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北地槍王張繡 作者:嬴放勛 (連載中)

 
peter8764631 2010-7-20 19:46: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8 380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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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八十三章 法孝直計取綿竹
    四二二日早,劉盾就在關等候,但等了半天,都沒鋼咒洲狐繡領兵來攻,心中驚奇之下立即就派斥候出去打探消息。

    不到一斤,時辰,斥候就回到綿竹關上,對劉潰說道:「稟報將軍,敵方大營空無一人,想來他們已經退兵了

    劉潰聽得,驚訝道:「退兵?」繼而轉念一想,自語道:「不對!這是誘敵之策!」而後大聲說道:「傳令下去,今天晚上加強戒備,切勿讓敵方有機可乘

    眾兵卒雖然大惑不解,但還是高聲應道:「諾」

    劉潰心中斷定張繡退兵是誘敵之策,故此整晚都留在關上並沒有歇息,長夜漫漫,劉潰一直等到三更時分都不見張繡大軍來攻。這時。副將來到劉潰身邊,說道:「將軍,此時已經三更,敵軍恐怕不會來攻的了。」

    劉省搖了搖頭。說道:「張繡此人狡猾無比,大軍勢如破竹緣何會突然撤退,定是誘敵之策,四更時分天色最暗,傳令下去要士卒們加強戒備,切勿掉以輕心。」

    副將聽得,無奈地應了一聲小代為傳令去了。士卒們聽得此命令。卻是怨聲四起,不過劉潰乃是主將小他們也沒有辦法,只得遵命而行。

    又一斤。時辰過去了,綿竹關上的兵卒不住地打著哈欠,但都等不到張繡大軍來攻。副將又再一次來到劉潰身邊,說道:「將軍,可能是樟遺泠將軍回師攻江油、倍關小張繡知道後方有危險,因而退兵吧。

    副將此言卻是勾起了劉潰心中的另外一種猜測,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只剩下一個時辰了,讓兄弟們支持下去吧。」

    副將聽得劉潰已經放軟了口氣,只得嘆了口氣。應了一聲。繼續傳令去了。

    長夜漫漫,而且夜間天氣亦甚涼,士卒們衣衫單薄,只能抱成一團互相取暖。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開始出現了一絲明亮,雖然這明亮還未將黑暗驅散,但相信只需再等片刻就天亮了。

    正在此時,只聽見關下傳來「嗖嗖」的輕響。

    一眾兵卒見到天色準備放亮,都沒有了睡意。故此這聲音聽得極為清楚。所有兵卒也不用劉潰吩咐,立即取弓在手,同時搭上利箭指著關下。不過兵卒們還看不清關下的情況,只見到一團漆黑。

    「嗖嗖吧」卡嚓,」

    此時響聲更加清晰,黎明前的夜空中,眾兵卒聽到關上劉懂一聲暴喝:「眾將士,放箭」。綿竹關上兵卒們沒有絲毫猶豫,一直緊扣著利箭的手隨著劉潰一聲令下而立即鬆開。

    「咻咻咻,」

    千餘根利箭朝著聲音的來源處飛降而下!

    「叮叮叮,」

    「噗噗,」

    「,」

    利箭飛射而下擊打在山石之上爆起一連串金石交擊之聲,中間還夾雜著幾聲利箭刺入**的輕響和一聲人的慘叫。

    劉潰聽得那慘叫聲傳來,更不猶豫。大喝道:「不要停。繼續放箭」。

    「咻咻咻

    「咻咻咻,」

    隨著劉潰的一聲令下,又是兩輪箭雨飛射而出,不過連續兩輪箭雨降下。都只聽見金石交擊的「丁叮」聲,而利箭射入人體的聲音和慘叫聲都再也沒有傳出來。

    「停!!!」

    連續兩輪箭雨放下都沒有出現料想中的情況,劉潰覺得有些詭異,於是便下令停止放箭。望瞭望越來越藍的天空,劉潰大聲道:,「全軍戒備,不要放鬆!士卒們都知道,此時天色未明,還不時下關去查探的時候。於是都打起精神,全神戒備。半個時辰之後,天色大亮,劉潰往關下一看,卻是見到無數利箭中有一具屍體,屍體身上插滿無數利箭,猶如一隻刺蝟一般。由於那屍離山上較遠,故此看不清楚真實情況,劉潰見得皺了皺眉頭,對副將道:「派幾咋,人下去,將那屍抬上來

    副將應了一聲,轉身就點了幾人下去,未幾屍就被抬了上來。劉潰當先就看到那被利箭射透的竹笠,那是益州人慣用的東西,心中疑惑更生。連忙說道:「快,搜一下他身,看看能不能確認身份

    副將聽得連忙上前在那具屍內不停略翻找,未幾就拿著一染血的布帛來到劉潰跟前,說道:「將軍,有封書信。」

    劉潰一手搶過,連忙打開細看,副將卻是注意到劉潰臉上神情變得極為難看,副將忍不住問道:「將葦

    卻聽到劉潰嘆了口氣小聲說道:「此人乃是泠將軍派來的信使

    副將一聽,連忙問道:「將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劉潰小聲說道:「汝方才卻是猜對了,泠將軍成功切斷黃忠所部的糧草逼其退兵,而後回師南下,成功突襲江油。由於倍關聚集了大量張繡部隊,想要本將領兵出綿竹小與其一同夾擊張繡大軍,將張繡大軍一舉圍殲在涪關中。

    副將聽得,倒是問道:「將軍,可會有詐?」

    劉省神色凝重。眉頭緊皺,拿著書信反覆仔細觀看,從字跡,到用詞語氣,再到印信等都一一細看了幾遍之後,才說道:「此信應該是冷將軍手書,並沒有詐。可惜那信使被誤殺,不然問那信使應該能知道更多的情況,」說完卻是嘆了口氣。

    副將聽得,連忙問道:「將軍也是謹慎起見,如今情況將軍準備如爾,」

    劉省此時眼神閃爍,嘴角微微一翹,說道:「既然泠將軍已有定計。本將自然要配合,務求一舉殲滅張繡。小頓了一頓,對那副將說道:「不過綿竹關極為重要,不可有失,本將只領四千精銳前去支援泠將軍。留一千兵卒給你守綿竹。

    副將聽得當即大喜道:「多謝將軍信任!」

    劉潰點了點頭,說道:「昨夜兄弟們都辛苦了,且讓他們歇息一天,今夜晚膳之後出,連夜行軍,明日一早或可突襲涪關。」

    副將聽得,立即讚道:「將軍英明」。

    一天的時間悄悄過去,用過晚膳之後,劉潰帶著精神飽滿的四千精肌山:帛竹關,直撲倍盾也不疑泣是張繡的計謀,畝圖地叫泠苞乃是好友,泠苞的字跡乃至他的的用詞都極為熟悉,因而看了那書信幾次的劉潰已經確認那是泠苞的手書,故此大膽引兵出擊。

    劉省率軍急行了兩個時辰,到得一小溪旁,劉潰見得士卒們又累又渴,便大聲說道:「停下,原地歇息!」一眾兵卒聽得,齊聲歡呼,而後全部湧到小溪邊。用手捧起溪水就嘴裡送。

    正在大軍忙著喝水之時,只聽見西面傳來「隆隆隆」的大響,劉潰聽得,驚訝地望著西面小溪的上游處,透過朦朧的月色,劉潰卻是見到西面溪水上游處一道白線由遠及近而來。

    「轟隆隆

    聲音更響,仿如盛夏時響起的炸雷一般。劉潰愣了一下神,繼而大呼道:「不好!大水來啦!」說完轉身往高處逃去。

    「轟隆……嘩啦

    劉潰的反應算是最快的了,還在溪邊喝著溪水的兵卒還不知道生什麼事,大水就已經衝了過來,散亂的益州兵們直接就被大水沖向下去。

    大水之內還夾雜著無數不滿稜角的石塊以及大木頭,隨著大水下來,將溪邊的益州兵撞得頭破血流。

    「咚咚咚,」

    正在大水沖下來,將溪邊的益州兵都捲到溪中,其餘益州兵四散奔逃的時候,四面八方傳來陣陣戰鼓聲,隨後喊殺之聲傳出。劉磺聽得大驚,失聲道:「不好,中計了!」

    可惜劉潰此時反應已經太遲了,一聲暴喝從遠處傳來:「劉潰休走。東萊太史慈來也!」

    劉潰聽得,知道太史慈威名,隨著太史慈擊殺鮮卑單于步度根。他的名聲越來越響亮了,劉潰此時聽得,哪裡敢上前接戰,立即奪路就逃。後面那些散亂的益州兵見得,匆忙跟上,有些跑得慢的見到太史慈大軍追上,立即扔下武器跪地請降。

    戰鬥打到現在,張繡大軍連陷江油、倍關,如今他們綿竹守軍又中計。聰明的益州兵都知道綿竹那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益州兵都感覺到大勢已去,成都的劉璋只是作最後的頑抗罷了,因而他們都不願意為劉璋賠上性命,紛紛跪地請降。

    劉潰不敢接戰,奪路而逃,走得一陣,又聽得一陣戰鼓響聲,同時喊殺聲從前面傳來,劉潰清楚地聽到前面一人大喝道:「劉潰休走。南陽黃忠來也!」

    又是一個猛將,劉潰心中苦笑,現在是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劉潰望瞭望左右兩邊。一邊是大山,一邊卻是方纔那條小溪。大水沖過之後小溪上浮著大量樹枝和大塊木頭以及其他雜物。

    劉潰見得,正想往一邊的山上逃去小網走了幾步,心中一凜,同時冷靜下來,暗想道:「現在每步都被張繡算計好,若是往山上走,張繡雖然對道路不熟悉,但他們人多,只要在要緊處設下埋伏,到時想走也走不了。」想到這裡,劉潰脫下大將所穿的衣甲交給親衛。而後拿過他手中的籐盾縱身跳下小溪之中,順著溪水向著小溪的下游而去。

    那邊劉潰的親衛穿上劉潰的衣甲,向著另外一邊的山上奔去,雖然他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但身為親衛,早就預算到有這麼一天。

    這名親衛引著黃忠和太史慈兩部的追兵往山上跑,而後看也不看一頭衝進山上密林中,只不過月衝進去走了幾步,就感覺到雙腿被堅韌的東西一伴,而後整個人失了平衡摔倒在地上,網想掙紮著起來,四肢和身軀就被七、八隻大手按住,而後整個人就被繩索捆得如同粽子一般,押到一人面前。

    只聽見身後一人說道:「稟報大將軍,按照軍師佈置,小人等在密林中擒住敵將劉橫!」

    兵卒稟報那人自然就是張繡了,只見張繡望著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劉潰」說道:「讓他抬起頭來。」

    兵卒們立即上前捏住「劉潰」的下巴。將其頭顱托起,張繡一望,見到眼前此人相貌極其年輕,用稚嫩來形容也不為過,看上去絕對不會過二十。而劉潰乃是三十餘近四十歲的人,一看之下張繡就感到不妥,大喝道:「汝非劉潰!快說,劉潰在哪裡,若是說了,本將還可饒汝性命!」

    那劉潰的親衛聽得。哈哈大笑道:「張繡。將軍早就逃了出去,你想找他簡直痴心妄想!哈哈哈,」說完卻是在哈哈大笑,只不過網笑了兩聲,聲音嘎然而山後面押著他的兵卒上前一查探,無奈地對張繡說道:「稟報大將軍。他咬舌自盡了。」

    張繡嘆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人死燈滅,此人亦是義士,厚葬之。」說完轉過頭對法正笑道:「這劉潰亦是機靈,孝直設下埋伏專門捉他竟然都被他逃了出去。」

    法正搖了搖頭,說道:「這劉潰亦是謹慎,竟然這麼快就冷靜下來。若非他與泠苞是好友。對泠苞極其信任。子義又攻下樟潢,取得泠苞在樟潢城內曾經批註過的信件和其他私人物品,此次要將這劉潰詐出來恐怕亦不容易。」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此次能將劉潰騙出綿竹關,亦有許多巧合的成分在,嘆了口氣,對已經趕過來的太史慈和黃忠說道:「子義、漢升,散人手去搜尋劉省蹤跡,特別是往雛縣的方向,要加派人手。」

    吩咐完轉頭對法正道:「孝直,隨本將前面綿竹,想來此時徐榮已經將綿竹取下了。」

    三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當張繡和法正率軍到得綿竹關下的時候。關上已經換成了張繡的大旗。鹿頭山上堆放了不少漢中軍團士卒的屍體還未來得及清理。張繡見得滿山遍野堆滿的屍體,心中暗暗感嘆,關上只剩下少量兵卒都讓徐榮所部損失如此慘重,若是沒有將劉潰詐出來,只怕大軍死傷更多。

    留下部分兵卒幫助清理山上屍之後,張繡立即率軍急急趕往綿竹縣城,支援正在攻城的徐榮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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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八十四章 將計就計
    張繡大軍趕系綿竹縣城的時候。徐榮大軍測將城門打緣。軍趕到立即加入戰鬥,很快就將綿竹縣城取下。其實徐榮取下綿竹關之後,戰鬥已經再無懸念,綿竹縣城只是一尋常小城,又在平原地帶,加上毫無防備自然輕易被徐榮大軍攻下。

    一日後,綿竹縣城內縣衙。

    張繡正坐在主位之上,下則是黃忠、太史慈、徐榮三將以及法正這個隨軍軍師。

    黃忠和太史慈皆有些喪氣稀稟報導:「主公,我們經過一日一夜的搜索,都沒有現劉磺的蹤影。後來在溪流的下游處現一籐盾,再加上一些降卒的口供,劉橫應該是從溪中順流逃走。而這條溪是流向東面,相信劉磺已經進入了綿竹東面的群山之中。」

    張繡聽得,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劉潰能走脫也算他命大,現在我軍還未取下成都,應該還能遇上他。」頓了一頓,張繡繼續說道:「如今我軍攻下綿件,同時三路大軍也已經匯合,正是一舉南下取成都之時。」

    黃忠、太史慈和徐榮聽得,同時應道:「末將願為先鋒!」

    張繡聽得,大笑道:「你們肯爭先向前自然是好,不過取成都之前還有最後一道屏障,就是旗縣,雛縣之險絲毫不亞於綿竹。如今據斥候回報,劉樟一萬大軍已經進駐維縣,我軍要取的縣恐怕並不容易。」

    法正將走到地圖前仔細觀看,這地圖卻是太史慈攻下樟潢之後從太守府內搜出來的,比張繡派人暗中打探得來的粗略地圖要詳細得多,將益州大部分山川婷理都繪了出來。張繡也是得了此地圖,才與法正定好計策,算準劉橫會在那溪邊歇息,設下水淹之計來對付劉潰。

    不過亦因為那溪比較淺,只蓄水兩天加上又非汛期,水量不大。只將益州兵淹了一個混亂,真正用大水殺傷的益州兵其實並不多。

    且說法正走到地圖前,指著說道:「主公,三位將軍,從綿竹到雛縣之間有大山,山北有大路直通雛縣東門,山南則有小路取維縣西門,兩路皆可通雛縣。如今綿竹縣城內,有破鋒營兵卒三萬,徐將軍引來四萬漢中兵團留了兩萬在樟潢,算上摺損在此處還有一萬五千大軍,漢升將軍所部也有一萬五千大軍在此。如今有六萬大軍,若兵分兩路取維縣亦無不妥。」

    黃忠三人聽得,點了點頭,說道:「如今尚未知劉潰是否已經逃回雛縣,不過山北大路應該有益州軍駐守,此路不若由主公親自領兵攻打。山南小路險要難行,忠和徐將軍久在益州,不怕走這些小路,不若由忠和徐將軍共同領兵走山南小路。」

    太史慈聽得,卻是不忿道:「漢升大哥此言差矣,慈和主公一同越九百里無人之地,開山鑿壁而來,論走險要之地,慈亦不懼。」黃忠聽完,卻是反駁。

    主位之上張繡卻是在低頭沉思,網聽到法正所言維縣兩條小路,張繡就覺得甚是熟悉,只不過苦想之下亦想不到原因,於是向著法正招了招手,說道:「孝直,將地圖取來。」

    法正應了一聲,將掛著的地圖取下,拿到張繡跟前,那邊太史慈和黃忠也不嘈了,和徐榮一同靜靜地等著張繡。

    張繡趴在地圖之上,仔細地看起法正所說的兩條路來,先看了山北大路現並沒有什麼不妥,再看山南小路之時,赫然就見到上面寫著「落鳳坡」三個小字。張繡摸著這三個小字,凝聲道:「落鳳坡!」

    場中四人一聽,同時驚訝地望著張繡。古人對鬼神都比較敬畏,對於有些與自己名號相沖或者相剋的地方都是儘量避免前往的。

    這「落鳳坡」於張繡而言還是比較相沖的,要知道張繡賴以成名的槍法正是百鳥朝凰槍法,此地名為落鳳坡,雖然不是名為落凰坡,但鳳與凰皆是一物,只不過是雌雄相異罷了,故此聽得這「落鳳坡」之名,四人都是驚訝地望著張繡。

    法正當年開口說道:「主公,此地名為落鳳坡,卻是與主公相沖,正以為不宜走此路。」

    太史慈、黃忠以及徐榮也同時開口道:「孝直先生所言不差,此地名為落鳳坡,卻是對主公不利。」

    張繡笑了笑,說道:「汝等不聞鳳凰涅巢,浴火重生之理,鳳凰又豈是這麼容易隕落,落鳳坡之名吾卻是不懼。」

    法正聽得,皺了皺眉,還待相勸,這時就聽到張繡忽然問道:「孝直,可知如今張任在何處?」

    法正沒有料到張繡此時會問起張任,不過身為隨軍軍師,軍中情報法正皆掌握得一清二楚,於是答道:「聽聞劉季玉派其子率兵去救江州,張任則隨軍為副將,不過劉循小兒自以為是,被興霸將他和嚴顏算計了一把,如今興霸將江州奪下。劉循小兒收攏了敗兵之後屯駐在江州城外。牽制興霸大軍,張任想來也在劉循小兒軍中。」

    張繡聽得卻是不置可否,凝聲念了幾句:「落鳳坡,」轉而繼續問法正道:「那斥候可探得從江州到維縣的道路上可有大軍通過的痕跡?」

    法正聽得,想也不想地答道:「沒有,話網出口,腦海之中一道訊息閃過,說道:「不對!一名經驗豐富的斥候曾經向正稟報過。從江州到薦縣的路上疑似有大軍經過,不其這僅是他的猜測,正聽了之後也沒有放到心上。」

    張繡聽得,心中暗道:「果然!」張繡和張任曾經一同學藝近八年,張任當時還年少,不知道日後天下大勢會如何,故此對張繡說話也沒有什麼保留。但張繡卻不同,張繡乃是穿越人士,對於天下大勢瞭如指掌,故此套了張任不少話。張繡也沒有直接問,只是從旁敲擊,知道張任貧寒出身,乃是在睢縣附近一條窮困小村出身,對於維縣周圍的地理極為清楚。張任自小聰明,曾經跟張繡說過雛縣附近有一險地,若是日後有人領兵入侵益州,他今卉那

    敵軍個好看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相信張任也沒有料到,二十多年前張繡已經記住了他這一番話。之前由於張繡所記的事比較多,故而一時沒有想起。但當張繡見到落鳳坡三字,以及聯想到歷史上龐統死於此處以及張任年少時說過的話,一經串聯起來,張繡便想到張任年少時所說的險地定是此落鳳坡。

    以張繡對張任的理解,張任定會在此處設伏,於是追問之下,立即就問出有經驗豐富的斥候探到疑似有大軍從江州到睢縣。張繡知道但凡高明的將領都懂得掩蓋行蹤,故此張繡一聽之下就斷定,張任必定領兵從江州來到旗縣,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來到落鳳坡設伏。

    想到這裡,張繡立即說道:「若是本將所料不差,張任應該從江州秘密率軍來到睢縣,埋伏在此落鳳坡處」。

    黃忠三人聽得是半信半疑,法正也是皺起了眉頭,他自己也找不到理由緣何張任會出現在此處,單憑那名斥候的推測,根本不能當真,但見到張繡信誓旦旦的表情,法正又想起了張繡那種如同鬼神一般精準的預料,亦不由得信了幾分。

    黃忠皺了皺眉,說道:「既然主公知道張任會埋伏在此,那我們不走南面小路就是了

    太史慈聽得,卻是笑道:「既然知道張任會埋伏在那,我等何不一戰捉他。此人乃是益州大將之,若是其也被我軍生擒,成都再無戰心。益州可定也!」

    徐榮搖頭道:「子義所言雖好,但落鳳坡處地形險要,張任大軍先埋伏在那,我軍要上山捉他實在太難,要知道我軍可不能飛到止上。」

    太史慈說道:「非也,我軍曾開九百里山路,要越此山輕而易舉。」

    徐榮聽得搖頭道:「以破鋒營之精銳,翻越此山確實容易,但難就難在不讓張任現,既然張任埋伏在山中。那裡定然遍佈斥候,要不讓張任現幾乎不能。」

    太史慈聽得,瞪了瞪眼,最後還是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時法正卻是抬起頭來,說道:「既然不能上山將其活捉,不若將張任誘下山來,先破了其軍在設伏捉他。」

    張繡聽得,喜道:「孝直有何妙計?。

    法正微微一笑,指著地圖說道:「主公且看,雅縣南門乃是一讓。路,而北門則是涪水,故此要攻維縣只能攻東、西兩門,而山南小路則通西門。主公可先不理會埋伏在落鳳坡的張任軍,只管走山北大路,到維縣東門前涪水旁下寨。由於維縣北有活水經過,涪水自西向東流,主公下察處必在涪水下游,張任見主公在涪水旁,那裡又是低窪之地,張任見得必然想以水計來攻,其軍在山南小路,到涪水上游極近。而此時我軍可將計就計」張繡聽得眉開眼笑,不住點頭,旁邊黃忠三將也在一旁跟著大笑。

    張繡從了法正之謀,親領三萬破鋒營和太史慈、法正一同走山北大路,直抵雛縣東門,之後對維縣起了一次試探性進攻,見到無果之後就依北面涪水下寨。

    下塞之後張繡也不攻城,只讓太史慈出營掇戰,城上守將乃是僥倖逃過一劫的劉省,中過一次計的他此時不敢再大意,任由太史慈如何百般辱罵都是油鹽不進,就是不出城。

    三日後,太陽徐徐落下,太史慈引著兵卒們回到營中,大步走入帳內,見到張繡和法正二人正對坐著品茗,卻是一屁股坐下,搶過法正手中的茶杯,將裡面的茶水一口飲盡,才幽怨道:「主公和軍師好悠閒。就讓慈在外吃風

    法正見得也不惱,只是笑道:「子義能者多勞嘛,正手無搏雞之力,出去描戰只怕是貽笑大方張繡聽得,翻出一個新杯子,為法正和太史慈都到了一杯茶,說道:「子義不必抱怨,方才斥候來報,山南那邊有異動,想來今夜張任就會有所行動。」

    法正點頭道:「不錯,倍水水量充沛且湍急,只須蓄水幾個時辰就足夠淹我大營,子義且吃過晚膳,藉著夜色領一半部隊上山埋伏。見到水淹大營之後有敵軍出來,就立即進攻這支大軍。而正則和主公一同去捉張任太史慈聽得,點應諾。

    夜幕降臨,藉著夜色的掩護。張繡和太史慈、法正引著全部軍隊悄悄離開了大營,上了旁邊的山上。到得山上之後,張繡就與太史慈分開,張繡和法正引一萬五千大軍沿山路向西,而太史慈則和另外一萬五千大軍留在此處。

    太史慈大軍潛伏到半夜,忽然聽到東面傳來「轟隆隆」的轟鳴聲,太史慈原本半瞇著的眼睛徒然睜開,沉聲自語道:「來了!」繼而長身而起,俯視著山下的涪水。

    月色之下,只見一條白線自西向東襲來,水流衝擊之下帶著強烈的轟鳴聲,仿如千軍萬馬在奔騰一般,氣勢磅礴至極。

    大水翻騰,將兩岸的樹木和石塊等悉數捲進了涪水之中,由於水流太急太快,撞擊在岸邊激起的浪花高達數兄當浪頭湧到雛縣北城牆邊的時候,水流不斷擊打在城牆之上,爆起的轟鳴聲更勝過之前數分。

    「轟隆隆」

    饒是太史慈見過草原之上千軍萬馬奔騰的模樣,目睹這一次水流衝擊額上也滲出了冷汗。涪水僅僅是長江的一條支流,一條普通的支流都能造出如同千軍萬馬衝擊的氣勢,更遑論長江、黃河這些大河或是自己家鄉邊的大海,大自然的力量當真恐怖至極。

    「轟隆!!!」

    一聲巨響傳來,浪頭已經衝到空置的大營處,高達數尺的浪頭一下子就蓋過了大營的營牆,那看似結實的大營根本擋不住水流強勁的衝擊力,加上已經進入低窪地區,水流捲到岸上,只短短數十息間,整個大營就被沖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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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八十五章 張任兵敗落鳳坡
    二爪下午就將堅固的大營沖毀,大史慈見得。它即吃燈大軍,出呼喊和救命的聲音。

    夜色朦肢,無論是山上、山下還是維縣之內,都看不到情況如何,只聽見慘呼之聲響成一片。

    「嘎吱

    「殺的…」

    就在此時,太史慈忽然聽到維縣那邊傳來輕微的令人牙酸的聲音,繼而就聽到陣陣喊殺聲傳來。太史慈聽得大喜。立即下令道:「眾將士聽令,下山!」傳令完之後,太史慈衝在最前,引著大軍撲下山。

    太史慈大軍原本所屯駐的地方並不高,還未到半山腰,而且下山時沿著山坡衝下去,度自然比上山時快得多。

    衝下山之後,兵卒們見到方才漫上來的水流已經重新流回涪水中,這水流卻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岸上還殘留著不少積水沒有退去,可以浸過士卒們的腳掌,不過這些並沒有影響到破鋒營兵卒的行動。

    當太史慈引著大軍衝到山下涪水邊的時候,卻是見到大隊益州兵卒坐在一些小船或者簡易的大木板上,手執兵器不住在河中尋找著什麼。我家軍師妙計!眾將士,放箭!」

    破鋒營的兵卒人人手執大弓小太史慈一聲令下,破鋒營的兵卒立即從箭壺中抽出利箭,張弓搭箭往河中心的益州兵射去。

    「咻咻咻」

    「噗噗噗」…」

    利箭不住射出,那些益州兵在河中心搜尋關中軍,哪裡會料到忽然會有敵軍放箭來襲,而且這些益州兵皆在小船之中,船隻行動轉向緩慢。根本趕不上利箭射來得快。在太史慈的指揮之下,數輪利箭覆蓋而下。益州兵可是死傷慘重。

    小船之中劉晴見得,臉色極其難看,原以為志在必得,可大破張繡軍的水計竟然會被張繡識破,反而將計就計,將睢縣的守軍也陷了進去。不過此時知道已經無用,見得自己所部的兵卒紛紛中箭落水。死,傷慘重立即高呼道:「舉盾!舉盾!撤退!往城內撤去!弓箭手立即還擊!快!」

    有了劉省的指揮,原本慌亂的益州兵已經反應了過來,益州軍中不少兵卒將籐盾也拿了出來,此時聽得劉潰之言,立即將手中籐盾舉起。籐盾的防禦力雖然不強,但擋一下弓箭還是可以的。

    益州兵紛紛將籐盾舉起之後,死傷果然減少了許多,各條小船上的弓箭手緩過氣來之後,立即張弓搭箭,往岸上回射而去。

    劉省一開聲指揮。藏在破鋒營兵卒中的太史慈已經聽出了他大概的位置,雖然此時天色昏暗,但太史慈耳力十足,不住從劉虞說話的聲音中尋找他所在的位置。同時將背後大弓取下來,利箭搭上,一副隨時可以放箭的樣子。

    「舉盾!將籐盾都舉起來!弓箭手別愣著,都…」

    劉省指揮的聲音繼續傳出,太史慈聽了兩句之後立即就聽出他所在的位置,大弓舉起,同時以極快的度將大弓拉成滿月,之後緊扣著利箭的手馬上鬆開,大弓之上那根利箭以極快的度飆飛而出。同時口中斷喝一聲:「中!」

    太史慈這一套一氣呵成,毫無停頓,旁邊的兵卒看得眼花繚亂,揉了揉眼睛想再看之時,就見到太史慈已經放下了大弓,眼神凝視著利箭射出的黑暗處。

    「典…」

    利箭刺破空氣,帶起強勁的呼嘯聲,直襲劉橫,劉瓚那指揮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呼嘯之聲臨近,想也不想就往旁邊閃去。

    「中!」

    就在此時,太史慈那一聲暴喝驟然響起,劉瓚只感覺到額頭處有劇痛傳來,心中一個念頭驟然閃過:「好快!」

    旁邊的益州兵見得,立即湧上前叫道:「將軍!!!」

    劉饋以手摀住額頭中箭處,大聲悲呼道:「主公,靖無能,不能保綿竹關,如今又失維縣,愧對主公!!!」喝完大聲疾呼而亡。

    「將軍!!!」周圍益州兵聽得,立即大叫。太史慈聽得,哪裡還不知道劉橫已死,於是大喝道:「放箭!放箭!加緊進攻。快!」

    劉省已死,益州兵再無戰心,在太史慈大軍的進攻之下,不住潰逃,太史慈趁機率軍渡過涪水,直撲睢縣。當率軍到得雅縣城下時,卻見到城上火光通明,一竿「膘騎大將軍張」五個字的大旗高高豎起。

    正在太史慈打量之時,就聽到城上一人大笑道:「子義怎麼來得如此晚,取睢縣之功卻是被榮摘下了。」

    太史慈定睛一看,見到正是徐榮,立即將手中冷月槍舉起,槍頭之處掛著一頭顱,額頭處還插著一根利箭,正是劉橫級。只聽見太史慈大笑道:「徐將軍取雅縣有功小慈亦斬了敵將劉潰。」

    徐榮聽得哈哈一笑,同時吩咐開城門,將太史慈接入城中。網上城頭,太史慈就問徐榮道:「徐將軍來得好快,只不知主公和漢升他們在哪裡?」

    徐榮笑道:「張任自以為水計能敗我軍。放水之後沒有防備。卻是被某和黃將軍從旁殺出,大敗其軍。之後某與黃將軍兵分兩路,某領本部來但維縣,黃將軍則領兵去追北逃的張任。

    太史慈聽得含笑點了點頭,說道:「張任北逃,卻是逃不過軍師算計,如今睢縣已取,劉橫被斬,我等且去縣衙中準備慶功。」

    徐榮聽得,點頭說道:「子義所言有理。榮就在城門處等主公,慶功之事就有勞子義了。」太史慈聽得,含笑著點了點頭。

    且說這邊,當日張任見得張繡大軍沒有走山南小路,卻是甚急,正想退入維縣之時卻見到張繡大軍依涪水下塞。心中卻是暗喜,想以水計淹張繡大營,經過三日佈置之後終於在今夜領軍前去上游狹窄處,蓄水了幾個時辰之後就立即放水。

    張任放水之後自以為得計,也疏於防範,不料黃忠和徐榮等的就是張任放鬆這一刻小二廷然殺出,將張任打了個措手不及,兩路大軍殺出心,張任抵敵不住,想往南逃入睢縣,但又被徐榮大軍截住。無奈之下只能引著數百殘兵往北逃竄,重新走入山南小路之中。

    之後徐榮就與黃忠分兵,徐榮率軍取雛縣,黃忠則在後緊追張任。張任急急往北逃,很快就到得一險要處。張任此時已經定下神來,藉著朦勝的月色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從小在此長大的張任對此地極為熟悉,見得之後失聲道:「落鳳坡!」」咚咚咚」

    「呼呼呼」

    張任失聲驚叫的同時。只聽見兩邊山上同時鼓聲響起,兩邊山上同時點起大量火把,將周圍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殺殺殺!!!」

    「鏘鏘鏘

    喊殺聲和兵器交擊的聲音不住從兩邊山上傳出來,此時兩邊山上都是關中兵。張弓搭箭對著張任他們,同時後面黃忠大軍已經追來,前面又有大隊兵卒疾馳而來,堵住前進的道路。

    張任已知陷入絕地,但還未放棄,不住往西周打量,看有沒有退路的時候,只聽見前方堵住去路的大隊兵卒簇擁著一人出來。

    只見此人紫馬金槍,三十許歲,俊朗的容貌同時又不失威嚴,望著披頭散,衣甲凌亂的張任笑道:「二師弟別來無恙乎?」

    聽得眼前此人的話,又見到那雖然歷經滄桑,但變化並沒有多大的臉容。張任已經認出了眼前之人正是與自己一同拜在童淵門下學藝的大師兄。如今大漢勢力最強的諸侯,同時也是如今自己的敵人,漢膘騎大將軍張繡。只見張任持槍拱手道:「任敗軍喪師,自不如大師兄風光。」

    張繡笑了笑,沒有在意,轉而問張任道:「二師弟可知此地之名?」

    張任答道:「落鳳坡!

    張繡笑道:「此地的名起得好,二師弟在此設伏也極妙,為兄差一點就中計了

    張任無奈一笑,說道:「只不過落鳳坡並沒有落下大師兄,倒是成了任的絕地。」

    張繡哈哈一笑,說道:「既然二師弟知道已經走到絕路,何不棄械投降。」

    張任搖了搖頭,說道:「先君郎公對任有大恩,任不能保益州基業,只求一死去見先君郎公。至於跟隨任的兄弟,他們只是無辜,求大師兄看在一場師兄弟的份上,放過他們。」

    張繡點頭道:「只要他們放下武器,本將自然不會難為他們。」張任聽得點了點頭,大喝道:「全軍聽令,放下武器!」

    後面的兵卒聽得張任與張繡的對話,哪裡還不知道生什友事,他們對張任極為敬佩。不然也不會大敗之後也死跟著張任,此時聽得,一同大喊道:「將軍!!!」

    張任板著臉,沉聲道:「這是本將的命令,你們敢不從?」

    益州士卒們聽得,張了張嘴小但看到張任冷冷的眼神,所有話都只化作一聲嘆息。「匡當」隨著有第一名兵卒扔下兵器,所有兵卒也跟著將兵器扔到地上,出一連串「匡當匡當。的響聲。

    張任聽得也沒有回頭,轉而望向張繡說道:「任知道大師兄最講信義。任就要去見先主公,遺憾此時未能見師父最後一面。」

    張繡說道:「師父就在長安。二師弟要見他隨時可以去

    張任搖了搖頭,說道:「算了!落鳳坡」落鳳坡,…不想竟是某葬身之處。」說完眼神一凝,凌厲的殺氣從瞳孔中爆射而出,手中長槍遙指張繡。大喝道:「廿載不見,聽聞大師兄已經戰勝呂布。登臨武藝炭峰,摘得天下第一武將之名,就讓任來領教一下大師兄現在武藝已經到了何等地步吧!」

    張繡望著張任的眼神之中,除了堅決之外,更多的是失落與不甘。張繡也明白張任為何會如此,當年同門學藝,張繡的資質其實與張任相差無幾,就連張任下山之前二人鬥過一次,結果也是不相伯仲。

    不過二十年過去了,童淵的三個弟子中,張繡成就最大,天下最強諸侯,天下第一武將,加上張繡遵師,因而天下人對童淵都很是關注,羨慕他能教出如此出眾的徒弟。除了張繡之外小弟子趙雲實力只是稍遜大徒弟張繡一籌,在張繡手下領兵南征北討,立下無數汗馬功勞。反觀二徒弟則最慘,下山後轉而研讀兵法,荒廢武藝,原本還有益州第一大將的名頭在,但現在連益州也保不住了,更被張繡大軍四面包圍,落得如斯田地張任沒有失落與不甘是不可能的。

    張繡見得,一橫手中虎頭金槍,含笑道:「好!二師弟儘管出手,為兄都接著!」說完一身殺氣迸而出。

    張任見得張繡氣勢攀升,不敢再等道。暴喝一聲:「殺!!」。的同時狠狠地夾了一下胯下戰馬,持槍殺向張繡。

    張繡見得,也不打話,同時一策颯露,虎頭金槍急抖,迎上張任。

    火光之下兩騎對沖,只見張任緊握著長槍的手猛然抖動,火光之下,銀槍閃動,鳳凰乍現,鳳微動,帶著宏大的氣勢點向張繡,正是一招鳳凰七點頭!

    張繡見得,眼神之中掠過一絲失望,張繡一眼就看出,當年與他不相伯仲的張任,百鳥朝凰槍法還只是堪堪大成,說得上是純熟。但技巧力上沒有出彩還特別的地方。而張任用的這一招鳳凰七點頭可不是經過張繡改良,威力倍增的那招鳳凰七點頭,而是童淵所教的原版,威力雖然強過鳳凰舞九天,但在張繡看來,這種程度還未達一流境界。只屬二流巔峰罷了。

    張繡口中爆起一陣輕嘯,同時大喝道:「看招!」暴喝的同時,手中虎頭金槍連動,火光之下,金鳳橫空而出,活靈活現,彷彿真如鳳凰降臨一般,鳳輕點,直撲向張任所舞出的那隻鳳凰,所用出的同是那一招鳳凰七點頭。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6:43
北地槍王張繡 第五卷 三打益州 第四百八十六章 劉璋投降(第五卷完)
    的招式。一比較之下就分出高下了。張任所舞出的慚一板,不說與此時張繡所舞出如同活了的鳳凰相比,就連當初汜水關下張繡武藝初有突破之時相比也不如。

    張任自己自然也看出這種差距,知道這是初下山那幾年,將心思都放在兵法上而荒廢了練武最重要的幾年,直到今年才重新苦練,可惜練武最好的時間已經過去,張任武藝進步甚微。

    但此時已經到了要緊關頭,容不得張任後退,面對張繡所舞出那氣勢磅礴的金鳳,張任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噹噹噹,」

    兩條鳳影交疊在一起,不住出叮叮噹噹的響聲,當世在戰場上用百鳥朝凰槍法的也就是張繡和張任兩人,剩下那個會此槍法的趙雲都是用自己獨創的七探盤龍槍法的。

    張繡軍將士雖然也見過張繡不少次出手,但這種同門對決卻從未見過,而且看起來是打得如此激烈!

    只見張繡和張任手中所舞動的長槍越來越快,開始眾人還見到兩條鳳影就糾纏、交疊,然而此時,他們透過微弱的火光只見到無數槍影,還有那「叮叮噹噹。不住爆起的響聲。

    「呼

    張任的槍勢徒然一收,繼而暴喝道:「大師兄,看招!」

    「咻!!!」

    氣勢浩大的鳳凰忽然暴現,槍更快,張任口中同時爆起一聲呼嘯,仿如鳳凰啼鳴一般,直刺張繡面門!

    「嗯?」張繡臉色微變,繼而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虎頭金槍急舞,在眾人驚嘆間又一隻氣勢宏大的金鳳橫空出現,迎上了張任舞起的鳳凰!

    「鏘鏘鏘,」

    「當聳當,」

    兩隻鳳凰一下子就糾纏在一起,嘈雜的鳥鳴聲以及兵器交擊而疊起的金鐵交鳴之聲響徹一方小天地,震得週遭兵卒不由自主地摀住了雙耳。怕被這激烈的交擊之聲震聾雙耳。

    「噹!噹!當!!!」

    兩把長槍連續三次重重地撞在了一起。周圍的兵卒彷彿感覺到從兩人交手的戰場處湧出了一股氣浪,使得周圍的兵卒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三下交擊之後,張任只感覺到自己持槍的雙臂已經完全麻木。就算再用力也抬不起手上的長槍。自己方才利用張繡的相讓刻意示弱,再猛然爆的計謀在張繡絕對的實力前根本毫無用處,再看之時就見到張繡的虎頭金槍帶著一道金色光芒捲起一陣令人窒息的氣浪已經刺到,張任見得無奈地閉起雙眼,同時心中暗嘆道:「不想二十年過去,當年旗鼓相當的對手此時在他全力出手之下,竟然非他三招之敵

    張繡一開始沒有全力出手,想看一下張任實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而張任卻是捉住這一點,刻意示弱,再趁張繡不備猛然爆。不過張任的猛然爆在張繡將實力完全展露之後卻是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僅三招過後,張任雙臂已經麻木一片,不能再動,張繡手中虎頭金槍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直襲張任。張任見到一片金芒襲來,知道大勢已去,只能閉目待死。

    「砰」

    一聲悶響傳來,只見張繡用虎頭金槍的槍柄重重地敲在張任的後頸處,使得張任只感覺到後頸一痛。而後眼前一黑,之後就失去了知覺。張任的身軀在馬背上晃了晃,就要一頭栽落地上,卻是被眼明手快的張繡攔腰一把抄住。同時回頭喝道:「取麻繩來!」

    後面的兵卒聽得,立即上前,在張繡的叮囑下用麻繩將張任的雙手縛好,之後張繡又從衣衫上撕下了一大塊布,揉成一團塞到張任的口中,以防他咬舌自盡。而後對那些接住張任的兵卒說道:「看好他,切勿讓他自盡

    士卒們聽得自然大聲應諾,之後張繡一招手,讓士卒們上前收繳那些降卒的兵器。隨著最後一名兵卒被制住,張繡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張任加上落鳳坡這個地方,就如一條刺一般頂在張繡的咽喉處,雖然對法正的計謀有信心,但大局未定張繡一直都不敢真正放鬆下來。整個益州之中,真正讓張繡在意的也就張任這個人,如今張任被擒,其所部也死的死,降的降,整個益州再無可以阻擋張繡兵鋒的力量了。

    想到這裡,張繡心情一陣大好,對走近來的法正說道:「孝直,此間事了,且隨本將一同往攤縣。」法正微微一笑,點頭稱是。

    雛縣縣衙中,張繡和黃忠、太史慈、徐榮、法正四人赫然在列。

    主位之上張繡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喜意。環視眾人,笑道:「如今維縣都被我軍攻下,只剩下成都一地。據維縣降卒言,劉璋先派了三萬精銳讓劉循小兒引兵去救江州,之後又派了一萬精銳來助劉潰,只不過劉潰無能,連番中我軍之計小兵敗被殺。如今成都只剩下數千兵卒,而文憂來報,言荊州劉備起大軍入蜀,至於其到得何處尚未知曉,不過所謂兵貴神,成都既

    我軍當井將成都取下,定下爸州六到時就算劉備飄亦無後顧之憂。」

    黃忠三人聽得,同時點頭應道:「主公所言甚是,末將願為先鋒!」

    說到最後,無論是黃忠、太史慈還是徐榮,眼神之中都透著熱切。攻下成都,就定益州,這可以說是攻略益州一戰中最後的功勞了。張繡前後攻益州三次,無論屯兵漢中十年有多的徐榮,還是翻越米倉山入巴西的黃忠,定是來回於南北戰場的太史慈,對攻略益州一戰貢獻都極大,這最後的功勞三人自然都想取到手中。

    張繡見得三將爭功,也不以為許,張繡軍中自有一套不成文的規矩,爭功是可以,但切勿傷了和氣。只見張繡微微一笑,說道:「汝等驍勇,本將心中甚歡!眾將聽令!」

    隨著張繡的一聲大喝,黃忠、太史慈、徐榮三人同時出列。

    只聽見張繡大喝道:「黃忠,命汝率本部一萬五千人,攻成都東門;徐榮,命汝率本部一萬五千人,攻成都西門;太史慈,命汝率一萬破鋒營攻成都北門,本將自領大軍在後接應,汝等三人立即出,不得有誤!」

    三人聽得大喜,此次三人各領兵卒,要取頭功就各憑本事了於是齊聲抱拳應的:「諾!」之後接過張繡手中給出的半塊虎符,點兵出去了。

    張繡見得三將離開,笑著問法正道:「孝直以為他們此去,誰能取得頭功?」

    法正笑了笑,說道:「主公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問正。」

    張繡聽得哈哈一笑,說道:「對!孝直且去取棋盤來,與繡一同對弈品茗。」法正聽得。眼眉挑了一挑,同時臉尖肌肉抽搐了一下,見到張繡認真的眼神,只得無奈地應道:「諾」聲調拖得老長,顯然不太樂意。

    張繡聽得,無辜道:「孝直,繡的棋藝雖然是臭,但你也不用這樣子吧,來來來,且和繡殺到天亮。」

    法正聽得之後卻是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同時口中喃的說道:「既然知道自己的棋臭,還要下。唉

    這邊張繡這個臭棋委子拉著法正津津有味地下起棋來,黃忠三人則是急急領兵出直撲成都。

    成都益州刺史府中,只餘下劉樟和老母等家人在,其餘奴僕卻是盡皆遣散,卻是張繡連破綿竹、維縣,劉潰兵敗被殺,從江州來援稚縣的張任也兵敗被俘。張繡大軍兵分三路,由三員大將領兵直撲成都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成都城。

    百姓們都躲在家中不出門,益州兵連戰連敗,就連益州第一大將張任也兵敗被俘,張繡大軍如同虎狼一般厲害的想法已經瀰漫在所有益州百姓的頭上。聽得張繡大軍殺到,成都百姓想也不想就立即躲在家中,而且張繡軍並沒有殺百姓的惡行,故此益州百姓雖然知道益州就要換主了,但也沒有多少惶恐。

    無論是劉璋做益州之主還是張繡做益州之主,都是需要百姓的,只要他們安安分分,相信以張繡大軍一向良好的軍紀,也不會留難他們。

    刺史府中,劉璋跪存其母之前,不住叩道:「娘,璋無能,未能保住父親留下的基業,請娘親恕罪。」

    堂前,已經年近七十的劉母摸了摸劉障的頭,嘆道:「季玉啊。你本來性子就柔弱,確實不適合生存在這亂世之中,汝父將基業交託汝手,也是無奈之舉。這基業沒了就沒了吧,只要一家人平安就好。」

    劉樟聽得,淚流滿臉,只是不住向其母叩。

    劉母上前,扶住劉璋說道:「季玉啊。為娘只是一女子,沒有什麼見識,但也聽聞只要在治下沒有為惡,大將軍對投誠之人還是甚好的,漢中張公棋還有涼州馬壽成都得到重用,至不濟也應該能保個衣食無憂。汝領益州十年有餘,雖然沒有大作為,但對治下百姓卻是極好,深得百姓擁戴,若是降了大將軍應該也能得到善待。」

    劉樟邊聽邊叩,當劉母說完之後,泣道:「娘親,璋兒明白了。」說完之後劉樟站了起來,陪在其母之旁。

    不久後,唯一留下的老管家來到劉樟面前,說道:「老爺,黃從事他們在外求見。」

    劉母見到劉璋就要出去,拉住他,說道:「黃公衡他們此來。定是勸我兒勿降,他們為的是要保他們的世家,但我兒若是不降,恐怕我們一家老小都會沒命,我兒多想想你那網出身的孩兒,勿忘了方才答允為娘的話。」

    劉樟對劉母作了一揖,說道:「娘親且寬心,璋兒知道當如何。」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到得前廳處,見到黃權、王累、王甫等人都在等著,見到劉樟出來,黃權當先走到劉樟面前。說道:「主公,如今維縣雖然告破,但永年他從荊州請的援兵就要來到,請主公堅持一會,成都糧草豐足主公死守之下。定能等到荊州援兵。」黃權說完,後面眾人都跟著齊聲附和。

    劉樟擺了擺手」吾父子在蜀十餘年。無恩德以加百姓;叉連年大哉。※於草野,皆我罪也。我心何安?不如投降以安百姓

    黃權聽得,正想再勸之時,就見得人群中轉出一人,大聲說道:「主公英明,此乃益州百姓之福也。」

    黃權等視之,乃是許靖許文休。這許靖此時年已過五十,乃是月旦評創立者許幼的族兄。董卓亂時與許劫避禍江東,後來孫策借袁術兵取江東之時卻是逃了出來,劉樟慕其名聲,因而將其接進益州中,擔任蜀郡太守。

    黃權見得,怒道:「主公,此人受主公恩德非但不感恩,反而助外人奪主公基業。此等反覆無常之人,但殺之!」

    許靖聽得,立即反駁,劉樟見得幾人嘈成一團,心中煩悶。「砰」一下,一掌拍在桌案之上。大聲喝道:「本刺史心意已決。汝等不必再多言!文休,投降之事由汝一力負責,本刺史有些乏了,汝等都退下吧說完當先走入後堂。

    黃權等心中雖然不甘,但亦無奈,劉障已無戰心,成都內雖然糧草豐足,但兵力缺乏,若是劉樟在,還可令百姓集城助守,但現在劉樟已經要降了,單憑他們,根本沒有能力說動百姓上城助守。

    無奈之下,黃權等人齊齊嘆了口氣,拖著落寞的身影回到自己家中,之後閉門不出,成都之事則有許靖來主理。許靖先派人去見張繡,約投降之事,自己則坐鎮成都,打擊一些趁機作亂的宵小之輩。

    黃忠等三路大軍還未殺到成都,就接到了許靖派來投降的人,三人都準備打下成都博一個大功,怎知道結果卻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感覺就有如用盡全力打出一拳,結果卻是打在了空氣之中一般憋著。但總的來說,成都肯投降也是好事,於是立即派人將此事稟報後面接應的張繡,之後再安排許靖派來的使者去見張繡。

    這邊張繡收到成都投降的消息,與法正相視一笑,隨即將許靖派來的使者接了進來。

    只見那使者年約二十許歲,眉清目秀,眼神靈動,一看就是聰穎之人。只見那使者來到張繡面前,不亢不卑地向著張繡行了一禮,說道:「在下秦毖,卓字子敕見過膘騎大將軍

    張繡聽得,心中暗點了點頭,對這秦宿張繡也是有些記憶,知道是一個人物。不過就算張繡不記得,但看到秦卡對著自己都能不亢不卑,又能被成都那邊選派來當使者,應該是有些本領的。於是笑道:「子敕遠來勞累,且坐下再說秦宙也不客氣,坐在下的坐位上。

    只聽見張繡開聲問道:「不知子敕來要與本將商議何事?」

    秦毖大聲答道:「自然是投降之事。」說出此話時落落大方,也沒有什麼尷尬的神情,張繡見得,心中更喜。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只要開城投降,本將承諾不殺一人。至於劉季玉,本將會在長安城中選一大宅,與家小一同入住其中。

    一應衣食用度所需,皆由驟騎大將軍府所出,至於季玉還未成年的孩兒,也可如本將治下童子一般,入讀蒙學,而後入學宮學習,參加科舉,一應與常人並無不同

    秦客聽得,問道:「我主留戀益州風景

    還未說話,張聳就知道秦安想說什麼,搖頭道:「此事斷不可行。」

    秦卡聽得,只是點了點頭,他也是明白人,知道方才張繡所提的方案已經算是最好的了,張繡不會允許劉樟一家留在益州的。就算張繡用馬騰,將其留在涼州,但他的眾多子女皆在長安,因而劉璋一家要留在益州是不太可能,秦宿提出來也只是爭取一下罷了。頓了一頓,張繡繼續說道:「至於益州的世家,子敕回去告訴他們,本將也不會打壓他們,只不過要在本將治下為官還是要憑本事。有本事的本將自然重用,若是沒有本事也怪不得本將。」

    秦毖聽得,點了點頭,張繡治下唯才是舉,這個他早就知道,因此並不覺得意外。

    這兩點最難的秦毖都答應解決,其餘的細節就很好商量,法正代張繡與秦毖一一商定。張繡望著與法正侃侃而談的年輕人,心中很是滿意,暗道:「蜀中果然多才俊。」

    而秦毖內心何嘗又不是對張繡敬佩不已,除了打仗很有一套之外,張繡說話談吐都很是文雅,不知道的人肯定不會認為張繡是當世武藝最強的任。而且張繡擁有一股劉樟所沒有的氣勢,將秦毖懾服,看到張繡,秦宏才明白劉璋與張繡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建安十年公元碼年夏,隨著成都劉樟開城投降,張繡大軍開進成都,宣告著張繡歷史四年的益州攻略徹底完成,益州這個易守難攻之地終於初步握在張繡手中。

    不過雖然如此,但益州還未徹底平定,江州處有嚴顏和劉循的部隊,而劉備的兩路進益州大軍則是張繡能否徹底掌控益州的最大考驗。

    第五卷完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6:44
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四百八十七章 許靖薦賢才
    消礱十年。張繡井使甘中和黃忠兩路大軍分取江州、樟舊,口六則秘密率領三萬精銳從陰平出,開九百里山路突襲江油。繼而分兵兩路,一路南下取涪關,一路則趁出城迎戰黃忠的泠苞不備,突襲樟潢。在新投軍師龐統的設計下,太史慈和黃忠聯手大敗泠苞,並生擒之,又以樟潢太守印信騙走葭萌關益州兵,與裴元紹夾攻打破葭萌關,迎漢中徐榮大軍南下。

    之後三路大軍一同南下,與正在攻綿竹的張繡回師,並以軍師法正之謀破綿竹,隨即揮師繼續南拜將計就計破旗縣,又於落鳳坡生擒益州第一大將張任。張繡大軍一路南下,勢如破竹,劉樟驚懼之下在其母勸說下決定投降張繡。

    劉璋一降,張繡四路大軍悉數開進城中,百姓初時驚懼不已,但見軍隊秋毫無犯,便放下心來,同時也知道益州已經換了主,需要有新的適應。

    蜀郡太守府後院中,張繡和許靖對坐品茗,法正和秦毖作陪。

    只聽見張繡微笑著對許靖說道:「文休公少時與令弟作月旦評,每評一人必准,觀人之術如斯了得,聳如雷貫耳,今具得見卻是三生有幸。」

    許靖呵呵一笑,說道:「大將軍客氣了,那只是少時為成名聲,不得已之策罷了。」

    張繡笑了笑,說道:「文休公過謙了,本將還想文休公多薦人才。」

    許靖呵呵笑道:「大薦軍過譽了,大將軍手下文武皆是一時俊傑,放眼天下亦是頂尖之才。」

    張繡聽得,輕「哦」了一聲,問道:「只不知文休公如何評價本將手下文武與天下才俊?」

    許靖知道張繡既有考校之意,也有好奇心,於是微微一笑,說道:「大將軍麾下趙子龍、黃漢升、太史子義、馬孟起、龐令明皆世之虎將,天下能擋者寥寥。而徐公明、張文遠以及徐榮、高順等勇力雖不如前面幾人,但論指揮大軍作戰則有過之而無不及。再有郝伯道、郭伯濟、馬慎之等後起之秀,大將軍手下將帥皆全,勇力冠絕天下。

    頓了一頓,許靖繼續說道:「大將軍手下文臣,賈文和、龐士元以及法孝直堪稱世之奇才,另外陳公台、楊義山、成公英等亦一時俊傑。鍾元常、諸葛子瑜等可為大將軍之蕭何,如此文武兼備,大將軍手下自然是人才濟濟。」

    張繡聽得,哈哈一笑,說道:「文休公繆讚了,他們雖有才,但本將治下之地極多,如今又新得益州一地,卻是需賢才極多。文休公在益州多年。不知益州中有何才俊?」

    許靖低頭想了想,說道:「益州才俊,當是以張永年,黃公衡二人為,不過張永年已經至荊州請兵入蜀,黃公衡對大將軍不滿,恐怕不肯出仕。

    張繡也知道張松和黃權有才,不過這二人比較麻煩,張松已經離開益州就不說了,這黃權自從自己大軍進城之後,幾次傳召都是託病不出,閉門在家,張繡也拿他沒有辦法。笑了笑,繼續問道:「除此二人外,不知益州尚有何才俊?」

    許靖以目光掃向秦宏,笑道:「大將軍眼前不是有一賢才了嗎?」

    張繡哈哈一笑道:「子敕有才,本將自知,自會大用。不過本將不怕賢才多,只怕賢才不夠!」說完雙目望著許靖。

    許靖畢竟是見慣風雨的人,聽得之後笑道:「大將軍求才若渴,靖自然大力舉薦。成都縣令董和,字幼宰,精通政略,治政不亞於大將軍手下諸葛子瑜;鍵為南安人費詩,字公舉,直言善辯,有治一郡之才;義陽新野人鄧芝,字伯苗,入蜀來投未受重用,其能言善辯,可堪大用;建寧人李恢,字德昂,郡中小吏,但其識大體,明事理,可堪大用。另外尚有董和之子董允,雖尚是少年,但自小聰穎,全城皆知,稍加培養日後之能不次於乃父,董和府中另有一少年,年歲與董允相仿,名曰費稀,聰穎與董允相比亦分毫不差,而其德更在董允之上。」

    張繡聽完許靖的話,心中大喜,董和、費詩、鄧芝、李恢加上秦宏還有尚在長安鍾鯨手下任職的石韜三人,張繡手下的得力文臣一下子增加了八人,加上許靖這咋小老頭子和準備要去勸服的黃權等任,張繡手下的文臣就不再成為他的軟肋,每逢關鍵時刻都是無人可用了。而且許靖這推薦還買大送推薦一個董和,連他兒子歷史上備受諸葛亮稱讚的賢臣董允以及不知為何會寄住在董和家中的費稀也送了上來,歷史上這兩人的治政之才都不次於鍾膘。

    說到董允、費襪的時候,張繡又想到了歷史上蜀漢後期的名將王平、張翼、張瘦都是益州人,此時應該也跟董允、費稀差不多大若是將他們接來,送進長安學宮的內院中學習,幾年之後這些少年就可以用了。

    想到這裡,張繡欣喜地說道:「孝直,且將文休公方纔所薦之人都一一傳召來,另外考校一下董允、費襪,若是聰穎好學,可接到長安學宮處由大師教授。」

    法正聽得,點頭應諾。

    蜀郡太守府前廳,張繡坐在主位之上。卻是益州刺史府還為劉璋所住,張繡也不便佔去,於是便住在了蜀郡太守府中。

    廳中武將一邊黃忠、太史慈、徐榮三將以及成都降將楊懷、高沛,文官一邊則有法正和從漢中急趕來的李儒以及新降的許靖、秦宿、董和、鄧芝、費詩、李恢六人,至於黃權、王累以及王甫等人任由張繡如何傳召,都只是託病閉門不出。這些新降張繡的人中,楊懷、高沛是見到大勢已去,便隨大流投降。許靖則是最先要投降,同時也是他主理投降之事,秦宿則是許靖助手,這二人也算是看到大勢難擋,決定投降的。至於董和、邸芝、費詩、李恢原本在劉樟手下不受重用,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官,但張繡在許靖的推薦下,立即將四人傳召過來,四人都是斥。聽!下自然知道張繡會重用他們。當講得廳中有寥寥幾人,但不是張繡的心腹大將就是原本劉璋手下的權位不輕的人,一看之下就明白自己這次可算是真正要平步青雲了。這可算是知遇之恩了,因此這四人懷著感激的心情落座。

    主位之上,張繡望著新投的眾人,心中歡喜,微笑道:「如今益州北部幾定,然南面尚未定下。楊懷、高沛。汝二人為蜀人,熟悉地理,本將命汝二人領一萬兵卒,攻取益州南部。小

    楊懷和高沛沒有料到張繡一開始就點到他們,互相望了一眼,都看出雙方眼中的驚喜,同時出列道:「末將必不負主公所托。」

    張繡點頭道:「好!李恢,汝為鍵為人,對益州南部的情況比較熟悉,那裡漢蠻雜處,本將暫時未有時間處理那些蠻人,就由汝出任楗為太守,主理益州南部鍵為郡以及其餘各郡的情況,對蠻人以安撫為主

    李恢聽得大喜。出列大聲應道:「恢必不負妾公所托!」

    益州南部雖然共分了不少郡,所佔之地絲毫不少於益州北部,但益州南部是漢蠻雜處之地,益州南部最北面的楗為郡和鍵為屬國等地方還好。都由漢人控制住,更南面的永昌等郡住的基本是蠻人,漢人在那裡雖然也設郡了,蠻人也服,但卻管治不了。因此益州之地雖大,但南部那些地方還是不服教化,暫時亦用不到,而益州北部除卻成都平原和巴郡南部沿長江處土地可利用價值高一點之外,其餘包圍著成都平原的群山的作用更多是作為軍事屏障而存在,而養不了太多人口。

    當然上述是這時代人的看法,在張繡看來,益州南部盛產各種礦石,對中國日後的展極為重要。除此之外還有益州南部可直通交州,南下就是交州的交趾郡,也就是張繡穿越前的越南,那裡土地肥,沃,極為適合種植稻,也是一重要糧倉。

    除此之外若是攻到交趾,張繡也擁有了出海口,先漢商業繁華,南越國時期商船就通過海路直達波斯,現在數百年過去了,大漢的造船業又進步了不少,加上張繡的影響以及馬均這個明家在,大漢的造船又有了大展。

    只要攻到交趾,擁有了出海口,張繡就可以控制大漢南方諸多島嶼以及半島,得到這重要的產糧要地,以供大漢百姓之用。而且更可以打通海上絲綢之路,將以前只通道波斯的海路打通至後世的阿拉伯半島那裡,到時北有陸上絲綢之路,南有海上絲綢之路,張繡的勢力就可以在眾人看來是不毛之地的南方急展。這無論是對張繡的統一大業還是以後中華的展都極為重要,

    當然,這僅僅是張繡所想的一個展戰略,益州南部的蠻人比西域諸國更難擺平,西域諸國畢竟在先漢時已經服從了大漢的統治,並且嘗到過商路的好處,因此對張繡大軍重新開通商路並不排斥,相反還十分歡迎。

    但益州南部這邊則不同,蠻族不服教化,而且屢叛之,歷任益州刺史都想過要治這些蠻族,但無論用武力還是安撫這些蠻族都不買帳。若是益州刺史不管那些蠻族壯大之後就會叛亂,若是管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因此對益州南部的蠻族,歷任益州刺史都極為頭痛。

    現在張繡初定益州,但還未真正穩定下來,在內益州世家不服,在外則有劉備大軍虎視曉眈。張繡入成都之後已經命人立即去打探劉備大軍的消息,不過到此時尚未有回報。因此對於益州南部,張繡決定先以安撫為主,等退了劉備大軍,並且穩定了益州內部之後,騰出手來再對付這些蠻族。

    商定好益州南部情況之後,張繡又說道:「文憂,益州內政由汝負責,子敕、幼宰二人為輔

    李儒聽得點頭應是,旁邊董和、秦災聽得則是大喜應道:「多謝主公器重。」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伯苗,如今劉循還有嚴顏一軍尚在江州,其未知成都已降,汝且辛苦一趟。去江州招降劉循和嚴顏。」

    那芝聽得,自信一笑,說道:「請主公放心,芝定能將劉循、嚴顏招來。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另外

    張繡網說著話,就聽見外面有人大聲喝道:「急報!江州急報!」

    張繡聽得,皺了皺眉頭,大聲向外面吩咐道:「讓他進來未幾,一名風塵僕僕,衣甲殘破的兵卒從外面衝了進來,見到主位之上的張繡,立即跪下道:「稟報大將軍,江州急報!」說完從懷中取出一枚蠟丸,自然有親衛上前接過,驗明之後遞給張繡。

    張繡一邊捏開蠟丸,一邊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只聽見那名兵卒說道:「回稟大將軍,荊州劉備率軍攻魚復城內吳懿在敵將張松勸說下秘密降了劉備,裡應外合之下劉備大軍攻破魚復,王雙將軍僥倖逃了出來,現在還不知所蹤。劉備大軍又從水路急進,趁臨江不備打破臨江城,甘浩將軍戰死。劉備大軍繼續急襲江州,甘將軍死守終於擋住了劉備大軍的前進步伐,現在劉備大軍圍著江州日夜攻打小人是從江州城中潛水而出來報信的,希望大將軍援兵!」

    張繡聽完之後再打開書信觀看,書信為甘寧親筆所書,內容與那兵卒所說相差無幾,只不過多了許多細節和對劉備兵力的預估,最重要的是劉循和嚴顏率部投了劉備。

    「砰

    張繡一掌重重地拍在桌案之上,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好一個大耳賊!本將不找汝麻煩現在竟然自己來了」。法正靜靜地取過張繡桌案之上的那封書信,細細地看了起來,看完之後又遞給黃忠和太史慈等人,四人看完,都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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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四百八十八章 諸葛亮之謀
    廳中只剩下張繡以及李儒小法正毒忠小太史慈小徐最後的徐榮也將書信看完放下之後,張繡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大耳賊來勢洶洶,妄圖一舉益州,他哪裡來本將將他打回哪裡去!」

    法正聽得,微笑道:「劉備、諸葛亮的算盤打得好,想趁著我軍攻益州之時從後襲擊,與劉季玉前後夾擊我軍,將我軍逼出益州。可惜他二人算盤打得再好,也沒有料到主公敢行險計,以奇兵襲江油,再一舉而下成都。如今劉備大軍雖然已經攻至江州,然而江州城堅,且有興霸大軍死守,再加上此時已經臨近秋天,劉備大軍今年絕對過不了江州,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主公亦應該派援兵去救江州,順便試探一下劉備的底細。」

    黃忠聽得,出列道:「主公小忠願領兵去救江州!」

    張繡擺了擺手,示意黃忠稍安勿躁,轉而繼續問法正道:「孝直,可有計策一戰敗劉備?」

    法正搖了搖頭,說道:「主公,孫子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而如今我軍對劉備大軍、將軍、謀士、糧草等都只是一知半解,貿然弄險,恐怕會被敵方所趁。而我軍攻陷成都,的確士氣如虹,然大軍征戰如此之久,除了徐將軍所部之外,無論漢升將軍所部還是翻越九百里山路入益州的破鋒營、血刃營都極為疲憊加上大軍要駐防益州各處關隘險要,可用之兵僅徐將軍所部餘下的一萬大軍以及三萬破鋒營,但破鋒營疲憊,戰力比不上平時,正面交戰如若能一戰敗敵,我軍士氣如虹自可擊潰敵軍。然若是戰事陷入膠著,對我軍極為不利,因而正以為此時非一舉敗劉備之時。」

    後面徐榮聽得,點了點頭。說道:「主公,孝直所言有理。而榮曾聽公明言,劉備麾下陳到極擅練兵。劉備入益州之前,曾讓陳到大肆刮練荊州兵,此時荊州兵戰力當不是劉表時可比,主公不可大意。而如今益州大部已在主公手中,劉表只是攻下巴東一地,主公只需將戰事拖入冬季,到時大雪封山,由不得劉備不退。

    有了一個冬季的時間,主公一可治內,二可探聽劉備大軍消息,來年擇機破敵!」

    李儒聽得,也點頭道:「徐將軍言之有理,益州這盤棋,主公佔了先手,劉備只是後手而來,劉備求的是急和快,既然如此主公當以緩和穩對之吧東之地雖然為劉備佔去,然巴郡其餘地方皆在主公手中,只要蜀郡安定,要逐劉備出益州並不太難。而且劉備遠來,荊州定必空虛,更可令聳明引大軍攻襄陽,使劉備尾不能相顧。」

    聽得三人相勸。張繡原本的怒氣散去了不少,心智也恢復了清明,問道:「劉備兵臨江州,卻是不能不救,況且嚴顏又投了劉備,其在江州數十年,對江州城瞭如指掌,城內又有他的人,興霸若是一個大意,恐怕會為劉備所趁,本將準備立即領兵去救江州,汝等以為如何?」

    李儒聽得,點頭道:「主公所言甚是,不過成都內部暗湧不斷,儒以為必須留下大將以及重兵在成都震懾宵過

    張繡聽得。點頭道:「文憂所言有理,如此本將只引三萬破鋒營和漢升、子聽去救江州,徐榮則領其餘兵卒皆留在成都,文憂則在成都中處理益州大小事務。」眾人聽得,齊聲應諾。這時李儒又問道:「主公,那張任、泠苞還有黃權等如何?」諾

    張繡想了想,說道:「將張任送回長安師父處,他那脾氣要師父才能說得動他。至於泠苞,暫且關在牢中,待得本將回來之後才處理。黃權等人則加強監視,切勿讓其在成都來搗亂,至於劉璋一家,盡快將他們送去長安。」李儒聽得自然一一照辦。

    張繡轉過頭望向黃忠,說道:「漢升,汝領一萬破鋒營為前部,為我中軍探路,小心前進。孝直、子義隨本將中軍同行,明日一早出前往江州。」

    「諾

    第二日一早,天色才微明,張繡就領著大軍離開成都,直趕往江州,同時張繡將斥候到派了出去打探消息。

    張繡心中雖急,然而大軍行進卻是小心翼翼,這也是張繡讓黃忠為前部的原因,此次可能會遇上那個有鬼神一般智謀的人物,說張繡不緊張那是假的。因此張繡每日行軍都是小心再小心,特別是在益州這樣被群山環繞的地方,若是被伏擊那可是會損失慘重,這也算是張繡這幾年來最為小心的一次行軍了。

    一路前行,倒是沒有遇到劉備軍的蹤影,到得江州城西六十里外,張繡就讓大軍下塞,同時將黃忠、太史慈和法正都叫到帳中。

    只見主位之上,張繡說道:「此地離江州只有六十里,明日我軍就能趕到江州,方才斥候來報,說江面之上見到不少荊州兵巡江的戰船。我軍切要小心,不可大意。」

    叮囑了一下之後,張繡就問法正道:「孝直,汝以為明日趕到江州,是立即進城為佳還是在城外立塞好。」

    法正皺著眉,想了一陣,說道:「江州南有長江,北有大山,若是在城外下察,以江州之地勢容易遭到襲營,而且長江已為荊州水軍所控,城外下寨對我軍更加不利。而之前斥候來報,這幾天劉備圍著江州日夜攻打,若不是興霸將軍神勇,只怕江州已被其攻下。如今劉備恐怕已經知道我軍到得此處,今夜必然對江州加強進攻,務求在我軍到前打破。如今我大軍設營於此以惑劉備,正以為主公今晚應連夜出營,攻劉備軍背後,先破城西的劉備大軍而後再進城,如此可先遏止劉備之氣焰,再守江州則容易許多。加上江州糧草豐足,有破鋒營精銳在可死守之,只需守到冬天,劉備必退。」

    張繡聽完細細品味,並沒有覺什麼不妥,於是點頭說道:「如此就按孝直所言行事。」頓了一頓,大聲喝道:「漢升,命汝為前部今夜子時出,急攻江州城西劉

    黃忠聽得,興奮地磨了磨拳頭,笑道:「諾!」

    而此時的江州城下,劉備望著扛著雲梯,在魏延的帶領下瘋湧撲向江州城牆,如同螞蟻一般的荊州軍,無奈常嘆了口氣。

    月來到江州城下之時,劉備還志得意滿,自己大軍進展神,最難攻的魚復城有張松潛進城中說降了吳懿,使得劉備大軍與吳懿裡應外合,攻破益州門戶魚復,大將王雙棄城倉皇而逃。之後劉備大軍突襲臨江,破臨江之後逆江而上取江州。在劉備看來。其軍進展如此神,恐怕張繡大軍此時還與劉璋的部隊糾纏在樟謹。取江州之前劉備還以為嚴顏守著江州城,甘寧正在猛攻,因而準備急襲甘寧背後,解江州之圍。怎知道到得江州城下,就見到城上已經換了大旗,同時也遇上了劉循和嚴顏的敗兵,通過張松,劉備和劉循、嚴顏合兵一處,一問之下才知道嚴顏是幾天前丟了江州。

    通過投了他的劉循和嚴顏口中得知,張繡大軍已經破了活關,大軍同時繼續南下,張任已經率軍去維縣擋張繡大軍。收到此消息,劉備是大驚,張繡的進展乎了他的意料。因此到得江州之後第二日,就立即指揮大軍攻城,劉循和嚴顏也大力配合進攻。

    只不過江州城堅,劉備大軍一開始沒有攻城器械,頭一天就被城上甘寧打了一個灰頭土臉。諸葛亮見得劉備心急,連忙勸諫,同時建議先到附近山中伐木,造些簡單的攻城器械再進攻。這一早攻城器械,又拖了幾天。開始時嚴顏那邊還不時收到張任送來的消息,劉備心中還稍安,最起碼張任有消息傳來證明睢縣還未失守,成都自然還在劉樟手中。

    不過到了此時,劉備算算日子,已經近十天沒有收到張任的來信了,更讓劉備感到悲劇的是。幾天前就有斥候來報,成都正有一支大軍往江州趕來,只不過那時還未探得是哪方的部隊,不過今日一早,斥候已經送來確切消息,來的是張繡大軍,而且大軍打著的是張繡本人的大旗,劉備一聽,也不用諸葛亮分析,也知道成都十有**已經被張繡攻陷了,不然張繡不會親自領兵由成都方向來的。

    因此從收到消息開始,劉備就讓張飛和魏延領著大軍,不計損失地狂攻,妄圖在張繡大軍來到之前攻下江州,諸葛亮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不過劉備的想法顯然有些天真,或者說他對自己太過有信心,低估了甘寧的實力,狂攻一天依然無果。眼看著就要日落,劉備心中已經件起了要夜戰的準備。

    這時赤著膀子,手持丈八蛇矛的張飛來到劉備跟前,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才嚷道:「大哥,城上那水匪了得,俺和文長連番進攻都被他擋了下來,這樣打下去可不是辦法。」

    劉備聽得,嘆道:「不想這甘寧如此了得,非但武藝高強,還精於陸戰、水戰。但明日張繡大軍就要殺到,若是破不趁此時江州空虛攻下來,只怕日後再也沒有什麼機會了。

    ,說完眼神之中閃過堅定。

    張飛熟悉劉備的性子,知道劉備露出這樣的眼神恐怕今夜還要繼續打下去,無奈地嘆了口氣。

    正在此時。身穿儒服,頭戴綸巾。手持鵝毛扇的諸葛亮來到劉備面前,微笑道:「主公何須煩惱小既然不能以力破之。當以計取之。」

    劉備聽得,嘆道:「軍師連番用計,誘那甘寧出城,只不過他就是鐵了心呆在城中不出,這樣也沒有辦法啊。」

    諸葛亮微微一笑道:「甘寧不上當,亮也有法打開城門。」

    劉備聽得,驚喜道:「不知軍師有何妙計?」

    諸葛亮微笑道:「主公可記得之前斥候來報的消息?」

    劉備點了點頭,說道:「張繡親自領兵,已經到得江州城西六十里處,只怕明日他就要來到江州,就是因為如此,備才想著加緊攻城。」

    諸葛亮說道:「主公此言差矣,若亮所料不差,張繡今夜就來!」

    劉備聽得大驚,說道:「怎麼可能,六十里之地就算精銳大軍也要走上大半天時間,況且從張繡屯兵處到江州俱是山路,張繡今夜怎會來。」

    諸葛亮輕搖鵝毛扇,說道:「其他諸侯的部隊或者來不到,但張繡的大軍乃是當世精銳,區區六十里山路對張繡大軍雖不說是如履平地,但一夜走來安然可以。」

    劉備聽完。心中大驚,連忙捉住諸葛亮問道:「按軍師所言,若是

    諸葛亮繼續搖著鵝毛扇。點頭接過話道:「就會被張繡大軍從背後襲擊從而輕易入城。」

    劉備聽得。驚訝啼問道:「進城?」

    諸葛亮笑道:「不錯。張繡雖然親自率軍前來,但其師自長安而來益州,就算只是普通行軍也要三個月有多的時間。張繡大軍雖然精銳,但如今僅半年時間就從長安到益州。還進行連番大戰,大軍必定疲憊,其絕不敢與我軍正面持續交戰。如今張繡大軍屯於江州城西六十里處,必是疑兵,今夜張繡定來襲我軍背後,繼而順勢進城。而其先敗我軍之後再進行固守,那麼城上的士氣就不會太低落,加上我軍受挫,士卒攻城決心降低,到時就算如何強攻,冬季來臨之前恐怕亦未能取下江州。而張繡只需靜待冬季來臨,大雪封山之下主公亦不得不退兵,其可休整三月之後來年再戰我軍。」

    劉備聽得,驚道:「今年若取不下江州,等到來年,只怕益州已為張繡所定。而且讓張繡大軍休整過來,戰力恢復,江州更加難取,到時只怕取益州亦無望矣。」

    諸葛亮聽得,微微一笑道:「主公不必多慮,既然猜到張繡意圖,自然可以將計就計,取這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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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四百八十九章 黃忠中計
    二涼聽得。驚喜道!」軍師方才言有辦法打開城門。泣心餌剛關鍵莫不是張繡本人?」

    諸葛亮搖了搖鵝毛扇,自信一笑,說道:「正是!」說完湊到劉備耳邊,小聲說著話,並以鵝毛扇遮擋。

    旁邊的張飛見得,先是側耳傾聽,現聽不到什麼之後,瞪圓雙眼望著劉備。卻是見到原本還愁眉苦臉的劉備邊聽著諸葛亮的話邊點頭,同時還眉開眼笑。張飛見得是心癢難耐想知道諸葛亮獻的是什麼計。

    見到諸葛亮終於說完,忍不住問道:「軍師。有何破敵之計。說給俺老張聽一下

    諸葛亮輕搖著鵝毛扇,笑道:「且附耳過來」張飛聽得大喜,大笑三聲之後才將耳朵湊到諸葛亮跟前。

    當天夜裡子時,黃忠率領一萬破鋒營悄悄離開了大營,待得黃忠離開之後。張繡也跟著領一萬破鋒營出,營中只留下太史慈所領一萬兵卒在看守,當然法正也在營中。

    且說這邊黃忠領著一萬破鋒營急急前進。對於普通士卒來說,六十里說遠不算遠,但說近亦不近。素質較差的兵卒六十里他們恐怕耍走一天,但對於破鋒營來說,六十里急行的情況下兩個時辰定能走完

    黃忠為人甚是謹慎,大軍雖然是急行,但每到險要之處必然派出斥候打探之後確認沒有危險之後才敢通過。當黃忠率軍逐漸接近江州城的時候,離遠已經隱約聽到江州城的方向傳來廝殺之聲,黃忠聽得。心中暗喜道:「果不出軍師所料。劉備心急,率軍連夜攻城。破劉備之功豈不是讓老夫獨得?」想到這裡,黃忠忍不住壓低聲乾笑三聲

    笑罷,立即領著大軍繼續急行,當菏忠大軍趕到江州城前時,卻藉著城頭之上的火光,見到城上守軍正在不住與撲上城的劉備軍廝殺。黃忠見得,再不遲疑,大聲喝道:「眾將士。隨本將衝!」說完領著大軍往城下朝劉備軍的背後殺去。

    黃忠騎在戰馬之上,衝在最前,後面一萬破鋒營兵卒在後力追都僅能摸到黃忠戰馬的屁股。

    黃忠衝鋒在最前。心中極為暢快,不須片刻他就能殺敗劉備軍。先奪一功了。

    貿地,黃忠心頭閃過了一絲不安,這不安出現得甚是突然,黃忠自己都覺得古怪,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預示著前面的黑暗處有危險。

    戰場之上武人的感覺特別是頂尖武將的感覺是十分準確的,黃忠不自覺地放緩了一下戰馬前衝的度,讓後面的兵卒能趕上來。

    「吧,」

    正在黃忠放慢了度,等後面兵卒趕上來之時,前面忽然傳來一陣破空之聲,黃忠耳力極為了得。加上方才心中升起的疑慮,整個人都處於戒備狀態。破空之聲傳出,雖然天色昏暗看不到情況,但黃忠還是立即舉刀朝那破空之聲傳來之處砍去!

    「叮」。

    隨著黃忠大刀前砍,一陣細微的金屬輕響傳出,同時黃忠感覺到到一物,以黃忠的感覺,立即就分辨到那是一根利箭,而且射箭的人手法還不俗。

    遭到襲擊,黃忠已經感到不妙,大喝道:「停」

    「咻咻咻」

    黃忠後面「下來。兩個字還未念出來,前面就傳出一連串破空之聲,黃忠一聽立即就判斷出這是敵人的箭雨襲來,心中大急,同時手中金背朝陽刀狂舞,護著自己全身。

    「噗噗噗

    「啊」。

    一連串利箭刺入人體腔的聲音伴隨著慘呼之聲傳出,後面因為跟隨著黃忠全力衝鋒而使得陣型大亂的破鋒營兵卒立即就遭受到致命的打擊。

    黑暗之中,利箭如同盛夏時節的暴雨一般,下落得又快又急。

    陣型散亂的破鋒營兵卒根本不知道生什麼事,就感覺到身體各處被利箭射中。黑暗之中也不值得有多少人受傷。

    破鋒營如此,大將黃忠也不好過,利箭一輪接一輪射出,黃忠只得不停地舞著金背朝陽刀護住戰馬以及自己全身,並且不斷策馬後退。口中同時大呼道:「前面有敵軍埋伏!退!退!」

    「咻咻咻」。

    「叮叮叮」

    「噗」。

    黃忠大聲高呼,卻是讓黑暗中的敵人尋到了方向,箭雨帶起一連串的呼嘯之聲直射向黃忠,黃忠無奈之下只得不住狂舞大刀,連擋數十根利箭。不過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也架不住人多,黃忠武藝雖然強絕,但利箭數量極多,連擋數十箭之後之後終於有一根利箭穿透了黃忠防禦的刀幕,直直地射在了黃忠的左手手臂之上。

    「哼」

    「噗噗,」

    黃忠手臂中箭,痛得悶哼了一聲,出手之間也因為疼痛而緩了一下,這一緩之後。刀幕破綻又大了幾分,兩根利箭又穿了進來,射在黃忠右面肩頭和右面大腿之上。

    「砰砰砰」。

    「呼呼呼」

    正在黃忠強忍著劇痛,揮刀再擋箭雨之時,江州城上的兵卒將一甕競火油扔到城下,同時扔下火把,射下火箭。大夥迅燃起,一下子城下所有地方被大火照得光亮。

    黃忠透過火光,卻是見到自己前面三十步處到江州城下射程範圍之內的地方竟然全是劉備軍,人人手握弓箭,不住拉弓放箭,射擊黃忠所部。後面的少量兵卒則在不住攻城。看到這一幕,黃忠哪裡還不明白自己中了劉備軍的計策。

    卻是方才劉備大軍藉著天色昏暗,將大軍放在江州城弓箭射程範圍外的地方,同時讓少量兵卒攻城,以為騷擾城上守軍以及吸引黃忠來進攻。不得不說。此計用得極為大膽,若是城上甘寧知道真實情況。開城出戰,那麼劉備這支大軍肯定是大敗。

    黃忠在暗暗感嘆劉備大膽之時,城上甘寧看到情況驚意更濃,因為在黃忠大軍來到之前,劉備軍還未來進攻的,只是派少量兵卒來騷擾。一旦城上點火,兵卒出來,劉備軍就退去,如此幾次之後,甘寧已經知道這是劉備軍的疲兵之計。於是只讓守軍戒備,並沒有對劉備軍多作理會。

    如此幾次之後,到得方才。劉備軍才開始攻城,甘寧還以為劉甘們漢兵!計丹披。計窮惱著成怒點下大舉攻城,千是便相綢蝶叫城抵擋。怎知道只戰了一會,就聽到城外遠處不住有慘叫之聲傳來,甘寧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聽到黃忠那一聲大喝,就知道不妙了。但天色昏暗,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看不到情況,甘寧急中生智,讓兵卒們扔火油,而後點火,將城下處照亮,這一照才將情況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原本劉備軍謀的不是江州城,什麼疲兵之計和攻城,為的都是迷惑城上的甘寧,不讓他領兵出城與張繡的援兵裡應外合。

    甘寧此時可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為劉備軍環環相扣的計謀感到驚嘆。正當甘寧不知該不該開城接援兵進來的時候,左右兩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戰鼓聲。

    「咚咚咚,」

    激越的戰鼓聲在黑暗之中格外清晰,有力的鼓點讓劉備軍的兵卒們體內熱血加流轉,並且很快就沸騰起來。城下大軍聽到戰鼓之後同時收起弓箭,抽出兵器往黃忠大軍處殺去。

    「殺亦,」

    戰鼓聲越來越急。南面密林處忽然衝出了一支大軍,為一員大將年過三十,手持大刀領著大軍殺奔黃忠所部。正是以前不受劉表重用的侄兒,現在投在了劉備麾下的劉磐。北面山上又有一軍殺將出來,為一員小將手持長槍,威風凜凜衝在最前,領軍殺向黃忠所部,正是劉備在荊州收下的義子劉封。

    兩支大軍殺出,黃忠所部當即大亂,劉磐和劉封已經看準了受了箭傷的黃忠,兩人一同圍上去,夾攻黃忠。黃忠由於雙臂和右面大腿都中了箭,無論是使刀還是騎馬都都不太靈便,一身武藝都使不出來,硬生生被劉磐和劉封二人壓著來打。黃忠縱是心中狂怒,也沒有法子。

    這時,失去了黃忠指揮小又巾了劉備軍埋伏的一萬破鋒營卻是陷入了混亂。但不得不說。破鋒營的確是精銳。單兵作戰能力奇高。就算此時陷入慌亂之中,若是見到劉備軍也會奮而接戰,三路大軍一時之間亦攻不下已經聚成一團的黃忠所部大軍。城上甘寧見到黃忠被圍攻。其所部又被三支劉備軍夾攻,手中大急。吩咐好緊守城頭之後,立即取過鐵索衝下城頭,點起兵卒來到城門口處,大喝道:「快,打開城門,本將去救漢升!」

    守門的副將聽得大急,衝上來說道:「將軍,如若此時開城,恐怕會被敵軍所趁!」

    甘寧一腳將那副將踹開,大喝道:「廢話什麼!快打開城門,漢升就要支持不住了,若是失了城池,一應後果由本將來承擔!」

    守門兵卒不敢違令,急急將城門拉開。

    「嘎吱」

    令人牙酸的聲音傳出,江州城厚重的城門被城門兵卒合力打開。城門還未完全打開,甘寧就急不及待地領著五千兵卒衝了出去,殺奔劉備大軍後陣。

    黃忠眼尖,見到甘寧打開城門,大聲喝道:「眾將士,江州城內的兄弟們來接應我們了,奮力向前!衝啊」。說完口中暴喝一聲,猛然爆,劉磐和劉封只感到黃忠那裡忽然爆起一股無可抵抗的力量將二人逼開。而後只見眼前一花,黃忠已經策馬衝過了兩人的堵截,後面大隊破鋒營的兵卒立即跟上。

    只不過黃忠領兵網沖了一陣小就見到江州城西南角那叢蘆葦處忽然衝出一支部隊,只見此軍的兵卒人人除了頭部之外,渾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顯然方才是藏在水下,藉著低矮而密集的蘆葦,只露出頭來呼吸。

    為一將面如重棗,目若朗星,正是劉備手下大將魏延,只見手握一柄大刀引著大軍殺向已經打開的城門口處,顯然是特意為奪城門而來。

    甘寧只顧著進攻劉備軍的後陣,沒有看到此軍,但那邊黃忠已經看到。連忙大喝提醒,只不過戰場之上紛亂無比,甘寧一時之間也聽不到。雖然如此,但江州城上守軍也已經看到。守軍連忙下城,堵在城門口處,與已經衝上來想進城的魏延大軍廝殺。

    城門口正在廝殺,已經知道的甘寧是暗暗叫苦,前面黃忠大軍遭到伏擊圍攻,後面又有一軍來奪城,可算是前有狼、後有虎了。

    「咚咚咚,」

    正在此危急之時,西面傳來一陣熟悉的戰鼓聲,黃忠、甘寧二人原本對鼓聲已經感到恐懼,怕又有伏兵殺出。但仔細一分辨,就聽出這獨特的鼓聲乃是張繡軍所獨有。當即大喜,黃忠知道張繡的援軍已經來到了!

    果然,下一刻,一支大軍從西面殺出,加入到戰團之中,為一將滿臉威嚴,神情堅毅,手持一把金色長槍,胯下紫色戰馬,威風凜凜。當今天下如此獨特的裝扮,不用猜也知道是天下第一武將,槍王張繡!

    張繡領兵從後殺出,加入戰團,一時之間黃忠大軍的後陣危機稍解,圍攻黃忠大軍的劉磐、劉封兩路人馬則不住往江州城方向後撤。

    甘寧見得張繡來援,當即大喜,知道黃忠那邊已經無憂,於是大喝道:「兄弟們,隨老子殺回去!」說完當即返身朝正在激戰的城門口殺去,後面甘寧領出來的大軍見得,自然緊隨其後。

    城門口處,魏延勇猛無比。一柄大刀上下翻飛,根本無人能敵。其衝在最前領著大軍不住往城門處殺去。城內守軍缺乏大將壓陣,被魏延打得節節敗退。城上守軍又不敢放箭,怕傷了袍澤。

    眼看魏延率軍就要殺入城門小衝進城內。只聽見一陣「嘩啦嘩啦。的響聲伴隨著勁風襲向魏延腦後。魏延心生感應,以手中大刀的刀面擋在腦後。

    「匡當

    一聲大響,魏延只感覺到持刀的手臂傳來一陣酸麻,心中驚訝不已。同時聽別身後有一把聲音傳來。喝道:「有幾分本事,老子手下不斬無名之將,且通姓名!,小

    魏延回過頭來,望見手持鐵索的甘寧,目光當即一凝,沉聲道:「某義陽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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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四百九十章 張繡中伏
    聽得,冷冷一笑。喝道:「且記好了,取汝級者,是也!」說完再不打話,手中鐵索一甩。裝有鋒利槍頭的一邊直直地打向魏延,帶起強勁的呼嘯之聲。

    「悄!!!」

    魏延見得,目光凝重。根本不敢有絲毫大意。暴喝一聲,手臂青筋暴起,緊握著大刀劈向甘寧襲打來的鐵索。

    「聳!!!」

    一聲大響,鐵索被魏延大刀擊飛,但同時魏延感覺到雙臂再次傳出酸麻感,暗驚道:「這廝好大的力氣!」

    不過還未等魏延驚嘆太久,甘寧腳下踏著玄妙的步伐。手中鐵索彷彿化身成一條黑色巨蟒一般連打向魏延,魏延見得,只能舉刀抵抗。

    「噹!噹!當,」金鐵交鳴之聲大作,甘寧得魏延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沉重的鐵索在甘寧手中仿如一條靈活的軟鞭一般。一下下勢大力沉的攻擊打得魏延兩臂生痛,加上甘寧腳下踏著那玄妙的步伐,讓魏延根本尋不到還擊的機會。

    這裡不得不稱讚甘寧的確是一個練武奇才,這上面恐怕是穿越而來的張繡還是曾經的戰神呂布也比不上他。無論是張繡還是呂布都只是馬上稱雄,但甘寧卻是水戰、步戰、騎戰盡皆精通。而且無一不是達到當世頂尖的水準,整個大漢所有的武將之中,如此全能且都能練到頂尖的恐怕就只有甘寧一個。

    話扯遠了,且說魏延面對甘寧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的進攻只能咬牙死死撐著,甘寧壓著魏延來狂攻,若非魏延武藝功底紮實,恐怕早就倒下甘寧一連串狂暴的進攻之下了。

    城門口這邊有了甘寧的回防,擋住了方纔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的魏延,加上甘寧領回來的大軍,與城內守軍兩相夾擊之下,使得城門口這邊的形勢已經穩定了下來。

    另外一邊,張繡趕到紛亂的戰場,心中驚訝不已。若是按法正的計謀形勢根本不會是這樣的。見到黃忠所部處於包圍之中,逼得甘寧都要出來,另外一軍又殺奔城門小張繡也顧不得許多,立即揮軍衝入戰場,此時先解了圍最為重要。

    張繡當先衝進敵陣,手中虎頭金槍急舞,金鳳橫空而出,劉磐和劉封兩部人馬仿如潮水一般被分割開,根本擋不住張繡前進的步伐。有張繡開路,後面大軍立即衝進了戰場之中,與劉磐和劉封所部戰成一團。

    隨著張繡率軍加入,戰場之上變得更加混亂,城門口處是甘寧和守軍夾攻魏延,中間是最先埋伏黃忠的傅士仁一軍,加上劉磐、劉封兩部人馬對黃忠所部夾攻,此時傅士仁、劉磐、劉封三將夾攻黃忠,逼得黃忠只能死守,身上更是多了數處傷口。

    最後面是張繡新加入的一軍。隨著張繡所部越來越多兵卒加入到戰場之中,劉磐、劉封大軍已經擋不住張繡大軍強勁的攻勢了。張繡雖然欣喜見到如今的情況,不過黃忠的危急他也看在眼中,於是不住奮力向前,若是黃忠這員大將隕落在此,那麼張繡將會遺憾終生的。

    張繡的焦急他所領的破鋒營士卒也看在眼中。雖然一路急行前來,到了此時已經又渴又累,但身為精銳兵團的他們有著尋常兵卒所不能比擬的堅毅意志,因此都在死死地支持著。只要與黃忠大軍匯合,兩軍合力自然就能殺退敵軍,這種想法充斥在張繡和他手下所部兵卒的心頭。

    「咚咚和…」

    連綿的戰鼓聲再度從南北兩邊升起。還未等張繡反應過來,戰鼓聲升起處同時伴隨有強烈的喊殺之聲!

    「殺啊!!!」

    「衝啊!!!」

    張繡聽得大驚,轉頭望向南北兩邊,藉著微弱的火光。卻是見到北面一隊大軍從山上殺下來,衝進紛亂的戰場之中,為一將燕頜虎鬚,手持丈八蛇矛,所過之處猶如颳起了一道黑色旋風一般,正是張飛!胯下一匹純黑色的坐騎,此馬雖然不如當日在逃往荊州途中已經死去的烏睢,但亦不失為一匹上等戰馬。戰馬下山時衝鋒帶起強勁的力度,加上手中丈八蛇矛那遠一般兵器的長度,張飛胯下戰馬還未衝到,包圍著他周圍的兵卒就被他以丈八蛇矛擊飛,完全近不了他的旁邊。

    南面一邊衝出一軍,為一人乃是一名老將,手持大刀一輪狂殺,人雖老,然而寶刀卻未老,正是率軍投了劉備的益州老將嚴顏。

    兩路大軍同時殺出,張繡臉色連變。特別是望到張飛的時候張繡心中暗呼大意,方才只顧著看到黃忠危急,絲毫沒有注意到紛亂的戰場中沒有關羽或者張飛的身影。以張繡對劉備的理解,他兩個結義兄弟肯定會帶一個在身邊的。

    那邊黃忠抽空見到劉備軍又有兩路大軍殺出,心中卻是大叫:「苦也!」今天晚上是黃忠一生中打過最憋屈的仗,自己一方所有人的每一步,彷彿都被敵人所看穿,並且有針對性地設下埋伏。從他中計開始到甘寧殺出城的支援,再到張繡的援兵。敵人對這每一步都有應對的算計,並且環環相扣。對手彷彿鬼神一般,能看穿自己一方的所有佈置,令黃忠感到一股無力感。

    張飛和嚴顏兩路大軍殺出,一下子就封堵住張繡的後路,原本張繡還佔有的優勢一下子就被扭轉了過來。現在大軍後路被封,前面黃忠一軍陷入苦戰,城下甘寧一軍還與魏延在纏鬥,不能上前來支援。張繡彷彿感覺到自己已經陷進了絕境一般,從軍二十年,幾乎沒有試過陷入如此危急的境地。

    不過人到絕望之時,爆出來的反撲力量是無比強大的,更何況是張繡這個當世第一猛將!

    只聽見張繡高舉虎頭金槍,暴喝道:「將士們,你們都是我軍之精銳,如今我軍已無退路,唯有死戰!殺!」

    「死戰不退!!!殺!!!」

    隨著張繡一聲高呼,所有已經知道眼前境況的破鋒營將士包括黃忠所部齊聲喊,紛紛朝附近的敵軍撲去,勇猛程度比之方才更勝了數分。

    張繡激起破鋒營兵卒死戰之心。他

    落後,高呼之後一策颯露。當先殺向嚴顏。雖然張猜顏,但當今世上能與張繡交手的人在虎牢關前都幾乎見過,剩下的也就江東一邊的孫策和周泰、降了曹操的顏良、文醜皆不在這裡。當然還有些還未長成的未來高手,但眼前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顯然不會在此列。

    柿子當然是找軟的來捏,張繡殺向嚴顏,自然是想先砍了嚴顏,打亂敵軍的佈置才可從中突圍。至於另外一邊的張飛,張繡也有自信能勝他,但打的時間絕對不會短,現在兵凶戰危,可不是比武較技,張繡自然選擇弱一點的聲顏。

    嚴顏見到前面有一人殺來,藉著微弱的火光見到那金槍紫馬,立即便猜到是張繡,同時想起了那個搖著鵝毛扇,輕描淡寫地想出這麼多奇謀的青年的提醒。於是放緩了戰馬的度,退入大軍之中,讓大軍包圍著他。

    一直緊盯著嚴顏的張繡見到這一幕,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抬手將撲上來的幾名敵兵殺死,暗中嘆了口氣之後狠狠地夾了一下颯露的馬腹,加衝向嚴顏。

    「鏘鏘鏘,」

    「噗噗

    只見張繡虎頭金槍急舞,金鳳橫空而出,四名劉備軍手持刀盾衝了上來,張繡看也不看那貌似堅固的皮盾,虎頭金槍帶著颯露前衝強勁的力度一個前刺。只聽見「篤。一聲悶響,那在劉備軍士卒眼中堅固的皮盾一下子就被張繡手中虎頭金槍刺穿,鋒利的槍頭將皮盾刺穿之後。去勢絲毫沒有減弱,在劉備軍兵卒驚慌失措的目光之下,一下子刺進了他的面門,整個頭顱變成血肉模糊一團。

    這一幕生得極快,他身旁的兩名兵卒還未反應過來,那人已經被張繡一槍刺死。張繡看也不看被刺死的那名兵卒。虎頭金槍迅抽出,同時分刺另外兩人。還是「篤篤」兩下輕響,兩個皮盾被刺破,同時兩條鮮活的生命亦被虎頭金槍帶走。

    張繡所過之處,根本無人能擋,圍在嚴顏身前的兵卒只阻擋張繡片劾,就讓張繡殺到嚴顏跟前。嚴顏無奈之下。只得舉刀迎上了張繡。

    「噹!!!」

    嚴顏雙手持刀用盡全力迎上了那飛撲而來的金鳳。兩把兵器交擊爆出一陣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僅僅一下交手嚴顏就感覺到手臂劇震,而後酸麻感遍佈兩條手臂。那強絕的力度震得嚴顏手持大刀的雙臂根本再也抬不起來。

    「呼

    張繡以力壓敵,一擊之後就見到嚴顏的臉憋得老紅,同時持刀的雙手在微微顫抖,已經知道嚴顏經受不了自己經過疊力出的強大力量。見得如此,張繡得勢不饒人,虎頭金槍急搶出,帶起強勁的呼嘯之聲,直刺嚴顏面門

    「呼

    「當,」

    張繡虎頭金槍網刺出。旁邊就有一陣風聲響起,一桿長矛橫插而出,將張繡的虎頭金槍高高挑起。同時張繡耳邊響起了一把如同打雷一般大的聲音喝道:「來來來,張繡小兒,且與俺大戰三百回合!」

    聽到如此標誌性的大嗓門,張繡不用回頭也知道,來得正是張飛。而一旁的嚴顏心中也暗呼僥倖,若是張飛來慢了片刻或是手中只是尋常兵器,沒有現在所持的丈八蛇矛這麼長,恐怕自己此時已經成了張繡的槍下亡魂了。

    那邊張飛邊說著話,邊持丈八蛇矛攻向張繡,將張繡逼開。同時口中對嚴顏說道:「老將軍且去指揮作戰,張繡小兒由俺來殺他!」

    「哼」張繡冷哼一聲,不屑道:「不自量力!」同時手中虎頭金槍急抖,鋒利的槍尖一轉,劃向張飛。

    其實見到張飛來到,張繡已經知道殺不了嚴顏,張飛的實力雖然不如他,但纏住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張繡轉而攻向張飛,那邊張飛卻是抖擻精神迎戰。兩人對上一次交手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當時張繡初出道,而張飛武藝亦未大成。如今二十年過去,世事生了大轉變,當年把酒徹夜相談的好友如今成了戰場之上的生死敵人,雙方出手都是毫無保留。

    「喝!!!」

    「殺!!!」

    兩人幾乎同時大喝一聲,張繡手中虎頭金槍舞動,氣勢宏大的金鳳乍現,微弱的火光和朦朧的月色雙重照耀之下,金鳳彷彿真的活了過來一般,如同真正舞動於九天之上的金色鳳凰一般,直撲張飛,正一招鳳凰舞九天。

    張飛見得,眼中精芒暴射,凝重的眼神深處。閃過興奮和灼熱,手中丈八蛇矛此時在張飛手中彷彿化身為巨大的黑蟒蛇一般,躍空與那金鳳進行著一場驚世大戰!!!

    「鏘鏘鏘,」

    「噹噹噹

    金鐵交鳴之聲之聲臉面不絕響起,震得周圍所有兵卒耳膜生痛,頭暈腦眩。

    「嘿,」

    金鐵交鳴聲之下,只聽見張繡輕笑一聲,虎頭金槍所舞起的金鳳忽然一轉,鳳突出,彷彿真如從九天之上飛撲而下的金鳳。直點向那仿如盤踞在地上組成蛇陣的巨大黑蟒一般。

    鳳向著黑蟒陣連點,每一下點擊都比前一下力量要更強,越打到後面,就越見到黑蟒陣在不住纏鬥,彷彿就要散掉一般。這一招正是張繡正是用了疊擊手法所使出的鳳凰七點頭,連續七次一下比一下猛的進攻,打得張飛的手臂都有些酸麻感傳來。

    「哈,」

    與張飛不同。張繡是越打越順暢,鳳凰七點頭使完,雖然不能一舉擊敗張飛,但也將他完全壓在下風。虎頭金槍又一轉,繼而團團槍影爆現。鳳凰七點頭使完,自然輪到鳳凰四重奏的第三重。百鳥朝鳳凰,只見朦朧月色之下銀光點點,圍繞在那氣勢恢宏的金鳳週遭,仿如百鳥。下一匆,被銀光環繞的浩大金鳳帶著一往無前的強大氣勢,直撲張飛本人,在張飛眼中,這一招真仿如末日來臨一般,其勢彷彿真能毀天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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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四百九十一章 身陷重圍
    眼神丹比凝重。張繡刺來的塗頭金槍在張飛眼中四漸放大,張飛不顧雙臂的酸麻,狠一咬牙,持矛悍然迎上,口中同時爆出一股如同洪荒猛獸一般的咆哮!

    「哇啊!!!殺!!!!!!」

    「匡當!!!」令人悚然的咆哮聲伴隨著兩把神兵交擊爆起的金鐵交鳴之聲,蓋過附近一方小天地所有的響聲,交戰中的兩軍兵卒都忍不住齊齊扭頭望向這邊。

    兩把兵器相撞處,爆起無數火星,一股熾熱的氣浪同時捲起。衝向四面八方,一下子將附近的兩軍兵卒沖得跌倒在地上,一時之間竟然站不起來。其餘兵卒則是感覺到一股凝重的氣壓死死地壓在心頭,呼吸一時之間都變得很是困難。

    「嘶!!!」

    一聲悲鳴傳來,卻是張飛胯下的戰馬經受不住如此強勁的力量對沖,不住往後退卻,有些泥濘的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馬蹄印。

    張飛現在只感到雙臂匕傳來的麻痺感已經轉為疼痛,對於張繡實力進步之快,張飛是感到震驚。二十年前張繡還遠非冉對手,在他手上境內死守防禦,但現在無論招式還是力量都已經完全勝過了他,這由不得張飛不震驚。

    張繡擊退張飛,狠狠地夾了一下颯露,前衝的度徒然增加,虎頭金槍再次舞起,伴隨著呼嘯之聲直取張飛咽喉!

    「啊!!!」

    張飛再次仰天咆哮,完全不顧防守,丈八蛇矛就向著張繡的頭顱扎去。打到現在,張飛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張繡的對手,因此只能用上拚命的招式,妄圖與張繡同歸於盡!

    見到張飛這兇猛的一招,張繡哪裡猜不出張飛的想法,皺了皺眉頭。手中虎頭金槍轉而上挑。

    「當!!!」

    直刺頭顱的丈八蛇矛被擊了開去,張飛見得,嘴角微微一翹,見到張繡再次攻來,猛喝之下丈八蛇矛回轉再次直擊張繡要害。

    「又是拚命?」緊皺了一下眉頭,張繡無奈之下只能再次回轉,將張飛拚命的進攻化解掉。張飛出手間與張繡性命相搏,張繡一時之間也尋不到戰機,被張飛纏上了。

    另外一邊。嚴顏指揮著兩路大軍不住對張繡所部進行圍殺,破鋒營士卒雖然精銳,但正如諸葛亮開戰前所說一般,都是疲憊之師。加上接連中了埋伏,此時被圍攻僅僅能做到死守,但劉備大軍士氣如虹,若是繼續戰下去,敗的一定是張繡大軍。

    諸葛亮的算計可謂極準,伏兵連番殺出,打得張繡大軍頭昏腦脹,本來張繡還準備以個人勇武打出一個缺口,但也被張飛用以命換命的打死死地纏住,脫不開身。

    城西一邊張繡、黃忠大軍陷入苦戰,城門口處甘寧是壓住了魏延一軍的進攻,但魏延卻是死死纏住甘寧。整個戰局看似陷入膠著狀態,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若是繼續打下去,張繡會越戰越不利。

    張繡這邊連中諸葛亮的算計,但諸葛亮號稱算無遺策,而目標也是奪江州城,只城西的六路大軍又怎麼會夠。

    而此時城東一邊也響起了喊殺之聲,劉備親自率軍攻打東門,邪道榮和胡班兩員大將已經領兵殺上了城頭,劉備本人騎在的盧馬上,掣出雌雄雙股劍在指揮大軍衝鋒,他旁邊的諸葛亮騎在一戰馬之上,手搖鵝毛扇,給人一種智珠在握的感覺。

    看到身邊神態自若的諸葛亮,劉備心中既是驚喜又是妒忌,驚喜的是從戎這麼久,都沒有打過什麼大勝的仗。而得了諸葛亮之後卻是連戰連捷,聽到斥候不住將城西那邊的消息傳來,劉備知道曾經逼得他幾近進入絕路的張繡現在也被自己大軍死死包圍著,真可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驚喜之餘劉備對於諸葛亮的才華從心底處還有著一絲妒忌。不過有這種妒忌之心其實也正常,才華如此出眾的人,總是招人妒忌,若是有人不妒忌,除非那人真的沒有野心。人之所以為人,那是因為有千種百樣野獸所沒有的情緒,妒忌正是其中的一種。

    扯遠了,且說這邊劉備不住指揮大軍攻城,由於之前戰事主要集中在城西那邊,加上魏延一軍突然殺出搶城門,守城的副將從東城門這邊調走了大量兵卒。如今遭到劉備大軍的忽然襲擊,加上城上沒有大將指揮,邪道榮和胡班領軍輕易殺上城頭之中,兩員大將將缺口打開,讓城下的劉備大軍沿著缺口衝上城去,一時之間東城這邊形勢炭可危!

    西城一邊,戰爭的天平已經逐漸傾斜向劉備軍這一邊,張繡被張飛死死纏著,嚴顏指揮大軍殺得破鋒營的兵卒縮成一團。

    這種情況若沒有大變故還是要圍殺很久的,嚴顏一眼就望見被劉磐、劉封、傅士仁三人所圍攻的黃忠,面對三人的圍攻,受傷的黃忠還能死撐著不敗。

    見得此情況,嚴顏立即讓副將指揮大軍作戰,其策馬持刀殺奔黃忠,只要斬了黃忠,那麼張繡大軍的士氣就一定會一落千丈,到時劉備大軍就能一鼓作氣殲滅被圍的張繡大軍。

    這邊黃忠已經抽空望到嚴顏向自己殺來,心中只能暗嘆一聲:「苦也!」這種情況,就算黃忠武藝再高,也難以扭轉形勢。心中暗嘆口氣的同時,不忿的怒氣同時升起。暗想道:「我黃漢升隨主公南征北討多年,連戰神呂布都打過,怎能死於宵小之手!」想到這裡,黃忠猛然出一聲暴喝,手中金背朝陽刀不住砍劈,一下子將劉磐、劉封、傅士仁三人壓了下去。

    劉磐三人見得驚懼,這老頭真是生猛得讓人懼怕,手腳受傷的情況下還能有如此讓人驚懼的戰力,在其全盛之時恐怕三人圍攻都不是他的對手。想到這裡,三人更堅定了圍殺黃忠的決心,而且嚴顏已經殺來,其武藝更是要勝過三人,加入圍攻戰團,黃忠這次是必死無疑!

    那邊張繡也注意到嚴顏的動向,若是讓嚴顏加入戰團,恐怕黃忠就要頂不住了,暴喝一聲,虎頭金槍急急搶出,一招百鳥朝鳳凰攻向張飛。張飛見得

    「當,」

    虎頭金槍急抖,朵朵槍花乍現,將丈八蛇矛點開,藉著這個空擋,張繡立即調轉馬頭,策馬追向嚴顏,口中同時大喝道:「漢升休慌,本將來也!」

    後再的張飛上了張繡的當,見得張繡殺向黃忠那邊,立即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追了上去,口中同時大喝道:「張繡小兒休走,且吃你家張爺爺一矛!」

    張繡一聽張飛那大嗓門喊出的話,心中當即暗呼:「不好」。果然。經由張飛這大嗓門一喊,兩軍將士立即就往聲音來源處望去,果然見到張繡在前逃跑,而張飛從後追擊。這種情況兩軍將士見到,立即就給出了不同的反應,劉備軍一邊見得,立即士氣大震,對方如同戰神一般存在的主帥被三將軍追擊,士卒們胸中頓時升起無邊勇氣,不顧生死猛地撲向縮成一團的破鋒營兵卒。

    相反破鋒營的兵卒,見到一向如同戰神一般存在的張繡此時竟然被敵方大將追得倉惶逃跑,士氣當即萎靡,加上連中埋伏之下,原本撐著的一口氣竟然就因為此而洩掉。

    這事上不得不讚一下張飛的急智,竟然憑藉著張繡去救黃忠,自己從後追擊要纏住他,並憑著獨有的大嗓門就能成功顛倒是非,張飛這莽夫用起計來確實讓人防不勝防。

    張繡此時心中在暗恨,為什麼穿越而來沒有帶上了一副大嗓門,關鍵時候張飛這大嗓門還能起到顛倒是非黑白的巨大作用。但形勢已經至此,張繡也沒有辦法,特別是戰場之上遜色萬變,黃忠又危急,要扭轉張飛這一句說話所帶領的巨大影響定是需要花費許多時間,張繡耗不起。那邊嚴顏已經殺到黃忠跟前,與劉封三將夾攻黃忠。嚴顏的加入讓黃忠陷入了更加艱辛的苦戰,劉封三將死死地纏住黃忠,嚴顏看準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典」

    利刃砍在體腔之上響起。嚴顏一刀劈落,黃忠的後背一下子就被砍開了一條長長的傷口,皮肉外翻,鮮血如同小溪一樣不住流出,若不是黃忠見機得快,讓過了要害,嚴顏這一刀恐怕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嚴顏老兒竟敢傷吾大將,受死!!!」

    正當嚴顏想補上一刀取下黃忠級之時,卻是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強烈的呼嘯之聲,伴隨而至的還有那凜冽的殺氣,讓嚴顏感覺到背後汗毛根根到豎。嚴顏感覺到危機,不敢再向黃忠下手,返身迎上了那襲來的殺氣!

    「噹!!!」

    金鐵交鳴之聲大作,嚴顏憑著豐富的戰鬥經驗以大刀抗住了襲來的這一擊,然而一擊過後,那種雙臂完全使不上力的感覺再次充斥全身,嚴顏不用看也知道戰場之上有此能耐的只有張繡。

    再看之時,嚴顏卻是見到金芒已經襲向自己面門,嚴顏見得大驚。後面劉封三將也見到此情況,望到嚴顏危急,同時棄了黃忠,大喝一聲,三把兵刃搶出迎上張繡殺來的這一槍。

    「鏘!」

    「噹!」

    「噹!」

    三聲脆響,劉封三人如何擋得住含怒出手的張繡,一槍之威。卻是將三把兵自同時挑飛。

    「好強!」劉封、劉磐、傅士仁三將望著不住湧出鮮血的虎口,以及飛出三丈開外的兵刃,心中同時升起這樣的念頭。

    不過劉封三人這一下出手也並非無用,他們成功擋下了張繡這一擊,爭取了時間讓後面的張飛追上並成功纏住了張繡。

    張繡被張飛纏住,嚴顏雙臂還使動不了,劉封三將虎口破裂,只算是不重的傷,忍下去還能再戰,那邊黃忠卻是背後受了重創,萎靡在馬上不能動彈,由一些親兵上前死死地護著。

    劉封見得,立即策馬奔向方才被張繡擊飛的兵刃處,劉磐和傅士仁見得,也有樣學樣,策馬想搶回兵刃。

    張繡見得,哪裡不知道劉封三人還想取黃忠性命,臉色猙獰地朝著張飛暴喝一聲:「滾開!」

    原本氣勢恢宏的金鳳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張飛一見,心中先是疑惑,繼而是大驚,這一招正是張繡力敗呂布的招式。

    待得張飛一反應過來,那消失的金鳳猛然出現在自己面門之前。也幸好張飛反應來得快,手中丈八蛇矛立即擋在面們之前。

    「噹!!!」

    「噗,」

    金鐵交鳴之聲再次響起,伴隨而點火星,張繡一擊被張飛擋住,立即變招,趁張飛不備虎頭金槍立即下壓,刺入了張飛的小腹之中。不過張飛穿有甲胃,加上反應及時,槍尖入肉卻是不深。

    但這麼一下,張繡就成功將張飛逼退,勒回颯露,虎頭金槍一圈,將劉封、劉磐、傅士仁、嚴顏四將都圈了進來,虎頭金槍急舞之下,點點槍花如同密集的暴雨一般壓著四人狂攻。

    傅士仁最弱,四人聯手接了張繡兩招,他已經擋不住張繡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進攻,韋好此時強忍著疼痛的張飛趕到,一矛直刺張繡後心,逼得張繡回防救了傅士仁的性命。

    張飛暴喝一聲,領著其餘四人圍攻張繡,面對勇猛的張繡,張飛也顧不上什麼以眾欺寡,當世能與張繡單打獨鬥的恐怕沒有幾個。當初十八路諸侯討董時圍攻當時的天下第一武將如此,現在對上新的戰神自然也用此法,故此五人圍攻起來毫無愧色。

    張繡見得也不懼,口中哈哈大笑,喝道:「以為以眾欺寡就能勝過本將?太天真了,看槍!」大笑的同時,手中虎頭金槍起了更加凌厲的進攻,逼得五人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紛亂的戰場中,破鋒營的兵卒其實一直注意著張繡,他們不相信他們心目之中的最強者會敗給敵人。如今見到張繡以一敵五,還佔住了上風,原本萎靡的士氣當即重新升起,連聲高喝,死死地擋住劉備大軍的猛烈進攻。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6:46
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四百九十二章 援兵
    …邊張繡奮勇力戰五將。說實在的,讀五人裡面,張飛楚鞏。小菲力,張繡的進攻絕大部分都是由張飛擋下的,嚴顏還能幫上些忙,最起碼能單獨接下張繡的進攻。劉磐和劉封武藝差不多,二人不拖後腿已經很不錯,面對張繡的進攻二人聯手之下勉強是擋得下來,能自保。最差的就是傅士仁了,若非得張飛經常護著他,恐怕早就成了張繡的槍下亡魂了。

    面對圍攻,張繡自然不會主力進攻最強的張飛,而是找傅士仁、劉磐和劉封三人下手,逼得為了護住他們的張飛手忙腳亂,經常要救這個又救那咋」間中還被張繡抽空子賞他幾槍。

    張飛感覺到這樣比自己與張繡單打獨鬥還要累,咆哮一聲,再次化解了張繡攻向傅士仁的一槍,喝道:「君義,汝三人且去督軍作戰,這裡有俺和老將軍即可

    傅士仁三人也知道自己留在此處是拖後腿,聽得張飛的吩咐立即應了一聲,在張飛的幫助下退了開去,指揮大軍作戰。

    這邊劉封還惦記著黃忠,四處尋找之時,卻是現黃忠已經被一眾破鋒營兵卒包圍在中央,並且已經成功與張繡所部大軍匯合,兩支大軍抱成一團,勉強能抗住。

    劉封見得冷冷一笑,向劉磐和傅士仁打了一聲招呼,三人同時分領三部人馬,衝向抱成一團的破鋒營兵卒。

    這邊劉封三人退開之後,少了三人的拖累,張飛與嚴顏雙戰張繡的情況就好了許多,嚴顏武藝雖然不濟,但死守之下也能單獨擋住張繡幾招的進攻,給了張飛不少助力。張繡一時之間也不能拿下此二人。

    城門口處,甘寧卻是大急,不是為城西這邊,這裡魏延已經被甘寧死死壓著來打,其所部兵卒亦已經退出了城門。甘寧大急的原因是因為東城門那邊的喊殺之聲越來越強烈,縱使他已經喝令城上副將領一軍去支援東城那邊,但聽聲音情況並未好轉,反而喊殺聲越來越大。甘寧已經有預感,江州城這次恐怕就要丟了,想到這裡,甘寧心中惱怒不已,望著還在死扛的魏延,怒道:「既然江州城要丟,老子怎麼也要砍下你的人頭送給劉備做奪城賀禮!」

    甘寧怒極之下出手,鐵索被舞得「嘩啦嘩啦」不住作響,沉重的鐵索猶如一條靈活的毒蛇一般,照著魏延的要害猛打,逼得魏延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鐵索打在魏延的大刀上不住出「匡當!匡當!」的響聲,火星四射。

    魏延只能暗暗叫苦,無奈死抗。他當初以為得了諸葛亮所分派的這個奪城任務,可以奪得江州立下功,但此時看來,這個任務可算是諸葛亮所分派的所有任務中最難的一個。魏延有時甚至覺得,是不是諸葛亮專門算計他,要他與敵人同歸於盡。

    「鏘鏘鏘,」

    「殺亦,」

    此時四處都是兵器交擊的聲音以及喊殺之聲,這兩種戰的獨特的聲音遍佈了江州城東西東西內外各個角落。與此同時江面上的水軍也兵分兩路,一路開始對江州城的水門起了進攻,另外一路則在城西登岸,加入了圍殺張繡大軍的戰團之中去了,勝利的天平已經完全傾斜向劉備軍的一方。若是東城門和南面水門被劉備大軍攻破,不僅江州城要陷落,就連張繡、黃忠、甘寧三部大軍都會同時陷入劉備大軍的完全包圍之中,這境況之危急絲毫不亞於當初徐晃大軍圍殺劉備那一戰。

    戰事危急至極,張繡此時也毫無辦法,幾槍逼退了張飛和嚴顏兩人,策馬衝進了大軍之中,引著大軍就要向西突圍。

    張飛和嚴顏見得,哪裡肯放張繡離去,招呼一聲,各引本部兵卒,加上劉封三將索引大軍,加緊圍殺張繡。

    「咚咚咖」

    正在張繡左衝右突不出之時,西面再次傳出陣陣激越的戰鼓之聲,鼓聲響起,戰場之中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張繡、甘寧還有受傷的黃忠心中暗呼:「莫不是又有伏兵?這次恐怕真的走不脫了!」

    另外一邊張飛、魏延、嚴顏幾人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鼓聲越來越大,戰場之上所有人都聽得清楚。張繡、甘寧和黃忠越聽越覺得熟悉,繼而就反應過來,這是自家大軍的鼓點聲,三人包括場中所有破鋒營將士聽得當即大喜。

    另件一邊張飛等人卻是知道不妙,反應過來之後,大喝一聲,立即指揮著大軍加緊對張繡大軍的進攻。

    「殺亦,」

    果然,鼓聲響起之後不久,西面轉出一支大軍,一員大將衝鋒在最前,手持銀槍大喝道:「東萊太史慈在此,休傷吾主!」

    張繡見得太史慈領兵衝來,當即大喜,高呼道:「將士們,援軍到了!隨本將殺啊!」說完之後衝在最前,領著大軍往西衝去,準備與太史慈大軍匯合。張飛見得大驚,丈八蛇矛高舉,喝道:「快!加緊進攻!」

    嚴顏、劉封等聽得,立即催軍向前,加緊圍殺張繡大軍。太史慈率軍一到,戰鬥的形勢又立即不同,張飛等雖然率軍加緊進攻,然而軍中沒有一人能擋張繡鋒芒,張繡所到之處,劉備軍只能紛紛退讓。而由於見得有大軍來支援,之前已經感到絕望的破鋒營士卒徒然間見到希望,這種絕處逢生讓破鋒營的兵卒將潛藏在身體內最深處的力量全部激了出來。

    人的潛力是無窮無盡的,特別是在生的希望刺激之下,破鋒營大軍猛然間爆起過他們平時戰力的實力,打得圍攻的劉備軍節節敗退。

    張繡率軍與太史慈的援兵裡應外合,一下子就將原本西面包圍著張繡大軍的劉備軍打得混亂,張繡渾身鮮血,整個人彷彿修羅場上的屠夫一般,其所過之處劉備軍根本不敢上前。

    「噗噗噗,」

    虎頭金槍不住刺入體腔之內,凡是接近張繡三丈範圍內的劉備軍,都毫不例外地在短短瞬間化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主公!慈來遲,請主公恕罪!」

    張繡與太史慈舊叫州交。只見張繡一拍太史慈的肩膀點頭道:「不算遲,「朱竹縫。死

    太史慈說道:「主公何故說這些不吉利的說話。孝直說了,此次是他算計失誤,是在主公走後他才有所醒悟,特讓慈來援。主公如今當如何?」

    張繡聽得,凝重地點了點頭,想了一會之後說道:「方纔本將聽到東門那邊有廝殺聲,應該是劉備軍從東門處奪城。現在劉備大軍從東西兩門夾擊,這次江州恐怕要丟了,如今興霸還在城門口那邊,子義且將他救出來

    太史慈聽得,高聲應道:「諾!」繼而打馬引軍殺向城門那邊。太史慈走後張繡吩咐兵卒們照顧好黃忠,自己也返身殺進了敵陣中。

    劉備軍之前與張繡大軍廝殺了這麼久,已經有些疲憊,太史慈此軍雖然原來,但也算新力軍,而且此軍方才見到袍澤被打得這麼慘。憤怒之下戰力徒增幾分。劉備軍本來就不如張繡大軍精銳,這次如若不是諸葛亮的佈置,正面交手哪裡是張繡大軍的對手。

    如今張繡軍後路已經穩住,太史慈率軍與劉備軍正面對沖之下,兩軍戰力的高下立即看了出來,劉備軍雖然有張飛等五將在壓陣,但也被張繡大軍打得節節敗退。而來張繡這邊新來了太史慈一員猛將,衝鋒在最前根本無人能擋。

    張飛見得,猛地大吼一聲,將指揮大軍作戰的任務交給嚴顏,自己持丈八蛇矛迎上了太史慈。

    太史慈見得張飛殺來,豈會怕他,冷月槍急抖,分尖中下三路分刺張飛面門、咽喉、胸口三處要害,卻是抬出三月臨空的絕技。

    張飛見得目光一凝,高手之間的感覺讓他一眼就看出太史慈這一招的厲害,同時心中暗暗感嘆,張繡麾下頂級大將真多。之前網傷了一個黃毒,現在又出來了一個實力分毫不差的太史慈,而城門口那邊還有一個不下於自己的甘寧,以及連自己都擋不住的張繡。想到這裡,張飛額上亦不由得滲出冷汗,這次若非有那個年輕軍師的計謀,無論大將還是兵卒實力都不如張繡的劉備軍要勝張繡,奪江州恐怕極難。

    不過現在嘛,聽到城東那邊傳出激烈的廝殺聲,張飛已經知道劉備要礙手了,現在他要做的任務就是拖住張繡大軍,給城東的劉備奪城爭取時間,只要江州被攻破了,以如今劉備軍所據有的優勢,定然可以擊退張繡大軍。

    想到這裡,集飛猛喝一聲,丈八蛇矛高高舉起,也不管太史慈分刺多少槍,猛地向下一砸!

    張飛這一招卻是學自當初呂布破太史慈這三月臨空,見到張飛丈八蛇矛砸來,太史慈嘴角微微向上一翹,冷笑一聲,急抖著的手腕忽然停了下來,雙手持槍往上斜挑。錯著張飛的丈八蛇矛的矛身而過,繼而冷月槍猛地橫向一掃!

    「當

    兩把兵器交擊出重重地一下金屬鳴叫之聲,太史慈用巧勁將張飛的丈八蛇矛擊了開去,同時藉著張飛丈八蛇矛上反彈而來的力量,槍尖以極快的度劃向張飛的咽喉。

    「嗯?」張集看到太史慈刺來的一槍,心中猛然一驚,太史慈的奇招在當初他與呂布交手的時候已經見識過。但現在親自對上了才覺並不那麼簡單。眼見冷月槍的槍尖就要劃到,張飛立即往後一仰,躺在馬背之上躲過這致命的一槍。

    太史慈一擊搶了先手,後面更不會遲疑,槍勢展開,連綿不絕,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狂攻張飛,一時之間逼得張飛只能防守。

    太史慈與張飛鬥上了,另外一邊,張繡已經越過了太史慈和張飛相鬥的戰場,引著大軍衝在最前,往西城門那邊的方向殺去。現在雙方都在搶時間,若是張繡大軍先與甘寧大軍匯合,那麼就能有時間在劉備打破江州城之前將城內守軍都救出來,若是劉備大軍先破城而來,那麼張繡衝進來這部人馬就又等著被夾擊,雖然如今後路已經被穩住,但損失就會加大。

    打到現在,張繡其實已經知道江州城守不住,就算自己大軍在破城前趕到西城門處與甘寧匯合,揮軍往東城以拒劉備。但西城門這邊是劉備軍佔有優勢,張飛只需要揮軍攻城,那麼江州一樣會失陷,到時進城的軍隊還會被劉備大軍從東南西三方夾擊,損失恐怕更加慘重故此張繡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減少傷亡。

    打了一整夜,張繡大軍連遭伏擊,張繡現在雖然不知道破鋒營損失了多少人,但毫無疑問的是,這一戰是敗了。敗在了謀士的對決上,有如此環環相扣的佈置,張繡很容易就猜到肯定是出自諸葛亮的手筆。幸好法正反應來得及時,讓太史慈率軍來援,不然這一次恐怕是全軍覆沒都有之。謀士的對決上,法正顯然輸在了失了先手。

    其中原因或許有諸葛亮初出道,法正對他不瞭解,而諸葛亮則掌握了法正以前出過的謀略,算計了法正一把,雖然在最後法正也識破了諸葛亮的計謀,派太史慈來援,但顯然已經慢了,失掉了先手。

    若是與其他謀士對決,失了先手或許不會敗得這麼慘,更武許有反擊的機會,但這次的對手不同,這次的對手乃是天性謹慎的諸葛亮,用計環環相扣,失了先手的法正要成功破局可謂是步步為艱。

    這種情況下唯一有機會保住江州的,除非城東那邊忽然出現一支軍隊,殺敗劉備軍。不過顯然這不可能,要知道張繡所帶來的大軍已經全部投入到城西這面的戰場處,城東那邊不可能再出現一軍。

    想到這裡,張繡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自己對諸葛亮已經十分警惕,但對於諸葛亮的不瞭解還是讓自己與其第一次對陣吃下了大虧。張繡搖了搖頭,狠狠地夾了一下颯露,加衝向江州城下,卻是見到城下局勢已經為甘寧所控制,魏延被甘寧追著四處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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