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极品】烽火逐鹿之三國 作者:帥子 (連載中)

whatever727 2010-8-9 12:16: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1 84589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2 13:48
061 文遠蹤跡
相對於激烈殘酷的虎牢關戰場,此時的洛陽也混亂不堪。

洛陽城內,塵土騰騰,大街小巷,雞飛狗跳。一隊一隊全副武裝的侍衛兵卒在大街上來回搜查。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怎樣,還沒找到?”路中央的豪華馬車上,一身華衣高冠,體態臃肥,神情陰沉的董卓厲聲問道。

“回,回相國,還沒有找到。”一侍衛雙腿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廢物,都是廢物”董卓聽後,勃然大怒,提腳踹向那個侍衛,喝道,“還不快去找,找不到我就都砍了你們”

“是,是相國,屬下這就去找”說完連滾帶爬的連忙起身,一邊跑,一邊叫道,“你,你,還有你,分別帶人去東,南,北三個方向,挨家挨戶的查”

“諾”

“其餘的隨我去西街,快”

“諾”



董卓在找什麼?是啊,在找什麼?



侍衛兵卒三五結對,倡狂的出家入戶,如蝗蟲一般,所過之處哀嚎,慘叫聲連綿不絕,倒像是在搶劫,而不是搜索。

這也難怪這些西涼出身的兵痞,由於李儒等文臣的極力勸阻,董卓已經下令不能再洛陽城中隨意‘活動’。這讓他們憋了幾個月了。這下可好,董卓親自下令‘搜索’,那能不賣命,哪能不中飽私囊。



“報…相國大人”正在董卓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一個侍衛急匆匆的趕來。

董卓見狀,面色一喜,難道找到了?急忙問道,“找到了?”

“不,不是…”侍衛行忙跪地道。

董卓聞言,大怒,竟敢戲耍本相國,豈有此理,怒聲道,“大膽,來人,拉下去砍了。”

“相國饒命,相國”侍衛一聽,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說道,“是,是李大人派人前來,請相國回相國府,說有要事。”

“李儒?”董卓眉頭一皺,李肅說是急事,那就一定是有大事生,於是吩咐道,“奉先雖本相國回府,其他人繼續找,一定要找到。”

“諾”



洛陽一處豪華府院

“怎麼回事?外面怎麼這麼亂?”一家主模樣的中年人問道。

“回家主,外面好像有董卓的士兵在挨家挨戶的搜索著什麼。”管家躬身答道。

“什麼?”家主聞言驚懼,心道,難道董卓現了什麼?這…但卻不改色道,“你先下去,打打。”

“是,家主”管家躬身退去。

“怎麼辦”待到閒人都走後,家主對這一旁的中年人問道。

“趙兄莫慌,我們先看看再說。”

“恩”

正在這時,前院傳來了一陣嘈雜。兩人相對一眼,急忙趕去。到了前院便看見管家和一侍衛頭領模樣打扮的兵卒滿臉堆笑的交談著。周圍十數個衣甲整齊,手握雪亮兵器的士卒緊跟,人數雖不多,但是兵器上傳來的冰寒,讓府院中的人都感到陣陣冷意。

“兵爺,兵爺,你們這是幹什麼?”家主上前笑著詢問道,原本以他世家家主的身份不必如此奴顏。不過做賊心虛麼。

“我們兄弟,奉了相國大人的命令,搜捕兩名…恩,兩名叛逆”侍衛小統領有些眼色,見這人一聲華衣,肯定是這間院府的主人或是親屬。便一邊說著 ,一邊打手勢。其他士卒見此,紛紛提刀,叫囂著要搜府,卻沒有大的動作。

家主見此,心中舒了一口氣,原來如此。於是給管家打了個眼色。自己卻說著好話,極力勸阻著,生怕惹怒了,來個搜捕,那府中藏得大量的兵器肯定會被搜去,到時性命難保。

不一會兒,管家便從新回來了,只不過這時手中多了一個大的布包,沉甸甸。

家主接過布包,塞給侍衛小統領,說道,“兵爺這些意思,不成敬意,您笑納”

侍衛小統領臉色一喜,拿過布包,掂量理一下,佯裝嚴肅道,“這裡沒有叛逆,走,去下一處。”說完領著眾人走了。

“這些該死的董賊爪牙,”家主怒道。

“算了,趙兄,破財免災吧,要是府中的那些東西被搜去,我等恐怕…”

“是啊,破財免災。”家主道。只是沒注意到自己已是冷汗夾背了。



這樣的事,在這時的洛陽已經屢見不鮮了。普通人家踹門而入,見東西就拿;世家豪院就比較溫和的‘索要’了。至於董卓的本意,早就忘了,反正挨打挨殺,是上頭的人頂著。

當然也有一些府院,這些個侍衛可沒膽子進去。比如

燕府

“師傅,府門外的那些侍衛都打走了,他們好像尋找兩名女子”

“女子?”王越奇怪道,這董卓瘋麼?

“是的,徒兒向他們仔細打聽了,今日董卓出城遊玩,回到洛陽經過市集時,現兩個相貌極美的女子,不過沒有捉到,所以…”

王越聞言,眉頭一跳,自家的兩位夫人和小姐今天出去了,不會是…肯定不會,她們是三個人啊?王越搖搖頭,說道,“將軍吩咐的事都準備好了嗎?”

“師傅放心,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行動。”

“恩”王越點點頭,不管怎樣,看來必須找個時機,提前行動了。



相國府,

董卓一進府門,便對早已等候的李肅問道,“文優,有何急事?”語氣中含著一絲怒氣。

李儒仿若未見,他瞭解董卓。繼續說道,“主公,儒剛剛收到虎牢關急報和燕風將軍的戰報。特來向主公稟報。”

“我不是讓你看著處理了嗎?”董卓說道。

“主公,此時儒無法私自做決定。”

“恩,是何事?”董卓疑惑,前幾天不是剛送來了捷報麼?這又有何事?

“主公,戰報中講,華雄將軍,身負重傷,已經在被送回洛陽的路上…”李儒說道。

“什麼?華雄重傷?”董卓打斷李儒的話,驚訝道。

“是的,華雄將軍是在和人鬥將的時候重傷昏迷的。”李儒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董卓眉頭微皺,道,“那急報是什麼?難道虎牢關被攻破了?”後一句有些玩笑。

李儒聽出了董卓的意思,沉聲道,“虎牢關現在沒破,不過形勢堪憂啊。燕將軍送來的急報,請求主公增兵。”

“什麼?”董卓聞言,臉色一變,勃然大怒道,“燕風他手中有八萬大軍,還守不住個虎牢關?還敢和本相要援兵?真是豈有此理!”董卓讓燕風去守虎牢關,就是想借此削弱燕風,怎會在派援。

其實他不知道,雖然他命令燕風帥全軍回洛陽,但是燕風處於私心,只帶回來了三萬人馬。本來燕風還擔心到了洛陽怎麼跟董卓解釋,不過現在不必要了。然而這也為燕風種下了那個禍根。

“主公,”李儒聞言,焦急道,“虎牢關是洛陽門戶啊,如若有失,洛陽難保。”

董卓聞言,心中一驚,恍然大悟,急聲道,“那,燕風會不會…”說著眼中閃過一道狠色。

李儒見此,暗歎一聲,別有用意的說道,“主公放心,不到被逼的萬不得已之時,燕將軍不會背叛主公。”

董卓聽出了意思,轉移道,“那,文優你的意思是增援虎牢關?”

“恩,儒以為,需要增援”

“那,”董卓低眉沉思了一會兒道,“那就把那兩萬原河東軍增援給他,可好?”

“主公英明”李儒很少見的拍馬道。

……

~~~~~~~~~~~~~~~~~~~~~~~~

戰事依舊,仿佛沒有什麼可以輕易阻止。

武關

豔紅的血跡,映著斜陽,散出絲絲的寒氣。城牆上下,屍堆如山,些許個士卒,三兩成夥,不停著搬弄著,嘴中不時的爆出幾句牢騷,泄心中的不滿。

“他娘/的,待在安邑有何不好,張將軍為啥要叛離,現在可好,吃的大不如前不說,還要到處躲,像個山賊似地”一士兵抱怨道。

“山賊有啥不好,老子先前就是山賊,當山賊想幹嘛就幹嘛?”另一壯實的士兵說道,粗糙的大臉上的那到疤痕,說明了他以前肯定是個賣命的主。

“哦?那你跟俺說說你當山賊的那會兒…”

“想當年…”

“喂,你們他娘/的,說什麼呢,活膩味了吧!”一隊長打扮的人出聲喝道。

“啊,隊長,沒有,我們在開玩笑,開玩笑…”先前的那個士兵諂笑道。

“對,對啊,是開玩笑,隊長,我們在開玩笑…”壯實的士兵也笑著說道,只是那道留著疤痕的臉,顯得猙獰可怕。

“滾,給老子快幹活,一會兒有好東西吃了”隊長佯踹了一腳,咒駡道。

“真的?老子的嘴早就淡出個鳥了。”



關內議事廳

張遼眉頭緊皺,不解的問道,“法正先生,現在河東只有徐晃和高順留守。而將軍已經去了虎牢關和關東盟軍作戰,我們為何卻要襲占武關?而不去相助將軍,或者回河東,想必董卓也不會注意到我們。”

“張將軍認為該這麼做嗎?”法正沒有回答,而是笑著反問道。

“難道不應該嗎?”張遼更加疑惑了。

法正見此,站起身來,指著地圖正色道,“將軍雖然去了虎牢關,但是卻留下了一半人馬在河東,並且…”法正頓了一下,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山脈繼續說道,“在這裡,陽山,將軍為何會布兵在此?這裡離函谷關如此的近,恐怕將軍,意在這裡?”

“長安?”張遼驚訝道。

“對,就是長安,而且…”法正說到這,自信的一笑,才道,“而且將軍恐怕已經生了叛董之心。”

其實法正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從張遼,徐晃等將軍口中和安邑的狀況,法正就知道燕風不是一般的將軍,是有野心之人。但是他卻經受董卓的數次猜忌為難,甚至差點丟了性命,而現在依舊為董卓效力。這就讓法正有些心悸,這個燕風將軍,有野心,但是更有一顆深的讓人懼怕的心機。不過,這也是成就大業的必備條件。所以法正才願意留道此時,為之效力。當然也很容易的分析出了燕風這樣布兵的真正意圖,襲取長安。

而張遼卻並不知道法正的心思。

“什麼?”張遼這次更加驚訝了,不,是震驚了,這法正竟然能猜出將軍的心意,當真是絕世智才,想必便是將軍想要之人。

法正見張遼表情,以為是在為自己的話驚訝,沒有在意,繼續說道,“張將軍可願意立功麼?”

“先生何意?”張遼清醒過來,疑惑道。

“將軍布兵在陽山,必是為了取得函谷關和潼關,”法正說道,“而我等‘叛軍’襲取了武關,今後便可藏匿於秦嶺山中,待到關鍵時刻襲取長安。”

“這?”張遼有些猶豫。

“張將軍,此機不可失啊”法正急聲勸道,其實是法正自己,想要建一大功,日後好以此為進身之禮。

張遼想了想,覺得有理,便同意道,“就依先生所言。來人!”

“張將軍”親衛應道。

“傳令文長,攜帶充足的糧草,今夜出。”

“諾”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2 13:48
063 洛陽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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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是無情的,殺戮是無罪的。在人們死亡的那一刹那,才會明白,原來活著是如此的美好。

精銳的西涼士兵,嗜血殘忍,泰山壓卵般的斬殺著混亂的叛軍。每個士卒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絲別樣的興奮。仿佛這些叛軍,都不是人,而是一份份軍功,一枚枚閃著‘金光’的銅錢。

突然,仿佛就是在那一刹那,西涼軍身後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緊接著一群衣甲頗為整齊鮮亮的士卒衝殺過來。很快就與西涼軍短兵相接。不同於城外的哪一些,這些人是真正的士兵。

“該死,竟然有官軍叛變了”徐榮狠狠的脫了口吐沫,咒駡道。原來這正是袁隗等人策反的軍隊,原先的一部分西園軍。

形勢似乎一下嚴峻了,天平斜向了叛軍。由於西園軍的加入,西涼軍開始出現了大量的傷亡,陣線不由得漸漸收縮,這樣更多的叛軍從城門湧入,加入了廝殺的行列。

“他娘/的,老李,老郭什麼時候來?”徐榮看著岌岌可危的戰線,咒駡了一句,沒想到叛軍還有這樣一手,使自己陷入了險境。

“將軍,怎麼辦。敵人太多,我軍只有兩千人,恐怕抵擋不住啊”一名副將急匆匆的趕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液,急聲道。

“放屁,擋不住也得擋,”徐榮怒駡道,“快,叫兄弟們退後,守住梯口,不要讓叛軍攻上城樓。快去啊。愣著幹/你娘/毛啊”

“諾”副將拱手應道。



另一邊,西園軍的校尉楊勇顯然看出了徐榮的策略,一邊拍馬,一邊怒喊,“快,快,殺上去,殺啊…”

“殺…”

“誰給老子殺上去,老子賞他百兩黃金。”

“嗷嗷…”“殺殺…”

受到刺激的西園士兵,揮出了最大的殺傷力,如怒海狂濤般的殺向城樓。

其實,他也沒辦法,有野心,但是混的比較落魄的楊勇,經不起袁隗等人給的好處,叛出了董營。現在只有抹黑到底,攻佔城樓,守住半個時辰,一切就都會改變。高官厚祿,封侯拜將,便不是一句空話(不是一個傳說)。

哎…可憐,可悲的人。並不是所有武將都有燕風那樣的氣運。所以會叛變。並不是所有的武將都能夠做出人生最重要的選擇,所以會丟掉性命(恩,稍微說的有些早了)。

“殺”

“弓箭手,給老子射”

“給老子,把手中的箭都射完。”

“步兵,守住梯口”

“守住,不要讓叛軍攻上來”



皇宮,

皇甫嵩率領著五百兵丁,一路幾乎沒有遇到大的阻擊,便進入了後宮。

“陛下,陛下”

“微臣是皇甫嵩,陛下!”皇甫嵩連續叫了好幾聲,都不見有人應答,連個太監宮女都沒有,只有夜風吹動嫩枝出的‘沙沙’的聲音,頓時覺得是有蹊蹺。

正在這時,一聲巨響,四周突然亮起了無數的火把,霎時間照亮了天空,噗噗閃閃的火苗,絲毫也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哈哈”緊接著一聲突兀,倡狂的響聲響起,“皇甫老兒,這裡沒有皇上,只有張某在此,等你很久了,哈哈哈…”

“助紂為虐的奸賊,”皇甫嵩大聲罵著,眸子中閃過一絲落寞,果然如此。拔出長劍喝道,“兒郎們,跟老夫殺死這些賊子。”

“哼,不知死活,上,活捉皇甫老兒,其他的就地格殺”

“殺殺”西涼精銳獰笑著殺出



“殺”

“殺殺”



這時,戰場的四周,突然響起喊殺聲,仿佛滾滾驚雷,由遠而近,聲震九霄。

聽著熟悉的號角,聞著熟悉的味道,徐榮精神一振,道,“兄弟們,我們的援軍到了,殺,殺光這些該死的叛賊”

“殺殺”振奮的西涼精銳,勢如猛虎。

另一頭,楊勇先是面色一喜,以為是袁紹盟軍提前到了,不過仔細在聽,卻現聲音來自四面八方。頓時臉色大變,身如篩糠。豆大的冷汗,順著額頭直淌下來。

也許這時他的最後一次驚懼了吧。

面對著圍殲,本就慌亂,士氣低落的叛軍很快就被鎮壓了下去。

這便是陰謀,不知的士兵,總在不知不覺中便深陷其中。面對于董卓,毫無疑問,留給他們自己的只能是那一培黃土,幾根雜草。



成王敗寇,結局決定一切。

文官終究拿不起兵事這杆沉重的筆桿。

笑話,是麼?不是麼?

至於那些各自打著小算盤,躲在陰影處的家主們,等待他們的也只有董卓的怒火,殘暴,嗜血。

……

相國府

董卓端坐在相位,因過度縱/欲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肥臉,此時佈滿了殺機,而且還有一絲的擔憂,擔憂那些叛逆的家主,官員逃跑,少了樂趣。

堂下滿身血跡的張濟正在稟報著戰況,只聽

“稟相國!偷襲皇宮的叛軍已經被全殲,不過…”說到這,張濟看了一眼董卓的表情,咽了咽唾沫,有些顫音道,“不過,皇甫嵩…逃了”

“什麼?”董卓高聲厲喝道,任誰都能聽出話語中夾雜的怒氣,“廢物,連一個老賊都抓不住。我要你有何用,恩?”

“相國!”張濟身體一顫,‘噗通’一下雙腿跪地,求饒道,“相國恕罪,相國恕罪”他在董營的地位可不如李,郭,牛等人。

“哼”董卓冷哼一聲,嘴角掠過一絲冰冷。

李儒見狀,連忙出列勸道,“主公,此時不可全怪張將軍,皇甫嵩老奸巨猾,逃走也在儒的預料之中。”

“呃?”董卓斜眼看了李儒一眼,又哼了一聲,坐在位上不在言語。

這時,一個侍衛匆忙跑了進來,單膝跪地,抱拳道,“稟報相國,郭汜,李傕,徐榮三位將軍大獲全勝,已經擊潰叛軍,現在正在追殺。”

“恩”董卓淡淡的應道,轉眼間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隨即迅陰沉下去,陰冷道,“傳令,命令三人,即刻抓捕叛亂的家族成員,如遇反抗,就地格殺”

“諾”

“且慢,主公…”李儒阻止道。

“文優,無需多言。”董卓冷著臉,打斷道,“還不快去!”

“諾”侍衛瞥了一眼李儒,迅的出了大堂。

李儒見此,只能暗自的搖搖頭。

……

洛陽,這座大漢的東都,再一次迎來冰冷的寒鋒。區別只在於物件的不同而已。

太傅袁隗府

混亂,慘叫,充斥著整座府邸。猙嶸可怕的西涼兵,提著刀見到之前的東西就搶,連一件很小的飾也不放過,往往為此,和那些膽小無知的夫人爭執,最後惱怒的揮出一道寒光。

這也許就是,他們眼中的‘如遇反抗,就地格殺’吧。

大堂中,隱隱傳來袁隗的淒厲的怒吼聲。

“大膽,我是太傅,陛下的師傅,你們竟敢如此?”袁隗怒斥著,似乎再做最後的掙扎。

“哼”李傕冷哼一聲,不屑道,“皇上?你說的是那個坐在金殿上的小屁孩子麼?哼哼,老子可不聽他的,老子只聽董相國的命令。”

“你,你…逆賊,奸賊…”袁隗不停著怒駡著。

李傕臉色愈的難看,眸子中閃過一道陰冷,“噗”劍出寒芒閃,袁隗的頭顱便滾落在地,眼中帶著驚恐,帶著不甘。為何本初沒有來?可憐的人,利益的誘殺者,數十萬的盟軍,不僅是人數多,而且還有一個重要最的因素:那是十八路諸侯!

“哼哼,反抗者就地格殺。”李傕目光一冷。看著四周瑟瑟抖的人,猙獰的一笑,隨手拉過一個驚恐的漂亮女人,橫腰抱起,大笑著走進一間房屋。不一會兒屋內便傳來驚叫聲,和男人的怒喝聲…

門外的西涼士兵,相視一笑,眼角瞄著跪在地上的女僕。

真正的抄家,現在才開始…



一座豪華的院府,後門

一隊西涼士兵說笑著路過。從他們滿足的眼中,可以得知,他們是一隻‘滿載而歸’的隊伍。

小鄭是一名新近的西涼年輕漢子,從來都是大膽,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這一次任務他還是相當滿足的,整整十兩銀子,頂的上他兩三年的軍餉了。

小鄭摸了摸胸口,滿足的笑了笑,瞥眼看見了這座府院,好像很安靜,沒有被強掠過,頓時眼中閃過貪婪之色,開口道,“隊長,我們在幹/他一次,怎樣?”說著,從這後門,努了努嘴。

“哈哈,小鄭,看來你這次是得了不少好處啊”隊長一開始毫不在意,哈哈取笑著,不過等他仔細看了們後,臉色一變,沖的笑臉如花的小鄭就是一耳郭。打的小鄭,兩眼直冒金星。

“你他/娘/的,不要命了是不,也不放亮了招子看看,這是誰的府邸。他娘/的,滾,找死給老/子滾遠點”說完不再理會,罵罵咧咧的向前走。

小鄭頓時覺得很委屈,娘的,老子也不是為了大家的財路嗎?

一旁的一個士兵,看小鄭的恨恨樣,靠了上去,小聲道,“你也不要怨隊長,這洛陽可不比別處,到處都是不好惹的主,你以後把這些惹不得的地方記住,就好了。”

“這是啥地方”小鄭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問道。

士兵,得意的瞥了一眼,才道,“這是平北將軍的府邸”

“平北將軍府,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早晚老子也當得了。”

士兵翻翻白眼,沒有搭茬,這句話他幾乎天天都在聽。

……

城內

擔驚受怕的洛陽普通百姓,蜷縮在床底,顫抖著等在這厄運的降臨。婦人女子們,更是黑頭土臉的貓在自己的菜窖中,希冀著能夠躲過淩/辱。

然而直到天微微亮也沒有西涼士兵,破門而入。有些大膽的人,早已悄悄扒開門縫向外望去,卻見一隊隊西涼士兵,匆匆而過,絲毫沒有進來的打算。

難道這些天殺的變性了不成?每個百姓心頭冒出了這個想法,隨即狠狠的搖搖頭,不會的,這些天殺的西涼兵,定是有什麼詭計。百姓如是得想。

其實,西涼士兵們是忙著抄那些世家大族的家去了,這些普通人家,哪有什麼油水,值得他們三更半夜的勞師動眾。

這就是百姓,你們的好他們也許會轉眼忘掉,但是你們的惡,他們卻會永遠記住。

第二天,太傅袁隗,豪族家主慘遭董卓屠戮的消息一傳開,便引起了軒然大波,沒有力量反抗的倖存下來的豪族家主,紛紛收拾家底,匆忙的,秘密的潛逃出洛陽。甚至,一些百姓也心驚膽戰的舉家逃離。

雖然董卓的理由很正當,也很充足——叛逆。但是,惡人就是惡人,在沒有成王之時,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會被天下世家豪族認定是殘暴不仁,罪惡滔天,進而通過士人之口在百姓口中相傳。

這便是家國天下的古代,這便是豪族世家的力量,這便是政治,一種無形的約束,一種難以抗拒的力量。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2 13:48
064 血戰虎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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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關,戰況仍酣。

“嗖嗖嗖…”

不時的有羽箭從牆頭飛過,帶起一陣慘叫,帶走一串血珠。

“火油,快,快倒火油!”

“快倒!”

燕風看著不斷倒下的士兵,雙眼通紅,仿佛是充血了一般,聲嘶力竭的咆哮著,這可都是他的河東軍,他的家底。

“將軍…將…軍”一個小校,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肩膀上的羽箭還在顫顫巍巍的搖晃著,“將軍,火油快沒了”

“沒了?”燕風驚叫道,霍然轉頭,一架架井闌慢慢靠近著,蜂擁的關東軍在次扛著雲梯衝殺過來。

“是的,將軍,火油快用完了,已經無法封鎖關下了。”小校有些悲切的說道。封鎖不了,就會有大量的雲梯架上城牆,只能長矛手才能有效地阻止敵人登牆,可是,敵人的井闌…

該死的關東軍,該死的董卓,燕風咒駡著,難道要自己的關東軍搭在這裡?一時間燕風有些愣神。

“嗖…”

“將軍小心”小校大喝一聲,撲向怔住的燕風。

“噗”利箭穿透了小校的背心,小校猛然一顫,嘴角溢出了鮮血,已然氣絕身亡。

“不!!”燕風被小校的陡然一喝驚醒,卻看見了這慘然的一幕,淒厲的怒吼著。

“將軍,將軍”



關東盟軍大營。

袁紹,曹操,孫堅,袁術等十八路諸侯以及各自的親信大將肅立在轅門邊觀戰。每個人臉上都呈現出了久違的笑意。

是的,是久違了的笑意。自從燕風用火油火箭破了聯軍的井闌陣後,看著每次進攻後的巨大傷亡,諸侯臉上總是陰沉著,要不是那份密函,甭說攻城了,就是盟軍的存在也成了問題。

不過現在好了,該死的火油用完了。盟軍再也不需要祈禱那該死的老天,下一場大雨了。

“該死的火油終於沒有了,今日定能夠拿下虎牢關”袁紹狠狠的揮了一下手道。這幾日讓他的盟主當得十分的窩囊。

“對,這次拿下虎牢關,我一定要親手斬下燕風,華雄的狗頭”孫堅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啊,虎牢關已經翻不出什麼大浪了”曹操也贊成的說道,不過他倒是更欣賞燕風,有了一絲收為己用的心思。這幾日曹操已經徹底看透了諸侯,但是盟軍依舊得存在,也必須完成他的使命:董卓一定要除去,這個龐然大物阻擋了天下的路。

“對,對”眾人紛紛點頭同意。



虎牢關。

由於火油耗盡,井闌的大量出現,戰場的形勢頃刻間生了逆轉。盟軍的弓箭手可以居高臨下的站在井闌上,肆意的向關上放箭,城頭的守軍立刻陷於劣勢,攀上牆頭的敵軍,狠烈的向守軍弓箭陣營進攻,而守軍的長矛兵一出現,便會遭到井闌上弓箭手的致命射殺。一時間守軍的傷亡急劇增加,更糟糕的是,井闌似乎瘋了一般,毫無顧忌的靠近城牆,使得城牆上的守軍,完全被動。

城牆上,當十數名守軍長矛手合力將一架雲梯挑翻,還沒來得及退後,井闌上一簇羽箭便突然傾瀉而下,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這十數名長矛手便有一大半到了下去,剩下的也是倉皇後撤。城牆下的關東軍,便趁機再次架起雲梯,手腳並用的飛快攀上城牆。



“盟主,這樣容易被敵人擊毀我們的井闌。”曹操見井闌無限的靠近城牆擔心的提醒道。

“孟德無須擔心,城牆上的弓箭手已經完全沒被壓制,無法反擊了”袁紹笑著說道。

“但是,萬一敵軍出城,那麼…”

眾人聞言臉色一變。

袁術哈哈一笑道,“孟德瞧不起我盟軍井闌周圍的重盾步兵嗎,燕賊他有多少軍隊可以出城,就算能夠出城,他能夠沖潰重盾步兵嗎?”

“可是…”曹操依舊認為不妥,想要繼續勸道。卻被打斷。

“好了孟德,不必擔心,”袁紹有些不悅的說道,他不想自己剛剛由‘火油火箭’聯想到的計策,遭人質疑。

“對,孟德,”和曹操關係較好的張邈也勸道,“井闌封鎖城牆,更有利我們。”

眾人也認為可行,沒有提出異議。



關內,已經被護衛著下來的燕風臉色陰沉的盯著仿佛一瞬間便會失守的城牆,眉頭緊皺。

“將軍,讓末將帶人沖出去,擊毀該死的井闌”龐德請求道。

燕風聞言,輕搖了下頭,雖然他也知道,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但是危險性太大,寧願失去虎牢關,燕風也不想失去龐德。

“將軍,”龐德見此,跪地道,“為了關內兩萬多的河東軍,就讓末將去吧,末將保證一定會擊毀井闌。”

“將軍,我等願隨龐將軍一同前往。”四周將士也跪地大聲道。

燕風看著眾人,陰沉不定,要不要繼續自己的計畫?良久,仿佛下定了決心,燕風深深吸了口氣,大喝道,“你們怕死嗎?”

“不怕!”龐德振臂高呼道。

“不怕!”四周將士轟然應道,激烈的氣息在每個士兵胸中激蕩,這不單單是一句簡單的口號!這是河東精銳的誓言。他們不怕死,因為他們知道,戰場上越是怕死,死的越快,只有不怕死的士兵悍卒才能夠活到最後。

“好!”燕風狠狠的點點頭,再次喝道,“敵人的井闌,已經架到了我們的城牆附近,使我們的守軍陷入從未有過的危局,照這樣下去,在過一個時辰,我們的城牆就要失守,我們的虎牢關就要失守,我們將成為殉葬品。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

“擊毀那狗/娘養的井闌!”龐德喝道。

“擊毀井闌!”眾人應道。

“對,擊毀井闌!”關內所有被換下來的將士振臂喝道。

聲勢震天,帶著一往無前,視死如歸的猙嶸和激烈。

“好,不愧是河東兒郎,是我燕風的河東軍”燕風再次點頭,凝聲道,“龐德聽令”

“末將在”

“命你帶領三千騎兵,出城擊毀井闌”

“諾,末將定會擊毀井闌。”龐德鏘聲道,語氣決然。

“令明,我希望…你活著回來”

龐德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

關外,諸侯眾人看著越來越多的士兵攀上城牆,個個一臉喜色,照此情況下,天黑前便可攻破虎牢關。

只要攻克虎牢關,那麼洛陽便就在眼前,到時其他舉棋不定的州牧郡守,豪族世家便會源源不斷的加入盟軍陣營。到時擊破西涼軍,誅殺董卓,立不世之功。

然而正在眾諸侯得意時,虎牢關內突兀的響起了沉悶的號角聲。曹操驟然的聽到這蒼涼的號角聲,臉色急變,眸子中掠過一道厲芒,擔心的事終究生了。

還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緊閉的關門轟然大開,一對鐵甲騎兵從關內噴湧而出,正是燕風精心打造的河東重甲騎兵。還沒等擁擠在城外的關東盟軍反應過來,重甲騎兵便揚起鐵蹄,踏著滾滾塵煙,仿如利劍一般,惡狠狠的紮進關東盟軍軍陣。

只見這滾滾鐵流,迅猛的擊穿前陣,打著勇往直前的氣勢,分成若干個小隊,分別向著那不遠處的十幾具高聳的井闌殺去。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弓箭後準備”小校的叫聲淒厲的響起。

井闌上的弓箭手立刻轉向箭頭,冷漠的彎弓搭箭,調整角度,在一片嘎吱嘎吱聲中,一張張弓箭被拉成了滿月狀,一支支鋒利的羽箭已經蓄勢待。

“弓箭手,放!”

小校的右臂狠狠的揮下,所有弓箭手面無表情地鬆開手,‘嗡嗡’的離箭聲響成一片,無數的利箭掠空而起,交織在空中,形成一片冰冷的箭雨,呼嘯著飛向重甲騎兵。

‘嗖嗖嗖…’

“叮叮噹當”

無盡的箭雨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冰冷的攢射在重甲鐵騎身上,卻只帶起了一陣清脆的響聲。並沒有給騎兵帶來多少傷害。



“這是什麼騎兵?”盟軍營中,一個諸侯失聲叫道。是啊,這是什麼騎兵,眾人紛紛沉思,想要在腦海中尋找答案,可是卻悲哀的現,儘管自己自詡是征戰沙場多年的宿將,也難以叫上這只騎兵的名字。

曹操眼中異彩連連,暗自下定決心,定要收復這名虎牢關守將。



戰場中,

“死開”

龐德大喝一聲,眉尖刀劈空奮力斬下,猶如惡浪拍岸般的斬向跟前的兩名攔路的重盾步兵,只聽咣咣的兩聲巨響,這兩名重盾步兵便連盾帶人被龐德劈成兩半,漫天激濺的血雨中,龐德縱騎突進,其他重甲騎兵緊跟其後,在嚴嚴實實的防線中撕裂一道缺口。

而其他隊的重甲騎兵可沒有龐德的威勢,但是他們十幾,數十不等的猙獰鐵獸,踏碎一切般的衝擊井闌前的重盾步兵。仿佛自殺一般,完全不要命的挺槍衝擊,重重的撞上盾牌。

“轟轟…”的巨響連綿不絕。可憐的步兵,光有重盾卻沒有鐵甲,頓時被壓倒在地,變成一塊血色肉餅,慘目忍睹。

“拼他/娘的”

重裝騎兵被眼前的景象激起了血性,大罵一聲,紛紛效仿,鐵蹄翻滾,挾裹著漫天的煙塵,狠狠地撞向井闌。

‘轟轟’

鮮血激濺,木屑紛飛,慘叫連連…

‘吱吱,呀呀…’

井闌終於禁受不起撞擊,出一串嘎吱聲,在眾人驚懼的眼中,轟然倒塌。



“撤退!”

龐德摸了摸嘴角的血跡,見井闌全都被摧毀,厲聲吼道。

失去了井闌的火力支援。攀上城牆的關東盟軍,在士氣大振的守軍的猛烈反擊中,漸漸地被重新趕下城牆。有些心灰意冷的袁紹見奪關無望,只能下令撤軍。

清脆的鳴金聲響起,關東盟軍如潮水一般倉皇退走。頓時,天地間只留下滿地的殘肢斷臂和關上縱情歡呼的守軍。

等到燕風熱切的盼望得以實現時,看著這只立了大功的‘殘軍’,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整整三千重裝鐵騎,回來的的只有不到一半。這…要知道,燕風的重裝鐵騎總共也只有這三千。

“將軍,末將幸不辱命!”龐德下馬抱拳道,語氣中有一絲喜色。

燕風虛手扶起,歎氣道,“可惜了重裝鐵騎,恐怕短時間內再無一戰之力。”

“將軍,末將無能.末將…”龐德晚宴,臉色一暗,再無一絲喜色。

“好了,令明不必如此,這次你做的很好”燕風笑著安慰道。

等回到了議事廳,

李肅皺著眉頭說道,“燕將軍,雖然我們這次擊毀了敵軍的井闌,但是以他們的實力,相信還會有一定的井闌沒有用上。”

“恩?”燕風心頭一跳,怎麼忽略了這個重要的問題?自己可再沒有三千重甲鐵騎了,“李大人,可有良策教我?”

“燕將軍”李肅眼中閃過一道陰霾,陰聲道,“我們可以如此…這般,定然可不懼敵軍井闌”

“恩,”燕風盯著李肅,沒想到他會想到如此狠辣的計謀,良久道,“令明,孟達,廖化,你們即可去準備,務必明日之前辦妥。”

“諾!”三人躬身應道。

……

洛陽,相國府。

“砰”

董卓將燕風的求援信,狠狠的排在桌子上,沉著臉說道,“文優,燕風又來求援,該當如何?”

“主公,燕風將軍已然在虎牢關阻擋了叛軍近十日,兵員快要耗盡。如若主公不救援的話,恐怕…”李儒擔憂道。

“恩,我欲起精兵三十萬親自前往,一舉擊潰叛軍,永絕後患,可好?”董卓聞言想了想,似乎有了決定,問道。

“現在洛陽隱患已除,只需一員大將,萬余精兵留守即可。”李儒捋捋鬍鬚道。

“好,來人,即可召集眾人議事!”

“諾”侍衛應了一聲,急忙而去。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2 13:49
065 虎牢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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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侯盟軍營地。

中軍大帳,一片寂靜,諸侯眾人似乎還沒有從剛才重甲鐵騎那駭人的一幕中清醒過來。

“那騎兵到底是什麼?難道是西涼鐵騎?”公孫瓚喃喃的說道,他久在幽州同異族騎兵作戰,精於騎兵,並且一手創建了‘白馬義從’,但是儘管如此,當看到了這一鐵騎後也不得不深深的震撼。不怕弓箭攢射的騎兵?!自己的‘白馬義從’遇上了,恐怕也唯有落敗。

是啊!一些諸侯將軍無不哀歎,如果這就是西涼鐵騎的話,那麼盟軍能夠戰勝麼,就今天這區區幾千騎,就已經可以輕易撕裂盾兵防線,要是上萬,數萬的話…想到這,不由得全身冰冷。

“不是”這時,曹操搖搖頭,出言說道,他在董卓手下當過司隸校尉,有幸見過西涼鐵騎,“今天的這些鐵騎並不是西涼鐵騎,曹某見過西涼鐵騎,他們身著輕甲,配有一槍,一刀和弓箭。並非今日諸位所見的這股騎兵。”

‘呼…’眾人聞言,長呼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西涼鐵騎就好。

“可是,這些鐵騎如何抵擋,這次就派出了幾千人,便把井闌全都撞毀,如果明日依舊派出來,我們怎麼辦?”韓馥問道。

是啊,這確實是個難題。己方軍中沒有可以匹敵的軍種啊。

“諸位不必擔心”曹操輕輕一笑,說道,“以曹之見,關內這樣的鐵騎不會過五千。”

“孟德為何如此肯定?”袁紹疑惑的問道。

“諸位可否細看?”曹操解釋道,“此鐵騎從人到馬全身都裹在鐵甲中,會有多重?再加上人的重量的話呢?”

“恐怕有數百斤吧”張邈道。

“對,起碼會有五百斤左右”曹操肯定的說道。

公孫瓚,劉備等人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似乎明白了一些。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明瞭,袁術有些不耐的說道,“就算有五百斤,那又怎樣?”

曹操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繼續解釋道,“這只鐵騎,有三部分組成,厚重的鐵甲,精壯的士卒,健壯異常的戰馬。只有厚重的鐵甲才能保護到人和戰馬;只有精壯的士卒才能披上重達數百斤的鐵甲;只有健壯的戰馬才能肩負起五百斤的重量。諸位想想這樣的條件,燕風一個河東郡守怎能承擔,況且還是董卓不知道的情況下。”

“恩,孟德說的對,人和甲暫且不說,就是這樣的戰馬在幽州也不是很多,除非是鮮卑異族才可能湊夠數萬匹。”公孫瓚說道。

“而且,”曹操又道,“這樣的負重數百斤的騎兵也無法長時間作戰。”不愧是梟雄曹操,只見了一面,便可以看透燕風的重甲鐵騎。

“哦。那我等該如何?”袁紹經曹操如此分析,恍然大悟,覺得鐵甲騎兵沒有太大的威脅,便問道。

“這樣的鐵騎雖沒有太大的威脅,但是任有數千之眾,不可小視。”曹操說道,“我等明日可將剩餘的井闌一齊用上,配以大量的重盾步兵,分批進攻,引出、圍殲他們。如此,不日便可攻克虎牢關。”

“孟德所言有理”眾人紛紛點頭同意。

“好,就依孟德所言”袁紹也同意道。

……

次日,天空有些灰蒙,雲幕低垂,仿佛隨時便會陰雨綿綿。

虎牢關內

“將軍,這天氣,恐怕…”龐德看看昏暗的天空,擔憂的說道。

“無妨,天空昏暗,不代表馬上就會下雨。”燕風樂觀的說道,其實心中也有一絲的擔心。如果下雨,李肅的計謀恐怕威力大減一半兒啊。

“對了令明,如果事不可為,要隨時做好撤退的準備。”燕風突然說道。

“將軍,這…”龐德有些驚駭,沒想到燕風會如此說。

“很驚訝麼?現在關中竟是我河東兒郎,沒有必要為董卓賣命。”燕風淡淡的說道。

龐德一愣,道,“末將明白”

“主公要去哪?”這時,典韋突然問道。

“恩?”燕風看了一眼典韋,笑著說道,“去該去的地方。”

典韋撓撓頭,一臉不解,愣愣的說道,“俺跟著主公就好,主公去哪,俺去哪。”

“呵呵…”



正在這時

“嗚嗚嗚嗚…”悠長急促的號角聲突然響起。

燕風聞聲臉色一變,望向東方,喃喃道,“又要開始了嗎?”

……

關外

在急促的號角聲中,關東盟軍正在集合。一架架井闌被推上陣前,分成幾排,顯然這次盟軍是想一開始就起強攻,按照曹操說的那樣。

不一會兒,帶著強烈信心的諸侯們策馬而來,肅立在轅門上,準備觀戰,這時不知是誰疑叫了一聲,眾人應聲看向虎牢關,卻忽然現了關上的異常。

只見關依舊是那個關,只不過城牆內側,每個三四十米,便搭起了一座高聳的木質平臺,竟然高出了城牆五六米。這是什麼?眾人疑惑,難道是井闌?簡易的井闌?

“哼”袁紹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如此井闌?難道是然弓箭手站上去當活靶子嗎?”

“哈哈哈…”眾人聽後,哈哈一笑,心中不由的熱情澎湃,豪情滿懷。

其實燕風他們也沒辦法,建造井闌不是不可以,但是燕風不可能動員所有人,如果那樣第二日疲憊不堪的河東軍如何守城?同樣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所以只能搭建平臺。另外這還有一個別的用意…

“攻城!”袁紹下令道。

傳令兵立即狠狠地揮動三角令旗,頓時激越的鼓聲伴隨著高亢的號角聲沖天而起。

“謔謔…”

“嘎吱嘎吱…”

重盾步兵扛著盾牌,艱難的推動著井闌緩緩向前,不同的是,今日的步卒臉上透著濃重的殺意,他們要雪恥,是的,他們要一雪昨日之恥。將那該死的騎兵一個個的阻擋,圍殺。

其他攻城步兵則扛著雲梯緊跟其後,想要等井闌壓制了城牆後在起進攻。一舉突破城牆上的防線,殺入城中。



黑雲壓城,關東盟軍帶來的沉重殺意,如滾滾怒浪向著虎牢關漫捲而去。天空中密佈的烏雲不斷地翻滾著,與殺意交織。讓關上的守軍無一不感到令人窒息的沉悶。

燕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再重重的呼出,振臂引吭高聲道,“關東兒郎們,拿出你們的勇氣!!”

“嗷噢…”龐德振臂高呼。

“嗷…”守軍轟然吼道。高亢的聲音仿佛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劍,瞬間刺破阻隔的烏雲,直沖天際。讓守軍不由得心神一震,士氣霎時高漲起來。

“咚咚咚…”

連綿不息的鼓聲中,井闌已然靠近城牆,站在城牆上的士兵都能看見井闌上露出的鋒利的箭尖。

“盾牌手,防禦!”

“長矛兵集結!”

“平臺上的弓箭手準備!”

“滾木,把滾木扛上來!”

“檑石,多搬些!”

“快,動作快些…”

小校淒厲的喊聲此起彼伏,響徹山巒。守軍士兵們開始迅的集結,列陣。這些存活下來的精銳老兵神情冷漠,動作麻利鎮定。仿佛嵩山壓頂,也不會令他們有絲毫的色變。



“放!放!放…”

肅立在井闌上的小校冷然的下令道。早已拉弓準備好的弓箭手,霎時間放開手,頓時,冰冷的羽箭帶著呼嘯聲,電閃而去。

“盾兵仰面防禦”

“謔謔”

盾兵快的將盾牌舉起,組成一道鋼鐵長城,迎接箭雨的到來。

“叮叮噹當”

傾瀉而下的箭雨狠狠地砸在鐵皮包裹的盾牌上出一串清脆的響聲。

“盾牌放下,弓箭手反擊,射!”

‘嗖嗖嗖…’

火箭織起一片冰冷,狠狠紮向井闌,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它用冷焰吞噬。不過可惜的是,盟軍早已做出了調整,井闌的距離離城牆比昨日遠了些,使得火箭的準頭下降了許多,偶爾有紮上的火箭,也在寒風中也漸漸熄滅。



“長矛手準備,殺!”下令的小校,見敵軍攀上了城牆,冷然的喊道。

這時,緊密的盾牌,忽然一動,間隔著依次最後,露出的冰寒的矛頭。

“噗噗噗…”

矛頭直刺,還沒來得及為登上城牆而喜悅的關東軍,便被矛頭刺了十數個血洞,慘叫一聲,栽下城牆,頓時砸到一群正欲攀登的士兵。



“檑木,檑木,快!”

“滾石,砸,快砸!!”



淒厲的號令聲,刺耳的金戈交鳴聲,令人心悸的慘嚎聲,不絕於耳。戰場的蒼涼,戰場的血腥。在這一刻更加的彰顯。戰場就像一個巨大的絞肉機,無情的絞割著生命,人在這裡賤如草芥。

……

關內,燕風望瞭望滿天陰雲的天空,心道,是時候開始了,否則下起雨來,一切將會變成泡影…

“龐德!傳令安計畫行事。”

“諾”龐德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年輕的臉上,掠過猙獰的笑意。



城牆上,得到命令的廖化,孟達等人,慢慢的裝成一副敗退的樣子,逐漸的被迫後退…

一切做的仿佛是真的一般。



“攻進去了!快看,我們攻進關內了!”一員將領指著虎牢關,興奮的喊道。

眾人望去,果然越來越多的士卒攀上城牆,撕裂防線,將守軍漸漸逼退。

“好!”袁紹擊掌大喝一聲,滿臉的興奮,這一刻的他豪情滿懷,強烈的自豪讓他有些瘋狂。這次主攻的是他的渤海兵。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他高興的,更自豪的。

“傳令,第二梯隊進攻。”

……

“殺殺…”

越來越多的關東士兵,從雲梯上,打開的關門中,湧入關內。而守軍則是且戰且退,很快的就推到了第二道城牆上。(虎牢關依山谷而建,前後總共有兩道防線。)

面對群情高漲的盟軍,城牆上的燕風卻異常冷靜,來吧,美麗壯觀的火舞在等著你們,只有削弱關東軍,狂妄的董卓才會主動出擊,到時…哼哼。

“都準備好了麼?”燕風冷然問道。

“將軍放心,一切全都準備妥當。只等敵人全都進來,便可以讓他們葬生火海。”龐德有些興奮地說道。

“不”燕風搖搖頭,數十萬關東軍,先不說是否能夠全部容得下,就是傷亡太大,也不符合燕風的希冀。“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削弱,逼退他們,並不是全殲,太弱的關東盟軍,不符合我們的要求。”

“諾”龐德一愣,恍然道,“末將明白了”

“準備下令吧!”



關外,看著湧入越來越多的盟軍士兵的鮑信,眼皮突然猛地一跳,瞳孔倏然緊縮,不久前那次伏擊忽然出現在腦海中。頓時全身僵直,原本灼熱的心臟立刻變得冰冷起來。

神情急變,似乎在掙扎,良久漸漸的平靜,臉色恢復如常,到嗓子眼兒的話又被吞了下去。

每位諸侯都是自私的。關東盟軍本就是利益的結合體,只有實力均衡相當,才是盟軍存在的先天條件。

不過並不是只有鮑信一人經歷了那次伏擊,陳留太守張邈也是其中之一,但是,似乎他也沒有說出來的**。

至於其他諸侯,並沒有及時的想到,就連曹操,孫堅等梟雄一時也沒有想到,這其中當然天氣的情況是最主要的因素。

不過,似乎他們忘記了,陰天和下雨之間還有一段時間,而且正是這段時間,也是風最烈的時候。這對於燕風的計畫來說就已然夠用。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2 13:49
066 虎牢關焚
關內

倏忽之間,在燕風的一聲令下,三角令旗猛然揮動,嘹亮急促的號角聲陡然響起。

異常的號角聲,讓盟軍將領神情一愣,覺得有些不對,難道會有伏兵殺出?

然而這回,迎接他們的並不是伏兵,而是一排排火箭,一排排怒嘯著的火箭。不管會不會射箭,只要能夠拉開弓,便是一張弓,十數支羽箭。

漫天而至的火箭,仿佛火雨一般的傾瀉而下,瞬間便點燃了堆放在四處的經過處理的枯枝荒木。

熊熊的大火,在烈風的幫助下,盞茶的功夫便形成了連天慢火。無情的開始肆掠著…

“快,快救火啊”慌亂的小校們本能的急忙大喊道。

怎麼救?這是在攻城,誰會在攻城的時候還攜帶著滅火的器具。

‘咻咻…’越來越多的火箭淩空而來,不斷地攢射在盟軍的周圍,火頭迅擴散,風助火勢,很快便燒成了一片,整個關內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通紅的映亮了天地。

逃!似乎現在盟軍士兵能做的只有這個。於是慌亂的士兵開始四處的奔逃,最後一同沖著關門湧去。

“救我…救救我…”

一個倒地哀嚎的士兵生出一雙黑焦的手,奮力地舉著。

“去你/娘/的”另一個士兵咒駡了一句,非但沒有將這個被灼傷撞倒在地的士兵拉起,反而無情的一腳揣在了他的身上,將他踹進火海。頃刻間便被滾滾的火浪所吞噬,傳來淒慘的叫聲。

狹窄的通道上,同樣的事情,在不同的時間地點不斷的重複著。

這很殘忍麼?!不,他們只是自私而已。

大多數的人在生死危急時刻,人性的自私便會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叫駡聲,慘叫聲,哀嚎聲,連綿不斷,世間仿佛只有這些聲音。擁擠的盟軍士兵踐踏著同陣營士兵的身體,竭力的奔逃著。



關外

終於驚醒的袁紹,淒厲的大吼著撤兵,然而這一切都已經晚了。當他毫不在意關內燃起的幾簇火焰,冒起的幾縷濃煙時,就已經晚了。

咆哮的怒焰,呼嘯的狂風,天地相接,烈焰滔天。無數的火龍騰空飛舞,點燃了虎牢,點燃了黑雲,也點燃了整個天際。



關內

烈火煉獄般的虎牢,猙嶸可怕,他像一隻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巨型火焰虎王,無情的吞噬著所有的一切。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灼熱,就連城牆上的燕風都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灼人的熱度。可想而知,現在這片戰場有多麼的灼熱!但是更要命的是那濃濃的熏煙,無數的盟軍士兵被這濃煙,熏得兩眼通紅,不能視物,嗆得咳嗽連連。讓他們仿佛是一隻只無頭的蒼蠅一般,到處亂撞。

偶爾有些士兵撞上了燃燒的枯木,衣服和毛瞬間便會燃燒起來,劇烈的疼痛和灼燒,可以令最英勇的戰士痛苦哀嚎,他們在火海中不斷的翻滾。不斷地掙扎,不時的出陣陣慘人至極的慘嚎聲。讓活著的人毛骨悚然。不急片刻功夫,空氣中便看開始飄散出烤肉的香味。

無情的燕風,無情的烈火,無情的天地,無情的…

……

“滴…答…”

沒有電閃雷鳴,沒有任何徵兆。淒淒瀝瀝的小雨,突然間降臨大地。仿佛是上天的憐憫,不願繼續看這慘絕人寰的烈火煉獄。

“下雨了”燕風輕聲喃昵道。

及時的小雨,滴答著澆打在燃木上,出嗤嗤的白氣。倖存下來的盟軍士兵,似乎忘了這裡剛剛還是戰場,有的興奮的大聲呼喊,有的則是坐在地上哭嚎。以各種方式來慶祝死裡逃生。

“快!鳴金收兵!”關外,見證了奇跡生的袁紹,心頭稍稍松了一口氣,急忙下令道。

“盟主,這…”曹操想要勸阻,如此好的機會,全軍一擁而上,便可拿下虎牢,怎能收兵?!不過當他看到袁紹那有些冷的臉色,只能打消了念頭。輕輕歎了口氣。

其他的諸侯到沒有異議,一是沒有必要得罪袁紹,二是,他們也有些擔心燕風會有其他的陰謀。

“當當當…”

當撤退的金聲響起時,早已沒有了鬥志的盟軍士兵,才想起這裡是戰場,敵人就在不遠處,於是潰逃又開始了。

“咦?!”燕風聞聲,輕咦了一聲,有些出乎意料,有些情理之中。十八路諸侯,終歸是十八路,袁紹畢竟是袁紹。

“將軍,我們要不要?”這時,龐德出言問道,他知道,燕風的心意,不想過多的殺傷關東盟軍。

“恩”燕風點頭,“奪回城牆,擊毀井闌即可。”

“諾”

……

幾個時辰後,議事廳

“將軍,戰報已經初步統計出來了,我軍傷亡不是很大,只有三千餘人,關東盟軍大約死傷兩萬左右,其中俘虜一千(熏暈沒死)…”

三千!雖然對於戰爭來說這點陣亡確實不多,但是仍然讓燕風覺得心疼,自己帶來了三萬河東軍,加上後來的兩萬,到現在只剩下兩萬多一點了。哎…

戰爭果然是死亡的遊戲。沒有冷酷絕情的心,沒有殘忍的手段,是不會主宰戰爭的。燕風暗暗地說道。

“將軍?”龐德報完戰報後,見燕風在**,不由輕聲喚道。

“恩?我知道了”燕風回過神兒來,說道,“這次還多虧了李大人的計策啊!”

“哪裡哪裡,都是燕將軍指揮得當,在下只是略施小計,略施小計而已”李肅謙虛道。

“李大人不必謙虛,”燕風道,“求援信出去了嗎?”

“這,這…”李肅支吾道。

燕風見此,目光一冷,寒聲道,“如果李大人不想被盛怒的關東軍斬,需要趕快的。”

“這,已經是第四封了,董相國那裡會不會…”李肅還想勸阻一下,但是當他看見燕風那冰冷的眼神透出了絲絲的殺意時,便急忙應道,“就依將軍所言,在下立刻就。”

“恩,就和這次的戰報一起。”

……

雨夜,涼風習習,昏黃的火光飄曳,明暗無助,守夜的士兵三兩成堆的抱著武器擠坐在一起打著瞌睡。

除了火把不時的出劈裡啪啦聲和稀疏的蕭蕭雨聲,四周一片安靜。不管是爭吵了一天的諸侯,還是忙碌了一日的士兵,都已經進入了睡夢。夜,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恩賜。

黃濛濛的火光只照亮了無邊黑暗中的一絲一線,濃的化不開的夜色似乎總是暗藏著無限的殺機,像是一頭擇人而嗜的猛獸。讓人感到莫名的心悸。

不遠處的黑暗中。

“將軍,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一聲輕微的聲音傳來,正是龐德。

“也許是吧”燕風不確定的說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計策,今日的火攻,使得諸侯盟軍大敗,確切的說是袁紹軍的大敗。依袁紹的性格報復是一定的,他肯定會借助其他諸侯的兵馬猛攻虎牢關,即使是其他諸侯心中不願意。所以燕風要想儘量保住手中的兩萬多的河東軍,只能冒險,夜襲盟軍駐地,雖然不能殺傷多少,但是可以製造一種假像,一種虎牢關兵力充足的假像,給其他的諸侯一個應付的藉口。

“令明。準備吧。”燕風吩咐道。

“是,將軍”龐德應了一聲,向後走去,不久便領著人牽來了數十匹戰馬。蒙著嘴眼,裹著粗布。全身濕答答的滴著液體,仿佛是雨水,但卻似乎有不像。

龐德看著這些健碩的戰馬,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忍。看向燕風,見其點頭,輕喝一聲,“點火”

早已等候的士兵,“嘭”的一聲,點燃火把,隨後引燃戰馬身上的粗布。猛的抽了一下馬的臀部。

吃痛的戰馬,加上烈火的炙烤,似乎想要悲鳴一聲,卻無奈無法擺脫塞口的粗布。

戰馬疾馳如飛,蹄聲如雷,向著盟軍的大營沖了過去。



“這是什麼聲音?”被驚醒的守夜士卒驚恐的叫吼起來。

“是戰馬!不,是火龍!”淒厲的吼聲,頓時響徹營地。

“快,攔住它!”

“攔住它!”



渾身燃燒著烈焰的戰馬,洶湧而前,就像洶湧的巨浪,惡狠狠的撞上關東盟軍的拒馬陣,頃刻之間便將拒馬陣撞得支離破碎,沖進了營地,開始到處肆掠。

急奔跑的火馬,擦著就傷,碰著就死。狂亂的踐踏著盟軍混亂的營地。

“快,攔住他”

“他娘/的,攔住”被驚醒的主將憤怒地叫喊著。

不過,任憑主將如何的叫喊謾駡,士兵也沒有敢上前去制服猙嶸的戰馬,因為所有人都明白,那只是無謂的送死而已。

混亂是現在唯一的詮釋…



同樣的事情在整個盟軍大營幾乎同時的生著,數百匹戰馬,將整個盟軍大營攪得翻天覆地。

然而這只是前奏,當盟軍眾將士的精力完全被狂亂的戰馬吸引,而沒有注意營門外的時候。

突然,巨大的喊殺聲傳來,如山崩如地裂。

燕風一馬當先,率領著數千河東精銳,在黑暗中突然殺出,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給本來就慌亂的盟軍狠狠的一擊。一時間慘叫哀嚎聲連綿不絕。

“殺!”

“殺殺!”…

燕風大喝一聲,一槍挑飛一個慌亂奔逃的關東士兵,卻瞥眼看見了不遠處一間大帳中鑽出來了個穿著金甲金盔的人。心知定是敵方主將,於是策馬而去,想要為今日的突襲畫上個圓滿的句號。

而此人正是袁紹,這不得不說燕風的好運氣。袁紹因為白天損失了數千人馬,心情煩怒,多喝些酒,這才在守夜將領的幫助下起身。卻不想一出來便看見了敵方大將,挺槍向自己刺來,一時間,驚懼失措,肝膽俱裂。

而燕風也是在近了才看清袁紹的容貌,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殺了袁紹是利多還是弊多。要說利便是少了袁紹這個世家豪族的要代表,以後對於統一河北極有幫助。而弊是袁紹的死可能引起諸侯盟軍大的變故,而且沒有了他在河北,也許會為劉備,曹操這兩位梟雄創造極為有利的條件。

然而正是因為猶豫分心,燕風沒有注意他的鉤鐮槍已然到了袁紹跟前,只要戰馬在跨進一步,燕風的鉤鐮槍就會刺穿袁紹的咽喉。

就在這千鈞一的時刻,一聲暴喝陡然響起。

“賊子,休傷我主!”

接著一杆鐵槍突然擊在了燕風鉤鐮槍的槍尖上。燕風神情一變,縱馬而過,等到勒轉馬頭,再要衝殺時,卻被眼前的人給愣住了:高覽?!

正是堅決離開燕風投靠袁紹的高覽,此時高覽見燕風叫出自己的名字,神情一愣,眸子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燕風見此,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今夜的任務已經完成,拖得太久了,恐怕會被包圍,陷入絕境。於是燕風拍馬離去,一邊大喝道,“袁紹小兒,這次看在高覽的情面上,饒你一命。撤!”



高覽的情面?饒你一命?!這讓及其好面子的袁紹,頓時面色漲紅,咬牙切齒。看向高覽的目光有了一絲的異樣。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2 13:49
067 十八盟軍
第二日,

折騰了半夜的諸侯大營才漸漸地恢復了安靜。士兵們無精打采的整理著兵器,等待著集結攻城的命令。

中軍大帳中,十八路諸侯聚集在一起。略顯疲態的臉上夾雜著一絲的惱怒。

也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疲于應付的燕風,會在實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夜襲諸侯大營。這不得不說,是一次極大的冒險,只要大營中有一點點的準備,那麼燕風必然會陷入重圍。如果在施一小計,那麼虎牢關也可以輕鬆拿下。

不過這個看似膽大包天的計策成功了,這就像狠狠的扇了十八路諸侯一個響亮的耳光。讓這些總是把責任推給其他人的諸侯們面色無光,惱怒異常。

“真是豈有此理,燕風賊子竟然敢夜襲我盟軍大營,諸位,我等應該立刻攻城,給他個教訓”極好面子的袁術最先開口叫囂道。

“對啊,應該給個教訓。”袁術的話剛落,便有幾位太守表示支持的應道。

說的倒輕巧,孫堅,張邈等幾位諸侯冷眼相觀,接連幾日的攻城讓他們的軍隊損失頗大,再加上一開始的的損失,已經讓他們本就不多的軍隊,傷亡近半。這已經出了他們的底線。

袁術見沒有多少人同意他的建議,不由覺得大失威望,惱怒道,“諸位,我十八路諸侯連攻數日。竟無法攻下一個小小的虎牢關,這傳出去叫我等有何顏面?再者,現在虎牢關生已經沒有了火油,而我們擁有井闌。只要進攻,一日便可拿下虎牢關。”

“對,公路說得對,”袁紹覺得自己是盟主,失敗了對自己最是不利,而且也不能失了袁家的威望,於是便同意了這個自己嫉妒的弟弟的話,“誅殺燕賊,攻克虎牢,進兵洛陽。”

“對,誅殺燕賊..”眾人聽見燕風這個名字,無不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生吞活剝。

“好…”袁紹剛要下令,突然瞥見了曹操,這個傢伙對進攻重來都是最積極地,為何今日卻一言不?不由疑惑,向著曹操問道,“孟德!在想何事?”

“呃”曹操被驚醒,看了一眼袁紹和眾諸侯後解釋道,“燕風此人狡詐異常,操覺得此事有些可疑之處。”

“有何可以?孟德可否說明?”袁紹臉色一變,略微急切地說道,心中也擔心會再遭奸計。

“是否虎牢關中已有援軍到達?”還沒有曹操說話,膽小的韓馥就先失聲道。

援軍?眾諸侯聞言,臉色急變,確實這個可能性極大,否則燕風也不會有膽子在兵力捉襟見肘的情況下夜襲盟軍大營。

曹操臉色也是急變,但並不是為援軍擔心,而是怕諸侯再一次遲緩進軍。連忙否定道,“此事雖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諸位不必擔心...”

“你怎麼認為可能不大,”袁術憎恨曹操偏向袁紹,沒等曹操說完便陰測測的反駁道,“我以為此事可能性很大。燕風此賊正是有了援軍才敢夜襲我盟軍大營,否則以他區區萬余軍馬,怎會有此膽略。”

“絕無可能,”曹操聞袁術之言,心中猛地一驚,想燕風的用意。雖然只是有些可能而已,但是在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只能裝作已經識破了燕風的計策,肯定的說道,“此定是燕風的疑兵之計,讓我等以為關內已有援軍。”

“哼,笑話!”袁術不屑的冷笑道,“難道你以為燕風此賊的智計可以頂的上眾位諸侯?能夠蠻的過眾位的眼睛嗎?”

“這...”曹操一時不好回答。顯然這是個扎手的問題,承認了便會貶低諸位諸侯,掃了他們的顏面。否認了,那麼就等於否認了自己的先前的說法。

果然是豪門世家子弟,從小耳熏目染,對人性,世故的把握已然到了一定的程度。當然這也是為官之道。也是權力者與普通之人的最大區別。

此時的曹操對此多少有些稚嫩。而燕風或許對此本身還不如曹操,但是燕風來自未來,對古人好面有很深的瞭解,而且也在努力的用自己所知道的‘歷史’改變自己。不過,一個現代草根,當他有了權利後...

眾位諸侯雖然中了燕風的計,吃了燕風的虧,但是卻沒有人會出來承認自己不如燕風,這便是人性,一種虛榮的人性。

“況且”袁術面有得色,繼續說道,“這次恐怕只是董賊的先鋒援軍,而他自己可能已在來虎牢關的路上”

反正已然認為虎牢有了援軍,那就在說的大一些,袁術心中想道。

不過他這一說不要緊,卻是震住了眾位諸侯。董卓要來?這就不會只帶三五萬軍馬來,肯定是會傾巢而出,數十萬大軍,那麼,他們所做的就不是在猛攻虎牢關了,而是整軍備戰,與董卓一決勝負。

眾諸侯一時有些猶豫,就連剛才還要下令的袁紹也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曹操見此,心中著急,急忙說道,“此皆是袁公路的猜測之言,不能盡信,如若虎牢關沒有援軍,我等豈不是錯過如此好的良機嗎?坐擁虎牢關,即使是董賊親來,我等也有地利的極大優勢。”

優勢?眾諸侯聞言一怔,眸子中掠過一道異彩。確實,有了虎牢關,進可攻退可守,面對董賊大軍,可立於不敗之地。

“哼,優勢?”這時,袁術又是一聲不屑的冷哼,道,“那也需要攻下虎牢關,而我們大軍已然攻了數日,虎牢關可曾攻下,如今又有了援軍,怎可繼續攻打,消耗兵力?”

“你...”曹操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那你是何意?”袁紹看了一眼曹操,有些猶豫的問道。

袁術心中不屑自己這個優柔寡斷的的大哥,冷然道,“以我看來,應該暫停攻打虎牢關,休整大軍。”

“不可,諸位切莫聽從豎子之言,錯過了良機。”曹操一時情急,怒聲道。

“曹阿瞞,閹黨之後竟敢辱我”袁術聞言,勃然大怒道。

“袁賊!”曹操嗔目切齒的罵道。在這個極重出身的漢代,心有大志的曹操一直非常在意自己的出身,見袁術竟然用‘閹黨之後’來罵他,豈能不怒。

‘鏘鏘’曹操身後的曹氏兄弟,拔劍怒視。袁術身後的的武將也不示弱,紛紛拔劍。一時間,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一場內部的血濺似乎在所難免。

眾諸侯見狀,臉色急變,連忙上前相勸。

“住手!你們這是成何體統?”這時,身為盟主的袁紹出聲喝道,惱怒的瞪了曹操一眼,顯然對曹操那個‘袁賊’十分的不滿。

在眾人的勸說之下,袁術,曹操,這才罷手,各自冷哼一聲,回到了座位。

“諸位說說該如何辦?”袁紹見眾人回到座位後說道,他也不笨,怎麼看不出袁術是特意針對曹操。不過,此時的他心中也有些擔憂。怕袁術所言屬實。

眾諸侯聞言,盡皆不語,不願得罪二人任何一個。

不過,就在袁紹的不耐快要爆之時,徐州牧陶謙捋了捋白的長須,出言道,“諸位,以老夫看來,我們應該兵試探一下,在做打算。”說完笑著對袁術,曹操頷。

好一隻老狐狸,眾人心中鄙視。但也不得不稱讚他的老奸巨猾。

“恩,就依陶州牧之言。”袁紹聞言說道。

...

一炷香後,虎牢關上。

燕風看著滾滾而出的盟軍攻城士兵,嘴角掠過一絲笑意,團隊的力量雖然是巨大的,但也是最容易攻破的。

“將軍?”龐德不解的看著燕風。

“令明,接下來的一戰關乎我們的存亡。定要全力以赴。把我們的所有人馬都用上。惡來也留下來應敵吧”

“諾!”龐德,典韋鏘聲應道。

燕風點點頭,轉身下了城牆。這一戰必勝,燕風沒有必要親自留在這裡。當然也有為自己的性命擔憂。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三國爭霸還沒有真正的開始...



正如燕風所料,盟軍的進攻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很乾脆的無功而返。這也難怪,進攻前便議定了是試探,負責進攻的諸侯豈能賣力。在看見守軍堅如磐石的防線,洶湧如奔浪的反擊後,便匆忙下令收兵。此後的幾次試探性進攻大多都是如此。

唯一一個例外的就是曹操軍的攻擊。不過,曹操軍馬本就不多,在守軍的特殊照顧下,也只能黯然收兵。到時被見機的袁術嘲笑了一番。

其實,燕風的計謀並不高,但是對於像諸侯聯軍這樣的有著利益衝突的聯軍來說,卻是最好不過的。即使向曹操等梟雄可以看出,但是只要有人和他有利益的衝突,必然會全力阻撓。就如袁術,他的實力威望上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他的阻撓,現在的曹操是無法抗拒的。

所以燕風的計策成功了,諸侯盟軍則失去了一次絕佳的良機。

……

是夜

諸侯盟軍,中軍大帳

袁術神情得意的環視了一眼,說道,“諸位,今日之戰想必大家都有了認識,虎牢關守軍不僅從兵力上,還是氣勢上,都過以往,可以看出定是關中有了援軍,某些人的不自量力,卻只能損兵折將。所以,我認為我們應當暫且整軍,和董賊一決勝負。”

“哼”曹操聞言,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眾人一眼,但是沒有說話,他看出了眾諸侯進攻時的敷衍應付,可是沒法說出來。

袁紹見曹操麼偶有反駁,眾諸侯也沒有說話,於是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暫且休兵,諸位各自回營後,不可疏忽,給了燕賊可趁之機。”

“諾”眾諸侯起身應道。

“對了,”袁紹見眾人要走,突然想起一事,便開口道,“南邊的事,可有消息?”

曹操聞言,答道,“暫時還沒有,想必也就是這幾日便可有新的消息。”

“恩,這件事就麻煩孟德繼續了”袁紹說道。

“諾”



片刻後

曹軍軍帳

“真是可惡”曹洪一進帳便怒聲道,“袁賊欺人太甚!”

“子廉,休要胡言!”曹操聞言,喝道。

“怕甚,這是咱們軍營,難道袁術還敢來嗎?”

“哎…”曹操歎了口氣。

“怎麼,孟德,你難道不氣?”曹洪疑聲喝道。

“生氣又有何用?子廉不必為此等小人生氣。”曹操搖搖頭,又若有所指的說道,“不過董賊親自前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孟德何意?”曹洪聞言不解,疑惑道。

“此事…”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2 13:49
068 董卓援軍
洛陽,東,

塵煙飛卷,馬嘶人鳴,密密麻麻的軍隊遮天蔽日,緩緩而東。

陣中旌旗密佈,宛如雲海,在烈風的吹蕩下,左右甩擊。刀槍劍戟,肅立如林,鋒利的兵刃,映著輪日,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芒。正是援兵虎牢的董卓大軍。

中軍陣營,董卓坐在一輛豪華的馬車上。數千親衛佩戴著長槍,穿著統一的服裝,環衛著馬車,威風凜凜。而車飾則是更加的豪華:車身雕刻著精巧美麗的圖案,車上束起的車簾用的是皇宮的五彩綢緞製成,四周裝飾著金線,車頂還鑲嵌了一大塊翠綠翡翠,顯得極為富貴迫人。然而,似乎這並不是像打仗,而是像郊遊。

即使是這樣的度,也是李儒苦勸的結果。剛出洛陽,李儒的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心中也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心中焦急萬分,無奈董卓卻不急,也不聽李儒的苦勸,舍車騎馬,疾馳虎牢。

“報…虎牢關急報!”正在董卓懶洋洋,昏昏欲睡的時候,一聲長報傳來。

隨侍的李儒,連忙接過急報,呈給董卓。而董卓眯著眼似乎沒有接報的**,只是淡淡的搖了搖手,轉身繼續眯睡。

李儒見狀,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覺得董卓變了,不在是以前的那個威震西涼的將軍,而成了一個世家的老爺,一個隻會享福的貴族老爺。

搖搖頭,展開急報,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心中不由的舒了一口氣:虎牢關無恙,看來自己是多心了。可是自己的眼皮為何依舊跳個不停。



虎牢關

不管李儒眼皮如何的跳,在虎牢關的燕風這一兩天,過的比較舒心,諸侯的盟軍,沒有大規模的強攻虎牢關,只是不定時的騷擾一陣。這讓燕風長長的舒了口氣,自己的兩萬河東軍暫時可以保全了。

不知道徐晃,高順他們準備的如何了。控制函谷關應該問題不大。而後加上自己的突然難,攻克長安想必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唯一的困難就是董卓的反攻。看來自己必須得儘快實施自己的計畫了。



這一日

燕風正在住處,思索著如何實施自己的計畫時,龐德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

“什麼事?”燕風眉頭微微一皺,疑問道。

“將軍,剛才李肅派人傳話說,董卓親率三十萬大軍增援虎牢關而來。”龐德咽了口吐沫。急聲道。

“哦?董卓來了?”燕風聞言眼中掠過一道驚喜。只要董卓來,自己的下一步計畫便可以實施了。

“令明,派人告訴徐晃,高順開始按計劃行事,另外通知洛陽的王越,護送夫人他們先前往河東。”燕風有些興奮的吩咐道。關西這塊兒強秦成就帝業的領地,似乎已經離自己主宰的時間不遠了。

“諾!”龐德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哼哼,董卓,你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燕風得意的想著。

“典韋!”

典韋現在擔當的是龐德原來的位置,親衛統領。一直守候著燕風,問到燕風叫喚,鐵塔般的身影便貫門而入,甕聲甕氣道,“主公有何事?”

“立刻叫李肅來見我!”燕風吩咐道。

“諾”



不一會兒,李肅便急忙趕了過來,此時的李肅已經沒了前些日子忙碌時的蓬頭,垢面的樣子。顯然梳洗了一番,恢復了峨冠博帶的文官模樣。也難怪,主公來了,形象工程必需得抓好。

屋中,李肅見燕風仍然穿著作戰時的衣甲,泥垢血跡粘在褲腳,沒有清洗,皺著眉頭,有些責怪的說道,“燕將軍,相國大人的大軍,已經離虎牢關不足三十裡了,你怎麼還是這身打扮?”

燕風不屑的看了李肅一眼,肅容,聲色俱厲道,“將在外,當以軍事為先。諸侯盟軍現駐紮在關外,隨時可能突襲搶關,怎能隨意離開,如若丟了虎牢,我等皆萬死難報相國知遇之恩。”

“這…”李肅一時間有些語塞,不得不承認燕風說的是實理,但是若果不去十裡外迎接董卓,那麼肯定會被斥責,甚至…於是勸道,“燕將軍,話雖這麼說,但是如果不去迎接的話,相國大人恐怕會怪罪。到時你我皆難逃相國的怒火。”

“恩”燕風點頭,其實他心中也知道李肅說得對。

但是漢代禮儀繁瑣,迎接董卓這個相當於攝政王的相國大人,肯定會有很多的禮節。

就拿叩拜來說,先要直立,左手壓右手,手藏於袖中,舉手加額,鞠躬九十度,然後雙膝同時跪地,抬起臀部,直立上身,手掌著地,額頭貼在手掌上稽。

這還只是其中之一,想到這些,就讓燕風心中很是抵觸,能不去便不去。

於是,燕風假裝思考了一會兒才道,“關隘重地,你我同為守城大將,不可同時離開,以防突變。所以燕某想拜託李大人前去代為迎接相國大人。而我則留下鎮守虎牢,可好?”

李肅奇怪的看了看燕風,心中有些輕視,真是個將軍?!,笑著應道,“這是在下理應之事,就依燕將軍所言,又在下前往迎接相國。”

“好,燕某便在虎牢關準備下豐厚的酒席,恭候相國”燕風道。

李肅見此,點點頭,行了一禮,轉身出了屋子。



虎牢關,西十裡。

董卓的大軍浩浩蕩蕩的終於臨近了關隘。這個原本只需急行一日左右的路程硬是讓董卓耽擱,走了將近兩日。當然董卓是有自己的想法。

車架上,雙手奮力支著身子的董卓陰著臉,怒睜著土豆般的的雙眼,冰冷的掃視著李肅。直叫李肅心驚膽寒,微微戰慄的身子不停地叩拜著。

“說!燕風怎麼沒有來?”冰寒的聲音刺人心脾。

李肅深吸口氣,壓住心中的恐懼,解釋道,“回,回相國,諸侯盟軍駐紮在關外,時常的派兵攻打關隘,所以燕將軍不得不留守虎牢,特意囑咐屬下前來迎接相國大人,而且燕將軍已在關中備好了酒宴。”

董卓盯著李肅,沒有說話,不過從眼中散出來的寒意,仍可以讓人覺得此時的他是多麼的怒火中燒。其實這也沒什麼,不過對於厭惡可到了憎恨程度的董卓來說,燕風沒有來迎接,那就是狂傲難馴,也是對他的不尊,蔑視。這樣視天下為自己掌中玩物的董卓,難以接受。自然是怒氣沖頂。

(這裡稍微解釋一下:對於憑靠軍功一步步晉升的董卓來說,軍隊的控制權,是他的底線。而燕風,先前在河東的私自‘擴軍’讓他盛怒之餘也產生了深深地猜忌;後來被迫放了燕風,並賜婚,讓董卓覺得是平生奇恥大辱。再加上董卓嫡系西涼軍團的極力打擊,排斥,誹謗。當然,其中李儒這個董卓依靠的謀士,為了全域利益,極力想要保住燕風。所以,有了現在董卓對燕風的態度。)

李儒看見董卓如此,急忙上前幫襯道,“主公,虎牢關不容有失,燕風將軍此舉正是為了守衛虎牢關,守護洛陽,效忠主公。雖有失禮法,但是可以饒恕。”

“哼”董卓惡狠狠的瞪了李儒一眼,而後重重的冷哼一聲,下令道“啟程!”



傍晚,最後一縷殘陽沉下天際,餘輝映紅了半邊天,顯得格外的壯觀美麗。

虎牢關中,跪地的燕風,面對著陰沉的董卓,並沒有感到懼意,門外有典韋帶著親衛守衛,這時燕風為了自己的性命準備的後招,關鍵時刻,不惜魚死網破。而是覺得驚詫。自己只是沒有去迎接,為何董卓會如此?

其實燕風一直覺得董卓對他只是猜忌。卻沒想到,猜忌一詞對於董卓來說,輕的只像是個笑話。

“燕風你可知罪?”正在燕風思索緣由的時候,董卓冰冷的聲音傳來,夾雜的怒氣毫無遮掩。

“末將知罪!”燕風很乾脆的答道,這倒讓一旁準備為燕風說話的李儒都有些詫異。而燕風這時接著說道,“不過,末將認為這一罪責,末將必須觸犯,而且是身不由己。”

“哼,強詞奪理,犯罪何來身不由己之說?”沒等董卓說話,李傕就不屑的反駁道。而董卓顯然同意李傕的話,怒瞪著燕風。

“蠢…言差矣!”燕風本想罵蠢材的,不過看著董卓的樣子,罵了李傕,不就等於罵了董卓?!而且自己的身份,還不能說出這樣的話。於是改口道,“虎牢關是洛陽東面的門戶,是洛陽的最後一道屏障,今諸侯聯軍屯于關外,虎視虎牢。身為守將,怎能擅自離關?”

“那就是說你沒有罪了?”董卓聞言冷笑道,“剛剛承認自己有罪,現在缺又狡辯否認,難道你是在戲弄本相國嗎?”

“末將不敢!”

“我看你只是嘴上說不敢而已!”李傕打斷燕風的話道。

“李傕!你是何意?”燕風瞪向李傕,咬牙切齒道。

“哼,我只是說實話而已。”李傕不在意的說道。

“你!”燕風氣極,要不是顧忌自己的身份,和董卓事後的態度,早就拔刀相向了。

而李傕依舊毫不在意,好像算准了燕風不敢把他怎麼樣。

“住口!”這時,董卓大聲冷喝道。二人見此,只能甘休。

李儒見機上前你說道,“主公,燕風將軍,確實身不由己,此罪情有可原。望主公莫在追究,咽下當務之急是,如何擊退關外盟軍。”

“哼!”董卓見李儒相勸,便不再追究,冷然道,“燕風有失禮法,降邑百戶(燕風食邑五百戶),以儆效尤。”

“謝相國!”燕風躬身拜道,他到不在乎那些封邑,反正也不指望董卓的工資生活。而且志在天下,豈會如此短見。

不過,李傕等西涼派系的到是幸災樂禍,不管怎樣,這次李傕打壓燕風成功了。

隨後的酒宴,很是熱鬧,像是慶功酒宴似地。而燕風則是呆在角落自斟自飲,頗為快活。

不過,酒宴中,李儒刀勢過來和研攀談了一陣,一時瞭解虎牢關近幾日的情況,二是安慰燕風。倒是有些唱白臉的味道。

其實燕風倒是應該感謝李儒,要是沒有李儒的維護,那麼燕風恐怕早就身異處了。

……

是夜,月朗星稀,涼風習習。

南陽,某一處山谷中。

“蒯先生,我等何時動身?”一年輕將領問道。

“不急,再等兩天,去洛陽的密探便會帶來消息,倒時再做決定”儒雅文士捋了捋短須,,站起身來,輕搖頭說道。

“這…”年輕將領還想說,但是看著儒士的睿智的眼神,最後還是把到咽喉的話咽了下去。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2 13:50
069 呂布登場
次日,

虎牢關前,近百萬大軍對陣。

旌旗如浪,迎風激蕩,刀槍劍戟,肅立如森。

馬嘶人鳴聲,號響鼓擊聲,呐喊助威聲,金戈相交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直震蒼穹。

董軍陣營。虎牢關上。

董卓,李儒在親衛的護衛下迎風肅立,遙望著戰場中宛如戰神降臨的呂布。不時的撫掌大喝,神情得意非常。

“我兒奉先,武藝天下莫有人敵,有奉先在,我有何懼哉!哈哈哈…”董卓指著呂布豪情萬丈的哈哈笑道。

“是啊,呂將軍武藝天下無敵!”李儒亦是豪情滿懷,只要戰勝了關東盟軍,那麼天下就再也沒有可以相抗衡的勢力了,到時霸業必成,董家王朝的時刻必會降臨。這是支持他奮鬥的動力。



諸侯盟軍陣營。

十八路諸侯的臉色都很難看,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在陣上挑戰的呂布。先前一個華雄就已經讓諸侯們束手無策,顏面差點盡喪。何況這一次是比華雄更加厲害的呂布。

先前有些不服氣的諸侯將領紛紛前去挑戰,諸如,江東猛虎孫堅,白馬將軍公孫瓚,北海名將武安國等等,都沒有撐過二十合,便狼狽的敗下陣來。

面對在外面囂張叫駡的呂布,眾諸侯將領無不咬牙切齒,但是形勢沒人強,出去應戰只有兩個結果,失顏面;丟性命。沒有人傻,也沒有人蠢,接這種事。

“諸位,我等該如何?”袁紹見眾諸侯沉默不語,有些不耐的問道,“不除去呂布,我等就無法擊敗董賊!”

眾諸侯都知道,袁紹的話有道理,但是仍然沉默不語。

良久,曹操才上前說道,“諸位,其實,呂布只是一介武夫而已,再勇也只是一人,我們可不必過多擔心,只需一戰便可擒殺。”

“哦?孟德有何良策?”袁紹看見終於有人說話了,便連忙問道,至於擒殺呂布,袁紹認為是在鼓舞眾人而已,沒有當真。

“諸位,請看!”曹操走了幾步,到了地圖前,指著一處說道,“這裡便是我們現在的位置,此次董卓率軍三十萬,其中有二十五萬駐紮在關外,與我們的大營只有數百丈。而且這二十五萬大軍之中有過半的士兵,並不是董賊的西涼軍,而是先前西園軍。只要呂布那廝一敗,我等可趁鳴金收兵之時,一擁而上,必可擊潰董軍,趁亂拿下虎牢。”

眾諸侯都有些不解。疑惑的看向曹操。

曹操見此,解釋道,“只要我盟軍攻入大營,那麼依董賊心性,驚慌之下,必會將他的西涼嫡系先撤入關內,到時在外的西園軍必將大亂。之後我等…”

眾諸侯聞言,露出恍然之色。

“那孟德可否告知,呂布那廝何人可戰敗?難道孟德想要親自上場嗎?”這時,看不慣曹操露臉的袁術冷笑著嘲弄道。

是啊?呂布武藝群,何人可敵得過他,而且還得將其擊敗?眾諸侯心中想道,自己的陣營中可沒有這樣的大將。

曹操對袁術的嘲弄毫不在意,瞥了一眼遠處執刀肅立的關羽,才說道,“呂布武藝天下無雙,天下人皆莫可敵。我等可讓數員大將一起圍攻。呂布雖勇,但只是一人,必可擊敗。”

“這…”眾諸侯聞此,有些猶豫。這有失顏面的事,沒有人願意第一個回應。

不遠處,關羽輕撫了撫長須,眯著的丹鳳眼微開,一縷寒光乍現。曹操的話,讓一向自負自己武藝的關羽,非常不滿。執刀的手微動,便要上前請令出戰呂布。

這輕微的舉動,讓一直暗中注視關羽的曹操,心中一喜:這關羽可一刀重傷勇武的華雄,想必可以敵住呂布,甚至擊敗。即使不能,到時也可以派人助陣圍攻便可。

不過,

“哼!呂布有何懼?看俺張飛去取了他的級!”站在劉備身後另一旁的張飛不服道,聲如洪鐘。說完也不理眾人,提著丈八蛇矛便向外走去。

關羽見張飛出戰,也收回了想要邁出去的腿,丹鳳眼從新閉了起來。似乎絲毫不擔心,也許對張飛的武藝很有信心。

曹操見此,眼中掠過一道異芒,難道這個黑臉大漢的武藝也如此高強?心中微疑。看向劉備的眼神多了一絲的嫉妒。

眾位諸侯,包括袁紹見狀,也沒有阻攔,喝斥。畢竟已經有了關羽這個先例。對於這一戰,有了期待。

“諸位,我等前去觀戰,如何?”袁紹見張飛出帳後,說道。

……

戰場上,

頭戴紫金冠,肩披紅錦百花戰袍,身穿銀白連環鎧甲,胯坐嘶風赤兔馬的呂布,手中倒提著方天畫戟,駐馬望著關東盟軍,神情狂傲無比,仿佛是天神俯視蒼生,俯視這螻蟻般的眾生。

然而,諸侯盟軍陣營中卻無一將一卒再敢上前。皆是面露恐懼,拿著兵器的手不時的微微打顫。

一種來自地獄的森寒,彌漫著整個戰場。



當真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陣邊觀戰的燕風見此,心中讚歎道,如果不是呂布寡恩薄義的話,也許…

古人論人,以‘忠,孝,悌’為主。忠,忠於國君;孝,孝于父母;悌,友于兄弟姐妹。然而,呂布…

哎…呂布的行為,終究是要死,自己雖然有些想收復他,但是,那也只是想法而已,自己是絕對不會也不敢把一個不忠不孝之人留在身邊,那樣只會增加自己危險。



正在燕風慨歎之時,

諸侯軍陣中,沖出一員黑臉虯軋的大將,提著一杆丈八蛇矛,騎著黑驃馬徑直沖向呂布。正是張飛。

“三姓家奴休狂,燕人張飛在此!”驚雷震天。

張飛的大喝,聲如奔雷,讓眾人不由臉色大變。尤其是董卓陣營的眾位武將。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戰場中,呂布聞的張飛大喝,惱羞成怒。他自己也知道,他的殺父求榮被世人唾駡,即使是在董軍陣營,一些將領也瞧不起他,從不與他交往,如果不是懼怕他的武力,恐怕早就出言相辱了。

不過,即使這樣,呂布也絕對不允許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起。

“環眼賊!”呂布切齒的罵道,雙腿狠的一夾馬腹,赤兔馬長嘶一聲,馬蹄如飛,奔跑如風,竟然比早已拍馬加衝刺的張飛還要快上許多。

“當!!”的一聲巨響。

夾雜著呂布怒氣的方天畫戟狠狠的砸在了張飛的丈八蛇矛上。使得張飛的身行微微一頓。

“哼”張飛暗哼一聲,吃了些虧。

兩馬交錯,張飛甩動著蛇矛,卸去力道,撥馬回轉,猛然大喝一聲,再次沖向呂布。

“三姓家奴,再吃俺張飛一矛!”聲如炸雷。

呂布見此,心知,張飛此人並非先前那些無用之輩,只是剛剛的簡單的一擊,便可以肯定他是一個勇武之人,呂布眼中的勇武之人。

“環眼賊,休要倡狂!!”

呂布也大喝一聲,神情出現了一絲狂熱,已經很久沒有這種遇到對手的熱血感覺了。此時的呂布只是一員戰將。一員在戰場上馳騁的無雙戰將。

眼見著張飛的蛇矛帶著森寒的殺意轉瞬而至,呂布的眼中掠過一道厲芒,並沒有策馬,只是倏忽間便橫舉起方天畫戟。

再劇烈的撞擊聲中,呂布架住了張飛如泰山壓頂般下劈的蛇矛。

沒有間歇,看見呂布如此便架住自己全力一擊的張飛,惱怒非常,一時間怒吼連連,手中蛇矛變幻著軌跡,狠辣的刺向呂布全身的要害。迅而剛猛,帶著狂猛直前的氣勢,仿佛決堤的洪水,奔騰怒吼著湧向呂布。一時間,竟然將呂布壓制。

呂布是誰?天下第一武將。鬥將時何曾被人如此壓制過。即使是正年輕的桓侯張飛。

“吼!!”

呂布大吼一聲,擋住了張飛一擊,之後方天畫戟沒有照常收回防禦張飛的下一擊,而是借張飛出招的那一刹那猛然的直刺,快如閃電。

招式雖然簡單,但是還是讓張飛措手不及。看著電閃而至的畫戟,張飛瞳孔猛縮,心中駭然。自己的這一招可以壓制二哥盞茶的功夫,讓他只能防禦,卻想不到,呂布竟如此快的便做出了反擊。

無奈,張飛只能放棄出招,攔截畫戟。

得到了片刻的呂布,對於剛才依舊惱怒。看向張飛的眼神多了一絲殺意。恥辱必須要用鮮血來洗刷。

毫無花俏,呂布的畫戟,雷霆萬鈞般的向著張飛的腦袋下剁而去。狂猛的殺意,頓時撕碎空氣,鑄成本身的氣勢,向著張飛漫捲而去。

“嗷!!”

張飛有些承受不住呂布的氣勢,仰天大吼一聲,一時間狂風大起,塵土飛濺,無形的氣勢彷如雷虎展翅一般,沖天而起。

兵器尚未相交,兩股霸絕天下的氣勢便已開始激烈的爭鋒。劈劈啪啪的炸裂聲,此起彼伏。

‘吼!!’

接住呂布畫戟一剁的張飛,也不甘示弱,大吼一聲,竟然放棄了順勢的橫掃,而是以牙還牙,以一個下劈,還呂布的一個下剁。聲勢依舊,如洪擊壩,似浪奔岸。排山倒海般的卷向呂布。

不過,張飛的舍掃求劈,浪費了些許時間。

呂布早已借此準備好,簡單的便接下了張飛的這猛烈的一擊。

“環眼賊,看我呂布手段!!”

倏忽之間,呂布頻頻出招,剁刺勾片,招招狠辣。森寒的殺意始終罩住張飛,絲毫不差。

然而張飛也不是泥捏的,本就勇猛過人的他,在呂布的刺激之下,愈戰愈勇。暴躁的秉性,加上猛烈的攻勢,即使是呂布,在短時間內也只能和張飛打成平手。

一時間,猛烈地金戈相交,聲似雷鳴,驚震九天。



這看似激烈的鬥將,讓戰場的諸侯將士熱血沸騰,恨不得親自上前廝殺一番。當然,這也只是一個想法而已,不會有人先自己的命長。

場上,呂布和張飛的激鬥,雖然猛烈,然而似乎這只不過才是熱身而已。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2 13:50
070 戰神呂布
真是世之虎將!

轅門上,跟隨著袁紹和眾位諸侯一起出來觀戰的曹操心中贊道。對於呂布和張飛,曹操心中有了收為己用的想法,當然還有關羽。只不過有人成為了絆腳石。想到這,曹操眼神一冷,一股殺意開始滋生。‘寧讓我負天人,勿教天下人負我’的梟雄本質顯露無疑。

其他諸侯,除了聊聊幾人外,看向劉備的眼神多了一絲的畏懼。然而劉備依舊臉色如常。深沉如海的城府讓人心悸。



虎牢關上

董卓看著和呂布酣戰的張飛,眼中閃過一道激賞。對於董卓來說,他是最重視武將,也是最欣賞勇武之人。這與他也是戰場悍將相關,不過對於現在明顯福了的董卓來說,戰場廝殺只能是一件曾經的事。

“此為何人?”董卓問道。

“回主公,此人自稱燕人張飛。”一親衛連忙答道。

“哦?張飛?本相國好像見過此人。”董卓有些疑惑的說道,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向旁人詢問。



戰場廝殺瞬息萬變,鬥將也不例外。

處在呂布氣機鎖定之下的張飛,面色漲紅,額角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條盤虯的青龍,猙獰駭人。而呂布面色依舊平常,只是微微起伏的胸脯,說明也是費了一些氣力。

‘砰!’

‘喝!!’

張飛奮力地接下呂布的一戟,雙手猛然用力,震開畫戟。甩了甩麻的手臂,心知自己氣力不如。便撥馬向著盟軍軍營奔跑而去。

“環眼賊休逃!”

呂布見狀,以為張飛要逃走,豈會善罷。怒喝一聲,猛的一拉韁繩。赤兔馬本就是靈性異常,呂布一拉便體會到了意思,撒腿狂奔,片刻功夫,便趕上了張飛。

“死去!!”

呂布怒駡一聲,看著眼前的張飛,提戟便要直刺。

不過這一切都在張飛的計算之下,沒等呂布提戟,張飛便猛然回身,霎時間刺出迅狠的一矛。青光閃動,丈八蛇矛指向呂布的咽喉。

呂布大驚,渾身一個激靈,沒想到五大三粗的張飛竟然會使詐。急忙收回刺出的畫戟,回身攔磕。然而由於剛才是怒擊,力量極大,所以半路硬生生的回戟攔磕時,力量顯得有些不足。

“砰”

火花迸濺,穿雲裂石般的金戈相交聲,突兀響起,震的呂布的耳膜生生作痛。然而這並沒有完,好不容易創造出來絕佳機會的張飛,怎能放過呂布。

“納命來!!”

張飛暴吼一聲,已然舉起的蛇矛,猶如猛虎下山一般,狠狠的砸向呂布。頓時迅猛的矛勢,夾雜著飛天的塵土,彷如濁浪,奔騰翻卷著,眼見就要砸碎呂布的腦袋。

“喝!”

呂布怒極,何曾吃過如此的虧。橫眉怒目,雙腿猛的夾住馬腹,赤兔馬吃痛,抬起前蹄,仰天悲嘶一聲,仿佛在控訴著。

而呂布借機,將腦袋微微後撤,便錯過了張飛的蛇矛。不過顯然並沒有完,如果呂布不阻攔的話,蛇矛定會砸中赤兔馬。那麼即使赤兔是神駒,也必將血濺張飛矛下。

‘馬中赤兔’

愛馬如命的呂布怎會不救,急忙收戟,想要攔截。如果照這樣的度,那麼有相當大的可能攔住張飛的蛇矛。呂布自信的一笑,嘴角勾勒出一道冰冷。雙腳夾緊了馬腹,已然準備好了攔截後的雷霆一擊。

然而,身為沙場宿將的張飛,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冰冷的雙眸中殺意凜然。狠狠的踢中馬肚。借著吃痛前奔的戰馬,張飛很容易的便將下砸改為直刺,想要借著馬勢洞穿呂布的身軀。

呂布見此心中駭然,冷汗順著額頭淌下。面對風馳電掣的蛇矛,提戟阻擋已然來不及,命懸一線之時,呂布左手按住馬鞍,身體陡然加斜躺。驚險萬分的避過這一擊。

‘噗’

被風揚起的百花戰袍,被張飛的蛇矛狠狠的刺了個窟窿。疾風透過,出嗤嗤的響聲,恍如被刺中的呂布,鮮血從身體內,汩汩而出。驚得呂布一身冷汗。

右臂陡然用力,呂布收回一半的畫戟,帶著呼呼的風嘯聲,疾如雷電般猛然橫剁向張飛。

張飛胯下的黑驃馬可不比赤兔馬如風的迅。策馬奔走一段的張飛,心中正在懊惱沒有刺穿呂布。突然心生警覺,下意識般的俯下身子。

“當”

一聲金戈撞擊聲。張飛的頭顱,不對,是頭盔被畫戟擊飛。劃過一道弧線撞落在地上,翻滾著,出叮叮噹當的聲音。

張飛心神俱震,急忙撥馬奔出數尺,想要拉開與呂布的距離。不過顯然低估了呂布的馬術,和赤兔馬那可怕的度。

趕上張飛的呂布,絲毫不手軟,對於這個讓自己難堪的敵手,兇狠的出一招,直刺張飛有些淩亂的腦袋。

張飛雖然沒有回頭,但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冰冷的寒意,心中駭然,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即使以前面對千軍萬馬的包圍。即使是面對二哥關羽的威壓。

“嗷!!”

張飛大吼一聲,驅散心中的那一絲懼意,挺矛直刺。

‘砰’的一聲。

矛尖與戟尖相撞,出刺耳的尖嘯聲。

“去死,環眼賊!”

呂布怒駡一聲,趁著張飛回力,猛然將畫戟下剁而來。驚人的戟,含怒的一擊。夾雜著拔山蓋世的氣勢,猶如決堤的洪水猛獸,朝著張飛奔卷而至。

張飛心懼之餘,雙手緊握蛇矛,攔向畫戟。一聲巨響後,呂布的方天畫戟準確的剁在了張飛的丈八蛇矛上。要不是,蛇矛全身由精鐵所制,恐怕這是這一擊,便可將蛇矛砍斷。

“喝!!!”

呂布沒有間歇,持畫戟的手猛然加力。誓要將張飛剁成兩半。

“哼”

張飛暗哼一聲,由於和呂布激鬥五十餘回合,氣力有些不足,攔阻畫戟的蛇矛已然被壓制到了肩膀。借著身體才勉強抵住。

“環眼賊,你是我呂布這些年,遇到的第一個可堪一戰的武者。不過今日你必須死。”呂布說道。語氣帶著一絲讚賞,一絲傲然。

“呸!三姓家奴,想要你張爺爺的腦袋,沒那麼容易。”張飛怒駡道。

“找死!”呂布見張飛死到臨頭,還在罵自己,勃然大怒,另一隻手也握住畫戟,驟然用力。

‘吼!’

張飛吃痛的怒吼一聲,仿佛有千斤之重的左肩,承受不住巨力,開始慢慢下沉。一時間張飛岌岌可危,只要蛇矛在下降幾寸,那麼呂布的畫戟便可橫片咽喉。如此近的距離,即使是張飛,恐怕也阻止不及。

千鈞一之時,迫在眉睫之刻。

張飛胯下的戰馬,先承受不住力道,悲嘶一聲,四肢跪倒在地。張飛借機雙腿蹬地,撐起畫戟。

呂布見此,眼神又是一冷,左腕驟然一轉,畫戟戟頭的半月倒鉤,便勾住了蛇矛。猛的一用力,反應不及的張飛,手未握緊,蛇矛被挑飛。

“環眼賊,還不納命來!”

呂布不理飛起的蛇矛,瞬間收回畫戟,然後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手握寸鐵的張飛直刺而來。

張飛見此,嗔目欲裂,毛骨悚然。面對電閃而至的畫戟,面色由駭然倏忽間變成決然,腦袋高揚,仿佛是準備赴死的勇士。

四周的兩軍將士,面色凜然,如此精彩的鬥將,讓他們幾乎忘了搖旗助威,忘了擂鼓呐喊。最後一刻,他們在期冀著,他們想見證勝負。見證那一抹嫣紅激射的瞬間。

狂猛的殺意,刺骨的陰寒,交織在一起,伴著迅捷的畫戟,攪動天地。戟未至,強勁的風壓便已經狂卷而至,猶如刀片劃裂皮膚一般。讓人感到刀割般的疼痛。

“死去!!”呂布瘋狂的怒吼,生死間的那美妙的一刹那,讓呂布癲狂。也只有那一刹那,才能要呂布得到極大地滿足。

“死開!”又是一聲怒喝。

“當!!”巨聲響起,呂布的身形猛然一頓,向後仰去。

“三弟,可好?”一句問候,夾雜著一絲怒氣。

來人正是關羽,身為頂級武將的他,在張飛奮力接住呂布的那一戟之時,就已經看出了張飛的敗勢。所以在呂布說話之時,便已經策馬而來。正好趕上,用他的拖刀計擊退呂布的畫戟。

“二哥!俺沒事,呂布這廝當真厲害,俺不是敵手。”張飛勒馬起身,接住下落的蛇矛,感激的看了關羽一眼說道。

“恩!”關羽捋捋長須,眯著的丹鳳眼打量著防備的呂布。

呂布對關羽的出手,相當惱怒,可是也沒有急於出手,因為從剛才的那一擊,呂布就知道,眼前的這個紅臉美須的大漢,武勇絲毫不比張飛弱。

“三弟,你我兄弟聯手,拿下此人!”關羽打量完呂布,心知自己也不是敵手。雖然自己現在是全盛,但是短時間內也無法擊敗,更何況關羽也是識馬之人,一眼便看出了呂布胯下戰馬是一匹絕世良駒,心中有了計較。於是對著張飛說道。

“好!”張飛大聲應道,也想要報仇。

“駕!”

關羽,張飛二人同時拍馬殺向呂布。

呂布見狀,瞳孔猛然一縮,將方天畫戟提起,護在胸前。儼然是打算先防守。

‘砰’‘砰’兩聲巨響,呂布接住了二人的一擊。

關羽,張飛成犄角之勢策馬而立,半包圍住呂布,顯然是要擒殺呂布。一時間飛沙走石,狂風鼓吹著戰袍,獵獵作響。三股沖天的氣勢猛烈地交擊在一起,山崩地摧,使天地為之變色。



董軍陣營,看著三人酣戰的燕風,心中駭然。原本以為現在的自己憑著變態的進步度,和變態的體質。對上張飛等一流的武將,即使敵不過,但是也可以堅持三十回合以上。

不過現在看來,自己的武勇,也最多在張飛手下走出十合。心中不由有些悲切。

“將軍!…”一旁的龐德感覺到燕風的變化,心中了然,輕輕地喚道。

燕風聞言,搖搖頭阻止了龐德的相勸,說道,“令明不必擔心,一夫之勇並不是我的追求。”

“將軍!”

“令明,依你看他們三人勝負如何?”燕風問道。

“這…”龐德看了看場中的龍虎相爭,想了想說道,“呂布是末將見過的最厲害的武將,可稱為天下第一。但是另外二人武藝也不比呂布相差多少。三人相鬥,三十合內難分勝負,不過過了三十合,呂布會慢慢陷入困境。”

“哦?天下第一嗎?”燕風喃昵道,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那個南陽的黃忠,知命之年酣戰巔峰時期的關羽幾十回合而不敗。那麼如果他現在來到虎牢關,與呂布到底是誰強誰弱?

正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二弟,三弟,大哥來也!”

燕風猛然抬頭,嘴角掠過一道冷笑,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勉強算是二流武將的劉備竟然想要上去佔便宜。

燕風冷笑一聲,看了看龐德,轉頭說道,“惡來,去將那人生擒過來。”

“諾!”早已待的不耐煩的典韋,聞令興奮地沖向劉備。

他這一沖不要緊,倒是嚇了關羽一跳。他是與典韋交過手,雖然並不服輸,但是也清楚典韋的實力要比劉備高出不止一籌。急忙大喝一聲,捨棄呂布,想要援救劉備。

正在這時,

諸侯盟軍陣營,一員大將在袁紹耳邊說了一句,袁紹面色一喜,喝道,“傳令,鳴金收兵!”

“袁盟主,這…”一旁準備的曹操聞言,驚怒的說道。

袁紹轉身瞥了一眼曹操,搖手阻止道,“孟德無需多言!”說完走向大帳。

眾位諸侯也跟著進去。只留下一臉不甘,憤怒,臉色複雜的曹操。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3 10:54
071 洛陽事件
諸侯盟軍陣營。中軍帳,十八路諸侯依次而坐。

袁紹依舊是面帶喜色,看了最後進來一眼臉色不渝的曹操,笑著說道,“孟德不必對剛才的事耿懷。呂布那廝雖力戰已久,但不至於立刻落敗,而多人圍戰也並非君子所為,傳將出去,對我等名聲不利。況且,我得到密報,董賊身死之日已不遠。”說完看向不解的眾人,絲毫沒有想起,戰前他也是同意‘圍攻呂布’的計策的。

“袁盟主是何意?”曹操聞言冷然道。依舊對袁紹的擅自作為不滿。

不過袁紹並不在意,繼續解釋道,“我剛剛得到南邊的密報,大軍已經出多日,想必近幾日便可抵達。這也是我急於收兵,以便告知諸位。”

眾諸侯聞言,皆露出喜色。

“盟主,信是何時出?”曹操問道:如果真是袁紹說的這樣,那麼要比自己的賭博一擊更加穩妥。畢竟自己的一切都只是猜測,如若董卓反常,那麼將是一場處於劣勢的生死戰。

“三日之前”袁紹答道。

“哦?那照理說,抵達之日便是明日前後了。”不等曹操再次說話,袁紹身後走出一綸巾素衣謀士,皺眉說道。

“這位是?”曹操疑惑道。眾諸侯也是不解的看向袁紹。

“哦!”袁紹見此,離座拉住來人的手,介紹道,“此乃我的主簿,河北名士田豐,田元皓。昨日剛從鄴城督糧而回。”

“原來是元皓先生,久仰大名!”曹操眼中閃過一道異色,他早就聽說過河北的名士田豐,有佐才。連忙躬身拜道。

“孟德忠義之名,在下也有耳聞!”田豐打量了一下曹操說道。然後對著眾位諸侯施禮。

眾諸侯紛紛還禮後,田豐繼續說道,“南邊之事,在下已從袁大人口中得知。特思得一策,獻給諸位大人。”

“元皓先生請講!”

田豐見此,獻策道,“諸位大人,既然南邊有變,那麼…”

……

正在諸侯密謀時,洛陽也是劍拔弩張。

燕府。

留守洛陽的董璜,帶人將燕府團團包圍,戰爭似乎一觸即。

為何?

原來,董卓率軍出援虎牢關,特意留下大將華雄,和侄子董璜鎮守洛陽。以防有變。

不過顯然似乎有些多餘,經過了‘豪族滅門慘案’之後,洛陽城中剩餘的沒有來得及逃離的官吏氏族都是心驚膽顫,哪敢再和董卓作對。就連司徒王允也是閉門謝客,不與任何人打交道。董卓毫無顧忌的殘暴,讓他心生了一絲懼意,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要對付強勢的董卓,只有從內部著手。

而董璜可以說是董卓的一個翻版,生性暴烈殘忍,好色如命。不過他要比董卓魯莽,愚蠢了些。

今日,

閑來無事的董璜,又暴露了他二世祖的秉性,玩膩了家中強搶來的嬌妾美姬。便到城中獵豔。

說來似乎運氣不錯,在搜索了一上午無果的董璜正要回府,卻突然看見了蔡琰,貂蟬,李彤出來遊玩的一行人,頓時驚為仙女下凡,怔愣當場。等到回過神來之後,卻現早已人去。

這哪行?好不容易遇見的美人,怎能如此放過,即使他是哪家公卿大臣的女兒小妾,或是豪門世家的小姐,只要自己想要,還沒有人敢不給。大不了下個聘禮,娶來為妾。

不過尋查的結果讓董璜心生退意,這三位美人,一個是平北將軍燕風的妹妹,另外兩個卻是他的妻妾,別人倒好說,但是這個燕風自己卻惹不起,叔父(董卓)曾經就警告過自己。

然而,放棄卻又不甘心,即使不能全得到,但是也可以得到一個,比如那個妹妹,自己就可以娶來,大不了給他個妻子的名分,想來叔父也不會責怪。不過,現在要是強搶的話,燕風會不會…一時間,董璜猶豫不決。

正在此時,董璜的管家獻媚道:“公子可以先去請燕小姐過府來玩,好生款待,等到相國大人凱旋而回的時候,請相國做媒便可。至於,另外兩位夫人,公子可以如此…如此…不久後便可如願以償。”

董璜一聽,眼前一亮,覺得是個好主意,只要自己的叔父做媒,想必燕風也不會推脫。至於,蔡琰,貂蟬,董璜雖然也想得到,但是不能急於一時。於是就依了管家所言,親自到燕風府上,請見李彤。

不過,李彤是何人?燕風疼愛的唯一一個妹妹,‘膽大任性’的主,早已聽說過董璜的惡行。當然是不願意,並且,用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惡言惡語,當眾辱駡。

這可是董璜怒火中燒,身為權勢滔天的董卓的唯一繼承人,自他入洛陽以來,誰人見了不低三下四,更不用說被人如此辱駡,即使是燕風本人也不能。何況是燕風的義妹。當即便讓人上前捉拿李彤。不過卻被燕府的守衛阻止,並且打翻了上前捉拿的董府家奴。

於是便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惱羞成怒的董璜在管家的諂媚下,立即派人調來數千守軍,圍住了燕府,和聞訊趕來的‘陷陣營’將士對峙。

“你們要造反嗎?”董璜厲聲喝道,想要懾服。

不過顯然低估了經歷生死的‘陷陣營’精銳,他們可不管你是董卓,還是董璜,心中只有燕風的命令。保衛燕府是他們現在的唯一任務。

面對殺氣凜然的‘陷陣營’將士,董璜心中膽寒,即使擁有數千士卒作盾,他這個沒有上過戰場的二世祖身體也不由的打顫。

“董公子,今日如此作為,就不怕來日董相國責怪嗎?”老奸巨猾的王越,看到董璜的異常,出言道。

是啊,這便是董璜最懼怕的。

“董公子,這裡是平北將軍府,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利。若果公子就此退去,我們也可以當什麼事沒生,到時即使董相國回來,公子也可以安然無事。”王越繼續勸誘道。

“這…”董璜有些心動:自己也不想事情鬧大,鬧的一不可收拾。否則到最後,自己難道要屠戮燕府?這顯然是荒唐的。燕風可不是一個無權無名的小將,不過也有些不甘的說道,“息事寧人也可以,不過必須讓你們小姐跟我回府作客。”

王越聞言,臉色一變,這個要求是絕對不能答應的。難道,自己要先擒住這個董公子,在做打算?

“怎樣?”董璜見王越不說話,以為是在思索自己的要求。心中有了些底氣。畢竟那個女子只是義妹而已。“只要交出李彤,本公子立刻撤兵。”

雖然王越在思索,沒有說話,但是‘陷陣營’小校卻惱怒非常,沒有人可以如此要脅他們將軍的人,大罵道,“無恥之徒!”

董璜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厲聲怒吼道,“大膽,竟敢辱駡本公子,來人,給我殺了他。”話音剛落。身邊的家奴便要上前。

這時,

“‘陷陣營’將士聽令,保衛將軍府!”小校也拔劍厲聲道。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數百‘陷陣營’將士齊聲大吼,聲勢震天。冰寒的殺意頓時漫捲開來。將燕府籠罩。

董璜心中駭然,沒想到事情會如此,沒等王越出手,急忙向後退去,一邊退,一邊叫道,“上,給我上,全部的殺光。快!!”

這…被董璜召來的守軍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願意率先動手。他們被召來的時候,還以為會是搶劫一下哪家豪族世家,沒想到會是平北將軍府,更沒想到董璜是因為‘女人’要剷除燕府。

帶兵的將領,臉色複雜,不聽董公子的命令日後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但是向燕風的人下殺手,明顯不是相國的意思,要是等燕風得知,會如何?傻子都知道。董璜可以倖免,但是自己可不想做替罪羊。

想到這裡,領兵將領暗自唾駡一聲,猶猶豫豫,就是不下命令。

“張梁,怎麼還不動手?”董璜見狀,怒喝道。

“公子,可…這裡是燕府?”張梁說道。

“他娘/的,老子知道!”董璜怒道,“張梁,本公子姓董。洛陽也姓董。天下也姓董!”

“這…”張梁臉色數變,衡量利弊,不一會兒,一咬牙,命令道,“反抗者,就地格殺!”

“殺!”士卒聞令,提槍殺向‘陷陣營’。

王越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手中寶劍鏘的一聲出鞘,剛想要下令時。

“住手!”

一聲暴喝傳來,華雄提著大刀及時的趕到。聽到暴喝的士卒硬生生的止住衝殺的腳步。雙方又陷入的對峙局面。

原來早有人在張梁帶兵包圍了燕府,就給巡城的華雄送去了信息。否則生了廝殺,那麼性質就完全變了。即使董卓知道了,也難以給燕風一個交代,給手下將領一個交代。

“誰叫你們動的手?”見到如此劍拔弩張的雙方,華雄頓時火冒三丈,怒喝道。

“華將軍,這是…”張梁見華雄趕到阻止,大驚失色,戰戰兢兢的說道。心中也有一絲的解脫,也許這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噗!”

沒等張梁說完,華雄手中大刀一舞,梟去了他的級,大聲喝道,“張梁是敵軍奸細,今已斬,你們還不滾回營地!”

士卒聞令,急忙退去,生怕慢了一步,被華雄斬殺。奸細?眾士卒心中明白,恐怕是替罪羊吧。其實,華雄也沒辦法,這是最好的辦法,給雙方一個臺階下。

“華將軍,你…”董璜見士卒全都退走,惱怒的質問道。

“哼!”華雄冷哼一聲,“董公子,你還是趕快回府吧!”說完不理眾人,領人出了燕風。



看著陰沉著臉狼狽走了的董璜,王越心中有了決定:必須儘快執行燕將軍的命令了。

……

回到府中的董璜越想越氣,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憤怒。

管家見狀,上前諂媚道,“公子,切莫生氣,小心傷了身子。”

“滾,我怎能不氣,今日讓我顏面盡失!怎能不氣,啊?”董璜抄起一旁放著的銅器,便擲向管家,口中怒駡道,“該死的燕風,該死的華雄…”

管家連忙低頭躲過銅器,繼續諂媚道,“公子,既然硬的不行,那麼我們可以等相國回來做媒,想必燕風他也不敢拒絕。”

“哼!”董璜冷哼一聲,森然的說道,“該死的燕風,此仇我一定要報!一定要讓他家破人亡,到時…”

罵到這裡,董璜仿佛看到了燕風的身死,而自己獲得了那三位絕色佳人,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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