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異時空之巨艦大炮時代 作者:七色郎(連載中)

mk2257 2011-4-3 16:10:1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8 96594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51
正文第342章實驗性武器

4月1日的傍晚時分,第一軍除了進攻山口縣城的902師有一點阻滯之外,其余三個師都順利地攻占了各自的目標:宇部、防府、和周南。

山口縣城是日軍的戰略重地,在那里防守的是第五師團的第11和第21兩個聯隊,以及其它武裝平民約有一萬五千人。

902師的的進攻遭到日軍的頑強抵抗,戰斗力一開始就變得非常慘烈。

902師于4月1日下午2點開始,順著椹野川河,逆流而上向山口縣發起攻擊。

海軍出動兩艘新式戰列艦,“廬山”號和“峨眉山”號在防府附近的海面上,用十四英寸的艦炮炮擊山口縣城。

直到晚上,902師在艦炮的協助之下,才攻下山口縣城南面的山崗,逼近縣城腳下。

晚上,902師連夜發起進攻,而“廬山”號和“峨眉山”號上面的炮擊也沒有停止。

巨大的炮彈如同流星劃過夜空,在山口縣城炸開,頓時驚天動地、地震山搖,縣城居民四處亂竄,向北部山區逃離。

一輪炮擊過后,整個城鎮炸得如同齏粉一般。

902師隨即連夜發起了進攻,但是并不順利,902師的士兵所過之處,部是有日軍從瓦礫之中爬出來,給902師造成重大的傷亡。

但是,軍部、集團軍司令部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價!

902師徹夜不惜代價地瘋狂地進攻,槍炮聲音響了一夜,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902師幾次突進中心城區,又幾次被日軍趕了出來,直到凌晨,才占領了山口縣城的一個角落,縣城大部分還在日軍的手中。

縣城里面一片廢區,尸體鋪在瓦礫之上,一具挨著一具,連綿不絕。

這時,在防府的903師也抽出兩個團的兵力,從側翼突破了日軍的防守,同樣兵臨山口縣城下。

天亮之后,在九洲空軍基地的飛機飛臨山口縣,扔下了整噸整噸的燃燒彈,把山口縣城變成一片火海。

但是即便如此,山口縣的抵抗仍然存在,日軍在廢墟探出頭來,把子彈射向搜索前進的朝鮮集團軍士兵。

到了上午8點,第一軍的軍長李長泰親自爬上了山口縣南面的山崗上,

這幾處山崗是山口縣城南面的屏障,不過在中國海軍十四寸艦炮的不間隙的炮擊之下,樹木被連根拔起,連樹根一起被燒成一片焦碳。

這里已經變成一片灰塵之地,人踩在上面,灰塵可以沒到人的膝蓋。

灰塵一樣的泥土經過鮮血的澆灌,變成黑色如同煤塵一樣,地面上還不時露出一兩截殘肢。

李長泰用望遠鏡看了一下山口縣城,對旁邊的參謀長丁鴻飛說道:“看來902師是不能如期完成任務了。”

丁鴻飛說道:“日本人的抵抗非常頑強,山口縣對于他們來說太重要了,如果被我們占據了山口縣城這個戰略要地,我們就占了主動,如果日軍奪不回來,只有從下關撤兵一途!”

李長泰說道:“山口縣是日軍的主要交通點,而距離對面的海岸也只不過50里的距離,讓我們占據了山口縣,只要在他們撤兵的時候隨便這么一掐,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丁鴻飛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快點奪下山口縣城,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到規定的時間了,而902師的士兵們也戰斗了一個晚上,也很疲勞了。”

丁鴻飛這么一說,李長泰就皺眉頭了,日軍的頑強強度他是知道的,再看看山口縣城里,雖然已經被艦炮炸得象一片廢墟,但是想要徹底消滅還在廢墟中負隅頑抗的日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起碼在兩個小時的時間內是絕對辦不到的。

丁鴻飛又說道:“要想在兩個小時內徹底地消滅城里的日軍,只有一個辦法。”

李長泰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丁鴻飛,丁鴻飛低下了頭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說了出來:“除非用特種彈。”

所謂特種彈就是芥子毒氣彈,在九洲島的熊本,當時他們親眼目睹了一次芥子毒氣彈的威力。

山口縣多山,縣城的周圍全部都是山地丘陵,從李長泰和丁鴻飛站的地方望下去,山口縣城四周環山,就如同建在一個橢圓形的洗腳盆里面。

來自瀨戶內海的徐徐的海風從椹野川不到兩公里寬的河谷進入山口縣城,過了縣城之后,又被后面的山巒擋了回來。

這里是用毒氣彈的最好地形。

丁鴻飛說道:“日本人不會這么容易認輸的,他們很快就會調齊兵力進行反撲,我們要守住這里,不僅僅要守住縣城,還要守住外面的山頭,這樣,我們時間就不夠了。”

李長泰點點頭,說道:“對付日本人,看來只有用這個辦法了!”

李長泰于是請求集團軍指揮部同意使用特種彈。

集團軍司令蘇正卿接到報告之后,怒氣沖沖地將報告往桌子一摔,怒吼道:“沒有特種彈,難道就不會打仗了不成?給我告訴李長泰,不要有一點點困難就想到特種彈,給我告訴他,10點鐘前拿不下山口縣城,我撤他的職!”

大總統張山長的專機很快就會在九洲的軍用飛機場降落,第一軍連幾個小城鎮都拿不下來,叫他拿什么討好大總統?

特別是像山口縣城這樣的地方,就算拿下了,也是廢城一座,沒有絲毫價值,知道這次大總統是為什么而來的嗎?是為了日本女人,把山口縣城炸得稀巴爛,日本女人跑的跑死的死了,要山口縣有什么用?

雖然在旁人眼山口縣是一個重要的戰略位置,但是蘇正卿并為這樣認為。

從整個日本島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戰略位置,沒有海軍和空軍,日本島在蘇正卿眼中到處都是破綻,隨便在那里一掐都讓日本人難以承受。

李長泰的電報剛剛發了上去,就得到了蘇正卿一頓臭罵,蘇正卿還沒有這么嚴厲地罵過他,當下李長泰也生氣了,他讓人接通了902師長的電話,用惡狠狠的語氣命令道:“全師都給我壓上去,包括903師的兩個團,全部給我壓上去,我不要預備隊,告訴你們,就算蘇司令要撤我的職,我也要先撤了你們的職!”

集團軍司令和軍長雙雙震怒之下,902師的官兵不得不拼命了,全師兩萬能多人全部拿起槍,都沖了上去了。

上午十點三十分,張山長大總統的專機在空軍戰斗機的護衛之下,在九洲軍用機場降落,朝鮮集團軍的司令蘇正卿和劉元洲在機場迎接他。

張山長穿著一件西裝,著他的軍事秘書莫小花,貼身保鏢林大敵,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外國女人,德國女化學家安娜,不過現在她的身份是荷蘭籍的女老師索菲。

在得知張山長要來之后,整個九洲島已經戒備森嚴,在張山長出現的十公里范圍之內不能夠有一名日本人,五公里之內沒不能夠出現朝鮮人,五公里內負責保衛的除了蘇正卿的警衛團之外,還專門從朝鮮駐軍中抽調了兩個中國步兵團,而在張山長近身護衛的是先行一步到來的張山長的警衛部隊。

不是張山長怕死,而是知道瘋狂的日本人知道自己要來九洲,一定會打自己的主意。

保安雖然如此嚴密,但是張山長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來前線視察,但是不會到處走,他甚至連飛機都不想下。

不過既然來到九洲,他就必須在這塊土地上象征性地跺上一腳,宣示這里的主權。

張山長走下飛機,簡單地在地下跺了一腳,隨行的記者拍了一下照,然后在機場的休息室會見了蘇正卿和劉元洲,聽取他們兩人報告,跟他們握一下手,然后再讓記者拍一下照就可以走了。

蘇正卿向張山長介紹了朝鮮集團軍的情況,之后向張山長匯報道:“報告大總統,為了迎接你的到來,就在昨天,朝鮮集團軍第一軍主動出擊,攻占了宇部、防府、周南幾個海邊小鎮,剛剛得到前方的戰報,第一軍第902師和903師一部也剛剛攻占了山口縣城,消滅日軍第五師團的兩個聯隊,算上昨天的戰斗,第五師團的四個聯隊基本被我軍殲滅。”

聽到這個消息,張山長連連叫好,他之所以組建朝鮮集團軍的,主要是用來長期與日本人作戰,以消耗日本國力,就是為了給日本人不停地放血。

第五師團也叫廣島師團,是日本編成最早的7個師團之一,在日俄戰爭中,第五師團參加了遼陽、沙河、奉天會戰。之后在滿洲駐屯,在中國這幾年期間,也禍害過不少中國人。

張山長公式式地夸獎了他們幾句,鼓勵他們多打仗多打勝仗,而且不要停,今天消滅他們幾百,明天消滅幾千,過不了幾年,日本人人就會死光光,就是不死光光,也會被拖得虛弱不堪,到時候就是我們發起總攻的時候了。

蘇正卿連聲說是,劉元洲這時終于忍不住地問道:“請問大總統,我們朝鮮集團軍是否真的只是一支炮灰部隊?”

這個問題在社會上已經傳了很長一陣子了,張山長看劉元洲的樣子,知道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答案的話,恐怕很難再讓他們心甘情愿地賣命,從而也會影響朝鮮士兵的情緒。

張山長略微思索了一下,正色道:“是不是炮灰部隊,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要看你們有沒有戰斗力,總之,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說你們朝鮮集團軍真的打出成績,就不會有人輕看你們,就是我也不行,現在,我就是給你們一個王牌集團軍的稱號,你們又敢要嗎?只要你們打出戰績,到時就算我不給,天底下的人也會為你們爭取!”

一句話說得劉元洲萬分慚愧,低頭不再說話。

蘇正卿于是連忙轉移話題,報告說道:“報告大總統,在昨天的戰斗中,我們一共解救出兩萬六千多名日本女青年,這了更好地安置這些日本女青年,使她們脫離日本軍國主義的摧殘,我們已經開始將她們請上客船,送往國內去了!”

張山長對此很滿意,說道:“雖然少了一點,但是一天就能夠解救兩萬多人,十天就能夠解救二十多萬,我看半年內基本上就可以把日本女青年都解救得差不多了,這些年輕漂亮的女青年活在日本軍國主義的殘害之下,過的是牛馬不如的生活呀!你們做記者的應該多報道一下。

日本女青年都是如花一般的年紀,應該享受美好的生活,不應該活在沒有希望的日本軍國主義的統治之下。

前些天我看了一下報紙,發現在鹿兒島上的日本女青年個個面黃肌瘦的,真是太可憐了!”張山長悲天憫人地說道。

她們個個面黃肌瘦是拜誰所賜?蘇正卿和劉元洲以及在場的記者們個個都清楚,就是張山長心里也清楚。

但是做官就得說官話,不能夠像以前那樣任性亂說話了,張山長得到了一定的教訓,從此,就算是世界上最骯臟最無恥的事情,他也要說得冠冕堂皇。

記者們誰也不敢懷疑他的真誠,他們可不想被張大總統借機發配他們去鹿兒島去做救濟災民的自愿者,又或者被派到邊疆去體驗沒有女人的生活。

張大總統說是來視察,可是他在飛機場呆了還不夠兩個小時,他就上了飛機,準備走了。

不過他帶來的那個洋婆子卻留在了地上,并沒有隨同他一起走。

張山長上了專機之后,接著又叫林大敵下了飛機,叫了蘇正卿上來,他有一些機密的事情要跟蘇正卿談。

蘇正卿上到飛機的機艙之后,張山長讓他在自己的對面坐下,整個機艙只剩下張山長和蘇正卿兩人,張山長說道:“正卿,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個洋婆子了,我把她留了下來!”

蘇正卿說道:”大總統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正卿一定辦到!“

張山長點頭說道:“我是相信你的,否則也不會讓你執掌五十多萬軍隊了,雖然這只是朝鮮軍隊,但是假以時日,這支軍隊會聞名于天下,成為天下雄師的!“

蘇正卿又站起來表忠心,張山長招呼他坐下,說道:“那個德國女人其實就是以前在中國的化學家,叫做安娜,她到這里主要是看一件實驗性武器的威力,你要好好配合一下。大概明天左右這些新式武器就會運到,同時還有一批專家一起來,到時你要配合這些的專家,最重要的是,做好事保密工作,不能夠讓任何知道我們在日本試驗了這些武器!”

蘇正卿試探地問道:“是不是上次的那種云爆彈?“

張山長道:“不是,比云爆彈厲害得多,不過這種東西有傷天和,我實在不想從我的嘴里說出來,如果不是對付日本人,我是不會讓它這么早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至少不要在我的手上出現,不過對付日本人,我們還計較什么呢,就算是入地獄我也得干呀,你說是不是?“

蘇正卿深深認同,點頭說道:“對付日本人,用什么樣的手段都不為過!“

“我就欣賞你這點!”張山長贊道。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52
第343章 廣島鼠疫


甦正卿帶領一支由朝鮮新兵組成的軍隊,能夠與以頑強著稱的日軍在日本本土對抗這麼久,不僅沒有失敗而且還略佔上風,雖然是在海軍和空軍絕對火力的幫助之下,但是這也已經足以體現甦正卿的能力了。

    而張山長更加看重的是甦正卿對于日本人的那種仇恨。

    中國人中有軍事水平的將領多的是,但是像甦正卿這樣能夠對日本人發狠的卻沒有多少,受中國傳統教育的影響,大都信奉“仁者無敵”。

    對于內戰來說,“仁慈”是對的,但是對付外族,特別是在外族入侵、殺害自己的同胞的時候還要鼓吹“仁慈”,那就是一群傻瓜了。

    歷史上,中國不缺少這樣的傻瓜。

    在真實的歷史上,日本戰敗之後,中國政府為了表示自己寬大的胸懷,為了中日友誼萬古長存,為了減輕日本人民的負擔,竟然免除了日本的戰後賠款。

    這是一種很高尚的情操,但是這種情操的後面,不知道飽包含了多少族人的痛苦。

    所以在這個世界,張山長對日本人絕對沒有一絲憐憫,把能夠想到的手段都想在日本人身上使用一遍。

    但是對這些殺傷性的武器,張山長還是盡量地撇清與自己的關系。

    張山長臨走之時,只是吩咐甦正卿好好地配合化名為索菲的德國化學家,以及做好保密工作。

    至于是什麼武器,張山長卻閉口不談,好像非常忌諱這件事似的。到了最後,張山長又叮囑說,就當他們從沒有見過面。

    甦正卿當然點頭,然後下了飛機。

    接著張山長的專機就騰空而起,起飛後在上空轉了半個圈,向中國大陸的方向飛去。

    直到飛機飛得不見蹤跡,劉元洲這才問甦正卿道︰“甦司令,大總統是不是有什麼命令下達?“

    甦正卿搖搖頭,說道︰“聊了一些私事而已!”

    劉元洲听甦正卿這麼說,也就不再追問,轉而問道︰“那個洋婆子呢,司令要不要去見一下?”

    甦正卿搖搖頭,說道︰“她是一位科學家,明天有一批專家要來和她會合,大總統剛剛吩咐過我們只要做好保密和保安的工作就行了,其它的不用管。”

    劉元洲點點頭,笑道︰“我剛開始還認為她是大總統的情人呢,搞情人都搞到了國外去了,大總統可真是厲害呀!呵呵…”

    甦正卿笑笑,不加以評論。

    一開始,甦正卿和劉元洲一樣,都以為索菲是張山長的情人,不過當眾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現在甦正卿已經是一名中將了,前途無量,他可不想因為自己一時口上痛快,而壞了自己的前程,所以想想就可以,說出來就沒有必要了。

    不過甦正卿和劉元洲猜的沒錯,索菲有事要跟張山長談,都是一邊嘿咻一邊談的,德國女人的體質好,適合玩那些特別刺激一點的招式,只要索菲滿足張山長的要求,張山長一向是很大方的,于是答應再賣一些大殺傷力的武器給德國,讓他們去對付英國人,如果美國參戰的話,也可以用來對付美國人。

    索菲一個擁有高貴的日爾曼民族血統的美女,平時是非常高驕的,肯這麼委屈地給張山長虐待,目的是想求張山長將雲爆彈的技術轉讓給德國,但是張山長卻無論如何都不答應,就是賣成品也不行,他擔心德國人會仿制。

    最後張山長只好答應賣給索菲一些更加厲害的,殺傷力更加大的武器,那就是細菌武器。

    具體來說就是能夠引起鼠疫流行的鼠疫桿菌。

    鼠疫桿菌對外界抵抗力強,在寒冷、潮濕的條件下,不易死亡,在-30℃仍能存活,于5~10℃條件下尚能生存。可耐直射日光1~4小時,在干燥咯痰和蚤糞中存活數周,在凍尸中能存活4~5個月。

    在中國生產的鼠疫桿菌濃縮活細菌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利用空中通道運到德國的控制區。

    這時,德國東線的部隊已經打到了哈薩克斯坦境內的里海邊,距中國新疆伊犁空軍基地只有三千公里,中國的飛機完全可以飛抵。

    德國人得到鼠疫桿菌濃縮活細菌漿之後,轉運到德國控制區內大量繁殖帶鼠疫桿菌的跳蚤和老鼠,然後把這些跳蚤和老鼠空投或者人工投放到英國本土去。

    鼠疫又稱為黑死病在歐洲,提到黑死病,就跟死神差不多。而且到現在為止,它除了一種令人談之色變的病癥之外,還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索菲作為一個科學家,又如何不知。

    索菲來這里的目的就是來看一下這種鼠疫桿菌的殺傷效果是不是真的如張山長所說的那麼大,同時她也要親自進行一些試驗。

    第二天,一艘商船在軍艦的護衛之下,經釜山從對馬海峽駛來,停靠在北九洲的軍用碼頭,碼頭上早就被士兵團團封鎖住了。

    從商船吊下一個十幾個金屬箱子,裝在一輛汽車上,接著又船上下來了十幾個身穿防護服的人。

    一看到這些人的穿著,負責守衛的士兵就知道剛才那十幾個鐵箱子裝著的是什麼東西了。腳下都不自然地向後挪動了幾步。盡量離這個鐵箱子遠一些。

    鐵箱子里面的東西外表看來其實並不怎麼恐怖,只是一些陶瓷罐而已,不過里面的東西就有一點惡心,里面全部是感染了鼠疫桿菌的跳蚤。

    這些陶瓷罐將由空軍的飛機扔到日本的京都、東京兩個大城市去。

    而這時,索菲卻穿上了防護服,上了船只,接著船只就離開了碼頭,通過關門海峽向瀨戶內海駛去。

    商船的目的地是第一軍剛剛佔領不久的周南。在周南,朝鮮集團軍的士兵,將那些年輕的女青年解救出來之後,剩余的人將成為索菲的試驗品。

    這此人將被人工感染鼠疫桿菌,然後把他們放了,讓他們回到日本人群當中去。

    索菲是一個化學科學家,對于這些事情是非常精通的,而且德國人天就喜歡琢磨這些殺人東西,她想出了有很多辦法來試驗這批鼠疫桿菌的效果,在日本島上進行**試驗正是她提出來的建議。

    對于索菲提出來的建議,張山長听了之後也是毛骨悚然,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讓索菲接觸這些事情是對還是錯。

    當然,有關細菌培養的設備和技術,索菲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她接觸的。

    同時,張山長又讓科研部門加緊研制鏈霉素、四環素和氯霉素等抗生素。

    青霉素研制成功之後,研制其它抗生素應該也不是什麼難題了。

    特別是鏈霉素,鏈霉素是治療鼠疫的特效藥,有了鏈霉素之後,就算日本島上真的發生一次大的鼠疫,只要有了鏈霉素,再加上適時預防,也不怕會對中國造成多大的威脅了。

    4月3日,在902師佔領的山口縣的第二天,日軍終于調集了兵力向山口縣城發起了反攻,試圖重新奪回山口縣城。

    山口縣城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縣城沒有什麼軍事基地的價值,戰斗是在山口縣城外圍的丘陵地帶進行,日軍的進攻遭到了902師和903師的阻擊,在艦炮和空軍隊的支援之下,日軍死傷累累,卻不能前進半步。

    山口縣處于日本本州島的最西部,寬度只有五十公里,兩邊海面的軍艦艦炮都可以打到時山口縣,再加上空軍的飛機,日軍暴露在這些立體打擊之下,想奪回山口縣是非常困難的。

    4月5日,901師的1團處理好了宇部的問題,把宇部剩余的日本人往美禰方面趕,然後跟在這些日本人的後面,向美禰外圍地的日軍陣地沖了過去。

    這些膚淺詭計又怎麼騙得了精明強干的日軍呢,最終這些日本人被日軍毫不憐憫地打死在陣地前。

    901師只好發起強攻,戰斗一開始打得非常激烈。

    面對日軍堅固的工事的頑強的阻擊,901師並沒有多少優勢,進展非常緩慢。

    而在山口縣那邊,日軍的進攻也沒有多少起色,大量的日軍被消滅在進軍的路上,盡管日軍不顧傷亡的攻擊,但是902師卻仗著優勢的火力以及空中和艦炮的支援,始終穩如泰山。

    山口縣的地理位置太過重要了,山口這麼一斷,日軍的後勤就斷了一大半,在下關防線的幾十萬大軍只能夠靠山間小路的運輸來補充給養。

    同時,朝鮮集團軍第四軍也成功地在四國島登陸,開闢了另外的戰場。

    4月8日,日軍開始從下關防線有秩序地撤兵。

    日軍不敢在白天撤軍,幾十萬軍民擠在這麼擁護的地方,一定會給中國人的飛機炸得死傷慘重,只能夠在夜晚行軍,但是即使晚上也不敢點火,因為怕讓中國海軍的軍艦看到,艦炮的力比飛機轟炸的殺傷力並不差多少。

    不過要想消滅這些日軍,並不是那麼容易的,日本多山,限制了日軍的行動,同時也限制了朝鮮集團軍隊的行動。

    4月20日,日軍退出山口縣,退到第二道防線之外,而同時,朝鮮集團軍也奉命停止了進攻。

    因為從日本廣島和東京的間諜發回來的情報表明,在廣島和東京已經出現很多鼠疫的病癥。雖然日本政府極力掩蓋,但是分析認為,這兩個城市鼠疫爆發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國防部緊急命令朝鮮集團軍停止進攻,並做好預防措施。

    其中最嚴重的應該算是廣島,因為除了空投感染鼠疫桿菌的跳蚤之外,索菲帶領的一批專家又在剛剛佔領的周南,為那些人日本人注入了鼠疫桿菌,然後把他們放了,讓他們沿著鐵路直接進入岩國、廣島等日本沿海城市和鄉村。

    一般的鼠疫都是通過老鼠傳給跳蚤再傳給人類的,但是也有一種鼠疫是可以通過人的飛沫進行傳染的,這種鼠疫叫做肺鼠疫,是最嚴重的一種,病死率極高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53
正文第344章人道主義救援的代價

4月30日,廣島和東京兩大城市相繼爆發鼠疫,鼠疫在中國稱之為瘟疫,令人聞者色變的瘟疫!

中國政府隨即啟動預防機制,采取一切措施防止日本的鼠疫傳入中國。

這其中包括日本女人的販賣活動。

除了發動軍事行動占領日本的城鎮,掠奪日本年輕女人之外,還指使在日本人島上的特工,運用各種手段向中國販賣年輕的日本女人。

經過幾年的經濟封鎖,日本島上民不聊生,平民百姓家難以為繼,賣兒賣女很是普遍。

不過不是什么人都有價錢的,中國人只需要那些年輕的女人,一個女人可能賣到1000日元,折合華元和美元約五十元左右,在日本可以換取500斤大米。

但是,自從鼠疫發生之后,這種貿易馬上就斷絕了,這讓很多等著賣女兒過活的家庭失望之極,同時也讓很多希望被賣到中國過上新生活的日本人女人感到生活沒有了希望。

當然,其中最失望的那個人就是張山長大總統,因為他還沒有兌現向移民邊疆的光棍每人發一個媳婦的諾言。

不過張山長也不急忙,這個問題不是一時半刻可經解決的,現在已經向邊疆輸送了約二十萬日本女青年,讓二十萬家庭解決了婚配問題,讓更多的家庭看到希望,這已經足夠證明張山長的誠信了。

偉人們經常說,“困難是暫時的!”張山長相信日本的鼠疫過后,會有更多的日本女人心甘情愿地逃離日本島,嫁給邊疆的移民。

到了五月,天氣漸漸炎熱起來,鼠疫由廣島和東京向四周擴散,在京都和大阪等大中城市也出現鼠疫的病癥。

日本政府這個時候才正式承認有鼠疫流行,接著日本赤十字社,也就是日本紅十字會正式向國際社會請求人道主義援助。

可是能夠給日本援助的只有兩個國家,一個是美國,一個是中國,英法等國正在忍受德軍的煎熬,自顧不暇,也沒有能力進行援助。

鼠疫在歐洲被稱為“黑死病”,是歷史上最為神秘的疾病。曾經在整個歐洲蔓延,是歐洲歷史上最為恐怖的瘟疫,從1348年到1352年,曾經把歐洲變成了死亡陷阱,斷送了歐洲三分之一的人口。直到18世紀仍然橫行于歐洲大陸,造成千里無人煙的悲慘世界。

黑死病漫延的時候,病人突然跌倒在大街上死去,或者冷冷清清在自己的家中咽氣,直到死者的尸體發出了腐爛的臭味,鄰居們才知道隔壁發生的事情。旅行者們見到的是荒蕪的田園無人耕耘,洞開的酒窖無人問津,無主的奶牛在大街上閑逛,當地的居民卻無影無蹤。

至今,人類還是不能夠有效地治療黑死病,現在,歐洲人一聽到“黑死病“,都會打一個冷顫。

因此美國政府只能夠深深表示同情,但卻愛莫能助,只是捐了一些物資了事,并且隔斷了與日本的任何往來,擔心日本人將鼠疫傳到美洲大陸去。

現在,能夠給日本人真正援助的,只剩下中國,因為中國的科研部門剛剛研制出一種叫鏈霉素的新藥,并且聲稱鏈霉素對治療鼠疫有特效!

世界慈善界的人都看著中國,具體來說是看著中國的大總統張山長,看看這個對日本人有無比仇恨的年輕人,能不能夠放下仇恨,以中國人特有的“以德報怨“的高尚情操,去援助在死亡邊緣掙扎的日本人。

但是,很多人都表示不容樂觀,因為張山長對日本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偏見。

有人說日本人在日俄戰爭期間殺害了張山長的族人,全村幾百口殺得干干凈凈,只逃掉了張山長一個人。

這種傳說從來沒有得到張山長的證實,張山長也從不否認,讓人捉摸不透,不過張山長討厭甚至憎恨日本人卻是事實。

從1913年的4月中國空軍轟炸東京至今,除了中間和平的兩年之外,其余的兩年期間,中國空軍從來沒有停止過對東京的轟炸。

在經濟上,張山長一向主張斷絕與日本人的一切經貿往來,雖然開始的時候中國方面會有一些損失,

這個時候的日本就像是吸咐在中國身上的寄生蟲,揮刀斬斷的時候會有一些陣痛,但卻是消弱日本經濟的最好的辦法,而日本的經濟沒有了中國廣大的市場和低廉的能源,很快就會萎縮下去。

再加上張山長的各種陰謀手段,極力地壓制日本人,在別人的眼中已經到了偏執的地步。

甚至有人懷疑,這場鼠疫,可能是因為張山長對日本人的詛咒而引起的。

像這樣一個有深仇大恨巴不得日本人死光光的人,他會同意援助日本人嗎?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張山長是非常愿意對日本進行援助的。

因此,張山長還專門召開了一個記者招待會。

記者招待會在北京中南海湖岸邊的大草坪舉行。

五月的北京天氣已經開始有一點炎熱了,不過早晨的太陽照在人的身體上卻是剛剛好,讓人有一種暖和和的感覺。

張山長穿著一件西裝從他辦公的豐澤園走出來,通過湖面上長長的石拱橋,石拱橋的另外一頭,剛好對著那個大草坪,于是張山長在石拱橋的臺階站定,記者們于是圍攏上來。

工作人員連忙把記者攔住,讓他們保持在一段安全距離之外。接著記者招待會就開始了。

首先,被指定提問的是一位美國記者,這名記者提問道:“請問張總統,對于最近在日本島上正在漫延的鼠疫,您有什么看法?中國政府會援助日本政府進行疫情防治嗎?另外,鏈霉素對治療鼠疫是不是真的有特效?中國政府允許向日本出口這種特效藥嗎?”

這個美國記者一連竄問題,似乎要把民眾最關心的問題一個問個夠,不過張山長并不介意,他開這個記者會的用意也是要借助這些人散發他需要散發的信息。

張山長微微笑了一笑,說道:“這位先生一下子問了這么多問題,把別人的問題都問了,就不怕搶了同行的飯碗?”

眾記者發出一陣哄笑,張山長接著回答道:“不過這位先生問得好,中國政府也非常關注日本島上的疫情,希望給予日本人民力所能及的幫助,在這里我希望借助各位記者,向日本政府表達我們中國政府的善意。”

張山長從來沒有對日本人善意過,但是做政客就是要這樣虛偽的,張山長已經慢慢學會了這一套,像以前那樣當面刮人家外交官一巴掌的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了。

不過越是彬彬有禮的人反而越陰險,以前他打了日本公使兩巴掌,只不過在東京扔了幾個炸彈,炸死幾個人而已,現在,他卻笑著在日本島制造出一場瘟疫,天知道要死多少人。

怪不得強盜出身的西方白人這么有紳士風度!張山長在這一刻終于明白了。

想到這一層,張大總統嘴角上掛上了一絲弧度,他回答道:“中國政府非常愿意給日本人民給予盡量的援助,但是遺憾的是,日本政府至今還沒向中國政府提出要求。要知道,中日之間因為一些歷史上的問題正在交戰,所以如果日本政府沒有向我們提出要求的話,我們是是很難有所行動的!”

“至于說到鏈霉素!”張山長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情,說道:“鏈霉素絕對是人類自青霉素發現以來的另外一項目重大的發現,我相信,中國科研人員研制出來的鏈霉素和青霉素一樣可以造福人類,而且我還相信鏈霉素是唯一能夠有效地治療瘟疫的特效藥!不過由于這種藥還不能批量地生產,而中國人口又這么多,因為中國離日本太近了,日本的疫情極有可能傳染到中國,我們不得不防,我們的專家估計,中國起碼要蓄備一千萬支鏈霉素,多余的才能夠出口到了日本去…”

剛才說不能夠批量生產,現在又說要蓄備一千萬支才能夠出口,看來日本人是得不到了。這也難怪,中日兩國正在交戰,彼此巴不得對方死光光,就算反過來,日本人也會這樣,記者們心里都這樣想。

張山長繼續說道:“不過,為了人道主義,我們還是要從緊張的藥源中抽調一千支鏈霉素,贈送給日本紅十字會,讓他們救治感染了瘟疫的日本災民。”

一千支鏈霉素雖然是杯水車薪,但是人家說了還沒有批量生產嘛,再說一千支能夠求一千人,也算難得了。

剛才提問的美國記者又追問道:“請問大總統,鏈霉素是不是可以出口到美國呢?”

敢情美國人也怕死,不過張山長所說的生產數量有限是假的,只要有錢,工人三班倒,工廠擴大投資生產是很容易的事,這么暴利的生意,能夠不做嗎?

張山長于是含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價格方面要跟相關的企業談判才知道。”

錢不是問題,美國人在歐洲幾年來的戰爭中賺取了大量的錢財,只要能夠保命,貴一點也沒關系,何況鼠疫也不一定會傳到美國去。

美國記者還要問,但是會議主持人制止了他,沒有讓他再問了。

接著是一個《山東日報》的記者提問,《山東日報》的記者問道:“請問大總統,最近國內對于日本的瘟疫會不會傳染到了中國大陸來充滿了憂慮,您認為瘟疫是否會傳到中國來?另外大總統本人準備向日本災區捐款多少呢?”

張山長完全不擔心瘟疫會傳到中國,他最擔心的是國內同情日本人的思想又開始泛濫,聽了記者的話,才知道民間有一些團體肯定又組織向日本人捐款了。

張山長聽了記者的問題,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中國政府很重視這件事情,已經隔絕了任何與日本的交往,我們國家的醫學技術是全世界最先進的,完全有能力進行預防,另外只要注意衛生,消滅老鼠等害蟲,就能夠有效地預防瘟疫的發生。

一旦感染了鼠疫,也不用驚慌,及時送到醫院治療是可以治愈的,完全不必擔心,醫療費用全部由政府承擔,我們有治療鼠疫的特效藥,所以在中國很安全,民眾不同擔心。

至于說向日本捐款的事情,我個人認為應該直接捐物資比較好,因為如果我們直接捐款的話,可能讓日本政府拿來向美國購買武器,用來打中國人而不去救治災民,我對日本政府不太放心!”

中國是一個自由的社會,民間的慈善機構要給誰捐款,張山長作為一個大總統也不能胡亂地干涉,只能夠施加影響。

通過這樣的一個途徑,張山長還可以控制向日本捐款的數量,比如鏈霉素,他可以把價格定得很高很高,這樣,這些捐款就變相地流入了國家的錢包,再用來救濟中國的貧困人口,或者用來開展移民工作,總之好過給日本人買子彈打中國人。

中國人是很有善心的,張山長可以預見,如果不想辦法控制的話,這筆捐款的數額將會很大,而日本政府是不可能全部用來救濟災民的,用在軍事方面的可能性更加大。

“至于我本人,我一向都是樂善好施的,我會捐出十支鏈霉素的錢,用來救治日本災民。”

張山長掃視了一下現場,看記者們臉上的臉色,就知道他們認為自己吝嗇,于是解釋道:“你們不要看不起這十支鏈霉素,它完全可以救十個人的性命,生命是無價的,這十支鏈霉素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其實成本不過十元錢,不過市場價高肯定非常高,就像剛剛青霉素出來時候,何況現在是鼠疫橫行的時候,可以說一支鏈霉素就是一條生命。

這時有一位英國記者說問道:“張總統,日本現任首相寺內正毅說這場鼠疫是中隊在日本島空投了鼠疫的病菌造成的,對此,張總統有什么評論?”

要是以往,張山長肯定怒氣沖天了,不過這次他沒有生氣,而是嚴正地說道:“日本的這場鼠疫,完全是日本政府自己造成的,日本政府不好好反省,反而污蔑中國政府。

日本政府多年來不顧民生,努力發展軍事,企圖進攻中國,做一些與他們國力和國家地位不相稱的事情,以及于疏忽了民生建設,導至民不聊生,國民吃上飯,體質虛弱不堪,衛生狀況更是非常的差,這樣的環境,不發生鼠疫才怪!如果有地方控告的話,我一定代表中國政府告寺內正毅誹謗罪!”

有記者問道:“那張總統還向日本捐助鏈霉素嗎?”

張山長笑道:“我有這么小氣嗎?現在深受鼠疫其害是普通日本平民,不是寺內正毅。”

記者又打破沙鍋問到底:“如果寺內正毅也得了鼠疫呢?大總統會向他捐贈鏈霉素嗎?”

張山長有一點為難了,說捐也不行說不捐也不行。

捐了,中國的憤青不滿意,因為寺內正毅曾經參加過在中國土地上發生的日俄戰爭,手上沾著中國人的鮮血。可是說不捐的話,又會有人說他麻木不仁。

張山長只好說道:“哦,這個真是不好回答呀,從人道主義出發,我是應該捐贈的,可是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在情感上又不想向他捐贈,因為寺內正毅手上沾滿了中國人鮮血,他在日俄戰爭期間,曾經殺害過不少中國的平民,如果非要我來回答,我想我要先來一個全民表決,看看人民的意見才決定!”

中國這么大,而瘟疫又是來得這么兇猛,等全民表決得出結果,寺內正毅早就死掉了,不過張山長這樣子說,卻沒有人覺得不妥,民主社會的事情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張山長開完記者招待會回到辦公室,又跟民族進步黨的其它幾個常委討論了一下預防鼠疫的事情。

對于這個問題,張山長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要知道這個時候的城市可以說是臟亂差,下水道、排污管等市政設施都不完善,以及人們隨口吐痰已成為習慣等等各種問題,一個不慎的話,只怕釀成悲劇,到時候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開完會之后,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張山長來到頤年堂,因為張山長的幾個女人都有工作,中午一般都是各自在工作的地方吃飯,晚上一家人到齊之后,才會一起吃飯。

張山長的午飯是非常簡單的工作餐,一般都是由陳秀蘭用一個托盤端到頤年堂,兩個人一齊吃過之后,再在沙發上瞇一陣,然后繼續工作。

不過今天,陳秀蘭在頤年堂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幾個小菜,外加一瓶紅酒。

張山長走向前去,發現桌子上有三副碗筷,正在納悶來了什么客人的時候,陳秀蘭端著一個湯盆過來,笑語盈盈道:“我的大少爺,你看誰來了?”

林子青從陳秀蘭的身后閃了出來,手中端著一盆白米飯,款款而來。

林子青出現在頤年堂,張山長一點也不奇怪,但是出現在張山長的飯桌上,張山長就有一點奇怪了,難道這個倔強的國際主義戰士在法國吃了一回虧,現在轉性子了?懂得討好張大總統,采用迂回戰術?

林子青和陳秀蘭分別在桌子上坐下,陳秀蘭說道:“子青姐姐難得回來一次,我就讓廚房多做了幾個菜。”

張山長還在琢磨林子青來這里的目的,機械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瓶,給每人都斟了半杯。

陳秀蘭瞪了張山長一眼,道:“子青姐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不說一句話?”

張山長于是勉強笑道:“子青妹子,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我?”

“誰有空來看你…”林子青一句話沖口而出,不過剛剛說出口,又馬上閉上了嘴,轉口說道:“我是來看秀蘭的。”

張山長“唔唔唔”地應了幾聲,低頭扒了幾口飯,也不再說話。

陳秀蘭又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呶著嘴巴向林子青示意了一下,張山長只好又問道:“子青妹子,找我有什么事情?”

陳秀蘭對于張山長的表現非常不滿意,平時伶牙俐齒很會哄人的,今天怎么就不會說話呢?

陳秀蘭連忙叉開話題說道:“子青姐姐,來來來,我們喝酒,喝酒。”三人喝了一杯酒,然后陳秀蘭又說道:“來來來,吃菜,吃菜!”

席間林子青和張山長都沒有說一句話,全都是陳秀蘭在勸酒叫吃菜。

張山長是還沒有想到怎樣處理跟林子青的關系,而林子青似乎有心事,想說又不說。

直到吃飽喝足之后,張山長心里終于有了一個決定,心里也釋然了,于是放下碗筷,靜靜地等了一下,陳秀蘭和林子青也吃完了。

張山長又問林子青道:“你是不是想去日本?”

林子青迎上張山長的眼光,堅定地回答道:“是的,我現在是紅十會的干事,這是我的工作,何況日本正在發生一場人道主義災難,我們紅十會不會袖手旁觀!”

張山長一愣,問道:“什么時候做上干事了?”

林子青道:“這個你別管,我今天來,是求你放我們的船上日本島。”

自從鼠疫發生之后,中國海軍加強了日本島與中國之間的海路的封鎖,禁止兩國之間的船只往來。林子青雖然屬于紅十會,但是如果沒有張山長的同意,她的船只也不能通過海軍的封鎖。

張山長搖搖頭,說道:“你向來不是那么輕易求人的,可是今天卻為了那些日本人來求我?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的國家正在跟日本人打仗?”

林子青說道:“我知道,可是這跟我們紅十會無關,我們只關注發生在廣島上面的鼠疫,如果不及時控制的話,會造成成千上萬人,甚至幾十萬上百萬人的死亡,我也知道我們去到日本,日本人不一定會歡迎我們,甚至會像法國人一樣對待我們!

我也知道,你一定還在譏笑我在法國被法國人打傷,還差一點沒命的事,但是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后悔過,從來沒有!”

林子青說到時最后的一句話的時候,情緒非常激動,語氣斬釘截鐵一般。

張山長靜靜地望著桌子上的高腳玻璃杯子,伸出手去拿起來慢慢地晃動著,直到林子青激動的氣息平靜下來,張山長才說道:“說實在話,我從來沒有譏笑過你們在法國的遭遇,反而很敬佩你們。

特別是現在,你還在堅持自己的理想,這一點我很佩服你,紅十會、人道主義救援是一件很正義很高尚的事業,你們做得對,我非常贊同。”

林子青相信張山長說的是真心話,她跟他雖然有一些分歧,但是在這些問題上,他們的認識是相同的。

林子青語氣有所緩解,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么你不反對我們去日本,會給我們放行?”

張山長點頭說道:“我從來沒有反對過你們,而且一向支持你們的事業,剛才我還代表中國政府向日本人民眾捐贈一千支治療鼠疫的特效藥鏈霉素,而且我還以私人的名義捐贈了十支。”

“才一千支鏈霉素?你一個大總統才捐十支?”林子青問道。

張山長苦笑道:“我不是志愿者,我是中國的總統,站在我的立場,我要先保證中國人的生命安全,然后才考慮日本人的安全,現在的鏈霉素產量還不足,在鼠疫來襲的時候,一千支鏈霉素完全有可能救一千名中國人的生命,所以很抱歉,我這個決定已經是以犧牲一千個中國人的生命為代價的了。”

林子青顯得有一些悶悶不樂,試探地說道:“難道不能夠多生產一些嗎?”

“中國差不多五億人口,為了國家的安全,起碼要蓄備一千萬支,然后才能夠出售給日本,這一千萬支起碼要生產兩年。”

張山長這是信口開河,如果工廠多建幾條生產線的話,兩個月就可以生產出來。

可是只有這樣說,才讓林子青無話可說,才讓林子青不能說他見死不救。

最后,張山長又對林子青說道:“你給我轉告你們的志愿者,,你們可以去日本島,但是去了之后,我們不一定會讓你們回來!”

陳秀蘭和林子青同時問道:“為什么?”

張山長說道:“因為你們極有可能將鼠疫菌帶回國內,我不能冒這個險,讓事關幾億人的生命安全,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你們真的要去日本島,就應該有這個心里準備,如果你們沒有被日本人打死,沒有感染鼠疫而死,那就準備入了日本國的國籍,從此安心做一個日本人吧!”

林子青走了之后,張山長倚在沙發上,再也沒有辦法睡午覺。

陳秀蘭為他沏上一杯茶,遞到張山長的手中,看著張山長喝了一口,然后嗔怪道:“你怎么可以這樣嚇唬子青姐姐呢?”

張山長放下茶杯,說道:“我這絕對不是嚇唬,如果她真的去了日本島的話,我絕對不讓她回來,任何人都這樣,不會因為她是林子青而例外!”

陳秀蘭暗暗擔心,說道:“要不要吩咐海軍不要放子青姐姐的船只過去時呢?我知道,她跟你一樣,都是倔強脾氣,她決定了的事是不會改變的,就算你不讓她回來她也要去的,我怕到時你難以下臺。”

張山長說道:“做高尚的事業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想他們應該有這個覺悟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54
第345章 中國智庫的研究成果

張山長連連搖頭,相對于白人洋鬼子,中國人對日本特別有認同感,認為日本是亞洲的驕傲,中國學習的榜樣,就算中日之間發生了甲午戰爭、簽訂了各種不平等條約。就算日俄戰爭中日軍殺害了多少中國平民,他們也不覺得日本人有多可恨。

    再加上中國人天生同情弱者,現在,受災的日本引起了中國人的普遍同情。

    林子青只是其中的一個罷了。

    可是越是這樣,越是堅定了張山長對日本持續打擊的決心,張山長想了一下,讓陳秀蘭發了一封電報給在日本島上執行細菌作戰任務的特種作戰部隊,電報上的內容只有四個字,那就是“加大劑量。”

    陳秀蘭當然不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她也不知道特種作戰部隊的存在,特種作戰部隊隸屬于特種部隊,但是比特種部隊更加神秘,它的具體作戰任務和編制都是一個機密。

    陳秀蘭發完電報之後,坐在張山長的沙發旁邊,用很小的聲音對張山長說道︰“本來今天子青姐姐回來,我想把她留下來的,可是你卻把她氣走了。”

    張山長卻漫不經心地說道︰“把她留下來干什麼?”

    陳秀蘭抓過張山長的左手,放在她平坦的腹部上,張山長卻從她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輕輕地撫摸著那光滑平坦的腹部。

    陳秀蘭雙手捂住張山長的手,小聲地告訴張山長說道︰“醫生說我有喜了!”

    張山長一驚,左手又她的小肚皮上游走了一陣,又摟了一下她的腰部,說道︰“不像呀,你的肚子還是這麼平坦,腰還是這麼細,難道是剛剛有的?”

    陳秀蘭把自己的身子倚偎在張山長身上,說道︰“是剛剛才確定的,我想以後專心地養胎,不能再做你的秘書了,所以我想讓子青姐姐回來做你的秘書。”

    張山長把手抽出,輕輕地摟住陳秀蘭的柔肩,說道︰“我還是覺得你最好,你才剛剛開始懷孕,養胎是很重要,但是也不用就完全不用干活吧?

    這樣吧,我們從別的部門調幾個工作人員來幫你,你完全沒有必要現在就放手,到了你生產的時候,再放假不遲!”

    “何況,現在林子青恐怕恨我多過愛我,而且按昭她的脾氣,她是不會答應做我的秘書的。”

    張山長繼續說道︰“你們不要總以為搶了她的男人,心里有愧疚,你們要記住,是她不要我的,你們並沒有搶她的男人,沒有必要對她內疚,何況,我喜歡像你們這樣溫順的女人,不喜歡她那種倔脾氣!”

    陳秀蘭還是有一點擔心,說道︰“可是她曾經是你名義上的少奶奶,她不嫁給你,只怕一輩子都難以嫁出去了。”

    張山長卻不以為然,說道︰“你別再替她擔心了,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再嫁的人多的是,何況她又不是真正的嫁給我,只要她願意,大把年輕俊彥娶她。”

    張山長雖然說得好大方,但是話語中卻有一些酸溜溜的醋意。

    “我們還是討論一下即將出世的寶寶吧。”張山長說道。

    陳秀蘭沒有覺察到張山長的變化,她的心思已經全部轉移到她肚子里面的胎兒上去了。

    陳秀蘭說道︰“少爺,你看我是不是也捐一點善款給日本的災民,替我們未出世的寶寶積一點福?”

    張山長听了簡直哭笑不得,怎麼這麼多人對日本人有好感呀。

    張山長于是說道︰“這可不行,你知道不知道,日本人的神仙叫做天照大神,他只照看他們的日本人,不管咱們中國人的,你就算捐再多的錢給日本人,他們的天照大神也保佑不到我們中國人,因為我們歸觀音菩薩管。

    而我們中國人的觀世音菩薩更加不管日本人的死活,因為日本人人從來不拜菩薩,菩薩怎麼會管他們死活呢?

    所以要捐款積福就要捐給中國人,否則菩薩是不保佑的!”

    陳秀蘭連連點頭,說道︰“那就捐給咱們中國的老百姓!”

    張山長夸獎道︰“這就對了,捐給日本人,他們只會用這些錢制造武器,或者向美國人購買武器,到時反過來而傷害咱們中國人,這不是做善心,而變成了造孽了!”

    陳秀蘭拍拍胸口,驚呼道︰“幸虧少爺你提醒!”

    不過這樣一說,又讓張山長有了一些想法,看來要把日本政府妖魔化,讓中國人民知道,他所捐的一分錢,極有可能被日本政府用來購買子彈,反過來打死中國的軍人。

    張山長坐正起來,對陳秀蘭說道︰“我有一個想法,你幫我記錄一下,馬上安排下去,讓《山東日報》出一篇評論員的文章。”

    接著把剛剛的想法說了一遍。

    張山長只要將大至的想法發《山東日報》就行了,報社的編輯自然會給張山長找資料、找事實和根據,保證按張山長的要求,將文章寫得有根有據,絕對不會空口放大炮。

    第二天,《山東日報》的頭條就拿出一篇文章,題目是《我們給日本的捐款都到哪里去了?》。

    文章說日本政府一直沒有放棄進攻中國大陸的計劃,就算現在朝鮮集團軍打入了日本本島,日本東京等大中城市爆發了瘟疫,也不曾經放棄,反而變得更加急迫。

    文章有鼻子有眼楮地說,進攻中國大陸的軍事計劃,現在就束在日本天皇的案頭,日本天皇每天都要看一次。

    文章又列舉了近幾十年來,日本對中國的侵略,包括軍事、政治還有經濟上的侵略,給中國造成多大的損失、殺害了多少中國人、給中國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的痛苦。

    文章最後還說,中華民族是善良的民族,希望世界和平,也同樣希望日本人民幸福,現在日本爆發了瘟疫,從人道主義出發,中國人民向日本人民提供應該有的幫助是應該的,但是建議不要向日本捐贈可以用于軍事目的物資,包括糧食,以及現金。

    文章高度質疑日本政府的公信力,把日本政府妖魔化,宣稱,中國的捐贈物質會被日本政府用于軍事目的,用來反攻中國大陸。

    如果我們向日本人捐獻了5華元的話,就等于讓日軍多造10顆子彈,兩支步槍,如果是一萬元的話,就能夠向美國購買一門火炮。

    而這些子彈和步槍,將會是殺害中**人和平民的工具。

    如果捐錢捐糧,你就等同于贊助日本人殺害我們自己的同胞!

    ……

    第二天,民族進步黨的幾個常委又一起開一個踫頭會,張山長拿出《山東日報》的這篇文章,看了之後就連連點頭,連連說好。

    陳秀才對此不屑一顧,他說道︰“賢女婿,日本人的事只能算是一件小事,可是最近你花太多的精力在它身上了,這完全沒有必要,這事情交給政務院處理就好。

    還有,你這段時間總是忙著給邊疆的移民配老婆,做這些事情未免有一些婆媽了吧?”

    陳秀才這麼說,程同先就不高興了,反駁道︰“這怎麼算是婆媽的事情呢?事實上證明,給邊疆的移民每人發一個老婆,能夠促進人們移民的積極性。

    這樣就可以把黃土高坡、山區不適宜耕種地區的平民移民到那些土地遼闊的邊疆和南洋,既利于邊疆的穩定,又有利于解決貧困問題,還可以將黃河上游的土地退耕還林,優化那里的生態環境,可是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只是最近日本的女人斷絕了,我們想辦法從那里招一些女人來補充才好。”

    陳秀才說道︰“斷了就斷了,說實在話,日本女人多了也不好,要知道,中國人一向注重親戚關系,到時候,那邊的人全部都是日本人的親戚,這樣也不太好。”

    張山長連連點頭,說道︰“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泰山大人有什麼辦法?”

    陳秀才說道︰“我們應該面向歐洲,法國人和俄國人在戰爭中,幾十萬上百萬的男人在戰爭中死去,正是女多男少,而且由于多年的戰爭,搞得民不聊生,只要給她們一些錢,那里的女人一定很樂意嫁到時中國來。”

    “那些女人高大,力大無窮,屁股刀大,就像一頭母牛一樣,最適合給那些移民做老婆,我敢肯定比日本女人更加受歡迎!”陳秀才又補充道

    張山長考慮了一下,說道︰“這樣吧,如果誰能夠娶一位俄羅斯或者法國白種女人做老婆,政府補助他三十元錢。”

    程同先也點頭表示同意,算起來從日本運送一名女子到新疆、蒙古也要三十多元錢,還要政府組織人手,麻煩得要緊,更加重要性的是,政府有販賣人口的嫌疑,這對于中國政府的形象不太好。

    現在同樣出這麼多錢就能夠解決的,而且還不用背負罵名,何樂而不為呢?

    讓張山長和程同先不知道的是,每人三十元錢仍舊是有利可圖,從而在俄國興起了一陣販賣女人的熱潮。

    新疆和蒙古等地離俄國太近了,一個俄國女人賣到新疆不到二十元,買一個白人女人做老婆,政府補助三十元,除去買人的二十元,這樣,娶一個白人老婆還有十元錢賺。

    最重要的是,這些白人女人真的像一頭母牛一樣,又能干又任勞任怨,比日本女人好上千倍萬倍。

    …………

    說道女人的問題,陳秀才又說道︰“如此一來,一夫一妻制就有一點不切實際了!我建議,男人只能夠娶一名漢族婦子,但是外族女人可以不在此的範圍之內,也就是說可以多娶幾個外族女人!”

    一夫一妻制度是最近國會正討論的議案,不過張山長不太關心,只要國會通過,他就簽署通過,反正現在中國已經有差不多五億人口,也是世界上的人口大國,他不像陳秀才那些人,以為人口越多越好。

    不過今天最重要的還是討論鏈霉素的問題,自從日本發生了瘟疫之後,鏈霉素就成了緊銷藥品,各國政府都爭先購買,特別是美國政府。

    鏈霉素不僅可以治療鼠疫,對于結核病的治療也有特效。

    結核病又稱為癆病和“白色瘟疫”,在歷史上,它曾在全世界廣泛流行,曾經是危害人類的主要殺手,奪去了數億人的生命。

    可以想像,鏈霉素將繼青霉素之外另外一個能夠帶來重大收入的財源,何況現在日本又正在發生瘟疫,各國政府都擔心日本的瘟疫會傳染到他們的國度,都希望儲備一定數量的鏈霉素,而且這個所謂“一定數量”都不會少,就如美國政府,就起碼需要儲備五百萬支以上。

    鏈霉素的價格仍然貴得離譜,就算是美國政府,也要用等同重量的黃金來換。

    當然,這個收入大部分會收歸國庫。

    讓張山長沒有想到的是,在日本島上的一場瘟疫給鏈霉素帶來這麼好的銷售前景,收入直追青霉素。

    張山長甚至想,讓德國化學家安娜快點完成測試,然後把鼠疫桿菌快點弄到德國去,趁著天氣火熱,讓德國人在英國也搞一場像日本島上的鼠疫,然後靠賣鏈霉素,大賺英國人一筆!

    但是這種惡毒的想法只能夠在肚子里,不能夠說給任何人知道。

    青霉素仍然是一大財源,雖然價格比起剛剛的時候有所下降,但是隨著青霉素在醫療方面的推廣,使用量大大增加,雖然價格降了一半以上,但是收入反而漸漸增加。

    會議之後,把其他人送出去之後,剩下陳秀才,陳秀才一向喜歡賴在張山長家里,想多跟他女兒見面,順便喝他女兒陳秀蘭親自泡的茶。

    陳秀蘭親自為張山長和陳秀才沏好茶水之後,就坐在旁邊陪著說話,

    張山長和陳秀才說來說去,總是不自然地說到公事上面去,張山長問道︰“怎麼樣,泰山大人,美國人還沒有動靜嗎?”

    按照歷史,美國人會在4月份對德國宣戰,但是現在已經是5月了,美國人還沒有動靜。

    歷史已經改變,德**隊變得非常強大,美國要與德國宣戰,一定會謹慎又謹慎。

    歷史不再按張山長知道的軌跡前進,這樣對張山長造成了一定的困撓。

    張山長于是叫人把“中國智庫”的首席專家章之衍教授叫過來,問上次叫他研究的關于美國是否向德國宣戰的研究結果。

    章之衍教授來到張山長的辦公室,直接對張山長和陳秀才說道︰“大總統,陳副總統,經過中國智庫專家的研究結果表明,美國會向德國宣戰!”

    張山長似乎已經得到了這個結論,絲毫不覺得驚奇,只是“哦”了一聲,問道︰“為什麼?”

    章之衍教授說道︰“原因是各個方面的,但是最主要的還是經濟上的利益沖突。

    戰前美德矛盾就已經日益增長,主要表現在拉丁美洲的利益沖突上,德國是美國在拉丁美洲擴張的主要競爭對手。到1914年,美國在拉美的投資為17億美元,德國為9億美元,直追美國。對美國在拉丁美洲的利益已經構成了威脅。

    在今年3月,美國總統威爾遜公布了一份德國外交大臣發給德駐墨西哥公使的密電,這份密電的內容是引誘墨西哥參戰,如果美國對德宣戰,墨西哥就與德國結成反美聯盟,作為參戰的報酬,德國答應幫助墨西哥奪回新墨西哥等三州。這封密電公布後,美國輿論大嘩,反德情緒高漲。

    另外,大戰爆發後,由于英國對德國實行嚴密的海上封鎖,美國同協約國的貿易從1914年到1916年激增了4倍達到了34億美元,而與同盟國的貿易則猛跌到1916年的區區116萬美元,幾近于無。

    戰爭期間,美國還供給協約國各種物資105億美元,貸款100億美元。因此,美國同協約國在經濟利益上已經緊密地聯結在一起了。特別是俄國已發生二月革命,一旦俄與德單獨議和,退出戰爭,同盟國戰勝協約國,那麼美國100億美元貸款將一筆勾銷,而且還將失去歐洲的市場。

    綜上所述,歐洲于美國利害攸關,美國不得不參戰。

    ……

    這些內容跟張山長從後世得到的信息差不多,對于張山長來說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不過能夠得到這樣的結論已經算不錯了,這說明‘中國智庫’是有一些作用的。

    張山長又問道︰“那麼,美國會不會出兵歐洲,跟德**隊正面交鋒呢?”

    章之衍卻伸出一只手出來,攤在張山長面前,說道︰“這個請允許本人先賣一個關子,大總統還是先把余款付清了,我再把結果給您呈上。”

    張山長笑笑,說道︰“這個當然,你怕我會賴你的賬嗎?”

    但是在章之衍的眼中,他就是一個準備賴賬的模樣,因為在一次,張山長並主動結賬,而且,章之衍沒有見到張山長掏支票。

    張山長聳聳,吩咐陳秀蘭一聲,讓她去財政部開一張支票過來。

    章之衍教授接著從隨身的公文包掏出一份十幾頁紙的報告,說道︰“我們經過研究,覺得美國會出兵歐洲。”

    章之衍教授詭秘地笑道︰“如果德國人不出兵歐洲的話,他隔著西太平洋,怎麼可能會打敗德國?至于他出兵的日期,我們經過研究,認為起碼在宣戰一年之後。因為這個時候,美國人還沒有做好軍事準備!“

    張山長忽然覺得自己出的錢出得很冤枉,這根本就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嘛,跟原來歷史上發生的差不多。

    張山長翻了一下這十幾頁報告,說道︰“我覺得這一百萬花得真冤枉,章教授,你不是偷看了我們‘中國超級智庫’的報告,怎麼你的報告跟他們的基本上都是一樣的?”

    章之衍教授劈手奪過張山長手上的報告,怒道︰“大總統既然已經有了‘中國超級智庫’又何必再拿我們這些人來開涮!”

    章之衍教授說著就怒氣沖沖地走了,張山長愕然對陳秀才說道︰“我只是開一個玩笑而已,用得著這麼激動嗎?”

    陳秀才向張山長豎起拇指,贊道︰“高,的確是高,賢女婿,一句話就省下了一百萬,就這幾頁紙就要一百萬,太狠了,還是賢女婿高明呀,怪不得你的生意越做越大。”

    不過沒有人比張山長更知道這個研究報告的價值,它的確值一百萬,于是張山長糾正道︰“泰山大人,我真的只是開一句玩笑,他這份報告真的值一百萬,不過既然他們不要,省下一百萬也好!”

    反正他們當教授的搞這些研究大都是兼職之外的事情,教授都領著國家的高工資,沒有人等著這些錢買米下鍋,省下一百萬也能夠做不少事情。

    不料,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章之衍教授又返了回來,並且一進門就說道︰“既然大總統也說這份報告值一百萬,而且這份報告大總統也看過了,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拿走我們‘中國智庫’應該得到的報酬了!”

    張山長悻悻地說道︰“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要賴你的賬,只是你們這些當教授的脾氣大,開不得玩笑而已!”

    章之衍心道,如果不是我臉皮厚跑回來的話,你一定會賴了我的賬,就像上次一樣。

    陳秀蘭把支票拿了過來,給張山長看過,張山長才把支票遞給了章之衍,章之衍接過去,把報告書遞給張山長,然後哈哈地笑道︰“多謝大總統了,鄙人就先告辭了,以後還有什麼課題的話,請多多關照。”

    張山長起身跟章之衍握手告別,並把他送到門外,臨別時,章之衍問道︰“請問大總統‘中國超級智庫’都有一些什麼人,如果說有機會的話,請大總統介紹我們認識,同行之間多多交流一下也好的。”

    張山長只是說一定一定,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因為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一個組織部存在世界上,他拿什麼介紹。

    章之衍教授走出中南海,才叫了一聲道︰“好險,差一點就沒有了一百萬,讓我差一點沒有辦法跟大家交差,這可是大家幾個月辛苦的成果,差一點因我一怒之下就沒有了,這個張大炮,果然名不虛傳,換作了別人早被他忽悠掉了。”

    章之衍剛剛怒氣沖沖地沖出張山長的辦公室,出了門口一想,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中國就這麼多人,能夠進行這種研究項目的人屈指可數,而這個項目的研究又不是一兩個人可以完成的,需要各個方面的專家綜合各方面的情報分析得出結果,而中國有名的專家都被他網羅到‘中國智庫’里面了,他張山長到那里找這麼多人成立所謂的‘中國超級智庫’?

    章之衍想到這里,又好氣又好笑,最後只得厚著臉皮回頭要了那張支票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55
我的大海 第346章 帝王之命

章之衍走了之後,陳秀才那份報告會仔細看了一遍。說道︰“賢女婿,你的一百萬花得真冤枉,這份報告會里面通篇都是有‘可能’,‘也許’,‘或者’之類的詞語,而且結論都是‘中國超級智庫’已經得出的結論,他們只是搜集了一點證據證明了這種結論而已,在我看來沒有什麼價值。”

    張山長認為,恰恰是這些理據才值這麼多錢,而且所謂的‘中國超級智庫’的研究結論,張山長只跟四個人講過,一個就是眼前的陳秀才,另外兩個就是蔣百里和張孝準,這幾個都不可能會將‘中國超級智庫’的研究結果泄露出去的。

    更何況,‘中國超級智庫’本來就是一個不存在的機構。

    所以張山長覺得值得,雖然他們研究出來的結論,張山長已早就知道,但是起碼可以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中國智庫”確實可堪大任。

    張山長問陳秀才道︰“泰山大人覺得他們不怎麼樣,是不是您老人家有自己的看法,知道美國什麼時候向德國宣戰?什麼時候出兵歐洲?”

    陳秀才搖晃著腦袋,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換作我是美國人,我一定要讓交戰雙方都打得筋疲力盡之後才介入,只有這樣才能取得最大的好處。

    可是現在德**力正旺,美國人現在貿然與德軍作戰,根本就得不到沒有好處,而且可能損傷慘重。”

    陳秀才又搖搖頭,說道︰“我們想讓美德兩國拼一個你死我活,然後再出來撿便宜的這種打算,我看不太容易,我想美國人也正在打同樣的主意,等著中德兩國打個你死我活筋疲力盡之後,才出來撿便宜。”

    在另外一個歷史當中,美國人也是這麼干的,等同盟國和協約國雙方打得筋疲力盡的時候才出來摘桃子。

    陳秀才說道︰“現在,我們只能跟美國人比耐性,現在英國在歐洲已經獨力難支,僅僅靠海軍的優勢支撐整個大局,而德國擁有空中的優勢,正在四處轟炸英國本土,我相信英國人現在一定非常難受,正在四處游說美國參戰。

    如果英國失敗,美國人將會失去整個歐洲,這是美國不願意看到的,相對而言,協約國的失敗對于我們來說損失不大,所以美國比我們更急,我們只要慢慢地等待就行了。”

    張山長笑道︰“泰山大人真不愧是臥龍再世,諸葛重生,分析得頭頭是道,佩服佩服!”

    陳秀才拂須道︰“過獎過獎,是賢女婿,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加入‘中國超級智庫’?作一個客座也行。”

    張山長愣了一下,說道︰“泰山大人何出此言。”

    陳秀才說道︰“大總統起于微塵,幾年之間就雄霸天下,外間傳聞,全靠一幫神秘的杰出科學家和專家智者運籌帷幄,特別是科學技術方面更是層出不窮,比如說青霉素、璉霉素等,西方各國都無法比擬,開始我也不相信的,可是自從你說出‘中國超級智庫’之後,我就相信了,特別是‘中國超級智庫’能夠準確地預測出俄國政局的變化,更加讓我不得不佩服。”

    張山長一听,知道陳秀才又在旁敲側擊,打听有關他的身世的來了。

    張山長崛起的時間太快,快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而且崛起得一帆風順,運氣好得讓人難以相信,好像什麼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

    而且,在他的領導之下,中國的科學技術幾乎是一夜之間就超越了英美等西方強國很多,這讓人難以致信。

    另外,那就是有關他的出身的問題,讓人撲朔迷離。

    本來他的身世出自哪里,是無關重要的,

    可是最近民間的起了一些謠傳,說他是七殺星下凡,來到人間專門制造殺戮的!而張山長也的確在南洋,在日本人殺了不少人。

    算命的說,“七殺星”古書稱之為“將星”,主“肅殺”。具有運籌帷幄的能力,但是剛烈偏激、逞強好勝、冒險犯難。人生大好大壞,成敗難論。跟著他的人,注定沒有好結果。

    這些謠言對張山長不利,對民族進步黨也不利。

    陳秀才認為,唯一讓這些謠言不攻自破的方法就是張山長公布自己的身世和生辰八字,然後找人給他算一個命,證明他不是七殺星。

    張山長的身世一直都是一個迷,就是連陳秀才這樣的親信之人也不明白,就算他的老婆也不知道。

    沒有人知道他出自何處,張山長只說他從美國回來,並帶回了一批杰出的華人科學家和一批工業設備,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信息。

    最先見到了他是林家莊的人,可是林家莊知道的人也不多,大都把張山長歸類于神仙一類的人物,說三少爺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各種傳說層出不窮,沒有可信性。

    知道一點的如林向東,林大敵等人卻守口如瓶。

    林大敵是最早見到張山長的人,可是這個人現在是張山長的忠實死士,想從他口中套張山長的信息,比登天還難。

    其實林大敵也不知道張山長從哪里冒出來的,他跟林向東等人說過,他只是在晚上踫到他而已,當時張山長開著一輛大卡車,自己還想打劫他。

    問題就是,從張山長的大卡車出現的方向有一點不對勁,從卡車的方向來看,他應該是從山里開出來的,如果從美國開回來的話,方向應該相反才對。

    不過當時他們都是一群鄉巴佬,雖然有一點疑惑,但也沒有想這麼多,直到後來他們在一起聊天的時候說起,才覺得有一點蹊蹺。

    但是林家已經跟張山長的命運連在一起了,林向東知道之後,對當時的幾個人下了封口令,而且統一了口徑,如果有人問起,就說張山長當時開著洗車迷了路,誤入了林家莊。

    不過對于一般人,他們也不用回答他們。

    有一些組織在美國尋找張山長的蹤跡,但是翻遍了整個美國也不見有他的行蹤記錄,在美國,甚至沒有一個人見過他。

    張山長說他從美國開回了一輛大卡車和其它機械設備,于是有人去查當年的貨船出入記錄,沒有任何發現。

    張山長說他帶回來了一批杰出的華人科學家,于是有人去查,發現在美國讀書,而且有成就的華人學者沒有幾個,而且在美國留學的華人現在都可以在社會對得上號。最後的結論是,根本不存在這些杰出的華人科學家。

    世人只知道他忽然出現在山東,冒充劉家三少,然後奇跡一般地崛起,辦工廠、興實業、練精兵,幾年間席卷天下!

    對于這個,張山長卻毫不介意,他手握大權,有一群忠實的部下和利益同盟支持,誰有興趣誰去查,反正我是中國人,我不是從石頭里崩出來的就是了!

    對于那批杰出華人科學家的事,這是國家機密,恕不奉告。

    ……………

    陳秀才是從山東沂水的時候就加入張山長的人,現在又是張山長的岳父、副總統,是張山長信得過的人,他也基本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有一個核心的秘密他是不知道的,那就是掌握在張山長的另外兩個女人余有芳和宋飛雪手中的秘密。

    陳秀才知道,很多新的科學研究都來自余有芳和宋飛雪,比如青霉素、璉霉素,還有其它先進的技術,‘中國超級智庫’的報告也來自這兩人女人。

    很明顯,這兩個女人手上掌握著一支寵大的隊伍,否則憑她們兩人是不會出這麼多成果的。

    這支寵大的隊伍,應該就是張山長所說的,外間以為並不存在的‘杰出華人科學家’了。

    但是,張山長對于是兩個人保護得非常嚴密,比如余有芳跟別人講話,講話的內容有兩人專門記錄在案,而和她過講過話的人都會由安全部門進行長期的監控。

    至于陌生人,根本不可能靠近她們百米的範圍之內。

    余有芳和宋飛雪兩人給家人打電話,都要事先把要講的話寫在本子上,通話的時候要按本子說。

    可以說是苛刻到了極點。

    唯一能夠隨意近她們身邊的只有張山長和他的另外三個女人。

    陳秀才說想加入‘中國超級智庫’,其實有一點試探,也有一點好奇的心思。另外就是想再次旁敲側擊,讓張山長說出自己的身世,畢竟張山長是一個大總統,如果說他不說的話,沒有人可以強迫他,而且他不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對于張山長所說來從美國回來,自小在美國長大,陳秀才也覺得不太可信。

    張山長把手指在桌面上持續地敲擊著,他正在考慮應該如何跟陳秀才解釋。

    他本身的出處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跟陳秀才說的,就是說了他也不會相信。

    問題是,怎麼跟陳秀才說,才讓他覺得自己並不是不信任他?

    張山長正在猶豫的時候,陳秀才又說道︰“賢女婿,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我不應該好奇,好吧,就當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愛這個虛榮,我不加入這個‘中國超級智庫’了。”

    張山長苦笑道︰“你加入‘中國超級智庫’完全沒有問題,‘中國超級智庫’本來就只有我一個人,你加入的話,就有兩個人了,我可以讓你做主席。”

    陳秀才瞪大了眼楮,說道︰“你不是開玩笑吧,賢女婿?”

    張山長搖搖頭說道︰“其實所謂的‘一批杰出華人科學家’也只有我一個人,余有芳和宋飛雪只是替我整理我以前的資料,然後把整理的資料發放給相應的科研室研究而已。”

    “至于我來自哪里,很抱歉,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是從石頭里面崩出來的。”

    陳秀才低頭想了一下,說道︰“我相信你,但是,賢女婿,你的身世的問題一定要解決,不能夠再糊糊下去了,以免被人利用。這樣吧,先讓我想一下,我會替你安排一個好身世的.”

    這些事情對于陳秀才來說是很簡單的事,只要張山長點頭就行了,他一定會給他安排一個好身世,並且安排一個好的生辰八字,讓算命佬怎麼算都可算出他是一個帝王之命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56
第347章 以戰促談

5月2日,中國紅十字會的志願者們將中國人民捐贈的一萬五千支鏈霉素在公海上轉交給了日本的赤十字會。

    志願者們在海軍的監管之下,始終沒有跟日本人有任何接觸,交接藥品也是用小船裝著藥品,讓它漂浮到日本人的漁船邊,然後日本赤十字會的人用鉤子鉤住小船,把藥品轉到他們的船上。

    即使這樣,這批志願者也要在朝鮮隔離至少一個半月,才能夠讓他回國。

    時間進入六月,天氣逐漸炎熱起來,特種作戰部隊又在日本島上投放了幾次跳蚤和老鼠,讓日本島上的鼠疫範圍再次擴大,連日本北海道的城鄉也出現了疫情,死亡人數急促上升。

    這時,在朝鮮的釜山,九洲的福岡等幾個城市也發現了鼠疫癥狀,出現了死亡。

    在日本災民聚集的鹿兒島也出現了病例,那里的衛生狀況非常差,爆發速度非常快。

    在朝鮮集團軍與日軍相持的前線,也開始出現了病例。

    前線陣地條件惡劣,而且一向都是髒亂差,衛生情況非常糟糕,如果不是一直噴射殺蟲劑的話,也許情況更加糟糕。

    六月中旬,遠在太平洋彼岸的美國和加拿大的沿海城市也相繼出現了幾例病例。

    美國和加拿大趁著日本與中國交戰的當口,大做軍火生意,美國人口上雖然說斷絕與日本人的聯系,以免讓日本的瘟疫傳播到美國國土上來,但是軍火生意實在利潤太大,政府不允許,走私的軍火商卻沒有間斷,私底交易仍然很活躍,這給瘟疫的傳播提供了途徑。

    加拿大也一樣,干的都是一些趁火打劫打劫的買賣,趁中日兩國戰爭,大量的販賣軍火和軍用物資給日本,以借日本的力量削弱中國的實力,並且大發其財,但是最終都得到了報應,賺的錢還遠遠不夠向中國購買鏈霉素。

    在加拿大和美國隨即掀起了一陣黑死病的恐慌,從而促進了中國鏈霉素的銷售。

    中國政府從五月份開始,就在全國開展了一次全國性的愛國衛生行動,特別是在沿海一帶的城市里,進行了消滅老鼠和跳蚤的全民動員。

    到了七月初,鼠疫並沒有在中國發生,而朝鮮和九洲島上的疫情也得到了控制,張山長才松了一口氣。

    鼠疫並不可怕,只要人們講究衛生,消滅傳播病菌的老鼠和跳蚤。就能有限地抑制疫情的傳播,再加上隔離、治療等有效的措施,是完全可以防治的。

    同時,在中國新疆伊犁,一輛貨運汽車在傍晚時分偷偷地駛入了哈薩克斯坦境內。

    凌晨時分,天剛蒙蒙亮,在哈薩克斯坦距離中國新疆的伊犁100公里的一個草原上,有一條臨時開闢的泥土跑道,一架中型貨運飛機在這條簡易的跑道起飛了。

    飛機上裝著一個大鐵罐,里面裝的是十公斤的鼠疫桿菌濃縮活細菌漿,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鏈霉素。

    這十公斤鼠疫桿菌濃縮活細菌漿如果運用得好的話,可以毀掉大英帝國,甚至毀掉整個歐洲。

    這是張山長願意看到的。

    這架飛機將在空中飛行八個小時左右,飛行約兩千四百公里,然後降落在哈薩克斯坦的德國佔領區內,然後再繼續飛往德國本土。

    黑死病的幽靈,在不久的將來,極有可能在大英帝國的上空徘徊,到時,中國人只要大量地生產鏈霉素和殺蟲劑,就可以有大把大把的黃金進賬了。

    日本政府也采取了中國政府防治鼠疫的措施,但是日本是疫情的發源地,而且中國的特種作戰部隊又不停地向島上投放染菌的老鼠和跳蚤,所以他們的防治效果非常差。

    再加上日本一直受到中國空軍的空襲,大量的工廠被炸掉,而日本政府又一味地發展軍事,制造武器以抵抗中國的侵略,從而忽略了民生,以至于到鼠疫發生的時候,他們竟然沒有足夠的殺蟲劑用來消滅那些傳播瘟疫的跳蚤。

    除此之外,他們還沒有足夠的醫藥,而且就算有也沒有用,對于鼠疫有療效的只有鏈霉素,而鏈霉素又控制在中國人的手中,其它藥物充其量只能給病者一點心理安慰而已,根本就沒有療效,至于病情能不能夠好轉,就要看天意了。

    日本人因鼠疫而死亡的數量不可估量,最重要的是,疫情控制不住,而且還在不斷地擴散!。

    日本人開始承受不住了,本來一次性死上十萬二十萬人算不上一回事,為了日本民族的崛起,這些犧牲是必須的,也是值得的。

    可是中國人不斷地將老鼠和跳蚤扔進來,好像不把日本人滅絕不罷休一樣,讓日本島上的疫情根本無法控制。

    再這樣下去的話,死的就不止一個十萬二十萬,而是很多個十萬二十萬了。而且還要繼續不斷地死下去,直到日本全部滅絕為止。

    日本人再倔強也架不住,日本島多山地區狹窄,人口密集,發起瘟疫來又凶猛又迅速,通常是整村子整村子,或者是整條街道整條街道的人死掉。

    部隊里的士兵也是如此,有時整個軍營的人兩天之內就全部病倒,然後就快速地死去。

    在東京,街道上已經斷了人流,市民被要求呆在家里,沒有準許不得在街道上行走,以免交叉傳染。

    軍隊和警察忙著噴灑殺蟲劑和捕殺老鼠,穿著紅十字的人員穿行在大街小巷。

    城市里面到處濃煙滾滾,這些煙塵並不是因為中國空軍的突襲而產生的煙,而是因為疫情控制的隊伍將因疫情感染而死的人,把他們的屋子和尸體一起焚燒,從而引起的濃煙和大火。

    但是這種濃煙和大火,絲毫不比飛機的轟炸來得弱,反而更加猛烈。

    整個東京的空氣中飄蕩著一陣殺蟲水的味道,同時還有一股尸體的燒焦味。

    而在農村,則是一片死寂。

    日本的大正天皇早就已經搬出了的皇宮,現在的日本皇宮已經基本成為一座廢墟,而且中國空軍每一次空襲都會在上面轉一圈,扔下一兩顆炸彈。

    大正天皇現在的住所在離東京五十公里的一個防空地下室里面,而且,為了防止鼠疫的侵襲,這里基本已經與世隔絕了。

    同大正天皇在一起避難的還有現任的日本首相寺內正毅,以及日本軍界的元老山縣有朋。

    三個人躲避在這里有一個月了,平時通過電話和電報指揮外面的軍民防治鼠疫。

    大正天皇和山縣有朋及寺內正毅現在不在地下室里,而是坐在大廳里,自從日本發生疫情之後,飛機已經很少來空襲了。

    三個人已經在客廳里跪坐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仍然一聲不吭。

    山縣有朋和寺內正毅都是一個非常堅韌的人,雖然現在日本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但是此刻,他們還沉得住氣。

    鼠疫雖然來得凶猛,但是,寺內正毅和山縣有朋都堅信,日本人能夠戰勝它。

    山縣有朋和寺內正毅兩人已經準備為此再犧牲一兩百萬人了,對于他們來說,這並不算什麼。

    讓他們擔心的是,日本人因為鼠疫而產生的恐慌,還有中國空軍不斷地投入病源,讓這場鼠疫變得無法控制。

    不受控制的鼠疫會加重這種恐慌,到了一個臨界點的時候,日本就會亂了套,一亂套的話,日本就完了。

    是時候為日本的將來想一想了,山縣有朋和寺內正毅心里都這樣想。

    大正天皇小時候曾患腦膜炎,有輕度的精神病,隨著年紀越大,腦膜炎的後遺癥越來越明顯,再加上他自登基以來諸事不順,病情更加糟糕。

    今天,大正天皇難得清醒一回,于是召集寺內正毅和山縣有朋商量日本的出路。

    其實,山縣有朋和寺內正毅兩人已經有了共識︰那就是向中國人妥協。

    向中國人妥協就意味著要接受中國人苛刻的條件,這對于79歲的山縣有朋來說,這比殺了他不要難受。

    寺內正毅也一樣,如果他同意向中國人求和的話,他的首相也當到頭了,那些憤怒的民眾一定不會饒過他,最後他也只能辭去日本首相的職位。

    雖然兩人都覺得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可是到了了現在,日本已經無路可走,只得接受中國人的屈辱條件,為日本的將來贏得機會。

    雖然這個機會可能渺茫,可能會要等幾十甚至幾百年。但是好過現在日本就毀滅于這場瘟疫之下。

    山縣有朋和寺內正毅都在沉默著,一言不發。

    大正天皇咳了一下,想打破室內的沉靜,但是他這一聲咳,卻把室內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鼠疫中有一種靠飛沫傳播的癥狀叫做肺鼠疫,主要癥狀是咳嗽!

    大正天皇驚叫一聲,叫道︰“快,快,快!給朕打一支鏈霉素!”

    鏈霉素是中國政府和紅十字會捐贈的,其中大部分都分配給那些政府官員、皇室人員、軍隊將官等重要人士以備不時之需,然後就是那些大資本家、有錢人購買,真正用在民眾身上的簡直沒有。

    大正天皇打了一支鏈霉素之後,才長長吁了一口氣。

    大正天皇起身丟了一句話,說道︰“無論如何,向中國人妥協吧,帝國再也不能這樣拖下去了。”

    寺內正毅和山縣有朋躬身行禮,一起說了一句“哈依!”

    中國政府和日本政府雖然沒有直接的外交關系,但是日本政府要與中國政府接觸的話,辦法還是有的。

    七月五日,日本駐美國大使忽然來到中國駐美大使館,向中國大使館遞交了一份意願書,請求盡快同中國政府進行停戰談判。

    中國駐美大使連忙發電報回國,外交部長王寵惠于是拿著這份電報急忙來找張山長,在前往豐澤園的路上,王寵惠又見到副總統陳秀才,陳秀才見到王寵惠匆忙的樣子,于是問道︰“亮疇,匆匆忙忙的,找大總統有急事?”

    陳秀才似乎每一天都要到張山長住的豐澤園來走一趟,跟張山長聊聊天,日子過得非常悠閑。

    陳秀才是一個副總統,是有權知道這事的,于是王寵惠就答道︰“是的,日本駐美大使向我駐美大使,遞交了日本政府有關請求同中國政府進行停戰談判的要求,我看事情緊急,于是馬上來見大總統了。”

    陳秀才卻不以為然,他輕笑道︰“這算什麼急事,我猜大總統現在正在跟在他的寶貝女兒玩耍,沒有時間跟在你討論日本人的事。”

    王寵惠說道︰“日本國內正在經受瘟疫的煎熬,只有中日早日停止作戰狀態,日本才可以安心地進行防治瘟疫,才可以從中國進口鏈霉素和殺蟲劑。

    停戰對日本災民來說是一個好事,對于我們中國來說又何嘗不是?我想日本人主動要求停戰,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我們應該可以在談判桌上得到我們要在戰場上得到的東西。”

    陳秀才贊許地笑道︰“亮疇,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表現得太過著急了,很容易讓大總統誤認為你是在為日本人著急。”

    王寵惠聞言一笑,道︰“多謝副總統提醒了,我是有一點急了,也是,日本人的死活關我什麼事,我用得著這麼急嗎?”

    陳秀才笑道︰“你不是為日本人著急,你是急著想在談判桌上再立新功。”

    王寵惠連忙大呼知己,“知我者,副總統也!”

    兩人來到豐澤園,直接來到頤年堂,就看到張山長和他的寶貝女兒在玩游戲。

    王寵惠記住了陳秀才的話,有關日本人的問題千萬不能急著去辦,特別是日本人著急的事。

    不然的話,張大總統會以為你為日本人著想,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那個王兆名就是榜樣,王兆名就是太過關心日本人的死活了,現在已經被大總統派去鹿兒島做難民營的營長去了。

    于是王寵惠就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著張山長和小女孩玩,直到莫如蘭走進來,覺得不像話,于是把她女兒抱走了。

    張山長這才看到王寵惠和陳秀才,于是連忙招呼他們坐下,陳秀蘭上前為他們沏好茶,張山長就說道︰“王部長,不好意思,怠慢了!”

    王寵惠笑笑道︰“沒什麼,小明亮真是很可愛,有時候跟在小朋友玩一下,也可以舒緩一下緊張的神經,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何況我也沒什麼要事。”王寵惠故作輕松地說道。

    三人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陣,直到太陽西斜,莫如蘭過來問要不要預備他們的飯的時候,王寵惠才說道︰“不用,不用,我有一點小事請示一下大總統,馬上就要走。”

    王寵惠這才把來意說了出來,張山長一笑,說道︰“這是好事呀,如果在談判桌上可以得到,我當然樂觀其成了,總好過打個你死我活的,雖然我們國家出的兵力不多,可是武器彈藥全部是我們的,這多浪費錢呀!”

    王寵惠說道︰“那麼,我明天就回復他們,可以安排雙方談判,至于談判的地點,大總統以為什麼地方好?”

    張山長隨口說道︰“就下關吧,雙方都很近,很方便。”

    下關就是馬關,是中日甲午戰爭《馬關條約》簽訂的地方。

    王寵惠又問道︰“大總統,根據日本國內的形勢,我相信日本人是很有誠意的,相信他們也會作出重大的讓步,不知道大總統要日本人做出什麼樣的讓步,才肯跟日本人停戰?”

    張山長說道︰“有一句說,欠債還錢,天經地儀,我只要日本人歸還在中國搶的東西,然後再反過來簽訂一份《馬關條約》就行了。”

    陳秀才插口道︰“光光要他們歸還在中國掠奪的東西,就夠他們還的了,還要反過來簽訂一個《馬關條件》,恐怕日本人一百年也翻不起身來。”

    張山長說道︰“具體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馬關條約中國賠償日本軍費2億3千萬兩白銀,現在我要他歸還這2億3千萬兩白銀之外,再賠償我們2億3千萬兩白銀。然後割讓九洲島,以及現在朝鮮集團軍實際佔領的地方。至于什麼通商、口岸之類的東西,你們依照以前的《馬關條約》照辦就是了。”

    “當然,日本人在日俄戰爭中對中國造成的損害也要他們進行賠償,此外,日本在《辛丑條約》中從中國攝取的好處也要他們歸還。你們回去算一下,列一個清單。”

    王寵惠站起來說道︰“我馬上回去叫人搜集一下資料,列出一個清單,然後讓大總統過目!”

    張山長點點頭,然後王寵惠告辭,張山長讓陳秀蘭送他出去。

    等王寵惠走了之後,陳秀才說道︰“賢女婿,你認為日本人會答言這樣苛刻的要求嗎?”

    張山長笑道︰“永遠不要小看了日本人,他們非常能忍,現在只是不得不屈服,但是我們不能夠掉以輕心,一時他們得勢,一定會反咬我們一口的!”

    陳秀才問道︰“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要跟他們談判、停戰?”

    張山長笑笑道︰“談判跟停戰是兩回事,在談判的過程中更加要加強打擊,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以戰促談’嗎?”

    張山長見陳秀蘭送王寵惠回來,于是又叫她發一封電報給特種作戰部隊的指揮官,內容也只有四個字,就是“最大劑量!”

    陳秀才當然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于是抽了一口冷氣,說道︰“這會不會太重了,這樣一來,這個小島恐怕就不能夠住人了。”

    張山長道︰“其實這東西防治起來也很容易,只要動員起來,沒有不可以克服的困難,日本人完全有能力克服。

    不要小看日本人,這對于他們來說只是小意思,最多死上幾十萬人而已,對于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他們有的是人。

    我以前老是听一些專家說日本人是如何的堅韌,我現在也很想知道,它堅韌到了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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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山縣有朋之死

日本人越是想停戰,就越要加大對他們的打擊力度,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異常珍惜這一次談判的機會,同時也警告他們,不是他們說想停戰就停戰的。

    在九洲島的中國空軍基地里,凌晨五點三十分,天色還沒有發亮,指揮塔上燈火通明,跑道上的指示燈依然在閃耀。

    一架轟-2中型轟炸機已經停靠在跑道的開頭的位置。

    轟-2中型轟炸機是一種已經定型的中型轟炸機,裝備兩台1700馬力的活塞發動機,最大航程2200公里,載彈1.5噸,外加裝18挺12.7毫米機槍。

    轟-2中型轟炸機有機組人員5人,包括機長、副駕駛、投彈員兼領航員、通訊員兼機槍手、機槍手。

    飛機上,機組人員已經全部就緒,機長胡飛白通過對話機向指揮塔呼叫道︰“指揮中心,轟2102已經做好準備,請求起飛!”

    指揮塔傳來準許起飛的命令之後,轟2102飛機立即加大油門,向跑道前方滑行,並不斷地加速,最終沖向了天空。

    轟2102升到六千米的天空,看到地下還是一片漆黑,但是在他們所在的高度,卻已經可以看到火紅的太陽從海平面上露出半邊臉。

    陽光閃耀著機組人員的眼楮,同時把溫暖送到了他們的心中,胡飛白對機組人員說道︰“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伙計們!我們今天的目標是日本島的長野縣城和松本,以及山梨縣城和靜崗縣城,一共三個縣四個城市,行程差不多一千八百公里,歷時差不多五個多小時,好好地享受愉快的旅途吧,伙計們!”

    投彈員兼領航員劉長貴說道︰“我們的第一站是長野縣城,距離東京二百公里,距離九洲八百公里,我們要飛行兩個多小時,那里風光旖旎,世外桃源之稱,兄弟們,祝願我們旅途愉快…”

    風光旖旎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世外桃源?也許以前是,不過今天過後就肯定不再是了,因為他們今天就會帶給他們死亡和恐怖!

    從後面趕上來兩架戰斗機,在轟2102身邊並排飛行,同時向他們抖了一下翅膀。

    這是為他們進行護航的戰斗機,胡飛白透過玻璃向他們行了個軍禮。

    轟-2中型轟炸機的生存能力很強,在日本的天空,根本不用戰斗機護航的。日本人根本就沒有飛機,防空炮為也是非常弱,轟-2中型轟炸機在日本島上執行任務非常安全。

    但是這一次他們執行的是非常特殊的任務,具體說來是什麼,胡飛白和他的機組人員雖然不知道,但是憑這段時間在日本島上發生的事情,他們也大到猜到了什麼。

    每當半夜,那些身穿防護服的人員往他們的飛機裝載炸彈的時候,他們總是聯想到日本島上發生的瘟疫。

    不過,他們作為轟炸機的機組人員,他們本來的任務就是帶給敵人死亡的,胡飛白想到這里,也就釋然了。

    在轟2102升空之後,其它十幾架同樣的中型轟炸機也陸續升空,朝日本島上的各大中城市飛去。

    轟2102中型轟炸機飛過關門海峽,越過下關市的上空,進入日本海,然後轉向北,沿著日本島海岸向北方飛去。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再次深入日本島的上空,這時飛機上升到了七千五百米,似乎到達了它的升限。

    上午8點30分,胡飛白的飛機飛過一座座的山峰,領航員劉長貴提醒道︰“前面就是長野縣城,伙計們,開工了!”

    長野縣城被山巒包圍著,中國空軍的飛機還沒有來過這里。

    轟2102飛過一道山巒,長野縣縣城就展現在他們三眼前,胡飛白透過玻璃窗看到層層疊疊的山巒中,長野縣城這個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美麗的城市,心里不禁暗叫可惜。

    轟2102飛過之後,這個美麗的城市將不再美麗,而且還有可能從此變成人間的地獄。

    轟炸機飛臨長野縣城的上空,城里立刻響起了警報聲,隨著響起了零星的防火火炮的聲音,其中還有一些是防空機槍。

    但是對于在七千米高空上的轟2102來說,根本起不到了作用。

    兩架戰斗機卻像鯊魚聞到了血腥一樣,向著防空陣地怪叫著俯沖了下去。

    接著傳來巨大的爆炸聲,爆炸的火光和濃煙沖天而起,防火炮聲也變得弱了。

    胡飛白微笑了一下,駕駛著飛機下降到六千米的高度。

    副駕駛報著參數︰“高度六千零五十米,風向正東,風速2米每秒,可以投彈。”

    胡飛白于是命令道︰“投彈!”

    領航員兼投彈員劉長貴一按電鈕,一組炸彈從飛機腹部的彈倉傾泄而出,向長野縣城掉下去。

    炸彈一下子就下降到了三千米,這時從炸彈的尾部忽然彈出一個小小的降落傘,一下子就止住了下降的速度,然後這些炸彈就飄飄蕩蕩地向長野縣城落下去。

    扔下一組炸彈之後,胡飛白呼叫道︰“好了,伙計們!下一站是松本!”

    飛機轉了一個小彎朝著長野縣的另外一個城市飛去。

    在長野縣城的上空,裝了降落傘的炸彈被風一吹,就散開來,掉落在城中各處。

    一個系著漂亮降落傘的炸彈掉在一個年約五十歲的日本老農民面前,“叭”的一聲,把這個老農嚇了一大跳。

    炸彈並沒有發生爆炸,而是掉在街道上的硬地板上,陶瓷的外殼破碎了,里面一團黑乎乎的惡心的跳蚤跳了出來。

    老農把身上的東西一拋,快走兩步,把那件漂亮的降落傘撿了起來,這時他看到遠處有一批日本人在呼小叫地跑過來,于是急忙把降落傘抱在懷里,然後撿起自己的東西,急忙跑開了。

    那群日本人是跑過來撲滅從天上掉下來的跳蚤和老鼠的,只是這個老農卻以為是有人跟在他搶這個從天上掉下的漂亮布匹,于是跑得飛快,等那些叫喊著的日本人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跑得沒有影子了。

    不僅日本老農走了,連那些跳蚤也逃得干干淨淨了。

    轟炸機上更多的陶瓷炸彈扔下來,陶瓷炸彈里面不僅有跳蚤,而且還有老鼠。

    長野縣日本政府好像早有準備一般,很多市民被組織起來,盯著天上飄飄蕩蕩的陶瓷炸彈。

    由于陶瓷炸彈裝有降落傘,落地變得飄忽不定,這給在地上撲滅工作的日本人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往往在他們趕到降落地點的時候,那些跳蚤和老鼠已經跑得干干淨淨了。

    不過也有不少老鼠和跳蚤還沒有來得及跑到下水道,就被日本人撲殺掉了。

    拿走降落傘的那個日本老農名字叫做木村一,五十多歲,一個木材加工廠的工人,技藝精湛,是廠里的一把好手,不過他已經有很久沒有到工廠上班了。

    他所在的木材加工廠兩年前就很少接到生意了,他也就變成了一個失業人員。

    長野是日本的農業大國,除了有豐富的林產品之外,農業也很發達,木村一在鄉下還有幾畝田,種著莊稼,不像城里的人,沒有工作收入就只等著餓死。

    今天,木村一背著幾十斤大米進城來找他的老板加藤一,看看工廠有沒有事做,隨便探望一下他的老板,這幾十斤大米是他送給加藤一的禮物。

    沒有想到的是,從天下落下這麼漂亮的一塊布,這讓木村一大喜過望,連忙撿起來收入懷中,完全沒有留意在地下,幾只跳蚤已經跳上他的褲腳。

    在破舊的工廠辦公室內,木村一見到加藤一,不過以前意氣風發的加藤一已經變得異常頹廢,木村一差一點認不出來了。

    加藤一一年前就開始就靠工廠的機械艱難地度日,半年前,工廠的機械都被當作廢鐵賣掉了,這個長野最大的木材加工廠現在只剩下一座空空的廠房。

    加藤一在三個月前賣掉了他十八歲的大女兒加藤美子,換取了四百斤大米,勉強吃了半年,現在米缸已經見底了。

    現在,加藤一又打算把年僅十六歲的二女兒加藤麗子賣掉換米,可是這個時候,听說外面的大城市發生了瘟疫,日本女人賣不出去了。

    這讓加藤一和他的女兒加藤麗子都覺得非常失望,加藤麗子之所以失望,是因為她希望像她姐姐一樣嫁給中國男人,可是現在卻不行了。

    加藤麗子知道,買她的人會把她轉賣給中國,然後嫁給中國的男人,天朝上國的男人一向是她們夢寐以求的,為了嫁到中國,就算給人賣幾次也是值得的。

    加藤一之所以失望,當然是因為換不到米了,接下去的生活不知道如何過。

    木村一帶來的幾十斤米可以讓他一家過兩個月,但是兩個月以後呢。

    木村一于是勸說他的老板,跟他回鄉下種田,雖然辛苦一點,但是起碼可以得到一餐飽。

    關鍵時候,還是木村靠得住呀!加藤一拍拍木村一的肩膀,卻不知道一只跳蚤卻趁機跳到了他的身上,從他的衣袖里面鑽了進去。

    木村一憨厚地笑了一笑,覺得自己的背後有一點癢,于是伸手去撓了一下。

    加藤一一看,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臂也有一點癢,于是也伸手撓了一下。

    木村一想告辭回鄉下去,但是他剛剛走出街道,就被人攔了回去,並且被告誡不得隨意走動,否則當場擊斃。

    四天後,木村一病發死亡,加藤一一家也一樣,病死在家里。

    在長野城內,相繼有人感染致病。

    除了長野縣城,松本、山梨縣城和靜崗縣城也相繼出現了病例,其它日本的一些二線城市也相繼出現在了病例,疫情似乎一下子就進一步擴大了。

    日本首相寺內正毅接到各地的報告,知道中國空軍又四處扔老鼠和跳蚤之後,十分不解,于是親自到山縣有朋的房間里面請教這位元老。

    山縣有朋年紀大了,中國空軍這幾天來的折騰,讓他想不通,明明帝國已經發出了談判的意向,而中國人也已經答應了,可是為什麼中國人反而發起了第三輪細菌戰爭,向日本島再次投放老鼠和跳蚤,而且規模比上兩次還要大?

    這不符合中國人的思維邏輯,按中國人的慣例,他們應該馬上停止戰斗,準備談判才對。

    山縣有朋想不通,日想夜想之下,精神變得萎靡不振,樣子很是憔悴,眼眶深陷沒有一絲神采。

    山縣有朋如同老僧入定一樣跪坐在地板上,在寺內正毅的眼中,就正如死了的人。

    寺內正毅暗暗心驚,心里道,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死呀,你一死的話,叫我怎麼獨力支撐,叫我怎麼壓制那些不知天高地軍人!

    不過山縣有朋的眼光很快睜開來,眼中還透露出一點點的生氣,口中還能夠發出一絲聲音,這讓寺內正毅松了一口氣。

    山縣有朋跪坐在一張矮桌子前,並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請寺內正毅入座,並叫侍者端上一壺清酒,侍者又恭敬地為兩人各自倒了一杯。

    山縣有朋右手握住酒杯,一仰頭把一杯酒全部倒入自己的口,一飯而盡,並把酒杯放在矮桌上。

    寺內正毅見到山縣有朋還是那麼剛勁有力,心里略略放心了一點。

    待寺內正毅也一飲而盡之後,山縣有朋就叫道︰“藥西!寺內君,好酒量!”

    一小杯酒不算什麼,寺內正毅道︰“不算什麼,老先生酒量才好,我們今天就來一個不醉不歸如何?”

    山縣有朋伸出大拇指,用腹語贊道︰“藥西!寺內君,今天就來一個不醉不歸!”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來,好像中國空軍在日本島扔下的不是老鼠和跳蚤,而是沙土和泥塵一樣。

    山縣有朋一邊喝還一邊贊道︰“日本國的清酒真是要得,我天天喝,怎麼不見我得疫癥,說不定這清酒還能夠防治疫癥呢?”

    寺內正毅只當是山縣有朋的醉話朵是清酒能夠防治鼠疫的話,日本就不會發生鼠疫了。

    見山縣有朋有一點醉意了,于是寺內正毅就把自己的憂慮告訴山縣有朋,希望他可以為自己這個首相指點迷津。

    山縣有朋其實並沒有醉,他覺得自己比以前更加清醒,他舉起酒杯說道︰“現在中國加強空襲,無非就是想打擊我們的士氣,這是中國人的心理戰,他們的目的是想要我們在談判桌上做出更有的讓步,寺內君,越是這個時候,帝國越應該頂住,要咬緊牙關堅持一下!”

    “只有通過這一次考驗,帝國才能夠浴火重生!”山縣有朋說道。

    侍者再次給山縣有朋和寺內正毅倒滿一杯酒,寺內正毅又再次一飲而盡,說道︰“可是,我怕帝國再支持不住了,人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山縣有朋少有地嘆道︰“是呀,帝國的就快支持不住了,但是,為了日本民族的未來,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支持一段時間,要讓中國人知道,大日本帝國雖然主動要求停戰,但並不是屈服于他們的老鼠和跳蚤。”

    寺內正毅無奈地點點頭,只是他不知道還要堅持多久,日本還要死多少人?

    這個時候,稍微有一點醉意的山縣有朋丟下酒杯,伸出右手往自己的背後撓了一下癢癢!

    要是以往,這不算什麼,但是現在,山縣有朋這個動作卻把寺內正毅嚇了一大跳。

    難道山縣有朋背後有跳蚤?

    跳蚤是瘟疫傳播的主要途徑,現在整個日本,甚至整個世界都在談跳蚤而變色。

    可是山縣有朋的身上卻有跳蚤!這讓寺內正毅如何不害怕。

    山縣有朋又伸手向背後撓一下癢,這時坐在對面僅一米多遠的寺內正毅再也坐不住了。

    寺內正毅“噌“地站起來,連聲呼叫侍者,“快點,快點給山縣君消毒,他身有跳蚤!”

    侍者也是嚇了一跳,如果山縣有朋大人身上有跳蚤的話,山縣有朋就極有可能感染,也可能已經傳染他們。

    侍者連忙叫來了一群人,不由分說,將山縣有朋的衣服扒去,往他身上和房子噴射殺蟲水,消毒水,然後把山縣有朋隔離開來。

    山縣有朋七十九歲了,又喝了酒,哪里禁得住這麼折騰,冷水一噴到了他身上,他馬上就中了風,全身縮成一條蝦一樣。

    兩天之後,山縣有朋死了,他不是死在瘟疫上,而是死于殺蟲水,具體的來說是由于喝酒之後噴射冷水,產生中風,搶救無效死亡。

    而殺死山縣有朋的凶手,不是老鼠也不是跳蚤,更加不能賴在中國人的身上,凶手應該是日本的首相寺內正毅,如果他不那麼敏感,誤會山縣有朋撓癢癢是身上長了跳蚤的話,山縣有朋就不會被噴射殺蟲劑,山縣有朋也不會中風死了。

    不過真相不會有人知道了,山縣有朋死了之後,為了天皇和首相大人的安全,天皇和首相搬到了另外一個秘密的安全的住處去了。

    山縣有朋的尸體連同他住的地方,所有的房子一同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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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新馬關條約

山縣有朋死了,但是相對于日本島上肆虐的瘟疫來說,這算不得什麼,雖然山縣有朋是日本陸軍的元老,對日本政壇影響至深的人。

    寺內正毅也是出身陸軍,是在山縣有朋的支持下當上首相的。因此日本的陸軍對寺內正毅內閣還是支持的,並沒有趁山縣有朋死亡的時機而出來搗亂。

    不過,七月十二日,當日本首相宣布與中國政府進行停戰談判的消息的時候,還是有一些激進的武士和士兵,丟掉手中用來打老鼠的棍棒和噴射殺蟲水的噴槍,在低層軍官的唆使之下,包圍了日本政府辦公大樓。

    駐守在東京的近衛第一師團果斷地進行了鎮壓,這在日本歷史上是沒有過的,當日就把反叛的武士的官兵鎮壓了下去。

    七月十三日,日本政府就公布了以外相本野一郎為團長的代表團的名單,即日趕赴下關跟中國人進行停戰談判。

    下關,原名叫做馬關,昔日《馬關條約》簽訂的地方,今日再次成為中日兩國的焦點,不過這一次主客互逆,就連一向高傲的日本人也都知道,這一次,恐怕輪到中國人凌辱日本人了。

    不過對于日本代表團長本野一郎來說,他反而覺得是一場機遇,他看法不同于一般的人,他覺得中國人一向敦厚老實,以天朝自居,愛面子更甚于實際上的利益,比不上日本人那麼務實。

    這些敦厚老實的中國人的思想還處于幾十年前,一向不善于進行務實主義下的談判,歷史證明,中國人就是打勝仗,也會像打輸了一樣割地賠款。

    本野一郎有信心,就算日本在戰爭上失敗了,也可能在談判桌上贏回來。

    他揚名天下的時機到了。

    本野一郎于七月十四日前往天皇和首相的秘密居住地拜見,然後再起程前往下關。

    不過,大正天皇並沒有跟他真正地見面,而是遠遠地跟他聊了幾句。

    沒有辦法,大正天皇被嚇壞了,自從山縣有朋被懷疑染上瘟疫之後,他已經變得草木皆兵,精神病也加重了。

    大正天隔著遠遠地勉勵了本野一郎幾句,就匆忙結束了會見。

    接著本野一郎又拜見了首相寺內正毅,寺內正毅出于公事不得不跟本野一郎面對面談了一下關于中日停戰協約的條款問題。

    寺內正毅說道︰“本野君,現在帝國正在處于危急關頭,瘟疫遍布整個帝國城鄉,帝國的精力必須全部投入到抵抗瘟疫的工作中去,實在已不宜同中國人再戰斗下去,所以,帝國主動要求進行停戰,此乃不得已而為之。”

    本野一郎說道︰“首相大人,鄙人明白,帝國現在應該韜光養晦,臥薪嘗膽,留待有用之身,為日後帝國重新崛起積聚元氣。”

    寺內正毅見本野一郎這麼上道,心里很安慰,不愧當初自己提拔他做了外相,連聲叫道︰“約西,約西!本野君目光深遠,真不愧是帝國著名的外交家和政治家。”

    “不過!雖然是帝國主動要求停戰的,本野君,這並不表示帝國會做出多大的讓步,相信本野君和我一樣,並不想成為日本帝國的千古罪人。”寺內正毅又說道。

    本野一郎信誓旦旦地說道︰“請首相大人放心,鄙人一定全力以赴,一定會維護帝國的利益,爭取體面地結束這場戰爭。”

    “體面地結束這場戰爭,為帝國的發展和以後報仇雪恨留一點元氣,本野君,說得對。”寺內正毅點頭贊許道.

    都這個時候了,兩人還不忘互相吹捧了一下,本野一郎又問道︰“不知對中國的停戰條約,首相大人有何要求?“

    寺內正毅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說道︰“中國人采用無比惡劣和卑鄙的手段,在帝國本島上投放大量的跳蚤和老鼠,否則,帝國也不至于主動要求停戰,因此帝國並不算戰敗。“

    本野一郎連連點頭說哈依、哈依。

    寺內正毅又說道︰“可是怎麼說都是帝國先提出來要求停戰的,而且國內的情況,也的確困難,為了盡快讓中國人停止向帝國的國土上投放跳蚤和老鼠,所以怎麼也要做一些讓步的!”

    這句話才是緊要的,本野一郎豎起耳朵,想听寺內正毅說作一些什麼樣的讓步,只听得寺內正毅寺說道︰“讓步是一定要的,我認為除了割讓土地和賠款之外,其他什麼通商呀,開放口岸什麼的,都可以答應中國人。”

    只要不割讓土地和賠款,中國人就得不到什麼實際的利益,至于日本開放口岸和通商城市,這對于中國人來說只是一個虛名,只會對于日本有益處,因為中國已經有幾年斷絕與日本的商業往來了,相對于中國人,日本更加急需跟中國恢復商貿關系。

    本野一郎佩服得深深地做了一躬,身子似乎要貼在地面上去了。

    得到了寺內正毅的指示,本野一郎連忙告辭,率領他的代表團向下關進發了。

    兩天之後,本野一郎來到下關的春帆樓,春帆樓是中日《馬關條約》簽訂的地方,在下關戰役之中僥幸地保存了下來,不過已經物是人非,本野一郎一行來到這里,未免感慨萬千。

    不過,中國代表團卻有像日本人那麼急,中國政府雖然同意同日本政府進行停戰的談判,但是代表團還沒有組建,連代表團的團長是誰都還沒有確定,更別說代表團的人選了。

    論臉皮厚和恬不知恥,五億中國人也找不出一個能跟日本人比的,所以要找一個合適的談判團長,張山長覺得很難。

    本來團長是非外交部長王寵惠不屬的,可是張山長又擔心王寵惠太過君子,太過老實,怕到時被日本人恭唯幾句,說幾句中日一衣帶水,世代友好的屁話,就狠不下心去敲日本人的竹杠了。

    王寵惠和外交部的大多數人都是一些謙謙君子,最看不得的就是趁火打劫。而張山長要求他們去做的恰恰就是趁火打劫的事,趁日本病要日本人的命。

    張山長叫王寵惠帶人搜集了一下日本歷來從中國掠奪的賬,然後列一個清單給張山長看一下。

    不過,這是一項很大的工程,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直到日本談判代表團到了下關之後,王寵惠才拿著一份長長的清單來找張山長。

    張山長看著這一分詳盡的長長的清單,嘆道︰“日本人欠我們的債,就是一百年也還不清呀,這麼長長的一串,叫我如何有心情看下去?”

    王寵惠道︰“一項一項地看下去的確比較麻煩,大總統不必,根據我們的統計,《馬關條約》滿清政府賠日本兩億三千萬兩白銀,再加上遼東半島的“酬報”銀三千萬兩共兩億六千萬兩。

    再加上《辛丑條約》賠款,日俄戰爭中國的損失等等,我們計算出,日本人一共應該歸還我們中國大約四億兩白銀。”

    張山長說道︰“這四億兩白銀是日本人應當歸還我們的,這一筆數無論停不停戰都少不了的,不過現在日本人要停戰,我們要他們再賠四億兩白銀也不為過。”

    王寵惠說道︰“那豈不是八億兩了?”

    張山長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就好像賭大小,我壓上了四億兩白銀押小,等開盅的時候發現果然是小,那是不是應該賠我八億兩呢?”

    王寵惠只好點頭說道︰“道理應該是這樣。不過…”

    王寵惠是想勸告一下張大總統務實一點,這麼大的數目別說日本人賠不起來,就算賠得起,日本人也不會答應,八億兩白銀,日本人勒緊褲帶,起碼也要賠幾十年以上,以日本人的個性,他們寧願戰死也不會同意的。

    但是,王兆名的前車之鑒在前,王寵惠不敢貿然開口,說了一句“不過”之後,接下來的話就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了。

    張山長隨即話風一轉,說道︰“不過,兩國的關系也不全像是押大小這樣的。“

    王寵惠也連忙說道︰“是,是,兩國關系跟押大小始終有一些區別的。”

    王寵惠以為張大總統自己醒悟過來了,正想繼續說下去,點醒一下張大總統。

    不料張山長又說道︰“押大小只是一瞬間完成的,可是日本人從甲午戰爭開始就欠我們的錢了,是不是應該算一點利息呢?”

    見王寵惠愣在那里,張山長問道︰“王部長,欠了人家的銀子,收一點利息,你說應不應該?”

    王寵惠連忙答道︰“應該,應該!”

    張山長一拍掌,說道︰“就這麼辦,先歸還我們的四億兩,再賠上四億兩,再加上利息,就湊一個整數,就讓日本人賠我們十億兩白銀吧。”

    王寵惠期期艾艾地說道︰“十億兩,是不是大多了,大總統?”

    張山長苦有所思,自言自語一回,然後點頭說道︰“十億這個數字的確太大,挺嚇人的,我看不如這樣,折合成黃金吧,反正要這麼多白銀也沒有用,最近白銀老是掉價,十億兩白銀,就算五千噸黃金算了,五千噸,這個數字不大。”

    王寵惠摸了一摸額頭上的汗珠子,說道︰“五千噸,數字的確不大,還不夠裝半只貨船呢?”

    張山長說道︰“既然王部長也覺得可以,那麼就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你了,我想讓王部長擔任談判團的團長,跟日本人談判。”

    王寵惠又摸了一下額頭,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一段時間總是覺得頭暈目眩的,我想我是不能夠擔任這個談判團的團長了。

    我覺得應該給年輕人一點機會,我推薦外交部的古少川做團長,這個年輕人有沖勁,有精力,跟日本人談判,就是需要這樣年富力強的年輕人跟他們磨。”

    張山長也覺得王寵惠太過仁義,不適合做這個代表團長,見王寵惠主動讓賢,也就不再勉強,于是說道︰“好吧,就把這個任務交給這些年輕人去做吧,中國是一個世界大國,王部長怎麼能夠自降身份,與一個海島小國的外相對陣呢,這有損國家的體面。”

    王寵惠一臉大汗,連忙說道︰“那是,那是!”

    七月二十二日,以古少川為團長的中國代表團,才來到下關,這時,日本代表團已經在這里等了一個星期了。

    在這一個星期內,中國的飛機還在不斷地向日本島扔跳蚤和老鼠,島內的疫情一天緊張過一天。

    首相和天皇幾乎是一天催促三次,希望本野一郎快點展開談判,最重要的是要求中國空軍不要再投放跳蚤和老鼠。

    就在前幾天,中國的一架飛機在天皇和首相居住的地方扔下了一顆跳蚤炸彈,這可把天皇嚇壞了。

    現在天皇一听到飛機的聲音,就嚇得渾身發抖。

    本野一郎已經由剛剛來地的意氣風發,變得異常憔悴,兩個眼眶深陷,整個人瘦了十斤不止。</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1:59
第350章 焚燒的東京

本野一郎終于感受到,談判不僅絲毫沒有給他任何表現自己的機會,對他來說反而是一個漫長的煎熬。

    中國代表團的團長古少川是一位非常年輕的外交官,是一個還不滿30歲的年輕人,他雖然年輕,但是他不僅獲得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國際法及外交專業的博士學位。而且自從他1912年回國到中國之後,就一直從事外交工作,跟英國、法國等列強外交官頻繁交手,手法老練,辯論才能出色。

    再加上國家實力作為他強大有力的後盾,讓古少四川迅速地成長,已經成為中國外交部的一個非常難以對付的對手,讓本野一郎難以應付。

    兩國的停戰要求差得太遠了,日本人想一毛不拔,但是中國政府卻要日本人賠款十億兩白銀,折合黃金五千噸,這基本上要把日本人的黃金儲備搬個精光,日本政府要是答應的話,從此就不用發紙幣也不用發展經濟了,社會經濟活動完全倒退到原始社會中以物換物的年代去。

    日本政府不想割讓一寸土地,甚至幻想停戰之後,中國人退還九洲島、四國島、下關等土地。

    可是中國政府卻要割讓九洲島,四國島、下關等日本的國土。這等于往日本人的身上割肉。

    日本人同意向中國開放通商口岸和城市,同時也要求中國政府開放自己的市場進行兩國貿易,但是中國政府卻不想討論,並且宣稱︰與日本斷絕一切經貿往來是中國長期的方針政策,100年不動搖。

    中國代表團態度非常強硬,沒有一絲退讓的余地。因為停戰的條件是張大總統親自定下的,並且張大總統還放出狠話,如果不滿足這個條件的話,就要繼續轟炸下去,直到日本人同意所有的條件為止。

    雙方的條件根本就是相距十萬八千里,似乎不可能談得攏。怪不得國防部王部長不想當這個談判代表團的團長,冒著感染鼠疫的危險來到下關,到頭來只是為了與日本人進行一場外交口水戰,根本毫無意義。

    要知道,鼠疫是可以靠口沫傳播的,如果跟日本人口水戰的時候感染了鼠疫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談判還是很安全的,日本代表團的人都在下關呆了一個星期,如果感染的話,鼠疫的癥狀也應該表現出來了,一般鼠疫的潛伏期只是兩到五天,如果一個星期都沒有癥狀的話,就說明這個人不太可能是鼠疫感染者。

    但是安全措施還是要做足的,代表團的成員不僅每人都戴著口罩,而且朝鮮集團軍還專門派出了一個醫療小組跟進,時刻為他們提供服務。當然服務的對象僅屬于中國代表團,至于日本代表團成員,以他們國內的這種現狀,使得他們的生命變得很賤,根本沒有人會關注他們的生死。

    也不知道是怪日本首相和天皇太過天真,還是怪中國大總統太過固執,各自不容退步。使得這次談判一開始就注定是一個沒有結果的談判。

    事實上,經過首輪的談判之後,談判就開始陷入僵局,接下來就變成一場毫無意義的爭論。

    為難的還是中日兩方的代表團,但是其中最難過的當然是日本代表團的團長本野一了。

    日本首相和天皇幾乎每天都要本野一報告談判的進展,有時一天就要發幾次電報。

    自從談判進行之後,中國空軍不僅沒有停止空襲,反而加強了。

    這明顯有一點報仇的滋味,當年甲午戰爭《馬關條約》談判的時候,日本人也是這麼干的。

    七月二十二日,中國空軍集中了一百架多俯沖戰斗機,十架轟炸機,再次光臨了日本的東京城。

    一百架戰斗機先用航空機槍把在城中成群的日本防疫人員蹂躪了一番,然後轟炸機再將裝有老鼠和跳蚤的陶瓷炸彈扔下去。

    系著降落傘的陶瓷炸彈脫離轟炸機扔下東京城,成群的日本防疫人員不顧天空的戰斗機的威脅,從隱蔽的房子里面沖出來,手里拿著鏟子、掃把,提著石灰水、用煙葉、芥辣熬成的消毒水沖陶瓷炸彈落下的地方沖上去,企圖第一時間內消滅那些跳蚤或者老鼠。

    但是人群被隨即而來的戰斗機用航空機槍一陣掃射,12.7毫米的航空機槍像一條火鏈,從人群中掃過,日本防疫人員的軀體被撕裂成碎片,肉碎混合著鮮血濺射在街道上,牆角上。

    但是,從四面八方再次涌上了更多的防疫人員,向陶瓷炸彈涌了上去,不掃滅這些跳蚤和老鼠誓不罷休。

    半空中又有另外一架戰斗機尖嘯著俯沖下來,街道上再次留下了一串串尸體。

    但是還是有人繞路趕到陶瓷炸彈掉下的地方,可是在他們面前的只是一個破碎的陶瓷罐,其余的什麼都沒有。

    有可能里面的老鼠或者跳蚤已經逃得干干淨淨,又或者根本就是一個空的陶瓷罐,里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畢竟,跳蚤和老鼠也不是那麼容易培養的,中國空軍一方面就是利用這些空的陶瓷罐作為誘餌,用戰斗機誘殺那些防疫人員,另一方面,持續地投下陶瓷罐可以在日本城市連續制造恐慌的效果。

    不管這個陶瓷罐是不是空的陶瓷罐,經驗老到日本防疫人員還是將一些柴火投到陶瓷罐上面,點燃了火,把陶瓷罐和降落傘一起沒于大火之中。

    然後,日本人散開來,在四周搜尋一遍,看有沒有逃掉的老鼠。同時用消毒水或者石灰水噴灑一遍周圍的街道,這樣,如果陶瓷罐里面裝的是跳蚤的話,也盡可能地消滅這些跳蚤。

    但是街道到處都是被中國飛機殺死的防疫人員,他們的尸體被航空機槍打成了碎片,血液匯集一條小溪,汩汩地流入下水道中。

    這給他們的清理帶來了麻煩。

    在街道的角落之處,幾只碩大的老鼠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著濺射到牆上的人肉沫。

    見有人趕來之後,這幾個碩大的老鼠東張西望一番,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向牆角落奔逃而去。

    一個年輕的日本武士從破敗的矮牆上憑空躍下,手中的木棒向下揮動,人未落地,木棒就已經到了,一只老鼠被打成肉碎,一些血漬濺射到年輕的日本武士的臉上。

    這一位年輕的日本武士名字叫做新井一,是東京眾多防疫人員中的一員。

    新井一伸手在臉上抹了一下,他以為是人肉沫子,這對于天生就凶殘的武士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新井一向著廢墟走去,他要消滅剛才看到的幾只老鼠。

    新井一不知道的是,剛才濺到了他臉上的是被他打碎的老鼠的肉碎,經過他的一抹,老鼠身上攜帶的鼠疫桿菌已經通過他的口鼻進入他的身體。

    二天之後,本野一突然身體發高燒,繼而變得神志不清,並且嘔吐和尿血,一天之後就迅速地死去了。

    新井一死後,尸體呈詭秘的紫黑色。

    這還是自爆發鼠疫以來的第一例,日本赤十字會的醫生不敢立刻按照慣例將新井一的尸體和住宅焚燒掉,而是迅速采取了隔離措施,並同向上面報告。

    秋野次是日本赤十字會的干事,同是也是一名流行病專家,他得到報告之後馬上趕到新井一的住宅,新井一所在的街道已經被完全隔離開了。

    秋野次戴著口罩遠遠地看了一眼新井一的尸體就走了出來,對陪同的日本赤十字會的人員說道︰“不用看了,這是暴發型鼠疫,俗稱‘黑死病’,快點焚燒掉吧。“

    防疫人員往新井一的房子拋入柴火,倒入汽油,然後點火。

    秋野次看著冒起來的火光,眉頭緊皺,心里揪得更加緊了。

    秋野次是日本最著名流行病專家,他深深知道,黑死病,也就是暴發型鼠疫會給日本帶來更加深重的災難。

    而且,中國的飛機還在不停地散播這種病毒,同時還對那些防疫人員進行著慘烈的屠殺。

    可是作為一個醫生,他缺醫少藥,也沒有更多的辦法。

    秋野次確定這是一例更加嚴重的鼠疫類型之後,馬上把這個情報告了赤十字會的會長,赤十字會的會長又馬上報告了日本政府的內相。

    現任內相松方正義在1903年曾經是日本赤十字會的會長,現在,松方正義全權負責日本的防疫事宜。

    松方正義馬上接見了秋野次,听秋野次介紹了情況,秋野次說道︰“內相大人,這是一例更加嚴重的病癥,在歐洲,被稱之為‘黑死病’的暴發型鼠疫,我當心中國人這一次傳播的全部都是這種病毒,如果是這樣的話,日本的前途堪憂。”

    “如果沒有中國的飛機到處傳播病毒,日本是完全可以戰勝鼠疫的,但是現在,不僅中國的飛機散播病毒,而且還肆意屠殺我們赤十字的防疫人員,我們缺少救治的藥物,就是用來消毒的消毒水和殺蟲劑也沒有,一旦感染的話,只有活活地等死…”

    秋野次再也說不下去,不過他的意思松方正義明白。

    對于中國人的卑鄙行為,松方正義早就怒火填膺了,可是時間一久,松方正義再也沒有力氣生氣了,因為他的憤怒早在很久已前就已經透支完了。

    松方正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秋野次說道︰“秋野君,我知道了,我會將你的發現上報給首相和天皇的。”

    秋野次從松方正義的官衙出來。走到街道上,他看到一架中國飛機俯沖下來,把一群手臂上綁著赤十字標志的防疫人員打成血糊糊一片。

    不過,防疫人員並沒有因此而被嚇倒,前赴後繼地仰望著天空,看著半空中的那個系著降落傘的陶瓷罐,判斷著那個陶瓷罐將要落在何處,完全不顧中國飛機的肆虐。

    秋野次知道,第一時間找到陶瓷罐非常重要,因為陶瓷罐後面系著一個降落傘,下降的速度緩和了許多,這樣不會對陶瓷罐里面的老鼠和跳蚤造成損傷。

    如果陶瓷罐裝著的是跳蚤的話,只要陶瓷罐一破,馬上就會四處逃散,加上跳蚤個體又小,根本無法全部消滅。

    如果陶瓷罐裝的是老鼠的話,老鼠可能會暈一下,但是很快會恢復,一旦給老鼠恢復體力逃走的話,再打死它就難了。

    裝了降落傘的陶瓷罐飄蕩在天空中,受風的影響而飄忽不定,要判斷它的落點很難,為了保證能夠在第一時間趕到,甚至讓人抱住這個陶瓷罐,不讓它掉在地上摔破,只有靠人海戰術。

    這時街道到處都有人在奔跑,眼中都看著天上飄飄蕩蕩的降落傘。

    中國人的飛機猛地撲下來,飛機上的子彈如同火鏈一樣,收割著街道上的人命。

    陶瓷罐從天下掉下來,掉在離秋野次不遠的一個臨街店鋪的屋頂上,陶瓷罐砸破了屋頂,掉入屋內,只剩下漂亮的降落傘鋪在屋頂上。

    防疫人員要打開店鋪的門沖進去,這時秋野次大叫了一聲,“不要進去,放火,連房子一起燒掉它!”

    這個時候進去已經晚了,陶瓷罐雖然後面掛著一個降落傘,但是中國人顯然做過實驗,這個陶瓷罐只要從天上掉下來,哪怕就是砸在泥土里也會碎。

    陶瓷罐掉在屋頂上,一定已經碎了,里面的老鼠或者跳蚤一定已經跑了出來。

    這個時進去,如果陶瓷罐裝著的是老鼠的話,還可以將它們大部分打死,但是如果是跳蚤的話,就沒有辦法了,因為屋子里的光線太暗,以及還有其它雜物,這都有利于跳蚤的隱藏。

    所以秋野次叫防疫人員干脆一把火把這間房子燒掉。

    在東京城,店鋪早已不能夠做生意了,值不了多少錢,甚至連人命都變得不值錢了。

    防疫人員點燃了一個個火把,向這座房子扔了進去,不一會兒就燃起濃濃的大火。

    不過,房子里面卻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呼救聲,並且夾著一聲聲的咳嗽!

    這房子里面有人!秋野次听到之後心里一緊。

    旁邊的防疫人員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把視線停留在秋野次的身上,等待他決定是不是進去救人。

    在東京,人命賤如草芥,特別是那些可能已經感染鼠疫的人。

    里面的人發出一聲聲的咳嗽有可能是被煙燻的,但是也有可能是感染了肺鼠疫。

    肺鼠疫是鼠疫中最嚴重的一種病癥,病死率極高。這種鼠疫最大的特征就是咳嗽,並可以通過口水飛沫進行傳播。

    當然,按照現在的這種情況,被煙燻造成咳嗽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感染肺鼠疫的可能性。

    應該怎麼辦?秋野次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斗爭。

    如果里面的人只是由于煙燻而產生咳嗽,這就等同于自己殺死了他,可是如果他真的感染了肺鼠疫呢,自己極有可能害死更多的人。

    最終,秋野次呆呆地站在原處,看著火越燒越大,直到把里面的呼救聲吞沒,一切都消失于灰燼之中。

    秋野次覺得,他的人性也隨之被大火吞沒,消失于灰燼之中了。

    秋野次變得失魂落魄一般,盲目地走在街道上,堅強的日本人在街道上跑動著,尖嘯的中國飛機揮動著火一樣的鐮刀,肆意地收割著日本防疫人員的生命。

    在陶瓷罐飄落的周圍,必定要慘烈地爭奪一回,日本赤十字的防疫人員用他們的生命與中國的飛機誓死拼搏,付出了重大的犧牲,為的是在第一時間內搶先到達陶瓷罐降落的地方。盡可能地消滅那些該死的老鼠和跳蚤。

    而要消滅這些老鼠和跳蚤,又必須集中很多人,這樣給天空中的中國飛機創造了機會,那些飛機就像是聞到血腥的鯊魚,凶猛地撲下來,殘忍地帶走一個個的生命,留下一具具的尸體。

    在街道的前方傳來一陣快意的笑聲,這與周圍的氛圍雖然不合調,在如此慘烈的環境之下,竟然還有人在開心地笑?

    秋野次抬頭往前面看去,發現四個日本人抓著一張棉被,接住了天下掉下來的一個陶瓷罐,四人立即又跳又笑。

    這時,天空中尖嘯的聲音傳來,一架飛機在他們頭頂撲了下來。

    飛機上的12.7毫米航空機槍射出的子彈就像一把長長的火鏈,把當中的兩個人鉸成粉碎。

    陶瓷罐“砰”地掉在地上碎了,一團團黑乎乎的東西從里面鑽了出來。

    秋野次距這個陶瓷罐只有十幾米,要是以往,秋野次一定毫不猶豫地撲上去,用腳踩用手捏也要將這些邪惡的跳蚤和老鼠弄死,但是,今天的秋野次已經變得死氣沉沉,全身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了。

    最重要的是,秋野次變得非常沮喪。

    秋野次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他在東京赤十字會的住所,在住所的門口,值班的醫生為他測量了體溫,體溫顯示秋野次一切正常,接著,秋野次脫掉外面的連體衣服,把這件衣服丟到了消毒池里面浸泡,然後秋野次又進入一間消毒室,消毒洗澡之後,秋野次換上一身干淨的衣服,然後才來到他的住所的大廳里面。

    在干淨、一塵不染的大廳里,飄落著一股芥辣一味道,這是因為房子用芥辣水噴灑過。

    夫人美智子正在愁眉苦臉地等著秋野次,一見他,美麗的臉上就開始掉眼珠子了。

    秋野次心里一緊,開口就問︰“怎麼了,芳子呢?”

    芳子是他們十五歲的獨女,自從鼠疫發生之後,就一直沒有出去過。

    美智子哭泣道︰“芳子,她病了。”

    秋野次心里猛烈地一震,快步走到女兒的臥室,看到芳子躺在床上,臉部潮紅,呼吸急促!

    秋野次看一眼就知道,這是感染上了肺鼠疫。

    秋野次馬上對美智子說道︰“你看著她,但是不要靠近她,我要出去一下。”

    美智子急忙拉住秋野次,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讓人帶走我們的女兒,求求你!”

    通常這種情況,防疫人員會將病患者隔離,但是以現在的醫療水平通常也是死路一條。

    秋野次安慰她道︰“我只是出去找一個人,他可以找到璉霉素,有了璉霉素就能夠治好芳子的病。”</
mk2257 發表於 2011-4-3 22:00
第351章 秋野家的悲劇

秋野次郎已經有兩天兩夜沒有回家了,他在外面一天,美智子就擔心一天,看著外面整天火光閃耀,中國空軍的飛機的呼嘯聲,美智子就覺得心驚膽跳。

    現在,她的男人剛剛回來又要出去,美智子縱有不舍,卻也毫無辦法。

    她的寶貝女兒芳子感染上了鼠疫,如果沒有中國的鏈霉素,她只有死路一條。

    雖然中國政府和民間曾經捐贈了一萬多支鏈霉素給日本赤十字會,秋野次郎也是赤十字會的高級干事,按道理秋野次郎可以得到一兩支鏈霉素,可是事實上,如同中國的報紙所說的那樣,中國捐贈的鏈霉素只不過在赤十字會的手中打了一個轉,藥品上岸之後,就被日本政府征用了,用于高官和軍界的重要人員,以備不時之需要。

    秋野次郎作為赤十字會的高級干事,著名的流行病專家也沒有分配到一支,更加別說是普通民眾了。

    中國政府雖然禁止直接向日本出口鏈霉素,但是走私的卻從來沒有斷絕過,在中國買不到可以在美國加拿大等第三國家的黑市上買到,但是這些鏈霉素也是來源于中國,而且價格高一大截,轉運到日本之後,價格更加高得離譜,不是一般人可以用得上的,有時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

    秋野次郎正好認識一個人,是他的同鄉好友,自小一起長大的,最近這人跟了一個大老板,混得風聲水起,專門做美國和日本之間的貿易,其中就有鏈霉素。

    秋野次郎返回自己的臥室,打開床頭的一個保險櫃,把里面的所有金條、美元全部掏出來放在身上,又從床頭拿出一把手槍,再罩上一件西裝。

    秋野次郎走出了住所,天色已經快要黑了,東京城里房屋燃燒的火光和火把映耀了半邊天空,和天邊的晚霞相映,使得東京呈現出一片血色的景象,異常艷麗。

    天空中,中國人的飛機已經飛走了,對于他們來說,這一天也經結束,但是對于東京的防疫人員來說,他們的工作還遠遠沒有結束。

    街道上人們正在清理和焚燒尸體,對街道進行消毒,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

    東京城里,頑強的日本人正收拾哀傷、舔舐傷口,準備迎接第二天的挑戰。

    入夜,街道的路燈亮起了朦朧的光芒,秋野次郎口中戴著一只大口罩,在赤十字會對面街道的一個候車亭里面等電車。

    瘟疫雖然肆虐著整個東方甚至整個日本島,但是東京這座頑強的城市,政府的基本功能還能正常運轉,自來水、供電、交通也還能夠勉強正常地運行。

    整個街道顯得冷冷清清的,候車亭里也只有秋野次郎一個人,秋野次郎也不敢確定電車會不會來。

    等了二十分鐘,才有一輛電車響著“叮鈴,叮鈴”的鈴聲駛來,在候車亭前面停下,車門打開,秋野次郎一個箭步竄了上去,電車的售票員起了起身,看到秋野次郎手臂上的赤十字會標志,于是又坐了回去。

    對于勇敢的赤十字會的防疫人員,東京的日本人是非常敬重的,電車公司也不收他們的車費。

    電車上非常冷清,只有寥寥的幾個人,全部戴著大大的口罩,只露出一雙眼楮。

    秋野次郎幾經轉折于晚上九點在東京郊區的一棟別墅里見到了柳生一郎。

    秋野次郎跟柳生一郎是自小在一起玩的玩伴,要不是這層關系,秋野次郎也見不到柳生一郎的一面。

    柳生一郎自從跟了麻生太之後,隨著麻生太的財富和地位的抬升,柳生一郎也水漲船高,已經不是以前的窮困浪人了。

    當然,為了安全,秋野次郎不會和柳生一郎面對面說話的,兩人不僅隔著遠遠的,而且秋野次郎還經過了消毒程序。

    秋野次郎不想浪費時間,他家里的女兒還等著鏈霉素救命,于是把身上的黃金和美元都全部拿了出來,放在一桌子上,對隔他十幾米遠的柳生一郎說道︰“柳生,我女兒感染了,我要買鏈霉素救她的命,越多越好。”

    柳生一郎讓手下把秋野次郎的黃金和美元拿過來,放在戴著手套的手上掂量了一下,說道︰“最多只夠兩只的價錢。”

    秋野次郎說道︰“我的黃金和美元一共加起來起碼值二千五百美元,柳生,看在我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份上,給我三支吧,我起碼要三支,我女兒、老婆、還有我,每人一支。”

    柳生一郎打開他面前桌子下左邊的抽屜,里面有十只小小的玻璃瓶子,這就是鏈霉素,這麼一支小小的玻璃瓶子的透明液體,在東京,就等于一條寶貴的生命,而且有錢也買不到。

    任他柳生一郎是麻生太手下的第一心腹,但是他只能夠支配十支鏈霉素。

    這十支鏈霉素,他不敢輕易地賣出去,他打算為自己留下,以備不時之需。

    柳生一郎又打開右邊的抽屜,里面滿滿地躺著上百支跟左邊抽屜一樣的玻璃瓶子,但是柳生一郎知道,里面裝著的是蒸餾水,不過價格也跟真正的鏈霉素一樣,比黃金還要貴上十倍。

    看到秋野次郎苦苦哀求,柳生一郎心里有一些發軟,畢竟秋野次郎是他唯一的朋友。

    柳生一郎心里一軟,左手拿了兩支真正的鏈霉素,右手拿了一支假冒的鏈霉素。

    柳生一郎內心正在激烈地天人交戰之中,不知道應該不應該把假貨賣給秋野次郎,這個自小就認識的玩伴。

    這有一點埋沒良心了。

    良心?日本人的良心早就拿去喂了狗了!

    在柳生一郎的腦袋里響起麻生太的這句話。

    如果日本政府有良心就不應該和中國人發生戰爭,就不應該在中國掠奪和搶劫,現在中國人打上門來,完全是咎由自取。

    如果天皇和政府有良心,就不應該將中國捐贈的一萬多支鏈霉素佔據為已有,而不發放給普通民眾,因為中國的捐贈者們指定這些鏈霉素是用來救治民眾而不是那些高官和資本家的。正是日本政府這麼做讓方面的捐贈者寒了心,不再捐贈鏈霉素了。

    如果日本的工廠主和資本家們有良心,就不會趁火打劫,不斷地提高日用品和糧食和價格,讓普通老百姓買不起米,吃不上飯了。

    何況,把這些假冒鏈霉素賣給那些有錢人,目的就是向那些人貧困戶的民眾發放救濟的糧食,是用來做好事的。

    柳生一郎想到了這里心里也就釋然了。

    最終,柳生一郎把左手的兩支真正的鏈霉素放了回去,右手再次拿起了兩支假冒的鏈霉素,放在桌面上。

    三支假冒的“鏈霉素”在屋內燈光的照耀之下,閃閃發亮,跟正品沒有任何區別。

    柳生一郎將三支假冒的鏈霉素叫人交給了秋野次郎。

    秋野次郎回到東京赤十字會所在的街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二點鐘了,東京城市已經陷入一片寂靜之中,火光也已經熄滅,街道的路燈發出慘淡的光芒。

    電車早就已經停止運營,秋野次郎一個人在街道上走著,他急著趕回去給芳子注射鏈霉素。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好朋友出賣了他,給他的是三支白開水做成的“鏈霉素”,醫療效果為零。

    天空之中突然傳來一陣嗡嗡的發動機的聲音,听到這個熟悉聲音,秋野次郎就知道這是中國空軍轟炸機發出的聲音。

    在白天,這種聲音就如同死神一樣,在東京徘徊,陰魂不散。

    中國人的轟炸機一反常態,晚上也出動了。

    秋野次郎抬頭望去,天空中有微弱的月光,滿天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但是秋野次郎還是可以看到高空中同樣一眨一眨的中國轟炸機的燈光。

    在灰蒙蒙的月光之中,一些帶著降落傘的陶瓷炸彈飄飄蕩蕩地掉了下來。

    傍晚時分,中國空軍的飛機飛走之後,赤十字會的防疫人員還要清理城市,一直忙碌在晚上十二點,現在剛剛才睡下不久,這個時候正處于睡眠之中,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中國空軍忽然會在晚上發起了突襲。

    在白天,陶瓷炸彈有真有假,可是在晚上,每一個陶瓷炸彈都是真的。

    一個巨大的陶瓷炸彈落在秋野次郎面前,發出“ ”的一聲響,陶瓷罐碎裂,一群老鼠跑了出來,從秋野次郎的腳底下竄過去。

    秋野次郎連忙跳起來躲開在一旁,現在他的腦子里全都是他的女兒芳子和他的夫人美智子,其它的事情他絲毫不放在心上。

    遠處有一群人舉著火把趕了過來,秋野次郎連忙躲在牆角處,以免被他們看到。

    如果被這些防疫人員看到,秋野次郎就必須加入他們的行動,否則,激動起來的日本人可能會把懦弱的他活活打死。

    待到這群人過去之後,秋野次郎才從黑暗中跑出來,並加快腳步,幾乎跑著回到他在赤十字會的住所。

    經過消毒和洗澡之後,秋野次郎回到他女兒的臥室,看到他女兒芳子臥在床上,不停地發出虛弱的咳嗽的聲。他的夫人美智子趴在床沿,見到秋野次郎回來,連忙抬起頭來。

    美智子現在的情形就像幾個小時前的芳子一樣,臉現潮紅,秋野次郎一看,正是初步感染肺鼠疫的癥狀!

    秋野次郎連忙拿出針筒和買來的“鏈霉素”,將“鏈霉素”瓶子的上端敲碎,用針筒吸入“鏈霉素”液,注入芳子的靜脈內,接著又如法炮制,也給美智子打了一支“鏈霉素”。

    秋野次郎把美智子抱到她的臥室,安慰她入睡之後,自己一個人跌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外面火光又起,並且漸漸地映紅了東京的夜空,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吵雜聲。

    東京的防疫隊員連夜行動起來,再次投入撲滅老鼠和跳蚤的行動中去。

    從夜空中的火光上看,秋野次郎知道這一次空襲的規模不小,防疫人員出動的人員也很多,那些火光一半是防疫人員的火把,一半是防疫人員燒陶瓷罐和被陶瓷罐砸中的房子發出的火光。

    但是這一切,都與秋野次郎無關了。

    勞累了一天和一個晚上,秋野次郎覺得很累,不一會就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秋野次郎醒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混混沌沌的沒有精神,站起來覺得頭重腳輕。

    秋野次郎顧不得這些,連忙走到芳子的臥室,他看到芳子臉色黑紫,嘴角咯出很多血色泡沫,已經不再有咳嗽的聲音了。

    秋野次郎撲上去,一摸芳子的鼻孔,發現芳子已經沒有了呼吸!

    秋野次郎踉蹌地走到美智子的臥房,見到床上的美智子發出一陣陣虛弱的咳嗽,嘴角一樣咯出大量的泡沫血痰。

    秋野次郎掏出剩下的一支“鏈霉素”,敲掉尖端部位的玻璃,湊到鼻子底下一聞,竟然沒有絲毫的味道,才知道上當受騙。

    這不是真正的鏈霉素!

    秋野次郎怒火中燒,可是隨之一陣頭暈目眩,跌倒在地。

    第二天,著名的流行病專家秋野次郎死在赤十字會的寓所之內,他所在赤十字會東京總部馬上被防疫人員隔離,秋野次郎一家的尸體和寓所一起很快被燒得干干淨淨。

    柳生一郎賣假藥的事,也隨著一把大火,湮滅于灰燼之中,再也沒有人知道。

    秋野次郎一家的遭遇,在東京來說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更多像秋野次郎一家的悲劇每天都在日本東京和其它各大城市上演著。

    七月二十五日,經過三天沒日沒夜的轟炸,東京的民眾再也支持不住,恐慌在民眾之中開始漫延,同時各種謠言在民眾之中流傳。

    開始有部分人拖家帶口的,企圖逃離東京這個地獄一般的城市,但是這些人馬上被外面駐防的日本軍隊搶斃。

    自從得知秋野次郎病死之後,曾經與秋野次郎接觸過的日本內相松方正義不管自己是否感染,馬上叫自己的私人醫生給他打了一支鏈霉素,這支鏈霉素是中國政府捐贈的,是正貨。

    接到報告說有日本人開始成群結隊地逃離東京之後,松方正義知道,東京民眾壓力已經到了可以承受的最高臨界點,如果不及時控制的話,東京民眾的脆弱心靈馬上就崩潰,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松方正義馬上把這個情況通報了駐守在東京的第一師團的師團長本鄉房太郎。

    松方正義全權負責東京乃至全國的防疫工作,他有權力要求第一師團的配合。

    松方正義要求第一師團嚴密控制東京城的各個交通交道,禁止東京市民隨便出入,以防止疫病的擴散,如果有違抗的就地槍決。

    同時,松方正義又向首相寺內正毅發了電報,陳述了個中厲害,寺內正毅馬上跟天皇匯報。

    大正天皇長嘆一聲,說道︰“中國人是在逼迫帝國答應他們的那些屈辱條件呀,當日在馬關,清國的李鴻章和帝國的伊藤博文談判的時候,帝國還不是采用逼迫的手段,只是今日中國人手段更加激烈,幾乎帝國不答應這些屈辱條件,他們就真的要我大和民族滅絕呀!”

    當時《馬關條約》談判的時候,由于戰爭還在繼續,李鴻章急于先就停戰達成個協議。不料,日方卻要求大沽,天津、山海關等地的清軍全部向日軍繳械,天津至山海關鐵路交日本軍務官管理,且停戰期間日本一切軍費由中國承擔。

    所有這些條件無疑顯示日本仍在考慮軍事和談判雙管齊下的方針,在戰場上並不願意停手,欲將北京置于日軍的監視之下,然後再從容地商討城下之盟。

    今天的中國人的做法與當時日本的做法一樣,不過手法更加激烈一點而已。

    中國人是想打日本人打殘了,再討論停戰一事。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想到甲午戰爭過去還不到三十年,帝國就陷入這個困境。”寺內正毅也嘆息一聲,接著又說道︰“不過,中國人想徹底擊敗大日本帝國,想讓大和民族滅種,這是不可能的,我看東京還沒有到最後的關頭,堅持一下,還可以支持下去的。”

    大正天皇也不想當一個屈辱的天皇,雖然他這幾天的表現已經讓日本皇室丟盡了臉。

    于是大正天皇點了頭,不再說話了。

    寺內正毅得到了大正天皇的應許,于是發了指令給軍部,要求對敢于私自逃離東京的日本人采取就地鎮壓的手段,同時讓內相松方正義發動東京的全部民眾,一起抵抗中國空軍。

    同時,寺內正毅又要求日方談判代表團加快談判的進度,並指示日方可以做出適當的讓步。

    談判進行到第三天之後,雙方的人員都失去了耐性,特別是中國代表團,古少川已經跟自己的團員說,如果明天還沒有什麼突破的話,就準備打道回國。

    回國之前,他們還要在朝鮮隔離半個月,對于他們來說,這可是一個難熬的假期。

    但是在第四天,當這天早晨,中國代表團一行依例進入春帆樓的談判室的時候,日文代表團已經在那是正襟危坐。

    春帆樓位于下關的一座小山丘上,面朝大海,這個木制小樓並不大,原來是個醫生的診所,後改為家庭賓館,這里就是當時《馬關條約》簽訂的地方,也是讓中國人覺得恥辱的地方。

    山丘下的海邊原來有日本的軍港,軍艦冒著黑煙往來于的海面,當初伊藤博文選擇這里作為談判地點,就是想讓中國代表看到日本海軍的軍威。

    不過現在,在海邊炫耀的是中國海軍的軍艦,天空中飛過的是中國飛機的轟鳴,門口站著的是中國的士兵,窗外飄揚的是中**隊的軍旗。

    中國代表團的代表不緊不慢,他們對于頑固的日本人已經絕望,期望他們面對現實,正確面對自己的失敗,簡直比登天還難。

    在幾天的辯論當中,給中國代表團最深印象的是,這場戰爭好象是中國人戰敗了,好像是中國人乞求日本人停戰的一樣,完全不顧日本的東京和各大中城市正在受到瘟疫的侵擾,急迫地需要中國的援助,同時也忽略了是日本政府要求中國政府進行停戰談判的事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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