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異俠] 烈火寒靈 作者:李沃 (已完成)

 
huahua88 2010-7-23 17:19:2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8 74647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2 09:59
第二集 第二十章 事端

    “哇!”霜天一葉飛嘔出一口鮮血,他現在的模樣,就是千刀萬剮也就是這個效果。

    南澄不失時機的痛打落水狗,這時的霜天一葉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溫戩兒沒想到連玨竟然深藏不露,原以為他與自己的武功在伯仲之間,現在看來,連玨要勝她不止一籌。“旋風刀失傳很久了,今天竟然有幸看到,真是看了眼界!”

    連玨謙虛了一番,那邊的戰鬥已告結束,其實霜天一葉飛被連玨重傷已然沒多大的能水了。

    溫戩兒來到昏迷倒地的霜天一葉飛近前,往他嘴裏塞了個藥丸,“員外,找個大夫給他看看,以後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呢!”

    南澄點頭,“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我已經有了主意,一會我們在商量一下,看怎麼做合適!”溫戩兒胸有成竹道。

    南澄讓人把打亂的客廳重新收拾了一下,又吩咐管家照看霜天一葉飛。

    一切打理停當,溫戩兒看了看連南二人,“你們兩個的身材與霜天一葉飛不是很象,看來只有我來扮他了!”溫戩兒回到屏風後面,約莫過了一刻鐘,一個霜天一葉飛從那裏走了出來,“員外,看看還有破綻嗎?”

    南澄和連玨都嚇了一跳,心下更為佩服溫戩兒易容的精湛,簡直就是霜天一葉飛他本人嘛!

    “真不該讓方白博走了,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現在連個熟識的人都沒有,事情怕有散失啊!”溫戩兒擔心道。

    “讓我和你去吧!江上年的家裏我去過,!”南澄道。

    “可是擂臺的是不能撂下,不然對方會起疑心的,我們的人手本來就不多,萬一對方有所察覺,會前功盡棄的!”溫戩兒道。“況且此去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危險,員外把南琳的特徵告訴我好了!”她言外之意是怕南澄去了反而成了累贅。

    南澄也聽出了這個意思,可也沒辦法,誰讓自己的武功有限呢,揀重點把兒女的特徵說論說。

    溫戩兒用心記下,隨即又想到一事,“下午田猛還得上臺呢,連老師有沒有興趣湊個熱鬧,最好讓江上年躺在臺上!”

    連玨聞弦知琴意,“這樣好啊,我也該活動活動了!”

    溫戩兒又為連玨易容,功夫不大,一個田猛活脫脫現在眼前,分毫不差。

    溫戩兒問明瞭江上年的府邸,從側門出來,溜溜噠噠,向江府走去。

    江府也是個大宅子,單看外面,裝潢就好的不得了,門樓高大,一排鬥大的紅燈籠,大門上的門環黃燦燦的,入手沉重,溫戩兒輕輕叩打門環,門內有人應聲開門。

    開門的是個三十來歲的人,看見溫戩兒忙道:“堡主回來了,快請進!”

    進了江府,溫戩洱不知該往哪里走好,正在這時候,一個丫鬟路過這裏,“堡主回來了,夫人正等著呢,快隨我來吧!”

    溫戩兒不知她說的什麼夫人,現在只好跟她走了,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小院落。

    “堡主自己進去吧,夫人的情緒不好,我不敢去!”丫鬟說完徑直走了。

    溫戩兒只好推門而進,到時候拿個人問問也好,可她一進門就是一愣,看見一個美的不象話的少婦坐在梳粧檯邊,眉長過目,眼睛水汪汪的,鼻子小巧,嘴巴微翹,手撫青絲正梳弄著,看樣子才睡醒,自有美人初醒的消魂之美。

    少婦見溫戩兒進來了,起身輕擺蓮步,投身到溫戩兒懷裏,“爺怎麼去了這麼久?”

    溫戩兒大感吃不消,輕輕推開她,,“你……還好吧?”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少婦歎了口氣,“爺剛走就有人把這個月的解藥送來了,真是拖累爺了,讓爺為我受制於人!”

    溫戩兒聽她這麼一說,心中一動,這裏面的事情看來更複雜,連霜天一葉飛也是被人脅迫的,真實意想不到!

    承煥在床上躺了有一會,越躺越不舒服,索性坐了起來,把腦海中的影子都驅散,打坐入定。

    內力穿經過脈,帶動血液快速迴圈,代謝加快。讓承煥感覺好多了,不禁告戒自己以後少喝酒,酒是穿腸毒藥這話不是沒道理。

    承煥下床,又重新洗了把臉,還沒等擦呢,梁上君一閃身進來,“小子,出去走走怎麽樣,在這太憋屈了,外面可熱鬧的緊呢!”

    “我還是不要去了,碰到認得我的人會給戩兒帶來麻煩的!”承煥真的不想給溫戩兒找麻煩!

    “麻煩,還沒人敢找我的麻煩男,我一個人出去太沒意思了,對了,我給你個好東西!”梁上君說著在懷裏掏出個小盒,打開,取出個布團,一抖手,“這是上好的人皮面具,往臉上一抹,保准沒人認得你了!”梁上君也不管承煥願不願意,把面具往他臉上一貼,“你看看,連你自己都認不出!”

    承煥覺得臉上一涼,忙拿過銅鏡一看,只見鏡中出現一個人像,面皮微紅,濃眉,鳳眼,鼻尖微勾,嘴唇很厚,看樣子有三十七八歲,不禁嚇了一跳,“你在哪弄來的,這倒比易容簡單多了,也舒服多了!”

    “當然是從人臉上刮下來的,自是比單純的易容要好,這可是我的一大戰利品啊,知道這是誰的臉皮嗎?血影齊侯,那可是響噹噹的人物,大概比你高個兩三寸,正合適!”梁上君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鼻孔都朝天了。

    承煥打了個冷戰,“從臉上刮下來的,你真是病的不輕!”

    “是死人拉,活人的話我也不敢和他朝面!”梁上君可沒說假話,血影齊侯可是天下第一等的好漢,十幾年前提起血影齊侯,那可是名震大江南北,可惜死的早了點。梁上君早些年與血影齊侯有過過節,可又打不過人家,只好在人家死後刮下血影齊侯的臉皮洩憤。

    承煥拗不過梁上君,一老一少從後門出去。

    承煥其實也想出來逛逛,少年心性使然不足為怪。二人並沒有往東邊走,因為承煥嫌那裏人多,梁上君也不是合群的人,倆人都湊到一塊了,“老頭,你要去哪里啊?”承煥連南北都分不清,只能讓梁上君拿主意了。

    梁上君腦袋晃了晃,“西邊有個小廟,景色不錯,去那瞧瞧!”二人溜溜噠噠向西邊走。

    小廟確實不大,但香火還行,尤其廟處於蒼松翠柏之間,與山林相映成趣,微風吹過,枝葉沙沙做響,不時有山雀鳴與其間,十分悅耳。由於今天是廟會,香客比平時多了一些,有那麽二十幾個人。

    面對大雄寶殿裏端莊的佛像,承煥的心也肅然多了,點了一束香,插到佛像前,跪下恭敬地拜了拜。

    梁上君不信這個,但入寺隨俗,也依樣拜了拜。

    接著,在廟裏看了看,到了個假山邊上,梁上君站住,“小子,你知道我為什麽來這嗎?”

    承煥哪能知道他想幹什麽,但順著他,“為什麽到這啊?”

    “當然不是給如來佛磕頭來了,這廟裏可有一個寶貝,我年前來的時候看見一次寶光,就沒了下文了,所以才想再來看看,碰碰運氣!”梁上君神情遺憾道。

    “撲棱!”一聲,一隻鴿子從倆人頭上飛過,梁上君抬頭一看,“這是追風箭,是信鴿中的極品,極其不易訓練呢!”

    “漣漪也有一隻信鴿,是純白色的,比它好看多了!”承煥聯想到漣漪,心潮湧動。

    聞聽身後有腳步聲,承煥回頭一瞧,嚇了一跳,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淩格銳,他怎麽在這呢?

    淩格銳一看見承煥,臉色也是大變,鬍子微顫,加快腳步,走了開去。

    梁上君眼楮有多毒啊,一打眼就知道對方認得血影齊侯,他看了看淩格銳的背影臉色也是一變,“小子,寶貝就在那個老傢伙身上,跟住,別讓他跑了!”

    承煥對梁上君的觀氣之法可有切身體會,聞言隨梁上君遠遠盯著淩格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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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二十二章 巧合

    梁上君拍拍手,“如果走剛才那道門,不出三十米,你我都得變成篩子。”他叮囑承煥跟緊。二人進入第二道門。

    樓分七層,梁上君和承煥是由最頂上進入的。這是最幸運不過,梁上君對機關消息雖是行家裏手,但俗話說打死嘴的淹死會水的,往往自認內行的人死於他認為不可能的事情上。

    倆人一進來,眼楮就是一亮,這是個非常大的斗室,可能有整個層面那麼大,四壁上鑲嵌著十幾顆夜明珠,映著斗室十分明亮,旁邊擺著個兵器架,看樣子像是個練功室。

    梁上君左右看了看,坐到了室內唯一的椅子上,根據他以往的經驗,這一層是最安全的,可能一個機關都沒有。突然他盯著地面上發愣,俱他所知,整座樓都是生鐵做的,可地面上竟有三十餘個腳印,深有幾釐米,低頭一看非常清楚,這是怎樣的一份功力才能作到啊,簡直不是人幹的。

    承煥則在斗室的四邊走走看看,牆壁上整體的背景是幅美麗的風景畫,遠山近水,流船靜松,刻畫的意境很深遠,看著看著,承煥恍然大悟,這根本不是用筆劃上去的,應該是用刀劍一類的利器刻上去的,有的地方還掛著少許的鐵粉呢!

    梁上君也注意到了牆壁上的手工畫,“小子,這畫畫的應該是句詩,你猜猜看,下去的路怕是就在牆壁上才對。這裏的主人究竟是誰呢,沒聽說有這樣高的離譜的高人啊!”

    承煥聽了,又看了看畫,“好象是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不知道對不對。”承煥也沒多大把握,畢竟貼近畫意的詩還有很多。

    “恩,有點象,萬重山,應該是出字。”梁上君在牆壁上彈了彈,點點頭。用力一推,推出一道角門,門裏是個盤旋向下的樓梯,樓梯黑白相間,“名堂來了!”梁上君看看樓梯,非常自信地把腳落在了白色的樓梯上,“小子,黑色的千萬別踫,記住!”

    承煥不敢怠慢,緊跟在梁上君的身後,“老頭,要不我就不下去了吧!”承煥覺得好象不牢靠,有點心虛。

    “放心,跟我在一起要是中了暗算,我的臉往哪放啊,對我有點信心嘛!”梁上君給承煥打保票。

    淩格銳熟門熟路,進樓後,直接奔上三樓。

    三樓是由許多個獨立的小房間組成的,每一間上都上著八卦鎖,淩格銳來到第三間的前面,把鎖打開,一推門,裏面滿是裝著金銀財寶的箱子,有的珠寶已經流溢出來淌到了地上,耀眼的金光折射,真是讓人呼吸為之一停頓。

    淩格銳對這些視若無睹,徑直走向裏頭,一觸機關,現出個小門,淩格銳低頭走了進去。

    這個暗室大約有三丈見方,並沒有什麼擺設,只是兩旁的牆壁上掛著七八把劍,淩格銳把秋風落葉掃解下來,去掉包袱,把它掛到了牆壁上。

    這間兵器室是教主年輕的時候使用的,已經廢棄多年了,但淩格銳對此非常恭敬,還是把寶劍掛到了最末的位置。上面的七八把劍雖然擱置多年,但都不是凡品,因而還透著銳利的劍氣。

    淩格銳出了暗室,又上了四樓。

    四樓的裝潢非常豪華,生活之物應有盡有,頂壁上嵌著個拳頭大的寶石,光線十分充足。

    四樓門邊上坐著個人,二十七八歲,模樣是一般人,見淩格銳來了,忙站了起來。“護法,您怎麼上來了!”

    淩格銳點了點頭,“他們還好嗎?”

    那人點首道︰“還好,就是那個姑娘很虛弱!”

    淩格銳讓他接茬坐著,自己走了進去。

    裏面關著的正是南雲和南琳兩個。別看淩格銳是個武夫,但對讀書人卻格外非常尊重,這涉及到一段往事,暫且不提。是以他對南雲兄妹,可以說是待若上賓,他還特意配了副藥給南琳,幫她扶扶正氣。

    南雲這會正給妹妹喂藥呢!

    別看南雲與南澄是父子,但除了神似之外,長相大不相同,也許是隨母親吧,小夥倍精神,白臉膛,劍眉星目,鼻管挺直,元寶嘴巴,真是儀錶出眾,人中的龍鳳。這時正把湯匙送到嘴邊吹涼些,再喂給妹妹。

    再瞧南琳,更是漂亮的不得了,與南雋一樣是鴨蛋臉形,但比南雋美的多,五官端正輪廓分明,一對雙鳳眼洋溢著淡淡的霧氣,給人種特有的迷人韻味,高高的鼻樑非常俊俏,充滿肉感的嘴唇泛著病態的青紫色,身上飄著淡淡的藥香,美歸美,但一張小臉白的嚇人,精神頭與南雲一比,形成強烈的對比。

    淩格銳第一次看到南琳的時候,還真嚇了一跳,不為別的,她與司徒漣漪長的太象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單看外表,分毫不差,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可說巧之又巧了。

    說到這得交代一下,南琳與漣漪象歸象,但性格迥異,南琳是個病美人,柔弱中透著靈氣,她就象個佛門的高僧,看淡世事,心無點塵;漣漪則是溫柔中透出冷峻,文雅中露著傲慢,嫵媚卻不失潑辣。二人一動一靜,正是兩個極端面。

    南雲看見淩格銳,一欠身,“老先生。真是多謝您了,這副藥藥效神奇的很,小妹的氣色好多了!”

    淩格銳心中有事但面上很客氣,“南公子,不必見外,說來還是老朽對不住二位才是,事情趕到這塊了,上支下派也不容我反手。說回來,你寫的那篇公體賦實在是千古奇文,看到讓人掩卷感歎,才高八斗,寫出的文章也就這樣吧!”

    “老先生謬贊了。小生只是舞文弄墨個人愛好而已,對當今局勢有感而發,算不得什麼!”南雲非常謙虛,對淩格銳也沒丁點惡意。

    淩格銳一晃腦袋,“不,不,能有這份見識,不簡單啊!”

    南琳身體虛弱,聽了一會就睡了。

    南淩二人談著談著,就把話趕到劉阿泰身上了。淩格銳除了隱瞞身份背景外,什麼都不瞞南雲,把因為這個事,劉阿泰押著大炮軍隊趕來的事說給南雲聽。

    南雲聽了沒覺得意外,“老先生有所不知,劉總兵與家父感情深厚。出了這個事情他不能不來,況且他乃劉基公的後人,爵拜鎮山伯,直接接受五軍都督府的節制,指揮使衙門無權過問他的軍事調遣的!”

    “劉伯溫嗎!”淩格銳很意外,心說怪不得路平著急,劉阿泰竟是這樣的身世,別看一個小小的總兵,說白了不啻個土皇上。

    這塊石頭壓的淩格銳有點透不過氣。不管自己武功多高,有多少手下也打不過大炮和軍隊啊,要是卡在這,可就翻不了身了。想來想去,有了個折中的方法,“南公子,這件事最好不要鬧大,不然我們都不好過,你也知道,我們針對的不是南家,希望公子回去和令尊講明白,至於玉女門的事,我們也會妥善解決的,你看如何?”

    南雲就是一愣,“回去?”

    “不錯,我不希望事情弄僵了,而且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最多明天就完事了,圓滿解決是最好不過!”淩格銳真的希望化解南家一方的矛盾,這也符合教主行事的一貫作風,反正來此的目的已經完成了一半,放棄玉女門也沒多大損失,不這麼幹,萬一腹背受敵,象記成似的,到手的功勞弄砸了犯不上。

    淩格銳和南雲談的很投機,刨除這層不愉快,二人恐怕會成為要好的朋友也說不準。

    “老先生,小妹的身體雖然有起色,但還是非常嚴重,不知道有沒有去根的方法!”南雲對淩格銳的醫術也很佩服。

    淩格銳皺了皺眉,“令妹有天生的九陰絕脈,想去根是不可能的,能活到二十歲就是最大的限度了,現在維持到這個程度不容易!”

    南琳小睡片刻,醒過來時正聽到淩格銳說這話,“能活到二十歲很好了!”她看的很淡,像說的不是她似的。

    淩格銳剛要出去,就聽一陣鸞鈴之聲,淩格銳直覺的認識到有人闖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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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二十三章 落雪

    “笨死!”梁上君罵了承煥一句,“告訴你不要亂踫亂走,這下好了,撞了鈴繩,你怕別人不知道我們進來嗎?”

    承煥一臉委屈,“我又不知道那鏡花是機關,你不也說沒關係嗎!反來怪我。”

    “我可沒讓你去按那花啊!”梁上君真是氣急。

    原來,二人進了六樓後,景觀為之一變,樓內擺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銅鏡,簡直是銅鏡的博物館,身在其中,映出千萬個自己來,真個是眼花繚亂,視線受擾,但也有一絲樂趣在裏面,不然承煥也不會用手去按了。

    “我們趕快出去,不然被堵到裏面,可不好應付的。”梁上君拉著承煥往外走。

    壞事就壞在這些鏡子上了,進來的時候容易,覺得好玩,想出去就不那麼簡單了,完全迷失在千萬個折射的自己的影子當中,找不到出去的門戶。耽擱了時間。

    淩格銳剛動又頓住,“南公子現在就回去吧,令妹在這你放心,外面有人會領你出去的,事情怎麼發展就看南公子的了!”

    “那小妹就拜託老先生了,這事我一定讓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南雲叮囑南琳好好躺著不必害怕,動身回轉南府去了。

    淩格銳送走南雲,轉回身,打開一道暗門,奔上五樓,找了一通,沒人,聽清是上面的鈴響,又翻身上了六樓。

    梁上君和承煥的樂子可大了,倆人還走散了,就覺得四面都是自己的影子,走著走著才發現只剩自己一個人了,都急的夠嗆。

    淩格銳進來後也要面對同樣的問題,但他進來的多了,遠比梁羅二人習慣。

    梁上君頭一次遇到這種境遇,一邊找出去的門,一邊找承煥,把樓的主人罵了個祖宗十八代,一個也沒放過。

    無巧不成書,梁上君與淩格銳走了個頂頭踫,都嚇了一跳。梁上君心說壞了,做他這行的就怕不熟悉環境,得打點萬分的小心了;淩格銳依稀記得在廟裏見過對方,他正和血影齊侯在一塊,怎麼!血影齊侯也來了嗎!可真是乖夾不得了,自己真個是流年不利,今年做什麼事都不順當,不知是犯了什麼邪了。

    “朋友,進來不會是參觀的吧!”淩格銳冷語道。

    梁上君嘿嘿一笑,“參觀有何不可,淩老鬼恁地小氣,大不了下次不來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人家認得他,他卻不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淩格銳心中突兀,“朋友到此有何貴幹,說來聽聽。”他怕真和血影齊侯有關,那可是最頭痛的了。

    “問你借件東西,那柄寶劍不錯,可否借我把玩兩天。”梁上君的臉皮也夠厚的。

    “秋風落葉掃!”淩格銳心說這麼秘密的事他怎麼會知道呢。他那裏曉得鬼盜的奇術。

    梁上君哪是省油的燈,見淩格銳發愣的空擋,抽冷子就是一掌,反正不會善了,先下手為強。掌掛勁風,掃向淩格銳的面門。

    淩格銳是幹什麼的,哪能讓梁上君偷襲得逞,一側身,回手也是一掌,擊向梁上君的軟肋,“既然來了就不必出去了,今天就躺這吧!”

    他們倆可說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鬥了個旗鼓相當,一時半會分不出上下高低。

    翻回頭再說承煥,與梁上君走散後心靈更是沒底,每走一步都加了萬分的小心,生怕又觸動了機關,那怎麼應對就不是他所知道的了。

    怕什麼來什麼。承煥越走與梁上君越遠,竟被他走出了銅鏡所布成的**陣,來到一個向下通行的路徑。

    一樣是盤旋向下的樓梯,黑白相間,記得梁上君走的是白色的樓梯,他也把腳落在了白色的樓梯上。

    撞大運就有這個弊病,好運總是琢磨不定的。這一腳正踩在翻板上,一失足,落如一個囚籠之中,承煥的腿差點沒摔折了。

    一陣咻咻之聲在承煥身前響起,抬眼一看,一條碗口粗的巨蟒緩緩向承煥爬來。嚇的他連疼都忘了!

    承煥身上的毫毛都不由自主的立了起來,後脖子有些發涼。那巨蟒足有一丈五六,兩隻眼楮好似燈火般閃爍不定,不時吞吐的蛇信子外加兩顆寸許的毒牙,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承煥退到了盡頭,已經沒有路可走了,身邊連個家把勢都沒有,這可怎麼好!

    巨蟒離承煥還有四尺地方停住了。動物沒有思想但卻有比人厲害的自然本能,它感應到了同類的氣息,突然昂起頭有尺高,仔細地辨認。巨蟒感應到的不是別的,正是異獸雪裏紅內丹的氣息,雪裏紅可以說是蛇中的王者,連這巨蟒也不敢輕易招惹。

    人蟒對峙了能有盞茶工夫,承煥有點沉不住氣了,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他提力貫雙掌,內裏的溫度頓時降了下來。蛇蟒一類最怕的就是寒冷,承煥這一發功也不失為一記妙招。可眼前的巨蟒卻恰恰相反,不但不怕冷,還晃動起來似是舞蹈一般。

    這下承煥更不敢放鬆,寒靈施到極至,生怕巨蟒過來咬一口。

    冷的空氣踫到牆壁,凝結成小水珠,溫度再降,成了小冰粒,飄散在空中,乍一看好似冬日的雪花,一片晶瑩的顏色。

    巨蟒更是興奮,張開大口,吸食那一粒粒的冰珠,好象在吃天下最美的美味。

    承煥哪里知道巨蟒乃是奇獸中的奇獸同生蛇,這蛇外形似蟒,雌雄一體,分屬陰陽,性喜大寒大炎,今天得遇承煥這怪胎,豈能不好好享受一番。

    承煥見巨蟒似乎陶醉在這奇景中,心說快溜,飛快地繞過巨蟒,奔向前頭,找尋出去的門戶。

    承煥畢竟是外行,找出去的路談何容易,就感到有人扯自己的衣角,“幹什麼?”猛然覺得不對,回頭一看,險些暈倒。原來那蟒蛇正咬著承煥的衣角向後扯去。

    承煥大驚之下,抬手就是一掌,擊向巨蟒的頭頂。巨蟒一閃,並不惱怒,複又回來扯承煥的衣角。

    如是再三,承煥始知道巨蟒並沒有惡意,看樣子像是要他做什麼,猜測之下隨巨蟒向左邊走去。

    巨蟒直溜一聲鑽進一個三尺見方的洞口,這裏竟還有個專門為巨蟒做的巢穴。

    不一會,巨蟒鑽了出來,口中餃著個東西,直往承煥身上撞。

    承煥不明所以,巨蟒把口中的東西放到承煥面前,承煥拿過一看,竟是個拳頭大的蛋卵。呈淡青色,橢圓形,上面佈滿紅色的斑點。

    巨蟒見承煥接過了蛋卵高興的直搖晃。

    “你是給我的?”承煥詫異道,感到奇怪。

    巨蟒乃是有靈性的動物,自然明白承煥大概的意思,主動地往承煥身上蹭,意思不言而喻,同生蛇頗通人氣,自產下蛇卵後一直盼望有人進來把卵帶出去,免的後代受這監禁之苦。

    今天合該巨蟒得福,不但吸食了冰晶還為後代找了個好歸宿,真是妙事。

    承煥摸了摸蛇卵,只感入手粗糙,堅硬之極,感到十分有趣,點頭算是應允。

    巨蟒顯是知道承煥想幹什麼,扯著承煥來到承煥最初掉下來的地方,尾尖一點牆壁,的一聲,承煥直落下去。

    這次有了心理準備,落下來的時候略微打了個滑。

    承煥這一跌已經在四樓了,正是南琳住的那一層,門口的守衛去送南雲還沒有回來。

    承煥不能站著不動,抉擇之下,轉身向裏面走去,樓梯讓他有些打怵。

    裏面的擺設讓承煥頗覺親切,有種家的味道,更讓他激動的是,他看到了在床上睡著了的南琳,整個心都為之停頓了,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孔出現在他面前,是那麼突然,那麼安靜。

    承煥慢慢走到床前,輕輕的,怕驚醒了熟睡中的姐姐,剛剛伸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一切仿佛都在夢中相似,讓他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承煥的臉上,讓他記起臉上的面具,想姐姐醒來會認不出自己的,忙把面具卸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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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二十四章 情誤

    承煥就那麼聚精會神地看著南琳,覺得姐姐清減了許多,盼著姐姐快點醒,因為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對她說,連一刻都等不及了。

    時間就是這樣,你盼它慢點過,它卻一晃就到了,相反你盼它快點過,卻是那麼難挨,度日如年講的就是承煥現在的心情,心理作用實在不小。等的脖子都有些長了。

    南琳體質特殊,一日總有半日是昏睡著的,這一刻睡的深沉,醒過來的時候,精神略為好了一些。

    “姐姐,你醒了!”承煥見她睜開眼楮高興道。

    南琳揉了揉睡眼,看見床前站著個人,不認識,但卻生就著愛人肉。頭髮油黑油黑的,皮膚的質地很難形容,白玉無暇,晶瑩剔透與之相比遜色的多,天庭飽滿,眉分八彩,一根一根的很順,那雙眼楮很大,就象夜空中的兩顆耀眼的繁星,倍亮,隱有毫光外顯,鼻子很挺,鼻准豐隆,人中寬深,嘴唇豐厚卻不失魅力。這一切配上那張耐看的臉型,怎麼看都象天上的仙童,而不應該在人間出現。

    南琳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要是有這麼個弟弟,那是多麼快樂的事啊!聽承煥叫她姐姐,更是高興,“你好啊!”

    承煥把她當作了漣漪,行為就有些出格了。這些日子都快把承煥想瘋了,他稍微遲疑了一下,雙手環抱上南琳的嬌軀,輕輕地將南琳拉向自己,靠近再靠近,“姐姐!我好想你!”

    終於,承煥的唇落了下去,他極力想控制自己,顯的文雅些,但是,這股熱情的狂流,此刻就象決了口的水壩,再也無法遮攔,再也無法控制了。

    承煥狂吻著南琳,那麼熱情,那麼狂猛,先是她的嘴,然後她的眼,她的面頰,以及她那圓潤柔嫩的頸項。

    南琳都傻了,這一切太過突然了,讓她無從招架,直覺的想抗拒,推開承煥,可她哪里推得動啊,反而讓承煥以為這是在回應他,更是賣力。“我都快瘋了,姐姐!”承煥喃喃地說,接著再次吻上南琳,好象要將她的心從口中吸引出來似的,直到南琳興奮,激動,顫抖。

    心理和生理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南琳從來沒有經歷過這個場面,心理極端的害怕,反感,不知所措,與之相反,生理上的反應卻出乎南琳自己的想像,一切是那麼舒暢,甜美,一絲絲拉力輕輕地扯著她的心,把它懸空,美妙無窮。

    當狂熱的火焰漸漸褪去的時候,南琳才回復一絲清明,想到面前的陌生人對自己做那只有夫妻才做的事,羞怯的無地自容,臉上自出生以來頭一次飛上兩朵紅雲,眼楮都沒有勇氣睜開,身體繃的僵直。

    “姐姐,你身上很冷呢,病了嗎?”承煥關切地問,眼神中充滿愛意。

    “恩!”南琳應了一聲,睜開水汪汪的眼楮,“可是你是誰呢,我不認得你啊?”

    “姐姐真是愛鬧,連親親相公都不認得了嗎!”說著在南琳俏臉上輕啄了一口,“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呢!這些時日我的心好亂的,頭也不時的陣痛,人象有破碎的感覺,現在好了,有姐姐在身邊,一切都不同了!”

    承煥說這話的神情,充滿了對南琳的依靠。

    面對承煥的動作和交心的話語,南琳有些無從開口,內心也亂的可以。

    一來,承煥一連串的“人身攻擊”讓南琳有些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二來,承煥的頭髮因為他的興奮激動,分泌出絲絲香氣,讓南琳有點意亂情迷,小丫頭哪里嘗過這個滋味啊,“內外煎熬”之下,哪還有餘力與承煥分辨。

    就在兩下無言的當口,一聲震天巨響在樓內響起。連樓也幾乎搖晃了。

    承煥抬頭,依稀聽得響聲來自上方,記起鬼盜還在上面,心下惦記,想拉南琳趕去。低頭一看,就見南琳雙手捂頭,面現痛苦神情。

    “你怎麼了?”承煥焦急地問。

    又是一聲巨響,再看南琳,已然暈了過去。

    響聲巨大,且有穿透力,連承煥也有些經受不住,更不用說體弱多病的南琳了。

    關己則亂,眼見南琳暈倒在床上,承煥有些手足無措,心思眼下最為緊要的就是出這樓去,他過去把南琳背在身後,就向外走。

    到了門口,面對佈滿機關的道路,承煥有點不知道怎麼走好,不要自己死了還把姐姐搭上,在那躊躇了許久。

    就在承煥猶豫不決的時候,樓下響起腳步聲,嚇的他連忙又退了回去。

    先前在此的守衛走了上來,不過在他身後還跟著個人,正是溫戩兒所扮的霜天一葉飛。

    溫戩兒怎麼會到這個地方來,說來話長。她在那美豔少婦身上旁敲側擊,大致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了個**不離十,少婦也不是簡單的角色,雖然溫戩兒易容精湛,但怎麼及得上二人夫妻默契,一來二去露了餡了,好在溫戩兒陳述利害,兼之霜天一葉飛又扣在手裏,少婦被溫戩兒說活了心了,達成共識。

    至緊的關鍵就是少婦受毒所控,溫戩兒何等樣人,一號脈,心中有了計較,讓少婦放一百二十個心。溫戩兒心系南氏兄妹,便問起這檔子事來。

    少婦顯是不知情,但府內的環境她非常熟悉,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囚人的所在,八卦樓。

    溫戩兒也認同少婦的看法,可怎麼進樓卻成了難題,她對土木消息也是一籌莫展。

    正在她圍著八卦樓犯難的時候,那守衛送走南雲,回轉進樓。

    溫戩兒哪能放過如此良機,尾隨進去,伺機制服了守衛。

    在溫戩兒毒辣無比,軟硬兼施的手段之下,守衛那還不服服貼貼的。

    對這設計精妙的八卦樓,溫戩兒由衷的讚歎。

    上得四樓,溫戩兒知道就是這,一指點倒守衛,反正來時的路已經熟記於心了。

    承煥緊張的不得了,躲在不易被發現的角落。

    溫戩兒進來直奔主室,卻發現一個人影都沒有,難道是那守衛騙自己不成,心說不好,這回去可怎麼交代,遂仔細查看。

    承煥還以為被人家知道他要逃走呢,又眼見避無可避,右掌提力,心想不能讓姐姐再受一點點傷害了。

    溫戩兒與承煥正好走了個面對面,情形卻急轉直下,由於承煥卸下面具,溫戩兒自是認得師父,頗感意外;而承煥哪里知道其中曲折,見是面生,想是敵人,十成的一掌擊向溫戩兒胸口。

    “師父!”溫戩兒哪會防備,如同一個普通人,這一掌正印在她胸口上,打了個十成十,後果可想而知。

    這一聲師父把承煥叫的心房一顫,因為太熟悉這聲音了,“戩兒,是你嗎?”聲音有些顫抖。

    溫戩兒就感胸部一陣巨痛,隨之一股寒流侵入內臟,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嗓子發甜,噴出一口鮮血,弱聲道︰“我是戩兒,師父……。”

    承煥的懊悔勁就甭提了,連腸子都悔青了,眼淚差點沒下來,先放下南琳,來到溫戩兒近前,“都怪我,都怪我,要緊嗎?”

    溫戩兒又吐了口血,知道這次傷的不輕,但見承煥深深自責的樣子,心下不忍,“師父,我還死不了的,眼下快些出去才是!”

    承煥見溫戩兒的“狼狽模樣”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戩兒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我也不活了!”承煥的心情極其的糟糕外加悔恨。

    溫戩兒就感到寒流滾過全身,自己如處冰窖,曉得更重的傷勢還在後頭,但卻不敢告訴承煥實情,抬手擦去承煥的淚滴,“師父別這樣,這裏很危險,快點出去啊!”

    承煥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可看溫戩兒的樣子,連起來都是問題,身後還有個昏迷不醒的姐姐,愁殺他了。還好腦瓜活絡,跑到床邊,拿起一條床單,回來後先把南琳背好後用床單系牢,再彎腰抱起溫戩兒。

    溫戩兒眼楮還是好使的,況且與漣漪還有過一面之緣,暗自疑惑司徒漣漪怎麼會在這呢,但此時此刻顯是不是問這問題的時候。

    這兩個人負在承煥身上可不輕,讓承煥走路都有些不穩呢!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2 10:00
第二集 第二十四章 情誤

    承煥就那麼聚精會神地看著南琳,覺得姐姐清減了許多,盼著姐姐快點醒,因為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對她說,連一刻都等不及了。

    時間就是這樣,你盼它慢點過,它卻一晃就到了,相反你盼它快點過,卻是那麼難挨,度日如年講的就是承煥現在的心情,心理作用實在不小。等的脖子都有些長了。

    南琳體質特殊,一日總有半日是昏睡著的,這一刻睡的深沉,醒過來的時候,精神略為好了一些。

    “姐姐,你醒了!”承煥見她睜開眼楮高興道。

    南琳揉了揉睡眼,看見床前站著個人,不認識,但卻生就著愛人肉。頭髮油黑油黑的,皮膚的質地很難形容,白玉無暇,晶瑩剔透與之相比遜色的多,天庭飽滿,眉分八彩,一根一根的很順,那雙眼楮很大,就象夜空中的兩顆耀眼的繁星,倍亮,隱有毫光外顯,鼻子很挺,鼻准豐隆,人中寬深,嘴唇豐厚卻不失魅力。這一切配上那張耐看的臉型,怎麼看都象天上的仙童,而不應該在人間出現。

    南琳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要是有這麼個弟弟,那是多麼快樂的事啊!聽承煥叫她姐姐,更是高興,“你好啊!”

    承煥把她當作了漣漪,行為就有些出格了。這些日子都快把承煥想瘋了,他稍微遲疑了一下,雙手環抱上南琳的嬌軀,輕輕地將南琳拉向自己,靠近再靠近,“姐姐!我好想你!”

    終於,承煥的唇落了下去,他極力想控制自己,顯的文雅些,但是,這股熱情的狂流,此刻就象決了口的水壩,再也無法遮攔,再也無法控制了。

    承煥狂吻著南琳,那麼熱情,那麼狂猛,先是她的嘴,然後她的眼,她的面頰,以及她那圓潤柔嫩的頸項。

    南琳都傻了,這一切太過突然了,讓她無從招架,直覺的想抗拒,推開承煥,可她哪里推得動啊,反而讓承煥以為這是在回應他,更是賣力。“我都快瘋了,姐姐!”承煥喃喃地說,接著再次吻上南琳,好象要將她的心從口中吸引出來似的,直到南琳興奮,激動,顫抖。

    心理和生理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南琳從來沒有經歷過這個場面,心理極端的害怕,反感,不知所措,與之相反,生理上的反應卻出乎南琳自己的想像,一切是那麼舒暢,甜美,一絲絲拉力輕輕地扯著她的心,把它懸空,美妙無窮。

    當狂熱的火焰漸漸褪去的時候,南琳才回復一絲清明,想到面前的陌生人對自己做那只有夫妻才做的事,羞怯的無地自容,臉上自出生以來頭一次飛上兩朵紅雲,眼楮都沒有勇氣睜開,身體繃的僵直。

    “姐姐,你身上很冷呢,病了嗎?”承煥關切地問,眼神中充滿愛意。

    “恩!”南琳應了一聲,睜開水汪汪的眼楮,“可是你是誰呢,我不認得你啊?”

    “姐姐真是愛鬧,連親親相公都不認得了嗎!”說著在南琳俏臉上輕啄了一口,“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呢!這些時日我的心好亂的,頭也不時的陣痛,人象有破碎的感覺,現在好了,有姐姐在身邊,一切都不同了!”

    承煥說這話的神情,充滿了對南琳的依靠。

    面對承煥的動作和交心的話語,南琳有些無從開口,內心也亂的可以。

    一來,承煥一連串的“人身攻擊”讓南琳有些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二來,承煥的頭髮因為他的興奮激動,分泌出絲絲香氣,讓南琳有點意亂情迷,小丫頭哪里嘗過這個滋味啊,“內外煎熬”之下,哪還有餘力與承煥分辨。

    就在兩下無言的當口,一聲震天巨響在樓內響起。連樓也幾乎搖晃了。

    承煥抬頭,依稀聽得響聲來自上方,記起鬼盜還在上面,心下惦記,想拉南琳趕去。低頭一看,就見南琳雙手捂頭,面現痛苦神情。

    “你怎麼了?”承煥焦急地問。

    又是一聲巨響,再看南琳,已然暈了過去。

    響聲巨大,且有穿透力,連承煥也有些經受不住,更不用說體弱多病的南琳了。

    關己則亂,眼見南琳暈倒在床上,承煥有些手足無措,心思眼下最為緊要的就是出這樓去,他過去把南琳背在身後,就向外走。

    到了門口,面對佈滿機關的道路,承煥有點不知道怎麼走好,不要自己死了還把姐姐搭上,在那躊躇了許久。

    就在承煥猶豫不決的時候,樓下響起腳步聲,嚇的他連忙又退了回去。

    先前在此的守衛走了上來,不過在他身後還跟著個人,正是溫戩兒所扮的霜天一葉飛。

    溫戩兒怎麼會到這個地方來,說來話長。她在那美豔少婦身上旁敲側擊,大致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了個**不離十,少婦也不是簡單的角色,雖然溫戩兒易容精湛,但怎麼及得上二人夫妻默契,一來二去露了餡了,好在溫戩兒陳述利害,兼之霜天一葉飛又扣在手裏,少婦被溫戩兒說活了心了,達成共識。

    至緊的關鍵就是少婦受毒所控,溫戩兒何等樣人,一號脈,心中有了計較,讓少婦放一百二十個心。溫戩兒心系南氏兄妹,便問起這檔子事來。

    少婦顯是不知情,但府內的環境她非常熟悉,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囚人的所在,八卦樓。

    溫戩兒也認同少婦的看法,可怎麼進樓卻成了難題,她對土木消息也是一籌莫展。

    正在她圍著八卦樓犯難的時候,那守衛送走南雲,回轉進樓。

    溫戩兒哪能放過如此良機,尾隨進去,伺機制服了守衛。

    在溫戩兒毒辣無比,軟硬兼施的手段之下,守衛那還不服服貼貼的。

    對這設計精妙的八卦樓,溫戩兒由衷的讚歎。

    上得四樓,溫戩兒知道就是這,一指點倒守衛,反正來時的路已經熟記於心了。

    承煥緊張的不得了,躲在不易被發現的角落。

    溫戩兒進來直奔主室,卻發現一個人影都沒有,難道是那守衛騙自己不成,心說不好,這回去可怎麼交代,遂仔細查看。

    承煥還以為被人家知道他要逃走呢,又眼見避無可避,右掌提力,心想不能讓姐姐再受一點點傷害了。

    溫戩兒與承煥正好走了個面對面,情形卻急轉直下,由於承煥卸下面具,溫戩兒自是認得師父,頗感意外;而承煥哪里知道其中曲折,見是面生,想是敵人,十成的一掌擊向溫戩兒胸口。

    “師父!”溫戩兒哪會防備,如同一個普通人,這一掌正印在她胸口上,打了個十成十,後果可想而知。

    這一聲師父把承煥叫的心房一顫,因為太熟悉這聲音了,“戩兒,是你嗎?”聲音有些顫抖。

    溫戩兒就感胸部一陣巨痛,隨之一股寒流侵入內臟,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嗓子發甜,噴出一口鮮血,弱聲道︰“我是戩兒,師父……。”

    承煥的懊悔勁就甭提了,連腸子都悔青了,眼淚差點沒下來,先放下南琳,來到溫戩兒近前,“都怪我,都怪我,要緊嗎?”

    溫戩兒又吐了口血,知道這次傷的不輕,但見承煥深深自責的樣子,心下不忍,“師父,我還死不了的,眼下快些出去才是!”

    承煥見溫戩兒的“狼狽模樣”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戩兒你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我也不活了!”承煥的心情極其的糟糕外加悔恨。

    溫戩兒就感到寒流滾過全身,自己如處冰窖,曉得更重的傷勢還在後頭,但卻不敢告訴承煥實情,抬手擦去承煥的淚滴,“師父別這樣,這裏很危險,快點出去啊!”

    承煥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可看溫戩兒的樣子,連起來都是問題,身後還有個昏迷不醒的姐姐,愁殺他了。還好腦瓜活絡,跑到床邊,拿起一條床單,回來後先把南琳背好後用床單系牢,再彎腰抱起溫戩兒。

    溫戩兒眼楮還是好使的,況且與漣漪還有過一面之緣,暗自疑惑司徒漣漪怎麼會在這呢,但此時此刻顯是不是問這問題的時候。

    這兩個人負在承煥身上可不輕,讓承煥走路都有些不穩呢!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2 10:01
第二集 第二十五章 險地

    溫戩兒一邊給承煥指點路徑,一邊想運功療傷,可事與願違,連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胸口更是疼痛難忍,使她懷疑胸骨是不是碎了!

    溫戩兒把臉向承煥身上貼了貼,“師父,抱緊我好嗎?我好冷呢!”

    “好!”承煥的聲音有些哽咽,抱緊雙臂往裏收,深深的自責令他不敢和溫戩兒對話。

    “前面只能走方形的地磚。”來到三樓,溫戩兒小聲提醒承煥。

    地面上有方形和菱形的磚塊,每兩個方磚相隔有近一丈遠,如在平時承煥還可過去,可眼下懷裏抱著一個,背上背著一個,可說沒有十足的把握!

    要走七塊方磚才能走出去,承煥深吸了口氣,腳尖一點地,飛身躍起,堪堪落在第一塊方磚上。

    這一顛簸,牽動溫戩兒的傷勢,令她痛呼出聲,嚇的承煥忙站著不敢動,“不要緊吧!”承煥明知故問。

    溫戩兒咳出了幾點血星,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但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我沒事,還撐得住!”雙眉因疼痛緊皺在一起。

    人都是有感情的,承煥看著溫戩兒那樣,說不心疼那是假的,真恨不得傷的是自己!

    一鼓作氣之下,連躍五塊方磚,承煥也累的夠嗆,腳步落下來的時候,身體連搖了幾搖。緊張,懊悔,費力之下,順臉淌汗。

    溫戩兒吃力地伸出玉手,把承煥臉上的汗水拭去,免的流入眼睛令他難受。

    可是拭完汗水的手卻不落下來,撫著承煥的俊臉,溫戩兒的雙眼不禁有些濕潤,玉手由後勾住承煥的脖子,用力下拉,自己努力向上仰去。

    四片唇接合到一起,“吻我!”溫戩兒做出這個舉動原因有很多,但最主要的是人之將死,其行也真!她自認傷的太重,怕是復原無望,所以平日裏敢想不敢做的事有了足夠的勇氣去做。

    承煥的腦袋唰地一下成了糨糊了,懵了!二人的關係再明白不過,他怎麼地也知道這麼做有違人倫大道,況且身後還有一位至親至愛的姐姐呢!但這個當口卻怎麼也不能拒絕溫戩兒。

    人,沒有十全十美的,上到君王下到百姓,哪個沒有點難心的事,承煥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都麻木了。

    溫戩兒那心思多靈巧,對上承煥冰涼的嘴唇,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我真的那麼令師父討厭嗎?”溫戩兒略帶酸氣地說。

    承煥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象對待您心愛的人兒對待我好嗎?哪怕只有一時一刻,戩兒也沒有悔恨的事了!”溫戩兒語露真情道。

    感情是種奇怪的東西,愈是克制。誘惑力就越大。玉人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承煥再也不能無動於衷,況且他也不是狠心的人兒,對著溫戩兒再次湊上來的朱唇,狠吻了下去。

    情感壓抑久了,一旦爆發威勢不可用言語形容,溫戩兒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集中在玉唇上,這一吻時間極長,也極盡纏綿之能事。

    承煥既感消魂亦感刺激,心說萬一姐姐此時醒來,怎麼樣解釋才好。自己的臉往哪放啊!

    一分了心,麻煩事來了。身負兩個人的承煥,重心改變之下,腳步不穩,向外點出了一腳,他也忘了身處什麼地方了!

    這一腳落出了方磚之外,刹時之間,哢哢作蝦米後。驚醒纏綿中的兩個人。

    數十支長箭射向承煥立足的地方,快若閃電。承煥罵自己不知好歹,有些得意忘形了,可也不能等死,奮力向上一躍,以期避開身上的兩個人。

    上半身是躲過去了,下半身卻受足了苦頭,有兩支利箭射中了承煥的右腿,大有透穿之勢,疼的他冷汗滿身,痛哼不止。

    左腳落下的時候全力一點,躍向最後一塊方磚,到了安全的地方卻再也支持不住,坐在那裏無力站起來了。

    溫戩兒知是自己令師父分了心,才會有此結果,雙眼滴淚,撫著承煥的腿道:“疼嗎!都怪戩兒太任性了,連累師父至此!”

    承煥咧嘴苦笑道:“還好了,沒有傷到骨頭,死不了的,你別這樣,等我料理一下再走!”

    >>承煥把溫戩兒放好,將箭折斷忍痛抽出,連帶帶出一些碎肉,錐心般的疼痛。又撕下下擺系好,止住鮮血外流。

    >>溫戩兒再次被抱起的時候,把臉靠在承煥的胸口,一言不發,細細體味這難得的溫情。

    >>雖然受了傷,但接下來的路還算好走,只須避開機關即可。不一刻來到了一樓樓門處。

    >>承煥把腳剛踏出門去,就聽得頭上一聲雷鳴般的巨響,不禁抬頭向上望去,溫戩兒也轉首向上看了看。

    >>就見頭頂閃過一團火光,從樓上飛出了兩個人,一前一後,在空中還交著手,直向三丈外落去。

    >>承煥眼尖,前面的那個正是鬼盜梁上君,不過頭髮鬍子都有燒焦的痕跡,衣衫也多處破損,模樣狼狽不堪。

    >>再看淩格銳也好不到哪去,一隻衣袖已經不見了,露著光溜溜的膀臂,左腳上的鞋也飛了,與梁上君有的拼!

    >>二人這一下來帶動一陣急風,刮的塵土飛揚,吹了承煥一頭一臉,頓時成了大花臉貓,連溫戩兒也是灰頭土臉。

    >>這一聲巨響也驚動了江府中的人,不大工夫,管家帶著十幾個家丁趕將出來,將承煥等人圍住。管家一看淩格銳那樣,就知道總護法吃了虧了,一擺手道:“別讓他們跑了,大夥並肩子上啊!”他素知淩格銳的為人,不敢說是幫著他,以免惹的淩格銳不高興。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其中有三個家丁奔承煥這邊來。而管家卻站在一旁不動。

    >>這些家丁雖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可也身體粗壯,有一把子力氣,圍將上來也挺唬人的!

    >>承煥右腿受傷,雙手又抱著溫戩兒,見家丁圍上來了,急的險些背過氣去。一瘸一拐向梁上君那邊跑去。

    >>梁上君也是憋氣的緊,在樓內與淩格銳鬥了個不分上下,可卻輸在淩格銳烈焰翻天掌所產生的熱氣上。先前發生的巨響正是熱氣在狹小的空間內膨脹造成的,已經讓梁上君吃了苦頭,最後這一響更是如同炸藥一般轟破了通氣孔,人也飛出了樓外,這會氣正沒處撒呢,見圍過來不少家丁,更是惱火,在懷裏一探,寶鞭使將出來,把圍上來的家丁抽倒了七八個,鞭尖一點,向淩格銳紮去。

    >>連聲巨響,也把淩格銳的火氣燒了起來,這會見寶鞭紮來烈焰掌勁上手,向寶鞭抓去。

    >>梁上君哪能讓他抓著,腳步一滑,向淩格銳腿上纏去,真個如羚羊掛角無一絲痕跡可尋。

    >>淩格銳也禁不住喝彩道:“來的好!”一式黃龍大轉身,躲了開去,雙掌如流星趕月,攻向梁上君,刮起陣陣熱風,威勢駭人。

    >>梁上君的眼睛也夠好使的,一眼就看見了承煥,本來他還挺擔心的,怕承煥出不來,這時見三個家丁追著趕了過來,回手一掌迎向淩格銳,寶鞭一轉,將三個家丁掃倒。

    >>淩格銳對梁上君的手上功夫也頗為忌憚,不敢與他對掌。一變招雙掌上下翻飛拍向梁上君的雙肩。

    >>梁上君一聲冷笑道:“淩老鬼怕了嗎!”

    >>說實話,淩格銳自覺內力比梁上君稍遜一籌,但口上怎麼肯認輸,笑道:“你還沒被燒夠吧!再蒸蒸也好1”手上並不慢,招招辛辣。

    >>梁上君見承煥走的那兩步道,就知道他受了傷。又一鞭掃倒兩個家丁,對承煥大聲道:“你先走,我擋著他們!”雖然看見承煥身上負著兩個人,可現在也沒這個工夫問了。

    >>淩格銳哈哈一笑道:“想走,哪那麼容易,今個都得給我留到這!”在他眼裏看見的承煥和溫戩兒都是灰頭土臉的看不清容貌,而南琳被承煥背著更是瞧不見,只道他們也是隨梁上君一道進來搗亂的。心下納悶血影齊侯怎麼不見了。不是另有圖謀才好。沖旁邊的管家道:“江魚,把那小子撂下!”

    >>管家江魚之所以沒動手,就是怕淩格銳怪罪,這會淩格銳發話了,不敢怠慢,一進身,攔在承煥和梁上君之間,抬手就是一拳,打向承煥面門。其快如電,顯然不是庸手。

    >>承煥當然不能束手待斃,腳步移動,躲避開這一拳,可身後有上來兩個家丁,情勢萬分危急!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2 10:02
第二集 第二十六章 惜惜

    >>>承煥沒有了任何出路,急的都快瘋了。就在江魚的拳頭馬上要擊中的時候,承煥就感覺腿上一緊,接著便騰空而起,飛快地躍了開去。

    >>原來,梁上君見情勢危急,一掌逼退淩格銳,寶鞭回轉纏住了承煥的雙腿,一使勁,把承煥甩出去有七八丈遠,脫離了眾家丁的包圍。接著一鞭橫掃**,把眾人都牽制在寶鞭之下。江魚一拳走空,險些被寶鞭削中,嚇的他雙拳亂舞,不敢分身去追承煥。

    >>這下,梁上君的壓力頓時加大,一條寶鞭也不禁揮舞的緩慢了。承煥此刻神思如電,自然明白梁上君的意圖,不敢怠慢,一瘸一拐地往一旁的月亮門跑去。

    >>承煥的運氣真是好的出奇,一出月亮門,就碰上了個美豔的少婦,他不認識,可疼的要命的溫戩兒卻認得,忍痛道:“霜夫人快些領我們出去,你也和我們一道走吧!”遇見的人正是霜天一葉飛的夫人,可說是意外的幫助了。

    >>霜夫人起初嚇了一跳,看清是溫戩兒,忙道:“聽見這邊出事了,真的是你!快點走吧,通天教的後援已經從西門進來了,我們從東門出去!”霜夫人領著承煥,穿廊過院,一路奔向東門,府中的丫鬟婆子都曉得出了事,紛紛躲在了房中不敢出來,但通天教的人就除外了!遇見幾個神色慌張的家丁,都被霜夫人放倒了。

    >>溫戩兒的意識越來越弱,告訴了霜夫人客棧的地址後,便不醒人事了,驚的承煥加快腳步。這幾個人出了江府,霜夫人不敢走正街,專找僻靜的小路,趕往客棧。

    >>承煥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力氣,機械式的運動著,都麻木了!待他看見客棧後門的幌子後,一放鬆,只覺眼皮發沉,一陣眩暈,摔倒昏迷了,累的都脫了力了!

    >>滾燙的喉嚨讓承煥醒了過來,睜開有些刺痛的雙眼,看見一張模糊的臉,再一定神,看清了連玨微笑的臉孔。只聽他道:“你總算醒了!渴了吧!”邊說邊遞過一杯水。

    >>由於剛醒的緣故,承煥的腦袋有些遲鈍,伸手接過水,一動,就感到右腿酸酸的疼,喝了口水,感覺略為好了一點,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戩兒怎麼樣了?”腦筋一活絡,馬上記起了被自己誤傷的溫戩兒!

    >>連玨把喝過的水杯接過來,道:“小兄弟已經昏迷了一整天,溫教主傷勢頗重,但無性命之憂,小兄弟放心好了!有賤內在,一切都可無礙!”

    >>“我姐姐還好嗎?”承煥也急於想知道南琳,也就是他認為是漣漪的情況。在他心裏那才是最為緊要的!

    >>“是小兄弟背回來的那位姑娘吧?”連玨見承煥點了點頭,有些不自然道:“那位姑娘的事有些難,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她本該早就醒了,可不知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承煥坐起來,道:“對了,梁老頭呢?他怎麼樣了?回來了嗎?”

    >>剛說完,就聽推門聲響。“現在才想起我,我可真是太傷心了,也虧我救了你!”只見梁上君與媚瑛一道進來。梁上君的頭面上還有著燒傷的些微痕跡,模樣有點怪,臉色也不太正。

    >>“你沒事就好!”見梁上君沒事,承煥的心也就全放了下來。道:“我想去看看!”

    >>媚瑛搶過來道:“先別忙,七傷丹剛配好,敷上了再去也不遲!”媚瑛說著把手上的小瓶打開,倒出兩粒碧綠色的丹丸,撩起承煥的褲腿,解開上面的布條,入目是兩個尾指大小的傷口,媚瑛把丹丸捏碎,撒在傷口上。

    >>承煥就覺得一陣清涼,舒服的連骨髓都酥麻起來,然後就感到傷口發緊發癢,不一刻就結了疤,倒好了九層。讓承煥對媚瑛的醫術大為欽佩,也對南琳和溫戩兒的傷勢心裏有了底。

    >>腳沾地走了幾步,除了酥麻之外倒與平常無異,披上了外衫,隨媚瑛等去看望病號。

    >>本應該先去溫戩兒的房間,可承煥太記掛漣漪了,這些日子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不由自主的就進了南琳的房間。這就是牽掛吧!

    >>南琳的小臉比承煥第一眼看見的時候更蒼白了,也更襯的她青絲如墨染,眉毛如染皂,儼然一幅絕美的圖畫,

    承煥徑直走到床前,伸手輕撫南琳的小臉,入手感覺涼的有些怕人,心中感觸良多。

    >>媚瑛來到承煥身後道:“這位姑娘很虛弱,而且怕見風,我們還是不要待太久!”

    >>承煥對南琳著緊的很,聞言點點頭,在南琳的額頭上輕吻一下,便和眾人退了出去。

    >>轉回身去探看溫戩兒,承煥心裏不禁有些不自然起來,但還得去,這確是免不了的。

    >>溫戩兒比之南琳也好不了多少,但人卻是清醒著,看見承煥進來,眉目之間泛起淡淡的喜意,剛想開口說話,被媚瑛搶道:“你莫動!小心牽動傷處!”承煥這才知道溫戩兒傷的如此之重。

    >>媚瑛從懷裏掏出一包東西,全是些瓶瓶罐罐的,媚瑛在一個瓶中取出金針,看樣子是要給溫戩兒治傷。這個時候,外面走進一個人來,道:“爹,南員外來了,正等著你呢!”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連欣,她的面色也不大好,看來初八的傷勢恢復的也不理想吧!

    >>連玨沖連欣一點頭,回首對承煥和媚瑛道:“我和梁老出去看看!”

    >>媚瑛把金針插到溫戩兒身上,用的是埋針術,待她紮好後,在瓶子中倒出一粒丹藥對承煥道:“傷勢雖然穩住了但還是不樂觀,小哥在這照看一下,我去瞧瞧初八!”說著把藥遞給承煥,她與連欣一同離去。

    >>承煥剛才為了避嫌轉過身去了,這會見一切停當這才坐到了床邊,默默無語,也確實不知道說什麼好,低著頭,看著地上的紅繡鞋。

    >>溫戩兒的心砰砰直跳,先前的舉動一下子把他們倆推到了無比尷尬的境地,這會情緒穩定下來,怎麼面對確也頭痛。

    >>溫戩兒心機深沉比之承煥不知高出多少,這層窗戶紙既然已經捅破了,索性就來個痛快,也不用理會旁的了。溫戩兒慢移玉手,覆在承煥的手上,輕輕地握了握,讓承煥為之一驚,轉目看著溫戩兒。

    >>溫戩兒心想自己這張臉已經拉下來了乾脆就採取主動,能圓夢固然是好,就是沒有結果,這輩子也無須後悔。她把手往上提,把承煥嚇了一跳,道:“快別動,移動了金針可不是好玩的!”

    >>溫戩兒吸氣悄聲道:“師父,幫我把被子往下移一下,壓的我喘不過氣來!”那被子也確實重了點,令溫戩兒呼吸有些不暢。

    >>承煥這才記起手上還有丹藥要喂與溫戩兒吃,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起身倒了杯茶,把藥放入溫戩兒口中,靈藥入口即化,承煥把茶杯湊上溫戩兒的嘴,不想他舉的過高,溫戩兒嗆到了氣管,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茶水也灑了不少。

    >>承煥罵了自己一句,忙拿過枕邊的汗巾,擦拭起來。溫戩兒看著手忙腳亂的承煥不由笑了笑,純心想為難為難他道:“師父,被子下麵也濕了,難受的很!”

    >>承煥不疑有他,輕輕掀起被子就要擦,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兩座雪白的雙峰挺立在那裏,**因呼吸而微微顫動,一隻暗紫色的掌印印在兩乳之間,那麼赫然,幾滴茶水落在上面,宛若珍珠。承煥的臉頓時漲的通紅,手也有些顫動地往水珠擦去,一擦才發現溫戩兒的肌膚上塗著一層透明脂質的東西,嫩滑的很。

    >>“啊!”溫戩兒不禁一聲輕呼,倒不是因為疼,這等肌膚之親她還是首次嘗到,那感覺加上心理作用,交雜之下無法用言語形容。

    >>承煥還道是自己手重了,那裏知道溫戩兒是自作自受,緊張之情不下於他呢!

    >>好不容易把水珠擦幹,蓋上被子,承煥才發現自己的後背竟全被汗水打濕了,不由氣苦。

    >>溫戩兒發覺承煥想離開,玉手輕握住承煥的手,一言不發,雙目緊緊盯著承煥。

    >>承煥真想出去透透氣,可一迎上溫戩兒的眼神就敗下陣來,手撫溫戩兒的青絲替她理好。心中卻是亂做一團,這糊塗帳可是越翻越糊塗,還不能一推了之,可是愁煞他了,根本無從下手解決。

    >>溫戩兒體味著這溫馨的時刻,心中甜蜜非常,柔聲道:“我真情願這樣躺一輩子,只要有師父在身邊就好!”

    >>承煥聽了她的話,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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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二十七章 談心

    承煥手往下滑撫摩著溫戩兒的臉頰道:“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你要是真的躺一輩子我可不許,豈不是讓我悔恨一生嗎!”

    溫戩兒輕吟一聲,不想又轉到了這一不想涉及的話題,捉住承煥的手柔聲道:“師父,別再這麼想了好嗎!戩兒心疼呢!別說傷了戩兒,就是讓戩兒去死也絕不會怨恨師父一點兒的。而且這一掌打破了戩兒的心鎖,感謝師父還來不及呢,師父又何須自責呢!”

    承煥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心想這一掌打在戩兒身上,可有打到自己的痛處,把自己弄了個煙炮鬼吹燈,以後還指不定什麼樣呢!

    溫戩兒見他的神態,心中暗喜道:“師父非是對我無情,自己只要多下些工夫不怕不成功!”突然一陣心神恍惚,溫戩兒知道藥勁上來了,道:“師父我倦的很,先睡會了!”說著噘起嘴唇,完全一副小女人的神態,用意不言自明。

    承煥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又待了一會,見她真的熟睡之後,才慢步退出房去。

    在店房內漫無目的的晃了晃,甚覺無聊,承煥便一個人向後院走去。

    突然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承煥走到一間房前把門推開,裏面擺著一副棺材,正是墨鳳的那副。承煥心中釋然,怪不得這麼熟悉,他把手按在棺材蓋上,體內的寒靈不用他指揮便與玄冰棺融為一體。

    “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一道女聲響起。

    承煥先是一愣,隨即明白是墨鳳在與他講話,道:“你怎麼樣了,恢復了嗎?”

    墨鳳歎息一聲道:“還是老樣子,你怎麼了,你的氣息好亂呢,但又不是走火入魔的那種。”

    承煥見她這麼關心自己,想起自己答應她的事還沒一點眉目,心裏一熱,便把這幾天來的事講與她聽,就連自己與漣漪和溫戩兒的事也不瞞她。

    墨鳳道:“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更沒想到你的情感還蠻複雜的,我聽著都頭暈。”

    承煥臉色微紅道:“我也一樣暈!”

    墨鳳話鋒突然一轉道:“你要好好把握,要學會珍惜,人生匆匆幾十年,不如意事常**,要學會珍惜眼前的一切,把心扉敞開,任何東西都是有感情的,就連石頭都有對大地的一片深情,何況人呢!況且付出感情何等的不容易,那是整個心靈的結晶,不要輕易讓它破碎,因為一旦破碎了,女人也就完了,知道嗎!”

    墨鳳這番話實是她多年來的感悟,說出來字字珠璣,但落入承煥耳中卻有如當頭一棒。

    “珍惜!”承煥長長出了口氣。

    墨鳳幽幽道:“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別離,更那甚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她少女懷春之時便被人欺騙了感情,受此苦楚非外人可以知曉。

    這一詞柳永的雨霖鈴由墨鳳口中傳出,聽的承煥都癡了,旋又想起她的不幸遭遇,對珍惜二字有理解了三分,剛想勸解她幾句。

    墨鳳道:“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思及往事,令墨鳳心情極為不好。

    承煥這會分外敏感,聽出了墨鳳話語中的無奈,也不多說什麼,內力運轉如潮,在玄冰棺中游走三遍後才離開。

    微風輕撫,承煥覺得身子也輕盈了幾分,多時來的愁雲一掃而光,話是開心鎖,一點也不假。人遇事不能鑽牛角尖,退一步或者換個角度,境地往往豁然開朗。愛情是人世間永遠也道不清說不完的話題,用心的愛情能讓一切事物變的更美好,可以令人振奮精神,執著地去進去與追求。

    承煥回到自己的屋裏,見頗為零亂,動手收拾了一下,一抖被角,一枚蛋卵呈現在他眼前,承煥拿在手裏一看,記起那條大蛇的事,小心奕奕地把卵貼身放好,又覺不妥,想起個極佳的妙處,推門走了去。

    >>剛出門,與媚瑛走了個頂頭碰。媚瑛道:“我剛剛來找了一趟小哥不在,正好,梁老他們都等著呢,我們一塊過去吧!”

    >>承煥不知道怎麼回事,道:“我又不能做什麼,一切你們拿主意就好,我就不過去了!”

    >>媚瑛道:“那怎麼行呢!不管什麼事得讓小哥知曉才成,溫姑娘又受了傷,我們畢竟是一起的啊!”

    >>承煥說不過她,也知道他們是為了不讓溫戩兒不高興。只得隨她去了。

    >>連玨等人正談著,見承煥來了,忙介紹起來。

    >>連玨一指南澄對承煥道:“小兄弟,這位便是南員外,大家都是朋友,多親近些!”又一指承煥道:“南兄,這位是溫教主的師父王先生!”

    >>南澄見進來的是個俊俏的半大孩子,沒有在意,這一聽介紹,竟是溫戩兒的師父,雖感奇怪,但輕視之心盡去,對江湖上傳老人女人小孩不可輕看尤是信了。

    >>南澄一拱手道:“王先生好!”

    >>承煥見他威武之姿,又這麼客氣,雖然感到不習慣,帶也是回禮過去道:“員外好!”

    >>連玨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無須客氣,坐!坐!”

    >>承煥見梁上君並沒有在這,問道:“梁老前輩呢?”有外人在,他不好意思直呼鬼盜為老頭。

    >>連玨道:“梁老聽我們說的事煩的很,自己一個人出去轉轉!”

    >>承煥道:“我還忘了問了,擂臺的事怎麼樣?田猛那小子呢?我怎麼沒見到!”

    >>連玨哈哈一笑,便把田猛打擂的經過跟他講述了一遍,以及與溫戩兒等人和南澄商談一事一併告訴了他。

    >>承煥哦了一聲,沒想到其中的事情這麼複雜,牽扯的人這麼多,道:“現在怎樣了?”

    >>連玨看了一眼南澄道:“目前來說不太妙,南公子已經被淩格銳放回來了,不過南姑娘卻不見了蹤影,方舵主隨玉門主去了兩天了還沒有消息,具體的情況如何不得而知!”

    >>“淩格銳嗎!”承煥一聽就腦袋大。

    >>連玨點了點頭,道:“更奇怪詭異的事還在後頭,南兄,你來說吧!”

    >>南澄歎息一聲道:“說來這幫人也真是神通廣大,小兒南雲回來之後,我思女心切,第二天就央人帶著府衙的差人去江府要人,可在一夜之間,江府竟然換了主人,變成了秦城衛守備的寓所,裏面連一個原先江府中的人也找不到了,緊接著整個城裏就亂了套了,也不知道哪冒出恁多黑灰抹臉的人把東城劉百萬家殺的一個不剩,連暫住他家的周邁也被人大卸八塊。要知道那周邁手底下可不含糊,不但在擂臺上打敗了江上年,就是在連兄手下也可全身而退。等府衙的人趕到現場,也只落得個收屍的差事,前後不過兩刻鐘,可以想見那幫人是什麼角色,知府大人愁沒法結案都跟什麼似的。”

    >>承煥聽的心中一動,聯想起朋家莊的那一幕,心想它們會不會是一夥人呢!要是姐姐在,這會就好了,她一定能理出頭緒來。

    >>連玨道:“這件血案淩格銳的嫌疑最大,而且江府上下全體失蹤,與那夥人的人數也符合,怪就怪在劉百萬並沒有死,反而一口否定此事與江上年等人有關,連苦主都說不是了,旁人還用瞎猜嗎!”

    >>承煥越聽越覺得與朋家莊一事就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同樣是滿門血案,同樣只有一個倖存者,兩者之間難道真有某種聯繫嗎!

    >>連南二人見他眉頭緊鎖,臉色忽沉忽朗。連玨道:“小兄弟有什麼看法嗎?”

    >>承煥苦笑道:“看那劉百萬找誰算帳就有好戲看了,那個朋文選盯上了姐姐家,不知道這劉百萬又看這誰了!”

    >>連南二人不解,承煥遂把心中疑惑道了出來。

    >>連玨道:“朋家莊的事我也略有耳聞,沒想到小兄弟竟身臨其境,個中兇險非外人可以理解了,我覺得小兄弟說的對,誰也不會吃飽了沒事幹這個勾當,此中陰謀怕是我等想不到的了!”

    >>南澄道:“也不儘然,照小兄弟所講,想來劉百萬會有下一步的舉動,我們拭目以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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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二十八章 未知

    承煥,連玨,南澄等人想談甚歡,眼見晚飯的時間將近,說什麼也不放南澄回去,恰巧梁上君又回來,忙命人排擺酒宴,眾人把酒言歡。

    >>這頓飯吃了有近一個時辰,方才散去。

    >>承煥有前車之鑒也沒敢多喝,送走南澄後,承煥回到房內,本想歇息了,一探懷,想起了蛇卵的事,心中放不下。

    >>承煥走進南琳的閨房,見一切如舊,南琳依然深睡著,來到床前,承煥的心糾的緊緊的。深情地看了南琳一會,伸手解開了南琳的束腰,打開了粉紅色的胸衣,兩個宛若銀環的纖巧**呈現在眼前。承煥輕柔地在上面撫了撫,在懷中取出蛇卵放在兩乳之間後,把衣服又整理好!爬上床,在南琳身邊躺下,輕輕地攬著南琳的柳腰,心中湧起滔天愛意,悄聲道:“姐姐,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我想你一定聽得到。你還記得嗎?你說過會一輩子疼我照顧我的,我現在想告訴你,我也是那樣想的,我愛你,你能聽到嗎?”承煥發現南琳的身子輕微地震了一下,他連忙坐起,卻又歸於平靜了,但還是讓他萬分驚喜,姐姐一定能聽到他講話,承煥喜極而泣,在南琳的唇上印了一下,道:“姐姐,你這樣回應我是我最大的快樂,讓我感到除了我們和我們彼此的愛以外,什麼都不存在!”

    >>承煥與南琳同蓋一雙被子,度過那漫漫長夜!有時承煥體內的情火燃燒的十分厲害,都以為會失去控制而碰了南琳,他吻她,愛撫她,但承煥依然控制著自己,快天亮的時候,承煥把南琳摟在懷裏,他的唇貼在她的發上,小睡了一會!

    >>承煥突然驚醒,一陣敲門聲傳入耳中,他起身略為收拾了一下,就見媚瑛托著一盤東西走了進來。臉色不禁微紅,道:“我……昨天……晚了就沒回去!”

    >>媚瑛笑道:“小哥最好老實點,這姑娘的身子骨可弱著呢!”她是過來人,一眼就可看出承煥與這姑娘關係不一般,是以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承煥點頭稱是,旋又覺得不妥,這一點頭豈不是承認自己不老實了嗎!

    >>媚瑛哪理會得他怎麼想,道:“這姑娘得的是天生的九陰絕脈,我沒有把握醫得好,如果主人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從什麼地方著手。”

    >>“九陰絕脈!很嚴重是嗎!”承煥問。

    >>媚瑛略一思索道:“怎麼說呢!這是種很罕見的病,前人的記載也極少,只能憑醫生的經驗來判斷,至於怎麼診治,道理是醫生都明白,九陰屬大寒,但陰極陽生,又可斷為至熱,陰陽寒熱,虛虛實實,頗不易掌握,我所能做的只是維持現狀而已,至多能減輕她的痛楚,要想根治,非主人親自操刀不可。”

    >>承煥心急的不得了,道:“那我們馬上走,先去四川,待救得墨穀主,再為姐姐診治!”

    >>媚瑛聽了臉色一暗,道:“小哥先幫忙把這白草丹與這姑娘喂下,初八今早醒了,事情怕是有了變化,拙夫正想與小哥商量呢!”

    >>承煥接過藥道:“初八醒了,有變化!”聽媚瑛的語氣和神態,就知道不是好的變化,給南琳喂了藥,便急忙同連玨商量去了。

    >>今次是在溫戩兒的房內,經過媚瑛悉心的治療,溫戩兒已經可坐起來了,臉色也好了不少。

    >>梁上君也在,見承煥進來道:“小子,不在自己房裏睡覺哪去了,還沒到爬不起來的程度吧!”

    >>承煥紅著臉道:“老頭也不留點口德,礙你什麼時了!”

    >>溫戩兒冰雪聰明,一聽就知道承煥昨晚去陪司徒漣漪了道:“師父,坐吧,司徒姑娘還好嗎?”這些人中就她與漣漪見過一面,也知道他們倆的感情非常好,不然自己也活不到現在了!

    >>承煥感覺有些尷尬,自己一人整夜在個姑娘家房內,好說不好聽,況且除了溫戩兒外,旁人也不知道自己與姐姐是什麼樣的關係,腦筋一轉笑道:“你師娘還好,慢慢治就是了!”

    >>溫戩兒心中打了個突,沒想到承煥會這麼答話,心想怎麼又冒出個師娘來,難道自己與師父真的是有緣無份嗎!

    >>承煥心思細膩,又一直注意著溫戩兒,這會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心中記起墨鳳所說的珍惜二字,走到溫戩兒床邊坐下,緊靠著她的背,道:“有什麼事大家一塊商量吧,初八不是醒了嗎!怎麼樣!”

    >>溫戩兒芳心亂跳,身子一軟,倚在承煥身上,她沒想到承煥會有這個舉動,偷眼見眾人沒什麼特別的神色,心這才放下來,伸手摸著承煥的手,不時在上面彈兩下。

    >>連玨聽承煥這麼一說忙道:“初八是醒了,這次的麻煩怕是大了,我想就是梁老親自出馬那催魂草也到不了手了!”

    >>梁上君眉毛一挑道:“這話什麼意思!”

    >>連玨咬了咬嘴唇道:“初八說催魂草不在蜀王府,我們去了也是白搭。”

    >>“不在!”承煥和梁上君異口同聲道。

    >>連玨點了點頭道:“初八探聽的消息不會錯的!”

    >>溫戩兒道:“那怎麼辦,又上哪去找啊!”

    >>媚瑛雙目含淚道:“沒了催魂草,主人她……。”

    >>“不,不對!”梁上君兩隻眼睛亂轉道:“催魂草這個事我也聽說過,初八既然說不在蜀王府我也不好反駁,但我知道要養催魂草非得露雲盆不可,據我所知天下間只有蜀王府才有只露雲盆,那東西雖然稀罕卻沒什麼特別的價值,我也就沒放在心上,照理說這露雲盆不能空著,如果有心人把它藏起來,初八自然探不到了。”

    >>聽梁上君這麼一說,大家又覺得露出了一道曙光。承煥道:“老頭,你可別瞎掰啊,這可關乎兩條人命呢!”他心系南琳才有此一說。

    >>梁上君嘿嘿一笑道:“老頭這輩子沒研究別的,只對稀罕的寶貝有興趣,見識也就多些關於催魂草的這段是不會錯的,我敢斷定蜀王府一定有,至於初八為什麼探不到,這就得問問是誰打傷他的了。”

    >>連玨一拍腦袋道:“這叫當局者迷,初八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但拙荊說他中的是撫雲掌力,這門功夫精湛的人不多,飄殺就是之一,再想想先前破廟的那一幕,事情就可連成線了,感情松妖與蜀王府還有瓜葛,這到是我們所沒想到的。”

    >>溫戩兒道:“我聽說露雲盆極不易移動,梁老說的有道理,再有松妖這層關係,他一定料得我們會去偷催魂草,是以趕在了我們的前面,把催魂草藏起來就不奇怪了。”

    >>媚瑛道:“這也就更難了,有心算無心,人家已經放好了套子讓我們鑽,可我們又不能不鑽,真是愁死人了。”

    >>梁上君頗不以為然道:“就是他天天睡覺摟著,我也弄得來,鬼盜豈是白混的!”

    >>溫戩兒道:“這事宜早不宜遲,等方白博回來我們就走吧。”

    >>媚瑛介面道:“溫姑娘還是好好養著為好,你的胸骨剛接上,不能勞累的。”

    >>承煥聽了在被中反手壓住溫戩兒的手道:“戩兒還是好好養身體才是正理。再說了,有老頭在,我們又不是去搶,也確實幫不上什麼忙,去那麼多人也沒用。”

    >>梁上君道:“小子還知道幫不上忙啊,回頭趕緊弄一壺給我解解讒,知道嗎!”

    >>承煥忙點頭答應。

    >>連玨等人一離開,溫戩兒就依偎在承煥懷裏道:“師父!”雙手把承煥的手帶到自己小腹上,道:“你好象變了個人似的,剛才嚇了我一跳!”

    >>承煥知她所指為何,笑道:“我想起有個人說過,許多人喜歡到山巔或者海邊觀賞日出,卻從不留意頭上的陽光,它雖然沒有山上的絢麗,沒有海上的壯觀,可任何的絢麗和壯觀都會一縱即逝,尋常的陽光卻每天在照耀著你,溫暖著你,關愛著你,從前是我忽略了你,讓你受委屈了,你不會怪我吧!”

    >>溫戩兒的淚珠就象斷線的珍珠一般滑落,就在此刻,她才感到承煥的心與她貼的是如此之近,宛若一個整體般蜜不可分。泣聲道:“不……不怪,師父,狠狠地吻戩兒吧!讓戩兒感到這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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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二十九章 相識

    早飯是由承煥陪溫戩兒吃的,二人邊吃邊聊,感情也在一點一點的加深。

    溫戩兒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嘴角總是向上翹著,看承煥的眼神都能膩出蜜來。

    篤!篤!篤!就在二人剛吃完的當,響起了敲門聲。“請進!”溫戩兒道。

    門一開,倆人的面色就是一喜,進來的正是方白博,方白博的精神頭有點蔫,想是這幾天很是勞累,來到近前,方白博道:“教主,聽說你受傷了,不要緊吧,是誰打傷你的!”

    承煥乾咳了一聲,臉色有些不自然。溫戩兒心疼地看了他一眼,道:“現在已經好多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事情順利嗎?”

    方白博道:“今早進的城,別提了,這次可說是不幸中的萬幸,半路上遇到了劉大人,不然我怕是沒命回來了!”

    “劉阿泰!”溫戩兒道。

    方白博道:“正是,聽說他是南員外的至交,本意是趕來為南員外助陣,與我們走了個頂牛,南雋把情況一說,他認為有必要跟我們走一趟,就押著十二門大炮和一千多人一道去了玉女門的總舵。”

    溫戩兒道:“看你的樣子,不輕鬆吧!通天教在那都有些什麼人,扎手嗎?”

    方白博一愣道:“教主怎麼知道是通天教的人?”溫戩兒就把這裏發生的情形告訴了他。

    “怪不得!通天教確實是臥虎藏龍,個個身手不凡,加上玉女門的叛徒還真難對付,最後要不是劉大人炮打玉女門,這個事真不好解決啊!”

    溫戩兒急道:“開炮,玉蘭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方白博道:“玉門主沒事,她那幾個丫鬟幫了大忙,趁亂把玉門主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對了,玉門主還說一會要來看你呢!”正說著,外面傳來雜遝的腳步聲,顯是來了不少人。

    溫戩兒一看,都是熟人,走在前面的正是好友玉蘭,後面是南雋,玉天香,媚瑛母女。清一色的女眷,方白博一看,知道外面一定還有人,避嫌沒進來,自己得出去招待一下。道:“教主,我出去看看,你們先聊著!”

    承煥的眼睛有些發花,這幾個女人,哪一個不是絕世之容,一塊出現,還真養眼,先看那玉蘭,二十左右歲,皮膚白皙的出奇,大眼睛,睫毛很長,鼻子小巧,嘴似櫻桃,身材高挑;南雋也是個美人,玉天香也不失迷人的風韻,她們三個是至親,臉容都有些相象。媚瑛母女也是難得一見的容貌,與她們有的拼。承煥看的入神,連欣一聲咳嗽驚醒了他,他也知道自己失態了,臉紅窘笑道:“我,我出去了!”

    溫戩兒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師父,你別走!這裏都是自己人,大家也認識一下才好啊!”

    玉蘭,南雋,玉天香從媚瑛那知道了溫戩兒的傷勢,所以進來沒有驚訝,也沒有問,見溫戩兒身旁坐著個異常俊美的孩子,小臉有紅似白,讓人說不出的喜歡,一聽溫戩兒叫他師父,都是一愣。尤其玉蘭與她深交,真不曉得她這是演的哪一出。

    承煥聽溫戩兒這麼一說,止住了腳步,回首見溫戩兒欲坐起一點,忙過去一扶道:“你莫用力!”

    溫戩兒深情地看了他一眼,一指玉蘭道“師父,這是我的好友玉蘭,與我的感情好著呢!”又一指南雋道:“這是南員外的女兒南雋”又一指玉天香道:“這是玉蘭的母親,玉蘭,這是我師父王陵!”

    玉蘭心中滿是問號,道:“這……這瞎說!”

    溫戩兒一笑道:“哪能呢!”她就把在破廟裏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再加上媚瑛母女這一有力的證人,不由得她們不信,都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突然,玉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劈向承煥,距離那麼近,又是出其不意,加上玉蘭這一掌掛著勁風,大家都被這個變故嚇了一跳。

    承煥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心想這丫頭莫不是瘋了嗎?還是發臆症,自己又跟她沒仇沒怨的,眼見避無可避,加上心裏有氣,身上每一分力量都在瞬間爆發,雙手一交,接住玉蘭的玉掌,抓了個牢靠,身子一旋,把這一掌的力道卸掉,右手順著玉蘭的手臂向上撩,卻不料抓在了一個圓圓軟軟的東西上。

    >>說心裏話,玉蘭對承煥這事始終是有懷疑的,不然也不會出手。一來,她是想試試承煥到底會不會武功;二來,如果會,到什麼程度。

    >>玉蘭的武功深得玉天香的真傳,與溫戩兒雖然沒法比,但也確有獨到之處,這一掌劈出去,她以為是十拿九穩,萬萬沒有想到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就感到手被承煥抓住,驀地一道寒冷無比的勁力直透手掌,上竄到手臂,乃至全身,身子也麻痹了許多,剛想還手,就覺得酥乳被承煥一把抓住,還捏了兩下。整個身子如遭電擊,打了個哆嗦,臉登時漲的通紅,使不出半分力氣。

    >>承煥起先不知道按在了什麼上,等他明白過來,也是造了個大紅臉,僵在那了。

    >>玉天香看的真切,知女莫若母,她瞭解玉蘭的脾氣,凡事愛刨根問底弄個明白,這會見玉蘭傻那了,連忙替她解圍,衣袖一抖纏住玉蘭的柳腰,一使勁,把玉蘭帶到了自己的身邊道:“玉蘭,你真是不懂事,怎麼說那也是你的長輩,要請教功夫也得找個寬敞地啊,真是沒大沒小的,還不陪個不是!”

    >>玉蘭心神甫定道:“王……還請見諒!”

    >>承煥也回過神來道:“是……是啊!”

    >>眾女見他倆這樣,都笑了,氣氛也為之活躍,很快把這個事忘懷了。

    >>溫戩兒道:“玉蘭,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玉蘭看了母親一眼道:“我和娘商量過了,玉女門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娘散發了許多銀兩,把門人都解散了,那些實在不願意走的,都安置在舅舅家了,慢慢在安排!”

    >>溫戩兒道:“這也不錯,省心了!”

    >>南雋道:“其實姑姑早該搬來的,這麼多年漂泊在外,爹爹不知有多擔心!”

    >>玉天香笑了一下道:“這回好了,今後就不走了,我也想好好歇歇!”

    >>溫戩兒道:“等城裏安靜些,我也搬到你們那去和你們做伴,免的師父他們走了我一個人怪寂寞的!”

    >>南雋道對她印象很好道:“劉叔叔這次接管了城防,大兵駐城,誰還敢不聽話啊!”

    >>溫戩兒奇道:“他是總兵官,鎮守邊關,按律是不可以回防的,這麼做合適嗎!”

    >>南雋道:“總兵官是不行啊,可劉叔叔還是鎮遠伯,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媚瑛道:“溫教主既然說到這了,我正好和拙夫談過,想明天就起程,你看?”

    >>溫戩兒哦了一聲道:“還是早些的好,我自然是去不成了,就讓方老跟你們去吧,他江湖路子熟!”

    >>承煥道:“還是不要了,方老剛回來,也夠累的了,再說這店房也得有個管事的人,咱們不是剛說了嗎,人多了也沒用!”

    >>溫戩兒的意思是讓方白博一路上可以照應下承煥,可聽他這麼一說也只得作罷。看著南雋,一念起,想起了南琳的這檔子事,道:“南姑娘,你妹妹有消息嗎?”

    >>南雋臉色一暗道:“城裏都找遍了,大夥雖然急可大哥卻說不會有事,如果真在通天教手裏,那個姓淩的對妹妹還是很客氣的!”

    >>玉天香對那個小侄女也很疼,道:“但願如此,就她那身板,怕是受不了,有的罪受了!”

    >>承煥偷眼看了看玉蘭,玉蘭也往他那看看,四目相對,又急轉開去。玉蘭心說話,這小子不老實,那雙眼睛賊兮兮的!

    >>這她可冤枉承煥了,剛才動手,承煥一用力把玉蘭的袍子扯歪了,露出了水藍色的胸衣,這會大家只顧著說話,誰也沒注意。

    >>玉蘭順著承煥的眼光一看,臉就紅了,把衣服整理好,狠狠瞪了承煥一眼,承煥只當沒看見。

    >>大家正說著,外面又進來一人,乃是溫戩兒在江府遇到的美豔少婦,霜天一葉飛的愛妻丁若紫。丁若紫這幾天一直在照顧被連玨重傷的丈夫,雖然知道溫戩兒受傷也倒不出空來看看,養了這幾天,霜天一葉飛也好的差不多了,丁若紫這才來看看溫戩兒。另一層意思自然是為了身受暗毒之解藥,這可是溫戩兒承諾的事,自個夫妻倆的命都在這上頭了,哪能不掛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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