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极品】烽火逐鹿之三國 作者:帥子 (連載中)

whatever727 2010-8-9 12:16: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1 84414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3 11:04
082 東邊的戰



第二日,

天剛剛放亮,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然停歇,泥濘不堪的道路上,稀泥積水,坑坑窪窪。依稀可察的馬蹄印有些密集而慌亂,似乎有大隊的騎兵從此匆忙的賓士而過。

兗州陳留,董軍營帳內。

“哈哈哈…”

一聲暢快而又豪然的大笑聲突兀的傳來。得意之極的蘊含昭然若見。

“哈哈哈哈…”

緊接著,又是一陣笑聲響起,似乎是勝利後的相慶,又似乎是單純的迎奉諂媚。



函谷關

“嘶律律~~~”

一騎如風,數騎緊隨,疾馳而至。奔至關前狠狠的一勒韁繩,雄健的戰馬頓時人立而起。昂出一聲嘹亮至極的長嘶,兩隻碩大的鐵蹄在半空中一陣亂踢。身著銀甲的燕風威風凜凜的跨騎在馬背上。

“啪啪~~”

騰空的鐵蹄狠狠的踏落,重重的叩擊在積水的地面上,濺起一片冷寒。

“龐德何在?”一聲厲喝,驟然響起。

關上,正要喊話的士卒聞言,立即趴在潮濕泥淌的關牆上往下望。

“將軍,是將軍,快,打開關門。”

“嘎嘎吱吱”

一陣刺耳的響聲中,關門大開。沒有停留,燕風猛拍,戰馬長嘶一聲,飛蹄而過。



‘啪唧啪唧…’

腳步踩過積水的清脆聲中,燕風在典韋,龐德和數位親兵的護衛之下,魚貫而入,進了堂中。待坐下後,燕風看向龐德。

龐德會意,躬身一拜,抱拳道,“稟將軍,末將來此時,因為兵力不足,只能在關下紮營,靜待將軍大軍。昨夜子時,忽然關中喊殺聲四起,末將心疑,便率軍攻關,不想卻毫不費力的便攻陷。事後才得知,是徐晃將軍的人馬率先殺入關中。”龐德簡單的將經過說了一遍。

“哦?那徐晃何在?”燕風抬頭問道。

“稟將軍,末將也並未見到徐晃將軍,聽攻關的士兵說,徐晃將軍已經率大軍親自去營救陛下了。”龐德答道。

“唔,原來如此!”燕風點點頭,心道,看來自己還是慢了一步,沒有來得及阻止住徐晃。否則便可借機搪塞董卓,將自己潛在的危機化於無形。

“將軍,我等接下來該如何?”龐德問道。

“事不宜遲!我們必須迅南下。”燕風道,“龐德聽令!”

“末將在!”

“你暫且留守函谷關,待到廖化率軍而來後,迅趕來與我匯合。”燕風下令道。

“遵命!”

“另外令高順五日之後,西渡黃河。”



兗州陳留,董軍大營軍帳中。

“董賊竟也有今日。”

“是啊,此次多虧了盟主的統籌策劃,元皓先生的妙計,我軍才會有如此的大勝。”冀州牧韓馥拍馬贊道。

“是啊”“是啊”

眾諸侯竟皆諂媚。

袁紹面色榮光,神情得意。仿佛是自己打敗的董卓。

立于一旁的田豐也面帶笑意,接受眾人的稱讚。其實,他心中有些疑惑,從董卓的秘密撤退的計畫中,可以看出一定有智謀之士,為其出謀劃策。而且計畫也很成功,險些騙過自己。

他先是派出西涼鐵騎南下攔截荊州兵,而後在率軍猛攻陳留,製造假像,儼然成功,自己當時也被迷惑。不過,他們本可留少數人馬斷後,趁夜離去。卻不知為何,在傍晚時,突然出現大亂。進而給己方可趁之機,一舉被擊潰。這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混亂?當然是由董卓自己造成的,他擔心自己的安危,和洛陽的家財,早已等的不耐煩,不聽李儒的勸告,硬是讓十數萬西園軍殿后,帶著自己的嫡系西涼軍,率先撤離。這怎了得,本就有些風言風語流傳的董軍大營,西園軍將領,頓時覺得自己成了董卓的棄子,西涼軍的替死鬼。於是,便爭先恐後的競相逃離。

所以,潰敗便開始了。

白天還勢如猛虎的董軍,轉眼間變成了病貓,任人宰割,狼奔豸突。



“元皓,你在想何事?”袁紹見自己的功臣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陛下已被救出,盟軍又大破賊軍,形勢一片大好,難道還又什麼難題嗎?

田豐聞言,施了一禮道,“主公,諸位大人。我軍雖然大破敵軍,但是擊殺俘虜的皆是西園軍,並沒有董賊的嫡系精銳。如果,被其逃回洛陽定然日後成為大患。”

“呵呵,元皓多慮了!董賊的西涼軍現在恐怕已經被孟德,孫堅他們包圍了,敗亡是遲早的事情。”袁紹呵呵一笑道。

“主公所言極是,”田豐點頭,但還是擔憂道,“曹操,孫堅的大軍總共只有近三十萬,而董賊的軍亦有十余萬,而且其中更是有董卓的王牌騎兵——西涼鐵騎,所以,屬下擔心,孟德,孫堅他們的包圍網會被撕裂。”

“嘶!嘶!”

眾人聽田豐提及了西涼鐵騎,皆是臉色一變,倒吸一口涼氣。這西涼鐵騎的厲害他們是見過的,當時便是他們瞬間撕碎己方的防禦陣線,使得計畫中佯退的眾位諸侯狼狽不堪,險些喪命。此時,想起那滾滾的鐵流,心中仍舊不免會冒出一片冰寒。

“那該如何?”袁紹也覺得情況危急,急聲詢問道。

“我們不應該在此靜待消息,而是大軍壓上,前往援助曹操,孫堅,誅滅董賊。”田豐提出建議,他心知,諸位諸侯人心不齊,只有面對困境之時才會通力合作,但是一旦形勢大轉,對己方有利之後,便會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計較自己的得失。於是看著眾人猶豫,便繼續利誘道,“主公,諸位大人,戰爭中兵力的損失在所難免,可以隨時從俘虜中得到補充,但是誅殺董賊的機會不容錯過,只有剿滅董賊,諸位的實力才能更進一步。”

眾位諸侯並不傻,反而都是一些有野心的智謀之人,否則也不會聯合討伐董卓。拯救蒼生,匡扶漢室,這只不過是他們的口號而已。升官封爵也只是追求的一個利益結果。他們真正起兵聯合的原因,是在於董卓的威脅。實力強橫的董卓,擁兵數十萬,這遠遠淩駕於他們這些人。所以,為了以後不被董卓各個剿滅,只有聯合對抗。

袁紹猶豫了一陣,肅然起身,厲聲喝道,“傳令,大軍即可出!”



與此同時,虎牢關

一騎如飛,從東面的泥濘上疾馳而來,奔騰的鐵蹄前後翻滾,激濺起漫天水花。

馬背上的士兵滿臉疲憊,衣甲破爛不堪,眉宇間流露出一片死灰之色。胯下戰馬由於賓士已久,已經汗出如雨,口角溢出了白沫。尚未到關門,便再也支援不住,前蹄一軟頹然栽地,將馬背上的士兵狠狠的跑了下來。

“急~~報~~急~~~”治病掙扎的喊了一聲,旋即便寂然不動,氣絕聲望。

“嘶律律~~~”

倒臥在地的的戰馬掙扎著揚起馬頭,出一聲悲鳴,隨後便頹然的跌躺下來。

“好像是我西涼騎兵的兄弟!”

一名士兵驚呼起來。

“你,你,還有你們幾個,給我下去,把那人抬進來。”守衛的小校臉色一變,眺望了一下,下令道。

幾名士兵轟然應諾,疾步奔下關牆,“嘎吱”聲中關門洞開,幾名士兵急忙趕到跌躺在地上的士兵。手指一試,沖著關上呼喊道,“死了,校尉大人,他死了。”

“抬進來!”

小校又指了幾個士兵,厲聲道,“你們幾個去稟報華將軍。”

士兵聞令,抬起屍體急步進了關門。



大廳中。

華雄看著從屍體聲搜出來的的求援信,臉色大變,霍然起身,道,“不好,相國中了叛軍的詭計,被圍困。”“怎麼會這樣?”從洛陽逃生的董璜聞言,臉色急變,惶恐道。

“來人,立即集合軍隊!”華雄幾乎沒有思索便下令道。

“諾!”親衛應命剛要離開。

“且慢,華將軍你帶走了軍隊,虎牢關怎麼辦?”董璜厲聲阻止道,相對于董卓來說,董璜覺得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萬一,叛軍突襲虎牢關,那自己怎麼辦?坐以待斃還是落荒而逃?兩個結果都不是董璜所願。

“豎子你是何居心?相國危急,難道本將軍不去營救嗎?”華雄厲聲質問道。崢嶸的怒氣,仿佛要將董璜撕的粉碎。

董璜身子猛然一顫,強聲道,“虎牢關有大量家屬官員,華將軍你怎能棄而不顧?”

華雄聞言,怒瞪了董璜一眼,問道,“劉校尉,關內有多少人馬?”

校尉劉濤聞言,出列答道,“回將軍,關內算上我軍潰逃至此的八千余兵士,總共有一萬三千餘。”

“好,劉濤聽令!”

“末將在。”

“本將軍命你,率五千軍馬嚴守虎牢關!”

“諾”

董璜還想說話,卻被華雄淩厲的眼神嚇退,待到華雄走後,董璜才現,自己的後背,已然冷汗淋漓。



南陽

相對於兗州境內的刃拔弩張,酣戰慘烈。南陽卻顯得有些平靜而詭異。

徐晃不愧是有名將之資的大將。硬是把荊州兵逐個擊破,最終圍困在一座荒山上。

當然,這也是蒯良等人的不得已而為之,自從在函谷關突破了徐晃的封鎖以後,徐晃便向一個膏藥一般,緊追不捨,十分難纏,於是只能分些兵馬,牽制住徐晃,給自己贏得南撤的時間。不過,蒯良等人還是小榷了徐晃,最後被逐個擊破。

最後,兩軍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午後,徐晃大營中。

飛馬趕來的燕風坐於位,沉著臉冷然道,“情況如何了?”

徐晃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燕風為何臉色如此難看,出列回答道,“回將軍,荊州軍已經被末將圍困在了荒山”

“陛下呢?”

“困在山上。”

“恩,”燕風盯著徐晃,卻是一員名將啊,只不過…“公明啊…”

這時,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報~~”一名小校,進到帳中,單膝跪地稟道,“報將軍,敵軍,有人前來,想要面見將軍?”

“哦?”燕風一愣,有些疑惑,道,“把他帶進來。”

“諾!”

不及片刻,一名文士走了進來,沖著燕風一拜道,“想必這位便是名震京司的平北將軍,燕風吧!”

“正是本將軍,不知先生如何稱呼!”燕風沒有起身,而是直接拱了拱手問道。

“在下無名之輩,不提也罷,不提也罷。”文士搖頭道。

“呵呵”燕風呵呵一笑,也不在意,繼續問道,“先生來此何意?或者說過,是你家主將叫你來有何事情?”

“特來請將軍往山上一行,不知可敢否?”文士說完看著燕風,似乎在挑釁,在激將。

“哦?你們荊州兵被我軍圍困荒山,插翅難飛,為何不是你家將軍來我軍營,反而讓我去你們軍營,這豈不不合常理麼?”燕風淡然道。

“將軍此言差異,在下來此並非乞降,而是來談判。難道將軍不去拜見陛下嗎?”文士巧言如簧。

“陛下?”燕風一愣,卻是應該去拜見,即使那是虎穴狼窩,否則以後‘不尊聖上’傳出對自己極為不利,於是說道,“好!你先回去吧,晚間我會前往。”

“將軍,”徐晃等人阻道。

“我意已決,爾等無需多言。”燕風斥聲道。

“好,那在下就先且回去,恭候將軍大駕。”

燕風擺擺手,不再言語。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3 11:04
083 勸說燕風
傍晚,斜陽西下,彤雲密佈。

長安城下,屍堆如山,血流成河。一場慘烈的攻堅戰剛剛落下帷幕。

城中,議事廳

牛輔面色憔悴的坐於正位,眉宇間有一絲喜意。

“多虧孝直先生的妙計,才能擊退叛軍,否則長安難保,本將軍便萬死難報相國的大恩。”

“將軍謬贊了,區區小計何足掛齒”法正謙虛道,但是眼中仍閃過一道喜色。

“先生不比謙虛 ,待到長安事後,本將軍定將先生推薦給相國大人,以先生之才,定會重用。”

“在下,多謝將軍。”法正躬身謝道,心中不以為意,董卓連燕風都融不進去,豈會重用他自己?況且,其殘暴不仁,定難以成事。

其實,他到有些冤枉董卓了,主要是燕風崛起的太快,還沒有得到董卓的信任便已然擁兵數十萬。這換作是誰都會心悸,猜忌不已。而且,法正是關西人而且是謀士,不掌兵事,這就更容易得到董卓的信任重用。

“將軍,在下有一計,可擊潰叛軍”法正又說道。

“哦?何計?”牛輔聞言大喜道。

“夜襲”法正道。

“夜襲?會不會太冒失?”

“不會,從這一兩日觀察,想必將軍也早已看出,城外張魯,馬騰,韓遂三人並非齊心合力,否則長安早已被破。”

牛輔點點頭,卻是如此。

“而且,馬騰,韓遂二人向來重視騎兵,步兵戰力低下。攻城之戰大多皆是由張魯承擔。連戰數日,損失慘重,張魯定然心中憤懣不滿。所以…”

“先生的意思是夜襲張魯軍營”牛輔眼睛一亮,道。

“將軍明察,”法正恭維一聲,繼續道,“將軍帳下一萬西涼鐵騎,霸絕關西,且不能城戰,可用於夜襲。”

“好!此計可行。”牛輔撫掌道,“不過,馬騰,韓遂二人的鐵騎也十分難纏,如果相援。奈之為何?”

“將軍無須擔心,夜襲並不需要殲滅張魯軍。而且馬騰、韓遂二人都是野心之輩,定不會及時相救。騎兵之戰在於迅,閃電之擊。等到馬騰、韓遂二人來援時,想必張魯大軍已經再次損失慘重。事後定會怨恨而退,則叛軍自潰。”

“哈哈,先生之計果然大妙,就依先生所言。”牛輔哈哈笑道。

“呵呵,將軍可令屬下騎兵奮勇衝殺,在馬騰,韓遂二人趕來之前,儘量斬殺敵兵。”法正有囑咐道。

“先生放心,本將軍曉得。”



這裡可以說一下了:張遼和法正派去洛陽、河東方向的密探,許久也沒有等到回音(意外耽擱了),但是卻探來了張魯、馬騰、韓遂三人引大軍突然攻打京輔,並與劣勢的牛輔連番惡戰。

頓時,法正就覺得奪取長安的時機已然到來。於是便和張遼設計,自己前來長安假意自薦,幫助牛輔。等到擊潰張魯三人的人馬,而牛輔大軍又是慘損。困乏之際,和張遼裡因外合,奪取長安。好為他自己的進身之禮,得到燕風的賞識,重用。

這便是士族門閥時代,寒族士子的一種最好的自薦之法。



是夜,荒山上,荊州兵大營。

帳中

“子柔先生,燕風此人是否真的會來?”文聘看了看天色,詢問道。

“仲業放心,我觀燕風此人,並非常人,定人不會食言,你且坐下,稍安勿躁。”蒯良撫須肯定道。

“哼,只要他敢來,我們就將其抓獲,以為人質。”文聘聞言,眼中厲芒一閃,冷然道。

“仲業,哎…”蒯良看著一臉兇狠之色的文聘想要勸阻,不過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這雖然是當前最有利的方法,但是卻也是最極端的方法。一個不慎,便會是魚死網破的局面。不過,蒯良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默認,到時候臨機決斷。

“報~~燕風將軍到。”

蒯良給文聘打了個眼色,道,“快快有請。”

片刻之後,燕風便進入帳中,只見其一身便服,腰間別著一把寶刀,正是繳獲孫堅的古錠刀。身後只有典韋一人跟隨,再無其他。如此赴宴,毫無懼意,到是讓一旁一直盯著燕風的文聘,眼中閃過一絲激賞,最起碼,燕風的英傑之名,在文聘心中已然坐實。

“哈哈,先生好心計,竟然隻身前往敵營之中,”燕風打量了蒯良一眼,一禮贊道。心中頓時明瞭,原來還在納悶,邀請怎會派文士,現在看來是為的探聽自己的虛實啊。這一刻燕風對蒯良產生的極大的興趣,無疑這是一個極富膽識智謀的謀臣。

“燕將軍過譽了,到是將軍的膽略叫在下佩服。”蒯良微笑著回禮說道,然後指著一處座位又道,“將軍請坐”

燕風點頭,落座,典韋執戟立在身後,兇神惡煞般的盯著文聘,因為身為絕世猛將的他感覺到了帳中散出來的絲絲殺意。

“先生也是膽識過人啊,可否告知姓名?”燕風道。

“在下區區不才,荊州劉州牧帳下武衛校尉,蒯良,”蒯良道,在武說武官,如果沒有再論其他。其實蒯良也是荊州的諫議大夫,他哥哥蒯越是主簿。

“哦?你便是蒯良,蒯子柔?”燕風心中一驚,失聲道,原來是荊州劉表勢力的頂級謀士之一。不要以為沒有遠見,雄心的劉表導致荊州不戰而降,就認為劉表帳中沒有頂級謀士,蒯良便是其中之一,從一開始的幫助剛到荊州的劉表短時間內計定荊州,再到後來的江東猛虎孫堅死于其手,無疑不說明了蒯良智謀高深,乃當世一流。

蒯良見燕風如此,疑惑不解道,“燕將軍認得在下?”

“聞名久已,先生大才,協助劉荊州平定荊襄,乃為左膀右臂。”燕風贊道,眼神有些熱切。自己帳猛將如雲,但是唯一欠缺的就是謀士,雖然有了個法正,但是燕風到現在還沒有見到過其人。

蒯良被燕風盯得渾身不自在,仿佛又千萬隻蟲子在爬,瘙癢難受。到口的謙揚之詞頓時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連忙舉起酒道,“燕將軍請。”

燕風回過神來,覺得自己有失禮儀,不捨得收回目光,舉樽一飲而下。

頻頻敬飲,氣氛似乎變得和諧起來,良久,酒興已盡。

燕風起身道,“天色不早,先生可否讓本將軍覲見陛下?”

“哼,”蒯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聲冷哼傳來,正是一旁陪酒的文聘。

燕風聞聲側頭,看向文聘,開始並沒有在意,以為就是一員普通的武將,現在看來確實覺得儀錶非凡,剛想詢問。

“不得無禮”後來趕到的劉磐,出言斥責道。劉磐雖然不是主將,官位也不高,但是他是劉表的從子(跟侄子應該差不多,只是範圍廣一些),所以地位特殊。“燕將軍勿怪。”

“無妨無妨。”燕風搖頭道。

隨後燕風便跟隨蒯良,劉磐(代表劉表)一起覲見了漢獻帝,期間燕風表現的十分恭卑。

事後,回到帳中。燕風客氣了幾句,假裝便要告辭。

蒯良見此說道,“將軍忠義,乃是大漢棟樑不思報皇恩,卻為何助紂為孽,投靠董卓?”

燕風聞言,神色微變,心中冷笑一聲,假裝疑惑道,“先生此話何意,無需如此,不妨直言。”

“燕將軍。”劉磐說道,“董卓欺君罔上,迫害陛下,可惡至極。今陛下有幸脫險,將軍為何不棄暗投明,隨我等南下荊州?到時天子詔,群雄回應,必可誅殺董賊。將軍亦可名留青史。”

“這”燕風有些猶豫,荊州確實是個好地方,土地豐腴,人民殷實。如果自己得到的話,不僅可以避開董卓的西涼鐵騎,還可以可迅崛起,東可據江東之地,借長江天塹,稱霸江南,西可取益州天府之國,漢中之地,成就王業。

不過,這都得需要劉表肯放手。會嗎?肯定不會,到時自己必須憑藉手中的兵馬奪取。可是,自己並不佔優勢,不僅是兵力上的不足。而且,劉表已經在荊州站穩,加之其皇族宗親的身份,荊州世家豪族必會全力支持。在者民心也未必會在自己這一方。如此自己天時,地利,人和,無一可據。奪取荊州意圖只能是空中樓閣,美好的願望僅此而已。

“燕將軍?”看著燕風沉默不語,劉磐輕聲喚道。

“此事關係重大,燕某需要和手下眾將商議,”燕風道,“並且我軍皆是河東子弟,親人家眷皆在河東,如若背棄董卓,依其秉性,定然會報復。燕某不可如此自私,強迫他人”

“這…”蒯良,劉磐猶豫。

“哼,不答應,便想如此輕易離開嗎?”文聘陰冷的聲音。

燕風聞言,臉色一變,果然沒安好心,原來是鴻門宴,心中惱怒異常。

“哈哈”燕風大笑一聲,怒道,“今日來此便猶虎落平陽,唯有一死,燕某有何懼哉。但我數萬河東兒郎,定然會為我復仇,魚死網破,不死不休。”

蒯良,劉磐聞言臉色皆變,這是他們最不願見到的結果。戰爭無疑變數極大,兇險難測。萬一皇帝陛下有個任何閃失,那麼他們荊州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將軍勿怪!”劉磐說道,然後沖著文聘厲喝道,“還不退下!”

“是”文聘惡狠狠的瞪了燕風一眼,不甘的退了下去。

“既如此,燕某明日若有了決定,便會再來。”燕風抱拳道,“告辭”



其實,燕風也有些心懼,倒不是怕死,只是燕風至始至終都認為,人死了,一切的事物都不在相關,即使死後的到再大的榮譽。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3 11:04
084 江東關西
深夜,天色昏沉,黯然無光。彎月仿佛羞愧似地,早早的躲在了雲層的後面。

虎牢關

拼死掙扎,狼狽逃回的董卓,正在議事廳內暴跳咆哮。

此次出征損失可謂慘重至極,要不是最後關頭,華雄及時殺到,裡應外合,兩面夾擊,那麼董卓就無法突出重圍,只能飲恨當場。即使如此,董卓逃出生天。心中的憤怒依舊難平。

良久,咆哮聲漸漸平息。董卓臉色陰沉的跪坐主位,仿佛來至九幽之地的惡魔一樣猙獰可怕。讓堂下眾文武,心驚膽寒,毛骨悚然。沒有人知道,暴怒之下的董卓會拿誰來開刀泄。所以皆是低頭不語,生怕董卓會看見,原來堂下有一個人,他叫某某某。

“李傕,我軍損失如何?”董卓開口寒聲道。冰冷刺骨。

“回相國,”李傕暗罵自己倒楣,出列躬身答道,“初步統計,突圍而回的大軍現在只有~~有~~”

“有多少?”董卓猛然瞪向李傕。

李傕心底一寒,雙腿跪地道,“有十余萬”

“什麼?三十萬大軍只剩下了十余萬?”董卓驟然站起,厲聲怒吼道,“竟然損失如此?”

“相國,是~~相國恕罪,相國恕罪!”李傕惶恐的磕頭求饒。對於喜怒無常的董卓來說,狡辯無疑是自討苦吃。

“相國恕罪。”眾文武拜倒在地。

董卓怒視眾人,胸口劇烈的起伏不定。彷如一只暴怒的狂獅一般,再次向眾人咆哮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董卓才平息,跌坐在地上,神情有些落寞。像是一位末路梟雄,頹然問道,“西涼軍還又多少?”

“還又不足十萬”

“不足十萬?”董卓自言一聲,不過可以明顯感到,董卓怒氣消失了許多,讓眾文武心中長籲了口氣,看來命是可以保住了。

【董卓經過徵兵等加上原有的軍隊,總共有大軍近六十萬,其中西涼鐵騎八萬,西涼步兵二十萬,河東軍二十萬(包括白波軍,其中燕風控制的八萬,加張遼),其餘的是西園軍。可謂強橫絕世。在多說一句:此時各個諸侯還並沒有開始大量徵兵。】

“起來吧。”董卓道,似有些無力。

“謝相國”

“主公,突圍之時會有士兵走散,相信明日便會先後到達虎牢關”李儒見董卓一臉頹然,寬慰道。

其實眾人都明白,那些士兵恐怕凶多吉少,不是戰死,便是被俘。

“好了,洛陽可有消息?”董卓問道。

華雄聞言,出列答道,“有,燕風將軍傳來捷報,已經攻陷洛陽,現在正在追擊挾持陛下的荊州兵。”其實華雄比較好運,今日救主有功,加之董卓等人家眷大多沒有慘遭殺害,所以,才能將功補過。當然,最悲慘的便是張濟了。嘿嘿…

“恩,暫留徐榮率領三萬大軍鎮守虎牢關,其餘明日隨我返回洛陽。”

“諾(遵命)!”

……

當然相對于董卓的憤怒,十八路諸侯們確是自然喜笑顏開,洋洋得意。這一戰,不僅大敗了董卓,還俘虜了近十萬。而且陛下已經救出。聯合天下誅滅董卓,指日可待。

不過,也有些不愉快,是俘虜的看押問題,每個人都生怕他人占了便宜,爭吵了半天,最後決定暫且看押至鄴城。待攻陷洛陽之後,在行分配。這主要是袁紹的注意,大多數人都賣給了他一個面子。

……

次日,南陽

黎明,不知什麼時候撕裂了黑夜的濃裝,大地一片朦朦朧朧,如同籠罩著一層銀灰色的輕紗。西邊,連綿不斷的山丘若隱若現。天地間一片靜寂。

這一切,彷如一副靜美的春晨破曉圖。

倏然間

大地猛地顫抖起來,轟轟隆隆的聲響,響徹雲霄。

東邊,極目曠野的盡頭,天地相接處,一條淡淡的黑線,緩緩蠕動。

軍營中霎時間號角齊鳴,嘶喊聲,金屬撞擊聲響成一片。

“怎麼回事?”營帳中,燕風猛然間坐起身來,厲聲喝道。

“主公,有騎兵靠近。”帳外,想起了典韋鏘然的聲音。

“騎兵?”燕風驚奇道,難道是西涼鐵騎?否則不會有如此萬馬奔騰般的的震動。“龐德何在?”



大營外,龐德矗立遠眺。

地平線上那條淡淡的黑線變得更加的粗了,綿長嘹亮的號角聲,突兀響起,霎時間衝破音障,清晰地傳入營中每一位將士的耳中。

西涼騎兵,這是西涼騎兵的號角聲!龐德心道。

黑線越來越近,往前蠕動的度也變得越來越快。

漸漸地,令人窒息的滾滾驚雷中,依稀可見一杆大旗獵獵作響,鬥大的‘徐’字迎風甩擊。



西涼鐵騎前,徐榮一騎當先,望見營中飄起的‘燕’字大旗,目光一凝,持槍的右手微微上揚。身後三萬西涼鐵騎,陡然間開始減。

馬頭攢動,蹄聲如雷,轉瞬間便已至燕風大營前。

“嘶~律律~~”

戰馬齊鳴,排山倒海般。這是徐榮在示威。

營中,行至半路的燕風臉色霎時間變得難看至極,轉身沉聲道,“惡來,回帳。”

……

山頂,看著如洪水濁浪般的奔騰而至的西涼騎兵,蒯良,劉磐,等人臉色急變,猶如死灰。

這一刻他們就知道,他們的行動失敗了。不說陛下是否能夠到達荊州,就是這三萬荊州兒郎,想要能夠安然回到荊州都似乎是一種奢望。

“子柔先生…”

……

燕風大營中,

徐榮一臉不愉的進入燕風帳中。看著看,“燕將軍真是悠閒啊?”

“怎麼?”燕風沒有抬頭,冷然道,“徐將軍的架子很大麼?大到需要我這個平北將軍前去迎接?”

“哼”徐榮聞言,臉色一變,冷哼一聲,確實燕風不論官職還是爵位都要比徐榮高。沒有任何理由應該迎接徐榮。相反,徐榮此時倒是應該相燕風見禮,不過…

“燕將軍,可見的皇帝?”

燕風在看書,沒有說話。

徐榮臉色頓時沉如死水,燕風實在是太不給他面子了。鋼牙緊咬,咯咯作響,仿佛要咬碎一般。

其實,燕風也很生氣,身在官場,人不犯我,我不惹人。徐榮是什麼?他不過是董卓手下的一直狗,怎敢在連董卓都沒放在眼中的燕風面前狂吠,示威?

徐晃見狀,有些擔憂。說道,“荊州兵和陛下已經被我軍圍困在荒山上。”

“那為何不進攻,奪回皇帝?”徐榮聞言怒然質問道。

一旁的龐德見此,臉上出現惱怒之色,腰間佩劍,已然將要出鞘。

“哼哼~~”燕風一聲冷笑,寒然道,“我河東軍如何?是否進攻,還輪不到你徐大將軍來指揮。”

“燕風,你…”徐榮大怒,指著燕風道。

“鏘”

龐德的長劍終於出鞘,劍鋒直指徐榮,冰寒的殺意頓時蔓延開。來仿佛能將整個營帳冰凍起來。

帳外典韋怒吼一聲,將異動的徐榮親衛打翻在地。

徐榮見狀,臉色大變,他沒想到燕風竟然會如此。厲聲喝道,“燕風,你敢如何?”

“不如何,本將軍只想讓你明白”燕風陰測測的看著徐榮的囧態,嘴角掠過一絲不屑,冷然道,“河東軍該如何,要何時進攻是有本將軍說了算。你要是不服,可以帶著你的西涼鐵騎竟管衝殺,本將軍絕無半點意見。”

“好!好!好!”徐榮咬著鋼牙,大說了三聲好。轉身揚長而去,冰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陰霾。

“將軍,我們?”

“好了,你們暫且先退下吧”燕風不等徐晃說完,便擺擺手說道。

“遵命”眾將轟聲應諾,轉生而退。

只留下獨自苦思的燕風。當然,回到營帳中暴跳如雷的徐榮我們暫且不多提。

……

傍晚,

戰事依舊沒有來臨,徐榮雖然對燕風的行徑惱怒非常,但是也不會愚蠢到讓騎兵去攻打荒山上的荊州軍。

至於燕風,則是在苦苦思索自己的出路。

是下江南,還是占西北?這確實是難以抉擇,但是又必須做出選擇。

下江南,即使不能如願迅得到荊襄九郡。但是自己可以轉戰江東,成就吳越霸業。進而厲兵秣馬(船),席捲江南,最終征戰天下。可以說江東絕對是一個可以很容易到嘴的香肉。而且,也是最容易防守的地方之一(另一個是益州)。

但缺點也是很明顯的,現在是東漢末年時期,並不是唐宋以後,江南人丁不興,兵員匱乏。看看三國後期的東吳政權,只能憑藉著長江天塹苟延殘喘。

而關西,大體正與江東相反,作為京輔重地,西漢建都所在地,長安一帶,人口稠密,經濟達,有黃河,潼關,武關可據守,正是成就帝業的寶地(秦朝)。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嫡系部隊,是河東軍。難道要不遠萬里江他們帶到江東?這……

雖然東漢(三國)時期,人口流動的頻率比較頻繁,但是那也是限於無家可歸的難民,和一些抱負遠大高級人才而已。大多數普通百姓還是願意留在故土的。

哎…真是一個傷腦經的問題啊。

看來自己……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3 11:05
085 燕風勸說
初入夜。涼風習習

荒山上,荊州兵大營。

帳中

面對燕風的再次到來。蒯良,劉磐,文聘都是驚愕瞠目。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燕風竟然還會來,還肯來,還趕來。

對於他們來說,在燕風的援軍來了之後,便已經陷入了極端危急的境地,雖然燕風和徐榮並不和。

這不僅是兵力上的差距,更重要的是兵種上的差距。暫且不說突圍逃跑無機會渺茫,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的。就說武器裝備上。

三國初期,南方由於水戰在整個戰爭中佔有決定性的作用,所以兵員上多是水路兩栖,裝備的兵器多是刀盾。當然也有槍的使用,可較之北方的槍短上不少。

所以三人正在苦思對策,如何才能夠撤回荊州。看見燕風的突然到來,文聘眼中掠過一絲興奮,握住劍柄的手微微顫動。燕風此時絕對是一個炙手可熱的人質,有了他在手不僅可以安全撤離,說不定還能把原本打算放棄的皇帝陛下一同帶走。

“怎麼?不歡迎在下?”燕風一進帳,便見三人怔愣,笑著說道。燕風怎會看不出荊州兵的絕境,而其實是他有些想法,當然是對蒯良的想法。可以說現在的燕風為了人才謀士已經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因為燕風現在也有些明白,歷史已經改變了。

不過,燕風這一比較‘現代人’的方式,到時讓蒯良、文聘,劉磐他們又是一愣。

“哼!歡迎?恐怕你甭想再輕易出去了?”文聘冷笑道。

“呵呵”燕風呵呵一笑,當然明白文聘的意思,不過,他早已想到了計策,“在下此次前來,可是為了三萬荊州兵的身家性命而來的。”

“抓了你,我們就沒有性命之憂了。”文聘不屑道。

“不得無禮!”劉磐斥責了一聲道,“且聽燕將軍說。”

“哼”文聘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燕將軍,所說的性命之憂是否有些言過其實了?我荊州兵…”蒯良說道。

“子柔先生,是在欺在下無知麼?”燕風打斷蒯良的話,不屑的撇撇嘴道,“山下有我河東精銳將士五萬,而且又有徐榮所率領的西涼鐵騎三萬。整整八萬大軍,試想荊州兵區區三萬如何安然退去,難道你們認為我方大軍事泥捏的嗎?可笑至極。”

“你!”劉磐臉色一變,怒道,“我荊州將士視死如歸…”

“視死如歸?哼哼”燕風不屑,繼續道,“你們無疑是以卵擊石,三萬荊州將士在我步、騎的配合下,定難逃敗亡。即使你們不為他們的妻兒子女著想,難道也不為你們的助攻著想嗎?”

“燕將軍此話何意?”蒯良皺眉問道,眼中閃過一道憂慮。

“荊襄九郡是劉荊州的地盤,南陽也在其中,可是劉荊州卻沒有派出任何軍隊前來支援,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荊州此時已經沒有軍隊可以出援了。”

“荒謬,我們已經向劉表大人求援,援軍不日便道。到時兩面夾擊,有性命之憂的恐怕是燕將軍你吧?”劉磐厲聲道。

燕風嘴角掠過一絲笑意,說道,“援軍?恐怕是虛張聲勢吧。荊襄九郡雖然是地廣人豐,但是劉荊州卻是初來咋到,短短時日,如何制服荊州豪強,完全鎮壓反對勢力。恐怕多半是集重兵威懾。如若在派兵前來,一旦損失慘重,難麼此時荊州的局勢便會驟然大變,到時…哼哼,不用在下言明吧,諸位!”

“你…”劉磐震驚的指著燕風,沒想到…

文聘也是吃驚不已,手中的長劍已經微微出鞘。隨時便要將燕風斬殺當場。

“哼”一聲怒哼傳來,赫然是如鐵塔般矗立在燕風身後的典韋,崢嶸的鐵戟,殺氣四射,讓人忍不住心底冒出一股寒意,仿佛要冰凍整個靈魂一般。

當然帳中最吃驚的當屬是蒯良了,荊州兵的性命是他最擔憂的事情,原本劉表是十分不贊成他的提議,突襲洛陽,營救皇帝。而且,跟他們蒯家不和的蔡瑁兄弟也是極力反對。

不過在自己的苦勸下,和荊州其他一些有遠識之人的勸說下,劉表才勉強同意,但是也只能派出三萬大軍,如若在多便是影響荊州的局勢。

可這一切都是荊州內部的事,蒯良萬萬沒有料到,燕風竟然也知道,不,是能夠推測出,而且還對荊州的局勢情況如此瞭解。這…需要多麼高深的分析判斷能力,蒯良是自愧不如。

其實,燕風怎有如此能力,只不過知道一些大概的歷史而已。

但是,蒯良不知道,這便是優勢,而且他也絕對不會相信燕風會很早以前就開始調查荊州,調查劉表。這絕不可能,沒有任何理由,世上也絕對沒有如此先知先查之人。

“惡來。”燕風低喝一聲,又道,“此時前來,在下給荊州的三萬將士來生還的機會,不知諸位可否願聽?”

蒯良最先恢復驚態,深深的看了燕風一眼,問道,“是何機會,燕將軍不妨直說。”

“只需諸位辦妥兩件事便可”燕風一笑道,神情有些得意。

“哪兩件事?”劉磐問道。放回皇帝他們能夠想到,不過另一件…

“其一,交還皇帝陛下,和皇室所有人員物品,再者…”燕風提出第一個條件,頓了一會兒,才繼續道,“再者便是三位之中的一人必須留下,隨在下回洛陽。”

“什麼?”劉磐驚怒道。

“什麼?”文聘大怒,‘鏘’的一聲拔出長劍,徑直向燕風砍去,冰寒的怒意,排山倒海般的湧向燕風。

“當!”金戈相交,文聘的長劍和典韋的短戟狠狠的撞擊在一起,刺眼的寒芒,頓時映亮兩人面龐,顯得猙獰可怖。

“當”又是一聲巨響,文聘一聲悶哼,頓時感到天雷噬體,,心神俱震,踉蹌著退到帳邊,麻的虎口,已然鮮血淋漓。

‘強悍的傢伙!’文聘心中一驚懼,怒瞪著典韋。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典韋便攔截,擊傷了文聘,武力強悍如斯,即使是文聘這一荊州日後的第一大將也不能敵一招。即使是在馬上。因為典韋已經或者今後將不再是以前的典韋了。

“住手!”喝聲同時響起,惱怒的典韋才罷手,收戟又立于燕風身後。

燕風道,“兩個條件少一不可,在下必須要給董相國一個交代,想必諸位也清楚董相國的脾氣秉性,不要為難在下。”

“難道沒有其他的條件?”劉磐問道,回洛陽,只有死路一條,劉磐不可能不知道,當然蒯良,文聘也不可能不知道。

“沒有”燕風搖頭道,“大丈夫立於天地間,就必須為他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擔後果。”說完,有意的看了蒯良一眼。

“那要是我們不交出一人呢?”文聘怒道。

“那就唯有一戰,憑實力說話了。”燕風一拱肩,無奈道。

“哼,那可不一定,我們還可以拿你當人質,”文聘冷笑,瞥了一眼擊傷他的典韋,繼續道,“一樣可以安全離開。”

“恩?”典韋出一聲重重的鼻音,怒目霎時圓睜,瞪著文聘,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哈哈…”燕風聞言,大笑。

“有什麼可笑的,這次是你自己送生門來的。”文聘見燕風毫無懼意的肆意大笑,惱怒道。

“這也是先生,劉將軍的想法嗎?”燕風停止大笑,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在下奉勸收回這可笑荒謬的想法,難道你們不知,我雖然為董相國手下一位將軍,但是與西涼軍團並不和睦麼?用我當人質,恐怕無法制約到徐榮和他的西涼鐵騎,反而給他除去我的可趁之機,一旦我被殺,那麼諸位和山上的三萬荊州兵就只能做殉葬品了。”

“怎麼樣?蒯良,蒯子柔先生,”燕風見三人陰沉思索不語,陰笑一聲,道,“個人生死,難道比不上三萬荊州將士的性命,比不上荊州的大業?”

“好吧!”蒯良歎聲道,神情有默落。

“先生…”文聘失聲阻止道。

“好了,仲業,我意已決。”蒯良打斷文聘的勸阻,道,“我乃軍中統帥,此計謀又是出自我手,自然後果由我承擔。劉將軍石州牧大人的從子(侄子),定不可落入董賊手中。”此時還不夠格文聘(地位)。

仲業?仲謀?孫權,仲謀?仲業,文聘?難道眼前這一年輕領便是荊州名將文聘?燕風心中一喜,這真是買鍋送湯勺啊。

於是稍加思索,注意上心頭,開口道,“不行,先生只不過是謀士,雖然出了奇襲洛陽的計策,但是執行的並不是先生,不能代表荊州軍。我看,還是劉磐將軍最合適。不知劉磐將軍肯否?”

劉磐聞言神色急變,眼神出現了一絲慌亂。年輕氣盛的他絕對不願意如此便輕易地喪命在洛陽。

“我乃軍中統帥,劉將軍只是一員戰將。”蒯良急聲道,劉家子弟絕不能喪命,否則會連累蒯家。蔡瑁絕對不會放棄如此好的機會,打壓蒯家。

燕風搖搖頭,裝糊塗道,“先生莫要欺騙在下,我雖然只是將領,但也知道,謀士只能當軍師,斷然不會成為以軍統帥,就如董相國的軍師李儒先生。所以只能是劉磐將軍隨在下前往洛陽。”

蒯良聞言幾番說明,但是燕風一口咬定絕不可能,即使是劉磐作證也斷不相信。讓蒯良滿臉氣憤無奈。劉磐是恨得牙癢癢。當然文聘在一旁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前殺死燕風,只不過典韋早早的盯上了他,只能按劍不動。

良久,燕風為難的說道,“子柔先生是主帥,即使在下勉為其難的相信,恐怕董相國也不會相信,不過,在下到是有一策。”

“何計策?”劉磐急聲問道。蒯良也看向燕風。

“計策麼?便是找一員大將冒稱主帥,先生擔當軍師,隨在下一同前往。”

“這…”蒯良皺眉。顯而易見,帳中只有一人夠資格,便是文聘,但是文聘是蒯越推薦的年輕將領。很有潛力成為荊州日後的統兵大將。

“如何?兩位性命換三萬荊州將士,”燕風道。

劉磐看著兩人,神色緊張。

“先生,末將願隨先生同去。”文聘上前鏘然道。

“仲業,你?”

“先生,蒯家和劉荊州都對末將有恩,就讓末將同去吧。”文聘決意,有轉身對劉磐一拜道,“希望劉將軍告知州牧大人,善待文聘家人。”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劉磐連忙應承道,神情明顯一松。

“這…”蒯良沉思良久,無奈的歎了口氣,沒有言語。默認了。

燕風聞言,嘴角流出陰謀得逞的奸笑,沉聲說道,“如此,現在請帶在下單獨去覲見陛下。”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3 11:07
086 驚天謊言
“平北將軍,燕風覲見陛下”

隨著太監的一聲尖細的喊聲,燕風獨自一人進入一個黃色的豪華綢緞帳篷。帳中青銅玉器琳列左右,顯得富貴逼人。

“臣平北將軍,燕風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燕風有些不情願的三拜九叩道。

漢獻帝打量著燕風不明白昨夜剛剛覲見過的燕風為風又來,有些好奇。等到燕風行完大禮後才,正色道,“卿家請起。”

“謝陛下!”燕風再次拜謝道,而後起身立於一旁。

“將軍今夜再來見朕,有何事?”漢獻帝問道,七八歲的年齡完全不知自己現在的處境,心中只想著離開洛陽,離開董卓這個經常讓他做噩夢的魔王。

“陛下,此次微臣前來,是特意來接陛下回去的”燕風出列答道。(有列麼?帳篷就那麼大的地方,還擺著青銅玉器。看似沒有,其實是有的,心中有,只是做一個動作而已,在‘等級森嚴’的漢王朝,一點的無理,疏忽,便可被認為對皇帝的大不敬。)

“去哪裡?荊州嗎?”漢獻帝不解的說道。

“不是,”燕風道,看了看這個有些可憐的末代皇帝,七八歲啊,大概是正在躲在父母懷中撒嬌的年齡。卻已經是九五之尊,雖然極力正襟危坐,但是稚幼的身材,臉龐卻實在沒有什麼威嚴可言。“末將是要護送陛下會京都洛陽。”

“洛陽?董卓?”漢獻帝驚叫出聲,臉色惶恐至極,幼小的身子開始瑟瑟抖。仿佛又看見董卓那張猙獰可怕的凶臉。

帳外,聞聲的太監驚慌失措,以為燕風對漢獻帝不利,想要進來,一看究竟,不過卻被典韋阻擋,想拎小雞一般,毫不費力的拎起,扔在一旁。

不遠處的蒯良見此,連忙讓人勸住太監。他倒是不擔心燕風會怎樣。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陛下,陛下,”燕風上前摁住漢獻帝的顫抖的肩膀,眼中有意思不忍,但只是一閃而過,道,“陛下,聽臣說”

“你,你…”漢獻帝顫顫抖抖的道。

“陛下,作為一個皇帝,弱勢的皇帝,要學會隱忍,怎能如此?”燕風厲聲道,“陛下跟臣回去後,乖乖聽董卓的話,事事都依他,定然可保平安無事。不久後,董卓必死,倒是陛下便可重見天日。”

“什麼?董卓會死?你說的是真的麼?”漢獻帝頓時驚喜道。

“會,而且不會太長的時間,陛下只要耐心等待便可”燕風道,“而且,皇帝只有呆在皇城中才是真正的皇帝。”

“只有呆在皇城中才是真正的皇帝?”漢獻帝喃昵道。

“對,好了,陛下準備一下,跟臣下山。”燕風又道,“而且,今夜臣與陛下所言,切不可告知第三人知曉,否則陛下和臣皆會被董卓處死,知道嗎?”

“是,是,朕記下了,誰都不說。”漢獻帝擦了擦眼淚,正色道。

“臣在帳外等候,陛下要迅準備,一些雜物暫且留下。”

“朕知道了。”漢獻帝答道。似乎沒有在意燕風的大不敬。看著燕風退出去的高大身影,內心安穩了許多。

……

且不說漢獻帝的忙碌。回到帳中的燕風,正與蒯良,文聘,劉磐等人商量。

“哼,說的好聽,如果你一去不返,將陛下帶走,然後再來攻打我們,該如何?”文聘冷笑道。“依我看來,你先將你的人馬撤走,等我荊州兵脫困之後,再將陛下交給你。”

“你在說笑嗎?”燕風沉著臉道。這一環節,燕風卻是疏忽了,原本以為回來後會很順利,沒想到蒯良有提出了這個嚴峻的問題。卻實,戰場上,沒有可信賴的敵人。

“燕將軍莫要生氣”劉磐趕忙勸道,他可不想燕風拂袖而去。

“燕將軍,做生意講條件還要平等。何況我荊州三萬將士的性命,所以如果將軍不能給我等一個滿意的條件,那就恕在下難以答應。”蒯良這時,也施壓道。確實,他不能那荊州三萬將士的性命開玩笑,相信一個只見過數面的人,而且還是敵將。

“這…”燕風苦惱異常,確實沒有好的主意,難道要自己留在這裡當人質?簡直是笑話。先不說皇帝是他下一計策的至關重要的一環,必須帶走。就說自己,也萬不能留在此處。要是讓徐榮知道了,定會心生毒計,到時,恐怕自己就真的永遠留在荊州營中了。

“對,必須有平等的條件。否則末將寧可一戰。”文聘道。

“好,既如此,那便戰吧”燕風怒道,轉身便要離開。

“燕將軍,且慢,”劉磐見狀連忙上前拉住燕風,賠禮道,“燕將軍莫要生氣,莫要生氣。文聘乃是一介莽夫,將軍切勿和他一般見識。”說著,惡狠狠的瞪了文聘一眼。

“劉將軍,你…”文聘不滿,惱怒道。

“住口!”劉磐厲喝道。

蒯良也是臉色一變,開口說道,“燕將軍莫要動怒,此時還可以商量。”他也不想兵戎相見。

“哼,”燕風怒氣難消,道,“陛下本將軍一定要帶走,你們沒有任何講條件的資本,這也你們唯一活命的機會。”

劉磐,蒯良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古人有時候,臉面榮譽要比性命更加重要。燕風的話極大地侮辱了他們。

燕風毫不理會,繼續下猛料道,“你們可知犯了一個重大的錯誤嗎?”

蒯良聞言,一愣,沉聲道,“請將軍直言。”

“你們救走陛下卻沒有就走公卿大臣,這便是你們最大的錯誤。”

“何意?”蒯良疑惑。

“如果你們想和我軍兵戎相見,那麼只有被全部誅殺的命運,絕對不會逃脫一人,我軍也絕對不會讓你們逃走一人的。”燕風道,看了一眼也露出疑惑的劉磐,和怒火中燒的文聘,扔了一記重磅炸彈道,“全部誅殺,並不是只有你們荊州將士而已,其中還會包括皇帝陛下和那些宮女太監。”

“什麼”“叛賊”“逆臣”

三人驚怒。橫眉怒視。沒想到燕風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語。

“很震怒嗎?”燕風冷笑道,“這並不是我的注意,而是徐榮帶來的董卓密令,如若就不得皇帝,就要全部殺死”

好一招禍水東引!

“此話當真?”一介文士的蒯良也大怒,漲紅的臉彷如燒紅的烙鐵,熾熱無比。胸口起伏不定,忠君愛國的思想在他心中滾滾翻騰。

“當然,”燕風繼續放董卓伸向潑污水,道,“董卓既然敢廢掉,鳩殺漢少帝,那麼有何不敢殺死漢獻帝,反正劉氏江山的宗族多得是,在立一個聽話的便是。”

其實,這也不全是燕風亂言胡謅,陰謀陷害。董卓卻是並不太在意皇帝。他已經有了廢漢自立的野心。

“而且,漢獻帝一死,這弑君的罪名便落到了劉表頭上。”

“放屁,明明是董賊弑君,怎的落到劉大人頭上。”文聘怒道。

“如此簡單的栽贓嫁禍的道理都不懂嗎?”燕風撇撇嘴,道,“你們是死人,死人是不會說話申辯的。”

“天下人自由公斷!”劉磐道,他被燕風的言論懼出一身冷汗,叛逆這樣的身份可是沒有人願意承擔,即使是到時已死的他們。

“公斷?天下人?關東盟軍,還是南陽百姓?”燕風道,“他們恐怕沒有落井下石就很不錯了,哪還會為你們辯解”

“這時,便是你們的那個‘巨大的錯誤’生作用的時候了,滿朝公卿大臣,整個洛陽的世家豪族,都知道皇帝是被你們荊州兵劫走的。出了事,他們的矛頭定會指向荊州的劉表,而那些不聽話的,想必董卓會好好款待他們的。連皇帝都是他手中隨時可棄的玩物,何況是幾個不聽話的大臣氏族。”

蒯良等人已經被燕風分析的臉色慘白。微微顫抖的身子,彰顯了他們此時心中的恐懼。確實,在這個世家門閥的等級世界,他們的話便是真理。他們的反對可以讓任何一個絕代梟雄,歎然止步,沒有他們的支持,你變無法再東漢立足。

燕風靈機說出自己這個驚天謊言後,看著眾人眼中的驚恐和無奈,神色頓時變得輕鬆起來,這一次絕對可以萬無一失了。最起碼,在事情沒有事之前,這將是他們最恐懼的顧忌。至於,事?燕風冷笑,就是讓董卓站出來使勁的喊:自己是冤枉的。那麼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賊寇在沒有成王之前永遠是賊寇。即使他權勢滔天。

這也是政治的力量束縛,無形卻又難以衝破。

而至於,蒯良,劉磐,文聘他們只能任由自己牽著鼻子走。

結果正如燕風所說,蒯良他們只能同意,無條件的同意。即使是燕風欺騙他們,帶走了皇帝以後反過來再攻殺他們。可以說,他們即使是全部戰死,也不能讓皇帝死去。

這是一個無法反抗的陷阱。反抗便會萬劫不復的滔天謊言。

謊言=陰謀=智計,這一刻,來到古代數月的燕風似乎懂得了什麼。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3 11:07
087 得到失去
深夜,月色朦朧,

颼颼的清風吹蕩著孤單搖擺的旌旗,顯得有些陰冷。

守營的士兵也是懶懶散散,似乎真的相信山上的荊州兵不會突圍而下。

燕風後營,相隔數十米的另一座營寨。

晦暗的帳篷,油光搖曳。從遠處看去,仿佛一團鬼火,陰慘慘的。

帳中,

徐榮臉色難看,冷聲道,“消息確定嗎?”

“回將軍,千真萬確。小皇帝已經被燕風接了回來,雙方好像已經達成了某種秘密協定。”一文士小聲肯定的說道。

徐榮聞言,咒駡道,“這個該死的燕風,到底想幹什麼?”

“將軍,燕風會不會是和?”文士道。

“休要亂說,燕風不會,否則現在我們也不會如此安逸的在這裡了”徐榮搖頭道,雖然他很厭惡燕風,排斥燕風,但還是不相信燕風會反叛。這不得不說燕風先前幾個月中的‘表現’。

“那將軍,我等要如何?”文士說道,“燕風已經救回了小皇帝,大功一件,想必是和荊州叛逆密謀的結果。明日定會離開,返回洛陽。”

“這,不太可能吧。”徐榮有些不相信道。

“怎麼不可能,將軍。”文士說道。

“難道是,燕風擅自答應了以皇帝的命還荊州叛逆的退路?”徐榮恍然道。

“肯定是的,否則燕風也不會安然從叛軍營中走出,而且還帶回了小皇帝。”文士道。

“這,難道他們不怕燕風反悔?”徐榮再次疑惑。

“這末將到沒有細想,肯定是答應了不可告人的條件。”文士道。

“哦,將軍,在下想起來了。”文士突然大叫道。

“何事?”徐榮問道。

“燕風回來的時候,只帶了小皇帝和一些宮女太監,卻沒有任何財務。莫非,是不是…”文士猜測道。

“很有可能。”徐榮恍然大明,惱怒道,“該死的燕風,竟然如此,用相國的財寶換那些沒用的人。當真可惡。本將這就帶人和他去理論。”說著徐榮便要起身。

“將軍且慢!”文士阻止道。

“怎麼,難道本將軍不應該去?”徐榮皺眉道,對文士的阻攔頗為不滿。

“將軍,不是要打壓燕風麼?這便是個極佳的機會?”文士捋著鬍鬚,故作深沉道。

“哦?”徐榮一聽能夠打壓燕風,便來了精神,急問道,“此話何意?”

“將軍,”文士道,“燕風如此做,正好給了將軍向相國大人狀言的把柄。將軍只需…”

徐榮眼睛一亮,撫掌擊節道,“此計大妙啊”

“而且,我們還可以如此……”文士有生一計。



“吱吱,嗤嗤…”

清風吹起帳角,獵獵作響。帳中不時的傳出一陣奸笑,在灰沉沉的天空下,陰森可怕。

……

破曉之時,寂靜的燕風營帳中。

驟然響起嘹亮連綿的號角聲,直沖天際。但是,令人迷惑的是去沒有任何動靜,士兵們依舊呆在自己的帳篷中,好一半天,才出來。

一陣馬嘶人鳴聲之後,轟隆的鐵蹄漸漸遠去。

中軍帳中。

燕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開著玩笑道,“這個徐榮,怎麼這麼晚才來,還以為他是要子時三刻左右動手呢,害的老子覺一夜都沒睡好。”

“哈哈,”龐德聞言哈哈笑道。

連一向嚴謹肅容的徐晃,眼角也出現的笑意。而典韋則是鬧著頭嘿嘿只笑。

過了一會兒,

燕風說道,“好了,接下來我們就準備歡送一下荊州兵了。”



原來,這便是燕風的計謀,將漢獻帝的住處故意安排在後營,靠近徐榮營帳的地方。為的就是讓立功心切的他起壞心思,前來搶奪。反正董卓想來不計較過程,只要結果。而且即使燕風前去理論,估計董卓也不會相信,誰叫燕風不是董卓的心腹敵襲呢?

如此做也正好中了徐榮下懷。

再者,燕風還要借徐榮的離去,進行下一計畫呢!?

……

時間就在雙方的準備之中,慢慢流逝。

正午,陽光煦暖,沖淡了些甲士帶來的森然之氣。

山腳下,兩軍陣營前。

燕風揮了揮手,早有準備好的士兵,快步上前,將一車一車的裝滿財物的車子,推向燕風的軍營。

看著整車整車的財物,燕風的眸子閃過一道炙熱,看來自己又可以搜刮一些好東西了。

“燕將軍,軍營早上放生了何事?”蒯良詢問道。

“哦?沒事啊”燕風道,“不是最後商量好的條件麼?徐榮將軍已經帶著他的西涼鐵騎後退五十裡了,在下止步過時歡送一下而已”

“歡送?”蒯良疑惑。

“恐怕是,你們內部爭功,內鬥了吧?”文聘突然道。

“恩?”燕風聞言,心裡一緊,道,“絕對不會,難道仲業你聽到了喊殺聲嗎?”

“哼!”文聘哼了一聲,好像是對燕風的狡辯之詞不滿,更像是對他對自己的稱呼不滿。

蒯良聞言,眉頭為皺,心中生出一絲疑慮。

“哈哈”燕風見此,心中掠過一絲擔憂,如果被識破,那麼自己就將失去得到這兩人的機會。自己的計謀也變得不圓滿。於是哈哈一笑。

“諸位勿懷疑,”燕風接著道,又指著正在搬運的財物,再次說道,“董相國的意思諸位都明白,燕某說句大不敬的話,皇帝陛下在董相國眼裡,恐怕還不及這些財寶來的重要。你說是否,子柔先生?”

“恩”蒯良輕輕頷。同意了燕風的話。



“好了!既然事已辦完,那麼,劉磐將軍,我們就後會有期了!”燕風見財物搬完,便拱手說道。

劉磐單獨向著蒯良,文聘深深一拜。又沖著燕風拱手說道,“燕將軍,後會有期。”

隨後,浩浩蕩蕩的大軍,在研的命令下,緩緩開進,向北而去。

……

正當燕風為自己設計的計謀,和驚人的財富心花怒放,笑顏逐開的時候。

洛陽的董卓卻做出了一極為重要的決定。讓初知道的燕風,心驚膽寒,魂不附體。



遠在東方的,虎牢關,似乎也在做著一個重要決定。

關下,盟軍大營。

和第一次來到虎牢關時的心情相比,這次到來的心情決然不同。

第一次來到虎牢關下,眾位諸侯,抱著誅滅國賊,匡扶社稷,謀取私利的心情,但是,心中也是顧慮害怕居多。他們對董卓心悸不已,所以在虎牢關一遇到了挫折,遇到了燕風的‘殊死抵抗’,便開始猶豫,是否能夠攻破洛陽,是否能夠誅滅董卓?於是眾諸侯便猶猶豫豫,畏縮不前,大多數諸侯便不再願意承擔進攻任務,而是想著怎樣保存實力,好等討懂失敗後,更好的保全自己和自己的地盤。

而此此前來,又是一種別樣的心情。董卓被大敗,損失慘重,軍事實力已經落後于諸侯盟軍。而且這些日子,又有不少世家豪族,帶著私兵前來會盟,這樣就更加壯大的反董聯盟的勢力力量。所以在他們看來董卓現在仿佛是一隻甕中鱉,只是在洛陽苟延殘喘而已。

然而他們在猛攻虎狼關麼?也沒有,他們還是按兵不動,似乎在靜待敵人的獻關投降。

為何?…

盟軍中軍大帳中。

盟主座位上,袁紹正在猶豫不決。

帳中,各個諸侯,世家豪族代表們正在激烈的辯論著什麼。仔細一聽正是是否強攻虎牢關的事情。

“董軍大敗而回,董卓更是倉皇逃回洛陽,虎牢關只留下了三萬大軍駐守。一戰可破”曹操臉色溫怒道,“況且此時的虎牢關守軍此時皆是心膽俱裂,士氣低落,怎可放棄如此良機?”

曹操一直都是主張進攻,而且也能抓住時機,如果他是盟主的話,或許現在是另一種境況。或許燕風開始也難以守住虎牢關,只能帶著他的河東軍撤離。或許,此時董卓已經授或逃離洛陽。或許…但是,事實便是事實,沒有如果,也沒有或許。

“荒謬,我軍雖然已經大破董卓軍,但是自身也是疲勞不堪,理應整軍再戰。豈能以疲憊之軍攻城?當真笑話。”是袁術的陰測測的聲音。

“你,”曹操怒極,袁術總是與他作對當真可惡。但是更可惡的是那些牆頭草,來回搖擺。

袁術面露得色,挑釁的看了一眼快要氣炸的曹操。

這時,袁紹身旁的田豐說道,“此言差矣,董賊的士兵,已經是驚弓之鳥,只要我們攻克虎牢關,那麼便可一紙招降書,整個司州便可傳檄而定。至於洛陽的董賊,定會落荒而逃回西涼,如此洛陽可複,社稷可興。”

田豐是這一戰大勝的最大功臣,所以他說的話立刻得到一大片人的支持。就連袁紹也是微微點頭。

袁術聞言,臉色霎時變得陰沉如水,厲聲道,“放肆!不要以為出了一次計謀,便是戰無不克。傳檄而定?當真笑話,你以為董賊的西涼軍是如此輕易便可勸服的嗎?西涼鐵騎如此不堪一擊嗎?”

西涼鐵騎當真是盟軍的噩夢,現實先前輕易撕碎盟軍的防線,這次又是西涼鐵騎,仿佛一群放了狂的餓狼,硬生生的衝破層層阻礙,將董賊救了出去。讓負責的盟軍大軍損失慘重。

於是,聽了袁術的話,眾人贊同的聲音瞬間小了。

袁術得意非常,豪情從心中迸然而,繼續指點道,“荊州的劉表軍已經將皇帝陛下久了出去,只要廣天子令,到時天下群雄四起相應,誅殺董賊與洛陽,便如探囊取物般簡單。所以,我們應該就地駐紮,靜待時機。”

“袁術將軍說的對,陛下已經救出,肯定會天子令的”

“是啊,誅殺董卓指日可待。”

“對,斬草一定要除根,不能讓董賊逃回西涼。”

“必須將董卓的西涼軍擊敗在洛陽。”

眾人聞言,皆是大加贊同。

而且是最後一句話打動了眾人,收編董卓的西涼鐵騎,絕對是個誘惑。

曹操臉色陰沉難看,卻沒有再言語。他知道多說無益。



“好!”袁紹見眾人差不多同意了意見,便開口道,“就按大家說的辦,暫時駐紮在虎牢關外,靜待陛下的天子詔。”

……

天子詔?恐怕…現在劉磐帶著三萬荊州兵,一路狂奔急行,直往荊州而去,生怕多呆一會兒便會遭遇西涼鐵騎的襲殺。至於,報信。也早已忘之腦後。等到想起來的時候,盟軍已經……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3 11:07
088 長安得手
這天夜裡,燕風安排好了蒯良和文聘二人,便匆匆回到了中軍帳中。那裡龐德早已等候多時了。

“將軍。”龐德見燕風進來,起身躬身拜倒。

“令明無需多禮。”燕風擺擺手道(當然是場面話。燕風現在對權力帶來的虛榮感越來越享受了)。

待到坐下後,燕風道,“怎麼樣,現什麼好東西沒有?”

“回將軍”龐德道,“末將已經把財物清查了一遍。除了一些金銀細軟,青銅玉器之外,大都是一些兵器。”

“兵器?”燕風驚奇道。皇家收藏的兵器那肯定是精品名器。

“有何名器?”燕風興奮的急聲道。

龐德對燕風施了一禮後,大聲喝道,“拿上來!”

帳外已經等候的數位士卒人人手中捧著一件雕刻著精秀花紋的木盒走了進來,輕輕的下,然後躬身退下。

燕風等士兵退去後,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下座位,捧起離自己最近的一件兵器盒,放在木桌上,慢慢將它打開,只見華光一閃,一把古色古香的寶劍便出現在燕風眼前,華麗的劍鞘,精緻的刻紋,這些無一不說明這著這把劍的寶貴。

但是這並沒有引起燕風的過多注意,因為古之寶劍大都沒有劍鞘,這些華麗的劍鞘大都是後世達官貴族為了更好的襯托出自己的身份地位而特意請名匠打造裝扮的。

好劍!燕風贊道,雖然沒有拿起,更沒有拔出,但是燕風卻隱隱感覺到了寶劍上傳來的陣陣寒意。也許是被塵封了太久的時間,寶劍顯得有些急切的想要展現自己身為寶劍的威勢。

“鏘”

寶劍出鞘,光彩奪目,陣陣寒光迫人心脾。

仔細打量,卻見整個寶劍上刻有七星標誌和飛龍圖案,生動自然。‘七星龍淵劍’五個古字刻畫在靠近劍柄處,自是有一種懾人的氣勢。

“七星龍淵劍!”燕風驚喜的說道。沒想到古代十大名劍之一的七星龍淵劍竟然會出現在自己面前。要知道,中國十大名劍都是春秋戰國時代鍛造的,皆是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可惜的是,大都失傳於後世,或許埋于深山野林之下,或是埋於山川河谷之下,或是跟隨者某一皇帝神秘的消失。當真可惜至極啊。

(七星龍淵劍,中國古代十大名劍排第五,是一把誠信高潔之劍。是有鑄劍大師歐冶子和幹將兩名大師聯手而鑄。

話說當時歐冶子和幹將為鑄此劍,鑿開茨山 ,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鑄劍爐旁成北斗七星環列的七個池中,是名“七星”。劍成之後,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飄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龍盤臥。是名“龍淵”。故名此劍曰“七星龍淵”。)

燕風將腰間的古錠寶刀解下,配上七星龍淵(典型的喜新厭舊),接著這打開第二個木盒。

頓時燕風感到一陣威壓撲面而來,直叫人心神俱震,動彈不得。良久燕風才覺得可以行動自如,便仔細打量起來。

這是一件長戟。精鋼黃金混鑄而成,金光閃閃,槍長一丈三尺七寸,輕輕掂量大約是八十餘斤,似乎可以和關羽的青龍偃月刀的重量相提並論了。

‘霸王戟’便是這把長戟的名字,是西楚霸王項羽的殺人利器,想當年霸王項羽憑藉此戟殺入敵軍,如入無人之地,霸王戟刺到既死,剁到必亡。不過,後來被劉邦誅殺後便收為己有。

再下來便是一件短盒,打開後,裡面是一件強弓,並沒有什麼華麗的包裝,也沒有雕龍刻風,只是在其旁放有一個竹簡,上邊密密麻麻寫著一些古字,其中最右面的幾個字是:靈寶,漢李廣之弓。

在下來大多便是一些沒有記載名字出處的武器也許歲月磨平了那曾今的印記,也許記錄的竹簡不小心已然丟失。唯一一把可以讓燕風知道的便是一杆梅花槍,是西漢名將霍去病的武器。其餘的,有刀有劍,也有弓和戟,燕沒什麼興趣了,便沒有再仔細觀看。

隨後便拿起一把大刀和一把長劍便給了龐德。讓他一陣感動驚喜。

“惡來!”燕風擺擺手,讓龐德起來,然後沖著帳門口喊道。

“主公,何事?”典韋魁梧的身軀頓時出現在燕風面前。

“諾!”燕風指著桌子上的兵器道,“看看有沒有你適合的”

典韋看了看擺放的武器,撓撓頭道,“主公,俺的鐵戟正好用,其他的俺使得不習慣。”說著還不忘揮了揮鐵戟。

“恩”燕風點頭,道,“竟然如此,下次再給你從新打造一對鐵戟吧。”

“好”典韋甕聲道。

……

夜已深沉,

一輪明月,靜靜地掛在天邊。靜靜地顯得有些瀟冷。

長安城中,歡慶了一天的士兵,除了一些當值的外,大都陷入的沉沉的醉睡中。

雍門(西門)城牆上,兩個值夜的士兵似乎在抱怨著什麼?

“今天他娘/的真晦氣!”一士兵嘟囔著罵道。

“可不是!王狗子那小子,現在肯定不知是在清香樓的那個娘們懷中亂啃呢?”另一士兵也咒駡道,滿臉的羡慕。

“草,老子都好幾天沒碰女人了”士兵一聽清香樓兩眼便瞬間冒出炙熱。

“可不是,都是那些該死的叛軍,讓俺有火也無處可泄,真他/娘/的憋悶”另一士兵咒駡道,“喂,聽說了沒?清香樓又來了一個娘們,細皮嫩肉的那叫一個水靈。嘖嘖…”

“俺早聽說了,是哪家官員的小姐,嬌嫩著那,當真…”士兵說著說著,口水便開始流了下來。

“好像是劉太守的女兒,就是不知道,咱們有沒有機會…嘿嘿…”另一士兵,也開始了幻想。



“滴踏滴踏…”

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響起,頓時打破了兩人的意銀。

“什麼人?”士兵厲聲喝道。

“官爺,我們是來投奔親戚的人”一劍客打扮的年青人高聲喊道。正是化裝準備夜襲長安的張遼。

“他娘/的,大半夜的找死啊?”士兵一聽,立刻大怒道,“投奔親戚,明天趕早。”說完便要離開。

張遼見狀,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再次高聲喊道,“官爺等等,我們都是法正大人的親戚啊!特意從家鄉趕來的!”

“法正?是誰?”士兵疑惑。

“法正大人都不認識?你他/娘/的這些日子吃/屎呢?”一個小校模樣裝扮的士兵罵罵咧咧的上了城樓,一個巴掌拍了過去,罵道。

“你們法正大人的親戚?”小校趴在牆上沖著城下喊道。

“是的,官爺,我是法正大人的親戚,他們都是老鄉。”張遼喊道。

“哦。今天早就宵禁關門了,你們明天再進城吧?”小校喊道。

“官爺,我們走了一天了,累得要命,能不能放我們進去。”張遼喊道。

“這…”小校有些猶豫,法正現在是牛輔身邊的軍師,大紅人。自己一個小小的校尉,怎能得罪得起?但是,放進來的話,便是違了牛輔將軍的軍規,這讓小校為難不已。

張遼見此,心中明瞭,又喊道,“官爺我們只有十幾個人而已,悄悄放進去,沒人會知道的。”

‘沒人知道?’小校聞言,心中罵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老子這個位子呢。真他娘/的是個沒當過官的鄉巴佬。

“大人,法正軍師屢出奇謀,幫助牛輔將軍打敗的叛軍,很受將軍的器重,而親聽說將軍有意將他引薦給相國大人。我們今夜如果不放他的親戚進來,恐怕日後…”一士兵,上前勸道。

“可…”小校你猶豫。

“大人,不如我們將此事報給法正軍師,讓他自己來領,這樣不就不管我們的事了麼?牛將軍也不是追究的。”士兵獻策道。

小校聞言,眼前一亮,道,“好,你小子真有辦法。明天老子請你吃酒。”

“哪及得上大人你呀,嘿嘿…”士兵笑著,奉承道,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你們先在城下等著,我這就去告訴法正大人來領你們進城。”說完不等張遼答話,便自己急匆匆的向城中跑去。顯然這一個示好的機會,他並不打算讓給別人。而且,貌似法正大人,還沒有家兵護衛呢。

張遼聞言,心中一驚,還沒再喊,便見守門小校已經離去,心中焦急不已。搶奪城門本就是一件至關重要的生死激戰,所以張遼親自帶著軍中大半的校尉出動。可沒料到,守門校尉,竟然如此?這…多了需要保護的法正,這一介文士,奪取城門的難度無疑將要大大增加。

不過…然而…

……

城中牛將軍府。

聽聞了張遼已經到了城門的法正匆匆跟著守門小校前往。心中也有些無奈,他百般請求,甚至懇求,施壓,小校都絕然不肯,一定要法正親自去領。因為牛輔的軍紀很嚴,出了事,小校可擔當不起。

由此可見,董卓陣營的軍師,說到底只是一個地位很高的謀士,雖然在將、士心中很受尊敬,但是卻沒有什麼將士會聽他們的指揮。

不過,剛行到一半時,西門方向卻傳來了嘹亮的號角聲和沖天的喊殺聲。劃破漆黑寂靜的夜空,清晰的傳遍整個城池。

小校臉色一變,出事了。難道是叛軍偽裝襲城?還是法正軍師他...?

“噗”

沒等小校想明白是何究竟,法正的長劍卻已經貫穿了他的心臟。小校帶著恐懼,帶著留戀,一劍斃命。

誰說謀士,手無縛雞之力?

原來,法正也是一位劍客。

原來,城門上的,出主意的士兵,早已看出了小校的私心,冷笑著將張遼等人放了進來。

獻媚的功勞可不能有你一個人私吞。老子早就想要將你這個蠢材踩到腳下。士兵如此的想。

結果,私心卻變成了一把鋒利的長劍,狠狠的粉碎了他的美夢。

……

長安已然得手!!!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3 11:07
089 燕風疑惑
次日,在長安已經落入燕風手中的時候。

洛陽,相國府。

依舊的奢華,絲毫不像曾經被洗劫過。

其實荊州兵攻陷洛陽後,並沒有到過相國府,而府中的髒亂,一些是家眷下人逃跑時造成的。但是大多數是龐德帶人搜刮時幹的。不過除了現的一些金銀細軟,青銅玉器外,最值錢的恐怕就是那匹被送往安邑的‘的盧’寶馬了。這讓龐德鬱悶、憤懣不已。

難道,董卓十數年搜刮的財寶只有這麼多嗎?

大堂中,

董卓臉色愈的陰沉難看。

徐榮卻依舊在堂下喋喋不休。細細聽來,正是在狀告燕風,當然添油加醋是免不了的。

“圍而不攻”

“私自前往敵營”

“用財物交換皇帝”

“私放荊州叛軍”

這些便是徐榮所說的大體實質內容。其中最讓董卓在意,憤怒的便是‘財物換皇帝’了。為何?



“該死,真是豈有此理。”董卓越來越憤怒,‘謔’的一下站起身來,肥大的肉拳重重的砸擊在桌面上。

“哢嚓”的一聲響起,承受不住的巨力的紫檀木桌,頓時被砸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窟窿。可見董卓的力氣之大。即使是質地堅硬的檀木,也難以承受。而且此時的董卓早已不是昔日那個威震西涼邊塞,體魄強健,手持百斤大錘的猛將了。養尊處優的富貴生活,過度的揮霍,早已腐蝕了他的身體。否則,此時的紫檀木桌定然是斷成兩半,木屑紛飛。

“燕風膽大妄為,應當嚴懲。”徐榮建議道,眼中掠過一道陰笑。

“對啊,叔父”董璜也上前趁人之危,心中依然惦記著燕府的三位美人,道,“燕風不經請示擅自調動軍隊離開虎牢關,而且又私自追擊荊州叛軍。無視叔父的命令,當真可惡之極。”

董璜雖然世家草包子弟,但是他卻有一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了解董卓,所以才陰險的將燕風往董卓最忌諱的‘軍隊問題’上推。只不過,顯然,他並不懂得軍事,不懂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道理。但是,應達到的效果已經達到。

董卓的臉色更加的通紅了,胸口的起伏更加劇烈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炸裂一般。

“哼”這時,一聲冷哼聲傳來。眾人聞聲看去正是華雄。可以說現在西涼陣營中也只有華雄對燕風最為和氣了,當然這僅僅是燕風曾經救過他的命,古人對救命之恩看的很重,遠非現在可比,重到可以以死相報的程度。

“你,大膽,華雄。”董璜沒等眾人出言,便跳了出來,指著華雄厲斥道,“難道,你要替燕風狡辯嗎?難道燕風擅自調動軍隊,不該懲罰嗎?難道燕風私自和荊州兵達成不可告人的協定,不是叛逆的行徑嗎?”

“董公子,不要因為自己的私利而誣陷燕將軍”華雄怒極,冷然道。

“誣陷?私利?真是笑話,華雄你說清楚,否則本公子決不饒你。”董璜怒喝道。

華雄聞言更是生氣,執拗的西涼大漢脾氣上來,便無所畏懼,怒道,“不饒我?難道董公子忘記不久前圍攻燕府的事情了嗎?”

董璜聞言,臉色大變,身體瞬間冰涼,仿佛掉進了萬年冰窟中。確實他已經不記得了。只是依稀的記得燕府似乎有三位美嬌娘。也難怪,美人對於權勢滔天的董家的公子來說,只是一件玩物,唾手可得,隨手可棄。

“你胡言。華雄,你不是答應本公子不說的嗎?”董璜急色厲聲質問道。

華雄臉色一僵,覺得確實不應該言而無信,便不再言語。不過似乎已經不再重要了。

“董璜。”董卓厲聲喝道。

“叔,叔父,”董璜面色霎時慘白,‘撲通’跪倒在地,身如篩糠。求饒道,“侄兒,侄兒…”

“夠了”董卓氣急敗壞,對於自己這個侄子,這個董家唯一的香火,怎能不瞭解,這事肯定是真的。如此行徑影響何其惡劣?弄不好便是眾叛親離的結果。“孽障,還不把事情原原本本道來?!”

“是,是”董璜顫聲應道,一五一十的吧圍攻燕風的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其中,當然不忘了加重了美人的描繪。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叔父也是個好色之人,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要把他們描寫的仿佛是仙女下凡,那麼自己或許就不會得到懲罰。

似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眾人聞言都是臉色巨變,不管是西涼陣營,還是非西涼陣營,皆是難看無比。他們當兵拼死為董家賣命為的是什麼?自己的榮華富貴,有之,光宗耀祖,也有之,但是共同的都是為了自己的親人子女能夠過的更好,不用再為生活奔波,受人欺負侮辱。而如今…沒有人能夠保證下一個不會是自己。

“混帳東西” 董卓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怒駡道,“來人,將他拉出去,斬示眾。”

“叔父,叔父,你不能殺我啊,”董璜面對董卓的無情淒厲的喊道,“祖母,祖母救命啊!”

“且慢”李儒這時出列阻止。雖然他也十分氣憤董璜的舉動,但是他也明白董卓是在給眾文武一個交代,董璜這個繼承人現在絕不能死。當然,也清楚董卓是在叫自己求情,於是說道,“主公,公子雖然做事魯莽,但好在並未鑄成大錯,罪不至死。況且公子年輕氣盛,被燕府的侍衛頂撞挑釁,難免不意氣用事。所以請主公從輕落。”

“哼,”董卓重重的一聲,冷眼掃向眾人。似在詢問,似在逼迫。

眾人見此,承受不住董卓狠厲的目光,紛紛下拜替董璜求情。

“既如此,來人,拖下去,打三十軍棍。”董卓道。雖然自己用眼神逼迫眾人為侄子求情,但是也需要給眾人一個交代。

“叔父,叔父…”

“拖出去。”董卓厲聲喝道。

侍衛連忙將呼求不已的董璜拖了下去。

議事好像已經結束。不,沒有,只有短暫的寂靜,某頭又指向了燕風。董卓是怨恨燕風用‘財物還皇帝’,而徐榮則是極力要打壓燕風,想要分燕風的軍權,罷免掉他的河東太守之職。

最後還是李儒,出言為燕風說情道,“主公,燕風將軍的事情究竟如何還未知曉,不宜早下結論。還是等他回到洛陽在做計較。”

“李大人你…相國大人…”徐榮道。

“好了,就按李儒說的辦吧。”董卓不耐煩的擺擺手道。



董卓事後的探望,詢問董璜的事,我們姑且不提。

……

傍晚,日暮西陲。殘陽如血。

關西大地上。商旅不絕,似乎有恢復了原常的繁鬧。

長安,將軍府。

法正來來回回的走動著,臉色急切。

“法正先生,法正先生”這時,一陣聲音響起。緊接著張遼強壯的身體出現在大堂內。左手雷霆槍,沾滿血跡,右手提著一個血淋淋的布袋。

法正看見血淋淋的布袋,頓時松了口氣,看向張遼,好像是在詢問確定。

張遼會意,道,“牛輔已然授,級在此。”說著張遼將血色布袋擲在了地上。

徐瑟布袋咕嚕嚕的滾動一陣,一雙恐懼,憎恨的眼睛出現在法正眼前,果然是牛輔。

如此以來關西京輔之地大事可定。牛輔身為董卓留在關西的軍政腦,在西涼軍中威望很高,如若他不死,那麼便可隨時組織潰軍拉起一支西涼鐵騎,構成威脅。現在既然死了,那些潰逃的兵卒便不會翻出多大的浪來。

“法正先生,可向函谷關方向,派出密探,尋找將軍和徐晃?”張遼問道。

“呃,這…”法正有些慚愧,光顧著擔憂牛輔了。

張遼見狀,道,“先生不必自責,此時派遣,尤時未晚。”

“恩,在下這就去安排。”

……

函谷關,以南三十裡處。

“到底怎麼回事?”燕風沉聲問道。

“將軍,龐德將軍走後的半天後,郭汜便帶著董卓的軍令,率領三萬大軍接管了函谷關。所以…所以,末將只能帶著兄弟們再次等候”廖化說道。

“怎麼會這樣?難道董卓知道了什麼?”燕風疑惑。

按理說董卓不應該如此,即使是派軍,也應該是援助虎牢關啊。難道虎牢關那裡生了什麼事情?燕風心道,萬惡的古代,連個通訊設備都沒有,要是有一台電話多好啊,即使是電報機也行啊。

“將軍,我們…”龐德說道。

“將軍”徐晃出列說道,“將軍,我們現在還控制著潼關,只要拿下長安,死守也不是不可以。”

“恩”燕風點頭。

“將軍,還有一個消息,是潼關的兄弟帶來的。”廖化突然說道,“長安那邊,現在正在張魯,馬騰,韓遂的大軍包圍之下。”

“什麼?”燕風猛然站起,驚怒道。驚的是事情竟然出了如此大的變故,讓他這個靠著歷史謀劃的利益的穿越者,措手不及。怒的是如此以來,他的全盤計畫將為此,可能功虧一簣。

“此事當真?”燕風有些僥倖的詢問道。

“當真”廖化正色道,“這是潼關報信的士兵親口告訴末將的。”

“這…”燕風依舊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心中隱隱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虎牢關情況不明;洛陽情況不明;現在連長安也情況不明。燕風悲觀的想到,難道自己的計畫最終竟會如此不堪?

“將軍,”龐德道,“我們軍中現在還又兩個荊州俘虜,想必知道些什麼?”

“恩?”燕風猛的抬頭,確實,荊州兵竟然出現了,那麼和張魯等人很有可能有著聯繫。於是到,“令明去把蒯良帶來,不,是請過來。”

“遵命”



不一會兒,臉色有些蒼白的蒯良便被請到,人死之前,倍思親,也許便是如此。

“蒯先生,在下有事想要問你?”燕風道沒有注意蒯良的臉色,也許是心急長安情況的原因。

“何事?”

“漢中張魯,西涼馬騰,韓遂已經攻打到了長安。”燕風道。

“是啊,算算時間,應該早就攻到了長安了,燕將軍的消息來得有些晚了”蒯良說道,這種事情很難隱瞞,“不知將軍問在下的究竟是何事?”

燕風聞言,頹然的坐下,道,“你已經告訴我了。”

“我?”蒯良一愣,轉眼間便已經明瞭,灑然一笑,贊道,“將軍果然高深,在下佩服。”

“呵呵,”燕風一笑,有些淒苦。

徐晃,龐德知道燕風為何如此,神情也有些黯然。

只剩下廖化的不解和蒯良的疑惑。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3 11:07
090 禍水紅顏
函谷關已然在望。

綿長的大軍在漆黑的夜色下,迅的前行。

“將軍,我們…”

“公明不必說了,我意已決,我必須立刻回到洛陽,弄清所有的情況”燕風打斷徐晃的話,道,“而且,董卓既然已經讓郭汜控制了函谷關,所以可能已經對我產生了懷疑。”

“那將軍你還…”龐德道。

“聽我說完,”燕風道,“這只是我的猜測,想必是徐榮在董卓面前說了些什麼,沒有證據,我便沒有性命之憂。而且我軍沒有絕對的把握擊退張魯,馬騰,韓遂,在從牛輔手中襲取長安後,還可以面對董卓大軍的報復。”

“將軍,末將…”徐晃,龐德一同面帶愧色的說道。

“好了。你們不必如此,我們沒有太大勝算,贏到最後。令明,公明,我們輸不起的”燕風神色痛苦的說道,“都是因為我太相信…算了,這趟洛陽我必須回去。即使是虎穴狼窩。”

“將軍,末將願意同往!”龐德道。

“好了,令明隨我去就可以了,你還有更加重要的任務”燕風道,“而且,我們還可以前往並州。”

“是,將軍,末將定然不負將軍所望。”徐晃躬身鏘然道。語氣有一絲絕然。

“恩,你將蒯良也帶上吧,如果有何事情拿不定主意,可以適當詢問他,在做決定。”燕風囑咐道,“但是,一定要嚴加看管,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我們的意圖。”

“諾!”徐晃應聲離去。



“將軍,這些東西,真的要送回去嗎?”龐德指著綿延的車隊,不舍的說道。

燕風聞言,無奈苦笑,怎麼沒料到龐德怎麼變成的一個財迷加強盜?

燕風苦笑著搖搖頭道,“該拿走的,能拿走的我們已經不是拿走了麼,這些就還給董卓吧,雖然這些東西是皇宮內的,但是其實和是董卓的沒有任何區別,或許,是董卓放在皇宮中的也說不定。”

“肯定是,董卓現在霸佔著皇宮,皇宮和他自己的府邸沒有任何區別,將軍,我們…”龐德恨聲道。

“不行,我們還需要這些財物活命呢?”燕風笑著說道,徐榮啊徐榮你怎麼也沒想到吧。

……

西元19o年,二月二日。

燕風帶著典韋,龐德,廖化,率領著三萬河東大軍又一次回到了洛陽。果然,董卓對燕風極為不滿,怒斥了一頓,不過,好在燕風把大多數的財物都已經追回(本來就在他手中),董卓才免了他的罪,罰奉兩年,以示懲罰。

這當然讓一直準備落井下石的徐榮極度不滿,但那也無可奈何,重的財寶的董卓,早早散了議事,返回了內府。



燕風似乎度過了這次危機。

……

回到府中,燕風急忙便召見了孟達。原來燕風是想測試一下孟達的忠心,畢竟他在歷史上是個叛逆。所以沒有通過測試之前,燕風不會重用的。可惜,事情急變,這次測試也就作廢了。

書房內,

“回將軍,虎牢關外的盟軍並沒有大舉進攻,而是就地駐紮,像是等待什麼。洛陽內並沒有什麼大事。”孟達答道。

“恩?等待?也許是等待荊州兵的消息吧。”燕風冷笑一聲,關東盟軍果然不能指望。“長安的事情,董卓知道麼?”

董卓?孟達暗驚,竟然不是尊稱(相國大人,董相國,主公),疑惑道,“長安什麼事?”

“那就是不知道了。”燕風道,怎麼回事?即使潼關控制在自己手中,長安也不應該沒有消息傳回啊?難道,全軍覆沒,沒有一個人逃脫?

燕風哪裡知道,牛輔開始並沒有將張魯等人放在眼中,後來有了法正的幫助,想大勝之後,與捷報一同傳回洛陽,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傳捷報,張遼便暗通法正襲取了長安,他自己也落了個身異處。

但是,好壞相依,奪去了長安固然是好事。但也給燕風帶來了極大地困惑麻煩。沒有資訊的燕風就不能,也不敢做出下一步動作,因為燕風敗不起,一敗,他以前的努力將會化作烏有。

至於自己派人前去打探?燕風開始也想到了,不過隨後便否定了。他相信自己的士兵不會,騙他自己。而且也從蒯良口中得到證實。所以,沒有必要,也沒有時間了。世事瞬息萬變,他有太多的是需要確定。需要知道歷史究竟變化了多大。

不過,士兵卻是沒有說謊,事不過時間上就……

燕風心急歷史的變化,沒有注意。

要知道,歷史是燕風現在唯一的依據。



“長安很有可能失守了”燕風平靜的說道。

“什麼?長安失守了?”孟達可不能平靜,驚詫道。

燕風點頭,像是肯定長安失守了。只不過,勝利一方出乎燕風的意外。

“那將軍,我們要不要即可稟告董相國?”孟達問道。

“恩?有些事情你聽了就忘記了吧”燕風依舊平靜,道,“你先回軍營去。”

“遵命”孟達躬身應道,心中的想法更加肯定了。



“令明派人秘密監視孟達,如有異動,立即報告與我。”燕風道。

“將軍,那要不要…”龐德冷聲道。透著一股殺氣。

“沒必要”燕風站起身走到窗前,說道,“但願他不要將我失望。”

……

燕府

“燕將軍,相國大人有請。”一侍衛說道。

“哦?請我麼?有什麼事,你知道嗎?”燕風疑惑問道。自己和董卓似乎沒有什麼交集啊?重來沒有主動找過自己。

“這個,小的就不是到了,燕將軍,我們這就走吧,讓相國大人等久了,恐怕…”侍衛道。

“恩,好吧,等我換一件衣服”燕風將手中的長槍遞給親衛,才說道,“龐德,待這位侍衛下去,多領些賞錢”

“諾”

“燕將軍,這…小的謝過將軍。”侍衛一聽,臉色一喜,假裝推辭了一下,便屁顛屁顛的跟著龐德下去了。



半個時辰後,(相當於現在的一個小時)

燕風,在董府的一間小閣中,見到了舒舒服服享受美人按摩的董卓。

‘依依呀呀’的舒服的呻/吟聲,從董卓的嘴裡傳出。當真會享受。讓燕風羡慕不已。

“末將,燕風拜見相國大人。”燕風躬身道。

“恩”董卓輕恩了一聲,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說道,“最近過的怎麼樣?蔡家那丫頭還算體貼嗎?”

“這,”燕風愕然,這董卓到底葫蘆裡買的什麼藥?躬身答道,“回相國,蔡小姐才識過人,溫柔嫻淑,是不可多得的好妻子。這末將還要多謝相國大人當初的美意。”其實燕風和蔡琰只見了一面,匆匆的一面,那個洞房花燭夜。

“是嗎?”董卓道,“女人是男人的玩物,最重要的是要聽話,如果不聽話你就休了她,在續娶一房吧。”

‘莫名其妙’燕風越來越糊塗了,不知道董卓究竟想幹什麼?但可以肯定不是好事。

燕風沉默不語。

董卓也不在意,繼續說道,“聽說你有一個幹妹妹,是真的嗎?”

“這,是真的。”燕風心中有一種不詳,難道,這董卓想要納小彤為妾?這,絕對不行。

“恩,我們董家權傾朝野,是當世第一豪族。而璜兒又是董家唯一的香火,將來肯定是會繼承家主之位…”

沒心思聽董卓的滿口誇獎之詞,燕風腦海中只有一個詞‘做媒’,這董卓想要為自己的侄兒董璜做媒。他董璜算是個什麼東西,不務正業的好色之徒,跟董卓更像是親父子,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自己的寶貝妹子,怎麼能夠嫁給這樣的人,這不是毀了她的一生幸福嗎?

看來自己需要提早離開洛陽了。並州,或許是個不錯的地方。

“…怎麼樣?恩?”董卓出了重重的鼻音。

“這…”

“怎麼?難道璜兒,配不上你妹妹嗎?”董卓冷聲道,從來沒有人可以拒絕他。從來沒有。

當然配不上,不,連配的資格都沒有,燕風心想,道,“這倒不是,只不過末將需要問問家妹的意思”

“哼,父兄之命,媒妁之言,那輪得到她一個小丫頭做主?”董卓冷哼道,“事就這麼定了,將人送過來,選個吉日把事辦了。”

‘威脅自己麼?’燕風低著頭,眸子中閃過濃重的殺機,恨不得將董卓碎屍萬段。不過,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於是只能,暫且答應,“就依相國所言。”

“恩”董卓滿意的恩了一聲,才重新將怒睜的雙眼閉上。不在說話,似乎又在享受。

“那相國大人末將便回去準備了”燕風將董卓如此,便想離開,他怕自己無法克制自己的怒氣,做出驚天的舉動來。

“恩”董卓又是一聲輕恩,仿佛是因為舒服才出的。不過,燕風可沒有這樣認為。見董卓答應,便轉身準備離開。

“聽說你有一個叫貂蟬的美妾?”董卓突然說道。

“什麼?”燕風大驚,難道…?

“男人只要有權,什麼女人沒有?”董卓不理燕風的大驚,繼續道,“一個小妾而已,今夜送到我的相府上來吧”

很隨意的一句。

燕風霎時怒衝冠,低著的頭,鋼牙緊咬,袖中的拳頭緊握的‘咯咯’作響。身子也微微打顫。顯然燕風憤怒到了爆的邊緣。

董卓真是欺人太甚,‘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向來不是男人能夠忍受的,何況是燕風這個佔有欲極強的人,即使是小妾也不行,那也是他的女人。

‘鄒佳’?似乎燕風這時完全忘記了。

一些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生在自己身上。



絲絲寒氣開始蔓延…

衝動到底是魔鬼?還是天使?



“大膽!”董卓驟然起身,拔起一把長劍,暴怒道。頓時冰寒刺骨的陣陣殺意鋪天蓋地,排山倒海般的向燕風滾滾狂卷而去。

天地間仿佛又進入的寒冬臘月。嚇得趴在地上的侍女,瑟瑟抖。仿佛大海中的一葉扁舟。

這一刻,不堪被辱,暴起反抗被殺,應該是頂天男兒唯一的結局。
walter727 發表於 2010-8-13 11:08
091 燕風議事
相國府,小閣中。

森寒的殺氣漫捲開來。

勃然大怒的董卓三尺寒鋒,直指燕風,只要燕風一有異動,董卓自信隨時便可要了燕風的性命。

而怒衝冠的燕風,距離董卓只有咫尺之遙,憑藉他的武功自己是絕對有信心,躲開董卓的一擊,然後將他制服,要脅為人質。只要出了洛陽,不,是渡過了黃河,那麼燕風便不用再用顧忌董卓。

劍拔弩張,關鍵似乎只在一刻之間。



倏忽間,燕風身子動了。

只見,他繃緊的身子刹那間,鬆弛下來。全身積起的氣勢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是放棄了,似乎是妥協了。

“好,很好,哈哈…”董卓大笑著將長劍歸入鞘中。神情得意之極。

……

潼關,

“什麼?你是張遼的人?”徐晃看著跪在地上的被綁的結實的探子驚訝的說道。

“是的,小的確實是張將軍的人。是被張遼將軍派往函谷關見燕將軍的”探子肯定道。

徐晃有些懷疑的看著眼前的探子道,“你有何憑證?”

“憑證?將軍小的確實是張遼將軍的探子啊,小的是在南陽的時候參加的張將軍的軍隊。”探子以為徐晃要殺他,惶恐道。

南陽?徐晃沉思道,張遼確實應該到過南陽。“那你有什麼消息要告訴燕將軍?”

“小的,小的,小…”

“說!”徐晃怒喝道。

探子身子一震,道,“是張遼將軍要小的告訴燕將軍,長安已經拿下了。”

“什麼?”徐晃猛然站起,大驚道,“長安被你們拿下了?”

“是的,小的沒有說謊,長安真的已經被張遼將軍和法正軍師攻下了。”探子肯定的說道。

“你知道法正先生?”徐晃震驚之餘,又問道。

“當然,這次能夠拿下長安全是因為法正軍師的計謀。”探子道。

“你們還又其他探子嗎?”徐晃問道。

“有,有,我們一共三撥人,出了長安後便分開行事。”

“那你知道他們現在在那嗎?長的什麼樣子?”徐晃急聲問道,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消息,必須迅加以確定,然後迅稟報燕將軍知曉,否則,會延誤大事。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只知道,他們是河東人。”探子道。

“河東人?”徐晃一驚,心中有了計較,大喝道,“來人,立刻在關內打出河東軍的旗號。另外想長安來的客商大廳長安的情況,要快。”

“諾!”

……

洛陽,燕府

回到府中的燕風臉色陰沉可怕,但是已經不再怒不可抑了。

難道,他真的要把自己的女人送給董卓嗎?雖然在這個社會女人的地位卑賤,猶如一件衣服(劉備大哥說的),送個小妾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燕風是現代人,有著現代人的思想的強烈的佔有欲。他真的會如此做麼?即使是迫不得已。

不,當然是不會的。

當時在燕風想要動手挾持董卓的那一刹那,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妻妾現在並不在洛陽,而是在安邑。一個近百里之外的自己的地盤。來回需要數日。

所以…當時…



“什麼,你說她們現在都在河東?”董卓鬆弛下來的面部再次緊繃,怒道。

“是的,相國大人,小妹現在確實在河東安邑,可能吉日要退後一些日子。”燕風道,既然假裝同意將貂蟬送給董卓,那麼就索性不提,好表現出自己的毫不在意。

“怎麼回事?”董卓冷聲道。官員的家屬是不允許離開洛陽的,這是亂世君主治下的規矩,尤其是帶兵在外的將領,好控制制約。

“洛陽被迫賤內和家妹險些被叛軍擄走,幸得末將即使趕到,所以才沒有生慘劇”燕風道,“不過賤內受了些驚嚇,死活不願意在呆在洛陽,末將無法,只能暫且將她們送往安邑,等待戰事結束在接回洛陽。”

“哼”董卓聞言冷哼道,“立刻派人接回來”

這便是後來生的事情了。

只不過,董卓看向燕風走出小閣的背影,眼中多了濃重的殺機。



依然是燕府。書房中

燕風制止了暴跳如雷的龐德道,“令明,此事得需要你去辦。”

“請將軍吩咐。”龐德道。

“你親自帶人假意領著董卓的人前往河東,等到渡過黃河的時候,尋機全部誅殺,務必一個不留。”燕風冷然吩咐道。語氣陰森。

“將軍放心,末將定讓他們有去無回。”龐德一臉殺機的應道。

“此事,定要秘密進行。如果把握不大,就將他們先帶到安邑城之後,在動手。”燕風囑咐道。燕風需要時間,需要離開洛陽的機會。

“諾”



當夜

董卓突然召集眾人議事。

議事堂中,除了李傕,郭汜,已死的牛輔之外,幾乎全部的董卓陣營的文物都已經來齊。就連燕風許久沒有見到的賈詡也坐在了董卓的右手第二的座位。而燕風自己由於現在武官職最大,所以坐在了武將的位,也就是董卓的左手第一位。

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燕風從一進議事堂就在心中猜測。但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虎牢關生了大事?這是唯一的一個解釋了。不過,那裡不是正在對峙嗎?而且盟軍似乎沒有猛攻的**。那該是什麼呢?

不好,難道,難道是長安的事情?燕風心中一驚,斜眼瞥了董卓一眼,沒見到有任何怒氣,或是焦急之色,心中不由更加疑惑。

“諸位,經過在下和主公的初步商議,決定遷都長安”李儒捋著鬍鬚不緊不慢的說道,神色自然,仿佛這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什麼?遷都?”

“遷都長安?”

“為什麼?”

一時間眾人驚詫莫名,紛紛驚叫出聲。顯然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重大消息。就連素來平靜的賈詡也露出了驚訝之色。

“諸位,”李儒不理會眾文武的表情繼續說道,“今日街市有一童謠,不知諸位可聽說過?”

“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李儒輕吟,道,“這‘西頭一個漢’,是應了高祖皇帝建都興旺于長安城,相傳了十一位皇帝,隨後有了王莽之亂;而‘東頭一個漢’則是應了光武皇帝建都興旺于洛陽城,至今也是相傳了十一為皇帝。天運合回,這難道不是說明上蒼指引相國大人遷都長安,昌盛大漢嗎?”說著,李儒臉上佈滿了興奮之色。

“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眾人紛紛品味。逐漸露出了恍然之色。

“是啊,正是遷都長安的天兆啊”

“就是,遷都長安,定能夠興盛大漢。”

“對,就應該遷都長安。”

眾人紛紛大加贊同。反正洛陽、長安都一樣。都可以使他們升官財,封侯賜爵。何必反對?也許到了長安自己的仕途會更加的順暢。而其中的西涼陣營的人自是最願意,不為其他,就是因為長安離涼州很近。

遷都長安?昌盛大漢?燕風不屑的嗤笑,恐怕是為了躲避盟軍的鋒芒吧。可惜,要是董卓你知道了長安城現在危在旦夕,不知道會如何表情?震驚?憤怒?還是恐懼?哼哼…

“燕風將軍有何異議?”一旁注意到燕風表情的徐榮陰聲道,“難道不同意相國大人的決定?”

燕風聞言一驚,暗罵徐榮可惡至極,見眾人幸災樂禍看向自己,於是起身對著董卓一拜道,“末將對相國大人的決定絕無異議。只是不知道,洛陽應當如何,有誰來駐守。”

燕風確實想知道,盟軍的強勢確實給了董卓巨大的壓力,但是還沒有達到讓他懼怕的地步,所以燕風認為董卓不會在焚燒洛陽了。這樣一來,留守洛陽的守將很可能就是自己。雖然董卓是想算計削弱自己,可是,對於自己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樣如此等董卓前軍剛走,自己就可以帶著軍馬即可北進,進入並州。

想算計我燕風?哼哼…

不過,讓燕風失望了。

“洛陽不必駐守”李儒道,“我大軍正缺少錢糧,而洛陽富戶豪族極多,可以沒收他們的財物充做軍用。至於洛陽,應當全部焚燒。絕不給叛軍留下完好的洛陽城。”

燕風,聞言臉色一變,沒想到這段歷史仍舊沒有改變。雖然燕風現在並沒有太在意如此作的惡惡劣影響。不過,有人卻在意了,而且還是極力反對。那人便是賈詡。

賈詡聞得李儒要焚燒洛陽,急聲阻止道,“不可,此事萬萬不可啊,相國大人。洛陽乃大漢帝都,如果焚毀,那麼將會天下震怒,此後相國大人將在難以逐鹿中原了。”

“這,”李儒臉色一變,顯然沒有料到如此嚴重的後果,於是問道“那該如何做?”

“只需遷都便是,萬萬不可焚燒洛陽”賈詡說道。他善於把握人的心機,所以絕不觸犯董卓的底線。焚不焚燒洛陽其實對於董卓來說並不太重要,關鍵是搜刮錢物。

“這,”董卓對賈詡還是很重視,並沒有因為他反對自己的決定而惱怒,而是猶豫不決,是否答應他的要求。

一旁的李儒也沉默不語,不知是否是在為他的考慮不周而自責。

“其實,也並非一定要遷都長安。”這時,燕風的聲音突兀的想起。

“燕風,你說什麼?”董卓怒道,似乎是因為某事的遷怒。

燕風怡然不懼,上前說道,“相國大人,之所以想要遷都無非是擔憂虎牢關外的叛軍,末將有一策可在數日內讓叛軍不戰自潰。”

“是何計策?”李儒奇聲道。雖然董卓的想法不全是,但是李儒的想法卻正如燕風所說。擔心虎牢關一旦有失,洛陽將難保。

“虎牢關外的叛軍,現在之所以沒有行動,是因為他們在等一個消息,荊州軍劉表的消息,可是,荊州軍已然敗退,皇帝陛下也被救回。而他們卻不知,只能乾等,所以,末將以為,我們可以派遣一支奇軍,兵出河內,直接進攻鄴城,焚燒糧草。叛軍沒了足夠的糧草,定然自潰。”

“如此簡單?”徐榮譏笑道,“你難道不知叛軍有兩個糧食儲蓄地嗎?”

“當然知道,不過,盟軍的糧草大都直接從陳留運送,而鄴城的糧草則運往陳留。所以,陳留的糧草定然不會太多。”燕風反駁道。單膝跪地請命道,“末將願率領河東三萬將士,突襲鄴城。如若不成相國大人在行遷都之事也不遲。”

“恩,此計雖然風險極大,但是可行”李儒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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