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极品】烽火逐鹿之三國 作者:帥子 (連載中)

whatever727 2010-8-9 12:16: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1 84590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10:07
143 激烈的廝殺(四)
午後,赤日當空,火蛇高吐。熾熾的陽光曝射著大地,將昨夜狂風暴雨留下的痕跡無情抹去。

蒸騰的水汽,折射著辣日,扭曲了視線,有些迷亂。

箕關,城牆下。

兩軍陣中隔一步之遙,燕風與呂布策馬峙立,一旁典韋手執大鐵戟殺氣騰騰,一身狂暴的氣勢,緊緊的鎖定呂布。似乎只要他一有異動,便會面臨雷霆一擊。

而呂布似乎毫無在意,只是面色有些陰沉,一雙淩厲有神的眼低蘊藏著一絲怒氣,顯然對於燕風的不信任,有些惱怒。一雙方天畫戟看似毫無威脅的耷拉在地上,卻是與典韋的大鐵戟有成了一個微妙的角度。

當然這也不能責怪燕風的不信任,面對當世絕世猛將,呂布,呂溫侯,即使燕風在狂妄,也需要小心謹慎,否則怕是要在方天畫戟下冤枉的丟了性命。

“不知溫侯說要見我是為何事?”無視呂布的惱怒,燕風微笑著問道。

“我有一人,特意帶來想和燕將軍做個交易。”說著,呂布的左手便打了個手勢。

只見呂佈陣中,由兩個騎兵拉著一個蓬頭垢面,搖頭晃腦之人走了出來,雖然面目難以看清,但是他的那一身已經破爛的衣甲,燕風還是刻意一眼便認出來,正是令燕風擔心的文聘無疑。

“溫侯,這是何意?來人的面目雜髒,口又被封,我如何辨認?”燕風目光一凜,冷然道,“可否去了他口中之物?”

很合理的一個要求!?

不過,呂布卻搖頭說道,“不行,難道燕將軍竟然連自己的屬下都不認識了嗎?”也難怪,文聘被呂布擊暈捆綁了之後,便已然知道自己的命運:肯定會被用來做要脅之用。所以已有機會便尋死。要不是呂布讓人看得緊,恐怕,文聘現在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你要怎麼交易?”燕風陰黑著臉,沉聲道,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呂布這廝,到底想要什麼?想要我退出箕關?如果是的話,我該如何?是否用箕關,還會文聘?還是另有所圖?難道是那五千西涼騎兵?

呂布見燕風的神色,嘴角掠過一絲不屑,說道,“你放心,我只要換回我的赤兔馬。”

在呂布眼裡,赤兔馬絕對是最重要的,比董卓的生死還要重要,沒了赤兔馬的呂布,實力便會大打折扣。如果在遇上了三英,恐怕也只能飲恨。

“赤兔?”燕風驚道。

“嘶律律!~~”

赤兔馬一聲長嘶,雙耳齊向後抿,緊貼著脖頸上,目露凶光,瞪著呂布,四蹄一陣翻騰。顯然極不情願。

“怎麼樣?”呂布見燕風沉思不語,冷笑著說道,“難道燕將軍手下的一員將領,難道連一匹馬也不值嗎?哼哼,當真是卑賤。”

燕風聞言,面色一冷,一股殺氣乍現既收,冷聲道,“馬?不,赤兔和我手下將領一樣,都是我的兄弟。”

“嘶律律!~~~”

赤兔馬又是一陣長嘶,馬立前蹄,翻騰一片,一副高興、興奮的模樣。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便可現,赤兔馬的眼角,有一絲淚水將滑落,卻被酷日蒸騰,只留下了一個依跡可尋的淚痕。

燕風似乎先到了什麼,輕撫了一下赤兔的毛,讓他安靜了下來,才不答反問道,“溫侯若是我,會如何做?”

“當然是換了,一匹馬如何抵得過自己的手下將領!”呂布原本就疑慮過自己俘虜的將領是否能夠引起燕風的重視,現在見燕風如此一問,以為燕風不會答應,便一副大義凜然的高聲喝到。

身後的呂布將士(並州將領)聞言,一陣呼喝,眸子裡炙熱一片。仿佛呂布的形象在他們的心中又一次變的高大起來。只是被捆縛的文聘一陣掙扎,顯得格格不入。

“好!好!好!”燕風連道三聲好,接著說道,“溫侯為何如此對待我手下的將領?傍晚時分,箕關城下我們在做交易。”說完,燕風不理會呂布的錯愕至難看的表情,縱馬而回。

呂布緊了緊手中的方天畫戟,真想一畫戟將燕風斬落馬下,然後奪了赤兔馬,奈何一旁的典韋一直虎視眈眈,直到燕風離開數十步之後,才緊隨策馬而去。讓呂布難以找到下手的機會。



“主公,文聘將軍他…”龐德臉色古怪的看著燕風,急聲問道。

一旁的的蒯良也是一臉的擔憂之色,不解的看著燕風,卻不知燕風為何如此,難道真的不願用赤兔馬換回文聘?不禁心中有了些失落,不知是不是為自己當初的決定所感。

“休要多言。我自有決定。”燕風凝聲道,“子柔?”

“主公”蒯良上前躬身應道,將自己眼中的一絲失落掩飾。

“你如何看?”燕風沉聲問道。

蒯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知道燕風問話的意思,於是回答道,“良~剛剛細細觀察了呂布軍陣一番,雖然軍陣整齊,士氣旺盛,但是每個將士的臉上卻隱有疲憊之色。以良之見,呂布定然是急於想換回主公手中的赤兔馬,脫離的董卓的大軍,向箕關疾馳而來…主公,難道你是想?那文聘將軍的性命恐怕…”說著說著,蒯良突然像是明白了燕風打算,臉色急變。難道主公真的不在乎文聘的生死?上午那番,以怒駡代關心的言論難道只是說說而已麼?

燕風沒有注意蒯良難看的臉色,而是沉吟道,“嚴密監視呂布的動向,讓華雄帶著他的西涼騎兵在城門校場整裝待。”接著又對龐德說道,“令明隨我來。”說完,便向著議事廳走去。

“諾!”龐德雖然被燕風弄得一頭霧水,但是還是應了一聲,緊跟著燕風而去。他相信自己的主公絕對是不會拋棄自己兄弟的人。



呂布軍帳“轟!~”的一聲巨響,木屑紛飛。

呂布將胸膛內翻騰的怒氣,全都撒在了眼前的一章桌子上。激濺的木屑中,呂布的臉色陰沉可怕。

“溫侯,燕風這廝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說著,魏續做了一個格殺的手勢,一臉的猙獰。

呂布聞言,猛然抬頭,一雙怒目直直的盯著箕關的方向,想了想冷聲道,“料他燕風也耍不出什麼花樣,我呂布就暫且等上他一下午。到時…哼!!”



箕關,議事廳出了面色陰沉如水的燕風,和一旁肅然而立的龐德,廳中便只有跪在地上的一個臉色慘白的武將。

正是,不久前安邑一戰中被高順俘虜的呂布帳下大將:侯成。

“侯成,呂布想要贖你回去”燕風冷然道。

“什麼?溫侯來了?”一直膽戰心驚的侯成聞言面色大喜,隨即見燕風目透殺氣,凜然禁聲,再一次將腦袋沉沉的低了下去。

“侯成,我有事想讓你去辦?”燕風道。

“何事?將軍請說,侯成一定遵命照辦。”侯成大喜過望,只要不死,他什麼都願意幹。

“懦夫”龐德一臉不屑的冷哼道。

“我聽說古代周文王的長子伯邑考,還有子路曾經受過一種刑罰,叫做‘醢’,也叫淩遲,最早是把人殺死之後再剁成肉醬,不過後來展更加精細,為了讓犯罪之人人受最大的痛苦,不但是活的時候施刑,還要求受刑人必須身受多少刀以後才能死去。

具體方法要由兩個人執行,從腳開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也就是要割下一千片肉片才准犯人斷氣。而據說犯人若未割滿一千刀就斷了氣,執行人也要受刑。這當真是一種刑罰的藝術啊”

“嘶嘶!~~”

議事廳中,響起兩聲倒牙的吸氣聲。

“將軍,將軍…”

“還有一種刑罰,叫做剝皮,剝的時候呢,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來..據說最難的是胖子,因為皮膚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油,實在是不好分開啊。

另外還有一種剝法,不知道是否可信。方法是把人埋在土裡,只露出一顆腦袋,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把頭皮拉開以後,向裡面灌水銀下去。由於水銀會比較重,會把肌肉跟皮膚拉扯開來,埋在土裡的人會痛得不停扭動,卻又無法掙脫,最後身體會從那個口子‘光溜溜’的跳出來,只剩下一張皮留在土裡。而後皮剝下來的皮,會製成兩面鼓,掛在衙門口。

恩,就是不知道,這製成的鼓是否結實。是否可用於軍中的戰鼓。侯成啊,你是否願意親自來驗證一下呢?”

“將,將軍,饒命啊”侯成聞言,魂飛魄散,要是把他…想想就頭皮麻,手腳一陣哆嗦,戰戰兢兢的牙齒打顫的匐地求饒道,“將軍要小的辦的事,小的就是丟了性命也一定辦成,將軍饒命啊。”侯成趴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

就連一旁的龐德眼中也竟是駭然之色,對於侯成的卑躬屈膝,也不想先前那樣不屑,憎惡。

試問,如此的酷刑,有幾人能受,有幾人敢受,恐怕…

“夠了,我不會要了你的命的。”燕風冷喝道,“我放你回呂布那裡,但是以後我會派人找你為我辦事。”

“這,”侯成一陣猶豫,燕風的意思當然明白,當內奸。這要是讓呂布察覺,依他的寡恩薄性,定然會殺了侯成。所以,侯成猶豫不決。明顯的兩頭都要死。

“你可要想好了,有時候生不如死,才是人生最大的痛苦,我還有很多沒有說的懲罰也想一一驗證一下。”燕風冷笑一聲道,“而且,你也不要想敷衍,呂布雖然無力絕世,但是終究只是一介武夫,難成霸業。我燕風想要殺他,簡直輕而易舉。所以,你要是敷衍我,最後你還會再一次落到我的手中,到時,哼哼,你會知道究竟什麼叫生不如死,什麼才是幸福”

“不,我不要生不如死。”侯成恐懼道,“將軍,將軍我願意,我願意當內奸,我將軍稟報呂布的一舉一動。”

這也是上過戰場的悍將侯成,要是普通的士兵,或是百姓世家子弟,恐怕早就嚇得昏死過去。

“呵呵,”燕風呵呵笑道,在侯成眼中卻是仿佛來自地獄死神的冷笑,“放心,對於呂布的一舉一動,我並不感興趣,有需要你的地方,我自會派人找你的。其他時候,你侯成,只是呂布帳下的一員武將,一員悍勇的武將。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侯成連忙應道,心中似乎有一種叫做‘舒氣’的東西悄悄流逝。

“明白就好”燕風滿意的說道,“來人,待侯成將軍下去好好的梳洗整理一番。不可怠慢。”

“諾”廳外聞得令聲的燕風親衛,頓時昂走進議事廳,將已經有些癱軟的難以行走的侯成拖扶了出去。

‘哼哼,呂布,你的使命似乎還沒有完成啊!’燕風心中冷笑,嘴角不由的微微翹起。

‘惡魔的微笑’龐德心中一個突,硬著頭皮道,“將軍,侯成會不會…”

“恩?”燕風斜看了龐德一眼,道,“令明認為侯成為人如何?”

“雖然悍勇,但是卻是膽小鼠輩。”龐德心中微冷,說道。

“這就對了,現階段我還用不到他,以後…”燕風說道,“以後,他如果識時務的話,就會照我說的辦。”



傍晚,依舊是兩軍陣中。

“侯成?!”呂布目光霎時一冷,一絲殺機在眼底浮現,很快的便隱沒。盯著燕風,一字一句的說道,“燕風,難道你是想用這個廢物換取你的無手中的將領嗎?”

“怎麼?”燕風冷笑,朗聲道“難道呂溫侯方才所說的壯言,只是一句漂亮的空話嗎?你的將士在你眼中就不知一匹馬嗎?”

“你…燕風,”呂布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然後擺擺手。隨即依舊被捆縛的文聘帶了上來。

寒光微閃,映著殘陽,掠過燕風的眸子。

‘哼’燕風哼了一聲,微微打了個手勢。

頓時,關門大開,‘隆隆!~~’的鐵蹄聲霎時間響徹天際,接著,數千騎兵奔騰而出。在燕風身後不遠處,驟然峙立。

“華雄!?”呂布待看清領軍將領後,厲聲叫道。

“華雄將軍和五千西涼鐵騎已經歸順與我”燕風傲然解釋,而後淡然道,“好了,我們還是交換人質吧。”

呂布收回冰冷的寒芒,無奈只能與燕風交換俘虜,心中那見到侯成後興起的一絲殺機,蕩然無存。

而後,呂布冷著臉便向營中而去,胸中的滔滔怒氣,已然難以壓制。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10:07
144 激烈的廝殺(五)
殘陽西墜,當天邊最後一抹霞紅隱去,黑暗終於降臨到了大地。

呂布軍帳中狂風怒雨之後的呂布,一雙狼眼陰狠的地來回掃視著,微微起伏的胸膛,餘怒未盡,仿佛一顆待燃的火種,隨時都有爆燃的可能。

帳下,為侯成求情的是呂布的心腹武將,魏續,郝萌,曹性,宋憲,成廉等,幾人皆是悍勇之輩,自並州起邊開始追隨呂布征戰。

“侯成?”

“報!~”呂布剛開口,帳外急促的腳步聲中,想起了親衛的稟報聲。

“何事?”呂布狼目一掃,怒然問道。

前來稟報的親衛聞言,心中一凜,怒氣下的溫侯殺人幾乎是隨意的事情,他可不想被無辜處死,於是連忙說道,“回溫侯,箕關關中的燕風派人送來一車酒水,說是感謝我們,並且有一個包裹要小的獻給溫侯。”說著,親衛趕忙將手中的包裹遞了上去,急忙躬身退了出去,在這他是一刻也不敢呆,心知那包裹,送酒水之事,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不一會兒,帳中又一次傳來了呂布的怒吼聲。

“燕賊,豈有此理,欺人太甚…”呂布怒氣連連,恨不得將燕風生撕活剝。原來,燕風送來的酒水,並不是什麼感謝,也沒有一絲好意,而是讓呂布用這些酒水和包裹中的**,去迷倒那些西涼騎兵,而後交給燕風。這怎能不叫呂布怒火中燒,怒氣沖頂,怒…

待到呂布怒氣稍消後,魏續才出列詢問道,“溫侯,燕賊此舉是何意思。”

“哼”呂布一聲冷哼,將手中的信件惱怒的擲於地上。魏續連忙撿起,與其餘眾將紛紛查看。臉色也是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只見,魏續怒聲道,“這燕賊當真是可惡至極,竟然讓我們殘害自己的袍澤。溫侯,請允許末將明日再關下搦戰,定要將燕風的級取下。”

“末將也願往!”

“末將也願往!”

眾武將紛紛義憤填膺,請戰道,將燕風當做了陰險殘忍之輩。

“溫侯不可啊。”這時,一直跪在地上的侯成突然出言阻止道。

“哼”呂布又是一聲冷哼怒瞪著侯成。

侯成心中恐懼,出關之時燕風已然交代了‘送酒,**’之事,並讓他從中成事,現在看著呂布盛怒的樣子,雖然心中懼怕不已,但是為了自己的性命,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溫侯,燕風,此舉雖然,恩,雖然狠辣歹毒,但是,卻是為了溫侯著想啊。”

“恩?!”呂布聞言,重重的一聲鼻音。卻沒有怒,而是等待侯成的後話。

“溫侯,今**私自換俘之事,那些個西涼兵也在當場。定然心中謹記,以後報告給董相國,到時恐怕…溫侯啊,那些個西涼兵,並不是我們並州的兒郎。是董卓派到溫侯身邊監視溫侯的啊。”

“砰”一聲脆響。

呂布的手掌,重重的拍擊在身前的桌子上,一臉陰沉。顯然侯成所言皆是實話,字字句句仿佛一根根鋼針,狠狠的紮在他的心口,劇痛無比,自己一直都被董卓被懷疑,防備?!

“那你說怎麼辦?”也許是病急亂投醫,也許是剛才的一番話是有侯成說出。呂布向著侯成問道。

侯成見呂布問向自己,心中一喜,看來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於是答道,“溫侯,我們莫不如按照燕風的意思去辦,將那幾百西涼騎兵迷暈,交給燕風。”

“不可,他們雖然不是我們並州的兄弟,但是現在是在溫侯帳下聽命,我們不能做出如此之事。溫侯,莫要聽侯成之言,他這是將溫侯你陷入不義之地啊。”魏續怒瞪了侯成一眼,出言急聲反對道。

不義?哼,呂布從來都不在乎,在乎的只是自身的利益而已,否則也不會殺了丁原,投靠董卓了。眾武將心中都跟個明鏡似的。

魏續當然也清楚。

侯成自然也清楚,嘴角掠過一絲不屑,卻不只是針對魏續,還是好呂布,出言反駁道,“如何不可?難道要讓他們回到董相國面前讒言,說溫侯的壞話嗎?魏續,你究竟是溫侯的屬下,還是溫侯的屬下?”

“侯成你…”魏續怒道,指著侯成的鼻子,卻一時難以對答。雖然呂布是董卓的義子,是董卓陣前的中郎將,但是,一直以來,呂布都將這些並州將士,當做自己做自己的私人不對。如果有人敢說部眾與呂布的言論,恐怕下一刻便會慘死在呂布的畫戟之下。一時間,魏續竟然有些惶恐起來。

“夠了,你們不要吵了”呂布臉色漆黑如墨,眸子中殺機大盛。怒聲斥一聲,又轉向其他人問道,“你們說該如何?”

眾將聞言,心中皆冒出一股寒意,呂布,果然無情無義,不禁為自己的前途擔憂起來。不過現在,如果反對的話,肯定是找死,於是眾將紛紛拱手表示為呂布命是從。

只有…

“溫侯…”

“恩?!難道你不同意?”呂布瞳孔猛然一縮,凜冽的殺機如實質般,頓時將魏續死死鎖定。

魏續驚駭欲死,心中雖然不服侯成獻策,但還是連道了一聲不敢,生怕呂布將自己斬殺,不過卻提出疑問,“溫侯,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除去那幾百西涼騎兵,屬下自當照辦。”

說著,看了一眼有些得意的侯成,話鋒一轉道,“但是,溫侯難道不怕燕賊出爾反爾?將此事散播出去?到時恐怕…”

“恩!?”呂布心中一凜,卻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侯成臉色急變,惱怒的瞪了一眼總是和自己爭功的魏續,急的像一隻猴子一般,抓耳撓腮,卻不知如何辦。

正在侯成急的不知所以的時候。

和他關係較好的郝萌出言道,“溫侯,可急的方才那些燕賊的西涼騎兵嗎?”

“哦!?你是說華雄?”

“對,就是華雄,我們可以提出和燕賊和演一齣戲,假意被燕賊趁夜襲營,而後這些被處死的西涼騎兵都投降,反正已經有了華雄的先例,事後即使燕風誣陷,董相國也定然不信,以為是華雄從中效力。而更加怨恨燕賊。”

“好!就依你所言,眾將下去準備。”呂布聞言,擊掌大聲說道。“不過,你們的嘴巴可要給我緊緊閉住。”

“末將遵命!”眾人心中一懼,連連保證的應道。



得到消息的燕風自然樂意合演這一出大戲。

於是,按照劇本,在黎明前的那段最漆黑的夜晚,燕風率軍夜襲了呂布的大營,將呂布殺的丟盔卸甲,亡命奔逃。最後俘虜的包括戰馬在內的五百三十名西涼騎兵,大勝而歸。

朝陽再現,光明驅走了黑暗。

校場中,燕風令人將這五百三十名西涼騎兵弄醒。

看著這或色變,或恐懼,活死灰,或怒視的西涼騎兵。燕風滿意的點點頭,果真不愧是涼州男兒,個個皆是彪悍之人。不過去也是桀驁不馴之輩。

燕風冷眼環視一周後,冷喝道,“你們或許聽說過我,沒錯,我就是叛離了董卓,被董卓是為眼中刺,心中針的平北將軍燕風”

“什麼,你就是叛賊燕風?”

“他是平北將軍?”

“原來你就是燕賊!?”

西涼士兵,紛紛驚怒道,眸子裡似乎出現了一絲灼熱。但更多的卻是死灰之色。

“對,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叛逆燕風,不過你們現在確實我這個叛逆的俘虜。”

“逆賊,要殺就殺,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不是男人。”一名西涼士兵,怒視著燕風說道。像是一位小校。

“對,有種你就殺了老子!”

“老子是帶把的!”

反正橫豎都是死,一些士兵也豁出去了,死總比受辱要強上許多。

“鏘!~”寶劍出鞘!

“噗噗~~~”

血光飛濺中,幾顆頭顱逐個的沖天而起,怒瞪的眸子裡,一絲懼意在掙扎。毫不留情,陰沉著臉的燕風拔出了配在腰間的龍泉劍,將這幾個聲稱自己是‘硬氣男人’的西涼兵全部斬殺。

頓時,校場變得死一樣寂靜,剩餘的西涼兵都是面露驚恐之色。豎耳間,微弱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怎麼?還有沒有人說自己是不怕死的男人?胯下的那個把是否還在硬著?”燕風沉聲道,語氣森寒無比。

不過,回答他的依舊是一片死靜。

當死亡真的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沒有人會不怕死,即使是這些個悍勇,兇殘的西涼騎兵。

“哼”燕風重重一聲冷哼,厲聲道,“既然怕死,就給老子老實的呆著。否則就如他們一樣。草,浪費老子的氣力。”

西涼兵聞話,頓時緊閉起自己的嘴巴,甚至偷偷的摸著自己脖子,還有那個胯下的把。見識了燕風的冷酷無情,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現在給你們兩條路。”燕風冷視了西涼兵一眼,冷然道,“其一,便是投降,加入華雄將軍的西涼騎兵中,另一條…”

“華雄將軍?”

“什麼,真的是華雄將軍?”

西涼兵再次驚叫起來,似乎有望了剛才燕風的手段。

“都他/娘/的給老子閉嘴”燕風怒吼一聲,凝聲道,“現在我數到十,投降的站在我右手邊,不投降的就不要動。一”

西涼兵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面面相視,卻沒有人願意走出第一步。

“二”燕風卻不管,依舊數著。

“五”

“呃?”二玩了不是三嗎?西涼兵驚看燕風,似乎以為…

“七”

“八”

“嘩啦”一聲,西涼兵頓時紛紛向燕風的右手邊湧去。照著燕風的數法,保不准下一刻就是‘十’,誰還管誰是第一個投降的。

“十”顯得格外冰冷的‘十’字從燕風口中蹦出。

果然,已經占到右邊的西涼士兵,各自慶倖子的度。不過依舊有幾個西涼士兵呆愣當場。

“殺!”冰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仿佛來自九幽,森然可懼。

“鏘鏘!~~”

隨在燕風身旁的親衛如餓虎撲食般的向著呆立的西涼士兵撲去,手中陰寒了朝陽的鋼刀,閃著冷寒的光芒向著西涼士兵的脖子抹去。

“噗噗噗!~~~”

“將軍,你數錯了~~~”

“噗~”

殷紅的熱血頓時如雨般,噴射而起。又是幾顆大好的頭顱,‘咕嚕嚕’的滾落在地上,激濺起一片血色的塵煙。倒下的屍體,還在‘汩汩’的向外流淌著熱血,倏忽之間,便將大地染成一片赤紅,遠遠看去,仿佛是一張腥紅的地毯鋪在校場之上,顯得猙獰駭人。

一旁迅做出決定而僥倖沒有死的西涼士兵見的此悲慘的一幕,紛紛睜著放大的瞳孔,滿眼恐懼的看著燕風。

惡魔,他是惡魔,如同董卓一樣的惡魔!!!

“既然投靠了老子,成為老子的士兵,就要給老子時刻的記住,在軍隊中老子的話就是命令,即使它錯了,你們也要毫不猶豫的去執行。否則,老子就用手中的劍,一個一個將你的腦袋割去。”

“聽清楚了嗎?”

鴉雀無音。

“他/娘/的,老子問你們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將軍”西涼兵紛紛驚喊道,有些雜亂。

“草,給老子喊整齊些,聽清楚了嗎?”燕風怒駡一聲,再次問道。

“挺清楚了,將軍”

“很好,現在就給老子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過一會兒自有華將軍來安排你們。回答我,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將軍!”

“哼”燕風聞聲,冷哼一聲,轉身離開,沒人察覺的嘴角掠過一絲笑意:老子費心費力的輕騎兵終於建成了。

一個時辰(倆小時)後,議事廳燕風集齊了眾文武議事,(文:蒯良,辛評,武:龐德,華雄,文聘,並沒有受重傷)“現在這裡的事情已經完成,我要帶兵離開,所以安排一下”燕風看了一眼一旁低頭而立的文聘,接著道,“文聘,辛評聽命!”

“末將在!”文聘一驚,急忙應道。

“屬下在!”辛評一應道。

“命文聘為將,辛評暫為軍中左司馬,統軍一萬,鎮守箕關。”

“遵命!”二人同時應道。

不過文聘,臉色一陣猶豫,依舊為那戰死的五百將士自責,想要推遲。

“好了,文聘你要記住,為將者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且不要再意氣用事。”燕風冷著臉說道。

“將,末將謹記將軍教誨!”文聘聞言,眼中掠過一絲異色,鏘然道。

“恩,”燕風點點頭,文聘希望這次你能夠讓成長迅起來,成為史上那個據守江夏,讓東吳十數年不敢攻略荊襄的名將。

“箕關依山谷而建,關前可用於進攻之地並不開闊。滾石擂木皆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足以防守數月之久,希望你二人模樣讓我失望。”

“定不負主公所望!!”二人躬身道。

“蒯良,龐德,華雄隨我即可啟程!”

“諾!”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7 10:08
145 激烈的廝殺(六)
西元191年,5月27日上午。

燕風終於率領著五千餘名奔狼騎兵(西涼騎兵),向南方攸縣疾馳而去。離高順,法正離開已經過了整整一日。不過,幸好燕風所統帥的是疾如風的奔狼騎兵。

攸縣,戰事依舊慘烈。



一夜,冀州,陽平郡,館陶。

太守府燈火通明,鶯歌燕舞。好一派大宴景象。

“諸位,來,我袁紹在這裡謝過諸位出兵,相助我奪回冀州被燕風霸佔的魏郡。來,滿飲此樽,聊表謝意!”袁紹滿臉笑意的舉起一樽美酒,沖著眾人邀杯道。

“哪裡哪裡!”

“袁將軍客氣了!!”

“是啊,客氣了!!!”

眾人紛紛舉酒回應。

然而面對袁紹的話外之音,眾人心中卻是冷笑連連,你的魏郡?你的冀州?冀州何時成為你袁紹的了,哼哼。我們來此只不過想分一杯羹而已。燕風的家當可不少,聽說他在董卓手下領兵的時候,擊敗俘虜的數十萬白波軍,想必自己也撈了不少好處。而且,存放在鄴城的糧草也被燕風獨得。怎麼也得分得一份啊。

不過,這只是眾人心中人盡皆知的想法而已,是不會說出來的。

“來人啊,滿上,給諸位大人滿上。”袁紹看主人給自己面子,便笑著的吩咐陪侍的婢女道。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都是袁紹和眾人的一些暗鬥。袁紹一口咬著‘我的冀州’,而眾人則是扭著彎兒的就是不承認冀州是袁紹的。

宴至半酣。

袁紹擺手教歌舞和陪侍的侍女退了出去。說道,“諸位,現在冀州除了魏郡和幾個城池外,都已經落入了我袁紹之手,此次我親率十三萬大軍,位的就是奪回被燕風竊占的魏郡。”

眾人聞言,紛紛色變,這袁紹是在威脅他們啊。

袁紹豪然的看了眾人一眼,繼續說道,“現在我已經分派了三路大軍,齊攻魏郡。其中我冀州大將顏良領軍三萬南下邯鄲,大將文醜領軍三萬出廣平,本將軍領軍六萬,與諸位的七萬大軍,總共二十萬大軍出兵魏郡,想必攻取魏郡定會是手到擒來。”

眾人見狀,心中皆是一驚,都知道袁紹擊破公孫瓚和黑山賊張燕的聯軍後,實力大漲,卻也沒料到竟然擁兵十數萬,加之留守防備公孫瓚,張燕反撲的軍隊,恐怕全部軍力不下二十萬吧。這,好像已經于現在的董卓實力相當,就是比之燕風都還要多出數萬大軍來。當真…

不過,眾人卻不清楚的是,兵力並不單單等於軍力。袁紹看似強大的二十萬大軍,其中真正的精銳有多少,恐怕…

當然,袁紹的謀士,田豐,郭圖,許攸等人自然是明白,但是處於某些原因,都裝作不知而已。

“袁將軍,難道就不擔心燕風的援軍嗎?”兗州刺史,劉岱沉著臉問道。這次他帶來了兩萬五千大軍相助,幾乎是他的全部家當。

“援軍?”袁紹不屑的說道,“西涼董卓出兵十萬攻打河東郡,現在燕風的大軍已經前往河東,怎會有援軍?而且,本將軍,不日前得到一封密信,河內太守王匡遣人送來的,言他為了取回被燕風竊取的河內郡,已然從弘農出兵四萬,希望本將軍兵相助。現在想必已經與燕風留駐在河內的徐晃交上了戰。哼哼,整個魏郡也只有留守燕將張遼率領的三萬人馬而已。”

“哦?竟有此事?”山陽太守袁遺驚訝道,沒想到現在的局勢竟然如此。看似強大的曾經令諸侯膽寒的燕風竟然已經被肢解的四分五裂,只能疲于應付。這,落井下石,不下白不下,反正自己離冀州很遠。

“所以,以我們的二十萬大軍攻取魏郡不費吹灰之力,即使燕風援軍到達,我們也可將他擊敗。”袁紹自信滿滿,看著一臉異色的眾人說道,“諸位放心,本將軍取了魏郡以後,答應你們的事情定然會兌現。”

“是,是”

眾人違心的應著,其實心中在擔心袁紹,奪取魏郡,擁有幾乎整個冀州的袁紹,將兵二十萬。實力強大,糧草充足,那麼他的下一步該攻取何處?幽州麼?還是並州、青州,甚至是兗州?想著,眾人心中一陣不安,心中一種異樣的想法,悄然萌,看向袁紹的眼神多了一絲的敵意。

他們之所以來相助袁紹,攻打燕風位的就是削弱燕風令人心悸的實力,而現在,袁紹卻…



等到眾人懷著不同的心情走後,袁紹已然沉浸在豪然得意之中。一邊的田豐見狀,略有責備的語氣,說道,“主公,為何要具體說出我軍的實力?恐怕現在諸侯們已然有了異心啊。”

“恩!?元皓此話何意?”袁紹從得意中清醒,皺眉疑惑道。

“哎…”田豐歎氣道,“現在還問原因已經無濟於事了,主公還是派人秘密監視諸侯的一舉一動吧。”

“是嗎?”袁紹不悅的說了一聲,顯然對田豐的態度不滿。冷著臉道,“元皓恐怕是危言聳聽了吧,這些個諸侯多者只有兩萬餘兵馬,少者只有幾千人而已,怎會不智的選擇與我為敵?豈不是自取滅亡嗎?哼”說完,一甩袖子,臉也不回的進了內堂。

“主公啊,哎…”只留下一臉歎然的田豐獨自惆悵。

……

次日,天明。

攸縣戰事進入了最為慘烈的階段。

進攻一方,王匡似乎是得到了什麼消息一般,這兩日的攻城愈加的激烈,幾乎每次都是上萬的大軍同時攻城。就連韓馥似乎也放棄的對王匡的記恨不滿,開始全力攻城。

守城一方,因為王匡與韓馥的反常,徐晃,孟達**取消了交替守城的決定,全員都日夜死守在城牆上,這樣的直接後果便是出現的大量的傷亡,其中受傷的多半是重傷。原本,守城的三萬多將士,現在只剩餘不足萬人,而且還是疲憊不堪,饑腸轆轆的的將士。

攸縣一時間,變得風雨飄搖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倒塌。



“殺!!”

徐晃奮力將一名準備偷襲的士兵劈翻在地,還來不急緩口氣,便有奔向另一名聯軍士兵。

只是,激濺的血雨中,傳來了徐晃的一聲大喝,“孟達,莫要分心,趕快去西邊支援。”

“是,是,徐將軍,末將明白”孟達問喝精神一振,臉色複雜的連連應著,奔向西邊吃緊的那那一段城牆,拼殺起來。

“殺!殺!~~”

徐晃怒吼連連,手中開山斧上劈下砍,翻騰不息,如洶湧奔騰大江水般的四散的勁氣中,寒光霍霍,屍血橫飛。殺氣組成的巨大氣球,每每有聯軍士兵進入,都會感到心冰膽寒,一雙手腳仿佛不聽使喚了一般,動作受到了極大的延滯。

不過,浴血拼殺的徐晃沒有想到,剛才,就是那剛剛的一瞬間,一個危險的資訊在孟達的腦海中掙扎。



“當!~”

激越的金戈交鳴聲中,一個燕軍之兵,被震退了回來,手中的鋼刀因為把握不緊脫手而出。深可見骨的槍傷中,鮮血淋漓,一股撕心的痛,彷如蛛絲般迅蔓延開來。

“吼嗷!~~”

燕軍士兵怒吼一聲,要不是自己因為連日來的大戰,怎會被敵人震退,更可辱的是還被擊飛了兵器?一股狂怒的血紅在燕軍士兵的一雙眸子裡激蕩沸騰,怒吼一聲,燕軍士兵向著擊飛自己兵器的聯軍士兵猛撲了過去。

倏忽之間,雖然燕軍士兵身受了數槍,熱血在噴湧,但是仍舊怒奔到了那名聯軍士兵面前,猛然用自己的雙手緊緊抱住聯軍士兵的肩膀,撲倒在地。陡然間,在聯軍驚恐的眼神中,瘋狂的用自己的腦袋撞擊聯軍士兵頭部,頓時,一聲聲慘叫響徹雲霄。

緊接著燕軍士兵,狂吼著再一次用腦袋惡狠狠的撞上了聯軍士兵的鼻子,鮮血噴濺中,又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森寒的鋼牙,狠狠的咬向聯軍士兵的咽喉。直到他的四肢被無情的斬斷,他的頭顱被殘忍的割下。

“嗷嗷嗷!~~~”

慘烈的一幕,映入了數不盡的燕軍士兵眼中,血性被激,怒氣被點燃,滔天的戰意,誓死的絕情,在每一位燕軍士兵的心中洶湧翻卷。瘋狂的怒嘯著,淒厲的嘶吼著,燕軍士兵,這一刻爆出前所未有的強橫戰力。

一時間,竟然…

這一刻,原本風雨飄搖的攸縣,似乎有變得沉重起來,直到…



“魔鬼!他們不是人,是魔鬼!”聯軍後營,觀戰的韓馥一臉的驚懼,喃喃自語道。

就連一旁肅然而立的張合,眼中也盡是駭然之色,如此強橫的戰意,如此強橫的意志,如此強橫的血性,是他張合從來沒有見過的。這是一群嗜血的餓狼,殘忍團結。這一刻,他心中不禁有些佩服,佩服那個曾經與自己近在咫尺的年青將軍。他,真的是燕風嗎?他真的是那個擊潰白波軍的平北將軍嗎?



前陣,親自指揮攻城的王匡見著自己的攻城部隊,從早上開始就一直被敵方守軍死死壓制,每一次攻上城牆都被無情的擊潰下來,自然是怒氣滿懷,心中早已翻騰的怒氣,‘騰’的一下,被全部點燃,開始瘋狂的燃燒起來。

“攻城,攻城,給老子攻城”

“張大彪,張大彪,給老子將所有的人馬都派上去”

“王二虎,你他/娘/的,親自給老子攻城去”



“殺殺殺!~~~”

黑壓壓的一片,如黑蟻般的王匡大軍,在王匡難以自製的無邊怒火中,呼喊著向著攸縣城牆湧去。

城牆在顫抖,城牆在哀嚎…

“嗚嗚嗚嗚~~~~”

突然間,沉悶的號角聲驟然響起,激戰中的雙方將領皆是臉色大變,霍然抬頭,望向了號角響起的方向,卻見…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9 10:37
146 激烈的廝殺(七)
“嗚嗚嗚!~~~”

殘陽如血,孤懸天邊。

沉沉的號角聲中,紛飛的煙塵,接連天地。

攸縣的西方數裡方圓,塵煙滾滾,仿佛是無數暗灰色的蟒蛇一般,匍匐在大地上,盤虯前進。將整個軍陣都湮沒在塵幕當中,隱隱間,那一杆中軍大旗,若隱若現,卻也難得辨清。

城牆上廝殺的將士,城牆下衝殺的將士,陣營中待命的將士,這一刻,仿佛靜止了一般,直直的看著那塵幕飛蕩的方向。

敵人?友軍?還是…

在此時,似乎比廝殺更要重要。

“嗚嗚嗚!~~~”

攸縣城下,急促而悲涼的號角驟然間響徹雲霄,驚醒的聯軍士兵,紛紛如脫兔般,迅的丟下前一刻還眼紅的敵人,向著軍營奔回。

王匡害怕了,他們沒有援軍,他心中知道。即使真的有也應該出現在東方,而不是西方,所以他第一時間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韓馥心懼了,於是他厲喊著,下達著一個個的命令。將負責後營的聯軍士兵集結,組成一個巨大的防禦陣型。

營門高佇中,一杆杆鋒利的槍尖,刀刃,映寒了天地。軍陣後,箭樓上,數之不盡的弓箭手翹遠注。

城牆上,孟達將手中的已經砍卷了的鋼刀狠狠的插入地上,整個人仿佛是虛脫了似地,無力的倚靠著,將全身的重量都支撐在刀柄上。看著塵土飛揚的方向,喃喃道,“難道是主公的援軍?他/娘/的,援軍終於到了。”

“援軍到了?”離孟達較近的一名燕軍士兵,聞得孟達的喃喃自語,先是一愣,隨即一張滿是血污的臉上頓時露出狂喜之色,呼喊道,“援軍來了,援軍來了,主公的援軍來了!”

“援軍,援軍來了”心理素質較弱的原虎牢關降軍,聞聲紛紛接二連三的呼喊起來,神情興奮不已。

隨即,越來越多的士兵加入了狂喜呼喊的行列,霎時間,‘援軍來了’的呼喊聲響徹天際。一股狂喜之氣,猶如奔流翻卷的激浪般迅的在攸縣城牆上下彌漫。就連已然筋疲力盡的徐晃眸子裡也掠過一絲喜意。

然而…

當“李”“郭”兩杆大旗衝破塵幕,逐漸的顯露在燕軍士兵眼中的時候,無數正在狂喜的兵士,頓時仿佛吃了蒼蠅一樣,臉色急劇的變化,驚懼,駭然,絕望之色驟然間佔據。

“咣當!~~”

“咣當!~~~”

一些絕望的士兵手中的兵器無意識的掉落在了冰冷的城牆上,尤為自知。心中如蛛絲般的寒意迅的蔓延開來。

已經看不清臉色的徐晃目光驟然一厲,漆黑的眸子裡掠過一抹凜然,把一名跌落兵器的士兵踹翻在地,狠狠的回了一下開山斧,淒厲的怒吼道,“給老子把兵器撿起來。快,撿起來準備迎敵!!”

被怒吼聲驚醒的士兵紛紛做好準備。一絲決然之色,在那些燕軍老兵眼中浮現。

“誓死守城,死戰不退!”

徐晃振臂高呼。

“誓死守城,死戰不退!”

愈來愈多的士兵開始跟著吼叫起來,震天的吼聲中,生命精華,即將綻放他最後的華光。



“董卓的人馬?!”已然做好防禦的王匡,看著那甩蕩在煙塵中的兩杆大旗,心中凜然,根據私下達成的協議,河內屬於他王匡,董卓的軍隊只攻取河東。而現在董軍卻出現在了河內境內,那麼?

想著這裡,王匡眼中出現一片陰霾,臉色霎時間變得難看起來。董卓竟然出爾反爾。



“踏踏踏!~~”

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無數的裝備精良,黑衣黑甲的西涼精銳從煙幕中,疾馳而出,在聯軍軍營後門的兩百步外堪堪停下了腳步。

“西涼精銳!悍勇天下!”

一騎絕塵,策馬而前,手中長槍直刺長空,振臂高喝。

“殺!殺!”

五萬西涼兵森然吼叫一聲,狠狠的將手中的兵器撞擊在地上,盾牌上出一陣排山倒海般的聲響。

殘陽照射下,一道道反射而回的霞光,映紅了天穹,一股森然的肅殺之氣,如蛛絲般迅的彌漫開來。使得聯軍軍營中的士兵心驚膽寒,一些膽小的士兵更是連指尖都在難以遏制的微微顫抖。

“喝!~~”

在聯軍士兵驚懼不定中,一聲暴喝聲如炸雷般霎時間沖霄而起,還在呼喊的西涼兵的喊聲戛然而止。緊接著中間的西涼士兵如波分浪裂般迅的向兩邊分開,兩員大將在數十騎的護衛下,策馬而出。正是五萬西涼軍的統帥李傕,郭汜。

“郭兄,這就是王匡和韓馥的軍隊嗎?一群孬種,被我們西涼的軍勢已經嚇破了膽,這樣的軍隊怎麼配合我們講條件?不如郭兄我們…”李傕不屑的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李兄切不要妄為”郭汜蹙眉說道,“來前軍師嚴令吩咐過,叫我們莫要魯莽行事,我們此行的目的只是説明王匡、韓馥他們攻陷河內郡,切斷燕賊的退路。”

“李儒?哼,一個隻會賣弄口才的酸儒而已,憑什麼指揮老子”李傕怒然道,李儒曾經破壞了他許多好事,所以一直都被李傕記恨著。要不是還顧忌著董卓的威勢,恐怕早就把他殺了。

“就憑他是董卓的女婿”郭汜回頂了一句,有一絲的憤憤不平。

“哼”李傕還想怒駡時,卻見聯軍軍陣中策馬而來數十騎,便冷哼一聲,不在言語。



“兩位便是董卓帳下的平東將軍和平南將軍郭汜,李傕兩位將軍吧。”策馬而來的王匡、韓馥拱手一禮,說問道。

“正是郭某。”郭汜也拱手一禮道。

不過,李傕卻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王匡見此,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道,“不知二位前來我河東是為何事,難道董卓忘了我們先前的協議了嗎?”

“董相國的名諱也是你可以叫的?!”李傕哼了一聲,冷然道,眸子裡流露出不屑之色。

“你…”王匡怒道。

“好了,李傕莫要多言。”郭汜瞪了李傕一眼,斥聲道。

“是啊,公節勿怒。”韓馥也出聲勸道。

“王大人莫要見怪,”郭汜出言說道,“燕賊的軍隊已經被相國大人親自率軍死死的托在了安邑城,進退兩難。所以才派我們率西涼精兵五萬,前來河內助王大人奪取河內,一來兌現董相國曾經的承諾,二來切斷燕賊撤往冀州的退路。別無他意。”

“果真知識如此嗎?”王匡疑慮道,心中打死也不相信董卓會有如此好意,依他貪婪的秉性定然會有所圖謀,否則當初王匡也不會拒絕董卓插手河內的那個‘承諾’。

“廢話!一你們這些個孬種兵,怎會攻下河內?”李傕見王匡竟然懷疑,不由的怒聲道,語氣中夾雜著濃濃的不屑之意。

“李傕!”郭汜和王匡幾乎同時喝道。只不過,郭汜的斥責,而王匡則是惱怒。

“哼,難道不是嗎?七萬大軍攻取一個只有萬**軍的攸縣,竟然過了數日都沒有攻下來,還讓徐晃的援軍安然進入攸縣。難道不是孬種兵嗎?”李傕不屑的說道。

“你…”王匡勃然大怒,當下想要將李傕斬殺,不過卻被一旁的韓馥死死的拉住。現在翻臉,明顯的不智。

“李傕住口!”郭汜見李傕越來越過分,不由的怒聲道。

“哼”李傕一聲冷哼,策馬而回,郭汜雖然是這此出兵的統帥,但是李傕並不怕他,五萬西涼軍中,有兩萬是他李傕的人馬。

……

是夜,陣陣陰風肆掠著攸縣。

城內,太守府。

“徐晃將軍,主公的大軍是否?”孟達臉色陰沉的低聲問道。

“絕不可能,如果主公的大軍真的敗了,那麼這次該來的就不會是李傕、郭汜二人,而是董卓。”徐晃定然道,不過雖然口上這麼說,但是心中仍然深深的不安,和疑惑。

這股西涼軍從西面而來,如此卻難以確定到底是從北面的箕關而來,還是從南面的孟津港而來,如果是孟津港而來,那麼主公的大軍定然安然無恙,如果是從箕關而來,恐怕…

“即使主公的大軍並沒有被擊敗,恐怕也是被董賊死死纏在了河東,否則李傕,郭汜便不會出現在這裡,如此以來,城外的敵軍已經有十余萬之眾,而我軍現在只有不足萬人的士兵,恐怕…”孟達擔憂道,眼中掠過一絲的掙扎。

“孟達,城中的青壯還能徵召多少?”徐晃冷然問道。

“恐怕徵召不了多少,不過”孟達聞言搖頭,旋即眼中冷芒一閃,又道,“我軍前些日子徵召世家的家兵,卻有一些世家只是除了十數人。徐將軍,要不…”

徐晃聞言,目光一厲,沉聲道,“就按你說的辦,現在是關鍵時刻,讓他們將全部的家兵都編入守城軍隊。如果不願意的話,哼!”說著徐晃冷哼一聲,眸子裡殺機乍現。

“末將明白!”孟達凜然道,“不過,末將擔心即使有了這群家兵,攸縣也守不了幾日。將軍,應早做準備。”

“本將軍自有打算!”徐晃冷眼看了孟達一眼,冷然道,“你且下去休息,明日一定要誓死殺敵。一切等到晚上再議。”

“恩!?”孟達眼中一道精光閃過,自然明白徐晃的意思,抱拳道,“末將遵命!”



兩座緊挨的聯軍大營中。似乎氣氛又些不詭異。

一絲不和諧的氣息,隱隱在空氣中飄蕩。

儘管郭汜再怎麼解釋,王匡心中也難以相信董卓的好意,當然全天下能夠相信董卓之人,恐怕也沒有幾人。

於是,雖然王匡承認了西涼軍是暫時的盟軍,但是還是暗暗的戒備。暗沉沉的夜空下,無數雙斥候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西涼軍的一舉一動。



不合,似乎註定的只能是悲劇…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9 10:37
147 激烈的廝殺(八)
第二日,朝陽初升,紅霞漫天。

濃濃的血腥,依舊沒有因為時間而消淡,刺鼻的氣味依舊充斥在空中,讓人難受。

攸縣縣城並沒有像往常年一樣立即就陷入激烈的廝殺當中,但是,早已肅立在城牆上的徐晃心中明白,這只是爆之前的短暫的平靜而已,一旦敵人協商妥當,那麼戰事便像雷雨般迅猛的降臨。

然而,直到快要到正午,敵軍陣營集結的號角才悠然響起,顯然李傕他們與王匡,韓馥之間生些不愉快的爭執。

但是,無論怎樣,孤懸的攸縣依舊難逃陷落的危機。

“嗚嗚嗚!~~~”

“咚咚咚!~~~”

激越的戰鼓聲與嘹亮的號角聲,驟然響起,交織成一片死亡的冰寒向著攸縣城牆潮水般席捲而去。

一隊隊裝備精良,黑衣黑甲的西涼精兵目光灼灼,狂喊著向著攸縣起了攻擊,神色瘋狂,仿佛立在他們面前的攸縣是一個**了衣服的娘們兒,正在等著他們壓在胯/下肆意的蹂/躪。

“殺殺!~~”

殺聲震天,冰冷的殺意頃刻間如蛛絲般在天地間彌漫開來。

‘也許這是我最後的一戰了吧’城牆上,徐晃心中掠過一絲凜然,這西涼兵果真不愧是天下精銳之師,絕對不似先前的聯軍士兵,那些聯軍士兵,充氣量只不過是一群拿著兵器,經過幾個月訓練的農夫而已,而西涼兵則是經過了無數次血戰的精銳之師,不,是虎狼之師,他們的嗜血殘忍,比他們的悍勇善戰更加名揚天下。

‘來吧,來吧,就讓我徐晃見識見識你們這群虎狼,狹路相逢,大不了就是一死,主公,徐晃三十年後依然是你的兵’徐晃知道攸縣今日恐怕就會陷落,心中狠,眼中瞬間變得森寒無比,滔天的戰意迅的在胸腔中如油般沸騰起來。振臂狂呼道,“弟兄們,主公的援軍正在途中,我們要為主公堅守縣城,死戰不退!~”

“死戰不退!~”跟隨徐晃日久的親兵,與老兵紛紛揮舞著武器狂呼道。誓死奮戰。

“死戰不退!~”其他的士兵,被這種視死如歸的氣氛感染,也開始紛紛跟著狂呼起來,灼灼的戰意開始在胸中激蕩。

然而,真的會有援軍嗎?孟達心中一黯。

真的會有援軍嗎?



“援軍?!哼,恐怕燕賊他自身都難保”陣前督戰的李傕不屑的說道,“等老子拿下了攸縣,切斷了燕賊的退路,就讓他更你們一起到地獄裡相聚。”



“殺!~”

“當!~~”

喊殺聲中,一陣刺耳的金戈交鳴聲陡然爆響,慘烈的廝殺開始了。

只見,一名西涼士兵迅的手腳並用的攀上了城牆,將跨在左手臂上的圓盾狠狠的向前一頂,沉悶的撞擊聲中,燕軍士兵一個趔趄,全力砍出的鋼刀被震回,向後退了數步,一雙冰寒的眸子滿是嗜血的怒意。

“殺!~”

如此良機怎能錯過?西涼士兵狼嘯一聲,將手中已然龜裂的盾牌甩掉,雙手握住刀柄,一躍而起,狠狠的照著燕軍士兵劈下。

“嗷!~~”

燕軍士兵也是一聲虎吼,右腳向前跨了一步,接著鐓地反彈之力,惡狠狠的向上撩刀。一場虎狼之爭慘烈的上演。然而,疲死之虎怎敵的過餓狼的兇殘?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中,燕軍士兵頓時感覺手中一輕,隨即右臂上傳來一陣劇痛,驚低頭,卻見自己的右臂已然鮮血淋漓,手中的鋼刀也已經被削去半截。

怒抬頭,寒光一閃,卻是西涼士兵順著刀勢,將手中的鋼刀狠狠的向前一挺,直刺燕軍士兵的胸口。狠辣至極。

燕軍士兵的眸子霎時一冷,一絲驚懼閃過,想要躲避但卻閃避不及,自知逃生無望,陰冷的眸子中浮現出狂亂之色,暴喝一聲,猛然間探出自己的左手,竟然想要去抓住電射而至的鋼刀?!

“嗷啊!~~~”

一聲淒厲的慘嚎聲頓時響徹城牆,燕軍士兵的左手並沒有抓住鋒利的鋼刀,然而,卻被鋼刀狠狠的刺穿掌心,而後又狠狠的釘在了胸口上。頓時劇烈的疼痛霎時間襲上心頭,從刀創處蛛絲般的蔓延開來。

“嘿嘿!~~”

西涼士兵眉目猙獰,陰陰的獰笑一聲,握住刀柄的雙手狠狠一絞,頓時被剖開的刀口如孩童咧笑般絞裂開來,鮮血激濺,噴到西涼士兵那張獰笑得臉上,更顯得猙獰無比。

“呃啊!~”

令人窒息的劇痛霎時席捲而過,燕軍士兵頓時覺得自己的半邊身子沉入巨石,難動分毫。然而,又是一蓬鮮血噴濺,在董西涼士兵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燕軍士兵的左胳膊既然詭異的出現在了西涼士兵鋼刀的上方,而後在西涼士兵的一愣間,猛然的向下揮下。

“呃啊!~~”

“刺啦!~~~”

西涼士兵的刺入燕軍士兵胸口的刀尖,猛的下沉,將胸口拉出一道淒厲的血口,大量的鮮血激濺而出,噴灑空中,有些迷亂了西涼士兵的眸子。

突然,西涼士兵感覺一輕,刀尖已然毫無阻擋的從燕軍士兵的**透體而出,毫無準備間,整個身子頓時向前傾倒。

“挲!~~”

寒芒乍現,斷刀砍碎了空氣,出一聲淒厲的銳嘯。

“噗!~”

斷刀狠狠的砍落,頓時斜砍在了西涼士兵的肩膀上。‘咕嚕嚕’西涼士兵張開嘴巴,喉嚨中出一串沉悶的響聲,隨即高傲的頭顱低了下去,一擊斃命,身體重重的向前栽去。

“砰!~~”

“嘿,還是老子贏了~”

轟然的撞擊聲中,燕軍士兵咧嘴慘然一笑,隨即仰面倒地,已然氣絕身亡。



“啊!~~~”

又是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嚎聲陡然響起。

卻是一名燕軍士兵一記狠毒的下撩刀,殘忍的將西涼士兵胯下的那根猙獰無情斬去。霎時一股腥臊激射而出,兩顆血色的圓球‘軲轆軲轆’的滾出老遠,慘然之極。

癱坐在地上的西涼士兵,神情扭曲,怔怔的看著已然永遠不會在屬於自己的那猙獰之物,和不知被誰人踩碎的血色圓球,呆愣了數秒,而後猛然抬起頭,一雙凶厲的眸子裡露出了令人駭然的狂亂。

“我也要讓你斷子絕孫!啊!~~”

慘厲的怒吼聲中,癱坐在地的西涼士兵,陡然一躍而起,向著那名斬去給自己帶來無數暢快的猙獰的燕軍士兵猛撲了過去。

“嘿,找死!”

燕軍士兵獰然一笑,對於已經失去理智的西涼士兵毫無懼意,這樣的莽然在他眼中簡直是找死的行為。猛然間,手中鋼刀上下翻滾,照著西涼士兵的咽喉抹去。一聲熟悉的‘噗’聲響起,熟悉的血液噴濺到他的臉上。燕軍士兵舔了舔腥鹹的血跡,出‘嘿嘿’怪笑聲。

然而,下一刻,卻覺得自己的胯下一涼,驚懼之下,猛然低頭。

“桀桀!~~”

腦袋已經被削去了半邊的西涼士兵,對於帶來的令人窒息的疼痛猶然未覺,將衣甲撩起,抬起殘缺的頭來向著燕軍士兵鬼笑一聲,而後分開血色的鋼牙,狠狠咬了下去。

“不!~~”

頓時,燕軍士兵淒厲的慘嚎聲響徹雲霄,猛的向後跌去,想要避開,然而董軍士兵卻詭異的緊隨,血光迸濺中,狠狠的咬上了那猙獰的巨物。

“呃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令人暈厥的劇痛已然使得燕軍士兵麻木,狠然的舉起鋼刀瘋狂的向下刺去,一下,兩下,三下…直到血肉模糊,在難分辨。

“嗖!~~~”

寒芒電閃,瘋狂戛然而止。



“殺!~~”

孟達高舉的鋼刀狠狠的砍落,將一名前來挑釁的小校斬成兩截,鮮血噴濺中,孟達橫掃整個戰場,卻見,雖然燕軍士兵誓死拼殺,一些燕軍老兵更是以一敵二,以一敵三的自殘式廝殺。

但是依舊難以抵擋悍勇無匹的西涼兵,時至下午,城牆上的第一道防線,第二道防線已然被擊破,現在燕軍士兵正在死守最後的一道防線,只要這一道防線在被擊潰,那麼這一場城牆戰,燕軍已然輸掉,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這場攸縣的戰役也會輸掉,因為燕軍已經沒有哪怕一個兵卒可以調動。整個城中,也只有這城牆上的千余士兵。

“真的能夠堅持到晚上嗎?”孟達抬頭望瞭望沸熱的烈日,卻感覺猶如臘月的陰冷。

……

聯軍陣營“哈哈哈~~~”李傕看著幾乎轉瞬之間便可攻下的攸縣城牆,倡狂的大笑起來,“什麼悍勇的燕軍,也只不過是土雞瓦狗。在我的西涼精銳之下也是不堪一擊,哼哼,你們的那些兵都是些廢物。一群孬種。”

一旁觀戰的王匡,眼底浮現出濃濃的殺機。李傕的倡狂,對自己軍隊的蔑視已然讓他無法忍受。翻騰的怒意在胸中洶湧激蕩,寶劍微微出鞘,一道寒芒電閃而出,在豔陽下格外的刺眼。

“恩?!”一邊的郭汜眼神猛然一厲,直直的盯著王匡的手,只要在往出拔一下,那麼郭汜就將毫不猶豫的將王匡格殺。

西涼將士不容侵犯。

在見識了西涼兵的悍勇無雙後,心中的一絲因為曾經的顧慮,已經煙消雲散。現在,他絲毫不介意與聯軍鬧翻,甚至心中隱隱有些期盼,只要鬧翻,那便是殘忍的廝殺,悍勇的西涼兵會將兵鋒直指聯軍,無情的翻臉,而後將河內郡收入掌中。

“殺!打破入城,放假三天!!”依舊的老規矩。

“嗷嗷!~~”

暴烈的殺機,瘋狂的欲望霎時間交織成一片。西涼士兵們,目光炙熱的沖向城池。掠過激戰的城牆仿佛看到了無數的美豔女人在向他們賣弄騷姿。

“你們…”王匡怒道。這是他的城池,他的百姓,他的兵源…

“哼,這是我們西涼軍的慣例”郭汜冷著臉,哼了一聲。



“嗚嗚嗚~~~~”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9 10:37
148 激烈的廝殺(九)
鄴城,太守府“全都失陷了嗎?”主位上,負責守衛魏郡的張遼冷聲問道。

“是的,全部失陷了。”廖化面色凜然,回道,“現在整個魏郡除了鄴城外都已經被袁紹攻陷。而且,”

說到此,廖化的臉色迅的陰寒無比,“而且,大都是由當地的一些豪門世家打開城門投降的。真他/娘/的一群忘恩負義的小人,主公對他們那麼好,他們卻起先背叛主公。早知道就應該改全部殺光。”

“這也不能怨他們啊,沒有絲毫防禦力的城池,只有投降一途”張遼道,“好了,不說他們了,鄴城的防備情況準備的怎麼樣了?檑木,滾石,沸油可足夠?”

“嘿嘿”廖化嘿嘿森然一笑道,“將軍放心,檑木滾石,俺都是從附近的山上運回來的,保准夠用。沸油麼。俺把鄴城附近的村落,縣城的沸油全部都徵集上來了。”

“恩?!”張遼聞言,並沒有露出贊許的神色,而是哼恩了一聲,盯向廖化。

廖化豈不明白,拍拍腦袋說道,“將軍放心,俺們可沒有觸犯軍規,都是給了現錢的,給了銅板的。”

“恩,”張遼點頭,移開目光道,“袁紹的大軍現已到何處?”

“今夜便可抵達鄴城城外。”

“唔,好快啊!”張遼道,“告訴辛太守,讓他注意城內世家的動作。如有異動,立即捉拿。城內絕不容有亂。”

“遵命,末將明白”廖化,面色一冷,冷聲道。

……

攸縣,慘烈而又悲壯的攻城戰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關頭。悍勇瘋狂的西涼兵終於攻破徐晃佈置在城牆上的三道防線,殺入城中。

勝利在望,但是,燕軍士兵仍舊憑藉著對縣城的熟悉,在街巷內與西涼兵亡命廝殺。由於,縣城的街巷較為狹窄,西涼兵在兵力上的優勢並不明顯,所以往往每前進一步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儘管如此,西涼兵還是迅的逼近太守府,燕軍士兵最後堅守的陣地,一旦那裡攻破,也就意味著整個城池完全的陷落。野獸的漏*點而欲望將會在那一刻後,盡情的釋放。

府衙內徐晃臉色陰沉,一雙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猶豫掙扎異色。而一旁的孟達則是在苦口的相勸。

“徐將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撤吧。攸縣已經守不住了,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啊”孟達急聲勸道。

“撤?!”徐晃聞言,神色一冷,眸子裡殺機乍現,冷聲道,“我們可以撤退,可以逃生,但是城內數千的傷病如何撤?如何逃生?落在殘忍嗜殺的西涼兵手裡,肯定會被殺害,這是與我們一起浴血奮戰的兄弟,怎能拋棄?恩?”

“對,絕不能拋棄。就算我們全部戰死,也絕不拋棄任何一個兄弟。”一直跟隨徐晃的一名校尉怒然道。

“對,我們絕不拋棄!”燕軍老兵紛紛怒喊道。

“孟達,看見了嗎?”徐晃望著群起激憤的士兵,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傲然道,“這就是我們的士兵,是主公的精銳士兵。他們視死如歸,即使是戰死,也絕不會拋棄自己的袍澤,自己的兄弟。”

“可,可是…”孟達神色一僵,心中暗罵一聲愚蠢,又勸道,“將軍,我軍現在不足千人,堅守只會全軍覆沒,只有…”

“死戰不退!”校尉怒瞪著孟達,這個貪生怕死之輩,振臂高呼道。

“死戰不退!!”燕軍老兵紛紛也跟著振臂狂呼,眸子裡透出必死的決然。

“殺殺!~~”

殺聲已然臨近。似如僅在耳畔。士兵們紛紛握緊手中的兵器,握不住的,在同伴的幫助下,用扯下來的衣角狠狠的捆綁在胳膊上。凜然的殺機沖一雙雙決然的眸子裡迸射,這一刻他們就是垂死掙扎的的野獸,即使是死,也要狠狠的咬下敵人的一塊兒血肉來。

肅殺之氣與誓死的決然交織成一片森然的死亡之雲,沉沉的將並不寬廣的縣衙重重罩住。不是你死我亡的這一刻,即將到來。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裡嗎?’孟達眼中一片淒懼,兒時的夢想如奔騰的戰馬般在腦海中一一展現。

‘爹娘,孩兒長大之後要做一個富翁。’‘傻小子,盡作白日夢!’娘親的笑駡聲。



‘妹妹,哥以後要當一名將軍,馳騁戰場。’“哇,哥哥好厲害啊”妹妹拍著手,崇拜的歡叫道。



‘孝直,我孟達在這亂世一定要出人頭地,封官拜爵。’“呵呵”法正只是微笑不語。



“不,我不能死,我孟達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死去。”孟達怒吼聲在胸中洶湧滾滾,無人察覺之中,一絲瘋狂在眸子中乍現。緊握鋼刀的手不受扼制的顫抖起來。

就在孟達似乎要做出瘋狂舉動的那一瞬間。

“嗚嗚嗚!~~~”

激越連綿的號角聲突兀的響起,幾乎頃刻間便打破的肅殺,清晰的傳入每一名燕軍士兵的耳際。

“號角,是我們的號角,”

“援軍,主公的援軍來了。”

一些燕軍老兵,突然興奮的吼道,憑著感覺,他們可以肯定這別樣的號角定然是自己軍隊的號角聲。生死之間的巨大反差,讓他們喜極而泣。

緊接著,其他的士兵也忘乎所以的呼喊起來。不會再死了,每個人都爆出了對生命的渴望。

“確實是我們的號角聲”徐晃蹙眉仔細辨聽,雖然他的第一感覺如同那些老兵一般,但是生死關頭,他不能僅僅憑藉感覺就做出判斷。“弟兄們,主公的援軍已經到了,傳令全軍死守縣衙,待機反擊。”

“嗷嗷嗷!~~~”

興奮莫名的燕軍士兵,紛紛出狼嚎。一絲希望之火,迅的點燃他們胸中滔滔的戰意,如烈火一般猛烈的燃燒起來。

確實,攸縣城外,一幕滾滾塵煙自北方而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響徹天地。

聯軍(包括西涼軍)陣中,李傕、郭汜,王匡、韓馥,在問到激越的號角聲,震天的喊殺聲後,紛紛色變。

燕風的援軍到了。那河東的戰事?一絲不安迅的在心中蔓延。

“快!吹號,暫緩攻城,準備迎敵。”

城內的殘敵他們還不放在眼裡。

“不好,他們要進城。快,快組織他們。”

見著前來援救的燕軍忽然改變了方向,情急之下的郭汜立刻嘶吼著下達了出擊的命令,絲毫沒有想到自己可以搶先入城,據城而守,不過,這是搶奪時間的戰爭,城池最後落入水手猶未可知,因為西涼軍現在也只是僅僅控制了一座城門而已。

“出擊,出擊,擊潰敵軍。”在他看來,這區區的三萬援軍絕對不能讓他們進入城池,否則攸縣將會再次變成一座扼制他們的堅固防線。

聞令的西涼士兵紛紛呼喊著向著燕軍援軍殺奔而去。迅猛的賓士之中,塵煙激濺。

王匡…

韓馥…

然而,沒有人注意,或者只需要說郭汜沒有注意,當看到燕風援軍出現的那一刻,李傕便陷入了沉思,一絲異樣的想法在他陰冷的眸子裡湧動。



“殺殺殺!~~~”

震天的喊殺聲中,聯軍五萬士兵與燕軍的三萬援軍惡狠狠的撞擊在裡一起。霎時間,兵器撞擊聲,淒厲的慘嚎聲,與怒吼聲交織成一片,在炎炎的烈日下,顯得格外的陰冷。

毫無花俏的肉搏廝殺中。

一名聯軍士兵,將鋒利的長槍狠狠的刺穿一名燕軍士兵的腹部,然而在他以為敵人會哀嚎著死去的時候,卻見燕軍士兵,怒吼一聲,絲毫不在意仍在淌血的腹部,瘋似的沖了過來,狠狠的將手中的鋼刀揮出,殘忍的抹過聯軍士兵的咽喉。

沒有痛苦,沒有哀嚎,聯軍士兵雙眼死死的凸出,盯著那已經被血色染紅的槍桿。無盡的恐懼在他的眸子中凸現。

“嘿嘿!~~”

燕軍士兵森然一笑,轉頭看向另一名想來偷襲的聯軍士兵,嘿嘿笑道,“小子,想要老子的腦袋嗎?那就過來啊!”

森然的笑意,滿臉的血色,在烈烈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的陰森可怖。

“啊!~~”

聯軍士兵頓時驚恐大叫一聲,向一旁閃去,似乎想要躲開這個來自地獄的不死惡魔。然而…

“噗!~~”

一聲滲人的清響,聯軍士兵驚低頭,卻見一柄閃著冷芒的刀尖已然剖開了他皮甲覆蓋下的腹部,順著刀尖,滾滾的熱血如噴泉般噴濺而出。

“啊!~~~~”

淒厲的慘嚎聲頓時響徹雲霄。

“嘿嘿!~~~”

陰森的笑聲在聯軍臨死前突兀的傳到他的耳際,驚恐中,一雙眼睛竟然猛的張開,竟然死不瞑目!

“呃啊!~~”

怪笑聲戛然而止,燕軍士兵強壯的身軀猛然一頓,眸子中生命的華彩如煙花般散去。咽喉處,一隻羽箭猶自顫抖不已。

“蠢蛋!”

不遠處,一名西涼士兵不屑的唾駡一聲,收起挽在手中長弓。



“殺!殺!~~”

戰場中,一聲怒吼聲如滾滾驚雷般聲聲炸響。卻是不顧自身重傷未愈的高順親自殺奔而出,身邊數十個親衛緊緊相隨,誓死保護。他們的任務便是保護高順的安全,在他們沒有死絕之前,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是敵人靠近高順。

正在奮勇廝殺的燕軍士兵聞聲,頓時神情大振,士氣狂飆,漠然的眸子中灼熱的戰意,迅的燃燒起來。亡命的向著敵軍瘋狂的起衝鋒。

前進!前進!再前進!!

殺敵!殺敵!再殺敵!!

這一刻,他們腦海中只有無邊的殺意。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9 10:38
149 激烈的廝殺(十)
攸縣縣衙,激戰正熾原始的獸/欲和垂死的掙扎在這裡較量。

“殺!~”

“殺!~”

無論是燕軍士兵,還是西涼士兵這一刻都已經殺紅了眼,希望與欲/望在天地間激烈的砰撞。

火光四濺,熱血激騰,天地間一片悲涼!!

“當!~”

瘋狂中,一名燕軍親衛鋒銳的利劍狠狠砍落,正好砍擊在一名西涼士兵撩起的鋼刀上。頓時血光迸濺,連日來的激戰已然幾乎耗盡了燕軍士兵的氣力,完全是憑著一股狠勁,和一個不屈的信念,面對野獸般的西涼士兵,怎能在氣力上相較?

激烈的撞擊聲中,燕軍士兵的右手虎口崩裂,手中利劍也被磕飛出去,劇烈的疼痛順著已然麻木的手臂,頃刻間席捲心頭。

“去死吧~~嘿嘿!”

如此良機豈會放過?西涼士兵森然笑道,手中的鋼刀反手狠狠向下劈落。只取燕軍士兵的咽喉。

不過,燕軍士兵是將領親衛大都是經過用劍大師王越的親自指導,考核,豈會如此輕易的便被擊殺?

看著閃著耀眼寒光的鋼刀堪堪就要砍斷咽喉,燕軍士兵的強健的身軀詭異的向左側移動半尺,而後迅的的向側後仰去,在冰寒的大地上翻了一個滾兒,險險的避過了西涼士兵迅猛砍落的鋼刀。

“恩?!”

西涼士兵心中一凜,知道自己這次遇上了一個硬碴,但是根據多年來的廝殺經驗,在燕軍士兵向側後仰去的那一刹那,西涼士兵的左腳猛然的一轉,右腳猛的蹬地,頓時身子像離了弦的箭一般,疾步緊跟,堪堪追上燕軍士兵,而後狼吼一聲,陡然高高躍起,以泰山壓頂之勢,驟然下劈。鋒寒的刀刃斬裂了空氣,出銳利的嘶嘯聲,向著燕軍士兵疾劈而去。

“哼!”

來不及爬起身的燕軍士兵心中一聲冷哼,他可不是一般的士卒,這樣的情形曾經不知道和自己的袍澤演練了多少遍。當即抓地的右手猛的抓起一把沙土往空中一揚,而後側身轉體。

一聲“噗”響,卻沒有淒厲慘嚎,也沒有鮮血噴濺,躍起在空中的西涼士兵,被如狡詐的燕雀般的燕軍士兵啄了眼,迷亂的沙土中,狠狠劈落的鋼刀切入冰冷的大地。

‘好機會’燕軍士兵心中一喜,隨即抓起身邊的硬物照著董軍士兵的腦袋便猛砸了下去。

“挲!~”

心中警覺,然而,西涼士兵最終還是慢了一步,一聲慘叫聲中,一根被砍斷的碗口粗的樹枝惡狠狠的砸在了西涼士兵的腦袋上。頓時西涼士兵感覺自己腦袋‘嗡’的一聲悶響,而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眸子裡也是一片茫然,重重的撞跌在冰冷的大地上。

“嘿!”

燕軍士兵咧嘴森然,拔起依舊插在地上猶自晃抖的鋼刀,照著西涼士兵的後頸狠狠的一拉,霎時間,身分離,激湧的鮮血噴了他一臉,不過,燕軍士兵毫不在意,用一隻髒手狠狠的抹了一把,提起鋼刀便向不遠處的敵軍奔去。



鄴城‘蹬蹬蹬!~~’急促的腳步聲陡然間在議事廳外響起。正在埋頭的張遼猛然間抬起頭來。卻見一臉焦急的辛毗疾步而來。

“張將軍?”一進門,辛毗便出聲喊道。

“恩?怎麼了?辛太守?”張遼疑惑,難道是袁紹的軍隊提前殺到?不太可能啊?這探查之事是有廖化負責的,而辛毗之事負責城內的事,不應該比他更先知道敵軍的情況才對啊?

“張將軍”辛毗重重的喘了一口才說道,“在下剛剛想到了一件事,便匆忙趕來了,張將軍,我聽聞袁紹的大軍之所以如此的行軍度,乃是應為攜帶著重型攻城武器,可有此事?”

顯然辛毗以前並沒有經歷過大型的戰役。否則也不會有此疑問了。

“恩,投石車,井闌車鬥應該會有,這些將會給我們的收成帶來極大的威脅,而且給我軍帶來的傷亡也會很大。”張遼面色沉重的說道,“不過,我軍你也早有準備,城中也有數十台投石車。辛太守不必過於擔心。”

“不是,在下並不是這個意思。”辛毗急聲說道。

“哦?那是擔心何事?”張遼疑惑,不擔心戰事,還會擔心何事?難道…難道是城中的世家大族有了動作,這麼快?哼哼,如果膽敢背叛投敵,本將軍絕不會手軟。

“是百姓的事”辛毗說道,“大戰將起,在下恐擔心會波及到城牆附近的百姓,所以,希望張將軍能夠統一在下將他們遷移到內城。”

“恩?!這…”張遼聞言,沉吟道,“戰事一起,敵軍的投石車等等定然會波及城牆附近的百姓,但是如果將他們都遷移到內城,這便極大的增加了我們的守城難度,一個不慎定然會引混亂,給有心之人可趁之機。辛太守這恐怕…”

“這這這…”辛毗一時間急不可耐。來回的踱著步子,卻沒有好的辦法。

半晌,張遼出言道,“辛太守,不如這樣。”

“怎樣?”辛毗聞聲,霍然轉身,急問道。

“不如我們將校場暫時讓給他們,在其中搭建帳篷,將他們安置。在差士兵把守,校場防禦措施較為嚴密,即使出現混亂,也可以及時的封鎖。”

“恩”辛毗聞言點頭。校場離城牆有一段距離,較為安全,而且如果出現難以控制的混亂,那麼也可以得到守軍的幫助。

“在下一條命令,今夜援軍到後,城內全部戒嚴,無論白天還是黑夜,任何人都不可在城中走動,如有違令者安通敵知罪論處。而且日常所需統一安排。那些商販,酒樓的食物都有我軍掌管,給他們應有的補償。”張遼補充道。

“如此甚好,在下這就去辦!”辛毗眼睛一亮,讚賞的看了張遼一眼,又匆匆而去。

“不知主公那裡的戰事如何了?”辛毗走後,張遼突然喃喃自語道。



攸縣城外“呃啊!~~”

一名聯軍士兵頹然的坐在血染的地上,一臉茫然的低頭看著,呆愣了數秒,漸漸的眸子裡出現了一絲狂亂,而後淒厲的慘嚎聲陡然響起,聯軍士兵瘋狂的用自己的雙手抓捧著,將淌在地上的腸子,內臟,甚至還有暗黃色的糞便,一股腦的往自己已然被剖開的腹中塞。

然而,怎能塞進?

聯軍士兵的整個胸腹,都被鋒利的刀刃貫穿而下,一直到胯間,就連那根猙獰也被殘忍的三七開,可以說,如果燕軍士兵在用些氣力,那麼聯軍士兵便會被砍成兩半。

當真淒慘至極!!!

“啊啊啊!~~~”

終於,聯軍士兵也似乎意識到了無論如何也難以再將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在塞進自己的腹中,狠怒的狂亂完全佔據的他那雙幽冷的眸子,‘嗙’的一下將捧在手中的汙雜之物,摔在地上,狂吼的爬起,向著一旁的一名燕軍士兵,猛撲過去。

鮮血,腸子,糞便隨著他的奔跑激淌而下,‘呼啦’的沾滿了整個下身,淌落了一路。臉,手,身子,甚至是散落的根根細微的絲,都沾滿了汙碎之物,淒厲如鬼!

“還我!~~”

淒厲吼叫著的聯軍士兵,在燕軍士兵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將他猛的撲倒在地,兩排滴血的鋼牙,狠狠的向著燕軍士兵脆弱的咽喉咬下。

‘當’足以令牙齒崩裂的倒牙聲突兀響起,聯軍士兵的鋼牙惡狠狠的咬在了燕軍士兵護衛的鋼刀上,慘脆的響聲中,牙齒崩裂,暗紅的血液湧濺。

“啊啊!~~~”

淒厲的嘶嚎聲再度響起,狂亂的聯軍士兵猛然間抬起頭來,將堵滿口中的血色碎牙吐出。再一次惡狠狠的咬了下來。已然斷為半截的牙齒,尖銳的齒尖滴射出冰冷的血芒,滲人之極!

“去死啊!~~”

淒厲如鬼的模樣在燕軍士兵的瞳孔中迅的擴大,驚懼的寒流迅的蔓延全身,幾乎是出自本能的,燕軍士兵淒厲的怒吼中,狠狠的一拉。

頓時一蓬鮮血激濺,一個鬼斬落,重重的撞擊到他的臉上,而後彈開遠滾而去,慘紅的污穢霎時間噴濺了他一臉。

“啊啊啊!~~”

燕軍士兵淒厲的跳叫起來,眸子裡充滿了恐懼之色,原本以為永久沉匿的嘔吐之感,霎時間襲上心頭。不受控制的,燕軍士兵立刻彎下腰嘔吐起來。

然而,戰場是殘酷的!敵人是殘忍的!

“滋滋~~”

撕裂空氣的銳嘯聲,陡然間在他的耳畔炸響。



聯軍陣營中“好強悍的燕軍”韓馥一旁的張合出聲說道。

確實,這股燕軍援軍比之守衛的攸縣的燕軍還要悍勇善戰十倍。憑藉著僅僅三萬人馬,竟然和八萬大軍,其中還包括四萬的西涼軍,站成了平手。當真…韓馥聞言心中想到。

就連一旁的王匡也是一臉的沉鬱。

正如他們所料,這援軍是燕風起家時的軍隊,也是他最精銳的軍隊。皆是強壯兇狠之輩。而且又懂得戰陣的配合。

不似西涼軍,雖然將領一直在強調戰陣,但是,好殺鬥狠的個人主義,在西涼軍,也在涼州兵勇之間甚為流行。

再加上新兵居多的王,韓聯軍。

所以才堪堪保持了這一膠著之局。



殘陽如血,映照著血色的人間地獄,天地間一片慘紅,淒豔奪目。

“嗚嗚嗚!~~”

沉沉的號角聲突兀的響起,來自北方,霎時間蓋過嘈亂的戰場,清晰的傳入每一位將士的耳際。

西涼軍陣“恩!?西涼騎兵?”李傕,郭汜霍然抬頭,緊視著北方,無盡的喜色迅一雙冰冷的眸子裡擴散。

西涼騎兵!!!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9 10:38
150 激烈的廝殺(十一)
“嗚嗚嗚嗚!~~~”

低沉綿長的號角聲自北方沉沉的傳來。

漫天卷起的灰塵中,冰冷的鐵蹄無情的叩擊著森冷的大地,傳來令人窒息的隆隆聲。騎陣中,一騎當先的燕風,面色冷峻,一雙彷如暗夜星辰的眸子裡殺機閃爍。倏忽之間,燕風將手中平舉的鉤鐮槍向下壓去,透過一絲殘陽的煙塵中,反射出一道冰寒的冷芒。

“刷!~~”

幾乎同一時刻,燕風身後的的數千騎兵,緊隨其後,將手中的斬馬刀,高舉過頂。耀眼的一片寒芒,刺破塵煙,刺破蒼穹,織起一片冰寒的死亡之林,向著激戰的戰場,狂卷而去。



“是華雄將軍!”西涼軍陣,一名眼尖的校尉,興奮的呼喊一聲。絲毫沒有記起,華雄早已經被敵軍俘虜,怎會出現在戰場上?敵人怎會將他如此輕易的釋放?

“燕~~賊~”李傕目光一厲,殺機爆現,冰冷的字眼從喉嚨裡艱難的吐出。華雄竟然…

“華雄竟然背叛的董相國。投靠燕風?”同樣位於後陣的郭汜驚疑不定的叫道,語氣中有一絲的不可思議,執著于武力的倔強華雄竟然會背叛?這,這…他寧願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華雄劫持了燕風,可是…



正當時“轟隆隆!~~”

夾雜著碾碎一切的威勢的騎兵,在狂亂的鐵騎下,狠狠的從斜邊撞進了喧囂沸騰的戰場。頓時,一片寒芒斬落,數之不盡的慘嚎聲淒厲的響起,頭顱沖天中,一蓬蓬熱血四處激濺,霎時將天空染成一片暗紅。

尤其是緊緊跟隨護衛在燕風身邊的千餘重甲鐵騎,簡直是一座移動的鋼鐵堡壘,毫無顧忌的橫衝直撞,一切試圖阻擋的敵軍士兵都被殘忍的撞飛,陡然間,一陣‘哢哢嚓嚓’的骨骼碎裂聲突兀的響起,在喧囂沸騰的戰場上顯得格外的刺耳。

重甲鐵騎狂奔衝鋒的巨大慣力,又豈是血肉之軀可以阻擋的?!

一往直前燕風的騎兵並沒有停留哪怕一刻,也沒有和自己的人馬回合的打算,而是直奔李傕,郭汜等人的軍陣而去,借著騎兵的巨大衝力,燕風想要一鼓作氣擊破敵軍後營中不足三萬的敵軍。雖然這樣,無可避免的,騎兵甚至燕風的重甲鐵騎也會損失慘重,但是,這是最快捷的勝敵之策,只要擊破了敵軍大營,那麼正在和自己步兵激戰的敵軍自然會不戰而潰。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攸縣…



“不好,”郭汜目光一凜,失色道,“燕軍想要擊破我們的後軍。”

“哼!”李傕聞言,不屑的冷哼一聲,“就憑他手中的騎兵,在沒有步兵的配合下,想要攻進我們堅實的營寨?簡直是癡心妄想。”

郭汜凜然點頭,歎息一聲,道,“是沒有這種可能,騎兵往往是野戰的強大戰力,但對於攻打營寨,城池,絕不是他們所長,燕風這是要葬送我們數千西涼兒郎啊!”

“是啊,該死的燕賊,定然是想借機除去西涼騎兵。”李傕雙目幾欲噴火,憤然道。

五千西涼騎兵就要在燕風這個不懂騎兵戰術的賊子手中覆滅,郭汜,李傕這些最懂西涼騎兵的宿將自然是怒歎交加。

五千西涼騎兵,已然是他們掌握的最大騎兵權力,卻要被燕風無情的拋棄。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馬背上,燕風面色森寒無比,一絲掙扎在眼中一閃而過,雖然心中一絲的不忍,但還是冷然下令道,“龐德!”

“末將在”疾馳中的龐德,一身重甲嚴實的將他與座下的戰馬包裹起來,只露出一雙殺機激射的眸子,鏘聲應道。

“率百名重甲鐵騎,撞破敵營寨門。”冰冷的聲音不含一絲的感情。

然而,龐德卻能夠聽出其中的不忍之意,決然道,“末將領命!”

“隨某來!”龐德一聲大喝,狠狠的將手中的眉尖刀向前方一引,一馬當先,率先向著寨門賓士而去。

“惡~~魔~~!”

巨大的轟然吼聲中,百騎重甲鐵騎誓死相隨,陡然間加。目光冷漠。即使是死他們也要完成命令。

燕風的軍令!他們只知道這個…



戰馬飛馳,數百步的距離如潮水般的在鐵蹄下逝去,倏忽之間,騎兵已然進入的李傕,郭汜大營的百步之外。

“弓箭手準備~~放箭!!”

“放箭!”

幾乎是同一時刻,兩軍陣營中同時傳來兩聲大喝聲。隨後,尖銳的嘯叫聲掠空而起,在空中織成一片高低不等的烏雲,霎時間飛到各自敵軍的頭頂,而後疾風暴雨般的攢射而下。

“叮~~”

“當!~~”

“呃啊!~~~”

雜亂無章的聲音霎時間響徹雲霄,燕風騎陣中的西涼騎兵慘叫一聲,栽下戰馬,頃刻間被洶湧而過的鐵蹄踏成一片肉泥。戰爭是殘酷的,既然選擇了,就要做好死亡的準備。

“殺!!~~”

燕風手中的鉤鐮槍狠狠的向前一引,身後奔騰的騎兵頓時全部緊跟燕風之後,陡然加,進入了最後的衝鋒。



“恩?!”李傕目光霎時一凜,絲毫不在意被箭矢射倒哀嚎的士兵,眼睛狠狠的盯著那已然臨近寨門的數百騎重甲騎兵。不怕弓箭的攢射?霎時間,李傕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豁然轉頭,看向一旁的郭汜。

卻現,郭汜也是一臉駭然之色的看著自己。

“快,堵住寨門!”陡然間,李傕和郭汜,淒厲的咆哮起來。

然而,他們似乎忘記了,拿什麼來獨寨門?士兵的血肉之軀嗎?那已經有人試過了。



“轟,轟!~~~”

在李傕、郭汜驚慌失措之時,數騎重甲騎兵,突然越過賓士在陣前的龐德等,向著寨門撞了上去。

轟然巨響中,戰馬悲嘶一聲,與騎兵一起狠狠的撞上了寨門,木質的寨門豈能夠承受如此重力?頓時,被撞擊的地方龜裂開來。

“轟轟!~~”

又有數騎重甲騎兵悍不畏死的撞上了寨門。龜裂的寨門霎時間化作一片紛飛的木屑。沖勢猶急的重甲騎兵和戰馬緊接著又重重的撞擊上了木門後的準備妥當槍兵。

“當,當!~~”

“噗!~~”

冰冷鋒利的槍尖狠狠的刺上了騎兵與戰馬的前胸,但是卻是大多並沒有起到想像中的效果,而是被巨大的反震之力,硬生生的將長槍折斷。只有寥寥數枝長槍,刺進了鐵甲銜接的縫隙,在重力與慣性的作用下輕易的刺穿了騎兵與戰馬的胸膛。

“呃啊!~~”

“嘶律律!~~”

先前撞擊木門沒有栽倒的戰馬,再也無法繼續賓士,慘嘶一聲,轟然倒地,龐大的鐵甲身軀在地上滑行。將阻擋的西涼士兵,狠狠的撞倒。頓時,哀嚎慘呼聲響成一片。

“惡~~魔~~”

龐德怒吼一聲,眸子裡的一絲痛苦之色迅被仇怒所湮沒,斜舉起手中的眉尖刀,怒吼連連的率領著僅剩數十騎的重甲騎兵,向著西涼營中衝殺進去。

他的身後不遠處,重甲騎兵與西涼騎兵,已然冒著箭雨衝殺過來。

“不!~~~”後陣,李傕淒厲的怒吼起來,“快阻止他們,快去阻止那些該死的騎兵。”

然而,只靠著勇氣,膽氣奮戰廝殺的西涼士兵,早已被突進營寨的重甲騎兵嚇破了膽,他們是來自地獄的惡魔騎兵,從沒有見過的新事物,強大的令他們膽顫欲死,無邊的恐懼如蛛絲般在心中無盡的蔓延。

更如甚者,奉命前來援救的王匡、韓馥的聯軍士兵,見識了重甲騎兵令人窒息的強悍後,轉身就往自己的營寨奔逃,什麼支援,什麼命令,早已被他們拋之腦後。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匆忙的豎起巨盾的時候,早已為時已晚,幾聲巨響聲中,未穩的巨盾被輕易的撞開。騎兵慘嚎聲中,戰馬悲嘶聲下,激濺的鮮血淩空噴灑,淒淒瀝瀝,慘豔至極!!!

“轟隆隆!~~”

無數的騎兵從被數十名以死為的代價撕開的口子中,洶湧的如潮水般卷過,迅的肆掠在西涼軍的大營中。



“快,車入城中,只要進城,任他燕風的騎兵在強悍,也難揮絲毫的作用。”從燕風的重甲騎兵的巨大震驚中清醒過來的郭汜,準確的下達了命令。

然而,一切似乎都已經來不及了。

時間已然晚了。

燕風也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見著李傕。郭汜的西涼兵和王匡、韓馥的聯軍士兵,開始向著攸縣撤退,燕風厲喝一聲。絕對不能讓他們進去,否則河內的戰局將陷入無休止的拉鋸之中。

“華雄!”

“末將在!”華雄一刀劈飛一名西涼士兵之後,策馬上前,應道。

“率領全部的西涼騎兵,直奔攸縣東門,絕不能讓敵軍進入。”燕風厲聲下令道。

“諾!”華雄應了一聲,高高舉起鬼頭大刀,厲吼一聲,“西涼的兒郎們,隨我殺進城門。”而後,策馬疾馳,一騎絕塵而去。

“殺殺殺!~~~”

西涼兵們紛紛呼喊著,緊隨華雄殺奔而去。在他們眼中絲毫沒有情感可言。

情感?!,可笑之物,在涼州只有強者,只有強者才能夠得到他們的尊重,帶能夠帶領他們。

情感,那只是一句嗤之以鼻的廢話而已。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9 10:38
151 激烈的廝殺(十二)
“殺殺!~~”

當撤退的號角自李傕,郭汜的帥旗下沉沉的響起的時候,激戰的西涼步兵便迅的敗退下來,朝著攸縣的方向奔逃。

而燕軍士兵,則是一路追殺,並且分出了半余的士兵向著已經被騎兵突破的大營中席捲而來。數百步的距離,轉眼即逝。



營地中重甲鐵騎仍舊來回馳騁衝殺,滾滾的鐵流肆意的洶湧澎湃。無數的西涼士兵哀嚎著激濺起漫天的灰塵。

“死!~”

燕風厲喝一聲,鉤鐮槍閃電般的疾刺而出。

“噗”“噗”“噗”~~幾聲脆響陡然響起,幾名西涼士兵幾乎同時捂住自己的咽喉,‘咕嚕嚕’的艱難的出幾個音節,便頹然的倒地,已然氣絕身亡了。燕風的槍術竟然如此的迅捷?精准?

一絲的傲然之色在燕風眸子裡閃過,雖然身為主公,自己親自上戰場廝殺的次數不多,也不會多,但是燕風絕對沒有放鬆槍術的練習,幾乎每天都在堅持。並且經常的和典韋,龐德比試積攢經驗。

但是學習槍術已經數月之久,燕風從來沒有真正的上過戰場拼殺,與敵軍將領的較量,也多是猛將,自然是敗北。今日,可以說是他最暢快的一日,就從開始到剛才這短短的時間內,燕風已經親手擊殺二十餘人,當真…

“嘶律律!~~”

正當燕風自我陶醉之時,胯下赤兔馬突然前蹄淩空而起,昂長嘶一聲。燕風疑惑不解。

“嗖!~~”

尖銳的破空之聲陡然間在燕風的耳畔響起,緊接著寒芒一閃,一直羽箭擦著燕風的下顎電閃而過,相聚只有毫釐之遙。鋒利的箭尖冒出的絲絲寒意,清晰可感。頓時燕風驚懼起一身冷汗。

怒轉頭,卻見一個面色猙獰,目光陰厲的西涼軍校尉,再次挽起了手中的強弓,森冷的箭尖對準燕風的咽喉,一道殺機在眸子乍現,緊接著扣住弓弦的右手突兀的鬆開。一隻羽箭再次向著燕風疾射而至。冰冷的殺機,即使是相隔數米,燕風也能夠感覺的到。

“豈有此理!~”

燕風怒喝一聲,再一不再二,西涼軍校尉的狂妄竟然無視燕風的存在,怎能叫燕風不勃怒。

不過,校尉的箭術真的沒話說,算得上是個百步穿楊的神射手。是步兵弓箭方陣僅有的三個校尉之一,可惜的是董卓和其手下的將領重視的是西涼騎兵,雖然他們也會射術,但是卻並不需要很精。

他的箭術若是一般的騎兵早已中招,即使是現了,以羽箭的度,也難以作出有效的閃避。

但是燕風並不是一般的騎兵,而他跨下的戰馬也不是一般的戰馬,‘馬中赤兔’絕非浪得虛名。

“噗呲!~”

燕風手中的鉤鐮槍迅捷的刺出,鋒利的槍尖夾雜著刺破空氣的銳嘯聲,精准的迎上了疾射而至的羽箭。一聲刺耳的尖嘯聲中,羽箭自箭尖處開裂,被槍尖分成兩半。

然而,想成為神射手的重要素質之一——堅韌,在這一刻被西涼校尉淋漓盡致的刻畫出來。

“找死!~”

怒火中燒的燕風策馬疾進,挺槍便向著第三次搭弓的西涼校尉奔卷而去。

“恩?!”西涼校尉,目光一凜,燕風胯下的赤兔馬他當然識得,所以他將燕風能夠躲過他的追命箭當成的赤兔的功勞,所以對燕風的武藝並不看好。見燕風竟然策馬向他疾馳而來。西涼校尉,迅的搭箭,使出了自己的絕技,連珠箭。

接連射出的兩箭依舊照著燕風的咽喉電射而去,不過…

“嗖!~”

“當!~~”

小兒科的東西,燕風有些不屑的撇撇嘴,同一射點,即使是閉著眼也能夠當下來。

“翁!~~”

細不可聞的聲音直到距離燕風咫尺之遙的時候,燕風才抓住那一絲的聲響,驚抬頭,一直沒有箭尾的羽箭已然點射而至,冰冷的箭頭,反射著耀眼的寒芒,在燕風凜然的眸子裡迅的擴大。

阻擋、躲閃已然沒有時間,難道自己要死在這裡?燕風行蹤一陣驚懼,都怨自己驕傲狂妄,戰場瞬息萬變,這句經常被自己放在嘴邊的戰場警句,卻總是被自己拋之腦後。

幾乎下意識的,燕風猛然向前低頭,沒錯是向前低頭,而且還是向左側側低頭。

“當!~~”

並不算高的金鐵撞擊聲,彷如炸雷般在燕風的耳畔突兀的炸響,幾欲震其耳聾。讓燕風一陣耳翁,好半天才聽清周邊的喊殺聲。原來在那千鈞一之刻,卻是燕風的銀盔救了他一命。當真驚險之極!

“死去!~~”

待回復聽覺之後,赤兔馬的飛已然賓士西涼校尉附近,燕風一雙冷然的眸子裡熊熊的怒火在沸騰。怒喝一聲,手中的鉤鐮槍夾帶著滔天的怒意,向著奔跑的西涼校尉的後心疾刺而出。

“噗!~”

隕鐵製成的鉤鐮槍,鋒利無比,輕而易舉的剖開西涼校尉的劄甲,刺穿他的後心。頓時,西涼校尉被釘死在鉤鐮槍上,鮮血順著冰冷的槍尖噴濺而出。

“呃,”

西涼校尉艱難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刺穿而出的血色槍頭,在殘陽的的餘暉下,熠熠生寒。心中一片寒涼,自己引以為傲的箭術竟然接連三次失手,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上天對自己以前造成的殺戮,所降下的懲罰?

“呵!~~咳咳~~”

臨死前的明悟,似乎讓西涼校尉一陣輕鬆,想要笑卻猛的咳嗽了出來。

“噗!~~”一口血箭激射而出。

‘死亡,原來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啊’西涼校尉最後再看了一眼餘輝下的戰場,眸子裡的神采煙花般散去。

“砰!~”

屍體重重的拋摔出去,激濺起一地的塵煙。昔日的驕傲,昔日的榮耀,隨著那冰冷的屍體,已然煙消雲散。



“殺!~~”

一聲暴喝炸雷般的響起。

“華雄,你竟然背叛董相國?”李傕見前路被華雄率領的西涼騎兵所堵,厲聲質問道。

華雄聞言,眸子裡閃過一絲複雜,並沒有言語,喝了一聲,舉起鬼頭刀便向李傕殺奔而去,身後的西涼騎兵,眼中只有嗜血的瘋狂。

李傕見華雄向自己殺來,心中一凜,自知並不是華雄的對手,悲怒的瞪了一眼華雄和他身後不遠處的攸縣城門,勒轉了馬頭,‘還是晚了一步啊’。

……

官渡中軍大帳中“主公,袁紹日前寫信邀主公共誅燕風,平分其地,主公為何不去?卻要在這了乾等,看他人拿好處?”性格有些急躁的曹洪依舊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出言問道。

跪坐在案桌前的曹操聞言,看了一眼曹洪,笑著搖搖頭,看向一旁的戲忠道,“還是志才來告訴子廉吧”

“是”戲忠對曹操行了一禮,後,說道,“袁紹已然將冀州大多的郡縣收入囊中,魏郡對其來說是虎口邊上的鮮肉,輕而易舉的得到。所以,這次邀我們共同出兵魏郡,起表面上講,雖然是為了共同討伐燕風,但是其實質則是在向我們示威,告訴我們冀州是他袁紹的領地而已”

“豈有此理!他袁紹算什麼?也只不過仗著自己是名門之後,就這麼倡狂?要我看來,我們就應該去,搶他的魏郡,搶他的冀州。”曹洪怒氣勃勃的說道。

“呵呵,好了子廉,”曹操瞪了一眼曹洪,依舊笑著說道,“袁本初自小便和我一起長大,他這人啊我最是瞭解,志大才疏,貪慕虛榮,又愛擺架子,時時的想要彰顯自己。這次來邀請我們去了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想要得到好處確實不易啊。”

“這麼說,我們就把冀州讓給他袁紹?”夏侯淵皺眉說道,“冀州是北方最大,最繁盛的一州,如若教袁紹得去,那麼他的實力必然大增。到時恐怕…”

“不會”戲忠搖了搖手中的羽扇,說道,“袁紹手下的智謀之士也不再少數,定然有遠見之人,袁紹若得了冀州,並然會先統一河北的幽州和並州之後才會出兵南下。否則,公孫瓚絕不會坐視不理,會趁他南下斷他後路。”

“恩,那麼冀州定然是屬袁紹的了?”夏侯淵問道。

“是,冀州定然落入袁紹手中無需置疑。”戲忠肯定到,一臉的自信。

“既然如此,那麼我軍駐紮在官渡所為何?”曹仁疑惑,旋即眼中掠過一道精光,說道,“難道主公是想取司隸?”

曹操聞言,輕微的點點頭,道“司隸確實是我軍的一個目標。不過…”

“不過怎麼?”曹仁急問道。

曹操沒有答話,確是看向了一旁一直在沉默不語的荀彧。眼中有一絲的異色。不明白,荀彧為何如此斷定燕風不會敗亡。以燕風狂妄的性格和如今三面圍攻的局勢,只有敗亡一途。要是到,雖然南邊的王匡,韓馥的軍力要弱一些,但是袁紹,尤其是董卓的西涼軍,那絕對是天下的精銳之師,燕風在他手下是定然討不了好的。

“主公,”雖然已經說了數變,曹操也只是聽聽而已,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荀彧還是說道,“燕風絕非一般武將可比,彧之好友郭嘉,郭奉孝,極擅相人。依他的眼光絕對不會錯,燕風此人絕對不簡單,日後定然成為主公的勁敵。所以,此次河北之戰絕不會如此簡單。”

“恩”曹操點點頭,隨時回應了,他雖然信任荀彧,但是也絕對不會輕易懷疑自己的判斷,於是不願與荀彧為燕風糾纏,所以轉移話題道,“郭嘉,郭奉孝當真如文若口中所言有如此的才幹?卻不知文若可否書信換來,為我曹操效力?”雖然,並不太相信郭嘉,但是荀彧極力推薦的人也不會庸才,多少也會有些才幹,所以曹操起了愛才之心。

荀彧何等聰明,豈不會知道曹操的意思?暗自歎息一聲說道,“郭嘉之才,勝彧十倍。彧已經差人信往荊州,請他前來陳留為主公效力,並且也相邀了公達。”

“哦?公達也會前來?”曹操聞言大喜道。顯然早就聽聞過荀攸的大名。確實,荀攸世家出身,少年聞名,又做過侍郎的中央政府官員,早已聞名天下。

“是,彧已在書信中闡述了主公的雄才大略,以公達之才,自會取捨,前來為主公效命。”荀彧說道。

“如此真實太好了。太好了”曹操大喜過望,連連拍手稱好。

“主公!?…主公!?”

“恩?!咳!咳!”曹操見自己失態,乾咳了一下,說道,“志才有何事?”

“主公,”戲忠作揖道,“适才聽文若所言,忠也突然記起一人,此人名叫陳宮,字子烈(自編),足智多謀,可為主公效命。”

“竟有此人?”曹操高興道,“現在何處?”

“在其家鄉,濮陽”

“志才可差書信召來。如若有才,必重用!”曹操定然道。

“諾!”戲志才應了一聲,道,“忠這就去寫書信。”

“呵呵”曹操開心的笑了,眸子裡掠過一絲莫名的異色。

……

攸縣被華雄率軍阻斷的進城之路的李傕,郭汜,王匡,韓馥等人只能率軍向南奔逃。至於,已經突入城中的數千西涼士兵,卻悲慘的做了棄子,成為燕風此次大戰的唯一俘虜。

而燕風的大軍經過兩日的急行軍,又經過剛剛的混戰,已然是精疲力竭,尤其是重甲鐵騎,已經因為疲勞有數十騎力竭而死。所以,燕風並沒有追擊,而是迅的進城,做好了防禦準備。

他知道,這次雖然擊潰了西涼軍,但是並沒有給他們帶來重創,西涼兵的軍力仍然多餘燕風的軍力。接下來定然會有一場惡戰。至於,王匡與韓馥的聯軍,燕風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縣衙中待聽完了龐德的戰損後,原本淡然的燕風,臉色迅的陰沉了下來,又有數百騎重甲騎兵陣亡。這,這些都是他的心肝啊,耗費了無數的精力才打造而成,如今卻只有五百餘騎了。

由於重甲騎兵的盔甲,燕風都選擇的較為笨重堅硬的鋼鐵為主要材料,並沒有選擇較輕的青銅,所以對於士兵,或是戰馬的要求都是格外的嚴格,其中士兵更是高順‘陷陣營’中的精銳。可謂是,精銳中的精銳。

“主公!?”龐德出聲喚道。

“好了,我知道該如何。”燕風凜然道,“徐晃與孟達的士兵暫且全部退下來修整,城池的防禦就交給河東軍吧。防務之事由龐德暫管”

“諾!”龐德,徐晃,孟達出列應道。

“子柔,孝直,可有良策教我?”燕風有轉頭問向自己的兩名謀士,道。

“主公,我軍…”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9 10:39
152 張飛V文醜
第二日,連續數日的豔陽,終於露出了疲態,罷了工。整個天空一片陰晦,翻滾的烏雲層層疊疊,將整個天地遮蓋住,空氣中似乎有一股陰氣,森森然然,讓人不寒而慄!

冀州,鄴城“咚咚咚!~~”

“嗚嗚嗚!~~~”

激越的戰鼓聲,嘹亮的號角聲交織成一片森然的殺意,震耳欲聾的聲響幾欲震碎烏雲。營門大開的的袁軍營地(那些都是小龍套,估計以後不會出現了,這裡就以袁紹為主了),一排排裝備精良的士兵,洶湧而出,在各自的掌軍將校的命令下,組成數個軍陣。呈眾星拱月狀將袁紹與諸侯的中軍陣,環衛在中間。

中軍陣中袁紹依舊是一身金盔金甲,鑲著金線的白色披風隨風飄甩,在昏暗的天空下十分的顯眼。

如若仔細觀察,便可以現,袁紹的一身盔甲卻是與眾不同,片片金色似若魚鱗,層層疊壓,極具視覺震撼。乃是代表漢代最好的鎧甲技術的巔峰之作,魚鱗甲。整套鎧甲所用甲片可過2ooo片,防護著全身的各個要害之處。且不論其代表的身份階級,就以當時的煉鋼技術而論,也毫無疑問,這魚鱗甲只有顯赫之人才能夠穿用。據聞,整個大漢的魚鱗甲也不足一掌之數。

“誰願前去城下挑戰?”高頭駿馬上的袁紹,神色傲然,豪氣沖天,瞥可一眼鄴城,淡然道,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鄴城的守軍當回事。

“末將願往!”身後一小將拍馬向前,拱手作禮道。

“哦,”袁紹看了小將一眼,剛要點頭。

“且慢!”炸雷之聲自袁紹身邊驟然響起,一員大將策馬而前,卻見其面色冷傲,粗獷強悍,一身虎背熊腰,裸露在外的胳膊上,一塊塊肌肉隆起,仿佛鋼絲般纏繞的青筋,猙獰駭人。

大將行馬至袁紹面前,簡單抱拳道,“主公,俺聽說燕風帳下有猛將數員。其中這張遼便是數一數二的,俺自認在河北鮮逢敵手,今日想會會這張遼。請主公應允。”

“哈哈”袁紹聞聲,並沒有在意文醜的禮數不周,而是,哈哈大笑道,“有文醜將軍出戰,定能斬得張遼級。讓燕軍不戰而降”

“某定不負主公所望。”文醜聞贊,咧嘴一笑,抱拳道。而後便策馬而出。直奔城下。



城牆上,張遼,辛毗,沮授,廖化,和三位神秘武將,排站與女牆邊。

正好看的袁軍陣中一員戰將奔出。

“文醜?!”辛毗驚叫道,“沒想到袁紹的第一陣,便叫文醜出戰,當真沒想到啊。”

眾人聞得辛毗驚叫聲,便開始注意了城下奔來的袁軍大將。

“恩?!”張遼心中一凜,根據自己的武將直覺,便可確定此人非同一般,那狂暴的氣息,自己也只是在典韋身上才看過。毫無疑問,這是一員勇冠三軍的猛將。

“這確實是袁紹的大將,文醜嗎?”神秘三人中的一人出言道,,炸立而起的鬍鬚,根根直刺長空,一雙豹眼中滿是興奮之色,雀雀欲試。虯紮鼓健的胳膊上,爆炸性的力量在其中激蕩洶湧。

沒錯正是張飛。而其他兩人,呵呵…

“翼德”一聲呵斥突響。確自劉備沉臉。

“是的,這便是袁紹帳下的第一猛將,也是河北的第一猛將”辛毗斜看了劉備一眼,微笑著向著張飛說道,還特意把‘河北第一’幾個字眼咬的極重。

“河北第一猛將?!”張飛聞言,可不願意了,他也是河北之人,在武力上,從來沒有服過任何人,見文醜竟然敢稱第一,豈能甘休,立刻跳腳怒道,“豈有此理,有俺張飛在,他文醜也敢自稱第一?不行,不行,大哥,這次你一定要讓俺老張去斬了他。否則俺老張非得氣死不可。”

劉備聞言,看著一臉熱切的張飛,無奈的搖搖頭,雖然自己可以強行阻止,但是他瞭解張飛的秉性,這次阻止張飛,定然傷上了兄弟之間的和氣,一次出戰而已,犯不著如此,而且他對張飛的武力還是很放心的。於是…

“張壯士(白身,沒官職)切莫著急,先讓我們的武將去試探一下他的深淺,在出戰不遲。”

“哼,俺老張從來不占人便宜。”然而張飛不但不領情,而且還怒哼一聲,提著丈八蛇矛便沖下城牆,神情著急非常,其中有武可比,算是一因,但最主要的是張飛看見了他二哥關羽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知道他二哥也有心比鬥,這才著急的一開始便大喝出聲。怕的便是關羽搶了他出戰的機會。

“呵呵”辛毗見目的達到,不理會劉備投來的異樣目光,將視線轉向了城下的戰場。

一場龍虎之爭,即將上演。



城牆下文醜怒喝了半天卻無人能前來應戰,以為張遼膽懼不敢應戰,心中得意之間,突生一計,剛想辱駡燕風。

卻見鄴城吊起的吊橋轟然落地,激濺起漫天的煙塵,緊接著緊閉的大門洞開,一員身材強壯的絲毫不亞于自己的燕軍將領突然殺出。

頓時,一股灼熱的戰意自胸腔中沸湧激蕩。森然的殺氣開始在天地間蔓延。文醜一勒馬韁,戰馬嘶叫中,文醜的怒喝聲陡然炸響,“來將可是張遼?”

張飛聞言,勃然大怒,竟然不識得自己,怒吼道,“俺老張也姓張,涿郡張飛,張翼德。”

“張飛?!”文醜一聽不是張遼,蔑聲道,“無名之輩,非俺對手。快快回去,且讓張遼出戰。”

“什麼?醜八怪,看俺老張取你級。”張飛雷喝一聲,策馬疾馳,只取文醜。

“醜八怪?!”文醜聞言,怒氣不可抑制的爆胸而出,他是醜,所以小時候沒少挨別人的白眼,可以說這是文醜心中永遠的痛,現在這心底的痛再次被人提起,怎能不怒?

幾乎是瞬間,文醜的眸子變得赤紅起來。早已把斬殺張遼的事拋之腦後,現在他眼中只有張飛,這個膽大包天,戳痛自己的‘惡賊’。怒吼著,也是策馬只取張飛。

“殺!~”

“殺!~~”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聲暴喝炸雷般炸響。震耳欲聾。緊接著兩團狂猛無匹的氣勢,轟然撞擊在一起。天地為之變色。

“當!~~”

一聲巨然的兵器撞擊聲中,勁氣四射,狂風卷沙。紛亂的勁氣似要席捲天地。

勁氣中,張飛的丈八蛇矛,和文醜的宿鐵三叉矛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各自退了三步,臉上同時閃現一絲酡紅,力量的對抗似乎不分伯仲。

“啊哈哈!~~”

好久沒有遇到如此可堪一戰的對手了,張飛興奮的怪叫連連,再次策馬衝殺而至。

“好氣力!”文醜喝了一聲,對張飛刮目相看,但是眼中的殺機仍熾。雖然承認他是自己的一個對手,可是,張飛犯下的罪責,絕對不容原諒。

“張飛,受死吧!”文醜見張飛再次殺來,自然也是一聲暴喝,策馬奔殺而去。

一樣的性格,一樣的氣力,一樣的狂猛,兩員絕世猛將之間的較量,猶如洶湧澎湃凶浪,狂暴異常。



城牆上劉備眼中閃過一絲憂色,側頭問向一旁肅然的關羽道,“二弟,文醜之勇,果然名不虛傳,翼德可能戰勝之?”

關羽聞言,緊眯著的丹鳳眼中裡掠過一絲精光,捋了捋美髯須,說道,“大哥放心,文醜雖猛,但是翼德卻也不輸他,五十合內難分勝負。五十合之外,猶未可知!”

“哦?如此便好。”劉備聞言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此時,張飛,二十七八歲漸入壯年的鼎盛之期)…

場中,兩人實力相當,已然拼殺了數十合,難分勝負。看的雙方的將士也是熱血沸騰,恨不得也上去廝殺一陣,但這也只是一個想法而已。

一陣陣的巨聲助威聲,夾雜著隆隆的鼓點,幾乎要震碎昏暗的蒼穹。



“喝!~”

文醜一聲暴喝,手中宿鐵三叉矛閃電般刺出,只取張飛面門。狂猛的氣勢震碎空氣,呼嘯著飛閃急刺。

“吼!~~”

張飛也是一聲大喝,絲毫沒有在意文醜急刺而來的冰寒的槍尖,急收而回的丈八蛇矛,突然詭異般的頓住,而後猛然直刺,森冷的勁氣,裹紮著鋒利的矛尖翻騰而前。絲絲的寒氣彷如實質般的冰針,硬生生的刺進文醜的胸口,一陣窒息般的難受。

‘竟然是以命搏命?!’文醜面色一變,怒火翻騰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的凜然。接著直刺的的宿鐵三叉矛猛然一頓,向著張飛的蛇矛側攔過去。又是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兩人的雙矛被對方的強勁,生生震開。

不過,這一局雖然表面上不分勝負,但是文醜卻是略敗一籌,在誓死拼殺的勇氣上。

“哈!~”

張飛似乎也感覺到了文醜心中那一絲凜然,變得更加狂猛起來,悠然大喝一聲,左手用力的一拍馬頸,戰馬痛嘶一聲,前蹄騰空而起,而後猛然踏下。

“文醜!~~”

借著戰馬下踏的威勢,張飛狂吼一聲,氣勢陡然間暴漲,狠狠的一擊,山崩海嘯般的狂劈而下。重重的擊在了文醜舉起的宿鐵三叉矛上,出一聲轟然巨響。

“恩哼!~”

文醜一聲悶哼,已經被張飛的猛然暴漲的氣勢以及狂猛的一擊所震傷。一股熱血在咽腔中翻騰而起。不過卻被文醜硬生生的壓了下去。一絲退意悄然而生。

“張飛!~”

“哈!~醜八怪,去死吧!”

張飛自然感覺到了文醜的情況,陡然變得更加興奮起來,手中的丈八蛇矛毫不猶豫的再次猛然而下。誓要將文醜的一顆頭顱砸碎。腦漿迸裂才是張飛想要的結果。

“噗!~”

蛇矛狂猛而下,依舊是重重的擊在了文醜的宿鐵三叉矛上,這一次,一股鮮血從文醜的口中激射而出。

“哈哈,醜八怪,這次還不死來!”

張飛哈哈一下,蛇矛電射文醜胸口。帶著一擊必殺的冷然殺意。

然而,文醜豈是一般?如不是心中沒有拼死之意,張飛與他的勝負還得兩說。而現在,瀕臨死亡之感,徹底激了文醜作為一名猛將的悍死之心。

陡然間,氣勢飆升,幾乎瞬間便壓制了張飛狂猛的氣勢,變得爆狂起來。

“張飛!~~”

文醜怒吼一聲,胸中的熊熊怒意,驟然間燎原。滔滔的火龍怒嘯著,直沖天際。

“砰!~~”‘砰!~~’‘砰!~~~’一連竄的巨響炸雷般響起,文醜決死的怒火充斥天地,震裂昏暗,一束幽冷透過裂縫噴射而下,罩在文醜雄壯的身軀上,仿佛一樽滅世的惡魔,猙獰降世。

這一刻,文醜無匹天下。

“呃啊!~”

“噗!~~”

張飛一聲慘哼,激濺的鮮血從左臂墳起般的胳膊溝壑間噴射而出。頃刻間血染了戰甲。

‘血,血,自己流血了,竟然被擊傷了!’張飛喃然一愣,隨後眸子裡漸漸狂亂起來。

“嗷嗷嗷!~~~”

張飛怒然仰天,瘋狂的咆哮起來。狂暴的殺機,倏然沖體而出。這一刻,他怒了,真的怒了,他狂了,真的狂了。

神阻殺神,魔擋殺魔!

“嗷嗷嗷a~~~~”

文醜與張飛同然仰天咆哮。聲勢滔滔滾滾,狂猛的席捲整個戰場。狂沙紛飛中,‘呼呼’的銳嘯聲,響徹天地。旌旗狂甩,硼帳獵獵。整個天地頓時陷入一片狂亂之中。

“殺殺!~~”

張飛和文醜紛紛大喝一聲,自身強勁至極的氣勢猛然間撞擊在一起。如惡浪驚濤,狂瀾擊礁。

一時間,勁氣四射,震響隆隆。

丈八蛇矛與宿鐵三叉矛激烈的碰撞在一起。耀眼的寒光,如電閃般驟閃連連。

“殺殺殺!~~”

震耳欲聾的瘋狂呐喊聲,響徹天地。



城牆上“不好,翼德陷入的暴烈”關羽的丹鳳眼驟然猛漲,厲聲道,“大哥,我去助三弟。”

“二弟,快去!”劉備急聲道,雖然他屋裡並不高,但是亦是知道張飛的秉性。陷入暴烈狀態後的張飛定然重傷。



“文醜莫急,顏良來也!~~”

同樣如親兄弟般的顏良,心中也是異常擔心文醜。策馬來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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