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极品】烽火逐鹿之三國 作者:帥子 (連載中)

whatever727 2010-8-9 12:16: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1 84417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41
133 南北的烽煙(六)
夜已深沉,弦月當空。有些暗淡的夜空中,幾顆膽大的星星,一閃一閃的眨著眼睛,不解的看著地上的火光沖天,屍骨如山。

慘烈的攻城戰剛剛落下帷幕,熊熊的火把將安邑城西邊的一段照的亮如白晝。不管是燕軍將士,還是董軍兵將,都在默默的打掃著各自的戰場,救治著各自的傷患。火光照不到的地方,天際顯得格外的陰暗。

城牆上,燕風負手而立,目注黯淡的蒼穹,神色有些悲涼。身旁不遠處的的吵雜聲,全然毫無影響。良久,燕風一聲歎息,喃喃自語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啊,不知這安邑城下,往後是否會有千萬隻冤魂厲鬼,慟哭長嘶,述說天道的不公?”這一刻,仿佛是爭霸天下的皇圖霸業之心,也似乎淡了許多。

“主公~~”悄然肅然一旁的蒯良也被這悲壯卻又淒涼的氣氛所感染,不禁出聲喚道。

“恩,”燕風微微側頭,卻見是蒯良,道,“子柔啊,有事嗎?先前的失禮之處,還請子柔莫要見怪啊!”

“主公!”蒯良當即肅容對著燕風的背影抱拳,深深的鞠了一禮,說道,“為亂世英雄者,一斷二道三狠,其中,斷便是決斷,做事不拖泥帶水。道,是用人之道,待下之道,和扶眾之道。狠,則是對敵狠,對己狠。然主公做事果斷。道之運用也頗為得體,尤其是主公的用人之道,唯才是舉,量才授職,良十分拜服。所欠缺的便是狠之風而已。若主公如此做足,則霸業可期。”

燕風轉頭微微詫異的打量了蒯良一眼。

蒯良洞悉燕風的意思,肅容又道,“主公勿疑,良雖然出身豪族,但絕非迂腐之輩,亦知人才的重要。為才之舉,量才授職,能夠做到者,堪稱古之聖名。齊桓公,楚莊王等亦不過如此。”

燕風輕輕頷,唯才是舉,量才授職。自己現在之所以可以做到,多半歸功於自己大致瞭解三國人物的秉性。若讓隨便一個人的話,恐怕…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燕風對蒯良說道,“子柔出身于荊襄之地,想必十分熟悉荊襄的大才,且兄長亦在何進的大將軍府任過職,想必會有不少大才可舉薦與我吧”

“主公當真思才若渴”蒯良拱手道,“良卻是識得數位大才,其中以司馬徽,龐德公才能最為出眾,不過,他們都是隱居山林,淡泊名利之人,劉荊州多次想請卻不得,其餘之人則多以侍于劉荊州。”

“哦”燕風聞言,微露失望之色,然而只是一閃而過,而後微笑道,“荊州大才,蒯氏雙雄,我的子柔已然心滿意足”

“主公繆贊了”蒯良躬身說道。



夜黑如墨太守府,一間單獨的廳堂內。

燕風與華雄對飲而坐。華雄神色有些尷尬。

只見燕風率先舉酒相邀道,“子勇兄(華雄字),昔日虎牢關一夜痛飲,卻不想今日如此相見。來,滿飲此樽。”說完一飲而盡。

華雄見此,目露複雜之色,舉起酒杯,仰脖一飲而盡,其後不由分說,便頻頻豪飲,似乎是在泄。

良久,酒至半酣華雄突然問道,“燕將軍為何要背叛董相國”這一直是他想要弄明白的事情,一面是自己效忠的主公,一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華雄眼中滿是痛苦的複雜之色。

“為何?子勇真的不知道為何麼?”燕風佯裝詫異道。

“乃是董相國不信任你?”華雄皺眉惑然道。

“子勇莫要小看與我”燕風怒道,“要是如此,我早就離董卓而去了,豈會受誣陷之罪,牢獄之災?”

燕風怒罷,見華雄露出疑惑之色,便頹然坐下,歎然道,“董卓雖不信任與我,我也早有離去之心,但其對我有知遇之恩,我燕風又豈是忘恩負義之輩,”

隨即又怒道,“然而,其作為實在難容於天下。數十萬無辜冤魂,慘死洛陽。天下震怒,此乃國賊之作為,即使千百年後也必遭世人唾棄。遺臭萬年。子勇兄,我燕風大好男兒,豈能再為其效命?天理不容啊!!”言罷,燕風竟然痛哭流涕,似在為數十萬洛陽百姓悲切,也或則為自己的無奈所戚然…

華雄聞言,露出愧疚之色,洛陽大火也有其一份‘功勞’雖然沒有直接參與殺戮。但是也是執行者之一。

“哎…”燕風止住悲切,歎息一聲,昂頭道,“來,我們在飲此杯,明日,明日,如果子勇兄仍然覺得董卓是可侍之主,燕某定會送子勇兄出城。”

“燕將軍此話何意?”華雄問道。

“董卓雖惡,但仍是一方豪強,且對子勇有知遇之恩,我不忍殺兄,只能如此,但斷然只有這一次。”燕風道,旋即又悲歎道,“哎…可笑,董卓如今已經不是從前的董卓了,即使子勇兄回去,恐怕日後也難以再建功立業,馳騁沙場了。而且還要背上國之惡賊的罪名,被天下人唾棄,禍及子孫啊。”

國賊之名,禍及子孫,讓華雄面色一變。心中也是自然知道,董卓現在已經變了,沒有了武將應該擁有的,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隻會享樂的貴族老爺。目露淒苦的複雜之色。

燕風見時機差不多了,便開始招攬,於是說道,“七日,只需七日。七日之內,我燕風必然會大破董卓。如果子勇兄願意再在我府中逗留的話。”

“七日之內?”

“對,七日之內,如若不敗子勇兄自當離去,並且我還將手中的數千西涼騎兵俘虜一同放回。”

“燕將軍,此話當真?”華雄謔這一下,站起來,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

“一言九鼎。決不食言。”燕風字字句句的說道。

“如若戰敗董相國,我該如何?”

“哼哼,董卓此敗,將再無翻身之機,子勇兄難道還要會去,為他殉葬嗎?”燕風不屑道。

“這…”招攬之意,華雄豈會不知,一時間難以抉擇,神色複雜之極。

……

與此同時,陳留,郡守府。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廳中,張邈,曹操,曹洪,曹仁,夏侯淵,夏侯惇,神秘文士,解列席其中。似乎是要有大事生。

宴至半酣陳留太守張邈起身向親信打了個眼色,隨即將手中酒樽敬向曹操,滿面紅光的說道,“孟德世之英雄,刺董卓,盟軍,降燕風,我遠遠不及。現今,天下將亂,諸侯並起。陳留地處中原腹地,四戰之地,我之才能不足以保一郡世家百姓。今請孟德前來,特意將這陳留一郡託付于孟德。希望孟德不要推辭。”說完將親信遞過來的漆紅木盒打開,送至曹操面前,赫然陳留郡的郡守印信。

曹操見此心中大喜,面色卻佯裝大驚失色,連道‘不敢’。

“孟德,莫要推辭!”張邈決然道。仿佛這不是郡守印信,而是一顆燙手的山芋一般,急急的想要將它甩給曹操。

其實,這也是他心中的無奈之舉,試問,誰願意將自己的前程仕途拱手讓與他人?深深的不甘。深深的無奈。要怪就怪,當初不應該欣賞曹操,將他挽留在陳留郡。

曹操在陳留郡的這數月時間,勢力可謂是突飛猛漲,財政上由於衛家的鼎力相助,招兵買馬,兵力迅從原先的數千人,猛增至三萬大軍。比之張邈的軍力還要強大許多。待到張邈現時,早已為時已晚。自知無法戰勝曹操,為了不牽累道家族,就只能想讓,自己也投效曹操,只是那心中稍有的不甘,被深深的隱藏。

其次,便是人才方面,潁川智謀之士,荀攸經過比較之後,終於還是選擇了投效曹操,(想必荀彧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曹操。)而且還舉薦了戲忠。武將方面,就更用說了,曹氏本家武將,夏侯兄弟,曹氏兄弟,李典,樂就等,可謂是人才濟濟,即使比之燕風坑蒙拐騙,辛苦‘積攢’的人才也不遑多讓。(為燕風默哀一下)而且,隱於東郡的大才,程昱也收到了荀攸的推薦信和曹操的招攬信,當然還有燕風,辛毗(借沮授之名)的信件。正在左右為難之際。(ps:要不要給燕風,他的謀士團太可憐了。讀者大大們給個意見。)…

曹操一邊謙虛著,一邊看著席下,夏侯,曹氏等心腹武將一臉熱切希望的盯著他。對於曹操淶水這個時機絕不容有失。最後他看向了他的軍師戲忠(神秘文士?)見其為不可察的輕輕頷。

最後終於接過了張邈手中的印信。開始了他的霸業征途。

宴後,回到軍營。

曹操摒退眾人,單獨留下了荀攸,戲忠兩位謀士。

帳中曹操將手中的郡守印信放置桌上,毫不在意。而是灼灼的目光盯著二人。

荀攸眼中閃過一絲激賞,上前拱手說道,“主公,現在已得陳留郡,張邈也已經投靠,實力大漲,下一步便是坐觀天下事變。”

戲忠點點頭,同意荀攸的觀點,補充道,“現在冀州袁紹與公孫瓚,張燕勢同水火。而河東軍燕風又與董卓不死不休。此乃時機,待一方失敗,我軍便可揮軍取其領地,據為己有。如此便可迅擴從實力。”

“恩”曹操點頭,問道,“志才以為他們誰可取勝,我們又該如何準備?”

戲忠略微思索了一下,分析道,“冀州方面,袁紹雖然連吃敗仗,但是忠以為最後勝者定是袁紹。”

“哦?志才之意,是說袁紹詐敗?”曹操疑惑道。

“恐怕趨勢如此。”戲忠說道。

荀攸也點頭同意。

“恩,那河東如何?”

“河東,兩人實力相差無幾,但是恐怕董卓的勝算會大些。”戲忠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曹操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荀攸。

荀攸見此,皺眉說道,“以攸對燕風此人的瞭解,其可能會戰勝董卓。”也有些不確定。

也難怪,在外人眼中,燕風雖然軍力與董卓相差無幾,但是戰力方面卻只有河東軍算得上是經歷過戰爭的軍隊,其他的…可以歸算為新兵。所以看好他的人並不多。

然而…

“我倒是認為沒有外力,燕風定然會取勝。”曹操笑著說道,有些神秘。

荀攸,戲忠二人驚奇的看著,對燕風自信滿滿的曹操。有些不解。

“燕風此人頗有名將之風,……而且……只是……”…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41
134 南北的烽煙(七)
時間飛逝,數日的大戰便在燕風與燕軍將士的死命防守下,和董卓日漸一日暴躁的脾氣中度過。

經過這幾日的血戰廝殺,雙方都有較大的傷亡,而此時的安邑仿佛是一座巨大的絞肉機,每時每刻都在無情的絞殺著可貴的生命。這一刻生命如此的悲廉。

安邑城上下,一片狼籍,慘目忍睹。鮮血、屍體、和殘破的旌旗,折斷的兵器,隨處丟棄。每每黃昏,在血色夕陽的籠罩下顯得格外的悲壯而又淒涼。

城牆上,死守多日的燕軍士兵,人人都知道這是關鍵的一戰,如果他們勝利了,那麼他們便是英雄,便會獲得這場艱苦卓絕的守城戰的勝利,如果輸了,他們相信,這一日,便是他們生命的永遠。所以每個士兵,面對如狼似虎的西涼精銳,以死搏殺,個個像一隻只垂死掙扎的嗜血野獸,張開了滴血的血盆大口,露出了鋒利的獠牙,兇猛的將一次次殺上城樓的西涼士兵撕碎粉裂。

雖然西涼兵,無畏無懼,悍勇無比,如同驚濤駭浪般狂烈的衝擊著搖墜的安邑城,攻勢一浪高過一浪,仿佛誓要將安邑這顆盤虯巨石拍碎。但是,燕軍卻猶如海中礁石一般,任由你千擊萬砸,卻安如泰山,每一步,都讓西涼兵付出了慘重的血的代價。

就連燕風也時常的一身亮色鎧甲出現在激戰的城牆上,仿佛一頭暴怒的猛虎,歇裡斯底的怒吼著,狂暴的廝殺著,每一次都是被血染的腥紅,才被親兵強拉了下去。

這便是戰爭,冷兵器時代的戰爭!!

是人與人的直接對抗,血腥的以命搏命。每個士兵都像是一個瘋狂的賭徒一般,戰場上,瞪著血紅眼睛的他們,齜牙咧嘴的將他們的全部一切的壓了上去。贏,連本帶利;輸,他們將輸去一切,包括生命…

……

一日,冀州,南皮經過幾日的‘攻城掠地’張燕與公孫瓚的聯軍,已然將除了南皮外的幾乎整個冀州的控制在手中,一時間倡狂無比。

南皮城下,兩軍陣前。

張燕神情狂傲無比,一股沖天豪情在胸腔中滾滾翻騰,激蕩不歇。在過一日,就一日,整個冀州將會在自己的兵鋒下匍匐臣服。什麼袁紹,什麼四世三公,也只能倒在自己的腳下,搖尾乞生。

旁邊,一身銀色鎧甲的公孫瓚,目露鄙夷之色,張燕,你的輝煌也將到此終結。

張燕微微回頭,瞥了一眼身後的的數十萬大軍,神情一頓,下一刻,滾滾激蕩的沖天豪情仿如實質般,霎時間透體而出誓要將南皮城下十萬袁軍湮滅吞噬。

身後,人頭攢動,數萬黑山軍精銳,瞪著血色的眼睛,灼灼的盯著張燕‘高大’的背影。目光熱切,仿有一團烈火在眸子中熊熊的燃燒。‘最後一戰,殺入城中,放假三天’這是張燕對他們的承諾,也是獎賞。

然而,他們真的會如願麼?

擁有望族光環的袁紹真的就如此的不堪一擊麼?

數日的敗退,收縮了兵力,將一切的包袱都扔給了張燕。這便是袁紹的打算,當然這是田豐的計策。生死一戰,袁軍上下,陣營內外團結一致。

為了佔據地盤,為了佔據領地,還為了防備公孫瓚的反水,倒戈一擊。張燕的在每一座郡治之城都留下了數萬大軍鎮守,其中還包括數千的黑山精銳。雖然現在張燕的身後仍然有兵力三十萬,但是其中的黑山精銳卻不足十分有一。

三十萬大軍,卻有絕對的兵力是強拉硬逼的青壯百姓,雖然家人被制,但是如今的黑山軍與昔日的黃巾何異?

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袁軍才沒有在這生死一戰中,據城死守,尋找時機,而是出城禦敵,決戰中擊破敵軍。

“咚咚咚~~~~”

兩軍數百面戰鼓幾乎同一時間擂起,如雷般的戰鼓聲霎時間響徹寰宇。整個天地,在這一刻,仿佛是在晃動,地動山搖。

濃郁的死亡之氣,開始在南皮的上空蔓延。

“殺殺殺!~~~”

戰場上的廝殺,不需要任何計謀,有的只是血色的拼殺。殘肢斷臂,哀嚎橫飛,鮮血噴濺,激射如雨。

一時間只有血腥的殺戮,天地間一片赤紅。

袁軍的精銳士兵,猛攻張燕的中軍,誓死托住張燕的黑山精銳,寸步難移,幾乎每一個士兵都是踏著袍澤的血肉在前行,但他們毫無懼意,向前,向前,在向前,即使是死也要死在前面。而其他的數萬士兵,則是突襲那數十萬‘農兵’。

戰場上激戰如酣,好似,如果袁軍士兵突破了張燕的黑山精銳,那麼此戰,張燕便會敗退,他的三十萬大軍瞬間潰散,然而…

不過,張燕的士兵也非泥捏的,即使是‘農兵’在殺紅了眼之後,那也是嗜血如狼,漸漸的變得瘋狂起來。更何況張燕的那黑山精銳,一群亡命之徒。悍勇的程度絕對過袁軍精銳。

淒厲的慘嚎中,廝殺聲中,戰場似乎變得焦灼起來。



“嗚嗚嗚嗚~~~~~”

嘹亮悠長的號角聲突兀的響起,戰場兩邊突然塵煙四起,隆隆的鐵蹄奔騰而來,鋪天蓋地的呐喊聲頓時壓過了戰場的廝殺聲,激蕩在空中。重重的叩擊在張燕,公孫瓚的胸口,難受之極。

袁紹竟然有騎兵,如此多的騎兵,足有萬餘的騎兵絕對是這戰場風雲突變的關鍵。張燕,公孫瓚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如紙,腦後冷汗刷刷直流。袁紹竟然如此狡猾,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竭力的隱藏了這一隻足以改變戰場勝負的騎兵力量。

“轟隆隆~~”

騎兵陣前,袁紹大將,顏良,文醜,面色通紅,露出了嗜血的興奮,濃濃的恨意,交織著灼灼的殺意,在眸子中激蕩洶湧。前些日子的一敗再敗的頹意,蕩然無存。熊熊的戰意在胸中瘋狂的燃燒。

“殺殺殺~~~”

身後的騎兵,死命的揮舞著手中的斬馬刀,黑壓壓的鐵騎滾滾向前,冷森的殺意迅在天際激蕩蔓延開來。一陣冷風吹過,蕩起那騎兵盔頂的一束束櫻紅的流蘇,淒豔如血。

“殺~!”

無奈之極,公孫瓚率領著他的三千‘白馬是從’迎上了袁紹的一隻騎兵,轟隆的馬蹄聲中,兩隻騎兵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激蕩不息的喊殺聲,淒厲的嚎叫聲,霎時間沖霄而起。‘白馬是從’雖然驍勇善戰,但是也架不住袁紹騎兵的人數眾多。

奮勇廝殺中,公孫瓚迎上了文醜鋒寒的大刀…

另一邊,顏良率領的五千騎兵,惡狠狠的撞進了肝膽俱裂,亡魂皆冒的‘農兵’陣中。如同鋒利的寶劍,頃刻間就將‘農兵’軍陣切割成無數淩亂、血肉模糊的小塊,人仰馬翻。隨即冰冷的斬馬刀織起的一片片寒芒,劃破長空般的殘忍砍落。頓時鮮血噴濺中,一顆顆驚恐的頭顱被高高的拋起。

淒厲的慘嚎聲陡然間在戰場上聲聲炸響。無情的冰寒殺氣頃刻間將身如篩糠的‘農兵’吞噬。

血色的塵煙,仿佛織起的巨網一般,猙獰的向著張燕軍陣網罩而去。一隻死亡的交響樂,隨著漫捲的塵煙,激越不息。

恐懼,無盡的恐懼想毒藥一般,迅的人在這群強拉硬拽的‘農兵’戰中蔓延。殺戮,血腥之中,不知是誰尖叫一聲,生存的意願戰勝了恐懼,撒開退逃命而去。

頓時,逃跑的意念,想瘟疫一般,迅的感染著‘農兵’,蔓延開來。

兵敗如山倒!

數以萬計的‘農兵’倉惶的丟棄手中的‘兵器’,向著各自的家鄉的方向,潰散而去。

“嗷嗷嗷~~~”

“轟~~”

公孫瓚一聲悶哼,灼熱的眸子出現了瞬間的暗淡,隨即一口鮮血噴濺而出,神情頓時萎靡了下來。已然從剛才與文醜的數次交鋒中,受了重創。

“殺~~!”

文醜怒吼一聲,灼熱的眼中殺機夾雜著興奮,迸射而出。手中大刀惡狠狠的照著公孫瓚的腦袋劈裂而下。凜然的殺氣,撕碎長空,‘滋滋’的寒意,令人毛骨悚然。

“當~~”

“噗~~~~”

利器砍裂骨肉的清脆聲中,文醜的大刀如同切瓜一般,將一名騎兵連人帶馬砍成兩半,鮮血噴濺中,文醜的面色顯得格外的猙獰。

公孫瓚怒目欲裂,握住在滴血的長槍的右手,劇烈的顫動,無邊的滔滔怒意,在胸中猛烈的奔騰。須皆張,暴怒至暴走的北方雄獅,在這一刻彷如爆。

‘將軍快走啊!~~’一顆頭顱,飛濺而起,霎時間掠過公孫瓚的額頭,那嗔目,那怒張的血噴大口,似乎在向他血諫著。

怒回頭,浴血奮戰的‘白馬是從’已經損失慘重,無數的心血在公孫瓚眼前滴落,公孫瓚面色若狂。

“將軍!!”

又是數名‘白馬是從’掠過公孫瓚身旁,轉眼間便化作一團激濺的鮮血,頹然分屍在文醜的血色大刀下。



“殺殺殺~~~!!!”

士氣高漲的袁軍士兵,在騎兵的配合衝撞下,突入張燕的中軍。



“撤~~~退~~~~!!”

公孫瓚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屈辱的字眼,縱馬而奔。惡狠狠的回頭望了一眼矗立的南皮城牆,袁紹,血海之仇,我公孫瓚定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全軍進攻!!”

城牆上,金甲金盔的袁紹意氣風,無邊的豪情狂湧而起。看著公孫瓚敗走,抽出長劍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暫態間,排山倒海的喊殺聲鋪天蓋地的陡然再起,濃重的殺意迷亂了暗沉的天空。

屠殺!又一輪冷血而又殘忍的屠殺!!!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42
135 局勢的驟變(一)
夜,黑如墨。

轟隆翻滾的河水洶湧湍急,似乎遮掩著什麼。暗沉沉的天空下似乎有一種燥熱的氣息在無盡的蔓延。

大河岸邊,孟津港,鼾聲如雷。

“火,著火了~~~”

一聲尖銳的淒厲嚎叫聲,陡然間壓過鼾聲如雷的滾滾河水,響徹夜空。緊接著,越來越多的驚嚎聲連綿起伏般的響起。混亂開始在整個軍營迅的蔓延。

大帳中,熟睡的孟達猛然間驚醒,謔的一下直起半個身子,厲聲怒道,“怎麼回事,外面的叫聲是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雜亂急促的腳步聲中,一名親衛跌跌撞撞的掀開帳簾闖了進來,急聲說道,“將軍,將軍,不好了,外面~~著火了!”

“什麼?著火了,到底怎麼回事?”孟達一聽,急怒道,立即起身,連盔甲都沒有穿便匆匆忙忙的出了營帳。

只見整個軍營完全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淒豔的熊熊烈火正在無情的吞噬著軍營,前營,左營,右營,並向著中軍營帳迅的燎原過來。火勢欲猛,淒厲的慘叫聲雜亂無章的響起。

孟達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敵人襲營?可是自己每天都排除斥候將孟津港河水以南數十裡的地方全部探查,從來沒有現有敵軍的蹤跡啊?

孟達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腦海中一個可怕的預想瞬間爆裂,如蛛絲般的冰寒霎時間傳遍全身,如墜冰窟,孟達全身僵硬的難以動彈。

叛變,有人叛變了!這一可怕的預想瞬間便成為了眼前慘烈景像唯一的原由。

“誰?到底是誰?”驟然間,孟達淒厲的怒吼聲,響徹長空。

“轟隆~~~隆~~~”

烈火飛舞,滾水怒嘯,交織纏繞在一起。彷如千萬隻怒焰火龍在仰天嘶嘯,聲勢震天,滾滾激蕩。

“報~~~”

一小校箭步如飛,疾奔而來。僕地一聲,單膝跪在孟達身前,急聲道,“將軍,左右兩營的掌軍校尉已經…”

“已經如何?”雖然心中也有了答案,但是孟達似乎還是抱有一絲的僥倖,厲聲問道。

“已經投敵,這大火便是他們放起來的。”小校說道。

果然是他們!孟達怒然道,“你怎麼知道?”

“是,也是左右營校尉稟報。”

“他們現在何處?”

“仍在左右營中。”

“鏘!~”的一聲,孟達將手中緊握的佩劍怒然拔出鞘,在小校驚恐的求饒聲中,毫不留情的猛然劃落,霎時間,鮮血迸濺,一顆頭顱沖天而起,滾滾落入烈焰之中,瞬間便燃燒起來,慘目忍睹。

“惡賊,安敢詐我”孟達怒吼一聲,寶劍鏘然入鞘。

“將軍怎麼辦?”

“是啊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

迅圍上來的幾名校尉紛紛出言道,眸子裡閃爍著驚恐之色。畢竟只是虎牢關降卒。

正在這時,突兀的喊殺聲由遠及近陡然響起。伴隨著‘劈劈啪啪’的炸響聲霎時間將本應該寂靜的夜空變得嘈雜起來。

“將軍!~~”數名校尉大急。

敵我未判,強弱未明,將無法指揮兵士,兵士也找不到將領,如此危急情況之下,孟達只能下令全軍向後營撤退,登上早已準備好的船隻,度過河水休整。

一時間,伴隨著銳利的號角聲,潮水般的士兵瘋狂的想後營湧去。

然而,熊熊烈火中,沖天殺聲中,卻是詭異的寂靜的後營真的是那麼的安全麼?

不,那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當孟達率領著逃跑的潰兵衝殺道後營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昔日袍澤冰冷的槍尖。

陰謀!這是一個殘忍的陰謀。孟達恍然大悟道。但是早已為時已晚。

‘寒風’列,冷刺骨,咆哮奔騰的河水下,一場以命搏命的廝殺開始了。

“哈哈哈~~~孟達你已經被我們包圍,無路可逃。下馬受降,本將軍饒你一命。”倡狂的的笑聲突然想起,格外的刺耳。

“趙天霸,你~~~~”孟達怒極。

“孟達,只要你投降,我們便在相國大人面前為你求情,到時保證在那個什麼燕風手下混得好。如何?”

“對,你逃不了,在過半個時辰,韓馥,王匡的數萬大軍便會殺到,到時你只能粉身碎骨,死無全屍。”

孟達身邊幾個原本被孟達使盡手段拉攏過去的校尉眸子裡紛紛露出異色,也許在下一刻便會割去孟達的級,俯而降。

身邊,身後奔逃而至的士兵,驚恐的眼中也露出了乞降之色。

情形頓時變得嚴峻起來!!

而孟達沉默不言,心中也在做著掙扎,旋即怒吼道,“弟兄們,燕風將軍天下無敵,只要我們渡過黃河,便可安然無恙。隨我殺!!”吼罷,縱馬疾馳,向著存放船隻的岸港殺奔而去。最後關頭,孟達還是將賭注壓在了燕風身上。

原本意志不定的士兵,聞得燕風大名,眼神瞬間變得堅定起來。司州大地,燕風的大名可以說是如雷貫耳。即使是三歲兒童也會刻記在腦中。

“殺殺殺~~~!!”

困獸猶鬥,絕境中的士兵爆出了令人心悸的強大,緊隨孟達之後,幾乎是瞬間便突破了叛軍的防線。

趙天霸見狀,怒不可抑,到嘴的鴨子豈能讓他飛走?一時間怒吼連連,“放箭,放箭!!!”

箭矢如蝗,瞬間掠過幽冷的夜空,呼嘯著傾瀉而下,霎時間,淒厲的慘嚎聲陡然響起。

“殺殺~~~!!”

前一刻的生死袍澤,這一刻卻刀兵相見,不得不說是一種亂世的諷刺。



殺聲震天,哀嚎遍營!!!

血與火鑄就的這一夜,竟然如此的淒美!!

……

等到韓馥,王匡的大軍殺到的時候,孟達的潰軍已然登上的船隻北渡而去。這其中多多少少也是有叛軍校尉的私心作祟,沒有了士兵的將帥,是不會再有任何價值的。

“他/娘/的!早知道老子就把船隻全部燒掉”趙天霸看著漸漸消失在河面上的孟達惡狠狠的咒駡道。

一旁的幾個校尉,心中不由鄙夷,燒了船我們以後怎麼過河?難道遊過去嗎?不過,他們沒有想到如此精心佈置的陷阱,竟然還是讓孟達逃跑了。燕風的威名竟然如廝!!!不由的心中微微打鼓,自己的這次背叛到底是否值得?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

一抹曙光在東邊天際衝破濃濃的黑暗刺向長空,肆掠了整整一夜的無盡的黑暗頓時潮水般的退去。天,終於亮了!

是啊,天終於亮了!!!

河水以北,一支狼狽不堪的隊伍正在緩緩而行。正是孟達和追隨他拼殺出來的數千殘兵,昨夜渡過了奔騰的河水,孟達便下令將船隻全部燒毀。而後趁著夜色像北方疾馳奔逃。直到天空放亮,極度疲憊的孟達,猜知敵軍不會追上來之後,度便陡然慢了下來。

“弟兄們再堅持一下,馬上到了城池,我們便就地休整。”

“嗷嗷~~~”

士兵們頓時狼嚎起來,這是唯一支撐他們的動力。

……

時至正午,河水南岸,孟津港“燕風的軍隊不過如此!”王匡輕蔑的不屑道,“趙將軍,船隻可準備好?”

“正在準備,傍晚的時候便可妥當”

“如此最好”王匡道,“哼哼,河內!!”

……

幾日之後冀州,信都看著這座雄偉程度絲毫不亞於鄴城的大城,郭圖諂媚道,“如此雄城,主公可將南皮的家眷安置于此”意思很顯然,在郭圖的眼中這裡便可當做州治治所。不過,卻換來了袁紹的一聲冷哼。

半晌太守府,議事廳。

袁紹豪情滿胸的坐於主位,帳下文臣武將分列兩旁。(顏良,文醜沒在,繼續攻略城池去了。)袁紹得意的環視一眾後,說道,“黑山賊張燕已經不足為慮,公孫瓚也敗退幽州。諸位我們下一步該如何?”

袁紹的話音剛落,郭圖便猜到袁紹的意圖(一路上都在想袁紹的那一聲冷哼)立即出言道,“主公現在實力大漲,軍馬糧草充足,正是南取鄴城,將燕風霸佔的魏郡納入囊中的時候。”

袁紹聞言,目露讚賞之色,“正合我意”

郭圖面有得色,瞬間揚眉吐氣,將一顆頭顱高高揚起。

“不可!”這時一人出言阻止道,正是田豐,“主公,冀州未定,不可輕易出兵。還是待平定冀州之後再商議不遲”

“哼,張燕只不過是苟延殘喘,怎敵的過顏良,文醜兩位將軍的大軍?而且,燕風與董卓交戰與河東,此時正是南下襲取魏郡的最佳時機。”郭圖反駁道。聲音洪亮,底氣十足。

“冀州未定,不可出兵!”田豐粗著脖子怒道,雖然郭圖所說時機並沒有差,確實是好時機,但是冀州未定就貿然南下,攻勢一旦受阻,冀州便將風雲再起。

(袁紹將兵二十余萬,其中俘虜招降的近十萬,顏良,文醜各自率軍三萬追殺張燕,可謂實力強大)…

一旁冷眼看著爭吵的田豐、郭圖二人的許攸正在苦思,田豐所獻收縮兵力分敵之策,是這次大勝張燕、公孫瓚的最大功臣,而郭圖的‘南下之策’有符合自己主公的意願,自己該如何?才能扳回自己的劣勢?忽然,許攸似乎想到了什麼出列說道,“主公,公孫瓚不日前聯合黑山賊張燕伏擊了前來救援的劉虞軍,而現在又敗於我軍,被我軍連下十數城,可謂損失慘重,士氣低迷”許攸頓了一下,看著不解的袁紹,自信一笑繼續道,“此時,正是主公奪取幽州的最佳時機,一旦奪取了幽州,合兩州之兵,區區一個魏郡,彈丸之地,翻手可滅。”

“恩?”袁紹的眸子裡霎時綻放出一團異色,若有所思。

“不可,幽州,劉虞,公孫瓚經營已久,豈能輕易攻下?還是南下的好。”郭圖率先反對道。

“需修整數月,再動刀兵”田豐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修整?數月?哼!!”許攸,郭圖二人不屑哼道。

“你們…”

一時間,整個議事廳彷如菜市場一般,嘈雜無比。一旁的武將們都似乎在閉目養神,顯然是見慣了如此的爭吵,反正不管老子的事,老子只管打仗。

利益,無處不在!!

誰是袁紹帳下第一謀士,田豐?郭圖?還是許攸?

誰人可知?也許,他們心中肯定的都是自己。



太多的實力相當,有時似乎並不是一件好事!!!

……

陳留太守府曹操坐於主位,張邈次之。其他文武分列兩旁。也許是為了安撫張邈,曹操仍然讓張邈做了陳留的太守,只是沒了兵權而已。

在眾人看來曹操心胸寬廣!

然而真的是這樣麼?

曹操的心有多大?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許荀攸,戲志才等人也能猜出一些。

“諸位,冀州的戰事已經明朗,袁紹果然是詐敗。”曹操率先開口道,“如今,在冀州袁紹在無敵手,接下來便有兩條路,北取幽州,南並魏郡。諸位可猜的袁紹真正意圖?”說完,曹操的目光便看左下手的戲忠。(戲忠是軍師,荀攸是司馬參事)戲忠見此,略微沉思了一下,起身拱手說道,“以忠之見,袁紹定然會南取魏郡。”

“咦?”曹操輕咦一聲,再看向荀攸。

“志才所言有理,幽州公孫瓚雖然戰敗,但是仍然據有近半個幽州,並且經營多年,卻並不容易奪取。相比之下,燕風的魏郡則更加容易一些。”荀攸捋了捋長須說道。

“而且冀州新定,雖然張燕已經敗退但是仍有餘孽流竄在冀州境內,等待時機,一旦袁紹出兵受阻,則馬上會卷土從來。”戲忠有補充道。

“那為何不修整數月在行出兵呢?”張邈不解的提出自己的疑問。

“是啊,袁紹的那些個兵都是降兵,憑藉著袁紹光輝,雖然已經被他整頓收復,忠心應該沒有問題,但是戰鬥力肯定不行。還不如修整數月在說。為何還有急著出兵?”曹仁也出言疑惑道。

戲忠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曹操,見他點頭,便解釋道,“乃是時機!數月之後不說公孫瓚已然恢復元氣,恐怕燕風與董卓的也早已分出勝負。到時,若是燕風勝,到時出兵,則是兩敗俱傷的結局。若是董卓勝,西涼鐵騎的兵鋒便會踏進毫無險地的河北平原。”

“那要燕風和董卓是兩敗俱傷呢?”曹仁聽的雲裡霧裡的更加不解了。

“兩敗俱傷?呵呵,不知有多少人都在惦記著他們兩敗俱傷呢。到時豈會輪得到袁紹?再說燕風佈置在鄴城的三萬精銳足以抵擋袁紹的十數萬大軍數十日,到時…所以,落井下石,要單獨奪取魏郡,現在是最佳時機。”

“對,袁紹近日肯定會南下魏郡”曹操,這時肯定到,袁紹的性格他最瞭解。“夏侯淵,夏侯惇,曹洪,曹仁聽令~~~~兵屯官渡!!”

“諾!!”眾將一愣,恍然躬身應道。原來曹操自己也是眾狼中的一隻。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42
136 局勢的驟變(二)
天未明,濃稠的黑色肆掠著大地,破曉的這一刻,天空顯得格外的陰寒。

安邑,連續幾日的激戰,燕風已經身心疲憊不堪,整個人給人一種頹然的感覺,唯有那一雙漆黑的眸子,仿佛又一團幽幽的鬼火在燃燒,不時的一道厲芒閃過,讓人覺得寒氣迫人。

今日,剛剛入睡不久的燕風,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呼喊聲驚醒,待打開門後卻見龐德一臉急色的矗立在門口。

“令明何事?難道董卓又要攻城了?”燕風疑惑道。這幾日吵醒自己的都是那該死的董卓。

“主公,恐怕這比董卓攻城還要緊急萬分”龐德臉色難看的一邊說著,一邊從胸口中掏出一封錦信,道,“這是公明來的急報。”

“哦”燕風見龐德如此,知道生了大事,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拿過錦信,借著微弱的光亮迅的看了起來,,漸漸的變得難看起來,一股怒驚之色在眼中咋現,並且迅的蔓延開來。

南邊的王匡,韓馥的趁機起兵,落井下石,燕風不是沒有料到,相反燕風心中早有算計,早就知會了駐守在河內的徐晃和駐守在孟津港的孟達,但是燕風萬萬沒有想到他們這兩個前幾個月還在聯合討董的諸侯,竟然轉眼間便又何董卓合作了起來,當真諷刺,可笑。

然而更沒有料到的是,那兩萬虎牢關的守軍竟然會叛變,致使孟達不備,丟了孟津港,如此一來,戰事便會轉移到河內境內,造成巨大的損失。

董卓竟然還有如此的後手!

“令明立刻召集眾人前來議事”燕風下令道。

“諾!”龐德拱手應了一聲,轉身疾步而去。

半響議事廳,燕風教龐德將徐晃來的急報朗讀了出來後,看著陷入沉思的眾謀士問道,“現在我軍形勢危急,河內郡戰事又起,而且我們也不知道董卓是否還有後手。諸位,有何良策可教我?”

跟隨燕風從鄴城一路來安邑。儼然成為燕風第一謀士的法正,蹙眉略作思索,出言道,“主公,王匡,韓馥二人既然已經于董卓合作,恐怕還會在我軍的河東會有大的動作。不得不防啊”

“哦?孝直有何良策?”燕風問道。

“為今之計,最佳之策便是捨棄安邑,退守箕關。箕關依山谷而建,易守難攻,主公可派數千將士鎮守,即使董卓十萬眾,短時間內若想攻破也絕無可能。而主公可率其餘將士回合徐晃將軍的大軍,殲滅河內來犯之敵,如此可保我軍後路無失。”法正答道。

“什麼?捨棄安邑?那豈不是要捨棄整個河東郡?將它拱手讓給董賊?那我們怎麼對守衛河東犧牲的萬餘將士”交代龐德虎目圓睜,怒聲質然道。

“令明,不得無禮”燕風斥聲道。

“哼”龐德怒瞪法正一眼,才不情願的退回列中。

法正微微一笑,不在意龐德的舉動,謀士與武將之間本就不太可能意見相符,對在沉思的燕風抱拳一禮道,“主公,事不宜遲,一旦河內出現變故,我們的退路將會完全割斷。到時我軍的形勢將會更加危急。而且在安邑主公的兵力、戰力與董卓的西涼軍相差無幾,耗在這裡也只能是浪費時間而已。”

“恩?!”燕風目光一冷,霎時間盯向法正,讓有些莫名其妙的法正冷汗夾背,有些惶恐的不敢與燕風對視。良久在慢慢柔和下來,董卓,自己從來沒有放在眼裡,一直都沒有,他只不過是自己手中的一個利用的工具而已。不過現在想來,自己卻是小看了天下英雄,也小看了董卓,再怎麼說他也是漢末第一諸侯,曾經權傾朝野,實力遠遠淩駕于眾諸侯的大軍閥。

“哎…”燕風微微的歎了一口,看向一旁的蒯良,道,“子柔如何認為?”

蒯良看了一眼法正,才道“孝直之言,甚為合宜,主公現在應當率先確保我軍後路,出兵河內郡。只要有箕關在手,日後主公隨時便可以重新奪回河東。”

“恩”燕風不可否認的輕輕頷,環視一周,見高順一直週五美不語,於是問道,“子忠有何建議?不妨直說。”

高順聞言,出列肅立,拱手行了一禮道,“主公,末將擔心撤離安邑如何向河東將士交待?而且,如果真的撤離了河東郡,那麼主公先前所做的努力,並定會化為泡影。這…”

“哼”燕風一聲冷哼打斷了高順的話,冷然道,“軍人的天命便是服從命令,況且本將軍早已將他們的親人安排妥當,軍事決議由不得他們。至於河東郡,一城一郡的得失,本將軍不會在乎,本將軍要的是整個天下。”

“這…”眾人衣服震驚的模樣看著燕風,這,整個天下?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難道自己的將軍要…?造反?眾人心中無不在仔細盤算。燕風這句話的意味。

只有法正面露喜色,一雙眸子灼灼的看著燕風,心中狂呼道,果然是這樣,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建功立業的在這一刻格外的熱切,一種難以形容的莫名情緒在法正心中激蕩澎湃。

良久,燕風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歧義,也懶得解釋,再說越解釋越歧義,還不如讓眾人繼續模糊去。於是,燕風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沉著臉說道,“我在仔細思索一番,你們暫且退下吧”

“諾!”眾人躬身而退。

……

與此幾乎同時安邑城外,董卓軍大營,中軍帳中。

董卓似乎很是費力的支撐著肥臃的身子,對著一旁的李儒說道,“你是說,燕風有可能已經知道河內郡的事情?”

“確實,河內郡的事情至今已有數日,想必徐晃已經將密報送到安邑。不過,此時恐怕已經為時已晚”說著,李儒冷笑一聲。又道,“主公,我軍應當死死纏住燕風,切莫讓他回軍河內。只要河內一失,那麼燕風的敗亡便是遲早的事情。”

“哈哈哈~~”董卓聞言一陣暢笑,隨即目光霎時陰冷,惡狠狠的說道,“燕賊叛逆,想不到吧,你也有今日。這次本相國定要將你淩遲處死,讓天下的那些叛賊都看看,反叛我的後果。”

“主公,我們現在是否也該考慮考慮,那衛家小子的建議?”李儒陰聲說道,或許用燕風的級和鮮血,能夠在創董卓的輝煌時代。

“恩,這事就由你去辦吧”董卓擺擺手道,肥贅的臉上出現了倦容。顯然已經累了。

李儒見狀,有些黯然,心中突然出現一絲迷茫。董卓的時代真的能夠再次降臨麼?

……

河內郡,溫縣戰事尤烈。

意氣風,認為燕風士兵不過如此的王匡和韓馥等人的大軍,渡過河水後,便直撲河內郡的治所懷縣。卻不料在溫縣遇到了整軍在此的孟達的殊死抵抗。乃至受阻,寸步難行。

原本王匡的大軍到此的時候,城中的世家大族倡狂無比,以為溫縣攻破在即,於是紛紛潛出線人,與王匡密議,準備做內應。卻不料,在行事的前一刻被現。孟達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主,本就因為丟失了孟津港而怒氣難消的他,當即怒氣匆匆的帶人沖進參加‘內應’行動的世家豪族家,一時間,血腥的屠刀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他們的頭上。幾乎雞犬不留。

王匡當然怒不可抑,得知溫縣驟變之後,當即下令猛攻城池,卻被孟達拼死擊退。直到徐晃親率兩萬大軍來援後,溫縣的戰局頓時陷入了人膠著。燕軍士兵據城防守。仿佛一顆楔入大地的釘子,死死的釘在王匡,韓馥大軍前進的道路上,使得他們難進分毫。



“殺!~~”

城牆上,一名王匡軍士堪堪爬上,剛剛露出了半截身子,一聲暴喝便在他耳邊炸響,直震的他耳朵一陣轟鳴。還沒有清醒過來。冰冷的寒芒已然臨近面門。軍士頓時瞳孔巨張,駭然的一聲哀嚎,手腳不穩,重重的摔下了城牆,濺起漫天的塵煙。

另一邊,幾乎也是如此,王匡的一名軍士剛剛攀上城牆,一直羽箭便突兀的出現在他面前,在他驚恐的眸子裡越變越大,‘嗤~’的一聲脆響,像是炒豆子爆烈一般,冰冷的箭尖殘忍的閃電般的刺穿了他的眸子,霎時間慘嚎聲響徹雲霄,眼球碎裂,如蛛絲般的冰寒頓時蔓延全身。

“噗!~~”

慘嚎聲像是被割斷了一般,戛然而止,寒芒瞬閃間,一顆因疼痛而面部極度扭曲的頭顱沖天而起,帶起一片血雨。

“他/娘/的,兄弟們給老子殺!!!”徐晃惡狠狠的唾了一口唾沫,吼道。頓時,燕軍守軍士氣大漲。紛紛如狼似虎般的瘋狂的撲殺攀上城牆的王匡士兵。

天平再一次傾斜!!



城下,王匡看著潮水般被擊退而下的大軍,臉色難看至極,不由陰狠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韓馥。心中恨意大生。

原來,韓馥只是象徵似地的派出了千余士兵參加攻城戰而已。在王匡的怒聲質問下,卻振振有詞,說是為了進攻鄴城保存力量。

‘放你/娘/的/狗/屁!!’王匡心中大罵,小小的溫縣都拿不下,怎麼去攻打遠在魏郡的鄴城?

然而,韓馥對於王匡的怒火毫不在意。只是一直述說自己的難處。

其實,兩人都明白,沒有足夠的利益想要指揮別人,那是癡心妄想。

而且,即使王匡奪回了河內郡,真的會去派大軍幫助韓馥攻取魏郡麼?韓馥可不如此認為。他雖然懦弱,但是並不愚蠢。如此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私心作祟的團體,終究只是個‘團~~體’……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42
137 局勢的驟變(三)
次日,炎風酷烈,熱浪撲面。進入夏日的白晝仿佛一個巨大的烤籠,將整個安邑罩在其中。曬烤的有些扭曲的空間,漸迷人眼。

安邑城下,馬嘶人鳴。

飄蕩甩擊的旌旗,遮雲蔽日。雙方十余萬大軍,在城前的曠野上,擺開了陣勢,似乎是想要決戰。

數之不盡的刀槍劍戟,映著烈日的酷焰,熠熠光,陣陣的寒意如潮水般迅的在整個戰場上蔓延。

“嘶律律~~”

胯下戰馬仰天長嘶中,董軍陣營一騎如飛,踏起起一片煙塵,向著燕風飛奔而來。待奔至兩軍軍陣中央時,才堪堪勒住了戰馬。

“燕賊,可敢與我呂布一戰!!”聲勢震天,來將正是呂布,方天畫戟高高舉起,戟尖直指燕風,凜然的殺氣,實質般的電射燕風而去。天地為之一寒。

“切”燕風不屑的撇撇嘴朗聲道,“呂布你區區一員中郎將,盡然向本將軍挑戰!真是不知尊卑為何物。”

“燕賊,莫要做了懦夫!”呂布聞言怒道,冰冷的眸子裡,熊熊怒火在翻滾燃燒。

燕風懶得理會,看向一旁戰意盎然的典韋道,“惡來,五十合內,我要你使盡你的全部氣力。”

典韋見燕風讓他出戰,立即如野獸般咆哮一聲,催著戰馬如奔騰叫囂的狂濤惡浪,向著依舊在怒駡的呂布狂卷而去。人未至,狂暴的戰意已然如同嘶吼的龍卷一般席捲天地。

“典韋!”呂布的眸子霎時間猛的收縮,典韋給他帶來的壓力絕對足以令他拿出百分百的實力應對。

狂獅與暴獸相遇,一場驚天大戰即將上演。

董軍中營,依然臥坐在戰車上的董卓問向一旁的侍立的李儒道,“文優,這燕賊到底為何?竟然敢出城與我軍決戰?哼哼,沒有了城牆的依仗,他的那些河東軍豈是本相國西涼精銳的敵手?”

“主公所言極是,我西涼軍精銳乃是追隨主公征戰沙場十數年的精兵悍將,燕風的河東軍雖然也上過戰場,但卻並非我軍的敵手”李儒昂然說道,西涼精銳便是董卓最大的本錢,只要有這些兵在,董卓的霸業便無人可阻,李儒一直堅信如此,“不過,儒也不太確定燕風如此做是否另有陰謀。”

“哼,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諒他耍的什麼陰謀詭計也難以奏效。”董卓不屑的冷哼道。

‘但願如此吧’李儒心中默默的說道,沒有答話,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擔憂。看了一眼又開始眯起了眼睛的董卓,李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將視線轉移到了戰場中央。



忠實的執行了燕風的命令,典韋與呂布一交手,便是全力攻擊。巨大的殺氣激蕩噴湧,形成排山倒海般的的氣勢,對著呂布進行著肉體和意志的全面衝擊。

這便是典韋的武藝精髓,利用力量形成龐大的氣勢,肆意的操縱著漫天的殺氣,先摧殘敵人的心理,而後利用敵人分心之際,狂猛的全力一擊,斬殺敵人。

如果,這是對於一般的武將,恐怕只一合便會被典韋斬殺當場。不過,呂布並非一般武將,要論起綜合戰力,恐怕即使失去了赤兔馬,仍然要比典韋高上半籌。

不過,對於今天,這一切都不重要。



“嗷嗷~~~”

典韋野獸般的大吼一聲,左手短戟劃過一道半圓,將呂布的攻勢化解,右手短戟宛如攻城的巨錘般,從上到下泰山壓頂似地狠狠劈下。尖嘯的短戟破空聲陡然響起,狂猛的向著呂布的面門狂卷而去。

“當~~”

兵器相交的巨響頓時壓過士兵瘋狂的呐喊聲,直沖天際。

“痛快!!!~~”

典韋見呂布輕鬆的架住了自己的全力一擊,縱聲狂笑一聲,一身洶猛的殺氣有增無減。而後,又是一聲暴喝,仿佛是炸雷突降,而後狠狠的一踢馬腹,巨掌中的舞動的雙戟,好像化作兩條黑色的巨龍,帶起一片龍卷狂風,變幻莫測的向著呂布狂卷而去。頓時,驚濤駭浪的殺氣,激蕩交錯的厲風尖嘯聲,電閃般奔射。

呂布瞳孔猛地一縮,對於典韋愈戰愈盛的氣勢也是微微心驚,再加上典韋一副猙獰惡相,實如鬼神一般的男人。毫無間歇,手中方天畫戟迅舞起,照著典韋劈下的雙戟迎了上去。看似毫無氣勢的一戟,卻是硬生生的將典韋的雙戟阻擋在半空之中。

“嗷~~~”

暴怒狂獸般典韋,一邊興奮的怒吼著,一邊狠狠的將雙戟下壓,仿佛用盡全身力氣一般。狂暴的氣勢頓時如颱風過境時的暴風驟雨般怒墜而下。

“哼”呂布一聲悶哼,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眼前這個叫典韋的巨漢,絕對是他平生所見過的最厲害的對手,厲害到即使是自己,想要取勝,恐怕也需數十招之後。

‘可惡!’呂布面部緊繃,勃然的怒氣上湧,架住典韋雙戟的畫戟驟然一震,隨即,典韋便覺得一股巨力猶如洶湧的洪水猛獸般狂湧而上,竟然將自己的雙戟微微震起。

就是借著這微微的震起,呂布的方天畫戟猛然下沉,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猛的上撩,要將典韋的一雙鐵戟磕飛。沒了兵器的典韋即使再悍猛,對於呂布來說也是一隻沒有了滴血獠牙的殘獸而已,只能逃走,或是怒吼連連。最終也難以逃過敗亡的結局。

不過,悍勇的典韋並非只是一味衝殺的莽夫,他是為戰而生的絕世猛將,那敏銳武將直覺與生俱來,豈會讓呂布得逞,迅的手中的雙戟分開收向胸前。

呂布嘴角掠過一抹冷笑,仿佛是陰謀得逞後的奸笑。已經收放自如的畫戟陡然間在空中一窒,而後鋒利的半月刃閃電般的急轉而下,一股震撼心靈的霸然氣勢中,畫戟由上而下,隕石墜地般的墜剁而下。

千鈞之力!!!

典韋銅鈴般的巨眸中閃過一絲駭然,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身為三國第一武將,呂布那一戟中蘊涵的力道,雖然沒有強大的氣勢,但是絕對較之自己剛才的那一擊還要狂猛的多。

這便是溫侯呂布的全力,看似隨意好無氣勢可言的的每一畫戟,都帶有著睥睨天下的突然爆的千鈞之力。他不像典韋每一戟都夾雜著毀天滅地般的狂暴氣勢,讓人未戰心懼。而是利用自身的那世間絕無僅有的強大的爆力突然制敵。

“嗷嗷嗷~~~~”

即便如此,但典韋巋然不懼,惡狠狠的將手中雙戟用力撞擊在一起,金名聲中,又是一股猛絕天下的氣勢爆然噴起。交叉在一起的那雙鐵戟,兩個半月狀彎刃怒然相扣。

‘滋滋滋~~~’那狂猛的氣勢,逐漸被呂布的畫戟慢慢的斬開,露出了畫戟那早已映寒了天地的鋒利月刃。狠狠的斬落。以力破氣,呂布略勝一籌。

“嘶律律~~~”

典韋胯下的戰馬,兩耳陡然一齊向前豎起,頭頸高揚,滾滾瞪圓的巨目中,露出了驚懼之色。四膝猛然跪地,仿佛一陣脆響悄然響起。

看的一旁的燕風肝膽俱裂,自己可不比劉大耳,就典韋這一位絕世猛將,幾欲全軍掩殺,救回危機中的典韋。不過,那樣的話,燕風的計策便有可能功虧一簣。

電石火光之間,一聲怒然咆哮仿佛地震般震動天地,一陣陣令人震撼的聲浪,狂卷的蔓延開來,如重錘般狠狠的錘擊這每一名將士的胸膛,驚濤駭浪霎時間激蕩在胸腔中,層層陣陣,幾欲將五臟六腑震裂。

“嗷嗷~~~~”

只見戰場中,典韋雙膝成弓字彎曲,一具巨臀重重的壓在慘嘶戰馬的馬背上,面色瘋狂,狂野的殺氣夾雜著暴烈的怒氣在眼中飆漲翻滾。猛然間,典韋的雙膝驟然彈起,腿借地,人借力,向上頂起。右手的的畫戟猛然抽出,片出一道森寒的圓弧。

‘又是這一招’呂布怒極但也無奈,迅急拉馬韁,同時將馬頭拉向左側。

“嘶~~”

戰馬一聲長嘯,卻是典韋借機猛拉韁繩,胯下戰馬痛嘶一聲,令人難以置信的再次躍然而起。

“嘶律律~~~”

雙馬嘶鳴,二人再一次酣戰在了一起。一黑一白兩個巨大的氣球,爆閃著猛烈的威勢,一次次的兇狠的撞擊在一起。掀起了漫天的塵煙,風起中,天地為之雲湧飆。



燕風軍陣燕風看著激戰中的典韋,時候差不多了,沒想到呂布的極致武力竟然是如此,雖然典韋比之相差半籌,但是場中的氣勢絕對是典韋占盡優勢。想到這裡,燕風便對,一旁的龐德點點頭。

龐德見此猛的一抱拳,策馬而去。

城牆上,看著一騎飛馳的龐德,法正,蒯良等文吏,突兀的響起了昨日那震撼的一幕。

一股由心底而生的森然寒氣,如蛛絲般迅的蔓延,如墜冰窖般的置身感覺讓每一個人都不由冷顫連連,那不是軍隊,那是一輛輛小型的鋼鐵戰車,無人能阻。

另一旁,一個較為隱蔽的角樓裡,華雄滿臉複雜之意,燕風,終於要動用你你誇下海口七日之內戰勝董卓的法寶了麼?區區數千人真的能夠擊敗董卓軍嗎?就讓我華雄拭目以待吧。

敗了,你就沒有理由讓我帶走那被你俘虜的數千西涼騎兵了。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華雄真的能夠帶走嗎?

但是,如果勝了呢?我要怎樣做?

一道迷茫悄然無息的掠過。



戰爭終究是要分勝負的!!!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43
138 局勢的驟變(四)
“轟隆隆!~~”

沉重的馬蹄叩擊著熾熱的大地,出富有節奏的沉悶的響聲。仿佛陣陣戰鼓一樣,霎時間席蕩天地。冰冷的寒意在兩軍陣營中,開始無盡的蔓延開來。

董軍陣營董卓驟然間睜開雙眼,有些駭然的望向燕軍陣營的後方,騎兵出身的他,當然清楚這隆隆聲不是戰鼓,而是戰馬轟鳴的聲響。不過令他驚懼的是燕風何時竟然有了騎兵?聽這沉重的馬蹄聲,絕對有上萬騎兵。來不急細想。

戰場中,一團燃燒的火焰躍空而起,長嘶聲響徹天地,在數十萬隻眼睛的注視下,燕風手提鉤鐮槍,漂亮的挽了個槍花。旋即冰冷的槍尖遙指董卓,長嘯一聲,喝道,“國賊董卓,禍國殃民。你不在長安城裡苟延殘喘,卻來河東送死,今日我燕風便讓你知道,你現在的這幅醜相便是你敗亡的禍因。”

“嘶律律~~~”

赤兔馬前蹄翻滾,成立人狀,頭顱高高揚起,嘴唇翻翹間,一聲長嘯陡然間炸響天穹。

“惡魔鐵騎!!!”

驟然間,一聲暴喝炸響天際。

“惡~~~魔!~~~”

一聲聲暴喝,激蕩連綿,彷如九天驚雷般,滾滾翻騰。

蕩盡漫天飛揚的塵土中,三千重甲鐵騎終於露出了他們的猙獰。

通體幽黑,在豔陽的曝射下閃爍著刺眼的冰寒。

每一匹重甲鐵騎,無論是座下的戰馬,還是馬背上的騎兵,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鎧甲中,騎兵和戰馬的馬頭也是被黑色的鐵盔包裹,整個鐵騎看上去彷如一頭頭鐵甲怪獸,唯有那一雙冷漠的眼睛在閃爍著幽冷的寒光。

“嘶嘶嘶嘶~~~”

一陣陣倒牙的吸氣聲在董軍陣營此起彼伏,恐懼仿佛瘟疫一般迅的在每一位將士的的胸中蔓延。

“天啊,這,這是什麼東西?惡魔嗎?~~”

饒是統禦騎兵多年的將領,喉嚨深處也出駭然的‘咕咕’聲,急劇收縮的瞳孔中,無盡的寒意在其中蔓延開來。

重甲騎兵對於這個時代的將士來說,那是一種全新而未知的事物。它的出現極大地震撼了每一位將士的心靈。

“轟轟轟~~~”

沉重的馬蹄聲愈的急促,顯然重甲騎兵已經完成了加,倏忽間,這些鐵甲怪獸如同怒濤洪流般席捲而去,夾雜著碾碎一切的聲勢,開始在董軍將士心中肆掠,恍惚之間,戰馬的響鼻聲清晰的傳入耳際。

“謔~~”

位於成箭矢陣型的重甲騎兵箭尖的龐德大喝一聲,將手中重可達數十斤的眉尖刀高舉過頭。

“謔謔謔~~~”

三千重甲騎兵緊隨其後,三千隻斬馬大刀直指天際,霎時間一片冰寒的冷芒激射而下,狂亂的鐵蹄激蕩起漫天的煙塵,迷亂了熾熱的長空,濃烈的殺機仿佛利劍一般,向著董卓的中軍電射而去。

這便是燕風的陰謀,面對此時的董卓,一旦被鐵甲騎兵這個從未見過的猙獰怪獸突破到陣前,那麼董卓只有逃跑,然而,董卓一跑,那麼……

“放,放箭,弓箭手快放箭!!”

突然驚醒的箭陣將領淒厲的吼叫聲陡然響起。在詭異寂靜的董軍陣營顯得格外的刺耳。

西涼兵不愧是睥睨天下的精銳之師,震撼中的董軍紛紛被驚醒,弓箭手開始冷漠的的挽弓,搭箭。十數年征戰沙場的經驗讓他們不必等待將領的命令,便已然將最為合適的射箭角度調整。而後在一聲聲刺耳的嘎吱聲中,一張張強弓便被拉成了滿月狀,冰寒的箭尖映射出一道道寒芒。

真不愧是三國初期最善戰的西涼兵啊!!燕風一陣羡慕,可惜這只足以橫行天下的軍隊卻是屬於董卓,更可惜的是今日…

“放箭!!!”

將領的右臂狠狠的下落,所有弓箭手都幾乎是同一時間鬆開緊緊扣住箭羽的手指。‘嗡嗡’的弓弦反彈聲,響成一片。緊接著無數的箭矢掠空而起,響起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霎時間,降臨到重甲鐵騎的頭頂,而後又如暴風驟雨般的攢射而下。

“叮叮叮~~~”

金屬撞擊聲陡然響起,疾風驟雨般傾瀉而下的箭雨,冰冷的攢射在重甲騎兵的身上,只是帶起了這一片脆響。而重甲騎兵卻安然無恙,絲毫沒有損失,就連一個騎兵也沒有倒下,一聲慘嚎也沒有生。

“什麼?~~~”

“生了什麼事?~~~”

董軍士兵們紛紛懼然的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原本預料之中的情形沒有生,箭陣將領神色猛然一嗆。這,這,不怕弓箭攢射的騎兵,聞所未聞,前所未見。一時間,竟然忘記了下達射擊的命令,或許已然清楚了就算再多的箭矢也徒然無用。

“恩?!”

董軍中軍,原本還對區區三千騎兵不屑的董卓,臉色驟變,這些個騎兵竟然不懼怕弓箭。

董軍弓箭陣,看著翻滾而至的冰冷鐵騎,將領感覺自己頭皮麻,眸子中掠過深深的恐懼,竭斯底裡的瘋狂吼叫起來,“放箭,放箭,快放箭!~~~”

弓箭手聞令紛紛再次挽弓,射箭…

然而,一切一如既往的毫無用處。

“轟隆隆~~~”

三千重甲騎兵高吼著‘惡~魔~~’終於在卷起的漫天煙塵中與董軍前陣的步兵狠狠的相撞在了一起。

“轟轟轟轟~~~”

盾碎人飛,步兵前排豎起巨盾的防線頃刻間便被無情的撞碎,鮮血激濺。碎裂紛飛的木屑彷如千萬片鋒利的木刀,劃破了董軍士兵的衣甲,劃破了董軍士兵脆弱的咽喉。也劃破了董軍士兵那慘綠的肝膽。

“謔謔謔~~”

厚重的戰馬大刀狠狠的斬落,帶起一片寒芒。鮮血噴濺中,董軍步兵連人帶甲被砍成兩半。內臟腸肉頓時沾滿了滴血的斬馬大刀,但是重甲騎兵卻毫不在意,漠然的眼神中依舊的冰冷。

“叮叮噹當~”

奮起反抗的董軍士兵,得來的卻是令人恐懼的答案,刀槍不入。這是一群惡魔,是一群來自地獄的魔鬼。膽寒的士兵紛紛後退著,與惡魔為敵,那是死路一條。沒有人不怕死,當被恐懼吞噬的時候。

鮮血飛濺,慘叫連綿,董卓前方的步兵陣營,面對三千重甲騎兵的衝擊盡然一戰而潰。賓士的鐵騎,真正的黑色鐵流。血肉之軀,如何阻擋?

“騎兵,快,騎兵出擊!!!”

董卓淒厲的怒吼聲霎時間響起。絕對不能讓這三千騎兵殺入中軍。

“嘶律律~~~”

“嗷嗷嗷嗷~~~~”

曾經馳騁天下的西涼鐵騎,露出了興奮的神色,那是野獸聞見了鮮血的味道。紛紛呼喊著,舞動著手中的兵器,向著滾滾而來的黑色鐵流迎了上去。

但是,鐵流畢竟是鐵流!!!更何況…

“長矛~~~”

龐德的吼嘯聲突兀的響起。賓士中的鐵甲騎兵右手從背部抽出一根木身鐵頭的短矛。

‘他們要幹什麼?’駭然之色未退的李儒,再一次驚懼出聲,幾乎瞬間,‘投擲’這一詞便閃現在他的腦海中。

“快分散,快分散~~!!”同一時間,李儒的嘶吼聲面陡然響起。

然而,一介文人的他,那如蚊聲般的嘶吼,有豈會讓西涼騎兵聽見?即使聽見了,恐怕也無人會聽從。李儒他只是軍師,只是董卓的一個謀士而已。

“投擲!~~”

“嗡嗡嗡~~~”

烏雲蓋頂,短矛刺破長空的尖銳的嘯叫聲中,賓士在前面的西涼騎兵,率先被電射而來的短矛洞穿胸膛,帶出一蓬鮮血。

“呃”

西涼騎兵的身子猛然的一頓,難以置信的低下頭顱,望著胸前的那一個血色的大洞,張了張口,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隨著戰馬賓士數步,然後轟然墜馬,倏忽間,被洶湧而過的馬蹄踏為一團肉泥。

短矛飛勢猶急,再次洞穿一人後,狠狠的撞擊在了一名西涼騎兵的兵器上。下一刻,騎兵只感覺到自己耳際嗡的一聲響,整個身子便驟然間飛射而起,淩空翻滾著向後拋飛。

人在空中,艱難的抬望向前方,卻見龐德的右手再一次舉起了一根駭人的短矛。“呃”一股鹹腥的血氣從胸膛中翻騰而起,西涼騎兵的嘴巴猛然張大,頃刻間,一股血箭激射而出,灑落空中。



“殺~~!!”

見著重甲騎兵一路上披荊斬棘,所向披靡。濃重的興奮之色躍然臉上。滔滔的豪情,狂猛的激蕩在胸中。燕風‘鏘’的一聲拔劍指天,冰冷的‘殺’字蹦然出口。

“殺殺殺~!!”

士氣飆漲的燕軍士兵,看著在敵軍軍陣中橫衝直撞猶入無人之境的重甲騎兵,紛紛漲的‘臉紅脖子粗’,揮舞著手中的刀槍劍戟,‘嗷嗷’的狼嚎著,向著董軍起了總攻。翻江倒海般的氣勢,狠狠的撞上董軍這座微微顫顫的壩牆。灰飛煙蕩之中,金戈交鳴聲,慘嚎怒吼聲霎時間響徹長空。

燕風一馬當先,在文聘等數十騎的護衛下,率先向著呂布殺奔而去,擊殺呂布,是燕風現在心中的熱切。

而呂布自從重裝騎兵在輕易的撕裂了盾兵防線的那一刻,便心生了一絲懼意,對重裝騎兵的懼意,也有對燕風的懼意,試問如此刀槍不入的騎兵,即使是他呂布遇上也只能力竭被殺。倏忽之間,一道寒芒閃過,呂布的手臂上便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嗷嗷嗷~~~”

似乎是終於傷了呂布,似乎是見到了血色,典韋的神情更加的瘋狂了。全身的氣勢再次暴漲,翻滾著向著呂布排山倒海般的狂湧而去。

怒抬頭,呂布瞥見了燕風等數十騎向著自己狂奔而來,尤其是燕風座下赤兔飛蹄如電閃,踏蹄如奔雷,彷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燕賊’呂布雙目赤紅,握住畫戟的手指,‘咯咯’作響。緊緊盯著那一團火焰,神情漸漸變得瘋狂。

這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43
139 激烈的廝殺(一)
“叮~~~當~~”

清脆的金戈交鳴聲,霎時間響徹雲霄,燕風借著赤兔馬絕世奔的巨大慣性,手中長槍瞬間如毒蛇般電閃而出,惡狠狠的撞上了呂布擊出的戟尖。

燕風強壯的身軀猛然一頓,俊朗的面容一片潮紅之色閃過,呂布,終究是呂布,即使與典韋酣戰的四十餘回合,依舊猛如山虎。

呂布雄壯的身子也是一頓,一絲訝然之色在眸子中掠過,隨即隱沒眼底,沒想到,數日不見燕賊這廝的氣力比上次又大了許多。森寒的殺機實質般噴射而出,胸中滔滔的怒意,彷如赤兔馬熊熊燃燒一般。熾烈的鎖住了燕風,鎖住了燕風跨下那令他恥怒的寶馬。

“呼嚕嚕~~”

赤兔馬仰天便是一個響鼻,仿佛是不屑,一絲也不在意他這個昔日的主子。

怒意狂飆!呂布眸子中的殺機愈加濃烈。

“殺~!”

燕風暴喝一聲,率先出招,向著呂布閃電般的刺出數槍,招招要害,‘呲呲’的尖銳嘯叫聲伴隨著鉤鐮槍激射而出。

擊殺呂布?顯然有些自大,燕風也有自知之明,單靠自己現在是絕對無法擊殺呂布,他是在拖延時間,等待與典韋、龐德等人的合力。

不過,呂布豈會讓他如意?方天畫戟一個半月狀的橫切,便將燕風迅猛刺出的漫天槍影消於無形。旋即反手一個橫剁剁出。鋒利的月牙刀刃割裂了空氣,出刺耳的尖嘯。

“當~~”

刺耳的兵器撞擊聲中,燕風策馬連連後退數步,面色一陣酡紅,炙熱的殺機依舊如火,灼灼的盯著十數步以外的呂布。

“呂布!!我要殺了你!!”

血性的爆燃,燕風提起鉤鐮槍,策馬急進,長槍仿佛一隻黑色咆哮的巨龍一般,電射呂布的胸膛。

“就憑你!?”呂布不屑的冷哼一聲,亦是策馬疾進,手中方天畫戟鬼魅般的突然剁出,化解燕風迅猛的一擊,而後反手兜斬而回。

“恩!?”有些托大了,燕風霎時間驚醒過來,看著呂布蓄滿怒意的一擊,驚懼欲死,雙手微動,卻已然酸麻,難以動彈。燕風霎時間目光一凝,瞳孔猛地收縮,一絲莫名的慌亂自眼底浮現。

該死?難道要死在這裡?

“喝!~~”

“丁~~~”

危急時刻,一雙大鐵戟從燕風面前掠過,狠狠的剁在了呂布的方天畫戟的戟身上,“主公”典韋特有的翁聲傳來,讓燕風一陣心安。原來,典韋雖然為燕風抵擋住了周圍呂布悍勇的並州鐵騎,但是卻一直在關注著燕風,見燕風出現了危機,便一聲大喝,及時趕到。

“典韋!?”呂布恨得牙癢癢,又一次良機被典韋打破。怒意迅猛的飆升,狂暴的殺機透體噴濺,神情露出瘋狂之色,幾欲癲狂,眼睛也開始迷亂,顯然是即將進入狂暴的狀態,成為一個殺戮機器。



“惡~~魔~~~”

龐德吼叫聲再次響徹長空。

“惡~~魔~~~~”

誓死相隨的重甲騎兵瘋狂的回應,聲勢震天,穿破天地的束縛,直達九霄。重甲騎兵已然擊穿了董卓的西涼騎兵,董卓就在眼前。只要在擊破他的親衛,那麼他那肥臃的身子,便是斬馬刀下等待斬剁的豬肉。

“惡~~魔~~~”

瘋狂的燕軍士兵,排山倒海般的吼喊著‘惡魔’口號,踏著三千重甲鐵騎激起的滾滾塵煙,如海嘯般向著董軍洶湧而去。強橫,冰冷的殺意,幾欲將天空中懸掛的豔陽冰凍。

“殺殺殺!~~”

震天殺聲,鮮血激流,金戈交鳴,血肉橫飛,天地間一片血色,淒豔奪目。



“嗚嗚嗚~~~”

嘹亮而有悲涼的號角聲突兀的響起,是撤退回營的號角聲。

董卓終究沒了當年的銳意,沒了當年的狠辣。眼見著重甲騎兵狠狠的撞入了他的親衛軍陣,彷如一柄柄剔骨刀一般,輕易的將他的親衛營看似堅固的外殼剖開。心驚膽寒,退意頃刻間襲滿腦袋。

然而他真的能夠退回大營嗎?

燕風真的會讓他安然而回嗎?



呂布迷亂的雙眸霎時間明澈,惡狠狠的怒瞪了一眼燕風,勒馬轉頭,開始向大營疾馳而回。

想走?!燕風目光一凜,看了一眼身旁依舊戰意強橫的典韋,和終於突破並州騎兵拼死阻擋的龐德,再看了看不遠處,亡命衝殺的重甲騎兵,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正是這時,呂布的戰馬已然奔出數丈。

“主公!!”

“莫要管呂布那廝。”燕厲聲道,“隨我擊破董軍!”

“殺!!”

燕風大喝一聲,率先策馬疾射。

“殺殺!~~”

典韋,龐德一左一右的護衛左右,緊緊相隨。

“殺殺殺!~~~”

身後的數萬將士,亡命追隨,轟然呐喊著一路奔殺。



戰場上,聞令亡命廝殺的董軍士兵,掉轉頭便向大營撤退,精銳之師,猶然可見,西涼兵並沒有一擁而饋,而是互相交替著迅的想要脫離戰場。

然而,真的能夠安然而退嗎?

燕風的意圖難道緊緊是擊敗董軍嗎?

不,不會,決然不會!!!

“殺!!”

赤兔馬甩蹄如電閃,燕風一馬當先。

“砰!~”

“哢嚓~~”

賓士如飛的赤兔馬狠狠的撞上了一名躲閃不及的董軍士兵,轟然飛拋中,清脆的骨骼斷裂聲,清晰可聞,董軍士兵,立刻感覺到胸腔猛然一滯,在也無法呼吸。驚張口,一團血肉噴濺而出,眼中的神彩頃刻間如煙花般散去。

“轟!”

翻翻滾滾的跌撞,激濺起漫天的煙塵,人的生命這一刻賤如螻蟻!!



前陣,重甲騎兵終於突破了董卓親衛的防線,好像一柄利劍,向著董軍大營疾射而去,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快快!快關上營門!!”人在這一刻,自私的本性暴露無疑。慌亂中,董卓無情的下達了一個瘋狂的命令,對,是一個瘋狂的命令。

“相國,可,可是我們的將士還沒有回營。”一個守門小校凜然說道。

“鏘!!”

“噗!!!”

毫不猶豫,董卓奮力抽出佩劍,將小校斬於戰車之下,厲聲吼道,“快關上營門!!!”

同在車上的李儒,面色一陣扭曲,對於血性,彪悍,殘忍,嗜殺的西涼兵而言,董卓的這一命令,勢必會引起戰士的不滿與仇恨,很可能會炸營。於是,李儒強然道,“關上營門,防備那股惡魔騎兵。其他士兵可從後門而入。”

其實,董卓的本意也是如此。不過,李儒情急之下看似合理的決定,卻是十分的荒唐。

守門士兵,看著全身鐵甲包裹的猙獰鐵獸,眼中懼意大增,紛紛迅的動起手來。

“嘎吱嘎吱!!~~”

駭人的營門關閉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雖然聲小,但是董軍士兵們仿佛清晰可聞。淒厲的吼叫聲,霎時間激蕩長空。

“不要關門啊!!快開門!!”

“草你/娘/的,開門!”

“蠢貨,給老子打開門!”

“嗚嗚,我不想死啊!”

“開門,求求你們,開門啊!!”

激蕩不息的淒嘶怒吼聲中,‘隆隆’的鐵騎聲愈漸逼近,在擁擠在營門外的董軍士兵的眸子裡迅的擴大。森寒的懼意如蛛絲般迅的蔓延。

“轟轟轟!~~~”

也許是賓士,廝殺了太長,太久,又也許是前方敵軍的擁擠阻攔,在不斷有董軍士兵哀嚎著拔地而起之中,賓士在前排的數名重甲鐵騎胯下的戰馬,悲嘶一聲,前蹄突失,整個馬身毫無徵兆的驟然下沉,將重甲騎兵狠狠的拋飛。

半空中,裹在重甲騎兵腦袋上的鐵盔倏然脫落,露出了一副猙獰駭人的嘴臉。倏忽之間,抛物線一樣拋飛的重甲騎兵,已然到達了空中的最高點,開始猛然的下墜。借著重力重重的撞上了緊閉的營門。

‘轟轟轟!~~’一陣震天的轟響中,木質營門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力,顫顫巍巍的轟然倒塌,頓時,擠在門前的董軍士兵,狂呼一聲,湧進了營門,瞬間將董卓勒令擺出的軍陣沖散。

“跑啊!~~”

一名邊緣的董軍士兵,突然想起了身後還有惡魔在追殺,驚懼的嘶吼一聲,向著一旁狂奔而逃。

“跑啊,逃啊!!~~”

越來越多的董軍士兵,開始頓醒,呼喊著瘋狂的逃奔。混亂,像激蕩起的滾滾浪濤一樣,蔓延激散開來。

黑色的怒卷狂風,飛馳而過,迅猛的殺入營寨。一路慘嚎攀起,血肉橫飛。一些自認為聰明的西涼士兵,來不及湧進營門,便妄圖悄悄的從一側溜走,忠實的執行,李儒的號召,從後門而入。

但是,無數雙眼睛長在無數的人臉上,於是,愈來愈多的士兵,也開始向側前異動,向後門移動。

然而,更多的不明所以的董軍士兵,見那股無堅不摧的惡魔黑風,呼啦的席捲而入,將冰冷的死神之刃,斬向自己的營寨,而且大量的袍澤開始潰逃(向後門迂回撤退),悍死的勇氣頃刻間一瀉千里,紛紛呼喊著向著西方潰退。

頓時嚴密的撤退陣形被打亂,燕軍士兵趁機殺入,瞬間將董軍士兵原本堅固的陣型打亂,分割成一塊塊,逐漸的蠶食。

“殺!!不要顧及敵兵,沖,沖進營寨!!”

燕風的厲聲大吼聲,頓時穿透喧囂紛雜的戰場,清晰的傳入燕軍將士的耳際。燕軍士兵,狠狠的摸了一把手中的兵器,不顧潰逃的董軍士兵,向著營寨席捲而去,彷如嘶嘯的海嘯一般,激卷起漫天的殺意。

大勢已去,兵敗如山倒!!

董卓見狀,只能下達了撤退的命令,自己率先架著那輛豪華的戰車從後門疾馳而出。

於是,潰敗頃刻間變成的潰逃,膽氣已喪的董軍士兵,雖然是驍勇善戰的西涼悍勇,也只能追隨者董卓的腳步,亡命奔逃。

一切都源于董卓,這個早已被腐華的生活吞噬了的‘悍將’。



“殺,全力追殺董賊!”

“殺董賊者,賞千金,軍職連升**!!”

“嗷嗷嗷~~~~”

燕軍士兵頓時昂天長嚎,如百獸怒嚎,雙目赤紅,仿佛是充了血一般,狠狠的盯著董軍潰逃的方向,盯著那似乎模糊的車影,蜂擁追殺。

“殺!!”

騎兵興奮的吼喊著,胸腔中熊熊的欲望之火沸騰激蕩,一騎絕塵,風馳電掣…



豔陽高照下,血色的煙霧在無盡的蔓延…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43
140 激烈的廝殺(二)
安邑,激烈的一面倒似的追殺仍然在繼續。一個個落伍的董軍士兵,被蜂擁而至的燕軍士兵無情的斬殺,來宣洩那越來越渺茫的升官財的希望,著實冤枉之極。

“嘶律律!~~”

赤兔馬昂一聲長嘶,硬生生的在燕風的勒停下堪堪止住。這也是赤兔馬,要是其他普通的戰馬,早已慘嘶著被巨大的慣性拋倒。赤兔馬飛翻的鐵蹄,重重的向下踏落。

“哢嚓!~~~”

“啊~~~~”

一個倒地裝死的倒楣董軍士兵,頓時被鐵蹄重重的踏擊,淒慘的肋骨碎裂聲突兀的響起,滲人至極。鮮血飛濺中,董軍士兵艱難的低下頭,卻見自己的整個胸腔都被踏擊的凹陷下去。

“呃”董軍艱難的吐露出一個模糊的音節,而後,汩汩的鮮血從耳鼻嘴眼等七竅漸漸滲了出來,竟然是死不瞑目。

“主公”疾馳而來的龐德等人毫不在意那血肉模糊的屍體,向著燕風抱拳稱道,“可還要繼續追擊?”

燕風聞言沒有回答,而是翹遠望,銳利的目光霎時間穿透滾滾翻騰的塵煙,似乎依舊能夠看清前方賓士的董卓的那輛戰車,可惜啊,可惜啊,原本出現了斬殺董卓,一勞永逸的解決西邊的戰事,奈何卻是自己一廂情願了。

“傳令全軍,停止追擊,撤回安邑!”燕風凜然下令道。

“諾!”



攸縣,戰事尤烈城牆上,“轟~”

“噗呲~~”

徐晃的開山大斧夾裹著劈山裂地般的一往直前,重重的劈落,將一面慌忙舉起的圓盾劈成兩半,木屑紛飛中,年輕士兵的健壯的身軀被扯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頓時血如湧柱,噴濺而出,年輕士兵面部一陣扭曲,眼中的神采潮水般迅的消散。

“轟!~~”

徐晃狠狠的一腳踹出,已然冰冷的屍體重重的向後飛撞。惡狠狠的撞上了一名剛剛攀登上城牆的王軍士兵,只見那名王軍士兵,頓時渾身一震,疼痛莫名的身子猛然向後仰面栽落,沉沉的砸在了正在攀登的其他王軍士兵的身上,霎時間,淒厲的怒駡哀嚎聲響徹城牆。

“嗖!~~”

一道寒芒閃電般的穿越激戰的牆頭,狠狠的紮進了一名想要偷襲徐晃的王軍士兵後背,帶起一蓬激濺的熱血。

“啊!~~”

劇烈的痛楚霎時間湧上心頭,難以言喻的冰冷頓時將王軍士兵沉沉的籠罩。

“殺!~~”

王軍士兵的眸子忠突然爆出璀璨奪目的光彩,仿佛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手中的鋼刀狠狠的向著下方的徐晃劈落。

“恩!?”徐晃的目光霎時一凝,右腳猛的蹬地,腰身一轉,堪堪的避開那出乎意料的一刀,旋即反手便是一斧斬出。冷烈的殺機隨著狂猛的開山大斧噴射而出。

“噗!~~”

毫無反應,毫無阻擋。一顆頭顱在鮮血激濺中,沖天而起,嘴角的狠辣之色猶在,只是那一雙本該怒視的眸子,卻已然黯淡無光。早在下劈之時,士兵便已經耗盡了生命的精華。

“徐晃將軍!”那射箭之人急的賓士過來。

“孟達將軍,多謝你剛才的一箭救命。”徐晃說道。

孟達擺擺手,旋即冷然道,“徐將軍,這王匡,韓馥,是打定了用疲兵之術,我們該如何?照此下去,我軍將士無法得到及時的休息補充,恐怕難以支持到將軍的到來。”

“恩?!”徐晃聞言,目光一厲,沉聲道,“王匡與韓馥也並不是齊心協力,否則攸縣會比現在更加危急,甚至有可能陷落。我看,不如這樣,我先率領一半兄弟拼死阻抗這次敵人的攻殺,你率領另一半先去抓緊時間休息。”

“徐將軍讓末將帶領弟兄們留下,你…”孟達眸子中閃過一道異彩,急聲道。

“不,我是主將,還是有我先來吧”徐晃凝聲道,見孟達仍有猶豫,便厲聲喝道,“這是軍令!”

“將…是,末將遵命!”孟達肅然,沉吟道,直達相勸在無意義,便應命而去。

“該死的!兄弟們,隨老子殺啊!殺光這群狗/娘/養的賊狗”徐晃森然大喝一聲,手中開山斧再次上下翻飛了起來。

“殺!殺!”得到鼓舞的守軍燕軍將士再次爆出強橫的戰意。呐喊聲如雷滾滾,激蕩天穹。



韓馥,王匡的聯軍軍陣,正如徐晃所料,他們二人確實並不齊心,雖然懦弱的的韓馥沒有任何舉動,但是深藏在眼底的那絲絲殺機,森然可怕。

原本韓馥每次都派遣千余士兵參加攻城戰,引起了王匡的極度不滿,而且經過自己軍中的大將張合的利弊分析,也有意增加攻城的士兵。

但是正當韓馥想要找王匡協商的時候,王匡的舉動卻讓韓馥惱怒不已,要不是性格上的使然,早就和王匡掐戰起來(這也許是燕軍的不幸,否則便可以漁翁得利了)。韓馥派出的千餘之兵,有意無意之間被王匡的士兵緊緊包裹,奮殺在第一線。每每都是全軍皆亡,無一生還。

韓馥見到了這一幕,當即決定作壁上觀,進攻的千余士兵也驟減到了百餘人。

王匡自然心中殺機大盛,每每見到韓馥都是殺機凜然。很想將韓馥斬殺,奪其兵。奈何卻是懼怕時刻被韓馥帶在身邊的河北名將,張合。要是,燕風到此的時候,見到張合,不知會不會懊惱至極,一個當時名將卻被自己無意間輕易放棄。



殘陽如血,冷冽森然的殺機織起一片冰寒的死亡之森,將攸縣沉沉的罩住。

……

安邑燕風的大軍已然回到了城中,正在抓緊時間休整,所有俘虜一個沒留,全部釋放。本是想坑殺的,但是一時華雄等人的極力勸阻,二是覺得此法雖然可以最大限度的斬殺董卓的士兵,但是嚴重的缺點卻顯而易見,以後燕風想要吞併涼州恐怕得需要花費更大的代價。基於上述的原因,燕風只能將他麼聚集起來,好好的口頭教育了一番,然後統統釋放。收復?燕風現階段不敢冒這個險,緊緊是那還沒有處置的五千被俘的西涼騎兵,都讓燕風頭痛不已。

議事廳中,氣氛比較輕鬆,似乎是久違了的笑意,也悄悄的展現在了眾人的臉上。這一戰出乎意料的順利,沒想到昔日叱吒西涼的董卓現在確實如此模樣。當然其中最為沉然的當屬華雄。

不過,坐於主位上的燕風卻陰沉如水,這一戰雖然擊潰了董卓的西涼軍,受到了意想不到的結果,但是也只能是慘勝而已。西涼軍也不愧是現在的天下精銳之冠。開始時候,即使是撤退,也是悍勇無比,給燕軍士兵極大地傷亡。

這一戰,燕風的將士有縮水了三分之一,原本可戰之兵六萬,現在卻只剩下了四萬。而且多半還是傷兵。

三千重甲騎兵,亡命的衝殺,固然是這次擊潰董軍的頭號功臣,但是卻是損失異常慘重,僅有不足千騎安然回來,其餘的都已經戰死沙場。

這怎能讓燕風興奮起來?

怎能高興起來?

“哼”一聲重重的冷哼聲突兀的從燕風的胸腔激射而出。整個議事廳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眾文武紛紛凜然禁音,紛紛有些不解的望向上位臉色陰沉難看的自家主公(將軍)。

“這次我們勝了,擊潰了董卓的十萬大軍(其實不足),值得高興。”可是,燕風的漆黑的臉上卻很難尋見哪怕一絲的笑意。

“但是,”旋即,燕風話鋒一轉,厲聲道,“我們有兩萬的將士戰死沙場,再也不能回來,你們說,你們說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嗎?將士屍骨未寒,難道要本將軍再次,立刻為你們設宴請功嗎?恩?!”冰冷的不帶一絲暖意的森然語氣,回蕩在並不寬廣的大廳中,顯得那麼的震耳欲聾。

戰爭哪有不死人,不陣亡的?!可能是燕風太過激動,第一次,第一次,燕風的河東精銳出現如此巨大的傷亡。這是他的心血,這是他的命根啊…可現在卻如此輕易的失去…

“末將(屬下)惶恐!”眾文武立即被燕風的怒不可抑嚇到,匍匐在地,高聲呼道。

“呼哧呼哧~~”

燕風劇烈的喘息著,胸口像翻滾的海浪一般,劇烈的起伏著。目光冷冷的逐一掃過每一位文武。每一個被掃過的文武,幾乎本能的屏住呼氣,額頭冷汗如同滴落的雨水般,淅瀝而下。

“華雄何在?”霎時間,燕風厲聲喝道。

“燕將軍”華雄起身應道。

“你可心服?你可願意投效?恩?!”燕風依舊的冷漠,森然道,一雙冰寒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華雄的嘴巴。等待著他的決定。

“燕…”戰場上悍勇無雙的華雄竟然在這一刻被燕風的氣勢所攝,冰冷的汗水早已無情的打濕了他的後脊,一股嗖然的冷風迅猛的襲進心臟,而後又如蛛絲般迅的蔓延開來。

下一刻,如果自己有絲毫的猶豫,說出模棱兩可的答案,華雄相信現在的燕風必然會毫不留情的將自己斬殺,將那五千悍勇的西涼騎兵斬殺…

“雄~~拜見主公!”最後,華雄終於低下了他那雄壯的頭顱,屈服在燕風之下。

“好!”燕風一聲厲然大喝,凝聲道,“本將軍也不會食言,華雄!”

“末將在!”

“本將軍現在就任命你為破賊校尉,騎兵都尉,統領五千西涼鐵騎。而且我還給你權利,讓你親自任命騎兵中的下級將領。”

“謝主公!”華雄眼中灼熱,神情掠過一絲莫名的慰然,終於保住了這五千西涼兄弟,朗聲謝道。

“但是,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如果這支西涼鐵騎不能再短時間形成戰力,或是臨陣有叛逃者,你和你的那些個下級將領老子一個個淩遲處死。”燕風厲聲道,森然的殺機,絕對不是只是說說而已。

“末將,定不負主公所望。”華雄好似被激道了一般,面色一片酡紅,鏘然應道。

“恩”燕風冷漠的點頭,沉聲道,“華雄,龐德,文聘,法正,蒯良,辛評,聽令!”

“末將(屬下)在!”

“即可傳令,埋鍋造飯,兩個時辰後,全軍出,兵進箕關。”

“諾!!”

……

半響後,書房,已從悲痛中脫然而出的燕風正在沉思接下來的行動對策。

“主公,高順將軍求見!”門外,典韋的翁聲傳來,頃刻間,將燕風如絲般的思緒,戛然斬斷,再也無法相連。

“讓他進來!”燕風微微苦笑,淡然道。

不一會兒,高順高大強健的身子有些微顫的走了進來,向燕風躬身行禮。

“子忠有傷在身,無需如此。”燕風急忙阻止道。

“謝主公!”高順也不矯情,向著燕風拱手道,“主公,今夜是否便撤離安邑城?”

“恩,是啊,”燕風說道,“河內現在情況肯定異常的糟糕,而且今日擊潰董卓的時候,也沒有現李傕,郭汜的蹤跡,定然是南渡黃河去了河內。所以,時不我待啊,河內的情況萬分危急。一旦失去立刻河內我們與鄴城的聯繫便會被斬斷,到時,我們就成了孤軍,無根之木,只有被圍殺的命運。”

“主公,既然如此,請准許末將留下來阻敵。末將現在身負重傷,留下來的作用會更大一些。”高順請命道。

“恩?!”燕風眸子猛的一凝,其實這也是他頭痛的問題,董軍雖敗,但元氣未傷,必然會猛追過來,自己帶著傷兵,拖緩度,需要一位元將領留下來阻敵,但是卻不知到底留下誰是好。

“不可,”見高順竟然請命,燕風斷然拒絕道,“子忠,難道你不清楚你在我燕風軍中的地位?你是我的練兵大將,我軍中的精銳全是由你負責訓練,我怎麼會讓你留下來阻敵?”

“休要再言”燕風見高順不依,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冷然道。

“是”高順鏘然應道,虎目一陣濕潤。



半夜,殘月高掛,繁星閃耀,天地間一片清涼。

東門,燕風緊握住文聘的手,手中捏著一封錦囊,沉聲道,“仲業,切記意氣用事,需按錦囊中吩咐行事”

“末將明白!”神色中有意思決然。

“好!”燕風道,“我軍走後,城中的世家豪族必然會四處逃竄,你無須在意,將他們全然驅逐出城後,在拆開錦囊依計而行。”

“諾!!”



燕風的大軍,漸漸的遠行,消失在暗沉沉的地平線上。

‘主公保重!!’文聘向著燕風消失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轉身走進城中。

雄健的背影,帶著有去無回,有死無生的決然與倔強…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09:43
141 激烈的廝殺(三)
箕關北連太行,南瀕河水,雄踞與山嶺之間,扼守山谷,自稱天險,巍峨聳立著的雄壯的關門,女牆,將一條貫穿的山谷,橫腰斬斷。雖然歷史上並不出名,但是卻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一座雄關!

箕關位於河東郡與河內郡之間,作為河東郡,右為河內郡,是大漢帝都洛陽北部的一道屏障。為大漢抵擋著匈奴,鮮卑族等異族的侵襲。

當燕風進入這道巍峨的雄關時,已然是兩日的後的事情。而兩天是時間足以生很多的事情。

先是江南,猛虎孫堅已然與劉表達成了協議,以長沙一郡的代價,獲取了默認的奪取柴桑郡的承諾,當然是否暗中動動手腳,或者乾脆食言,那就不得而知了。

同時還的得到了袁術的默許,否則他與劉表的談判就不會那麼的順利。

漢獻帝初平二年,西元191年五月二十五日,也就是燕風到達箕關的那一天上午。孫堅率領著孫策,黃蓋,程普,韓當等一眾文武官吏,大軍一萬五千正式離開長沙,向柴桑軍出兵。而孫靜則領三千親兵被留守在了長沙,以防有變。

屆時,孫堅,孫氏一族終於踏上了他們爭霸江東的道路,是坦蕩大路,還是荊棘坎坷,或許只有上天會知道。

中原,袁術雄兵二十萬佔據的荊州的南陽郡,豫州大部,實力大漲。一時間周邊勢力紛紛警覺。

曹操將兵五萬,屯紮在官渡渡口,靜待時機。

而北邊…

河東郡,奉命留下來阻敵的文聘與三千河東精銳悍卒。遵從燕風臨走是留下來的命令,將整個安邑的豪族和不願離開的普通百姓全部勸離,甚至驅逐出城,而後將大量的引火之物隱秘的屯放在城中的角落,就等著董軍敢來的時候,突然引燃。讓董軍在烈焰地獄中,掙扎哀嚎。可謂狠毒至極。

不過,人算終究不如天算,燕風想學諸葛亮來一個‘火燒新野’,儘量的消滅董卓的有生力量,然而,因為董卓的一些原因,董軍並沒有在燕風預料的時間內(一日)殺到安邑。

無奈之下,文聘只能放棄火燒安邑的計策。率領著三千河東精銳悍卒向著箕關迅的撤退。

老天的臉色仿佛是女人的臉色一般,說變就變,說開個玩笑便開個玩笑。就在文聘率軍離開的半日後,董軍卻突然殺到了安邑城下。面對此時的安邑,面對被李儒猜中的事實。

董卓殺豬般的淒嘶怒吼聲霎時間響徹空寂的安邑城。狀似瘋狂,淒厲如鬼。

隨即,翌日呂布率領著三千騎兵,向著箕關方向那濛濛的天際疾馳而去。



這一夜,箕關密雲遮天,欲雨不雨。層層烏雲翻騰滾滾,陰沉的天際中,不時的響起震天驚雷,隆隆作響。

黑雲壓城城欲摧!!!

一股令人煩躁的悶熱無聲無息的悄然在箕關中無盡的彌漫開來。這一刻,議事廳中的燕風,一股極度的不安情緒在胸中激蕩徘徊。

“仲業一切順利的話,需要幾時到達箕關?”燕風沉著臉,凝聲問道。

“明日正午左右便會到達,否則…”一旁的蒯良一臉擔憂之色,輕聲回答道。

“明天正午!?希望不要出事啊。”燕風聞言,喃喃自語道。

“主公,我軍明早是否出?”否則正出言問道。

燕風面色一厲,道,“不管生了什麼事情,明早大軍一顆不得耽誤,必須出。天一亮,三萬大軍由高順,法正率領先行出,正午過後,我自然會趕上。”

“諾!”高順,法正躬身應道。

“還有…”

“主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龐德雄壯的身軀已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燕風剛想再說,卻被突然進入議事廳的龐德打斷。遊戲不悅的問道,“何事?如此慌急?”

“主公”龐德見燕風面色難看,收起平常的玩世不恭,恭恭敬敬的醒了一禮,將手中的一把寶劍遞了上去。

劍未出鞘,森寒的殺意便頓時彌漫在議事廳中。‘嗡嗡’的聲響自燕風腰間的龍淵劍出,像是寶劍之間的共鳴。

“恩?!”燕風眉頭一挑,將龐德手中的劍接了過來。

‘鏘’寶劍出鞘,寒光一閃,一股莫名的威嚴充斥天地。壓的眾人有些喘不過起來。待到寒光漸弱,燕風才看清,這是一把飾有七彩珠,九華玉的絕世寶劍。刃如霜雪,寒氣逼人。

“好劍!”燕風大贊一聲,向著劍身處看去,只見‘赤霄’兩個篆字鐫刻在劍身上,光彩射人。

“莫不是漢高祖斬白蛇起義之時所佩戴的赤霄寶劍?!”眼見的法正驚呼道,神色一片狂喜,卻是不知是為燕風的此寶劍而喜,還是這柄劍蘊含的意味所喜。

赤霄寶劍,因劉邦而得名,一把帝道之劍。

廳下沒有看清的文武,聞言皆是變色一邊。漢高祖所配之劍,如今落入燕風手中,是不是意味著什麼?燕風會不會是…?一時間眾人紛紛異想連連。最先跟隨燕風龐德,高順等武將,當然還有法正都露出的狂喜之色,一雙熾熱的眸子灼灼的盯著燕風。

雖然一柄劍並不能實際代表什麼,燕風等眾人也知道,但是這是一個念子,給眾人了一個遐想的念子。

想,想來很難說的清楚。也不可能說的清楚。

燕風眸子中也是掠過一道喜意,隨即湮沒不見,冷然想龐德厲聲問道,“劍從何來?”

狂喜中的龐德一個激靈,連忙收起心中的想法,回到道“稟主公,乃是從一士兵手中所得。聞其言像是追殺董軍時路上拾得,末將並未查看,便獻來給主公。”

“哦?小士兵何在?”燕風奇聲道。

“就在門外”龐德回道,而後沖著門外喝了一聲“讓他進來。”

話音剛落,一員燕軍軍服穿戴的士兵走了進來,僕的一下跪倒在燕風面前,惶恐道,“主公恕罪!小的,小的,看其鋒利,便向留下多玩幾天。以後,以後…”

“好了,我來問你”燕風不耐的打斷道,“此劍是你從何處所得?”

“是,是小的從,從半路拾得。”

“你是否拔出過”

“拔,拔,拔出過”士兵結結巴巴道。

“還有何人知道你有此劍?”

“只有,只有小的一人知道,不,不是,還有龐將軍也知道。”

“你可識字?”

“不識,小的家裡很窮,從來沒上過私塾,不識的字,小的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恩,”燕風聞言,沉思了一會兒,面色森然道,“你可知道軍規,軍規一條有言,繳獲的東西必須充公?”

“知,知道”士兵聞言,頓時身如篩糠,劇烈的顫抖起來,燕風帶給他的威勢,在赤霄寶劍的渲染之下,更加的難以抵抗,肝膽皆懼,‘咚咚’的一邊磕著頭,一邊求饒道,“主公恕罪,主公恕罪,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子兒女,小的,小的…”

“好了,”燕風聽著耳熟的‘求饒語句’有些好笑的冷然喝道。

頓時,士兵便緊閉嘴巴,禁聲不語,只是依舊不停的磕著頭。不消片刻,額頭已經已然滲出血色來。

燕風看著自己的士兵如此,心中有一絲不忍,這對於他一個小兵來說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不需要將事情擴大化,鬧的人人皆知,於是想了想道,說道,“此劍較為鋒利,為將領所佩劍,你一小兵豈能配有?待你日後立得大功,本將軍在獎賞你一柄好劍。下去後,在軍中領一半的賞錢,恩,就領半吊錢吧。”

士兵聞言,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竟然還有賞賜拿,雖然是一半的賞賜,仍然興奮的連連磕頭道,“謝謝主公,謝謝主公!”

“好了,你且下去吧”燕風擺擺手道。神色異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就連一旁的眾文武也是面色古怪。也難怪,以赤霄寶劍的威名,豈是萬金可得,更何況,在燕風這裡,竟然只值半~吊錢!!當真荒唐啊,荒唐至極啊。

不過,士兵卻一臉感恩,加興奮的一邊的‘謝謝主公’一邊的躬身退出議事廳。讓燕風等眾人意想不到的是,幾年後,這個士兵竟然靠著自己的努力,和一顆對燕風呃崇拜之心,硬是從一個小兵成為了一員將領。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待士兵離開後,燕風才將手中的赤霄寶劍,放在桌子上,怒然道“這定是董卓這廝竊取的國庫寶藏,當真可惡至極。高祖寶劍豈能讓他一國賊佩戴?他也配?”

“董賊不配!”龐德率先回應道。只是,腦海中,突然掠過一絲想法:主公,你竊取的國庫寶藏似乎也不少啊。不過卻不敢說出口。否則,一頓杖責是免不了的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附和。

即為臣子,就要遵循為臣之道。

不過心中,卻有了另一個疑惑,董卓不配?那誰配?主公麼?還是那些不知怎樣的漢室子孫?

不過,燕風可不管他們如何想,這柄赤霄寶劍屬於他自己確實無疑。

待眾人離開後,燕風一邊欣賞著赤霄,一邊對著一旁被留下來的龐德說道,“令明,我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可能仲業會有危難。不如這樣,明日一早你不必隨高順他們南下,帶領著一千重甲騎兵(卸了甲的)前往安邑方向去接文聘,記住切莫與董軍交戰。”

“諾!”龐德轟然應道,“主公,要不末將此時便去?”

“恩,也好!”燕風以為然的點點頭。

“末將告辭!”



“轟隆隆~~”

一陣悶雷滾滾。燕風煩躁的怒駡一聲,“他/娘/的賊老天,要下雨,卻有不下。折磨老子呢?”

哎…

可憐的燕風,長夜漫漫,今夜孤枕難眠。



呃,似乎一直都是孤枕難眠…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10:07
142 激烈的廝殺(三)
“轟隆隆!~~”

“哢嚓嚓!~~~~”

雷鳴夾雜著電閃,電閃裹帶著雷鳴,在天際嘶嘯狂吼!

漫天的黑雲,彷如一群奔騰咆哮的野馬一般,黑沉沉的的壓了下來。天地間漆黑一片。

倏忽之間,狂烈的風帶著瓢潑的大雨降臨天地,一切似乎都開始狂亂起來。

樹枝在風雨中狂的搖擺。銅錢般大小的雨點,成串似地暴烈的踐踏在天地之間。房檐在嚎啕,如高山瀑布般的淚水傾泄而下。大地在哀嚎,如鬼哭狼嚎般的慘叫響徹雲霄。

漸漸地,漸漸地…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刺破天地的束縛,將光芒射向天地的時候…

一處,山谷中血泊,死屍,殘破的旌旗衣甲,在初生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的淒涼而又悲壯。

“呃…”

一個刺耳的聲音自地下傳出,滲人至極。緊接著一隻血肉模糊,似乎是殘破不堪的胳膊也自地下伸了出來,仿佛是地獄的勾魂手一般。

莫非是鬼?還是詐屍?都不是。

這是一個生在狂風暴雨中的修羅戰場,是燕軍負責斷後阻敵的五百將士死戰不退直至全軍覆沒的地方。正是他們的悍勇無懼,正是他們的亡命廝殺,才使得…

本來文聘率領著三千河東將士向著箕關急行軍,卻不料終究被呂布的鐵騎追上,在原野上與騎兵對抗,在沒有決定性力量面前,那簡直就是找死。於是為了掩護,為了不讓燕風的三千將士全部戰死,最後文聘決然厲命下,親自率領五百將士殿后,且戰且退的到了這座山谷。而後,憑藉山谷的優勢,死死的扼制住了呂布的騎兵,整整一個夜晚。那一刻,那個狂風暴雨的夜晚,他們的腦海中只有唯一的一個念頭,殺戮,殺戮,還是殺戮!!

直到…

“呃…”

那滲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見一名燕軍戰士,從幾具糾纏在一起的殘缺不全的屍體中慢慢的爬了出來,一大團血肉模糊的內臟、腸子,‘嘩啦’的一下從他的身上掉了下來,駭人不已。

但是那名士兵,卻仿佛沒有看見似地,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裡,依舊充滿了不屈的悍勇,向著箕關的方向死命的爬行了數步,血糊糊地腸子,混雜著慘然的血沙從他被人剖開的腹部拖出,一直隨著他的身子拖行了數步,迷亂了山谷的泥濘。

“咣當…”

金屬砸落在地面殘破兵器上的聲音。

又一具…

……

議事廳“什麼?究竟是怎麼回事?文聘呢?文聘怎麼沒有回來?”燕風怒聲吼道,咋一聽文聘戰死?燕風腦袋裡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絕不可能。雖然這次任務兇險萬分,但是在山谷,河谷交錯縱橫的河東郡來說,憑藉著手中的三千河東精銳想要逃脫也並不是難題。

“主公,”面對怒氣洶洶的燕風,龐德也不敢直視燕風的充滿怒火的眼睛,低聲道,“文聘他為了掩護其餘兩千五百的河東將士安全撤回箕關,自願斷後,率領五百將士阻擋董卓的前鋒部隊,可能,現在可能…”

“愚蠢!”燕風怒喝道,“難道他不知道河東郡的地形麼?難道他不知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道理嗎?簡直愚蠢之極…”燕風就這樣,一直的在怒駡著文聘的種種不是,毫無顧忌的。

廳下,龐德,蒯良,就連典韋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一種隱隱的異色在眸子中激蕩徘徊。

不過,並不是因為燕風對文聘的怒駡,其實,他們的都明白,燕風之所以如此生氣,怒駡文聘,正是出於對文聘的重視,關心。

良久,蒯良見燕風的怒氣終於漸漸的有了平息的跡象,才躬身一禮,說道,“主公,文聘能夠得到主公如此的青睞重視,就是真的戰死了,也可以含笑九泉了,請主公莫要再為文聘傷心,當務之急是佈置箕關的防務,以用來抵禦董卓的大軍。”

“是啊,主公,我軍應該…”辛評也出言勸慰道。

燕風擺擺手,阻止辛評的話,說道,“你們的意思我明白,防務之事我自有安排。龐德!”

“主公”龐德低聲拜道,像是做錯事了的小孩,擔心家長懲罰似地。

“你可去,去那裡查探?”

“沒有”龐德搖頭道,“末將是在半路上碰見這群疲憊不堪的兄弟的,當時末將以為董卓的先鋒已經快要追來,而且,末將還以為,文聘將軍已經…所以便急忙護送他們返回,並沒有在向前方查探。主公,末將…”

“好了,這事不怨你。”燕風說道,“既然沒有人知道當時的情況,那麼就不能說明文聘就一定戰死了。”

“主公,你是說?”

“恩,我相信文聘自會安然無事。”燕風重重的點點頭道。

“對,文聘那小子肯定會沒事的”龐德一聽燕風肯定,便立刻咧著嘴笑著說道。

只有蒯良等謀士知道這是燕風安慰眾人,也是自我安慰的藉口,不由的輕微搖了搖頭。卻恰巧被燕風捕捉到,眉頭微挑,卻沒有說話。

文聘真的戰死了麼?

這真的是一個安慰的藉口麼?

……

“報!~~~”

一聲厲報聲,響徹喧鬧的大街。只見一騎如飛,賓士過擁擠的街道,一路向著太守府疾馳而去。

紛紛避讓的百姓,不由心中浮現了一個想法:這到底是生了什麼事,如此急?讓這些紀律嚴明的平北將軍的士兵都會在大街上橫衝直撞?!(軍規有命:除了特殊,萬急的情況下,士兵不得擾民。)只有一些早有欲圖的世家子弟,露出了一絲明悟的表情,匆匆告別。

太守府,議事廳張遼坐在位,剛毅年輕的面孔仿佛是經歷了滄桑般不怒而威。廳下,鄴城太守辛毗,侍郎、軍師沮授等文武都跪坐在一邊,看著這個疾馳奔進議事廳的斥候。

張遼皺眉問道,“可是探到冀州的袁紹的動靜了?”

“是,是,張將,將…”斥候聞言回答道,因為一路的賓士,說話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看著張遼微微挑起的眉頭,斥候猛的閉上了嘴巴,深深的呼吸了幾口灼熱的空氣,才繼續說道,“稟張將軍,各位大人,小的所屬的第三斥候隊,已經探的袁紹大軍的動向。”

張遼等人聞言,面色一緊。

張遼急聲道,“切莫著急,仔細說清楚。”

“是”斥候應了一聲,咽了口吐沫,說道,“昨日上午,袁紹駐紮在信都的十萬大軍分成兩部,分別向著北方和南方開拔,經過我軍混入袁軍的密探所的到的消息,其中向南的這六萬大軍是向我們魏郡而來。”

“什麼?”一些文臣驚叫道,袁紹竟然出兵魏郡了。這,他們…

張遼也是一凜,旋即冷哼一聲,橫了一眼那些大驚失色的文官,說道,“袁紹以為我們魏郡是待宰的羔羊嗎?區區六萬大軍,就敢來攻取魏郡?難道我們守城的三萬大軍師擺設不成?當真不知天高地厚,愚蠢之極。”

剛剛還驚叫出聲的文吏聞得張遼的話,紛紛輸了一口氣,是啊,鄴城還有三萬軍士,足以守住,更何況還有援軍,自己何必如此大驚小怪?不由為剛才的失態有些面紅耳赤。

只有沮授眼中不察的閃過一絲憂色,但是沒有開口。

等到,張遼‘安慰’了一眾文武,並且叫他們先行離開以後,才出言說道,“張將軍,恐怕袁紹…”

“先生也清楚啊”張遼看了一眼沮授,旋即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沉聲道,“諸位都是主公器重之人,我也就直說了,袁紹如果真的有取我魏郡之心,定然不會派出如此少的人馬,想必有我軍斥候沒有探的的人馬,正在秘密像我魏郡奔襲而來,這明面上的六萬大軍只是一個擺設。或許,說不定,那些秘密大軍現在已經進入了魏郡。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諸位,看來我們要有一場惡戰要打了。”

“有仗要打嗎?打仗,老子廖化從來都不怕。”廖化疑問有仗要打,立刻興奮的叫了起來,沒有燕風的約束,山賊的秉性再一次暴露出來。不過,卻換來了張遼的怒眼一瞪。

沮授讚賞的看了一眼張遼,毫無疑問,如果在他的指揮下安然這次大戰之後,這個張遼定然會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大將,不由的有些佩服燕風,竟然能夠現如此的一塊美玉。

“張將軍,以授之見,敵暗我明,我們並不知道袁紹出兵魏郡的大軍到底有幾路,到底有多少。所以,我軍三萬守軍,不宜過於分散。”

“先生的意思是?”

“將所有的軍隊都撤回鄴城,放棄出了鄴城以為的所有城池。”

“哦?”張遼驚訝的看了沮授一眼,想起了燕風臨走前夜說過如此一番話。於是點頭道,“就依先生所言。我即刻下令撤回所有的軍隊。”

如此果斷,到是讓出謀的沮授大為吃驚。雖然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但是向張遼這樣,不假思索的便同意自己的計策,隨意棄守城池,要是事後,燕風怪罪下來,恐怕…

“呵呵,沮授先生有所不知,先生的計策與我家主公臨走之前所說的一番話,卻是彷如同一番話。”辛毗不由的極力想沮授推銷燕風的英明。

“哦?”沮授再次驚訝。

“呵呵,以主公與先生之意,全軍退守鄴城,三萬大軍,加上徵調的青壯民夫,我軍可達十萬。守住鄴城數月不成問題。不過,在下有些擔心士氣問題。”

“先生何意?”張遼疑惑道。

辛毗聞言,摸了摸胡茬說道,“袁紹軍中猛將如雲,到時如若在城外搦戰,我軍無人應戰,恐怕對於士氣有所打擊。”

“我去應戰!”廖化見辛毗竟然不重視自己,立刻叫囂道。

“廖化將軍雖然勇猛,但是戰上袁紹大將顏良、文醜,怕是也不是敵手。”

“顏良、文醜!”廖化驚訝道。顯然已經知道,他們二人在河北的大名。皆是勇冠三軍的大將,恐怕也只有典韋將軍才能夠戰勝。

“確實是顏良,文醜。此二人皆是河北的出名的武勇之人,年前投靠袁紹,被袁紹任命為軍中大將,十分喜愛,信任。不久前在戰公孫瓚之時,顏良數合便將公孫瓚擊落馬下,要不是他的白馬是從及時的殺到,拼死阻擋顏良,恐怕公孫瓚早已戰死沙場,河北的局勢更加嚴峻。而且,據顏良自己所說,文醜的武力還在他之上。”

“什麼,竟然如此厲害?”廖化這次大驚道,神色有些懼然,以前雖然也聽說過顏良、文醜的武勇,但是畢竟沒有真正的較量過,並不覺得可怕,然而聽辛毗之言,顏良十合之內便戰敗了公孫瓚,險些斬殺,而且更可怕的是,他自己竟然承認文醜的武力在他之上。

這,這,要知道,自己以前在張角手下的時候,曾經與公孫瓚交過手,而且是五合完敗。這,要是與顏良、文醜二人其一交手,能支持過一合嗎?廖化不由驚懼的想到。

而張遼也是一臉凝重,雖然不懼怕他們二人,並且有心挑戰,但是身為主公委以重任的大將,守城主將卻是不能冒險。一旦有何差池,生死是小,丟了鄴城卻是天大的事,這裡可有自己主公和將士們的家眷啊。絕不容有失。否則自己如何對得起主公的器重,信任,萬死難贖其罪“呵呵”看著張遼,辛毗等人臉上的凝重之色,沮授呵呵笑著說道,“張將軍,辛太守,廖校尉,你們難道忘了那兩個人了麼?”

“誰?”

“什麼那兩人?”

辛毗一驚愣,隨即似乎猜到了沮授所指,雙手擊掌笑道,“由此二人在,或許可敵顏良,文醜啊。鄴城可無慮了。”

張遼也是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確實,主公曾言,此二人皆是萬夫莫當之輩,我這就去請他們幫忙。想必他們不會推遲。”

“到底是何人?你們快告訴我啊?”

只有,一臉霧水的廖化,左看看,有看看,一臉的鬱悶不解的焦急的叫喊著。

不過張遼等人卻沒有理會,而是徑直走出了太守府,向著一座府院而去。

……

“報~~”

幾乎與此同時,箕關內也傳來一聲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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