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異俠] 烈火寒靈 作者:李沃 (已完成)

 
huahua88 2010-7-23 17:19:2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8 74644
panweijie88 發表於 2010-7-27 10:35
第一集 第三十章 殺才

    巴振越等人還有些遲疑,就覺溫戩兒的嘯聲象是紮進了心裏般難受,忙把耳朵堵上。

    無邊雙手合十,暗念佛號,一陣低沉而深遠的吼聲在他口中響起,施展開了少林絕技獅子吼,吼聲有若海上的波浪,一浪高過一浪連綿不絕,大有蓋過溫戩兒嘯聲之勢。

    溫戩兒的百音搜魂不光是對手下人的控制,也可迷人心魄使人發狂。但對上無邊的獅子吼,效用還得打些折扣。

    溫戩兒的嘯聲如同奔流不息的長江水,湍急洶湧,而無邊的吼聲就象一望無垠的大海,點浪不驚,受此影響溫戩兒手下那百來人無所適從,矛盾的很。

    溫戩兒求勝心切,擺起蓮步,刹時幻起七道從影,跳起了天魔之舞,眩人眼目。她此時做男人打扮,如若換上女裝又是別有一番景致。

    凡是看到她舞蹈的人,只覺天旋地轉忙把眼楮閉上,而無邊運起獅子吼就沒那麼幸運了,在感受到天魔之舞的厲害後,無邊心下長歎,暗忖吾命休矣。此時勢成騎虎,逃又逃不掉,看來有幸蒙佛祖召喚了,有了計較,無邊面現笑容,看的溫戩兒有些奇怪,暗道:“他這時還笑的出來。”

    無邊一咬牙,先行震斷心脈,一絲鮮血溢出嘴角再配上他的笑容顯得無比詭異。

    但是更詭異的事隨後發生,無邊的身體突然大了一倍不止,似是變戲法一樣。

    溫戩兒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

    無邊一聲震天怒吼,身體碎成齏粉,猶如石頭入水,蕩起圈圈漣漪向外擴散。

    溫戩兒就覺心口如遭雷擊,悶而有力,一股血箭沖口而出,早在無邊變體後她就感到不妙,沒想到無邊竟會犧牲自己用了兵解**。那百來手下也身形巨震,他們先是被施以百音搜魂,後又被獅子吼所累,再經無邊兵解餘威,大約已經變成白癡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隋寶韻吳池一交換眼色,一陣風似的消失在眾人眼前。

    忘塵高喧佛號,在無邊兵解處拾起一個指甲大的白色舍利子,“大師明鑒,法隨身滅佛隨相生。”

    巴振越寒毛叢生,無邊的死令他有感良多,一抖手中寶劍,“妖女。今日不斬你為大師報仇巴某誓不為人。”

    溫戩兒受傷不輕,她強行壓下傷勢,“就憑你還得練上十年八年的。”一甩手三枚毒針呈品字型向巴振越飛去,快若流星。

    巴振越也不白給,幾十年的功夫不是混飯吃的,一式流雲飛袖卷起及至面門的毒針右手寶劍閃電般刺向溫戩兒。

    溫戩兒那雪白羊脂般的玉手刹時變的血紅,指做蘭花,幻起萬千指影,點擊巴振越周身大穴。

    巴振越覺得這溫戩兒簡直不是人,怎麼什麼武功都會呢。就說這血玉朱蘭指,已經絕跡江湖三十多年了,她居然使的出來,看來那隋寶韻的話沒錯,這妖女身上的寶貝果真不少,如果拿下她那麼自己豈不┅┅。想到這,巴振越劍勢忽變,寶劍泛起萬點光芒,對上那血玉朱蘭指,指劍相碰居然一陣叮叮做響聲。

    溫戩兒此時體內血氣翻騰,血玉朱蘭指是耗氣血的絕技,支持不了多久,她是有苦自己知罷了。

    二人輾轉騰挪,戰做一團。

    溫戩兒眼角余光在院中一掃,知道這次是損兵折將,自己能不能全身而推也還是未知之數。

    打鬥間,二人的方位已然來了個大對調,此刻如果忘塵等人偷襲的話十拿九穩,可白道中人自重身份無人這麼做。

    他們沒想這麼做不等於溫戩兒也不這麼做。

    溫戩兒一眼就盯上了詩柔。她是這裏的主人,拿住她脫身也方便些。想到此,故意裝做不敵,往後退卻。

    巴振越看她漸漸不支,心下暗喜,加大攻勢。

    溫戩兒突然打出幾枚毒針把巴振越逼退,猛地飛身後撤,單手一伸向詩柔抓去,嚇的詩柔花容失色,慕容碧眼疾手快,玉掌輕退,把詩柔從溫戩兒手下錯過去。溫戩兒志在必得之下失了手,收力不住,向前跌去。

    合該承煥倒楣,溫戩兒正落在他身側,溫戩兒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拿住承煥用毒針逼住,“讓我離開,不然殺了他!”

    承煥吃痛醒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漣漪離承煥最近,可事發突然,救援已是不及。

    巴振越嘿嘿一笑,“你走不了了,殺死那小子也不打緊。”其實他是被承煥的武功嚇到了,心想借此除了他也好,免的日後成為大患。

    無邊的幾個弟子也斥責不已,聲言要為師報仇。

    承煥那是漣漪的心頭肉,此時身處險地那能不著急,“你不要傷著他,我讓你走。”

    溫戩兒一聲冷笑,“你這麼在乎他,他是你的小情人嗎?你們都聽到了嗎,讓開!”

    漣漪被她說的臉色微紅,可那些人不答應啊,不提慕容碧,忘塵等人,單是巴振越就一口決,“不行,我們六大派吃了這麼大的虧,豈能為了一個孩童就把這妖女放了,難道無邊大師白死了?”一邊的少林弟子也附和連連。

    “漪妹。”慕容碧見勢頭不對,來到漣漪身側,“這是恐怕不好辦啊!”

    漣漪看了她一眼,冷然道:“讓她走,一切後果由司徒世家擔待。”

    東方賀低聲道:“漪妹,為了他和六大派翻臉不值得,這麼做不行。”

    漣漪胸口起伏,“我再說一便,由司徒一家擔待,你們不必管。”

    慕容碧嘴角一抽,“笨話,四大世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不曉得嗎?”

    漣漪心忖不是你的男人你當然不掛心了,嘴上道:“巴掌門,無邊大師的死就是為了我們,您也受了他一分恩惠,這我能理解,少林的幾位師傅的喪師之痛也是大家的痛,可是把話說開了,沖著那幾本秘笈去的恐怕不在少數吧。”

    漣漪的話說的也太白了點,不過極具殺傷力。也說到了大半人的心裏去了。

    巴振越心裏暗罵,這樣一來就等若攔著溫戩兒的人不是為無邊報仇而是為了秘笈。大家被說中心事,誰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承煥也知道出了什麼事,不過見漣漪竟然沒事,心中歡喜非常,對於自己身處之境倒不甚在意。仰了仰頭,在溫戩兒耳邊道:“你是在花園裏遇見的那位姐姐吧,怎麼會在這呢?”

    溫戩兒那有心情理會他,不過熱氣吹進耳孔實是癢癢,“老實點。”一拳擊在他胸口,也算給漣漪加點壓力,因洛uo看出承煥只在漣漪心裏才有分量。

    承煥吃痛,慘哼出聲。而漣漪剛好說完那番話,看他受痛心下焦急,接著道:“無邊大師如果知道大家打著他的旗號實是為了秘笈,恐怕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也不好受吧?”

    最受不了的是那幾位少林弟子,為了先師的顏面雙手合十,退到了一旁。事主都讓步了,巴振越也不好強自出頭。畢竟少林是武林之牛耳,自己這般舉動傳出去好說不好聽,憤然歸劍回鞘。

    溫戩兒心裏暗呼謝天謝地,現在的她已經小腿虛飄,現在不走一會兒連爬都是問題了。暗吸一口真氣,一提力夾起承煥飛身而去。

    “把他留下。”漣漪急聲喝道。

    溫戩兒笑道:“等我安全了自然會放了他。”

    漣漪氣的直跺腳驚呼上當,有無可奈何。

    東方賀與慕容碧互相看了看,都暗道:“四大世家與六大派的梁子怕是結定了!”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9 10:13
第二集 第一章 穿幫

    仇生指揮下人打掃院落,詩柔則處理善後事宜。

    巴振越則馬上離開了王府,用腳趾甲想都知道去追溫戩兒去了。少林的弟子則回去報喪。

    漣漪急的直搓手,“表哥,馬上發調令,在百里內的門人全力追捕溫戩兒。”

    東方賀臉色鐵青,“我們先回房裏把傷勢都整理一下,漣漪,你得把那個小子的來歷給我們講清楚。”

    漣漪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這事我爺爺知道,你以後問他好了。”她是能推就推,推的越遠越好。

    眾人回房換了衣服,便來到客廳。出人意外的是忘塵師徒,陳風等人卻沒走,不知做何打算。

    東方賀換了衣服略為精神了些,手一擺,“師太,您怎麼看。”這裏就屬她的輩分最高,他當然知道敬老尊賢,況且忘塵的看法也尤為重要。

    忘塵道了聲佛號,“我也沒想到會牽纏這麼多事端,江湖上本來就不太平,現在又出了三本秘笈,恐怕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東方賀點頭道:“寶物動人心,算是人性之常理。不過在下覺得幾月來發生的事似乎有太多的巧合,江湖上像是有暗流在湧動,推波助瀾。我想是不是有人操縱這一系列的事件。”

    陳風吸了口氣,“果真如此的話,這也太可怕了,一個溫戩兒就這麼厲害,真難想像這背後的暗流啊!”

    東方賀點了點頭,“還有件事我希望與兩位達成共識,朋舉的案子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不是四大世家做的,但朋文選的一面之詞也不能證明一切,我想師太和陳少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

    忘塵點首,“這事確實蹊蹺,但我想決不會是四大世家所為,賢侄放心,貧尼一定居中斡旋,直至真相大白於天下。”

    陳風也道:“不錯,家父就曾說無利而不為,做這事必定得有什麼好處才行,可四大世家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忘塵道:“這事先放一放,我想一夕之間秘笈的事就會傳出老遠,想想辦法緩一緩才是。”她見不得世人為此流血,實是好心之極。

    慕容碧在一邊歎氣,“難,師太這番好心怕是要付之東流了,那巴掌門不就是活招牌嗎。但我認為百變魔女不會那麼容易被找到的,一時還不會有大動靜。”她邊說邊看了眼漣漪。

    陳芳在一旁道:“對,百變魔女不是做假的,易容術那麼厲害,找她出來難比登天啊。”

    忘塵看看漣漪,“司徒姑娘,不知那孩子是王淩的什麼人,可否見告?”

    慕容碧雙眼閃光,“他會武而且那麼高,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漣漪也沒看見承煥顯露武功,“我不知道他會武啊,問我也白搭!”她一推六二五。

    誰都看的出她沒說實話,可人家不願說誰也強迫不了,但承煥的印象還是深入人心。

    東方賀道:“慕容說的對,找人是有難度的,先不急,就怕有人借此生事才叫人頭痛,我看大家在這住個一天兩天養養傷,看看少林是什麼態度才好。”

    忘塵道:“賢侄說的是,少林為武林盟主,凡事有它介入才說的上是名正言順,也就不會被說成覬覦寶物了。”

    正說話間,詩柔主僕推門而進。

    詩柔徑直來到慕容碧身側道:“大家到後進用飯吧,都準備好了,多有怠慢了。”

    眾人忙道客氣,都陸續去了。

    漣漪則在那裏發愣,大家的話她是有聽沒聽進去,一顆心早飛到承煥那裏去了。

    慕容碧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一撇嘴,示意詩柔過去叫她。

    詩柔來到漣漪近前,就發現她臉上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似的滾下來。

    詩柔搖搖漣漪的手臂,“你別這樣啊。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解決的不是!”

    慕容碧也道:“你雖然瞞了我們不少事,但我想你是有苦衷的,沒人會怪你,凡事往好處想吧!”

    漣漪心想你知道什麽呀,呆子滿身都是導火索,一不小心就會炸的,說不定還沒找到他他就死翹翹了,能不著急嗎,你倒是不知不煩,要是知道他把你正法了,還不百抓撓心。嘴上道:“慕容,我沒什麽就是一時心急了,倒是我們就要走了,你的事得有個了斷啊,我先去吃飯了。”她的情緒算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慕容聽了心裏一緊,看看詩柔,“我們也去吧!”

    詩柔微笑,“湯圓兒在我房裏也擺了酒菜,我們去那吃吧,清淨。”

    詩柔見他不反對,心裏欣喜。

    時間過的還真快,慕容碧看了看天邊的火燒雲,豔麗妖嬈,也許明天是個好天氣吧。

    來到詩柔房裏,慕容碧就是一愣,房間的佈置很有一番意境,很對自己的胃口,心裏很高興。但她沒注意到壁廊上點起了一排紅燭。

    湯圓兒端上來一套酒具後,沖詩柔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詩柔拉了把椅子,“公子,坐吧!”

    慕容碧坐下,?“你身體沒事吧?”

    詩柔道:“不礙事,只是擦破點皮,倒是你,傷的不輕!”

    慕容碧搖頭,“我是練武之人,這點小傷是常有的事,習慣了!”

    詩柔提起酒壺,倒了三杯酒,一一放在慕容碧面前,“公子,這三杯酒是小妹謝你護我的,請!”

    慕容碧也不客氣,三飲而盡。她這幾日的煩苦不下於漣漪,酒入愁腸更是惆悵。“詩柔說這些幹什麽,認識既是有緣,就無須分這些了。”

    詩柔又倒滿酒,“我知道你就要走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道理我懂,可┅┅實是令人傷感!”

    慕容碧又喝了一杯,“悲歡離合就是這樣,不必放在心上。”

    詩柔見窗外暗了下來,“公子慢用,我去拿盞蠟燭來。”

    慕容碧本不善飲,幾杯入肚又是空腹,已經有些飄飄然了,思及這幾日自身的遭遇尤其是**一事,頓感傷心,孤獨至極。又接連喝了數杯。

    詩柔手握燭臺,把它放在桌上,“公子別光顧著喝酒,莫要醉了。”說著搶下慕容碧手上的酒杯,一仰頭,喝了下去。“咳┅┅”詩柔嗆的喉痛,心說湯圓兒也是的,怎麽弄了這麽烈的酒呢,把人灌醉就行了唄!

    映著火紅的燭光,加上剛喝過酒,二人的臉色就象火炭一樣紅。

    慕容碧又喝了一口,“詩柔你不知道,我心裏好煩,來我們接著喝!”

    三下五除二,一壺烈酒便被慕容碧喝了九成,人往桌上一趴,迷糊了過去。

    “公子┅┅。”詩柔喚了幾聲沒動靜,想是差不多了,費盡力氣把慕容碧扶到了床上。

    這是她和湯圓兒商量了多時的計策,生米煮成熟飯便萬事大吉了,但她畢竟是大家閨秀,心下還是很緊張。

    退去慕容碧的快靴把他往裏送了送。猶豫了良久,才扯開慕容碧的腰帶,而自己手心也冒了汗。脫下外套時牽動慕容碧的傷處,痛的慕容碧哼了幾聲,嚇的詩柔誑uㄟ惜謅F動作。

    過了一會兒,見她沒醒,詩柔放心不少,又開始為慕容碧寬衣,每脫一層,詩柔的心跳的就越快。

    “噫!這是什麽?”看見慕容碧的束胸,詩柔疑惑不解,難道男人都是這麽穿衣服的嗎?好奇怪啊!

    一伸手扯掉束胸,詩柔的腦袋頓時變成了空白,一對**如同白兔似的在她眼前跳動。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9 10:13
第二集 第二章 叛道

    詩柔有些不相信眼前的景象,伸出玉手在那對肉球上撫了一下,入手光滑若脂,彈性十足。眼眶裏刹時擠滿了淚水。沒料到自己傾心的男人轉眼變成了女的,這個變化的震撼性太大了,淚珠猶如晶瑩的鑽石,一顆一顆落在慕容碧的胸前。

    “詩柔┅┅我好難受┅┅難受!”慕容碧縮起了身子,嘴裏說的話斷斷續續。

    詩柔把淚擦了擦,將一旁的薄被蓋在了慕容碧身上。她的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似的,一陣眩暈,自己的一顆芳心早就系在了慕容碧身上,陡然失望,那種傷心無法用語言表達。

    詩柔忽然想起了什麽。走到外室把汗巾沾濕,來到床前。在慕容碧臉上輕輕擦拭。

    盞茶之後,將慕容碧面上敷的簡單易容之物都擦了個乾淨。濃重的劍眉變成了細細的彎眉,臉上的五官膚色變的更為小巧細膩。詩柔又將那兩撇小胡小心扯去。再一打量。慕容碧活脫一個大美人,容顏之麗比她還要勝上一分,不禁看的癡了。

    “詩柔┅┅我┅┅不想離開你┅┅你┅┅也不要┅┅離開我┅┅離開我!”慕容碧口裏胡亂說著醉話。“我喜歡你┅┅要護著你┅┅一輩子!”

    詩柔聽了。眼淚再度湧出。“你當我不喜歡你愛你嗎!甚至比你用情更甚,可你怎麽成了女兒身了呢?你讓我怎麽辦,怎麽辦!”她也抽泣著說。

    “詩柔!”慕容碧用腳一蹬被子。“我好熱啊!好熱!”或許酒勁上湧,慕容碧面現痛苦之色。而**也是一片粉紅,且抖動不已。她那裏知道。湯圓兒那小妮子在酒裏還放了“佐料”呢!

    面對這誘人畫面,詩柔卻如沒見,替她蓋好被子,把她的頭巾打開,如瀑的黑髮披灑下床頭,幾及地面。

    詩柔又去把汗巾洗了洗,回來折好放在慕容碧的額頭上,就想離開。

    手剛撤回來,不料卻被慕容碧捉住,慕容碧這會藥勁加酒勁上湧燒的厲害。右手抓住詩柔的手就往懷裏一帶,她力氣本大,這一扯把詩柔拽了個大跟頭,人也向床上趴去,不偏不倚斜壓在慕容碧身上。

    慕容碧右手由後一操一壓。二人便唇齒相依了。濃烈的酒氣夾著體香,嗆如詩柔鼻中。“啊!”一張口,接觸的更為親密。

    慕容碧這會心神朦朧,嬌體就似一團火想吞噬一切,丁香小舌更是與詩柔糾纏不已。

    “唔┅┅。”詩柔本能地掙扎,她知道兩個女人做這樣的事有背人倫,無奈她的身心卻深深地迷失在那熱吻當中,無法自拔。

    不知什麽時候,詩柔身上的衣服被慕容碧退去,只見兩具粉紅的**在床上翻滾。

    詩柔有些麻木了,身體逐漸產生的快感一浪高過一浪。

    慕容碧一手撫摩著詩柔的**,一手在她身上游走,探索著詩柔每一寸的肌膚。

    “啊!”詩柔一陣哆嗦,在禁忌與刺激中達到**,整個世界仿佛只剩她自己在空中飄蕩一般,那麽高,那麽輕,那麽美,她迷醉了!

    詩柔深深地投入到這遊戲當中,二人互相撫摩,互相舔砥,一同奔向極樂的顛峰。直至**迭起,精疲力盡。

    天濛濛亮,東方泛起魚肚白。

    慕容碧就覺口渴的厲害,睜開眼,頭一陣劇烈的疼痛,活動了一下頸部努力的坐起來,發現身邊還躺著一個人,嚇了一跳。

    詩柔比她醒的早,但不知怎麽跟她面對,一直在裝睡,見慕容碧醒了假裝翻身,一手放在慕容碧的胸腹間。

    慕容碧一低頭,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嘴巴裏能塞個雞蛋。“怎麽會這樣呢?”看著自己那對肉球好半天大腦停止了思考,又瞧瞧詩柔那副模樣,頓時明白昨夜那羞人的春夢怕不是假的。

    詩柔見再也不能這樣尷尬下去了,一睜睡眼。“時辰還早呢!再睡會吧!”

    慕容碧,“┅┅。”

    “你就不想說點什麽嗎?”慕容碧小心地問。

    詩柔向慕容碧懷裏擠了擠,“你想讓我說什麽,指責你,還是哭鬧,如果能把你變成男兒身,我寧願付出我的一切,可這不現實,我還能說什麽呢!”

    慕容碧輕舒了口氣,“我本來不想欺騙你的,一早兒我就想告訴你實情,可不知怎麽的我就是不願說,害怕破壞了這分完美的感情,內心的矛盾時刻在折磨著我,你知道嗎?”

    詩柔雙眼迷霧漸生,“什麽也別說了,摟緊我好嗎?緊緊的!”

    慕容碧緊緊地摟著詩柔,生怕她化成空氣不見了,直至詩柔的呼吸有些困難才放開。

    詩柔的右手很自然地由慕容比腹間移上**,輕輕的把玩**,良久,“你愛我嗎?說真心話!”手上加了幾分力道。

    慕容碧正沉迷在那種似有似無的快感中,突然快感劇烈增強,令她回過神來,“啊!我們都是女人啊!”

    “告訴我實話,好嗎!”詩柔雙眼直視慕容碧。

    慕容碧迎上詩柔那透視心靈的眼神,無從做假,“我是喜歡你,可我如何處理這不容於世的情感,除了分開還有更好的解決手段嗎?”

    詩柔笑了,發自心底的笑,“我也是!”朱唇印上慕容碧的檀口,酥麻的電波在二人中間徘徊,很久!唇分。“我不想離開你,我的生命裏不能沒有你,即使你和我同是女人。但我知道,愛了傷心,不愛更痛,我希望你別逃避心裏那真實的感受,考慮好了就給我個回話,我等你!”詩柔在慕容碧臉上輕吻一下,起身,穿衣而去。

    慕容碧越想越無力。臉色也白的怕人,只覺胃部一陣痙攣,蒙起頭嚎啕大哭。

    漣漪早上在花園的池塘邊看見慕容碧就知道“翻車”了,因為慕容碧做了女兒身打扮,而且還化了淡妝,那份姿容說是國色天香也絲毫不為過,只是雙眼無神,給人一種心如枯草的感覺。

    漣漪輕輕拍了拍慕容碧的肩頭,“都露了?”

    慕容碧苦笑點頭。

    “既然都挑明瞭,還擺這副面孔作甚,過去就算了!”漣漪安慰她道。

    “你不肯和東方賀成婚一定是愛上了別的男人是嗎?”慕容碧問。

    漣漪沒料到她有此一問,“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問我。”

    “如果我不和南宮蒼昊成婚,原因是我愛上了女人,我該怎麽辦?”慕容碧笑問。

    漣漪以洛u災v聽錯了,眼楮瞪的老大,“你該不是喜歡上了王詩柔了吧,怎麽┅┅太離譜了,你一定是腦袋出了問題,兩個女人啊!”

    慕容碧問道:“兩個女人真的不可以相愛嗎?”

    漣漪誇張地摸了摸慕容碧的額頭,“我服了你了,不要搞怪了,這種事別在講了!”心裏懷疑她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

    “愛了傷心,不愛更痛!”慕容碧深吸了一口氣,“我如果幫你雙宿雙棲,你能幫我和詩柔一下嗎?”

    漣漪退了一步,“你玩真的?”

    慕容碧搖頭道:“不是玩,我已經撤不回來了,除了走下去,無路可退。”

    漣漪心裏感覺就是彆扭,兩個女人,好怪哦、“你想怎麽辦,說來聽聽。”她也時常琢磨這回事。

    慕容碧道:“現在也沒什麽好辦法,走一步算一步了。實在不行私奔!”

    “就是死撐了,那還不死一百次啊。”漣漪差點暈倒。“辦法多的是,就看你敢不敢用。”

    漣漪咬住慕容碧的耳朵,把自己想過的招一一說與她聽,聽的慕容碧點頭不已,兩眼放光。

    與漣漪商量了好半天,慕容碧一身輕鬆回到房裏。

    湯圓兒找了一早上也沒看見詩柔,這會來到慕容碧房中探看。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9 10:14
第二集 第三章 別情

    湯圓兒一進屋,只見一個絕代佳人坐在八仙桌旁,以洛u災v走錯了地方。“對不起!”退出來又看了看,沒錯呀!這明明是慕容公子的房間啊!

    “你在這做什麽?”

    湯圓兒回頭一看是詩柔,“哎呀,我的小姐,你一大早幹什麽去了,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詩柔問。

    湯圓兒臉一紅,“就是昨晚嘛,進展如何?”

    詩柔面無表情,“出乎意料!”知道不宜和她講太多。“你去吧,沒事了。”

    湯圓兒指了指房間,“可是房裏┅┅”

    詩柔道:“我知道了,去吧!”

    打發走湯圓兒,詩柔猶豫了一會,才推門而進。

    詩柔坐到了慕容碧的身邊,“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想了想,不論如何我都不怪你!”

    “我的鬍子呢?”慕容碧道。

    “什麽?”?詩柔愣了一下,旋即撲到慕容碧懷裏,淚如雨下。

    “乖,別哭了!”慕容碧輕拍詩柔的香肩。“再哭就成大花臉了,我就不要你了!”

    “你才不會呢!”詩柔哽咽道,“我真不好,讓你為難,我好自私。”

    慕容碧替她攏攏鬢角,“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麽程度,但我會用心去做,你別失望。”

    “有你這句話死了也值得!”詩柔深情道。

    慕容碧也頗激動,“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到我前面的。”忽然面色一正。“有件事我的告訴你,因為你有權知道。”

    慕容碧就把自己**一事講與詩柔聽。

    詩柔聽罷,自責道:“都是我不好,害你受苦┅┅”

    慕容碧搶道:“已經發生了,不必追悔!”

    詩柔忙道:“可是┅┅”

    慕容碧把她的眼淚擦了擦,“哪有那麽多可是,不過要讓我知道那個淫徒是誰,必把他碎屍萬斷才解心頭之恨!”

    漣漪在房中沒來由的一陣發冷!

    “你剛剛的神情好嚇人哦。”詩柔退下了一隻翠玉鑲金的手鐲,“這是我爹為我準備的定情信物,現在給你一隻。”說著替慕容碧戴上。

    “你好象知道我要決定什麽,不害羞!”慕容碧笑道。

    詩柔眼露深情地望著她,“因為我想你和我你一般的想法,你不會拋下我的!”

    “娘子說的不錯,來香一口!”慕容碧在詩柔唇上親了一下,“幫為夫把裝補上,不然罰你陪宿。”二女瘋瘋鬧鬧,亂做一團。

    吃過早飯,東方賀把大家找了去。

    “讓慕容說對了,這個巴枕越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把人追丟也就算了,居然還廣邀好友,惟恐天下人不知道似的!”東方賀頗為氣惱。

    “方圓百里都沒有嗎?”漣漪急切地問。

    東方賀搖搖頭,“本地的分壇已經派了不少人,毫無頭緒,而且近來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難度很大。”

    忘塵道了聲佛號,“人人都知道虎皮珍貴,可也不想想有沒有打虎的本事,那溫戩兒豈是等閒之輩,利令智昏啊!”

    在坐眾人見過溫戩兒的身手,皆點頭不已。

    東方賀清了清嗓子,“把大家找來是因洛u迨W接到洛陽的快信,少林方丈無際已經到了司徒府,而且還邀請了不少門派的掌門人,所以我想下午就起程,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不行!”漣漪和慕容碧同聲道。

    二人互相看了看,漣漪道:“人還沒找到呢,往家裏一坐溫戩兒還會把人送回來不成,要回去你們回去,反正我不走。”

    東方賀把臉一沉,遞了封信給她。“你爺爺病危,囑意你和我還有慕容南宮在三個月後舉行婚禮,有膽你就不回去!”

    漣漪接過信一看,心神頓時大亂,信上說司徒鄴突然生了重病,惦記著孫女快些成家,因而想在三個月後舉行婚禮,叮囑她務必回去。

    漣漪看了又看,確定是爺爺的筆跡。“這不可能,爺爺身體一向很好的!”眼淚也不爭氣地掉下來。

    慕容碧拿過信看看,心領神會,拉拉漣漪的衣角,悄聲道:“你怎麽糊塗了,老爺子根本就沒事,不然能等的了三個月,怕是想你了才是真的!”

    漣漪本就聰明,剛才是一時焦急,這會想明白了一努嘴,“那還回去嗎?”

    “當然要回去了,你的事還得老爺子作主呢!”慕容碧道,“而且你還答應我幫我過了這個坎,可別說話不算數!”

    “安啦!”漣漪白了她一眼,“我就是擔心呆子,怕他有個三長兩短就後悔不迭了!”

    慕容碧道:“這你放心,我派慕容府追風堂的人替你找人,死活都給你找回來。”

    東方賀道:“你倆就別嘀咕了,大家把東西收拾一下就上路吧!”

    眾人都忙著收拾東西,仇生按著詩柔的意思,送來了十幾匹好馬,讓大夥很是高興。

    “你真的不讓我和你去嗎?”詩柔委屈的嘴噘的老高。

    慕容碧拉過詩柔的手,“詩柔聽話。你不會武功,一路上風餐露宿的萬一有個兇險,豈不讓我後悔終生,再說這一大家子產業剛剛步入正軌,有你忙的,打理個不好我倆喝西北風去嗎!”

    “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我怕你一去就不回來了,這一等又不知得等到什麽時候。”詩柔柔聲道。

    慕容碧把詩柔攬在懷裏,“漣漪和我站在一起,她能把婚事推掉,我就有了藉口,不會讓你等太久的,你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然我會心疼的!”

    詩柔頭枕慕容碧酥胸,“漣漪妹妹有點怪,你也不能完全指望她。萬一┅┅”

    “大不了為了娘子為夫離家出走,來你這吃軟飯怎麽樣?”慕容碧笑道。

    “與你共明月秋風,怎麽都行,不過我也想了,江湖上打打殺殺你爭我奪,終究不是個事,不如┅┅”

    慕容碧一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等事情都擺平了,我一定回來陪你再也不離開你了,好嗎?”

    詩柔開心道:“太好了。”

    “好什麽呀?”漣漪在門外進來道。

    詩柔知道漣漪已經曉得了自己與慕容碧的事,難免有些彆扭,“妹妹怎麽來了?”

    “當然是來找老公的。”漣漪笑道。“我也覺得慕容不錯,所以跟你打個商量!”

    “漣漪別開玩笑了。”慕容碧想詩柔臉上可能掛不住。“什麽時候走?”

    三人正說著,總管仇生走了進來。

    “你們都在呀!”仇生手裏拎著個布包。“慕容公子,這是那個孩子用過的,古怪的很,你來看看。”

    說著把布包一抖,一把菜刀落在地上噹啷一聲,屋裏的溫度頓時降了下來。

    菜刀正是承煥用過的那把,在打掃院落的時候,家丁揀它卻被傷了手指,便把它扔到了花叢,過了一夜,周圍的花草卻都死了,讓仇生好奇的緊,便來向慕容問個究竟。

    慕容碧一探手,只覺入手生寒,冰徹刺骨,對漣漪道:“可惜你沒看見,那孩子武功高的出奇,恐怕我爹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把菜刀就是他把功力注入的結果,你看看!”

    漣漪一接過,刀上的寒氣像是找到了家似的,紛紛流入漣漪體內,遊走數遍,就被漣漪煉化收歸己用了。

    慕容碧面色凝重,漣漪這一手不僅表明她功力比自己高上許多,而且還另外練有異功。

    可她那裏知道漣漪見賢思齊,傷心萬分呢。

    仿佛有個身影在漣漪心底呼喊:“檀郎,你現在好嗎?”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9 10:14
第二集 第四章 西逃

    溫戩兒夾著承煥出了王府,一口真氣也泄的差不多了。奮力越過兩條街,來到了城內比較偏僻的地方,尋了間民房,翻牆而入。

    腳一沾地,溫戩兒再也堅持不住了,封了承煥的穴道,席地而坐運功療傷。

    巴枕越,漣漪等人萬也想不到要找的人離他們不足一裏,反而追出城去了。

    “哇!”溫戩兒吐了口淤血。暫時是把傷勢壓住了。但她知道更嚴重的是心魔。無邊臨死使的兵解術已經鎖住了她的心靈,如若擺脫不掉,武功再也無法盡復舊觀,更別說再上層樓了。

    溫戩兒站起來看了看一旁的承煥,揮掌就想殺了他,可手到半空又停了下來,自己還沒有出城,這也算是個救命稻草,暫且留一留沒錯。伸手在懷裏掏出一顆綠色指甲大的丹藥塞到了承煥口中,入口而化流入腹中。

    “這是什麼,挺甜的!”承煥伸出舌頭舔了舔。

    溫戩兒瞪著他,“你聽著,聽話點,這是分心丹,雖然不是什麼毒藥可犯了禁忌你就得變成白癡傻子明白嗎?”

    承煥嚇了一跳,自己腦筋本就不活絡,怎麼又吃了這種藥了呢,“好姐姐,你已經沒有危險了,就把我放回去吧!”

    “沒殺你已經不錯了,少囉嗦!”溫戩兒不耐道。

    這個院子不算大,種了七八棵果樹,靠南有一排茅屋,隔著樹看的不是很真切。

    溫戩兒裏裏外外“看”了個遍才放心,見天色也不早了,解了承煥的穴道,“別想跑,不然成了傻子可怨不得別人,進屋休息一晚明天出城,快點!”

    承煥一進屋就聞到一股血腥味,一看差點昏過去。兩個六七十歲的夫婦雙雙倒在血泊之中,看情形,剛死不久。

    “是你殺了兩位老人家?”承煥沖到溫戩兒面前斥問。

    溫戩兒哼了一聲,不緊不慢道:“那老頭是個車夫,院西頭有輛車,明天我們就扮成他們的樣子出城才萬無一失。”

    “可你也不能殺了他們啊,大不了捆起來就是了!”承煥有些激動。

    “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我還不想死,所以他們得死,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閉嘴!”溫戩兒狠狠瞪的他一眼,點了他的穴。

    溫戩兒在廚房拿了塊乾糧,吃了一些便繼續療傷。

    承煥內傷也不輕,見溫戩兒已經入定,他也運起氣息療傷。

    內力在體內走了幾遍,承煥就知道溫戩兒所言不虛,有一股外力一直穿行於腦部經脈中,雖然不亂,但力道對於腦中的脈絡而言還是不小,一但作怪變成白癡已是輕的了。他試圖把這股外力化解,可體內氣息太弱完全供給不到腦部,看來內傷痊癒之前,怕還得受制於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心裏不禁有點發虛。

    寅時,天還沒亮,溫戩兒就把承煥踹醒。雙手在他臉上捏捏打打忙活了半天,在一個小瓶裏倒了些東西抹在了承煥臉上,手上,才放過他。

    承煥還不明白溫戩兒搞什麼鬼,就見溫戩兒象變戲法似的,不大功夫將自己弄成個滿臉皺紋的老嫗,一樣倒了些東西抹在手上,臉上,脖子上。只見她頭髮變的花白,而手也變的皮膚鬆弛,毫無光澤,他刹時明白自己一定成了老頭了,這溫戩兒真不得了。

    院子的裏頭有個馬棚,邊上放了輛帶竹棚的破車。

    “把馬套上!”溫戩兒命令道。

    “我夠不著!”承煥見那馬還不錯,高大膘肥,看樣子是這家最值錢的東西了。

    溫戩兒哼了聲,“廢物!”她把馬套上車轅,“趕車總會吧,不然你就睡在這算了!”

    承煥明白睡是什麼意思忙道:“會會!”生怕惹火了她!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9 10:15
第二集 第五章 美女

    溫戩兒讓他去拾些乾柴,又把馬牽了進來,承煥進來不大工夫外面就下起了雨。

    篝火引來了不少蚊蟲圍著打轉,但卻絲毫不打擾溫戩兒二人療傷,因為他們都被一層無形的真氣裹著。

    忽然溫戩兒睜起雙目,她聽見雨中有一隊人馬正向這方向趕來,腳步聲沉重。

    承煥也應該聽的見,但他經驗太淺,沒往這方面注意。聽見了也以為是別的聲音。

    微賤兒見承煥也在那裏打坐,就是一愣,她雖然知道這個小孩武功不低,卻沒想到被封住了穴道也能行功,看來是低估他了。

    承煥也睜開了眼。溫戩兒解了他的穴,“老實點,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說話,明白嗎?”溫戩兒本不欲解穴,但又怕那樣更惹人生疑。

    承煥剛想說什麽,門外進來一個人,四十左右歲,背背單刀,一身玄衣已經半濕,面容方正,紫色臉膛,進來進廟裏有人,一拱手,“兩位老人家,借個光,我們也避避雨可好。”

    溫戩兒一擺手,“這本是無主的地方,我們也做不了主,你自便吧!”

    紫臉人道了聲謝,招呼其他人進來。

    大約有二十人左右,其中還有兩名女眷。

    奇怪的是眾人還抬了一口上等的紅木棺材,裝飾十分考究,棺面上還漆著金鳳,連釘棺用的都是金釘。金光閃閃的。

    棺材好象十分重要,眾人小心地放下,生怕碰著。

    紫臉人打了個手勢,除了那兩個女的,餘下的人都圍著棺材坐了下來。

    那兩個女的好似母女,長的四十多歲,少的十**歲,二人來到溫戩兒近前,那婦人道:“大嬸,借火暖暖身子好嗎?”一口西北口音,有些繞口。

    溫戩兒點點頭,借著火光打量,婦人徐娘半老,風韻尤存,少女面貌秀氣,清新婉約。

    少女挨著承煥,承煥往一旁挪了挪。

    少女微笑道:“謝謝!”便坐了下來。

    承煥笑了笑,那少女看了一眼便紅著臉低下了頭。

    承煥雖然是真誠的笑,但反映到他現在的臉上真的是很賤,害的少女以為他是個老不修呢。

    突然那紫臉人把單刀抽了出來,全神戒備,旁人紛紛效尤。

    溫戩兒新中一動,暗忖這人功力不低啊,她也是看見紫臉人抽刀後才聽見外面有人的。

    烤火的母女極為鎮定,婦人道:“大嬸莫怕,我們不是歹人!”

    承煥又往火堆里加了把柴,一陣劈啪之聲,火勢就是一猛。

    溫戩兒感覺外面有三個人或是四個人,因洛u酗@個氣息總是似有似無。很淡。

    只聽一陣破空之聲,一隻箭釘到了廟內。

    那是一隻尖小尾大的箭,色澤金黃,翎尾一擺一擺的,讓人以為它還在空中飛舞不曾停止一般。

    溫戩兒心裏咯一下,這是金烏迎空箭。那外面一定是八荒極殺了,八荒極殺是有名的殺手有四個人,武功奇高,價碼也高的離譜。能請動他們,可見這廟裏人來頭不小啊。

    紫臉人往廟門口一站,單刀高高舉過頭頂,腳下馬步端正,一股罡氣自他身上湧出,彌漫,邊布在廟中。連篝火都不禁弱了許多。

    一道閃電劈過半空,就見廟外有個頂著斗笠,身披蓑衣的人在雨中向這邊走來,手上提著把青龍儼月刀,氣勢震天。

    “把人交出來!”蓑衣人語氣冷酷。

    紫臉人沒有答話,腰刀上揚半分,刀氣外放,撲向蓑衣人,沖的雨珠紛紛錯亂。

    蓑衣人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步伐,手中青龍刀劃成半月弧線,猶如泰山壓頂,夾著萬均之勢劈向紫臉人。

    紫臉人大喝一聲,單刀連斬化成巨大的刀氣迎了上去。

    蓑衣人不想被刀氣所傷,青龍刀刀尖點地刀作棍使,騰空一躍,越過了紫臉人,落在了廟頂上,青龍刀打著旋破廟而入。

    一陣磚頭瓦塊夾著灰塵和水珠落在廟中。那圍著棺材的十幾人訓練有素,刀劍齊上,擋住蓑衣人。

    紫臉人不曾想蓑衣人有這招,剛想回防,一支金箭破空而來,嚇的他忙舉刀相格。

    鐺的一聲,擦起一溜火花,紫臉人雖然把箭格飛,但手腕發麻,好一會沒了知覺。暗叫發箭之人功力了得,他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知道又被箭鎖住了,不敢怠慢,集中精神全力防備。

    蓑衣人沒想到下麵的人也不好對付。青龍刀一掃,蕩開一片空隙,剛想挑動棺材,又被人圍住了。

    護棺人丈著人多,把蓑衣人拖的死死的,有人受了傷也不後撤,非常悍勇。

    忽然一道黑色的鐵索自廟上直落下來,纏住棺材就要往上提。

    圍坐在火堆邊上的婦人冷笑一聲,一甩手,四五個黑點順著鐵索飛了出去。

    溫戩兒眼神微變,她見婦人甩出的暗器竟是布斑蝶,那是活物,奇毒無比,煉製極為不易。可那婦人一出手就是四五支,這夥人究竟是什麽人呢?那棺材裏又是誰呢?又或是什麽東西?

    布斑蝶飛出之後,鐵索就鬆開了,看來給鐵索主人添了不少麻煩。

    蓑衣人似乎不耐煩了,青龍刀越舞越快,漸漸看不見人只見一個光球。

    護棺之人也傷了七八個,但還苦苦守著。

    廟裏忽然多了一個人,沒人看見他是怎麽進來的,一身素白特別扎眼,臉上帶著銀制的面具,讓人看不出相貌年紀。

    溫戩兒一看就知道她是八荒極殺中傳說的飄殺,飄殺十分神秘,武功也最高沒日知道他長的什麽樣子,只知道他從未失過手。刀殺,箭殺,索殺,飄殺,已經有十年的歷史了,有人保守估計,他們賺的人頭錢不下千萬兩黃金。

    婦人看見飄殺也站了起來,但飄殺沒看她一眼,身若飄風,晃過婦人直逼棺材,又乾淨地掃開擋在他面前的兩人,一手印在棺材上。

    “起!”飄殺一聲斷喝,單掌教勁,把棺材蓋吸了起來。

    一蓬寒氣自棺內噴灑出來,迫的飄殺也退了一步。

    他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停止了打鬥,數十雙眼楮都盯著棺材。

    不止飄殺,刀殺,連護棺人也想看看裏面究竟是什麽。

    寒氣淡了一些,看見棺材的人不禁都目瞪口呆。

    棺材裏是一塊巨大的冰魄水晶,冰晶中封著一個人,一個美絕人寰的女人,她**著,但給人的感覺沒有一絲淫穢之氣,冰晶很純淨,她聲上的毛髮根根可見。鴨蛋臉型,睫毛很長,鼻子小巧。嘴巴微翹,像是在生氣似的。

    飄殺有些覺得不對勁了,雇主要殺的人怎麽會是死人呢?他一掌拍在冰上,想把冰晶震碎,看看裏面的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周圍的人都看傻了。承煥也是雙眼發直,他旁邊的少女更是斷定承煥是老不修,白了他一眼。

    溫戩兒到底江湖經驗豐富,知道這事不簡單,弄不好會殃及池魚,做好了遁走的準備。

    一聲巨響把眾人驚醒,只見飄殺狂嘯一聲。“冰上有毒!”他拉著刀殺沖天而起,消失在雨夜中。

    再看那冰魄,雖然沒有碎但卻生出數條裂痕,連裏面的女人身上的肌膚也滲出一道道血線。看的讓人倍感詭異。

    紫臉人感到箭危已沒。回身來到棺材面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屬下保護不周,請主人恕罪!”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9 10:15
第二集 第六章 變數

    除了那婦人,廟中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意。

    溫戩兒覺得事情越來越邪門,紫臉人竟對死人說話,看來不是一般的秀逗。她看不出這夥人的來歷,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還是早走為妙,就想拉承煥出去。

    “連玨,你本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何罪之有,起來吧!”

    廟中頓時充滿了濃重的呼吸聲。“鬼!”誰心裏都冒出了這個想法,但沒人敢說出來,生怕真的遇見鬼了,少女更是誇張地指著棺材,嘴直張說不出聲來,小臉都白了,眼一翻,暈了!

    迷信鬼神之說在當時極為盛行,人們也深信不疑。誰看見死人說話沒嚇的尿褲子已經是膽大之極了!

    溫戩兒與承煥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恐懼。

    聲音繼續從棺材中發出,“連玨,安撫你的下人,媚瑛,你身邊的人是誰?”

    婦人看了看承煥二人,“是避雨的兩位老人家,普通人!”

    “普通人?讓他們過來!”

    溫戩兒覺得嗓子眼發幹,這會想走是走不成了。承煥也認洛u麂W出常理,脖子後直冒涼風,腿都不好使了,走的緩慢。

    到了棺材近前,看的更為真切,裸女肌膚白裏透紅,身形線條無與倫比,連腳趾都是那麽誘人,承煥男女之事早通,也時常和漣漪一起瘋,面對**的美女,也不禁心猿意馬,想入非非。此乃人之性情,無法避免。

    溫戩兒則拿裸女與自己比較,不禁有些嫉妒,她好勝心強,此刻把鬼神之說先拋到一邊,一心要找出裸女的瑕絲,可寒氣越來越重,讓她不情願的後退一步。

    承煥看的發癡,而且那冰晶寒氣與自身的寒靈相互吸引,生出很親切的感覺,就象兩個闊別多年的親人,乍然重逢,親熱勁盡在不言中。承煥也感應到了這一奇妙的現象,伸出雙手輕輕撫在冰晶上。

    溫戩兒暗道:“你真是壽星佬吃砒霜嫌命長了,飄殺剛說過上面有毒,吃了暗虧,你還往上摸!”臉上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

    連玨和媚瑛交換了一下眼色,心下都為承煥的舉動不解,以洛uH家嚇壞了!

    承煥雙手接觸冰晶,就象撫摩著情人,精神為之一振,與此同時,身上的寒靈之氣迅速湧動,透過雙手勞宮穴,絲絲寒氣如同溪流注入冰晶,試探並瞭解它的構造。

    在外人看來又是一番景象,寒霧把承煥和棺材攏住,形成一個球,緩緩轉動,寒霧越濃轉動的越快,把眾人凍的臉白唇青,但捨不得退出而錯過了這難得一見的奇象,都目不轉楮地盯著霧球。

    寒靈慢慢地把冰晶納入自己的系統,挾著生力軍回師承煥體內迴圈,修補受損的經脈,衝開淤塞的脈絡,讓承煥欣喜非常。

    “可以幫幫我嗎?”一道聲音在冰晶內發出。“你身上的寒氣好重,比玄冰棺還冷上許多!”

    “你是人是鬼?”承煥小心地問。先把事情弄清楚在說。

    “當然是人,我中了奇毒,只有在玄冰棺中才可以苟延殘喘,求你幫我重見天日好嗎!”裸女語氣真誠,期望得到承煥的幫助。“解藥還差一種,很快就能找到了!”

    “怎麽幫你呢?我又不會醫術!”承煥疑惑道。

    “我現在只剩下腦部和帶脈還在運行,餘下的已經凍僵了,到時候象剛才一樣把我體內的寒氣吸出即可,對你來說易如反掌。起先我打算把寒氣下迫然後廢去雙腿,可現在竟然遇見你了,真是天見可憐!”裸女語氣激動。

    “真的這麽容易嗎!”承煥好奇心起,“你是怎麽說話的?”

    “這叫腹語,是一門功夫,大理是功行帶脈起到聲帶的效果。”裸女求道:“你一定要幫我啊,我不想失去雙腿!”

    承煥心地良善,不忍心拒絕她,“好吧!我先把內傷治好!”

    “玄冰棺上面有一層冰芒,你撤功的時候小心點!”裸女提醒他。

    “謝謝!”他一撫上冰晶是時候就感覺上面有一層如同牛毛針樣的東西,竟可以透過皮膚流到血液裏面凍結血管,而且只有在離開冰晶才會奏效。承煥覺得這女人還不壞。

    承煥功行九轉,內傷也好了九成,感覺體內的寒靈比以前少了一些但更加精純,威力更勝從前。心中歡喜萬分,高嘯一聲,破霧而出。

    承煥與裸女的對話被寒霧隔著,外面什麽也聽不見,只看寒霧越來越快的轉,連玨和媚瑛心都跳成一個了。生怕主人有什麽意外。

    大約過了頓飯功夫,寒霧忽然爆破開來。

    承煥現在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身上有使不完的勁,奪過一邊人手上的單刀,在他腦海中現出一幅幅畫面。竟是名動天下刀法。

    信手揮來,只見刀光閃爍,上下翻飛,一柄刀使的矯若神龍,自在騰飛,單刀揮灑中,圓轉如意,變化詭奇,刀鋒幻出千刃刀氣,萬點寒星,有時刀若長虹,縱橫來去,發出炫人心神的寒光,有時刀若海浪,層層疊疊,爆裂分出無數銀環浪點,激起萬丈波濤。

    連玨是使刀的名家,看著承煥在那裏揮舞,刀招精奇,心中大洛uY驚,他平日自認為是天下有數的使刀高手,可看了這套刀法,也覺汗顏,從中受益良多。

    溫戩兒看著承煥,齒咬下唇,心裏堵的荒。她跟隨刀君王陵有年,自然認的這套刀法,越看她的臉色就越難看。因為後面的刀招是她所未見過的,但可以斷定是師父的刀法,而且是精華。她不禁有些糊塗了,難道說師父還有別的徒弟不成,不可能啊!

    倏然之間,一道雄強稟冽的光華驟然暴漲,好似一條穿過九天烈日的長虹,驟化萬點星芒,又似冷電飛空,幻出一重又一重的刀罡,輕紗飄雪,大地飛霜。正是一招天賦靈犀。

    再看承煥,身上的易容也不見了,一張小臉不紅不白,刀指上天,長髮微飄,意氣風發,宛若神仙。

    連玨大聲喝彩,這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為神奇的刀法,能得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溫戩兒都看傻了,顫微微走到承煥面前。“你┅┅你是師父?”她剛才明明看見了師父的影子,那麽真切,還對她笑了笑呢!“師父,我終於找到您了,嗚┅┅”她竟包著承煥哭了起來,象個小孩子受了委屈見到了爹娘一般,把承煥弄的雲裏霧裏的。

    其實溫戩兒是非常理性的人,不是那麽容易感情衝動。可今晚怪事連連,連死人都能講話,保不准師父也會轉世投胎啊,她的精神找到了寄託,整個人的身心一下就垮了下來。這麽多年來她挖空心思要為師父師娘報仇,猛然間感到師父就在自己面前,擱誰也受不了,豈能不發洩發洩多年來積下的幽苦。

    連玨不理承煥突然變了體貌,及他與溫戩兒怪異的舉動,徑直來到玄冰棺前,眼露疑惑,那被飄殺震裂的冰晶竟完好如初,越發晶瑩了。“主人,您沒事吧?”連玨關切地問。一邊的媚瑛也過來了。

    “找到還魂草,我就可以出去了。”裸女道。“我太累了,得休息一段時間,剛才那人已經答應幫我,你們好好招待他們。”

    連玨夫婦點頭稱是。

    承煥把溫戩兒扶好。“你這是做什麽?”

    “師父您不認的我了,我是戩兒啊!”溫戩兒哽咽道。

    “中邪了!”承煥暗道。“不太像啊!”

    溫戩兒把眼淚擦了擦,“師父,你回來太好了,怎麽沒把師娘也帶回來呢,我也很想她呢。”

    “愁死我了!”承煥一拍腦門。“我不認的你,你別這樣啊!”

    溫戩兒泣道:“我知道您生我的氣了,您別不認戩兒,戩兒┅┅”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9 10:15
第二集 第七章 墨鳳

    “師父,瞧我多苯,我這副樣子您當然不認得我了。等我一下!”溫戩兒說完跑到廟外,借著雨水把身上臉上的易容之物洗去。

    待溫戩兒再進廟,人們的眼楮就是一亮。她頭髮上,臉上還掛著幾滴水珠,猶如出水芙蓉,素淨的面皮,娥眉淡掃,半月形的雙眼透著靈性,很是動人,俊俏的鼻子,鼻尖稍尖,小巧的嘴巴,唇如櫻紅,豔姿真是集天地造物之神奇,日月為之失色,古之西施,貂禪也不過如此。

    “師父。你看戩兒是不是和從前一樣沒有變。”溫戩兒拉著承煥的手,殷切地問。

    承煥不知說什麽好,“你┅┅看我還沒你大,怎麽會是你師父呢!你一定搞錯了。”他可沒敢說她有病。

    “是了,師父轉世投胎自然就沒我年紀大了,還有啊,你一定喝了孟婆湯,所以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可我不會認錯的,再說這刀法是不會騙人的,天下間只你一個人會。”溫戩兒認定了承煥是刀君王陵轉世。

    承煥有點拿不准了,因為他真的對過去的事有忘卻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來自何方,現在突然有人說認識他,知道他的過去,他無法反駁對方的話。

    承煥捶了捶腦袋,“我真的是你師父轉世,可我怎麽覺得不對頭啊?”

    溫戩兒展顏一笑。“對頭,錯不了。”旋而垂首,“戩兒那麽對師父,師父可不准責罰我啊!”

    承煥有點受寵若驚,“怎麽會呢,我那敢責罰你啊!”

    連玨媚瑛一夥人看著承煥溫牮兒變化的一系列過程,讓他們覺得十分詭奇,他們今晚不但見到了“鬼”還看到了“轉世投胎”,這輩子算沒白活。

    連玨見這對奇怪的師徒感情告白告一段落,上前一拱手,“二位請了,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如何答對主人的,有否把握?”

    承煥臉一紅,“她只讓我化寒,說找到解藥就沒事了。你們快把解藥拿來啊!”

    溫戩兒精明透頂,眼睫毛都是空的,“師傅,你怎麽胡亂答應人家,不然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您忘了您吃的虧了!”複而又想他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

    “她很可憐的,在棺材裏不死不活,我既然能塤uo,怎麽可以不幫呢!”承煥認真地對溫戩兒說。

    連玨聽了眼圈一紅,“媚瑛,你把連欣弄醒,這件事也該讓他們知道了。”他又把那十幾人叫過來,大家圍坐在一起。連玨桅定了一下情緒。“二位有所不知,主人命運坎坷,已經困在玄冰棺裏二十六年了!”

    眾人皆是一驚,都覺太過詭異。

    連欣被媚瑛弄醒,依偎在母親懷裏,緊張地握著母親的手,剛才媚瑛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承煥二人易容的事,她還能接受,可一個人能不死不活二十多年,她真想知道是怎麽回事,旁人也是這般想法。

    連玨接著道:“主人那時候才二十歲,而我和媚瑛也只十四五歲。我們在墨鳳穀過著悠閒的日子。”

    溫戩兒啊了一聲!松妖,墨鳳,百變嬌。是天下人懼怕的三大使毒名家。百變嬌是自己的師娘,沒想到棺材裏的會是墨鳳。真是不可思議。

    連玨看了溫戩兒一眼。點點頭,印證了她的想法!“主人毒技絕倫,可她心地善良,平時只拿一些動物做實驗。以便她著述毒林經。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她這樣一個與世無爭的人竟受如此痛苦。那年秋天,主人在谷外救了個中了蛇毒的人,把他帶回了墨鳳穀,禍害由此而起,那人二十來歲,十分英俊,把他治好後他沒走,天天圍著主人轉,一門心思的哄主人開心,主人也認為他品貌俱佳,是個可以託付終生的人,可萬也想不到他會是個陰毒的小人!”

    連玨頓了頓,“他根本就不喜歡主人,到墨鳳谷完全是奉命行事來騙取主人的信任,好偷毒林經和七瘺丹。”

    “後來呢?”溫戩兒問。她對與師娘齊名的墨鳳的事很感興趣。

    “那天,我和媚瑛去采藥,天黑才回來,可到穀中一看,簡直亂的一塌糊塗,竹屋殘損,丹爐倒翻。找到主人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原來那人見機會來了,下了毒手,把牽機連環散放入主人的茶水中。主人不知真相中了毒。他便把毒林經和七瘺丹都盜走了,如果不是怕我們突然回來,主人的清白也保不住了。”

    溫戩兒對毒也有涉獵,不解道:“他既然能配製出牽機連環散,幹嘛還來偷毒藥呢?照理說他的使毒造詣不會比墨鳳低啊!”

    媚瑛介面道:“主人也這麼說過,後來認為都是七瘺丹惹的禍,它與牽機連環散功效相同,可牽機連環散見效慢,時間不易算准,想來他是要害什麼人,不得不用七瘺丹。”

    連欣回頭看了看棺材,“那她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連玨道:“牽機連環散乃是奇毒,可以說無解,可解毒一道講究的是以毒攻毒,對上了,還是有一線希望的,我們跟隨主人也知道一些使毒的法門,主人的師父當年得到一塊萬年玄冰,製成了棺材死後葬入其中。為了主人我們大不敬地把她老人家請出,把主人放進去。期望能拖一些時日。這一招雖使主人留得性命,可身困其中出將不來,即使我們找到解藥也得落個殘疾,讓我倆好生後悔。”

    媚瑛也面有悔色。“而且這解藥都是寫珍奇之毒,極為難尋,二十多年來我們尋遍大江南北,歷盡千辛,才見得一絲光亮。”

    溫戩兒看了眼承煥,“俱我所知,解這牽機連環散得五樣劇毒,鶴頂紅,孔雀膽都好找,不知還差什麼?”

    “我們剛得到屍神丹,只差催魂草了!”媚瑛道。

    “屍神丹!那可是松妖的命根子啊!”溫戩兒驚道。

    連玨咳了一聲。“我們找到松妖,問他借屍神丹,他不給只好下手搶了,沒想到他恁小氣,竟請了八荒極殺來找場子!”

    溫戩兒心想。“恐怕那噬心香的來路也不光明,不知道催魂草又要去哪里弄!”

    溫戩兒扯了一下承煥,斜了他一眼。意思是埋怨他沒事找事,這夥人可不好幫!

    承煥曬然一笑,“哪里去弄催魂草啊?”他不知道八荒極殺的厲害,只認為偷搶他人之物終是不對。

    連玨搓了搓雙手。“蜀王府!”

    溫戩兒嘿了一聲。她就知道,這蜀王府是那麼好進的嗎!若是江湖中人倒還罷了,可跟官府搭上線事情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弄個不好就是欽犯,死都沒地埋去!

    “這個忙……。”溫戩兒有意推脫。

    連玨打斷她。“姑娘,我知道這事不易,但連某人不會讓二位犯險,只想二位憐惜我主,不要讓她空歡喜一場!”

    溫戩兒剛要說什麼,承煥搶道:“大叔那裏話,別說我們沒有兇險,就是有也不會反悔的!”

    連玨一擊掌。“小兄弟真是爽快人,這份情義連某人記下了!”

    溫戩兒在一旁氣的直翻白眼。連扯承煥衣角,承煥佯做不知。

    連玨也知道人家不是太願意幫忙。誰讓自己要去官家取寶呢。他指了指坐在一邊的十幾人道:“這些人都是我們夫婦自小撫養的孤兒,有十五個人,名字也從初一到十五命名。武功雖不十分高明卻個有專攻,初八已經去蜀王府探聽虛實,很快就有消息了!”

    承煥和溫戩兒見過這些人的身手,功底都不賴。

    承煥想到漣漪心中一動,“大叔,能不能幫我個忙?”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9 10:15
第二集 第八章 打劫

    “小兄弟說的那裏話。只要連某辦得到,儘管開口不必客氣。”連玨道。

    承煥撓了撓頭,“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這次出來,家裏人很擔心,想請大叔派個人去長安王府報個信,說我平安的很就可以了!”

    連玨點頭,“初九,你去吧,外面的雨已經停了!”

    初九是個面目精明的小夥子,透著一股子機靈勁。“老爺放心!”

    承煥喊住他。“你去只找漣漪小姐就可以了,記得把這個交給她!”他在懷裏取出一塊碎銀子,交給初九,相信漣漪見了會明白他平安無事的。

    初九雖有疑惑,但還是恭敬地收下。走了!

    這一折騰,天也快亮了。

    連玨忙著給受傷的幾人料理一下內傷。媚瑛母女在一邊輕聲細語地聊著。

    溫戩兒則給承煥講一些王陵的事蹟。

    “這麼說我以前很有名了?”承煥笑問。

    溫戩兒神氣道:“那還用說。師父腳一跺,整個江湖也得顫三顫!”

    “哇!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真的那麼厲害嗎?那我怎麼會死呢?”承煥總覺得其中有差頭,對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他打心眼裏懷疑。

    溫戩兒聽罷神色黯然。無語了好一會,才把她知道的王陵與林巧韻的愛情和她與隋寶韻的經歷講與承煥聽。

    承煥聽的入迷,對這段刻骨銘心,生離死別的情事深為感動,但很難把它們安到自己頭上,因為漣漪早已填滿他的大半世界。

    溫戩兒看他的神態就知道他沒往心裏去。“師父,您什麼都可以忘記,但不能忘了對師娘的愛,現在記不起來。終歸有一天會記得的!”

    承煥苦笑一下,意味深長道:“你看,朝陽初出地平線,東方燃燒著鮮紅的霞光,新的一天又開始了。過去的,不管刻骨銘心,還是平淡如水,終究是過去了。人很容易陷在過去的天空,留戀那裏的美或醜,但對現在的世界卻從未仔細欣賞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溫戩兒聽了承煥這突發的感慨,感觸良多。她一直生活在過去的仇恨當中。不曾有過真正的快樂。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累,情不自禁地依著承煥的肩膀,竟睡著了。

    太陽掛在樹腰,地上的雨水,草上的露水,都幹的差不多了。

    承煥愧疚地弄醒溫戩兒,知道了這一系列的前因後果,他對這個所謂的徒弟,可憐的女人生出一絲同情之心。

    溫戩兒揉了柔涅松的睡眼,紅著臉,難為情道:“我怎麼睡著了,壓痛您了吧師父?”

    承煥笑了笑。“誰讓咱是師父呢,得照顧你啊!”說的溫戩兒更是紅顏垂首。

    連玨吩咐下人把玄冰棺抬出放到外面的馬車上。

    承煥與溫戩兒出來一看,原來外面車馬都是鏢局打扮,難怪可以通行天下。

    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大家的心情也格外的好。連玨剛要吩咐起程,被溫戩兒叫住。

    “不知道入川走哪條路?”溫戩兒問。

    連玨道:“最近的路自然是南下奔漢水,翻過大巴山!”

    溫戩兒點點頭,知道這是最近的路。但與自己的計畫有違。“如果往西過秦城,再南下漢中,不知道可不可以?”

    連玨算了算,這樣得多花月餘的時間,不由面露難色,但思及有求於人又不便反對。“這樣也好,平坦了許多!”

    溫戩兒曉得這要求讓連玨為難,可自己一手建立的靈蛇教不能讓隋寶韻得了去。跟著師父已經是她唯一的選擇,但也不能讓隋寶韻逍遙。再說靈蛇教的實力,師父以後也許用的著,這樣一來,自己在師父心中豈不更有分量。她打著如意算盤。

    承煥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坐在馬車上觀賞著兩旁的風景,心田出奇的平靜。

    這一刻,他什麼都不想,人完全融入到天地之中。

    (這幾天老是下雨,就見河水嘩嘩往上漲,哪還有心思寫啊,今天總算晴了,可看看外面,又陰天了,水火無情,小生怕怕哩!:P)

    太白山為秦嶺最高峰,遙遙望去,摩雲插天,冰雪不消,象個亙古的巨人,頂天立地,皓首傲立於天地間,走近它卻是鋪天蓋地的綠色,一條古道蜿蜒向前,如同綠色海洋中的一條絲帶。但沒有來處和盡頭,走在上面讓人有一種消極的“累”意。

    一隊打著龍鳳鏢旗的鏢車中速行駛在太白古道上。揚起漫漫路塵,正是連玨一行人。

    溫戩兒估計再有半天的路程即可抵達秦城。秦城也就是現在的寶雞附近。她心緒有些微緊張。不知道那裏的情況如何。

    承煥的心情也不痛快,初九去了快十天了還沒有回來。也不曉得信捎到了沒有,前天晚上作惡夢,夢見漣漪跌落百丈懸崖,驚的他在睡夢中呼喊哭叫,弄的溫戩兒一百個不放心,非得寸步不離他,連睡覺都趴在一旁侍侯著,讓承煥倍覺不好意思。又攆她不去,好生煩惱!

    車隊正行著,忽然一棵參天古樹從路旁橫倒過來,驚的馬兒發髦。

    連玨經驗豐富,扮做鏢行,這種事經常遇到,每次打劫的人都得扔點零碎。

    連玨剛帶住馬,就見路旁樹林裏竄出兩個五大三粗的猛漢,一臉橫肉,長相兇惡,有天生做強盜的本錢,看模樣似是兄弟。

    一手持五環大刀的猛漢道:“把┅┅把值錢┅┅的錢┅┅留┅┅放放┅┅你們┅┅去┅┅生路!”說話結巴,詞不達意。

    一邊手持開山斧的猛漢罵道:“告訴你多少次了,我來喊話,再有下次,不給你飯吃!”

    持刀猛漢聽了,像瀉了氣的皮球,一臉委屈退到後邊,“不┅┅說就不┅┅說!”

    連玨等人覺得好笑,看他們也不那麽討厭了。

    持斧猛漢把斧頭一抖,“給一百兩銀子,不然讓你們人頭落地!”他揮斧頭往樹上砍去。斧帶勁風,嚓一聲,把樹攔腰砍斷,茬口整齊。

    連玨微微一愣,沒想到這蠻漢還有把子力氣,看樣子這一斧的份量也得有千八百斤了。而且一定不是專職強盜,不然哪有開口要一百兩的。“你們不是山賊吧?在這趕什麽?”

    持刀猛漢驚道:“你┅┅知道?”

    持斧猛漢狠狠瞪了他一眼,嚇的他忙把舌頭吞回去。“把銀子交出來,本大王已經一天沒吃飯了。馬也行!”

    “我┅┅我已經兩天了!”持刀猛漢介面道。

    連玨等人在也受不了了,紛紛大笑。承煥連眼淚都樂出來了。

    持斧猛漢見他們不給錢還嘲笑他,心生惱怒,開山斧掄圓了,飛身往連玨劈去。巨斧掛著惡風,猶如九天落星,飛快無比。

    連玨也不敢拖大,抽刀相迎。

    刀斧相交,一聲震天巨響。擦起一溜火星。

    持斧猛漢就覺得斧頭好象砍到鐵山相似,震得他雙膀發麻,身子連顫幾顫。

    他平日自侍勇力過人,不想今天栽了跟頭,還以為是自己一天沒吃飯了,沒了氣力。可沒想到是技不如人。“哎呀,行啊!來來來,本大王再與你大戰三百合!”

    連玨接了一招,更覺得這猛漢可愛,也不忍心傷他,腳點馬鐙,飛身而起,單刀劃起一條弧線,攻向猛漢面門。

    二人戰在一處。

    論真功夫,持斧猛漢了連三招都走不了,就的身首異處,可連玨那裏能下殺手,不過是活動一下筋骨而已。

    持斧猛漢越打,心裏越涼快,知道不是人家的對手,可棄斧認輸又捨不得這張臉,汗就下來了,越流汗越無戰意,全無章法,到後來完全似地痞般的打法,不要命地往上沖。

    在一邊的持刀猛漢看出不對勁了,哥哥根本打不過人家,:“大┅┅哥┅┅你下┅┅下┅┅我┅┅收拾┅┅。”

    持斧猛漢真是打不動了,貼身的衣物都濕透了。聽了弟弟的話,抽身退走,到一邊坐下,呼呼直喘!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9 10:16
第二集 第九章 招親

    持刀猛漢也明白自己嘴巴不利索,也不搭話,把五環大刀一晃,叮噹幾聲,算是打招呼。

    連玨那可以說是使刀的祖宗,更不能把他放在眼裏,可一交手,大出他的意料。

    看持刀猛漢的身形,力氣,按理說使的刀法應該大開大闔,走開闊的路子。可恰恰相反,持刀猛漢使的卻是綿軟小巧的路子,五環大刀專在三尺範圍內變招回蕩,看似彆扭之極,實則不然。

    沒幾招,就把連玨弄的手忙腳亂,一則是他輕敵之故。二則這套刀法真有過人之處,就好比一棵大樹,越往上枝葉越茂密。五環大刀雖然波及的範圍小,可變招極快,刀刀奪命。

    連玨失了先機,不免手忙腳亂,可他畢竟高出猛漢甚多,七八個回合就搬回劣勢。

    持刀猛漢雖說嘴笨可並不缺心眼,知道不可能打得過對方,五環大刀緊劃拉幾下,抽身而退。

    “大┅┅哥┅┅撤┅┅!”持刀猛漢過去拉過他大哥,就要跑。

    連玨不可能讓他走,因為他發現對方這套刀法沒有使完,就像程咬金的三斧頭一樣,頭幾招驚天地泣鬼神,往後就稀鬆了,他有點武癡的個性,想探個究竟。

    連玨刀尖點地,一躍而過,落在兩兄弟身前,“就這麽走了嗎?銀子不要了!”

    持刀猛漢怕他傷了大哥,揮刀便砍。

    還真邪乎,連玨瞪眼對他頭幾招沒辦法。

    頭四招一過,持刀猛漢又回到二半破子的刀法了。

    連玨這才相信他真是沒什麽能水了,單刀加勁,把持刀猛漢震退,“行了,別打了!”

    “真不打了?”持斧猛漢問,他覺得第一次搶劫,銀子沒撈著,還累的半死,真倒楣!

    連玨無心為難他們,“以後別幹這事了。這有些銀子,拿去吧!”

    他在懷裏取出二十兩銀子。

    聽說不打了,持刀猛漢一屁股坐到地上,“有┅┅吃┅┅吃┅┅嗎。我┅┅不┅┅行!”

    看樣子真是餓壞了!

    在一邊看熱鬧的眾人忍住笑意。

    承煥把一隻燒雞拿出來,下車送給持刀猛漢。

    聞得香味,持刀猛漢食指大動,“謝┅┅。”

    一手拿過燒雞,不分骨頭還是肉,就往嘴裏塞。

    “給我點!”持斧猛漢一手搶過個雞腿。

    “你┅┅昨天┅┅吃了┅┅今┅┅不許吃!”持刀猛漢加快吃的速度。

    一隻燒雞沒見他們吐出一丁點骨頭,就沒了,花的時間不超過三分鐘。

    持刀猛漢打了個嗝,“還┅┅有┅┅嗎?”

    承煥笑了,餓死鬼投胎也沒見過這樣的,沖溫戩兒一伸手,溫戩兒又扔過一隻燒雞。

    “慢點吃!”承煥把雞給他。

    持刀猛漢肚子裏有了底,這回不急了,把雞分了一半給哥哥。

    溫戩兒過來看了看他們,對持刀猛漢道:“你的方寸刀是和誰學的?”

    連玨手拍腦門,“我怎麽沒想到呢。是方寸刀啊!”神色頗洛u蛩J。

    持刀猛漢把嘴邊的油漬擦擦,“什麽┅┅刀?”說完看看哥哥。

    持斧猛漢也是神色茫然,顯然不知道所謂方寸刀洛u哄C溫戩兒笑道:“看樣子他只會頭四招,不知道是在哪學的!”

    連玨點頭,“方寸刀乃玉女門的絕技,不可能外傳,更不能傳給男人,難怪我沒看出來。”

    一隻雞又不見蹤影,持斧猛漢拍拍肚皮,“你們也是去比武招親的吧?看來我們是沒希望了!”

    “不┅┅不行┅┅。”持刀猛漢聽了臉紅脖子粗。“我┅┅我行┅┅去!”

    看持刀猛漢的神態,激動非常,承煥便多嘴一問。

    原來,這哥倆持斧的叫田威,持刀的叫田猛,二人是武功縣人士,靠打柴為生。

    一年前,田猛在城裏賣柴遇見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傻小子動了情根,像掉了魂似的跟著姑娘。知道了住處,便三天兩頭往姑娘那去。當然是偷偷摸摸的。這有頭沒尾的刀法也是偷學人家的。

    田威知道了弟弟的心事,狠狠訓斥了他一頓,叫他不要癡心妄想,癩蛤蟆哪能吃天鵝肉。可田猛的魂早讓姑娘勾去了,那裏把哥哥的話放在心裏。

    前幾天田猛就好幾天沒看見姑娘了,幾經打聽才知道人家回秦城了,而且要比武招親,這下田猛急了,軟磨硬泡,聲淚俱下,說服哥哥來秦城比武招親。

    田威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可心疼弟弟,便帶他來了。

    哥倆靠打柴為生哪里有盤纏啊,唯一的積蓄買了兵刃和五個饅頭。憑著一股子楞勁走到這裏,實在是走不動了。也難怪他搶劫,幾天沒吃飯了。

    承煥,連玨一干人等互相看看,都為這田猛的癡心勁佩服的不得了。可他這形象配人家姑娘,實是差了點。

    田猛吃飽了,也來了精神,“我……喜歡……除……了我……誰也……不行……。”這小子的獨佔欲還挺強。

    溫戩兒笑道:“那女子一定是玉女門的人,比武招親你肯定是沒希望的。”

    “我……不管!”田猛語氣堅決。

    承煥對他倆挺對脾氣,拍拍他,“你和我們一塊走吧,我們也去秦城。”

    田氏兄弟對這小孩和這夥人也有好感,聽了這話連忙點頭,這一塊走飯就有保證了,哥倆實在餓怕了。

    一路上大夥有說有笑,更是拿田猛打趣,弄的他臉紅如布,結結巴巴為自己辯護,更惹來更多的笑聲。

    秦城乃西北大邑,歷史可以追溯到戰國時代,地處交通要道,西望天水,東顧長安,南臨大散關,古往今來為兵家必爭之地,經濟繁榮自不待言。

    入得城來,溫戩兒便在顯眼的地方畫了一條栩栩如生的小金蛇,功夫不大,來了個青衣小帽作店小二打扮的人,“教主隨小的來。此處不便。”

    溫戩兒抹去金蛇,眾人跟著店小二奔往高陽客棧。

    連玨等人被安置在客棧住下,溫戩兒領著承煥到了客棧的後進。

    方白博今年五十多歲,長的很有富態,臉如彌勒,雙耳垂珠。往那一站,就像個員外而不似江湖中人。

    見溫戩兒來了,“教主,這一路平安嗎,到處是找您的人!”

    溫戩兒點點頭,把承煥讓到上首坐。“還好,沒有人認得我,省了不少麻煩。這裏怎麼樣?”

    方白博見教主對個孩子這麼客氣,心下納悶,“這裏雖然是秘密分舵,但隋堂主還是派人過來傳過話,說教主已經易位,還送來不少解藥,看來她並不知道這裏沒有人吃過碎心丹。”

    溫戩兒看看承煥。“師父,幾個分舵裏面,只有這裏我最信任,這位方舵主還救過我的命呢!”她一指方白博,“方舵主,這是我師父王陵,記得以前和你說過!”

    “我……這……這個……。”方白博腦袋頓時大了一號,他雖然沒見過王陵,可絕不可能是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孩伢子,教主不是突逢大變嚇傻了吧。方白博心裏懷疑。

    承煥看出了方白博的疑惑,把桌上的茶遞給他,“方舵主,坐下喝口茶吧!”承煥功透茶杯。

    方白博下意識接過來。“謝……”他不知道怎麼稱呼對方好。但接過茶杯就覺得不對勁了。方才沏的熱茶已經結成冰了。一股寒意湧上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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