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末民初】1908遠東狂人作者: 丹丘 【連載中】

pan0413 2011-3-31 21:55:4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2 174998
pan0413 發表於 2011-4-9 15:58
第572章 南洋攻略(下)

    ……才黃秋元對高麗人有為難之意。田勁夫淡淡笑。說道叭…照先生,在黃乃裳先生離開南洋之後,新福州一直是由你暗中主持吧?”

    黃秋元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我暗中主持,南洋不比國內,這里是英國人說了算,自從黃阿叔被英國當局驅逐之後,新福州就由我接手了,不過為了敷行當地的土人,新福州墾場港主實際上是土王任命的一個土人。不過既然墾場已經諸事妥當,我也就不必在當地主持一切,只是數月過去一次,看看情況,現在這家國藥鋪實際上也是為墾場購買農具的一座貨棧,墾場出產的稻米、煙葉也由我代為銷售

    “黃先生。既然新福州墾場一切事務都已走上正軌,你又何必擔心少數高麗不良分子在墾場里搗亂呢?何況,我帶來的那批移民都是勤勞樸實的厚道人。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些人絕對不會給新福州墾場帶來任何麻煩,你只需要分他們一些土地就可以了,還是跟以前一樣,每人五英畝土地。向土人購買土地的錢,我替你出。

    至於少數高麗移民,你完全不必擔心,如果他們幹不好,你可以直接給我拍電報,我將他們趕走就是。”

    見田勁夫說的懇切,黃秋元也就沒再推托,連連點頭,然後開始與田勁夫商議具體的安置事宜。

    所謂“新福州。”其實只是一塊殖民農場。位於婆羅洲(加里曼丹島)北部的沙撈越地區,那里現在是英國占領下的殖民地,雖然有土著居民,但是生產落後,基本上還是片蠻荒地區,這也就為華人的殖民運動創造了前提。只是與英國殖民者不同的是,華人在當地的殖民活動不是官方的,而純粹是私人運動,而且相比英國殖民者,華人的殖民運動顯得非常和平。

    說起“新福州”就不能不提到一個關鍵人物。黃乃裳先生。

    黃乃裳先生是福建閩清人氏,出身小農人家,同治三年,他年滿二十一歲,在福州的一所福音堂做了教士,這個經歷對於他的眼界開闊很有幫助,之後。他開始學習八股文,並在二十九歲時中了秀才,進入縣學深造,但是同時他仍在學習英文”蹦年,中法戰爭爆發,福建水師在馬江全軍覆沒。此事給黃乃裳極大刺激。從此開始提倡新學”蹦年,黃乃裳中了舉人,但是就在同一年,中日甲午戰爭爆發。中國陸海軍連吃敗仗。這給了黃乃裳更大的刺激,為了宣傳新學,他開始創辦報紙,並向光緒皇帝上書,提倡推行“簡字。”以期盡快提高國民素質,當時正是康有為、梁啟超等人醞釀維新變法之時,黃乃裳與維新派很快走到了一起。“百日維新”失敗之後,正在京城的黃乃裳也被捕入獄中。後得友人相助,才得以有驚無險。

    此後的黃乃裳在“維新”與“革命”之間仿徨,由於清廷守舊派的反撲,他不的不離開國內,遠赴新加坡,投奔女婿。在新加坡做了段日子的報社總編輯,因為主張激進小有文名,那一年,他五十一歲,也正是在那個時候。“華人殖民”的念頭開始讓黃乃裳先生走上民間殖民的道路。

    經過一番認真的考慮,黃乃裳最終選擇了婆羅洲沙撈越地區的一個,名叫詩巫埠的的方作為他的第一塊“民間殖民地”之後,在當地華僑頭面人物的幫助下,黃乃裳與詩巫地區的土王簽訂了一份為期二十年的土地承租合約。這塊小的“民間殖民地”被正式命名為“新福州開墾公司。”簡稱“新福州。”黃乃裳也就做了新福州墾場的“港主”。

    這之後。黃乃裳先生返回福建,在閩清、侯官、永福、古田、尤溪、屏南等縣廣為招募移民,前後數年時間,共有一千余名華人移民前往婆羅洲沙撈越地區的新福州,他們攜帶了大量的農具、種子,跟隨而行的不僅有農夫,而且還有中醫、西醫、銅匠、鐵異、竹蔑匠、木匠、仿織匠、獵人、船工,這是一支極具勇氣與開拓精神的移民隊伍,可以想象,在這樣一支隊伍的披荊斬棘之下,蠻荒的新福州詩巫地區很快就變了模樣,新福州的新氣象甚至引起了英國殖民當局的註意。沙撈越地區的官方報紙甚至對此做了深入報道。

    新福州的創業成功給了華人極大的鼓舞,隨之而來的就是詩里街墾場、加帛墾場、民都魯墾場、新興化墾場等華人移民區,在這些華人墾場里,學校、道路、工廠、商店一一建立起來,只要有充足的時間,華人完全可以將沙撈越地區變成一片新興移民區。而詩巫的新福州將會成為這個地區的政治與經濟中心,數百年前北美大陸上的那一幕很可能在這個地方重演。

    但是歷史沒有給華人和黃乃裳先生充足的時間,相比歐洲殖民者,華人的行動晚了至少一百年,毛經將沙撈越地區視為殖民地的英國政府很快出手,輕而易舉的就結束了黃乃裳先生的殖民夢”咖年,正當新福州的事業蒸蒸日工叫時候。英國殖民當局對他下達了驅逐令。於是。華人的醒了,黃乃裳先生的殖民夢也醒了。

    這一切的背後只有一個簡單的道理:任何殖民卓業都是離不開官弈的支持的,沒有一個強大的祖國,任何殖民行動都將黯然收場。

    黃乃裳先生很快明白了這個道理,於是他不再仿徨,他決定革命,革滿清王朝的命,同盟會、光複會都是他的革命同誌,蔡元培、宋教仁、陳其美、許雪秋、林森這些人都是他的戰友,就連同盟會的領袖孫先生也是他的好朋友,所以,當革命爆發之後,他就很快投身於這場革命,並以福建省代表的身份進入了國會。

    所以,當總統先生向黃乃裳先生提出,請黃先生協助中樞進行南洋攻略的時候,黃先生想也沒想就一口答應了,於是,就有了田勁夫轉交給黃秋元的這封信,也有了這批新的移民,但是與以前不同的是,這批新的華人移民中混著一些特殊身份的人,他們雖然接受過農業、工業技術的培,但是他們的任務卻不是在墾場里老老實實的做農夫。只要他們在南洋,總統先生完全有信心將南洋的某些地區攪今天翻地覆。

    所謂“走一步看五步。”總統先生就是這個做事風格,雖然現在中國的國力還不足以支撐任何野心勃勃的殖民事業,但是,未雨綢繆總是不錯的,中國確實需要在南洋地區建立一個立足點,這是戰略問題,非常重要的戰略問題。

    為了完成這個戰略計劃。田勁夫坐著“海折”號巡洋艦到了新加坡,並且見到了這位黃秋元先生。不過考慮到計劃小的機密性,田局長決定暫時向黃秋元先生隱瞞實情。以免使對方惶惶不安,華人,未必都能抱成團,這是南下之前總統親自叮囑過的,南洋華人之所以不能在當地的政界立足,歐洲殖民當局的壓制固然是主要原因,但是華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未必不是次要原因,這對一個鄉土觀念很濃的民族而言是很正常的,地域歧視在南洋地區很普遍,而這也是中樞南洋攻略重點工作方向之一。南洋的華人社團不能再一盤散沙了,他們必須團結起來,團結在“中華”這面旗幟之下,團結在總統身邊。

    對於中樞政府的計劃,黃秋元先生一點也不清楚,因為黃乃裳先生的那封親筆信里根本就沒提這個南洋攻略,只是告訴他,中樞鼓勵國內無田少田的農民向南洋移民,而這一次,中樞決定從山東、直隸這兩個北方省份調撥移民,而在這之前,這些移民本來是應該去東三省

    。

    雖然對於黃乃裳先生突然決定讓華北農民移民南洋的舉動有些詫異,不過黃秋元確實不敢太過質疑此事,晚輩無條件的服從長輩,這是這個國家傳統文化中的特點,雖然現在已顯示出越來越多的缺點,不過在這種情況之下,確實免了田局長許多口舌,不然的話,光是解釋為什麼不從福建移民就要讓田局長頭疼了。

    當然,這樣安排的實際困難也是存在的,光是一個方言、習俗的問題就是必須要解決的,對此。田勁夫倒是給了黃秋元幾顆定心丸,讓對方徹底放下心來。

    “黃先生,請你放心,對於這批北方移民,中樞是充分考慮到每一個細節問題的。這個方言的問題你不必擔心,屆時,中樞會專門為這批北方移民配備幾名翻澤,甚至還有專門的朝鮮語翻譯,另外,中樞也將出資在當地興建幾所新式學校。教授中文,當然,考慮到英國政府的立場,這些建校資金以及移民資金不能直接由中樞政府出面劃撥,只能依靠民間資本運作,到時候少不了麻煩黃先生出面主持此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英國殖民當局疑心病一向很重,他們既希望華人能為他們打理種植園、錫礦,以免直接與土人沖突,但是同時,他們又想限制住華人在南洋的勢力,不使華人排擠歐洲人。”

    對於中樞政府的開明立場。黃秋元非常佩服,也非常高興,南洋華人富商願意主持向南洋移民事宜。這固然走出於同鄉情誼,但未必沒有個人利益在里頭,黃秋元也是俗人。不能免俗。到時候。一旦中樞將移民事業的資金劃撥過來,他也可以利用資金發展自己的生意,既賺了利潤。也賺了人情。可謂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

    見黃秋元已答應安排移民前往新福州,田勁夫也很滿意,又與對方仔細研究了一下相關的細節問題。直到深夜,這才離開,前往旅館住下,至於那幾名由水兵擔任的方言翻澤,也在旅館一同住下,並未立即返回“海折”號巡洋艦。

    至於“海折”號巡洋艦,現在仍是燈火透明,南洋的華橋在這艘軍艦上又一次落下了滾燙的淚,沒有什麼人能比他們更清楚“祖國”這兩個字的深刻含義。(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9 16:01
第573章 裝甲兵

    至連站名都沒有,普通列車也不會在這里停靠,甚至連鐵路交通圖上都找不到這座小火車站,換句話說,這座小火車站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不存在”的。

    但是另一方面,這座毫不起眼的小火車站卻擁有一條一公?長的支線鐵路道岔,可以停靠一列火車。

    這座小火車站在軍方的相關文件里被稱為“東方甲字一號站”知道這座火車站具體位置以及用途的相關人員不會超過二十個,郜潤訛是這二十名相關人員中的一位,而且,實際上他也是這座火車站的直接上級,這座火車站歸他指揮。

    現在,部潤獄已乘坐一列裝甲列毒趕到了這座“東方甲字一號站”而且,當他的列車進站之後,一輛早已等候在車站里的卡車已發動起來,等部潤獻帶著幾名副官登上這輛掛著軍用牌照的卡車之後,卡車立即調頭向車站外頭駛去。不過眨眼工夫就不見了蹤影。

    半個小時後,這輛軍用卡車就載著部潤敬等人出現在了魯西南的一片曠野中,這里位於充州西南、濟寧東北,被夾在京杭大運河與津浦鐵路之間,以前曾是一座小村莊。可是就在半年前,一名富商將這座村莊以及附近的所有農田一股腦的買下,村民們於是遷往他鄉,之後,這名富商又將這片曠野轉手賣給了陸軍部,於是,這里又成為了軍事禁區,非請勿入。

    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軍事禁區的用途,即使是陸軍部的高級軍官,也僅僅知道這里歸郜潤獄直接指揮,部潤激也是這個軍事禁區的基地司令,他全權主持這里的一切事宜,而且與他指揮的裝甲列車部隊一樣,這里的部隊也直接歸統帥堂調遣,陸軍部沒有權力指揮這里的部隊。

    陸軍部唯一明白的事情是。這個軍事禁區的代號是“東方甲字一號基地”簡稱“東一基地”

    其實網被派到部隊的時候。郜潤獄對統帥堂的任命也有些莫名其妙,因為這個。“東一基地”駐紮的是一支奇怪的部隊,全稱“統帥堂第一裝甲營”等郜潤獄到了部隊,他才發現,所謂的“裝甲營”不過就是一只裝備了裝甲汽車的步兵營,部隊一共裝備了五十輛裝甲汽車,而這些裝甲汽車都是由普通卡車改裝而成,不過就是在車體四周加裝了鋼板,並且將橡膠充氣輪胎換成了鋼心裹膠輪胎,坐在這種裝甲汽車上,能把人顛散了架。

    統帥堂交給部潤獄的任務就是將這支裝甲汽車部隊練成精銳部隊,並且在練中摸索裝甲汽車與步兵相酷合的戰術。

    現在,部潤獻就是“裝甲兵司令”裝甲列車歸他管,裝甲汽車也同樣歸他管,他的軍銜也相應的提為準將。

    裝甲汽車部隊確實讓部潤獻有些耳目一新的感覺,不過說實在的,他對這種裝甲汽車能否進行野戰持懷疑態度,對於這種依靠車輪前進的裝甲汽車而言,戰場上的那些戰壕就是不可逾越的障礙,而且,如果戰場選擇在野外的話。那起伏不平的地形對這種四輪裝甲汽車就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所以,在熟悉了部隊之後,部潤獄很快向統帥堂寫了一份報告,提醒統帥堂,這種裝甲汽車很難用於野戰,只能在道路上來回巡戈,起到“公路裝甲列車”的作用。他建議,這種裝甲汽車部隊的練應以公路作戰為主,基本放棄野戰刮練。但是郜潤訛的這份報告遞上去不久,就被總統給拍了回去。總統明確告訴他,先不要管這種四輪裝甲汽車能不能用於野戰,現在郜潤獄和他的部隊的主要任務就是摸索步兵與裝甲兵的進攻配合,用步兵協助裝甲兵,同時用裝甲兵掩護步兵進攻,務必做到配合默契,將來一旦上了戰場,這“步裝協同戰術”就是威力巨大的武器。

    郜潤敵不得不重新審視他的觀點,可是琢磨來琢磨去,他就是想不明白這種裝甲汽車如何對付戰場上的地形以及戰壕,不過想不明白也得幹,於是,郜潤狀一門心思的投入到部隊的練中去,仔細算來的話,他已督促這個裝甲營練了差不多半年時間,戰術摸索了不少,對付地形和戰壕的手段也摸索出了一些。至於實用不實用,恐怕還需要進一步的驗證。

    乘著卡車進了裝甲營駐地。正趕上一場軍事刮練,裝甲營的營長白朗正在刮練場上主持刮練事宜,根本不知道頂頭上司已經過來視察了,部潤獄索性也沒派人去通知,帶了副官,直接就往刮練場趕去。

    等到了練場,練已經開始,兩百余名步兵正在二十輛裝甲汽車的伴隨下向“敵方陣地”沖擊。除了必要的武器彈藥之月。此步兵環額外的擡起了幾十塊厚木是裝甲汽車卿…鞏壕、壕溝一類障礙的工具,以前刮練的時候,士兵們是將這些木板綁在裝甲汽車上。可是後來他們發現這樣布置的話會影響裝甲汽車沖擊速度,所以,現在已改為由步兵擡著沖擊,一旦遭遇壕溝、戰壕,就立即將木板搭上去。然後引導裝甲汽車從木板上頭越過壕溝、戰壕,繼續向前沖

    。

    “嚙撻必”,嘻咕撻,”

    機關槍的點射聲在刮練場上不時響起。這是裝甲汽車上的機關槍,也是裝甲汽車的主要武備,用來摧毀敵方陣的上的火力點,機關槍的火力已是足夠,雖然統帥堂明確指出以後要給裝甲汽車裝上小口徑的步兵炮,可走到目前為止,裝甲營的所有裝甲汽車上都只裝著機關槍,因為兵工廠尚未完成相關的武器項目。

    站在練場邊,郜潤獻舉著望遠鏡仔細的觀摩著練,並且在其中一輛裝甲汽車上看見了裝甲營營長白朗,此刻,白朗正將半個身子探出車頂。雙手分別舉著一面紅旗和一面綠旗,正在用力的揮舞著,這是在向其它裝甲汽車的車長發出信號,以改變行進隊形。以及調整沖擊方向。配合步兵突破陣地。

    這場練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半個小時,“敵方陣地”已被突破,並被步兵占領,不過在突破陣地的過程中,幾輛裝甲汽車也“損失”了,而且都是因為陷進戰壕而損失,裝甲汽車太過沈重,即使將幾塊木板墊在一起,也有可能支撐不住裝甲汽車的重量,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部隊。兵工廠雖然已答應特制一些既輕便又結實的鋼制跨壕架,但是與那些小口徑步兵炮一樣,直到目前仍未送到基地,這讓白朗非常惱火。郜潤獄也是毫無辦法,只能向統帥堂反應。

    一個新兵種的建立就是這樣的艱難,這離不開技術力量的支持,更離不開專業軍官的奉獻精神。

    白朗以前是吳祿貞的醉官,此次之所以能夠擔任裝甲營營長,到不走出於吳祿貞的刻意推薦,據郜潤敲所知,調白朗來指揮裝甲營,這似乎是總統的直接命令,總統似乎是將裝甲部隊未來的第一作戰方向確定為東三省的區,因為白朗當年曾與吳祿貞一同在東三省呆過段日子,比較熟悉當地的氣候、地形。

    對於白朗,部潤歉還是比較滿意的,在他看來,這個人雖然沒有多少文化。可是在戰術上還是有些天分的,而且對部隊的紀律抓得也比較嚴,不過缺點也很明顯,這個人身上的匪氣較重,喜歡單槍匹馬的解決問題。這似乎不利於指揮大部隊作戰,部潤獄已將這一情況反應給了統帥堂。希望統帥堂能夠綜合考慮,如果將來需要擴大裝甲部隊規模的話。白朗似乎不是最合適的軍團級指揮官。

    練結束之後,部潤散將白朗叫到身邊,叮囑了丹句。

    “白營長,這次我過來,呆不了多久,馬上就要繼續趕路,去武漢,部隊的刮練你還是要抓緊,我看統帥堂的意思好象是打算將裝甲營擴充為裝甲團,到時候更多的官兵要調過來,你現在就要開始張羅營房的事情。先把地基挖好,等材料一過來,就再起幾棟宿舍,這刮練場也得擴大一下面積,裝甲汽車的保養也不能疏忽,那二十幾個機修兵可是咱們的寶貝,他們就是最好的師父,咱們這個裝甲營不比其它部隊,這官兵都識字,將來每一個人都要學會修理裝甲汽車,你也必須學會修理技術。”

    白朗點了點頭,問道:“長官,你去武漢,啥時候回來?”

    “這個可不好說。此去武漢,我是去漢陽兵工廠接受新式裝甲列車的。沒人比我更熟悉裝甲列車,說不定工廠還需要我指導指導。”

    “新式裝甲列車?是不是列車炮?德國的炮聳送過來了?”

    “送過來了,不過還沒完成裝配,等裝配完成之後,咱們裝甲兵部隊就算是擁有列車炮了,大炮口徑二百八十毫米,射程遠、威力強,足以跟戰列艦對轟,將來,說不定這海防的事情咱們也可以插手,當然,咱們是陸軍,不跟海軍搶生意,將來真耍跟日本人打起來了,咱們就把列車炮拉到旅順去開開洋葷,看看是日本人的要塞厲害,還是咱們的炮彈厲害。”

    部潤訛在白朗的陪同下到部隊檢查了一番勤務,然後又去油庫看了看存油情況,一個小時後才離開部隊,仍舊乘上那輛卡車,返回了“東方甲字一號站”登上那列裝甲列車。一聲令下,這頭鋼鐵怪獸就又咆哮著踏上了征程。(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9 16:03
第574章 臥薪嘗膽

    現在隴海鐵路東段已經全線完工,從江蘇的海州到河南的鄭州已連成一線,而且,因為這條鐵路的完工,津浦鐵路與京漢鐵路也可以實現通車,按照列車時刻表,任何一名旅客,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很方便的兜個大圈,從湖北武漢乘坐火車趕去江蘇浦口,當然,從武漢到浦口最方便的交通方式還是乘坐輪船。

    由於幾條不同方向的鐵路在鄭州交匯,鄭州已成為中國鐵路交通最重要、最繁忙的樞紐。而且,這里已是中國最大的列車編組站,在那個“大十字鐵路計劃,”中,鄭州火車站將成為整個中國乃至遠東地區最現代化的火車站。僅旋轉式調車臺的數量就將達到五座,全部采用美國技術。

    作為“大十字鐵路計劃,”的提出者之一,以及直接參與者,美國駐華公使司戴德先生現在就在鄭州火車站,坐在一間辦公室里,與幾名美國工程技術人員進行著深入細致的交談,以便確切的了解目前隴海鐵路工程的進展情況,以及武漢長江鐵路大橋的建設情況,為美國政府調整相關政策做參考。

    與那幾名神采飛揚的美國工程技術專家相比,司戴德先生的情緒有些低落,因為在他看來,在現在這個時候離開北京,離開這個國家的政治權力中心,無論如何都不是明智的選擇,但是再怎麼不滿,他也必須到鄭州來一趟,這是美國國務院派給他的任務,他必須完成,至於北京公使館的事務,目前也只能交給領事代辦了。

    最近幾天,正是中國國會就中國與德目結盟問題進行關鍵磋商的時候,司戴德很想留在北京參與其事,以便對這個國家的未來外交走向施加影響,將來,說不定歷史的某些關鍵轉折點或許會因為他的幹預而載入史冊,可是國務院的命令讓司戴德的夢想破滅了,那位國務卿先生以極其嚴厲的語氣命令司戴德“立即前往鄭州”。

    司戴德不是笨蛋,他當然明白,國務卿先生之所以讓他在這個關鍵時候遠離北京,這目的顯而易見,那就是想讓他遠離是非,遠離中德結盟的是非,因為美國政府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卷入太深。美國政府既不願得罪英國和協約國集團,但同時也不願得罪中國的那幫“親德派”美國政府摸不清那位“狂人總統”到底打愕是什麼算盤,到底是否真的打算與德國尋求軍事結盟,所以,美國政府幹脆決定置身事外,不插手、不評論、不幹涉、不得罪任何一方,司戴德將這一政府方針總結為“四不政策。”

    當然,從心底講,美國政府是不願看到中國與德國結盟的,因為這會導致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會直接影響美國的外交政策,甚至可能會使美國政府放棄目前堅持的孤立主義的外交政策,尋求與某些強國合作,共同壓利德國的崛起。

    對於美國政府而言,德國確實是一個麻煩,這個國家不比英國,英國好歹已滿足於已得到的一切,但是德國卻像一頭餓紅了眼的狼,如果這頭狼發了瘋。那麼,對於世界和平而言就是一個災難。而對於美國商人的錢包而言更是一個災難,所以,如果能鼻壓制住德國的野心,美國政府並不介意改變目前的孤立主義傾向,轉而尋求與協約國集團的合作。

    但是壓制德國的行動必須謹慎。美國畢竟是一個移民國家,德國移民數量不少,現在德國政府正在打民族主義牌,對於美國政客而言,那些擁有選票的德裔美國公民同樣具有舉足輕重的政治地位,那也是一個不能得罪的群體。如果美國政府過於明目張膽的壓制德國的崛起,而同時又沒有足夠的借口的話,那麼,美國國內的政治平衡局面將被改變,屆時,真正能夠從中漁利的會是哪一方勢力可就不好說了。

    也就是在這種國際與國內背景之下,美國政府的“四不政策”出籠,美國決定在中德結盟風波中保持”美國政府也通過美國駐華領事向中方委婉的表達了對中德結盟問題的關註,並拐彎抹角的提出了結盟之後世界和平可能出現的變化。

    那位美國領事先生是通過一封抗議信表達出了美國政府的立場,而且那封信也不是直接送到中國中樞政府部門的,而是送給了那位主持中國留學生工作的嚴修先生,而嚴修先生也很聰明的領悟了美國人的意思,於是將信轉交給了民國的副總統張塞先生,並且通過張害先生將信最終呈送到了總統先生的辦公桌上,信里不僅表達了美國對中德結盟問題的關註,同時也順便抗議了一下中方違反中美之間相關協議、將部分原定留學美國的留學生轉往德國的“不禮貌”舉動。

    當然,在司戴德的提醒下,那位領事先生註意了措辭,那封抗議信還不足以激怒中國人。畢竟,對於美國人而言,中美之間的貿易才是最重要的,至於美國政府的政策問題,似乎可以排在後頭。

    要想進一步發展中美之間的貿易,這必須取得中國人的好感,尤其是那位總統先生的好感,這是確定無疑的,司戴德此次趕來鄭州,雖然確實有些不痛快。不過一想到隴海鐵路建設的順利。他的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得意的。要知道,當初這個。“大十字鐵路計劃,”就是他極力推動的,而這個計哉的完成也將為他帶來巨大的聲譽以及滾滾的財源,甚至連國務卿先生都一再提及此事,如此看來,總統先生和國務卿先生打算調司戴德到白宮任職的傳聞似乎並不是空穴來風。

    為了自己的前程,這條隴海鐵路必須盡快完工,而且,既然中國人打算將鐵路繼續往西延伸到嘉峪關,那麼,司戴德必狽愕此做好車置,現在,他與眾幾名美國,程技術專家商議是此事。

    “公使先生。在我看來,將支線延伸至嘉峪關並不是問題,關鍵是資金是否能夠盡快到位,據我所知,德國人和意大利人正在極力慫恿中國人將蘭州至嘉峪關段鐵路交給德國人和意大利人去修,資金也由他們提供,而且貸款條件極為誘人,中國人是否會同意這個。建議,目前還是未知數,雖然那位詹天佑先生堅持由中國人自己完成那條鐵路的修建,但是考慮到他只是一個工程專家,而非政府官員。他的意見能否被中國中樞政府尊重,這也是一個未知數。”

    一位美國工程專家做了番總結,但是司戴德對此卻表示樂觀。

    “請諸位放心。據我所知,詹天佑先生在中國的總統先生那里是很有發言權的,而且。我聽說總統現在正打算辭去鐵道部總長的職務,一旦總統先生不再兼任鐵道部總長,那麼,詹天估先生幾乎可以肯定的說會接任鐵道部總長的職務,那麼,他將全權主持中國的所有鐵路建設事業,請不要忘記了。詹天佑先生當年是在美國留學的。他對美國有著比較好的印象,據我所知,他現在仍在與當年寄宿的美國家庭保持著書信來往,只要我們能夠抓住這一點,我想,美國商人將在中國的鐵路建設問題上擁有優先發言權。”

    司戴德很樂觀的點著頭,這是在給美國工程專家們打氣,但更是在為他自己培養信心。畢竟,現在列強在中國的競爭非常激烈,多一個官場上的朋友,這商場上的戰爭就多一分勝算,美國商人如果想保持住目前的領先優勢,就必須盡一切可能拉攏潛在的盟友。

    就在司戴德琢磨如何進一步培養與中國官員的友誼的時候,辦公室的窗戶外頭傳來幾聲汽笛,一列火車又進站了,一名站在窗邊的美國技師向鐵道那邊望了一眼,非常興奮的向辦公室里的人吹了聲口哨。

    “快看!裝甲列車!中國的裝甲列車!”

    辦公室里的人都好奇的走到窗邊,向鐵道那邊眺望,果然看見一列裝甲列車正在進站。那威武的氣勢確實讓人驚嘆工業時代的技術。

    司戴德舉起一架單筒望遠鏡,向裝甲列車眺望,在其中一節車廂的登車臺上,他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哈!那個準將軍官,你們猜是誰?”他就是中國的裝甲列車部隊的司令,名叫部潤獄,上次聯合陣線之所以能夠擊敗北洋集團成為這個國家的主人,郜潤敬將軍的裝甲列車部隊的作用非常關鍵。”

    司戴德的話讓這些美國工程專家了解了那名裝甲列車指揮官的背景,不過他們還是有些問題想問。

    “公使先生。您剛才說,這位郜潤獻將軍是“裝甲列車部隊司令”我很好奇。難道他的麾下部隊完全是由一些裝甲列車構成的麼?。其中一人問道。

    司戴德收起望遠鏡,毫不掩飾的炫耀著他的軍事荊只。

    “當然,難道除了裝甲列車之外,還有什麼武器能發揮這樣大的作用麼?中國現在已擁有足夠多的裝甲列車,甚至還專門組建了裝甲列車部隊,相比之下。美國的陸軍就太可憐了,區區幾萬人的部隊,缺少重型裝備,甚至連巴爾幹的那些歐洲小國都比不共,如果墨西哥進攻美國的話,我想,在戰爭開始的初期,美國陸軍未必能夠堅守住陣地,當然,我是說如果。”

    “可是,墨西哥怎麼敢進攻美國呢?”一名美國技師很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

    “如果同盟國集團支持墨西哥的話,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實際上,美國政府中的一些人也一直為此擔心,擔心美國人享受和平的時間太久,以至於忘了陸地上的威脅。”

    司戴德稍微透露了一點他的擔心,但是在其他人看來,他這只是杞人憂天而已。

    一幫美國人在這間站長先生為他們準備的辦公室里一聊就是半個多小時,直到那列裝甲列車加完了煤炭,並離開了火車站,他們才離開了辦公室。

    網走出辦公室。一名外交秘書就匆匆走到司戴德身邊,交給他一封

    報。

    司戴德看了看電報內容,緊繃著的臉一下子就舒展開來,拿手指彈了彈電報,不無的意的向身邊的那些美國工程專家賣弄起來。

    “太好了!這是一個好消息!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中國的國會舉行了一場重要的辯論會議,在會議上,國會議員們終於達成了一致意見,他們決定將中國與德國結盟一事暫時放在一邊,既不提出議案,也不就此問題進行進一步的磋商,至少在下屆國會召開之前,中國與德國是不可能結盟的了。”

    “公使先生。難道您這麼介意中國與德國結盟麼?”一名美國技師好奇的詢問司戴德。

    “當然!如果中國與德國結盟,很可能會導致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我們必須對此謹慎。努力的維持遠東和平才是美國政府目前的外交重點方向。”

    司戴德心情愉快的收起了電報,然後,他走到走廊的窗邊,望了眼那火車站前黑壓壓的人群,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個國家雖然虛弱,可是一旦這個國家的四億國民都被納入戰爭軌道的話,這個國家必然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與戰鬥意誌,所以,在我看來,永遠也不要與這個國家為敵,永遠也不要輕視這個國家,這個國家有一句古老的訪語。叫做“臥薪嘗膽”在我看來,現在的這個國家,無論是上層人物還是底層民眾,他們都在臥薪嘗膽。”(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9 16:06
第575章 一個假設(上)

    ※酬誆午時分,陽米強烈,晃得人睜不開眼。沒有一經風。心聯竹馬車的車窗打開,車里的人仍是汗流浹背。

    坐在馬車里,德國駐華公使雷克斯先芒正用力的揮舞著手里的那把折扇,額頭上汗水涔涔,濕透了他的衣領,坐在他身邊的那名翻澤也是同樣的狼狽。這麽熱的天,還要為德國的利益奔走,確實難為了這些外交官們。

    昨天,從國會傳出消息,經過認真辯論,中國的國會參眾兩院一致同意擱置中德結盟的動議,在下屆國會召開之前,中國與德國是不可能結盟的了。

    這個。消息讓雷克斯先生非常的無奈,雖然當初德國政府留了一手,沒有直接向中國的件務部提出兩國結盟的建議,而是通過中國國會里的一幫“親德派”議員向中國中樞政府提出的結盟建議,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現在中國的那個國會擱置了這個動議,這實際上是在打德國的臉,這讓那位德國的皇帝陛下非常惱火,甚至親自向駐華公使館拍發了一封密電,質問雷克斯先生,“你是不是在玩忽職守?”這是皇帝陛下的原話,雷克斯一點也不懷疑,一旦皇帝立即召他回國,他以後的仕途算是就此完蛋了。

    “國會?開玩笑!這個國家的國會是什麽玩意?我只知道,這個國家有一個。“遠東狂人。!他才是這個國家的真正主人!”

    這也是德國皇帝陛下在電報里的原話,顯然,德國的那位皇帝陛下與雷克斯先生的看法一致,他們都認為,只要這個國家的那位“狂人總統”點了頭,中國和德國就可以立即結盟。

    所以,此次前往中國的總統府會晤總統先生,雷克斯的主要任務就是跟總統先生亮明德國皇帝陛下的立場,希望能夠使總統先生下定決心,與德國結為軍事同盟。

    沒錯,在雷克斯看來,那位“狂人總統”現在仍在猶豫,所以,他才會將中德結盟問題交給國會去扯皮,現在,雷克斯的任務就是給總統先生打打氣。看看此事還有無轉圈的可餐,如果中國與德國確實無法結盟,德國人也希望能夠從總統那里得到一個承諾,一旦歐洲全面開戰,德國政府希望中國中樞政府能夠保持“善意

    現在的歐洲巴爾幹戰爭已經打得如火如荼。為了贏得盟友支持,直接參與戰爭的保加利亞已經向同盟國集團表示出了結盟的意願,但是卻被德國和奧匈帝國給拒絕了,原因很簡單,它們不想為一個已經卷入戰火的弱小國家背書,而且它們也不相信那位保加利亞沙皇的信譽,如果一定要與某些弱小國家結盟的話,只能是那些尚未卷入戰火的國家,比如說墨西哥,比如說中國,而中國顯然是最有結盟價值的一個弱國家,至少,這個國家擁有充足的人力資源和驚人的戰爭潛力。

    現在的德國國內有兩種觀點,一種觀點以德國皇帝陛下為代表,這位皇帝堅持認為。現在就應該與中國攤結正式的軍事同盟條約,以免中國被協約國集團拉攏過去,另一種觀點則以德國的帝國國會和聯邦議會的議員所堅持。他們堅持認為,現在不是與中國飾結軍事同盟的好時候,因為德國對遠東盟友的需求不是那麽的迫切。

    可是對於德國皇帝而言,帝國國會和聯邦議會只是立法機關,無權幹涉政府的行政。根據帝國憲法,德意誌帝國政府的各級官員都由皇帝任命,並對皇帝負責,所以,皇帝的意誌是高於國會和議會的,皇帝說要去跟中國結盟。那麽,帝國的外交官們就必須為這一目標而奔波。

    可是如果想說服“狂人總統”下定決心與德國結盟,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德國政府也考慮到了中國目前的困難處境。首相先生在給駐華公使的電報里並未明確的提出一定要在現在立即與中國飾結正式軍事同盟條約,但是作為德國駐華公使,雷克斯先生還是認為應該在這件事情上盡職盡責。務必使皇帝陛下滿意,得罪德國政府沒什麽,可是如果得罪了德國皇帝。確實是很不理智的。

    坐在馬車里。搖著折扇,雷克斯思考著戰略與戰術。他明白,“狂人總統”對英國、日本的厭惡幾乎是本能的,尤其是對日本,這從總統先生的內外政策上就可以看出來,雖然現在日本新天皇登基,日本政府似乎正打算修複與中國的關系,可是在雷克斯看來,只要這位“狂人總統”還在中樞掌握著權力,中國與日本之間的沖突就是再國關系的基調,畢竟,這位總統先生是一位強人政治家,更是一位狂熱的民族與國家主義者。

    或許利用這一點,可一出一步拉進中德兩國的關系。雷克斯決定就從中日關系找咄入糊口,無論如何,也要得到總統先生的一個承諾,即使中國不能做德國的盟友,也絕對不能做德國的敵人。

    坐著外交馬車,雷克斯先生卑流浹背的進了總統府,這一次,總統並沒有在國賓館招待他。而是選擇了那座頗有些神秘色彩的統帥堂接見這位德國公使先生。

    在雷克斯看來,這座統帥堂是這個國家最為神秘的政府部門,它似乎淩駕於內閣之上,但是同時,在法律上來講,這座統帥堂根本就不存在,它只是總統先生個人意誌的產物,並不是政府組織綱領規定的政府部門,這似乎可以從一個側面反應出這位總統先生的強勢,沒有人敢對統帥堂的存在指手畫腳,就連內閣也保持了沈默,或許這是因為統帥堂並未明目張膽的侵犯內閣的利益,至少從表面來看,內閣依然是政府機關的靈魂。

    進了統帥堂,雷克斯和翻澤跟著一名副安上了二樓,走進一間會客室,總統已在那里等候。而且身邊還坐著幾人,從軍裝來看,都是海軍軍官,其中一人雷克斯是認識的,正是海軍部總長湯鄉銘,他的兄長湯化龍是國會眾議院的議長。

    看到湯鄉銘在座,雷克斯的心思立刻活躍起來,因為據他所知,這個湯鄉銘雖然曾在英國、法國留學,可是這個人卻對德國海軍的發展贊賞有加,算是一個“親德派”人物,這次會面,總統竟然刻意的安排他與雷克斯見面,這其中有什麽深意呢?

    一邊與這幾名海軍軍官寒暄,一邊琢磨著此舉的真實用意,直到總統開始講話,雷克斯才收回了目光,望向總統。

    “公使先生,今天聽說你要過來,我特意請了這幾位海軍高級將領過來說話,這目的麽,主要有兩個;其一,感謝德國為我國造船業的進步所做出的努力和幫助;其二,最近海軍部看到陸軍發展迅速,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們希望中樞追加造艦經費,無論如何使中國的海軍水面艦隊實力取得一些增強,考慮到德國技術的先進性,我打算向德國定購兩艘大型軍艦。”

    “總統先生,為了中德兩國政府的合作以及兩國人民的友誼,德國工程專家與技術專家將繼續留在貴國服務,這是德國政府的政策,也是我個人的主張,並不會因為貴國國會的糾紛而影響兩國關系。至於海軍的造艦問題,我可以與國內聯系,看看是否可以找到合適的造船廠,以便承接貴國大型軍艦的建造,不過有一點必須提醒諸位。目前歐洲局勢緊張,各軍事強國都在趕造軍艦,無畏艦的建造競賽已經使德國的造船廠應接不暇了,能否為貴國大型軍艦找到合適的造船廠。關於這一點,我卻不能保證。”

    “公使先生通情達理。我很欣慰。確實,國會的行動讓我很是失望,在我看來,中國與德國都是需要盟友的,雖然兩國相隔遙遠,但是作為世界舊秩序的受害者,中國與德國完全有理由結盟,但是遺憾的是,國會議員們擔心中德飾結軍事同盟條約會導致中英、中日關系全面崩潰,並就此走向對抗之路。所以,目前中德兩國的結盟問題必須謹慎對待。這一點,我也希望公使先生能夠理解中方的苦衷,並代我向貴縣的皇帝陛下表達我的歉意。”

    趙北一臉誠懇的向德國公使表達著歉意,同時他也明白。對方肯定不會輕易罷手,畢竟。德國政府過去兩年里向中國投入了太多,如果中國的“謝意”僅僅只停留在口頭上的話,德國政府肯定不會滿意,雖然德國人刻板,可是並不愚蠢,如果中國現在就將德國一腳踢開的話,只能使前兩年的努力前功盡棄。

    考慮到這一集,趙北接下去的話就非同一般了。

    “公使先生,我註意到德國與俄國的關系仍在僵持中,而由於中國與德國的過於靠近,引起了俄國沙皇的不滿,雖然目前俄國並未采取什麽果斷的行動,但走出於必要的防備,我國中樞政府已經決定派遣主力部隊西進甘肅、新疆,不過這一行動也有些冒險,我現在很想知道,一旦我國軍隊與俄國軍隊在西部邊疆地區發生不愉快事件,那麽,德國政府是否會采取明確的立場支持我方?當然,中俄之間發生不愉快事件,這只是我的一個假設,一個假設而已。”

    一個假設?這真是總統先生的假設麽?

    雷克斯瞇起了眼睛。開始琢磨起這個假設的現實意義。(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9 16:12
_第576章 一個假設(下)


    心統集生的泣幾向話吊然聲音不高。但是在雷京斯聽柬口…劑興奮劑,他很清楚,總統這麽說,實際上是在暗示,一旦德意誌帝國與沙皇俄國之間爆發全面戰爭,如果中國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利用那些駐紮在西部邊疆地區的軍隊策應德國軍隊,攻擊沙皇俄國的腹部,那里可不比遠東,那里就是中亞地區,由於歷史、文化等原因,那里是沙皇俄國統治最為薄弱的地區,一旦那個。地方遭到攻擊,俄國將不得不分出很大一部分兵力去應付,那麽,德國完全可以集中力量迅速擊垮俄國在歐洲的軍事力量。

    所以,總統說的中俄之間的“不愉快事件”顯然就是指戰爭,他很想知道,如果中國與沙皇俄國開戰,德國將采取什麽樣的立場。總統,的謹慎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德國在這方面的口碑不怎麽樣,當年英國在南非與布爾人開戰,德國並沒有給布爾人什麽象樣的外交支持,甚至在戰爭的最後階段將布爾人給出賣了,這就是前卓之鑒,總統先生不得不謹慎對待,畢竟,中國距離德國比南非距離德國更遠。

    “總統先生,關於這個問題,我需要請示國內意見,不過在我個人看來,如果貴國擺在西部邊疆地區的軍隊數量過少的話,恐怕他們很難堅持到國際幹涉的到來

    雷克斯的話也是拐彎抹角,他的意思是說,中國應該在西部邊疆地區駐紮重兵,只有這樣,德國政府才有可能重視這個兩線夾擊的戰略計戈,否則的話,德國的軍事戰略重點方舟依然會在西線,也就是法國、比利時邊境地區。

    趙北琢磨著對方的話,作為一名歷史的穿越者,他很清楚,德國之所冉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采取“西攻東守。的戰略,固然與輕視法國陸軍有關系,但是在西邊缺少一位值得信賴的盟友也是重要原因,當時的德國,在國際上非常孤立,除非迅速擊敗法國,否則的話,德國的“兩線作戰”最終將變成“兩線僵持”並進而完全拖垮德國。

    可是現在情況有些不同了,因為“遠東狂人”的表演,德國註意到了中國的戰略價值,尤其是這兩年的工業發展,使德國進一步明確了利用中國戰爭潛力的決心,所以,德國才會舍近求遠,寧可將主動靠攏過去的保加利亞一腳踢開,也要主動尋求與中國的結盟。

    即使拋開德國陸軍參謀部那個誇張的“遠東非州軍團。計劃不說,即使中國不派遣軍隊前往國外作戰,只要中國將一部重兵集團擺在中亞方向,那麽對於沙皇俄國而言,這也是極為令人擔憂的,如果德國能夠再將那個“西亞病夫。奧斯曼帝國也拉上德國的戰車,那麽,一旦戰爭開始,中國軍隊就可以從中亞向里海、黑海進軍,而奧斯曼帝國軍隊則可以從西亞向高加索地區進軍,威脅沙皇俄國的黑海地區,如果這個戰略進攻計劃能夠實施的話,德國完全可以更改以前制訂的“西攻東守”戰略,德國可以暫時對法國采取防守戰略,集中軍事力量先向東方挺進,橫掃沙皇俄國的歐州地區,與從南方、東方過來的奧斯曼軍隊和中國軍隊夾擊俄軍,迫使沙皇俄國退出戰爭,等收拾了沙皇俄國之後。再去收拾法國和英國。

    當然,這是一個理想的戰略,具體實施起來有一定的難度,必須考慮到國際形勢的變化,比如說日本的對華態度,英國的對華態度,所以,這個戰略的根本不在德國的參謀部,而在中國總統府,在這棟統帥堂的二層小樓里,關鍵人物就是“狂人總統”。

    趙北很清楚,如果跟德國結盟的話,那麽現在中國就會馬上面臨兩線作戰的窘境,日本固然是中國的戰略敵人,沙皇俄國恐怕也絕不會容忍自己也面臨兩線作戰的局面,所以,如果現在與德國結盟,中國很可能會被立即拖入一場戰爭之中,這是他極力想避免的,也是他拒絕與德國飾結軍事同盟條約的根本原因。

    “公使先生,你的看法很正確,目前我國雖然已建立了足夠的常備陸軍師,但是這僅僅只能滿足於防禦需要,而且無法應付兩線作戰,所以,我需要知道德國政府的明確立場,一旦中國與俄國爆發沖突,德國是否有決心與俄國完全決裂?”

    總統的話讓雷克斯冷靜下來,他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麽德國的帝國國會和聯邦議會堅持認為現在不是與中國飾結軍事同盟條約的好時候了。

    如果中國與德國飾結軍事同盟條約,那麽,沙皇俄國肯定會立即意識到這個同盟條約對俄國利益的損害,很難保證俄國不會立即聯合日本發動對中國的戰爭,而一旦戰爭爆發,德國就必須根據中德同盟條約的相關條文啟,防禦原則。德國必須進行全國動員。向沙皇俄國發切現叭。以拯救遠東盟友,而與此同時,沙皇俄國的歐洲盟友法國、英國也將立即對德國發動進攻,也就是說,歐洲全面戰爭將因為這個中德同盟條約而立即爆發。

    雖然這也是一個。假設。可是這個假設很有現實意義,雷克斯和德國的議員們不得不謹慎對待。

    現在的德國做好了迎接全面戰爭的準備了麽?答案是否定的。德國的陸軍固然是強大的,可是德國的海軍卻遠不及英國海軍,而且,戰爭物資的儲備也才網剛開始,這個時候爆發全面戰爭,對於德國是不利的。

    所以,在德國國內的反對派看來,不能因為與中國結盟而使德國提前卷入歐洲大戰,雖然他們都明白,在這樣一個講究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時代,歐洲的全面戰爭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他們並不想跟著那位偏執狂般的皇帝去冒險,德意誌的鮮血只能在保證勝利的前提之下流淌,而不能因為皇帝一個人的意誌而流淌,畢竟,德國擁有憲法,皇帝一個人也是無法支撐起一個中歐帝國的,如果皇帝一意孤行,帝國國會未必就不能召開會議,否決結盟條約,前提是皇帝不解散國會。

    巧合的是,中國的國會竟然也對中德結盟持反對意見,於是,德國國會議員們做不到的事情卻被中國的國會議員們做到了,可以想象,以後,兩國的立法機關肯定會進一步加強交流與磋商。

    “總統先生,關於這個問題,我實在無法回答,這也需要請示國內意見。”

    雷克斯擦了擦額頭的汗,他終於意識到,國會議員們的看法是正確的,一旦中國與德國結盟,世界局勢肯定會很快發生變化,無論是中國人還是德國人,現在都沒有做好應對世界局勢劇烈變化的準備,他同時也意識到,這位中國的總統先生之所以跟他講這些話,目的可能也是在試探德國的結盟決心。

    必須承認,現在的中國與德國有些相似的地方,兩國都是世界舊秩序的受害者,兩國都由強人掌握最高權力,而且都受到一定的制約,所不同的是,德國有實力跟國際對手平起平坐,可是中國卻完全沒有這個實力,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什麽中國人在結盟的問題上如此的謹慎。

    雷克斯已是筋疲力盡,他幾乎忘記了他今天過來拜見總統是來試探總統的政策底線的,而且,他原本準備好的戰略戰術也完全用不上了,至於中國與日本的關系,似乎也用不著他去關心了,當他發現中國與德國確實無法立即結盟之後,他明智的選擇了提前告辭,他需要跟國內請示,他必須告訴那位皇帝陛下,中國的總統先生不可能壓制住國會的意見,因為總統本人也沒有多少信心與俄國對抗,只要俄國與日本的協約仍然有效,那麽,中國就必須隨時警懼這兩個近鄰的軍事威脅,除非德國能夠保證在短時間內協助中國完成軍隊的現代化,否則,中國與德國的結盟將毫無意義。

    沒錯,如果德國需要中國這個盟友為德國效力的話,德國不僅不能削減對中國的技術和資金援助,而且還必須加強援助的力度,所以,從戰略上講,中國的國會擱置中德結盟動議不會損害豐德關系。

    送走了德國公使,趙北有些疲憊的返回了統帥堂,湯鄉銘等人尚未離開,仍舊坐在會客室里,等候總統拿定主意。

    見總統返回會客室,眾人急忙站起身,行註目禮,臉上的神情都有些焦慮。

    能不焦慮麽?“海折”號巡洋艦去了南洋,慰問南洋華人、華橋,政宣委趁機發起了一場愛國募捐活動,募捐重點地區就是沿海的僑鄉,華僑和橋眷積極響應,不過短短時間,就籌集了五百萬元的愛國捐,再加上以前內陸省份民眾的捐贈款項,差不多是一千五百萬元,這筆錢昨天剛網送到財政部,尚未來得及調撥用途,海軍部得知消息,湯鄉銘急忙親自趕去財政部,想把這筆愛國捐拿到手里,為海軍多少再買幾艘水面艦艇,就算買不了巡洋艦,至少也應該買上幾艘驅逐艦,但是財政部一毛不拔,於是,今天湯鄉銘帶著幾名海軍高級將領到總統府“哭款”無論如何,他們也要把這筆愛國捐弄到手,畢竟,這筆款子屬於“計劃外款項”即使挪用也不會對中樞的工業計哉造成什麽影響。

    剛才總統跟德國公使說什麽海軍總長過來是感謝德國技師為中國造船事業做出的突出貢獻的,那是扯淡,每鄉銘過來,壓根就是來伸手要錢的。(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9 16:14
第577章 壯誌豪情

    是“哭款”不如說是”逼債更合適,因為在湯引凱 。泣是中樞欠海軍的,過去兩年時間里,國防經費的大頭都給了陸軍,海軍窮得叮當響。雖然買了幾艘水面艦艇和潛水艇,可是湯鄉銘和海軍部都覺得受了委屈。這個委屈,他們今天打算向總統討回來,總統不答應把這筆“計劃外款項。撥給海軍部,他們今天就打算在總統府打地鋪

    。

    剛才德國公使過來,總統信口胡謅,說什麼湯鄉銘過來是感謝德國造船技術專家為中國造船事業做出的貢獻,這當然不是事實,不過總統居然還順便提了一下海軍需要大型水面艦艇的事情,而且信誓旦旦的跟德國公使說他想向德國購買兩艘大型軍艦,這似乎可以看作是一個轉機,湯鄉銘當然不肯放過,所以,總統一回會客室。他立即帶領部下站了起來,眼巴巴的望著總統。

    見這幫海軍高級軍官們的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趙北淡淡一笑,示意眾人坐下。並向秦四虎小聲吩咐幾句。

    秦四虎轉身離開會客室,趙北在沙發上坐下,掃了眼在座的這幾名海軍將領。

    “諸位。我知道,自從共和以來,海軍受了很多委屈,你們多少有些意見,這中樞可以理解,我也可以理解,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中樞財政困難,無法同時滿足陸軍和海軍的軍費需要,考慮到我國是陸上大國,這陸軍自然是重中之重,不像日本那種島國,可以傾全力扶持海軍發展。這個道理。我已跟海軍部說過多次,相信你們也是懂的,你們今天過來跟我討要購艦費,無非是看中了財政部剛剛接收的那筆款子,可是據我所知。就靠一千多萬元的華元,是買不了戰列艦的。”

    “但是。我們可以買巡洋艦啊,買不了巡洋艦,可以買驅逐艦、魚雷艇。”

    湯鄉銘迫不及待的發表意見,但是被總統的一個手勢制止了,這時,秦四虎也走回了會客室,手里提著只公文包。走到總統跟前,將公文包遞了過去。

    趙北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摞文件,翻了翻,從里頭挑出幾張信箋紙,吩咐秦四虎交給誨鄉銘。

    湯鄉銘接過信箋紙,看了幾眼,發現是幾張軍艦的草圖,只不過畫得非常潦草,顯然不是專業設計人員畫的,聯想到總統先生的“業余愛好。”湯總長幾乎肯定這幾艘“軍艦”是總統設計的。

    “湯總長。你們海軍實力確實弱但是目前中樞“陸主海從,的國防方針不會發生根本改變,海軍仍應加強潛水艇部隊的建設,不過考慮到海軍的需要,中樞可以為海軍購置兩艘大型軍艦,但是這兩艘軍艦用途特殊。它們不是用來與敵方艦隊進行正面交戰的,而是專門用來襲擊敵方商船和落單的輕型軍艦的,對於裝甲、火力要求不高,但是對於航速要求很高。所以,必須采用最先進的蒸汽輪機,我考慮請德國或美國造船廠建造。不過剛才聽德國公使的意思,德國船廠未必有空的船塢,那麼。你們最好先去找找美國人。請美國船廠承接這兩艘襲擊艦的建造,另外,建造合同必須寫明,美國造船廠必須雇傭部分中國造船工人和技師。幫助我國培養造船人才。當然,就靠這一千多萬元,造不了這兩艘襲擊艦,中樞可以再從鹽款里提出一部分經費,交給你們海軍部。

    另外,這種襲擊艦到底該如何設計,還是應該請專業設計師策劃,我給你們的這些草圖只是一個設計概念,具體的設計工作還是應交由海軍部負責,我就不指手畫腳了,不過有一個設計原則絕對不能動搖,那就是,這種襲擊艦因為強調速度,裝甲就不能厚。那麼碰到了敵方主力艦就無法正面對抗,這打不過就必須跑得過,邊跑邊開炮掩護自己,所以,這種襲擊艦的火力布置必須重視艦航方向,換句話說,艦艦的主炮數量必須多於艦稍主炮數量,寧可犧牲艦船火力,也必須加強艦艦火力。”

    總統的話讓湯鄉銘松了口氣,雖然在他看來。總統設計的這種“襲擊艦”有些特立獨行,不過總算是滿足了海軍部的部分要求。

    “請總統放心,我們立玄去與美國商務代表棄議此事。請總統批個條子,我們這就去提購艦款。”

    湯鄉銘怕夜長夢多,急忙站起身,準備討了總統的批條就趕去財政部領款。

    趙北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必急,不必急。湯總長,我話還沒說完呢。這兩艘襲擊艦的建造,你們海軍部不僅要大肆的宣揚,而且最好極力鼓吹它的性能,要讓全世界都知道,美國造船廠正在為中國建造最先進的軍艦。一旦建成,日本的所有巡洋艦就都是廢鐵了。而且,你們還要放出風去,就說,如果這兩艘新式軍艦造得好、造得快,那麼,中國將繼續向美國造船廠追加至少四艘戰列艦的建造合同。”

    湯鄉銘和海軍將領們都有些詫異,他們不清楚總統打得是什麼算盤,不過既然總統已經點頭給了購艦款,那麼,他們這些做部下的似乎也沒有必要刨根問底了。

    畢竟,事實已經證明,總統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總統總是高屋建銳的。

    等這幫興高采烈的海軍將領離開會客室,這統帥堂的二層小樓總算是恢複了些許祥和。趙北疲憊不堪的趕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讓衛隊長秦四虎給他泡了一杯一貽弓最近幾天里他就靠發東西提神,由千中德結盟的事情4※天睡眠時間嚴重不足,現在大局已定。而且看德國公使的意思,中德關系也不會因為國會不買帳而就此疏遠。相反。剛才趙北刻意的向德國公使透露了中俄之間存在的利益分歧,想必德國人也會因此而受到鼓舞,對中國工業的援助力度只會進一步加強。

    半杯紅茶下去,趙北精神頭稍微好了一些,看了眼桌上那摞尚未處理完畢的文件。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雖然有侍從室、督政處協助,可是每天總有大批公文送來請他批閱,這還是在他向內閣放權之後的工作量,這也是國家工業、商業快速發展帶來的必然結果,有些事情。由一位歷史的穿越看來指導,更能提高工作效率,這也是趙北“抓權”的主要原因之一。

    將那幾份文件放在面前,趙北並沒有立即開始批閱,而是先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搖通了侍從室。

    “陸裕光。你立玄去一趟軍情局,把上個月的情報匯總拿過來,順便把金照坤金處長喊過來。”

    壓下電話。趙北開始批閱那厚厚的公文,這里頭多半都是關於經濟事務的,現在“四只工業發展計劃,”已進行到關鍵時候,有些工作提前完成,有些工作卻還滯後於計劃,這需要有人來進行協調,科學而謹慎的對計劃的步驟進行調整,別人或許不知道該怎麼調整,但是趙北卻知道未來的工業體系中什麼項目最為重要。

    這一批閱就是差不多半個小時,當趙北將那份加快內燃機工廠建設的文件批閱完畢,陸裕光已領著金照坤趕到了辦公室,並將那份情報匯總拿了過來。

    金照坤現在還是軍情局四處的處長,主要負責社會情報方面,而且四處也專門負責幹“濕活”同盟會之所以一蹶不振,除了人心已散之外,軍情四處也在其中起了關鍵作用,金照坤的殺手或許沒有田勁夫的手下更專業。可是貴在人多,而且都是江湖人物,依靠江湖會黨的力量,軍情四處的情報網已經延伸到了美劣地區,已是中樞處理某些“棘手人物”的有力武器。

    陸裕光只是侍從室副官,總統與情報局的頭頭談話。按說他不應該站在旁邊。但是就在他打算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卻被趙北叫住了。

    “陸裕光少校,你不必離開。就在這里聽著。”

    “是!”

    陸裕光雖然不清楚總統打算做什麼,不過他也識趣的站在了角落。

    “金處長。你們對旅順那邊滲透的怎麼樣乒 ”趙北詢問金照坤。

    “差不多了,我正打算親自過去一趟,為了確保整個情報網的安全,旅順共建立了五個情報小組,互相之間沒有直接聯系,都只向四處負責。”金照坤說道。

    趙北指了指站在角落的陸裕光,說道:“正好。你這次過去旅順,順便把陸裕光少校也帶過去長長見識。旅順情報網非同一般。四處和五處有必要加強合作,現在田勁夫不在局里,等他回來,你再跟他好好磋商一下。好了,別的沒什麼事悄了。你下去吧。”

    金照坤匆匆離開,趙北將陸裕光叫到身邊。

    “陸少校。如果把你調去情報局,你有沒有意見?”

    “沒有!”

    陸裕光回答得很幹脆,不過心中確實也有些遺憾。

    “我知道。你想報考陸軍大學,不過目前來講,陸軍大學遠不如軍情局更有發展前途,當然,如果你確實不願去軍情局搞情報,我可以批準你去陸軍大學深造,甚至可以免試入學。你好好想想。然後再回答

    趙北沒有讓陸裕光覺得委屈,他給了對弈兩個選擇。

    陸裕光心頭有些激動,難得總統如此信任。於是想也沒想,“啪”的一個立正,敬禮。

    “職部願去軍情局,為總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陸軍大學,我不去了。”

    “那麼。你現在就下去準備吧,明天去軍情局報到,先跟金處長練練手,以後你跟著田局長辦事。”

    “是!”

    陸裕光轉身離開,走出辦公室時,忍不住拍了拍衛隊長秦四虎的肩膀,說了聲“保重”然後一臉笑容的去了。

    秦四虎走進辦公室,見總統正坐在辦公桌後伸懶腰。

    “總司令。您就這麼放陸裕光走了?”秦四虎有些奇怪。

    “當然了。陸裕光在我這里做副官差不多做了兩年多的時間,現在確實也應該讓他出去鍛煉鍛煉了,再說了,陸裕光的老爹陸榮廷現在已經正式向中樞遞交了辭呈,自願辭去滇南鎮守使一職,既然他這麼識相,總得給他們老陸家一點好處吧。”

    趙北笑著站起身,走到一幅掛在墻上的地圖前,看了看地圖,拿起鉛筆,在滇南地區畫了畫,又在滇北地區畫了畫,然後放下鉛筆,長噓

    。

    “這些的方實力派俯首稱臣之後,中樞就可以更加方便的調配全國資源了,今後兩年,中國的工業將更快的發展。只要完成了工業體系的建立,中國。就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東亞病夫了!將來,中國的飛機和大炮必將為這個國家帶來輝煌!”

    對於總統的壯誌豪情,秦四虎堅信不疑。

    (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9 16:27
第578章 嘉峪關

    “一“落西山,大漠孤煙。

    其實那不是什麼煙,那只是一股旋風,因為裹挾了太多沙塵的緣故,遠遠望去,就好象是一縷孤煙一般,筆直的佇立在這一片被落日映得通紅的大地上,說不出的孤寂,說不出的蒼涼。

    這里是嘉峪關,萬里長城最西邊的一座關城,號稱“天下第二關”與最東邊的“天下第一關”山海關一樣雄偉壯麗,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再早已失去了昔日的輝煌,但是依舊保持著一份神秘,以及一份蒼涼。

    嘉峪關始建於明代洪武年間,位於甘肅西北部著名的河西走廊中段,撫守著名的古絲綢之路,自古就是河西第一隘口,兵家必爭之地,西邊過來的遊牧部族如果占領了這里,就可以窺伺中原農耕文明的統治區,而東邊的中原農耕文明如果占領了這里,就可以保衛農耕文明的核心地區,並進而橫掃西域,揚中原威風於亞洲大陸腹心地區。

    數千年的戰爭與歷史滄桑,已將這里變成了一個融合文化與文明的熔爐,在這里,不僅有著名的絲綢之路,而且也有歷代遺留下來的石窟藝術,最著名的就是莫高窟了。

    當然,這個時代的莫高窟還僅僅只是一處荒涼的去處,除了外國的冒險家兼盜賊之外,唯一關註這里的恐怕只有當地的駐軍了,中樞政府早已下達了命令,河西走廊的所有石窟以及文化古跡必須全部封存,在中樞正式派專業人員考察之前,任何人均不得擅自進入這些文化遺跡。

    以前,執行中樞這個命令的是甘肅地方武裝,但是現在,隨著寧馬、青馬的相繼臣服,甘肅的地方武裝也向中樞表達了心向中樞的意思,於是,這執行保護河西走廊地區文化古跡任務的軍隊就變成了國防軍的部隊。

    理所當然的,駐紮在嘉峪關的部隊也換成了國防軍的部隊,準確的講,駐紮在嘉峪關的是國防軍第,四師。

    國防軍兇師的師長是張立誠準將,現在,張準將就坐在一輛國產轎車里,正向嘉峪關方向前進,而且這不是一輛汽車,而是一支車隊,只不過全車隊只有張師長這一輛轎車而已,其它的汽車都是清一色的卡車。

    這沿途沒有什麼道路可言,就是被太陽曬得幹燥的黃土地,上面蓋滿了沙塵,過去的幾千年里,不知多少馬隊、鴕隊由這里走向嘉峪關,現在,踏著前人的腳步,張立誠的這輛轎車頑強的在這條稱不上走路的路上蹦蹦跳跳的前進。

    這只是一輛普通的轎車,不是越野車,這年頭還沒那種越野車的概念。之所以沒在這條路上趴窩,除了地面很硬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這種國產轎車是仿照美國福特,型車制造的,而福特,型車的設計原本就考慮到了美國鄉下那糟糕的馬路情況,所以,這種中國轎車也具備同樣的優良品質,可以適應最糟糕的道路,唯一的缺點就是顛得厲害。

    至於跟在後頭的那些卡車,本來的用途就是軍用為主,對於道路的適應性能也很不的倒是沒有拖轎車的後腿。

    張立誠是從玉門關回來的,這倒不是去旅遊,他沒吳振漢那種關註歷史名勝古跡的愛好,此去玉門關,張立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視察玉門油礦的情況,看看是否需要加強警備。

    玉門油礦被人發現得很早,玉門油礦的石油最早出現在史籍中是在西晉,並被時人稱之為“石漆”根據古人記載,當時的玉門油礦並不需要玄意開采,玉門油礦的石油如同泉水一般湧出地面,匯成一條河,“河水”渾濁發黃,肥如肉汁,取之置於甕中,則很快轉為黑色,這就是石油,古人以之照明,亮度遠勝植物與動物油脂。

    到了清朝末年,當地人仍利用玉門的石油照明,左宗棠率軍西征之時,得知此事,遂親往查看,並特意取了些樣品,轉往沿海地區請識貨之人辨認,最終確認為石油,而且據說還曾將樣品送往德國,請德國技術專家進行化驗,被證實為優質石油,而且也正是這個緣故,德國商人認為中國的甘肅地區可能存在油田。

    左宗棠雖然有心開采玉門油礦,但是最終因為技術以及運輸問題無法解決而只得作罷,玉門油礦就這樣與工業時代失之交臂,直到滿清王朝覆滅前夕,玉門油礦才跟著陜西延長油田一起重新進入商人們的視野。

    最早打陜西延長油田主意的是外國商人,就是那位德國退役上校漢納根,這個曾經在北洋水師服役的陸軍軍官對於海戰或許並不在行,但是對於商業事務,他一向很有眼光,當他得知中國陜西延長地區的百姓用一種黑色液體燃燈、制墨之後,他就專門趕去延長地區,親自查看之後,他認定那種所謂的“黑色液體”就是石油,而且儲量相當可觀,漢納根上校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可是他很快發現,油田所在地是座書院,這在理論上屬於官產,私人不可能開采,但是這難不倒漢納根,他巧妙的利用當地兩個諸仲向地方官府遞交了開采申請,只不過,當時正好趕上清廷辦“新政”陜西已設立了礦務總局,他們不許旁人沾手,不僅如此,當時的陜西巡撫是對商人沒什麼好感的旗人升允,結果,這延長油田的開采計劃就此擱置下來,洋人開采不成,華商也沒開采成功。

    這麼一擱置就擱置到了民國,清朝完蛋了,共和制度確立起來了,中樞扶持工業:千是。漢納根又動起了腦筋。但是問題在幹。當六政府對德國商人沒什麼好感,最終與中樞政府進行協商的是英國商人,不過英國商人最後也偃旗息鼓,因為北洋政府倒臺了,聯合陣線掌握了中樞權力。

    這一下,漢納根信心滿滿的直接找到了聯合陣線的黨魁、民國的大總統趙北,要總統先生把延長油田交給他這位“老朋友”獨資經營,作為交換,他情願請總統先生入百分之十五的幹股,每年都給總統先生巨額分紅。

    可是總統先生一口謝絕了漢納根的提議,而是建議由中國、美國、德國合資組建一家石油公司,不僅要開采延長的油田,而且還要開采玉門的油礦,並且,不僅要建立油井,而且要建立一座石油提煉廠,主要用於生產汽油、柴油,這生產出來的石油制品也必須優先供給中國中樞政府。在這個合作方案里,中國商人出資金,分取利潤的一半,德國商人和美國商人出技術,分取利潤的另一半,公平合理,兼顧各投資方利益。

    面對強勢的總統,漢納根別無選擇,在仔細權衡一番之後,他同意了這個合作方案,並立即投入了技術,至於美國公司,也及時搭上了這趟陜甘石油事業發展的列車,而且他們都相信,只要與中國商人合作愉快,將來的遠東石油事業未必沒有他們的一份。

    延長油田去年就已開始大規模開采,玉門油礦尚未開始商業化開采,目前只有一支中外聯合勘探隊在玉門進行前期的勘探工作,一旦那座石油提煉廠建設完成,玉門的石油也將很快進入商業化開采。

    雖然玉門只駐著一支勘探隊,可是中樞不敢掉以輕心,所以,當張立誠率領國防軍四師從青海趕到嘉峪關後,陸軍部立即下達了命令,讓張立誠帶著參謀親自去一趟玉門油礦,評估一下當地的安全群勢,將來,隴海鐵路是要延伸到玉門油礦的。

    張立誠是五天前才率領部隊趕到嘉峪關的,他原本是打算與青海的馬家武裝進行一場一邊倒的戰鬥的,可是讓他有些郁悶的是,或許是中樞的勸降信起到了作用,或許是中樞的力量太過強大的緣故,總之,在陸軍航空兵幾架轟炸機光臨了寧馬、青馬的根據地之後,這兩支頗具實力的地方武裝立即選擇了俯首稱臣,於是,中樞幾乎沒費一槍一炮,就順利的解決了甘肅、青海的地方實力派,不僅收編了當地的武裝,而且也將當地的實權人物都調到了中樞擔任閑職,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只有局中人才能體會其中的步步驚心。

    接到中樞命令,張立誠率領部隊輕裝前進,只用了很短時間就翻越了青藏高原的崇山峻嶺,從那涼爽缺氧的高原來到了這炎熱幹燥的河西走廊,告別了高原反應,迎來了滿面沙塵,雖然參謀信誓旦旦的向張立誠保證,在古代,河西走廊是一片綠州,變成沙漠是最近幾百年的事情,可是張立誠一開始的時候並不相信這種說法,直到此次前去玉門油礦,路過玉門關遺址的時候,他看見了那些漢代駐軍營壘的遺跡,他才相信了參謀的說法,確實,如果不是一片水草豐美的土地,玉門關不可能容納那麼多軍隊駐紮,古人恐怕也不會發出“春風不度玉門關”的感慨。

    現在,張立誠的轎車後座匕就擺著一塊刻著“春風不度玉門關”的石碑,這是他在玉門關附近的路上撿的,參謀們誰也說不清這塊石頭的來歷,或許,這塊石頭是古代某位戍邊將領的作品,但更可能是某個,路過玉門關的文人的作品,總之一句話,張立誠和他手下的參謀們第一次覺得自己與那金戈鐵馬、迷霧重重的古代是如此的近,所以,眾人一致決定,將這塊足有半人高的石碑弄回嘉峪關,然後想辦法將之安放在關城之上,多少慰籍一下思鄉之情。

    由於鐵路尚未通到嘉峪關,後勤跟不上,現在的,羽師條件極為艱苦,官兵們都住在沙窩子里,沒有娛樂,也沒有城市的喧囂,生活孤寂而單調,唯一能夠安撫眾人情緒的恐怕就是這些轎車和卡車了,這還是張立誠從季雨霜司令那里好說歹說“借”過來的,以後還是要還的,所以,這次視察玉門,張立誠特意動用了這批車輛,好歹先過過癮,至於路況太差可能損壞車輛,這卻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不過,當張立誠率領車隊趕回嘉峪關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季雨霜過來了,而且,見了面就要張立誠立即將汽車都還給他,原因很簡單,因為中樞已經派人將兇師的第一批後勤物資送到嘉峪關了,押送物資的就是季雨霜的部隊,這些提供給,四師的後勤物資讓季雨霜看紅了眼,他這是在嫉妒呢。

    怎麼能不嫉妒呢?光是送過來的卡車就是二百輛!二百輛,這是個,什麼概念呢?季雨霜現在指揮五個師,總共擁有卡車二耳輛。

    過去”羽師歸季雨霜指揮,但是現在,囚師不僅乙經被中樞提升為甲種師,而且,也將正式脫離季雨霜的指揮,歸統帥堂直接指揮,部隊番號也相應的變更為“統帥堂第一師”

    第一師,前頭還加上個“統帥堂”這,兇師以後只怕就是烏雞變鳳凰,要做總統的禦林軍了,季司令不嫉妒才叫奇怪!(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9 16:29
第579章 國魂

    卉陽下,那二百輛卡車一溜排開,魚貫駛向嘉峪關。站氣”玳上放眼望委,頗為壯觀。

    此情此景,讓張立誠很是感慨。

    國防軍囚師過去是乙種師。不僅部隊的人員編制偏少,部隊的武器裝備較為簡陋,而且就連官兵們的薪餉比起甲種師來也要差上一大截。

    可是現在。國防軍四師不僅已被陸軍部提升為甲種師,各種武器裝備正源源不斷的向部隊拉過來,而且官兵們從下個月起也開始領甲種師的薪餉,更為重要的是,從現在起,“國防軍囚師”已經是一個歷史名詞了,從現在起,他張立誠的部隊就是“統帥堂第,師”了。

    用季雨霜剛才那句瑟溜溜的話來形容,這支部隊以後就是中樞政府和大總統的禦林軍了,而張立誠也成為禦林軍的將領了,軍銜也被相應的提升為少將。就憑這個軍銜,他已可以與季雨霜這個西進軍團的軍團長平起平坐了。雖然他目前的職務仍然是師長,可是這個“師長”卻比其他的師長要高冉一頭。

    張立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他現在很滿意,以前的委屈也煙消雲散,現在他的心中。只剩下對大總統無限的景仰和感激。

    這二百輛國產卡車僅僅只是大總統此次批給統帥堂第一師的頭批後勤物資中的一部分而已,部隊急需的軍用帳篷、軍用被服、武器彈藥、建築材料,這些物資也都隨著這支長長的車隊一起過來了,押車的人不是普通軍官,而是陸軍部次長蔡鋒,隨著蔡次長一起過來的,還有二百余名剛剛從陸軍大學畢業的見習軍官,他們將加入統帥堂第一師,以保證提升部隊的戰鬥力,使“甲種師”的稱號名副其實,這些見習軍官可都不是菜鳥,他們都是在基層部隊里服役過一段日子,然後才去陸軍大學深造的,他們擁有比較實際的戰鬥經驗,而這,正是一支王牌部隊最需要的東西,也是統帥堂第一師最需要的人才,陸軍部和大總統對這些見習軍官都非常重視,派他們過來的時候,命令非常明確,這些軍官必須在第一時間派到基層連隊,接管基層連隊指揮權,換句話說,這支部隊將完全的脫胎換骨,以前的那些基層軍官將被調到其它部隊擔任職務。

    由此就可明白,張立誠的這支部隊確實是被總統視為“禦林軍”的,各種優勢資源都優先配給這支部隊,如果張立誠不能將這支部隊練成精銳中的精銳。王牌中的王牌,他完全有資格走上軍事法庭。

    實際上,當蔡鋒見到張立誠師長的時候,這位蔡次長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句鞭策味道十足的話。

    “張師長。本來,我是推薦我的一位士官學校的同窗擔任統帥堂第一師師長職務的,因為在我看來,你不是正規軍事院校畢業的,你的軍事才能都來自於戰場,你是自學成才,理論修養遠不如正經軍事院校出來的軍官,讓你擔任統帥堂第一師師長,說句實在話,我還真有些不放心呢。但是總統說了,你張立誠是個真正的革命軍人,你有熱情,也有愛國心,更為重要的是,你對中樞忠心耿耿,雖然軍事修養稍微差點,可是只要你肯用心,這個師長的職務你還是能夠勝任的,所以,這最後總統拍板,叫你做了統帥堂第一師師長。在離開北京之前,總統對我說了。他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我也對總統說,咱們走著瞧。張師長。你自己說說看,總統這一次會不會看走眼呢?”

    “不會!請蔡次長轉告總司令,就說張某說了,如果兩年之內統帥堂第一師不能成為國防軍中的精銳部隊,我張立誠不用總司令撤我的職,我自己提著腦袋去見他!”

    蔡愕話音網落。張立誠就斬釘截鐵的立下了軍令狀。

    見張立誠沒喊“總統”而是稱呼的“總司令”蔡愕就明白,這一次總統沒有看走眼,張立誠確實是擔任統帥堂第一師師長的較好人選,因為目前來講。中樞和聯合陣線最看重的就是將領的忠誠,張立誠在黃泥崗起義的時候就是總司令的親信,跟著總司令轉戰南北。對總司令是無條件的服從,這種將領,在目前的形勢下最有可能得到優先提拔。

    “你的話我記住了。不過我也明確告訴你,總統沒有兩年時間給你,總統只能給你一年時間,一年時間里,你無論如何也必須使你的部隊脫胎換骨。到時候,統帥堂各部隊大比武,你們第一師可不能給總統丟臉!就算拿不到第一,至少,也得拿個第二!”

    “統帥堂各部隊大比武?這麼說。統帥堂的禦林軍不止集們第一師這一支部隊?”

    聽了蔡愕的話。張立誠有些驚訝,一邊的季雨霜也有些吃驚,他們確實沒想到,統帥堂直轄部隊居然有好幾支。

    蔡愕失笑道:“既然說漏了嘴,幹脆就跟你們亮個底。此次接受統帥堂直轄改編的部隊確實有好幾支,而且其中的一支部隊很快將西調,也駐紮在嘉峪關,屆時,那支部隊將與第一師進行合成演練,至於具體的演練方案。目前不便相告,到時候你們就明白了。好了,話就說到這里,現在。請張師長與我去接收那批見習軍官,他們是你張師長未來的部下,其中不乏陸軍大學畢業的高才生,這些人中有少數還是很有野心的,甚至跟我毛遂自薦要做第一師師長,如果你張師長做得不好,那麼,到時候恐怕接替你的職位的就是其中一位。你自己掂量著

    張立誠倒也沒含糊,哼了哼,說道:“光說不練,那就是嘴皮子上的工夫。蔡次長,你也甭激好了。咱們這就去瞧瞧,看看那幫人物有多狂傲?”

    蔡愕淡淡一笑。與張立誠、季雨霜心,關時,那此卡車凡在關城下停放整齊,而在卡申兇出城點間的空地上。二百余名陸軍大學的畢業生就在那里列隊,光看隊形就知道,這些人絕不只是嘴皮子上的工夫,其中的少數人年紀比張立誠大上不少,也難怪他們會有“彼可取而代之”的念頭。

    張立誠也沒什麼廢話,向一名副官點了點頭,那名副官便拿著一份名單大聲念了起來。

    “秦方正!”

    “朱國昌!”

    “到!”

    “田備!”

    “到!”

    “鄭鎖!”

    “到!”

    “歐陽南華!”

    “到!”

    副官念一個名字,那幫列隊整齊的見習軍官便有人大聲應著名,這些人里。不少是武漢軍政學院出身,後來又去陸軍大學深造了兩年,軍事、政治、文化、理論、教育都有兩把刷子,派到統帥堂第一師來,張立誠頗覺臉上有光。就連一旁的蔡愕也是連連感慨,這些軍官可都是國防軍的精華啊,現在一股腦的派過來給張立誠這個粗人扛活,未免有些焚琴煮鶴的味道。

    當然。對於中樞的安排,蔡愕倒也不敢指手畫腳,畢竟,現在的國防軍已不走過去的新軍,正規化建設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只要參謀團素質過硬。就算由一名中人之資的師長來指揮,那也是精銳部隊,實際上,這批派過來的見習軍官中,有不少人都將在參謀的位子上呆上一段時間。這些人更多的是為了積累經驗,倒不是真的會在張立誠手下長期擔任職務。這是陸軍部考察高級參謀人才的一個簡單辦法,如果參謀們能夠在短時間內就將一支普通部隊毛練成精銳,那麼,將他們派去別的部隊擔任參謀長、師長,那麼,他們一定是勝任的。

    張立誠的統帥堂第一師只是此次統帥堂直轄部隊改編計劃中的一支部隊而已,作為參與這個計劃小的核心人物。蔡楞很清楚總統的用意,在他看來。總統打算用較多精力打造若幹支骨幹部隊,利用這些部隊充當國之利刃。將來一旦中國與日本之間爆發戰爭,這些部隊將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總統一直在策哉對日作戰的事情,只不過這件事非常機密,目前有資格參與的只有寥寥幾人,蔡銷有幸成為總統信任的人,他是目前知道大致計劃的少數高級將領之一,雖然不明白總統為什麼如此看重自己,不過他也對此很是感激,士為知己者死。蔡次長已是決心跟著總統走到底了,雖然總統攬權攬得厲害了些,但是只要國會還在,憲法不廢,蔡愕就不會動搖他對總統的支持,雖然他的老師梁啟超先生一直反對總統大權獨攬,但是蔡愕還是堅持自己的選擇。

    蔡鋒認識梁啟超先生是在“戊戌變法”之前,當時的他在長沙時務學堂讀書。而梁啟超當時就是該學堂的中文總教習,兩人的師生之誼就是從那時開始的,後來兩人又都先後去了日本。梁啟超對蔡鋒的影響是很深的。共和之後,時局紛紛擾擾,蔡愕與梁啟超都在混亂的時局中尋找著報國的機會,後來,蔡犄選擇了跟隨趙北,用軍事手段拯救這個國家。而梁啟超則選擇了國民同盟,用政治手段保衛共和與憲法。

    就在前不久,梁啟超還給蔡鍋寫了信,讓他勸說總統,務必撤消統帥堂。以免幹擾內閣工作,並進而影響國家前途,那封信蔡銷現在就帶在身邊。只是一直沒有想好如何回信,畢竟,老師說得有道理,可是總統設立統帥堂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在各省的的方實力派紛紛俯首稱臣,這就是統帥堂設立的直接後果之一,沒有一個堅強而團結的中樞機構,那些地方實力派絕對不會這麼快就臣服。

    所以。當張立誠板著臉看著那些見習軍官的時候。蔡鋒也面無表情的琢磨著如何向梁啟超先生回信,如果放在以前,他或許會向總統進言,請總統適當的放些權力給國會和內閣。但是現在,他不會這麼幹,原因很簡單,因為總統已經替他找到了他一直在苦苦追尋的那個,“國魂”

    何謂“國魂”?

    國魂。就是一個民族百折不撓的鬥誌。一人如果擁有了這種百折不撓的鬥誌。他絕不會被人打到,一個民族如果擁有了這種百折不撓的鬥誌。即使被打到,也絕對不會一蹶不振。只要百折不撓的鬥誌還在,這個民族就會再次崛起。

    何以鍛造“再魂”?

    只有先鍛造了這個國家的軍隊,才能鍛造這個國家的國魂,而統帥堂就是鍛造這個國魂的最好工具,如果將國魂比作是鐵,那麼,統帥堂就是打鐵的鐵匠鋪,而總統就是揮舞大錘的鐵匠,鐵匠幹活的時候不能被人打擾。所以,現在,總統也不能被人打擾。

    明白了這個道理,蔡愕終於拿定主意。統帥堂必須存在下去,而給梁啟超先生的回信里,他也將強調這一點。

    就在蔡鑼拿定主意之後,那名副官也已點名完畢,張立誠正在對那幫軍官話。

    “你們既然到了我的部隊,那麼,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我的部下,我的部下,我從來不會縱容,我一向要求嚴格,在我的部隊里,誰都不許偷懶,誰都不許耍滑!既然咱們要做精銳中的精銳,王牌中的王牌。那麼。從現在起,咱們就必須嚴格刮練。我命令,從現在起,所有軍官必須帶頭進行體能練!

    張立誠洪鐘般的嗓音在耳邊回蕩,蔡楞心潮起伏。

    什麼是“的魂”?眼前這些面容堅毅的軍人就是國魂。(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9 16:34
第580章 無聲的警告
    院深深,捧蔭幾平宗今遮蔽了陽光,將那間書房很好雕…川渾來,雖然天上驕陽似火,但是書房里的溫度確實不算高,所以也不需要開電風扇。

    其實,之所以沒有開電風扇,更多的原因是不想讓風影響到桌上那張宣紙,以免破壞了書法藝術的高雅。

    這里是民國副總統張寥先生的京城需所,現在,正在書房里寫字的人卻不是張副總統,而是一位對國學頗有研究的大師,名叫王國維,至於張副總統,則站在他的身邊。而在集副總統的身後,還站著一人,卻是另一位國學大師羅振玉先生。

    “勸君莫厭尊蕾大,醉倒且拼花底臥。君看今日樹頭花,不是去年枝上朵

    王先生現在寫的卻是一首《玉樓春》。雖然遣詞造句很是工整,但是詞中透露出來的那絲哀愁有些讓人搖頭。

    等寫完了這首詞,張副總統不由搖頭感慨。

    “伯隅,你最近心情可是不佳啊,不然,怎麼每日所寫的詞總是如此憂愁呢?”

    “你怎知這是憂愁,而不是眾人皆醉我獨醒呢?”

    王國維拿起書桌上的一盞茶,淡淡一笑,這說出來的話卻也叫人深思。

    張寒只能苦笑,說道:“我知你是心思故國,無以排遣心中郁積。是以心情不佳。不過這話又說回來,大清國治國不行,搞得天怒人怨。最後亡了國,這卻怨不得革命黨,也怨不得立憲派,要怨只能怨滿清的那幫王爺、貝勒不識時務,若是他們肯在庚子年之前就君主立憲,這大清國現在說不定還好好的立著呢,也不會是現在這種樹倒糊稱散的下場。現在共和已立。紛紛擾擾了幾年時間。現在差不多安定下來了,眼看著天下就要大治,伯隅,你也應該往好處看啊。”

    “往好處看?看什麼?歷代改朝換代,都是換湯不換藥,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不過就是你方唱罷我登場而已。這天底下,凡是手握兵權印把子的人。就沒一個好人!革命黨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所謂“共和”不過就是塊遮羞布罷了,人家真正看重的是手里的權,兜里的錢!”

    你呀,在你看來,誰都不是好人,連我都快成革命黨的幫兇了。”張塞只能苦笑。

    那邊羅振玉先生跟著笑了笑。說道:“現在伯隅已寫完了字,該我亮一手了。”

    這時,一名僕人走上前來。收起了王先生那幅字,又在書桌上鋪上一張安紙,請羅先生落墨。

    羅振玉也沒怎麼嫁磨。提起筆沾了墨。就在那宣紙上揮灑起來。

    “獨有英雄驅虎豹。更無豪傑怕猛黑。梅花歡喜漫天雪,凍死蒼蠅未足奇。”

    前頭那幾句到也罷了。可是最後那一句,讓一邊的張、王二人都瞪起了眼。

    “叔言,這不是你自己作的吧?”張霧好奇的一問。

    羅振玉很快寫完了字,將毛筆一撂,背著手吟了一遍。然後笑著向張、王二人望了過去。

    “和伯隅剛才的那首《玉樓春》相比,這首七言詩雖然文筆一般,可是這詩里透出的那股豪情壯誌卻是讓人耳目一新的,所謂“革命”不過就是一個豪情壯誌,這就是信心所在。二位不妨猜猜,這是誰的作品?”

    張、王二人均是搖頭,沒等羅振玉說出謎底,就聽管家來報。

    “老爺,總統府過來一位副官,請羅先生過去總統府一趟,總統有幾句話說。”

    “不去,不去!你告訴那個軍官,就說羅先生正在與友人詩酒相會,沒空搭理那些俗事。”

    一聽總統派人來請羅振玉。王國維連連擺手,這讓管家很是為難。

    “老爺,那位副官說了,總統請羅先生過去說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剛才。副官專門去了趟羅府,得知羅先生在這里做客,於是趕緊過來,看樣子,總統不是請羅先生閑聊的。”管家說道。

    “閑聊?總統現在日理萬機,哪里有空跟人閑聊?副官有沒有說是什麼事情?”

    張寒好奇的追問了一句。確實,現在這書房里的幾位都是真正的“閑人”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這里吟詩做賦了。

    “莫非是關於農業技術學校的事情?”羅振玉揣測道,過去的兩年里,他一直為總統奔走此事,前段日子已交卸了差事,現在他也是無事一身輕。

    管家回答不上來,張寒只好命他將那名侍從室副官請進書房說話,這仔細一問,才知道。總統之所以專門派副官幕請羅振玉過去說話,並不是為了農業技術學校的事情,而且走了派遣考察隊去敦煌莫高窟考察的事情。

    想想也是,現在京津的區的那幾所農業技術專科學校已經走上正軌,似乎用不著羅征凹計禪心了,作為當初的一個承諾。總統現在請他過去商煌莫高窟的考察事宜,確實也是合情合理。

    “什麼?莫高容古代文化考察趾 此話當真?”

    一聽此事,王國維頓時精神一振,真正鉆研國學的人現在沒有不知道莫高窟的,前兩年,中樞一直將莫高窟封存起來,所以他也沒有機會去實地考察,只能依靠羅振玉從外國冒險家手里弄到的影印件研究古代文化,但是現在,有一個大好機會擺在眼前,他怎會錯過?

    於是。王先生突然改了主意,對副官開出條件,要麼,他跟羅先生一起到總統府去跟總統商量這個考察隊的事情,要麼,副官一個人回去,跟總統說,羅先生沒空,不去總統府。

    副官無奈,只好打電話向侍從室請示,這麼一級一級報上去,總統居然點了頭,於是,副官就帶著兩個前清遺老離開了副總統窩所,乘了汽車徑往總統府而去。

    總統就在統帥堂接見了這兩位國學大師,廢話也沒多說,批了條子,讓他們自己選擇考察隊隊員。不過領隊卻不是他們,而是另一位對國學小有成就的專家梁啟超先生。雖然王、羅二人對此任命很是不以為然,不過為免耽誤行程,兩人居然同意了這個任命,於是拿著條子立刻離開了總統府,生怕別人誤會了什麼似的。

    兩位前清遺老離開總統府之後不久,副總統張塞就匆匆趕到了總統,府,要求面見總統,見了總統的面,直接就詢問這個考察隊的事情。

    張塞想秀明白總統想幹什麼,但是作為民國的大總統,以及聯合陣線的首腦人物,趙北確實不方便告訴對方他的真實用意,只是激行的說再家需要考察古代文化,以振奮民族精神。

    張寒對於總統的回答不太滿意,他總覺得這里頭有蹊蹺,因為他最近正打算利用聯合陣線的內部矛盾分化這個政治對手的力量,準備在國會里再組建一個反對派政治集團,而這個。集團的成員多數是文化人,其中不少對國學很是癡迷,尤以粱啟超為代表,但是就在剛才,當王國維和羅振玉拿著總統批的條子去國會里吆喝一遍之後,幾十名國會議員立即向議長請了長假,報名加入了這個莫高窟文化考察隊,而這些國會議員基本上就是張寥看中的那幫聯合陣線的反叛分子,顯然,一旦他們離開國會。去那遙遠的甘肅敦煌研究國學和古代文化的話,那麼,國民同盟分化聯合陣線的這個企圖就要落空了,至少是推遲了。

    很顯然,總統突然在這個時候對莫高窟的研究開綠燈,這很可能是一個陰謀。

    現在有傳聞,說趙北打算辭去聯合陣線黨魁之職,也正因此,張蔡和國民同盟才會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分化一部分聯合陣線的力量,但是現在,張寒發現趙北的行動又走在了他的前頭。

    這似乎可以證明兩件事:第一,那個趙北即將辭去聯合陣線黨魁職務的傳聞是真的,為了保證權力過渡的順利,趙北決定搶先下手,來個。調虎離山,分化國民同盟的力量;第二,國民同盟的陰謀可能敗露了,不然總統不可能現在就采取應對措施,這就表明,國民同盟內部也有趙北安插的眼線,或者說內奸,現在國會兩派之間的鬥爭確實已日趨激烈化。

    這讓張寒非常擔心,總統的這個舉動本身並不是值得擔心的。只要張寒願意,他隨時可以將那些報名參加考察隊的國會議員挽留下來,但是,考慮到趙北一向的做事風格和行事手段,張寒認為對方肯定留有後招,一旦這一招不管用,或許,總統會采取進一步的激烈行動,以保證聯合陣線對國會的絕對控制。

    聯想到上次汪兆銘遇刺案之後一系列的突發事件,張寥突然一陣後怕,他認為自己已看明白了這個考察隊背後的玄機。

    總統之所以這麼安排,這或許就是一個無聲的警告,就像上次的“國民同盟大逮捕事件”一樣,這是提醒國民同盟適可而止,不然,總統下一步所要做的事情恐怕就不是那麼客氣了。

    想到這里。張霧匆匆離開總統府,他決定立即召開國民同盟會議,警告盟員,非常時玄,千萬謹慎,現在這種時候,以觀望為上策,避免上次“國民同盟大逮桔”重演,無論如何也要堅持到下屆總統選舉開始之後,只要國民同盟能夠堅持到那時,那麼,這政局未必不能扳過毛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天真。不過這恐怕是國民同盟唯一的選擇,或許王國維說得有道理,掌握兵權印把子的人沒有幾個好說話的,政治本身就是建立在暴力基礎之上的。(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9 16:38
本帖最後由 pan0413 於 2011-4-9 16:51 編輯

第581章 公元1914年

    討光苕薦。歲月如梭,一晃又是年多過去了。現在是公兒,?年月,日。西方的愚人節,再過幾天,就是中國的傳統節日清明了。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中國的工業建設一剪也沒有松懈下來,而且隨著德國對華投資力度的進一步加強,中國的工業建設成就非常引人註目,雖然中國的中樞政府始終對具體的工業建設成就數據保持著緘默,但是根據新聞界自行統計出的數據,中國的經濟發展速度是相當驚人的。與萎靡不振的日本經濟比起來,這確實可以稱之為“經濟奇跡。”

    當然,中國的工業底子單薄,人才匿乏,再加上傳統經濟力量的幹擾,目前的社會形勢下,工業發展速度確實已很難再有提高,國民的消費能力已趨飽和,除非能夠進一步提高占國民多數的農民的收入,否則的話。這個國家的經濟將很快失去前幾年的那種活力。

    也正因此。中樞政府制訂的那個,“四只工業發展計刑”現在仍未完成,不過總體而言。一個基本的工業體系確實已建立起來,輕工業與重工業的發展是比較協調的,而且因為德國的援助。重工業發展速度尤其迅速,其中尤以鋼鐵工業最為引人註目,原來的那個大型鋼鐵、蝶炭聯合企業漢冶萍公司已發展為遠東地區第二大規模的鋼鐵企業,僅次於日本的八幡制鐵所,去年全年總共生產錮材近二十萬噸,作為對比,德國去年的全國鋼材總產量是一百五十萬噸。

    除漢冶萍之外,四川重慶鋼鐵廠、遼寧本溪鋼鐵廠也已建成投產,雖然規模、產量遠不如漢冶萍,但是這些鋼鐵廠的存在,確實極大的改變了中國的重工業面貌,也正是這些鋼鐵工廠出產的優質鐵軌保證了幾條鐵路交通幹線的施工。

    隴海鐵路、粵漢鐵路先後建成通車,這些鐵路的建設為中國鋼鐵廠提供了廣闊的市場,鐵路建設中所需鐵軌、鐵路器材中的多數都依靠中國鋼鐵廠提供。也正是靠著這樣有步驟、有計刑的工業建設與布局,中國的輕重工業才能取得如此成就。這也是“四只工業發展計劃”所展現出來的強勁推動力,這種工業建設計劃已經引起了各工業強國的高度關註,雖然也有不少經濟專家對這一經濟發展計劃嗤之以鼻,認為政府過多的對經濟進行了幹預,違背了“自由經濟”原則,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越來越多的經濟界人士已看到了這種有計劃、有步驟發展國民經濟所帶來的好處。俄國沙皇甚至責令財政大臣就此問題進行深入研究,以便為俄羅斯帝國的軍工業發展提供更為強大的動力,以迎接隨時可能爆發的歐洲全面沖突。

    雖然俄羅斯帝國似乎從中國工業的快速發展中得到了靈感,但是在世界各工業強國看來,中國工業的快速發展對於習慣了將這個國家當作是原料產的和商品市場的各國工業界來說確實不是什麼好消息,面對越來越強勢的中國商品,外國洋貨所占有的中國國內市場正在被中國貨逐步占領。棉布、成衣、日用百貨、化工產品、交通工具,甚至是軍火武器,外國的商人們驚訝的發現,這個國家的人民似乎已可以放棄外國商品了,因為他們的同胞提供的商品更廉價,而且消費習慣更適合

    。

    沒有中樞政府的支持,中國商品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就開始占領外國商品的國內市場,雖然限於中外條約,中國的中樞政府不可能建立起有效的關稅壁壘,但是,通過減免國內稅的方式,中國的輕重工業企業至少取得了與外國商品一樣的競爭地位,再加上中國商人的精明與勤勞。中國商品才得以逐步擠占外國商品的生存空間。

    雖然國內的稅率被刻意的降低了。但是中國的中樞財政並沒有顯示出特別的拮據,除了稅務整頓之外,這更多的或許應該感謝中國的那些化工企業。這些企業生產的化學合成消炎藥磺膠喀咤及其衍生物已暢銷世界。這些藥品銷售的利潤為中樞政府帶來了滾滾財源,而相關的專利授權也同樣為中樞財政做出了貢獻,當然,與此同時,化學合成消炎藥的普遍使用進一步幫助歐州列強穩固了在非洲等地的殖民事業,在化學合成消炎藥的幫助下,歐州殖民軍隊得以深入以往不敢涉足的地區,他們發現了更多的資源與財富,相應的,各殖民國家之間的沖突也更加白熱化,尤其是英國與德國的沖突,這使歐州的整體局勢越來越緊張,雖然所有人都不想打仗,但是他們同時也都認為。一場全歐大戰似乎已不可避免。或許,世界的戰略格局也將因此而發生變化。

    為了削弱對手的實力,並增強本國的實力,英國與德國都在全世界展開外交戰。為了鞏固遠東利益,並進一步加強中國與德國的友好關系,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里,德國向中國投入了更多的精力,技術與資金源源不斷進入中國,在為德國工業財團賺取利潤的同時,也賺取了中國人的友誼,德國已取代英國成為中國對外貿易的第一大夥伴國,現在的中國與德國。已經不能用簡單的“友好”來形容了,用英國報紙的話來講,現在的中國與德國,已是“準盟國”的關系了,相應的,英國也加大了對日本的援助力度,試圖個遠東盟國維持住已經非常脆弱的遠東均 德國的政府貸款也是中國中樞財政得以維持運轉的重要原因之一,德國不僅像美國一樣免去了“庚子賠款”中的部分金額,更為重要的是,這些退還的庚子賠款並沒有像美國那樣被強制規定只能應用於教育事業,這些款項中,有很大一部分被中國中樞政府用於了國防建設和水利工程,那座正在建設中的位於黃河中遊的大型水電站就是中德合作計哉中的重要項目,它的主要建設資金就是來源於德國政府擔保的商業貸款。用馬克貸,用馬克還。

    雖然那座黃河上的水電站尚未建成,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中國與德國進行戰略合作的那座“大壩”已經建立起來了,越來越多的中國青年對德國產生了強烈的好感,他們不辭辛苦、長途跋涉,成群結隊的前往德國留學,自費或者公費,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德兩國人民的友誼“天長地久。”至於以前的“不愉快。”似乎已被人們有意無意的忘

    。

    在去德國留學的青年中,有許多年輕的國防軍軍官,他們在德國軍校深造,學習陸軍、海軍、空軍的相關理論,其中不乏校級、將級軍官,比如說中國國防軍陸軍航空兵部隊的著名將領孟飛準將。

    現在,孟飛準將就坐在一輛敞篷國產轎車里,春風得意的欣賞著街道兩邊的風景。

    孟飛是半年前擊德國留學的,那時他還是上校,而且與他的那位老朋友、德國空軍上尉殷麥曼同在一所軍校里,所不同的是,殷麥曼上尉是孟飛上校的飛行教官,這一度使孟上校非常尷尬,他甚至一度起過念頭,想拍電報回國。請總統先生把他的軍銜往下降一降,降為上尉,以免折了中國上校的面子,當然,最後關頭孟飛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他在德國那所飛行學校里沒呆多少日子,不久之後,他就去了克虜伯工業聯合體轄下的一座飛機制造廠,在那里專門監督一幫留學生學習德國的內燃機制造技術,以便為中國的內燃機制造業提供更快的發展道路。

    說起來孟飛的飛行生涯比殷麥曼更長,他駕駛飛機轟炸成都城里的清軍的時候,殷麥曼還在德國陸軍學校里學習呢,所以。對於總統派他到德國留學的事情,孟飛多少是有些意見的,不過總統也說了,只要孟飛學成歸來,就提拔他做準將,現在,孟飛學成歸來,總統確實沒有食言,現在孟飛之所以驅車趕去總統府統帥堂,就是為了這個軍銜晉升儀式,不過考慮到昨天他已被通知晉升準將,那麼,他現在的軍銜就是準將,一今年僅二十九歲的準將。

    這輛國產轎車是孟飛自己掏腰包買的,這筆購車款他攢了一年時間,雖然他的收入不高。不過這種汽車也不算太貴,由於采用了最新式的流水線生產方式,這種國產轎車只賣三百五十美元,這還走出口到外國的價錢,換算成華元。差不多是一千五百華元,當然,如果僅憑軍餉的話,孟準將也不會這麼快就買得起轎車。不過他有一個特長,那就是打橋牌,這筆購車款里,一多半是他在德國留學時從那幫德國軍官手里贏來的。

    穿著筆挺的軍裝。開著嶄新的轎車,孟飛當然是春風得意,顧盼自若,只可惜車上就他一個人,沒有女伴,這多少有些煞風景,孟飛當然不是道學先生,實際上。他認識的交際花沒有一個連也有一個排,現在之所以沒帶女伴,只是為了避免麻煩,畢竟他要去總統府,那地方不是誰都可以去的,如果帶個交際花過去,總統或許最多白他一眼,可是總統夫人如果問起那位女士職業的話,未免就有些讓人為難了,總統可是非常討厭那些出口成謊的家夥,尤其當這個家夥即將晉升為準將的時

    。

    開著轎車,吹著口哨。摁著喇叭,孟飛終於趕到了總統府,老遠就望見了他的老朋友張廣洋,不用問,這位也是來總統府晉升軍銜的,孟飛昨天看到的名單寫得很清楚,張廣洋由海軍少校提拔為海軍中校,說起來,中校比準將低了兩級,所以,見了孟飛的面,張廣洋只能先給對方一個軍禮。

    孟飛拍了拍車廂,順勢回了個軍禮,張廣洋麻利的翻進車廂,然後吹了聲口哨,當下跟在他身後的五個海軍軍官一擁而上,將這輛轎車塞罐頭一樣塞得滿滿當當。

    雖然轎車被軍官們塞滿,可是總統府暫時還進不去,因為總統府里現在也是塞得滿滿當當,今天總統先生要接見不少人,其中多數都是政客與國際友人,原因很簡單,今年是這中華民國的大選年。

    根據民國憲法。總統任期五年,上次總統選舉是在,咄年,到閃舊年正好是五年時間。到了總統改選的時候了,根據憲法,國會也將在今年改選。

    就在今年秋天。國會選舉和總統選舉將先後舉行,這也是共和之後第二個大選年,上一次的大選正值國家戰亂時期,進行得相當馬虎、倉促,現在國家太平無事,經濟發展迅速,國民安居樂業,社會各界人士都想把這次全國大選辦得轟轟烈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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