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极品】烽火逐鹿之三國 作者:帥子 (連載中)

whatever727 2010-8-9 12:16: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1 84599
z550506 發表於 2010-8-16 22:08
092 出兵河內

    太行山

    又名五行山、王母山、女媧山。南北縱橫,綿延近千里。

    山地東側為明顯的斷層,許多地段形成斷層巖壁,壁如刀削,氣勢雄偉。山脊西側轉為緩坦的高原。而且太行山地區有眾多河流發源或流經,使連綿的山脈中斷形成「水口」,這裡便是形成了軍事的要道。

    著名的便是太行八陘

    陘,便是指山脈中斷的地方『水口』。

    「太行山首始於河內,北至幽州,凡有八陘,是山凡中斷皆曰陘。」(晉?郭緣生《述征記》)。

    太行山中多東西向橫谷(陘),著名的有軍都陘、薄陽陘、飛狐陘、井陘、滏口陘、白陘、太行陘、幟關陘等誌說谽豨,碞碢碳碪古稱太行八陘,即古代晉冀豫三省穿越延袤千里.百嶺互連的太行山相互往來的八條咽喉通道;

    是古代四州邊界千峰聳立,交錯山嶺之間的重要軍事關隘所在之地。 當然現在,活躍在這裡的便是張燕的黑山軍。他們也將是燕風的大敵。

    第一陘:為軹關陘。軹,戰國時魏城,故址在今河南省濟源市東的軹城鎮。軹關陘在濟源縣西十一華里處,關當孔道,因曰軹關。形勢險峻,自古為用兵之地。

    @大體在三國時期的河內郡治所懷縣偏西北。

    第二陘:是太行陘。在今河南省泌陽縣西北三十五華里處,陘闊三步,長四十華里。沿陘北上太行,在山西省晉城之南的太行山上,有關名曰「太行關」。又稱天井關,雄定關。形勢雄峻,素稱天險。由此陘南下可直抵虎牢關,是逐鹿中原的要陘之一。

    # 也在河內郡範圍,軹關陘偏東。

    第三陘:白陘。在河南輝縣西五十華里處。據此陘可南渡黃河攻開封.,東可向大名進擊,北可窺安陽,邯鄲,是個可攻可退可守的軍事要地。

    ¥大體便是三國時期著名的壺口關(即壺關)。

    第四陘:為滏口陘。在今河北省武安縣之南和磁縣之間的滏山。是溝通豫北安陽和河北邯鄲與晉的孔道。古人云:「由此陘東出磁、邢,可以援趙、魏。」

    %在冀州趙國邯鄲偏北一些。

    第五陘:是井陘。井陘為古關名,又稱土門關。故址在今河北省井陘縣的井陘山上。井陘是連通晉冀魯的要衝,其軍事地位十分重要。

    三國時期的冀州安平國,西。

    第六陘:飛狐陘,也稱飛狐口。該陘位於今河北省淶源縣北和蔚縣之南。兩崖峭立,一線微通,蜿蜓百餘華里。古人云:踞飛狐,扼吭拊背,進逼幽、燕,最勝之地也。

    *在三國時期,冀州河間國,靠近幽州的涿郡,劉備,張飛的老家。

    第七陘:是蒲陰陘。在今河北省易縣西紫荊嶺上。山嶺有紫荊關,也稱子莊關。宋時稱為金陂關,元、明以來始稱紫荊關。其地峰巒峭峙,仄陘內通,是達山西大同的軍事要隘。

    (同第六陘,偏南。

    第八陘:即為軍都陘。在今北京市昌平縣西北之居庸山。古名軍都山,軍都陘有關曰居庸關,因其在居庸山中而得名。又稱軍都關。北齊稱納款關,唐曰薊門關。其地層巒疊嶂,形勢雄偉,懸崖夾峙,巨澗中流,奇險天開,古稱要隘。此陘是古代出燕入晉北去內蒙塞外的咽喉之路。

    …

    河內郡

    董卓最終還是同意了自信滿滿的燕風的計策,令他為主將襲取鄴城,焚燒盟軍囤積的糧草。只不過,統領的軍隊中又多了五千軍馬,是由徐榮率領的五千西涼鐵騎。

    這到讓燕風極為不解,難道是董卓派徐榮監視自己?或許有別的陰謀詭計?更或許,董卓本就不相信自己會去鄴城?這,燕風就不得而知了。也許,大概也只有徐榮,董卓他們自己知道了。

    北渡翻滾的黃河後,燕風率領著三萬五千大軍,浩浩蕩蕩的向鄴城前行。為何是浩浩蕩蕩?這樣氣勢恢宏難道不會引起敵軍注意?會,是肯定會的。不過這正是燕風暗自安排的。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去鄴城。

    ……

    潼關

    「徐將軍,我們是否封鎖關門?」副將說道。

    「不用了」徐晃搖搖道,「那些報信的恐怕已經過去了,現在只能搶時間,賭運氣。看將軍能不能提前得到我們送去的消息。」

    「那麼徐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還要繼續執行將軍的命令,回軍河東嗎?」副將問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們暫且只有駐紮在關內,靜待其變」徐晃說道,「你派人密切注視函谷關的一切情況,一有異動即可回報。」

    「遵命」

    「另外,再派人去聯繫張遼將軍,將將軍和我軍的情況告訴他。」徐晃又道。

    「是,末將立即去辦」

    …

    河內郡

    一道塵土飛揚,一騎騎兵如風馳電掣般急速而來,一路踏碎了塵煙。

    「報~~斥候探報!」斥候跨在馬上,抱拳,朗聲道。

    數騎護衛中,一銀甲黑風的年青男子,面無須,膚色麥黃,長方形臉龐,線條剛毅而充滿英氣。濃黑劍眉,雙眼凌厲有神。座下是一匹雄健的黑色戰馬,左腰佩劍,右手提槍,馬鞍前右側掛著一隻單手弩,靠近馬臀處掛著一壺羽箭。一派將領打扮,正是燕風。

    燕風聽聞來報,微微側頭道,「講」

    「稟將軍,前方斥候來報,我軍前方三十里外,有一隊人馬正在向東北方向前行,人數約有五千。」

    「哦?」燕風驚疑一聲,「再探。」

    「諾!」斥候應了一聲,絕馳而去。

    會是盟軍的軍隊嗎?按時間算,現在的斥候也不應該回到虎牢關啊?燕風心疑,有些不解,而且只有五千,他們要幹什麼?向東北方向。難道是,要去運糧草?

    想到這裡,燕風立刻叫人拿來行軍地圖,展開一處,問向左右,「我軍現在到了何處?」

    「稟將軍,我軍現在已經繞過了懷縣,東北方大約百里外便是朝歌,末將曾隨地公…張梁到過此處。」廖化仔細看了一眼地圖,答道。

    「朝歌?」聽到這個名字,燕風心中閃過一絲異樣,幾乎瞬間便想到了蘇妲己這個艷如桃花,妖媚動人的禍水紅顏。卻不知是否及得上自己的貂蟬。而想到貂蟬,心中又多了一絲愧疚,冷落佳人良久。

    「立刻請徐榮過來。」燕風,甩甩頭,摒除心中的負面情緒,下令道。

    「遵命」

    也許朝歌,實在是個好地方…

    …

    不一會兒,徐榮便在數十騎西涼精銳騎兵的護衛下,策馬而來。自從上次在南陽燕風帳中受辱以後,徐榮就增添了自己的親隨,而且全是精壯之士。

    「不知燕大將軍,叫末將前來有何事?」徐榮在離燕風十數步外,勒馬道,有些嘲弄。

    「哦」燕風彷彿沒有聽出徐榮的嘲弄之意,說道,「剛剛斥候來報,東北方三十里處,有一支五千軍力的運糧隊。」

    「那燕大將軍的意思是?」

    「本將軍的意思是,加速行軍圍殲這隊叛軍,而徐將軍你的西涼鐵騎則負責追擊潰逃的叛軍,切不可讓叛軍逃往鄴城。否則…」

    「放心,這一點本將軍知道。」徐榮不耐的打斷,道,「如果沒有其他,那麼告辭。」說完便帶著親衛離開。

    「哼」燕風一聲冷哼,嘴角掠過不屑,就先讓你和你的西涼鐵騎在多活一段時間吧。

    「廖化」

    「末將在」

    「傳令~~」…

    一時間,馬嘶人沸,到處都是低級將校的大聲呼喝聲,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徐榮和他的五千西涼鐵騎也沒有和燕風打招呼,逕直向著北方奔馳而去。準備攔截想鄴城方向潰逃的盟軍士兵。

    兩個時辰後,漸漸昏暗的天空下,燕風的大軍終於趕上了似乎很是悠閒的盟軍士兵。

    只見前方大約兩里處的一片窪地上,一輛輛運量車混亂的擺放在四周,好像是不久才支起的帳篷前的空地上,支起數十個大鐵鍋,盟軍正在埋鍋做飯,鐵鍋低下柴火燒的正旺,鍋內正冒著裊裊的熱氣,一陣陣的飯香之氣隨著清風飄來,令人垂涎欲滴。

    「真他/娘/的會享受!」廖化不禁的煽動了幾下鼻子,有些羨慕道。

    「呵呵,還真不好意思打擾他們吃飯。」燕風道,「傳令全軍,匿聲前行,待到靠近營帳時再全軍突擊。」

    …

    盟軍營地,士兵正在埋頭吃的正香。這可是很難得的一頓飯,在別的軍營中肯定不會如此,一般的軍隊一天是兩頓飯,不按時間。而他們,是運糧兵,近水樓台先得月,自然是多了一頓,而且都是早、午、晚,重來都沒有耽擱。

    「誰?」一聲大喝突然暴起。

    「不好,是敵軍。」緊接著,盟軍士兵惶恐道喊道。

    盟軍的運糧士兵,重沒遇見過襲擊,所以頓時慌亂起來。不過燕風的大軍可沒有給他們時間反應。無數的軍隊彷彿是從地底下突然冒出來,殺氣騰騰的,向著盟軍運糧兵露出了滴血的獠牙。

    「嗚嗚嗚」一陣嘹亮急促的號角聲響起。

    燕風的將士齊聲吶喊著,幾乎同時舉起手中的兵器,彷如決了堤的洪水般衝殺了下來。驟然間,炸雷般的吶喊聲猶如平地起春雷般震盪山野。數萬人的衝勢好似一股驚濤狂狼席捲而去,大地轟鳴,整個戰場也隨之搖曳。

    很多反應不及的盟軍運糧兵連兵器都沒有及時的找到自己的兵器,似乎只能拿著一雙筷子上前抵擋,霎時間便被蜂擁而至的燕軍砍翻刺倒在地,頓時間血肉模糊,死傷慘重。最終一個個重重的落在一灘血泊之中,激濺起四射的血花……

    這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戰鬥。

    整個局勢一邊倒。

    除了少數逃脫的,剩下的不是被殺,便是做了俘虜。

    這也難怪,運糧兵本就是戰鬥力不強的二線兵。況且數量上也處於劣勢。

    ……

    「將軍,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孟達問道,「士兵們行軍一天,是不」

    「現在還不行」燕風明白孟達的意思,否定道,「我們需要連夜急行,拿下北邊的朝歌」

    「將軍~」

    「傳令吧,」燕風肅然道,「留一些俘虜,剩下的給他們一些劣馬,都往東北方向趕,再讓人通知徐榮我的決定。」

    孟達心中一緊,拱手應道「諾」

    …

    朝歌,是個好地方啊。
z550506 發表於 2010-8-16 22:09
093 朝歌的夜

    西風烈,殺人夜。

    或許是因為是在太行山下的緣故,朝歌的夜風顯得格外的強勁。又或許是商紂王炮烙太多的生靈,烈風中的朝歌總會在恍惚間聽到一些嗚咽的聲音,彷彿是無數的冤魂在向著人們申述著他們的冤屈。

    一間頗為豪華的府院中。

    油光搖曳,忽明忽暗。

    「事情辦得怎麼樣」昏閃的油光下,燕風的臉色有些陰森。

    「將軍放心,都按照將軍的意思送過去了,他們也收了。」廖化答道,「嘿嘿,只要他們喝了,末將保證,一定能讓這些西涼崽子們睡到明天中午。」

    「這就好」燕風道,「你去告訴孟達,讓他嚴守城門,同時子時過後,向西涼軍駐守的營地發動突襲。務必要全部擊殺。」

    「放心吧,將軍。」廖化嘿嘿應道。殺人,尤其是殺毫無反抗力的人對於當過強盜的廖化來說,有著別樣的興奮。

    「恩」燕風點頭。自己已經走了很長一段冤枉路了,以前總是沒有找到機會。這次是該解決徐榮這個董卓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監軍』了。讓董卓慢慢的在洛陽等著自己的好消息吧。哼哼…

    ……

    同樣一間豪華的府院中。

    「徐將軍,這燕風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副將說道。

    「你察覺了什麼?」徐榮疑惑道。

    「沒有」副將搖搖頭,道「只是末將心中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卻又想不明白為什麼。」

    「哦?」徐榮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憑燕風的三萬大軍,就算全殲不了叛軍,也不至於會被突圍那麼多。而且,他一路的作為有些造勢,這次攻下朝歌,好像,好像完件不應該的事情。」

    「嗯,聽你這樣說,本將軍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徐榮蹙眉道,「這廝到底想幹什麼?」

    想著想著,徐榮的思緒不由又回到了臨行之前。

    ……

    董相國府,小閣

    「徐榮」

    「末將在」

    「這次你可知道,本相國讓你和燕風同去,是為何?」董卓問道。

    徐榮想了想,摸不清董卓的意思,說答道,「協助燕風將軍攻取、焚燒叛軍在鄴城囤積的糧草。」

    「這只是其一,」董卓道,「另一個目的,便是要你監視燕風」

    「監視燕風?」徐榮驚疑,雖然他嫉恨燕風,但是,也想不到董卓會叫他如此,而且李儒…

    「本相國懷疑燕風會叛變,所以…」董卓狠聲道,「如果他有異動,你就…」眼中凶光掠過。

    「這…遵命」徐榮看了一眼旁邊的李儒,才開口應道。有些奇怪,李儒為何沒有為燕風說話。難道…

    ……

    難道燕風要叛變?徐榮雙眼一凝,察覺到了一絲危險,霍然站了起來,厲聲問道,「今夜燕風都幹了些什麼?」

    副將被徐榮的舉動,下了一跳,反應過來道,「今夜…今夜燕風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只是,只是讓人往我西涼軍營送了數百罈酒水,說是明日行動前的最後一次犒勞。」

    「犒勞酒水?」徐榮喃喃道,突然瞳孔猛然一縮,厲喝道,「不好,快,隨我去軍營。」

    …

    等到徐榮急匆匆趕到軍營的時候,看到了營中東倒西歪的西涼兵,頓時眥目欲裂,血氣翻滾,

    「噗」一口鮮血噴濺,徐榮慘呼一聲,直直的向後倒了下去,心道,完了,完了…

    「徐將軍,將軍…」護衛們見狀大驚,急忙上前攙扶。

    「快,看看還有多少兄弟,沒有,沒有…」

    …

    等到徐榮甦醒時,夜已深沉。

    「將軍…」副將輕喚道。

    徐榮擺擺手,說道,「我們的兄弟怎麼樣。」

    「將軍,燕風這廝真夠狠的,這一次恐怕是對我們要盡啊,難道他這樣做,不怕董相國怪罪?」副將悲切的切齒道。

    「怪罪?哼哼,燕風這是要叛變投敵」徐榮冷哼道。

    「叛變?不可能吧?」副將驚懼,有些不太敢相信,以前也聽說過燕風要叛變,可是那麼好的機會條件,他卻沒有。怎麼這次卻要…一直以為這是派系之間的爭功。

    「怎麼不可能!」徐榮厲聲道,「怨不得董相國,讓老子監視這狗賊,怨不得連李儒也沒有替狗賊說話。可惡!」說完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大響。驚醒了迷惑的副將。

    其實他可誤解了李儒,李儒早些和董卓已經討論過燕風的問題了。那時董卓下定決心(紅顏)除去燕風時,李儒就相幫燕風,只不過這次董卓沒有在聽他的。主君與大將,李儒只能選擇了董卓。放棄燕風這個引起董卓集團的內部紛爭的罪魁禍首。

    哎,這便是利益,當自身(自團體)的利益得到威脅時,什麼人都會除去,這也是歷代絕大多開國功臣,鳥盡弓藏的根本原因。

    「將軍,那我們怎麼辦?」副將驚慌的說道,如果燕風真的叛變,那麼今夜定然是生死之夜。

    「哼,老子可不會坐以待斃。」徐榮狠聲道,「我軍還又多少兄弟。」

    「稟將軍,沒有喝酒的除了值夜的數十人外,就只有一百來人了。」副將道。

    「不足兩百?」徐榮沉聲說道,越是危急,越需要冷靜,由此可見,徐榮確實是一員良將,也難怪曾經在歷史上打敗過曹操,孫堅。只可惜缺乏政治頭腦。最後也只能枉死。

    「將軍,我們趁夜突圍吧」副將說建議道,「我們都是騎兵,只要衝出城門,他燕風就再也無可奈何我們了。」

    「突圍?」徐榮輕蔑的一笑,道,「燕風既然打算今夜動手,怎麼不會派重兵防守城門,我們這兩百人,恐怕就是全部戰死也難以衝破城門的防線。更何況,我們還有四千多兄弟,難道要拋棄他們?哼哼,燕風,我們今夜就來個魚死網破吧。」

    「那麼將軍我們要如何?」副將急聲說道,冷汗已然悄悄濕透了背脊。面對生死,有多少人能夠坦然?

    「如何?」徐榮冷然道,「既然狗賊已經在城門布下重兵,判定我們會突圍。那麼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率軍攻打他的府院,只要擒獲狗賊,哼哼,我們不僅安全了,這躺下的四千多兄弟的命也可以保住。」

    「將軍,這,燕賊會不會早有防備?」副將問道,心中不贊成徐榮的計謀,覺得計策太過冒險,成功的幾率比起突圍來太過渺小。不過,沒有提出。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徐榮冷掃了副將一眼,道,「傳令吧。」

    ……

    燕風的住處

    「怎麼樣?徐榮可有動靜?」燕風問道。

    「根據斥候的稟報,徐榮已經…」

    「報~~報將軍,徐榮率領著剩餘的西涼兵已經向西門而去。」

    「哦?西門?還是被徐榮察覺到了啊,不過結果不會有差別的。」燕風冷笑一聲,又道,「孟達好像守的是西門。」

    「是的,西門確實是由孟達親自守衛。」廖化說道,「將軍,我們現在…」

    「傳令,讓其餘它門留守三千,剩下的人馬,向西門追擊。定不能跑了徐榮。」

    「諾」傳令兵應命而去。

    「廖化」

    「末將在」

    「你即刻令兵千人,前往西涼軍大營,全部斬殺。」

    「將軍,這,我們可以…」廖化聞言一驚,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不必多言」燕風打斷道,「不久後,我們就會與董卓兵戎相見。這些西涼兵,即使是現在投降了,也是被迫的,難保以後不會叛變。所以,留不得。」

    「末將明白。」

    ……

    西門

    「轟隆隆…」

    巨響連連,似乎是打雷。不解的一些守兵,抬頭望天。然而卻只見一輪殘月,高高的被掛在天邊。

    「不好,是騎兵!大隊的騎兵!」孟達仔細一聽,頓時臉色大變,厲聲喝道。他是在關西長大的,戰馬奔騰的聲音一聽便能辨別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還沒等守軍士兵從孟達的話中回過神來。隨著地面的震動,咆哮奔騰的戰馬便已經出現在士兵面前。

    只見,目光所及,塵土已經開始上下翻滾,隨著奔騰的馬蹄飛揚。坎坷不平的街道上,四千餘匹戰馬,一萬六千餘隻鐵蹄,無情的叩擊著冰冷的大地。尾巴處,繫著的荊棘短木,隨著戰馬一起咆哮。

    塵煙滾滾,遮住了天地間唯一的月光,讓人們很難辨別得清。直到離城門不到百步的地方,守城的士兵才看清,原來除了依稀的幾個人影外,其餘的全部是戰馬。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是否要鬆開緊繃的箭弦。

    『陰謀』?孟達瞳孔猛地一縮,淒厲的吼聲頓時響起,「放!放箭,弓箭手瞄準戰馬!放!」

    「嗖嗖…」頓時冰寒的羽箭傾瀉而下,狠狠的扎入煙塵之中。戰馬悲嘶,奔騰的愈加猛烈。

    …

    燕風的住處,慘戰正酣。

    任燕風佈置的如何嚴密,自信百倍的要將徐榮和他的五千西涼鐵騎斬盡殺絕,甚至不惜代價的拆了數十家民房(當然給個賠償的),將巨木,山石,堆放在城門口,來阻止騎兵的衝鋒。

    但是,還了徐榮的智勇,沒想到,徐榮會趁機襲擊他的住所。近千匹戰馬彷如瘋狂的野獸,重重的撞擊在府門上,瞬間便衝破了防線。在府院中橫衝直撞,頓時間血肉橫飛,本就不多的親衛,損失慘重。

    慘叫聲,骨斷筋折的刺耳碎裂聲,不斷地在耳邊響起。

    「該死的」燕風差點咬碎鋼牙,憤怒的指甲都陷入了肉裡。

    「撤,退到後院」無奈,看著枉死的親衛,連敵人的面都沒有見到,燕風只能果斷的下達後撤的命令。

    …

    「殺!活捉燕賊!」

    「活捉燕賊!」

    「殺!殺!」
z550506 發表於 2010-8-16 22:09
094 徐榮之死

    「噗」「嗤」

    燕風咬著牙,拔出插在肩膀的羽箭,頓時鮮血隨著一塊臂肉,噴濺而出。疼的燕風知翻白眼。

    「主公,讓俺護著你先逃吧。」這時,典韋的聲音在耳邊突兀的響起。

    燕風轉頭,看見悍勇如典韋也已經身中數箭,大量的鮮血已然映紅了鎧甲,白色的箭簇微微顫抖,在漆黑的夜色下,格外的顯眼。

    「不,我不能拋棄我的將士,」燕風忍著痛,決然的搖頭道。

    「敵人雖然佔據著優勢,但是畢竟人太少,不能再短時間內將我們盡,只要有援軍,有援軍到達,就是我們反擊的機會。」燕風又道,但只心中卻有著擔心,自己這裡雖然喊殺聲震天,但是自己府院的位子太靠東北,等到前往西門的將士,聞聲援救的時候,已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其中的變故自己可不能預料。

    「主公,快撤到屋內,俺在外頂著,保證不會有一支箭射進去」典韋道。

    「什麼?典韋你說什麼?」燕風突然問道。

    「主公快撤到屋裡去」典韋,鐵塔般的身軀,和十數個受傷的親衛一同護衛在燕風前面。怒目盯著衝殺的西涼兵。

    『屋裡』『屋裡』燕風喃喃著,忽然興奮的抬起頭喝道,「誰有火折子,快,火折子,怎麼,誰都沒有?難道天要亡我燕風?」

    「將軍,屬下帶著」一個親衛應道。

    「好,快,快去點燃房屋。」燕風聞言,面色大喜,喝道,「快去!」

    ……

    西門,戰事已經接近尾聲。

    發瘋般狂奔的戰馬,最終還是一匹匹倒在了十數萬隻羽箭之下。

    天地間響起一片歡呼聲。恰好蓋住了東北的喊殺聲。也許是天意使然。

    「怎麼沒有多少西涼兵?」孟達疑惑道,「難道都已經被迷倒?還是藏匿在城中,等待時機逃竄?」百思不得其解,到了白天,他們就是插翅也難飛出朝歌。

    「將軍~」

    「傳令,全城搜捕敵賊徐榮和西涼軍餘孽。」孟達斷然下令道。

    「諾」

    「不好,將軍,你看」一士兵指著遠處,大聲叫道。

    孟達,聞聲看去,心立即咯噔一下,涼了半截。臉色隨即大變。「將軍府?原來敵人的目的是襲擊將軍府?」

    「快,快,下令,前往將軍府救援」孟達大喝道,急忙奪過一匹戰馬,縱躍而上,向著燕風的府院,狂奔而去。

    ……

    慘烈的廝殺依舊進行著。鮮血每時每刻都在流淌噴濺。

    一處彎折的牆角,有些狼狽的燕風矗立,看著一個個倒下的親衛,燕風的心在滴血,恨不得也隨著他們一同力拼到死,來彌補自己的輕敵。這一刻,燕風覺得即使自己手握數萬精兵,也無濟於事。也挽救不了這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我草/你/媽/的徐榮,老子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燕風怒吼著,緊握著的拳頭咯咯作響。滴血的七星龍淵,在殘月的映襯下,閃爍著妖異光輝。

    「燕賊!」循聲望去,徐榮一眼便看見了銀甲護身的燕風,暴喝一聲,向著燕風殺來。周圍的西涼士兵,緊緊跟隨。

    「來得好,」燕風見徐榮殺來,也是怒吼一聲,「殺!」

    怒氣衝天,殺聲震地。驟然之間,金戈便相交在了一起。

    「殺殺殺…」

    燕風怒吼著衝殺向前。七星龍淵劍,所過之處碎甲斷刀,血肉潑灑。

    「殺殺…」徐榮怒目圓睜,淒厲的吼叫著,刺向顯得神勇的燕風。

    「鏘!」的一聲金戈交鳴,刀劍相交。燕風和徐榮各自退了一步。

    「燕賊,董相國帶你不薄,你為何反叛。」徐榮怒斥,即使今日折戟於此,他也要怒罵燕風。

    「哼,少說廢話,董賊從來都沒有信任老子,何來的待我不薄?」燕風怒道,「徐榮,你乃一員良將,為何卻為欺君罔上的董賊賣命,不如隨我,一同殺入洛陽,手刃奸賊,匡扶漢室。」似乎想拖延時間。

    果然,徐榮持刀防禦,繼續怒斥燕風,「燕賊,你已經無路可逃,即使你有千軍萬馬,此時也休想救得了你。」

    「徐榮,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的大軍即刻便會殺到,到時你只有碎屍萬段。」

    說話間,府外陡然想起的喊殺聲。

    「哈哈…」燕風抹了一把濺到自己臉上的不知是誰的鮮血,瘋狂的笑著,「徐榮,現在投降,我燕風可以留你一個全屍,哈哈。」

    「燕賊,你休想,老子和你拼了。」說著,徐榮舉刀衝上前來。對於自己的武功,徐榮還是相當的自信。只不過…

    「當當」火光迸濺。

    「噗」的一聲脆響。

    徐榮高舉的大刀。猛然鈍住。身體一顫,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燕風的龍淵劍已然插/入自己的心臟。

    好快的速度。徐榮臉色淒然,沒想到自己會死在這裡。

    「燕賊~~」徐榮聚集全身的力量,怒吼一聲,彷彿洩自己的恨,自己的不甘。

    「嗤」燕風握住劍柄的右手驟然加力。

    「呃」徐榮的身子猛的一頓,眸子中最後的華彩漸漸暗淡下來,變成一片死灰。已然氣絕…

    「咣當」大刀落地,這一刻,發出一聲轟隆巨響。

    「徐將軍」

    「將軍」

    …

    亂世是殘酷的,亂世是無情的。在這裡,沒有廝殺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

    這一夜,注定無眠。

    洛陽,

    「框框框…」

    急促猛烈的敲門聲連綿不絕。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主公。」

    門外,衣衫不整的李儒,神色慘然,焦慮。使勁的敲打著門窗。

    「什麼事?」聲斷喝傳出,隱隱有些怒氣。要不是敲門的是李儒,董卓的女婿,最倚靠的謀士,恐怕早就被董卓,叫人拖走了。

    「主公,快開門,長安出大事了。」

    「到底什麼事?」哐噹一聲,房門打開,董卓坦胸露乳的身影出現在李儒面前。下垂的胸肉,讓焦急的李儒都有些微愣。

    才短短數年,養尊處優的董卓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力揮百斤大錘時的董卓了。

    「主公,長安急報。長安,已經失陷了。」

    「什麼?長安失陷?」董卓大驚,而後猛的揪起李儒的衣襟,怒目圓睜道,「牛輔,牛輔匹夫在哪裡?」

    這難怪,董卓以前雖然是河東太守,但是卻一直將長安控制在手,並且當成自己的大本營,咋聞道長安失陷,怎能不驚怒失措。

    「主公,咳咳,主~公~」李儒,蒼白的臉色瞬間紅如豬肝,呼吸困難的說道。

    董卓放開李儒的衣襟,依舊怒聲道,「牛輔匹夫在哪?」

    「主公,牛輔將軍已經,已經被殺。」李儒悲切道。

    「可惡」董卓狠狠的砸擊著門窗道。

    …

    一炷香後,議事廳。

    當董卓的眾文武聽聞此事後,臉色數變,各種不詳的後果在腦中閃現。難道是盟軍,早有預謀?駐紮在虎牢關外按兵不動,並不是怕了己方,而是在等,在等拿下長安,兩面夾擊?頓時眾文武心底冒出一道涼氣,一些貪生怕死之人,便開始琢磨自己的後路。

    這也怪傳報急報的士兵,他是從長安慌忙逃竄出來的,並不知道是誰夜襲了長安,理所當然的就認為是前些天攻打長安的張魯,馬騰,韓遂等人。

    「怎麼辦?」董卓氣急敗壞的問道。

    「主公,為今之際只能派重兵奪回長安,」李儒道,「另外增兵虎牢關。防備叛軍,兩面夾擊。」

    「對,主公,我們應該立即分兵,奪回長安。」李肅說道。長安事他們的後路。

    「父親,孩兒願領精兵數萬,奪回長安。」呂布請命道。他心中對軍隊的渴望越來越強盛。他想成為第二個燕風。

    「末將等願隨溫侯同往。」眾將紛紛請命。

    不過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怒氣漸壓的董卓沉聲問道。分兵?董卓可不大願意,現在集結在洛陽的大軍只有不足二十萬,兩頭一分兵,那麼留守的就只有數萬人,這樣讓董卓感到了自身的危機,怎麼也不同意。

    眾人沉默。分兵是最有效的方法。

    「有」這時,李儒出聲道,「我軍還可以遷都長安。」

    「遷都長安?」眾人聞言,紛紛吃驚的叫道。

    「不可,」一文吏出言阻止道,「現在長安情況不明,我們不能冒然遷都。」

    「對啊」

    「對啊」

    「長安情況不明,不能遷都」

    「住口」董卓怒喝道,轉頭看向李儒。

    「主公,我軍可以增兵函谷關,同時傳令郭汜將軍率軍攻打長安,而主公則親自率軍再次增援虎牢關。」

    「增援虎牢關?」董卓眉頭一挑,道。

    「對,增援虎牢關。」李儒肯定道,「這樣做,就可以暫時震懾關東諸侯,待郭汜將軍奪回長安後,再遷都長安,暫避鋒芒。」

    「而且,長安經過我軍多年經營,定然能夠輕易奪回。」李儒又說道。

    ……

    虎牢關外,盟軍大營,帳中。

    「公節所言可屬實?」袁紹變色急聲道。

    「句句屬實,我安排在河內的密探,親眼所見。」王匡肯定道,「而且,這股董軍行動異常,近乎大張旗鼓的行軍。」

    「這,董賊到底想要如何?」袁紹疑惑的說道,「難道不成是要引誘我軍前往剿滅,然後背後偷襲?」

    「肯定是如此。」王匡又道,「否則肯定會隱藏蹤跡。」

    「對,極有可能」

    「袁盟主說的對」

    「袁盟主神機妙算,一眼便看穿了董賊的陰謀詭計。」一家主拍馬道。

    眾人紛紛贊同。似乎也只有這樣一個結果。

    「帶兵主將是誰?」這時,一直沉思的曹操突然問道。

    「不清楚,好像中軍有兩桿大旗,分別繡著『徐』『燕』二字」王匡回答道。

    「燕風?」曹操驚道。

    「怎麼了,孟德?這燕風有何不對?」袁紹皺眉問道。

    「袁盟主,這燕風便是先前死守虎牢關的守將,想必大家都不陌生。此次,領軍的是他,我們應該小心,此人智計過人,與眾不同。」

    「哦?孟德是說此人另有目的?」袁紹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曹操毫不在意,逕直走到,桌案上放的的行軍地圖前,仔細琢磨起來。不一會兒,眼光便從河內向四周看去,突然臉色急變道,「不好,燕風是想偷襲我軍糧草囤積地」

    「陳留嗎?」袁紹不屑的撇撇嘴,「就憑他區區幾萬人嗎?前往也只是給我們送俘虜而已」

    「哈哈」眾人聞言大笑,陳留駐軍五萬。沒有數十萬大軍圍攻,短時間便不會出現危機。何況董賊哪有那麼多的軍隊。

    「不是陳留」曹操說道,然後指著地圖,又道,「如果在下沒有猜錯的話,燕風此行的目的定然是鄴城無疑」

    「什麼?他要去鄴城?」沒等眾人反應,冀州牧韓馥霍然起身問道。

    「對,肯定是鄴城,那裡也是我軍的屯糧處,」曹操道。

    「不行,我要率軍返回,現在就走」韓馥急聲道,「我的鄴城只有一萬守軍。」說完便往外走。

    眾人沒有人阻止,甚至有些人還幸災樂禍。

    曹操也沒有阻止韓馥,而是繼續大聲道,「而且,鄴城還羈押著我軍近十萬的俘虜。」

    「什麼?」

    這下,眾人不得不勃然色變。就連走到帳門口的韓馥也硬生生的止住了邁在半空的左腿。
z550506 發表於 2010-8-16 22:10
095 襲取鄴城

    清晨,滿天霧氣騰騰,絢爛的朝霞染紅了朦朦朧朧的半邊天。顯得有些淒艷。

    朝歌,府院中。

    忙碌了一夜的燕風,已然疲憊不堪。為的是給因為自己的疏忽而護衛自己枉死的親衛主持葬禮。或許是有意,或許是真心,但是不管怎樣,那一刻不需要初衷,要的只有過程。

    「受傷的士兵怎麼樣了。」燕風對著旁的廖化問道。

    「稟將軍,受傷的士兵大多都是輕傷,並無大礙。」廖化上前躬身說道,「只是將軍的親衛有一些重傷的。不過已經得到了及時治療。修養一段時間便可康復。」

    「這就好。一定要悉心治療,」燕風點點頭,道,「惡來的傷勢如何?有無大礙?」

    「俺的傷早就好了」不等廖化說話,炸雷般的聲音變突兀的傳來。緊著著,典韋強壯魁梧的身體變出現在府院中。

    燕風還能怎麼辦,只得苦笑著搖搖頭,讓典韋去治療一下箭傷,可是他卻只是隨便包紮了一下,便又來上崗了,真是…哎,算了,有典韋在自己身邊,絕對的安全。

    「將軍,我們何時出發?」廖化向著典韋行了一禮,又向燕風問道。

    「事不宜遲,中午就出發吧。早點到河東,免得出現意外。」燕風想了一下,道「你立刻去傳令,另外命人告知徐晃我軍的行動,讓他密切注意洛陽的董卓。」

    「諾」廖化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惡來,你還是休息一下去吧,中午在過來」燕風看著典韋臉色有些泛白,想必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不由擔憂道。

    「不用,這點小傷不算啥。」典韋揮揮粗壯的鐵臂,甕聲道,「以前俺還被大蟲咬傷過,也是隨便裹了一下,幾天後就沒事了。」

    「哦?大蟲?」燕風頓時來了興趣,想知道這典韋是如何制服大蟲(老虎)的,道,「這大蟲是如何咬傷的你?」

    「這大蟲,當真可惡,竟然偷襲俺。」事過多年,典韋想起當時的大蟲仍舊惱怒,也許那是他生下來以後第一次吃虧。「趁俺不注意,咬傷俺的胳膊。」

    「呵呵,那以後怎麼樣呢?一定很精彩吧?」燕風呵呵笑道,頓時想聽典韋勇鬥大蟲的事跡。這一定是個精彩刺激萬分的故事。

    「俺當時就怒了,抄起鐵戟,就輪了上去,」典韋輪了輪鐵戟,說道,「最後就被俺砸死了。」

    「完了?」

    「完了,」典韋嗡聲道,「哦,俺後來把它扛到城裡給賣了,賣了好多酒錢。」說完,嘿嘿的撓著頭傻笑起來。

    汗,燕風大汗,聽的只翻白眼。還以為會是一場龍虎之鬥,哦,應該是一場殺神遇猛獸的慘烈拚殺。沒想到…

    「將軍」孟達走了進來,躬身拱手道。

    「何事?」

    「將軍交代的事,末將已經辦妥,那些受重傷的戰馬,全部宰殺,將軍要不要…」孟達說道。

    「嗯,我就不要了,都給士兵們吧,爭取每個人多分一些,尤其是傷員。如果不夠,在殺一些受傷的老馬就是。」燕風吩咐道。

    「遵命」孟達應道,無疑燕風是一個很會籠絡軍心的將軍。

    「沒事了,你也下去休息一會兒吧」燕風擺擺手道。

    「末將不累」孟達拱手說道,即使是累了,也不能當著面說出口。「將軍,那些俘虜怎麼辦?」

    「什麼俘虜?」燕風皺眉道,「不是讓你們全都殺了嗎?怎麼沒有照辦?」一絲怒氣夾雜在語氣中,有些冰冷。

    「稟將軍,這些俘虜並不是西涼兵,而是先前的那些運糧兵。」孟達躬身說道。

    「哦?運糧兵,盟軍的運糧兵嗎?」

    「是的,將軍,要不要末將…」孟達說著,做了個斬首的手勢。

    「不,帶上來,我有話要問。」燕風開口制止道,腦中有了一些想法。

    「諾」

    ……

    長安,日頭漸高。

    「你說的是真的?徐晃將軍在潼關?」張遼大喜道,很長時間沒有聯繫到的徐晃,原來盡然離自己如此的近。

    「是的,張將軍,這是徐將軍給您的一封信。」說著,密探便從胸口掏出一封信,上面赫然寫著『張遼將軍親啟』的字樣,遞了過去。

    張遼見狀,知道這是機密信件,只能自己一個人看,於是連忙接過信,拆開看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張遼臉上的喜色愈來愈弄。

    隨即便對著一旁有些著急的法正點點頭。算是肯定密探所說的話。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法正見張遼點頭,興奮的緊握雙拳,道,「長安現在已在我軍手中,而潼關有徐晃將軍駐守,如此京輔之地,便屬將軍了。」

    「是燕將軍。」張遼嚴肅道。人言可畏,他可不想日後留下把柄。而且,現在張遼心中也有些擔憂,自己與燕將軍失去聯繫多日,即使重歸帳下,是否還是得到以前一樣的重用?

    「是,是燕將軍,在下一時口誤,一時口誤」法正連忙解釋道。他也明白張遼的擔憂,叛變過一次,即使是假意,以後也難免遭到質疑,和其他將領的排擠。所以一開始行此計策的時候他就已經將事情的嚴重後果告訴了張遼。只不過…現在就只能看這個燕風將軍究竟是如何一個人,能否瞭解張遼的一片忠心。

    「不過現在將軍已經去了洛陽。」張遼又道。

    「去洛陽,為什麼?」法正聞言驚訝道。

    「這個,信中沒有詳細提及,想必將軍另有用意。」張遼道。

    「既然如此,那麼」法正微微蹙眉道,「我們應該盡快派人去潼關瞭解燕將軍的事情。最好將軍能夠親自前往。」法正的用意便是想知道,徐晃將會對張遼怎樣一個態度,由此可以推薦燕風的一些態度。

    「嗯,那就麻煩先生隨我前往潼關,長安的守衛就交給了文章吧。」(文章是張遼的一員最得力的副將。)

    「也好」法正頷首道。他正好也想去一趟。

    「傳令」…

    ……

    冀州,通往鄴城的一條官道上。一輛輛牛車綿延而行。周旁三千士兵,持槍護衛,尖利的槍尖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陣陣寒氣,逼得路人不敢正視。但是卻沒有人露出意外的表情,想必是這一段時間時常見到。

    車隊前頭,燕風面帶喜色,威風凜凜的騎著一匹純種的西涼戰馬。當然,並不是為了有西涼戰馬騎才高興的。而是,從俘虜口中得到的消息,讓燕風喜不勝喜。

    鄴城不僅有相當數量的糧草和軍械囤積,最重要的是有近十萬的俘虜,西園軍的俘虜,不是西涼軍的俘虜,這便是讓燕風狂喜,立即行動的原因。

    雖然是俘虜,但是在自己眼中卻是兵員,只要拿下鄴城,就可以憑空增添近十萬的大軍。絕對是對燕風不可抗拒的誘惑。讓他放棄了原來的計劃。不管如何,這近十萬的兵員,燕風是絕對不會放棄。

    …

    鄴城,南門,城門上。

    「喂,你說西邊那戰事能打到什麼時候?」一個無聊的士兵向著他旁邊的士兵問道。

    「俺哪知道,估計快了吧。都打了一個月了」那個士兵到。

    「嘿嘿,打的越久越好,現在北邊的糧草都運到咱們鄴城,那糧食堆的像個小山包一樣,糧倉都存不下了。」士兵嘿嘿說道。

    「管你啥事?那糧草再多也不是你的」另一士兵撇嘴道。

    「那就是俺的」士兵受不了輕視,小聲頂了一句。

    「你又在吹牛了,這糧食過不來十天半個月,就得讓南邊派來的人運走,當官的剋扣一些,還不夠他們自己分得呢,怎麼會給你。」另一士兵不屑道。

    「就是俺的」士兵的犟勁上來了,緊張的看了看四周,有些詭秘,的湊到另一士兵的耳邊,小聲道,「昨夜俺在倉庫值夜,發現倉庫後面的一角露出了很多糧食,所以,俺就…嘿嘿。」

    「什麼?你怎麼不叫上俺。」另一士兵揪住衣襟急聲道,「不行,你的糧食,必須分俺一半」

    「憑什麼?」士兵怒道。

    「你不分俺一半,俺就告訴將軍去,嘿嘿」另一士兵狡詐的威脅道。

    「你」

    「喂,你們兩個兔崽子,快給老子滾過來。人來了。」

    「來了,來了」另一士兵叫道,回頭說了一句,「晚上俺去你家拿一半糧食,嘿嘿」說完向著城下跑去。

    「干/你/娘/的」士兵大罵一聲,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郭,看著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

    來的正是燕風。

    「呦,這次怎麼換人了?」小校一看都是陌生面孔,笑著問道。

    燕風聞言臉色微變,罵罵咧咧道,「還不是那老小子走狗屎運,盡然陞官了。真他/娘/的,害的老子大老遠的來運糧。」

    「哦?陞官了。」小校一聽臉色微變,道,「那我們之間的商量,還作數不?」

    「商量?什麼商量?」燕風疑惑,剛一說出口,便心生後悔,難道是什麼暗語。右手不由得摸到了腰間的劍柄,準備搶奪城門。

    「什麼商量,那傢伙沒跟你說?」小校怒道。

    燕風迷惑,難道真的有什麼商量?回答道,「那傢伙升了官,怎的會記得這種事。」

    「草/他/娘/的,」小校罵道,看了看燕風,又道,「看來我們得在打個商量。」說著,靠近燕風身前悄悄說了起來。

    「呵呵,就這事?」燕風神色一輕,笑道,「老哥放心,絕對少不了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嘿嘿」 小校見燕風如此爽快的便答應了,頓時心生了親近之意,又說道,「兄弟放心,今夜老哥帶你好好玩一夜。保證兄弟快活。」

    「好說,好說,」燕風不在意的說著。暗暗打了個手勢,隨著小校走向城門。長長的車隊緊跟其後,魚貫而入。

    ……

    鄴城南

    「快,傳令,加快行軍速度。」

    「將軍, 這,再快,兄弟們恐怕受不了」

    「草,你以為牢記有辦法,州牧大人下了死命令,明早必須趕到鄴城,否則,老子就得丟腦袋,快他/娘的去傳令,要不老子死前,第一個砍了你」

    「是,是,小的這就去」
z550506 發表於 2010-8-16 22:11
096 鄴城辛家

    鄴城

    「站住」

    燕風正跟著小校往駐紮的校場而去,忽然聞得一聲急喝。連忙轉頭,卻見一位文官打扮的官吏向燕風一行人走來,頓時心中一緊。

    而小校見的來人,趕忙上前拜道,「見過辛大人」

    原來來人正是韓馥的手下的侍郎辛評。辛家現在是鄴城,也是冀州的大族。在魏郡一帶很有勢力。而辛評本人也是名士,很有才華。作為鄴城現在的最高長官,領鄴城太守,負責城中的所有政軍事件。

    剛才正在例查的他,無意間瞥見了燕風,頓時就覺得此人不簡單。在想旁人訊問後,便覺得有蹊蹺。於是叫住了燕風一行人。

    「見過辛大人」燕風雖然還不知道來人是否識破自己的身份,但還是躬身行禮道。

    「你是何人?」辛評問道。

    「他是這次運送糧草的主官。」不等燕風答話,站在辛評身旁的小校便搶先介紹道。

    「是的,小的便是這次運送糧草的的小校。」燕風躬身道。

    「哦?」辛評輕應了一聲,便開始打量起燕風,越看越覺得此人,氣質非凡,並非常人所有,肯定不會是一個運糧小校這麼簡單。而後有觀察燕風左右,一眼便看到了典韋,心中一驚,看著典韋道,「你是他的護衛?」

    「是」典韋甕聲答道。

    『壞事』燕風心中咯噔一下,早知道就不應該帶著典韋,當然並不是全因為他的心中口快,而是典韋的氣勢體魄,著實不像一個小兵。

    「哼,你究竟是何人?」辛評冷笑道。

    怎麼辦?燕風臉色一變,動手?自己的大軍現在還在鄴城三十里以外,要等到天黑後才會到達。自己憑借手中的三千士兵,是否能夠守住一門不失?這是一個很難判斷的問題,而且即使守住了,這三千將士會剩下多少?燕風實在不想自己的這三千河東精銳再損失慘重。

    而典韋,廖化也緊握兵器,看向燕風,隨時準備動手。形勢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千鈞一髮之刻,燕風靈機一動,衝著辛評一拜道,「先生果然慧眼如炬,在下有禮了,至於在下的身份,此處不宜洩露,還請先生見諒」

    禮數周全,氣勢非凡,可能是世家子弟,辛評心道,拱手一禮,又道,「既如此,公子不妨往寒舍一行,如何?」

    「這…」燕風猶豫了一下,道,「那在下就打擾了。」

    於是,燕風交代了廖化一些事情,跟便隨著辛評去了辛家。燕風絞盡腦汁在想著自己怎麼圓謊,對辛評的一些客套,也是盡量禮貌的回應著。

    不多久,便到了辛家。一座頗有文雅之氣的府院。院中,雖然也有亭台樓閣,但是卻絲毫沒有富貴人家的那種奢靡之氣,反而有一種濃濃的書香之氣。

    穿過走廊,燕風被奉成了貴賓一般,進了主廳。

    待主賓落座後,燕風施了一禮,道,「在下姓秦名風,字子俊,祖籍幽州,因避禍亂,暫居於陳留,不日前在張太守的手下謀得一職,準備為國效力,此次特被張大人派來運送糧草。」

    「原來是秦公子。在下辛評,字仲治。」辛評淡淡的回禮道。

    燕風知道,如此說肯定打消不了他的猜疑,於是又說道,「家父身前與蔡邕先生相交甚厚。此次前來本想投奔,不料洛陽已生大變。所以…」說完,燕風便談起搖搖頭,一臉的無奈。

    「哦?公子原來是蔡邕先生故友之子,在下剛才失禮了。」辛評聞言,立即起身施禮道,「還請公子莫怪。」

    蔡邕是當代大儒,擅於書法,博學多才,通曉經史、天文、音律,擅長辭賦,天下聞名,其故交之輩定然也是學識淵博之人,所以辛評才會如此。

    「先生無需如此,」燕風連忙起身還禮道,「如果先生不嫌棄,叫在下表字即可。」

    「如此甚好,子俊請坐。」辛評是將近三十的人,而燕風只有二十,辛評直接稱呼燕風表字並無越禮,所以,辛評也沒有覺得不妥。

    隨後二人又談了些文學見識。辛評以為蔡邕故友之子,定然文學見識非凡,便一直跟燕風談及。

    這倒苦了燕風,文學方面,自己不會彈琴,也不會唱歌。至於詩詞歌賦,腦海中最多的還是唐詩宋詞。這要是『作』出來,非得被人恥笑不可。他可不一廂情願的認為,漢代的人會輕易接受幾百上千年以後的東西。

    不過,好在燕風對歷史比較熟悉,便總是往歷史名人、事件上帶。彰顯自己見識淵博的一面。到是讓辛評大為佩服。

    轉眼間,殘陽已斜。

    辛評安排了宴席,打算留燕風過夜,畢竟在軍營中住宿遠不如在廂房中睡的安穩,舒適。燕風本想拒絕,卻敵不過辛評的熱情,只好作罷。

    宴席間,辛評特意引薦了一些鄴城名士,燕風都一一見禮,詳談甚歡。值得一體的是,便是辛評的弟弟,辛毗,三國時期一個有膽有識的治世之才,他能夠洞察時勢,深謀遠慮,性情耿直坦率,剛正不阿。

    二十三四歲的模樣,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與年齡差不多的燕風一見如故,硬是扯著燕風談東談西,談完了文學見識,談政治國事。讓燕風無奈之極。

    直到夜已深沉,宴席才結束。

    …

    廂房中。

    燕風好不容易藉著『困乏』的說辭,才將辛毗送走,就仰面躺在床上長長呼了一口氣,這叫什麼事?自己不是來襲取鄴城的嗎?怎麼現在卻住在了鄴城太守的家裡?真是搞的自己有些莫名無奈。

    不過所幸也是有些好處的,最起碼自己結識了不少鄴城的世家豪族人士。或許以後對自己有些幫助。

    歷史上三國時期的曹操執掌天下大半江山,卻為何致死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稱帝加冕?

    他害怕麼?不敢麼?這當真是個笑話。

    曹操之所以不稱帝,最根本的便是世家豪族的反對。

    為何?因為曹操想建立一個『唯才是舉的非士族政權』,不想走東漢的老路。所以,世家豪族們會反對他。

    直到後來他的兒子,曹丕推出了個九品中正制,才得到世家豪族的支持。

    …

    「將軍?」

    「嗯?元儉,進來吧」燕風聞聲,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道。

    「吱~~」的一聲門響,廖化便走了進來,衝著燕風行了一禮,說道,「將軍,兄弟們都安排好了,今夜~~」

    「按原計劃行事,」燕風明白廖化的擔心,說道,「這次由你親自帶軍攻打南門,另外…」

    ……

    當夜,夜色灰茫。

    南門,值夜守將仍是傍晚的那個小校,正在為自己不久前得到的糧食而興奮不已,這次有夠逛好幾個月的青樓了。

    忽然…

    「站住,什麼人?」小校突然發現,街角處冒出十幾人,厲聲質問道。其他守兵聞得喊聲也紛紛拔劍警戒。

    「原來是廖化老兄啊」小校見來人中領頭的是廖化,頓時放鬆了警惕,高喊道,「廖化老兄,這麼晚了不睡覺,來南門幹什麼?難道是特意來陪小弟的,哈哈」

    不過,回復他的卻是廖化越來越快的腳步。

    「廖化老兄?」小校,見狀有些奇怪的叫道,但是也許是由於鄴城已經幾年沒有遭到襲擊了,上次還是黃巾作亂的時候,所以,並沒有第一反應過來,廖化是要奪取南門。

    直到…

    「發信號!」廖化等十數人,已經『沖』到了城門前,廖化低聲喝道。

    頓時,一聲尖銳的號角聲,沖天而起,霎時間劃破寂靜的夜空。廖化等十數人分出了幾人,向著城門而去,想必是為了打開城門,而廖化帶著其餘的士兵,迅速的衝上了城梯。

    「殺殺殺…」

    還沒等小校和守城的士兵反應過來,街角處,突然殺出,無數的士卒,殺聲震天。

    「不好,是賊寇。」小校反應過來,以為是太行山的黑山軍,淒厲的吼叫起來,「鳴號,快,鳴號求援。」

    「嗚嗚嗚…」

    一時間,綿長的號角聲,接二連三的不斷響起。顯然,守城士兵,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只是本能的遵從命令而已。

    ……

    辛府

    「什麼聲音?」已經熟睡的辛評隱約間聽見號角聲,驟然起身大聲問道。不過,卻沒有人回答。

    …

    「主公!」門外,典韋的聲音突兀的傳了進來。

    「惡來啊,」燕風聞聲說道,「你去後門,把我們的人放進來。」

    「諾」

    ……

    「殺殺殺…」

    正在城門上,血拼的廖化聞聲,猛然抬起頭來,只見,城門外,漆黑的夜色下,鬼魅的身影向著城門飛速而來。

    廖化奮力的將手中的鋼刀砍出,飛濺起一片血花,顧不得擦拭。廖化一邊衝著,一邊大聲高喝著,「是孟達,是我們的援軍,快,快隨我去砍斷韁繩。」

    「殺!」

    衝上城牆的河東軍,呼喊著緊跟著廖化。

    『該死的賊寇,該死的廖化。』小校見著城門外潮水般急速殺來的賊寇,嗔目欲裂,如果失了城門,那麼不要說好不容易才的來的校尉一職,就是他自己也難逃一死。

    「守住,守住絞盤!」

    …

    淒厲的慘嚎聲,越來越近的喊殺聲,此起彼伏。

    絞盤附近,數名士卒守衛在旁邊,執劍警惕的看著向絞盤殺過來的廖化。微微打顫的身子,彷彿在告訴人們,這是一群新兵。沒有經過任何戰事的新兵。

    「殺殺…」

    城門下,隨著震天的殺聲,一陣箭雨,霎時間鋪射而來。帶起一陣慘嚎。不知是天意,還是偶然。一隻羽箭正中絞盤附近的一名士兵的左腿。

    士兵慘叫一聲,向著城牆垛口載了下去。緊急之刻,士兵的雙手緊緊抓住了牆沿,才沒有跌下城牆。

    饒是沒有摔死,也讓士兵心驚膽寒,衝著急忙前來搭救的士兵厲聲喝道,「快,你他/娘/的快拉老子上去。快啊」

    來搭救的士兵,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待看清求救士兵面目時,眼中的怨毒之色瞬間大盛,趁著別人不注意,揮動手中的長劍,便貼著牆邊削過。

    頓時數股鮮血飛濺,求救的士兵,慘叫一聲,定格在他眼中的就剩下那猙獰的笑意。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是內奸,他是賊寇,快,殺了他!」

    士兵仇恨的喊殺聲,為生存而拚死反抗的孤單身影…

    一時間,絞盤附近出現了一陣混亂。

    然而正是這陣混亂…
z550506 發表於 2010-8-16 22:11
097 一個交易

    辛府

    騎都尉沮授帶著幾個護衛匆匆忙忙趕到了辛評的府上。想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辛評顯然也是不知道。兩人聽著越來越大的喊殺聲只能來回踱著步子,焦急萬分。

    不多時,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一邊跑著一邊喊著『不好了,不好了,賊寇進城了。』

    『賊寇』辛評,沮授二人聞聲皆是臉色急變。幾乎肯定士兵口中的『賊寇』就是一直隱匿在太行山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的黑山賊。

    這些年來,雖然並無大的戰事發生,但是魏郡,和冀州周邊的靠近太行山的幾個郡都不時的遭到黑山賊的劫掠。他們不僅凶殘成性,搶劫錢帛,而且還肆意殺戮平民,擄掠婦孺,著實可惡至極。

    但是有著太行山的天險,他們每每都能夠躲避官軍的追殺。逍遙法外,是州牧韓馥最頭痛的問題。

    「大人,大人,不好了,賊寇進城了」士兵跑到辛評面前,『噗通』一聲,跪地呼喊道。

    「賊寇是怎麼進城的?四門都有我軍重兵把守。」辛評厲聲問道。

    「回大人,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賊寇是從南門殺進來的,之後,之後小的就前來稟報了。」士兵慌忙的答道。

    「南門?」辛評疑惑的說道,為何不是西門?聲東擊西之策?

    「張將軍何在?」沮授問道。

    「張將軍,他,他已經帶人前去南門了。」

    辛評、沮授二人聞言,對望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一絲期冀。

    …

    後院,

    「子俊,子俊,快起來,快起來」辛毗跑著,向著燕風所在的小院而來。

    燕風眼中露出詫異之色,沒想到,這個時候,辛毗竟然還想著自己?

    「怎麼了?佐治兄」燕風假裝疑惑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不好了,黑山賊寇不知怎麼殺進城來了,子俊,快和我走」說著,不等燕風回應,便拉起燕風便往前廳跑去。

    『黑山賊寇?』莫不是張燕的黑山軍?燕風一驚愣,隨即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原來把自己的軍隊當成了山賊了。

    …

    前廳,

    聽著喊殺聲似乎只離自己的府院差不多數百步的樣子。辛評和沮授的臉色變得愈來愈蒼白。每一聲喊殺聲就像是一根針一樣,狠狠的紮在了他們的心上,鑽心的痛。

    『鄴城絕對不能落入黑山賊手中。』

    「州牧大人的家眷絕不容有失」

    辛評、沮授心中不由的祈禱。祈禱著張合能夠率軍擊退賊寇,祈禱著自己的願望可以實現。

    不過…

    「大人,兩位大人」正在二人心急如焚的時候。張合一身鮮血的疾走進來。

    「張將軍,怎麼樣?賊寇擊退了嗎?」雖然府外的喊殺聲,明顯的告訴了他們答案,可是他們仍舊抱著一絲希望。

    「沒有」張合慚愧的搖搖頭道,「兩位大人,趕緊撤退吧,外面的不是賊寇,是敵人的軍隊。」

    「敵人的軍隊?誰的軍隊?」辛評不可置信的說道。

    「難道是洛陽董賊的?」沮授急聲道。

    「末將不知。」張合說道,「夜色太黑,末將看不見中軍大旗,只見了一桿『孟』字大旗?」

    「姓孟?董賊帳下有姓孟的將軍麼?」沮授疑惑道。

    「這…」

    「有!」一個聲音突然想起,辛評、沮授二人轉身看去,卻是燕風和辛毗二人,當然身後跟著已經回來的典韋。

    「子俊,你認識這個姓孟的將領?」辛評問道。

    「認識,而且還很熟悉」燕風笑著道,「此人叫孟達,字子度,扶風人,和一好友年前,前往河東郡,投靠了河東太守,平北將軍燕風。現在其麾下任校尉一職。」

    「平北將軍燕風?董賊的人?」辛評聞言,臉色大變。

    眾人聞言也是大驚失色,竟然是董卓的軍隊殺了過來。

    「你為何如此熟悉此人?」此時,沮授突然向著燕風問道,充滿懷疑的意味。

    「呵呵,先生如何稱呼?」燕風問道。

    「在下冀州韓馥帳下騎都尉,沮授,」沮授臉色平靜的說道,「我是否可以稱呼你為平北將軍大人?」

    眾人聞言,臉色再次大變,甚至有些膽小之人臉色瞬間慘白。紛紛看向燕風,就連辛評,辛毗二兄弟也難以置信的看著燕風,心中很想聽到燕風的否定。

    燕風輕咦了一聲,道,「沮授先生果然才智過人,容在下重新自我介紹一下,不才正是,平北將軍,都亭侯,河東太守燕風,字子俊。今日多謝辛評先生,和辛毗兄款待。」說著燕風對著二人行了一禮。

    「你…」辛評指著燕風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隨後竟然坐地嚎啕大哭起來,「韓大人,屬下對不起您呀,大人…」

    「你當真是燕風,董賊的平北將軍?」辛毗也指著燕風問道。

    「呵呵,辛毗兄怎的不認得在下了,」燕風笑著說道,「我就是燕風,平北將軍也是我,不過卻不是董賊的平北將軍。」說完對著辛毗眨了眨眼睛。

    使得辛毗頓時愣住,彷彿好是在體味燕風的話。

    「諸位大人,只要你們不反抗,我燕風保證絕不傷害你們」燕風沒理愣住辛毗,轉身喝道。

    「賊子,我先殺了你。」張合怒喝一聲,提著答道,便向燕風衝了過去。

    燕風紋絲不動,依舊是帶著微笑,淡淡的看著憤怒的張合。讓人覺得是臨危不亂。

    「大膽」一聲暴喝重燕風身後傳來,典韋第一時間,揮起他那雙大鐵戟,迎上張合。

    只聽,乒乒乓乓的一陣刺耳的金戈交鳴聲,原本就氣力損耗的張合如何是典韋的對手,只過了五個回合,便被典韋的一記橫剁,震飛出去。

    燕風見狀瞥了一眼一旁受了傷的張合,心中微微驚異,道,「我的五萬大軍已經入了鄴城,過不了多久便會佔據整個城池。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在做無謂的抵抗。」

    「什麼,五萬大軍?」眾人聞言,人人膽寒。

    「快,護著韓大人的家眷離開,快」沮授大聲衝著張合喝道。

    「已經晚了。」燕風道。

    話音剛落,府院中便鬼魅的出現了一隊隊士兵,迅速的將整個大廳包圍了起來。鋒利的刀刃,透著陣陣寒氣,瞬間冰凍整個大廳。

    「咕嘟」「咕嘟」

    眾人看著刀鋒,嚥了口涼氣,第一次,他們感到死亡是離自己如此的近。第一時間,他們想起裡自家的老幼妻兒,不由得退了一步。雖然只有一步,但是可以看出他們大多數人已經妥協。

    「死開」張遼一聲大喝。高高舉起大刀。

    「砰」一聲巨響,張合的大刀,狠狠的砍在了燕風士兵大盾上。被震退了回來。

    「沒用的」燕風道,「我的河東精銳可不是你們那些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蛋子,況且你已經受了重傷,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賊子」張合咬牙切齒的怒瞪著燕風,沒有再次衝殺,因為他知道燕風沒有騙他,這些士兵,確實不是己方的軍隊可比,他衝不出去,即使可以殺掉幾個士兵,可是最後也只能喪生在其他士兵手中。

    「沮授先生可願為本將軍效力?」燕風突然問道。

    「逆賊,你休想!」沮授怒罵道。

    「呵呵,先生不要著急拒絕」燕風毫不生氣,繼續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我放這位將軍和韓馥的家眷離開鄴城,先生答應為我效力。怎樣」燕風狡詐的開出條件。對於韓馥的家眷,完全毫無用處,能夠換得沮授絕對是一筆穩賺的買賣。

    「你…」

    「先生可要想好,韓馥可是對你有知遇之恩的。」燕風道,「兩年,如果兩年後,先生依舊想要離開,那麼在下絕不阻攔。」

    「兩年?你說的可算數?」沮授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哼,」燕風哼了一聲,道,「本將軍說的話重來沒有食言過。」

    「那好,你放了韓大人的家眷,在下就在你帳下效力兩年。」沮授說道。用兩年來報答韓馥的知遇之恩,沮授覺得可以接受。

    不過,他卻不知自己已經落入了燕風的圈套,兩年,兩年,再兩年,人生有很多個兩年。即使沮授非要離去,恐怕…也只能是橫著離開。

    「好,」燕風撫掌喝道,「來人傳令孟達,廖化,讓那位將軍帶走韓馥的家眷。」

    「諾」士兵領著張合出了大廳,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錯過了,再相見時,已然是燕風的強敵。

    ……

    廂房中,

    「你大哥怎麼樣?」燕風問道。

    「子…燕將…」辛毗看著眼前這個一夜之間身份大變的好友(引為好友),有些苦澀,不知如何稱呼。

    「你還是叫我子俊吧」燕風歎了口氣道。

    「子,子俊,你真的不是董賊…卓的人?」辛毗明白了些先前燕風的話,但還是有些疑惑,問道。

    「董賊的人?」燕風抬起頭盯著辛毗,良久才說道,「佐治你太小看我了。」

    「那你以前…」

    「呵呵,大漢已經到了日暮之年,董卓亂政後必然進入群雄割據的戰亂年代,就像週末的春秋戰國一樣。」說著,燕風猛然站起身來,再次盯著辛毗句的說道,「佐治,你可願意隨我,見證這一時刻?」

    「這…」辛毗猶豫。

    「不必現在回答,回去好好想想吧。切莫辜負了你的一身驚世才學」燕風輕聲說道。
z550506 發表於 2010-8-16 22:12
098 那些俘虜

    天色破曉,夜霧慢慢也淡了,不知何時,漫天的星辰也漸漸的隱去,鄴城中不時的傳來一片雞啼狗吠之聲,此起彼伏,一唱百和,恰似一派清新的晨曲,正在迎接著黎明的到來。

    遠處太行山也逐漸現出了輪廓,群山峻嶺,蜿蜒起伏,隱隱露出的高峻突兀,聳入雲霄,在白雲繚繞間,卻顯得朦朦朧朧。

    辛府,

    燕風還是選擇留在了這裡過夜,沒有去更加適合自己地位的州牧府,當然這也是燕風的一個伎倆,讓鄴城的一些世家豪族錯誤的意識到,辛家的人已經投靠自己。

    廂房內

    燕風,美美的伸了個懶腰,呻吟了一聲。這一覺雖然睡的並不長,但是卻是這幾日來,睡的最舒服的。

    「將軍!奴婢伺候將軍更衣」門外聽到聲音的侍女輕輕推開了房門道。

    燕風聞聲轉頭看向侍女,眉清目秀的一張俏麗的瓜子臉映入眼簾,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端是一副小家碧玉。

    「你叫什麼名字?」燕風隨口問道。

    女子一驚,以為自己犯了錯,連忙跪道,「奴婢叫春菊,是,是夫人讓奴婢來伺候將軍的」

    「春菊?」燕風輕喃了一聲,微皺著眉頭,又道,「更衣吧」

    春菊才戰戰兢兢的起身,走到燕風面前,開始為燕風更衣梳洗。

    良久,處在享受中的燕風,才戀戀不捨得停止了受傷的小動作。臨出門前,對著滿臉羞紅的春菊說道,「名字不好聽,改叫小蘭吧,還又我會讓人安排,你以後就跟著伺候我吧。」

    小蘭(春菊)聞言,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行禮道,「謝謝將軍,謝謝將軍…」

    對於她這樣的賣身為奴的女子來說,最大的心願便是得到主人的喜愛,從而有機會脫離奴籍,過上普通人的生活。當然一些有心機的除外。

    …

    燕風剛一出小院,便看見了一旁有些神色焦急的廖化。出言問道,「元儉,有何事?」

    廖化抬起頭,看見是燕風,便拱手行禮道,「將軍,兵營那邊出了些事。」

    「哦?兵營?」燕風疑惑,開著玩笑道,「難道那幫兔崽子造反了不成。」

    「不是,」廖化道,「是那些被盟軍俘虜的西園兵出了問題。有一些人不服從命令。還,還…」

    「還煽動其他人鬧事,是嗎?」燕風聞言,眼神一冷,道。

    「是的」廖化說道,「是末將無能。」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燕風冷哼道,「帶我去。」

    「諾!」

    …

    等到了軍營,燕風頓時怒氣沖頂,火冒三丈。只見校場中那些西園兵懶懶散散,三兩成群的聚成一堆,怎麼也不聽校尉的號令。點將台前幾個看上去牛逼哄哄的西園兵,正在大聲的嚷嚷著。大概是一些「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指揮老子」的言語。

    儘管四周有著近萬的河東軍執著亮晃晃的兵器警衛,但是依舊沒有起多少作用,西園軍好像不怕,或許根本就不相信這些也是董卓的士兵會對自己怎麼樣。

    京師的兵向來都是水分極多,戰鬥力低下,多是一些世家豪族的子弟充數『歷練』領功勳的。即使是後來漢靈帝編練的西園新軍,其中也有不少世家豪族子弟。雖然後來董卓控制了西園新軍,一些世家豪族子弟便借口被家族召了回去,但是也有一些想要巴結董卓的四家豪族,沒有召回。所以,這一部分人便把持了西園新軍中的校尉之職,向來飛揚跋扈。

    怒氣沖沖的燕風阻止了廖化的舉動,親自走到了點將台前。一把奪過一個河東小校手中的劍,大聲斥罵道,「你手中的劍是他/娘/的擺設嗎?還是你就是個孬種?」罵完,便轉身就是一劍。將剛剛叫囂的最凶的西園校尉一劍封喉。

    「殺人了,他/娘/的河東軍殺人了。」一西園小校頓時想後逃去,一邊還大喊起來。想要製造混亂,不過,沒跑兩步,便被一劍穿胸而過。帶著滿眼的不可置信,不敢的氣絕聲望。

    「殺」典韋暴喝一聲,上前將幾個企圖暴亂的小校制住。

    「殺殺!!」

    近萬的河東軍,高舉鋼刀,長槍,轟然應諾。

    嚇得那些蠢蠢欲動的西園兵頓時臉色慘白,身如篩糠。一個個恐懼的望著殺氣騰騰的河東軍。

    「軍令如山,你的長劍不止是要對準你的敵人,還有哪些不聽號令,帶頭鬧事的兵痞。」燕風冷聲道。看了一眼羞愧的小校,逕直走上了點將台。

    「吹集合號角!」

    「嗚嗚嗚…」

    嘹亮的號角聲頓時響徹雲霄。西園新兵們,那裡還敢怠慢,違抗軍令。雖然依然一陣亂哄哄的,但是終究還是在各自伍長的叫喝下,排成了隊列。

    燕風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台下鴉片無聲的西園新軍,才大聲道,

    「這裡是鄴城,不是洛陽!」

    「這裡是軍營,不是菜市場!」

    「你們是士兵,不是他娘/的流氓地痞!」

    「老子是燕風,這裡是河東軍的地盤,你們都得聽老子的。」

    「再有不聽軍令的,別怪老子辣手!」

    說完這幾句,也不顧底下有些嘈亂議論的西園新兵,燕風便臉色陰沉的離開了。

    本來燕風還想著自己多了近十萬的大軍,實力大漲,現在看來,這些西園新兵,根本不能算作士兵,頂多是一些無所事事的地痞流氓,怨不得董卓前腳剛撤,這些人就迅速的潰退。真是一群垃圾。即使編練成軍,也只能算是一群新兵蛋子。

    燕風越想越惱,越想越氣,冷聲道,「廖化。」

    「將軍。」

    「你立即去整軍,那些不想再當兵的,或者是個世家子弟的給他們路費,讓他們滾蛋,至於品行惡劣的,秘密處決,反正放出去也是個禍害。將其餘的西園軍暫時以營的單位擴建。」

    「是,末將定然不負將軍之命。」廖化肅然道。

    「恩」

    燕風最後還是不願意放棄這些來之不易的兵員。

    …

    隨後滿腔怒火的燕風回到了辛府,在小蘭的按摩下,才漸漸的平復了心中的怒氣。

    ……

    潼關

    徐晃和張遼匆匆見了一面,向老朋友一般敘了敘舊,便率軍離開向北渡過了黃河。

    因為,密探從洛陽不僅帶來了燕風北進河內的消息,同時還帶來了董卓命郭汜率大軍準備奪回長安的消息。這讓徐晃不得不執行燕風的命令,回軍河東。臨走前,傳達了燕風不久前的命令:讓張遼,法正相機行事。

    議事廳內

    討論了一段時間的法正指著鋪在桌面上的行軍地圖說道,「我軍現在只有兩萬,而郭汜的大軍卻又五萬之眾,而且是西涼步兵,戰鬥力不俗,所以不宜硬抗。」

    張遼點頭同意,確實如法正所說,抵抗的結果很可能是損失慘重。即使是守住了長安,沒有將軍的大軍支援,最後也只能放棄,何況現在將軍已經兵進河內郡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張遼問道。

    「依在下之見,我們應該放棄潼關,撤回長安,然後率軍隨徐晃將軍之後,北渡黃河。」法正眼中精光一閃,道。

    「回河東?」張遼道,「也好,能夠為將軍帶回這兩萬將士,也是一件好事。」

    「不」法正搖搖頭,然後用手指在地圖上劃了一個半弧,說道,「我們這樣,然後到這裡…最後在…」

    ……

    虎牢關

    自從董卓又一次親率大軍來援之後,雙方便進入了對峙狀態。一方面董卓在等著郭汜長安方面的消息;另一方面。盟軍在等待著荊州的舉動。只不過,現在逃回荊州的劉磐,在劉表的一頓斥責之下,才發出了急報,想必要傳到盟軍軍營,至少還需兩三日的時間。

    至於荊州的蒯越,在聽聞自家兄長被董卓俘虜,雖然是為了救荊州兵而自願的。但是還是痛哭流涕。在劉表的好生勸慰之下才止住。不過由此也恨上了燕風。

    …

    盟軍一座軍營帳中。

    「秒才所言可屬實?」

    「孟德放心,絕對屬實,我化名夏淵去參軍,見了他們的一個主官,叫張泉的太守,打探了多日,才得以證實。」夏侯淵肯定到。

    「這就奇怪了?」曹操疑惑不已,「按秒才所言,這燕風肯定是早有反叛之心,否則也不會編練屬於自己軍隊。把河東郡變成他的一塊地盤。」

    「那這燕風為何如此,還要為董賊效命?」夏侯惇不解的問道。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曹操道,「秒才,那日救我的確實是燕風的人?」

    「確實是他帳下張遼的士卒,不過不能肯定是燕風所為。」

    「嗯,這燕風當真讓人難以捉摸。」曹操皺了皺眉頭道,「燕風是怎樣的人,是否是忠於董賊的爪牙,看來還得從這個叫張遼的將軍身上才能肯定。」

    「孟德為何如此在乎燕風此人?」夏侯淵不解的問道。

    曹操聞言,看了夏侯淵一眼道,「此人深通兵法,乃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統軍將才。可為我所用。」

    「哦?」夏侯淵有些不敢相信,他眼中的孟德會如此誇獎一個敵方的將領。

    「孟德,我們可以去鄴城。」這時,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曹仁突然說道。

    「去鄴城?」曹操疑惑,隨即恍然明悟,道,「或許值得一試,可以去試試此人到底如何?」

    「那袁紹那裡如何說?」夏侯惇說道。

    「無妨,如果燕風的目的真的是去襲取鄴城,那麼韓馥,王匡,公孫瓚等人的大軍定然趕不上,而且也奪不回鄴城,一會兒我們可以去向袁紹說明,並且請戰前往鄴城即可。」曹操道。

    「好,」夏侯惇擊掌興奮道,「看來又有仗打了。」
z550506 發表於 2010-8-16 22:12
099 鄴城援軍

    中午,紅日當頭

    燕風忙裡偷閒,很是愜意。

    政務上(其實也沒啥政務,就是安撫世家豪族和百姓)都交給的臨時僱傭工沮授。軍務上也交給了孟達和廖化。

    而他自己呢?也就是躺在床上,咪睡著,享受著侍女小蘭的服侍(也就是燕風交給他的現代按摩而已)偶爾有些毛手毛腳。弄得小丫頭面紅耳赤,嬌羞不已。

    這大概就是那些世家豪族子弟的小生活吧。燕風很是享受。

    不過

    「主公,廖校尉求見」一刻,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間響起。打斷了正調戲?)小蘭丫頭的燕風。

    『真沒有眼力價』燕風抱怨一聲,道「讓他在門外等著」

    說完燕風整理了一下衣裝,當然還有小蘭這丫頭,才又道,「叫他進來」

    廖化聞聲進了小閣,迎面便迎來了燕風帶著一絲抱怨的眼神。當下心中不解,自己也沒有惹將軍生氣啊?難道還是因為早上西園軍,自己的辦事不利?不過等到他看見了一旁俏立的小蘭後才明白過來,感情是這麼一回事。

    於是,廖化撓著頭,嘿嘿笑道,「將軍,這…嘿嘿」

    燕風沒好氣的瞪了廖化一眼道,「你現在好歹也是個校尉了,這一身匪氣要改了,如此不識禮節,成何體統?對了,你這麼急著見我,有什麼事?」

    「是,是,」廖化躬身連連應道,您也不是一樣?「將軍,西園軍已經全部整軍完畢,除去世家子弟,兵痞,和不想當兵的人外,還有將近六萬士兵。」

    「哦?還有六萬?」燕風聞言,還是有些驚喜,也是,平白的多了六萬大軍,任誰也是欣喜若狂。

    「將軍,其他的那些是否?」

    「不必,給他們一些錢糧,將他們放出城去。」燕風說道。嘴角浮現一絲笑意,我的承諾實現了,能不能逃的了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末將知道了。」

    「走吧,帶我去軍營」

    …

    西園軍,軍營中

    留下來的士兵正在有條不紊的排著隊領取自己的兵器,對於他們大多數西園兵來說,都是一般的庶族子弟,不管是為了家人,還是想要光宗耀祖,當兵時他們唯一的選擇。

    等到燕風再次踏進這座軍營的時候,士兵們的兵器大都領取完畢,看著有些軍人模樣的西園兵,燕風滿意的點點頭。對著一旁趕來的小校說道,「吹集結號。」

    「諾」

    …

    「嗚嗚嗚…」的一陣號角聲,西園士兵們迅速的集結起來,一點也沒有早晨散漫的樣子。

    站在點將台上,燕風掃望了一圈,凜然振臂高喝道,

    「從你們的眼中我看到了迷茫,因為你們不知道在為誰而戰。」

    「從你們的眼中我看到了身為草芥的你們從心底發出來的渴求。幾個月前,我跟你們一樣,也是你們中的一員,我渴望立功,渴望成為將軍,渴望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渴望光宗耀祖,於是,我憑著我自己的雙手,憑藉著我的武勇,衝鋒陷陣,斬將殺敵,終於才有了今日的高位。」

    「你們不是天生的草芥,不是天生的下等人。只要奮鬥,就會像我一樣。」

    「不管你們以前如何,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平北將軍燕風的士兵。今後只需聽我燕風的號令。其餘的人你們就當他們是放狗屁!」

    「也許,我不能保證你們人人都成為將軍,但是,我可以保證你們,你們的家人都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即使你們有一天戰死,你們的家人也有我,燕風照顧。」

    「大聲告訴我,你們願不願意成為老子的部下!隨著老子建功立業!!」

    「願為將軍效力!」廖化臉膛紅如晚霞,眸子裡露出瘋狂的的興奮,燕風的話音剛落,他便振臂扯著嗓子吼叫起來。

    「願為將軍效力」點將他周圍的河東兵跟著大吼起來。

    「願為將軍效力」

    「願為將軍效力」

    …

    西園兵紛紛嘯叫起來,神情越來越激狂,瘋狂的用兵器磕碰著大地,瘋狂的揮舞著…近六萬人的瘋狂嘯叫,震天動地,響徹整個鄴城。就連州牧府中忙碌的沮授也不由停下手中的活計,抬頭震驚的望向軍營的方向。

    其實不僅是他,幾乎鄴城所有的人,只要還在喘氣的,都滿臉駭然的望著這發出山崩海嘯般的吼嘯的方向。

    …

    士兵其實也如普通百姓一般,易滿足,最容易鼓動的一群人,只要給他們衣住飯飽,他們就可以成為你的士兵,為你征戰沙場,成為你腳下的那一堆『萬骨枯』。

    但是,想要訓練出一支天下精銳,就必須激起他們心底的渴望,那一種對美好生活的渴望,對光宗耀祖的功名的渴望。

    …

    良久,燕風見眾人的情緒漸漸平靜,再次喝道:

    「你們現在的表現,老子還算滿意,但是這遠遠達不到要求,要想在老子的軍隊建功立業,就必須遵守老子的軍規。違反的,不管是誰,老子都絕不客氣。」

    喝完燕風便對旁邊的校尉點頭示意。

    「平北將軍軍規!」

    「第一條:不聽軍令者,斬!」

    「第二條:擅自行動者,斬!」

    「第三條:鬧事者,無論其原由,斬!」

    …

    「第六條:私自**擄捋,斬!」

    「第七條:擅殺百姓冒領軍功,斬!」

    …

    「第十五條:殺敵一人者,賞十錢,殺十人者,賞百錢,升一級,…」

    「第十六條:殺敵一校者,賞千錢,升三級。…」

    …

    每一聲斬,彷彿一柄鋒利的長劍,狠狠的刺進士兵的胸膛,讓他們渾身冰涼。

    但是每一聲賞,卻又彷彿是一塊兒掛在魚鉤上的美味的肥肉,讓士兵的忽略了危險的異常興奮。

    這也就是所作為的恩威並施吧。

    或許那些個『斬』或多或少的聽過,但是那些賞賜是就對沒有聽說過的。以前當兵即使有賞賜也是將校一級的分瓜了,怎會給他們?有一頓飽食就算不錯了。

    可以說燕風開創了當兵的先例,也許這對他一個現代人或許沒什麼,但是對於古代士兵卻是破天荒的第一遭,當然這些軍規還有很多地方等著燕風去完善。畢竟燕風現在還屬於流浪狀態,沒有足夠的地盤。

    ……

    傍晚,日已西斜。

    鄴城西。

    大營軍帳中。

    「什麼?攻打鄴城,韓馥你瘋了不要搭上老子。」公孫瓚怒斥道,「現在鄴城少說也有十萬大軍,與我們相差不多,怎麼打?」

    「落入董賊手中的是我的鄴城,不是你公孫瓚的右北平,你當然要袖手旁觀了。」一向懦弱的韓馥竟然也怒了。可見鄴城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的重要。雖然他是冀州牧,但是冀州的大部分的官吏都不聽他的,他們都有自己的私人武裝力量,燕風把這一郡一縣看成了自己的地盤。

    「是啊,文節兄。」王匡也勸道,「沒想到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讓這個燕賊襲取了鄴城。從下午那些董賊俘虜中可以確定,燕賊的軍隊最少有兩萬,在加上那些西園軍,恐怕真如公孫將軍所說的那樣,有十萬大軍。所以我們不應該輕舉妄動,而是就地安營紮寨,向袁盟主請求援軍。」

    「哼」韓馥冷哼一聲,別過頭去,雖然覺得王匡說得有理,但是怒氣依舊難消。

    王匡給公孫瓚使了個眼色,又道,「不過文節兄不必擔心,你在鄴城經營多年,廣施恩德,百姓皆附。此時鄴城雖然被燕賊攻破,但是城內的世家豪族定然不願讓董賊的人統治,所以只要袁盟主的援軍一到,我們在聯繫城內的人做內應,裡因外合之下,鄴城必然唾手可得。」

    「對,董賊士兵想來殺戮成性,殘暴不仁,定然難獲得人心。現在當務之急扁絲派人潛回鄴城聯繫內應。」公孫瓚主動獻策道。算是給韓馥一個台階。

    ……

    鄴城,辛府,燕風所住的小院。

    燕風正在聽著孟達的稟報。

    「如將軍所料,我軍斥候在鄴城以西十里外的一個山谷中發現了袁紹的盟軍。」

    「哦?西面?」燕風疑聲道,「有沒有被發現?」

    「沒有,我們的斥候是裝扮成普通的砍柴山民。決不會被發現。」孟達保證道。

    「事上沒有絕對的事情,有些事情必須要做兩手準備」燕風道,「不過這次,想必他們也不會發現。是誰的軍隊?」

    「是,韓馥,公孫瓚,和王匡的軍隊,大約有十萬人。」孟達回答道。

    「以為躲起來我就發現不了嗎?哼哼,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燕風不屑的撇嘴道。

    其實,在燕風兵進河內的時候就知道,袁紹的盟軍就一定會來,只不過無法判斷時間而已。雖然中間發生了沒有在計劃內的『襲取鄴城』的變故,但是燕風仍舊沒有懷疑,他知道,盟軍中肯定有人會判斷自己的行動目標,而鄴城便是值得懷疑的。

    「將軍,我們要不要夜襲?」孟達建議道。

    「恐怕不行,雖然他們不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已經來了的消息,但是肯定現在正時刻的注視著鄴城的動靜,所以我軍一出動,很有可能被察覺。」燕風搖搖頭道。

    「將軍,敵軍會不會?」

    「什麼?」燕風疑惑,看向孟達,突然領會,道,「你說是也城內那些有異心的世家豪族?」

    「是的,將軍,雖然在外人看來辛家已經站在我們這一邊,但是畢竟城外的韓馥才是鄴城的舊主,與那些世家豪族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我們不得不防。」

    「嗯,若非子度提醒,我差點忘了。」燕風道。

    「將軍日理萬機,只是一時忘了而已。」孟達小小的一個馬屁,拍了過去。

    「嗯,」燕風點點頭,很是享受,道,「這事,就由你去辦,要密切監視城中的那些人,看看到底是誰還不識抬舉。」說著,眼中凶光乍現。

    「末將明白」
z550506 發表於 2010-8-16 22:13
100 豪強行動

    是夜,

    燕風三分詫異,七分驚喜的看著門外的辛毗,連忙道,「佐治,快進來,快進來。」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辛毗進了自己的廂房。

    等到讓辛毗坐下後,燕風目光熱切的看著辛毗道,「佐治啊,我可是時時刻刻盼著你的到來啊,這下好了,這下好了,你終於來了,終於來了。」燕風高興地似乎忘乎所以,忘記了辛毗到現在也並沒有對他說一句話,更沒有答應為他效力。

    辛毗,也是一臉詫異,沒想到燕風對於自己的到來如此的高興。心中多少有些欣慰。

    「燕將…子俊,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

    「哦?佐治請說。我必會如實相告。」燕風在辛毗一旁坐下,看著他說道。

    「子俊,你,你是否要背叛董卓?」

    「是」到了這個程度,燕風也沒有好隱瞞的。

    「為何?」

    「董卓的行徑,天下皆知,佐治有何必多問?」燕風不答反問道。

    「那的這一想法是早有了還是現在決定的?」辛毗問道,如果第兩個問題,是判斷燕風品行良知的話,那麼第三個問題,便是決定辛毗是否忠心效勞的最主要問題:燕風是否可以算得方諸侯。

    「呵呵」燕風呵呵一笑,站起身來,他早就猜到辛毗遲早會問這一問題的。以前燕風的表現,只能說明他是一個合格的統帥將軍,卻不能說明他是否有逐鹿天下的資格。

    燕風走到,窗前,輕輕推開窗戶,道,「佐治,你看,天空上有許多閃耀的星辰,它們現在都是光彩奪目,但是卻沒有一顆星辰的光芒可以蓋過其他的,反而有一顆已經漸漸黯淡了,為什麼?佐治,不瞞你說,在我成為士兵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著擁有實力,想著成就一番偉業。不管我效力的是否是董卓,對我來說,無所謂,它們都是我的墊腳石而已。所以,我表現出了我擁有將才的一面,擁有了屬於我自己的軍隊,地盤。」

    燕風轉過身,看著思索的辛毗,接著說道,「後來,董卓猜忌我,甚至要置我於死地,我沒有反抗。因為我知道,我可以反抗,但是我沒有實力面對反抗後的後果。所以我隱忍,隱忍到了現在。」

    說著說著,燕風的語氣逐漸急促起來,似乎是在興奮,「現在,董卓已經和關東那群自以為是的諸侯軍兩敗俱傷。所以,我的機會來了。我崛起的機會來了。真的,這一刻,我已經等了很久了。佐治,你是否願意跟著我建不世偉業。」說完上前握住辛毗的手,滿臉真誠,熱切。

    辛毗見燕風如此將自己的事毫無保留的高數了自己,心中有了決定,慢慢抽出被燕風握住的手,伏地拜倒,「辛毗拜見主公。」

    其實,他經過一天一夜的琢磨,已經想明白了。只是有一些問題需要,也必要當面問燕風,得到肯定。

    確實如自己的這位好友所說,皇室衰微,加之董卓亂權以後,天下定然群雄四起,亂世必將再次降臨。而且桓,靈二帝以來,朝政日益**,地方的豪強也越來越驕橫跋扈,迫害百姓。所以才釀成了黃巾起義。這必將又是一個秦末紛爭。

    而自己的這位好友,智勇雙全。更可貴的是他的深不可測的心機,和洞察力。他一開始投靠董卓的時候就已經打算遲早要叛離,所以才積攢的實力。換一種說法,他早就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計劃中。這絕對是足以稱霸一方的豪傑。甚至…

    …

    燕風見辛毗終於拜自己為主公了,頓時大喜過望,這是自己第一個正當手段得來的謀士(法正?),雖然有些做戲的成分。其他沮授,蒯良等都是自己強逼的,尤其是蒯良,是自己連嚇帶騙,弄來的,還不知道以後如何處理。

    「佐治請起。」

    「多謝主公」辛毗拜謝後,才站起身來,垂手立於一旁。

    「沒有外人的時候,不必如此拘禮」燕風說道,「佐治,令兄仲治那裡?」

    「主公放心,辛毗定然會勸說家兄。」

    「如此最好。」燕風大喜。辛評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文臣幹吏。只不過自己,去見了幾次,想要親自勸服,都被拒之門外。

    辛評一直為自己引狼入室之舉感到羞憤,雖然最後燕風放了韓馥家屬,但是仍舊不能釋懷,所以燕風拒而不見。

    ……

    雖然燕風現在似乎有一種皆大歡喜的感覺,但是,仍舊有讓他憤怒的事情。

    鄴城,蕭府。

    蕭家雖然沒有向辛家那樣掌握一城的太守之職,但是實力影響絕對不容忽視。為何?無他,因為蕭家家主的妹妹便是韓馥續娶的第二位夫人。可以算得上是魏郡,甚至是冀州的『皇親國戚』。

    再加上,韓馥本身膽小懦弱,是個『耙耳朵』,所以換一句話說,蕭家可以說是冀州真正的『州牧』

    所以一些實力比較弱小的世家豪族,紛紛為蕭家馬首是瞻。

    大堂內

    蕭家家主,蕭國良坐在主位上,笑著說道,「不久前,我已經得到了韓州牧的密信,他的十萬大軍已經到了鄴城郊外。隨時可以反攻鄴城。所以今夜在下邀請諸位家主來,是為了商量,做內應之事。」

    「做內應?這,這」膽小的家主一聽立刻驚叫出聲。要不是蕭國良提早特別交代過,恐怕現在就這一叫,早就『隔牆有耳』了。

    「哼,膽小鬼,」一個家主不屑的罵了一聲。又問道,「蕭家主,我李強願意做這內應。不過蕭家主可否肯定韓州牧的大軍是否真的有把握拿下鄴城。否則…」

    李強也是鄴城的一家豪強,是個商人,跟並州方面有著很多生意往來,主要做的是食鹽生意(私自販賣)。

    「李家主放心,這燕賊只不過是董卓的一條狗而已,手中也只有三萬人馬,至於其他的都是不久前的那些俘虜。呵呵,這些俘虜能有多少戰鬥力?過不了幾天,還不得乖乖的再回俘虜營?哈哈」

    「哈哈…」

    眾人聞言紛紛笑了起來。為何成為俘虜?因為他們都是孬種,都是一群一觸即潰的雜兵。怎麼會是他們韓州牧的正規軍的對手。一時間,有好幾家都表示願意當內應。

    蕭家主見眾位家主大都同意了,滿意的笑了笑。衝著一邊的一位看著似乎很柔弱的年輕的男子說道,「怎麼樣?甄儼兄」

    甄儼所在的甄家,也是冀州的大族。原本甄家的祖籍是冀州常山國的無極縣。不過作為家主的甄逸很早就趨勢,而後由於甄儼很有才華,加之出身名門(是東漢王朝宰相甄邯的後裔。)所以被居委孝廉,後又被時任冀州牧的韓馥徵召為一位侍郎。所以甄家就從無極遷徙到了鄴城,接著原有的人脈和財富,很快成為鄴城的一家很有份量的大族(並沒有什麼實權,只是威望)。而甄儼便是現任的家主。不公一些事情還需問過他的母親張氏才能決定。

    甄儼見蕭國良問自己,趕忙起身,行了一個晚輩禮,才道,「請蕭家主見諒,先前不知蕭家主相邀是為此。所以這等關乎家族大事晚輩不能全權做主,還需回家請示過母親才能決定。」

    蕭國良見此,大概也是知道甄家的情況,所以並沒有因為甄儼沒有明確答覆而憤怒,只是笑著對他點點頭,道,「如此,那麼賢侄便回去請示也好,盡快給蕭某一個答覆。」

    「是,那晚輩就此告退」 甄儼有躬身行了一禮,緩緩退去。

    其實甄儼所代表的甄家,蕭國良並沒有放在心上。鄴城的的四家大族,出了他看不起的外來戶甄家,還有已經投靠了燕賊的辛家,剩餘的李家已將站在自己這邊。在加上絕大多數的小家族已經足夠。

    見甄儼已然出了府院,蕭國良道,「好了,我們在商量商量,好做好準備,等待韓州牧的命令。」

    「好,我們都聽蕭家主的。」

    「對,聽蕭家主的」

    「我們錢家也是聽蕭家主的」

    …

    聽著這一個個的聲音,蕭國良臉上的笑容越加的濃密了。

    ……

    甄家,大堂

    甄儼將蕭國良要做內應幫助韓州牧奪回鄴城的事情告訴了他的母親張氏。

    「堯兒,你覺得我們甄家該如何?」張氏沒有做決定,而是問向一旁的甄堯(甄儼的弟弟,今年二十四歲,比甄儼小四歲)。

    「孩兒覺得應該同意蕭家主的意見,幫助韓州牧奪回鄴城。」甄堯說道。

    「為何?」張氏問道。

    「董卓欺君罔上,殘害世族,已經引起天下世族的討伐。其軍隊也是殘忍好殺。必然得不到世家百姓的支持,敗亡事遲早的事」 甄堯有條有理的分析道。

    「嗯,堯兒有所長進,」張氏說道,看著有些得意的甄堯,潑了一盆冷水,「但是,堯兒你應該多出去走動走動,切莫總是呆在書房。儼兒你說呢?」說著又轉頭問向甄儼。

    「我們甄家應該靜觀其變,兩不相幫。」甄儼道,「根據近日所見,這個平北將軍燕風卻非洛陽流傳的那些作惡的西涼兵。不但如此,我問過我們前往京都做生意的管事,這燕風在河東有著很好的聲望。世族百姓都很尊敬他。而且,他的河東軍又是百戰之師,遠非我們這些只打過黑山強盜的軍隊可比,所以,勝負難分。我們最好作壁上觀。」

    「恩」張氏點點頭,覺得甄儼越來越想一個家主了。

    …

    不光是甄家如此決定,就連從蕭家出來的一些原本大營蕭國良的小家主也抱著這種態度。『聲援』一下可以,但是要出人參與,那就絕不可能。這也是他們的保命之道。當人這也是小家族的悲哀,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站對行。所以,只有這樣才能保全家族。

    ……

    辛家

    「將軍,今夜幾乎所有的世家豪族都聚集在了蕭家。」

    「蕭家?韓馥夫人的娘家嗎?」燕風問道。

    「是的,卻是的韓馥的第二位夫人的娘家。」孟達說道,見燕風沒有再打算詢問,便又道,「不過途中,甄家的家族甄儼率先退了出來,卻不知是何故?」

    「甄家?」燕風驚訝道,「是否有一個女兒叫甄宓的甄家?」

    「這,末將就不知道了」孟達說道。

    「唔」燕風嘴角露出苦笑,現在這個甄宓差不對才十歲左右。孟達怎麼可能知道,於是到,「密切監視,一定要掌握它們密謀的證據,到時我再好好收拾他們。」一絲殺機驟然釋放,瞬間便隱沒。

    儘管如此,孟達也察覺到了燕風真的動了殺心。躬身道,「末將遵命。」

    ……

    洛神甄宓,呵呵,小蘿莉一個。
z550506 發表於 2010-8-16 22:14
101 辛毗定策

    這一日,雲幕低垂。彷彿是一口大黑鍋一樣,罩在魏郡的上頭,有些壓抑。

    鄴城西,一座山谷內。

    帳內

    韓馥正在一臉興奮的與王匡和公孫瓚正在商議夜襲的計劃。萬事具備,只欠東風,而這東風便是正往鄴城趕來的曹操和張邈的五萬大軍。

    這時,韓馥派去的聯絡鄴城內的世家豪族的親衛突然闖進帳中。說道這親衛其實也是韓馥夫人的一房遠房親戚表弟。名叫蕭剛,平日也沒少飛揚跋扈。

    韓馥瞥見蕭剛慌慌張張的進來,頓時覺得有失顏面,斥聲,「如此不識禮節,成何體統!」不過等他正眼看到蕭剛的時候,立即臉色急變。

    只見,蕭剛渾身是血,也不知道是否是他自己的,臉色慘白如紙,手中抱著一個長形木盒,顫顫抖抖的樣子彷彿報的不識木盒而是嗜人的野獸一般。兩片像是凍得紫的嘴唇,上下抖動著,「姐,大…人…」

    「怎麼回事?」沒等韓馥詢問,公孫瓚便開口問道,他常年在大漢北疆征戰,這種捧著木盒的場面自然也是沒少見。

    「蕭剛,快說」韓馥厲聲喝道,彷彿是要接著高亢的厲叫,壓制心中的不詳和擔心。

    「大…人…這,這是…」蕭剛被韓馥的厲叫嚇了一跳,匍匐在地上,牙齒在打著顫,始終也說不出來,只是,顫抖的手不斷的向前推著那個沾滿血色泥跡的木盒。

    公孫瓚見狀,立即上前,拿起木盒打了開來,頓時倒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駭然,盒子裡放著兩個並排的血色人頭,這當然並不能讓公孫瓚如此,而是兩顆人頭面目全非的淒慘駭人模樣,嚇了公孫瓚一跳,這顯然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那一細條條的碎肉彷彿蚯蚓一般,混雜著血跡,攀纏在整個腦袋的面部,駭人之極。這慘不忍睹的模樣,把一旁的前來探看的王匡駭然的瞬間劇烈乾嘔起來,彷彿要把胃液也要嘔出來一般。

    而韓馥更是不堪,直接被嚇得吐了一口鮮血後昏死過去。

    燕風乾的?當然不是,而是當過山賊的廖化干的,也是燕風默許的,為的就是給那些剩餘的世家豪族的一個警告,血淋淋的警告。

    ……

    辛府,燕風的小院中。

    聞訊的辛毗急匆匆的趕來。一進院門便衝著燕風說道,「我聽說主公將蕭國良和李強兩家的阻燃全部處死了?」

    「恩」燕風看了一眼辛毗,並沒有怪罪他的無禮,點頭道。

    「為何?主公難道不怕鄴城的世家豪族的對抗嗎?這對主公的大業毫無益處啊」辛毗急聲問道,帶著些許質問的口氣。也難怪,在他看來燕風要建立鞏固穩定的地盤,就必須聯合世家豪族。而現在卻…

    「對抗?他們這些叛逆已經在對抗了,」燕風冷笑道。

    「叛逆?」辛毗頓時愣住,有些疑惑。燕風並沒有告訴蕭國良和李剛做內應的事。

    「佐治你回頭去問一下孟達就知道了,哼,這些不知好歹的傢伙。」

    辛毗何等聰明,幾乎瞬間便想到了蕭國良的身份,道,「可是,為何要殺了李強呢?他…」

    「佐治」燕風歎了一聲,道,「霸業的道路是需要死人的,其中不僅有敵人,和自己的將士,還有那些不聽號令的氏族豪強。大漢為何有此下場?就是因為天下有太多的不聽話的士族豪強。他們擁有大量的私兵。一旦反叛對城防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所以…」

    「所以,主公要殺了他們嗎?」辛毗震驚道。沒想到燕風竟然有如此極端的想法。

    「不,我為何要無緣不顧殺他們?」燕風搖頭道,雖然心中很是想除掉這顆毒瘤,但顯然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只是要限制他們而已」

    辛毗聞言,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著實被燕風嚇了一跳。「那主公要怎麼限制?」

    燕風笑著搖搖頭,道,「還沒有想好呢,而且現在也沒有實施的地方,還是等以後有了穩定的地盤在說吧。」

    「穩定的地盤?」辛毗疑聲道,「主公不是有河東郡,現在又有了鄴城嗎?只要南下取的河內郡,便可已連成一片,成為一塊穩定的根據地啊?」

    「河東?恐怕不久以後便會遭遇戰火,我反叛,董卓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至於鄴城,魏郡,我從來沒有當成它是我的地盤」燕風說著,看了一眼辛毗,又道,「既然佐治你願意追隨我,那麼我也應該告訴你我心中的打算。」

    「主公請講」辛毗道,也覺得自己確實還沒有瞭解自己主公的內心想法,這對一個謀士來說,絕對是不行的,不稱職的。

    「我現在手中掌握的軍隊除了現在鄴城的八萬大軍,還有河東的三萬。總共有十一萬大軍。哦,還有張遼的近萬的軍隊。」

    「張遼?那個被董卓污蔑為叛逆的將軍?」辛毗驚訝道。難道,張遼的反叛也是自己的主公安排的?這,自己的主公究竟是如何的一個人?竟然…

    「對,張遼從來都沒有背叛我。」燕風道,「而且,我這次出兵河內原本就是想要脫離董卓,回到河東然後北進佔據並州,來鄴城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佔領並州?主公為何要去並州?」辛毗疑惑皺眉道。

    「怎麼?佐治有其他的想法嗎??」

    「主公,並州向來是邊患最嚴重的三州(幽州,並州,涼州)之一,雖然有九郡但是其中有三郡,雲中郡,五原郡,朔方郡都在關(雁門關)外,很難防守,而上郡又在河水以西,恐怕主公也鞭長莫及,其餘五郡,毗也曾去過,人口稀少,土地貧瘠,遠不如冀州,司隸等中原州郡。並非是王霸之地。所以,在下辛毗以為主公應該鞏固鄴城,然後佔據河內,打通與河東郡的聯繫,然後再厲兵秣馬以圖冀州。而後方可取並州,幽州平定河北,逐鹿中原。」

    「哦?」燕風聞言陷入沉思,自己 對並州的瞭解也只是從書上得到的,確實並州人口不興,兵員是個很大的問題。最重要的是糧草。雖然自己佔據鄴城的到不少糧草,但是也維持不了太長的時間。而到時,還要應戰董卓的報復,日後,還需對抗佔據冀州的袁紹,幽州的公孫瓚,恐怕,即使會戰勝也會用很長的時間。到時將要面對佔據中原羽翼豐滿的曹操。這…

    「主公?」辛毗喚道,見燕風抬起頭,便又說道,「主公現在除去了蕭家,李家,又有辛家支持,可以說已經完全控制住了鄴城,其他只要傳檄便可定魏郡。而並州則不然,除了以上的缺點外,並州現在對主公最大的不利便是黑山賊張燕控制了並州的上黨郡,等一些靠近太行山的郡縣,所以主公要進兵並州必然難以避免與張燕交惡,到時很可能陷入腹背受敵。」

    「張燕?」燕風心中一驚,自己怎麼把這個黑山大王忘了?自己曾經和他們黑山軍交過惡了。看來,原本自己制定的並州計劃,竟是如此不堪,哎…好在自己還沒有行動,現在也有了個謀士幫襯著自己分析。不行,自己得需要更多的謀士,一流,一流的謀士。只有這樣才能對抗今後曹操那強大道變態的謀士團。

    想著,燕風起身對著辛毗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主公不可,萬萬不可。為主公分憂是屬下的職責。」辛毗雖然高興燕風采取了自己的意見,但是對燕風的施如此大禮可萬萬不能承受。

    燕風執意行禮道,「佐治,你受得起,若非是佐治提醒,我可能會冤死數萬兒郎。」

    「主公」辛毗見無法阻止,便也隨燕風行了一大禮。

    禮罷,燕風詢問道,「佐治是否還認得冀州的大才?」

    辛毗當然明白燕風想要招攬人才的意思,於是想了一下道,「沮授是個不可多得大才,再者眼下魏郡陰安便有一大才,姓審名配字正南。」

    「哦?審配?佐治可熟悉此人?」燕風問道,這審配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大才,為人剛正不阿,是自己急需的人。

    「主公放心,毗定然請來審配。」

    「好,還有你的大哥,這次一定要說服。」燕風道。

    「定不負主公所望。」

    …

    沮授,是該找個機會了。

    哎…自己要上那去找那些個謀士那?

    還有,需要趕緊告訴公明,子忠他們的自己的最新計劃了。

    不知道文遠,現在在哪呢?

    ……

    河東,安邑。

    一間府院中

    「子柔先生,這燕風到底是何意,不是要將我們交給董賊嗎?怎麼現在到了河東?」文聘詢問道,這些日子是在是太無聊了,讓年輕氣盛的文聘,很是不習慣。

    「仲業,此事恐怕另有玄機。這燕風很不簡單啊。」

    「子柔先生,你有何看法?」

    「這燕風恐怕是要反叛董卓。」

    「叛變?不可能吧,他可是董賊的爪牙啊。不知,嗯,不知幹了多少壞事。」文聘先是一驚,而後恨聲道。

    蒯良笑了笑說道,「你肯我們一路走來,還有進城後那些百姓的態度,並沒有一絲的懼怕,憎惡,反而透漏著一絲欣喜,一絲傲然。這說明了燕風的軍隊跟董卓的西涼軍是不同的,沒有幹過那些**擄掠的事情。而且,我們在潼關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將軍他叫張遼,年前是董卓判定的叛逆,現在卻和燕風手下的統兵大將如此的親近,這說明了張遼的叛變,是燕風一手策劃的。」

    「這,難道他真的要叛變?」文聘驚然道。

    「恐怕是了」蒯良點頭道。

    「哈哈,先生果然大才,怨不得將軍總是誇獎先生。」徐晃本來已經到了門口,卻沒有進來,是想看看這個蒯良究竟如何,見他才出了燕風的本意才出言道。

    「將軍繆讚了,在下在聰明也不是敗於你家將軍之手,成為了階下囚?」蒯良自嘲的笑了笑。

    「將軍確實是天下無雙。」徐晃傲然道,他深深佩服燕風的識人,才謀,膽識…反正燕風可以說是他心中真正的『無雙』。「不過,先生也是計謀之士,這次在下來特有事情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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