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異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作者:七色郎(連載中)

mk2257 2011-4-3 16:10: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8 96595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41
異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第331章 請叫我的名字

吳祿貞和藍天蔚召集了指揮部各個參謀、各師師長以及負責后勤的軍需官,連夜商議,群策群力做了一個關天在惡劣環境下的后勤保障方案,但是對于這個方案,吳祿貞自己都覺得不滿意。

可是張山長限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吳祿貞和藍天蔚只好硬著頭皮趕到張山長所在的招待所向張山長報到。

張山長一早起來,在招待所院子里跟警衛一起出了早操,之后回到宿舍洗涮干凈,準備到餐廳吃早餐,來到餐廳的門口,他已經看到蔣百里和張孝準以及莫小花已經在里面坐著邊吃邊等了。

張山長快步向門口走去,在餐廳門口,他碰到了謝安妮,謝安妮脫去了厚厚的軍大衣和長長的白大袿,穿著一身合體的女裝軍服,令張山長眼前一亮。

張山長主動地跟謝安妮打了一聲招呼,“謝醫生,早呀?來找我嗎?”

謝安妮大方地說道:“是的,大總統,您昨天不是叫我隨同您一起去新疆的西北集團軍檢查醫療工作嗎?”

張山長笑道:“你愿意?吳司令他肯放人嗎?”

謝安妮也笑道,“這是工作,我能夠說不嗎?其實我也很想和西北集團軍的同行們交流一下工作經驗,搭大總統的順風車剛好。”

謝安妮接著嘴角浮出一絲笑意,眼角有一些嫵媚,“吳司令他敢不放人嗎?如果他不放人,不知道大總統還會給他出什么難題哩?”

張山長故意輕聲咳了一下,說道:“連謝醫生也這樣誤會,看來我這個人要好好地檢討和反思一下了。”

謝安妮追問道:“難道大總統不是這個意思?”

張山長看了一眼謝安妮,見到她的眼神有一點緊張,但是在張山長望過去的瞬間又一閃而沒。

張山長說道:“我是這個意思,又不是這個意思,你明白嗎?”

謝安妮卻點頭說道:“我明白!”

連張山長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說什么,不過見謝安妮這么說,也就不再深究,于是問道:“謝醫生,吃過了早餐沒有?一起來吃吧。”

謝安妮點點頭,“我還沒有吃,正想打擾總統先生一頓!”

張山長微笑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后率先走進餐廳,謝安妮和他并肩而入。

集團軍的招待所的餐廳比一般的部隊飯堂好太多,這里還可以自己點餐,不過張山長的要求很簡單,只在要包子和小米粥就可以了。

謝安妮吃得比較精細,專挑那些精致的小點心來吃,從這方面看來她也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

謝安妮笑笑,解釋道:“我們的飯堂只有大包子,沒有這些點心供應,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了。”

張山長正在和蔣百里閉聊著,張孝準就笑著說道:“謝醫生,你就盡管放開地吃,別說這次是公費,就是大總統自己掏錢你也不要跟他客氣,他有的是錢。”

說著,吳祿貞和藍天蔚兩人也走了過來,向張山長等人一一問候了之后,就坐了下來,叫了早餐就大吃起來。

吳祿貞吃了一半就停下來,從身邊拿出一個文件袋,拿出幾張紙來,說道:“大總統,昨天您提出的問題,我們召集了參謀和各師師長、軍需官們研究了一晚上,我們想出了一些辦法,但是對不起,連我自己對于我們想出的辦法都不太滿意,所以懇求大總統多給我們多一點時間,我們一定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張山長停下手中不斷向口中送食的調羹,虎著臉問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提出這個問題是故意為難你們?”

吳祿貞和藍天蔚兩人馬上丟下手中的東西,站起來立正,吳祿貞說道:“絕對不是,大總統,相反,我們都非常重視這個問題,這關系到戰爭的成敗,關系到北方集團軍十幾萬將士的生命,我們真的非常重視。”

聽了吳祿貞的回答,張山長臉才松了一點,招手讓他們坐下,問道:“你們想到了什么樣法,跟我們說說,讓兩位總參謀長參詳一下。”

吳祿貞打開文件,說道:“在低溫嚴寒,大雪斷絕道路、汽車不能使用的情況之下,就如何保障軍隊的后勤供應,我們擬定了這樣的幾個方法。

首先是使用蒙古馬,蒙古馬身軀粗壯,四肢堅實有力,體質粗糙結實,易飼養,生命力極強,能夠在艱苦惡劣的條件下生存。8小時可走60公里左右路程。最重要性的是它耐勞,不畏寒冷,可以在零下四十度的條件之下生存。”

張山長點點頭,說道:“至于蒙古馬能不能夠適合西伯利亞的嚴寒天氣,有待論證,而且十萬大軍的給養靠馬匹來運送,這也不太靠譜,不過也可以算你們一個,再說下去,除了蒙古馬之外,還有什么方法?”

吳祿貞繼續說道:“當然,十萬大軍全靠馬匹也不行,所以我們要同時采用其它方法,比如用飛艇,飛艇載重量大,國內已經可以建造出載重超過三十噸的大型飛艇,飛艇除了載重量大之外,還可以在惡劣的天氣條件之下照舊飛行,只要風速不超過30節。”

張山長點點頭:“中國建造的飛艇的確可行,安全也有保障,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受天氣的影響,別忘了它也是機器,它也要發動機推動,不過作為補充,也算你們一個吧。”

吳祿貞還說了其它的一些措施,最后總結說道:“雖然想出了一些辦法,但是這些辦法其實都存在不確定的因素!我想請大總統多給一點時間,讓我們去完善。”

張山長說道:“你們漏了一個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人民的力量,中國什么最多?人最多!只要發動群眾,什么困難解決不了?這一次我們進行的是國戰,更加要發動人民群眾,只有人民群眾廣泛的支持,我們才能克服這方面的困難!”

吳祿貞雖然都是正規軍校畢業,但是對于這些人民運動卻不怎么理解這了是舊式軍人普遍存在的偏見,認為打仗只是軍隊的事情,不像張山長那樣,在人民運動思想的熏陶下長大,在那個世界,動不動就要動員人民群眾,人民群眾永遠是國家取之不盡的源泉。

謝安妮說道:“我聽說,在西伯利亞有一種狗拉雪撬,用伯利亞雪橇犬拉動,我想這也許用得上!”

張山長拍手道,“謝醫生博學多聞,不錯,那里的人都是用西伯利亞雪橇犬拉雪撬的,這也是一種辦法,你們去到西伯利亞之后,要大量收集這種伯利亞雪橇犬。”

吳祿貞掏出筆來記下。

張山長又說道:“你看,這就是發動群眾的好處,這不又給你們想出了一個極佳的辦法了?”

謝安妮笑笑,說道:“單單靠狗拉是拉不了多少東西的,還是要往機械方面多想功夫。”

蔣百里和張孝準一直沒有參與討論,這里張孝準說話了,“好了,大總統,不要再為難吳司令了,這些本來是我們總參謀部和總后勤部要考慮的事情,讓吳司令考慮一下是好,但是指望他們全部解決也不太現實。”

吳祿貞說道:“不是的,大總統并不是為難我們,說實在話,如果后勤的問題不解決,我睡覺都不安寧。”

張孝準說道:“其實總參謀部和總后勤部都有考慮,只是還沒到時候向你們公布罷了,等你們收復外蒙古的時候,這些準備工作也差不多做好了。

除了你們剛剛說的幾種方法之外,總后勤部還專門要求科研部門研發了一種雪地車,這種雪地車自重輕、體積小,載重量大,不受地型的限制,是一種在雪地、山地、沼澤地、水淹地、泥濘地或沙漠地執行任務的履帶式后勤保障車輛。

除此之外,戰爭進行的時候,國家還會在邊界地區招募最少五十萬,甚至一百萬、二百萬、上千萬的民工支援前線作戰,除此之外,國家還會組織一支寵大的修路大軍,保證軍隊打到哪里,鐵路和公路就修到哪里。”

蔣百里這時才笑笑,說道:“總之,國家對于收回滿清以來被俄國侵占的土地的決心是非常大的,這是一次國戰,不會讓你們北方集團軍孤軍奮戰的,不過大總統給你們這樣的一個難題,也不是故意為難你們,大總統只是想通過這件事提醒你們,在西伯利亞,惡劣的條件是我們另外一個重要的敵人,一點也不能夠掉以輕心,只有戰勝了惡劣的天氣,我們才可能取得勝利!”

張孝準說道:“雖然說總后勤部已經做了安排,但是戰場上的事情千變萬化,意料之外的事情時時有發生,現在做的那些措施到時不一定有效,物資和人員給了你們,還要你們去調配,怎么利用這些資源,還要軍隊的指揮官隨機應變!”

莫小花和謝安妮兩人都分別望了張山長一眼,臉上似笑非笑。張山長卻絲毫沒有覺察什么,嚴肅地說道:“吳司令,你們完善一下你們的方案,盡快上報到總參謀部和總后勤部,并且在收復外蒙古的時候多演練一下,早發現問題早解決,爭取在西伯利來不要在這方面出現任何問題!”

張山長又轉而對蔣百里和張孝準說道:“方震、閏農兄,現在我以總統的身份要求總參謀部抓緊一下,跟總后勤部多溝通,這是一件大事情,我希望引起總參謀部、總后勤部、各軍區、各個集團軍和各有關部隊甚至每一個士兵的高度重視,重視重視又再重視,這關系到上百萬軍隊的生死問題,絕對不能夠掉以輕心,有問題提前想辦法解決!”

張山長他們吃過早餐就要趕往火車站上車去新疆的迪化,但是,張山長又不喜歡別人接接送送這么麻煩,所以就把吳祿貞和藍天蔚趕了回去,不讓他送車了。

吳祿貞和藍天蔚告辭出來,吳祿貞就問道:“季豪兄,你現在還覺得大總統是故意為難我們,其實就是為了謝安妮嗎?”

藍天蔚說道:“就算是又如何,他是大總統,他有這個權利,何況他了不全是為了一個女人,經過這一次為難,起碼讓我們的指揮員更加重視西伯利來的嚴寒天氣,準備工作做得更加充足。”

“同時,這也讓我們感到戰爭的艱巨和殘酷,這幾乎傾盡國力的一戰,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能夠讓我趕上,我等可以死而眠目了!”吳祿貞說道。

北方集團軍在半個月之后就要發起收復外蒙古的戰斗,按照往年的天氣變化,那時天氣將會有所回暖,不過現在,吳祿貞倒是希望這場大雪就這么一直持續下去,到時候軍隊就可以事先適應一下在西伯利來嚴寒天氣條件下的戰斗了。

去新疆的迪化起碼要兩天兩夜,不過在火車上多了一位美女,讓張山長情緒大漲,跟謝安妮很聊得來,這讓莫小花感到了威脅,怕回去不好給她小姐莫如蘭交代,也恢復了丫環和秘書的身份,做事積極起來。

謝安妮是學醫的,她對于文學上的興趣不大,除了跟張山長聊了一下昨天的那一首《沁園春.雪》之外,不會像其它人一樣,纏著張山長詠詩,這很對張山長的胃口,張山長什么都不怕,就怕跟別人談論詩詞,因為他也許可以抄襲一兩首后世偉人的詩詞,可是一跟人談論就會露陷,這很尷尬的。

謝安妮還有另外一個嗜好,就是喜歡唱歌,從《女兵謠》到國際歌》到《軍港之夜》、《團結就是力量》這些歌都唱得滾瓜爛熟了,可是張山長這幾年再沒有新歌流傳出來,現在謝安妮見到了張山長,如何會放過這個機會,于是就用話套張山長,讓他再編一些歌曲,給部隊的官兵唱一下。

好在謝安妮有一個吳小雅是她跟張山長相同的朋友,在火車的酒吧臺上,張山長、莫小花和謝安妮坐在吧臺邊,各自拿著一個高腳酒杯,不過張山長的杯里裝的是紅酒,而莫小花和謝安妮酒杯里面的是果汁。

謝安妮帶著有一點遺憾的口氣說道:“吳小雅和林小虎今年結婚了,他們給我寄來了請柬,可是我卻沒有時間去給他們祝賀!”

謝安妮又說起了她跟吳小雅和林小虎在朝鮮相識的經過,心里很是感慨。

張山長搖晃著酒杯里面的紅酒,靜靜地聽著,他的這種專注和尊重博得了謝安妮的好感。她看向他的眼光也變得更加柔和,就像張山長酒杯里面的紅酒。

謝安妮說道:“說起來,總統先生還欠我幾首歌曲呢?”

張山長大感興趣,說道:“說說看,為什么我會欠你幾首歌曲?”

謝安妮說道:“吳小雅說大總統曾經號稱自己是‘情歌王子’,他肚子里的好歌一蘿一蘿的,十天十夜都唱不完!而林小虎又拍心口保證會請大總統寫幾首歌寄給我的,可是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了,不僅林小虎沒有將歌曲交給我,也不見大總統有新歌流傳出來。你說是不是欠我幾首歌?”

張山長拍拍腦袋,說道:“好像小虎曾經打過電報來跟我說過這件事,不過由于我太忙所以忘記了,說實在的,我這兩年來實在太忙了,忙得哼一首歌的時間也沒有了。”

莫小花在一旁暗笑,少爺怎么會忙?再忙也不會連泡妞都沒有時間,要是知道這些歌曲是送給美女的,早就寫好了,不過少爺好像很久沒有唱歌了,現在他還是不是當初的情歌王子呢?莫小花也很想知道。因為當初她把自己給了他,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會唱幾首迷人的歌曲。

莫小花的眼睛了出現了一些迷霧,把她的回憶帶到了幾年前。

直到幾聲悠揚的琴聲響起,才把她從回憶中叫醒過來。

張山長坐在吧臺下面的一個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把木吉他,而謝安妮坐在他的對面,神情貫注地望著他,張山長手中拔動了幾下,幾個悅耳的音符就飛進莫小花的耳膜,讓她心里產生了震動。

張山長調著吉他的音調,說道:“沒想到謝醫生還隨身帶著這種木吉他!”

謝安妮專注于張山長撫摸在琴弦上的修長的手指,這種感覺就好像撫摸在她的臉上似的,讓她心里產生了一陣漪漣。

謝安妮說道:“我非常喜歡音樂,這把吉他是我在美國的時候讓人訂做的,我很喜歡它,一直隨身帶著。”

張山長調試好了之后,低頭想了一下,道:“唱一首什么歌好呢?”

莫小花這時也在張山長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托著下巴像一個乖乖小學生,她說道:“只要是少爺唱的歌,一定非常好聽。”

張山長笑笑,在這個時代,他還是有這個自信的,而且他的吉他彈得也不錯,上大學的時候是他唯一感興趣的課外活動,還專門上過培訓班。

張山長拔動了一串美妙的音符,然后停下來,說道:“這首歌叫做《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在唱這首歌之前,我要先對這首歌的原作者表示敬意!”

接著張山長就唱起了這首《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很久之后,當吉他優美的音符伴著一陣稍微顯得憂傷歌喉隨著火車咔嚓的聲音漸漸遠去的時候,整個車廂里還是一片寂靜。

這一節車廂的左右出入口,很多服務員在在門口呆立著,似乎還在回味這首優美的歌曲。

張山長收起木吉他,對沉浸在優美旋律之中的謝安妮說道:“謝醫生,木吉他還給你。”

謝安妮接過木吉他,說道:“請你叫我安妮,好嗎?”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42
正文第332章編個曲兒唱一番

“安妮?”張山長不假思索問了一句,在這個時代,女人家的名字好像是不能夠隨便叫的,除非這兩人之間有很親密關系。閨中密友或者情侶。

謝安妮應了一聲:“嗯!”

然后走到吧臺上,拿起筆和紙來,將剛才張山長唱的那首《花兒為什么這樣紅》默寫下來,由于她剛才非常專注,謝安妮雖然只聽過一遍但卻記得大半,剩下的由張山長幫忙把它填完。

謝安妮馬上彈唱起來,不過她的歌喉要比張山長好的多,而且對于歌曲領悟更加強,因此她的演繹更加出色,她的歌聲讓人非常感動,張山長聽了也是暗暗慚愧。

只有像她這樣一直為國家默默做出奉獻的人,才會對這首歌產生不一樣的共鳴。

就連莫小花都失去了戒心,在那里纏著謝安妮教會她唱。

張山長只好悄悄地溜出來,在緊接著的另外一個車廂里,蔣百里對著他微笑道:“大總統,恐怕你又要請一個音樂女秘書,來替你管理你的音樂事業了,以你的音樂才華,絕對可以在大上海開一間頂級的歌舞廳,保證客似云來,大賺一筆,如果大總統真的要干的話,請預留我一分,我要入股!”

蔣百里說的是玩笑,張山長尷尬地笑說,“方震兄,別開玩笑了,我從今以后再也不請女秘書了,最多請顧問,至于說歌舞廳的事情,你是很有眼光,但是太保守,我們不僅要開歌舞廳,還要拍電影,還要是彩色有聲的電影,出唱片,拍廣告。娛樂業可真是有搞頭呀,保證賺得盆滿缽滿,到時預你一份。”

蔣百里玩笑道:“不過我看我們的謝醫生可能不太愿意離開部隊去做你的那個娛樂公司的經理哦!”

張山長求饒道:“好了,方震兄,別再取笑我了,閏農呢?”

“他呀,聽了你們唱的歌之后,說眼睛進了砂子,回房休息去了。”

“有砂子嗎,這么就到了砂漠?”張山長不解地問道。

兩天之后,張山長的專列到達了迪化,在迪化新建成的火車站,迎接張山長的有西北集團軍的司令張哲培,以及另外一個“大炮”級的重要人物:鐵道部的孫副部長。

孫副部長雖然現在只是一個鐵道副部長,但是好歹也是做過同盟會的會長、臨時大總統的人物,雖然現在的同盟會已經分離崩析,但是在民間的影響力還在。

但是經過那一次刺殺事件之后,張山長已經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同盟會的人再次崛起的了,在各個方面,執政的民族進步黨有意無意地打壓他們。

現在民族進步黨已經穩固了江山,而最大的反對黨國大黨又經過整理,將那些不安份的原同盟會員清理出去,目前,同盟會員已經成了無黨派人士,再也無法對張山長的民族進步黨構成威脅了。

不過,張山長對于這些有野心的革命黨人是從來不會掉以輕心的。

他們是天生的革命家,革命不止戰斗不休是他們的寫照,別看孫副部長現在甘心做一個修路工,但是底下也有很多小動作,企圖東山再起,張山長對于他們的監視,也從來沒有放松過。

孫副部長在新疆這個苦地方呆了幾年,人變得消瘦了。但是顯得更加精明能干,這讓張山長暗暗生出警惕,這種人有精力一定會給他制造麻煩出來,暗中決定回去之后,要讓錢不貴給他們制造一點麻煩,讓他疲于應付沒有心思搞那些陰謀詭計。

張山長握住孫部長的手時,心里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激動。

自從他在刺殺張山長的一案中做出錯誤的決定之后,在這個世界,他基本已經退出歷史上的舞臺,現在只是在發揮余熱罷了。

張山長還是很給他面子,下車之后,首先跟他握手。

孫副部長握住張山長的手說道:“歡迎大總統光臨新疆,大總統的火車是我們這一條鐵路建成以來的第一趟列車!”

“是嗎?”張山長知道他這一趟火車是新疆鐵路的第一趟列車,這個他沒有懷疑,他不解的是孫副部長為什么說是“我們的鐵路”,好像不是他的鐵路吧?雖然是他組織修建的,但是鐵路權他應該沒有,這條鐵路是股份制集資修建的,他張山長持有的股份也不多,一向貧窮到處向人借錢花費的孫副部長更加不用說了。

張山長跟孫副部長喧嘩幾句之后,就把已經成為過去式的副部長忽略了過去。

“應該是我們的鐵路吧,關他什么事?他只不過修路工而已!”張山長嘀咕著。

他來這里見的主要是西北集團軍的張哲培,張哲培是最早跟張山長的人,是張山長嫡系之中的嫡系。

張哲培做事非常平穩,張山長對他非常放心,并沒有象對吳祿貞那樣特別去刁難他。

張哲培原先擔任是北京軍區的司令員,后面成立了西北集團軍,他才派到新疆的,最早到新疆、解放新疆的軍隊是當初經過整編的山西新軍混成旅,不過現在這些人大都已經退役,在新疆每人分了一百畝地,落戶新疆成了屯墾兵了。

張山長參照后世新疆建設后團的模式,在向新疆大量地移民,不過與后世不同的是,移民以家庭為單位,采用軍事管理,家中壯丁成為預備役人員,定期參加軍事基地訓練。

三年來已經從人口密集缺少田地的中原貧困山區移民了幾百萬人,在新疆開墾土地,鞏固了新疆的統治。

現在這些移民已經初步見到成果。

相對于軍事,張山長更加看重移民和當地牧民的安撫工作,這也是張山長來到新疆的主要目的之一。

迪化的雪沒有歸綏那么大,氣溫也沒有歸綏那么低,但是也有零下二十幾度。

而且,到達迪化的第二天,天氣也開始放晴,氣溫回升,到第四天的時候,氣溫已經回升到零度以上。

接下來,張山長把軍事的檢查工作交給蔣百里和張孝準去做,自己親自駕駛了一輛越野吉普車,帶著莫小花和警衛出了迪化的軍營,準備親自去墾區視察一下。

車開到軍營門口,剛好看到謝安妮,張山長停下車來,探出頭去叫道:“安妮,我們去墾區去采風,一起去吧,帶上你的吉他,快點,我們等你!”

這還是張山長第一次稱呼謝安妮為安妮,雖然在火車上謝安妮要求他稱呼自己的名字,但是張山長一直以謝醫生稱呼她。

謝安妮聽了,馬上雀躍起來,她一邊向宿舍跑去一邊叫道:“等一下我,很快的!”

莫小花坐在張山長的旁邊的副駕駛位,帶著一點酸溜溜的口味說道:“安妮,安妮,叫得好親熱呀。”

張山長說道:“別這樣,小花!安妮只是一個美國人的名字,美國人跟我們不同,他們特別喜歡別人稱呼他們的名字,在美國的兒子女兒都習慣叫他們的父母親的名字,何況朋友之間。我和安妮都是從美國回來的,都習慣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莫小花撇嘴說道:“你們兩個眉來眼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何必狡辯!”

“別這樣,小花,這很正常,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莫小花嘀咕道:“以前我不是五夫人,現在我是了,我可不想再變成六夫人、七夫人、八夫人什么的。”

張山長聞言哈哈大笑道:“原來這段時間跟我漚氣,就是為了這個呀,你放心,我在這里向你保證,無論發生了什么事,我保證你永遠都是五夫人,絕對不會掉到第六第七以后去,你放心吧!”

莫小花立刻笑靨頓開,說道:“你要說話算數哦!”

張山長捏了一下莫小花的小鼻子,說道:“當然算數,因為你是我最可愛的小花,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呀!我們倆的交情是別人不能比的,因為我們是最佳搭擋,有美女一齊上。”

張山長伸出手掌出來與莫小花對了一掌,讓莫小花徹底去掉心病,很快恢復了她原先的活躍性格。

謝安妮很快跑了出來,帶著她的木吉他而且還有藥箱,真是一個敬業的醫生,出去游玩都不會忘記人民群眾的疾苦。

“我聽說,這里的牧民治病非常困難,如果遇上有需要的話,順便給他們治一下病。”謝安妮上來,坐在汽車的后座上解釋道。

張山長說道:“沒事,我們都很佩服你,安妮,你是一個好女孩!”說著一踩油門,汽車向前一沖,沖出軍營的門口,前后幾輛載滿警衛的汽車也急忙向前竄了出去。

張山長的車隊出了迪化城來到郊外,行進在公路上,公路上布滿了冰雪,由于汽車裝備了防滑鏈,并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

公路邊無垠的平原上到處都是墾區,一戶挨著一戶的田地。這些田地都地冰雪的覆蓋之下,但是還可以清楚地看到一行一行的田垅。

在一個曬谷坪上,有一隊民兵正在集訓,看到車隊經過,向還車隊揮手致意!

莫小花的興致很高,哇哇大叫道:“這里風景真好,少爺要不要編一個曲兒歌唱一番!”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43
正文第333章感人故事

張山長苦笑,真把我當成一個編曲賣唱的了?要編也要讓本少爺在記憶中搜索一下,看看哪首曲子適合才行。

車隊再向前駛了一段距離,兩邊又是一番景象。

公路從一座巨大的葡萄園區內穿過,兩邊都是一大片葡萄樹。

車隊已進入吐魯番地區,著名的葡萄種植區。

張山長忽然把吉普車停了下來,并倒后了十幾米,然后從車下跳了下來。

在路邊的一棵葡萄樹的木質部已經開始發出一點點的綠芽,在冰天雪地之中,周圍的葡萄樹還是一片寂靜,這一棵已經發綠的葡萄樹表現得非常搶眼。

張山長靠近前去,看到這棵葡萄樹顯然得到了精心的照顧,樹根的用稻草蓋住并且蒙上了一層棉布。

莫小花和謝安妮一同下車也來到這棵葡萄樹旁邊,謝安妮說道:“看到葡萄樹發出的新芽,盡管現在還是冰天雪地,但是我覺得春天已經來到我們中間了。”

莫小花點頭,說道:“是的,春天來了,我覺得心里很溫暖!”

張山長卻說道:“也許不關春天的事,這棵葡萄樹是被特別照顧的,所以才這么早就發芽了,期間一定有一段非常感人的故事!”

莫小花一聽張山長這么說,立刻招手叫了一名警衛過來,吩咐了幾句,這名警衛便向外跑開了。

不一會兒,警衛帶著一個維族老人和一位新疆本地打扮的少女走了過來,跟張山長行了禮,莫小花就問道:“請問老人家,為什么這棵葡萄樹長得這么好,現在就開始發新芽了呢?”

老人叫做買買提,是這個葡萄園的管理員,這個少女是他的女兒,據買買提所說,這棵葡萄是他的女婿在參軍前種下的,他女兒非常愛護這棵葡萄樹,經常給它澆水除草施肥,下雪時還用棉布把它蓋住,不讓冰雪侵蝕,等雪停了又把棉布拿走,讓它接受陽光的照耀。

謝安妮則拉住少女的手,問她叫什么名字,并且問了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在哪里當兵?維族少女落落大方地一一回答了。

莫小花又回到車上,拿出了一些禮物送給少女,然后就讓他們走了。

謝安妮回到張山長的身邊,感嘆地說道:“原來這棵葡萄樹真的有一段感人的故事,少女叫做阿娜爾罕,和她的心上人克里木一樣是這個葡萄園的工人,兩年前,克里木參加了國防軍,臨走前種下了一棵葡萄苗,說只要這棵葡萄苗長大成樹、結下了果實,他就回來看阿娜爾罕,并迎娶她,所以阿娜爾罕兩年來非常細心地照料這棵葡萄樹,希望它早日結果,讓心上人早日回來。”

張山長詫異地說道:“阿娜爾罕?克里木?”

謝安妮說道:“‘阿娜爾’在維語中意為‘石榴’,石榴是新疆人民十分喜愛的植物,在新疆各地廣泛種植,而且新疆人也很喜歡用石榴圖案作日常裝飾。新疆少女的名字常常以石榴為名,寓意美麗窈窕、心靈純潔。‘阿娜爾罕’的意思即為‘石榴姑娘’的意思,這個名字在新疆非常普遍,很多新疆少女都用這個名字,而克里木也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名字。”

張山長說道:“原來如此!其實我也被他們真摯的愛情所感動!”說著張山長回到車旁邊,從后座拿起謝安妮的木吉他,拔了幾個音調。

之后,張山長說道:“下面這首歌叫做《吐魯番的葡萄熟了》,獻給阿娜爾罕和克里木,祝愿他們幸福!”

“克里木參軍去到邊哨

臨行時種下了一棵葡萄

果園的姑娘哦阿娜爾罕喲

精心培育這綠色的小苗

啊!引來了雪水把它澆灌

搭起那藤架讓陽光照耀

葡萄根兒扎根在沃土

長長蔓兒在心頭纏繞

………………”

張山長仿照的是刀郎的唱法,雖然他的歌喉差刀郎很遠,但是在這一刻,他的歌聲的感染力并不比刀郎差多少,特別是親耳聽到阿娜爾罕和克里木的故事、并深深為之感動的莫小花和謝安妮,她們聽著張山長的歌聲,聽著聽著甚至為之感動得落淚。

不僅是莫小花和謝安妮,就是在不遠處的買買提和阿娜爾罕聽了也感動的熱淚盈眶,等張山長要坐車走的時候,阿娜爾罕才趕到警衛的汽車下面,對警衛戰士問道:“請問兄弟,那位唱歌的貴人是誰?請你告訴我他的名字,我和克里木要將他當作真神一樣崇拜!”

警衛看了阿娜爾罕一眼,說道:“看在你的克里木也是國防軍兄弟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他是我們國家偉大的領袖、民族的舵手、國家的領航人:張山長大總統!”

直到車隊遠去,阿娜爾罕還呆在當地。

在車上,莫小巷花和謝安妮都不停地唱著這首新歌,這首歌是非常煽情的,莫小巷花和謝安妮越唱越投入,越唱越感動。

中午的時候,車隊進入一個軍墾農場,這里同時是新疆移民開墾的總指揮部,張山長來這里主要來看望兩個人,一個是劉廣仁,另一個就是林鐵猴。

劉廣仁是民族進步黨常委、政務院總理程同先的親外甥,他本身也是民族進步黨的資深黨員之一,又是很早就跟張山長的老功臣,像他這樣資歷的人,現在大都已經當上了大官了,不過劉廣仁覺得自己還太過年輕,不適合當這么大的官員,所以一直留在基層工作,從最初的農村改革工作隊到了現在負責新疆軍墾和移民工作,他一直奮斗在基層第一線。

這種工作扎實肯在基層吃苦的年輕人,全國沒有幾個,所以張山長到了新疆,一定要來看看他,鼓勵鼓勵他。

林鐵猴的最大愿望就是干上一任縣官,張山長雖然答應過他,但是沒有兌現,因為后來政策發生了變化,縣長要通過競選才能夠擔任,他做為大總統也無能為力。

自從林鐵猴競選沂水縣的縣長失敗之后,就改變了心態,決心從基層干起,跟著劉廣仁一起在新疆從事軍墾和移民的工作已經有三年多了。

農村改革工作隊一向都有武裝保護的,在新疆的工作隊也一樣,劉廣仁的工作隊全部采用軍事管理,手下有一個團的兵力。在新疆,他們這點兵力已經可以橫行無阻了,再加上本地駐軍的支持,軍墾和移民才得以順利地實施下去。

幾年不見,劉廣仁整個變得非常老成了,完全找不到當初那個毛燥的年輕人的印記了。

林鐵猴也一樣,看來歲月和閱歷還真是改造人的一付良劑。

張山長簡單地吃過午飯之后,劉廣仁和林鐵猴就帶著他走訪了附近的幾家移民家庭,查看了他們的生產的情況,總體來說還是滿意的。

這些移民都是來自黃土高坡地區的農民,勤勞樸實,只要有足夠的土地讓他們耕種,他們就會為社會創造巨大的財富。

接著,張山長又來到一戶移民家庭前,林鐵猴上前敲門之后,一個老婦開了門,見到林鐵猴就說道:“哎呀,是林隊長和劉隊長呀,快快里邊請!”

劉廣仁介紹道:“這位是姜大媽,去年移民來到這里,一家七口人,兩老、三個兒子兩個閨女,每人分了五十畝地總共三百地五十畝,今年剛剛蓋的新房子!”

姜大媽插口說道:“兩個小的上學去了,三個大的都去參加民兵訓練去了,老頭子在家閑不著,去地里干活去了。”

張山長隨口問道:“姜大媽,家里的地都種一些什么呀?”

姜大媽鄉土口音重,但是說話又快,一連串地說道:“都種小麥,去年收入很多,國家又不用上稅,一年種的兩年三年都吃不完,今年準備種一些棉花,多做幾件棉衣!”

張山長聽了,真是哭笑不得,敢情還是處于自給自足有狀態呀,連棉衣都準備自己做。

劉廣仁也笑著解釋道:“今年的小麥和棉花的價格都不錯,別的家庭都種一半小麥種一半棉花,可是姜家卻不這樣,全部種小麥,豐收后也不肯賣,寧愿堆在家里自己慢慢吃。”

張山長呵呵笑道:“這叫做‘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姜大媽,我說的對不對?”

姜大媽大有知己之感,她嘮叨道:“這個大兄弟一定是餓過肚皮的人,這句話我愛聽,記得以前的日子,一年到頭沒有吃過一頓飽的,餓怕了,只要倉里有糧食,心里才能舒坦。”

張山長笑笑,對著劉廣仁說道:“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自然會改變的!”

姜大媽又嘮叨上了,說道:“這都全靠大總統的福氣,給了我們這么好的政策,給了我們一家這么多地,以前我們村的大地主也沒有我們這么多地呀,還連成一片的,做起事情來方便,我整天叫我的三兒子,要他們好好去民兵訓練,將來好報答大總統…”

張山長打斷了姜大媽嘮叨,問道:“姜大媽,你的三個兒子都娶了媳婦了嗎?”

姜大媽立刻一臉愁苦,說道:“在老家,沒田沒地沒有房子,娶不起,在這里有田有地有房子了,可是沒有姑娘家,還是娶不起呀!”

劉廣仁解釋道:“主要是軍墾的人太多,一般移民家庭一家子一家子來的,有男有女,可是軍墾都是一些光棍漢,而國家對于軍人又比較照顧,一般的姑娘都喜歡嫁那些軍人,所以移民家庭的婚配難免出現了一點男女比例失調的尷尬!”

張山長大手一揮說道:“這算什么樣困難!朝鮮、日本,南洋有的是女人,再不行,北望俄國,那里的女人體形壯碩,屁股大好生養,要多少有多少。”

姜大媽豎起耳朵一聽,立刻搶過來問道:“大兄弟,這是不是真正的?”

張山長信誓旦旦地說道:“當然是真的,不過可能會要用錢,就一頭牛一個,姜大媽,你看怎么樣?”

姜大媽一拍大手,說道:“中!就這么定了,一頭牛一個,這里的牛不比咱們老家,老便宜了,等一下就讓咱家老頭子挑幾擔麥子賣了,換幾頭牛回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44
正文第334章草原游吟詩人

劉廣仁和林鐵猴算是國家的開荒牛了,之前負責農村社會改革,農村社會改革完成之后,又負責移民和軍墾工作。

他們一直工作在第一線,知道婚配問題一向都是移民和軍墾最大的問題之一。

劉廣仁說道:“如果能夠解決軍墾的婚配問題,軍墾工作就會更加順利,進展也會更快。”

張山長笑道:“這只是暫時的困難而已,等他們在這時扎下根,生活富裕之后,自然有姑娘家嫁過來。

但是現在只能暫時用強制的方法,從朝鮮、日本調運一批女人過來,這兩個地方的女人吃苦耐勞,跟中國人差不多,他們應該可以接受的。”

張山長繼續說道:“日本的鹿兒島上不是有五百萬災民嗎?從中怎么也可以篩選出幾十萬適齡的女青年吧,隨便給她們家里的幾斤米,就可以把她們拐來!”

只要張大總統開了口,手下的人就是硬搶也會將她們搶來,劉廣仁聽了張山長的保證,放心了不少。

林鐵猴問道:“大總統,這些女人什么時候可以過來,我要向那些光棍們透露一點風聲,這有助于提高他們工作的積極性!”

張山長笑道:“很快,不過鐵猴,你不會也想討一個日本女人吧?”

劉廣仁代林鐵猴說道:“鐵猴的媳婦也是工作隊的一員,他們在去年結的婚,現在住在一起,就是給鐵猴十個膽,他也不敢往家里領呀?”

林鐵猴尷尬地一笑,說道:“結婚的時候沒有大肆慶祝,所以沒有給少爺發請貼。”

張山長拍了拍林鐵猴的肩膀說道:“沒關系,等一下我會把賀禮補上的,總之,我永遠把你們當作自己的兄弟!”

張山長轉身向劉廣仁問道:“你呢?廣仁,要不要我吩咐一下,專門給你留一個漂亮的日本女人?”

這次輪到林鐵猴笑道:“廣仁的心上人不在這里,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哦。”

劉廣仁連連搖搖頭,“靜嫻在北京上大學,我跟她是共過患難的,我們一起從濟南來到山西,又從山西來到新疆,在山西進行農村社會改革的時候,有一次我們遇到一股土匪,她曾經奮不顧身地為我擋了一粒子彈,自己受了重任,從此之后,我就發誓終身不會負她,所以,請大總統和鐵猴不要再說這方面的話了!”

張山長有一點羨慕劉廣仁能夠得到一段刻骨銘、矢志不渝的愛情,而他自己,雖然有這么多個老婆,可她們愛他勝卻他愛她們一千倍,有時候,他最多只能說是負一個男人應該負的責任。

張山長和林鐵猴都向劉廣仁說了一句對不起。

從姜家出來,天色已經不早了,太陽下斜,劉廣仁建議回去,張山長也點點頭,他這次的目的主要是來看望一下林鐵猴和劉廣仁,至于移民和軍墾的事,都急不來,只要國家長期堅持這個政策就行了,很多問題都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解決的。

這一次,張山長并沒有開車,他和劉廣仁,林鐵猴還有一眾警衛都是騎馬。

張山長和劉廣仁、林鐵猴帶領一幫警衛騎著馬回軍墾區,就在軍墾區的外面,張山長看到了出去給牧民治病的謝安妮和莫小花、以及保護她們的警衛。

莫小花見到了張山長就連忙催馬趕過來,見到張山長安然無恙才放下揪了一下午的心。

陪同謝安妮一起的還有另外一位維族少女,劉廣仁一看就認了出來,他對張山長道:“這個維族女孩叫做阿瓦古麗,是艾合買提的女兒,艾合買提是古城子最富有的‘老爺’,甚至在整個巴里坤草原都是最有勢力的,常常暗中與我們作對。”

林鐵猴也說道:“按照國家的政策,為了使牧民穩定下來,便于管理,我們要把草原分配到每一家一戶,以后每家每戶只能夠固定在自己家的草場上放牧,這是一件可持續發展、利國利民的政策,可是這個艾合買提,串通本地的牧民抵制這個政策。”

張山長笑笑,安慰說道:“這是預料中的事情,我們大量地移民,一定會遭到了本地人的反對,他們才不管是對是錯呢,這是很自然的事,別急,慢慢來。”

劉廣仁補充說道:“民族工作就是這么麻煩的了,好在我們軍事力量雄厚,艾合買提只敢暗中給我們使絆子,明面上還是很支持我們的工作,不過請總統放心,日久見人心,我想總有一天當地老百姓會理解我們的苦心的。”

張山長點點頭,民族工作一向是非常敏感的,處理不好的話,會造成民族矛盾,給新疆造成禍亂的根源。

謝安妮也帶著阿瓦古麗一起向張山長這邊催馬過來。

劉廣仁說道:“大總統,這個阿瓦古麗非常刁蠻任性,目中無人,我看還是避一避,不見她為妙。”

張山長擺擺手,笑道:“我們這么多警衛,就算她是鐵扇公主,她也得乖乖的聽話!”

阿瓦古麗臉上披著一層輕紗,一雙眼睛湛藍清轍,面容姣好,一頭黑色的波浪長發,身材勻稱,雖然騎在馬上,但也大至可以看出身高在一米七以上。

謝安妮向阿瓦古麗介紹張山長道:“這位是張先生,他是《花兒為什么這么紅》和《吐魯番的葡萄熟了》的作者,張先生,這位是阿瓦古麗!”

謝安妮接著說道:“阿瓦古麗也是一位醫生,我們在牧民的家里遇到,大家一見如故,阿瓦古麗說想見一見你,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地帶她來了,您不會見怪吧,張先生?”

張山長大方地笑道:“當然不會,很高興認識你,阿瓦古麗!”大家都坐在馬上,不方便握手,于是張山長在馬上拱了拱手。

阿瓦古麗卻翻身下馬,在地上右臂撫胸,躬身行了一禮,并說道:“尊敬的張先生,您是我們維族人的貴客,請接受阿瓦古麗的邀請,請您的到我家去做客。”

張山長此時不得不下馬,而且右臂撫胸,微微躬身回了一禮,但是對于是否到阿瓦古麗家里作客還是有一點猶豫。

劉廣仁跳下馬來,在張山長耳邊小聲說道:“大總統可以答應她,這個阿瓦古麗看來對于大總統很有好感,如果說服阿瓦古麗,就能夠說服她的父親艾合買提跟我們合作,對我們的工作大有幫助!”

張山長看了一眼阿瓦古麗,眼前的阿瓦古麗長就像天山上的雪蓮花一樣,非常純潔和美麗。

張山長心里嘆了一聲,天底下的美女何其多,就如同春天廣闊無垠的草原上盛開的花朵兒,如同天上的繁星點點,怎么可能摘得盡呢?

新疆的工作雖然重要,但是也不能讓堂堂一國大總統使用美男計吧,張山長想到這里,對阿瓦古麗說道:“對不起,阿瓦古麗!我明天有要事要回迪化,不能去你家做客,很抱歉,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送一首歌給你。”

有一首歌是專門送給阿瓦古麗的,阿瓦古麗在維族語的意思是美麗的花朵,維族少女很多人都采用這個名字。

張山長讓謝安妮借她的吉他給他,習慣地調校了一下音符,然后說道:“阿瓦古麗,你是我在新疆見到的最美麗的女孩,下面這首歌,獻給最美麗的阿瓦古麗!”

“我騎著馬兒

唱起歌兒走過了伊犁

看見了美麗的阿瓦古麗

天涯海角有誰能比得上你

哎呀美麗的阿瓦古麗

……….”

張山長把這首《阿瓦古麗》唱完,就翻身上馬,一溜煙跑了。阿瓦古麗呆呆地站立在草地上。

劉廣仁對著林鐵猴眨了一下眼睛,小聲說道:“有門了,只可惜大總統明早要回去,晚上又不宜外出,這樣吧,鐵猴你趕快回去,準備今天晚上搞一個篝火晚會,我負責邀請阿瓦古麗!”

林鐵猴意會地一笑,說道:“放心,交給我吧,我先回去準備了!”說著一拍馬,飛快地向張山長的隊伍追了上去。

劉廣仁來到阿瓦古麗面前,叫了一聲,“阿瓦古麗,你沒什么吧?”

阿瓦古麗揉了一下眼睛,“劉隊長,我沒什么,張先生的歌太動聽了!”

劉廣仁暗笑,張大總統泡妞技藝高超,沒有多少女人可以躲得過他的殺招,何況他這首以你的名字命名的情歌,任何少女聽了都會感動。

不過,為了軍墾和移民的事業,我劉廣仁也不得不做一次拉皮條的事情了。

劉廣仁說道:“張先生他事務繁忙,而且他的身份尊貴,晚上又不宜外出,所以我們今天晚上在軍墾區為他舉行一個歡送晚會,不知道阿瓦古麗能不能夠出席?”

阿瓦古麗說道:“張先生雖然是你們漢人,但是他唱的卻是我們維族的歌,他就像傳說中草原上的游吟詩人一樣,他是我們維族人最受歡迎最受尊敬的客人。”

“所以,劉隊長,我會參加今晚的晚會的,我還想得到他的允許,將這幾首歌的歌詞翻譯成維族語,讓它們在草原上傳唱!”阿瓦古麗說道。

劉廣仁高興地說道:“阿瓦古麗,我們等候你的光臨!”說著,劉廣仁躍上了馬背,飛快地走了。

阿瓦古麗望著遠去的隊伍,呆看了幾眼,然后也一躍上馬,向相反方向絕塵而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45
正文第335章麻煩和牽掛

阿瓦古麗大約是在晚上七點的時候來到軍墾區的,除了她本人之外,她還帶來了一大幫維族姑娘。

她們剛剛進入軍墾區的大門,就傳來一陣嘹亮的歌聲,伴隨著一件悠揚的冬不拉彈奏出來的聲音。

軍墾區內的工作人員和戰士中,各個民族的都有,特別是那些少數民族的戰士,個個都能歌善舞。

只聽得一個渾重的男聲唱道:

美麗的夜色多沉靜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聲

想給遠方的姑娘寫封信耶

這首《草原之夜》,特別適合這群在新疆從事軍墾和移民工作的戰士和工作人員唱,一經唱起,很快就得到了現場人員的共鳴。

渾重的男聲唱了一遍之后,接著就一句一句地教那些戰士唱,等阿瓦古麗來到軍墾區內的大地坪的時候,那些戰士基本上已經學得差不多了。

而在之前,謝安妮已經教會了他們唱《花兒為什么樣這么紅》了,再加上那些人士兵自己的節目,張山長認為今天晚上已經夠了。

阿瓦古麗帶著一幫維族姑娘的加入,讓劉廣仁大喜過望,連忙騰出位置給阿瓦古麗和她的女伴們,并叫人送上水果和葡萄美酒。

不過,阿瓦古麗和她的女伴們不是來作客的,相對于中原女子的含蓄和委婉,草原女子顯得比較直接、明目傳情不繞彎彎。

草原女子的感情就像如草原上面的野花,無拘無束的爛漫地開放。

大地坪的中間,燃著一堆大火,維族少女和軍墾的戰士一起跳著舞,口中唱著《草原之夜》。

劉廣仁陪著張山長坐在旁邊,劉廣仁樂呵呵地說道:“大總統,這次多虧了你《阿瓦古麗》的那首歌呀,你看今晚來了差不多有三十個維族姑娘,三十個姑娘中我看最起碼能夠成功二十對,我對我們的戰士和工作隊員還是很有信心的。呵呵!”

張山長笑道:“也算是為了軍墾出了一分力,應該的!”

劉廣仁笑呵呵地說道:“有大總統親自為他們作媒,是他們的福氣!”

謝安妮坐在旁邊,忽然插口對張山長道:“總統先生為什么不下去跳一下舞?我看那個阿瓦古麗老是向你這邊望,她是希望你下去跟在她跳舞呀!”

張山長笑道:“還是把機會留給那些還沒有結婚的戰士吧!”

張山長話音未落,場上的聲樂忽然發生了變化,從熱情奔放變得悠揚婉轉,似情人之間的密密的細語。

場地上跳著舞的年輕人都被阿瓦古麗的女伴們拉了下去,只剩下阿瓦古麗。

這好像是事先有預謀的。

接著阿瓦古麗就用維族語唱了起來,并且一邊唱一邊向張山長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阿瓦古麗的音域非常廣,但是噪音非常柔和,張山長從來沒有聽過這么美妙的聲音。

雖然張山長聽不懂阿瓦古麗歌詞里的意思,但是光憑這種聲音,張山長已經感覺到自己醉了。

劉廣仁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幾年,已經學會了維族語,他替張山長翻譯阿瓦古麗唱的歌詞:

“情人啊,你是為了來把我瞧瞧.

還是為了來把我烤焦?

是不是要讓熄滅的情火

又在我心田熊熊燃燒?

…..”

謝安妮推了一下張山長的肩膀,說道:“你的大麻煩來了,阿瓦古麗喜歡上你了!”

張山長小聲回應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麻煩?也許人家看上的是劉隊長也說不定。”

謝安妮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一下張山長,笑道:“你等著瞧吧,女人的感覺是不會錯的,阿瓦古麗看上的是你,不是劉隊長。”

張山長心道,就算看上我,我照單全收也是小事一樁,對我來說也不是什么麻煩。

這時,冬不拉的伴奏變得有一點憂傷,好像思念情人而不得的似的,同時阿瓦古麗又唱道:

半夜我睡得正甜

你飛馬經過我門前

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但把情火再一次點燃

你像白蘋果的枝條

是否愿意為我彎腰

我度日如年單相思

心中的苦悶你知不知曉

…….

這時,阿瓦古麗已經來到張山長的面前,右手撫胸,躬身向張山長行了一個禮。

謝安妮對張山長說道:“人家請你出去跳舞,不管你對人家有沒有意思,出于尊重和禮貌,你都不能夠拒絕,否則會傷人家女孩子的心的!”

莫小花坐在張山長身邊,她的手緊緊抓住張山長的手臂不放。

張山長不知道如何是好,因為他不懂維族的風俗,他心里覺得,如果答應阿瓦古麗的邀請和她跳舞的話,等于接受了阿瓦古麗,而他本人又是有幾個老婆的人,這等于欺騙了人家的感情,處理不好的話,可能會釀成民族沖突。

這時阿瓦古麗又唱道:

我的梨兒撒落在地,

你愿不愿意為我拾起?

想要吻你我卻不夠高,

你可愿為我彎下你的腰……

張山長把眼光望向劉廣仁,劉廣仁正在給張山長翻譯阿瓦古麗的歌詞,他一個勁地點頭,心里道:大總統,為了這三十個維族姑娘能夠順利地下嫁軍墾區,為了新疆的繁榮昌盛,你做總統的應該以身作則。

這時,謝安妮再次推了張山長一把,說道:“快出去,不管如何,別給我們軍墾區丟臉。”

被謝安妮一提醒,張山長猛地醒悟過來,對呀,有姑娘邀請你跳舞,不敢去的話,那豈不是給軍墾區丟臉嗎?別說維族姑娘們看不起你,就是軍墾區的兄弟們也看不起你的。

張山長拔掉莫小花纏在自己手臂上的爪子,抓起旁邊的木吉他站了起來,隨著且歌且舞的阿瓦古麗來到火堆旁邊。

冬不拉的演奏忽然停下,阿瓦古麗的歌也唱完了。

接著,張山長的木吉他拔起了一片音符,阿瓦古麗一聽,深藍色的眼睛里如同星星一般忽然閃閃發亮。

隨著這片音符,張山長開口唱道:

古城子的石路硬又平啊

西瓜大又甜呀

古城子的姑娘辮子長啊

兩個眼睛真漂亮

你要是嫁人

不要嫁給別人

一定要嫁給我

帶著你的嫁妝

帶著你的妹妹

坐著那馬車來

張山長純粹是張口就來,根本就沒有多加思考,只是把原著中的“達坂城”隨口改成了“古城子”,開始唱的時候,張山長并沒有覺得什么,不過在唱到“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給別人,一定要嫁給我。”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一點不妥了。

再仔細看一下今晚的阿瓦古麗,一雙眼睛的確是非常迷人,更加重要的是,阿瓦古麗經過特別打扮,長長的頭發梳成了很多小小的長長的辮子。

但是唱也唱開了,張山長也顧不得這么多了,看著阿瓦古麗舞動美妙的身軀,身上的飾物亂墜,還有她一雙深邃的眼神彌漫著淡淡的如迷霧一般的情意,讓張山長覺得非常地陶醉。

張山長唱完《古城子的姑娘》之后,木吉他來了一下掃弦,又轉到了《掀起你的蓋頭來》這首曲子當中,張山長接著唱道:

掀起了你的蓋頭來

讓我看你的眉毛

你的眉毛細又長呀

好像那樹梢彎月亮

你的眉毛細又長呀

好像那樹上的彎月亮

……”

這次唱得比上一首還更加直白,阿瓦古麗跳動著,使勁地扭動她的小蠻腰,雙手向上舉起,然后又慢慢地放下,接著雙手環繞在頭頂上,當張山長再次唱到“掀起了你的蓋頭來”的時候,右手把面上的輕紗忽然掀去,讓張山長看到她的一張美艷的臉蛋,彎彎的細眉。

一會兒,阿瓦古麗很快又把輕紗蓋好。

張山長雖然不太懂得維族的風俗,但是也知道,女人臉上的輕紗是不會隨便為別的男人掀的,維族少女的臉蛋也不是隨便給男人看的。

想到這里,這首《掀起了你的蓋頭來》也到了尾聲,張山長停下了演奏,向四面八方躬身行了一個禮,也不敢再看阿瓦古麗一眼,連忙跑了出場地中間。

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張山長才敢向阿瓦古麗看了一眼,發現阿瓦古麗也被她的一幫女伴包圍著。

但是,阿瓦古麗透過女伴的包圍,向張山長投射了民一個眼神,阿瓦古麗這驚鴻一瞥,讓張山長怦然心跳。

張山長剛才唱的兩首歌都是從新疆的民歌中整理過來的,他唱過之后,在場伴奏的樂師們就立刻記住了,這時用各種樂器演奏起來,大姑娘小伙子們又輪番上場了。

張山長看了一眼阿瓦古麗,只見她安靜地坐在旁邊不遠的地方,并沒有再次下場,津津有味地看著場下的青年男女,并且時不時向張山長這邊瞟上一眼。

接下來,并沒有發生像張山長想像中的那么一回事,阿瓦古麗并沒有向張山長答訕,更加沒有主動邀請張山長去月光下的草堆去做那種事情。

舞會一直開到十一點,張山長和阿瓦古麗都沒有再下場。

散會之后,阿瓦古麗和她的女伴一起,被劉廣仁派出的汽車送了回去。

張山長巒巒不舍地回住處去,謝安妮跟他走在一起,含著一點酸意說道:“阿瓦古麗今晚很漂亮?”

張山長隨口說道:“很漂亮,你也很漂亮!”

謝安妮說道:“可是你為她作了三首歌,而我卻一首都沒有。”

謝安妮說完這句話,就捂住一張通紅的臉蛋,一個人跑回宿舍去了。

一天晚上不說話的莫小花這時說話了,她說道:“少爺,你怎么能夠唱這些歌呀,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給別人一定要嫁給你,還要人家帶上嫁妝和妹妹,這太不像話了吧?要是讓小姐知道,肯定要罵我沒有好好看住少爺,讓少爺喝醉酒,胡說八道了!”

張山長說道:“可人家歌詞是這樣寫的,我照著唱有什么錯!”

莫小花嘀咕著怎么向她小姐交代,張山長可沒管這些,回去沖涼睡覺。

第二天一早,張山長告別了劉廣仁和林鐵猴,駕車回迪化,車隊剛剛駛出軍墾區,來到古城子外面的公路上,就從車上的倒后鏡看到,車隊后面跟上了一匹棗紅馬,飛快地向車隊靠近。

謝安妮看出這是阿瓦古麗的馬,于是說道:“糟糕了,是阿瓦古麗追了上來了,大總統,你有麻煩了!”

張山長干脆停下車來,轉頭回去對謝安妮說道:“安妮,你不要老是說我有麻煩了有麻煩了好不好?這有什么麻煩的,你說我有什么麻煩?”

謝安妮說道:“要是讓阿瓦古麗知道你有五個老婆了,你不說麻不麻煩?”

張山長說道:“正是我有五個老婆,所以等她一聽到這個消息,自己都嚇跑了,有什么麻煩呢?”

謝安妮悠悠地說道:“可是如果她不介意呢?”

張山長沉默了許久,才小聲說道:“那么你介不介意?”

謝安妮似乎沒有聽到張山長這句話,而這時阿瓦古麗也已經趕了上來,并在張山長的吉普車放開她那么美妙的歌喉唱了起來。

張山長雖然聽不懂她唱什么,但是經過昨天晚上的晚會,再結合她那宛轉而帶有一種憂傷的歌聲,也大概猜測得到她在唱什么了。

這時,莫小花向后面的警衛車招了一下手,汽車站里面中下一個軍官,走到張山長的吉普車旁邊,莫小花說道:“阿瓦古麗在唱什么?翻譯給我們聽。”

這位軍官原來是一名翻譯,他說道:“阿瓦古麗現正在唱:

馬兒跑在古城子的路上

馬蹄嗒嗒地響

我布袋里帶上了干糧

心中是那么的著急

心愛的人,你為什么要急著離開?

見不到我你是否心慌

而我心中一直在思念你

心中的愛情之火熾烈地燃燒

我是一位漂亮的姑娘

就像天山上的雪蓮那么純潔

很多小伙子圍著我

天山上有白雪蓮也有紅雪蓮

可是像我這樣忠于你的情人

卻不是山山都有……

阿瓦古麗唱著,一邊放開馬繩讓棗紅馬向張山長的吉普車靠近。來到吉普車旁邊,歌唱也停了下來。

謝安妮和莫小花都被阿瓦古麗那種直白的行為驚訝得口瞪呆,騎上了棗紅馬,帶上了干糧,這是表明了要跟張山長私奔呀。

謝安妮左看看阿瓦古麗,右看看張山長,看他怎么處理!

要是以前,張山長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好拐跑了再說,可是這時已經不同了,首先,如果不負責任拐跑了阿瓦古麗的話,恐怕她父親會找劉廣仁的麻煩,影響軍墾和移民的順利實行。再次,他也不想要一個只是互相對過幾首歌、理解不夠深入的維族姑娘,何況他家還有幾只母老虎,要通過她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張山長的手在方向盤上拍打了幾下,然后對阿瓦古麗說道:“這樣吧,阿瓦古麗,我會在迪化停留十天,你先回去得到你父親的同意,最重要的是打聽一下我是什么樣的人,如果你知道了我的情況還是決定要跟我在一起的話,就來迪化來找我!”

車隊再次向迪化的方向駛去,身后傳來了阿瓦古麗帶有一絲憂愁的歌聲。

張山長心里有一些惆悵,于是大聲地說道:“安妮,小花,我想聽你們唱歌,來吧,唱一首《草原之夜》!”

謝安妮卻說道:“不,你要先給我編一首歌!”

莫小花出起哄道:“我也要!”

張山長教訓著說道:“小花,你就別跟著添亂了,你叫做小花,跟花兒一樣,《花兒為什么樣這么紅》就當是送給你的了,你們真當我是情歌王子了?要編就編!何況我要專心開車,等一下把你們掀下山溝去的話,別怪我哦。”

不過一路上不唱一下歌也實在太悶了,何況車上的兩個女人又生著悶氣,不跟張山長說話。

開了一會兒車,張山長自得自樂地哼起了一首輕快的曲子,抓住方向盤的手指頭也在打著拍子。

哼了一會兒,車后座的謝安妮用吉他和弦彈奏起來。

謝安妮一邊彈奏一邊說道:“就這首曲子吧,你快點給我填上詞,要用我的名字作歌名哦!”

張山長放緩了車速,回頭看了一眼謝安妮,問道:“你是說剛才我哼的那些?”

“是呀,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哼什么嗎?”謝安妮停下彈奏說道。

張山長搖搖頭,說道:“隨便哼的,你再彈一次給我聽一下。”

謝安妮彈了起來,張山長一聽,聽出是什么曲子了,于是說道:“我想到了,以你的名字作歌名也可以,但是你用什么感謝我呢?”

謝安妮警惕起來,嗔怪道:“你想干什么?告訴你,我可不是阿瓦古麗,唱幾首歌就以身相許,你想都別想。”

張山長笑道:“如果說你也像阿瓦古麗的話,我還真受不了,這樣吧,把你的吉他送給我,如何?”

謝安妮回絕道:“不行,這把吉他很珍貴!”

張山長苦笑道:“我堂堂一個大總統,親自為你作一首歌曲,讓你流芳百世,難道連一把木吉他也不值?”

謝安妮臉上變幻了一下,最后說道:“我可以送給你另外一把吉他,保證跟這把一模一樣的,行嗎?”

張山長才不在乎她的破吉他,他有的是錢和人面,只要他想要,要多好有多好,要多少有多少。他現在只不過想逗一下這名美女軍醫而已。

張山長于是點頭說道:“就這么說定了,你欠我一把吉他,接下來,你替我伴湊吧。”

待謝安妮用吉他開了一個頭,張山長就唱道: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的柔曼輕紗

謝安妮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

這首蘇聯著名的歌曲《喀秋莎》被張山長改了三個字,《喀秋莎》變成了《謝安妮》。

這首歌讓謝安妮和莫小花一直唱著,連前后汽車上的警衛戰士都學會了。

可是回到迪化的路途實在太遠,而且車速又開不快,唱了幾遍之后,莫小花醋勁終于忍耐不住爆發了。

莫小花叫道:“不唱了不唱了,我要唱我自己的歌!”

張山長于是說道:“好呀,就唱《花兒為什么這么紅》吧,這首歌我是久聽不厭呀!”

特別是莫小花和謝安妮的合唱,加上謝安妮的吉他協奏,在這個心曠神怡的新大平原上,聽著這么美妙歌聲,真是一大享受,張山長似乎又回到了后世的那個大學時代。

不料,莫小花發脾氣道:“我不唱這個,我要你給我重新編一首新的歌曲!”

莫小花雖然是一個丫頭出身,但是現在她怎么說也是總統的五夫人,就算阿瓦古麗和謝安妮真的跟張山長,也只能夠是六夫人和七夫人,現在六夫人和七夫人都有了張山長親自為她們編的歌,而好卻沒有,她覺得張山長偏心,讓她很沒有面子。

張山和不禁苦笑道:“好吧,小花,你讓我想一下,你知道這東西急不來。一急,編出來歌就不好聽了。”

莫小花才不管好聽不好聽,她只是為爭一口氣,于是氣鼓鼓地說道:“我不管,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有一個花字就行。”

張山長問道:“只要有花就行,不管是什么花都行?”

莫小花點頭道:“是,只有一個花字就行!”

“如此就簡單了,安妮,等一下我先哼一遍,然后你就給我伴奏!”

張山長哼了一遍歌曲的調子,謝安妮已經記住了,并彈奏了起了來。

這曲子很優美,莫小花聽了很是滿意,于是催促張山長快填詞。

張山長說道:“這首歌叫做《軍中綠花》,這首歌雖然有一個花字,可是小花,這首可不是單單送給你的。”

莫小花說道:“我知道,我也曾經是女兵連的一名女兵,現在還是總統府的軍事秘書,還算是軍人,這軍中綠花不正是說我嗎?不過軍中又不止我這一只小花,還有很多很多的小花,安妮也是其中一朵,雖然不是專門為我所做,但是你第一個唱給我聽,我已經很滿意了!”

莫小花雖然偶爾會鬧一下小脾氣,但是知道進退,也很容易滿足,這也是張山長喜歡把她帶在身邊的原因。

“寒風飄飄落葉

軍隊是一朵綠花

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媽媽

聲聲我日夜呼喚

多少句心里話

不要離別時兩眼淚花

軍營是咱溫暖的家

……”

張山長教會了莫小花唱這道《軍中綠化》之后,迪化城也到了。

在西北集團指揮部,張山長從車上下來之后,謝安妮就繞過來,手里托著她的寶貝木吉他,遞到張山長面前,說道:“大總統,這把吉他送給你吧,多謝你編了這么多歌曲給我們唱,特別是那首《軍中綠花》,我很喜歡,比那道《謝安妮》還喜歡。”

張山長沒有接謝安妮的木吉他,而是說道:“你不是說這把吉他很珍貴的嗎?”

謝安妮狡黠地一笑,說道:“我有兩把一模一樣的,把這把送給你也一樣,而且我也應該回東北集團軍去了,部隊即將進入外蒙古,我也要跟著出發,不知道這次分別之后我們還有沒有機會相見?早點送給你,也好讓我少一點牽掛。”

謝安妮最后說的一句話有一些落寞,她把吉他塞到張山長手中,就背起藥箱向宿舍跑了過去。

張山長怔怔在望著謝安妮遠去的背景,蔣百里、張孝準和張哲培三人從指揮部隊里面聯袂而出,大踏步向張山長走來,他們后面還跟著穿著英軍制服的白人軍官和俄羅斯軍官,張山長只好迎面走了上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46
正文第336章喝酒聽曲

幾個英國和俄國的軍官都是協約國和中事聯絡組的成員,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只是想督促中隊履行協約國成員應該履行的軍事責任。

英國人帶頭的是一個四十幾歲,叫做查爾斯的上校,俄國方面的負責人則是一個叫伊萬諾夫的俄軍少將。

張山長只好和他們握了握手,跟查爾斯和伊萬諾夫喧嘩了幾句。查爾斯上校從北京趕過來,除了見張孝準之外,當然希望見到張山長,并說服張山長,讓中國政府趕快出兵。

不過張山長并沒有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他和查爾斯和伊萬諾夫完全屬于偶遇,打一個招呼主要是出于禮貌。

張山長跟他們握手之后,就拿起謝安妮送給他的吉他,轉身向自己的住處走了。

張孝準抱歉地說道:“查爾斯上校,真對不起,張大總統今天剛剛從外面采風回來,需要休息,不方便會見你們。”

查爾斯有一些失望,他沮喪地說道:“沒有關系,張將軍,請你將我們的建議書遞給張大總統看也一樣。”

張孝準說道:“請你放心,我們馬上匯報給大總統,查爾斯上校,伊萬諾夫將軍,我國大總統親自來這里視察軍隊,表明我們對于履行中國作為協約國成員國,對于履行我們應該有的責任是非常重視的,整個西北集團軍隊就是為此而準備的,兩位,如果不相信,你們可以參觀一下西北集團軍,他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只要俄國打開通道,我們就能夠跟德國東線部隊進行作戰。”

張孝準有一點信口開河,在中國只有少數人知道,西北集團軍其實是為進攻俄國而準備的。

伊萬諾夫說道:“我們還是堅持,跟德隊作戰,以俄軍為主,中隊進入俄境界的人數不得超過五萬人,而且必須接受俄軍統帥部的指揮,別外中國政府要無償向俄國提供軍事物資,除少數軍隊之外,俄國只允許沒有武裝的中國民工進入俄國的境內。”

好像是中國人求俄國人要為他們抵擋德軍入侵似的。張孝準撇撇嘴,不屑一顧。

俄國人對中國人同樣懷有戒心,無論英國人怎么勸說,這一原則一直不肯改變。

張孝準則堅持地說道:“很抱歉,中國的軍隊只接受中國大總統授權的總參謀部的指揮。另外,政府沒有無償援助這一條法律,中國政府可以提供一切物資,但是即使是中隊使用也得向企業付錢的,所以中國政府沒有辦法向任何國家提供無償的援助。”

伊萬諾夫說道:“張將軍,這只是你個人的看法,并不代表貴國大總統的意見!”

在伊萬諾夫的眼中,中國還是封建王朝制度,什么事情都由大總統的喜怒哀樂來決定。張孝準作為一個臣子,是沒有辦法替張山長決定的。

查爾斯分開張孝準和伊萬諾夫,說道:“好了兩位,別吵了,我們沒有多少時間這樣浪費了,張將軍,請將我們的建議上報貴國大總統,我們在這里等候他的回復。”

張孝準絕對有權馬上拒絕他們,但是既然他們不惜千里迢迢來到迪化,交上這么垃圾的建議來浪費時間和精力,也只好成全他們,于是裝作無奈地說道:“好吧,我明天回復你們。”

蔣百里和張孝準告別了查爾斯和伊萬諾夫這幫洋鬼子,兩人并沒有立刻去找張山長,而是出了軍營,帶著警衛到迪化城里逛了起來。

對于這座充滿西域風情的城市,蔣百里和張孝準還沒有認真地逛過一下,在街道上逛了一陣列之后,兩人找了一家酒樓,走了上去。

兩人要了一間雅座,叫了酒菜就吃了起來,張孝準向蔣百里舉杯道:“百里,我們很久沒有一起這么清閑地一起喝酒了吧?來,今天要好好地喝一杯,這一頓我請!”

蔣百里感慨道:“是很久了,自從松坡去了東北之后,別說我們‘士官三杰’,就是我們兩個在一起喝酒的時候也少了。”

張孝準道:“要湊夠三人很難啰,松坡在東北的軍務也很忙,我們更加忙,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三個才能聚集在一起喝酒。”

蔣百里把酒杯的酒一飲而盡,側耳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歌聲,唱的那首《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加上新疆本地少數民族的樂器伴奏,聽起來又別有一番風味。

蔣百里和張孝準凝神聽了一遍,直到一曲罷了,才放下手中的酒杯,張孝準又重新給兩人斟滿酒。

蔣百里喝了一口,終于情不自禁地哼了起來,張孝準一笑,用筷子敲打著酒杯和盤子為蔣百里伴奏。

蔣百里見此,干脆就放聲喝了出來。

新疆小數民族民風本來就是喜好歌舞,邊喝酒邊唱歌跳舞本是很正常的事情。

“花兒為什么這樣紅?花兒為什么這樣鮮?”蔣百里唱完之后,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情不自禁地說道,“大總統能夠作出這樣感動人的詞曲,看來我們要對他重新認識才行。”

張孝準苦笑道:“他一天一個樣子,想認識他很難,我已經徹底放棄了,他身上有太多的迷,他不僅精通機械,又精通化學、醫藥、物理等等,各方面他都好像很精通,在這之前,他好像沒有一點文學底子,連字都寫不好,可是卻寫出像《沁園春.雪》這樣的好詞,寫出《花兒為什么這么紅》這樣動人的詞曲,永遠讓人猜測不透。”

蔣百里舉起杯,說道:“這不正好嗎?猜不透就不要猜。”

張孝準舉杯和蔣百里碰了一下,說道:“對,不要多想,誰沒有一點小秘密呢,只不過張大總統天賦異稟,身上的秘密多了一點而已。”

蔣百里開了門,招手叫來了一個警衛,吩咐他把剛才唱歌的人找上來。

蔣百里猜測得沒錯,剛才唱歌的是一對在酒樓賣唱的哈薩克族姐妹,警衛把這對姐妹叫了過來,蔣百里是想叫她們給他們兩人唱曲兒下酒。

賣唱的哈薩克族姐妹中的姐姐手里拿著一把冬不拉,她彈奏的音量不大,但音色非常優美。

而妹妹的歌喉卻如百靈鳥一般悅耳,其中姐姐還會加入一些合唱,兩姐妹配合得天衣無縫,把這首《花兒為什么這么紅》演繹得非常出色,在蔣百里和張孝準聽來,西域風味十足。

蔣百里掏出一張十元的紙幣打發了兩姐妹,十元錢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已經不算少了,姐姐接過后,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接著討好地說道:“兩位貴客,《花兒為什么樣這么紅》的作者又有新歌出來了,我們姐妹也是剛剛才得到的,不知兩位貴客要不要先聽為快?”

蔣百里和張孝準相視一眼,他們都知道張山長拿著吉他,帶著美麗的謝醫生出去采風了,有新的作品出來并不奇怪。

張孝準掏出一張十元的紙幣,說道:“唱來聽一下!”

相對于蔣百里和張孝準在外面酒樓喝酒聽曲、花天酒地。在集團軍的招待所里的查爾斯上校和伊萬諾夫少將則沒有這個心情了。

查爾斯上校的忍耐力已經被俄國人耗盡了,他在試圖最后說服伊萬諾夫,讓他放棄俄國所謂的原則和底線,因為有跡像表明,德國人在東線正在集結兵力,一旦這個冬季結束,德國人一定會發動春季或者夏季攻勢。屆時俄國人一定抵擋不住,如果俄國戰敗甚至投降的話,就沒有任何力量來牽制德隊,英國將獨自承受德國的軍事壓力,協約國就會徹底地失敗。

但是伊萬諾夫不緊不慢,他雖然沙皇的特使,但是卻沒有決定權,沙皇政府對于中國崛起的害怕更甚于德隊,沙皇是絕對不會讓中隊進入沙俄的領土的,中國人有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道理俄國人了一樣懂得,而歷代沙皇正是利用這一點,侵占了中國很多土地。

沙皇決意執行這樣的政策,他伊萬諾夫也毫無辦法,伊萬諾夫為此已經將他的大部分財產轉移到了中立國,沙俄帝國的失敗關他屁事。

伊萬諾夫搖晃著手上的葡萄酒,慢騰騰地說道:“查爾斯上校,請不要著急,我們俄國人跟中國人打交道很久了,知道中國人都是這樣的,他們官僚主義非常嚴重,辦事拖拉,喜歡討價還價,這沒有關系,實在不行的話,給他們一點壓力,嚇唬一下,他就會乖乖地答應了。”

查爾斯上校氣得走出了伊萬諾夫的房間,“呯”地一聲把房門關上,口中罵了一句白癡。

現在是什么年代了,還想嚇唬中國人一下難道俄國人還以為中國還處于滿清統治之下嗎?

在這個時候,查爾斯上校只能寄希望于中國總統張山長身上了,希望中國總統是一個白癡,或者是一個偉大的國際主義戰士,為了世界人民的和平和幸福,讓自己的國民勒緊褲腰帶,無私地支援沙俄抵抗德國的入侵。

蔣百里和張孝準直到很晚才回到住處,他們并沒有將伊萬諾夫和查爾斯的狗屁建議放在心上,兩人埋頭就睡,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在餐廳吃早餐的時候,才跟張山長提起了兩句。

張山長一邊吃早餐一邊說道:“看來俄國人也不笨,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道理,不過,如果實在不行的話,能夠有五萬人進入俄國的腹地,這樣也值得考慮一下。”

蔣百里說道:“我可以讓總參謀部作一個推演,不過目前來說,我們還沒有必要這么快就做出讓步。”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47
正文第337章若有所失

張山長吃完了早餐,還沒有見到謝安妮出現,于是問旁邊的莫小花,“謝安妮呢?怎么沒有見她出來吃早餐?”

莫小花翻了翻眼,說道:“少爺,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謝醫生昨天傍晚的時候就坐火車回東北集團軍去了,她走之前,我還看見她從你的房間走了出來,你竟然不知道?她沒有告訴你?”

莫小花說的話,很容易讓人覺得謝安妮跟張山長有曖昧,蔣百里和張孝準都別過頭去假裝沒有聽到。

張山長瞪了莫小花一眼,“胡說八道什么?什么從我房間走出來?那時候也許我正好不在房間呢?”

莫小花低聲嘀咕了一下,沒有人聽得見她在說什么。

張山長則若有所失一般失神了一會兒。

張孝準干咳了一下,打破了現場的寂靜,然后說道:“大總統,我在這里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在京城里還有很多工作等著我去處理,我想盡快起程回京,大總統是否和我們一起回去?”

張山長問道:“百里?你呢?”

蔣百里笑著道:“這里的羊腥味太重,我也想早點回去!”

張山長問莫小花說道:“小花,接下來有什么安排?”

莫小花回答道:“東北集團軍、當地駐軍都邀請你參加他們的聯歡晚會,教戰士們唱歌。這些我都可以幫你推掉,你昨天所唱的歌曲,謝安妮都已經記下了歌譜,我也抄了一份,只要把這些歌譜發給部隊里就成了,用不著你親自去教,不過鐵道部孫副部長邀請你參加迪化至伊犁的鐵路竣工儀式,這個要您決定。”

張山長說道:“孫副部長是革命老前輩,盡管我們跟他在治理國家的方法方面有不同的看法,但是絕對不能因此而抹殺了他對國家做出的貢獻。”

蔣百里和張孝準都點頭,說道:“這點我贊同!”

張山長說道:“就算不看在張副部長的份上,看到百萬的筑路大軍常年奮戰在鐵路工地上,我也應該代表政府去看望一下他們,表示對他們的慰問。”

從迪化到伊犁有六百多公里,鐵路已經通過伊犁接通到俄國哈薩克斯坦的邊境,如果俄國人同意,隨時隨地可以和哈薩克境內的鐵路連接在一起。

而伊犁也理所當然成了中隊進入哈薩克斯坦的橋頭堡,西北集團軍在那里集結了大部分兵力。

除此之外,伊犁也是大量移民和軍墾的地方。

蔣百里和張孝準提前回北京,陪同張山長去伊犁的是西北集團軍的司令張哲培。

火車經過十多個小時,終于來到了伊犁,在新落成的伊犁火車站,張山長再次見到了孫副部長。

張山長跟孫副部長有很多相似之處,首先大家都是不務正業的人,一個有醫生不做去革命家政治家,政治家做不成又去修鐵路,就是不做老本行,搞得一輩子窮困潦倒,張山長就更加不用說了,他是一個機械工程師,可是自從他來到時這個世界之后,就再也不對機械感興趣了。

本來兩個人應該惺惺相惜,有很多話題才對,但是張大炮對著孫大炮,硬是沒有幾句話說。

鐵路的竣工儀式之后,張山長雙在工地了會見了筑路民工的代表,代表政府這慰問他們,鼓勵他們落戶新疆,并且答應在伊犁給他們每人五十畝地,而且張山長還承諾:兩年內如果他們之中還娶不上老婆的,國家分配他們一個日本女人或者朝鮮女人又或者俄國女人做老婆。

為了修建從北京到迪化到伊犁的鐵路,中國政府雇傭了上百萬的民工。而在迪化到伊犁這條鐵路線上就有二十萬來自中原的民工,張山長想把這些人留下來,讓他們在新疆扎下根來。

所以張山長許下了土地和女人,有這兩樣東西,張山長自信可以留下大半的人。

孫大炮在遠處看著張大炮在這些農民工之間像一個猴子一樣又竄又跳,一點也沒有大總統的樣子,心里實在不甘心,自己就輸給了這樣的一個人?

包括孫大炮城內,很多同盟會的革命黨人都看不起張大炮,但是偏偏是他得了天下,而他們這些翩翩君子、飽學之士、革命前輩卻整天郁郁寡歡,沒有為國報效的機會。

張大炮很受筑路民工的歡迎,給田地又給女人,歷史上絕無僅有,因而當場就有幾個農民工代表發誓要聽從大總統的號召,要留在新疆建設祖國的邊疆,并且會說服自己的同鄉也一同響應大總統的號召。

有民工代表更是說要寫信回去,讓老家的一村人都來這里,這里有田地分配,還包娶媳婦,這天大的好事,落在我們的頭上,都是大總統的恩典。

孫大炮聽了心里又想到,給農民工發老婆,這像什么樣話?何況哪有這么多女人發給他們。無非是去日本去搶,這跟土匪有什么區別!堂堂的天朝之國,被這人弄得一片烏煙瘴氣。

但是,孫大炮只能夠暗自搖搖頭而已,他不認同又有什么用,天下的老百姓認同,那些娶不上老婆沒有田地耕種的窮泥腿子們把他當活菩薩一樣供奉。

對于煽動民眾,張山長是很在行的,除大道理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切實的利益,對于這些修筑鐵路的農民工來說,發田地發女人就是天底下最切實的利益。

結果,在伊犁的筑路民工,除了少部分之外,其余的全部都留下在了伊犁,孫大炮只帶著技術人員離開了這里,他來的時候帶著幾十萬大軍,回去的時候只剩下了不到了三千人。

張山長接著就帶著警衛和莫小花去伊犁的賽里木湖游玩去了,三天后回到伊犁,打算回迪化的時候,張哲培帶著一個人找到了張山長。

張哲培說道:“大總統,本來我是不過問移民和軍墾的事情的,可是這里負責軍墾和移民的陳金水隊長,到我這里來要求我引見,我見陳隊長確實有急事,于是就整帶他來了。”

張山長說道:“其實我也很想抽一點時間來見見陳隊長的,現在剛好,省得我去請了。”

其實他這幾天一直在玩,隨時都有時間,根本就不用抽,不過他是大總統,他有這個權力,沒有人會說他,張哲培不敢,陳隊長更不敢。

張哲培告退之后,陳金水才支支吾吾地說道:“大總統,實在抱歉,打攪您了。“

張山長請他坐下,又讓人給他來了一杯茶,然后才說道:“陳隊長,為了保衛祖國的邊疆,你們付出了很多,在這里我代表全國人民向你們表示慰問,代全國人民向你們說一句:你們辛苦了!”

陳金水受寵若驚,說道:“不辛苦,不辛苦,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張山長接著說道:“說吧,陳隊長,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要我能夠做到,我一定幫忙!”

陳金水猶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氣說道:“大總統不是說要給那些人留下來的農民工發媳婦的嗎?這讓人有一點難以至信,因此在安置這些筑路工人時候,很多人向我,大總統承諾的日本女人,什么樣時候會來,會不會是騙他們的?”

張山長怒道:“我說話自然是算話的,難道我會騙他們不成?”

陳金水尷尬地說道:“大總統你也知道,他們都是農民,跟他們打交道最主要的是誠信,他們有這樣的疑慮,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接下來的工作很難進行。”

事情是這樣的,當初那些民工代表回去跟那些民工一說,大都數都愿意留下,可是過了兩天之后,就忽然有人對此產生了懷疑,不是對分田地懷疑,畢竟這里也有移民過來,每個人分多少田地大家都看在眼里,而是對于張大總統說的分媳婦產生了疑問。

再加上有人說,張大總統有一個鉆叫做張大炮,就是吹扯皮的意思,說話不算數,估計是為了使人留下來,而故意哄咱們的,根本就不會有媳婦分。

大部分這所以愿意留在這個苦寒之地,都是為了這個免費的媳婦,中國人故土難離,特別是貧困地區的人,越是貧困越是不愿離開。

所以漸漸地,那些筑路的民工就有一些不穩定了。

張山長皺起了眉頭,心道,這幫人怎么就沒有一點覺悟呀,口上都說是為了祖國的邊疆,其實都是為了免費的女人。

張山長煩惱地一揮手說道,“強扭的瓜不甜,由他們去吧,我不相信每人五十畝地會沒有人要。”

陳金水問道:“那么日本女人的事?”

張山長不耐煩地說道:“你告訴那些人,我張大炮說話算話,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走人,我不稀罕!”

張山長揮揮了手,叫陳金水出去。

陳金水支支吾吾,又不肯走。

張山長不耐煩地說道:“你還有什么事,就快說吧,支支吾吾的不像話!”

陳金水這才說道:“大總統,其實他們不是不相信您,只是焦急了一點而已,請大總統息怒!”

張山長安靜下來,在原地走了幾圈,然后問道:“是不是有人在幕后搗鬼?”

陳金水選擇了沉默。

張山長嘆了一口氣,有一些人總是不安份,總是做一些令人討厭的事情,既然他們要自己找死,也只好成全他們了。

對于這種散布謠言、蠱惑人心的罪行,在現行的法律中是很難定罪的,這也是為什么陳金水選擇沉默的原因之一。

但是法律辦不到的事情并不表示張山長辦不到,在這個邊疆地區,幾十萬的移民當中,失蹤幾個人是很平常的事。

送走了陳金水,張山長馬上叫莫小花聯系在新疆的中央情報局的情報人員。

當天晚上,張山長就知道了事情的來籠去脈,中央情報局在伊犁的情報組長證實了這件事跟那個人有關聯。

張山長終于明白為什么陳金水會選擇沉默了。

那個人雖然不能夠隨便動他,但是他的爪牙,張山長就不會客氣了,當晚,這些人就在伊犁被人間蒸發掉了。

不過張山長了再沒有心思在伊犁呆下去,第二天一早就坐專列離開了伊犁。

列車行駛在草原上,草原上雖然還是一片枯黃,但是天氣回暖,牧民們已經把羊群趕到了草原上,雪白的綿羊如同鋪在草原上的地毯,又好像是天邊飄過的一朵朵白云,跟遠處的雪山一樣,是如此的讓人賞心悅目。

盡管窗外的景色如此壯麗,但是張山長卻沒有心思欣賞。

伊犁的這一場小小的風波,讓他心里起了警惕,同時再一次讓他感到無奈。

他對革命黨人充滿了認同、敬佩和好感,但是革命黨人把他當作搶了他們江山的仇人、篡國者。

他不忍心在國內進行清洗,但是有一些人把這份仁慈當作軟弱。

莫小花拿著木吉他出來,說道:“少爺,外面的景色非常優美,這個時候最好一邊欣賞窗外的美景,一邊彈著吉他一邊唱歌了,少爺,不如再編一首歌給我唱一下吧?”

張山長無精打采地搖了搖頭,莫小花又說道:“少爺還為孫大炮的事不開心嗎?我們已經叫中央情報局盯死他了,諒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樣。”

張山長說道:“有人看到有幾十萬民工在他手下干活,就當成是幾十萬精銳部隊,心里就耐不住寂寞了,要出來鬧騰一下了,我呀是在想,怎么樣把他的這個副部長拉下來,別讓他有機會整天胡思亂想才好?”

莫小花亂出主意道:“那很簡單,給鐵道部的正部長說一聲,讓他撤掉他的副部長職務,至于理由讓他自己去煩唄,你是大總統,怎么老為這些小事傷腦筋呢?”

張山長道:“小丫頭知道什么,有些事情要光明正大光明地做,但有些事情只能夠偷偷地做,不能讓別人知道。”

莫小花又建議道:“那就叫人寫一封匿名信,舉報他在建設鐵路的過程中貪污公款!然后叫國家調查局調查他,這樣,在調查期間就可以暫時停了他的職,就算最后他是清白的,也可以趁機調他到其它部門去。”

匿名信這么厲害的招數也想得出來,這讓張山長不得不有一點懷疑:這個莫小花莫不是從八十年代穿越過來的。

張山長搖搖頭說道:“人家好歹也是革命前輩,在國內還有一點聲望,這樣子搞臭人家,傳揚出去的話,只怕我們會遺臭萬年。”

莫小花鬼主意外竟然是一個接一個,“那就像以前對付王兆名一樣,叫人污告他行為不檢!”

張山長連連叫停,說道:“人家也算是一個正人君子,怎么能夠用這么卑鄙的手段對付人家呢?”

莫小花見張山長全盤否定了她的計謀,于是適時勸道:“少爺呀,你真是太過善良了,這樣下去你要吃虧的!”

我太善良?張山長苦笑,如果我也是善良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惡人了。

張山長搶過莫小花手中的木吉他,從在火車的窗前,望著外面飛快而過的景色,彈起了一段音符。

莫小花聽在耳朵里,雖然這段吉他曲子優美無比,但是她心里另外有一件事更加像貓抓一樣難受,那就是張大炮想要對付孫大炮的事。

按照張山長的脾氣,一定已經想到了什么方法對付孫大炮了,否則他是不會有心思彈奏吉他的,不過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方法?是采用了剛才她所說的幾個方法?還是用了其它的方法呢?莫小花非常八卦地想知道。

莫小花于是問道:“少爺,少爺,是不是想到辦法對付孫大炮了?”

張山長白了一眼說道:“關你什么事,小丫頭,別多管閑事!孫大炮,孫大炮,這也是你應該叫的嗎?沒有一點禮貌。”

莫小花差一點忘記了眼前這個人也外號“大炮”,于是吐了一下舌頭,可是最終還是心癢難耐,一個勁地問道:“到底是什么辦法嘛,告訴我行不行?”

但是張山長再也不理會這個八卦丫頭,他彈了手中的木吉他,口中輕輕地唱道:

歌聲輕輕蕩漾在黃昏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廠在遠處閃著光

列車飛快的奔馳車窗里燈光輝煌

兩個青年人等我在山楂樹兩旁

哦那茂密的山楂樹白花開滿枝頭

哦你可愛的山楂樹為何要發愁

專列飛快會駛入迪化火車站,但是張山長并不打算在迪化停留,于是張哲培在這里下了車,然后告辭而去。

專列再次開動,張山長望著漸漸遠去的迪化城,心里忽然覺得若有所失。

莫小花幫他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不知道阿瓦古麗在不在迪化城,她是不是在找我們呢,還有如果找不到我們,她會不會很失望?她會不會恨我們呢…”

張山長默默無語,莫小花又說道:“少爺,我們真的走了,不等阿瓦古麗了?”

張山長把車窗關上,莫小花又說道:“我好像聽到了阿瓦古麗在迪化城的歌聲,她的歌聲是多么的凄美!“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48
正文第338章收復外蒙

阿瓦古麗雖然是一個西域美女,但是張山長不會只憑對唱了幾首歌就接受她,美女他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要找有感覺的,就不容易,比如說謝安妮。

分別幾天之后,他忽然非常掛念謝安妮,非常想見見她,聽聽她的歌唱、她彈奏的吉他曲子,想見到她專注時的那種神情,甚至她時刻不離身的那個藥箱。

這種渴望隨著火車離歸綏的距離拉近而變得越來越強烈。

火車出了新疆進入甘肅,經過西安、玉門關到酒泉,在酒泉分成兩條線,一條直下蘭州,沿著隴海鐵路再轉回到北京,另外一條是新修建的鐵路,出長城進入寧夏穿過沙漠進入楚連山下的綠洲,穿過賀蘭山脈進入綏遠。

沿途都有大量的移民點和軍墾區,張山長只選擇了幾個地方下車看了一下,耽誤了兩天的時間,四天之后專列來到歸綏,在歸綏的火車站,列車停留一個多小時,但是張山長并沒有下車。

按時間估計,這個時候,北方集團軍的先頭部隊已經進入外蒙古,而指揮部也不可能還在幾百公里之外的歸綏。

所以謝安妮應該已經隨軍出發了。

在歸綏的火車站,不斷地有軍列駛過,這些軍車是從新修的鐵路從歸綏駛向邊界小鎮圖克里克鎮的,除此之外,還有幾列火車裝著的是修路的民工的機械,北方集團軍進入外蒙古之后,鐵路將從圖克里克鎮修向外蒙古的庫倫,然后還將伸延與俄國邊界的買賣城。

莫小花是一個非常體貼的小丫環,她見張山長心神不定,明知道他在想著別的女人,也不忍心看到他不開心,于是自己帶著幾個警衛下了車,徑自去找謝安妮了。

半個小時后,莫小花回到火車上,對還在發呆的張山長說道:“謝安妮三天前就已經隨軍北上了,現在的綏遠城除了留守的官兵,已經成為空城一座了。”

莫小花嘀咕道:“阿瓦古麗也就罷了,謝安妮是一個好女孩,如果少爺真的舍不得她,可以發一封信函調她回來。”

張山長最終還是搖搖頭,說道:“算了吧。”

他之前對于女人的感覺最多只是占有,而對于謝安妮,他有另外一種感覺,同時他覺得謝安妮應該有自己的愛情和幸福,而不是做他的六夫人。

張山長回到北京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1917年的3月1日,農歷的二月初四,這個時候,人們已經徹底地從新年的喜慶中脫離出來,正常地投入工作了。

張山長不在京城的時候,國內的輿論起了一點小小的波瀾,有一些報紙公開批評張山長在新疆“發媳婦”的言行欠妥。有一些衛道者們在私底下甚至開口罵“有辱國體”了。

張山長對于這些報紙的評論嗤之于鼻,但是對于報紙這么大膽地評論他還是起了一些警惕。

新聞言論是應該自由的,但是也不是沒有規矩的,對于張山長的一些花邊新聞的報道,張山長向來一點都不介意,而對于這些有明顯的政治傾向的文章,張山長不是不允許,但是要善于引導,不能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張山長叫來了他的女秘書陳秀蘭。

張山長指著報紙上“張大總統放言要給軍墾戰士和移民發媳婦!”的標題說道:“‘發媳婦’這種說法實在太過粗俗了,應該這樣寫‘張大總統關心軍墾和移民的婚姻幸福,鼓勵他們為穩定祖國邊疆做出貢獻!’

這些記者水平太差了,我建議報社派他們去新疆體驗一下生活,在那里過幾年沒有女人的日子!”

陳秀蘭說道:“這會不會讓人認為是在變相地報復他們呢?”

張山長笑道:“怎么會呢,我只是建議,何況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看這幾篇文章,完全是閉門造車,人言亦言,整篇文章簡直不知所云,離題萬里。

給新疆軍墾的戰士和移民中的適齡青年配一個日本女人,雖然這種做法有一些違背常理,但是卻能夠切實地、迅速地解決移民和軍墾的婚配問題,能夠提高人們移民邊疆的積極性。對于日本女人來說,這也是給了她們一條活路,無論如何比她們在鹿兒島上餓死凍死的強,這么好的一件大善事,卻被這些記者寫成了‘傷風敗俗’,真是不知所謂!”

陳秀蘭笑道:“是!總統先生,我馬上將你的意見下發給新聞署,讓他們遵照執行!”

除了把這些記者打發去新疆吃苦之外,對于他們幕后的指使者,張山長也不會放過。

接著張山長又讓陳秀蘭起草了一份命令,命令撤消鐵道部孫副部長的職務,改任農業部副部長,負責畜牧工作,并讓他即刻率領一個畜牧考察團去美國和加拿大考察畜牧養殖。

至于考察團的名單,張山長也親自擬定了,都是那些“幕后黑手”,同盟會的老會員。

張山長不能殺了他們,可是他們在國內又不甘寂寞,搞風搞雨,張山長只好強行送他們出國外,最好不要回來。

就算回來,張山長也打算派他們去放牛放羊,看他們手中掌握上百萬頭牛羊的時候,會不會有那種百萬大軍在手的感覺。

3月8日,北方集團軍分三路包圍庫倫,3月9日隨即攻破庫倫城,俄蒙軍隊被東北集團軍消滅,日光皇帝哲布尊丹巴被打死。

3月12日,北方集團軍裝甲第三師抵達中俄邊界買賣城,和駐守在那里的俄軍一個團的士兵發生激戰。

裝甲第三師不廢吹灰之力就擊潰了缺槍少炮的俄軍,占領了買賣城,并且推進到中俄邊界。

要是以往,俄國這頭北極熊早就咆哮起來了,不過這次俄國政府沒有任何信息,因為自從1917年3月8日開始,俄國首都彼得格勒50家工廠約13萬男女工人舉行罷工和游行,拉開了二月革命風暴的序幕。

3月9日,彼得格勒參加罷工示威的群眾增加到20萬,革命風暴嚇壞了沙皇尼古拉二世,他下令不惜采取任何措施,迅速恢復首都秩序。

在這個時候,俄國政府沒有人關注外蒙古這個本來就不是俄國的領土上發生的事情。

俄國駐華公使庫達攝夫也是在3月16日才從中國政府發布的新聞公報才得知中隊收復外蒙古的這個消息的。

3月17日,庫達攝夫聯絡英國公使朱爾典,來到中國外交部,試圖一起向中國政府提出來抗議。

中國外交部長王寵惠卻告訴庫達攝夫:沙皇尼古拉二世已于3月15日引退,讓位給其弟米哈依爾。而在3月16日,米哈依爾也宣布退位,沙俄政府已不復存在!

所以,王寵惠抱歉地說道:“我們不能夠接受你們的抗議,首先蒙古向來都是中國的領土,中國政府從來沒有承認地蒙古的獨立,中隊進入外蒙古不用向任何國家交代;再次沙俄政府已不存在,庫達攝夫公使的身份還有待確認!至于朱爾典先生,這是我們中國與俄國之間的事情,與英國政府無關,更加與公使先生沒有任何關系!”

對于朱爾典來說,俄國公使庫達攝夫的所謂抗議現在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王寵惠所說的是否屬實。

如果王寵惠的說的是事實的話,俄國政權更替,很有可能會因此退出戰爭,這對英國來說是一個災難性的后果。

朱爾典非常有禮貌地問道:“王部長,不知道你的消息是從哪里得來的,為什么我們英國政府沒有得到這個消息?”

王寵惠說道:“我們的消息絕對可靠,而且我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如果公使不相信,我建議兩位先生還是回去守在電報機旁邊,而不是浪費時間在我這里提那些毫無意義的抗議。”

臨走之前,朱爾典還是照例放下幾句狠話,朱爾典說道:“王先生,不論俄國發生了什么,它始終是協約國的成員國,現在我們最主要的還是要打敗同盟國,而不是協約國成員之間互相內斗!”

王寵惠義正嚴詞地說道:“公使先生,中國政府收復自己的國土,怎么說成與俄國內斗呢,難道公使先生認為,中國加入了協約國,就連收復自己國家的領土的權力都沒有了,是嗎?”

朱爾典狼狽地逃出外交部,王寵惠做了這么多年的外交部長,受盡了這個朱爾典的氣,直到現在終于出了一口氣,心里直叫暢快。

此后幾天,俄國的局勢漸漸明朗,統治俄國達304年的羅曼諾夫王朝被推翻,起義者成立了臨時政府,不過臨時政府并沒有因此而退出戰爭,而是承諾繼續承擔協約國的戰爭責任,以此來換取英國的支持。

而中國北方集團軍在中俄邊界,只在買賣城布署了一個裝甲師和一個炮兵師約三萬余人,其余七萬部隊都在外蒙古各地平息匪患,并沒有趁機向俄國人下手,這讓英國和俄國都放心不少。

在外蒙古這么大的地方,只布署十多萬兵力,這的確不算多,在中俄邊界,俄隊的數量并不比中國人少,僅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中隊并沒有趁人之危攻打俄國的打算。

英國人見如此,繼續游說俄國臨時政府同意中國借道哈薩克斯坦出兵。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49
正文第340章鋼鐵的洪流

小月河的對面是一片稻田,寬度有一兩公里,稻田中已經被日軍挖成了麻花一樣的壕溝,不過這壕溝在艦炮的炮擊之下,已經被破壞殆盡,溝壕里的日軍大都被巨大的艦炮震得內臟出血而死。

金大成是朝鮮集團軍中的老兵了,在幾個月來的戰斗中,他經受住了考驗,當初第一軍的士兵們都戰死得差不多了,很多中官都死去了,但是他活了下來,而且還積功做上了連長。

金大成每次戰斗都沖在第一線,這一次也不例外。

在小月河邊,金大成帶著他的三營12連的255人擠在溝壕里,而金大成正通過觀測口,緊緊地盯著對岸的陣地。

第12連全連都是朝鮮族人,除一小部分是剛剛上戰場的士兵外,大部分都是過兩個有以上戰斗考驗的老兵了。

在這里,能夠堅持兩個月不死,已經算是老兵了。

在朝鮮集團軍當中,這個連隊算是最有戰斗力的連隊了,每次戰斗都充當尖刀連使用。

軍艦的炮火忽然變得更加急驟!如狂風暴雨一般肆虐,天地間變得一片陰暗。

金大成卻站了起來,舉高了手中的沖鋒槍,12連的戰士也同樣站了起來,手持步槍、輕機槍、沖鋒槍,臉色一片剛毅,眼光一齊望向小河的對岸。

透過被濃煙籠罩的灰暗的天空,炮彈拖著長長的軌跡從遠處呼嘯而來,成片地在對岸的土地上肆虐地炸開,黑色的泥土伴著日軍的肢體拋向天空,如同沙塵一般灑落在地面。

接著,狂風驟雨一般的炮擊忽然猛地一下停止,天地之間忽然之間變得一片死寂。

接著,驚天動地一般喊聲響起,901師的官兵們猛然躍起,向小河中的浮橋撲了上去。

金大成雖然是第一個躍出溝壕的人,但是到了他沖上浮橋的時候,還是有更加勇敢的戰士沖在了他的前面。

一百多米的浮橋一口氣就可以過去,就在金大成沖到浮橋中間的時候,小河岸邊斜坡上的一堆雜草忽然被推倒了,露出一個射擊口,一條黑乎乎的槍管伸了出來,接著如雨點一般的子彈把沖在最前面的士兵打倒在地,十幾名士兵有的倒在浮橋上,有的掉入河里。

小月河里的河水立刻被鮮血染紅。

在一團的陣地前沿,六門步兵炮早已向外面伸出了幽黑炮口,那個射擊口一出現,炮兵已經調整炮口作了瞄準,接著一拉炮栓,步兵炮發出一聲巨響,炮膛射出一枚炮彈,正中那個射擊口,立刻將那個暗堡炸飛掉。

金大成從浮橋上躍起來,幾個箭步跨過浮橋。

過了浮橋,要翻過一個約有兩米高的河堤斜坡,剛才這個射擊口就是設在這個斜坡里的,不過在浮橋的面前再沒有其它的射擊口出現,12連的戰士翻過這個斜坡就來到對岸田野之中。

這里原先布滿了被日軍挖得像麻花一樣的溝壕,不過被艦炮炸過之后,溝壕大部分被填平,溝壕里面的日軍損傷慘重,對蜂擁而來的一團士兵,構不成什么威脅。

通過這一片平坦的稻田,就是一座座的山崗,山崗上暗堡林立,這才是日軍防守的重點。

一團由于走的靠近海邊的路,他們可以不管左側的山崗,那里自然有其它團地士兵去攻占,一團可以從山腳繞過去,可是剛剛走了不到了兩里路,一道山梁擋住了一團前進的道路。

這道山梁伸出海邊,山腳離海邊不足二十米,要想從海邊繞過去,絕對不可以。

山梁前面有一個村莊,已經被艦炮炸得粉碎,而山梁也被削去一層泥土,山上的樹木被炮火爆炸引起的大火燒得只剩下冒煙的樹頭。

山梁上,仍然堅強地活著日軍第42聯隊的士兵,沖鋒的朝鮮士兵在半路被暗堡的機槍打倒在地。

步炮連拉著6門步兵炮過了浮橋,來到山梁前面,而這時胡七也到了山梁跟前。

胡七看著手表,對三營長湯偉彬命令道:“現在王師長已開始渡河了,很快會來到這里,所以我只能給你三十分鐘,步炮連歸你使用,有需要你可以呼叫艦炮、師炮兵,總之我只要這道山梁,你就是用人命填也給我拿下它!”

湯偉彬的臉上充滿了血,他敬了一個禮,轉向吼道:“步炮連,三營的,全部跟老子上!”

這道山梁最高的地方只有一百五十米,從山腳到山頂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離,一個沖鋒就能夠沖上山頂。

可是,半山腰中,經常會冒出一兩個暗堡,伸出幾個機槍口,把沖鋒的戰士成片地打倒在地。

不過,只要這些射擊口一暴露,他們也就完蛋了,山梁不高,而且也不陡峭,步兵炮很容易推上去,一炮就能夠炸塌它們。

但是這要用人命去試探這些射擊口。

不過,朝鮮集團軍最不差的就是人命。

湯偉彬指揮著四個連隊分作四條線,一上來就是總攻。

炸掉半山的暗堡之后,三營的一千二百名士兵一涌而上,將殘存在山梁上的日軍淹沒。

時間差兩分鐘才夠三十分鐘,胡七點點頭,命令道:“不要停留,沿著海邊繼續前進,我們的目標是宇部,那里花姑娘等著我們!”

三營的戰士像洪水一樣漫過山梁,越過這道小山梁的阻擊,前面是一個海邊小城鎮:小野田。

這個海邊小城鎮,海軍的軍艦并沒有進行炮擊,因而保存得非常完好,湯偉彬的基營長從小鎮外面的公路經過的時候,成群成隊的日本漁民正在驚慌失措地向鎮外逃竄。

于是一陣槍聲把這些往外逃跑的日本漁民打死大半,其余的又縮了回去。

朝鮮士兵大叫著花姑娘追了上去。

胡七得到報告,氣得對身邊的通訊員道:“湯偉彬這個豬腦子,你給我去告訴他,這些人交給后面的人處理,你們的任務就是快速地突進,目標直指宇都,而不是這個小漁村,明白嗎!”

通訊員騎馬把這句話告訴了湯偉彬,湯偉彬于是丟了小野田里面的花姑娘,帶領士兵匆忙沿海邊的公路向宇部的方向趕去。

九點整,901師師長王六越過小月河,爬上了離小河一公里左右的一個海拔約230多米的小山坡上。

901師的四個團三萬余人,從小月河開始向前推進了五公里,并不斷地向外圍擴充。

而同時,第一軍的其它三個師也開始渡河,從王六站著的山頭上看去,第一軍十幾萬人就像一條鋼鐵的洪流,沿著海邊向宇部、山口方向滾滾而去。

早晨的陽光照射著戰士們的頭盔,就像照耀在小月河面上,發出粼粼的波光。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50
正文第341章宇部小城

小野田和小月這兩個小鎮雖然都有鐵路線經過,但是這條鐵路太靠近瀨戶內海了,中國海軍的軍艦通過關門海峽,進入瀨戶內海,在這條鐵路線上跑的火車,在軍艦上用肉眼都可以看得到。這條鐵路直接暴露在艦炮的打擊范圍之內,因而這條鐵路早就被日本人廢棄了。

胡七的一團通過小野田,一路上擊退了多股日軍的截堵,于上午十點三十分到達宇部外圍。

宇部屬日本的山口縣,從十七世紀由采煤工業興起的西部城鎮,到十九世紀下半期到二十世紀初期采煤工業迅速發展。已經發展成一個有二十萬人的小城鎮。

這個新生的城鎮,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城墻。

因此,最先到達的12連連長金大成已經等不及后援部隊了,毫不猶豫地帶領他連隊的二百來人,率先發起了進攻。

金大成不知道城里有多少日軍,他只知道他的背后有十幾萬大軍支援,他還知道,宇部城里有大把大把的金銀財寶和眾多的日本花姑娘,去得慢了就沒有他的份了。

12連是從西北的方向進入宇部的,部隊淌過一條淺淺的小河,金大成就看到一批拿著三八步槍的日本兵沖了上來,試圖趁他們還在河中的時候阻擊他們。

金大成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板機,沖鋒槍噴出一陣火舌,把前面的幾名日軍打倒在地,倒在泥地里不停的抽搐。

剛剛從河水越過來的12連戰士也開火了,金大成迅速看了一下那里的地形,河邊的地形不易防守,于是叫了一聲,“跟我沖上去!”

說著沖鋒槍打出一梭子彈,身子也隨之著躍起。

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間磚瓦房,金大成帶領士兵撲向這間磚瓦房。

日軍的子彈從他們身邊飛過,不時帶走一名士兵的生命,三八步槍強勁的穿透力從士兵的前胸進入,從后背穿出,中槍后噴發出一股激射而出的血箭,同時還帶走士兵的所有的力氣。

中彈的士兵重重地摔倒在地,激射的鮮血還在空中飛舞,但是沖鋒的人流并沒有因此而停滯。

12連的火力始終高出日軍一籌,在狹路相逢之中,當兩者都具有相應的勇氣之后,火力的密集就成了取勝的關鍵了。

身后傳來幾聲呼嘯,三發炮彈越過前鋒士兵的頭頂砸在日軍沖鋒的路上炸開,把沖鋒的日軍攔腰斷成兩截。

這是連隊的三門60毫米迫擊炮射出的炮彈,接著迫擊炮又來了一輪急速射,同時連隊的機槍等支援火力也打響了。

迫擊炮的炮彈炸開在田野里,爆炸的氣浪把周圍的日軍拋向天空,在日軍隊形的中間造成了一片空間地帶,使得前部的日軍失去了后續的火力支援。

金大成越過一道泥坎,用沖鋒槍掃射,帶領12連的士兵,打死沖在前面的日軍,撲向那間磚瓦房,兩名日軍挺著刺刀站了起來,向金大成刺來。

金大成的沖鋒槍掃出一串子彈,把企圖和他拼刺刀的日軍打倒在地,同時叫了一聲笨蛋,“老子沒有刺刀,難道要老子跟你們空手拼刺刀不成?”

后續的士兵沖了上來,把四周的日軍消滅干凈,并且迅速占領了這個磚瓦房。

繞過這間磚瓦房,一條筆直的街道通向內城,街道兩邊布滿了商鋪,街道上還可以看到一些日本平民在驚慌失措在到處亂撞

其中還有一些穿著和服的日本女人,背著一個小枕頭在街道邁著碎步呼兒喚女,扭動著細細的腰肢在急促地跑動。

朝鮮族的士兵都咬了一下嘴唇,眼中露出渴望的光芒。

從街道的另外一頭,一隊的日本兵在揮舞著武士刀軍官的帶領之下,正向這邊撲來。

12連兩百多人已經渡過了小河,而后續部隊也陸續到來,在金大成的身后,一團五千多人從四個方向地向宇部發起了沖鋒,槍炮聲連綿不絕。

剛剛被日軍阻擋了一下,12領先優勢被別的連隊趕上了。

金大成揮了揮手,連隊的兩百多人組成散兵線,從街道上沖了上去。

剛剛沖入街口,12連就與前來支援的日軍撞在一起,各自占據著墻角對射起來。

三營的其它連隊已經支援上來,趁12連與日軍對峙之間,其余三個連隊從各個方向繞了過去,從日軍的背后發起來了攻擊,前后左右圍攻之下,前面的一股日軍很快被擊潰,不過,從此12連也落后在其它三個連隊的背后了。

金大成暗暗叫晦氣,但是這時一團的部隊已經突入城區,主要的街道上到處都是一團的士兵。

宇部只是一個海邊小鎮,而且容易受到中國海軍軍艦的炮擊,因此日軍在這個小鎮上并沒有布置多少兵力,901師以一個團的兵力進攻宇部,的確有一點殺雞用牛刀了。

對于一團來說,攻占宇部的主要戰斗已經基本結束,剩下來的事情就是清剿死殘亂,搜刮錢財,把那些日本人甄別出來。

胡七進入宇部,看到整個城鎮正在進入一片混亂之中,士兵們在軍官的帶領之下,正一條一條街道地清理殘敵,城鎮之中不時傳來爆炸的聲音,槍聲更是沒有停止過。

胡七一來到就下了一個命令,就是把宇部的全部日本人趕到街道上,把年輕的女人挑選出來,押送到船上,即刻送回國內。

接下來的戰斗還要用到一團,901師不想被這個海邊小鎮里的十幾萬日本人牽制一個主力團的兵力。

日本人都是非常頑強的,朝鮮集團軍從來沒有奢望他們會順從或者投降。

對于這么頑固的敵人,朝鮮族集團軍隊一般都采用驅趕的方法,把年輕漂亮的女人挑選出來之后,剩下的日本人驅趕到了日本腹地去,讓他們去消耗日本人本來就不多的糧食,增加日本政府的負擔。

而且,胡七又命令道:“戰爭還沒有結束,全團沒有休假!”

這個命令對于那些人希望在宇部好好放松一下的朝鮮兵來說有一點失望,因為按照慣例,先進城的士兵可以就地休假一天,朝鮮兵們已經很久沒有攻占過日本的城市,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權利了。

不過的命令卻必須執行,朝鮮兵經過幾個月的戰斗,紀律方面有了進一步的提高。

金大成之所以能夠當上連長,除了他作戰勇敢之外,他還能夠嚴格要地執行中官的命令和要求。

宇部是一個以挖煤興起的城鎮。街道上到處都是黑色的煤灰,一團的士兵跑動在街道上,揚起的灰塵沾在他們滿頭大汗的臉上,把他們弄得一臉烏黑。

城鎮內零星的抵抗還在繼續,但是這并不是正規軍隊,而是那些人武裝部的平民仗著熟悉地形,負隅頑抗。

金大成的12連排成一排,沿著巷子搜索過去,日本人的木房子里時常會忽然伸出一支槍口來,射出一顆子彈,打傷一員朝鮮士兵,或者奪去他們的生命。

一路上,已經有二十多名士兵傷亡了。

金大成兩眼冒火,可是又無可奈何,只能夠小心翼翼地挨家挨戶地搜索。

然而無論怎么小心,日本人都會從你不知道的角落中竄出來,給你一刀,一顆子彈,或者上來咬你一口。

金大成交叉著前進,在金大成身邊一米多遠墻處的一塊木板底下,毫無先兆地突然竄出一個日本人來,舉日本武士刀就向金大成劈下來。

金大成身子一閃,刀鋒從他的鼻子前面劃了下去,金大成還沒有來得及慶幸,日本武士忽然收刀,橫向向金大成砍來。

危急關頭,金大成猛地向后一閃,仰身倒在地上,日本武士再次落了一個空,于是連人帶刀向金大成撲了下來。

金大成慌亂之中扣動了沖鋒槍的板機,一連串的子彈打在日本武士的身上,但是子彈雖然透過日本武士的身體,把日本武士當場打死難,但是日本武士握在胸前的刀,仍然隨著尸體向金大成身上撲來。

金大成看到日本武士臨死前猙獰恐怖的臉,還有那閃亮的刀鋒就要向他的身上撲來。

金大成猛地向左側一滾,武士刀的刀鋒插在他的大腿側壁,而日本武士的身體卻有一半壓在他身上,把他的半身都沾滿了鮮血。

金大成剛想推開這具尸體,旁邊的林房子忽然被人從里面撞破,一個肥胖的日本女人,握拳菜刀破墻而出,揮起菜刀向地上的金大成狠狠地砍來。

旁邊的戰士的步槍響了,“呯”的一聲,肥胖女人的胸部拼出一朵血花,接著像涌泉一般的鮮血就噴射而出,全部噴在金大成的身上。

肥胖女人眼睛發白,不甘心地看了地上的金大成一眼,奮力向前一步,重重地摔向金大成,金大成又匆忙就地一滾,躲過這千斤重壓,不過肥胖女人手里的那把菜刀卻差一點就砍在金大成的命根子上面。

金大成從地上爬起來,歇斯底里地嘶叫道:“給我用火燒,燒死他們!”

在金大成眼前的是一片木房子,金大成一怒之下,也不顧得這么多了,令人放火燒,想把里面的日本人逼出來。

在其它方位,進行清剿殘敵的其它部隊也遇到了像金大成那樣的麻煩,這邊燃起大火之后,其它地方也跟著放起了火來。

宇部有大半都是木房子,這一燒起來,立刻讓宇部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風趁火勢,濃煙滾動

頑抗的日本人在屋里呆不住,于是沖到外面,跟一團的士兵駁起了火,于是槍聲更加激烈起來。

不過槍聲再激烈也比不女人的尖叫聲和被火燒在身上的掙扎的慘叫聲。

這些聲音混合在一起,讓宇部變成了一個地獄。

這種慘烈只進行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平靜下來,該打死的已經被打死了,該燒的也已經燒光了,剩余的日本人被押地街道上,一團的士兵正在對于他們進行甄別。

這個時候,對于一團來說,戰斗已經基本告一段落。

但是對于901師的其它三個團來說,戰斗卻變得更加激烈了。

901師為了掩護第一軍的其它三師順利地展開戰斗,除了占領宇部之外,還要負責牽制美禰日軍的任務。

自從朝鮮集團軍占據下關之后,美禰這個日本高原地區小鎮就成了日軍對抗朝鮮集團軍的前線指揮部,同時也是物資的集中地,大量的物資和后備人員都是從山間的公路運到這里,然后從這里分散到各個防線。

901師越過小月河,攻占小野田,直接威脅美禰,威脅日軍后勤線。

從小野田到美禰也只有十五公里,一個小時的急行軍就可以到達。

日軍很快組織了兩個聯隊的兵力向901師發起試探性的反擊,但是都被901師在艦炮的協助之下擊退。

與些同時,第一軍的其余三個師越過宇部,向山口、防府和周南方向發起進攻。

山口的重要性絲毫不亞于美禰,如果說下關是蛇頭的話,那么山口說是蛇的七寸,如果第一軍占領山口,日本人苦苦守了幾個月的下關防線就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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