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異俠] 烈火寒靈 作者:李沃 (已完成)

 
huahua88 2010-7-23 17:19:2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8 74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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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追愛

靜思剛把承煥安頓好,南琳一頭紮了進來,她也是無意中聽見關於胡香儒的事情,知道現在的胡香儒已經成為承煥等人的大麻煩,想起在杭州的時候自己還為他求過情,這不等於打了自己一巴掌嗎!

靜思見進來的是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道:“哥哥喝多了剛睡著,別把他吵醒嘍!”看出南琳心事重重的樣子,趕緊把她讓到椅子上。

承煥醉是醉了但還是清醒的,挺著繃緊的腦袋坐起來,道:“琳琳怎麽來了?現在什麽時候啊?”

南琳咬著嘴唇來到承煥麵前,道:“夫君,對不起。”南琳從旁人的口中得知胡香儒此次東山再起對承煥及其一大家子人都是非常大的威脅,因此她分外內疚。

承煥愣了一下便知道南琳所為何來,笑著把她拉到自己身邊,道:“琳琳,這又關你什麽事啊!你那麽做說明琳琳是個善良的好女孩,況且當時胡香儒也不是隨便就能殺的,這裏麵的關係複雜著呢!千萬別為這個難為自己知道嗎!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況且夫君在浙江能把他打敗在京城也不會輸給他,怎麽?琳琳不相信夫君嗎?”承煥對南琳疼愛有加,不希望她為舊事和自己過不去。

靜思嗬嗬笑道:“琳琳害怕哥哥把她休了才會這麽緊張的,琳琳姐放心,哥哥疼你還來不及怎麽會怪你呢!哥哥還是把琳琳姐放下來吧!酒味真的好難聞。”

南琳搖頭道:“我怎麽會不相信夫君呢!就是覺得自己辦了件很後悔的事。”

承煥也感覺到身上氣味不佳,放開南琳,道:“那就開心一點嘛!不然讓天香看見我可就遭罪啦!”

靜思在旁邊拿過毛巾,道:“擦擦臉吧!一會紫涵姐姐和娘就回來了,最好換件衣服,看,都是酒味!”

承煥邊擦臉邊驚訝道:“紫涵?她來了!那袁媛也回來了嗎?”承煥以為紫涵是和袁媛一起來的,哪裏想到人家是專門為他而來。

剛巧袁音二人走到門外聽見了承煥的話,袁音推門笑道:“袁媛沒回來難道你就不歡迎紫涵了?你可別欺負她,不然我可不答應。”

承煥是真的想念袁媛,擔心冷月能否把她恢複如初,見袁音如此說,後麵還跟著紫涵,自然不好再問,道:“怎麽會呢!紫涵是自己來的啊!我這身上髒,你們聊,我去晴兒那換換再來。”一看紫涵瞧自己的眼神有不對勁的地方,承煥心裏一哆嗦,趕緊找個理由先躲躲。

承煥換好衣服親了親姑娘兒子,出來時和管家羅富撞到一起,羅富一看是承煥,道:“少爺,外麵來了個人說要見你,在客廳等了有一會了。”羅富找承煥找了三個地方,心裏暗笑,少爺媳婦多了找他也不好找啊!尤其是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他在哪睡的。

承煥一聽,道:“我這就去,我還沒吃飯呢!讓丫鬟帶些點心上去吧!”承煥喝了一晚上的酒,此時感覺到肚子有點不舒服了。

來到客廳一看,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看穿戴不像高門大戶出來的,跟前門外的店小二差不多,尤其是把桌子上的點心都吃光了,不知道這位找自己幹什麽。

小夥估計真是店小二出身,一見承煥進來趕緊笑臉相迎,道:“您是羅大人吧?我一看就知道您準是。”

承煥微微一笑,道:“小哥找我有什麽事嗎?”

小夥在懷裏摸了半天拿出一封信,道:“也不是我找你,有人讓我給您捎封信,給五十兩銀子,我一看這買賣值得幹,所以就來了,既然您是羅大人那把信給你我就沒什麽事了,您回見,小的走啦!”小夥有些自來熟,笑嘻嘻的把信放到桌子上走了。

承煥有些納悶,這是誰給自己的信啊?有什麽事大可來找嘛!展開書信一看,上麵是一行娟秀的小字:醉芙樓,希望你能來,不然我真的不甘心!

看著這沒頭沒腦的信承煥心下犯嘀咕,不是曹欽給自己下的套吧!隨即一想憑自己一身所學哪裏還去不得,醉芙樓他是知道的,因此也沒跟別人說就單獨去了。

醉芙樓是京城有名的客棧,生意非常好,承煥來到樓前更加狐疑,往日本該熱鬧的前臉酒樓一個客人都沒有,而且這還是早晨,更加反常啊!

來到樓內,一個精明的夥計打量了承煥一會,道:“您是羅公子吧?快點裏麵請。”說著頭前帶路。

承煥一把拉住他,道:“究竟是誰找我,小二哥可知道嗎?這裏為何如此冷清啊?”

夥計嘿嘿一笑,道:“這裏已經被人包下了,我們今天隻接待您一位客人,至於是誰請您那我就不知道啦!”

承煥跟著夥計越往裏走就越覺得不對,醉芙樓外麵一切如常裏麵卻裝潢一新,布置的很是喜氣,承煥覺得跟自己成親那天的布置很相似。

夥計把承煥到到後堂,道:“羅公子,裏麵我就不進去了,您慢走。”回身後夥計直撇嘴,自己怎麽沒那麽好命呢!

承煥一路疑問往裏走,全身的內力貫於雙手,生怕這是一個陷阱。盡頭是醉芙樓最大的堂院,承煥猶豫了一下推門而進。

外麵還顯得略有寒意,進來後卻是滿室生春,喘氣都有些燥熱。承煥一打量房間,果然是洞房模樣,紅色的紗帳,兩旁燃著紅色的蠟燭,一個大大的喜字貼在窗子上,喜氣洋洋。

承煥正打量的時候,屏風後麵有人道:“還喜歡嗎?不會讓你反感吧?”語音脆生,可承煥聽得出對方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因此聽起來有些悶,但可以肯定是個女人。

承煥望著氤氳的氣霧從屏風後冒出來,道:“你是誰?認識我?找我有什麽事?”承煥真想過去把屏風挪開,可敵友未辨之前這麽做似乎不大好。

像是預知到承煥心中所想,那人道:“你把屏風移開不就什麽都知道了嗎!”

承煥本來還有一絲的猶豫,聞聽對方如此說,承煥提起功力小心地把屏風橫移開去,可看見的一切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屏風後是一個大大的浴桶,怪不得冒出熱氣來,熱水裏飄著各式各樣的花瓣,也不知道大冬天這些東西是哪掏弄來的,最讓承煥疑惑的是水裏的人是朱妙妙,她正往自己身上揚著熱水,隔著水和花瓣隱約能看見那白皙的酥乳。

承煥一看是她,緊張的心神為之一鬆,道:“你這是幹什麽?找我來不是為了讓我觀看美人沐浴圖吧?”

朱妙妙麵現笑容,道:“當然不是,我現在是把自己洗幹淨些好和小簡易共赴於飛之樂,你覺得這花香好聞嗎?”說著不時揚起水花。

承煥轉身,道:“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在你爹沒發現你之前快些回去吧!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你爹或者曹欽結怨,這事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承煥說罷往外就走,如果這個時候被蜀王或曹欽撞見,絕對不是好事。

身後傳來一陣嘩嘩水聲,“站住!”顯然朱妙妙從水裏站起來了,承煥站是站住了但沒有回頭,雖然身後是真的美人出浴。

朱妙妙淒然一笑,道:“我知道我賤,這麽做和妓女沒有兩樣,可我就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自己喜歡的人,曾經喜歡的人!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經喜歡你,與其把我幹淨的身子送給曹欽,我寧願給你,你要是男人的話就給我轉過身來。”

承煥沒有轉身,道:“謝謝你看得起我,可我不能那麽做,因為你不是妓女,我也不想看見你這麽隨便。”

朱妙妙哈哈一笑,道:“你難道沒想過嗎?占有了我的身子就等於曹欽揀了你的破鞋,你難道不覺得快慰嗎?你出氣也好,可憐我也罷,我想你不會忍心讓我和外麵那個夥計一起睡吧?”朱妙妙把心中的廉恥之心拋棄,她就想要一個結果,那就是讓承煥陪自己一次,讓她能有個值得回憶的記憶。

朱妙妙說的話確實讓承煥心動,如果她真的鐵了心不把處子之身交給曹欽,那麽即使自己走了她也會找旁人,再就是想著曹欽新婚之夜的新娘是自己睡過的女人,也確實令人快慰,看來朱妙妙是經過一番研究啊!

朱妙妙抓著這空擋的時間從浴桶出來,身上隻披著一件薄紗,來到承煥身後抱住他,道:“我想我的容貌還不至於讓你不敢看吧!身材也比以前豐滿多了,不信你摸摸看!”朱妙妙捉著承煥的手放在自己胸脯上蓋住那圓潤。

薄紗被朱妙妙身上的水珠沾濕,間接地把承煥的衣服也碰的潮潮的,就在承煥猶豫的時候,朱妙妙扳過承煥的身體,她的唇找到了承煥的唇,夢中一再重複的畫麵此時真實地展現在麵前,讓朱妙妙一發而不可收拾,唇舌生澀的她被那**所補充,挑逗著承煥的情欲。

此時還能說什麽,承煥暗罵自己果然是好色之徒經不起**。見朱妙妙生澀的幾乎讓他難受,不得不變被動為主動,滾燙的雙唇沿著她白皙的頸項蔓延而下,一路輕咬細吻,留下淡淡的紅痕,最後停留在那兩團圓潤之上,正如朱妙妙自己所說,這兩年她的身體確實豐滿多了。

朱妙妙陶醉了,但她一拍承煥的後背,道:“到**去好嗎?我好累!”洗了大半天的澡她已經沒多少力氣了。

承煥把朱妙妙放在那猩紅的錦被內,看著她那頗為俊美的麵容,讚歎她出息的果真不善,尤其是皮膚比記憶中還要光滑細膩,承煥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對她,不然真對不起人家這白送的豔遇啊!

承煥對待她像對待自己的任一位嬌妻一樣,低下身先是給她深情一吻。朱妙妙見承煥在看她,嬌羞地閉上眼睛,把雙腿並攏,期待是必然的,可她仍然緊張的不得了。

看著春潮泛濫的朱妙妙,承煥順著她雪白的大腿吻到深入,最後停留在她的腿間,挑逗著她。

“啊……不要……嚶嚀……!”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朱妙妙全身血液沸騰,從來沒有想象過的痛快感覺讓她有些眩暈。她覺得很難受,好象快要不能呼吸了,失控地放聲呻吟著。

承煥雙手分開她那修長的雙腿,身上那巨大的欲望抵在朱妙妙花徑的入口,道:“會有點疼,忍著點。”

朱妙妙咬緊了嘴唇,感覺到那脹脹的感覺在一點點進入自己的身體,她忍不住呻吟出聲,隨即就屏住呼吸,緊蹙著雙眉。隨著承煥腰部往下一沉,那隨之而來的撕裂般的疼痛讓她目湧淚花,嘴唇都咬破了。

承煥把身體的一部分停留在她的最深處,感受著那裏的溫暖跟緊窒,直到朱妙妙蹙起彎眉喘息呻吟,他才開始大力的進出。隨著他的衝撞,她的嬌吟也越發激昂。

朱妙妙完全被那從未享受過的**所迷惑,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每回承煥的抵入都會在她的花徑深處製造出一股熱流,那熱流狂放地奔流到四肢百骸,讓她久久騰飛在雲端。

雖然這沒有多少愛情在裏麵,可承煥還是很憐惜朱妙妙,見她緊閉著雙眼,感覺她的歡愉已經達到最高點,同時也感受到她花徑的緊縮,最後猛力一挺,在她那陣陣**的花房中釋放出生命的精華。要是等承煥盡興,估計朱妙妙也就廢了!

朱妙妙幾乎在**過後便昏沉睡去,她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承煥抱緊她,輕吻著她的唇瓣,拉過錦被裹在二人身上。

看著臉上掛滿汗珠的朱妙妙,承煥不禁生出一絲悔意。和很多人一樣,處在**之中還不覺得怎麽樣,一旦**退卻心也就涼快了。借著那桶還算溫熱的水承煥洗了個澡,穿好衣服來到床前看著朱妙妙,撫了撫她那有些潮濕的頭發,道:“妙妙,不管怎麽樣,我都會時常想念你,再我心裏你永遠是那個待簡易很好的小郡主。”轉身離開的承煥沒有看見淚如泉湧的朱妙妙,這一刻起,她的心已經隨承煥而去了,死了!

因為想著和朱妙妙這說不清楚的情緣,承煥走路有些出神,對麵擊過來的轟天炮也沒能及時躲開,被一拳打在鼻子上,下場自然是鼻血長流,半邊臉頓時腫起。

胡香儒就覺得妙妙有些不對頭,幹什麽都顯得精神恍惚,今天一大早就沒看見她,越發覺得不妥的胡香儒一打聽,才在帳房知道朱妙妙提走了一萬兩銀票,擔心外甥女想不開離家出走,胡香儒便遣人尋找,按他的判斷妙妙是出京城了,因此人手大部分都出城去找,而他則在城內轉悠。

醉芙樓胡香儒也是知道的,路過這的時候覺得這裏有些反常,上前一問才知道這裏被人包下了,他心中就是一動,一打聽包樓那人是什麽模樣,可不就是妙妙嗎!

高興的胡香儒來到堂院前卻有些發傻了,因為裏麵根本就是婚慶的場麵,尤其是妙妙那有些高亢的呻吟聲更證明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對外甥女有些了解的胡香儒知道妙妙一定氣惱姐夫把她舍棄,才幹出這種事來,一想自己進去阻止也來不及了,幹脆在外麵等著吧!他想看看那個男人是誰。

什麽叫冤家路窄,看見承煥從裏麵出來,胡香儒真是氣懵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承煥,氣憤之下也沒想想自己是什麽身手,上來就給承煥一個轟天炮,還真被他打著了。

承煥一見是他也有些意外,擦了擦鼻血,道:“我確實該打,因為我沒堅持住,看在你是她舅舅的份上我不會為難你。”

胡香儒體如篩糠,指著承煥,道:“我沒想到妙妙會來找你,你這麽做如果是為了瓦解我和曹欽的聯合的話,我佩服,但我鄙視你,枉你自命多情之人,你這麽做對妙妙會造成多麽大的傷害啊!”

承煥哈哈一笑,道:“起碼我可以給她一個美好的回憶,你們呢?她父親和你把她都舍棄了,難道對她的傷害就不大嗎?你比我聰明我承認,但你似乎得好好反省一下了,不為別人也得為自己的親人著想,別到頭來機關算盡反誤了自己和親人的性命。”承煥忍住動手的衝動離去,胡香儒那一拳可真不是好挨的。

胡香儒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對妙妙他一直很內疚,因為他確實可以說服姐夫不那麽做,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

兩人的談話朱妙妙都聽見了,穿好衣服忍著那不適的感覺來到胡香儒麵前,泣道:“舅舅,對不起,我們回家吧!”

胡香儒身體一震,看著外甥女那難過的表情,把她抱在懷裏,道:“妙妙,舅舅錯了,舅舅對不起你,你放心,舅舅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ccc1971 發表於 2019-5-25 20:23
第二十四章 倒戈

承煥到家時將近中午,他雖然運功把臉上的異樣減到最小程度,但鼻子還是隱約能看出紅腫。

連玨夫婦去看墨鳳是正好看見回來的承煥,媚瑛倒是能開承煥的玩笑,道:“四弟怎麽跟平時不大一樣啊!該不是昨天晚上喝多了把鼻子摔壞吧?”連玨昨天喝了一晚上,讓她也好頓數落。

承煥摸摸鼻子,正為找不到理由犯愁呢!聞聽點頭道:“二嫂真是孔明在世啊!這您都看得出來!”他可不想把朱妙妙的事弄的誰都知道,否則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三人打趣來到墨鳳處,沒等進門呢就聽見裏麵笑語如珠,看來大家都很高興,等進來才知道紫涵和忘塵師太也在這。

袁音看承煥進來,笑道:“大清早的就沒看見你,我還以為你躲出去了呢!紫涵也沒那麽大能耐吧!”袁音剛才就把自己的想法隱約透漏給大家,難得的是誰也沒明麵反對,一來是不想卷了她的麵子,二來多也不多紫涵這麽一個,隻要她不怕受委屈,那就由她便是。

承煥看了眼忘塵,知道她已經和袁音母女和解,禮數上不敢怠慢,給這位既是丈母娘就是姥姥級的人物行大禮。承煥如此周到反弄的忘塵很不好意思,有些不太自然。

詩柔瞟了承煥一眼,道:“你早上幹嘛去了?大家等你吃飯也沒個影子,聽羅富說你接到一封信就出去了。”

玉蘭緊接著道:“該不是在外麵又勾搭上什麽美女了吧!咦!你的鼻子怎麽了?”玉蘭就覺得承煥身上有點不對勁,這才找出哪不對來。

被玉蘭這麽一提,大家都看了出來,眼光齊刷刷落到承煥身上,都曉得他不可能出這樣的傷,因而疑問頗大。

承煥臉色通紅,咳嗽幾聲,道:“我,我是昨天不小心摔的,喝多了。”說起來一點底氣都沒有,大有欲蓋彌彰之嫌。

墨鳳走到切近為他在鼻子上抹了些膏狀物,細語傳音,道:“你呀!撒謊也撒不明白,一進屋我就聞到一股女人用的花香,還是洗澡專用的,晚上我再盤問你,你要不給我說實話可知道後果喔!”墨鳳鼻子最靈,也怪承煥借用了朱妙秒那盆洗澡水,這才在她麵前露出破綻。

承煥一聽心裏直冒涼風,這位老婆大人也太厲害啦!這都能猜到,悶在那思想著晚上到底怎麽應付墨鳳。

大家都看出承煥的窘像,誰也不好再讓他難堪,話題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忘塵身上,峨嵋派現在幾乎是完蛋了,經曆了幾次重大的江湖變動,現在的峨嵋派隻剩些老尼姑和小尼姑,全派找不出五個能打的來,可以說江湖上已經沒有峨嵋這一教派了。加之忘塵一身瑣事也定不下心來,因此把掌門之位一傳,她倒是沒有責任一身輕鬆,但還是做出家人打扮。

忘塵說著就說到了想要阻止承煥婚禮的事情,反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說來也不覺得怎樣。承煥這才知道胡香儒還幹過這等事來,一想,要是當時忘塵鬧將起來確實不好收拾,胡香儒算是給自己搪了一難啊!又想到剛才被胡香儒揍了一拳,頗有感慨。

吃過午飯後,袁音單獨把承煥拽到自己房間,膩在承煥懷裏,道:“相公,紫涵的心思也你能看出來,給我一個痛快話,她對你也算情根深種了,別辜負了她一片情意啊!”

承煥焉能不知袁音打的什麽算盤,一捏她的臉蛋,道:“你是不是嫌你相公我活的太不難了,還提這個事,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真是可憐,每天晚上都得換個地方睡,尤其是詩柔,她舒服完了大多把我攆出來,好摟著慕容安眠,你說我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呢嗎!”

袁音嗬嗬一笑,道:“難道你還想人家兩口子分開不成,再說你哪回不是左擁右抱啊!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等你把紫涵弄過來,我們娘倆加她,三個睡一間屋還不行嗎!”

承煥見她這麽積極,氣惱的一巴掌拍在她的隆臀上,道:“那我把你娘也拿下,讓你們祖孫三代都樂和,怎麽樣啊?”

袁音白了承煥一眼,道:“反正紫涵你是必須要留下的,至於我娘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我沒有意見喔!”

承煥說她不過,隻好轉為柔情攻勢化解她的問題,袁音本來是想堅持的,無奈承煥在朱妙妙身上根本沒得到滿足,最後假戲真做把袁音擺平才算了事。

暮夜降臨,承煥懷著忐忑的心情來見墨鳳,在墨鳳撒嬌加使詐再來上一些威逼利誘的手段下,承煥坦白的很徹底,連臉上是被胡香儒揍的也一並交代。

墨鳳沒想到承煥真的把朱妙妙給“禍害”了,頗出她的意料,她還以為承煥去金蓮那了呢!白天隻不過是跟承煥開的玩笑而已,這下該如何是好呢!

墨鳳示意承煥上床安歇,道:“這件事處理的好對我們非常有利啊!我想我們明天該找胡香儒談談,看他那麽在意朱妙妙,似乎是個突破口啊!”

承煥也看得出胡香儒對朱妙妙是非常疼愛的,不然他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揍自己,墨鳳這個提議很具有可行性。

墨鳳見承煥把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撫摸,把他的手移到自己小腹,笑道:“承煥也真是有豔福啊!那個朱妙妙還水嫩吧?我那天就看她小模樣不錯,便宜你了。”

承煥順勢將手放在她雙腿間,道:“是水嫩,但我還是喜歡你的成熟哩!感覺就是不一樣……!”

胡香儒沒敢讓朱瞻宇知道這事,直接把朱妙妙帶到了自己的房裏,看著不良於行的外甥女,胡香儒也是愁雲滿麵,咋整啊?

朱妙妙則是半喜半憂,喜則喜,自己夢想的事情終於辦到了,也正如自己所想,確實美妙無窮,值得自己一輩子去回憶的;憂則憂,舅舅橫裏夾了一杠子,不知道他會怎麽處置自己,要是告訴父親,那自己肯定沒好日子過了。

胡香儒看著麵帶陶醉之意的朱妙妙,感覺得到她此時正沉浸在幸福中,咳嗽一聲,道:“妙妙,他喜歡你嗎?”

朱妙妙聞言一愣,道:“喜歡?他嗎?這不重要啊!隻要我喜歡他就行了,以前我對他隻是有朦朧的好感而已,現在我喜歡他。”突破了男女最後的防線,朱妙妙在獲得生理上的歡娛之餘在心理上也衍生出對承煥情意來。

胡香儒長歎口氣,道:“妙妙,舅舅可以讓他娶你,但我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麽對待你,你即使到了他身邊也不一定幸福的,他已經有很多妻子了。”

朱妙妙甜蜜一笑,道:“真的嗎?舅舅真的能做到,其實我不在乎的,南琳不也很幸福嗎!”

胡香儒內心暗歎,道:“你哪裏知道人家那是一家子啊!幾乎跟拉幫結派沒什麽區別,不是母女至親就是親戚關係,你一個外人生活在其中,苦楚可想而知啊!加上羅承煥又不一定真心對你,幸福?難啊!”

胡香儒安慰朱妙妙,說不會把這事告訴蜀王,等他有了計議再說,朱妙妙也暫時卸下了心理上的包袱,困倦已極的她總算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胡香儒正猶豫之際,接到墨鳳譴人送來的書信,約他到醉芙樓一敘。胡香儒正中下懷,心裏說話,這醉芙樓算是我們舅甥的絕龍嶺啊!

胡香儒輕裝簡從來到醉芙樓,依舊還是那個堂院,依舊還是那麽喜氣洋洋,怪不得墨鳳一進來就對承煥說,一看這布置就知道朱妙妙那小妮子是在劫難逃了。

胡香儒見就他們倆,點頭坐到桌子旁,道:“找我有什麽事嗎?”他這是明知故問,就是想看看承煥的態度如何。

這個場合的承煥,那就是火腿上的繩子——贈送品,一切還得墨鳳拿主意,再說讓他做主他也弄不明白。

墨鳳微微一笑,對胡香儒道:“你也是聰明人,我們就不必費唇舌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在知道妙妙這種情況下,還想不想把她嫁給曹欽。”

胡香儒知道墨鳳在承煥那個家的分量,不答反問,道:“那我又怎麽能知道她不嫁給曹欽,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嗎?”

墨鳳嗬嗬一笑,一點承煥,道:“他是個什麽人你應該能知道,對你那兩個侍婢都好的跟寶貝似的,難道還會對妙妙差嗎!我可以保證妙妙不會受委屈,可以把她當成自己的親人來對待,這也是化解你和承煥之間嫌隙的好機會,難道你就不想和琳琳像好朋友那樣相處嗎?”知道胡香儒對琳琳始終懷有舊情,因此也不忘給他提個醒。

胡香儒本來就是為了妙妙的幸福來的,他心理的底線就是讓承煥娶了妙妙,沒想到墨鳳說的這麽好,他把目光對準承煥,道:“你喜歡妙妙嗎?我是說像喜歡琳琳那樣喜歡她。”

承煥咬了咬嘴唇,道:“感情是要一點一點增加的,我現在對妙妙隻能說有好感,但我可以讓她活的快樂,讓她生活在自己編織的夢裏,我想這就足夠了。”

胡香儒點點頭,他知道承煥沒有說假話,一下子愛上妙妙是不切實際的,要是承煥一口應承下來那才說明他目的不純呢!還有就是墨鳳說的不錯,承煥對紅袖和添香都寵愛有加,對妙妙也不會差到哪去。

胡香儒手指敲打桌子好半天沒吭聲,在承煥和墨鳳都有些不耐之時,道:“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但我不想妙妙現在就嫁給你,現在嫁給你她也不安全,等把曹欽扳倒了我要你明媒正娶把她接過門,在這期間我們可以研究一下怎麽對付曹欽。”

此言正說到墨鳳和承煥的心上,要知道胡香儒本來就是一個難得的通才,現在又有兵權在手,有他在旁出力,無異於削弱了曹欽的實力。最後達成一個共識,那就是保持現在的局麵不變,但要把妙妙出嫁的日子盡量往後推,給曹欽造成一個局麵大好的錯覺,等一切都安排妥當再將其一網打盡,具體的細節再商量。

日子在看似風平浪靜的氛圍中過著,可雙方誰也沒閑下來,都在積蓄著力量,尤其是曹欽,更是加快了謀反的步伐,武統幫雖然在對付通天教和汗血黨的兩次行動中損失了大部分上得台麵的好手,可剩下來的卻是以一頂十,再配合他手上的兵力,實力不容小看。

三個月後的一天,承煥陪著玉天香踏青歸來,把她從馬上抱下來,道:“姑姑似乎胖了一些啊!我都要抱不動哩!”

玉天香滿麵笑容白了他一眼,道:“哪個要你抱了,我要帶玉蘭一起出來你偏不幹,回去她一定會笑話我的。”其實玉天香很欣喜承煥這麽對待自己,而且全家也隻有自己有這個特殊待遇,能和承煥單獨外出遊玩,那種隻有兩個人的感覺真的很讓人向往。

承煥握著玉天香柔軟的手掌,道:“她應該高興才對啊!要是知道我們倆下河摸魚,她還不得半路就跑回來啊!”承煥和她整個弄了個野炊,雖然趣味無窮可也很辛苦。

玉天香一邊往裏走一邊道:“你先去吧!我回去洗洗再來,要不是河水太涼在外麵洗就好啦!”

承煥在走廊正遇到玉蘭,玉蘭白他一眼哼了一聲沒理他,承煥跟在後麵見她進了靜思母女的房間,也跟了進來,見靜思和她正竊竊私語呢!

靜思笑著對進來的承煥,道:“哥,你為什麽不帶玉蘭姐姐一起去,她都生氣哩!這回你想像欺負我和娘一樣欺負玉蘭姐,怕是行不通啦!”

承煥笑著坐到玉蘭和靜思的身邊,道:“玉蘭,靜思,我夾在你們之間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你們四人,玉蘭,你知道我為什麽隻和天香單獨外出嗎?”

玉蘭隱約能猜到一點,道:“還不是為了哄她開心嗎!我知道的,你別聽靜思胡說。”玉蘭再怎麽吃醋也不能吃到自己親娘身上啊!

承煥看著她們倆,點頭道:“對啊!你們想想,天香不但年紀在你們中間大,而且也是比較顯老的一個,音音和靜思在一起誰都會說是姐倆,而玉蘭和天香在一起卻能看出是母女輩,而天香再怎麽豁達也不可能不多些心思,尤其是她覺得不能和你們比,因此她總是比較淡然麵對大家,我之所以特別疼愛她就是想讓她感覺到被愛的感覺,起碼在生活的點滴中能感受到我對她和別人的不同之處,這才能讓她感到愉快,你們說呢!”

靜思一吸氣,道:“怪不得你總是陪娘她們的時間多些,也是,我們年輕,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還多著呢!”

承煥心裏一歎,其實和誰在一起的時間都一樣,隻是自己盡量減少遺憾而已,畢竟天香她們遭受過心理創傷,命運也坎坷一些,應該在自己這裏得到補償!而玉蘭和漣漪等人卻相對比較平順,這個天平稍微傾斜是應該的。

晚飯其樂融融,承煥在給父母問過安後見大家都在等他吃飯,笑道:“我呀!也隻在這個時候感覺到是一個一家之主,平時是沒這感覺啊!”眾人細一琢磨還真是這個理,紛紛微笑。

承煥見紫涵坐在自己身邊,就知道是袁音出的主意,自己在她剛來的時候也跟她長談過一次,奈何效果不太明顯,這丫頭左耳朵聽右耳朵冒,為此父親也責怪自己當斷不斷,害人害己,他又哪裏知道自己的苦處呢!總不能明知道她以後得守活寡還納她進門吧!

承煥現在把紫涵當成一個妹妹看待,夾了塊肉放在她碗裏,道:“多吃一點,不然有人又該嘮叨啦!”說著看了袁音一眼,後者給了他一副算你識相的麵孔。

承煥見忘塵隻吃自己麵前的那盤素菜,忽然想起一事,道:“娘,我聽音音說您本來的麵目不是這樣的,能不能讓大家看看您原本的長相啊?”

忘塵聞聽手一哆嗦筷子落在桌子上,看著袁音,眼中掠過一絲怨恨,而後者則是幸災樂禍的表情,想笑卻又覺得不應該。

大家見忘塵失態,不禁埋怨承煥多事,但除了袁音沒人見過忘塵的本來麵目,大家又有些須期待,畢竟人都有好奇心。

忘塵猶豫了能有一分鍾,在狠狠瞪了袁音一眼後在自己的脖子後麵一陣摸索,牽出一層薄如蟬翼的皮膚來,而後呈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張美豔的麵孔,輪廓和袁音想相似,膚質白皙細膩,尤其是那雙攝人魂魄的美目,根本不能想象它是和先前那雙眼睛生在同一個人身上,怪不得袁音那般讚歎她,果然是儀態非凡,即使在這個美女雲集的餐桌上也令人側目。

靜思眼看自己熟悉的忘塵轉眼間變成另外一個人,頓感有趣,同時心中暗道這才是自己的姥姥嘛!見忘塵脖子上和手上的膚色與臉上的大不一樣,道:“姥姥,你手上怎麽這樣啊!要是同臉上一樣就更好看了。”

墨鳳拿過忘塵解下的蟬翼麵具,道:“世間竟有如此巧奪天工的物件,真是不可思議,不知道做出這個東西的人會是怎麽樣的聰明才智啊!”

忘塵見靜思盯著自己的雙手看,笑道:“身上都抹了藥,所以才這樣的,用解藥洗過自然會和臉上一模一樣。”她這一笑真好比是芙蓉花開,讓群芳失色,就是光頭和靜思一樣,顯得有點突兀。

惟獨承煥看了一眼後就把頭扭到一旁,因為袁音傳音,道:“怎麽樣相公,我娘不賴吧!”就在承煥轉頭之際,窗外傳來一陣奸笑之聲,聽聲音就知道準不是什麽好鳥!
ccc1971 發表於 2019-5-25 20:23
第二十五章 弓雖

門被一陣強風撞開,人影仿佛一縷輕煙飄過,餐桌多了一個食盒,沒等眾人看清楚來人的長相他已經飛快退出,道:“看你們的晚宴實在太寒酸,隻好給你們加一個菜了!”來人一是仗著輕功確有獨到之處,二是承煥等人都被食盒吸引住,因此見他遠遁也沒有追趕。

食盒的蓋子下壓著一封信,上麵寫著羅承煥親啟。承煥把信抽出來展開一看,不禁麵色變的蒼白起來,手一抖,信飄落一旁,而他的眼睛卻死死盯著那食盒。

漣漪在承煥的旁邊順手把信接住,一看之下不由驚呼出聲,信是曹天嬌寫的,大概意思是食盒裏就是昨天晚上出生的嬰兒,而嬰兒的父親就是承煥,今早特意慢火煲成濃湯,應該還是溫熱的,讓承煥趁熱喝!

漣漪把信一讀,在座眾人無不色變,尤其是藍夢司,更是大吐特吐,還有月餘就要臨產的她哪裏受得了這個啊!

墨鳳見承煥盯著食盒仿佛石化一般,心下不忍,道:“大家別這樣,以前曹天嬌不也幹過這事嗎!我看她是嚇唬人的,不信你們看。”說著,墨鳳伸手去掀食盒的蓋子,她覺得曹天嬌即使再狠毒也不能把自己生下來的孩子煮成湯,頂多是敲打一下承煥而已。

食盒的蓋子在眾人的眼前被墨鳳打開,而大多數人都在那一刹那把眼睛閉上了,她們實在不想看見自己想象中的樣子,就連墨鳳也隻是打開而已,她也沒敢看食盒裏麵究竟是什麽。

一聲猶如啼血的悲鳴從承煥口中喊出,隨即眾人便找不到承煥的影子了。而大家在承煥悲鳴之際睜開雙眼,但見食盒內隻有少半下的湯,一個被煮的脫了皮的嬰兒浮在上麵,真讓人不忍再看,而承煥也就是在看出這確是貨真價實的人嬰後才去找曹天嬌算帳的,

墨鳳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這是人嬰,伸筷子一夾,熟透的嬰兒腿骨上的肉脫落,果然是人嬰,墨鳳這才知道承煥去幹什麽,叫上袁音和溫戩兒,道:“我們去追他,大家就不要來了,人多反而不方便。”

漣漪看著那碎了的嬰兒,眼中含淚,道:“瘋子,她是個瘋子,怎麽可以把自己的孩子弄成這樣呢!”漣漪現在是最為疼愛孩子的人,實在不能接受眼前這個現實,其他人也是如此,對曹天嬌的毒辣算是有了深刻體會。

承煥在看清楚食盒裏的真是人嬰後,胸中燃起熊熊怒火,一口血湧到嗓子眼又被他咽了下去,心中對曹天嬌充滿恨意,就是千刀萬剮也消弭不了心中的憤恨。

承煥從家出來行的極快,那個來送食盒的家夥也許沒想到承煥會追來,因此出了承煥家就沒在急著趕回去,結果被承煥追了個正著,用不三合就被承煥拍碎了腦袋,怒火中燒的承煥下手一點餘地都不留。

承煥依稀記得曹天嬌那座小樓的方位,來到曹府就直奔重點,一個鑽天燕身法落到曹天嬌的住處,往裏就闖。

承煥邊走邊看見的東西讓他的心一個勁地往下沉,房間裏的東西證明曹天嬌果然生產了,那就是說送去的那個食盒裏是自己的孩子!這個推斷讓他心痛無比。

來到臥室前,承煥見曹天嬌正笑嗬嗬看著自己,而她的懷裏則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曹天嬌就料到承煥接到食盒會來,笑著道:“不知道味道怎麽樣?你嚐了沒有啊?那可是我好不容易熬出來的呢!”

承煥見找到了這個毒婦,便不再害怕她跑掉,伸手點指,道:“曹天嬌,我沒想到你會這麽狠心,那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就忍心?”

曹天嬌笑的有些發狂,道:“怎麽?心疼了!我告訴你,煲湯那個是男孩兒,我懷裏的這個是女孩兒,我要好好的伺候她,把她撫養長大,但你別高興的太早,我會讓她成為一個名滿天下的妓女,讓全天下的男人都來睡她,怎麽樣?這個提議好不好啊?”

承煥聞聽眼睛都紅了,他可不想讓曹天嬌的計劃得逞,探身而進,道:“把我的孩子給我!”

一聲冷哼驟然響起,仿佛在承煥的心田狠狠砸了一錘相似,而曹天嬌也趁這個空擋一閃身躲避開承煥那必中的一抓。

承煥背後冒出冷汗,他可以感覺到身後來人的武功非常高,起碼自己沒有必勝的把握,因為那一聲冷哼讓他險些嘔出血來。

轉身看見曹吉祥,承煥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曹吉祥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曹吉祥沒理會承煥,徑直來到曹天嬌麵前,揚手就是一巴掌,打的曹天嬌鼻孔流血,懷裏的孩子也哇哇大哭。

曹吉祥冷眼看著曹天嬌,用他那半男半女的聲音,道:“我聽廚房的人說還不太相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我不管你為什麽這麽做,這一巴掌是我替那孩子打的,他投胎撲奔父母來一回不容易,就被你這麽打發了,實在是有些可憐。”

這幾句話也正說到承煥心坎上,讓承煥覺得這曹吉祥還不太壞,說了些人話。曹吉祥沒理會擦血的曹天嬌,斜身看著承煥,道:“你就是羅承煥,我們見過,今天你必須死。”曹吉祥說著雙手揮舞撲向承煥。

撲麵而來的是刮臉的勁風,承煥趕緊躲開,這才想起人家終歸是一家人,不收拾他收拾誰呀!曹吉祥如影隨形的攻擊讓承煥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又擺脫不掉,不得已隻好退出房間,來到空曠之地好伸手。

曹吉祥剛剛出關沒多久,自負在武功上有了長足的進步,尤其是接收了曹天嬌攫取來的功力,在內力上更是自信天下無敵。想找承煥這樣的對手也不太容易,因此曹吉祥開始是以試探自己武功進境為目的,要是一開始就存有必殺之心,承煥的生死那還不是隨他掌握嗎!

承煥也感覺壓力如山,麵對曹吉祥他有種有勁使不上的感覺,處處受掣肘,無法把自己的實力發揮出來,加上被曹天嬌這麽一氣,情緒也不適合動手,因此被曹吉祥壓的很死,十招中倒有九招是在招架。

二人這麽打鬥自然驚動了曹府中的人,以曹欽為首皆站在一旁觀戰,他們對曹吉祥是非常有信心的,曹吉祥剛出關那會,曹氏弟兄聯手都沒撐過十個回合,因此他們斷定承煥也支持不了多久,尤其是承煥現在隻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落敗是時間問題而已。

承煥也是首次領教到什麽是真正的高手,自己無論用烈火之氣還是施展寒靈冰魄,都被曹吉祥用那無法衡量的內力所化解,根本傷不到曹吉祥分毫,而曹吉祥那有如鋼針似的的內力則無堅不摧,每一次碰撞都讓承煥氣血翻騰不已。

曹吉祥也是驚訝萬分,原本以為收拾承煥不過是十招八招的事,沒想到這一打就是三十多個回合,大出他的預料,也讓他對承煥生出殺機,這樣一個對手是不應該生在世上的,想到這,曹吉祥提足功力,誓要把承煥斃於掌下。

承煥首先是失了先機,再則曹吉祥本來就強橫無比,比承煥隻強不弱,因此承煥在曹吉祥生出殺心後更是顯得被動,險象環生。

墨鳳三人來到曹府正看見承煥被曹吉祥打的抬不起頭來,墨鳳高聲喝道:“承煥莫急,我們來了。”

也就是墨鳳這一呼喊差點把承煥送到閻王爺那上班,承煥聽見墨鳳的呼喊後心神就是一蕩,曹吉祥想找這個機會還找不到呢!雙手聯環遞進蕩開承煥的守勢,在承煥的胸前一瞬間拍擊數十掌,承煥口吐鮮血飛出三丈開外。

袁音搶先把承煥抱在懷裏,見他麵色蒼白嘴唇發青就知道傷的很嚴重,一邊為承煥渡氣一邊道:“戩兒,我們先走吧!承煥好象傷的很厲害。”

墨鳳和溫戩兒都擔心承煥有個好歹,同時對曹吉祥也深為忌憚,拋下幾顆毒藥毒粉什麽的,三人挾著承煥逃之夭夭。

曹欽看著墨鳳等人狼狽而走,來到曹吉祥麵前,道:“二叔,為什麽不把那小子殺了呢!留著遲早都是禍患啊!”

曹吉祥冷笑連連,道:“中了我的鞭屍掌,即使能留條命也活不長久。也幸好我來的及時,不然天嬌就被他殺啦!”

曹欽等人還不知道曹天嬌幹的那些損事,聞聽很吃驚,紛紛去看曹天嬌怎麽樣了。曹吉祥把曹欽叫住,道:“剛才皇上召見了馬昂,我也看到了一份邊關急報,說是孛來領兵犯邊,看來曹鍇已經和韃靼部達成協議,我們的機會也就來了,一會再和周老商量一下,看看怎麽才能把除了胡香儒那五萬人和咱們的人留下,其餘的都調去守邊,何愁大事不成啊!”說的曹欽好玄沒蹦起來,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再說承煥,被墨鳳等人救回羅府,眾人聞聽皆悲痛不已,墨鳳見大家都擠在這屋子裏太不象話,道:“大家放心,承煥一定會沒事的,他怕吵怕驚動,大家先回去吧!我和戩兒留下給他治傷。”眾人也知道墨鳳言之有理,紛紛退出去,但心卻跳成了亂鼓響。

墨鳳一摸承煥的手腕,道:“戩兒,你看他的胸骨是不是碎了?”墨鳳雖然可以肯定,但還是不敢自己去摸。

溫戩兒知道承煥這次傷的不輕,一邊摸一邊點頭,道:“沒想到曹吉祥這麽厲害,承煥都被他打成這樣,要是我們恐怕連十招都頂不上啊!”

墨鳳也深有同感,雖然沒親自和曹吉祥動手,但可以判斷自己不會在人家手下過去十招,不知道那個太監是怎麽練的。

在墨鳳和溫戩兒的精心護理下,承煥的傷勢算穩定下來,可更讓人糟心的是承煥一點蘇醒的意思都沒有,而且日漸消瘦,跟活死人差不多。

英宗把邊關的急報放下,道:“李愛卿,你看這個事情怎麽辦啊?韃靼孛來部來勢凶猛,已經連奪我數座小城,邊關的壓力很大啊!”

李賢看了看一邊的馬昂和曹欽,道:“皇上,以微臣的愚見,孛來部乃是遠征,不可能在邊關長期征戰,隻要我們能守上一個月半個月,敵人不攻即退矣!”

馬昂也點頭,道:“皇上,李大人說的極是,自古以來遊牧民族對我邊境的侵犯都是如此,上自匈奴突厥,下到現在的蒙古殘部,都是以掠奪為目的,不可能在一個地方久居,因此隻要我們監守陣地,敵人拿不到他們預期的收獲,自然會退卻。”

英宗沒言語,把眼光瞄向曹欽。曹欽心中暗笑嘴上道:“皇上,臣對兩位大人的意見不敢苟同,蒙古各部一向都是狼子野心,如果讓他們嚐到甜頭,那邊境上的百姓豈不要長久地生活在煎熬之中嗎!況且孛來部此次是大麵積進犯,可想而知是有計劃的,並不可能是搶搶東西就完事了,所以臣以為絕不能姑息養奸,一定要狠狠打擊他們的氣焰,保我邊疆的平安。”

曹欽的話正對英宗所好,英宗也是這麽看的,他對李賢等文臣的想法很不讚成,都被欺負到家門口了還忍著,那哪是泱泱大國的所為啊!他就忘了自己是怎麽被蒙古人捉去的了!

英宗咳嗽一聲,道:“馬愛卿,如果要征討的話,不知道要用多少兵力?”

馬昂一聽皇上的口氣就知道這個仗是非打不可了,略一沉吟,道:“按照邊關的急報,韃靼部兵力在五萬左右,按說也不多,可他們都是習慣於騎戰的外族,要想勝之必須要一倍於敵人的兵力,加上軍需給養等的準備維護,我們必須要動用十五萬人才能取勝,可眼下拱衛京師重地的兵力也不過二十萬人,所以臣以為征討實乃不智之舉。”馬昂的話很沒給英宗麵子,也算是直諫了。

英宗卻沒想到這麽多,道:“哦!這麽說我們還是有一戰之力啊!不過拱衛京師的兵力最好不要動。”看來英宗還不完全是糊塗蛋。

曹欽覺得不妙,眼珠一轉,道:“皇上,臣有一計,如果要征討的話最好是用京畿之地的精兵,一來可以揚我天朝國威,二來也可以確保戰之能勝,至於拱衛京城的兵力,我們可以先行在各地抽調,微臣估計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再次調集二十萬之眾,京城的安全是完全可以保證的。”

英宗聞聽喜上眉梢,道:“曹卿家此計也屬可行,兩位愛卿以為如何?”英宗是希望李賢和馬昂能讚同,這兩個肱股之臣乃是百官的表率,他們倆同意了也就等於是大家都同意。

李賢和馬昂皆麵有難色,二人都知道曹欽此舉必是為自己所著想,萬一他趁著京師空虛之際起事,豈不壞哉!可看皇上的意思又鐵了心要征討韃靼,讓兩個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英宗見二人沒有明言反對也很高興,道:“曹卿家,那朕就讓你負責征調各地守兵進京駐防,馬愛卿,朕觀懷寧伯孫鏜乃是帥才,就讓他和胡香儒跟隨你去征討韃靼部,不知道愛卿意下如何?”

馬昂還能說什麽,隻能點頭答應,讓他和李賢欣慰的是掌握實際兵權的是自己人,雖然那個胡香儒有些礙事,大不了架空他也就是了。

墨鳳等人已經跟著幾天沒吃東西了,看著承煥一點也不見好,真是心如油烹一般難受,要是承煥就這麽消瘦下去,估計沒等承煥死,家裏的女人恐怕就得餓死幾個了。

即使以墨鳳和溫戩兒等那麽高明的醫術也無法判斷承煥為什麽會這樣,明明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可人卻一點也不見好,孫伯彥和郭蓋等人也來看過,大家都是跟著幹著急,使不上力氣。

這一天晚上,紅袖陪著漣漪守在承煥床前,紅袖見漣漪那消瘦的臉龐,道:“漣漪,你吃點東西吧!這樣即使公子好了你不也熬完了嗎!”

漣漪哪裏吃的下去,道:“我等承煥醒了再吃,不然我真的一點也吃不下,紅袖,你說承煥要是知道我懷了身孕,他會不會高興啊!”在承煥出事的第二天,漣漪經墨鳳證實已經懷有身孕,可惜這個消息沒能讓承煥早知道。

紅袖點點頭,道:“公子自然會高興萬分啊!可你不想吃也得為肚子裏的孩子想想啊!孩子沒有營養怎麽得了。”雖然紅袖知道墨鳳給漣漪陪了一些好藥,即使漣漪不吃飯也不會虧待孩子,但她還是想用此來打動漣漪讓她多少吃點。

紅袖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讓漣漪吃下一塊點心去,二人守了大半夜都有些困倦,雙雙趴在床沿上睡著了。

承煥床頭的燭光忽明忽暗,仿佛在預示著承煥的生命也像這個蠟燭似的隨時都會熄滅,一陣柔和的風拂過,房間裏多了一個人,正是那人比花嬌的冷月。

冷月來到承煥床前,扒開承煥的嘴放進去一個白色的藥丸,柔聲道:“沒想到來看看你卻趕上你這個樣子,還得累我現趕回去為你取藥,真是前生欠你的啊!”
ccc1971 發表於 2019-5-26 15:37
第二十六章 同喜

承煥這些天來並不是完全陷入昏迷當中,他清楚地知道周圍發生的事情,可苦於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尤其是聽到漣漪有了身孕後,真是高興的想蹦起來親她幾口,無奈條件不允許啊!

另外承煥發現了自己身上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那就是被曹吉祥打的體內的烈火寒靈居然成為混沌狀態,完全不分彼此,承煥開始也無法再操縱烈火和寒靈的力量,隨著這幾天來的摸索逐漸有了些眉目,而冷月第一次來的時候承煥就感應到了,他也知道冷月為什麽沒進來,所以對自己為什麽醒不了倒不太擔心了,一心一意地把烈火寒靈梳理順溜乃是頭等大事。

那白色的藥丸果然功效非凡,承煥感到一股暖流從頭頂一直貫穿到腳底,僵硬的身體也鬆緩起來,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冷月,小聲道:“抱我出去吧!別把她們倆吵醒了。”

冷月抱起承煥,道:“你呀!永遠是那麽憐香惜玉,是不是怕她們聽見你終究要離開的事啊?”和承煥來到一間沒有人的空屋子把他放下。

承煥此時已經好了很多,可這樣親密地和冷月在一起的機會不多,因此就賴在她身邊不肯起來,冷月也知道他那點小心眼但卻沒動。

承煥長出了口氣,道:“那個太監使的是什麽武功啊?要是沒有你我恐怕真的就完蛋哩!”

冷月見承煥有些得寸進尺,把手攬在了自己的腰上,笑道:“你是不是有賊心沒賊膽啊!為什麽對別人都能調笑如常,怎麽和我在一起像是小偷一樣呢!”

承煥臉色一紅,道:“還不是因為你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嘛!和你在一起什麽凡雜之念都溜的一幹二淨,我哪裏還有心情和你調情啊!”

冷月也曉得自己是什麽樣的人,知道無形中給承煥造成的壓力,捉著他的手往上帶了一帶,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中的是鞭屍掌法,隻在南宋末年偶爾現身江湖,此掌法委實歹毒無比,中者即使當時沒有斃命也會被變成癆鬼一點一點折磨死,你算是有福氣,我當年曾經認識會這門武功的人,他給了我幾粒化解的藥物,我還擔心會不會失效呢!現在看見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承煥聽連冷月都說這鞭屍掌歹毒,可以想象絕對不好對付啊!想到自己自負天下少有敵手,沒想到被曹吉祥打個半死,這個教訓來的正是時候啊!

冷月也覺得會練這門武功的人不會是好東西,道:“我聽她們說打傷你的那個人叫曹吉祥,是皇宮裏的太監,你等一會,我去把他的人頭摘下來。”說著起身就要去找曹吉祥的晦氣,敢把自己的小丈夫打成這模樣,那還了得,要不是急著回去拿解藥,早就把曹吉祥拍扁啦!

承煥一把拉住冷月,道:“冷月!把他留給我吧!你也不希望我留有他的陰影吧!你再幫我看看,我身上怎麽不對勁呢!”

冷月知道承煥說的有理,即使自己把曹吉祥殺了也無法磨滅他給承煥造成的陰影,那對承煥在武學上的進境是一個隱患,最好是讓承煥自己解決,聞聽承煥身體不對勁,冷月趕緊又坐了回來。

摸著承煥的手腕,良久冷月道:“鞭屍掌是一種內在破壞力非常強的武功,沒想到竟然把你的功力震散碎了,那個太監還滿厲害的嘛!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身上的烈火寒靈一直無法融合,這倒是個契機,不過那個鬧陽花實在讓人討厭,我幫你把它除去吧!”

承煥一躲,笑道:“不關它的事幹什麽把它除去啊!沒了它我還怎麽對付她們啊!恐怕過不了兩年就得被榨幹嘍!那還怎麽陪你啊!”

冷月看穿承煥的心思,笑道:“它對我是沒用的,別在我身上實驗喔!我看即使沒有你人家也不會寂寞吧!”

承煥見冷月笑起來的樣子實在讓人心動,情不自禁地把她抱在懷裏道:“有時候我真的好想你,可我又怕見到你,因為見到你就意味著要和她們離別了,真的很不好受。”

冷月也乖巧地窩在承煥懷裏,道:“你說的這是實話,為什麽不問問我怎麽會來看你啊?”

承煥這才想起另一個人,道:“袁媛呢?她怎麽沒和你一起來啊!你把她安置在哪了?她恢複了嗎?”

冷月笑道:“這麽多問題你讓我回答哪個啊!她很好,你就放心吧!我也不知道她上哪去了,她說她辦完事情會來找你的。”

承煥和冷月在這裏親親我我的時候,漣漪她們卻已經炸了鍋,心係承煥的漣漪根本就睡不塌實,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是空的,如何能不讓她吃驚啊!丈夫在自己眼跟前丟了,別說自己,恐怕墨鳳她們也不會原諒自己吧!

墨鳳她們一聽承煥在**不翼而飛,緊張的不得了,羅睿夫婦也得到消息,本來就愁的夠戧的兩口子更是欲哭無淚。

房間外麵鬧的雞飛狗跳,承煥和冷月就知道是因為誰,冷月看了他一眼,道:“我得走了,這本書給你,你好好看看,你身上的烈火寒靈已經開始自己融合了,要是沒有什麽大礙幾天時間就能好,遇到什麽不懂的地方再看書。”

承煥是真舍不得她走,情深切切看著冷月,道:“你就不能多陪我一會嗎?再見你恐怕又要很久的。”

冷月嗬嗬一笑,主動在承煥的臉頰上香了一口,道:“放心,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記得心裏要想我啊!”說完身形一閃已經芳蹤不見。

承煥不知道她搞什麽,難道真的對自己一點都不留戀嗎!還有袁媛,既然已經好了怎麽也不回家呢!辦事?不知道她有什麽可辦的事。

在羅家上下都布滿愁雲的時候,承煥從房間裏走出來,正好和左金蓮走個頂頭碰,左金蓮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待看真的是承煥的時候,猛地撲到承煥懷裏,使勁捶著承煥的胸膛,道:“你好了怎麽不說一聲呢!你知不知道我們多麽擔心你啊!”左金蓮聽到承煥出事的消息就從娘家回來了,可看著承煥越來越接近死亡,那個滋味絕對不是人受的,乍一看承煥活蹦亂跳的在眼前,把對承煥的思念都化成了對他的埋怨。

承煥見她也消瘦很多,憐惜地任她捶打著,道:“都是我不好,讓大家擔心了,那我們就快點去見他們吧!不然都像你這樣還不把為夫拆散了啊!”

左金蓮一聽,忙不再動手,溫柔撫摩著承煥的心口,道:“沒打疼你吧!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啊!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麽辦。”由於身子突然被承煥打橫抱起,從她懷裏落下一把剪刀來。

承煥看著地上的剪刀,腦袋嗡嗡直響,他自然知道左金蓮懷裏藏著剪刀是幹什麽的,沒想到她會這麽做,心中很是害怕,因為他想到了自己要是突然從她的生命中消失,那她還會活下去嗎?由左金蓮想到其他人身上,承煥的身子不禁越發冰涼起來。

左金蓮見剪刀掉在地上,再看看承煥變了的臉色,低聲道:“沒有你在身邊我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了,所以我常常想自己一定要比你先死,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沒有你的日子。”

剛剛經曆了冷月的到來,現在聽著左金蓮的話,那仿佛是在承煥的心上下刀子一樣,緊緊地抱著懷裏的左金蓮,眼中含淚道:“你們別這麽傻啊!即使我不在了也應該好好地活下去,不是嗎!你們要是因我而這樣,那我怎麽能安心呢!”

冷月在不遠處的樹下看著承煥和左金蓮,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不禁有些惆悵,將來自己要不要帶承煥走呢?她們會接受這個現實嗎?袁媛啊!你真是給我拋下一個大難題啊!看來還是你比較了解他一些,就看你的啦!

承煥的安然無恙讓羅府上下經曆了大悲大喜,尤其是羅睿夫婦和漣漪她們,一邊笑著臉上還掛著淚花,真是很滑稽,不過承煥也在眾人的溫柔憤怒中付出不少代價,起碼耳朵比原來大了一圈,都快趕上如來佛了。

歡喜過後,承煥叮囑大家不要把他已經蘇醒的消息傳出去,承煥想利用這幾天把自己身上的問題都處理明白,好去找曹吉祥和曹天嬌算帳,一想到曹天嬌把兒子殺了,承煥身上的血就往腦門上衝,大家也都極力避免提起這個事,因為誰的心情都不好受。

胡香儒放下手中的筆看著進來的外甥女,道:“妙妙,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兩個月你起碼和承煥私自幽會了三次,舅舅不是怕別的,萬一你要是懷上身孕,那可就瞞不住你爹了,我也不好為你說話啊!”其實胡香儒倒是不介意妙妙和承煥幽會,但他從墨鳳那知道承煥受傷了,妙妙要是知道不得擔心嗎!因此不得不在這扮黑臉包公。

朱妙妙被舅舅這麽一點,臉色通紅,結巴道:“不去就不去嘛!那你能不能讓他們別再跟著我啊!”朱妙妙一指身後兩個保鏢實際是監視員。

胡香儒笑道:“我還擔心你像上次似的私自嫁人呢!放心,你和承煥的好日子就不遠了,舅舅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到羅府。”說的朱妙妙既高興又有些害羞地離去。

覺得是和姐夫坦白的時候了,胡香儒在妙妙走後來到朱瞻宇的房間。朱瞻宇一看是他,道:“我正想找你呢!這個曹欽是怎麽回事啊!怎麽能把你派出去呢!”

胡香儒微微一笑,道:“姐夫,你覺得曹欽此舉究竟有什麽意圖呢?”

朱瞻宇眉頭一皺,道:“難道他要造反?可他也不應該把你支走啊!那樣一來豈不是……!”

胡香儒哈哈一笑,道:“姐夫,如果他是想把咱們也算在內,一並幹掉,那也就不足為奇啦!”

朱瞻宇聞聽眉毛一蹦,道:“你是說他是想把我們也一並除去?不會吧!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呢!”

胡香儒伸手一指北方,道:“韃靼部興兵犯境,這是老天給曹欽的好機會,隻要他把拱衛京師的精兵都調走,剩下的恐怕也就是他那些死黨啦!用於控製京城綽綽有餘,因此我們也就沒什麽利用價值了,所以他才會提議把我和那五萬精銳也調走。”

朱瞻宇氣的一拍桌子,道:“這個狼崽子,忒他媽不地道了,虧我還存有一線希望,香儒,那你看我們現在怎麽辦?”

胡香儒哈哈一笑,道:“姐夫,他曹欽既然先失信,那我們也得給他點後悔藥吃啊!沒有我們,我就不信他能成大事,姐夫,我已經決定了,和李賢羅睿他們合力除掉曹氏,不知道你以為如何?”

朱瞻宇猶豫了一下,道:“這也是一條路,不過能行嗎?咱們以前和他們可不對付啊!而且曹欽也不是好相與的,萬一走錯了,那可就虧大發啦!”

胡香儒心中暗笑,你閨女都成了人家的媳婦,還什麽對付不對付的,當即胸有成竹道:“姐夫,這個事我就全權負責了,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同一時間,馬昂李賢等人也聚集在羅睿府上,京城的兵馬已經整裝待發,可這走了之後的事誰都不敢斷言,萬一曹欽在這個時候造反,那可就完啦!而這個預見則十成十會發生。

馬昂長歎一聲,道:“戰機不可延誤,我們也拖不了幾日,可我們還沒出發呢,曹欽就把各地征調的調令下發下去了,恐怕不等我們到地方,這天下就易姓啦!”

李賢也深以為然,道:“我倒是有個主意,可涉嫌欺君,不知道行不行啊!”大家這個時候哪裏還惦記著欺君啊!一個勁催促李賢快講。李賢咳嗽一聲,道:“我們可以按日出兵,但不能一下都走,可以分撥走,讓馬大人打頭陣,然後是胡香儒,最後是孫大人,這樣一來可以多拖延些時日,而且也可以防備胡香儒礙事,他要是真敢附和曹欽,我們可以前後夾擊他。”

羅睿聞聽,道:“表哥這個主意甚好,眼下也隻有拖延時間了,我們甚至應該留下孫大人,即使隻留一兩萬人也好啊!”

眾人正商量著,承煥和墨鳳聯袂而進,讓李賢和馬昂微微一驚,承煥受傷他們是知道的,可承煥好了的事他們還不知道。

承煥剛和孫伯彥等哥們商量完,大家得知承煥無恙後都很高興,甚至埋怨承煥為什麽才告訴他們。

李賢看了羅睿一眼,意思是你連我這個表哥都瞞著啊!承煥看出伯父有些不樂意,道:“伯父,我也是害怕曹吉祥再來尋我的晦氣,才讓爹瞞著大家的,請伯父不要見怪。”承煥是把身上的烈火寒靈都融合好了才和孫伯彥他們見麵的,此時承煥真想再去找曹吉祥比試一番,可眼下以大局為重,自己還是等著一塊和他算總帳吧!

李賢等人也聽說了曹吉祥的厲害,知道承煥這麽做有道理。墨鳳趕緊插言,道:“大家其實不必擔心蜀王和胡香儒這方麵,我們還得靠他們和曹欽鬥呢!”

大家除了承煥以外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等墨鳳把朱妙妙和承煥的韻事一說,皆恍然大悟,羅睿更是使勁敲了兒子的腦袋一下,道:“你呀!幹別的不行,就這個事來勁,唉!苦了人家女娃啦!”

承煥臉色一紅,道:“我這也算是工作需要嘛!要不現在應付起胡香儒來豈不頭疼,爹您別生氣,我這個人您還不了解嘛!我絕對不會虧待朱妙妙的。”承煥這倒沒說謊,兩個多月來和朱妙妙也幾次纏綿,在情感上也積累不少,尤其是那種充滿偷情的刺激感,真是回味無窮啊!

李賢一敲桌子,道:“要是這麽一來,我們就靈活多了,馬大人可以把胡香儒的人馬也帶走,這樣可以確保對韃靼作戰的勝利,而孫大人和胡香儒則可以明走暗伏,我想曹欽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起兵的好機會,隻要他敢動,我們就一網打盡。”

曹欽把手裏的信一放,道:“二爺,各地調過來的親信大約十天就能到,您看我們是等他們到了再動手呢還是馬昂他們一走我們就動手?”

周肅齋微一沉吟,道:“皆有利弊啊!等他們到了呢!我們可以做到穩妥一些,可在時機上就被動了;不等他們呢!我們在實力上會差一些,但我以為還是等京城的精銳一走就動手,你身兼九門提督,把城門一封鎖,也用不了多少人,你把胡香儒調走也是明智之舉,我們現在已經用不到他了。”

曹欽點頭微笑,道:“二爺和我心中所想相同,我已經通知二叔了,隻要看見我傳的信號他就會把皇宮控製起來,而我則先把外圍打掃幹淨,大事也就定下來了,然後假傳皇帝的詔書,把皇位禪讓給我,再讓心腹之人上書附和,哼!這天下也就變成我們老曹家的了!”曹欽似乎已經看見自己身靠龍椅麵南背北,臉上不禁放出紅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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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保底

承煥這天起的很早,因為他對墨鳳給分派的任務最是感興趣,讓他化裝成侍衛保護英宗的安全,主要還是防著曹吉祥,承煥一門心思想找曹吉祥練練,因此欣然接受。

而李賢馬昂等人也已經準備妥當,按著英宗的意思馬昂帶兵征西,孫鏜則和其子孫伯彥帶兵潛伏京城之側以防曹欽謀反,胡香儒也帶上蜀王府的親信家將追隨在旁。

而此時的曹欽府上卻是熱鬧非凡,在座的都是曹欽近年來蓄養的心腹之人,大約能有二十多人,頂盔貫甲,以武將居多。

曹欽環視一周,道:“我曾經問過馮益,古來有宦官子弟,有能做天子的嗎?馮益回答說,君家魏武帝便是中官曹節的後人,想那曹操與我曹欽皆是魏武一脈,傳承帝係一脈也說得過去吧!”

周圍都是曹欽的心腹,自然要順著他的意思說話,滿口恭維滔滔不絕,說的曹欽心花怒放,不啻身居九五,嘴都合不攏。

千戶馮益最是能阿諛奉承,但他也確有些才學,不然曹欽豈能納他為幕僚,馮益見曹欽笑罷多時,道:“主公,既然機會已到,益有一策望主公采納。”他還真把自己比做郭嘉之流,想是好笑。

曹欽忙問良策,馮益答道:“請主公和義父密約,讓他於夜間潛集禁兵準備內應,主公則帶人由外攻入,內外合力,何患不成啊!我兵入殿即可廢帝,則大事定矣!”

曹欽早就想到此點,但由馮益口中說出自然要嘉許幾句,道:“馮大人說的對極,事成之後這軍師之職非你莫屬啊!但我們要雙管齊下,那些忤逆之臣該是誅絕的時候了,免得到時候礙事。”

曹欽以武統幫為主,心腹為輔,秘密地把京城包圍起來,現在拱衛京師的精銳已去,曹欽已然全無畏懼之心。

曹欽等人夜宴良久,就等三更之時全城戒嚴舉兵攻打皇宮,其實曹欽認為有二叔兼義父曹吉祥在皇宮,自己根本不用擔心,他這一點疏忽已經為自己埋下了失敗的種子,而且還生長的十分迅速。

話說在這曹欽夜宴當中有一人,乃是兵部尚書馬昂的本家馬良,官拜指揮使。馬良酒過數巡之後,猛然觸及心事,默念此事要是不成,乃是滅族之罪,自己現在陷的還不太深此時如果能及時參曹欽一本,不但不會有罪,加上馬昂和自己的關係,說不定還能獲得皇上的恩寵,畢竟這曹欽名不正言不順啊!想到這,馬良跟曹欽打了聲招呼,說回家招集一些心腹家將好一起從事,曹欽欣然應允。

馬良出了曹欽的府上哪敢回家啊!徑直奔入禁宮朝房,巧遇恭順侯吳瑾在朝值班,忙把自己所知一一相告。

吳瑾大吃一驚,道:“真有這回事?首輔李大人今晚也值宿,我這就去通報他。”

李賢聞聽也吃驚非小,他雖然料到曹欽會在這幾天謀反,才讓承煥進宮保護皇上,可沒想到馬昂一走他就要行動,真有些措手不及之感,趕緊在奏章上草疏數語,命人忙遞英宗。

馬良的逃席未能引起曹欽的及時警覺,見時辰已到,帶了家將和曹鋥等幾位弟弟,跨馬而出,大隊人馬直奔長安門。

曹欽看著高聳的長安門,道:“諸位弟兄,富貴就在眼前,先入宮者,賞賜千金,大家衝啊!”隨即命人彈射信彈告之曹吉祥,讓曹吉祥馬上控製住英宗。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況且這些都是曹欽多年來最為心腹之人,大家皆奮不顧身衝進長安門。曹欽一想此時乃是當朝時刻,那幾個討厭之人肯定在朝堂候命,因此命曹鋥領兵督戰,他則帶著曹鐸等人殺奔朝堂。

西朝房之內,禦史大夫個、寇深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被人按翻在地,曹欽冷笑一聲看著他,道:“寇大人,你不是總想把我扳倒嗎!我今天讓你繼續去閻王爺那了告我。”說罷,揮手一掌擊碎禦史寇深的天靈蓋,可憐寇深乃是耿直之臣竟命喪曹欽之手。

曹欽在西朝房又殺了幾個平時和他不親密的大臣,轉入東朝房時,和來不及躲避的李賢相遇。曹鐸眼疾手快,一劍將李賢耳朵紮傷。

李賢素有賢名,曹欽知道殺了旁人可以,但李賢必須留著,因為裝點門麵還是得靠他的,趕緊喝止曹鐸,過來握著李賢的手,道:“李公是好人,曹欽今日之事乃不得已而為之,並非曹欽的本心啊!”反正是跟李賢說了不少好話,希望能把李賢拉過來,此一人頂那些無用之臣多矣!

李賢尚在驚疑之中,見曹欽擲下一顆首級,乃是禦史寇深,嚇的李賢一激靈,見曹欽正往裏走,更是害怕。

尚書王翱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心血**想見見英宗,因此不顧王鴻的反對天沒亮就在朝房等候,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事。老頭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呢就被曹鐸等人一擁每吧他綁縛於地。

李賢趕緊入內,道:“曹大人且慢,王老尚書年歲大了,且放過他吧!一切有賢在此就是。”

曹欽一想這兩個人乃是德高望重之人,自己那禪讓詔書非二人不能擬,因此哈哈一笑,道:“曹鐸,你好生照顧兩位大人,我去把禁宮拿下來。”

曹吉祥雖然是皇宮裏的紅紫之人,可禁衛軍並不都是他的親信,大部分還是忠於皇家的,尤其是守衛諸門的將士,因此曹鋥一攻打便遇到了頑強的抵抗,雖然人數占優,可屢攻不下。

曹欽來到長安門前,見城門還未拿下,怒道:“曹鋥你幹什麽吃的,難道不能火攻嗎?”曹鋥聞言猛地警醒,忙命人點火攻城。

不知道守衛長安門的將軍是誰,反正是謀略過人吧!他命將士拆卸禦河磚石,將門緊緊堵住,一時半會曹欽等人非但不能攻程,城門更加牢固了。

城內燒殺震天,離城十裏的孫鏜部也已聞知,調兵譴將進城救駕,孫伯彥和胡香儒先是帶領小部分精銳走在前麵。

外麵的九門已經被曹欽封鎖,大軍趕到之時用了將近半個時辰才把城門打開,孫伯彥一麵高呼有賊謀反一邊尋找亂臣賊子,一時間京城內外喊殺震天,大火把夜空映成紅霞一般顏色。

工部尚書趙榮,尚書羅睿也已經得到消息,紛紛披甲上陣,帶著幾百來人高呼殺賊有賞,往長安門這邊殺來。

曹欽此時還不知道孫鏜已經殺入京城,仗著手裏的幾萬人根本沒把這些當回事,等看見孫鏜的旗號才知道大事不妙,如潮水般的征西大軍掩殺過來,已經非是他們所能抵擋,在孫鏜和趙榮羅睿的兩麵夾擊下,且戰且退。

這時候天色已經放亮,曹欽見自己這幾萬人馬現在隻剩下不足五千,不知道都跑哪去了,納悶孫鏜怎麽會突然出現之餘,把希望寄托於曹吉祥身上,隻要曹吉祥把英宗控製住,這場仗也就算勝利了。

曹欽想要回府固守,恰巧遇到恭順侯吳瑾從對麵過來,殺紅眼的曹欽手起刀落把吳瑾斬於馬下,回首對曹鋥,道:“你去告訴曹鐸,把朝房內的兩個人也殺了,現在已經用不到他們了。”

孫鏜確如英宗所說,乃是帥才,指揮若定,不消一刻已經把曹欽那五千人斬殺過半,天蒙蒙亮的時候,天色忽變,大雨滂沱,曹欽狼狽退守侯爵府。

承煥揉了揉太陽穴,看著英宗寢宮的簾帳,心下苦笑,自己在這守株待兔,不知道曹吉祥幾時才會過來,正胡思亂想的當口,隱約聽見遠處傳來喊殺之聲,驚的承煥打了個寒顫,往英宗的門前又走近幾步。天空中爆起的一縷繽紛更是讓他把心提到嗓子眼。

曹吉祥等的就是曹欽的信號,對於控製皇宮他還是有信心的,看見信號後馬上命心腹太監去太子朱見深的宮闈,把太子扣住,他則親自帶人來到英宗的寢宮之外。

依墨鳳的意思,是要讓袁音或者溫戩兒幫助承煥保護英宗,可誰也沒想到曹欽會驟然起兵,此時也隻有承煥自己在皇宮之中,半步也不敢離開英宗的寢宮。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喊殺聲都快震破京城了,英宗焉有不知之理,趕緊命妃子給自己穿衣,對外麵道:“誰在外麵,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會如此嘈雜啊?”

承煥猛地覺得自己身旁的兩個侍衛臉色不對,見他們抽刀奔入,忙點了二人的穴道,看來這倆人也是曹吉祥的親信啊!聽見英宗召喚,進來道:“皇上,可能是曹欽謀反,請皇上馬上穿好衣服,暫時避一避。”

英宗此時手腳都有些不好使了,驚道:“曹欽謀反,這怎麽可能,朕待他不薄啊!”話為說完,寢宮大門被一陣勁風撞開,大門四裂。

曹吉祥笑看著英宗,道:“不錯,皇上待曹氏確實恩寵有加,因此臣才覺得皇上應該更進一步,把這江山也賜於臣吧!”

英宗聞聽好似晴天一個霹靂,點指曹吉祥,道:“你……你這個奴才,怎麽能妄想要朕的江山,來人,快把這個奴才拿下。”此時才知誰忠誰奸,似乎晚了點,因為旁邊的數十侍衛竟無一人聽英宗的。

曹吉祥哈哈笑道:“皇上,這皇宮已經被臣控製中了,所有侍衛都換成了我的人,喏,這是李賢給你的奏章,我代他遞給你。”說著把手裏的一張紙推向英宗。而那送信之人則早已被殺。

英宗展開一看,險些昏厥,這才知道自己命將不保,欲哭無淚,後悔當初為什麽那麽寵信曹氏,不然哪來今日的禍事啊!

承煥見英宗這一國之君現在這般模樣實在可憐,來到英宗身邊,道:“皇上且莫傷心,有臣在此可保皇上無恙。”

英宗現在覺得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聞聽身邊還有一個忠心之人,感激的涕淚橫流,道:“卿乃忠心之士啊!朕若得活命,必報答之。”驚悸之下也沒看清承煥什麽長相,此時的英宗眼睛都迷糊了。

曹吉祥哪裏還想廢話,對左右道:“來人,把皇上請到長安門去,那裏應該用得著他。”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英宗,他懶的動手。

承煥見侍衛們一擁而上,自己一個人也劃拉不開啊!對英宗道了聲小心,身子一旋,幻化出數十道身影,宛若出現數十個承煥一般,把擁上來的侍衛橫掃出去,侍衛大多倒地不起,活著的也哀號不已。

英宗本以為自己根本沒有活命的希望,剛才對承煥說的那些話也是感激之語,沒想到承煥如此神威,一下就把威脅甚重的侍衛橫掃幹淨,當時就精神起來了。

曹吉祥大吃一驚,自己怎麽不知道皇宮中還有這等人才呢!等承煥把頭上的盔一摘,驚道:“是你!你還沒有死嗎?”

承煥嗬嗬一笑,道:“我死了怎麽向你討債呢!皇上,臣懇請陛下躲到偏殿之中,那裏應該能找到出去的路,若臣有不測懇請陛下厚待家父。”

英宗這才看出是承煥來,眼睛一紅,道:“羅卿家放心,朕先躲避,卿家保重啊!”皇上哪有不愛惜小命的,眼見有承煥抵擋一時,英宗趕緊攜愛妃從偏殿離去,那裏有一個暗道可以直抵宮外。

曹吉祥此時哪有時間跟承煥磨牙,大局為重啊!身子一撲向英宗的背影抓去,承煥橫在當前,道:“過不了我這關你是走不了的,害我睡了那麽久,險些讓金蓮都自殺了,看我自己收拾你。”承煥也是想試試自己烈火寒靈融合後的威力究竟如何,因此特意迎上曹吉祥的雙掌,全力一拚。

一聲爆響震的寢宮之中嗡嗡直響,邊沿的琉璃瓦也掉下來幾塊,承煥和曹吉祥皆後退三步,吃驚對方的功力怎麽又長了。

曹吉祥壓製住心口翻騰的氣血,知道不把承煥拿下自己是無法擒下英宗,一想曹欽在外麵一定非常順利,自己耽擱一會也不會有什麽大礙,可好嗎!這爺倆互相依靠,正是此點才讓曹欽飲恨啊!不然以曹吉祥的武功,孫鏜等人還不是他掌下之鬼啊!沒有了孫鏜等人的指揮,曹欽何愁大事不成。

承煥也好不到哪去,雖然已經預想到曹吉祥的實力比上次跟自己打時還得高出一籌,可沒想到這不止高出一籌啊!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道:“我真不知道你這武功是怎麽練的怎麽一天一個樣啊!”

曹吉祥也慶幸自己昨天把曹天嬌身上剩餘的功力都吸收了過來,不然今晚肯定吃虧啊!雙掌一晃,道:“你想知道嗎!那就去問問閻王爺吧!”一式流星趕月擊向承煥的心口。

承煥不敢輕敵,轉身躲避,看來自己即使融合了烈火寒靈也隻跟曹吉祥不相上下啊!這老家夥怎麽練的呢!想則想,腳下一點都不怠慢。

打著打著,承煥隱隱覺得不妙,曹吉祥雙手上居然生出吸力來,隻要自己粘上就感覺到功力外逸,猛地想起曹天嬌也使用過這招,心下大驚,便不敢再和曹吉祥對掌,慢慢落於下風。

曹吉祥見承煥看出自己的意圖,狂笑道:“即使你不碰我我也一樣讓你功力點滴不剩。”說罷雙手連揮,在他身邊形成一個旋渦樣的氣流,飛速旋轉。

承煥起先沒把這個當回事,可隨著旋渦的加大加重,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著旋渦旋轉起來,成了和曹吉祥在旋渦的氣流中作戰,而且這旋渦的氣流也生出一股吸引力來,蠶食著自己身上的功力。

曹吉祥見計劃奏效,道:“小子,你確實是老夫見過的最為厲害的對手,可你一定不是這誅仙流影陣的對手,老夫就讓你看看什麽是上古絕學。”隨著曹吉祥的話語,整個旋渦越來越急越來越快,承煥身上的功力流失的也越來越快,被旋渦吞噬的功力則流轉到曹吉祥的身上,不可不說詭異的很。

承煥急在心上可卻想不出化解的辦法,自己已經隱隱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被曹吉祥吸幹,看著曹吉祥那越發猙獰的麵孔,承煥真想給他幾巴掌。

幹靠下去隻能是死路一條,承煥的拖的越久對自己越不利,怎麽都是個死,他可不想死的那麽難看,被人想軟蟲一樣捏著玩,想到這,承煥淒然一笑,道:“我就試試這誅仙流影陣到底有多厲害。”說罷,承煥兩眼一閉,身隨旋渦而走,一圈一圈飄近曹吉祥,每近一分他身上的功力就消逝一分。

曹吉祥見承煥自尋死路,哈哈笑道:“那我就讓你死的更難受點。”曹吉祥本可以現在就利用旋渦把承煥殺了,可他還惦記著承煥身上的功力,想著一旦把承煥身上的功力都吸收了,那自己豈不是天下第一人了嗎!人的敗亡往往歸咎一個貪字,曹吉祥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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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母愛

承煥撐的很辛苦,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曹吉祥的那張臉,承煥的雙眼變的有些血紅,此時身上的功力已經不足原來的二分之一,他知道即使豁出命去也不見得能挽回些什麽,但他必須這麽做。

曹吉祥很興奮,他感覺得到自己的功力在慢慢增加,那種感覺讓他陶醉,看著近在咫尺的承煥,道:“羅承煥,我要謝謝你,沒有你的這身功力我恐怕永遠無法突破現在的武功瓶頸,為了表示感謝,你去死吧!”曹吉祥雙手扣在承煥的肩井穴上,狂吸著承煥的功力。

承煥艱難地把雙手搭在曹吉祥的胳膊上,道:“死太監,我就是死也會拉著你墊背的,你也去死吧!”承煥將他那逐漸減少的功力凝聚在雙手和眉心處,雙手使力是不想讓曹吉祥挪動,而聚集眉心的內力則是承煥最後的保命招數——慧劍凝心。

曹吉祥也不是傻子,一看承煥如此就知道他還有後招,但他卻沒在乎,一個即將身死的人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不成,曹吉祥獰笑著加大吸食的力度,他要在承煥完成最後一擊前把承煥吸幹,現在比的就是速度了。

承煥的眉心處慢慢顯出一個梅花模樣的圖案,越來越紅豔,越來越突出,直至破皮而出射向麵前的曹吉祥,就仿佛是在承煥的眉心中藏著一把鋒芒利刃,出鞘的利刃直指曹吉祥的眉心。

曹吉祥顯然沒想到承煥的花樣在這裏,有些措手不及,而且他的雙手不但在吸取著承煥的內力還被承煥死死按著,根本挪動不了身體,眼見避無可避,曹吉祥大喝一聲把全身的功力凝聚在眉心,他想硬接承煥這一記慧劍凝心。

整個過程也就幾秒鍾,可曹吉祥和承煥都感覺過的非常慢,一個看著曹吉祥眉心處形成的盾牌,一個看著自己射出的血之利刃,兩個人都很緊張,都對自己沒有太大的信心。

慧劍凝心的真氣之劍終於觸碰到了曹吉祥的眉心,前所未有的阻力讓它無法再進分毫,雖然將曹吉祥的眉心皮肉割破,但其中的內力盾牌實在太強大了。

承煥不甘心就這麽失敗,他把頭慢慢地湊近曹吉祥,慧劍凝心無法突破那他就用自己的力量來幫助它,即使自己死了也要把曹吉祥拖進鬼門關,不然武功如此厲害的曹吉祥誰還製得了啊!從私心來說,自己的家人都回存有生命危險啊!

承煥的方法還真奏效,曹吉祥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道:“小子,我不會就這麽死了的,你這招確實推陳出新,但想要我的命還差點。”

承煥忍痛微笑,道:“我不會要你的命,我是來換你的命,我死,你也別想活著,我會把它永遠鑲嵌在你的身上。”承煥已經把慧劍凝心推進了三分多,從曹吉祥眉心處流出的血跡已經把曹吉祥的臉畫花了,很是有些淒厲。

曹吉祥現在真的有些害怕了,那不弱於真正利刃的慧劍凝心真氣已經紮進了他的頭中,可以感覺到自己那凝聚成的內力盾牌正在被一點點紮破,同時麵對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承煥,從心理上他就弱了一籌。

承煥麵帶笑容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頭顱上,猛地向前一衝,把慧劍凝心的真氣全部送入曹吉祥腦內,而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眉心處出了一個像是被長矛紮出的血洞,汩汩流血不止。

曹吉祥感覺到時間似乎停頓了,自己的大腦渾嗆嗆的,看著幾乎貼著他眼毛的承煥的眼睛,他看到了一絲笑意和一句話,“看來你是比我先去見閻王爺啊!再見!”

曹吉祥的頭腦越來越迷糊,他不相信自己就這麽完了,不相信明明踏上鬼門關的承煥會反過來把自己殺了,這根本不可能,曹吉祥狂嘯道:“不,我不會死,我不可能死的……!”現在的他已經陷入瘋狂了,眼前的事實讓他精神錯亂。

隨後發生的事也超出承煥的想象,曹吉祥的頭變的越來越大,五官都已經脹平了,最後砰地一聲炸裂開來,像是西紅柿被踩爆了一樣。

看著曹吉祥無頭的屍體慢慢倒下,承煥覺得自己身上的力量已經被掏空了,難道這就要離開父母和妻兒生活的世界了嗎?承煥真的無比留戀,可他無法做什麽,身軀慢慢向後仰著,直到倒在地上。

誅仙流影陣的旋渦還在繼續,而且比剛才更加急猛了,承煥看著這奪命的但很美麗的旋渦,臉上浮現出笑容,能在死的時候看見這麽美麗的畫麵,可見老天爺待自己還算不錯啊!

承煥的意識逐漸模糊,陷入昏迷的他已經看不見旋渦正在縮小但威力不變,而且從承煥眉心的血洞中絲絲灌入,直至消失。

天空飄下的雨水打在屋簷上,飛濺起的水珠落在承煥臉上,承煥的手指先是輕微抽搐一下,然後上移到那有些癢癢的臉龐,輕輕撫著。

承煥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睜開眼看著已經放亮的外麵,坐起來摸著就的臉,尤其是眉心那個窟窿,可一切都像是在做夢,根本就沒有血洞,而旁邊的那具無頭死屍告訴他這是真的,自己真的殺了曹吉祥而且還活著。高興萬分的承煥哭笑著一蹦而起,卻沒想到這一蹦蹦起老高,腦袋撞到了上麵的橫梁,出了一個肉包。

跌落下來的承煥摸著腦袋上的包,癡癡傻笑,難道自己的功力又回來了,而且好象比以前更厲害啦!心中充滿的疑問沒有人會回答他,承煥跪在地上衝天磕了幾個響頭,奇跡!應該感謝老天爺啊!

高興過後的承煥這才記起今天是什麽日子,看來曹欽已經造反了,那父母和漣漪她們怎麽樣了?承煥心係親人安危,一緊腰上的束帶縱身上房。此時天色放亮,來到街上一看,旗幟還是大明的旗號,心下略微放鬆,恰巧看見一隊兵馬過來,依稀看見是王鴻,後麵的倆人似乎是伯父和王翱,趕緊來到近前一問究竟。

來到近前才看到還有少卿,忙道:“伯父,你們怎麽在這裏啊?”

李賢和王翱是被趕去的郭蓋等人救下的,也告訴二人曹欽現在正被迫退守侯爵府,擒住曹欽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承煥一聽親人們都沒事,心中高興,道:“伯父,你們還是去找皇上吧!曹吉祥已經被我殺了,而且我看見原本守衛長安門的禁軍已經回師皇宮,相信現在正需要你們去主持大局呢!”

李賢和王翱二人一聽,皆麵帶喜色,趕緊帶著人馬去找皇上,他們也知道皇上不見了,還以為英宗出了什麽事,一聽承煥這話,二話沒說掉轉馬頭奔禁宮偏殿而去。

郭蓋覺得自己應該跟承煥走,道:“姐夫,我們去曹欽那吧!那裏現在應該正打的熱鬧呢!”

承煥銀牙一咬,道:“不錯,我還得找曹天嬌算帳呢!上一次讓她逃脫,今天非把她千刀萬剮不可,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

現在的曹欽也知道大勢已去,因為到現在也沒看見曹吉祥的影子,那就隻有一個結果,義父也失手了,可這怎麽可能能呢,這最後的一線希望支撐著曹欽。

而孫鏜羅睿等人的進攻也不是很順利,城內本來就不利於大隊人馬的衝殺,每次和曹欽的人對仗也就能用上四五千人,而在周肅齋的那些零碎機關之下,吃虧很大,連精於此道的溫戩兒等人都無法破解鬼才周肅齋布下的陣勢,雙方處於僵持階段。

承煥來到曹欽府門前,看著進入白熱化的戰事,見溫戩兒和墨鳳也在,來到二人身邊,道:“戩兒,你們怎麽來了,家裏人都還好吧?”

二女人雖在這,心已經飛到承煥身上去了,要是能走得開早就進宮尋夫去也,墨鳳過來摸摸承煥,道:“家裏都好,就是擔心你,你一個人麵對曹吉祥,大家都怕死了。”

承煥在二女的臉上各親一口,道:“夫人們放心,老曹頭已經被我幹掉啦!爹在那麽,我過去了。”承煥看見父親在那麽的馬上,趕緊過去相見。

羅睿也擔心的要命,兒子本來就不是曹吉祥的對手,這一驟然出事根本顧及不到,做父親的能不擔心嗎!看著承煥毫發無傷出現在麵前,真情流露地把兒子緊緊抱在懷裏,高興壞了。

把心裏的熱乎話都說完,麵對麵前這座難以攻破的堡壘,承煥道:“戩兒,這好象是一座陣勢吧?而且還有機關埋伏呢!”

溫戩兒點頭道:“是啊!我和鳳姐也看不出是什麽陣法,而且其中的機關暗器非常歹毒,曹欽仗著此陣頑抗到底,我們的人已經死了很多了。”

墨鳳眉頭深鎖,道:“這一定是周肅齋布下的,老家夥確實厲害,我搜腸刮肚也想不到是什麽陣法,看來隻能用人命來破解此陣了。”眼下除了用人填的辦法之外,是破解不了的。

承煥把頭頂的雨傘一挪,道:“看來曹欽還是有些運氣啊!不然大火一放,焉有他的命在。”

溫戩兒一聽承煥這話,像是腦袋被開了竅一樣,使勁在承煥的嘴上啄了一口,道:“我怎麽這麽笨呢!光看著下雨就忘了火攻了,鳳姐,其實下雨也照樣能放火啊!”

墨鳳也是如夢方醒,道:“是啊!看著下雨就沒想起這個茬口,我們去準備。”時間不長,二女回轉,身後則由兵卒抬著數十隻木桶。

承煥聞到一股油味,道:“是什麽東西啊?這麽難聞!”

溫戩兒笑道:“相公總說不讓我用那些歹毒的毒藥,現在這東西不是派上用場了嗎!這是磷油,是要命的東西喔!”

承煥見溫戩兒命人把磷油倒入曹欽府內,數十桶倒完了半個侯爵府都飄滿了這個東西,一點火,怪哉,雖然下著瓢潑大雨,可那磷油燒的甚旺,整個侯爵府陷入一片火海。

現在基本上就可以等著火熄滅後進去收屍了,可承煥想著要去找曹天嬌算帳,不顧二女的反對縱身跳如燒的正旺的曹府。二女一想還有個女兒在曹天嬌手裏,立即釋然。

置身其中才知道是什麽滋味,不但烤得慌而且連呼吸都很困難,承煥幾個跳躍來到曹天嬌的那座小樓,看著一樓幾乎已經被火吞噬了,想著那個毒婦應該在二樓,承煥躍起破窗而入,要是就這麽燒死她真是便宜她了,況且承煥還要把女兒救出來呢!

在濃煙混合著油煙之中,承煥聽見咳嗽聲和嬰兒的哭泣聲,心中大喜,看來自己來的正是時候啊!走到簾帳前,看見曹天嬌正用濕被子裹著什麽,想到肯定是自己的孩子,一個箭步過去把被子奪過來,道:“賤人,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曹天嬌被嗆的眼淚直流,咳嗽著看著麵前的承煥,好半天才看清,發瘋道:“把孩子還給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說著去搶承煥懷中的被子。

承煥眼睛一瞪,道:“孩子?你不配,這孩子是我的。”一邊說一邊飛起一腳把曹天嬌踹飛出去。

曹天嬌身子撞在牆上,落下的橫木險些砸在她的腦袋上,嘴角溢出鮮血,可即使如此她還是用手撐著向承煥爬來,哭泣道:“把孩子還給我,是我的孩子,我自己的。”

承煥見床頭掛著一把寶劍,過來抽出寶劍指著曹天嬌,道:“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母親,我本來是要好好折磨你的,看在女兒的份上,我給你一個痛快。”承煥刺寶劍紮向曹天嬌,劍尖紮進她胸膛一分的時候,看著淚流滿麵的曹天嬌,承煥的手抖了抖,眼睛一閉手往前送。

承煥這一寶劍紮進去,曹天嬌也就交代了,可承煥的手剛一使勁,橫空飛來一顆石子擊在寶劍上,把寶劍砸為兩段,前麵那半截還留在曹天嬌的胸膛上。

承煥心中一驚,害怕來了高手解救曹天嬌,把懷裏的孩子一緊,回身看看是何方神聖,可當他看清煙幕中走過來的人,整個傻掉了。

袁媛麵到微笑看著承煥,道:“相公真的好狠心啊!那麽一個美人都下得了毒手。”她過去把曹天嬌身上的半截寶劍取出,不但為曹天嬌點穴止血還連帶把曹天嬌身上的幾處穴道都封住了,轉頭對承煥道:“相公,還待著這幹什麽,等著變烤乳豬嗎?”夾起曹天嬌拉著承煥逃離火海。

這一場大火一直燒到中午雨停,侯爵府已經麵目全非,羅睿等人打掃戰場在一口井中發現了曹欽的屍首,看來他是想躲避大火,沒曾想卻葬身此處,曹氏弟兄也沒得好,一個個都被火化了,周肅齋也帶著他那一身學問去給閻王爺繼續工作,看來待遇肯定不錯。

晌午時分,英宗臨朝,曹欽的屍首被拖至市曹,魚鱗寸割,萬剮淩遲,馮益等曹欽的親信自然連坐,所有曹氏親黨,與曹欽同謀的都被問成死罪,先後開刀問斬。

有功的自然要賞賜,晉封懷寧伯孫鏜為懷寧侯,馬昂、李賢、王翱三人,並加太子少保,馬良因為告密有功被加封為都督,其餘將士升賞有差,追封恭順侯吳瑾為梁國公,贈寇深少保。自此,強橫一時,榮耀無比的石曹兩家,先後在兩年裏灰飛湮滅。

承煥現在是既高興又憋氣,高興是看見袁媛歸來,憂心已久的事終於落地,在袁媛不在的日子裏,承煥是沒少想她啊!憋氣的是,本來可以把曹天嬌一劍結果了,可袁媛橫拉豎攔,真是窩火。

承煥和袁媛回到家,眾人已經等候多時了,看見承煥懷裏抱著濕被子,知道裏麵肯定是那個沒被曹天嬌煮了的女兒,可看見袁媛懷裏的曹天嬌時,眾人一下都擁了過來,恨不得吃了她,可見曹天嬌煮兒之舉已經引起眾怒。

承煥害怕孩子著涼,把濕被子放到**,道:“晴兒,你把幹爽的被子拿來,不然孩子就捂病了。”可打開被子的承煥又傻了,因為被子裏麵不是一個孩子,而是兩個,看那兩個仿佛模子印出來的麵孔就知道兩個小家夥肯定是雙胞胎,此時正咧著小嘴哭呢!

大家夥都看的真切,目光又都集中在曹天嬌身上,而曹天嬌則用嘶啞微弱的聲音,道:“把孩子給我,給我……!”配合她那無比淒然的麵部表情,任誰都感到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這裏麵發生的故事袁媛並不知道,她把曹天嬌放到兩個孩子的身邊,解開她的穴道,道:“音音,你找件幹淨的衣服給她換換,再給我拿點止血藥來。”

曹天嬌把兩個孩子抱在懷裏,她知道孩子餓了,顧不得旁邊有人看著,解開衣帶露出**給孩子喂起奶來,道:“乖,不要哭,娘給你吃,餓壞了吧!”兩個小家夥一聞到母親身上的奶香就不哭了,一邊一個吃的非常香。

這一刻,房間裏靜的可怕,隻有那兩個孩子吃奶的動靜,咂咂有聲。
ccc1971 發表於 2019-5-26 15:41
第二十九章 愛母

承煥把空酒碗放到桌子上,這是他喝的第八壇酒,臉上醉醉的紅光掩飾不住他內心的迷惘,他不知道怎麽對待曹天嬌,殺了她?自己現在根本下不了手,看著她給孩子喂奶的樣子,手當時就軟了。可怎麽處置她呢?讓她走嗎!雖然看她現在對孩子的態度是真的愛孩子,可誰知道她哪天抽風把孩子糟蹋啦!這可是說不準的事。

袁媛來到承煥身後,道:“發愁啦?這可得怨你自己呀!怎麽能讓曹天嬌懷上孩子呢!現在難以抉擇了吧!”袁媛剛剛在墨鳳等人那知道了後來發生的事情。

承煥此時已經八分醉,看著是袁媛一把把她拉到懷裏,道:“媛媛,我挺想你的,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她以前給我們留下的印象實在太不好了,就說那煮孩子那事,即使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能給煮了啊!”對此承煥甚是難以忍受曹天嬌狠毒的行為。

袁媛手腕纏到承煥的脖子上,聞著他身上的酒氣一皺眉,道:“我剛才問了,她是煮了孩子沒錯,可那本來就是一個棄嬰,而且還是被貓吃了一條胳膊的死棄嬰,她拿來煮,嚇唬你也不過分,我看她挺可憐的,看在孩子的份上,算了!”

墨鳳也走了過來,道:“袁媛說的對,曹天嬌雖然可恨,但也確實可憐,現在她家也被毀了,親族隻剩下她一個人,最親的就算是孩子了,你難道忍心把她和孩子分開嗎!而且她身上一點功力都沒了,攆她出去她在生活上也是個問題啊!”

承煥一愣,道:“沒有功力?她那天還神氣的很呢!怎麽會沒有功力了!”

墨鳳歎口氣坐到承煥二人對麵,道:“你不是說曹吉祥比第一次打傷你還厲害嗎!那是因為他把曹天嬌身上的功力都吸走了,現在的曹天嬌,身子骨恐怕比金蓮強不多少,加上生的又是雙胞胎,身體勞損更大啊!要不我怎麽說她一個人無法生活呢!要讓她自食其力的話,恐怕隻能進妓院啦!”

袁媛聞聽一下從承煥身上蹦下來,道:“什麽?她的功力沒了,哎喲!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啊!忙了這麽久,都白忙活了!”袁媛急的直抖摟雙手,看的承煥和墨鳳大眼瞪小眼。

承煥見袁媛急的跟大馬猴似的,道:“到底怎麽回事啊?她武功沒了跟你有什麽關係?”

袁媛語帶哭腔,道:“她武功沒了,其他人怎麽進寒窯啊!難道等著冷月把你帶走嗎!拋下墨鳳她們你忍心嗎?就是你忍心,我們三個呆在寒窯裏也太冷清了……!”袁媛一著急,把承煥和冷月的約定都說了出來,旁邊的墨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有點發傻。

袁媛看著變毛變色的墨鳳才知道自己說露了嘴,忙捂不迭。承煥惆悵一歎,道:“唉!也擬殊狂圖一醉,一醉解千愁啊!”拿起酒壇一個勁地往嘴裏灌,酒水順著嘴角淌到脖子裏,承煥渾然未覺。

曹天嬌見自己胸上的傷口已經好多了,她也換上了袁音拿來的幹爽衣服,看看逐漸暗下來的天色,開始為兒子女兒打包,既然承煥沒來殺自己,那自己得趕緊離開才行,說實話,她真是舍不得和這一雙兒女分開。

鍾晴看出曹天嬌的意圖,道:“你要幹什麽?你現在這個樣子又能去哪呢?要是像漣漪她們似的會武功還好,可你現在連水都提不動,怎麽生活啊!”鍾晴對此是深有體會的,當年自己生下逸夫和念君,其後遭的那些罪現在都不敢回憶,那絕對不是人過的日子,因此她對曹天嬌充滿了同情之心。

曹天嬌也知道自己會很難,可再難她也不想留在這,麵對這些人和承煥,那滋味生不如死,她把孩子抱起來往外就走。

羅睿從皇宮回來就聽陳氏說了曹天嬌的事,不禁埋怨兒子,跟誰生孩子不好,怎麽跟曹欽的妹妹生啊!曹欽那是滅族之罪,這要是被皇上知道,那還了得。可話又說回來,孩子是無辜的,真讓他把兩個孫子往鍘刀裏送,怎麽忍心啊!

來到門口正好把出來的曹天嬌堵住,一看曹天嬌這架勢就知道她要走,羅睿看了看她,道:“回去我們談談吧!”

曹天嬌想走,可被後麵的鍾晴拉了回來,還把她懷裏的孩子奪下放到**,羅睿打開被子一看,登時眉開眼笑,這兩個小家夥跟小時候的逸夫和念君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這也難怪,都是承煥的種嘛!

羅睿稀罕了一會讓鍾晴把孩子抱到一旁,道:“你和承煥的恩怨我也知道,你們倆都有不對的地方,在來看你之前我也想過隻把孩子留下,可孩子不能沒有娘啊!要是他們倆長大了知道是我們把他們的娘攆走了,孩子們會怨恨我們的,當然啦,你也可以帶孩子走,但你以後怎麽生活啊?他們倆跟著你會遭罪的,晴兒以前和你一樣,也被我攆走過,在外過了一個月,兩個孩子餓的隻能吸他們的母親的血活著,苦啊!我不想犯同樣的錯誤,再說你家裏剛剛出了那樣的事情,你根本就走不出大門去,聽我一句話,留下吧!就算是為了孩子你也得留下,承煥和墨鳳他們那我來打招呼,你考慮一下,已經晚了,休息吧!讓晴兒陪著你。”

靜思雙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月色,道:“娘,我們跟哥哥說說,讓曹天嬌留下吧!她好可憐呢!”

袁音一摸女兒的光頭,道:“那你明天就去和他撒嬌嘛!保證他能聽你的話,他呀!最疼我們的乖女兒靜思了。”

靜思臉色通紅,沒想到娘親把床第間的話拿來笑話自己,一噘嘴道:“娘最討厭,我不和你說話了,羞不羞人啊!我去睡了。”

袁音把女兒抱到**,道:“乖女兒,我這就去把你爹爹找來,今晚他是咱們的。”說的靜思羞愧地蒙住頭臉。

袁音聽漣漪說承煥一個人喝悶酒呢!知道他必在涼亭裏,可走過回廊時聽見旁邊的房間有動靜,知道那是母親忘塵的房間,心中一動躡足過去。

原來忘塵是在洗臉,看樣子已經準備安歇了,袁音敲了敲門才進去。忘塵擦過臉一看是袁音,道:“這麽晚了還沒有休息啊!靜思睡了嗎?”

袁音見忘塵此時已經卸下麵具,露出她那不輸於自己的美麗麵孔,笑道:“已經睡了,說是明天要給曹天嬌說點好聽的,希望承煥能別難為她。”

忘塵點點頭,道:“是啊!那個小姑娘也夠可憐的,家已經沒了,一個人孤苦零丁難挨啊!我就不相信她會把自己的孩子煮了!一個女人懷胎十月那麽容易嗎?經曆過懷孕的痛苦與幸福,沒有哪個母親會那麽狠心的,尤其是感覺到孩子在肚子裏踢動的時候,更下不了手啊!”忘塵說著不由失神起來。

袁音聽罷心中一顫,忘塵雖然是在說曹天嬌,可自己聽著也覺得心酸啊!想著自己和母親的過往恩怨,值得嗎?她情不自禁地過來握著忘塵的手,道:“娘!我……!”

忘塵也是身子一顫,袁音這聲娘叫的她眼睛濕潤,是啊!都這個時候了還記那些不愉快的事幹什麽啊!忘塵剛想說話卻發現袁音點了自己的穴道,驚道:“音音,你這是幹什麽?”

袁音把眼中的霧氣沾出,道:“娘,我把承煥分給你怎麽樣?承煥真的很會疼女人的,有了他你一定會覺得幸福的。”

忘塵聞聽腦袋轟然一響,道:“音音,你胡說什麽!快把娘的穴道解開,不要胡鬧好不好。”袁音的話險些沒把她嚇死。

袁音把忘塵抱到**,道:“娘,其實那天我迫你把麵具摘下來,看見承煥望著你的眼神,我就有這個想法了,我和靜思已經這樣也不差你呀!再說娘你真的好漂亮啊!”袁音一邊說一邊為忘塵寬衣。

忘塵真的被嚇的不輕,她不知道袁音這是怎麽了,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嘛!感覺到身上寸縷不掛,驚醒道:“音音,聽娘的話,別胡鬧行嗎?”

看著忘塵脖子以下和臉上的光澤明顯不符,笑道:“娘,我沒有胡鬧,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快樂一些,父親死的早,我又氣你那麽久,就算是我的報答吧!說不定承煥早在心裏想著怎麽把你這個丈母娘擺平呢!”要是承煥知道袁音這麽編排他,不知道會怎麽樣。

忘塵見袁音根本不聽自己說,還把自己的啞穴也點住了,這下真的慌了神,忙運功衝穴不迭。

袁音來到涼亭的時候,承煥正喝的來勁呢!原來陪著他的袁媛和墨鳳也不見了,一個因為籌謀已久的事情一下沒了譜,去想別的辦法去了;一個因為聽到了這個天大的事情,也憂愁不已,跑去想辦法去了。扔承煥一個人在這借酒澆愁。

袁音過來把承煥架起來,道:“承煥,別喝了,回去休息吧!事情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承煥此時已經醉了,舌頭都有些不聽使喚,任憑袁音架著來到忘塵的房間,被放到床裏。承煥雖然醉了眼睛還好使,雖然忘塵也是光頭,可她跟靜思的體形根本是兩個樣子,含糊道:“靜思……靜思怎麽胖了……胖了……!”

袁音看了看忘塵,道:“輩分漲了自然要胖啦!快點,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在袁音的幫助下,承煥被剝幹淨和忘塵躺在一起。

忘塵的身體一碰承煥那滾燙的身軀,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用乞求的目光看著袁音,希望她不要這樣,這麽做會毀了她的。

袁音自然看出母親的所求,貼著她的耳朵,道:“娘,我知道您生我的氣,但我知道過段時間您的氣就消了,娘,女兒真的希望能和你有更親密的關係,就想我和靜思一樣,祝你今晚過的快樂,再見。”袁音吹滅蠟燭退了出去,其實她的心裏也七上八下,但她不後悔,因為自打她看見承煥望娘的樣子,就知道這是遲早的事。

忘塵現在真的很絕望,身子繃的緊緊的,生怕承煥摸過來,以至於讓她無法集中功力衝破穴道。就在她以為承煥真的醉了而心情大放的時候,承煥突然把她摟在了懷裏。

承煥一邊撫摸著她的酥乳一邊道:“靜思,有沒有想哥哥啊?哥哥雖然醉了但也要好好疼疼你,這段時間冷落你啦!”

忘塵感覺到承煥越摸越往下,心都要跳出來了,可卻沒有辦法阻止承煥的行動,眼淚在承煥的雙手按在腿間的時候奪眶而出,保持多年的貞節就要沒了,這倒是其次,關鍵失節的對象居然是承煥,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啊!

承煥借著酒勁一翻身壓到忘塵身上,睜著幾乎要睜不開的眼睛,道:“靜思,你怎麽變豐滿了啊?不過我喜歡,以前都不敢使勁壓著你,今晚我可要好好**你啦!嗬嗬!”

在承煥的堅硬進入忘塵身體的刹那,忘塵全身的力氣都被這一通而消失,淚水吧嗒吧嗒落在枕頭上,那是疼的。承煥的嘴湊上來,不但吻著她那流淚的眼睛,也吻住了她那顫抖的雙唇,極盡溫柔之能事,因為承煥感覺到下麵異常幹澀,不得不補補功夫啊!

承煥的攻勢逐漸奏效,忘塵雖然在堅持可身體上產生的快慰讓她禁不住呻吟出聲,這樣一來更助長了承煥的興致,由溫柔變的狂暴,真是像要把她撕碎了一樣,但卻是痛並快樂著!

事後,承煥並沒有因為酒醉而倒頭就睡,而是陪著忘塵說了好多話,結果是忘塵倒因為疲累比他先睡了。

清晨,外麵的光亮把窗戶映成白色,承煥翻了個身把身邊的忘塵抱住,道:“靜思,天都亮了吧!我們起來吧!”睜眼一看,承煥好玄沒蹦起來。

忘塵睜著大眼睛正看著他呢!忘塵早就醒了,可苦於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見承煥醒了,用眼神示意他把自己身上的穴道解開。

承煥也看出忘塵有些不對勁,忙把她身上的穴道解開,道:“師……娘,這……這是怎麽回事啊?我怎麽睡在這啊?”

忘塵醒了的時候就覺得雙腿間火辣辣的疼,很多年都沒享受過男女之愛了,一上來就被承煥那麽**,哪能好得了啊!

承煥也知道自己幹了什麽,昨晚自己把忘塵當做靜思了,那就是說自己把忘塵……!承煥臉都白了,真想馬上逃走,可又覺得不是那麽回事。

忘塵皺著眉,道:“是音音,哎喲!我好疼啊!”

忘塵本來就美的不象話,此時這麽一皺眉喊疼,跟西子捧心相差無幾,承煥趕緊俯下來身來,道:“哪裏不舒服啊?”被子下,承煥發現巴掌大的一片血跡就在忘塵的腿下,愣了,忘塵不是處子哪裏來的血跡啊!這麽說是自己把她弄傷了。

忘塵被承煥攬在懷裏,有些羞愧,道:“承煥,別……別讓人知道行嗎?就當這是一次意外吧!尤其是音音,不能讓她知道。”忘塵曉得要是讓音音知道自己被承煥這樣了,那自己還不得被笑話死啊!而且音音一定會讓承煥纏著自己的,可……!

承煥把手放到她的下麵,道:“還疼嗎?”

忘塵的臉一下變的血紅,自己把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承煥怎麽還這樣啊!但她卻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承煥一吻她的香唇,道:“那時間還早,我們做做早課吧!”說著把忘塵放平。忘塵想逃,可身上卻使不出力氣來,因為承煥已經開始實質進攻了。

又一次的香汗淋漓又一次的渾然銷魂,忘塵的身心徹底酥碎了。承煥把她眼角的淚珠擦去,道:“知道我為什麽不想你走嗎?其實我早就想這樣了,看見你的本來麵目後就一直想這樣,和我第一次見到音音時的想法一樣,但我絕對不會去碰你,隻會把這個夢想隱藏到心底,但音音這麽做讓這夢想變成了現實,我可不想再回到夢裏去啊!”

忘塵真想狠狠揍承煥一頓,沒想到真讓音音說對了,他果然是這麽想的,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

承煥摸著她的身子,道:“把身上的東西擦掉吧!要和臉上一樣漂亮才行喔!不然靜思看見脫了衣服的你是這樣,會嚇著的。”

忘塵狠狠地在承煥的肩頭咬了一口,都咬出血來,道:“你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們這樣了,我不會放過你的。”嘴角上掛著承煥的血跡,幾乎要哭出來。

承煥沒想到她還真下得了口,但他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在忘塵的臉蛋上一香,道:“好吧!我不說就是,晚上我再來陪你,當然是等她們都睡了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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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太子

承煥剛回到書房就遇到紅袖來叫自己吃早飯,而且還欲言又止的樣子,承煥拉著她道:“有什麽話要說嗎?”

紅袖咬唇微笑,道:“公子,曹姑娘已經很可憐了,您就別再為難她了,讓她留下吧!她帶著兩個孩子根本就沒地方去,現在外麵還在圍捕曹氏餘黨,她出去會很危險的。”

承煥邊走邊道:“我心裏挺亂的,還沒好好去想這個事呢!”本來是想考慮怎麽對待曹天嬌,可一來自己喝醉了,二來又出了忘塵這檔子事,全都擰啦!

承煥進來的時候看見忘塵已經坐在那裏,臉上沒有異常的表情,自己讓她把身上的塗料抹去,看來也沒管用,不曉得她是不是還在生氣呢!

靜思招呼承煥坐到自己身邊,道:“哥哥坐這裏,這裏有你愛吃的菜喔!”她也想給曹天嬌說幾句好話。

承煥先是給自己倒了杯水,剛遞到唇邊就聽見耳邊響起傳音聲:“怎麽樣?我娘的味道不錯吧?有沒有陶醉啊?”承煥喝了半口的水全都噴了出去,看著傳音的袁音一個勁咳嗽。

袁音嗬嗬輕笑,道:“怎麽了?喝水也能嗆到嗎!還是你心裏有什麽事啊?”袁音認定承煥絕對不會幹摟著娘親睡一夜的。

承煥擦了擦水漬對袁音傳音道:“音音,根本就沒發生你所想的事情,你給我老實點,昨晚的事我一會再找你算帳。”說的袁音迷糊不已,難道承煥真的沒碰娘嗎?這可怎麽好啊?自己的努力可都白費嘍!

眾人剛動筷子,羅睿帶著曹天嬌進來,看了看承煥,道:“承煥,以後天嬌就和你們一起用餐了,添香記得午飯的時候給天嬌加副碗筷,天嬌坐下吃吧!”可放眼一看,滿滿的也沒有個空椅子。

靜思甜甜一笑,道:“做我這裏吧!”起身就要為曹天嬌讓座。

曹天嬌也考慮了一夜,她知道羅睿說的在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確實哪也走不了,再上鍾晴在一旁現身說法,她也就定了留下的主意,可怎麽麵對承煥卻是個天大的難題,自己此時是什麽身份啊?況且和承煥的嫌隙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消除的。有了這些想法的曹天嬌忙道:“不了,我回去吃一口也可以的……!”

靜思非常熱情,過來把曹天嬌拉過去按在椅子上,道:“姐姐坐這裏就好啦!我可以坐哥哥腿上嘛!”說著衝承煥眯眼一笑做到了他的腿上。

羅睿對靜思此舉非常滿意,道:“天嬌和承煥的事情你們都了解,我在這說幾句,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天嬌縱有千般不是,她也付出了很慘重的代價,足以彌補她的過失,她已經沒有家了,我希望你們能把她當做親人,讓她感覺到家庭的溫暖,承煥,你表個態吧!”

承煥見老爹已經鐵了心,知道自己的嘴沒有老爹的嘴大,點頭道:“爹,我知道,心裏有數。”

羅睿走了,氣氛馬上為之一鬆,麵對這個大家長大家還是很有壓力的。靜思見承煥像個木頭,一捏他的大腿衝他示意示意低著頭的曹天嬌。

承煥心中一歎,夾了塊有益於下奶的羊蹄肉放到曹天嬌的碗裏,道:“吃點這個吧!對你身體好。”

曹天嬌鼻子有些發酸,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道了聲謝謝,讓承煥也感覺到她確實和以前不同了,就是不知道她這個狀況能維持多久,人的本性可不是容易改變的啊!

吃過飯,挺著大肚子的藍夢司和曹天嬌一起回到曹天嬌的房裏,曹天嬌也覺得整個羅家要說親近,恐怕就屬藍夢司了,因此和藍夢司在一起略微感覺好一些,看著藍夢司的肚子,道:“快生了吧?”

藍夢司臉上洋溢著即將成為母親的笑容,道:“是啊!就這幾天,墨鳳姐說讓我多走走才好呢!天嬌,沒想到繞了這麽多的路,我們最後是一樣的結局,你放心,承煥一定會對你好的,他那個人呀!記不住仇,隻要你跟他一撒嬌,他疼你還來不及呢!”

曹天嬌勉強地笑了笑,如果是那麽當然好,可她覺得自己恐怕等不到那一天就得去見閻王娘娘了,正待說話的時候發藍夢司忽然手捂肚子,臉上的顏色也變了,隨後藍夢司變呼疼起來,曹天嬌生產過,知道她恐怕也快了,忙出去叫人。

墨鳳一聽藍夢司要生了,心裏咯噔一下,她自從聽見了承煥那難以抉擇的結局後就沒安穩過,知道冷月那麽辛苦栽培出承煥來,恐怕是不會放手的,而且冷月的魅力也是承煥所不能抵擋的,難保承煥不會因為冷月而放棄自己這些人,可她實在想不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袁媛倒是想到了辦法,想讓大家和她一樣先把內力讓人吸走,然後由承煥注入寒靈之氣,因此她才去找所用之物,可一切都隨著曹天嬌武功的喪失而宣告破產,袁媛也正為此著急上火呢!她已經能自由出入寒窯了,可她了解承煥,怕承煥離不開眾女,因此才這麽勞苦地為眾女設想,這份心是好,如能那樣也最好不過,大家都和承煥去寒窯過那神仙日子,可事實並不是如此啊!

墨鳳心中雖然有堵心之事,可自己答應藍田的事不能不辦,她以接生為由把大家都支走了,房間外麵隻留下初一他們把守,連沒,媚瑛她都沒讓進去幫忙。

墨鳳看著因為疼痛而難過不已的藍夢司,心中暗道:“夢司啊!千萬別記恨我,好嗎!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一邊順著藍夢司的肚子一邊道:“夢司,使點勁,一會就好了……!”

折騰了能有半個時辰藍夢司也沒生下來,墨鳳不由有些焦急,正在她想要催生之際,孩子生出來了。墨鳳在孩子出生的刹那點了藍夢司的暈穴,剪斷臍帶後她拿出一根銀針紮在嬰兒的天突穴上,讓嬰兒盡量不發出啼哭聲,低頭一看,果然是個男嬰,就對藍田承諾的事情終於完成了。

墨鳳把事先準備好要騙藍夢司和眾人的一包血水放到旁邊的木盆裏,把剛出生的嬰兒則放到了一個木匣之中,藏到了床下。

承煥急的在外麵走來走去,走的大家都跟著鬧心,這也難怪,紅袖她們生孩子可容易了,誰也沒像夢司這麽困難。看見墨鳳推門出來,承煥當先跑過來,道:“怎麽樣?夢司她沒什麽危險吧?”

墨鳳心中滴血,道:“沒事,但是孩子沒了!”墨鳳的一句話跟炸彈沒什麽分別,大家都嚇了一跳。墨鳳見大家如此忙道:“大家別擔心,其實夢司的肚子裏不是孩子,我們大家都誤會了,不信你們看。”墨鳳進去把那盆血水端出來,道:“就是這玩意,幸好我給取出來了,不然夢司會有生命危險的。”說著謊話,墨鳳覺得舌頭都快燒掉了。

基於對墨鳳醫術的信任,大家都長出了口氣,承煥看了看那盆血水,道:“原來是這樣,夢司沒事就好,孩子以後可以再生嘛!不過我估計她醒了會很難過。”

掌燈時分,墨鳳提著那個裝著嬰兒的木匣走出家門,名義上說是去給藍夢司抓些補藥,實際上墨鳳來到了上次見十五的那個宅子。

墨鳳把木匣放到桌子上,把嬰兒取出來仔細地看了看,最後心疼地摟在懷裏。時間不長,門外腳步聲響起,隨後進來一個身穿龍袍的青年,看見墨鳳忙跪倒,道:“主人,您來了,孩子出生了?”

墨鳳看了看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的十五,道:“你現在貴為太子,不管什麽時候都得有太子的模樣,對吧朱見深!”

十五也就是現在的太子朱見深身子一震,道:“我明白,讓我最後再稱呼您一次主人吧!我這未來的大明帝國皇帝是您一手締造出來的啊!”

墨鳳絲毫看不出高興的意思,道:“那個真的朱見深呢?”

十五道:“那天被曹吉祥的人抓住了,我一看李代桃僵的機會來了,就把那些侍衛殺掉,真的朱見深也被我殺了,主人的麵具確實惟妙惟肖,沒有人認出來,以後我登基再把皇宮中現在的太監宮女都放出宮,就萬無一失了。”

墨鳳冷哼一聲,道:“那個丫鬟你沒殺吧!怎麽?舍不得嗎?”

十五渾身顫栗,一個勁給墨鳳磕頭,道:“主人,我是真的喜歡她,我一開始就告訴她我是大明太子,她絕對不會壞事的,主人放過她好嗎?”

墨鳳歎氣道:“她被你接進宮裏了吧?有情有義倒也沒什麽錯,將來立她為後吧!但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明白嗎?”

十五沒想到墨鳳真的放過自己心愛的女人,感激涕道:“多謝主人,我知道該怎麽做,絕對不會讓主人失望的。”

墨鳳把嬰兒放到木匣裏,道:“我知道朱見深已經有孩子了,而你吃了我上次給你的藥已經無法生育了,我希望你能把承煥的孩子當成自己的來養,希望他將來能接掌這大明江山。”

十五懇聲道:“主人放心,朱見深所生的孩子將來我都會外放做藩王的,這個孩子我已經替他起了個名字,叫佑樘,意為希望他將來能能棟梁,這也符合宗室起名的規矩。”

墨鳳看了看匣中的孩子,道:“佑樘,好!就叫佑樘吧!看他腳踏日月手掌山河的相貌,將來也必是一國之君,你也知道這孩子的來曆,我就不必多說了,走吧!”

十五過來把木匣抱在懷裏,道:“主人,我走了。”墨鳳一直送到外麵,直到看不見十五的影子,而她則無力地坐到了地上。

醒過來的藍夢司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是一包血水,她明明都感覺的到孩子在肚子裏活動的情形,怎麽會是血水呢!使勁搖著墨鳳的手臂,道:“姐姐,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告訴這不是真的。”

墨鳳把眼淚流到心裏,她知道一個母親失去孩子會多麽痛苦,但她和藍田早就計劃好這件事了,要把朱家的天下變成藍家的,十五在死的時候也會把實情告訴給孩子佑樘,現在墨鳳能做的也就是好好安慰她,希望時間能衝淡她對孩子的思念。

時間一轉眼就是兩個月,藍夢司心靈的創傷也慢慢恢複了,她想在明年再生一個。相信墨鳳這次再也不會把孩子變成一包血水了。這兩個月裏也發生了一些事情,首先就是承煥娶了朱妙妙,是英宗做的媒人,英宗自然希望承煥能和皇家結親,他自己都想把女兒嫁給承煥呢!再就是胡香儒成親了,對象居然是被囚禁在皇宮中的寒瀟格格,是朱瞻宇做的主,一來胡香儒年紀也不小了,該成個家,二來此舉也可以和女真人建立更緊密的聯係,看來他骨子裏還是有反心啊!至於胡香儒究竟喜不喜歡寒瀟格格,那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過那個姑娘哪樣都不差,希望胡香儒摟著她的時候別再想南琳才好,這是承煥的擔心啊!

這一天清晨,承煥從**起來看了看身邊的曹天嬌,臉現苦笑,自己被漣漪她們逼著睡在曹天嬌的屋子裏,難道她們不知道自己心理有障礙嗎?還以為自己真是見色忘事啊!想想昨天晚上偷偷溜進忘塵的被窩裏,和她那一番纏綿,真是滋味無窮啊!就是她不肯讓人知道,要是她和音音還有靜思一起來和自己瘋,那該多好啊!

曹天嬌翻身起來看著承煥,道:“你……為什麽不碰我?”曹天嬌心裏的冰凍已經逐漸解開,可承煥仍然是不冷不熱的態度,要不是靜思和漣漪幫著自己,恐怕承煥一輩子都不會和自己睡在一起吧!自己也是女人,也有需求啊!難道讓自己**嗎?

承煥剛想說話,曹天嬌繼續道:“哪怕你像以前那樣對我也行啊!別把我當木頭人好嗎?我是女人,我也希望得到關愛,也渴望有人來疼我,可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很難受你知道嗎?”

承煥聽罷腦中嗡嗡直響,你道他不想碰曹天嬌嗎?其實他一看見曹天嬌就想像以前那樣“疼愛”她,說他變態也好說他無恥也罷,反正一看見曹天嬌他就不由自主往那方麵想,可承煥卻不敢在像以前那麽對她了,因為現在曹天嬌可是得到父母妻妾認可的一員,萬一她告到老爹那裏,自己還不得被拆了啊!

承煥雙手捉住曹天嬌的肩膀,有些顫音道:“你……你是說我像在徐州時那樣對你也可以嗎?”承煥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曹天嬌看見床頭有個針線包,從裏麵拿出一支鋼針來,道:“來吧!就像你在徐州時那樣對我,其實……其實那會我也很舒服的。”這下可好,一個虐待狂一個被虐狂湊到一起了,**頓時傳出曹天嬌那痛苦卻有些享受的呻吟聲,在接納承煥堅硬的瞬間,她就飛了起來……!

承煥和曹天嬌一起來吃早飯,曹天嬌臉上現出以前看不見的光澤,大家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都很高興,尤其是承煥,想了多日的事一下實現了,感覺真好,可墨鳳卻把他美好的感覺給破壞了。

墨鳳見大家都到齊了,清了清嗓子把承煥和冷月的約定說出來,袁媛在一旁打著證實,大家聽完,全都傻了,目光都集中到承煥身上,讓承煥如坐針氈。

袁媛這段時間以來也沒想出辦法,看了看大家,道:“本來我以為找到天嬌所練的化功大法的秘籍,加上天嬌一定能讓大家都進得去寒窯,可沒想到到頭來都白忙活了。”

漣漪則不然,眼睛一瞪,道:“寒窯?寒窯有什麽好?承煥非得去嗎?承煥一定會留下陪我們的,他不會拋棄我們的。”漣漪說著說著底氣漸無,她知道冷月可不是容易說話的主,看起來像個仙子,真要是起了脾氣把承煥綁走,誰攔得住啊!

見過冷月的都知道承煥不大可能不聽冷月的話,可一想到結果是承煥離自己而去,都悲從中來,有的已經開始抹眼淚了,讓承煥實在看不下去,起身走了。

承煥躺在瓦麵上,看著那初升的朝陽,心情卻沒那麽好,他不知道自己下去後怎麽麵對那一張張麵孔,尤其是想到了金蓮藏剪一事,天曉得一會兒會不會發生意外呢!

冷月的一聲歎息把承煥驚醒,看著身後那仙子一樣的人兒,承煥突然沒話說了。冷月坐到承煥的身邊,道:“如果我收回讓你去寒窯陪我的承諾的話,怎麽樣?”

承煥身體一顫,雙手抓頭,道:“別問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別再逼我做選擇了好不好?”

冷月輕柔地把承煥的手拿開,撫摸著他的臉,道:“回去吧!告訴她們你以後不用去陪我了,好好愛著她們吧!”

承煥聞聽抓住冷月的手,道:“你說什麽?你說我不用再去寒窯陪你了,那怎麽行,你一個人冷冷清清地生活在那裏,即使能與天地同壽又有什麽快樂可言呢!不,我得陪著你。”

冷月微笑著摸著承煥的臉,道:“你呀!熊掌和魚都想要,我剛才就是試你一試,看你對我究竟有沒有情意,好郎君,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冷月把自己窩到承煥的懷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反正好極了!
ccc1971 發表於 2019-5-26 15:45
第三十一章 飛躍無限 (大結局)

冷月的出現在羅家引起了極大的震動,不管見過她的還是沒見過她的人,都被她那無法形容的卓越風采所傾倒。尤其是羅睿夫婦,不敢相信這樣仙人般的少女會是承煥的妻子,高興的嘴都合不攏。

冷月的魅力果然無敵,雖然眾女都知道承煥有可能離己而去,可對冷月就是生不出怨恨來,可見冷月的風姿是如何使人難以抗拒。

而冷月對羅睿夫婦所說的話更是讓在場的所以人都為之吃驚,她居然說自己真的是天上的神仙,別人不知道,承煥和袁媛對她的底細知之甚詳,不知道她這麽說是何道理。

一聽冷月真的是天上的神仙,羅睿夫婦這下可慌了神,趕緊命人重新打掃府第,怠慢了仙人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是自己的兒媳婦,但古之禮數不可荒廢。

承煥和袁媛把冷月架到沒人的地方,承煥苦著臉,道:“仙人?神仙?我怎麽不知道啊!你是哪路神仙啊?”

冷月微微一笑,道:“如果我不這麽說,等你和我離開的時候,他們不是會傷心嗎!得道成仙總比失蹤要好吧!”

承煥心中一顫,自己要是隨冷月走了,那麽這個借口確實說得過去,可自己真的舍不得啊!

袁媛看出承煥的痛苦,道:“我們真的要走嗎?可音音她們怎麽辦啊?沒有了承煥陪伴左右的日子又怎麽能活地下去啊!”

冷月依舊是滿麵笑容,捏著袁媛的手指,道:“你把事情辦砸了自然要你來收拾,你所說的辦法雖然好,可現在曹天嬌無一絲內力,恐怕行不通了吧!”

袁媛秀眉一蹙,道:“是啊!本來計劃的挺好,大家都可以快樂地生活在寒窯中,可人算不如天算,天嬌這一喪失功力,啥都白忙活啦!”

冷月咯咯笑個不停,道:“別這麽喪氣啊!你那計劃行不通不代表我的計劃也行不通,你看這是什麽?”冷月笑著從懷裏掏出一本書來。

袁媛接過來一看,喜道:“化功大法,你不是說這東西連你都不會嗎!怎麽把它還找出來了,你在哪弄的,是真的嗎?”袁媛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

冷月把秘籍奪過來,道:“自然是從它的主人那得到的,曹吉祥把它藏的可隱秘了,我在皇宮裏翻了好幾遍才找到,媛媛得到的那本不過是入門功夫,即使練成了也沒多大用處,這才是真正的幸福的鑰匙啊!”

承煥聞聽一愣,道:“你們說的我怎麽不明白啊!”

袁媛投到承煥的懷裏,高興道:“有了它,我們就可以幫助漣漪她們進入寒窯了,你和她們也就不用分開了,是不是?”袁媛希望冷月沒騙人,雖然知道冷月是不會說謊話的,但她此時還是反複證實。

冷月點點頭,道:“雖然計劃可行,但具體操作起來會很麻煩,三年能成功就很了不起了,要是寒窯裏麵多了十幾二十幾個人,真的會很熱鬧啊!我好期待那一天快點來到。”

三年後,也就是大明天順八年的正月,英宗皇帝朱祁鎮身染重病,倒臥在文華殿內,英宗榻前跪著的是李賢、馬昂、王翱、羅睿、羅承煥。

英宗皇帝看了看他們,道:“我聽內侍說太子意圖圖謀不軌,你們覺得太子可立否?”

李賢現在乃是英宗最為信任的大臣,聽英宗這麽說,伏地頓首,道:“皇上,太子仁孝,必無他過,願陛下勿聽讒言。”

英宗看了看承煥等人,道:“卿等也認為定須傳位於太子嗎?”

李賢等人一起道:“宗社幸甚!國家幸甚!”

英宗點了點頭,立即命人宣太子入殿,李賢扶太子跪下,眾人皆眼中含淚,知道英宗皇帝命不久矣!英宗也很是感泣,拉著太子的手唏噓不已。

四天後,英宗歸天,享年三十八歲,太子朱見深(十五)嗣位,尊朱祁鎮為英宗,以明年為成化元年,朱見深也就是曆史上的明憲宗皇帝。

夜裏,承煥的手從添香的背上拿開,道:“媛媛,你試試添香體內的烈火寒靈能進入寒窯嗎?”

添香眼中含淚,道:“公子,其實能服侍您這麽久已經是奴婢的福分了,您又何必為了奴婢耗損功力呢!如果沒有我和紅袖,公子早就可以和姐姐們去過那神仙般的日子了。”

承煥手托添香的下巴,道:“香兒,別這麽說,我一個都不會拋下的,如果沒有你為我暖腳,我可誰不著呢!”說的添香麵色緋紅,為承煥暖腳那可是自己的專利啊!

袁媛在添香的靈台穴上拍了一掌,道:“成了,這下都完成了,我們可以走啦!真是太好哩!”確實如袁媛所說都完成了,因為承煥時不時地摸進忘塵的被窩,忘塵也知道承煥為自己做了什麽,不管怎麽說,承煥這份心意讓她十分感動。

冷月這三年來沒有住在承煥這,而是回寒窯替眾人開辟房間,省得到時候大家住在一間房子裏,很不舒服的,在承煥把添香也改造完畢後的第五天,冷月回來了。

承煥見到冷月問的第一的問題就是在冷月走之前那個問題,為什麽冷月反對承煥的父母和孩子都進到寒窯裏麵。

冷月看了承煥很久,看的承煥都有點不敢看她了。冷月長歎一聲,道:“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命運和人生軌跡,都必須沿著那早就被命運畫好的道路走下去,是強求不來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你父母,看他們願不願意跟你走,況且進寒窯並不是什麽好事,你也不是沒進去過,前途是無法預測的,萬一發生一點意外,豈不是害了他們嗎!難道我的擔心你不明白?”

承煥這才知道冷月想的很遠,而且也真的為自己的父母和孩子想過了,是啊!萬一進寒窯之後的生活並不是想象的那麽美好,豈不是讓父母和孩子遭罪嗎!承煥愧疚地握著冷月的手,道:“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我的仙子姐姐一定要原諒我啊!我們什麽時候洞房啊?我都等不及了!”承煥知道隻要自己這麽說,保證冷月招架不住。

果不其然,冷月臉色一紅,道:“美的你,你不是不敢碰我嗎!等你有了勇氣的時候再說吧!”她反過來將了承煥一軍。

承煥晚上被詩柔叫了過去,見詩柔正算著帳,道:“我不是讓你把生意都交給邱叔叔打理嗎?你怎麽又管上了,很累心的。”

詩柔把帳本合上,道:“我們不是要走了嗎!我把家產分一分,省得以後讓他們小兄弟間算不明白,我誰也沒偏心,可都是按等份分的。”

承煥沒想到詩柔連這都想到了,笑道:“其實也不用怎麽管他們,兒孫自有兒孫福嘛!太照顧了更不好,一個個變成二世祖可不是我所希望的。”

詩柔也知道承煥說的在理,點頭坐到床沿上,道:“另外我還想和你合計一件事,我想讓湯圓兒做逸夫的媳婦,你看行嗎?他們之間也不是差很多。”

承煥一愣,不知道詩柔怎麽提這個茬了,他雖然覺得沒什麽,但逸夫可不見得會同意啊!看出承煥的顧慮,詩柔嗬嗬一笑,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逸夫可是經常偷看湯圓兒洗澡的,湯圓兒前幾天才把逸夫抓了個現行,才到我這說的,我想我們走了之後逸夫在爹娘百年之後要持家,湯圓兒會是一個好幫手的。”

承煥好玄沒坐地下,逸夫居然偷看湯圓兒洗澡,這孩子是不是欠揍啦!書都讀哪去了?這要是讓晴兒知道,還不得扒了他的皮呀!想著想著突然樂了,***!真不愧是自己的兒子啊!逸夫的親事算是定了下來,承煥為了讓詩柔高興,把這件事也告訴了父母,征求了父母的意見後,讓湯圓兒正式成為羅家的長孫媳婦。樂的逸夫整天黏在湯圓兒身邊,而湯圓卻也萬分喜歡自己這個小丈夫。

今天是承煥等人“成仙”的日子,冷月為了讓羅睿等人安心,特意弄了個效果特技,弄的跟真事似的。

承煥見大家都站在了冷月畫好的線內,惟獨忘塵一動沒動,袁音和靜思正淚眼汪汪的看著她,其他人也一樣在和羅睿灑淚告別,鍾晴幾次想去抱孩子都被身邊的曹天嬌拉住了,畢竟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漣漪也哭著看著對麵自己的兒子,實在受不了她把頭別了過去,其他人的情形大同小異。

承煥再也受不了了,過去把忘塵的胳膊抓住,道:“你想幹什麽?我可告訴你,我是不會放你走的,我就不信沒有我你晚上能睡的著!”說著把忘塵拉到袁音的身邊。

大家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到忘塵身上,隨即皆恍然大悟,看來忘塵終究沒能逃出承煥的“魔爪”啊!袁音更是使勁掐著承煥的軟肋,誰讓他騙自己那麽久呢!不過娘親能和自己走在一起,她真的很高興,靜思握著忘塵的手,笑道:“剛才嚇了我一跳呢!哥哥真的好有能耐喔!這下我得叫姥姥做姐姐了,我好高興。”

隨著地麵氣霧的升騰,把承煥等人都遮蓋住,等氣霧散去,承煥等人早已不見了蹤跡,其實早趁著氣霧掩護,用輕功集體溜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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