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異俠] 烈火寒靈 作者:李沃 (已完成)

 
huahua88 2010-7-23 17:19:2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8 74657
ccc1971 發表於 2019-5-11 17:12
第二十三章 女謀

徐州城外有個小村名叫靠山屯,前幾天靠山屯特別熱鬧,因為小村裏搬進來一夥人,買的是原先土財主李大柱的宅子,整整三十間房都似乎不夠住,他們似乎還要買下附近的房子,最讓屯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些人中多半是貌美如花的仙子,山野村民不知道什麽叫史上四大美女,半夜裏都琢磨著這些人是不是狐仙,要不一個個怎麽這麽漂亮呢!住進靠山屯的非別,正是墨鳳一幹人等。

雖然是臨時住所,但女人都是很感性的動物,經過兩三天的安頓總算能夠住人了,要是細一打量每個人的房間,沒一點能看出這是臨時住所來,簡直精致的要命。

靜思手托香腮看著揮筆疾書的溫戩兒,她不知道戩兒姐姐等人最近為什麽這麽忙,反正這些她都幫不上忙,乖巧的她總是細心地為她們端茶倒水,反倒惹起眾女的不滿,都知道她是小妹妹,哪能讓她累著呢!雖然一點都不會累可靜思還是被大家勒令什麽都不許幹,隻好在一旁瞪著眼睛看著眾位姐姐忙裏忙外。

溫戩兒剛剛撂下筆就看見一臉香汗的藍夢司推門而進,坐下來先不說話倒把一壺茶水喝掉一半,跟著她進來的是滿麵含笑的墨鳳。

藍夢司見靜思又為自己倒了杯茶,晃晃腦袋示意已經喝飽了,她看著溫戩兒,道:“姐姐,承煥要是知道我們在這裏袖手旁觀不去幫他,他會不會生氣啊?而且城裏就他一個人,雖然身邊有兩個信的過的手下,可我這心還是覺得不保險,萬一……!”想到承煥的安危,她的陣腳不禁亂起來。

溫戩兒笑看著隨後進來的墨鳳,道:“你別聽墨鳳姐姐跟你說的懸乎,其實大可放心,咱們相公的武功據音音說已經罕有敵手啦!如果不是音音說的神乎其神,你以為我還能老神在在的在這坐著嗎!”

墨鳳搖搖頭,坐到靜思的身邊,道:“恐怕你們一個是太過自信,一個是太過悲觀了,初一剛從城裏回來,你們的寶貝相公這回差點就把小命搭上,你這麽回事……!”墨鳳把初一他們搜集來的情報逐一向二女做匯報,她們倆都不怎麽樣,把旁邊的靜思嚇的麵無人色,墨鳳憐愛地握住了她的小手,心中卻想著困擾自己半個多月的煩心事,那就是靜思和她母親袁音的無法揭破的情事,她在這裏想著袁音母女,而原因卻在另外一間房裏思想著玉天香母女的難心事,真是有些好笑!

藍夢司剛剛去探過通天教位於此地的分舵,因此才會那麽累,這還是墨鳳考慮到她身出武統幫,總不能去讓她再攪和武統幫的事啊!這在她爹藍田的麵上就過不去的呀!聽完墨鳳所言,她咽了咽口水,道:“姐姐是說承煥把水夫人捉住了?這是真的嗎?天呐!水夫人好厲害的!”

墨鳳點頭道:“雖然不知道承煥為什麽這麽笨,接連上了兩次當,但也算誤打誤撞,想來水夫人的分量比起曹天嬌來隻重不輕,吸引起武統幫的實力來會事半功倍,夢司,你得來的情況跟我說說。”

藍夢司舔了舔微燙的嘴唇,道:“還好這是在晚上,不然我都回不來啦!通天教確實在此地下了大本錢,看來李伯父信上說的沒錯,通天教是想裏應外合盡快兵發中原,達到一擊即中的目的,因此在徐州藏有不少通天教的好手,看樣子他們就等著石慶引兵進山西了,一旦石慶兵發山西也就是他們起事的時間。”

墨鳳眉頭微皺,道:“看來通天教是反定啦!戩兒,你剛才寫的信不要送了,你重新寫封信給胡香儒,就說水夫人已經落到了通天教的手裏,其他的不要透露,把通天教分舵的位置告訴他就可以了,水夫人是風嘯雨的前妻,我想他不會不插手的,這樣我們背後就算少了把刀啊!”

藍夢司心房一跳,道:“姐姐,要把水夫人送給通天教嗎?還是不要了,她其實人很好的,一直……一直像娘親那樣照顧我,我……!”藍夢司想起和水靈的以往感情,心中很是不忍。

墨鳳嗬嗬一笑,道:“把她交給通天教我們怎麽對武統幫交待呀!待姐姐給你們擺一座迷魂大陣,保證讓進陣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收拾的,就是苦了你們的好相公,不知道你們舍不舍得?”

溫戩兒把嘴一撇,笑道:“我可知道有人心裏其實是很心疼的喔!是誰我就不說啦!自己知道就好。”說著頗有深意地瞥了墨鳳一眼,讓墨鳳想反唇相譏卻師出無名,吃了個悶虧。

墨鳳和承煥的事眾女心中都有本帳,知道承煥和她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大家在心裏都希望兩個人能走到一起,至於是誰先拉下臉麵來那就不得而知了。

藍夢司心中還是有些放不下,道:“姐姐,我想,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傷害水夫人,好嗎?算我求你,其實她這輩子很苦的,可以說心傷累累,我真的不希望她受到什麽傷害。”藍夢司還不知道承煥已經提前給水靈上了刑。

墨鳳把靜思帶到懷裏來,道:“夢司放心吧,水夫人在承煥手裏應該不會有事,不過隻能寄希望於承煥不會像對待曹天嬌那樣對待她,這點我可不敢保證喔!其他的嗎,我自有安排的。”

藍夢司啊了一聲,想起承煥對付曹天嬌的手段,身子一陣發冷,心下暗自思量,要是承煥敢對水夫人幹那種事,自己一輩子都不會理他了。

墨鳳見懷裏的靜思一句話也不插言,隻在那靜靜聽著,道:“靜思,漣漪她們呢?怎麽隻有你在這啊?大家不是說不讓你再到這裏來了嗎?”

靜思臉色微紅,道:“漣漪姐姐去看紅袖了,我一個人呆的無聊嘛!總不能成天躺在**啊!也不知道袁音姐姐把玉蘭姐和月月姐弄哪去了,這麽晚了也不回來。”

墨鳳聽她提及袁音,心裏忽悠一下,道:“你不是要和金蓮學刺繡嗎?怎麽?不好學嗎?”

靜思的臉一下變的通紅,將小手伸到墨鳳麵前,小聲道:“真的很難學啊!我的手一下午就被刺破了十幾次,現在一拿針線就抖哩!”

墨鳳裝做極度心疼的模樣在靜思的小手上吹著氣,道:“哎喲!以後不要去碰了,你金蓮姐姐的刺繡絕技可不是咱們能學來,紮壞了靜思的手可怎麽了得呢!”墨鳳說話的語氣很是古怪,眾女不由笑做一團,但對左金蓮的女紅針線絕技卻是佩服萬分,誰讓她們都是江湖兒女對此一竅不痛呢!

溫戩兒聞聽漣漪去看了紅袖,沒好氣道:“漣漪不是看不起紅袖嗎?怎麽好心的去看她了呢?”

墨鳳咳嗽一聲,道:“戩兒!你呀!就不能讓著她點嗎?漣漪現在已經改了很多啦!你沒看見她現在經常主動和大家說話了嗎!你們現在可以說是生活在一個家庭裏麵,凡事都要互相體諒的,這段時間你的表現就有些差強人意,反不如漣漪來的積極,也可能是她以前太刁蠻任性了,現在改一點給人的感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但你也不能和她搞冷戰啊!多和她接觸嘛!不互相了解又怎麽能相處的好呢!其實我看漣漪是個很聰明的人,你知道她為什麽這段時間對紅袖這麽好嗎?”

溫戩兒被墨鳳訓的臉色忽紅忽白,要說內心一點都不生氣那是假的,但墨鳳就是有股讓人信服的勁,反過來想想自己這半個月來做的確實有些差勁,可誰讓自己一看見漣漪就不得勁呢!

墨鳳見大家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接著道:“因為漣漪知道想從咱們身上得到她想要的是很費力氣的,咱們跟她怎麽說都有或多或少的隔閡,但添香和紅袖就不一樣了,她們本來就有自卑的情緒,很需要人去安慰去解開她們心中的結索,從這點來說她做的很成功,所以我才說她的腦袋並不笨,而且她和袁音的關係也處的非常之好,起碼來說她現在懂得怎麽收買人心了,說起來雖然難聽但她確實做的不錯,所以你們也應該給她交流的機會,尤其是戩兒你,我以前就和你說過,你怎麽總是忘呢!”

溫戩兒那也曾經是一方霸主,在墨鳳麵前卻顯得服服帖帖,她知道墨鳳說的一點不假,受教道:“姐姐放心好了,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藍夢司和漣漪卻沒有尖銳的矛盾和衝突,接話道:“墨鳳姐姐說的真好,看來這個家以後的主婦非你莫屬啊!反正我是讚成你的,姐姐說的確實對,真要是讓承煥整天因為咱們的事弄的焦頭爛額,那還不把他煩死啊!積累久了那就麻煩啦!”

靜思忽然插了一句讓她們結束談話,“墨鳳姐姐,我好困呢,今晚你摟著我睡好不好?”

今天一天承煥的心都是繃緊的,就等著曹鍇帶人來索要水靈,可一直等到二更天連個人影都沒來,那個何道行也似乎在避著自己,承煥深知這個時候越是安靜那麽鬧起來的動靜就越大,因此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許山在飯後送來一個花名冊,今天一天就招募了壯丁超過千人,可見有錢就是好辦事,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拉起一支隊伍,那差的就是訓練了,看來要盡快把原先那些徐州兵打發回家好騰出校場,多花些遣散費也是可以的,不然一個大錢都不給就把人哄走了,良心上似乎過不去。

現在看來諸事都比較順利,沒有事情做讓承煥覺得非常乏味,想來思去忽然想到了水靈身上,去看看她也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水靈倒臥在幹草上一動不動,不是她不想動而是承煥不讓她動,身體早就麻痹了,心中卻已經把承煥咒過千百回,不為別的,她現在真的很餓!想起天驕說他經常不給她飯吃,讓水靈氣的心肺如焚,暗歎羅承煥整人的招數確實厲害,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她卻不知道承煥不是純心的,真的是把她這個茬給忘了!

承煥提著食盒下到地窖,看見水靈臥在那裏也覺得過意不去,他也是剛剛印證出自己隻有麵對曹天驕時才敢將那心中的黑暗一麵發泄出來,麵對旁人時卻是有賊心沒賊膽。

水靈一揚頭見是他,而且手上還拿著食盒頗感意外,心想他不是轉性了吧!在水靈心裏已經把承煥歸類為變態虐待狂,她下意識地想把身體往裏縮一縮,無奈身體不聽使喚。

承煥過來把水靈扶到牆邊坐好,道:“你一定餓了吧?我光顧著去想曹鍇他們時候時候來救你把你都忘了,吃點東西吧!把你餓個好歹我可就虧大嘍!”承煥說著打開食盒,飄出陣陣飯菜的香味,這對水靈來說充滿了**力。

看見水靈那吞咽口水的動作,承煥把飯菜一樣一樣擺放到她麵前,道:“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麽,葷素都有應該可以吧!喲!我忘了你的啞穴還點著呢!真是健忘啊!”承煥這才想起來水靈為什麽不說話,伸手為其解穴。

水靈這一天都快憋死了,禁製解除張口道:“你怎麽突然變這麽好心了,是不是想著怎麽折磨我啊!隻要不超過天驕那個程度隨你便好了!”她卻不知道曹天驕因為害臊並沒有把自己失身的事告訴她。

承煥倒沒想這麽多,道:“餓了吧?那就吃飯!”說著拿起湯匙將飯遞到水靈的嘴邊,這一招登時讓水靈閉上了嘴巴。

水靈全身穴道受製,現在隻剩一個腦袋還屬於她自己,如果她想吃飯那麽隻能接受承煥喂食,但這個動作未免太那個了,實在讓人難為情,而且雙方又是對立麵,真是難受之至。

承煥見水靈緊閉朱唇,笑道:“不會因為是我喂的就不吃飯了吧!雖然你長的很漂亮但你放心,我對你不會有非分之想的,且不說我家裏的老婆們會不會答應,就憑你是風林的母親,咱們就注定了是敵人啦!吃不吃?”

就在水靈張開小嘴要吃的時候,承煥忽然使壞把湯匙撤了回來,笑道:“想吃了嗎?我今天真的很悶的,這樣好不好,每吃一口都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喔!不會讓你為難的,年齡?”

水靈現在是人在屋簷下焉能不低頭,想也沒想道:“四十五!”實在是太餓了也由不得她。

承煥啊了一聲,四十五,真是開玩笑,不過一想也有可能,她兒子風林都二十多了吧!不過聽見她自報年紀和她的外表一對比,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就是了。

水靈見他手抬湯匙目瞪口呆的樣子就有氣,女人對自己的年齡都是很敏感的嘛!一瞪眼道:“喂!到底給吃不,不給就算了!”

承煥回過神來,道:“真是沒想到啊!你比我老婆還大兩歲呢!那你是那的人啊?”承煥一邊喂水靈吃飯一邊問,在聽到水靈的年齡時讓他想起了天香,水靈的年紀和天香正好相仿,但憑良心說水靈要比天香漂亮些。

水靈好不容易吃到嘴裏的飯險些噴吐出來,好不容易下咽,道:“你……你妻子比你大那麽多?”一副顯然不能相信的樣子。

承煥點點頭,道:“你是哪裏人啊?”夾起一塊香菇送到水靈嘴邊。

水靈覺得香菇入口香甜味美,道:“我是河北保定府的人……!”

就這樣,一問一答之中結束了這頓水靈有生以來吃的最省力也是最費力的飯,省力當然是因為有人喂啦;費力嘛自然是這頓飯吃的好辛苦,雖然承煥問的問題還不算離譜但也把水靈的祖宗八代翻了個遍。

看著吃飽後的水靈,承煥忍不住捧腹大笑,因為終究不是自己吃飯,難免在嘴巴周圍沾些飯粒什麽的,此時水靈的嘴邊就掛著三個飯粒,這樣她的臉看起來很好笑,滑稽的很。

水靈不知道承煥笑什麽,直到承煥拿出手帕小心地為她擦拭她才知道是怎麽回事,看見承煥現在的神情似乎很專注,水靈也仿佛在他的眼睛裏捕捉到了什麽。

在水靈貌比嬌花的容顏注視下,承煥鬼使神差問了一句:“風嘯雨和無戒生對你應該都很好吧!誰又舍得下這樣的美人呢!”

水靈身體猛地一震,阿生,嘯雨,這兩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現在都在哪啊?阿生還活著嗎?嘯雨如果見到自己會不會殺了自己呢?一連串的自問讓她陷入迷惘當中。

承煥心情有些索然,收拾好碗筷後,道:“你!也許是個可憐的女人。”說罷轉身出去,留下了默默流淚之中的水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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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害怕

風林麵色鐵青看著身旁的朱五狂,臉上的肉抽搐的直蹦,心中十分不悅,暗道:“被擒的不是你娘,你當然不著急啦!”

朱五狂知道風林甚是不快,可他也沒有辦法,現在的局勢很明朗,水靈被羅承煥扣在手裏,自己這方麵投鼠忌器,按說把水靈救出來應該非常容易,可難就難在還有通天教的人在旁邊虎視眈眈,一旦和羅承煥伸起手來,得利的還不是人家嗎!

朱五狂和藍田一行人在水靈被擒後的第三天業已來到徐州,因為得知水靈遇險他們帶來不少好手,可一到徐州才知道通天教也在此地布有重兵,所以很是讓他們猶豫。

在無戒生“失蹤”後,武統幫雖不乏高手但能獨當一麵的也沒有幾個,今次派朱五狂和藍田來,足見他們對這個師娘的重視了。

藍田的臉色比風林好不了多少,因為他從曹天嬌那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成了別人的小老婆,還掉轉槍口來和自己作對,做父親的能不窩心嗎!因而坐在那裏一言不發,還琢磨著怎麽著和女兒見上一麵,當麵問個明白。

朱五**咳一聲,道:“林兒!你也別著急,你娘她現在一定不會有事的,咱們從長計議,沒有一個穩妥的計劃這次徐州之行怕是我等的葬身之地啊!”朱五狂不是危言聳聽,如果讓他知道墨鳳的小九九,保管他馬上掉頭就走。

風林實在忍無可忍,哼了一聲拂袖離去,自己去想辦法怎麽搭救母親,他是看出來了,求人不如求己。

朱五狂就怕風林一時衝動壞了大事,對曹鍇一使眼色,曹鍇當然知道怎麽回事,起身去追風林,想著怎麽好言安慰他。

朱五狂也不糊塗,見藍田在那低頭不語,道:“藍兄,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還是放一放吧1年輕人嘛!誰還沒有衝動過呢!眼下最要緊的是怎麽把水靈救回來又不和通天教發生正麵衝突,他們現在很危險,咱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跟他們攪和在一起,不然到時候說不清楚。”

藍田深呼一口氣,道:“家門不幸,竟然出此逆事,真讓我這張老臉沒地方放啊!還好諸位都是通情達理之輩,不然我真不好意思再在侯爺身邊做事啦!”

朱五狂點點頭,道:“南宮雁去城外探看通天教分舵也快回來了,如果真的像咱們說的那麽嚴重,藍兄以為怎麽辦才好呢?”

藍田苦笑一聲,道:“自打我們來到徐州就被人家盯上了,如果和通天教說咱們不是為他們來的,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想要避免衝突談何容易啊!隻希望雙方各有顧忌按兵不動才好,但隻怕有人會暗中使絆子,防不勝防啊!”藍田不愧是做大將的材料,想的很是周到。

朱五狂手指一個勁地敲打桌麵,房間裏靜的很,每一下都似敲在了人們的心上,有的人甚至想起了半年前京城那一戰,半路殺出的強敵是極其可能存在的,想來通天教也是這般想法,不然早殺上門來了。

“吱呀!”門聲一響,麵色微紅的南宮雁從外麵進來,他看起來比以前老了很多,這也難怪,喪子之痛加上被江湖人唾棄,能過的好受嗎?

朱五狂眉毛一動,示意南宮雁坐下,道:“情況怎麽樣?”他很急於知道通天教的反應好研究下一步的行動。

南宮雁喝了口水,道:“粗略的看,通天教在此地的好手不下二三百人,他們把城南的胡家莊幾乎全買了下來,通過偷聽他們的談話,似乎真正在此主持大局的不是皇簡盟,但為了不打草驚蛇,加上天就快亮了,也沒敢繼續聽下去。”

朱五狂哦了一聲,看來自己估計的形勢還是不差的,看了看南宮雁,道:“你現在回去安排南宮家的死士給我嚴密監視羅承煥,接下來的事我們商量好了再說,記得天亮以前一定要把這個事辦好。”南宮雁不敢怠慢,應聲出去安排。

藍田眉頭緊鎖,他忽然有種有勁無處使的感覺,看著朱五狂,發現對方和自己差不多,道:“你覺得我們真要打起來,勝算占幾層?”

朱五狂嗬嗬一笑,道:“勝算?別忘了風嘯雨還在邊上看著我們呢!也許他此時就在盤算我們什麽時候會和通天教打起來,這次如果能安然離開徐州,回到京城一定要去給菩薩上柱香。”

胡香儒此時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他把手裏的信又看了一遍後攥在手裏握成一團,一個黑衣大漢就站在他的身後,道:“公子,要不要通知……!”

胡香儒擺**斷他,道:“你先去探聽一下真假,有確切的消息以後再說吧!”黑衣大漢走後,胡香儒看了看樓下,一大早的街上並沒有什麽人,顯得十分冷清,他想著如果信上說的事是真的,那風嘯雨會怎麽辦呢?是去救他的前妻還是從中獲利?如果讓自己做主的話,這次一定會讓通天教和武統幫吃不了兜著走,但他知道這個結果並不是自己做主導,他看得出來,風嘯雨對他的前妻還是有感情的,不然不會把無戒生折磨成那樣才殺掉,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啊!

胡家莊裏。皇簡盟高大肥胖的身軀坐在桌子前吃早飯,長條桌子坐滿了兩溜人,這些都是通天教香主級別以上的好手,桌子的另一頭也坐著個人,腦袋比桌麵高不出多少,正是三指震東魔魏九齡,正如南宮雁所說,此時此地真正說了算的已經變成了魏九齡。

早飯過後殘席撤下,房間裏除了幾個高級別的人留下其他人都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皇簡盟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熱氣,道:“魏老,我讚成你沒有留下昨晚那個刺探消息的人,可這麽一來會不會讓武統幫的人產生錯覺啊!”

魏九齡的棗核腦袋晃了晃,道:“在沒有摸清楚他們的真實意圖之前最好能相安無事,不然得便宜的一定不是咱們,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和武統幫都不想和對方起衝突,因為大家都知道還有第三者在場,所以關鍵是弄清楚武統幫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派這麽多人到徐州來,找出了症候所在再研究對策也不遲晚,皇堂主以為如何呀?”

皇簡盟大點其頭,道:“魏老所說甚是,小張,你去城裏看看,還有就是注意那個羅承煥一下,我總感覺從他來到徐州後一切都變的不對勁了,你多注意安全,不露痕跡為上,去吧!”他身旁一個瘦高的漢子聞言長身站起,衝皇簡盟和魏九齡一點頭出去幹活。

承煥和許山三人吃過飯後一起來到校場,因為張靖已經失蹤承煥現在兼任了他的職務,忙活完一些瑣事後便去看許山操練招募來的壯丁。說是壯丁,其實一個個麵有菜色,隻是歲數上和壯丁靠邊而已,話說回來,誰要是能吃飽飯還來幹這個啊!

許山當山大王那時候積累了一些訓練人的經驗,麵對比以往手下多出幾十倍的人倒也不怵頭,指揮起來有板有眼,看的承煥點頭不已。

承煥正看的高興的時候,王霸屁顛屁顛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道:“大人,你馬上回衙門吧!京城來了幾個找你的人,都在等著你呢!”

承煥心中一動,京城來的,忙問道:“都多大年歲啊?”想著如果是年輕的那一定是那幾個熟識的人啦!得到王霸肯定的回答後,承煥再也沒有心思看傻大個操練了,一溜煙跑回衙門。

果然不出承煥所料,一進裏麵就看見郭蓋和孫伯彥正坐著喝茶,而給他們倒茶的竟然是小姒,沒想到她也跟來了。

郭蓋眼奸看見承煥,馬上從椅子上蹦起來,高興道:“姐夫,沒想到我們會來吧?”孫伯彥也起身過來相迎。

承煥真沒想到他們倆會來,也是喜上眉梢,道:“我正覺得忙活不開呢!沒想到幫手這就來了,真是太好了,快坐,咱們好好聊聊!”

原來,李賢他們忽然發現武統幫在京城總舵抽調了大批的人手,加上墨鳳等人的信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對頭,所以郭蓋和孫伯彥自告奮勇前來幫承煥的忙,趙姒姐妹姐姐不良於行妹妹自然得跟著啦!而和孫伯彥一塊來的居然是他的師父衣無塵。

承煥高興的嘴都合不上了,同時也深感不安,如果武統幫那麽多人都是為了水靈來的,那可怎麽辦啊?自己這個禍是不是惹大了啊?

承煥當即也不隱瞞,把來徐州的經過跟郭蓋二人講個仔細,郭蓋二人這才自己為什麽武統幫會這樣興師動眾了,把人家的師母拘來了人家能不急嗎!承煥心中一哎喲,道:“正好,她還沒吃早飯呢!你們也跟著去看看她吧!”說著吩咐廚房準備吃食。

水靈的眼睛因為哭的厲害幹澀的很,由於不能伸手去揉因此越發覺得難受,正在這個時候承煥他們下來了。承煥剛才通過交談知道衣無塵因為身體勞累去打坐休息,想著反正那老頭也不會有興趣來地窖因此也沒叫他。

郭蓋和孫伯彥雖然和水靈不熟但也見過幾次麵,彼此還算臉熟,一看水靈此時的模樣,哪裏還有那時的風光啊!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憔悴的太過了!

水靈也認得他們,更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二人,尤其是郭蓋,名義上他可還是天嬌的丈夫呢!在承煥把她的啞穴解開後,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啊?”雖然知道他們也許不會回答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承煥本想喂她吃飯,可又覺得不妥,隻好把這一艱巨的任務交給了小姒。看著此時的水靈,郭蓋二人不禁感歎世事的變化無常,又有誰會想到水夫人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呢!看不下去的二人先行離去,承煥自然不能讓郭蓋落單,接過小姒手中的湯匙繼續她未完成的“大業”。

承煥喂了她一口飯,道:“你不感到高興嗎?你那個兒子看來非常孝順啊!幸好我沒有把你怎麽樣,不然我會死的很難看吧!”

水靈哼了一聲,雖然她很意外武統幫會因為自己而興師動眾,但她也不笨,曉得事情並不是表麵這麽簡單,如果是這樣那風林他們早就來救自己了,還用等到現在嗎!水靈忽然發現承煥居然來摸自己的臉,反射性地向後仰去,卻忘了自己此時業已動彈不得,直挺挺摔倒在地。

承煥趕忙把她扶起來,他不過是想看看水靈被頭發遮擋住的臉孔而已,她有必要害怕成這樣嗎?自己還不至於對她幹出像對待曹天嬌那樣的事吧!一撩水靈的頭發,承煥終於知道為什麽郭蓋二人那麽急著離開了,照前時相比,水靈真的憔悴了很多,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先前是那麽明亮有神,此時卻是空洞的毫無光彩可言,承煥伸手在水靈身上接連點擊,最後將手按在她的膻中穴上。

水靈並不知道承煥想幹什麽,初時還以為承煥要行那不軌之事,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些信心的,隨即發生的事又讓她摸不著頭腦,隻感覺到膻中穴上一會寒涼一會溫熱,身體說不出的舒服,整個人像是被注入了靈丹妙藥相似,煥發著勃勃生機。水靈就如同一段枯萎的樹枝給觀音菩薩的水淨瓶浸泡了一般,刹那間就枝繁葉茂,煥然一新。

承煥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不是犯賤,按理說她是風林的母親,自己應該恨她才對,可……難道是自己被她的美貌所迷惑了,看來還是自己的心軟啊!最是見不得女人受苦,但曹天嬌是例外。

水靈見承煥捉著自己的下巴,目色迷幻,就知道他心中沒想好事,哼聲道:“你看夠了沒有?”

承煥訕訕一笑,道:“怪不得無戒生和風嘯雨爭個你死我活,你確實有值得他們付出的本錢,你放心,不管武統幫能不能救你出去,事後我一定會放了你的,誰讓你是一個少有的大美人呢!”說完還不忘一勾水靈的下巴,輕薄一番。

水靈正待發怒,身上的穴道又被點上了,這讓她很是後悔,剛才怎麽沒想到反抗呢!怎麽就忘了自己身上穴道已開這回事了呢!水靈身上穴道雖然被封但卻已經不想先前那麽難受,看來是承煥手下留了情。

承煥收拾好碗筷,笑道:“現在是不是舒服多了啊?不過,你說如果風林知道他的老娘跟我有一腿,他會不會抓狂啊?”

不理已經快要抓狂的水靈,承煥出得地窖和郭蓋等人商量怎麽應付即將要到來的暴風驟雨,這可是個大活,幹不好腦袋就得搬家啊!

孫伯彥的心計素來為承煥等人欽佩,因此承煥和郭蓋都眼巴巴看著他,希望他能支出條道來,孫伯彥的心裏也很亂,不為別的,從承煥告訴他墨鳳等人的打算後,而到此時也不見墨鳳等人的影子,他就覺得其中有鬼畫符,猜出墨鳳一定另有打算,自己要是隨便支招,會不會壞了人家的計劃啊!因此他現在急切地想和墨鳳等人聯係上,看見承煥和少卿的眼神,孫伯彥搖頭苦笑道:“我還琢磨著是不是等他們找上門來呢!按說就咱們幾個還不夠人家一劃拉的,可人家遲遲沒有動手,這裏麵一定有道道,而且現在是敵暗我明,不好辦啊!”孫伯彥一下就點中了事情的關鍵。

郭蓋一抿嘴唇,道:“大哥說的很對,可我們也不能就這麽等著他們來啊!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呢?”

孫伯彥一搖頭,道:“承煥,你說你到徐州也有些時候了,那墨鳳她們是不是也應該到了呢?”

承煥一掐手指頭,道:“可不是嗎?按照日期昨天就能到的,不知道為什麽到現在還沒來,不曉得她在搞什麽!”

承煥哪裏知道墨鳳等人此時正忙活的歡呢!墨鳳房間的梳妝台前站了好幾個人,墨鳳,戩兒,藍夢司,媚瑛,袁音,還有漣漪。隻有她們在這裏是因為她們都有一項特長——易容精湛,漣漪這方麵雖然差點但她卻是主角之一。

隻見藍夢司等人在漣漪臉上左弄弄右貼貼,擺弄能有將近半個時辰,待漣漪轉過臉來時,卻已經是水靈的模樣,分毫不差。

在墨鳳得知曹天嬌被換成水靈時還惆悵好一會,等藍夢司告訴她她對水靈的容貌也知之甚詳的時候,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當漣漪被告之要她出任務時,她真的很高興,因為她發現這些女人每個都很有內秀,連不會武功的左金蓮都是女紅出眾,自己除了潑辣會發脾氣之外似乎沒別的本事了,這個發現讓她十分難過,覺得自己好象連紅袖題目都不如,因為她們還懂得怎麽伺候人呢!

漣漪心中也知道其他人看不上自己,和自己表麵親近實則疏遠,她也很努力地去彌補那道裂痕,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成效並沒有達到她理想的效果,在墨鳳要她幫忙的時候,她想都沒有想就一口答應下來。

之所以找來漣漪,首先是希望她能真正融入到這個大家庭中來,因此在有三個體形方麵合適的人選時,大家都把她放在了第一位,當然這個任務是沒有太大凶險的,凶險的那個扮相已經交給了袁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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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精赤

袁音照著漣漪的樣子自己修飾一番,最後由藍夢司定型,又一個活生生的水靈出現在人們麵前,如果把真的水靈放在她們之間,還真難以辨別真假。

最後一個需要造型的便是藍夢司,想著愛郎承煥的模樣對著鏡子擺弄,旁邊的眾女不時提出修改意見,時間不長承煥就呈現在眾女麵前,溫戩兒伸手一捏藍夢司的臉蛋,笑道:“看見妹子我還真有些想他呢!”溫戩兒倒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墨鳳咳嗽一聲拉著漣漪的手,道:“漣漪妹妹,你可不要頭腦一發熱去見承煥喔!事情的關鍵可就落到你身上啦!和承煥纏綿的日子還在後頭呢,我想妹妹不會不知道輕重吧!”

漣漪麵色微紅,她剛才確實想著是否借機去看看阿呆,沒想到一起這個念頭就被墨鳳掐死了,同時她也知道此時不比往常,慎重才是第一位的,她看著墨鳳的眼睛,道:“姐姐盡管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的。”不知道為什麽,漣漪對上墨鳳的時候總是不敢發脾氣,與其這樣說還不如說她對墨鳳有些許的敬畏,這個女人實在太厲害嘍!

墨鳳見大家收拾整齊,道:“漣漪和夢司你們倆一組,記得一定要把動靜鬧大,但要掌握火候,一旦把承煥他們也撩起來這場戲就不靈光啦!”

藍夢司頗有信心,道:“姐姐放心便是,我和漣漪一定會按你的意思漂亮的完成任務,可是時間上還得姐姐把關啊!這件事銜接的不好也是個問題呢!”

墨鳳點頭,道:“夢司說的對極,我會努力的,你們倆現在就出發吧,記得在兵衛衙門那多注意,怎麽溜回來就不用我教你們了吧!”

目送二女離去,墨鳳把袁音拉到身邊,臉上有些歉意,道:“把你置於險境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萬望妹妹不要放在心上啊!這要是讓承煥知道還不得找我理論啊!”

袁音嗬嗬一笑,道:“姐姐千萬不要這麽說,都是自家姐妹還說這個幹什麽,如果他真敢找你理論我給你擋著就是。”

溫戩兒接口道:“音音說的對,都是自家姐妹嘛!鳳姐姐,你難道就不能直接鑽到承煥**去嗎?撩撥他讓他幹眼饞他就知道著急啦!”

墨鳳麵色羞紅,啐了一口道:“哪個要上他的床啊!美的他!戩兒你可要在邊上盯緊了,萬一真的音音遇險馬上出手,咱們可折損不起,都是你那寶貝師父的心肝,他還不吃了我啊!”

溫戩兒笑道:“那就拿你自己作賠,我想承煥一定會高興的把我們忘了哩,我去那信彈。”說著她拉著媚瑛去拿信號彈。

墨鳳見房中隻剩下她和袁音兩個人,心中一陣猶豫,道:“那個……靜思的事你有什麽打算嗎?”墨鳳也是實在憋不住了,成天麵對當事人,心中包裹著這麽大的一個秘密,任誰也堅持不了幾天,而且墨鳳也實在想不出解決的辦法,隻好探探袁音的口風,想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袁音開始還沒明白墨鳳說這話的意思,笑著道:“靜思嗎?很好的,咱們這些就屬她最乖了。”

墨鳳歎了口氣,道:“妹子,你真的想把這個秘密埋藏在心裏嗎?打算你們母女永遠都不相認,你覺得這麽做對靜思好嗎?”

袁音一聽墨鳳的話,真好比冷水澆頭懷抱冰,嘴巴張的老大,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她不知道墨鳳是怎麽曉得這個秘密的,大腦頓時呈現出空白狀態。

墨鳳也知道袁音絕對不會好受,就把如何聽到她和忘塵的談話都告訴了袁音,袁音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問她如何處理她有什麽辦法啊!無非是瞞一天是一天,可正如墨鳳所言,這麽做對靜思是極其不公平的,對自己也是,這些天她就沒好好睡過覺,當著娘親的麵她是顯得很硬氣,可內中的苦楚也隻有自己一個人曉得罷了。

墨鳳伸手把袁音眼中的淚花沾去,道:“我知道你一定很痛苦是不是,這事放到誰身上都一樣,關鍵是看怎麽處理了。”

袁音搖頭苦笑,道:“關鍵不還是承煥嗎!可他是不會同意的,如果他真有這個想法也就不用老是躲避玉蘭了。”袁音嘴一吐露把玉蘭的事告訴了墨鳳。

墨鳳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總覺得玉蘭有點怪呢!原來症結在這啊!可真夠頭疼的,一對母女有了共侍一夫之實,可這個夫還被蒙在鼓裏;一對母女正行走在這個邊緣,這個夫君正為其煩惱,躲避,可真不好辦啊!

袁音咬著嘴唇,道:“姐姐,你說要是承煥知道靜思是我的女兒他會怎麽樣啊?那天我見到他對玉蘭的態度就不敢往這方麵想了,這還是內在的原因,要是外人知道了你說會怎麽看承煥啊!我倒是不打緊,可他和靜思呢?我的心亂哄哄的,很難受。”

墨鳳心說,難受,難受的恐怕不是你一個人,我也是因為你要去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才忍不住和你談這件事的,忽又一想,不知道玉天香如果知道了玉蘭的想法後會是什麽樣,但她馬上就斷了這個念頭,現在已經夠鬧心的了,再捅漏子這個家算是徹底玩完。

袁音見她一直不言語,道:“其實,我娘說的也對,隻要我們娘倆不聲張,有一個悄悄的離開便萬事皆休啦!”

墨鳳從鼻孔裏出了口氣,道:“如是那樣,承煥不去拆了峨嵋山才怪,我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你和靜思在承煥心中占的分量絕對夠,他不會放手的,其實這個事我也想一道了,辦法想了無數但沒一個行得通,還有就是承煥,讓他麵對一個母親一個女兒,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啊!現在還弄出兩對來,我一想腦袋都大哩!”墨鳳想到這腦仁都抽筋起來。

袁音苦笑道:“算啦!走一步算一步吧!到時候承煥真的知道了再說……!”

墨鳳長出口氣,道:“其實我有一個狠招,這招太極端了些,如果不成功的話必然會有很多人受到傷害,但如果承煥真能撐過來,那就會好辦許多。”說著在袁音的耳邊小聲嘀咕一陣,聽的袁音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有時候點頭有時候搖頭。

漣漪和藍夢司來到城裏的時候,街上的行人已經不少了,藍夢司趁人們不注意在幾個顯眼的位置上畫了幾筆,漣漪悄聲道:“姐姐,這樣管用嗎?”此時的倆人在易容上麵還加了個極其薄的麵具。

藍夢司邊走邊道:“誰知道呢!不管用的時候再說吧,咱們去兵衛衙門旁邊等著,要是半個時辰還沒有武統幫的人來,咱們再想其他的辦法。”藍夢司和漣漪攜手向兵衛衙門走去,找了個不被人注意的犄角旮旯眯著,靜等獵物上門。

風林被曹鍇勸著,倆人喝酒一直喝到天亮,這酒喝的有些怪,越喝反而越清醒,風林心裏有事哪能醉啊!直喝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從酒館出來,雖然沒醉但腳步也有些輕浮。

哥倆互相攙扶著往回走,曹鍇純粹是陪襯,他比風林要清醒的多,眼睛一撒摸就看見了顯眼處的暗號,登時打了個冷顫,酒也醒了七八分,嘴唇輕顫道:“風林,你看那是什麽?”說著伸手一指那暗號。

風林轉頭一看,跟曹鍇一樣,酒勁消退不少,道:“不可能吧!怎麽會有十萬火急的信號呢!難道是……!”他看了眼曹鍇,曹鍇也看了看他,二人都想到了水靈水夫人的頭上,這個暗號可不是哪個人都知道的,凡是知道的人都是武統幫的核心成員。

中國有句古話,酒能誤事莫要貪杯,倆人雖然酒量甚好可酒精還是起了作用的,加之對水靈安危的掛念,使二人忽略了其中的漏洞,聯袂順著暗號指引的方向追去。

隨漣漪二人進城的還有幾個幫手,布在漣漪藍夢司的周圍注視著是否有異常情況,當風林和曹鍇順著暗號的指引趕過來的時候,漣漪二人早先一步就知道了,藍夢司衝漣漪一點頭,道:“妹子記得跑的快一點,你的輕功應該在我之上吧!”

漣漪心領神會,摘掉臉上的麵具,一縱身

風林二人一直找到暗號消失的地方,還沒等緩過神來,就見漣漪扮的水靈從他們身邊掠過,風林眼睛一亮,大聲道:“娘,你往哪走,快到孩兒這來……!”馬上他就發現了隨後追上來的藍夢司裝扮的承煥,登時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和曹鍇一路追將下去。

漣漪的武功本來就不弱,加上後來的那些機緣巧合更使她晉升到超級高手的行列,相信她打鬥起來絕對不會輸給風林,尤其是漣漪的輕功自有獨到之處,因此她才能把藍夢司甩開。

藍夢司的武功也不低,有心算無心之下和後麵追來的風林二人一直保持著十幾丈遠的距離,可把風林二人急壞了,都認得追水靈的是承煥,更知道承煥有兩下子,能不著急嗎!

曹鍇一看這麽個追法早晚得把人追丟嘍,他手在懷裏一探,掏出一個信彈,一道紅光衝天而起,這是武統幫的緊急信彈,功效和藍夢司所畫的暗號大概相同。

四個人相繼出城,而武統幫的朱五狂等人自有人稟報信彈一事,知道事情非小趕緊調集人手也追了出去,這麽大的動靜承煥等人自然也聽到了,可惜他們已經被藍夢司交代的人引向別處,白白浪費許多時間。而監視承煥的南宮家死士又被承煥吸引走了,實在有趣之極。

一看出了城,藍夢司也放出信彈,告訴墨鳳一切準備就緒,也告訴漣漪是該找地方躲起來了,因為她的任務已經基本完成。

漣漪審時度勢,腳下加快步法,一陣加勁把藍夢司和風林二人甩掉,回去複命。藍夢司的活還得繼續幹下去,她也加快腳步趕赴通天教的駐地胡家莊。

袁音在聽了墨鳳的損招之後,心情好了很多,不成功便成仁,總好過現在在半空掉著擔心哪天穿幫,隻是心裏有些不得勁,萬一承煥知道他的這些老婆們合起夥來算計他,不知道他做何感想。

袁音正想著呢,看見遠處升起的信彈,知道藍夢司已經快到了,她暫時把此事拋開,一揮手讓初一他們六個動手和自己打鬥,而且是且戰且退,退的方向正是胡家莊內。

藍夢司離老遠就看見了他們,高聲喊喝道:“呔!通天教的兄弟莫要讓她跑了,某家到了。”

剛開始袁音他們還是熱身,假打,見藍夢司進入視線,袁音咳嗽一聲,大家都知道怎麽回事,把假戲做成了真的,打的不亦樂乎。

這麽一耽擱,藍夢司就追了上來,風林二人趕到這個空隙也追上來,一看水靈被人圍攻那哪能幹啊!二話不說加入戰團。

初一等人也不是草包,加上藍夢司,風林二人雖然沒落下風但也占不到便宜,這還得說袁音表演的好,和初一等人幾乎是動真格的,不然風林二人就有好果子吃嘍!

有人在眼皮底下打架,通天教的人能不知道嗎!即使不知道墨鳳也會想辦法叫他們知道的。皇簡盟聽罷眉頭一皺,道:“帶人出去看看,快些轟走就是。”他還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江湖人在此地鬧事呢!

袁音一看莊子裏麵有動靜了,知道火候已到,一縱身跳出初一等人的包圍向通天教那夥人衝去,而風林二人則被藍夢司等人扯住後腿,一時半會脫身不得。

假裝是去追袁音的初三和初五二話沒說就殺進通天教幫眾之中,一頓切菜瓜般的砍殺,當時六撂倒五六個人。通天教的人還以為是敵人打上門來,一邊奮起反擊一邊發出緊急求救信號,這些人也不是庸手,開始時是因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穩當下來各個實力不俗,不一會就穩住陣腳,但這隻是針對初三他們,袁音那是如入無人之境,每一掌必定要放倒一個人,因此她周圍顯得很混亂。

也就是趁著這股混亂勁,藍夢司把重心轉移到袁音身邊,打來打去,打去打來,竟然隻省下袁音和風林曹鍇在和通天教的人打,而藍夢司等人完成任務早撒丫子跑沒影了。

終於,袁音,風林,曹鍇三人形成三角,背靠著背,但也算是落入重重包圍之中,想要突圍勢比登天,那可是上百號人啊!

風林一掌劈死一個通天教的好手,道:“娘,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沒等他問完,通天教的人前仆後繼接連進攻,他都沒有了說話的時間。

袁音也不敢開口,畢竟身邊的是人家的兒子,語音方麵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裝不那麽像,隻好示其以弱,裝做受傷的樣子,用來迷惑風林。

風林對他母親的確非常孝順,一看就知道母親受了傷,卻不知道是外傷還是內傷,根本就沒功夫觀察啊!殺氣頓時填滿他的胸膛,下起手來比剛才狠毒千倍,通天教的人遇到他沒有一個能站的起來的。

皇簡盟和魏九齡一聽信,蹦起多高,皇簡盟大嘴一咧喝道:“這還了得,待我出去觀看。”不知道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到這來撒野,看來不是活夠了就是有病。魏九齡眉頭一皺,道:“還是小心為上,來人,把人手散出莊外,有異常情況馬上匯報。”說著才和皇簡盟一道出來,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大膽,敢於虎口拔牙。

好虎甲不住群狼,袁音他們三個再厲害也不是機器,越打越覺得沒有力氣,而通天教的人卻下去一個又上來一個,照這麽下去累也把他們累死了。風林和曹鍇急的心如火焚,暗道援兵怎麽還不來啊!再這麽下去可就堅持不住了。袁音也在想武統幫的援兵為什麽還不來,因為她要裝扮水靈,自然不能用她得心應手的武功,能耐上自然打了折扣,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也累的夠戧。

皇簡盟他們出來的時候,通天教的人已經被殺了三十多個,就算沒有仇現在也被勾起底火了,這三十多人可都是通天教的精銳啊!皇簡盟能不心疼嗎!一擺手,告訴手下,給我往死裏打,留一個活口就成,這一下又加入不少生力軍,袁音等人的日子更加不好過了。

之所以說袁音這個扮相危險萬分,險就險在她不能暴露其真實的武功,還要在武功上盡量模仿水靈,還有就是不到萬不得以她不能離開戰場,她一消失自然會引起注意,起碼武統幫會起疑心,因此這個火候的掌握實在是難,因此墨鳳才告訴她通天教和武統幫不打到你死我活,她絕對不能下場,一定要把這渾水攪足嘍!
ccc1971 發表於 2019-5-12 15:52
第二十六章 通吃

風嘯雨的臉色變換不定,雙拳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戰場裏麵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曾經是自己最深愛的女人,他實在無法做到心如止水,雖然說這個兒子和妻子背叛了自己,可這中間的關係無法改變啊!

胡香儒眉頭緊鎖,他現在不怕別的就怕風嘯雨心一軟,自己定下的全盤大計馬上便不靈光,一旦通天教和武統幫打起來,像上次一樣自己來收尾,那該多好啊!就是不知道這個風嘯雨有沒有魄力,能不能狠下這條心,因為他看得出來風嘯雨對水夫人和風林不是沒有感情,畢竟是老婆孩子啊!況且風林從頭到尾還是姓風,就衝這點,風嘯雨內心就能安慰不少。

當胡香儒看到風嘯雨閉上了眼睛,內心暗喜,知道他下了最後的決定,一招手把身邊的刀殺叫過來,道:“傳令下去,武統幫的人到了以後半個時辰再殺出去,不得有誤。”

刀殺知道胡香儒現在的話和風嘯雨的話沒多大區別,點首離去。風嘯雨眼暴精光看著胡香儒,道:“如果我改變主意了呢?”

胡香儒嗬嗬一笑,道:“那你就不是風嘯雨啦!想要謀取更大的利益不付出又怎麽行呢!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這個孩子是不是親生的還另當別論,我知道你會曉得哪頭輕哪頭重的。”

袁音的手心浸滿了汗水,要不是剛才順手搶了把劍,估計這會非得掛彩不可,因為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打倒一個就遞補上來一個,根本就沒見少,而旁邊的風林和曹鍇則比她還要狼狽,二人身上少說也有三四處傷痕,鮮血淋漓,看樣子堅持不了多久。

就在風嘯雨和袁音他們翹首期盼之際,朱五狂他們總算出場了,之所以來的這麽晚,其中還有段小插曲,在曹鍇他們放出信彈的時候,朱五狂等人馬上就點隊出發,沒想到剛出徐州城就和南宮家的死士撞個對頭,原來他們把承煥跟丟了,而據他們說看見水夫人走的是另外一條路,還把朱五狂等人誤導到另外一個方向,追了好半天一個人影都沒見著,要不是看見藍夢司發出的信彈,估計袁音等人是好不了的。

朱五狂來到近前一看,這還了得嗎!也沒什麽說的了,殺吧!手一揮,武統幫的人如下山猛虎衝殺到陣中,頓時減輕了袁音三人的壓力。

皇簡盟一看,打吧!這個時候手一軟那就是掉腦袋的下場,他和魏九齡指揮著通天教的好手掩殺上來,一場超級的群毆在胡家莊外上演,一時間慘嚎不絕,血肉紛飛。

縱觀場上局勢,對雙方各有利弊,武統幫的人在人數和集體優勢上占據上風,又是挾著衝殺之勢,占了不少便宜;而通天教在壓軸大將上占據優勢,皇簡盟和魏九齡那可不是善茬,尤其是魏九齡,場上幾乎沒有他的對手,每揮一掌必有一個武統幫的人橫飛出去,非死即傷,弄的在他周圍出現一個空圈,誰也不願意沾他的身,哪個願意送死啊!

朱五狂和藍田一看這樣下去可不行,不禁後悔沒讓曹鈺他們跟來,弄的現在手腳施展不開,他們自忖並不是魏九齡的對手,但也不能任他這麽猖狂下去,藍田衝朱五狂一點頭,他過去迎戰魏九齡,而朱五狂則對上皇簡盟。

這場大戰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地上的死屍雙方各占一半,估計到最後雙方得一個人都不剩,全趴在這地方。

袁音可真是夠操心的,先前擔心武統幫的人怎麽還不來,現在又擔心上胡香儒他們了,這可全靠胡香儒他們來收簍包圓啊!如果他們也作壁上觀那就未免美中不足,雖說基本的目的也算達到,但總讓人心裏不得勁,誰不想算無遺策啊!

通天教的二百多人,武統幫的三百多人,打了能有半個時辰後,折損的七七八八,雙方下的都是死手,躺地下那就算接到了閻王爺的請柬,保證回不來了。到最後,武統幫能剩個七八十人,通天教能有五六十人,可以說能剩下來的都是精品,手上都有兩下子。

袁音心急如焚,想著自己數到十,如果胡香儒他們還不露麵,那自己就走,反正再呆下去也沒多大意義了,就在袁音十字剛落,場外響起一陣狂笑之聲,震的人耳膜嗡嗡直響,使眾人紛紛側目。

風嘯雨的心都在滴血啊!好在袁音和風林沒有大礙,不然他還真堅持不到現在才露麵,一看兩方麵打的差不離了,讓手下帶上硬手的家夥——諸葛神弩,將場中的眾人包圍個結實。

別看風嘯雨他們才五十多人,可手上帶的諸葛神弩實在太厲害了,這些都是風嘯雨命人定製的,對付諸如朱五狂,皇簡盟這樣的高手可能有些困難,但殺起餘下那些蝦米還是綽綽有餘。

曆史往往是驚人的相似,不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處於包圍之中的武統幫和通天教馬上停止戰鬥,看著這隨後到來的“黃雀”究竟是何許人也。

風嘯雨一露麵,朱五狂的臉都綠了,雖然他從風林口中得知風嘯雨沒死,但遠不如親眼所見來的那麽震撼,想起往事種種,令他心懷揣揣。

藍田的心也忽悠一下,他沒想到風嘯雨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露麵,而且還是敵對的立場,什麽都不用說,一看就明白自己這些人恐怕剩不下多少,藍田不禁猶豫起來,是打還是跑呢!

皇簡盟和魏九齡有如萬丈高樓一腳登空,此時不打了人也冷靜下來,一看周圍剩下的人,不由叫苦連天,這些可都是通天教從各處抽調上來的精銳之士,沒想到竟然折損在小小的胡家莊,真是窩火啊!又看看眼前的形勢,敢情自己和武統幫一樣,都被人家算計了,這個虧吃的可真沒處訴苦去呀!

風嘯雨走上前來,微微一笑,道:“朱老弟,一別經年別來無恙啊!小兄可是時時刻刻都沒有忘了老弟當年的‘恩情’,我家破人亡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可都是拜老弟所賜呀!”

事到臨頭,朱五狂反而越發的冷靜,報以大笑道:“風嘯雨,你跟我算什麽帳啊!你老婆讓無戒生睡了那你就找他去呀,不過你那也是活該,像嫂子那樣一個大美人成天的獨守香房,別說無戒生了,當年小弟我看著都想替嫂子解悶,隻不過是讓無戒生捷足先登了而已,嫂子你也別怪我這麽說,當年風嘯雨對你怎麽樣不用我多說吧!”朱五狂還看看袁音,希望她不要因為這些話而生自己的氣。

風嘯雨被朱五狂氣樂了,道:“我承認我對水靈確實有怠慢之處,可這也犯不上讓你和別人合夥偷我老婆啊!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當年你身為嘯雨問天樓的副樓主,而且我也有打算把整個嘯雨樓都交給你打理,你為什麽還要幫著無戒生來算計我呢!”

朱五狂哈哈大笑,道:“你想知道嗎?不錯,你對我確實好的不得了,我當時確實心存感激,可有句話你聽說過沒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我為什麽要幫著別人奪你之妻,就是因為咱們有殺父之仇啊!你如果記性好的話就好好想想,常州萬寶山莊的老莊主沈韶是不是死在你的手裏,我乃是他的不孝之子沈非。”

風嘯雨不禁倒吸了口冷氣,伸手點指朱五狂,道:“你……你是沈韶之子?哈哈……世上果真有報應因果之說嗎?哈哈……!”風嘯雨笑聲如狂。

朱五狂麵色肅穆,道:“我當時並不知道你是我的殺父仇人,當年我習成武藝出師後在半截橋與你巧遇,感覺你這個人不錯,後來又和你共同闖蕩江湖三年,可以說勝似親兄弟,所以在你讓我做嘯雨樓的副樓主時,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可惜我正幹的高興的時候,我老娘來了,你沒有想到吧,我老娘尚在人間,當年除了我離家學藝逃過一劫外就屬我老娘命大,逃過了你的毒手,老娘把什麽都跟我說了,我當時真是氣炸連肝肺,恨不得馬上去找你索回那百八十條人命債,可我轉念一想,這樣一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嗎!恰好你的好友無戒生來訪,而我又看出他對嫂夫人很有情意,因此才借他的手把嫂夫人從你身邊奪走,本來我是想親自來幹的,可嫂夫人對我實在太好了,我下不了手,因為事後我必定要殺了嫂夫人才成,可憐無戒生還以為嫂夫人真的對他一見傾心呢!其實那天晚上我在酒裏下了陰陽和合散,這才把嫂夫人和無戒生弄到一塊,想來嫂夫人事後也不敢聲張,但她也不敢拒絕無戒生的一再求歡,畢竟已經有了第一次嘛!嫂夫人,我對不起你,好在無戒生那個混蛋對你還不錯,不然我一定第一個宰了他。”聽朱五狂的話,似乎他對水靈也很有好感。

風嘯雨臉上的肉蹦的十分厲害,他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麽一段,怪不得水靈那段時間精神恍惚,自己還以為她懷孕所致呢!他現在恨不得把朱五狂一刀一刀剮了,沒想到他竟然水沈韶的兒子,真實報應不爽啊!

藍田聽的腦袋一會大一會小,他對風嘯雨的這些事也知道一點,當年他們的交情還算不錯,沒想到其中還有這個隱情,真是讓人意外。

隻有袁音像個沒事的人似的,就是對那個水靈感到不值,見朱五狂向自己看來,冷哼一聲別過頭去,弄的朱五狂臉紅如霞。

就在這個沉默的間隙,通天教的人抓住機會向外突圍,由皇簡盟和魏九齡帶頭向外衝殺,倒也有勢如破竹的勢頭,可惜通天教並不是各個都像他們倆這麽厲害,在諸葛神弩如暴雨的擊射下,頓時被放倒二十多人,倒下之人麵現黑氣一看就知道弩上有毒,看來風嘯雨是沒打算讓這些人活著離開。

風嘯雨見他們又都老實了,笑道:“魏老前輩是吧!論輩分恐怕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叔呢!你就別費力氣啦!弩上塗有五步倒,我想你們也不想死的這麽難看吧!最好老實點。”他說的雖然客氣但眼暴戾色,顯然處於生氣的邊緣。

魏九齡和皇簡盟一聽,氣勢頓時削減三分,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武統幫那些也想突圍的人一聽,得!還是老實點好。

風嘯雨看了看場中,道:“藍田,你帶著水靈,風林出來。”

藍田遲愣一下,看剛才風嘯雨的氣勢,是想殺光這裏所有的人啊,當然他也知道風嘯雨不會殺水靈和風林,但沒想到他還會留自己一命,看來自己左右逢源的功夫做的還不錯呀!現在就看水靈娘倆跟不跟自己走啦!

袁音見藍田看著自己,知道他是藍夢司的父親,想起墨鳳的囑咐,心中有了計較,把手伸向藍田,藍田愣了,隨即明白她可能是受了傷,但當著風嘯雨的麵拉著水靈的手,有點玄乎啊!畢竟風嘯雨剛剛受了刺激。

當風林見藍田看著自己的時候,把頭往旁邊一別,道:“我不會去的,他不配做我爹。”看來風林對風嘯雨還不是那麽近乎。

這當然難不倒藍田,趁風林不備伸手在風林的背上一點,將其敲暈。可惜誰也沒料到事情會起變化,朱五狂可不是傻子,一聽風嘯雨這話就知道水靈很有利用的價值,在藍田將風林放倒的時候他也把袁音的脈門扣住了,道:“嫂夫人,對不起,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袁音怎麽可能讓他抓住,這實則是故意的,她正想著怎麽出去呢,但絕對不能落到風嘯雨和胡香儒他們手裏,那樣一來就有穿幫的危險啊!在朱五狂一動的時候她就知道朱五狂要幹什麽,是以也沒有反抗,怎麽說從他身邊溜走機會還大些。

風嘯雨沒想到朱五狂的手會這麽快,正如剛才朱五狂所說,他現在對水靈充滿了愧疚之心,尤其是知道了水靈是被他用藥物算計後,這個悔恨就更大了,正想著今後好好補償她呢!現在她卻落入了朱五狂的手裏,這可如何是好。

隻有一個人知道朱五狂不會傷害水靈,就算朱五狂死也不會拉水靈墊背,他就是胡香儒,從剛才的談話他知道水靈這個女人雖然可憐,但她周圍的男人沒有一個願意傷害她,這恐怕就是美女的殺傷力吧!正如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南琳一樣,雖然她現在成了別人的妻子。“放箭!”胡香儒嘣都沒打就下了命令,他知道這些人留不得,斬草不除根乃是兵家大忌,隻有趁他病要他命才能從根本上削弱兩派的實力,這些人如果死在這對於通天教和武統幫來說乃是無法挽回的損失,更有一點胡香儒乃是出於私心,當風嘯雨要放過藍田的時候,他很是不滿意,因為藍田對他來說乃是一個叛徒,如果他能在蜀王府再堅持一下,憑自己的能力蜀王府還是大有可為的,被藍田這麽一弄蜀王府整個土崩瓦解,胡香儒能不恨他嗎!

風嘯雨沒想到胡香儒會下這個命令,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這邊諸葛神弩一放裏麵的人不可能不抵抗,一抵抗諸葛神弩勢必不能停下來,一時間又是慘嚎不斷,殺伐震天。

就在諸葛神弩射來的時候,袁音巧妙地掙脫了朱五狂的掌握,伸手把藍田的手腕攥住了,傳音道:“想要活命的話就跟我走。”說著袁音在懷裏掏出幾個玉色的小球,心中不由讚歎墨鳳的智慧,可以說她什麽都料想到了,連敵人會出弓箭手都沒落下,這個大姐當之無愧啊!

袁音將玉色小球往地上一摔,砰砰做響,接著地上便騰起濃烈的煙幕,膨脹的速度非常快,不一會便將周圍十幾丈方圓掩飾起來,誰也不知道這煙幕是誰放的,但有這麽好的逃命機會卻是誰也不想放過的,借著煙幕的掩護,人們紛紛倉促逃竄,而風嘯雨的諸葛神弩在煙幕中也打了折扣,失去了極大的殺傷力,隻能一頓盲目亂射,反正射上誰就算誰倒黴吧!

藍田被袁音一抓,嚇了一跳,聽見她的話更是摸不著頭腦,但知道跟著袁音絕對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因此也沒反駁,跟著袁音任她拉著自己走。

溫戩兒就在旁邊看著,著急加上緊張腦門全是汗水,偏偏她又不能下去幫忙,直到看見袁音脫離戰場,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過來接應,道:“姐姐,有沒有受傷?”

袁音雖然沒受傷但確實累的夠戧,搖頭道:“咱們快走吧!墨鳳姐姐指不定多麽著急呢!”

藍田腦袋整個變成糨糊,不知道這是唱的哪一出,怎麽水夫人還有幫手呢!正糊塗的想著就被帶離胡家莊。更讓他糊塗的是,半路上來迎接的藍夢司正跟他們走個碰頭,藍夢司此時臉上的易容還沒有清理,藍田一看冒出兩個書夫人,糊塗的同時他知道不論是武統幫還是通天教亦或風嘯雨,都被人算計啦!
ccc1971 發表於 2019-5-12 15:53
第二十七章 震驚

看見父親,藍夢司的心就是一緊,自己瞞著父親跟承煥在一起指不定把他氣成什麽樣呢!不知道父親能不能原諒自己,有些怯怯地走到藍田麵前,道:“爹!”

溫戩兒知道藍夢司此時的顧慮,一扯她的衣袖,道:“妹妹,有什麽事咱們回去再說,我想令尊不會是不通情理的人,此哦地不宜久留,快走吧!”

藍田一聽聲音就知道麵前的這個水夫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兒,臉當時就變色了,伸手指點卻說不出話來,氣也氣死啦!

袁音倒是不客氣,在藍田後腦勺敲了一下把藍田敲暈,道:“遲則生變,快走。”說著把藍田向藍夢司一推。

藍夢司也知道此地不是講話之所,撈起老爹眾人趕赴靠山屯。屯子口,墨鳳等人正翹首期盼,這可以說是生死相搏哪能不擔心啊!墨鳳雖然對自己的計劃有信心,可計劃終歸是計劃,瞬息萬變的事時有發生,誰敢打保票啊!等看見袁音他們回來了,懸著的心才回歸原位,其餘人等也長出了口氣。

袁音等人卸妝完畢後,大家又聚到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動。溫戩兒見靜思忙前忙後的給大家倒水,一笑道:“小妹,你再這麽殷勤添香可就挑你的理啦!你把她的工作都剝奪了讓她幹什麽啊!快些過來坐吧!”

靜思被溫戩兒說的臉色一紅,道:“我……我看添香姐太辛苦了嘛!是不是添香姐?”不料她話音剛落就被添香按到了椅子上,道:“倒水會累人嗎?你呀!是不是見不到相公心裏悶得慌啊?”和大家相處久了,添香和紅袖在心理上已經把她們當成了朋友姐妹,而不是主人,當然大麵上還得遵守主仆的禮數。

大家的紛紛附和讓麵皮極薄的靜思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身為母親的袁音自然護犢子,把靜思拉到懷裏笑道:“想就想嘛!難道你們不想嗎?我們可是想的緊喔!”

漣漪和袁音有過肌膚之親,酸溜溜道:“哦!音姐你這麽愛護小妹是不是看上她啦!不過怎麽看你們倆都像娘倆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袁音的心忽悠一下,不由垂下頭來看著靜思,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那種母性的關愛神情。

墨鳳心中暗道:“漣漪啊漣漪,你要是知道你說的十成十準確,不知道會不會腦筋亂掉。”

添香過來為袁音添水,笑著道:“是啊!不過你們倆長的還真像呢!你看這鼻子眼睛,簡直一模一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娘倆呢!”

被添香這麽一說,大家不禁都瞄上了袁音母女,口中嘖嘖有聲道:“是啊!是啊!”一時間房間裏哄做一團。

袁音被大家的話一激,道:“那又怎麽樣啊!那我還真就認了呢!乖靜思,叫我聲娘親好嗎?”

靜思見大家這麽“欺負”自己,也順著袁音的意思,一環袁音的脖子道:“哼!我就叫怎麽著,娘!”

靜思不知道自己這一聲娘對於袁音來說是多麽震撼,袁音不由得失神了好一會,使勁把靜思摟在懷裏,道:“好女兒!乖女兒!想死為娘了!”

墨鳳一看,可拉倒吧!再這麽下去全部完蛋哩!她咳嗽一聲,道:“大家安靜會吧!還有正事呢!音音,你把靜思放下,不累嗎?”最後一個累字加重了三分語氣。

袁音一激靈,知道自己險些露餡,把靜思放到旁邊的椅子上,但還不忘在靜思粉嫩的小臉上親一口,剛才的那聲娘實在讓她激動啊!

墨鳳見大家安靜下來,道:“漣漪,你和琳琳去承煥那吧!給他一個驚喜也好,但這裏的事先不要告訴他,免得他沒事找事,你們啊!也好好犒勞栲栳他,估計都把他悶壞啦!”

眾人都知道墨鳳是什麽意思,漣漪麵色緋紅,道:“姐姐……不理你們了,我去找琳琳去。”說著跑了出去,對於和自己有著一樣容顏的南琳,漣漪還是打心裏想和她親近的。

墨鳳看了看玉天香,道:“大姐,你去幫著她們收拾收拾吧!我們隨後也要過去的,南雋和紅袖的身子不方便,這裏就屬大姐有經驗,別人跟著我可不放心呀!”論實際的年紀,這裏屬玉天香的年齡大,乃是當之無愧的大姐。

玉天香微微一笑,道:“好的,我這就去找金蓮收拾。”她和左金蓮都是一個孩子的母親,自打左金蓮到來以後,兩個人還比較有共同語言,都是自詡為老太婆的一輩。

隨後墨鳳幽將其餘人的事物安排妥當,房間裏剩下了她和袁音,藍夢司,溫戩兒,她們四個現在基本上是這個家庭的核心智囊,發號司令的中心,旁人不是沒有這個心智就是超然事外隻求清靜,也可以說她們四個都是受累的命吧!

溫戩兒見大家都走了,道:“鳳姐姐,你說這最後會不會被胡香儒他們包圓啊?我總覺得要是讓胡香儒他們得利對咱們並不好。”

墨鳳見其他三人也是這般想法,道:“這也是沒有辦法啊!不過要是咱們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會有意外收獲呢!要知道武統幫和通天教可不是好彈攏的,就說那三指震東魔魏九齡吧,想來他的武功隻在風嘯雨之上吧!那什麽諸葛神弩應該製不住他,還有那個朱五狂也不是易於之輩,加上那麽多的幫眾,夠胡香儒他們喝一壺的,等過個三兩天自然會有消息傳出來,畢竟這些人對於一幫一教來說是中流砥柱,這些人沒了他們無疑等同失去一條臂膀,往後咱們的日子也就好過多了。”

袁音點頭道:“這倒是能看得出來,那些人的武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訓練出來的,這將近六百個江湖好手放到江湖上,幾乎沒有哪個勢力能夠抗衡,此勢一除確實能讓武林清淨好一段時日。”

藍夢司眉頭微皺,道:“姐姐,那我們下一步究竟該怎麽辦啊?咱們的實力七七八八湊起來可也不小,應該能有一拚之力了吧!”

墨鳳也歎了口氣,道:“這也是我為什麽鬧心的原因,按現在的勢力對比來看,咱們已經不會輸給任何一方,但想要把任何一方吃掉也是不可能的事,而像今天這麽好的機會我想以後也絕對不會出現了,所以聯合哪一方的勢力乃是我們下一步的關鍵,不知道怎麽做才對我們的利益最大啊!”

溫戩兒見大家陷入沉思,道:“我說兩句吧!就我來看,通天教和武統幫雖然受此重創,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付起來也確實不容易,而胡香儒他們呢!總是躲在暗處,給人以十分不舒服的感覺,這次他們也是占了咱們的便宜,不然哪能這麽容易收拾掉一幫一教的主力啊!所以我們想要找合夥人的話,首先就要把他們排除在外,他們實在太危險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在你背後捅一刀,著實讓人放心不下,而一幫一教呢!通天教和咱們是解不開的仇疙瘩,現在他們又勾結外族犯我華夏,因此也不能與他們聯合,剩下的也隻有武統幫了,我覺得這倒是個可行的辦法,當然了,咱們的相公和他們也有解不開的仇恨,但凡事要分利弊,畢竟武統幫現在還算是朝廷的一部分,跟蠻夷相比還算親近些,當然了,也不是要和他們明裏合作,大家別忘了夢司的父親還在我們手裏呢,隻要我們把他爭取過來,關鍵的時候可就發揮巨大的作用啦!說不定還能收到奇兵之效呢!”

藍夢司巧嘴一癟,道:“我看很難喔!要是爹醒過來恐怕殺了我的心都有,我現在都不敢去見他了。”

墨鳳覺得溫戩兒說的十分可行,道:“妹子這你就不懂啦!天下最無私的付出就是父母的付出,我想令尊一定會答應的,當然這個方法嗎要仔細商榷,你是做女兒的,做錯事他能不原諒嗎!況且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一會我和你去一趟,不把他說服了咱們的手腳可施展不開啊!”

藍田這會氣的能打死頭牛,不過他身上被袁音順手點了穴,隻能暗氣暗憋,臉漲的通紅,他也沒想到會在這麽個情況下和女兒見麵,實在讓他丟臉和生氣的是擺了自己一道居然有女兒一份,這不等同於弑父嗎!她心裏還有自己這個父親嗎!一想到這些,藍田真是心如刀絞一般難受!

藍田正憋氣的時候,聽見門一響,走近兩個人來,當前一個就是自己的女兒,後麵那個卻不知道是誰。

藍夢司一看父親這架勢就知道受製於人,剛想過來給父親解穴被墨鳳拉住了,道:“難保令尊不會翻臉不認人,還是保險點好,看我的。”墨鳳說著來到床前。

藍夢司也知道墨鳳說的在理,但她還是過來把父親從**扶起,道:“爹,累了吧!起來坐一會。”

正如墨鳳所料,藍田現在真想給女兒一嘴巴,無奈身體不聽使喚,恨聲道:“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爹嗎?那我可得放炮慶賀三天啊!”言語間的不滿非常強烈。

墨鳳嗬嗬一笑,道:“叔叔說的嚴重了,夢司妹妹的心裏要是沒有您那她還算是人嗎!其實這是我的疏忽,我也沒料到您會出現在那裏,叔叔有什麽不滿盡管衝我來好了。”其實墨鳳有些吃虧,她和藍田細算的話乃是同輩,不過為了藍夢司這點虧吃的也不為過。

藍田見墨鳳氣質不俗,道:“你又是何人,這裏還有你說話的份嗎?”他正處於氣頭上,看誰都不順眼。

墨鳳不以為意,道:“我和夢司自然是一家人啦!這麽說叔叔應該明白吧!”

藍田早聽曹天嬌說過,女兒給人家做了小老婆,再一聯係墨鳳的話,眉毛一立,道:“那你就是主母嘍!哼!”畢竟是做爹的,一聽墨鳳是女兒的頂頭上司,不由吹起胡子瞪起眼。

墨鳳搖頭道:“我恐怕還沒有那個資格,叔叔,咱們也不必兜圈子,我知道您原先是投靠的蜀王府,後來又轉投武統幫,具體什麽原因我也聽妹子說了,叔叔這麽做也沒有錯,人往高處走嘛!但您覺得武統幫真能成事嗎?恐怕未必吧!拿今天來說,對於武統幫乃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不知道外說的對也不對。”

藍田聽罷心就是一抖,墨鳳說的一點不假,這次為了救水靈,可以說出動了武統幫一半還多的實力,當然這裏指的是能上得了台麵的高手而言。如果這些人沒了差不多是拔掉了武統幫咬人的牙齒,損失不可謂不重啊!

墨鳳見他沒言語,接著道:“咱們不說別的,就拿叔叔您的能力來說,不走這旁門左道一樣可以發揮所長啊!現在不管您的位置多麽高到頭來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如果落得一個反賊的罪名,那又何苦呢!”

藍田聽罷不由狂笑,把藍夢司和墨鳳嚇了一跳,墨鳳心中嘀咕,他不是有什麽毛病吧!不像啊!

藍田笑罷多時,道:“反賊!老子早***就頂上反賊的帽子了,一出生就是啊!我沒有選擇的餘地,不謀反還能怎麽樣,可惜我始終勢單力孤,不然早挑旗單幹啦!”可能是心情激動,藍田也不禁口出穢言。

藍夢司見父親精神有些不正常,一邊為其敲打前心一邊道:“爹!有話慢慢說,您別生氣啊!女兒知道自己惹您生氣了,您打我罵我都成,您別這樣啊!”藍夢司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藍田看著女兒的臉,落寞道:“可惜啊可惜,你要是男丁該多好啊!咱們父子聯手一定能為先祖報仇雪恨,可惜啊可惜!女娃終歸是外姓人啊!”

藍田的幾聲可惜把藍夢司弄的哭泣不已,知道自己又勾起了父親的傷心事,以往父親就時常因為沒有子嗣而憂愁,尤其是喝醉了以後更是厲害,那時候自己恨不得馬上變成男兒身讓父親高興高興,無奈假的真不了,徒複奈何!

墨鳳還是比較心細,一聽藍田的話就知道其中有套頭,看來他也有很重的心事啊!不知道能不能在那打開突破口,尤其是看見他們父女的感情這麽好,怎麽說也得幫夢司妹妹讓她和父親消除隔閡,和好如初啊!她把藍夢司從藍田身上拉開,道:“叔叔,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瞞著夢司妹妹啊?她已經是這麽大的人了你為什麽不告訴她呢!多一個人分擔不是更好嗎!”

藍田搖頭看著女兒,道:“如果她是兒子,我早就告訴她啦!她娘臨死的時候求我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讓女兒幸福,不要讓她背上那麽沉重的包袱,我又怎麽能食言呢!”

藍夢司一聽真是這麽回事,那哪能幹啊!握住父親的手泣道:“爹,您為什麽不告訴我呢?我是你的女兒啊!難道連我你也不相信嗎?咱們家究竟有什麽仇恨啊?您快告訴我!”

墨鳳也想知道藍田的心結,在一旁加油道:“叔叔,夢司哪一點輸給男人啊!這就是您的不是了,您不告訴她她又怎麽能幫得上你呢!說吧!說出來也會舒服些!”

被女兒和墨鳳一夾,藍田壓在心裏一輩子的秘密終於隱藏不住,神色激動道:“夢司,你知道咱們的祖先是誰嗎?你知道這大明的江山是誰打下來的嗎?你還記得我領你去祭奠的那座巨大的墳墓嗎?”一連幾個問號把藍夢司和墨鳳的好奇心都調動起來,尤其是藍夢司,她當然記得每年都要去祭奠的那座墳墓,可問了幾次父親都沒有告訴她隻言片語,弄的她心中老是畫符,沒想到今天謎底終於要揭開了。

藍田咬著牙,道:“這大明的江山不是他賣酸梅的朱老客一個人打下來的,沒有為他賣命的兄弟他憑什麽穩坐龍庭,哪來的朱氏王朝,可到頭來呢,他都幹什麽了,忘恩負義的狗賊炮打慶功樓還不算,竟然想趕盡殺絕……!”

聽到這,墨鳳已經捕捉到了什麽,但她沒有說話接茬往下聽,她知道答案就快出來了。

藍田的臉色忽然變的溫和起來,眼神也跟剛才不一樣了,略帶些向往的神情道:“夢司,你應該感到自豪啊!因為你也姓藍,你知道你的曾祖父是誰嗎?乃是開國大將軍藍玉啊!他一生縱橫沙場所向披靡,為大明朝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可以說僅次於開明王常遇春,可他的下場呢!還用我說嗎!那常遇春也算他死的早,不然和祖上一般不二啊!”

藍夢司和墨鳳都聽傻了,藍田說出來的話不亞於九級地震,真沒想到藍夢司的身世居然是這樣的,怪不得藍田說他一出生就被冠上反賊的帽子,可一點也沒說錯啊!
ccc1971 發表於 2019-5-12 15:54
第二十八章 認親

明太祖朱元璋的手段在曆史上也是出類拔萃的,與其比肩的古之帝王也就隻有劉邦一人而已。太祖為人多疑,晚年多誅殺元功宿將,而其中最冤枉的恐怕就是涼國公藍玉一案。

說藍玉冤枉並不是替他叫屈,藍玉為人恃功挾勢,漸成驕蹇,不但和太子朱標的元妃勾搭情事有一腿,還多蓄莊奴假子霸占民田,但那是封建社會,藍玉犯這些任何人都會犯的錯誤再所難免,跟他的那些赫赫戰功相比實在算是小事。但太祖命將所賜藍玉鐵卷抵消了他的罪過,令他鑒戒。

說起藍玉之所以被滅門,還得從燕王朱棣說起。藍玉因為元妃的關係和太子朱標走的很近,嚐相往來。(同睡一個女人,哪能不親近呢!)藍玉在北征還朝的時候就和太子說他發現燕王在北平舉動行止與皇帝無異,又聞望氣者言燕王有天子氣,因此提醒朱標先事預防,審慎一二。

可惜太子仁恕有加,常說燕王甚是恭順,絕無此事。等藍玉退走後,難免有人聞知此事,報傳燕王,燕王銜恨不已,至此藍玉算是和朱元璋父子兩代結下嫌隙。

等太子朱標晏駕,燕王入朝說了些在朝公侯,縱恣不法,將來恐尾大不掉的言語,其實是暗中影射藍玉,但藍玉桀驁如故,一點也不收斂,仗著自己戰功卓著,在冊立皇太孫建文帝的時候因為被封為太子太傅,藍玉甚是不滿,扯著朝服大叫大嚷,讓朱元璋越來越厭惡他,也就在此埋下禍根。

其實朱元璋早有剪除藍玉的心思,燕王甚是明白老子的意圖,命人密告藍玉謀逆,說藍玉與鶴慶侯張翼,普定侯陳垣,景川侯曹震等人設計起事,將伺皇上出耕籍田乘機劫駕等情由。

朱元璋正找不到借口,有了這個由頭哪能放過,立即命錦衣衛發兵掩捕,自藍玉以下,沒一個不拿到殿前,先由太祖親訊,繼由刑部鍛煉成獄,也不管是真是假,一古腦兒當作實事,遂將他一並正法,並把罪犯族屬盡行殺死,甚至捕風捉影,凡是與藍玉偶通訊問的朝臣,也難免刀頭上的痛苦,因此列侯通籍,坐黨夷滅,共計一萬五千餘人,所有元功宿將幾乎一網打盡。

藍田乃是藍玉嫡長子一脈,發生這些事的時候僥幸逃過一劫,那時藍田剛剛出生,因此他才說自己一出生就被冠上反賊的帽子,從此以後,藍田一家輾轉大半個中國,一直以為先祖報仇為目標,無奈大明王朝的國勢卻越來越興旺,毫無興風作浪的機會。直到藍田投奔蜀王,恰巧又發生了土木之變,這讓藍田看到了一絲希望,因此專心輔佐蜀王一心要推翻朱氏的正統,可惜蜀王乃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藍田所言良策用不過二三,這讓藍田有些心灰意冷,又在這個時候,從蜀王一派脫胎而出的武統幫又讓藍田看到了希望,因此他毫不猶豫地轉投武統幫,不為別的,隻想盡最大的努力為先祖報仇而已,可現在看來,這個主子也夠戧啊!

藍田說的這些墨鳳和藍夢司也知道一點,在市井之間也頗有流言述說那些開國功臣的過往,但從藍田嘴裏親自說出來,效果可就不一樣了,倆人都有些發傻。

房間裏安靜了好久,誰也不說話,隻能聽見大家濃重的呼吸聲,墨鳳心中暗想,這個藍田活的也真累,整天想著怎麽推翻朝廷,看他那樣也不像沒讀過書的人啊!難道就不知道曆史發展的必然規律嗎!想到這,墨鳳一推藍夢司,道:“妹妹,你先出去吧!我和令尊單獨聊聊。”

藍夢司一愣,雖然不知道墨鳳想幹什麽,但她知道這個姐姐的謀略和膽識都在自己之上,也許她真有什麽好法子呢!因此也沒有說什麽便出去了,但她也沒敢走遠,在離房間幾丈外聽信。

足足能過去有半個時辰,藍夢司正焦急的不得了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藍田麵帶笑容地將墨鳳送出門來。這可把藍夢司弄糊塗了,驚訝的嘴巴張開老大,能放仨雞蛋,難道墨鳳姐姐這麽厲害嗎?

墨鳳見藍夢司這樣,知道她必定要纏著自己和藍田問東問西,一拉她的胳膊,道:“你爹得休息休息,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時候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的,你也不用去問令尊,他也不會說的,我們去收拾吧!莫讓承煥等急嘍!”說著也不理滿臉疑色的藍夢司,將她拉離此地。

看著消失在角門處的墨鳳二人,藍田不由心懷大慰,想著自己的女兒就夠聰明了,沒想到跟人家一比相差那麽多,這個墨鳳不但聰敏還心狠手辣,自己可得小心啊!希望她別對自己的女兒使壞,不然夢司絕對逃不出她的手掌啊!

今天的承煥可以說忙的腳打後腦勺,但全是瞎忙活,一點實際的收獲也沒有,先是被調出兵衛衙門,追了一通嫌疑人還把人追丟了,等回到衙門又被告之城外發生了江湖人的火拚,死傷慘重,等他趕到的時候地上沒有一個活口,一清點屍體,好家夥,共有五百餘人,都趕上屠宰場了,唯一讓承煥高興的是死屍裏麵有個他認識的人——風林,風林身上中了八十多箭,跟個刺蝟差不多。他被藍田製住根本就移動不了,不當箭靶子還當什麽!

承煥也不傻,和郭蓋他們仔細一辨認,都是一幫一教中的人,馬上回到城裏何道行處想要探探口風,沒想到何道行居然掛印而去,不知所蹤,想來是嚇破了膽,跟老婆溜了。因此把承煥累的隻想趴著睡覺,但一想到風林一事,覺得還是告訴他娘比較好,他不禁強打精神來到地窖。

水靈經過這兩天的將養身體好了大半,精神麵貌煥然一新,看起來也順眼很多,反正她原來也不難看。看見承煥下來,水靈哼了一聲,她對承煥這個人還真看不透,原以為他真如天嬌所說是個手段狠毒的魔頭,可這幾天相見來看並不像天嬌說的那麽可怕啊!但還是從心底裏煩承煥,畢竟是兩個對立麵啊!

承煥看見她還真不知道怎麽開這個口,雖然他也恨風林,但他絕對不恨水靈,冤有頭債有主,這比帳還是得算明白的。

見承煥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水靈內心不由發毛,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承煥把她扶起坐好,道:“有個消息我想我應該讓你知道,希望你聽了不要傷心。”承煥頓了頓接著道:“風林死了!”

水靈第一遍還沒聽明白,等她知道承煥說的是什麽後,眼睛都紅了,哭著不能置信道:“不,這不是真的,風林不會死的,我不相信,他不會死的,不會……!”

承煥也不想風林死,起碼也得等自己來收拾他啊!沒想到他竟然是個短命鬼,讓自己也很鬱悶,道:“我帶你去看看他吧!可憐天下父母心,你也應該去瞧瞧他。”承煥解開了水靈的穴道但沒忘把她的武功封住。

水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來的,腿都軟乎了,心中隻希望承煥說的是假的,是騙自己的,可當她看見身上插滿了箭的風林時,心都碎了,兩眼一翻向地麵砸去,好在承煥見機得快,不然她腦袋上非摔出包不可。

恰好前來與情郎相會的漣漪和南琳看見了這一幕,漣漪不禁脫口道:“阿呆你!”漣漪心中的怨氣不由漲起老高,她真想把承煥懷裏的女人撕成碎片,也責怪承煥不爭氣,為什麽要見一個喜歡一個呢!難道家裏這些國色天香的美人還不能讓他滿足嗎?

承煥一聽見這個聲音,真好比聽見天籟,轉頭正看見兩個一般不二的美女,不是漣漪和琳琳還是誰,臉上不由布滿喜色,道:“姐姐,琳琳,快點過來幫忙,她暈倒啦!”

按漣漪的脾氣,早扭頭跑了,可身邊還有一個穩重的南琳呢!一看漣漪麵色不善,軟語道:“姐姐,夫君也許不是故意的呢!咱們過去看看吧!那個女人已經暈倒了。”說著扯著漣漪的衣袖不讓她跑掉,向承煥走來。

承煥要不是手裏抱著水靈,早就過去將二女擁入懷中了,現在他也是騰出一隻手來握住漣漪的手,因為他也看出姐姐的不高興來,道:“姐姐,咱們進去談吧!我好想你們,為什麽現在才來啊!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漣漪一想到姐妹們背著承煥幹出的事情,心中不禁有點愧疚,氣也消了大半,道:“想我們嗎?不見得吧!你這不是還有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嗎?還能想起我們來才怪。”心中雖然釋懷但嘴上卻一點也不讓步。

承煥不敢在跟在氣頭上的姐姐說話,對南琳道:“琳琳,你把姐姐帶到我房裏麵,我隨後就來,還嗎?”

夫君有命南琳自然遵從,但在轉身的一刹那還是衝承煥一噘小嘴,意思是一會有你好看。承煥不由苦笑,自己真是何苦來哉!馬上把昏迷中的水靈送會地窖,趕緊回去安慰兩位嬌妻。

漣漪心中真是氣苦,以前的那些也就算了,自己睜隻眼閉隻眼不再計較,也努力地和她們和睦相處,可自己也不能一輩子都這麽幹吧!那還有頭嗎?

南琳知道漣漪心中所想,過來一挽她的胳膊,道:“姐姐,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吧!看見夫君和美麗的女人在一起就往那方麵想是不是,其實我們也應該相信他的,夫君凡事都有分寸,不會胡來的。”

漣漪被提起舊事,麵色微紅,道:“可是你也看見啦!那個女人比你我還要美上一籌,我就不相信阿呆不動心,男人還不都是喜新厭舊嗎!”

承煥走到門口正聽見漣漪這麽說,口呼冤枉進來道:“姐姐,她是無戒生和風嘯雨的老婆,風林的娘,你說我敢喜歡她嗎?姐姐莫要胡思亂想啊!”

這些漣漪自然是知道的,要是不知道這些早就發飆啦!承煥來到二人近前,一言不發地看著她們倆,直到把倆人看的臉色發紅才道:“我好想你們喔!姐姐,琳琳,我去把門關上。”承煥把門閂上,連窗簾也擋上了。

二女一看承煥的舉動就知道他要幹什麽!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尤其是南琳,從來就沒和別的姐妹一起伺候過承煥,連親姐姐都算上,哪能不害羞呢!

承煥一臉壞笑,道:“你們倆的臉蛋一模一樣,不知道身上是否也一樣呢!我今天可要好好比較一下才行喔!”說著身子一縱將二女撲倒在**,大懲口舌之欲。

可惜今天河魁當班,不是親熱的日子,還沒等承煥有進一步的行動呢!砸門聲響,郭蓋在外麵道:“姐夫,姐夫,在裏麵嗎?孫大哥他們有事正等著你呢!”

承煥真想把郭蓋按到鍋上,他可真會找時候啊!大白天的二女本來就緊張,被郭蓋這麽一叫哪還敢親熱啊!齊齊動手將承煥翻下身去,著急忙慌地整理衣服,這要是讓外人看見成何體統啊!

承煥心中老大不爽起來給郭蓋開門。郭蓋也聽門上說大人的兩位夫人來了,知道是姐夫的另外妻眷,身為男人自然知道此時不應該來打擾姐夫,可事情趕到這也由不得他呀!

郭蓋見承煥麵色不善,倒也會找突破口,來到漣漪二人麵前,一施禮,道:“兩位姐姐在上,小弟郭少卿給兩位姐姐見禮了。”

京城發生的事漣漪都聽說了,知道郭蓋是承煥第一個女人的至親,鍾晴的表弟,對這個還沒見過麵的大姐大多少有點打怵,不光是因為鍾晴的先入為主,人家可是母憑子貴,那一雙兒女馬上就把自己比下去啦!見郭蓋如此,漣漪忙道:“不必多禮,大家都是一家人嘛!這麽見外幹什麽!”

郭蓋這時才發現漣漪和南琳是如此的相象,知道她們並不是雙胞胎,不禁感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略一打量後,道:“姐夫,孫大哥他們發現了些疑點,我可不是純心想破壞姐夫的好事啊!”此言一出當時就把漣漪二女的紅暈勾起。

衣無塵和孫伯彥師徒正坐在客廳裏喝茶,剛才他們在死屍當中發現了另外一夥人的身份,雖然人數很少但可以肯定他們不是屬於一幫一教的人,因此才去找承煥商量。

承煥到來後,自然要介紹一番,本來衣無塵的頭上罩著一個紗帽,可不知道從哪刮來一陣歪風,將衣無塵頭上的紗帽刮落,露出的如鬼麵容把兩個女孩嚇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要不是因為禮數強壓著嘔意,早就吐出來了。

衣無塵知道自己這副尊容,也沒有在意,道:“老夫衣無塵,可能嚇到兩個小姑娘啦!嗬嗬!你們不必害怕,不必害怕。”

漣漪心說不害怕才怪,就你長這樣,八成都能把鬼嚇暈嘍,人算什麽呀!衣……無塵,衣無塵,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呢!在哪聽過呢!

承煥他們剛坐下想要說那些疑點,漣漪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來到衣無塵麵前扯著他的袖子,道:“衣無塵!你是衣無塵?”此時她也不害怕人家了。

漣漪的舉動把在座的眾人嚇了一跳,不知道承煥的這位夫人是什麽毛病,怎麽一驚一乍的。

衣無塵也被弄糊塗了,道:“不錯!老朽就是衣無塵,怎麽了?”

漣漪的神情很是激動,道:“你不是死了嗎?對了,你不是向爺爺的三徒弟嗎?不是被石雲生推下懸崖了嗎?你怎麽還會活著呢?”

這下衣無塵也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結巴道:“你……你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這些呢……你究竟是誰……你認識我師父……師父還活著嗎?師父在哪?”也不能怪衣無塵吃驚和激動,這些事他連寶貝徒弟都沒告訴過,被人冷不丁的講出來,能不吃驚嗎!

漣漪也不能置信地看著衣無塵,道:“你真是向爺爺的三徒弟,你真的還活著!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呢!向爺爺的在天之靈知道你沒死,他也可以閉眼啦!”

大家看著這說著無頭無尾話的一老一少,根本插不上嘴,承煥一握漣漪的手,道:“姐姐,這是怎麽回事啊?你認識衣老前輩嗎?”

漣漪轉過身抬手給了承煥一記耳光,甚是清脆,把承煥打懵了,道:“姐姐,你怎麽打我?”

漣漪美目圓瞪,道:“打你!我真恨不得打死你,你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還是整天的都在想著怎麽多討幾個老婆,你發過的誓言都忘了嗎?你難道真的想不起來衣無塵是誰了嗎?”

承煥捂著臉蛋,委屈道:“我……我想不起來了,但我覺得好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來嘛!”

漣漪也覺得自己有些莽撞,阿呆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加上身體的巨大變化,忘記了也情有可原啊!自己竟然還打了他,真是太不應該了,過來撫摸著承煥的臉,柔聲道:“阿呆,都是姐姐不好,痛不痛?”

承煥握住漣漪的手,道:“我想姐姐不會無緣無故打我的,我一定做錯了什麽對嗎?”

漣漪含淚點頭,拉著承煥來到衣無塵麵前,雙雙跪倒在地,漣漪垂首道:“師兄在上,請受我們夫婦一拜。”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ccc1971 發表於 2019-5-12 15:54
第二十九章 抵死

衣無塵根本就摸不著頭腦,不曉得他們在說什麽,但基於禮貌還是把承煥二人攙扶起來,道:“二位何出此言啊?我想你們一定認錯了人吧!”管自己叫師兄這是不可能的,大師兄死的早,老二那個混蛋又遠在山西,跟哪都挨不上邊嘛!

漣漪處事跟以前相比還是有不少進步,被衣無塵攙起來並沒有分辨,而是環顧左右,道:“師兄,有些事我也不太方便說,咱們進裏麵再詳談吧!諸位,並不是我們倆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瞞著大家,實乃受人所拖忠人之事啊!望大家莫怪。”

誰還沒有個隱私,大家都能理解。衣無塵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心中合計興許還另有隱情也說不準,當即和漣漪二人來到最靠裏的房間。

反手將門關上,漣漪一拉承煥,道:“阿呆,你可還記得魔尊向老爺爺嗎?可還記得是誰救咱們離開地底牢籠,可還記得是誰教授予你精妙的武功絕學,眼前的就是向爺爺的三徒弟,衣無塵前輩啊!你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一言驚醒夢中人,承煥好比是心中開了一扇天窗,刹那間想起那段往事的點點滴滴,確實是有這麽一段,哎呀!自己當時就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可說什麽也想不起來了,真是罪該萬死,馬上又給衣無塵跪下,道:“承煥生性駑鈍,耽誤了大事還望師兄原諒則個,事情的經過是……姐姐還是你來說吧!”

漣漪也不推辭,把她和承煥如何趕赴朋家莊,怎麽趕上了衝突,怎麽來到囚禁魔尊的密室,以及和魔尊的對話到最後魔尊如何犧牲自己救他們逃出升天的過往詳細地跟衣無塵講述了一遍。

衣無塵都聽傻啦!他沒想到師父那個時候還活著,也終於知道承煥夫婦為什麽口口聲聲稱呼自己為師兄,這樣稱呼確實沒錯,隻是想到師父精明一生最後落個悲慘的下場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一時間屋子裏的氣氛很是悲情。

漣漪一抽鼻子,道:“師兄,向爺爺也沒想到你還會活著,他老人家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也可以閉眼啦!隻是師兄怎麽會變成如此模樣啊?難道……!”

衣無塵歎了口氣,道:“這都是拜那個可恨的石雲生所賜啊!我當年遭他暗算後並沒有死,等我從山崖裏明白過來就變成這副樣子了,出來後才知道師父已經不知所蹤,偌大的基業也煙消雲散,我想找石雲生算帳可他總躲著我,這樣遊蕩三年後才得知他的下落,等我上門理論時他好玄沒把我的命留下,就這樣,這些年就是這麽過來的,雖然我殺不了他但每次都能九死一生逃過一劫,想來我也算是他的一塊心病了吧!”

衣無塵看了承煥一眼,道:“承煥,那次你在黃河邊上遇到我,是我唯一的希望啊!我隻要得到烈火地氣,還有和石雲生一拚的希望,現在恐怕晚啦!他一定練成了歸元神功,想要報仇談何容易呀!”

漣漪心中一動,道:“師兄,向爺爺臨死前留下一份秘籍,說是可以製住石雲生,我現在就寫出來給你。”漣漪說著去旁邊攤開筆墨書寫起來。

衣無塵搖頭道:“石雲生現在的武功已經脫離的師父的套路,我近十年來每次和他對敵都感覺到他的進境,起先我還能支持二三十招,可越往後越完,去年我連他兩招都接不下啊!他現在幾乎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非常人所能匹敵啊!”衣無塵可以說信心完全喪失,這也難怪,越打和人家的差距越大,誰還能有信心啊!

恨海難填六式漣漪記的特別牢固,雖然這武功並不適合她練但為了情郎也算下了番苦功,沒多長時間就書寫完畢,呈給衣無塵,道:“師兄,不要長他人的誌氣滅自己的威風,這恨海難填確實是向爺爺嘔心厲血所創,威力無比,承煥不過領會了十之六七就在江湖上罕有敵手,師兄所加研習一定會有收獲的。”

衣無塵本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可當他通覽全文後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眼睛瞪的老大,口中喃喃道:“這……這是師父所創出來的武功嗎?天呐!師父真乃一大宗師啊!弟子真是望塵莫及,承煥,漣漪,我這就入關仔細研習,這實在是太讓我高興了,真是師父顯靈啊!”衣無塵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漣漪深知這紙上的武功乃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寶典,衣無塵有此反應很正常,她一攔要起身的衣無塵,道:“師兄,您先別太高興,這恨海難填事關重大,尤其是師兄不要鑽牛角尖,能學多少是多少,千萬別貪多啊!還有就是希望師兄能將秘籍默記下來,然後將它燒掉,希望師兄不要嫌我羅嗦啊!”

衣無塵好象被人踢了一腳,清醒大半,一拍腦門道:“漣漪說的對極,瞧我這一高興就犯了老毛病了,幾十年了都還沒有改掉這毛躁的毛病,漣漪說的對,你們就先出去吧!告訴大家不要來打擾我,我自己也知道凡事不可強求,多謝你的提醒。”

大家都在外麵等著呢,不知道承煥二人和衣無塵要談什麽事,尤其是漣漪那一句師兄把他們都叫糊塗了,孫伯彥心中還納悶,承煥管師父叫師兄,那自己豈不是要叫他師叔了嗎!

看見承煥他們從裏麵出來,孫伯彥上前道:“承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跟我說說,你怎麽叫師父他老人家為師兄呢?”

承煥和漣漪出來的路上就合計好了,除了隱瞞一些該隱瞞的之外,把該說的都告訴了大家,孫伯彥聽罷,苦著臉道:“承煥,看來我鐵定要叫你師叔啦!師父那個人很人死理的喔!”

承煥見他的樣子很是好笑,道:“孫大哥,咱們各論各的,你就別難為我啦!”承煥知道孫伯彥如此多半是裝出來的。

因為衣無塵要閉關所以承煥讓人把這個院子封了起來,派人日夜把守,他們都挪到另外的房子中繼續一開始的話題。

一聽他們談論的事情,漣漪心中有數但有不敢明講,害怕承煥會生氣,隻能希望墨鳳她們快些過來和承煥好好溝通,這一拖延時間就到了晚上,大家吃過晚飯後都散了去,郭蓋臨走的時候衝承煥做了個鬼臉,意思承煥自然明白,想要按住郭蓋的時候他已經溜出好遠。

回到房中,南琳為承煥解掉外麵的長衫,道:“夫君,你的肩膀怎麽了?你受傷了嗎?”看見承煥的肩頭包紮著,南琳不僅手顫,聲音也顫抖起來。

漣漪聞聽也過來觀看,今天來的時候就看出承煥身上有傷,出於愧疚也沒敢問,這時仔細一摸,知道傷的不是很重,道:“是誰弄的?”

承煥一摸肩膀,早就好利索了,就是這幾天忙也沒時間把包紮的地方收拾一下,一捏漣漪的臉蛋,笑道:“姐姐難道還要為我去報仇嗎?恐怕找不到她啦!是曹天嬌射的,姐姐幫我把肩膀上的東西都撤下來吧,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漣漪一邊為承煥解繃帶一邊道:“那個賤人嗎?早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最好她現在還沒有離開徐州地麵。”撫摸著肩胛上的疤痕,漣漪柔聲道:“當時一定很疼吧?”

承煥一個身體反轉將漣漪摟在懷裏,道:“當然啦!姐姐要怎麽安慰我呢?來,讓我好好親親,這麽多天,姐姐什麽味道我都要忘啦!”

漣漪羞紅著臉推著承煥,看了看一旁的南琳,道:“琳琳還在旁邊呢!你……!”

南琳倒也配合承煥,臉色微紅,道:“我什麽都沒看見,繼續繼續!”

承煥哪能把她落下,扯著南琳的手臂身體向後一仰,三人都滾到**,互相抱做一團,承煥將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捧在自己胸前,道:“姐姐和琳琳上輩子說不定真的是孿生姐妹呢!這輩子因為要互相確認才生的這麽相象,隻是便宜了我啊!”

漣漪哼了一聲,道:“你知道就好,也該知足了吧!我可告訴你,今天那個女人你無論如何都不準碰,知道嗎?”看來漣漪的醋勁不是沒有了,得分對誰而已。

承煥嗬嗬一笑,道:“琳琳,姐姐竟然敢對夫君訓誡起來,你說是不是要好好懲罰乘法她啊?”在得到南琳的肯定後,承煥笑道:“那夫君就讓你來懲罰姐姐好啦!罰你和姐姐好好親熱親熱,怎麽樣?”

漣漪見南琳真的將嘴湊了過來,笑罵道:“死琳琳,要死啦!別這樣啊!”可惜她一個人又怎麽能勝得了兩個人呢,不一會就被剝成一隻白羊,三個人先前被壓製的欲火此時完全燃燒起來,弄來弄去漣漪倒是把南琳欺負夠戧,因為她在袁音那裏取得“真經”,恨不得統統在南琳身上嚐試一遍,這可好,還沒等承煥去疼南琳呢!南琳已經告饒不斷,**不斷,生生暈死過去,把承煥和漣漪還嚇了一跳。

眼見南琳再也沒有力氣歡好,承煥把漣漪壓在身下,揉捏著她的耳垂,道:“好琳琳,你莫要睡了,看為夫來為你報仇。”可惜南琳實在是睜不開眼睛沉沉睡去。

漣漪雙手環在承煥的身上,將承煥的腦袋拉下來,低聲道:“好阿呆,好好疼疼姐姐好嗎?姐姐真的好想你,等明天她們都來了你又沒有時間來陪我了。”

承煥知道姐姐說的是實情,自己確實分身乏術,看來姐姐吃醋也不是沒有根本原因的,承煥用自己的眼睛盯住漣漪,鼻尖碰在一起,道:“好姐姐有命,我哪敢不答應啊!咱們今晚都不要睡了好不好,我一定讓姐姐親口求饒才打住。”

承煥說的話比任何情話都夠味,漣漪低低呻吟一聲,道:“我才不會呢!有本事你來啊!最好讓我明天不用下床……!”

承煥嘿嘿一笑,道:“那怎麽行呢!大不了我抱著姐姐就是啦!姐姐,我來嘍……!”**頓時傳出**的糾纏呻吟聲和床木被擠壓的咯吱聲……。

漣漪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浸泡在快感當中已經有些麻木了,看著窗外的顏色知道天已經亮了,真不敢想象自己真的和承煥瘋狂了一夜,她現在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承煥摸著姐姐有些灰白的嘴唇,知道自己有些過分,雖然是姐姐一再求歡可自己也不能不顧她的身體啊!“姐姐,你把身心放開……!”承煥說著將手放在漣漪的小肚子上。

漣漪當然自然承煥是想度氣給自己,忙把承煥的手推開,道:“不要,我喜歡這樣,抱緊我一些就好了。”見承煥緊緊將自己擁在懷裏,漣漪不由心生感觸,道:“阿呆,我要是能有個孩子該多好啊!我為什麽總也不懷孕呢!你看紅袖她們,多幸福啊!”

承煥心中也是納悶,自己和姐姐在一起是最早的,可姐姐的肚子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該不是姐姐有什麽暗疾吧!等墨鳳她們來了一定讓她為姐姐好好看看,承煥也確實能感到漣漪的焦急。女無所出在封建社會裏是非常嚴重的,連皇後都可以因為沒有生育子女而被廢掉,尋常百姓家更是著緊啦!這也難怪會成為漣漪的一塊心病。

承煥輕揉著漣漪的嬌美玉乳,道:“姐姐也不要有顧慮,聽金蓮說女人四十開懷的也大有人在,咱們不著急的,你還年輕呢!等過上幾年也不遲啊!”

漣漪將頭緊靠在承煥的肩頭上,柔聲道:“我就是怕我真的不能生啊!如果真的可以都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有動靜呢!我也不敢讓墨鳳姐姐給我瞧,萬一真的不行我可怎麽辦?我好害怕!”漣漪說著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還沒等承煥安慰漣漪呢,一邊的南琳醒了過來,可能是聽見了漣漪後麵的這些話,她將手攀在漣漪的小腹上,道:“姐姐不要瞎擔心,就算姐姐真的不行,墨鳳姐姐也有辦法的,我前段時間問過她了,保證沒問題。”

承煥將南琳淩亂的頭發向後梳理著,道:“你問她這個幹什麽?”

南琳的臉色一直紅到耳朵後麵,結結巴巴道:“我……我問問……我的身體……可不可以……生小寶寶!”南琳的體質特殊,生孩子對她來說具有很大的危險,可當她看見姐姐南雋那一臉幸福時真的好羨慕,因此才向墨鳳詢問具體事宜,當然得到的答案是令她非常滿意的。

南琳的身體狀況承煥也知道的很清楚,他將南琳拉過來,略帶責備道:“你怎麽能拿自己的身體冒險呢!南雋的孩子不也是你的孩子嗎……!”

南琳小嘴一噘,轉頭靠想漣漪,道:“那是姐姐的,我也想要一個,屬於我和你的,是不是姐姐?”她倒和漣漪找到了共同語言。

漣漪最關心的當然是南琳剛才那段話,剛想張口已然被南琳瞧破,南琳笑著在漣漪的耳邊一陣細語,說到後來兩個人笑做一團。

承煥本想問問什麽事讓她們這麽高興,可卻被她們姐倆合夥攆下床去,美其名曰姐倆增進感情需要,弄的承煥哭笑不得。

水靈整個人幾乎瘦了兩圈,承煥看著她已經不能和那個水靈靈的美人聯係起來了,看來風林的死對她的打擊還是蠻大的,水靈看見承煥,無神的眼睛滴出淚水,嘴唇有些顫抖,道:“求你……求你好好安葬他好不好,我知道你和林兒有仇,可我求你了……求你!”

水靈現在的樣子不能單用可憐來形容,那是一種夾雜著絕望的悲情,她唯一可以守護的人已經離她而去,現在已經沒有人再在乎她的死活了。

看著水靈的模樣,承煥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起母親對自己永遠都那麽維護,即使自己做錯了事她也會站在自己一邊,現在的水靈不是和她很像嗎!這也許就是做母親的共性吧!永遠都在為兒女著想,從來就沒為自己想過。

水靈見承煥久久不說話,以為他不會答應自己的要求,眼神開始渙散起來,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資格去求人家,自己現在還是階下囚呢!哪有……水靈想到這,心房就是一顫,想起兒子就要死無葬身之地,自己這點尊嚴還保留著幹什麽啊!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水靈才道:“你……我是不是很漂亮,我的人長的不差的。”水靈對自己的美貌從來沒有懷疑過。

承煥點了點頭,不知道水靈為什麽又說這些了,雖然她現在和漂亮根本一點都搭不上邊。

水靈咽了咽口水,費力道:“我,我可以服侍你的,你要怎麽對我都行,像天嬌那樣也無所謂,我會像下人那樣的伺候你,伺候你一輩子,你不要讓林兒葬在荒野之中,他很害怕荒涼的地方,他會睡不著的,求你了。”

承煥這才知道水靈想要幹什麽,心中想著要不是害怕姐姐生氣;還有自己現在確實是力不從心,憑著水靈的模樣確實讓自己心動,想不到她會說出這些話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就在承煥想要說話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一聲冷哼,“你就是這麽趁人之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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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婦人

承煥回頭一看,臉若冰霜的墨鳳從上麵走下來,她身後是麵無表情的藍夢司,看她們的臉色似乎都不太高興,不知道這是為何?

墨鳳和藍夢司從地窖口下來正好聽見水靈的那一番話,二人馬上就聯想到了承煥是在逼迫水靈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從墨鳳這方麵來說,她認為水靈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可以說是一招關乎到生死存亡的活棋,雖然不必拉攏她但也不能如此對待她啊!弄到最後適得其反豈不是得不償失嗎!而從藍夢司這方麵來說,她和水靈還是有一定感情的,耳中聽見昔日有如慈母的人竟然淪落到如此田地,心裏怎麽可能好受呢?

水靈見又來了兩個天仙似的的可人兒,也不管是誰統統哀求一遍。藍夢司心疼如刀割,過來替水靈把亂如草的頭發梳理好,道:“阿姨,是我!你放心,我一定買最好的棺材請人找最好的風水寶地安葬風林,你別擔心了!”藍夢司也沒想到風林會死,應該說很驚詫風林會死在風嘯雨他們的手裏。

水靈急的眼睛都有些不好使了,聽見說話的這個人的聲音耳熟,待她定睛一看,居然是藍夢司,知道她在羅承煥處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人,一個勁地點頭,道:“好,謝謝你!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可能是反差太大,水靈激動過度竟然暈死過去。

承煥心性作祟,剛想嘲諷墨鳳幾句,墨鳳先一步瞪住他,道:“你和夢司先出去吧!我有點事情和她說,天香她們都到了,把她的穴道解開。你們出去去看看吧!”

這句話聽在承煥的耳朵裏比什麽都好聽,頓時喜上眉梢,解完穴道後拉著藍夢司,道:“藍姐姐,我們去吧!你們怎麽來的這麽早呢?早飯吃了嗎……?”在承煥的一片疑問聲中二人出了地窖。

墨鳳將水靈弄醒,看著她那枯槁的麵容心下也是很憐惜,都是女人嘛!將她扶到一邊坐好,喂了一顆滋補的丹藥,道:“藥效很好,你一會就會覺得舒服的。”

水靈看著這個自己不認識的漂亮女人,不知道她為什麽這樣對自己,道:“謝謝你!給我口水喝好嗎?我很渴。”

墨鳳看著水靈一口口地喝水,心中很是失落,應該說付出的與得到的很不成比例,自己這麽維護著承煥,難道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難道真的非的自薦枕席不可嗎?自己為了他變的連自己都有些鄙視起來,反過頭來又想,如果承煥知道自己如此的手段歹毒,他還會真心喜歡自己嗎?

水靈喝過水後,藥力也行的差不多了,麵色當時就比剛才強上幾分,她將頭靠在牆壁上,道:“你有什麽要我做的嗎?隻要我能辦得到的一定會盡力去辦!”天下沒有白幫忙的道理,這點常識水靈還是知道的,況且雙方又是敵對的立場。

這倒是出乎墨鳳的預料,沒想到水靈一點都不笨,看來她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啊!話又說回來,如果她沒有吸引人的一麵又怎麽會讓兩個出色的男人爭奪呢!

墨鳳心中盤算著怎麽給水靈設套,嘴上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殺了你的兒子嗎?”

水靈的雙目忽然現出一絲火花,她怎麽會不想知道呢!咬著牙道:“你知道嗎?告訴我好不好?”雙拳緊握的她身體有些顫抖。

墨鳳嗬嗬一笑,道:“你要是知道了會受不了的……!”

水靈有些激動地拉住了墨鳳的手,道:“告訴我吧!我要為林兒報仇,我一定會讓他不得好死的。”

墨鳳的一句風嘯雨就把盛怒中的水靈所有的氣焰滅的一幹二淨,有些無法接受道:“不會,不會的,他不會殺死自己的兒子,不會,我不相信……!”

墨鳳也不管水靈相不相信,自顧自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水靈,一邊講一邊察看著水靈的反應,看達到了自己預期的目標,最後道:“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就是覺得你有權知道這些,不是嗎?”

豆大的淚珠從水靈的眼眶中流出滴落下來,哭泣是無聲的,墨鳳知道越是這樣才越令人傷心,也知道水靈相信了自己的話。“你想不想為風林報仇,亦或你還愛著風嘯雨不忍心下手?”

水靈打了個冷顫,墨鳳這句話勾起了她塵封已久的記憶,自己還愛著風嘯雨嗎?即使有一點也在他殺死自己的親生兒子後消失殆盡了吧!

墨鳳察言觀色,一看就明白水靈的心思,微微笑道:“我有個可行的辦法,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和決心,你必須……隻要……這樣才行啊!”墨鳳附在水靈耳邊一陣低語,這裏雖然沒有旁人可越是這樣才更讓人心理緊張不是。

水靈聽完眼睛猛地漲大不少,臉色也一陣紅一陣白,攥著幹草的手幾乎磨出血來,結巴道:“我……我可不可以不和他……!”

墨鳳嘴角上翹,道:“你剛才不是說什麽都可以答應他嗎?這樣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麽吧?你再考慮考慮,我也不想逼你。”

看見墨鳳起身要走,水靈一把拉住墨鳳的衣袖,道:“我……我答應你!但是,你要給我些時間,行嗎?”

墨鳳臉上泛起勝利的微笑,道:“也許用不到呢!既然你答應了,那就把它吃下去吧!”說著,墨鳳在懷裏掏出一個小盒,裏麵是一顆蠟封的丹藥,看來她是有備而來啊!

水靈臉色速變,道:“這,這是什麽?”

墨鳳將蠟封捏開,道:“記住我說的話,事成之後解藥自然會給你的,你既然連死都不怕了,難道還怕一粒小小的毒藥不成?”墨鳳使上了激將法。

水靈一想也是,自己連死都不放在眼裏哪還會計較這些啊!想也沒想接過丹藥吞入腹中。墨鳳見丹藥入腹,心中一陣冷笑,一旦這個水靈不聽話,那可有她受的啦!

既然達成了統一戰線,水靈的待遇馬上得到改善,這些天她也確實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看來沒有十天半月是將養不好的。

墨鳳剛把水靈安頓好,連玨和媚瑛夫婦聯袂來見她,因為十五不見了,問別人說是被墨鳳派出去執行任務去了,對那個最小的老疙瘩連玨夫婦最是喜歡了,因此才來問個究竟。

墨鳳聽了他們倆的來意,臉色往下一拉,道:“連玨,媚瑛,你們記住,以後再也不要提起十五這個人來,就當他從來沒有存在就是了,知道嗎?”

連玨夫婦見墨鳳鄭重的厲害,知道這些是不能問下去的,心中雖然有老大的疑問可也沒有辦法,隻能祈禱十五平安。

承煥見藍夢司這一路也沒個笑模樣,不知道她為什麽生氣,哄著道:“好姐姐,你究竟怎麽了?告訴我啊!我是哪裏做錯什麽了嗎?”

藍夢司內心猶豫了好幾次才站下來,道:“你,你怎麽可以那樣對待水夫人呢?你竟然還要她服侍你,她已經夠可憐的了這次墨鳳姐姐已經讓她失去了兒子,你若再奪去她的貞節,她一定不會再活下去了。”藍夢司一時走嘴將墨鳳抖摟出來。

承煥聽的真而且真,將藍夢司的雙肩捧住,道:“藍姐姐,你說什麽?墨鳳怎麽會殺死風林呢!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藍夢司真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嘴巴,本來大家就研究好了,這件事以後慢慢告訴承煥,自己這嘴一吐露可怎麽往回收啊!被承煥問的沒有辦法,藍夢司隻好往墨鳳身上導引,道:“你去問墨鳳姐姐啊!她要是覺得應該告訴你自然會告訴你的。”

承煥聽著就是別扭,墨鳳現在還不是這個家庭的一員呢!怎麽弄的像她才是這個家裏的一把手呢!今天非得在藍姐姐嘴裏摳出事情的原委不可。

藍夢司真不想說,可架不住承煥軟硬兼施,最後連鬧陽花都使用上了才把藍夢司心中的話掏出大半,承煥的心也涼了半截,在藍夢司的唇上深深一吻,道:“謝謝姐姐告訴我這些。”

等藍夢司回過神來承煥已經不見了,這下她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裏裏外外開始尋找承煥,可影子也沒找到,沒辦法才把這事告訴了墨鳳等人,墨鳳等人還奇怪呢!不知道藍夢司把承煥拐哪去了,這時才知道是怎麽回事,也沒功夫埋怨藍夢司了,馬上分頭去找承煥。

承煥生氣嗎?當然生氣啦!自己像個傻子似的被人擺布,而他還不知道,蹦達的還滿高興的,任誰也不會樂和吧!可生氣歸生氣,對墨鳳的安排還是自歎不如的,墨鳳絕對是一個難得的帥才,如果她是男兒身的話,一定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的風雲人物吧!自己這輩子怕是怎麽都趕不上人家啦!對戩兒和袁音她們唯墨鳳馬首是瞻的行徑也算有了個重新的認識,一句話,不服不行啊!

這已經是承煥喝的第三壇酒了,他想喝醉,因為他不知道回去後怎麽麵對她們,生氣嗎?那樣似乎不太好,畢竟都是自己深愛的人兒,哪能刺傷她們的心呢!不生氣嗎?她們又一定會胡思亂想的,尤其是整天的開解自己,那樣更煩喔!

一隻玉手落在承煥的肩上,輕柔地為他按摩著,低聲道:“別再喝了,會醉的,陪我走走還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承煥不用回頭,一嗅那令人心醉的體香就知道身後的人是誰,放下酒杯的手向後一撈,環在玉人的纖腰上,道:“除了你,怕是沒有人會曉得我會在這吧?”

玉天香將頭落在承煥的肩上,道:“陪我去做幾件衣服吧!她們都說我的衣服好老氣,我自己也覺得不太好看。”

承煥反手將玉天香抱在懷裏,使勁在她的脖子上嗅了一口,道:“香香身上的味道真好,我怎麽都聞不夠啊!”心中卻對玉天香由衷地疼愛,說到善解人意,恐怕這些嬌妻中天香勝出她們好多,她永遠知道自己在為什麽煩惱,說到煩惱,承煥不由想起了玉蘭,這個妮子可怎麽辦啊!

玉天香嘴角彎曲,笑道:“叫我姑姑,我難道不是你的姑姑嗎?我要你現在這樣叫我,你忘了嗎?隻要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都要這樣稱呼我的。”

禁忌總是使人興奮的欲罷不能,承煥將天香的紅唇緊緊嘬住,直到兩個人窒息的難以忍受才分開,承煥抱著玉天香長身站起,一腳將酒壇子踢飛,道:“姑姑要做衣服嗎?那咱們回城吧!我知道一家裁縫很不錯呢!”

玉天香任承煥抱著,自己的手勾在愛郎的脖子上,閉著眼睛道:“今天咱們不要回家裏了好嗎?我們去客棧?”

承煥聽罷骨頭都酥軟了,成熟美婦的求愛自己又怎麽能拒絕呢!這樣也好,自己雖然沒法懲治那幾個毫無夫綱的老婆,但讓她們著急一下也好,也算略施薄懲吧!低頭見天香臉色紅的像初升的日頭,摟緊她道:“姑姑的聲音好大的,看來要把整家客棧包下來才行啊!不然我豈不是虧大了。”在玉天香一陣“惱怒”的捶打中,二人奔赴徐州城。

玉天香穿著一件深紫色的衣裙在承煥麵前一擺,道:“承煥覺得這件怎麽樣?剛才那件實在太豔麗了,我這個年紀穿起來不合適的。”

承煥可不這麽覺得,將她身上的衣衫寬掉,道:“這件也不行,你不看看袁音和戩兒穿什麽,你們年紀相差並不大,何必穿的這麽老氣呢!怪不得她們總說你呢!老板,把剛才那些揀出來的衣服都包上吧!就要那些。”

老板自然是樂不得的,屁顛屁顛地去打包,誰讓承煥買的都是最好的麵料和樣式呢!今天一天的生意幾乎趕上他一個月的買賣啦!不高興才怪。

承煥手提包袱挽著玉天香從裁縫鋪出來直奔城北的一家客棧,也許是太高興了吧!倆人都沒注意到旁邊正有人在看著他們,那人正是玉蘭,可能是母女連心吧,玉蘭憑直覺認為母親一定可以找到承煥,沒想到還真讓她猜對了,但接下來她卻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回去報信嗎?她才不會,娘好不容易和承煥有了獨處的機會,多麽難得啊!不應該讓別人打擾的。

玉天香沒想到承煥會真的把整間客棧包下來,雖然客棧不大但也夠誇張的啊!承煥打發走客棧裏的人,將包袱打開,笑道:“姑姑,你把它換上好不好?穿上它你一定會非常漂亮的。”承煥說著將一件猩紅的肚兜拿了出來,配著玉天香白皙的肌膚,實乃絕配也!

隻有他們兩個人,玉天香當然不會忸怩作態但害羞終究是難免的,慢慢地將身上的衣服解掉,每脫一件就令承煥的眼球暴漲一分,等一具如羊脂玉般的嬌軀呈現在他麵前時,承煥身體的某一部分已經奮勇當先,不服從指揮哩!

玉天香衝著承煥微微一笑,慢慢地將肚兜套在脖子上,這一笑比任何挑逗都來的實在和有用,承煥伸手將肚兜從她身上扯下來,喘著粗氣,道:“好姑姑,等會再穿吧!莫要弄髒了……!”

從**迭起的快樂顛峰放鬆下來後,玉天香用修長的手指在承煥的前胸畫著圈圈,承煥要不是顧忌著她的身體,恐怕又一輪撻伐已經開始啦!按住玉天香不老實的手,道:“再要這麽下去後果自負喔!”

玉天香將手上移到承煥的脖子上,道:“承煥,我想和你談談玉蘭的事……!”

承煥險些從**蹦起來,心中暗道:“難道天香知道了玉蘭的事,不能啊!這種事玉蘭沒必要到處宣揚吧,尤其是不會對天香說啊!難道是天香自己看出來的,哎呀!自己可得拆解好嘍!不然天香一定會有什麽想法的。”

玉天香倒不知道承煥心中的這些道道,緊了緊手臂將倆人的距離再拉近一些,道:“你和任青雲是好朋友,能不能探探他的口風啊!其實玉蘭和他是很般配的,不知道他們之間出了什麽事,弄的不歡而散,現在更是一點音信也不通了,我現在呀!就隻有玉蘭這一個未了的心願,她要是能找到一個好歸宿,我也就心滿意足啦!”

承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放下大半,還好天香並不知道玉蘭的心事,不過他也知道玉蘭和任青雲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但讓他想個辦法解決玉蘭的終身大事,他也是張飛捉刺蝟——兩頭害怕啊!

玉天香接著道:“其實算來還是我對不住玉蘭啊!如果沒有我橫在中間,你倆倒是一對天作的佳偶,歎隻歎造化弄人,錯點了鴛鴦之譜。”

承煥也不敢搭茬,生怕自己的嘴一哆嗦說錯話,心中一個勁地祈禱天香不要知道玉蘭的事才好,可天香真的毫不知曉嗎?
ccc1971 發表於 2019-5-13 20:28
第九集 第一章 隱憂

承煥在外麵逍遙快活,家裏麵卻已經弄的雞飛狗跳,找不到人誰的心也無法靜下來,玉蘭倒是知道可她私心作祟不願意說出來,大家夥也隻能幹著急。

誰也不是弱智,一直找到下午大家都回來了獨獨不見玉天香,溫戩兒就想起了在司徒府的那次不愉快,九成九承煥現在是和天香在一起,這樣也好,天香姐識大體,她的話承煥也聽得進去,當下就把自己的猜想告訴大家,漣漪也在旁讚同溫戩兒的話,她有切身體驗嘛!

墨鳳心裏猶如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要是承煥真的跟自己鬧騰起來,還真沒招,希望他還不至於糊塗到這種程度吧!這幾天也確實把自己累壞了,尤其是心累,想著袁音和玉天香母女的事更是頭疼,眼下倒是不怕,希望這事順利才好啊!墨鳳活動活動筋骨,道:“想來承煥是和天香姐在一起呢!大家就別擔心了,如果他回來的話你們誰也別說什麽,讓他去我那,事情由我來解決吧!”

整件事情並不是誰都知道,像簡月和玉蘭她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回事,一個個驚訝的嘴巴半天合攏不上,多半是佩服墨鳳的手段和智慧,反而想到承煥的反應的卻是不占多少,大概是因為承煥以往也沒什麽脾氣吧!

左金蓮見南雋和紅袖挺著大肚子甚是不便,道:“你們倆還出來做什麽啊!還有一個多月就生了,要千萬小心才是,走,咱們回去,讓她們等著就是了。”左金蓮是過來人,當然知道該忌避什麽,生拉硬拽將倆人弄走。

溫戩兒和袁音則奔藍夢司使勁,知道她心裏不大好受,雖然大家都沒怪她可她自己恨自己啊!不解勸解勸那哪行。

廳子裏的人三三倆倆都走差不多了,但漣漪和靜思還有玉蘭沒有走,她們在等,漣漪等是本分,她覺得自己應該一直等到承煥回來為止,雖然現在是墨鳳說了算,但名義上自己還是正房,就得有正室的樣子;靜思等是一種依賴,她可不像墨鳳她們那麽肯定承煥是和天香在一起,萬一承煥不回來怎麽辦,因此她等的就是看承煥一麵,不然睡覺都睡不塌實;玉蘭等是期待,甚至還有一絲壞念頭,她希望承煥今晚都不要回來,就讓他陪著娘,這樣才對啊!

一直過了二更天,漣漪三人都困的打盹了,承煥才和玉天香攜肩攬腕漫步進來,三個人的睡意也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紛紛站起身來。

玉蘭一看母親的臉色,就知道他們這一天過的非常愉快,娘的臉有紅似白粉麵生輝,洋溢著幸福的光芒,人也好似年輕了十幾歲,搖曳生姿。

三個人眼睛齊刷刷落在玉天香身上,令她十分不適,仿佛自己做錯了什麽事似的,一捏承煥的腰上軟肉,低聲道:“我……我先回房去了……!”說著,逃也似的拎著包袱跑向內宅,這時漣漪三人才注意到玉天香從頭到腳和早上完全不一樣了,當然是變的更加耐看和撩人。

靜思長哦了一聲,跑過來蹦到承煥身上讓他抱著,不依道:“好啊!你和天香姐姐出去也不叫上我,那些漂亮的衣服都是在哪買的啊?好漂亮喔!”靜思以前穿的都是僧尼袍服,還俗後對豔麗的服飾很是衷愛。

承煥嗬嗬一笑,抱牢靜思,道:“小靜思要是喜歡的話明天我們再去買啊!夫君我現在好有錢的,要不咱們自己開個裁縫鋪吧?天天換新的!”承煥的那些銀子自然是指從何道行處黑來的。

靜思知道承煥在逗自己,小手一拳捶到承煥的前胸,道:“我才不要,那麽多我哪穿得過來啊!我好困的,哥哥抱我回去睡覺好不好?”靜思確實困了,眼睛都有些睜不開,要不是因為等著承煥,估計早去找周公的女兒過家家去也!

承煥在靜思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靜思便附在承煥身上呼呼睡起來,跟個樹袋熊差不多,甚是可愛。

承煥一看就她們三個在這,心裏還好受點,他回來的路上就合計了,要是一大家子人都在等著,那可怎麽辦啊!不過玉蘭的出現讓他有些意外,不知道她剛才為什麽不和天香一起走,這麽做也太著痕跡了吧!

漣漪見承煥臉色如常,內心略安,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也累了吧?早點休息,有什麽話明天再說。”

承煥剛要說話,玉蘭在一旁道:“墨鳳姐姐讓你回來後去她那裏一趟,你還是去一下吧!她好象有話要和你說。”

漣漪被玉蘭提醒才想起這件事來,為了安定團結也確實得讓承煥去,伸手道:“把靜思給我你去吧!其實,墨鳳姐姐也是為了大家好,你別生她的氣,言語上也和氣些。”漣漪見承煥的臉色還是沒多大變化才敢說這些話,不然可不敢給“添料”。

承煥點頭,道:“靜思還是我帶著,不然她醒了可是會生氣的,讓姐姐費心了,我知道該怎麽做,姐姐過來。”

漣漪不知道承煥要幹什麽,依言過來,道:“還有什麽事嗎?”不防承煥在她的唇上吻上一下,不由臉色羞紅,看了一邊的玉蘭一眼,嗔道:“要死啦!蘭蘭還在呢!”再怎麽說玉蘭和旁人不一樣,在她麵前親昵畢竟不太好。

見姐姐跺腳離開,承煥看著玉蘭,足足能有一分鍾才說道:“知道墨鳳住哪嗎?帶我去吧!”

玉蘭被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因為她不知道承煥會說什麽,生怕被一棍子打落地獄不能翻身,以前雖然承煥也一再拒絕自己但自己並不覺得氣餒,今天可不一樣,承煥也許就坐在火山口上,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啊!聽承煥問自己打聽墨鳳的住處,這才好過一些,但也很失落,道:“你難道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懶得和我說嗎?”那神情分明是受氣的小媳婦樣。

承煥咽了咽唾沫,道:“走吧!我們邊走邊說。”對上玉蘭他也真是沒有咒念。

玉蘭可不像承煥,膽子大的很,也是算準了深夜不會有人出來,過來挽住承煥抱著靜思的胳膊,將身子靠的緊湊一些,軟語道:“娘今天好漂亮,謝謝你!”

承煥趕緊瞄了一眼熟睡中的靜思,這要是讓靜思抓了個現形,可如何解釋啊!可他也不敢把玉蘭的胳膊甩開,那樣更糟,硬著頭皮道:“玉蘭,讓人看見不好……!”

玉蘭沒容承煥說下去,輕移蓮步,道:“我也就是在沒人的時候才敢這樣,難道這點要求你都不答應嗎?”

承煥內心暗歎,隻能祈禱不被別人看見,真要是被撞見了怎麽辦,承煥一邊走一邊想著那套備用的說辭。

墨鳳房間裏的燈還燃著,離那能有三丈遠時玉蘭停下腳步,道:“那個亮燈的就是墨鳳姐姐的房間。”

承煥剛想說知道了,就被玉蘭湊上來的小嘴堵住,玉蘭可以說主動的都有些過分,那丁香小舌不用承煥吮吸就已經探了過去,抵死糾纏,這是她和承煥最親密接觸的一次,緊張、刺激、害怕、興奮,多種感覺交集在一起,讓玉蘭有些飄飄然。

承煥嚇的汗都下來了,這裏離墨鳳的房間這麽近,難保墨鳳不會看見,自己在墨鳳麵前夠吃癟的了,這要是有把柄落到她手裏,自己哪還有翻身的機會啊!想要推開玉蘭更是不可能,自己的雙手正抱著靜思不說,整個人已經被玉蘭抱住了,真實痛苦又快樂的時刻啊!

“你們幹什麽呢?”,玉蘭太過忘情,忘了他們中間還橫著一個靜思,用力之下把靜思擠的醒了過來,好在她睡眼惺忪,看的不太真切就說了話,不然可真就夠承煥喝一壺的。

就是這樣,也把承煥和玉蘭嚇的不輕,心髒都罷工了好一會,也算玉蘭腦袋好使,抱著承煥的雙手飛速上移,假意翻著承煥的眼皮,道:“啊!是承煥的眼睛進小蟲了,我幫他拿出來。”

這也就是黑天,不然靜思一定可以看出不對勁來,玉蘭的臉紅的跟猴屁股沒什麽兩樣,而承煥則在一個勁地喘粗氣,看來偷情不是誰都可以幹的,起碼心理素質要好才成。

承煥見玉蘭還在那做樣子,心中為她的完美謊言所折服,道:“蟲子已經飛走了!”

玉蘭現在是一點也不想再呆下去,剛才的“驚險”已經讓她汗冒如漿,下意識地擦了擦額頭,道:“那,那我先回去了,你們進去吧!”臨走還不忘在承煥的腋下捏一下,讓承煥感歎不愧是母女,連小動作都一樣。

外麵發生的事墨鳳看的一清二楚,早在承煥他們進院子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剛才靜思那一醒把她也嚇了一跳,現在還不到攤牌的時候,弄砸了就完蛋大吉矣!等玉蘭蒙混過關她的心也算落了地,聽見承煥的腳步聲到了近前,墨鳳道:“進來吧!門沒閂!”

承煥也不客氣,進來先把靜思放到**,替她蓋好被子,小姑娘睡意正濃不一會又進入夢鄉。回過頭來見墨鳳正在收拾衣物,笑道:“怎麽了?打算開溜嗎?我還沒把你怎麽樣呢吧!”

墨鳳轉首看著他,道:“誰說要走啊!這些都是不打算要的東西罷了,扔了省得占地方。”

承煥見靜思已經睡死,起身來到墨鳳近前,伸手將她的美臉勾起,口中嘖嘖讚道:“這腦袋要是我的該多好啊!想算計誰就算計誰,保證讓他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你說對嗎?”

墨鳳暗忖來了,表麵不動聲色,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算帳,但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幾句呢?”

承煥像是沒有聽見墨鳳在說什麽,自顧自道:“今晚我睡在這裏行嗎?也讓你變的名副其實。”

墨鳳心中一顫,嗬嗬笑道:“恐怕不行,沒有三媒六證,拜過天地前你想都不要想,強來的話我也不會反抗,但你要是沒法應付那幾個姐妹,可別來找我啊!”

承煥恨的牙根都癢癢,他之所以不敢對墨鳳強來也正因為此點,墨鳳的藥物真是厲害,包不準真會讓自己喪失做男人的尊嚴,所以屢次點到為止,墨鳳似乎也樂的如此。

墨鳳不想讓承煥太過難受,伸手將承煥拉到邊上的椅子坐好,道:“咱們好久都沒有這麽說話了,今天就捅破這層紙,敞開了說,我也不怕你嘲諷,我是打算委身於你,不然也不必這麽賣命是不是?我希望我的作為能得到你的理解,我想我在你眼裏還不是一個下賤的人吧!”

承煥見她把話挑開了,也不再遮遮掩掩,將椅子再拉近些,道:“我心裏確實是不痛快,但不至於嘲諷你呀!你的心思我自然明白,也知道你能拉下這個臉麵回來已經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不也從來都沒勉強不你嗎!也就是嘴上占些便宜罷了,但就這件事,我確實得跟你說道說道。”

墨鳳沒想到承煥會這麽心平氣和,原來準備好的許多說辭都已經用不上了,她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承煥倒了杯水,道:“你說,我聽著呢!”

承煥喝了口水,道:“我知道在你們的心裏,尤其是你,我還是那個小孩子,辦起事來一點準都沒有,也有些不務正業,貪花好色,責任心也少的可憐,是也不是?”

墨鳳也不恭維他,點頭道:“確實是這樣,雖然近段時間來有改善,但換湯不換藥,依舊是笨蛋一個。”

承煥聞聽也不生氣,誰讓人家說的對呢!看了墨鳳一眼,道:“可你別忘了人是會成熟的,就拿這件事,如果你原原本本地告訴我,你覺得我會弄砸嗎?”

“會!”,墨鳳也真不給承煥麵子,一口斷定道:“即使沒弄砸也不會取得現在這麽令人滿意的結果。”

一句話險些沒把承煥噎死,難道自己在墨鳳心中真的一文不值嗎?看出承煥的不快和疑問,墨鳳笑道:“咱們不是就事論事嗎?你看開些好不好!我問你,如果你提前知道了這件事,你還會顯得若無其事嗎?一定不會吧!而且我也告訴你,我真的沒有十足的把握說這件事一定會按照我的意願進行,而你卻是我不多勝算中的重心,如果演戲的成分太多,以旁觀者的角度一定可以看出破綻,我們輸不起,為了這個家,這點險你該冒得起吧!”

承煥終於知道為什麽漣漪,戩兒那些人甘願拜在墨鳳的下風,她也太能說了,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自己無從反駁啊!這算是開誠布公的談話嗎!

墨鳳見承煥不言語,接著道:“我知道你在一點點進步,可是這麽大的負擔壓到你的肩膀上你又怎麽能沉得住氣呢!你在慢慢的成熟大家都看得見,我也很高興你今後會成為這個家的依靠,畢竟我們婦道人家不能凡事都露麵的。”墨鳳算是深得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精髓。

承煥還能說什麽,就算真有滿腔的怒火恐怕也不夠墨鳳一瓢澆的,看來自己還是短練啊!啥時候能真的頂門立戶呢?承煥越想越是氣餒,有雄心壯誌是一回事,但真的實踐起來是難上加難啊!

墨鳳知道今晚的談話達到了預期的效果,那麽接下來的方案也好實施了,就算是最後一次算計他吧!墨鳳暗下決心以後那些心計絕不會用在承煥身上。墨鳳咳嗽一聲,道:“承煥,知道什麽時候我開始喜歡你的嗎?”

承煥搖頭又點頭,道:“難道是在京城嗎?不會呀!”在京城雖然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但還不至於讓墨鳳投懷送抱吧!

墨鳳伸手在承煥的額頭上彈了一指,道:“你的腦袋難道不開竅嗎?再猜猜!”見承煥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來,墨鳳附在承煥的耳邊小聲道:“船上!”

承煥當時就懵了,難道在船上的時候墨鳳就對自己有意思了?不會吧!那時的墨鳳……見墨鳳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承煥抓住她的手,道:“好哇!我算在你嘴裏問不出實話了是不是?”說著那雙魔手就要發威。

墨鳳見承煥摸的不是地方,正色道:“承煥,我剛才的話可不是開玩笑,沒有媒證拜過花堂,你休想碰我,知道嗎!”

承煥苦著臉道:“你不會讓我這麽幹看著吃不到吧?來,香一個總可以吧!”

墨鳳的眼神忽然變的蘊滿深情,玉手將承煥的眼睛捂住,香唇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內心暗道:“承煥啊承煥,非是我不想和你親近,如果把袁音她們的事辦好了,你想怎麽著都成,萬一辦砸了,你也不會有遺憾的不是嗎?”
ccc1971 發表於 2019-5-13 20:29
第二章 牙慧

胡香儒的臉上有很明顯的手掌印,半邊臉都腫起老高,也不怪風嘯雨揍他,“當機立斷”的胡香儒不但沒收到預期的效果,相反還折損了不少人手,雖然沒有仔細地打掃戰場,但可以斷定像魏九齡,朱五狂等等頭麵人物誰也沒把命撂這,當然風嘯雨他們還不知道風林已經死了。

胡香儒沒想到萬無一失的計劃到頭來會變成這樣,真是棋差一招啊!但他覺得這巴掌挨的太冤,雖然沒有放倒幾個首腦可此次戰役的成果還是很顯著的,起碼來說現在已經不用怕和一幫一教正麵對抗了,他們失去那麽多好手沒個一年二年休想緩過來,可也許用不上一年自己就可以讓他們永遠消失成為曆史。

風嘯雨也覺得自己下手太重了些,歎了口氣,道:“胡公子,老夫手下沒有準道,你就不要放在心上啦!這一仗打的雖然漂亮但我一點氣都沒發泄出來,勝之無味呀!”

胡香儒哪敢說個不字,揉了揉臉,道:“其實我們接下來要麵對的武統幫更加難以對付,他們在江湖上的勢力已經大不如前,所以隻能憑借手上掌握的權利來跟我們鬥,反過來通天教卻是防不勝防啊!單單石雲生一個人咱們就毫無辦法啊!”

風嘯雨聞聽,身子就是一顫,胡香儒的話正點在他的軟肋上,他原本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經是天下有數的高手,可卻想象不到自己和石雲生根本就不是同一級別的對手,別說石雲生,就是曹吉祥都比自己高出很多吧,不然他怎麽能和石雲生激鬥那麽久卻不分勝負呢!

事情還得從半年前說起,石亨死了作為老子的石雲生哪能答應啊!藝高人膽大的他一個人從山西殺到京城,誓要為兒子報仇,也有順便把當今皇帝宰了的意思,那石雲生也當真厲害,獨闖大內如同遊園,殺的大內高手哭爹喊娘沒有三合之將,要是被他早些發現皇帝的寢宮,估計英宗也早進祖廟了。曹吉祥是夜夜當班,當然和石雲生弄了個頂碰,兩下沒有搭話便動起手來,而那時風嘯雨也沒有離開京城,恰逢其會看了個熱鬧,不過這個熱鬧看的他回去三天沒吃下飯去。

什麽叫天下第一人,風嘯雨看過石曹二人的武功後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達到的啊!當時他比較了一下,三個自己也未必是二人其中之一的對手,他的自信心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而這一切胡香儒也是知道的,因此今日胡香儒一提,他的整個人仿佛變了個樣,多半是被震撼的。

胡香儒沒有理會風嘯雨的反應繼續道:“雖然我們現在並不懼怕他們中的任何一方,可想要進一步消滅他們還是頗有難度的,好在我們現在和天道盟還是盟友,他們那方麵的力量應該能幫上不少忙吧!”

風嘯雨的心有點亂,頓了半晌,道:“你說通天教會不會報複啊?別的倒是不怕,那個石雲生當真不是人呀!如果他想要殺咱們,也許不會太費力,你也不能怪我打你,今次跑了魏九齡他們,乃是一個大大的隱患,咱們在暗處時還好說,一旦浮上台麵那保準是挨打的局麵啊!”

胡香儒知道風嘯雨對石雲生有了先入為主的恐懼,可自己不也一樣嗎!不會武功都能感受得到那種無力的感覺,好在曹吉祥消息封鎖的很好,不然還不天下震動啊!一思及風嘯雨所言,確有幾分道理,看來還是自己心太急啦!

胡香儒沉吟一聲,道:“那武統幫呢?那個曹吉祥也不是好對付的啊!我估計他的武功不會比石雲生低多少,他們都是怎麽練的啊?為什麽你們都是練武的人,差距咋就這麽大呢!”

被胡香儒一提,風嘯雨這才記起曹吉祥也不是什麽好鳥,也是,他們究竟練的都是什麽功夫啊!說的誇張些簡直都快可以呼風喚雨,移山填海了,難道倆人都是半仙兒不成,尤其是曹吉祥,平時還真沒怎麽注意他,現在看來他比那個死鬼無戒生還要精明百倍,看來武統幫真正的主人應該是他呀!

風嘯雨見胡香儒略有所思的樣子,道:“你有什麽好主意嗎?剛才還挺高興的,一提起這些,真是讓人煩心啊!”

胡香儒嘿嘿笑道:“主意倒是有一個,不過實施起來很不容易啊!驅狼吞虎也得看這頭狼聽不聽話。”說著壓低了聲音在風嘯雨耳邊說起來。

承煥昨天晚上真的睡到了墨鳳的房裏,不過正如墨鳳所說,承煥一根手指都沒敢碰她一下,規矩的連墨鳳都以為身邊的人好象不是承煥。

靜思年紀小就是精神,早早的就醒了,當她看見自己睡在承煥和墨鳳的中間時,那小嘴頓時成了0形,一時間弄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承煥和墨鳳姐姐還睡到一張**了呢!

靜思一動,邊上的倆人自然也都醒過來,見靜思對著左右看個不停,承煥將她拉到懷裏,笑道:“靜思,我將墨鳳姐姐娶過來,你看好不好?”

靜思迷糊一會才喜道:“真的可以嗎?我一直都很喜歡墨鳳姐姐的,要是我們今後可以在一起生活,那可美死我啦!”

墨鳳一把將靜思搶過來,道:“別聽某人癡心妄想,想要娶我過門可麻煩的很呢!”

靜思也覺得墨鳳說的對,平時就看得出來墨鳳姐姐對承煥不怎麽樣,看來承煥夫君也是說笑的吧!

墨鳳不容承煥反駁,道:“天都亮啦!你先下床去收拾收拾,一會還有很多事要研究呢!”說著不理承煥專心為靜思歸整衣服。

今天的早飯真可以說是一場大大的團圓飯,該到的都到了,弄的承煥飯也無法安心來吃,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有時不停地嗬嗬傻笑,那兩個必須特殊照顧的美人自然依舊坐在承煥左右,眼中看著夫君的傻相也不禁抿嘴偷笑。

飯罷殘席撤下,也該是說正事的時候了,但因為承煥一家和孫伯彥他們沒有在一起吃早飯,因此還得等他們一會,這期間,左金蓮則把南雋兩個孕婦帶回去休息,而簡月,南琳等不願摻和此事的人也都跟著出去了,玉蘭見她娘沒有走,她也就沒挪地方,隻有添香在忙著為眾人倒茶添水。

時間不長,孫伯彥連玨等人相繼到來,大家齊坐一堂相談甚歡,談來談去就談到了眼跟前這件事上,當墨鳳把事情的始末講述出來時,承煥等等不知情的人才疑慮盡去,同時也為墨鳳的大才感到欽佩,自歎不如。

郭蓋見墨鳳告一段落,搓著雙掌,道:“姐夫,墨鳳姑娘,那下麵我們該怎麽辦啊?是坐山觀虎鬥呢還是暗中使勁分而食之?”

郭蓋這一聲姐夫叫醒了在座半數的女人,她們都知道承煥在老家還有一個妻子,名副其實的妻子,兩個孩子的母親,尤其是漣漪感覺到郭蓋那個姐姐對自己地位的威脅,再怎麽說人家比自己早了多年進入羅家,也伺候公婆那麽多年了,聽藍夢司說她還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中豪傑,雖不會武功但濟世之心非常人能比,自己應該怎麽麵對呢?漣漪的毛病不自覺地又犯了,她現在已經不奢望能真的號令“後宮”,但那個正室的虛銜對她來說是極其重要的,不光為自己,也為了司徒世家啊!

墨鳳等人倒是沒有像漣漪想的那麽多,但多少還是有些不得勁,現在她們算是磨合的差不多了,再加一個人進來,又得一大段時間的適應期,說實在的,真的很累!

墨鳳見郭蓋這麽問,笑道:“少卿說的也對,接下來怎麽辦確實不好決定,但我認為還是取狼吞虎的好,因為我們有內線啊!相對來說把握也大一點。”墨鳳所說的內線自然是指藍田而言。

等墨鳳又詳細地闡述了自己的計劃後,不說別人,孫伯彥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要是不知道麵前這個女人是承煥的紅顏知己,自己一定得把她娶回家,因為她是個寶啊!

就在計劃大抵敲定的時候,下人來報胡香儒來了,這個不速之客這個時候來,讓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按說跑了魏九齡等人,他們躲還來不及呢!

孫伯彥等人覺得此時此地不合適與胡香儒見麵,因此接待他的是承煥這一大家子和連玨夫婦。

未見人影先聽見笑聲,胡香儒永遠都是那麽瀟灑,一身白袍更添幾分俊逸,進來後也不客氣,和眾人一一打招呼。添香則禮貌地為舊主奉上香茶。

對胡香儒,承煥等人是愛愛不起來,恨也恨不起來,因為他的所作所為都和合乎情理,也算是一個品德高尚的敵人吧!

胡香儒看了一圈沒看見南琳,略感失望,不知道他有什麽訣竅,能一眼分辨出哪個是漣漪哪個是南琳來,也許那是一種單相思所賦予的特異功能吧!胡香儒先感謝了墨鳳提供的情報,而後就說到今天他來的目的上,喝了口茶,道:“我想諸位都聽說了吧!消息雖然傳的不是那麽快,但徐州地麵應該都曉得了,咱們現在可以說是利益的聯合體,應該站在一條線上吧!”

溫戩兒嗬嗬笑道:“胡公子,話可不能這麽說,這要是傳出去,我們不是成了一幫一教的死對頭了嗎!我們可惹不起這個大麻煩啊!”

胡香儒笑道:“溫教主說的嚴重了,咱們的實力不弱,怕他何來呢!但強強相碰必有所傷,真正應該研討的是方法和策略啊!”

藍夢司看了看胡香儒,道:“胡公子好象有很大的信心說服我們喔!但我們怎麽能說得算呢!胡公子應該去找無際大師他們才是啊!此來似乎有些本末倒置的嫌疑呀!”

胡香儒真的十分羨慕承煥,不知道他有什麽特別出色的地方能讓這些優秀的女人跟著他,別人他不知道,和藍夢司也算共事多年,對方的斤兩他是知道的,而其他人也不是簡單人物,不是一門之主就是一教之主,都有兩下子,這些人加在一起的力量就不容忽視啊!

胡香儒沒有正麵回答藍夢司的話,先是看了看漣漪,笑道:“司徒小姐和南琳真是令人無法分辨,琳琳既然不在這裏,那麻煩司徒小姐幫我帶聲好,行嗎?”

漣漪知道胡香儒對南琳的情義,算來他也是個癡情之人,單從這點上來說確實比自家的花心大少要好上千萬倍,聞言回道:“胡公子放心,你的話我一定帶到就是了。”

胡香儒這才轉過頭來看著藍夢司,道:“其實在座的都是明白人,現在的天道盟真就是一個空殼子,少林武當一去,再也沒有作為了,現在天道盟的中堅力量也就是原來的四大世家,我為什麽先來和諸位商量還不是因為這個嗎!司徒小姐和承煥是板上釘釘的夫妻了,而司徒世家又是世家之首,這麽說再明白不過了吧!”胡香儒知道在座的沒有笨人,之所以讓自己說出來無非是壓壓自己的氣焰,多談些條件而已。

墨鳳和溫戩兒互相看了一眼,多少能摸出胡香儒的心思,看來風嘯雨一夥打的是和自己一樣的算盤,就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這麽快就作出如此決定呢?如果墨鳳他們知道了曹吉祥的功夫也許就會明白為什麽了吧!

溫戩兒接著胡香儒的話,道:“那你不妨把你是怎麽想的說來聽聽,正如你所說,咱們現在還是合作的,隻要對雙方都有利,沒有什麽不能談的不是嗎!”

胡香儒示意添香再添些茶水,道:“總的來說,我們想先幫著武統幫消滅通天教,不管怎麽說他們現在都是民族的敗類,勾結外族侵我華夏,人人得而誅之,基於這個立場,先幫助武統幫也是應該的。”

墨鳳見承煥想要說什麽,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此時在承煥看來,墨鳳這一眼真讓他舒坦啊!他嗬嗬笑道:“胡公子,你別覺得我們沒有腦子,你們剛把武統幫包了餃子現在有想和人家合作,當人家都是白癡嗎?”

胡香儒看著承煥,道:“還是叫我胡大哥吧,這樣聽著好些,就因為我們和武統幫有嫌隙,因此我們並不想站在前麵,這才有了我的今日之行啊!”

承煥搖頭,道:“還是免了吧!誰又知道你會不會在背後給我們一刀呢!你們一站在暗處就該我們提心吊膽啦!”

胡香儒笑看著承煥,道:“承煥放心,我今天既然來了就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們一定會合作愉快的,這裏有封信,你先看看再說。”說著在懷裏掏出一封信交給添香。

添香這下卻犯了難,把信交給誰呢?按理是應該讓承煥看的,可添香知道這個家說了算的是墨鳳,但就這麽給墨鳳姐姐送過去,承煥的臉上肯定不會有好臉色,她可知道墨鳳與承煥是水火不同爐。

承煥看出添香的猶豫,知道她在為什麽煩惱,咳嗽一聲向墨鳳看了看,這個時候自己逞什麽能啊!那豈不是更顯得自己不知輕重嗎!同時也對添香的猶豫感到高興,曉得她心細如發,這要是別人,不用問就直接呈給墨鳳了事。

墨鳳看承煥的眼中微現歉意,接過信展開一覽,看罷後交給溫戩兒,依次傳到藍夢司,玉天香等人手上,最後才掄到承煥,非是大家不尊重他,誰讓他坐的那麽遠呢!

墨鳳心中飛快盤算,胡香儒,不,應該是風嘯雨開出的條件確實很誘人,可以說要人給人要錢給錢,可越是這麽大的餡餅越是讓人覺得背後的陷阱更大,風嘯雨一定知道什麽而是自己這方麵所不知道的,到底是什麽呢?

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了墨鳳身上,就看她敢不敢拍板了,這也讓胡香儒看出墨鳳才是這些人中的首腦,以前還真是忽略了她。

墨鳳把信又看了一遍,微笑道:“能不能問胡公子一個問題呢?回不回答就看胡公子的心情吧!”

胡香儒點頭道:“有什麽問題姑娘盡管問,隻要我應該回答的都不會避開。”

信在墨鳳手中忽然碎裂開來,在一瞬間化為粉末,墨鳳將紙塵吹落,道:“我有些不明白風嘯雨為什麽要做這些事情,單從報仇二字上可是解釋不過去的,費這麽大的精力和心計,多大的仇也報了啊!胡公子能不能為我解惑呢?”

胡香儒臉色一變,道:“這個……這個恰恰是我無法回答的問題,姑娘應該是聰明人,還是不要問的好。”

被墨鳳這麽一提,大家都察覺出風嘯雨一夥的舉動確實可疑的過分,真要是報仇的話,以風嘯雨的手腕和武功,加上他的班底,老早就把仇報了,難道當中真另有隱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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