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異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作者:七色郎(連載中)

mk2257 2011-4-3 16:10: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8 96599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31
正文第321章人間蒸發


張山長把那些工商人士送走之后,回到會議室,莫花帶著另外兩個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是中央情報局的一個處長,是隨同張山長一起下南洋的,名字叫廖永bsp;廖永指著另外一個約三十多歲,中等身材的男子說道:“他叫章士滿,是中央情報局負責南洋事務的組長!“

章士滿一身黑衣,向張山長立正行了一個軍禮,情報部門的特工很多都出自部隊,是張山長的嫡系,張山長雖然并不認識章士滿,但是見到他向自己行軍禮,就知道他自己的部下。

張山長點點頭說了一聲“坐吧!”

兩人坐了下來,莫花坐在張山長的身旁,拿出筆記本打算記錄,張山長輕聲說了一句,“這事不用記錄了!“

莫花點點頭,收起筆記本。

張山長沉默了十幾秒,才問章士滿道:“陳志明這幫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還有他們走得有多遠了?”

廖永看了一眼章士滿,說道:“我剛剛向局里詢問過,局里還沒有收到有關的報道,章組長,你是南洋地區的負責人,你跟大總統說一下具體的情況!”

章士滿坐直了身子,回道:“我們也是剛剛開始注意,在這幾天,大總統剛剛到達雅加達,這幫才開始密集來往,我們開始只是探聽到了一點風聲,根據地我們的情報,他們聚集在一起一共才有兩次,第一次我們沒有人能夠探聽到情況,不過事后調查,內容和第二次也差不多,第二次我們的特工想辦法混了進去,聽到了他們聚會談論的全部內容。

他們在會上討論的主要是想辦法如何得到大總統的同意,讓他們在新加坡成立一個獨立的國家,新加坡不行,在坤甸也可以,因為我們剛剛得到這個情報,而且他們主要途徑還是在于爭取大總統的同意,所以我們沒有過于重視,于是沒有第一時間上報,請大總統責罰!”

張山長點點頭,說道:“責罰的事情先別說,這事你們的錢局長自然會做出公正廉明的決定,現在先要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有誰卷入其中,涉案多深,他們跟英國人有沒有聯系等等!”

章士滿說了一聲“是”,接著分析道:“據我們掌握的情報來看,參與者都是一些豪商巨賈,大都與英國殖民政fǔ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不過他們與英國人殖民政fǔ有沒有勾結,還沒有實質的證據。”

張山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一些人天生就喜歡做人家的奴才,做洋人的傀儡,為此而不顧國家的利益,以中國人的身份為恥,在他們眼中,他們其實已經不算是中國人了,既然他們都不承認自己是中國人了,我們也不用給他們中國人應該有的權利。”

張山長這么說,就表示說可以采取非常手段了。

“想讓新加坡獨立,這贊同于分裂國家,雖然這一次他們只是想試探一下口風,但無論如何,他們也算付之了行動,分裂國家的行動已經成為事實,所以你們中國情報局要盯緊一點,把這個萌芽盡快消滅掉!不要讓它造成惡劣的影響。”張山長說道

事情當用和平的方法解決不了的時候,一般會演變成暴力!

有一些人,在英國人的統治和欺壓之下,非常乖順,可是在自己的老鄉面前卻變得趾高氣揚,高高在上。

讓他們接受這些土老鄉的領導和統治,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甘心的。

一旦這個念頭起來了之后,要想熄滅是很難的,和平的途徑不成功,很快就會采取其他激烈的手段,甚至會和外國人勢力結合起來。屆時會造成更大的影響,所以張山長要趁這事還處于萌牙狀態,把它們徹底地扼殺掉!

章士滿站起來,說道:“是!我知道怎么做了。”

張山長伸手叫他坐下,問道:“你打算怎么做?”

章士滿陰冷地說道:“帶頭的是陳志明,只要除掉他,這事情就不了了之,在他們這一幫蘭芳國的遺民之中,就數這人野心最大。”

張山長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始終都是華人,要考慮到其它華人的感受,我看先對陳志明懲戒一下,如果他還死心不改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個時候,門外有人敲了一下門,莫花起身走了出去,然后又回轉身來,叫道:“廖處長,找你的!”

廖永欠了一欠身,說了一聲對不起,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走了進來,對張山長說道:“大總統,根據我們的人報告說,陳志明剛剛跟英國海峽殖民地總督阿特楊在一起,并且把阿特楊送到了醫院。”

廖永把事情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張山長皺起了眉頭。

廖永說道:“事實已經證明,陳志明的確有分裂國家的意圖,并且已付之行動,而且跟在英國殖民地的總督走得這么近,我懷疑他已經跟英國人勾結起來了。”

張山長最終點了點頭,對章士滿說道:“就按你說的去處理吧!”

陳志明把阿特楊爵士送到醫院,阿特楊爵士經過包扎之后,醫生說為了防止他的傷口感染,要他留院觀察一天。

陳志明只好先回去。

陳志明走出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一點黑了,街道上的路燈已經點燃,出慘淡的光芒。

陳志明一眼就看到在醫院門口等著他的汽車,于是走了過去,司機陳忠走下車來為他打開了后車門。

陳忠帶著一個鴨舌帽,穿著平時穿慣的衣服低頭恭敬地為陳志明關好車門。

陳志明一上了車,就說道:“陳忠,你不是開車送夫人回娘家嗎?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的?是夫人叫你來接著我的吧?”

陳志明的夫人的大族,家財豐厚,最重要的是兩人情投意合。

陳忠沒有答話,只是默默地點著了車的引擎。

陳志明也覺得累了,就在后座上瞇著眼睛打起了瞌睡。

等陳志明醒來,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后面一陣疼痛,而且現自己被綁了起來,口上塞了一把毛巾,斜躺在地板上,地板一搖一晃的,顯然是在船上。

陳志明大叫一驚,以他的人生經歷,知道是被人綁架了,陳志明不敢出聲,努力地掙扎了幾下,絲毫動彈不得,繩索綁得很緊。

陳志明掙扎時出了一點聲,船艙開被打開了,一陣突突的馬達聲傳了進來,接著走進來兩個蒙面的漢子,陳志明連忙裝著暈倒不醒的樣子。

張志明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其中一個蒙面漢子說道:“老大,上頭怎么說,真的把他綁一塊石頭扔到海里去喂魚嗎?太可惜了吧,這家伙是一個有錢的主呀,隨便也可以敲他幾十萬呀?”

另外一個人說道:“老幺,你別想了,你就是拿得到,也沒有命花。告訴你吧,陳志明家已經被人盯上了,我們就別想了。”

陳志明暗暗心驚。卻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么厲害的仇家。

過了一會兒,老大又說道:“已經離岸十幾里了,快來幫忙把仇拖出去,將石頭綁在他的身上,快點把他扔到海里去,早回去早好!”

老幺連忙過來幫忙,并且嘀咕說道:“其實用不著綁這么麻煩,把他扔下海里,就算沒有綁住他的手腳,他也游不到岸邊,遲早要在海里淹死!”

老大喝道:“上頭是要讓他人間蒸,死不見尸,怎么吩咐我們就怎么做,其它的我們不要管。”

老幺噤若寒蟬,連忙閉嘴。

這個時候,陳志明不能夠再裝暈了,他睜大眼睛,口中出喔喔的聲音。

老大用黑布蒙頭,只露出一雙眼睛,他用憐憫的目光看了陳志明一眼,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說,也知道你很有錢,但是這沒有用,就算你肯將你的全部身家都給了我也沒有用,你認命吧!”

兩人根本就沒有打算讓陳志明開口說話,這讓陳志明再有聰明才智都沒有辦法實施。

兩人把陳志明拖到甲板上,把大石塊綁在陳志明的身上,就要把他從船上推下海里去。

這時駕駛艙里面傳來一個聲音,叫道:“老大,上面來了話,改了命令了,決定把他賣到礦井里去做黑工!”

老大答應了一聲,說道:“算你命大,不用馬上死,不過賣去做黑工,跟死也差不多,多受幾天罪而已!”

陳志明暗暗慶幸了一下,只要沒有立刻死去,就有活命的機會,

老大接著在陳志明后腦補了一掌,把志明打暈過去。

然后,貨船出一陣急促的突突的馬達聲,在黑色之中向海峽的對面開去。

張山長思量再三,最終還是決定饒過陳志明一命。不過這個時候陳志明已經被劫到一艘貨船上了。

陳志明命大,碰到這艘貨船是一艘比較大的貨船,上面安裝盤了無線電報,否則就算張山長有心饒過他一命,也沒有辦法將命令傳達到時貨船上。

陳志明被賣到蘇門答臘島上挖了三個月的煤礦,等他放出來的時候,新加坡的局勢已經生了很大的變化,他陳家在三個月之中,財產消失了大半,朋友和親戚對他都敬而遠之,在華人之中,再也沒有影響力了。

不過,從此之后,陳志明再也沒有其它的想法,老老實實安安份份地度過了下輩子。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32
正文第322章開發西婆羅洲


就在陳志明失蹤的第三天,在新加坡,一家鐵路公司正式成立了。張山長出席了成立的剪彩儀式。

新加坡海運達,是沒有鐵路的,最近的鐵路要到吉隆坡才能夠看到,在19o3年,吉隆坡建成了一條通往另外一個城市北海的窄軌鐵路,全長只有不到3oo公里。

但是在暹羅(泰國)境內,卻有一些英國殖民時期修建的鐵路,雖然這些鐵路跟中國的標準軌不同,需要改造,但是無論如何也算有一點基礎,改造總比重新修建容易得多。

張山長打算把這一條鐵路修建成南洋的大動脈,從新加坡出,經過馬來西亞進入泰國,然后在泰國分開,主線經過緬甸進入云南的昆明市,另外一條經老撾、越南進入廣西的南寧市。

這條鐵路一旦修建成功的話,新加坡這個戰略要地就能緊緊地掌握在中國人的手中了。

本來,成立一家公司無論如何也不會這么快的,但是因為張山長不會在新加坡呆太久,公司的總經理林作棟和副總經理李光明想邀請張山長參加他們公司的成立儀式,就要趕快,張山長出席公司的成立儀式能夠給公司帶來很大的好處,不僅能夠盡快拿到張山長承諾的六百萬元支票,而且也可以讓別人知道,這家公司是張山長在后面替他們撐腰的。

張山長當然非常樂意,對于這些積極的利國利民的事情,他一向是很支持的。

張山長把那次收到的六百萬元的支票也交給了林作棟和李光明,他自己一文不取,而且鐵路公司的股份他也一點不要。

張山長處理好這些事情,回到新加坡大飯店,準備離開新加坡。

化名為索菲的德國化學博士安娜這幾天一直呆在飯店里面,雖然她已經改變身份成為荷蘭人,名字也改了,但是由于她身上的日爾曼血統非常明顯,而且又在中國工作過,張山長擔心她會暴露身份。

中國政fǔ剛剛加入協約國與德國宣戰,可是大總統卻馬上找了一個德國美女做情婦,這怎么也說不過去,這會讓人懷疑中國政fǔ的誠信的。

張山長將坐船回國,中途他將上婆羅洲的坤甸和文萊象征性地跺上兩腳,宣布占領婆羅洲的這兩個英國和荷蘭殖民地。

索菲,張山長并不打算留在身邊,一方面怕這個女人從他身上窺視太多的秘密,張山長的一言一行無不透露著來自未來世界的信息,這些信息在身為科學家的索菲看來是非常有作用的。

另一方面,白人女人其實也就是那么一回事,除了身材粗壯肌肉比較結實耐折騰之外,簡直一無是處,嘗過鮮之后,也不覺得怎么樣,張山長覺得還是本民族的美女服侍得比較細致入微,也更有韻味!

索菲將坐客輪前往上海,然后會在北京的一所大學任教,而張山長則坐著軍艦前往坤甸。

軍艦早上從新加坡出,到第二天下午二點,張山長坐的軍艦已經到達了坤甸港口。

“恒山”號和“衡山”號戰列艦由于吃水太深不能夠進入坤甸港口而留在了外海,張山長是坐“廣東”號進港的,相對于坤甸這個內河港口,“廣東”號也算是龐然大物了。

6戰一團的團長戴安民和參謀長李斯年一早就在碼頭等候,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些坤甸的華商、種植場主。這其中包括了羅家的新任家主羅承嗣。此外還有一群記者,他們早一步來到坤甸,主要是要見證張大總統的“跺腳”大典。

碼頭上已經用清水沖洗過,顯得一塵不染,張大總統這個人是軍人出身,不喜歡鋪排,最不喜歡的就是鋪紅地毯,戴安民只好讓士兵們把街道和碼頭沖洗干凈,不要讓大總統一腳泥一腳水的掃興就行了。

張山長在莫小花的陪同之下,從“廣東”號上走下來,然后站在碼頭上,抬起腳狠狠抓地跺了一下,讓記者照了一輪相片之后,戴安民帶著李斯年一幫人就快步迎上前去。

戴安民可以說是張山長的老部下了,從山東濟南起跟著他,后來在蘇門答臘島上,張山長還跟他見過面,對于這個人張山長還是有一點印象的。

張山長和戴安民握手之后,就由戴安民介紹每一個前來迎接的嘉賓給張山長。

張山長一看在戴安民側邊的軍官就知道他叫李斯年,不等戴安民介紹就問道:“你一定就是參謀長李斯年了,你在坤甸做得很出色,我為你驕傲。”

李斯年一聽就激動,大總統居然認得他這個無名小卒,真讓他受寵若驚。

李斯年握著張山長的手就忙著表忠心,說一定要在大總統的領導之下,好好地干,爭取早日將西婆羅洲平定,把它納入祖國的領疆。

張山長微微一笑,這眾人之中,只有戴安民和李斯年是軍人,不用想就猜到他是誰了。

在這之前,莫小花已經將坤甸的情況向張山長說了一遍,這當中當然不會錯過李斯年這個二號人物,莫小花甚至連今天在碼頭上的有什么人,排列的順序都說了給張山長聽,莫小花說得清楚有條理,而張山長記憶性又好,所以記得李斯年是理所當然之中的事。

莫小花真是一個好秘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給張山長安排周到,小到替張山長洗臉擦牙刮胡子修指甲穿衣穿襪子,大到國家大事工作安排,無所不能無所不包。

戴安民接著又向張山長介紹道:“這位是羅承嗣先生,是坤甸富羅家的新任掌門人,羅家的生意和種植園遍及整個南洋。”

張山長對這人特別感興趣,據莫小花介紹說,這個羅家的新任掌門人,親自將跟他羅家有生意往來的馬來土著商人都殺掉,并把這些人的財產一絲不動地上繳國庫,其手段之狠毒,絲毫不比戴安民差。

對于這樣對自己胃口的人,張山長一直不吝贊美之詞,張山長當下握住羅承嗣的手,說道:“我聽說過你,你很魄力和手段,如果這里的華人早像你這樣,這婆羅洲早幾百年就該屬于我們華人所有了,也不會任由荷蘭人和土著屠殺了!”

羅承嗣唯唯諾諾,他之所以這樣狠毒,完全都是戴安民逼迫的結果,如果他不這樣對待那些馬來土著的生意伙伴的話,只怕他羅家也像那些土著家族一樣被灰飛煙滅。

張山長說道:“我們占領婆羅洲,將擁有大量廉價的勞動力和土地,這是一個展的絕好機會,希望你們抓住這個機遇,把產業做大做強!“

張山長隨即哈哈笑了幾聲,繼續說道:“你們別驚訝,現在跟滿清以前不同了,國家是真心希望企業做大,企業有了利益,既方便了就業,國家也能夠多收一些稅,企業好國家也好這是雙贏的局面,總之,國家絕對支持你們向外面開拓擴張,當地軍隊也一定支持!”

接著張山長坐上了軍用的吉普車,在警衛的護送之下,前往6戰一團的軍營開去。

一路上,張山長探出頭去不停地看著,他不看街道是不是整潔,也不看人們臉色是不是滿足,這些都可以作假的,他也不關心,畢竟坤甸只是剛剛占領不久,這些都可以慢慢改善,張山長看的是土著的情況,看一看街道上有沒有土著在走動。

不過讓他很滿意的是,他沿途看到的都是來來往往的華人,土著沒有幾個,這說明戴安民清理得夠干凈,這讓他感到很滿意。

張山長來到戴安民的指揮部,戴安民就向他介紹了西婆羅洲的情況,而張山長最關心的還是土著人的狀況。

只有把這些土著人全部變成黑工或者是雇工,幫助中國人大量地開墾這片土地,西婆羅洲才算真正屬于中國人的。

戴安民指著地圖介紹道:“目前我們已經組織了九萬多人的武裝民兵,他們每人最少配置了一支步槍,他們之中有本地土生土長的華人,也有來自大6的新移民,還有各個種植園的保安,我們把這些人集中起來進行了一個月的集訓,現在已經集訓完畢。

然后,我們把他們派出去做毒蛇,現在一共派出有十支毒蛇隊伍,總共五萬余人,另外的四萬人,我們打算讓他們作監工,因為我們打算修建幾條由坤甸向四面八方各個城鎮的公路和鐵路,這樣我們需要大約上百萬的雇工和黑工,需要很多人看押和管理!“

張山長點頭表示滿意,并且說道:“你們修路的建議提得很好,要想真正控制這個地方,交通條件就必須得到改善,將來會6續有移民進來,這一次,國家準備給新移民每人一百畝適合耕種的土地,為了能夠將新移民安置下來,道路就要先修好。“

李斯年問道:“大總統,現在民兵武裝里的華人是不是也可以分到每人一百畝適合耕種的土地?”

張山長哈哈笑道:“李參謀長,你怎么這么問呢?既然都是華人,當然有這個待遇了,只要是華人,又愿意耕種的,都可以分配給他土地,至于現在民兵里服役的華人,可以多給他們一些土地,每人一百五十畝怎么樣?”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33
第323章詩里亞油田

除少數肥沃的火山地區以外,婆羅洲土地相對算貧瘠。但是對于勤勞的中國農民來說并不是問題,他們除了種植稻米之外,大部分都會種植胡椒、煙葉還有橡膠等經濟作物,此外還可以種植咖啡豆。

中國人一個家庭一般都有五六口人,多的差不多十幾口,在一些山區,那里最多每個人只有半畝地,根本沒有辦法養活一家,如今可以分給他們每個人一百畝,雖然這一百畝是荒野之地需要自己開墾,但是這對于勤懇的中國農民來說不是件難事,特別對一輩子都夢想做地主的中國老百姓來說,是一件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

戴安民和李斯年他們的工作就是把那些對中國人有威脅的土著趕盡殺絕,把他們從山區里捕獲,當作廉價的勞工,修建基礎的設施,幫助中國家庭開墾田地,把移民安置下去。

總的來說,戴安民做得不錯,移民工作開展的有條不紊。

在坤甸的周圍就是一片地勢平坦的平原地區,長滿了樹木和其它熱帶植物,這里雖然經過很多年的開墾,農業已經初具規模,但是在較遠一點的地方,還有很多荒野地等待移民去開墾。

第二天,張山長在戴安民和李斯年的陪同之下,去了坤甸附近的一個新村莊參加村民入伙儀式。

在中國人的傳統習慣中,新屋落成就進行入伙儀式,放一串鞭炮,請親戚朋們吃一頓。

從坤甸出,沿著一條河流向西邊走,修建的細砂路面,汽車站走在面很平穩。

婆羅洲河道縱橫,區的交通主要靠河流運輸,在坤甸的平原地帶更是如此,張山長所走的這一條路,過不了多久就要跨過一道橋梁,河流在田野穿縱橫,海風徐徐吹過田野的莊稼,此起彼伏,像海面的波浪。

車隊穿過一處處新的移民村莊,越往山里面走越能夠看到新近開墾的痕跡,一片一片的森林被砍倒,大量的木材被推入河流里面,隨著河水漂流到海里,然后被裝海船運到國內。

而那些剩下的樹枝則散落在地面,有的實砍成柴火,其余的枝葉則堆在空曠地曬干,有一些曬干的枝葉被勞作的農民點起了火,濃煙直沖半天。

這個時代,還沒有環保的意識,把森林砍伐開辟農田,似乎是非常合理的事情。

但是張山長看到這樣胡砍伐森林卻是連連皺眉頭,于是叫停了車子。

張山長走下車來,指著遠處正在砍伐的森林,對戴安民和李斯年說道:“這樣無節制地砍伐,也不是一辦法。”

戴安民和李斯年都不知道張山長是何意,李斯年不解地說道:“大總統,在蘇門答臘一向都是這么干的,移民們把分配給他們的土地的森林砍伐,把木材賣掉,這樣才有生產和安家落戶的本錢,其實在這里的木材并不值錢,移民們賺的也只是辛苦錢罷了!”

張山長點頭說道:“你說得不錯,這是他們的第一筆收入,這對于他們來說非常重要。”

戴安民在旁邊也說道:“除此之外,因為這里煤礦很少,蓋房子用的磚瓦只能用木材來燒,燒成的青磚青瓦蓋成的房子很漂亮,有江南風味,還有的人干脆用木材蓋房子,這樣又快又好。”

張山長點點頭,看來自己的想法不太實際,重新考慮了一下之后,張山長才說道:“森林要砍,但是不能夠全部砍掉,你們應該知道,我們是住在海邊的,如果沒有這些森林的保護,臺風會吹倒我們的房子、莊稼。海水也會漫延岸,侵浸我們的良田。”

李斯年笑道“這好辦,我們每隔一斷距離留一條林帶就行了。”

張山長只好點頭道:“就這樣決定,每隔一千米,留下一百米寬的林帶,那些已經砍掉的,要種新的樹木!”

李斯年說道:“這個應該沒什么問題,反正他們也要種一部分橡膠樹!”

車隊繼續向前走,穿過一片濃煙籠罩的地方之后,來到一座山崗下面。

這里有一座剛剛建成的新村子,全村的房子都是用大塊大塊的木材建成的,外面還用兩米多高的木樁圍成了一個圍墻。

這個新村的一村人是從廣東北部山區集體移民過來的,相對于黃土高坡的農民,廣東人對于移民南洋沒有太多的抵觸,反而非常積極。

這是占領婆羅洲之后,來的第一批移民的其中一個村子,總共只有六戶人家,人口不到四十人,而湊巧的是這一天是他們新居建成入伙的好日子,戴安民于是安排張山長來湊一下熱鬧。

當然,來這之前,戴安民是作過安排的,為了安全,村民的步槍已經被收了起來。

張山長和農民們打交道很有經驗了,他只要稍微表示一下,每戶人家送一點東西,再抱一下人家骯臟的孩,給幾粒糖果,就把那些人哄得感恩圖報誓死效忠了,而隨行的記者們也大為高興,因為他們又有好題材可以寫了。

在農家吃過中午飯之后,張山長還來到田間,查看開墾的進度。

張山長在田間現有幾個馬來土著趕著幾只大象幫忙干活,這些大象力氣很大,幫忙伐木的效率非常高。

每一個移民的家庭都多少有幾個土著雇工,不過這幾家人由于身材長得跟土著人差不多,這對土著來說很是投緣,為他們做工也非常賣力。

一個老頭提著一個食盒走到到田間,掏出食物給這些土著雇工吃,張山長知道這個老頭剛才還一個勁地請張山長到了他家吃飯。

張山長遠遠地看過去,現老頭拿出琮的伙食不錯,有魚有肉,顯然是為招待大總統準備的,只不過張山長沒有吃而已。

看到那些人土著雇工吃著本來給他張山長準備的飯菜,張山長心里有一點為好受。

而且更加讓人氣憤的是,這些土著也吃得非常開心,一點也不像做奴工的樣子。

土著開心,張山長就不開心!好像張山長生來就跟這些人有仇似的。

張山長覺得非常郁悶,他一心一意地趕絕當地土著,為新移民開創新的生存空間,可是在民間的一些老百姓,特別是當初的窮苦老百姓,一般都對那些土著雇工非常好,像蘇門答臘島的邱和生老財主那樣殘暴的人并不是很多。

張山長指著這個老頭,對戴安民說道:“你有沒有覺,善良的中國農民對這些土著抱著很大的同情心嗎?”

戴安民苦笑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中國人民都是善良的,天生同情弱者,在蘇門答臘還好一點,因為那里移民過去的都是一些在國內作威作福的地主老財,而這里的不同,來這里的都是良善的窮苦老百姓。他們很同情這些土著。”

張山長點點頭,看著送飯的老頭在土著吃飯的期間,幫著照看那些幾只大象給它們喂食,心里若有所思。

張山長忽然對戴安民說道:“你有沒有聽過農夫和蛇的故事?”

“故事是說:在一個冬天,有一個農夫現一條凍僵了的蛇。他很可憐它,就把它放在懷里。用他身的熱氣把蛇溫暖,蛇很快蘇醒了。它清醒過來之后,就咬了農夫一口,農夫就中毒死了。我現在現田里的這個老漢就像故事里的農夫。”張山長說道。

戴安民和李斯年都深以為然,但是又沒有辦法,總不能夠把這些土著都殺光,開墾田地少不了這些土著,因為憑中國的移民家庭的勞動力,很難承擔這么繁重的工作。

李斯年問道:“大總統覺得我們應該怎么做?”

張山長說道:“唯一的辦法,就是大量地移民,同時控制島土著人的數量,另外雇工盡量使用女土著,男土著還是送去修路和挖礦的好。”

戴安民說道:“我回去之后,召集一幫蛇頭回來開一次會,向他們傳達一下總統的最新指示!”

張山長連連點頭,說道:“這樣,我在這里多呆兩天,盡量見一下這些蛇頭,給他們鼓鼓勁!”

說到蛇頭,戴安民又為另外一件事頭痛,那就是拜帝會的事。

“拜帝會”是蛇頭劉大飛搞出來的邪教組織,現在已經收下了近十萬的土著,這些狂熱的土著在劉大飛和葉老三的慫恿之下,就像當初蘇門答臘的土匪一樣,向馬來土著自己人開刀。

戴安民把“拜帝會”、劉大飛與葉老三的事情向張山長詳細匯報了一下,張山長聽了之后也不禁愕然。

一向胡纏搞的劉大飛和一個傻子一樣的葉老三也會干出這么大的事業,如果在世,以他們的規模完全可以成為一個像李自成一樣的大賊寇。

張山長其實也不知道怎么處理這件事情,他雖然知道邪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東西,半點縱容不得。但是在這里卻好像并不是一件壞事。

住在城市的馬來人一般都是信奉回教的,但是這些人多被抓去做了雇工或者是黑工,而住在山與世隔絕的馬來土著只有迷信沒有宗教信仰,劉大飛搞出一個‘拜帝會’之后,凡是信奉他的土著都顯得到了好處,于是人就多了起來,而劉大飛也樂得得了這么多聽話的土著幫他干活。

這些邪教禍害的是當地的土著,對于華人來說是有利的。

張山長問李斯年和戴安民道:“你們有什么看法?”

李斯年說道:“以我看來,在目前,拜帝會對于我們清理土著是有用處的,畢竟我們的人數還是太少,利用這些土著去禍害土著是最有效的方法,而且這樣也不會影響力我們的名聲!”

張山長深思了一下,說道:“這個‘拜帝會’,你們有把握控制得住嗎?”

戴安民說道:“拜帝會其實只是一支毒蛇展起來的,劉大飛是我們部隊的人,名下的各個頭目都是我們的人,而且土著基本沒有武器,只有木g,我有信心隨時隨地可以消滅他們。”

最后,張山長決定暫時利用一下‘拜帝會’這個邪教組織,因為它禍害起土著人來事半功倍,而且不用背負罵名,不過張山長也知道邪教的嚴重性,要戴安民嚴密的監控,以防生變。

“希望劉大飛和葉老三兩人的野心不要太大,否則一定不會有好下場!”張山長說道。

張山長雙在其它的幾個移民村子參觀了一下,然后就回到了坤甸。

兩天之后,各地的蛇頭6續回到坤甸,一共也只有十幾個人,戴安民安排他們地指揮部隊開了一下會,布了一些命令,之后,張山長走近會議室,接見了他們。

這些人簡直就是三丘五岳、奇形怪狀的人,可壞胚子之中的壞胚子,歪棗中的歪棗。

與正常的中國人相比,這些人簡直一無是處,但是他們卻是這個世界最為幸福的男人,因為他們可以在這片土地胡作非為,而且還有大總統為他們撐腰,這種幸福感,不是他人可以理解的。

正是因為這樣,他們知道這種幸福是誰給他的,一聽到大總統到了坤甸之后,都紛紛帶來了重禮。

有的獻珍寶,有的獻一只白象說是祥獸,不一而足,而劉大飛卻送兩個非常精致的只有十六歲的雙胞胎土著少女。

張山長一一謝絕了,所謂的珍寶只是一些迷信的物件并沒有什么藝術價值,而白象還沒有長出象牙也不值錢,至于土著雙胞胎少女,張山長倒是想見識一下,但是隨即想到土著人一身的味,也就沒有興趣了。

不過張山長卻開玩笑對劉大飛說,他對于“拜帝會”的白人教母倒是有一點興趣。

劉大飛咬咬牙說道:“行,我馬叫人給大總統送過來!”

張山長隨即哈哈大笑道:“別傻了,我是跟你說笑的,白婆子全身是毛,我不感興趣!”

劉大飛卻忽然找到了共同的興趣似的,跟張山長侃了起來,說那個白人修女是如何的美妙。

第二天,張山長了軍艦,他要前往文萊,照例在那里跺一腳,宣示一下主權。

戴安民看著張山長了“廣東”號,看著“廣東”號冒起了濃煙就要開走的時候,忽然張山長又派人把戴安民叫了軍艦。

戴安民了軍艦之后,“啪”的一聲立正,向張山長敬禮道:“大總統有什么吩咐,安民一定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戴安民是一個聰明人,知道張山長臨走時還叫他來,肯定有要緊的事情吩咐!

張山長看了戴安民差不多十幾秒,才說道:“安民,你是我的老部下了,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你在這里主持大局,我是很放心的,但是我有一件事情放心不下,就是劉大飛,我擔心他會行差踏錯,你要給我好好看緊他!”

戴安民立正說道:“請總統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緊劉大飛的,不會讓他胡鬧的。”

昨天,張山長在跟劉大飛胡吹噓的時候,忽然心里有一個感覺,這個劉大飛很像一個人,就是安史之的安祿山!

如果劉大飛不是“拜帝會”的教主的話,張山長也許一笑了之,如果劉大飛是安祿山的話,自己豈不是變成了唐玄宗?

但是劉大飛現在是“拜帝會”的教主,他現在已經有實力在南洋興起腥風血雨,如果這人真的像安祿山那樣有野心有城府的話。

但是現在,西婆羅洲的確需要“拜帝會”這樣的邪教組織充當劊子手,現在就結束它未免太過可惜了。

所以張山長只好再次交代戴安民注意防范,千萬不要讓劉大飛有非分之想。

戴安民下了“廣東”號之后,軍艦就駛里了坤甸港口,沿著卡江出了大海,與在大海的“恒山”號和“衡山”號會合,張山長和莫花及隨員坐著船了“恒山”號座艦,艦隊就沿著婆羅洲海岸北,前往文萊。

經過兩一而再從夜的航行,張山長于坤甸港出的第三天早,來到時了文萊詩里亞,這這個后世著名的石油重鎮的外海面。

詩里亞之前還是一片荒野之地,不過自從來自中國的石油勘探隊伍來到這里之后,就忽然熱鬧了起來。

6戰一師派了一個團的部隊,押著大量的土著勞工進入這塊地方,清除了這里的雜草灌木,并且興建了一個簡易的碼頭,一些機械設備也通過這個簡易的碼頭運送到了詩里亞。

勘探一般都不會搞什么儀式的,因為鉆下去不一定會有石油出來。

但是,既然張山長要這么干,吳永忠也沒有辦法,他只希望快點幫張山長鉆一口井,然后自己去找屬于自己的油田。

張山長從“恒山”號下到船里,然后在簡易的碼頭登6,這個碼頭的確實簡易,用木樁塔成,還搖搖晃晃的。如果張山長在這里進行跺腳儀式的話,恐怕會塌下去。

不過,黃福生已經為此作好準備,在詩里亞,已經清理出一片地方來,而一臺鉆井設備也已經架好,張山長在此進行了宣示主權的跺腳步儀式之后,順便進行鉆井開鉆的儀式,接著張山長跟眾人見一下面,然后基本就可以船走人了,總共不過一天的時間。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34
異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第324章 不急

張山長和海軍6戰隊第一師的師長黃福生以及各級的軍官見了一下面,然后又和吳永忠教授聊了幾名,鼓勵他繼續努力,因為在婆羅洲上有很多油田,總有一天會勘探出他的第一口油田出來的。{}

之后,張山長就匆忙結束了在詩里亞的活動。

張山長回到“恒山”號上,一上船就問莫花:“怎么樣?消息證實了嗎?”

莫花剛剛并沒有下軍艦,她并不是嫌那只登6艇搖搖晃晃,因為她的姐莫如蘭叮囑過她,要時時刻刻跟在張山長身邊,所以她一般不會拋下張山長不管的。

就在早上,國內來了的電報,說在歐洲的戰事又生了變化。

英法聯軍在凡爾登敗退之后,一直退到法國北部科唐坦半島的外圍一帶,從卡昂一直向西部海岸,再次深挖溝壕,構造了一條堅固的防線。

英法聯軍意圖是想守住在法國的最后一塊登6地,為以后的反攻做好準備。

科唐坦半島面臨英吉利海峽,來自英國的人員和物資不停地送上對岸,在過去的兩個月來,德隊動了很多次進攻,都沒有辦法突破,卡昂有望成為第二個凡爾登。

第一次世界大戰由于有張山長的摻和,戰爭過程已經生了重大的改變,至于結果如何,沒有人可以預料得到,不過張山長相信,中國將會得到很大的益處,至少不會像原先的歷史那樣作為戰勝國還要割土賠款。

德隊兩個月來攻不下卡昂防線,可是就在昨天,德國忽然一股作氣突破了英法聯軍的防線,三十萬英法聯軍敗兵如山倒,一下子就崩潰了。

這個消息太讓人意外了。不過這個消息還要進一步的查證,因此莫花就留在了船上,替張山長接收來自國內的電報。

莫花拿出筆記本,說道:“事情已經得到了證實,德國6軍集中了上千輛裝甲戰車,一舉突破了英法聯軍的防線,并且深入縱深,橫沖直撞,英法聯軍因此陣腳大,被五十萬德隊分割包圍成兩部分,一部分龜縮在卡昂,一部分向瑟堡方向撤退!”

張山長拿過一張歐洲軍事地圖,找到卡昂和瑟堡的位置,說道:“卡昂還可以直接坐船越過英吉利海峽逃回去英國去,憑英國人的海上運輸能力,在一周的時間內運十幾二十萬人不成問題!”

在二戰的敦刻爾克大撤退中,英國人就在一個星期左右時間里,救出了三十三萬五千人,堪稱歷史的奇跡,卡昂和瑟堡是兩個港口城市,特別是瑟堡更是法國西北部重要軍港和商港,從南北美洲到歐洲大陸的郵船大都在此停泊。

相信英國人可以先來一個史無前例的瑟堡和卡昂大撤退,當然先要看英法聯軍能不能夠守住卡昂,不過張山長并不看好英法聯軍,因為德隊突破防線之后,會從卡昂的背后起進攻,在德國人的裝甲戰車面前,英國人的那些水柜(坦克)根本無法抵擋,英法聯軍守得住的機率非常低。

另外,英法聯軍潰退的士兵能不能比德國人的裝甲戰車夠快,先一步到達瑟堡也是一個未知數,不過按照常理,這是不太可能的。能夠逃到瑟堡的人就算有,也一定很少。

這種情況之下,三十萬英法聯軍的命只怕凍過水了。

莫花撇嘴說道:“英法聯軍潰敗,不正是少爺你希望的嗎?少爺你又為什么替他們操心呢?依我說,我巴不得他們全部死光,這英法聯軍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們在中國犯下的罪孽,圓明園的廢墟就是永遠的罪證!”

張山長“哦”了一聲,說道:“對呀,我為什么樣替他們操心呢,站在中國人的角度,我真巴不得英國人家家披麻帶孝!”

這有一點惡毒,但是卻并不為過,英國人的確在中國犯下難以饒恕的罪,別說鴉片戰爭,別說火燒圓明園,就說他們在中國賣了上百年的鴉片,這就罪該萬死。

莫花又說道:“如果國內的民眾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有人上街放鞭炮!“

張山長搖搖頭,國人才不會像我這么氣這么記恨,一百幾十年的事情還記得這么清楚,時時不忘報仇。說不定還有人上街悼念這些死難的英法聯軍呢?

莫花嘻嘻笑道:“現在少爺心愿得償,我看應該喝一杯才行,也不枉你調教了安娜一遭。”

張山長眼睛盯著地圖這個位置,卡昂,其實就是二戰時諾曼底登6的主要戰場。

張山長隨口問道:“這關安娜什么事?”

莫花笑道:“少爺真的忘記了?你不是教了她一招‘龍庭掃穴,直搗黃龍’嗎?我記得當時她記錄了下來,第二天就了電報回去,你不覺得,德隊的戰法,就是你說的‘龍庭掃穴,直搗黃龍’嗎?”

“集中所有的裝甲力量,直插敵方縱深!”張山長點點頭,這是二戰時坦克戰的精髓。

不過,張山長沒有莫花這么膚淺,只看到表面的問題,只知道為英法聯軍的失敗高興,想不到其它。

英法聯軍在法國的最后一塊6地失去,人員損失倒是事,最重要的是,可能會因此影響到美國的參戰態度。

現在是一戰,美國的國力還沒有歷史二戰時期那么強大,在英法聯軍失去了歐洲的登6場的情況之下,美國人是不是有這個勇氣和決心跟強大的德隊作戰,然后先來一次“諾曼底登6”?

張山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們的假期要結束了,快點回去吧,我想國內也會來電報催我們回去了。”

果然,過了不久,國防軍參謀總部就來了電報,催促張山長回去,接著副總統陳秀才和民族進步黨的幾個常委也聯名來電報,催促張山長趕快回國。

從文萊到天津有十天的航程,如果坐軍艦的話,張山長最遲也要在十一天之后才到達北京。

張山長也可以坐軍艦到越南的金蘭灣,然后坐飛機直達北京,這樣就快許多。

不過這個時候的飛機太吵,張山長并不太喜歡,而且他也不著急回去,急著要他回去的應該是那些英國人,估計要他回去商量中國出兵的事情。對此,張山長沒有什么興趣。

自從中國宣布加入協約國之后,在北京就成立了一個聯絡組,以英國人、中國人和俄國人為,聯絡組的工作就是為了落實中國加入協約國所簽訂條約的細節,說白了就是為英國人逼迫中國政fǔ履行條約而設立的。

其中還有一個軍事組,專門商量怎樣讓中國出兵的細節。

張山長不在北京,無論他們商量也沒有用,因為這些事情要得到張山長的同意。

所以,張山長表面裝著急忙忙趕回去的樣子,但是又不真的要急著趕回去。

最后,張山長決定走海路,從文萊出,路經臺灣,在臺灣補充一下,然后“衡山”號就完成了護航任務返回南洋駐地,之后張山長乘坐“恒山”號從臺灣直達天津,在天津休息一晚,然后坐火車直達北京。

在天津外面的海面上,同樣在有一艘遠洋客輪正在緩緩地靠岸,船舷上有兩個中文“和平”。

“這是和平號!”站在甲板上的莫花叫了一聲,“林大敵!你看一下,是不是你妹子從歐洲回來了!”

林大敵的妹子是林子青,按計算也應該回來了,林大敵拿出一個望遠鏡,往客輪上搜索,希望見到他要找的人。

莫花也用望遠鏡望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斷定林子青就在上面,“不用找了,我敢斷定你妹子就在上面,因為我看到碼頭上有一個人,這人就是方君英,林大敵,你不要告訴我她是來接你的?我們軍艦是前往軍港的,可不是在民用碼頭靠岸的哦!”

林大敵也看到了方君英,于是喃喃地說道:“是的,是她,她一定是來接我子青妹子的,莫花,我想跟少爺請一個假。”

莫花呵呵地說道:“行了,我會跟少爺說的,你快點去見你的妹子和媳婦吧。”

林大敵糾正道:“我只是記掛我妹子,方姐還不是我媳婦。”

莫花揮揮手,說道:“遲早的事,你快去準備吧,一靠岸你就下船,遲了就找不到她們了。”

莫花回到艙室,見到張山長坐在桌子前,一手拿著一杯熱茶,一手拿著一本書正在看得津津有味。

莫花說道:“剛才的那艘客輪是和平號,林子青可能在上面,少爺要不要去見一下她?”

張山長怔了一下,手上的茶杯抖動了一下,差一點將茶水撒了出來,于是連忙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莫花又說道:“林大敵要請幾天假去接她,還有那個方君英也在碼頭迎接的人群之中,可能是專程來接林子青的船的。”

張山長點點頭,說道:“有人接就好!”

莫花又說道:“少爺真的不去看一下她嗎?她在法國受了傷,不知道傷成怎樣?好了沒有?不過我想身上的傷還在其次,心靈上的傷才是重要的,她為法國人無私地付出,替他們治療傷員,可是法國人卻一點不理解,反過來傷害他們,如果換作我,一定會很難受。”

張山長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只是部分法國人而已,并不代表全部法國人”

這不像張山長的話,莫花知道張山長心不在焉、言不由衷,于是不再繼續說下去,她把床頭上掛著的大衣披在張山長身上,說道:“就要靠岸了,外面很冷,你要多穿著一件衣服,心著涼。”

張山長“哦”了一聲,漫長不經心地翻開著書,但的字卻總是跳出他的眼眶,怎么也看不進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35
異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第325章 中國超級智庫


國紅十字醫療隊回國受到了人們的熱烈歡迎,這其除了對于他們平安回來的祝福之外,還包含了對他們高尚情netbsp;在這個把“以德報怨”視為高尚的年代,國紅十字醫療隊得到了這么多人的贊同,一點也不奇怪。

這個人當然不包括張山長,他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巴不得英法兩國的人死光光,怎么可能會贊同國人去救治他們呢?

紅十字會是一個世界級的慈善機構,在國的分會獨立于政fǔ之外,是以民間機構的形式而存在的,就算張山長是一個大總統,為了自己的名譽,他也不太方便去干涉的他們的事務。

張山長在天津的軍用港口下了船,前來迎接他的只有他的家人,莫如蘭、陳秀蘭、宋飛雪還有余有芳都到了。

張山長一下軍艦就被這幾個女人圍住,一陣嘰嘰喳喳的,而且她們說的都是大事,不得不聽。

張山長伸出手來亂搖,叫道:“好了好了,你們先停一下,慢慢地一個一個地來,秀蘭是總統秘書,國家大事最重要,由她先說吧。”

幾個女人停下來,羨慕地看著陳秀蘭,陳秀蘭掏出一個筆記本,剛剛開口說話,張山長卻又說道:“行了,秀蘭,你明天把應該要見的人安排見面,要簽的件拿來給我簽就行了!”

陳秀蘭只好收起筆記本,張山長又指著莫如蘭說道:“如蘭,你負責家族生意的,我想我們還沒有到破產的地步吧?既然如此也就不太要緊了,有什么事晚上再說好不好?”

莫如蘭想想也是,又不是等米下鍋,再急也不急這一刻,于是微笑地點點頭。

張山長轉向余有芳,余有芳笑著道:“我知道,再急也不急在一刻!”

張山長贊道:“聰明!”

接著張山長轉向宋飛雪,看著她嬌嫩的臉蛋,把她拉到懷里摟住,說道:“噢,我的飛雪最乖了,一定沒有麻煩事給我是不是?”

宋飛雪說道:“真的沒有,我只要看到你就行了,其它的我不管!”

張山長在她臉上親了一個,見到其它女人臉上有一些嫉妒,于是說道:“來來來,一人親一個永不落空!”

陳秀蘭湊上前去,讓張山長摟抱了一下,又親了一口,陳秀蘭趁機說道:“國紅十字醫療隊從法國回來,今晚會在天津停留,國人對于他們的事跡很關注,天津各界人士今晚設宴招待他們,陳副總統希望你今天晚上見一下他們,出席他們歡迎宴會,陪他們吃一頓飯!”

張山長拍陳秀蘭的臉蛋,說道:“不管他們是誰,都比不上你們重要,今晚我只屬于你們,其它就人全部退后吧。”

張山長只是不想見到林子青,他不知道見到了她的時候是鼓勵她還是安慰她,還是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他自己和她走得越來越遠。

張山長花了一天晚上,逐一地解決幾個女人的問題,第二天,就坐專列火車從天津趕往北京。

這一天,是1916年的12月31日,農歷十二月初七。天氣非常寒冷,北國已經大雪冰封,白茫茫一片。

張山長坐了半天的火車回到大總統府的豐澤園,還沒有坐下,副總統陳秀才就找上門來了,大老遠就叫道:“大總統呀,你總算回來了!”

張山長止住了陳秀才的嚎叫,“泰山大人,如果你只是來看我這個女婿的話,我無任歡迎,如果說跟我商量什么國家大事的話,就請你回去吧,我現在還沒有空,我剛剛回到家里,連我的寶貝女兒小明亮都還沒有抱一下,我告訴你,天大的事也大不過我的寶貝女兒!”

陳秀才立刻改口,說道:“現在天下太平,能夠有什么大事,有事也是英法德國的事,這些洋鬼子的事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我才懶得理會他們呢?我是專程來看小明亮的。聽到你回來了,順便過來跟你聊兩句。”

張山長嘀咕了一句,“你老沒事老往我家里跑干嘛?”說著連忙叫人上茶。

陳秀蘭拿出他父親最喜歡的茶葉出來,為兩人各自泡了一杯,張山長看到陳秀才陶醉的模樣,真懷疑這老家伙只是不甘心女兒出嫁了,老往女婿家里跑,目的只是想喝他女兒泡的茶水。

莫如蘭從里面把小明亮抱了出來。

小明亮才一個多月不見,竟然跟張山長有一點生疏,張山長叫道:“這次去南洋一趟,雖然收獲了幾個小島,可是自己的女兒卻忘記了我這個父親,真有點得不償失呀!”

好在小明亮也不是真的不記得他,在莫如蘭的幫助下,張山長終于把她哄了回來,而且還一反常態,粘著張山長不肯放手。

張山長一時很老懷大開,抱著寶貝女兒跟陳秀才聊了起來。

不過,他和陳秀才說來說去,最終都會說到正事上來。

陳秀才說道:“你在南洋的一個月的時間里,國內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都是一些芝麻蒜皮的事情,就好像最近國會有一些議員經常埋怨沒有一棟國會大廈,國會議員近三千多人,卻沒有一個開會的地方,每次開會都要租用人家學校的體育場,很沒有面子,所以他們要求建一個大會堂,供開會的時候用,而政務院的程同先卻說,自古官不修衙,不同意而且也沒有錢修建。”

陳秀才搖搖頭,不厭其煩地說道:“你說這怎么辦,不修吧,堂堂一個國家的最高權力機關,連一個開會的地方都沒有,修吧,國家又沒有這筆預算!”

“所以你就來打我的秋風是不是?”張山長問道。

陳秀才嘿嘿笑道:“我聽說你剛剛在婆羅洲搞了一個大油田,黑色的黃金嘩嘩地往外流,建一座大會堂對于你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張山長卻說道:“只是我這人一向都贊同‘官不修衙’,雖然這樣看起來可能會有一些不適時宜,不與時俱進步,但是卻可以杜絕很多問題。”

張山長搞的這些奇怪的政fǔ結構,其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想杜絕官員。

陳秀才說道:“那么國會開會怎么辦,總不能讓他們一直在露天廣場開會開下去吧,我們國是一個大國,這樣有失大國體面。”

“而且,作為一個國會議員,這么受罪又沒有面子,以后誰還做?”

張山長笑道:“你別擔心沒有人來做,要真沒有人做的話,我一個人全做了。總之‘官不修衙’是一件好傳統,我是非常贊成的。如果一開這個例的話,我敢保證,這世界上最好的建筑就是我們國政fǔ的建筑,而且就算是窮鄉僻壤,他們的官衙也會修得富麗堂皇。

不過這并不表示我要他們露天開會,我只是說,政fǔ可以不修建,但是民間可以呀。修建一個大會堂只為一年開幾次會議,實在太過浪費,不如交給民間來做,開會的時候政fǔ出租金用來開會,不開會的時候可以做歌劇院、電影院。一舉兩得了。”

陳秀才說道:“這也是一個好主意,這樣國會和政務院兩邊都容易接受,又不用國家出錢,又有地方開會,我就知道賢女婿有辦法,那不如干脆就由你出錢建一個如何?”

張山長搖頭說道:“我不摻和這些事情,你放心,這是一個賺錢的生意,只有放出風聲去,會有人主動找上門來合作的。”

陳秀才聊著又聊到日本人身上了。

“另外有一個問題就是有關日本原來的洲島的,現在已經開始往上面移民了,而朝鮮人也想往上面移民,不知道應不應該同意他們,這事情要你決定!”

張山長說道:“可以讓他們移一部分,讓他們嘗一點甜頭,但是也要防備一下,這些人都是天生的反骨仔。”

張山長在南洋學會了幾句廣東話,這個“反骨仔”的意思就是說這人天生反判,腦生反骨。

陳秀才笑道:“我也這樣認為的,總之要想驢子走,就不要讓它吃飽!”

張山長剛和陳秀才聊了一會兒,蔣百里和張孝準也聯袂而來,好像和陳秀才約好似的。

張山長無奈地說道:“我現在才知道,‘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看來你們是不會讓我輕松了!”

張孝準哈哈大笑,“大總統,你老人家到處去跺一腳,威風被您領了,卻不知道我們在家里的可不好受呀!”

張山長尷尬地一笑,招手叫莫如蘭過來把寶貝女兒帶走,然后又親自給這兩人倒了一杯茶,說道:“說吧,誰敢給我們的兩大軍師難受?”

蔣百里微笑道:“閏農是英軍事聯絡小組的方代表,英國人天天給他擺一個臭臉,他也不容易呀!”

張山長說道:“也就是閏農才這么好的脾氣,要是換成了我,早就一個耳刮子刮過去了。”

想起張山長打日本公使的事情,四人都哈哈大笑。

接著,張孝準簡單說了一下英軍事聯絡小組這段時間以來商議的結果。

張孝準說,英國人試圖說服國和俄國兩國同意,讓隊借道俄羅斯,與德國6軍作戰。

張山長叫人拿來一張地圖,攤開在桌子上,張孝準在地圖上比劃著說道:“英國的軍事專家們建議,隊從新疆出,借道哈薩克,與德國東線部隊作戰,因為德隊已經逼近莫斯科,英國方面擔心俄國人會抵擋不住,而隊借道哈薩克,直線距離不過三千公里,就可以跟德隊接觸了。”

張山長笑道:“英國人是急病亂投醫了,這個辦法虧他們想得出來,他把我們當成神仙了不成,三千公里,再加上國大6,起碼有四千公里的后勤線,這要動員多少人力和物力?他英國人還真當我們是他們的殖民地了?我們會傻到不顧一切地幫他們打德國人?”

蔣百里笑道:“不錯,就算俄國人同意,我們也不一定同意!”

張山長意味深長地笑道:“如果俄國人同意的話,我們倒是可以順水推舟做出一個出兵的姿態,而且如果英國人可以說服俄國同意我們利用西伯利亞大鐵路的話,我們馬上出兵二百萬!”

西伯利亞大鐵路于1891年始建,1916年全線通車,是橫貫俄羅斯東西的鐵路干線。起自莫斯科一直到海參崴,長9332公里。

張孝準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俄國人不是傻子,其實就算是哈薩克,俄國人也不會同意,不過英國人正在跟俄國人交涉,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而且讓我們做好準備,一旦俄國人同意就可以快出兵。”

總參謀部一向都有一個北進的計劃,這個計劃是建立在沙俄國內生影響政權穩定的動蕩和內亂的情況之下的。

雖然蔣百里和張孝準是制定北進計劃的人之一,但是一直對于這個計劃存在質疑。

一個軍事計劃建立在一個或許可能會生的事件上,是十分不科學的,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生,就算會生,也沒有人料到它會在什么時候生,在什么地點生。

歐洲戰事生以來,沙俄雖然因為戰爭導致的社會問題生了一些動亂,但距離那種可以影響國家政權更替的動蕩的程度還差得遠。

但是如果俄國人真的可以讓隊借道哈薩克的話,這樣就可以給國的北進計劃提供便利和合法的偽裝。北進的計劃并非不可能實現。

起碼國政fǔ可以以這為借口,將鐵路和公路修到哈薩克和外蒙古與俄羅斯的邊境去,并且可以在那里集結軍隊的軍事物資。一旦起進攻,裝甲部隊就可迅穿入沙俄境內,占領戰略要地。

這個時候,蔣百里和張孝準又再次提出心的疑慮,那就是,那個沙俄國內生影響政權更替的動亂到底可不可靠。

張山長想了一下,自認自己的到來并沒有對沙俄產生太大的影響,歷史上的十月革命應該會如期生,于是說道:“這是一個秘密研究組織,類似‘國智庫’的研究機構對沙俄社會現狀研究得出的結果,他們認為最遲明年十月,沙俄政權將會被顛覆,屆時會生動亂!”

“這是什么科研組織?”蔣百里又問道。

張山長支支唔地說道:“他們叫做‘國級智庫’,只是他們都是一些世外高人,暫時不想以真面目見人,不過你放心,他們的結果應該是可靠的,而且在明年的三月份會有初步結果,到時我們很快就知道他們的研究是不是正確的了!”

蔣百里雖然也聽說張山長背后有一個很厲害的智囊團,但是熟悉張山長的蔣百里卻知道這是張山長故弄玄虛的把戲而已。

但是既然張山長說明年三月份有初步的結果,蔣百里和張孝準也就不再追問了,現在已經是1916年的最后一天了,三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到時一切都會揭曉。

張山長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對蔣百里說道:“對了,方震兄,你分析一下,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美國人還會不會參與歐戰?”

歐洲的戰事與歷史上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同,這種情況之下美國會不會像歷史上那樣毅然參加戰斗呢?張山長不敢斷定。

蔣百里也皺眉說道:“我了不敢說,這其的因素很多,這不是我的強項,大總統還是叫你的‘國級智庫’來研究一下,比較靠譜一點。”

張山長信口開河地說道:“‘國級智庫’在年前曾經研究過,他們認為美國會加入協約國一方,并在明年的四月份左右對德國宣戰。”

“但是,最近又生了一些事情,英法聯軍在歐洲被迫徹底擊敗,,我覺得極有可能會影響美國人的決定,所以我想請一些有戰略眼光的專家分析一下,美國會不會如期對德國宣戰?”張山長說道。

蔣百里搖搖頭,說道:“這事情太過復雜,我沒有辦法給你回答,對不起。”

張山長又轉頭向張孝準道,詢問道:“閏農兄,你覺得呢?”

張孝準聳聳肩,說道:“大總統你這是想累死我呀,給這么大的一個難題給我,很抱歉,我也沒有辦法給你答案。”

張山長又轉而望著陳秀才,說道:“泰山大人,你一向自詡是臥龍再世,神機妙算,你來說一說,美國會不會出兵跟德國人作戰?”

陳秀才說道:“本人臥龍再世是不假,可是就算真的是諸葛臥龍在此,他也不會知道,何況我只是再世的臥龍,更加不會知道了。‘神機妙算’我也不假,可是‘神機妙算’這東西是用來算一下命,測一下字,看一下風水,幫阿公阿婆們找一下失去的錢袋是可以的,說到軍國大事一般不太靈驗。”

張山長“切”了一聲,陳秀才又說道:“叫你的‘國級智庫’再研究一下不就行了?”

張山長說道:“可惜他們有更加重要的課題要研究!”

“那么就讓‘國智庫’這幫人去搗鼓一下吧,說不定這幫人也能夠說出一個子丑寅卯來。”陳秀才建議道。

張山長無奈地說道:“只好如此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36
第326章欠錢還錢

張山長坐船回來的路上,英法聯軍遭受到了徹底的失敗,在卡昂,英法聯軍只堅守不到三天,就被德軍突破,十幾萬英法聯軍從海上撤走的不到三萬人,其余全部戰死或者被俘,而在瑟堡方面,能夠逃到瑟堡的也不到五萬人,其余的在逃跑的路上被俘和戰死。www..隨即德隊猛攻瑟堡,瑟堡也隨之陷落。至此,法國全境基本被德隊全部占領。

而在日本的下關,朝鮮集團軍兩個多月來一直沒有多大的進展,還是在下關外圍的關隘跟日本軍隊處于相持階段。

在朝鮮島上,不斷地有新兵運到九洲島,從九洲島再通過關門海峽進入下關前線。

蔣百里一句話概括了跟日本人的戰斗情況,那就是“打打停停,停停打打。”

陳秀才也插口道:“這其中,那個王兆名出力不少,他既為鹿兒島的五百萬日本貧民四處奔波,籌集糧食和過冬的衣物,還為兩國的停火到日本人調停,這其中有幾個停火,都是他促成的。”

張孝準也笑道:“日本人稱呼他為中日和平的使者,他在日本有很高的名望哦。特別是在鹿兒島的五百萬日本貧民當中,簡直被奉為活菩薩。”

張山長大感興趣,笑道:“如果讓他做鹿兒島市的市長,你們說怎么樣?”

張山長所說有鹿兒島市并不是原先日本真正的鹿兒島市,原先的鹿兒島市已經被朝鮮集團軍占領,改了名字叫做冰火島市。

現在的鹿兒島市是在冰火島市外面的一塊只有不到一千五百平方公里、三面環海的半島,張山長專門為日本九洲島五百萬居民劃定的居住地。

因為張山長說,他要給那些日本人一片休養生息的土地,讓他們揮日本民族的艱苦奮斗精神,在那里建成一個嶄新的城市。就像上帝仁慈地對他的子民說,去吧,我賜給你們一塊流著奶和蜜的土地…

所以,這片土地就成了未來的鹿兒島市了。

陳秀才聽了張山長的話,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王兆名可是中國人,日本人不會讓一個中國人來當他們的市長吧?而且鹿兒島雖然說是一個市,可事實上那里只能算一個貧民窟,賢女婿,日本人雖然有一點能耐,可是要建設一座城市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們連自己吃的穿的都解決不了,如何建設一座城市?如果沒有外人的資助,在這個冬天里,這五百萬人不凍死也會被餓死,創造奇跡建設一座新的城市?虧你想得出。”

張山長使勁地搖頭,連聲說道:“不,不,不,泰山大人,你可以看任何人,但是卻不能看日本人,他們有這個能力和韌力,他們絕對可以創造一個奇跡,這事我決定了,讓王兆名擔任鹿兒島的市長,如果那里的日本人不肯,讓王兆名加入日本國籍。何況能由得他們說不嗎?日本政fǔ已經遺棄了他們,我好心給他們派一個領導人,帶領他們渡過難關,他們敢不領情?”

陳秀才、張孝準和蔣百里都在想:“這個王兆名真是榆林腦袋,明明知道張大總統最痛恨日本人,卻為日本人花這么多心思,處處為日本人著想,看來這次算是徹底得罪大總統了。”

陳秀才見張山長把眼神望向他,于是連忙擺手道:“你別看我,這事情是你自己搞出來的,你自己去跟王兆名說,我不做這個壞人。”

蔣百里和張孝準卻氣定神閑,他們是純粹的軍人,這些事情無論如何如何也攤不到了他們的頭上,不過張山長也想看一下當王兆名被任命為鹿兒島市長的時候是什么樣的表情,于是決定親自跟王兆名去宣布這個任命。

四人一直聊到晚上,莫如蘭張羅了晚飯給他們吃,在飯桌子上人又細細地談論了一回,就以后的國家展方向達成了共識。

吃過晚飯之后,張孝準和蔣百里兩人一起告辭,兩人一出了張山長的家門口,張孝準就忍不住問道:“方震兄,你真的相信所謂的‘中國級智庫’的存在,他們的研究成果真的可靠?”

蔣百里說道:“北進的計劃是以‘中國級智庫’的研究結果為基礎的,不過以沙俄現在的社會狀況,就算不生社會動蕩,其國力也大大地削弱,國家與國家的戰爭,比拼的是國家的整體實力。我相信憑我們國家的實力,奪回以前被沙俄侵占的領土是沒有問題的!”

張孝準笑道:“這我明白,何況我們還有備用的計劃,我們是軍人,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一些還沒有生的事情上面,我只是想問你,方震兄,你相信大總統的‘中國級智庫’真的存在?”

蔣百里搖搖頭,無奈地說道:“閏農,你又何必非要追問到底不可呢?你我都是掌握國家機密的人,而這個‘中國級智庫’能夠承擔這么大的一個項目,其組織也不會,以你我的級別,怎么會不知道?”

蔣百里和張孝準絕對算是張山長集團里的核心人物,張山長親自掌握的幾個秘密的科學研究機構,他們也是知道的,他們甚至知道這些機構是做什么的,他們還知道余有芳和宋飛雪兩人具體負責什么方面的工作,只是不知道具體的內容而已。

蔣百里微笑地繼續說道:“何況大總統還有一個外號,是什么就不用我明說了吧?”

張大總統有一個外號叫做“張大炮”,就是說他這個人喜歡說謊話,說那些毫無根據的話、空話大話。

張孝準苦笑道:“可是,事實上他好像沒有說過什么空話,我總是覺得他好像從來沒有騙過我似的。”

這也是蔣百里覺得郁悶的地方,張山長說出的話,雖然常常讓人不可思議,覺得是在放大炮,但是事實上,后來都一一的應驗和實現了。

蔣百里皺眉道:“精明的社會學家,根據一個國家的社會現狀,經過研究,得出這個國家未來政策和社會展的可能方向,這是很正常的,但也只能是‘可能’而不是‘一定’,因為之間偶然和人為的因素很多,可是像‘中國級智庫’這樣肯定,而且具體到了某年某月,這的確不可思議!”

蔣百里和張孝準的疑問注定得不到了解答,只是越想越覺得離奇,越想越覺得神秘,最后兩人只好閉上了嘴,因為再研究下去,兩人可能都會瘋掉,于是只好把話題轉移到了別的方向上去。

第二天,7年的元旦,中國政fǔ照例要放假三天,但是張山長剛剛從南洋回來,有很多事情都要他處理,他還不能夠放假。

從早上開始,陳秀蘭就給張山長的行程安排得滿滿的,跟張山長說了他一天的安排之后,陳秀蘭就問張山長:“今天晚上,商業部在北京大酒店要舉行一個新年舞會,總統先生要不要參加?”

張山長一般不參與這種舞會,但是陳秀蘭既然如此問他的意見,就一定有她的原因,張山長道:“舞會有什么節目和安排?”

陳秀蘭說道:“是一個慈善會,參加的人除了商務部的官員之外,其余的都是社會企業家和慈善家,在會上將為日本鹿兒島上的災民進行募捐,募捐的主持人是王兆名!”

陳秀蘭是一個玲瓏剔透的人物,她知道張山長要找王兆名的麻煩,所以把這個邀請向張山長先行匯報了一下。

張山長聽了之后,說道:“做慈善的事情,我一向都是支持的,今晚就去湊一下熱鬧吧,我還要在慈善舞會上捐一筆錢。”

張山長決定之后,陳秀蘭會去安排相關的事項,不過由于這是一個慈善派對,陳秀蘭又問道:“不知道總統先生要誰做你的舞伴呢?”

這也是張山長不喜歡去參加舞會的原因之因為他還沒有一位正式的夫人,跟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是女秘書的身份,而且不分大

張山長想了一下,說道:“既然是商業部舉行舞會,如蘭和你是一定要參加的了,至于其它的人,有興趣的話,就一起參加吧,記得打扮漂亮一點!”

陳秀蘭顯得很興奮,說道:“我馬上轉告如蘭姐和幾位姐妹!”

張山長揮揮手讓她出去,陳秀蘭走出張山長的辦公室,來到了外面的等候室,見到“中國智庫”的席專家、北京大學的校長章之衍教授,于是禮貌地說道:“章教授,總統先生說您一來就請你進去,現在請我隨來吧,總統要見您!”

陳秀蘭把章之衍領到張山長的辦公室,然后問章之衍道:“章教授要茶還是咖啡?”

章之衍說了一聲,“咖啡!謝謝!”

陳秀蘭說了一句稍等,然后就走了出去并隨手輕輕地關上門。

張山長招呼章之衍在沙上坐下,自己也從書桌后面走出來,在章之衍的旁邊的沙上坐下,然后問道:“章教授最近可好?”

章之衍笑笑,說道:“很好,勞大總統掛念了。”

待從輕輕地敲了一下門,送來兩杯咖啡,放在兩人旁邊的茶幾上,然后輕輕地走了出去。

章之衍優雅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才問道:“不知大總統找之衍有什么吩咐?”

張山長不太喜歡這個家伙的所謂英國紳士風度,因為這會顯得他很沒有風度,所以就直接說道:“章教授也知道,歐洲的戰事這幾天生了變化,我今天請你來,是有項目給你們的‘中國智庫’做,我想請你們研究一下,在現在歐洲的這種情況之下,美國會向德國宣戰嗎?宣戰之后,美國人會不會向歐洲派兵直接和德國戰斗?”

不料章之衍卻向張山長伸出一只手掌,張山長不解地問道:“章教授是向我要煙抽嗎?你應該知道,我是不bsp;章之衍氣極而笑,道:“大總統真是會開玩笑,你應該知道‘中國智庫’只是一個民間結構,是一家商業組織,可是上次大總統托我們進行的研究還沒有付錢!”

不錯,張山長的確有叫他們研究過一個課題,那只是想試試他們的斤兩而已,他們的研究結果對張山長來說沒有絲毫用處,因為之前的一切,歷史上都有生過,根本不用他們研究。而且張山長自從收到他們的報告之后就擱在了一旁,從來就沒有仔細地看過。

不過更加讓張山長意想不到了的是,居然還沒有給錢,當下讓張山長張大一張口,表情很夸張,“啊!天呀,居然有這么一回事!”

張山長馬上叫來了財務處值班人員,當場給章之衍開了一張支票,然后將支票遞到章之衍手中,帶著一點埋怨的口氣說道:“我說章教授,久債還錢,是天經地儀的,你別不好意思追呀,如果下次還要我幫你們追欠款的話,我可是要收取提成的哦!”

章之衍將支票收入口袋,說道:“我說大總統,欠錢的是您,怎么說得好像是我不對似的!不過對于您要我們研究的課題,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一部分,而且是不用收錢的。”

章之衍喝一口咖啡,不知道是很滿意咖啡的品味,還是收到錢感覺很滿意,說道:“美國必定不會加入同盟國一方,至于是否向德國宣戰、是否派兵到歐洲,這個就要綜合分析過后才能夠給你結論了。”

這是一句廢話,一文不值。

張山長送走章之衍之后,又接見了幾個人,處理了一些文件,很快就到了去參加舞會時候了,張山長回去換了一套新式的西裝,就攜同莫如蘭、陳秀蘭和莫花三人坐車前往參加舞會了。

余有芳和宋飛雪一般不會出席這樣人多而雜的舞會,而且一般不會主動跟別人說話,因為她們身上有重要的秘密,事實上,跟她們接觸的每一個人都會被調查,如果說是偶然遇到的,事后還會調查隔離,有的甚至人間蒸。

這就是掌握機密的代價。

三個女人都穿著非常漂亮而高貴的晚禮服,帶著明晃晃的手飾和項鏈,張山長從莫花口中得知,為了這個舞會,她們三個整整打扮了一個下午,驚動了整個豐澤園的工作人員。

張山長不以為意,反正他手上有的是錢,偶爾一回也不過份,最重要的是,她們花的不是國家的錢,而是他張山長私人的。

外面下著大雪,在室內因為有暖氣不覺得寒冷,出了門之后,張山長和三個女人一樣都各自披了一件羽絨大衣。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37
正文第327章同情的目光

張山長帶著三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參加這個新年的舞會,給這個舞會增添了光彩的同時,也給舉辦者帶來了壓力,特別是想在這個舞會上籌得一筆款項的王兆名更是如此。

鹿兒島上的五百萬日本災民真的很慘,王兆名去看過一次,就為這種慘狀感動得掉眼淚,現在鹿兒島上的天氣已經在攝氏10度以下,雖然那里是太平洋海洋氣候,最低溫度在2攝氏度以上,但是在10攝氏度以下,沒有足夠的衣服也會凍死人的,特別是那些吃不飽飯的婦孺。

所以,這次籌款就變得非常重要了,這事關五百萬人的生死。

王兆名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在這個舞會上籌集一大筆錢,因為出席這個舞會的人都是很有家財的人。

唯一讓王兆名覺得擔憂的人是大總統,因為這個人非常痛恨日本人,雖然王兆名也認為,如果大總統去鹿兒島去看一次的話,也一定為這此災民感動,之后也會理解他的行為,也一樣會像他這樣去做,可問題就是,張大總統他不會去看。

這一次決不能夠失敗!王兆名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想辦法讓大總統慷慨解囊。

所以當王兆名知道大總統要來參加舞會之后,親自在門口迎接,看到張山長和三位夫人下了汽車之后,急忙打著雨傘來接車,把張山長迎進舞廳,并親自接過張山長的大衣,隨即遞給張山長的護衛手中。

張山長見到他這么殷勤,于是笑道:“兆名兄,咱們是老熟人了,不要見外,我知道今天這個舞會是一個慈善舞會,對于做慈善,我一向都是非常支持非常慷慨的,你放心,我已經帶了支票本來,數目絕對讓你滿意!”

王兆名一聽大喜,張山長揮揮手說道:“行了,兆名兄,我還想在舞會中多認識幾位富家小姐,你就不要妨礙我了,總之等一下第一個捐款的人,你要讓給我來做,否則我會生氣哦!”

王兆名連忙應承道:“一定!一定!那我失陪了,大總統。”

張山長揮揮手,拖著莫如蘭的手,一齊步入舞廳,舞廳里面立刻響起激烈的掌聲。

接著舞會就開始了,第一支舞,當然由張山長來跳。

因為他有三個舞伴,所以舞會的主辦者也注意到了,這一支舞曲很長,到張山長換了三個舞伴之后才停下。

過了一會兒,舞會到達,王兆名看到人也到齊了,于是走上主席臺,敲了一下話筒,說道:“各位尊敬的來賓,請暫停一下!”

來賓們都圍攏過來,王兆名又說道:“首先歡迎張大總統參加我們的新年慈善舞會!”

臺下再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張山長向四方揮著手,表示感謝!

王兆名又說道:“大家都知道,在鹿兒島有五百萬災民,他們在這個嚴寒的冬天里缺衣少食,如果說我們不伸出援手的話,他們可能會挨不過這個冬天,雖然他們都是日本人,但是怎么說也是生命,而且還是五百萬條活生生的生命,子曰…”

張山長從始至終聽不懂王兆名在說一些什么,但是知道王兆名的演講是很是煽情。

王兆名很有文采,這一點張山長自嘆不如,他的演講感人肺腑,讓聞者落淚,恨不得掏干口袋里的錢去救治這些可憐的日本人。

王兆名說了一通大道理,接著就說道:“今晚,我們尊敬的大總統也答應慷慨解囊,并且要做第一個捐款的人,讓我們再次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尊敬的大總統上來給我們講話。”

張山長揮手跑上主席臺,接過一個話筒,說道:“很高興跟各位貴賓們一起參加這個慈善舞會,我這個人你們是知道,最樂善好施的了!今晚我會捐一大筆錢,爭取做全場捐款最多的一位,我連支票都帶出來了!”

張山長從口袋子里拿出支票本,揚了一下,壞壞地笑道:“你們可不要跟我搶風頭哦!”

臺下一陣輕笑聲,做慈善是要出錢的,別說你是大總統沒人敢搶你的風頭,就算你是一般的人,只要你捐得夠多,也不會有人非要跟你搶。

王兆名見張山長這么支持他,笑得嘴角都裂到耳朵根底下了。

王兆名于是趁勢問道:“不知道大總統打算捐多少呢?”

張山長伸出一個手指說道:“我打算捐一百…”

王兆名的腦袋瓜里“嗡”地響了一下,本來張山長捐一百元也沒有什么,捐款是自愿的,全憑自愿,但是中國人有一個習慣,就是非常尊敬上級領導。

張山長作為一個大總統,他才捐一百元,誰還高過他?而且張山長還說過,叫別人不要跟在他爭風頭,在這特別是情況之下,誰還敢多捐款,如果說每人只捐一百元的話,今晚的目標就要落空,因為來的貴賓不過三四十人,每人一百,總數才不過四千元,這對于五百萬人來說,根本就是點水車薪。

但是王兆名也是一個聰明機智的人物,在一瞬間就接口說道:“大總統說要捐一百萬,一百萬呀!大總統真是豪爽,是天底下最大的善人!”

臺下立刻響起激烈的掌聲,張山長看著假裝興奮的王兆名,暗暗罵道:“死漢奸,想讓我吃一個死貓,休想!”

一般在這種情況之下,木已成舟生米已做成熟,為了“天底下最大的善人”的面子,最終都會認下來,一百萬對于張山長來說并不算多。

但是張山長是誰,他既然可以給自己取一個外號叫做“張大炮”又豈會為了這一點名聲而硬啃這個死貓!

張山長等王兆名叫得累了,才說道:“各位,不好意思,我想剛剛王先生是聽錯了,我說的只是一百元,一百元!一百萬元?開玩笑,我做十年總統也賺不到這么多錢,難道要我白白給日本人干十年的總統不成?”

底下出現戲劇性的哄笑,張山長面不改色地掏出支票本,當場填寫了一張一百元的支票交給王兆名,并且對臺下的嘉賓們說道:“各位貴賓,我還有一件事要公布,就是總統府已經決定,為了表彰王兆名先生為中日友誼做出的貢獻,特地任命王兆名先生擔任鹿兒島市的市長,希望王兆名先生發揮他的聰明才智,帶領鹿兒島上的這五百萬日本人民,發揚艱苦奮斗,自力更生,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艱苦創業,把鹿兒島建設成為一個現代的海濱城市!現在,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祝賀王兆名先生升為鹿兒島的市長!”

張山長說完帶頭鼓起掌來,并且主動握住王兆名的手說道:“王市長,加油!我看好你,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地干,十年之后,給中國人民,同時也給日本人民一個奇跡,把鹿兒島建設成一個美麗的現代化城市!”

王兆名臉色尷尬地笑著,說道:“一定,我一定不會辜負中國人民和日本人民的期待,不會辜負大總統和中國政府的期望的…”

張山長連連贊好,并且呼吁道:“各位善長仁翁,請上來捐款吧!”

張山長叫人拿過一個捐款箱,放在他的面前,讓各位善長仁翁一個一個地上來捐款,捐款之后,還親自跟他們握手。

出席這個舞會的人都是一些玲瓏剔透的人物,見到這樣的情況如果說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話,就白活了。

張大炮是很小氣的,不得罪他的話,萬事好商量,如果得罪他的話,他會讓你日子很難過,就像那個王兆名一樣,從一個外交副部長降到一般的官員,現在還被發配到鹿兒島那個貧民窟去做所謂的市長,所謂的市長,其實就是一個乞丐頭。說建設一座美麗的現代化城市,這是忽悠人的,500萬災民,連吃飯都成問題,如何建設城市?

在底下的貴賓當中,宋耀如小聲地對虞洽卿說道:“這個王兆名算是裁到頭了,他怎么可能是張大炮的對手?真是自找麻煩。”

虞洽卿是寧紹輪船公司的老板,上海四明銀行的股東,他的輪船公司跟張山長名下的產業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即使沒有這種關系,他也不會得罪張山長,虞洽卿笑著說道:“鹿兒島是張大總統打下來的,王兆名這樣賣命為這些日本人做事,這不等于刮大總統的耳光嗎?換了我也會很生氣。”

虞洽卿說著翻了一下自己的口袋,說了一句“糟糕!”

虞洽卿說道:“我忘記帶零錢了,身上全是一百元的大鈔票,如果被大總統看到我這么大方捐了一百元的話,可能會讓他覺得我不給他面子!”

虞洽卿的女兒虞美麗在一旁雀躍著,她已經迫不及待地等著上去跟張山長握手了,當下說道:“爸爸,大總統不會這么小氣的,我決定了,我要捐出我的全部一萬元零用錢,讓大總統好好地夸獎我一下!”

虞洽卿頓時被嚇了一跳,說道:“美麗,你不要亂來,如果你還想讓大總統多注意你一下的話,就不要超過一百元,否則,我保證以后大總統連看都不會再看你一眼。”

這話對虞美麗有一點威嚇作用,她眨著大眼睛不解地問道:“為什么?”

宋耀如笑著解釋道:“我聽說,大總統跟日本人有世仇,你知道以前日本人在中國殺害了多少中國人嗎?其中說不定就有大總統的親人,你沒有發現大總統是無父無母孤單一人,而且非常痛恨日本人嗎?”

虞美麗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好!我就這樣走上去,一分錢也不捐!”

虞洽卿沒有理會他的女兒了,她不捐好過她捐,于是又向宋耀如問道:“耀如兄,你有沒有零錢?先借幾元錢來應急!”

宋耀如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并且說道:“你是開銀行的,讓人知道你要向我借錢的話,對你的名聲有損!”

虞洽卿只好拿出一張百元大鈔說道:“最多我跟你換,一百元換五十,如何?”

宋耀如接過虞洽卿的百元大鈔,對折撕開兩截,還給虞洽卿一截,說道:“還給你五十。”

虞洽卿一看,哈哈笑道:“耀如兄,果然機智!”

宋耀如和虞洽卿以為他們做得非常機智,各自將半張百元大鈔投入捐款箱,張山長剛剛跟他們握手,話沒有說上兩句,目光又被吸引了過去,一個清瘦老頭將一枚咸豐年的銅錢投入了捐款箱。這個人張山長認識,他就是原來沂水縣的胡縣丞胡庸之。

不過胡庸之的風光很快被別人蓋過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妞兒走過來,向捐款箱看了一眼,就向張山長走來,伸出手要跟張山長握手。

張山長迷惑地問道:“這又是一個什么說法?”

年輕漂亮的小妞兒揚起頭來說道:“我叫虞美麗,我一向是樂善好施的,每年我都要捐很多錢修建學校和公路,我還助養了幾十個,不,起碼一百個貧困山區的學童,讓他們有學可上,有飯可吃,可是對日本人,我只能夠投以同情的目光,剛才我已經向捐款箱看了一眼,已經投了同情的目光了。”

“你真是太可愛了!”張山長張開雙臂將虞美麗抱在懷里。要不是莫如蘭她們看著,他肯定禁不住要親這個小姑娘一口了。

虞美麗蹦跳著撲到張山長的懷里,向她的老爸伸出一個“v”的勝利的手勢。

虞洽卿和宋耀如面面相覷,什么時候這個小妞兒變得這么有善心了,還修學校修公路、助養一百個山區學童。

剛才還說要捐一萬元給日本災民,給她仰慕的大總統一個深深的印象,現在卻改成“同情的目光”了?

宋耀如笑道,“虞兄,你家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大炮女兒了,不過她跟大總統還真是天生一對,都是天生的大炮鬼!哈哈!”

虞洽卿老臉通紅,喃喃說道:“她也是你的干女兒。”

宋耀如只得馬止閉上嘴巴。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38
正文第328章怦然心動

直到捐款結束,人們也沒有興致再跳什么舞了,都相繼告辭。

王兆名捧著捐款箱走上前來向張山長致謝,王兆名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雖然張山長破壞了他的籌款晚會,但是不管怎么樣,張大總統是全場最積極、捐款最多的人,而且還給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讓他去做鹿兒島的市長,讓他可以名正言順地關心那些日本災民,這是一件大恩大德的事。

張山長見到王兆名有一點頹廢的臉色,關心地問道:“王市長,怎么樣,今天的收獲不少呀!”

王兆名尷尬地笑笑,“我清點過了,連大總統的一百元在內,然后把那兩張半截的鈔票連接起來,一共二千九百九十元,外加一個銅板。”

這個銅板是胡庸之投下的,咸豐年的銅錢,這個時候咸豐年的銅錢還不算古董,僅值一毛錢。

張山長連連叫道:“可惜了,可惜了,連三千元都不夠,這樣好了,我再捐十元錢,湊夠三千的整數,這樣比較好算數。”

張山長又從口袋里掏出十元錢,放入捐款箱。

王兆名說了一聲,“我替鹿兒島市的五百萬災民謝謝大總統的慷慨。”

這話聽到張山長耳朵里,感覺全身都是刺,怎么聽怎么不舒服。不過他并沒有發火,而是冷哼一聲,說道:“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國家大總統,我有責任導人向善…”

張山長說了一通大道理,又問道:“王市長什么時候去鹿兒島上任,那里可是有五百萬災民等著您去領導他們大搞建設呀!”

張山長又說中了一些鼓勵的話,鼓勵他們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爭取把鹿兒島建設成為一個美麗的現代化花園城市。

這些話,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是流行語,是不容反駁的革命真理,在十幾年的時間內忽悠了差不多十億人,是非常厲害的!

王兆名責無旁貸,他覺得,如果說連他不都不去關心這五百萬災民的話,天底就沒有人再去關心他們。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王兆名明明知道張山長是在忽悠他,但是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王兆名再次表示了感謝,感謝大總統的信任和支持。接著說道:“我在國內還要出席幾個慈善聚會,之后再去鹿兒島上任,大總統有沒有興趣出席這幾個聚會?只不過這幾個聚會都是一些中層的企業主,如果大總統能夠來的話,我想他們一定會感到萬分榮幸的。”

王兆名今晚的籌款舞會算是徹底失敗了,籌款加起來不夠三千元,這個結果是誰造成的,王兆名當然知道,參加舞會的全部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張山長是大總統,他做的是很過分,但是卻又讓人捉不住把柄,讓人無可奈何。

不過,王兆名不是一個這么容易放棄的人,他決定了的事,他就會義無反顧地去做,他相信總有一天,大總統會理解他、支持他所做的一切。

王兆名敢再次邀請張山長出席這些聚會,是表明他從事慈善事業的決心,不怕張山長再到會搗亂,在張山長看來,這是這明明是跟自己叫板了。

這也怪張山長對這些人太過寬容了。

張山長就是這樣,盡管他在日本和南洋對付日本人和土著人的手段非常殘忍,但是在國內卻是非常寬松,國民非常自由地享受應該有的權利和尊重,不用因為說錯話而殺頭坐牢,也沒有忌諱的字。人們可以在大街上稱呼他們的大總統為張大炮,而不用擔心警察來抓,因為大總統很寬容,常常有反對派人士當他的面這樣叫他,他都一笑了之。

久而久之,“大炮”這個名稱反而變成一個雅稱,不再是說大話謊話的意思,反而是威嚴、寬容的綜合詞了。

像王兆名這樣的人,中國多的是,只不過王兆名特別冒尖,被張山長逮住不放,成了殺雞駭猴的那只雞罷了!

當然,張山長不會真的殺了他們,反而要注意不要讓他們自殺,因為中國人向來同情弱者,如果王兆名因此而自殺的話,反而會成為一個對抗強權的烈士,而張山長則成為一個暴君了。

自己成為暴君不要緊,最主要的是,不要讓王兆名這些偽君子成了民族英雄而名垂青史。

不過,張山長有的是辦法對付這種人。

當下張山長笑道:“如果我有時間,我一定會參加的,就算我人不到,我也一定會讓人送上善款!”

中國在公眾場所里,捐款也是排資論輩的,如果張山長只捐十元錢的話,相信沒有多少人敢超出他的限制,經張山長這么一鬧,王兆名接下來的幾個慈善聚會也會以失敗告終。

王兆名還是低估了張山長的無賴程度。

在回家的車上,莫如蘭問張山長道:“山長,你為什么非要為難王兆名呢,鹿兒島上的日本人的確需要救助,如果不及時求助的話,可能夠會死很多人,這樣可能對你的名聲有損!”

張山長說道:“你放心,有損也先損了日本首相寺內正毅,他才是日本政府的首相,應該對日本人的生死負責,而不是由我這個中國總統負責。”

張山長繼續說道:“善心是應該具有的,但是不能夠被利用,現在我們的善心就被日本政府利用了。

鹿兒島的災民是日本人,他們為日本政府納稅、服兵役,日本政府都不管他們,關我們什么事?你們知道日本政府為什么不管他們,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嗎?因為他們想節省物資跟中國打仗,節省物資用來殺害中人,你說,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去救助這些日本人,我們在前線的士兵怎么看,那些人被日軍殺害的同胞又怎么能夠在地下安眠?”

莫如蘭見張山長生氣了,不敢再說,只好輕輕地說道:“那么就任由他們凍死餓死了?”

張山長還是聽到了,無奈地說道:“你放心吧,中國人善心泛濫,是不會讓這些人餓死的,我只能夠盡量壓制,不能夠做絕,只要不讓這批狼崽子吃得太飽,讓他們有力氣再來傷害中國人就行了。”

這個時候,中國人的道德還是很高尚的,絕對自己不吃都要送給別人吃了再說,如果張山長不插手的話,保證鹿兒島的日本人因為中國的援助吃得白白胖胖,而且是還可以挖一點出來接濟日本軍隊,讓日軍更有力氣打死更多的中朝聯軍。

張山長又說道:“王兆名捐款是沒有錯,只是他應該到日本國去募捐,而不是到中國來利用中國人的愛心,中國人的愛心不是用來關愛日本人的,我們中國還有很多貧困的地方,更加需要中國人的援助。”

莫如蘭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吩咐下去,讓我們有關系的企業不得資助王兆名,不得向他捐贈!”

張山長又問道:“王兆名是以什么名義接受捐贈的?”

陳秀蘭回答道:“他注冊了一間機構,叫做‘鹿兒島基金會’的,手續齊全。”

既然是合法的途徑,張山長也不愿意用超出法律的手段,于是對陳秀蘭說道:“把‘鹿兒島基金會’里面的干事全部派到鹿兒島給王兆名做幫手,讓他們得償所愿,天天跟這幫災民呆在一起吧!”

張山長這一招做得夠絕,而且做得氣勢堂皇,讓人無話可說,既然他們這么關心日本人,干脆就讓他們關心一個夠,跟這些日本人同甘共苦共度時艱!

接下來張山長不想再說王兆名這些嘔氣的事,好好的一個新年舞會被他搞得沒有了氣氛。他張山長來到時這個世界,很難得出席這樣的舞會,本來還想在舞會上多認識幾個高貴的小姐。

不過,莫如蘭、陳秀蘭和莫小花的收獲卻是不少,她們嘰嘰喳喳地討論了一番舞會上那些夫人小姐們的服飾和鉆石珠寶。

最后她們的話題落在了那個叫做虞美麗的小妞兒身上,因為張山長抱了一下她,而且這個虞美麗似乎對張山長很曖昧。

更加重要的是,這個虞美麗的家族是上海的大家族,家族力量雄厚,這已經威脅到了她們的地位。

張山長說道:“拜托,我只是當她是一個可愛調皮的小妹妹,抱一下有什么打緊,你沒有看到當時她對日本人的那種藐視,讓我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不過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感覺…”

張山長越描越黑,最后干脆閉口不言,任由她們猜測。

莫小花在腦海里搜尋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有一份報紙說過,說有一個女孩子非大總統不嫁,呆在閨房里專等大總統上門什么的,不錯,這人就叫做虞美麗!是了,就是她,真不要臉,這樣的話也可以講出來。”

張山長尷尬地說道:“人家這樣講是她的自由,我無權干涉!”

陳秀蘭聽了,反倒松下一口氣:“行了,這個虞美麗對我們沒有威脅,我料我們的總統先生也不敢,除非他想惹飛雪姐姐生氣!”

“這跟飛雪有什么關系?”張山長問道。

“因為這個虞美麗自小喜歡跟飛雪斗氣,什么樣都想壓飛雪一頭,現在飛雪嫁給了大總統,所以她不服氣,要想勾引你,跟飛雪來個平分秋色!”陳秀蘭說道。

是有這么一回事,張山長暗叫可惜,剛才的那一抱,讓他怦然心動。可是為了宋飛雪,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去碰虞美麗這個麻煩。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39
正文第329章二月的北國

元旦過后,中國人的春節又快到來。

這一年,雖然國際局勢動蕩,中國政府也有戰爭行動,但都是小規模的戰斗,牽涉的人員不多。

歐洲發生了慘烈的戰爭,各種物資訂單大量向中國的企業和工廠飛來,雖然其中中英、中法之間出現了一些爭拗,但也只限在軍工貿易方面,并沒有影響民間的貿易。中國社會經濟呈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人民生活也寬裕起來。

這個新年比去年熱鬧,因為林向東、林大虎、林小虎、林文、林武幾個林家子弟從德國學習歸來。

為什么沒有說是學成歸來呢,因為他們都沒有畢業,他們的文化基礎太差,而且時間也不夠,屬于半途墜學,嚴謹的德國人沒有發畢業證給他們。

張山長雖然和林家沒有了林子青這一條紐帶,但是林家子弟仍然是他最信得過的人。

林子青就像一個拗脾氣離家出走的野丫頭,林家指望不上她,相對張山長,林家更加需要張山長來維護他們的地位。

林家雖然是最早跟隨張山長的人,但是由于他們的文化水平和才能的確有限,所以被莫家和陳家后來居上,如果不是張山長念舊,他們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地位。

林家雖然在軍隊中有一幫子弟,但是卻大都是中下層軍官,位置最高的要數林向東,可是憑林向東的本事和才能,盡管他在德國留學了兩年多。但也最多只能做一個師長或者軍長。

今年春節,林家有一件大喜事,就是林大敵終于和方君英結婚了

這都得益于張山長對王兆名的打壓,丑化了他在方君英心中的形象,再加上張山長這個狗頭軍師,還有他妹子林子青對方君英的蠱惑,方君英終于答應嫁給林大敵。

除此之外,林小虎和吳小雅這對情人也終于修成正果,林小虎從德國學習回來之后,他們也打算在北京成婚。

由于林家大都是軍人,因而他們的婚期只能在正月的假期中舉辦。

日子選在正月的初三和初五,張山長在林大敵的別墅分別給林向東等人每人送了一棟房子,讓他們在北京有一個家,這些人跟著自己走南闖北,也應該有一個落腳的地方了。

初三參加了林大敵的婚禮,晚上回到豐澤園之后,張山長就被莫小花拉到頤年堂。

莫如蘭、陳秀蘭、余有芳和宋飛雪已經在沙上正襟危坐,寶貝女兒也被待從帶了出去。

張山長一來到她們身邊,五個女人就起身款款向張山長行了一個禮,同時叫了一聲“老爺!”

張山長被嚇了一跳,急忙擺手道:“喂喂喂,您們搞什么鬼?”

莫如蘭、陳秀蘭、余有芳和宋飛雪的表情都很嚴肅,只有莫小花強忍著笑意。

莫如蘭和陳秀蘭向前兩步,分別扶著張山長坐下,然后五個女人又正襟危坐在張山長的身邊。

莫如蘭說道:“老爺…”

張山長連忙喊停,說道:“還是叫我少爺吧!老爺叫得我太老了,我還沒有做好了做老爺的準備!”

莫如蘭不依,說是規則不能夠隨便改。

張山長只好退而求其次,說道:“那么就直接叫我山長就行了,總之不能夠叫我老爺,給別人聽到了以為我是一個老頑固,這會損害我開明的形象的。”

莫如蘭只好改口,說道:“山長,今天我們跟你參加了林大敵的婚宴,見到了林子青,我發現她已經對你很冷淡了,你的覺得你跟她還有可能做夫婦嗎?”

林子青之所以不理睬張山長,是對他最近的所作所為極度不滿,他在南洋大開殺戒不說,還破壞了王兆名的籌款晚會,想生生餓死凍死鹿兒島上的五百萬日本災民!

莫如蘭說道:“我們姐妹五個商量過,本來是不允許你再接收別的女人的,但是林子青例外,因為她比我們先認識你,按道理她應該是你的大婦,可是這么多年來,你們卻越來越疏遠。”

張山長只能嘆了一口氣。

莫如蘭又說道:“我們姐妹跟了你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名分,我們都不介意,我們也愿意等她,等你娶她之后,再和我們行禮…”

張山長知道自己欠了她們許多,于是把這五個女子的雙手用一雙大手一起握在手中。

莫如蘭又繼續說道:“本來,我們還可以再等她幾年,為了山長你,就是十年二十年也沒有什么,但是,現在不行了,因為國會將要就新的《婚姻法》進行投票,如果通過的話,以后將實行一夫一妻制,到時,你娶我們之中的哪一位,還是一個都不要?”

張山長說道:“當然一個都不能夠少。”

莫如蘭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就要快點去民政部門去登記,如果新的《婚姻法》通過了之后,我們就沒有機會了。除非己莫為你不楊要我們,又或者以大總統的身份否決國會。”

張山長把幾個女人盡量往里摟了一下,盡管女人的身體比較嬌小,但是也摟不了這么多。

張山長說道:“國會通過的法律我是不會否決的,而且一夫一妻制是大勢所趨,我們只能在這個法律施行之前先去注冊,好吧,就按你們所說的去做!”

莫如蘭終于修成正果,心情異常興奮,在張山長臉上親了一下,說道:“謝謝老公!”

五個女人輪流在張山長臉上親了一個,弄得張山長滿頭口唇印,莫如蘭又說道:“我們登記之后,如果林子青回心轉意的話,還可以商量,但是新的《婚姻法》公布之后,就沒有機會了,山長,如果說你有意的話,就快點行動,這是你的最后一個配額,以后就沒有了!”

莫如蘭認為,林子青是張山長聯系林家的一條紐帶,林家的勢力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在軍隊的影響還是有的,而婚姻是維系利益的最有效果的手段,莫如蘭這樣做,也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慮。

但是張山長搖搖頭,說道:“不可能了,她的理想太高尚太純潔,是不可能容下像我這么陰暗的人的,以后我們不成為敵人就不錯了。”

人生要經過一個階段就是成家,從今后起,張山長也要成家了,他要給身邊的五個女人一個交代,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跟五個女人同時結婚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不過,好在五個女人都是非常能干的人,張山長覺得煩,但是事事不用他關心,他只要按時交人,把自己當作一個木偶人,任由五個女人擺布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行了。

過了正月十五,張山長就帶著莫小花和他的警衛,上了往西北方向的專列。

從北京經歸綏(今內蒙古呼和浩特)一直到新疆迪化(今烏魯木齊)的鐵路已經修通,這要多謝另外一位也稱“大炮”的人物,孫大炮讓出了臨時大總統的位置,消沉了一段時間,去美國考察鐵路回國之后,在鐵道部掛了一個副部長的職,主動承擔起鐵路修建的工作。

從北京出發一直到迪化,一共有三千多公里,修了三年多,一千個日日夜夜呆在工地,這種干勁讓張山長不得不佩服。

張山長上到專列的時候,蔣百里和張孝準已經在車上等了,在列車上有一個酒吧,吧臺上放著幾瓶紅酒,蔣百里和張孝準兩人就坐在吧臺前面,品嘗著紅酒。

見到張山長,兩人不禁發出微微的笑意。

張山長知道他們為什么發笑,無非是嘲笑他跟五個女人結婚的事情,一天一次一下子做了五次新郎,這也算是破了世界紀錄了。這已經成為了笑談。

張山長張開雙手,說道:“方震兄,閏農兄,要笑就笑吧,別憋壞了,別把我當作總統,只當我是一般的朋友就行了,笑吧笑吧,我不介意!”

張孝準哈哈笑了幾聲,道:“豈敢豈敢,大總統,我們怎么敢呀?哈哈!”

蔣百里微笑著給了張山長倒了一杯紅酒,張山長接過來,說道:“還是方震兄夠朋友!”

蔣百里說道:“這是新疆出產的葡萄酒,雖然沒有法國出產的好,但是了算不錯了的了,最重要的是,沒有臭腳的大姑娘上去踩!”

張山長小小地喝了一口,輕輕皺眉說道:“少了一股法國洗腳水的味道,的確是差了一點。”

說到開玩笑,蔣百里和張孝準加起來也不夠張山長的一半。

張孝準只好跟張山長談正事,“大總統,我們先到歸綏視察吳綏卿的北方集團軍,然后再到迪化視察張哲培的西北集團軍,你看怎么樣!”

張山長向張孝準舉了舉杯說道:“別急,閏農!這只是例行檢察而已,不急,我們還有時間。”

張孝準說道:“大總統,北方集團軍就要收復外蒙古了,您還不急?你不擔心俄國人從中阻撓嗎?”

張山長聳聳肩,慢慢地喝了一小口酒,說道:“我很害怕!方震兄,你是國防軍的第一智囊,你害怕嗎?”

蔣百里舉了舉杯,說道:“我現在只想喝酒。”

張孝準無奈地笑笑,“說的是,現在是喝酒的時間。”說著拿起自己的酒杯,小小地喝了一口。

在火車外面,二月的北國仍然是大雪紛飛,山地之間白茫茫一片。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40
正文第330章北國風光

從北京到歸綏火車站大約要走七個小時,外面雖然林雪紛飛,但是在車內卻溫暖如春,張山長喝叫了兩杯之后,拿著酒杯來到玻璃窗前面,提著外面呼嘯而過的雪景,忽然叫道:“小花,小花,快拿筆紙來,本少爺忽然有靈感,要寫詩!”

“要寫詩?”莫小花面露懷疑,外號為“大炮”的人也會寫詩嗎?莫小走到張山長跟前,說道:“少爺你是不是醉了?”

張山長佯怒道:“快點,等一下我的靈感跑掉了,寫不成詩,唯你是問!”

莫小花嘻嘻笑道:“少爺,你寫不出詩來也別賴我,因為你是喝洋墨水長大的,不會寫詩很正常…”

等莫小花慢騰騰地拿出筆記本的時候,張山長卻已經沒有興趣了,他回到原來的位置,搖頭說道:“這小丫頭真掃興,越來越不機靈了!”

蔣百里和張孝準不敢接他的話,這個莫小花雖然是一個丫頭,但同時也是總統的五夫人、總統的軍事秘書,非同小可。

經過七個小時的車程,下午三點到了歸綏市,北方集團軍司令吳祿貞帶著一眾軍官在火車站迎接。

吳祿貞原本擔任臨時的空軍司令員,只是后來北方集團軍成立之后,張山長找不出一個好的指揮官,畢竟國防軍成立的日子太短,沒有打過什么仗,很難找出一個有戰斗經驗的指揮員,而吳祿貞就是其中的一個,他在朝鮮指揮過軍隊跟在日軍作戰,而且是表現可圈可點!忠心上也沒有問題,是張山長信得過的人。

吳祿貞分別跟張山長三人見過禮之后,才介紹集團軍的參謀長藍天蔚,說到藍天蔚也一號人物,他跟吳祿貞、張紹曾也被稱為“士官三杰”,成名比蔣百里、張孝準和蔡鍔的“士官三杰”還要早,只是原來的歷史中沒有讓他們一展才華的舞臺而已。

藍天蔚曾經是125師的參謀長,張山長在奉天的時候見過一面,而蔣百里和張孝準則更是熟人了。

藍天蔚和張山長等人行了軍禮握了手,然后招來幾輛軍用吉普車,一行人來到北方集團軍的駐地:綏遠城。

歸綏是由綏遠城和歸化城合并而來的,歸化城是典型的商業城,而綏遠城卻是典型的軍事城鎮,

綏遠城周長九里,呈正方型,東、南、西、北各設城門。四門之外有甕城、石橋和護城壕。城門上建望樓,城中央有鼓樓,從鼓樓通向四門有四條大街,向四面八方伸向眾多小巷,構成整齊的棋盤狀布局。

北方集團軍下轄六個步兵師、一個裝甲師和一個炮兵師及其它直屬部隊,10余萬人分布在綏遠城的周圍。

張山長一下了吉普車,一陣寒意就直撲而來,寒冷就像一把剔骨的刀,直接割進人的骨頭里面,幾乎就要剔掉骨頭外面的所有的肌肉一樣。

張山長連忙裹緊了羽絨大衣,口中吐出一陣白霧,白霧剛剛從口中吐出來,就變成一陣冰碴子,掉在地上。

張山長罵了一句粗話,然后問道:“這里的溫度是零下多少度?怎么這么冷?”

張山長碰巧遇到這里一年中最低的溫度,吳祿貞說道:“大總統,這里現在是全年之中的最冷的時候,室外溫度已經達到零下四十五攝氏度。”

張山長點點頭,他來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檢查部隊在低寒條件下的各種作戰情況。

因為對沙俄作戰,最重要的不是沙俄的軍隊,而是西伯利亞寒冷的天氣。

張山長接著向吳祿貞提出了疑問:“吳司令,藍參謀長,如果現在我要你們出兵外蒙古的話,你們能勝任嗎?”

吳祿貞和藍天蔚立刻向張山長立正道:“保證完成任務!”

張山長冷笑一聲,說道:“別答應這么快,我不聽口號,只看實際,兵法說,‘多算勝,少算不勝’,我現在就要看看你們到底做了一些什么準備,你們不要告訴我,你們打算全憑士兵們的勇氣去戰勝這么惡劣的天氣?”

吳祿貞說道:“總統請放心,參謀總部已經發下了相關的指引,為了克服西伯利來的嚴寒,我們做了大量的工作,從機械設備和人員的防凍,以及在寒冷地區的后勤補給、醫療衛生都有一套制度,保證以最小的傷亡取得更大的戰果。”

張山長擺擺手說道:“這里雖然已經是零下四十度了,但是西伯利亞的最低溫度達到了零下七十度,你們有把握戰勝它們嗎?”

吳祿貞和藍天蔚只好硬著頭皮回應道:“能!俄國人能,我們也能!”

張山長說道:“我不想聽口號,帶我們去看看!”

蔣百里和張孝準跟在張山長的后面,對著吳祿貞和藍天蔚投去同情的目光,因為以他們的經驗,就算吳祿貞和藍天蔚兩人做得再好,也將會被張山長批得一無是處。

現在已經不同于國防軍剛剛建立的時候了,現在可以說要錢有錢要糧有糧,要人有人要設備有設備,因而張大總統對軍隊的要求也嚴格了許多。

吳祿貞首先帶領張山長來到一片山崗上,任由寒風將他們吹了十幾分鐘,正當張山長要發火的時候,身后一陣轟鳴聲傳了過來,幾十輛坦克在風雪中冒出了它們猙獰的面孔。

坦克沖出白茫茫的風雪,在張山長他們面前的山崗上排成一排,吳祿貞介紹道:“坦克和所有的機動車都用上了防凍液和防凍機油,保證發動機在零下六十度以都可以正常工作!”

這是一個坦克營,營長跑過來行禮報告道:“報告大總統,各位長官,裝甲第三師第十一坦克團第一坦克營全體76輛坦克準時到達,請指示,營長陳中!”

“陳中,好呀,叫我小舅子向我表演,以為這樣我就會輕易放過你們嗎?”張山長暗道。

張山長回了一個軍禮,命令道:“戰車關掉發動機,全體下車陪我賞雪!”

陳中看了一眼吳祿貞,吳祿貞當然知道張山長要搞什么陰謀,肯定是要考驗這些坦克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能夠在寒冷的天氣下正常工作。

但是現在張山長這么說了,他能不答應嗎?只希望等一下重新啟動的時候不要全部啟動不了,太過難看就行了

吳祿貞向陳中點了點頭,陳中敬了一個禮,然后跑回去,讓戰車都熄滅了火,然后讓裝甲兵都下了車,全部到張山長面前集合起來。

張山長看了一下手表,說道:“一個小時后啟動發動機回去,如果到時能夠啟動的話,就算你們過關!”

張孝準聽了之后嚇了一跳,小聲說道:“總統,現在可是零下四十多度呀,我們凍一點不要緊,可是凍壞了五夫人怎么辦?”

五夫人是指莫小花,雖然張山長說他所有的女人不分大小,但是外人還是給她們分出了大小,莫小花是一個丫頭出身,排名當然最后了。

張山長看了一眼莫小花,見她全身穿得非常臃腫,小臉也用圍巾裹住,只露出一雙眼睛,手上還戴著厚厚的手套,一點也不像受凍的樣子,于是說道:“她沒事,她比我還多穿了幾件毛衣,絕對凍不到她!”

倒是張孝準和蔣百里,雖然他們都穿著軍用的羽絨大衣,但是在零下四十度的雪天之下,還是顯得有些單薄了。

張山長又說道:“你們兩位可以上車上去等,你們跟我不同,是我叫他們在雪地里呆一個小時的,我就必須跟在他們在一起,你和方震兄則沒有這個必要!”

蔣百里說道:“我沒有問題,我之前在東北呆過,這種天氣算得了什么,而且是我也很想知道,在這種天氣之下,這些裝甲車到底能不能用!”

張孝準只好硬下去,說道:“我也沒有什么,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你們能行,我也能行!”

吳祿貞悄悄地對藍天蔚說道:“參謀長,我看要叫醫院做好醫治凍傷的準備,另外叫他們派一輛醫療車過來!以防不測!”

藍天蔚深以為然,他們對他們的士兵是放心的,但是對于這幾個身嬌肉貴的貴賓,他們就放心不下了,如果稍微有損傷,他們都承擔不起。

十五分鐘之后,坦克營的士兵開始繞著坦克的周圍慢慢跑動。

三十分鐘,張山長開始不停地跺腳,而莫小花已經躲到吉普車上去了。

蔣百里和張孝準、吳祿貞、藍天蔚這幾個人始終保持著軍人的風范,硬扛著。

蔣百里這時忽然問道:“大總統,您在火車上的時候說過,您的要作一首詩,不知道我們現在還有沒有這個耳福?”

張山長看了一看白茫茫的大地,說道:“我倒是有一首詩詞,非常適合這里的氛圍,愿意詠出來跟大家一同欣賞,但是我要聲明,這不是我的原創!以后如果說有人告我侵犯版權,你們要跟我作證!”

蔣百里和張孝準呵呵地答應,心想原來不是作詩,只是詠別人的詩而已。

張山長叫了一聲:“莫秘書,還不過來為本總統準備筆和紙,本總統要寫詩了!”

自從給了莫小花一個名分,讓她當上了五夫人之后,這個莫小花明顯有一點偷懶了,這讓張山長很不滿意。

眾人心里都不解:詠詩而已,用不著筆紙記錄吧?

莫小花也是這樣想的,她根本不會相信一個以“大炮”自詡的男人會寫詩,能夠詠一句詩歌出來已經算不錯了。

莫小花不想從溫暖的車廂里走到冰天雪地之中,磨磨蹭蹭不肯下來。

這時,一個的美妙聲音在身后響起,“大總統要寫詩了!請允許我為您記錄可以嗎?”

張山長回過頭來,看到一個身穿軍大衣的美女軍醫,雖然軍帽裹住了她的耳朵和頭發,只露出一張紅撲撲的臉蛋和靈動的眼睛,但是也可以看出這是一位美女。

張山長于是大感興趣,吳祿貞這時介紹道:“這是我們集團軍的謝安妮醫生,從美國留學回來的!”

謝安妮向張山長行了一個禮,張山長回了禮,并且伸出手去跟謝安妮握了握手。

張山長說道:“謝安妮,我聽過你的名字,在朝鮮你立過功!”

謝安妮臉上有一些興奮,說道:“總統也記得我?”

張山長說道:“我記得任何一個為國家作出貢獻的人,特別是那些一直為國家默默奉獻的人!”

謝安妮聽了之后竟然非常感動,說道:“聽了總統這句話,我發覺我沒有后悔加入軍隊這個大家庭!”

謝安妮以前只是一個志愿者,從朝鮮回來之后,她發現自己在軍醫院呆了幾個月之后,已經跟這個社會格格不入了,最后她還正式是參加了軍隊,做了一名真正的軍醫。

見到有漂亮女人過來,莫小花記得她的責任了,她跑過來打斷張山長和謝安妮的對話,問道:“總統先生不是要詠詩嗎?”

張山長作出了一個要打的手勢,說道:“我說詠詩,那是本總統謙虛,你知道什么叫做謙虛嗎?像我這樣就是謙虛,今天在火車上的時候,我看到火車站外面的雪景,一時有感觸,心想,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這是何等的豪邁,而我們這一次所做的事業,又何嘗不是一件偉業!”

謝安妮直拍手掌,說道:“‘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好詞,光這幾句我就知道這首詞句一定非凡了,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聽下一句了。”

蔣百里和張孝準等人都是很有文學修養的人,聽了之后,都大贊。

只有莫小花一陣狐疑,張山長有多少斤兩,她一向很清楚,他也許對于機械方面有一些天賦,另外還會編一些小曲調,但是文學修養方面,簡直比她還差。

莫小花掏出筆記本寫下“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這幾個字,又問道,“還有呢,總統先生?”

張山長指著白雪茫茫的大地,詠道:“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穿越者都是抄襲和盜版者,從科學發明到文學著作到流行歌曲,無所不抄,張山長詠出這首詞,已經突破了他最后的底線,決意將抄襲和盜版進行到底了。

眾人就這么賞雪賞名句,時間很快就過,吳祿貞已經迫不及待地過來打斷他們的雅興了。

張山長看了一下手表,知道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不過他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吳祿貞他們找碴,于是漫不經心地說道:“吳司令,你看成大家都這么有興致,我剛剛詠出了一首詩詞,方震兄和閏農兄倆位還沒有作品呢?我們總得給他們一個機會顯示一下他們的才華吧?”

張孝準早被凍得流鼻涕了,連忙說道:“大總統,你這首《泌園春》一出,誰還敢在你面前出丑呀?我們還是散了,快點讓他們回去了,凍壞了戰士們可不好?”

坦克營的戰士們跑得不樂乎,根本不算冷,不過看到張孝準這個樣子,張山長不忍心讓他生病,于是說道:“好吧,可以回去了!閏農兄快點上車去吧,凍壞了你,我可真是百罪難贖了。”

坦克營啟動花費了一點時間,把吳祿貞和藍天蔚急得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好在還是有驚無險,十分鐘之后,全部都順利啟動。離開了現場。

當場檢驗過坦克營之后,張山長接著去視察了集團軍的醫院,這里是謝安妮負責的地方。

凍傷的治療是一項很復雜的科學,這個時侯,國外還沒有這方面的研究

原來歷史中的日本關東軍731部隊曾用各種方式殘忍地在戰俘身上進行凍傷實驗,目的是解決高寒地區作戰的凍傷治療問題。

他們把試驗者綁在零下30攝氏度以下的室外,光著手腳,一直凍到四肢僵硬,然后日本兵用木棍敲擊被凍的部位,直到發出清脆的聲音,然后拉進解凍室,分別采用冷水、溫水、開水進行解凍。

在二十一世紀,凍傷的治療的預防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理論和方法了,謝安妮來這里之前已經進行過半年的集中培訓,而且她得到了很多這方面的資料,她只要一一地去驗證就行了。

在集團軍醫院,謝安妮要帶著張山長參觀各個部門,不過張山長先推辭了,說道:“謝醫生,你還是先給我們檢查一下,看我們有沒有凍傷,還有就是,有沒有姜糖水?我想先喝一碗再說,省得感冒。”

謝安妮分別跟張山長和張孝準和蔣百里檢查了一遍,說道:“大總統沒有問題,蔣將軍也沒有問題,不過張將軍手腳有一點凍傷,暫時不適宜在室外活動!”

吳祿貞叫人送上每人一大碗姜糖水,張山長一口氣喝了下去,額頭冒出了一頭細汗。

謝安妮說道:“大總統如果怕感冒的話,最好打一針,保證你沒事!”

張山長擺手道:“算了,我還是相信姜糖水比較好用!”

軍醫院里面有不少的病人,大部分都是凍傷的。

張山長隨謝安妮看了一下,問了一些問題,同時對吳祿貞說道:“吳司令,看來你的士兵們對于凍傷的預防做得不夠呀?”

吳祿貞答道:“是,大總統,我會加緊督促他們,其實如果說嚴格要求按照我們的要求去做的話,是很少有凍傷的,不過,大總統也知道,我們的士兵都是好漢子,不怕流血犧牲,更加不怕凍。所以總會有一些粗心大意的傻大兵的。”

謝安妮說道:“預防凍傷部的來說要注意鍛煉身體、注意保暖、增加營養還要涂一些甘油之類的藥物。具體來說就要做到‘七勤’和‘六不要’。

‘七勤’即:勤進行耐寒鍛煉;勤準備防寒物品;烤換鞋襪、鞋墊,尤其是“汗腳”的更應注意;勤活動手足,揉搓額面;勤用熱水燙腳;勤互相督促;勤交流防凍經驗。

‘六不要’即:不要穿潮濕,過緊的鞋襪;不要長時間靜止不動;不要在無準備時單獨外出;不要赤手接觸溫度很低的金屬;不要用火烤,雪搓或冷水浸泡受凍部位;不要酗酒。”

張山長連忙夸獎謝安妮解說的詳細,吳祿貞又補充說道:“關于‘七勤’和‘六不要’,我們已經在連隊實施了,很快就會看到效果的!”

張山長雙說道:“謝醫生真是厲害,不愧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這樣吧,明天我們還要去西北集團軍視察,謝醫生也跟在我們一起去吧,我想請你指導一下西北集團軍的防凍工作。”

吳祿貞馬上說道:“不行,不行,謝醫生走了之后,誰來替換她的工作呢?”

張山長立刻有一點不高興了,他說道:“你不是說已經將‘七勤’和‘六不要’貫徹下去了嗎?除非你是在騙我?”

吳祿貞當然不敢承認,除非他不想做這個集團軍司令了。

張山長口氣緩和了下來說道:“當然,這要征得謝醫生的同意,謝醫生,如果說你愿意的話,晚上跟我說一聲,明天出發。”

張山長沒等謝安妮回答又問吳祿貞道:“吳司令,我有需要一個問題問你,如果在西伯利來,溫度很低,雪又大,而我們所有的機器都開不了,你怎么辦?”

吳祿貞道:“我們北方集團軍會克服各種困難的!”

張山長擺擺手,說道:“我不想聽到這些廢話,人的能力在大自然的面前是非常渺小的,人可以戰勝自然,但也要在充分準備的前提下才能夠真正地戰勝自然,光憑勇氣是不行的,你回去做一個計劃,明天早飯之前交給我。”

視察完醫院之后,已經天黑了,吳祿貞和藍天蔚陪送張山長,蔣百里和張孝準三人吃了晚飯,把這三個頂頭上司送到招待所之后,兩人連忙趕到集團軍指揮部,商量張山長給他們出的難題。

有一句話藍天蔚已經憋了很久了,這時候終于忍不住說道:“吳司令,張大總統明顯是因為你不讓謝安妮醫生跟他去新疆而故意為難我們,如果明天讓謝安妮跟他去的話,保證他不再記得這種事!”

吳祿貞搖搖頭,說道:“季豪兄,你不要把張大總統想得這么膚淺,他也許對謝安妮有意思,但是他向我們提出來的問題絕對不是故意為難我們,我們的確太依賴機動車了,坦克、裝甲車、汽車這些東西在惡劣的天氣下的確不太可靠,我們不能夠全指望它們!”

北方集團軍十萬余人,需要的車輛不計其數,后勤運輸用的是車輛,隊伍行進也是用車輛,如果說沒有車輛的話,的確是一個大麻煩。

藍天蔚仔細一想,也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西伯利亞天氣惡劣,萬一大雪封路,或者車輛不能用的時候,我們如何保持后勤的供給。我們的確要有一個替代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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