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異俠] 烈火寒靈 作者:李沃 (已完成)

 
huahua88 2010-7-23 17:19:2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8 74652
weijie6936 發表於 2010-8-2 10:07
第二集 第三十章 離前

    丁若紫很是熱絡,上前拉住溫戩兒的手道:“姐姐的氣色好多了,當時可真把我嚇死了,這幾天淨照顧我家那口子,也沒個時間來看姐姐,姐姐不會怪我吧!”丁若紫巧笑倩兮,分外令人親近!

    溫戩兒笑道:“瞧你說的,我們好賴也扮了回夫妻,可不要這麼說啊!”溫戩兒把她介紹給大家認識,少不得又是一番親近。

    溫戩兒是幹什麼的,當然明白丁若紫的來意,道:“妹妹來的正好,我們這有位比我更高明的人哩,讓她給妹妹看看!”轉首對媚瑛道:“麻煩夫人給丁妹妹看看!”

    媚瑛給丁若紫把了一會脈奇怪道:“這是魔靈毒的脈象,魔靈花不是絕種了嗎?”

    溫戩兒道:“我也吃不准,聽夫人這麼一說就不會錯了,至於怎麼解,夫人有何高見?”

    媚瑛思索了一會道:“魔靈毒的潛伏時間長,可一旦發作起來卻是迅急非常!”

    溫戩兒道:“去年,我在一線天得了塊碧玉靈芝,製成了丹藥,不知道對它有沒有用?”

    媚瑛喜道:“真的,那碧玉靈芝很不容易找呢!更難得的是它正是魔靈毒的剋星,對別的毒療效就差許多了,真個是一物降一物!”

    丁若紫聽了很是高興道:“多謝姐姐了!”

    屋裏說說笑笑很熱鬧,承煥本想離開,去看看南琳,無奈經不住溫戩兒的眼神攻勢,這一賴就到了中午。

    方白博走進來道:“眾位,劉大人和南員外都來了,請大家出去呢!大家都不外,在一起吃個飯,今天我做東!”

    承煥見她們都出去了,不由松了口氣。溫戩兒道:“怎麼了,還在生玉蘭的氣嗎?”

    承煥笑道:“哪會呢!與這麼多美女在一起我可不太習慣。”

    溫戩兒往承煥身上一靠道:“其實玉蘭那丫頭人好著呢,就是脾氣秉性急了點,處長了師父就知道了!”

    承歡道:“拉倒吧,一見面就這樣,這種人還是少見為妙,真要長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也得小心點啊!”

    溫戩兒知道他是說笑,一拍他道:“師父不知道,其實她很可憐,她母親少時遇人不淑,母女倆相依為命,過過苦日子哩!”

    承煥摟住她的肩道:“行了,好好想想自己吧,你的苦日子還少嗎!等姐姐的病好了,我們三個找個好地方,無憂無慮的生活,你說好嗎?”

    溫戩兒聽了動情道:“好,我聽師父的,就怕司徒妹妹容不下我!”

    承煥道:“不會的,姐姐最疼我了,我求她她一定會答應的!”他也不想想,哪個女人能受的了這個,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溫戩兒感到承煥對她的真情,輕吻著承煥的脖子道:“我不會計較那麼多的,就算偷偷的和師父在一起,我都高興死了!”

    承煥垂首捉著溫戩兒的朱唇,痛吻起來,把昨夜的欲火都發洩在這紅唇上,撩撥的溫戩兒心跳身顫,在承煥懷中亂扭,舒服的呻吟聲不絕於耳。

    直到溫戩兒喘不過氣來,二人才分開。

    沉默了一會,溫戩兒道:“師父,今晚要了戩兒吧!”

    承煥的心砰地一跳道:“你說什麼,不要命了嗎。真是的!”

    溫戩兒道:“我想了嗎!那就等戩兒好了再說,師父可不許賴皮啊!”

    承煥捏了她一下臉蛋道:“怎麼會呢!放著你這個大美人,我能不動心嗎!”

    倆人正說著連欣進來道:“我爹請你過去呢!”

    承煥和溫戩兒不及分開,被連欣見個正著,承煥紅著臉道:“我知道了,戩兒你好好躺著吧!”

    >劉阿泰今年不到四十歲,國字臉,臉色黝黑,一雙虎目炯炯有神,大鼻頭,四海口,一副天生虎將的樣子,這會正和連玨,南澄,霜天一葉飛等人聊著。

    劉阿泰看見隨連欣進來的承煥,身子一抖,手裏的茶杯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心道:“小逸夫怎麼會在這呢!真邪門了!”

    左右的人見劉阿泰如此,紛紛相問。劉阿泰連道沒事。這個工夫,承煥已經來到近前。

    劉阿泰定睛一看,眼前的孩子與小逸夫雖然象,但年紀卻大一些,神質也與眾不同,有點輕靈飄逸之感,真是少年中的俊傑。

    連玨連忙引見道:“小兄弟,這位便是劉阿泰劉大人,劉大人,這小兄弟乃是溫教主的老師王陵先生。”

    劉阿泰的反應也是驚奇,但嘴上道:“別劉大人劉大人的,叫我老弟便是了,小兄弟,你可別學他這般囉嗦啊!”眾人皆笑。

    梁上君鬍子一抖道:“小子,坐我這邊來!”

    片刻之間酒菜齊備,眾人都是個性爽朗之人,不一會便消除了陌生感,推杯換盞,不亦樂乎。

    酒至半酣,梁上君對承煥道:“小子,你得犒勞犒勞我呀,你那拿手好戲也露露!”

    眾人不明所以,皆問是何好戲。

    承煥拗不過梁上君,倒了一杯酒,寒靈冰魄透手,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按,透氣入杯。刹時激起三尺高的水柱,瞬間凍結成冰這一連串的動作不過眨眼之間便完成了,眾人只見得承煥把酒杯往桌上一按,就成了一個冰柱,都拍手稱奇。但象玉天香,連玨,霜天一葉飛等高手都是心房一緊,這看似輕輕的一按實是困難無比,沒有個幾十年的功夫休想辦到,還得修習象寒冰掌那樣的陰功,頓時對承煥刮目相看。

    那幾個女孩子想的不是那麼遠,還以為真是變把戲呢,玉蘭道:“這可真是好玩的緊啊,還有沒有了,再來一個!”

    沒等她說完,承煥兩指夾杯,寒靈忽放忽收,那條冰柱登時分裂開來,坐在一旁的梁上君手如閃電流星,裏外劃拉幾下,在座的各人的杯中都裝了半下的細小冰塊。梁上君哈哈一笑道:“各位,嘗嘗,味道可不一般啊!”

    眾人都喝了一口,感覺比适才要爽口許多,尤其純冽,對梁上君的一手‘八臂展’也讚賞有加。

    幾個女孩子都不勝酒力,幾杯下肚變紛紛告退,只留下玉天香和媚瑛二人。

    話說來說去便說到了通天教與淩格銳頭上。霜天一葉飛道:“今次從我的遭遇來看,江湖上必然還有不少人受制于通天教,只不過他們還沒被要脅做事而已,所以我們不知道。可以想像通天教的勢力會有多麼的龐大,如此下去,我看不出兩年,整個江湖非通天教稱霸不可!”

    南澄道:“草莽勢壯,取亂之道,太祖皇帝就是出身江湖,阿泰可也上奏一本,讓朝廷心裏有個數,不要臨了手足無措才是。”

    劉阿泰一拍桌子道:“不是我大放厥詞,當今皇帝如有太祖爺的一半本事也不至於現在這個地步,石曹專權,聖上不過是個擺設,那些奸臣賊子巴不得亂呢,越亂他們越可從中漁利,哪會管社稷的安危!”

    霜天一葉飛道:“自奪門之變以來,世有怨言,可也都悶在心裏,上下的事都南辦啊!”

    承煥插口道:“非君之責,其罪在臣,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人人用上一點心,便可改觀的事情,自古名主謀權,而名臣謀世,就是此理!”

    劉阿泰贊道:“小兄弟說的好,來,我敬你一杯!”眾人也覺得承煥見解卓絕,更難得他如此年紀,紛紛稱讚。

    連玨道:“人在江湖謀江湖事,象通天教這樣的門派,說它邪不邪,說它正不正,如果真想謀求江湖霸業是不難的,一來勢力龐大,二來少了名門正派的許多顧忌,與之為敵,還真頭痛。”

    南澄歎了口氣道:“希望象南雲說的,淩格銳會善待南琳,這孩子命苦啊!”

    眾人知他心事,都解勸,南澄也只能聽天由命,心中祈禱了!

    劉阿泰又聽說承煥等人要去四川,道:“西川大俠簡明是我的好朋友,多年不見了,聽說也搬到成都去了,你們如果沒落腳地,我可以打個招呼,就當自己家方便。”

    連玨承煥等人聽了萬分高興,在成都有了熟人,一切安排起來就好辦多了。當下劉阿泰修書一封做了交代。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3 10:06
第三集 第一章 近情

    當晚,承煥睡在溫戩兒房裏,讓溫戩兒內心歡喜了好一會。承煥把手巾洗了乾淨,替溫戩兒擦了擦俏臉,其行徑比之丈夫尤過之。

    溫戩兒心中高興,但也疑惑,師父怎麼會在一夜之間轉了性,不知是怎麼回事,但她也樂的如此,道:“師父,別忙了,到戩兒身邊來,我想你了。”

    承煥笑道:“戩兒好不知羞!”

    上得床來,承煥擁她入懷。溫戩兒道:“師父,明天就要走了嗎?”語氣充滿感傷。

    承煥應了一聲道:“剛才和大叔商量過了,我,老頭,大嬸加上初一他們,旁人就不必去了,到了成都還有人接應,會順利的!”

    “接應?”溫戩兒道:“怎麼回事?”

    承煥就把劉阿泰的事說了,讓溫戩兒放心不少,有熟人辦事也方便些,問及眾人吃飯的情景,承煥就把眾人的談話說與她聽。

    溫戩兒聽了歎口氣道:“在座的除了南玉兩家都沒有切膚之痛,都不會想的更深的層次,就拿戩兒來說,沒有瓜葛是不會與通天教為敵的,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世人都是如此想法,也難怪通天教如此囂張,更無怪師妹她去投靠了。”

    承煥揉了揉腦袋道:“戩兒說的極是,不要去管它了,就象劉大人說的,他們總不能公然造反,頂多在江湖上行雲布雨,讓他們折騰去吧!”

    溫戩兒搖搖頭道:“師父不是江湖人,不知道一統江湖的威力,其勢力遍佈天下,武林的霸主無異于一國之君,只不過一個在朝,名正言順,一個在野,以武逞強,試問,歷朝歷代,皇帝下令殺死的人還少嗎,又有誰敢報復,去找皇帝算帳,同樣的道理,在武林中也適用,如果通天教稱霸武林,殺劫也就隨著來了。希望天下的有識之士能看到這一步,防患於未然,不然可有的戲看了!”

    承煥聞聽,俊眉微皺道:“我讀聖賢之書,常聞孟子有雲,雖千萬人吾往矣。何等的氣概,思想縱橫天下,真個是一大快事!”

    溫戩兒看他那樣,噗嗤笑了道:“師父,你難不成還想一戰江湖嗎!天塌下來有高個先撐著,煩我們何來,你疼疼戩兒才是真的。”

    承煥笑道:“那我就先疼疼戩兒。”突然把手探進溫戩兒的小衣,往下一滑,按在小腹上,輕輕撫摩。

    溫戩兒呻吟一聲道:“師父,你好不老實啊!”

    承煥聽了就是一愣,是啊,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或者是天性如此,先前不過是偽裝。

    溫戩兒見他不說話,臉色也變了,以為自己說的話觸怒了師父,道:“師父,戩兒說錯了,你別生氣啊!”

    承煥搖頭道:“你沒說錯,我的確是變了,變的我自己都有點吃驚,我怕我以前就是如此德行,如若恢復了,不知會是什麼樣子,我想我會很難受的,現在的,過去的,我快受不了了。”

    溫戩兒伸手撫平承煥眉間的皺紋柔聲道:“師父,別這樣,這有什麼,是什麼樣就什麼樣,做回自己還不好嗎,活的輕鬆些,如你這般想法活著的人恐怕無人能睡安穩了,哪個人沒有一個自己的影子,互相印證著人生,只要自己過的快活,那便是好的!”

    聽了溫戩兒的話,承煥思想略為開闊,摟了摟她道:“戩兒真會哄我開心,以後不要叫我師父了,聽著怪彆扭的!”

    溫戩兒在他懷中扭動不依道:“不,我就叫你師父,你可別想撇下我啊!”

    承煥笑道:“隨你的意好了。不改就不改,我走了之後,你可得好好養傷,別讓我掛心!”

    溫戩兒往他懷裏擠了擠道:“師父放心,我知道照顧自己的,倒是師父你要小心啊,一切安全第一!”

    承煥聞聽,心裏暖呼呼的,道:“戩兒你真好!”

    溫戩兒問道:“比之司徒妹子如何!”話一說出口就知道不妥,不禁暗暗自責。

    果然,承煥聽了。臉色微變,頓了一會道:“我也不知道,與你在一起和與姐姐在一起是不一樣的,感覺不一樣!”

    “什麼不同的感受?”溫戩兒不禁又問了一句。

    承煥見溫戩兒著緊的樣子,笑道:“和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是個大人了,凡事都讓我拿主意,令我很興奮呢!”話鋒一轉道:“和姐姐在一起就不同了,在她面前我永遠都是小孩子,要她呵護,保護,她看我的一個眼神,讓我如沐母愛的光輝,她調起皮來令我快樂非常,姐姐如妻似母,很複雜的感受!”

    溫戩兒聽他如此說,心裏酸酸的,旋又想自己怎麼也無法同司徒漣漪相比,又何必生這悶氣呢,只要師父心裏有我,就知足了,想到這輕撫承煥的小臉道:“真羡慕司徒妹子,師父要好好的照顧她啊!”

    承煥點頭道:“連大叔準備了一輛特製的車子,出城也不用多久就走水路了很穩當的!”

    溫戩兒驚道:“什麼,帶著她去!”

    承煥道:“我想墨鳳如果好了就可以馬上為姐姐療傷了,連大嬸也說這病不能拖的!”

    溫戩兒道:“我知道,可她的身體現在很虛弱,怕經不起長途跋涉反壞了事!”

    承煥道:“戩兒放心好了,這事有大叔大嬸操辦,不會出大漏子的,天也不早了,我們睡吧,你靠過來一點,被子不夠大呢!”

    溫戩兒聞聽往他身旁靠了靠道:“師父,把你的胳膊給我!”見承煥的手臂從自己脖子下面伸過來,就勢一靠,二人親密之極的睡了!

    今天的天氣特別好,微風輕吹,萬里無雲。

    由於昨晚睡的晚,承煥起的也晚了些,又被來叫他的連欣堵個正著!

    連欣倒像是習慣了,見怪不怪,進來一見禮道:“大家都收拾好了,你怎麼還睡呢!”

    承煥窘容道:“好,我馬上到,讓姐姐受累了!

    連欣白了他一眼羞道:“哪個是你姐姐,不正經!”說著轉身出去了。

    承煥穿戴整齊道:“戩兒,我就走了,你保重!”在溫戩兒唇上吻了一下。溫戩兒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道:“師父早些回來!”

    吃過早飯,眾人便上路了,來到城門口,劉阿泰,南澄早等候在那裏給他們餞行。

    連玨夫婦與劉南二人殷殷話別,不防後面竄出一人正是玉蘭,玉蘭道:“那個小師父呢?怎麼不見他,他不也去嗎?”

    連玨道:“在後面呢,玉蘭姑娘自己去吧!”

    玉蘭來到承煥車前剛想撩車簾上車,承煥就從車上下來了,一見玉蘭道:“是玉蘭姑娘,有事嗎?”

    玉蘭眼睛一瞪道:“怎麼,沒事就不能來嗎,你當你是誰啊,讓我上車坐會!”

    承煥伸手一攔道:“車上有病人,不要驚了她!

    玉蘭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承煥心道:“什麼時候回來關你什麼事啊!”嘴上道:“得一個月吧!有事嗎?”

    玉蘭氣惱道:“給你,真是榆木腦袋!”她把一個包袱塞字承煥懷裏,頭也不回的走了,把承煥一個人涼在那了。

    出了城,馬就跑開了,連欣要照顧受傷的初八沒來。這一行十八人行在進川的道路上。

    承煥在車上閑來無事,看見玉蘭塞來的包袱,就打開了。

    入目是個紅色綢緞的小包,把小包抖了開,是一件寶藍色的衣服,準確的說是一整套,從裏到外都是新的。承煥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啊,想不透,傷腦筋,翻了翻,還有封信。

    信口沒有封,承煥打開,裏面只有一張紙,還有一個女用的粉紅色的絲帕,承煥展信,上面寫著珍重兩個娟秀的字,再一看絲帕,承煥不傻,而且與女人都有過實質性的交流了,哪能不明白玉蘭的意思啊。感情這丫頭春心動了,看上了承煥,主動示愛,給承煥出了個不小的難題。

    承煥把絲帕在嘴邊嗅了嗅,一股女人的體香夾雜著玉蘭花的香味撲鼻而來。不由哭笑不得。

    把衣服包好,放在南琳的身邊道:“姐姐,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3 10:07
第三集 第二章 水賊

    不一日,車行至嘉陵江秦嶺渡口,天色已然暗了下來。連玨等人準備棄車登船,順水而下,打發了車行的人,連玨便出去找船了,而餘下的人則住進了渡口邊的茶水店歇腳。


    來到碼頭,連玨不禁發愁,碼頭內只有三五隻船,還都是破爛不堪的漁船,這可怎麼辦,急的在碼頭上直轉悠。


    “這為客爺,您是在等船嗎?”

    連玨回頭一看,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一身葛衣,看模樣像是附近的漁民。道:“怎麼,你有船?”

   

    那漢子哈哈一笑道:“不瞞客爺,小的的主人有只大船,一般不放在碼頭上,如果客爺想用的話,我可以幫您引見一下。”說著伸出手來。

   

    連玨給了他一兩銀子道:“如此甚好,不知道船可以住多少人,我們可是要出遠門的!”

   

    那漢子笑道:“客爺放心,三五百人不成問題!”

   

    連玨隨那自稱于六的漢子來到一個大宅院前。於六道:“您在這等會,我去通報一聲。”

   

    時間不大,於六就出來道:“我家主人有請。”

   

    一進門,連玨見這宅子還不錯,裝潢考究。來到正廳,裏面迎出一個人來。長的很富態,四十左右歲,十分和氣,三言兩語就把具體事宜敲定了。連玨惦記著船的情形道:“員外,我可不可以看看船?”

   

    那員外笑道:“當然,我已經命人把船開到碼頭了,您去看看吧,我就不送了!”

   

    好傢伙,來到碼頭連玨就看見那泊著一條大約六七十米長的大船,上下好幾層,而且是官船,全刷著紅漆,氣派非常。

   

    連玨心裏有了底,交了一百兩的定錢去接承煥等人。

   

    回到小店,連玨把情況一說,大家都十分高興,收拾東西,直奔碼頭。

   

    於六見他們來了,忙迎上去道:“眾位爺,請隨小的來!”他領大家走向船尾登船。

   

    初一等人把墨鳳的棺材連同南琳的軟床一併抬了上去。於六便領著一人來見連玨。

   

    連玨一打量,來人三十多歲,與那員外有幾分相象,果然聽於六道:“客爺,這個是我們的二爺,這一路上都是他掌船,有什麼事您和他說就可以了,那小的就下去了!”說完他走了。

   

    那人一抱拳道:“在下於正,有什麼事客爺儘管吩咐便是,如沒什麼事我就去開船了。”

   

    連玨道:“于兄,想必令兄已經和你說了,此去成都,一千兩銀子,管吃喝,不知對否。”

   

    于正道:“對極,客爺下船再付銀子不遲!”

   

    承煥等人被安置在靠船頭的房間裏。官船就是不一般,全都是紅桃木的實料,房間也十分舒適。承煥讓他們把南琳放到床上。

   

    承煥見人都走了,他浸濕了毛巾,把南琳身上的衣服都除了,替她擦起身體來。這幾日一路風塵,也沒個時間洗洗。撫摩著南琳如玉般**的身體,承煥內心如針紮般抽痛,道:“姐姐,我們上船了,過不了多久你的病就好了,到時候我再幫你擦身子你可不許笑我啊!”

   

    擦到了胸口,見那枚蛇卵想把它拿來,不料沒有拿動,承煥使了點勁還是沒動,道:“這可怪了,怎麼拿不動呢。”他也不敢使太大的勁,怕把蛇卵弄破了。只好放棄。

   

    承煥擦完,犯了難,南琳沒有換洗的衣服,怎麼辦,對了,玉蘭不是送了一套嗎!先穿上。想著,把那套衣服給南琳換上。雖然小了點,但也將就了。

   

    承煥親吻了南琳的嘴唇笑道:“姐姐,我都想你了,你知道想什麼吧,我羞不羞!”

   

    這時響起敲門聲,承煥起身去開門,如果他回頭,就會看見南琳的眼皮跳動了幾下,同時,玉臉上飛起了兩朵淡淡的紅雲。

   

    敲門的是初一,他來找承煥去吃飯。

   

    承煥看了看左右,沒見著梁上君,道:“大叔,老頭呢?哪去了,他不餓嗎?”

   

    連玨剛想說話,梁上君推門進來道:“餓,餓的要命,但卻不會吃這的飯菜,會要了老命的!”眾人聽他話裏有話,一問究竟。

   

    梁上君道:“咱們是上了賊船了,這船上的水賊不下二百多人呢!”

    連玨聽罷哼道:“他們是活夠了,竟敢打我們的主意。”

    梁上君道:“這話說來也巧,我剛才偷聽到他們是去做了票大買賣,連這船都是劫來的,又遇到了我們,順手想把我們也做了,算是外快!”

    連玨一拍桌子道:“真要弄鬼,非宰了他們不可。”

    梁上君道:“幸好沒吃這飯菜,這裏面可下了千日醉呢,想是要三更動手啊!”

    連玨點點頭道:“他們的人太多了,這水流很急,萬一照顧不到讓他們把船砸沉就糟了,先下手為強,初一,你去看看他們都在什麽位置。”

    初一領命而去。

    連玨道:“這麽說來那個員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長的人模狗樣的,竟幹這個買賣,有機會定要除了他!”

    過了頓飯工夫,初一一切打探明白回來。初一道:“這船分三層,我們住的是頂上這層,下面兩層住的是歹人,除了開船的大約有一百七十多人。”

    連玨道:“梁老,這就交給你了,下面的我們去收拾!”說著就帶著初一等人出去了。梁上君道:“慢,別把人都弄沒了,你我可不會開船啊!”

    連玨應聲答應,登時只剩下梁上君媚瑛和承煥三人。承煥道:“老頭,我們幹什麽啊?”

    梁上君笑道:“連老弟可真會挑活,這船老闆可是個扎手的人物啊,咱爺倆去會會!”讓媚瑛保護墨鳳和南琳,畢竟不能沒人看著。

    承煥見梁上君手裏攥了把黃豆道:“你拿這玩意幹什麽?”

    梁上君白了他一眼道:“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可別讓你把我看扁了!”

    一出來,迎面過來一個人,梁上君道:“看著!”說著彈出一顆黃豆,那人連哼都沒哼就定在那了。梁上君道:“怎麽樣,還行吧!”一手把那人扔了出去,只聽通地一聲落水的聲音。

    承煥急道:“老頭,你這是幹什麽,殺人那!”

    梁上君示意他小聲點道:“我剛才都聽的清楚了這幫人沒一個好人,全都是雙手血腥,這麽死算便宜他們了,要是老子心情不好,剮了他們!”

    承煥聽罷不置可否,這一路走來,梁上君往水裏扔了十幾個人。

    來到一個門戶前,梁上君把承煥按在靠右的船邊道:“你守在這,提防他們跳水逃走。”承煥點頭答應。

    梁上君大聲咳嗽了一聲道:“我說船家,有人嗎?”

    門一開,走出一個乾巴巴的矮老頭,大約有六十多歲,鬚髮潔白,那鬍子都拖地了,乍一看就像是土地老現世一樣。

    梁上君愣了一下道:“你是船家嗎?船老大呢!”

    那老頭咧嘴一笑道:“沒想到在這遇到你了,鬼盜,你怎麽也做起別人的走狗了,有意思!”

    梁上君起先看著他就眼熟,但一時沒想起來,這會聽他一說話道:“你┅┅你是龍源,不不是死了嗎,難道我見到的是鬼魂不成!”

    龍源哈哈大笑道:“老子哪那麽容易死,既然讓你撞見了,你也的變成啞巴。”

    梁上君笑道:“我不說就是了,你也不容易啊,躲躲藏藏的這麽多年!”

    龍源笑道:“你也是聰明人,只有死人才保得住秘密。”

    梁上君臉色一變道:“怎麽,你還想和我動手!”

    話還沒說完,龍源大喝一聲,近身攻向梁上君,長嘯聲起,響震霄河星漢,尖銳似破被裂錦,直令天地失色,風雲為之慘澹。

    梁上君身形如螺旋般暴起急旋,穿梭,遊弋于龍源掌幕之中。龍源心中暗驚鬼盜好雄厚的內力,遂不待招式用老,突然換招變式,以指代劍,刹時幻起漫天劍雨,化萬道劍芒,急點梁上君上中下三盤。

    梁上君也不敢大意,見龍源奇速收招換式,倉促中也只得以指代劍,一招萬點寒星,幻出萬千指影,攜萬縷指風,直封住龍源的劍招。

    一時但見人影閃動,騰挪閃躍,飄忽不定,或旋或繞,快如電光石火;或攻或守無不恰到好處,換式變招,竟皆到毫巔,奇妙無窮。

    指勁劍罡在四周奔卷翻騰,迴旋湧動。挾轟轟悶雷般聲音,攜**罡氣嘶鳴,兩大高手激戰快如電光石火,招精勁沉,直打的天昏地暗,看的在一旁的承煥心驚肉跳,神呆目滯。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3 10:08
第三集 第三章 淫尊〈全〉

    天空星稀月淡,船上可熱鬧非凡,轉眼間龍源與梁上君激戰了一百多招,梁上君此時也不禁越打越驚,這龍源越戰越勇,奇招怪式層出不窮,將自己的招式一一封住,而且或剛或柔的雄厚內力,似隱隱欲擊破自己的護身罡氣。

    又是五十多招過去,龍源仍猛攻不守,但也沒將梁上君打敗,內心暗自驚駭,這鬼盜竟如此了得,不出殺招怕是不成了,驚悟中,目中殺氣暴盛,一聲長嘯,身形暴起穿空,必殺絕學在千萬人影中急揮而出。

    梁上君見龍源一聲長嘯,旋見龍源雙眸殺氣暴盛,身形幻出千萬,心中大驚,暗呼乖乖不得了。不敢怠慢,一招夜戰八方,雙手貫足十二層內力,迎了上去。

    “砰!”“砰!”

    兩條人影快若電光石火,雷奔驚虹,在空中一碰即分,兩股強大無匹的內勁碰撞,爆發出天崩地裂的雷鳴巨響。直震的山搖地動,風雲暗淡,濤奔洪湧般的勁風漫天飛舞。

    梁上君被龍源一掌打到腹部,冷哼一聲,飄落於船上,身形搖晃,面色慘白,殷殷鮮血自嘴角流出,顯然受傷不輕。

    龍源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他被梁上君點中胸口,身形微晃,旋又緩緩逼近梁上君。

    “老頭!”承煥見兩人勁風悶響,旋聞兩聲雷鳴,梁上君已如星落,驚呼一聲,飛撲過去扶住梁上君搖晃的身形。

    梁上君苦笑道:“這下糗大了,沒裝成反而出醜了,真是越老越回陷了!”心下明白暫時已經沒有再戰的能力了。

    龍源乾笑兩聲道:“梁老鬼,你也風光一生了,死了也不冤,讓我送你一程!”

    承煥回身對上龍源,別看他與梁上君平日裏嘻嘻哈哈的心裏對梁上君還是有很深厚的感情的。承煥明白眼前的乾巴巴的老頭實乃一大高手,連梁上君都打他不過,可見其能耐如何了,他調動全身所有的力量,寒靈佈滿全身,透出一絲絲寒氣把衣服都鼓起來了。寒氣在加速凝結,氣氛在無形的緊張,沉悶,隱隱滲著死亡,陰森與寒冷。

    龍源頓住了,暗自驚駭,面前的小孩子竟有如此的功夫,對上承煥那雙冒寒光的眼睛,沒來由的一陣心悸,忙提足十二分的內力,尋找承煥的破綻。

    承煥此時使出的正是恨海難填中的守式,往那一站渾然天成無懈可擊。

    夜空中的星月似乎也隱隱感受到了這殺氣洶湧的死亡寒冷的氣息,都躲進了雲彩裏。狂奔亂卷的夜風也嗅出了這沉默中的蕭煞氣息,發瘋似的嗚咽著,嘶鳴著,不停地催打著風帆,就像是要把它撕碎似的。

    對承煥的氣勢龍源雖然保持謹慎,因為他也受了傷,但也沒真把承煥當回事。猛地一聲大喝,雙掌齊胸往前推,身形急旋,化萬千人影,幻萬叢掌幕,攜天崩地裂之勁氣,挾翻江倒海之罡風,以雷霆萬均之勢,如疾風過嶺,排山倒海般直湧向承煥。

    承煥忽然覺得龍源兇猛無匹的勁氣排山倒海般直湧而至。漫天掌影從四面八方湧卷而來。心中萬分驚駭,寒氣暴漲,以手做刀,緩緩揮舞,與龍源的快形成鮮明的對比,但看似慢實則是快極而慢。

    宛若有型的刀氣,仿佛就象有生命一樣,一變二,二成四,四生八,刹時,刀氣亂閃,寒氣千絲,眨眼之間,驟化無數寒星向四面八方卷湧而去。刀未至,寒風呼嘯,寒芒冰心如飛瀑流泉,似星河落雨,千點萬點的怒泄而下,又快又急,又密又勁,晶芒閃動,滿空流舞的寒氣織成一把有若實質的長刀,發出眩人眼目的白光,直劈向龍源,正是被承煥改良的一招天賦靈犀。

    龍源的魂都飛了,這是什麼武功,太可怕了,周身的寒氣令他手足酸痛,活動不靈。猛聚心神,全力迎上這一驚天動地的絕技。

    天賦靈犀如摧枯拉朽般擊毀龍源的攻勢,寒氣如刀砍在龍源的身上。

    龍源慘哼一聲道:“回龍勁!好鬼盜!”橫飛出三丈遠落入水中。

    與此同時,連玨那邊也結束戰鬥,出來那個於正有兩下子外,餘下的都是些嘍羅,不足為懼,就是費些手腳,留下幾個開船外都收拾個乾淨。意外的是在船底發現一夥人,一問才知道是這官船的原主人告老還鄉的京官,都解救了出來!感激的那些人涕淚縱橫,尤感再世為人。


    連玨讓他們先休息,受傷的療傷,帶著人去看梁上君和承煥。


    上得頂層,就見梁上君依在船邊,嘴角流血,而承煥以一個古怪的姿勢站在那,十分不解,過去一拍承煥道:“小兄弟,這是幹什麼?”話還沒說完,承煥已然軟啪啪堆在那了。嚇了連玨一跳。


    原來,承煥用力透支,已然脫了力了,經連玨這麼輕輕一拍就支撐不住了。

    梁上君道:“你可輕鬆了,我們爺倆可倒大黴了!”
   

    連玨忙命人將這老小扶進船艙讓媚瑛救治。


    媚瑛也嚇了一跳,忙碌起來。


    梁上君被震的五臟挪移,倒是承煥只是體力透支,在那呼呼直喘,外帶身子顫抖,不時的冒汗。


    連玨充滿疑問,梁上君的武功比自己可要高出一大截,誰能把他傷的如此重呢?


    梁上君倒很樂觀,見連玨的神色道:“你想知道是誰傷了我吧!我傷的不冤,你聽說過鬼盜、淫尊、天外仙嗎。打傷我的就是淫尊。”

   

    連玨驚啊了一聲道:“淫尊龍源,他,他不是死了嗎?”

   

    承煥這會稍微緩過來點道:“淫尊龍源,是什麼人啊?”


    連玨道:“小兄弟年紀小,困難沒聽說過,這龍源乃江湖上一大魔頭,他姦淫的婦人不下一萬,毀人清白無數,說這話,早幾年,他的行徑引起武林公憤,黑白兩道自發組成了巢魔大軍,追殺龍源,這龍源的武功也是了得,數次突圍而出。最後在黃泥澗,他被少林十大神僧困住,大戰三千回合,聽說被打的頭暴身裂落入黃泥澗,百餘人目睹此事,他怎麼又活了呢,豈不怪哉!”


    媚瑛把一粒靈丹放入承煥口中,手按住他背心的大穴,輸功活血。


    承煥就感覺一股清涼之氣走五官通七竅,說不出的舒服,道:“那龍源這麼厲害怎麼連我都打不過呢?”

    梁上君把嘴一撇道:“你當你是誰啊,要不是我拼著受傷以回龍勁暗中制住了他的胸口六大穴道,你小子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承煥這才記起龍源落水前說的話,原來是受了梁上君的暗勁所傷,自己還以為很了不起了呢,不由紅臉道:“老頭的門道還不少!”

    梁上君吃了媚瑛的靈丹妙藥,自去療傷。

    承煥經媚瑛這一輸功,精神好轉了許多,渾身也感覺有勁了,道:“大叔,什麼是天外仙呢?”他剛才聽梁上君說鬼盜、淫尊、天外仙。前兩樣知道了,便一問天外仙的究竟。

    連玨咳了一聲道:“這天外仙乃是個極其邪惡的女人,可以說是**蕩婦,成名也有四十多年了,可看外表只有二八年華,其所練的采陽補陰**禍害的青年俊彥無數,也是一個魔頭,可她行蹤飄忽不定,要除去她十分不容易。”

    承煥好奇道:“什麼是采陽補陰**啊?”

    媚瑛聽了,臉色一紅,啐了一口就出去了。連玨也頗尷尬,但還是耐心解釋一番,承煥明白了,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

    這時響起敲門聲,連玨道了聲“進來”

    見媚瑛領著七個人進來。前頭一個是年過六十的老者,慈眉善目,後面跟著個老太太像是其老伴,再後面是個中年人帶著兩個婦人,領著一對少年。進來班跪倒在地,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連玨忙把老者扶起來,又叫其他人起來道:“我等也是歪打誤撞,算不得什麼!”

    老者自我介紹叫左壯,因看不慣石曹專權,辭了戶部右侍郎的官回鄉歸隱。那老太太正是他老伴劉氏,中年人是他的兒子左存禮,兩個婦人大一點的是兒媳王氏,小點的是女兒左金蓮,兩個少年是孫兒左定方,外孫陳文豹。

    連玨也做了介紹,兩下交談十分融洽。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3 10:09
第三集 第四章 新生

    忙活了大半夜,大夥都夠累的,各自休息。

    迎接晨曦,不僅僅是感官愉悅,更是精神體驗,不僅僅是人對自然的欣賞,更是大自然以其神奇力量作用於生命的一輪撞擊。它意味著一場相遇,讓我們有機會和生命完成一次對視,有機會認真地打量自己,獲得對個體更細膩,清新的感受。它意味著一次洗禮,一種被照耀和沐浴的儀式,給予生命以新的索引,新的知覺,新的閃念,啟示與發現……。

    承煥手撫船舷,雙目注視著那冉冉升起的太陽,心中無限感慨,深呼吸,把自己融入到這天地中,難得有這個機會自省,透過那橘紅色晨曦,承煥隱隱約約觸摸到了一個更為廣闊的天地,仿佛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自己真的變成了自然的一部分,感覺到了剛剛睡醒的樹木,略帶甜味的風,玻璃般的草葉,清脆的雀鳴,充滿果香的空氣,……。還有遠處閃光的河帶,岸邊的薄霧,怒放的淩霄,絳紫或淡藍的牽牛花,隱隱顫動的荊棘……。

    承煥的心情格外舒暢,不知不覺地修為進入了一個嶄新的境界。

    身後響起腳步聲打破了這蛋殼般的靜,回頭一看是梁上君。

    經過一夜的休息,梁上君的氣色好多了,表面看跟沒事人似的,走到承煥近前道:“小子,你的心情不錯啊,還起早看日出,難得!難得!”

    承煥笑道:“我還以為老頭得躺個十天半月呢,沒想到你這麼經揍,骨頭夠硬啊!”

    梁上君憑欄遠望半晌道:“景色真是不錯,近秋了,過些時候就蕭殺了!”

    承煥心房一顫道:“天道迴圈,老頭怎麼多愁善感起來了,是不是昨夜一敗,生出不應有的想法了!”

    梁上君一笑道:“真如你所說的話,四川就不用去了,做賊心虛,氣勢為上,輸陣不能輸氣,況且我又沒有杯,何來此說,小子不要亂講!”

    承煥點點頭道:“老頭,你那回龍勁是什麼功夫啊,怎麼如此厲害,連龍源暗中都不知覺?”

    梁上君得意道:“這叫料敵先機,我與龍源沒有交過手,但聽的耳朵都出繭子了,實不敢托大,但一招一式著來,難免兩敗俱傷,耗心費力,所以一上來就制定了先敗後勝的策略,至於回龍勁,乃老夫不傳之秘,恕難奉告。”

    承煥見他那臭屁的樣子道:“有什麼了不起,最後還不是我把龍源幹到水裏了,臭屁什麼呀!”

    梁上君道:“小子說的不錯,你那兩下子,廳唬人的,當時把我都嚇了一跳,聚氣成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惜外強中乾,不實用!”

    談到對武功的感悟,承煥知道自己拍馬也趕不上梁上君,可說是大學士與稚童相比,所以謙虛受教道:“怎麼說?”

    梁上君道:“這叫當局者迷,如我所說不差,你當時定感天地之力集於一身,有君臨天下之受,但你要知道天地之力不可借也,此乃武學之大忌,人所能做的不過是融入其中,千萬別以為自己是天地的主人,我在旁邊看的清楚,你那招雖然集天地之氣於一身,可惜並不具備殺傷力,如果昨夜我沒有暗使回龍勁,你死的豈不冤死了!那招根本是好看但卻是要命的!”

    如果承煥沒有剛才迎日那番感受,對梁上君這話定是不好理解,對上乘武學他略窺門徑,聽了大點其頭道:“對極,老頭說的一點不錯!”

    梁上君道:“其實以你的年紀有這個修為,不容易,我象你這麼大的時候還淌鼻涕呢,不過我看你並不能完全掌握體內的內力,以至於不能完全發揮應有的作用,看來是疏于練習,習武之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小子有好資本,別荒廢了,我那幾個姑娘還等著你呢!”

    承煥笑道道::“可別介,我可受不了,你說的對,我這些日子是疏於修煉,沒了姐姐的督導,我竟變的懶惰了,真是該死。”

    梁上君笑道:“你那個俏徒弟也不錯啊,美貌出眾,珠圓玉潤的,你還能有心思下苦功啊!”

    承煥臉色一紅道:“老頭為老不尊,老不羞。你想找那樣的徒弟還找不到呢!”

    梁上君道:“那是,我要有個徒弟情人,非被唾沫淹死不可!”


    承煥的心突地一跳,這些時日他熟讀詩書,深知名教之禮,江湖兒女雖然豪放,但叔嫂不相親,長幼不並立的規矩還是得守著,象師生不倫這種事還不得被指脊樑骨點死啊!不由得在那裏發愣。

    梁上君沒想到一句無心的話就讓承煥愁眉不展,道:“小子,花兒香就自己采,我想說什麼你也知道,由心而去吧!”

    承煥笑了道:“你呀,裏外都是理!”
   

    吃過早飯,承煥回到房中,替南琳洗手擦臉,又陪她說了會話。

    這時有人來找他,正是左定方陳文豹兩少年,昨天晚上承煥與他倆談的也十分愉快,今早二人又來找他來了!

   
    承煥怕吵了南琳,三人便到甲板上去了。

    這陳左二人年紀也就在十四五歲,但他們自幼生於書香門第,知書答禮,比之年齡要略顯成熟。承煥很少與與之相若的孩子在一起,不一會,三人就好的跟親兄弟似的!

    “你們不要在這完,風大,小心著涼!”左金蓮出來見他們游跑做樂,提醒他們,三人見她如此說就不跑鬧了,圍做一團休息。
   

    左金蓮不由多看了承煥兩眼,心想自家的兩個孩子就夠標緻的了,可站在人家邊上就成了陪襯,這小哥可真俊的可以,給個大姑娘都不換!

    承煥是練武之人,心生感應,迎上左金蓮的目光。

   

    左金蓮就覺得承煥那兩條眼光射進了自己的心裏,心突突不爭氣地一陣亂跳,臉上飛起淡霞,心下對自己的反應自責,自己這是怎麼了,被一個與自己兒子同年的人看一眼就成這德行了,真是變態,更是對不住那塊貞潔牌坊。


    承煥當然不可能知道左金蓮在想些什麼,但他從左金蓮的目光中看到了善良的本真,他對她一笑,算是回禮。


    那笑容就象陽光,仿佛可以穿透一切,左金蓮就象小偷被當場捉住了似的,紅雲燒耳,頭也低下去了,心想自己真是有病,這麼多年的寡算是白守了嗎!


    左金蓮十四歲嫁入陳家,十六歲守寡,今年正二十八歲整,中上之姿,容貌嬌媚,正當年華,但眼角眉梢隱隱透著幽怨,這是多年寡居造成的,這次父親辭官,她家裏也沒什麼人就隨父親一道走了,也算有個依靠,孤兒寡母也有個庇護之所,今次遇險,本以為命不長久,沒想到死中得活,虛驚一場。


    左金蓮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待下去了,叮囑三人別亂跑,便回去了。可能是心情緊張的緣故,沒走兩步,腳下一滑,整個人橫著摔了出去。

   

    承煥眼疾手快,腳下一點,飛撲出去,攬住左金蓮的柳腰在空中打了個旋飄落下來。

    “阿姨沒事吧!”承煥怕她受驚,問道。

    左金蓮被承煥攬住腰枝,就感覺一道熱力從那裏竄到全身,頓時神魂顛倒,使不出半分力氣,人攤在承煥懷裏,嗅著承煥的發絲散發著淡雅的清香,她突然感覺承煥不再是個孩子,而是個強有力的男人,在保護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而那個女人恰恰就是自己,左金蓮如墜雲裏霧中,感覺自己都快飄起來了,套一句俗話,連北都找不著了。

    承煥又問了一句,她才回過神來,也回到了現實,頓感萬分失落,道:“我……沒……沒事!”說著強提力氣溜走了。

    陳左兩少年見承煥飛起救人,都看傻了,這兩個小書呆子哪見過這個,把承煥疑為神人,連親娘,姑姑怎麼樣都沒問,上前把承煥抱住,爭口問承煥是怎麼回事。

    承煥耐心做了解釋,直聽的二小嚮往不已。

    再說左金蓮,被承煥一句阿姨打回原形,整個人象三魂丟了兩魄,回到自己的房裏暗自垂淚,根本講她不至於出現這個反應,緣由是節婦這座大山壓了她十幾年,內心的壓抑多重就甭提了,她是人,健康的女人,多少也有些深閨欲怨,往日都被她壓下去了,今日一見承煥那惹人喜愛的樣子,便聯想到了不該想的事,又被承煥攬腰相依,嗅著他的發香,更是想到了男女之事,幻想與現實,寒熱交迭,可以說深受煎熬。

    倒不是她真的對承煥有什麼想法,換做別人也是一樣,純粹是以點代面引起的連鎖反應而已。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3 10:10
第三集 第五章 異氣

    大家好!今天是我的生日(陰曆十月二十三)特意寫了個短篇奉獻給大家!為了寫小說我把工作辭了,如果今後看我的小說得花費大家的一點小錢,希望大家不要罵我過河拆橋,因為沒有大家的支持就沒有我的成績。網路寫手也不能餓死啊!希望大家理解我的苦衷,今後不長的時間裏你們會看到我用心寫的〈雙星騰龍傳〉和〈紫丁香〉,希望大家能支持!

   

    接近中午的時候下起稀稀漓漓的小雨,承煥剛回到屋裏,雨勢就大了起來,如傾盆而降,水流也跟著湍急起來,船也不好走了,就停船以避急流。

    聽著外面雨打船板的聲音,涼爽的空氣在承煥身邊緩緩流動,想起了這麼多天也沒好好練功,就上床盤腿打坐,關閉六識。

   

    熟悉的寒靈冰魄慢慢升騰起來,丹田氣息如涓涓溪流流向各道經脈,丹田中的金石之氣與寒靈冰魄相輔相成,幾同一體,身體隱隱透出一絲絲,一縷縷晶瑩剔透的靈氣,將自己裹住,直透肌膚而入,三**穴,七十二**,穿經過脈,越流越快,靈氣也越來越強,漸漸的連周身上每一絲毛孔都成了一個晶瑩剔透急速滾動的球體,整個人如同迴旋於虛無飄渺的虛空中,世界仿佛靜止了。

   

    突然,頭頂一道火熱急流飛速迴圈,逐漸凝成一股極熱的洪流,兇猛劇烈地自面門飛竄狂奔而下,直沖全身血脈,猛闖五臟六腑,疼痛如箭穿心,毒蛇噬肺,直疼的鋼牙咬碎,渾身打顫,呼吸也變的越來越困難,漸漸的變的窒息,這道熱流正是鬧陽花真氣,經不住寒靈冰魄和金石之氣的挑釁,自行催氣,仿佛有生命似的攻經掠脈,穿絡過穴,與寒金二氣鬥在一處,可苦了承煥,只得任由體內氣流橫行亂竄,任由嘴角的殷殷鮮血源源不斷凝聚成線下流,苦苦的,拼命的,咬緊粒粒銀牙,忍住那萬蛇噬心的痛苦,與五嶽壓胸的難受。

   

    三股氣息可不管這些,你爭我奪,各不相讓,但還是有強有弱,寒金二氣占盡上風,控制了身體的大部分,但鬧陽花真氣也不是省油的燈,守住幾大要穴不退讓,寒金二氣倒也奈何它不得。

   

    三氣大戰攪動體內澎湃洶湧產生的痛苦與難受,體內爆發出如山洪海濤般之氣擊拍內臟,人象要炸裂開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眉心處突然開了竅,激射出一股清涼之氣,銳利無匹,當者披靡,正是慧劍凝心真氣,猶如一把利劍,把三氣分開,承煥略感輕鬆,可惜好景不長,三氣又迅速把慧劍凝心卷了進來,又是一番大亂。

   

    可這次亂中有序。慧劍凝心可說是萬應靈丹,可剛可柔,可寒可熱,有時與寒金二氣合為一體大戰鬧陽花,有時與鬧陽花合夥回攻寒金二氣,或和或戰,間接地起到了融合的作用。

   

    經歷過人所能經受痛苦的極限後,承煥感覺一切都好起來了,那股清涼之氣把另三股氣流擰成了一股大的氣流,間雜著白黃青黑四色的氣流重新在體內運轉。收功後,承煥似從太虛夢境中歸來,但覺渾身舒泰無比,四肢百骸全身肌肉都蘊藏著無窮無盡永不衰竭的力量。

   

    全身經絡此時都暢通無阻,內力狂奔急流,仿佛浩瀚的大海無窮無盡,四氣各歸其所在,但寒金二氣讓出了左手連接膻中的一條經脈給鬧陽花真氣,這也算慧劍凝心的功勞。

   

    恢復了識覺,就感覺渾身濕漉漉的就象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睜開雙眼,就嚇了一跳。

   

    只見眼前站了好幾個人,有梁上君,連玨夫婦,左家的幾個人,都臉懷憂色,此刻見他醒了,都松了口氣。

   

    梁上君笑道:“行,真了不起,了不起啊,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奇象,百年難得一見啊!”

   

    連玨等人也點點頭,齊聲稱是,承煥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問。

   

    原來,承煥運功的時候身體溢出四色奇光,蔚為奇觀,旁人也不知道是走火入魔,還是其特有的練功法門,一時緊張非常,這會見承煥沒事了,心都放下了。

   

    承煥見屋裏點著燭火道:“怎麼,天黑了嗎?”

   

    連玨道:“小兄弟這一坐可是四五個時辰啊,我們也跟著守了四五個時辰,都沒吃飯呢!一塊吃吧。”

   

    承煥忙道了聲罪。

   

    連玨出去吩咐人準備飯菜。

   

    承煥找了套衣服換上,就在換衣服的時候,發現胸口有個如花狀的黑色花紋,分出一條黑線直通左手分支到五指,嚇了他一跳。心一緊就見分出的那條黑線不見了,只剩胸口那黑色的花紋,承煥又是一放功,那條黑線又出現了,反之就不會出現。

    承煥看著那黑色花紋眼熟,猛然記起吃過的那朵奇葩,心中釋然。原來消化到這來了。

    融合四氣的承煥本質地發生了改變,邁進了一個新的境界,雖然剛剛起步,但前景無限廣闊,映象到身上,觀之更輕靈飄逸,宛若神人了。坐到飯桌上眾人無不交口稱讚承煥儀錶非凡,前途不可限量,讓承煥面紅耳赤。

    承煥的體力消耗也很大,吃飯的時候多吃了幾碗,惹的梁上君好一頓笑話。

    由於承煥神功初成,興奮的睡不著覺,在屋裏陪了南琳一會就到甲板上觀賞月景去了。

    這時候雨已經停了,夜空如洗,空氣格外清新,彎月如鉤,發散著淡黃色的光輝,星星也很亮,漫天星斗映襯的這平凡的夜色竟也變的觀之如畫,令人有心曠神怡之感。

    承煥邊觀賞夜色,邊繞著甲板散步。走到船尾的時候,發現那也有個人,看背影是個女人,正抬頭仰望星空,站立不語。

    承煥見是左金蓮,到了她身後道:“阿姨,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夜裏寒氣重呢!”

    左金蓮見是承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顯是把情感平復好了,道:“你不也沒睡嗎!”

    承煥道:“阿姨的腳沒有扭傷吧?”

    左金蓮的臉色微紅,心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嘴上道:“沒事,多謝你了,晚了,你還在這看嗎。我先回去了。”

    承煥道:“阿姨慢走!”

    也不知道誰幹活不利索,船尾擺了幾條拇指粗的繩子沒有收拾,剛巧把左金蓮絆住,向前倒去,腳踝處疼痛非常,驚呼一聲趴在那裏。

    承煥光顧著望天,指揮想救已經來不及了,沒想到剛才還問她腳有沒有受傷,這會倒應驗了。

    左金蓮就感覺腳脖子象斷了一樣。疼的她眼淚直流。想要站起來已經辦不到了。

    承煥見她如此模樣,也著急的很道:“阿姨先不要動,我先把繩子挪開,絆著呢!”

    待承煥把繩子挪開了道:“阿姨,你不能走了,我扶你回屋吧,待會讓連大嬸給你看看!”

    左金蓮本不想讓承煥扶著回去,可又沒有辦法,只得點了點頭。

    二人一歪一斜地回到左金蓮屋裏。

    房間分裏外兩間,外屋的陳文豹已經睡了。承煥把左金蓮放到床上,不料落的急了點,碰到左金蓮的傷處道:“很疼啊!”

    承煥只把她當成個長輩,尤其她是陳文豹的母親,更讓他覺得陳文豹真幸福,有母親在身邊照顧著,自己真是羡慕死了,這會見左金蓮呼痛,忙道:“阿姨,我幫你把鞋子脫了吧。”

    那個年代的女人大多裹腳,官宦人家的女兒更是如此。左金蓮的一雙小腳不愧為三寸金蓮,握不逾手。

    承煥把她的繡鞋脫去,褪下襪子,見她的腳面紅腫老高,微微有些淤青。

    左金蓮可傻眼了,那時候女人的腳可不是隨便讓人碰的,除了自己的丈夫外旁人連看都看不到,說白了被人看到腳與同男人上床沒什麼太大的分別。

    左金蓮的臉臊的通紅,連疼都忘了,可又指不出承煥的錯來,一來人家不比成年,還是個孩子,二來人家畢竟是幫了自己,誰讓自己走路不小心呢,雖然覺得不對,不合乎禮法,但也沒說什麼,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般看待。

    承煥見她腳面腫了,也沒有多想,雙手運功,替她活血,慢慢撫摩著。

    這個滋味左金蓮可受不了了,首先就覺得這麼做不合適啊,自己的玉足被個男子如此撫弄成什麼了,今後還怎麼做人呢,其次,那玉足上傳來的感覺讓她害怕。

    經承煥這麼一撫弄,完全感覺不到疼了,陣陣酥麻由下而上直沖腦際,這個感覺怎麼這麼舒服,就好象在做那種事。左金蓮身子陣顫,努力壓抑住想舒服呻吟的衝動,等她想制止承煥的時候已經晚了。

    承煥左手上鬧陽花的黑線已經有點注入到左金蓮的玉足裏,急速流遍全身。

    承煥倒不覺得如何,眼見紅腫處已經消下去了,還很高興呢。可苦了左金蓮。

    左金蓮剛想說話,就覺得一道熱流進入體內,整個身體如遭電擊,都空了。再也抑制不住,“啊!”“呀!”“啊!”。雙手抓住承煥,雙眼緊閉,面目潮紅,在床上扭動,不一會便汗透衣衫,釵斜發散。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3 10:12
第三集 第六章 心複

    承煥起先被嚇的愣住了,但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又不是沒跟女人上過床,可又糊塗了,怎麼會這樣呢,這是哪跟哪啊!

    承煥用手輕拍了她一下道:“阿姨,你……!”這一拍不要緊,左金蓮更是不堪,渾身的毛孔都仿佛張開了,下身一緊一松的律動著,臉色一會紅一會白,腦際一陣轟鳴,人也昏迷過去了。

    承煥拍的時候用的正是左手,就感覺一道勁氣不由自主地注入左金蓮體內,引發了這一反應,心下也明白了個大概,沒想到手上的黑線竟有如此功用,可又犯愁了,看看現在的左金蓮,身上都被汗打濕了,順著手往外滴,這可怎麼辦,自己好心救治弄了這麼個意外的結果,真是預想不到,勢必不能幫著阿姨寬衣解帶,只好把她的外衫脫了,蓋上大被,免的她著涼。自己一個人回屋,慢慢研究身上的變化。

    這一研究不要緊,承煥發現這黑線並不聽自己的指揮,只是運功的時候出現收功的時候消失,一催,竟無動於衷,再催,身內的寒金二氣貫入左臂,與黑線融為一體,承煥急了,這怎麼回事,這個零碎可不怎麼樣啊。

    承煥這一調動不要緊,這鬧陽花也是有靈性的東西,與別的天材地寶不一樣,雖被承煥吃到腹中,但受的待遇不一樣,被寒金二氣逼的回貫頭髮,剛合二氣達成協定,這會承煥又來撩撥它,哪能聽他的指揮,膻中大穴上的黑花會同頭上的老巢一同發作,承煥就感胸口如遭重擊,頭如針紮入腦,急痛非常,“哇!”承煥吐出一口鮮血。

    承煥以為是走火入魔,可又不象,這到底是怎麼了!

    其實這鬧陽花真氣並不是不聽承煥的指揮,而是不得其法,它與寒金二氣不同,需要提氣催功,而是要用心靈去指揮,根本不用動力氣,用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要耐心磨練。


    左金蓮醒來的時候,天剛濛濛亮,東方泛起魚肚白。這一晚是她十多年來睡的最香甜的一次。腦袋剛能思考的時候左金蓮就臉飛紅雲,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事,腳早就不痛了,左金蓮坐起來,輕輕撫摩著,心中幻起承煥的影子,她努力的甩甩頭,見自己的衣服被脫了,嚇了一跳才發現只是外衫被脫去了而已,昨晚的那一番滋味可以說是她平生頭一回,即使與丈夫在一起時也沒有這般消魂,這麼一想心中欲念橫生,身上反映出來,臉紅心跳,一陣陣酥抖,左金蓮忍不住倒到床上……!


    **過後,又不禁深深自責,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心中都是那孩子的身影呢,恨不得侵犯自己的就是他,天那,我可怎麼好,對個孩子……。可他撫摩自己的時候,那感覺!此時的左金蓮可以說處在思想鬥爭的極處,一方面是自幼嚴習的禮教禮法,另一方面是切身體會到的只慕鴛鴦不羨仙的真實感受。
  

    左金蓮用力的咬了下舌頭,疼痛令她精神為之清明,心下打定主意,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過,發生的不過是一場春夢,一醒了無痕,自己是當母親的人了,怎麼能如此**,不可以!

    咬破了舌頭,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流,左金蓮尤不自知,只有緊閉的雙眼眼皮急速跳動著。

    情緒恢復平靜後,左金蓮起身梳洗,身上的衣服早已皺的不成話,下麵更是一塌糊塗。

    看著鏡中自己婉約的面容,左金蓮不由苦笑,心中想起了李白的一句詩“朝如青絲暮如雪”自己的事自己才知道。可她沒有留意到,她穿上了很少穿的那件粉紅色的長裙,那是她亡夫最喜歡的顏色。

    承煥夜裏誰的很晚,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了,幸好飯還沒開,不然又的讓人家為自己開小灶了。梳洗已畢,來到南琳近前,道:“姐姐,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你要堅持住啊,我們一起努力,我想,我們會沒事的!”在南琳唇上吻了一下,出去吃飯。

    梁上君的嘴從來不會饒了承煥,道:“小子,天天起的這麼晚,夜裏一定不幹好事,昨晚幹什麼去了?”

    承煥聽了,看了看坐在那裏的左金蓮!

    左金蓮神色如常,但身子輕微顫了一下,要不是承煥眼尖還瞧不出來,知道這事萬不可說出來,道:“老頭,是不是吃飽了,吃飽了就出去!”

    說來真是捉弄人,僅有的一個空椅子正好挨著左金蓮。承煥一坐下,不由看了左金蓮一眼,正巧左金蓮也看他,兩下目光相遇又急速閃過了!

    承煥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道:“阿姨,你好些了吧?”

    左金蓮把舌頭咬的臉都白了,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承煥嗅到一股不可名狀的香氣自左金蓮身上發出,道:“阿姨身上真香!”

    左金蓮以為他說的是昨晚的事,來取笑自己,臉像火燒一樣,手一抖,筷子掉了下去。

    大家這時正在吃飯,筷子落地的聲響頗為清脆,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左金蓮身邊上。更是令她發窘。

    承煥道:“我來幫阿姨揀吧!”他制止了正想彎腰的左金蓮,俯身替她把筷子拾起來,就在承煥摸著筷子的時候,發現左金蓮穿的一雙粉色的繡鞋掩在粉裙中,別提多漂亮了,不由自主地在上面捏了一下,心中沒來由的一陣興奮。

    左金蓮心說這孩子可不是什麼好人,先前倒還罷了,事急從權,這會可就有輕薄挑逗之嫌了,不禁心生對承煥的厭惡之心。

    承煥把筷子擦好遞給左金蓮,左金蓮伸手接的當口,又被承煥在她的玉手上輕輕撫弄了一下,左金蓮不由白了他一眼,而承煥卻因這一動作心聲快感連連,腦中一閃,對這一幕生出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左金蓮白他的那一眼,那麼熟悉,又那麼親切,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呢,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剛才的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的事,大家也沒有在意,只有左金蓮覺得漫長罷了。

    大家這會見承煥把筷子交給左金蓮後就在那發呆,不禁奇怪!

    梁上君大聲咳嗽了一下道:“小子,沒睡醒呢,要不要回去接茬睡啊!”   

    承煥聞聲回過神來道:“沒沒事,好了,吃飯吧!”心中卻在想自己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為什麼剛才會有那個舉動,還為此心生快意,為什麼控制不住自己呢,這就是另一個自己嗎,真是太糟糕了!不過話說回來,剛才那滋味還真不賴,想到這,承煥也咬了下舌頭,暗罵了自己一句不要臉。

    吃過早飯,承煥一人來到船頭,極目遠眺,把心也放的開闊,感受著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喂!原來你在這!”

    承煥回頭一看,是左陳兩少年,道:“你們也來看看,這多好看啊!”

    左陳二人另有目的,哪能看的下去,左定方道:“你教我們練功好不好?”陳文豹也道:“是啊,教我們吧,連大伯說你很厲害的,梁爺爺也說你非常了不起呢,教教我們吧!”

    承煥笑道:“那你們怎麼不去找梁老頭呢,他可比我厲害多了。”

    左定方道:“梁爺爺說了,只有把你的學會了他才教我們呢,所以他讓我們先和你學!”

    承煥恨不得宰了梁上君,他可真會脫身啊,找我墊背,可看看左陳二人希冀的臉又不忍掃他們的興,道:“那可很辛苦呢,你們能受的了嗎?”

    陳文豹道:“再苦我也不怕,等我們學會了武功就可以保護親人了!”

    左定方也道:“是啊,那樣一來壞人就不敢欺負我們了!”

    說真的,承煥也不知道教他們什麼好,更不知道怎麼教。想起姐姐教導自己的情形,道:“那好吧!我們先從站樁開始,我做給你們看!”說著承煥蹲了個馬步,雖然自己沒這麼做過,但姐姐說練武的人一開始都是從這一步開始的。

    左陳二人學的心切,練的也認真,端端正正地蹲著,可時間一長就受不了了,不是彎腿就是手端不平,再不就是搖搖晃晃的。看的承煥也是大搖其頭,過一會就糾正一番。左陳二人也謙虛受教,儘管累的吱牙咧嘴,帶還是堅持著,這麼一站就是一整天,當然午飯晚飯還是的吃的。

    天色暗了下來。承煥點亮紅燭,打水為南琳洗身,這已經是他每天不可少的功課了。

    這時響起敲門聲,承煥一開門見竟是左金蓮,道:“阿姨,有事嗎?你先等我一下!”

    左金蓮不經意間見了床上的南琳,登時變了顏色。
huahua88 發表於 2010-8-3 10:12
第三集 第七章 調撫

    “你,你有妻子?”左金蓮嘴巴張的老大,一臉吃驚的模樣。那時候十歲以上就有成婚的但也很少見。

    承煥把被子感在南琳的身上道:“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在他看來,姐姐就是妻子。

    承煥道:“阿姨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左金蓮道:“定方和文豹的雙腿很疼,我想請你過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承煥笑道:“不會的,他們是一下子做了那麼久累到了,推拿一會就沒事了!我去看一下。”

    二人一前一後走在船道上,左金蓮過處一陣撲鼻的香風,又與早上的不同,很是怡情。走在她身後的承煥嗅的身心具爽道:“這是阿姨身上的香味吧,是體香,別的不會是這樣的!”

    左金蓮聽的齒咬下唇,突然停住了腳步,她想說教一下承煥,他說話怎麼全無遮攔。其實這是承煥的真性情,沒有絲毫用心在裏面,左金蓮卻誤以為他是別有用心呢。

    兩個人挨的十分近,承煥沒想到左金蓮說停就停,連個招呼都不打,一時收腳不住,整個人撞到左金蓮背上,雙手前抱以防摔倒。

    左金蓮剛想說話,就覺得背部一沉,腰肢被雙手環抱,更是氣惱,道:“你對女人都是這樣輕薄嗎?剛認識就動手動腳,我都可以做你的母親了,你對我尊重一點,還不把你的髒手拿開!”左金蓮把今天對他的不滿一併發洩出來。

    承煥剛想說對不起,沒想到左金蓮竟這樣說話,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一衝動,雙手一推,把左金蓮正面按在船邊的長欄上。

    見承煥雙眼閃亮地盯著自己,左金蓮的心突突直跳道:“你……你……幹什麼?”

    承煥仰頭逼近,挨著左金蓮的鼻尖道:“你說我輕薄。那我就輕薄給你看啊!”說著嘴唇湊了上去。

    左金蓮把頭歪向一邊道:“你別這樣,會有人看見的。求求你!”左金蓮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要是被人看見,那還不得跳河啊。

    看見左金蓮霧氣氣的雙眼,承煥怒氣全消鬆開她道:“去看看他們吧!”

    面對承煥情緒轉變之快令左金蓮有些錯愕,但馬上跟了上去。

    先去的是左定方的房間,這小子正躺在床上哼哼呢,見承煥進來不好意思道:“我真沒用,這樣就累的半死!”

    承煥道:“沒事,第一次都這樣。”看看左家的幾個人都在,道“大家都回去吧,一會就好了。”

    左壯一家人也是才知道左定方今天竟去練武去了,見他這樣很是關心,聞言都沒動,承煥也不好說什麼了。

    承煥這次學乖了,沒敢用左手,怕惹出麻煩來。只用右手在左定方身上一陣推拿。

    左定方只覺得全身暖洋洋的,又有一絲清涼,不一會就去會周公去了,看的左家人都稱奇不已。

    接著與左金蓮去看陳文豹,這小子也好不到哪去,承煥依舊而為,不一刻讓他酣睡深沉了。

    左金蓮見兒子睡了道:“我送你回去吧!”

    承煥看了她一眼道:“阿姨好象不太喜歡我?”

    左金蓮沒料到承煥會有此一問,愣了一下道:“怎麼會呢,你很招人喜歡的,就是……!”

    承煥知道她就是的是什麼意思,道:“不管阿姨相不相信,我不知道自己會這樣的,就是說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違背心意的事來,但好象就應該那麼做才對,比如現在!”

    承煥把身子貼近左金蓮道:“阿姨晚上寂寞嗎?我想會吧,昨晚阿姨就告訴我了,不是嗎!”

    左金蓮沒想到承煥說說就變味了,真是無從招架,尤其是自己昨晚真的是太丟人了,把身子離的遠一些道:“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承煥心中對左金蓮的反應十分快意,他潛意識中對這很是興奮,手突然上前撫住左金蓮的俏臉道:“你不怕我會欺負你嗎?”心中卻在呼喊:怎麼又是這樣,我到底是怎麼了!

    左金蓮那裏信他的鬼話把頭甩開道:“你看著純潔,心卻是這般模樣,等你大了,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承煥心中一萬個想馬上離開,可所作所為又與之相反,道:“不用等啊,我現在就告訴你好了!”他快速上前摟住左金蓮,突然間感到身上一股熱流不由自主地流到左金蓮的身上。

    承煥還不知道,這是他晉升上層武學後遇到的新的危險,隨著武功的提高,他的本性也在慢慢復蘇,與失憶後形成的性格本能地產生排斥,一會這個占主導,一會那個占主導,所以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左金蓮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把承煥推了開去正色道:“你自重,枉你還有妻子,怎麼能這樣呢!”

    承煥只覺得頭大如鬥,一會有個聲音說這麼做怎麼對得起姐姐,自己的情義哪去了,一會又有個聲音說這麼做就對了,只要自己快樂就好,這麼做不是很快活嗎,都已經有了戩兒了,再多一個也不打緊。

    兩種聲音交迭不休令承煥頭痛的都快炸開了。在左金蓮看來,承煥的臉扭曲的十分厲害,雙手抓頭,又狀似痛苦,不知他在玩什麼把戲,但還是關心道:“你不要緊吧?”

    承煥搖搖頭,這樣下去自己會瘋掉的,得想個法子才行啊,想著,他後退幾步盤坐於地,運功平靜紛亂的心緒,心緒平整了些就覺得左手一股氣流呼之欲出,承煥左手擊地,把氣流盡數拍入船板中。

    “你快停下!”一道聲音在承煥耳內響起,承煥聽著耳熟道:“你是誰?”

    “我是墨鳳,把你的手挪開,你怎麼會有鬧陽花的氣息,我要受不了了,求你把手移開!”墨鳳語帶顫音道。

    承煥把手收回來道:“你在哪啊?”

    左金蓮不知他在和誰說話道:“你……。”

    承煥伸手制止她,就聽墨鳳道:“就在你的下面一層,你這個人真是不可思議,竟還有鬧陽花的氣息,你是否吃過一朵黑色的花朵?”

    承煥這才知道黑色的花的名字道:“是啊!”

    墨鳳歎息道:“原來真的有鬧陽花,你現在聽我說,鬧陽花是雙刃劍,有好處但也有壞處!”

    承煥介面道:“我已經感覺到它的壞處了!”

    左金蓮在邊上看承煥在那裏自言自語,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好。

    墨鳳道:“我有本古書,寫了些上古的奇花異草,其中就有鬧陽花,它不單是草木類,年頭多的幾可成性,不是什麼好東西,會害死人的!”

    承煥不解道:“為什麼?”

    墨鳳悶了一會道:“我的意思是會害死女人的,它會令女人情不自禁模你說那會成什麼樣子!”

    承煥已有體會,看了一眼左金蓮道:“那你有辦法嗎?幫我解決一下這個難題!”接著又把手上黑線的事說給她聽。

    墨鳳道:“書上說的法子可以幫你煉化鬧陽花,暫且試一試!”

    承煥依著墨鳳的方法,左手按在右腳心,右手按在左腳心,見一旁的左金蓮正看著,道:“阿姨,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您都別害怕好嗎!”

    墨鳳告訴他可能會出現些奇怪的現象,所以先告訴左金蓮一聲,免得她大呼小叫。

    承煥閉上眼,心中幻想著鬧陽花的樣子,努力的使它逼真,假想它在全身流動著,慢慢的,真有絲絲熱流在身上游走,承煥把它們彙聚,從手腳交叉而過,身上氣息流轉,讓承煥真切地感覺到它的存在。

    氣息越轉越快,墨鳳告訴他,感覺到身體飄起來的時候一定要同時斷開手腳,就算完成任務了。

    左金蓮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就見承煥的胸口先是冒出一縷黑煙,化成一個小草模樣,慢慢地變化,升騰,變大,展開,儼然成了一個巨大的花朵飄在空中,隨風搖曳,給人異樣絕倫的美麗。

    承煥覺得自己好象隨著風兒在空中漂浮著,記起墨鳳的話,手腳同時斷開,那朵空中黑色的花也同時變淡,變淡,最後變的近乎白色,消失了。

    墨鳳道:“我雖然看不見,但已經感覺不到鬧陽花那獨有的氣息了,應該沒事了吧!”

    承煥道:“獨有的氣息,你聞得到嗎?”

    墨鳳道:“那是感覺,我累了,明天你來找我,再談吧!”

    承煥站起身,見左金蓮直咽口水的樣子道:“阿姨,有句詩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什麼意思你懂吧,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你那樣,但我真的沒有惡意,相信我!”說著在左金蓮的臉上吻了一下道:“阿姨真的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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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八章 秉性

    左金蓮看著面前的承煥,眼中淚光閃動,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感動,也許感動不需要理由。她就象一株乾枯太久的花朵,突然有人給它澆了水,雖然澆花的人與她理想中的不一樣,但卻更令她驚喜,也更令她不安。道:“我是個寡婦,你喜歡我?你這我什麼?我的身體?可惜已經不是完壁,我的容顏?可惜已經日漸衰老!你呢,正值青春年少,我對於你來說無非就是一個旅途中的豔遇,讓你可以嘗嘗鮮,然後呢!再無見面的機會,而你依然可以擁著你的嬌妻,我則對燈無眠,我承認,你很讓人喜愛,但我不能做那樣的女人,也不是無恥**的女人!”左金蓮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邊說邊淚如雨下。

    承煥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道:“你是個好女人,我感覺的到,而我可能已經不是好孩子了!我很愛姐姐,我曾經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但是我錯了,因為人都是有情感的,面對別人一味的付出,沒有人能無動於衷,這些天,我知道也學會了什麼是珍惜,懂得了什麼是永遠,這個世界並沒有永遠,沒什麼東西可以永恆,人們常說的‘永遠’其實只不過是兩情相悅時那一刹那的共鳴,只是山盟海誓時那一刹那的感動,就如曇花綻放是那一瞬間的美麗,花謝後,一切的一切都將伴隨縷縷餘香沉入泥中,被堆積的歲月深深的埋葬,不留一點痕跡,我們惟一的選擇是好好珍惜今天,珍惜現在已經擁有的一切,並保持它的所謂的‘永遠’,不要留下太多的遺憾,我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親切,給我與眾不同的感受,讓我想起了某些曾經屬於我,又被我遺忘的東西,我不是憐憫同情你,真的!看這你不經意間皺起的眉頭,流露出的幽怨,我都感到很難過!”

    “你不要說了,其實我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可我太自卑了,我根本配不上你,我連夢中都是你的影子,恨不得溫存我的人就是你,我不要再做什麼貞潔烈女了,把我的身體和我的心一塊拿去吧,就算你是玩弄我,我也認了!”左金蓮徹底褪去偽裝,投到承煥的懷中,她再也忍受不住身體的渴望與精神的空虛了。

    左金蓮雙手摟住承煥的脖子,吐氣如火,臉貼在他的耳邊輕聲道:“要了我吧!”接著左金蓮那略顯蒼白的嘴唇印在了承煥嘴上。

    承煥想不到她會如此熱情主動,有些錯愕,這可太突然,女人真是琢磨不透,她急忙捉住左金蓮伸過來的舌頭,這一切使他們熱情迸發起來。

    左金蓮攤在承煥懷裏,美人在抱,承煥也忍無可忍,抱她走進臥室,同時手伸進她的懷裏,撫摩著左金蓮胸前那豐滿酥滑且富有彈性的雙峰。

    倆人倒在床上,左金蓮的表現如同蕩婦,簡直索需無度,主動褪去了衣衫,主動撫弄著承煥,承煥被她撩撥的早已一柱擎天,左金蓮的手使它更怒挺堅硬,承煥的雙手也由胸脯移到她的玉股間,發現左金蓮早已經濕粘潤滑,只等他的採摘了!長搗直入。左金蓮雖然皺皺眉頭,略感巨大,但很快便肉緊起來,使她真實地感到他塞滿了她,膨脹充實,給她充分的滿足。左金蓮時而咬住承煥的嘴唇,時而動情呻吟,雙手撫摩著承煥的頭髮,背脊,腰眼,最後捧住承煥的後臀,迎合著他的動作。

    倆人都不是初為人道,一個年少青春,一個成熟嫵媚,**上的結合帶來了心靈上的溝通,那些衝刺迎合的動作熱情如火,不斷的廝磨帶給他們空前的快樂和至高無上的享受,熱情不斷的膨脹,膨脹……。刺激和興奮不斷的升級,升級……!

    左金蓮覺得承煥每一個動作都轟動著她的神經,衝擊著她的心靈,帶給她無窮無盡的快樂。

    左金蓮突然感到承煥熱情奔放抖動起來,一股熱流帶她直上九霄,使她感覺飄飄欲仙,雙手緊緊地抓住承煥的腰,下面癢癢酥酥的說不出的舒暢,道不完的享受,慢慢地她從九霄雲裏飄下來,愜意地擁著承煥,享受後的疲倦使左金蓮很快進入甜蜜的夢鄉,而空氣中則散發著濃郁的體香和汗味!

    從快樂的顛峰跌落下來,承煥也有點犯傻。對左金蓮他是有好感,左金蓮美貌出眾,不輸于漣漪,溫戩兒,更比她們多了些成熟的風韻,渾身散發著母性的光輝,對承煥來說充滿吸引力,不然他也不會一再過於放肆,但更多的是孺慕之情,從未想到把左金蓮這樣,這倒好,自己本想告訴她不用封閉心靈,要鼓起勇氣面對生活,沒想到自己的勇氣鼓大了,她倒把自己拿下了!

    看著身邊的左金蓮,赤著上身,酥乳緊貼著自己的胸前,玉頸微紅,俏臉泛著淡淡的油光,眼角眉梢露著喜氣,不時往承煥的懷裏擠了擠,嘴裏嚶嚀有聲。

    承煥把被子往上拉,蓋住了他們倆,心裏直打鼓,事情出乎了他的預想,這可如何是好,姐姐還在房裏病著,戩兒還在秦城養傷,自己倒風流快活,心裏不是個滋味,更腦袋疼的是旁邊還有個人呢!不管這樣人家是個女人,拋開臉面向自己吐露心聲,末了還把身子給了自己,自己要是一聲不響起來拍屁股走人,可怎麼也說不過去,唉!

    這時就見左金蓮呼吸急促,手刨腳蹬,臉色也變了,身上汗下如雨,把承煥嚇的不輕,身子翻到了左金蓮的身上壓住她,左金蓮身體受重頓時醒來,睜眼一瞧,看見承煥一臉關心,心裏別提多敞亮了,剛才做噩夢,身陷萬劫不復之境地。驚醒過來見承煥就在自己身前看著自己,一臉關情,能不痛快嗎!

    身上傳來承煥的熱度,左金蓮玉臉微紅,把頭一歪道:“你怎麼這看人家!”那嬌羞可人處,別提多好看了。

    承煥也有點不好意思道:“做噩夢了,我壓著你了吧!”說著就要下去。

    左金蓮點點頭,又搖搖頭,一把把承煥抱住道:“別,就這麼壓著我好嗎?壓一輩子更好,你身上好暖呢!”

    承煥依言,雙手捉住左金蓮的雙手道:“我……。”

    左金蓮用嘴堵住承煥的嘴道:“你什麼也別說,先聽我說,你可能覺得我不要臉!”

    “沒有!”承煥連忙否認。

    左金蓮雙手上翻摟著承煥的脖子道:“不,我知道怎麼做不對,但我沒有辦法,我想你,心裏想,身體也想,我也是人啊!我認識你也就兩天半,就有這些想法,而且還去做了,我不**嗎?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賤!”

    承煥撫著左金蓮的眉毛道:“你沒必要這麼貶低自己,這裏面還有別的原因的!”承煥想起了墨鳳所說鬧陽花的事來,情不自禁,怕是讓左金蓮先領略了。自己先前怎麼沒想到制止呢!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秉性吧!

    左金蓮歎息一聲道:“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你說吧,只要我做的到!”承煥道。

    左金蓮道:“我們的事不要讓別人知道好嗎!尤其是這裏的人,讓他們知道了,只會說我引誘你,我還怎麼有臉見人呢,要是讓豹兒知道了怕是都不會認我這個娘了!”

    承煥搖頭道:“不,讓他們知道吧,我會好好待你的!”

    左金蓮深受感動道:“淨說孩子話,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同豹兒一般大,我都可以做你的娘了,你想要個老娘回去養著嗎!再說了,就算可以,你還有個妻子呢,我都這般年紀了,讓我給你做小的,我做不來,即使做的來,你那妻子恐怕也不是好伺候的!”

    提起漣漪,承煥好比皮球瀉了氣,也沒咒念了,戩兒的事還沒有機會和姐姐說呢,這又鼓搗出一個來,還真說不出口!

    左金蓮道:“我這輩子恐怕都沒有這一天快活,我會永遠記著的,我著身子都永遠為你守著!”

    承煥道:“你這輩子還長著呢,我會念著你的,興許你某一晚睡到半夜醒來,我就鑽到你被子裏了呢!”

    左金蓮道:“真的嗎?你真的會去看我!”這是她內心極其希望的!

    承煥見她殷切的樣子道:“會!我一定會的!”

    左金蓮水靈靈的雙眼直視著承煥,看的承煥一陣心虛。左金蓮道:“你真好看,比之天上的仙童也就如此吧!”心中卻在想:你就是這麼一說,我的心都高興的很呢!多謝你騙我!

    承煥手揉左金蓮的耳珠道:“美的怕是你才對!”

    左金蓮把承煥的頭拉低道:“我又想要了,好好疼我好嗎!”吐氣如蘭,承煥受用不已。

    二人又是一翻顛鸞倒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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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九章 鳳語

    天還沒亮的時候,承煥就離開了左金蓮的房間,免的讓人撞見,可就害苦了她了。

    回到房裏,面對床上的姐姐,承煥就象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來到南琳的身旁道:“姐姐,我對不起你,我不知道怎麼了,,離開你就管不住自己了,先是戩兒,這又有了一個左金蓮,你快醒吧,罵罵我,打打我,我可能會舒服一點,我現在心裏憋的慌,你能聽見嗎?姐姐!”

    就在承煥對著南琳傾訴的時候,只見南琳的眉頭微皺,手也抽搐了一下,衣被也動了一下。

    承煥看的真真切切,揉了揉眼睛,確定這不是做夢,怪叫一聲,飛快沖出門去,直奔連玨夫婦的房間。

    篤!篤!承煥用力的敲打房門。

    門一開,正是連玨,衣服好象剛穿上,道:“小兄弟,怎麼了,這麼急,出了什麼事?”

    承煥急道:“大大嬸呢?快,姐姐動了!”

    就見媚瑛披了件衣服過來道:“這怎麼可能呢,我們過去看看吧!
    三人回到承煥的房間。

    媚瑛給南琳把了一會脈道:“這個可不太好,,她是要醒,可是現在醒了更麻煩,主人還沒復原,我們沒人能救得了她,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承煥道:“大嬸,你想想辦法,醒了可以維持住也行啊!”

    承煥搖搖頭道:“難啊,不過我可以讓她這麼一直睡下去,一直等到主人恢復,除了主人,別人怕是沒有把握了!”

    承煥這時也由驚喜慢慢平靜了,道:“那大嬸看著辦吧,就是姐姐受罪了。”

    連玨拍拍他的肩膀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出去吧!”

    這時天已經大亮,船上也有人走動了。

    媚瑛拿了幾支金針,紮入南琳的幾處要穴暫時令她繼續昏迷。

    早飯承煥沒有吃,一直陪著南琳說話,他覺得姐姐是聽的見的,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身後響起敲門聲,開門一看竟是左金蓮,這會的左金蓮容光煥發,嬌豔逼人,看來女人有沒有男人滋潤,直接影響她的一切,就拿左金蓮來說,今天的她與前幾天判若兩人,仿佛年輕了好幾歲,臉蛋都透著粉。

    左金蓮右手提了個食盒,左手隨手把門關上,上前吻了承煥一下道:“早飯為什麼不吃,人家在飯桌上沒見到你,急死我了,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嗎!”

    承煥笑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是不是還想來?”

    左金蓮臉飛紅雲道:“別,我哦今早都不知怎麼爬起來的呢,渾身的骨頭都酥麻了,得休息個三五天呢!餓了吧?我拿了幾樣糕點,來,快吃吧!”

    承煥心裏熱乎乎的,捉住左金蓮的手道:“你真好!”

    左金蓮白了他一眼道:“不對你好對誰好,你可是我的夫君呢!來,把嘴張開,我喂你吃!”食盒打開,一陣香氣惹人食欲。什麼桂花糕,松子香,八寶糕,裝滿了一盒。

    左金蓮拿起一塊送到承煥的嘴裏道:“夫君請用!”

承煥嘴一張,只覺入口香甜,味道不是一般的好。左金蓮笑道:“夫君大人看我的手藝怎麼樣?”

    承煥驚道:“這是你做的?”

    左金蓮神氣地笑道:“還可以吧?”

    承煥點頭道:“好吃,沒想到你還是廚房聖手,我真是好福氣!”承煥一口氣吃了半盒,覺得差不多了。感覺齒頰留香,對左金蓮又多了分好感。

    左金蓮來到床前,仔細打量床上的南琳,心中也不禁驚歎南琳的美貌道:“她真美,你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真好。她病的這麼重,苦了你了。”

    承煥道:“這算什麼,姐姐為了我連命都差點丟了,我這麼做不及她的萬一。”

    承煥就把自己與姐姐交往的大概說給左金蓮聽,左金蓮聽了也心酸不已,對承煥更多了分愛意,頓時豔色又增了一分,承煥大動,由後探手往前,把她摟了個結實,雙手緊箍在她的小腹處。

    左金蓮豐滿的**抖顫起來,一聲呻吟,完全軟化在承煥刺激的擁抱和熱情裏。

    “她還在呢!”左金蓮提起南琳,更讓承煥多了些刺激和興奮,雙手開始肆無忌憚的向左金蓮展開無所不至的侵犯,挑動她的愛火。

    篤!篤!敲門聲響。兩人嚇的分了開來。承煥把左金蓮的衣衫略微整理了一下道:“誰?”

    陳文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是我!”

    左金蓮像喝醉酒了般的玉臉露出駭然之色,打手勢讓承煥出去應付道:“千萬別讓他進來看見我這個樣子,羞死人了!”

    承煥回頭沖她一笑,推門閃身出去,見陳文豹站在門前道:“有什麼事?”

    陳文豹道:“我們倆在那裏等了半天也沒見到你,所以我就來看看!”

    承煥心說我把這個茬給忘了,道:“我正準備去呢,走吧!”

    到的時候就見左定方正在那站樁呢。承煥心裏認為他們倆也就是三分鐘熱血,過了這個時候恐怕就不這麼上心了,在一旁指點了一番。

    這一忙活,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就到中午,左金蓮來叫他們吃飯,二小也累壞了,歡喜雀躍著跑去了!

    承煥見左右沒人,一把把左金蓮擁在懷裏道:“是不是想我了,來香一個!”

    左金蓮一臉幸福道:“別讓人看見了,去吃飯吧!”


    承煥哪里聽她說,懲足了手足之欲後才放開左金蓮,她早已發絲鬆動,臉紅如潮,連連告饒後,承煥才放過她。

    承煥與左金蓮先後走入廳中,梁上君緊盯著左金蓮看,後又另有深意地看了承煥一眼,看的承煥心裏直發毛,心想這死老頭不是看出什麼了吧!

    梁上君手一招,承煥就知道不好。梁上君笑道:“小子,來,坐這,跟我好好嘮嘮,你的臉色好象不錯嘛!”說著又看了看左金蓮。

    承煥心說這死老頭真是可以。梁上君見他坐過來小聲道:“小子,拿下了,看不出來啊,不聲不響的就運走桃花,我可得請教請教!”

    承煥狠狠瞪了他一眼小聲道:“你小聲點,讓別人知道了還讓人家活不活了!”

    梁上君點點頭道:“行,小子有情有義,比我強多嘍。”

    這頓飯梁上君在承煥耳邊好一頓“數落”,讓承煥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都別有深意,真是應了那句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吃完飯,承煥想起來正事,怎麼把墨鳳的話忘了,真是該死。找了個機會告訴左金蓮下午不要來找他,又把二小安排好後,一個人來見墨鳳。

    這是上船後第一次來見墨鳳,憑著感覺來到墨鳳所在的船艙,依舊是那個棺材,承煥找了個地方坐下,道:“前輩,你醒著嗎?”

    墨鳳的聲音響起道:“你怎麼才來呢?害我等了這麼久!”

    承煥連聲告罪道:“是我不好,前輩的身體還好嗎?”

    墨鳳笑道:“多虧你了,我的狀況比之從前強了百倍,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

    承煥歎氣道:“只盼前輩早日復原,姐姐的事還得有勞前輩呢!”

    墨鳳道:“這個事媚瑛跟我談過一回,我不敢說有十成的把握,但估計保命問題不大,你放心好了,不必為這個天天憂心,倒是你自己,體內勁氣複雜,一個不好會出大亂子的,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試試看有沒有個辦法為你理出個頭緒來,你的內力已經很強了,但卻亂,如果不及早心裏有個數,將來就麻煩許多了。”

    承煥聽了心中感動,人家是幹什麼的,為自己想到這一步了,不容易啊。道:“多謝前輩厚愛,晚輩感激不盡!”

    墨鳳道:“你別這麼說,我既然有這個能力,豈能不幫你一幫!我無法發出氣勁,你把蓋字移開吧!”

    承煥聽了頗為猶豫,上次在破廟棺材裏的內容可看的一清二楚,令人氣血分張,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墨鳳催促道:“我時間不多,你快點!”

    承煥只好閉起雙眼,手上用力,把棺材感挪開,頓感升騰起一陣寒氣。

    墨鳳道:“把雙手按在冰棺上,記住,運功要平和,靜心,拋開一切雜念,開始吧。”

    承煥運起靜功,片刻便心神澄明,雙手按在冰棺上,緩慢催功,渡過冰芒,直接傳入墨鳳的身上。

    墨鳳雖然無法發力,但身上自然產生的吸力把這平靜的氣勁吸納過來,慢慢的分析。

    其實,承煥對自身瞭解的夠多了,只是理論差一點,要是漣漪在他的身邊,承煥學到的知識會更多,進境也會快上一些。

    “停!快停下!啊!”墨鳳語帶顫音。

    承煥不知道怎麼回事,忙睜眼收功,這一看嚇了他一跳,只見冰棺裏的墨鳳通體透紅,紅的嚇人,承煥急道:“前輩,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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