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史上第一混搭 作者:張小花 (連載中)

mk2257 2011-2-17 10:53:4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9 186855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1:14
第二十一章 下人


  蘇競說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她這哪是要找回力量,她這是要滅人滿門啊!

  「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動身。」蘇競起身,說走就走。

  我鬱悶道:「就算走你也得給我點準備時間吧?」

  「有什麼可準備的?」

  我攤手道:「一輛公交車上有28個座位,加上站著的人得有五六十,這些人不定在哪住著,你說找就找啊--話說你知道公交車是什麼東西嗎?」

  蘇競不說話了。

  我這才問老吳:「黑山老妖那怎麼樣了?」

  老吳道:「我把《道德經》上半部《道經》給他留下了。」

  「他有什麼表示?」

  「沒有。」老吳苦笑道:「若想修煉正道,他得重新開始,憑我區區幾句話,恐怕他還未必有這個決心。」

  我又問蘇競:「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蘇競道:「大陸的所有頂級魔法師開了傳輸大陣,把我送過來的。」說著她挽起衣袖,露出潔白皓腕上的一個手鐲,「我們消耗了很多魔法石才做到這一點,可惜那些魔法石的力量剛夠把我送過來就消耗完了,不過他們一定會想辦法,等這個手鐲再次恢復力量時我們就可以走了。」

  那只鐲子眼色暗淡,跟普通石頭沒什麼區別,就在我們看的時候,其中某一點忽然閃了一下,變得晶瑩玉潤,和旁邊的顏色大相逕庭,蘇競道:「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等它變得通體透明時魔法大陣就可以再次動起來了,所以我們的時間不多。」

  我撓頭道:「說實話蘇小姐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如果失敗的話,可能連你也回不去了?」

  蘇競斷然道:「不可能,就算他們真的失敗了我也會想辦法,總之你一定要回去,所以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找回你的力量。」

  我笑瞇瞇地說:「我好像還沒答應跟你回去,你現在的情況是求人辦事,可是你求的人還沒承諾過什麼。」

  蘇競聽了也不生氣,淡淡道:「你一定要跟我回去,聯邦大陸億萬生靈在等著你,你肩負著劍神的使命,這是你的責任。」

  我激動道:「你這是道德綁架!我本來好端端的,就因為你們我被雷劈,我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反倒蹬鼻子上眼,還講理不講理了?」

  蘇競安然道:「現在本來就不是講理的時候,你是聯邦大陸的劍神,就得擔起相應的義務。」

  我無力道:「那我不當劍神了行嗎?我那些力量我都不要了,送你了,你要有辦法,我這什麼狗屁劍神本體你也拿去。」

  蘇競斷然道:「不行!」

  「那我教給你該怎麼樣找到那些拿走我力量的人,你自己去找他們行嗎?」

  蘇競斷然道:「不行!」

  「那你弄死我行嗎?」

  蘇競斷然道:「不行,你得跟我回去。」

  我眼珠一轉道:「你就不怕我找回了那些力量以後偏不跟你走,到時候你又打不過我。」

  蘇競毫不猶豫道:「真是那樣的話,蘇競也唯有死在你的劍下,總算不辱沒大陸人民對我的期望!」

  我一屁股癱坐在沙發裡:「你是訛上我了?」

  蘇競滿臉正色道:「劍神先生,以前的你,武功蓋世驚才絕艷,更重要的是,你有一種悲天憫人的偉大情懷,當強敵來犯,你義無反顧地登高一呼,解萬民於倒懸,雖然你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相信既然你還是你,就絕對不會是膽小怕事、貪圖安逸的懦夫。」

  「膽小怕事,貪圖安逸……」我喃喃地念叨著,隨即愕然道:「你怎麼把我概括得這麼準啊?」我要不是因為膽小怕事貪圖安逸我窩在這個窮鄉僻壤的旮旯裡幹什麼?至於武功蓋世悲天憫人解民倒懸神馬的,我聽著就暈,不禁道:「我以前那麼死心眼呢?」

  蘇競變色道:「請你不要侮辱我們的劍神!」

  我指著自己鼻子道:「我罵的可是我自己!」

  「那也不行!」

  得,我連自我批評的權利也沒有了,看樣子以前的我在她心目中是不可褻.瀆的偶像。

  老吳跟我說:「你倒是應該謝謝那個推你的小偷,如果沒有他,你現在八成形神俱滅了。」

  我不服道:「你覺得我一定度不過天劫?」

  老吳不屑道:「渡天劫者無一不是經過幾千幾萬年不輟的修煉,你以為就憑你現在這樣的身體就能成功?況且那些力量還沒完全融合。」

  我愁眉苦臉道:「其實被雷劈死也沒什麼不好,省的我鬧心。」被蘇競這塊大牛皮糖粘上,跑不了打不過趕不走,而且非要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你,還相信一定能成功,她不是對我有信心,她是對自己有信心!賣保險搞傳銷也就這樣了吧?

  蘇競道:「劍神先生,我們沒有時間耽擱了,現在就請你派出下人去打聽那個公交車的情況,我希望能在兩天之內找齊那些人的資料。」

  我結巴道:「下人?」

  「是啊,你不會連下人都沒有吧?」她這句話說得順理成章,好像我要沒有下人是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我指著滿屋子跟她說:「你看這裡誰像下人?那個--那是我姑奶奶,你看老吳像下人嗎?」

  蘇競道:「一個劍師後期的高手,自然不可能淪為奴僕。」她不可置信道,「那洗衣做飯這些雜務一向都是誰來做的?」

  我看著她,忽然有點明白了,這姐姐肯定是出自名門望族不必說,而且聽她意思現在整個她們大陸就她一個劍神,恐怕帝王將相見了她也得唯唯喏喏賠著小心,至於容貌、氣質這些外在的東西根本不是重點--她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女,錦衣玉食在她而言只不過是生活必需品罷了,難怪她揍王二蛋只肯出一隻腳,雖然「打你怕髒了我的手」在大多數時候只是一句放狠的話,但對我們蘇大劍神來說,那是真的怕髒了她的手……

  這時金誠武和小倩回來了,兩人一見蘇競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老吳給幾人做了介紹,蘇競看看金誠武道:「嗯,也是一個劍師後期,這位姑娘也算得上劍生了,看來劍神先生這裡真是高手如雲啊。」

  我見金誠武兩手空空,問他:「『東西』呢?」我記得他們是去拿回小倩屍骨的。

  金誠武小聲跟我說:「正想跟你說呢,去安慰安慰小倩那丫頭--她的骨頭丟了!」

  我詫異道:「骨頭怎麼會丟了呢?會不會是風吹雨淋被帶到別的地方了?」

  「我們在附近找了老半天,要是自然移動肯定會留下痕跡,但是我看了,沒有,原來的地方被撿的乾乾淨淨,應該是人為收走的。」

  我說:「那東西別人拿了有用嗎?」

  金城武道:「說不好,要是一般人肯定沒用,但如果是邪道中人,說不定就想出什麼辦法來害人,況且小倩想修成正果沒那東西是不行的。」

  小倩表情哀婉,低頭不語。我忙安慰她:「別怕,肯定能找見的。」

  小倩衝我勉強一笑,始終高興不起來,但是很快道:「這位蘇姐姐初來乍到,我還是先領她上樓梳洗吧。」

  蘇競躬身道:「有勞小倩姑娘。」我發現她對女人明顯比對男人熱情,老吳這樣的千年老妖和金誠武那樣的帥哥她全都不假辭色,但對腦殘的高小薇和較弱的小倩都能說上幾句話。

  我拽住想一起上樓的高小薇,把電話塞給她:「給你媽打電話,讓她現在就來接你,我這你待不了了!」

  「為什麼呀?」高小薇不滿道。自從蘇競來了以後,她就不想走了。

  「我這不安全!」我簡潔地說。

  ……

  傍晚時分,孟姨開著她的馬六風馳電掣地來到我的門口,還沒下車就咋呼上了:「小薇你沒事吧?」王二蛋來過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

  高小薇滿不在乎道:「沒事,多虧我蘇姐--媽你是沒見,我蘇姐就一腳,十幾個王八蛋全踹趴下了!」

  孟姨自動過濾了她認為誇張的部分,還是用她自以為「慈祥」的目光看著蘇競,然後一隻粗黑的大手就往蘇競肩膀上招呼:「妹子,以前混過?」

  蘇競微微一聳躲開她的手,只是沖這位黑.道女王微微點了點頭,梳洗過後的女劍神把頭髮紮成一個馬尾巴,清爽得像剛從大學生辯論賽上走下台的女辯手。

  孟姨一撇嘴,把我拉在一邊道:「你情兒?哪來的?」

  我只能說:「……來頭很大!」

  孟姨仰頭打個哈哈:「咱們這還有來頭很大我不知道的人?誰閨女?」

  我打內心裡鄙視她了,就知道問誰閨女,孰不知人家真正有本事的根本就不屑於當某二代,而是讓上一代也沐浴在自己的光芒之下--別人介紹蘇競她老爸的時候肯定得說:這是蘇競的父親。你再看上大街要飯那個富二代,叫什麼來著,就比他爸有名!

  孟姨帶著依依不捨的高小薇剛要走,我說:「姨,車給我留下吧,我這兩天可能要用。」

  「你要車干……」孟姨看看蘇競,好像忽然明白了,哈哈笑道:「有了妞自然是要用車的,輕點啊,日本車不抗造!」說著把鑰匙扔過來了。

  我無語。這是想哪去了,你哪怕把話說完也好啊,就留下個「你要車干」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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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無語,晚上再割。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1:15
第二十二章 劉日立


  送走孟姨母女倆,我總算長出了口氣,不管怎麼說現在剩下的總算都是「自己人」了。

  小倩和蘇競待了一會心情似乎好多了,她先後教會了蘇競使用房卡、開關水龍頭和用飲水機泡方便麵……蘇競在使用這些東西時的嬌憨讓小倩忍俊不禁,但是不得不說蘇競很聰明,她很快就能熟練應用這些東西了。

  蘇競端著小倩給她泡的面,又學金誠武的樣子把叉子紮在麵碗上,來到我跟前道:「那我們明天就出發吧。」

  我頭疼得捂著腦袋道:「你總得讓我想想先找誰吧?」

  蘇競利用這段時間問小倩:「公交車到底是什麼樣的?」

  小倩道:「我說不好,我也只坐過一次。」

  金誠武道:「就跟你們古代的馬車一個性質,不過一次能坐很多人,你和小龍要做的就是把所有坐過這輛馬車的人都找出才行。」

  蘇競若有所思。

  我思來想去,當時車上五六十號人,就算從我被雷劈那一刻才算,上上下下的起碼就上百人了,讓我上哪找他們去?雖然按那句話說我們這也相當於十年修得同船度,可絕大多數人我連一面之緣都算不上,當時那麼擠,很多人我連臉都沒見過,更別說把他們再找到了--一起上過幾年學的同學有時候見了都認不出來呢!

  不過迎著蘇競淡定的目光,我只能繼續假裝苦思冥想,你別說還真給我想到頭緒了,兩天前我記得有兩位和我一起擠過公交的哥們上了電視,其中有一個是肝癌晚期忽然轉良性了--我的心一動,莫非跟我的力量丟失有關?如果排除誤診的可能,這樣的病例可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

  我跟蘇競一說,蘇競馬上道:「明天先找他!」

  我給電視台打電話,有人接起道:「生活經濟頻道。」

  我說:「前兩天你們做了一個節目,有個人肝癌晚期……」

  不等我說完對方就不耐煩道:「又是要他電話的是吧?你等著啊。」他稍停片刻道嗎,「你記一下,妖三六三妖五九……」

  我記下號碼,沖正在盯著電話出神的蘇競猛一比劃:「千里傳音!厲害吧?」我現在也只能通過這種幼稚的舉動來找回點智力上的優越了……

  晚上入睡前,蘇競來敲我的門,她在門外有點侷促地說:「我知道你沒有下人,不過洗澡的木桶你總該有吧?」

  我愣了一下,沉聲悶氣地應了一句:「有!」

  打開門,我領著她到了她房間門口,伸手道:「你房卡呢?」

  「在房間裡插著呢,小倩告訴我那卡必須插上才行。」

  我無語,只得下去拿上備用房卡,打開她的房門,蘇競眉頭微皺道:「你能隨便進我房間?」

  我沒好氣道:「以後出門房卡帶在身上,進門再插!」

  「明白了。」她倒是沒半分不好意思。

  我領著她來到衛生間,指著浴池道:「你要的木桶,放水的時候這邊擰是冷水這邊擰是熱水,自己兌,那個是座便器,方便完以後按這個沖水。」小倩因為會御風術,身體不惹塵埃,這些東西用不著所以沒有教她。

  蘇競理解力很強,皺眉道:「你們洗澡和方便居然都在一個屋?」

  我又無語了,我以為一般這個時候就算她是劍神也該到了嬌羞的時刻了,人家別的書裡女主人公性格再怎麼討厭出現三章之後必定要有「俏臉一紅」的橋段的,她倒好,挑三揀四的!

  「要不我再給你開一間房,你這屋洗澡那屋上廁所?」

  她跟我客氣:「不必,入鄉隨俗,我要是貪圖安逸也不來找你了。」

  我再次被這個女人搞到無話可說,索性也懶得教她怎麼玩電視了。

  ……

  躺在床上我感覺還沒睡多久就聽蘇競又在外面敲門。

  我抓狂道:「你又怎麼了?」

  蘇競道:「該起床了,我們今天不是還有事情嗎?」

  我一看外面天還沒亮,此刻也沒有吵架的力氣,我告饒道:「咱八點出發行嗎?」

  蘇競也不管八點是幾點,站在門口絲毫沒有撤退的跡象,淡淡道:「還請劍神先生以蒼生為念,我謹代表女兒國感激不盡!」

  我把茶杯蓋扔出去,大喝:「不用感激,因為老子是不會起的!」

  蘇競不溫不惱道:「劍神先生自重,你再不起來我只好破門而入了。」

  「你……」我有心說你試試,但一想不行,這招對別人管用,可對這位爺來說那道門跟紙糊的沒什麼兩樣,我罵罵咧咧地爬起來給她開了門,然後一頭衝進衛生間洗漱。

  「多謝。」蘇競盈盈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我進進出出,淡定得就像吳永生兩千多年前的模樣。

  胡亂地套好衣服,我站在門口衝她說:「走吧,姑奶奶!」

  ……

  雖然起得早,不過等我開車到了城裡天也大亮了,上班族們開始了忙碌的一天,街上車水馬龍的聲音嘈雜,行人卻無暇多說,充斥著早上特有的節奏。

  蘇競坐在副駕駛上,神情寧靜地望著窗外,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她來自另一個世界,我不無炫耀道:「第一次見這種不用馬拉的車吧?」心裡暗加一句:土包子!

  蘇競道:「你們這個世界的人很奇怪,搞出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卻沒一個擁有可觀的力量,我看了這麼多人,連個劍童級別的都沒有!」

  我懶得和她廢話,感覺肚子裡空得難受,把車停在一個早點攤邊上買了幾個包子和兩杯塑封的豆漿,回到車上我把包子遞給她,然後給她豆漿故意沒給她吸管--我看她怎麼喝!

  「謝謝。」蘇競把杯子拿在胸前,右手食指「嗤」的放出一股劍氣,豆漿杯口被她平平劃開……她見我看她,喝了一口,莫名其妙道:「走啊。」

  我拿出吸管「啪」一聲扎進杯裡,慢條斯理地吸了一口,扭頭,見她端著杯默默地凝視著我,我亮出手裡的另一根吸管:「是你太心急了……」

  ……

  車上了路,我給電視台留給我的號碼打電話,不多時一個粗粗的男人聲音道:「喂?」

  我說:「你好,你是劉哥吧?」節目上說這人姓劉。

  那人道:「我是劉日立,你找誰?」

  我忙道:「劉哥你好,我就找你,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時間,咱們出來見個面,或者我去找你?」

  劉日立沒聽我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你也是想打聽我得肝癌的事兒吧?我在電視上就說了,喝酒就行!兄弟聽你聲音年輕輕的不會是……」

  「呃,不是,就是想咨詢一下,方便見個面嗎?」

  「你要想來也行,我在老鼠街擺攤呢,來吧!」

  掛了電話,我沖蘇競使勁搖晃手裡的手機:「千里傳音,厲害吧?」

  蘇競面無表情道:「你昨天就說過一次了。」

  我:「……」我發現我越來越像憨豆了。

  老鼠街雖然帶個街字,其實是我們這一家商場,沒什麼名牌,全是平頭百姓日用的東西,到了地方以後我停好車,進了老鼠街。因為是早上這裡人還不算多,可是攤位卻不少,我只得問門口賣飲料的老太太:「大娘,你們這有個叫劉日立的……」

  老太太樂呵呵道:「我知道,他可成了名人了,你一直往裡走,到頭右拐,115號攤兒。」

  我謝過老太太,跟她買了兩瓶可樂,領著蘇競往裡走,蘇競無師自通,擰開蓋兒喝,一邊瞟了我一眼,頓時被氣頂得咳嗽起來,我心情大好……

  115號攤前,一個紅臉膛的男人正把衣服鞋襪等貨品擺出來,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屁股兜裡插著一個鋼製的酒壺,我往前一走就聞見他嘴裡噴人的酒味,這哥們一大早就喝上了,他正是我在公交車上見過那個。

  攤上還有一個姿色普通的中年婦女,也跟著一起忙活,見來了人,招呼道:「要點什麼?」

  我指著劉日立道:「那個,我剛跟你打了電話。」

  劉日立爽快道:「知道,你家裡有人得了癌症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偷眼看蘇競,她卻像沒事人一樣背著手四處打量,一邊小口小口抿著可樂。我只得道:「沒有,就是好奇。」

  劉日立有點得意道:「我說過好幾次了,就是喝酒,酒能治百病啊!」

  他媳婦一聽來了氣,板著臉跟我說:「你們買不買東西,我們忙著呢。」

  我看看蘇競,她來的時候除了這一身裙子別無它物,我把她推到女人面前道:「那你就幫她從裡到外挑一身。」

  女人一聽馬上樂開了花,這才半嗔半怒地一指劉日立跟我說:「以前喝酒還能罵兩句,自從上了新聞以後脾氣見長,還說不得了,誰讓他戒酒和誰急,說那就是要他的命。」

  劉日立樂呵呵地說:「本來嘛,肝癌都讓我喝跑了,不然你說為什麼?」

  女人無奈道:「就這德行,沒辦法,喝就喝點吧,萬一真是喝酒的功勞呢?反正我說不清,誰讓家裡都指著他呢。」女人一指劉日立,「該給孩子餵奶了。」

  「知道了。」在劉日立的另一個屁兜裡,原來還揣著一個奶瓶,劉日立順手一摸,拿著就往孩子嘴裡塞。

  女人大喊:「作孽的,你拿的是酒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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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多投票多發帖,這書可有的寫了,目前其實已經包含了都市修真都市異能,往後反正起點有什麼你們就能看著什麼,千里傳音,厲害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1:16
第二十三章 扔筐裡

  被女人一喝,劉日立急忙把酒壺調換成奶瓶,一邊給孩子餵奶一邊呵呵笑道:「酒又不是壞東西,孩子喝點也無所謂。」說著拿酒壺和奶瓶碰了一下才把奶嘴塞到孩子嘴裡,「你喝我也喝,咱父子倆乾杯!」

  女人無奈地看了我一眼道:「這孩子遲早也得讓他慣成小酒鬼。」她問蘇競,「妹子你從裡到外是連胸罩內褲那些也都要嗎?」

  蘇競遲疑了一下,我立刻幫她回答:「都要。」

  女人帶著蘇競挑衣服去了。

  劉日立看著我忽然道:「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啊兄弟?」

  我提醒他:「公交車上。」

  「對了對了,」劉日立拍著腦袋說:「那天在車上有倆賊。」

  看來那天我的表現還是很搶眼的,畢竟那種情況下敢站出來說話的人不多,劉日立道:「那天我恰好去醫院複查。」

  我馬上問:「是不是那天你複查的時候發現你沒事了?」

  劉日立道:「是啊,當時在車上我還想呢,那幾個小子要敢動你我就豁出去幫你,反正我沒幾天活頭了。」

  我無語,合著他是這種想法,我說:「那要是現在呢?」

  劉日立嘿嘿一笑:「照樣幫你!」

  我感慨道:「劉哥好人吶!」

  也就是說,他那天在車上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可能會康復,我被雷劈以後到醫院一檢查才得出結果,緊跟著就上了新聞,那麼--他很有可能是因為得到了我的力量。

  這時蘇競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了,我為之一呆,只見她上身一件半袖T恤,下面一條天藍色牛仔褲,普普通通的兩件衣服一搭,女劍神就閃亮登場了,那條模模糊糊的長裙一去,蘇競身材修長曲線玲瓏,漂亮得恨不得馬上就上哪部大片擔綱個女一號什麼的……

  蘇競終於有點侷促了,不自然地拽拽稍微一抬胳膊就會露出肚臍的T恤,劉日立他老婆故意把她的衣服邊往上捋了捋,道:「就這樣才好看,小姑娘嘛那麼死板幹什麼?」

  不得不說劉日立他老婆,雖然審美未必高到哪去,但常年的行內經驗起碼的眼光還是有的,把蘇競的好身材和年輕漂亮體現得淋漓盡致。

  我付了錢,試探地問蘇競:「那我們走吧?」

  蘇競沒有任何表示,道:「走吧。」

  劉日立熱情地把我們送了出來,招呼道:「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來找我。」

  在去停車場的路上,蘇競走在我的前面,從我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她挺翹的臀部,隨著走動,一截雪白的小蠻腰時隱時現,我真沒想道她身材這麼好,不禁托著下巴嘖嘖有聲,我原本以為她肯定不會同意穿成這樣出來,古代的女人不是連露胳膊都不願意嗎?

  蘇競忽然站住,扭頭看我,我急忙裝作看別處的樣子。

  「那個人身上確實有你的力量!」她說。

  「啊?」我吃了一驚,拉著她道:「車上說。」

  上了車,我問她:「你能感覺到?」

  蘇競點頭:「能,按你說的,他以前得了不治之症,現在忽然好了,應該是吸收了你力量中身體改造那一部分。」

  我說:「力量和力量還不一樣?」

  「屬性不同,所擔當的作用也不同,身體改造可以讓一個人的身體自動調節到最佳狀態,百病不侵。」

  「那如果沒有這種力量還跟普通人一樣?」

  「那是當然。」

  我小心地問:「要是咱們現在把我的力量拿回來,劉日立會不會又成了以前那樣?」

  蘇競道:「我不知道,但有可能。」

  我為難道:「他們家的情況你也看見了,那男的真出點什麼事一家子就全完了,我們還得這麼做嗎?」

  蘇競不說話。

  我又問:「還有,我們得怎麼做才能拿回力量?」

  蘇競道:「我有一種很簡單的辦法。」

  「什麼?」

  「殺了他!殺了他以後你的力量會自動回到你身體裡。」

  我嚇出一身冷汗,先看看四周有沒有人偷聽,然後才抓狂道:「女俠,在我們這殺人是犯法的,哦對,在你們那肯定也是犯法的,我知道你這種游離於世俗之外的高手漠視法律,世間一切法則對你們而言都是放屁,但是你得想想,你殺了他你良心過意得去嗎?是,你也許會說為了你的聯邦大陸良心也只得放在一邊了,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我也說不上來了,但是我知道蘇競這種人絕不會隨隨便便說一句話,她說要殺一個人,這個人可能在她眼裡已經是一個死人,說不定她馬上就會開車門下去,片刻之後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來見我,任憑後面警燈閃成一片,她轉身一揮手,一股劍氣掃過,警察們抱頭鼠竄……呃,這是哪部大片裡的情景來著?

  蘇競任憑我吧啦吧啦說完,扭頭看著我,安靜地說:「我是開玩笑的。」

  我:「……」我沒發現這個女人身上居然還有幽默細胞。

  蘇競道:「說正經的,其實你剛才那個問題真把我難住了,那個人身上確實有你的力量,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使它回到你身體裡,不過看樣子你的力量在他身子裡比較穩定,這就是個不錯的消息,至少在我想出辦法以前它不會亂跑,我們知道該去哪裡找它。」蘇競摸著手腕上的鐲子說,「要是能聯繫上大陸的魔法師就好了。」

  我終於放心了,看來蘇競還是有底線的,不像有些裝B犯,拿所謂的信仰和虛囊囊的借口來為自己的殘暴和睚眥必報鼠肚雞腸做借口,我心情一好,又開始胡說八道,隨口說:「你挺漂亮的。」

  蘇競道:「我知道。」

  我愕然道:「什麼叫你知道,你應該說『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男人』或者『你是第一個敢當面說我漂亮的男人』。」

  蘇競道:「在我們女兒國,誇讚女人漂亮是很普通的禮節。」

  我又沒話了,我發現我最近經常被這個女人搞到用省略號來敷衍了事,她身上那種冷笑話天賦高得讓人頂禮膜拜。我偷偷往她胸前瞄了一眼馬上收回目光,說道:「裡面的那個……你是怎麼穿上的?」她裡面明顯穿了胸罩。

  蘇競道:「我以前見人穿過。」

  我納悶地想是誰呢,不過很快就恍然,肯定是高小薇唄。

  車漫無目的地往前開著,蘇競問我:「下一個找誰?」

  我哪知道去?我茫然地把著方向盤,忽然見前面出現一群群的年輕學生,來來往往地穿梭於一個大門--那是省體院的大門。我頓時來了精神,跟蘇競說:「我帶你看倆帥哥去!」

  我清楚地記得趙丹和林鶴翔就在這所學校,這倆小伙子當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為人熱忱陽光,我還真有點想他們了。

  我把車停在學校門口,帶著蘇競走進體院,這裡全是活力四射的年輕學生,男生們穿著短褲背心在球場上打籃球,不時發出拍球的聲音,校園到處一派生機,那些打球的小男生們看見蘇競以後紛紛朝我們這邊投來躲躲閃閃的目光。

  「小心!」忽然有人叫了一聲,籃球場上一顆被投偏的籃球飛快地向蘇競砸了過來,我走她右首,球是左邊飛過來的,想幫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蘇競聽見風聲頭也不回,輕抬右手支在左臉邊,下一秒,「啪」的一聲把那顆籃球牢牢吸在掌心裡,遠處的男生們一愣,隨即起哄道:「美女好身手!」「太帥了!」「再來一個。」

  我跟蘇競說:「把球還給人家吧。」

  蘇競問我:「給誰?」

  我一看場上有好幾撥人,也不知道這球是誰的,遂隨口說:「扔筐裡。」

  「哦。」蘇競應了一聲,退後半步使勁一揚手,那球去如流星,飛沒影了。

  我汗下道:「不是讓你扔筐裡嗎?」

  蘇競道:「扔進去了呀。」

  「哪呢?」

  蘇競遙遙一指。我隨著她的手指極目遠眺--

  在200米以外,是一片草坪,在草坪上,正有兩隊人在展開比賽,他們一邊有11個人,蘇競的球確實丟進了對面的筐裡--足球筐!

  她倒不傻,盡揀大的扔。

  剛才還起哄的一幫男生忽然變得無比安靜……雖然蘇競筐扔錯了,但那是200米呀!本來都想上來搭茬兒的一群人此刻都變得無比凝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肯過來了,最後還是推舉了一個他們眼中的勇士,那男生艱難地走過來,戰戰兢兢地沖蘇競打招呼:「學姐您是鉛球隊的吧?」

  這時從足球場那邊跑過一個人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把那顆籃球往地上一扔,氣憤道:「你們不是搗亂嗎,我們那邊還比賽呢!」

  一群人看著他,誰也不說話。

  那人還沒注意到氣氛的詭異,兀自怒道:「誰幹的?」

  一群人看著他,一起指蘇競。

  拿人這會終於回過點神來了,納悶道:「這麼遠的距離,她是扔過去的?」

  一群人看著他,使勁點頭。

  那人死死拉住我的手道:「讓你女朋友去我們隊當守門員吧!」

  開始我還納悶他什麼意思,後來反應過來了:蘇競真要去他們隊守門,不用踢,光往對方門裡扔就能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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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456661,超級群,張小花宿舍(500人的宿舍,去廁所估計得打出腦漿子來)。這章晚了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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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蘇競雖然有點不討喜,不過起碼不是裝B女,再說人是會變得嘛,一上來就嬌羞無限遐想無邊的那種女主你推.倒她有意思嗎?雖然有人會說有意思,雖然我也這麼認為,但……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1:17
第二十四章 偶像

  打發走挖牆腳的足球經理人,我問那個大個子:「你們學校有個趙丹你認識嗎?」

  大個道:「我們學校好幾千人,我哪能個個都認識,什麼專業的?」

  「羽毛球隊的。」

  大個道:「你要平時來不一定,但是今天一定能找到他。」

  「為什麼?」

  大個道:「今天國家隊來我們學校集訓,羽毛球隊的人都在羽毛球館呢。」

  我這才想起來前兩天電視上說過這事,原來今天就到了。

  謝過大個,我們一路問人來到羽毛球館,見大門上已經掛上了條幅:熱烈歡迎國家隊來我校集訓。門口雖然守著兩個保安,但是也不限制旁人進去觀看,作為省隊,國家隊來集訓的事情司空見慣,別的專業自有別的專業的偶像,所以我們進來的時候球場觀眾席只做了稀稀拉拉幾個人,大概是聞風而來的球迷,在最前排的座位上,省隊十幾個隊員已經整齊地坐好,一個胖胖的穿著運動服的中年人正在一板一眼地給隊員們訓話:

  「一會國家隊的選手們來了以後你們主要的任務是看,多學習人家的打法,反省自己的不足,有問題先記下來,集訓完了交給我我統一向人家請教。還有,一會多鼓掌,國家隊能來咱們學校集訓是咱們的光榮,要給人家留下好印象……」

  我往他們隊伍裡掃了一眼,一下就發現趙丹了,教練在前邊說,他坐在最後邊一個人玩手機,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帶著蘇競走到最前面的觀眾席,和趙丹相隔不遠,放低聲音喊:「趙丹,趙丹!」

  趙丹猛抬頭,見是我,先怔了一下隨即道:「小龍哥。」上次我們分手的時候我告訴他我姓龍了,看來他對我印象也很深,一下就想起來了。

  趙丹偷眼看了他們教練一下,隨即矮著身子跑到後面跟我坐在一起,他們教練瞪了他一眼,繼續說他的。

  趙丹熱情道:「你怎麼來了,你是羽毛球愛好者?」

  我搖頭笑道:「看你來了。」

  趙丹說:「那你可不白來,一會能看見國家隊的明星。」

  我說:「你上場打不?」

  趙丹自嘲道:「哪輪得上我啊,你沒見教練都不管我了嗎?用他的話說,我能混到省隊也就到頭了。」趙丹一指最前排的一個隊員跟我說,「看見了嗎,那是我們的種子,很有希望進國家隊的,要上也是他的表演秀。」

  趙丹見我還帶著一個姑娘,小聲問我:「這是小龍嫂?真靚。」

  「別瞎說,就一個普通朋友。」

  「我才不信呢,普通朋友能跟你來看羽毛球?」他見教練也不管他,索性和我們坐在了一起。

  這時候場館後面有腳步聲響,一行人穿著鮮紅的國家隊隊服從容入場,雖然沒幾個觀眾,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有幾個人乾脆越過場館的護欄向其中幾個索要簽名,保安立刻出來制止。

  趙丹眼睛發亮,一個勁地捅我:「看看,那就是孫寧,湯姆斯杯和奧運會冠軍,再拿一個蘇迪曼杯就大滿貫了!他旁邊那個是李睿,上屆世錦賽的男單冠軍,也很厲害!」這兩個也是被觀眾包圍最多的兩個人,李睿眼皮也不抬,慢騰騰地給最前面的一個觀眾寫著自己的名字,孫寧則躲在保安身後,不耐煩地等著他們清場。

  我納悶道:「這些人有什麼好看的?」

  趙丹立刻道:「他們可是我的偶像--世界男子單打冠軍,這頭銜多牛逼呀!」趙丹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說。

  我說:「不是還有雙打和混雙嗎?」

  趙丹不屑道:「那算什麼羽毛球?」

  我想不到身為一個半職業的運動員,趙丹居然對自己的專業也有偏見,不過從觀賞角度來說,羽毛球的男單確實比其它項目都高了不是一個層次,男單冠軍的含金量和受關注度也最高。同一項運動因為性別、規則、場地的不同受人關注不同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你看男足和女足就知道了。再比如說檯球,斯諾克就像一場盛大的晚宴,花式九球雖然好看,怎麼也有點配角的意思。

  我問趙丹:「你想當男單冠軍?」

  趙丹撇嘴道:「誰不想啊,不過也就想想罷了,就跟有人天天想自己中500萬一樣。」

  我說:「那你倒是使勁啊,光想管屁用。」

  趙丹道:「我的訓練量比其他人都大,可天賦不行,沒辦法。」他說到這有點意志消沉,不過很快就又被孫寧和李睿的到來調動起了興致。

  場地清理好以後,國家隊的副教練兼這次的領隊象徵性地跟趙丹的教練握了一下手,隊員們熱身以後集訓就開始了。

  國家隊的隊員在四個場地裡分為混雙、女雙、男雙和男子單打開始練習,孫寧和李睿都沒有下場,四個場地採取21分制分別分出勝負後,李睿開始拉隨身包,看樣子是要出場了,觀眾們立刻報以熱烈的掌聲和歡呼,看來種子隊員的單打終究還是最能吸引人的。

  和李睿對打的隊員名不見經傳,但是對國家隊耳熟能詳的趙丹告訴我們那人也很厲害,是國家隊裡非常有實力的陪練。

  李睿和陪練在後場拉了幾個長球熟悉場地,比賽正式開始。

  李睿發球,陪練送短球,李睿忽然發力扣球,直接得分,觀眾鼓掌,李睿繼續發球,兩人在中線上展開搏殺,不時伴有大力扣殺,每逢這時觀眾們就會興奮地大喊:「殺!」

  那小小的羽毛球雖然看上去又輕又軟,可是一經抽打,呼呼的風聲看得我都心驚膽戰的,羽毛球我也玩過,可是我自忖要跟人家打估計一個球也接不住。

  蘇競看得半明白不明白,跟我說:「既然是為了讓對方接不住,為什麼不把球打得遠遠的?」

  我跟她說:「必須得在那個框框的範圍裡才算,你那麼打就出界了。」

  蘇競問:「那麼多框框,算哪個?」

  趙丹一邊手舞足蹈地看球一邊給我倆集體掃盲:「雙打的時候算外邊線,單打的時候橫向算內線,縱向算外線--你們要不好記我教給你們個口訣--雙打場地肥而長,單打場地瘦而長就行了。」

  蘇競點頭道:「那個網有什麼說法?」

  趙丹道:「每次擊球必須過網--你不是一點也不懂吧?」

  我低聲跟他開玩笑:「你小龍嫂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

  蘇競道:「你說的我明白,要是球擦在網上怎麼算?」

  趙丹道:「擦不擦網沒關係,過界就算,不過發球的時候必須得過對方的前場線。」

  蘇競眉頭一皺道:「據我觀察球每次擦在網上方向和力道都會有很大的改變,出其不意之下對方很難接,你們為什麼不利用那個網來給對方製造困難?」

  趙丹失笑道:「你開什麼玩笑,球有時候能達到三百多公里每小時,能接住就不錯了,哪有時間瞄啊,再說要做到像你說的那樣必須得把球打在球網最上端才行,給你時間也未必瞄得准啊。」

  蘇競淡淡說了一句:「如果是我,就能做到。」

  趙丹哧的笑了一聲,不屑和這個外行說了。

  李睿以21比16贏了一局,進入休息時間。趙丹他們胖教練摸到國家隊領隊那裡,點頭哈腰地說了幾句話,領隊勉強點了一下頭,來到李睿面前道:「咱們省隊的教練想讓咱們和他們的種子選手切磋一下,你去吧。」

  李睿不滿道:「不是說最後一天才表演賽嗎?」

  胖教練忙跑到李睿跟前,滿臉帶笑道:「求知若渴,求知若渴,就請你給指點一下。」

  李睿道:「你們準備上幾個?」

  「兩個。」胖教練看看自己的隊員,似乎誰也捨不得不要,忙又道,「三個。」

  李睿揮了揮手中的拍子,不耐煩道:「讓他們過來吧。」

  胖教練喜笑顏開,急忙把趙丹說的那個種子選手推上來,殷切地囑咐他:「好好打,認真學習!」

  種子選手討好地過來和李睿握手,李睿在他手上摸了一把道:「快點開始吧,你發球。」

  種子選手發球,李睿接發,種子選手再一拍子直接打在網上了,李睿1比0領先,換發球。

  看樣子種子選手有點怯場,又大概是和國家隊過招有點心虛,畢竟都是傳說中的人物,是自己的偶像,打球的時候未免有點縮手縮腳,被李睿幾拍子直接打了個10比0,他再想接著打,李睿把拍子一放道:「下一個吧,別浪費時間了,說好了,一人10個球,快點。」

  趙丹皺著眉頭道:「他怎麼這樣啊。」

  下一個倒是比種子選手好點,打了10個球贏了兩分,李睿又不和他打了,大聲道:「下一個!」說著翻著白眼道,「你們省隊就這水平啊?」

  觀眾席上議論紛紛,到底是在自己的場地,省隊就代表他們,李睿幾句話惹得觀眾們一片噓聲。

  結果三號選手心理負擔過大,直接跟教練愁眉苦臉地說:「我就不上了吧?」

  教練歎了口氣。

  「我上!」趙丹忽然大喝一聲,嚇我一跳。

  趙丹憤然離席,拿著自己的球拍,沖三號選手嚷嚷道:「輸球不輸人,你怕他幹什麼?」觀眾們立刻開始起哄,鼓掌。

  胖教練一拉趙丹:「你那兩下子更白給,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

  趙丹怒道:「直接撂拍子那才丟人呢!」觀眾開始叫好……

  國家隊的領隊倒是很淡定,跟胖教練說:「那就讓小伙子試試。」

  李睿瞪著趙丹道:「你也10個球,輸了就讓開!」

  趙丹氣得微微發抖,大聲道:「好!」生氣是一方面,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居然這麼勢利是主要原因--所以說沒事別和偶像見面,萬一你有一天發現蒼井空又黑又瘦,林志玲胸部下垂,那該多傷心啊!

  看著走上場的趙丹,我拉了拉蘇競問:「他身上有沒有我的力量,你感覺到沒?」

  蘇競搖了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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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雖然是紀實小說,也得有杜撰部分,今天的就表深究了,國家隊一般不會這種德性,我也很喜歡男單的林丹和陳金,小花的羽毛球也打得是有板有眼的,有時候夏天吃了飯就打一會,陪練也只有一個--不過我媽她老人家萬萬不是我的對手。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1:18
第二十五章 「網」球

  場地上,趙丹和李睿已經分列兩端,比賽即將開始。

  我小聲地念叨著:「小趙啊小趙,你連省隊前三都排不上,何苦自取其辱呢?」

  蘇競看我一眼道:「他說的輸球不輸人我很認同!就算敵人再強大,要是連亮劍的勇氣都沒有那死了也沒人可憐。」

  我納悶道:「你也看過《亮劍》?」不過我相信她身上這種精神一定不怎麼強,作為大陸上唯一的劍神,她肯定盡從別人身上體會這種精神了。

  我說:「你看仔細了,他真的沒有我的力量?」

  蘇競道:「不會錯的。」

  我歎了一口氣,這時候我倒真希望我的那點力量能勻給趙丹點,反正給誰都是給,趙丹這小伙子畢竟還不錯。

  裁判示意比賽開始,趙丹發球,也許是因為緊張,趙丹的這個球發得有些過高,這就給對手造就了扣球的絕好機會,李睿當然不會客氣,一道斜線把球直殺下來,觀眾們發出一陣驚呼。

  可是趙丹在球即將落地的一瞬間竟然把它救了回來,人們頓時喝彩。

  其實這無非就是一個高於一般人水平之上的救球,對趙丹這種人來說實屬平常,只不過前兩位選手狀態過於失常,這才使得觀眾信心不足,直以為自己人又要丟球了,他們心裡也明白,這場球根本贏不了,只能是中途起起哄,給趙丹鼓鼓勁罷了。

  幾個來回打下來,李睿畢竟是國字隊一線選手,輕展腰肢步履穩健打得十分好看,有時候還表演個背拍海底撈月什麼的花活兒,趙丹雖然沒有什麼重大失誤,但是回球質量明顯不高,利用一個回球失誤,李睿又開始大力扣殺,趙丹奮力挑球,勉強支應,再一次扣殺對角線,趙丹身在左半場,回天乏力,先丟一分。

  李睿換發球,一個回合打下來他已經對對手的水平心知肚明,眼睛裡帶了明顯的輕視,發球之後趙丹挑前場,李睿又有可趁之機,再次扣殺,幾來幾回,又成了趙丹被動防守的形勢。

  蘇競道:「再這樣防下去肯定得輸,要是我我就冒險利用擦網球逆轉。」

  我白了她一眼,我相信她有這個實力,但是趙丹又不是她,用他的話說,球速動輒兩三百公里每小時,能打回去就算不錯了--別說羽毛球那麼小的東西,想像一下,假使一輛汽車以這個速度衝過來,難道你躲的時候還要想是用鷂子翻身呢還是用黑狗撲屎?

  李睿得理不饒人,再一次把球扣向趙丹的空擋處,趙丹只得飛身救球,可是就在這十萬火急的時刻,他好像竟有點走神,身子在半空中明顯地頓了一下,李睿冷笑著,就等球落地了。

  然而趙丹身子停了一下之後好像想明白了,手腕巧妙地一翻,居然在千鈞一髮之際接住了球,那球勉強地向前飛去,眼看就要碰上球網,李睿索性待在原地不動了。

  照線路,那球本來馬上就砸在網面上了,可是忽然詭異地在半空一跳,落下來的時候堪堪掉在網繩上,落到了李睿的半場--趙丹得分了!

  觀眾們先是一愣,這才開始鼓掌,伴以善意的笑聲,這球也太寸了,要說也只能說是趙丹的運氣太好。

  李睿在那邊懊惱得直跺腳,不過這種現象在羽毛球賽場上時有發生,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能自認倒霉。

  又該趙丹發球,他得了一分後自己也自嘲地笑笑,發球過網,李睿回了一個質量很高的球,趙丹俯身挑球,就在球和球拍還似碰沒碰的時候,他好像又在走神,若有所思的樣子,本來很簡單一個處理,他表情卻無比凝重,在最後時刻手腕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

  蘇競忽然坐直了身子,低聲道:「有了!」

  球被趙丹高高挑起,直直落下,只不過這一回又砸在了網繩上,然後翻著跟頭「滾」到了李睿的界內。李睿本來還在後場等著扣殺,見球落地目瞪口呆:「你……」

  觀眾們再次報以哄笑。

  我一邊拍手一邊問蘇競:「什麼有了?」

  蘇競看著趙丹說:「剛才他接球的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你的力量波動。」

  我詫異道:「還有這麼巧的事,不會是你疑神疑鬼產生了幻覺了吧?」

  蘇競道:「不會,那種感覺很強,只不過時隱時現,好像只有他打球的時候才有。」

  按規則,還該趙丹發球,雙方平平無奇的幾個處理之後,趙丹再一次把球打在了網上,只不過這一次是球體擦著網繩過去的,李睿本來站在左半場蓄滿力等著使大招呢,結果那球產生了變向,輕巧地飄到了右半場……

  這回連觀眾也顧不上笑了,連續三個蹭網得分,這種事恐怕在以前絕無僅有,職業運動員每天練習成千上萬個球,大概這樣的幾率也不多。

  李睿氣得鼻歪嘴斜,要求換球,他懷疑變了形的球影響了飛行的速度和落點。換球後仍是趙丹發球,李睿這回如臨大敵,一拍一怕打得十分謹慎,局勢又朝著向他有利的方向走了,經過十幾個回合的廝殺,終於把比分扮平,李睿這才多少有些釋然,看來剛才確實是巧合,可惜好景不長,輪到他發球以後趙丹再次上網,球在飛行中嚴重變線,李睿眼睜睜地看著球像躲他似的落在自己遙不可及的地方……

  就這樣你來我往,比分焦灼上升,終於打到了19平,在10比10平的時候李睿再也不提10個球的規定了,在整個過程中,趙丹利用擦網得分達到了15個!

  最後的關鍵兩球,李睿再次利用豐富的經驗逼得趙丹只能挑高球防守,在一次精妙的封對角線扣殺後,趙丹被迫狼狽飛身撲救,那球被救起後劃了一條極其飽滿的拋物線向著趙丹自己的前場落下,李睿這時候本來是高度戒備,眼看這球完全沒可能過界,終於放慢了腳步--在比賽中,節省體力避免不必要的跑動也是他們訓練課題,他此刻身在後場,習慣性地停住了腳步,然而那球好像也懂他心理似的,本來要落在趙丹界內,見他不動,忽然鬼鬼祟祟地一探頭,居然在最後時刻過了網……

  又一個觸網得分,20比19!

  李睿臉色鐵青,一句話也不說,舉著拍子等趙丹發球,他是不信這個邪。發球,回球,再回球,三四個回合之後,趙丹找準一個機會把球打向李睿的中路,球在空中線路偏低,似乎又是一個擦網球,李睿這回不敢怠慢,事先向右半場跑去,結果那球似擦未擦幾乎也就以幾微米的空餘直接越過球網落在了左半場。李睿這次輸在草木皆兵上,人家那球根本沒擦網。

  21比19,趙丹贏了。觀眾們通通起身鼓掌,叫好。

  李睿氣憤地把球拍摔在地上,滿肚子怨氣沒地方撒,最後沖趙丹的教練喊:「你這都什麼隊員,有這麼打球的嗎?」

  這時孫寧從看臺上站了起來:「我跟他打一場。」

  領隊示意李睿回去,默許了孫寧的出場,然後離開座位,抱著胳膊站在了趙丹的後場仔細地看著。

  同為國家隊員,孫寧的實力顯然比李睿還要強不少,他是最有希望獲得超級滿貫的選手,世界排名沒低於前三過。

  兩個人一上場,觀眾們立刻熱鬧起來,只不過這一次是一面倒地給趙丹加油。這次的發球權是按正規的猜硬幣獲得,孫寧發球。

  然後我們就欣賞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比賽--孫寧發球之後,趙丹回球擦網,變線,得分。趙丹發球,孫寧回球,趙丹再回球擦網,變線,得分。一連得了10分之後,孫寧才找準趙丹一個發球失誤直接扣殺得回一分。

  趙丹把國家隊種子選手打了個10比1!在打到16比2的時候,趙丹一個挑高球乾脆把球挑得腦袋衝下立在了網繩上遲遲不落,觀眾們開始了別開生面的計數,他們一起大喊:「一,二,三,四……」

  最後那球在網繩上待了足足有7秒才落下,孫寧眼睜睜地看這球往下掉就是沒法接,球貼著網落下來,他就算接住也只能是直上直下,根本過不了界,孫寧欲哭無淚……

  最後,趙丹以21比5贏得了比賽,不多的幾個觀眾把體育館吶喊得沸反盈天,孫寧握著球拍坐在地上,目光呆滯。趙丹的胖教練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只能小心地看向國家隊的領隊。

  領隊從始至終保持了一個姿勢看完趙丹比賽,他強壓興奮走到趙丹跟前,說:「小伙子你叫什麼?」

  「趙丹。」

  「哦,這種擦網打法你以前是不是刻意練過?」

  趙丹道:「沒有,也是剛才聽一個朋友說著玩,忽然就想試試。」

  李睿在一邊嘟囔道:「奇技淫巧!」

  領隊瞪了他一眼,笑呵呵地跟趙丹說:「如果說誤判是足球的一部分,那麼擦網就是羽毛球的一部分,你有興趣加入國家隊嗎?」

  趙丹激動道:「我行嗎?」

  領隊道:「這樣,過幾天我安排你們進行一場正規比賽,如果到時候你還能贏--我代表國家隊歡迎你!」

  蘇競跟著別人一邊拍巴掌一邊靜靜地跟我說:「你這個姓趙的小兄弟拿走一項你身上很重要的力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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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項力量屬性的不同,其臨時主人的遭遇也不同,你們同意我就這樣一直寫下去不?我能寫一個超長版的《超人總動員》,保守估計12億7千5百六十三萬字,這還只是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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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這章涉及到了體育競技,我說過起點有什麼咱就有什麼的,大家看書不要忘了票票,大家還是很給力,我愛你們!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1:19
第二十六章 女兒國


  趙丹直到回到觀眾席時還暈暈乎乎的,好像自己剛才幹了什麼連自己也不知道,幾個觀眾起身衝他一個勁鼓掌,趙丹迷茫地問我:「我剛才真的贏了?」

  我大聲跟他說:「你不但贏了,而且贏得很妖孽--你把你偶像打了個21比5!」

  趙丹這才回到現實,撓著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是怎麼做到的?」

  蘇競道:「你運氣好。」

  趙丹顯然誤會了她的意思,羞怯道:「我看也是這樣。」他始終不能相信自己打敗了孫寧,看來這個偶像在他心目中還是很有地位的。

  我問他:「你打球的時候有什麼感覺?你怎麼想到那種打法的?」

  趙丹誠懇地看著蘇競道:「這還得多謝小龍嫂,她剛才那麼一說,我上場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可是一接球就不由自主想到她的話了,而且也怪,居然怎麼打怎麼有,那根網繩在我眼睛裡就像放大了似的。」

  我拍著他肩膀說:「你要真進了國家隊可得好好謝謝我。」

  趙丹沒注意到我已經偷梁換柱地把蘇競換成了我,爽朗道:「好啊,我中午請你和小龍嫂在我們食堂吃飯。」

  蘇競居然也不刻意去糾正他話裡話外的「小龍嫂」,扭頭跟我說:「我們還是走吧,去找下一個。」

  趙丹好奇道:「下一個什麼?」

  我說:「沒什麼--誒對了,林鶴翔呢?」我知道他和林鶴翔是很好的朋友,而且林鶴翔也和我一起坐過那趟車,按理說也有嫌疑。

  趙丹道:「他今天有訓練,要不我帶你們去找他?」

  我跟蘇競一說,蘇競自然同意。

  這會國家隊集訓還沒結束,省隊的人一個個正襟而坐,趙丹找到他們教練說有事要提前退場,胖教練捏著趙丹胳膊道:「你小子,平常訓練的時候是不是跟我藏了一手?」雖然是質問,可口氣裡充滿了親熱,胖教練雖然為人有點唯唯諾諾,但我對這人印象不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使自己的學生有所提高,沒什麼本事,但心是熱的。

  趙丹躲閃著笑道:「我怎麼藏啊,平時訓練還不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

  教練想想也是,殷殷囑咐道:「下午訓練以前你先到我那報到,去吧。」他也看出趙丹繼續留在這裡很侷促,給他放了一個小假,要是別人在這關頭請假恐怕非被他罵成狗血淋頭不可,今天對趙丹格外放縱,甚至連眼神都變得跟看自己女婿似的,從剛才的不聞不問到現在的偏袒縱容,同樣是不管,區別可是天壤之別。

  趙丹領著我們去找林鶴翔,半路剛好碰上,林鶴翔提著跑鞋,一身運動服,汗津津的,他也馬上想起了我,跟我微笑地打了招呼,然後問趙丹:「你們不是和國家隊集訓嗎,怎麼有空跑出來了,沒輪到你小子上場吧?」他很清楚趙丹的實力。

  趙丹誇張道:「我不但上場了,而且還贏了李睿和孫寧!」

  林鶴翔笑道:「你夢見的吧?」

  「真的!」趙丹認真地說,我急忙也給他作證,當林鶴翔知道這一切不是我們跟他開玩笑以後驚歎道:「你太牛逼了!羅伯斯要來咱們學校我別說贏他,跟他跑平我就滿足了。」

  我悄悄問蘇競:「你能感覺到這個身上有我力量嗎?」

  蘇競搖頭。

  我遺憾地跟林鶴翔說:「你沒戲了。」

  ……

  目的達到,我們找了個借口告別了趙丹和林鶴翔。

  在往出走的路上,我問蘇競:「你說的技巧是怎麼回事?」

  蘇競道:「劍神身上另一種屬性的力量,作為劍神,光有強大的劍氣是不行的,還得有操控它們的技巧,我沒看錯的話,趙丹身上就擁有了你這部分力量。」

  「那為什麼你開始沒看出來?」

  蘇競道:「那是因為這種力量只有在特殊的時刻才會表現出來,他不打球的時候跟普通人一樣。」說到這蘇競面有憂色道,「這樣一來咱們的任務就更困難了,趙丹的例子說明,有些力量或許只有在特殊環境下才能顯現出來,就算你能把那些人找齊,我也不好判斷他們誰身上有或沒有。」

  我笑嘻嘻地說:「那這麼說林鶴翔也不能排除嫌疑?」

  「是的。」蘇競看著我說:「你好像挺高興的?」

  我一本正經道:「能盡自己的微薄之力為人民群眾做點好事,我感到很欣慰。」

  蘇競也一本正經道:「首先,不管是誰,拿了你什麼力量,我一定會幫你拿回來,其次,那些力量不光是你的,更是聯邦大陸的。」

  我不悅道:「你這麼說我就不愛聽了,既然是我的力量我愛給誰就給誰。」

  蘇競也不惱,道:「恐怕不,你別忘了你的力量是我們大陸費勁艱辛才找回來送給你的,你無權獨斷專決。」

  我說:「那就又不對了,應該說,雖然是你們幫我找回的力量,可那些力量最終都是我的,這樣邏輯順序才對,你們幫我找回來不是因為你們不想要,是你們要不了。上一世的我和這一世的我雖然不算繼承,但也差不多,對,我就是劍二代!」除了黑二代,我又有新身份。

  蘇競道:「可是你不回去的話我們大陸會很危險。」

  我說:「這就是另一回事了,比如你們的大陸是一家公司,我以前是你們公司的大股東,現在我不樂意繼續投資了,我撤資這是我的自由,再說,我繼續控股你們也未必就能挺過金融風暴啊。」說到這,我忽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要是回去,會有危險吧?」

  蘇競老實道:「有,而且很危險,黑吉斯帝國雖然沒有劍神,但入聖級高手起碼不少於10位。」

  我忙問:「那一個劍神能打幾個劍聖?」

  蘇競好笑道:「劍聖劍神,都是人們眼中至高無上無比尊榮的傳奇,在你嘴裡倒好像是打群架的痞.子無賴一樣。」

  我仍不死心道:「到底能打幾個?」

  蘇競只得說:「真正的神聖之戰大陸上還從沒發生過,不過我也是從劍聖級別過來的,據我體會,劍神劍聖也就是一隻虎和一隻狼的區別。」

  我一縮脖子:這邊一隻虎,那邊十隻狼,穩輸不贏的!我說:「這麼危險的事,你叫我回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蘇競道:「我知道你害怕,我懷疑你力量中帶有勇氣的那一部分也丟了,放心,我會給你找回來的。」

  我說:「找回來我也不想去!」

  蘇競歎氣道:「我真不明白以前那個扶危濟困聲明大義的劍神哪去了?」

  我說:「我的力量裡肯定還有一部分是死心眼,丟了更好。」

  蘇競道:「你說的是良心嗎,我會給你找回來的。」

  「誒,你怎麼罵人吶?」

  ……

  自從見過了趙丹,蘇競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上了車以後她跟我說:「你們這有安靜點的地方嗎?我需要想想下一步怎麼辦。」

  我開著車,匯入車流裡,漫無目的地掃著馬路兩邊,忽然眼前一亮:前面就是人民公園。

  我問她:「花園子行嗎?」

  蘇競心不在焉道:「隨便。」

  人民公園是我們本市第一處公園,據說是解放前某大戶人家的私家花園,後來經過修正和部分重建對外開放,以前還有獅子狗熊這種大型動物,是動物園和植物園合併起來的,後來免費開放以後這些動物就被遷走了,只留下了猴山。

  我和蘇競並肩走在公園的林蔭小路上,我問她:「這裡怎麼樣?」

  蘇競實話實說道「不怎麼樣,別說御花園,連某些人家的後花園也比不上,格調粗鄙的很。」

  我一撇嘴,咱們這個世界能入她法眼的東西不多,我說:「你還進過御花園?」

  「是,我沒事就進去玩。」

  我一驚一乍道:「你不會是皇帝的妃子吧?」

  蘇競道:「就算是,那也得男的才行,我怎麼會是妃子呢?」

  「啊?」我大吃一驚:「男妃,你們皇帝是女的?」

  蘇競很隨意道:「所謂女兒國,皇帝自然是女的。」

  我震驚了,我一直以為女兒國也就是個比較奇特的國名而已,沒想到她們的竟然是女皇當政。

  「等等,你說男妃--那這麼說你們國家還是有男人的?」看來此女兒國還不是彼女兒國,唐僧去了未必就能得到女王的青睞。

  蘇競道:「蠢話,沒有男人小孩是哪來的?」

  「……你們的孩子都是男人生出來的?我的意思是男人懷胎十月?」

  「又是蠢話,懷胎自然是女人的事。」

  「那為什麼要由你們女人當政呢?」

  蘇競橫我一眼:「為什麼就不能由女人當政?女兒國自古以來就是女人掌權,當今女皇陛下更是年富力強英明果敢,受萬民敬仰。」

  「明白了。」我有點莫名鬱悶道:「你們就是一個女尊的國家,男人完全沒地位。」

  蘇競道:「地位也都是自己爭取來的,前朝也曾有一滿門忠烈,這一家女人全部戰死,男人繼承婦志繼續為國效勞,他家老太爺以80歲高齡掛帥,帶領一門男將廝殺疆場,倒也是千古美談。」

  我扯頭髮:啥叫繼承婦志啊……

  我忽然抬起頭問她:「你說你是蘇重威的女兒,那麼蘇重威是……」

  「我母親。」

  「那你爸叫什麼名字?」

  蘇競面有不豫道:「男人的名字怎麼能隨便問呢,我只能告訴你我爹蘇王氏,名諱無可奉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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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今天的分割要說很多事情,其一是:小花祝大家新年快樂,這是最要緊的事!附帶一說就是,這幾天未免要去給長輩拜年和朋友吃飯,瑣事繁多,這幾天只能保證每天一更,不過要有時間的話爭取兩更(真有說話技巧)。其二,很多讀者在QQ上加小花好友,大家有事可在群裡找我直接留言,非是傲嬌,是小花QQ朋友早就滿員,大多都是讀者,有時候編輯加一下還得臨時刪一個,心如刀割!其三是劇透:公園附近劉老六出沒,請注意安全。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1:20
第二十七章 劉老六


  在之後的相當長的時間內我保持了沉默,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一個她媽叫蘇重威,她爸蘇王氏的人聊天……

  在這期間,我還想明白很多悲催的事情--她為什麼對女人都態度和藹對男人不屑一顧;她為什麼不知何物為嬌羞;為什麼對著裝的暴露程度一點也不介意,以及……為什麼別人叫她小龍嫂她不反對。

  想到這,我鬱悶道:「是不是別人叫你小龍嫂的時候你腦子就自動把我過濾成蘇龍氏了?」

  蘇競難得地呵呵一笑:「反正我又不吃虧。」

  我糾結得直想拿頭碰樹:自以為佔了人家便宜,其實是被人家調戲了,不過轉念一想,好像我也沒吃什麼虧,不管從哪個角度說,人家那麼漂亮一個姑娘,沒要房沒要車白給你當了半天媳婦,怎麼算也是撈著了,女兒國是女兒國,現在不是在咱這一畝三分地嗎?我又樂呵了。

  這樣想來,人和人的矛盾有時候全是因為世界觀價值觀的不同引起的,比如兩個暴發戶斗富,你鑲一口大金牙他戴10個金戒指,兩人就比較容易掐起來,要是一個暴發戶和一個大學教授在一起,兩人淡淡地聊幾句天氣,儘管心裡都瞧不起對方,畢竟表面上和諧了,再比如說咱們平時說「我是你爸爸」都認為是一句罵人的話,可萬一要是有哪個地方的人認為當兒子才是佔便宜,那他在我們這兒人緣肯定不錯,我和蘇競就差不多是這樣……

  我問她:「你們整個大陸都是女人說了算嗎?」

  蘇競道:「只有女兒國是這樣,聯邦大陸的其它國家還被落後和愚昧的男人統治。」

  我撇嘴道:「也不知道誰落後,你們這麼搞特殊就沒別的國家來找茬打架?」

  「有,但是都被我們打敗了。」蘇競淡淡道。

  我慨然道:「真丟人,連一群女人都打不過,難怪你們的大陸差點被人家給吞併了。」

  蘇競慍惱道:「別用你的偏見來思考別人的問題,平心而論那些男人打仗並不差,只不過我們更強,我們擁有世界上最好的輕騎兵和弓箭手,還有--最英明的將軍!」

  「你們的將軍也是女的?」

  「那是當然。」蘇競道:「那些男人恨她、怕她、可又不能不服她,最後還只得乖乖俯首稱臣,把『大陸兵神』的稱號送給她。」

  「她是你偶像?」我感覺奇怪,像蘇競這種眼高於頂的人物說起這位女將軍也是畢恭畢敬。

  蘇競眼睛閃光道:「說實話整個大陸上我從沒佩服過什麼人,可將軍是個例外,她雖然一點武功也不會,可就算我在她面前也深為她身上那種氣質折服。」

  我說:「那你們的女王呢?你難道不佩服她?」

  蘇競道:「也佩服,不過那種感覺倒更像是愛戴,女皇陛下至高無上,可我在她面前反而更加放鬆,倒不似對將軍那麼敬畏。」

  蘇競跟我說了幾句話不再理我,開始想自己的事去了,我只好百無聊賴地抬頭四處張望,這個地方我小時候來過幾次,還都是跟一幫小狐群狗黨跳牆進來的,我爸和孟姨自然是不會領我來這種地方,這些年沒來,這裡也大變了樣。

  我正發呆的時候,忽聽腳邊有人道:「小朋友,你今天有卦。」我嚇了一跳,一低頭,這才發現靠牆根兒樹蔭下,一張小馬扎上坐著一個髒兮兮的老頭,手邊墩著半瓶啤酒,面前擺著一張比他還髒的九宮八卦圖,老傢伙本來坐在那打瞌睡,此刻正睜著他那雙眼屎還沒擦淨的瞇瞇眼殷切地望著我,見我看他,急忙又招了招停在半空中的黑手:「對對,就是你,過來。」

  我樂了,自從城市整頓以後這種江湖騙子很少見了,我停住腳步問他:「啥叫有卦?」

  老頭背乘法口訣一樣順口道:「有緣者我有良言相贈,無緣者空有千金愛莫能助。」

  「這麼說我是有緣了?那你有什麼良言,贈吧。」

  老頭眼望著我,鄭重無比道:「你先說你心誠不誠?」

  「我要是說不誠是不是就能走了?」

  老頭一頓,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無力把手衝我按了按:「後生你先坐下,誠不誠的這麼熱的天兒你還能去哪啊?」他先扔給我一張過期的報紙讓我坐,見我不接,又碼出一排寫滿姓氏的卡片來,故作神秘道,「先讓我算算你姓什麼,這些卡片裡哪張上有你的姓你拿出來,你別笑,每張上都有好幾十個我靠猜肯定是猜不中的,但是我就能指出你是姓哪一個。」

  我笑瞇瞇道:「我先拿一張,一會你再讓我拿一張,兩張看起來沒啥區別,其實一對就有一個姓不一樣,上過小學三年級的都知道我姓什麼了。」開玩笑,我從小接觸的都是什麼人,這種小把戲我會不明白?不過其原理是交集和並集中的交集原理,這得上了高中才能學到……

  老頭聽我說完有些無措地把塞在衣兜裡的另一沓卡片抽出來撂在地上,訥訥道:「其實也不是你說的那樣,我畢竟不是還得算嗎?」

  「你還有新鮮點的沒,出來混不能就這麼兩下吧?」

  老頭想了想,又自信滿滿地在地上碼出6張牌:「這樣,你選一張,但是別告訴我,一會……」

  我接著道:「一會你把6張牌都換了,我選那張也不見了。」

  老頭碼牌的手停住了……過了半天才抬起頭來慢悠悠地說:「後生,看過兩本雜技書就出來揭人老底,你這麼做不厚道啊,我真是沒帶著我那盆會列隊的金魚,要不非得讓你開開眼!」

  我畢竟道行淺,聽說有這樣的事終於還是起了好奇心,問道:「會列隊的金魚?你直接告訴我怎麼弄的吧。」

  老頭這回牛逼了:「嘿嘿,也有你不知道的哈?」

  我也是閒得難受,索性蹲下給老頭點上一根煙,賠笑道:「您告訴告訴晚輩唄。」

  老頭悠悠地吐了兩口煙,這才直截了當地說:「也沒啥稀奇,活魚肚子裡塞上磁鐵,上面拿吸鐵石晃悠,你叫它們排它們就怎麼排。」

  我失望道:「就這啊?」

  老頭道:「你以為呢,這戲法有狗那年就有,不值錢,反正你要真想打聽找別人也就一塊兩塊的事兒,還不如我直接告訴你落個人情。」

  我說:「那不殘忍嗎?」

  老頭道:「成本還高吶,你算十條金魚怎麼也得幾十塊錢吧,我表演一次都死了,賺的不夠賠的,你要讓我上春晚還差不多。」

  我點頭:「那是,不過春晚不會讓這麼弱智的節目上吧?」

  老頭抽了幾口煙,忽然反應過來了:「誒,我說你到底算不算吶,盡跟我這瞎打聽什麼呢?」

  我失笑道:「忘了您本職工作是算卦了。」

  老頭搖頭晃腦道:「你這話可說著了,實話跟你說別嚇著,貧道乃是茅山第66代傳人,上可入天下可入地中可審時度勢測人凶吉,小友可要來一卦嗎?」我聽出來了,後面還是套話。

  我擺手笑道:「您歇了吧,別背趟子了。」

  老頭嘿嘿一笑,不過馬上嚴肅地跟我說:「別的可以開玩笑,我是茅山後裔這一點可是真的--我可是正兒八經茅山第67代傳人!」

  「……你剛才還66代來著。」

  「剛才我說的是66?」

  「是。」

  「呃,虛一輩兒,虛一輩兒。」

  我無語道:「你要是道冠道袍什麼的置備一身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相信你算了,可是你這一點血本也不下我要把錢給你你背後也得罵我大頭不是?」

  老頭聽完二話不說從身後的爛口袋裡掏出兩條帶拉鎖的袖子來,我正不明白呢,就見他飛快把袖子接在現在穿的半袖衫上,對上拉鎖,一拉,我一看,剛才還看著像銅錢馬褂似的半袖衫接上袖子以後那儼然是一件九宮八卦的道袍--跟地上那八卦圖顯然是一塊布做的……

  老頭笑瞇瞇地抬頭看我:「我要穿成這樣你是不是心裡能舒服點?」

  我被老頭打敗了,一邊掏錢一邊說:「你狠,你算吧,我聽著。」

  老頭望著天搖頭晃腦地說:「這位施主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真乃福相--」背到這他問我,「後面的你還聽嗎?」

  我把20塊錢扔到他面前狠狠道:「聽!老子聽一晚上相聲才20塊錢,你幾句話就想把我打發了?你背趟子也得給我背完。」

  老頭把錢塞進口袋,心滿意足地繼續背:「施主你稚時好學心機純良及至弱冠謙和恆通始有貴人相助切忌小人作梗桃花之年當……」

  我一聽桃花兩字頓時靈機一動:「等等,你先別往下背了。」我一指蘇競,「你算算她,不用你算別的,你只要算出她是哪來的,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多少錢。」

  老頭抬頭細細打了蘇競一眼,忽然臉色微變道:「這位姑娘……好像不是咱們這個世界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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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在這裡正式給大家拜年了!謝謝大家的壓歲錢和票票。六爺閃亮登場了,在新的一年裡,他將秉承混六爺和妖六爺的一切品質,坑蒙拐騙無所不為,成就一段劉老六三部曲,祝他明年能順利登上春晚的舞台。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1:21
第二十八章 一飯之恩


  不聽則已,一聽他說出這句話我悚然一驚,這老頭難道是真有門道?正所謂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我幾乎是膽戰心驚地問他:「那你說她是哪來的?」

  老傢伙上下掃了蘇競一眼,忽然賊忒兮兮地說:「這不是仙女下凡嗎?後生你好艷福呀。」

  我差點一個跟頭栽倒,憤然道:「拜拜了您吶--你個老混子!」

  老頭手指一搓亮出幾個黑不溜秋的避孕套來,衝我一個勁喊:「年輕人『活動』的時候要注意安全,買二送一了!」

  「你給你兒子裝你孫子用吧!」我罵了一句,邁步就走。

  「站住!」老傢伙歷喝一聲。

  我冷眼道:「你想怎麼的?」

  老傢伙從身後搬出一個又髒又矮的木頭盒子來擺在眼前,口中唸唸有詞,忽而眼中精光暴閃道:「哼哈二將,出鞘!」只聽那木頭盒子裡頭一聲悶響,忽然跳出兩把菜刀來,老頭一手一把凌空挽住,舞個刀花,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我下意識把蘇競拉在身後,警惕道:「你幹什麼?」

  「劍生?」蘇競在我身後輕輕吐出兩個字,口氣裡有些疑惑。

  老傢伙把菜刀又在手裡舞了兩下,冷丁嬉皮笑臉道:「我就不信菜刀你也不需要,我這可是正經的玄鐵菜刀,你看--」說著他又拿出一張白紙來,用手中的菜刀噌噌地削著,「削紙如絲,砍鐵如泥,你們小兩口過日子總歸少不了不是?」

  此時此刻我也真有點服他了,失笑道:「你還賣什麼?」

  老傢伙收了架勢,笑嘻嘻道:「賣這個字太難聽了,不過大到買房置地小到給車過戶辦證買票,還真沒有我幫不上忙的。」老傢伙見我似乎也沒有買他菜刀的打算,掏出一張那種廉價帶層塑模的名片給我,「鄙人名片,不管你有什麼事,找我就對了!」

  我明白了,這位不但算卦耍雜技賣避孕套和菜刀,還兼職中介票販子黃牛黨……我低頭一看,那名片上正面寫著「劉老六」三個字,頭銜是中國道教協會華東區總理事,背面寫著:「本人專長勘察住宅凶吉、陰宅風水、看相測字批流年,科學預測股票指數……」

  我邊看邊嘖嘖道:「六爺大能啊!」

  劉老六連連拱手:「以後多照顧。」

  我跟蘇競說:「走吧,仙女下凡。」

  離開劉老六,蘇競走了一段忽然道:「剛才你站到我前頭是要保護我?」

  「在我們這個世界,男人有保護女人的義務……」剛才匆忙之間我幾乎是下意識一個動作,沒來得及細想,在我眼裡蘇競畢竟是一個姑娘,我自嘲道,「我自不量力了。」

  蘇競道:「也不是這麼說,你有這份心,我承你情。」

  「對了,你剛才說『劍生』是什麼意思?」

  蘇競道:「我也很奇怪,剛才那個老頭出刀那一刻我隱約感到他身上似乎有少許劍氣,大概夠得上我們大陸上一個劍生的級別。」

  我詫異道:「這麼說那老傢伙還真有點本事?」

  蘇競道:「可是後來那劍氣又不見了,也可能是我錯了。」

  我看了看手裡那張油膩膩的名片,隨手塞進屁股兜裡:「那就留著吧,春運的時候說不定能用上。」我問蘇競,「你的問題想明白了嗎?」

  蘇競搖搖頭道:「沒有,從鐲子上看我們大概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所以我列了一個計劃:按當時你身邊有60個人算,我們以後每天找到其中的三個,還剩10天我來想辦法把他們身上的力量拿回來還給你。」

  我小心道:「你要是想不出辦法呢?」

  蘇競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最好祈禱我可以,否則……」蘇競說到這自己也一愣,後面便沒了聲音。

  「你……不會真的把那些人都幹掉吧?」

  蘇競糾結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一邊是60條無辜的生命,一邊是大陸幾億人民,如果是你,你怎麼選?」

  我想了半天,給了她一個特臭不要臉不負責任的答案:「我選擇正義的一面。」

  蘇競苦笑道:「選擇難就難在在這個問題上無所謂正義和非正義。」

  我開始引到她:「如果要想挽救10個人的性命就必須殺一個無辜的人,你幹嗎?」

  蘇競堅決道:「不幹!」

  「那就對了!說明1個和10個沒什麼區別,同樣是有尊嚴的,你不能用數量來衡量對錯和意義。」我覺得我不去哲學系當個教授什麼的真屈才。

  蘇競道:「可是現在是60個和幾億的區別!」她倒不傻,沒被我繞進去,看來量變導致質變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其中總有那麼一個坎兒讓人過不去。

  蘇競搖頭道:「現在先不想這個了,我們目前最主要的任務是把全部精力放在找人身上。」

  我一驚一乍道:「那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

  「如果你最後也沒找到可以轉移力量的辦法你也不能傷害這些人,如果你不答應,從現在開始我不會配合你任何行動,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環境裡我不信你一個月能幹成什麼。」

  蘇競看著我說:「你對這個世界的人,或者說你對這一世你身邊的人比對上一世的偏心多了!」

  我嘿嘿一笑:「人是感性動物嘛。」其實這裡邊有我自己的小算盤:如果時間到了她想不出辦法那我就能順理成章地留下來,讓她從哪來的回哪去,面對那些所謂的力量,說實話我也心動,我倒不是矯情故意不想變強,可凡事總得權衡利弊,就從目前兩種力量屬性來看,我似乎都不太需要,我身體一向健康,而劉日立就算得了我身體改造的屬性以後無非也就是頂如上了一個大病險;趙丹那個技巧什麼的對我來說也沒多大用,我不靠它出名,也不靠它賺錢,可轉過來說,我要有了它們就得和這個女瘋子到她們那什麼大陸拚命去,基本就是九死一生,給你1000塊錢打死你和給你500塊錢打你個半死我寧願選擇後者,當然,情況要是允許的話,我更樂意選擇不拿錢也不挨打,最後,要是還有的選,我會選拿了錢也不挨打……

  蘇競想了片刻道:「我答應你。」還沒等我樂呢她馬上說,「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我想出辦法來了,你就得跟我回聯邦大陸。」

  我沒口子地答應:「好好好。」反正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以後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先穩住她再說。

  蘇競舒了一口氣,表情雖然凝重了,但似乎也輕鬆了不少。

  ……

  我們回去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賓館門口,老吳、金誠武、小倩三個坐成一排,不知道正在商量什麼,我邊停車邊感慨:「我算明白了,人家別人坐完那趟車都各有各的奇遇了,那個不死了這個成名了,我的奇遇就是收了一幫妖精!」

  蘇競道:「你運氣好,他們都沒有害你。」

  我一下車就衝他們幾個打招呼:「又練上啦?」

  三個人看了我一眼,誰也沒說話,我發現他們的情緒很不對勁,平時這種情況下小倩肯定早就迎上來了。

  我急忙問最邊上的老吳怎麼了。

  老吳擰著眉頭道:「好消息是小倩的屍骨有下落了。」

  「那壞消息呢?」

  金誠武道:「壞消息是拿來她屍骨的是她以前那個未婚夫王慶。」

  我驚訝道:「那人不是死了嗎?」

  老吳看我一眼道:「嚴格說來,小倩也死了。」

  我一拍腦門……

  老吳繼續道:「王慶那小子不知得了什麼機緣,也修成了肉身,還拜了一個很厲害的師父,而剛才他的師父已經來過了。」

  「說什麼了?」

  「他師父說,既然王慶和小倩有上輩子的婚約,那就應該完婚,他來當證婚人,還用小倩的屍骨做威脅,說小倩如果不答應的話,就利用她的屍骨攝小倩的魂魄。」

  我忙問:「那是怎麼回事?」

  老吳道:「王慶的師父看打扮是個道人,而且法力很強,攝魂捉鬼本來就是他們的強項,更別說手裡還有小倩的屍骨了,被攝魂以後小倩現在的肉身就又沒用了,幾百年的修為毀之一旦。」

  我又問小倩:「那個王慶為什麼還對你賊心不死?」

  小倩抬起頭,泫然欲泣道:「我也不知道,可我死也不會嫁給他的,他……他是得花柳病死的。」

  我本來想提醒她已經死了,不過這會好像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說:「那個王慶和他師父你們都見了?」

  金誠武道:「沒有,只有他師父一個人,說只給小倩一天考慮時間,如果到明天晚上12點以前還沒給答覆他就要拘走小倩的魂魄。」

  我又急又怒道:「他跑到這兒放了半天屁你們就這樣讓他走了?」

  老吳羞愧道:「我們攔不住他,他會御劍飛行……」

  我轉頭問蘇競:「你會嗎?」

  蘇競搖頭。

  我氣憤道:「你怎麼連御劍飛行都不會呢?」

  蘇競道:「因為我本來不用劍也是會飛的。」

  我大喜道:「真的?」

  蘇競又道:「不過自從我來了你們這裡以後不知為什麼力量只有在聯邦大陸的三成左右,勉強相當於劍聖級別,這樣我恐怕是飛不起來了。」

  金誠武道:「難道也跟靈氣稀薄有關係?」

  我跺腳道:「你逗我玩呢?」蘇競這話說的,一波三折,我的心忽冷忽熱,等她大喘氣說完我都感覺我心室壁上全是大褶子……

  蘇競淡淡道:「三成,我照樣叫他有來無回,大家沒事就安歇了吧,明天的事情交給我。」蘇競看著小倩道,「妹妹,一飯之恩永不敢忘,這次我來幫你。」

  小倩茫然道:「什麼一飯之恩?」

  我急忙提醒她:「你不是給她泡過一碗方便麵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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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不少人泡過方便麵,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蘇競的覺悟,哎……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1:22
第二十九章 蔫人


  現在,我也有一好一壞兩個消息,壞消息是蘇競竟然只有她平時的三成實力,好消息是看她自信的樣子,似乎對付一個會御劍飛行的傢伙仍然綽綽有餘。說實話我心裡還有點不平衡:人家外地來的一個姑娘就牛逼到了這種程度,咱本土修煉了幾千年的老妖精只能束手無策,照這樣下去,啥時候才能進世界500強呀?

  聽說蘇競願意幫忙,老吳和金誠武都鬆了一口氣,小倩盈盈拜倒道:「謝謝姐姐。」她眼中淚光瑩然道,「小倩前世也不知修了什麼功德,盡得貴人相助。」

  蘇競扶起她,笑瞇瞇道:「這男人臉皮也真厚,上趕著要嫁過來。」

  我崩潰道:「這不是你們女兒國好吧。」

  老吳忽道:「不對!」

  我瞪他一眼:「你又怎麼了?」

  老吳道:「攝魂拘魄這些法術我雖然不會,也略知道一些,那道人手上有小倩的屍骨,只要下一道符咒只怕小倩就魂魄不保,他人卻不用自己來。」

  我愕然道:「千里之外取人貞操,那怎麼辦?」

  老吳道:「如果真是這樣就算蘇劍神在此那道人不現身也是枉然,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也請一個精通此術的人同樣下咒破解。」

  「那你說誰會?」

  老吳道:「這也不是什麼多難的法術,只要是正經拜過師的和尚老道應該都會。」

  金誠武道:「可是我們哪找和尚老道去,我們雖然是修行正道出身,但向來對寺廟道觀是敬而遠之的,這樣的朋友還真沒有。」

  我拖著下巴喃喃道:「和尚老道,現在少林寺的和尚似乎倒是可以走穴,不過你讓他們表演個金槍扎喉或者在牆上跑個酷還行,抓鬼恐怕沒這手藝,至於道士……」我一拍屁股,「我倒是真認識一個!」

  老吳道:「你認識就認識,拍屁股幹什麼?」

  我從屁兜裡掏出劉老六的名片來給他看:「你覺得這人靠譜嗎?」

  金誠武湊上去看了一眼道:「明顯是江湖騙子嘛,這種人我見多了。」

  「本來我也這麼想,可是蘇競說能從他身感覺到不同。」

  蘇競道:「也可能是錯覺,我不敢打包票。」

  我拿過名片道:「不管真假,先試試再說。」我照著上面的電話撥號,一個機械的聲音告訴我:你所撥打的用戶已欠費停機……

  我放下電話道:「停機了,明天我去公園找他。」

  蘇競對我說:「你早點睡吧,看來我們明天的任務不少。」

  我納悶道:「什麼任務?」

  「別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每天找回三個人。」

  「……這些我都沒意見,我就問一句話:8點起行嗎?」

  蘇競不理我,跟小倩道:「我明天12點以前一定回來。」然後這才跟我說,「睡太多對你沒好處。」

  ……

  第二天我的門一響,我連幾點都沒看,陰著臉鬼一樣打開門,然後自顧自地洗漱、穿衣服,睡眼惺忪地拿上車鑰匙,蘇競款款地站在門外,問我:「今天你想好找人的方向了嗎?」

  「還沒。」我來到外面,被晨風一吹終於清醒點了,我收起車鑰匙道:「被你這麼一問,我想好了,跟我走。」

  我領著蘇競步行來到24路車站,眼巴巴地看著兩輛車從我面前經過,第三輛車一來,我帶著她上了車,指著那個司機悄悄跟她說:「我被雷劈那天就是在他的車上。」

  要說別人不好找,可司機是不會換的,蘇競剛才一問,我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蘇競在司機身後站了一會衝我搖搖頭:「我什麼感覺也沒有,你問問他最近有沒有什麼特殊遭遇。」

  我看著車前面那塊「請勿與司機閒談」的牌子,嚥了下口水道:「師傅,還記得我嗎?」

  司機扭頭看了我一眼,本來表情漠然,此刻忽然瞪大眼睛:「是你?」

  「你還記得我哈?」我以為像他們這種行業每天見無數人,不可能對哪個有印象。

  司機打了哆嗦道:「你這樣的我一輩子也就遇著一回,哪能那麼快忘了?」

  我不好意思道:「你上次開那輛車呢?」我發現他今天開的車已經不是上次那輛了。

  司機沒好氣道:「返修去了,正和保險公司打官司呢,他們非說是人為破壞,我就納悶了,那麼大窟窿怎麼人為破壞,合著我們一群司機放著車不開拿放大鏡站在車頂上燙的?他們硬說本地氣象預報沒有接到雷雨警報,也沒聽見那天打雷,說沒聽見響就不給報。」

  我義憤填膺道:「我聽見了,我給你們證明!」

  司機道:「你以為你是谷子地呢?」

  我嘿嘿笑道:「師傅,你這兩天沒出別的什麼事吧?」

  司機邊開車邊掃了我一眼,不高興道:「還說呢,我開這麼多年車就遇著這麼一出意外,就因為這個我的年度先進工作者也沒了。」

  我為他抱不平道:「這又不怪你。」

  司機道:「這又沒地方說理去,你說那些養雞專業戶,明知道一隻病雞就能傳染一片,是他們願意養的嗎?沒辦法,吃壞了人還得找他們算賬,不是沒有個早知道嗎?」

  我無語了,我就是那只得了禽流感的雞,不過也對,人家師傅當初要是不拉我現在先進也當上了,我狠狠瞪了蘇競一眼:這些禽流感口蹄疫哪個不是從外頭引進來的?聯邦大陸要是不瞎折騰,也就沒這麼些麻煩了。

  我和蘇競在後頭找了兩個座位坐下,我衝她比劃:「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三分之一了。」

  車又過了幾站,座位上都坐滿了人,有一站上來一個白領打扮的年輕人,我一看這人就樂了,跟蘇競說:「三分之二了。」

  「哪呢?」

  我指給蘇競看。

  「你確定?」

  「確定。」

  這小白領上車的時候還在打電話,他一手拿電話一手把公交卡在讀卡器上碰了一下,在他拿電話那個手的臂彎裡,還有一束鮮艷的紅玫瑰。

  我認人本來是不行的,但是一看這束花頓時想起來了,上次見他他手裡也有這麼一捧花,坐公交車拿鮮花,給人印象太深刻了。

  從小白領身上的西裝看,他大概在什麼比較體面或者對著裝有硬性規定的公司工作,而從他手裡的公交卡看,這哥們沒什麼錢,應該就是有份相對穩定的工作又每天疲於奔命的那類人。但是他一定是個追求浪漫的人,能每天給女朋友送一束花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小白領上了車以後還一直打電話,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嚴重的事,表情嚴肅得嚇人,一邊不斷低聲說:「什麼叫沒感覺呀,你說的太籠統了,我要有哪不對你說出來我改--你要是不願意我每天送花我可以不送,什麼,也不是因為這個,那到底為什麼呀……」

  周圍的人一聽這內容,全把耳朵豎起來了,小白領抬眼望了一下四周,把聲音壓得更低:「再說你還沒好好瞭解過我,怎麼知道我不適合你呢?」

  說實話我也很意外,我還以為他是送花給女朋友,聽他這意思人家對方姑娘並不喜歡他,倆人八字還沒一撇,這哥們純粹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這時候小白領身邊正好有人下車,小白領腿邁過去剛要坐,見上來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太太,於是急忙讓到一邊,招呼道:「您這邊坐。」

  誰知他剛讓開,一個打扮時髦的女郎一屁股坐了下來,小白領愕然道:「誒,這座兒是我讓給那老太太的。」

  女郎掃了他一眼,理直氣壯道:「什麼叫你讓的,這座兒是你家的?」

  小白領一邊打電話一邊跟人抬槓,左右見絀,想跟電話那邊解釋幾句,對方已經掛了,小白領本來是笑瞇瞇的一張娃娃臉,看樣子平時脾氣也不錯,這時耐心道:「就算不是我讓的,老人那麼大歲數了,你就發揚發揚風格。」

  女郎冷嘲熱諷道:「嘿,這就有意思了,你都說座兒不是你的了,憑什麼讓我發揚風格,你要有心給老太太打輛車啊,拿我說的什麼事?」

  這哥們情場失意,又被人一頓無理取鬧,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沖女郎大喝一聲:「你給我起來!」

  那女郎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站起來,小白領把老太太扶住坐下,鐵青著臉訓斥那女郎:「尊老愛幼,從小你沒學過嗎?你們老師就這麼教你的?站一會能累死你?」

  一連串的反問,那女郎紅了臉,看著小白領訥訥道:「是我錯了……」不過我感覺有點不對,那女的雖然認了錯,可好像不是因為慚愧,她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小白領,倒像是看著意中人那種嬌羞……

  小白領見對方服了軟,也緩和口氣道:「算了,剛才我情緒也不好。」

  誰知女郎一聽這話,又把臉板了起來,只是看周圍人看自己的目光異樣這才沒再發作,衝著小白領腳下呸了一聲才作罷。

  小白領哭笑不得,不過也沒說什麼。

  蘇競看著這一幕,臉上饒有興趣的樣子道:「有意思。」

  車到下一站,小白領下車,蘇競一拍我:「跟上他!」

  我一邊跟上她一邊問:「有門了?」

  蘇競道:「暫時還沒有,也許很快就有了。」

  車站旁邊就是一排寫字樓,小白領大概就在這附近上班,他看起來情緒十分低落,一隻手拎著那束花,低著頭往前走。

  這時一輛紅色的奔馳雙排座小跑在他身邊飛馳而過,把馬路上一灘泥漬碾起,濺得小白領褲子上全是泥點。

  「哎……」小白領剛一抬手,那輛跑車吱嘎一下停了下來,車上一個戴著墨鏡圍著紅絲巾的美女回頭冷冷打量著白領兄,劈頭就來了一句:「走路不長眼啊,沒見這全是泥還往這邊逛?」

  一句話說得我都哭笑不得了,就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

  小白領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褲子,極度鬱悶道:「小姐,我還沒說什麼呢……」

  絲巾美女把墨鏡摘了往旁邊一丟,拿出一個足有半米長的皮夾子來,直截了當道:「說吧,想要多少錢,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不就是想訛幾個錢嗎?」

  小白領低頭抖摟著褲腿道:「你走吧,我不要你錢,我認倒霉。」

  絲巾美女頗為意外,遲疑道:「那我可真走了啊。」

  小白領頭也不抬地擺手。

  絲巾美女這才把皮夾子隨手一丟,打量了一眼身穿劣質西服的小白領,千不該萬不該嘟囔了幾個字:「倒霉催的!」

  我跟蘇競說:「這女人特有你們女兒國的范兒吧?」

  蘇競搖頭道:「真正有身份的人是從不欺負男人的。」

  然而那女人這幾個字飄進小白領的耳朵裡,顯然正碰在痛處,這一大早先是表白被拒,然後又遭遇無理取鬧女,最後被人濺了一身泥自己沒說什麼人家倒嫌晦氣,好像自己就是一堆臭狗屎,白領兄脾氣再好這會也忍不住了,泥人還有土性呢,何況是一個備受打擊的男人,小白領手指絲巾女厲聲道:「站住!」

  絲巾女吃了一驚,停下車心虛道:「你想幹什麼?」

  小白領怒氣勃發道:「你濺了我一身泥我沒說什麼吧?你還抱怨上了,是,我沒車沒房沒錢沒勢,喜歡的姑娘人家看不上我,辦點好事遭人冷眼,現在你們居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有錢又怎麼樣--那錢是你自己掙的嗎?」

  絲巾美女居然莫名其妙地紅了臉,可語氣卻不容置疑道:「是的!」

  小白領一愣,隨即道:「是又怎麼樣,是就可以欺負人嗎?」

  絲巾美女臉紅彤彤地道:「我沒那個意思……我今天第一天上班,趕得急了點,抱歉。」

  我在一邊拖著下巴納悶道:「今天遇見這些女人怎麼都外強中乾的?」

  雖然說蔫人出豹子,可小白領的表現說起來是乏善可陳的,就我個人認為,他語言蒼白動作單調,完全沒有把臨界點那種憤怒表達清楚,我要是遇上這樣的人,我根本不會鳥他。可奇怪的是不論是公交車上的女郎還是此刻的絲巾美女,她們居然都不是小白領的一合之將,這倆人看起來可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小白領大概也懵了,見對方又是這麼快道歉,只能揮了揮手,不過再也沒了好聲氣:「你走吧。」

  絲巾美女卻並沒有立刻就走,她小心地看著小白領,欲言又止,最後指著他手裡那束花期期艾艾地道:「那個能送我嗎?」

  我在一邊是大跌眼鏡,這女人也不知道是沒心沒肺還是臭不要臉,蹭人一身泥完了還跟人要東西……

  小白領下意識道:「這是我準備送給我未來的女朋友的!」

  可是接下來絲巾美女說的一句話才更讓我大開眼界,她含情脈脈地跟小白領說:「那,我做你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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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第一強攻出現了……他身上有種很特別的力量屬性,不過這種屬性大概並非所有男人都喜歡,看了下章你們就明白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17 11:23
第三十章 腎好


  絲巾美女這話一說出來,不但我震驚,連她自己好像都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摀住嘴愣在當地。

  小白領也怔了一下,隨即苦笑道:「你快走吧小姐,別拿我開玩笑了。」

  絲巾美女臉一紅:「我不是……」覺得後面的話說不出口,轉而又問,「你電話號碼告訴我。」

  「沒這個必要吧。」

  絲巾女眼尖,看見小白領的胸卡就在上衣兜裡裝著,一把抽走,掃了一眼道:「孫宇--」隨後驚喜道,「你也在《女人》雜誌工作啊?」

  孫宇鬱悶道:「還給我。」

  絲巾美女把胸卡放在孫宇手上,開心道:「一會見。」說著跳上車一眨眼跑沒影了。

  孫宇又拍了拍腿上的泥,唉聲歎氣地走了。

  我問蘇競:「有結果沒?」

  蘇競道:「他身上有你的力量。」

  我忙問:「這回是什麼屬性?」

  蘇競道:「你難道沒發現嗎,他一發威,身邊的女人就會愛上他?」

  「那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拿走的大概是你身上魅力或者氣質這一類的力量。」

  我立刻雙手捧心道:「還有這種力量呢?」

  蘇競道:「當然有,一個人常身在高處,他所擁有的氣質自然和常人不同,要成為一個劍神,可不是光有無敵的武功就行的,有時候不用動手,威勢先壓對方三分。」

  我說:「那為什麼他只有發威的時候才管用?」

  蘇競道:「這跟個人的性格和天賦有關係,當初我們收集到你的力量以後試圖把它們融合到別人身上時也出現過這種情況,一個本來修行輕靈身法的人得到你的劍氣以後非得作出笨拙無比的動作時才能發揮出威力,那個年輕人性情和順,但只有發脾氣的時候才能和你的魅力屬性相符,所以他一惱,女人們就抵受不住了。」

  我撒腿就跑,蘇競一把拉住我道:「你幹什麼去?」

  我張牙舞爪道:「我要拿回我的力量!」

  蘇競道:「我都一籌莫展你有什麼法子拿回來?」

  我叫囂道:「我去幹掉那個小子!」找了這麼多,我可算是找見一個我中意的力量了,想想吧,只要沒有好臉色女人就自動往你身上撲,這是多牛逼的一種屬性啊,到時候我滿大街看誰順眼就罵誰,再不行去超模大賽上當毒嘴評委,據說《花花公子》的創始人休.赫夫納一生閱女愈千,我什麼都不用干,直眉瞪眼就能很快超越這個老丫挺的!

  蘇競馬上窺破了我的心思,笑瞇瞇道:「這個屬性先不忙要,而且我看不要也罷。」

  我嘿嘿笑道:「你是不是怕抵禦不了我的魅力?」

  蘇競道:「別忘了我也是劍神,你那點彫蟲小技還影響不到我,而且--」蘇競看著走遠的小白領孫宇道,「而且就算你拿回來也未必有用,力量放在人家身上別有魅力,放在你身上說不定是什麼情況呢,你覺得你也可以做到光給人使臉色人家就喜歡上你嗎?」

  我看著孫宇的背影深深地歎了口氣,不無羨慕嫉妒恨地感慨道:「天生一個強攻的命,偏生就了一副小受的樣兒。」

  蘇競道:「好了,我們開始找下一個吧。」

  雖然暫時沒了找下去的方向,但是孫宇給了我一個啟示,那就是在早上所有坐公交車的人身份差不多都是上班族,也就是說所有坐24路車的人在同一條線上碰面的幾率很大,我看時間還早,趕緊領著蘇競又上了另一輛24路車。

  我跟蘇競說:「你留神看吧,說不定就有你要找的人。」

  蘇競在人群裡四下張望,我也隨之探頭探腦地看,然後就見人群縫裡出現了極不和諧的一幕:一隻男人的手伸進了一個中年婦女的挎包裡……

  我順著那隻手一看就樂了:這人在上次車上我也見過,是那個瘦子的同夥,他身邊還有幾個人假裝無聊地看著窗外,其實是在給他打掩護--我就說這個點兒全是上班族嘛,敢情小偷也有時有點的在勤懇工作。

  眼看那漢子就要得手,我一個箭步走上去穩穩拿住了他的胳膊。

  漢子一驚,抬頭盯了我一眼,我大大咧咧招呼道:「又忙著呢?」

  那中年女人覺得包上加了份量,低頭一看頓時尖叫起來:「喲,這是幹什麼呢?」

  漢子沉聲警告她:「閉嘴!」

  女人一看形勢不對,拎著包擠到人群裡去了。

  漢子陰沉地盯著我看了一眼,愕爾意外道:「又是你?」他也還認識我。他身後那幾個人也嚷嚷起來:「又是這小子!」

  我笑道:「想我了吧?」

  漢子看著我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我們想死你了!」

  「走,咱們下車敘敘舊。」我拽著他胳膊說。

  漢子倒是頗為意外,衝他身後那幾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夥人頓時圍上來把我包在中間,大聲讓司機停車,我被挾在中間稀里嘩啦地下了車,蘇競淡淡地跟了出來。

  漢子一下車就狠狠道:「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咱們好好跟這位大哥說道說道。」

  對方一共有四個人,兩個夾著我,另外兩個東張西望,一指對面兩座樓中間的空當:「就那兒!」

  到了地方,夾我那兩個人把我甩在靠牆的死角,他們並列一排擋在我的前面,那漢子冷冷道:「兄弟,幾次三番壞我們好事,給個說法吧,你是想出名?反扒聯盟的?」

  我搖頭:「都不是。」

  漢子身邊有人叫道:「還跟他廢那麼多話幹什麼,給他放點血!」

  我跟他們身後的蘇競說:「我可直接給你找見四個,明天的任務也順便完成了。」

  四個人一回頭這才發現蘇競,他們本來沒把一個姑娘當回事,看都沒看她,這會才知道她和我是一起的。

  蘇競邁步來到我跟前,問我:「這四個當初都跟你一輛車坐過?」

  我點頭:「還少一個瘦子。」

  蘇競問打頭那漢子:「他說的那個人哪去了?」

  漢子摸著腦袋冷冷道:「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問我了,先叫你男人給我們磕頭認錯,再把身上的錢、手機都交出來--小娘們你認便宜,也就是我們劫財不劫色,要不是你也好不了!」

  「不劫色佔佔便宜還是可以的。」漢子身邊那個賊看著秀色可餐的蘇競終於還是忍不住一把摸了過來。

  蘇競不動聲色,翹起大拇指在對方的手即將摸上她的臉的時候用拇指在他戶口上一點,那人頓時臉色大變,抽搐著跪倒在地上。

  蘇競一字一句道:「一般情況下我不願意打男人,告訴我你們還有一個同夥哪去了?」

  漢子和剩下兩個賊一起退後半步,警惕道:「這小娘們練過!」他們從口袋裡摸出小刀片拿在手上,呈半包圍之勢把我和蘇競圍在牆角。

  我見狀急忙撤後,跟蘇競說:「看你的……」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三個人已經都躺在地上了--我平均每說一個字蘇競就出一腳,漢子的尖下頜已經被踢成雙下巴了,另外兩個也好不到哪去,不用PS就變得無比抽像。

  四個都被打倒蘇競差不多就用了不到三秒,以至於這幾位躺在地上的時候臉上連飛揚跋扈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換,蘇競背著手道:「回答我的問題。」

  我問她:「這麼說這四個人身上沒有你想要的東西?」蘇競一邊微微搖頭一邊再次從四個人身上挨個看去,當她的目光落到最先被點倒那人身上時那人哭了:「哥,你別是倒賣器官的吧?」

  他身邊那個反應過來也大叫道:「別要我的,我腎虛、胃潰瘍還有肺結核!」

  我呸了一聲道:「少廢話,快說以前和你們一起那個瘦子哪去了?」

  那人大聲道:「他兩天以前就消失了,這個月份子錢也沒交,我們老大也找他呢!」末了還添一句,「他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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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盡量多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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