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異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作者:七色郎(連載中)

mk2257 2011-4-3 16:10: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8 96589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2:01
第352章 屈辱的條款

   日本談判代表團給人的印象就像是一只奇怪的動物,一方面像駝鳥一樣把自己的腦袋鑽入沙堆里,不敢面對現實另外一方面又像極力揮舞著尾巴上的毒刺的蠍子,對來犯者極力地恐嚇,以維護已經不存在的威嚴。

    待中國代表團的成員在春帆樓坐下之後,日方代表團的團長本野一郎站起來說道︰“為了盡快達成停戰協議,我方現在作出一項重大的讓步,以表達我方的誠意,我方認為可以不就領土的問題進行討論,雙方就現在實際控制範圍進行停戰。”

    這幾乎是默認了中國對日本領土的佔領,這對日本政府來說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

    但是這個條款對于中國政府的要求還相距非常遙遠,古少川馬上回應道︰“本野團長,你應該知道,這對于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這本來已經被我們控制的地區,討論與否都與停戰無關,無論是否停戰,無論日本國是否同意,這個些地區都將成為中國領土的一部分,日本國應該正視這一事實,不要拿已經屬于我們的東西來做談判的籌碼,這只能浪費我們的時間,也是在浪費日本民眾的生命。”

    古少川的語氣有一點譏諷,聲音透過他臉上的大口罩的過濾再散發出來,听在本野一郎的耳朵里,有一點冷嗖嗖的。

    古少川說的是事實,每耽擱一天,日本國內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感染瘟疫得不到有效的治療而死,每耽擱一天,日本國內又不知會被中國人扔下多少感染病菌的老鼠和跳蚤,讓更多的日本人感染瘟疫。

    本野一郎︰四國島,中方現在並沒有完全佔領,為何條款規定佔據此地?

    古少川︰議和停戰乃日方要求,為體現誠意,日方應該完全退出此島,以免以後發生軍事沖突,破壞停戰協議。

    本野一郎︰駐扎此島的日本士兵和民眾很多,中方佔據後他們搬到哪里去?

    古少川︰隨便去哪里,那是日本政府的事,我方只要四方島即可。

    本野一郎︰大日本帝國無向別國賠款的先例。

    古少川︰那就從現在開始,而且這是日本國的事,與我們無關,總之賠款五千噸黃金,一克不能少。

    本野一郎︰日中兩國一衣帶水,貴國所定條款未免欺人太甚,是否還有其他解決辦法?

    古少川︰別的辦法我們還沒想到!日本國同意這些條款就馬上可以停戰,不同意就繼續開戰。

    古少川的話,對于本野一郎來說,字字句句都帶著屈辱。一應當初伊藤博文對李鴻章一樣。

    只不過日本政府比當初的滿清政府有骨氣得多,無論中國政府怎麼逼迫,日本政府就是不肯接受這樣屈辱的條款。

    古少川和本野一郎扯了一下皮之後,見日方不可能有什麼實際上的退讓,于是站起來說道︰“本野團長,鑒于日方沒有誠意,我決定中止談判,等在戰場上的其中一方倒下之後,我們再談吧,不過到時候,日本國恐怕已經千里無人煙,再也找不出一個人跟我們談判了。”

    如果中國一直這樣把病菌傳播下去,日本國也許會有這麼一天。

    但是無論如何,日本是不會這麼容易屈服的,本野一郎鼻孔朝天,“哼”了一聲,心里斷定是中國人耍的花招。

    他太了解中國人了,中國人自鴉片戰爭以來,每一次簽訂的都是不平等的屈辱的條約,現在有機會讓他們簽訂一個算得上平等甚至佔一點便宜的條約,愛面子的中國人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這一次談判又不歡而散,古少川和代表團的其它成員從春帆樓下來,進入旁邊的一個有紅十字標志的衛生室。

    這是朝鮮集團軍派駐這里的醫療小組的衛生室,衛生室內有一位名字叫做林秀英的年輕漂亮的朝鮮籍女護士。

    護士小姑娘的漢語雖然帶著一點朝鮮語的口音,但是卻不影響她的交流,而且她語音之中有一種特別柔和的味道,軟綿綿的,讓人听了覺得非常舒服,如同吃了棉花軟糖一樣甜蜜。

    代表團的成員每次談判過後都要做一次簡單的體檢,量一下體溫有沒有升高,摸一下淋巴腺看有沒有發腫等等,目的是確保早發現早治療。

    對于古少川這個風流才子來說,讓他對著日本人那幾張臭臉浪費時間,還不如下來跟這位年輕漂亮的女護士聊聊天。

    古少川走下春帆樓,步入衛生室就看到了林秀英月牙一樣的眼楮,林秀英口上戴著大口罩,否則一定可以看到她笑得像花朵兒一樣的臉蛋。

    古少川年少英俊,風度翩翩,高官厚祿,有學問,又會哄人開心,無論在哪一方面都是少女心中理想的情人。

    林秀英叫了一聲“林先生,談完了?”接著就掏出一只體溫計遞給古少川。

    古少川也戴著一個大口罩,嗯了一聲,從林秀英手中接過體溫計放在腋窩底下,然後左右看了一下,發現今天的值班醫生換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醫生。

    女醫生坐在一張桌子的後面,穿著白大褂,戴著大口罩,把漂亮又白淨的臉蛋遮了起來,只露出一雙靈動的大眼楮。

    古少川不禁多看了一眼。

    女醫生向古少川招了一下手,叫道︰“過這邊來檢查!”

    古少川依言走了過去,在女醫生桌子前面的凳子坐下,女醫生伸出手來在古少川下頸部的淋巴腺按了一下,並且問道︰“痛嗎?”

    古少川答道︰“不痛。”接著看了一眼女醫生漂亮的眼楮,說了一句調皮話,“不僅不痛,還很舒服!”

    古少川是說,被女醫生溫柔的手按得很舒服,這有一點調戲的味道。

    女醫生冷冷地刮了他一眼,說道︰“我看未必,林秀英,幫古先生吊一瓶生理鹽水。”

    古少川立刻被嚇了一跳,他這人涉獵很廣,知道生理鹽水是什麼,這種東西就是一個有病治病,沒病也不補的東西。

    古少川連忙說道︰“不用,不用,醫生,我沒有病我怕痛,對不起,剛才是我胡說八道。”

    女醫生的眼中才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既然怕痛就算了。”在軍隊之中,像古少川這樣的想佔便宜的士兵多如牛毛,這些年輕漂亮的女醫生女護士如果沒有幾手撒手 的話,如何制得住那些受傷了,但是又毛手毛腳、整天想佔便宜的士兵。

    林秀英走過來,讓古少川拿出體溫計,用力甩了一下,看了一下刻度,又給女醫生看了一下。

    女醫生說道︰“古先生,你的體溫正常,淋巴腺也沒有腫大,所以你沒事,明天再來檢查吧?”

    古少川自我介紹道︰“我叫古少川,代表團的團長,醫生怎麼稱呼?”

    女醫生大方地說道︰“我叫李秀妍,朝鮮籍人。”

    古少川吃驚地說道︰“李醫生是朝鮮人,你的漢語很流利呀!”

    林秀英在一邊搭訕道︰“李醫生不僅漢語好,她還在美國留過學,英語也很好呢。”

    古少川更加吃驚了,問道︰“從美國留學回來的?李醫生是學醫的嗎?真了不起。”

    李秀妍搖頭道︰“不是。”不過她沒有說她學什麼專業,她其實學的是法律,但是,在朝鮮,她根本用不上。

    “我在美國的學校學習過一點醫療知識,不過現在學醫要到中國去,中國的醫學才是最先進的。”李秀妍說道。

    古少川點點頭,這時代表團的其它人員陸續進來體檢,古少川就坐在旁邊一邊和李秀妍聊著,代表團的人其實並不多,只有五個人,李秀妍的工作其實是非常輕松的,一位兒就檢查完畢了。

    古少川越看越覺得李秀妍順眼,在一旁不停地套李秀妍的話,李秀妍則一一地作了回答。

    林秀英完成了她的工作,在古少川的耳邊小聲說道︰“你不要再打李醫生的主意了,小心惹怒了她,她曾經親手殺死過不少日本人,而且她就快結婚了,她未來的夫君是王六,你小心外面的士兵找你算賬!”

    李秀妍的耳朵非常靈敏,連忙喝道︰“林秀英,你胡說八道什麼?”

    古少川卻皺眉問道︰“王六是誰?”

    听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听過?但是這個名字太普遍了,一听就不會有什麼來頭,想到李秀妍這樣有才有貌的美女,竟然要嫁給這樣的平常男人,風流多情的古少川心里就為她覺得不值。

    旁邊一位代表團成員笑道︰“王六,很明顯就是王五的弟弟,可是,我沒有听說過咱們京師大俠、大刀王五有一個弟弟呀。”

    李秀妍沒有接口,也沒有分辨,倒是林秀英為她打抱不平說道︰“王六就是那個槍挑日本‘刺刀之王’佐佐木的王六,他現在是901師的師長。”

    不說槍挑日本‘刺刀之王’佐佐木的事跡,單單一個師長,就不是他們這些沒有實權的外交官可以輕視的。

    古少川一拍手掌說道︰“怪不得這麼耳熟,原來就是他。”古少川說道連忙站起來,向李秀妍躬身行了一個禮,說道︰“對不起,剛剛多有得罪,請原諒。”

    另外一個代表也向李秀妍道了歉,李秀妍大方地說道︰“沒有關系,他的名字的確不好听,何況他只是一名軍人,你們沒有听過他的名字也正常。”

    古少川知道李秀妍名花有主,于是轉而向林秀英獻殷勤,讓林秀英很是得意。

    這時一個日本人卻闖了進來,說道︰“很對不起,古先生,剛才我听你們說起槍挑佐佐木的王六,請問王六君是否在這里?”

    外面站崗的士兵沖了進來,並且把沖鋒槍的槍口對準了這個日本人,只要他一有行動,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打死他。

    古少川卻皺眉道︰“北川先生,你未經允許就闖進來,這是很沒有禮貌的,你應該知道,這里只對中國代表團成員進行體檢服務,你在這里是不受歡迎的,現在請你出去!”

    北川恭敬地向眾人了一躬,說道︰“打擾了,對不起!我只是听到各位談起王六,才忍不住進來問一聲,看王六在不在,我要向他挑戰!”

    古少川怒道︰“笑話,你說要挑戰,我們就一定會答應嗎?”

    北川說道︰“對不起,大日本帝國的武士有一個規矩,只要見到王六,就一定要向他發出挑戰,否則寧願剖腹!”

    古少川冷笑道︰“那是你們的事,告訴你,現在王六是朝鮮集團軍901師的師長,他現在不在這里,你有本事就去他的軍營去挑戰。”

    北川再次一躬,說了一句,“對不起!”接著退了出去。

    不過外面隨即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誰要向我王六挑戰?”

    李秀妍一听,連忙跑了出去,古少川等人也跟著走出了衛生室,就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軍人和一幫士兵站在春帆樓前面的地坪上。

    北川上前一步,眼光銳利地掃視了王六一行人一遍,然後雙手交叉在胸前,說道︰“你就是王六?”

    王六用刀一樣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北川矮矮壯壯的身材,冷冷地說道︰“我就是王六。”

    北川向王六行了一個禮,說道︰“很抱歉,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有一個規矩,只要見到王六當面,就一定要向你提出挑戰,否則就不配做日本武士,當然,你可以不接受挑戰!”

    這時候,日方的代表團長本野一郎及一眾代表成員也從春帆樓走了出來,本野一郎走前兩步對北川說道︰“北川君,你有把握嗎?”

    本野一郎擔心北川不是王六的對手,畢竟王六的聲名在外,不是浪得虛名的,帝國曾經有兩名刺刀好手死在他的手上,一個就是在日軍中素有‘刺刀之王’之稱的佐佐木,另外一個就是尾田一郎,尾田一郎在是軍中也是很有名氣的,這兩個人都死在王六的手中,由此可見王六不是一個等閑之輩。

    本野一郎一向看不起北川,明明是一個文化人,卻以武士和浪人自居,這樣的人死了也不可惜,本野一郎擔心的是,北川戰敗的話會消弱日本代表團的氣勢,從而長中國人的威風,這對于以後的談判不利。

    不料北川卻堅決地說道︰“本野君,作為一個帝國武士,面對王六的時候,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要沖上去挑戰,我要讓中國人看看,大和民族是不可屈辱的。”

    本野一郎點點頭,退後幾步不再說話。

    李秀妍站在王六的身邊,用手搖了搖王六的手臂,王六伸手在她的手上輕輕拍了一下,然後向左邊的一個高高壯壯的軍人示意了一下。

    這個高高壯壯的軍人走了出來,嘻嘻笑道︰“就憑你這個像小雞子一樣的人也想挑戰我們的師長,別做夢了,讓我麻十三跟你玩玩吧,只要你過得我麻十三這一關,王師長自然會接受你的挑戰。”

    北川傲然道︰“好!”

    麻十三從身上抽出一把刺刀,交在手中,從左到右手,來回拋了幾下,看到北川空手做好了格斗的姿勢,于是向後面的警衛揮手示意了一下,一名警衛從身上掏出一把刺刀,拋向北川。

    北川接過刺刀,只覺得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心中暗暗贊了一聲好。

    北川雙手握住刺刀的柄,作了幾個劈砍的動作,算是活動了一個筋骨,然後擺出一個姿勢,眼光凝注,死死地盯住麻十三。

    麻十三一副懶散的模樣,身子半蹲,右手握住刺刀,左手向北川勾了一下!

    北川嚎叫一聲,揮動著刺刀,向麻十三劈了下去。

    但是,98K的刺刀並不是日本的倭刀,它的長度加上握柄也只有385毫米,北川把它當作倭刀使用,就大錯特錯了。

    而且,北川其實是一個文化人,只是他總是不務正業,常常把自己幻想成一個武士、浪人。平時雖然玩一下刀,跟人切蹉幾下,可是他是不會明白在軍隊中那種以死相搏的那種殘忍的。

    麻十三十幾年和軍旅生涯,死人堆里爬出來,講究的是一招致命,又狠又毒辣,從不拖泥帶水,能一招殺敵就從不出兩招。

    在麻十三看來,北川全部都是花花架子,全身都是破綻,這種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跟他決斗,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但是,既然上了場,麻十三就不打算讓北川活著下去。

    北川惡狠狠地向麻十三撲上去,麻十三的眼中露出一絲嗜血的目光,不退反進,向北川迎了上去,在北川的刺刀就要向他身上砍下來的時候,麻十三迅速把身子一閃,讓北川撲了一個空。

    刺刀始終都不是倭刀,北川這個半吊子武士向前的力度掌握得不好,一刀砍空,重心已經向前移,北川連忙急煞住腳,但是已經晚了,麻十三側身讓過北川,右手揚起刺刀,從北川的背部狠狠地插了下去,直沒刀柄,從後背一直插到前胸。</p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2:02
第353章 決斗,生死無怨

    麻十三的手並沒有松開刺刀的把柄,這是他在戰場上養成的習慣,戰士是不會輕易丟棄自己手中的武器的。

    麻十三右手一抽,把刺刀從北川的背後抽了出來,北川就“X匾簧說溝厴稀br />
    刺刀只刺入了北川的肺部,並沒有刺入北川的心髒,因而北川並沒有馬上死,只是背後和前胸的兩個孔洞在汩汩地冒著血,同時由于血液涉入肺部,北川的呼吸帶著一種“撲哧,撲哧”的破風箱的聲音,口鼻中冒出血泡。

    北川雖然沒有馬上死去,但是以目前的醫療水平,就算中國人願意為他治療,他也活不成了,何況朝鮮籍的女醫生正在束手旁觀,絲毫沒有對他進行救治的打算

    中方代表團的人都強忍著惡心,而小護士林秀英已經別過臉去,不敢再看了。

    只有日本談判代表團的成員臉色鐵青。

    麻十三拖著帶血的刺刀,斜視著日方代表團的成員,輕蔑地問道︰“還有沒有想挑戰的,有的就快點下來。別讓我麻十三費事。”

    本野一郎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麻十三又挑畔地說道︰“日本人都是一群沒有卵蛋的怕死的孬種嗎?”

    從日本人中緩緩走出了一個中年人,本野一郎急忙拉住,勸說道︰“淺田君,你不要這樣。”

    淺田向本野一郎了一躬,說道︰“對不起了,本野君!我不能夠再跟你一起參與談判了,大和民族不能受到這樣的污辱,現在是我為大和民族犧牲的時候了。”

    本野一郎只好放開淺田。

    淺田走到北川的身邊,北川的身體還在微微抽搐,他鮮血流在水泥地上,沾在淺田的皮鞋底下。

    淺田撿起北川掉在地上的刺刀,也不說話,雙手握住刺刀,高舉過頂,就向麻十三沖了上去。

    麻十三冷笑一聲,抬起腳來,一腳踢在淺田的下陰,立刻卸去淺田所有的力道。

    淺田手中的刺刀 鐺一聲掉在地上,雙手捂住跨部,身體痛得象蝦子一樣彎了下去。

    麻十三並不會因此就放過淺田,他是一名軍人,他的職業就是殺人,從來不會有仁慈,只要有人敢向他動刀子,他就要讓他去死,無論什麼樣人都不例外。

    只見麻十三手中的刺刀輕輕地一揮,刀光一閃,淺田脖子上噴出一陣血霧,在中午的陽光照射之下,泛起了一道嬌艷的彩虹。

    淺田的眼楮現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眼楮瞪得大大的,在原地轉動了一圈之後,就撲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從日本人當中再次沖出一個日本人。

    本野一郎慘叫一聲,“遠藤君!”

    但是遠藤已經沖了上去,彎身撿起淺田掉在地上的刺刀,嚎叫著向麻十三沖了上去。麻十三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伸出左手刁住遠藤握住刺刀的手,右手的刺刀如同毒蛇一樣刺入遠藤的心髒。

    遠藤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麻十三抽出刺刀,並且迅速避開,遠藤身上噴出一道血箭,隨即撲倒在地上。

    日本談判代表只有六個人,不料一下子就死掉三個人,這讓中國談判代表團的成員也有一點覺得不妥了。

    所謂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麻十三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剛才笑話王六是王五的弟弟的那位外交官忍不住對古少川說道︰“少川,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古少川鐵青著臉,強忍日本人的血液帶來的住惡心,說道︰“子東兄,你要記住,這是決斗,是日本人主動向麻少校和王師長挑戰的,既然上了場,就生死無怨,換了我也一樣,他敢上來我就敢殺,他日本人不怕死,我們中國人就不怕殺!”

    “這是一次考驗意志的決斗,日本人決心維護他們民族的尊嚴,而我們也要表達我們的決心,那就是不到達目標決不放棄,那怕殺光所有的日本人。”

    “我就不信,殺不怕他們!”古少川咬牙切齒地說道。

    魏子東猶豫道︰“可是這樣一來,可能會殺光他們的談判代表團的。”

    古少川冷哼道︰“光了就光了,反正他們也沒有心思談判。”

    麻十三再次叫囂道︰“還有誰敢挑戰的?”

    場下只剩下三名日本外交官,本野一郎左右環顧了一眼,目光落在井上俊彥的身上。

    井上俊彥是代表團中最年輕也最有武力的一個,可卻最怕死最沒有勇氣的一個,今天比他年紀大得多,最文弱的遠藤和淺田都毫不猶豫地沖上去為悍衛帝國的榮譽而赴死了,而他卻還有臉在這里苟且偷生。真是丟盡大日本帝國的臉面。

    井上俊彥其實並非怕死,而是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是麻十三的對手,麻十三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戰士,他的強項是一招殺敵,格殺經驗豐富,不是一般的武士可以戰勝的。

    但是,為了帝國的榮譽,井上俊彥知道自己必須沖上去,就算自己會死也要,因為比他更加老弱的都已經為帝國的名譽捐軀了,剩下他一個年輕力壯的,活著反而是大日本帝國的羞辱。

    井上俊彥默默地向前幾步,站在麻十三的面前。但是他卻沒有去撿遠藤掉在地上的刺刀。

    井上俊彥右腳伸出,做了一個西洋拳的進攻姿勢。

    麻十三右手握住刺刀的把柄,挽了一個刀花。如死神一樣的眼光盯在井上俊彥的身上,在麻十三的眼中,井上俊彥的確跟一個死人差不多了。

    本野一郎指著麻十三叫道︰“這不公平,你不能用刀,這太不公平了!”

    古少川卻冷笑道︰“本野先生,請你記住,這是在決斗,不是體育競技比賽,而且是你們先提出要決斗的。”

    本野一郎頓時啞口無言。

    麻十三卻嗜血地笑了一下,隨手把刺刀拋開在一邊,向井上俊彥招了招手。

    井上俊彥吼叫一聲,揮拳向麻十三沖了上來。

    麻十三伸出一腳,將躺倒在地上的遠藤的尸體踢得飛起來向井上俊彥砸去,只听得“ ”的一聲,井上俊彥和遠藤的尸體撞在了一起。

    麻十三一腳踢出之後,人也緊跟著飛快竄出。

    井上俊彥和遠藤尸體撞在一起,之後身體後退了兩步,麻十三則閃電一般越過遠藤的尸體,如缽頭大的的拳頭也到了井上俊彥的眼前。

    井上俊彥機警的閃避,麻十三的拳頭帶著一陣風從他的耳根呼嘯而過。

    麻十三一拳打空,馬上變拳為爪,張開如鐵鉗爪一般的手指,緊緊地卡住了井上俊彥的脖子。

    同時,麻十三的用腳膝蓋重重地撞擊井上俊彥的腹部,井上俊彥腹部拿來一陣列劇烈的疼痛,身體自然地彎了下去。

    接著發出一聲“ 嚓”的聲音,麻十三用雙手殘忍地扭斷了井上俊彥的脖子。

    井上俊彥的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麻十三看也不看一眼,他撿起地上的刺刀,眼光向本野一郎掃來。

    本野一郎嚇得全身發抖。

    本野一郎知道,如果他敢下場的話,眼前的中國人可不會理他是不是日本的外相,也不會管他是不是談判代表團的團長,一定會像殺死前面的幾個日本外交官一樣殺死他。

    除了本野一郎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日本老頭子,這時也是嚇得渾身發抖。

    麻十三見日本人再也不敢下場,于是撿起另外一把刺刀,遞給旁邊警衛,然後和王六、李秀妍眾人一起楊長而去。

    李秀妍牢牢地拉住王六的胳膊,擔心地說道︰“中國有一句話是說,‘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十三哥會不會有麻煩?中國政府會不會怪罪你們的?”

    王六安慰說道︰“你放心好了,決斗是日本人先提出來的,決斗場上生死無怨,中國的大總統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相反,他還很護短,十三不僅沒有罪,反而會有嘉獎。”

    李秀妍想想也是,只是殺的是日本人,不管有理無理,中國的張大總統只會高興絕對不會怪罪,何況這次是日本人自找的,道理還在王六這一邊,于是又問道︰“你怎麼到這里來了?”

    王六回答道︰“來開會,知道你在這里,順便來看看你,明天就回去。”

    李秀妍嗯了一聲,緊走了兩步,和王六並排走在一起來,低頭輕輕地說道︰“我明天也和你一起回去,集團軍總部已經同意我的申請,我明天就可以調到你的901師去了。”

    王六明白李秀妍的意思,但是並沒有多少的興奮,兩人沉默地走了一陣,王六才問道︰“你想通了嗎?”

    “想通了!”李秀妍說道,“朝鮮人民現在的生活也不錯,也許這就是他們追求的生活,而且,大部分朝鮮人都渴望加入中國,成為一個真正的中國人,我應該尊重他們的意願,所以我以後不再一廂情願地謀求朝鮮的獨立。

    朝鮮是獨立還是加入中國,由于朝鮮人自己決定,而不是由一小部分社會精英決定,而我本人決定加入中國的國籍,除非你不要我。”

    王六停下來,握住李秀妍的手,說道︰“我要。”

    麻十三和其它的戰士在一旁鼓起了掌,恭祝他們的師長最終抱得美人歸,這一對戰場戀人經過這麼多離離合合,最終能夠在一起。

    小護士林秀英眼楮泛著星光,陶醉地說道︰“秀妍姐和王師長好浪漫哦!”

    麻十三在旁邊接口說道︰“他們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林秀英听了之後,又痴痴地望著麻十三說道︰“有情人終成眷屬,十三哥好英勇好有文采哦!”

    麻十三听了之後,差點連牙齒都酸掉,連忙搖搖頭,向前走了,林秀英連忙跟上,一邊還叫道︰“十三哥等等我…”

    古少川不知道,他的小粉絲這麼快就把他甩掉跟別人走了。他此時還在春帆樓,跨過地上的幾具尸體,走到本野一郎身邊,說了一句,“本野先生,節哀順變吧!”

    古少川說著搖搖頭,帶著他的代表團繞過滿地的尸體和鮮血,向外面走了。

    春帆樓滿地血腥,他們也不想在此地多呆。

    本野一郎見古少川等等人差不多走出去了,才叫道︰“我就不相信,你們敢殺光我們。”

    中國代表團的外交官們听到本野一郎的叫聲,紛紛轉身過來,驚奇地望著本野一郎,本野一郎這時又再叫了一聲,“我不相信,你們敢殺光我們,我們是日本政府的外交官,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我不相信你們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殺光我們。”

    古少川冷冷掃視了本野一郎一眼,譏諷地說道︰“本野先生剛才為什麼不這樣說,我想王六師長听到的話,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魏子東轉身向前兩步,面對本野一郎說道︰“我想不用問王師長,我也能夠給你一個答案,如果你有種的話,可以找我決斗,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魏子東擺好一個太極拳的起手式,向本野一郎招了招手。

    本野一郎已經是一個五十五歲的老頭子了,而魏子東才三十來歲,如果真的要決斗的話,怎麼說都是魏子東佔盡便宜。

    可是本野一郎卻不這麼認為,因為日本民族尚武,每個人都有幾下子,本野一郎也是練習過幾手日本傳統武技的。

    在本野一郎眼中看來,魏子東雖然長得結實,但是屬于文弱書生,他所擺的太極式,也是出了名的花架子,好看不頂用。

    重要的是,本野一郎想爭回一個面子,王六和麻十三等人是軍人,本野一郎自認打不過他們,可是魏子東是一個文弱書生,本野一郎覺得如果真的決斗的話,他至少有一半的機會可以殺掉這個魏子東,為日本爭回一口氣。

    當然,他也有一半的機會可能被魏子東殺掉。

    但是日本人個個都是賭徒,能夠有一半的機會,成功率已經非常高了,所以本野一郎決定豁出去,拼了!

    本野一郎主意已定,向前走出幾步,說道︰“好,我就跟你決斗,生死由命!”

    古少川和魏子東都沒有料到剛才還怕得要死的本野一郎怎麼忽然變得這麼有勇氣了,難道他也是一個武技高手,想借這個機會干掉魏子東?

    古少川有一點擔心地問魏子東,“子東,你怎麼樣,行嗎?”

    魏子東笑笑道︰“如果連一個干瘦矮小的日本老頭子也對付不了的話,那我就白吃幾十年的米飯了。”

    “少川,你說得對,我們是要表達我們的決心,日本人不怕死,我們就不怕殺,不僅我們的軍人要有這個決心,我們普通的民眾、全國五億人民,也一樣要有這個決心!誰不服,就打到他服。”魏子東斬釘截鐵地說道。

    古少川點點頭。

    本野一郎走上前兩步,在魏子東三米遠的距離外站定,活動了一下筋骨,將手指上的關節扳得叭叭作響,一時讓人覺得高深莫測。

    魏子東發出一聲嚎叫,沖了上去,右腿向本野一郎的底盤掃過去,本野一郎連忙跳起來躲過去,並叫道︰“你用的不是太極。”

    魏子東譏笑道︰“誰說一定要用太極拳的?除了太極拳之外,我還會南拳和北腿。”

    本野一郎怒道︰“你們中國人太狡猾了。”

    魏子東道︰“別費話了,快點打完了回去吃午飯,接招!”

    魏子東學的東西很雜亂,這次又來一個側踢,本野一郎一看暗暗偷笑,看準機會欺身向前,用肩膀一撞魏子東的大腿,想將魏子東掀翻。

    本野一郎應對的招式是對的,但是本野一郎的個子太少,干干瘦瘦的沒有什麼力道,他不僅高估了自己,還低估了魏子東,把魏子東當作一般日本人了。

    魏子東一米七八,平時吃得好,身體結實,體重有一百六十多斤。

    而干干瘦瘦的本野一郎,體重只有不到八十斤,以他的重量和力氣,就算他的骨頭再硬也抵擋不住魏子東的體重和力道。

    這一次撞擊,本野一郎不僅沒有把魏子東撞翻,反而被魏子東壓倒在地上,並且還扭傷了腰部。

    魏子東翻身騎在本野一郎的身上,伸出拳頭在本野一郎身上狠狠地湊了幾拳,把本野一郎湊得哇哇大叫。

    魏子東站起來,說道︰“今天我不殺你,以免髒了我的手。”然後和古少川等人哈哈大笑,楊長而去。

    日方代表團六個人中只剩下包括本野一郎在內的兩個人,而團長本野一郎又被打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因此這次談判事實上已經無法進行下去了。

    第二天,古少川和代表團成員坐船到朝鮮的濟州島上,他們將在那里進行一段時間的隔離,然後才能夠回國。

    他們沒有回到國內,但是日本談判代表團幾乎全軍覆沒的消息卻已經傳回國內了。

    自從1912年以來,中日兩國的談判歷來都是這樣,最終都會演變成武斗。只不過這次嚴重得多,日本六個人的代表團之中,四死一傷。

    不過,讓衛道者們感到奇怪的是,中國政府不僅沒有責怪向日本外交官下死手的麻十三和魏子東,反而給了他們一道嘉獎,表揚他們給中國人爭了光。

    國內的報紙都這樣評論說,日本外交官是在談判結束後,主動找人決斗,並在決斗中被殺死的,怨不得任何人。<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2:03
第354章 細菌戰

  正如日本現任首相寺內正毅所說,沒有任何敵人可以擊敗日本,也沒有任何困難是大和民族克服不了的。

    時間進入了七月底,中國空軍已經在東京連續投了九天九夜的細菌炸彈了。

    頑強的日本人還在堅持,用他們頑強的意志和生命同瘟疫對抗。

    然而,由于他們缺少防疫所需的基本物資,瘟疫不僅得不到控制,反而漫延得越來越快。

    開始的時候,他們沒有足夠殺蟲劑、消毒劑,就用石灰水,或者用芥辣,煙葉熬汁代替。

    現在,連石灰水,芥辣,煙葉也沒有了,他們只得使用最原始的手段,那就是放火。

    放火燒掉感染者的尸體,連同他們居住的屋子,放火燒掉從天空掉下的陶瓷罐,以及被陶瓷罐砸中的房屋。

    因而,整個東京陷入一片火光和濃煙之中。

    同時,越來越多絕望的民眾試圖逃離東京這座地獄一般的城市。

    第一師團在交通要道堆起了沙包、拒馬,組成障礙關卡,並架起了重機槍,不允許居民隨便離開東京。

    中澤三夫是第一師團的一名小隊長,他受命帶領他的小隊五十多人在此攔截那些怕死,擅自逃離東京、給帝國丟臉的日本人。

    七月三十一日早晨,在中澤三夫的防線前面又出現了一批逃離者。

    中澤三夫自己也是東京人,雖然他痛恨前面這些怕死的人,但是他們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同鄉,中澤三夫照例要先警告一下。

    中澤三夫拿起一個鐵皮喇叭,向那些企圖從他的防區逃出東京的日本人喊叫道︰“天皇和日本政府、首相大人令下,為了防止疫情不受控制而漫延,禁止人員隨意流動,現在請大家回到自己的家里,參加政府組織的防疫行動,繼續對抗疫情…”

    從對面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你這是讓我們回去送死,城內瘟疫橫行,我們再不逃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自從出現逃跑現象發生以來,總是有一些人在民眾之中唆使,並且散布謠言,加重了民眾的恐慌。

    中澤三夫對身邊的士兵吩咐道︰“仔細看一下,找到剛才那個妖言惑眾的人,給我打死他。”

    一個日軍士兵點頭答應,端起三八步槍,槍口向前面的民眾瞄準。

    人群中的那個聲音又喊道︰“第一師團的士兵兄弟們,你們也是東京人,難道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鄉親,兄弟姐妹在這座地獄一般城市里感染瘟疫而死掉嗎?你們在東京也有父母兄弟…”

    忽然“X匾簧瓜歟 站勘 沽耍 擁  巳褐械姆煜叮 蛟諛歉穌謁簧艚械娜氈救說男乜諫稀br />
    喊叫的聲音馬上“嘎”地一聲停頓,但是這聲槍聲使得人群忽然騷動起來,人群四處逃散,但是很大的一部分人卻向中澤三夫的關卡沖上來。

    中澤三夫退回沙包後面,同時對機槍手命令道︰“開火!”

    機槍響應了,子彈在沖卡的民眾的頭頂上飛過。

    這只是一次警告。

    但警告是沒有用的,日本民眾見日軍不敢向他們開火,更加助長了他的膽色,人群中發出一陣歡呼,把那些猶豫不定的民眾也調動了起來,轉身加速向日軍的關卡沖去。

    中澤三夫無奈地做了一下向下壓的手勢,機槍手把機槍的槍口往下壓了一下,子彈再次噴射出槍膛,把前面的一排人打死在地上。

    但是後面的人並不知道前面發生的情況,以為日軍的機槍還是向天空發射的,一味地向前捅擠,而前面的人被又後面的人推著前進無法停止。

    機槍手毫不留情地把靠近的日本人殺死。

    不一會兒,機槍的子彈就穿透了人群,街口上再也沒有一個站著的人,在後面觀望的日本人也一哄而散了。

    街道中上躺滿了日本人的尸體,而一些受傷沒有死亡的人卻在地上發出陣陣的哀號。

    中澤三夫卻無法為他們提供救助,第一師團甚至整個日本人都缺少醫療人員和醫藥。

    瘟疫橫行了三個月,大量的醫務人員因感染而死亡。

    中澤三夫揮了揮手,從沙包後面站起來十幾個士兵,挺著刺刀向前面走了過去,

    這十幾個士兵來到街道口,舉起刺刀,對著那些還在呻吟的日本人的胸口就刺了下去。

    世界于是變得清靜,那些哀號聲頓時停頓了下來。

    中澤三夫躺在沙包的後面,他不忍心去看那個殘酷的場面,非常時期就得采取非常手段,在這個人命賤如草芥的東京,他中澤三夫又能夠做什麼,他只能盡責地執行上級的命令。

    中澤三夫的目光被旁邊的一個高大古老的櫻花樹吸引過去了,這棵櫻花樹在一個星期前就被燒得只剩下一些枝條,樹干也被燒得一片漆黑,現在中澤三夫發現,在櫻花的枝干之下,又出現了一抹新芽。

    中澤三夫仰望著天空,以往這個時候,中國人的飛機一定會光臨東京了,可是今天,卻沒有發現一架中國人的飛機,中澤三夫忽然覺得沒有了中國飛機的東京的天空是如此的湛藍,如此的美麗。

    旁邊陸續有槍聲響起,那是士兵在阻擊那些企圖逃離東京的日本人,中澤三夫站起來,望著遠處如同地獄一般的東京城,可是當中澤三夫看到那些戴著赤十字標志的防疫人員的時候,心里覺得安慰。

    中澤三夫又看了一眼那棵剛剛發新芽的櫻花樹,心里頓時充滿了希望。

    中澤三夫覺得有一點累,于是重新坐在地上,斜靠在沙包上,眯上了眼楮。

    中澤三夫的小隊有五十多人,守住這邊的兩個街道口已經兩天兩夜了。

    中澤三夫睡過去之後,從東京的方向又來了一群人,這些人看到倒在街口的人,絲毫不感到害怕,而是繼續跳過這些人的尸體,很快躍過中澤三夫小隊的關卡。

    中澤三夫在朦朧被驚醒,可是覺得渾身無力,眼中出現很多模糊的身影從他身邊竄了過去。但是中澤三夫卻無邊阻止,他也沒有听到他的手下進行阻止。

    事實上,中澤三夫全隊五十幾個人都像他們的小隊長一樣,全部躺在地上就爬不起來,任由那些災民從他們身上越過,有一些災民還順手牽羊地拿走了他們的步槍。

    災民很快越過中澤三夫小隊的防線,繼續向東京城外跑去,出了這個街道口,前面就是郊野和山區,可以任由他們四處逃散了。

    但是剛剛跑了不到五百米,前面的山崗上射出一排子彈,把這群災民打倒在地。

    從街道口出現一批身穿白色防護服,頭戴防毒口罩的士兵,雖然災民手中有幾十支步槍,但是卻不是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的對手,很快這些災民被消滅了。

    這是日本近衛師團的士兵,近衛師團實際上是日本天皇的禁衛軍,長期以來負擔皇宮安全護衛工作。

    自從天皇搬出了東京之後,近衛師團也跟著撤出了東京,並且在東京與天皇的住處形成了一個隔離帶,災民現在逃跑的方向正對著天皇的秘密住處,近衛師團當然要出來阻擋了。

    身穿白色防護服的近衛師團士兵一路清剿越過關卡的災民,一直來到中澤三夫小隊的關卡前面。

    佐藤一是近衛師團的醫務官,他來到中澤三夫的面前,伸手摸索了一下中澤三夫的頸下淋巴,對著一個軍官說道︰“師團長閣下,這人淋巴腫大異常,確定是感染了。”

    中澤三夫還是清醒的,他扶著沙包掙扎著站起來,正想向近衛師團長仁田原重行禮,但是仁田原重行卻掏出手槍,對著中澤三夫的胸口開了一槍。

    中澤三夫倒了下去,心中如獲重釋一般,他躺在地上,眼楮仰望著天空,東京的天空非常湛藍,非常潔淨。

    仁田原重行把手槍放入槍套,對佐藤一說道︰“看來第一師團的士兵已經全部感染了。”

    佐藤一點頭道︰“確實是!“

    仁田原重行命令道︰“叫人過來,把他們燒掉。”

    這些第一師團的士兵其實還沒有死掉,但是既然已經感染,就跟死掉沒有什麼區別,佐藤一的眼中雖然有一些不忍,但也無可奈何。

    不一會兒,從街道遠處趕來了一群防疫人員,看到這里的慘狀,眼光中沒有一絲同情,對于這些,他們已經麻木了。

    防疫人員把旁邊的木房子拆掉了,將木材堆在一起,機械地將那些還在昏迷中的士兵和災民的尸體抬到柴火的上面,然後淋上一點汽油,接著就點火燃燒起來。

    中澤三夫是不幸的但是卻也是幸運的,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死去了,不像他的手下,被扔進火堆里活活燒死。

    活著的士兵被火一燒,發出陣陣淒厲的嚎叫,哀嚎聲傳到人們的耳膜里,雖然在大白天,但也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仁田原重行站在遠處,一直看到這些昏迷的士兵和尸體被丟進火堆燒掉,他戴著防毒的面具,沒有人看得到他臉上的表情。

    這時一位近衛師團的士兵,騎著馬過來,在仁田原重行面前下馬,並在仁田原重行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可惜仁田原重行戴著面具,否則的話,佐藤一一定可以看到他臉上非常震驚的表情。

    但是雖則如此,佐藤一還是發現了仁田原重行的異樣,仁田原重行愣了一下,然後抬頭用茫然的目光望著天空,忽然對佐藤一說道︰“天空好美,好藍!”

    佐藤一依言向天空望了一眼,但是這時一股濃煙從上空飄過,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他看不到湛藍的天空。

    仁田原重行對通信兵說了一句,“帶我們去看一下。”

    士兵牽過來兩匹馬,仁田原重行和佐藤一翻身上馬,在通信兵的帶領之下,帶著衛兵向第一師團的駐地跑去。

    為了防止東京的瘟疫傳遞到天住所,第一師團有一個聯隊部署在近衛師團與東京的中間,作為近衛師團防止東京民眾沖擊天皇住處的緩沖。

    可是現在,第一師團的一個聯隊四千多人基本上已經全部感染上了瘟疫。

    沿途的關卡上,第一師團的士兵斜臥在地上,東京城里外逃的日本人跨過他們的身體向郊外跑去,沒于山區的叢林、小路之中。

    仁田原重行和佐藤一帶著近衛師團的士兵急促地沖進第一師團的聯隊指揮部。

    聯隊指揮部一片死氣沉沉,門口幾個衛兵倒在地上,臉色紫黑。

    佐藤一在馬上看了一眼,搖搖頭對仁田原重行說道︰“這是黑死病的特征,感染之後,很快就會死亡!”

    在聯隊指揮部的路上倒斃著不少士兵,估計這些人可能在路上走著或者巡邏著就倒下了,再也起不來。

    有幾個士兵宿舍里面,也橫七豎八地躲著一地的尸體。

    仁田原重行一行人不敢下馬,只是轉了一圈就走了。

    跑出聯隊指揮部,就看到東京城里人頭涌涌,大量的日本人拖家帶口,背著大包小裹向他們洶涌而來。

    這些人很快漫過第一師團設置的關卡,跳出東京城,其中還有一大部分向天皇的住所方向涌去。

    近衛師團有足夠的兵力阻止這些人靠近天皇的住所,仁田原重行並不怎樣擔心。

    仁田原重行擔心的是,如果不及時堵住這個缺口,讓這些災民到處流動,疫情更加難以控制。

    而愈來愈多的人涌向天皇的住所的話,難免不把疫癥傳播到天皇的居住地。

    仁田原重行連忙對身邊的軍官下達命令,命令近衛師團必須擋住並驅散前往天皇居住地的東京災民,同時聯系第一師團,讓他們派兵堵住這個缺口。

    佐藤一遲疑了一下,向仁田原重行說道︰“師團長閣下,只怕第一師團的情況不會太樂觀。”

    仁田原重行怔了一下,一雙銳利的眼楮盯著佐藤一,說道︰“佐藤君,有話不妨直說!”

    佐藤一眼光閃爍著說道︰“據我估計,這次疫情比想像中更加嚴峻,我擔心第一師團感染的範圍非常廣,恐怕他們已經自身難保,而且,如果帝國政府再不采取有力的措施,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仁田原重行迅速作了一個決定,對旁邊的一位參謀命令道︰“快點跟第一師團取得聯系,一有情況,馬上匯報給我。“

    接著仁田原重行又對佐藤一說道︰“佐藤君,我準備馬上晉見天皇,你跟我一起去,向天皇闡述你的意見!”

    佐藤一點頭說了一聲哈依,然後驅馬跟著仁田原重行向遠處跑去。

    佐藤一猜測得不錯,第一師團的士兵已經大量感染上了鼠疫,士兵整隊整隊地倒下,然後迅速死亡。

    沒有了第一師團的武力鎮壓,大量的災民逃出東京城,跑到了鄉下,讓疫情變得更加不可控制。

    中國空軍只對那些人有一定的規模的縣級城市才進行空襲,對于山區小鎮特別那些鄉村,中國空軍並沒有投帶菌的老鼠和跳蚤,相對而言說,疫情並不像在城市那樣嚴重。

    可是大量的城市居民進入鄉村和小鎮之後,也把病菌帶到了那里,接著疫情也爆發了起來,而且這些鄉村小鎮組織性不強,沒有統一的防疫管理,通常疫情爆發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從下關,沿著海邊的山陽本線鐵路,可以一直抵達防府、周南直接到達廣島。

    在海軍軍艦的協助之下,朝鮮集團軍在四月份發動了一次攻勢,攻下沿海的幾個城鎮,宇部、防府和周南,進而威脅日軍的後勤重鎮山口縣城。並且迫使日軍不得不放棄了山口縣城,然後在柳井、山口與長門之間,建立了一條長達120公里的防線。

    隨後,日本的廣島等地相繼爆發了鼠疫,朝鮮集團軍也不敢再向廣島方向進軍。

    王六的第901師在進攻美禰未果,後來日軍主動撤出之後,901師就調到了柳井前線,與駐守在柳井的日軍第四師團對峙。

    不過自從901師來到柳井外圍之後,不僅沒有進攻,反而處處處于防守的狀態。

    日本第四師團堅守在太平山、赤子山和杵崎山一線,而901師則在對面的石城山、行者山和城山一線防守,山陽本線鐵路就穿過行者山和城山之間的山谷,再經過太平山和赤子山之間,進入柳井。

    自從化名為索菲的德國女化學家和一幫專家來到時周南之後,前方的戰斗就徹底變了一種方式。

    李秀妍是在七月的二十六日和王六來到901師的前線的,在這之前,兩人在朝鮮集團軍總部,在總司令甦世卿的見證下,舉行了一個簡單的結婚儀式,然後兩人就直接到了901師的駐地。

    李秀妍是一名軍醫,她當然知道,現在前線進行的是一場與鼠疫之間進行的戰斗,考驗的不是士兵的戰斗力,而是軍隊的醫療和衛生水平。

    自從廣島發生鼠疫以來,日軍就打起了細菌戰,驅趕那些感染了鼠疫的日本人,不管是平民還是軍人,都把他們向朝鮮集團軍的陣地驅趕。

    而那些感染了鼠疫的士兵,更加自動地向901師的陣地發起了決死的沖擊,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將鼠疫帶到901師陣地,讓901師的官兵也感染鼠疫。</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2:04
第355章 死神詛咒

自從鼠疫發生以來,日軍就一直利用感染了鼠疫的平民和軍人,企圖讓901師也感染上鼠疫。

    雖然這些感染鼠疫的人體炸彈不可能真正地沖到901師的陣地,很快被朝鮮集團軍的士兵打死在的陣地前。

    之後,這些尸體會被潑上汽油燒掉,但是即便如此,也能夠給朝鮮集團軍的士兵帶來一定的麻煩。

    在鼠疫開始的階段,901師的士兵陸續感染上了鼠疫,但是由于朝鮮集團軍對這一場鼠疫早做足了準備,而且措施得當,特別是鏈霉素特效藥的利用,901師雖然經常有病癥出現,但是都能夠得到及時的控制,死亡人數並不多。

    直到七月,日軍這些人體炸彈才逐漸減少,到七月的下旬,基本上已經消失不見了。

    七月三十日,已經連續有一個星期沒有見到感染瘟疫的日軍向901師的陣地發起沖擊了,而對面太平山和赤子山上的日軍陣地也變得靜悄悄的,完全看不到日軍的蹤影。

    前線把這個情報報告了王六,王六也覺得事情有可疑,于是親自趕到了前線查探。

    行者山海拔只有一百六十米,是901師最前線的陣地,距日軍駐守的太平山只有一千多米。

    由于執行嚴格的衛生制度,行者山不像是前線陣地,反而像國內的旅游勝地一樣。

    行者山跟後方連接的道路非常寬敞,而且很干淨,配帶著紅十字標志的防疫人員往來穿梭。

    在行者山後面的山底下,被從前線替換下來的士兵正在接受防疫人員的體檢和衛生檢查。

    按照防疫衛生條例,士兵每天要進行一次體檢,除了檢查有沒有發燒、淋巴是否腫大之外,還要對個人的衛生狀況進行檢查。

    王六雖然作為師長,但是在上山之前也進行了一次身體和衛生檢查,然後來到山上最高處的掩體觀測所內。

    這里是一團的前線指揮部,防疫人員剛剛對掩體和溝壕進行了消毒,掩體內還有一股強烈的殺蟲水的味道。

    這些惡心的味道大家都很熟悉了,王六直到觀測口前面,胡七就遞上了望遠鏡。

    胡七報告道︰“日軍第四師團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派士兵向我陣地進攻了,而且已經有三天沒有看到對面日軍的陣地有人影晃動了,我懷疑那里的日軍可能撤退了。”

    王六放下望遠鏡,說道︰“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沒有人了,這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

    胡七說道︰“那我們應該派兵去查探一下,如果日軍走了的話,我們是不是應該,應該…”

    接著胡七也說不下去,前方是疫區,集團軍下過命令,不允許隨便進入。

    王六也是在考慮,他沉思了一下就下了決定,說道︰“這樣吧,胡七,你帶領一個營的兵力去看一下,如果對面沒有了日軍,就直接進入柳井町。”

    王六有一種預感,他覺得日軍不是撤退,而是有可能全部感染了鼠疫死掉了。

    但是無論如何,王六都覺得有必要把情況弄清楚,盡管深入疫區有一定的危險性。

    胡七向王六敬了一個禮,然後走出掩體,命令道︰“三營準備,隨我出擊!”

    陣地防守一向采用輪流制,每批士兵值勤兩天,今天在行者山上值勤的是一團的三營和四營。

    三營長湯偉彬答應了一聲,隨即集合了部隊,並且命令每一個連長仔細檢查部隊的裝備,特別是防疫用的裝備。

    通過這幾個月的防疫戰斗,朝鮮集團軍的官兵對于鼠疫已經有了深刻的認識,這是關乎自己性命的大事,沒有人會大意。

    防疫衛生條例規定,在前線值勤的士兵要穿連體的防護服以防止跳蚤侵入體內,另外還要戴上大口罩防止飛沫傳染,而進入疫區的士兵除了上述最基本的裝備之外,還要有足夠的特效藥和衛生人員。

    各連的連長把士兵重新檢查了一遍,然後陸續走出戰壕,向山下前進。

    從行者山到山底下的鐵路線不用五分鐘。

    山底下,躺著很多日軍的尸體,很多都已經腐爛,這些尸體都是那些感染了鼠疫,企圖沖向901師陣地而被中途打死的日軍。

    雖然901師對陣地前的日軍尸體采用噴射汽油的方法進行焚燒,但是距離遠一點地方就無可奈何了。

    在鐵路邊,橫七豎八地躺著很多日軍的尸體,這里已經在901師的射程之外,估計這些尸體是感染瘟疫的日軍,跑到這里支撐不住倒地不起的。

    赤子山海拔只有兩百米,是進入柳井町的一道天然屏障,鐵路就從山下穿過,被赤子山對面的太平山一起緊緊卡住。

    三營的士兵下了山之後,越過鐵路線,從四面八方分別沖向赤子山和太平山。

    赤子山一片寂靜,直到士兵沖上山頭還是沒有發出槍聲。

    而太平山也一樣如此。

    三營12連在連長金大成的帶領下首先爬上了赤子山,在上山的時候他們沒有遇到任何抵抗,也沒有發現有日軍,可是當他們沖上日軍的溝壕的時候,卻被里面的景況嚇了一跳。

    狹窄的溝壕里面擠滿了日軍第四師團的士兵,不過嚴格來說,他們已經不算士兵了,因為他們明顯已經死去多時。

    這些士兵還保持著他們臨死前的姿態,背靠著溝壕壁坐在溝壕里,步槍靠在肩上,就好像在休息,如果看不到他們的臉,一定看不出他們已經死去了。

    但是,他們的臉上已經發黑,甚至已經腐爛,一些綠頭蒼蠅在他們的臉上爬著,發出嗡嗡的聲音。

    12連的士兵不敢進入溝壕里,只是沿著溝壕邊一直向前面搜索,這時,一名戰士叫了一聲,“連長,快過來看看!”

    這名士兵的語音有一些顫抖,好像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事一樣。

    金大成轉過一個小山坳,躍過一段溝壕,就發現小山坳後面有一片密林,密林中偶爾露出一片帳篷布。

    金大成在密林邊掃了一眼就不敢再進去了。

    這應該是一片日軍的宿營地,在幾個敞開的帳篷里面均可以看到,行軍床上和地下橫七豎八地躺著日軍的尸體。

    密林中間的一塊地坪上,擺放著幾張桌子,一些日軍軍官圍著桌子東倒西歪地坐在凳子上,而桌子上還放著一些碗盤,碗盤裝著食物,幾個高腳玻璃酒杯里面還裝著像血一樣顏色的紅酒。

    金大成甚至可以這樣想像到︰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陽光照射在身上日軍第四師團官兵的身體上,暖洋洋懶洋洋的。第四師團的官兵在溝壕里面打著盹,而在密林的宿營地里,軍官們在林陰下正享用著豐富的午餐,勤務兵們往來穿梭,為軍官們端上美酒和佳肴。

    在帳篷的士兵宿舍里,士兵們有的躲在床上,有的坐在床沿看書、寫信、聊天,還有的哼著歌曲進進出出,一片繁亂和嘈雜的景象。

    可是,死神就在這時光顧了他們,死神就像天上的烏雲飄過,烏雲所過之處,帶走了一串串的生命,然後把死神黑色的印記留在了日軍的臉上。

    金大成想到這里,全身打了一個冷顫,隨即命令道︰“全連注意,離得遠遠的,不要接觸這些死人,這恐怕不是一般的鼠疫,而是詛咒,死神的詛咒。”

    金大成立即向營長湯偉彬報告了山上的情況,並要求讓12連下山,因為金大成覺得這里的日軍感染的不是一般的鼠疫。

    金大成覺得這是死神對日本人的詛咒,但是他不敢亂說。

    如果是鼠疫,金大成不覺得可怕,但是如果是詛咒的話,金大成心里就覺得非常恐怖。

    接著,太平山上也傳來相似的報告,胡七于是命令道︰“讓部隊向柳井町方向前進,山上的東西留給防疫部隊來處理吧。”

    沿著鐵路,大約走半個小時的路程,胡七帶著他的警衛連就來到了柳井町的外圍。

    柳井町是山口縣的第四大商業區,區內的柳井港是瀨戶內海內的主要港口,山陽本線鐵路穿過柳井河流從柳井町中心而過。

    不過,現在的柳井町一片寂靜,死氣沉沉的。

    胡七指著柳井河的鐵路大橋對湯偉彬說道︰“你看,日軍並沒有炸掉鐵路鐵,由此可見,日軍並不是主動撤退,我估計他們是感染了瘟疫,全部死光了!”

    湯偉彬點頭道︰“這樣也好,真巴不得他們全部都死光了,省得我們動手。”

    一行人沿著鐵路一直走到火車站,看到火車站還停靠兩列火車。

    警衛連的戰士向四周搜索了一下,發現火車站的站台上、火車的車廂、調度室里都有倒閉的日本人。

    而且兩列火車都基本完好,煤水充足,完全可以開動。

    這時,金大成的12連又報告說,在柳井町的海邊的一條街道里面,發現存活的日本居民。

    不過,這也僅僅只有不到一千多人而已,這些人住在海邊,看到金大成的連隊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只是眼中露出恐懼,紛紛後退,不敢接近金大成他們。

    金大成倒是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一路上見到的到處都是病死的人,他以為這個日本小城鎮的人全部死光了,現在見到還有活人,心里倒是放下心頭大石,雖然這些人是他討厭的日本人,但是他們的存活倒可以證明了一件事︰這里人還能夠成活,就證明這里爆發的是一般的鼠疫,而不是詛咒。

    金大成見這些日本人沒有武器,于是也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行動,于是向上級報告。

    胡七來到海邊,金大成就向他報告道︰“報告長官,根據這些日本人說的,柳井町對面還有一個大島,島上還有大約幾千人,除此之外,其它人都感染瘟疫死了。”

    胡七點點頭,說道︰“這麼一說,我倒是可以放下心來了,只要日本人沒有死光,我們就不怕,因為憑我們的醫療和衛生水平,日本人不死光,是輪不到我們的。”

    這是什麼邏輯?不過金大成這些朝鮮士兵卻連連點頭,極其贊同。

    不一會兒,有一支車隊開進柳井町,其中一輛卡車在胡七前面停下,從車上下來一群配帶紅十字標志,身穿防護服,同時配帶武器的士兵,

    這些士兵下車之後,還從車上卸下了一堆堆物資,包括噴霧器、殺蟲劑、消毒劑等等。

    李秀妍身穿一件防護服裝,口戴著大口罩,腰上別著一支手槍,從汽車的駕駛副座上跳了下來,向胡七等人走來。

    李秀妍現在是師長夫人,同時還是防疫團的副團長,雖然軍餃低了胡七一級,但是在私卻是胡七的嫂子,因此胡七並不敢失去禮數。主動打了一個招呼。

    李秀妍說道︰“胡團長,這里就交給我們吧,另外請你們放心,經過我們專家的檢測,山上的日軍感染的也是鼠疫的一種,只要你們做好預防,保證個人衛生,另外定時檢查身體,早發現早治療,是不會有事的。”

    防疫團是集團軍指揮部從各個部門抽調人員成立的一個團,下放到每個師里,他們主要的工作就是為了防疫,比如消滅老鼠、跳蚤,檢查的監督公共衛生,處理陣地前日敵軍留下的尸體,現在他們除了要處理日軍的尸體之外,還要對柳井町進行清理。

    防疫部隊的戰士馬上開始了工作,他們把木房子拆掉當作柴火,把那些病死的尸體堆在一起燒掉,然後噴灑消毒水,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好在,日本人大多數的房子都是用木頭做成的,這樣做起事來也方便了許多。

    這時候,又有幾輛大卡車駛了過來,從車上下來一批身穿銀色防護服,戴著防毒面罩的人。

    其中一個人下車之後就徑直向胡七走來,從這人身材豐碩,扭動著的腰肢,胡七就可以看出這人是一個女人,而且一定是一個很**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怎麼會來到這里?

    胡七忽然很期待。

    女人徑直走到胡七的面前,胡七從透明的面罩可以看到這人竟然是一個有一頭金發的白種女人。

    這人是以荷蘭教師身份來到中國,化名為索菲,實則是德國女化學家的安娜。

    利用山陽本線鐵路的人流量、依靠人傳人的方法進行鼠疫傳播,這是索菲提出來並實施的,柳井町被901師控制之後,索菲帶領專家組就馬上趕到,她和專家組要對這一方案的傳播結果進行研究和總結。

    索菲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證明,上面有集團軍總司令的親筆簽名,索菲見到胡七的軍餃最高,于是把這紙證明遞給胡七,然後說道︰“我叫做索菲,中校先生,我受命在這里進行有關鼠疫的研究,我有權要求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

    胡七對鼠疫非常惡心,對白人洋婆子一向也沒有興趣,對于一個研究鼠疫的白人女人就更加不感興趣了。

    胡七把證明交給李秀妍,對索菲說道︰“對不起,這里從現在開始已經交由李副團長負責了,我還有戰斗任務。”

    索菲說道︰“我知道,胡團長的部隊是先頭部隊,正好我們有幾個專家要跟隨你們的先頭部隊一起行動,在戰斗中,你們不能夠隨便破壞現場,關于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跟你們的王師長打過招呼了。”

    索菲叫過來幾個人,通過這些人的透明外罩可以知道他們都是中國人,胡七見索菲抬出了王六,也不得不同意。

    待胡七帶人走後,索菲才向李秀妍問道︰“李副團長,關于我們的要求,你有問題嗎?如果你有疑問,最好馬上打電話向上級部門求證,我們的研究工作非常重要,我不希望因為你的誤會而影響了我們的工作。”

    李秀妍已經確定了證明的真實性,她向索菲說道︰“可以,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一定做到。”

    索菲指著那些幸存下來的日本人說道︰“這些人能夠在這麼劇烈的鼠疫中存活下來,一定有其中原因,為了以後更好地預防和治療鼠疫,我們的專家要對他們進行一個詳細的檢查。”

    李秀妍立刻招手叫來了一個連長,吩咐他帶領一連人,專門听從索菲和專家組的指揮。

    接著那些幸存下來的日本人則被集中進行了消毒,不論男女全部剝光了身體,剃光了全身的毛發,換上了經過消毒和除蟲處理過的衣服,然後再把他們隔離起來。

    然後,索菲和一幫專家還要對他們進行**研究。

    越來越多的人開進了柳井町,除了防疫團的人之外,其它沒有作戰斗任務的士兵也加入了清理的行列。

    胡七帶著幾個專家回到火車站,王六也來到了這里,並把火車站調度室當作臨時的指揮部。

    調度室剛剛經過消毒,室內飄蕩著一陣濃烈的消毒水味道。而在站台的外面,防疫人員正在給火車的月台和火車車廂消毒。

    王六進入調度室就嚷叫道︰“六哥,你怎麼能夠讓嫂子去干那種的活,那多危險,萬一感染上了怎麼辦,何況那些日本平民也很危險。”

    王六看了胡七一眼,沒有回答,他也不用回答,他一向分私分明,如果因為李秀妍是他老婆而特別照顧的話,他這個師長也不好意思當下去,何況,防疫團雖然受他指揮,但卻隸屬于集團軍,李秀妍加入防疫團是集團軍指揮部決定的,不是他王六可以決定的。

    胡七也是發一下牢騷而已,說過之後又說道︰“六哥,怎麼會有一個白洋婆子,她來這里干什麼?”

    王六瞪了一眼胡七,說道︰“老七,你不要多事,這是機密,她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過問,做過之後就忘記掉,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當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胡七又說道︰“他們的衣服好怪,全身密封,鼻子上掛一個鐵餅一樣的東西,我想預防的效果一定很好。”

    王六又瞪了一眼,胡七只得閉上了嘴,王六說道︰“軍部剛剛下令,讓我們沿著山陽本線一路向前試探攻擊,直到廣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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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通往地獄的列車

    王六叫人將地圖鋪在桌面上,胡七把頭湊上去,比劃著說道︰“廣島離這里只有六十公里,一天就可以到達,如果乘坐火車的話也就一個多小時就可以兵臨時城下,但是離這里三十公里的地方還有一個岩國,那是一個軍事要塞,那里有第四師團的另外兩個聯隊駐守,他們的師團部也在哪里。”

    胡七抬頭看了王六一眼,見王六臉色不善,站直起來聳聳肩,辯解道︰“好吧,就算岩國的日軍也像柳井一樣死得差不多了,就算我們能夠順利地到達廣島市,那又怎麼樣?我們難道去給日本人收拾尸體,幫他們清理那些一塌糊涂的像地獄一般的城市?

    何況,我們現在已經身處疫區,我覺得我們應該先觀察一下,確定我們的士兵有沒有感染,然後才能再次深入疫區。”

    胡七說的是對的,對于鼠疫,官兵們普遍存在恐懼,雖然他們的預防措施做得很仔細,但是進入疫區後有沒有效果,誰也不知道。

    胡七又說道︰“看到日本人成片成片地死亡,我就渾身不自在,我胡七不怕死,但是我卻不想感染這該死的鼠疫,滿身紫黑流濃而死!”

    這是一塊像鬼域一般、受到死神詛咒的土地,成批成片的日本人莫名其妙地死去,有一些人在死後還保持著他們生前的姿勢。

    胡七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見到這種景象卻總是感覺得一股涼意,讓他毛骨悚然。

    朝鮮集團軍的官兵沒有一個覺得舒服的。

    王六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執行命令!”

    作為軍人,就是真的讓你下地獄你也得下,而且不能夠說一個“不”字。

    胡七從王六的指揮所出來,站在站台上,看著火車站里的兩列火車,高聲對于通信員命令道︰“給我把三營長湯偉彬叫過來!”

    湯偉彬跑過來,問道︰“團長!什麼事?”

    胡七看了一下手表,說道:“現在是中午十二點,湯營長,我給你三十分鐘集結隊伍,十二點三十分出發,我不管你開火車還是走路,在下午兩點之前給我一定要到達岩國,並發起進攻。”

    湯偉彬說道︰“這里距岩國只有不到三十公里,一個半小時,就是跑步也到了,何況還可以坐火車,不過希望鐵路沒有被日本人破壞吧。”

    胡七擺擺手,說道︰“別廢話,趕快集合部隊吧,注意預防鼠疫,有情況馬上報告。”

    湯偉彬答了一聲是,正要離去,胡七又叫住了他,吩咐道︰“有幾個專門研究防治鼠疫的專家要跟你們一起去,你們要注意保護!”

    三營的士兵都在柳井町里,湯偉彬發出指令之後,部隊迅速向火車站集合。

    二十幾分鐘之後,裝著三營的火車發出一聲長嗚,緩緩地駛出了火車站。

    這時候,一團的其它部隊也從後方趕了上來了,胡七讓四營和自己的警衛連上了另外一列火車,而其它營只好讓他們沿鐵路步行前進了。

    火車的鍋爐燒動起來,正在喘著粗氣之時,胡七剛剛想跳上車去,卻發現那個叫做索菲的洋婆子帶著幾個人向他走來。

    胡七只好停下來等了一下。

    索菲走上來,說道︰“胡團長,我們又見面了。”

    索菲的漢語本來就不流利,又悶在防毒面具里面,讓胡七听得有一些吃力。

    胡七不懷善意地問道︰“讓我們冒死向廣島進發是不是你們想出來的主意?”

    索菲看著胡七,說道︰“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胡七在心里罵了一句粗話,也不想跟索菲爭論,上了火車,索菲一幫人也跟著上火車。

    火車駛出了車站,沿著海邊的鐵路向岩國和廣島方向駛去。

    沿途經過很多村莊,這些村莊如胡七所料,都是一片荒涼,渺無人煙。

    但是胡七看到索菲一幫人卻對著路邊的荒涼村莊指指點點,高談闊論。

    胡七忽然覺得,這場可怕的瘟疫一定就是這個邪惡的白洋婆子散播的。

    胡七的猜測雖然離真相有一點偏差,但是也差不遠了。

    一個小時之後,列車順利地進入岩國火車站,岩國城里一片死寂,而三營長湯偉彬已經在站台上等候了。

    湯偉彬向胡七報告了岩國的情況,果然不出胡七所料,岩國的狀況跟柳井町差不多,不過這里日軍並非全部死光,而是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撤到廣島維護秩序去了。

    湯偉彬留下一個連的人負責火車站的安全,其余的人以及那幾個專家已經進入了岩國城里去了。

    這時,索菲走下火車,對胡七說道︰“胡團長,我們專家組要求你的部隊不要耽擱,繼續向廣島前進,你知道嗎,廣島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的?有多少人感染?死亡率是多少?這些數據對于我們的研究很重要。”

    胡七想到這場鼠疫有可能就是索菲這個鬼婆子散發出去的之後,就把索菲當作了一個惡毒的巫婆,心里自然產生了對索菲的惡感。

    胡七說道︰“對不起,我要對我手下的士兵的安全負責,我們要在這里停留一段時間,等防疫人員對士兵的健康狀態以及周圍的衛生環境作出評估之後,我們再考慮去不去廣島。”

    索菲不在意胡七對她的不恭敬,現在她在意的是她的研究,她的研究對于德國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因此她叫道︰“我是專家,我當然知道,根據目前的醫療水平和我們采取的措施,我們受感染的機率是非常低的,就算感染上了,以軍中的醫療水平也能夠得到控制,因此我要求你們繼續向廣島前進,何況我們也跟在你們一起去,我都不怕死,你怕什麼?”

    胡七冷笑道︰“你們的裝備比我們的士兵高上豈止一個檔次,你有本事就不要戴防毒面具,跟在我們一樣只戴一個口罩試試看?”

    不料索菲立刻把臉上的防毒面具摘下來,露出她一頭的金發和一張妖艷的臉,以及紅紅的口唇。

    索菲的嘴唇涂得紅紅的,在胡七和一眾士兵看來就像妖怪一樣。

    索菲說道︰“怎麼樣?我現在不用戴口罩跟在你們一起去廣島,我不怕感染,你們也怕嗎?”

    胡七卻說道︰“你還是戴上你的面罩吧,嘴巴涂得像妖精一樣,別到處嚇唬人!”

    索菲卻正色地說道︰“胡團長,可以出發了嗎?”

    但是胡七並不為所動,而是叫來四營長連輝煌,以及警衛連長吳大明,吩咐他們對士兵進行一次檢查。

    不一會兒,四營長連輝煌過來報告說,四營有一百多人有發燒和淋巴腫大的癥狀,懷疑是感染了鼠疫,而警衛連也大約有二十來人。

    三營也有一百多人有疑似癥狀,按照以往的慣例,有這種癥狀的一般都列入感染鼠疫的範圍了。

    胡七這才對索菲說道︰“對不起,索菲女士,事情出乎意料我的預料之外,我們剛剛進入疫區不久,感染率就比平常上升了十倍!”

    索菲說道︰“那又如何,感染並不等于死亡,只有要鏈霉素,是完全可以治愈的。”

    胡七剛想分辨,這時從專家組里面出來一個人,對胡七說道︰“胡團長,我們有權力要求你全力配合,你听到了嗎,是全力配合,現在我命令你們團馬上向廣島進發,如果說你有疑問的話,請你馬上向上級請示,我不希望浪費過多的時間!”

    對于索菲這個女巫婆,胡七有理由討厭,但是對于中國的專家,胡七卻不敢有任何不恭敬,何況師長王六也吩咐過,要他完全听從這些人的調遣。

    胡七向為人恭敬地問道︰“請問如何稱呼?”

    通過透明的面罩,胡七看到這人臉上微笑了一下,說道︰“我姓郭,你可以叫我郭工。”

    胡七忍不住問道︰“你們去廣島去做什麼?還有日本島上的鼠疫是不是你們散發的?”

    郭工淡淡地說道︰“你無需知道!”

    胡七氣憤地說道︰“我無需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團每天都有多少人感染這該死的鼠疫,你又知不知道我們有多少兄弟死于鼠疫?”

    郭工說道︰“我知道,感染的士兵大都恢復了健康,雖然偶爾有死亡,但是相對戰場上戰死的,畢竟少得多,而且這場鼠疫讓日軍損失慘重,如果要消滅這麼多的日軍,我們要付出更多的傷亡。”

    胡七盯著郭工和索菲,一字一句說道︰“我寧願跟日本人一刀一槍地拼命,也不願意看到這鬼城一般的景象。”

    郭工說道︰“任何人都不想,我們去廣島的目的,只是親自到疫區研究鼠疫發病的規律,目的是為了以後更加科學地防治鼠疫,甚至消滅鼠疫。”

    胡七將信將疑,再次問道︰“鼠疫真的不是你們散播的?”

    郭工有一點不耐煩,他盯著胡七嚴厲地說道︰“我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而且你也沒有必要知道答案,這對你沒有好處,如果你再問這樣的問題,我會建議你的上級派另外的人來接替你的崗位。”

    胡七想起出發前王六對他講的話,知道王六對這些人也是諱莫如深,如果這個郭工真的這樣對王六說的話,王六極有可能會撤掉他團長的職務。

    胡七沉默了一下,最終點點頭,決然下達了命令,“有癥狀的留下,其余的人跟我一起出發。”

    胡七又對湯偉彬命令道︰“湯偉彬,你們營留下一個連照顧感染的士兵,其余的跟上!”

    火車再次從火車站出發,沿著海邊的鐵路向廣島的方向前進。

    鐵路沿線都是村莊密集之地,沿途都是大小小的城鎮,不過無一例外的是,這些城鎮都變得死寂一般,沒有人煙。

    胡七坐在窗前,看到外面荒涼的街道、村莊和城鎮,他覺得他坐著的是一輛通往地獄的列車。

    由于不知道前面的路況,列車行駛得非常慢。

    行駛了大約半小時之後,列車喘著粗氣,漸漸地減速,變得緩慢起來,接著就慢慢停了下來。

    前面的士兵前來報告說,前面已經是廣島,鐵路被阻,列車沒有辦法再前進了。

    四營的士兵紛紛躍下車廂,在火車的周圍布置了警戒線。

    胡七和專家組的人員以及索菲下了車廂,並一起向前方走去。

    路基上不斷的有死人躺在地上,有的已經開始腐爛,蒼蠅圍繞,並發出惡心的臭味,索菲又不得不戴上了一個大口罩。

    走到火車的前面,四營長連輝煌已經站在那里,他指著前方說道︰“前面是日軍設置的關卡,堆滿了沙包,如果火車要通過的話,就要先把這些沙包搬走。”

    眾人一直走到沙包堆填的前面,看到沙包前面躺著遠處少日軍的尸體。

    連輝煌說道︰“這些日軍在我們這一邊,可以看出這些日軍是防備城里面的日本人的,估計鼠疫發生之後,為了控制疫情,日軍防止城里的平民出逃,在這里布置了關卡,可惜,這些日軍最終還是感染瘟疫死去了。”

    胡七點點頭,一百米不遠的鐵路兩邊就是廣島的街道和房子,在鐵道上還躺滿了日本平民的尸體,看樣子應該被日軍打槍打死的。

    日軍對自己的國民也是非常殘忍的,胡七對此一點也不奇怪。

    火車要前進,就必須處理在鐵道上的尸體,雖然火車可以一直壓過去,但是這樣一定非常惡心,何況,胡七看著廣島這座死城,他也不想進去。

    “怎麼這麼靜?難道廣島整座城市的人都死光了不成?”四營長連輝煌喃喃自語道。

    專家組的郭工說道︰“整座城市死光是不可能的,我倒覺得里面的人逃光了的可能性最大。”

    郭工指著日軍的尸體和地上的凌亂的腳印說道︰“這些尸體的背上,還有地上有很多腳印,而且腳印是朝著城外而去的,說明曾經有很多人從這里經過,我估計這些腳印是城里的平民往外逃的時候留下的。”

    索菲卻說道︰“那麼我們豈不是來晚了?”

    郭工笑道︰“晚是晚了一點,但是也好過像這些日本兵一樣,被人群亂腳踩死的強!”

    索菲問道︰“您的意思是說,廣島在瘟疫發生之後,還發生了暴亂?”

    郭工笑道︰“很明顯是的,不過這不是我們研究的範疇,這應該跟社會學家有關,不過我倒覺得這方面的研究也非常重要,要知道在瘟疫爆發的時期,公共的衛生、政府的組織、醫療的組織以及防疫的措施等等無不與社會學有關,而且還是戰勝瘟疫的關鍵。”

    索菲點點頭,說道︰“郭工為什麼不建議中國政府組織一批這方面的專家來調研一下?”

    郭工暗自笑笑,不再回答。

    以廣島現在這樣的情景,日本政府防疫可以說是非常失敗的,根本沒有成功的經驗可以借鑒,最多只能夠吸取一下失敗的教訓。

    說話之間,士兵已經將鐵路上的沙包清理掉,但是鐵路上的尸體還要費一點時間。

    郭工這時對胡七說道︰“胡團長,我們想確認一下,城里到底還有沒有人,請你派一個連的士兵跟我們進城去。”

    胡七卻指著前面的一人街道說道︰“不用進去了,城里面還有人,而且還不少。”

    郭工順著胡七指著的方向看去,看到街道口出現在了一群日本平民,這批人有上千人左右,有老有少,拖家帶口地向火車停靠的方向走來。

    連輝煌一見,馬上吆喝一聲,“四營,做好戰斗準備!”

    士兵們在鐵路上並排而列,槍口對準這些日本平民,並且架設好重機槍,迫擊炮。

    郭工說道︰“這些人沒有背包裹,不像是出逃的人,我估計這些人看到有火車進來,以為是政府過來賑災的,所以跑出來了。”

    索菲說道︰“這些人能夠不死,正是我們要研究的對象。”

    胡七冷哼道︰“研究?只怕你們研究不過來。”

    果然,人越來越多,就像蟻穴里面的螞蟻一樣,靜悄悄地從廣島城里面涌了出來。

    這些走得很慢,待他們走到兩百米之外時,連輝煌問道︰“團長,打不打?”

    胡七喝道︰“還用我說嗎?當然要打。”

    前排的日本人已經在一百五十米內了,連輝煌叫道︰“準備!”

    一百米,已經可以看到,在日本人呆滯的臉上,雙眼透射出一種妖魅的眼神。</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2:06
第357章 無法理解

  索菲自從參與這個項目以來,她基本上已經跟上帝不再有交流了,不過現在驚慌之中,她又想到萬能的上帝了。

    索菲驚叫了一聲︰“上帝!這是什麼?是鬼嗎?難道我們真的來到了鬼城?”

    上帝也許認為她的誠心不夠,平時不禮拜,遇到問題才叫上帝。這樣的人,上帝是不會垂青她的,當然也不會給她答案。

    胡七說道︰“日本人的眼楮就像老鼠的眼楮一樣閃閃發亮,我有一種預感,這些日本人不僅中了鼠疫,而且還可能變成了老鼠,這麼多的‘老鼠’沖過來可不是開玩笑的,各位,我勸你們還是回到車廂上去吧。”

    郭工卻笑道︰“你是不是《西游記》看多了,人家眼光亮了一點就說人家成了老鼠精,他們的眼光之所以這麼閃亮,完全是因為光的反射。”

    郭工說完之後,用日語大聲叫道︰“前面的日本人听著,我們是中國的救援隊伍,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給你們必要的援助,所以請你們就地站著,不要四處走動,我再次強調,不要再向前!”

    但是這些日本人並沒有听郭工的話,反而一哄而上,向鐵路線沖來。

    連輝煌喝叫一聲,“開火!”

    步槍、機槍一起響了起來,把前面的日本人打倒了一片又一片,但是後面的日本人也絲毫沒有停止,反而加快了速度。

    胡七催促道︰“各位專家,還是回到車廂去吧,這麼多日本人,如果有一個漏網之魚沖上來咬了你們一口,就得不償失了。

    索菲首先叫了一聲,“噢,上帝!真可怕。”

    看著一群張牙舞爪、呲牙露齒、衣衫襤褸的日本人不斷地冒著槍林彈雨沖上來,郭工也是打了一下冷顫。連忙朝火車的車廂跑去。

    上到車廂,就听到外面響起了迫擊炮的聲音,另外重機槍沉重的聲音也響得更加密集了。

    索菲心有余悻地坐在車窗邊,將火車窗戶關上,向郭工問道︰“郭工,實驗的時候日本人注射的藥水中,除了鼠設桿菌之外,是不是還有其它病毒?否則的話,這些日本人不會這麼反常的,我覺得他們感染上另外一種病毒,以至少失去理性了。”

    郭工卻不以為然說道︰“日本人一向都是沒有理性的。”

    索菲透過玻璃窗看了一眼狀若瘋狂的日本人,心里愈加肯定,她覺得中國人一定在那些鼠疫桿菌之中加入了另外一種神秘的病毒。

    郭工接著解釋道︰“不要以常理去理解日本人,特別是經歷過瘟疫摧殘下的日本人更加不可理喻。

    廣島的日本人明顯已經處于無政府的狀態,民眾失去控制,做出像今天這樣瘋狂的行為,我們通常把這種行為叫做‘哄搶’,或者‘造反’。中國的歷史上也經常發生。

    日本人一定是看到火車進來,以為車上有藥物和食品,于是一哄而上想搶劫,再加上他們對中國人的仇恨,所以才這樣瘋狂,這是完全可以解釋的,並不是感染了什麼樣新的病毒。”

    可是,郭工越是解釋,索菲就越是懷疑。

    不過就算她懷疑也沒有用處,如果郭工不配合,她其實什麼也做不了,除非她肯自己親自冒險,露出她自己的手臂或者大腿,讓這些瘋狂的日本人咬上一口,看看有什麼反應。

    朝鮮集團軍的火力配置單是非常強勁的,日本人雖然多,但是想突破火力的封鎖,是不太可能的。

    不久之後,三營也坐著另外一列火車趕了上來,士兵們跳下火車,和四營一起圍剿那些膽大包天想“搶劫”軍列的日本人。

    索菲再向外面看了一眼,看到四營的士兵已經下了鐵路的路基,向外圍的日本人壓過去。

    槍聲變得稀疏起來,索菲和郭工等一批專家又跑下火車廂,在士兵的保護之下,開始了他們的研究工作。

    沖擊火車的日本人基本上被打死在鐵路路基的前面,殘余的日本人見前面的不能得逞,于是一哄而散,像一群老鼠一樣,很快沒于廣島的房屋和街道之中。

    三營和四營的士兵合一起,把警戒範圍擴大到前面的街道口處。

    到了下午四點,一團的其它兩個營的部隊也趕到了,傍晚時分,901師的二團的士兵又來到廣島。

    但是對于廣島這座鬼域一般的城市,一團長胡七和二團長蔡九兩人都不願意深入。

    胡七命令士兵清理了一下鐵路上的尸體,將兩列火車開到火車站。並在火車站駐了下來。

    朝鮮集團軍並沒有打算接收廣島這座城市,同時指示901師的兩個團注意鼠疫,如有不妥,立即撤出。

    即將進入8月,天氣更加炎熱,這正是鼠疫橫行的季節,要不是郭工和索菲這些專家的要求,朝鮮集團軍還不敢進入疫區,更加不想替日本政府承擔清理疫區的責任。

    八月一日,日本大正天皇在他秘密安全的住所再次召見了首相寺內正毅。

    寺內正毅來到天皇居所的時候,見到了近衛師團長仁田原重行和醫務官佐藤一。

    寺內正毅恭敬地向天皇行禮,大正天皇小時候患過腦膜炎,留下輕微的精神病後遺癥,這種後遺癥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逐漸加重。再加上大正天皇自從執政以來,從來沒有順利過,因而更加加重了他的病情。

    現在的大正天皇已經進入半癲狂狀態,時好時壞。

    天皇非常怕死,更加怕感染鼠而死,因而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他一向不見任何人,以免增加被感染的機會。

    晉見天皇本來就有很多規矩的了,不過現在非常時期,又加多了幾條,完全是為防止感染..而設立的

    比如,見到天皇千萬不能夠打咳嗽,就上打一個小小的噴嚏也不行,此外撓癢癢也不行,因為一個人如果撓癢癢的話,表明這人身上可能會有跳蚤,而跳蚤卻是傳染瘟疫的主要途徑。

    上一次,日本陸軍元老山縣有朋就是因為撓了一下癢癢,被懷疑身上有跳蚤,于是接著被強行脫衣除蟲,結果中風死掉了。

    有山縣有朋的前車之鑒,寺內正毅變得萬分小心,可是越是小心,就覺得自己的背部有一些癢癢,鼻子上的鼻毛也太長,弄得很想打噴嚏。

    大正天皇今天的後遺癥神經病沒有犯,他見寺內正毅盤腿坐下之後,就對寺內正毅說道︰“這段時日以來,日本帝國正處于艱難時期,卿家為了帝國的事業嘔心瀝血,辛苦了。”

    寺內正毅感動地向天皇伏地鞠躬,說道︰“不辛苦,應該的”等一長串感恩的話。

    大正天皇又說道︰“仁田師團長和佐藤醫務官向朕報告了東京的狀況,據兩位卿家所說,東京的情況已經非常危急,民眾正處于崩潰的邊緣。”

    寺內正毅知道無法再向天皇隱瞞,心里也想借天皇清醒的機會,向他稟報一下,讓天皇承擔一個國家皇帝應該承擔的責任。

    寺內正毅說道︰“東京的情況非常嚴峻,民眾差不多處于崩潰的邊緣,除了東京之後,京都也不容樂觀,至于廣島,已經有三天沒有當地政府的消息了,恐怕廣島市政府已經被暴民佔領,又或者全部染病死去了。”

    天皇怒道︰“難道廣島這些賤民就不知道,現在正是帝國需要他們作出奉獻的時候嗎?他們選擇在這個時候作亂,天照大神會懲罰他們的。”

    寺內正毅默默不語,等天皇發泄完畢才說道︰“也不能夠怪他們,因為他們也不容易,除了中國人的飛機、瘟疫之外,還有饑餓也正在威脅著他們的生命。

    國內紙幣連續貶值,而米商們又趁機提價,現在很多市民都無法買到糧食,全靠一些慈善機構施粥才能存活。”

    天皇怒道︰“難道政府不能夠提供一些糧食,要全部靠慈善機構來救濟?”

    寺內正毅苦笑道︰“帝國上百萬軍隊要和中朝聯軍打仗,需要大量糧食還有其它物資,另外還要向美國購買軍械,否則一定抵擋不住中朝聯軍的進攻。”

    天皇在桌子上擂了一拳,怒道︰“那些不法奸商,真是該死。”

    是該死,但是也能罵一下而已,卻不能動他們分毫,因為這些商人能夠這麼囂張,除了有權有勢之外,還有一定的海外背景,比如掛著美國某某公司日本分公司的名義,現在的日本沒有能力得罪他們。

    這時,佐藤一臉露出嚴峻的表情,說道︰“天皇陛下、首相大人,八月份之後,天氣將更加炎熱,瘟疫的傳播將更加快,所以對日本來說,最考驗還在後頭,所以懇求首相大人早做準備。”

    寺內正毅說道︰“天氣炎熱使得瘟疫傳播加快,爆發的範圍也會更加廣闊,如果這個時候中國空軍再來投感染了病菌的老鼠和跳蚤的話,這將更加加重疫情,再加沒有糧食、沒有醫藥、染病之後,沒有治愈的希望,從而造成民眾的恐慌,所有這些都將日本送往地獄。”

    天皇垂頭喪氣地問道︰“各位卿家,有什麼辦法讓日本帝國渡過這一難關?”

    佐藤一說道︰“首先,要確保中國人不要再傳播病菌,另外要有足夠的糧食、醫藥、衛生防疫物資以穩定人心。只有這樣,才能夠徹底戰勝這一場關系到大日本民族生死存亡的瘟疫大戰。”

    寺內正毅自言自語地說道︰“要中國人不再傳播病菌,只有答應中國人的條款,另外能夠治療鼠疫的特效藥也只有中國才有,雖然可以在美國等國的黑市上買到,但是價格太貴數量太少,普通老百姓用不起,只有從中國才能夠弄來便宜的特效藥。”

    但是就算在中國,這種藥也不便宜,何況中國人不一定會賣給日本人,除非答應中國人那些屈辱的條件。

    三人一起將目光望向大正天皇,在這個時候,是天皇應該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大正天皇嘆了一口氣,說道︰“通知談判代表團,可以跟中國人說,帝國可以再作出一些重大的讓步,適當地賠一點款項。”

    日本外相本野一郎由于受傷,還在下關賴著不走,雖然他的談判代表團只剩下兩個人,但是只要團長本野一郎在,還是可以簽訂條約的。

    雖然中國代表團已經走了,但是大正天皇相信,只要日本人發出一點聲音,中國人就會巴巴地跑回來繼續談判的。

    中國人始終都是非常愛慕虛名的人,能夠逼迫大日本帝國簽訂這樣喪權辱國的條約,是中國人夢寐以求的事。

    不過,寺內正毅卻連連搖頭,說道︰“中國的總統張山長這個人做事總是出人意表,我擔心的是︰我們不找中國人談判還好,只要找中國人談判,中國人反而會加強對我們的轟炸,上次也一樣,談判談得越激烈,老鼠的跳蚤炸彈也扔得越激烈,我怕這一次也一樣,我們經不住中國的飛機再往我們頭上扔老鼠和跳蚤了,再扔的話,東京就真的要崩潰了。”

    仁田原重行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听寺內正毅這麼說,終于忍不住發怒了,他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這是什麼邏輯?不談判不來轟炸,一談判反倒來轟炸了,他張山長是不是一個瘋子?”

    在外人眼中,中國的大總統張山長絕對是一個瘋子,可是,也只有這樣的瘋子才能夠讓日本人束手無策。

    寺內正毅苦笑道︰“按照張山長的說法,說是‘以戰促和’。”

    仁田原重行怒道︰“簡直是胡說八道,這世界上哪有這樣談判的?人家表現出巨大的誠意,他反而要加強進攻,這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仁田原重行接著怒道︰“我看中國人根本就沒有誠意談判,早先駐華公使伊集院彥吉先生就受盡張山長的污辱,在談判之中,他們竟然派出特種兵冒充談判代表,當場打傷我方的代表,簡直把談判場當作戰場,前段時間更是過分,日方談判代表團六名成員被他們殺死四人,打傷一個,真是豈有此理!”

    仁田原重行越想就越氣憤,最後就差要到外面暴走了。

    但是又能怎麼樣呢,現在的日本有求于中國,希望中國給日本人一個面子,讓他體面地結束這場戰爭,從而消滅國內的鼠疫。

    寺內正毅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仁田君、佐藤君你人要記住,落後就要挨打呀,帝國能不能重新崛起,就看你們年輕一代了。”

    說完這一句話,寺內正毅好像變得蒼老很多。

    仁田原重行五十五歲,已經不算年輕人了,此刻,對于“落後就要挨打”的這一句真理名言又有了更加深入的體會。

    想找中國人談判都不成,只要找他談判,他就沒命地向你轟炸,不談判了,反倒停止了轟炸。

    這是什麼樣的邏輯呀?讓包括大正天皇在內的日本人都無法理解,並因此傷透了腦筋,怎麼也想不到了一個萬全的方法。

    最後大正天皇只好問寺內正毅道︰“卿家認為應該如何呢?”

    寺內正毅說道︰“要想中國人停止戰爭,對帝國伸出援手,除了全部同意中國人的條件之外,沒有其它辦法。而且不能跟他們討價還價,找到了中國人就告訴他,日本政府完全同意中方的條款,可以馬上簽訂條約。以免中國人的飛機又要搞什麼‘以戰促和’,再往我們頭頂上扔跳蚤和老鼠炸彈。”</p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2:07
第358章 屈辱接踵而至

   第二心道︰放人,放什麼人?他們要走隨時都可以走,用得著你們放嘛?就讓族長和守護者再在牢里待個十天。瘋狂f打少年人吃點苦,應該不是壞事。

    經過四人的檢查,發現兩人的傷勢都非常嚴重,全身的骨骼,肌肉都受到了強力的摧毀,全部斷裂,連內髒都不同程度的受到傷害。不過,這個極重的傷勢卻在緩慢著恢復著。趙天河非常奇怪,這兩個是不是人啊?而小凰,嘯風,幽絕卻想著,自己擔心個毛,他們兩個都吞了龍血。比自己的麒麟血還要強的龍之血。

    地魔摸著胡子,想著,盤古封魔印居然在自己腳下,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說道︰“大帝,在有十天就是天破之日,那天是破除封狼血陣的大好日子。”再有十天,破除封印。王的任務就完成了。心里也開心起來了。

    如果真的能讓我們滅魔那就好了,那自己的目的就完成了。可以回自在天,抱著麗兒,看著自己的兒子出生。到時候,一家四口其樂融融。求道說道︰“震山,等一下告訴第一,盤古封魔印就在這皇城下面。而破除封印之法,就是擁有蒼狼之命的人之血,沾滿黑刀,然後將刀刺入陣眼里,即可破除封印。”

    第二說道︰“大帝的命令,留他們一命,以後應該會派用場,像是控制西域,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第一府中的地牢中,小凰,嘯風,幽絕,天河四人被關在一起。而求道和袁戰兩人則被第八和第九兩人帶著去見第一了。小凰四人其實也很想見見第一究竟是個什麼人,不過,第一卻拒絕見他們。階下囚有什麼權利見什麼人。

    趙天河說道︰“我是戰決堂的人,龍求道讓我來,是因為他說我很像以前的他。”

    話音剛落,走出兩個人,將求道和袁戰扛在肩,走出了密室。第二想道︰這兩個小家伙,真不簡單。明知山有魔,偏向魔山行。光是這份勇氣,就令人佩服。

    第二心里一聲冷笑,什麼封狼血陣,明明就是盤古封魔印。不過,族長和守護者已經來了,已經預示你們的計劃會破滅,地魔。接著將求道的話轉述給眾人听。

    柚木急忙說道︰“不行。如果被他們知道了封狼血陣的存在,一定會大力阻止的。現在不能放,破陣之後,再放也不遲。”任務失敗,我比死還慘。

    當兩人將求道和袁戰扛出密室後,第三,第八,第九走入了密室,問道︰“第二大哥,龍求道說了沒有?”

    第二撤除了罡氣圈,說道︰“來人,將他們兩個丟入地牢。”

    經過第二的點醒,第三三人不由的想到,他們是身份。龍求道,蒼龍家族的前任家主。鳳小凰,百鳳家主的掌明珠,幽絕和虎嘯風,西域的地獄門和天虎家族的未來繼承人。控制了他們就可以得到東南西三方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餓死了。每個人都可以吃飽飯了。

    第二想著,再有十天,你的很大的驚喜就會送給你的,地魔。

    第三說道︰“既然他們已經說了,為什麼還要留他們一命。浪費糧食。”

    “啪啪啪”掌聲從兩人身後傳來,兩人轉頭一看,只見一個俊朗的年輕人拍掌,說道︰“的確,等一下的對話是不能讓听見的。”說完,一個罡氣圈,圈住了三人。

    我來讀-另一邊,第八和第九將求道和袁戰帶到了一個密室之中,然後,兩人離去。留下求道和袁戰兩人在這個密室里。

    匈奴大帝狼天翼,一臉剛毅,雙眼如同餓狼般尖銳。坐在狼座,說道︰“第二,那就說給大祭司听好了。希望大祭司能將先祖狼魂喚醒,保佑我匈奴鐵騎踏平神州。”

    而狼天翼嘴角卻向翹了一下。心道︰你這個柚木,到底藏了多少實力,就借那些神州的人,來試一試。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麼龍求道他們就破陣之後再放了。”

    第二笑著說道︰“當然說了,龍求道最見不得他朋受苦,只是給他的朋一點小苦頭,他就把知道的事都說了。”

    另一邊,當求道和袁戰扔進了地牢,幽絕,小凰,嘯風,天河急忙前。看看他們兩個怎麼了?

    第一說道︰“但是,那些神州強者會隨時進入皇城查探龍求道他們,到時候,一定會民不聊生。皇城的守衛力量太弱了。為了人民,我們必須得先放人。”

    求道和袁戰不以為意,審問嘛,不受點傷怎麼像審問?這時,第二雙手印在兩人胸口,瞬間求道和袁戰受不了這份痛苦,大叫起來。兩人身體承受不住這份痛苦,都陷入了昏迷中。

    大祭司摸著山羊胡子,笑道︰“謹遵大帝的命令,我柚木大祭司一定會破除封狼血陣,讓先祖狼魂再度出現在了匈奴帝國之中。踏平神州。”

    戰決堂,好像是東南那里狼牙座城里的霸主。門派的武學好像叫‘斗戰決’。不過,求道說他很像以前的自己。看來,他身也有一段血仇。所以,求道才想幫他一把。將他帶到匈奴來鍛煉。

    求道說道︰“見第一,第二一面居然這麼麻煩,要到這里才能見到他。擺什麼架子?”

    嘯風看著天河,說道︰“那個趙天河,你是什麼門派的人?求道為什麼會拉你來這里送死的?”

    那人跪在求道和袁戰面前,說道︰“軒轅一族,姬震山見過族長,守護者。”

    祭祀,元帥,太子。這三個地魔還真得會選人,選了幾個擁有重權的人,真夠可惡的。不能在神州一樣,隨便地殺了他們。求道問道︰“狼天翼準備怎麼做,把我和袁戰帶來,不可能是讓我們來這里看風景的。”

    姬震山听完後,說道︰“族長,守護者,對不起了。”說完,雙手出現了兩個元氣球。

    狼天翼笑道︰“居然還要我的血,算了,為了踏平神州,獻出一些血也是應當的。”

    這時,第一說道︰“大帝,大祭司。我們將龍求道,以及一干人等抓來。已經引起了神州強者的注意了,現在在皇城外有許多的生面孔。他們的目的是龍求道他們,現在應該要把他們放了。”

    我來讀-姬震山說道︰“狼天翼想借助你們的力量,將祭祀,元帥,太子一舉殲滅。反正,神州的人殺匈奴的人,這是很平常的事。”

    第一卻想著,大祭司,究竟有多少同胞死在了你的手,到時候,借助神州之力。毀滅你這個魔頭。算是給死去的同胞一個交代。

    大祭司,地魔中的一個。袁戰問道︰“那麼,除了大祭司,還有哪兩個是地魔?”

    姬震山笑著說道︰“族長不要取笑我了,其實我並非第一,我是第二。第一剛剛被匈奴大帝—狼天翼招入皇宮了。現在由我來審問你們了。”說著,擺出了一副挺有威嚴的樣子。

    袁戰說道︰“或許,他害怕和我們的對話別其他的人听到。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袁戰和求道輕笑一聲,審問什麼,要知道一句話而已。求道問道︰“好了,震山。告訴我們,第一想知道什麼?或是狼天翼想知道什麼?”

    柚木一口氣提不來,心道︰狼天翼,第一你們兩個家伙,一唱一和的。是想知道我的實力有多少嗎,好。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說道︰“大帝,我會請我的師門,派遣強者來將那些神州強者盡數殲滅的,龍求道他們破陣之後再放。”

    姬震山說道︰“還有匈奴帝國的第一元帥軍神,還有一個就是狼天翼的兒子,未來的匈奴大帝—狼破天。”

    匈奴皇宮中,第二出現在了這里,在這里還有匈奴大帝狼天翼,第一,大祭司以及一只黃色巨狼。第二說道︰“大帝,龍求道已經將事情全說出來了。”

    姬震山說道︰“守護者,並不是第一和狼天翼想知道什麼,而是大祭司想知道盤古封魔印在哪里?以及如何使用蚩尤絕刀,破除封印。”

    求道和袁戰急忙扶起了姬震山,袁戰笑著說道︰“想不到,我們的族人居然成為了匈奴帝國的第一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2:08
第359章 新的陰謀開始

“等等!”看到那個人要走,關飛忽然說︰“你是第一個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人?”碧華揮揮手,讓他走了,笑著對關飛說︰“你想了解什麼,直接問我不就行了?”關飛笑著說︰“也沒什麼,只是想多一些了解你。打你爸爸是做什麼的?不會真的是游戲公司的?那麼,代理那些游戲呢?”

    關飛發現那蛇的眼楮在盯著自己,心下恐懼,又是兩搶,打中了蛇的兩雙眼楮。巨蟒吃痛,放下少女,尾巴卻朝著關飛掃了過來。關飛想到打蛇打七寸,但這蛇那麼大,打哪啊。看到蛇放開了少女,立刻少了顧忌,當下閃開了巨蟒的掃尾功夫,手中的槍連發射出,砰砰,好一會,卻發現巨蟒不動了。關飛不禁欣喜,心說︰“巨蟒難道被自己打死了?”再看那少女,依然昏了過去。關飛走過去,把她扶起來,立刻想對她做人工呼吸,剛接觸那肉肉的嘴唇,立刻感覺頭一疼,似乎被打了一下。又覺得頭一空,眼前卻是碧華生氣的表情!

    碧華對他很是無奈,這家伙就一副色心不改得毛病,都出了游戲了,還忘記不了那女人,但又一想,自己吃個虛擬的女人的醋干什麼?自己剛開始玩的時候,也不是很吃驚嗎?當下,坦然的說︰“我早就說了,這不是一般人玩的起的游戲,每套裝置要花費50萬元呢。”

    我來啊,合同不是寫的很清楚嗎?你知道,國內探險雇佣是合法的,鐵男我們不是善後了嗎?他也簽訂的合同的。不過呢,我們得游戲都是我們自己開發的,名字叫死亡島。”碧華笑著說,“是根據那個島的靈感寫的劇情,是個開放式的游戲,自己可以增加劇情的。不過,只是特定的人玩,一般的人玩不起。”

    “你的腿怎麼沒了?發生了什麼事?”關飛想起了自己的急救包,但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頓時想撕下自己的衣服替他包扎下,卻發現自己竟然只穿了件內褲!這次的發現比剛才看到這個人還要吃驚!忽然,前面有人叫道,“蛇!救命!”像個女孩子的聲音!

    “啊,原來一切都是游戲!就跟真的一樣!”關飛驚訝的說。眼中既是羨慕,又是驚嘆。

    我來讀-那男人說︰“拿著這個,不要管我,救人要緊!”說完,把身邊的一個小包遞過來給他,說︰“我用不了,能幫幫人也好。”關飛接了過來,發現里面除了一把手槍之外,還有幾件衣服。那男人看他猶豫,說︰“穿,我的,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在這個島,沒吃的,沒喝的,連淡水都沒有,沒有衣物怎麼成?我……”忽然倒了下去。遠處的叫聲更加的驚慌了,當下顧不得穿衣,拿起包就往那邊跑。

    碧華覺得很奇怪,怎麼關飛突然緊張起來了。看到門開,突然明白了,呵呵的笑了起來。來人筆直的走到碧華跟前,拿出一部手機,遞給她,說︰“小姐,這款的,不知道合適嗎?”碧華接過來,遞給關飛,說︰“給你的,你覺得如何?”關飛听他說話,才舒了一口氣,說︰“給我的?我無所謂。”當下接了過來。

    “啊,這麼多!”關飛有些吃驚,但想起了游戲的細節,又是覺得物有所值。真的是身臨其境啊。看到碧華滿不在乎的模樣,忽然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說︰“阿華,我問你一件事。”碧華看他突然鄭重起來,不禁奇道︰“什麼事?你說。”“你貴姓啊?”關飛問。碧華撲哧一樂,說道︰“我以為你一直以為我姓碧呢,呵呵,我姓馬!”

    我來讀-坐下。”碧華把他領到電腦旁,打開電腦。指著椅子說。關飛做了下來,卻見碧華拿著個頭盔過來戴,說︰“這是我戴的,以後給你做一個合適的。”又把幾個感應器分別綁在關飛的胳膊和大腿,然後讓關飛戴手套。關飛莫名其妙,但還是戴了。碧華打開了游戲,頓時,關飛覺得面前是一座小島,自己漸漸的靠近,好像是下了船。難道自己又來到這小島了?碧華呢?回頭看,茫茫的大海,哪里有船?自己站立的地方,竟然是在島!

    碧華鄙夷的看了下他,說︰“你說那個女人嗎?你果然還記得她!哼,這樣的女人,你也記掛著,我實話告訴你,她服侍你的那一次,我們把價錢加到5萬她就答應了,我們什麼時候威脅過她了?你不信,你可以去當面問問她!”

    左邊郁郁蔥蔥,是大片大片的灌木,右邊是平整的沙灘,沙灘過後是一排帳篷。關飛知道,那是那些值守小島的士兵的宿營地。想朝那邊走,卻發現根本走不過去,面前是一條寬款的壕溝,關飛只好朝那些灌木叢走去。隱約中,似乎有一條道路。

    我來讀-怪不得我沒听說過。怎麼玩不起啊?點卡很貴,還是很燒錢?”關飛想起來市面的網絡游戲,不禁趣味有加。既然是自己親歷的小島,那麼,玩一下也未嘗不可啊。碧華看了看他的樣子,笑著說︰“走,帶你看一下,你就明白了。”說完,站起來,拉著他走到樓去。關飛握著她的小手,心下一蕩。

    “這些裝備要不少錢?我就感覺我抱那少女和真的一樣!甚至能感覺到她微弱的呼吸呢。”關飛還是大加贊賞。

    “我想我該回學校了,嗯,問問她也好。我會問清楚的,嗯,會清楚的。”關飛喃喃的說。碧華冷冷的看著他。任由他出了自己的家。門口的保安很是奇怪,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小伙子,怎麼才一會,就失魂落魄的出來了?難道被富婆玩了什麼游戲?哼,現在的年輕人啊,為了錢,什麼都敢做。也不講什麼道德不道德了。看其一副結實的身板,唉!但又想,其這一次雖然辛苦,但錢一定掙的不少,想到此,不禁砰然心動,走過去,說道︰“這位小哥,要叫車嗎?”關飛一驚,猛然醒了過來,看是保安在笑盈盈的對著自己說,又四下看了看左右無人,確定是在對自己說,立刻把手伸入口袋,發現並沒有錢,于是回答道︰不用了。”忽然踫到一張卡,拿出來,看了一下,又問︰“有沒有刷卡的計程車啊?”這下把那保安看的嫉妒的要命!自己的身板並不比他差啊!

    我來讀-那是我爺爺啊。”碧華笑盈盈的說。听她這麼說。關飛更是吃驚,立刻站了起來。碧華問︰“怎麼了?”關飛說︰“怪不得,怪不得你們殺個把人,什麼事都沒有,原來是馬家的勢力大啊。”碧華卻是生氣︰“我們哪里殺人了?我們是正經的做生意的人,那個島,也只是大家的一種娛樂而已,我們又沒有強迫別人做這做那的,都是大家自願啊,我強迫了你沒有?”關飛想了想,也是,似乎一切都沒有強迫,他們只是引誘而已。想到引誘,又想起了葉子,想起了葉子的話︰“我是被他們強迫到這個地方來服侍一個客人的。”立刻說︰“那葉子呢?葉水連!你們不是威脅她了嗎?”

    忽然,听到人的呻吟聲,似乎低低的從灌木叢里傳來。關飛折了個樹枝在手,小心的朝前走,聲音越來越近,依稀看見了是個男人,走到跟前,不禁吃驚的叫了一聲︰那男人下半身全是血,腿已經沒了,肚皮被開了一個口子,腸子等依稀可見。那人看見有人走近,抬頭看了看他,說︰“年輕人,小心,這里有蟒蛇!”關飛奇怪他的淡定,一般,這樣的人見到有人走近,第一反應應該是求救,這個人卻好心的提醒自己。

    “哼!”碧華仍然氣哼哼的,看著屏幕定格著那男人仍舊在親吻著那少女。不禁心下一氣,把電腦給關了。又解開綁在關飛身的感應器。

    我來讀-色狼,就知道欺負女孩子!”碧華氣哼哼的說。關飛四下打量,才發現自己居然還在電腦前面,正是一個近乎光身的男人抱著一個昏迷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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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飛又是吃了一驚,說︰“難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葉子會為了錢出賣自己的?這怎麼會?想起了那次柔情似水的葉子,又想起了在學校一副冷艷高貴的樣子,這樣的女人會出賣自己的?嗯,她們之中肯定有一個人欺騙了自己。但看到碧華認真加鄙夷的表情,又好像是真的。

    我來讀-關飛驚訝起來,“那馬強龍是你什麼人?”馬強龍是n市最出名的馬氏集團的掌門人。在n市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雖然沒有從政,但是他的一舉一動,都有關于n市市場的安寧。傳說他在n市黑白兩道通吃,看來此言不虛。又有人說,市長做一些政策,都曾經到他家里咨詢意見呢。

    跑到近前,卻看到一條巨蟒正纏著一個少女,那巨蟒正張開血盆大口正要吞噬她!關飛舉起槍,就瞄準了巨蟒的頭打去,一下子居然打中了,卻見巨蟒被打後,居然纏的更緊了,那少女看見關飛,似乎見到一絲希望,但口里的叫聲卻是越來越小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2:09
第360章 大不列顫帝國開始恐慌

8月11日是星期六,張山長帶著他的家人來到西山的溫泉度假村度假。

    上午十點,陳秀才帶著楊度楊皙子來到西山溫泉度假村,因為陳秀才昨天已經和張山長約好,今天在這里接見楊皙子,听一听他關于日本問題的高見。

    由于是假期,張山長起得很晚,起床之後又泡了一下溫泉,等他來到會客廳的時候,陳秀才和楊皙子兩個人已經下完了兩盤圍棋了。

    楊皙子見張山長出來,就禮貌地站起來,張山長見到楊皙子四十多歲,氣質儒雅,眼神深邃,舉手投足間盡顯紳仕風度,如果他年輕十幾歲的話,說一定會招來張山長的嫉妒。

    不過現在的楊皙子眼角之中隱含著憔悴,深邃的眼神之下有一種令人覺察不到的落寞。

    楊度才華卓絕,抱負不凡,精通帝王之學,曾經東渡日本研究君主立憲政體,回國後立志要在政治舞台上大顯身手。並且找到了袁世凱這個有帝王之相的人做靠山,準備以自己的才華輔佐袁世凱登上大寶。

    只可惜張山長忽然崛起,把袁世凱打敗,讓他空有一身才華沒有機會施展。

    如果不是他跟副總統陳庭恩有一點香火情誼,也許他這一輩子就像那些革命黨人一樣,從此湮沒于歷史的塵埃之中。

    陳庭恩曾經在船山書院讀過書,跟楊皙子一樣都曾經拜一代名儒王運為師,兩人算起來還是師兄弟。

    陳庭恩在為張山長制造他的身世的時候,楊皙子是幫了大忙的,而且由于他的精密計算,讓張山長有了一個好的身世。

    而現在陳庭恩要把楊皙子舉薦給張山長。

    所以,今天對楊皙子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如果他得到張山長的賞識的話,從此就可一展抱負,成名天下。

    陳秀才分別為兩人作了介紹之後,兩人互相拱了拱手,張山長請兩人再次坐下,然後說道︰“楊先生,你已經應該知道了,中日兩國已經達成了停戰協議,日本將割讓包括九洲島內的二十一縣一府的領土給中國,我正在打算把這塊地方合並成一個縣,縣名就叫做東瀛。”

    “日本歷來稱之為東瀛,以東瀛縣名,恰如其分!”陳秀才的楊皙子都極其贊同。

    張山長又說道︰“可是讓我覺得頭痛的是,這東瀛縣除了在鹿兒島的五百萬人口之外,其它地方起碼有一千三百多萬人,除了瘟疫死亡的之外,我估計至少應該有一千多萬人。

    而且那里瘟疫橫行,這一千多萬人正處于饑荒和疾病的狀況之中,中國政府如果接手這塊地區,這一千多萬人將成為我們的負擔,浪費我們大量的財力和物力,最終得不償失。

    听副總統說,楊先生對于日本很有研究,不知道有何教我?”

    楊皙子微笑地說道︰“中國是一個負責任的大國,是一個文明之邦,我們既然接手東瀛縣,就必須要對這一千多萬日本人進行救濟。

    而且,救助貧困是一個大國應盡的國際義務,其實一直以來,大總統一直都倡導向日本進行人道主義救援,大總統在今年的新年慈善晚會上也進行了捐款,在日本島發生瘟疫之後,大總統不僅指示讓中國政府捐贈了一批珍貴的鏈霉素,而且還以私人的名義帶頭捐贈了一些鏈霉素。

    所以我認為,大總統應該秉承這一做法,繼續對日本進行人道主義援助,而且要加大力度,讓國際社會都知道中國政府在極力援助,讓他們無話可說。”

    張山長的眼中已呈現出憤怒了,但是楊皙子不慌不亂,繼續說道︰“不過,由于那里肆虐的是極其可怕的瘟疫、黑死病,再加上八月份炎熱的天氣,疫情有不受控制器的可能性。

    而且救助的人員隨時會有生命的危險,再加上鏈霉素的產量不足、醫療設備和醫療人員嚴重缺乏、糧食短缺等等客觀的因素。

    我估計,盡管中國政府出盡全力,這場人道主義救援的效果也一定會很好,我估計東瀛縣的一千多萬日本人,最後能夠活下來的不超過五百萬。”

    張山長听出一點味道了,連連點頭鼓勵楊皙子說下去,楊皙子繼續說道︰“而且在人道主義的救援過程中,根據人道主義精神,我們應該先把有限的資源用于救助那些婦孺,特別是年輕的日本女人。”

    張山長眼中開始露出贊賞的目光,點頭說道︰“不錯,先救助婦女兒童,這是國際通用的法則,我記得泰坦尼克號撞到冰山就要沉沒的時候,第一批上救生艇就是婦女兒童,只是不知道日本這個民族有沒有這個習慣。”

    楊皙子說道︰“在日本,女人是沒有任何社會地位的,不過東瀛縣現在是由我們說了算,在我們的眼中,日本女人比日本男人重要得多。”

    “等到瘟疫退去之後,為了日本年輕婦女的幸福生活,我們應該鼓勵她們嫁到中國去,嫁到邊疆的移民那里。”楊皙子輕淡描寫地說道。

    如果只對于婦女兒童進行求助的話,活下來的肯定是女人佔大多數,如果說再反這些人篩選一遍,把適婚女人弄走,那麼剩下的日本人也不用操心了。”

    張山長敲著椅子上的扶手,沉吟了一下,然後抬頭對楊皙子說道︰“我打算委派皙子去做東瀛縣的縣長,和當地駐軍一起,好好梳理一下這個縣,並且進行人道主義救援,特別是那些年輕人的日本女人.”

    陳秀才連說道︰“大總統,日本瘟疫橫行,稍有不慎則有生命的危險,而且以皙子兄的大才,派他去日本做一個縣長實在是埋沒了他的才華,請大總統考慮一下。”

    張山長心想,什麼大才?風花雪月、吟詩作對也算大才?現在國家需要的是科學家和技術人員,不需要這種你們這種專門給國家添亂的人才,這種人才唯一用處就是派出去禍害日本人。

    張山長于是板著臉說道︰“誰主張誰實施,皙子既然說得頭頭是道,想必經過一番的準備,難道皙子只是會說不會做?

    再說,只要有鏈霉素,再加上良好的個人衛生習慣,皙子的性命應該沒有危險。”

    陳秀才還想爭辯,他今天是來推薦楊皙子給張山長的,以楊皙子的才華,起碼也應該做大總統的幕僚,或者總統顧問,而不是發配到日本這個瘟疫橫行的死地。

    陳秀才認為,楊皙子最精通的是帝王之學,最適合做大總統的幕僚,給大總統出謀劃策。

    只不過,張山長不這樣認為,他要給陳秀才一個警告,讓他別再起那些不切實際上的想法。

    張山長板著臉說道︰“兩位,只有適合社會需要的才華才真正的才華,在舊時代‘帝王之術’、‘儒家思想’也許是治世經典,但是在現在卻是垃圾和毒藥,是害國害民害已的東西,兩位先生,不知道你們認為如何?”

    陳秀才默然無語,他知道張山長在說什麼,其實張山長已經多次提醒他,可是他心底里的思想根深蒂固,總覺得如果張山長再進一步的話,他的人生才算達到頂峰。

    而楊皙子卻覺得背後冷汗淋淋,他不比陳秀才,陳秀才除了是張山長的岳父之外,還是張山長信得過的幕僚,張山長不會將他怎麼樣。

    而他楊皙子什麼樣都不是,如果張山長想給陳秀才一個警告的話,他楊皙子就是一個最好的犧牲品,深諳帝王之術的楊皙子,他又怎麼不懂這個道理呢。

    張山長把他送到瘟疫橫行的日本去,除了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之外,未必沒有懲戒警告之意。

    當下楊皙子起身向張山長一揖,誠惶誠恐道︰“度願為大總統效勞。”

    張山長又鼓勵他說道︰“好好干吧,只要你實現你的建議,把東瀛縣的日本人控制在五百萬上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陳秀才和楊皙子從張山長的度假村出來,陳秀才就說道︰“皙子,都是我害了你,連累你被貶到了那個瘟疫橫行的蠻荒之地去,對不起,皙子。”

    楊皙子說道︰“庭恩,你們師兄弟,何必見外,我本無一官職,這貶又從何談起,只是大總統並沒有意思登大位,只怕我們的一記馬屁要拍在馬腿上了,弄得不好會有性命之憂呀。”

    陳秀才自我埋怨道︰“也是我一時糊涂,大總統當時連總統都不想做,我當時還以為他是故做姿態,要三勸三進呢,現在看來,原來是真的不想做呀。

    最近我看他對于我們給他安排的帝王之命的局沒有反對,以為他有了這個心思,沒有想到根本就不是,他是當作鬧劇來看的,其實他心里另有自己的主意,也怪我,沒有看清形勢,害得皙子要發配到日本這瘟疫橫行的地方去冒險。”

    楊皙子搖搖頭,說道︰“不關于你的事,庭恩,不過我覺得這也是我的一次機會,只要我做得令大總統滿意,一定會得到大總統的重用的。”

    陳秀才喃喃地說道︰“大總統與日本人有化不開的深仇大恨,對日本越恨就越能得到他的賞識,可是現在不能夠明目張膽地亂殺一通了,否則他也不會讓你出手了。

    雖然日本人是一些蠻夷,死不足惜,可是那是幾百萬,不是幾百人,當初諸葛孔明火燒藤甲兵,就讓自己減壽不少,皙子你這樣做…”

    楊皙子笑道︰“殺一個人是殺人犯,殺一百個是好漢。殺一萬個是英雄,殺一百萬叫征服,能名垂青史,如果大總統下令,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拿起刀子。因為這是我的唯一機會,折壽就折壽吧,總好過一輩子碌碌無為。

    何況,我這是去人道主義救援,我不會親手殺一個人,也不會下令殺一個人,反而會救很多人,那些死的人都是感染瘟疫而死的,這不關我事,也不關中國政府的事,要知道,瘟疫的產生,完全是日本天皇不修內德而招致天譴,與人何干?”

    在日本,人人都知道,瘟疫之所以橫行,是因為中國空軍從天上投下老鼠和跳蚤造成的,但是在中國,由于消息的封鎖,中國人對日本瘟疫橫行有很多種解釋。

    一種比較科學的解釋就是說,日本顧于發展軍事,忽略了民生,以至島骨民不聊生,自然而然產生了瘟疫。

    另外一種說法就是日本天皇失德,瘟疫是上天對日本的懲罰,這種說法很是得到了中國人的認同,因為對信仰天人合一的中國人而言,天下疫病橫行代表地上統治者的失誤和失德。

    但是要對東瀛縣進行人道主義救援,又談何容易,首先日軍必須退到指定的位置,把地區交給朝鮮族集團軍。

    日軍撤退容易,但是朝鮮集團軍隊卻不太願意接收,因為901師長深入廣島,沿途的村莊和城鎮就像是鬼域一樣。

    再加上天氣炎熱,病死的尸體沒有人掩埋,裸露在地上開始腐爛,發出一陣陣列的惡臭,並且嚴重地污染了水源。

    朝鮮集團軍的兩個團在廣島呆了一天之後,士兵們相繼產生不適,最後還是連夜退回來。

    楊皙子雖然是東瀛縣的縣長,但是軍隊不願意冒險進入疫區,他也毫無辦法。

    而日本政府方面,很快把軍隊撤退到琵琶湖以東的分界線之外,急忙找中國人商談購買鏈霉素的事情,對于琵琶湖以西的日本人則撒手不管了,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亡。

    八月十二日,美國正式向德國宣戰,並且正式邀請中國總統張山長和英國首相同時訪問美國,並準備在華盛頓舉行三巨頭會議。不過張山長以夫人臨產在即,自己要陪伴不方便出游為由婉拒了,但是願意派出中國外交部長為總統特使,代替張山長出席“三巨頭”會議。

    張山長的這個借口讓人哭笑不得,但是又無可指責,但是這個三巨頭會議沒有了張山長,也就是變得沒有多大的意義。

    在這個會議上,美英兩國打算聯合向張山長施壓,讓他正視協約國成員國的責任,為打敗同盟國而出兵出錢出物資,總之要把張山長當作炮灰使用。

    張山長當然不會上當,所謂的三巨頭會議,除了一個虛名之外,張山長不覺得能在其中能夠撈到任何好處。

    現在,英法聯軍雖然在法國失敗,但是對于高傲的英國人來說,還不到哀求中國人的時候,美國人剛剛與德國宣戰,正想大干一場,更加不把中國放在眼里。

    不受人重視的場合,張山長無論如何都是不去的。

    從八月十五日的凌晨一點開始,德國人用轟炸機在英國的倫敦扔下了第一枚裝有跳蚤的陶瓷炸彈,細菌戰正式在歐洲打響。

    中**隊在日本取得的戰果讓德國人非常興奮,而英國跟日本一樣是一個島國,德國人不用擔心發生在英國城市里面的鼠疫會傳播到了歐洲大陸上去。

    鼠疫在歐洲被叫做黑死病,曾經在歐洲上空飄蕩了幾個世紀,就像讓人聞者色變的恐怖幽靈,奪去了幾千萬歐洲人的生命。

    德國空軍在法國的空軍基地起飛之後,整個大不列顫帝國都在德國空軍的轟炸範圍之內。

    德國空軍的飛機是從中國得到的超前技術,無論是發動機技術、設計和制造水平都起碼比英國領先二十年,現在英國還是那種雙翼的木飛機,根本就不是德國全金屬飛機的對手。

    德國人為了制造這種細菌炸彈,甚至從中國請了一批燒制陶瓷的工匠,坐飛機專程經新疆和哈薩克斯坦飛到了德國去,指導德國人開窖燒陶瓷罐。

    三天之後,開始有疑似病例出現,五天之後,英國的倫敦開始出現第一批死亡病例,這些死者全身紫黑色,被證實是黑死病。

    倫敦立刻引起一陣恐慌。

    但是,德國人的細菌戰才剛剛開始,他們的陶瓷炸彈就像用不完似的,每天晚上都來倫敦扔一趟,並且開始由城市向鄉村滲透。

    黑死病開始在大不列顫帝國的本土上不受控制地開始漫延。</p>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2:10
第361章 三巨頭會議地點

用戰爭手段撒播的鼠疫,比自然爆發的鼠疫來得更加激烈,特別是在當前沒有有效的治療藥物,也沒有疫苗注射的時代。

    這是一個不對稱的戰爭,等于用超前的科技和手段對付毫無還手之力的人。

    英國人民是有著頑強意志的,從去年十月份以來,德國空軍就在倫敦扔下了數以萬噸計的炸彈、燃燒彈,把倫敦炸成一片廢墟,但是倫敦的英國人依然頑強地堅持著,並沒有被嚇倒。

    英國人頂得住德國空軍的燃燒彈的轟炸,但是,當帶著小降落傘的陶瓷炸彈從夜空中飄落的時候,卻很少有英國人有這個勇氣沖上去掃滅它。

    英國人對于黑死病的恐懼遠遠高出人們的預料,當第一批死亡病例出現之後,就開始有人逃離城市到鄉下躲避。開始是一小群消息靈通的富人階層,後來慢慢擴大到普通市民,不久之後恐慌就慢慢向周圍的城鄉輻射。

    德國人先期的轟炸給了倫敦造成了極大的破壞,很多房屋、公共設施遭到破壞,這都給後來老鼠和跳蚤提供了廣闊的生存空間。再加上德國人在夜間空投這些裝有老鼠或者跳蚤的陶瓷炸彈,讓英國人不能夠及時地撲滅這些帶菌的老鼠和跳蚤,另外,英國八月份宜人的氣候,也非常適合老鼠和跳蚤的生存環境,這些都讓黑死病的流行提供了有利的條件。

    倫敦的醫院本來就已經住滿了在轟炸中受傷的民眾,鼠疫爆發之後,醫療設施的醫療人員更加吃緊。

    但是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英國對于感染黑死病的病人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對特效藥鏈霉素沒有儲備,因此除了將感染者就地隔離之外,就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

    如果英國人在六月份或者七月份的時候關注一下他的盟國日本,研究一下日本人的遭遇,也許現在不會這麼狼狽。

    一方面日本這個昔日的盟友對大英帝國不再有作用,除了帶來負擔之外沒有任何幫助,現實的英國人連掃都不掃一眼。

    另外一方面,英國的外交官也不願意接近這個瘟疫橫行的死亡之地,染上駭人的鼠疫。

    再中上中國海軍的封鎖,一般的人只知道日本島上正流行鼠疫,至于情況有多嚴重,沒有多少人有興趣知道,特別是正在被德國人轟炸的英國人。

    在落後的國家,鼠疫每年都有發生,特別是在亞洲,在1910年10月,中國東北發生鼠疫。當時的清政府也只用了不到4個月就成功撲滅了這場死亡人數達6萬多烈性傳染病。

    所以對于英國人來說,鼠疫的死亡人數遠遠比不上被德國轟炸死的人數多。

    而且由于中國生產的鏈霉素價格非常昂貴,在美國人大量儲備購買鏈霉素的時候,英國人卻無動于衷,他們寧願將更多的黃金用來購買武器和軍用物資,建造更多的軍艦、飛機和大炮。

    不過,現在他們才知道錯已經晚了,在德國人以舉國之力在英國撒播帶菌的老鼠和跳蚤之後,他們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才知道鏈霉素是多麼的重要。

    不過在倫敦的黑死病爆發之後,中國的鏈霉素出口卻忽然收緊了,甚至不再出口。

    中國政府給出的理由就是,一是中國政府要再次增加儲備一千萬支,以備不時之需;二是中國政府要對日本進行援助,需要大量的鏈霉素。三是鏈霉素的產能不足。

    但是這些都是騙人的鬼話,中國人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就是趁火打劫,想從英國人那里得到更多的好處而已,雖然中國政府在新聞發布會極力地否認,但是起碼英國人就是這樣認為的。

    然而,現在的中國政府已經不用看英國人的眼色做人了,英國駐華大使朱爾典幾次提出要見中國大總統,可是都被拒絕了,就連中國外交部長王寵惠也不太願意見他,怕他@隆br />
     八月二十八日這天,朱爾典一大早又來到外交部求見外交部長王寵惠,可是工作人員告訴他,王部長很忙,沒有時間見他。

    朱爾典已經一連三天這樣踫壁了,對于大英帝國的外交官來說簡直是從來沒有過的污辱,大英帝國雖然有一點不順利,但仍然是世界最強大的國家,怎麼能夠遭受這樣的污辱呢?

    以前滿清政府的時候只有中國人求見他的,從來沒有他要求別人接見他的先例,就算他有事情要求見,對方也恭恭敬敬的,誰敢這樣拒絕他。

    其實朱爾典知道,王寵惠天天都在外交部上班,他這個時候這樣對待自己,除了故意拿捏姿態、想從英國獲得更大的利益之外,還有就是為了報復英國政府沒有答應讓他代替張山長去參加“三巨頭”會議。

    “三巨頭”會議之所以叫做“三巨頭”,顧名思義就是要三個國家元首參加,可是中國總統不去出席,反而派一個外交部長去,英美兩國拒絕也是情理之中的。

    前兩次,朱爾典高傲地拂袖而去,不過今天,朱爾典再忍不住了,他今天非要見到王寵惠不可,在英國本土流行的黑死病越來越嚴重,大英帝國不僅需要大量的鏈霉素,還要借助一下中國人防治鼠疫的經驗。

    豈今為止,中國是對付鼠疫最有經驗的國家,在1910年10月,中國東北發生鼠疫,由于各種防疫措施處理得當,在當時疫情嚴重的局勢下,不到4個月就成功撲滅了這場死亡人數達6萬之多、震驚世界的烈性傳染病。

    1911年4月3日至28日,清政府在奉天組織召開了“萬國鼠疫研究會”,出席會議的有來自英、美、法等11個國家的34位醫學代表,各國專家對東北抗鼠疫行動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在日本發生鼠疫之後,離日本僅一水之隔的中國采取了有效的預防措施,有效果地防止了鼠疫在中國人漫延。

    因而中國人積累了豐富的防疫及治療鼠疫的經驗,這些經驗對于大英國帝國來都是重要的

    朱爾典因此受到來自國內的壓力越來越大,英國首相要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從中國買一批鏈霉素應急。

    朱爾典在外交部的候客廳等了十分鐘之後,終于忍耐不住了,他起身就向王寵惠的辦公室沖去,連警衛的攔阻也顧不得了,仗著他人老骨頭硬,撞開警衛的阻擋,一邊咆哮道︰“不要攔我,我要見王部長!”

    王寵惠其實很空閑,他在辦公室內悠閑地喝著茶,他早就知道朱爾典來找他,可是又嫌這個老鬼子煩,因為很多事情不是他可以決定的,朱爾典要求見張山長的請求,他早就上報了,可是張山長偏偏又去度假去了,他一個外交部長,有什麼辦法。

    可是這個朱爾典仗著自己是大英帝國的大使,在中國威風慣了,動不動就咆哮,這讓王寵惠很煩,所以只好把他晾在一邊來一個避而不見。

    朱爾典已經六十五歲了,這種老頭子沖撞起來,警衛也不敢硬攔他,如果踫壞了他的話,就有話說不清了。

    朱爾典沖進王寵惠的辦公室,王寵惠也不得不見他。

    王寵惠見到朱爾典沖進來,于是站起來向隨之沖進來的警衛揮了揮手,讓警衛出去,然後說道︰“大使先生,你應該知道,這不合規矩,而且很失禮,有失你的紳士風度。”

    朱爾典老臉紅了一下,不過既然已經沖了進來,失禮也已經失了,也就不再顧忌紳士風度了,他氣憤地說道︰“王先生,你說你沒有空,可是我卻看到你正在喝茶,一點也不像沒空的樣子,何況跟我見一面又不用多久,你為什麼要躲避我呢?”

    王寵惠心里暗暗罵朱爾典,這老鬼子,我又不領你的工資,我忙不忙關你什麼事?

    王寵惠聳聳肩說道︰“公使先生,我知道你為什麼來找我,我已經將你的要求上報了總統辦公室,大總統已經知道了,他會在合適的時機接見你的,請你稍安勿躁。”

    王寵惠不說這話則已,一說這話倒把朱爾典的火氣勾了起來,朱爾典又咆哮起來了,“你叫我稍安勿躁?你知不知道大英帝國每天有多少人因為該死的鼠疫而死亡?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大英帝國的公民因為沒有鏈霉素而白白地死去?你還叫我稍安勿躁?”

    王寵惠不緊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心里又暗暗罵了一句該死的白毛豬,大英帝國死多少人關我什麼事。

    王寵惠放下茶杯,無奈地說道︰“大使先生,你想怎麼樣?”

    “我要立刻以低于市場的價格購買一百萬支鏈霉素,如果你不能決定的話,就請讓我見張總統一面。”朱爾典繼續咆哮道。

    這句話其實他已經說了很多次,而王寵惠也回答了他很多次,今天朱爾典又再咆哮了一次,王寵惠只好又回答了他一次,“這個我已經回答過你了,不行!現在我們沒有多余的鏈霉素,你要見我國大總統也行,回去等通知吧,大總統一有時間會安排與你見面的。”

    在北京,朱爾典就像是一個鼠疫的感染者一樣,沒有人願意靠近他,個個都躲得遠遠的,昔日風光無限的大英帝國的駐華大使,再也無人買他的賬。

    再等了一天,還是沒有動靜,看來中國人已經鐵了心不理會大英帝國公民的死活了。

    朱爾典只好來美國駐華大使館,求助于美國駐華大使芮恩施,美國人和英國人一脈相承,何況美國剛剛向德國宣戰,也不想英國因為黑死病流行而率先倒下,所以無論如何都會幫一把。

    美國與英國有很多經貿往來,來往于美國和英國之間的船只不斷,如果英國的疫情得不到控制的話,不僅影響美英之間的貿易,影響戰爭的成敗,而且還可能會將鼠疫傳播到美國去。

    而且,隨著鼠疫在英國漫延,美國也大為緊張,也要增加鏈霉素的儲備,以備不時之需。

    芮恩施這時卻正好跟張山長有約,听了朱爾典訴苦之後說道︰“公使先生,我正好要去見中國總統,我可以捎上你,談完之後,我順便跟張總統說一聲,看他能不能夠見你一面。”

    不過朱爾典卻說道︰“不,芮恩施先生,張山長是有意避開不見我的,我要跟閣下一起去見張山長,讓他避無可避。”

    芮恩施皺著眉頭說道︰“這樣不好吧,大使先生?”

    朱爾典說道︰“芮恩施先生,英國非常需要中國人的鏈霉素,如果沒有鏈霉素,英國民眾會死傷慘重,為了打敗同盟國,請您幫英國人民一個忙。”朱爾典最後幾乎用哀求的口氣說道。

    芮恩施考慮了一下,看到這個英國同宗一臉憔悴,六十多歲的老人了還要在北京受氣,雖然這都是他自討苦吃,誰叫他以前一副太上皇的模樣,現在報應來了一點不奇怪。

    不過看到他是一個可憐的老人的份上,芮恩施決定拉他一把。

    芮恩施和朱爾典一起坐著美國大使館的高級轎車,出了北京城東交民巷的使館區,來到熱鬧的大街上。

    北京在規劃中就沒有大型的工廠,不過卻是全國的政治、文化和商業金融中心,市面上極度繁榮。

    不過朱爾典沒有心思去欣賞這美麗的街景。

    轎車駛出北京城,來到時西山張山長的溫泉度假村,大使館的車經過幾道關卡檢查之後,才批準進入。

    在門口,朱爾典卻被攔住了,工作人員說,“對不起,芮恩施先生,大總統的會客名單里面沒有朱爾典先生的名字,請原諒,我們不能放他進去。”

    芮恩施說道︰“朱爾典先生是大英帝國的全權大使,他有權跟我一起進去會見大總統,你放心,我會跟張大總統解釋的。”

    但是工作人員卻怎麼都不放行,這時另外有一名工作人員從里面走了過來,在她身後還來了一位肚皮微微隆起的女人。

    朱爾典和芮恩施都知道,這個懷孕的女人是張山長的政務秘書,也是他的二夫人。

    張山長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懷孕了,要在家里陪產才不出席“三巨頭”會議的,可是現在看到陳秀蘭,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陳秀蘭只是腹部微微隆起,走路也非常干脆利索,根本就不像快要臨產的樣子,頂多也是剛剛懷孕四五個月,離生產還早著呢。

    陳秀蘭走到芮恩施和朱爾典的面前,朱爾典和芮恩施都微微躬身行了一個禮,陳秀蘭優雅地回了一個禮,然後說道︰“芮恩施先生,大總統請你進去,至于朱爾典先生,大總統說了,等他和芮恩施談過之後,再請公使先生進去,公使先生請稍等片刻。”

    朱爾典也就是想見張山長一面,跟張山長談一談,現在既然張山長答應見他就行了,等一下也妨。于是點頭說了一句,“謝謝夫人。”

    芮恩施是為了“三巨頭”會議的事情來找張山長的,因為華盛頓始終認為,中國是一支不可以忽視的力量,如果沒有中國的加入,是很難打敗以德國為首的同盟國的,所以美國總統覺得應該說服張山長參加“三巨頭”會議。

    剛才芮恩施看到了陳秀蘭之後,知道張山長說要在家陪夫人待產的原因是假,肯定有其它原因,芮恩施想︰只要不是這個原因,其它就好解決了。

    對于美國人來說,張山長以家庭的原因拒絕出席這個“三巨頭”會議,在民主選舉的社會,還真沒話可說,因為選民們覺得一個注重家庭觀念的好男人,才是一個好的國家領導人。

    八月的北京正是炎熱的季節,不過走在這個度假村的亭台樓閣之下,穿行于樹木花草之間,芮恩施卻感覺到一陣陣的涼意。

    張山長在一個古樸的亭子里面接見了芮恩施,芮恩施和張山長兩人對坐在一張茶桌前面,侍從人員為兩人泡上一壺茶,同時旁邊有兩位記錄的文書和翻譯。

    不過,芮恩施精通中文,他完全不需要翻譯就能夠跟張山長溝通。

    芮恩施說道︰“總統先生,我是愛美國總統威爾遜先生之托,專程前來問候您和您即將臨產的夫人的,不知道即將臨產的是您的哪一位夫人?”

    張山長笑笑道︰“我就一位夫人懷孕,你剛才已經看到了。”

    芮恩施說道︰“恕我冒昧,總統先生,您的夫人並不像即將臨產的樣子。”

    張山長不動聲色說道︰“不錯,還早著呢,才五個月。”

    芮恩施額頭不禁流下一堆汗水,心道,你還有意思說,才五個月你就說要在家陪著待產了。

    不過人家要這麼緊張也無話可說,難道緊張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有錯嗎?不,沒錯,選民們反而更加稱贊他有愛心,是一個愛護老婆和顧家的好男人,這樣的好男人,現在已經很少有了。

    但是這些伎倆騙騙選民還可以,對于芮恩施這些政客,才不會相信這些東西,政客里不會有好男人,或者說做好男人就不可能成為一個成功的政客。

    芮恩施不好當面說穿張山長,但是也不想跟他繞彎子,說道︰“大總統為什麼不願意參加‘三巨頭’會議?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要知道,美國總統是很重視中國這個盟友的,威爾遜先生很希望在華盛頓見到總統先生。”

    芮恩施看一眼張山長,見他臉上沒有一絲愧疚,于是補充說道︰“我們美國人是非常坦誠的,我知道總統先生絕對不會是因為夫人要待產而拒絕出席這個會議,肯定有其它原因。

    威爾遜先生認為,中美兩國都是盟國,兩國元首應該坦誠相對,消除誤會。”

    張山長當然不會說,去開“三巨頭”會議對中國沒有絲毫實際上的好處,他不想為了英法等國跟德國人作戰,更加不想援助英國人。

    就算不以夫人待產為借口,張山長還有很多借口。

    張山長說道︰“其實理由很簡單,完全是我個人的原因,我是擔心如果我去了美國,按照美國的《排華法案》,我是不是會受到某些特殊的待遇?”

    芮恩施尷尬地笑了一下,道︰“總統先生是美國的貴賓,當然不會受該法案的影響。”

    張山長搖搖頭說道︰“中國也很願意盡協約國成員的責任,我個人也很希望參加這個所謂的三巨頭會議,但是我是一名華人,我不會進入一個從法律上歧視華人的國家,所以我不能夠參加這個會議,芮恩施先生,請你將我的這句轉告威爾遜總統。”

    芮恩施說道︰“好的,我會轉告,不過威爾遜總統也建議過,如果總統先生不方便出遠門的話,威爾遜總統和英國首相也可以到訪中國,三巨頭會議在中國舉行也可以的。”

    張山長笑道︰“我非常歡迎,不過時間上要遲一點才行。”

    芮恩施連忙問道︰“這是為什麼?”

    張山長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然後笑道︰“要等我國的議會通過一個《排美法案》才行,要不,威爾遜總統怎麼會明白我此時的心情呢?”

    芮恩施額頭又冒汗了,說道︰“總統先生真會開玩笑。”

    張山長也笑道,“的確是玩笑,在美國和中國都不適合開這個會議是肯定的,不過我有一個很合適的地點。”

    芮恩施連忙問道︰“是什麼地方?”

    張山長說道︰“是澳大利亞,現在倫敦黑死病流行,英國首相呆在那里很不安全,可以借口開會的名義撤到澳大利亞來,而且澳大利亞離美國和中國都差不多的距離,也不用我們在海上漂泊這麼久,真是一舉三得。”

    芮恩施點點頭,贊道︰“張大總統真是有辦法,好吧,我馬上向威爾遜總統報告,听取他的意見,那麼我就告辭了。”

    張山長站起來跟芮恩施握了握手,然後叫人送芮恩施出去,接著讓人清理一下桌面。

    看著芮恩施離去的背影,張山長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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