[架空歷史] 永曆大帝 作者:樓主大大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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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2010-1-5 17:00:1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2 372549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40
第五百四十二章:奉旨打劫

    武裝商船開始揚帆起航,隨後。所有的冒險者今部被召弊引;只板上。一名穿著明軍軍服戴著勳章,但是並沒有現役軍銜的漢子手裡持著竹蔑,穿著長靴咕咕的在甲板上斜著眼來回走動,眼眸中,肅殺之氣十足。讓冒險者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許多人是第一次上船,因此難免會有些上吐下瀉,但是在這名漢子的眼神下,許多人不由得心裡虛的很,踉蹌著在甲板集合。
  
    大明的兵制與從前不同,從前是衛所制,大明在各地組建衛所,衛所中的軍戶是世襲的,朝廷撥給衛所土地,讓他們自行開墾,而如今的兵制卻是募兵制,入伍的士兵先進行三個月的新兵練,隨後分赴到各省。五年之後可選擇自行退伍,眼前這個穿著軍服,胸前掛著勳章,卻沒有軍銜的漢子就是一名退伍士兵,由於冒險者大多沒有經過練,不懂得軍事,就算是發給他們一支鳥鏑,恐怕也只能當燒火棍用,因此。各個船隊都會高價招募一些退伍老兵來作為領隊,既教導冒險者們一些基礎的軍事知識,又可以在作戰時作為領隊。
  
    「都他娘的挺起胸膛退伍兵粗擴的聲音讓所有人都不由得住住了神,縱使有暈船的菜鳥,此刻也勉強打起了精神。
  
    「從今日起,我便是你們的隊長,先自我介紹一下老兵的眸子掃向那些因為暈船而東到西歪的菜鳥。臉色猙獰:「我的名字叫程武。你們可以叫我程隊長,我們的船將一直南下,至少經歷三個月的航行尋找新的大陸,而這段時間裡,我將好好的練你們,我保證,在櫃達新大陸之前,你們都將成為一名戰士,否則程武臉上的猙獰愈加明顯:「你們就等著死吧,我們不是去觀光,更不是去開墾,是去開拓,我們將來會遇見很多的敵人,他們拿著最原始的武器,**裸的攻擊你們,如果你們不能夠有效的反擊,嘿嘿,恐怕就得成這些野人的腹中餐了
  
    冒險隊員們不由得打了個機靈,他們立即醒悟到這一條船是去搶劫的,不過正如邸報所說的那樣。那些新大陸到處都是未開化的野人,連蠻夷都算不上,恐怕搶掠他們應當不受良心的譴責吧,當然,大夥兒的心裡是免不了有些忐忑不安的,未知的大陸,未知的敵人,前途難料。許多人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鳥鏑,這恐怕是他們最後的依仗了,只有它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許多人心裡是不是在說我們與海盜有什麼區別?」程武網毅的臉上突然抹去了猙獰,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神聖,在金黃的陽光和海鷗的盤旋下,他一字一句的道:「不,我們與海盜完全不同,海盜是窮凶極惡的海上土匪,是一群野獸,而我們,我們是開開拓者,我們秉承著皇帝陛下的旨意揚帆出海,歷經艱險,既是為了我們斤。人的富貴,更是為了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濱莫非王土,我們的足跡將開拓每一塊大陸,所有的新土地都將被並入大明的新版圖。凡是不服王化者,皇帝陛下授權你們,你們不需要憐憫,不需要畏懼,射殺他們,搶奪他們的土地、財產,一切有價值的東西,而你們所搶奪的一切,皇帝陛下都將授予你們合法的持有權利
  
    「都明白了嗎?」程武大吼一聲。
  
    「明白回答頗有些稀稀落落。
  
    「你們會明白的程武的臉上又回復了猙獰。,,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王三先是十分不習慣顛簸的海上生活,那種暈船的感覺實在比死還要難受,他的胸口彷彿永遠都有一團胃液在來迴盪漾。時而在喉頭,時而又落回肚子。頭暈的厲害,有的時候只恨不得跳到海裡去結束一切,但是隊長並沒有絲毫的憐憫,每天按時用鞭子甚至用短銳壓著王三和一干隊員從船艙裡出來,在甲板練,稍有不如意的。立即便是拳腳相加,因此程武也在船裡落了斤。程閻王的綽號。
  
    他們的練開始是在甲板上站立,在顛簸的船上,要想站穩是既不容易的,風平浪靜時還好,可是一旦遭遇了大風大浪,往往是一甲板的人被顛的東到西歪,隨後又站了起來。最後又摔倒在地,如此不斷的反覆,其中的苦楚可想而知。
  
    個月後,他們終於適應了這種生活,每天一早,不需要程閻王下船艙去趕人,大家都自覺的出來,在風浪中,也極少有人被顛的東倒西歪,這種苛刻的刮練既讓他們適應了海洋,又熬練了他們的筋骨,一個月下來,幾乎每斤,人的膚色都被烈日曬成了麥色,每個人的體魄都增加了不少,船一直南下,在呂宋等港口還停泊補給了幾次,這幾次的停泊幾乎是這些菜鳥廂次樂的日子。他們瘋狂的湧下碼頭。幾乎忍不住趴在地堡。川丹感受感受那種久違的土地。
  
    接下來,他們的刮練開始改為了射擊,船上的彈藥充足,他們被編為十隊,一隊隊的在船舷向著大海射擊,而程武則在一旁監督,不斷的修正他們的射擊姿勢,重複的告訴他們射擊的技巧,在幾天之前,程武在隊員們的眼裡簡直就是天煞星。可走到了射擊練時,卻突然溫和下來,雖然仍免不了嚴厲,可是相較於前一個月的態度來說簡直就是個活菩薩,有時候,練完畢之後。大家一起聚到甲板聽程武講些故事。程武是一名經歷過多次戰役的退伍兵,為此還獲得了一枚毒蛇勳章。每當程武挺著胸膛將那勳章高高拱起時,程武的臉上都忍不住一臉的驕傲。
  
    王三漸漸的開始喜歡了這種四處漂泊的生活,這種生活雖然艱苦,但是與許多人在一起就算是再枯燥。也能找到一些樂子,程武在他的眼裡也從凶神惡煞轉變成了崇拜的偶像,他見多識廣,懂得各種槍械,能繪聲繪色的講述許多王三沒有聽過的故事,甚至每日清早,程武從船艙中起來,獨自走上甲板,向著北方行一個軍禮,隨後高聲的吼一聲:「一切為了皇帝陛下。」也讓王三覺得很帥。
  
    枯燥的生活仍在繼續,一群精壯的小伙子每日清晨從船艙中爬出來。打著赤膊在晨曦中投入練,按時三餐,閒暇時打鬧嬉笑,倒是漸漸的讓人覺得愜意,只是一切的磨難還只是開始,先是船上的一個隊員突然病倒,隨後病倒的人越來越多。猶如瘟疫一般蔓延開來,船上開始引起了恐慌,由於缺少維生素,許多人的身體也有些熬不住了,船上的醫師根本不頂用,只能勉強穩定住病員的病情,船上的藥物也用的差不多了,幾天之後。終於有一名隊員死了,一群人默默的在甲板上給這個不幸的傢伙舉行了水葬,直接將他拋入了大海,所有人的情緒都不太好。若不是程武樂觀的在隊員中間鼓勵他們,恐怕許多人差不多要瘋了。病員全部關入了底艙,以隔絕疫病,但是病到的人仍然陸續的在增加。有的人皮膚潰爛,有的高燒不退。
  
    王三是幸運的,他沒有病倒。只是一個個同伴突然被送入底艙,讓他的心情蒙上了一層陰影,每天任何時候,王三與其他人一樣都會滿懷著希望的奔向船舷,看著無際的大海,只希望能夠看到陸地,醫師們告訴王三,除非抵達陸地,否則這些病員是不會好的。
  
    天,,兩天,,三天」十天」半個月過去了,在一次次的希望破滅中,許多人開始絕望了起來。練也無法再繼續下去,程武只能下令休息。
  
    終於,在一個清晨,一陣歡呼聲從甲板傳了下來,睡在船艙裡的王三翻身而起,攀上甲板,隨後看到正南的方向一個新月形的海灘出現了。那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卑擊在海灘上,傳來嘩嘩的聲音,在這一玄。恐怕再也沒有什麼景色可以讓王三覺得如此好看,再也沒有什麼聲音比這波濤聲更加動聽,他隨著甲板上的人一起歡呼,程武的聲音最高:「皇帝陛下萬歲。
  
    「真歲。
  
    四五百人的冒險者、水手開始登岸。令他們驚喜的是,在這裡還駐紮著一支僱傭兵,他們比王三他們提早四天到達,在短暫的接觸之後,雙方決定合成一股,所有的戰利品兩支僱傭兵平分。
  
    根據先行者的情報,程武瞭解到。這裡是一塊至少超過了數百里海岸線的大型大陸,海岸附近是一片蔥蔥的樹林,再往裡走上幾個裡。卻是一個沙漠的邊緣,在這附近。有許多土人部落星羅密佈的在山林中,而且,他們很有錢。
  
    有錢的估算是俘虜了一名土人的出的,因為這名普通的土人雖然光著身子,用一種極大的樹葉包裹住了私處,可是渾身上下竟滿是黃金的首飾,足足有十幾兩之多,僱傭兵們不由得激動起來,十幾兩黃金是什麼概念?就是一百多兩紋銀啊,在蘇州,許多人一年下來不過四十多兩銀子呢,這些光溜溜的土著,竟是穿金戴銀,實在讓人匪夷所思,不過令他們鼓舞的是,他們這一趟沒有白來。雖然這裡沒有邸報中所說的那樣誇張,但是確實是個發財的好地方。
  
    兩伙僱傭兵開始商議起來,他們打算嘗試著攻擊一支小部落,既可以搶一些必需品讓兄弟們發點小財鼓舞鼓舞長期被壓抑的士氣,又可以試探試探這些野人的實力,以制定好生存的計戈打手」
  
    程武開始忙碌起來,他吩咐一批人三三兩兩的分散到四周去打探消息。面也與另外一個僱傭兵叭以潯量著行動的配合,對方辦是名妹伍軍人,因此程武賢舊沁有許多共同語言,雙方通報了自己從前在軍隊中的軍團和職務,立即其樂融融起來。原來他們都曾在海都軍團服役,只是一個在神機營,一個在火炮營而已。
  
    過了幾個時辰,一些打探消息的人陸續回來了,畢竟是未知的地方。這些臨時的斥候並不敢走太遠,而他們的消息倒是令程武興奮,因為在他們不遠的十幾里處,有一支人數在七百上下的部落,兩支僱傭兵團人數在五百上下,與對方相當。再加上部落中難免會有老弱,因此要吞下這個小部落絕對問題不大,程武開始安排起來,這種事應當宜早不宜遲的,畢竟他們對這個大陸完全未知,若是不提早行動,讓野人們發現了他們,反而容易被動,此時正是晌午,五百多人組成的僱傭兵團開始向著部落方向挺進。
  
    靜謐的叢林之中,無數的草舍散落在四周,一些通體漆黑,身材瘦弱矮小,毛髮稀疏的土人正村舍的中央哇哇的亂叫,土著人傳統上以打獵和採集為生。他們屬於遊牧人口,遊牧地域很廣,在水源附近搭起臨時帳蓬,食物耗盡後便再次遷移。
  
    他們與別的部落進行貿易,交換商品,如矛等。
  
    他們大多依靠獵取動物為生,以野生植物、堅果、漿果等為輔助食物。狩獵者使用裝有石刀的矛和飛去來器種可飛回投擲處的鏢。有些部落發展了複雜的手勢語,這樣他們在悄悄地追蹤獵物可以傳達無聲信息。
  
    正在這個時候,他們全然沒有想到危險地臨近,幾百上千年來,他們猶如這片大陸上孤獨的守望者一般。從來沒有任何同類威脅他們,就算是其他的部落,也極少發生爭鬥,只因為這裡的人口實在過於稀疏。他們擁有足夠多的食物來源,並不需耍戰爭和搶掠來獲得生存的機會,他們在村舍的中央,幾個黝黑的老者嘰裡呱啦的指揮者那些佝僂著腰的青年抬來了一隻隻獵物,隨後用鋒利的石片開始撕裂動物死屍的腹部。剔除肚內的五臟,在其他的一些的方,許多的婦女已經生起了火,隨著火光嗤嗤的燃起,邊上的土人已經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要知道,他們能夠生出火來是極不容易的。運氣好的時候,天氣乾燥之下或許還能吃到熟食,可是大部分時候,卻只能生吞活錄。
  
    土著們每一個人都戴著金飾銀器。有些地位高的老土著,頭上插著羽毛,脖子上居然還懸著麻繩吊掛的寶石,寶石在火光之下閃閃生輝,發出五色光芒。
  
    隨著火光的燃起,從草舍中走集來的土著越來越多起來,有人開始架起獵取的動物用棍子插好放在火上炙烤,婦女們不斷的在火裡添加柴火,隱隱的,一股肉香溢了出來。
  
    在他們不遠的叢林深處,有幾個拿著望遠鏡攀在樹上的冒險者正觀察著他們,樹下是一隊隊安靜的戰士,他們提著火統,盡量不發出任何的聲響,等待著攻擊的命令。
  
    程武也是觀察的一員,在許久之後,他放下了稍稍有些發麻的右臂。將單筒望遠鏡吊掛在胸前吐了口氣,他明白,這些土著野人幾乎沒有多少的攻擊力,在荷槍實彈的冒險者面前,他們根本不堪一擊,這些人說到底就是野蠻人,從他們的行動可以得出分析。
  
    程武望向另外一棵大樹,與對面倚在樹權上的另一名僱傭兵隊長交換了意見,隊長點了點頭,程武收回了目光攀下樹來,他朝著四周埋伏的人招了招手,許多人湧向了他。
  
    「記住,當聽到第一聲僥響之後,所有人衝進去,任何抵抗者格殺勿論,不要有任何的仁慈,他們都是野人,一旦看到了生人,就算是你不對他們發起攻擊,他們也會對你們的生命產生威脅,至今為止,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攻擊方式,因此要極為小心,還有,據說這些人的矛上、暗器上都啐了毒液,不想死的。一定要注意
  
    隊員們紛紛點頭,有的人一臉的興奮,有的還有些顧慮,有的臉上浮出一絲畏懼,不一而足。
  
    「出發吧。」程武低呼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短統,當先摸向村舍。其他的隊員緊緊的握住鳥統緊隨其後。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40
第五百四十三章:歐洲戰場

    「砰砰砰砰。樹林的寧靜被打破,叢林中一個個咫」著鳥鎖,衝了出來,窮凶極惡的發起了攻擊。
  
    草舍中央闊地的土人先是一驚。隨即大怒,他們紛紛操起長矛、旋鏢還擊,可憐的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若是知道對方的厲害,恐怕早已撒丫逃了,若是在戰鬥剛剛打響之際逃跑,憑著打獵時的速度加上對附近環境的瞭解,恐怕保命還是綽綽有餘,可是此刻,一群群土人往冒險者方向湧去,一些草舍中出來的土人也操著武器參加了戰鬥。甚至是婦女孩子也沒有逃跑,而是歡快的在原地舞蹈,似乎是給男人們助威。
  
    「砰砰砰砰。越來越多的冒險者衝了出來,他們衝出樹叢、站定、抬鏡、射擊、隨後向前,繼續重複。
  
    土人們還沒有靠近,便已死傷了大半,有的土人用旋鏢回擊,這種類似於後世的飛去來器的玩意被土人用力甩出去,隨後向前疾衝,抵達一定的射程之後,又迴旋著回到土人的手裡,可是這種飛鏢畢竟是有缺陷的,表面上似乎攻速夠快。但是畢竟人力的射程是有極限的,比起鳥鎖,的射程實在差的太遠,根本擊不中來犯之敵,那些拿著長矛的土人就更加不堪了,癟戰了片剪,土人已是損失慘重,一些人嘰裡呱啦的亂叫著了幾句,隨後數百個土人們留下了一地的屍體開始退走,冒險者們哪裡還肯放過,蜂擁著一邊急追一邊射擊,那些在後方助陣的女人孩子們顯然走不快的,立即成了冒險者們的獵物,隨後一陣陣尖叫聲響起,跑在前面的土人戀戀不捨的看到自己的家小被獵殺,突然又回復了勇氣,又返身折了回來。
  
    「主意腳平打手卜跑前進,不要掉隊。」程武在隊伍之中握著短統。猙獰的大吼著提醒他的隊員,他眼眸一瞥,隨即看到幾斤,冒險者已經停了下來,正在用匕首摘取土人死屍上的金飾。
  
    「混蛋……程武猙獰的衝過去,舉起短鏑對著幾斤。貪婪的冒險者大喝一聲,幾個冒險者嚇得臉色蒼白,提起鳥鏡拔腿追敵去了。
  
    到了傍晚,一場突襲戰才勉強的停了下來,硝煙散去,在隊長的呼喝下,隊員開始搜檢戰利品,他們共打死了六百餘名土人,而自身的傷亡也有七八個,這些倒霉的傢伙大多是沖的太急,被飛鏢割到了傷口,那飛鏢的鋸齒都浸了劇毒,一經沾染,便立即斃命。
  
    大夥人將金器堆積起來,順便給死者舉行了葬禮,一夥人便亂哄哄的開始商議起來,一場戰鬥下來,只憑著一些極小的傷亡便消滅了一個土人部落,繳獲的金器重達四十餘個銀子九十餘個再加上一些珠寶,折銀七八千兩白銀,五百餘人分下來,一人也有十幾兩紋銀。
  
    許多人不由愕激動起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賺了十幾兩銀子,比起在工廠裡不知容易了多少倍,雖然有人死傷,但是比起金銀的誘惑,冒點危險又算得了什麼?
  
    接下來,幾個僱傭兵的主要負責人開始在草舍中商議起來,這一次的戰利品十分豐盛,除了商量戰利品的分配之外,接下來自然是往後的問題了,兩伙僱傭兵算是這片新大陸的先行者,往後的冒險船將會源源不斷的抵達,為了保證最大的利益,兩伙僱傭兵自然打定了主意這些天橫掃幾個大部落,省的將來競爭壓力越來越大,此外,另一個重要的問題卻急需行動起來,按照大明律。但凡發現新大陸的冒險者都必須第一時間送信回去就近的水師巡邏隊進行通知,隨後大明水師再乘船抵達建立統治,這樣一來,雙方便發生了分歧,畢竟立即回航絕不是一條小舟就能做到的,必須得乘坐一條海船回去,此外,船上至少要配備上百名的水手、醫生、舵手、甚至是防止海盜的炮手,表面上似乎吃了虧。可是按照規定,誰若是能第一個回航報信,在建立統治之後,大明朝廷將開闢出十頃至一百頃的土地以供發現者耕種,這就意味著,不管是哪個開拓者,只要第一個回去報信,那麼整個船隊的人員就能憑空的到成千上萬畝良田,有了這些。就算是不去冒險,恐怕單僱傭一些佃農或者奴隸一條船上的冒險者也足夠有豐厚的利潤維持他們奢侈的生活了。
  
    兩伙僱傭兵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人先回去,雙方開始發生了一些小口角,畢竟大家老遠跑來是為了求財的,如今豐厚的利潤擺在面前,自然不會有人願意放過,一番爭論之後。最後大家才同意讓程武帶著水手們先回呂宋水師駐地報信,至於獎勵大家平分,不過事先自然要立好字據。,,
  
    開拓的旨意一下,大明各個商港都聚滿了准冊公海的冒險者。有些先行者已經回航。當他們搬著一箱籍」出語出現在碼頭時,立即引起了轟動,一條條冒險者的船隻紛紛起航。向著所有未知的海域開進,尤其是長江以北剛剛光復的北方人,他們比南方人更加高大,也更具有冒險的精神。再加上剛剛光復,生活條件自然比南人差了一大截的檔次,一些精明的南方船主也看到了機會,紛紛北上天津港組織人手出海,粗壯的北方人聽說利潤豐厚,自然蜂擁而至,一時盛況空前。
  
    大量的人力隨著冒險船出海開拓,不止是各業的訂單增添了不少,再加上人力資源逐漸吃緊,薪金也逐漸拔高了不少,這種蝴蝶效應讓大明的商貿又發達起來,再加上南方的鐵路組建縱橫鋪設完畢,蒸汽火車在鐵軌上也開始跑動起來,南京的貨物只需要一周的時間便可抵達海都。廣州的百姓三天的功夫便能到達蘇州,更加促使了工商的發展,整個大明都陷入了瘋狂的繁忙時期。港口上商船無數,陸地上各種貨物互通有無,開發區內一座座工廠上的煙白冒著各種濃煙,人的生活也逐漸加快了節奏,若是在平日,就連街上也極少看到閒散的人員。
  
    與此同時,朝廷在北方的基建工程開始鋪開,鐵軌、道路、港口,甚至是城市的擴建幾乎都是吸取銀錢的無底洞,若不是在北京城裡罰沒了所有滿人的家產,恐怕十年之內朝廷都不可能進行如此大的工程,根據海關衙門的統計,出海冒險的武裝商船竟達到了兩千三百多條,冒險人員達到了近十萬人。而後世的澳大利亞被發現,南洋水師立即出動。佔領了該地,並且派駐了官員進行管理,建立了定海省,而且,在這片新大陸上,還發現了一批荷蘭人的足跡,他們在南部建立了幾座據點。並且建立了一定範圍的統治,根據朱駿的命令,南洋水師立即出動。立即剿滅了那裡的荷蘭人。
  
    隨著一波又一波的冒險者抵達了新大陸,一些冒險者對當地土人的屠殺也逐漸興起起來,整個大陸土著人口不過六十萬人,幾斤,月的功夫。便被斬殺了三分之一,很快。各大邸報在頭版刊載了這個消息。原先一直躊躇不定的朱駿終於開始下達了旨意,宣佈對定海省的土著進行赦免,並且嚴令冒險者不許對當地的部落進行屠戮,隨後一批禮部的官員開始揚帆出海,試圖與當地的土著進行接觸,並且希望他們能夠屈服。服從大明的統治,人口的遷徙工作也開始進行,大明頒發了開拓令。但凡願意遷徙的百姓,每戶可在新大陸免費得到兩百畝的土地或者草場,大明還將給他們提供稻種和羊羔,提供一定量的工具,讓他們自由耕種、放牧,這些好處還算是吸引人,畢竟漢人對土地有著根深蒂固的眷戀,既然是免費發放土地,也就意味著人人都可以成為地主或者牧場主,兩百畝的土地也實在不算少,若是放在大明,恐怕沒有兩百兩銀子是買不到這麼多土地的了,十幾萬人參與了這次遷徙,由東洋水師將移民們一個個的運往定海省。
  
    至於對土著的處理,朱駿原本是打算狠狠心就像歷史中那些白人殖民者們一樣進行無休止的殺戮的,可是事到臨頭,終於還是決定放棄,畢竟還是心軟,如此慘無人道的屠殺實在做不出來,再加上如大的大陸上幾個萬土著實在算不得什麼,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當然。對於那些襲擊漢人定居點的部落,朱駿已下旨讓漢人擁有反抗的權利,畢竟每個移民的漢人大多都有鳥統在手,再加上南洋水師派駐了一支分艦隊巡航,應當能夠應付到土著的威脅。
  
    至於冒險者在各個島嶼和新大陸能不能遵守大明的律令不進行私下的屠戮和搶掠,朱駿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實這些冒險者之所以如此瘋狂,原本就是歷經了艱險前去求財的,哪裡願意老老實實的呆在新大陸開墾種地,這種事朝廷若是稽查的太緊,恐怕會打擊冒險者們開拓的積極性,開拓的事朱駿自然放在心上。新土地上三司衙門的架構,官員的選派,漢人聚居點的管理,自然還有朝廷對新大陸的控制力度都不能鬆懈,當年英國人之所以失去了澳大利亞、加拿大、美國等廣、褒的殖民地,就是因為控制不嚴而導致的分裂,雖然朱駿知道大明與英國不同。英國畢竟只是一個小國,人口在那時不過百萬,要控制比自身大十倍百倍的殖民地實在勉為其難,而且美國獨立之時,真正的反抗力量不走出在美洲大陸的叛軍,而是一心想與英國人過不去的法國人身上,而大明的人口極多,隨著國泰民安。人口更是為暴漲,對於殖民地的控制自然比英國人要強的多,不過一切為了防範於未然,朱駿自然要上些打手心。
  
    其實原本滿人未滅,朱駿的目光過多的放在了北方的滿人身上,而
  
    「,統一了關內。所要處理的事物反而越來越多起來,開摧江北的建設,關外的蒙古人,甚至朱駿的目光開始移向歐州,滿人消滅之後。歐洲戰場上的英、法、西班牙人深受鼓舞,立即派出了使團前往南京接洽,東方的戰場雖然與他們關係不大,可是卻能產生連鎖反應,尤其是奧斯曼人,奧斯曼人要抵擋奧地利與俄羅斯人雙重的壓力,雖然每年淘盡國庫向大明購買火僥火炮。但是一旦陷入了瘋狂的戰爭泥潭,不單整個國庫空虛。而且也漸漸不支起來,俄羅斯人與奧地利人也不見的有多好,連年的戰爭已經讓他們筋疲力盡,使得雙方不得不收縮戰線,奧斯曼人這一次來使最為積極。他們希望與大明促成一系列的協議,至少得讓騰出手來的大明對北方的俄羅斯發起攻勢,從而緩解奧斯曼帝國在西方面對俄羅斯人的兵勢。
  
    只是對於奧斯曼使看來說,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奧斯曼使者抵達南京兩個月,和法蘭西、英吉利、西班牙人一樣都沒有得到大明皇帝的接見,雖然幾個大使到了禮部幾次,可是都吃了閉門羹。大明的態度讓幾個國使惱怒不已。可是卻偏偏不敢發作,大明是什麼?人家可是反荷聯盟的大後台,雖然大明未與荷蘭人進行交戰,可是反荷聯盟的武器大多走向大明購買的,一旦惹怒了大明,人家只要把戰艦、火統、火炮的貨源掐斷,那麼四國恐怕就要遭殃了,如今戰況愈演愈烈,不但是軍人,連平民也開始上了戰場,雙方在殺戮中結下了血仇。由於戰爭使得雙方國庫耗空,為了繼續支持下去,一系列的搶掠對方平民甚至屠殺事件逐漸蔓延,最後為了報復,所在國對敵國的城鎮進行更大規模的屠殺,反荷聯盟已經筋疲力盡,急需改變現在的狀況,否則越陷越深,甚至已經到了民族危亡的最後關頭,這樣的戰爭就算是得勝,撈取的好處恐怕也不足以補償自己的損失了,沒有幾個上百年的時間恐怕也別想恢復,因此。四國都希望大明能對俄羅斯發起攻擊。以此來減少俄羅斯人對歐洲戰場的兵力部署,減輕壓力。
  
    現在的問題是四國急需大明的支援。自然不敢露出絲毫的不滿,只能每隔三五日去禮部探聽口風,希望大明皇帝准予接見。
  
    終於,宮裡頭傳來了消息,一名小太監捏著嗓子連正眼都不瞧四斤,國使一眼,只努了努嘴,才道:「皇上有旨,國使們隨咱家入宮覷見吧。」
  
    四國大使心中一喜,在南京城晾了兩個多月,其中的煎熬可想而知。英國人到還沒什麼,它畢竟是個島國,雖然乏力的很,已經無力再支持下去,可是優越的地理環境使的英國人的本土沒有遭受過多的危害。可是法國人、西班牙人、奧斯曼人則痛苦的多了,開始時戰爭還是很有節制的,戰爭的雙方也一直秉持著騎士精神,可走到了後來,甚至連軍糧都不能持久供應,一些餓極了的士兵開始在敵占區搶奪糧食,但凡有反抗的平民便是屠殺殆盡,這種殺雞取卵的做法對陸地國家自然是危害無窮的,一年的功夫,大陸各國已經芶延殘喘了。
  
    「皇帝陛下四個國使在金殿上一字排開,脫下禮帽向鑒椅上不見喜怒的朱駿頜首致意,他們說著一口標準的漢話,由於大明與歐洲的接觸,漢語在歐洲也逐漸流行起來。尤其是政客和商人,由於經常要與漢人打交道,自然少不得學習這種風靡的溝通語言。
  
    「嗯,都免禮吧,聯這些日子忙的很,一直沒有顧得上諸位國使,諸位不會見怪吧?」朱駿一臉的善面,倒是讓國使們鬆了口氣,大明皇帝把他們晾到一邊,幾個國使原本還以為哪些地方得罪了這斤。皇帝,此時見他心平氣和的解釋,心中縱然有不滿,可是總算是放下了心,連忙一起道:「大明皇帝陛下日理萬機,臣下們哪裡敢有怨言。」
  
    朱駿眉毛一挑,隨即嚴肅起來:「好啦,你們急匆匆的來使,可是為了戰艦、火炮的訂單嗎?」
  
    奧斯曼使者最是心急,搶先一步站出來道:「皇帝陛下,這是次要的問題,武器方面我們已經給天朝下了未來一年的訂單,我們尊奉國王的指令是前來請求皇帝陛下出兵北方。從腹背襲擊俄羅斯人,以緩解歐洲戰場的壓力
  
    「哦?是嗎?」朱駿的眼眸中滿是狡檢,隨即咳嗽一聲:「俄羅斯人?」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41
第五百四十四章:騎兵對決

    是的野蠻的俄羅斯人在歐洲戰場上給孕了我們極大二二弄望陛下能夠採取行動在徽裡斯的腹部給予這群野蠻人一擊。」奧斯曼大使真的很委屈掛理說作為盟友夫明解決了滿清旱該北上去打俄裡斯的啊,就算是不打陳兵個幾個萬也要讓籬羅斯人感覺到南部的壓力河是人家居然還反俄羅斯落」這還是盟友明?他娘的早把歐洲戰場忘得一乾二淨了足弟們給你對付荷蘭人可以算是盡心盡力你這樣做池忒不厚道陛。
  
    其實在開始時,奧斯曼對俄羅斯解並不太吃力,俄裡斯人雖然戰士凶愧上兵眾多可是武器方面卻是極差甚至五千人的軍隊連書火炮都沒有,在多金的奧斯曼人看來這些人純屬是東羅馬渣塗**裸的野蠻人舊此,奧斯剿、一邊向大明購買新式的武器,邊將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對付奧地利人上猜奧地利陸軍一直在歐州數一數二辦其是奧斯曼人崛起之後整個奧地利就成了基卑教歐州的門戶成為封氐御奧斯曼異教徒的橋頭堡隊方在奧地利斷斷續續打了幾百年,而奧地利也臥此鑄就了一支強大的陸軍戰爭開始之後真地利人迅速的攻盯奧斯曼人佔據的匈牙利地區並且對奧斯曼邊境發起了攻勢而俄羅斯人在那個時候主要的戰爭蠅婆是哥薩克的騎兵潢然騎兵的野戰能力強悍呵是奧斯曼的東線戰場只需要把軍隊龜縮在城裡,就可以擋住俄羅斯人把更縱主力兵團放置在北部與奧地利人的戰爭上去。
  
    只是隨耕間的推移戰局漸漸的發燈變山防羅斯人的步兵和武器確實落後,可是薦蘭人對於這個龐大的盟友還是給予了足弊的支持,他們幫助俄羅斯人起立了一支步兵軍脅羊且派遣大批的教官教導這些士兵使用新式的步槍,而且還在聖彼得堡建婦幾座鑄造工廠,專門生產新式的步槍火炮滅為重要的是由於俄羅斯特殊的地理環境和辣的領七他們並沒有遭受過李的戰爭摧殘,斯歐州幾乎打爛了可是俄羅斯境內卻沒有遭遇到任何的戰兒等到俄多斯人逐漸借
  
    助著戰爭強大起來,北極熊終於張開了獠牙在奧斯曼的東那邊境五萬哥薩克騎兵和三萬人組成的步兵迅速的突入漣續攻盯十幾個重鎮並且對城鎮進行了為期三天的搶掠和屠殺,等到奧斯曼人兒亡部戰線抽調出一支步兵團並來增援時狡猾的俄羅斯人早已離開他們雖然對奧斯曼人的土地垂涎不已擔是並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侵吞奧斯曼人的領七
  
    接下來的一年時間鼎羅斯人重群以往的戰爭辦法每每跨過邊
  
    境對奧斯曼太的城鎮進行搶掠和屠殺,但是卻不與奧斯曼人接觸這樣的打法既讓俄裡斯人沒有遭受任何損失相反還搶掠了不少的物資和糧食金銀而奧斯曼人開始筋疲力盡起來他們與奧地利人的戰爭已經曠日持久了兩毛原本早已不支便著頭皮死耗著可是俄羅斯這種卑鄙無恥的打法更讓奧斯曼人左右支拙。
  
    因此,奧斯曼人最大的希望就是凱英的明軍能夠對俄羅斯人發動一
  
    次攻勢,以此讓俄羅斯從歐州部分轉向遠東,以此減輕紀的壓丸
  
    朱駿一臉苦笑:「聯倒是想給俄裡斯人一點教,只是貴國顯然忘了汰明現在的控制區只限於關內,而在關夕卜測是蒙古人的地盤聯耍採取行動,恐怕得先征服關外吧。」
  
    關外?奧斯曼特使肺都要氣炸了,不說大明缺外的遼東還有兵力部署,就說那兩個幕古部落,也都是與大明飾結了盟約洪操奉大明皇帝為天可汗的莫個借口也太生硬了一些簡直就是什麼來著奧斯曼特使想起了一個新學的漢詞令人髮指。
  
    奧斯曼帝國與大明的體制相同,帝國的皇帝都是說一不二的要別說當面去忤逆頂撞皇帝的話若是英國人或者法國人恐的要直接點出朱駿口中的謊言了河是奧斯曼特使卻懂得東方皇朝的君臣藝術並沒有明面上反駁出籽只是一臉可憐牟兮的道:「那麼皇帝陛下請問您打算什麼時候征服鄭附蒙古人?」
  
    朱駿的話很簡單六快土」
  
    懈這個詞有很多種意思河以是一天,也可以是十天、一百天甚至是十年,對私一次軍事行動來說,年率載說快其實也算是快所到了這句話,奧斯曼特使幾乎要哭出籽,他娘的當年上了大明這條賊船誰知道換來了這樣的結果真主在上娓結奧斯曼能夠拖個一年半載吧。
  
    朱駿卻突然微微一笑,不知打著什麼主意:「給聯三個且二個山
  
    的時間內聯的大軍將會出現在關外對俄羅斯人進行威畢至少拖住俄羅斯人一半的軍丸。
  
    奧斯曼特使立即察覺到了大明皇帝態度上的轉變瑚剛給人砸弘個尖著
  
    泌伙等哭出來卜家就送來仁個甜喜恐怕這個特使心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吧。
  
    接下來要商談的然就是軍火貿易的問題了許竟朱駿給出了承
  
    諾肚各國尤其是奧斯曼人鬆了口毛歐洲戰場被打的稀巴爛,雙方都已筋疲力盡,在海洋浩蘭人明顯占趾風,可是就陸軍來必反荷聯盟顯然微微釘一些優勢,不過這些優勢過多的表現在西歐戰場上,在東歐灑於奧地利與俄裡斯人的徽聯手,讓日落西山的奧斯曼人窮於應付若是大明能夠對俄裡斯人有所牽制,拋東歐的戰場壓力舔就減輕子不少以而可以影響到奧地利人間接使得法國陸砧據更大的優勢。
  
    其實就這場朱駿挑起的戰爭來說,朱駿是不希望他們能夠這麼快結
  
    束的最好雙方徹底打爛才好到時候大明的艦隊一到池省得一斬的收拾,只是俄羅斯讓他頗有些忌憚此時的俄羅斯還遠遠不是後世那個曾經顯赫一時的蘇聯,俄羅斯人雖然已經佔據了應褒的土地,而且人口數量也比其他歐洲人要高得毒只是現在那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它沒獠橫的艦隊再加上原本就處手農奴社會,工商業的發展只停留在聖彼得堡極小範圍內有所發展技術比起大明和西歐來說更是差了陣檔次,他們的士兵還大多依賴原始的火槍和騎兵雖然凶骨可是仍聳手二線強國,比起大明與荷蘭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可是假若這個缺憾被彌禾門呢?朱駿早就聽聞荷蘭人為了利用起俄裡斯在東歐戰場起著更大的作用,開始投入一定的資金和技術武裝這個龐然大物假以時日,誰知道會養出什麼個龐然大物出幕。
  
    對於俄羅斯人,朱駿有一種徹骨的悚然感,其實近代歷史上的霸主並不尖辦荷蘭到英國從西班牙到美國,哪一個都是顯赫一時可是俄羅斯余,在後世髏歷了一戰和二戰的戰火一斤,徹底的農奴國家幾乎歐洲部分所有的重要城市都被們個稀巴爛可是偏偏是這些人亦但憑著優越的地理環境和堅韌打退了二戰德國最精銳的軍睜頂住了東線德國人百分之七十的武裝力量,在戰爭結束之後質
  
    臨了幾乎所有列強的封鎖,用了短短二十年的時間便崛起為世界超級大國,不管是經濟軍事敵治都讓世界三分之二以上的人口恐懼不已西班牙荷蘭人的崛起還可以說是地理大發現帶來的好處沱們佔據了先期的優勢可是英國人和美國人卻是憑著地利雀歷了百年的發展和積累才勃發而出似後世蘇聯這樣一個農奴國家被兩次大戰打的稀巴爛從廢墟豐站起來用二十年的時間一下子成為超級大國和發達國家的翻遍歷史典籍恐怕也找不到,更為朱駿震撼的是,後世的俄羅斯人的技術可謂是自成一體池即是說茁然前期特剮別國的技術有所抄襲,叭
  
    是在後期,卻是完全自主研發,後世能誕拙一個蘇聯,鬼知道這個時候俄羅斯人趁著這次戰爭能否突然產生質變搞仁個超級帝國出來?
  
    既然如此,那麼必須把它趁早一勞永逸的解決掉法不能留下後
  
    患更不能讓荷蘭人對它繼續援助下去工
  
    草原上兩支洪流般的騎兵出現在東西地平線上廢轟的馬踏聲震
  
    耳欲聾戰母如林,在陽光下散發著恐怖的寒芒額哲汗騎著馬,在東方騎兵的隊首,臉憂慮的看著眼前延伸不盡黑壓壓的准嘻爾騎兵徐徐的舉起了戰雙滿人在關外的勢力徹底消失之麻蒙古草原上立即分裂出兩隻龐然大物,一隻是漠西的準噶爾人,部是察哈爾部卓原上的士公們立即開始站隊,或依附於準噶爾人,車為察哈爾人效勞權方雖然曾經訂立過盟約可是如今兩大部落的共同敵人已經覆滅角逐草原鞋的時間到玉
  
    額哲汗會盟各部在集十萬騎兵沁將準噶爾鄉巴像趕回漠西的名義開始了對準噶爾人的戰我而準噶爾人的騎兵已經超過了十五萬,再加上漠西蒙古人打手比漠南茅古人更加彪悍隱隱佔了上風可是額哲汗並不畏懼因為遼東的明軍已經透露們信號明顯是大明對兩夫部盟的態度對額哲並更加傾斜也些,就在一個月前,大明就供衍額哲汗兩輔火炮井於額哲汗來說背後有一個龐然大物的支持,想必勝稿釩分。
  
    「有知…二額哲汗在一字排開的騎兵隊伍面前來回奔跑扯著嗓
  
    子拉長了尾音六有人侵蝕了我們的家…有人革已忘記了各部的盟乳,有人從西邊過來打算掩奪我們的草場,讓我們的老婆和孩子做他們的奴隸最豐美的草場一直屬手最勇敢的
  
    嚇欲,而這一群幾百年前被我們的祖先放逐的鄉巴佬卻試民二一二小們的一切,長生天只會站在勇者的一邊拔出你們的戰辦…喲這膨巴佬趕回如」
  
    「趕走這些鄉巴協蜘幔南各部的戰士士氣一振准嘻爾部東侵
  
    之後潰南各部被打的焦頭爛額沈其是當年依附的主子滿人自顧不暇使得準噶爾人長驅直入,燒殺搶掠如今又斬草原新星自淡南崛丸黃金家族的血統,重新成為了漠南草原上的主人備部抱成仁團復仇的時候到了。
  
    「加,三額哲汗沏前指戰馬不安的開始奔瑰身後的騎兵
  
    也逐漸開始勒馬前進。
  
    北風呼嘯中,一隊隊的騎兵正快速的向前奔馳冷風刮在一張張猙獰的臉龐上也無人知覺。他們以不可牙氐擋的氣數放馬向準噶爾騎兵們衝去
  
    很快褲佛唔味著的獸群一般的漠南騎兵隊伍出現在了准嘻爾人的
  
    面兼
  
    自從皇太極打敗林丹汗被慕古各部共推為博格達汗之後似這樣大規模的騎兵對撞還從未有過隊方的騎兵其實都懸著一顆爾只是戰鬥一起幕古人好戰的心便被挑動起來,喊殺聲響徹一片。馬在原野上奔騰褲佛悶雷一樣的馬蹄聲響徹大地誰噶爾人看到疾卑而來的漠南騎兵發燈野獸般的狂吼高舉著手豐的馬刀和長矛猛牛仔過來。
  
    和漠南騎兵為了壯膽的嘶號狂嘯不鳳衝向前的準噶爾人卻靜得出
  
    東他們不聲不響的策馬向前,隨後紛紛抽出身後的弓薦瞄向了遠方。
  
    隊伍中的準噶爾丹嘴舟揚起陰狠的冷蕪漠南人燃不行了當年祖宗的騎射功夫恐怕早已忘的一半二葳反觀準噶爾人不是急於沖聳而是冷靜的掏弓拉弦舟直是今天上一個地下,他環顧身後的幾個貴著不由得笑道:「本丹原以為這些漠南狼蛻彳軾腆南狗誰知道竟成了羊羔,除了吃肉喝酒,點用處都沒有。」
  
    幾個貴族都是熟知騎射的看到漠南騎兵沒頭沒腦的往這邊中
  
    來池不由得放肆的哈哈大蕪
  
    嗤嗤,一枚枚羽箭激射酬,天空遮雲蔽零,飛蝗一般的剪枝從天而降將漠南人前排的騎兵一一射倒漠南蒙古人那悶不已事實上由於搭上了滿人的順風車,每年都有滿人皇帝的賞賜,而且佔著最豐美的草場漠南的蒙古人比起準噶爾人來說確實疏於騎射。再加上極少發動戰我一些老祖宗留下的戰法也大多忘階乾淨而騎射功夫反而是漠西蒙古人更加犀利。
  
    「加」。訃啦一陣的準噶爾人收起了子箭,揚起了戰刀。脫韁
  
    而出向著裡面殺來的漠南騎兵同樣發起了沖是
  
    正在這個時候漠南蒙古人的後方卻突然隆隆行煎隨後誰噶爾騎兵的隊伍當中突然發出一連串急促的爆炸準噶爾人這才明分原來這些漠南人在後隊早已準備好了火炮準確而猛烈的炮擊給準噶爾騎兵的衝擊隊伍造成了定的混亂降低了他們的衝擊速度使他們的攻勢為之一頓即便這樣,狂暴劇司獸群的哥薩克騎兵們還是以驚人的速度瘋狂的向前衝擊著
  
    戰馬在嘶鳴長嘯,隨著炮彈爆炸的火光不斷的件起,團又一團的
  
    泥土裹挾著懈四散飛揚濃煙中不斷有被擊豐的准增爾人帶馬的摔倒在地上。凶狠的準噶爾騎兵們沖的洪流沒有絲毫停歇件便有受驚的戰馬偏離種方向,導上的哥薩克騎兵也樣力將它立刻調整到了正確的衝擊方向上來波有任何人想到後退寸百匹戰馬同業疾馳形成的巨大衝力使它們面前的一切都可能成為被踏平的肛標。其實在這剩情況毛技術再高超的騎士這時也沒有能力勒住自己的戰馬,對騎兵的勒洪流來說停下來的一切都會成為一個微不足道的障礙穎刻冉被毫不留情的踏為肉泥。
  
    蠢。兩股洪流交衝殺到一起的一剎那睢噶爾人長刀前指庚進了漠南人的隊伍當來
  
    嗚嗚鴨喲無數把閃亮的長刀在空中飛揚,揮舞揮動產生的刀
  
    風燦刺耳的尖嘯刃刃磕碰韌刃胖隨著火花和金屬碰撞產生的鏘鳴,喊殺聲妥耳欲牽響徹天宅
  
    這種騎兵對沖的肉搏
  
    對一的廝殺常常是雙方騎士雙辦甫一交接兩匹戰馬一蹬而過,在丹的對手刊刊交手一合之後便再次扇而過如果敵人未死,那麼他們就將被安給後邊猛衝過來的己方騎六沒有任何花哨動作池沒有任何別的什麼技巧在這一刻只有
  
    殺死敵人才能防止自己被殺。
  
    在這一刻沈論是漠南騎兵還是准嘻爾人都同時爆發出了驚玉動的呼喊激盪起令人心驚膽寒的怒潮。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42
第五百四十五章:野心

    野之上。亢數的騎兵洪流犬牙交錯在一起。鏘鏘的聲與馬嘶悲吼聲連成一片,沒有任何人能夠倖免,每個人只有兩斤。選擇,殺人或者被殺,一直到夕陽西下,雙方已殺的筋疲力盡,勝負在逐漸分曉,無數的屍體堆積在這片草原上,準噶爾人殺意更濃,而漠南蒙古各部的騎兵顯然已經無心再戰,失望的額哲汗被一群全身染血的騎兵團團護住,終於長歎一聲,調轉馬頭,帶領著殘兵向東方逃竄,準噶爾人豈能讓他輕易逃脫,呼喝著展開了追逐,不過很快,他們也停住了馬,開始歇營,畢竟屢戰了整整一天,大部分人已經虛脫無比,準噶爾人雖然獲得了勝利,但是卻也得到了東進以來最大的傷亡,整整五萬人從此長眠,傷者更是不計其數,誰也沒有心思展開追擊了。
  
    數千染血的漠南騎兵擁著額哲汗連夜逃出了百里,這才勒馬休息,戰敗的陰雲籠罩著這些倖存者,許多人都提不起精神,甚至連營帳都來不及扎,倒頭便睡,一覺醒來,額哲汗身邊圍繞著幾全部族的首領開始商議起來,兵敗之後,漠南蒙古幾乎全軍覆沒,已是無力再戰,現在要討論的,則是如何保住自己的部族盡量不受準噶爾清洗了。
  
    有人提議出讓漠南,向準噶殺丹降服,有人提議歸附大明,借助大明的力量驅逐這些準噶爾的強盜,雙方爭論不休,由於額哲汗戰敗,此刻已不能再壓服這些蒙古各王公了,畢竟蒙古人推崇強者,額哲汗帶領他們打了敗仗,自然對他少了不少的尊重。大家各自提議,卻沒有人向額哲汗探詢他的意思。
  
    「漁葛爾人不管如何,也是咱們蒙古人,這是咱們蒙古人的內事,如何能讓漢人插手?」
  
    「漢人至少不要水卓,不放牛羊,如論如何,他們也不會圈佔我們的草場,準噶爾這些鄉巴佬從西疆趕來,難道向他降服就能讓他們回到西疆去嗎?」
  
    「蒙古人從來沒有向漢人臣服過,寧可降服於噶爾丹也不能讓漢人看不起
  
    「跟著漢人還有碗湯喝,準噶爾人佔了漠南草原,咱們這些人都去死嗎?」
  
    番爭論下來,額哲汗盤腿坐在一邊默不作聲,他自然知道草原上的規矩,也知道自己的聲望已經落到了谷底,因此並沒有拍板定論,那些蒙古王公們唇槍舌戰,直到差一點兒要動刀子時,額哲汗才霍然起身,按住了刀柄,幾個個汗帳的親衛立即拔刀圍攏過來,十幾全部族的王公一下子臉色慘白。也紛紛拔刀,額哲汗冷哼一聲收刀回鞘,不屑的看了這些王公們一眼:「這樣爭吵下去,準噶爾人就要來了,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混蛋在討論降服噶爾丹,葛爾丹帶著他的騎兵來到漠南,就是為了要一雪前恥,搶奪我們的牛羊、草場、女人的,難道你們變成羊羔就能讓餓狼收起獠牙嗎?」
  
    額哲汗的話畢竟還有些份量,一些支持降服噶爾丹的王公不由得帶了些愧意,蒙古部落眾多,準噶爾部在鐵木真時期就屬於金帳下的奴隸部族,而後又被驅逐到了西疆,如今養精蓄銳的東進,自然是要奪取漠南草場的,至於漠南的蒙古部落,恐怕就算是降服,也要慘遭殺戮,就算是準噶爾丹心情好,放他們一馬,估計各部也得挪挪屁股換換位置到西疆曬太陽去。
  
    「我意已決,各部全部遷往遼東附近,與漢人取得聯繫,爭取漢人支援。」額哲汗並不是白癡,整個漠南蒙古都可以向葛爾丹表示降服,可是作為黃金部落的察哈爾部卻是不能的,察哈爾部一直在蒙古各部中享有極大的號召力,噶爾丹會放過自己嗎?但是漢人卻不同,雖然漢人與蒙古人是世仇,可是蒙古人世居草原,就算是漢人征服了蒙古人,也不會直接插手荊裡,最多派駐軍隊而已,他額哲汗仍然是額哲汗,察哈爾人仍然可以在漠南草原上放馬,就好像許多異族雖然攻入了關內一樣,在搶掠一番之後大多數仍然會退回草原來,因為他們並不懂得耕種,更不知道如何管理。
  
    ,」
  
    盛京,遼東軍團總督衙門。
  
    上任不久的遼東軍團總督王志進正與幾個烏力楞部的貴族閒談,王志進奉命組建遼東軍團之後,立即將這些大興安嶺附近的烏力楞人請到了盛京,遼東軍團的編制與關內軍團不同,尋常軍團是三支火統營,一支山地營,一支敢死營,還有一支火炮營,而遼東軍團則裁撤了山地營,畢竟這裡都是一覽無餘的曠野,山地營在這裡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而裁撤了的山地營則改為了火鏑營,除此六營三萬人的配置之外,還額外添加了兩個騎兵營,共四萬人。
  
    近千叫一叨人被請系盛京之後。互患進特地給他們安排了房舍住打手。有的烏力楞人全部擔任騎術以及獵術教官,專門負責手把手練騎兵,只不過這些人只能練,卻沒有領兵之權。
  
    對於這些烏力楞人,王志進是給了優待的,尤其是這些貴族,隔三差五總是叫進總督府來研究研究騎術的戰法,畢竟王志進的理論知識還是有的,缺的卻是經驗,經常與這些人商討、商討,記錄一些關於騎兵的戰法,到是當務之急,王志進從一個千戶提到總督在許多人眼裡自然是走了狗屎運,也正因為如此,王志進反倒更加努力了一些,一邊管理軍務,另一邊整日研究騎兵,稍有心得,便立即書記下來。
  
    烏力楞的首領名買切斯,名字很是繞口,此人到是見過些世面的,年幼時便被父親送至滿人那裡做人質,連關內都去過,甚至還會說一些漢話,由於王志進的刻意拉攏,再加上深處大山的人或多或少帶有純,樸的氣質,買切斯如今已是王志進的心腹,其實還有一個原因讓買切斯對漢人生了一些好感,當年滿人還在的時候,對烏力楞人錄削極重,烏力楞部落對於滿人可謂是人人都有血仇,如今漢人打敗了滿人,正是合了烏力楞人的心思,還未接觸,便有了親近之心,當聽說要把他們遷到盛京城去幫助練騎兵,還提供足夠豐厚的生活,許多烏力楞人便由買切斯帶領著出了大山。
  
    妻志進與買切斯相談甚歡,這時,衙門外一個護衛匆匆進來:「大人,邊防急報。」
  
    王志進心裡咯噔了一下,遼東的邊防只有一個位置,那就是緊鄰蒙古草原的西面,在那裡,大明建造了上百個土堡,土堡中駐紮了幾名士兵,一旦有大隊蒙古人出現,立即訊警,如今有邊防急報傳來,想必是蒙古人有大規模行動的了。
  
    他畢竟是網任總督,涵養功夫還欠了一些,一下子站起身:「呈上來
  
    那親衛揣著急報走到案前,將急報傳到王志進手裡,王志進急匆匆的展開來看,最後終於放下了心,不過眉頭不由得擰成一條繩,漠南蒙古各部在額哲汗的率領下紛紛入遼東避難,在他們的後方,則是十萬準噶爾鐵騎接路而來,漠南蒙古難民們進入遼東邊境之後,準噶爾倒是不敢輕舉亂動,不過顯然對大明也頗有了敵意,一直在邊境之外徘徊不去,據說已經派出了使者,要大明交出額哲汗以及各部首領。
  
    「傳令,全軍做好戰鬥準備,兩營騎兵在城下集結,準備西進,還有,立即通報關內和朝鮮方面,請求北平軍團與北洋艦隊隨時做好準備,馳援關外。」王志進急匆匆的戴上軍帽。」
  
    木裡吉衛,早在永樂年間,大明便在這裡設立了衛所,這裡地處遼東與蒙古草原的邊境,如今雖然衛所被撤,但是明軍在這裡設立了不少的土堡,以做訊警之用,而如今,漫山遍野的蒙古婦孺們卻呆在這裡搭起了一個個的蒙古包,許多蒙古女人一臉擔憂的往西觀望,仍有陸續的蒙古人抵達這裡,但是更多人卻來不及逃走,恐怕早已死在準噶爾人的屠刀之下,當地駐紮的明軍小分隊也開始騎著馬向西刺探。
  
    額哲汗心裡仍然有些忐忑不安,這裡雖然算走進入了遼東,可是並不代表準噶爾人不會追來,他打算帶著這些部族的婦孺先暫歇一夜,第二日清早,再繼續東行,只有盛京才是最安全的。
  
    果不其然,陸陸續續逃亡的漠南蒙古人越來越密集,步伐也越來越快了,他們帶來了消息,準噶爾人就在木裡吉衛以西四十里處紮營,按道理,那裡已經越過了遼東的地界,但是額哲汗畢竟不是個瘋子,還沒有狂妄到趕到這裡來屠殺這些漠南蒙古人,只是死死的咬住了額哲汗,並沒有做出攻擊的舉動。
  
    怎麼辦?額哲汗走出大帳,許多的蒙古人神色緊張過來給他行禮,這裡既有察哈爾人,還有蘇尼特人、阿巴嘎人、浩齊特人、扎魯特人,幾乎漠南蒙古差不多都開始了遷徙,他們原本就是馬背上的民族,號令之下,聽說身後就是凶殘的準噶爾兵,連夜收拾了家什往東逃竄,來不及逃跑的,恐怕只有死路一條。額哲汗現在在賭,賭準噶爾人對大明還有一絲忌憚,不敢越境殺人,否則漠南各部追隨自己的十幾萬蒙古人就要死在屠刀之下了。
  
    片匆功夫,駐紮在這裡的明軍百戶騎著馬帶著數十名同伴回來了,聽到了通報之後,額哲汗立即過去相迎,這名百戶是以大明的名義前去準噶爾人那具交涉的,額哲汗迫切的需要得知準噶爾人的態度。
  
    百戶沉著臉,抬步移向額哲汗,額哲汗急匆匆的問:「大人,準噶爾人那邊有什麼消息
  
    百戶道:「恐怕有些不妙,你們不能留在這裡,今天夜裡不要休息,繼續東逃吧,我見了準噶爾丹,準噶爾丹一方面重申不願意得罪我大明,但是又說這是蒙古人的內部事務,讓漢人立即撤出這一地區,恐怕傍晚之前就要進攻了。」
  
    額哲汗吃了一驚,現在就走?若是準噶爾丹一心要將自己這些人屠戮乾淨,自己這些老弱婦孺如何走的快,恐怕還未到盛京也必定會被準噶爾人趕上殺個乾淨。他咬了咬牙:「我這裡還有一萬可戰之士,留在這裡斷後,讓其他的人撤吧,大人打手遼東方面難道還沒有消息嗎?」
  
    百戶道:「就算是最快也得等上兩天。」
  
    額哲汗點了兵頭,返身又去與幾全部盟的首領商議,最後的結果是讓婦孺們繼續東進,而一萬精壯的勇士則留下來迎敵,至少可以爭取一些時間。」
  
    葛爾丹一腳踢開了大帳內的暖爐,邊上的幾個喇嘛、首領個個噤若寒蟬,不敢說話,跪在帳下的一名斥候渾身瑟瑟發抖,誰都知道,這個汗丹的脾氣越來越大了,尤其是征服了整個漠南蒙古之後,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殺伐之意,一個不好,說不定就要掉了腦袋,噶爾丹呼哧呼哧的坐回汗座,橫掃了帳內一眼,他最生氣的是大明的態度,按理說大明是最先與準噶爾部結盟的,若不是他噶爾丹把整個蒙古折騰的烏煙葬氣,明軍能這麼快的光復關內?可是如今,大明卻明顯是偏著那個額哲,任由額哲進入邊境,又來了一個狗屁百戶,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希望準噶爾部不要進入遼東,以免產生摩擦。
  
    「哼。」噶爾丹陰狠的冷哼一聲,什麼狗屁大明,這群漢人竟敢挑釁偉大的噶爾丹,不,噶爾丹望向一旁的喇嘛,過不了多久,**喇嘛就要敕他為博碩克圖汗以維護他在蒙古草原的統治了,而且西藏方面也答應援助七千僧兵加入噶爾丹的麾下,原先的藏人還不敢明面上支持噶爾丹,可是如今噶爾丹在關外的聲勢如日中天,立即毫不猶豫的與噶爾丹站在一條線上,噶爾丹狠狠的錘了汗座的扶柄,口裡大罵一句:「早晚要那些漢狗的好看,狼永遠是狼,那些溫順的漢狗永遠只配給餓狼充飢
  
    「汗丹一名粗壯的準噶爾部將站了出來,朝著噶爾丹行了個胸禮:「漢狗大言不慚的想從中調和,不若讓我率一隊勇士做前鋒,立即起程,殺往木裡吉衛
  
    準噶爾丹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隨後搖搖頭:「不要魯莽,現在還不是與漢人翻臉的時候。」
  
    那部將訕訕的退了下去,他實在摸不透準噶爾丹的想法,既恨不得直接殺到遼東去,又不願意與漢人翻臉。
  
    準噶爾丹陰沉的坐在汗座上沉默了片復,朝左側的一名喇嘛道:「上次沙皇派來的使者可還在營中?叫他進來。」
  
    「汗丹喇嘛仍是噶爾丹身邊的心腹扎西多吉,他既是**喇嘛的心腹,也是噶爾丹的左右手,此時見準噶爾丹問起沙皇使者的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尊師與我都認為現在暫時還是不要與沙皇接觸的好,漢人如今聲勢旺盛,一旦交戰,恐怕佔不到什麼便宜,更何況那個沙皇聽說在西邊和別人打仗,根本就不能管顧到這裡,最多也不過是開一些空頭許諾而已。
  
    準噶爾丹歎了口氣,打消了念頭,其實這一年來,俄羅斯早就派出了使者嘗試與準噶爾丹接觸,開始時滿人未滅,準噶爾部也沒有統一草原,與大明還屬於結盟的蜜月期,自然不理會這些俄羅斯人,可是隨著形勢的變化,再加上漢人對額哲汗的態度,讓準噶爾丹不由得心中火起,恨不能立即與沙皇姘和,跟漢人撕破臉,可是扎西多吉的建議也是極有道理,畢竟俄羅斯不能給他實質性的幫助,自己新佔了漠南草原,漠北的一些蒙古部落尚未歸附,大蒙古的地位還沒有穩固,這個時候與漢人翻臉,確實走過激了些,他調整了心態,轉而向扎西多吉道:「依上師的意思,我們應當如何?」
  
    扎西多吉閉上眼睛,輕噓了口氣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回去,回到漠南,去征服漠北,並且安撫那些未與額哲出逃的部族,慢慢的舔紙傷口,等時機一到,再露出獠牙,與漢人決戰。」
  
    準噶爾丹頜首點了點頭,強制壓制住心中如火一般的野心,這個時候,恐怕也只能如此了,他緩緩的張開嘴,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便宜了額哲這個混蛋,總有一天,他的人頭和漢人的人頭都將擺在我的王帳裡。」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43
第五百四十六章:準噶爾汗國

    口顧哲汗鬆了一口氣的是,準噶爾丹雖然口氣極硬,氣之毛行了一些理智,至少沒有真的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說實話,準噶爾丹在額哲汗的心裡已是一個瘋狂的形象了,若是說準噶爾丹毫不猶豫的殺入遼東邊境,無視漢人的權威,將額哲汗這些逃亡的漠南蒙古人斬殺個一乾二淨也不覺得奇怪。
  
    不過,長生天保佑,準噶爾丹畢竟不是瘋子,這也是額哲的運氣,蒙古人開始分為了兩批,一批婦孺往東去遼東,另外一萬精壯的男人守在木裡吉衛,絲毫不敢怠慢,數十里外的準噶爾人既沒有退走,也沒有繼續前進,仍然不能排除他們進攻的可能性。
  
    木裡吉衛如今成了關外鬥爭的焦點,彷彿一個火藥桶一般,隨時可能被點燃爆炸,遼東顯然也出現了一些謠言,十幾萬蒙古騎兵陳列在遼東邊境,換做是誰,恐怕都緊張無比,如今的遼東人口並不多,由於滿人將遼東視為祖地,不允許任何漢人進入,而滿人全部編入了通古斯部落先從關內開始鋪設鐵軌,現在除了少部分「闖關東,的漢人之外,人口稀疏,只是陸續還有關內的漢人遷入,畢竟這裡地多人少,雖然沒有關內繁華,可是畢竟一塊處*女地啊,機會大把,而且只要願意開墾,開墾的土地都可歸其所有,不過如今風聲傳了出來,一些闖關東的漢人噢到了一絲危險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幾日之後王志進帶著一萬新組建的騎兵呼嘯而來,在騎兵的身後,三萬遼東軍團步兵也在日夜兼程往這邊趕不過明軍這一次主要是作為調停的角色出現,否則憑著新組建的遼東軍團去與十幾萬蒙古騎兵對抗實在牽強了一些只是王志進多少還是頗有底氣的,在他的身後就是大明關內的北平軍團五日之內就可達到,朝鮮的北洋水師陸戰隊在七日之後也能迅速的做出反應,還有駐守西安的麾東軍團可以自大同出擊,襲擊準噶爾人的後方,若是準噶爾人敢動手,王志進預計前期可能會有失利,但是隨後,源源不斷的關內軍團恐怕可以掃蕩整個漠南,將準噶爾人趕回西疆是沒有問題的,除此之外準噶爾丹還不得不應付來自大明的報復,因此,王志進的估計是額哲汗現在還不敢動手。
  
    此時準噶爾人的使者也來了,與往常的卑躬屈膝不同由於接連獲得了勝利,奪取了漠南蒙古準噶爾人的勢力已經從西疆擴展到了漠南,依附的部族數以百計這使臣有了依仗,自然跋扈起來,尤其是進入王志進的大帳後,看到了額哲汗,冷哼了一聲,踏步進去朝著王志進行了個禮,表示了屈服,可是神色卻倨傲的很:「總督大人,這個額哲是我蒙古的罪人,噶爾丹已下達了一萬兩白銀的懸賞取他的腦袋,請大人將額哲交給我們汗丹,必有厚報。」
  
    額哲如今失了勢,寄人籬下,頗有些害怕的望了王志進一眼,生怕他當真將自己送給準噶爾丹。王志進輕蔑一笑,撫案道:「大明地大物博,一萬兩銀子,嘿嘿,恐怕就是一個小商人也能出得起,貴部也太寒酸了一些吧,才出一萬兩銀子就想要額哲汗的人頭,真是笑話。」
  
    王志進出言諷刺,不過是想打壓打壓噶爾丹人氣焰,眼見那使者臉色劇變,心裡更是笑了出來,繼續撇嘴道:「察哈爾人是我大明的盟友,準噶爾也與我大明有過盟誓,我大明兩不相幫,但額哲汗既然投奔我遼東,作為盟友,我大明自然就有袒護之責,若是有朝一日,你們噶爾丹逃到我遼東避難,我大明也是一視同仁,一應庇護的。」
  
    這句話更是讓準噶爾的使者很是難堪,什麼有朝一日噶爾丹逃難到遼東,戰無不勝的噶爾丹會戰敗要求漢人庇護嗎?簡直就是笑話,偉大的噶爾丹是草原之主,是關外的主宰,使者心裡腹誹一番,隨後道:「我們汗丹是極願意繼續與大明保持友好同盟的,只是希望你們能夠明白,額哲汗是我汗丹的大敵,大人不願意交出額哲,恐怕對汗丹與大明的關係難免會生出瑕疵,望大人以大局為重,莫要因為一隻喪家之大,而破壞了友誼。」
  
    王志進冷哼一聲:「你這是威脅本督嗎?」
  
    那使者也抬摃起來,畢竟如今的局勢不同了,額哲汗坐擁十幾萬鐵騎,成為了整個草原的主人,怎麼還能向漢人示弱?
  
    覽爾丹早晚繼承蒙古汗位,所求的不過是與大明世代友好,可是大明卻收容汗丹的仇敵,這難道是友好的舉動嗎?難道大明當真以為我準噶爾十幾萬鐵騎好欺負?」
  
    這一句話硝煙味十足,就差點說要撕破臉了,若是在中原王朝,使者說了這一番話顯然就隱喻著開戰的意思,可是王志進明白,這個準噶爾使者恐怕多半是希望恐嚇一番,說起開戰,準噶爾還真的沒有這個膽子,北鎮撫司曾經研究過噶爾丹的性格,此人野心坊聽從有錯。可是畢竟還算個能伸能屈的聰明人。這個,蕩爾丹來說,乘勝拿下漠北,經營漠南才是正道,在人心未附之下貿然與大明開戰,簡直就是找死。
  
    王志進敲了敲身前的桌案,一臉的不耐煩:「你的意思是噶爾丹十萬鐵騎天下無敵欲與我大明開戰嗎?嘿嘿,好啊,我大明剛才殲滅了數十萬滿蒙八旗,此時正愁找不到對手呢,若是貴部願意一試,大可放馬過來。」
  
    準噶爾使者不由得被噎了半死,對於大明,噶爾丹還是頗為忌憚的,二十餘萬滿蒙八旗灰飛煙滅,此外據說還有滿人組成的幾個萬漢軍這樣的戰績憑著準噶爾人十幾萬人,還真的啃不下,準噶爾丹的心思是先穩住漠南安撫漠南未隨額哲逃亡的各部,再徵調各部的勇士
  
    組建更多的騎兵,將來與大明一決雌雄關內他倒是沒有想過,不過這肥沃的遼東,他卻是志在必得的,如今的策略只能暫時隱忍,使者方才出言不遜,也不過探詢大明的底線,希望能夠將額哲帶回去,對於準噶爾丹來說,額哲確實是個極大的隱患,他是黃金家族的嫡系子孫、蒙古人一向對汗之金帳很是尊崇,因此,額哲就算是戰敗,在蒙古人之中也有極大的號召力若是有朝一日,在漢人的幫助下帶著他跟隨他的遺部回到蒙古恐怕又是一個對手,可如今大明方面的態度極其強硬
  
    大有一副為了額哲汗拚命的架勢,使者在權衡之後想起了汗丹的囑咐,終於服軟起來。
  
    他行了個胸禮:「準噶爾人早已與天朝盟誓,世代友好,若說我準噶爾的騎兵與大明為敵,簡直就是笑話,我們汗丹是最信守承諾的,只是大明包庇額哲,汗丹也拉不下顏面,希望大明方面多少能夠給一些交代,讓下使帶回去覆命
  
    既然大明不願意交出額哲,準噶爾人又不願意與大明翻臉,現在的準噶爾使者只希望得到一些好處,不管如何,總得撈點兒油水。
  
    王志進道:「交代?告訴準噶爾丹,大明的交待就是只要準噶爾騎兵不踏入遼東,絕不對準噶爾人發起進攻,你,下去吧。」
  
    王志進呆在遼東這些時日,對關外的各族都有所瞭解,套用古人的一句話,就叫畏威而不懷德,你越是對他慈眉善目,對他做出讓步,他便會以為你好欺負,不斷的得寸進尺,當你惡言相向,擺出一副上個者的姿態出來時,他們便會乖乖的聽話,對你忌憚頗深,當然,要拉虎皮至少也得有自身的實力,如今大明擁有新軍二十餘萬,水師十五萬,騎兵也有五萬,這些士兵大多都經歷過戰爭的洗禮,人數又是噶爾丹的三倍,裝備比起噶爾丹人更是精良無比,有了這些,王志進自然不會做出任何妥協。
  
    那噶爾丹使者訕訕的笑了笑,對王志進到是恭敬起來,他行了個禮,只能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待噶爾丹使者一走,額哲汗已行了個胸禮半跪了下來,他自然明白,像他這樣的喪家之犬已經沒有了多少利用價值,王志進保全他,已是給了他極大的恩惠,若是不感動,也實在沒心沒肺了一些,額哲還算是有些良心的人:「大人救命之恩,額哲銘記在心。」
  
    王志進揉了揉太陽穴,這遼東恐怕不太平了,雖說噶爾丹現在不敢做出任何敵意的舉動,但是早晚有一天還是要撕破臉的,遼東軍團的練恐怕要加大力度了。
  
    又過了半個月,從蒙古方面傳來了消息,西藏**喇嘛抵達了漠南,並且頒布金冊,敕封噶爾丹為丹津博碩克圖汗,博碩原本就是黃金家族的姓氏之一,也隱喻了噶爾丹為黃金家族的正統,噶爾丹又開始建立準噶爾汗國,並且將準噶爾各部分散至西疆、漠南等地開始掌管草原,吞併了漠南二十餘個來不及逃亡的部落,並且著手準備北征漠北。
  
    這一舉動,已經讓遼東方面感到了極大的壓力了,當年盟誓之時,噶爾丹便表示願意向大明稱臣,理論上,噶爾丹應當是大明的藩國之一,頒布金冊敕封其為汗王應當是大明朝廷的權利,可是噶爾丹卻接受了**喇嘛的冊封,甚至對大明方面連知會一聲都沒有,這其中挑釁的味道可想而知。
  
    大明收復了關內之後,西藏**喇嘛方面一直沒有做出反應,按道理,他們應當遣使者前來重新確定臣屬關係的,可是如今,藏人不言而喻的與準噶爾人勾結在了一起,**喇嘛恐怕是藉著準噶爾丹的勢,打算和大明方面周旋周旋了。
  
    除此之外,西疆的維吾爾人、哈薩克人、回人、柯爾克技人紛紛派出了使者前往漠南,對噶爾丹封汗表示慶祝,並且獻上了豐厚的禮物,也是表明了願意向準噶爾人稱臣,而大明這個中央大國被踢到了一邊。
  
    挑釁**裸的挑釁那些維吾爾人、回人、哈薩克人、柯爾克技人向準噶爾稱臣還可,一擊拜是迫於準噶爾丹的淫威,可是西藏方面的反應,還分唯毛小方面壓根就不理會大明的態度對於大明來說,簡直就是**裸的挑釁。
  
    封戰報飛快的從關外傳入關內八百里加急,迅速往南京傳遞
  
    按姓巨,若是尋常的奏疏是不能寫入戰報的,只有關於戰爭的內容才能以戰報的形勢傳遞往朝廷,可是這一次王志進選擇了戰報的方式,顯然表示這封奏疏比戰報還要緊急了。
  
    漠南、西疆、西藏,甚至是青海連成了一片,成立了一個由遊牧民族創建的汗國,這是自永樂皇帝之後也未有過的事,關外一直是大明的心腹大患,如今滿人剛剛被剿滅又一個異族崛起,對於大明來說絕對不是好事,大明力挺額哲汗,想法很簡單就是希望利用額哲來制衡準噶爾人,誰知漠南蒙古人如此不經打下子便被準噶爾人佔住了老家,如喪家之犬一般敗退往了遼東現在解決這個心腹大患已經刻不容緩,決不能再養虎為患。
  
    等這封加急的戰報傳遞到了朱駿手裡,朱駿也是不由得警惕起來,他苦笑一聲,王志進的意見是利用準噶爾人北征的機會,立即調動各軍團對其發起攻擊,決不能養虎為患,只是朱駿卻明白,噶爾丹沒有做好與大明撕破臉的準備,大明也同樣沒有做好出關決戰的準備,遼東、北平、紊東三大軍團初創,皇家龍騎兵團練剛剛開始,要有戰力,恐怕還需要至少一年的功夫,而南方的各大軍團倒是精銳,可是全都是步卒,讓二十多萬步卒跑到草原去跟人家騎馬的玩,恐怕人家拖都把你拖死,歷朝以來,中原王朝軍力強盛時對貧癮的草原異族都不能一舉殲滅,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若論戰力,人數比異族多個倍百倍的中原王朝屢屢反遭異族入侵,也正是這個原因,他來打你,可以隨時找到你,因為你有城池,有田地,有關隘,而對於中原王朝來說,你去打他,幾十萬,上百萬的大軍進入茫茫草原,恐怕連敵人的影子都找不到,而數千里的補給線卻成了中原王朝的頭頂的石頭,用不了多久的時日,在消耗了極大的人力物力之後,你還得乖乖的回來。
  
    因此,朱駿對付噶爾丹,唯一的辦法就是學習漢武帝,以騎兵對騎兵,異族的馬快,漢人的馬要比他們更快,異族的騎射功夫熟捻,漢人要比他們更加熟練,異族在草原上來去如風,漢人在草原上要形如鬼魅。
  
    只是,這一切都需要一支強大而且裝備精良的鐵騎,除了遼東軍團、菱東軍團、北平軍團各自組編的騎兵營之外,朱駿的重心放在了皇家龍騎兵團上,龍騎兵團只有三萬骨幹,不過近來又擴編了兩萬人,五萬人每人都是兩匹戰馬,戰馬自然是從滿蒙八旗那裡奪來的,一匹馬馱運插重,另外一匹騎乘,在戰時更可以兩匹乘換,每人裝備一柄狹長的砍刀,之所以刀身狹長,只是為了減輕重量,畢竟他們的主要攻擊手段並不是戰刀,而是火統。
  
    這種火統與步卒手中的連發火統不同,倒是與幾個年前守衛在遼東的明軍的三眼火鏑相似,只不過經過了改造之後,將短統《左輪槍》的技術融入了進入,統管比短統要長,這樣可以增加射程,大約有一隻小臂的長度,而其他的部位就類似於短統了,可以單手連續擊發六次,擊發之後,旋轉火鏡後部的轉輪便可立即擊發,這種火鏑已被工部取名為騎鏡,騎兵騎在馬上,一手勒韁控制戰馬,另外一手持鏡射擊,等六發彈藥射擊完畢之後,立即拔出腰間的長刀,投入近戰,若是敵人逃竄,那麼更加是追擊的利器。
  
    根據工部的實驗,這種火統比蒙古人的弓箭射程要高二至三倍,由於可以連發,射速更是弓箭的五倍以上,殺傷力顯然也更勝一籌,更為重要的是,騎僥在射擊過程中只需要單手便可完成,這樣一來,自然可以省了一番力氣。
  
    「傳旨,皇家龍騎兵團加快練,所有的考核內容加大,三日之後,聯要親自往營地巡視朱駿放下了戰報,眉頭擰成了一團,他的時間不多了,滿人在入關前或許與蒙人一樣,可是在入關之後卻是不同,不止是腐化的原因,而是滿人已經放棄了遊牧,熟練了農耕,他們至少還有城池要守,而蒙古人在草原上來去如風,一點負擔都沒有,打敗他們容易,讓他們徹底的屈服卻難。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44
第五百四十七章:趙爺爺進城

    要家龍騎兵團的練大營位於南京西郊。南京城的東郊婦舊一凶開發區連成了一片,而北郊則主要是通往長江碼頭的貨流基地,只有這西郊被開闢出一塊地來,以供新軍營與皇家龍騎兵團刮練,此時五萬名精神奕奕的騎兵騎著戰馬在營門前組成密集的長蛇陣型,翹首以盼,等待著皇上的鑒駕。
  
    這些騎兵大多數是西北騎兵出生。只不過他們的軍官全部不在了,調換進來的清一色都是皇家講武堂的學員,經過三個月的練,他們顯然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在西北的時候,大家每月的餉銀只有五錢銀子。這還得讓上面當官的剋扣一番,真正發到手裡的有三錢便是長官仁慈了,可是在這裡,他們有精良的裝備,有高額的軍餉,有豐盛的伙食。就算是軍服,也是嶄新的呢子大衣,再加上新來的官員平易近人。說話也不似原先的官老爺那樣滿口的粗話,對士兵們居然還很是尊重,尤其是底層的小旗、總旗、百戶官,他們平時也是與士兵們吃一鍋飯,住一個營房,不似從前。就是一個小小的什長,都他娘的頤指氣使,個個活像官老爺似地,再對比現在,騎兵們都恨不得天天高呼皇帝陛下萬歲了。
  
    人就是這樣,對於這些底層的士兵。你只需要給他一點點的生活保障。給他一點點的尊重,給他一點點的希望,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為你而戰,為你流盡最後一滴血,而且無怨無悔。
  
    此時士兵們騎在馬上,左肋斜插著戰刀,右肋懸掛著騎鏑,一斤。個翹首以盼的摸樣,只等著鑒駕的到來,那陽光之下,所有人都顯得有些激動,堂堂皇帝,居然親自來巡營了,這對於龍騎兵們來說,尤其是這些前身是滿人西北騎兵出身的人來說,卻是感到了極大的容易。
  
    許久之後,在近衛軍團的擁簇下。精雕細刻的寬大皇家馬車才姍姍來遲,龍騎兵看到地平線出現的隊伍,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裡,許多人激動的捻著馬韁的手都冒出了冷汗,對於這些大頭兵來說,皇帝是什麼?皇帝可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若是在西北,他們這些人就連王輔臣恐怕都難有機會見著,清廷的那些親王貝勒更是連邊都沾不到的,更別提皇帝了,可是如今,作為曾經的叛逆。他們非但被編入了明軍,還的到了豐厚的軍餉,豐富的伙食,軍官帶來的尊重,現在,大明皇帝
  
    了。
  
    「萬歲,」歡呼聲此起彼伏。
  
    車隊蜿蜒而至,在歡呼的聲浪中進入大營,龍騎兵團的軍官們紛紛的騎馬尾隨,其他的士兵則跟在最後。
  
    皇家馬車在寬闊的校場上停了下來,確切的說,這是大營的跑馬場。面積足有百畝之大,在校場的正中,一個孤零零的校台如今修飾一新,恐怕正是為了迎接朱駿來的,朱駿緩緩下了馬車,在眾軍官的擁簇下走向校台,那校台共有三十餘階梯,並不高,可是站在檯面上,便可盡覽四周跑馬場的動靜。
  
    「開始吧。」朱駿的語氣平淡。這幾天來,他更多的時間在想著關外的消息,準噶爾汗國?哼哼,對於朱駿來說,不管這個汗國是敵是友。是否向大明方面表示了善意或者惡意,都是朱駿欲處之而後快的眼中釘,大明的權威應該遠播四海,應該普照四方,如何能夠在身側酣睡一頭老虎?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的擊敗它,把它打趴下,狠狠的踩在它屍體上,讓它永遠翻不了身。
  
    既然如此,那麼首先對其著手削弱,隨後積蓄力量將其一舉剿滅的計戈已經出爐,朝廷的蒙古事務特使也已啟程,以便著手安撫額哲,並且安排難民。
  
    朱駿的神色並不太好,昨天夜裡。他與李定國研究到了半夜,大明的步卒可謂是天下無敵,水師縱橫四海,偏偏這些,對關外沒有根基的蒙古人卻沒有什麼作用,因此,朱駿最看重的,就是這一隻習熟馬術善於馬戰的龍騎兵軍團了。
  
    嗚嗚」號角聲響起,排成隊列的騎兵開始依次踏馬進入校場,在軍官的帶隊之下,圍著校場展示馬術,一個斤。矯健的身影控制住戰馬,先是緩緩的移動,隨後馬速逐漸加快起來,千匹戰馬繞著校場飛馳起來。馬上的騎兵不斷的坐著伏低、後仰等動行,雖然在萬馬奔騰中是絕無可能被皇上留意的,可是人人都攢足了力氣,總想著得到皇上的青睞。
  
    隊龍騎兵過去,第二隊龍騎兵也開始列隊進入校場,仍舊是加快馬速,做著各種的動作,足以顯見這些西北的老兵們騎術精湛。
  
    只是看臺上的朱駿卻隱隱的皺起了眉頭,騎術他自然是信得過這些西北老兵的,畢竟在王輔臣、張勇下頭練過幾年,也都參加過戰鬥,算是有經驗的騎兵了,他最想看的是。騎兵發射騎統的練,畢竟將來這些騎兵都是要面對騎**湛的蒙古人的。
  
    「停止馬術演練吧,讓將士們演練騎射朱帳愕餚一旁的皇家龍騎兵團總督道。龍騎兵團總督臉色訕訕,低聲道:「皇上,火器威力太大。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失了手,說不準會驚擾聖駕,請皇上
  
    朱駿的臉沉了下來,這個總督是沐家的家將之一,想不到竟如此謹慎。本來謹慎一些是好的,但是作為一名統兵的大將,尤其是騎兵,若是沒有一點果決卻是不行的,他呵斥了一聲:「聯尚且不怕,你怕什麼?」
  
    總督咬了咬牙:「那麼末將遵旨。」他匆務的下了校台的台階,傳令去了。
  
    嗚嗚嗚,號角聲開始急促起來。執著令旗的軍官變換了姿勢,校場上的騎兵開始減速,並且迅速的抽出了騎鏑,在校場的邊緣,有人開始樹立起了一排排的稻草人。
  
    隨後陣型開始轉換,先是百名騎兵脫陣而出,猶如風捲殘雲一般向稻草人方向疾奔,一手持韁,一手持著火僥,當稻草人進入射程之後,所有人一併舉起了火統,向著稻草人砰砰砰的開火,六發子彈全部射盡,戰馬仍然在向前狂奔,馬上的騎兵立即收起火統,拔出了長刀,瘋狂的奔向稻草人,那稻草人早已被打的千瘡百孔,舉著長刀的騎士呼嘯而過,舉刀向下順劈而下,那稻草人的頭也紛紛落地,最後,百名騎士終於勒住了馬,回過頭時,那被打的滿是彈孔的稻草人「頭顱,掉落,再加上戰馬的衝刺,許多被衝倒在地,早已被馬蹄踐踏的不成摸樣。
  
    朱駿的臉上總算浮出了微笑,傳令的總督回來,見皇上滿意,也不由的大是鼓舞,侃侃而談道:「皇上,這是咱們練的課目之一,騎兵向前衝刺,先用火統射擊,隨後繼續衝擊,舉刀劈砍,座下的戰馬衝撞踐踏,末將下的死令是這些人都必須一氣呵成,不能有任何停歇的
  
    朱駿點了點頭:「這種練法倒是有些名堂他抿了抿嘴:「不過稻草人是稻草人,蒙古人可不是稻草人,士卒們這樣練是沒錯,可是真正到了戰場,作為主帥,可要懂的如何變通。
  
    總督連連稱是,朱駿又開始細看起演練來。
  
    張事儒頭上戴頂瓜皮帽,一件乾淨的青色絲綢短褂套在外面。他年紀已有五十多歲了,這本來是抱著孫子享受天倫之樂的年齡,但是一件政策讓一切變的不正常起來。他在南京近郊有兩百畝薄田,原本以為自己的子孫只要能夠守住這份家業,乎乎孫孫都不會為生計發愁。任是現在不同了。由於近年來南京的工廠越來越多,幾乎有些力氣的佃戶都拋下原先為地主耕種的土地,去城裡尋找機會了,畢竟人家在工廠裡做工,一個月賺的是三四兩銀子。在這田里做個佃戶,除了向朝廷交糧之外,還得將大部分的收成貢獻給地主去,收成好的一年賺的也不及工廠裡一尖,只短短兩年的工夫,張事儒家裡十幾個長工、丫鬟紛紛不見了蹤影。原本見著自己就低三下四的放牛綰趙駝子也改變了態度,對自己愛理不理,還揚言要加工錢,否則就要撂攤子,另謀高就。
  
    儘管張事儒躲在家裡咒罵了那些城裡的工廠」但是他隱約也感覺到天要變了,這農人都不種田了,專門去弄些奇淫技巧的玩意能成嗎?張事儒不相信,不過他還是決定來到城裡去看看,他身上揣著三十兩銀子,為了保險,貼身藏在內衣的兜子裡,雇了輛驢車上了路,這才從南門進了城,守衛城門的明兵讓他增加了不少的好感,他們矗立在城門口一動不動,也不盤錄過往的百姓。遇見有不認識路的,還會主動出來指路,就連說話也是輕聲細語,似乎生怕吵著路過百姓。這要是在從前可是不可想像的,當兵的是什麼?當兵的就是軍爺啊,人家腰上可是插著明晃晃的大刀的,讓他對你客氣。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過如今太陽似乎確實從西邊出來了。至少這些明兵,幾乎推翻了張事儒心底對「軍爺,的形象。
  
    從張事儒懂事起,他這個小的主其實是極少能進城的,不過每擱些時日,那群辮子兵總要下鄉盤錄一番,高門大戶他們惹不起,而普通佃農又沒有多少油水可撈,最後這些軍爺們的目標自然鎖定在像張事儒這一類的小地主身上,張事儒非但要強顏歡笑的迎接,擺好酒席給這些大爺接風,臨末了還需每人給一串辛苦錢。其實在此之前張事儒倒沒什麼不滿,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規矩,聖人還說過無規矩不成方圓呢。當官的刮地皮,當兵的刮良民。和自己舌佃戶都是一個道理,天經地義的事。可是當他看到現在這樣的場景時,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懊惱。感情從前自個兒經常吃那群王八羔子崽的虧了。再謹讀四友發佈,盯加咄0
  
    孤事儒講了城。眾才發現紋南京城與從前自只的印象宗打手一,了。曾經的南京城自然也是熱鬧的。可是比起現在,簡直就是一今天上地下,這一路上的風景讓張事儒有些眼花繚亂,街道兩旁的店舖上方都掛滿了各種花花綠綠的廣告牌。遠處城郊許多工廠的煙白矗立的老高。滾滾濃煙從裡面冒出,街上行人如炙,每個人身上都穿著時新的衣服,倒是讓張事儒有些自卑,他身上的這件馬褂在幾年前怎麼也算上等貨。可是如今,倒是像個乞丐在這人流中總是覺得彆扭。張事儒小心翼翼的問了路人南街永昌巷怎麼走。那裡有柚的一斤,堂兄開了客棧,四、五年沒有走動過,原本他是認得路的,可是如今南京早已變了個樣,一進城,他就不識得路了。
  
    「這要的屋子造的還真皮實,怎麼有這麼高呢?」張事儒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說實話,這南京城早已經歷過改造,道路變寬了,路面也平整了,還都是瀝青路面,兩邊的商舖民宅都是水泥制的,外面貼了牆磚,由於在繁華地段,地價過高,因此這裡的人都是往死裡建高,最矮的房鋪都是三層,有的高的,竟有六七層之多,上面居住,下面則是店面,店裡琳琅滿目的商品看的張事儒眼都花了,工業的興起,商品自然變得複雜多樣,原本普通的成衣鋪子大多都是同一款式的衣服,最多加點青、灰、白之類的顏色,可是如今,那成衣鋪子裡各式各樣的衣服應有盡有,就算是要買洋裝,人家也能整出十幾個款式出來。
  
    街道上人聲鼎沸,一個個臉色紅潤的穿行而過,偶爾有人在道旁竊竊私語,顯然是遇到了熟人,這道旁還種栽了張事儒從沒看過的樹木。很是炫目。
  
    張事儒第一次見到如此熱鬧非凡的地方,暗暗乍了乍舌,低著頭連忙催著趕車的王六蛋趕快走。
  
    七轉八轉之下,一路上張事儒又問了幾斤。人,張事儒終於找到堂兄開的客棧,這間客棧普通的很,一樓是吃酒菜的地安三、四樓則是客房,只是這樣式卻未免古怪了一些,裡面的裝潢倒是精細,張事儒踏腳進入客棧。
  
    「三哥。
  
    張事儒在櫃檯前認出了他的堂兄。打手卜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櫃檯後的那人戴著個西洋鏡片,一身錦衣,肥頭肥腦的低頭正擺弄著算盤珠子,聽得張事儒的叫聲。微微抬頭,仔細打量了會張事儒,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老五啊,平日裡怎麼不來走動,今兒怎的得空來了?來來來,進裡面坐。」
  
    張事儒顯得有些侷促不安,鱉著臉解釋道:「前些年不太平,聽說有人要反北京城裡的皇上,你弟妹不敢讓我出遠門,因此耽擱了
  
    正在這時,兩個金髮碧眼的洋人走進客棧,將張事儒嚇了一跳,後面一截話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他堂兄向那洋人擺了擺手,熱情的道:「哈羅,阿里路亞。」說完往身上劃著個字。那幾名洋人也微笑著略略欠身,往身上劃個字。一名跑堂也連忙迎上,哈羅,奈死米丘之類的亂叫著與幾個洋人手忙腳亂的溝通。
  
    「老五,你怕什麼。」堂兄感覺張事儒丟了自己的臉,氣揪揪的斥責道:「這夷人有什麼好怕的,少見多怪。我跟你說,以後你在南京城見著了夷人,就學我方纔那樣,保準洋人跟你客客氣氣的。」
  
    「是,是,是。」張事儒連連點頭,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國之將亡,必有妖孽」這金髮碧眼的夷人豈不就是妖孽麼?想到這張事儒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
  
    「老五啊,不是做三哥的罵你。咱們趙家祖上在大宋年間好歹也是出過進士的,你這樣誠惶誠恐的樣子豈不是給祖上丟臉子麼?的們趙家出門在外的,怕過誰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對,三哥說的沒錯。」張事儒挺了挺胸,想起了家裡那個幾百年前的進士似乎找回了些自信。
  
    「其實也怪不得你,三哥剛來南京時也是這樣,第一次見著夷人都是這副德行,到了後來才漸漸知道,這夷人也是人,見久了就習慣了,你看看我這生意,實話告訴你,這夷人據說都是什麼宗教避難來咱天朝的,據說個個都會一門手藝我天朝才給他們口飯吃,讓他們到商行、工廠裡找一份差事,都是有錢的主,來這吃飯的點的都是好菜,所以你三哥從他們身上可賺了不少的銀子,對了,鄉下你不好好待著,來南京城做什麼?」
  
    張事儒道:「一來是看看三哥,二來恐怕三哥也是知道的,如今的那些斤,佃戶都愛往城裡去做什麼工,咱們家在趙家坪是混不下去了,數百畝的地沒人耕種,一直荒廢在那,所以打算進城來看看,有什麼生意做。這不,來向你請教來了。」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45
第五百四十八章:新的蒙古

    滬哥面帶微笑道!,「算你來的巧,否則以你那點積蓄烈京屁都不是,現在趁著商舖的價錢還沒漲上去,趕快去盤個店面,再尋思做什麼生意吧。你瞧瞧三哥這個客棧。在半年前或許只需二百兩銀子便能開張,現在,哼哼!沒有一千兩銀子你想都不要想,單這盤鋪子的價錢就嚇死你。」
  
    「這麼貴。」張事儒不禁皺了皺眉,手不自覺的挪向貼身放置銀子的內衣處,那裡藏著辛苦攢下來的三十兩銀子,他心裡合計了一下,自個兒就算是把地和老家的宅子一起賣了,再加上平時積攢的積蓄,恐怕滿打滿算的也才一千兩銀子,不成想自己祖上經營了這麼些年,存下來的家當竟比不得這個半路離家在南京做了幾年生意的堂兄,再看看人家。衣飾光線,油光滿面的摸樣,還有那戴著水晶鏡子的派頭,自己在鄉下雖然有些臉面,可是跟這堂兄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今天上一斤。地下,人比人氣死人啊。他的心思也開始活絡起來,現在這時候,恐怕再不能走一塊池子孫吃斤,幾代的老路了,就別說子孫,自個兒那幾百畝地如今恐怕也養不活人了,一句話。成本太高啊,現在的佃戶都是大爺。年輕力壯的往城裡跑,跑不動的叫嚷著減租,誰讓如今地多人少呢。聽說一些人報名去什麼南洋印度和什麼定海省,朝廷還免費提供農具讓他們開荒,所開拓出的土地都可歸為己有,也既是說,只要願意出海的,人人都能成為地主,雇些當的的土人,開拓出幾百畝的良田還不容易?
  
    沒活路了,張事儒是讀過書的,他心裡暗自感歎,不過這活路,自然指的是像他這種江南一帶的打手卜地主,要知道,單那個南印度每年就產出了數萬船的糧食輸往大明,而海都附近的糧產區每年的糧食就足夠養活三成的漢人,從而也導致了糧價大幅的下跌,大地主還好,據說可以到城裡買些什麼機器節省人力耕種。而印度、定海省大多是僱傭當地的土人幫閒,偏偏這江南哪裡有土人幫閒,他一個小地主哪裡買得起那些貴重的機械,若是不圖變,張家恐怕早晚要給敗了。
  
    堂兄見張事儒嫌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解釋道:「你也不想想,現在的南京城人口越來越多,附近工廠林立打手人多地少,再加上這街鋪的利潤比起往年越來越豐厚,想在南京城盤下一個鋪面的人多了去了,這人一多價錢也就往上竄,能不貴嗎?」
  
    「再說了,你盤這鋪子貴,可是如今願意出來喝點小酒吃點小菜的人也多啊,幾年前教子還在的時候,我這裡的生意一天能有個十桌就通了天,可是如今,四五十桌都不算生意好的
  
    「哪有這麼多?」張事儒也是有些見識的人,還從未聽過一個普通客棧的生意有如此火暴,不由得大是驚訝,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客棧裡倒是有寥寥幾桌的客人,他細細一想打手等到吃飯的時候,恐怕人應當更多了,想必不是堂兄吹牛。
  
    「老五啊,在鄉下帶待有什麼好的。如今這城裡可不一樣了,想必一路上你也瞧見了,南京城這麼多的工廠,招募的工人數以十萬,再加上各種商舖以及做生意的,哪個每月不要賺個幾兩銀子?這人手上有了錢,自然要請酒吃飯的,以前在客棧吃飯的都是有錢的主,現在就算是工廠裡的工人擱三岔五的都來客棧吃一兩盅酒,一桌酒才多少錢哪。不過百來個銅板的事,人一個月賺的夠吃幾個桌了,你說這生意能不好麼?」
  
    張事儒聽的心裡癢癢的,剛才還想著國之將亡,此刻卻突然覺得置身於太平盛世了小老百姓的心理原本就是這樣的,什麼佛啊、道啊、儒啊之類都是鬼扯,如來佛祖、元始天尊、孔聖人誰管啊,管他施政者是不是遵循祖制,反正只要不損害我的利益,那麼便是盛世,可是要錄打手地主,自然是暗中咒罵朝廷的政策,可是這個時候他的心思也活絡起來,指望著盤下個店舖在城裡做點小生意。就覺得朝廷的政策是在維護他這斤,「未來小商人。的利益了,他心裡盤算著把地和老宅都賣了,再加上這麼多年的積蓄,想必在城裡盤間店舖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在南京,對於他來說一切都是新鮮的事物。到這裡做生意,還不是兩眼一摸黑嗎?
  
    「三哥,你說像我這樣的做什麼生意好?」
  
    這時又有客人進來,堂兄道了聲抱歉,先去張羅了一會才回來:「不急,你先到樓上歇一歇,等我將事兒忙完,咱們再商量。」
  
    張事儒噌噌的上了樓,他對堂兄的話還是相信的,更何況南京城的變化確實讓他印象深刻,如今在鄉下沒有了去路,以後要仰仗堂兄的事還多著呢。
  
    等那堂兄忙完了。口開了輛馬車,把客棧裡的事交待給夥計一番,上樓去把張舊叫下來。二人一併上車,堂兄對著那車伕道:「到東城商貨市場去。」
  
    張事儒雲裡霧裡,並排與堂兄坐著,隨著車轱轆開始轉動起來,張事儒才小心翼要的問:「三哥,咱們現在是去哪兒?」
  
    堂兄瞥了他一眼,在狹小的車廂裡。他的身子已經佔據了大半,可憐的張事儒只能擠壓到一邊:「去看貨去。」
  
    「看貨?」張事儒一頭的霧水。
  
    馬車在街道上東拐七拐了幾條街道,終於在一片人聲鼎沸的市場邊兒停下,市場裡都是敞開的店舖。七橫八縱,竟有上千之多,他們把貨放置在前台,只是因為鋪面狹小,只擺了幾樣樣貨,堂兄領著張事儒在人群中穿梭,經過無數的店舖,終於在一個小鋪子面前停下,那坐在櫃檯後的職員見客商有意,立即笑嘻嘻的把柚們迎了進去:「二個,是要進貨嗎?做的是什麼生意。瞧瞧咱們工廠的水晶鏡,這質地,絕對沒的說,若是二位有意,不妨到我們廠去看一看。」
  
    鋪子的牆匕掛滿了各種式樣的水晶鏡,張事儒朝著水晶鏡裡看,竟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一張臉,不由得暗暗乍舌,這是什麼東西,竟比上等的銅鏡還好,而且這式樣卻是張事儒從未見過,花俏的很。
  
    堂兄顯然對張事儒這種少見多怪的摸樣覺得有些丟份,他輕輕咳嗽一聲,向張事儒介紹道:「這是西洋人研製出來的水晶鏡。如今大明有許多這種的工廠,女人們最是喜愛。」他轉而向那職員問:「這東西若走進貨,多少錢一面?」
  
    職員輕車熟路的介紹起來:「小鏡一百斤。銅板,中鏡三百個,若是這種大鏡的話,恐怕得七百銅錢。別看價格貴,城裡頭的女人們是捨的花錢買的,但凡婚娶,都有人買一面放置在新房裡,您若走進了貨去,放在店裡,就這面小鏡,賣兩百個銅板都沒有問題。」
  
    「的百?」張事儒的心又動了一下,一百個銅板進來的貨物賣兩百個銅板,這不是搶錢嗎?在鄉下,哪有這麼高的利潤。
  
    堂兄瞧瞧的扯了扯張事儒的衣擺,低聲問:「你瞧瞧怎麼樣?現在城裡最流行的便賣女人的衣飾、首飾、香水,這水晶鏡是最近風靡南京城的,你若走進些貨,再在鋪子裡擺一些首飾、香粉,不說大富大貴。安身立命的本錢算是有的。」
  
    張事儒這才皿過神來,感情是堂兄帶自己看貨啊,他頗有些遲疑:「賣女人的玩意?這恐怕不妥吧。」
  
    「什麼妥不妥的,現在做生意的。誰不知道女人的錢是最容易賺的。那些城裡的女工,一個月三、四兩銀子的月薪呢,她們沒別的愛好。就愛把銀子花在這些東西上,瞧見街上那些女人嗎?哪個不是花枝招展的
  
    張事儒想起方才在街上看到的女人,忍不住道:「大家閨秀的,穿的這麼花哨招搖過市,真真是不知成什麼體統,方纔我還以為是煙花女子。」
  
    堂兄撇了撇嘴:「你懂什麼?朝廷頒布的新儒大典都說了,孔聖人是提倡男女平等的,女人也是人。為什麼不能拋頭露面?你恐怕是讀那些歪理邪說的書多了吧。
  
    隨著新儒大典的頒布,在三年前。大明曾經發生了一次唇槍舌戰。雙方就新儒大典的正統性彼此攻許。更有意思的是,雙方打的都是孔聖人的旗號,結果鬧了幾個月,最終還是新儒壓倒了理學,不是因為新儒的觀點更容易讓人接受,而是皇上明顯的站在了新儒的一邊,甚至連孔家的嫡親衍聖公也旗幟鮮明的表示新儒的詮釋才是孔子的真學,各大邸報先是分為了兩派相互辯論,最後朝廷一道旨意出來,直接讓鎮撫司警告那些反對新儒的邸報館,從此之後,所有的宣傳全部一邊倒的站在了新儒一邊,理學遭受了極大的打壓,而心學雖然對新儒大典中一些關於男女平等的內容頗有微詞。但是大部分理念卻契合了心學的觀點。因此,心學是旗幟鮮明的支持新儒大典的。
  
    更何況,對於朱駿來說,還有一個殺手鋼讓理學徹底銷聲匿跡,那就是將手腳做到科考上去,大明的科考成為了類似於後世公務員考試的模式,由於讀書人越來越多,各大學堂的學子每一年肄業的就是上十萬。這些上哪裡有這麼多的給他們去考,因此那些願意從政的,考出來之後官是沒有的做的,得從吏員做起。若是幹得好,再升為官員,縱是如此,那些自幼抱著治國平天下的讀書人仍然願意投身科考,從小吏做起。而朱駿,恰好掐斷了那些理學頑固派的從政道路,大明律經過修改。規定了科考不但要考雜學、論策。還添加了一門關於新儒的成績。
  
    這樣一來,一些意志不堅的理學派終於沉默了,讀書是為了什麼?朝為田舍郎,暮入天子堂恐怕才是院口人最高的目標」旦讀書失去了從政的機會。那麼這書曳」此有什麼意義,有人終於退縮了,研究理學。恐怕是沒有前途的,既然如此,許多人開始捧起了新儒大典研究起來。而對於一部分頑固的理學派。由於他們失去了邸報這種強大的宣傳機器,又失去了當政者的支持,不能參與到政務中去,自然也失去了影響力,因此也翻不起浪來。
  
    新儒夫典開始瘋狂的宣傳起來,既成為了讀書人必修課程,更通過邸報在潛移默化之下影響了所有的讀者。漸漸的,一些待字閨中的女子也敢拋頭要面的上街了,有的甚至去工廠裡應聘找一份工作補貼家裡,
  
    張事儒是鄉下來的」裡仍存著固執的觀念,可是對於他的堂兄來說。只能笑他迂腐了。
  
    不過能賺銀子,張卓儒最後還是決心聽堂哥的,將來做女人的生意。
  
    二人看過了貨,與那職員約定好了時間到廠裡看看,又到市場裡轉了幾圈,看中了一些首飾、香粉,也是約好了看廠的時間,這才意猶未盡的返程,回到客棧,張事儒住了一晚,第二日清早,張事儒托了堂兄留意一些鋪子,準備盤下來,自己則急匆匆的趕回鄉下去,把田屋都賣了,再攜家人回來。
  
    等張事儒的驢車到了城門,張事儒心裡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這些間的事,當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遼東,盛京。
  
    作為皇上的遼東特使,田文康在當地官員的迎接下入了城,此時盛京城滿是那些逃難的蒙古人,這裡的宅子倒大多都是空閒的,當地的官員只能任由他們住下去,平時施點、粥米,讓他們不至於餓死,也就是了。當年滿人入關之後,對遼東的政策先是皇太極時期招募漢人奴隸進行墾荒,等到滿人入關之後又驅逐漢人,發佈了封禁、馳禁等法令。尤其是多爾襄時期,清廷發佈了法令。不允許任何漢人進入遼東,原有的漢人全部驅逐,如今雖然大明放開了政策,但是由於漢人的人口如今不過一千萬戶,人數維持在三四千萬。佔著關內寬廣的土地,此外還有南洋、南印度、新開拓的定海省作為移居目標,遼東對於漢人的吸引力實在不高,雖然陸續有移民出關。可是只這幾個月的時間,盛京的人口也不過萬人,若不是有四五萬明軍駐紮,恐怕這裡當真是千里無人煙了。
  
    田文康被迎入了當地的布政司衙門,向眾官員宣佈了皇上的旨意,其中的再容除了吸引移民對新移民進行一些獎勵之外,還有將原先的盛京城改為了瀋陽城,並制定了一些安置蒙古人的政策,三司的官員一道接了旨,寒暄了一番,田文康旋又啟程,前往遼東邊境,這些日子以來。遼東西疆的局勢緊張,遼東軍團總督王志進與額哲帶著人馬一直在木裡吉衛戍守,以防止異變,這次田文康來,除了宣旨之外,自然還擔負著代皇上巡視探查蒙古局勢的任務,因此急匆匆的趕到了瀋陽,連洗塵宴都趕不上吃,立即折道往西。
  
    沿路上,千里無人,這遼東大地上荒涼的可怕,到處都是雜草,連莊稼的影子都瞧不見,田文康心裡感慨,他原本是崇禎年間的舊吏,曾去過遼東的,那個時候局勢還不算壞,滿人正在與林丹汗打仗,大明的關城連成一線,將滿人拒之於外。在許多地方,都有漢人的村落城鎮。四處都是莊稼,那麥慧一片片的彷彿天上的雲朵一般,可是如今,經過了連年的戰爭,以及滿人將遼東視為私產不允許漢人出關的政策。這裡哪裡還有一點生機。
  
    想到這裡田文康歎了口氣,捋著鬍鬚合上了馬車的車簾,皇上讓他在這裡與蒙古人衿旋半年,半年之後,大明才有對準噶爾人的一戰之力。這一項任務原本在田文康看來倒是輕鬆,可是一路上看到遼東來的急報,他才知道自己的擔子有多麼的重。奪取了漠南的準噶爾人建立了汗國之後迅速發動了北征,原本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時間準噶爾剛才有可能征服漠北,可是誰知,根據北鎮撫司遞來的消息,漠北蒙古在聽說準噶爾人征服了漠南之後,居然十幾全部族一道遣使在準噶爾大軍北征的路上投降了。
  
    個團結在一起的蒙古,恐怕沒有這麼好應付吧,田文康苦笑一聲。」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46
第五百四十九章:最大的喇嘛

    冷帳內,噶爾丹與七八個準噶爾部的貴誤會同漠南、漠臥生部、烏技別克等投降的首領靜坐於內,在他們的上前,八名魁梧的紅衣喇嘛八字排開,不斷的念誦著生澀的經文,最上則是一名蒼老的活佛盤膝而坐,活佛低垂著頭,似乎在冥思著什麼,眉宇之間,竟蘊含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
  
    突然,活佛張開了眸子,他的聲音低沉,說的是藏語,眸光落在準噶爾身上:「最肥汰的草場應當賜予最矯健的勇士和最偉大的英雄,噶爾丹,度母挑選了你成為但凡有青草的土地之主
  
    帳內的許多貴族、部族首領都是聽不懂的藏語的,一斤,個都是滿頭的霧水,不過他們卻明白,這個說話的喇嘛的份量,此人就是**五世活佛阿旺羅桑嘉措,這一次從西藏趕來,是特地冊封噶爾丹為丹津博碩克圖汗的,其實帳內的部族首領們各自都有原先的信仰,有的信薩滿。有的信真主,可是在此玄,誰也不敢對**活佛表示出一丁點的不敬。而這個原因,自然是噶爾丹。
  
    噶爾丹自幼便被送到西藏學習佛理。是極其推崇喇嘛教的,**的話別人聽不樓,他這個在西藏生活了十幾年的小「喇嘛。卻是聽得明白。連忙道:「願尊度母與上師的法旨。」
  
    在西藏,有這樣一個名聞遐邇的女神,她受到廣大民眾的熱烈崇拜。無論僧俗,都虔誠地供奉著她的神像。人們呼喚著她的名號,念誦著她那與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味件」一樣著名的真言「嗡,達列,度達列,度列,梭哈」觀想著她那仁慈美好的形象,虔敬地向她頂禮膜拜。困厄災患中,人們向她呼救;痛苦憂傷時。人們對她傾訴;幸福歡樂之際,人們又與她共享。善男信女們無不篤信,崇奉這位女神,她就會如同精神上的母親一般,在出生到死亡,精心呵護著你,指點迷津。保集護航,直至命終之時將你送往極樂世界。這位女神就是度母,又稱多羅菩薩。
  
    度母在西藏僧俗大眾的心目中,具有極其崇高的地位。西藏人甚至把她視作自己的始祖。許多藏人的詩歌,觀世音菩薩化身為猴子,與化作羅剎女的度母結合,生下後代,逐漸繁衍為藏人。
  
    因此,若說喇嘛教最尊崇的神佛,恐怕就屬這個度母了,而**喇嘛。則自稱是度母的化身。因此。**活佛口稱度母挑選了噶爾丹,其實說到底,還是這位**五世活佛阿旺羅桑嘉措挑選了噶爾丹。
  
    「好吧,準備冷葛爾丹祈福吧。」阿旺羅桑嘉措面無表情,邊上的兩個喇嘛小心的將他攙扶起來;噶爾丹也站了起來,其餘的貴族首領也紛紛站起。等**活佛出了金帳,這才魚貫而出。
  
    金帳外,五百名跟隨活佛出藏的喇嘛全部新裝佇立於寒風之中,在他們的四冉,聳多的牧民圍攏過來。
  
    上百面的五彩旗幟、經幡、寶幢已經樹立而起,迎著寒風飄揚,僧人、執事在調度下,按部就班,各就各位。但見號旗揮舞,數百人穿插來往,有條不紊。隨著**活佛從金帳中走出來,那些圍攏在四周的準噶爾牧民由於一直信的是喇嘛教。熟練的唱起弦子舞曲調的讚頌詞。一段兩句,每段之間擊掌兩拍。
  
    唱千和,氣氛熱烈。
  
    活佛穿著一襲修紅袈裟,金絲連綴百衲,用料是名聞天下的湖州緞。光澤耀眼,自有一股逼人的氣勢。這還是那年他到北京城,當年的順治賞賜的法衣,此時的五世**已是六十多歲的老者,半生的悄濤駭浪。過早染白了他的鬚髮,並深深在額頭上鑿出幾道皺紋。他眉宇疏朗,目光深邃,略下垂的嘴角和略前傾的身軀,在在顯示出他的博大智慧和對眾生的慈悲心懷。看到各項安排井井有條,特別是那五彩旗幟上的繪畫既有創意又很得體,對徐徐從金帳裡出來站在他身側的噶爾丹讚許的點點頭,噶爾丹抿抿嘴,人生最輝煌的一玄終於來臨了。
  
    由於出藏的沿路上一名隨扈的執事喇嘛圓寂,也正因為如此,這祈福之前,先進行的是敬置法身,所謂敬置法身,其實就是把高僧的屍體擺出來進行超度,在祈福之前擺個死屍。噶爾丹倒是沒有意見,在喇嘛教裡,能見著高僧的法身,那也是極為得福的事,他饒有興趣的等待著,倒是頗有期待之意。
  
    這裡面還有個規矩,在敬置法身時高僧活佛圓寂若能呈腦躍相,即俗稱「雙盤坐化」被視為「幻化之身,成正等覺之相」。是最為吉祥的。但由於種種原因,並非都能持此坐相,故需親近弟子協助完成。方法是待停止呼吸後,將事先預備的一根粗細長短合度的、一頭削尖的木棍,從肛門插進,貼後脊樑穿入顱後骨內,使上軀挺直,再將雙腿盤成坐姿。一二天後,開始流出紅白鼻液,稱為菩提水,表示助化成功。再進行超度,超度之後,進行火化,放置到靈塔內,就等於是功德匕「」
  
    片匆功夫,在周圍僧人誦經聲和**號聲中,四名僧人登梯將木箱抬上護摩架,再將那名路途病死的活佛法身從箱抬出,置入預留的空間。眾人見活佛面目如生、衣著簇新、枷趺而坐,無不讚歎頂禮。
  
    然後由主祭人施法招魂。五世**頭戴格魯法冠,手搖法鈴,口誦咒語,繞壇三圈,請魂兒歸身。二名侍從喇嘛手提香爐相隨。同時,羊皮法鼓和腿骨法號急促響起,招請遊魂速歸法身,以俟護摩得大解脫。
  
    名執事將手中紅旗一揮,鼓號頓停。五世**從一名侍從手中接過一根名貴的檀香木,步入護摩堂。在一海碗護摩燈上點燃,再步出將火棒舉過頭頂,口中唸唸有詞。然後置放於護摩架下空隙中,並投入寫有祭文的護摩扎。隨著烈焰沖天而起,大小法號、大小銅錢、雨點般敲擊的羊皮法鼓、嘹亮高亢的噴吶,猛然爆發,動人心魄。
  
    噶爾丹看的如癡如醉,可是他身後的那些信奉薩滿、回教的首領卻是目瞪口呆,不經意的皺著眉頭,總是覺得在這個時候超度一個屍身實在不合時宜,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衛兵匆匆的騎馬過來,在人群之外下了馬,那些看法事的牧民紛紛避讓開道路,那衛兵看到佛爺在行法事。不由得蜘跑起來,思量了一會小心翼翼的走到噶爾丹身邊附耳道:「汗丹,漢人的使臣來了。」
  
    噶爾丹眉頭一皺:「現在不見。活佛在行法,讓他們等一等
  
    那衛兵點了點頭,可是遠處卻傳來了一個聲音,那聲音很是洪亮,一下子將神秘的法事打擾了:「大明天朝使臣奉大明皇帝,天可汗詔令駕到,藩臣噶爾丹速速出迎。」
  
    法事不由得頓了頓,幾百個喇嘛停止了誦念佛經,就連那施法招魂的**活佛一下子也頓住了,被這樣一打擾,他實在不能繼續下去,邊上圍觀的牧民們不由得嗡嗡的議論起來,而噶爾丹此時卻不由得怒不可遏的按住刀柄:「該死的漢狗。」
  
    「總算還來得及田文康戴著百名隨扈騎著快馬而來,心裡唏噓一番,他到了木裡吉衛,立即就聽說了西藏**在近期內可能抵達漠南,屆時將舉行一場冊封的儀式,田文康二話不說,立即棄了馬車,騎著快馬帶著扈從往漠南跑,他明白。現今為止,口葛爾丹還是大明的藩國。可是一旦接受了**喇嘛的冊封,那麼就意味著準噶爾人公然的脫離了大明的臣屬體系,這對於大明的威望打擊極大,若是大明不能立即做出反應,進行征伐,恐怕大明在南洋、北洋乃至印度洋建立的藩國體系將會出現極大的信任危機,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斤」誰都以為脫離了藩臣體系不會遭受報復,那麼這大明的威望恐怕就,
  
    定要阻止,事實上,對於能不能讓噶爾丹回心轉意,田文康也沒有多大的把握,若是失敗,恐怕要想走出蒙古恐怕就難了,可是一想到任命,田文康只能硬著頭皮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大明天朝使臣奉大明皇帝,天可汗詔令駕到,藩臣噶爾丹速速出迎田文康身後的扈從們見無人出來迎接,這裡是漠南的金帳所在,與其他的蒙古包不同,裡面有一些矮小的建築,外圍也有柵欄,倒是與軍營相似,那些柵欄裡的蒙古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扈從們又開始扯開嗓子叫了起來。
  
    終於,一名準噶爾校尉帶著一部騎兵出來,呼嘯著快馬圍著漢使們轉了幾圈,手裡彎刀出鞘,帶著挑釁意味的呼吼著。
  
    田文康身後的扈從紛紛拔出腰間的短僥,倒是田文康還頗為鎮定,他明白,這些準噶爾人壓根就是來向他示威的,若他們是要來砍殺的,哪裡會做出這麼多花哨的動作,田文康鎮定的朝身後的扈從道:「放下武器
  
    扈從騎兵們不甘心的放低了火統。那些準噶爾人見恐嚇不果,也沒有了興趣,那小頭目勒住了馬,一臉倨傲的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汗帳前大吼大叫。」
  
    田文康道:「我們是什麼人難道噶爾丹和你不知道嗎?我奉大明皇帝、關外共主天可汗之命,前來向噶爾丹發佈詔命,你們的汗丹在哪裡。為什麼不出帳相迎?」
  
    小頭目不由得愣了愣,論起耍嘴皮子,他當然不是大明使節的對手。沉默了片刻之後,道:「我們汗丹在觀看西藏達輛上師為我準噶爾部祈福,你們在這裡等著,待儀式完畢了,我們汗丹自然會見你。」
  
    田文康急匆匆的深入虎穴,其實就是為了破壞**冊封噶爾丹的,哪裡會願意等到儀式完畢之後,厲喝道:「我是大明皇帝陛下的欽差,欽差所到之處,便如皇帝親臨,噶爾丹如此怠慢,難道是想背棄盟誓。與我大明為敵嗎?」
  
    這一下將小頭目問的膛目結舌,若是他點了這個頭,恐怕這些漢使轉眼就走了,那麼也意味
  
    「用叼與準噶爾部的關係正式陷入敵對。這種事他可擔待不憋」…匕勢不由得弱了幾分:「你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稟報。」
  
    待蒙古人回到柵欄,那朽木的柵欄門立即合上,只留下了田文康等人,田文康一臉憂慮,對身邊跟隨的隨扈軍官低聲道:「噶爾丹反覆無常,如今**出藏到了這裡,想必定有圖謀,一旦**冊立了噶爾丹。我大明天軍恐怕不興討也是不成的了,諸位隨本欽差出入虎穴,恐怕要捨生忘死了。」
  
    幾個軍官微微點點頭,眸光毅然的望了田文康一眼,文官尚且不怕死。他們這些刀頭舔血的武官還有什麼還顧念的。
  
    田文康想了想:「若是事情緊急,我給你們專斷之權,那噶爾丹若是執意接受**的敕封,那麼進去之後,你們抓住機會,盡量活捉**。不能活捉的話就田文康陰狠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這一路過來,田文康看到了太多慘象。整個關外被滿人折騰的亂七八糟,使他對這些關外的異族更加厭惡,如今為了爭取時間,他寧願將那**捉了,也不願意讓**順理成章的冊封噶爾丹,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大明除了宣戰,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過了片刻,那小頭目又策馬出來。這一次他並沒有帶著騎兵,孤身一人到了田文康身前,行了個胸禮:「汗丹請你進去。」
  
    田文康皺了皺眉,按規矩,應當是噶爾丹親自出迎天使的,不過規矩是斟矩,到了這個地步,若走過於墨守成規,反而會鬧得不可收拾。他點了點頭,朝身後的軍官望了一眼,眼眸中很有深意,這才下令道:「我們進去吧
  
    金帳前,祈福的儀式仍在繼續,五世**又回到了噶爾丹身邊,接下來的法事,他並沒有參與,穿著喇嘛服的喇嘛們排成各種陣列,抬著五彩旗幟、經幡、寶幢來回交錯。一邊高誦著經文,充滿了神秘的氣拜
  
    噶爾丹離**站的很近,二人正用藏語竊竊私語,這個時候,漢人的使者突然抵達,恐怕就算是白癡也知道漢使的目的,只是祈福儀式之後,是否該進行冊封儀式呢?
  
    關於這一點,噶爾丹倒是願意的,漠北的征服之快出了他的所料,從天南南北到漠南漠北都已成了他噶爾丹的地盤,上百全部族成為了準噶爾人的附庸,噶爾丹在這些部族中招募了近十萬的回人、漠南漠北蒙古人、哈薩克人,如今兵力已經達到了二十萬,再加上**的相助,他實在不願意繼續隱忍下去了。
  
    而**喇嘛則是憂心仲鐘,他支持噶爾丹,其實並不是因為噶爾丹的勢力強大,而是因為噶爾丹對藏教的膜拜,可以說,準噶爾人鐵蹄所到之處,喇嘛的勢力也隨之接踵而至,廢除了該部的宗教,在部族之中設立喇嘛宣傳,他與噶爾丹可以說是相互利用的關著,噶爾丹需要**的影響力,而**則需要借助噶爾丹的力量,雙方相輔相成。
  
    可是對於大明,聰明的**喇嘛明白,這絕對不是一支可以小噓的力量,一旦惹翻了這只龐然大物,噶爾丹真的能抵抗嗎?恐怕他的勝算只有一成不到,只是大明對他**的態度比起虔誠的噶爾丹來說卻是一個地下一今天上。
  
    當年朱元璋滅元稱帝之後,便立即對西藏的政策進行了調整,首先明朝取消了元朝在宮廷中以西藏宗教領袖為「帝師」的制度。因而,在明朝,元朝那種以「帝師。為首的西藏宗教團體在中原政體中享有巨大政治影響和政治宗教特權的情況已不復存在,這也是藏傳佛教衰落的。
  
    隨後明朝放棄了元朝在西藏所實行的那種獨寵和單純扶持某一般派政治勢力以作為自己統治和管理西藏的代理人的做法。相反,明朝在西藏實行了一種「多封眾建」的政策。即對西藏的各主要教派和地方勢力首領均予以分封,並通過分封以及世襲、替職和進貢等形式使它們各自均直通於中央,從而與明朝建妾直接的政治隸屬關係。因此,明朝雖不像元朝那樣是通過對西藏地方政權的直接扶持和支撐來行使對西藏的統治和管理,但從某種意義上說,明朝與西藏各教派和地方勢力所保持的政治聯繫卻要比元朝相對廣泛得多。
  
    這種手段,也就是刻意讓藏人處於分裂之中,對於藏傳佛教的各派。大明均給予一定的支持,讓他們相互鼎力,以此來削弱藏傳佛教的量。
07131002 發表於 2011-5-31 08:47
第五百五十章:教兒子

    口此,對於**五世來說。漢人是最為可怕的,一旦品為西藏的宗主,那麼這些漢人自然會延續當年大明的對藏政策,屆時整斤。西藏突然被冊封出幾個活佛,再敕封幾個王出來,他**還如何駕駐西藏?因此,他看中了噶爾丹,希望這個虔誠信奉自己的男人去與漢人對抗。
  
    只是如今漢使來了,該如何解決呢?**頗有些頭痛,最後他抿了抿乾癟的嘴唇,眸光一閃:「噶爾丹。」
  
    「佛爺。」噶爾丹連忙應承,對於**,他是十二真分恭敬的。
  
    「漢人來了,那麼我也不在這停留了,這就帶著喇嘛們回藏去吧。
  
    **說完,朝著身後的執事喇嘛低聲下令:「停止儀式。」
  
    那執事頗有些驚詫,抬眸看了噶爾丹一眼,噶爾丹已經發急了,他都已經宣佈建立準噶爾汗國了,就差**名正言順的給他頒發金冊,敕封汗位,一切都已準備好,這個時候若是佛爺走了,豈不是讓各部族看笑話嗎?說實話,雖然噶爾丹野心磅礡,可是卻多少有些自卑感,如今雖然一統了天山南北、漠南漠北,可是畢竟準噶爾部原本就沒有多大的威信,早在蒙元時期便被黃金家族趕到西疆去吹沙子,這幾百年來也沒有任何出眾的首領出現,別看關外各族都崇拜勇力,可是似噶爾丹這樣的人恐怕說的不好聽些其實就是西疆來的暴發戶,恐怕難免不會被那些表面上臣服的漠南各部信服了。因此,噶爾丹急需**增加他的影響力,雖說現在的蒙古各部大多都已信奉薩滿了,可是喇嘛教的勢力在蒙古還是有些影響力的。
  
    「佛爺,不能走啊,漢人算是什麼東西,佛爺豈能避讓他們。」
  
    **深沉的望了噶爾丹一眼,其實他早就有了計較,既然藏人不能讓漢人左右,那麼索性撕破臉吧,只不過這個臉不是讓藏人來撕,自然是噶爾丹來:「噶爾丹,你還不明白嗎?漢使急匆匆的趕來,所為的,不過是要破壞這一次冊封儀式而已,漢人武力強大,你如今雖然統一了草原,可是要真要與他們翻臉,勝負還是未知數。」
  
    **表面上雖然一副示弱的摸樣,可是話語中,卻隱含了挑撥之意,言外話中便是你噶爾丹不要再想著左右逢源了,要是怕了漢人,那就及早臣服吧,若是不怕,那為什麼還讓漢使進來搗亂冊封儀式呢?漢人選擇這個時候前來,擺明了就是不肯讓你接受我的冊封的。
  
    噶爾丹臉上青一塊紅一塊,他遲疑了片刻,終於狠狠跺了鼎腳:「來人,暫時將漢使羈押起來。」
  
    消息傳到南京時,已是兩個月後的事,先是欽差進入漠南之後一直沒有消息,遼東總督王志進只能多方打探,依舊無果,最後,王志進乾脆又派了一隊使者以遼東使者的身份進入漠南,可走過了半個月,仍然沒有一點兒消息透露出來,等過了一個月,準噶爾人終於派出了使臣前往遼東,只是這一次他們並不是和好的,而是通報一個消息噶爾正式被**冊封為噶爾丹博碩克圖汗,至於大明的欽差,由於出言不遜,如今已被羈押。
  
    王志進與額哲都是震驚不已,想不到噶爾丹竟這麼快決定正式動手了,五萬遼東軍團與一萬餘名漠南蒙古殘兵一時間做好了戰鬥準備,王志進分別往北平軍團、朝鮮的北洋水師、疊東軍團方面去信讓他們做好準備,一方面派人通報南京。
  
    南京城裡依舊是歌舞昇平,只是從北方而來的傳令兵騎著快馬在人群之中橫衝直撞,引得不少人的側目,按大明律,凡是傳令的快馬,行人都必須讓路,否則後果自負,當傳令兵穿過一條巷尾時,前方的鋪子卻擠滿了人,原來那裡新開張了一間女人的香粉店,正是兩個月前進城向堂兄討教的張事儒開的,如今他變賣了家產,帶著家眷到了南京,盤下了鋪面,開張做起了生意,由於是新店開張,自然是有優惠的,一時間前來撿些便宜的客人早已圍成了裡三圈、外三圈,那鞭炮聲熱鬧非凡,傳令兵見前方人多,一時間驅散不開,只能牽馬步行,心裡自然是老大的不樂意,如今南京城的人口越來越多,街道上擁擠不堪,像他這種專門負責給南京傳遞急報的小吏還真是鬱悶,一方面,由於送呈的消息由於路面擁堵而時有耽擱,少不得要被內閣收報的觀政士們說上兩句,一方面他也快不起來啊,就眼前這擠得水洩不通的,難道真的騎馬撞過去?
  
    那傳令兵只能一邊牽馬,一邊撥開人群,高聲叫著:「讓一讓,讓一讓,遼東急報,要立即呈送御覽的,都讓一讓。」
  
    那鋪子前的人才紛紛讓開一條路來,傳令兵穿梭過去,冷不防身後被人拍了拍,他回過頭,看見的卻是內閣。乎卜周慕白,泣傳令的是經常要將消息呈送系六部以及:」內閣大學士雖然沒有交情,可是多少也是見過,此時見周慕白穿著一件不起眼的儒衫,笑嘻嘻的看著他,連忙道:「是周大人?」
  
    周慕白雖然沒有穿著官袍,但是身居上位者,自然有一副氣度,他微微的笑了笑,隨後道:「你這急報是傳到內閣去的?」
  
    傳令兵不由得點了點頭:「回卓大人,是往內閣的。」
  
    周慕白道:「那麼就交給我吧
  
    傳令兵的不由得微微有些為難,按道理,他的急報是送往內閣的,可是按大明律,這急報並不是先送到大學士手裡,而是給由內閣下屬的奏疏處的觀政士梳理,而後觀政士再給出批條讓傳令兵回去矯命,可是現在內閣大學士將急報要去了,既不是交到奏疏處,又沒有批條讓他回去覆命,這不合規矩啊。
  
    周慕白看出了他的心思,低聲道:「皇上就在左近,要急報來,也是皇上要急著御覽的,放心吧,你把奏疏先交給我,待會到內閣候著,會有人給你覆命的批條的
  
    那傳令兵一下子緊張兮兮起來,低呼一聲:「皇上在這裡?」隨後左右張望,試圖捕捉到什麼,最後想了想,將身後的包袱解下來遞給周慕白:「既如此,那麼小人信得過周大人,這遼東的急報,可就給您了。」
  
    周慕白接過包裹,笑了笑,隨後消失在人流之中。
  
    傳令兵摸了摸頭,目送著周慕白離去,只是覺得周慕白的身後,隱隱有兩個穿著短褂馬褲的漢子不經意的跟隨在他的身後,他摸摸腦袋。最後還是牽馬往內閣去了。,
  
    ,
  
    朱駿坐在客棧最高的包廂裡,透過打開的紙窗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身邊是已經六歲,一副小大人摸樣的朱慈焱,再往邊便是幾斤,官員和侍衛,在朱駿的身前擺著一個八仙桌,上面是幾盤酒菜,客棧的老闆笑嘻嘻的側坐在朱駿邊上的小幾乎上,他一開始見一群人進來,又見朱駿幾人衣著光鮮,原以為是什麼大顧客,親自前來張羅,可是誰知。卻想不到其中的從人還有個太監,再加上朱駿的談吐,掌櫃自然明白了什麼,忙不迭的給朱駿行禮。
  
    朱駿到是和顏悅色,他這一趟出來倒不是玩什麼私訪,而是陪女人出來逛街的,也不知是哪個宮女帶進宮的消息,對朱駿的三今后妃說什麼外面的水粉鋪子貨比宮裡的還新,周雪兒立即鬧著要出宮城去,她原本就是好動的性子,在宮裡頭幾年,連出宮的機會都沒有,早就憋得壞了,因此極力勸說翟慈和安妮,甚至連無知的朱慈焱也在被拉攏之列,朱駿鬧得煩了,也看他們在宮裡頭悶,於是乾脆叫上侍衛換了衣裳出來,南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治安極好,九門提督衙門的捕盜通判們晝出夜伏,就算是有犯案的,也絕不敢在南京城鬧事。
  
    安妮公主早在兩年前便冊立為了貴妃,如今已產下一子,取名朱慈熔,二皇子是個混血兒,不過東方人的特徵更加明顯了一些,對於這個二兒子朱駿早有安排,早就給他安排了幾個大儒和幾個歐州來的學者給他上課,如今小朱慈熔還在襁褓中,自然在宮中由奶娘照料。
  
    三個女人出了城,便讓侍衛們打聽,正好有一個新鋪子水粉店開張的消息,周雪兒在前帶隊,裴慈和安妮便一齊在幾個暗樁的悄悄保護下前去購物了,倒是朱駿卻不願意湊這個熱鬧,便在沿街的客棧裡喝喝酒,慢慢等著,順便與那掌櫃閒聊起來。
  
    那掌櫃先是有些尷尬,在皇上面前頗有些放不開,話語中總是帶著膽顫心驚,生怕說錯了什麼,可是慢慢的見朱駿毫無架子,甚至與他拉起家常起來,掌櫃終於放開了一些,笑嘻嘻的朝著窗下點了點道:「皇上,瞧見對面的鋪子嗎?今日正好是小人的堂弟在對面新開了個鋪子,原本今日我這個做堂兄的是要去慶賀慶賀的,看來是去不了了。」
  
    朱駿往下一望,竟看到了周雪兒歡快的身影,他莞爾一笑,對那掌櫃道:「既是你的堂弟新鋪開張,那麼也就別在這裡陪聯了,先去道賀吧。」
  
    胖乎乎的掌櫃連連搖頭,膽子壯了一分:「有皇上在,我的那行,堂兄也只能怠慢了,夜裡再去道賀也是不妨的,皇上小打手卜人有個不情之請他說到後來,微微有些結巴,向皇上請求什麼東西,這還是他第一次做,出於敬畏,自然有些結巴。
  
    「哦?但說不妨,若不是軍國大事,聯先答應了朱駿今日出宮的心情倒也不錯,他摸了摸一邊朱慈焱頭上的散發道。
  
    「是這樣的,小人做些小本買賣,在這南京城中倒是頗有些名聲,皇上人與。…店蓬聳生輝,只是皇上既然來了。小人想請皇上,一二。想請皇上留下一寶,將來定然會引來不少風流名士駐足觀看
  
    朱駿不由得臉色一黑,墨寶?若是別的請求,朱駿自然應承,就算是賞他千兩銀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竟要墨寶,朱駿心裡苦笑,這些年來他的毛筆字倒是端正了一些,耳是比起那些自幼學字的讀書人來說卻差得極遠,在這裡留下墨寶,豈不是讓天下的讀書人來這具看笑話嗎?
  
    只是,剛才朱駿早已上口應承下來,除軍國大事,其餘都可答應,偏偏忘了提一句不許揮毫留墨,方才話已經放出去了,現在總不能反悔吧,朱駿很是頭疼,邊上這麼多人看著呢,在邊上的官員眼裡,留斤,字原本就是舉手之勞的事,若是現在反悔,恐怕要有人勸諫自己君不能無戲言了,這個時候,邊上的朱慈焱也起哄了,他不過五六歲,可是朱駿在哪裡都帶著他,見識自然是多的,再加上聰明伶俐,立即看出了父皇為什麼遲疑了,父皇的字他是知道的,立即拍手道:「父皇方纔已應承了你,自然會給你的店子留下墨寶的,父皇。你說是不是?」朱慈焱促狹的仰著頭望著朱駿,一雙眼睛眨了眨,顯然想看朱駿的笑話。
  
    平日在宮裡,朱駿算是最縱容這個太子的,該學的時候讓那個古板的趙知禮去教,可是閒餘時間,則是與他嘻嘻哈哈,因此朱慈焱反而更怕翟慈和那行,「外公。一些,對於朱駿,這多了一分親近,少了一份敬畏。
  
    朱駿靈機一動,眼看著掌櫃巴巴的望著自己,咳嗽一聲道:「聯今日有些乏了,不若這樣吧。」朱駿側過頭去看著朱慈焱,嘿嘿一笑:「就讓焱兒寫上一幅吧,他是聯的嫡親兒子,也是當朝太子,在這店裡留下墨寶,想必你的店舖生意也會好起來的,況且聯今日也想考校考校他,掌櫃的,去拿筆墨來。」
  
    掌櫃的聽是太子揮毫,倒也沒有意見,畢竟皇上批閱奏疏的筆跡想必許多人都已經看過,恰恰是這個太子爺,既是大明後世的希望,不知多少士大夫們對這個小傢伙寄予厚望呢,若是展出他的筆跡,想必許多人會忍不住看看年幼的太子殿下的文采如何吧?他笑嘻嘻的應承了一句,親自下樓去去拿筆墨了。
  
    朱慈焱苦惱著臉,頗有些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朱駿作為父親,到這個時候還忍不住給兒子上課:「焱兒,看到了嗎?身為皇上,許多事都不必事必躬親的,皇帝是皇帝,卻絕非是個聖人,皇帝也有自己的短處,既然如此,那麼應當如何呢?」
  
    朱慈焱搖頭晃腦道:「應當把事情交給善才者去做,就譬如父皇方才自己不寫字,卻偏偏交給兒臣,自然是因為父皇寫的字太醜,兒子粗通文墨,可是卻比父皇的字好一些,因此父皇交給兒臣來做。」
  
    朱駿不由得啞然失笑,臨到頭來還被這小傢伙拐彎抹角的諷刺了一通,不過他要說的道理正是這個,只是小傢伙借題發揮而已,他只能頜首點頭:「不錯,也可以這麼說吧,皇帝就是皇帝,皇帝既不是文臣,也不是武將,文臣理國,武將上陣,這都是應當的事,而做皇帝的,只能總攬全局,卻不能插手去過問一些不懂的事,身居上位者,最緊要的,是要學會用人,就譬如這次,聯讓你寫,你是聯的兒子,自然也代表了聯,而你年紀幼小,就算是字跡不美,恐怕也沒有人深究,最多一笑而過便走了,可是聯不同,你明白嗎?」
  
    朱駿要告訴他的道理很明顯,那就是安於本分,天下之大,每斤,人都必須安於自己的本分,去做自己擅長的事,作為皇帝,絕對不能網慎自用,自以為什麼都懂,往往干涉臣子的施政方法,最後反而把一件很輕易的事弄得棘手,做皇帝的,只需要學會用人賞功罰惡,明辨是非便成了。
  
    朱慈焱認真的點了點頭:「兒臣知道了。」
  
    過了一會,那掌櫃端著筆墨紙硯上來,擺放在八仙桌上,朱慈焱捉起了筆,突然歪過頭:「父皇,兒臣該寫什麼字?」
  
    朱駿拍了拍他的稚肩:「就寫大明太子朱慈焱到此一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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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你要戰我便戰

    朱慈焱細心的提筆寫上。畢竟年紀還小。腕力自然高不勇。雖說每日清早要去近衛軍團大營晨練,比起其他同歲的孩子似乎要略長也要老成一些,但是有些東西卻實在不能勉強,朱慈焱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歪歪扭扭的寫上了大明太子到此一遊的筆跡,其實這句話實在是搞怪過多,邊上的幾個隨侍大臣臉都變成了豬行色,這,,這也太荒唐了一些吧,堂堂皇太子,不寫聖德仁義,最不濟,寫上一兩首風花雪月追古憶今的詩詞總該成吧,什麼到此一遊,這還像話嗎?更為重要的是。這年幼的皇太子到是無辜的,而教唆太子的竟是皇帝本人,這,
  
    「父皇,寫好了朱慈焱小心翼翼的吹乾墨跡,捻起紙角掀起來給朱駿看,他的字跡雖然力道不足,可是還算端正,至少比半路出家鬼畫符的朱駿要好,其實朱駿也是冤枉的很,從前對毛筆字生疏的很,後來做了皇帝,每日這麼多奏疏,不知道要批閱多久,因此乾脆亂糟糟的劃過去,反正旨意要先出內閣的,內閣大臣們先是不認得,還以為是哪種開拓性的「草書,說起來這字跡也他娘的夠草的,可是細心一看。這哪是草書,簡值就是胡搞瞎搞。可憐的內閣大臣們漸漸也習慣了。可是下面的官員們不懂啊,無奈之下,內閣倒是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在朱駿的批擬的下腳再重新抄一份朱駿的批閱內容下發出去,最後朱駿被這批內閣大臣給慣壞了。他的字跡,恐怕只有那些內閣大臣們才看得懂。
  
    朱駿並不懂如何看字的好壞,見朱慈焱的字還算端正,托著下巴做出一副品鑒的摸樣頜首點了點頭:「不錯,將來勤加苦練,少不得有所成就的。」
  
    朱駿說完,又對那掌櫃道:「這可是太子第一份流出宮的墨寶,你拿下去拔糊起來吧,說不準能給你帶來不少的生意。
  
    掌櫃笑嘻嘻的道:「謝皇上、太子殿下賞賜小人定然好好被糊起來。放置在大聳裡,毒供客商觀賞。」
  
    朱駿笑了笑,隨後,這包廂的門被人推開,周慕白一臉沉重的走了進來,舉著一份奏疏道:「皇上。遼東的急報。」
  
    朱駿收斂笑容,那掌櫃倒是個察言觀色的,知道定走出了什麼軍國大事,他一個掌櫃自然不好多待,連聲告退而去,朱駿接過奏疏,靜靜的看了一會,隨後道:「邸報方面傳出了消息嗎?」
  
    周慕白道:「還沒有,不過恐怕這消息是摀不住的。」
  
    朱駿點了點頭:「既然摀不住,索性就不捂吧。」朱駿背著手,跺了跺步,他自然明白這個消息散佈出去的後果,對於大明的國內,那些經常看邸報的百姓自然群情激憤,對於他們來說,華夏乃是中央之國。周邊的異族都是蠻夷,上貢稱臣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準噶爾人卻自立為汗,還接受**的冊封,扣押大明的天使,這就是一種嚴重的挑釁了,尤其是這個時期,漢人剛網遭受異族的侵略,如今終於翻身做主。民族情緒尤其高漲,這種**裸的挑釁行為,恐怕無數人要求明軍出關了。
  
    其實對於百姓的激憤,朱駿倒是還能彈壓的,現在準備不足,若是沒有其他的因素,朱駿大可以再拖一拖。可是朱駿真正在意的是藩國的態度,如今遣使納貢的藩國已經超過了五十斤」這些小國說穿了,其實就是看到大明如今的威勢才願意花大價錢每年遣使來南京納貢的,而如今準噶爾人脫離了大明的藩國體系,這豈不是意味著對大明的挑釁,若是大明不予理會,豈不是意味著表面上強大無匹的大明王朝並沒有表面上這麼強大,說不準外強中乾也不定呢?
  
    準噶爾人沒有事,那麼恐怕許多藩國想要試圖脫離大明的藩國體繫了。畢竟這些年來,大明對外藩的政策早就變了,從前是遣使納貢,那些土特產送上去,天朝會拿出十倍百倍的賞賜送回來,大家爭相遣使。正好每隔一年發一筆大財,可是如今,天朝不但明碼標了價錢,什麼樣的國家每年上貢的禮物需要多少多少銀子折價的貢品,連他娘的賞賜都沒有,盡往裡面貼錢,送少了還要派個宣威使去人家王宮斥責一番,大罵你一頓附庸天朝之心不誠,是無君無父之徒,若是明年再這樣。大明可是要把你推出藩國體系的。
  
    人家一看,推出藩國體系這還不好啊,兄弟們早就不願做這賠本的買賣了,脫離了更好,還省了貼銀子。不過是傻子都明白,一但退出了藩國體系,先不說那大明水師虎視眈眈,隨時找斤。君王「殘暴,「不仁。之類的理由把你搞下台換個君王,就說現在各藩國的經濟命脈其實早被大明掌握了,這個藩國毒門采木材。那個藩國採銅礦,統一由大明的商人採購,一旦脫離了,大明取消與你貿易,你的國民們都不去種田放牧了,挖了這麼多銅礦、譏礦、採了這麼多木材的,賣給誰去?不過現在懷有異心的藩國可不少,關於這一點,朱駿是明白的,一旦準噶爾人脫離了大明的體系。而大明不能盡快做出報復行動,那麼恐怕各個藩國心裡要打點兒小算盤了,其實說穿了,這些蠻夷,終究還是畏威的不懷德的,一旦他們發現大明並非看上去這麼強大,恐怕不但會有人退出藩國體系,這大洋裡行駛了這麼多大明的商船,要改行做海盜去了。
  
    「他噶爾丹要戰,聯奉陪了朱駿在短暫的思索之後咬了咬牙:「傳令,近衛軍團、徐州軍團隨聯北上,北方各大新建軍團做好戰鬥準備,士兵們還沒有刮練好,那麼聯就讓他們到戰場上去練吧,另外」皇家騎兵團也隨聯出征,不剿滅準噶爾。誓不還師
  
    周慕白點了點頭,聽說皇上又打算親征,原本還想勸上一句,可是後來想一想,還是作罷,其實皇帝所謂的親征,是極少真正上前線的。安全性完全能保障,順道也可以鼓舞鼓舞軍民的士氣。
  
    朱駿抬了抬手,瞥了朱慈焱一眼:「焱兒也大了,這一次聯親征,就帶你去吧,立即發佈援文,傳佈天下,就這樣寫,聯原想與鄰為善,不願大動干戈,塗炭生靈,逆賊準噶爾丹,視聯之寬厚為軟弱,肆意挑釁。真當聯之百萬天兵無用乎,既是如此,聯提百萬雄師,與逆賊角逐關外,不取逆賊人頭,絕不返師
  
    「臣這就去知會禮部周慕白原本是個促狹的性子,時而會在朱駿面前開幾句玩笑話,可是今日氣氛緊張,他的表情也嚴肅起來,正準備耕匕部傳達皇上的旨意。
  
    朱駿招了招手:「回來,聯還有事要問,親征的事晚些也是成的,大明必須做出這個態度,但是時間卻可鬆懈一些,讓將士們多做做準備……
  
    周慕白立即恍然大悟,原來皇上是在晃空槍呢,先第一時間弄出討伐檄文來給天下人看看,大軍磨蹭一些時日,爭取讓將士們多練幣練。心裡上也沒有那麼緊張,等一切準備充足,再北上尋匿察哈爾人決戰。他心裡算了算,至少還能拖延一個月的時間,說多不多,說少其實也不少了,尤其是對於皇家騎兵團來說,如今已經刮練了半年,各種戰法以及騎鏡的運用都已經熟練,若是再練一斤。月,想必還是能發揮出不少的戰鬥力的。
  
    周慕白返身道:「皇上,還有什麼事?。
  
    「你也收拾、收拾,隨聯一起出征吧,你現在既是內閣大臣,其實也是聯的財政大臣,既然去打擊準噶爾人,聯所要的不只是擊潰他們使他們臣服而已,將來聯要在草原上修通一條鐵路,遷徙漢人出關遊牧,蒙人能放牧,為什麼我們漢人不能,此外,在那裡聯要建設集鎮,要讓關外永遠成為我大明的疆土,你隨聯一道出關,一路上看看風土人情。也主意帶一些人勘探勘探地形。劃分牧場。」朱駿這一次倒走動了真怒,想不到準噶爾丹竟如何囂張,剛剛統一了整斤。蒙古便肆無忌憚的進行挑釁,自立為汗他還能原諒。可是羈押夫明的使臣,這就意味著朱駿不得不與他決戰了。
  
    「皇上,臣哪裡走的開啊,江南的各開發區要照料,江北的新開發區更要劃分產業,臣去了關外倒是逍遙了,可是總得有人在關內理事吧周慕白愁眉苦臉的說,其實他還真不願意出關,他管了十年的開發區以及經濟,一生的精力都撲了進去,這些年來,看到各個產業蓬勃發展,一個個工廠拔地而起,他的心理多少有些成就感,讓他去弄什麼牧場,自然是有些不太願意的。
  
    朱駿拍了拍他的肩:「你可別欺聯,江南的各大開發區恐怕是不需要你勞心了,江北的開發區只需按江南的版本進行便可,有的是現成的經驗,而且這幾年下來,朝廷也培育出一批懂經濟的官員,放下去讓他們管著便是,朱駿看穿了周慕白的心思,又道:「放心吧,等從蒙古回來,你仍是管你的開發區,難道還怕聯把你發配到關外牧場去不成。不管如何,你都是聯的岳父嘛。
  
    這一句話比什麼都管用,朱駿一副自己人的摸樣,讓周慕白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心裡一熱,平時做皇帝的對臣子說你是聯的左膀右臂。是什麼忠直守正的大臣哪裡比得上這句話,周慕白連忙道:「為皇上分憂原本就是做臣子的本分,皇上吩咐,臣哪裡有不去的道理,臣這把老骨頭都是皇上的,聽候皇上差遣。」
  
    朱駿白了他一眼,現在倒是知道臣子的本分知道分憂知道聽候差遣了,早幹嘛去了,不過這幾年的相處,朱駿早就明白了周慕白的性子,此人有點愛佔小便宜,但是辦起事來卻是認真的,一肚子的壞水,時於自己,到是懂得知恩圖報,還從來沒把歪主意打到他的頭上,不管怎麼說,他的侄女周雪朱駿的后妃,朱駿也不是那種自詡為君子道貌岸然的心,人!間的搭配倒是還好。
  
    「那麼。微臣這就下去了,先去禮部交待皇上的旨意,再回去收拾好行囊周慕白道。
  
    「收拾行囊還早著呢,聽宮裡的消息吧。」
  
    「微臣未雨綢繆的性子,嘿嘿周慕白笑了一聲,朱駿擺擺手。他才返身走了。
  
    「回宮,,
  
    準噶爾的消息通過邸報刊登出來果然引起了軒然大波,民族主義早被邸報鼓吹了幾年,再加上當年滿人對漢人的傷害,讓漢人現今為止仍然記憶猶心,坊間對於準噶爾的言論自然激憤了一些,隨後朝廷立即頒布了討伐撥文,參謀部也開始作出了出兵的安排,各大軍團逐漸做好了準備,一時間自然是拍手稱快,下層的百姓自然不會知道如今朝廷對準噶爾人的戰爭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對手他們來說,明軍戰無不勝。連滿人都幹掉了,更別說那些準噶爾人了。
  
    準噶爾人是什麼東西?其實說實話,知道這斤,部族的漢人實在少得可憐,不過人邸報知道啊,正在百姓們不知所以然的當口,新京邸報已將噶爾丹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了個乾淨。原原本本的登載了出來。
  
    之後,所有人都明白了,他娘的還真是個正兒八經的蠻夷啊,蒙古人原本就與夷秋沾了邊,這什麼準噶爾人簡直就是蒙古人中的蠻夷了。頃匆之間,這坊間便流傳了許多醜化准哺爾人和噶爾丹的戲文、評書。讓得知消息的朱駿汗顏不已,深感人民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的。
  
    北方的各個軍團已經開始做好了準備,北平軍團出山海關,北洋水師陸戰隊抵達鴨綠江畔,李來亨的愛東軍團直接開往大同在大同附近活動,徐州軍團北上,皇家龍騎兵團與近衛軍團摩拳擦掌,隨時準備出發。又是一次出征,恐怕大部分都想不到這一次出征對於參謀部來說比消滅滿人一役來說更加緊張,畢竟滿人的戰法明軍十分熟悉,可是在大草原上對陣蒙古人,許多人還真的沒有底氣。
  
    李定國熬夜制定了好幾種作戰方法,全部推翻,畢竟在那種環境之下。任何的作戰計戈都比不上變化快,期間的變數實在太多,作戰計髮根本沒用,最後乾脆做出了以步兵為移動堡壘徐圖推進,騎兵分成數十數百股分別進擊,見著蒙古人部落就燒,看到蒙古人就殺,打不贏就往死裡逃向步兵會合,這麼多零散的騎兵分出去騷擾,不信準噶爾丹扛的住,畢竟蒙古人逐草而居,一旦燒燬了他們的部落,屠殺了他們的牛羊。一旦到了冬季,便沒有了糧食。對手來說,除了搶掠之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獲取糧食。
  
    搶掠?朱駿可不怕準噶爾人敢來搶掠他,明軍不善的是馬戰,可是準噶爾人若是敢來攻,明軍守衛在關塞裡,用火統射,用火炮轟,恐怕這些準噶爾人來多少都是送死,還想搶糧食,搶你還差不多。
  
    被明軍毀壞了部落,斬殺光了牛羊,又不能四出搶掠,就等於是沒有了糧食,沒有了糧食,對於蒙古人來說可不是好玩的,草原的饑荒一旦來臨,那麼原本為數不多的人口恐怕變得更少,對於噶爾丹來說,無疑是重創,因此,如果是噶爾丹,當漢人的騎兵在草原上化整為零大肆掃蕩,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乾脆來個決戰光棍的打上一仗省事。
  
    只不過化整為零,自然是要熟悉蒙古地形的,好在幾年前北鎮撫司早已繪製了蒙古的地圖,現在所需要的,就是將五萬皇家龍騎兵團分為五百人一隊,每隊的隊員一人一張蒙古地圖,讓他們每日多看上幾遍。牢牢記住,以便在將來深入敵後之後可以隨機應變,連路都不知道在哪的人自然是打不了這種游擊的。
  
    而在遼東,緊張的戰鬥準備正在進行,無數的糧食自關內運輸到盛京。遼東軍團與漠南蒙古騎兵們進行了合併,額哲已經基本上被打殘,所能依仗的恐怕只有這一萬漠南蒙古騎兵了,如今寄人籬下,十幾萬蒙古人吃的是漢人的糧食,住的也是漢人的城池,安全也是由明軍來保護。大明要把他的蒙古兵編入遼東軍團,他還真的沒什麼辦法,否則根本不需要明軍出手,噶爾丹很願意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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