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異俠] 烈火寒靈 作者:李沃 (已完成)

 
huahua88 2010-7-23 17:19:2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8 74646
【作者概要】:李沃,男,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武俠 > 浪子異俠

【內容簡介】:
      
  一個是條三尺長的怪蛇,通體銀白,只有背上有條紅線,正昂首挺立,吐着信子。
  對面是個老鼠樣的怪獸,生的花裏胡哨雙耳出奇的大,耳朵也長的可以,吐着紅煙與怪蛇戰在一處。
  這兩樣怪獸都非比尋常,那怪蛇乃是蠻荒異獸「雪裏紅」的遺種,奇寒且毒,壽命很長。背上的紅線代表着它的壽命和毒性,看樣子沒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
  那老鼠樣的怪物更是大有來歷,看過「封神榜」的都知道魔家四將的老四有個寶物叫「花狐貂」正是此物的同宗,當然它的道行比不上魔老四手上的那只,可也不差。
  「雪裏紅」這兩天在這轉悠,發現了兩朵異種的「鬧陽花」。這對秉性寒涼的它來說不亞於仙家妙藥,讓它興奮非常,可沒想到花馬上就要開了,憑空跑來一隻花狐貂來搶食,不禁大為惱火。

【其他作品】:《禁忌學園》、《千色》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9-9-25 16:0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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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hua88 發表於 2010-7-23 17:20
第一集 第一章 天變

    西元1449年,大明正統14年。

    蒙古瓦剌犯邊,其勢甚重,大有摧跨明王朝九邊防線,重新入主北京的勢頭。

    秋七月十一日,瓦剌騎兵分道刻期進犯,其中以也先一路兵鋒最銳。

    明大同右參將吳浩率軍迎戰,兵敗戰死。軍情吃緊的消息傳報京城。

    太監王振勸上親征,以賺其功。

    七月十五日,明英宗朱祁鎮命禦第朱祁鈺留守京師,點撥京軍精壯五十萬人,準備行糧輜重,出師迎敵。

    十五日這天,前方戰況俞見吃緊。

    宣府總兵官都督楊洪被困三日,瓦剌騎兵斷絕河水,明軍營中無水,難以支持。

    大同情況更加糟糕,西寧侯駙馬宋瑛,總兵官武進伯朱冕,左參將石亨與瓦剌騎兵大戰于陽和後口。

    各路明軍悉受監軍太監郭敬所制,漫無約束無紀律,全軍覆沒,宋瑛,朱冕俱戰死,石亨奔還大同,僅以身免。

    親征命令發出的第三天,朱祁鎮偕王振率大軍主力倉促就道。

    八月初一,大軍行抵大同,太監郭敬向王振密報宋瑛,朱冕戰死,全軍覆沒的消息,王振大驚,遂議旋師。

    王振祖籍大同府蔚州,欲邀朱祁鎮駕幸其故里以光耀門楣,張揚威勢,便否決了從紫荊關回師的便捷之路。

    八月初十,車駕行至宣府東南,偵察兵飛報:瓦剌騎兵緊躡其後,朱祁鎮命恭順侯吳克忠斷後拒敵,戰死。

    朱祁鎮又派成國公朱勇,永順伯薛綬領軍四萬赴戰。

    朱薛二人冒險而進,遇敵伏擊,全軍覆沒。

    八月十三日,行至土木堡。眾將建議退守距此二十裏的懷來城,王振以輜重過重為由否定了提議。

    八月十四日,瓦剌騎兵循蹤追及,鐵壁合圍。

    八月十五日,瓦剌使臣來營議和,朱祁鎮未審其詐,王振立即令六師移營,迴旋之間,行列已亂,瓦剌趁機蹂陣而入,大破明軍,明英宗朱祁鎮被俘,王振被殺,五十萬精銳傷亡過半,騾馬二十余萬並衣甲輜重盡為也先所得。

    明英宗朱祁鎮倉促親征,兵敗土木堡,身陷北廷的慘敗有如晴天霹靂震撼著全國,震撼著明王朝。

    北京紫金城內外,上自皇太后,皇后,下至留守的文臣武將惶惶然亂作一團,不知所措,大有北宋末年歷史即將重演的迷惑。

    所幸朝臣中還有於謙這樣的幹國英才。土木之變突發,君俘國辱,明王朝眼看就要重蹈趙宋覆轍,他不想讓歷史悲劇重演,奮然肩負起挽狂瀾於即倒的重任,受命膺負城防重任,四十天內,整頓武備,加強防務。使死氣沉沉的國家又振作起來,人心漸趨安定。

    於謙被任命為兵部尚書。

    正統14年,八月二十三日,朱祁鈺禦午門代理朝政。

    皇帝是封建君主政治體制中的國家元首,中樞決策的核心,朱祁鎮被俘,明王朝便失去了靈魂,雖然朱祁鈺以監國身份總理朝政,但終究沒有皇帝的名分,對內缺少皇帝的權威,推行政令總有窒礙,對外,明王朝不另立新君,朱祁鎮就仍是皇帝,而被也先利用進行多方要脅。

    對於新君人選,十分明確,英宗一輩只有朱祁鈺與他年在伯仲,太子年僅三歲,主少國疑。

    于謙聯合諸位大臣啟奏皇太后孫氏,“國有長君,社稷之福。”請以立朱祁鈺即皇帝位。

    九月六日,朱祁鈺即皇帝位,遙尊乃兄為太上皇,以明年為景泰元年,是為代宗。

    十月初,也先糾合蒙古各部,一路而來,直指北京城。

    二十三歲的明代宗朱祁鈺命于謙總理軍機。

    明朝君臣嚴為守禦,于謙石亨率京軍三大營及勤王部隊,列陣八門以待。

    雙方相峙數日,互有死傷,明軍稍占上風,特別是明軍的火炮給瓦剌騎兵極大的殺傷,萬餘蒙古騎兵喪生在北京城下。

    也先見無便宜可占,悻悻而去,于謙命石亨一路追擊,收復大片失地及被掠的人口。

    于謙組織領導的北京保衛戰,取得了勝利,使明王朝走出了危機,景泰元年秋,英宗南歸,避位南宮,大明王朝一國二君,至此由盛而衰。

    第一章雖然很無聊,但卻是整個時代大的背景,不能不寫。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你們的鼓勵就是我的動力。

    少時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

    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

    一朝得遂淩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節錄自孫曉大大之英雄志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23 17:20
第一集 第二章 紈褲

    景泰二年,兵部尚書,大學士于謙舉薦羅睿為山西提刑按察使,故事就從這開始。

    “爹,別打了,饒了我這次,我再也不敢了。”鞭子重重地抽在一個十一二歲的稚童身上,孩子正哭喊求饒著。

    羅睿又狠抽了一鞭,“你小小年紀就依仗權勢欺負人,不打你你還不得上天了。”

    他那魁梧高大的身形再配上蒲扇般的大手更顯出力道,古銅色的臉上,原本剛毅的五官因怒火而扭曲著。

    “老爺,你這是幹什麼,煥兒就是犯了再大的過錯也不能這樣打他啊!”羅睿的原配陳氏沖進門用身體護著愛兒,不及三旬的她容貌清秀端莊,五官精緻,此時臉上卻已是帶雨梨花。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這小子不配做我的兒子,你看他做的好事。”羅睿說著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美貌少女。“挽起袖子看看。”

    陳氏挽起少女的衣袖,不由驚“啊”一聲。

    少女蓮藕般的臂膀上青一塊紫一塊佈滿淤痕。

    “這都是你那寶貝兒子幹的,他強搶民女,我怎能饒他。”羅睿說著又要打。

    陳氏攔住道:“煥兒還小,就算了吧!”

    “勿以惡小而為之,現在不管住他,將來他就敢去殺人。”

    陳氏泣道:“不會的,我一定好好管束他,煥兒,還不給你爹敬茶。”

    羅承煥看見母親,心早放下了,聞聽此言一骨碌爬起來,倒了杯茶,端給父親。

    羅睿低唉一聲,“這孩子早晚給你貫壞的。”

    陳氏轉回頭打量一旁的少女,大約二九年華,身段勻稱,容貌更是不用說了,尤其一雙大眼和菱形的小嘴讓人打心眼裏喜歡,難怪兒子把她折磨的如此模樣。

    “姑娘家住哪里,我叫人送你回去?”

    少女神色一暗,“我從萬花樓來的。”

    陳氏一楞。承煥暗忖這下完了。

    羅睿沒咽下去的一口茶全噴了出來。

    “什麼,萬花樓。”羅睿臉都綠了。“夫人聽到沒,乳臭未乾就知道逛妓院了,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是記不住啊,來人,家法伺候。”

    羅家的家法與眾不同,別人家一頓鞭子也就是了,可羅家的家法乃是一種酷刑,羅睿主掌一省刑名,使起來自是得心應手。

    陳氏責怪兒子不爭氣,躲到一旁暗自垂淚。

    承煥一聽,本來銅色的臉膛嚇的變成慘白,渾身顫抖。前些日子去大牢玩親眼看見給犯人用刑,那種慘勁就甭提了。

    時間不大,刑具抬了上來,承煥只覺腳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旁邊的少女化容慘變,驚叫出聲,沒想到羅睿所說的家法竟是這東西。

    承煥駭的爬到母親身邊,“娘,救我!”

    陳氏心疼兒子,把他摟在懷裏,娘倆就哭開了。

    羅睿性格倔強,也不管承煥如何喊叫,就要用刑。

    “羅大人,手下留情。”少女攔在羅睿面前。“真要給公子用刑,他就廢了,大人三思。”

    羅睿聞聽大怒,“我的家事還不用個妓女來管。”

    “羅大人息怒,公子年少無知,根本不曉得去**,其實是有人唆使。”少女懇聲道。

    “你說什麼,有人唆使?”羅睿驚問道。

    “是的,領公子去妓院的是羅府的羅達,他經常打著大人的旗號在外面欺壓百姓。”

    羅睿心裏一驚,這羅達非是旁人,是自己一個遠房的親戚,因為家道中落,無已謀生,便在府裏幫幫忙混口飯吃,平日裏也還勤快守禮。怎麼也想不到是他唆使自己的兒子。

    少女見羅睿一臉的疑問道:“大人不信可以問問公子,也可以問問萬花樓的老鴇,羅達還欠她三十兩銀子呢!”

    少女說的有板有眼,讓羅睿不由得不信。

    陳氏聽罷抱起兒子,“老爺,我跟你說過,羅達為人陽奉陰違,你偏不聽,念及親情,讓他留在府中,都把煥兒領到妓院去了,煥兒年紀小,哪能經的住引誘。”

    羅睿臉色難看的很,“羅富,把羅達杖責四十,轟出府去。”

    管家羅富早就看不上羅達,礙著老爺的情面,把火窩在心裏很久了,聽老爺這麼一說,大喜而去。

    羅睿看看少女,“姑娘去帳房領五十兩銀子去吧!”

    “老爺,世道險惡,你讓她一個女兒家處身青樓,她以後如何過活,不如留在府內作個使喚丫頭,也有個安身之所。”陳氏打心裏喜歡這俏姑娘,一心想把她留在身邊使喚。

    少女先聽羅睿要為她贖身心下歡喜,後聞陳氏要把自己留在身邊,心中感動。“桃紅多謝夫人願在府上聽用。”

    陳氏大喜,吩咐下人給萬花樓送去一百兩紋銀。

    羅睿怒火微平,看著承煥,“從今天開始你不准出府一步,聽清楚沒有。”

    羅承煥早已嚇呆了,以為父親還要用刑,聽羅睿這麽一說,心裏一松,磕頭不已。

    陳氏將桃紅安頓好,回房見羅睿愁眉不展。

    “老爺還在生氣啊!”

    羅睿歎了口氣,“想我羅氏一門廣積善功,書香傳家。承煥幼承庭訓,本以為可以搏取功名光耀門楣,哪曾想成了走狗遛鳥之輩!”

    “老爺此言差矣。”陳氏不已為然。“大伯不也是十八歲才開始讀書的,還不是進士及第,承煥還小呢!”

    羅睿眉毛一挑,“表哥是怎樣人物,承煥哪能與他相比,剛收到書信,表哥已升遷至戶部右侍郎了。”

    陳氏喜道:“真是太好了,俗話說朝中有人好做官,有大伯在京城照應,你也輕鬆不少。”

    是夜夫妻倆百般親人,萬分溫存。

    桃紅端著盤子路過花園,冷不防承煥攔在面前,

    “姐姐哪里去?”身高剛過她腰身的承煥學著登徒子狀。

    “這是夫人要的明前龍井,公子不要耽擱了。”桃紅搬出夫人的招牌。

    “姐姐的傷可好了?”承煥說著就要掀她的裙子。

    桃紅扭身躲開,“公子怎麽不快去讀書,莫讓先生等急了!”

    承煥一聽,苦著臉。“那老頭煩死了,一看見他我就頭暈。”

    “公子怎麽還不長記性,老爺都說過了,你不好好讀書會是什麽樣。”見夫人不管用她就抬出羅睿。

    承煥一聽,臉色頓時變了,桃紅見他那害怕的模樣心下不忍,“公子如果聽話,晚飯後我陪你讀半個時辰。”

    “真的?”承煥問道。

    “只要公子聽話,我可以天天陪你。”

    景泰四年,羅承煥以頑稚之齡奪得鄉試第五名,被譽為神童。

    羅睿手裏拿著榜單。“真是沒想到,這小子行啊!”

    陳氏眉開眼笑。“我就知道煥兒早晚會一鳴驚人。”

    羅睿也心懷大尉,“明天好好犒勞一下我們的寶貝兒子。”

    承煥興高采烈地沖進桃紅房中。“姐姐我考了第五名呢!”

    桃紅看著已長高到自己胸口的承煥,心中暗忖“自己的弟弟若還活著剛好這般年紀。”

    手情不自禁地撫著他的頭,“公子真聰明。”

    “都是姐姐教的好。”

    桃紅張開嘴欲答話,卻被承煥霸道的唇密密地覆蓋。

    桃紅傻住了,他在吻她,老天,她曉得會這樣,所以兩年來她一直竭力避免這種局面,想不到還是發生了。

    承煥已非兩年前可比,身體發育趨於成熟。不是那個靠虐待來發洩的小孩子了。

    這一吻深俱爆發性,威力十足。

    承煥的舌像暴風雨似的席捲了她,從淺啄至深,雙唇的接觸愈來愈深入,愈來愈狂野┅┅

    “放開我!”桃紅一張臉漲的通紅。

    承煥邪邪地笑著,用力把桃紅按在床上,繼續著。

    桃紅一陣眩暈,她分不清體內的血液是沸騰,還是在做激烈的抗議。想把承煥推開,雙手卻使不上力氣,對上承煥那雙帶著欲火又天真的眼楮時,她十分明瞭自己失去了控制力,很明顯,她終究敵不過他唇齒之間的的魔力。

    她感覺到自己的衣服就像牆上的土坯般,一塊一塊地剝落┅┅

    在抵死纏綿後,桃紅淚流滿面。

    “姐姐不要哭了,我再也不敢了。”承煥見她哭的厲害,深怕她去老爹那告自己一狀。

    桃紅只是初經人道,感憐身世,她更深知此事只能不了了之,自己呆過青樓且比承煥年長數歲,讓羅睿夫婦知曉只會怪她引誘承煥將她轟出府去。想到這,桃紅拭去淚水,“姐姐不哭了,其實我早該謝謝你,我甫入青樓是你把我帶離那裏,不然我恐怕現在還深陷苦海,更沒臉面面對列祖列宗。”

    破瓜之痛令她眉頭微蹙。“只希望你不會忘了我!”

    承煥看著那張經過自己徹底肆虐後,更加紅潤嬌豔的唇,胸部劇烈起伏著的嬌軀。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23 17:21
第一集 第三章 橫禍

    一大早,總捕頭張雷慌忙來報:江洋大盜盧九成越獄潛逃。羅睿大吃一驚,盧九成犯案累累,武功很高,抓到他可費了不少力氣,不禁頭痛。

    張雷膚色黝黑,五官正氣稟然,典型公門人打扮。“大人,卑職還得提醒您,盧九成為人睚眥必報,恐怕會對您不利。”

    羅睿聞言不已為然。“本府怕他何來!”

    “大人還是謹慎為好,卑職馬上加派人手保護大人的安全。”

    羅睿為官清正,又是幹才,深得屬下擁戴,張雷更是擔心他的安危。

    “明天再說吧。”

    羅睿回到家,也覺得張雷的話有道理,便告訴陳氏這幾日小心些。

    這幾個月來承煥與桃紅的感情有了長足的發展。雖少有機會行雲布雨,但眉目傳情也別有一番滋味。

    晚飯過後,承煥硬把桃紅拽到他房內。

    桃紅抵不住承煥的表情和熾熱的目光,背轉身。“現在什麼時候你就敢把我帶過來。”

    承煥往前移去,由後探手,把她摟個結實,兩手緊箍在她動人的小腹處。

    桃紅豐滿的**顫抖起來,“啊!”一聲張開檀口,酥胸劇烈起伏喘息,“公子,時候還早呢,別這樣!”

    承煥一手揩著她嫩滑的臉蛋,一手肆無忌憚地由襟口入內撫摩無限迷人的美妙,一手捏住**。“姐姐不想我嗎?”

    桃紅一聲呻吟,再也說不出話來,完全軟化在他刺激無比的擁抱和熱情裏。

    承煥捉著她俏秀的下巴,將她的小嘴下移到一個予他最大方便的位置,重重吻起來。

    “嚶嚀”一聲桃紅差點融化,引導著他的雙手向自己展開無所不至的侵犯。

    桃紅也是初識男女之事,自是樂此不疲,平日壓抑久了,這一經挑逗,便一發而不可收拾。

    踏!踏!踏!腳步聲向。

    兩人嚇的分了開來。

    承煥忙把桃紅完全敞開了襟口雙峰盡露的上衣拉好。

    陳氏推門而入,一楞,沒想到桃紅也在這。眼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桃紅也在啊,那更好,你這幾天就負責煥兒的飲食,煥兒你這幾天就呆在府中,知道嗎?”

    桃紅張口欲答。

    “嘔”一陣惡意湧了上來。

    “怎麼了?”陳氏母子異口同聲問道。

    “沒什麼,吃壞東西了,一會就好。”桃紅壓下嘔意,一臉歉然。

    “沒事就好,給煥兒煲的湯好了,你去端來吧!”陳氏道。

    桃紅應聲而去,路過承煥面前,被他狠狠握了一下纖纖玉手。

    ※※※

    月黑殺人夜!

    盧九成憋了一獨肚子的火,在江湖混了二十年,風裏浪裏都過來了,沒想到栽在了羅睿手上,吃盡苦頭,此仇不報真是寢食難安。

    盧九成一晃身,輕飄飄落在羅府院內,辯明方向,朝羅睿的臥室潛去。

    羅睿正秉燭批閱卷宗,近日,湧入山西的流民甚多,連帶的大案小案也接連不斷。

    盧九成小心地抽出單刀,把門閂撥開,不料百密一疏,促動門框上的警玲。

    “誰”羅睿聞聽鈴聲大作,喝道。

    盧九成哈哈一笑,入得門來道:“羅大人還記得我嗎?”

    羅睿吃了一驚,沒想到盧九成繞過了府中的多重哨卡。

    羅睿臨危不亂,“沒想到你還敢來這,我以為你早遠走高飛了呢!”

    “盧某向來有仇必報,羅大人日前對我百般照料,我不敢忘懷,今天你就算是活到頭了。”

    盧九成說著一揮單刀,砍向羅睿。

    羅睿年輕的時候也練過幾天武術,雖遠不能和盧九成相比,但身手還算敏捷。拾起案上的硯臺,權當暗器砸向盧九成。高聲呼救。

    “來人,抓刺客!”

    盧九成冷笑連連,貓戲老鼠般一刀刀劃破羅睿的衣服,外面那幫廢物他還不放在心上。

    羅睿面對雪花般飛來的刀片,心神不定,一不小心被一刀削到左肩上,痛的他冷汗直流,就地一翻到窗邊,奮力跳了出去。

    盧九成哪能容他逃走,跟進又是一刀,砍在了羅睿的屁股上,也飛身而進。

    羅睿一到院中,心中大定。原來他聽了張雷之言,便打了個埋伏等盧九成上鉤。

    張雷見羅睿跳了出來,一擺手,數十名捕快手持強弓硬弩把羅睿保護起來。

    “大人沒事吧?”張雷見他渾身是血,大驚失色。

    “皮肉傷,不礙事。”羅睿忍痛回答。

    盧九成見羅睿被眾人護住,心有不甘,舞刀蹂身而進。

    “放箭!”張雷指揮眾人道。

    箭如雨點射向盧九成,捕快手中所持的是諸葛神弩,勁力極大,是對付武林高手的利器。

    盧九成磕飛幾箭後頓感不妙,找尋退路。

    “就地正法!”羅睿上好金創藥,見盧九成有想跑的意思,大聲提醒張雷。

    “想殺我還沒那麼容易。”盧九成一式“刀劈**”護住全身向後遁走,但還是慢了點,被射中了左肩。

    羅睿見他逃向後宅,忙道:“快追!”

    承煥睡的正香,被一陣大亂吵醒,見窗外人聲嘈雜,不曉得出了什麼事,披衣出去觀看。

    盧九成又被射中一箭,此時身手已大不如前,見前面房中走出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看穿戴不似下人,便一刀架在他脖子上,“都別過來,不然我宰了他。”

    承煥還沒精神過來,就見一個面目猙獰,雙目充血,身上還插著幾隻箭的大漢沖過來用刀架自己,嚇的大叫,“爹,救我!”

    盧九成沒想到他是羅睿的兒子,真恨不得一刀殺了他,但逃命要緊,便已此要脅羅睿等人。

    張雷見小公子被他拿住,圍住不敢放箭。

    羅睿後悔不迭,盧九成固然該死,但用不著兒子陪葬,權衡一番,“只要你放了他,我就讓你走。”

    盧九成聽罷大笑,“你當我是傻子嗎,不被射成刺蝟才怪,都讓開。”

    “不要傷他。”羅睿讓眾人讓開一條路任他離去,眾人緊跟其後。

    “別跟著我。”盧九成把刀一按,眾人只能遠遠看著。

    追出太原城二十裏,追來追去居然把人追丟了。

    聽人丟了,羅睿心如遭重擊,昏了過去。

    陳氏,桃紅也聞訊趕來,聽此噩耗,打擊沉重,雙雙暈倒。

    羅府上下愁雲慘澹。

    盧九成夾著承煥,出得太原城十多裏,見後面追兵漸稀,緊繃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就感到渾身火辣辣的疼,還好箭上沒毒。

    承煥被夾的頭昏腦漲,好不容易回過氣來,一口咬在盧九成右手上。

    盧九成痛的鋼刀脫手,把承煥摔在地上。

    “老的殺不了,宰小的也解解氣。”盧九成氣極,一腳踢的承煥飛出丈遠。

    承煥通徹心肺,鼻口川血,也顧不得擦,撒腿就跑。

    盧九成獰笑連連,追及又是一腳,又是把承煥踢出丈遠。

    如是再三,承煥欲滿臉是血,動彈不得。

    盧九成眼見他活不成了,“去死吧!”

    一腳把他蹬入水流湍急的汾河中,拍手離去。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23 17:21
第一集 第四章 困頓

    冰冷的河水把昏死過去的承煥激了醒來,看著頭上朦朧的月光,只感覺河道震動,牽動傷勢嗑出幾口鮮血,又昏了過去。

    等承煥再次醒來已不知身在何方,但可以肯定不在水中。身上痛的已經麻木了,仿佛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想動一下手指都辦不到,四周漆黑一片,有如實質的黑,想起父母不由淚水滂沱。

    也不知過了多久,承煥腹響咕咕,饑渴難耐,艱難地撫摸處身的所在。

    觸手是冰冷的岩石,寒氣侵骨,摸了半天,承煥垂頭喪氣,總共不過四尺見方的地,連自己都勉強容身,更不用說食物了,真想不到自己會是餓死的,如果以前有人說他會餓死,打死他也不會信,形勢比人強,挨餓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想起父母,感慨萬千,從前只覺的父親過於嚴厲,現在真想讓他再訓斥一頓;母親的慈愛是那麼溫馨,永遠都那麼寬容。

    想起桃紅,更覺對不起她,從認識她那天起自己就一直欺負她,雖然她一直逆來順受,強做歡顏,她心裏其實並不好受,真想她做的桂花糕啊!真香!

    香味!沒錯,承煥只覺有一股淡淡的冷香,是那麼誘人,支起身子向香處爬去。

    入手是一片濕濕的感覺,是一塊壁角小窪,承煥剛才沒有摸到,此時一細聽,還有滴水之聲,他別過頭想介面水喝,一滴水入口差點要了他的命,只覺口角發麻險些那牙都凍掉了。

    承煥不知道那水乃是萬古寒泉,經幾十萬年所滲出的冰魂所化,神仙也喝不到幾滴,這樣東西雖然寒涼極至但卻是天才地寶,不可多得之物。

    一個人如果處身在極靜的環境中,一天兩天也許還能忍受,但時間長了,恐怕都會心煩氣燥,發瘋而死。

    承煥蜷縮在如囹嶽般的地方,也不知時間是如何過的,靜的受不了就去喝上一滴寒泉消去燥氣,艱難地活著。

   

    這一轉眼,五年過去了。

    景泰八年,這一年可是多事之秋,兩湖大旱,福建發生海嘯,山西大地震,明代宗朱祁鈺晏駕。

    石亨,曹吉祥發動“奪門之變”擁英宗朱祁鎮復位,改元天順,一代名臣於謙被害身亡。

    這五年,把承煥折磨的夠嗆,銳氣消磨殆盡,人也有些癡傻了。

    這天,承煥正睡著,猛然間,天搖地動,大地劇烈震動起來,承煥坐也坐不住,跌的七葷八素。

    大地裂了開來,那種支離破碎的裂,地震了。

    恍惚間,承煥看到頭上久違的一絲光亮,他先是楞了楞,接著如狂般大叫一聲沖向光源處。

    大地還在震動,走的極為吃力。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看到了,月亮圓圓掛在空中,承煥又哭又笑,自己重見天日了,真是祖上積德!

    福兮禍所倚!承煥光顧高興地震中一塊磚頭大的石塊砸在了他頭上,承煥只覺眼冒金星,人事不醒,記憶全消!

    現在的承煥與五年前相比判若兩人,長年處在窄小的空間裏,身高不長反縮了兩寸,長年不食人間煙火,頭髮也白了,不見天日使他原本古銅色的肌膚白的嚇人,但因為飲寒泉的緣故,體內蘊滿寒靈之氣襯的他更像透明的水晶似的。

    如果讓他見到自己這般模樣,非嚇死不可。至於承煥五年來在什麼地方,為什麼在那裏,後文自有交代。

    天明十分,地震過後的景象慘不忍睹。

    醒過來的承煥更是駭人,昨夜被砸處已好了很多,但流了一臉的血卻乾枯粘在臉上,冷眼一看,就像個七八十歲的老頭。

    遠處陸續來了些難民,承煥夾雜在其中隨大流向太原城走去。

    太原不在地震的中心,境況要好的多,當然難民也很多。

   

    司徒漣漪找了家客棧,把馬栓好。

    一進門,店小二揉了揉眼珠,以為是天女下凡呢,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漂亮,讓人有犯罪念頭的美女,好半天才緩過勁。

    漣漪點了幾個小菜,這幾天實在夠累,通天教的人就像不散的冤魂死粘著不放,讓她煩心不已。

    剛吃了幾口,就聽小二的斥駡聲。

    “滾,老不死的,這裏是你來的嗎?”

    漣漪順眼看去,一個老頭站在店外向裏面觀望,一臉塵垢,一雙眼珠直勾勾盯著案上的饅頭。

    她知道是城外的難民,難民她見多了,但卻從未見過那雙對食物充滿渴望的眼神,想他一定餓壞了。

    漣漪心血來潮叫小二把老頭領進店來給他要了一盤饅頭。老頭狼吞虎嚥。

    等老頭吃了第十八個饅頭,漣漪再也不敢給他吃了,生怕他撐死,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遞給他。

    “老伯,這些給你,餓了再買些吃吧!”

    老頭接過銀子就往嘴邊送,一咬,咯的牙痛的很,“這個不好吃!”

    漣漪看的好笑,“老伯這個不能吃。”

    老頭點點頭,又指指饅頭。

    漣漪看著那與眾不同的眼珠,暗忖這位老伯的眼珠真好。“老伯過一會再吃吧!”

    老頭咧嘴一笑,不在言語了。

    這老頭正是承煥,這幾天在城裏轉悠好幾天了,看著飯菜讒的他直流口水,他本身不用吃什麼東西,已可自動吸收大地的靈氣,但記憶深處卻有著饑餓無比的念頭,今天遇到好心的司徒漣漪,吃個透飽,高興極了。

    店外一陣馬叫嘶鳴之聲,接著進來八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看見漣漪,一擁圍了上來。

    為首一個彬彬有禮,“姑娘,把敝教的東西交出來吧,免的我們動手。”

    漣漪一聲嬌笑,“通天教沒人了嗎?派你們幾廢物來。”

    那人不慍不火,“姑娘嘴下留德,不要迫我們動手。”

    “動手又何妨。”漣漪一把抽出長劍,橫在胸前。

    “上!”八人一擁而上。

    店裏人早跑沒影了,江湖仇殺可不是鬧著玩的,遭池於之禍犯不上。只有承煥不知危險兀自看熱鬧。

    漣漪瞬間刺出八劍,攻守兼備,法度嚴謹,頗具大家風度。

    八人知悉司徒世家“彩雲追月劍法”的厲害,結成八大金剛陣把漣漪困在其中。

    這八人乃是通天教總護法“列陽叟”淩格銳的得意門徒,自小都在一起習武,心意相通,最擅合擊之術。

    漣漪欺他們手無兵刃,劍劍驚風不離八人要害。

    幾招過後便覺不妥,八人的陣法所產生的氣流使她的寶劍失去了準頭,威力大減。

    “姑娘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即可停手。”

    “沒那麼容易。”漣漪運劍如飛,尋思對策,眼珠一轉,已有計較。

    漣漪全力一劍迫八人後退一步,一探手,在百寶囊內抓出暗器,一揚手。

    頃刻間,數十枚飄忽不定的火球飛向八人。

    “小心,這是火蝴蝶。”八人手忙腳亂,以掌勁想把火蝴蝶劈開,怎奈它猶如活物一般靈活,順著氣勁,迴旋在八人之間。

    “本姑娘不陪你們玩了,再見。”漣漪嬌笑連連。

    一飛身來到店外,解開寶馬“千里一丈青”策馬急馳,出城而去。

    兩旁景物急馳而過,頓感胸襟開闊,幾天來的悶氣一掃而光。卻不料身後方向遠遠跟著一個白髮老頭。

    承煥好幾天才遇見一個供他飯吃的人,哪能讓她跑了,便一路遠遠躡著。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23 17:22
第一集 第五章 飛燕

    出城十餘裏,來到林間小路,漣漪帶住寶馬,自包袱內取出乾糧,剛才基本沒吃什麼東西,現在有些餓了。

    漣漪一邊吃一邊在懷內拿出一個如玉尺樣的東西,細細打量,這玉尺她看了不下千遍,除了上面刻著“通天”兩個古篆外什麼也沒有,怎麼成了通天教的鎮教至寶了,到底奇在那裏呢?

    一聲嬌喝在林內響起。“妹子不知妙處,給姐姐看看如何?”

    漣漪一驚,林中走出一個雙十年華的佳人,容貌嬌美,真個人比花嬌,尤其是她的手指特別白皙纖長。一看認識,是峨嵋無塵師太的高足“沖霄燕”陳芳。

    “這樣俗物,姐姐如有興趣就來拿吧!”

    陳芳揮雙劍直刺寶馬“千里一丈青”。

    “你敢!”漣漪心疼寶駒,飛身而起,抽劍相迎。

    她們二人都是近年冒起的青年俠女,平時也沒有較技的機會,今日互有別別苗頭之意。

    陳芳一晃雙劍,刺出劍花朵朵,腳下步踏蓮花,有如臨風仙子般把飛仙劍法使到極處。

    漣漪也不示弱,劍走靈蛇,體旋如飛,衣袂飄灑中劍氣盈盈。

    “彩雲追月劍法”雖然霸道,但耗力甚巨,不到半個時辰,漣漪的鼻窪鬢角便汗珠凝聚,漣漪想故技重使,故意放慢節奏。

    陳芳早就防著她的火蝴蝶,此時見她眼珠亂轉心裏有了個大概,劍勢大放,一劍快似一劍,炫的漣漪眼花繚亂,手也倒不出空閒。

    漣漪光防著陳芳的雙劍,冷不防陳芳踢出一記穿心腳。

    漣漪大驚失色,避是避不開了,她一咬牙硬是把身子側開少許,一腳點在她的肩井穴上。

    漣漪一栽歪,陳芳已把寶劍架在她脖子上,“司徒妹子的身手蠻精湛的啊!”

    “哼!”漣漪不理她的嘲諷,“你敢動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陳芳見她嬌氣縱橫,純心想嚇嚇她,“看你長的這麼漂亮,我就在你臉上劃幾劍,你說怎麼樣?”

    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漣漪嚇的花容失色,心砰砰直跳,“你,你……。”

    “我怎麼樣。”陳芳有意氣她。

    冷哼一聲,漣漪把眼一閉,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小姐脾氣。不在言語了。

    陳芳在她懷內拿出通天玉,封住她的功力。“前面有個小鎮,妹妹陪我走一趟可好?”也不管漣漪答不答應,夾起她上了寶馬,策騎而去。

   

    王家集是去古跡晉祠的必經之路,因此十分繁榮。

    陳芳來到“雲來客棧”門口,“妹子,這間如何?”見她不說話,徑直入內。

    漣漪本來餓了,可現在哪有心思吃啊,只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怎麼,你不餓嗎?我可餓的很呢!”陳芳笑道。

    漣漪哪曾受此奚落,把碗一撂,“我不餓!”

    陳芳心中警兆大起。

    從天而降,一柄玉扇點在桌上,震的杯盤嗡嗡直響旋又盤旋飛向陳芳。

    陳芳纖掌一拍,玉扇一開一合,勁氣回蕩,震的她玉手生痛,迫不得已翻身後仰,待她站身起來,漣漪已被一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攬在懷裏。

    青年長的劍眉朗目,富於男子氣概,一身青衣更襯的他如玉樹臨風般瀟灑。

    他一招手,玉扇落入手中,“在下東方賀,姑娘怎麼稱呼?”

    漣漪一手扭在東方賀的胳膊上,“表哥,你怎麼這樣,見到美女就沒了魂嗎?難道我沒她漂亮?”

    東方賀看著與自己指腹為婚的表妹一臉的不高興,收拾起獵豔的心態。

    “漪妹你怎麼竟給家裏找麻煩,幹什麼不好,去偷人家的鎮教之寶,不找你拼命才怪,烈陽叟淩格銳一張拜帖遞到門上,著實把姑夫嚇了一跳,四大世家派了很多人找你,還好讓我碰上,不然你遇到淩老鬼,非丟了小命不可,好了,把通天玉給我吧?”

    漣漪小嘴一嘟。“那個破東西有什麼稀奇,就是拿到當鋪也值不了幾兩銀子,他們還當寶貝貢著,真是笑掉大牙,讓她搶走了,你管她要好了!”

    陳芳一聲嬌笑,“不知道通天玉的神奇,那是你們孤落寡聞。”

    東方賀一拘禮,“姑娘錯了,江湖傳言不足為信,都說通天玉可以讓人號令江湖,稱雄天下。試問,通天教擁有它至今也沒能號令江湖稱雄天下啊!姑娘還是交與在下還給物主,也好了了這樁公案!”

    陳芳抽出雙劍,一抖劍花。“憑你?”

    東方賀一笑,“小生得罪了!”一探身,使出玉扇合字決,點向陳芳檀中穴。

    陳芳知道東方世家的逍遙扇是當世一絕,不敢大意,雙劍一前一後交替刺出。

    “噫!”。“原來姑娘是峨嵋門下。”東方賀一眼就認出她使的是峨嵋絕技飛仙劍,頓時收起輕敵之心,玉扇開合不定與陳芳戰在一處。

    掌櫃的看著摔壞的東西,逃跑的客人,一臉哭相來到漣漪近前,“姑奶奶,我求求你們別在這打了,小店小本經營,折騰不起啊!”

    漣漪在懷裏抽出幾片金葉子,甩給他。“別煩我,一邊去!”

    錢大砸死人!

    掌櫃的兩眼發直,拿過金葉子樂的屁顛屁顛的跑回內房撥算盤,看發了多大的橫財。

    陳芳越打越驚,師傅傳給自己十幾二十年的功力,照理在年輕一輩的高手中可以說數一數二了,怎麼鬥不過一個東方賀。

    她吃驚,東方賀更是驚詫,他已使出八層內力,只是與陳芳打個旗鼓相當,自己雖對六大派的事少有過問但沒聽說峨嵋有這麼一號人物啊!看來若不出全力弄不好就糗大了。

    想到這,他旋飛玉扇,使出自創絕招“綿掌雙飛燕”在掌勁的牽引下,玉扇在空中就像有人掌握一般盤旋而不墜地往陳芳身上招呼,雙掌則不離陳芳周身要害。

    陳芳頓時慌了神,亂了陣腳,也分不清哪一招是實,哪一招是虛,只能自顧自急舞雙劍護住全身。

    這一式,玉扇飛劃向陳芳左肩,她舉劍一擱,只聽咯的一聲,玉扇暴長半尺點在了期門穴上。

    “卑鄙!”

    東方賀收起玉扇暗叫還好,也不理會她的咒駡。

    漣漪快步搶到陳芳面前,拿起通天玉,一長身,飛跑到寶馬上,不理會東方賀的喊叫,絕塵而去。

    東方賀暗罵死丫頭不知死活,解了陳芳的穴,追了出去。

    陳芳也不甘心寶物得而復失,也尾隨而去。

   

    漣漪心中洋洋得意,看到陳芳吃癟的模樣更是高興,不過聽表哥說爹已經知道自己闖了禍也有些不安,但就這麼把通天玉還回去也太沒面子了,怎麼辦才好呢!

    出了鎮外,漣漪正想著,一陣裂空之聲傳來。

    一枚火紅的令旗插在地上,經風一吹,旗上繡著的三團火焰如活般翻騰。

    “籲”。漣漪帶住馬,一臉疑惑。

    “姑娘別來無恙。”

    漣漪不禁又氣又笑,氣的是來人正是通天八衛;笑的是八人被火蝴蝶燒的焦頭爛額一副狼狽相。

    “你們還沒吃夠苦頭嗎?還來煩我!”

    “還是那句話,姑娘把東西給我們,請姑娘不要讓我們為難!”大衛依舊彬彬有禮。

    “為難又怎樣,手下敗將還要動手不曾。”

    “姑娘,再動手可不是鬧著玩的,傷了你對四大世家也不好交代,望姑娘諒解。”

    漣漪也太過驕橫任性,人家把話說到這份上,把東西還了也就是了,可她小姐脾氣作祟,也不計後果,舉手就是一劍。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23 17:22
第一集 第六章 受傷

    要說通天八衛不惱火那是假的,先前有令在身,不得不客氣些,剛才老師已經發話了,死活不論,這次動手自是與上次大不相同。八人也隱有報仇之意。

    漣漪輕敵太甚,根本不把八人放在眼裏,一動上手才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八人陣法與上次迥然不同,殺氣騰騰讓人恐怖至極。

    東方賀老遠就看見插在地上的烈陽旗,心中大驚,這下麻煩了。

    看著漣漪在陣中左支右絀,完全被陣法所左右,大喝道:“住手!”聲如焦雷平地而起,眾人一楞停下手來。

    “表哥,怎麼又是你,放心他們不是我的對手,你緊張什麼!”

    東方賀暗忖不緊張才怪,通天八衛是什麼身手,就是你爹想破陣也得費費力氣,你竟然大言不慚,如不是看著四大世家的臉面,你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但嘴上不能這麼說。

    “漪妹,算了,給表哥一個薄面把東西還給人家,算我求你了!”

    看著東方賀的作相,漣漪惡做劇之心又起,“好吧,給他們就是了,接著!”

    話音未落,數十枚火蝴蝶騰空而起,落向八人。

    東方賀暗叫糟糕,但要阻止已然來不及了,只求老天保佑別出大亂子才好。

    陳芳也來到週邊,正看見漣漪施放火蝴蝶,暗忖自己明智,沒讓她有機會施展,這東西果然不同凡響,複又看看天邊的烏雲皺了皺眉。

    一切出乎眾人意料,火蝴蝶先是火光大盛,讓漣漪高興的大叫。

    隨後是全都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大火球,向外飛去。眾人納悶間,已飛向三丈外的一個人處。

    “師傅!”八衛大叫。

    東方賀心想不出所料,淩格銳果然就在附近。

    淩格銳身高八尺,暗紅的頭髮,火紅的鬍鬚應著他的綽號,眼珠眯著一條縫,但精光四射,鷹勾鼻顯的他陰險富於心計。

    火球在他手上像個玩具在跳躍著,把手一抖,火球飛往漣漪,“你也應該嘗嘗火燒火燎的滋味!”

    東方賀早就暗提內力以防不測,見火球飛來,旋飛玉扇迎向火球,他的玉扇乃是極品寒玉所制,這一下冷熱相遇,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炸的塵土飛揚,大家也是灰頭土臉。

    東方賀收回玉扇見沒有損壞,心中大定。

    “淩前輩好,小代表家父和姑夫向您問好,失禮之處尚請前輩見諒。”

    淩格銳內心嘉許,四大世家能屹立江湖百餘年不是沒有道理,自己所見過的無一不是一把好手,臉上不動聲色。

    “通天教與四大世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希望事情變的難以收拾,賢侄把通天玉給我,這篇就算揭過去了!”

    東方賀沒想到淩格銳如此好說話,心中大喜,“漪妹,還等什麼?”

    司徒漣漪也不是白癡,知道面前的紅毛怪物惹不起,但這麼還回去,實在心有不甘。

    漣漪暗中扣著兩枚火蝴蝶夾在通天玉下麵,飛遞給八衛的老大。“給你就是。”

    火蝴蝶見風就著,由於兩枚挨的太近,還沒等到八衛手上已然炸了開來。

    可能通天玉年頭太多了,也不甚結實,竟被炸去三寸大的一角。

    大衛看著落在地上已經損壞的通天玉,傻了。

    “這,這……。”說不出話來。

    東方賀真恨不得掐死漣漪,這回想不隔屁都不行了。

    淩格銳仰天長嘯,震的樹葉沙沙做響,“老夫給你個臺階你不下,看來我的活動活動這把老骨頭了。”鬚髮皆張幻出漫天掌影拍向漣漪。

    漣漪也知道這回踢到鐵板了,但還死撐著。

    東方賀欲替漣漪接下這掌,舉手相迎。

    淩格銳火往上撞,簡直怒海難平,一勾手把東方賀甩向通天八衛,“殺了他!”

    八衛迅速合圍,把東方賀困在當中。

    陳芳本想偷偷過去拾起地上的通天玉,但淩格銳這一掌波及的範圍太大了,遠在丈外的她也感覺到熱浪襲人掌勁撲面,不得不抽劍相抗。

    淩格銳在這套“烈陽翻天掌”上浸淫一生,這一下奮力施為,威力非同小可,方圓五丈內的草木皆萎靡不振。

    漣漪熱的連握劍的手都汗淫淫的,隨時有脫手而飛的危險。

    陳芳被迫捲入戰團,實在無計可施,大叫:“聯手!”

    漣漪也顧不得先前的芥蒂,先保命要緊,與陳芳合在一處。

    這一下壓力大減。

    淩格銳見又加入一個峨嵋派的,也不在意,把紅通通的手掌舞的更急。

    並不是淩格銳的武功不行,拾掇不下漣漪二人,實乃二人都是名門之後,武功的底子都不錯,在危難之時把她們的潛力發揮的淋漓盡致,功力施展到十二成之多。

    淩格銳掌勢忽變,使出烈陽掌的三大散手。

    一招“烈焰焚天”熱浪一浪高過一浪撲向二人。

    陳芳大喝一聲,雙劍合壁,“金頂靈光”飛仙劍的絕招甫地使出。漣漪也嬌喝:“彩雲追月”寶劍幻出彩色光華罩住全身。

    淩格銳冷笑連連,這兩招如果是忘塵或是司徒暮使出,自是威力無邊,驚天地泣鬼神。但這兩個女娃功力尚淺還發揮不出招術的奧妙之處。

    “晴天煉獄”淩格銳雙掌搖晃,又把功力提高兩成。路旁的野草開始乾枯倒地。

    漣漪心地本來不壞,但值此性命悠關的時刻,也不禁變的惡毒起來。她有意讓陳芳單獨接這一掌,自己好找機會溜走。

    陳芳舉劍交叉,功力施展極至。

    漣漪瞧見機會,翻身要撤,然而天不遂人願,竟鬼使神差地被掌勁帶到了陳芳的身前,想要出招已經來不及了。

    這叫害人先害己。

    淩格銳這招猶如摧枯拉朽破去二人聯手。

    陳芳也知道這招“萬佛朝宗”自己練的根本不到家,暗忖必死無疑,但沒想到司徒漣漪會替己擋上一掌,大出她的意外。

    這掌實打實印在漣漪前胸,她雖然穿了件金絲背心,但也覺全身血液仿佛沸騰起來,燒心不已。

    漣漪倒在陳芳懷裏,飛出三丈遠。

    “你為什麼救我?”陳芳大惑不解,按漣漪的性格這是不可能的。

    漣漪有苦自己知,那能實話實說,厚著臉皮,“姐姐快走吧!”

    陳芳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能賣一個搭一個,狠一點頭,“妹妹撐住,我馬上回來!”寶劍點地飛出丈外,騎上漣漪的寶馬離去。

    淩格銳也不加阻攔,任她離去。

    淩格銳一步一步有如踏在漣漪心上,讓她感到死亡的臨近。

    剛想一掌要了漣漪的小命,林間閃出個人來,衣衫襤褸,一頭白髮,矮矮的個子,正是承煥。

    他跟在漣漪後面,哪能快過寶馬,沒走丟已算運氣。

    在這緊要當口,承煥再不明白也知道漣漪有危險,不加思索攔在淩格銳面前。

    “你別過來!”

    淩格銳打量著怪異的老頭,“為什麼?”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問。

    “我餓!”

    承煥的回答令淩格銳有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23 17:22
第一集 第七章 奇葩

    淩格銳暗道你餓該我屁事,揮手想把承煥掃一邊去。

    承煥大急,一揚手,把漣漪送他的銀子撇向淩格銳。

    淩格銳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一把抄在手裏,猛地全身一震,攤開手掌,只見是一錠銀子,但上面泛著一層白霜,不禁大驚失色。

    暗忖:“難道是他,怎麼可能呢!”不由愣住了。

    承煥趁此機會,背起漣漪一溜煙跑沒影了,這可是他的拿手絕活。

    頃刻間,暴風雨從天而降,東方賀也借此遁走。

    漣漪經這麼一折騰,昏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

    漣漪只覺有一雙手在自己胸前摸摸搜搜,睜眼一瞧,依稀記得是救走自己的那個老頭。

    一怒之下,從小腿處拔出匕首,想給這個老色狼來個透心涼。

    淩格銳這掌打的她功力渙散,手腳發軟,匕首一寸一寸推進,眼看就要刺入承煥的心臟要害。

    “娘,娘……。”一聲聲低低的呼喚讓漣漪把手停在半空。

    承煥此時正把臉揚起來,嘴裏兀自夢喚著:“娘,我好想你啊!”

    漣漪手一抖,匕首噹啷一聲掉在地上,她驚呆了。

    原來,一場暴雨把承煥洗的乾乾淨淨,呈現在漣漪面前的是張粉雕玉鑿的臉孔,讓她怎麼形容呢,也許天上的金童也不過如此吧!反正一臉的愛人肉,他雖然緊閉雙眸,但漣漪知道那是美異非常的眼珠,因為她見過。

    聽著承煥一口口喊娘,讓她俏臉發燙,又感窩心不已,這還分明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怎麼落的如此田地,連頭髮都這麼糟,可以肯定自他降生時起就一直在受苦難,想到這再也想不下去了,因為承煥已扒開她的內衣,把手伸了進去。

    漣漪如遭電擊,一陣眩暈,奮力推開承煥的頭。

    承煥受驚醒來,睜開那雙空靈的大眼看著漣漪,把她看的好象做錯事的孩子,仿佛不該把他的頭推開。

    “老……你叫什麼?”好半天漣漪才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姐姐好嗎?”承煥說的很自然,好象他們很久以前就認得一樣。

    漣漪功力渙散,渾身火熱酸痛,雖不知為什麼沒死,有命在就好。紅著臉把敞開的衣衫拉好,“我沒事!”

    打量著處身的地方,是個不大的山神廟,早就荒廢了,但遮風擋雨還沒問題。

    漣漪一陣呱呱的腹響,聽的承煥雙目放光,“姐姐也餓了嗎?我也餓!”

    整整一天沒吃東西,她確實有些餓了,雖然身懷黃金但也沒地方買去,“你去找些果子好嗎?林中多的是野果,先對付著。我實在沒力氣了!”

    “外面紅紅的東西可以吃嗎?真是太好了,我馬上去。”承煥高興地跑了出去。

    “他竟然不知道果子可以充饑,實在呆傻的可以,挨餓也不冤枉他了,不由一臉苦笑。

    外面已經雨過天情,月亮也悄悄爬上夜空。

    承煥依著白天的記憶,走到一棵野果樹下,還沒等他爬上去,就聽前面傳來一陣陣嗤嗤的叫聲。

    承煥好奇地向前走去,樹前兩丈左右的一片空地上,有兩個奇異的怪物正在對峙。

    一個是條三尺長的怪蛇,通體銀白,只有背上有條紅線,正昂首挺立,吐著信子。

    對面是個老鼠樣的怪獸,生的花裏胡哨雙耳出奇的大,耳朵也長的可以,吐著紅煙與怪蛇戰在一處。

    這兩樣怪獸都非比尋常,那怪蛇乃是蠻荒異獸“雪裏紅”的遺種,奇寒且毒,壽命很長。背上的紅線代表著它的壽命和毒性,看樣子沒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

    那老鼠樣的怪物更是大有來歷,看過“封神榜”的都知道魔家四將的老四有個寶物叫“花狐貂”正是此物的同宗,當然它的道行比不上魔老四手上的那只,可也不差。

    “雪裏紅”這兩天在這轉悠,發現了兩朵異種的“鬧陽花”。這對秉性寒涼的它來說不亞於仙家妙藥,讓它興奮非常,可沒想到花馬上就要開了,憑空跑來一隻花狐貂來搶食,不禁大為惱火。

    “花狐貂”也是大老遠就嗅到了奇葩的香根,沒曾想已名花有主,說不得只有各比高下了。

    “花狐貂”比雪裏紅聰明靈活的多,雖然道行沒有雪裏紅高,但噴出的紅煙正是雪裏紅的剋星,不一會,雪裏紅便頭搖不已,敗下陣來。

    到嘴邊的鴨子飛了實在難受,雪裏紅一狠心,吐出鴿蛋大的內丹想勝花狐貂。

    沒想到內丹飛出竟轉了彎向承煥飛來。

    承煥好奇地抓在手中,只覺涼的很舒服,他卻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寒靈之氣正和雪裏紅的內丹快速地交流著,充實著內丹。

    雪裏紅一下慌了神,怎麼連寶物都不聽使喚了,來到承煥近前不由感到了承煥身上的寒靈冰魄之氣,大為高興,學狗狀搖尾乞憐。

    承煥知道這白球是它的,一揚手把內丹還它。

    雪裏紅一吞而下,果不出它所料,內丹功力有所增加。一點頭,回首過來又大戰花狐貂。

    花狐貂見它去而複返,又是一場血戰。

    雪裏紅得承煥寒氣相助,大發神威,讓花狐貂吃盡苦頭,最後連紅煙也噴不出來了,它可沒雪裏紅的魄力吐出內丹,不得已,垂頭喪氣,恢恢溜了。

    雪裏紅得意洋洋,爬到承煥腳下一陣磨蹭。

    這時,承煥聞的一股異香,見空地上冒出兩朵巴掌大的黑黑的花,暗香浮動。

    雪裏紅高興的一聲嗤叫,咬下一朵送到承煥手上,以報答剛才的恩情。

    這一人一獸,坐地分贓,吃的不亦樂乎。

    吃完了,雪裏紅又是一陣磨蹭,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承煥回頭摘下時數個野果,回到廟內。

    “怎麼去了這麼久?”漣漪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還擔心不已,此時見他回轉,問道。

    承煥怕她不悅,一陣支吾過去了。

    漣漪啃食野果,心裏一陣酸楚,真是風水輪流轉,前些天自己還耍的通天教上下雞飛狗跳,這會自己竟落的這副下場,真是欲哭無淚,悔斷肝腸。

    漣漪吃飽了便睡意上湧,她又怕自己睡著了又被這個說不清老小的呆子佔便宜。

    “喂!呆子,我睡了,你可別過來,知道嗎!不然我殺了你。”一揚手上的匕首,嚇唬道。

    承煥點點頭,“可姐姐會來的!”說了一句讓漣漪疑惑不解的話。

    其實漣漪能夠保命,多虧了承煥一身寒靈之氣壓抑著她身上的火毒,熟睡間,漣漪早靠緊承煥,承煥也樂得軟玉溫香。

    日上三竿,陽光至廟門射進照在漣漪身上,她早醒了,也明白了承煥那句話的意思,可實在太舒服了,把承煥摟在懷裏,她也就像個沒受傷的人似的,一旦離開,痛苦又回來了,所以怎麼也捨不得離開這根救命稻草。

    該來的總會來,也不能老呆在這裏,漣漪看承煥這架勢,如果不叫醒他恐怕會睡一輩子,便搖醒他,告之自己的計畫。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23 17:23
第一集 第八章 初夜

    這裏離王家集不是很遠,但借給漣漪兩個膽也不敢大白天回去,遇到自己人還好,萬一碰上紅毛怪物,哪還有命。

    想要運功療傷又力有不逮,便和承煥閒聊。

    漣漪古靈精怪,不一會就對承煥有了全方位的瞭解:根本是呆子一個嘛!吃飯不知饑飽,睡覺不知晝夜,唯一比傻子強的就是能聽懂人話,偶而還能說出一兩句讓她引以深思的言語,讓她驚詫莫名。

    天色漸暗,漣漪把承煥那頭扎眼的頭髮用汗巾包好,讓他背著向王家集行去,看矮她近兩頭的承煥走的輕鬆,她也放下心來。

    雲來客棧門庭冷落,掌櫃的正趴在櫃檯上打瞌睡。

    承煥依漣漪吩咐一手拍在櫃上,嚇的掌櫃的一激靈。

    “啊!”面前二人說夫妻不象夫妻,說姐弟不似姐弟,神態怪異之極,掌櫃的眼尖,一眼就認出漣漪,那可是財神奶奶啊,點頭哈腰,不敢怠慢,“姑娘是吃飯還是住店?”

    “昨天那些人來過嗎?”漣漪問。

    “沒有啊,姑娘是頭一位。”

    漣漪在懷裏拿出兩片金葉子,“開兩間上房,飯菜開到屋裏來,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沒見過我們知道嗎!”

    錢能通神,掌櫃的早以把漣漪奉若神明,一口應諾,絕無問題。

    豐盛的晚餐讓他們大快朵頤,承煥險些把舌頭都吞了,這比饅頭好吃上百倍,暗忖自己這張飯票找的對極。

    飯菜已畢,漣漪就覺渾身是那麼不舒服,便指使承煥叫來內掌櫃,想痛痛快快洗個澡。

    老闆娘早就被當家的耳提面命一番,她原是風塵女子,一頓“港式”“泰式”胡亂來,倒也把漣漪弄的舒服之極,大呼過癮。

    但身上毒火經熱水一引,複又回轉,頓時想起承煥的好處。

    古禮有雲,男女七歲不同席,出身武林世家的漣漪當然也知道這點,但她凡事任性而為,又覺得新收的跟班根本還是小孩子,所以不以為然。

    這也是她的疏忽,才讓承煥有機可稱,令她自己追悔莫及。

    承煥今年剛好一十九歲,比漣漪還整整大上兩歲,除了外貌長的騙死人不償命外,基本可算是個“異形”男子漢。

    漣漪要的兩間上房,本想一人一間,此時已成空話。

    男女畢竟有別,漣漪也不敢越矩太甚,只是握著承煥的手讓他坐在床邊。

    也許命該如此,異獸雪裏紅給承煥的那朵鬧陽花他雖吃下去了,卻被寒氣排擠在外,根本吸收不了。

    鬧陽花本是強陽壯身之物,自然具有催情引欲的作用,承煥雖不覺怎麼樣,漣漪哪受的了,握著承煥的燙手把鬧陽花香烘托的昇華上來。

    看著承煥那身糟的不象樣子的衣服,漣漪母愛光輝大作,“阿呆,明天我給你買新衣服,你穿上定然比招財童子還漂亮。”

    “姐姐真好!”承煥自然地握了握漣漪滾燙又柔若無骨的手掌。

    漣漪此時的心境與平常有個極大的反差,從前她總是有意無意的依賴別人,上至父母,下自家僕,無一不對她溺愛有加,唯命是從。說穿了是拿她當孩子哄著,現在突然有人要依賴她,讓她頓感自己有了價值,倍覺高興。

    火毒夾著一絲絲鬧陽花的芳香讓漣漪香汗淋淋。

    “姐姐熱的很嗎?我給你擦擦!”說著他扯下頭上的汗巾替漣漪拭去面上的汗珠。

    漣漪倍感受用,撫著他的頭,懇聲道:“阿呆真聰明!”

    這一句話不要緊,挑動承煥心底的靈光。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拭汗的手也變成撫摩漣漪的臉頰。

    涼冰冰的手掌讓漣漪舒服的呻吟一聲,承煥像是受到鼓勵似的,順著她的香頸一路下滑。

    漣漪巨震嬌吟,酥胸終於失守,恰盈一握的纖巧酥乳被承煥一手掌握。

    漣漪雖然任性但卻是端莊守禮之人,連與她有婚約的表哥東方賀對她都非常守禮,不敢越矩,至多握握玉手,摟摟纖腰。而承煥的一陣愛撫實乃是她生平第一遭,先前雖也讓承煥占了便宜,但她以為那是小孩子對母性的孺慕之情,情有可原。也沒引起她的**之心。

    這時卻不同了,鬧陽花香已經把她熏的意亂情迷,忘乎所以。

    承煥把手由她的衣內抽出,摸上她那修長的大腿,漣漪猛的一驚,駭然地按著他的手。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況且漣漪還殺過幾個淫賊,當然知道承煥想幹嘛!但少女禁地怎麼能隨便讓人入侵。

    “小鬼頭,還不住手,難道還想……”漣漪羞的說不下去。

    承煥此時已是箭在弦上,那理會她說什麼,只是依著本能摸著她的**,逐漸上侵,嘴唇又往漣漪的小嘴湊去。

    熟練的舌頭無處不到的挑逗著漣漪的小嘴,她本能地伸手推拒,試圖把兩唇分開。

    漣漪的掙扎更增承煥的欲火,開始是他只是靈光乍現依憶而為,現在卻是欲火熊熊燃燒,欲罷不能了。

    一邊和漣漪嘴舌糾纏,一邊摟緊她那柔軟的腰身,撫上她吹彈的破的臉頰,耳珠,和粉嫩的玉頸。

    漣漪劇烈顫抖和急喘著,一對秀目合了起來。

    反抗的意識被持久的長吻逐分逐寸地瓦解,強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兩手放棄了,無力下垂,抓緊承煥的腰。

    承煥一邊吻她,一邊為她寬衣解帶,片刻,兩人已清潔溜溜,坦城相對。

    突然一陣撕裂的疼痛猶如一排巨浪向漣漪砸來,一下子把她淹沒了,喘不過氣來,想說又說不出聲,拼命掙扎,隨後身體卻逐漸下沉,再也掙扎不動了。

    漣漪完全陷身在欲海中,感覺優美無比,美妙無窮,好象飄蕩在雲間,無著無落,玄在那裏;又好象順著一條河往下漂,河水溫涼,覺得懶洋洋的只希望這條河無邊無際好永遠這樣漂下去。

   

    陽光由窗戶透進來。

    漣漪醒來,伸了個懶腰,舒坦之極,但她那雙手卻遲遲放不下來了。

    滑落至胸肌下的被子把佈滿淤痕的酥乳露了出來,讓她想起昨夜的點點滴滴,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好半天,忍不住輕輕掀高被子。

    自己粉嫩的**和渾圓的美股下,隱見片片落紅,承煥一張水晶似的臉緊貼在平滑的小腹上,睡的正香,原本花白的頭髮也變的黑亮。

    漣漪嚇了一跳,放下被子,心裏就一翻個,汗也刷地下來了。

    現在用六神無主來形容漣漪的心情一點都不為過,那心都糾在一起了。

    頭腦一熱,忍著下體的疼痛,漣漪抄起枕邊的匕首,就想結果了承煥的性命。

    匕首按在承煥的脖子上,滲出一道血絲,她一使勁,承煥這條小命就完了,但女人就是奇怪的動物,漣漪面對這個“男人”心裏的彆扭勁就甭提了,如果說她是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的,一定毫不猶豫殺了他,偏偏她清醒的很,知道自己並沒有太反抗,反而樂在其中,真是矛盾到了極點。

    “姐姐,我冷!”睡夢中承煥一手攀上漣漪的**,表情壯似痛苦。

    漣漪嬌軀一震,哪還下的了手,撫摩著承煥白玉無暇的臉,眉目如畫的五官,暗叫:“你真害死我了,小冤家,我該怎麼辦才好!”

    旋又想起他原本滿頭白髮,怎麼一夜之間竟變成黝黑了呢?納悶不已。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23 17:23
第一集 第九章 增功

    承煥還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先不說漣漪這方面,就說雪裏紅給他的鬧陽花實是一個禍根,鬧陽花不是俗物,進肚了當然也想弄塊地盤,可承煥全身已被寒靈所蘊滿那容的下它,被凍聚在皮裏肉外的地方,時間長了後果不堪設想。

    恰巧漣漪身中火毒烘的鬧陽花滲出一絲絲香氣,成了催情的媒介,害的漣漪不淺。

    漣漪即著鬧陽花為媒把承煥的寒靈導如自己體內自行療傷。

    這一陰陽交泰,鬧陽花迅速擴張。

    兩種不同性質的能量在承煥體內打架,按理說他應該痛苦不堪才對,無奈寒靈太霸,鬧陽花那點能水有如小蟲撼樹,根本無法同寒靈相抗衡,被悉數迫入頭頂的泥丸宮和毛髮內,使他的頭髮轉瞬改變了顏色,靠近細嗅之下,發絲飄著香氣,引人遐思,竟成了催情聖品。如果說他以前討人喜歡那是外表之功,現在卻有著化學的成分在內了。

    聞聽門外有了人走動的聲音,漣漪平服了一下複雜的心情,她真希望這是一場春夢,一醒無痕,可事實畢竟是事實,不能改變,自己既然不願殺了他,總的想辦法善後才是。

    低歎一聲,推醒承煥。

    承煥睡眼涅松,早晨的回陽現象讓他下體崢嶸勁展,他一動正頂在漣漪的小腹處。

    “啊!”漣漪驚呼一聲,想到那裏,臉漲通紅,尷尬不已。

    “姐姐,又吃飯了嗎?”

    “呸,就知道吃!”漣漪啐了一口。“快起來,天亮了。”

    漣漪自小讓人伺候慣了,換她照顧別人,還覺得挺新鮮。眼珠不由自主瞟了瞟承煥**的下體,一陣心虛,匆忙穿衣了事。

    二人依舊把飯開到房內,這回老闆娘親自伺候。

    漣漪拋出一片金葉子,“老闆娘,麻煩你給我和弟弟買幾套上等衣衫來,可要挑仔細了,挑的料子不好或是不合身,一分賞錢也沒有。”

    老闆娘笑容僵住,眼中放出貪婪的目光,連聲道:“那是,那是。”至於那是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捧了金葉子,飛也似的不見蹤影。

    承煥緊挨著漣漪坐著,吃到一半,已然靠在漣漪身上。漣漪嗅著他頭上不可名狀的香氣,心中如醉,四肢酸軟,索性拉起承煥讓他坐到自己腿上。

    少女懷春情易動,況且她剛嘗過甜頭,那能不心動,心神恍惚,只希望日日月月年年歲歲永如此時才好!

    老闆娘風風火火跑進來,漣漪一見真恨不得一腳把她踢出去,本以為她挑選衣服會費些時間,哪曾想回來的這般快。

    漣漪一看衣服,精神一振,“好了,都撤下去吧!”

    “是是”老闆娘放下衣服,手裏仍捧著一包銀子,“姑娘,這是剩的銀兩。”

    漣漪一擺手。“都賞了你吧!沒事別進來。”

    老闆娘連聲道謝,退了出去。

    “阿呆,過來換衣服!”漣漪口氣溫和,一雙妙目秋波流轉。

    人要衣裝。

    承煥換上新衣後真是飄逸若仙,無法用言語形容,看的漣漪目瞪口呆,直待承煥撫上她的臉才如夢方醒,紅著臉,悄聲道:“乖乖的聽話,姐姐疼你!”

    “姐姐真好看!”

    “你天生就會給人灌迷湯嗎?這麼會哄女孩子!”漣漪笑道。

    “姐姐好了嗎?”

    漣漪這才記起自己的傷勢,氣沉丹田,只覺周身脈道溫滑如珠,運轉不停。心中吃驚,忙運起家傳內功心法,須臾遍體生涼,說不出的受用,暗忖怪事!

    忙叮囑承煥不要亂走,自行入榻行功。

    漣漪練“彩虹神功”已有經年。

    這門神功實是至高法門,功法的精妙有不可思議的境界。

    這門神功入門雖易,要想練到最高境界也不是常人能企及。司徒家綿延二百年之久,其間英才輩出,卻也僅有永樂末年一代奇人司徒鄴練的出神入化,爐火純青。

    實因此項絕技至精至難,共分七層,層分七色。

    一二層乃是築基,習之有成,以可行走江湖。

    三四層卻始是得窺門徑,迫氣體外呈黃綠色,習之有成足可以成為一方霸主,不遜色於各派掌門。

    第五六層又提高一層境界,至此已是絕世高人。

    第七層功夫已超出武功範疇,超登仙人之位,但此境界連創此功的司徒氏始祖亦未達到,不過窺其門徑,卻限於天分無法突破。而空有其名。

    是以此神功共有三大境界,每個境界有兩層功夫,這兩層功夫雖屬同一境界,但功力深淺,不僅有天壤之別,層層境界間更有脫胎換骨的效用,委實高深莫測,有若一座座高峰聳立,每精進一層便如登上一座高峰。

    司徒漣漪冰雪聰明,自小習武,她爺爺乃是司徒家自始祖後第一位練至第六層境界的人,她雖有明師指點,也僅練至第二層,她天性活波好動,不耐苦練,長輩對她溺愛過甚,見她小小年紀已經練至第二層境界也著實不易,也不強逼她了!

    行功間,漣漪就感丹田氣動如雲,與平時感覺大不一樣,內視中,在丹田處形成拳大淡黃色的氣團,外面被白色的薄煙狀的氣息包著,黃色氣團說明她已經修至神功的第三層境界了,激動之下,氣血瞬間逆轉,雜亂無章,有走火入魔的危險,忙振聶元神,歸元守一,須臾便心定神明,渾然忘我。

    這也是漣漪因禍得福,先前與淩格銳一戰激發了潛力,又與承煥合體化去傷勢更得寒靈的清明之氣相攜,得以進階彩虹神功的第三層。

   

    漣漪醒來時已是傍晚十分,一看承煥不在身邊不由大急,剛才她行功中發現丹田內有層薄煙,與承煥身上的氣息有些相象,便急於印證一下這個想法。

    老闆娘見漣漪一臉焦急一笑,“大戶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見什麼都稀奇,你那個弟弟在柴房看驢呢,怎麼叫都不應。”

    漣漪快步到柴房,就見承煥目不轉楮看著拉磨的驢。

    那頭驢實在醜的可以,也瘦的可以,渾身長滿癩瘡,那毛都粘到一塊了。每轉到承煥近前“嘎。嘎”叫兩聲。

    漣漪瞧的好笑,掩住口鼻,“阿呆,這有什麼好看的,回房吧!”

    承煥見是漣漪笑了笑,但搖搖頭,“我想看一會!”

    漣漪見拗不過他,抓住他的手,內力透體而入,只覺空空蕩蕩,除了過於寒涼外並無異處,嘴上道:“這癩驢姐姐送你了,先回房好嗎?這太髒了!”

    躺在床上,承煥窩在漣漪的腋窩下睡的正酣,漣漪卻心緒紛亂如麻,怎麼也睡不著。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漣漪尋思此地是通天教的大本營不可久留,想回家,又不敢,不說自己闖了這麼大的禍,就說**一事讓他們知道了就非炸廟不可。

    胡思亂想間她也不知不覺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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