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北地槍王張繡 作者:嬴放勛 (連載中)

 
peter8764631 2010-7-20 19:46: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8 3807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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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四百九十三章 扭轉乾坤
    不秀也認不得魏延。見到其能在甘寧手下支持汝麼久,目心小人物,心中冷笑一聲,暗道:「大耳賊取我城池,今日就先殺你一個大將算是收點利息,他日本將在還以顏色想罷加前進,無聲無息地從側面殺向魏延!

    「魏將軍小心!!!」

    張繡雖然是無聲無息地從側面殺向魏延。但戰場之中何其多人。張繡的舉動哪裡會沒有人看到。

    魏延一聽手下兵卒的提醒。回頭一看卻是見到張繡已經策馬殺到,心中大驚,此時舉刀相迎已經來不及,也顧不上失威,立即往地上來了一個懶驢打滾,避過了張繡的必殺一槍。

    魏延雖然躲過了張繡的必殺一槍,但一直追著他的甘寧還在見到魏延倒地,得勢不饒人,手中鐵索一甩,直直地打向還未爬起來的魏延。

    「噗,」

    鐵索上那裝有鋒利槍頭的一端直直地射入魏延的右面肩頭,由於甘寧力度極大,那鋒利的槍頭幾乎有一半沒入了魏延體內。

    甘寧見得大喜,想也不想。抬手就將另外裝有鉤子一端的鐵索也甩向了魏延。甘寧這做法也是正常,若是方才射入魏延體內的是裝有鉤子的一端,甘寧就可以拉回鐵索小但由於射入魏延體內的是槍頭一邊,若是往回拉很容易將槍頭也拉出來。

    不過這麼一來,卻是給了魏延逃脫的機會,只聽見魏延大喝一聲,強忍著鑽心的劇痛,左手用力將插進肩頭的那槍頭連同血肉一同拔了出來,那劇烈的痛楚讓魏延也忍不住出一聲慘呼。

    但魏延知道不能緩一絲一毫,拔出槍頭之後左手一甩,將槍頭一端甩向了襲來的裝有鉤子的一端。

    「噹」,嘩啦嘩啦。

    一聲輕響過後,整條鐵索卻是糾纏在一起,魏延見得不敢遲疑,見到張繡已經勒回戰馬殺來,左手直接將大刀扔向了張繡,繼而轉身往南離開。魏延的兵卒見得。立即上前將其死死護住。

    那邊張繡一槍將飛來的大刀挑開,再看之時卻是見到魏延已經走遠了,無奈地冷哼了一聲。繼而回過頭來對甘寧說道:「興霸,江州恐怕已經守不住了,走」。

    甘寧也是聰明人,戰局如此已經知道江州城守不住,立即點了點小頭。撿回自己的鐵索之後立即衝進城中指揮城西的守軍撤下來,隨他一同突圍。

    甘寧衝進城中,網下令讓大軍撤下來不久,透過微弱的火光就見到一軍從城東處急急趕來,心中當即大急,立即對城上高呼道:「快!敵人來了!」

    城外張繡聽得,立即衝了進來,到得甘寧身邊問道:「興霸何事?」

    甘寧指了指東面說道:「主公,敵軍來了!」

    張繡聽得皺了皺眉頭,心中哀嘆,如今城頭處大軍還未完全報下,但敵軍已經殺到,張繡無奈地說道:「興霸,讓兄弟們快撤下來我們上去擋一陣,劉備軍中應該沒有什麼大將。」

    甘寧聽得點了點頭,吩咐副將處理好這邊的事,與張繡領著已經下來的守軍和張繡領來的破鋒營兵卒一同衝向了城東,迎上了趕來的那支大軍。

    張繡手握虎頭金槍衝在最前小甘寧手持鐵索緊隨在張繡之後。透過微弱的火光,張繡已經隱約見到那支大軍中衝在最前手持大刀的將領。

    就在張繡準備揮軍向前之時小忽然聽到前面那將大喝道:「主公,末將來遲,請主公恕罪」。

    張繡聽得那熟悉的聲音,當即愣了一下,繼而大喜道:「子全,你緣何在此?」此時張繡和甘寧已經看清來人的臉,正是兵敗魚復逃了出來的王雙!

    只聽見王雙大聲應道:「主公!末將已經殺退了城東攻城的劉備軍,龐軍師正在東城門那裡佈防小以防劉備賊子再來,另外命末將來城西這邊支援主公。老管他已經到了城南,抵敵進攻水門的劉備軍

    張繡聽得大喜,連忙問道:「士元怎會到此?」

    旁邊的甘寧聽得,立即說道:「主公!現在城外戰事危急,不是深究之時,如今龐軍師既然率軍殺退劉備。穩住了城東,我等且出城支援子義。先殺退那環眼賊!,小

    這也怪不得張繡想深究,實在是這驚喜太過出人意料了。原本張繡想著江州城是守不住的了,聽得有一軍自城東來,正準備拚死血戰。怎知道來得是自家人,而且還收到城東已經穩住的好消息,怎能讓張繡不歡喜。

    得了甘寧提醒,張繡大笑道:「好!興霸,子全,隨本將殺出城去」。說完勒轉馬頭,率軍直奔城門。

    甘寧和王雙緊隨其後,率領大軍返身殺出城門。大軍出城之時。城頭之上正在不住往下撤的守軍還不知道生什麼事,怎麼轉過頭張繡和甘寧就領軍出城。不過甘寧安排的副將也是機靈,同時他也認得王雙,見到王雙來到。張繡和甘寧又殺出城去,哪裡還不知道生什麼事。立即讓兵卒趕回城上,佈防守禦。

    且說這邊張繡、甘寧和王雙率軍出城,三人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直衝劉備大軍後陣,與太史慈大軍夾擊之下,一時之間打得劉備大軍都蒙了。

    嚴顏回頭一看,見到張繡、甘寧還有一名未見過的大將衝出來。同時又聽到城東那邊的喊殺聲停了下來,臉色變了數變,同時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但嚴顏畢竟竟然老道,知道這種情況出現的幾率雖然極低,但並非不可能,況且張繡、甘寧率軍衝出,與太史慈所領大軍前後夾擊。這讓劉備軍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見到張飛還在與太史慈大戰,嚴顏知道不能再等,於是向劉封三人打了一聲招呼,讓他們領兵往北面的山上和南面的江邊先撤退,自己則打馬衝向了張飛與太史慈的戰團。

    嚴顏快衝進戰團,用盡全身力氣一刀劈向太史慈,太史慈無奈之下只得回防,張飛見得加緊進逼,兩人聯手之下卻是將太史慈逼退。嚴顏見得張飛還要……工史慈。連忙扯住他。說道!「三將軍!皇叔那邊好瑰洲諷失敗了。張繡、甘寧率軍從後而來,我軍背腹受敵,走!」

    張飛聽得大驚,連忙回頭。果然見到張繡、甘寧還有魚復城交過手的王雙齊齊向他殺來。臉色變了變。這三人裡面。僅僅一個張繡就不是他能抵擋,更莫說加上一個不下於他的甘寧和武藝不錯的王雙。想到這裡,張飛再不遲疑,立即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與嚴顏一同往北面山上撤去。

    張繡、甘寧、王雙引著大軍與太史慈一軍對劉備軍東西夾擊,殺得劉備軍不住往南北兩邊逃竄,如若不是劉備軍先佔了北面高地。張繡大軍衝不上去,城南那邊又有水軍接應,恐怕城西的劉備軍就要大敗了。

    江州城西處卻是好一場大混戰,這混戰一直打到天色大亮雙方才收兵。張繡以及麾下所有手下一同領著殘餘的部隊入城。法正立即忙著去清點傷亡,太史慈則安排人掃戰場,張繡等則去江州太守府中探望受傷的黃忠。

    自從形勢逆轉之後,張繡就讓人立即送黃忠入城找郎中,此時張繡來到太守府中,見到龐統正網從黃忠休息處出來,連忙拉住他問道:「士元。漢升他如何?」

    龐統勉強一笑,說道:「黃將軍他此次受傷不輕,若非筋骨硬朗恐怕有性命之危,如今雖然無性命之憂,但受此重傷加上年紀漸大,郎中說要比普通人多修養一段時間。」

    張繡聽得,鬆了口氣,喃喃說道:「沒有性命之憂就好,不然本將怕是後悔終生。」說完拉著甘寧又走進房中看望了黃忠一陣之後才出來。

    出來之後,張繡見到龐統還在,便拉著他走到一邊,向他拱手行了一禮,龐統見得。連忙側身讓過,說道:「主公為何如此,統卻是受不起。」

    張繡不理,行完禮之後才對龐統說道:「這次若不是士元,恐怕本將非但要損兵折將,這江州城怕是也要丟了。」

    龐統聽得。呵呵一笑道:「此事也算巧合,」

    原來二十天前,劉備進荊州的北路大軍陳到和文聘的部隊已經成功翻越了大巴山脈,進入了巴西之地,同時急攻下了沒有防備的宣漢。之後此軍沒有停歇,往西繼續攻漢昌。卻是被漢昌城中的成公英所阻。

    這時龐統早就已經出兵,領著管亥還有裴元紹趕到漢昌城下,陳到哪裡料到龐統來得這麼快,被龐統設伏大敗了一陣,隨後率軍退回宣漢。不過之前王雙從魚復撤出之後走進山中。卻是陰差陽錯到了宣漢,見到宣漢被此軍所奪又沒有多少兵卒看守,卻是一舉將宣漢奪回,因此陳到率軍退到得宣漢城下卻是進不得城,無奈之下只能往南逃竄。

    張繡聽得暗驚,嘆道:「若非有士元,恐怕陳到和文聘就要打到去樟潢了,到時我軍就極為不利。」

    龐統微微一笑,說道:「主公謬讚了。」

    張繡笑了笑,說道:「對了小那士元緣何會到江州。」

    龐統點頭說道:「卻是統問了王雙將軍情況,知道孔明隨劉備率軍攻江州,加上陳到一軍也南逃前往江州,怕主公有失因此和王雙將軍還有管亥將軍一同領兩萬大軍南下,巴西之守禦則交由成公英和裴將軍負責。」

    張繡聽得,疑惑道:「那陳到他們緣何未到?」

    龐統呵呵一笑,說道:「這卻是他們不識益州道路,我軍有嚮導自然先於他們來到。而統來到之時就見到劉備軍從城東攻江州,又聽到城西廝殺之聲,於是就讓王雙將軍和老管一齊攻劉備軍背後,若非劉備和孔明退得快。恐怕就為統一戰所擒。」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嘆道:「臥龍諸葛亮,真是見面勝過聞名!」隨後大笑道:「不過大耳賊有臥龍,本將也有鳳雛!」

    龐統聽得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這時法正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神色很不自然,張繡見得,和聲道:「孝直,損失如何,直說吧。本將已經有所準備。」

    法正嘆了口氣,說道:「此戰死傷最多的乃是漢升將軍所領的破鋒營,損失約六千人,其次是主公所領之部,損失過三千,此戰三萬破鋒營合計死傷過萬人。另外江州守城軍死傷也有三千餘,」

    張繡聽完,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精銳的破鋒營一戰被打掉了三分之一,這是自從精銳部隊成立以來從來沒有過的重大損失。以精銳部隊對普通兵團可以以一敵十計算。此戰張繡不亞於損失了十萬大軍當然這只是字面上的計算。

    法正見得張繡臉上難看的神色,拱手道:「此戰大敗,皆是正謀略不當。請主公責罰。」

    謀略出了如此大的失誤,卻是不能不罰。張繡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法正所謀不當,致我軍大敗,大將受傷,本將就罰法正降官兩級,罰俸一年,如此乃是用人之際,就且留在帳前聽用,汝可心服。」

    法正拱手道:「正心服乙」

    這種程度的懲罰已經算是輕的了,降官之後又留用,法正並沒有損失。真正罰的是罰俸,不過相信張繡也不會餓死法正一家。但罰當然是要的,為的是服眾。

    這時張繡卻是問龐統道:「士元,依汝對孔明的瞭解,這次本將為何敗得如此之慘,且為本將說上一說。」法正聽得,也凝神側耳傾聽。

    龐統知道張繡是不甘,於是笑了笑,說道:「其實此戰之敗並沒有主公想像中慘,縱使統沒有率軍來援,破鋒營的損失也同樣是這咋,數,而且此戰劉備的損失亦絕對不會少,頂多是兩敗俱傷。」

    頓了一頓,龐統繼續說道:「此戰敗的關鍵就是孝直失了先手!」

    張繡聽得,疑惑道:「失了先手?」那邊法正則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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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四百九十四章 疲兵之計(上)
    …時龐統點頭說道!」不錯。孔明為人謀慎,用計環環鬧削」、要中了第一計,後面的計謀就會接踵而來。好像中了埋伏之後,無論是進還是退,孔明都會有佈置在。因此孝直失了先手之後,就完全落入孔明的算計之中

    頓了一頓,龐統接著說道:「對付孔明,只有兩法,一是出其不意,這出其不意指的不是奇謀,而是如統一般巧合殺出。若是用奇謀,就算當初襲江油之策,若是孔明在必然亦能看穿。」

    張繡和法正聽得,齊齊驚訝道:「這般厲害?」在二人看來,龐統所獻襲江油之策已經乎意料之外,不太可能被人看破。但見到龐統一臉篤定的神色,二人也就信了幾分。

    法正凝聲問道:「士元,那第二種乃是何策?」

    龐統點頭說道:「第二種分進攻和防守兩種情況,但所用之策都是一樣。防守的時候就是死守,任他如何出計,就是不上當,只要不中他第一條計策,他後面的佈置也就變得無用。若進攻之時就以正兵相抗,任他縱有再多奇謀,也使將不出來

    說完龐統望向甘寧,笑道:「甘將軍守江州之時就甚好,任由孔明如何使計挑釁,就是不出城,據城而守,孔明縱有奇謀亦無用。」甘寧聽得,一臉瞭然。

    這時法正卻是說道:「其實未必沒有第三條路。」

    龐統聽得,饒有興趣地望著法正,只聽見法正繼續說道:「就是與他搶先手!只要搶得了先手。他後續的佈置就變得無用。」

    龐統點頭說道:「不錯,但此法其實也算弄險,輸了一著後面就步步落後,卻不如前面兩策穩妥法正聽完,似笑非笑地望著龐統,說道:「士元本性也非喜穩妥之人,前面之策應該是說給各位將軍聽的吧。小

    龐統聽得,大笑道:「卻是瞞不過孝直繼而轉過頭對張繡說道:「主公,日後若是各個將軍單獨面對孔明大軍,只需死守,他就無計可施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這時張繡也想起歷史上與諸葛亮對陣的魏國將領,郭淮、郝昭等面對諸葛亮大軍的進攻都是死守,只要死守諸葛亮就無策。就算是司馬懿、張鄰等都是守就能保住不敗,但若是冒險追擊或者進攻,一般都是沒有好果子吃。

    張繡聽得,笑道:「既然如此,本將就先死守一段時日,看他孔明有何策緊接著,張繡對甘寧說道:「大戰一夜將士們都累了,興霸且去安排些人去守禦,其他的都去歇息吧。」說完又對其餘眾人說道:「你們也先去歇息吧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此時,江州城下劉備大營帳中。

    諸葛亮手持鵝毛扇,向著劉備躬身道:「此戰亮算計失策,沒有料到敵軍會從後殺出,奪不了江州,請主公責罰旁邊張飛等將聽得,都不敢開聲,只是望著劉備。

    劉備卻是苦笑一下,說道:「軍師奇謀,可謂天衣無縫,戰前備看了亦驚嘆,然怎會料到」到這裡,劉備長嘆了一口氣,良久之後才說道:「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此計不成非軍師之呆也,軍師不必自責。」

    諸葛亮聽得,點了點頭站到一邊,劉備這時又問道:「軍師,此戰我軍傷亡如何?。

    諸葛亮答道:「南路主公領了六萬大軍入川,其中一萬人留在魚復和臨江,守禦巴東,而在此處我軍有五萬人,加上大公子和嚴將軍所領兩萬益州軍助戰,總數有七萬。昨夜一戰,城東奪城一軍由於退得及時,故此只損失了千餘人。另外三將軍、嚴將軍那邊由於最後遭到張繡和太史慈的前後夾攻,損失較多,過一萬五千人,領完文長所部損失最多,有近三千餘人。

    昨夜一戰我軍損失過兩萬人

    劉備聽得,暗暗吃驚,昨夜一戰大軍竟然折損了近三分之一,不過轉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其實若是諸葛亮之謀成功了,大軍的折損絕對不會過一萬,壞就壞在龐統那殺出的一軍,將整個局勢都扭轉了。當時劉備還未攻下江州東門。龐統大軍突然殺出,打了劉備一個措手不及,而且王雙和管亥兩員大將勇猛無比,劉備手下無人能擋,若不是諸葛亮當機立斷勸劉備退兵,恐怕損失更大。這麼以來就導致了城西的張飛、嚴顏那邊腹背受敵,折損的大軍多數是最後的時候死傷的多,至於魏延一軍損失如此慘重,早就在劉備和諸葛亮的算計之內,沒有什麼好出奇的。

    正在商議之間,就聽到外面有親衛進來稟報導:「主公,陳將軍和文將軍在外求見

    劉備一聽,驚訝道:「叔至?」繼而點頭道:「快傳!」劉備卻沒有注意到那邊諸葛亮聽得,微微嘆了口氣。

    未幾,陳到和文聘走進帳中,利備見到二人風塵僕僕,身上衣甲有不少地方被戈小開,驚訝道:「叔至、仲業,汝等緣何在此?」

    陳到連忙將進攻巴西並且兵敗的過程都說了一遍,諸葛亮聽完,嘆道:「士元,原來是你!」

    劉備聽得,卻是問道:「軍師,怎麼了?」

    諸葛亮說道:「亮已經知道昨夜領軍來的是行人?」

    劉備聽得,急問道:「究竟是何人?。劉備已經對昨夜壞他好事的人恨之入骨,本來還以為是王雙還有另外那將,但諸葛亮見到王雙的敗兵不可能有這麼多,故此斷定是另有他人,如今聽得諸葛亮知道壞他好事的人,當然心急。

    只聽見諸葛亮一字一句地頓道:「鳳雛龐統!龐士元!」

    劉備聽得,失聲道:「鳳雛?」繼而喃喃地說道:「原來是他,想不到他已經投了張繡說完深深地嘆了口氣。

    諸葛亮搖了搖手中鵝毛扇,接著說道:「若是亮所料不差,張繡能如此快攻下成都,恐怕也是龐士元獻計,這次卻是遇到對手了。」

    劉備聽得,急問道:「軍師,那如今當如何?」

    諸葛亮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問陳到道:「叔至,汝

    陳到聽得,答道:「到率兩萬人翻越大巴山,連戰之後如今僅剩萬人不到

    劉備聽完,心中默算了一下,如今在此處的大軍也有六萬人,而城上守軍也差不多是這個數,雙方兵力相當。但張繡據城而守,劉備顯然已經處於劣勢。劉備知道的諸葛亮自然也知道,想了想之後說道:「昨夜大戰,我軍已經疲憊,主公且讓大軍歇息一天,明日再戰。」

    劉備聽得,點了點頭,說道:「軍師所言有理。」

    整整一個白天,兩軍都很有默契地沒有起大戰。

    傍晚時分,江州太守府中,張繡和眾將皆在廳中,武將一邊有太史慈、甘寧、王雙、管亥四將,謀臣則有龐統和法正。

    只聽見龐統先說道:「主公,我軍主力從長安遠來,甚是疲憊,幸好攻益州一路順暢,勢如破竹,使得大軍雖然疲憊但士氣如虹。

    而昨夜一戰之後,我軍連遭伏擊,士氣萎靡,若是不設法將士氣提升起來,怕被敵軍所趁。」

    張繡點了點頭,士氣這東西非常重要。一支大軍士氣高昂,那是戰力倍增,若士氣低迷,那十成戰力恐怕不能揮出一成。而劉備手下有諸葛亮在,若是被他利用了這一破綻,那就危險了,於是問道:「士元有何策可提升我軍士氣?,小

    龐統說道:「士氣是相對而言,提升士氣最好之法自然是打勝仗,但如今敵方士氣強於我軍,貿然出擊卻是不妥,故此統以為可先用疲兵之計將敵方士氣壓下來,再尋戰機

    張繡一聽當即大喜,他對這疲兵之計已經聞名已久,疲兵之計雖然手段有些不太光明,但所謂兵不厭詐,加上此計投入低,而效率高。一般兩軍對壘,正常情況下都不會使用此計,畢竟大軍對壘一般都是堂堂正正地交手。但當戰事沒有突破點,例如一軍死守不出或是戰事陷入膠著,較弱的一軍遇上較強的一軍的時候,類似疲兵之計這類比較無賴的計策就會拿出來用了。

    如今戰事膠著,雙方都沒有突破點,以疲兵之計來試探亦不失為一條好計。

    張繡聽得,笑道:「如此,士元且來安排

    龐統笑了笑,說道:「王雙、管亥,命汝二人各領三百兵卒。帶上鑼鼓,夜間出城,到敵營之前騷擾。切記此去只是騷擾,不可力敵,若見到敵軍大營有兵馬調動,立即退走,只待過些時辰,再去騷擾

    王雙、管亥聽得,大聲應道:「諾

    龐統又吩咐道:「太史慈、甘寧,命汝二人各領四千兵卒在城下埋伏,若是敵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來城下行疲兵之計,汝等可立即殺出太史慈和甘寧聽得,也高聲應諾。

    見得四人離去之後,龐統低聲自語道:「孔明,且看你如何破統之計旁邊張繡聽得卻是會心一笑。

    而此刻江州城外劉備大營,由於得了諸葛亮的吩咐,劉備親自下達的命令,除了必要的人在營內巡察之外,其餘的兵卒都在行軍帳內歇息。

    夜深時分,眾人早早睡下,輪到守夜的文聘在營內巡視了一圈之後覺內外皆無事,便隨便在一篝火旁坐下。此時乃是夏秋之交,夜間天氣有些清涼,文聘在篝尖前取暖以驅涼意。

    心中忽然一動,文騁回過頭來一看,見到陳到從遠處走來,坐下之後文聘小聲問道:「叔至,主公和軍師睡下了?」

    陳到為跟前的篝火添了些柴枝,點頭道:「網睡下。昨夜大戰的統計還有營內其餘諸事都是經由軍師一手處理,主公見得軍師勞累被陪著他,直到處理完之後他們才去安歇。」

    文聘聽得,嘆道:「軍師事事躬親,現在年輕還好,但若是過得數

    陳到聽得,嘆了口氣,說道:「數十年後的事誰知曉,現在到擔心的是敵軍軍師龐統,他的厲害仲業也見識過。聽聞軍師與他是同門學藝,怎麼今夜一點防備都沒有,」

    文聘說道:「這個聘也不知道,不過今夜有我們在,張繡若是敢來定要給他好看。」陳到聽得,同意地點了點頭。

    「咚咚咚,」

    「鏘鏘」

    正在二人說話之時,營外忽然傳來激越的戰鼓聲和銅鑼敲擊的聲音,陳到和文聘二人霍然而起,立即取了兵器往營門處趕去。與此同時,整個大營也沸騰了起來,劉備軍的兵卒們聽到戰鼓聲和銅鑼聲立即從行軍帳內衝出來。

    當陳到和文聘急急趕到營門之時,往營外張望,卻沒有見到敵人的一兵一卒,兩人見得,面面相俱。

    正在陳到和文聘不知該如何的時候,後面傳來一大嗓音罵道:「可是張繡小兒來了!讓俺出去捅他幾十個咕隆」。

    陳到和文聘見得,相視苦笑了一下,二人同時迎了上去,只聽見陳到說道:「三將軍,營外沒有敵人。」

    張飛聽得,眼眉一挑,說道:「沒有敵人?那方纔的聲音是怎麼一回事?。

    文聘苦笑了一下,說道:「這恐怕是敵人的疲兵之計。」

    張飛聽得,眉頭緊鎖,喃喃地說道:「疲兵之計?」

    文聘說道:「三將軍,要不要去請軍師,敵人若是用疲兵之計,恐怕今夜我軍都不得歇息文聘說完,望瞭望那些在各大小將領指揮下,罵罵咧咧地回到行軍帳中歇息的兵卒。

    張飛搖了搖頭,說道:「俺網問過了,大哥和軍師他們都網睡下,且不要嘈醒他們,這裡由俺來把守,敵軍若敢再來,俺就出去劈了他們」。

    文聘聽得,很是憂慮地向陳到打了一個眼色,陳到知道文聘想說些什麼,怕張飛魯莽衝出去中敵方埋伏,悄悄地向他點了集頭,說道:「仲業,汝且去安頓好士卒,這裡有到和三將軍在看著就可以了。」

    文聘聽得,點了點頭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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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四百九十五章 疲兵之計(下)
    「鏘鏘鏘,」

    劉備軍士卒僅僅進了行軍帳中網躺下片刻,營外再次傳來戰鼓聲和銅鑼聲,營內的兵卒又急急地衝出行軍帳,做好戰鬥準備。

    文聘聽得,又立即趕回營門處,卻是見到陳到死死地抱著張飛,勸道:「三將軍切勿衝動,若是貿然出擊,恐怕會中敵軍埋伏。」

    張飛不住掙扎,同時往外喊道:「藏頭露尾的鼠輩!有膽的來跟你家張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文聘見得陳到就要拉不住張飛,連忙上前幫忙,二人合力總算將張飛按住。張飛猶自在大罵道:「卑鄙的賊子!藏頭露尾的鼠輩!來帆…」

    好不容易勸住張飛,文聘說道:「三將軍,不若去尋軍師」

    還未說完,就被張飛大聲打斷道:「不要!俺就不信擒不住這些賊子!」

    文聘和陳到聽得,相對無語,張飛的嗓門極大,後營內急急趕來的嚴顏、劉封等人也聽到此言,連忙上前問文聘究竟生什麼事,文聘簡略地說了一遍,幾人聽得也一同無語。這種情況眾人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他們知道這是張繡派人來施的疲兵之計,但兵卒們不知道,縱使將領們一再解釋,但如此騷擾營內的兵卒又如何能睡下。

    僅僅過了片刻,營外勇次傳出戰鼓聲和銅鑼聲,這次張飛怒極,陳到和文聘聯手都攔不住他,張飛卻是領著五百兵卒衝了出黑暗的大營外。陳到見得,不敢怠慢,吩咐文聘加強防守,自己也急急點了五百兵卒衝出去接應。

    營內的文聘、嚴顏等人焦急地等待,大約過了大概一刻鐘左右,卻是見到張飛和陳到一同回來,張飛的臉上明顯寫滿著不爽,文騁等人見到也不敢問他,轉而問陳到。只聽見陳到說道:「敵軍狡猾,見到我軍追出去立即就往江州城方向遠遁,根本不與我軍接戰。而且天色昏暗,我們也摸不清他們的走向。」

    文聘等人聽得,相顧無語,這種情況難道還出大軍圍剿敵方那丁點兒軍隊不成?而且防也防不住,想不理會他也不行,士卒們聽到這聲音,根本睡不好。文聘聽完,再一次說道:「不若我等去尋軍師吧。」

    眾人聽得一同點頭,這次張飛也沒有反對,留下陳到在營門處守禦,眾人一同到得中軍帳中,將剛剛睡下的諸葛亮喚醒,眾人一同來到。卻是將旁邊的劉備也一同嘈醒了。

    文聘簡單地將情況說給了劉備和諸葛亮聽,劉備聽完卻是將目光望向諸葛亮,說道:「軍師,敵軍施疲兵之計,我們當如何?」

    諸葛亮不知何時已經將那把鵝毛扇捉在手裡,輕搖了幾下之後,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敵軍既然用疲兵之計,我軍也用疲兵之計對之!」

    張飛聽得,大喜道:「好!待俺也領兵到城下,敲鑼打鼓,俺再吼他張繡幾聲,看他張繡怎麼辦!」張飛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諸葛亮見得,連忙喝道:「翼德且住!」張飛聽見,撓著頭轉過身來,問道:「軍師還有何吩咐?」

    諸葛亮輕搖了一下鵝毛扇,說道:「龐士元既然派人來行疲兵之計,定料到亮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龐士元定必在江州城下設下埋伏,翼德若就這麼去,必然會中伏大敗而回。」

    劉備聽得,連忙問道:「軍師,那我軍當如何?」

    諸葛亮笑了笑,說道:「此事容易,仲業!」

    文聘聽得諸葛亮點他名字,連忙出列應道:「末將在。」

    「命汝立即趕往水寨,領三百兵卒到江州城水門下擊鼓鳴鑼,敵軍若從城上放箭,就暫且退後,待得城上安靜下來繼續行此策。」文聘聽得,大聲應諾。

    劉備卻是在一旁讚道:「軍師果然妙計,城內沒有水軍,我軍若去必能奏效。」

    張飛聽得諸葛亮不用自己,抱怨道:「軍師怎麼不讓俺去。」

    諸葛亮輕笑一聲,說道:「亮可沒有說過不讓翼德去。」

    張飛聽得,大喜,連忙拱手道:「俺聽軍師吩咐。」

    諸葛亮笑了笑,說道:「翼德且領三百兵卒乘船到城西那邊。在城西進行擾敵。若是敵軍出城只需上船駛入江中,敵人就無策。」張飛聽得大喜應諾,轉而大步離開。

    張繡這邊,埋伏在江州城東門的甘寧和太史慈等了許久都不見有敵兵來,心中卻是一陣煩悶。

    「咚咚咚,」

    「鏘鏘叭…」

    正在二人煩悶不已之時,城南和城西的方向忽然傳來戰鼓聲和銅鑼之聲,二人初聽之下大驚,連忙派人上城打探情況。但打探情況的人還未回來,城南和城西那邊的響聲就已經停歇。正在甘寧和太史慈疑惑不解之時,打探情況的人卻是回來了,對二人傳達了相同的命令:「收兵回城。」

    甘寧和太史慈帶著滿臉不解的神色回到城上,卻是見到張繡和法正在一旁打得哈欠,龐統則在一旁無奈苦笑。

    太史慈見得,連忙問道:「軍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龐統苦笑一下,說道:「無他,孔明已經識破了統在城東的埋伏之計,故此派人從江上到南門和東門處進行騷擾,以應統的疲兵之計。」

    甘寧和太史慈聽得,相視苦笑,埋伏了大半夜,竟然換來敵人不會來的消息,怎能不讓二人無奈。

    一邊打得哈欠的張繡問道:「士元,這疲兵之計準備用多久?此計雖然讓人沒有好睡,但不失為一拖延之策,只需拖到冬天,劉備大軍自退。」

    龐統笑了笑,說道:「主公,此計恐怕就今夜可用。若是統所料不差,此時劉備大軍應該後退重新下寨了。」

    張繡一聽,精神當即一振,大喜道:「劉備後退,我等何不追擊!」旁邊甘寧和太史慈聽得,也一同露出笑容。

    那邊法正搖了搖頭,說道:「主公,諸葛孔明號稱算無遺策,既然準備後退,怎會沒有準備,若是我軍貿然出擊,恐怕他會趁江州空虛而襲之。」

    張繡聽完,心中一驚,背後冷汗冒出,說道:「孝直一,理。且將圭雙和管玄都叫回城中,我等且緊守城池就好

    龐統和法正聽得,同時拱手道:「主公英明。」

    另外一邊,埋伏在城外山上和密林處準備伏擊張繡出城追擊的劉封和劉磐,還有埋伏在一邊,準備在張繡派大軍出城之後去襲江州的嚴顏大軍卻是等了整整一個晚上,到得天明時分,三路人馬才走了出大路往東面退去。

    城上自然有守軍將此事告訴張繡,張繡聽完之後自然對龐統和法正的判斷深感佩服。

    第二日,經歷了一夜騷擾的兩軍很有默契地再次休戰。臥龍與鳳雛的第一次正面交手,逼得劉備退後退後二十里下寨,算是小小地佔了些便宜。

    但真正算起來,雙方都沒有任何損失。而且也互相看破了對方的埋伏,只不過龐統佔了些地利,故此才逼得劉備退兵。劉備退兵之後,這疲兵之計也用不了,二十里不算遠但也不算近,若是張繡手上有騎兵在,短短二十里距離龐統也敢繼續用疲兵之計。只不過現在只有步卒,奔二十里距離去騷擾敵軍,難保敵軍不會設下埋伏,打掉騷擾的部隊,因此龐統沒有繼續用疲兵之計。

    不過龐統這邊不用,不代表諸葛亮不用,休息了一天網到入夜時分,諸葛亮就將文聘叫到帳中,說道:「仲業,汝且領一軍乘船,從江上到江州南面水門處行疲兵之計。」

    文聘一聽,卻是大喜,昨夜被張繡軍騷擾了一晚,胸中已經悶著一團火,後來雖然諸葛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總感覺落後了一手,因此不僅是文聘,劉備手下各大將心中都憋著一團火,其中當然是以張飛的火氣最大。現在聽得諸葛亮讓他去行疲兵之計,自然是大喜,於是大聲應諾,轉身離開。

    諸葛亮敢讓文聘去再行疲兵之計,所依仗的自然是被荊州水軍所控制的長江。且說文聘到得水寨,點起五百兵卒,駕著幾十條走柯,拿著戰鼓和銅鑼就往江州城方向駛去。

    船隊離遠就望見江州城上只有零星火光,文騁見得嘴角冷笑。暗道:「昨夜擾得老子不能休息,今夜怎麼也輪到你們!」想罷悄聲吩咐道:「再駛近點!」

    「嘩啦」,嘩啦」

    「轟隆

    只過了一會,文聘卻是聽到一陣金屬鳴叫之聲,繼而就感覺到船身輕微晃動,文聘皺了皺眉頭,問道:「生什麼事了?」

    前面的兵卒立即來到文聘跟前,說道:「文將軍,前面有數十根大鐵索將水路攔住,我們這些小走柯過不去,近不得江州城。」

    文聘聽得,眼眉一挑,驚訝道:「有鐵索攔江?且領路。」

    兵卒聽得,應了一聲,領著文聘越過幾條走冊到得前面,藉著微明的月色,文聘卻是見到前面有三條大鐵索攔住前往江州城方向的水路。文聘皺了皺眉,問道:「這鐵索有多長?」

    那名兵卒聽得,說道:「不知道,有兄弟已經去打探,不過還未看到盡頭,應該將整條南城牆都攔住了。」

    旁邊一名副將聽得,對文聘說道:「文將軍,敵軍布下鐵索。我們近不得去,若是在這裡敲鑼擊鼓,只能影響到南城一些地方。不若派兄弟們去西面,將鐵察的源頭處砍掉。」

    文聘聽得,連忙喝道:「不用!敵軍恐怕早就在鐵索佈置處設下埋伏,我軍若到他們就會立即殺出。我等且先收兵回營,將此事稟報軍師。由軍師定奪。」

    許將聽得,遲疑道:「這

    文聘眼眉一挑,說道:「功勞不是這麼好拿的,還是性命要緊,敵人軍師智略耳與諸葛軍師相比,汝敢方言智略勝過諸葛軍師?」

    副將搖頭說道:「不敢!」

    文聘說道:「此事穩妥起見,且先回去稟報軍師,收兵!」副將聽得,無奈地應了一聲,和文騁一同領著大軍回營。

    到得營中,文聘立即趕往諸葛亮的帳中,到得帳外,卻是被一名親衛攔著,說道:「文將軍,軍師吩咐若文將軍回來,就去休息吧,敵人佈置鐵索攔住大軍的事他已經知曉。」

    文聘聽得心中暗驚道:「諸葛軍師竟有鬼神之能乎?」想罷搖了搖頭,回自己的帳中休息去了。

    另外一邊江州城外,管亥見到文聘率軍來到心中先是暗喜,但覺文聘網觸到鐵索不久就率軍退走,卻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派人將此情況通知城西的王雙,之後就領著埋伏在城外的千餘人返回城中。

    城中龐統在太守府一偏廳處等著,見到管亥和王雙二人敗興而回,自然猜出情況,對二人笑道:「二位將軍辛苦了。」

    管亥抱怨道:「軍師啊,這敵軍真的狡猾,怎麼就不上當,又累俺們白跑一趟了。」

    龐統呵呵笑道:「兩軍對壘,除了戰場廝殺之外,耐心還是很重要的。而且孔明為人謹慎,此計有些風險,故其派來的人應該也是心思慎密之輩,沒有來毀鐵索也正常。疲兵之計已經用老,若是統所料不差,孔明應該準備大舉進攻江州城了。」

    管亥和王雙一聽,臉上立即露出喜色。管亥搓了搓手掌,興奮道:「弄了這麼久陰謀詭計,終於來堂堂正正的交手了,軍師一定要用俺啊。」旁邊王雙聽得也大點其頭。

    龐統呵呵笑道:「這個自然。不過管將軍口中那陰謀詭計嘛,恐怕還未完。」

    管亥聽得,眼珠子一瞪,說道:「還有那些陰謀詭計?」

    龐統聽得,笑道:「呵呵,此事乃是統和孝直之事,管將軍和王將軍只管陣前廝殺就好。」

    管亥聽得,撓了撓頭,說道:「也對,就你們文人多這些圈圈道道。小王,咱們還是先回去睡吧,好準備明天大戰。」說完和龐統行了一禮,摟著王雙的肩膀就轉身離開。

    待得管亥二人走後,龐統才長身而起,邊伸著懶腰邊走往後堂,口中還喃喃念道:「孔明,統且看你如何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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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四百九十六章 陣前對罵
    二二天早,張繡碉醒來,就毋到甘寧風風火火來到太,見到張繡之後立即稟報導:「主公,斥候來報。敵軍在城外大肆伐木。運進營中,不知道在弄些什麼。」

    張繡一聽,原本還殘留的睡意立即一掃而空,對外面的親衛凝聲道:「快將兩位軍師請來。」

    未幾,法正和龐統都趕到,甘寧將方纔對張繡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法正聽完,想了想,說道:「大肆伐木?劉備不會是想打造攻城器械強攻吧。」

    甘寧聽得,點頭道:「末將也認為是這樣,不然他沒有必要大肆伐木,只不知劉備是要打造哪種攻城器械。」

    張繡皺了皺眉,說道:「攻城器械,最好用的莫過於井闌、沖車還有拋石機,江州附近除了多林木之外,巨石也甚多。這三種器械都能打造出來,而城中卻是缺乏守城的機關器械。一旦劉備打造好攻城器械。城中恐怕就要苦戰。」

    甘寧聽得,說道:「主公,不若我等出城擾敵,讓劉備不能輕易打造攻城器械。」

    法正聽得,搖頭道:「此舉不是太有用,若是用得多了反而容易遭敵軍埋伏。」張繡和甘寧聽得,一同沉默,畢竟法正說得有理。

    龐統這時卻是說道:「主公小孔明精通各種機關器械,這攻城用的沖車和井闌應該會用上,至於拋石機,統亦說不準。畢竟現在已經是秋天。打造拋石機還要從山上取巨石再打磨,耗費時間不少,但劉備大軍畢竟人數眾多。至於還會否有其餘機關器械,統也不知。」

    張繡聽完苦笑道:「就算只有此三樣攻城器械都足夠我軍頭痛了。」

    龐統聽得,點頭道:「的確,城中用以應對的守城器械缺乏,而且統以為孔明打造攻城器械,未必只是從東門處進攻。」

    甘寧聽得,驚訝道:「他不從東門進攻難道還可以從西門進攻不成?」

    法正聽得龐統此言,也凝重地點頭道:「恐怕是了,長江為荊州水軍所控。劉備完全可以派戰船將攻城器械從江上拖至城西進攻。」

    甘寧聽得,冷哼一聲道:「若是有戰船在此,老子哪容得荊州水軍囂張。」

    張繡聽得自然感受到甘寧心中的怒火,本來就是縱橫長江無敵手的人,現在竟然被荊州水軍屢次從江面上逼迫。自然憋屈至極。

    龐統聽得。嘴角微微一翹,說道:「甘將軍所言,倒不是沒有辦法可以解決。」

    甘寧聽得,大喜道:「龐軍師有辦法弄來戰船?」

    龐統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只是說道:「如今我軍對敵方情況未明,統以為且先去打探一下敵方虛實為妙。」說完望向張繡。

    張繡微微一笑,說道:「士元有何安排?」

    龐統笑道:「既然要打探虛實,自然堂堂正正地去了,而且順便挫一下劉備的士氣也好。」

    張繡聽得,面露喜色,說道:「軍師說的是邀劉備鬥將?」

    龐統拱手道:「主公英明。」

    張繡聽得大笑道:「好!興霸。汝立即去點一萬大軍,和子義、子全一同隨本將去橢戰。」

    甘寧聽得大喜地應道:「諾」行禮之後立即出去點兵。

    待得甘寧走後,張繡卻是問龐統和法正道:「士元、孝直,你們哪個隨本將去打探虛實?」

    法正微微一笑,說道:「此計既然是士元提出,就由士元隨主公去吧,正與管將軍留在城中守禦。」張繡點了點頭,與龐統、甘寧、太史慈和王雙一同領了一萬大軍出城望劉備大寨而去。大軍所走之處皆是大路,也不怕有劉備軍埋伏。張繡率軍到得劉備大營前。卻是見到劉備軍的士卒從北面山上不住運送巨木進營,張眼望去還見到北面整個山上遍佈密密麻麻的劉備軍士卒,張繡看得也有些不自在。看架勢。劉備恐怕要打造的攻城器械不會太少。偷眼望去,卻是見到旁邊的龐統也緊皺著眉頭。

    張繡冷哼一聲,當即打馬出陣,向著大營處喝道:「劉備!給本將滾出來!」」

    在張繡的喝罵聲中,沉重的營門被打開,大隊兵卒手持兵器從營門中湧出來,最中間處,劉備由數員大將簇擁著如同眾星捧月一般打馬出陣。張繡沒有將目光放到劉備身上,反而落在了他旁邊那臉如冠玉。身材提拔,手持鵝毛扇,風采猶勝過劉備的年輕文士處,張繡不用猜也知道,此人正是臥龍諸葛亮。

    張繡用蘊含殺氣的目光掃了諸葛亮一眼。轉而望向中間的劉備,喝道:「大耳賊,本將與你向來無仇近日無怨,何故犯我城池,莫不是真嫌命長?」

    劉備聽得,差點氣得要罵娘:「向來無仇?近日無怨?那在往荊州途中那次截殺算什麼?若不是我劉備命大,還有軍師相助,恐怕此時已經命喪九泉了。」

    劉備是涵養好而且能忍,沒有當即罵出來。旁邊的張飛卻是顧不得這麼多,大罵道:「張繡小兒,」

    「翼德!」張飛還未罵出。就立即被劉備喝住勺

    張繡惱劉備麾下眾將重傷了黃忠,口下不留情,冷冷一笑,不屑道:「大耳賊,管好你家的狗。別亂放出來咬人!」

    張飛一聽更怒,那邊劉備早有準備,大喝道:「翼德!你先回營中!」

    張飛回頭望著劉備,卻是不願回去,劉備臉色一沉,喝道:「莫不是連為兄的話也不聽了?」

    張飛聽得,氣鼓鼓地「哼了一聲,打馬回營中。張繡見得,只是冷冷一笑。不過心中卻對劉備的忍性更加忌憚。

    這時只見劉備在馬上向著張繡一拱手,說道:「備見過膘騎大將軍。備乃是應了季玉賢弟之請,進川助其退敵。倒是膘騎大將軍,季玉小賢弟自管治益州之後,百姓安居樂業,膘騎大將軍為何屢次進犯益州?」說到最後。劉備是斷喝出來。

    張繡聽得,冷冷一笑,向東北方向拱了拱手,說道:「蒙陛下聖恩。封繡為膘騎大將軍,可開府並行征伐之事。本將自問就任膘騎大將軍之後。每日夙興夜寐,掛炮業業。奈何大漢風雨飄搖,西有光胡之禍。北又有鮮卑、匈奴等胡人寇邊,本將西征北討,平涼州西域,逐鮮卑匈奴,戰功雖不敢與衛霍兩位將軍相提並論,江二論對大漢之功勞。本將自問無人可而劉璋…比以從其父。兩代皆不服朝廷,自領益州,擅自割據。更在本將征討涼州平羌之時出兵漢中,助紂為虐,雖名為漢室宗親。然卻是大漢逆臣。本將蒙陛下受征伐之權,自然要征討此等不臣,皇叔如今出兵,難不成亦要助紂為虐?」說罷張繡只是冷笑不止。

    劉備聽得,皺了皺眉頭,正不知該如何的時候。旁邊諸葛亮卻是用鵝毛扇擋在劉備跟前,而後策馬前進了幾步,拱手道:「膘騎大將軍既自稱功勞顯赫。大漢忠臣,緣何在擅改漢制,又廢漢律?」

    張繡聽得諸葛亮出聲,只裝作不知,冷哼一聲,說道:「汝是何人。本將與劉皇叔說話,汝只是一懦口小兒,此時何曾輪到你說話?」

    諸葛亮聽得,拱手道:「在下複姓諸葛。名亮,草字孔明,添為皇叔手下主薄那邊劉備亦適時說道:「先生的話就代表了備的話

    張繡聽完,難得露出一絲笑意,拱手道:「原來是臥龍先生,久聞臥龍先生能言善辯,今日一聽果然如此。不過臥龍先生所說本將擅改漢制。此言卻是差矣,本將改的只是膘騎大將軍府內製而非漢制,至於廢漢律更是無從說起,先生不見此律已得天子批准施行了嗎?」說完雙目直直地望著諸葛亮,心中冷笑道:「能言善辯?看本將今日怎麼辯倒你?」

    諸葛亮聽得,皺了皺眉,說道:「如今天子被囚許昌,漢賊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改律之事乃是曹賊一力主張。大將軍自命大漢忠臣。莫不是與曹賊同流合污不成?,小

    張繡聽得,冷笑道:「臥龍先生此言差矣,曹孟德司空之位乃是陛下親授。陛下要封誰的官,誰就能陞官。陛下要貶誰亦是陛下說了算,曹司空挾天子以令諸侯之說只怕是不服曹司空之人摸黑之語吧。而自陛下駕臨許昌之後,這數年來皇室和朝廷一切用度皆由曹司空和本將一力承擔,陛下亦毫無缺衣少食,臥龍先生言曹司空乃是漢賊此言卻是謬也。本將只問一句,天下那麼多自命忠臣的人,除了本將和曹司空,這幾年哪個地方有為朝廷上過稅。已故的河北袁紹沒有、江東孫小堅沒有、益州的劉樟小兒也沒有,只不知皇叔有沒有?」

    問完之後頓了一下,自顧自地答道:「不過據本將所知,皇叔這些年東躲西藏,恐怕也沒有這時間張繡這一席話,卻是說得劉備無言以對,諸葛亮緊皺眉頭。

    張繡知道此時言語上已經佔了七風,不能給機會諸葛亮想出反駁之語,於是立即冷喝道:「現在本將只問一句。劉備,你退兵還是不退兵?。

    劉備聽得,用求助的目光望向諸葛亮,諸葛亮輕嘆了口氣,朝劉備搖了搖頭。劉備見得。向著張繡拱手道:「大將軍,此事恕難從命」。

    張繡聽得,冷冷一笑,連道了幾聲:「好!好!」繼而眼神變得堅定,對後面的太史慈喝了一聲:「子義」。

    太史慈欣喜地應了一聲,策馬持槍衝到劉備大營前,喝道:「大耳賊。東萊太史慈在此,可敢出來一戰」小在太史慈描戰之時,張繡已經打馬退回陣中。

    劉備向著旁邊的陳到輕喝了一聲道:「叔至!」同時和諸葛亮以及其餘眾將退回營內,登上一高台觀戰。

    身穿白色戰袍的陳到聽得,立即策馬持槍衝出,大喝道:「敵將休要猖狂。汝南陳到來戰你!,小

    這時回到陣中的張繡望瞭望這員白袍小將,臉如冠玉,神情堅毅,看上去與趙雲有幾分神似,張繡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到,心中卻是暗道:「這就是名只亞於趙雲,一手練白耳精兵的陳到?。

    那邊太史慈可不管張繡所想小見到陳到衝出來,猛喝一聲,持槍就迎了上去。

    「當

    兩人藉著馬力以強勁的度狠狠地撞在一起,兩桿長槍交擊之下爆起一陣大響,同時火花四濺,可見力量之強。

    太史慈急抖冷月槍,朵朵槍花乍現急攻陳到。陳到見得,也不落後。手持長槍悍然迎上,兩人互有攻守,只一會兒就過了十幾招。

    這時劉備軍士卒已經在營前列成整齊的陣營,手中兵器不住交擊,出「鏘鏘鏘」的金屬響聲,同時兵卒們在大聲喝道:「殺!殺!殺」。為陳到助威。

    「咚咚咚

    營內激越的戰鼓聲響起,一下一下沉重的鼓點敲響,帶起了劉備軍士卒們的心臟有力的跳動,使得體內熱血加流動,喊殺之聲也更大。

    張繡聽得,也大聲喝道:「擊鼓!」

    「咚咚咚

    張繡軍這邊獨特的鼓點聲也響起,同時張繡軍一萬兵卒也一同喊,為太史慈助威。兩軍將士使勁喊,讓戰鬥中的兩人越打越激烈。張繡眼力出眾,一眼就看出陳到武藝已臻一流,但還不是太史慈的對手,但太史慈要拿下他恐怕也要戰上一段時間。

    張繡撇了撇嘴,心中冷冷一笑,暗道:「劉備,本將看你手下還有多少大將可用想罷對甘寧低喝一聲:「興霸!」

    甘寧應了一聲,拿了一柄大刀策馬衝陣而出,馬戰之上甘寧還是覺得用大刀比較趁手,至於當日虎牢關下戰呂布,用鐵索是為了出奇制勝。此時對上劉備的手下,馬戰之上自然還是用大刀比較趁手,只見已經出陣的大喝道:「老子甘寧在此,荊州哪個出來領死」。營內劉備和諸葛亮一同站立在高台之上。見到陳到和太史慈在激戰。那邊甘寧又出來邀戰,皺了皺眉,嘆道:「張繡手下勇將何其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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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四百九十七章 且看東萊太史慈神箭
    劉備嘆息間,只年持大刀衝陣而出。直奔甘啊,引甘定睛一看,只見此將年過五旬,須灰白,正是嚴顏。只見嚴顏眼睛通紅,怒喝道:「甘寧小賊,某等你許久了。且納命來!」

    甘寧見得嚴顏衝陣而出,嘴角輕笑,手舞大刀迎了上去,大笑道:「嚴顏老兒不回家哄孫兒,來戰場上送死不成?」甘寧的話網說完,兩騎已經相交,戰在一起。

    「噹!噹!當!」

    三聲巨響,甘寧連續與嚴顏硬碰硬地鬥了三刀,一下子就將嚴顏打退,甘寧哈哈大笑,舉刀再攻,嚴顏見得甘寧攻勢兇猛,稍不留神就有性命之危,不敢大意。胸中雖有有無盡怒火,但嚴顏根本不敢搶攻,只能死死防守。

    營中諸葛亮見得,立即說道:「主公,老將軍非甘寧敵手」

    諸葛亮還未說完,旁邊文聘就大聲說道:「主公,末將請戰!」

    劉備見得,微一頜,說道:「準!但仲業切勿大意。」

    文聘聽得大喜,立即持刀跳上戰馬,一扯韁繩,同時雙腿狠狠地夾了一下胯下戰馬,戰馬吃痛之下長嘶一聲,飆飛而出,望著甘寧與嚴顏的戰場衝去。文聘手舞大刀,口中同時大喝道:「甘寧小賊,且吃某一刀!」

    甘寧見得文聘殺到,大笑道:「大耳賊手下無人,要以多欺少」。大笑的同時手中大刀一圈,將文聘也拉入戰團當中,甘寧抖擻精神,力戰二將。後面張繡見得,冷哼一聲,喝道:「子全!」

    王雙聽得,應了一聲,持刀策馬衝陣而出,同時大喝道:「王雙在此。誰敢一戰」。

    營內劉備見得王雙出陣。皺了皺眉頭,旁邊張飛用那大嗓門說道:「大哥,讓俺出去斬了他」。說完張飛就要出陣。

    諸葛亮見得,連忙阻止道:「翼德且慢,敵方還有張繡未出陣。能戰他的只有翼德,這王雙亦勇武非凡,翼德若要敗他恐怕亦要花要一番功夫,到時張繡就無人能擋

    張飛聽得,怒道:「那當如何?莫不是任由那王雙在耀武揚威?。

    旁邊的魏延聽得,說道:「主公,末將請戰

    劉備見到魏延被絹帛纏住的肩頭,搖頭道:「文長有傷在身,不可輕出

    張飛聽得,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張飛還未完脾氣,旁邊轉出一員小將,說道:「父親,孩兒願意出戰」。

    幾人一聽,同時轉過頭,見到正是劉封。劉備自然知道劉封有多少斤兩,聽得之後皺了皺眉頭,後面劉磐見得,立即閃身而出,說道:「主公,末將願意為大公子壓陣

    劉備聽得,沉吟了一下,才點頭道:「好吧,封兒切記要小小心

    劉封拱手道:「孩兒定不會讓尖親失望!」

    這邊王雙見到劉備軍中久沒有人出陣,大笑道:「莫不是荊州軍都是縮頭烏龜不成?」說罷哈哈大笑。

    正在此時,一員小將從陣中衝出,口中大喝道:「敵將休得猖狂,看劉封來戰你!」

    王雙聽得,眉毛一挑,笑道:「大耳賊的假子?看俺先劈了你!」說完策馬迎了上去。王雙全力出手,人借馬力持刀大力劈向劉封。

    「當,」

    一聲大響,劉封連人帶馬被打退了幾步,王雙見得,哈哈大笑道:「沒本事還敢出來?簡直是找死,看刀」。說完又是一刀重重劈向劉封。

    劉封拼盡全力接了王雙一刀,臉色已經憋得通紅,此時見得王雙又攻來,立即持槍迎上。

    「噹噹噹,」

    連續數聲大響。劉封只感覺到兩隻手臂已經逐漸變得麻木,再打下去恐怕就有性命之憂了,心中暗嘆道:「不想第一次在父親面前出戰就這般模樣,」

    「當,」

    正在劉封準備退走之時,一柄大刀忽然竄出,替劉封擋住了王雙的一刀,同時大聲喝道:「大公子頂著!我等且合力戰這廝!」

    劉封聽得聲音,立即便知道是為他壓陣的劉等已經來到,二人合力同戰王雙,終於將頹勢挽回,互有攻守。

    此時戰場之上,除卻陳到與太史慈是單打獨鬥之外,另外兩邊劉備軍都是兩員大將圍攻張繡手下的甘寧和王雙。

    張慘眼觀六路,已經見到太史慈和甘寧那邊已經佔住了上風。無論是陳到還是嚴顏、文聘聯手都敵不過自己這一邊的兩員大將,張繡冷笑一聲,持槍策馬親自衝出,朝營中大喝道:「張飛!還不出來與某一戰?。

    「張繡小兒,且吃俺一矛!」

    張繡喊聲網落,利備大營之內就衝出一人,豹頭環眼,燕領虎鬚,手持丈八蛇矛殺向張繡,正是燕人張翼德!

    此時張飛已經怒極,之前陣前對罵張飛被劉備喝住苦忍了那口氣,現在聽得張飛指名道姓要他出來,哪裡還忍得住,口中哇哇大叫著撲出來,同時出手之間完全不留情面!

    張繡輕喝一聲,策馬迎上,手中虎頭金槍急抖,抬手之間一隻氣勢浩大的金鳳就橫空出現,直撲張飛,其勢蓋過了場中其餘所有人。

    張飛見得,哪裡敢大意,手中丈八蛇矛舞成一團,彷彿一條巨大的黑蟒在地上組成盤蛇陣一般,迎擊空中飛撲而來的金鳳。

    「匡當!!!」

    一擊過後,聲音響徹全場,震得兩軍將士耳膜生痛,同時火星四濺,一股氣浪四散而開,僅僅氣浪就將旁邊的王雙和劉封、劉磐三人的戰馬驚得不住退避,三人的戰場受到張繡和張飛大戰的影響,被迫移開。無論是張繡這邊的王雙還是劉封和劉磐,心中都禁不住驚訝萬分,這當世處於最橫峰的一批武將交手,氣勢果然非同一般。

    劉備大營前,分成四組人在廝殺,太史慈戰陳到、嚴顏、文聘聯手戰甘寧,劉封、劉磐聯手戰王雙,最激烈的則是張繡與張飛的大戰,看得兩軍將士眼花繚亂,甚是已經忘卻了擊鼓和叫喊助威,只顧著死盯著場中交戰的數人。

    只見張繡手中虎頭金槍直刺張飛面門,張飛見得,暴喝一聲,策馬後退的同時蛇矛迎上,他手中的丈八蛇矛遠長於一般兵器,故此不住退後並且不讓對手接近,對兵器的長度加以最大利用的打法顯然是最好的。…「叭斗狀態。頭腦凡經變得清明,知道自六正面交年不是操猜饑引。於是就邊打邊退。那邊張繡見得則是步步進逼,兩人之戰陷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張飛已經吸取了之前與張繡大戰的經驗,知道張繡實力在他之上,不再只進行狂攻,而是利用丈八蛇矛的長度優勢與張繡纏鬥。

    張飛立下心思與張繡纏鬥,張繡也毫無辦法,他手中的虎頭金槍比之呂布的方天畫戟還要短,張飛立心與他纏鬥也沒有辦法,只能抖足精神接戰。借力打力的方法不住使用,節省體力,同時不住尋找破綻。張繡與張飛開始纏鬥,那邊太史慈卻是已經完全壓住陳到來攻,冷月槍急抖。朵朵槍花爆現,晃得陳到眼花繚亂。加上太史慈一路奇招百出,如若不是陳到功底紮實,恐怕已經著了太史慈的道了。過打到現在,陳到也越來越不支。

    陳到被太史慈壓著打的情況自然被營內的劉備看在眼中,劉備立即喝道:「邪道榮,立即出戰去助叔至一臂之力!」

    後面的邪道榮聽得,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大喜,拿了一柄大鎚騎上戰馬就衝出陣中,直奔太史慈和陳到的戰場。邪道榮也不打話,衝到戰團中大力一鎚打向太史慈。

    「呼

    太史慈忽然聽到有風聲襲來,立即一槍急攻陳到,將其逼開,同時舉槍擋向那風聲襲來之處。

    「當,」

    金鐵交鳴之聲大作,太史慈感覺到雙臂有些麻痺感傳來,繼而望到邪道榮那高大的身軀,暗道:「這廝好大的力氣。」

    邪道榮一招礙手,立即繼續進攻,雙手持大鎚高高舉起,然後狠狠地砸向太史慈!

    「當,」

    又是一巨大的金鐵交鳴之聲,同時陳到看準機會,一槍斜裡刺出,直刺太史慈面門。太史慈側頭避過,但心中卻是惱怒不已,暗道:「這蠻子!」

    這邊陳到得了邪道榮相助,卻是一時搶回了攻勢,太史慈冷哼一聲,手中冷月槍急抖,三條槍影隱現,分襲二人。陳到和邪道榮見得,都不敢大意,立即收回兵器抵擋。

    太史慈一槍刺出之後,卻忽然收了回來,同時一勒馬匹,掉頭就跑。邪道榮見得,立即策馬奔出,旁邊陳到卻是大呼道:「莫」

    話音還未落,只見前面的太史慈不知何時已經將冷月槍掛好,同時從馬上摸出一把大弓,拈上三根利箭,回身往邪道榮射去,口中同時大喝道:「著!」

    「嘶…」

    「追!」

    「叮,」

    「噗

    利箭度快若奔雷,陳到的那一聲「追」字話音網落,就聽見一聲輕響,然後就聽到一陣利箭射入血肉中的響聲,陳到策馬追近而去,還未到就見到邪道榮那高大的身子仰天倒向地上。

    陳到清晰地見到邪道榮的額頭和胸口處插著兩根利箭,同時見到一根利箭被邪道榮手中兵器擋開彈出。陳到的心當即一空,立即加前去抄住邪道榮的身子,低頭一看之時,卻是見到邪道榮已經斷了氣。

    「吧…」

    正在陳到抱著邪道榮看他情況的時候。一道風聲自遠處襲來。陳到聽得,想也不想,手中長槍急抖,化為一片槍幕往風聲來源處擋去。

    「叮叮噹噹,」

    一連串的輕響傳來,陳到接連擋下太史慈射來的五根利箭。

    後面已經勒停馬匹的太史慈見得,心中惱怒,冷哼一聲,從箭壺中不斷摸出利箭,搭在大弓之上往陳到不住射去!

    「嗖嗖吧…」

    戰場的大變在此時眾人才有所反應,先是張繡大軍的士卒大聲歡呼。而營內的劉備見到邪道榮額頭中箭,陳到被太史慈以弓箭追著打,手臂上卻是中了一箭,卻是怕陳到有失,心中大急,連忙喝道:「鳴金收兵!快!」

    「噹噹噹,」

    清脆的鳴金之聲響起,劉備軍中眾將聽得,立即棄了對手,往回就跑。那邊太史慈見得,將箭壺內所有利箭全部抓出來,也沒有看多少根,將大弓橫放,所有利箭都扣在弓弦之上,大喝道:「且看東萊太史慈神箭!」

    「咻悄咻,」

    這三大把利箭被太史慈一下子全部射了出去,分襲嚴顏、文騁、劉封、劉磐、張飛、陳到幾人,每人身上最起碼有兩到三根利箭招呼,還有些控制不了準頭,射向了列陣在旁的劉備大軍之中。

    「叮叮,」

    「聳噹噹,」

    「噗噗噗

    這一大把利箭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射出,那些劉備軍的士卒還不知道生什麼事,就覺得身體一痛,中箭倒地了。運氣好的只是射中手腳,運氣不好的被射中要害那就算倒霉了。而劉備麾下眾將中,張飛、陳到、嚴顏、文聘或是躲避,或是用武器擊開擋住了太史慈射來的利箭,但劉封和劉磐二人就沒有這麼好的身手,手臂和大腿分別中箭。

    張繡、甘寧和王雙見得,策馬追擊,不過營前的劉備軍士卒見得,立即列陣上前,將劉備手下所有大將護住,而後再緩緩退入營中張繡三人見得也不敢衝陣,畢竟這次帶來的兵卒不多,而且敵人據營堅守。於是張繡和甘寧紛紛取下大弓,張弓搭箭往大營前後露頭的劉備軍大將領射去。

    那邊劉備和諸葛亮見得,急急下了高台。張繡等人射殺了幾名劉備軍的將領之後,劉備軍就退入營中去了。

    張繡持弓大笑道:「大耳賊!怕了嗎?不敢出來一戰」張繡罵了一陣,營內都沒有任何反應,張繡罵得沒趣,便讓兵卒繼續上前辱罵,自己則和甘寧等人回到陣中。

    龐統上前接住,說道:「主公,統已經將敵方的情況大致看清。而劉備今日又折了一將,士氣低落,想來不會再出戰了,統以為今日且收兵回城再作計較。」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說道:「鳴金!收兵!」

    陳到的武力問題參考了三國誌裡面的評價名個常亞於趙雲,俱以忠勇稱因此將其武力定位為與魏延不相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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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四百九十八章 再出奇謀
    劉備望著邪道榮的屍體苦惱地嘆著氣,邪道榮這人雖然腦袋不太靈光,但也算頗有勇力,劉備本來還準備大用他,怎知道今日一戰就被太史慈射殺。揮了揮手,嘆道:「厚葬他吧。」兵車們應了一聲,就將邪道榮的屍抬了下去。

    「噹噹噹,」聽得營外忽然響起鳴金之聲,劉備終於是鬆了口氣,未幾文聘就來到帳中,向劉備拱手道:「主公,張繡已經退兵了。」

    劉備聽得,點了點頭,很快,陳到、劉封、劉磐三人也包紮好傷口進來了,後面張飛、嚴顏也跟了進來。劉備嘆了口氣,問旁邊的諸葛亮說道:「軍師,今日陣前對話我軍不敵張繡言辭,如今又折了邪道榮,軍心動搖,軍師以為當如何?」

    諸葛亮沉吟了一下,輕搖鵝毛扇,說道:「如今攻城器械未打造好,敵軍氣焰又盛,當避戰據守大營,以待攻城器械打造完。」

    陳到聽得,說道:「軍師,若是固守,我軍士氣更跌,恐怕待得攻城器械打造好,士卒們已經沒有戰心。」

    諸葛亮聽得,微微一笑。說道:「如此只要勝他幾仗就好了。」

    眾人聽得,大為疑惑,方纔還言要死守,如今又說勝他幾仗,張飛心急,當即問道:「軍師,你還是跟俺們好好說一下吧。」帳中眾人聽得,齊齊點頭。

    諸葛亮輕搖鵝毛扇,說道:「張繡今日來橢戰的目的,非是聳幾句和鬥將。」

    文聘聽得,順口便問道:「那是為了什麼?」

    諸葛亮笑道:「打探虛實。」

    劉備聽得,皺眉道:「打探虛實?莫不是張繡又用動作?」

    諸葛亮點了點頭,說道:「如今我軍大造攻城器械,江州城內並沒有太多守城的器械,張繡自然想來破壞我軍的佈置。只不過他還未知道我軍虛實,故此才來打探。」

    魏延聽得,說道:「那軍師方才言,勝張繡幾仗,就是布下埋伏等張繡來了?」

    諸葛亮聽得,掃了魏延一眼,才輕點了一下頭,說道:「張繡若來,只有兩個目的,一是毀攻城器械,另一個就是毀我軍戰船。不過如今我軍攻城器械還未造好,張繡暫時不會來毀攻城器械,故此其最大的可能就是毀戰船,只要將我軍戰船毀掉,我軍就不能從江上運攻城器械到城西對江州進行夾擊。」

    劉備聽得諸葛亮的話,已經猜到他有計策,連忙問道:「軍師有何計策?」

    諸葛亮輕笑一聲,搖著鵝毛扇,說道:「張繡若來,我等就將計就計。主公可先將水塞內的戰船轉移到江的對岸。那邊有不少高大的蘆葦,可借蘆葦的掩護另建一水塞,將戰船都放在對岸,要用戰船的時候才讓戰船過江來亦不氓」

    頓了一頓,諸葛亮繼續說道:「至於這邊的水寨,則在其中多佈置乾柴、硫磺等易燃之物,張繡若來偷水寨,就先賞他一把大火。」

    劉備聽得,擊掌讚道:「軍師好計!」贊完之後,大聲下令道:「仲業,命汝今夜將戰船都駛往對岸尋一僻靜處建水寨。

    胡班,命汝在水塞內佈置乾柴與硫磺等,切記遮蔽好。」

    文聘和胡班聽得,同時應道:「諾」

    劉備下令完轉向諸葛亮問道:「軍師,那伏兵之事?」

    諸葛亮輕笑一聲,說道:「主公莫急,日間張繡才來看虛實,今夜自然不會來,昨晚亮夜觀星象,現後日早晨有大霧,若是亮所料不差,張繡應該是後日早上來襲水寨。」劉備聽得,信服地點了點頭。

    正在劉備準備要散會之時,一直站在一旁不語的張松忽然出列,向劉備拱手道:「皇叔,如今成都已被張繡攻陷,江州戰事又膠著,松有一計,可令皇叔立得江州和成都。」

    劉備聽得大喜,連忙問道:「永年有何策?」劉備問話之時,卻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諸葛亮是皺了皺眉頭。

    只聽見張鬆開聲說道:「皇叔,如今成都只是初被張繡攻陷。成都內絕對有不少不滿張繡之人。松可秘密潛回成都,策反這些不滿張繡之人,只要將成都取下,到時江州就成一孤城矣!松再引成都大軍與皇叔一同夾攻江州,此計就可讓皇叔立得成都、江州,如此總好比在江州這裡與張繡耗來得好,須知道如今已經入秋。到得冬天,大雪封山。糧草運輸困難,天氣寒冷,江州難攻矣。」

    劉備聽得,頗為意動,但另外一邊的諸葛亮卻是出言反對道:「此計不可行。張繡知道我軍來而且死守之,定然在成都留下大軍。永年若去,就算能策反成都內的人,恐怕亦不能奪下成都。此計若是在主公攻下江州之後,趁著人心慌亂用之還可,此時用此計,只怕是徒勞無。」

    張松聽得,搖頭道:「孔明不知益州情況,我主與先主公皆仁義,在益州施行寬政十餘年,深得益州百姓擁戴。只要松能將我主救出,登高一呼,益州百姓定然從者無數,加上益州內還有不滿張繡之人,只要趁機襲殺張繡留在成都的人,張繡縱有大軍留在成都,無人指揮之下亦是無用。」

    劉備聽得,卻是大點其頭,諸葛亮聽得還要再勸,劉備卻是說道:「軍師,如今我軍在江州戰事膠著,永年之策亦不失為另外一路奇兵。」

    諸葛亮聽得,嘆了口氣,說道:「主公既然心意已決,亮亦不多言。」

    張松聽得大喜,說道:「皇叔,張繡攻下成都,只不知主公現在情況如何,為防不測,松準備與大公子一同前去,就算主公有不測,有大公子在亦可行事。」

    劉備聽得,點頭道:「好!只不知永年準備何時出?」

    張松想了想,說道:「事不宜遲,松現在就回去收拾,而後與大公子一同出。」

    劉備聽得,點了點頭。待得張松離去之後,眾人也散了,諸葛亮無奈地嘆了口氣,回到自己帳中,想著張松這樣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取過筆墨寫了一封書信,而後塞進一個錦囊之中,之後招過一名親衛,將此錦囊交給親衛,吩咐道:「將此錦囊交給川。讓他在入成都之時立即打開此錦囊。不可推酣練上斤得。遵命照辦。

    待得親衛離開之後,諸葛亮走出自己帳中,仰頭望著已經暗下來的天空,嘆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唉」說完出重重地一聲嘆息。

    另外一邊,張繡等人已經回到城中,太守府內卻是一片喜慶。

    甘寧大笑道:「子義,真有你的,一箭射死那個敵將,最後那一手絕技俺可是學不來,這箭術上俺是甘拜下風了。」

    太史慈聽得,微笑拱手道:「興霸客氣了。」

    張繡呵呵笑道:「子義斬將退敵立功。本將已經一一記下,戰後再論功行賞……說完掃了一眼眾人,說道:「你們的也一樣。」

    眾人聽得大喜道:「謝毒公。」

    張繡笑了笑,轉過頭問龐統道:「士元,方才看到什麼情況了?」

    龐統摸了摸下巴,說道:「主公,形勢有些不妙,以統看來,孔明只怕是想以攻城器械用正兵攻江州再輔以奇謀,若是這樣,江州只怕要陷入苦戰。」

    太史慈聽得,眉頭一擰,說道:「劉備既然要以攻城器械進攻,我軍不若在城外下寨,讓他攻城器械不能接近城池,況且我軍人數不下敵軍,在城外下寨亦是可以

    龐統聽得,搖頭道:「分兵在城外看似可行,但現在劉備可攻江州四面,若是分兵,就會被孔明尋到薄弱處進攻。故此統以為此時不應分兵,當趁劉備攻城器械未打造好,先破其水軍,只要荊州水軍被重創,其無論進攻還是運糧皆受到很大影響。」

    甘寧聽得,有些興奮地說道:「軍師。我等可是去襲劉備水塞?。

    龐統搖頭道:「今日我軍去探虛實,孔明恐怕已經在水塞有所佈置,以他的謹慎定然已經將戰船都轉移到對岸去。」

    甘寧一聽,當即就驚道:「小都轉移到對岸?那我們怎麼奪荊州戰船?」

    龐統微微一笑,向著甘寧眨了眨眼睛。笑道:「統何曾說過要奪荊州戰船?」甘寧一聽,當即語塞。龐統見得,大笑道:「興霸不須如此,統聽聞興霸手下有八百錦帆勇士,人人都是水中豪傑,不知可有此們。

    甘寧聽得,點頭道:「不錯。不過錦帆營六百人皆在北方黃河處,這裡只有二百兄弟在。」

    龐統沉吟了一下,右手握拳擊向左掌。說道:「二百人?夠了!」

    張繡聽得,連忙問道:「士元有何計策?」

    龐統微微一笑,說道:「益州道路難行,現在劉備主要糧草供給都是靠荊州水軍運送,孔明可以將戰船轉移到對岸藏起來,但運糧船則必須行走在江上。主公,這次我們就對這運糧船下手!」

    張繡聽得,驚訝道:「運糧船?這個不太可行吧,劉備的運糧船不是直接運到大營,而是停在大營東面十里處,再用糧車運送到大營中。我軍若是去襲運糧船,就要穿過劉備大營,這太危險了。」

    龐統聽得,微微一笑,說道:「從陸路穿過去當然危險,但若是統所料不差,孔明將水塞中的戰船和兵卒皆調往對岸另設水寨,這邊的水塞就變得空無一人。甘將軍就可率二百錦帆勇士,從水路順流而下,去搶劉備糧船。這些運糧船雖然不是戰船,但只要有船在手,相信甘將軍定會給荊州水軍一個好看。而且甘將軍將戰船搶回來之後,讓城中木匠對運糧船稍加改造,也是可以用於水戰的。只不過卻是要辛苦甘將軍和手下的二百兄弟了

    甘寧聽得,拱手道:「為主公效力,寧等萬死不辭!」

    張繡聽得,含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聽了軍師之謀,本將可將此計完善,可助興霸不費吹灰之力到得下游三十里處襲劉備運糧船!」

    甘寧聽得大喜,方才龐統之言卻是有冒險的成分在裡面,由於江州城內沒有船隻,就算以錦帆營之熟悉水性。要趕到下游肯定耗費大量體力,到時要奪船隻怕亦不容易。如今聽得張繡所言,自然驚喜,若是當真可行,絕對可以保住不少錦帆營兄弟的性命。

    張繡見到甘寧一面急色,也不隱瞞,笑道:「其實此事說來亦簡單,只是之前本將沒有想到可以去襲劉備運糧船罷了。我等只需將城內屋舍的木頭都拆下來,讓士卒藏在木頭之下,同時在木頭上開個洞,用竹子穿過洞口讓士卒咬緊竹子,再將竹子比木頭高的敵方削去,那麼士卒就能在木頭下呼吸。而江面寬闊,岸邊肯定看不到木頭,劉備軍斥候也看不到木頭上有人影,自然猜不出我軍士卒藏身在木頭底下,到時就可趁著夜色隨江州順流而下,襲劉備運糧船!」

    法正聽得,擊掌讚道:「好計!此等奇計定必無人能看破,如此一來興霸等就可保持體力,減少消耗。劉備軍運糧船的兵車並不多,興霸等出手自可將運糧船都奪來!」

    龐統聽得也點頭道:「確實好計,不過今夜孔明應該會安排大軍渡江另立營寨,而統昨晚夜觀星象,後日早晨應該有大霧。興霸明日晚上出,後日早上就可藉著大霧瀰漫襲擊劉備運糧船,如此可事半功倍

    張繡聽得,暗暗感嘆,這諸葛亮與龐統交手,真可謂棋逢敵手,將遇良才,見招拆招,兩人交手至今都還未分出高下。只不過自己這邊除了龐統之外,還有法正以及自己這麼一個穿越人士出的一個古怪招數,俗話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而且自己這一邊先據地利,還有實力的優勢,但諸葛亮月開始那條計策卻是讓張繡吃下了不少虧,最後雖然是奇蹟般地保住了江州,但實際上已經輸了一招。想到這裡,張繡暗下決心,這次定要讓諸葛亮吃個虧才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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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四百九十九章 水戰還是錦帆強
    二二日早,張繡就在龐統的提醒下和太史慈、圭雙等甲十訓劉備大營掇戰,不過任由張繡手下的兵車百般辱罵,劉備大營都沒有人出來應答。而劉備軍的兵車不住後後面的山上砍伐樹木,運進大營之中。張繡讓兵車罵了一天,到得日落時分才領兵回到營中。

    當夜幕徐徐降臨之後,甘寧領著已經飽食了一頓的二百名錦帆營的士卒來到江州南面的水門處,這些錦帆營的兵車人人腰懸短刀,手中抱著一塊木頭。木頭之上正如張繡吩咐那樣打了一個洞,並穿入竹子。

    只聽見甘寧一聲令下,二百名錦帆營兵車抱著木頭跳入水中,同時水門悄悄打開,甘寧領著二百錦帆營兵車從水門悄悄出了江州城。甘寧和二百錦帆營快游到江心,而後抱著木頭並藏身在木頭之下,順江水流下。

    城上張繡看著甘寧和二百錦帆營離開,不無擔心地問龐統道:「士元,你說興霸他們前去,可會有危險?」

    龐統微微一笑,說道:「主公,水戰不同陸戰,陸戰之上若中了一個埋伏,可能會導致全軍覆沒。然而水戰就算不濟,也可以從水中逃走。興霸縱橫長江無敵手。論水戰,就算當初荊州都督蔡瑁皆非其對手。劉備手下只有文聘一人可領水軍,然而文聘其實不太善於水戰。興霸領去的雖僅二百人,但個個皆是精銳,此次若是搶奪船隻成功,我軍將不再被動,就算不成,以興霸和錦帆營士卒之能,亦能輕易從水路逃跑。故此計主公是有勝無敗!」說到最後,龐統自信滿滿。

    張繡聽得,不住點頭,同時心中暗道:「這就是有得力大將的好處。劉備手下能排得上號的也就關張還有陳到、魏延、文聘、嚴顏,而且後面兩人之才僅屬二流,縱使劉備得了諸葛亮,手下亦無人可用。反觀自己」想到這裡,張繡只是望著劉備大營的方向嘿嘿冷笑。

    龐統聽得,拱手對張繡說道:「主公,我等也要去準備了。」張繡聽得點了點頭,與龐統一同離開。

    且說這邊,甘寧等人順江漂下,這些長時間在水裡討生活的人。何曾怕過這樣的潛伏,抱著木頭悠閒地閉上眼睛休息,靜待甘寧的命令。

    甘寧熟悉江水情況,出之前已經望過水流的度,算準了時間才出,因此當甘寧等人順江而下越過劉備大營,到得劉備大營後十里處的時候。天已經濛濛亮了。而天氣也正如龐統所料一般,整個天空充斥著大霧,可視範圍僅有五到六步的距離。

    如今雖然初入秋不久,但之前天氣涼了一會,其後又轉熱,就造就了這大霧的天氣,不然的話,一般大霧天氣是出現在秋冬時節,一般是不會出現得這麼早的。

    大霧天氣雖然讓江面之上目不能視,但甘寧和手下的錦帆營皆有一手絕活,就是能在水下視物,特別是現在天色已經濛濛亮,水下亦不再那麼黑暗,甘寧等人在水下看到的距離比水上要遠多了。

    「嘩啦「嘩啦

    正在甘寧等人四處尋找劉備軍運糧船之時,水下忽然暗湧不斷。同時水面之上傳出水流的輕響。甘寧等人對水下的情況何等熟悉,感受到這股從下游襲來的暗湧,以及那輕微的水流響聲,立即便猜到有船前來

    甘寧一手捉住木頭,快地往暗流湧來的方向游去,水下一眾錦帆營的士卒見得,也有樣學樣。跟著甘寧往那暗流湧來的方向游去。果然沒游多久,就見到前面有幾條黑影,顯然是劉備運糧船的船底。

    這時甘寧反而沒有再游了,而是重新抱回木頭,順著水流往那運糧船處飄去,自己則在水下調整方向。

    江面之上白霧瀰漫,運糧船上的劉備軍完全沒有注意到,江面之上。有二百塊木頭隨江漂下,運糧船上的兵車還在不住聊天。

    「近了」水底下,甘寧心中默默計算著距離。

    「就在此時!」

    「嘩啦……嘩啦……呼咖…」

    「噹噹噹,」

    原本平靜的江面上,數十條人影忽然從水下竄起,領頭一人正是甘寧。只見甘寧當先翻上木頭,而後用力一蹬踩在木頭之上。整個人如同大鳥一般撲到運糧船上。而腰間一直纏著的鈴鎖兒不住出清鳴,與此同時已經解下了懸在腰間的鐵索,抬手就往運糧船上的劉備軍打去!

    甘寧衝在最前,後面錦帆營的士卒也不慢,人人手持戰刀已經殺上了旁邊幾艘運糧船上。這些運糧船上兵車並不多,少的只有兩、三人。多的也就四、五人,如何擋得住如狼似虎的錦帆營兵卒。

    只一個偷襲,前面運糧船上的兵卒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紛紛死在錦帆營的戰刀之下,前面幾艘船一下子就被錦帆營控制住。

    正在甘寧準備讓錦帆營的士卒繼續搶奪前面的運糧船時,只聽見前面傳來一人大笑道:「哈哈哈小汝等已中我家軍師妙計!放火箭!」

    「咻咻咻」

    「呼」

    隨著前面那人一聲令下,一根根被點燃的利箭從前面飛射而來,落入運糧船上。之後接連「呼呼」幾聲,方才被錦帆營所奪的幾艘運糧船就已經被燃起了大火,顯然船內是裝有易燃物品。

    甘寧無所謂地冷笑一聲,大喝道:「錦帆營聽令,下水!搶船!」

    「噗通…噗通…」

    接二連三的響聲傳來,隨著甘寧一聲令下,錦帆營的兵卒紛紛重新跳入水中。望前面游去。

    「放箭!放箭!」

    「咻咻咻,」

    隨著劉備軍指揮將領一聲令下,後面運糧船上出現了不少士卒。手持弓箭望江面之上不住放箭。不過江面之上大霧瀰漫,根本看不清楚真實情況,故此這些劉備軍士卒放箭也就胡亂放,完全沒有準頭。

    「嘩啦「嘩啦

    「噹噹噹,」

    鈴鎖的清鳴又在響起,還是甘寧第恐個翻上前面的運糧船上,手中鐵索狂舞,將船邊上幾名劉備軍二;子抽到水此劉備軍十車雖然亦誦水性,但馴爪哪裡是錦帆營士卒的對手,還未清楚生什麼事,就被錦帆營士卒圍上來亂刀砍死。

    而上了船上的甘寧才知道,諸葛亮的確在這裡做了佈置,前面的運糧船上最多就五名兵車,但這些船上最少也有二十人,而且人人皆配備刀盾以及弓箭。

    只不過這些劉備軍士卒再有準備,但哪裡是縱橫長江無敵手的錦帆營士卒的對手,這些錦帆營士卒人人武藝出眾,殺人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劉備軍士卒不是被直接殺死就是被逼下水裡,被水中的錦帆營士卒殺掉。

    甘寧步步進逼,搶奪了一艘運糧船之後立即躍向另外一艘,剛跳上那船上,就聽到有人失神地念道:「怎麼會這樣?軍師不是說他們都沒有體力了嗎,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戰鬥力?」

    甘寧聽得,心中冷笑,不過同時也對諸葛亮感到佩服,若是沒有張繡的奇謀,就算錦帆營的士卒再勇猛,游了三十里路肯定體力不支。此時能和劉備軍的士卒拚個旗鼓相當已經不錯了,那會像現在這樣猶如砍瓜切菜一樣簡單。

    想罷甘寧再不遲疑,手中鐵索一甩,向著方才說話那員將領打去,那員將領根本沒有戰心,見到甘寧鐵索打來。只擋了幾招就被鐵索抽落水中。水中早有錦帆營的兵車在等著,這員將領一下水,就被錦帆營的兵卑一擁而上。亂刀捅死。

    領兵的將領一死,剩餘的劉備軍士率囂,更加混亂,只短短一會兒功夫,剩餘沒有被大火點燃的十條運糧船就被錦帆營的兵窣窸數奪去。

    「咚咚咚,」

    正在甘寧等奪走十條運糧船之後,就聽到西南面上游處江面之上傳來陣陣戰鼓之聲。甘寧聽得,望瞭望還未散去的大霧,冷冷一笑,念道:「來得好快!可惜,」繼而大聲喝道:「錦帆聽令,目標西南方。全前進,衝!」

    「殺亦,」

    甘寧一聲令下,這些已經很久沒有操過船的錦帆營漢子同時應了一聲,控著笨重的運糧船往鼓聲傳來處衝去。

    甘寧感受到運糧船度之慢小皺了皺眉頭,喝道:「你們一起將船上的糧草都扔下江中,快!

    甘寧的命令下達,錦帆營的兵車們自然照辦。隨著大量糧草被扔下江州,運糧船載重減輕,度也開始增加了起來。這些運糧船度雖然不比戰船,而且也沒有多少防禦的設施,但錦帆營的士卒再爛的船也用過。也沒有在意這是笨重的運糧船。只操控了一會,就熟習了這些運糧船狀況,加往鼓聲傳來處衝去。

    「殺亦」甘寧凝望著大霧中那隱顯的黑影,已經猜到前面就是荊州水軍的戰船,同時聽到那若隱若現的喊殺之聲。

    甘寧大喝道:「所有船隻後退,脫離戰鬥!現在手上有工具的都跟老子下水,將荊州人的船都鑿沉!」說完抄起鐵索,走了幾步「噗通」一下就跳進水中,旁邊運糧船上總共有三十餘名錦帆營的士卒拿起出前就帶來的鑿子和鎚子也跳進了水中。

    「噗通,噗通,」

    士卒們跳下水的聲音不斷。錦帆營的兵車對這種作戰方式已經極為熟悉,待得該下水的人都跳下水之後,操船的兵車立即一邊轉向,一邊加拉開與荊州水軍戰船的距離。

    這一場大霧確實幫了甘寧等人很大的忙,此時荊州水軍的戰船上,所有劉備軍士卒都不知道甘寧等人正從水下潛來。只是不住地憑聲音來判斷錦帆營的運糧船所在的方向,意圖將這些運糧船都打沉。

    「不好!進水了!」

    「救命啊,,船要沉了

    荊州水軍前面的戰船中,忽然響起叫喊聲。船隊中間的旗艦處。文聘聽得前面傳來這樣的喊叫,當即大驚。失聲道:「不好!是敵軍的水鬼!」繼而定了定神,立即大呼道:「快!派水鬼下水,阻截敵軍水鬼,船隊暫停前進!先肅清敵軍水鬼」。

    現在江面白霧瀰漫,原本可以對付水鬼的弓箭此時根本沒有任何效果。文聘也是聰明,知道這種情況最好就是派水鬼下去與敵方糾纏。

    「噗通」噗通」

    荊州水軍的戰船上,接二連三地有水鬼跳進江中,看到這情況。文聘的心才定了一下,暗自安慰道:「不用擔心,我軍人多勢眾,當不懼敵軍」。同時也暗暗罵自己大意,文聘之前已經聽說過甘寧與蔡瑁在消水和漢水交界打的那場水戰,知道甘寧那邊有這麼一手,今日對上竟然沒有防備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文聘靜靜地在等候著,此時前面已經沒有傳來有船進入或者沉沒的消息乙過了一會兒。一名全身濕漉漉的水鬼來到文聘跟前,拱手道:「將軍,附近不見敵軍蹤影,前面由於有船進水沉沒,末將怕兄弟們會被沉船一同捲進江底。沒敢讓他們向前,想來敵人也不敢在那裡。」

    文聘聽得,點頭道:「敵人狡詐,萬事小心為妙。現在江面大霧還未散去,不能視物,汝且繼續領水鬼留在江中,切勿讓敵人水鬼再來偷襲待得水鬼頭領走後,文聘又吩咐道:「船隊暫且停下,待大霧散去再前進!」眾兵卒聽得,一同應諾。

    一個時辰之後,熾熱的陽光終於將江面上的大霧蒸了大部,文聘等人終於可以看清楚附近江面的情況。舉目望去,卻是見到江面除卻自己的船隊之外。沒有任何船隻。文聘見得。眉頭緊擰著。低頭沉思了一下,忽然頓足嘆道:「不好!中了敵人的之計了!」

    旁邊副將聽得,立即問道:「將軍,究竟怎麼一回事?」

    文聘不住搖頭嘆道:「敵軍根本不是要一舉消滅我軍,而是用水鬼將我軍唬住,為的是要退走」。說完不住搖頭嘆氣道:「甘興霸,智勇雙全之將,吾不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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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章 小勝一招
    一邊甘寧藉著大索,從容離去,讓文聘在江面!卜白口節丁個時辰,錯過戰機。而在甘寧和錦帆營的兵卒搶奪運糧船的時候,管亥則領著一隊兵車,悄悄來到劉備軍的舊水塞前。此時極為大霧,行走在樹林中都小心,若是走得快了,恐怕就會撞上前方被濃霧所擋住的高大樹木,由此可見這霧之大。

    這邊管亥所領僅有三百兵車,這些兵車除了每人腰懸一把兵器之外,手上還拿著一把類似牛角一樣的東西,後面拉著幾頭羊和幾個大鼓。

    管亥嘿嘿一笑,暗道:「主公所想的東西就是妙,當日在樟潢那邊已經騙了泠苞一次,看看今日能否再建功!」想罷,管亥悄聲吩咐道:「快!將羊吊起來!大鼓先別放過來」好!鼓聲一起,全部都跟著老子衝鋒!你們這些小子要喊大聲點!」

    那些兵卒聽得管亥的話,只是嘿嘿地笑了幾聲。

    「咚咚咚

    「殺帆」。

    激越的戰鼓劃破清晨的寧靜,連綿不絕的鼓聲震撼人心,緊接著而來的是那驚天動地的喊殺聲,猶如有數千軍隊動強勁的攻勢一般!

    管亥領著三百兵車急奔跑,每人的手上類似牛角形的東西已經放在嘴前,不住向著這東西出喊殺聲,這東西的擴音功能絕對是屬於頂級。

    很快管亥領著三百兵車就衝進了劉備軍的舊水寨中,只不過管亥網衝進去就停下了腳步,並沒有深入,只是在邊上不住喊。

    「咻咻咻

    只喊了不久,就聽到風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繼而就見到那一根根帶著長長火紅色尾巴的利箭從天而降,射落在水寨之中。火箭一下子就將水寨內的行軍帳和木製建築點燃,大火熊熊燒起。

    管亥見得大喜,低聲對旁邊的兵率說道:「快撤!」三百兵車數量本就不多,加上又沒有深入,管亥立即領著他們往西逃回江州。

    另外一邊,劉封不住地大喝道:「快!放火箭!將敵軍都燒死!不要停下來了!」

    這時,忽然有一名小校急急來到劉封面前,大聲說道:「大公子,軍師有令,不要放火箭!」

    劉封聽得,回頭失聲道:「什麼?」只見那名小校氣喘呼呼地來到劉封跟前,說道:「大公子」軍師有令,不要放火箭,,這是敵人欲毀我軍水寨

    劉封聽得,苦笑一聲,說道:「遲了,遲了」火箭已經放了,而且還放了不少!」

    小校聽得,無言以對。劉封定了定神,立即對副將吩咐道:「汝且領些人去打探一下,水寨中是否有敵軍。小副將聽得,應諾而去。

    且說另外一邊,管亥急急往西趕回江州,走得一陣,卻是聽到後面傳來喊殺之聲,一將大聲喝道:「敵將休逃,某魏延來也!」

    而同時前面也傳出喊殺之聲,後有追兵,前又有堵截。管亥嘴角微微向上一翹,大喝道:「放飛勾,上山!」說完當即從腰間解下飛勾,大力拋上北面的山壁,固定了之後整個人就沿著飛勾往山壁上爬去。其餘三百兵車也學著管亥的樣子,放出飛勾爬上山上。三百人並不是太多,管亥等人只一會兒功夫就爬上了山壁之上。

    這時後面的魏延和前面一軍才追到,管亥冷冷一笑,指揮著兵車將山上一些鬆動的大石合力推下山去,此時霧還很大,劉備軍不清楚情況貿然被山石砸中,不住出慘叫,也不知道有幾人受傷幾人死亡。

    砸了一會,管亥便領著三百如同靈猴一般靈活的兵卒沿著山路往江州方面逃去,魏延聽得聲音往江州方向而去,又見到手下兵卒不少被讓。石砸中受傷,心中惱怒不已,就要領兵往江州方向追去。

    正在此時,一名小校從後面趕來,大聲說道:「魏將軍、陳將軍,軍師有令,前面有敵軍埋伏,不得追擊!」

    魏延聽得,怒道:「什麼?我軍傷了這麼多人,連敵軍的影子都沒有摸到,現在就要收兵?不行!本將

    前面的陳到聽得,連忙攔住道:「文長,既然是軍師有令,不可違抗,我等且回去暖。魏延聽得,不甘心地望了江州的棄向一眼,氣鼓鼓地和陳到一鳳收兵回營中。

    另外一邊,管亥見到魏延等沒有追來,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一險要處之時,忽然大喊道:「主公,敵軍沒有追來。」

    管亥一喊完,兩邊山上就竄出無數人頭,只見山上張繡和龐統一同下來,另外一邊太史慈則在整軍,龐統見到管亥,便問道:「可誘得劉備軍燒了水寨?」

    管亥聽得點了點頭,說道:「燒了。但敵軍想追來的時候卻是好像被一從後而來的人喝止住了。」

    龐統摸了摸下巴,對張繡說道:「主公,想來孔明已經看破統之計。不過今日並非無功,燒了敵軍水塞雖然沒有殺傷敵軍士卒,但也算挫了敵軍士氣。」

    張繡聽得,點頭道:「不錯,只不知興霸那邊情況如何,我等且先回城吧。」眾人聽得一同點頭。

    張繡和眾人回到江州城中的時候,甘寧已經領著十條運糧船從水門回到城中,張繡見得大喜,一問之下才現同去的二百人沒有損失一人,張繡聽得感嘆道:「錦帆營不愧為無敵水師!」

    甘寧聽得,拱手道:「主公謬讚了。」頓了一下之後,甘寧說道:「主公,如今我軍雖然有了船,但這些運糧船不便戰鬥,寧以為當調集城中木匠對運糧船進行改造,以備與荊州水軍作戰

    一旁龐統聽得點頭道:「主公,興霸所言不差,將這些運糧船都改造好,興霸就可領水軍侵擾劉備糧道。」

    張繡聽得大喜,說道:「興霸且放心,本將立即調集全城木匠加緊對運糧船進行改造

    眾人聽得,一同拱手道:「主公英明」。

    另外一邊,文聘已經派人將水軍一邊的情況稟報給劉備知道劉備聽完所有情報,有些無奈地望著諸葛亮,他一夜的佈置完全被敵八,。如今眾邊水塞又被毀安,卻沒有傷得敵人兵甲,引備都覺得有些無奈。

    嘆了口氣,只聽見劉備問諸葛亮道:「軍師,如今我軍之勢再受挫,此時當如何?」

    諸葛亮搖了搖手中鵝毛扇,說道:「主公,勝敗乃兵家常事。此次我軍損失其實並不多,只要等攻城器械都打造好,我軍就可強攻江州。」

    劉備聽得,嘆了口氣道:「但願如此吧。」說完眼神卻是望向了西面,顯然是將希望寄在了前往成都的張松和劉循處了。

    而這時,張松和劉循已經悄悄地混進了成都城中,成都內戰爭的氣氛並不濃厚,江州那邊爆大戰,成都內百姓卻是恢復了正常的生活。張松在成都內生活了數十年,卻是感覺到此時的成都和以前略有些不同。

    地方還是那個地方,百姓還是那些百姓,不過看在張松這裡在成都生活了數十年的人眼中,還是感覺到成都有所變化。對!地方沒有變,百姓也沒有變,變的是氣氛。以前的成都百姓雖然也算是安居樂業,但現在的百姓臉上卻是浮現出自內心的笑容。無論貧窮還是富足,無論是住在成都城內的百姓還是成都城外的百姓,皆是如此。

    張松觀察入微。見得婦變化,極為驚訝。要知道張繡入主成都也就短短半月不到。成都百姓能做到不懼張繡的軍隊已經很難,就算是恢復以前的生活已經是奇蹟,怎麼可能會比以前還要好。

    想到這裡,張松帶著不解的神色急趕往王累的住所的後門處。輕輕地叩了一下後門。等了一會,只聽見「嘎吱。一聲,裡面終於將後門開了一條縫,伸出頭來望著化妝成臉色奇黑的張松,問道:「找誰?」

    張松已經認得了此人是王累的心腹,心中暗喜之餘,壓低聲音說道:「在下張永年,要見你家大人!」

    那人一聽,心中暗驚,仔細看了一下張松,果然依稀認得是張松的模樣,於是也壓低聲音說道:「張大人裡面請,老爺等你回來已經等很久了。」張松點了點頭,拉著劉循一同走進了王累的府中。張松進去之後,卻沒有注意到一道人影忽然出現,而後悄然離開。

    且說張松和劉循到得廳中,王累見得二人來到,立即就認出二人,先向著劉循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累見過大公子。」

    劉循點了點頭,示意一切由張松做主。張松點了點頭,連忙問王累道:「主公今在何處,如今成都內外情況如何?公衡他們呢?」

    只見王累嘆了口氣,說道:「若是永年早來幾日,還見到主公,如今主公一家人已經被張繡派人送往長安去了。」

    張松聽得,一拍案桌,怒道:「可惡!」

    王累搖了搖頭,說道:「幸好永年將大公子帶來,我們還有行事的機會

    張松一聽,眼眉一挑,驚喜道:「莫非,」

    王累不等張松說出來,已經點頭道:「不錯,累和王甫等已經計較何時起事,只不過未尋到機會罷了,如今永年和大公子同來,卻是甚好。」

    張松聽得,問道:「那公衡呢?」

    王累聽得,怒哼一聲,說道:「自從張繡入城之後,他就整日閉門在家。開始時累也以為他和累等一般所想,現在看來卻非如此。只怕是沽名釣譽,等張繡親自毒請他才肯出仕吧。」

    張松聽得,嘆了口氣,說道:「人各有志,此事亦不好強求。只不知現在成都內外情況如何?。

    王累聽得,搖頭道:「不容樂觀。張繡留了徐榮二萬大軍在成都,而李儒也從漢中而來,另外許靖、秦毖、董和等人都投了張繡。而自從主公走後這幾天,李儒已經開始向我等心懷主公的人下手,或是動之以情,或是曉之以理,或是財帛收買,已經有不少人投了張繡。這幾天許靖、秦宏、鄧芝等人不住來訪,但都被累擋了回去。如今李儒已經開始清除異己,若是再不動手,就再無機會了

    張松聽得,連忙問道:「耳有井策?。

    王累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累已經將城中不滿張繡的人都組織了起來,從他們家中選出三百死士。而後日一早,李儒和徐榮將會一同巡城視察百姓情況,那時將是最好的行刺機會。只要殺得此二人,其餘人等就能控制,而成都內還有終於主公的兵卒,到時有大公子登高一呼,那兩萬大軍群龍無,當不足為懼!」

    張松聽了王累所說,與自己所想差不多,於是點了點頭,說道:「現在皇叔大軍在江州與張繡交戰,只要我們將成都控制住,就可與皇叔大軍夾擊張繡,到時益州可保。」

    王累聽得,冷笑道:「劉備梟雄也,其來益州亦是不懷好意」。

    張松聽得,嘆道:「事到如今亦沒有辦法,為保益州以及家族,只能行此險著王累聽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張繡則繼續說道:「既然王兄已有計較,松立即回家中組織死士,聽候王兄調遣二人又棄談了一些細節之後,張松就獨自一個急急離開,劉循則留在王累家中,等候王累的安排。

    且說這邊張松回到家中,沒料到一進入正廳就聽到一人叫道:「松弟,你回來了?」

    張松扭頭一看,見到正是自己的兄長張肅。張松見得,臉上微微一扯,強裝出笑意,點頭道:「小松見過兄長。」

    張松其實與張肅關係並不太好,在家族中,張肅乃是嫡長子,自然是爭奪家主的最有力人選。但偏偏張肅本事遠不如其弟張松,當時張家家主的爭奪是激烈無比。最後卻是張松憑藉著強過張肅的能力以及各種本事將奪得家主之個,因此張肅和張松之間是面和心不和。而且兩兄弟雖然同在成都,但都分開居住。

    張松卻沒有料到張肅忽然出現在此,心中是暗暗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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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零一章 李儒的狠辣
    定了定神。問道!「兄長緣何存此。」張肅望著張松的眼中殺氣陰險,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此處乃是我張家祖屋,為兄緣何不能來。」頓了一頓,張肅說道:「聽聞松弟去了荊州,不過此時主公已降,不知松弟準備如何?」說罷殺氣再不隱藏,雙目直直地望著張松。

    張松聽得,心中雖然暗罵,但臉上還是做出輕笑的神情,說道:「主公的選擇就是松的選擇!」

    張肅聽得,冷笑道:「那松弟為何一回到成都不去見李大人和徐將軍,反到去見王累那逆賊!」張松一聽,就覺得不對了,眉頭緊皺。張肅見得卻是冷笑道:「松弟自以為化妝之後就能瞞得過所有人?李大人早就在城中佈下探子,專等王累露出馬腳,這次松弟卻是幫了李大人的忙。」

    張松聽得心中驚懼,夾聲道:「什麼?」

    張肅很滿意見到這個自小就勝過自己一籌的弟弟此時露出驚訝的神情,同時心中升起了一種快感,那是長期被張松壓一籌,此時能反過來壓住張松所生出的病態快感。不過張肅並沒有失去理智,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松弟,此時回頭還有機會,跟為兄去見李大人吧,為兄可以為你求情。」

    張松冷冷地看著張肅,喝道:「張肅!你這是將家族推入深淵!你是家族的罪人!」

    張肅冷哼了一聲,說道:「事已至此。還能如何?你以為劉備能敵得過大將軍嗎?你以為益州能被劉備攻下嗎?別痴心妄想了,整個成都的情況都在李大人的掌控之中,就連後日那巡城探視百姓,也是李大人為逼王累而放出的風聲,益州已經是大將軍的地方,為了家族著想,家族必須與大將軍妥協,不然下場只有家族覆滅!」

    而此時,城外響起了喊殺之聲,張松聽得,已經知道大勢已去,李儒已經開始清剿異己了。定了定神之後卻是嘆了口氣,頹然道:「兄長,你這次的選擇是對的。」

    張肅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說道:「松弟,且隨為兄去見李大人吧。」說完就要起身。

    此時張松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靜,說道:「兄長,此時外面兵凶戰危,我等出去卻是有性命之憂,且待明日一早松再與你一同去見李大人吧。」

    張肅聽得,哪裡還不知道張松所想,冷哼了一聲,說道:「李大人心胸何等廣闊,哪會行此小人行徑。松弟切勿多疑,隨為兄去見李大人吧。」

    張松皺了皺眉頭,卻是不動。張肅見得,冷喝道:「松弟莫不是想反抗?府中已經被為兄所掌控,莫不是真要為兄將你綁到李大人跟前不成?」

    張松聽得,搖頭道:「你這是去送死!」說完轉身就往外逃。

    張肅見得,大喝道:「捉住他!」

    張肅話音網落,就有幾人從暗處撲了出來,將張松擒住,繼而將其五花大綁起來。張肅看著張肅被綁起來。看到張松望著他的目光猶如在看死人,張肅心中卻是惱怒不已,冷哼一聲,暗道:「這次不弄死你,我就不叫張肅。」說完大喝道:「張松助王累謀反,汝等隨某將此家族罪人壓去見李大人。」

    眾人聽得應了一聲,壓著張松和張肅一同離開了府中。眾人網走出張府拐了個彎,就見到前面一隊兵卒出現,張肅見得大喜,連忙上前,說道:「這個,呃」

    張肅還未說話,那名帶頭的將領一刀就捅入了張肅的心臟處同時大喝道:「此等皆是作亂逆賊,悉數殺盡,一個不留!」

    還未死絕的張肅聽得,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用歉意的眼神頭望著張松的時候,卻是見到張松身上已經中刀,也無奈地看著他。鬥了大半輩子的兩兄弟,最後卻是同時死在亂兵之下,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另外一邊,蜀郡太守府中,李儒好整以暇地坐在主個之上品茗,彷彿外面的廝殺之聲都與他無關一般。旁邊的徐榮見得,卻是說道:「文憂,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李儒喝了一口熱茶,長呼了一口氣,說道:「留著那些不服的世家在,反而更加不妙。主公正在江州大戰,這些人卻在成都搗亂。劉備羽翼初成,主公要將劉備完全逐出益州並不容易,故此主公急切需要一個穩定的後方,我們沒有時間再逐一安撫那些不服的世家,正好趁今夜將不服之人悉數除去,形勢危急,當用重典!」

    徐榮聽得,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那張家,為何也要滅之,他們在益州可是大世家,而且張肅也降了」

    李儒聽得,施施然地放下茶杯,說道:「張家乃是蜀郡最大世家,影響力極大,對主公管治益州極為不便。而且張肅曾言,張松此人去荊州之時就想背劉璋而投劉備,如今又來益州,就算降了主公,此等反覆之人亦不能大用。至於張肅,連親生兄弟亦能出賣,無義之人要之何用。既然無用,不若一舉將張家除去,如此一了百了,更方便主公對益州管治。」

    徐榮聽得,有些擔心地說道:「但這麼做,對主公日後進攻關東和荊州卻是不利啊。」

    李儒搖了搖頭,說道:「科舉制本來就有損世家傳承,主公已經和關東各大世家處於對立。而真正能阻主公的也就是這些大世家,既然如此,殺之又何懼。至於那些中小世家,無論關中、南陽、漢中、涼州還是新得的並州現在的益州主公都沒有對中小世家下手,關東的中小世家應該看得很清楚,不必擔心。」

    事已至此,徐榮也只能點了點頭,聽著外面的廝殺聲與李儒靜等回報。

    到得將近天亮的時候,兵車們卻是將一人押到太守府中,只見那名兵車向徐榮和李儒稟報導:「徐將軍、李大人,此人自稱劉樟長子劉循,末將等不敢做主,等將他押來見兩位大人。末將手下又在此人身上搜得錦囊一咋說完將一個錦囊取出來,遞給徐榮的親衛。

    徐榮揮了揮手,讓這名將領下去,那邊李儒卻是說道:「將許大人請來,看看此人是否假冒劉季玉之子。」自然有親衛領命而去。

    徐榮將錦囊打開看過之後臉上露出驚異的神情,而後將」友口同!「文憂且看!」閩※

    李儒接過錦囊,越看臉色驚訝之色越濃,最後卻是忍不住問劉循道:「這錦囊誰給你的?」

    劉循經歷過昨夜的血戰,如今死裡逃生,驚得身子顫抖,說道:「是」是「,皇叔的軍師」諸葛」諸葛亮。」

    李儒聽得,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說道:「原來是他,臥龍!」說完之後李儒轉過頭問劉循道:「若是儒所料不差,諸葛孔明應該是讓你入城之後立即打開此錦囊,汝為何沒有打開?」

    劉循很是驚訝地望著李儒,之後才顫聲答道:「是永年不讓循打開的」永年說諸葛亮雖有謀,但不知成都情況,這錦囊不看也罷。故此循就沒有打開了。」

    李儒聽得,和徐榮對望了一眼,徐榮有些僥倖地說道:「幸好張松自作聰明,不然這次就麻煩了。」

    李儒輕笑一聲,說道:「非也。這諸葛亮之計雖妙,但正如張松所言,他不知道成都的情況,此計最多也就能保住張松的性命,讓我們多花一些功夫。至於麻煩卻說不上,而且結局也是一樣。」之後喃喃地道了句:「錦囊妙計?也不看看給誰用,給了草包計就不妙了。」說完冷笑不止。

    旁邊徐榮聽得,點了點頭,這時許靖已經來到,李儒見得,指著劉循問道:「文休公,這可是劉季玉之長子?」

    許靖上下打量了劉循,而後點頭道:「不錯,正是季玉長子。」

    李儒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他就由文休公安排,送他到長安與劉季玉團聚吧。」許靖聽得,點頭領著劉循下去。

    這時徐榮又問道:「這諸葛亮如此厲害,只怕主公那邊有些麻煩。」

    李儒微微一笑,把玩著手中的錦囊,說道:「這諸葛亮要劉循虛張聲勢,我等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逼劉備退兵。」

    徐榮一聽,眼前一亮,連忙問道:「文憂有何計策?」李儒微微一笑,湊在徐榮耳邊不住低拜

    而成都這一場暗潮被李儒以雷霆手段鎮壓,李儒更將蜀郡不親張繡且較有影響力的世家都除掉,張松、張肅、王累、王甫等人悉數被殺。如王累、王甫等則是列入謀反罪殺死,張松、張肅等一些沒有參與謀反但不親張繡的人則以死於混亂之中為由草草處理了。

    只一夜,成都倖存下來的世家之人可算是見識了李儒的血腥手段,同時也記起了這個沉寂多年的人,想起他當初輔助董卓時做下的事,一些經歷過當初董卓之亂並逃到益州的人對李儒可是忌憚不已。

    如此一來,整個成都那些不滿的聲音卻是全部壓了下去。

    而一些早就投靠了張繡的世家心中卻是慶幸不已,暗道他們的選擇英明。而原本有些對張繡不滿的中小世家逃過這一劫之後,也開始配合李儒和徐榮等人的工作了。從成都開始至蜀郡乃至整個益州被張繡控制之地,反對的聲音悉數被壓了下去。

    而李儒自然不是愚笨之人,一大下棒子重重地打在益州世家的身上,用血腥手段只能鎮得住一時,也鎮不住一輩子。因此第二日一早,李儒便將在成都內的益州世家代表都找來,商議要事。

    這所謂商議要事不外乎就是安定人心。先就是讓益州世家可組織商隊到西域做買賣,西域買賣賺頭極多,世家的人嘴上雖說不在乎財帛,但一應用度等還是需要財帛的,因此李儒這好意自然是受了。其次由於允諾,可以讓益州世家的人繼續任職,當然,所有在職的人都要經過重新選錄,有能力的留下,無能力的剔除。另外還有林林總總的好處,用以安撫益州世家的人,當然都沒有違背張繡定下的規矩。但由於政制上的原因,益州世家原本的特權其實已經被削去,如若一開始時李儒就將這些搬出來,非但不可行,反而會更激起益州世家的不滿。但現在由於經過一夜的血腥,讓益州世家的人都見識了李儒的手段,知道這種情況下只有合作,不然的話就是抹殺,因此都只能無奈地應了下來。

    而張繡當初攻到錐縣,就急急地傳書讓李儒前來,為的就是借李儒的鐵腕手段來處理益州世家的問題。益州的問題不同於並州的問題,先張繡在益州沒有一咋小像陳松一般的人物,可以讓雙方都信任,取得平衡。其次並州當時是有外族壓境,袁家又不派人來支援,並州世家是不得不與張繡合作,可以說他們在選擇張繡之前內心其實已經接受了張繡的制度。只不過對於他們的合作,張繡也很賣情面地給了很多好處並州世家,況且並州以後將會作為張繡進攻幽、翼的前線,穩住並州世家是必須的,這樣一來自然是皆大歡喜。

    而益州這邊情況又有些不同,益州乃是後方,張繡是必須將益州掌控在手中的,故此對待益州問題張繡要的是絕對控制,而且不是要像對待並州世家那樣須要一定程度的妥協。還有自從張繡進攻益州以來,益州世家一直都在頑抗,而不像並州世家那樣合作,張繡自然不可能給予益州世家等同於並州世家那樣的待遇,不然的話對並州世家是極為不公的,這樣做的話更或者會引起並州世家的不滿。

    故此張繡將李儒招進成都,其實就是要讓其處理益州世家的問題。李儒亦讀懂了張繡的意思,先是用軟手段拉攏,將可拉攏的全部拉攏完之後就立即出手,將不滿的或是有威脅的進行血腥抹殺,最後在給留下來的人好處。其手段運用之純熟看得益州世家的人只能無奈搖頭,對付這樣手段厲害的人物,文鬥武鬥他們都不如,最後只能是無奈妥協了。

    當然,昨夜的血腥還有一個沒有受到波及的人物,他就是黃權黃聳衡,是張繡臨去江州前指定不能動的人物。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6:48
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零二章 江州守城戰
    江州眾邊。戰事繼續陷入膠著!中,甘牛本來遠糧船並陛口瑰造!後,曾率錦帆營出去侵擾劉備的糧道,怎知道出去之時卻是現劉備已經不從水路運糧,轉而改為陸路。對此甘寧也沒有辦法,那次出去還和荊州水軍又交了一次手,甘寧損失了兩條運糧船,但奪來六條走冊,而荊州水軍方面則損失了一條航艘,走柯被擊沉和奪走的則過十條。

    水軍出擊無果,張繡又派太史慈出城,在城東外安營紮寨,不讓劉備大軍的攻城器械能接近江州城池進攻。不過之後劉備軍夜晚就不住派人從水路來到營寨南面騷擾。而只要甘寧水軍一出來,這些兵車就逃跑,甘寧也拿他們沒有辦法。至於張繡想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則由於劉備軍大營的地方遠離江邊。水軍也不能騷擾他們。

    夜晚騷擾,到了早上自然來描戰,不過經過一夜的騷擾,太史慈軍卻是兵無戰心,要城上張繡派出援兵下城接戰才能逼退劉備軍。連續幾日如此,張繡也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怕長此下去會動搖軍心,因此張繡決定將城下的大軍撤回城中。

    太守府中,張繡正在愁眉苦臉,低頭想了一會之後,卻是問眾人道:「諸位,如今敵軍打定注意要用攻城器械進攻江州,如今子義在城外下寨又被逼了回來,這該如何是好?」

    甘寧和太史慈等將聽得,都無奈地搖了搖頭。

    龐統還在低頭沉思,旁邊法正卻是抬起頭,說道:「主聳,其實未必沒有辦法對付敵軍。」

    張繡聽得,連忙問道:「孝直有何策?」

    法正微微一笑,說道:「早前我大軍遠來,乃是疲憊之師,出城與劉備硬碰沒有好處,但如今經過幾天的歇息,大軍戰力開始恢復。我軍其實可以出城與敵軍硬碰。」

    太史慈聽得,說道:「但慈帶兵出城之後,卻是破不了敵軍疲兵之計啊」法正笑了笑,說道:「疲兵之計其實只是拖延之策,之前我軍戰力未復,力主拖延和避戰,故此敵人用疲兵之計才能成功。但如今我軍戰力已經恢復不少,加上我軍兵力其實並不遜於敵軍,正以為我們可與敵軍耗!」

    張繡聽得,皺了皺眉又,凝聲說道:「耗?孝直的意思是不計損失。與敵軍兩敗俱傷?」

    法正點頭說道:「然也!若是讓敵軍用攻城器械大舉攻城,我軍損失絕不比敵軍要少,既然如此何不與敵方耗。主公背後有司並涼益四州之地,劉備則僅得一荊州,我軍與劉備相比,絕對能耗得起。」

    張繡聽得,還在低頭沉吟,那邊甘寧卻是說道:「孝直言之有理,不過劉備大軍現在所屯之處頗為難攻,我軍又無器械,徒自強攻損失更大。」

    這時龐統接過話頭,說道:「孝直所言有理,至於興霸所說,我等可將劉備引到江州城前開闊處。到時正面攻劉備大營,就可以行孝直所言之策了。」

    太史慈聽得,輕「哦」了一聲,連忙問龐統道:「士元有何策將劉備重新引到江州前?」

    龐統沒有立即回答,反而轉過頭望著張繡,另外一邊法正也望著張繡。須知道張繡一向用兵都是以最少的代價來贏取勝利,儘量減少士車的損失,現在忽然要換這種兩敗俱傷式的打法,也不知道張繡會不會接受。

    但誠然,這種打法是實力強對實力弱的最實用戰法,特別是現在張繡處於防守,有江州城作依託。面對劉備軍準備以攻城器械攻城,而城內又沒應對的守城器械情況下,這種打法無疑也是最正確的,只不過損失卻絕對不會少。

    廳中一時之間變得沉寂,張繡抬起頭來見到眾人都望著自己,便點頭道:「孝直所言有理,士元不知有何策可引劉備來江州城下。」

    眾人聽得,同時輕吐了口氣,知道張繡是同意了。龐統微微一笑,說道:「如今劉備軍大營在二十里外,若是以攻城器械攻城。將那攻城器械運到江州城前就需要一個多兩個時辰,戰後又要運回去。這不太可行。若是統所料不差,劉備會將我軍壓制住之後就會將大營遷回江州城下。」

    張繡眼眉一挑,說道:「士元的意思是我軍先頂住劉備大軍幾日的進攻,等其大營遷回來之後就進行消耗戰?」

    龐統點了點頭,說道:「然也!江州城內還存貯了不少火油,長時間牙氐擋自然不行,但短時間抵擋劉備的進攻卻是可以。而且主公只要用沙石將東門堵死,劉備知道後自然知道我軍準備死守,待其將大營遷回來之後我軍就可與其進行消耗戰。」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就按孝直、士元所言行事!」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咚咚燦」

    「嗚嗚嗚

    步入秋季,清晨的空氣帶著不少涼意,凜冽的涼風吹得那鮮紅的劉字大旗獵獵作響,激越的戰鼓聲和蒼涼的號角聲已經響起。大隊劉備軍的兵車在江州城外集結、列陣。

    「嘎吱嘎吱」

    一下下令人牙酸的聲音傳出,十架過四丈高的大型井闌被劉備軍的士率合力推了出來,這井闌的高度比之江州的城牆還要高上不少。江州城內的張繡軍望著這十架龐然大物,眼神之中不自覺地露出慌亂的神色。

    「嘎吱「嘎吱

    令人牙酸的聲音並沒有停歇。隨著井闌被豎起之後,又有兩架巨大的沖車被劉備軍的士卒們推了出來。其後是一架架雲梯,排得密密麻麻的,看得江州城上的守軍頭皮麻。

    「什麼呆!不要害怕,都聽好老子的指揮,老子說做啥就做啥,別看現在他們囂張,等會老子就帶著你們將他們打得哭爹喊娘去!」正在士卒們有些慌亂的時候,守城的甘寧適時地喊出這話。

    「哈哈哈」城上的守軍聽得,一陣大笑。甘寧的言語可以說是所有將軍裡面最粗鄙的,但士卒們卻是最喜歡聽的,這樣的粗言才對他們的胃口。一陣大笑,將城上兵車慌亂的心情全部驅掉。

    旁邊的張繡見得,卻是在暗讚不已,甘寧看似是粗人一個,但其實心細如塵,大膽果敢小二不失冷靜,絕對是頂級的大將人才六「施※

    而此時城下後陣中,劉備手持雌雄雙股劍,大聲下令道:「井闌隊,沖車隊,前進!雲梯隊,跟上!」

    隨著劉備一聲令下,井闌和沖車兩種攻城器械當先被推著前進,後面扛著雲梯的兵率緩步跟上。劉備大軍進攻的步伐並不快,但給人厚重的感覺,特別是那十架井闌,彷彿一座大山向著江州城壓過來一般。

    「咻悄咻

    「咻咻咻,」

    「殺啊」

    「轟隆……安隆

    看到劉備大軍逐漸逼近,井闌上的劉備軍士卒已經開始不住射手中的利箭,朝著城頭傾瀉而下。而城門口處,兩架沖車並排而立,不住「咚咚咚」地撞擊著江州城厚重的城門,爆起一連串「轟隆轟隆」的響聲。

    其餘扛著雲梯的劉備軍兵車也已經全撲向城牆邊,將手中雲梯搭上城牆之上,而後大量劉備軍士卒就如同螞蟻一般沿著雲梯撲向城上。

    手持虎頭金槍的張繡立在城上,大聲喝道:「刀盾手,立即舉盾!弓箭手在刀盾手之後,準備仰射,放箭!」

    隨著張繡一連串的命令。江州城上的守軍立即作出反應,刀盾手頂在女牆最前面,將皮盾高高舉起,抵擋著來自劉備軍井闌射的箭雨,加你個後面的袍澤都護住。而後面的弓箭手則躲在刀盾手之後將大弓斜指向天空,聽著張繡一聲聲口令射手中的利箭。利箭斜飛上天空之中之時已經飛出城牆之外,而後較重一邊的鐵箭頭處下沉,往下掉去。城下劉備軍士卒眾多,根本不需要瞄準,這些往下掉的利箭過八成都能擊中敵軍。

    井闌攻城主要有兩個作用。其一就是利用比城牆還要高的高度大量殺傷城頭上的敵軍,其二就是對城上的弓箭手進行壓制,使得他們對城下攻城的部隊形成不了殺傷力。但現在井闌的作用在張繡這一手的指揮下就大大削弱。

    最前面有刀盾手,將井闌上射來的大量弓箭擋下,而後面的弓箭手通過仰射,將利箭射出城外而後讓利箭從天而降,殺傷敵軍。

    不過這樣做僅僅是加強防禦,對敵軍的進攻還是造不成太大的影響,因此張繡繼續大聲下令道:「弩手上火箭,刀盾手避讓」目標地方井闌,,放!」

    「嗖典吧…」

    一個個弩手手持大黃弩,裝上點燃的弩箭趁著井闌上的箭雨停歇之際,刀盾手立即避讓,一根根燃燒著的利箭射向劉備軍的井闌處。井闌雖然離城牆處比較遠,但還未脫出弩箭的射程範圍,一根根浸泡了火油被點燃的弩箭飛射而出,射落在井闌之上,木製的井闌不少地方就被點燃,使得井闌上下的兵卒立即忙著救火。而顧不上繼續放箭射擊城上的守軍。

    這一輪弩箭,卻是將劉備軍四架井闌不少地方都點燃,逼得四架井闌上下的兵卒都忙著撲滅點燃的火頭,而顧不上射擊城上。張繡的心頭是鬆了口氣,同時暗暗慶幸,嚴顏在江州城內存有幾十架大黃弩,數量雖然不多,但用在關鍵處還能起到奇效。只一下進攻就讓劉備軍四架井闌暫時不能戰力。

    不過這樣做還是不夠的,另外一邊,六架井闌配合著攻城的沖車以及城下的士卒對城頭起猛烈的攻城,城上守軍只能被動防守。弓箭手利用弓箭仰射反擊的力度無疑是有限的。

    甘寧見得情勢有些不妙,立即趕了過去。見到不住有劉備軍衝上城頭,守軍中的長槍手等都已經衝上女牆邊接戰了。

    甘寧見得,連忙大呼道:「刀盾手頂住!長槍手準備」突刺!不用管下面的沖車,不用管沖車!大門已經被堵死,他們攻不進來。只管殺敵!」

    這時弩手已經重新上好利箭,張繡見得,以手遙指另外六架高大的井闌,大喝道:「點火!目標敵方井闌,」放箭!」

    「咻咻咻

    大黃弩雖然比不上張繡手下馬均改造過的其餘大弩,但也不愧是當世有數的利器之一,命中率極高。數十架大黃弩一同射火箭,過一半的火箭成功分射在另外六架井闌之上。浸泡過火油被燃起熊熊大火的利箭一下子就將木製的井闌多處點燃,逼得另外六架井闌上下的兵卒一同忙著撲滅燃起的火焰。

    十架井闌都暫時失去戰力,甘寧見得。知道是反擊的好機會立即大喝道:「滾木!快!滾木準備!刀盾手退後,扔滾木!快!」

    「轟隆轟隆

    一塊塊巨大的滾木被守軍扔下城去,將如同螞蟻一般撲上來的劉備軍砸得頭破血流,有些直接被巨大的滾木撞下城牆,跌落堅硬的泥土上撞得腦袋崩裂。

    劉備軍的進攻一時之間被遏止了下來。甘寧見到井闌還未恢復戰鬥力,知道機會難得,大呼道:「長勾手上前!快,將雲梯都勾下去!」

    「卡卡卡

    「轟轟一架架搭上城頭的雲梯被長勾手勾倒,整條雲梯連帶著掛在雲梯上的劉備軍士卒一同摔下城去,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咻咻咻,」

    「咻咻咻,」

    最先撲滅燃起火焰的四架井闌又再開始威,城頭之上由於刀盾手退後,這突然出現的一輪箭雨讓城上守軍死傷不少。張繡見得,立即喝道:「刀盾手!快!頂上!」

    刀盾手聽得命令,立即持盾頂了上來,城下劉備軍又重新組織了一次攻鼻,劉備軍士卒密密麻麻,如同螞蟻一般沿著雲梯不住撲上城頭。

    張繡見得,暗道:「太多了!」顧不上許多,大聲喝道:「快!將火油倒下城去!點火,扔火把,放火箭!」

    「呼呼呼

    「砰砰砰

    「呼……轟

    一甕甕火油不住被城上的張繡軍扔下城去,緊接著火把和火箭射落,一下子就將灑滿一地的火油點燃,爆起了一團火球將附近的雲梯遺骸、滾木、屍體以及沖車都點燃了,使得城上形成一條巨大的火牆,隔絕了劉備軍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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