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混亂戰爭
鄴城
蕭家,李家,兩家被連根拔除。這在城裡引起了不小的恐慌。許多世家豪族嶍嶀嶈嵿,廖廔廙廑都聽聞過董卓軍的凶殘,於是個個心驚膽顫的蜭蜩蜸蝃,碳碪碴硾生怕自己會被殃及。
小院中
燕風正在蹙眉苦思對策,也許自己做的確實有些過了嵿嵽嶆嵹,碨碟碲碥除去惡便可,其他的…哎種稯窨窩,瞄睽睮睾斬草要除根,自己也不想在鄴城這個以後自己的大本營留下隱患。
「主公,辛毗以為,還是應該將我們所得的地產房契賣給那些世家豪族。如此便可籠絡其心。」
「賣?」燕風然眼前一亮道。「我們可以舉行一個拍賣會,價高者得,如何?」
「不好」燕風剛說完,自己便有搖頭否定,「如此可能讓這些地產房契只落入幾家世家豪族手中,對去我們沒有太大的幫助。」
「主公。」正在燕風思索又有些眉目的時候,廖化忽然來到小院拜見道,他看辛毗叫燕風『主公』,自己也就跟著叫了。燕風也不在意。
「何事?」
「主公,韓馥那廝的大軍已經到了西門外。」
「嗯?竟然出動了?」燕風一愣,道,「走,我們去西門。對了,你地產房契的事,我看就先拿出一半來,明碼標價平均賣給每一個世家,實力越弱的得到的越多。」
「是,辛毗明白。」
……
西門
「燕風惡賊,趕快出來受死」城樓下,一員小將,策馬在前,用槍尖指著城樓叫罵道。
「惡賊,受死」身後,十萬士兵也紛紛吶喊助威。
一時間,雲氣聚合,聲勢震天。十萬人的吶喊彷彿要將整個鄴城,無情的吞噬。
城樓上
「孟校尉,那廝竟然敢辱罵將軍,是在可惡,讓我出戰去砍了他」一小校見敵方小將辱罵自家將軍,頓時血氣上湧,上前請命道。
「對啊,對啊,小將也願往」眾人紛紛請命道。
「住口」孟達怒聲道,「你們難道忘了軍令了嗎?沒有主帥(這裡只燕風)的命令,任何人不可私自出戰。」
『嘶』眾人聞言,倒吸了口氣,這才想到自家那嚴厲的軍令,縮了縮脖子,沒人敢違令。
「哼,一會兒再好好收拾他們。」孟達道。
…
等燕風來到城樓的時候,聽聞城下突然間高漲的辱罵聲,並沒有出現眾人心中的那個暴跳如雷的樣子,而只是微微一笑,道,「緊閉城門,先讓他們罵去吧。反正老子有少不了幾斤肉。」
「哈哈…」眾人被燕風的話逗樂了,紛紛笑道。
不過也許會噪音太大了的緣故,是的眾人沒有聽見,下樓時,燕風嘴中一直在恨恨的說著,「混蛋,老子記住你了」混蛋指的就是那個在陣前叫罵的最歡的小將。
……
直到午後,
「他娘的,這個燕風竟然做縮頭烏龜。」公孫瓚緊緊握著拳頭,怒罵道。他的人馬雖然是只有萬餘,但是卻是整個盟軍中最精銳的軍隊,他的軍隊常年和烏丸等異族,交戰在北疆,所以個個都是身經百戰之人,就是比起燕風的河東軍,恐怕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其中的五千白馬是從,更是精銳中的精銳,讓以騎兵著稱的烏丸都為之膽寒,交戰必敗。
「公孫將軍,莫要生氣,燕賊這可能是…」
王匡的話還未說完,鄴城上便響起了綿長嘹亮的號角聲,緊接著西門大開,如蜂擁一般,燕風的大軍迅的奔出城門,在盟軍大軍相隔數百步前,駐步,列陣,樹盾,舉槍。一切井然有序。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現,燕風的大軍前陣皆是西園軍,而河東軍卻在後邊,似乎在護衛著什麼。
「娘的燕賊終於出來了」公孫瓚興奮的握拳道。
……
黃河岸邊
「元讓,快下令,我們還需要加快行軍度。晚了,恐怕鄴城會出現大變故。」
「好的,孟德」
……
鄴城戰場。
典韋彷彿一尊血海中降生的兇惡殺神一般,矗立在兩軍軍陣當中。嗜血的殺氣直衝天際,瀰漫著整個戰場,讓人為之膽寒。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殘缺的屍體,碎裂的頭顱與折斷的兵刃,大多都是被典韋攔腰看成兩半,還有一些則是被剁碎了腦袋。
鮮血,內臟混著白色的粘稠,浸透了每一寸土地,形成了一片令人作嘔的暗紅色沼澤。怵目驚心,讓每一個士兵都肝膽俱裂,胃中一陣翻滾。
「吼」一聲巨吼,聲震四野。
…
盟軍陣中,公孫瓚面色漲紅,怒氣勃勃。很想去將典韋斬殺。不過他已經試過了。在典韋連斬三人後,公孫瓚便提著長槊前去迎戰。
只剛交手一合,公孫瓚便被震退,整個身子彷如天雷噬體一般,心神俱震。頓時心生退意,不過典韋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可以硬接他一招的人,怎能放過。一時間,公孫瓚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狼狽不堪,要不是數十名白馬是從拚死阻攔,恐怕他就只能飲恨了。
至於其他的將領,見以武勇著稱的公孫將軍都如此,怎還敢上前應戰。
…
中軍陣前的燕風見己方士氣大振,不由豪氣叢生,振臂高喝道,「抬上來。」
身邊的傳令兵聞言,迅的揮動了一下三角令旗。
「嚯嚯」
一陣響聲中,數百名河東將士抬著百餘口箱子,頗為費力的走到了陣前。『哐當』一聲,沉重的箱子落地,濺起一陣塵煙。不由得讓一旁的士兵心想,到底是什麼?如此的重,石頭?有些玩笑,那是什麼?紛紛不解的看向燕風。
「打開」燕風見眾人不解的眼神,嘴角浮出一絲笑意,定然會讓你們震驚的,於是再次喝道。
士兵聞令,『砰』的一聲將箱子全都打開。
眾所期盼中,金光四射,遮天蔽日,刺眼的光芒迷茫了眾人的眼睛。待燕軍眾將士看清楚箱中之物時,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何物?
只見箱子中滿滿都是金銀之物,整整百口箱子,這能夠裝下多少。眾人,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一絲渴望。如此多的錢物有誰能夠不動心呢?(其實只有上面一層是金銀,底下的都是銅錢。)
「眾將士」燕風很滿意這種震撼的效果,高聲喝道,「我昨天就說過,我燕風的軍隊,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燕風頓了一下,道,「這裡共有黃金數萬兩。」
『黃金數萬兩』眾人再次震撼,齊聲倒吸一口涼氣,數萬兩是多少?在他們這些只見過數吊銅錢的普通人眼裡,恐怕誰也不知道,萬兩到底是怎樣一個數字。但是他們卻可以模糊地知道,萬兩很多,多得自己這一輩子揮霍都花不完。多得可以買下無數的良田豪園,娶上漂亮的媳婦。
眾人眼神炙熱的盯著那一箱箱金銀,要不是他旁邊有數千名手執寒芒的河東軍守護,恐怕早就有人上前拼搶去了。
「功必賞,過必罰!」燕風振臂大喝。
「功必賞,過必罰!」數萬河東將軍齊聲高喝。
這是一種震懾,讓那些西園軍牢牢記住這六字。
「看見沒,前方,你們的前面」燕風繼續高聲喝道,「那些敵軍,不,那是一份份軍功,只要殺死一個敵人,便可獲得獎賞,記住是敵人。老子的軍法不是玩笑。」
燕風話音剛落,西園軍將士『嚯』的一下,轉過頭去看向盟軍士兵,彷彿是一隻隻等待命令的嗜血的餓狼,惡狠狠的盯著盟軍的每一個士卒。獰笑著露出了滴血的獠牙。
「殺敵有賞!殺!殺!」燕風的吼叫恰到時分的響起。
「殺!殺!」
這一刻,他們的**,對錢財的**完全轉化到了盟軍士兵身上。瘋狂的炙熱,已經迷亂了他們的眸子。他們腦子中只有,「殺敵,賞錢」
「殺!」燕風拔劍斜舉,厲喝道。
「嗚嗚…」
「咚咚咚…」
看見了傳令兵狠狠揮動的的三角令旗。號角手死命的吹響號角。擊鼓手拚命的甩動著手臂。似瘋如狂,因為燕風答應了他們,此戰如果勝了,他們每人可賞兩百錢。
「殺!殺!!」
西園將士,聞令咆哮嘶吼著瘋狂的撲向盟軍。灼熱的**,瞬間釋放,泯滅了一切。
而大部分盟軍士兵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隱隱看見敵軍陣營金光四濺,卻不知是何寶貝。現在卻見敵軍猶如一頭頭紅眼的野牛一般,猛衝了過來。震天狂野的氣勢,讓他們心中頓生寒意。
公孫瓚,王匡,韓馥三人也不知到底生何事。見敵軍全軍進攻,而且毫無章法可言。也只能下達迎戰的軍令。
「這燕風會不會打仗,這樣一窩蜂的衝過來,簡直是找死,難道是給我們弓箭手送功勞來的?哈哈…」公孫瓚大笑著。
「哈哈」王匡,韓馥,和周邊的將士也紛紛跟著大笑起來。
這其中最高興的當屬公孫瓚提及的弓箭手,他們躲在盾兵之後,冷漠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喜色,沒有人嫌自己功勞不夠大。
「弓箭手準備,放箭!」
「放!」「放!」
…
一排排的羽箭,狠狠的扎向西園軍,總會帶起一片慘叫。還沒衝到盟軍陣前,燕風的西園軍便已經損失慘重。然而就在公孫瓚等人以為西園軍會潰退的時候。就在盟軍陣前的士兵認為可以追殺潰兵的時候。令人震撼,駭然的一幕逐漸上演。
已經瘋狂了的西園軍士兵,面對死亡也毫不相退,卻彷彿吃了興奮劑一般,嗷嗷叫著繼續衝殺。
幾百米的距離似乎轉眼即逝。西園軍終於衝到了盟軍陣線的最前沿。彷彿一個巨大的隕石,狠狠的砸到防線上。沉重的份量瞬間將防線砸的支離破碎。
這一刻,盟軍的士兵現了,衝進來的敵人,不,是所有的敵人,他們眼睛通紅,神色瘋狂,簡直是一群食肉的餓狼,而他們卻是那一隻隻弱小的綿羊。
……
沒有戰陣的拚殺,一切毫無章法,一切都是混亂的。
這便是燕風想要的戰局。
因為他知道,只有混亂自己才有可能在損失較輕的情況下擊潰盟軍。論兵力,旗鼓相當,論戰力,除了燕風自信的三萬河東軍外,西園軍和盟軍相差無幾。
所以在兵力,戰力都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只有比狠,比誰的士兵夠狠,夠不要命,誰就可能取的大勝。因而燕風用金錢,激起了西園軍心底的野性。嗜血的野性。
「殺」那一刻,所有的西園軍都為錢瘋狂。
…
戰場上被完全壓制的盟軍會有轉機嗎?有,也沒有。當公孫瓚的軍隊加入戰爭的時候,也讓燕風大吃一驚,原來盟軍也有如此精銳的毫不遜色自己河東軍的士兵。
不過,兵力太少,在燕風派出河東軍上去迎戰,牽制後。這一看似轉機的轉機,頓時煙消雲散。
最後,公孫瓚只能撤回,這是他的家底。拼不起,當然燕風也是。不過其他那些盟軍可就無法再阻擋西園軍的猛烈。
無情的戰場,這一刻,彷彿一個巨大的絞肉場,迎來了它最繁忙的一刻。
…
最終,轉變成了一場追殺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