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異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作者:七色郎(連載中)

mk2257 2011-4-3 16:10: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8 96585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2:11
第362章 令人垂涎的澳大利亞

  芮恩施走到外面的候客室,見到朱爾典在那里坐立不安,心里不免產生了一絲同情。

    相對于美國,英國人欠中國人的更多,以張山長眥睚必報的性格,不落井下石已經算好了,英國人要想得到中國的鏈霉素救命,恐怕非常難。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英國黑死病的流行,很可能與中國人有關。德國人的黑死病病毒極有可能就是從中國人那里得到的,因為中國人剛剛在日本島上進行了一場同樣的戰爭。

    之前,中**隊使用了汽油彈,接著德**隊很快也有了汽油彈,並且打得英法聯軍潰不成軍。

    除此之外,德國的裝甲戰車、飛機等武器都跟中國有很大的淵源。

    如果說英國流行的黑死病與日本的鼠疫沒有關聯的話,打死芮恩施也不信。

    但是就算如此又怎麼樣,別說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又能夠怎麼樣,中國政府完全可以推脫說這是民間行為,政府不能夠干涉民間的正常貿易,民主社會都是這樣的。

    關鍵是大英帝國拿中國沒有辦法,歸根到底,這個世界一切都靠實力靠大炮說話的。

    在美國沒有正式宣布與德國宣戰之前,美國人還把大量的軍用物資賣給德國人呢?

    中國雖然加入了協約國,是大英帝國的盟國,但是在中國和日本發生戰爭的期間,英國人還不是照樣通過加拿大賣武器給日本人,目的就是為了消弱中國人的實力。

    另外,大英帝國至今還不是照樣在盟友中國的西藏和新疆鼓動民族主義者分裂,給中國政府制造麻煩。

    這些還只是猜得到看得到的,那些看不到的東西則更加不用說了。

    在國家與國家之間,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一切皆是利益使然的結果

    同樣,中國人雖然加入了協約國,但是暗地里卻還與德國眉來眼去,這次黑死病就是一個例子。

    所以英國人也只能吃了這樣的一個暗虧,根本拿中國人無可奈何。

    芮恩施想,協約國這種互相拆台互相猜忌的情況,也許要到三國元首踫頭之後,大家討價還價一番才能夠得到解決。

    一時,芮恩施忽然覺得應該把自己的這個想法報告華盛頓。

    芮恩施走向前去跟朱爾典打了一個招呼,朱爾典站起來和芮恩施聊了幾句,之後有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對朱爾典說道︰“朱爾典先生,大總統忽然有一點不舒服,今天就不跟朱爾典見面了,大總統讓我跟大使先生表示歉意。”

    朱爾典差一點跳起來,叫道︰“不,你們不能夠這樣對待我。”

    芮恩施看著這個可憐巴巴有老頭,中國人明明已經在拒絕他,他卻還不明白,還像街頭上的無賴一樣死纏爛打沒有一點紳士風度,芮恩施不禁暗暗搖了搖頭。

    朱爾典問芮恩施道︰“芮恩施先生,剛才您跟張總統會見的時候,他有沒有不舒服?”

    芮恩施心里怪朱爾典這個問題問得蠢,你這樣問叫我怎麼回答?難道讓我說︰張大總統剛才精神得很,一點毛病都沒有,他是騙你的?這樣,那我豈不是得罪了中國人。而且就算人家剛才沒有毛病,現在也可說不舒服了,你能夠怎麼樣。

    芮恩施只好夠對不起朱爾典了,他說道︰“剛才我跟張大總統會面的時候,他的確有一點不舒服。”

    朱爾典神情忽然變得非常疲憊一樣,他跌坐在凳子上,芮恩施心里有一點不忍心,于是說道︰“公使先生,我們回去吧。”

    朱爾典搖搖頭,說道︰“不,我今天非見到張總統不可,芮恩施先生,你不知道。英國正在處于地獄一般的,他們真的很需要鏈霉素救命,所以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要到鏈霉素為止。”

    芮恩施從今天和張山長短短的談話過程中,就斷定張山長是一個小氣的人,現在英國人有求于他,他肯定會趁機向英國人報復,因此,就算朱爾典怎麼哀求都不會有用。

    美國沒有流行黑死病,芮恩施是不會明白英國人心中的痛楚的,也無法理解像朱爾典這樣的英國紳士,把多年來養成的外交官形象全部掉,就是讓自己變成一個無賴也就求到鏈霉素。

    芮恩施搖搖頭,再次勸說了朱爾典幾句,見朱爾典意志堅定,也只好先回去了,留下朱爾典一個人呆坐在那里。

    張山長不是什麼對什麼人都仁善的,別看朱爾典是一個老頭,可是這個英國老頭在中國多年,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就算朱爾典在外面跪死,張山長也不會心動,何況這個老鬼子還坐在候客室內,唱著茶水。

    直到黃昏之後,張山長也沒有接見朱爾典,工作人員這時對朱爾典說道︰“朱爾典先生,我們已經通知貴國大使館的車來接你了,現在請你出去吧,我們要下班了。“

    朱爾典固執地叫道︰“不,不,我今天不見到大總統是不會走的。”

    兩個高大的警衛微笑著走上前去,兩人伸出一只手,左右挾著朱爾典,把他抬到度假村的門口,往外面一扔,把朱爾典扔得趴在地上,差一點他那把骨頭撒了架。

    警衛拍拍手,轉身關上了門,其中一人笑道︰“這老家伙,想到大總統門前撒賴,真是不知道死活,他還以為他還是以前的英國大使呀。”

    朱爾典當然是英國大使,但是這個時候的英國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英國了,而中國更加不是那個時候的中國了。他這個大使也不能像滿清時期那樣到處橫著走了。

    英國人擁有世界上最大的殖民地,至今仍然還是世界上第一強國,它的經濟總量佔據世界的百分之四十。

    但是在軍事上卻被德國人壓住來打,就像一個瘸了腳的壯漢,已經沒有多大的攻擊力了。

    朱爾典只好瘸著腳,無奈地上了英國大使館前來接他的汽車,回到英國大使館。

    芮恩施當晚就把張山長有關三國元首在澳大利亞開會以的建議傳回美國,華盛頓方面表示同意,但是在跟英國首相勞合?喬治溝通的時候,勞合?喬治卻不同意。

    英國人也不全是傻瓜,張山長借口說美國有《排華法案》,所以他不願意進入美國,這個借口在英國人眼中看來是非常幼稚和不可信的。

    首先張山長本人就是從美國回來的中國人,如果他真的不能容忍美國《排華法案》,當初為什麼去美國,而且是還在美國定居。

    其次就是,美國有《排華法案》,澳大利亞也有‘白澳政策’,其內容跟美國的《排華法案》大同小異。按道理,張山長也應該不願意踏入澳大利亞的土地上才對,可是他卻偏偏忽略了,個中原因除了張山長孤陋寡聞之外,就是他另外圖謀。

    英國政府的智囊人士認為,張山長之所以建議三國元首到澳大利亞開踫頭會的原因,其實就是想為中**隊入侵澳大利亞尋找借口。

    中國海軍進入雅加達之後,現在已經全部接管了荷蘭人的殖民地,現在中國海軍陸戰隊已經侵入到東帝汶的努沙登加拉群島,並在上面開始修建機場,與澳大利亞隔海相望,距離只有不到六百公里。

    以張山長的貪婪性格,他一定會在開踫頭會的途中找出一點事出來,然後借機派兵登上澳大利亞,造成佔領的既成現實。

    英國人的這些全部都是沒有根據的猜測,當然不能夠宣之于口,雖然張山長的確有這樣的打算。

    勞合?喬治于是拒絕了美國總統和張山長的提議,認為不適合在澳大利亞召開。

    而且,英國本土正在抗擊德國發起的細菌戰爭,作為英國的首相不能離開倫敦,這樣會打擊英**民的士氣。雖然勞合?喬治本人非常願意到澳大利亞去躲避一下黑死病帶來的恐怖。

    時間進入九月份,在英國領土上的黑死病越發肆虐起來,大批大批的英國人因此而死亡,但是中國卻禁止了鏈霉素的出口。

    中英兩國雖然是盟國,但是由于歷史的原因,兩國卻互相猜疑,互不信任,而且兩國之間存在太多的利益沖突,這讓美國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到了九月中旬,三巨頭會議最終還是流產了,最終降格為一個部長級的會議,地點還是設在華盛頓,參加的人員為協約國各成員國的全權代表。

    這樣的會議,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張山長決定派外交部長王寵惠出席之後,也就不管了。

    張山長建議去澳大利亞開三巨頭會議,還真是像英國人想的那樣,他的確是在打澳大利亞的主意。

    雖然現在不是佔領澳大利亞的有利時機,但是借機在澳大利亞佔有一片登陸地點還是可以的。

    只要有了這個登陸點作為鍥入點,張山長相信,隨著中**力的逐漸強大,最終佔領澳大利亞,把英國人趕出去,是遲早的事情。

    只可惜英國人不上當,不過既然張山長心里起了這樣的一個火苗,想讓他輕易的熄滅那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不止英國人善于找借口,中國人也會,而且不一定非要張山長親自去找。

    在西山的溫泉度假村里面,張山長叫人請來了王則仁和莫之聲。

    王則仁和莫之聲除了是民族進步黨的常委之外,還是工業和商業部長,此外還是張山長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山東重工,和山東鋼鐵集團的股東之一。

    山東鋼鐵集團通過幾年的發展,已經成為國內最大的鋼鐵企業。但是同時,由于國內建設的高速發展,鋼鐵的需求量將會越來越大,而國內鐵礦石開采量和質量都難以滿足山東鋼鐵集團的需要。

    中國在朝鮮的茂山和越南的太原都有鐵礦場,但是還是不能夠滿足國內的需要。

    中國的鐵礦一般品位不高,開采困難,成本高不劃算,而且張山長也不想讓自己的企業在國內與地方企業爭奪資源。

    一提到澳大利亞,自然就想到那里的高品位易開采的鐵礦,一但想起這個,張山長就放不下了。

    也是時候開始籌謀了,張山長心里想道。

    張山長拿了一張澳大利亞的地圖,用紅筆在西部澳大利亞皮爾巴拉地區的哈默斯利盆地劃了一個圓圈。

    王則仁來到張山長會客的涼亭,看到張山長在地圖上比比劃劃,于是在一旁邊看著,沒有出聲。

    直到莫之聲來了之後,張山長才把目光從地圖上轉移過來,向王則仁和莫之聲打了一聲招呼。

    王則仁笑咪咪地問道︰“大總統在地圖上比劃,是不是又發現了石油了?”

    莫之聲看了地圖一眼,咦了一聲,說道︰“這是澳大利亞呀,這可是英國人的地盤,大總統難道想打它的主意?”

    王則仁說道︰“英國人的地盤又怎麼樣?文萊也是英國人有地盤,現在還不是變成我們的,再說澳大利亞只有不到四百萬人,到處都還是荒漠,我看大總統畫的地方,一定還是沒有人開發的地方。我們上去佔了,只要人人帶著武器上去,誰敢奈何我們?”

    莫之聲道︰“王兄,先不要急,听大總統怎麼說。”

    張山長輕輕咳了一聲,說道︰“不錯,雖然澳大利亞現在是英國人的地盤,可是英國人又是怎麼得來的?還不是搶佔來的,英國人可以佔據,為什麼我們中國人不能夠佔據?我也不奢望全部佔據,但是這西部這一片地區,我是一定要拿下來的。”

    王則仁急著問道︰“是石油嗎?大總統?”

    張山長搖搖頭,說道︰“是鐵礦,高品位易開采,而且儲量巨大。”

    莫之聲眼中放光,緊追著問道︰“品位多少?可以露天開采嗎?儲量有多少?”

    張山長說道︰“據我所知道,澳大利亞鐵礦的總儲量為350億噸,品位大都百分之六十以上,且含磷低,質量好,埋藏淺,大都適宜露天開采。而且幾乎都集中在這一片地方。”

    張山長說著用手沿著圓圈的地方劃了一下。

    王則仁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張山長,然後說道︰“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又要發財了!”

    莫之聲則說道︰“如果真有這麼多的儲量的話,為此不惜發動一場戰爭,只要把這個地方控制下來,國內的那些低品位礦區完全可以封存起來了,這樣既節約了成本,還可以保護環境。”

    張山長說道︰“我考慮了一下,現在還不能跟英國人翻臉,所以我認為還是由民間武裝開拓團先行,造成實際上的佔領,到時國家介入就理直氣壯了。”

    王則仁點點頭,走到地圖前面,比劃了一下,然後補充說道︰“我看完全可以,從爪哇島到礦區只有不到一千海里,只要海軍的軍艦護衛一下,防止英國人的軍艦搗亂,完全可以直接在這里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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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謀劃實際佔領

對于這種以利益集團為主導的開拓方式,王則仁和莫之聲兩人已經輕車熟路了,對澳大利亞這塊龐大的土地,需要多少武裝人員、多少民工和資金,他們在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輪廓。

    企業集團的利益一向都向外擴張的驅動力,朝鮮、越南、甦門答臘島、婆羅洲島等地的開拓都有山東重工集團等國內大型企業的影子。

    莫之聲說道︰“只要大總統跟投資者保證那里真的有350億噸的高品位易開采的鐵礦,其它的就不是問題了。”

    這麼大的一個鐵礦足以讓鋼鐵企業吃上一百年,這種誘惑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

    “這個你們放心,我說有就絕對有!”張山長自信滿滿地說道。

    莫之聲听了也就點點頭,說道︰“那麼我們來商議一下怎麼進行吧。”

    只要張山長在哪些投資者面前說一句話,說澳大利亞的西部有350億噸的高品位易開采的鐵礦石,王則仁和莫之聲兩人就可以組織一個寵大的開拓團,向澳大利亞西部進發。

    張山長雖然號稱張大炮,可是在這方面卻從來沒有說過謊,無論是油田還是礦產,從來一說一個準。

    張山長和莫之聲及王則仁三人密謀了一個上午,商議了開拓團的組成、分成以及海軍軍艦和海軍陸戰隊的配合等等問題。

    商議好這些事情,莫之聲和王則仁就告辭而去,他們兩人要趕著回去聯絡投資合伙人,準備開一次小型的聚會,屆時再請張山長出席就行了。其它的事情根本不用張山長操心。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聚會,現在不同于往日,以前張山長找到油田和礦山的時候,還要千求萬求地求那些土財主們投資入伙,可是自從在甦門答臘、文萊發現巨大的油田,以及在越南和朝鮮發現的鐵礦之後,情況就倒了過來。

    資本家們接到莫之聲和王則仁聯名的請柬之後,都紛紛從全國各地趕回了北京城,出席在九月二十日晚上在莫之聲家舉辦的晚宴。

    晚宴在莫之聲的私人府邸內舉行,出席這次晚宴的基本都是中國實業界的巨頭,是莫之聲和王則仁經過精打細選,選出來的,不僅資金雄厚,更加重要的是都有開拓進取的精神,不是那種守財奴。

    莫之聲的府邸是滿清的一個王府,經過修飾之後,去除了那些奢華的裝飾,加入了更多現代的燈飾,院子中還增加了游泳池和草坪,適合舉辦晚會。

    晚上七點,張山長攜帶著莫如蘭來到莫府,這個時候賓客基本已經到齊,張山長來到之後,晚宴也就開始了。

    宴會在餐廳里舉行,大家都坐在一張長長的長方形餐桌里,張山長坐首位,左右兩側是莫之聲和王則仁,接下來說是一眾有錢的資本家。

    這次邀請函到出席的也只有六個人,連同他們的女伴一起也只有十二人,現在的中國雖然很流行西方的生活方式,但是還是有一點區別的。在這種重要的場合,女貴們被安排在另外一個地方,由莫如蘭和莫家的女主人款待。

    張山長對如此安排很滿意,這種長桌會議有一點像分贓會。

    食物陸續送上來,與會的人張山長大都認識,也不用莫之聲一個一個地介紹了。

    張山長舉杯向眾人說道︰“各位大老板,今晚這個宴會純粹是一個私人的宴會,我在這里也是以生意人的身份出席的,呆會兒談的也是生意的事,各位大老板,請不要擔心,我不會向你們征餉,更加不會向各位派稅。”

    張山長的話讓在現場的氛圍寬松不少,其實這此之前,莫之聲和王則仁都多少透露過一些這次晚宴的內容,但是具體的內容,要到晚宴的時候才知道。

    張山長舉起高腳玻璃杯,說道︰“大家先喝上兩杯,我听說這些葡萄酒是我們新疆出產的,雖然年份不是很久,口味比不上法國葡萄酒純正,但這是沒有用大姑娘的臭腳踩制的,很干淨,各位不妨先嘗嘗。”

    張山長雖然很有錢,但卻不奢靡,他用的基本上都是國產貨,法國紅酒是好,但是在他眼中卻變成了大姑娘的洗腳水,他從來不去喝,要喝就喝中國自己的紅酒。

    張山長的這些習慣多多少少會對周圍有一些影響,莫之聲家就是這樣,他們雖然過得奢華,但是基本都用國貨,很少用外國的侈奢品。

    王則仁細細地嘗了一下,點頭說道︰“嗯,不錯,少了那一股腳臭味,另有一陣清香,不錯。”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一起舉杯喝干,接著就各自吃了起來。

    張山長也不客氣,一邊吃還一邊和旁邊的王則仁和莫之聲打著諢。

    酒過三巡之後,張山長估計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于是停下筷子。

    莫之聲見狀,就用筷子敲了幾下玻璃杯子,玻璃杯發出“叮叮”的輕脆響聲。

    大家都知道,正事要開始了,于是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僕人們進來收拾好各人面前的殘余,給各人倒了一杯熱茶之後,就全部退了出去,並且關上餐廳的大門。

    王則仁站起來說道︰“各位大老板,今天請各位到這里來,的確是有一樁大生意介紹給大家,相信大家已經注意到了,今晚上到這里來的,都是與鋼鐵有關的人,不錯,今晚上的議題是鋼鐵。”

    這時,有一個人已經迫不及待地發問了,“請問大總統,王部長、莫部長,政府是不是又發現了大鐵礦,如果是的話,我們漢冶萍公司一定積極參與,鼎力支持。”

    張山長一看,這是“漢冶萍煤鐵廠礦有限公司”的現任董事長,盛宣懷的四兒子盛恩頤。

    盛宣懷死後,盛家寵大的家業由其遺孀莊德華夫人接管。莊夫人出生于常州大戶人家,並善于理財治家,精明過人。所管理經營的盛家產業,從上海、甦州、常州,直到南京、九江、武漢,極為雄厚。

    盛恩頤雖然是一個花錢如流水的花花公子,但是他趕上了好時代,中國政府早早就趕走了日本人,將漢冶萍煤鐵廠礦有限公司欠日本銀行的錢一筆勾銷了,讓盛宣懷撿了一個大便宜,在開發越南的鐵礦的時候,又搶到了一個大鐵礦,再加上他家本來的人脈,漢冶萍公司在盛宣懷的經營下,規模直逼山東鋼鐵集團。

    可惜,盛宣懷在1916年5月逝世,否則中國第一鋼鐵的名稱可能會被漢冶萍公司奪去。

    盛恩頤接手漢冶萍公司之後,雖然其才能不如盛宣懷,但是盛家財勢雄厚,特別是這幾年的發展,資產更不知凡幾。

    此外盛宣懷的兒女們各自與豪門聯姻,互相依附,可謂是上海灘最大的豪門顯貴。

    盛恩頤靠著這些關系,竟然也做得有聲有色、像模像樣。

    張山長伸手示意讓盛恩頤坐下,他對這個盛恩頤雖然說不上是喜歡但是也不是厭惡,不過對于盛家能夠這麼進取,一直積極向外開拓,張山長還是非常贊許的。

    張山長說道︰“恩頤兄請坐下,我剛才說過,這次是私人晚宴,我在這里是以山東重工最大的股東的身體與各位商議的,如果各位把我看成自己人的話,叫我一聲張老板,我就滿意了。”

    盛恩頤打了一個哈哈,雖然張山長和氣,但是起碼的尊敬還是要有的,盛恩頤雖然是一個花花公子,這點人情世故還是懂得的。

    張山長繼續說道︰“恩頤兄說的對,這次我又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鐵礦,巨大到憑我們山東鋼鐵集團也吃不下它的一半。”

    張山長說到這里,環視了一下左右,察看了在座眾人的臉色,這些人臉上表現出來的神色讓他覺得很滿意,于是繼續說道︰“這個鐵礦總儲量為350億噸,品位大都百分之六十以上,含磷低,質量好,埋藏淺,大都適宜露天開采。而且幾乎都集中在這一片地方,離海邊都不遠。“

    盛恩頤催促地說道︰“快說吧大總統,這個鐵礦在哪里?不過不管在哪里,我們漢冶萍公司都會參與開發,只要這個消息一經發布的話,漢冶萍公司的股票一定升一大截。”盛恩頤開始做著他的發財夢了。

    坐在盛恩頤對面的另一個上海巨商虞洽卿卻說道︰“我想這個大鐵礦一定有一些棘手,否則的話也沒有我們的份了,一個儲量達到350億,品位高達六十的鐵礦,山東鋼鐵集團一旦佔有的話,完全可以坐著吃上一百多年,我說得對不對,大總統?”

    張山長哈哈笑道︰“虞先生真是坦白,不錯,是有一點小小的困難,以山東鋼鐵集團的能力並非不能夠克服,但是我一向認為獨食難肥,如果企業一家獨大的話,對于這個企業和國家都不是好事,所以我才決定邀請各位一同開發。”

    坐在虞洽卿旁邊的另一個上海巨商宋耀如這時點頭說道︰“大總統這是肺腑之言呀!我相信大總統,現在就請大總統宣布大鐵礦在哪里吧。我想大家都有一點迫不及待了。呵呵!”

    張山長不再吊這些人的胃口,于是說道︰“礦區就在澳大利亞西部靠近印度洋的地方,那里現在應該還是一片荒漠。”

    盛恩頤雖然是一名花花公子,但是也知道澳大利亞是英國人的地盤,什麼時候中國人可以到英國人的地盤上搶礦山了?中國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了嗎?盛恩頤百思不解,只得左顧右,看看別人是什麼樣反應。

    不過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虞洽卿問道︰“澳大利亞是英國人的地方,它不比越南、婆羅洲等殖民地,那里可是英國人佔有大多數。”

    王則仁說道︰“澳大利亞只有不到四百萬英國人,等我們從廣州、雲南到新加坡的鐵路開通之後,我們一年內絕對可以運一千萬人上去。”

    宋耀如說道︰“除非中國與英國開戰,打敗英國人,否則英國人不會甘心把這麼大的一個礦產白白給我們,請問大總統,中國準備和英國開戰了嗎?中**隊可以打敗英**隊嗎?”

    張山長不點頭也不搖頭,而是微笑道︰“打不打,由你們決定,如果你們覺得這350億噸高品位的鐵礦不值得我們去冒險家的話,就不用打!但是如果你們說值得的話,我們就打。”

    坐在最後面一排的一個老頭這時囂叫著站起來,“當然可以打,別說有350億噸鐵礦,就是單單為了澳大利亞上面廣闊無垠的土地,就值得發起一場戰爭。”

    張山長一看這人,也是認識的,這人是胡庸之,當初在沂水縣時遇到的胡縣丞,不過張山長和他已經一笑眠恩仇,化敵為友了。

    胡庸之投入商界之後,借助他家族的底蘊,再加他跟張山長特殊的關系,所以胡氏家族重用了他。而胡庸之本人很識趣,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張山長的投資方向,竟然也混得風生水起。

    張山長對胡庸之投以贊賞的眼色,胡庸之受到鼓舞,接著說道︰“各位大老板,你們沒有發現,英國的情形跟五六月份時候的日本很相似嗎?英國和日本都是島國,而兩國卻正巧都發生了瘟疫,現在日本已經變成一片死島,所以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英國也會像日本一樣。”

    這時,盛恩頤這個花花公子終于醒悟過來了,他恍然大悟地說道︰“我終于明白了,英國本地被德國人投了病毒爆發了瘟疫,而中國卻趁機不賣給他們鏈霉素,要讓他們死得差不多了,到時我們就是全部佔了澳大利亞,他們也沒有力氣叫喚一聲,別說跟我們打仗了。”

    張山長這時故意咳了一聲,說道︰“中國政府之所以不賣鏈霉素給英國人,完全是因為鏈霉素的產量不足,沒有別的原因。”

    眾人心照不宣地呵呵笑了一下,說道︰“是,是,是,大總統說的是,的確是因為產量不夠。”

    王則仁這時打斷眾人的笑聲,說道︰“至于開發的形式,我覺得還是采用在越南、新加坡的方式,海軍保證你們的人在海上的安全,但是登上澳大利亞的陸地之後,就要看你們自己了。海軍陸戰隊現在不適合正面跟英國人沖突,但是只要你們佔據了那里,以後中**隊就會以保護華人的利益為由,介入澳大利亞的事務,直達到實際上的佔領為止。”

    這些人都仔細听王則仁講述了具體的規劃。

    最後,王則仁總結說道︰“總之,這次是國家支持的民間佔領行動,以實際佔領為目的,成果分成按以往的慣例,就是誰投入大,分的蛋糕就大。”

    莫之聲左右環視了一陣,說道︰“怎麼樣,還有什麼疑問?”

    有一個富商舉手問道︰“請問大總統,山東鋼鐵集團打算佔據多少份額?”

    張山長笑笑道︰“你們出了多少,不夠的由山東銅鐵集團包底,總之就算你們不加入,山東鋼鐵集團獨家也要扛起來。”

    宋耀如接口道︰“大總統的魄力我佩服,這個大鐵礦關系到國家的發展大計,因此無論如何也要算我一份。”

    宋耀如也算過,其實投入並不算多,他只要招聘幾千武裝民兵跟著去就行了,等真正跟英國人起沖突之後,自然有國家的軍隊跟英國人交戰,用不著他們這些武裝民兵。

    在中國,受過訓練的民兵到處都是,請幾千上萬的民兵就像請幾千個工人一樣,對于他們這些大家族來說,根本不算一回事。

    但是一旦成功的話,報酬就非常豐厚。

    如果能夠得到這個鐵礦的一成的話,就有35億噸,足以開采上百年,也就是說可以保證自己的家族富貴上百年。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英國被德國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如果中國不向他們出售鏈霉素的話,英國的結局極有可能跟日本島一樣,成為一個人間地獄。

    馬克思說,有百分之十的利潤,資本就蠢蠢欲動了;有百分之百的利潤,資本就忘乎所以了;而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那麼上絞刑架的事都干得出來。

    何況這何止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而且風險基本沒有。

    宋耀如第一個表態之後,接著其它人也紛紛表態,說為了把這個具有戰略意義的大鐵礦拿到中國人的手中,願意出一份力。

    談到這里的時候,張山長的任務就基本完成了,接著下來由莫之聲和王則仁和這些人再商量一下合作的細節。

    張山長走出餐廳,看到莫如蘭在外面站著,見到張山長出來,就迎上去說道︰“談完了?”

    張山長搖搖頭說道︰“還沒有,剩下的由他們自己討論,你不歇著,怎麼等在外面呢?”

    莫如蘭說道︰“這里是我娘家,我當然要幫著張羅一下。”

    說著莫如蘭轉身對一個丫環說道︰“小朵,你在這里等著,等老爺叫喚,就前去送茶水和水果,知道嗎?”

    小朵兒脆脆地答應一聲。

    張山長不禁看了一眼叫做小朵的丫環,不過這個丫頭垂眉低頭,看不清她的臉蛋,但是身材還算標致。

    莫如蘭挽住張山長的手臂,說道︰“我帶你去房里先休息一下吧?”

    張山長喝酒不算多,這時並沒有困乏,于是說︰“不用,到處走走就行了。”

    莫如蘭于是挽著張山長的手臂,親妮地往花園的小路走去。

    莫家是一個傳統的大家族,加上這幾年賺的錢,其侈華程度不是張山長所想像的。

    到時候花園被照得非常明亮,奇花異草,亭台樓閣,就算在夜色之下,也讓張山長深深迷醉和感嘆。

    張山長和莫如蘭穿行于這優美的夜色之中,張山長問道︰“你們家怎麼還有一個叫小朵的丫環,一個叫小花,一個叫小朵,真是有趣極了,她們是不是雙胞胎?”

    莫如蘭嗔怪說道︰“別胡思亂想了,小花小朵只是丫環的名字,隨便起的,她們根本沒有任何關系,更加不是什麼雙胞胎。”

    兩人在花園正走著,忽然听到前面一陣琵琶聲傳來,彈奏的是《草原之夜》的曲子。

    張山長好奇心起,說道︰“咦,這是誰在彈奏呀,難道你家還有一位未出嫁的小姐?”

    莫如蘭撲哧地笑了,說道︰“難道只有未出嫁的小姐才可以彈奏嗎?”

    張山長笑道︰“小說都是這樣寫的嘛,年輕英俊的書生在花園散步的時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彈彈奏曲樂,于是順著琴聲找去,發現是一位美麗的小姐…”

    莫如蘭補充說道︰“是呀,可是你漏了一點,這位年輕英俊的書生還帶著他的娘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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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向大英帝國發起戰爭

   莫如蘭的話語里面明顯有一點調侃,又有一點吃醋的味道。張山“喔”了一聲,問道︰“你說的是哪本小說上的故事?”

    莫如蘭伸手輕輕地敲了一下張山長的頭,說道︰“說的是你腦袋里想的故事,你一下子打小朵的主意,一下子又打彈琴小姐的主意,你要知道,這里是我娘家,你意欲為何?”

    張山長停下腳步,把莫如蘭摟入懷里,說道︰“如蘭,我怎麼敢在你娘家勾三搭四,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喜歡胡說八道,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不要當真,其實我能夠有你們幾個夫人,我已經覺得非常慚愧了,又怎麼敢在外面胡來。”

    莫如蘭說道︰“信你才怪。”

    張山長把莫如蘭擁入懷中,向燈火發誓。

    好在莫如蘭是一個地主封建家庭出身的女人,自小接受三從四德的教育,而且她的父親莫之聲就是一個有三妻四妾的人,她雖然口上責怪,但是如果張山長要娶小朵做小的話,她還可能自覺為張山長張羅。

    封建社會,簡直是男人的天堂,只要你有錢有勢就行。

    莫如蘭在張山長懷中溫存了一陣,才掙開出來,說道︰“後面有丫環和警衛跟著,別多手多腳。”

    張山長把話題叉開了,于是嘻笑道︰“怕什麼?”

    莫如蘭嗔怪道︰“沒來正經,咦,你要往哪邊去?”

    張山長說道︰“當然是去看一下是誰在彈奏了?你知不知道,這首《草原之夜》我是的作品,我去看一下也是應該的。”

    莫如蘭卻拉住張山長,說道︰“不許你去,我家沒有如此雅興之人,彈奏曲子的一定是來賓女眷,你一個大男人,于禮不合。”

    張山長只好停住腳步,和莫如蘭並排坐在一張園凳子上,《草原之夜》已經漸入尾聲,琵琶聲漸漸遠去一般,但是隨即,又響起了一陣二胡悠揚婉轉的聲音,曲調也變成了《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的曲調。

    莫如蘭說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用二胡演奏起來,沒想到還別有一番風味。”

    接著又有一個悅耳的女聲,合著二胡的伴奏唱起了歌詞。

    莫如蘭說道︰“這個唱歌的一定是盛恩頤的五姨太,上海最著名的女伶胡小蝶。”

    張山長點頭說道︰“在這個缺少娛樂的時代,只能勉強湊合了。”然後伸手把莫如蘭摟入懷中,兩人靜靜在听著不遠處的彈唱。

    在這個缺乏娛樂的年代,摟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迷人的夜色之下听人歌唱,也算是一種娛樂了。

    听了幾首歌之後,張山不禁問道︰“怎麼唱來唱去都是我做的幾首歌曲,除了我之外,難道就沒有其它人創作曲子了嗎?”

    莫如蘭道︰“除了你,還有誰有閑心作曲,而且,別人作的曲都比不上你。”

    張山長摟著莫如蘭的手緊了一下,得意地笑道︰“你老公我文武全才,樣樣精通,上山打得老虎下海擒得蛟龍,全不是蓋的。”

    關于這點,莫如蘭是深信不疑的,要不她也不會心甘情願地嫁給他了。

    莫如蘭把身體偎依在張山長的懷里,輕聲地說道︰“我听說你還專門給三個女人分別作了一首歌。”

    張山長心里一跳,不過隨即又明白了,莫小花是莫如蘭的丫頭,莫如蘭讓莫小花當陪嫁丫頭,就是要莫小花幫忙看住自己的男人,因此莫小花知道的事情,莫如蘭知道也不奇怪,何況這幾首歌已經廣為傳唱,莫如蘭只要注意一下,就會知道。

    張山長假裝驚訝地說道︰“哪幾首?你知道,我這人特別心軟,別人一求我就答應了,答應之後可能會連自己都忘記了。”

    莫如蘭說道︰“第一首是《吐魯番的葡萄熟了》第二首是《阿瓦古麗》,第三首是什麼,不用我說了吧,送給你的謝醫生的《謝安妮》,是不是?”

    張山長尷尬地笑了一聲,說道︰“都是游戲之舉,夫人不要見怪,何況我也送了小花一首《軍中綠花》。”

    莫如蘭卻說道︰“那麼送給我的呢?我是你的大夫人,夫君是不是應該專門為我作一首呢?”

    張山長用手輕輕拍了一下莫如蘭的柔肩說道︰“沒問題,你要天上的月亮也許有一點難度,但是要歌曲那是太簡單了,只要手上有一把吉他,我馬上為你作一首,並且親自為你歌唱。”

    莫如蘭馬上從張山長身上脫離,坐直起來,叫了一聲︰“來人!”

    從園中的轉角處快步走來一個丫環,對莫如蘭躬身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莫如蘭吩咐道︰“你快點去找一把吉他來,吉他明白嗎?是一種樂器。”

    丫環回答道︰“明白,大小姐。”再次躬了一下身,轉身去了。

    張山長沒有想到莫如蘭會這麼認真,說要就要,他現在要趁丫環去取吉他的時候,好好想一下,抄襲什麼歌曲送給莫如蘭了。

    莫如蘭再次將自己的身子偎在張山長懷里,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一向很忙碌,所以我想趁你現在有空,你不會怪我太急迫吧。”

    張山長心里面想著歌詞的事情,手上卻習慣地加入了一些動作,在莫如蘭的身體上游走,口上笑道︰“不怪,你知道,我一向喜歡你急迫一點…“

    莫如蘭“呸”了一聲,嗔怪道︰“沒來正經,胡說八道。”

    自從張山長去了一趟新疆,傳出了幾道歌曲之後,吉他這種西洋樂器在中國也流行了起來,

    莫家是大富之家,附風趨雅的人也不少,特別是那些整天無所事事的姨太太們。

    因而,過了不一會兒,丫環就拿著一把吉他過來,張山長接過手,調了幾下音,彈奏了一下前奏。

    這時,正是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月亮如銀鉤一樣掛在天空,在花園的路燈底下的一張園椅上,張山長和莫如蘭互相依偎著,路燈的光芒如同白霜一樣灑落在他們身上。

    張山長說道︰“這是一個令人難忘的夜晚,夜色是多麼的美好,四周一片寧靜,依稀可以听到有人在輕聲歌唱…我要把以下這首歌獻給我美麗的姑娘。”

    莫如蘭被張山長說得一片陶醉,心里甜滋滋的,但是口中卻反駁道︰“我已經不是姑娘了。”

    張山長只好說道︰“在我的心里,你永遠像我剛剛看到你的時候那樣美麗,你永遠是我心目美麗的山東大姑娘。”

    張山長說完這麼肉麻的話,接著彈奏起來吉他,開聲唱道︰“

    深夜花園里四處靜悄悄

    只有樹葉在沙沙響

    夜色多麼好

    令人心神往

    多麼幽靜的晚上

    ……

    北京城郊外的晚上”

    張山長把這一首甦聯名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唱了出來,只是把“莫斯科”改成了“北京城”而已,其它的一成不變。

    在所有的吉他譜中,張山長對這一首曲子最為熟悉,當然效果也是非常好,莫如蘭一直在默默地看著張山長,目光柔和得像天上的月光,就像當初在學習班看著他的目光一樣。

    彈唱完了之後,在淡淡的月光之下,莫如蘭的眼光中有一些閃耀,這時,周圍傳出一陣掌聲,張山長轉頭一看,卻發現在花園中的周圍有一群人正圍著他們。

    莫如蘭連忙揉了一下眼楮,站起來向眾人迎接上去,不過卻從人群中沖出一個身影,向張山長沖來,但是很快被警衛攔住。

    這人影嬌聲叫道︰“總統先生,是我,我是虞美麗。”

    虞美麗是那個在慈善晚會向日本人投以“同情的目光”的那個小女孩,張山長還是很有好感的,于是讓警衛放她過來

    虞美麗走到張山長身邊,環視了張山長一遍,發現張山長披著一身月光,說不出的英俊瀟灑,一時不禁痴了。

    張山長也看到虞美麗穿著一套潔白的晚裝,把胸部托得滿滿的,燈光照射在光滑潔白的臉上,閃著一層淡淡的熒光。腳上穿著一雙高跟鞋,顯得身材非常高挑。

    跟以前那個砸酒瓶的野蠻小姑娘相比,虞美麗變得更美麗更成熟更加誘人了。

    虞美麗迷失了一陣,說道︰“總統先生,您剛剛唱的是什麼歌曲,好好听喔,能不能送給我一份歌譜?”

    張山長看了一眼莫如蘭,見她正在和一班女眷打招呼,但是卻不時地向張山長這邊望來。

    張山長于是對虞美麗說道︰“對不起,這首歌是我專門為夫人作的,還沒有詞曲譜,如果說你要的話,明天可以到我辦公室去取。”

    虞美麗高興地拍手道︰“好呀好呀,我明天就去找你,你要讓你的警衛不要攔我喔,其實我去找過你幾次的,可是他們一次都不讓我見你,這些警衛真可惡,不過沒有關系,明天我找你也一樣,看他們還敢不讓我見你…”

    張山長見她喋喋不休地說一個不停,好像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似的,于是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道︰“噓,別說這麼大聲,明天我叫人來接你。”

    不過莫如蘭也經听到了,她雖然在和那些太大們打招呼,但是耳朵卻一直注意著這邊,這里來到張山長身邊,對虞美麗笑道︰“虞小姐要曲譜的話,等一下我就可以給你,因為我剛才已經叫你記錄下來了,一會就可以抄一份給你,總統先生太忙,他沒有時間記錄曲譜的。”

    莫如蘭不等虞美麗回答,就把張山長拉開了,拉到無人之處,莫如蘭就說道︰“虞美麗這丫頭,到我家來勾引我老公,這也太過份了,要不是看到他爸爸的份上,我一定要給她好看。”

    張山長笑道︰“沒那麼嚴重吧。”

    莫如蘭說道︰“那個虞美麗竟然登報公然宣稱,這輩子非你不嫁,還說在呆深閨里等你上門,這幾年看你沒有動靜,于是主動來找你了。她這樣做,無非是想和飛雪斗氣,你明明知道飛雪不喜歡,你還敢去招惹她?如果讓飛雪知道,我看你怎麼向她交代。”

    張山長知道,這個虞美麗自小喜歡和宋飛雪斗氣,見宋飛雪做了總統夫人之後,覺得矮了宋飛雪一頭,于是發誓也要做總統夫人,不能讓宋飛雪專美于前。

    張山長當初只當是一個小姑娘的玩鬧,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在這個缺乏娛樂的時代,這也算是娛樂之一吧。

    張山長笑道︰“人家只是一個小姑娘,也許並沒有你想的那樣,你別當真。”

    “還小姑娘呢?都二十歲了,早嫁人的話都做媽媽了,再說有哪個姑娘家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的?”莫如蘭說道。

    都二十歲了,張山長不禁想起剛才虞美麗美妙的身段,不自然地咽了一下口水。

    只是這個虞美麗接近他是有目的的,而且如果張山長動了她一個手指頭的話,她一定唱得天下人都知道。

    但是,越是這樣,就讓人覺得非常刺激,在這個非常缺乏娛樂的時代,這種刺激對于男人來說是非常有誘惑,非常要命的。

    張山長又回到餐廳里,這時餐廳里只剩下莫之聲、王則仁以及宋耀如和虞洽卿,其它人已經走了。

    四人還在密密地商議,張山長走進去,問道︰“怎麼樣,商議好了嗎?”

    莫之聲回答道︰“基本的方向已經確定下來,我們商議決定成立一家機構,名稱我們已經想好了,就叫做‘澳大利亞開拓集團’,簡稱‘澳拓’,由虞洽卿先生擔任董事長,宋耀如先生擔任副董事長,其它股東都擔任董事。”

    王則仁補充道︰“我們準備在今年十月底前派出首批人員,包括五千武裝人員,民工兩萬人登陸,建立先期的基地,和簡易碼頭,在十二月底前運送至少三萬人的武裝人員和不少于五萬的民工登島,繼續鞏固基地,建築碼頭,擴大佔領範圍。”

    張山長點點頭,補充道︰“這期間要與在爪哇鳥的海軍陸戰隊聯系,必要時可以讓他們冒充平民登陸,另外登陸之後,要開始建設機場,只要我們空軍的飛機上去了,就穩靠了。”

    宋耀如問道︰“大總統,不知道國家可不可以賣給我們開拓團一些戰斗機?”

    張山長對宋耀如投去贊許的目光,他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賣給你們恐怕不行了,國家沒有這個法例,不過租借倒是可以的。”

    這對于開拓團來說更加劃算,因為他們可以省去購買飛機和招聘飛行員的先期投入,而且還可以隨時投入使用。

    虞洽卿豪爽地笑道︰“行,只要國家支持,我們心里有底,那麼,就由我們企業界向大英帝國發起一場戰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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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威爾遜訪華

9月21日早晨,在美國的紐約港,一艘來自西班牙的貨輪駛入了港口,貨輪上裝著很多長方型的集裝箱。

    這種集裝箱首先是中國的遠洋公司率先采用的,現在已經風靡一時,被廣泛地利用于遠洋貨運之中。

    紐約港是世界最大最繁忙的港口之一,每天有很多船只進出港口。

    海關的防疫人員看到這艘在加拿大注冊貨輪,裝載的貨物是從西班牙進口的葡萄酒和橄欖油,心里就放心了一大半。

    為了防止英國發生的黑死病傳到美國,美國政府加強了對英國來的船只的檢疫,而對于其它地方來的船只,特別是在加拿大注冊的船只,雖然規定還是一樣,但是具體實施的人員就未免心里放松了警惕了。

    史密斯是一個美國海關的檢疫員,他被派到這艘貨輪去檢查,史密斯帶著另外三個海關人員,按例先對船員進行身體檢查,看看船員有沒有發燒,有沒有淋巴腫大等黑死病狀態,但是經過檢查之後都沒有發現這種狀態,于是又檢查了一下船員的國籍,發現船員有來自加拿大、巴西、以及西征牙等國的,雖然很亂,但是這也沒有問題。

    雖然船員的身份沒有問題,但是依舊規定,這些船員如果要上岸的話,起碼得繼續在船上生活幾天,沒有發現病癥才可以,不過這批船員也不會上岸說是卸完貨後就走,要到巴西去裝貨。

    史密斯正求之不得,這免除了他的的麻煩。

    史密斯讓人打開貨櫃,看到里面整齊地碼著木箱,史密斯又讓人搬了幾個下來,打開一看,發現箱里面擺放著一支支葡萄酒。

    自從法國被德國佔領之後,法國優質葡萄酒就斷了貨,在美國不僅價格上升了一大截,而且有錢都買不到。

    在公元前1100年,西班牙的腓尼基人開始用葡萄釀酒。1868年,法國葡萄園遭受根瘤蚜蟲病的災難,很多法國的釀酒師,來到了西班牙,帶來了他們的技術與經驗,為西班牙提高了釀酒水平,讓西班牙的葡萄酒進入騰飛期。所以,西班牙的葡萄酒其實一點也不輸于法國的葡萄酒,有很多品牌可以與法國的媲美。

    史密斯打開一支酒,將酒瓶舉起,仰頭灌入自己的口中,咕咕喝了幾口,贊道︰“好酒,好酒。”

    史密斯讓人把這箱葡萄酒搬出來,說他要拿回去進行化驗,作為一個海關防疫人員,在非常時期,他有這個權利。

    史密斯又檢查其它的幾個貨櫃,裝著橄欖油的紙箱也沒有問題,于是同意放行了。

    這些貨櫃被卸下,然後整個貨櫃被裝上大貨車,運到紐約市及周邊城市的各個商場。

    當晚,在紐約市一個街區的倉庫內,裝卸工人打開了貨櫃的鐵門,將里面的木箱子一個一個地搬到倉庫里,搬運工人搬到一半的時候,發中間空了一個廂子的位置,在這個空位之中,十只老鼠瞪著眼楮看著放他們自由的人,

    裝卸工人手中沒有其它東西,只好伸腳去踩,但是這些老鼠卻一哄而散,從貨櫃的門竄了出去,轉眼間就鑽入下水道,或者巷子深處。

    裝卸工人雖然嚇了一跳,但是並不介意,他們是一些低層的勞工,卸這車貨物,他們還在其它工作要做。

    而在紐約街區的一家“河馬”超市的後巷子里,一批橄欖油卻被直接搬入了商場。

    超市這個概念最早出現在中國,自從1914年在北京出現之後,很快被美國人學了去,而在紐約規模最大,分店最多的就數“河馬”連鎖超市,它在紐約的各個主要商業區都有連鎖分店,這批葡萄酒和橄欖油全部都是“河馬”公司進的貨。

    貨櫃里,裝卸工人將一個紙箱被搬開之後,在下面的一個紙箱的上部,有一個破洞就露了出來,從破洞里面跳出幾只跳蚤,跳到了搬運工人的身上,饑餓的跳蚤馬上在人的身體上咬了一口,將它們身上的病毒傳播到了裝卸工人的身體上。

    而更多的跳蚤被搬倉庫,然後跳蚤再慢慢從紙箱里的破洞跳出來,有的直接被搬到商場里面,當第二天商場開門的時候,人們一擁而入。

    9月25日,紐約市及周邊地區到處都發現有鼠疫的病例,雖然發病的大都被送進了醫院,但是那些流浪街頭的人是否也有感染,沒有辦法確定。

    于是乎,紐約的警察和國民警衛隊全部出動,封鎖街道,把發病的街道進行隔離,把街道上的流浪人士全部投入監獄和收容中心。

    三天之後,死亡人數急促上升,而且感染的人數也逐漸增多,要命的是,這次發病的範圍非常廣,幾乎遍布整個紐約市,如果按照規定,似乎要將整個紐約隔離起來,這樣的話,這對美國有經濟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一時間,紐約市變得風聲鶴唳。

    當消息傳到張山長耳朵里的時候,張山長一個人站在中南海的湖邊呆呆地站立了好久,口中喃喃自語。

    張山長不會為美國人可惜,在歷史上,美國人也曾經對中國發動過細菌戰,只不過當時已經是五十年代,已經有了疫苗,而中國政府又組織得當,所以才沒有釀成巨大的悲劇,可是現在的美國,除了中國出產的鏈霉素,再也沒有其它辦法可以治療。

    張山長是在考慮,是否也卡斷了美國人的鏈霉素供應,以配合一下德國的恐怖襲擊呢。

    這個誘惑非常大,因為根據中央情報局的情報顯示,雖然美國一直接在研究青霉素和鏈霉素,但是並沒有取得什麼突破性的進展。

    青霉素的生產是跨時代的技術,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復制得出來的。

    在歷史中,青霉素于1928年被英國細菌學家弗萊明首先發現,但是卻一直無法找到一種提純青霉素的技術,致使青霉素十幾年一直未得以使用,直到1939年,在英國的澳大利亞人瓦爾特?弗洛里和德國出生的鮑利斯?錢恩,重復了弗萊明的工作,證實了他的結果,然後提純了青霉素,1941才找到大規模生產青霉素的方法。

    事實上,雖然美國政府說要購買五百萬支鏈霉素儲備,但是鏈霉素實在太貴了,每支300元,五百萬支就要十五億,華元與美元的匯率基本是一比一,也就是要十五億元,就算美國政府財大氣粗,也不得不考慮,目前為止,美國政府儲備的不超過一百萬支,其余的都是民間購買的,

    鏈霉素除了是治療鼠疫的特效藥之外,還是治療肺結核的特效藥,美國民間從中國購買的鏈霉素大都用來治療肺結核病,除此之外,還用來倒賣給日本的有錢人,英國爆發黑死病之後,又倒賣給英國的有錢人,帶有明顯的投資倒把的行為。

    張山長心里雖然極為不願意向美國出口鏈霉素,但是他也知道這樣對中國沒有任何好處。

    美國不同英國和日本,美國地域廣大,回旋地方大,而且德國人的飛機也不可能侵入到美國領空,不可能在美國上空投擲鼠疫病毒,因而雖然紐約鼠疫會給美國帶來一定的麻煩,但最多只是一陣驚慌而已,而不會像日本和英國那樣致命。

    中國如果趁機向美國人大肆出售鏈霉素的話,還可以趁機賺美國人一筆,否則,美國人也最多死上幾萬或者幾十萬人,對美國的實力影響不大。

    不向美國出售鏈霉素,除了損失一大筆金錢之外,沒有任何好處,這種損人害已的行為,張山長認為偶爾做一下可以,並不適合做得太多。

    像對美國這樣能夠賺取很多金錢的事情,更加不適宜做。

    何況,中國政府對于美國盟友的遭遇不能夠無動于衷,否則會有嫌疑,誰都知道,日本島上的鼠疫就是中國人造成的。

    為了撇清嫌疑,中國政府要做出一個姿態,給美國盟友一些力所能及的“支持”。

    但是這次,美國人並不滿足于單單進口鏈霉素了,他們想一下子解決這個問題,要求中國轉讓鏈霉素和青霉素的專利技術。

    張山長本人傾向于轉讓技術,這樣可以讓這兩種藥更加廣泛地應用,從而擁有更大的市場,賺的也會更多。

    但是轉讓這兩種技術,需要得到政務院總理的同意,因為現在青毒素和鏈霉素的收入大部分都歸國家所在,一旦轉讓了專利技術,按照規定,專利技術收入歸擁有這項技術的個人和企業所有,屆時中國政府將失去這兩項重大的財源。

    鏈霉素和青霉素之所以賣一個天價,這都因為是國家收取了幾百倍的稅收,每支青霉素,國家財政可以得到三百元,一年因為這兩項目就有近六億元的收入,要他們放棄這筆收入,張山長自己也會舍不得。

    張山長因此特意召集了政務院的總理程同先,以及商業部長莫之聲商議這件事情。

    商業部雖然只是政務院下的一個部門,但是由于張山長經常插手商業部的事,再加上商業部長莫之聲資格比政務院總理程同先還要老,是最早和張山長合伙的人,而且還是張山長的岳父,所以,在程同先看來,這個商業部已經脫離他政務院的控制,成了張山長的直屬部門了。

    莫之聲和程同先聯袂來到張山長居住的豐澤園,但是張山長卻請他們走出豐澤園,在湖邊一邊散步一邊交談。

    張山長首先問莫之聲,問他的商業部和美國人就鏈霉素的價格的問題談得怎麼樣了?

    莫之聲的商業部一直和美國人談青霉素和鏈霉素專利轉讓的事情,只是由于中方的要求很高,所以一直沒有結果,但是最近,美國發生了鼠疫,從而忽然加快了談判的進度,做出了一些讓步。

    莫之聲說道︰“幾年來,美國從中國購買的青霉素和鏈霉素總數已經超過了十億美元,美國人認為,這個價錢,就是自己研制也可以研制出來了。”

    程同先卻反駁說道︰“據我們所知,我們賣給美國人的鏈霉素,大部分都給美國人高價轉賣給了英國人,他們從中至少賺取了一倍的利潤。”

    莫之聲道︰“這也是事實,美國人都是民間購買的,用來投資也無可厚非,他們除了一部分賣給日本人之外,起碼有一半轉讓給了英國人。讓英國人來承擔這筆昂貴的費用。”

    “300元一支的價格實在太貴了,因而中國的青霉素和鏈霉素其實最大的消費還是在中國,中國每年大約要消費一千萬支,而我們出口的每年卻只有二百萬支,由此可見,如果降低價格的話,完全可以擴寬我們的市場,增加我們的收入。“

    “我們經過調查,包括美國人在內的各國間諜、科研部門正在千方百計地企圖獲取我們的生產工藝,這兩種藥品在戰爭期間非常重要,特別是鏈霉素,如今連美國都開始流行鼠疫,其它國家更加岌岌可危,為了自身有國家安全,他們能夠生產,他們才不會管什麼專利法呢?

    事實上,美國人也在研究這兩種藥物的生產技術,我們可是在美國申請了專利的,憑美國人的科技能力,完全可以從專利的公開描述之中,推敲出青霉素生產工藝的技術細節,到時他們能夠生產出青霉素、鏈霉素,我們將損失慘重。”

    “美國人雖然有專利法案,但是如果美國人可以盜版的話,絕對不會跟我們客氣的。”張山長說道,“這關系著的巨大國家利益,對于他們這些強盜國家,侵略別國都是家常便飯,何況盜取技術、侵犯別國的利益又算得了什麼。”

    張山長相信,自從中國美國申請青霉素專利的時候,美國政府已經將有關申請文件送到科研室去研究了。

    專利的申請文件中,有公開部分,一般都需要清楚的說明實現本發明或實用新型的發明點,但是技術細節是保密的,通過這些簡單的描述一般很難制造出青霉素。

    但是也不能夠排除,美國的科學家們也許可以從這些描述中受到啟發,研究出青霉素也有可能的。

    不過,這都需要時間,現在美國人就是缺乏時間。

    程同先關注的是政府的收入,如果轉讓專利給美國的話,等于每年至少減少了六億元,這是一筆很大的數字,他無論如何都不接受不了。

    最後,張山長只好對莫之聲說道︰“跟美國人的談判盡量拖一下吧,起碼一現階段,他們還不能夠研制出青霉素和鏈霉素的,最多我們把鏈霉素的價格降低一點,以表示我們作為盟國對于美國人民的支持。”

    美國駐華大使沒有得到美國所要的東西,于是給美國總統寫了一封信,在信中,芮恩施分析道︰由于從鴉片戰爭以來,列強對中國人民造成的傷害,現在的中國人非常不信任西方人,雖然中國加入協約國,但是對于協約國的其它成員國還是滿懷戒心,其中中國與英國的關系就是榜樣,中國人明顯不信任英國,而英國也無時不在戒備著中國,兩國之間至今還互相拆台,中國人在打英國殖民地的主意,而英國人卻還在不知死活地企圖分裂西藏和新疆。

    在同盟國步步勝利的情況之下,協約國的兩個主要成員國之間還互相防備互相猜忌,不能同心致力對付同盟國,這是令人不可思議的。

    中國人不信任還包括了美國,雖然美國對于中國一向有友善的一面。而且還將庚子賠款多余的部分歸還給了當時的滿清政府,但是對于現在的中國人來說還不夠,在他們看來,這是強盜搶了他們的東西,然後再發善心歸還一部分給他們,這並不算恩惠。

    芮恩施最後寫道,中國的力量現在已經成為打敗同盟國的一支重要的力量,如何把握這支力量成為協約國成員國元首必須深思的問題,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可能將這支力量推到同盟國的一方,這對協約國來說是一個巨大的災難。

    而做到這一點,需要有無比的政治智慧!

    芮恩施顯然在暗示,美國總統必須要用無比的智慧來解決中國的問題。

    在白宮,美國總統威爾遜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上,看了芮恩施用電報發過來的信件之後,深思了半個小時,之後他動筆向芮恩施回了一封信。

    威爾遜信中只有一句話,就是讓他跟中國政府聯絡,威爾遜希望在近期內能夠訪問中國。

    1917年9月30日,中秋節,美國總統宣布將在10月25日訪問中國,而中國方面也證實了這個消息。

    而此時,中國外交部長王寵惠還在太平洋的海上,他正趕往美國華盛頓參加協約國部長級會議。

    威爾遜的行程其實很緊,如果他想在10月25日到達中國北京的話,他在10月5日就必須動身了,因為這個時候還沒有長途飛機,還得靠坐船,而最近德國人的潛艇又進行無限制潛艇戰,威爾遜還要軍艦護航,在海上起碼要漂泊十五天,才能到達中國。

    一些報紙已經在吹噓了,說美國總統來華訪問是中國無上的光榮,中國得到了列強的承認,從此中國也是世界強國了,如此等等。

    不過,這個美國總統威爾遜還真是很得中國人的好感的,原因是之一是他首先承認現今的中國政府,並首先在國際間提出︰“尊重中國主權”的呼欲,他主張“國際友誼需要用心培養,尊重他國的法律,而非隨意武力征服。”這很對中國儒者們的胃口。

    在威爾遜還沒有來到中國之前,在中國大地上就已經掀起一股威爾遜熱了。

    不過在威爾遜到來之前,中美雙方要就某些東西達成一至,就是鏈霉素的問題。

    威爾遜大老遠來到中國,為的也是美國的利益,如果沒有一點好處的話,他才不會大老遠地跑到中國來。

    但是中國人最大的讓步。也就是把鏈霉素的價格降到三分之二而已,這對美國人來說聊勝于無。

    相對而言來說,美國人手中的籌碼不多,本來美國人想以取消庚子賠款跟中國人交換的,但是庚子賠款清政府賠給美國的部分總共才有2400萬美元,美國政府當時還說要退還一半,因此宣布取消庚子賠款對中國政府沒有任何意義,至于其它不平等條約,在中國實際已經失效,重新提起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一切還得威爾遜到來才談。

    威爾遜來到北京之後,張山長當天就在總統府會見並宴請了他,等記者們照過相,等表面文章做完之後,張山長和威爾遜進行了秘密的會談。

    威爾遜說︰“張先生,如果我承認你們對南洋英國殖民地的實際佔領,你給我什麼價格?”

    這話對張山長有一點吸引,如果美國人也承認中國對南洋的佔領,不替英國人出頭的話,以後的麻煩會小一點。

    張山長雖然對于美國干涉不干涉南洋,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是張山長卻非常願意看到美國人出賣英國的利益。

    張山長當下點頭說道︰“可以降50元。”

    威爾遜說道︰“張先生,這會不會太小氣了一點?”

    張山長說道︰“南洋各國已經在我們手中,你們承認不承認都是即成的事實,中**隊和人民不會因為誰的承認和不承認而撤出那里的。”

    威爾遜說道︰“如此看來,我們手上的籌碼還真不多。”

    張山長笑笑,沒有接話。

    威爾遜說道︰“其實我也很想取消所謂的《排華法案》,但是說服國會的那幫人並不容易,張先生如果拿出一點誠意給他們看看的話,我想應該可以通過取消這個法案的。”

    張山長搖搖頭說道︰“你們尊重不尊重華人是你們的事,如果我們不服氣,我們也可以來一個《排美法案》就是,互相打平,兩不相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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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中美英三國聯合聲明

張山長和威爾遜兩人是秘密會談,雙方除了一名翻譯和一名文秘之外,沒有其它人,所以兩人的談話非常務實。

    兩人討價還價,跟街市上買菜的家庭主婦沒有什麼區別。

    威爾遜說道︰“美**隊將開赴前線與德軍作戰,需要大量的青霉素,而要對付德國的細菌戰,也需要大量的鏈霉素,以你們現在的價格,美國雖然富裕,但是長期以往我們也負擔不起,因此我們的要求價格就是跟中國國內一樣,也就是每支一華元。”

    張山長搖搖頭,說道︰“這不可能,中國國內之所以這樣便宜,完全是中國政府在貼錢,中國人民還很窮,我們不得不這樣做,如果我們賣貴一點的話,大部分人都治不起病,出口的價錢之所以這麼高大,也是因為國內賣得便宜的緣故,中國人做牆內損失牆外補。對于外國,我們實在沒有能力做到這點,而且我們也沒有理由為發達的西方國家倒貼錢。”

    威爾遜干脆坦白地說道︰“你的最低價格是多少?你要什麼條件,不妨一起說出來,看看我們能不能做得到?”

    張山長手指在沙發的扶手上輕輕地敲打一下,說道︰“青霉素號稱軟黃金,它的價格等同于黃金,這是它本身的價值,不能低估,所以一克重量的青霉素等同于一克重量的黃金,再加上國家的關稅,這是青霉素的最低價格,低于這個價格我們就要虧本了。”

    威爾遜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一支普通青霉素有50克,值50克黃金,一美元含有一點一克黃金,一支50克的普通青霉素折合美金33美元,再加上百分之二十的稅收,總共才40美元,比起原先的300美元,的確下降了很多。

    威爾遜覺得這個價格還可以授受,于是又問道︰“那麼,你們要什麼條件?”

    “很簡單,美國取消對華出口的禁令,比如重型設備、大型機床以及軍艦對華的出口。”

    威爾遜略微有一點猶豫,中國即將是美國的主要對手,這是必然的,中國現在的科技水平並不低,唯一制約他們的就是工業基礎差。之前德國人轉讓了一套大型機床給中國,他們才能夠自己建造軍艦和大型艦艇。

    如果中國人可以在美國購買這些大型機床的重型設備的話,中國人的重工業將發展得更快,在不久的將來,美國將不再保有對中國工業上的優勢。

    而且大型機床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戰略物資,一般不輕易出賣。

    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中國已經有了這些機床,他們復制出來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事實上,山東重工已經在建造了,但是卻明顯跟不上中國的發展速度,而且數量也不夠,在這方面已經拖了中國重工業發展的後腿了。

    威爾遜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道︰“這點我們要商量一下,那麼鏈霉素呢?你不準備降價嗎?”

    “鏈霉素50克裝,一支150元已經下降一半了,我認為在目前的市場供求關系下已經是正常的價格,而且它主要是民用,我不方便過分干預,它的價格應該由市場決定。”

    威爾遜點點頭,其實能夠減半的價格買到鏈霉素,他已經滿意了,反正這些錢都由患者出,不同青霉素,青霉素用作軍事,要全部由政府買單。

    威爾遜又說道︰“其實,我們的目標還是想得到這兩種藥物的專利技術,在這方面,中國政府有什麼條件。”

    張山長說道︰“只要利益相當,轉讓相關技術就不成問題,威爾遜先生。”

    威爾遜點頭贊同,同時問道︰“相應的利益是指什麼?”

    張山長說道︰“如果美國退出菲律賓和關島,我想這個利益應該夠了。”

    威爾遜考慮了一下,問道︰“難道之前的那個海底大油田的傳聞是真的?”

    張山長笑道︰“這只不過是一個大騙局罷了,這麼多年來,我相信美國的科學家也一定弄明白那里到底有沒有石油了,何況,當時美國和日本方面是怎麼得到這份情報?說出來也不光彩。”

    不僅是不光彩,簡直是見不得光,不過好在美國人也沒有什麼損失,只是在這個大騙局上面花了一點時間。

    不過經過幾年來的論證,證明那里不可能有所謂的大油田,相反利用當時張山長設計的鑽井平台,反而在墨西哥灣的海面上找到了大油田,這也算錯有錯著。

    威爾遜問道的︰“既然不是為了大油田,那麼為什麼要我們撤出菲律賓關島?”

    張山長說道︰“因為這片海域叫做南中國海,美**艦駐在這里,雖然中美兩國是盟國,但是我們卻不得不浪費軍力防備彼此,而且容易造成誤會,而菲律賓島上的華人又很多,他們希望得到基本的權利和保障,所發我才提出這樣的要求。”

    威爾遜說道︰“這是美國的殖民地,不會隨便讓給別國的。”

    張山長說道︰“關鍵還是值不值,威爾遜先生。”

    威爾遜雖然是總統,但是這些事卻要經過國會的同意,于是又說︰“這個要放在最後綜合考慮。”

    ……

    張山長和威爾遜進行了兩天的秘密交談,到了第三天,相關的條文也已經擬定。

    這個條文名稱叫做《中美英三國聯合聲明》,其中有很多牽涉英國利益的問題,為此美國總統威爾遜還在他下塌的北京大飯店會見了英國駐華公使朱爾典。

    英國人還指望美國人救他們的命,因此威爾遜親自出面,朱爾典不敢不給面子,當晚朱爾典就用電報將《中美英三國聯合聲明》的內容發回倫敦,倫敦方面經過一天一夜的激烈討論,在第五天,終于有了答復,倫敦同意《中美英三國聯合聲明》上的內容。

    接著,在中南海總統府舉行了一個儀式,張山長,威爾遜還有朱爾典共同簽署了《中美英三國聯合聲明》。

    《中美英三國聯合聲明》有以下幾個要點

    一是中美英三國放下歷史的成見,團結一致共同對付以德國為首的同盟國。

    二是美英兩國放棄滿清以來對華簽訂的︰包括庚子賠款、香港問題等在內的一切不平等條約。

    三是美英兩國承認中國對南洋各國包括越南、馬來亞、暹羅(泰國)、緬甸、文萊的實際佔領。

    四是中美英三國以及協約國成員都不得針對和損害任何一個協約國成員的利益。

    以上是公開的內容,當然還有一些秘密的協定,比如軍事進攻協調問題等等。另外中美國兩國也有一些秘密的協定,這些都不便于公開的。

    《中美英三國聯合聲明》對中國來說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勝利,中國自鴉片戰爭以來的所有屈辱可以說是一掃而光,國人為此振奮不已。

    但是在張山長看來,《中美英三國聯合聲明》除了英美國承認中國對南洋的佔領有實際意義之外,其余的只是表明一個態度以而已,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內容,比如說英美兩國放棄不平等的條約,這些對中國已經形同虛設。

    因而,中美兩國的協議才是關鍵。

    中美兩國的協議主要有幾條

    一是互相開放市場,互相給對方最惠國待遇。

    二是美國取消對中國包括重型機床、軍艦售華的禁令,以換取中國青霉素的出口價格從300元下降到40元,鏈霉素的價格下降到150元。

    三是美國退出菲律賓、關島,以換取中國方面轉讓青霉素和鏈霉素的生產技術。

    四是中**隊在美國與德國交戰的時候,必須協同俄**隊一起從德國東線向德國發起實際上的進攻,以牽制德**隊。

    關于這些協定,美國總統威爾遜也要回國才能夠決定,特別是關于美國退出菲律賓、關島的決定,要得到國會批準。不過威爾遜表示有信心說服國會批準這一條。

    首先美國受到德國鼠疫的襲擊,美國人需要鏈霉素。另外,美國人要打敗以德國人為首的同盟國,就必須拉籠中國,不讓中國與德國結盟,因為按照現在這種情況,英國和法國都指望不了了。

    待美國退出菲律賓、關島之後,中國方面開始轉讓相關技術,在這之前美國購買的鏈霉素按150元一支的價格購買。

    同樣,張山長也要召開民族進步黨的幾個常委商議一下。

    會議在豐澤園的頤年堂大廳里面舉行,五個人圍坐在沙發上,品茶的品茶,喝咖啡的雖咖啡,喝紅酒的喝紅酒,氛圍非常融洽。

    除了程同先,其他幾個常委都對這次與美英兩國達成的協議是非常滿意的。

    但是程同先仔細研究一下“中美兩國的協定”,仔細算一下,覺得中國虧了很多,如果真的施行的話,國家的收入一下子就減少起碼五億多元。

    就意味著明年教育、醫療、基礎設施建設、移民等資金的投入極有可能會因此受到影響。

    程同先一開始就把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

    張山長開導程同先說道︰“程總理,青霉素和鏈霉素都是暴利的東西,這樣的事情可一不可再,是不可能一輩子都暴利下去。”

    程同先說道︰“我知道,價格下降之後,銷售量可能上升,但是能夠上升八倍嗎?我們的價格降低了八倍呀。

    我也知道,美國取消對華禁令和給予最惠國的待遇,對中國的經濟發展有好處,經濟發展稅收也會提高,但是那都是幾年以後的事情,現在問題是,政府一下子就少了至少五億元,明年的移民、教育的資金基本都來自這一項收入,沒有了怎麼辦?”

    張山長說道︰“實在不行,發行國債吧,是了,問一下那些‘白條’還得差不多了吧?”

    “白條”是指當初強行贖買地主的土地,給地主打下的欠條,後來轉化為國債,持“白條”的人可以要求政府支付貨幣,也可以向政府索要相當面積的土地。

    程同先答道︰“完成百分之八十左右。要徹底清理干淨的話,起碼還要兩年的時間。”

    張山長听了之後,說道︰“既然這樣,就發行國債吧,我們要學會花未來的錢,實在不行的話,我會給你找一個財源的。”

    听到張山長的保證,程同先也就無話可說了,青霉素和鏈霉素都是張山長搞出來的,程同先也相信張山長會搞出另外一個財源滾滾的東西出來。

    另外一個議題是出兵與德國作戰的事,根據中美之間的協議,中國將借道哈薩克斯坦,將和俄**隊一起來在德國的東線戰場向德**隊發起進攻。

    根據總參謀部的判斷,美國將兵力投入戰場起碼在到明年四月份以後,也就是說給中國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準備了。

    只不過,張山長和總參謀部另有打算,不過即使這樣,軍隊動員,訓練新兵這些準備工作總是要做一下,給美國人看一下的。

    對《中美英三國聯合聲明》覺得不安心的還有另外一小部分人,就是“澳大利亞開拓集團”的股東們,因為《中美英三國聯合聲明》中規定,協約國之間不能互相針對和拆台,這是不是意味著澳大利亞的大鐵礦就湯了?

    張山長為此不得不安慰一下他們,再給他們一顆定心丸,于是在威爾遜回美國的第三天,也就是11月3日這個星期六的周末,請這幾個股東到西山溫泉度假村里面一下溫泉。

    由于事先通知,所以這次“澳拓”集團的股東都一齊來了,最先到來的是董事長虞洽卿以及他的寶貝女兒虞美麗。

    虞美麗只要听說跟張山長有關的聚會都要跟著出席,虞洽卿也拿她沒有辦法,再加上他也想讓這個女兒有一個結果。

    如果張山長看上她最好,他也樂觀其成,說不定還會給家族帶來無窮的好處,就是被張山長拒絕,他也沒有什麼損失,他的臉皮早被這個女兒丟盡了,也不差這一回,而且從此讓這個女兒死了心也是好事。

    無論哪種結果,都好過她整天瘋瘋癲癲的好。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2:16
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第367章 銹紅色的陸地


一幫人泡在溫泉里,一邊喝著紅灑一邊交談,只差沒有找漂亮女子替他們擦背。

據虞洽卿介紹,“澳拓”集團的第一批人員中包括一個勘探小組和五百多名武裝人員在十月十日登上澳利亞的西部地區,根據勘探小組的匯報,稱發現特型的鐵礦。

虞洽卿說道:“勘探小組發的電報稱,他們上岸邊之后:發現海làng有節奏地拍打著岸邊銹紅sè的礁石,山坡是銹紅sè的,地面是銹紅sè的,到處都是一片銹紅sè……”

宋耀如雖然早就看過這份電報,這個時候仍情不自禁地說道:“銹紅sè,那是鐵礦石呀”

張山長興奮地說道:“看來他們是找對地方。”

虞洽卿說道:“總統提供的地圖非常準確,如果這樣都找不到的話,那真是笑死人。”

張山長笑笑,這些地圖都是余有芳和宋飛雪從后世帶來的服務器中整理出來的衛星地圖,其精確度不是這個人工測繪可以比擬的。

宋耀如問道:“按理那里還是一個沒有人跡達到的荒涼之地,總統怎么會有當地的地圖?”

看到一眾人好奇的眼sè,張山長只好回答道:“人跡雖然未能達到,我們有飛機和飛艇可以到達,特別是飛艇,可以在天上連續飛行好幾天,測繪技術人員坐在飛艇上面測繪,所以進度比較快,發現那里有鐵礦也是那些測繪人員的功勞。”

眾人哦一聲,恍然悟一般不再追問。

虞洽卿問道:“《中美英三國聯合國公報》發布之后,我們家都很擔心,這樣會不會影響我們開拓澳利亞,國家對英國的政策會不會有變化?總統還支持我們嗎?就是因為這些憂慮,我們暫時延遲第二批人員出發的時間。”

張山長搖搖頭,說道:“你們還是太過保守太過仁義,你們知道嗎?美國人雖然和英國人是同宗同文的盟國,可是自從德國與英國發生戰爭以來,美國人一直不斷地賣武器給德國人。

這次英國本土流行黑死病,美國人趁機將在中國購買的鏈霉素提高一倍的價格轉賣給英國人,發死人財。我們為什么不能學習一下美國人呢?

何況,中國根據《中美英三國聯合聲明》與德國作戰,完全是為拯救英國人,我們向英國拿一些好處,也理所當然的。

而且,自從鴉片戰爭以來,英國人欠下我們中國人多少血債,就憑這一點,就算我們搶到倫敦去也一點不過份。

何況現在英國人有求于我們,為什么我們不乘機敲他們一筆?

站在私人的角度,這樣巨的鐵礦資源,這么一塊féiròu,我們不咬一口的話,如何甘心?”

張山長看幾個股東一眼,最后問道:“我們這這么多理由去占據這個鐵礦,可是我問你們,我們有什么理由要放棄?你們告訴我。我們有什么理由放棄這樣的一個機會?就因為一個《中美英三國聯合聲明》嗎?”

宋耀如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能,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張山長點頭說道:“所以我現在告訴你們,請你們放心,國家是永遠支持這種開拓行為的,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這塊地方的。”

虞洽卿說道:“好,我馬上回去發電報,讓第二批人員馬上出發。”

在西婆羅洲的正南方,躍過望加錫海峽,就是蘇拉威西島,島上盛產銅礦,制造子彈需要用到銅,因而在戰爭年代,銅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戰略物資,在這個小島被中國海軍陸戰隊控制之后,國內就來一批的地質勘探小組在這個小島上展開勘探。

在北蘇拉威西島的海邊有一個小鎮,叫做哥倫打洛,以前這里是荷蘭殖民者聚居的地方,不過自從中國海軍陸戰隊的官兵來到這里之后,這里就成他們的軍事基地。

9月22日的傍晚,從山區走出一支勘探小組,帶頭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的五十來歲的男人,肩膀扛著儀器,斜挎著挎包,腰間還掛著一支手槍。跟在這人后面的還有十個學生模樣的人,這些學生都扛著儀器,腰間都別著手槍,而在他們后面,跟著二十幾名全副武裝的民兵。

一行人顯得非常疲憊,不過卻精神奕奕,走到哥倫打洛的街道上的時候,其中一個學生模樣的人忽然聲說道:“祝教授,在前面咖啡館里面歇會兒吧,我請家喝咖啡。”

祝教授姓祝名華章,是北京學地質系的教授,后面這些人都是他的學生,這次出來是來勘探銅礦的。

國家剛剛成立,勘探人員非常少,而國家建設又非常需要這方面的人才,所以祝華章只好把這些即將畢業的學生帶出來,讓他們邊學邊實踐。

北京學地質系礦產勘探專業只招收一個班四十來人,分作四個組,由四名老師帶領,在蘇拉威西島上進行銅礦的勘探。

祝華章教授一聽就知道,這是一個叫做黃葉榮的學生,家里有幾個錢喜歡充豪氣。

祝教授站在咖啡店的mén口,停下來對隊員說道:“好,想喝咖啡的進去,不想喝的,直接回到住處去。”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喝咖啡這個苦澀的玩意的,對于多數人來說,還不如回到駐地去喝上兩杯酒解乏。

他們這次是為國家,同時也是為企業服務,所以他們的待遇非常好,哥倫打洛小鎮又臨海邊,補給十分方便,所以他們的伙食還是很高的,有美味的葡萄酒、燒酒甚至茅臺酒。

人流散去很多,民兵基本都回去,只剩下祝華章教授和黃葉榮及幾人學生。

這個咖啡店是一個荷蘭人開的,中國人進來之來,很多荷蘭人都走,也有一些留下來,這家荷蘭人的咖啡店照舊開業,只不過生意明顯差好多,因為中國人不太喜歡喝咖啡的緣故。

祝華章放下儀器在mén口,整理一下儀容走入咖啡店,只見里面的顧客寥寥無幾,只有幾個荷蘭人和幾位中國人。

不過在角落處有一個站起來,倒讓祝華章感到一陣驚喜,這個人是石油勘探專家吳永忠教授。

祝華章“咦”一聲,走上前去,和吳永忠兩人擁抱一下,問道:“吳兄,你怎么出現在這里?”

吳永忠得意地笑道:“祝兄,驚喜吧?”

吳永忠請祝華章坐下,一個荷蘭胖女人給祝華章送上一杯咖啡,祝華章拿起喝一口,才問道:“吳兄,你怎么有空到這里,你文萊的石油勘探完?聽說你文萊收獲不少呀?”

吳永忠搖搖頭說道:“收獲是不錯,卻不是我發現的,基本上在那個范圍內打下去都有石油,這些一般的工人都可以做到,根本用不上我這個教授。所以我才來這邊轉轉,聽說你在這里,所以順便看看你。”

祝華章的學生一個一個地上前打招呼,吳永忠看到他們一個個都帶著手槍,于是問道:“怎么你們都帶著槍,這里的治安不好嗎?”

旁邊的黃葉榮搶著回答道:“吳教授,您不知道,這里有很多獵頭族的土著,在山上,一不小心就會被割腦袋去,很恐懼的。”

吳永忠哈哈笑,說道:“哦,那么你的頭怎么沒有被割去?”

黃葉榮拍拍身邊的手槍,說道:“我這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祝華章笑道,“別聽這家伙胡說八道,山上的土著都被抓去做勞工,何況我們還有二十來個全副武裝的民兵保護,很安全的。”

兩人久別重縫,自然有一堆話要說,過一位兒,一名學生從外面跑進來,來到祝華章面前,將一份電報遞給祝華章說道:“祝教授,這是你的加急電報。”

祝教授接過電報看一下,說道:“是我們的米飯班主,山東重工的老板們,叫我們馬上趕到帝力去。說有重的任務。”

祝華章站起來說道:“吳兄,我要趕快回去,盡快和其它勘探組交代一下,我想明天就要出發,您怎么樣,跟在我回去,還是在這里喝上幾杯,順便一下這個荷蘭féi婆子?”

吳永忠也站起,拿起桌子上的帽子扣在頭上,笑道:“我對荷蘭féi婆子沒有興趣,而且這里的咖啡也不怎么樣,我還是跟你回去喝酒好一點。”

第二天,在哥倫打洛的碼頭上,祝華章帶著他的十名學生,登上一艘炮艇。這是山東重工集團專mén前來接著他們的。

在祝華章上船之后,碼頭上又匆匆趕來的兩個人,祝華章一看,是吳永忠和他的助手趙平常。

吳永忠遠遠地叫道:“祝兄,我要跟你們一起去帝力去看看。”

祝華章當然求之不得,這里去帝力有0海里,在海上的時間約要30多小時,再加上在中途的停留,到達帝力要在兩天之后,這么漫長時間,有吳永忠這個良友陪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兩天之后到達帝力,當晚祝華章和吳永忠一行人都住在帝力軍事基地里面。

這樣一住就是兩天,上頭并沒有人聯系他們,也沒有任務交給他們,吳永忠想離開也不行,負責接待他們的海軍陸戰隊軍官告訴他們,為保密,暫時不允許他們出軍營。

一幫人就如同被軟禁一樣,各人也變得急燥起來,可是基地的軍官請示上級之后,然后又告訴他們,上級要他們這一幫人進行軍事訓練。

祝華章知道一定是軍方在老敷衍他們,想想這樣整天在軍營無所事事,讓這些學生受一點軍事訓練也好,在蘇拉威西島的時候,曾經多次遇到危險,在這個以獵人頭顱為光榮的荒蕪之地,進行一下軍事訓練總會有用處的。

軍事訓練一直到十月,期間祝華章和吳永忠也參加簡單一訓練,例如shè擊等等。

到十月四日,祝華章和吳永忠被請到基地的辦公室,一位軍官接見他們。

在寬敞的辦公室里面,除桌椅之外就剩下軍官和吳永忠及祝華章三人。

軍官首先介紹道:“我叫何菜伢,是海軍陸戰一師的一名連長,不過從今天起我就不再是,我現在是‘澳拓’集團屬下的一個民兵營長,以后就由我負責你們勘探小組的安全,請兩位教授多多指教。”

“澳拓”集團是一個什么公司,祝華章和吳永忠雖然之前沒有聽過,知道中國政fǔ經常以民間的名義做一些政fǔ不方便出面

的事情。

眼前這個何菜伢就是這樣,從正規軍隊退下來,帶領正規軍隊假冒民間武裝進行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做一些掩耳盜鈴的事情。

不過,吳永忠對此見怪不怪,吳永忠問道:“請問何營長,

‘澳拓’集團是一家什么樣的公司,他們要我們去做什么?”

何菜伢回答道:“‘澳拓’集團全稱為‘澳利亞開拓集團’,他的股東包括山東鋼鐵集團在內的國內型企業,聽這名字你們應該猜到是什么,至于任務,在這個文件袋里,你們打開看就知道。”

何菜伢指著桌子上的文件袋說道。

吳永忠拆開密封的袋子,從里面抽出一疊厚厚的紙,吳永忠把它在桌子上攤開,發現是一張詳細的地形圖。

吳永忠和祝華章都驚訝于這張地圖的詳細,而且從地圖上標志的經緯線,可以推算出那里正是澳利亞。

何菜伢說道:“你們的任務就在這個紅線圈住的范圍內登陸,上去看看有什么礦產。而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們的安全。

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那里現在還是一片荒涼之地,靠近沙漠,沒有人煙,也不排除有當地的土著人或者英國的掏金者,但這都不要緊,因為在我們之后,還會有更多的武裝人員陸續跟進。”

吳永忠問道:“何營長,能不能夠告訴我們,這紅圈里有什么礦產?”

何菜伢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只負責你們的安全,其它

的就要問你們自己,因為你們才是專家。”

吳永忠說道:“我看我還是不去,我是勘探石油的,我們只有兩個人沒有儀器和設備,上去也沒有什么用。”

何菜伢說道:“可以,不過為保密,你們必須留在基地里,直到他們才能夠走出這個軍事基地。”

讓他在這里呆這么久,簡直比死還要難受,于是吳永忠說道:“我們還是一起去看看,就當是度假吧。”

祝華章和吳永忠走出辦公室,吳永忠就對祝華章說道:“這事我看有一點蹊蹺,聽何營長的口氣,好像‘澳拓’集團的人有十成的把握肯定那里有礦產,就好像我在文萊鉆石油一樣,事實上我只是充當一個鉆井工人的角sè。”

祝華章沒有想得像吳永忠那么復雜,他說道:“這不更好嗎?一找就著,多少人想都想不到,吳兄,你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吳永忠苦笑道:“也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都讓我碰到,我還有什么看不開的呢?“

祝華章說道:“可不是,我真希望這一次勘探就像你所說的那樣,那里有一批驚喜在等著我,只等我去揭開她神秘的面紗就行。”

兩人穿過cào場,看到黃葉榮等十來個學生正在進行訓練,而基地的mén口,灰塵揚起,十幾輛軍車開進來,從車上跳下一批精悍的士兵,在cào場上列成幾列。

何菜伢從辦公室那邊跑出來,來到這群士兵面前,聲呼喊著口令。

直到十月六日,勘探小組和何菜伢帶領的民兵營才分乘坐兩艘輪船駛出帝力的碼頭。

勘探小組坐的這艘輪船是軍艦改裝成的武裝貨船,甲板上除速shè炮之外還高shè機槍,船上的水手也都是紀律森嚴,井然有序。

知道何菜伢的身份之后,這些也見怪不怪。

貨船一直往西南方向行駛,進入印度洋,在海上一直沒有遇到其它船只,只是偶爾有中國的巡邏飛機從上空掠過,

在海上走三天之后,于十月九日下午終于看到陸地。

何菜伢讓人把吳永忠和祝華章請到船長室,對兩人說道:“兩位教授,船長告訴我,按照海圖,前面應該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請兩位教授確定一下。”

祝華章從包里面拿出地圖,對比一下地形,然后說道:“應該是。”

祝華章指著地圖上一個海灣的出口位置對船長說道:“我們從這里進入這海灣,然后就登陸吧。”

船長點點頭,完全照辦。

貨船慢慢地向海岸邊靠近,太陽離海平面不足兩米的時候,貨船進入海灣,船右邊的山坡擋住陽光,貨船完全進入太陽的陰影里面。

祝華章拿起望遠鏡,往陸地上看去,忽然驚叫起來:“看,全部都是銹紅sè的,山坡是銹紅sè的,地面是銹紅sè的,連礁石也是銹紅sè。”

祝華章的心頓時變得砰砰露àn跳起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2:17
第368章登陸澳利亞

吳永忠說道:“鎮定一點,祝兄,銹紅sè有可能是因為陽光的照shè而產生視覺錯誤,而且就算巖石是銹紅sè,也有可能只是含鐵量高一點而已,不一定就是鐵礦石,就算是鐵礦石,鐵含量多少?有沒有開采價值,一切都是未知之數,要勘查過才能夠下結論。”

祝華章說道:“吳兄說得對,我太急于求成,讓吳兄見笑,不錯,一切有待勘查之后才能夠下結論。”

貨輪駛入海灣,離陸地不足一里的距離,船只慢慢停下來,船長說道:“各位,由于前面水域不明,天sè又快要黑,所以我們的船不能夠再向前進,我準備就地拋錨,何營長,你們是現在上岸還是明天再上去呢?”

何菜伢說道:“按照地圖上的指示,這里應該是一個優良的深水海港,船長,能不能再往陸地靠近一點?”

船長搖搖頭說道:“對不起,何營長,我們這艘船的吃水深,再加上晚上光線不好,為安全起見,我們還是要等天亮才行。”

祝華章也說道:“對,何營長,情況不明,還是慎重一點才好。”

祝華章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何菜伢只負責安全問題,既然祝華章說,何菜伢只好照辦。

不過何菜伢認為既然這里是未來修建碼頭的地方,應該派人去看一下,而且為安全起見,也必須有人在陸地上進行警戒。

于是何菜伢說道:“天sè已黑,全部上岸是不可能的,這樣吧,我帶一些人先上岸偵察一下,兩位教授和你們的人在船上,明天天亮看情況再上岸。”

祝華章也同意,看看天也差不變黑,登岸之后要扎營又要準備晚餐等等,實在太過麻煩,不如在船只上多呆一晚,既安全又舒適。

何菜伢走到外面甲板上,聲吆喝道:“一連準備,跟我上岸。”

在暮sè之中,何菜伢帶著一連的士兵,分坐十幾個小艇向岸邊劃去。

靠近岸邊的時候,何菜伢發現陸地上竟然有一個簡易的碼頭,在避風處還停泊著兩艘木殼貨輪。

何菜伢帶領的一個營士兵中有一半都是從現役海軍陸戰隊直接退役的,其余都是有經驗的民兵,退伍軍人。

不用何菜伢吩咐,一連連長的手一揮,有兩條小艇向那兩艘木殼貨輪劃過去,小艇上的機槍和步槍也對準它們。

不過這兩艘木殼貨輪都沒有人,登上去的士兵向著何菜伢的小艇作一個手勢,然后躍上岸。

上到簡易的碼頭,有一條寬敞的馬路向陸的方向伸延,士兵們上岸之后,以班為單位迅速向周圍搜索。

何菜伢走上碼頭,前面是一個平坦草原,不遠處是一個有一百米高的山崗,何菜伢站在路口看著遠處灰méngméng的陸。身后的海面上,兩艘貨輪燃起燈火。

一連連長鄭國華跑過來報告道:“何營長,前面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個牧場,有三個白人,被控制住。”

何菜伢“喔”一聲,興致增,問道:“牧場,那就有馬牛羊?”

鄭國華說道:“據報告,除三匹馬之外,只有羊沒有其它的。”

何菜伢有一些失望,因為接下來他們要深入陸地上百公里,如果有一些馬匹或者牛運送行李的話,一定方便很多。

不過有羊也不錯,今天晚上可以好好地吃一頓羊ròu。

何菜伢來牧場的簡易棚房,看到三個被縛住的白人男人,這些人都被用布條塞住口,何菜伢對鄭國華問道:“你們連有懂英語的嗎?”

鄭國華搖搖頭說道:“我們連認字的都沒有幾個,問他們懂不懂英語,倒不如問問這些洋鬼子會不會說中文好一點。”

何菜伢坐在凳子上,說道:“那他們懂不懂中文?”

鄭國華說道:“他們也就是一個牧民,一開口就哇哇露àn叫,鬼話連篇,誰也聽不懂,不可能是中國話,所以把他們的口塞住。”

在房子外面,士兵們殺幾只羊,從一口井里面打出水來,沖洗干凈,然后燒起篝火烤起羊ròu來。一會兒就傳來一陣的ròu香味。

何菜伢和鄭國華兩人一起來到外面,從士兵的手中接過一只羊腿,口地嘶咬起來。

第二天,祝華章和吳永忠帶著他們的勘探小組和儀器上岸邊,這時是早上八點鐘,何菜伢請吳永忠問一下那三個白人牧民的話,不過吳永忠問過之后,沒有什么有用的情報。

白人只是說,沿著馬路一直向前,他們還有一個牧場在十幾公里的地方,連牧民的家屬一共有十幾個人,有四五條槍,再向里面走就是沙漠,沒有人進去過。

十幾公里的地方,一連的戰士一早就沿著泥路向前搜索前進,也差不多到達前面的農場。

十幾個人四五條槍,何菜伢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何菜伢留下一個排的士兵駐守在這里,其余的人,一起沿著這條紅sè的馬路浩浩dàngdàng地向陸地深處走去。

沿途都長長著一些低矮的灌木叢,偶爾也會出現一片草木豐盛的綠洲,一些綿羊在上面悠閑地吃草。

吳永忠感嘆道:“這真是一片人間樂土呀,澳利亞由于沒有狼等傷害羊只的兇猛野獸,牧人只需借助牧羊犬的幫助便可完成放牧。”

何菜伢在旁邊接口說道:“不過這些羊變成我們的,不久這片土地也是我們的。”

祝華章眼睛盯附近的地形,完全沒有將何菜伢的話聽進耳邊,他對何菜伢說道:“何營長,我想在這里停留一天,取一些樣本研究一下。”

何菜伢卻說道:“祝教授,本來你要做什么,我是應該聽你的,我們還沒有到達紅線的區域內,我認為我們首要的任務還是進入紅線內,您認為呢?”

吳永忠也說道:“是呀,祝兄,不要忘記,我們上面可是有老板的,不把老板交代的任務做完就去搞自己的研究,小心老板們下次不再關照你。而且,這里離海邊不遠,有鐵礦早被人家發現,紅線區域是沒有人踏足的地方,那里發現鐵礦的可能xng才。”

祝華章說道:“以我的經驗,這里的山石含鐵量非常高,我是急不可耐,呵呵,不過也好,等完成任務的時候,再來這勘探一下也不遲。”

走兩個多小時,隊伍來到一個有十幾間房子的小村莊,這里應該是牧場主和牧民的住所,不過現在被先頭一連的士兵控制。

對于這種情況,吳永忠在文萊司空見慣,為占領土地,中國士兵一般會把人抓起來當勞工,有一些私人的開拓團甚至把這些人殺光,奪取他們的土地的財富。

祝華章和吳永忠他們甚至沒有進村子去,只遠遠地站在村口,祝華章拿出地圖來,找到村子所在地位置,并用鉛筆在上面畫一個小圓圈,寫村莊兩個字,然后說道:“我們現在的位置偏離方向,還是快點趕路吧,爭取今天晚上趕到這條河chung,在那里住宿。”

吳永忠用手在地圖上比劃一下,點頭說道:“約30公里,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天黑之間應該可以趕到,當然前提下是祝兄弟不要半路耽擱。”

祝華章笑道:“不會,就算路上有金礦,我也不會去看一眼,先到紅線范圍再作打算。

一連在牧場搜索一下,竟然發現有三十匹馬,這下子解決很多問題,何菜伢決定除留下六匹作為通訊用之外,其余的用來馱補給。

本來何菜伢想讓出兩匹馬讓祝華章和吳永忠兩個教授作腳力的,兩人怎么也不同意。

祝華章說道:“還是用來馱補給吧,這樣隊伍也快一點,別看我五十多歲,可是我骨頭硬,外野外走習慣,你們年輕人可不一定走得過我。”

何菜伢只好作罷。

儀器和補給讓給馬駝之后,隊伍的速度快許多,在牧場休息一會,又接著上路。

何菜伢又留下一個排的士兵,在這里牧場里看管這些英國牧民,其余的士兵跟著繼續上路,此外,何菜伢還讓士兵趕一群羊跟在后面。

走不遠,腳下的馬路沒有,隊伍進入荒漠,不過好在地勢平坦,而且地上非常干燥,沒有高的樹木,只有稀疏的灌木和雜草叢。

中午,隊伍停下喝一點水和吃一點干糧,休息半個小時之后又繼續趕路,直到下午五點鐘的時候,隊伍來到一條淺淺的河道旁邊。

祝華章又拿出地圖,對比一下地形,說道:“地圖很正確,從這里上去不到三百米的地方的確是一個河流的交叉口,吳兄,你不覺得這張地圖有一點奇怪嗎?”

對于這張地圖的來歷,祝華章一直覺得神秘,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竟然有這么詳細的地形圖,就算是澳利亞政fǔ,這個時候也不太可能有,何況中國人。

吳永忠早見怪不怪,他微微一笑,說道:“祝兄,你也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別人找礦產你也找礦產,人家要擔心m路你不用擔心,有現成的地形圖給你用,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呀,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嗎?”

祝華章說道:“不錯,我現在才體會到你當初那種郁悶的心情。”

吳永忠哈哈笑,快步跑下河灘,跪在河邊,伸手捧起一鞠水,往自己的臉上潑去,叫道:“爽快,真是爽快”

在他身后,戰士們也紛紛跑下河灘,跳入河水之中,何菜伢在身后高聲喊叫道:“各連注意不準喝生水,不準喝河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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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第369章  荒漠駝鈴



吳永忠接著干脆把衣服脫掉,只剩下一件短kù,撲下河中,搓起澡來。

祝華章對他的學生喊叫道:“你們要洗澡的要趁快,天黑之后,氣溫下降得很厲害,到時會很冷的。”

0月的澳利亞雖然正值季,白天溫度雖然有二十幾度,入夜之后,氣溫將下降到十度左右。

學生們于是也撲騰撲騰地涌到河里,玩起水來。

晚飯的事自然有炊事兵在做,不一會兒就可以吃上熱飯,由于趕上一群羊跟在后面,羊只眾多,炊事員們立刻宰殺羊只,晚飯除吃上羊ròu之外,還可以吃上羊ròu湯。

在這個荒漠里面,沒有比喝上滿滿一碗辣的羊ròu湯更好的,它可以把人們一天的疲憊消除得干干凈凈。

入夜,河灘上很快燃起篝火。士兵們除值勤的之外,都以班排為單位,圍在火堆前取暖。

祝華章帶領的十個學生,再加上吳永忠和他的助手一共十三人,圍在一個火堆旁邊興高采烈地聊著。

兩名炊事兵走上前來,在他們的火堆上架好架子,放上一只féi羊在火堆上面烤。

何菜伢接著走過去,遠遠就叫道:“兩位教授,各位學生秀才們辛苦。”

黃葉榮正好坐在祝華章的身邊,看到何菜伢過來就起身騰出一個位置,叫道:“何營長這邊坐。”并且為何菜伢搬來一塊石頭。

何菜伢坐在石頭上,說道:“黃秀才,多謝”說著,何菜伢像變戲法一般從身后掏出兩個裝滿酒的酒瓶出來,一支遞給坐在他左邊的祝華章,一瓶遞給黃葉榮。

祝華章不好酒,順手遞給他旁邊的吳永忠,吳永忠舉起酒瓶對著火光照一陣,“咦”一聲問道:“何營長,你這酒是從何得來?”

何菜伢笑道:“是在牧場繳獲的,牧場主是一個地主,他的牧場理應全部充公,在他家里搜出一批這樣的酒,特地拿來給兩位教授和各位秀才們解解泛。”

吳永忠打開酒瓶,拿過身邊的一個口盅,倒掉里面的水,然后倒一點酒到口盅里面,湊到嘴邊喝一口,然后長呼一口氣,說一句“好酒”

吳永忠砸一下嘴巴。

“好酒,這是上好的蘭姆酒呀”

吳永忠說完又喝一口。

“蘭姆酒原產于古巴,它以蔗糖作原料,先制成糖蜜,然后再經發酵、蒸餾,在橡木桶中儲存3年以上而成,這瓶蘭姆酒口感甜潤、芬芳馥郁,的確不可多得,祝兄,你也來一點?”

祝華章被吳永忠說得有一點心動,他不好酒并不是說他滴酒不沾,于是也拿一個口盅,倒一點點,然后又對黃葉榮說道:“家都喝一點吧,不要太多,這酒很烈,酒精度起碼有40度。”

在野外工作的人,多少還是有一點酒量的,這兩瓶蘭姆酒,哪里夠這十幾個人分。

何菜伢干脆又叫人拿幾瓶過來,雖然祝華章讓學生們克制,,也喝不少。

一會兒,羊ròu烤好,眾人吃烤羊ròu喝著蘭姆酒,一時興致發。

何菜伢向祝華章問道:“章教授,剛才值勤的士兵報告說,他們發現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像是一只碩的老鼠,有一條粗壯的尾巴,跳起來,又高又快,士兵想追,可惜追不上。”

吳永忠哈哈笑道:“這不是老鼠,而是袋鼠,是澳利亞特有的動物,袋鼠不會行走,只會跳躍,或在前腳和后腿的幫助下奔跳前行。袋鼠屬夜間生活的動物,通常在黃昏和早晨才出來活動,袋鼠一般身高有2.米,體重約有0公斤。”

吳永忠見識廣,娓娓道來。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何菜伢只關心這種動物能不能用來吃,因為他知道這些羊是用來產羊mo的,這樣吃下去未免可惜,何況老是吃羊ròu也不行。

何菜伢問道:“那么,吳教授,這個袋鼠ròu可以吃嗎?”

吳永忠回答道:“我是沒有機會吃過,不過吃是可以吃的,聽說ròu質像牛ròu一樣,只不過有一點膻味。”

何菜伢說道:“有一點膻味沒關系,再膻也膻不過羊ròu吧,明天我就叫人去打幾只,讓家嘗一下。”

這個時候,人們還沒有保護野生動物的觀念,聽何菜伢這么一說,連祝華章和吳永忠兩個教授都食指動。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黃葉榮卻找到何菜伢,要求和先頭部隊一起出發。

先頭部隊有一個排,也只不過前出三四百米而已,在這個荒漠的平原上基本上ròu眼可見。

見祝華章都沒有意見,何菜伢也就同意。

黃葉榮只不過聽何菜伢說,今天叫人打幾只袋鼠來嘗嘗,于是才自告奮勇地要走前頭,其目的除想一睹袋鼠這種奇特的野獸之外,還想看看有沒有運氣打下一只半只下來。

黃葉榮和其余的學生都一樣受過幾次軍訓,在蘇拉威西島的時候,雖然他們都有配槍,可是卻沒有什么機會開槍,現在,可以趁獵殺袋鼠的機會,過上一陣槍癮,黃葉榮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前頭探路的是一連的第三排,一連全連的士兵基本上都是從海軍陸戰隊直接退役的,他們的裝備也是海軍陸戰隊正規的裝備,只不過服裝不同而已。他們現在穿的是沒有軍銜標志的服裝,沒有鋼盔,頭上帶著各種各樣的帽子,一看就是雜牌軍。

有黃葉榮這個穿著學生裝的年輕人加入,這支隊伍就更加像雜牌軍。

一排沿著河道向上游前進,令黃葉榮失望的是,直到中午的時候,也見到所謂的袋鼠。

根據吳永忠教授所說,袋鼠只是在早晨和黃昏的時候才出來活動,因此黃葉榮有一點失望。

至是中午吃午飯的時候,一排找到一個宿營地,除幾個尖兵突前一點放哨之外,其余的都停止前進,等待后面的隊伍上來。

祝華章走上來,看到黃葉榮坐在地下,很累的樣子,于是笑問道:“黃葉榮,怎么樣,有沒有見到袋鼠?”

黃葉榮搖搖頭,說道:“何營長騙人,根本就沒有袋鼠,連袋鼠的腳印都沒有發現一個。”

祝華章哈哈笑,找一個平坦地方坐下,掏出水壺喝一口水,然后說道:“打獵也像我們勘探一樣,有時候付出不一定有回報,不過沒有付出就一定不會有回報,要有耐心,年輕人堅持一下吧,說不定下午就讓你看到袋鼠。”

隊伍就地休息,祝華章又拿出地圖,和吳永忠、何菜伢以及先頭排的排長商量一下行走的路線,以及今天晚上的宿營地點,然后在就地休息三十分鐘,之后繼續沿著河道向上游的方向前進。

黃葉榮繼續跟著先頭部隊走在前面,而且要提前十分鐘出發。

黃葉榮走在隊伍中間,看到身邊戰士的武器就有一點眼紅,“我可以跟在你換一把槍嗎?小五兄弟?”

在下午…鐘的時候,黃葉榮終于沉不住氣,對于身邊的一位戰士說道。

黃葉榮拍拍自己身上的盒子炮,說道:“我這是德國克虜伯出產的盒子炮,輕便又可以連發,跟你換你的步槍怎么樣?”

不料名叫做小五的士兵卻不屑一顧,說道:“誰稀罕你的德國貨,在中國這是淘汰的東西,也虧你拿出來見人,羞不羞?”

黃葉榮說道:“我是看你的步槍打袋鼠方便,才想跟你換來使使,我的手槍怎么也好過你的步槍吧?”

小五一拍手中的步槍,傲然說道:“2式半自動步槍,俗稱八粒,口徑.2毫米,有效shè程30米彈,容量發,你以為是那種打一槍拉一下的9呀?你就是用兩把盒子炮來,我也不換。”

何菜伢何營長還尊他黃葉榮一聲秀才,這些小兵卻完全不放不把他放在心上,不過,這些小兵很對黃葉榮的脾氣,黃葉榮不僅沒有絲毫生氣,反而很快跟他們打成一片。

黃葉榮當下軟磨硬磨,就是想玩一下這把半自動步槍,小五見這人纏不過,而且是現在又沒有什么情況,于是把自己的步槍從肩上卸下,跟黃葉榮交換。

兩人剛剛換過槍支,前面忽然傳來一聲低喝,“有情況”

排里的士兵都是訓練有素的,一聽之后連忙找地方隱蔽。

黃葉榮也受過幾天軍訓,一聽到有情況,不僅沒有絲毫害怕,反而向前一躍,快步跑上一個土堆,向前臥倒藏在灌木的后面,步槍的槍口向前伸出,同時眼睛向前方望去。

在前面約二百米的山谷里走出一行騎著駱駝和馬的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滿臉胡須的白人,在他的馬匹后面,用繩子接著一個身材比較矮小亞裔男子。

駱駝上的鈴鐺“叮呤叮呤”地響著,隊伍慢慢地靠近,黃葉榮發現約的十五個白人,二十匹馬和駱駝,在他們的馬匹和駱駝后面,綁著十幾個華人。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2:19
第370章遍地黃金的土地.

這支馬隊竟然綁著華人,就憑借一點就可確定是敵非友,那就絲毫不用客氣。

排長胡德做一個手勢,全排的士兵做好shè擊的準備。

只有士兵小五在干著急,因為黃葉榮拿他的步槍之后,馬上竄到山坡上去,為不讓敵人發現,小王沒有跟上去,而是就地找一堆灌木叢藏起來。

馬隊還沒有發現隱藏的士兵,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很少有人出沒,他們還是悠閑地坐在馬匹上,隨著駱鈴的聲音搖晃,昏昏yù睡的樣子。

直到馬隊全部進入埋伏的范圍,士兵才忽然站起來,舉起步槍對著馬隊的人。

走在前面的胡須白人一驚,右手迅速地伸向掛在馬鞍上的步槍,他的手剛剛抓起步槍,中國士兵的步槍就響,“叭,叭,叭”三聲槍響,胡須白人一頭裁倒在馬下。

其余的白人,都乖乖地舉起雙手。

胡德右手做得一個手勢,立刻有十幾個走向前去,投降的白人在槍口的威逼之下,乖乖下馬。

在最后面的一個白人卻趁著hn露àn,掉轉馬頭狠狠地在馬屁股后面打一鞭,馬匹負痛,長嘶一聲,邁開四蹄就奔跑起來,被綁在馬后面的華人也被拉倒,在地上被拖起來。

這時,山坡黃葉榮的槍聲響,隨著“叭”的一聲響起,飛奔的馬匹猛然地向前一沖,撲倒在地上,馬上的白人被遠遠地拋出去,摔倒在地上。

兩名士兵跑過去,一個扶起被拖行十幾米的華人,另外一個舉起刺刀,不由分說就向那個騎士刺入下去。

那個白人騎士正想爬起來,從他背后一把刺刀將他刺一個透心涼,這名白人騎士慘叫一聲,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黃葉榮從山坡上的草叢中爬起來,跑下山谷,看著倒在地上正在抽搐的馬匹,脖子上涌出量的鮮血,口中也噴出血沫,黃葉榮覺得心里非常的不安和內疚。

黃葉榮在不到一百米的地方shè出一顆子彈,擊中馬匹的脖子,穿過馬兒的動脈血管,讓馬匹在瞬間失去動力,終于栽倒地下。

小五跑上前去,拍拍黃葉榮的肩膀說道:“這馬活不,別介懷,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是為救人,如果你不打死它,那個綁在后面的人可能會死。”

黃葉榮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著馬兒的臉龐,撫合馬的眼睛,直到馬匹斷氣。

小五拉著黃葉榮說道:“黃葉榮,你該還我的槍,被排長知道,我會被處分的。”

黃葉榮將步槍交還小五,小五見他依依不舍的樣子,安慰地說道:“這槍對于我們男人來說就像自家的媳fù一樣,一經到手就不肯放手,你想要的話,可以向上級申請,你是學生,也許會給你發一支也說不定一定。”

黃葉榮說一聲謝謝,眼睛看也不看那名剛剛被士兵刺死的白人,在他眼中,這名白人的xng命甚至比不上剛剛死去的那匹馬,如果不是這名白人要逃跑,如果不是馬后還拖著一個人,他也不會開槍打得馬,一切都是那名白人的錯。

黃葉榮來到被拖行的那個華人的身邊,見到衛生兵正在為這人包扎。

雖然只是拖行二十幾米,傷害還是很,這人身上單薄的衣服被蹭破,身上被石塊劃破幾處,鮮血汩汩向外流。

槍聲一響,一連長鄭國華帶著人支援上來,當他們來到的時候,戰斗結束,打死兩個白人和一匹馬,俘獲十三個白人,十四匹馬外加五匹馱著貨物的駱駝。

另外救下十六個華人男子,不過由于敵我未分,這十幾個華人還沒有給他們松綁。

鄭國華直接來到一個華人前面,看到這個人約有四十來歲,一臉風霜,是一個標準的農民模樣,于是試圖用標準的國語向他發問:“你是華人嗎?家鄉在哪里?”

這人支支吾吾,指手劃腳,語音不清,說的話鄭國華也聽不清楚。

鄭國華回身對旁邊的士兵叫道:“有誰聽得懂他說的是什么話?”

眾人都搖搖頭,雖然這幾個人的特征是華人,中國地物博,鄉土語言非常豐富,沒有人懂得也是正常的。

這時,受傷坐在地上的男子勉強叫道:“長官,我們都是福建人,說的是福建的土話。”

鄭國華走過去,看這人身上的傷口,問道:“你傷口怎么樣,嚴重嗎?”

這人勉強站起來,回答道:“一點傷口算得什么,多謝長官們相救。”

鄭國華扶著他坐下,說道:“你有傷,就坐著回答我的問題就行。”接著又問道:“你叫什么樣名字,哪里人?可以告訴我們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那人回答道:“我叫做胡多福也是福建人,這里的所有人是福建人,我們是一個鎮上的人,十年前來澳洲淘金,只是一直都沒有什么樣收獲,三個月前我們來到這里,發一個金礦,撿到一些金砂,沒有碰到這些白人土匪,我們有十幾個老鄉被他們打死,剩下

我們這些人又被他們抓住,他們不僅搶我們的金砂,而且要把我們賣到別的金礦去做奴工,幸虧遇到各位

長官,才得撿回一條命,多謝各位長官們的救命之恩。”

鄭國華聽之后,對手下命令道:“搜一下行李,看看有什么東西。”

士兵們很快在馬背上搜幾小袋閃閃發光的金砂,并且把它們放在鄭國華面前,鄭國華打開袋口,一陣黃sè的光線照shè而出,光芒耀眼,讓鄭國華一陣m離。

黃金的yòuhuò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抵擋的,它足夠以讓人變得瘋狂。

鄭國華硬是把自己的眼光拉,扎上袋口,對胡多福問道:“你們的金礦在哪里?你能帶我們去嗎?”

胡多福有一絲猶豫,畢竟黃金是引人犯罪的東西,眼前這些人雖然同是華人,在黃金的yòuhuò之下,也難保不對他們下黑手。

鄭國華把眼一瞪,怒喝道:“知道就快說,你以為我們會吞掉你的金砂不成,告訴你,我們從是中國陸過來的,我們有十萬精兵,繼續開過來,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地盤,識相一點的就好好合作,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胡多福在澳利亞呆十年,在白人的壓榨之下,早就養成逆來順受的xng格,聞言被嚇得一陣哆嗦,結巴地說道:“長官,我說,金礦從這里向北約一天的路程,白人土匪為不讓別人知道金礦的位置,把那里的人都殺死,如果不是遇到長官你們,我們恐怕遲早會被迫他們殺死。”

這時,何菜伢帶著勘探小組和隊伍也趕上來,何菜伢問明情況之后,二話不說就對胡德道:“胡德,你的三排打頭,按計劃繼續前進,別磨磯,就快天黑,快點”

胡德聲呼喊著,糾集他手下的士兵,帶領他的排繼續向前開路走。

何菜伢對吳永忠和祝華章說道:“兩位教授隨部隊先走,我要處理一下這里的事情,咱們晚上見。”

祝華章和吳永忠隨著部隊繼續向前走,吳永忠說道:“其實在幾十年前,澳利亞發現有黃金時起,就有華人到達澳利亞淘金,不過后來由于澳利亞當局執行‘白澳’政策,澳利亞的華人才逐漸減少。”

祝華章點頭道:“只可惜他們沒有地位,來到這里都處于被搶劫被壓迫的地位,否則憑他們的勤勞和勇敢,成為澳利亞主流社會也不是難事。”

祝華章又忽然什么似的,對吳永忠說道:“吳兄,我有一種感覺,我們要去的地方可能會是一個重的金礦,一個可以說服國人向澳利亞、向英國開戰的金礦。”

吳永忠說道:“如果有決心向英國開戰,根本就不用搞這么多名堂,光光是這片土地,就足夠議會那幫土財主、地主們同意出兵…”

何菜伢來到俘虜旁邊,看到那些人華人還被綁著,驚恐地望著他,于是皺一下眉頭,對鄭國華說道:“既然都是華人,為什么還不松綁?通通松”

鄭國華把何菜伢拉到一邊,打開一個袋子給何菜伢看,并且說道:“營長,你看這是什么?這是金砂呀。”

何菜伢沒有像鄭國華想像中的那么貪婪,反而皺眉道:“那又如何?”

鄭國華鼓起勇氣,勸說道:“營長,你不要忘記,我們不是海軍陸戰隊隊員,我們現在退役,現在是‘澳拓集團’的雇員,家出生入死來到這不mo之地,為的是什么,還不是為錢,現在有一條發財的路就在我們面前,難道何營長不心動?”

鄭國華說的也是實情,現在他們不算是現役軍人,雖然部隊安排退役的時候,上級說只是權宜之計,何菜伢知道這只是安慰他們的話,軍官也許有可能重新回到海軍陸戰隊,士兵到時就算能夠回去,也差不多到退役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必要重新入伍。

何菜伢盯住鄭國華看一下,說道:“國華,你要知道,在開拓團也是有規矩的,難道你想把這些金子瞞下來?”

鄭國華說道:“有何不可,按照開拓團的規矩,要上繳獲四成,其余的才分給我們,全營六百多人,一個人才分多少?這也太不公平。”

何菜伢冷笑道:“你也知道全營分開沒有多少,難道你不想分給營里的其它兄弟?”

鄭國華一時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何菜伢接著忽然厲聲道:“你別再說,鄭國華,我是不會這么做的。”

何菜伢在原地走幾遭,然后指著前面的一袋金子對鄭國華道:“鄭國華,要不你把金子上交,就當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要不你就拿著這袋金子,從此亡命天涯。”

見到鄭國華滿臉通紅,何菜伢氣得罵道:“這袋子能夠有多少,這么多兄弟分,一人能分得幾粒,虧你也起這個心思,真是一個土包子,一點金子就méng你的心。

這里是什么地方,澳利亞到處都是金子的地方,就像一座金山,來到金山,還怕會空手而回嗎?光明正地發財你不要,反而去做哪些愚蠢的事。”

鄭國華最終還是被罵通,討好地嘿嘿笑道:“還是營長夠定力,不錯,雖然老板抽取四成,我們還有六成,雖然兄弟們分的不多,勝在細水長流,光明正,這次就算能夠獨吞掉,但總歸見不得光,整天提心吊膽,而且來到時這個地方,還怕沒有發財的機會嗎?”

何菜伢見鄭國華能夠及時醒悟,也不再追究,接著又問道:“金礦在什么地方,打聽出來嗎?”

鄭國華說道:“有一個叫做胡多福的福建人知道,他會帶我們去,至于其它的人,為保密,我看不如喀嚓。”

鄭國華做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何菜伢厲聲喝道:“你說什么?你難道忘記我們海軍陸戰隊員最基本的一條紀律,就是不得殺害華人。”

鄭國華連忙補充說道:“我說的是白人,他們被證實是土匪。”

何菜伢指著鄭國華說道:“你給我記住。”

何菜伢走到華人面前,吩咐士兵把這些人放,然后說道:“這些白人既然確定是土匪,就地處決吧。”

把這些白人處理掉之后,何菜伢又讓鄭國華帶一個排的人跟著胡多福和他的老鄉去找金礦,然后帶著剩下的人員向隊伍的方向趕去。

這一晚,他們在一個干涸的河谷內宿營,第二天一早繼續趕路,下午四點,隊伍來到時一個巨的峽谷的谷口前面。

一條河流從峽谷奔騰而出,從谷口向里面望去,發現峽谷里面郁郁蔥蔥,植被顯得異常茂盛。

先頭的隊伍就地停下來,等吳永忠和祝華章走近之后再作決定是不是進入峽谷內。

祝華章拿出地圖,查看一下,說道:“前面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說著把地圖遞給吳永忠,拿望遠鏡出來,向前方看一遍,說道:“峽谷兩面懸壁的顏sè有一點不尋常,應該是鐵礦石的顏sè,不錯,應該是lù天的鐵礦石”

相比于剛剛登岸的時候,祝華章冷靜得許多,經過這一路行來,根據他的觀察和他的經驗判斷,這個地方有鐵礦是一定的,不過暫時不知道儲量多少,品位如何,有沒有開采的價值而已。

吳永忠說道:“望山跑死馬,祝兄,趁現在還有時間,再趕一段路吧,也許到明天,你就可以走到懸壁底下,可以拿到礦石標本。”

祝華章說道:“吳兄說的是。”說著,祝華章第一個走入峽谷,眾人緊緊跟上。

峽谷里面的植物雖然長得比外面的茂密,畢竟不是熱帶雨林,人也可以從中輕易穿過。

他倆沿著河邊一路蜿蜒而上。走十幾里路,太陽落在峽谷的背后。

下午五點,隊伍來到一個河灘邊,祝華章忽然停下腳步,接著快步沖向那個河灘。

黃葉榮怔一下,接著也發出一聲驚呼,雀躍著沖下去。

別人都以為他們倆只是見水才高興的,暗笑他們師徒倆就像兩只忽然見水的鴨子,不料,接著士兵小五發出一聲驚嘆,

“是金子,好多金子閃閃發光的金子”

只見河灘上一片金光閃閃,好像夕陽下波làng的粼光,,眾人回頭看一眼太陽的位置,竟然發現太陽早就落在峽谷的懸壁后面。

那些閃閃發光的東西,難道是金子?

眾人發出一聲呼喊,都爭先恐后地涌向河灘上。

好在隊伍呈長蛇狀,拖得很長,才沒有造成踏人現象,何菜伢又及時制止住。

不過,這時河灘上還是站滿人,家都往河里、沙灘里淘金。

何菜伢趕過來,制止這種差點失去控制的行為,把嬉皮笑臉士兵都趕上岸邊,并且派人持槍荷彈守住河灘。

黃葉榮用他的書包裝一口袋子金砂,樂呵呵地走上岸邊,見到祝華章教授拿著一塊金塊放在放鏡下仔細地查看。

以黃葉榮的專業知識,不用放鏡也知道,這是一塊狗頭金,重量起碼有三千克。

黃葉榮湊上去,羨慕地看著這塊天然的狗頭金,掂一下手中書包里面的金砂,相比這塊狗頭金,他書包里的簡直是垃圾。

吳永忠也下去搶一把,他樂呵呵地湊上前來,笑道:“祝兄,收獲不少呀,恭喜發財,恭喜發財。”

祝華章瞪吳永忠一眼,說道:“吳兄,連你也這樣看我?我這個是礦石標本,跟在你的金砂不可同日而語。”

吳永忠笑道:“當然,你的是無價之寶,我們的都是一些阿堵物。”

何菜伢走上前來,吳永忠對何菜伢說道:“何營長,你不會來沒收我們的金砂的吧?”

何菜伢尷尬地笑道:“兩位教授,我只負責各位的安全,至于其它的事情,我沒有權力要求你們這樣做,不過按照開拓團的規矩,這些金子要全部收繳起來,然后平均分配,不過你們不屬于開拓團人,你們要不要這樣做,完全由你們決定。”

黃葉榮當下說道:“當然不要,辛苦辛苦撿到的,無緣無故要上繳,還要給那些公司抽取四成,太不公平。”

祝華章把狗頭金放入自己的標本袋,伸手敲一下黃葉榮的腦袋瓜,喝斥道:“看到那邊懸壁的山石嗎?你現在馬上帶兩個人給我撿兩塊石頭,否則沒收你的金砂。”

他們站在的位置離峽谷的懸壁不遠,黃葉榮叫上兩名同學就走。

祝華章對何菜伢說道:“何營長,今晚就在這里宿營吧。”

何菜伢只好傳令下去:就地宿營。

過約一個小時,天sè將要黑的時候,黃葉榮和兩位同學安全地,他們帶幾塊石頭,祝華章接過來,在手里掂一下,暗暗點點頭,又打開手電筒,仔細查看一遍,對吳永忠說道:“吳兄,這的確是鐵礦石,含鐵量起碼有百分之六十以上,這是高品位鐵礦呀。”

吳永忠又連忙拱手作賀,說道:“祝兄,你雙喜臨mén,先得一塊狗頭金,接著又得到高品位的鐵礦石,哎,怎么好事全讓你得呢。”

吳永忠語氣中有一點酸酸的味道,同樣是學教授,同樣從美國,可是人家怎么就這么順利呢?他找石油找這么久,還沒有找到一口自己的油井。至今最的收獲還只是今天撿到的口袋里的金砂,還是托祝華章的福氣找到的。

祝華章呵呵笑道:“記住,吳兄,我的是金礦標本,不是什么狗頭金。”

祝華章又問黃葉榮在哪里撿到的鐵礦石,黃葉榮撓撓頭說道:“我們沒有去到懸壁,太遠,我們怕晚回不來,于是隨便找一個地方,敲下幾塊石塊拿,不過我們不是隨便露àn敲的,我們都覺得這是鐵礦石,才拿的。”

祝華章不但沒有責怪黃葉榮偷懶,反而表揚說道:“不錯,算你們沒有白學幾年理論知識,居然分得出什么是鐵礦石,好吧,明天你們在前頭帶路。”

黃葉榮高興地跳起來,說道:“好呀,我也要撿一塊狗頭金”

祝華章笑笑,吳永忠也笑道:“明天我也要走前頭,希望也能夠找到一塊狗頭金。”

祝華章卻說道:“明天,太遲,如果你想得到狗頭金,建議你現在就出發,等吃過晚飯,就遲。”

吳永忠一看,果然發現有一些士兵越過他們,向他們的前頭出發。

吳永忠叫道:“何營長,士兵為什么連夜出發?”

何菜伢過來解釋權說道:“他們是崗哨,吳教授,這是安全的需要,我們要確保前后兩公里范圍內的安全。”

吳永忠嘀咕道:“不用吧,這里沒有人煙,有什么不安全的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2:20
第371章一路向西

第二天一早,祝華章教授就指揮著他的學生開始勘探工作,吳永忠雖然是一個石油勘探方面的專家,對于礦石勘探也甚為精通,在他的幫助之下,學生們被分成兩組,開始對于這片區域進行初步的勘探。

隨著工作的深入,勘探出來的數據擺在人們的面前,這些數據讓祝華章和吳永忠都暗暗心驚,吳永忠和黃葉榮這幫人再也沒有興致去撿狗頭金和金砂,因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巨的高品位的lù天鐵礦。

這塊地區的范圍太,祝華章和吳永忠兩組人,連續工作十天之后,這個鐵礦場的輪廓還沒有勾畫出來。

在這十天之內,祝華章和他的勘探小組基本上走遍方圓二十公里的地方。

在這十天之內,何菜伢的民兵營除幫助祝勘探小組從事勘探和保安工作之外,基本上都從事后勤保障的任務。

貨輪把船上的物資卸在岸邊的牧場里就開回去,牧場到峽谷再到找到礦石的盆地,有約一百二十多公里的距離,民兵們靠著幾匹馬和駱駝之外,其余的東西都靠人力來運送,路途長遠,非常吃力。

勘探小組一口氣工作十天,算算從上岸至今有十三天,在十月二十三日的晚上,祝華章決定從明天起暫時休息兩天,除要整理一下搜集中標本和資料之外,他們也的確要休息一下。

祝華章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連何菜伢也松一口氣,野外工作又累以乏味,何菜伢看到那十來個學生有的快支持不住,幾次想要勸說祝華章教授休息一下,看到祝華章一付專注的模樣,卻讓他說不話出來。

祝華章教授五十多歲,連他都沒有說累,他們這幫年輕人有什么資格說累呢?

十月二十四日的早上,經過一晚的休息,祝華章和吳永忠兩人聯袂來到何菜伢帳篷,這在十幾天的合作之中,兩人還是第一次主動來找他。

何菜伢有一點受寵若驚,連忙從自己的帳篷鉆出來,在外面的一個空地坪上,放下幾張馬扎,請兩位教授坐下,然后轉頭喊叫道:“格日勒,趕快去擠一點羊奶,做一點奶茶來招待兩位貴客”

外面有人聲答應一聲,“好咧,營長和兩位教授先坐著,我去去就來,保證讓你們喝上又香又濃的奶茶。”

何菜伢說道:“格日勒是一位méng古人,除會養羊之外,還會做奶茶。”

吳永忠呵呵笑著,在馬扎上坐下,說道:“在這不mo之地,還能夠喝到正宗的méng古奶茶,人生一快也,何營長真有辦法。”

何菜伢說道:“在這不mo之地,只能夠盡量滿足,我的職責就是盡可能地保證兩位教授和各位學生的衣食住行和安全,只是由于路途太遠,補給難以供應上來,好在我們繳獲一群羊,而且羊又不用我們背,趕著就來,我們才一直有羊ròu吃。”

“現在還有奶茶喝”

吳永忠笑呵呵補充道。

祝華章說道:“天天有羊ròu吃就不錯,我們搞野外工作的,要求不高,有ròu吃簡直就是天的享受。”

何菜伢卻嘆道:“我本來叫人去打幾只袋鼠來嘗嘗的,可惜一直沒有打著,士兵說這種動物很警惕,踴躍得又快,瞬間即逝,很難打得到。”

吳永忠搖搖頭,連說“無妨,無妨。”他對所謂的袋鼠ròu沒有什么興趣。祝華章則轉移話題,說道:“何營長,我們今天來是有事情請你幫忙,根據地這幾天的勘查,我們基本可以確定這里有一個型的鐵礦,由于這地區的范圍太過廣,我想我們這一組人不可能完成任務,請你發電報回去,讓‘澳拓’集團公司再派出幾組人過來。”

何菜伢說道:“可以,我們有一臺無線電報機,隨時隨地可以把電報發回去,可是兩位教授,電報上怎么說呢?”

祝華章說道:“電報就這樣說:基本確定有易開采、品位高的lù天鐵礦,具體的數據還要進一步檢驗,由于范圍廣,請多派幾個勘探小組過來協助勘查。”

何菜伢掏出筆記本,將祝華章的話記下,然后撕下來,叫來通訊兵,吩咐通訊兵發回在帝力的總部去。

今天是休息,所以祝華章和吳永忠也不著急回去,不一會兒,格日勒提著一個鐵壺走過來,鐵壺里面冒著一陣香噴噴的熱氣。

何菜伢親自拿出三個口盅,洗干凈,讓格日勒給每人倒半口盅的奶茶。

祝華章和吳永忠喝一口,都向格日勒豎起拇指,格日勒憨厚地笑,放下鐵壺,轉向走。

吳永忠和祝華章一邊喝著奶茶一邊天南地北地聊著,黃葉榮走上前來,對祝華章說道:“祝教授,我們幾個同學想出去走走,順便探一下險。”

吳永忠笑道:“順便找幾塊狗頭金,是不是?”

黃葉榮不甘心示弱,說道:“吳教授要不要一起去?”

吳永忠擺擺手,說道:“我才沒有你們那么好精力,今明兩天,我就在家里睡覺,哪里也不去,就算有狗頭金等我去撿我也不會去的。”

祝華章則說道:“要記住,你們只有兩天的假期,到時不,當你們曠課處理。”

黃葉榮喜過旺,說道:“沒有問題”

黃葉榮轉身yù走,何菜伢卻叫道:“慢著。”

黃葉榮回過身來望著何菜伢,“何營長有什么吩咐?”

“多帶幾個人一起去,不,還是我叫幾個人跟你們一起去吧。”

何菜伢站起來說道。

黃葉榮以為何菜伢不會同意他們出去探險,想好一肚子話反駁他,不料何菜伢卻沒有阻攔,反而要派人陪同。

就算派人陪同,黃葉榮也不愿意,好不容易有兩天的假期,難得輕松自在地玩樂一下,誰也不想有別人在旁邊嘮叨,說這也不許,那也不許的,那就沒什么意思。

黃葉榮說道:“派人跟我們去可以,全部得聽我們的指揮,否則我們寧愿自己走。”

何菜伢只好苦笑地答應,并且對祝華章說道:“兩位教授先坐一下,我要去安排一下。”

祝華章和吳永忠這時事情也談完,兩人喝干口盅里的奶茶,也動身回自己的帳篷去。

何菜伢安排一個班的戰士跟黃葉榮這幫學生去探險,之后回到他剛才坐的地方,這時祝華章和吳永忠走,剩下一個裝著奶茶的鐵壺放在地下。

何菜伢搖搖頭,提起鐵壺給自己再沖一杯奶茶,慢慢地喝起來。

勘探小組的那幫人很難伺候,特別是那群學生,祝華章教授把他們慣壞,本來就不應該同意黃葉榮這群學生出去探什么險的,在這個的荒漠,如果m路,又或者誤入土著人的住地的話,都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險,到時,他何菜伢負不起這個責任。

吳永忠也同樣有這樣的想法,當吳永忠看到十人學生加上自己的助手,再加上一個班的士兵二十來個人浩浩dàngdàng地出發的時候,吳永忠就忍不住問道:“祝兄,難道你不怕他們遇到危險嗎?”

祝華章眼睛也不掃一下,回答道:“不怕。”

吳永忠又說道:“他們有可能會m路,也有可能會誤入土著的住地。”

祝華章說道:“如果一群野外工作者都有會m路的話,說明他們學習還不到家,不能夠怨天尤人,如果誤入土著住地,他們身上的槍是做什么用的?像他們這樣的年輕人正是歷練的時候,如果處處護著他們,以后如何獨擔一面。吳兄為什么又不反對你的助手趙平常跟著一起去?”

吳永忠卻說道:“趙平常只是我的助手,不是我的學生,他拿的是‘澳拓’集團的薪水,而且還很低,我沒有理由擋人家發財。”

祝華章道:“那么吳兄為什么樣不跟去發財?“

吳永忠翻翻白眼,說道:“叫我去跟這群小年輕去爭去搶,我好意思嗎?何況我這十來天跑山都累得走不動,不行,我現在就要回去睡一覺。”

吳永忠從旁邊的一條岔路走向他的帳篷,并跟祝華章揮揮手告辭。

一連的連長鄭國華剛好從這里經過,跟祝華章打一個招呼,就快步向前面跑去,祝華章雖然很久沒有見過鄭國華,但也不在意,徑自回到的住處。

鄭國華快跑著來到何菜伢帳篷外面的空地上,何菜伢還在拿著一口盅奶茶一個人自斟自飲。聽到聲音響動,看到來人是鄭國華,于是向鄭國華招一下手,讓他快點過來。

鄭國華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何菜伢前面,行禮之后,何菜伢指一指前面的馬扎說道:“坐下再說吧。”說著為鄭國華倒一口盅奶茶。

鄭國華拿起口盅喝一口,“呸”地一聲,吐出一口茶葉渣子,說道:“這是什么奶,膻味這么重?”

何菜伢瞪目道:“就你口刁,人家教授都能喝,你就不能喝嗎?”

鄭國華“哦”一聲,說道:“教授也喜歡喝?那么我可要仔細再嘗嘗。”說道讓口盅里的茶渣子沉淀一下,小心地喝一口,“還是一股膻味。”

何菜伢說道:“不喝罷,說吧,找到金礦嗎?”

鄭國華卻把口盅中的奶茶喝完,然后把茶葉渣子吐出來,說道:“找到,路上一直都做標志,順著這些標志保準一找就著。”

鄭國華把口盅放在地上,遲疑一下才小心翼翼試探地對何菜伢說道:“營長,我想真正的退役。”

何菜伢抬起頭來,驚訝地望著鄭國華,“什么,你說什么?”

鄭國華鼓足勇氣,聲地說道:“我要真正的退役,我要自己組建一個開拓團,自己發財。”

何菜伢第一個的是:這個鄭國華一定是發現新的金礦,又或者撿到金砂,瞞下來想獨吞,所以才想著脫離隊伍,脫離“澳拓”集團,然后裝著自己重新發現金礦,只要到時不是“澳拓”集團的員工,他就可以擁有這個金礦的開采權。

何菜伢喝道:“你是不是又起什么歪念頭,發現別的金礦?或者撿到金砂?我告訴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胡nòng不別人的,總有一天會自食其果。”

鄭國華聲說道:“不,我沒有我發誓絕對沒有我也沒有發現什么新的金礦,所以的金砂我都上繳。”

何菜伢見鄭國華如此堅定,語氣松一下,問道:“那么你為什么又想真正地退役?”

鄭國華說道:“其實我們雖然不是真正的退役,可是跟退役又有什么區別,現在我們的身份是‘澳拓’集團的員工,拿的是‘澳拓’集團的薪水,營長,我們還有機會重新回到部隊里去嗎?這塊土地這么,要征服它起碼也要十幾二十年,而我們的兵役期只有三年,試問,我們還能夠回到部隊去嗎?”

“回不去。”

鄭國華自己回答道,“既然我們不是軍人,為什么我們不替自己想想呢?

你放心,你說的對,我們發財也要發得光明正,現在我們拿著‘澳拓’集團的薪水,就要按照‘澳拓’集團的規矩辦事,所以我把所有我金砂和發現的金礦全部上繳,這樣才能夠真正地脫離‘澳拓’集團,然后自己搞一個開拓團,這才沒有麻煩。”

“自己搞一個開拓團?”

何菜伢問道。

“是的,我們自己搞一個開拓團。”

鄭國華神情變得興奮起來,說道:“根據胡多福所說,澳利亞有很多金礦,可以說是遍地黃金也不為過,這是我們絕好的機會。”

何菜伢皺眉道:“難道你也想去開金礦,你應該知道,發現一個金礦的幾率是很小的。你也別打這一片地區的主意,因為這里是‘澳拓’集團的地盤。”

鄭國華說道:“我當然不會和‘澳拓’集團一個碗里爭食,我只是聽胡多福說,在澳利亞有很多白人土匪,他們專mén打劫金礦和淘金的人,我想,既然他們可以打劫,為什么我們不能,而且從這里一路向西,有不少牧場、金礦、還有幾個小城鎮,這些小城鎮沒有多少武裝,只要我有三百人,我們就可以一路掃dàng過去,直到澳利亞的西部城市‘珀斯’”

所謂的“開拓團”其實和土匪差不多,干的就是殺人放火搶劫的事情。從蘇mén答臘島再到西婆羅洲,何菜伢司空見慣,昔日的小菜子,現在也變得鐵石心腸一般的人。

何菜伢想一下,說道:“既然你要退出,我也沒有理由強留你,不過要等到第二批人員上來之后,我才能放你走。”

鄭國華喜道:“這個我曉得,而且我還要趁這段時間,做做兄弟們的工作,看能不能夠多拉一些兄弟加入。”

這是明顯在挖他何菜伢的墻角,要是換別人一定會怒火中燒,不過,何菜伢并沒有生氣。

因為在澳利亞,正需要這樣的開拓團,國家也鼓勵成立這樣的開拓團,何菜伢知道,如果鄭國華一旦提出申請,一定會批準,就算何菜伢自己提出申請,上級也會不做任何猶豫就會批準。而且,如果自己手下愿意加入開拓團的話,何菜伢也不會擋他們發財快活的路。

鄭國華又試探地問道:“營長,不如我們倆人拍檔起來,召集五六百人組成一個開拓團,然后再聯合幾個開拓團,這樣說不定我們可以打下整個‘珀斯’”

何菜伢雖然現在“退役”,他還不想真正的退役,開拓團雖然很快活,只要進入開拓團,從此就與軍隊無緣。

何菜伢說道:“不用,我還想在軍隊多呆幾年,而且開拓團的事情不適合我這種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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