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极品】烽火逐鹿之三國 作者:帥子 (連載中)

whatever727 2010-8-9 12:16: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1 84593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35
123 西邊的戰火(二)
殘陽如血,殺聲彌天,天地間一片蒼涼!!

織起一片烏雲的羽箭如脫兔攢射而至,冰寒的殺氣激蕩天地,如波濤一般陣陣翻滾。

呂布霍然抬頭,目光霎時一凝,心中一片寒涼,急急的舞起方天畫戟,可謂是密不透箭,一時間叮叮噹當的響聲連綿不息,仿佛是一種美妙的奏樂,煞是好聽,只是這種音樂需要用生命為賭注。

“射~~”高順無情的命令再一次下達。

又是一陣電閃般的箭雨攢射而去。

‘可惡!!’呂布心中惱怒的暗罵一聲,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疲於防備。但是人的注意力,畢竟不能永久的持續。

抵擋了兩撥箭雨,即使是呂布,也感覺到了有些疲憊。稍不留神。

‘噗’‘噗’

兩隻猙獰的羽箭射穿呂布的肩膀,殷紅的血液隨著鋒利的箭尖噴射而出。呂布吃痛的悶哼一聲,手臂受了傷的影響。已經不像先前那麼‘輕鬆’。有些狼狽的左右躲閃的著那一道道寒芒。

撤退!?

呂布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那狂傲的心性,絕不容許他如此便退卻,呂布暴吼一聲,像是一隻怒的獅子一般,一邊舞著手中的方天畫戟,一邊向著高順的箭陣沖了過去,只要殺進去,那些弓箭手便會向待宰的綿羊一般,任由自己蹂躪。呂布心中如是的想。

只不過,他不知道這些“陷陣營”將士並非普通的弓箭手,他們也是彪悍的刀盾手。只是精於弓箭罷了。

“殺殺!!~~~”

幾個箭陣前排的的弓箭手,見呂布趁著空擋,衝殺而至,便果斷的棄了弓箭,拔出在腰間的大刀,沖了上去,用自己的鮮血再一次阻擋了呂布的腳步。

“高順懦夫,你…”

“叮叮叮~~~”

正當呂布要破口大駡的時候,鳴金收兵的信號,便突兀的響起,呂布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被護衛著的高順,迅捷的下了城牆。似乎是一個藉口。

下令鳴金收兵的正是李傕和郭汜的意思,他們隔著距離雖然不能看清城頭上呂布的情況,但是,卻能分辨的出呂布已經被壓制,心中一陣驚奇,一向自負武力無雙的呂布竟然也會被壓制?當真是天下一大奇聞。

顧不了那麼多,被呂布帶起的士氣,突然傾瀉下跌,為了減少傷亡,李傕,郭汜便只能鳴金了。



一團火雲,電閃般的奔至中軍帳,人為之,惱怒的喝聲則早已先到,“是誰下令收的兵?!”呂布需要一個臺階。

不過他卻選錯了物件,要是他自己的軍隊,或許機靈一些的將領肯定會找個理由讓呂布下臺階,即使那個理由有些荒唐。但是李傕、郭汜二人可不是他呂布的屬下,甚至官職比呂布還要高,怎麼會低聲下氣的去討好呂布?

只聽

“難道本將軍作為步兵統帥,收兵還要問你呂布嗎?”李傕臉色難看的人回道。

“嘶律~~”

赤兔馬一聲長嘯,堪堪在李傕前方不到一步之地停了下來,前蹄高高抬起,已然越過李傕戰馬的馬頭,在空中一陣翻騰,似在威壓。緊接著一股強絕天下的殺氣突奔而至。將李傕罩在其中。淡淡的血腥在空中飄蕩。

驚抬頭,李傕面色大變,冷汗不自覺的滲了出來,頃刻間便打濕了衣甲。被呂布濃烈的殺氣壓的有些喘不過起來。

待看清了那殺氣之後的面目時,更是如天雷噬體,頓時身如篩糠。只見呂布怒目圓睜,熊熊的怒焰在眸子中翻騰,仿佛在瞬間便可以將李傕吞噬。微微翹起的嘴角,那一抹陰辣,即使是鬼神也要懼怕三分。

“是你,李傕統帥大人下的令嗎?”一道冰寒之至的聲音響起。仿佛來自九幽之地。

“呂將軍,其實李將軍他是…”郭汜見狀,連忙上前想要為李傕辯解,畢竟呂布的無禮在那裡擺著,又是如此之近,如果呂布想要殺他,恐怕無人能夠阻攔。

“恩?!”呂布重重的一聲鼻音。斜了郭汜一眼。

頓時郭汜凜然靜音。他感到了呂布赤/裸/裸的殺機,是對自己的。

“李~傕~統帥~”一句長音帶著濃濃的不屑,確實見李傕如此懼怕自己,呂布心中不屑。

不過,所謂樂極生悲,懼極生怒,即使是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李傕把心一橫,老子就不相信你敢殺了我,“是,是本將軍下得令。”聲音仍然有些顫。

“好!好!好!”呂布冷言三聲。眼中殺機大盛,前一刻呂布確實只是想震懾一下李傕,不過這一刻…

“董相國已然任命我和郭將軍為步兵統帥,而你為騎兵統帥。”反正豁出去了,李傕振了振心,鏘然道,“怎麼,呂將軍難道還想插手我和和郭將軍的步兵事物嗎?”

呂布聞言冷眼相對,手中的方天畫戟已然微微下沉。下一刻恐怕便是雷霆的一擊。

李傕雙目一凝,將手中的兵器提到胸前,希望能夠擋住呂布的一擊,只需一擊。因為李傕的親兵已經將手中的兵器對準了呂布。只要擋住一擊,李傕便可逃脫,率軍圍攻單身而入的呂布,即使他在勇,也難敵千軍萬馬。

“呂將軍,李將軍,切莫動手啊,相國大人他…”郭汜見二人刃拔弩張,心中也惱怒呂布的無禮狂妄,但是突然心中有了一絲希冀,希望呂布能夠出手殺了李傕,不過面子工作還要做的,於是上前勸道。

“哼!!”呂布不等郭汜勸說,便重重的一聲冷哼,勒轉赤兔馬,向自己的軍營疾馳而去。確實呂布也沒有把握在殺了李傕以後,孤身而退。至於營中的騎兵,大概也只有那三千並州鐵騎會來相助。

見呂布飛馳而去,李傕這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腦袋一片眩暈,仿佛經歷了一場惡戰一般虛脫了下來。身子也晃了晃,險些栽下馬去。心中直呼僥倖!

卻沒見郭汜眼中一閃即逝的失望之色。

……

安邑城中,高順等人在安排好了傷患和守夜善後問題之後,才回到了太守府。那裡一臉憔悴慘白的蒯良也是等在多時了。前天的惡戰之中蒯良不幸被一隻流箭射中,著實下了高順一身冷害,好在沒有射中要害,否則高順都不知道如何向自己的主公交代。最後只能用強行命令,將堅持要上前線的蒯良留在了議事廳。

“軍師,好些了嗎?”一進議事廳(這裡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休息,吃飯,議事的多功能房間了。),高順便關心的問道。

“恩”蒯良點點頭,有些無奈這個稱呼,前些日子,荊州方面有了回音,正如燕風所料,劉表並沒有為難蒯家,反而替平安回到荊州的幾萬將士感謝了蒯家。

不過蒯良仍然有些擔憂,自己要是投靠了燕風以後,會不會牽連蒯家,當然其中也有要考察一下燕風的一絲。只不過蒯良不知道的是,蒯越並沒有將蒯良在燕風陣營的事情告訴劉表。

“高將軍,現在城中如何?能否堅持到將軍的援軍到達?”蒯良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容樂觀啊”高順搖搖頭嗎,道,“城中的四萬守軍,現在能夠上戰場的也只有萬餘人了,恐怕,恐怕只能在堅守一兩日而已了。”

“這…”蒯良歎道。這一刻,是赤/裸,血腥的攻城戰,而且還是嚴重的敵眾我寡,任蒯良心中有萬般計策,也無奈實施。

“將軍,軍師”這時,文聘說道,“我們是否可以徵集那些豪族世家的家丁,如此便可多守些時日”

“恩,也只能如此辦了”高順道。

蒯良也輕輕頷。

……

又是一日,董軍陣營。

郭汜,李傕,呂布,等在中軍帳中議事。帳下十數個校尉一級的將士肅然而立,像是在議事,不過其實也就是個擺設。

“李將軍,呂將軍,這是相國大人的信件,”郭汜道,“不久前,相國大人已經在涼州金城,安定一帶擊潰馬騰,韓遂的軍隊,將他們趕到了西涼。並且有收軍數萬。”

郭汜頓了頓,看了看帳下校尉一臉喜色,又道,“如此我軍後方已經沒有了威脅,相國大人親自率軍五萬,增援而來,不日便將到達”

“什麼?相國大人要來?”

“是,真的嗎?”

“真是太好了,這下安邑城必定能夠一戰而下,我們…”一校尉興奮的說著,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立刻閉上了嘴巴。看到眾人正沉寂與喜悅之中,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還有一件事,”郭汜等眾人差不多清醒後又道,“我們的斥候已經探查到了,燕賊親率四萬大軍,已經過了箕關。一兩日便會趕到安邑。諸位,我等是否前去伏擊?”

“當然要去,我們正可在相國來前,立一大功。”郭汜的話音剛落,呂布便出言道,出兵已經數日之久,但是他卻寸功未立,而且昨夜又抖了面子,見如此好的機會,怎會錯過。

帳下校尉,聞言紛紛露出興奮之色。躍躍欲試。

“不可”李傕反對道,“燕風此人狡詐無比,又有四萬大軍之眾,而我們現在也只有六萬餘,還要圍困安邑,怎能在出兵伏擊。到時我們一個不慎,便會損失慘重,如何向相國大人交代,到時恐怕,在做的諸位,都要接受相國大人的怒火。”

“嘶~~”帳下校尉又是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想起董卓懲罰的手段,每個人都覺得不寒而慄,這一刻,寧願無功,也不要有錯。

見眾人露出了懼怕之色,李傕得意的一笑,不自禁,挑釁的瞥了一眼呂布。

好在呂布沒有看到,否則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血濺大帳呢。

呂布露出輕蔑的不屑之色,我呂布也是大軍統帥,怎會聽你們的?在他看來,燕風的軍隊除了高順的‘陷陣營’外,其他的都是一群拿著兵器賣藝的農夫,怎是他的對手!!於是,不禁心中有了一絲想法。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35
124 西邊的戰火(三)
是夜,

呂布回到自己的軍帳中,交代了要親率一萬騎兵突襲燕風的決定。魏續,等武將自是滿臉的熱切,紛紛下去準備。

這一切當然瞞不住,李傕,郭汜二人,但是二人並沒有阻止,只是報以冷笑。

不屑的想道,呂布,終究只是一介武夫而已。燕風又豈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們真的要幫助董賊?這恐怕…”一個害怕的聲音陡然響起。

“不是幫,是取回本屬於我們的城池而已。況且,韓兄你沒見燕風將手下大將孟達率軍兩萬駐紮在孟津港嗎?這說明他早有取我們兩郡之心。只不過,在等待時機而已。”

“等待時機?”

“恩,等待擊退的董卓的大軍,燕風定會染指我們兩郡。”

“燕風能夠擊敗董卓的大軍?”

“哼,董卓,喪家之犬罷了。燕風的實力並不弱於他。這一次,我們就叫他們兩敗俱傷。”

“這…”

正是王匡,韓馥二人。當初董卓差人前來勸說之時,王匡幾乎不假思索的答應,並提出了親自勸說優柔寡斷的韓馥。

這便是董卓的後手,陰謀?

不,這只是陽謀。李儒明白,燕風當然也明白。

……

再說燕風,出了鄴城之後,便向著安邑行軍,並沒有著急,甚至途中在河內郡還停留了半日,交代了徐晃一些事情之後,才又啟程。

為何?如此的懈慢?

因為按照燕風的估計,安邑城乃是河東郡的治所,城堅牆厚,防禦措施十分完善,而且還是早早就做好了迎戰董卓大軍的準備。而董卓也只是派遣了十萬大軍而已。

所以,燕風認為安邑城在高順的防守下,支撐個一個月都是可以辦到的。因而沒有急行軍,燕風不想到達安邑的時候,自己的大軍已然是一支疲憊之軍。

法正,龐德等文武也認為如此,況且燕風的想法也並沒有錯。

只不過,燕風似乎忘了,那是對於一個正常的安邑而言。在對於現在的安邑城來說,遷走了城市居民的同時,也相當於間接削弱了守城的實力。

直到燕風到達安邑之後,才明白,戰爭,他不是遊戲,不是一段既定的程式。



一日下午,豔陽高照,萬里無雲。

河東郡某一處,較為開闊的原野。

燕風的大軍正在埋鍋造飯。

倏的,一陣陣悶雷般的聲音連綿響起,轟隆隆的響聲清晰的傳入將士的耳朵。顯然不是雷聲,出於軍規,各營士兵紛紛棄了碗筷,拿起自己的兵器警覺的望向西方。

燕風也是驚抬頭,難道是突襲的董軍?剛剛在腦海中形成了猜疑,卻見西方漸漸出現了一條蠕動的黑線,轉瞬間黑線變得粗獷了起來,度竟然如此的迅。

燕風不由的勃然變色,竟然是騎兵?燕風不是沒有想到,李傕郭汜等人會派出伏兵,但是這樣的可能性不大,安邑的守軍應該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軍隊並不是草包。而是堪比西涼精銳。

卻沒想到,真的來了伏兵,而且還是如此明目張膽的襲擊,更而且竟然是騎兵,上萬的騎兵。

正在燕風猜想的時候,呂布一騎當先,飛奔在騎兵軍陣前頭。整個騎兵陣營,宛如渾然一體,化作滾滾鐵流向著燕風的陣營洶湧而去。馬頭攢動,烏茫茫的一片,萬騎騎兵奔騰向前,激濺起漫天的塵煙。

西涼騎兵們高舉著手中的斬馬刀,鋒利的刀鋒,反射著豔陽的光輝,映寒了整個長空,天地間一片蒼茫。狂亂的馬蹄聲在天地間洶湧激蕩,雄渾的令燕軍所有的將士都感到窒息的沉悶。

“啊嚏~~”空氣中彌漫的陣陣冰寒,讓燕風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噴嚏。該怎麼辦?讓自己的四萬大軍,毫無準備的阻擋奔騰洶湧的騎兵突襲,這,這簡直是送死的行為。不由有些悲切,原來侃侃而談的自己,是如此的無用?!

不過,正在關鍵時刻,天無絕人之路。

法正上前建議道,“主公,此地無法阻止騎兵的突襲,我軍不如撤退,南邊數十裡處是山地,可以抵禦騎兵。”

“恩,”燕風點點頭,雖然知道今日自己肯定是一場大敗,但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法正說的辦法正是現在最佳的應敵之策。於是,燕風便下令道,“傳令,向南邊山林撤退!”

“諾!”親衛應命而去。

“將軍,這些伙食是否都…”龐德問道。

“不比,全都留給他們”燕風想了一下,說道,“快,撤退!”說完燕風便跨上了的盧。

“嗚嗚嗚!~~~”

撤退的號角響起,燕軍士兵聞聲,紛紛在各自小校的組織下向南邊撤去。

不過,呂布可不會讓燕風得逞,而燕風他們也低估了騎兵的度。和呂布的立功心切。

“殺!~~”一萬騎兵不消片刻便奔至燕軍埋鍋造飯的地方,呂布自然看見了快要消失在自己視線之中的燕風軍隊。頓時暴怒連連,絕不能讓燕風逃脫,否則自己這次完美的突襲計畫便會無功而返。

“追!一定要殺了燕風!”呂布怒吼一聲,拍馬向著燕風逃逸的方向緊追而去,身後忠心耿耿的三千並州騎兵,緊跟其後,一邊狼吼著,一邊不停著揮舞著手中的斬馬刀。

至於部分西涼騎兵,則是猛的沖進了燕風埋鍋造飯的營地,對於呂布的命令竟然充耳不聞。

“殺殺殺!!~~~”

即使如此,也有數千騎兵向燕軍追去。戰馬賓士,一路上塵煙洶湧翻滾,猶如決堤的洪流,呼嘯著狂卷而去。

這時,充分的顯示的騎兵機動力的強大。在曠野上與騎兵賽跑是多麼的不智。兩條腿的畢竟跑不過四條腿。雖然距離只有數十裡之遠。

不多時,呂布率領的騎兵便追上了燕風的後軍,慘烈的廝殺頓時上演。

“殺殺~~”

殿后的燕軍士兵,霍然轉身提起手中的長槍,想要為前方的同胞兄弟,抵擋敵軍,好贏取些撤退的時間。

“殺!!”

十數名騎兵露出殘忍的獰笑,高舉著斬馬刀,仗著戰馬賓士產生的巨大的衝力,猛然衝刺,一個呼吸間,便沖到了燕軍士兵前方,手中斬馬刀狠狠的砍落,只聽見‘噗’‘噗’~~的數聲,數顆頭顱便沖天而起,帶起漫天的血霧。

“哈哈哈~~~”領頭的騎兵都伯仰天哈哈大笑著,渾身一陣暢快,那是久違了的戰場的味道。然而,他沒有注意,早有一雙怨毒的眼睛盯上了他。

‘嗖~~’空中響起一聲尖厲的嘯聲,一直羽箭電閃而至,狠狠的紮在他的咽喉,洞穿而過,帶起一蓬鮮血。倡狂的笑聲,戛然而止,就像有人突然用刀割斷了他的聲帶一般。

騎兵都伯身子猛然一頓,瞬間斃命,屍身重重的向後倒去,面色漲紅。

“噗~”

射殺都伯的燕軍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身子便被洞穿,隨即被高高舉起。鮮血噴濺中,一柄方天畫戟,展露了他的寒銳。

“哼”呂布不屑的冷哼一聲,手臂微微用力,便將還在畫戟上掙扎的燕軍士兵高高的拋了起來。

“啊~~~”血肉混雜著污穢,腸子,漫天飛濺。饒是鐵骨錚錚的硬漢,也淒厲的慘嚎起來。

“砰~”下落的燕軍士兵,不幸的被賓士的戰馬撞上,頓時再一次飛了起來,燕軍士兵面色又是一陣扭曲,仿佛是已經疼痛的麻木了,燕軍士兵並沒有慘嚎,而是惡狠狠的盯著離自己仿佛是近在咫尺的騎兵。看著他們猙獰的面色,燕軍士兵咕嚕咕嚕一陣,像要怒駡,卻已然不出聲音。十指怒張,似乎是想要將騎兵廝打下戰馬。

又是一位都伯打了個呼哨,身邊的幾匹戰馬交錯而過,斬馬刀揚起落下,數道鮮血噴濺,燕軍士兵的身子頓時被殘忍的數刀分屍。‘轟隆隆’的戰馬疾馳而過,踏濺漫天的血色塵煙。



“殺!全力追擊燕風!莫要讓他逃走!”呂布興奮的大喊一聲,顯然已經看到了燕風身影。的盧馬雖然有不輸於赤兔的度,但是燕風不能撇棄眾人單獨逃命(撤退),所以度自然慢了下來,讓全追擊的呂布追到也不是什麼難事。

“燕風休走,留下命來!”呂布撇棄眾人,直直的向著前方的燕風追了過去。

“主公快走!”一直護衛燕風的龐德大吼一聲(典韋在護衛法正,辛評二人),揮起手中眉尖刀,迎上了疾馳而來的呂布。

到嘴的肉怎能讓他飛走?呂布勃然大怒的砍出一戟,眼中只有離自己數十米之遙的燕風。

“當”的一聲巨響,龐德的身子猛然一頓,手中的眉尖刀沒有握住頓時被磕飛出去,龐德駭然,沒料到呂布竟然如此神力,連忙抽出腰間寶劍,將近身的幾名騎兵砍翻落馬。

“主公!!~~”

燕風見狀,心驚膽寒,自己現在與龐德也是伯仲之間,恐怕迎上呂布也是一樣的命運。難道自己要死在這裡?

“燕風納命來!”呂布看著近在咫尺的燕風,興奮的連連大叫著,這次出征的功,不是全功,恐怕非他呂布莫屬。只要斬殺了燕風,此次出征的目的便已然達到。

升官升爵,不在話下。

千鈞一之刻,燕風投擲出了手中的鉤鐮槍,使得呂布的度一頓,而自己則猛踢的盧馬的肚子,的盧馬一聲痛嘶,甩蹄狂奔起來。度之快,絕不亞于赤兔馬。

“燕賊!!”呂布看著想要奔逃的燕風,嗔目欲裂,怒吼一聲,策馬直追。

“主公!!”龐德一聲大吼,急聲對著不遠處的典韋吼道,“典韋快去保護主公。”

典韋看了一眼處在保護網中的法正,辛評,向著燕風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只不過,胯下的戰馬雖然也是一流,但是較之赤兔,的盧確實相差一截。

……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35
125 西邊的戰火(四)
卻說,燕風一路心驚膽寒,懼怕呂布的武力(心理上的作用?),拿著馬鞭抽打著的盧的pp,不時的還釋放一下暗箭。不過這準頭實在不敢恭維。

的盧一路狂奔,與呂布的赤兔在進行著百里衝刺般的馬拉松式比賽。遠遠將眾人甩在了後面。

向南?!

燕風本打算是向南逃入森林,但是在馬上仔細一想,自己現在已經遠遠拋開了了後續追兵的同時也拋開了自己的援兵,逃入森林後不僅呂布的赤兔馬的度受阻,自己的的盧馬度也會受阻。很可能被呂布追上,到時便會和呂布馬戰?步戰?自己都沒有多大希望獲勝,或者拖延到援兵趕來的時候。

於是,燕風便做了個決定,一個很無恥的決定,最起碼呂布是在後面一路的怒駡,向東狂奔,然後再向南,向西,繞著大彎,希望能夠拖到援軍的到達。

兩匹寶馬一路飛馳,激濺起一道塵幕,仿佛是一堵移動的灰色城牆,頗為壯觀。



“燕賊!!”身後,呂布陰沉如水,咬牙切齒的怒吼道,他沒想到燕風座下的戰馬,竟然有不輸於他赤兔的度,當真惱怒異常。

“呂布,我與你遠日無仇,近日無怨,你為何總是緊追不捨?”燕風臉色漲紅,沒想到自己會落到如此地步,被呂布率軍殺的大敗不說,還要被呂布追的亡命奔逃,狼狽至極。展開了語言攻勢。想要說退呂布。

“燕賊,休要在言,今日我定要取你級。”呂布怒道。眼中一片瘋狂之色。

“呂布,我有的盧寶馬,度絕不弱你赤兔。你是追不上我的,何不退卻?”

“休想!”呂布厲聲怒道。

“難道你不擔心你身後的大軍嗎?”

呂布聞言,面色一凝,隨即怒道,“燕賊狡詐,你的級絕對抵得上一萬騎兵。”

燕風變色一僵,心中罵道,該死的呂布,腦袋肯定被驢踢過,“呂布…”



回頭再說龐德一邊的戰場。

為了不在為燕風增加危險,龐德決然下令,誓死防禦。

除了三千對呂布絕對忠心的並州騎兵,拼死突破龐德組織起的防線,向南追去,其他西涼騎兵在遇到了燕軍的拼死抵抗後則是開始回撤。顯然生命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有著無法抗拒的**。

這並不是意外,不見了呂布,其他人諸如魏續等人,想要指揮的動西涼鐵騎,那絕對是妄想。即使是呂布也是憑藉著他令人恐懼的武力才堪堪指揮著這只驍勇彪悍的西涼鐵騎。

當然這也是董卓的一個敗筆,雖然讓呂布做了這支騎兵的統帥,但是除了並州騎兵以外,其他的將校都是董卓的人。這就無形之間削弱了這只騎兵的整體性。關鍵時刻(呂布喪失了指揮權)便會自作主張。

“啊~~”

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嚎響徹天際,最後一個沒有來得及撤退,被無情拋棄的西涼騎兵,被龐德的眉尖刀斜劈成兩半。頓時鮮血如雨,四處激濺,龐德抹了一把迷住眼睛的鮮血,勒馬奔向法正,辛評等人的軍陣。全身一片殷紅,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血色惡魔,猙獰可怕。

奔至法正面前,龐德並沒有下馬,而是在馬上拱了拱手,說道,“法正先生,辛評先生,這裡就交給兩位,我要去尋找主公。”說完不等二人答話,便策馬狂奔南下。

一聲令下,三千彪悍的重甲騎兵(卸了甲的)緊隨其後,在他們心中燕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滾滾鐵蹄,叩擊著冰寒殷紅的大地。轟隆隆的馬蹄聲,蓋過嘈雜的哀嚎聲,一路向南…

……

夜已漸黑,殘月半彎。

費了口舌的燕風終究還是沒有勸退呂布,無奈只能逃入山林,企圖希望利用夜色,擺脫呂布的追殺。

而此時的呂布,眸子裡一片赤紅,像是烈烈怒焰。哪還記得立功,被燕風的無恥行徑,惹得怒氣翻騰,只想著取了燕風的級,以解心頭滔滔之怒。

時日已經入了夏季,山林中綠樹成蔭,枝葉繁茂,這很大程度上阻礙了燕風和呂布。馬是可以穿行,但是加上人的身高,則正好高過一些枝幹,只能趴在馬背上,卻又影響了視線。

不過,燕風仍舊沒有棄馬步行,最起碼應該到了山腳。

兩馬一前一後,就這樣左奔右突,漸漸的進了山林深處。



山林外十裡外,龐德率領著三千重甲鐵騎,飛馳而過。塵煙飛濺,鋪天蓋地,天地灰濛濛的一片。

“籲~~~”龐德一勒馬韁,戰馬長嘶一聲,驟然間停住賓士的馬蹄,昂然直立。

“籲~~籲~~”馬嘶人沸聲響徹天地。三千重甲騎兵在龐德身後,陡然停立。

“將軍!~~”

“快,去識別一下地上的馬蹄印!”龐德喝道。

“諾!”疑惑的那位都伯一愣,立即醒悟,翻身下馬,向著馬蹄印而去。原來,在這個三國時代,雖然馬鐙,馬鞍等馬上設施已經都具備,但是並沒有馬蹄鐵出現,所以到現在為止,只有燕風軍隊的馬匹,才打了馬蹄鐵。

不一會兒,都伯便回來,說道,“將軍,這裡的馬蹄印比較雜亂,末將仔細辨別之後,現有一排馬蹄印中含有馬蹄鐵的痕跡,正與賓士而過的大部分馬蹄交錯而過。不知道是否是主公,或者是典將軍的。”

“哦?馬蹄朝向何方?”龐德急聲問道。

“南方!”都伯回答道。

“南方?”一直他們和並州騎兵一樣,是順著馬蹄印東西來回賓士,現在卻出現了如此蹄印,龐德想了想,下令道,“你率領兩千騎兵緊隨這夥騎兵,但是切記莫要交戰。其餘的隨我跟著典將軍的馬蹄印,直接向南疾馳。”

“諾!!”

轟隆隆的馬蹄聲再次響起,龐德有一種預感,典韋定然能夠找到燕風。

……

山林內紛亂的樹葉在燕風眼前急掠過,偶爾刮在臉上,立刻出現一道細微的口子,殷紅的血絲順著臉頰淌落下來,這一刻,燕風覺得自己以前喜歡的繁茂綠葉竟然是如此的令人生厭。

惱怒的抽出佩在腰間的龍淵劍,燕風惡狠狠的劈砍著。

倏地“嘶律~~~”

的盧一聲淒厲的長嘶,馬失前蹄,將燕風狠狠的拋了出去。

“轟!”

一身巨響燕風狠狠的撞在了一顆粗壯的樹幹上,然後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直摔的燕風七葷八素,頓時一陣眩暈襲來,只感覺自己的內臟在胸中翻騰至極,腦袋出現了短暫的當機。

“嗷哞!!~~~”呂布見狀,興奮的長哞一聲,“燕賊受死!!”終於逮到了機會,呂布豈會失去,狠狠的夾了一下赤兔馬的馬腹,狂蹄濺飛之中,方天畫戟已經狠狠的向著燕風的胸口猛刺而去,激蕩的殺氣霎時間狂湧而出,硬生生的割裂阻擋視線的樹葉。

漫天飄飛的樹葉中,那一道寒芒急閃而至,燕風面色寒變,眸子霎時一凜,懼極生怒,猛然間撩起手中的龍淵劍,擋上了呂布狂猛的一戟。

只聽‘當’的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呂布的赤兔馬賓士而過。燕風捂著已經被震裂的虎口,緊咬著牙關。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剛才那一擊已然使得燕風的手臂脫臼。而龍淵劍早已被擊飛出去。

“吼~~~”呂布又是一聲震天怒吼,森寒的殺機令人窒息。雪亮的畫戟高高舉起,這一次呂布是要將燕風劈成兩半。

“燕賊,受死吧!”一聲怒吼,赤兔馬陡然加,向著絲毫沒有動靜的燕風疾馳而去。

冰寒幽冷的殺機撲面而來,燕風艱難的扭轉身子,眸子中一片漠然,難道我燕風終究不屬於這個世界嗎?歷史在改變之後終究還是要回到它原來的軌跡嗎?

“我恨啊!~~~”燕風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聲嘶力竭的仰面長吼起來。

這一刻死亡離他如此之近。鬼門關那道微掩的大門,透著稀弱的幽光,像是在歡迎燕風的到來。

“硼!~~”

瘋狂的呂布似乎已經忘記了這裡是山林,幾乎在燕風感到自己靈魂已經被擊散的那一刹那,方天畫戟狠狠的砍擊在了橫在呂布頭頂斜上方的鍋口粗的樹枝幹上。激濺起漫天的木屑。

當然也激起燕風滿身的冷汗,沒等燕風舒氣。

“哇啊~~~~~”

呂布赤目瘋狂的怒吼連連,雙手緊握畫戟,狠狠的用力。

“吱吱~~~哢嚓~~”

鍋口般粗壯的樹枝,硬生生的被壓斷。

“轟”

樹枝重重的壓在了燕風身上。

“噗”

鮮血飛濺,伴隨著燕風淒厲的慘嚎聲,霎時響徹樹林。

“嗷嗷~~~”

呂布見狀將沾滿了鮮血的方天畫戟高舉向天,瘋狂的嚎叫起來。聲勢震天,即使是樹林外的龐德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不好,主公有危險,快!”龐德聽得嚎叫聲,臉色大變,急急的拍馬沖進樹林,向著聲音的方向賓士。

“恩哼!”淩亂的樹枝下,隱隱傳出一聲悶哼。

嚎叫中的呂布仿佛刀切般的戛然而止,雙眼猛地盯住樹枝。

“燕賊!!”怒吼一聲,方天畫戟再次出手,將樹枝惡狠狠撩飛。正露出了面色慘白的燕風。

原來呂布那一畫戟只是削飛了燕風穿在身上的鎧甲,並帶走一片血肉。燕風並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卻經歷了,生死的蛻變。

“死去!”呂布見燕風竟然好好的活著,怎能不再次勃然巨怒,畫戟直刺,向著燕風的胸膛奔至。

數次失手後的滔天怒意,冰寒至極的淩然殺意,盤繞交纏,仿佛兩條毒蛇,露出了腥紅的信子…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38
126 西邊的戰火(五)
面對急射來的戟尖,面對撲面而來的森寒殺氣,面對臉被刮著生疼的勁風。燕風似乎是麻木了,也似乎是已經看破了什麼,臉上,眼中,心裡的懼意淡了許多。本能的向後仰去。神奇般的險而又險的避過了呂布那雷霆之怒的一擊。如果要是重放當時的慢鏡頭,那麼就可以清晰的看見呂布畫戟的戟尖,緩緩的劃開了正在緩緩後仰的燕風鼻尖,帶起那微不可察的一絲血色。

僥倖得救的燕風暗呼一聲:好險!冷靜下來的靈敏感覺,確實遠平常。但是呂布可不會善罷甘休,方天畫戟咋收又刺,這一次彎月般的‘井’子形利刃上下縱橫,如果還是按照剛才的那一擊的話,那彎月利刃將無情的貫穿燕風下顎。隨即只要呂布稍稍扭動手腕,那麼,燕風的一顆大好的頭顱,便會頃刻間離開他的脖頸。

關鍵時刻,燕風…

暗自歎了一句,自己現在已經是檣櫓之末了,半邊身子已經如同電擊一般,麻木的不能動彈,心中只能哀呼:出來當將領的,遲早都得戰死沙場的。

眼見著透著寒芒的畫戟已經距離燕風面門只有毫釐之遙。燕風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已經放棄的躲閃。

一次,兩次,難道還會有三次?與其忍著劇痛和羞辱,還不如儘早的解脫。說不受到眷顧的自己還會重生某個人的身體內,二十年後,再一次馳騁在三國的疆場。



“惡賊,休傷俺主公”正是典韋及時趕到,憑藉著燕風無意留下的帶有馬蹄鐵印的痕跡?不,粗獷的大漢,可沒有那麼細心,一時並沒有想到,典韋完全是憑著一個一流武將的直覺及時趕來的。

“嗡~~”

在燕風驟然間張開的眸子的注視下,一聲細微的細響,霎時間傳到了呂布的耳際,呂布心中一凜,心中突生警覺,武人特殊的直覺讓他知道有無可躲避的極度危險靠近。無奈之下呂布迅捷的收回畫戟,反手向後擋去。

“碰~”的一聲刺耳的金戈交鳴聲,只見一隻泛著綠光的鐵戟被猛地擊飛,正入一旁的一刻粗壯的樹幹,整個戟尾全部沒入,貫穿而過,可見力量之大。

不等呂布怒喝,一股強絕的狂猛氣勢,緊隨而至。

“惡賊,死去!!”典韋一聲暴喝,手中鐵戟,猶如激流奔瀉的濁浪洪流一般,重重的砍下。頓時波浪翻卷般的狂暴氣勢,狂卷而下。瞬間便將呂布吞噬其中。

呂布面色一沉,心中一震,高手。要知道,能夠被呂布稱之為高手的人可是鳳毛菱角一般的稀奇。右手橫起方天畫戟,左手猛然托住戟身。迎擋上了典韋開山裂石般的猛烈一擊。

“轟~”的一聲震天巨響後,二人分開,呂布晃了晃身子,險些被震下馬去,還是輕視了這個虯紮大漢的氣力。

典韋也不好受,胸中一陣劇烈的翻滾,瞪著一雙牛眼般大小的眸子,惡狠狠的看著呂布,全身戒備。心中不禁產生的興奮之意。見呂布沒有進攻的意味,典韋迅捷的有些與他壯碩的魁梧身材不和諧的下了戰馬,奔至燕風面前,將燕風一把拽起。

“主公,你沒事吧,俺老典來晚了。”

燕風面部一陣扭曲,冷汗直流,咬著牙說道,“沒有,剛剛好”可憐的燕風,‘可惡’的典韋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竟然絲毫不顧燕風的傷勢,硬生生的將他拽起。

“主公,你的右臂?”典韋甕聲疑惑道。

“只是脫臼了而已”燕風咬牙說道。

“脫臼?俺會治,以前俺也經常脫臼。”說著不待燕風同意,便伸手將燕風脫臼的右臂捏在手中(手臂細了些,相對于典韋而言),隨即像是一陣有規律的亂晃,只聽“咯咯~~”的幾聲脆響,讓燕風的面部又是一陣扭曲,就連身子也微微打起了顫來,心中自然是‘恨透了’典韋。這個大漢,忠心是絕對不需要懷疑的,只是…

典韋見燕風一臉扭曲,很是痛苦的樣子,甕聲疑惑道,“主公,很疼嗎?”

‘當然’燕風心中喝道,心中自然是恨得牙癢癢,不過口中卻說,“無妨,只是小痛而已,”死要面子活受罪。不過隨即動了動右臂,驚奇的現,典韋之言並不虛,雖然痛了些,但確實好了。不由想起了新精武門中,李連傑扮演的陳真,那一陣搖頭晃身的動作。和自己是如此的相像。

期間,呂布並沒有趁人不備,這也許就是對對手的一種尊重吧。這時,呂布的眼中只有典韋。剛才的那一擊,使得胸中的熊熊戰意瞬間蓋過怒意,瘋狂的燃燒起來。況且,典韋並非愣子,看他那始終不離手的鐵戟,也知道,典韋也在暗自防備。

或許是對呂布沒有趁人不備偷襲產生了好意,典韋沒有怒駡呂布,而是走到樹前,猛的抽出楔入樹幹的鐵戟,在來到呂布面前,鏘然道,“俺叫典韋,主公管俺叫惡來,你叫啥?”

“某九原呂布,呂奉先。”呂布跨在赤兔馬上傲然說道,雖然承認典韋是高手,但是絕對不認為他能夠敵得過自己。先殺一個值得重視的對手,在殺燕風,這時呂布的決定。向著不由瞥了一眼燕風。

這一瞥,正好被燕風逮住,心中一驚,這呂布還在惦記著自己,哼哼,等你過了典韋那一關再說吧。不過,燕風也不敢逃離,斜了一眼似乎受了傷的的盧,心知自己的兩條腿,絕對跑不過赤兔馬,幾乎在轉瞬之間,便會身異處,當下便靠在一棵樹下休息了一來。身心疲憊。

另一邊,典韋的戰意猛然飆升,暴吼一聲,率先向騎在赤兔馬上的呂布起的攻勢。

呂布見典韋竟然不上馬,便向自己起進攻,不禁心中產生一絲惱怒,認為典韋輕視自己。雙腿夾緊馬腹,手中方天畫戟,猛然的想典韋迎頭剁下。

典韋仿佛頭頂長眼了一般,那半月利刃才堪堪觸及頭皮之時,典韋的身體卻猛然瞬間下沉,右膝支地,扭轉腰向後轉身,躲過呂布的猛烈一擊,而後,借著轉身之力,鐵戟劃過一道完美的圓弧,向著赤兔馬的兩條前腿砍擊而去。

呂布臉色瞬間勃然,怒意橫生,赤兔馬可是他的第二條生命。當即暴怒一聲,猛拉馬韁,赤兔馬似乎也感到了危險,一絲長嘶,陡然間,在鐵戟剛要砍斷馬腿的那一刹那,抬了起來,堪堪躲過了那雖不致命但卻‘致命’的一擊。

就連一旁觀戰休息的燕風都冒出一身冷汗,心道,那可是赤兔馬啊!多少武將夢寐以求的絕世戰馬,你典韋竟然要廢了他?真是暴殄天物的惡徒。

呂布可不會繞過典韋這個企圖傷害自己赤兔的敵手,憑著居高臨下的優勢,狠狠的將畫戟剁下。

巨大的聲響之中,典韋被呂布震退。

馬戰,在山林裡難以施展手段,還不像步戰痛快,典韋心想,舉起鐵戟,指向呂布,大聲喝道,“呂布你的身手俺很佩服,樹林裡戰馬施展不開,你可敢和俺步戰?”

呂布怎受得了如此,怒喝一聲“豈有不敢”便下了赤兔馬,其實心中也有些擔憂,這個莽漢並不是自己幾招便可輕鬆解決的對手,萬一一個不慎,讓他得逞,傷害的自己的赤兔,那自己向誰哭去,上哪在找一匹赤兔馬?

二人找了一個較為開闊的平坦之地站定,四目緊緊冷眼盯著對方,擺好了戰鬥資勢。

“你很強,俺承認。”典韋甕聲說道。

“你也不差!”呂布男的的稱讚了一聲。

隨後,高手的威脅令二人都全身戒備。

呂布早已打定主意,要儘快解決掉眼前這個叫典韋的莽漢,在取了燕風的級,以免夜長夢多。所以…

突然,呂布眼中寒光暴射,有如實質,令人不寒而慄,右腳猛的一蹬地,身體立即化作一道黑影,猶如脫兔一般,夾雜著攝人的寒芒,向著典韋直刺而去。

典韋見呂布率先出手,而且這一戟氣勢驚人,猶如宣洩的洪流,似乎是一座大山阻擋他面前,也會不毫不留情的刺穿,要是普通武將,當然不敢硬接,但是對於典韋來說,比力氣,絕對正中下懷。

只見典韋一身暴喝,身體猛然出擊,一隻鐵戟電閃般的急刺向畫戟的戟尖。

‘叮!’的一聲脆響,兩人同時感到自己兵器上傳來的巨力,虎口微微麻,這是一個平手。

非也,不要忘記了,典韋使得是雙手鐵戟,一戟擋擊,另一戟則已然高高舉起,驟然間下剁,狂野的氣勢,駭人的寒意,如同脫了韁繩的野馬,急而至。

“轟!~”

的一聲巨響,呂布架住了典韋的一戟,但是並沒有完,另一戟,也一做完了準備,又是一個高空下剁,典韋最拿手的力氣戰,力劈華山般的,重重的剁在了呂布的方天畫戟上。

呂布一聲悶哼,身子猛然一挫,撲的一聲跪在冰冷的大地上。這一擊,典韋略勝一籌。

“嗷!~~~~”

呂布怎受得了如此打擊,怒極,長哞一聲,托住畫戟的雙手猛然用力,將典韋震開。

“典~~韋~~”呂布怒目圓睜,嗔目欲裂,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的喊出典韋的名字。顯然典韋剛才的那一擊,讓呂布心中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其實對於步戰,絕對是典韋這樣的猛將佔優勢,而且呂布先前也受了箭傷,多多少少有些影響。綜合而論,典韋仍舊差了呂布半籌。不過,馬戰…

“主公!主公!”這時,正在呂布對典韋怒目相瞪之時,龐德已然現了他們,進而看到了一旁靠在樹旁,受了傷的燕風,率著數十騎,向這邊賓士而來,這也多虧了呂布的那一聲怒吼。

‘不好’呂布心中一驚,瞬間從暴怒的邊緣猛然清醒,意識到了自己的險境,要是被包圍,加上眼前這個莽漢,恐怕自己會有生命危險。當即呂布便向著赤兔馬奔去,雖然不願,雖然感到恥辱,但是還是生命更加的重要。

不過,燕風怎會讓他如願?

“惡來,快,攔住呂布!!”燕風目光一冷,怒喝道,對呂布之前的冷血已經產生滔天的殺意。借此良機定要除去這一禍患。

“諾”典韋喝然應道,揮舞起一雙鐵戟便殺向呂布。硬生生的將呂布阻止。

呂布一邊猛打顏色,猛使手勢,一邊想要迅擺脫典韋,但是對於步戰佔優勢的典韋又豈是呂布如此輕易便可擺脫的了的?!

時間一分一秒無情的流逝,希望也一刻一刻的消失,終於,在龐德趕到,並且加入戰團的時候,呂布徹底喪失了機會,漸漸的越來越多的燕風將士加入戰團,個個彪悍力巨之輩,呂布便只有苦苦支撐,敗亡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尤其是龐德對於不久前的那一擊幾乎完敗,更是耿耿於懷,這一次如此好的機會,怎麼不想摘下呂布的級?於是手中的眉尖刀更是兇猛異常,招招狠辣的就是照著呂布的咽喉,一頓猛砍。

“快,殺了他!!”燕風再次怒喝的下達了命令。淩然的殺意仿佛巨石一般,狠狠的撞擊在了呂布的胸膛。難以呼吸。熊熊的怒氣,在胸腔中猛烈的燃燒,翻滾。

而其他的重甲騎兵的每一個將士,都是經過燕風,高順千挑萬選而來的軍中絕對的佼佼者,如果單論氣力的話,也只是與典韋相差一籌而已。

他們手中厚重的斬馬刀,全然都是重重的下劈,橫掃,每次都讓呂布難以招架,總是險之又險的避開,狼狽不堪。

這讓一直未有敗績,並且生性狂傲無比的呂布怎能夠承受的了,頓時咆哮連連,每一次出手都彷如萬斤之力。將圍困的巨漢震開。

漸漸的,受過王越一段時日特訓的重甲騎兵將士,開始揮出來特訓的成果,慢慢的將呂布包圍起來,這一次,恐怕即使是戰神般勇猛的呂布也難以逃脫出去。

畢竟呂布他也只是一介凡人而已。



“嘶律律~~~”

“嗚嗚嗚嗚!~~~~”

特有的號角聲突兀的響起。低沉綿長。久久響蕩在山林之中。

燕風臉色急變。

“殺了他,不計任何代價!快!!”燕風淒厲的吼叫聲頓時響徹山林。隨即,拿起一旁的龍淵劍,便向著呂布殺奔而去。燕風也要加入戰團,這一次一定要留下呂布,絕對不能讓他逃脫。以解心頭的滾滾恨意。

不過有些絕望的呂布聞得號角聲,頓時從新煥了生機,仰天怒吼一聲,方天畫戟猛然橫掃。狂瀾洶湧般的竟然硬生生的將圍著呂布的十數人迫開,其中還包括力量上絕不弱于呂布的典韋。

“殺!!”燕風怒吼一聲,及時加入戰團,阻止了呂布的再一次逃脫。

“殺殺!!!”多人圍攻而不下,使得眾人面有愧色,怒嘯著再次奔向呂布。

呂布的救援是否能夠及時解救?

恐怕…

呂布的使命終究要完結了?!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38
127 西邊的戰火(六)
‘轟隆隆~~~’馬蹄聲越及越近,嘈亂的怪叫聲清晰的傳進燕風等人的耳際,顯然已經注意到了此處的情況,遠遠望去,只見一團黑雲滾滾而來。瞬間吞噬了繁茂的枝葉,遮天蔽日。

燕風的劍法也隨即越來越狠辣起來,幾乎招招要害,無奈卻總是被呂布化解。瀕臨死亡前的那一刻,人的潛能有些便會全部激,就如現在的呂布一般,竟然抵擋住了燕風等十數人的圍攻,雖然已經受了多處創傷。

“嗷~~~”

等待被救不如自救,與其將性命交付在他人手中,倒不如緊握在自己手中。呂布一聲長嘯,聲震四野,戟舞如風,迅捷而勁猛。

狂魔亂舞?燕風心中不禁想到。

只見隨著呂布方天畫戟愈加迅猛的舞動,一道道勁氣,彷如實質般形成,漸漸的將燕風等人罩在其中,遠遠望去仿佛是一個雪色的巨大氣罩。外面風平浪靜,但是氣罩裡面卻是勁氣四射,每每將眾人近身的兵器彈開,一時間兵戈交鳴聲不絕於耳。

狂野氣勢與尖嘯刺耳聲的交相纏繞中,呂布的臉色猙獰駭人,高健的身軀周圍淡淡的白霧環繞,這一刻,仿佛是真正的戰神降臨大地。戰神的威嚴又豈是凡人可以抵擋?一時間燕風等眾人的攻勢竟然被不可思議的完全壓制。是心理作用?還是…

漸漸地,典韋的眸子中的灼熱之色漸退,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嗜血的瘋狂之色,仿佛下一刻,典韋便會陷入瘋狂的暴走狀態。

戰神呂布雖強,但我典韋何懼!!!

然而,這時“吼~~”

呂布一聲響徹天際的怒吼,周圍的氣勁驟然勁爆,將圍著的眾人生生震退,有些武力相對較弱者,更是被震倒在地。

呂布,戰神一般的男人,竟然如此強悍!!每個人都不禁如此的想,不由心生一絲懼意。微微**。

正是這一愣之際,呂布便脫困而出,迅的向著烏雲滾滾而來的地方賓士而去。

其實,剛才的那一擊,勁氣環繞,只不過是由於瀕臨死亡邊緣的呂布常揮,揮舞出的電閃般的神,在反射銀色月光而形成的視覺效應而已。但是儘管如此,也從側面說明的呂布的武力。當然也跟燕風等人的心理有些微妙的聯繫。

但是現在為時已晚。呂布已然電射出了數米之遠,加之烏雲已然近在眼前。無奈之下,燕風只能放棄追殺呂布的念頭,大喝道。“上馬,防禦迎敵。”

眾人聞令,紛紛上馬準備迎敵,這時他們處於人數的絕對劣勢,不過,由於山林的阻撓,呂布人馬的人數優勢也並不是很明顯。其中值得一提的是,燕風的的盧嗎似乎是已經受了傷,雪白的腿上已然被血色代替,但燕風卻無法顧及,只能快上唯一一匹沒有人騎的戰馬,火雲般燃燒的戰馬,赤兔。

奇怪的是,身為呂布心愛坐騎的赤兔,並沒有排斥燕風,反而還很是樂意的長嘯一聲,似在愉悅。

如果燕風可以細細回想的話,很快便會找到答案,呂布被典韋阻擋之際,曾頻頻向赤兔馬使眼色,打手勢,而赤兔的眼中卻流露出了不屑之色,顯然並為之所動。否則以赤兔的靈性,度,有豈會讓呂布被圍?

不過,燕風沒有細想,呂布則有返身而回,身下挎著一匹全黑色的西涼戰馬,隨時一流,但與之赤兔相差卻不是一點半點。

很快,大軍迅殺至燕風面前,足足有數百之眾,成半月狀,將燕風等十數人死死的包圍起來,呂布自是一馬當先,雖然衣甲有些淩亂,並且多處出現血跡,但是馬上的呂布,仍然不失為一員絕世猛將。

呂布見燕風竟然騎上它心愛的赤兔馬,頓時怒叫連連,眼中殺意如實質般,電射而至,似要將燕風刺死當場,手中方天畫戟,微微上揚,要不是顧忌旁邊護衛燕風的典韋,呂布早就單槍匹馬的衝殺過來,取燕風級。那絕對是如探囊取物班簡單至極。

“燕賊,還我赤兔馬!”呂布在前方站定,朝著燕風怒喝道。

燕風聞喝,輕蔑的一笑,道“赤兔龍駒絕對不屑於你這個三姓家奴之人,有本事自己過來。”

赤兔馬仿佛贊同一般,仰天長嘯一聲。似在回應燕風。

“哈哈哈!~~~”燕風大笑著拍拍赤兔的腦袋,道,“呂布你這忘恩負義之輩,嗜殺義父的無義之徒,就連赤兔也不屑你的為人。”

“你們這些有爹有娘的並州兒郎,卻跟隨如此無義之徒,將來有何臉面回去見你們的父母。”燕風厲聲怒駡道。拖延時間?!

果然,大多數並州騎兵都面露愧色,高高舉起的斬馬刀,不由的微微下放。

臉色陰沉如水的呂布,怒衝冠,根根絲炸立,怒到了極點,策馬狂奔,直奔燕風而來,“燕賊,吾誓殺汝!!”

“呂布小兒休狂!!典韋再來會你!”典韋一聲炸雷般的大喝,殺向呂布。一時間叮叮噹當的兵器撞擊聲,綿綿響起。

並州騎兵們並沒有上前拼殺。難道是因為燕風剛才的所說的一番話,而突然醒悟,不在效忠呂布?顯然這是個玩笑至極的結論。

並不是並州騎兵不上前廝殺,而是此時的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駭然之極的神色,為何?

只見場中的呂布完全落於劣勢,只能苦苦抵擋典韋奔騰不息的暴擊。這又是為何?呂布可是戰神啊?

是戰神般的男人!他也是人,身受多處刀劍之傷,又已經是力竭的邊緣,怎會是如狼似虎幾乎完好的典韋的對手?沒有被立即格殺,就已然憑藉他絕世的武力了。

不過,並州騎兵可沒有這麼想,他們見自己心中的戰神呂布竟然不如那個虯紮猛漢,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當即駭然失色。心中不由驚懼起來。

正在這時,林外又響起了嘈雜的馬嘶人鳴之聲,足有數千之眾的鐵蹄,狂亂的叩擊著冰冷的大地,又是一片烏雲急而來。

龐德細聽了一下,喜道“主公,是我們的騎兵。”

燕風聞言,拔劍直刺長空,厲聲喝道,“弟兄們,我們的援軍到了,殺!殺光這些忘恩負義,賣主求榮之輩,殺!!”

“殺殺!!”十數的重甲騎兵竟然向著數百個並州騎兵起了突擊。而且還迅擊破了他們的防線,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偶然與必然交織之下的奇跡。

“嗚嗚嗚!!~~~”

龐德將號子銜在口中,急的吹了起來。不一會兒另一頭也想起了類似的號角之聲,隨即震天的殺聲越及越近。

與典韋激戰的呂布聞聲,面色急變,用盡全身最後一絲氣力,將典韋震開,回頭看著自己的並州騎兵各個毫無戰意,只能下令策馬向一端疾馳而去。

“主公!!~~”

“不必追,還是先回合我們的人馬再說”燕風面色一凝道,狗急了還會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是驍勇善戰的並州騎兵?剛才他們只是受了自己一番話的影響而已,自己可不能將他們閉上絕境,否則自己這三千重甲騎兵肯定會傷亡慘重。

絕對的虧本買賣。每一個重甲騎兵的成本都是貴的驚人。要不是燕風了幾筆橫財,還真下不了決心組建這只昂貴的犀利破陣利器。

暫且不說呂布狼狽的逃回西涼大營後打暴怒。



是夜,燕風與法正,辛評等人率領的步兵在山林中回合。自是一番唏噓。

這次燕風毫無防備之下被呂布的一萬鐵騎殺的大敗,雖然由於西涼陣營內並不齊心,所以沒有受到較大的傷亡,但是對於士氣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好在燕風的一番激勵的怒言,將燕軍士兵的怒焰再次點燃,熊熊燃燒起來的復仇怒焰,再一次將低落的士氣推到了極點。

如狼似虎的河東軍,再一次兵臨大地。隨時等待著釋放他們的雷霆怒焰。

不過燕風經歷了這次,也有了質的蛻變,逐漸向著一名優秀的統帥在蛻變。

而且,這次的意外收穫,確是那匹被稱為‘馬中赤兔’的絕世良駒,已然歸於自己。哼哼,沒有了赤兔馬的呂布,究竟會還剩多少武勇?恐怕也未必能夠依然佔據武力榜那高高不可攀的位置。

神話了的呂布終究會被打破。

稍稍有些遺憾的便是,可能是怨怪燕風救治晚了些,的盧馬竟然耍起了性子,愣是不讓燕風在碰它分毫,一旦燕風接近,的盧便會鐵蹄一陣亂踢。讓燕風好生鬱悶了半天。

別人吧,燕風有不願相贈,不是小氣,而是“的盧防主”之言,一直在燕風腦中隱隱徘徊,燕風可不想,自己的心腹大將死于防主的的盧馬。



回頭再說,呂布這邊,暴怒的他將西涼陣營的那些個將領一個個罵了個遍,眾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心中暗暗記恨。

接下來的一兩天,呂布沒有離開,而是時時的挑釁燕風,想要報仇,最主要的是想要奪回赤兔馬,而燕風則是不屑,依林下寨,死守不出,置呂布的叫駡於不顧。直氣的呂布哇哇大叫,卻無可奈何。

直到,呂布軍中攜帶的乾糧用盡,呂布雖然仍然不想退卻,並且有心進行一次強攻,企圖突破燕風的防線,殺入營寨之中。

可是,手下的西涼將領卻憤憤不滿,可能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一夜之間,等到呂布早上起來之時,卻現諾大個軍營卻只剩下了呂布與他的並州鐵騎,而西涼騎兵早就不見了蹤跡,趁夜奔回安邑了。

呂布無奈,憑藉三千並州鐵騎絕對不是燕風的對手,只能下令撤退,灰溜溜的回安邑去了。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39
128 南北的烽煙(一)
安邑城,激戰仍酣。

雖然西涼兵憑藉的與生而來的個人的悍勇和強勁的武力,數次沖上了城牆,擊破防線,讓安邑城岌岌可危。但是燕軍士兵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憑藉著集體默契無間的協作和賞罰分明的軍隊,每每在做緊要的時刻突然爆出強大的戰鬥力,硬是將攀上城牆的西涼兵殺敗而退。

組成陣勢的每個燕軍士兵都會在關鍵時刻,毫不猶豫的替他們的同胞戰友擋住西涼兵致命的一擊。因為他們知道,下次就是自己的同胞戰友也會為自己擋住致命的一擊,戰友即是自己的生命,團結,萬眾一心才會取得最後的勝利,這句將軍的教導,他們時刻謹記在心。決然不會忘記。

也正是如此,才凝聚了燕軍士兵強大的戰鬥力,令敵人恐懼的爆力。

也正是如此,才能夠讓他們與征戰沙場數年,十數年的西涼精銳一爭高下,並且立於不敗之地。



又一日野蠻的廝殺。

殘陽西斜,血色的濃霧籠罩天地,空氣中飄散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刺鼻的異味,是血腥!也是腐爛的屍體!

天地間一片蒼涼!!!

盤臥在大地上仿佛是巨獸一般的安邑城在李傕、郭汜的眼中搖搖墜墜,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塌陷,李傕緊了緊右手,安邑破城就在今夜。

“嗚嗚!~~~”

進攻的號角再次響起。

“殺!!殺進城去,放假三天!”李傕舉劍怒吼道。一股沖天豪情在胸中激蕩開來。

“嗷嗷~~”

群情激奮!西涼精銳怒吼著,嘶嘯著,忘情的揮舞著手中的兵器,仿佛滾滾洪流向著即刻便會坍塌的安邑城狂卷而去。



城牆上,勇猛如高順,文聘等大將也是露出了疲態,連續的幾日,不日不夜的奮戰在城牆上,即使是鐵打的也難以承受,何況是血肉之軀?

“殺!~”

一聲暴喝,一道寒芒,一股鮮血。

文聘舔了舔已經因為數日沒有顧得上喝水而已然龜裂的嘴唇,提著鋼刀走道高順面前,說道,“將軍,恐怕安邑城難以保全,將軍乃是統兵之將,請率軍撤出安邑,前去與主公匯合。這裡就交給末將吧。”

“不”高順決然的搖了搖頭,道,“我不能逃,正因為我是統軍大將,深受主公信任,又豈能做貪生怕死的小人?”

“將軍!~~”文聘急道。

“無需多言,”高順喝道,“文聘聽令!”

文聘霎時心中湧出一種不好的預感,道“末將在!”

“我以河東軍統軍大將的身份,命令你立即回到太守府,保護軍師撤退。”為了讓文聘就範聽令,高順不惜第一次向文聘施加身份。

“不,末將定要與將軍共同死守安邑,與城共存亡!!”文聘大聲怒嘯道,神情決然,臉上的血跡在斜陽的餘暉下更顯得猙獰可怕。

“這是命令!難道你想違抗軍令嗎?”高順冷然道。

“將軍!~~”

“快走!~~”

“將軍~~~~~”

正在這時,轟的一聲巨響,沉重的大門依然被瘋狂的西涼兵打開。

“殺!殺!”

蜂擁而至的西涼鐵騎,率先加,直向城門而來。而西涼步兵則紛紛讓開道路,攀上屬於他們的雲梯。瘋狂的西涼鐵騎可不會因為你是西涼步兵便會繞道而行,衝鋒向前,向前,再向前,是他們永遠不變的軍令。

幾乎是片刻之間,在城牆上高順竭斯底裡的瘋狂怒吼中,數千西涼鐵騎(呂布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去哪裡打秋風去了),眸子中燃燒著灼灼的欲望之火,如蝗蟲一般,蜂擁的掠過呻/吟的吊橋,掠過張開巨口的城門,魚貫的沖進了顫慄的安邑城。

沒有管安邑的守軍,那是該步兵解決的事情,他們的任務便是瘋狂的劫掠,血殘的屠殺。沒有任何猶豫,向著城中富人豪門雲集的街巷狂奔而去。

這一夜註定要瘋狂!

“快!快!”看著奔進城中越來越多的騎兵的高順,怒吼道,“快扔巨石,扔巨石,將城門堵住。”原來,高順等人早就想到了有這樣的一天,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便提前在各個城門上的城樓中儲備了數塊巨石,為的就是在城門被打開之時,將城門堵住。已獲得喘息的機會,只不過,大勢似乎已去…

“文聘,快走!”高順雙目赤紅,已經陷入了徹底的瘋狂,勃然的怒意正在燃燒著他的生命,殺身成仁,以死相報,對於現在的他是最後的選擇。

見文聘仍在猶豫,高順怒吼一聲,竟然向著文聘猛劈一刀,重重的塵屑激蕩飛濺,文聘堪堪躲過高順看似狂猛卻毫無殺意準頭的一刀,最後看了一眼猙獰駭人的高順,決然的轉身離去,背對高順的虎目,已然淚如雨下。

見著文聘離開,高順欣慰一笑,隨即眸子裡露出了歇斯底里的瘋狂,猛然抬起頭顱,目注黯淡的天穹,仰天狂呼“主公!來世高順在為你征戰沙場!”

“殺!!死戰不退!!”

“殺殺殺!!死戰不退!!”

城牆上最後剩餘的數千可以一戰的燕軍將士,紛紛赤紅著雙眼,慘然的獰笑著,向著攀登而上的西涼精銳奮力的揮起手中的鋼刀,長槍。砍,再砍,不停地砍,刺,再刺,不停地刺;所有人都知道結果如何,但他們淩然不懼,都在燃燒著自己生命爆出的最後的瘋狂,直到生命燃燒到盡頭。城牆上下一時鮮血,殘肢如雨般飛濺,所有人眼前總有一片腥紅的血色…

飄飄灑灑的雨滴,毫無徵兆的傾落,天地間一片寒涼!!



城中,淒厲的慘嚎聲,倡狂的大笑聲,還有憤怒的怒駡聲交織一片,響徹夜空,讓已經入夜的安邑城,仿佛籠罩在惡魔的殘暴之中,冰冷的爪牙肆掠無忌…

人類原始的殘忍、嗜殺在這一刻得到了最有力的驗證。

太守府,議事廳。

急趕來的文聘看見在大堂內來回躲著步子的蒯良,雖然臉色慘白一片,但是卻安然無恙。心中頓時松了口氣。

也是西涼兵忙著劫掠,放縱,豈會在意‘空蕩’的太守府?這似乎是李傕,郭汜他們這些統帥將領在這一刻才會去的地方。因為他們的那一份孝敬,自然會有人準備。而西涼兵自己則只能靠自己去搶,去奪。這也是,董卓的軍規。

不可否認,如此的軍規,對於爆戰鬥力而言那是絕對最有用的一招,錢能通神,錢能買命,自古便是真理。

只不過如此做法,終究也註定了董卓沒有資格問鼎天下。



“仲業,外面如何?難道西涼軍已經殺進城中?”蒯良急色問道,在這裡他被極力保護,絕不允許出府一步。

文聘聞言,神色黯然道,“是的,西門已經失守,西涼騎兵已經攻進城內,正在四處搶掠”

看著蒯良一片酡紅的臉,文聘像是安慰道,“不過,高將軍已然用巨石堵住的城門,將西涼步兵堵在城外,只能憑靠雲梯。想必還能堅守一陣。”

“那你回來作何?”蒯良漲紅著臉,怒道,以為文聘臨陣懼死逃脫。

文聘聞言,眼中掠過一絲痛苦的掙扎,說道,“是高將軍令末將回來,保護軍師撤退的。”

“那高將軍呢?”

“高將軍他要與城共亡!”

“什麼?”蒯良大驚失色,又有些勃怒,身為大軍統帥豈可如此輕生?

“軍師…”

“不,我們也不可單獨離去,必須將高順將軍一同帶走”

“可是軍師,高將軍他…”

……

東門,夜幕之下,黑暗之間,馬嘶人鳴之聲陡然響起,沒有得到撤退命令的百余燕軍士兵仍然堅守在城門上。

突聞聲響,燕軍士兵面色大變,。紛紛緊握兵器戒備,難道那些該死的西涼兵,竟然還要偷襲東門不可?

非也!

急趕來的大軍,確是燕風率領救援河東的大軍,日前,經歷了呂布騎兵突襲的燕風,隱隱預料到了安邑並不是那麼堅固牢靠,後來仔細一想,面色隨即劇變,安邑城可用之兵只有自己的四萬河東軍。在敵軍攻城器械,和悍勇天下的西涼兵猛攻下,定然守不了多長時間。

沒有心思怪罪自己的疏忽大意,燕風立刻下達了急行軍的嚴令,於是趕在了去打秋風的呂布之前,到了安邑城。

遠遠便見安邑城火光沖天,更是亟不可待。

“快開城門,主公親率大軍救援安邑。”龐德一馬當先的奔至城門下,扯著嗓子吼道。

“恩?”負責守門的百人將,聞言心中猛然一驚,待身處腦袋看清來然面目,不是龐德將軍是誰?便面色大喜道,“快開城門,主公來了,主公的援軍來了。”

守城的燕軍士兵聞言,皆是面露喜色,呼喊著將沉重的城門打開。



進了城門的燕風勒馬急問道,“城中怎麼樣,為何殺聲震天!那道?”

“主公,該死的西涼兵連夜攻城,現在安邑城已經被攻陷,西涼騎兵已然殺入城中。”

“那你們?”

“王校尉已經這數百兄弟前往西門,我們負責留守城門,誓死不退!”百人將昂然答道。

“你是好樣的”燕風重重的用槍尖點了一下百人將的肩膀以示肯定。百人將面色傲然,肅然而立。

救援刻不容緩,燕風當以便要下令“龐德!”

“諾!”

“你,”突然燕風似乎想到了自己忽略了什麼,急問百人將道,“你剛剛是說,攻進城中的都是騎兵?”

“是的,主公,來報的兄弟就是這麼說的,大門已經被高順將軍用巨石堵住了”

“恩?巨石堵門?”燕風一愣,隨即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上天眷顧,特賜我消滅西涼騎兵的良機。”

“龐德,立刻率一萬大軍馳援西門的高順。”

“諾!”

“其餘的隨我殲滅膽大妄為的西涼騎兵”

“諾,”眾人應諾。

“待我大軍進城後,通知其他三門,將大門用巨石堵住”一聲大喝中,燕風和龐德率著大軍,向城內賓士而去。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39
129 南北的烽火(二)
另一邊,西門暗紅色的鮮血混合著滴滴答答的雨水,侵染著城牆上的石板,每一個動作,都會帶起血雨飛濺,幾乎每個士兵都仿佛是剛剛從血泊之中爬起來的屍體一般,腥紅的駭然之極。

城牆上燕軍萬餘將士現如今只剩下了千餘人仍在悍不畏死的奮戰著,越來越多的西涼精銳步兵,已然攀了上來,幾乎都是數名西涼士兵在圍攻一名燕軍士兵,要不是燕軍士兵依靠著戰陣死死抵擋,恐怕早已被瘋狂甚至癲狂的西涼士兵,砍下大好的頭顱。

“殺~~!”

高順狀若猛獸,一隻陷入極度瘋狂的嗜血猛獸,雙目赤紅,熊熊的烈火,已然燃燒到了極致,仿佛下一刻便會熄滅,但是倔強的高順每每在烈火即將熄滅的時候,便是一聲暴吼,狠命的揮動手中的鋼刀,鮮血噴濺中,敵人的鮮血澆淋了烈火。再一次爆了灼熱的冷焰。

“殺殺~~~”

“啊啊啊~~~”

如潮的喊殺聲與淒厲的慘嚎聲交織成一片,殘肢斷臂和著鮮血狂飛,霎時間染紅了昏暗的天穹。

淒涼至極!!!

城牆下,數十步之處。李傕與郭汜跨馬傲然而立,神色狂傲至極。

“郭兄,今夜我們便不用在睡那冰冷的營帳了,到時好好找幾個美豔的娘們暖暖床,哈哈哈~~~”李傕看著安邑城,倡狂的大笑道。

“是啊!哈哈~~”郭汜也大笑道,“該死的高順,竟然堵住了城門,否則現在我們早就暖身去了。這些日子真是憋壞了老子了,弟兄們說,是不是啊!!!”

“對!對!郭帥說的對,老子也早就憋壞了!”

“哈哈,老子一定要一次幹個夠!”

“對,老子要兩個”

“去你/娘/的,老子要五個,哈哈!~~”

“哈哈~~~”

李傕、郭汜身後的西涼軍將領肆無忌待地出野獸般的怪笑。

“殺進城去,老子一人賞你們兩個美妞!”郭汜笑著朗聲道。

眾將領聞言,都露出了難以遏制的興奮之色,仿佛看見了女人誘人的雪白胴體,等待著自己卸甲,寬衣,肆意的鞭/撻。眸子裡一片灼熱,紛紛振臂,像野狼一般嚎叫起來。

正在這時,一片喊殺聲突兀的響起,越來越近,在李傕、郭汜還沒有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卻只見已經攀上牆頭的西涼士兵不時的哀嚎著栽跌下來。頓時,斷胳膊斷腿的躺在地上翻滾痛嚎,但大多數士兵卻是腦袋著地,哀嚎聲戛然而止中,腦袋像西瓜一樣爆碎開來,腦漿迸濺,慘不忍睹。

前一刻還在大笑著的西涼眾將領,嘴巴依舊保持著大笑張開。只是兩鄂已經塌陷。仿佛吞食了數不盡蒼蠅,表情難看至極。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李傕淒厲的吼叫聲,霎時響徹夜空。

想要借機獻媚的一個校尉趕忙屁顛屁顛的跑到最近的一個栽跌下來的西涼士兵跟前,猛的搖著士兵的肩膀,邊詢問者。

本就由於做了高空自由落體運動的士兵受到劇烈震盪,胸中內臟、血液翻騰,那還經得起如此折騰,只吐出了一個‘援’字,便已經七竅溢血,雙眼死死的凸出,顯然死的是多麼的不甘。

校尉琢磨了一下,跑回李傕馬前,回道,“李帥,敵軍的援軍殺進城了。”

“什麼援軍?燕賊的援軍到了?我們的騎兵!!”李傕驚怒,抽出佩劍,‘噗’的一聲,寒光掠過,鮮血激濺,校尉的頭顱便拋飛而起,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李傕根本沒有在乎馬下仍在抽搐的無頭屍體,瞥了郭汜一眼,舉劍直指城牆,怒喝道,“殺!!不惜代價的殺入城去!”

但是,由於城門被堵,而且多日來的損耗,雲梯的數量也並不是很多,所以西涼士兵雖然奉命想要殺入城池,但是終究不能一擁而上。直到燕風的大軍殺到城牆的時候,西涼軍營救騎兵的希望便全被破滅。

城牆上,看的龐德率領著援軍及時抵達,高順再也支持不住,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眼中的怒焰隨即熄滅,一片死灰。

“高順,高順!!”龐德怒嘯這劈開身前的西涼士兵,揮舞著手中的眉尖刀,殺奔高順而去。



城中的廝殺似乎異常的順利。

早已憋了許久**的西涼騎兵,仿佛根本就沒有料到會有援軍,更沒有料到,會有燕軍士兵殺進城中,早已等耐不急,近乎粗暴的扯著一個驚叫廝打的女人就地泄起他們的獸/欲。

亭廊中,廳堂中,廂房中,甚至血泊中,到處是他們慘無人道的獸/行。天地震怒。

“哢嚓嚓~~~”

“轟隆隆~~~~”

電閃雷鳴,閃亮天穹,震懾蒼宇。

這一刻,雨,更大了!!!

……

清晨,撥雲見日。亮紅色的日頭照亮了天地,照亮了安邑。

城中,成千上萬的燕軍士兵正在踏著亮紅的血色水窪,清理著滿城的殘肢斷臂,還好昨夜下了一場雨,否則在這炎炎的夏日曝射下,很可能爆一場天災瘟疫。

安邑城終於還是守住了,李傕、郭汜在損失了上萬西涼步兵精銳之後,只能黯然收兵。

這一戰,可以說是雙方都是損失慘重,燕風這邊,原本守城的士兵光是陣亡的就過了兩萬,重傷一萬,輕傷的不計其數,幾乎人人都帶著或多或少的傷。整整八萬大軍,可戰之兵現在也堪堪不足五萬。不過卻平白的了數千西涼駿馬,倒是讓燕風暗自高興的一把。

而西涼軍一方,陣亡近四萬(七千‘冤死’的騎兵),重傷輕傷者數之不盡。現在與燕風軍隊大體相當。

只不過…



安逸城中,議事廳。

看著急急而來的龐德,燕風急聲問道,“子忠和仲業的傷勢如何?”

龐德想燕風行了一禮道,“主公,文聘的傷勢並無大礙,只需靜養數日便可,不過,高順的傷勢…”

“子忠的傷勢如何?”燕風急不可耐道,心中隱隱怪罪自己,為何自己如此疏忽安邑的情況,連自己曾經辦的事情都會忘記?為何要將高順留在河東?他本就不適合守城。該死,如果高順因此陣亡的話,自己不僅少了一員練兵大將,而且也少了一員忠心耿耿的心腹愛將…

“高順的傷勢較重,仍有生命危險”龐德有些黯然道。見自己昔日的袍澤現如今重傷昏迷不醒,任是誰也心中悲切。

“告訴郎中,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治好子忠,否則我就砍了他們的狗頭”燕風臉色頓時黑沉下來,厲聲下令道。

“是!”龐德鏘然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主公,雖然高順將軍身受重傷,主公因此悲切不已,但是現在…”法正這時說道。

燕風猛然抬起頭,冷眼盯著法正的眼睛,眸子裡殺機乍現。後者則淩然不懼與燕風對視,半晌,燕風移開眼睛,說道,“本將軍明白!”

“將軍!”蒯良見法正向自己使眼色,於是開口說道。

話剛開口,燕風便霍然轉頭,盯向蒯良,眼中殺機毫不掩飾的暴射而出。整個議事廳中的溫度陡然下降。

正當蒯良心悸燕風為何事牽扯自己,甚至動了殺機時,燕風冰冷的聲音驟然間在廳中響起。

“子柔難道仍舊不肯真心歸順我嗎?”淩厲的眼神,頓時刺穿蒯良的心房,冰涼的殺意將蒯良團團罩住,仿佛,蒯良膽敢否定,便會頃刻間身異處。

蒯良心中一凜,燕風這是讓他表態啊,自己心中雖然有意,但是…不過,如果自己不答應,恐怕只有死路一條,雖然自己不懼生死,但是正如燕風所說,自己不甘心中所學就此隨自己長埋地下。而且,即使不死,甚至日後再投效,恐怕也難以收到重用。

打定主意,蒯良出列性質燕風身前,深深的一躬道,“蒯良參見主公。”

其實,他只是需要一個不得不的理由,一個不得不的動機而已。燕風正好給了他。

而其實,燕風也只不過是借著時機的一次試探收復而已,即使蒯良不同意,也不會怎麼樣他,並且還會深鞠道歉,甚至不惜思賢若渴的痛哭流涕…不過,這一切,都不在重要了…

不為人察覺處,法正為不可察的輕輕頷,卻無從得知為何…

……

城外,西涼軍營,大帳。

李傕、郭汜二人摒退了眾人,正在密謀商討這什麼。一次次的蹙眉,一次次的小聲嘀咕,顯然這是個十分棘手的問題。

他們需要為這次的損兵折將尋找藉口,一個讓董卓信得過的藉口,因為只是那七千西涼鐵騎的全軍覆沒,絕對會是董卓怒氣衝天,勃然大怒中將他二人陣斬。



“李兄,這不大好吧!”郭汜有些心悸的說道。

“怎麼不好?那廝如今還未歸,指不定被燕賊打敗後,臨陣脫逃。正好用來頂罪!”

“可是…”郭汜仍然猶豫,呂布的怒火可不是隨便可以承受的,萬一…

“怕什麼!呂布只不過是相國身邊的一條搖尾乞憐的狗而已,一沒兵權,二沒威望。空有匹夫之勇,我們都是掌握數萬大軍的大將,何必要怕他。”李傕不屑道,看著郭汜眼中的一絲掙扎,繼續恐嚇道,“呂布雖然令人生畏,但是難郭兄,難道就不怕相國大人的雷霆之怒嗎?”

郭汜聞言,一個激靈,是啊,相比于董卓的怒火來說,呂布的簡直是小兒科。呂布雖武力絕世,但是想取他們的性命那是難於登天,但是如果董相國想取的話…幾乎不費吹灰之力。除非…想到這裡,郭汜心中猛的一顫,猛然搖頭,道,“就依李兄說的辦,不過我們還需細細商量商量。”

“那是自然!”李傕見郭汜同意,笑著點頭道。呂布,哼哼,不死也讓你脫成皮…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正由於這次的陷害,一件驚天大事,便開始醞釀了起來…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40
130 南北的烽煙(三)
接下來的幾日,仿佛是知道了兵力的相差不大,或是在準備著陰謀事件,李傕、郭汜並沒有在下令攻城,只是,不時的,呂布在城下狂吠,顯然對於他被奪去的赤兔馬,耿耿於懷,定要從燕風手中再次奪回來。

然而,燕風則是毫不理會,努力地恢復著元氣,治療傷兵,因為從俘虜中已然得知,董卓有親率五萬大軍殺奔河東而來。

就如此,安邑城內外,出現了詭異的平靜。

一直到…

……

江南,長沙。

江夏城的戰爭已經告一段落,最終不敵的孫堅撤回了長沙,似乎另有了預謀。荊州兵也沒有借機反擊,奪取孫堅的長沙郡。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同常理。

值得氣憤的是,也是孫堅下令撤退的主因,便是,本以為袁術是要攻取荊州的城池,而想借機分一杯羹的孫堅,赫然現,自己只是一個小丑,一個工具而已。袁術根本至始至終就沒有進攻荊州的意思,而是讓孫堅的長沙兒郎做了牽制荊州大軍的冤死鬼,而他則突然襲取了豫州,汝南郡。當即,孫堅便被氣得**昏迷。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撤軍。

城內,議事廳“父親,袁術當真可惡至極,竟然讓我們長沙兒郎去做冤死鬼。”年輕氣盛的孫策到如今也難以咽的下被袁術當傻子愚弄的惡氣,咬牙切齒的怒然道。

“是啊,主公此仇我們不得不報!”暴躁的韓當也出言道。

“策兒,韓當,要冷靜,勃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孫堅厲聲斥責道。雖然孫堅的怒火並不比孫策的少,但是他知道身為人主,不應只有怒氣。

“是,父親!”孫策躬身應道。只是那雙怒目之中,凶光仍舊暴射。睚眥必報性格的他,就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是,將軍!”韓當與孫策同時應道,退回列中。

孫堅點點頭,對著眾人說道,“如今我軍死傷頗重,卻沒有得到任何利益,反而得罪了荊州劉表,恐怕日後不好相與。諸位,說說吧,我等接下來該如何?”(劉表此時是孫堅的頂頭上司。)“主公,現在溜冰沒有動靜,恐怕是仍然在關注袁術,一旦確定袁術沒有南侵之意,到時定然會傾力攻取我們,長沙郡一郡之地,恐怕到時很難抵擋劉表的逆襲。”朱治蹙眉說道。他是孫堅陣營現在唯一一個文吏。

“那該如何?難道要坐以待斃?”孫堅蹙眉問道。顯然也知道了自己現在正處於危險之境。

“大哥”孫堅之弟,孫靜出列說道,“我們雖然損失了些兵力,但是仍有萬餘精銳,如今已然和劉表撕破了臉,我們不妨趁他現在沒有時間難顧的時機,率軍南下奪取防備鬆弛的桂陽,零陵,武陵等三郡,如此和四郡之力,便足可對付劉表的大軍。”其實原來提倡出兵江夏的然正是孫靜。

“對,父親,二叔說的有理,我們就趁機奪了荊南”

“這時間恐怕…”孫堅擔憂道。

“大哥不必擔憂,”孫靜自信滿滿的又說道,“我們既然為他袁術牽制了荊州大軍,不妨讓他陳兵江北,只要按兵不動,我們便可有足夠的時間,奪取荊南。”

“恩!”孫堅顯然意動,但仍有些憂心,看向朱治。

朱治見此,出言道,“如果袁術肯幫忙的話,孫二將軍的計策倒也可行。只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確定,袁術是否會讓我們做大。”

“他敢不讓,他要是不讓我們就投靠劉表,率軍奪了他的南陽。”孫策氣憤道。

“策兒!”孫堅怒斥道一聲。臉色隨即難看起來。

雖然孫策是一時怒言,但是眾人都明白的一個他們存在的最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不獨立’‘不自立’事事還需看別人的眼色。這顯然對於心懷大志的孫堅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主公!”朱治見孫堅陰沉不語,有些擔憂的出言道。

孫堅擺擺手道,“我沒事”

“主公,其實屬下並不太贊同奪取荊南”朱治說道,看著眾人不解的眼神,當然還有孫靜,孫策惱怒的眼神,繼續說道,“荊州是連接蜀地和江東,南方和北方的交通之地,雖然較為富碩,人民也很殷實。但是乃是四戰之地,易攻難守。並不適合作為根據地。而且,屬下所說的這些優勢,大部分都處於荊北,而荊南則是較為偏僻之地,又有異族為亂。所以…”

朱治沒有往下說,但是眾人都明白。

“君理所言極是”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黃蓋突然出言贊同朱治道。

就連孫靜和孫策也思索起來,心中有了動搖。

然而,此時眾人都望向孫堅的時候,孫堅卻陷入的深思,嘴裡喃喃自語著什麼。

突然,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孫堅猛然抬起頭,面色狂喜,大聲說道,“江東,是江東,我們去江東。”

“江東!”眾人紛紛自語,不一會兒,便想同了的孫堅的意思。江東確實是個好地方。

只見,朱治先開口贊同道,“易守難攻之地!!江東之地雖然人口也不殷實,但是較之荊南卻好上許多,而且只要主公奪取了江東便可據大江之險。不過,江東勢力複雜,豪族林立。主公我們如果去江東的話必須得仔細籌畫一番。”

“我軍應當率先奪取柴桑郡,以為根本。而後在圖江東”黃蓋說道。

“末將贊同”程普道。

孫靜也擊掌贊同道,“對,大哥,我們可以將荊南的長沙郡送于劉表,以結其好,而後全力攻取江東,想必不越數年便可平定江東,到時”

“到時我們在奪取劉表的荊州,稱霸江南!!”孫策紅著雙眼,搶著說道。眸子裡流露出一絲瘋狂。

“策兒說得對!”孫靜讚賞的看向孫策。

孫堅謔的一下站起身來,環視眾人,見沒有人出列反對,便下令道,“既如此,我們就兵進柴桑郡。”

“劉表那裡就忙君理去一趟,二弟到袁術那裡走一趟好了。”

“諾!”二人明悟,出言應道。



如此,孫堅便展開了他的江東霸業。

……

表一枝,話兩端。

轉眼間,幾日便已經過去。

安邑,戰火的陰雲再次籠罩。戰爭這是嗜血的猙獰巨獸再一次張開了他的血盆大口。等待著要將安邑這塊肥肉一吞而下。

不過城外,董卓軍營。一股小型的陰雲正在翻滾。

董卓已於今日正午的時候,親率五萬大軍趕到了安邑城外。當得知安邑城還沒有攻下,當即惱火的‘廢物,蠢材’的大罵了一通。不過,這在李傕,郭汜,呂布等人的眼裡卻是毛毛小雨,更大的暴風驟雨正在等待著降臨大地。

卻是,正如三人所料,當手下一個將領顫顫驚驚的回答了關於七千西涼騎兵的問題後,被董卓的驟然暴怒,毫不留情的梟去了級。

而後,一雙兇狠,殘暴的眸子,來回的冷冷的打量著李傕,郭汜,呂布三人。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顯然怒氣正在醞釀,雷霆的殘忍,無情手段正在董卓的腦海中閃蹦。仿佛下一刻便會從董卓的鋼牙中擠出來。

“相國大人,這其實是…”李傕顫抖著想要狡辯。

“父親大人,孩兒有話…”呂布也不傻,當然知道李傕定然沒有安好心。肯定會嫁禍自己。

“住口!!”董卓一聲暴吼。後,便沒有聲音。

原本以為董卓會暴罵,怒斥。可是正當三人準備承受董卓的怒火時,卻現沒了聲音,大帳內突然變得森然的鬼靜,似乎一股陰風刮過,眾人不禁的打了個寒顫。只是,瞥起的眼角中,董卓哪一張肥臉,開始變得嚴重扭曲起來,猙獰可怕至極,一雙陰寒的眸子裡,仿佛又一團怒焰在燃燒,殺機大盛。

“來啊,將他們三人,拖出去斬示眾!!”一聲怒喝突兀響起,尤為刺耳。

“饒命啊,相國大人”李傕、郭汜,聞言臉色霎時慘白,‘梆梆’的磕頭求饒道。不一會兒,額頭便血色一片。李傕的二頭更是被地上的石子拉開了一道口子,頓時鮮血湧出,摻雜著泥土,腥紅一片。

“父親,饒命啊!”呂布亦然求饒道,卻沒有想李傕、郭汜二人一樣猛的磕頭。而只是磕了三個頭,便直直的看著董卓。藏於土中支撐身體的雙手緊緊而握,右腿猛然繃緊,沒有人能夠取我呂布的性命,沒有人!你董卓也不行!!

李儒見此連忙上前為三人求饒道,“主公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一切都是燕風的狡詐狠辣。才是得三位將軍勿中奸計,請主公從輕落!!”沒辦法,一切的屎尿都往燕風的頭上扣,也好為董卓找一個饒恕三人的藉口。

“請相國大人從輕落!!”眾文武紛紛跪地說情道。

董卓陰狠的看著跪倒在帳中黑壓壓的一片。

良久“哼”董卓重重的冷哼一聲,道,“來人,將三人拖出去,重則三十大板。”

“主公,現在…”

“休要多言,拖出去!!”董卓怒喝道。不理會他們的求饒。

“諾!”董卓的親兵,數個虯紮大漢,迅魚貫而入,將是三人拖了出去。

其實董卓也並不想殺他們,自家的事自己知道,董卓很清楚自己手下只有這幾員大將,殺不得。當然也知道,不可臨陣懲罰大將,讓他們待罪立功云云。但是董卓最後還是決定這樣做了,為何?因為他得到了密報,近些時日,自己的威望在西涼軍中有所下降。但是他們…所以必須如此做。

李儒何等聰明,見董卓眼中的異色,結合以前的種種,一想便已然明白,於是退了回去,便不再求情。眾文武見李儒都退了回去,便紛紛也退了回去,開玩笑,臉李儒都勸說不了,他們在勸說下去,那不是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麼?

“砰砰~~~”

一聲聲杖擊聲,迴響在‘寂靜’的大營中。西涼士兵圍觀。

屈辱!

一顆記恨的種子,悄然萌!!!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41
131 南北的烽煙(四)
又兩日,安邑城,議事廳。

燕風大馬金刀的坐於上位。法正,蒯良,辛評,龐德,文聘(傷勢好了大半),典韋分列傲然肅立在左右,當然典韋作為燕風的親衛統領,則立于燕風左側台下。(燕風陣營的武將是否少了些,也許是地方大了。)燕風環視一周,問向辛評道,“子忠的傷勢現在如何了?”

“回主公”辛評上前一步,行禮道,“高將軍現在已無大礙,身上的多處創傷多以結痂,不過需要靜養,一個月之內不得動武。三個月內不得過於勞累。如此四五個月後便可痊癒。”

“恩,如此便好!”燕風欣慰的點點頭,又道,“城外的董卓可有動靜?”

“暫無動靜!”

“哦?莫非有何陰謀?”燕風皺眉道,“傳令下去,嚴加防範,提高警惕,如有怠慢者,嚴懲不貸。”

“諾!”龐德躬身應道。

“城中的那些個豪族如何了?”燕風有轉向蒯良問道。

“豪族多半家主被董賊的西涼騎兵殘殺。只有少數幾人僥倖活命,現在已經安排妥當。主公?”蒯良出言答道。

“恩,要好生安慰,這些事就交給你辦吧”燕風道,“另外,將那些財物,有的交給他們的族人,沒的就…暫時充公吧。”

蒯良猶豫了一下,道“是,屬下明白!”



午後,烈日炎炎,安邑城外。

戰鼓雷雷,號角齊鳴。旌旗在風中甩蕩擺擊,鋒銳的刀槍劍戟反射著刺眼的寒光。天地間頓時森然的殺意蔓延開來。

兩軍陣前,‘董’字帥旗下,一輛華麗的戰車顯得格外的突兀。

戰車,這個已經被淘汰多時的冷兵器,竟然會再次出現在戰場上,到時讓燕風等**為詫異。不過,待仔細看清後,便有瞬間釋然。

只見,華麗戰車上,仿佛一座小山般的董卓躺坐於中間,實難想像這個便是曾經馳騁涼州塞外的大漢猛將——董卓。或許是由於體重的原因,現在的董卓已經很少在騎在戰馬上了,也是,騎著戰馬不僅是對戰馬的一種折磨,更是對董卓的一種折磨。

燕軍軍陣燕風見著眾將臉色憋紅,便言道,“想笑就笑吧,莫要憋壞了”說完,他自己便率先大笑起來。

眾將見狀,也紛紛敞胸狂笑起來。接著燕軍士兵也跟著狂笑。頓時間,響徹雲霄的狂笑聲陡然響起,嘲笑著向董卓洶湧而至。

另一邊,董卓軍陣。不少將士也是紛紛憋著笑意,難以抑制的笑意彷如滾滾巨浪,排山倒海般的衝擊著眾將士的胸腔,要不是懼怕被董卓怒斬,恐怕也早已笑出聲來。

這時,一雙陰狠的眼睛,幽靈般四掃著,一絲凜然的笑意印在了極力掩飾的眼底。

戰車上,董卓的臉色幾乎是瞬間便變得難看起來,勃怒的肥臃身軀左右顫動著,不可抑制,不可原諒的怒意霎時間湧上面部。肥肉聳動中,董卓怒然道,“何人願為本相國取了燕賊的級?”

話音剛落,一小將便挺槍上前抱拳道,“小將願往!”言罷,拍馬沖出軍陣,奔到兩軍前的空地上,大喝道,“燕賊叛逆,狗頭拿來!”

燕軍軍陣中的龐德聞言,大怒道,“主公末將去取他級。”

燕風剛要點頭,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擺手道,“令明休要心急,待本將軍前去熱身一番。”

“主公你?”龐德大急,哪有自家主公上陣單挑的。就連一旁的文聘也是面露焦急之色。

“哈哈,此等宵小,如何傷得了我?你等且在一旁觀戰,如果我不行,再來相助不遲。”燕風哈哈一笑道,太久沒有動手了,感覺自己都要僵化了。

“主公~”龐德,文聘二人還想相勸。

“這是軍令!”不過,卻被燕風打斷,“況且我又赤兔寶馬,自會來去如風。”說完提起鉤鐮槍便策馬而出。

赤兔馬,奔蹄如飛,百步之地,轉瞬之間。

董軍小將顯然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是主將燕風親自出戰,不由一愣。

然而就是這一愣之機,赤兔馬掠過一道紅影,寒光一閃,小將的頭顱便拋飛而起。由於燕風這一擊的動作太快,快如電閃,處於亢奮中的無頭屍體頓時血如湧柱,急的沖天而起,仿如放煙花一般,在空中四濺開來,一朵淒豔的血色之花倏然綻落。

綻落噴灑的鮮血霎時間染紅了燕風雪白的披風,這一刻,仿若地域血神降臨人間。

‘酷斃了’燕風洋洋得意,從來沒得的感覺陡然間湧上心頭,鉤鐮槍遙指董卓,一個勁霸的poss新鮮出爐。

無聲的蔑視,狂然的挑釁,氣得董卓的肺都要炸了。

“燕賊休狂!樊稠來取你賊。”一聲剛落,一騎飛奔而來。正是樊稠。

燕風聞聲,冷然大怒,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年前陷害的‘牢獄之苦’燕風還記憶猶新,暴喝一身,一夾馬腹,赤兔馬感覺到了燕風胸中的滔滔怒意,嘶叫一聲,撒蹄如飛,電射至樊稠左側。

赤兔馬,呂布的坐騎,樊稠當然見過,而且還‘牢記’在心。惦念非常啊。所以早有準備。然而,燕風之武力,燕風之氣力,就是連現在的龐德都難以招架,有豈是他毫無聲名的武將可以抵擋?

“當!”

“轟!~~”

兵器撞擊後的刺耳金戈聲中,狂妄的要取燕風級的樊稠,已然被震落馬下,鮮血激濺中,一隻腳尤自被馬鐙絆住。

燕風面色陰冷,手中鉤鐮槍猛然刺出。直取樊稠咽喉。

樊稠雙目一凝,眸子裡一片駭然之色,已是肝膽俱寒,魂飛魄散,死命的蹬踏著戰馬,想要將腳從馬鐙中抽出來,但又豈是如此輕鬆?

就在鉤鐮槍刺到樊稠咽喉之處毫釐處時,董軍陣營中傳出一聲暴喝,卻是華雄前來相救。但是已然來不及。

槍落,血濺,人嚎,馬嘶。

戰馬一聲長嘶,似乎是被踢得疼痛,似乎是被驚到,撒蹄狂奔,拉著右臂血如湧柱的樊稠激濺起漫天的塵灰。如果細看的話,塵灰中淡淡的血絲摻雜,細如雨絲。

草!便宜你了!燕風暗自惱怒一聲,沒有去追,因為威脅將至。揚名于虎牢關一戰,殺的江東猛虎棄盔擲刀的華雄,可非樊稠之流可比,燕風霎時間打起十二分精神。

“當!~”又是一聲令人倒牙的金屬撞擊之聲。

燕風端然坐於馬上,硬生生的接下了華雄狂猛如洶湧波濤般的一刀。身子猛然一頓,槍柄支地,已然卸去勁道。第一回合,比氣力,燕風絲毫不弱。

華雄眼中也閃過一道驚奇,沒想到數月不見,燕風的武力已然精進如斯。當真難以置信。不過對於練武狂人華雄而言,越是如此,越是興奮。而且,燕風…

“燕風,為何背叛董相國?”華雄沒有急於出招,而是冷聲質問道。

太多的理由,大小皆有,難道都要一一說明?這是鬥將,不是聊天!燕風心道。盯著華雄,灼灼的戰意開始在胸中燃燒,身體異常的自己,現如今是否可以戰的過華雄,今日便可揭曉。一絲渴望迅在胸中蔓延。

“休要多問,戰過再說!”燕風暴喝一聲,手中鉤鐮槍猛然出擊,電射華雄咽喉。破空的尖嘯聲陡然響起。

華雄眼色一冷,一雙眸子瞬間被濃濃的戰意湮沒。氣勢飆升,翻江倒海般,洶湧而出。絲毫不在意燕風電閃而至的槍尖,震喝一聲,手中鬼頭大刀,猛然橫劈向燕風的腰際,完全一種不要命的打法。

命!只有一條,燕風向來比誰看的都要重要。

倏忽之間,燕風的鉤鐮槍無奈迅的抽回側撩,狠狠的撞上了華雄的刀杆。巨響之中,華雄的鬼頭大刀猛的被彈開。而燕風只是身子微晃。

“滋滋~”

刺空之聲,鉤鐮槍再次出手,竟然還是華雄的咽喉。

華雄面無懼色,‘當’的一聲脆響,燕風的槍尖擊中的華雄回防的刀刃上。力氣有些過大,鉤鐮槍猛然一頓,倒縮回去。

燕風面色一變,手掌已然磨出血跡,可是華雄卻沒有給燕風絲毫機會。大吼一聲,鬼頭刀居高臨下,力劈華山。狂猛的氣勢如山崩地陷般狂瀉而下。瞬間將燕風湮沒。

危機之刻,燕風仰天怒吼一聲,霍然舉槍迎擊。

“轟~~”

“咚咚咚~~~”

“嗚嗚嗚嗚~~~~”

助威的鼓聲號角,響徹寰宇。士兵們忘情的呼喊著。揮舞著。尤其是燕軍士兵,見自己的主公竟然如此勇猛,各個都是粗紅了脖子,扯著嗓子瘋狂呐喊著。

這倒是讓城牆上觀戰的法正等文吏,始終攢捏著一手的冷汗,每每到了激鬥的關鍵時刻,都被嚇得心臟仿佛提到的嗓子眼處,難受之極。

城牆下,龐德燕風露出了瘋狂的崇拜之色,傲然道,“主公當真是武學的奇才,不,是怪才,也不對,是…反正主公的武力比上一次又精進了許多。”龐德都難以形容燕風這一來自外星的變態。

“確實”文聘眼中也閃過一絲崇拜之色,也聽說過燕風學武的經歷,短短數月之間依然如此,那麼…文聘都不敢想像下去。

典韋似乎看出了什麼,輕聲道。“不過…”

不過,燕風的鬥將的經驗顯然是一個致命弱點,一般武將倒也無妨大礙,與一流武將相鬥也是無妨。但是激鬥久後便會露出破綻。就如此時的華雄。

戰場上,激鬥依舊。只不過,燕風已經處於劣勢,攻少守多。每次都是硬接華雄的猛劈。要不是鉤鐮槍堅硬無比(全身都有鐵制,重量比之關羽的青龍偃月也不遑多讓。)恐怕早已折斷。

即便如此,燕風也難以支持多久,敗亡只是遲早的事。

然而,戰場多變,正當龐德等人想要前去救援的時候,董軍陣營中突然爆出一聲炸雷,一騎赤馬當先,赫然正是本該養傷的呂布,呂溫侯。

鐵蹄滾滾,殺機凜天!!!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41
132 南北的烽煙(五)
話說呂布受了董卓的杖責,雖然這廝武勇絕世,但也是血肉凡軀,背部亦會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本是不需出場鬥將,養傷才是當務之急,奈何心中戰意濃濃,將而怯鬥,乃是奇恥大辱。更何況呂布一聽燕風竟然親自上陣鬥將,豈能甘休,胸中滔然的怒意,寒然的殺意,頃刻間便一湧而上,霎時充斥胸腔。

於是…

戰場上,華雄陰冷的眸子裡掠過一道怒意,鬥將,以二戰一,對於武力一流的華雄來說,向來不屑為之,更何況華雄現在處於優勢,竟然要和武藝比之自己還要強上許多的呂布合力,攻殺一個比自己弱得人。那豈不是羞愧的難以自容?陡然間,華雄收刀防禦。冷眼觀戰起來。

燕風見此,也將鉤鐮槍收於胸前,見華雄眼中已無戰意,便全神防禦賓士愈近,呂布的狂怒一擊。

呂布當然也不屑于以二戰一,見華雄如此也不惱怒,手中方天畫戟陡然而起,在離燕風數步之遙處,猛然下剁。狂霸絕世的戟鋒,震寒了長空。天地間驟然一暗,隨即,颶風般的氣勁狂湧而出,攪面如刀。

“嘶律~~”

赤兔馬怒嘶一聲,銅鈴般的大眼中竟然閃過不屑之色,前蹄霍然抬起,便是一陣翻騰,頓時,狂湧而至的氣勁化為無形。

赤兔馬,竟然強悍如斯?!!

“吼吼~~”

面對猛然而至的畫戟,雖然已無氣勢,但是燕風知道那是千鈞之力,怒吼一聲,迅捷的將手中鉤鐮槍架起。

刺耳乃是刺心的兵器撞擊的尖銳聲,霎時間響徹長空。所有的西涼將士胸中都是猛的一窒,呂布在他們眼裡那是戰神一般存在的男人,武勇絕對絕世天下,即使是西涼第一猛將華雄也難以匹敵,更何況是比華雄還要不如的燕賊?然而,正當他們狂吼著準備為呂布呐喊時,神情卻猛然僵在臉上,高舉空中的兵器,‘咣當’一聲竟然落地。隨即張大了嘴巴,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敵將燕風居然架住了呂布的怒狂的一戟,雖然是狼狽至極,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架住了,毫無花俏。氣力上的比拼,燕風竟然也只是遜了一籌。

屈辱!重重的屈辱瞬間激蕩在呂布的胸腔中,仿佛是巨石撞擊般,至極的難受。

“嗷嗷~~~”

呂布仰天怒哞,狀似癲狂。像是一隻狂怒的猛獸一般,瘋狂的舞動著手中的方天畫戟。聲聲金戈震人心脾,燕風苦苦支持,數次方天畫戟離自己的要害之地僅有毫釐之遙。一次次死亡的恐懼威脅,重重的叩擊著燕風的心臟,如墜冰窟。

不過燕風每次都岌岌可危,但是卻總能化險為夷。雖然不日前曾經毫無還手之力的險些喪命于呂布畫戟之下,但是那是馬失前蹄後的毫無防備,與如今的全身戒備不可同日而語。

數合仍然無法斬殺燕風,讓呂布不可遏制的變得暴躁起來,出招也越的迅猛起來,仿佛用盡全身氣力一般,只三合,燕風便覺得自己的右臂已然不是自己的一般,麻木之極,竟然微微顫抖起來。呂布終究是呂布,戰神呂布,燕風心中一歎,頓生退意。

呂布何其敏銳的武將直覺,幾乎瞬間便感到了燕風的異樣,手中方天畫戟虛刺乍撩,猛的將燕風的鉤鐮槍震開,頓時燕風大露空門,呂布瞅準時機,狂喝一聲,撩起的畫戟再一次猛然下剁。直砸燕風頭顱,誓要腦漿迸裂。

燕風劇然一震,急夾馬腹,半個身子向後仰去,希冀能夠躲過。然而時間已然有所不及。在燕風驟然懼睜的瞳孔中,方天畫戟電閃而至。只取燕風面門。銳寒的戟尖,映著豔陽,反射出噬骨的冰冷,有些迷亂了眾人的眼睛。

“當!~~”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中。

燕風霍然睜開雙眼,卻見典韋的一雙大鐵戟已然架住呂布的方天畫戟,使之寸毫難進。

“主公!”典韋甕聲道。

“我沒事。”燕風直起身來,說道,驚側頭,瞥見想要助陣的華雄也已然被龐德阻攔。危急頃刻之間雲散煙消。

“呂布這廝就交與惡來!”燕風說完,不理會呂布的怒駡連連,策馬而退,同龐德一起戰華雄。

就如此,三陣五員戰將,走馬觀花般的戰了十數個回合。直到董軍陣營中又一員戰將殺出,龐德得到燕風的命令便前去阻擋。而燕風則又一次單獨戰上了華雄。

刀光槍影之中,燕風的持久力令人生畏。與呂布力拼數合之後,竟然依舊強如當初,真令人難以置信,華雄眸子裡露出駭然之色。隨即便被滔滔的戰意所湮沒,狂猛的氣勢再次透體而出,瘋狂的飆升。

“當當當!~~~”

令人倒胃的一陣兵器撞擊聲中。燕風率先找到時機,‘滋滋滋~~’三道刺空之聲陡然響起,夾雜著刺碎一切的銳嘯聲電射華雄要害。華雄巋然不懼,手中鬼頭大刀見招拆招,將燕風迅捷的三槍一一格擋,而後反手便是一刀橫砍,要將燕風攔腰斬斷。

燕風雙手挺槍,一聲‘當’的脆響中,將華雄的大刀攔住。華雄似乎早已料到,鬼頭大刀上撩,削向燕風的握住槍身的左手,‘呲呲’的金屬摩擦聲中,似乎片刻之間便可將燕風的手指齊齊削斷。

當真狠辣至極!!

無奈,燕風只能鬆開左手,避開鋒利的刀刃。然而,華雄的鬼頭大刀卻在燕風左手離開長槍的時候,猛然一頓,而後向右猛的一擊。頓時將長槍擊偏。然後借著撩勢,猛然下劈。狂猛的氣勢頓時伴著刀勢狂卷而下,仿佛奔騰而下的山洪,浩蕩咆哮。

燕風瞳孔驟然一縮,似乎想到了什麼,手中長槍已然來不及,左手猛拉馬韁。赤兔馬陡然一個響鼻,囂張的無視狂猛的氣勢,四蹄一陣前後左右令人繚亂飛踏。華雄的大刀竟然劈空!?令人難以想像。

華雄難以置信的瞥了一眼似乎在洋洋得意的赤兔馬,不想赤兔馬竟然如此神駿。待到改刀勢下劈為橫砍之時,卻早已為時已晚,被收槍而回的燕風輕鬆截住。

“好樣的,赤兔。”

燕風也沒料到赤兔的靈性,竟然強悍到如此地步,堪比人類。不由大贊一聲,卻惹得赤兔馬一聲傲然長嘯。

燕風見此,計上心來,大喝道,“赤兔,圍著他賓士。”赤兔馬又是一聲長嘶,算是回應。圍著華雄,奔蹄如飛。

頓時遠遠望去,仿佛是一團紅霧將華雄牢牢的罩在其中。難以分辨。

紅霧中,燕風借著赤兔馬營造的氣勢,利用自己技壓一籌的出槍度,頻頻向著華雄的全身的幾處要害狂風暴雨般的擊襲。讓華雄暫時只能疲於防備。

另邊,龐德穩佔優勢,把他的對手逼到了危險之極的境界,刀閃血濺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至於,典韋與呂布的對決,則是典韋佔據上風。將曾經不可一世,威震諸侯的呂布死死的壓制。這倒是讓董卓軍陣營的將士都駭然之極。一顆‘呂溫侯有傷在身’的稻草死命的被他們抓在手中。

就連坐躺在戰車上的董卓眼中也露出不可置信之色,看向燕風的眸子中殺機大盛。

突然,紅霧中傳來一聲響徹寰宇的暴喝聲,緊接著華雄強壯的身體轟然墜馬,生死不知。

原來,燕風利用度,做出了一連串的虛刺,為了能夠騙倒華雄,足足有數十擊都是虛虛實實的毒蛇般狠辣的刺擊。直到最後關鍵時刻,鉤鐮槍電閃激射,悄無聲息。

華雄看著突兀的出現在自己面門的長槍,駭然失色,急忙收刀側撩。不料,燕風卻依樣畫葫蘆,腰部令人難以置信的陡然一轉,以槍尾掃向華雄胯下戰馬的四蹄。華雄反應不及,戰馬後蹄被擊中,慘嘶一聲,將華雄向後拋去。

然而這並沒有完,燕風的腰身再次令人匪夷所思的扭轉而回,槍尖側邊猛的擊中了華雄的頭盔。頓時翻江倒海般的眩暈感,在華雄腦中翻騰開來。待到清醒時,才現自己依然被燕軍士兵押解而回。



董卓一邊,紅霧散開後,卻見燕軍陣營突然冒出數個鐵甲士兵,用繩索將華雄捆綁結實,押解而去。

董卓怎能不駭然變色,怎能不勃然大怒,肥臃的身軀令人驚汗的陡然站立起來,拔劍出鞘,喝聲下令。

“咚咚咚~~~”

戰鼓猶如九天奔雷般聲聲炸響在空曠的城下。

“殺殺殺~~~”

西涼精銳頓時排山倒海般的的殺奔而來。

“嗖嗖嗖~~~”

一道道寒芒夾雜著刺耳破空的銳嘯聲掠空而過,冰冷的攢射而下,箭矢如蝗,安邑長空頓時為之一暗,緊接著一排排西涼精銳哀嚎著,彷如割稻草般的倒下,被蜂擁而過的士兵瞬間踏為肉泥。

“咚咚~~”

“嗚嗚嗚~~”~“殺殺殺殺~~~~”

激蕩不息的戰鼓號角聲,廝殺呐喊聲,霎時間淹沒長空,天地為之變色。

血腥,殘忍的攻城戰再一次拉來帷幕。

人類文野蠻一面,霎時間暴露無遺。什麼文明禮儀,什麼聖人教化,在這一刻全然無用。野獸般的原始殺戮,在這一刻漏*點上演。

殘陽如血,烈風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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