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极品】烽火逐鹿之三國 作者:帥子 (連載中)

whatever727 2010-8-9 12:16: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1 84411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1 14:13
031 修煉槍術
次日,燕府

燕風設宴接待了王越和他的三位徒弟。

“這三位便是王先生的高徒麼?”宴會上,燕風打量著三個與眾不同的年輕人道。

“是的,將軍,這三位是在下最得意的徒弟,雖然不能為將軍征戰沙場,但是絕對可以勝任保護將軍的安全的職務。”王越極力的推薦自己的三位徒弟,眼中盡是欣慰之色,顯然是對自己這三位徒弟很滿意。

“哦?呵呵,就沖他們是王先生的高徒,我就相信他們不會令我失望的。”燕風點點頭道。

王越臉上閃過一道喜色,本來還有些擔心,畢竟在漢末這個注重家世門第的時代,既沒有好的出身,也沒有較高的名聲的人是很難得到賞識和召用的,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燕風將軍並沒露出輕視,不屑之色,於是便接著說道,“這個是在下的大徒弟,王東,劍法高,已承在下六七層的實力,尋常十幾個人絕對近不了身;這個是二徒弟,王熙,頗為頑劣,喜歡四處走動,結交俠士,見識倒也廣博;這個是三徒弟,性子沉穩,心思縝密,粗通暗道。此三子是在下的關門弟子,也希望為將軍效力。”

“哦,很好啊,各有所長。”燕風讚賞的點點頭,沒想到這三人倒是個人才。劍法高的就跟王越一樣去訓練士卒;見識廣博的,可以留在身邊,行軍作戰時,或許用得到;至於那個精於暗道的,就當個密探吧,以後組建情報網會用的到。不過不知道忠心這麼樣,現在還不能重用,先觀察一陣子再說吧。於是道,“這樣吧,先讓他們三人進我的親兵營鍛煉鍛煉,以後表現得好,再行重用。”

“謝將軍,”幾人面帶喜色,躬身謝道。

……

宴罷,燕風將王越帶到了書房。

“王先生可知道我招納你是為何嗎?”燕風看著有些拘束的王越突然問道。

“啊?”王越一驚,反應過來回答道,“將軍不是讓在下訓練親衛劍術麼?”

其實像王越這樣的俠客,都是放蕩不羈的,就是在皇帝面前都不會這樣拘謹(所以總是為當權者不喜)。不過王越是個異類,多年的求士經歷,讓他懂得了官場的一套為人準則,所以漸漸磨平了他的棱角。

燕風搖搖頭,道“這些簡單的事都會有別人去做,王先生不必過於操心。”

王越聞言,臉色一變,以前的種種經歷又紛紛湧現,薄怒的急聲問道“那將軍召在下入府是為何?”

燕風聽王越的口氣,便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敷衍他,於是解釋道,“王先生,不必生氣,我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

“那是…”王越見燕風解釋,臉色稍緩道。

“我想從新召五百人,組建一曲特殊的軍隊,稱之為‘劍衛’,他們需要個個是精壯之士,劍法高,並且懂得一定的戰陣合擊之術。這個任務我想交給王先生。”

“將軍是要他們?”

燕風看了王越一眼,接著道,“他們的主要任務是護衛,不需要上戰場廝殺。可三到五人,組成一組便可抵擋數倍之敵的圍攻。王先生可願做?”

“願意為將軍效力,不過在下對戰陣不太瞭解,不知將軍可否告知用何種戰陣?”王越躬身應道,而後又提出自己的問題。

“這個,就用五行陣吧,五行陣內含五行生克變化之理,陣勢圓轉渾成,不露絲毫破綻,五人招數互為守禦,步法互補空隙,臨敵之際,五人猶似一人,渾然一體,變化無窮無盡,極為合適。具體的,你可以去和高順將軍探討一下。這幾天就先從我的親兵營中選人吧。”

“是,在下這就去辦。”

“呃,這先不忙,我還有一些問題,想和王先生探討一下。”燕風突然阻止道。其實這是困擾燕風很長時間的問題了,那就是槍法問題。燕風的槍法可以說是,雜亂無章。他先後從多人手中學的槍法,有無名兵卒,張遼,高順等,甚至還借鑒了龐德的刀法。學習了他們華麗卻又實用的招式。不過這樣問題就來了,單個使出來,威力不可謂不強大,就是龐德都吃不消,但是一旦真正的比試,燕風卻連龐德十招的接不下來。因此,燕風很是煩惱。今天突然想起來,燕風就想請教一下王越這位大師,雖然他是劍術大師,但是也應該通曉一些槍法。

“將軍請說。”

“是這樣的,我知道王先生曾經遊歷天下,挑戰過不少武藝高手,不知王先生可否指教指教我的槍法,說實話,我雖是一名征戰沙場的將軍,但槍法實在不敢恭維。”燕風有些不好意思的請求道。畢竟在這個時代,想學習高的武藝,都必須要拜師或者得到同意,即使自己是將軍,也不可以強行獲得。

“這個當然可以,在下雖然不精通槍法,但也略知一二”王越欣然答應道,如果是要學習自己的劍術,那就要好好考慮了,拜師是不可避免的。

“真的,那就多謝王先生了”燕風驚喜道。

“將軍客氣了,不過,在下需要先看看將軍的槍法,之後才能與將軍探討。”

“呵呵,那是當然,那是當然”燕風呵呵一笑道,“走,我們現在就去練武場。”

“是”

……

練武場,燕風將自己會的槍法一一表演出來,是的,是表演,起碼在王越眼裡是這樣的。

只見場中,一杆銀槍上下舞動,如若梨花,左右翻滾,似狀驚浪。時而陰柔,時而剛猛。其中還不時的摻雜著一些,華麗的招式…

一整套槍法下來,就連體質異常的燕風,都大汗淋漓。

“怎麼樣,王先生,我的槍法如何?”燕風擦擦汗朝旁邊站著的王越問道。

“這…”王越實在有些不好開口,其實王越覺得燕風的槍法很好,真的很好,招式精美,可以說是包含了所有槍法,但只是並不適合用於戰場殺敵,去表演倒是不錯的選擇。

燕風見此,明白王越的擔憂,道“王先生,但說無妨,這其實是我會的所有槍法,上戰場的時候並不全用。只是隨機應變而已。”

“哦,那在下就得罪了,”王越告罪一聲,接著道,“其實燕將軍的槍法不錯,集合了眾多套路,和招式,但是太過於繁雜,不適合臨場對敵。遇上一般人或許可以制勝,但是遇上好手,便會迅落敗,有可能撐不過對方五招。”

“恩,還望王先生賜教”燕風也知道自己的缺點,於是想王越一拜,請教道。

“燕將軍,快快請起。其實天下的槍法主要分為兩種,力量型,技巧型。力量型槍法,使用的槍,槍鋒銳利,點到必死,槍身極重,,掃到必亡,非力大無窮之人不可使。而技巧性槍法,使用的槍,槍身較輕,重巧力,重度,出奇制勝。兩種槍法都有妙處。而在下觀將軍的槍法重巧重多餘重力,可以專攻技巧型槍法。”王越撫著鬍鬚,說道。

“那王先生的意思是,讓我放棄那些威力強大的招式。”燕風蹙眉問道。

“是的,將軍,那些招式雖然威力強大,但是也極大地限制了將軍出槍的度,給敵人可趁之機。所以如果將軍選擇技巧型的槍法就必須舍去。”

“難道不可以,兩者兼用?”

“呃,這個,在下沒有見過,每個槍法大成的武將,都是根據自身的條件專攻一型”

“恩,或許你說的對吧,”燕風輕輕點頭,沉吟了一會兒道,“那我以後該怎麼練?學習一些技巧型的招式嗎?”

“這將軍不能心急,适才在下觀察將軍舞槍時,還現將軍的基本槍法不是很熟練。所以依在下之見,將軍相比學招式而言更需要苦練基本槍法。”

“難道我的槍法在先生眼裡就這麼一無是處?”燕風臉色有些陰沉的不悅道。

王越見此,心中一突,有些埋怨自己的不知輕重,不過話都說到這樣的份兒上,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也不儘然,觀將軍槍法,在下斗膽猜得,將軍學習槍法的時日一定不是很長,而且並沒有重視基本的槍法,只是一味的學習他人的招式。”

“你怎麼知道?”燕風驚訝,承認道“是啊,到現在,我只是學習了三個多月的槍法。”

“那就是了,其實槍法招式只是一種套路,正所謂熟能生巧,一些獨創的招式也是那人經過時間的遷移,反反復複的,練習基礎槍法悟出來的。將軍只要用心去學槍法的基本:持槍、攔槍、拿槍、紮槍、點槍、崩槍、劈槍、挑槍、纏槍、掄槍、撥槍、拋槍、劈把等,時間長了就會悟出適合自己的槍法招式。”

“唔”燕風有些明悟的點點頭,心道,是啊,任何武功招式,都有他的基本招式,都是從這些基本招式上加以改變,演化而來的,槍法也不例外。也許自己確實太過於重視他人的招式,忽略了那些組成招式的基本。而且他人的招式固然是好,卻未必適合自己,未必能揮自己的特長,只能是借鑒。那自己的想要的槍法是什麼?快,對,是快,虛實兼備,剛柔相濟,出招時銳不可當、虛實相生,回撤時迅疾如風,穩重而大氣,這就是自己想要的槍法。想明白了這些,燕風心中豁然開朗,仿佛看見了自己用自創的槍法斬將殺敵一般。

“多謝先生教誨,”說著,燕風深深的鞠了一躬。

“呵呵”王越笑著,並沒有阻止燕風行禮。這一刻的他仿佛回到了從前,回到了那個意氣風,指點後輩武藝的時刻。那時的他只是個劍術大師,一個為劍而生的俠客。

……

隨後的日子,燕風都在如王越所說的那樣,放棄了華麗的招式,只是練習基本槍法,不停地…反復的…不知疲倦的…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1 14:13
032 鍛造鉤鐮
噗噗’

練武場上,燕風不斷地重複著刺槍的動作,卻總是不太理想,槍尖的著落點就像機槍射擊一樣雜亂不同。

‘呼’燕風呼了口氣,歎道,進行了上萬次的刺槍動作,雖然有些進步,可是仍然不太精確。自己的要求也不高呀,為什麼偏差這麼大呢?哎…看來王越說得對,熟練掌握槍法的基本動作,也是不容易的啊。

龐德坐在一旁的石頭上,一邊撫摸著他那柄不知換了多少次的偃月刀一邊看著燕風練槍,見燕風練完便開口喊道,“將軍”

“怎麼了,令明?”燕風收起尖槍奇怪的看著龐德,這傢伙,整個一個武癡,平常一閑下來就會呆在練武場,練著刀法,今天怎麼了,好像換了個人似地。自己都在這練習了半天了,也不見他動過一下,只是在那坐著。

“將軍,我…”龐德欲言又止,最後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笑道,“將軍,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我的刀法已經到了一個瓶頸,需要的是一時的頓悟,即使是現再在苦練,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而將軍呢?你只是個初學者,跟我不同,所以要多加練習。”

“哦,令明這是小瞧我啊,你等著吧,很快我就會過你,到時候打的你滿地爬。”燕風故意板著臉說道。

“嘿嘿”龐德嘿嘿一笑,站了起來,將刀舞了幾下,示威道,“將軍雖然天生異稟,但是學習槍法的時間太短,而且還是停留在基礎槍法的練習上,想過我,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哦,是嗎?那咱們就走著瞧好了。”燕風神秘的一笑道,小樣,你可不知道我這天生異稟到底到了什麼程度,那可是穿越流的招牌,是逆天的作弊器啊。

“好啊”龐德也一笑,不過那是自信的笑。

“不過,令明我覺得你似乎有什麼事情,想要和我說吧?”燕風想起了剛開始龐德的那副表情,問道。

“沒,沒事,我一直在觀察將軍練習槍法,覺得其實將軍的槍法已經很不錯了,不過就是缺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龐德搖搖頭,岔開話題道。

果然,燕風好奇的問道“哦?什麼”

“槍,一杆趁手的槍。對於一個武將來說,除了自己的生命外,第二重要的東西就是趁手的兵器,而將軍恰恰缺少的就是這樣的兵器。”龐德用他的偃月刀刀尖指著我的槍,肯定的說道。對於兵器,龐德有著強烈的渴望,就像渴望生命一樣。

“恩,有理,我也覺得,是時候該為自己專門打造一杆趁手的長槍了。”燕風聞言,點頭表示同意,又道,“那令明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呃,當然是找最好的武器店,全用最好的材料了,”

“恩,這個要視情況而定,物極必反,最好的材料打造的並不一定就是最好的武器,”燕風苦笑的搖搖頭,道,“對了,打造什麼類型的槍,令明可否給個參考?”

“什麼類型啊,槍不就是哪幾種類型嗎?也沒什太大的區別,隨便選一個就好了。”龐德想了想說道。

呃,看來問他這個走力量型道路的人是不太合適了。唔,自己想要什麼樣的槍呢,這杆槍先要趁手,恩,槍是中國古代比較流行的一種武器,是百兵之王,樣式也比較多,如,混鐵精鋼打造而成,長一丈一尺三,槍頭為鎦金虎頭形,虎口吞刃,乃白金鑄就,鋒銳無比。三國名將,威震西涼、五虎上將之一,馬的掌中寶槍:虎頭湛金槍; 如鑌鐵打造,槍長丈二,為隋唐英雄中第七條好漢、越國公羅成的祖傳寶槍:五虎斷魂槍;如鑌鐵打就,槍長一丈三,槍頭細長如蘆葉,精鋼淬銀而成,可破堅甲。為北宋名將楊家六郎楊延昭的寶槍:蘆葉槍;如身長一丈一,白蠟槍桿,韌性好,不易折斷。上挑朱紅纓,揮舞之時紅纓婆娑,令敵難辨槍矛的朱纓槍等等,都是我國古代的名槍。那自己是想要什麼樣的呢……燕風苦思冥想,忽然腦中靈光一現,鉤鐮槍?前端為矛,側有彎鉤,相傳為抗金名將岳飛所創的鉤鐮槍。對,鉤鐮槍最適合自己,它既可以像尖槍一樣揮度紮刺,又可像刀一樣進行劈砍,有些像呂布的方天畫戟,不過偏重度而已。恩,決定了,就是鉤鐮槍了。燕風此時腦中幻化出鉤鐮槍的模樣,微笑的對龐德說道,“令明你可知道洛陽城中最好的武器店在哪嗎?”

“當然知道”龐德聽見我要去武器店,急忙放好偃月刀,開口道。

“那就帶我去,現在。”

“是將軍”龐德正色道。龐德就是這樣,平時有些西涼大漢地豪爽隨意,可是到了一談正事或者燕風下命令時就會變得一本正經,哪怕這個命令微不足道。

……

老劉武器店,別看名字俗氣,他可是有生百年歷史的家族傳承老店,是洛陽最有名的武器店,有很多武將,俠客的武器都是出之於這裡。而且,這裡也不像其他上人開的武器店那樣偷工減料,在這裡品質絕對的得到保證。

燕風二人剛一進門,便迎上來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面色黝黑,矮小的身軀長滿了結實的肌肉,像個小牛犢子一般,彰顯出力量。

“大爺,是要買武器嗎?”少年開口問道。

“不是,我要定做一種特殊的槍。”燕風搖搖頭道。

“特殊的槍?大爺可否將槍的樣式告訴小的。”少年接著問道,

“哦?你能做主麼?”燕風看著這個少年,不由好奇的問道。

“當然,”少年一臉驕傲的應道,“俺可是跟師傅學藝了三年呢。什麼武器不能打?”

“呵呵,我需要的槍可不是這裡的尋常貨,它不僅需要你們這裡最好的材料,還需要你們最好的師傅,你可不行”燕風看少年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道。

“呃”少年聞言摸了摸頭,道“俺不能,大那爺稍等,俺去叫師傅。”說完便風一般的沖進了後堂。

真是個有趣的少年,燕風心道,回頭看了看始終呆在一旁的龐德,道,“令明!”

“啊?”龐德一驚,手忙腳亂的將守候在你給的兵器放回了架子上,應道。

“怎麼了,從你一進武器店,便神色不對。”燕風看著龐德慌張的樣子,不解地問道。

“沒,沒什麼”龐德道。

燕風奇怪的看看龐德,又看了下龐德放在架子上的兵器,是柄偃月刀。又想起了龐德早上的反常表現。心中有了些瞭解,便開口道,“令明是不是也想打造一柄趁手的兵器?無妨待會兒老闆來了一併定做便是。”

“將軍,不用,我…”龐德連忙拒絕道,其實他也想打造一柄好兵器,先前買的兵器,品質都不太好,經不起他練習,沒過多久就會報廢,但是自己的錢又不夠,所以……那個時代武將想有一柄好兵器來源主要有三種:一是家傳,二是斬敵立功,得到主君賞賜,三就是打造,但是這費用可不是一般武將能夠承受得起的,尤其是用上好的材料。

“令明”燕風板著臉,道,“你不是說兵器是武將的第二生命嗎?怎能馬虎。你是我帳下的武將,是為我上戰場拼殺的,而我卻沒想到給你們打造一柄好的兵器,看來是我這個做主公的不稱職啊。”

“將軍,我…”

“好了,不用多說了,今天你的兵器就一併打造了吧,以後有時間在給文遠,子忠,公明他們打造。而且從今以後,我帳下的武將的兵器都有我來提供。”燕風打斷道,心中有了決定,看來這個時代的武將,尤其是出身寒門的武將,想要一柄好武器,都不容易啊,那這個以後就由我來做吧。

龐德沒有說話,只是眼中充滿了感激。

正在這時,一位五十多歲的老漢,走了進來。看見燕風,便開口道,“是你要打造兵器嗎?”語氣沒有一絲恭卑,也許是見的各種人太多了吧。

燕風也不在意,回答道,“是的,我想定做一柄特殊的槍,和一柄偃月刀。”

“偃月刀好說,特殊的槍是什麼樣的?”

“它叫鉤鐮槍,槍長七尺二寸,其中槍頭為八寸。槍頭上尖銳,其下部兩側向突出之倒鉤,鉤尖內曲槍桿長六尺,粗圓徑為四寸,杆尾有鐵鐏,長四寸。”燕風一邊比劃著,一邊解釋。

“哦?這槍的樣式有些像戟啊,一會兒你將它畫下來給交割老夫就好了。槍的材料呢?”

“槍頭用隕鐵,其他的你老看著辦,對於槍的打造搭配相信你老比我更在行。一切就麻煩了。”

“那好吧,”老漢點頭應承了下來。對於打造了幾十年兵器的老漢來說,沒有比他更清楚兵器的了。“隕鐵正好有一些,可以全給你。偃月刀也是這樣嗎?”

“恩,是的”燕風點點頭道。

“那好,一共千兩白銀,一個月之後可以來拿。”

“恩,”燕風應了一聲,便將鉤鐮槍畫了下來,其中的一些小細節,更是特別標明。

老漢,看了一下,點點頭,說了聲可以,便不理燕風二人,徑直走進了後堂。

呃,燕風一愣,這名家就是與眾不同,這脾氣…不過也剩下了自己很多時間,原來以為自己要費很大力氣,才能夠講明白鉤鐮槍得,現在看來……微微一笑,出了武器店。



燕風看了看頭頂的太陽,道,“中午了啊,令明我們不回去了,走,去紫雲閣。”

“是,公子。”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1 14:13
033 初逛妓院
紫雲閣作為洛陽最古老的酒樓,此時絕對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刻。在這裡,你總會有意無意的聽到一些想聽不想聽的事情。比如,一些有些過時的天南地北的雜事;比如,洛陽附近生的新鮮事,又比如,那些地方勢力的動向等等,所以酒樓是‘一些人’經常去的地方,也是古往今來最適合做情報收集的地方之一。

來的有些晚的燕風二人,沒有上頂樓,只是在靠邊的角落裡找了一張桌子,要了些酒食,安靜的坐了下來,當起了聽眾。

左邊一桌,兩個穿著較好的年輕公子哥正在小聲的談論著。

“楊兄,你有沒有聽說過那個董大爺”青衫公子哥小聲的問道。

“董大爺?哪個董大爺?”白衫公子哥不解道。

“還有哪個,當然是當朝相國的侄子,董璜董大爺了。”青衫公子哥有些不屑的說道。這個不屑卻不知道是為誰?

“他啊,聽說過啊,不就是上次為了人家一個女子,害的那家家破人亡的董璜嗎。”白衫公子哥恍然大悟道。

“切,我說楊兄,那都是上個月的事了,你的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我聽說最近那董大爺,又看上了一家的女子,正逼著讓那家交人呢。不過那家死活不同意。”

“不會吧,那個董大爺沒有搶嗎?以前不都是要了不給就搶嗎?難道這次董大爺轉性了?”白衫公子哥訝道。

“你懂什麼,那家也不是好惹的,好像有人在朝中當大官呢”

“當大官?董大爺禍害的人中以前也不是有不少當大官的,怎麼沒見過他顧忌過,還不是照樣搶。”

“這次不一樣了,聽說那人很得相國賞識,所以那個董大爺才不敢用強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都是他們董家的事。”

“是啊,可惜了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了”

“什麼可惜了?說不定人家現在正開心呢,當朝相國的侄子,以後肯定飛黃騰達。”

“也是”…

……

大官?董卓器重的?有美人的?該不會是蔡家吧。那個三國經歷最淒慘的才女。唔,怨不得董璜不敢強搶呢。不過她沒和陳留的衛仲道定親了嗎?燕風想到,不過沒有想多久,就被另個聲音打斷了。



“老李,你不是要去了益州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一個壯實的大漢,看著門外進來的,背著一杆長槍的人,驚訝的叫道。

“哎,老王,別提了,聽說漢中那邊下了一場大雪,進益州的路都封死了,進不去啊。”叫老李的人坐下來後,有些懊惱的說道。

“那就別去了,這年頭世道亂了,到處都是強盜。你還不如和我一起去當兵呢?”叫老王的大漢,開口勸說道。

“當兵?朝廷又在招募新兵麼?”

“不是”老王搖搖頭,接著說道,“我聽人說關東那邊有人在招兵呢”

“關東?是不是真的?”

“我看是真的,你不是也沒事嗎?不如我們兩個搭個夥,一起去看看,怎麼樣。”

老李猶豫了一下,道,“幹了,我回去就和我那婆娘說。反正在洛陽也活不下去了。都是那個董老賊…”

“你小聲點,不要命了。”老李還沒說完,老王就一把捂住他的嘴,急聲道。



不管他們接下來說什麼,燕風則被‘關東招兵’這幾個字眼怔住了。心道,難道是曹操?這傢伙終於行動了,看來自己把他囚禁了將近一個月,也只是推延了些時日,關東反董聯盟,明年依舊會組成。不過,嘿嘿,這不是自己正想要的嗎?也許到時候自己就會…

……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直到燕風他們吃完了也沒有再聽到有用的資訊,於是便起身回去了。不過卻有一個人引起了燕風的注意。當然只是注意而已。

……

扶風,也是一家酒樓。

一位年輕文士,輕輕放下酒樽,對著對面的人說道,“子度,我想過些日子,去趟河東郡?你要去嗎?”

“河東郡?去那幹什麼,聽說那裡前不久被白波賊洗劫過。孝直,我看你還是不要去的好”另一個武士打扮的年輕人勸道。

這兩人正是同鄉的好友,法正法孝直,孟達孟子度。(年齡有些改動,現在他們都是二十幾歲)

“呵呵,無妨,不是最近被一個叫燕風的將軍擊敗了嗎?我去那不會有什麼事的。”法正微笑的說道。

“恩,那你去那有什麼事?要不是漢中大雪,我們現在說不定已經到了梓潼了。”

“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法正給自己倒了一樽酒,隨意的解釋道。

“好奇?”

“是啊,我對那個燕風有些好奇,趁現在無事,去看看,況且最近聽不少人說,那裡正在召一些郡府文官。”

“招納官吏?孝直,你該不會想去…”

法正點點頭,道,“世道亂了,這是我們這樣的寒門的機會,應該把握。而且益州雖然安穩,但是蜀人排外,我們去了恐怕也得不到重用,還不如去那看看。”

“但是,那是董卓軍,你想好了嗎?”

“恩,董卓軍又怎樣,天下的官吏都不是一個樣,並且那個燕風似乎和其他的董卓軍的官員不一樣,說不定是個好去處。”

“也是,他們在本質上沒什麼區別。那好吧,我陪你去吧。”

“好”

……

洛陽,侍郎府

“文若,奉孝,你們要去南方了嗎,何時走?”荀攸看著正在看書的荀彧和閑在一旁**的郭嘉,開口詢問道。

“唔,是的,我們本來這兩天就要去荊州拜訪司馬徽,龐令明兩位先生,不過奉孝說這幾天有事要辦,所以過些天再走。”荀彧繼續看著。

“哦?奉孝?”荀攸若有所思的看向郭嘉。看見郭嘉只是微笑,卻沒有開口的打算。心中有些明瞭,“奉孝,到時我和你一起去吧,對於那個人我也有些好奇。最近王司徒他們也經常提起。”

“你們…哎…”荀彧想規勸,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接著說道,“公達,你準備要去哪?”

“我?你們走後,我就辭了官先回鄉看看,亂世將至,天下英豪必會崛起,到時就是我等施展的時候了。”荀攸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

傍晚,燕府

燕風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正想到書房看些書,忽然聽下人來報,有個自稱胡車兒的人拜訪。心中不由有些欣喜。胡車兒是自己來東漢末年第一個結實的歷史名人,而且和自己一向關係很好,初來咋到的自己還多虧了他的幫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於是立刻趕到了大廳。

“哈哈,胡大哥,你怎麼有空來?”一進門燕風就大笑著對胡車兒說道。

“燕小子,你真不夠意思,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回護衛營看看俺老胡。”胡車兒見燕風前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板著臉佯裝生氣道。

“呵呵,最近太忙了,本打算過些時候去的,不想胡大哥你先來了。”燕風打個哈哈解釋道。最近燕風是很忙,一有空閒就練習槍法。

“算你小子識相,現在不忙吧,走我們去天香樓喝酒。”

“天香樓?那不是妓院嗎?我可不想去。”燕風一聽急忙搖頭道。

“又不是叫你去找姑娘,我們只是去喝酒。”

“喝酒,在哪不行,要不我叫人準備一下,在我這裡喝算了。”燕風根本就不相信胡車兒的話,隨口建議道。

“那怎麼行”胡車兒一聽急聲道。看了看燕風一臉的笑意,知道自己露餡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無奈道“算了,俺說就是了,其實看上了一個歌姬,她也願意跟俺,所以…”

“你想贖她,但是沒有錢,所以就來找我。是嗎?”燕風翻翻白眼,真是個好老的橋段啊,不過確實時有生。

“啊?你咋知道”胡車兒一臉驚訝道。

“切,猜的唄”燕風撇撇嘴,道。

“那,那你去不?”胡車兒小心的問道。

燕風見胡車兒這個西涼大漢哀求的表情,不由有些好笑,便點頭答應了,“不過我們辦完了事就回來,到時要喝酒就在我這裡喝吧”

“好,好,都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胡車兒見燕風答應了,高興道。其實胡車兒來找燕風也是迫不得已,他們這幫當兵的有了錢不是讓人捎回家了就是喝酒用了,基本上沒什麼閒錢,而胡車兒認識的人裡面只有燕風能拿出這個錢,畢竟現在在胡車兒眼中,燕風已經是將軍了,一個和李傕,郭汜他們可以平起平坐的將軍了。

“那就走吧”說完燕風就帶著龐德和胡車兒出了府。

……

天香樓,並不是間普通的妓院,呃,也可以說並不是一間單純的妓院。在這裡,你當然可以找女人,但大多數還是來這裡欣賞歌舞的,這裡的舞姬可是洛陽最好的,經常被一些豪族大官請去表演。所以每當夜幕降臨,這裡就成為全洛陽最熱鬧的地方。

進了天香樓,燕風也不得不小小的驚訝了一把,與其說是樓,還不如說是豪華府院,這裡的面積差不多能比得上自己的半個府邸了。只見院子的中央是個大型的展臺,四周是個長廊,但長廊上並不是為了讓人走的,而是被一塊塊精緻的木板隔開,形成單個的小雅間,供一般的客人欣賞歌舞之用。長廊的兩頭是樓梯,上去之後便是單獨的貴賓間,不用多說也知道這是達官貴人的休閒處。至於更遠處的房子,一猜也知道,那是嫖客去的地方。

燕風沒有在一樓停留,直接上了二樓。並不是燕風多麼顯擺兒,而是一些自古就有的潛規則,進貴賓間,辦起事來比較容易,畢竟能進來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老闆多少都有些顧忌。

“你們這裡的下一場歌舞什麼時候開始?”一進了燕風就開口問道。

“回大爺,歌舞馬上就就開始了,您要不要先點些酒食,叫些姑娘來陪?”龜公諂媚的推薦到。

“酒食,姑娘就不用了,我們是來欣賞歌舞的,你上些點心就可以了。另外把你們這的管事的叫來,我想和他談些事。”燕風吩咐道。找姑娘,算了吧。燕風怕自己把持不住,三國裡有那麼些絕色美女等著自己,為何要把自己浪費在這裡。

“是”雖然不解,但也知道這裡的人都得罪不起,於是龜公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好了,胡大哥你的事相信一會兒就可以辦妥,咱們先坐,既然來了,我們就欣賞完歌舞再走。”

胡車兒聞言應了一聲坐下,不過眉宇之間明顯有著急色。

燕風好笑的搖搖頭,看來找個女人對他是有好處的。也罷,自己幫他一下,算是報答以前的照顧之恩吧。

“來,令明,你也坐下,怎麼我看你有些緊張呢?”燕風看著龐德不自然的神色,調笑道。

“公子,我哪有,”龐德有些臉紅的辯解道。

“呵呵”燕風見狀笑道。也是,現在龐德也是二十多歲了的人了,呃,貌似自己也二十歲了,是不是也該找個女人了。現在在洛陽的三國有名的絕色美人,似乎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啊。想著想著,燕風腦中浮現了兩個名字,和一張嬌羞的面容。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1 14:13
034 天香贖美
看著臺上的一群鶯鶯燕燕的嫵媚舞姿,燕風也不由得陶醉其中,真是一群跳動在人間的精靈。這在現代可是想看都看不到的,雖然現代歌舞在硬體上的條件比古好多了,但是卻再也演不出古人那種意蘊,那種古人的風格。不覺得,燕風有了些正常的反應,開始蠢蠢欲動。

正在這時,門被敲響,隨後進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是這間天香樓的一個主事。其實在漢代,妓院都是由官府主辦的,在這裡的主事都是有官職的,而且,漢代的妓院可不是後來那些專門供人花錢娛樂的場所,那只是其中的一個功能。而是為達官貴人,專門培養舞姬,婢女的地方。通俗的說就是一個有著官家背景的市場,一個交易人口的市場,在這裡你可以買到你想要的各樣的人。

“幾位大爺,不知叫小人有何事?”那個主事躬身問道。

被打斷了遐想的燕風,不悅的哼了一聲,道,“也沒什麼,只不過想贖一個歌姬想出去而已。”

“哪個歌姬,大爺你知道有些歌姬已經規定了去處,所以要是那些人,小人也幫不了忙。”主事的人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些日子像這樣來贖女子的人很多,這要是換做以前,沒有大背景,不說絕對不可以,但也是相當困難的,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了,新登基的皇帝年幼,不需要太多的歌姬,所以就閑余的歌姬很多,贖身的條件也放寬了很多。

燕風聞言,看向胡車兒。

胡車兒會意,道,“就是一個叫夏燕的歌姬,昨天還表演過歌舞的。”

“夏燕?”那個主事,皺著眉想了一會兒,道“好像有這麼個歌姬,大爺你等等,我叫人你去喚來。”說完便吩咐人去喚夏燕。其實夏燕並不是真名,只是為了管理以季節,花鳥等統一取的名字而已。也就類似於編號,只不過好聽些。

不一會兒,便有人帶著一名女子盈盈走來。約為二十四五歲,眉清目秀,嬌小玲瓏,素齒朱唇,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好一個小家碧玉。女子先是環視了一周,當看見了胡車兒時,雙眸中綻放了一團驚喜不過很快就黯淡了下去。而胡車兒更是不住的撓著頭嘿嘿傻笑。

燕風見狀怎的不知道。便開口,向那主事說道,“就是她了,你們有什麼條件”

主事見狀,低頭沉思,良久,有些猶豫的想要說道。卻被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燕風打斷,“我知道你想推脫,無非是想要些好處,只要不過分隨你們,但是,要是讓我知道,你們當我是白癡,那就不要怪我帶人將你們這裡的所有管事的送進大牢。”

好大的口氣,管事有些吃驚的看著燕風,不過明智的沒有選著對抗,心中知道,不管這人是不是有那個能耐,自己都沒必要因為一個女子得罪。所以有稍加斟酌了一下道,“大爺,您給個五千錢(=五吊、貫錢=五兩銀子)就可以了。”

“這麼多?”胡車兒驚叫道,他以前也想到肯定會用很多錢,但也沒想到會有五千錢這麼多。要知道現在他的年俸祿才是五百石=三千錢。而燕風是比兩千石=五千錢。(當然當官的肯定有些其他收入,只有那些清官一年才收入這麼些錢,所以他們往往都是家徒四壁啊)

燕風也是一驚,心道,要不是自己在河東撈了些錢,以現在的身價,還真贖不起。看著胡車兒為難的眼神和那女子淒弱的神情,燕風心中一軟,道,“胡大哥,沒事,這些錢兄弟還是出得起的,”說著從衣袖裡拿出五兩銀子,給了那個主事。

主事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的主,一般人消費都是拿五銖錢的,只有那些世家公子才拿著銀子,因為五貫錢雖不多,但這重量可不輕。想著有些後悔,早知道就多要點了。

先不說主事的心思,贖了身得到自由的夏燕撲到胡車兒懷裡喜極而哭。她剛才還有些擔心,這幾天她也瞭解一些姐妹被贖身的價錢,都是四千錢左右了,想到胡車兒,知道他只是個小軍官,並沒與多少錢的,不由淒苦,或許自己再也出不了這裡了。不過突然喜從天降,沒想到他還有個如此有錢的朋友。

燕風看著兩人,心中有些羡慕,不管怎樣總算是圓滿的結局。是不是自己也買一個美女回去呢?恩,可以考慮…

“砰砰”

“啊,打人啦”

“快跑啊”…

一時間,天香樓裡亂了起來。

“怎麼回事?”又一次被打斷遐想的燕風冷著臉沉聲問道。

主事忙去查看,不一會兒便回來了,道,“大爺沒事,有個不長眼的鬧事,打傷了不少人”

“哦?官家地方也有人鬧事,不會是喝多了酒了吧。”

“不是,好像是為了一個女子,”主事不在意的說道,這事也時常生不過都會有人去解決。

“又是女子?”燕風訝道,腦中立即浮現出幾個公子哥,為一個女子大打出手的畫面,不由好奇心上來,站起身道,“走,帶我去看看”

“這,大爺…”

“少廢話,快走”燕風喝斥道。

“是,是,”主事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領著燕風三人,心中不停地祈禱,希望這位爺不要惹事。不過顯然他要失望了。

到了地方,四周並沒有幾個人,大概不是被嚇走了,就是被請走了,只有幾個公子哥打扮的人在旁邊議論著,而場中入目的是一片狼藉,地上躺著不少打手,依依呀呀的哼叫著,而另一邊還有十數人圍著一個受了傷的青年壯漢。那青年壯漢手中握著一柄長刀,身後護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女孩因為害怕,整個人都縮在青年壯漢的背後。

“咦”燕風輕咦了一聲,這不是中午在紫雲閣看見的那個人嗎?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英雄救美的戲,也不對呀,英雄救美怎麼救到妓院來了,那…

“公子,那個人似乎快要支撐不住了。”這時,龐德的聲音傳來,燕風被驚醒,輕哦了一聲,看向場中,可不是,場中的青年壯漢因為要護著女子,不得不全力防守,但對於群戰,光防守是最愚蠢的做法,畢竟雙拳難敵眾手,不一會兒身上就多了幾道劍痕。情況也變得更加危急起來。

“令明,你去幫一下,注意分寸。”眼見青年壯漢快要支持不住了,燕風對龐德吩咐道。

“是,公子”龐德應後,便大吼一聲,沖進了包圍圈。青年壯漢見有人幫忙,也怒吼一聲,轉守為攻,頓時,場面轉換,面對龐德的加入,那些打手的優勢化為烏有,不停地有人哀嚎著倒下。

四周幾個圍觀的公子哥,大聲叫好,顯然是在湊熱鬧。

“大爺,這…”帶著燕風來的主事為難的說道。

“沒事”燕風打斷道,“我的人有分寸”

主事沒辦法,把燕風當做喜歡鬧事的公子哥一流,心道這類人不好惹。便只好對著一旁的小廝打了個眼色。小廝會意,小跑著進了後院。

這時場中的戰鬥也完了,有了龐德的幫忙,料理這些打手,簡直輕而易舉。燕風微笑的站在一旁,正等著那青年壯漢來感謝,不料,那青年壯漢絲毫沒有過來的意思,只是微微抱手,便拉著女子急忙向大門跑去。不過想走並不是那麼容易。等到燕風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又被突然出來的一群人擋住。

“閣下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想走就走得了的嗎?”

“哼” 青年壯漢也不說話,只是緊了緊手中的刀,刀尖上傳來的冰涼寒意,使他精神一震,這是無聲的宣言。

“不知死活”來人冷笑道,“上,把那個男的殺了。”話音剛落,一群新的打手便沖了上去,將二人圍住。

“高大哥!我們…”女子害怕的拉拉青年壯漢的衣角,顫聲說道。

“不要怕,我答應你父親要救你出去的。”青年壯漢安慰的說道,其實他也是檣櫓之末,流血過多,導致臉色慘白,身體不住的微微顫,但眼神依舊冰冷,森然的殺氣蔓延開來。

“最後一遍,放下你手中的女孩,我們放可以放了你一條狗命。”那個人說道,為何這麼說,而不是立刻上,殺了青年壯漢奪回女子?那是因為,這個女孩的現在身份不同了,前兩天被一個高官看上了,要招到府中當歌姬,所以怕誤傷。

“休想” 青年壯漢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上,殺了他。”眾打手聽令,提著大刀,步步緊逼上去。忽閃的燈光,散在臉上,顯得格外的猙嶸。

“住手!這二人是我朋友。”眼看爭鬥即將爆,一聲大喝傳來,正是及時趕到的燕風幾人。

那人臉色一沉,轉頭看見一個管事領著一群人走了過來,為的是個公子哥的打扮,心知有些麻煩,於是對著那個管事打眼色說道,“王管事,這?”

王管事會意上前說道,“張管事,這位公子,跟這兩個人…恩…好像很熟。”

被叫做張管事的人明白他說話斷斷續續的意思,並不是不確定,而是在告訴自己這個人不好惹。於是便仔細打量燕風一行人,腦中回憶是哪個世家豪族的公子,不過並沒有想起來,剛要下結論定位一般公子時,卻看見了夏燕,哦,不準確的來說是夏燕旁邊的胡車兒,臉色微變,心道,這個人他是認識的,董卓護衛營的一個小軍官,這下不好辦了,不能用強的,只能施壓勸說讓他們放棄。那個女子是王司徒要的人,想必董相國不會因為一個小軍官,和王司徒鬧僵。於是對燕風說道,“這位公子,這個女子是罪官的子女,根據大漢律令,是交由我們處置的,而且…”

“這只是你們的說辭”燕風不耐的打斷道,“現在我為她贖身,大漢律令中沒有規定不可以贖身吧。”

“那到沒有,要是其他女子,小人一定照公子說的辦,但是這個女子,已經被朝中的王司徒看上了,所以小人…”

“王允?”燕風皺著眉頭說道。

“是的公子”張主事見此以為燕風會放棄,急忙肯定道,“王司徒前些日子定了一批歌姬,其中就有這位女子。”

這事真有些不好辦,燕風雖然不怕王允,但是他畢竟是三公,比自己的職位要大上不少,平白得罪也不是好事。為了這兩個人,這到底值不值,燕風開始心中細細的打算

王管事見燕風如此,也沒有好的辦法,只能等。

場中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1 14:14
035 洛陽陰謀
卻說,燕風正為要不要救這兩人籌措時,忽然感覺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衣服,低頭一看,一張皎若秋月的俏臉映入眼簾,頓時怔住,只見俏臉上兩道彎彎的黛眉,猶如新月,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噙著淚仿佛隨時會掉下來似地,在加上一張微扁的小嘴,真是楚楚可憐,讓燕風的心中的本來的堅硬立刻被融化。

女孩雖然沒有開口相求,但是,這一刻燕風知道,自己無法拒絕。於是說道,“這個女孩,需要多少,才可以恢復自由?”

張主事,一聽臉色急變,本以為燕風會放棄,沒想到卻突然變臉,心中後悔讓女孩跑到燕風身邊。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位公子,這不是錢的事,那個…”

“好了,不要再用王允來壓我,他分量不夠。”燕風不奈的說道。

“這…”張主事吃驚的看著燕風,王司徒也不害怕,難道是董相國那邊的人,在這洛陽裡,能說出如此話的只有董相國的人,而且還是不小的官員,這該怎麼辦,兩頭都不好惹,雖然自己不像其他主事,也有些背景,但是得罪這兩個其中的那個都不好,尤其是董相國的人,這盛世靠高官,亂世依軍閥的道理自己不是不懂,可是……

燕風見張主事,臉色陰晴不定,就知道他在顧慮,便開口說道,“我也不為難你,人我帶走了,王允要是要人,就叫他去平北將軍府吧。”說完就拉著女孩向門外走去。

“這位公子…”

“怎麼,你難道沒聽清我說的話”燕風沒想到這張主事這麼不識趣,不悅的冷聲道。

“不,不,不,這位公子,小人只是想知道您和燕將軍什麼關係?”張主事剛一聽到平北將軍府,臉色就大變,知道那是個絕對不能招惹的主,不是因為官有多大,而是因為那是個手中實實在在的有兵權的將軍,招惹他絕對討不了好。見燕風要走,急忙上前問道。

“哼”燕風哼了一聲,沒有理會,繼續朝門口走去,龐德攙扶著青年壯漢和眾人緊跟其後。

“張主事,他們要走出去了,我們…”

“住嘴,這些人我們惹不起,後天王司徒府要人來,就告訴他們這個女孩被平北將軍府的人贖走了”…

……

出了天香樓的燕風,細細的回想生的一切,心中更加堅定了對權力的渴求。什麼皇圖霸業,什麼江山美人,那都是表面的,其實說到底只是一種權力,一種由小及大不斷需要擁有的權力。

“將軍?”

“恩?怎麼了,令明?”

“他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恩?那我們趕快回府給他包紮,”燕風臉色微變道,“胡大哥麻煩你去請個郎中去我府上”

“好,燕兄弟我這就去”

……

此後救治之事暫且不談。

……

司徒,王府。

“怎麼樣,次陽,派去河東郡的人回來了嗎?”密室內,皇甫嵩對著袁隗問道。(皇甫嵩字義真,先前並不在洛陽,是董賊想除去他才將他召到洛陽,不料被和董賊熟識的其兒子皇甫堅壽所阻,董賊甘休,升為禦史中丞,想拉攏,不過那只是董賊的異想天開,皇甫嵩絕對是大漢僅存的沒有私心的忠貞之臣之一。)

袁隗臉色不好的搖搖頭。

皇甫嵩見狀,急道“你怎麼光搖頭不說話,到底是派出去的人沒回來還是事兒沒成。”

袁隗看了皇甫嵩一眼,道,“義真,你不要著急”

“我能不急嗎?我才到北地半年,洛陽就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哎!”袁隗歎道,“義真,這也不是沒辦法嗎?誰知道董賊盡然如此。”

“算了,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還是說說你們的那個計畫吧。”皇甫嵩也無奈的說道,也許自己就不應該去北地。

“失敗了,沒料到那個張遼對燕風這麼忠心,任憑我們怎麼遊說,承諾加官進爵也無法說動。”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皇甫嵩頹廢道,“現在董賊的實力越來越大了,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第二個王莽,上天,難道真的要亡我大漢嗎?”

在座的諸人聽後莫不悲切。

“也不是沒有辦法。”這時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王允突然說道。

“哦?子師有何辦法?快快說來” 皇甫嵩聞言,抬起頭,急切的詢問道。諸人也都看向王允。

而王允則不緊不慢的捋了捋長須,才開口道,“我們可以拉攏燕風。”

“這不是早就放棄了的嗎?這燕風能夠放棄二十萬大軍的軍權,回到洛陽來,就說明他是董賊的死忠之人,怎麼能夠拉攏得了。”袁隗不在意的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王允繼續說道,“燕風回洛陽可以認為他是董賊的爪牙,但是董賊卻不認可他是自己的心腹。”

“子師這話怎麼講?”皇甫嵩不解的問道。

“是啊,子師你有得到了什麼消息。”袁隗也問道。

‘是啊’‘是啊’‘司徒大人您快說呀’

王允掃了一眼,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已命人打探清楚,董賊現在雖然對燕風的猜忌之心減輕,但並沒有完全信任,這從他仍然將燕風留在洛陽軟禁而不肯放他會河東郡掌握權力就可以看得出來。而且老夫還得知董賊軍團中的西涼派系;郭汜,李傕等人也極力排斥燕風,這就使得他的處境並不好,所以我們可以從中取事。”

“拉攏他?”袁隗率先說道,隨即又搖搖頭,“即使他現在處境不妙,我們要拉攏他恐怕也不會成功的。”

“現在拉攏成功率確實不高,”王允也同意道,“但是我們換一種方法,利用我們人脈的優勢,命人去河東郡和洛陽附近分別散播些謠言。”

“哦?這倒是個辦法,子師具體怎麼做” 皇甫嵩點頭道。

“恩,我們可在洛陽附近散播燕風非常不滿董卓對自己的軟禁,想要起事。而在河東郡就散播董卓忌憚燕風,欲對他不利的消息,這樣,可以引起混亂,不管結果如何,依董賊的秉性,燕風的處境勢必會更加不利,這樣我們就可以去接觸他,曉以利害,想必可以成功。”

“這…恐怕不容易成功,董賊那邊還有一個謀士李儒呢,那人心急極深,定會識破子師你的計策。”袁隗不太贊同道。

“無妨,即使不成功,想必也可以在董賊心中留下芥蒂,燕風要想在董賊帳下繼續出頭,肯定不易,這燕風他自己恐怕也明白,所以此計成不成功並不是很重要。對拉攏燕風沒有太大的影響。”

“好,此離間計甚妙,想必那燕風即使看出來是計策也肯定會中。”皇甫嵩撫掌贊同道。

“恩,此計可行”袁隗也同意道。

“好計策”“妙啊,司徒大人果然高見”眾人無不表示同意。

王允微笑的頷,心中卻有自己的另一個想法。

新的一場陰謀,又籠罩在司隸大地。但我們的主角,這次陰謀的‘受益者’燕風這兩天卻也遇到了麻煩。

……

燕府

其一,回到府中的第二天,燕風一時的好奇就問了那個自己贖回來的女孩的身世,才得知,原來她叫李彤,是冀州河間國易縣的一家大戶,父親是一縣之長,本來日子過得很好,要權有權,要錢有錢,但是忽然一天一群盜匪突然殺來,洗劫了縣衙,雖然被後來到的官軍殺退,但是李彤的父親也逃不了責任。這時李彤父親以前得罪的人就開始落井下石,利誘竄同前來審查的郡裡的官吏,給李彤的父親扣了一個勾結盜匪的大罪。而後李彤的母親在得知它父親要被斬後也自盡了,十三歲的李彤則被入了奴籍,帶到了洛陽。

那時的天香樓主事見她漂亮,便讓她成為歌姬,準備長大些送進宮去,不想宮廷大變,靈帝病薨,新帝年幼,不需要新的歌姬就被留了下來。後來被王允看上了,在後來就到了燕府。

燕風聽完後也是唏噓不已,這以前常常在電視中看到的情節沒想到自己會遇到,於是一時不慎,對,是一時不慎,在李彤哭花了的俏臉,楚楚可憐的表情和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的哀求似地注視下,鬼使神差的就認了李彤當妹妹。

本來這也沒什麼,認就認吧,多了個妹妹,燕風自己也就多了個親人,但是沒想到,這個妹妹可不是省油的燈,只安靜了一上午就暴漏了活潑好動,嬌蠻任性的秉性,時不時的叫燕風哭笑不得。

另一個麻煩就是那個青年壯漢,他叫高覽,幾年前在易縣被李彤的父親救過性命,一直想報恩。在得知李彤的父親要被斬之後就趕到了易縣,見到了最後一面,並答應了要照顧李彤。

這幾年高覽就一直在打聽李彤的下落,最近才知道,李彤被帶到了天香樓,於是就有了以後生的事。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得知燕風認了李彤當妹妹,便覺得自己的恩情已經報了就要離開,不管燕風怎麼挽留,也不肯留下。

“你真的不肯?”燕風做著最後的挽留;這可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覽啊。(河北四庭柱:顏良,文醜,張合,高覽)

“不,雖然將軍對某有恩但是某誓死也不會對董卓效力,也不會對董卓陣營的人效力。請將軍原諒”高覽依舊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哎…”燕風知道在說也無益,歎了口氣道,“那你想好去那裡沒?”

“某聽說河北袁紹在招兵,所以…”高覽直言道。

“恩,袁紹,現在看來確實是個好去處”燕風想了想,點頭道,“既然這樣,那你就路上保重吧。”

“多謝將軍”高覽抱拳躬身一禮,然後轉身出了府門。

“哎…”燕風看著高覽的背影輕輕地歎了口氣,自己的身份還真是個問題呀。

“哥哥,你為什麼不留下高覽大哥呢,他是個好人。”李彤這時來到燕風身邊說道。

“呵呵”燕風笑著摸向李彤的小腦袋,笑道,“人各有志,不能強求的。”

“討厭,不許摸人家的頭”李彤躲過燕風的大手嬌嗔道。

“你這丫頭”燕風無奈的搖著頭。沉默不語。

……

“哥哥,你生氣了?”

“沒有啊”



“哥哥,要不人家就叫你摸一下,就一下喲。”

“算了”



“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小彤了”

“怎麼會”



“那你怎麼不理小彤”

“沒有啊”

“就有”



“哎,好了,我們回去吧”

“恩”



“你以後不要再淘氣了”

“哪有,人家很乖的”

“你那還叫乖?”

“當然”

“你…哎…算了”

“(*^__^*) 嘻嘻…”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1 14:14
036 郭嘉荀攸
【明天三更!11點 18點 23點 左右!!!】

【順便求個票!!! 收藏!!!!】

第二日,燕府,練武場

經過了一些時日的苦練,燕風的基礎槍法大有長進,紮、搕、挑、崩、滾、砸、抖、纏、架、挫、擋等招式已然熟練,在閒時也經常想王越這位大豪討教,從中學習了不少的知識。第一次更加明白了持槍的要訣:前管後鎖,兩手持槍,穩而不死,活而不滑的含義。一時間自信滿滿,就想著立刻找龐德較量一番,不過……

“哥哥,去嘛,好不好”李彤拉著燕風的手撒嬌道。

“有什麼好逛的,乖,哥要練槍法”燕風無奈道。

“不嘛,人家就想去,來了洛陽好幾年了,人家都沒有好好逛過,今天哥哥你一定要陪人家去。”李彤不依,繼續撒嬌道。

“那也不用這麼早啊”燕風不死心的勸道。

“人家不管,今天人家要逛遍整個洛陽城,一定要早早的去”李彤放開撒嬌的手,就是原地站著,用她那雙噙滿淚水的漂亮的大眼睛,盯著燕風,做著無聲的抵抗。燕風也不甘示弱,瞪著眼睛看著她。

良久,燕風敗下陣來,歎氣道,“哎…好吧”

“耶”李彤歡呼一聲,拉著燕風就向府門走去。

於是,燕風就深刻體會了,原來古代女孩也喜歡逛街,並且一點也不比現代女孩差。呼呼…命苦的燕風當了搬運工。不過心中也蠻開心的,這個不久前才認得妹妹,雖然調皮了一些,任性了一些,無理了一些,但她真正的讓自己感到了家的味道,讓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曾今的家,那曾經的一天…

……

等燕風他們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累了一上午的燕風剛想休息,卻被下人告知,有兩位自稱郭嘉、荀攸的文士前來拜訪,已經在前廳等候了一個時辰。這讓燕風既驚喜又疑慮,驚喜的是現在的自己既然還有名士來拜訪,而且還是兩個頂級名士,這讓燕風仿佛又看見了那遙不可及的謀士夢。疑慮的是他們來拜訪自己是為了什麼,自己可不會自戀的人為他們是來投靠自己的,但那又是為了什麼,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也沒幹過什麼驚天大事,那他們……於是燕風帶著複雜的心情稍微梳洗了一下,便前往前廳。

“得二位大才前來,真是燕某之大幸啊”一進前廳燕風便大喜的說道。(是不是裝的,那肯定了,人與人之間交談多半是這樣的,何況是和智謀之士。)

“燕將軍,客氣了”郭嘉,荀攸二人起身微笑著回禮道。

“二位快請坐,我已命人準備了酒食,待會兒與二位先生共酌幾樽”燕風連忙示意二人不比如此多禮道。

郭嘉,荀攸二人也不矯情,與燕風紛紛入座。

“二位先生來我這寒舍,不知有何事情?”燕風見二人坐下,便開口問道,希望早些弄清郭嘉,荀攸的來意,好做好準備。

見燕風開口,郭嘉微微一笑說道,“近日嘉欲往荊州,特來和朋友辭行,再無它事。”

“朋友?我們總共才見過一次面,何時和你們成為朋友了,”燕風小聲嘀咕道,心裡壓根就不信,這郭嘉號稱‘鬼士’還真是鬼。

“將軍,在說什麼?”郭嘉依舊笑著問道。

“沒,沒什麼”燕風心驚了一下,搖搖頭,又道,“先生為何要去荊州?”

“探訪名士而已”

“哦?在下聽聞荊州多名士,如司馬徽,龐德公,八駿等輩皆世之名士,可恨在下諸事繁忙,無法和先生同去,可惜可惜”燕風說著說著便搖頭晃腦,心道,扯吧,扯吧,既然你們扯,那我就奉陪到底。

“將軍竟也有此南下之心?”郭嘉驚疑道。

“當然,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何況又有二位先生相伴”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將軍好文采。”郭嘉贊道,一旁的荀攸眼中也閃過一絲異彩。

“呵呵”燕風尷尬的摸摸鼻子,心道,一不小心成了剽竊者了。不過似乎現在自己是正版的。

接下來,仿佛便是進入了個人的即興表演,燕風和郭嘉各自談論著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天南海北,從風土民情到名人秩事,從古往聖賢到現世大儒,真是無所不談。還好燕風的歷史一直都很好,總算差不多都能答上,偶爾還不時的會冒出一兩句名言。不要以為這是瞎談,或許在現代人眼裡這純粹是浪費時間,但是在古人眼裡這是一種學問,這代表著人的知識淵博,進而也會被認為是才識之士,進入文人圈。同時在那些謀士眼中,這是擇主的必備條件之一,也是武夫與梟雄的最基本區別。

過了大約三炷香的時間,二人才侃侃止住。

郭嘉看著燕風的表現不為人知的點點頭,開口問道,“將軍以後將如何?”

“恩?先生為何有如此一問”燕風假裝不解的疑惑道。

“呵呵”郭嘉看出來了燕風是在裝,也不說破,繼續道,“董卓,倒行逆施,不忠朝廷,世人皆知,將軍難道就如此心甘情願的為其效力?”

郭嘉此話是在讓燕風表態,也是在試探燕風的心中想法,就連一邊一直不說話,在觀察燕風的荀攸也注視著燕風,想要知道他如何答覆。燕風怎能不明白,但是也不知道該不該和他們坦白,如果坦白了,那麼會不會傳到董卓的耳中,倒時自己就危險了;如果不坦白,那麼就有可能失去得到郭嘉等人效忠的機會,雖然機會很小,但燕風也不想放棄。

真是為難,燕風左思右想,最後決定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隱晦的說出自己的志向,想必他們會明白,自己也不會擔任太大的風險。於是開口道,“董卓,如今是大漢第一權臣,天下第一位梟雄,他的以後會如何我不知,但現在為了保命,我必須為其效力。還是那句話,身既死,談之何意。”

“哦?將軍只是為了保命麼?”郭嘉深深的看了燕風一眼,道。

“當然,亂世將至,人如草芥,只有性命在,才可以談得其他。”燕風理所當然的回答,接著又反問道,“先生難道不如此認為嗎?”

呃,郭嘉怔住。

這時一旁沒說過話的荀攸,冷哼一聲道,“天下保命之法何其多,將軍為何卻獨選以身事賊,做不忠之臣。”

“哦?”燕風看了荀攸一眼,知道他是忠於漢庭之人,但還是問道,“公達先生,可知何為忠,忠又為何麼?”

“忠當忠君愛國,忠於朝廷,忠於社稷,忠於聖上。扶社稷于危難,攬大廈之將傾,將軍認為然否?”荀攸站起身高聲答道。

“恩,先生所言有理,昔日高祖皇帝,為何不忠君愛國,忠於朝廷,忠於社稷,忠於聖上。扶社稷于危難,攬大廈之將傾,反而揭竿反叛,取而代之,公達先生可否教我?”燕風反駁道。

“那是秦帝…”

“秦帝荒淫無道,秦政暴掠殘忍,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是麼?公達先生是要如此說麼?”燕風打斷荀攸的話,看了一眼臉色泛紅的荀攸繼續說道,“昔日秦境比之今日何其相似,自我大漢桓帝、靈帝以來,朝政腐糜,律令不馳,宦官與外親爭權奪利日烈,致使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才釀成黃巾之亂,難道公達先生就可以說他們是叛逆而不慮高祖之行為。而如今相國董卓,崛起於西涼,攬大權威懾天下,公達先生為何說其是不忠之人而忘高祖昔日不忠之事。這便是先生的忠君愛國之道麼?”

“你…你這是大逆不道之言。”荀攸臉色駭然的怒斥道。就連一向什麼都無所謂的郭嘉也滿臉震驚,儼然被燕風的驚世逆言所雷倒。

“大逆?哼,何為大逆,”燕風冷哼一聲道,“大逆乃是逆道,逆天,逆民。何為逆道,不尊天道,不順天規,倒行逆施,乃為逆道;何為逆天,荒淫無道,貪得無厭,不實仁政,乃為逆天;何為逆民,欺壓百姓,橫徵暴斂,殘害百姓,乃為逆民。此三者才可稱為大逆。”

“這…”郭嘉,荀攸二人,啞口無言,不是不能說,而是不知道如何說,這與他們所學的,所知的,相差太大。

“再者何為忠,忠又為何?”燕風看著郭嘉、荀攸二人的表情,就知道,古代這些經歷了孔孟之道的人,肯定會對自己的言論感到驚駭莫名,不知所云。於是也不在乎他們的表情,繼續說道,“天下大勢,本就是興衰輪回,大漢不是不可興,需要的是破而後立。君亦非神授,乃民所授。然,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天下興亡,受苦的總是百姓。我等何為?我等應忠於百姓,造福于百姓,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至此才方為忠之本質。兩位先生都是大智之人,以為在下所言如何?”

“這、這…”郭嘉,荀攸二人,臉色複雜,並沒有言語,只是坐在那裡思索著……

燕風見此,微微歎了口氣,出了前廳。

也許今日有些衝動了,想必以後收服他們的機會更加渺茫了吧,哎…燕風自嘲的笑了笑,管他呢,道不同不相為謀,儘管自己一直在想方設法融入這個社會,但自己以後走的路,總歸是不同的。

……

前廳內。過了很久,二人才清醒。對視了一眼,皆搖了搖頭,卻不知是否為同義。

“此人說法雖有理,但…哎…”荀攸無奈的歎道。

“是啊,公達認為此人如何?”郭嘉又恢復了先前的放蕩不羈。

“盛世之權臣,亂世之奸雄。”

“哦?”…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1 14:15
037 陰謀開始


中平六年,西元189年十一月二十日,這一天也許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及其平凡的一天,但是對於洛陽的燕風來說卻是來到東漢末最陰冷的一天。

這一天,太陽還沒有機會嶄露頭角,天空就飄起了片片雪花,像極了翩翩起舞的蝴蝶,盡情的向人們展現著自己的舞姿。

初來,雪花並不大,也不是很密,倒如柳絮般左右搖曳,輕輕飄落。漸漸地,漸漸地,隨著風勢,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密,像將整個天空織成一張天網,遮掩的密密麻麻,阻隔了人們的視線。又像連綿不斷的幃幕,直落大地,疑似銀河滑落九天 。

“下雪了啊”

府中,燕風靜靜地看著漫天的雪花,輕輕低吟著。是啊,下雪了。雪落無聲,但正是這無聲更勝過世界的任何一種聲音。聽冬雪,聽的就是那一份淡泊,一份寧靜。聽雪應該置身於雪中,腳踏著雪,雪繞著身,心聽著雪,雪滲入心。天地之蒼茫與個人之微渺佇立成一幅恒久的聽雪畫。天人合一的境界讓人從塵世中昇華,拋棄一切雜念,昇華為一片潔淨。感謝天地,一場瑞雪,片片飄落,滿天飛舞,一切雲情雪意,便宛然其中了。

雪,人們常稱之為雪花。因為它的形狀像花。據漢朝韓嬰所著的《韓詩外傳》記載:“草木之花多五出,獨有雪花多六出。”就是說雪花是六棱形的結晶。假若仔細觀賞,你會現其花形千姿百態,有如嫋娜開著的百花,又像亭亭的舞女的裙。

午後,雪停了,銀裝素裹的大街漸漸地有熱鬧起來,文人騷客,家常百姓紛紛走出家門,來體會這入冬迎來的似乎比去年來的晚了些的第一場雪。相比于大人們來說,小孩子則更顯得歡快。

不過冷冽的冬雪,卻實實在在的讓人們感覺到,冬天來了。

先不說那些又在擺弄筆墨,吟賦作對的文人氏族,就說這些平常百姓吧,入了冬,便意味著有了較多的清閒時間,莊稼人不需要下地了,商人們也沒必要天南海北了,就連劍士俠客們也安分了下來,老老實的呆在家中陪兒伴妻。

於是三三兩兩的,結著伴兒,坐在酒肆,圍著火爐,要上一壺煮酒,有一句沒一句的胡聊著,吹噓著。

“李哥,聽說你家娘們兒前天又給你添了個胖小子了,你咋不在家伺候著,出來作甚。”一農家漢子笑著說道。

“去去去,小娃子,你懂啥,那都是娘們兒自個的事,俺操個啥心,還叫俺伺候她。”李漢嘴一撇,不在意的說道。李漢是洛陽東城的一家小戶,家有‘良田十頃’,農戶數十名,也算得上溫飽人家,平常沒事就愛到處吹噓自己,其實是個軟耳朵(懼內)。

“喲,原來我們老李還是條漢子呢?我怎麼以前沒看出來。”一人憋著笑意,變著聲音道,語氣中帶著嘲弄。

李漢仿若不知,得意道,“那是當然,俺可是這洛陽有名的漢子,想當年…”

“行了吧,老李,你當年那些真假難知的事都被你吹噓了不下幾千遍,還是省省吧。”一人見李漢又要‘想當年’不耐的阻止道,“不知道是誰上個月,想要娶一房小妾,結果被媳婦關了禁閉,不得入房。”

“哈哈”…眾人大笑,也知道有這一檔子事。

“哪有,絕對沒有的事”李漢臉色宛如豬肝,硬聲否認道,“俺那是,恩,那是怕傷了俺媳婦,俺睡覺不老實,媳婦又懷孕,俺怕一不小心傷著,所以才主動去睡偏房的。對,就是這樣。”

“真的?”那人陰陽怪氣的說道,顯然不信李漢的狡辯,“那小翠是怎的回事兒”

“啊!你,你怎麼知道小翠的事,你…”李漢吃驚道。

“哈哈…”

眾人笑得前仰後翻,眼淚都要出來了,李漢才知道自己漏了餡兒,大囧不已。

像這樣的聚集閒聊的場景整個洛陽酒肆隨處都是,不過,今天他們卻有了新的話題來談論,而這個話題是驚人的一致。

某一酒肆,角落。幾個劍客打扮的人圍坐一起低聲談論著,仔細聽去,只聞…

“你們聽說了沒有,這些天洛陽城中流傳著一件事,跟平北將軍燕風有關?”一劍客喝了一口酒,俯下身小聲說道,生怕讓其他人聽到,引起麻煩。

“平北將軍燕風?就是那個以幾千士兵,在安邑大破白波賊的燕風麼?”一人好奇的問道。

“當然,除了他,洛陽城中還有那個姓燕,還有第二個平北將軍嗎?”

“呃,那是什麼事啊?我昨天才從關東回來。沒聽說過,這個,嘿嘿…”

那劍客不屑的瞥了一眼,清了清喉嚨,半響兒,等到其他人不耐煩時,這才壓低聲音,略帶模糊的說道,“燕風要造反了!”

“什麼”一人驚的站起大叫一聲,見酒肆中人人都看向自己,大囧,紅著脖子,迅坐下,不顧氣憤的眼神,繼續問道,“造反,他要造反,造誰的反?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劍客,聞言道,“這啊,是我的一個兄弟告訴我的,他是西園的軍士,豈能有假,我還聽說,他帶回來的兵,每天都行動詭秘,不是密謀造反是什麼?”

“不對吧”有一人有些不贊同的反對道,“我怎麼聽說,燕將軍只是不滿相國的待遇,並沒有要造反啊,怎麼?”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只是不滿而已”

“豈止是不滿這麼簡單啊,燕風他還私下裡咒駡過相國呢。”

“真的假的。咒駡當今相國,那可是找死啊。”

“當然是真的了,不過燕風並不怕,誰叫人家手裡頭有兵呢,大不了,回到河東郡,當土皇帝去。”

……

流言可畏啊!用心險惡啊!

短短兩三日,就有了不止三個版本,造反,不滿,咒駡。真真假假,半真半假,正是這些難以辨別真假的話語,往往給受害人帶來的巨大的殺傷力。

所謂三人成虎,便是如此。

而我們的主角呢?

燕風現在對這些流言蜚語,是絲毫不知,現在他呀?不說了,您自己看吧…

……

燕府中。

白茫茫的天,白茫茫的地,白茫茫的雪花瀟瀟灑灑。燕風和李彤正在院中堆著雪人,嬉鬧著,不時的傳來李彤銀鈴般動聽的‘咯咯’笑聲。

今天的李彤打扮的格外可愛,潔白的小棉襖,緊緊的包裹著嬌小玲瓏的香軀。凍得有些紅的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踩在雪上的小腳不時的出‘吱咯,吱咯’的聲音,仿佛在歡唱。

“咯咯,哥你真笨,看你堆的雪人,真醜!”李彤蹦跳著圍著燕風的雪人走了一圈,然後指著,嬌笑道。

燕風聽後有些窘,惱怒的瞪了一眼,道,“小丫頭,哪有,這可是威武的將軍,多麼瀟灑。”

“才不是呢”李彤嘟著小嘴,道,“看,哥你的雪人這麼瘦,像個乾巴猴子,臉色慘白,多難看。瞧人家的,白呼呼,胖嘟嘟的多可愛。”

汗,燕風無奈,雪就是白的,為何你的是可愛,我的就是難看。“臭丫頭,再說小心哥,揍你pp”

“(*^__^*) 嘻嘻……”李彤嘻嘻一笑,蹦到一旁,道,“來呀,人家才不怕你哩。”

“丫頭,你別跑,看我不揍你”說著,燕風便向李彤追去。

“咯咯,哥,你抓不到,真笨”李彤一邊跑著,一邊對著燕風,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小丫頭,燕風心道。燕風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每次看著調皮撒嬌的李彤,都會想起以前的生活,充滿了溫馨。

……

就這樣,燕風佯追著李彤從後院到了前院。正好遇到了神情焦急的龐德。燕風疑惑,站住腳,問道,“怎麼了,令明,你有什麼事嗎?”

龐德還沒來得及回話,李彤便悄聲跑了過來,抱住燕風的胳膊,對著龐德嗔道,“討厭的大木頭,你有什麼事。”顯然李彤對於打擾自己與哥哥玩鬧的龐德十分不滿,語氣中帶著一絲薄怒。

“這…”龐德有些害怕的撓撓頭,無奈的看向燕風。說實在的,龐德卻是有些害怕這個古裡精怪,調皮任性(龐德是這樣認為的)的小姐,不知道燕風怎麼就認了當妹妹,每次都去捉弄他。

燕風看著龐德的囧樣,有些好笑,這個血氣方剛的勇將,怎麼就這樣害怕自己這個小妹,也許是一物降一物吧。“小彤,你自己先去玩吧,哥這有些事要忙。”

“哥,你…”李彤委屈的看著燕風,著實讓燕風吃不消。

燕風無奈的摸摸鼻子,小心的勸道,“乖,哥有正事,你沒看見令明著急的表情麼。”

“哼”李彤輕哼了一聲,狠狠地瞪裡龐德一眼,轉身走了。“哥,一會兒,要找小彤玩哦。”

“好,好,哥忙完了就去找你玩。”燕風趕忙應道,看著李彤的身影消失後,才對龐德說道,“令明,有什麼事,讓你這麼著急?”

“將軍,我今天在街巷聽見了一些流言,對將軍很不利,所以…”

“哦?什麼流言?”燕風好奇的問道,心中有些不詳的感覺。

龐德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現沒人才小聲道,“今天我去酒肆買酒,無意聽見,有人談論說,將軍因為董卓的作為,不滿,準備造反。”

“什麼?”燕風臉色巨變,嚇得魂飛魄散,這可不得了,弄不好就會招來殺身之。於是壓了壓胸脯,驚魂未定的的詢問道,“令明可聽的真切。”

“是的,將軍,千真萬確,我還和他們攀談了一陣,但是不清楚這流言是出於何處,仿佛一夜之間,就冒出來一樣。”龐德也臉色擔心的看著燕風回答說,當然也明白事態的嚴重。

流言啊!燕風可知道這流言的可怕,這輿論的威力。這事可嚴重了。一個處置不好,自己就得跑路了。到底是誰要害自己。這時,燕風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兩個人像,赫然是,李傕,李蒙。該死,因該是他們了,本來自己只是有些看不起他們,卻沒想到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自己,當真可惡之極…

“令明,你趕快去軍營,召高順前來我書房,我們想想對策,這次恐怕……”燕風用力搖搖頭,驅散心中的惶恐,吩咐道。

“是,將軍。”龐德應了一聲,急忙離開。

燕風忐忑不安的走向書房……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1 14:15
038 流言蜚語
所謂好事難入門,壞事傳千里,更何況有些專門等你落難的人在時刻關注著你,準備落井下石呢?!

“好事啊,郭兄,天大的好事啊”,郭府,李傕一路進來,滿臉興奮,那張因幸災樂禍而扭曲的臉,格外猙嶸醒目。讓一旁的侍者下人,從心底冒出一陣寒氣,冷的直打哆嗦,這像是有好事的樣子麼?侍者下人們無不心中自問。

郭汜看著手舞足蹈,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奔相走告的李傕,臉色古怪的問道,“李兄,什麼消息,讓你這樣…恩,這個表情?”

“哈哈,你不知道啊,他也有今日,這次不死也要讓他脫成皮。”李傕依舊自顧自的大笑著說道。

這到讓郭汜也來了興趣,有些急的再次問道,“到底是什麼事?你說,別讓老子乾著急。”

“你沒聽說麼?”李傕看了郭汜一眼,眉飛色舞的敘述道,“現在洛陽城裡都傳開了,燕風想要造反,嘖嘖,這要是讓相國大人聽見了,那…嘿嘿…”

“什麼,燕風要造反?”郭汜不等李傕說完便大驚失色,急促詢問道,“真的假的?”

“這當然是…流言,真假難辨的,不過我覺得即使不造反,也差不了多少。”

“呼,你嚇了老子一跳,這算哪門子好事?再說,他造不造反管你鳥事啊?”郭汜有些氣結的說道,就這子虛烏有的事,也值得來打擾自己。

“當然關老子事了。燕風,哼哼,這次老子一定要讓他死無葬生之地。”一說到燕風,李傕臉色立即轉冷,寒聲道。

“你…”郭汜看著變臉的李傕,也知道他和燕風之間的恩怨,(其實也沒什麼事,不過人就是好面子,誰叫燕風讓李傕當眾挨訓斥,出醜呢。這恩怨怕是解不開了),更清楚李傕的為人,被他記恨上的人恐怕一輩子也得不到安寧,那報復的手段,嘖嘖…於是說道,“那你想怎樣報…恩,收拾燕風那小賊。”

“哼哼”李傕連連冷笑一陣,直笑的郭汜頭皮有些麻,這才道,“怎麼收拾?看著吧,老子一定要將整垮他。”

“唔…”郭汜和燕風可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不過他和李傕一樣都是西涼軍中的元老級人物,幾乎可以說是三分了西涼軍,當然要加上個牛輔。對於在短短時間就迅崛起的燕風,一個愣頭青,參軍不到三個月就有了和他們這些跟隨董卓拼殺十數年的大將同樣的地位,名譽,怎能不嫉妒,不憎恨,不除之而後快。“說說吧,你要怎樣整垮他,要知道,相國大人,恩,雖然那個啥…但是也不會輕易相信流言,處置那小賊的,更何況身邊還有個李儒?”

“這有何難?現在洛陽不是已經有他要造反的流言了麼,我們只需加大散佈範圍,尤其是在軍中,再吩咐我們的人和前幾日分調給我們的燕風舊黨起些摩擦,嘿嘿…這樣一來,只要牽扯到的軍中勢力越大,相國就會越深信不疑,到時我們在…”李傕說的頭頭是道,仿佛看到了他的計策成功的那一天,他親自平亂,斬下燕風的狗頭。

“恩,倒是個好主意,”郭汜點點頭,“不過我們還需做些動作,暫時控制流言,現在不能傳到相國耳中,得等到我們佈置好”

“這個容易,相國大人整天不朝不拜,待在府中嬉戲享樂,我們可再送給些美人,封鎖相國府的消息通道。至於李儒麼,他是個忙人,現在所有的事都有他處理,幾乎天天待在相國府”

“這就好,我們要加緊佈置”

“恩”李傕點著頭,眼中的陰寒叫人不寒而慄。

……

就這樣,在有意無意間,形勢愈的嚴峻。

~~~~~~~~~~~~~~~~~~~~~~~~~~~~~~~~~~~~~~~~~~~~~~~~~

燕府,

書房中燕風費盡心思,苦思冥想,始終擺脫不了李傕這個可能性最大的罪魁之,卻也想不出來李傕他為何要這樣做,董卓雖然智力不高,可也不是傻子,不清楚這是流言蜚語,更何況身邊還有個有名的謀士李儒。這…難道是另有其人?董卓的進一步削弱動作,有些可能。其他人搗的鬼,繼續離間自己與董卓不太密切的關係,也有可能,但是不必要啊,即使不這樣做,明眼人一眼便也可看出,自己與董卓之間的關係並不密切,董卓並不信任自己,這樣做豈不是多此一舉?這是為什麼,或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讓此人使出如此陰損的計策。

哎…燕風摸摸鼻子,歎了口氣,希望董卓不要借機再次飆,剝奪自己統兵的權力,(現在燕風雖然被軟禁在洛陽,回不了河東郡,可是也遙控著那七萬大軍。)否則自己只有……

“將軍!”門外,龐德同高順已經到來,見敞開門的書房中,燕風眉頭緊蹙,似乎在為什麼事兒為難,小聲的叫道。

“唔…令明,子忠,你們來了啊,”燕風被驚醒,看見二人,微笑道,“坐吧”

“是,將軍”二人施了一禮,應道。

等到龐德,高順二人入座,燕風便問道,“外面的事想必你們也聽說了,不知是誰如此惦記著我,呵呵”語氣輕鬆,絲毫不為之所懼。其實,這也是燕風故作姿態,他清楚為人君主,不能自亂分寸,擾亂屬下的心思,但也很是擔心。流言蜚語,雖然不一定能夠殺死一個人,但也足以毀去他的前途。

“將軍”高順蹙眉分析道,“這件事,來的路上,我已經聽龐德說過了,以末將之見,肯定是有人故意散佈,陷害將軍,不必理會,相信董卓他們也不會輕易相信的。”

“恩,子忠說的有理”燕風點點頭道,“不過,流言的威力並不在於它的真假,而是在於看待、利用它的人。如果董卓真的想要對付我,那麼,這次流言就是一個藉口。到時,恐怕……”

“怕個啥?”脾氣有些急躁的龐德對背後陷害的小人異常不滿,怒道,“大不了,我們反了他/娘的,回河東去。”

“龐德!”高順皺著眉呵斥道。

燕風看著頓時蔫下去的龐德,有些好笑,不知為何他如此怕高順,道,“無妨,令明說的也不全無道理,如果真的到了那種地步,恐怕我們還真的要按令明說的那樣辦了。”

“將軍…”高順還想說,卻被燕風打斷了。

“子忠不必說了,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你暫且回去秘密準備,靜待我的命令。”

“諾”高順見燕風決定了,便不再相勸,起身領命而去。

“令明,你下去吩咐,叫密探時刻關注董卓和城外大軍的動向,一有異動,立刻回報。”

“諾”



“哎…”待二人走後,燕風站起身來,望著白茫的天地,歎道,“雪停後,天卻更冷了”

……

此時的洛陽風起雲湧,各懷鬼胎的勢力紛紛冷眼靜待,想要從中博取各自的利益。

呂府

聽說了流言的李肅,趁著夜色,匆忙來找呂布。此時的他臉色著急,眉頭有著深深的擔憂。

呂布卻絲毫不在意,臉色平常的說道“李兄,這是燕風那小子的事,你何必這麼操心?”

看著呂布如此,李肅心中有些恍惚:自己這次來找這武夫商討似乎是多此一舉。即使如此李肅也不得不曉以利害,費盡心思的勸說著,“賢弟,難道你沒嗅出這有什麼陰謀嗎?”

看著茫然的呂布,李肅暗歎了一口氣,繼續引導道,“你仔細想想看,是誰最想燕風遭難?假使燕風被相國忌懼除去兵權,對誰最有利,恩?賢弟你仔細想想?”

呂布雖然被後人認為是典型的有勇無謀的武夫,但實際那只是相對于那些智將而言,相反的呂布並不是傻子,只是太重視自身的利益而已,否則也不會頻頻跳槽,保障自己的榮華富貴了。

“難道是西涼陣營的那些人?”

李肅聞言,點點頭道,“賢弟說言極是,正是西涼陣營的那些人,並且肯定有李傕。”

“李傕?是他?”

“恩,燕將軍在河東郡平亂這件事上狠狠地扇了他一耳郭,不僅害的他被相國大罵一頓,罰俸一年,還讓他丟盡了顏面,在西涼軍中聲望大跌,更加不如郭汜,牛輔二人,怎能不記恨燕風。更重要的是,燕風的崛起,儼然成為了董軍中第四位鎮守地方的大將,這就威脅到了他們西涼軍的地位。所以必想除之而後快。”

“聽李兄一席話,布真是茅塞頓開,但是,這關我等何事”說真的,呂布對燕風也是很嫉妒的,掌握大軍是一點,但更重要的是實際上的地位,現在的燕風已經是董卓方的第四人。

“你…”李肅有些惱怒,都什麼時候了,還意氣用事,真是個庸才。但還需得到呂布的幫助,於是耐著性子繼續勸道,“賢弟此言差矣,西涼陣營的人向來看不起我等,現在好不容易出來個燕風,卻…哎…賢弟啊,李傕,郭汜等人,雖然表面上對賢弟禮遇有加,可那是懼怕賢弟的武力,其實他們心中根本就瞧不起你,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呂布眼神一冷,寒聲問道。呂布最見不得有人藐視他。即使那人是董卓。

“更何況他們視賢弟乃是賣父求榮的無情無義之輩。”

“什麼”

呂布大怒,“謔!”的一下站起,揪住李肅的衣服,將他整個人提起,怒目相視,逼問道,“這是真的?”

“咳咳…”怒氣中的的呂布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受得住的,被提起的李肅面如晚霞,心驚肉跳,這時才有些後悔,激怒呂布,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繼續了,於是佯裝平靜道,“這是為兄親耳所聞。怎的有假。”

“砰”“當”

呂布將李肅狠狠地摔在地上,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李傕,郭汜,你們兩個西涼狗賊,我跟你們勢不兩立。”字字寒氣,句句冷意,說明了此時的呂布絕對處於盛怒之中。

李肅疼的齜牙咧嘴的看著呂布怒衝冠,心中不知這是好是壞。

……

“奉孝,今天不走了麼?”

“是啊,最近城裡的傳言燕風要造反,我想看看他是如何處理這件事”

“唔,呵呵,我也有些興趣。那你就晚幾日在南下吧。”

荀彧看著交談的郭嘉,荀攸二人,神情有些不自然,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念頭。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1 14:15
039 燕風被捕

洛陽,作為大漢王朝的帝都,歷經近兩百年,城內氏族百姓,過百萬戶,何其大的基數,想必即使是吹口氣,也可能會引強勁的龍卷狂風,使天地變色。

而此時洛陽城中流言四起。即使是化雪所帶來的刺骨寒冷,似乎也阻隔不了,人們飯後相談的閒情。大眾就是這樣,他們不在乎真偽,也不在乎出處,看中的僅僅是這個話題的主角的知名程度,話題的勁爆程度,像極了現代的那些小道記者。而恰恰,燕風這個新崛起的將軍,正符合這一點。

面對如此,恐怕整個洛陽也只有我們的董相國還被蒙在鼓裡,一無所知了。此些日子的他,正沉醉於溫柔鄉中,快活不已,不能自拔。當然這些功勞,還要算給這幾日“忙碌”的李傕,郭汜等人。

相國府

‘砰’

‘鏘’

盛怒的董卓將手中的玉瓶砸碎在地,拔出一旁的寶劍,暴跳如雷道,“該死的燕風,本相國待他不薄,他卻想謀反,真是氣煞老夫,本相國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淩遲處死。”

“主公請息怒,”李儒上前勸說,他也是今日才聽到這個事情,第一反應就是謠言,但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於是就匆匆忙忙的報告給董卓。

那時董卓正在後府房中,壓著一個美妾,嘿咻嘿咻。剛聽到這件事時,也嚇得手腳冰涼,差點陽痿,生怕燕風殺進相府。即使最後反應過來,依舊暴怒不已。至於有沒有,因為好事被打擾的因素,那就…嘿嘿…

“息怒個屁,燕風逆賊,定要斬殺”董卓絲毫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依舊怒氣衝衝的叫囂道,“來人,即刻前往,捉拿燕風,如有反抗,就地格殺。”

“是,義父”廳外聽令的呂布聞言,入堂大聲應道。但並未急忙退去,執行命令。

“且慢。”李儒瞥了呂布一眼,急聲勸道,“主公,此事真假未辨,不可草率行事啊,更何況是燕將軍這樣的一員掌兵大將。一個處置不好,恐怕會橫生異變。請主公三思”

“是啊,義父,孩兒也覺得燕風並非如此有叛逆之心的人,否則當日也不會應命回洛陽了”呂布也上前勸道,當然這是和李肅商量的結果。

“那你待如何,”董卓怒目相視,逼視著呂布,寒聲問道。

“這,孩兒不知,”呂布背後冒出一股寒氣,支吾道,“不過,孩兒覺得,此事定有蹊蹺,恐怕多是他人陷害。”腦中想起,李傕,郭汜令其憎恨的二人,口氣越來越堅定。

董卓怒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李儒。

李儒見此,不明白一直高傲的看不起所有人的呂布為何為燕風辯解,但還是上前表自己的意見,“此事想必已經真假難辨了,而且現在恐怕整個洛陽的氏族王公都已知道。想必他們都在盯著主公的手段,越是這樣主公越是不可草做決定,一切都要等事情查明白之後,確定燕風是否有反叛的跡象,才能下結論,做決定。所以現在,主公應該徹查此事,暫時派人秘密監視燕將軍即可。”

“查什麼,難道等這逆賊帶人殺到我相國府,才誅殺他麼,恩!?”董卓儼然要寧可殺錯,也不放過。

“主公不可啊,”李儒苦口婆心的繼續勸阻道,“燕將軍,在洛陽僅僅只有三千多士卒,而且還駐紮在城外,主公如若不放心,可以吩咐下去,嚴加監視便可,切不可如此草率,輕易地殺死燕將軍,以防兵變啊。”

‘兵變’這個詞仿佛一盆涼水,猛的澆醒雷霆之怒的董卓,雖然心中依舊怒不可言,但深知兵事的董卓不得不暫時壓下。

‘嚴加監視’丟下一句話,董卓陰沉著臉重哼一聲,走向內府。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郭府,等待消息的李傕,聽完董卓的決定後,惱怒的說道,“難道我們這幾天的佈置,都白費了麼。”

“老子怎麼知道。”郭汜怒瞪了李傕一眼,道“也不知相國大人是怎麼想的,盡然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不行,不能就這樣算了”李傕,一拍桌子,怒道,“走,我們去見相國大人。”

“你…”郭汜,不耐的看了李傕一眼,想要質問,不過隨後明瞭,笑道,“好,我們這就去。”

……

燕府

一切如舊,依舊的冰封塘池,依舊的樓閣亭台,所不同的,是進進出出的奴僕侍女們的表情。仔細看來,每個人眼中都有擔憂之色,是的,是擔憂,因為平常燕風待他們都很不錯,用他們自己的話說,燕將軍是天下最好的老爺,可見一斑。

但是在眼底,卻是深深地惶恐,也是的,是惶恐。他們在害怕,他們在膽顫。古來,家主犯罪,奴僕侍女受牽連的例子比比皆是,因而如此,也無可厚非,人之常情。

書房中,燕風摟抱著李彤嬌小玲瓏的香軀,手一邊不住的撫摸著她柔順的秀,一邊耐心的安慰勸解著。

埋在燕風胸膛的李彤,輕輕地抽泣著,身子微微的打著顫。惶惶不安,她是經歷過一次大變的,那時她還小,心底留下了陰影,在一聽到燕風要造反的言論時,就花容失色,仿佛又記起了那個冰冷的冬天,那個無情的夜晚。

“王大師,你的表現,我很欣慰,證明我沒有看走眼。放心,只要有我燕風一日,定保先生榮華高爵”燕風打量了王越一眼道。

“謝將軍!”王越躬身謝道,但表情並沒有多少喜悅,其實他先前心中也有過思量,有過決定,只是…

“恩,”燕風輕恩了一聲,側頭對龐德說道,“令明,我叫準備的事,都準備好了麼。”

“回將軍,城門上的人都已打點好了,高順將軍那裡也準備妥當,隨時等候接應的命令,至於府中,將軍放心,現在換上的護衛全是‘陷陣營’中挑選的好漢,個個以一當百。”

“這樣就好。”燕風,輕輕頷陷入沉思,冰冷的眸子中,掠過一道厲芒。

這倒是讓一旁旁聽的王越,有些心驚肉跳,打點?接應?以一當百?這燕將軍是想幹什麼?真的造反麼?還是要…逃走?這……

“好…”

燕風剛要說話,只見書房門被推開,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失聲大喊道,“將軍,不好了,將軍…”

燕風心頭一跳,猛的站起,厲聲問道,“怎麼了,當地怎麼回事?”

“將軍…將…”來人碰的一聲撲倒在地,結結巴巴的顫聲道,“…軍,府門…口來了…一大隊…一大隊官軍。”

“官軍?”燕風一愣,大驚道,“難道是,董卓的人?”

“將軍,我們該怎麼辦?要不我們…”龐德說著,眼中凶光一乍,冰冷的殺機,毫不掩飾的透體而出。

緊緊抱著燕風的李彤,身如篩糠,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不”燕風明白龐德的意思,拒絕道,明幹自己肯定不是對手,到時只能飲恨洛陽。“現在情況不清,不能魯莽,走我們出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諾”

“等等,王越你留下,保護好小姐。”

“將軍…

“照我說的辦”

“是,將軍。”

“哥,嗚嗚,小彤不要離開你,嗚嗚…死也不要,”李彤見燕風要撇下她,害怕的大聲哭泣,手緊緊的抓住燕風的手臂,誓死不放的架勢。

“乖,小彤聽話。”燕風勸了一句,便給王越打眼色,這個時候,燕風可沒有時間,悉心的勸導,只好來硬的。王越會意,上前拉開李彤。可憐的李彤,嬌滴滴的一個美人,怎能比得了練武之人的力氣,只能被殘忍的拉開。

“令明,走”燕風看了一眼李彤,決然走出房門,絲毫不顧大哭的李彤。

剛到前院,便迎頭撞上了董卓派來的官軍。領頭人赫然是李傕、郭汜二人,當然還有‘熟人’呂布。

“來人,將叛賊燕風拿下”李傕一看見燕風,便橫眉怒目的吩咐道。

“且慢”不待,士兵剛要上前拿人,還沒有動彈,便有三人一口同聲的阻止道。哪三人?呂布,郭汜,當然還有燕風。

呂布,驕傲的自信,絕對不允許別人忽視他,更何況還是叫他憎恨的李傕?!

至於郭汜麼,為何要幫著燕風,或者幫他有和另外的不可告人的目的,現在就不得而知了。

而燕風叫‘且慢’自然是要弄清情況。要是董卓是派人來拿殺自己的,那就這能放手,拼死一搏了。要是只是來審問,那就……

“怎麼還不動手,你們難道也想隨燕風造反麼”李傕見無人聽令,怒吼道。

“李傕”燕風惱怒的一聲暴喝,厲聲質問道,“你竟敢曲意相國大人的命令,隨意放肆,我乃朝廷命官,平北將軍,大漢亭侯,官爵在身,豈容你如此放肆。”其實這是燕風的一賭,看見呂布,甚至郭汜都為自己說話,燕風就猜到,可能董卓並不是來誅殺自己的。

“放屁,董相國,親口下令前來緝拿你,”李傕反口道。

“哦?”越是關鍵時刻,越需要冷靜,“只是緝拿麼,那我何時成為了叛逆,你這樣是,誣陷朝廷大吏,我可以去相國那裡告你誹謗之罪。”

“哼哼”李傕冷笑一陣兒,說道,“現在整個洛陽有誰不知你想造反,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逆賊。”

“那只是謠言,說我造反,你有證據麼。沒有證據,就不要像狗一樣在這裡狂吠。”燕風冷言,嘲弄道。

“你,”李傕聽見燕風竟然辱駡自己,一時間怒氣沖腦,火冒三丈,怒吼道,“來人,給我拿下,如若反抗,就地格殺,呂布,郭汜,你們怎麼還不動手。”儼然一派老大作風。

郭汜聞言,臉色微變。

‘鏘’呂布大怒,抽出寶劍,直指李傕,寒聲道,“李傕,你這是在指揮我嗎,恩?”重重的‘恩’,冰寒的‘恩’,讓數丈之外的燕風都感覺到了,從呂布身上傳來的毫無掩飾的森然殺意。敢指揮呂布,想想就覺得李傕是壽星公吊頸—嫌命長。

李傕這才反應過來,看著怒氣衝衝的陰寒著臉的呂布,嚇得魂不附體,本能的想後躲去,驚恐的望著呂布。

郭汜見狀,連忙相勸道,“溫侯息怒,李將軍他不是有意的,我們還是先處理相國大人交代的事吧。”

呂布見此,知道自己在怒也不能隨意斬殺李傕,重重的冷哼一聲,收起寶劍,方才算罷。此時李傕早已是汗流浹背,當然是被嚇出來的冷汗。讓他和呂布單挑,那還不如自己抹了自己算了。

“燕將軍,我等奉了相國大人的命令,前來調查此事,希望將軍跟我們走一趟。”郭汜對著燕風說道。

“將軍…”

“好,我跟你們走。”燕風打斷龐德的話,同意道,“你們的相貌我都記清楚了。我個人很不喜歡有人在我不在的時候,來我府中藉口滋事,要是讓我知道了,哼哼…”說著,燕風眸子中暴射出冰冷的殺機,讓人不寒而慄。

“放心,我會替你照料的。”呂布別有用意的盯了李傕一眼,開口承諾道。

接著燕風便被帶走了,眾人都沒注意,領走時,李傕眼中寒光一閃,似乎又在醞釀著什麼新的陰謀。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1 14:17
040 河東兵變
【求花花,求收藏】

【呼呼...】

~~~~~~~~~~~~

河東郡,安邑。

河東郡可謂是燕風的大本營,這裡聚集了燕風精心挑選的五萬忠心的精猛將士,和兩萬守軍,而且按照燕風的指示,命令,張遼等人,在這裡大選賢才,任人唯‘親’,下足了本錢,把河東打造成了燕風集團的私人領地。並且廣施仁政,氏族百姓樂意融融。

但是,此時的安邑,河東郡的治所,卻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街道上,冷冷清清,少有閒人,即使偶爾一人,也是行色匆匆。軍營中,所有將士,緊鑼密鼓,仿佛有戰事要生。

議事廳。

“文遠,我們還在等什麼,在這樣下去,恐怕將軍會遭遇不測。如果你不去,那我自己帶兵去。殺入洛陽,救出將軍。”徐晃看著一言不的張遼,怒道。這近月的時間裡,徐晃是越來越尊敬,佩服燕風了,不光是出眾的才幹(軍事和人政:納人),仁義的作風(施仁政),而且還有寬廣的胸懷(接納山賊俘虜),等等,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說明燕風是一個可是追隨的主公。因而在聽聞有人造謠,燕風造反。就怒不可言,但更多的是擔憂,為身在狼穴的燕風的生命處境擔憂。

“公明不可魯莽,將軍現在身在洛陽,那裡有董卓的西涼精銳守軍,即使我們帶兵攻打,也不一定能夠攻下來,更何況,這樣一來,我們就更加讓將軍坐實了叛逆的罪名,這正中了散佈謠言的人的奸計。”張遼,心中雖然也很擔心燕風,但現在他身為一郡的代理郡守,受燕風所托治理河東,就更加不能魯莽行事,毀了多日來營造的根基。

“那要怎麼辦,”徐晃這些道理也明白,聞言問道。

“等”張遼無奈的歎了口氣,頹廢道,“我們現在只能等,等我們的密探,從洛陽帶來將軍的命令,才能進行下一步動作。”

“等?”

“是的,公明,”張遼按住徐晃的肩膀,凝重的說道,“只有等。”

……

洛陽,

燕風被董卓逮捕的消息,不脛而走。各方密探,紛紛把這現實洛陽第一要事傳回各方主事之人。

是夜,寒風朔朔,一輪彎月,高高懸掛。明亮的銀光,鋪灑天際。大地上,雪白的殘雪,反射銀光,迷亂著人們的雙眼。銀光伴著朔朔寒風,刺骨的寒冷使人們不經連連打著冷顫,仿佛置身于白色的修羅地獄,慘白,陰寒,讓人毛骨悚然。

侍郎,荀府

“燕風被董卓抓捕了?”像是疑問。

“燕風被董卓抓捕了。”似是回答。

郭嘉與荀攸對坐相視,輕聲說道,睿智的雙眸中帶著一絲訝異,一絲迷惑,一絲擔心…

……

司徒,王府

“燕風被董卓抓捕了”袁隗輕輕地說道。

“燕風被董卓抓捕了”王允歎聲道。

“子師,這樣真是出乎了我們的意料啊。”袁隗,看著王允,低聲問道,語氣中似乎含著一絲的遺憾。

“是啊”王允輕撫了一下長須,道“沒料到董卓會如此的做,為一句流言就下令公開緝捕燕風。實不明智啊。我們的計畫可能要功虧一簣了。”



“也不一定”征戰沙場,用慣了陰謀詭計的皇甫嵩搖頭微笑道,“如果燕風躲過此劫,那麼不是更加有利於我們嗎?”

“依董卓的心性,恐怕燕風是凶多吉少。在劫難逃了…”王允搖頭歎息道。卻不知是為何歎息…

……

呂府

“怎麼辦?”呂布跪坐在席上,猛的喝一樽酒,望著李肅有些著急的詢問道。現在的呂布有些明白。白天李傕無意的指揮自己,而後雖然被自己的殺意所懾,但可以看出他心中並不是真的害怕自己,只是攝于自己的武力。至於郭汜,想必也是一樣。(呂布就是這樣認為的)。這一刻的呂布,第一次萌生出了一種**,一種掌握千軍萬馬,主宰他人生死的**,而且**是那麼的強烈。

“怎麼辦?”李肅,喃喃自語著,是啊,要怎麼辦?該怎麼辦?能怎麼辦?李肅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董卓會中了如此簡單的離間計,做出如此不智的決定。自己精心設計的計畫,眼看著就這樣泡湯了:原本李肅計畫借助燕風的勢力地位,增加自己的砝碼。李肅是文官,他不在意自己是否掌握軍隊,只想封官拜爵,可能的話,位列三公,但是,如今亂世,這一切都要靠一個掌握兵權的大將支持,否則一切都只是井中月,水中花,即使得到,也只能是曇花一現。正好在董卓的陣營中,有一位和自己同處同一陣營的燕風,掌握軍權,關係也融洽。

可是,沒想到…哎…要不是最後李儒及時出面,恐怕燕風現在已經身異處了。難道真的要放棄麼?不,不是最後時刻,自己是不會放棄燕風這一棋子的。李肅眼中異色連連。良久有了主意。

“賢弟,現在是化解燕將軍危難的關鍵時刻,明日你設法去打探清楚燕風將軍的處境。我們在做計較。”

“處境?還能有什麼處境?”呂布不解,撇撇嘴道,“現在都被董卓羈押起來了,不死就就算他好運氣了。”

“不,賢弟,這羈押也是有一番學問的。”李肅看著呂布依舊茫然的表情後,搖搖頭解釋道,“明日賢弟前去打探,如果相國大人是嚴刑拷打,,酷刑伺候,那麼我們最好還是放棄吧,不要再參與了。但如果沒有,那麼就說明相國大人並沒有想好怎樣處理燕風,到時我們就去找李儒李侍郎,說不定還有希望,能夠救出燕將軍。”

“哦,布明白,明日一定打聽清楚。不過,要是相國大人對燕風是嚴刑拷打,酷刑伺候,我們為何放棄?”呂布疑惑道。

李肅聞言並沒有答話,只是做了個抹脖子的的手勢。



第二日,太陽剛從熱乎的被窩中起來,還沒來得及梳洗上班,呂布便出了府門,前去打探燕風的消息。



“李兄,我已經打聽清楚了,燕風那小子,並沒有受刑,士卒們只是逼問而已。”中午,呂布順利的打聽到燕風的消息,匆忙趕來通知李肅。

“哦?這就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找李儒大人。”

“好。”

……

而我們的主角,燕風這幾天可以說是好壞相依。

作為‘囚犯’,燕風定然有應該有的待遇,被董卓囚禁在了一間陰暗潮濕,不見天日的的暗室中,面對的是士卒喋喋不休的嚴加逼問,燕風當然是拒不回答,死不承認,真是苦不堪言。

而奇怪的是,士卒們不管怎麼逼問,斷食,斷水。總之就是不用刑罰。為何?是啊這是為什麼?難道是董卓的意思?當然不是,董卓要是吩咐嚴刑逼供,想必士卒們肯定不敢違抗,心慈手軟。

可是,董卓他沒有說,只是下令逼問供詞,這就有些講究,逼問並不一定要用刑,問即可,士卒們就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還有,多虧開始燕風撂下的幾句狠話,讓士卒們有些顧慮(來自于現代的燕風,怎能受得了這樣的苦。‘用刑’這只是在電視,書中才會有的詞眼,燕風絕對不想,也不願意去嘗試)。

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真真正正讓士卒們顧忌,從心底寒的是呂布的承諾,雖然原話不同,但士卒們的想像力是不可忽視的。

所以,就造成了這個狀態下的‘燕風受審案’。

不過,燕風是過的有些‘愜意’(牢中也愜意?),但外面的人可是為了他,忙得不可開交,甚至有些……哎…且不說忙碌的李儒,李肅,呂布等人。還是看看仿佛像一個炸藥桶的河東吧。

這一日,天空有些陰暗,沉重的烏雲,黑黑壓壓,壓得人們喘不過氣來。瑟瑟,冷冽的北風呼呼刮過,讓人們深深的感到寒風侵肌,冰冷刺骨。

議事廳

“張遼張文遠,將軍平日帶你不薄,信任有加,更是將河東郡交於你手。而如今將軍有難,你卻坐視不顧,是何居心?”徐晃怒聲拔劍質問道。

“公明,你要冷靜,衝動並不能解決問題,營救將軍。這樣,只能害了將軍。”張遼見狀,微微色變,苦口婆心的勸著。

“哼,張遼,我看你肯定是想背叛將軍,也罷,你不去,我自己召集弟兄們去,要是董卓敢加害將軍,我就是拼上這條命也要為將軍報仇。”說完,徐晃大怒著轉身離去。

“公明…”

原來,聽到燕風被捕、西涼軍壓境的消息,徐晃再也沉不住氣,前來向張遼請戰,要求殲滅西涼軍,殺入洛陽,營救燕風。但是張遼心中有些顧慮,不想魯莽兵,建議召開一次軍議。徐晃如何甘休,認為張遼不願意解救燕風,惱怒之下,自行離去,召集大軍去了。

“老大,我們是不是…嘿嘿…”

“砰”

那名被稱為老的的人一腳將說話的人踹開,罵道,“你他/娘/的找死啊?不要說他還沒死,臨走前聊下的那句話。這要是讓呂溫侯的,就連李傕那王八蛋,也吃不了兜著走。娘/的,李傕,讓老子晦氣”

“是是,”被踹到之人,迅爬了起來,滿臉堆笑道,“老大,那我們…”

“就要那一個人就行了,李傕想讓老子得罪呂溫侯,狗/日/的,沒門。”老大罵罵咧咧的說著“幹活去…gan”

……

一日後,空曠的曠野上,兩軍對陣,巨大的軍陣橫向排開,綿延數百丈,各色的旌旗密佈如雲,雪亮的兵器鎧甲,在迎風甩擊的旗角下若影若現。兵士肅立如林,令人窒息的殺意漫布整個戰場。

“殺!”

“殺”“殺”

滿腔怒火,個個奮勇的燕風士兵,踏著急促密集的鼓點,在徐晃,廖化的帶領下,排山倒海般的的向著李傕軍陣殺去。其勢如山崩地裂,如怒濤擊岸,洶湧澎湃,勢不可擋。

反觀李傕軍陣,大多數士兵都不清楚他們是為何而來,現在又是為何而戰。為何自己人要攻打自己人。個個士氣低落,見到燕風兵士,如狼似虎,喊殺聲震天,不由有些慌亂,陣營出現了騷動。



一時,壯烈的鼓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慘叫的厲吼聲,聲聲相交,不絕於耳…

當殘陽西下,將一縷寒光灑落在這片戰場上。

無主戰馬,破廢兵器,殘亂屍身,與斜陽交匯,一同映照著這整個世界,顯得淒慘無比……

……

洛陽,

當董卓聽聞河東郡的戰事時,勃然大怒,暴跳如雷,當即下令將燕風打入天牢。任由李儒等人如何勸說也不管用。

一直以來最讓董卓擔心的就是兵變,而如今卻生了。當初董卓讓李傕兵壓黃河,震懾河東,沒料到,河東郡軍膽敢起事,怎能不怒,沒當場下令斬殺燕風,就算是燕風的造化了。

這時最開心的當屬是‘日夜操勞’的李傕了,這不,他現在正在向董卓請命,保證三日之內,查出燕風造反的證據。要命的是,董卓不知出於何心,竟然同意了。

燕風要受苦了,看來一頓皮肉之苦是再所難免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whatever727

LV:6 爵士

追蹤
  • 80

    主題

  • 496

    回文

  • 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