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都市神話 作者:馬上將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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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5-16 23:03: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8 577286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44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剛強】 NO.36十八老禿驢

  阿信一把抓住了張賁的手腕,仔細地端倪了一會兒。抬頭看著張賁,張口問著什麼。張賁聽不懂,扭頭看著海倫。

  海倫道:「他問你這串佛珠哪兒來的。」

  張賁對海倫說道:「你跟他說,這是西藏大喇嘛金網多吉送給我的。」

  他隱隱猜測,今天真的是鴻運當頭,這個老和尚,說不準和多吉有舊。

  多吉說他有佛緣,他本是不信的,現在眼瞧著,可能還真是有那麼一點兒意思,後面的一群老頭兒都是滿身鮮血污垢,凶悍模樣,和這個老和尚阿信住持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阿信的弟子們都是害怕,一些小彌陀都不敢朝前,遠遠地望著,躲在門後面遠遠地瞧著。

  海倫當然知道這串佛珠怎麼來的,於是連忙用生硬的泰語和阿信說清楚,一番話將阿信說的連連驚奇,不可思議地打量著張賁。

  其實這串佛珠,來歷不小,其中兩顆是天珠,是沾了活佛佛光的。

  六顆是南宗仁信大師的開光佛寶,另外的三顆,則是阿信當年和中國宗教界交流時候,和多吉的友誼,那三顆,是緬甸紅翡翠。

  這串佛珠,一共是十二顆,這後一顆,是多吉自己幾十年磨出來的,原本是小半個拳頭打的珠子,被他不斷地磨了之後,終於磨成了指頭節那麼大,後和另外的十一顆珠,串成了一串佛珠,平時都是攥在手裡。

  張賁得了這串佛珠,也是一直戴在手腕上,沒想到,還真是帶來了好運。

  佛緣如此,真是冥冥之中,有股天意。

  鬆了口氣,那些年輕和尚都是明白過來,原來這些凶神惡煞的傢伙,竟然還是住持的朋友嗎?

  佛陀不殺生,但阿信並不是個鑽佛經牛角尖的人,將他們趕緊帶了進來,同時和那頭大白象說道:「阿玉,去門口轉轉。」

  大白象走了出去,兩個年輕和尚跟著大白象阿玉,正好遮擋住了狹小的門口。

  這二十人到了寺廟的後面,鬆了一口氣,將武器都是支在了一旁,那些小和尚見了,都是害怕,不敢靠近,一雙雙大大的眼睛看著這邊,都是又恐懼又好奇。  這時候,正是他們要做功課的時候,小和尚其實還不能稱呼為和尚,有些人,可能是村村民們的兒子,將他們送來了寺廟,接受佛陀的洗禮還有教育。

  實際上,阿信在這裡,一直有著佛陀的尊稱,雖然他一直在降低這種傳言,可是還是有人對此深信不疑。

  阿信知道這二十人中只有小姑娘海倫聽得懂泰國話,於是對海倫說道:「你們就在這裡休息,這個池塘和外面的小河是聯通的,可以在這裡洗澡,很乾淨。」

  阿信雙手合什,然後退了出去,張老三問張賁:「小賁,這個老和尚怎麼對我們這麼好?會不會有詐?」

  剛才張三賢手裡的步槍一直沒放下,這個凶神惡煞的老東西,身在險地的時候,什麼都是不相信。

  張賁嘆了口氣道:「阿公,我們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不論有沒有詐,都只能選擇相信他。他和多吉佛爺有舊,這串佛珠,是多吉大喇嘛金剛佛爺送給我的。」

  張賁晃了晃手上的那串佛珠,這串看上去不起眼的珠,竟然是救了他們?

  張三賢愣了半天驚道:「西藏夏魯寺大喇嘛金網多吉?」

  張賁點點頭。

  「操!張耀祖那個狗東西這輩幹的漂亮的兩件事情,一是弄了你出來,二是和多吉有生死之交!」

  張老三摸著一頭的短髮,粗俗的話讓張賁嘴角抽搐,周圍的老傢伙們都是完全要累垮了,癱軟在地上,張丙生也是扛不住了,整個人躺下來,然後道:「娘的,不行了,再要折騰,老子真是扛不住了要,今天也是邪了門了,難道老子也是精神意志戰勝了肉體力量?」

  眾人都是不解,其實他們上了三樓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瞬間交火過二十分鐘,對體力的消耗極大,一般來說,這種近距離交火,巷戰還有運動,對體能的消耗之大,不可想像。

  這並非是戰壕上的對峙,不是發動衝鋒,消耗力是不一樣的。

  這群老傢伙都是精兵出身,很清楚他們當時是什麼情況,可是很詭異的是,他們竟然撐了下來,這是為什麼?

  唯一讓人惦記的,就是那據說摻和了紅牛的純淨水……

  寺廟裡的和尚們倒是鎮定,在外面的正堂開始做功課唸經,連小和尚都是十分的賣力在那裡朗誦經文。

  寺廟外,幾輛軍車開過,因為有白象路過,他們趕緊停車,並且下車雙手合什恭敬鞠躬行禮。

  白象是神物,神靈的象徵,泰國的國寶中的國寶,地位比之熊貓在中國,還要高上幾個檔次,因為這涉及到精神層面的信仰問題。

  兩個年輕和尚帶著大白象阿玉緩緩地走開,軍車上的人本來路過,瞧了一眼白象寺內的正堂,裡面整整齊齊的幾十個和尚在那裡誦經,絲毫看不出有什麼混亂的跡象,軍車上的人都是張望了一下,最終沒有進去,和尚做功課,這麼和諧的一幕,又怎麼可能和一群手持大火力和泰南反政府武裝成員交火的中國人有關係呢?

  軍車繼續向北緩緩開去,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們折返,沒有停留,就繼續向南返回了。

  雖然那輛大卡車就停在附近,可是他們並不相信那群傢伙竟然就會躲藏在區區幾百米之內,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張賁他們是極其安全的。

  阿信會一些醫術,他給張丙生稍微治療了一下後,建議送到醫院裡,不過張賁卻是找了個大缸,趁人不注意,就將裡面注滿了生命之泉,然後讓張丙生蹲進去。

  「幹嘛?」張丙生問道。

  張賁在裡面隨便撒了點葉子,然後道:「阿信住持的秘藥,泡泡對傷口效果好,一個晚上應該沒問題了。」

  「放屁!這世界上還有這種秘藥?老子我……」

  張丙生正要說話,張賁一把將他拎起來,丟到了缸裡:「叫你泡就泡,不許起來。」

  「嘿,你個小細崽敢……」

  還不等他罵完呢,張賁就轉身走了。

  張丙生想爬起來,可這身上痛的厲害,再加上這泉水確實讓人感覺舒服,整個人放鬆地泡在了裡面。

  阿信看到這幅情景,就問海倫這是幹嘛,海倫再問張賁。

  張賁對海倫說道:「哦,這是在練功呢,中國功夫。」

  海倫瞪大了眼珠:這……就是中國功夫的一種嗎?這些老頭兒能夠這麼凶悍,難道就因為中國功夫?

  妞,你是對的,但不完全是對的。

  幾個老頭兒看到張丙生跟甕鵝似的泡在大缸裡,立刻取笑道:「丙生,怎麼,已經挑好了傢伙,不要棺材要糞缸?」

  「死遠點,老子這是在泡秘藥動不動?那個戴眼鏡老和尚的秘藥,嘿,你們幾個老東西還別說,這東西泡著真舒服,老子的精神起來了。」

  幾人都是不信,可是見這老小子真是精神不錯,臉色也不是那麼蒼白,都是驚訝無比,操,還真有這種東西?

  一群老傢伙趕緊朝著阿信住持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張賁嘴角抽搐,然後隨口道:「阿信住持說了,晚上會有的。」

  然後張賁和海倫道:「你和阿信住持說,我們還需要這樣的大缸。」

  海倫愣了半天,終還是如實翻澤,阿信有些不明白,但是海倫和他說了,這是中國功夫,需要這樣浸泡……

  阿信愣了半天,後點點頭。

  一群老傢伙見老和尚點頭,頓時樂的眉開眼笑,張三賢狐疑地看著,心中暗忖:放什麼屁,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神藥?

  不過阿信還真是幫忙,從村裡要了十二只大缸,廟裡面本來就有七只,加上張丙生那只,正好二十只大缸。

  張賁和他們說要晚上,老東西們都是信了,然後圍觀張丙生 撥開水面飄著的樹葉一瞧,呵,竟然肉皮不往外翻肉了。

  「操!這什麼秘藥,這麼牛逼!老子當年要是有這個,還能死這麼多人?」

  「屌了屌了,這屌東西很激滾啊,怎麼搞的。神的一塌糊塗!」

  張丙生也是整個人臉黑,吼道:「看看看,看你們老娘啊,婊子養的滾遠點,老又不是猴子,沒看過老子的家當還是怎麼的!」

  「喲,火氣不小,這秘藥還挺厲害,怎麼,這藥水是讓你這個老棺材重振雄風還是比石頭硬。又不是什麼金貴寶貝,一刀下去也就是三兩肉。」

  「搓搓變大了還是有個半斤的。」

  幾個老傢伙都是哈哈取笑,張丙生火的一塌糊塗,懶得和他們多煩,整個人閉上眼睛,靠在缸沿上,舒服地休息起來。

  阿信也確實很看重和多吉的友誼,既然張賁和佛有緣,他倒是挺樂意渡有緣人。

  雖然沒有什麼葷腥,但還是張羅了老大的豐盛大餐,本來白象寺裡是沒有辛辣物的,泰國的小吃都是挺辣,不過佛陀不吃辣就是了。

  為了招待張賁他們,阿信還弄了不少調味料,這真是非常的幫忙了。

  張賁連連感謝,洗漱乾淨的張賁也是面目晴朗,是個棒小伙,雖然談不上英俊瀟灑,但是硬朗英氣,和之前的猙獰兇惡相比,好了太多。

  他吃的很快,隨後一個人慢慢地給另外的大缸都注滿了泉水,忙活完之後,他抽出了一把短刀,對準了肋下的兩個彈孔,一刀一刀地割了下去。

  將彈頭弄出來之後,咬牙切齒地重新用上了止血粉,然後整個人泡在大缸裡。

  張丙生泡完起來吃過,也趕緊再回去泡著,其餘的老頭兒們都是驚喜道:「這個老和尚真是好人,好人吶。」

  張賁自己也在泡著,看到海倫後,道:「海倫,也過來泡一會兒吧,對身體有好處。」

  海倫看著一群脫了精光的老傢伙爬到缸裡,面紅耳赤,張賁道:「早點恢復體力,明天再想著離開。」

  海倫終究還是不能像這群壯男一樣把衣服脫個精光,穿著胸衣,在張賁旁邊的缸裡面泡著。

  整個偌大的後院池塘中,就是這樣詭異的一幕,二十個人全部泡在缸裡,讓阿信住持也是十分的不解,他搞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既然說是中國功夫,那就是中國功夫吧。興許中國功夫就是這樣練的呢?

  到了早上六點鐘,張賁緩緩地爬起來,此時傷口已經癒合,只是留下了白色的痕跡,受了點兒傷的老傢伙們也是驚奇地看著身體的變化,然後嚷嚷道:「這老和尚的手藝太他娘的神了!」

  張老三也是皺著眉頭,這缸裡一泡,還真是脫胎換骨一般,覺得身上體力充沛,和昨天完全就是兩樣。難道說,這就是沾了佛氣的緣故?

  這玄之又玄的東西,還真是說不清了。

  張賁道:「阿信住持的秘藥用完了,走的時候,問他要個配方好了,到時候送點藥材過來。」

  幾個老傢伙連連點頭,都說這樣好,然後有人問:「這藥這麼神,萬一不給呢?」

  「佛渡有緣人,肯定給的。」張賁笑道。

  過了一會兒,張賁琢磨了一下,想出了一個脫身的法子,他和阿信說了一番之後,阿信表示同意。

  海倫也是驚訝張賁的腦轉的如此之快,實際上,一個晚上下來,張賁都在想著如何脫身,現在,怎麼著也是要冒冒險的時候了。

  吃完早飯……

  「老子一世英明……」

  「認賬吧,蔣光頭不也是腦袋上沒毛嘛。」

  「婊子養的,老子我……」

  「都老老實實的,小心一刀下去,割的你嗷嗷叫。」

  包括張賁在內,十九個大男人跪在地上,後面是十九個阿信的弟子在給他們腦袋上刮毛,邊上都是熱水盆,這一刀下去,那就是老多的一撮,讓幾個老傢伙臉皮黑的一塌糊塗,大光頭……

  折騰了個把小時,十九個大光頭,頭皮碧碧青,阿信又讓人拿出來二十套黃袍袈裟,眾人穿上之後,乍一看,這群老傢伙還真有股江湖上招搖撞騙的老禿驢氣質。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45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剛強】 NO.37佛陀出行莫敢擋

  張賁的策略是簡單,二十人十九個大光頭,穿上一身黃袍袈裟,那就是正兒八經的大和尚。

  十八個糟老頭黑著一張臉,張三賢整個人都瘋了,這都多少年了,除了小鬼子呲牙咧嘴大掃蕩那個年月,他何曾這樣狼狽過!

  「娘的……老子,老子我一世英名……」

  張三爺扁著嘴,後還是沒有說話,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

  「就你,還英名,英名你個卵。老老實實裝和尚,十三點兮兮的,一張老面皮還挺俏!」張俊才手掌在張三爺腦袋瓜上搓了搓。

  「豬腳爪拿開,男不摸頭女不摟腰,你娘個婊子不知道啊!」

  張三爺瞪著張俊才,幾個老傢伙都是嘻嘻哈哈,取笑著對方那個德行。白象寺裡面的小和尚們都是哈哈哈哈地跟著笑,洗漱乾淨了,穿上一身乾淨的黃袍袈裟,這些老爺爺,還是挺慈眉善目的嘛。

  小朋友,你們真是天真可愛呀……

  張賁也是大光頭,對著鏡子拍了拍腦袋,道:「就這個樣,老子就不信還能認得出來!」

  一窩老禿驢也是在那裡化妝,臉上畫的亂七八糟,身上的袈裟上面還要披花,脖上要戴花環。

  「老子這還沒死呢,就往脖上戴花圈啊!」張乙生氣呼呼地說道。

  「你懂個屌,他們這邊和尚興這個。」

  老東西們也算是有點眼力勁,張賁在幾個大和尚那裡化妝,眼角用黑毛筆拉出去長的一條線,嘴唇是畫的通紅,嘴角同樣拉出去一條長線。

  「這是幹嘛?」有個老頭問道。

  張三賢瞧了兩眼,恍然大悟:「噢,老子明白了,這是畫金剛相呢!我們這個是羅漢相!」

  張丙生是瘸腿拐子,所以他不走路,而是坐在推車上,這推車,前後有兩條大長槓子,前後有四個人推拉,乍一看,還是八抬大轎。

  美的這個老東西摸著大光頭嗬嗬嗬嗬地傻笑。

  海倫則是頭戴金花帽,頭都是縮在了帽子裡,身上披著絲彩孔雀服,露出一條潔白如玉的右胳膊,上面開始貼花,並用彩筆不定地畫線,額頭上也點上紅點,以紅點為中心,向上拉長,宛如二郎神的中間那隻眼睛。

  眼睫毛上也貼了彩,臉上脖頸上都有,耳環很長,垂到肩膀上,都是金光燦燦,非常好看。

  脖頸上都是金絲銀絲環,各有十二,湊成了二十四數。

  海倫閉著眼睛,就這樣,也是瞧不出她是個老毛子娘們兒。

  其實外國佬來這裡靜坐的人也不少,研究佛學的是不在少數,即便有人看出來這是個外國娘們兒,也無所謂。

  只要海倫別脖上還掛著十字架就是了。

  基督徒……不給力啊。

  泰國舉國信佛,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是信佛的,對佛陀的崇敬儼然就是一種天性了。

  正因為知道這個國家人民的心理,張賁大膽地使用這個簡單的方法,直接,也是有效。

  驚詫遇到佛陀,也是只能乾瞪眼。

  要知道阿信可是泰國十八部域中數得著的有道高僧,當年可是拒絕出任副僧王的強悍人物。

  這不僅沒有讓阿信的名聲減弱,反而多的人認為他是真正的佛陀傳人。

  謠言就是這樣謠出來的……

  海倫這身裝扮,是菩薩相,整個白象寺其實都拿不出什麼人做金剛相,張賁這身體格肌肉塊頭,別說做金剛相了,就算是拍金剛這部電影都沒問題。

  金剛相要舉幡,這泰國的幡子,宛如中國皇帝的華蓋,要在前頭,後面跟著佛家聖獸,這可以是白象,也可以是泰國虎,不過現在泰國自己老虎也沒幾頭,逮是肯定逮不到幾隻了。

  倒是大象,和泰國人的生活息息相關,所以反而數量眾多,而且大象是佛家第一聖獸,白象是神靈化身了,這佛陀出行的規格,絕對是高的。

  可以說,能夠讓阿信出動這般規格的佛陀出行,起碼也得是泰王拉瑪九世才有這個資格。

  不過正所謂要麼不玩,要玩就玩的大一點,就衝這個規模,別說是小小的警察了,就算讓泰國總理跑跟前來,也是老老實實雙手合什行禮,這就是宗教的神奇力量了。

  那宛若華蓋的幡子,其實不是給人用的,而是給神用的,神是誰?神就是大白象阿玉,此時腦袋上披上了五彩絲綢,上面還墜著銀鈴,身上是披上了一條黃紅綠白四色毯,還有一個小小的類似燈塔的佛龕放在上面,這裡頭,是一個很小的緬甸紅翡翠坐佛。

  白象寺小和尚有二十來人,大和尚也有二十來人,再加上二十人,這規模已經算是不小的了。

  張丙生扮的是坐佛冥想,周身都是菩提樹的架勢。

  海倫則是菩薩相,要有善意善緣,再加上桂樹是泰國國樹,她坐著的那輛推車裡,就擺滿了桂樹,連起來,鬱鬱蔥蔥,也瞧不出到底是個什麼光景,從外頭看去,透著一股要升仙的感覺。

  也只能說,海倫人長的天香國色,用泰國諺語來說,這就是標準的踏五色祥雲,捧燦爛花枝的菩薩相。

  不過落在張賁眼裡,總覺得有一股風塵氣,儼然就是揚州選瘦馬的感覺。

  當然了,海倫不是瘦馬,他不是什麼堂子裡嫖妓的老嫖客。

  周圍的村民都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因為這陣子南邊不是鬧的厲害麼?紅衫軍和黃衫軍你唱罷我上台,好不熱鬧。

  這時候出行,會不會不合適?

  可是阿信住持說了,這是要迎接西藏夏魯寺大喇嘛金剛多吉 那是有道高僧,來自異域他鄉,怎麼不隆重一點兒?

  周圍村民立刻點頭稱是,白象寺裡的和尚有些只是業餘和尚,不過他們大多都是聽阿信的,既然住持這麼說,那就聽了就是了。

  張賁連連道謝,他此時披著一件黃袍短袈裟,露著右半邊身,一身的肌肉賁張有力,舉起幡子的瞬間,那感覺就像是佛陀金剛的力士,好不威猛。

  原本要抬的幡子,他一個人就舉了起來,鈴鐺嘩啦啦的響,讓周圍的村民震驚不已,連連雙手合什鞠躬行禮,虔誠無比。

  這些人都是心說阿信大師果然厲害,連這樣的金剛都能找到。

  阿信其實也是頗為得意,當然更多的是驚訝,雖然初次見面 張賁宛如魔神阿修羅,可一張大黑臉洗乾淨之後,倒也稱得上是硬朗稜角,讓阿信也是暗暗讚嘆。

  當然阿信不會和張賁扯淡什麼佛家面相,只是覺得,這個中國青年,還真是強壯凶悍的厲害,在泰國,可真是找不到這樣的人。

  儀仗拉出來,隊伍很長,又有村民裹挾,手中捧著水果鮮花,歡喜地跟著,周圍又多了二十幾頭大象,兩邊夾道開路,大白象阿玉前頭,是張賁舉著幡子,這大白象似乎對張賁頗為感興趣,是不是地用長鼻去碰碰張賁的腦袋脖子,讓張賁怒不可遏,又不能轉身過來將這畜生打一頓,當然,打不打得過兩說。

  阿玉倒是覺得好玩,不停地逗弄著張賁,後面推車上的海倫本來是閉著眼睛的,畢竟藍眼珠的菩薩他們泰國人估計沒見過,這會,聽到前頭有人嬉笑,也是偷偷地睜開一隻眼睛,看過去,正好是阿玉用鼻撫摸著張賁的大光頭。

  海倫覺得好笑,又不敢笑,憋著一張臉,紅的要死。

  她這臉不紅還好,這一紅,倒是菩薩相越發的神聖起來,讓周圍的村民和大和尚們都是暗暗稱奇,心中連連默念佛經,恭敬無比。

  十八個老禿驢,憋屈的就是張丙生,他是瘸斷腿,坐在車上還不能亂動,只覺得渾身難受,可又不敢出聲,抽空放了個屁,還不敢弄出聲響,擠了好半天,放了一個斷斷續續的屁。

  張三賢一眾老頭兒都是在裡面包裹著,兩邊是白象寺的大和尚,這一票老傢伙都是裝模作樣有本事的,竟然都是老老實實地摁著腦袋低著頭,雙手合什,假裝唸經,走近了聽到,全他媽的中文。

  老不要臉的還在那裡念叨:「泰國人妖五百塊,泰國人妖五百塊……」

  周圍的村民只當是經文念的,也聽不懂,就被糊弄了過去。

  這趟出行,路途頗遠,起碼有三十五公里,可能四十公里左右,要從大城遺址附近走到沙沒巴干港口,還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不過也不算什麼,佛陀出行一般都是走的極快,何況這是要迎接西藏夏魯寺大喇嘛金剛佛爺多吉,這是靈動無比。

  一路朝南,不少村裡的村民見到這個陣仗,都是加入了出遊的隊伍,還有一些寺廟的和尚一看是金剛掌幡白象出行,是驚訝無比,認為這是今天佛智初開,佛緣到了。

  於是都是夾雜在村民的隊伍中,念叨著佛頂經,十分虔誠地朝前。

  阿信本來也是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一雙老花鏡鏡片後面,滿是不解,想了想,心中暗道:難道說這個中國年輕人真的有佛緣?平日裡出行,從未有這樣大的規模啊,今天怎麼會這麼多的人?

  其實這是阿信多想了,本來現在泰國政局動盪,民眾人心惶惶,都在尋求慰藉,而阿信此時出行,等於是久旱遇甘露,太及時了。

  而且這次出行,規格很齊整,護駕金剛開路掌幡的人有了,還是這麼一個鐵塔一般的壯漢,此時臉上畫著金剛相,是威猛無比,看過去,真的是如金剛一般的威風凜凜。

  又有大白象阿玉這個神靈出行,和金剛一前一後,身上是佛寶無數,讓人心生敬畏。

  更是有菩薩相的海倫,這女子雖然年紀幼小,可是皮膚細膩如牛奶,露著一條胳膊,那感覺就是佛光照耀。這泰國,本是沒有比丘尼的,可是也有女神菩薩,但是每年阿信出行,都是不會找人做菩薩相,無他,泰國女人的皮膚,太黑了。

  皮膚白的有,不是上層風塵女人就是得了白化病的,他有病才找。

  海倫的臉型是精緻,五官很清晰,用阿信的話來說,這是佛祖的三十面相。

  不過那玩意兒張賁只當是放屁扯淡,他向來不敬鬼神,他家裡的這群老傢伙是如此,不過看張三賢這群老不死的在那裡假裝虔誠,又不得不承認,這老兵痞滾刀肉,到哪兒也都是吃得開的。

  幾個小時後,佛陀出行的隊伍竟然無比壯大,通過曼谷市區的時候,竟然還有紅衫軍和黃衫軍的人加入,稀奇的不得了,而且紅衫軍和黃衫軍的遊行隊伍那是自行給出行隊伍讓路。

  整個場面簡直就是詭異到了極點。

  大曼谷的中間街區,竟然出乎意料的平和,一打聽,什麼?竟然是阿信大師出行?然後都老老實實地停止了激烈衝突。

  要說這宗教的力量,還真是有些強大,美國佬的記者們都是連忙趕到這裡,拍著出行的隊伍。

  當看到幾十頭大象的時候,這些美國佬還是十分的驚訝。

  「大家好,我是巴特利.林克,現在我們看到,畫面上有數十頭大象穿過曼谷的中心街區,噢,那是一頭白象是嗎?上帝,這可真少見。要知道一頭白化的低山猩猩價值一百萬美金……」

  這個主持人絕對是豬!

  攝像機隨著佛陀出行隊伍拍去,然後定格在了張賁和海倫兩個特點十分突出的人物身上。

  「那個舉著古怪東西的僧侶我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

  美國佬的眼力還可以嘛。

  張賁有些崩潰了,前面有無數記者和攝像機拍攝著這裡,後面還有大白象阿玉一直在逗他,阿玉可能是覺得張賁居然沒反應,把張賁當玩具了。

  這佛陀出行的隊伍已經拉的很長了,從一開始的數百人,發展到現在,起碼有兩三萬人,中間還有數十頭大象跟隨,如果發動騷亂,真是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不過好在泰國號稱佛國不是沒有道理的,當重看到沙沒巴干港口的達芙妮號時候,張賁終於鬆了一口氣。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46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剛強】 NO.38移形換影

  重新抵達沙沒巴干港口的時候,張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整個人站在碼頭前,身旁是大白象阿玉,這頭大象似乎也是第一次見過這麼大的船,驚訝地叫了兩聲,要不是旁邊阿信安撫,恐怕又要躁動起來。

  船上的人也是驚訝無比地看著下方,因為曼谷地區的安全問題,不少人都沒有選擇下船,就算下船的,也是人前人後起碼二十個保鏢。

  甲板上,那些兒富豪們都是好奇地看著人群攢動,整個沙沒巴干港口都是熱熱鬧鬧,人群湧動,大象甩鼻。

  原本在港口布控的泰國軍方直接散開,連阻攔都沒有,這真是意外的順利。

  港口附近的一個泰王近衛團團長名叫拉姆干.唐厝,也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讓人將路障什麼的移開時候,阿信還在他頭頂撫了一下。這讓拉姆干很是激動,認為這是自己的福祉到了。

  不過很快拉姆干就會知道,他的福祉真的會到。

  泰王拉瑪九世對國家總理的影響力是很大的,而且泰王在泰王國國內的影響力還是很強,否則也不會有黃衫軍這樣的保皇黨。

  今天其實是個意外,多吉本來已經準備再在達芙妮號上待上幾天再下船,只是沒想到張賁突然消失,帶走了那個外國小妞海倫,發生了什麼完全不知道。

  但是後來一系列的事情可以說真的是驚心動魄,在達芙妮號上,瞧見張賁帶著海倫連續過關斬將搶軍用悍馬的人不在少數。

  而且達芙妮號的幾個大廳內,電視信號都收到了大曼谷地區有武裝份子綁架外國遊客的消息,但是很快,一場強悍的瘋狂交火讓這群養尊處優的人終於明白,什麼叫做瘋狂,什麼叫做鐵血。

  那個黑臉壯漢毫無疑問,正是張賁。

  只是船內不少人無法確認,但是幾個小時後,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幹掉泰國政府軍士兵,然後開著悍馬和一群武裝份子對射的人,就是那個徒手角鬥賽冠軍,那個來自中國的中國虎。

  黃四郎和老孫差點驚出中風來,這種前後的落差真的是太大了,他們原本還準備洗漱一下吃個早飯,但是卻發現事情的動魄之處,不亞於告訴他此時達芙妮號正遭遇十四級颱風。

  尤其是看到畫面上原本是人質的一群老頭兒突然抄起傢伙就和武裝份子幹上,黃四郎這個黃家四少爺真的是目瞪口呆,腦裡一片空白。

  實際上看到這個畫面的人基本上都是那個感覺,誰能想到一群人質老頭兒突然變得跟蘭博附體一樣。怎麼生猛怎麼來,比起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的交火,那肯定給力多了。

  激烈交火持續了幾十分鐘不說,那十幾個老頭兒居然沒事兒一樣地逃走了!

  知道這消息的時候,黃四郎有一種自己是在做惡夢的感覺。

  黃四郎覺得張賁或許會被幹掉也說不定,但是現在他知道他錯了。

  一頭潔白的大象旁邊站著一個猛男,他臉上畫的跟鬼一樣,但是黃四郎還是一眼敲出來這就是張賁。

  那個身量一看就能看出來,雖然此時弄了個大光頭,可是得承認,和張賁熟悉的人確實能夠將他一眼認出來。

  連費德羅他們都是認出來這是張賁。

  「噢!噢哈,噢嚯嚯嚯嚯……那小子還活著,啊哈,這個中國小子果然厲害,哈哈,真不愧為中國虎。嘿,黃,這小可真是……非常非常棒,棒極了!」

  費德羅笑嘻嘻地像個頑童,黃四郎表情淡定,他不得不淡定,真是……無話可說了。

  打成那個樣子也能毫髮無損麼?這傢伙真是一個怪物啊。

  而且美國佬拍的那段畫面估計整個達芙妮號的人都看過了,米尼崗狂掃,手雷狂扔,交叉火力……

  那些可憐的泰南反政府武裝成員真是一堆杯具。

  多吉也瞧見了張賁,看了看,居然和阿信在一起,多吉暗道:還真是有佛緣的小伙子。

  「巴桑,德勒,我們下去吧,有人來迎接我們了!」

  只見前面有和尚打出了橫幅,用的是漢字:歡迎多吉大師!

  多吉笑呵呵地下了船,算起來,幾萬人迎接他,這個規格,真是高的頂天了,一群富豪都是瞪大了眼珠,連忙問道:「那個西藏和尚是什麼來頭?」

  眾人都是問著黃四郎和印度佬阿格裡西諾.塔塔,卷毛阿三得意洋洋道:「他是西藏夏魯寺的多吉金剛佛陀。」

  黃四郎瞧了那個阿三得意樣,暗暗好笑,搖搖頭,也沒有和他去爭這個話茬。

  多吉下了船,阿信連忙上去和他行了禮。

  兩個老和尚都是雙手合什,倒是頗為謙虛。

  藏傳佛教和泰國佛教其實是完全不同的體系,不過多吉和阿信的私人關係不錯,而且阿信的藏語還不錯,能說的很流暢,這讓張賁很是驚訝。

  阿信對多吉道:「你的這個小朋友,還真是非常的好啊。」

  多吉點點頭:「他的父親救過我的命,我也救過他父親的命 我們也算是有很深的友誼,唔,他的父親,也是個佛緣很深的人。」

  張賁自是聽不懂他們兩人在說什麼,如果聽得懂,張賁怎麼也無法將老子張耀祖那種貨色和佛緣很深聯繫起來。

  窮凶極惡就是張耀祖的代名詞,那傢伙幹的傷天害理事情還真他娘的不少,當然了,這傷天害理,僅限於國外,在國內,他幹的事情,還真是沒一件事情說是對不起良心的。

  哪怕是拋妻棄子,在張耀祖這種烏龜王八蛋看來,也是屬於正常的,良心上毫無壓力,絲毫沒有愧疚感。

  這狗東西這輩子,已經是沒有救了。

  「他的事情,我也已經從電視上看到了。阿信,真是要萬分地感謝你啊。」

  多吉連忙雙手合什鞠躬行禮,讓阿信趕緊還禮說道:「佛祖勸人向善,我做的只是為朋友的一個善舉。如果不知道他是你的小友,我也是不會幫忙的,相反,我會讓警察來逮捕他。我相信,你能夠將佛珠托付的人,絕對不是一個不善良的年輕人。」

  這一番話,讓多吉頗為感動,大喇嘛金剛說道:「阿信,你是一個睿智的佛陀,你的佛法比我精深。」

  阿信搖搖頭,微笑道:「佛法精深不精深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向善,能向善,哪怕不是佛陀,又何妨呢?」

  多吉稱是,連忙雙手合什,正式行了一禮:「阿信,你的智慧又更上一步了,當初你不做十八部域的副僧王,我只當你是怕麻煩,現在看來,你是看的加透徹了,阿信,你已經得道了。」

  阿信依然是微笑,並沒有因為多吉的稱讚而飄飄然,他的心性,已經到了一定層次,否則也不會看到張賁昨天那凶神惡煞的模樣之後,還能夠沉著地和張賁他們進行交流。

  這要是別的寺廟的老和尚,恐怕早就嚇的不行了。

  多吉瞧了張賁一眼,沒有打招呼,只是使了一個眼色,張賁點點頭,然後人群開始目送阿信和多吉走在前面,那排場,真的是非常的大。

  同時此時在泰王王宮中,拉瑪九世聽說阿信大師迎接西藏夏魯寺大喇嘛金剛多吉。竟然激動的立刻從柔軟的躺椅上爬了起來,這個生於一九二七年的老傢伙,竟然還要求驅車前往沙沒巴干,親自迎接多吉大喇嘛金剛。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泰王國法律規定,泰王必須是佛教徒,所以,拉瑪九世這個虔誠的佛教徒,對於聽說有域外高僧蒞臨,那是非常的激動,研討佛法,沾染佛性,那是必須的。

  而且這也讓泰王國民眾對泰王的好感,會上一個層次。

  張賁將幡子交給了其他白象寺的大和尚,兩個大和尚立刻舉起了幡子,而老禿驢們立刻偷偷摸摸地混出了人群。推車上的菩薩相海倫和佛陀相張丙生被人扶了下來,混在一群黃袍羅漢相的老禿驢中間。

  「操!這船真他娘的大!」張三賢瞪大了眼珠說道。

  「你當是航空母艦的啊!看你這個土鱉樣子,肯定不知道這個叫什麼。」張俊才比張三賢稍微不土鱉一點。

  「好了,不要廢話了,跟著小賁快點走!」

  張乙生受不了這兩個老雜皮,連忙跟著張賁,在人群注意力還在阿信和多吉身上的時候,迅速登上了達芙妮號。

  實際上張賁要上來的時候,那些保鏢還想要掏槍,不過幸好費德羅命令下的及時,救了那幾個保鏢的命,因為那些保鏢在掏槍動作的時候,張賁一聲黃袍下面一把自動步槍早就上了膛。

  就現在這個動靜,他幹什麼都不怕了。只要衝上去。他泰國軍方還敢登上達芙妮號還是怎麼地?

  二十個人上了船之後,張賁連忙道:「好了,現在至少是安全了!不過阿公你們也不能乘船走,事情鬧的這麼大,見不到人會出問題。我們換身衣裳,戴上帽子,然後悄悄去中國大使館,到時候跟大使趁轉機離開。這樣安全,也好讓大使館方面好辦事。」

  張三賢點點頭:「說的也是,這動靜,確實鬧的有點大,老子算了算,起碼弄死六七十人!」

  大家都將臉上的妝容洗乾淨,此時周圍的人發現,這原來就是一群老傢伙。

  黃四郎驚訝道:「張賁,這些人是……」

  「家祖。」張賁介紹張三賢道。

  張老三上下打量了一下黃四郎,然後拱了拱手:「鄉下老頭子一個,就不自報家門了。」

  其餘老傢伙也是爽利,痛地將黃袍僧衣脫掉,然後換上了船上提供的西裝,一個個穿的人模狗樣的,張俊才翻著衣領問道:「小賁,這衣服起碼兩三百吧?」

  「阿公你少加兩個零。」張賁年靜地說道。

  「操!發了,不穿白不穿,誰付錢?」張俊才又問道,此時他拿了一頂牛仔帽戴上,嘿,你還別說,老傢伙的形象陡然變化起來,還真是頗為精神。

  此時甲板上扔著幾十把槍,長短都有,看的費德羅一陣臉皮抽搐,他怎麼都沒想到,這群老傢伙的黃袍僧衣下面,居然藏著槍,靠,這些老頭兒到底是幹什麼的?

  而費德羅也不敢多問,只是遠遠地看著,心中暗暗想道:那頭中國虎難道真是美國佬所說的中國軍方發展的未來戰士?

  費德羅,你贏了……

  一群保鏢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登船口的那幾個保鏢覺得後背都全部濕了,剛才他們要是掏槍?會怎樣?

  他們已經想到自己被打成篩子是什麼德行了。

  曾被張賁弄死十一個保鏢的三個老外臉色蒼白,看到之後立刻返回自己的臥房,心中暗暗罵道:FUCK!這群該死的中國佬!

  於是,一群老傢伙換上了西裝,統一戴著牛仔帽,還有黑色大墨鏡,費德羅似乎有意結交張賁,還順手送了二十塊名錶,這讓張賁有些奇怪,不過老傢伙們倒是嘿嘿嘿嘿卻之不恭,絲毫沒有受之有愧的樣子,讓張賁無話可說。

  海倫也是換了一身衣裳,張賁換上一身黑西裝,腳上是鞋帶鱷魚黑皮鞋,手腕上也戴上了一塊錶,打著領帶,戴上一副墨鏡,依然是大光頭,那副形象要多生猛就有多生猛,如果手中拎著一挺加特林,那估計更加強悍。

  小妞海倫一身淑女裝,戴著淑女帽,手中拎著一個小皮包,站在了張賁身旁,整個畫面的感覺就像是一部電影:這個殺手不太冷。

  「好了阿公,咱們走吧,先去大使館。」看了看時間,張賁計算一下道,「船上有嚮導,讓他帶我們去吧。」

  隨後張賁返回房間,將那只裝滿美金和黃金球的箱子拿了出來,拎在手中,準備下船。

  費德羅和黃四郎都是驚訝道:「你不留在達芙妮號上了嗎?」

  「我送他們去中國大使館!」張賁說道。

  黃四郎和費德羅都是沒由來地鬆了一口氣,此時奮進號補給船也開始靠岸。船上的戰馬已經開始上了車,準備運往曼谷動物園。

  之所以運往那裡,那是因為紅衫軍和黃衫軍的衝突問題,動物們被轉移了,現在動物園空蕩蕩的,連隻耗子都找不到。

  等到張賁重新下船,老孫在黃四郎身邊說道:「那個和少爺說話的老頭,正是揚州張德功的三兒,張三賢。」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47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剛強】 NO.39再遇高雄

  見張賁沒有說離開達芙妮號不回來,費德羅和黃四郎都鬆一口氣,至於那個老頭兒,黃四郎倒是不甚在意,他看重的是張賁,不是張賁的爺爺張三賢。

  這人,倒也是個只抓重點的人物。

  老孫倒是頗為上心,他年輕時候,就聽說過兩淮名宿張三賢,一手掌斃水牛,一桿五虎純陽槍,聲名在外,那絕對是年輕高手所仰望的存在,有心結交一番,那也是人之常情。

  何況,昨日張三賢一群老頭殺的幾進幾出,那絕對是英勇凶悍之輩,說一聲威風不減當年,那也是說得起的。

  「老孫你似乎很想和那個老頭兒聊聊?」黃四郎問道。

  老孫笑了笑:「畢竟是兩淮名宿,江南江北的大豪,他是前輩,我從前神往已久,如今看到,確實很想交流交流,不過倒是沒說的上話。」

  黃四郎笑道:「我還當你處處理性,原來也有感性一面,這倒是有點兒人情味了。」

  「哈哈,少爺說笑了。」

  兩人目送張賁他們離去,甲板上的黃袍僧衣,費德羅立刻讓人把它們燒了,至於那幾十把槍,還有一堆彈夾,看的人心驚肉跳,只覺得這群離開的老傢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黃,那些老頭兒是什麼人?太不可思議了。」費德羅驚訝地問道。

  黃四郎笑道:「費德羅,他們和你我一樣,都是正常人而已。」

  費德羅愣了一下,心道:靠,他們那種也是正常人?正常人都不會選擇面對武裝份子還想著反抗的好不好!

  他們一行人倒是也沒有人攔,和那個泰王近衛團團長拉姆干.唐厝擦肩而過的時候,張賁還停了下來,專門捲了一卷美金,一千美金,不著痕跡地塞到了拉姆干的手中。

  團長大人先是一愣,看到穿著黑衣西裝壯漢衝他點點頭,拉姆干立刻覺得今天肯定是被佛陀摸了天靈蓋的原因,否則,怎麼會這樣走運?

  實際上,沙沒巴干港口的卡口一共有九個,張賁他們走的這邊,是拉姆干.唐厝親自負責的。

  張賁塞他一卷美金,一是托他的福,沒有被攔下來檢查,正要是挨個兒搜身,保不準就是一場火拚,沒得連累阿信。二是阿信也停下來摸了他腦袋,這也算是佛緣吧,心中總是覺得有些神奇,索性塞個一千美金,也算是表表心意。

  拉姆干笑呵呵地說著什麼,張賁只是點點頭,團長大人雙手合什,朝他行著佛禮,倒是說不出的恭敬來。

  這讓張賁有一種有錢就是大爺的感覺。

  再加上他們這群人穿著打扮都是詭異,老的不像老的,小的不像小的。

  張賁胳膊上挎著海倫,兩人搭配不倫不類,如果張賁一副嚴肅如終結者的狀態,那麼興許還有人覺得是歐美大小姐觀光客和他的保鏢出行。」

  現在的感覺,就是歐美大小姐觀光客和他的保鏢偷情……

  拉姆干笑呵呵地目送他們離去。

  一群老雜毛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些好笑:「嘿,這個大頭兵倒是爽啊是吧,就這樣讓咱們過了?」

  「你沒瞧見剛才好幾萬人都是來來去去,他攔個屁啊!」

  「你懂個屌,我們現在是豪華游輪上下來的富豪觀先客,不收點份子錢,他好意思擺路障?」

  「屁!你當誰都跟國民黨一樣,攔個路障就搜身,雁過留毛,人過留財?」

  張賁也是好笑,不過總算,現在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反正誰也不挨著誰,這群老王八蛋換了一身虎皮,那叫一個人模狗樣,你還別說,一群老傢伙穿著高檔西裝,戴著牛仔帽,戴著大墨鏡,這光景,怎麼瞧著都是一等一的有錢大爺。

  不過再一瞧,邊上還有個歐美大美妞,大美妞手正挽著一個大光頭保鏢,那塊頭身胚,屌了,還是離遠一點吧。

  「這感覺就是不一樣啊!奶奶的,來的時候跟孫子似的,現在老覺得自己像個大爺了。」張俊才得意洋洋地說道。

  「張大爺,你他娘的還以為自己是個兒小後生還是怎麼的?」張三賢瞥了一眼,撇嘴不屑說道。

  「老張大爺,你個婊子養的就不是了?你以為你比我好哪兒去?論起來,你狗日的還比老子大仨月知道不?」張俊才牛眼瞪著,和張三賢頂牛起來。

  張三爺往地上呸了一聲:「呸!你個下三濫給自己改生辰八字的,你也有臉和老子論這個,不害臊啊!」

  兩個老東西於是又咬了起來。

  這光景讓海倫覺得很是好奇,她有點兒鬧不明白:這兩個老頭兒明明經常吵架,可是為什麼好像關係很親密的樣子呢?

  公主殿下是不會明白天朝大頭兵的粗獷的。

  「哎哎哎,小賁,問問那個嚮導,那個泰國人妖在哪兒看,問問,點問問。」張乙生笑嘻嘻地過來說道。

  張賁嘴角抽搐,此時街道上行人稀少,總算是安寧了不少,實際上,本來要發生劇烈衝突的紅衫軍和黃衫軍,因為阿信佛陀出行,迎接西藏大喇嘛金剛佛爺多吉,雙方的火氣一下子降了下來,不論雙方煽動者如何煽動,都是緊著佛陀先。

  而且泰王拉瑪九世已經出來了,專車已經開到了街區,前後的衛隊摩托車開道,那可是壯觀無比。

  泰王都出面了,黃衫軍這群保皇黨是鎮定自若,紅衫軍也是安寧了下來,這倒是讓人始料不及的事情。

  也就是說,錯上加錯,反倒是幹了一件好事兒。

  此時各國的電視台都專注於三件事情,一是紅衫軍和黃衫軍的激烈衝突,這事兒就沒停過反正。二是昨天的泰國證券交易所激烈交火事件,之後阿加猜命令孟鐸也撤離大曼谷,所以那群人質反倒是挺安全的,阿加猜也不是傻逼,沒有幹殺人質洩憤的事情。

  三就是突然遊行溫度降下來的原因,全部像是聞到腥味的惡狗一般,跟著隊伍想要一睹阿信大師和西藏大喇嘛金剛多吉。

  期間倒是生了一個小插曲,有個美國佬記者想要提問的時候,多吉自己先笑瞇瞇地用中文自我介紹道:我是來自中國西藏的多吉……

  讓美國佬一肚子的問題直接爛了,當然了,這時候如果繼續煞風景,相信阿信旁邊的那頭大白象阿玉會覺得心情不是很好,讓他知道知道啥叫陸地上龐大的動物。

  本來是要去白象寺的,可是貌似人群擁堵,再加上泰王邀請,後演變成了去大城玉佛寺碰面,倒是也讓阿信暗暗地高興了一把。

  金佛、玉佛、臥佛,號稱泰國三大國寶,能在玉佛寺聚,這是出了部域座副僧王有的資格。

  不過算起來,今天過後,就算給阿信一個僧王做做,他也是不樂意的。

  論起佛性來,阿信真的是很讓人佩服。

  多吉一身紅袍大喇嘛裝扮,阿信則是黃袍佛陀的模樣,兩個老和尚都是慈眉善目,不過各有一股氣勢在,阿信是睿智,多吉是勇猛。

  正是睿智佛陀,勇猛金剛。

  張賁一行人自然是不會去patpong看人妖,再說了,想要看,也得晚上十一點之後才有,一般來說個把小時五六百泰銖,倒是沒多少錢。

  一群老傢伙一臉的鬱悶:「我們來泰國,就是為了看人妖的,你不讓我們看,我不是白來了?」

  張賁黑著臉,沉聲道:「你們也有點老人家樣子好不好,帶著小姑娘去看人妖,虧難你們想的出來的,待會兒去了大使館,千萬不要胡說八道,人家也不容易,沒看到記者採訪的時候,他們也是為難的要死嗎?」

  張三賢撇撇嘴:「反正又不耽誤時間,看看人妖,馬上就走。」

  「阿公!」張賁瞪了老傢伙一眼。

  張三賢將牛仔帽按了一下,然後憋氣不理他了。

  那個導遊雖然聽不懂他們說方言,可是大約也能猜到點,頓時心中暗道:這群老東西真是極品啊!

  扔國內,真要是這個形象到處走,你還別說,真有一股老來帥的感覺。

  不過還是頗為輕鬆,路上還有心思買點小東西嘗嘗,用的都是正兒八經的美鈔,反正都是小孫的錢,不用白不用。

  這群老雜毛都是想著三老倌的小孫子有本事,不吃他的吃誰的?

  所以一路過去,嚮導也是沾光,手裡捏著一大串,嘴裡啃著,胳膊上還掛著,那叫一個豐盛。

  連海倫也是將小皮包弄臂彎裡,在那裡和吃的折騰。

  張賁搖搖頭,對這群老東西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大曼谷地區的小吃看上去不乾淨,不過還是很美味的,而且價格公道,和國內一些小城市的價格差不多,吃的豐盛,倒是沒花多少錢,還是挺划算的。

  又走了一段路,這裡一片,都是各國的大使館所在地,能看到老毛子和美國佬的,都是掛著國旗,用泰語本國語言寫著。

  「中國大使館。」

  一群人的打扮實在是有些詭異,穿著高檔西裝,身上一絲褶皺也沒有,戴著牛仔帽,一副大墨鏡,如果手中拎著雙管大獵槍,那肯定是派頭十足。

  但問題是,這群人手裡不是肉串就是烤雞翅膀,嘴角都是醬汁調料,那視覺衝擊力反而比雙管大獵槍還要給力一些。

  張賁一個人拎著白色的保險箱,在外側跟著,他體態雄壯,走路昂首挺胸,又是大光頭,戴著墨鏡是凶橫無比的樣子,讓大使館外不少人都是驚詫。

  只不過肯定認不出來,這個穿著筆挺西裝,儼然一副大內高手保鏢的傢伙,其實就是昨天激烈交火事件的最佳男主角。

  外媒記者真的是不少,長槍短炮,多的一塌糊塗,本來兩邊人行道上沒什麼人,突然來了這麼二十幾個人,那些記者都是驚了一下,有些好事兒的,都是順手拍了幾張照片,就算不能登上時事版,登上八卦版肯定沒問題。

  本來只當是泰國曼谷當地人,哪裡知道,一群老傢伙撥開人群,牛逼哄哄地到了大使館跟前,和一個大使館武官說道:「這個……我們有點私事想和大使聊聊……」

  「滾你娘的蛋,婊子養的說什麼屁話!」

  張老三一把將張俊才拎了回來,然後過去沉聲道:「同志,我們剛從國內過來旅遊,遇到點麻煩,想尋求大使館的幫助。」

  那武官愣了一下,旁邊還一個穿著西裝的人突然愣道:「張前輩!」

  張三賢愣了一下,這聲音挺耳熟啊。

  張賁越過人群看過去,也是愣在那裡,你道是誰,竟然是高雄!

  那個MSS十二局,被張老三搶了不少東西的倒霉蛋兒。

  老高也算是被張家一家門給折騰死了。

  起先張耀祖的事情就不說了,一把辛酸淚,千里奔波還沒人念個好。現在好了,張耀祖他老子還要了不得,在泰國和反政府武裝成員火拼不說,還幹掉對方幾十號人,生猛的一塌糊塗。

  國內總要有反應吧,然後有人認為老高和張三賢接觸時間久,比較熟悉張三賢的情況,就讓他連夜去了曼谷。

  連夜啊……他現在還沒睡個安穩覺,就準備著配合MSS第二局的人展開營救工作,結果現在倒好,這群老東西自己大搖大擺地來了不說,一身名牌西裝,打扮的人模狗樣,還美滋滋地吃著曼谷小吃,幾個老傢伙還因為太辣,不斷地吐舌頭喝飲料,這畫面,讓老高淚流滿面,原本以為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情是摻和張耀祖那件事情,現在他知道他錯了,最倒霉的是還認識了張耀祖他爹。

  「小高?」張三爺嘿嘿一笑,突然從袋裡拿出一串烤雞翅膀:「來一串來一串,有點辣,不過辣的真他娘的爽,來來來,不要客氣。」

  這光景還不能過界,真是讓人崩潰。

  邊上一大群記者愣在那裡:這算什麼?

  張賁人在後面,不過他體型大,高雄瞧見張賁光頭模樣,愣了半天,輕聲問張三爺:「張前輩,昨天……」

  「進了大使館再說。」張三賢咬著雞翅膀,聲音不知道是從喉嚨裡蹦躂出來的還是怎麼地,眼神瞥著四周,聲音很低。

  老高點點頭。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48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剛強】 NO.40老兵妥妥的

  大使人有點瘦,在裡面坐著的時候,看去似乎是熬夜了,有點憔悴,這讓張賁倒是頗為過意不去,實際上,他這麼蠻幹,帶來的影響力真的很大,一個不小心,就是破壞力極大的事件。

  雖然現在破壞力已經很大了,但是好歹他身份不明不是?誰也說不清。

  「老同志們都辛苦了……辛苦了。」

  大使斯斯文文,戴著一副眼鏡,點點頭,張三賢也是頗為不好意思,連忙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保命要緊……」

  一時間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大使問道:「那個人是誰?」

  他問話的時候,眼鏡卻是看著張賁。

  張賁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幾個老傢伙都是沉默不語,張三賢硬著頭皮道:「是個泰國華人,念著祖宗血脈,同宗同祖,出手相助……」

  說到後來,張三爺也覺得這話挺扯淡的,沒高興繼續說下去。

  「其實也要感謝那人啊,夠血氣悍勇的。」

  大使突然又連忙道:「這僅僅是我個人的意思。」

  眾人覺得沒勁,一群老東西也是因為給人家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就這個光景,還被動著呢,又沉悶了一會兒,大使道:「昨天其餘的一些老同志已經送到了醫院救治,都驚嚇過度了。」

  「都他娘的活該,那群狗日的……」

  張俊才正罵著,卻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地方,於是趕緊閉嘴,憋了半天,一張老臉跟猴似的。

  大使看了張賁一眼,又道:「這位是……」

  「哦,這是我孫子,他正好也來泰國遊玩,外面港口上停著一條大船,他就在那船上。」張三賢連忙說道。

  大使多看了張賁兩眼,道:「晚上飛機就會準備好,到時候就可以回國了。」

  聽到這麼一說話,一群老傢伙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張賁也是暗道:還真是難為人家了,這一回,可真是驚心動魄,自己小命差點兒搭上不說,還惹出這麼多的禍事。

  此時海倫還在門口待著,有老高在旁邊看著,也不怕出什麼事情,老高倒是無聊透頂,打量了一番海倫,用英語問道:「你認識裡面那個年輕人?」

  海倫愣了一下,看到老高問她,點點頭:「嗯。」

  老高想要掏包煙,看到這地界兒不適合,又打斷了這個念頭 說道:「他人挺好的。」

  海倫又點點頭。

  老高覺得無趣,也就沒有說話。

  辭別了大使,再三感謝之後,張賁渾身一陣輕鬆,離開了大使館,也不管周圍無數照相機在那裡拍照。

  他現在什麼都不怕了,反正誰也認不出他來,就算說長得像,誰說得清?天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他不認賬。

  大使多半也是知道了張賁身份,不過這事兒也就是中國人的智慧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說穿了,就沒什麼意思了。

  而且這兩天大使忙不迭地幹活,中國遊客救治安撫,其餘遊客的尋找,這些工作都很順利,對於他來說,從私人角度來看,確實是一件好事兒。

  從內心上來說,一群中國老兵異域揚威,總歸是一件兒提氣的事情。

  不過與此同時,美國國防部卻對此事進行了討論,五角大樓的智囊團都在做著備案,因為現在確實正在將未來戰士計劃進行提案。

  其實美軍一直在研究未來戰場單兵武器,五點五六微型米尼崗的出現正是如此,或許這對於大多數的士兵來說可能重了些,可是美軍還研究成功了一種金屬外骨骼,當士兵配備這種外骨骼之後,能夠輕鬆地舉起兩百公斤的物體,別說是改型米尼崗,就算是原版M124米尼崗 照樣輕輕鬆鬆拿起來。

  這也是美軍未來戰士計劃中的一環,當然,因為曼谷證券交易所交火事件後,國防部認為可以正式向國會提出議案。

  當然,對於國防部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提高軍費預算的藉口。

  「先生們,我想你們已經看到了,畫面上的這個人,絕對超過我們軍隊體系中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士兵。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是一個事實。」五角大樓內,一個將軍留著小鬍子,目光如鷹,站在那裡雙手背後,嚴肅地說道。

  「將軍,這種人絕對是少數的。」智囊團的成員說道。

  「如果太平洋對岸的人已經訓練出這樣的傢伙一百人,不需要多,一百人。你們認為,如果他們要執行我們推行的斬首計劃,會有什麼壓力嗎?這是不對稱的戰爭,先生們,你們耍認清事實。敵人是強大的!」

  將軍的目光冷冽,看上去他真的很擔心畫面上的恐怖傢伙來割掉他的腦袋。

  「高效!勇猛!精準!敏捷!強大!這就是我們看到的事實,同時,拋開這個怪物先不提,這群看上去已經要見上帝的老傢伙 竟然有這樣匪夷所思的戰鬥力,我不得不用壞的想法去揣測,太平洋對岸的傢伙們,絕對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純潔。」

  智囊們不斷地做著筆記,同時開始備案,這是瞬間同時做的事情。

  在場的人,每個人都具備圖片記憶法的能力,毫無疑問,他們是精英。

  「將軍,恕我直言,他們的人口眾多,就算出這樣一個怪物,我覺得也是可以接受的事情。」另外一個傢伙說道。

  將軍目光掃過,然後問道:「那麼請告訴我,為什麼那麼巧 這個怪物會出現在曼谷?而不是,在他們的國內?」

  將軍的問題很詭異,但是他突然豎起一根手指,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樣的怪物,他們並不只有一個,說不定,他們已經將這樣的怪物秘密送到了我們這兒。」

  智囊團們沒有繼續表任何看法,他們表示沉默。

  有腦的未必說話,但是大多數情況下,有腦的都只需要聽話。

  至少,對於將軍來說,能夠從國會撈到足夠多的軍費,這是重點。國防部的意義,不正是給軍隊多撈點軍費嗎?

  好吧,至少這個邏輯看上去歪了點兒,但是誰也不能反駁不是?

  於此同時,在泰國中國大使館中,有記者正在採訪,當然,國內記者。

  要不是提醒,論誰也沒瞧出來,這群身穿高檔西裝,頭戴牛仔帽,戴著墨鏡,嘴裡啃著曼谷小吃的老傢伙,就是昨天的那群猛人。

  「來來來,老英雄們都來合照。」

  記者是個挺年輕的姑娘,穿著一身得體的職業裝,拍著手,正在那裡喊話。

  老東西們都是噢了一聲,站起來,抽了幾張打印紙就擦手,讓大使的表情又糾結無比起來:這,就是昨天和泰南反政府武裝成員火拚的那群人麼?

  拍了幾張照片,一個個弄的跟意大利黑手黨成員一樣,黑西裝,墨鏡,站的筆直,面無表情。

  說來也怪,這群人還真就沒幾個人喜歡拍照,張三爺是對拍照有本能的排斥,不過昨天幹了一票大的,也算是性質所在,一個個雖然板著臉,有點小緊張,可心裡卻是得意洋洋的。

  記者也是好好地端倪了這群人一番,有些好笑:就是這樣一群老人,就能幹出昨天的事情麼?

  說實話,昨天的畫面她看過之後,嚇的臉色都白了,畫面中拋開張賁那鬼神一般的戰鬥力,那些老頭兒的敏捷身手,完全看不出要進棺材的架勢,要知道他們面對的是幾十把槍,而且是人數都不知道的武裝成員,可是卻照樣悍不畏死地火拚。

  憑這點,她就覺得,這群老人,肯定不簡單。

  戰術規避,頂點聚集,交叉火力,交替掩護……

  絕對是教材一般的實戰畫面啊。

  可以想像,各國軍方警方一定會收藏這段畫面,絕對的。

  這對於如今大行其道的反恐大業,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模樣,而且在一些地區,巷戰和小規模衝突不斷,這種狹窄區域的城市大樓交火案例,並沒有太多流傳下來的視頻文件,而這個,絕對是精品了。

  儘管或許將來一群兵蛋看到畫面中一群老傢伙和一頭怪獸在那裡和武裝份子交火,肯定會驚的眼珠都會蹦出來。

  「拍好了沒有?!」張三賢最先不耐煩,皺著眉頭問道。

  記者連忙點頭:「好了好了。」

  然後和攝像師點點頭,攝像機開始對準了一群老頭兒。

  這是要採訪了。

  不過能不能上大眾媒體,就不得而知了。

  「老英雄,不知道對於昨天的事情,您有沒有什麼感想?」記者盡量讓自己笑的很自然很有親和力。

  張老三一瞧,呵,採訪!這大半輩除了當年太行山上和記者扯過,後來還真沒他什麼事兒。

  「問你話呢,感想,有啥感想沒?!操,這婊子樣的又慫了!」張俊才在一旁叫罵,讓記者的微笑瞬間變成苦笑,眼睛瞇著,也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咳咳,其實吧,其實也就那樣。」張三賢咳嗽一聲,放了一句悶屁。

  他應付不了這個。

  「哎哎哎,採訪我採訪我,跟這狗日的扯不清!對了,這不是現場直播吧。剛才那段髒話掐了!」

  張俊才將手裡的雞腿扔一旁,然後衝著攝像機說道:「當時我們心中感慨萬千,一想到可能同胞死在他鄉,心中的正義之火就難以撲滅。我是忠誠的戰士,是從烽火硝煙的時代走過來的,任何時候,我都認為,我先是一個弟子兵,保護人民的生命安全是我的神聖責任,我……」

  「哎呀我的娘呀,老實在是吃不下了,這給噁心的……」張乙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嘴一咧,衝著張俊才罵道:「婊子養的你說實話會死啊,不就是咱們來泰國看人妖,結果那幾條老狗裝十三點不來看,結果撞上一群拿槍的小崽子,然後正好小……小逼子養的惹毛了我們,然後和他們火拚嗎?」

  本來要說小賁的,幸好剎住,可是把一群老漢嚇了一跳,張三賢是怒不可遏地瞪了他一眼。

  張乙生撇撇嘴:「老子也打死了七八個,怎麼地吧!老子就是不想被人用槍頂著腦袋,逮著機會要咬人,怎麼地吧!老子就是看那群狗日的不爽,和他們火拚,怎麼地吧!」

  然後指著攝像師:「往哪兒拍吶,往這兒拍!對!拍我拍我,這群婊子養的一個二個要麼三拳打不出個悶屁,要麼說點違心話!來,大爺我實話實說!這不是現場直播吧?」

  張乙生後也加了一句。

  記者愣了一下,剛要開口,這老東西又道:「其實就那麼回事兒,我剛才也說了,我們哥幾個,算上隔壁村上的九個,一共十八個人,都是正好趁著政府照顧咱們這些老兵,是吧,新馬泰七日遊嘛,這個新是新加坡,馬是……」

  「你還是把你夜壺閉上吧!」

  張俊才泛著白眼,剛才他說的多好,老電影兒裡都這麼演,不都是要突出光輝的英雄形象麼?

  張乙生也是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個屌!反正就那樣,正好逮著機會跟那群狗日的幹了一場,嘿,你是不知道,那場面,起碼弄死了幾十個,咱們連根寒毛都沒掉。瞧瞧,瞧瞧,哦,這彈痕是四二年留下來的,不是昨天的。」

  記者瞧著這群老頭兒,好一會兒,竟然嘻嘻哈哈起來,爽氣的一塌糊塗,記者也是莞爾,眼睛看著這群頗為有趣的老頭,這些人……就是老兵麼?

  「這狗東西,還跟人炫耀他那屌毛傷疤呢,好意思的,要不是丙生老弟把他扛下來,這老東西早他娘的死球去了。」

  「他這是狗嘴冒不出三根象牙。」

  「哈哈哈哈……」

  一群老傢伙互相取笑著,完全忘了還有攝像機的存在,連張三爺也是得意洋洋道:「你們這算什麼,老子當年和日本兵拼刺刀,一個能對付五個,你們行麼?」

  「又吹牛,當老子是死的?」張俊才又開始撕扯著雞腿,揮舞著一截雞腿在那裡罵道。

  「老子怎麼吹牛了!」張老三又一次梗著脖子,犟牛一般地歪著腦袋喝道。

  「這婊子養的一輩改不掉了。」

  「說起來,當年小日本的戰鬥力,那肯定比這群泰國雜種厲害多了!」

  「廢話,你也不看看連人妖都搞出來了,戰鬥力能高哪兒去,還不跟娘們兒似的!」

  「哈哈哈哈,說得對,說得對……」

  這就是老兵麼?

  這就是。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49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剛強】 NO.41夏家有女名真真

  在老東西們回國點前,泰王拉瑪九世倒是發表了一通聲明,強烈譴責泰南反政府武裝對外國遊客的生命財產安全,指責他們這是在對泰國的穩定進行破壞,是有意要將泰國放在國際社會上孤立。

  一通講話,讓泰南反政府武裝首腦都是大怒,阿加猜.比比耶更是將孟鐸也打了個半死,要不是孟鐸也是他心腹大將,他早就一槍崩了他!

  拉瑪九世一番話,反正就是認為張三賢這群老東西殺的好,殺的太好了。

  這讓不少人都有些轉不過彎來,但是這總歸是好事不是嗎?

  據說泰王還給那群老東西一人一枚什麼什麼勳章,當然這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過泰王送給張三賢一個佛牌,倒是真的。

  這是泰王王宮裡的一件寶物,名叫九面佛,這是外來物品,泰王也是不怎麼喜歡,本來就是別人贈予他的禮物,也算是借花獻佛了。

  至於拉瑪九世是打著掃垃圾的心態還是怎麼地,那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玩意兒真的很貴,放國內,那也是起碼一百五十萬打底,其實也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唯一讓泰王拉瑪九世惱火的,無非就是這裡頭外來神太多。

  四面佛就不說了,還有象神老爸濕婆神,開天闢地毗濕奴……

  這九面佛,能外驅邪魔,內積功德,屢戰屢勝,是非常難得一見的極品佛牌,拋開它本身的風格不契合泰國佛教精神之外,它的寓意和神聖姿態還是很深刻的。十六手裡十六法器,以大無畏大功德之心為眾生祈福、排難驅邪,也算是最頂級的佛牌。

  總的算起來,就是張老三在曼谷旅遊殺了十來人,然後非但屁事兒沒有,還能搭轉機回國,前頭還要享受享受羅漢相待遇,達芙妮號上蹭一身幾萬塊的西裝,泰王拉瑪九世手裡弄個百八十萬的佛牌。

  操,殺人還殺出一條富貴來了。

  「娘的……這年頭,還真是啥麼也看不懂了。看不懂……」

  老東西在那裡摸著大光頭,飛機裡頭一群人都圍觀著那偌大的九面佛佛牌,嘖嘖稱讚:「屌,這泰王一點眼力也沒有,怎麼就送給你這個老不死的!」

  張俊才撇嘴說道。

  「那是人家當國王的眼光比你準,一看就看出來老子是條好漢。你這種癟三老老實實在旁邊站好看著流口水就行了。」

  張三爺得意洋洋,不屑地環視四周,周圍一群老東西都是咬牙切齒。這狗日的記者採訪的時候悶屁沒有一個,攝像機一撤走,就他娘的牛逼起來。

  這九面佛佛牌上面似乎還有寶石和鑲金,前頭的大使和夫人都是嘖嘖稱奇,心說這也真是福祉到了,否則,哪兒會泰王不送別人,就送這個老東西?

  飛機上的記者也是給老傢伙和他的百八十分佛牌拍了個照,這群老兵的一生本就是傳奇,沒想到,黃昏歲月之中,這傳奇,從來就是不曾斷絕過。

  記者小姑娘突然想起了那句老掉牙的話:革命者,永遠年輕。

  對比著那些在城市公園裡散個步都要垮掉一般的老頭兒老太太,這群鄉下老頭子雖然言語粗俗,行為放肆,可是得承認,他們的精神氣,很能感染周圍的人。那是一股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精神氣。

  笑,要爽氣痛快的笑。說,要中氣十足的說。行,要昂首挺胸的行。

  「這玩意兒小賁說了,得要百八十萬,娘的,白撿了。哈哈哈哈……」張三爺想到得意之處。放聲大笑起來,周圍的老東西也都是笑罵指指點點,這機艙裡的氣氛,倒是歡快。

  隨行的保鏢也都是莞爾,雖然還是板著一張臉,不過心中卻也佩服,看過視頻畫面之後,他們也不會認為自己在那種情況下,會有膽量和那麼多武裝份子激烈交火,但是這群老頭兒彷彿是毫不猶豫,確切地說,是十八個老頭兒都有著一個念頭:老子要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老高喘噓不已,不管怎麼說,這一路過來,他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期間還和美國佬的FBI打了交道,雙方各自扯皮說謊,總算也沒什麼大事情,那些美國佬成天趾高氣昂,這一回,可算是憋著一張臉了。

  「小賁為啥不跟咱們走?」張俊才突然問道。

  張老三無所謂道:「他要幹啥老子還攔著他?隨他去,反正死不了,他比他老子強多了!」

  眾人深以為然。

  張俊才也是看著張耀祖從小長大的,本以為這已經是張家門堂裡面最窮凶極惡的了,現在和張賁一比,毛啊,毛毛雨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假,可實在是勝的太多了,當時的情況,等於是一個人和泰國政府軍還有反政府武裝份子對幹。

  娘的,這小子要是落在四一年,那該多好。

  張俊才心中所想,何嘗不是其餘老弟兄們的想法,這張家的小老虎,真是強悍的離譜了。

  「屌!忘了一件事情了!」張俊才突然一拍腦袋,「那個什麼藥水的配方呢?」

  「放心,小賁已經給我了。」張三賢得意洋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上面全是泰文,「早就保管的好好的。」

  「什麼配方?」連大使也覺得好奇。

  「強身健體,活死人肉白骨泰國神藥。」張乙生哈哈一笑說道。

  張三賢有些不情願地將紙頭遞過去,大使瞧了一眼,愣了半天道:「這不就是佛頂經的經文嗎?」

  一干老貨一愣:「經文?」

  「佛頂經的。」大使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們。

  「操!這老和尚也是狡猾狡猾的!」一群老東西都以為是阿信隨手弄了個經文糊弄他們。

  邊上張俊才橫眉冷對看著張三賢:「不會是你個老棺材偷偷私吞了吧。」

  「滾你娘的蛋,老子要不要全身上下脫乾淨讓你搜?」張三賢怒喝道。

  眾老頭兒嘿了一聲:「屌,不是咱的也強求不來,老和尚估計也沒多少存貨。」

  大使看他們模樣,自然是不信的,什麼活死人肉白骨,當神話聽聽吧。

  一眾老頭兒也是說不清楚,真正得到實惠的,也不過是張俊才和張丙生兩人,肩膀和大腿上的傷疤已經只留紅色的疤痕了,這種匪夷所思的功能。讓人頗為驚詫,不過此時也是往常理上靠,心說是不是和止血粉一樣的東西,正巧讓他們撞上了。

  想想又覺得扯淡,心中又怨念了一下阿信老和尚,才安靜地窩在座位上,老老實實地打著瞌睡。

  於此同時,遠在中海的一處豪宅中,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你以為黃家四少爺為什麼幫你們!你以為你們一個夏行長一個田董事長就能讓他點點頭?你們知道個屁啊!」夏真眼角帶著淚花在那裡衝著中年男子和女人嘶吼。

  「你閉嘴!」中年男子突然喝道。

  「你才應該閉嘴啊!你啊,知道大家背地裡都說你什麼嗎?攀龍附鳳下跪膿啊,下跪啊!戰鬥英雄夏奎的兒子,給別人下跪求富貴啊!」

  啪!

  「你給我住口!」夏桂農怒不可遏地給女兒一個耳光,「你成天瘋瘋癲癲沒有一個女孩子的樣子。現在難道要把我氣死嗎?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爸爸!」

  夏真哭了一會兒,竟然笑了起來,捂著臉,倔強地看著夏桂農:「爸爸?你也配說這個詞嗎?」

  「夏真真!你怎麼能夠這樣和我們說話!」邊上的中年美婦同樣喝道。

  夏真哈哈一笑:「這樣說話?笑死我了。我忍你們已經很久了。既然你們不相愛,又為什麼要結合?既然你們不相愛,為什麼又要生下我?既然你們不相愛,為什麼還死攥著這個該死的婚姻不放手——」

  「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田少芬繡眉倒豎,臉氣的發白。

  「和誰?不是在和好利來的董事長田少芬女士說話嗎?呵呵 真好笑。虧我還為你們準備了四千萬應急!四千萬啊!」夏真衝著田少芬大吼,「你知道這錢怎麼來的嗎?是別人用命幫我拼來的,拼來的啊——」

  田少芬嘴唇哆嗦,怒極攻心,同樣吼道:「一個打拳仔,爛命一條!我出一百萬要多少這樣的人就有多少!」

  夏真突然沉靜下來,冷冷地看著她:「打拳仔?爛命一條?呵,就這樣的打拳仔,還因為你啊,你的女兒啊,出去上了公海和人拚命,給黃家四少爺賣命,換他一個承諾救你們兩個啊!你們命金貴,別人的命就是爛命一條?可現在田家上下被人圍攻,多少人要對你們下刀,現在是人家爛命一條救了你們啊!」

  「真是好笑,一個爛命一條的打拳仔,要救你們這群金貴無比的上等人,真是要笑死人了!」

  夏真看著夏桂農,又看了看田少芬,漠然地說道:「那四千萬,你們一分也拿不到,從現在開始,我,夏真真,只是夏奎的孫女,不再是你們夏桂農和田少芬的女兒。夏行長,田董事長,希望你們將來還能保持這樣的上等人姿態,我會拭目以待的!」

  說罷,夏真頭也不回地摔門離開。留下夏桂農和田少芬在那裡臉色發白,愣了好半天,才頹然地癱軟在沙發中,好半天,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此時好利來零售已經被黃四郎吃掉過半股份,同時又有黃三郎放手讓弟弟去做,他這樣放手不管,任由黃四郎吞食好利來,讓別人以為這是黃氏掌門人黃春生的意思,一時間竟然都是不敢出手,靜待黃四郎手下在那裡操作。

  而黃春生對此,竟然是毫不知情。

  本來好利來是拿下田氏的橋頭堡,被黃三郎黃四郎兄弟兩人這麼一聯手,反倒是讓田氏死而不僵,雖然損失巨大,但是好歹保住了一些實力,最多就是去蕪存菁,再沉寂十年,將來終究還是有出頭之日。

  只是有些明眼人,卻也瞧的出來,黃家的掌門人的兒子,一個二個,未必是省油的燈,黃小四這個後輩,論起手段心性,未必比他的老子黃春生要差。

  擦乾了眼淚,夏真上了自己的新車,一輛很尋常的紅色奧迪A4,那輛黃色的蘭博基尼小金牛已經被她賣了,飆車?算了吧。

  坐在車裡好一會兒,夏真回到了榮稍花園小區,收拾好了行囊,登上了前往曼谷的國際航班。

  翌日,大曼谷地區的遊行已經隆重的宗教活動,竟然平息了下來,這讓許多人都是大跌眼鏡,泰國軍方更是有一股怨氣發不出去,本來高層是等著紅衫軍將動亂弄的更大一些,他們才出手,卻沒想到 因為一連串的事情,最終演變成泰王拉瑪九世率領宗教領袖陪同阿信大法師會見多吉大喇嘛金剛。

  人們朝聖一般地拜謁白象寺,香火旺盛,群象共舞,那種祥和的氣氛,和幾日前宛如要爆發戰爭一般的遊行場面,截然不同。

  宗教的力量,真是非同一般。

  「這是什麼意思?」阿信抬頭問張賁。

  多吉在一旁瞧了瞧,對張賁道:「阿信他很困惑。」

  張賁將三十萬美金推到阿信跟前,笑著說道:「這次危機,如果不是阿信大師出手相助,我和我的親人可能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三十萬美金,這是謝禮。雖然用金錢來答謝佛禮有些庸俗,但是,這是我的誠意。真的,非常感謝大師的幫助。」

  阿信聽得多吉翻澤,笑了笑,將錢收下,然後道:「其實白象寺也確實挺缺錢的,雖然有周圍香火的幫助,可是要想擴建寺廟,收留更多的孩子,花費確實很大。我代那些孩子,謝謝你了。」

  張賁鬆了一口氣,然後將那顆黃金球也拿了出來,放到佛龕前面,道:「這顆黃金球,就融化了給佛祖重做金身吧!」

  阿信依然沒有拒絕,雙手合什,點頭道:「其實佛祖未必要什麼金身,不過心靈的慰藉卻是要的。人們來到寺廟,看到了佛像,有金身的佛像,會讓他們感覺更虔誠,少了金身,會有一種衰敗的感覺。」

  多吉點點頭,對阿信道:「阿信你是個摯誠的佛陀。」

  「我才不是什麼佛陀。我只是一個侍奉佛祖的人。」阿信擺擺手,說道。

  過了一會兒,卻聽到有人來,一瞧,竟然是老孫。

  老孫衝寺廟內的僧人都是行了禮,然後對張賁道:「四少爺那裡來了熟人,叫你過去一聚。」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50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剛強】 NO.42我沒地方去了

  告別多吉和阿信,張賁跟著老孫出去,張賁問道:「是什麼人?還要叫上我。」

  老孫笑道:「夏家的大小姐。」

  「夏真?那小娘們兒來來這兒幹嘛?」張賁愣了一下,脫口而出,這小娘們兒一個詞讓老孫愣了老半天,然後指著一臉奇怪的張賁笑而不語。

  兩人倒也懶得乘車,邊走邊說,後面還跟著六個黑衣大漢,身上帶著傢伙,也不知道什麼怎麼過來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拉姆干.唐厝對張賁的印象不錯,好歹一千美金也確實很有殺傷力,比拿身份壓人方便多了。

  現在泰國經濟不景氣,去吃點小吃,怎麼著也得一百泰銖,這可是錢。

  一千美金,那真是不小的一筆收入,尤其是對於拉姆干這種沒什麼油水的軍官來說。

  所以他對達芙妮號上下的人都是比較寬鬆,揮揮手就過,一些保鏢頭子也是爽快,也是塞上幾百美金,到是成了一筆油水頗多的買賣。

  「夏小姐好像打算跟你走,四少爺正請她在船上吃飯。」

  黃四郎現在對夏真倒也談不上什麼厭惡不厭惡,正相反,他是比較同情夏桂農這個女兒的。要是別家的小丫頭,就這個光景,指不定在哪個私人party上狂歡呢。夏真真雖然狂野瘋癲,愛飆車愛瘋玩,可得承認,越界的事情,黃四郎自打認識夏真真這個小娘皮開始,就沒見過她幹過。

  不過黃老四肯定也不會對這小娘們兒有任何好感,換誰被一個娘們兒叫黃鼠狼叫上幾年,也不會和和氣氣的。

  「夏真真,沒瞧出來,你還挺癡情啊,從中海追這兒來了。」

  黃四郎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周圍的歐美鬼畜在邊上路過,輕聲輕腳的,跟幽靈鬼魂似的。

  夏真真和一隻大龍蝦幹上了,個頭兒還不小,上頭已經開了口子,叉子正叉著龍蝦肉,香氣肆意,夏真真理都不理他,自顧自地吃著。

  黃四郎自討沒趣,尷尬地別過腦袋,那邊費德羅過來,微笑打著招呼:「黃,這位是你的女伴嗎?」

  黃四郎一口酒差點兒給嗆到,夏真舉起手中的叉子,瞄著費德羅:「你個洋鬼子再亂說話咱一叉子叉爛你的嘴,你信不?」

  費德羅一張臉憋在那裡,面紅耳赤。

  「是中國虎的。」黃四郎咳嗽一聲,衝費德羅說道。

  奧納西斯家的小兒子臉皮抽搐了一下:原來是中國虎的女人嗎?上帝,真合適……

  本來今天張賁是準備去山甘烹山脈西邊的蘭帕彭水庫,那兒有溫泉區,泰式按摩也是非常的不錯,而且在山區的林子裡,也有一些遺蹟和古寺廟,有隱世的僧侶在那裡修行。

  張賁也就是想試試看這邊的溫泉是不是很神,聽阿信說,他的一個弟弟在那裡隱世修行,建了一個小寺廟,裡面有七八個僧人,就建在一片溫泉附近。

  拿著阿信送給他的一枚護身符,張賁去那裡找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只是沒想到,剛想啟程去,就聽說夏真來了。

  路過關卡,拉姆干.唐厝團長還給他發了一支煙,笑嘻嘻的,倒是活絡親切,讓張賁大為奇怪,一千美金的威力有這麼大麼?

  如果他要是知道拉姆干今天撈的已經快要破萬,不知道又作何感想了。

  海倫跟著張賁,沖洗回到了達芙妮號,此時她才是真正的心頭鎮定,當初在達芙妮號上差點兒半條命都嚇掉,現在回想起來,碰到張賁這個中國人,還真是一種幸運。

  回想起幾天前驚心動魄的經歷,海倫覺得自己的一生還真是豐富多彩起來。

  僅僅是幾天時間,她對那個親王父親的想念,竟然淡薄了許多,這或許,也是一種記憶的替代吧。

  到了船上大廳裡,黃四郎看到張賁老遠就揮了揮手,張賁瞧見後,走了過來,卻看到桌前夏真正在吃著一隻大龍蝦。

  「你怎麼來了?」張賁奇怪地問她。

  這妞紅著臉,抬頭瞄了他一眼,依然老老實實地吃著龍蝦,黃四郎正要笑著說話,卻見她眼睛橫過來看著他,訥訥地張了張嘴,無語地放下了酒杯,拍了一下大腿,站起身來道:「你們慢慢聊,我出去走動走動。」

  起身走了兩步,扭頭瞄了夏真真那小娘皮,嘿了一聲,搖搖頭,暗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夏真真也有今天。

  他倒也只是覺得好笑,並非是覺得如何,張賁和夏真真對上眼兒,這是他看到的表面現象,但張賁那塊木頭腦袋,腦袋瓜子裡有情情愛愛這玩意兒麼?

  黃四郎和老孫走了出去,黃四少問老孫:「老孫,你說張賁這小子……對女人到底有沒有興趣啊,海倫那小妞在身邊,我就沒瞧見他動過她一回。」

  老孫笑道:「倒也不是。四少爺有所不知,其實倒也未必是張賁對女人不感興趣,而是時候未到。」

  「時候未到?」黃四郎納悶。

  老孫解釋道:「像張賁的話,身體其實還處於成長期,縱慾過度的話,對於他身體機能達到最佳有害。在沒有穩定下來之前,對修行不好。」

  「練的又不是什麼童子功,哪來危害不危害的。」黃四郎撇撇嘴,顯然是不信的。

  老孫也是笑道:「這也就是祖輩傳下來的說道,也未必要當真,不過還是有點依據的,比方說人的骨骼,張賁其實還能長高幾公分,對他來說,身高提高,同樣有莫大的好處。所以盡量不縱慾過度,還是對的。不過嘛,這小子瞧著,有點兒寡慾了。」

  黃四郎深以為然,聖人是怎麼地,身旁放著個歐美大美妞,還特清純特水靈的那種,船上多少人男人淌口水,這狗日的居然連碰都不碰,要不是知道張賁是練武的,可能有禁慾的修行,絕對以為他是個死太監。

  「我瞧著吧,張賁那小子和夏真真那娘們兒對上眼,還真是王八看綠豆,嘿,一個猛,一個悍,絕配!」

  他是說些氣話,在這邊擠兌夏真,只是也聽不到,也不知道他說了幹嘛。

  閒著無趣,達芙妮號檢修兩個星期,黃四郎也準備在泰國好好轉轉,有事兒沒事兒旅遊,還是挺不錯的事情。

  再一個,如今張賁名聲在外,達芙妮號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是誰也不會去說穿那天泰國證券交易所的黑面猛漢就是張賁。這不是找抽麼?還沒下達芙妮號呢,人家要是找上門來,弄死你你都沒地方跑。

  美國FBI也不是沒想過來達芙妮號上調查,可是就憑美國佬的能量,也不敢得罪費德羅,希臘船王奧納西斯家的人,再加上其他大家族的勢力,還真不怕你美國佬。

  總的來說,雖然FBI盯上了達芙妮號。但是沒有證據,什麼也幹不了,雖然泰國軍方有具體描述,可是和人對不上,張賁和海倫雖然最合適,可是費德羅和黃四郎他們為張賁作證,有不在場證據,偽造個視頻還是輕輕鬆鬆的,所以現在FBI也僅僅是懷疑,卻不敢動手。

  再一個,這會子,MSS第二局的人也在大曼谷地區活動,這讓FBI的人大為光火,向來只有他們橫著走的,什麼時候輪到太平洋對岸的土鱉放肆了?只可惜誰也奈何不得誰,互相間最多吐吐口水,真要是拔槍對射,還真沒那個勇氣。

  「先生您要點兒什麼?」侍應認得張賁,過來微笑得體地問道。

  張賁想了想,道:「這龍蝦還有麼?來兩隻。」

  「稍等。」

  海倫有些害怕地看著夏真,夏真本來吃的歡,一瞧見張賁身旁站著的海倫,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冒牌公主坐在邊上,倒是不敢說話,低著頭,沒敢看夏真。

  張賁問道:「問你呢,你過來幹什麼?」

  夏真吮著手指頭,油膩膩地扯過一張餐巾擦了起來:「我跟家裡鬧翻了,跟他們斷絕了關係,往後我就是一個人了。」

  她說的平靜,彷彿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只不過眼睛閃爍 讓張賁瞧出了端倪來,他本不是什麼心思細膩的人,不過見夏真這樣,也是安慰道:「天下無不是的……」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對嗎?這話我都聽爛了。」夏真擺擺手,只是看著張賁,然後衝海倫揚了揚下巴,「這小妞誰?」

  「有幾個洋鬼子把她灌醉了要輪姦她,正好被我撞見,順手救了。」張賁同樣很平靜,兩人雙眼對視了一會兒,夏真瞥了一眼海倫,「這麼漂亮的妞,放自己身邊,你就不動心?」

  張賁搖搖頭:「動心,但是得忍。就算要破戒,還沒到時候。」

  夏真聽得張賁這樣平靜無事地說話,恨不得拿起叉子叉死他。

  心中腹誹了幾句:詛咒你永遠不舉!

  然後又覺得超毒,連忙加了一句:呸呸呸,見了老娘就舉了!哼!」

  這妞瘋了。

  「破戒?你和尚啊你。剃了大光頭,你不會真要出家當和尚吧!」夏真突然胡思亂想起來,緊張兮兮地說道。

  「滾你的蛋,你才要出家塞尼姑庵老死呢。」張賁白了她一眼,說道:「一言難盡,反正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就是了。」

  夏真哦了一聲,然後又舉起叉子叉起了龍蝦肉,低聲道:「我沒地方去了。」

  「那就跟著唄,你都過來了,我還能趕你走是怎麼的。」張賁沒好氣瞪了她一眼,侍應將龍蝦擺了上來,張賁塞了兩百美金的小費,也算是挺大氣了。

  侍應笑了笑,兩百雖然不多,不過總比沒有好,而且這個中國男人,達芙妮號上是絕對名人,別看他現在還有閒工夫吃龍蝦,絕對是凶人一個。

  夏真噗嗤一笑,笑的花枝招展的,看著張賁道:「你倒是瀟灑,怎麼,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是怎麼地?」

  張賁叉了一塊龍蝦肉,覺得味道不錯,點點頭,然後抬頭看著夏真:「黃四郎這邊打完就走,了了一樁心事,也算是大功告成。」

  夏真盯著他,好一會兒,才說道:「今後,可就要你收留我了。」

  張賁沒抬頭看她,折騰著龍蝦說道:「來唄,我家院子大,住一二十個都沒問題。」

  夏真沒由來的感動,輕聲嘟囔了一句:「謝謝。」

  「我沒聽清楚。」

  「我說謝謝!」夏真揮舞著叉子指著張賁,瞪大了眼珠子說道。

  「你這個謝人法子倒是挺獨特。」張賁抬頭,咧嘴一笑。

  夏真嘿嘿一笑,美滋滋地叉著龍蝦肉,也不覺得旁邊小心翼翼的海倫礙眼了,不過心中還是腹誹道:媽的,長這麼漂亮幹啥?想勾引老娘男人麼?這小狐狸妹子的,看緊你了。

  張賁正要拿起一杯清水。卻突然看到夏真站起來,衝過來一把把他抱住,狠狠地在臉上啃了一口,然後眼淚水突然嘩啦啦地落下來:「我想死你了!嗚嗚嗚嗚……」

  「噁心不噁心……」張賁一邊說一邊將水杯放下,拍了拍夏真的後背,輕聲道:「別怕了,天塌下來,還輪不到你去頂,安心吧。」

  他第一次這麼平靜地摟著除了老娘之外的第二個女人,第一個,是由依。

  夏真似乎是委屈到了極點,哭的稀里嘩啦:「我現在沒地方去了,我無家可歸了,你不能不要我……」

  「……」

  ……

  餐廳事件後,至少讓達芙妮號上的人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凶狠彪悍的中國虎他不是未來戰士也不是T800,他是有血有肉的,也是人。

  至少,他也有安寧平和溫情的一面,儘管,那多少看起來有些讓人要大喊三聲「噢,我的上帝」。

  夏真的突然出現,讓海倫倒是鬱鬱了一陣子,只是倒也不好說什麼,眼瞧著,心說這應該就是張的國內女友吧,只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爽朗的女孩兒。

  在曼谷易斯汀飯店住下,張賁和海倫也住那裡,一個包間,挺大的。也省得還要每天返回達芙妮號,反正也花不掉多少錢。

  第二天夏真這妞就沒心沒肺地叫囂著要張賁帶她去patpong看人妖,讓張賁恨不得扇她兩個耳光。

  懶得理會她,租了一輛皮卡,張賁準備了一個旅行包,準備前往蘭帕彭水庫附近的溫泉區,好好地泡一個溫泉澡。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51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剛強】 NO.43馬殺雞

  蘭帕彭水庫距離大曼谷市中心有一百二十公里,因為夏真在中海考過國際駕照,所以一路上開過去,倒也沒什麼問題。

  泰國的城際公路很少有大路,一般都很而且到處都是野生動物,猴子、野狗、野貓,甚至還會有大象在馬路上溜躂。

  和國內的高速公路比起來,這裡的小城之間的柏油路,瞧著有點像江南小鎮八九十年代的道路,兩邊鬱鬱蔥蔥都是樹木。

  林子連成一片,風光確實不錯。

  在一些開闊的淺水河邊,還時常能看到有女人在那裡沐浴,不論是少女還是熟婦,都不會太忌諱這個。

  實際上,偷看的少年並非沒有,不過也是嘻嘻哈哈地被發現,然後飛也似的逃走。

  皮卡的速度開不了多快,因為並非真的是要去一百二十公里那麼遠,離蘭帕彭水庫,還是有那麼一段距離的。

  這裡有一片樹林,很大,中間有一些大城時代的遺跡,還有一些老舊的寺廟,香火一般,但是勝在旅遊業發達的緣故,很多人都是抱著探險的精神,來到這裡尋佛求道。

  一些外國人,尤其是歐美人,有點閒錢,又有點精神上的追求,大多會在這裡溜躂,甚至會剃度出家,潛心研究佛法。

  當然,寺廟附近,都會有許多泰拳的拳館,張賁一路看過去,瞧了瞧,倒也是豐富,只是那些泰拳手,都是苦練,身體瘦的不行,但是殺傷力確實很強,掃腿很犀利,哪怕是小孩子,一腿掃過來,也是有板有眼,絲毫沒有多餘的動作。

  泰拳號稱五百年無敵手,當然這也僅僅是在東南亞一帶這麼說,畢竟泰國人在一千多年前還在雲南生活,最後被漢人趕出了西南,最後才在這裡繁衍生息。

  真要是較真,拳王阿里還能說自己稱霸世界二十年呢。

  不過倒是見到幾個狠角色,雖然只是從車子裡擦著看過,不過那胳膊粗的椰子樹,竟然被一腿掃斷,這確實非常犀利,只是泰拳太過凶悍,技擊壽命太短,只適合擂台小並不適合實戰需求。

  這也是為什麼全世界大多數國家的軍隊大多選擇桑博、詠春、柔術而不選擇泰拳的緣故,因為它並不適合戰場,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

  「你手上戴著的是什麼?」

  夏真瞥了一眼張賁手腕上的佛珠,那珠子漂亮,這妞是眼讒了。

  後面海倫聽不懂中文,不過此時手中倒是捧著一本中文速成在那裡翻閱著,心中默默地記著發音,卻是不敢說話。

  張賁掌著方向盤,緩緩地等一頭水牛走過,才說道:「多吉佛爺送我的佛珠。」

  夏真羨慕的要死,她自然是從電視上知道了大喇嘛金剛佛爺多吉造訪泰國,連泰王拉瑪九世也親自接見,而且也從黃四郎他們那裡知道,張賁竟然和多吉關係匪淺,貌似挺有交情。

  「送給我吧!」夏真嘿嘿一笑,就要伸手去拿。

  「一邊玩兒去!」張賁一把將她的爪子擋開,「見了阿玉大師,讓他賜你一個護身符就行了,你要我這串佛珠,那是門兒也沒有。」

  夏真又瞄了一眼張賁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那是一個虎頭檀木貼,是佛家迦葉三十二面相智慧和勇氣,這護身符,也是阿信在佛祖像面前誦經一個晚上加持好的,雖然張賁不信怪力亂神,可是自個兒心口還有生命之泉,這話說不清楚,於是連連道謝,阿信也是歡喜,親自給他戴上。能讓阿信親自給人佩戴護身符,張賁是頭一個。

  連拉瑪九世求護身符,阿信也只是弄了個桂樹象頭貼,雙手奉上,就沒有下文,讓拉瑪九世好不尷尬。

  只是阿信從不求權勢,對佛法的研究又是聲名在外,再加上和域外高僧多吉的友誼,論起大曼谷地區的聲望,還真是沒幾個人可以和阿信比。

  「把你的護身符送給我唄。」夏真胳膊肘頂了頂張賁。

  「都說了讓你自己去問阿信大師求。你這小娘們兒聽不懂人話是怎麼地?」張賁瞪了她一眼,惡狠狠地說道。

  「要不,我讓你摸胸部。你就給我,怎麼樣?」夏真眨眨眼睛,狡黠地看著張賁,想要瞧瞧,這爛木頭腦袋是什麼反應。

  卻沒料到,張賁冷哼一聲:「哼,你的胸部我又不是沒有摸過,很稀罕麼?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答應把這兩樣送給你的。死了這條心吧。」

  夏真扁著嘴,嘟囔道:「叉叉個圈圈的……」

  車後面的海倫還在學習著中文,夏真覺得無趣,扭頭問海倫:「你是哪兒人?」

  「她聽不懂中文。」張賁說道。

  「你不會翻譯啊!」夏真瞪了他一眼。

  「你不會學英文麼?」張賁嘲諷地瞥了他一眼。

  夏真大怒,伸出爪子往他胯下抓去。

  「你又發什麼瘋!老子在開車!」張賁暗暗罵道:這敗家小娘們兒本性難改!我操,中這種歪招兒!

  「你再凶,老娘一把把它揪斷!」夏真惡狠狠地威脅,手上還真加了一把大力。

  「瘋婆娘,你他媽的給我住手!」

  張賁額頭上血管都爆出來快了。

  夏真瞧見他這表情,連忙道:「怎麼?真的弄痛了?是不是真的很痛,我趕緊給你揉揉!」

  「拿開!」

  張賁氣的發跳,「我在開車,你能不能別瞎折騰!」

  夏真哼了一聲,腦袋瓜子朝旁邊一靠,今天她倒是穿的清爽,白色短衫,裡面老樣子一件黑色胸罩,只是許久沒見,這妞胸部變大了一些。

  穿著一條牛仔短褲,褲腿兒上打著毛邊兒,叫上是一雙鞋帶帆布鞋,短襪就露著那麼一小截兒。

  車後座的海倫瞧見這兩人幹的破事兒,臉早就紅的不行,趕緊腦袋低著,假裝看書。

  夏真瞥了一眼海倫,道:「這洋妞長太漂亮了,我要是男人,早就忍不住把她給辦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你剛才不是已經確認過了嗎?」張賁白了她一眼。

  「嘁。假把式,長那玩意兒的還有男同性戀和人妖呢。」夏真撇撇嘴,此時她也算是從夏桂農和田少芬的詭異婚姻生活中跳了出來,那個病態的家庭,讓她的過去就就像是糟糕的連環畫,充滿了腐朽的回憶。

  男孩女孩就那麼重要麼?其實做女孩子挺好,要不然,可就碰不到這個爛木頭腦袋瓜子啦。

  夏真這小娘皮一想到這裡,竟然是自己獨自在那裡臭美起來,美滋滋地暗爽,讓張賁哭笑不得,這妞整個就一傻逼。

  車子又開了一個多小時,車速在七十公里每小時的樣子,今天也真是運氣不錯,沒什麼太大的道路障礙,再說,最近紅衫軍和黃衫軍也不鬧騰,路上還真是輕鬆了不少。

  到了阿信給的地圖目的地,這裡有一片旅館,樣式很有中南半島的民族風格,有點吊腳樓的感覺,外面的空地都是用大石板拼接起來的,停著不少車子,大約有二三十輛,進進出出的外國人不少,一些歐美鬼畜都在那裡拍照留念。

  當瞧見張賁三個人出來的時候,看到海倫,一些歐美鬼畜都是吹了個口哨,剛要打招呼,卻看到一個身材強壯,頭上光光,而且明顯一臉不爽的東亞猛男。

  車子停的位置有點矬,張賁也懶得倒車,直接雙手用力一推,這破爛皮卡在一群歐美鬼畜的驚駭眼神中,平移了那麼一點點。

  於是……就沒有任何人想要動搭訕的念頭,只能心中暗暗滴血:美麗的歐洲少女落入東亞怪獸男魔爪。

  張賁剛剛進旅館,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呢,店裡面一個身材矮的老闆立刻過來雙手合什,向他行禮,竟然是主動領著他們到了貴賓房。

  是說貴賓房,其實和兩個標準間差不多,有兩張床,有衛生間,有電視,貌似還通了一條寬帶,裡面的裝飾都很別緻,大多數都是木製傢俱,走路的時候,木頭地板會發出一種很有趣的聲音,它不是嘎吱嘎吱的擠壓聲響,而是類似吱吱吱吱連續不斷的聲音,好在聲音不大,在屋子裡要安靜下來,才會在意。

  海倫這時才解釋道,原來是阿信早就打電話來了這裡,囑咐老闆照顧好張賁他們一行人,說是貴客。

  這個老闆,竟然還是阿信的侄子,也就是阿信那個隱世修行弟弟的兒子。

  老闆名叫門木青,說話風趣小奈何張賁聽不懂,不過好在他笑容可掬,人也拾掇的乾乾淨淨,身上還有一股子清香,像是黃衣草的味道。

  「問問老闆,我們想泡個溫泉,該去哪兒。」張賁說道。

  海倫點點頭,於是和門木青說了一通,老闆連連點頭,然後給了張賁一張小地圖,標了個位置,又指了指方向,張賁點點頭。

  「這是他父親隱世修行的寺廟位置,他一般不介紹人過去,只有貴客,才會讓他們過去。」海倫對張賁說道。

  張賁點點頭,從錢包裡拿出兩百美金,遞給了門木青。

  門木青搖搖頭,說著什麼,張賁也不等他說話,只是笑著將鈔票塞到了他的手裡,然後用剛學來的泰語說道:「謝謝。」

  門木青這時眉開眼笑,雙手合什,衝張賁又是行了一禮,才笑瞇瞇地從房間裡退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順帶將門給帶上,倒是周到細膩。

  「早就想試試泰式按摩,寺廟裡的和尚手藝是最好的。雖說大曼谷那裡的皇室寺廟和尚水平廣為人知,可是要輪也輪不到我們,阿信大師說他弟弟寺廟那裡有女佛教徒修行,倒是也可以讓你們去舒服舒服。」張賁笑著說道。

  夏真則是一頭紮在床上,打了個滾兒,抱著枕頭,大聲地叫道: 「我再也不想回去啦——」

  張賁撇嘴道:「你要留泰國就留著唄,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你敢把我丟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夏真將枕頭砸了過來,張賁單手接住,將枕頭扔床上道,「晚上你們睡裡面,我睡外面。」

  張賁指了指房間裡間兒,雖然不算寬敞,可是比外面還要精緻一些,窗戶開的不大,倒是能通風。

  張賁從背包裡弄了一把九二遞給夏真:「留著防身。」

  「槍!」夏真一把接過,嘿嘿地笑著,把玩了一會兒,然後對準張賁喊道:「啪啪啪啪,我打死你個負心漢!」

  「負心你妹啊,別拿槍亂對亂指!」張賁給她腦袋瓜子就是來了一下,夏真嘿嘿一笑,問張賁,「我把槍藏哪兒呢?」

  「塞枕頭底下。」張賁白了她一眼說道。

  海倫弱弱地看著張賁,輕聲問道:「張,我、我睡哪兒?」

  「你和她睡。」張賁指了指夏真。

  海倫有些害怕,然後小聲地問道:「可、可不可以讓她和你一起睡,我、我一個人睡?」

  「你怕她?」張賁問道。

  海倫輕輕地點點頭,她真的挺怕夏真的,沒別的,那是因為整個達芙妮號都是知道張賁是個窮凶極惡的人形怪獸,可這個夏真卻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反而有點兒讓張賁吃癟的感覺。

  「她有什麼好怕的,她一不是男人二不是女同,奪不走你的貞操。」張賁如此安慰海倫。

  金髮碧眼的公主殿下貌似還真是有點兒怕,輕聲道:「她會打我嗎?」

  張賁瞪大了眼珠子:「她為什麼要打你?你不會成天都在胡思亂想吧!」

  海倫尷尬地紅著臉輕聲說道:「她會不會誤會我和你,然後就、就……她、他是你女朋友……」

  張賁氣的笑了,這女人的腦袋構造就是不一樣,胡思亂想到這程度還真有點本事的,夏真雖然彪悍,可離吃飛醋就打人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張賁還不知道夏真這傻妞的性格?純屬外剛內柔型,表面上瞧著瘋瘋癲癲跟個瘋婆子似的,其實內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你們兩個嘰裡咕嚕說什麼啊,是不是瞞著我有什麼姦情?」夏真瞪大了眼珠子看著張賁。

  「省省吧你,我去放熱水,聽說這房間裡的浴室是用竹子引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瞧瞧去。」

  夏真從床上跳起來,猛地跳到張賁背上,一把將他摟住,然後嘿嘿地淫笑道:「要不……一起洗唄……」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52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剛強】 NO.44古老的碧落白水

  當然沒有和夏真玩什麼鴛鴦浴,這敗家小娘們兒最喜歡的事情之一,無非就是調戲調戲張賁這個爛木頭腦袋瓜子,只是張賁對修行還是異常的刻板,倒是禁得住誘惑。

  你要說夏真脾氣糟糕,那可以。

  但要說夏真臉蛋、身材、氣質不好,那還真沒地方說理去。

  雖說沒有那種小家碧玉的秀外中慧,可這一股子英氣執著,那倒是很有一番感覺的,再加上她穿著也是得體,如今到是沒有幾個月前瘋瘋癲癲跟個假小子一般的感覺。

  上上下下打量,說她態濃意遠淑且真也不為過。

  起來,中國女子的種種,多是讓人嚮往的,又何況,夏真還是獨一無二的綠珠玉美人,放古代,那也是一等一的禍國殃民絕色。雪膚花貌,香草美人,可不就是這般模樣麼?

  晚上倒是兩個小女人各懷心思在裡間兒睡著,海倫倒是一直在害怕夏真會不會打她,結果心驚膽顫了半宿,最終還是熟睡了過去,有張賁在外面,她總是能夠感覺心裡很踏實。

  至於夏真真,她一脫了衣服就是沒正形,穿著胸罩內褲,整個人大大咧咧地像個大叉子躺床上,睡的時候一個勁地傻笑,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沒事兒,竟然在那裡流口水,抱住了被子一陣狂親,那模樣真是和她不說話時候的形象天差地別。

  張賁在外面不用睡著,有生命之泉的滋養,他能夠保持充沛的精力,絲毫疲勞都不會有。

  晚上睡覺前,黃四郎還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言下之意就是兵刃戰不用打了,黃四郎在船上已經搞定了不少合約,對於他的初衷來說其實是超額完成任務,實際上,能夠和費德羅這個傢伙搭上不錯的關係,就已經是完全沒什麼大問題了。

  所以對於黃四郎來說,繼續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更何況,張賁的實力擺在那裡,就算退出,也不會有人認為他是怯戰。

  前陣子張賁一人大發凶威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可沒有人會認為張賁是個懦夫。

  至於三井友住,此時也是頗為鬱悶,他本來是不想承認的,可是現在不得不承認,張賁應該就是當年羞辱他叔叔的中國士兵的子孫。

  張三賢雖然腦袋上的毛兒剃的乾乾淨淨,可那張囂張嘲諷臉可是標誌性建築,扔人堆裡一眼就能認出來的那種。

  這也無怪乎泰王拉瑪九世會把自己最不喜歡的九面佛佛牌送給張三賢,指不定是不是真就是掃垃圾一般地塞給他了呢。

  三井友住認出了張三賢,再看到張賁的種種行為,那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測,毫無疑問,當年那個寄照片給日軍華北司令部照片的華北三飛虎,就是他張老三。

  都說勇猛不減當年,張三賢在電視畫面上的凶悍作風,還是深深地震撼了三井友住,他本以為,過去幾十年了,再怎麼凶悍的人,都已經快要不行了,但是他卻忘記了,張三賢是那個風雲時代走過來的人物,他們的信仰,可以支撐到他們死的那一刻。

  三井友住,是不會明白這一點的。

  張賁不出場,這多少讓三井友住覺得索然無味,只是浦島卻覺得未嘗不是一個好事兒。

  達芙妮號上的角鬥賽如何,張賁到是沒有仔細考量,只不過現在既然要想著去泡個溫泉,做個泰式按摩,就不要多想。第二天,也沒有驅車,背著行囊,一男兩女帶上了要用東西,走著林間小道,一邊走一邊拍照。

  路上猴子很多,夏真也是樂得痛快,將手中的花生拋了出去餵猴子。

  那些猴子到也聰明,顯然是經常有人這麼餵牠們,竟然咬開了花生外殼,然後剝開花生殼,將裡面的花生仁挑出來扔嘴裡吃。

  只是張賁他們明顯太陌生,吃了東西。也是飛快地跑開。

  讓夏真連連罵這些猴子太不知道好歹了,真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在林間小道的岔路口,有一條路頗為隱蔽,有幾棵桂樹擋在前面,似乎還有一片榕樹林在附近,頭頂鬱鬱蔥蔥,不能看到一塊完整的藍天,樹枝交錯,卻沒有支離破碎的感覺,反倒是讓人覺得這環境,真的是太棒了。

  夏真哼著黃梅戲,海倫也是因為環境的緣故,笑的開朗,跟著張賁一起,讓她覺得人生變化真的好大。

  她曾經仔細想過,如果沒有張賁,她會在達芙妮號上失去她的貞操,被一群醉漢壓倒在身下,然後,她或許會得到一筆錢,再然後……或許她會像她的母親那樣,成為一個妓女,唯一不同的是,她稍微高級一點,被稱作交際花。

  又或許,她承受不了那麼大的痛苦,選擇在大海之上,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論怎樣,沒有張賁,她的人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安寧。

  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她覺得,她真的重生了。

  「海倫,走快點,東西給我吧。」

  張賁扭頭看了一眼慢悠悠的海倫,只當她東西有點重,於是將她的背包拿了下來,甩在了肩膀上。

  這不經意的小動作,讓海倫很想哭,但是她卻是含淚笑著,走在了前頭,沒有讓張賁看到。

  手中拿著一個長棍叉子,張賁離著兩個小妞距離不遠,走了一會兒,夏真突然跳腳一般地叫道:「我的媽呀,有蛇!」

  兩個女人魂兒也快被嚇飛了,抱著往後退,張賁快步走過去,叉子一叉,單手摁住了蛇腦袋,拎起來,竟然有兩米多長,這是一條黃金蟒,是緬甸蟒的變種。

  不過照理說這種蛇應該生活在泰國更北一點的地方,居然這裡也有?

  張賁拎起來,這條黃金蟒出奇的溫順,被張賁叉住後,也不憤怒,竟然還探頭探腦的。

  張賁扭頭道:「不是野生蟒,應該是有人飼養的。可能是寺廟裡僧人飼養的,我想我們的目的地快要到了。」

  張賁這麼讓夏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雖說在國內不是沒見過黃金蟒,可這荒郊野外的,還是異國他鄉,碰到一條大蛇,還真是怕的要死。

  此時兩個女人驚魂未定,心臟撲通撲通的地亂跳,縮在後面,倒是沒什麼精神頭了,連夏真這個敗家小娘們兒,也沒了平日裡的囂張瘋癲,只是讓張賁離的遠遠的。

  張賁將黃金蟒掛在身上,搖頭道:「這蛇應該是正好在那裡休息,人為飼養的,可是溫順多了。」

  他小時候在雲南,老爹張耀祖他們出去巡邏,部隊裡的大兵帶著他在山上玩,結果撞見一條七米多的大蟒,凶悍無比,正在吞食一頭山上苗寨放養的母羊,好在那蟒蛇倒霉,才吞了一半,結果就被一群大兵給制服了。

  隨後就送到了昆明動物園,轟動一時。

  在國內,上了七米的大蛇還是不多見的。

  果不其然,正如張賁所料,走了才三五十米,沿著石板道路拐了一個大彎,就瞧見了一座不大的寺廟在灌木對面。

  石板道路盡頭是一座小橋,這邊有一條小河,河水清澈,還能見到不少活魚在那裡逆流游動,端的是寧靜致遠,動靜結合。

  寺廟依然是古樸的魚背式樣屋頂,顯得有些破敗,不過倒是精緻,而且乾淨,看得出來,這裡的僧人對環境保護的很好。

  有幾個和尚,正在堆著沙子玩,瞧見張賁他們後,都是站了起來,又看到張賁身上的那條黃金蟒,立刻笑呵呵地迎了過來,嘴裡喊著「猜曼,猜曼……」

  張賁笑了笑,將黃金蟒放了下來,這些小和尚立刻笑呵呵地將黃金蟒抱了起來,兩個比較懂事的,又恭恭敬敬地雙手合什,向他行禮,張賁也是點頭還禮。

  這條黃金蟒,看來就叫猜曼。

  猜曼顯然是認識這群小孩子,顯得很活潑,蛇頭在孩子們身上蹭來蹭去。

  不得不說,寺廟一帶的動物,大多都是有佛性,溫順的多,僧侶們又是和善,到是讓這些動物活的好好地,不至於被獵人屠戮。

  有些時候,真是不好說是這些動物嚇退那些驚擾的外人,還是僧人保護了牠們,興許,兩者都有吧。

  聽到了外面的鬧聲,裡面出來了幾個大和尚。

  其中一個戴著老花鏡,從面目上看,和阿信差不多,看來,這就是阿信的弟弟,在這裡隱世修行的老和尚。

  他沒有和張賁說他的俗世名字,而是讓張賁叫他阿普。

  阿普是個健談的人,而且泰語說的很正,沒有太多的北部方言,讓海倫也能輕鬆地翻澤。

  「其實昨天就有人過來和我們說過了,阿信大師所說有佛緣的人,我們是一定會好好招待的。」阿普並沒有稱呼阿信哥哥,而是稱呼為阿信大師,倒是真的和俗世隔絕了一般。

  潛心佛法的時候,確實要斷絕了那些俗世念想。

  「我們只是過來休息一下。」張賁讓海倫翻澤道。

  阿普笑了笑,點點頭,這裡周圍有不少婦人,也是剃光的頭,不過她們並不是比丘尼,泰國是沒有比丘尼、尼姑這個說法的。

  「你們是來泡一泡碧落白水的吧,這裡的泉水,確實沾染著佛陀的光輝,能夠驅除身上的污垢和病痛。」阿普笑著說道。

  張賁愣了一會兒,阿普又道:「我被查出有肺癌的時候,我以為我會死,所以我選擇來到這裡出家,不過那已經是十四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我活的好好的,我覺得,這是我對佛祖虔誠的因果。」

  海倫慢慢地翻譯著。

  張賁驚訝地看著阿普,怎麼看這個健碩的老和尚,也不像是一個得了肺癌的人啊!

  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而且還是十四年前?

  阿普所說的碧落白水,就是這裡一片溫泉區的一處古老的溫泉,它在一八一一年曾經枯竭過,後來雖然偶爾有水出來,但是卻始終沒有形成潭水,直到一九五二年的一個夏夜,夜裡的僧人聽到轟隆一聲巨響,就來到寺廟後面去查看發生了什麼,然後他們就看到,曾經枯竭的碧落白水,再次滿溢了起來。

  從那兒以後,這個小小的寺廟,又開始有了人氣,不至於逐漸因為沒有人,而衰落破敗下去。

  張賁聽的稀奇,將行禮包裹放好之後,由一個老婦人領著,朝寺廟後面而去,這裡有一條長廊,不過兩邊都是桂樹,鬱鬱蔥蔥,還有落葉,還能看到不少小東西在那裡跑來跑去,看到陌生人,立刻縮的無影無蹤。

  這裡,真的是別有洞天。

  碧落白水是個不算很大的泉水,雖然一九五二年重新恢復了生機,可是畢竟沒有枯竭前那樣的規模,它只能容納很少的人,乍一看,和池塘差不多。

  有一段泉眼在地勢高的一方流出溫水,而在地勢低的一方,有人為做好的缺口,在那裡向外排水。

  也是因為它很小,所以,這裡沒辦法成為溫泉度假的地方。

  「呀呼!爽啊,溫泉誒!」

  夏真笑哈哈地赤著腳,手裡拎著兩隻鞋子,然後試了試水溫:「呼呼呼呼,溫度剛剛好,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老婦人將人領到這邊後,將一疊毛巾放在旁邊,隨後和三人雙手合什行禮退去,張賁也是還禮之後,才四處打量了一下,這溫泉的位置,真的是太好了,三面有巨大的岩壁阻隔,只有一條道路彎曲過來,下方是一個小河谷,正是寺廟前面的小河彎曲過來,然後流向西南方向。

  好地方,真是個好地方,如果可以將這裡買下來,那才是爽到死的。

  「嘿嘿,我就不等你們啦。」

  夏真笑嘻嘻地將衣服脫的乾乾淨淨,然後緩緩地試了試水溫,然後整個人喔呼呼地叫喚起來,縮在池子裡,爽的要死。

  碧落白水之所以叫這個名字,那是因為底下還有白色的石板鋪好,這些石板其實本身就在的,只是打磨了一下,更方便泡溫泉的時候踩底。

  「爽啊!」

  夏真快活地拍了拍水花,胸前白花花的一片,只是那顆綠珠,倒是顯眼。

  張賁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罵道:這沒羞沒臊的敗家小娘們兒!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53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剛強】 NO.45玉人何處教吹蕭

  碧落白水的水溫將將好,人泡在裡面,覺得一身的毛孔都撐開了,那感覺,兩個字:通透。

  裡裡外外彷彿有一股濁氣吐了出來,整個人靠在石壁旁邊,水面上飄著一個果盤,剝著兩路蜜柚,倒是愜意的多。

  夏真倒是惡趣味,在這溫泉潭子裡扎猛子,咕嚕咕嚕地往水面冒氣泡。

  她倒是不怕再來一條大蛇嚇她一下。

  海倫面紅耳赤地正要裹著圍巾下水,剛下來,就被夏真這瘋娘們兒一把扯掉,嘻嘻哈哈地扔到岸上。

  「喲,妞,這身皮可真是白的讓人心癢癢。來,妞,給咱笑一個唄。」

  夏真手指頭勾著海倫的下巴,這位偽劣公主殿下臉紅的要死,整個人縮在水裡,抱胸嬌羞,讓夏真笑的咯咯咯咯地宛如鵪鶉,眼淚水都出來。

  「哈哈哈哈,這小洋妞臉皮還挺薄。」夏真突然一把摟住海倫,然後臉慢慢地靠近海倫,一手扶著海倫的腦後,然後作亂世佳人狀……

  張賁從水面上的茶杯裡拿起一杯清茶,平靜地說道:「人家可是正兒八經溫莎女校出來的淑女,你當和你一樣,連中文也認不得幾個嗎?」

  啪!

  夏真猛地一拍水,朝著張賁那邊拍去。

  張賁瞥了她一眼,一抬手的光景人就轉過去,不讓她弄潮了他的食物。

  「吃貨,吃死你!」

  夏真瞪了一眼他的後背,只覺得這小子肌肉真他媽的發達,賊兮兮地潛水過去,就露了個腦袋在水面,跟水獺似的。

  張賁聲音又響了起來:「當心嗆到水……」

  說罷,突然猛地一掌拍在水面上,啪的一聲,水花超高,呼啦一聲,就把夏真那張俏臉給漫了過去。

  「嗚哇!咳咳咳咳……你、你混蛋!」

  嗆的她要死要活的,手舞足蹈,朝著張賁依然張牙舞爪地過去。

  「死遠點,吃東西呢。」

  張賁掃了她一眼,「瘋婆娘成天就不知道安靜一會兒麼?學學人家,淑女點。」

  夏真瞪著他:「呸!」叉著腰,整個人踩在水底下的一塊台階石上,竄出了水面,光潔溜溜地對著張賁道:「淑女有什麼好的,三拳打不出個悶屁,什麼都照著規矩來,累不累?」

  她胸前那顆綠珠倒是和白白淨淨的身子渾然一體,而且因為是綠珠體質,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體香,只是以前這傻妞整天不知道拾掇自己,身上沒臭味已經算是大功德了。

  有溫泉泡著,身上的體香倒是更明顯了一些。

  「你身上的香味倒是又清楚了不少。」張賁意外地對她說道。

  「你木頭啊!咱的身材不好麼?」夏真擺了個自認風騷的姿勢。

  張賁淡然地上下瞟了一眼:「和別人有區別麼?胸部又沒變大。」

  這妞氣的不行,一腳踹過來,被張賁一把抓住腳踝,整個人站不穩,「哎哎哎,別撒手,別撒手……」

  人扭了扭還是滑了下去,嘩啦一聲,整個人沉到了水裡,咕嚕咕嚕地冒泡,張賁搖了搖頭,將她拎了起來。這傻妞一個勁地咳嗽:「嗆死我了!」

  「你這不是傻逼麼。泡溫泉就得安安靜靜的,你弄的跟鴨子戲水似的,怎麼著都不算過分。」

  說罷,竟然是頗為淡定地繼續喝著清茶,水面飄著的托盤上,水果吃了一些,隨後扔到了下方,隨波逐流,好一會兒,被小河中的魚兒吃的乾乾淨淨。

  夏真齜牙咧嘴,逮住他的手,然後按在自己右邊胸部上:「沒變大麼?」

  「沒有。」張賁看著她認真說道。

  「你真沒勁。」夏真無趣地整個人泡在水裡,然後嘴埋在水下吹著泡泡,咕嚕咕嚕地一長串。

  那邊海倫因為浴巾被抽了,也只敢泡在下面,不敢動彈。

  其實在張賁面前,裸體又不是沒被看過,奈何這裡還有一個夏真……

  這傻妞此時倒是因為腦袋弄的濕濕的,眼睫毛上也掛著水珠子,頗有一番朦朧惺忪的感覺,面賽芙蓉眉目如畫,也就是這般精緻。

  玉美人的姿態,真要是調教出來,還真是禍國殃民的極品女人。

  夏真以前瘋狂肆意,多的是鬱悶心苦,如今拋卻煩惱,倒是真真自我,開開心心地笑的出來,兩頰笑渦霞光蕩漾,也應承了那句老話:笑靨自然開。

  「我說。」張賁輕聲說道。

  「什麼事兒?」夏真沒好氣嘟囔道。

  「天下無不是的……」

  「屁話!我不聽我不聽……反正我已經和他們斷絕關係了。往後老死不相往來,我肯定不會再回去的,絕對不!」夏真認真嚴肅地說道。

  張賁咂咂嘴,沒有繼續說,只是笑了笑:「你倒是挺有決心。」

  「廢話!怎麼著?看不上我,要撇了我另尋新歡?還是怎麼地?你要是不要我了,我立馬兒尋死去,不活了!」

  她雖然嘴裡說著尋死覓活的話,眼睛卻往張賁這邊瞟著。

  張賁面帶嚴肅,道:「我那個老子,也是個極品啊。」

  他嘆了口氣,舉著茶杯好久沒喝,興許是覺得索然無味,將茶杯放在了水面漂浮的托盤上,然後笑道:「和你說句趣事兒。」

  「講故事了?」夏真從托盤上剝了一隻橙子,然後朝著海倫招了招手,海倫害羞不敢朝前走,夏真繡眉倒豎,瞪了她一眼,偽劣公主殿下立刻摁著腦袋,乖乖地跑來這邊,又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旁邊。

  夏真剝好一個,遞給了海倫,她倒是難得好心。

  「我十二歲那年吧,當時我爹還在部隊裡。送一批物資,都是些香蕉、蘋果之類的水果。幾大車吧,結果撞見了做劫道兒買賣的山裡刁民。我老子的車在前後,我坐的那輛車在後面,車子攔下來後,上來七八個人……」

  張賁思緒覺得有趣,竟然笑了出來,讓夏真好奇道:「那後來呢?」

  張賁從夏真手裡接過一片橙子,丟到嘴裡,咬了一口,甜甜的汁水滿口都是。

  「我爹下車就開槍弄死兩個,直接大喊有人造反,把當時跟車的幾個頭頭都是嚇了個半死,那幾個上車的刁民,用土銃頂住了我的腦袋,然後威脅我老子不要上前,你猜,我爹怎麼說來著?」

  張賁扭頭看著夏真正在那裡比劃著海倫的胸部好自己的,還順手在海倫胸部上捏了捏,讓張賁氣的吐血。

  「怎麼來著?你爹肯定是要求交換人質吧!」夏真張大了眼睛,看著張賁。

  他搖搖頭:「我爹衝我先用家鄉話喊了一句:兒子,你要是死了,老子我立刻給你報仇,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夏真目瞪口呆,她完全不能理解張耀祖到底是什麼構造的動物。

  隨後張賁又道:「他還對那群刁民喊了另外一句話。」

  「什麼話?」夏真來了精神,這樣奇怪彪悍的爹,她這輩子真是沒見過。

  「老鄉,老子現在年富力強,找十個八個婆娘再生十個八個不成問題,不過你就慘了,老子拼著這身虎皮不要,也要弄滅你寨子!」張賁依然在回憶著,突然又加了一句:「哦,對了。他是踩著兩具屍體這樣說話的。」

  夏真渾身一顫:這什麼爹啊!

  「最後呢?你不是好好地活著麼?」夏真問道。

  張賁撇嘴道:「我自然是不想死的,所以,我自己動手把身邊幾個人全部幹趴下了,用槍指著我腦袋的那個孫子,被我捏碎了喉嚨,其餘的……饒了他們不死。」

  見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夏真宛如看怪獸一般地看著他:「你到底接受的什麼教育啊,你剛才說你那時候十二歲吧!」

  張賁點點頭。

  「你的童年比我還扭曲……」夏真最後吐了這麼一句話出來,她本以為她是比較倒霉的,但是現在看來,貌似張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張賁白了她一眼:「你懂個屁。我老子小時候被我爺爺折騰的還要慘,就我大伯好一點,文化人,現在在美國搞研究,過幾年,或許就回來了。」

  「怎樣弄,合適嗎?」夏真奇怪地問道。

  張賁想了想:「我爺爺的老子,也就是我太公,聽說是揚州那邊的,不過我是沒見過,聽老頭子講他那會子的事情,估摸著也是這樣。代代傳下的規矩,嫡子嫡孫,都這樣過來的。」

  夏真瀑布汗……

  張賁又朝著滿臉通紅的海倫努了努嘴:「就她,也比你倒霉多了。她老媽是個德國妓女,老爹是摩納哥的親王。從血統上來說,她還是個公主,但是你瞧她現在的落魄樣子,比曼谷的人妖混的還慘,要不是我那天心情不好,她就要被幾個醉漢輪姦,你說,比你如何?」

  夏真瞪大了眼珠子:「就她?公主?別開……嘿?真的是公主?」指著一臉納悶的海倫,夏真頗為不可思議,這身邊的拖油瓶,居然還是個公主?只不過,老娘是個德國妓女,這一點來說,還真是比較鬱悶。

  「所以,就你那點父母婚姻失敗的破事兒,其實根本不算什麼。」張賁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一把拿走她手裡拿著的橙子瓣,扔在嘴裡,嚼了起來。

  「你知道個屁!」夏真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

  正說著呢,又來了兩個剃度的老婦人,她們手中的托盤裡,放著一些藤蔓纏繞好的瓶子。

  老婦人對三人雙手合什行禮,微笑著離去,張賁連連還禮,等人家走了,才將這托盤拿了過來,聞了聞:「酒?好香啊。」

  「傻了吧唧的,不懂了吧。」夏真嘿嘿一笑,「我早就打聽過了,這玩意兒,可是秘製,名叫隱世竹糖酒。老和尚們可是不喝的,這是給貴客喝的。」

  「嗯,味道不錯。」張賁喝了一口,「確實很好喝。」

  「嘿嘿,據說是一百多年前泰國貴族才能享用的喲。」夏真得意洋洋,「據說是用什麼什麼竹子的糖分製作的酒,哎呀,反正和甜酒差不多,嗯嗯嗯,好好喝……」

  喝了一口,晃蕩著手裡的竹藤瓶子,這傻妞臉蛋立馬兒紅撲撲地白嫩粉紅起來,腕白肌紅,細圓無節。

  咂吧著嘴,夏真將托盤漂到海倫跟前,衝她努了努嘴,海倫點點頭,然後拿起竹藤瓶子,也是喝了一口,然後連忙道:「味道真好。」

  「呀呼!這就是貴族的享受啊——」

  這傻妞又從水裡站了起來,胸前一對嫩肉晃動了一下,水花四射,陽光從林子疏疏密密地透了過來,晶瑩閃耀,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張賁又小喝了兩口,道:「這酒味道確實不錯。」

  三人喝的倒是暢快,再加上還有配酒用的當地小吃,一些堅果放著,倒是有滋有味,夏真拎著酒壺,瘋瘋癲癲地在那裡嘻嘻哈哈大笑。

  時而調戲一下海倫,前面捏捏,後面摸摸。時而又掛在張賁身上,摟著脖子,胸部貼著張賁胳膊後背,一個勁兒地衝耳朵眼兒吹氣,讓人好不心癢。

  「你就沒個正經麼?」張賁臉色也是微紅,這酒嘗著是不錯,喝著喝著也沒事兒,可後面的勁頭,貌似還真是不小。

  張賁喝酒有度,所以酒量並不好,對酒精的抵抗力,算是比較差的一項,甩了甩腦袋,暗道貪杯過界了。

  拍了拍臉頰,才又覺得舒服了一些,對夏真海倫道:「好一會兒,擦乾了回房間躺一會兒吹風吧。」

  他人先上去了,夏真整個人賴在水裡不起來,伸出胳膊喊道:「拉我拉我拉我拉我……」

  張賁將她拎了起來,一條毛巾順勢給她裹上,夏真笑嘻嘻地抱著他的胳膊,海倫則是頭有點暈,張賁無奈,也只好扶住她,三人走的歪七扭八,到了房間,整個人就軟了下去,張賁整個人就覺得這腦袋灌了鉛一般的重。

  「媽的,這酒勁後頭還他娘的足,不行了,老子先躺一會兒。」暗嘆生命之泉也不是萬能的,解酒這能力,貌似還真是沒有。

  等張賁人躺下了,方才還軟綿綿的夏真嘿嘿一笑,眼睛一亮,推開房門腦袋探出去左右看了看,然後將門反鎖上,又關好了窗戶放下了窗簾,搓著手,舔著舌頭:「嘿嘿嘿嘿……落在咱手裡了吧。」

  這妞緩緩地蹲下,拍了拍張賁的臉頰,然後得意洋洋道:「叫你橫!」

  哼了一聲,一把將張賁的短褲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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