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異俠] 烈火寒靈 作者:李沃 (已完成)

 
huahua88 2010-7-23 17:19:2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8 74661
ccc1971 發表於 2019-5-9 20:16
第十三章 任命

當胡香儒向承煥提出要見見南琳和添香姐妹的時候,讓他的大腦空白了一下子,以至於都沒聽見無際大師等人是怎麽答複胡香儒的。

胡香儒見承煥麵色微變,還以為他不樂意呢,道:“愚兄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希望老弟不要多心才好,我隻是想看看她們!”

承煥還能說什麽,大家現在又沒有撕破臉皮,總不能一口回絕吧,要是事後琳琳和紅袖她們知道了也不好,想罷淡然一笑,道:“我想紅袖她們也挺想你的,戩兒,你就帶胡公子去吧!”溫戩兒和墨鳳早就在座,這等大事又怎麽能缺了她們倆呢!

其實承煥單提紅袖她們心中也是堵得慌,琳琳對胡香儒並不排斥,甚至可以說還很談得來,要不是琳琳知道自己等人被胡香儒陷害一事,恐怕走的還會更近些。

見胡香儒隨溫戩兒而去,人們也相繼散去,有那合得來的便三三倆倆繼續研究剛才的議題,墨鳳在走過承煥身邊的時候,見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知道是在想著胡香儒那點事,沉聲道:“對琳琳有點信心,她是你的妻子,如果連你也做不到相信她,又有什麽資格去愛她呢!”

被墨鳳這麽一說承煥有些汗顏,他剛才真想跟著胡香儒去看看呢!聞聽此言猛地一震,是啊!自己為什麽不相信琳琳呢!再說他們之間也沒什麽啊!是自己對琳琳沒有信心嗎?不是,是自己信心不足啊!承煥忽然發覺之所以自己會這樣是因為自己的信心不足,害怕無法給她們一個完整的愛啊!就衝這點和胡香儒一比,自己甘拜下風,因為紅袖和添香在他身邊那麽久依然是處子之身就可以證明一切了。

墨鳳自然不知道承煥心中想的是這些,道:“我想和你談點事情,我們出去走走好嗎?”

承煥真的可以肯定花園的涼亭跟自己上輩子一定關係非淺,因為墨鳳要跟自己談談居然選的也是這地方,不禁讓他泛起無力之感。

墨鳳絕對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坐下道:“我認為胡香儒這次來的意圖有兩個。”

承煥一聽精神頭就來了,道:“你說說看!”雖然自己先前有點想法,可被後來胡香儒提出的條件又攪沒了。

墨鳳略微思索,道:“在京城時你和袁音就說過胡香儒代表的是另外一股勢力,而這股勢力完全不同於通天教和武統幫,似乎跟雙方都過不去,雖然他們的實力不如這一幫一教,可精銳卻有過之,說他是一支利錐也不誇張,在小範圍內相信不輸於一幫一教,你說呢?”

承煥一聽,想起兩次險些葬身在那些黑衣人之手,深有感觸,道:“不錯,相同人數的情況下,絕對打得過一幫一教的。”

墨鳳點頭,道:“經過我和戩兒的分析,可以斷定胡香儒這夥和武統幫是有仇的,這從在京城和武統幫的對話中就可以聽出蛛絲馬跡,而和通天教嘛,我想卻是利用的成分居多。”

承煥也讚同這個觀點,道:“但從今天胡香儒的話來看,似乎有單挑通天教的嫌疑啊!他們為什麽這麽做呢?不是和武統幫有仇嗎?怎麽又掉轉炮口跟通天教幹上啦?”

墨鳳冷冷一笑,道:“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不要打岔好不好!我都說了他們的意圖應該有兩點,其一,騰出中原地區就是想把通天教和武統幫彼此暴露在眼皮底下,使他們的矛盾激化,一旦打起來自然是他們坐收漁利,可這點似乎有些牽強,因為我們也會這麽做的。”

承煥剛想臭墨鳳兩句,可一看她的臉色,馬上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墨鳳瞪了承煥一眼繼續道:“其二,那就是他想利用天道盟,至於具體想達到什麽目的我現在也想不通。”

承煥再也忍不住,道:“這還不是等於沒說嗎!誰都看得出他是想利用天道盟啊!真是的!”

墨鳳並沒有生氣,道:“利用分很多種的,如果真的是各有利益那彼此利用也未嚐不可,就怕會被人家一口吃掉啊!因此我和戩兒原則上是同意和胡香儒合作的,但我們不會退到南京去。”

承煥眉頭微皺,道:“不去南京去哪裏啊?落單可是更危險的,他們哪一股都能把咱們吃掉!”

墨鳳把玩著春蔥玉指,道:“去徐州,讓李大人為你請一個徐州的官職,一來徐州位於洛陽和南京的中心,一旦有什麽事可以進退有據,二來徐州還算比較太平,地方重鎮駐軍極多,想來通天教之流就是想玩什麽花樣也玩不轉,頂多是小打小鬧而已。”

承煥對墨鳳這個主意很讚成,但嘴巴上當然不能推崇她,道:“小打小鬧,萬一人家石雲生單槍匹馬殺過來,我看咱們也未必應付的了啊!我再考慮考慮,你在這慢慢坐著吧!”

看著承煥離去的身影,墨鳳嘴唇輕顫,內心頗是苦悶,難道他真的連像以前那樣逗逗自己都不願意了嗎?他難道笨的看不出自己的這份心意嗎?連個台階都不願意給自己下?墨鳳粉拳緊握,臉色有些青白,她也不想想,承煥從前是如何待她的,而她又是如何對待承煥的,不知道這份心意來的是不是有些晚了,因為承煥剛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的心真的不能再分割了,那樣對她們是很不公平的。

承煥不想去看胡香儒和琳琳她們如何說笑,雖然心裏想開了可真的去做實在有難度,他更不敢去玉天香那裏啦!因為這個時候說不定玉蘭正和她母親在一起呢!見了麵豈不尷尬,思想著不知不覺來到了袁音的房門外,不由抿嘴一笑,看來袁音還真是把自己迷住啦!

開門看見的卻是漣漪的背影,聽見門響漣漪還以為是袁音呢,有些羞怯道:“姐姐你怎麽又回來啦!欺負我還沒欺負夠嗎?”原來昨天晚上袁音真的去找了漣漪,看來袁音的魅力實在大的可以,不但男人把持不住,一旦她想勾引任何人,包括女人,一樣沒有抵抗力,漣漪被袁音一個勾魂眼就把她勾來了,她的那點經驗怎麽跟袁音比啊!三下五除二就徹底投降了事,也才真正知道女人之間相互慰濟是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而袁音也把自己從旁聽來的話一股腦告訴了漣漪,漣漪聽說承煥已經知道了自己和慕容之間的事,更是放開了心扉和袁音相互取樂,一直忙到半夜三更才住手,難怪她現在會如此這般模樣了。

承煥由後抱住漣漪的柳腰,笑道:“怎麽,袁音姐姐昨晚欺負姐姐了嗎?那我一會就去找她算帳,敢欺負姐姐,看我不打她的屁股才怪。”

漣漪先羞後急,道:“袁姐姐沒有欺負我啦!我們……我們……!”我們了老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承煥倒是猜出了個大概,從昨天袁音的言語間就知道這兩個嬌娃昨晚沒幹好事,想來不由有些好笑,是不是以後也需要袁音磨豆腐來幫自己安撫眾女啊!連這個詞都是她教自己的呀!

漣漪不好意思說索性就不說,道:“阿呆昨晚又去哪裏了啊?哼,一會我去問問就知道啦!”早飯大家是在一起吃的,除了溫戩兒以外大家對她還是很客氣的,雖然漣漪也知道這是表麵功夫,可她知道這已經很難得了,起碼大家可以相互交流啊!

承煥有些頭痛,道:“姐姐,你們已經吃過了嗎?可我還沒吃呢,幫我弄點來好不好,我肚子好餓!”

漣漪嗬嗬一笑,道:“誰讓你光知道吃飽下麵啦!現在知道上麵餓了嗎?那就乖乖等著吧!”

聽著漣漪說出如此言語讓承煥愣了好半天,一琢磨一定是袁音那個好師父教出來的,希望她不要把姐姐教成一個小**才好啊!又一想那也不錯喔!但要隻對自己一個人**蕩哩!承煥正想入非非的時候,提著食盒進來的玉蘭把他的美夢打的粉碎,要說現在還有讓承煥害怕的人物,那玉蘭絕對算一個。不禁有些結巴道:“玉……玉蘭,怎麽會是你呢?”

玉蘭巧然一笑,道:“她們都幫著你看著琳琳,不讓琳琳被那個胡老鼠拐跑了,當然隻有我一個人來伺候你啦!怎麽,看見我就煩嗎?”

承煥心說你還說對了,我看見你能不煩嘛!可嘴上自然不能這麽說,道:“玉蘭多慮了,我怎麽敢煩你呢!你娘知道不掐死我才怪。”

玉蘭羅列酒菜,道:“我陪你吃好嗎?省得你一個人怪悶的!”

承煥一看玉蘭拿了這許多菜來就知道她早有預謀,也不敢說不,道:“是啊!一個人吃是沒有食欲的。”可等他看見玉蘭去關門的時候就知道這飯怕是難以下咽啊!

出乎承煥意料的是,玉蘭一直都很規矩,沒有說那些讓他膽顫心驚的話,承煥還以為她轉性了呢!忍不住多看了玉蘭幾眼。

玉蘭為承煥夾了口菜,道:“我知道你也為難,我又何嚐不是呢,我們大家不都是這樣嗎?有時候我就想,如果表姐生了孩子,那他該管娘叫阿姨好呢,還是該叫姑奶,想著心裏就不是滋味,真要是掄到我呢!生的孩子又該管娘叫什麽呢!叫姥姥嗎?嗬嗬!”玉蘭笑的有些苦澀。

承煥心懷蘊滿惆悵,道:“到時候自然就有出路啦!船到橋頭自然直嘛!我吃好了,咱們揀下去吧!”承煥不想和玉蘭探討這個問題,那會讓他的腦袋更大。

二人默默地收拾碗筷,臨了玉蘭趁承煥不注意伸頭在承煥的唇上吻了一下,而這一下恰恰被回房的袁音瞧個正著,她是知道玉蘭和玉天香的關係的,一時愣住了。

承煥真想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怎麽說來著,早晚要出事,這可好,讓人逮個現行,這可怎麽解釋啊!

玉蘭也有些發懵,拄在那裏不知道怎麽辦好,她也沒想到袁音會回來,而且一點聲響都沒有。她哪裏知道袁音是想嚇唬嚇唬漣漪呢!

承煥幹咳一聲把二女叫醒,道:“玉蘭,你先回去吧,這些我來收拾。”玉蘭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裏,離開袁音那古怪的視線中,聞聽馬上含羞離去。

承煥見袁音一臉驚詫,苦笑一聲,道:“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不要用那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行嗎?”看見袁音像見了鬼似的看著自己,承煥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袁音內心是非常震驚的,她沒想到除了自己之外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似乎更嚴重,因為靜思直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她的母親,承煥就更不知道了,而玉天香母女卻不一樣,承煥不但知道她們是母女,她們自己也清楚的很啊!直到承煥把個中原委講清楚袁音才知道自己真的領會錯了。

袁音的臉色有些難看,強作歡顏一挽承煥的胳膊,道:“如果我也有個女兒和玉蘭一樣,你該怎麽辦啊?”

承煥口打唉聲,道:“姐姐不要胡鬧啦!我的心亂極了你還跟著起哄,這是不可能的事,別說會背人點破脊梁骨,就是拿當事人來說,也不會好到哪去的,試想一個母親和女兒怎麽可能共同服侍一個男人呢!那成何體統啊!就想玉蘭剛才說的,生出的孩子都沒臉見人,我都不知道將來怎麽跟琳琳姐倆的孩子解釋,為什麽娘管天香叫姑姑而自己要跟天香叫阿姨,一尋思就夠上火的啦!”

袁音沒想到承煥會這麽排斥,不過她覺得承煥說的也有道理,一個家亂成這個樣子也實在夠瞧的,可心下卻有些悲哀,真想告訴承煥自己和靜思的關係,權衡利弊之下不由打消了這個念頭,一旦說出來不是沒事找事嗎!情何以堪啊!

承煥發現袁音有點不對勁,臉色蒼白的很,道:“你怎麽了?不舒服嗎?我還忘了問你呢,你昨晚對姐姐怎麽樣了?弄的我看她像是丟了魂似的。”

袁音強打精神,笑道:“也沒什麽啊!就是跟漣漪培養培養感情而已,你現在可以放心她已經不會背著慕容碧那個包袱啦!因為她已經知道女人和女人之間沒什麽了不起的,我甚至慫恿她去強暴慕容碧,可惜她沒那個膽量,可惜啊!”

承煥好玄沒躺那塊,這都是哪跟哪啊!自己身邊的人是不是都不正常啊!承煥那臉上比哭都難看。

沒過多久,南琳一臉急色地跑來見承煥,袁音見狀自然識趣地給二人倒地方啦!

承煥沒想到胡南二人會麵的時間會比自己預期的要短這麽多,他又怎麽能想到南琳比他還緊張呢,就怕承煥多心啊!

承煥雙拳緊握,淡然道:“怎麽不多聊會啊?他應該很想你的!”對於胡香儒對南琳的感情,承煥絕不懷疑,知道胡香儒是深深喜歡著南琳的。

南琳一聽這話急的都快哭了,道:“夫君,你生氣了嗎?我……我和胡大哥根本就沒什麽的,他隻是順便來看看而已。”

承煥愛憐地撫摸著南琳的頭發,道:“我怎麽會生氣呢!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思念你,也許你跟著他會更加的幸福啊!”承煥絕對不是瞎說,因為顯而易見的,南琳跟著胡香儒絕對要強過跟著自己,雖然這麽想,但他卻是不會讓南琳離開自己的。

南琳無聲泣道:“可我隻愛夫君一個人,雖然對胡大哥也有過好感,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夫君不要再提好嗎?”

承煥把南琳攬在懷裏,柔聲道:“傻丫頭,你何必這樣呢!如果夫君不信任你,那我豈不早就過去盯著你了嗎?”心道好險,如果不是墨鳳提點,自己可真就做出傷害南琳的事了。

南琳也因為承煥沒有跟著胡香儒一起出現而高興,這正說明了承煥對她是放心的,讓她倍感受到尊重,深情道:“謝謝你,好夫君!”

有件事讓承煥感覺有些不妙,他發現自己身邊的女人對墨鳳似乎有言聽計從之嫌,就拿承煥想找戩兒商量胡香儒來意的事,戩兒隻說了一句:“我覺得墨鳳姐姐說的在理,我們聽她的就是了!”其他人更不用說了,惟墨鳳馬首是瞻的大有人在,有時候承煥不禁想,這個家是不是墨鳳是當家人啊!怎麽都聽她的呢!

好在入夜前,連玨夫婦和女兒連欣回到司徒府,讓承煥好一陣高興,終於有個可以商量的人啦!

連欣性格外向,對承煥這個小四叔毫不忌諱,當麵笑道:“四叔,你好象還沒有我大哩,是不是啊?”

將近一年未見,看模樣連欣似乎成熟了不少,可說起話來還是小姑娘秉性,承煥嗬嗬一笑,道:“還是去看看你的初八吧!相信他可把你想壞嘍!”一句話就把連欣頂的滿麵通紅,一語皆無,趕忙跑起會見情郎了,惹的眾人一陣歡笑。
ccc1971 發表於 2019-5-9 20:17
第十四章 拆散

兄弟之間多時未見,彼此都顯得十分親切,承煥一拉連玨的手,道:“二哥,你總算回來啦!可想死我嘍,走,我們去好好喝一杯,有好多話我都想跟你說哩!”

連玨甚是高興,道:“二哥也想你呀!你一走就是大半年連個音信也沒有,能不讓我擔心嗎!走,今天不醉你是不能走啊!”說話間兄弟二人聯袂而去。

承煥為連玨倒了杯酒,道:“二哥,你究竟去幹什麽了,我問旁人都吱唔閃爍,也沒人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什麽棘手的事情啊?有的話你可不能瞞著我啊!”

連玨微微一歎,道:“也沒什麽,就是去宰個人,事情已經辦好了,四弟怎麽跟我說這話,要是處理不了我還會忘了你嗎!”

宰個人,承煥腦袋靈光忽現,道:“不會是碧靈魔軒讚吧?”

連玨嗬嗬一笑,道:“就是他,本來主人要親自去的,可你這裏的事情也多,她抽不開身隻好我們夫婦代其勞啦!軒讚死在我們手裏算他便宜,要是落到主人手裏,保證叫他生死兩難,不過我們也沒讓他死的舒服,整整折磨了他十天才讓他歸西,哼!就算是他的一點點報應吧!”

承煥大點其頭,軒讚這種人死不足惜,這樣死也確實便宜了他,又有些疑惑道:“二哥去通天教了嗎?”

連玨點頭道:“不錯,自從上次受傷後,軒讚也學乖了,龜縮在通天教的總壇不露麵,害的我和你二嫂沒少費功夫,還好,雖然付出點代價可總算把主人心中的惡氣出了一出。”

承煥不解,道:“代價,什麽代價?二哥受傷了嗎?”話語間充滿關切,看樣子似乎還要掀連玨的衣服看看。

連玨製止承煥,道:“我這就是些皮外傷,倒是你二嫂中了些毒,不過有主人在不會有事的,你不是說過那個三指震東魔魏九齡嗎?這次二哥就是傷在他手裏,要是沒你二嫂的布斑蝶,你可就看不到二哥嘍!”連玨說的雖然風趣,但可以想象當時的場麵一定凶險非常。

承煥在心裏捏了把汗,提別人還不怎麽樣,一提這個魏九齡他的印象可太深了,承煥可以肯定魏九齡是天下有數的高手,二哥能在他手底下全身而退,真是萬幸啊!想罷一舉杯道:“二哥,能看見你安全歸來真是太好啦!這杯就算是小弟為你壓驚吧!”說罷二人一飲而盡。

連玨一擦嘴角,道:“四弟,家裏怎麽樣啦?回來後有沒有什麽麻煩事啊?”連玨最不願提及的就是四弟的家務事,可哪次都無法回避。

承煥一口悶掉一杯酒道:“湊合事吧!談不上好壞,隻要不出大亂子就好。”承煥本想把玉蘭這件事跟二哥聊聊,可一想到媚瑛可能會知曉就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這要是讓二嫂知道了還不又是一番說教啊!自己可夠啦!

連玨知道如果真想承煥說的這樣那也就算不錯了,畢竟世上沒有一樣的人,怎麽可能不會有摩擦呢!忽然連玨詭異一笑,道:“你回來還沒去看看那個曹天嬌吧?你的那個寶貝徒弟聽說了你和她的事,好象還給曹天嬌喂了一種藥,你可有的享受啦!”見承煥一臉茫然,又道:“怎麽!戩兒沒跟你提起嗎?可能是怕你罵她吧!你有機會去看看。”

承煥心中雖好奇不知道戩兒怎麽收拾了曹天嬌,可又一想,自己還沒把身邊的人安排明白呢,哪有時間去找她尋樂子啊!喝著喝著就談到了正事上,承煥就把胡香儒的來意跟二哥講述一遍後,道:“二哥,你覺得小狐狸這次想要幹什麽?”不知不覺間竟然給胡香儒安了個外號,不知道胡香儒知道後會怎麽樣!

連玨沉吟良久,道:“一時間還真猜不透他想幹什麽,但絕對不會這麽好心就是了,我在通天教的時候聽到一件事,也許跟這個能搭上點聯係也不一定。”

承煥哦了一聲道:“二哥說來聽聽。”

連玨喝了口酒,道:“通天教要造反已經是定局,好象是大同的總兵石慶要私自開關放蒙古人進關,蒙古鐵騎要揮軍南下直抵太原府,然後兵分兩路,一路揮師京城圍困中樞,一路南下洛陽占領中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承煥聽的臉色大變,隨即又搖頭,道:“不能啊!自從石亨倒台後,大同的總兵官已經換人啦!石慶也早就跑沒了,二哥沒有聽錯嗎?”

連玨一口咬定,道:“我親耳聽見他們是這麽說的,至於具體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但從我進出通天教的情況來看,十成有八是要造反啊!連刀槍器械他們都準備的很充分的,聽說還聯係了浙江閩北一帶的人馬,我想就是葉宗留那夥人吧,真要是讓他們裏外呼應,成事的機會大的很啊!”

承煥聽的手腳冰涼,是啊!隻要腦袋不糊塗一定會想到聯絡那些流民的,至少可以互相聲援,牽製朝廷的兵力啊!

且不說承煥和連玨如何商議,在司徒府的另一個角落,孔秀手拿飛鴿傳書,愁眉不展,剛剛得到師父的來信,說魁首要和通天教連手推翻大明王朝,對分江山,按信上說的前景十分看好,可孔秀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思來想去就想到了胡香儒的頭上,可以肯定胡香儒不會是通天教的人,他更不可能和自己一樣是汗血黨的人,可他為什麽要幫著通天教將中原武林的勢力都撤走呢!起碼表麵上這是對通天教大大的有利啊!朝廷的軍隊雖然有不少,可基本都集中在京畿重地,按信上所說舍重就輕確實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說不定能一舉拿下山西呢!真要是讓蒙古人占住了腳,確實對浙江和福建一帶的葉宗留部大有幫助,聽說現在他們的壓力很大呢!可蒙古人能靠得住嗎?他們和倭人一樣野心非常大啊!俗話說的好,請神容易送神難,楊希當年說要借助倭人的力量自己就不讚成,怎麽樣,現在人家占穩腳跟了吧!再用上幾十年的時間,恐怕吳越之地就不是漢人的天下啦!倭人是如此,蒙古人就更不用提了,真是讓人著急啊!魁首那麽精明,怎麽可能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呢?

看著信的孔秀忽然想到了一個敗家子,說他是敗家子可能有點過分,但剛愎自用卻一點都不誇張,那就是魁首的兒子,少主師聖傑,這個與通天教蒙古人合作的事一定是他提出來的,真是成事哦不足敗事有餘啊!想到這,孔秀提筆寫了封信,把這裏的事情詳細地做了匯報,尤其是胡香儒一事,也講了自己的判斷,那就是在通天教和汗血黨之外還會有一股勢力插手其中,而胡香儒就是其代表,至於怎麽理解,那就是魁首的事情了,自己能夠做到的也就隻能這麽多了。

同樣的,承煥在書房中也在提筆做書,把從二哥連玨處得到的情報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伯父李賢,希望伯父能夠引起重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多做點準備總是好的,畢竟自己現在吃了皇糧,怎麽也要用點心才是,還有就是自己怎麽說也是炎黃子孫,這大好河山怎麽能讓外族蠻夷糟蹋呢!

南琳在一旁小心地研著墨,袁音則緊著鼻子為承煥捶背,誰讓承煥喝的有點多呢!渾身的酒氣能把蚊子熏死!

信寫完後,承煥命人快馬送到京城,按二哥所說的日子,給朝廷騰出的時間可不多啊!袁音一邊揉捏一邊道:“相公,你以後可要少喝酒啊!不然生出的兒子可會癡呆的喔!你沒聽說李白鬥酒詩百篇可他的兒子個個都是癡呆嗎!”

承煥笑道:“好啦!今天是見到二哥高興,以後不會這樣的,還有不要拿這個嚇我啊!不願意聞我這身酒味就直說嘛,幹嘛嚇唬人呢!行了,今天我可以安心地好好休息啦!今晚我自己睡在書房,你們回去吧!”一想到今晚自己可以一個人睡就讓承煥高興了半天,夜夜纏綿可都讓他有點怕了!希望二哥剛才沒喝多,答應為自己配藥的事沒忘在腦後,雖然自己也可以用鬧陽花氣滿足眾女,可總覺得有損自己的形象,再說也不知道那玩意有沒有後遺症,萬一再培養出一個花癡來,豈不得不償失啊!

承煥這身酒味確實讓袁音和南琳直皺眉,聞聽此言正要給他鋪床,就在這個時候,簡月推門而進,道:“靜思明天要走了,她想陪忘塵師太去峨嵋看看,我想讓……讓夫君過去看看,省得明天還著急忙慌的。”簡月很想和旁人一樣叫承煥夫君,可總是不好意思開口,一來還沒有正式的拜過花堂,二來自己也不像其他人和承煥有過夫妻之實,因此叫起來顯得有些生澀。

別人聽著倒不覺得有什麽不妥,靜思離開峨嵋也有段時間了,那裏畢竟算是她的家,回去看看師父輩和師姐妹乃是人之常情,沒什麽不對,可這話聽在袁音的耳朵裏就知道不妙,她太了解自己的母親了,這靜思要是跟著她回了峨嵋八成再也出不來了,自己應該怎麽辦呢?應該把靜思留下來嗎?會不會露餡啊!

承煥一聽,道:“是啊!靜思也的確應該回去看看,她經常跟我說想師父想靜玄師姐,現在這裏又這麽亂,回去也是好的。”

袁音一聽,忙道:“還是不要讓靜思……妹妹回去啦!此去峨嵋千裏迢迢,萬一出點什麽狀況豈不悔之晚矣!再說現在通天教又鬧的這麽凶,滅了武當傷了少林,難保不對峨嵋下手啊!”袁音腦海中留不留靜思的問題轉了能有七八千回,最後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靜思離開這,她不想讓靜思和母親回去做尼姑,說白了是不想女兒和母親在一起,就是要走,也隻能是自己離開承煥而不是靜思,看著靜思和承煥在一起那麽開心,怎麽能拆散他們呢!

袁音這個理由冠冕堂皇,十分充分,誰也不能擔保通天教不對峨嵋下手,真要是有那麽一天,靜思豈不是很危險嗎!承煥也不禁犯了難,為靜思的安全著想,不願靜思回去,可一想到人情世故,不讓靜思回去似乎又說不通,矛盾交迭中四個人來到忘塵師太處。

正如袁音所料,忘塵師太確實想把靜思帶走,再也不想讓她回來了,這裏麵有被袁音連氣帶逼的因素,更主要的是,隻要是人就不會讓靜思留在承煥身邊,一想到靜思和袁音的關係,忘塵的心像是針紮的那麽疼,她是不能勸得了袁音的,但她可以說動靜思,隻要將靜思帶到峨嵋山,這一切就都結束了,起碼也隻能當他是一場夢而已。可事情會如她所願嗎!

當看見隨著承煥來的袁音時,忘塵的心就忽悠了一下,看袁音的臉色,難道她敢把事情的真相抖摟出來嗎?她會嗎?忘塵此時也有些拿不準了,萬一袁音真的說出來可怎麽辦啊!對靜思來說無疑是重大的打擊啊!

承煥先給忘塵見禮,道:“師太,你明天要走嗎?為什麽這麽急呢?”

忘塵咳嗽一聲,道:“你也知道胡香儒提出的條件,我想趁這段時間好好回去整頓一下門戶,加強戒備,偌大的門派沒有當家人是不行的啊!”

承煥深知其理,道:“其實有些話我也不好意思說,本來您老帶靜思回去看看是應該的,可萬水千山,稍有差池可怎麽好啊!”

忘塵臉色微變,看了看袁音,知道一定是她從中作梗,道:“難道靜思嫁給你,我想帶她回家看看也不行了嗎?”

袁音嗬嗬一笑,道:“怕隻怕這一去就見麵無期了呀!你說是不是呢?掌門!”

忘塵被說中心事,內心暗恨,一是恨袁音不要臉,要和自己的女兒伺候一個男人,二是恨自己,怎麽會生出這麽個禍害呢!回頭見南琳和簡月正和靜思聊的高興,轉首對袁音,道:“有話咱們到外麵說,承煥,你去和靜思告個別吧,我們明天起早走呢!我和袁姑娘再談點事情!”從說話的語氣可以看出來她是非帶靜思走不可的。

袁音不以為然,道:“是啊!相公,你該和靜思妹妹好好說說的,記得多疼疼她啊!”袁音看著忘塵,特意把妹妹二字加重了語氣。

一來是承煥有些酒醉,二來是誰也不可能想到袁音忘塵之間會有什麽不快,因此承煥揮手道:“你們去聊吧!也不知道有什麽好聊的,我去看靜思啦!”

這終究是見不得人的事,忘塵母女一直出了司徒府好遠才停下腳步。忘塵瞪著眼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麽?”

袁音把玩手指,笑道:“這話該由我來問才對,你是想把靜思帶走永遠不讓她再見承煥了是吧!俗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你可是出家人啊!這麽做不是太狠了點嗎?”

忘塵氣的手直哆嗦,怒道:“你還有臉說這些,你看著靜思的時候心裏就沒有愧疚嗎?你難道連一點起碼的羞恥心也沒有嗎?她是你女兒啊!”

袁音微微笑道:“女兒又怎麽了!難道就不可有喜歡的人了嗎?我知道你想說我們是母女,可我不在乎啊!我們母女的感情會很好的,因為我們都喜歡同一個男人啊!”

忘塵的臉色變的有些青紫,她知道袁音也是牛脾氣一個,看來硬的不行就得來軟的啦!忘塵長歎了口氣,道:“茵兒,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不能拿靜思來打擊我啊!我真的很疼靜思的,我求你放過她好不好,她還年輕呢!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要有很長的時間生活在痛苦中,也許她承受不住還會尋短見,這些你都想過嗎?你又什麽氣盡管可以衝我來,不要再這麽對待靜思了,好嗎?”

袁音的內心也是極其不好受的,她除了是一個女人外還是一個母親,她當然疼愛靜思,也希望她不受到什麽傷害,也知道如果靜思知道了和自己的關係一定會痛不欲生,可讓靜思離開就有什麽用嗎?那她豈不是一輩子都要生活在痛苦的回憶中嗎?她會因為思念承煥而倍加憔悴的,也許還會相思致死,不,她不希望靜思這麽個死法,就算死也要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去死,那樣才不會有什麽遺憾,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了。

袁音定了定心神,道:“不管你說什麽,我不會讓靜思走的,你如果要強行帶她走的話,我勸你不要後悔,我會把一切都說出去的,有峨嵋派的掌門跟我一起丟臉,也不算太難過啊!”

軟硬兼施都沒有用,忘塵都快要瘋了,見袁音作勢要離去,還以為她要去告訴靜思真相呢,情急之下飛身形落到袁音麵前,道:“你不準回去,靜思不走可以,但你可以走吧!為了靜思的幸福難道你就不能犧牲一下嗎!”

袁音哈哈大笑,道:“犧牲,難道我犧牲的還不夠多嗎?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嗎?我不會離開承煥的,死也不會。”其實就算袁音想離開承煥也是頗有難度的,誰讓她身上的媚靈消滅的不是十分幹淨呢!
ccc1971 發表於 2019-5-9 20:18
第十五章 壓力

殘廟著眼事應非,倚欄臨流吊落輝。

昔日燕鶯會共語,今宵鸞鳳歎孤飛。

死生有分愁侵骨,聚散無緣淚濕衣。

寄語羅郎休負我,為君消瘦十分肌。

墨鳳看著紙上的詩句,將毛筆扔落其上,想著與承煥的相遇,相識……忍不住長籲短歎,自己應該是喜歡他的吧!想到這,墨鳳不禁罵了自己一句犯賤,人家向你表白的時候你裝清高回絕人家,甚至人家拉下臉皮來糾纏你也不假辭色,這個時候看清了自己的心,不是有些好笑嗎!

墨鳳不是沒想過跟承煥交心好好談談,可一想起以前自己那樣對待承煥,心中著實放不開,她現在有些看不透承煥,更加無法看透他心中還有沒有自己,如果就這樣冒然地跟承煥說,萬一承煥已經對自己死心,那豈不是自取羞辱嗎!層層顧慮都折磨著墨鳳讓她心緒煩亂非常。

自己這樣幫著他平息眾女間的矛盾,幫著漣漪一家,承煥不會看不出來,而他卻還那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看來自己是醒悟的太遲啦!想到自從承煥回來也沒給自己好臉色,墨鳳的心情一下跌落到穀底,歎了口氣,轉身奔出房門,躍出司徒府想找個地方好好靜一靜。

就在墨鳳離開的前後腳,媚瑛手拿錦盒來找墨鳳商量事情,人沒找到可看見了桌子上墨跡未幹的詩句,一讀下來不由眉頭緊皺,隻要認字就可以看出這詩是什麽意思,難道主人也陷入到其中了嗎?媚瑛不禁大搖其頭,心中更是上火,四弟啊四弟,你可真行啊!連主人的心你都索得來,難道是主人上輩子欠你的不成?

今夜無月更顯星光燦爛,墨鳳行走在外麵樹林中感受著即將進入盛夏的那份難得的涼意,不知不覺又想到了承煥身上,應該是在京城的那段時間他敲開了自己的心扉吧!至今想你承煥的那首詩仍讓她心悸,墨鳳從未想到承煥會那麽了解自己,好象比自己還要了解的樣子。

思想間又走出了好遠,忽然前麵的打鬥聲讓墨鳳回過神來,這麽晚了誰會在這交戰呢?會是發現了敵人的蹤跡嗎?墨鳳想到這小心翼翼摸上前去。

忘塵實在是被袁音氣糊塗了,竟然跟袁音伸上了手,可這一交手不由讓忘塵大吃一驚,袁音的武功高的超乎她的想象,雖說自己身兼數家之長且懷峨嵋秘技,可還是與袁音打了個平手,隱隱有落在下風的意思,這讓忘塵又驚又怒。

袁音也沒想到母親會惱羞成怒跟自己動手,失了先機招招落後,一時間滿身的能耐也施展不出來。

本來忘塵沒想跟袁音真打,實在是氣不過了才伸的手,可打著打著就變了味,她不相信自己的武藝敵不過袁音,便把壓箱底的玩意都鼓搗出來,手下也就沒了分寸。袁音也不能瞪著眼睛讓她劈死,沒有辦法之下變招相迎,母女二人戰在一處。

袁音一邊打一邊道:“你瘋了嗎?快些住手,你聽到沒有啊!”袁音扳回劣勢就想罷手可忘塵卻一招不饒,不禁讓她心湧底火。

忘塵劈出一掌,道:“我沒瘋,你既然不願意離開那就去死,你死了倒好,靜思也會清淨的。”

袁音接架相還,道:“就算我死了,我一樣是靜思的娘,這是沒法改變的,就像你是我娘一樣,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我也是事後才知道靜思是我的女兒啊!”袁音見忘塵有些失去理智,不禁焦急,她可不想真的把娘殺了,二人的仇恨還沒那麽大。

忘塵慘笑一聲道:“最好是我們三個都死,死光了才幹淨,我沒有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女兒,你去死吧!”看來忘塵確實心神有些不正常,想來也是真被這件事氣懵了。

袁音忍無可忍,身形轉動如陀螺,藏劍閣絕技連環施展,如此一來忘塵更是沒有還手之力。本來袁音的武功就極其高明,被承煥煉化媚靈後是更上一層樓,非是忘塵所能匹敵的。

忘塵也就打了六十多招,猛然間見袁音身影大變,無數銳氣如刃擊來,好比九天銀河傾泄而下,威勢難擋,一看這氣勢她就知道不好,可偏偏想不出化解的辦法,不由兩眼一閉,心裏說話,我命休矣!可等了半天沒有動靜,睜開眼睛一看,袁音輕身站在自己麵前,麵無表情,而自己身上的幾處穴道已經被隔空點中,絲毫不能動彈。

袁音雙手握緊又放鬆,放鬆又握緊,反複幾次終究沒能下得了手,她倒不是想結果了母親的性命,隻想打幾個耳光出出氣,可轉念又一想,那又何必呢!再怎麽打也打不出個解決的辦法來,一跺腳,道:“穴道會在一個時辰後自己解開,我隻想告訴你,就算我和靜思真的母女共伺一夫,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靜思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你也不能帶她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你也不想別人指著你的脊梁骨說你的女兒和外孫女跟一個男人睡吧!”

袁音說罷走後,忘塵怒火攻心,眼前一黑,這回是真的暈倒哩!

墨鳳捂著嘴的手都要咬破皮了,她來到附近的時候剛好聽見後半段也就是最為重要的那些,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袁音和靜思是母女,忘塵師太又是這倆人的娘和姥姥,這都是哪跟哪啊!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事實勝於雄辯,擺在眼前的一切讓墨鳳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此時她的震驚程度跟晴天被雷劈到沒什麽兩樣。

見袁音離開,忘塵暈倒,墨鳳這才從樹林中出來,沒想到一時心慌出來散心竟然聽到這樣的驚天秘聞,可人心畢竟都是肉長的,墨鳳也不禁為這破爛事發起愁來,承煥是鐵定不知道這回事的,如果被他知道那會怎麽樣啊?最低限度也得炸廟開鍋吧!這還是自己家的範圍內,如果再傳揚出去,墨鳳有點不敢去想了。

解開忘塵的穴道,在她的鼻子下麵抹了些醒神的藥後,墨鳳趕回司徒府,她的心亂如爛麻,這樣的一件秘密放在誰的心裏都會這個樣吧!看來這件事除了這兩個當事的母女外旁人還不知道,可這究竟該怎麽解決呢!讓靜思和袁音中離開承煥一個嗎?恐怕有些難度,而且又是在承煥不知情的情況下去做,勢比登天啊!

溫戩兒就發現墨鳳有點不對勁,走路都快撞到柱子上了也沒感覺,趕緊搶身過來拉住墨鳳,道:“姐姐想要觸頭自殺嗎?走路也不小心些!”

墨鳳恍然回神,一看自己都進了司徒府,看看身邊的溫戩兒,苦笑道:“姐姐又怎麽會自殺呢!倒是有的人快要自殺啦!”一想象承煥知道此事的情景,怕是會連自殺的心都有吧!

溫戩兒自然看得出來墨鳳對承煥的情意,不然她也不會這樣死心塌地地幫著師父啊!溫戩兒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知道墨鳳心中一定有事,道:“姐姐有心事也不和我說說嗎?咱們可是好姐妹呀,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溫戩兒還以為是兒女情事呢!她又怎麽能想到一條爆炸性的新聞就在墨鳳的腦海中呢!

墨鳳真想和溫戩兒商量一下,可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秘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自己沒想出對策前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想到這嫣然一笑,道:“姐姐又會有什麽心事啊!那點心事妹妹也不是不知道,怎麽幫忙可就看你的啦!”自己對承煥的情意倒是不用在溫戩兒麵前遮掩。

溫戩兒也不是傻子,精明透頂的她自然看出墨鳳不願意說,自己也不好強人所難,就勢道:“姐姐怎麽知道我沒有幫忙啊!你有君擁懷的時候別忘了妹妹的幫襯也就是啦!”

墨鳳一手搔在溫戩兒腋下,道:“你說的那麽大聲幹什麽,害怕別人不知道嗎?”雙手連撓的情況下,把溫戩兒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見玩笑開的差不多了,墨鳳收手,道:“好啦!天已經不早了,還不快點去陪著你那寶貝師父,去晚了可就挨不上號啦!”

溫戩兒嘿嘿笑道:“今晚可是金蓮的事,我這個做徒弟的自然要靠後啊!姐姐如果孤枕難眠的話,我和金蓮妹妹說一聲,讓你便是!”二女說笑間消失在回廊的盡頭。

承煥今晚真沒少喝,最後怎麽出的忘塵的房間都不知道,憑感覺好象是袁音和靜思攙扶著離開的吧!

靜思擰幹濕巾,搭在承煥的額頭上,道:“不知道為什麽喝的這麽多,姐姐,把夫君的衣服脫了吧,這樣睡著會難受的。”

袁音啊了一聲,她還沒從樹林一戰中回過神來呢!問道:“你說什麽?”聽清後,道:“酒鬼就應該讓他遭罪,不要管他了,酒醒了自然就沒事了,我們過來說會話吧!”說著就把靜思帶離承煥的身邊,也不理扭身抗議的承煥。

靜思一吐舌頭,道:“這樣不好吧!讓其他姐妹知道了會挑理的。”半年下來,對於人情世故靜思進步不少。

袁音玉指一點靜思的額頭,道:“你呀!還挺知道的哩,過來吧,甭理他。”說著不等靜思說話就把她扯離床前。

靜思在袁音麵前多少還有些羞怯,道:“姐姐!”見袁音用一種自己不能理解的眼神瞧著自己,更是臉色如朱砂一紅潤。她卻沒有想到袁音此時心中的淒苦,那種至親骨肉就在眼前而不能相認的痛苦,不是沒生育過的女人所能明白的。

靜思還不到十四歲,身材自然無比的嬌小玲瓏,袁音一把將其撈起橫在自己腿上,雙手環著靜思的小蠻腰,胸背緊緊相靠。

靜思不明就裏,還以為袁音又要行那假鳳虛凰的勾當,身體的溫度陡然升高,臉上燙的怕人,沒怎麽樣她自己倒先軟躺在袁音的懷裏,一副任袁音施為的模樣,堪稱我見猶憐!

袁音緊摟著靜思,自己的女兒,心中百感交集,眼中蘊涵的一汪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打在靜思的臉蛋上。

靜思臉上一濕,仰起頭來看見袁音無聲的哭泣,心中一動,嬌聲道:“姐姐不要哭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還去想他幹什麽呢,你應該原諒掌門的,她畢竟是您的娘親啊!”

聞聽此言,袁音的身子不禁一僵,心中抖顫連連,暗忖難道娘把什麽都告訴靜思啦!不能啊!靜思這樣小的年紀哪有這樣深沉的心機,知道了還不難過死啊!可靜思怎麽知道她掌門是我的娘呢!伸手輕柔地把靜思臉蛋上沾的淚水抹去,道:“靜思怎麽知道掌門是我的娘親啊?”

靜思有極其豐富的同情心,一想到忘塵跟她說的那些對袁音就無比的同情,一樣伸手為其擦眼淚,道:“是掌門告訴我的,她老人家雖然講的很隱諱可我還是知道的,那個三叔一定很有魅力吧,連姐姐這樣的可人都喜歡他,一定是和夫君一樣的優秀,是不是?”

袁音一緊靜思,內心淒然道:“傻孩子,那就是你的父親啊!看來娘沒有全說。”袁音低下頭把臉貼在靜思的臉蛋上,道:“那是自然啊!他是最優秀的,靜思如果見到他也一定會這麽認為,他和靜思長的很像……!”察覺到有些走嘴,袁音趕緊打住。

靜思搖頭笑道:“才不是,最優秀的是夫君啊!姐姐可千萬別在夫君麵前這麽說,會傷夫君的心的,靜思最喜歡夫君啦!世界上沒人比夫君還好的。”

袁音聽罷心碎千萬,不由暗恨老天真會作弄人,為什麽讓她們娘倆陷的這麽深啊!難道這是在懲罰我嗎?可為什麽連靜思也一起懲罰啊!這不公平,不公平啊!

與此相反,靜思卻越來越抵擋不住欲望的火焰,兩手抓住袁音的手,輕聲道:“姐姐,我們……我們……!”

袁音是幹什麽的,一看就知道靜思動了情,如果是在先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滿足靜思,可現在一切都已經明白,自己還能那麽做了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靜思跟承煥也不是睡一天兩天了,對男女間的調情手法知道的很清楚,不知不覺就在袁音的身上愛撫起來,先是雙手後環纖腰,然後順然而上一隻手掉過來攀上袁音的酥乳,把玩不已。

袁音氣息漸粗,不禁暗恨起承煥來,幹什麽把那媚靈還留下一點,弄的現在自己竟然抵受不住女兒的挑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趕忙握住靜思搗亂的小手,道:“別胡鬧,小心姐姐打你屁股啊!”

靜思嘻嘻笑道:“那姐姐隻管打啊!又不是沒有打過呢!姐姐!”說著竟然揚起俏臉微閉雙眼,神情中滿是期待。想起了與袁音同伺承煥時的旖旎春光,更讓靜思不能自製。

情動中的靜思別有一番風情,宛如美麗的精靈一般吸引著人的心弦,袁音暗道一聲冤孽,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心中卻在為自己開解,疼愛自己的女兒也沒有錯,下不為例,誰知道下次又會是什麽樣呢!

幾家掌門都已經答應了胡香儒的條件,自然要按許諾去辦事,一大早就有人開始收拾行囊,準備轉移至南京的諸多事宜,這次連司徒府也不例外,完全撤退,司徒鄴雖然舍不得一片家業,可為大局著想也隻能舍得啦!

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考慮,忘塵沒有帶靜思離開,自然她也沒走,可能真的害怕袁音說到做到把事情抖摟出來吧!更也許是有別的因素。

拋開天道盟打點收拾不提,內宅中承煥使勁揉著太陽穴聽著墨鳳的“高談闊論”,昨天的酒勁到現在還沒醒呢,讓他不禁有些懷疑司徒世家的酒是不是有毛病。

經過昨夜的又一次親密後,靜思對袁音更加著緊,幾乎就是膩在袁音身旁,旁人倒不覺得怎麽樣,漣漪卻是心中有數,一看靜思那神情就知道袁音將靜思也“收拾”了,可又想到自己還不是一樣,恐怕除了承煥以外,自己對袁音的身體也是萬分迷戀的吧!

墨鳳看起來有些憔悴,這也難怪,那麽大的秘密藏在心裏誰也不能當做沒事一樣,坐在這裏算是強打精神吧!環顧一圈,道:“東西收拾完可能要等幾天,我們自然不能在這裏幹等著,今天就應該派人到徐州打前站,剛才漣漪的父親答應抽調十個人跟著去徐州,加上連玨他們的人手,應該夠用的,承煥你覺得呢?”

承煥算是看透了,在這個場合自己完全沒有發言權,並不是不讓自己說話,而是自己說出來的東西照比墨鳳,戩兒等人實在相差太多,不說漏洞百出可也差不到哪去,你說讓他說什麽呀!藏拙不露醜就是上策,他有時候也搞不懂,為什麽這幾個女人會這樣精明,說點過頭的話,自己一橛屁股人家就知道自己要拉什麽屎,還說什麽呀!閉嘴就是。

一看承煥這德行,墨鳳也是無可奈何,好象承煥一看見自己就變的如此,難道自己在他心裏真的變成那樣了嗎?這她倒是冤枉了承煥,現在的承煥隻是有嚴重的挫敗感,跟誰都不會提起精神的。可當承煥聽墨鳳說讓自己一個人趕赴徐州的時候,一蹦多高,道:“怎麽讓我一個人去啊!墨鳳姑奶奶,你是不是看我太享福了眼熱啊!”
ccc1971 發表於 2019-5-10 18:46
第十六章 奴性

墨鳳當然知道承煥的那點道道,一笑道“你可能會覺得一個人上路會很寂寞,可讓你去徐州並不是遊山玩水啊!當先鋒打前站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再說上次給李大人的書信應該快有回複了,你去徐州應該能得到消息,這裏李大人也會通知的,最為要緊的是一個快字,你一個人走自然會輕快前進,如果你認為我是在找你的茬的話,你大可以不去。”末了還將了承煥一軍。

承煥真有些佩服墨鳳,想的還真周到,承煥確實想帶著戩兒或者藍夢司同去,不管怎麽說身邊也有個商量事的人,這可好,讓自己光棍上路,而且理由又萬分的充分,真是高人啊!

看著承煥吃癟的模樣大家也不好意思笑,藍夢司見墨鳳把承煥製的帖服,強忍笑意,道“其實也不用多久啊!也許承煥前腳到徐州我們後腳也到了呢!”

藍夢司此言一出,眾女輪番勸解承煥,承煥一看都是墨鳳的幫手,頓時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說什麽呀!怎麽說看來也得自己一個人去徐州啦!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墨鳳竟然讓他馬上走,說先到地方也好打點,這又是哪的道理呀?承煥對墨鳳甚為不滿。

承煥本來想和眾人告別再走的,可心中賭氣之下也沒和大家打招呼,收拾個小包袱拎起來就上路了。邊走心裏還邊叨咕,墨鳳啊墨鳳,真有你的,可我偏偏就是不理你,你不自己脫光了躺到**我都不會碰你的,看咱們誰忍的住。看來承煥這小子對墨鳳的心意看的十分透徹啊!

本想騎著自己那匹寶驢萬裏雪中飛上路的,可漣漪說什麽也不答應,現在的漣漪簡直是把那驢子當寵物養著,估計讓她馱著驢走她都幹,自己真是命苦啊!**的這匹大青馬可也不慢,覺得剛騎上沒多久就到了洛陽城的外麵,忽然承煥揉了揉眼睛,因為前麵不遠出站著的人竟然是溫戩兒,戩兒怎麽會走到自己前頭啦!喔!承煥想到可能是戩兒要陪著自己去徐州偷偷溜出來的,真實太好啦,關鍵時刻還是戩兒好噢!

溫戩兒對承煥還真有點了解,知道承煥被大家一擠兌一定會一聲不吭就上路的,因此她提前出發倒比承煥來的還要早一些。

承煥來到近前翻身下馬把溫戩兒一把攬在懷裏,笑道“我就知道戩兒最好啦!來讓我好好香一個。”說著將嘴湊向溫戩兒的雙唇。

溫戩兒笑著推開承煥,道“師父,我可是瞞著大家出來的,一會還得回去呢!要是讓姐妹們知道我來偷吃,還不得吃了我呀!”

承煥一愣,道“那你來幹什麽?是不是看為師被壓製來看我的笑話啊!”

溫戩兒咯咯直笑,道“師父真的有些怕墨鳳姐姐嗎?剛才我還以為你會和墨鳳姐姐翻臉呢!其實我們商量的時候是想讓我或者夢司跟你去的,可弄來弄去竟然讓你一個人去,真是太好笑啦!”

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承煥一捏溫戩兒的鼻子,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一個人孤單的走,我們快走吧!”

溫戩兒笑著搖頭,道“我都說了嘛,不會和師父走的,司徒府上的事也有不少,我怕大家會忙不開的。”

承煥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道“那你跟出來幹什麽?不會難舍難分到送出這來遠吧!”

溫戩兒嗬嗬笑道“送就送唄,誰讓我喜歡師父呢!我是不會和師父一同走,可做徒弟的已經給師父找好了樂子,師父這一路也不會寂寞的啦!”說著一掀身後的車簾。

承煥看見溫戩兒身後有輛車,還以為是別人停在那的呢,可一看掀起的車簾,赫然發現車裏的竟然是曹天嬌,大出他的意料。

溫戩兒看著曹天嬌哼了一聲,回首對承煥道“有這麽個人兒在身邊,師父一定會很開心的,不是嗎!”

承煥最近還真想去見見曹天嬌,沒想到溫戩兒的手比他還要快,戩兒還真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啊!

溫戩兒在懷裏掏出個小瓷瓶,道“師父,她的武功已經被我廢了,而且還喂了一種藥,這是臨時的解藥,一天要吃三次,就是她趁你不注意跑了也跑不遠的,那時候保證她會後悔逃走,可要保管好啦,一定會讓她服服帖帖的。”車內的曹天嬌聞聽,身子不禁打了個哆嗦,看來是嚐過沒有解藥的滋味呀!

承煥先前就聽二哥說過,沒想到戩兒會這樣做,不過並沒有責怪戩兒的意思,相反,隻要能讓曹天嬌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一切都是值得的,心中一動,道“戩兒給她吃的什麽毒藥啊?真的會那麽厲害嗎?”

溫戩兒看著曹天嬌嘿嘿冷笑道“不過是一種另類的**而已,小賤人你給我聽清楚了,好好伺候我夫君,不然我讓你好看!”

惡人自有惡人磨,以前曹天嬌以為自己是天下一辣,等她見到溫戩兒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整人的那兩下子跟人家一比,無疑是小巫見大巫,不值得一提,這些時日沒少在溫戩兒手底下吃苦頭,害怕的都有些條件反射了。

溫戩兒把承煥的大青馬一帶,道“師父,走吧,趕車的是自己人,車子的隔音效果也很好的,你就好好玩吧!”說罷她頗有意味地看了承煥一眼,上馬離去。

承煥見趕車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其貌不揚,既然戩兒說是自己人那肯定是沒問題啦,衝老漢一點頭,道“大爺我們走吧!”說著一掀車簾踏入車內。

仔細打量曹天嬌,半年沒見她似乎一點都沒變,隻是臉色顯得有些憔悴,想來戩兒沒少代自己收拾她啊!

曹天嬌也看了看承煥,內心滋味萬千,嘴唇開合幾下卻沒說出什麽來。承煥嘴角一揚,道“怎麽?有什麽話要說嗎?”

曹天嬌咽了咽唾液,道“能給我點吃的嗎?我好餓!”說著眼中蘊滿一汪淚水,她也沒想過饑餓也會這樣折磨人,溫戩兒已經三天沒給自己飯吃了,那點水還是自己哀求來的呢!

承煥看出曹天嬌身體有異,知道是被戩兒封住了穴道,伸手在她身上連點三下,道“你幾天沒有吃飯啦?”

曹天嬌活動一下有些發麻的腰肢,道“三天!”

承煥看著沒有半點火氣的曹天嬌,心中有些不快,以前打她罵她折磨她,她還知道反抗,看現在的她,整個一個奴隸啊!真是少了許多樂趣呢!看見車子的一角似乎有個包袱,拿過來一看,正是溫戩兒準備的幹糧包,拿出一些糕點遞給曹天嬌。

曹天嬌像是餓死鬼投胎相似,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些點心消滅的幹幹淨淨,也許是噎到了,一個勁地吞咽口水,臉也漲的通紅,見承煥又遞過裝酒的葫蘆,趕忙喝上幾口衝開噎住的糕點。順氣之後不由淚流滿麵,想起從前的生活,跟現在一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承煥心情也不好,也懶得理她,身子在車上一靠,閉目養神。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壓抑的呻吟聲將承煥驚醒,睜眼看見曹天嬌身體蜷縮成一團窩在車的角落裏,不時的發抖。

曹天嬌剛剛毒藥發作,身體像是有萬千的蟲子在吸食自己的骨髓一樣難受,可她看見承煥在睡覺也不敢叫,生怕換來更嚴重的身體傷害,此時見承煥轉醒,艱難地爬到承煥腳下,吃力道“給……給我……解藥……求你了……給我……給我……!”(大家想象一下吸毒者毒癮發作的樣子就可以啦!)

承煥伸手把曹天嬌的頭發揪住,提起她的臉來,道“很難受嗎?那你就求我啊!讓我高興了自然會給你解藥的。”

曹天嬌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無力地在上麵撓著,斷續道“求你……求你……解藥……!”

承煥不禁獸性大發,狠狠地打了曹天嬌一巴掌,將她打出一溜滾,道“賤人把衣服脫了。”

曹天嬌哪能違抗,雙手哆嗦著解開衣帶,不一會一具活色生香的嬌軀呈現在承煥麵前,曹天嬌的肌膚如玉,散發著誘人的光澤,更加顯得白嫩水滑。

承煥一把抓住那顫動的酥乳,使勁一攥,道“看來戩兒也沒怎麽對你嘛,身體保養的這麽好,是不是等我回來讓我好好享受啊!”承煥哪裏知道溫戩兒整人的方法比他可高明的多,要不然怎麽能摧毀曹天嬌那堅韌的心理防線啊!

被承煥推出的曹天嬌玉乳上留下幾個青色的指印,可見承煥使用的力道,而曹天嬌卻要強作歡顏,再次近身到承煥身旁。承煥一腳把她踹到車子的另一邊,道“自己安慰自己吧!我看的高興了自然會把解藥給你的。”

此時的曹天嬌哪還有羞恥之心啊!一隻手揉搓著玉乳一隻手摳挖著**,看熟練的模樣,想來溫戩兒也沒少這麽命令她吧!隻不過眼睛的底部閃現過一絲仇恨的目光,沒有被承煥所發現。

就在車內春光無限的時候,外麵傳來趕車老漢的一聲叱罵,車子也被緊急停住,慣性使然承煥險些搶到前麵去,料到可能有事不然老漢不會緊急刹車,在懷中瓷瓶內倒出一粒米粒大小的藥丸拋給曹天嬌,道“給你!穿好衣服晚上我再好好疼你!”承煥故意把疼字加重語氣,曹天嬌自然知道這個疼字的具體含義是什麽。

承煥出得車來,一撩天上的太陽,看時候已經過了晌午,再往前麵看,道路被幾輛車子擋住,不曉得前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趕車的老漢姓錢,錢老漢見承煥下來,一躬身,道“姑爺,用不用小人到前麵看看?”

聽錢老漢對自己的稱呼,知道他可能是司徒府的人,點頭道“去看看吧,如果走不了我們繞道就是。”此時不過出洛陽十幾裏,道路應該多的是。

過了片刻,錢老漢臉色凝重回來道“姑爺,我們還是繞道走吧,前麵有一夥是通天教的人,看情形似乎要火拚,另一夥也不好對付,是首陽山的悍匪鍾胡子。”

承煥眉毛一挑,心道不對呀!此地離洛陽司徒府這麽近,按理不可能出現通天教的人,問錢老漢,道“大爺怎麽知道是通天教的人呢?會不會看錯啊?”

錢老漢搖頭道“他們自報家門是通天教的人,說是要收編首陽山的匪類,其中為首的一個真的是通天教的人,我在前些時候見過的。”

承煥哦了一聲,難道通天教的動作這麽快嗎?才幾天時間就把手伸到這裏來了,想到這對錢老漢道“大爺在這裏看著車中的人,我到前麵看看。”其實少林離洛陽很近,在此地發現通天教的人也不足為怪。

承煥來到近前,發現官道正中橫著幾輛車,車轅已經斷裂也沒有馬匹,靠近自己的這方有二十多人,為首一個是三十出頭的大漢,身高八尺,體形彪悍,虎頭虎腦的,尤其是那雙大眼睛,仿佛銅鈴一般,身上的紫色英雄袍顯得他更加偉岸豪邁,在他身後的二十多人各拿刀槍棍棒,皆是利索打扮,看樣子隨時準備投入戰鬥;再看對麵,隻有不到十個人,站在前麵的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身材中等,慈眉善目,一身對花錦袍襯托的他像是一個員外,跟江湖中人根本就扯不上關係,在他身後的幾個人卻引起了承煥的注意,個個太陽穴高高隆起,眼中精光閃爍,一看就知道是把好手,承煥可以斷定對麵的人才是錢老漢口中的通天教人。

對花錦袍人看著自己麵前的大漢,心中很是不耐煩,自己說的口幹舌躁對方卻無動於衷,任誰都會失去耐心的,眼睛一瞪,道“許山,你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嗎?這裏是官道我不願意跟你廢話,不歸順我教也可以,把首陽山的山寨讓出來就行,這總可以吧!”

大漢許山哈哈一笑,道“做賊的山寨沒了那還叫賊嗎?俗話說賊人膽虛,要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那還混什麽呀!有種的把大爺放倒在這,我的命沒了這山寨自然就是你的。”

聽到這,承煥心中明白個大概,看來通天教確實要對天道盟動手,不然不會搶先占據首陽山這戰略要地,自己該怎麽辦呢?眼前這些雖然好打發,後繼的事情要怎麽解決才好呢!

對花錦袍人冷哼一聲,道“我是看在你是條漢子的份上才跟你這麽客氣,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上!”隨著他的話音,他身後那幾個大漢閃電般竄出,殺入許山的陣營中。

許山這夥人除了他自己還有些能耐外,都是大飯桶,對付幾個行商過腳的老百姓還可以,遇到通天教這樣職業江湖人可就高下立判,一陣哭爹喊娘的聲音後,隻剩下許山和四五個手下苦苦支持。

對花錦袍人嘿嘿冷笑,心裏說話,許山你現在後悔了吧,早知道這樣又何必裝硬呢,到哪不是混口飯吃,加入通天教不是比你在這窩著強百倍嗎!真是有福不會享啊!

承煥看的明白,通天教的這夥人下的都是死手,就在他猶豫的這麽個功夫,許山方麵又倒下兩個,照這個情況,不用幾個呼吸許山等人都得完蛋。承煥不由高聲喊喝道“住手!”聲音宛如平地生雷震人耳膜,雙方都嚇了一跳,紛紛罷手停戰,許山等人可逮著喘氣的機會,站在一旁大口喘著粗氣,汗流浹背。

對花錦袍人也吃了一驚往承煥這方看來,見是個漂亮的小夥,心裏暗道可能又是哪個不知道好歹的世家子弟,剛才都打跑一個了這又冒出來一個,真是麻煩,這裏可是官道又離洛陽城不太遠,還是速戰速決的好,免得夜長夢多,想到這,一聲斷喝,道“給我殺,別讓他們喘過氣來。”說著親自奔許山而去,看他那身手顯然不弱。

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通天教都是敵人,承煥自然不會客氣,腳踏蓮花似慢實快攔住對花錦袍人,道“你真是欺人太甚,小爺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報應。”說著一抬手就是一掌,快如電光石火,話還沒說完掌勁已到。

對花錦袍人也是識貨的主,一看承煥這架勢就知道遇到了平生的勁敵,打點起十二分的精神應戰,別看他略顯富態可身手卻不慢,攻守之間法度嚴謹,顯然受過名人的指點高手的傳授。

承煥救人心切,也沒玩什麽花活,三招之後一手抓住對花錦袍人的右手,就隻見對方臉色一明一暗之後,連聲都沒吭就爆裂開來,碎肉殘肢飛散在三丈方圓內,卻沒半點血星淋到承煥身上。

這一手馬上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尤其是通天教的人,哪裏見過承煥這樣的高手啊!幾個照麵就把通天教裏的硬手陳香主劈爆斃於當場,那震撼力委實大的有些過分,讓幾個人遲愣了好半天。

別說他們,承煥自己也呆住了,這是他離開冷月的寒窯頭一次出手對敵,可結果實在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ccc1971 發表於 2019-5-10 18:47
第十七章 任命

通天教的眾人看到這個情景,嚇的真魂都出了殼,這哪裏是武功啊!簡直比張天師做法還厲害。古人大多迷信,加之承煥這功夫不顯山露水,實在難以讓人分辨出來,因此那些人怪叫一聲作鳥獸散,場上隻剩下許山一夥,但也就有三個喘氣的。

直到許山上前道謝,承煥才回過神來,還禮道:“這位大哥不必客氣,小弟對通天教的作為也看不入眼,哪裏還值得道謝呢!”

許山為人看起來甚是敞快,一抱拳,道:“小兄弟,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隻要兄弟能辦得到必定義不容辭,待我把弟兄們的屍首掩埋掉。”說著招呼已經包紮好傷口的兩個手下,三人在路邊用兵器挖了個大坑,將那些死掉的人的屍體埋入其中。

承煥本著幫人幫到底的想法,也過來幫著許山忙活。其中一個胳膊受傷的嘍羅道:“大哥,我們今後怎麽辦啊?還回山上嗎?”

許山聞聽歎了口氣,道:“山上是回不去啦,通天教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回去不是窮等著挨刀嗎?咱們兄弟到哪還不混口飯吃,隻是苦了死去的弟兄們啦!”看樣子許山還是一個比較重感情的人。

承煥在旁邊聽著心中就是一動,見也忙活的差不多了,將許山拉到一旁,道:“許大哥,小弟有幾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許山一粗氣,道:“兄弟這是什麽話,就是你罵我兩句,我都得聽著呀!”豪爽之情溢於言表。

承煥在心中琢磨了一下,道:“許大哥,你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說到底都是賊,走到哪心裏也不會塌實呀!”

許山長歎口氣,道:“誰生下來願意當賊呀,這也是被逼無奈啊!在鄉裏麵殺了人不跑就得被官府抓回去問斬,雖說殺的是個可殺之人,可畢竟是帶罪之身啊!”

承煥打心眼裏喜歡許山的性格,道:“許大哥如果不嫌棄的話跟著小弟走怎麽樣,起碼來說吃口飯是不成問題的,興許還能脫了賊皮也不一定啊!”承煥心中已經打好主意,這次是自己趕赴徐州,到了地頭不管幹什麽都得有自己的人啊!司徒府這方麵遠水解不了近渴,自己在半路上遇到許山等人,這不是天意是什麽。

許山也不是沒有心眼的粗人,剛才承煥那鬼神莫測的武功已經讓他心生畏懼,此時在一打量承煥的穿戴,非富即貴,跟著這位小兄弟倒是一個不錯的門路,他當賊也當夠了,尤其是當有些良心的賊,專門幹些劫富濟貧的勾當當然不會撈到多少油水,日子也清苦的很,當即和兩外兩個人一商量,口徑一致,立馬收拾東西跟承煥上路。

承煥心中分外高興,有許山這樣的得力助手,到徐州應該能很快進入角色吧,還不知道伯父給自己請了個什麽官職,要是武官還好辦些,如果是文官,恐怕有些難度啊!

許山把僅存的兩個手下介紹給承煥,高一點的叫王星,矮一點的叫王霸,是親兄弟,能在剛才的戰鬥中生存下來,應該是兄弟之間互相照應的結果吧!倆兄弟一聽當家的說跟著麵前這個漂亮的小夥混,那倒也不錯,欣然上路,三人都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麵開道,很是有些模樣。

一挑車簾,承煥吩咐錢老漢繼續前進。曹天嬌的衣服早已經穿戴整齊,隻是麵色過於紅潤,想是那解藥的功效吧!承煥看了她一眼,道:“你閑著也是閑著,給我捏捏肩膀吧!”眼前的白工自然不能讓她歇著,就算沒事也得該她找些事來做啊!

曹天嬌點頭應是,過來為承煥揉捏雙肩,這都是以前別人伺候自己的項目,沒想到今日淪落到這個地步,曹天嬌咬緊銀牙,眼中的厲芒一閃而逝,內心暗道:“羅承煥,咱們的帳要慢慢算,我就不信你沒落到我手上的一天,當然前提是你不會殺我啦!隻要有那麽一天,今天加諸到姑奶奶身上的,我要連本帶利都拿回來,咱們走著瞧好了!”曹天嬌心裏怎麽想承煥自然不知道,他還在那閉目享受呢!

路上無事,非隻一日眾人來到徐州,徐州自古以來就是戰略重鎮,位置十分關鍵,尤其是古道黃河曾經流過此地,山川秀麗,良田肥美,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來到知府衙門,承煥挑簾下來,身後跟著步履有些不便的曹天嬌,承煥這一路上沒少折磨她,就在昨夜還折騰了她半宿,此時身上脖子以下沒一塊好地方,重點部位更是倍遭**,難怪走起路來秀眉緊蹙。

承煥讓許山上門通報,不一會,徐州知府何道行親自出門迎接,官大一品壓死人,他不過是個四品官,而承煥高居二品,雖然是個閑職,可他哪裏敢怠慢啊!出門一看略微吃驚,雖說有心理準備知道羅大人是個年輕人,可沒想到會這麽年輕,久經官場考驗的他自然不會流露出來不妥之處,做足了表麵功夫。

承煥一打量這個何大人,四十出頭,挺胖,一大特點是大鼻子頭,如果不是這身官服配著,活脫一個富態的員外爺。承煥料的還不差,這個何道行乃是一個十足的貪官,後世流傳的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用到他身上一點都不冤枉。

何道行一施禮,阿諛道:“卑職迎接來遲,還望羅大人不要計較才好啊!”

承煥對這路貨色挺反感,道:“何大人不必客氣,不知道我的任命公文下來了沒有?”

何道行捋著山羊胡笑道:“還沒到呢!卑職已經收拾好行館,大人路途勞頓先休息休息,公文也就這兩天能到!”

承煥一琢磨,可也是,自己這一路走的實在是太急了,回頭對有些發傻的許山,道:“許大哥把東西收拾一下,咱們進去吧!”

許山沒想到身邊這個小夥子居然是個大官,這徐州知府就夠大的了,還自稱卑職,那這個小兄弟得是多麽大的官啊!別說他,王氏弟兄更發懵,看著許山,不知道如何是好。

承煥看出三人有些不對勁,道:“許大哥,咱們不是朋友嗎?如果把小弟當成朋友的話那就進來,如果不是,你們走人便是。”

許山見承煥身上江湖氣息頗濃,還以為他是世家子弟呢,沒想到會是朝廷官員,剛才確實存了一走了之的意思,他當過賊,跟官府可搭訕不起啊!可一聽承煥這充滿情義的話,咧嘴一笑,道:“兄弟……大人哪裏說的,我哪會走啊!”想起自己和承煥身份懸殊,馬上改了口。

承煥也不計較,道:“相處的長了許大哥就知道我的為人啦!走,咱們進去吧!”

何道行笑著把承煥等人迎到府衙裏,可當他看見曹天嬌的時候,眼睛一亮,臉色微變。

曹天嬌也看見了何道行,心中頗是欣喜,可一想到眼前的處境,衝著何道行略微搖頭。何道行隻奸不傻,當即明白曹天嬌的意思,照樣笑臉相迎。

承煥覺得自己的行館設在知府衙門有些不妥,可架不住何道行的萬分盛情,也就不再提搬出去的事,一切安排妥當已經將近中午,自然免不了那道接風酒,承煥特意讓許山作陪。

許山真是受寵若驚,自己什麽身份,往好聽了說那是山大王,不好聽的就是賊,做夢也沒想過會著一州知府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尤其是承煥的官職好象比這個知府還大,心中真是高興萬分,不是還琢磨,自己這恐怕是要交好運啊!不知道哪位祖宗積了德應到自己身上,真是恍如夢中啊!

酒宴擺在何道行的房間裏,去掉官服的何道行真就是一個富商,見隻有承煥和許山進來,忙道:“夫人怕是也餓了吧,不如讓賤內去招呼,大人以為如何?”

承煥眉毛一挑,夫人?是指曹天嬌嗎?她還沒那個資格吧!臉色一沉,道:“她旅途勞頓,恐怕已經睡下了,晚上再說吧!”詳情自然不用跟何道行講明,其實曹天嬌早上也沒吃飯,不是承煥純心虐待她,而是把她給忘了。

酒過三巡,菜過無味,話就逐漸多了起來,何道行給承煥滿了杯酒,道:“羅大人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希望羅大人高升之日不要忘了卑職才好,也請大人在皇上麵前替卑職美言幾句,卑職感激不盡啊!”

打官腔承煥也會,端起酒杯笑道:“何大人哪裏話啊!我不過是個閑職罷了,倒是何大人添為一州之首,比我可要好的多啊!”

何道行嗬嗬幹笑兩聲,道:“羅大人取笑啦,取笑,您是李大人的心腹親信,現在李大人乃是皇上麵前的第一紅人,大人封侯富貴的日子在後頭呢!如果能提攜卑職一把,卑職一定銘感五內。”

承煥與他一碰杯,道:“那是自然,不過眼跟前還望何大人配合我的工作啊!我初來乍到有辦事不妥的地方,還望何大人從旁指點一二!”

何道行連連點頭,道:“那是自然,自然,來吃菜,吃菜!”邊說還邊招呼許山,他可不知道許山前幾天還是占山為王的草寇,以為跟著承煥那一定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因此言語上不敢慢待,許山趕緊回禮,心中卻是心潮澎湃,隻想真要是能混出個模樣來,一定回家鄉看看,一想到承煥對自己的態度,也許真有希望也說不定。

答對走承煥後,何道行臉色頗為凝重,他雖然是徐州知府可也是武統幫的一員,以前進京的時候見過曹天嬌所以認得,半年前還接到過查找失蹤的曹天嬌的命令,過了這麽多時日沒想到曹天嬌出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該是自己升職有望啊!不過卻想不明白曹天嬌怎麽成了這個羅大人的夫人了呢!難道其中還有隱情不成?想到這,不由來到書房揮書一封,盞茶時間後,知府衙門飛出一隻信鴿,穿天而去。

回到專門為承煥準備的房間,看著一臉疑惑的許山,承煥笑道:“許大哥一定滿腹疑問吧?”

許山忙道:“不敢,大人不說自然是有道理的。”

承煥見他甚是恭敬,也不便多說,道:“小弟確實有官職在身,但卻是閑職一個,乃是禦前二品帶刀侍衛,不跟許大哥說乃是不想許大哥有心理負擔,我知道江湖中人對朝廷都是反感的,希望許大哥不要見怪啊!”

許山連道不敢,承煥接著道:“把許大哥留在身邊是我出於私心,我是一個人來的徐州,有很多事恐怕一個人施展不開,希望許大哥能幫我一點,等我的正式任命下來了,一定為許大哥也謀個一官半職,希望許大哥不要推辭啊!”

許山聞聽不由喜出望外,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如果真能那樣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神色激動道:“大人提拔之恩許山沒齒難忘,一定盡心盡力為大人辦事。”

承煥知道許山為人還是不錯的,可人世間變化最為莫測的就是人心,恩威並施才是用人之道,承煥指彈桌麵,道:“話又說回來,如果吃了皇糧成了國家的官人,我希望許大哥能知道該怎麽做,以前的為匪作風一定要收斂改正,不然一個疏忽我也隻能學諸葛亮揮淚斬馬謖啦!”

許山是什麽人,一點就透,忙道:“大人放心,許山一定不會讓大人難心的,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也望大人多多指點。”

承煥甚為滿意,道:“許大哥回去也和王氏兄弟知會一聲,以後你們三個就在一起吧,許大哥使用起來也得心些!”許山自然萬分高興,當即回去告訴王霸兄弟這個好消息。

承煥趕了這麽多天的路也確實勞累,往裏間屋一走就看見曹天嬌端坐在秀床前,眉毛幾乎擰到了一起,承煥咳嗽一聲道:“你很精神呀!”

曹天嬌咬了咬嘴唇,道:“我……我已經兩頓沒吃飯了!”

承煥這才想起來確實是這樣,微微一笑,道:“那就留到晚上一起吃吧!你不是連三天不吃飯都能挨過去嗎!怎麽兩頓就受不了啦!這是中午的解藥,飯晚上再說吧!”說著拋給曹天嬌一粒解藥。

曹天嬌內心暗恨卻也沒辦法,誰讓自己受製於人呢!吞下解藥心中卻想,何道行看樣子是認出自己了,可接下來又該怎麽辦呢?自己現在想走是不成問題的,可身上的毒卻是一大禍害,萬一走了回到二爺爺那裏也解不了,豈不是要痛苦而死嗎!該死的溫戩兒真是狠毒啊!一時間曹天嬌陷入矛盾之中,走與不走委實難決。

承煥倒是不理會她,獨自想著心事,墨鳳把算是自己的勢力撤到徐州,接下來又該怎麽辦呢!等著人家打上門來嗎?那肯定不是墨鳳所希望的,承煥真是有些惱墨鳳,為什麽就不把心裏的話都講出來呢!真是讓人鬧心的女人啊!

承煥到徐州的第三天,吏部的公文就到了,承煥展開一看,不由的眉頭緊鎖,有些不明白伯父的意思,公文上說讓自己以禦前侍衛的身份暫領徐州衛,招募壯丁操辦團練。就隻有短短的這麽兩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呢!此時不禁有些思念那幾個女諸葛,如果此時她們在身邊一定能斷出個道道來,算算時日也快到了吧!

承煥使些銀子打賞來送公文的差役,想那印信等物隨即就能送來,雖然有些不明白伯父的用意可這個差事還得幹啊!來到書房提筆寫了兩封信,一是給伯父報個平安,也將自己心中的疑問一並問出;二是寫了一個行文,薦用許山王氏弟兄為團練使和副使,協調自己辦理團練一事,報到江蘇布政使衙門和指揮使司,想來弄個六品七品官不成問題。

寫好後交人去辦理,又命許山三人來到自己的書房。許山等人不知道怎麽回事,進了書房恭敬地站在一旁,自從王氏兄弟聽了許山的話後,那精神頭也來了,誰不想脫掉賊皮啊!

承煥笑著看了看三人,道:“我的任命已經下來啦!讓**辦團練,事雖不大可卻很煩瑣,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許山哦了一聲,道:“大人,這團練古來有之,都是十裏八鄉的青壯年組織起來操練,用來抵禦外來的威脅,前幾個月我們打劫的時候還遇到過哩,不過那些團練都是掌握在有錢有勢的人手裏,無非是他們的保護傘罷了。”

承煥點點頭,道:“這個我也知道一些,依你看這個團練的作用大嗎?效果怎麽樣?”

許山撓撓腦袋,道:“跟衙門的正規軍自然是沒辦法比的,可農閑時日夜操練之下,跟我們那些盜匪相比,還是占優勢的,除此之外就是人多,每個鄉……就拿縣來說吧,都能有不下千人,雖說兵器有點落後,多是棍棒鐮刀,可要真打起來,威力不小。”

承煥聽罷眼珠一轉,已經有些明白伯父的用意了,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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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沒錢

最後一批東西裝上車,溫戩兒長出了口氣,看著身邊的墨鳳,道:“鳳姐,我們這麽做是不是太那個啦!起碼應該讓承煥知道才是呀!現在把他蒙在鼓裏,我怕他知道詳情後會生氣的。”

墨鳳微微一笑,道:“如果都告訴他那他必然不能全心投入,那樣一來反而更容易出事,他現在也許在高興妹子你最了解他呢!把曹天嬌送與他路上解悶,希望他提高警覺才好啊!”

溫戩兒心中有點不高興,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因為她知道墨鳳這麽做確實是最好的方案。其實背著承煥不知道,溫戩兒和墨鳳等人開了個會,一仔細分析內情,發覺事情並不是像想象中那麽簡單,弄不好這次天道盟算是毀在胡香儒的手裏啦!研究對策之時,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出墨鳳的腦海,如果運用的好的話,保證是一石三鳥之計,可就是缺少一味藥引子,略一合計,便想到了承煥頭上,他這個人選再好不過,和胡香儒,通天教,武統幫都有交集,隻要計劃得宜保證能起到預想的效果。

溫戩兒皺了皺眉頭,道:“姐姐認為胡香儒能上當嗎?萬一他不是如姐姐所料又該如何啊?”

墨鳳胸有成竹道:“你別忘了你的寶貝夫君,他可不是擺設,隻要他能引起徐州勢力方麵的注意,不管是武統幫還是通天教亦或胡香儒那頭,咱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這也是唯一一個擺脫胡香儒的辦法,要是承煥再爭口氣,一定可以打個漂亮仗的。”

溫戩兒一握墨鳳的手,深情道:“姐姐,真是委屈你啦!我想承煥不是不知道你對他的情義,而是先前姐姐做的太過絕情,其實那個時候我就看出來他對你是有情意的,雖然表達的方式不對,可他確實是一片真心啊!”

墨鳳一點溫戩兒的額頭,笑道:“你當我是白癡嗎?我前些時候雖然懷疑過,可現在可以肯定他對我是什麽樣的感情了,隻是姐姐實在拉不下這個臉麵,你是知道的,讓我完全屈服於他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會等,等他真正明白自己的心那一刻。”

溫戩兒笑著道:“他啊!可能要拖上一段時間啦!姐姐可要有心理準備喔!”說著語氣一轉,道:“他一個人在外麵,我真怕他有什麽意外啊!尤其是把曹天嬌栓在他身邊,萬一時間差出現錯誤,那可怎麽好?”

墨鳳自然知道她心中的擔心,安慰道:“就算是為了大家,他也應該冒這個風險,我們快些趕路就是了,十天半月應該不會有意外的,而且妹妹沒看出來嗎?自打承煥這次回來,給我的感覺變了很多,那是一種質上的變化,我敢斷言此時的他恐怕難有敵手啊!”

承煥在接到任命行文後就搬到了徐州的衛所,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承煥雖然不想燒什麽火可對必要的情況還是要了解一些。徐州衛原本有士卒兩萬八千人,前段時間被抽調兩萬去了京畿駐防,餘下的這八千也都是些老弱殘兵,根本談不上什麽戰鬥力,尤其是糧餉拖欠比較嚴重,軍心渙散的都不能再渙散了。

承煥來到營房,哪裏還有訓練啊!士卒們三三倆倆躺在地上曬太陽,有的還在賭博,但賭資也就是三五文錢,寒酸的很。

留守徐州的副將姓張名靖,今年四十掛零,身材魁梧長相凶惡,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他陪著承煥來視察,按理說應該提前通知士兵好好操練,可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士兵比平時還要懶散許多,跟放羊沒什麽兩樣。

承煥見過的帶兵的除了王鴻就是闞飛,那也確實稱得上軍隊,起碼有一定的戰力,可看看眼前,恐怕連許山所說的鄉勇都趕不上吧,也難怪許山做賊的時候從不擔心官兵圍剿了,這個樣子怎麽可能參加戰鬥啊!承煥臉色鐵青,隻走了三個營房就回去了,自是把張靖一起叫去。

張靖喝了口茶幾上的茶水,道:“大人也看見了吧!非是末將無能,而是外力的因素才造成這樣的啊!一來青壯士兵被上麵抽調,用於駐防京師,二來嗎!當兵的已經半年沒拿到糧餉啦!逃兵每天都有,你看花名冊上是八千人,實際一查實,能有個五千六千就燒高香啦!”

承煥內心吃驚,據他所知朝廷的糧餉從來沒有虧欠,怎麽到了徐州就變成這樣呢!難道其中還有什麽貓膩不成,笑看了張靖一眼,道:“張將軍應該知道其中的內情吧,就我所知糧餉可都是撥下來了呀!”

張靖心下冷笑,暗道:“你一個毛頭小子能有多大的能耐,這個蜂窩可不是你能捅得起的,你最好老實點,不然你這個官也就當到頭啦!”他舔舔嘴唇,道:“就卑職所知,餉銀確實都撥了下來,可到了我這卻是一分銀子也沒看到啊!我也問過何大人,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承煥一聽張靖的話茬,知道其中必有隱情,這軍隊如果沒有餉銀可什麽都幹不了啊!對於士氣也是致命的打擊,再一個,沒有銀子,自己操辦團練也玩不轉啊!看來有必要見見何道行,聽張靖的意思,似乎是上麵把銀子貪下來了,自己不管怎麽樣也得做到心中有數。

聽管家稟報說羅承煥來見自己,何道行就知道怎麽回事,眼珠亂轉思想著怎麽答對承煥,張靖雖然不是自己人,可看其平時的表現還算上路,借他也許可以殺殺羅承煥的銳氣,讓他知道厲害也好,想到這吩咐管家迎客。

承煥來時的路上想了很多,怕隻怕這個何道行和貪墨餉銀也有幹係,那樣一來自己不是白忙活嗎!看來眼前最為緊要的是從他那裏摳些銀子來,應應急也好。

見承煥進屋,何道行起身相迎,道:“羅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審了個案子,身體有些乏累,沒有親迎還望大人見諒啊!”

承煥見桌子上擺放著不少卷宗,深信不疑,道:“哪裏哪裏,是我打擾何大人才是。”

何道行讓過承煥,眉毛一挑,道:“大人不必張口,卑職知道大人所為何來,是為銀子吧?”

承煥幹笑一聲,道:“沒想到何大人還有未卜先知的本領,我確實是為這件事來的,我可知道朝廷從沒有虧欠餉銀啊!怎麽到了這卻變了個大樣呢!”

何道行皮笑肉不笑,道:“大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道理還用下官明說嘛!自然是上頭……!”說著,何道行用手做了個往懷裏比劃的手勢。

承煥雖然知道定是這個原因,可還是感觸頗深,官場腐敗那早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曆朝曆代是殺不住這個風的,可他沒想到這關乎社稷存亡的軍餉這些蛀蟲也不放過,說到平時,你貪汙個油水錢還說得過去,這一旦有個緊急情況要用到軍隊,軍隊這個樣子有個屁用啊!承煥此時才明白為什麽父親鎮壓流民叛亂會屢次失利,恐怕天下都如徐州這樣吧!不吃敗仗還等什麽。

何道行見承煥臉色忽明忽暗,不知道他打怎麽主意,道:“大人,別說軍餉啦,就是我這衙門口裏的開銷都是自己張羅的啊!要不然這衙門早就關門嘍!”

承煥見他說的可憐心中冷笑,不用問,這個蛀蟲保證有你一個,今天不讓你出點血是不行啊!承煥咳嗽一聲,道:“何大人可不要在我麵前哭窮,你的家底我知道的很清楚,你這個知府幹了快三年了吧,少說也得弄上幾十萬兩的白銀呀!”

何道行臉色一沉,道:“羅大人,話可不要亂說啊!這要是被當朝禦使知道,下官的腦袋可就沒有啦!”

承煥通過這幾天的了解,知道這個何道行頂不是個東西,什麽錢都敢劃拉,恐怕連皇上買馬的金子他都敢削下幾分來,目泛冷光地看著何道行,道:“何大人也不用這麽激動嘛!其中的道道誰心裏都有數,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是向您借錢來了,不多,先借三萬兩銀子應急,隻要往昔欠下的餉銀一到,一定會還你的。”

何道行心裏暗自發笑,跟老自玩橫的,那你還嫩點,故做驚嚇道:“三……三萬兩,羅大人,這,這個數目可不是下官能負擔得起呀!這一籌措恐怕得待些時日。”何道行心裏說話,拖我也會把你拖死。

承煥自然知道這是他的搪塞之詞,拿起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道:“話我已經扔出去啦!何大人你就看著辦吧!我兩天後來提銀子。”說著把茶杯往幾上一撂,拂袖離去。

看著承煥的背影不見了,何道行嘿嘿直笑,甭說兩天,就是兩年你也別想拿到一分銀子,隨著他的笑聲,承煥撂下的那茶杯應聲而碎,化為齏粉,而杯內的茶水卻已經凝結成冰散發著絲絲涼氣,這讓何道行倒吸了口涼氣,沒想到羅承煥的武功會這麽高,看來真鬧騰起來也不好辦啊!何道行不由思量合適的對策。

許山見承煥臉色不善,進屋後一言不發,道:“大人,有什麽不順心的事嗎?”

承煥搖搖頭,道:“你們的任命公文下來了吧?”

許山神色激動道:“今天早上到的,多謝大人提拔之恩,許山為大人赴湯蹈火再所不辭!”也難怪許山激動,憑空從一個平頭百姓搖身一變成了國家的官人,能不高興嗎?而且還是六品的校尉,做夢都不敢想的好事啊!連王氏兄弟也撈了個七品官,樂的兄弟倆整天合不上嘴,有時候還不相信自己和縣太爺是一個級別的,半夜睡醒了還得摸摸官服,生怕是夢啊!

許山一眼就看出承煥有心事,道:“大人,如果有煩心的事就和我說說,多個人就多個主意啊!”

承煥心說這個煩心事誰也解決不了,倒是財神爺趙老爺子能給解圍啊!見許山一臉的期待,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就把糧餉之事講與他聽。

許山聽罷也直皺眉,當賊那會就成天為銀子發愁,沒想到做官了也為銀子發愁,真是天生窮鬼命啊!聽見承煥歎氣連連,許山忽然想起一個好主意,道:“大人,我倒有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承煥聞聽忙道:“快快講來!”

許山撓撓腦袋,道:“其實也不算是主意,頂多是個損招,大人可以擺上一桌酒席,把徐州上得了台麵的官員,地方上富有的鄉紳都找來,在酒席宴上跟他們借點銀子豈不解決了眼前的困難嗎!而且這樣借來的銀子多半是不用還的啊!”並不是許山特別聰明,而是現在的風氣就是這樣,他記得連家鄉的一個保正上任都擺酒收些銀子,那承煥擺酒銀子一定也少不了啊!

承煥聽完不禁苦笑,這不是變相索賄嗎!可仔細一想,除了這個辦法之外還真沒別的招可使,點頭道:“先看看何道行吧!他真要拿不出銀子來也隻能這麽辦,不過我不相信他沒錢,我想他多少都會出一點的。”

進到裏屋,曹天嬌見承煥回來趕緊起身相迎,看出承煥臉色不善更是小心萬分,自己身上舊傷未好可添不得新傷了。

承煥把自己摔到**,心中尋思當官還真不容易啊!簡直就是九連環,一環沒到位都辦不了事,加上自己是外來的官員,想做事就更不容易,照這樣看來那個張靖恐怕也會扯自己的後腿,得找個借口給他換掉,免得礙事。

見承煥躺在**,曹天嬌識趣地為他按摩,幾天下來對這門技術還真有心得,按起來也令承煥舒服不少,幾次,曹天嬌按到承煥的脖子處便稍微猶豫一下,右手中指上戴的戒指是她趁承煥不在朝何道行要的,也把自己的情況跟何道行講個仔細,戒指內藏毒針見血封喉,一紮上保證承煥完蛋,可一旦承煥死了那自己恐怕也好不到哪去,關鍵還是解藥,想起自己昨天夜裏忍受著非人的痛苦省出的一粒解藥已經交給了何道行,希望二爺爺能盡快研究出個結果,也能讓自己早日脫離苦海,暫且讓他活命就是。

承煥奔波一天,也乏累至極,加上曹天嬌按摩功夫了得,承煥就有些暈乎乎的昏昏欲睡,迷糊之間握住曹天嬌的手,道:“姐姐,你也上床睡吧,莫要太辛苦!”承煥恍惚間還以為是自己的紅顏知己,語氣很是溫柔。

這卻把曹天嬌嚇個半死,她的手剛按到承煥的脖子處就被承煥握住,還以為機密敗露,聽了承煥的話才知道他是囈語,但她卻驚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有動作,爬上床去偎身在承煥身邊,慢慢的也睡了過去。

一直睡到掌燈時分承煥才醒,就感覺到身邊有個人窩在自己懷裏,就著微弱的光線一看,正是曹天嬌,此時的曹天嬌麵色蒼白,身體還不時抽搐兩下,想來是平時那些折磨深入到了她的夢中,算來曹天嬌的姿色和承煥的眾多嬌妻美妾相比並不遜色,相反還算占在上層,此時毫無作態的樣子很是讓人憐愛,承煥摸著曹天嬌吹彈得破的臉,小聲道:“如果換個時間地點,我想我還會愛上你呢!你確實很美,可惜人的命運無法重來啊!你給我的傷害實在太重了,看見你我的心情總是會變的暴躁,激動,總會引發我內心的黑暗欲望,想用這個戒指殺我嗎?你想的太簡單啦!”承煥把曹天嬌的右手拿起,蓮藕般的胳膊上有自己掐捏留下的淤青痕跡,承煥自嘲一笑,小心地把胳膊放回原位,起身步出裏屋,去吩咐下人準備酒菜,睡了一下午早就餓了。

聽見房間裏沒了動靜,曹天嬌騰地一下從**坐起來,這回她的臉更加的蒼白,她沒想到承煥會識破自己戒指的秘密,更沒想到承煥會說剛才那些話!這一切讓他有些意外,不知道如何是好。

隨著承煥進屋,酒菜也擺到了桌子上,陣陣香氣讓曹天嬌的肚子咕嚕咕嚕直叫,但沒承煥的允許她可不敢上桌就餐。

承煥衝她一使眼色,道:“過來倒酒!”曹天嬌蓮步輕移過來拿起酒壺為承煥倒了杯酒。承煥見她把酒壺放下,一手把她拉坐到地上,手指勾著曹天嬌的下巴,眼睛直盯盯看著她道:“戒指是誰給你的?不想告訴我嗎?”在曹天嬌按摩的時候,承煥就感覺到一絲殺氣逼著自己,但他也沒在意,因為那時候正想著自己家那些美女呢!

曹天嬌心房顫動,不管怎樣自己都不能說出何道行,不然什麽都完了,自己這輩子都休想逃離這魔掌,她咬緊牙關,等著承煥那暴風雨般的虐待。

承煥哼了一聲,轉過頭吃食起來,不長時間吃個滿飽,喝了口酒,道:“吃完之後記得收拾幹淨!”說著推門而去。

曹天嬌覺得有點不對勁,預想中的暴打沒有降臨,相反還能吃頓好的,想破頭也想不出來承煥怎麽會這樣反常。她那裏知道承煥已經急著去從側麵了解情況了呢!看來他也看出不對頭的地方啦!
ccc1971 發表於 2019-5-10 18:48
第十九章 沾光

聽完王霸的話,承煥不由陷入沉思當中,王霸說上午的時候隻有何道行的夫人劉氏來過,難道會是她嗎?亦或何道行也是曹天嬌一夥,看起來事情有些複雜啊!

許山覺察出不尋常,道“大人……!”許山本想讓承煥說的再詳細些,自己也好從旁幫著出出主意,他卻不知道承煥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看出許山的心意,承煥一擺手,道“夜已經深了,你們快些躺下歇息,明天可有你們忙的呢!”說著起身離去,阻止了許山等人的相送。

出了許山他們的房間,承煥一晃身上了房,此時還不到二更天,去何府打探還嫌早些,承煥行走在徐州的大街上,看著行人寂寥的街道,忽然想起點事。

做什麽都得有點模樣,承煥來到一家裁縫鋪做了身夜行衣,原來沒想著會幹這個勾當因此也沒那身衣服,還好想的周到,不然自己都是些淺色的衣服,那樣夜探知府府,也太囂張了點。

何道行吃過晚飯以後就沒閑著,已經打發走了兩撥親信,此時的他坐在太師椅上喝著茶,琢磨怎麽應付承煥要錢的事,如果說一分也不往出拿似乎說不過去,那就給他三五千兩了事,隻要現在不撕破臉就成啊!再過個十天八天上頭就能派人來,那時候愛怎麽辦就是他們的事啦!

一個容貌妖嬈的三旬婦人來到何道行的身後,替他揉捏著雙肩,道“老爺!你怎麽不樂和啊?還是在想哪個狐狸精呢?”

何道行一手按住夫人的手,道“有你在,我哪敢想旁人啊!去見那個姑***事辦的怎麽樣啦?”

夫人劉氏一陣妖笑,道“你呀!是不是看上那個美人啦!還真別說,身為女人的我看了她都忍不住想親近呢!你們男人見了想入非非也很正常。我看那個羅大人都快要把她**成性奴啦!”

何道行幹笑一聲,道“跟你說正經事呢!辦的怎麽樣?她可是咱們惹不起的人物啊!要是她在幫主麵前嘴唇一歪歪,咱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劉氏嘿嘿直笑,道“她現在可真慘著呢,我也看了,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淤痕淤血滿身都是,看來那位羅大人的愛好還很廣泛啊!隻是苦了那個小祖宗啦!我看著身上都起雞皮疙瘩,那個羅大人肯定不是人,怎麽能狠心在她身上做那些事情呢!實在太可怕了。”想起曹天嬌身上承煥的業績,劉氏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對這些何道行沒什麽興趣,粗氣道“別說無關緊要的東西,除了那些她交代的事情外,還有什麽事?”

劉氏想了一會道“那就沒什麽了,管我要了個有毒針的戒指,對了,那粒解藥你沒遺落吧,聽她說可是受了很大的苦才弄來的,辦砸了那才是催命符呢!”

何道行點頭道“早派人送到幫主那裏了,看來這個羅承煥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我們以後要多加小心才是,你去取五千兩銀票來,明天怎麽也得應付一下才行啊!”

劉氏答應一聲,輕移蓮步轉入裏屋,時間不長,裏屋傳出一聲近乎鬼哭狼嚎的聲音把何道行嚇的從太師椅上蹦起多高,等他來到裏屋一看,夫人劉氏倒臥於地不知死活,而那壁畫後的秘密箱子卻蹤影不見,何道行登時雙腿一軟也坐在地上,那可是自己一半的家底啊!天呐!兩眼一黑昏迷過去。

承煥懷抱一個小箱幾個跳躍出了何府,沒想到此趟收獲頗豐,不但得知何道行是武統幫的人,還得來一筆為數不少的錢財,真是福星高照啊!

許山聽見門響,馬上從**蹦起,這是作賊多年養成的習慣,等他和王星兄弟起來一看是承煥,都長出了口氣,也暗罵自己不爭氣,現在自己都是朝廷的官人了,怎麽還這麽膽小啊!看來人的習慣想要改正可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辦到的啊!

等承煥把那個兩尺見方的小箱在許山三人麵前打開的時候,三人的睡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說那數不過來的銀票,單單是那半箱子的金銀珠寶就讓他們口水流的老長,打劫那個行當他們也幹了不少年,卻沒見過一樣像眼前這麽動人心魄的寶貝,王霸心中甚至想,是不是把大人也拉入夥,大家幹脆幹老本行算了,那來銀子多快啊!

承煥製住劉氏的時候也是粗略的看一眼,此時仔細一看才知道這箱子值多少錢。廢話,要是不值錢何道行也不會心疼的暈倒啦!

承煥點過銀票,整整二十三萬多兩,那些珠寶更是無法計算它的價值啊!承煥忽然想起了大哥鬼盜,自己似乎很有繼承他事業的潛質啊!同時心也一酸,心情極其不好受。

許山三人根本就傻在那了,看著珠寶眼睛都是直的,直到承煥一聲咳嗽才把他們的魂魄招了回來,三人也臉紅如霞,很是不好意思。

承煥並不是那種死板的人,怎麽駕禦屬下溫戩兒也沒少跟他說過,當即拿出一萬五千兩銀票,一人一張道“這些你們哥仨留著花吧!”又在那些珠寶中拿出三顆夜明珠一並遞給三人。

許山等人先是下意識地接過來,隨即馬上直晃腦袋,道“使不得,使不得,這是大人的東西,嚇死我們也不敢要啊!”這確實是心裏話,但還是驚詫莫名的成分多些,這麽多銀子和珠寶,很是燙手啊!

承煥把臉一拉,道“我也不瞞你們,這些都是在何道行那家夥的家裏拿來的,不義之財咱們拿了也不算損陰喪德,我也不會傻到上繳國庫,今天一聽何道行和張靖的話,就是交上去了也是落入旁人的腰包,那還不如滋潤自己人呢!快收起來吧,但卻不要急著花,更不能把珠寶拿出去典當,我想何道行一定會急著找這些東西的。”

許山等人激動的都要給承煥磕頭了,這樣好的上司上哪找去呀!不但講義氣還不吃獨食,現在許山也閃現王霸的想法了,這要是大人能幹以前那一行,兄弟們不就發死了,但也隻是想想,他可不敢說出來。

承煥把箱子收好交給許山,道“咱們明天拿了何道行的銀子後就擺個酒席,再籌集些錢後,你們馬上開始招募鄉勇壯丁,我現在也不指望那些徐州兵啦,那些簡直就是擺設。”

許山倍感受到信任,接過箱子保證道“大人放心,有錢好辦事,這個事我一定辦好,絕不讓大人失望。”

看見進屋的承煥,曹天嬌馬上迎上前去,承煥那身夜行衣早在許山房裏就脫了,見曹天嬌遞過來的茶水,承煥還真覺得有些口渴,喝了口茶,道“現在可以跟我說說那戒指是哪來的吧!”說著眼睛直直盯著曹天嬌。

曹天嬌打了個冷顫,知道這關遲早逃不過去,臉色一稟,道“我沒什麽可說的,隨便你怎麽處置好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承煥放下茶杯,捉住曹天嬌的右手將那枚戒指解下,道“武統幫的勢力還真大啊!沒想到徐州知府也是你們的走狗,看來這朱家的天下似乎有你們一半啊!”

曹天嬌雙腿一軟,好玄沒坐在地上,他是怎麽知道的?曹天嬌的腦袋也不笨,馬上想到承煥剛才出去一定打聽到劉氏來看自己的事情了,她緊咬著牙關看著承煥,看來自己今晚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承煥一捏曹天嬌的下巴,笑道“你在害怕嗎?不用抖的這麽厲害。‘承煥說的雖然溫柔可手上卻是一使勁,把曹天嬌的外衣整個撕下一半來,**出的半個肩膀上麵淤痕遍布,青紫色相互映襯。

曹天嬌驚叫一聲,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真臨到頭上,也確實害怕的要命,承煥現在施展在她身上的手段越來越讓她難以承受了,曹天嬌此時甚至有了咬舌自盡的念頭。

承煥想起那個劉氏的話,不由仔細的看了看曹天嬌,先前自己就知道她很貌美,此時一細看確實如那劉氏所說,堪稱人間的尤物啊!承煥握住曹天嬌的肩頭,道“是不是很疼啊?”

以往,承煥在虐待曹天嬌的時候,隻要曹天嬌說疼那就會讓承煥更加變本加厲,可現在的曹天嬌卻一反常態,嗬嗬冷笑,道“你幹脆殺了我算了,我想你玩弄我這麽長時候也該玩夠了吧!還有什麽樂趣呢?讓我死吧!”咬舌自盡似乎太殘忍了點,曹天嬌有些狠不下心來。

承煥哈哈一笑,道“是嗎!那咱們就換個玩法,我會讓你痛並快樂著的,怎麽樣?”承煥的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光亮。

曹天嬌還沒明白承煥是什麽意思的時候,朱唇已經被他覆蓋住了,承煥溫熱的雙唇就像是兩片磁鐵牢牢地貼在她的身體上,曹天嬌驚訝的張口吸氣的時候承煥的靈舌趁機鑽入她的口中,肆意翻攪,用力的吮吸著她的丁香小舌。

曹天嬌的腦袋嗡地一聲,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向她襲來,她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承煥從來就沒有吻過她,沒有像吻一個心愛的女人那樣吻過她,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呢!就像在雲裏飄蕩一樣,身體仿佛都輕快起來,使人深深地陶醉其中。

就在曹天嬌漸入佳境的時候,承煥馬上離開了她的朱唇,笑道“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很奇妙啊?”說著一拳擊打在曹天嬌的柔軟小腹上,雖然力道不是很大,但絕對不是操天嬌所能承受的。

曹天嬌感覺到五髒六腑似乎都要碎了,翻滾著那麽疼,一下子從快樂的天堂跌落到痛苦的地獄,她終於明白承煥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曹天嬌痛苦地彎下腰身,無力道“求你……不要再打我了……你就給我個痛快吧!”以往承煥雖然也虐待她,可卻不會這樣對待她,通常都是一上來就是對自己的身體一陣**,可剛才天堂與地獄的反差讓她實在難以忍受。

承煥甚感滿意,把曹天嬌抱起來,道“放心吧,今天晚上一定是你絕對難以忘記的美麗夜晚,我會好好對待你的,不,也許應該叫**。”想起那劉氏的話,不禁勾起了承煥的好奇心,如果把曹天嬌訓練成她所說的奴隸,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啊!

躺在**的曹天嬌感覺好了一些,但還像是有團火在小腹上燃燒相似,火辣辣的疼。承煥撫摩著她的臉頰,這塊全身唯一個沒有受到非人待遇的完美地帶,感覺嫩滑如水,再配上略顯昏暗的燭光,竟讓承煥產生一種錯覺,剛才曹天嬌的臉一下子變成了戩兒的臉,不,是天香的臉,還不是,反正是自己心愛女人的集合體吧!在他一哆嗦之下才回過神來,承煥知道自己其實也想對姐姐她們這樣的,可實在是太疼愛她們,不想把這樣墮落的欲望發泄在她們身上,承煥有些感激老天爺了,竟然讓他遇到了曹天嬌,讓他擁有了一個可以隨意支配的女奴,而且這個女奴看起來是那麽的漂亮。

曹天嬌看著承煥變幻不定的眼神,心房繃的很緊,她不知道承煥又在想什麽主意來**自己,用腳趾想都知道不會是什麽好招數。

然而結果卻大大出乎曹天嬌的意料,承煥一邊摸著她的臉一邊親吻著她身上的傷痕,極盡溫柔之能事,承煥吻的很小心,當他觸碰到曹天嬌酥乳上的淤痕時更是加倍小心,生怕一下弄壞了它。

曹天嬌的心就那樣懸在嗓子眼裏,她不知道承煥什麽時候會給自己來那麽一下,讓自己從快樂的顛峰急速下降到低穀,因此她都是極力壓抑著自己身上發出的快感,雖然那感覺真的很美妙,可她卻沒有心情去細細體味。

承煥輕輕地解開曹天嬌的衣帶,直到露出裏麵的貼身小衣,肚兜的右邊已經被自己撕破,他捏斷另一邊的帶子,伸手將肚兜拿起來,送到眼神有些空洞的曹天嬌麵前,道“明天會給你換件新的。”

承煥從那布滿痕跡的聖女峰開始吻起,一路緩慢向下,仿佛在鑒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樣,很細心,很溫柔。

曹天嬌努力地不讓自己呻吟出聲,盡管她現在真的很舒服,那是一種她從未享受過的舒服,她似乎認為自己的身體馬上就要溶化了,她的雙手緊緊地攥著床單,十指的指節已經變成了灰白色,可見她使了多大的力氣。

曹天嬌忽然一陣顫粟,她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自己的**升起,她知道那裏有承煥的一根手指,但她卻不知道這一根手指竟然會有這樣的魔力,那道熱流一瞬間流遍她的全身,把她整個人都燃燒起來,接著就是無與倫比的快感充斥其間,是那麽的強烈,那麽的難以抗拒,曹天嬌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呻吟的,隻知道那最後的一聲快樂的喊叫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弓起的腰也喪失了力量,像是散架子一樣無力地癱軟在**,小嘴一開一合,像是一條脫水的魚兒在空氣中努力的掙紮著。

承煥滿意地抽出手指,他隻用了不到兩成的鬧陽花氣,本來他是不想用的,可看見曹天嬌那努力隱忍的模樣不禁想看看她到底能抵擋多久,沒想到會這樣,她也太不濟了吧!

曹天嬌眼中那一窪淚水順著眼角滴落在枕頭上,難道剛才的感覺就是那美麗的夢境嗎?那裏真的好美啊!美的讓人欲罷不能,美的讓人完全喪失了自我。

承煥除去衣物附身貼在曹天嬌的身上,一邊吻這個她濕潤的雙眼一邊道“剛才舒服吧!這才剛剛開始呢!接下來的才是正戲喔!”

曹天嬌看著承煥的眼睛,那雙眼睛裏充滿了柔情蜜意,她險些深陷其中,但她知道那眼神不會是因為自己才有的,那一定是假的,他怎麽可能用那樣愛憐的眼神看自己呢!絕對不可能!

正如曹天嬌所料,承煥的眼神確實不是因為她才有的,承煥想到了遠在洛陽的一幹嬌妻美妾,自己實在太思念她們了,不光是肉體上的思念,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思念,也許愛屋及烏用在曹天嬌身上完全不適用,但承煥剛才確實從她身上享受了那臆想的快慰,仿佛曹天嬌快活的臉上浮現的是她們的影子,所以本來想要讓曹天嬌先甜後苦的想法都拋開了,他現在隻想好好享用這美麗的女人,像對待自己那些妻子一樣對待她,就算她沾了妻子們的光好了。

曹天嬌那預想中的一頓更為暴力的毒打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有的隻是承煥溫柔的撫慰,親密的憐愛。她迷惑了,她不知道承煥為什麽這樣,難道他想換換口味嗎?不是,就是換口味也不會掄到她啊!自己在他心中的價值還沒到讓他如此對待的地步,相差了十萬八千裏啊!看著摟著自己深睡中的承煥,她一夜沒有合眼。
ccc1971 發表於 2019-5-10 18:49
第二十章 矯情

承煥睡的正香的時候,一陣咚咚的敲門聲將他驚醒,取過衣服披到身上,看了眼身旁的曹天嬌,道:“誰呀!”一看天色,才亮沒有多久。

門外傳來許山的聲音,道:“大人,何知府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

承煥頓時醒過大半,知道這個所謂的要事肯定是他失盜一事,一邊穿衣服一邊道:“那好,我馬上來。”穿戴完畢,拿出三粒解藥放到曹天嬌的枕邊,說不定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時間回來,解藥忘了她可就遭罪啦!關鍵是自己看不到她痛苦的模樣,豈不是虧大發了。

曹天嬌聽見承煥推門而去,睜開鳳眼看著枕頭上的解藥,心中一陣氣苦,早知道他能這樣給自己一天的藥量,還幹嘛遭那活罪啊!真是窩火不已。

許山看見承煥出來,壓低聲音,道:“大人,你看會不會是昨晚的事啊?咱們應該怎麽辦?”

承煥點頭道:“為銀子的事是肯定的,不知道何道行會怎麽應對,畢竟那是一大筆銀子啊!這樣,你和王氏弟兄去忙你們的,我一個人去何府就可以,晚上如果回來的早的話,替我發個請柬,多邀一些本地的富商名紳,就說我在會元樓宴請他們,讓他們務必到場,至於都請誰,你忙活的時候留心打聽一下。”

許山不敢怠慢,道:“大人放心,此事我一定會辦好的,到時候我直接去會元樓一打聽,請誰心中就有數啦!”

承煥邊趕赴何府邊琢磨昨晚有沒有疏忽的地方,這要是讓人知道是自己盜的知府府那可全完啦!想了三遍沒什麽遺漏,人也到了何府,承煥翻身下馬自有人迎上招待。

等承煥看見何道行的時候就是一愣,何道行笑嗬嗬地正跟張靖聊天呢!這是怎麽回事啊?難道丟的那些銀子對他來說九牛一毛嗎?不能啊!

何道行看見承煥,起身離座道:“一大早的就把羅大人找來,真是罪過,罪過啊!快請坐!”他麵帶笑容,毫無異色真跟沒事一樣。

承煥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坐下一點頭道:“哪裏!我想何大人一定是有要事相商,不然不會這樣急吧!”

何道行微微一笑,道:“確實是有要緊事啊!昨天大人跟我一提糧餉的事,下官也是憂心如焚,思想了一夜終於想到一個解決的辦法,我想大人督辦軍務那也是為了保一方的平安,作為本地人,人人都有這個職責和義務,所以我請了一些本地有名的富商鄉紳,讓他們出些保境安民的銀子,此乃他們分內之事,不知道大人以為如何啊?”

承煥心下倒吸了口涼氣,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本來何道行的態度就夠反常了,他這又提出一個對自己萬分有利的由頭,不知道是何居心,所以稍微遲愣了一下。

一旁的張靖哈哈一笑,道:“何大人原來是說這事啊!怪不得把羅大人和我都找來了,這是好事啊!我舉雙手讚成,如果能一舉解決糧餉之事,那可是了了我一塊心病啊!不過這個法脈以前就用過了,那些奸商還能再掏銀子嗎?就是往外拿也不會拿多少吧!”

何道行看了看承煥,道:“本府先拿他個一萬兩,我想他們不會不知趣吧,畢竟這也是對他們有好處的事,萬一徐州地界也鬧成浙閩一樣,那時候他就是想花錢也花不出去了呀!”

承煥想著心中的疑問,有一句沒一句地應和著,直到張靖過來請他才知道要去吃飯了,地點和自己想的一樣,徐州城最大最好的酒樓,會元樓!

承煥抽了個空讓人給許山捎口信,告訴他宴請取消,這才心懷揣揣和何張二人趕赴目的地。

到了地頭還沒到中午,可會元樓的後樓早已經坐滿了人,不下二十多個,人人衣著華麗,大部分腦滿腸肥,油光滿麵,一看就是養尊處優之輩。

承煥三人一進屋,高談闊論的眾人都閉上嘴巴,打量著承煥,大家心知肚明知道宴無好宴,恐怕這一頓飯下來沒有萬把銀子是結不了帳的,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不敢不來啊!

何道行跟他們都熟識的很,一一為承煥介紹,無非都是些商人,但有幾個根基背景都很深厚,何道行介紹的時候很恭敬,顯然他也不敢得罪人家。

承煥推辭不過被眾人讓到首座,片刻之後酒菜齊備,何道行一端酒杯,道:“諸位,羅大人到任也有幾天了,一直沒有機會給大人接風,今天何某就牽了個頭為羅大人接風洗塵,來,大家幹一杯,祝羅大人步步高升。”說罷他先一飲而盡,餘人紛紛飲盡。

其中一個汪姓的富商嗬嗬笑道:“何大人此言那是對極,羅大人這麽年輕就身居高位,想來前途不可限量啊!我代表本地的鄉紳祝大人芝麻開花節節高,請!”

如是再三,承煥連喝了七杯酒,賓主之間相談甚歡,可一談到正經事,大部分全都癟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誰舍得啊!

何道行一抿嘴,道:“諸位,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究竟怎麽回事大家都清楚,羅大人新來乍到咱們也不能讓他難過啊!這麽著吧!大家有的呢就多拿點,沒有的就少拿點,多少都是心意不是,我出一萬兩!”說著,何道行拿出一萬兩的銀票甩在桌子上。

汪姓富商早就明白,但他家資巨萬,這點錢還不在乎,隨手把事先準備好的兩萬兩銀票放到桌子上,他也很看好承煥這個人,年紀輕輕就坐到二品官,值得深交,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嘛!以後有什麽事求到他身上,辦起來也容易些。

承煥眼睛的餘光掃了一圈,大部分人的臉色還是很難看的,天上不下銀子地上不長銀子,那都是辛苦得來的啊!在這個地方拿出去都沒有響動,誰不心疼,還是那句話,扭不過人家啊!你拿五千兩,我拿一萬兩,承煥粗略算了一下,桌麵上少說也有二十萬兩之巨,心中甚是高興,有這些銀子辦起任何事來都順氣啊!

何道行的眼睛也有些發直,隨即笑道:“大家的心意我想羅大人已經看到了,羅大人,您是不是……!”

承煥也知道該說點場麵話,因為在他想來,在座的人一定認為自己這是在變相索賄,自己怎麽也得表示感謝啊!

就在承煥欲語之際,汪姓富商一拍腦門,道:“瞧我這記性,羅大人,還有件禮物是送給您的,我一高興還忘了,這個您可得收下啊!”說著在懷裏掏出個錦盒,可能是出於顯擺的心裏,他還把錦盒打開遞到承煥的麵前。

錦盒中是一顆光華奪目的彩珠,比龍眼小不了多少,一看就知道是無價的寶貝。承煥也能明白他是怎麽想的,卻沒想到他會在自己身上下這麽大的本錢,接過來,道:“多謝……!”剛說兩個字,一陣哢吧之聲,承煥就覺得身體懸空,如石墜淵般向地下跌落,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他看見眾人也和他一樣,跌落到地下的陷坑中。

按理說承煥不應該掉下去,可一來根本就沒有防備心理,二來他是站起來接的寶珠,事出突然想要借力躍起已經晚了,忽悠一下人就掉進了漆黑的陷坑中。

承煥不知道這個坑有多深,反正是過了好久才落到底,底下全是水,咕咚一聲砸進水中三丈多深。

承煥就感覺這水冰冷刺骨,腿腳馬上就抽筋了,好不容易才從水中冒出頭來,運轉烈火靈氣才感覺好過許多,隨後那木製的錦盒也從水中浮起,盒中的彩珠光華閃爍把周圍照的通亮。

承煥借著珠光一看,自己處身的地方好象一個水井,周圍有四尺方圓,再往上看,黑咕隆咚也不知道有多高,井壁上生滿青苔滑不留手,看樣子想爬上去是不大容易啊!

承煥身懷烈火靈氣雖然不怕冷可在水中泡著也不好受啊!承煥丈著武藝高深想要攀爬而上,可隻上去五丈多高就又跌落下來,一是井壁濕滑,二是沒有借力的地方,想上去談何容易。

累的夠戧的承煥靜下心來一琢磨,真想抽自己兩個嘴巴,自己還以為自己多麽聰明呢!原來狗屁不是,恐怕連戩兒,墨鳳的十分之一都趕不上啊!昨晚從何道行家回來還美呢,想著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這裏的事弄的明明白白,現在看來,自己乃是一個坐井觀天的蛤蟆啊!

承煥雖然笨可一旦靜下心來仔細想,事情的大概還是能推測出來的,這明顯就是何道行給自己布的局等著自己往裏鑽,雖說不能肯定他知道昨晚去盜銀子的是自己可這麽一來他就能把他的損失減少到最低限度,再一個,他是武統幫的人,而且已經和曹天嬌接觸過了,說不定他這麽也是得到了武統幫的授意,自己真是大意啊!明知道他是武統幫的人還不提高警惕,真是蠢到家了,承煥越想越生自己的氣,劈啪給自己來了兩個大耳雷子,暗罵自己活該!

可怎麽著也得想辦法出去,不然就是淹泡不死也得悶死啊!上既然上不去那就下潛看看,承煥手拿彩珠不由感謝那個財主,自己出去一定得好好謝謝他,要不是他給自己這麽個珠子,黑燈瞎火的上哪找出路啊!

承煥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一丈……五丈……十丈……!最後承煥實在憋不住浮上來,大口地喘著粗氣,難不成這井連著海眼沒有底,那可如何是好啊!不對,自己剛才明明感覺到有水流的潮動,那就說明這水是活的,一定能有活路,承煥此時不由思念起藍夢司給的自己那顆**珠來,可誰讓自己賤脾氣又還給她了呢!真是自己找罪受啊!手中的彩珠雖好卻沒有避水的功效,奈何奈何!

不可能在這裏坐以待斃,承煥也豁出去了,深呼吸幾下又下潛到水裏,這次有了剛才的經驗,又往下潛了數丈,果然井底的水是活的,水流還挺大,承煥苦忍著閉氣的漲腦感隨波逐流,隻能祈求老天爺這段水道不要太長,不然就鐵定做那淹死鬼啦!

就在承煥不知道喝了多少口水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正在往上升,準確地說是水流在往上翻花把他托起來了,嘩啦!承煥腦袋露出水麵,大口喘氣,略微好受點便打量周圍的環境,一看,天已經黑了,徐州城那高大的城牆就在眼前,而自己正泡在護城河當中。

原來徐州城的護城河本來引的是運河的水,可在開鑿的時候挖開了一個大泉眼,泉眼的源頭正是承煥落身的水井,承煥死中得活真乃不幸中的萬幸,也算受了個教訓。看來年輕人都是愛犯這個毛病,總以為自己了不起,如何如何能耐,其不實差的遠了,要學的經驗還多的很。

承煥此時也心有餘悸,看來武功不是萬能的,自己總沾沾自喜,因為在離開寒窯的時候冷月說自己的武功在當世不說天下第一也可以說罕有敵手,沒想到差點死到水井中,真險啊!

承煥遊上岸,烈火靈氣把身上的衣服烤幹,他倒沒急著回城,心中琢磨著下一步到底應該怎麽辦。

何道行落入機關,下麵卻是丈深的圓坑,平滑的很,其他人卻被機關死死困住,地麵上的翻板早就合的嚴實看不出有什麽不一樣來。何道行剛從陷坑蹦出來,房門一開,走近一個人道:“大人,都完蛋了吧?”進來的正是會元樓的掌櫃的,楊魯東,江湖上人稱雙刀無敵,在武統幫位列香主之職。

何道行哈哈一笑,道:“還好!陷坑中除了羅承煥那個是死頭的外,其他的都是淺坑,一會你把人都弄出來,那個張靖要嚴加看管,他乃是通天教的手下。”

楊魯東知道陷坑中撒有七步倒的迷香,人不會死的,再說何道行也沒那個膽子把這些人整死,趕緊答應頂頭上司的命令。

何道行把桌子上的銀票收拾好,找那彩珠卻蹤跡不見,知道和承煥一道落入無底洞,不禁好生心疼,想起老婆給出的這個主意,還真***好,一來可以向上頭邀功,二來自己弄了個盤滿缽冒,在從那幾個土財主身上敲詐一番,不但損失能補回來可能還有盈餘,這樣的買賣要多有幾次該多好啊!

滿麵春風的何道行回到府中內宅,卻發現老婆劉氏臉上印著五個手指印,而正中堂上端坐一人,他好玄沒尿褲子,撲通跪倒在地,道:“公……公子!您怎麽來的……這麽快啊!”

上麵坐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身白袍的曹鍇,此時的他麵色很差,盯著何道行一言不發,把何道行嚇的心跳加速,體如篩糠。

正在何道行忍不住要跪下的時候,後麵門簾一挑,曹天嬌從裏麵出來,後麵還跟著一個三旬左右的美貌婦人。

曹鍇看了眼那美貌婦人,道:“師娘!小妹身上的毒能解嗎?武功有沒有恢複的希望?”

那美貌婦人點頭又搖頭,道:“毒嘛暫時還沒問題,武功想要恢複難上加難啊!天嬌身上的經脈已經被破壞殆盡,這輩子想習武是不可能了!”

曹鍇一掌把身前的桌子拍的稀碎,嚇的何道行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心中直哎喲!這個祖宗來的怎麽這麽快啊!那個婦人難道是無戒生的夫人嗎!天呐!來往的各路神仙保佑,讓我化險為夷後一定多立廟宇供奉諸位大仙!他知道曹鍇是殺人不眨眼的主,真希望他別拿自己撒氣啊!曹天嬌在被廢掉武功的時候就知道這輩子複原無望,此時能把身上那難纏的毒解掉就已經萬幸了,在她聽說劉氏定下的毒計後便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羅承煥隻能死在自己手裏,別人沒有權利取他的性命,看見何道行跪在那,曹天嬌道:“羅承煥呢?是不是已經死了?”她知道承煥那兩下子,應該不會就那麽輕易被何道行收拾掉。

何道行那也是奸茬子,一聽曹天嬌的語氣就聽出一二,道:“屬……屬下現在就去打撈,請公子稍候片刻。”說著連滾帶爬去找人到會員樓打撈承煥,起碼有個屍體自己也好交代啊!

何道行原本並不敢對承煥下手,因為承煥手上有曹天嬌的解藥,一個不好他吃不了兜著走,可就在今天早上他接到武統幫的傳書說解藥一事已有眉目讓他轉告曹天嬌不必著急,他這才敢聽從夫人劉氏的計策把承煥也收拾掉,本來還想邀功,可看眼前這個架勢,能保住腦袋就燒高香啊!

曹鍇他們也是剛到,早先和師娘南下趕赴濟南府辦事,路上就接到消息說曹天嬌有了消息,二人自然著急萬分,星夜朝徐州趕來,親人相見自是悲喜交加。

水夫人看到曹天嬌身上的傷痕時真是心疼壞了,這些孩子當中自己最是疼愛天嬌,沒想到她會遭這個罪,光看身上那無法計數的痕跡就知道她這半年來沒過上幾天好日子,此時的水夫人恨不得把承煥碎屍萬段,水靈靈的大眼睛中透出一股慎人的殺氣。
ccc1971 發表於 2019-5-11 17:10
第二十一章 過度

現在的承煥十分矛盾,從剛才的推測來看,顯然是武統幫的好手已經到了徐州,不然何道行不會對自己下毒手,那自己還要不要回徐州了呢?回去後且不說武統幫來人會不會和自己當麵動手,就算礙於自己的身份不動手那也夠壓抑的啊!承煥心中雖然這樣想可腳下卻在向徐州城走去,因為在潛意識中,如果這點事都搞不定那活著豈不是太窩囊啦!自己武功還說的過去,隻要多加小心一定可以應付得來。

許山等人的眼睛都急的發花,臨近中午的時候得到消息去參加接風宴會的承煥和那些富商都失蹤了,下午的時候富商雖然都平安歸來可承煥卻毫無消息,去問那些富商他們卻三緘其口,一問三不知,都把許山和王氏弟兄的腿跑細了也沒有絲毫消息,入夜後更是長籲短歎,暗思剛要過上好日子難道這就混到頭了,當隨員的把長官跟丟了到哪也說不過去啊!

就在許山等人愁眉不展之際,承煥溜達回來了,可把三人高興壞了,嘴巴咧到後腦勺嗬嗬幹笑,承煥還以為三人出毛病了呢!

許山比較沉穩,高興過後,道:“大人,你到哪去啦?我們找遍了徐州城都沒有你的影子,急的我們就差掘地啦!”

承煥一擺手,道:“先別說這些,給我弄點吃的。”在水中泡了那麽久承煥感覺腸胃空空如野,餓的能吃下一頭牛。

不一會酒菜齊備,承煥邊吃邊道:“城裏還有別的事情發生嗎?那些富商鄉紳都回來了嗎?”承煥心中尋思何道行應該不會趕盡殺絕吧!

許山為承煥倒了杯酒,道:“都回來了,可我問他們關於大人的行蹤,他們卻閃爍其詞,都不往正題上引,把我們氣壞啦!”

承煥知道那些人也有苦衷,道:“這個事以後不要再提了,何道行那裏有什麽動靜沒有?徐州有沒有什麽異常的現象。”

這倒把許山等人問住了,這一下午光顧著尋找承煥還真沒注意這個事,登時被承煥問住,臉憋的通紅,顯然知道是自己疏忽大意了。

承煥不以為意,自己就是隨口那麽一問,想來武統幫那些人想隱藏身形不是許山他們能發現的,眼珠一轉,承煥撂下碗筷,道:“我寫封信你去送到知府衙門。”承煥認為這層窗戶紙還是暫時不捅破為好,自己在此地人單勢孤,充其量隻有許山三人能聽自己的,真要鬥起來鐵定穩居下風,自己倒沒什麽連累許山等人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許山也看出事情的不對頭,接過書信道:“大人,那個何道行?”

承煥也不隱瞞他,道:“何道行是武統幫的人,你速去速回不要耽擱太久,他們要是問你我什麽時候回來的,你照實說便是。”

打發走許山承煥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回到臥室一看,冷冷清清,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知道武統幫的人一定會把曹天嬌帶走,可心情還是有些不好,在懷裏掏出解藥看了良久,狠狠地摔到地上,一聲脆響碎片飛濺。

不到半個時辰許山就回來了,讓他莫名其妙的是跟許山一塊回來的竟然還有曹天嬌,這讓他難以理解,逃出虎口的她難道瘋了嗎?自己又送上門來,真是猜不透曹天嬌是怎麽想的,難道被虐待還上癮了不成?

曹天嬌揮手讓許山出去,許山對他們倆的關係很迷糊,說夫妻似乎不太像,說不是夫妻卻夜夜同眠,但這是大人的家務事他不敢多問,見承煥也擺了手他才退出去。

曹天嬌和承煥對視了足有三分鍾,眼神變幻不定但最後卻是泛著仇恨的目光,咬牙道:“那樣你都沒有死,真是命大啊!”

承煥微微一笑,道:“你又回來不是問我命不命大的吧?我真想不明白你為什麽還回來,難道就不怕走不了嗎?”承煥說著走近曹天嬌。

曹天嬌絲毫沒有懼色,道:“如果沒有萬全之策你以為我還會回來?我師娘要見你,有膽量的話就跟我來吧!”說著不理近到眼前的承煥,抽身往外走。

承煥手如閃電握住她的手腕把曹天嬌帶到自己身前,道:“你就這麽自信我會跟你走嗎?別忘了我剛吃過虧,怎麽也要小心些啊!”

曹天嬌的鳳目寒光大盛,道:“如果你不希望他們到這來,那你還是跟我走的好,把你這個新家弄成蜂窩恐怕你也不願意看到吧!難不成你害怕了?我一個沒有武功的人都不怕你難道還不如我嗎?”

激將法雖然老套可不管什麽時候都會發生作用,承煥也不總結剛剛得來的教訓,頭腦一熱,笑道:“笑話,難道我還能讓你們嚇唬住嗎?最好是大家喝喝茶聊聊天,不然我敢肯定你會後悔來找我的。”承煥自信滿滿。

曹天嬌也一樣笑臉相對,道:“是嗎?那還不快走!”

承煥捉住她的下巴,道:“我突然發現你今天的氣色不錯,應該是把毒解了吧,也是,不然你哪有膽量離開這裏呢!不要著急,我還有點事要交代呢!”說著去找許山,交代他招募壯丁的事千萬不要耽誤,一切讓他自己拿主意,操辦團練的權利統統下放給了許山。

走在街上被微風一吹,承煥發熱的頭腦稍微冷卻,心中不禁猶豫起來,這明顯又是一個圈套,自己怎麽還往裏跳呢!真是不長記性啊!

曹天嬌注意到承煥放慢腳步,知曉此時不能讓他反水,轉過身來看著承煥道:“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等到了地頭想回來可就沒這麽容易啦!”

承煥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曹天嬌牽著鼻子走,但不能否認自己確實被她吊起了胃口,很想知道他們找自己去幹什麽!如果真想對付自己的話大可以把自己堵在衙門裏收拾啊!不用費這麽大的勁頭吧!

其實承煥還是經驗不足,也白白浪費了墨鳳的一片苦心,墨鳳把承煥單獨支出來又讓他帶著曹天嬌招搖,很大的原因就是想借此挑起亂頭尋找機會得那漁利,可計劃沒有變化快,誰也沒想到何道行會因為心疼銀子耍了這麽一手,卻被他釣到一條大魚,從張靖嘴裏得知在徐州附近有通天教的一個分舵,而負責人居然是通天教的三號人物皇簡盟,這個消息讓曹鍇和水夫人大吃一驚,來徐州的暫時就他們倆,如果被皇簡盟知悉那一定沒好,可眼前又不能不除掉承煥,不然那會被這口氣憋死的,因此他們才會低調行事,務必把承煥解決的不聲不響,如果去兵衛衙門收拾承煥,那皇簡盟不可能不知道,況且張靖的失蹤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個不好就是兩麵受敵的局麵,因此才有了曹天嬌這麽一出戲。

承煥越走越覺得自己冒失,還沒等他反悔前麵的曹天嬌已然站在前麵不走了,承煥險些撞到她的背上,忙收住腳步。

曹天嬌看承煥的眼神無比狠毒,忽然她又笑了起來,道:“羅承煥,我不會讓你痛快的死掉,我會把我遭受的痛苦一點一點的取回來,我會讓你這輩子沒有好日子過,你那個什麽戩兒你一定很疼愛吧!我會把她和你的女人們都廢了武功扔進妓院,一天讓她們接客上百……!”曹天嬌的精神有些散亂,惡毒的話說起來如同蹦豆。

承煥被她的話激起滔天恨意,他不允許別人傷害她們,哪怕是口頭上的侮辱,此刻他忽然有了殺曹天嬌的心,可見這些話是如何刺激承煥了。

沒等承煥有所行動,曹天嬌的雙手手腕上麵忽然響起一陣繃簧的響聲,四枚袖箭快如電光石火射向承煥的前胸。

距離實在太近,承煥想躲已經來不及,他現在雖然對自己的武功頗有信心可畢竟不是金剛不壞之身,被袖箭釘上可好不了,承煥身形連番晃動,要害部位躲開了可肩胛上被釘上兩枚,雖然深不過寸但也疼啊!承煥想也沒想把袖箭拔出來扔向曹天嬌,哼聲道:“賤女人,我今天一定要劈了你!”

承煥暴怒的身形被一道白影擋住,迎麵而來的是透骨的殺氣,這讓承煥失去控製的大腦得以緩解,此時放在第一位的乃是穩定心神,自己如果先亂了陣腳那可不妙。

攔住承煥的正是曹鍇,眼見小妹危險他自然不能不救,但對自己的這點斤兩還是很清楚的,那日在京城自己就不是羅承煥的對手,此時隻不過是替小妹搪災而已,今晚的主角另有其人。

承煥一看是老熟人,心中頓時有了底,自己烈火寒靈還沒有融會貫通的時候他就不是自己的對手,現在更是可以將他忽略不計,是以一上手就沒有給曹鍇喘息的餘地,招招都是進手,壓的曹鍇毫無還手之力。

曹鍇吃驚非小,雖然先入為主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可卻沒有想到連還手都這麽費力,可以斷定對方的武功有了長足的進步,曹鍇忽然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師父無戒生,因為現在這種感覺隻有在師父身上才領受過,這不是一個層次上的比較,他不由替師娘擔心起來,雖然知道師娘的武功出神入化可畢竟自己沒領略過,無法和現在做比較。

水夫人一動不動地看著曹鍇和承煥的打鬥,她對承煥的武功境界也很吃驚,不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的人怎麽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簡直不可想象,幸好他中了天嬌的袖箭,不然自己是不敢說穩勝這個年輕人的。“曹鍇,回來吧!你不是他的對手。”水夫人適時叫回曹鍇。

承煥正打的順手,再有個三五招就能把曹鍇撂倒在地,沒想到他溜的到快,收住身形打量著麵前的三個人,中間那個美貌的婦人自己依稀見過,好象是無戒生的老婆,容顏乃是上上之姿,此時卻嬌麵含煞。

承煥也趁機穩住心神,笑看著三人道:“就你們三個嗎?恐怕還留不住我啊!”承煥見沒有旁人,眼睛的餘光掃了下周圍,是片稀疏的林子,想來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埋伏,信心大增。

水夫人聞言微笑著踏步欺身走上前來,道:“不必用那麽多人我自己應該可以的,你的武功很不錯,我竟然看不出你的師承來曆,不過跟我相比你還差了那麽一點。”如果水夫人知道承煥隻不過用了七成力,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

承煥上一眼下一眼仔細看了看水夫人,猜想她的年紀恐怕跟袁媛差不多,雖然沒有袁媛那樣的傾城之美但也差不許多。

水夫人哼聲道:“我會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的……!”

承煥不以為然,氣定神閑道:“難道寡婦都這樣嗎?你的情緒很不穩定啊!”承煥記得在京城的時候發生在石府的事,無戒生恐怕凶多幾少幾吉少吧!

水夫人的眼睛忽瞪微縮,這是她心底裏永遠無法忘懷的痛苦,無戒生現在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如果真如林兒所言他落在了風嘯雨的手裏,活命的希望是不大的,風嘯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啊!被人刺痛心傷水夫人甚是惱怒,身動如淩波仙子似慢實快飄向承煥,拍出了軟綿綿的一掌。

承煥哪敢大意,加之自己身上有傷更不想久戰,因此沒等水夫人逼近便搶先伸手,雙掌一前一後拍向水夫人的肩頭。毫無花巧但掌風凜冽。

水夫人觀戰半天自然不敢拖大,曼妙的身段仿佛在風中起舞,隨著承煥的掌風忽遠忽近,她看出承煥想要速戰速決,偏偏不遂他的意,一味在承煥身邊遊走,暗想他一時也奈何自己不得。

承煥看透水夫人的心思,邊打邊笑道:“夫人的舞姿確實世間少見,小爺不會在意你是個寡婦,能否為我跳一輩子啊!”嘴上的便宜承煥可不想丟了,順便也激激她。

水夫人冷笑連連,道:“想讓我心浮氣躁嗎?你還嫩了點,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說著水夫人在柳腰上一劃拉抽出一把軟劍來,施展開自己得意的功夫撫雲劍法,軟劍走動如靈蛇專往承煥的要害招呼。

承煥與她交手二十餘招,知道自己的武功比水夫人要好,見她抽出軟劍也不甘示弱,一樣把腰上的軟劍拔出,正是曹天嬌那把。承煥也不管什麽招數不招數,反正是見招拆招。想起在寒窯時冷月教自己劍術時說過的一句話,劍法首重劍意,一把劍是有靈性的,隻有掌握了劍意才能發揮出劍法的精髓,招數倒還在其次。

水夫人的劍法讓人眼花繚亂,她有時候一劍可以生出十數種變化,可惜承煥不為所惑,往往笨拙的一劍便破去了她花巧的劍式,越往下打她心中越是吃驚,因為她知道自己勝不了對方,看他那笑嘻嘻的模樣似乎還沒使全力,天呐!難道世界上還有比二哥還厲害的人嗎?水夫人不由想起了曹天嬌的二爺爺,此時的她跟剛才曹鍇的心情相仿,麵對承煥好象麵對著一座自己熟悉的卻無法攀越的山峰一樣,心中惟有寄希望於那袖箭,希望它能創造奇跡吧!

承煥有信心在二十招之內打敗水夫人,但也隻是小勝而已,水夫人是他習武以來最為厲害的對手,如果沒有那寒窯的曆練承煥知道自己絕對打不過她,此時心中充滿了對冷月的感激,不過想起答應過她的事,心中隱隱作痛。

沒錯,是痛,承煥忽然感覺到肩胛骨上疼痛起來,開始還不覺得厲害,畢竟是傷到了皮肉沒有不疼的,可現在卻是火辣辣的疼,像是有火在上麵炙烤一般難受,抽空在上麵一抹,入手的血跡呈現出微黑的顏色,難道袖箭上有毒?可一般的毒對自己不會造成什麽傷害啊!承煥分心之下被水夫人挽回不少劣勢。

水夫人一直盯著承煥呢!看見剛才他異樣的舉動就知道袖箭奏效,今天本來是想活捉承煥的,想把他交給曹天嬌好好收拾,千算萬算沒算到承煥會超乎他們想象的厲害,水夫人此時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趁勢要承煥的命,這樣極具威脅的人還是早早除去為好,軟劍似乎明白了主人的心意,更加猖狂起來,劍劍奪命,水夫人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劍招都鼓搗出來了。

承煥可以確定曹天嬌的袖箭上有毒,而且還是極其難纏的毒,自己的半條胳膊已經麻木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整個身體也會是這個下場,心中滔天的恨意讓承煥咬緊牙關,在自己還能退走的時候,一定要給這個女人留個教訓。

水夫人看見想要吃人的承煥,咯咯嬌笑道:“怎麽樣,是不是很難受啊?你中了本姑***獨門琉璃醉,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你等著挨千刀萬剮吧!”說的雖是輕鬆可手下卻一點也不放鬆。

琉璃醉的藥性逐漸從傷口蔓延到承煥的全身,承煥心中後悔莫及,從寒窯出來的時候想著自己憑這身本事一定可以幹一番事業,沒想到在這讓人當頭給了一棒,真是沒地方買後悔藥啊!
ccc1971 發表於 2019-5-11 17:11
第二十二章 擒美

水夫人有點得意忘形,她卻忘了狗急跳牆,何況承煥這個級數的高手呢!當她順勢一劍紮到承煥的胳膊時稍微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一劍會得手。

承煥卻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自己舍出這條胳膊怎麽也得撈回大頭吧!軟劍壓住水夫人的寶劍,瞪著水夫人道:“鹿死誰手現在怕還斷不下來吧!”

水夫人想要抽回寶劍但劍苗上被承煥的寶劍壓著下被承煥的肉夾著,絲毫不能抽出,這也就是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整個局麵發生大逆轉,承煥麵色一青一紅之後,手上的軟劍碎裂開來化做數段向前方飛去。

水夫人雙目盡赤,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承煥竟然厲害到這個地步,最後的一擊自己居然無從應對,眼睜睜看著碎裂的寶劍劃破自己的衣服,肌膚,多達五六處,鮮血絲絲流出,水夫人終於想到了棄劍,但留給承煥的時間已經足夠了。

承煥借著創造出的氣勢用光禿禿的劍柄在水夫人身上連點十餘下,腳下一滑步,用還插著寶劍的胳膊一操將其擒住,一刻也不停留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再不走恐怕真的走不了啊!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有點不聽指揮了。

事情的變化太過倉促和詭異,等曹氏兄妹明白過來已經不見了承煥和水夫人的影子,幹著急隻能在後邊追,卻是越追越沒譜,哪找去啊!

承煥擒著水夫人一溜躥縱跳躍,直到用盡全身的力氣,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之後隻聽見撲通一聲,身上一痛失去了知覺。

許山自打承煥走後就坐不住了,拉扯著王氏弟兄非要喝上幾杯不可,王星兄弟也覺得今天的事玄乎的很,躺在那也毫無睡意,一聽老大叫他們倆喝酒,焉有不奉陪之理。

談著談著話題就繞到了承煥身上,王霸大嘴一抹,道:“老大,你說大人是什麽來頭啊?我總估摸著不簡單,年紀輕輕就能當這麽大的官,還有那身能耐,簡直就是神仙嘛!”

王星踩了弟弟的腳一下,道:“咱們隻管辦事就行唄,大人的事最好少摻和,了解知道的多了麻煩也就來啦!”顯然王星比其弟弟的心眼要多。

許山打住王星的話,道:“王霸說的沒錯,大人確實不簡單!不管怎麽說咱們這算是命好,得遇貴人啊!這要是從前有人說我能當官,我鐵定一嘴巴扇他到南天門去,你說的也沒錯,可以看的出來大人不是寡情之人,隻要咱們死心塌地跟著他,好處肯定少不了,這次操辦團練的事就是咱們的機會,能不能吃得了這碗飯就定在這件事上啦!”

王霸耳朵一動,道:“老大,你聽沒聽見什麽動靜啊?好象有東西落到後麵了!”

許山深知自己住的這個地方不太太平,道:“你過去看看,可別丟了東西。”心中卻在惦記那些銀子,那是**啊!

過不多時就聽見王霸殺豬樣的喊叫:“老大快來,大人出事啦!大哥……!”這一聲把許山手上的酒杯驚的掉在地上摔個粉碎,連滾帶爬向外麵趕去,王星卻還快他半步呢!

來到房後一看,可不是嗎!大人整個麵朝上摔倒在地,臉色極其難看,一陣紅一陣青,而大人的手裏卻抓著一個女人,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此時正眨著眼睛看著他們三個,不說話不知道為什麽?

水夫人這一跌摔的也不輕,眼冒金星之際聽見腳步聲響,正待喊救命才知道自己的啞穴被承煥點中,急的抓心撓肝,但當她聽那個前來的人叫承煥為大人的時候,整個心涼快半截,暗道我命休矣!

許山心慌意亂,道:“快把大人抬到屋裏去,這個女人也弄回去。”想起今天自己把大人的夫人弄丟了甚是過意不去,大人這又拾掇一個回來,這次可得看好嘍!他倒是想象力豐富。

承煥和水夫人被許山等人抬到他的臥室,水夫人也安排在他的身邊,看著臉色變幻不定的承煥,許山等人一籌莫展,幹拍手卻沒有辦法,王霸說要去找郎中被許山攔住了,許山武功雖未列入上層但這等根基之事還知道一些,看出承煥是處於走火入魔的邊緣,他讓王霸把承煥扶起坐好,自己雙掌抵住承煥的後心,將他那微薄的內力輸入到承煥體內。

許山也算誤打誤撞解了承煥的危機,事情並不是像許山預料的那樣是走火入魔,而是水夫人那琉璃醉實在太過厲害,而且又不是真正的毒藥,對承煥確實有莫大的傷害,一個處理不好就是“千年睡(衰)人”的下場,而承煥的臉色之所以忽紅忽青乃是體內的烈火寒靈正在煉化那琉璃醉的藥力,如果沒有外力的幫助,這個過程起碼要十天以上,那個時候黃瓜菜都涼了焉有承煥的命在,而許山的那點內力正起到牽引的作用,把烈火寒靈送到他們最需要去的地方。

感覺到承煥的氣息平穩許多,許山這才收起雙掌,道:“王霸,你好生在這照看大人,給大人胳膊上的傷包紮好,我去休息一下。”許山隻行功一會卻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他這種情況跟小馬拉大車相似,不累是不可能的。

王星攙扶住搖搖欲墜的許山,道:“老大,那這個女人怎麽辦?她好象不是大人的老婆啊!你看她看咱們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咱們呢!還有她那身傷……!”

許山看了一眼水夫人,道:“看住就好,一切等大人好了再說,那傷先甭管,又死不了人。”

聽了許山的話,水夫人險些氣暈過去,就是不能動彈,不然許山已經死了一萬次啦!因為流了不少血加上功力消耗殆盡,水夫人也在不知不覺間迷糊過去。

承煥這一昏迷足有兩個時辰直到下半夜才醒過來,腦袋雖然有點發沉可胳膊上的傷讓他疼的齜牙咧嘴,用肉去夾水夫人的寶劍,也虧他想得出來,不疼才怪呢!

睜眼一看不由吃驚非小,原以為自己指不定落到那裏了呢!看眼著這房間眼熟的很,尤其是在旁邊打瞌睡的王霸,承煥咬了咬舌頭才知道自己不是做夢,因為舌頭很疼!沒想到自己竟然跑回到這裏來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伸手輕推王霸,道:“王霸,給我倒些水來!”

王霸任務在身哪裏能水的塌實,一碰就醒了,一看承煥坐在那裏,臉上登時樂的猶如開花,道:“大人,你醒啦!真是太好了,喝水嗎?我這就給你倒!”

被王霸一嚷嚷,水夫人也悠悠轉醒,看見承煥喝水她不禁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昨晚沒少流血,此時口中很是幹渴。

承煥的眼角餘光正溜著她呢,看見此狀用剩下的半杯水澆在她的臉上,水澆的水夫人有些睜不開眼睛,但還是將少量的水喝到嘴裏,滋潤了她那幹裂的嘴唇和滾燙的喉嚨。

承煥嘿嘿奸笑,道:“還要不要啊?你不是很能耐嗎?那股耍狠的勁頭哪去啦?跟你那寶貝的徒弟一個德行!”

水夫人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因為她想到了天嬌身上的諸多傷痕,知道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賜,那自己……!

承煥把水杯交給王霸,道:“害怕了嗎?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但你可千萬不要想自殺,你應該不會活後了吧?但即使你死了,你那身體還是有人會感興趣的喔!”通過袁媛讓承煥知道女人對自己死後也是非常重視的。

水夫人本沒有自殺之心,被承煥這一咋呼更不敢往那方麵想了,她可不想死後被糟蹋,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承煥,意思是你到底想把我怎麽樣?

承煥又在水夫人身上補點幾下,道:“王霸,你把她身上的傷弄弄,後麵不是有個地窖嗎!把她塞到那去,她還很有用呢!隻要她一天還在咱們手上,咱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

王霸嗬嗬幹笑幾聲,還真別說,他真沒見過像水夫人這樣的女人,可謂是女人中的女人,哈喇子都流出老長,眼睛有些發直,聽見承煥的吩咐一個勁地點頭,過來就抱水夫人。

水夫人的耳朵還好使,聽的真切,看見王霸奔自己來氣的她渾身顫抖,真不願意自己的身體被這麽個粗人摟抱,可也毫無辦法,隻能寄希望於他別占自己的便宜就是。

水夫人被帶走,承煥這才下地走動,不是他對水夫人的美貌無動於衷,而是此時深深的自責充斥著他的心田,旁的東西絲毫不能引起他的注意,縱觀自己今天的失敗,原因隻有一條,那就是自己太高看自己了,目空一切的這個念頭也無形的膨脹起來,今天吃的虧說來也不能說是壞事,戩兒就經常說自己做事從不考慮周到,還說自己和姐姐不愧是兩口子,都這個德行!想起漣漪她們,承煥的心裏熱乎乎的,自己來徐州也有些時日了,不知道她們什麽時候能到,少了她們自己還真有些捉襟見肘的感覺,不過也想著是不是她們再晚來幾天,自己做出些事情來也讓她們高興高興。

承煥見離天亮還有段時間便上床打坐休息,也算是提高警惕吧,誰知道曹鍇和曹天嬌會不會殺來呢!其實曹鍇兄妹是太高估了琉璃醉的功效,他們認為承煥是跑不遠的,尤其是不可能進城,因此尋找的範圍總在樹林的周圍,希望在哪個旮旯把承煥揪出來。

天剛蒙蒙亮承煥收功醒來,覺得精氣神方麵還算可以,就是胳膊和肩胛骨處隱隱作痛,但也沒招,這純粹是自己找的。想起自己手裏還有個曹天嬌的師娘,對怎麽處理這個女人頗感頭疼,殺是不能殺的,她可是一個重要的籌碼,想來在武統幫的地位非常之高,自己心中雖然有氣可也不能在她身上撒,弄巧成拙反不為美,但從她嘴裏問些事情還是有必要的。

承煥的早飯是和許山等人一塊吃的,重中之重就是務必要把團練一事盡快辦好使之走上正軌,伯父一定對這個很重視自己萬萬不能疏忽。許山三人自然是信誓旦旦,隻吃了個半飽就幹活去了。

地窖位於房後的下方,可能是建造房子的時候就造好了用於儲藏物品,通風情況非常之好,人走在裏麵一點都不感覺氣悶,承煥之所以把水夫人塞到這裏來就是因為這裏非常保密,一般人是找不到的,自己還是無意中發現的呢!

水夫人此時隻能用狼狽二字形容,地窖裏哪來的床啊,地上鋪了一些幹草就算不錯啦!她的麵容也顯得很憔悴,誰讓她想著用內力衝開穴道呢!承煥的點穴手法乃是獨創,別無分號,水夫人每次衝穴都會感覺到一會身體如處冰窖一會感覺仿佛在火上炙烤,那難受勁就甭提了,到後來她也失去了信心,不然也沒辦法,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又能怎麽樣呢!

地窖中沒有光線很漆黑,水夫人聽到有人下來心房就是一緊,希望不是那個蠢豬,昨天抱自己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他身體某處的變化,真恨不得閹了他。

忽然之間光華大放,水夫人眼睛微眯看見是承煥進來,手中拿著一顆散射著柔和光線的夜明珠,正是老汪送的那個。

承煥一看水夫人的模樣就知道她沒短了衝穴,嗬嗬笑道:“本人的點穴手法可不同一般,除了我恐怕沒人能解得開。”這點承煥倒沒有自信過頭,融合了烈火寒靈內力封住的穴道必然要用這兩個勁力來化解,但同時修煉烈焰掌勁和玄冰掌勁一類武功的人恐怕還不多見。

被承煥伸手一點,水夫人知道自己的啞穴被解開,喉嚨一陣響動,道:“沒想到琉璃醉竟然也迷不倒你,可見你還真有兩下子啊!”

承煥趕緊打住,他現在一點都不經誇,道:“得!我吃虧就吃在太有兩下子啦!咱們談談怎麽樣?”

水夫人沒料到承煥跟自己預想中的樣子有這麽大的差別,在她想來自己遭的罪隻會比天嬌重不會比天嬌輕,沒想到他會這麽和顏悅色,很是意外道:“談什麽?咱們有什麽好談的嗎?”語氣方麵還是半點不讓步。

承煥也不以為意,道:“你和無戒生是夫妻,年紀應該很大了,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稱呼起來也不方便,我的名字你應該知道,你呢?”

水夫人犯不上在這個問題上隱瞞,道:“水靈!”

承煥點頭道:“名字很好聽,跟你的人一樣!”見水靈瞪眼看著自己,承煥一笑道:“談談無戒生吧?他應該凶多吉少吧,我記得那日他可是被飄殺擒走了,聽說他們還有奪妻之恨,那個妻應該是你吧?”

水夫人水靈聞聽臉色數變,身體有些顫抖,好半天一句話也不說,承煥提及的一直是她心底裏的痛苦啊!

承煥也遭受過錐心之痛知道這個滋味不好受,但麵前的是敵人,對待敵人是不能心慈麵軟的,他把水靈從地上拎起來扶坐到牆壁上,道:“我想知道幾個問題,我想你應該會回答我!曹欽早有謀反之心,你認為他有幾成勝算?”

水靈似乎是沒有聽到,依舊在那裏發呆,眼神有些迷亂,直到承煥問了第二遍她才道:“這些事情你不用問了,我在他沒走之前是不參與武統幫的事的,你問也是白問。”

承煥哪裏能相信她的話,一手卡住水靈的咽喉,道:“別唬我,你是曹欽等兄妹的師母,你難道會不知道,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水靈氣息不暢,臉色有些漲紅,無力道:“你就是掐死我也沒用,我的的確確不知道,我以前從來沒有離開過京城半步,如果不是因為尋找他,如果不是因為天嬌,我想我們是不會交手的,隨便你怎麽樣好了!”水靈兩眼一閉,半年來的辛酸疲累完全呈現出來,讓人有些不忍心看她。

承煥鬆開手,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和我說說,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知道,如果把你送給昨天抱你進來的那個人,是不是有些殘忍啊!”承煥深知像水靈這樣的女人對王霸那樣的粗人是很反感的,他倒懂得適時利用一下。

水靈聽後果然身體繃緊,道:“你……!”氣的她說不出話來,想不到承煥竟然拿這個來威脅她,不過還真管用。

承煥離開地窖的時候心情非常沉重,以前是知道武統幫有實力,沒想到會有這樣超出他想象的勢力,更知道昨天自己是揀了個便宜,萬一把自己堵到兵衛府收拾自己再引出通天教的人,後果不堪設想,更讓承煥驚訝的是風林居然是水靈的兒子,真看不出來啊!總之今天的收獲比預期的要好的多,同時承煥也感覺到水靈對武統幫確實不怎麽熱心,想來多半是因為丈夫和兒子都陷身其中她不得不追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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