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都市神話 作者:馬上將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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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5-16 23:03: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8 577255
第一卷【乳虎望山山無稜】

NO.1好多債主

  沙洲市泗港鎮中心醫院。

  「不是,醫生,我這兒真沒毛病嗎?」

  一個高壯的小伙兒正在那裡糾纏著一個老醫生,老頭兒推了推眼鏡,有些哭笑不得:「我說你也真是的,片子也拍了,也給你診斷了,你全身上下別說是毛病了,比牛都壯。別瞎想,一點毛病都沒有!」

  小伙兒叫張賁,今年剛剛考上大學,來醫院拍片弄心電圖的原因,是因為他懷疑自己的心臟裡有一口泉眼。

  這不是張賁腦子進水,也不是他腦袋被門板夾了,究其原因,竟然是打魔獸的時候被電了一下,當時正要在地圖中央的生命之泉清怪,結果貌似是拖線板質量不行,一腳踩到了脫線的地方,被電了個結結實實。

  痛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張賁親眼看到地圖上的生命之泉居然消失了,然後就感覺到好像那口生命之泉,跑到了自己的體內。

  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口生命之泉,就在自己的心口,然後隨著心臟的躍動,順著血管,泉水流淌到了每一根毛細血管之中。

  「不是……醫生,我這兒真感覺有東……」

  「行了行了,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你全身上下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別多想了啊,沒病也被你這樣瞎想弄出病來。」

  老醫生搖搖頭,張賁只能悻悻然地捏著一份病理報告外加一堆亂七八糟的報告單走人。

  「怎麼會沒有呢?明明感覺到有。」

  張賁嘀嘀咕咕地離開了醫院,那些小護士看到這麼個高壯的小伙子居然對自己的身體疑神疑鬼的,都是覺得好笑。

  上了公交車,口袋裡手機鈴聲響了。

  一接電話,是老媽。

  「喂,媽,什麼事兒?」

  老媽那頭兒急急忙忙地說道:「小賁你快點回來,那幫要債的又來了!」

  「別急媽,我馬上到家!」

  張賁一聽又是要債的,頓時覺得火大。

  這些債主,都是老爸張耀祖欠下的。有一二十個,少的借了兩三萬,多的借了十幾萬。

  張耀祖弄了個飛馬機械廠,結果換機器的時候被人坑了,拉了一堆廢鐵回來,隨後合夥人將張耀祖剩下的二十萬流動資金全部捲了個乾乾淨淨,等張耀祖找到合夥人家裡的時候,他們家連房子都賣了,老婆孩子一起跑了。

  回到家裡的張耀祖心說反正老子也還不起債,心一橫,居然也跑了。心中還暗想一群大男人總不見得跟自己的老婆兒子為難吧。

  沒臉沒皮的張耀祖自己跑路,留下了老婆馮慶華和兒子張賁在家裡天天被債主討債,基本上都是天天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大有不還債就要收房子什麼的。

  要不是張耀祖的老子,也就是張賁的爺爺張三賢當兵出身,鎮的住場面,說不定還真的收了老家的老宅子。

  這些債主都是認識張三賢的,老爺子在沙洲市北邊的圈子裡還算是有頭有臉的,儘管手頭上沒多少閒錢,但是折賣了一些以前存下的金銀首飾,算是湊了二十來萬先將幾個小債主給散了。

  只是還了幾個小的,還有十幾個大頭,這筆錢,也不知道從哪裡摟出來。

  老媽馮慶華在村上開了個小賣部,大隊裡算是照顧,在村子的中央路口讓她開了個小店,一個月零零碎碎,兩三千塊還是有的,會計出身的馮慶華雖然精明,可是也抵不住這個大窟窿。

  老公買的那堆廢鐵也已經變賣了幾萬塊的廢鐵錢,這又算是支了一個債主。

  只是這點湯湯水水,想要解決肚子,實在是不夠看的。

  公交車嘎吱一聲,嗤地開了車門,張賁一竄竄了下去,公交站台就在村子的中央,這條公路和村子的中央大道平行,走了一兩百米就到了家門口。

  外面大車小車,摩托車和電瓶車放在一邊,老舊的金盃和桑塔納又是靠在一邊。

  幾個小老闆都是皺著眉頭,嘴裡叼著煙,啵滋啵滋地猛吸了幾口,這些人,就是張賁老子的債主。

  一個個肥頭大耳,挺著個肚子,江南的小老闆,身家都是不錯,別看開的車都矬的要死,有的還是騎了一輛不知道什麼年代的電瓶車,可是這樣的小老闆,身家四五百萬是肯定有的。

  這群人看到高高大大的張耀祖兒子回來之後,也是瞪著眼睛,不說話,張賁硬著頭皮進了家門,裡面也坐著人,張三賢手裡捏著一根旱煙,抽了兩口悶煙,覺得不舒服就在水泥地上磕了一下。

  老媽則是愁眉苦臉地和一群大男人說道:「張耀祖他不是個東西,欠了一屁股債就跑了。我這幾年攢的鈔票也交待給他的,現在我身上只有幾百塊的菜錢,沒辦法還你們的錢。」

  張賁數了數人頭,有十二個人,基本上最少的一個也是八萬塊。這十二個人,一共欠賬一百三十五萬。

  欠的最多的那個是個體面人,叫包強,一身的筆挺西裝,這幫人當中,就他開的車子最好,是一輛新別克。

  老包和張耀祖的關係極好,雖說他也過來討債,其實就是看看張耀祖回來了沒有,老包一直想要認張賁當乾兒子,最好是做個包家的女婿,只是張賁個性爽氣,不喜歡被人兜來兜去,再加上還在唸書,也不理會這個。

  「阿嫂,照理說張耀祖做廠子這麼多年,沒有三百萬,頭兩百萬肯定有的,怎麼會一分鈔票都沒有呢?你這個不是騙人嗎?」

  一個債主抽了口悶煙,興許也是因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緣故,沒有說的很嗆人。

  只是語氣當中,難免有些怨念。

  張賁看到那個人,說道:「阿叔,你不知道,我老子賺鈔票不是賭錢輸光,就是股票被套牢,哪裡還有多的鈔票。去年還剩下二十萬,買了一套房子,還倒欠著銀行裡十來年的錢要還。」

  那人張了張嘴,又沒有說話了。

  一群人都是鬱悶的要死,本來是看張耀祖本事大,做了個機械廠紅火的要死,經常看到車來車往,生意很好,沒想要一朝看走眼,滿盤皆輸,合夥人是個畜生,來了個卷包會。

  現在想想,當初說要換新機器,也是他攛掇的,說不定這裡頭的花露水,就是他搞出來的,那些買機器的錢,恐怕多半也是被他黑吃了一多半。

  本來說是父債子還,可是張賁剛剛考上大學,不要說賺錢了,正是要用錢的時候,亂七八糟的事情,真是湊到了一起。

  張耀祖老子沒死,張三賢還坐在這裡,但是你總不見得說子債父還的吧,哪裡有這個道理的。

  大家來吵著要鈔票,還不是因為平時張耀祖做事高調,以為他賺了大鈔票,不相信他一下子垮的這麼快。

  實際上,張耀祖賺的錢確實是不少,可是每年多下來的,並不多。

  除了鄉下的房子前三後三,三上三下算是這邊村子裡最大的住房,然後就是市區一套房子,就再也沒有朝家裡多拿出多少錢來。

  裝修的鈔票還是張賁老娘攢下來的辛苦錢。

  平時家裡面的日用開銷,一是張三賢的退休工資,二是馮慶華的小賣部,別的就沒有多的收入了。

  除非是張耀祖突然間想到了,才會扔個幾萬塊到家裡。

  真要說起來,整個張家,張耀祖過的是滋潤,就是老婆兒子過的一般性,沒有外人想像的那麼風光。

  「這樣吧,市區那套房子,還值個一百多萬,等我們賣了,你們再過來拿錢。」

  張賁想了想,對債主們說道。

  馮慶華也是想到了這點,然後說道:「房子一百三五十萬肯定賣的出去的,這樣好不好,等聯繫到了張耀祖,問他房產證放在哪裡,我們賣了,你們就過來。我們自己通知你們過來拿錢總好了哇。」

  幾個債主都是點點頭,有人又問:「阿嫂,那麼要是張耀祖一天不回來,是不是房子一天就不賣了?」

  馮慶華正要這樣說。

  張賁立刻接口:「這樣吧,現在八月份,過年還有半年,過年之前為準,怎麼樣。」

  張賁這麼一說,馮慶華有點著急。不過包強看到後,也就幫腔說道:「張耀祖兒子也能做主,大家也不差個八九萬十來萬,過年來拿過年錢也喜慶點。」

  包強是這幫人當中最有實力的,他一說話,本來還要多插嘴幾句的人都閉了嘴。

  張賁感激地看了包強一眼,隨後債主們也是客客氣氣地一起走了。

  包強和家裡面的人點點頭,心照不宣地開著他的新別克也出了村子。

  等人都走了,張耀祖的老子張三賢才歎了一口氣:「這個賊畜生,沒卵子的東西,居然扔下娘子兒子自己跑,回來老子打斷他的腿!」

  老頭子風光了一輩子,到這時候,就覺得一張老臉丟盡了。

  娘兒兩個則是相對無語,也是歎了口氣,心說總算是又熬過去了一陣,真要是等到過年,又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了。

  「媽,燒飯吃吧。」

  「燒飯燒飯。對了小賁,醫院裡怎麼說?」

  馮慶華一邊繫著圍裙一邊往廚房間跑,回頭問張賁。

  張賁苦笑了一下:「醫生說什麼毛病也沒有。」

  「沒有就好。」

  那邊正要到院子裡躺一會兒的張三賢在門口突然扭頭鏗鏘說道。

  張賁知道,爺爺這樣說話,那是一肚子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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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05
NO.2上學去

  張賁這一屆的一本線是五百九十二,張賁考了五百九十五,算是搭了一個末班車,上了一個一本,念的是中海大學。

  離沙洲市有一百二十公里路,不算是太遠,一天開車的話可以幾個來回了。

  有中寧高速,極為方便。

  暑假裡高中開了一次聯誼會,畢業生和學弟學妹們交流交流。

  嚴格算起來,張賁總分是五百八十五,高考加了十分的原因,是張賁是國家二級運動員,散打出身,國家二級武士。

  「我不要人送,我又不是沒去過中海,一個人到得了的。」

  張賁對爺爺說道。

  張三賢瞪了他一眼,掏出一個號碼本,然後拉的老遠,瞇細著眼睛瞧:「打這個電話,幫我打。」

  「爺爺……」

  「打!」老頭子怒了。

  張賁無奈,只好撥通了號碼,然後遞給張三賢。

  老頭子對電話裡就是一通話:「徐海兵嗎?我孫子明天去中海唸書,你幫我送一趟。」

  絲毫沒有商量的語氣,不過張賁卻是知道,這是爺爺一向說話的方式。

  部隊退下來十幾年了,沒什麼改變。

  電話那頭不停是說好:「哎呀,小賁考到中海去了啊,哈哈,正好,我也馬上要去中海武警大隊報道。」

  老頭子將電話遞給張賁:「別人送你,你不說聲謝謝?」

  「海兵叔叔,我是小賁。」

  張賁無奈地歎了口氣,看到一旁還是怒氣值MAX的爺爺,只能笑著說:「嗯,明天去學校報名,謝謝你啊。」

  那邊哈哈大笑,然後揶揄道:「老頭子是不是在發火啊。」

  「嗯,這兩天不順心的事情比較多,火氣很大。」

  張賁湊在電話那裡小聲地說道。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張三賢正要抽出旱煙燒上一鍋,聽到張賁這麼說,頓時又罵了起來,老頭子的火氣大的不得了。

  電話那頭笑的更開心了:「小賁,明天我來接你,早上五點鐘走。」

  「好,早上我在路口等你。」張賁也是極為感激,徐海兵是張三賢以前手下的一個小兵,後來提干進教導隊,都是老頭子一手操辦,所以對張三賢極為尊敬。

  電話掛斷之後,老頭子眼皮子一挑:「明天徐海兵來了,不准和他說家裡的事情知不知道?」

  「知道了,不會說的。」

  張賁拍了拍老頭子的肩膀,然後說道:「我去收拾一下東西。」

  張三賢點點頭,一個人坐在籐椅上抽著煙,葡萄架子上的葡萄成串的碧青碧青,再要個一個月,才能熟透。

  歎了口氣,張三賢鬱悶地吐了口煙,然後恨恨然罵道:「小畜生的,要是敢回來,老子把你腿打斷!」顯然是對兒子張耀祖不上路的做法恨的不行了。

  晚上張賁在浴池裡泡澡的時候,越發地感覺到心口的那口泉眼,出水出的很有規律,張賁估計這個東西,就自己能夠感覺到。

  這些泉水順著血管,流到了身體的每個部位,張賁心想這東西會不會還保留著遊戲裡的那種功能?以百分之二每秒的回血速度治療?

  一想到這裡,張賁一屁股坐了起來,嘗試著控制這個泉水看看。

  院子裡的張三賢正翻著一本通鑒,忽然覺得腳底下濕濕的,低頭一看,滿地的水,從浴室裡頭一直漫到了庭院裡,順著水泥場,朝著花圃裡流了去。

  「小賁!小賁啊,你放水忘記關了啊!」

  老頭子正要喊,張賁老娘已經叫喚了起來。

  浴室裡張賁大聲喊道:「知道了,我馬上關掉,剛才洗頭沒注意!」

  而在浴室裡面,張賁整個人都慌了,這哪裡是水龍頭沒關,而是自己身上一直在冒水。

  那生命之泉的泉水,被張賁的思維稍稍地撩撥了一下,竟然跟井噴似的,從毛孔裡噴了出來,異常的詭異。

  「完了完了,這下好了,這水怎麼就停不住了!」

  張賁嚇的臉色發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屋子外的張三賢叼著旱煙,大聲問道:「你是不是把水龍頭揪下來了,怎麼還在冒水!」

  張賁趕緊道:「沒有沒有,已經關了!」

  此時一著急,心頭一陣思維過去:給老子停住!

  吱的一聲,身上的毛孔居然真的不再冒水了,張賁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這種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嚇死我了,沒想到最後竟然還是聽我控制的。」

  張賁試著調動了一點點泉水在手指頭上,竟然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冒出來那麼一點點水珠,嘀嗒一聲,落在浴缸裡,濺起了漣漪。

  第二天一早,五點鐘還差個二十分鐘,馮慶華已經做好了幾個雞蛋餅,又煎了幾個荷包蛋,然後就去叫兒子吃早飯。

  路過庭院的時候,馮慶華一愣,隨即叫張賁:「小賁!小賁你快來看啊,這花圃裡的花怎麼活過來了啊!」

  苗圃裡種著二十來棵紫百合,都是張賁出去遊玩的時候挖回來的,雖說是野百合,但是品相很好,這二十多棵是高考結束時候弄回來的,開了兩個多禮拜,結果爛根死,眼看著就要全部敗掉,沒想到今天一早,居然還有這等奇事。

  張賁一愣,跑過來看了看,心中暗道:這花死的不能再死了,沒想到起死回生,這應該就是昨天流出來的生命之泉的泉水功勞了。百分之二每秒的生命恢復速度,一個晚上,怎麼著也活過來了。

  見張賁若有所思,馮慶華問道:「哎,小賁,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可能受了點露水,就活過來了吧。」張賁一邊說一邊拎著蛋餅,又叼了一塊荷包蛋,然後胡亂吃掉,「媽,海兵叔叔馬上到,我先過去了。」

  「身上要帶個幾百塊錢嗎?」

  「不用了,身上有三百多,夠了。」

  學費也交上去了,暫時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張賁也不想過多的浪費。

  不一會兒,老頭子張三賢也起了身,和老媽一起送張賁到了路口。

  等了才一分鐘,一輛軍用吉普嘎吱一聲就竄過來停在旁邊。

  下車一個身材高大的軍官,一臉的黝黑:「行禮塞後面。」

  那軍官笑了笑,朝著一旁背著雙手一臉嚴肅的張三賢打著招呼:「師傅,怎麼板著臉啊?」

  「上車上車,趕緊走,老子沒工夫和你扯淡,我孫子還要報道呢。」

  張三賢瞪了徐海兵一眼,徐海兵哈哈一笑:「走,上車!嫂子,小賁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哎。」馮慶華點點頭,兩隻手有些侷促地絞在一起。

  張賁坐在前頭,然後從窗戶裡和老媽說道:「媽,爺爺,那我這就走了,你們回去吧。到了學校,我打電話給你們。」

  「快走快走!等太陽出來曬死你們!」

  老頭子一臉的不爽,徐海兵和張賁都是會心一笑,吉普發動機轟鳴了一聲,朝南一拐,就離開了村子。

  張賁從車窗探出頭看去,還能夠看到老媽和爺爺依然站在路口,望著他們遠遠離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06
NO.3擁擠城市

  【QQ群號,都市神話群:1914632。這是很久之前一個朋友提供的群,謝謝了。】

  中海市常住人口一千五百萬,整個大市內頑強活著的人,有兩千多萬,數以百萬計的外來工作者在這裡淘金,尋找發跡的機會。

  繁忙的都市,熱鬧的都市,擁擠的都市。

  中寧高速的盡頭,是中海著名的升龍高架,有五層,下了高架,才算是真正進入了中海的市區。

  不過今天路不是那麼好走。

  「日他娘!又堵車!」

  徐海兵猛地一拍方向盤,還沒有下去就開始打到了另外一條道上。

  「繞路繞路,搞了兩年的道路擴建,依然和狗屎一樣。」

  罵罵咧咧的徐海兵將軍用吉普開的跟蚯蚓似的,七拐八拐,拐到了臨江路,離中海大學隔了十幾條街,繞路也老半天。

  「完了,今天搞什麼啊,怎麼到處在堵車!嘿,那邊那大客居然有專道,咱們跟上!」

  嗚的一聲,吉普正要拐過去,一眼瞧見前邊兒路牌上一行字醒目:高校迎新專用車道。

  本以為真是為新生開的專用車道,眼瞅了兩下才知道來來去去的居然還有公交車,應該就是公交車專用車道臨時改用的。

  「得,還不能去。」

  徐海兵雖然不著調,可也知道如果自己開著吉普上了專道,到時候武警支隊的頭頭們就會來找他談談心。

  丟人的事情,他才不幹。

  張賁也是四處打量了一下,然後看著前邊兒說道:「那兒不是長途車站嗎?我從那兒上,乘學校的校車。」

  「成嗎?你讓徐叔多丟人啊,說好了送你過來的,結果還得坐公車。」

  徐海兵也是覺得害臊。張賁笑了笑:「這不是堵車嘛。保不準我到了學校收拾好東西,海兵叔叔你還沒出臨江路呢。」

  徐海兵悻悻然地將吉普停到了路邊上,張賁下了車,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還拎著一隻黑皮箱子。

  「你這是寶貝啊,上車時候就抱著。」

  徐海兵嬉笑問道。

  張賁笑了笑,沒有解釋。

  吉普停的地方是個路口超市的停車道,往前走一點,就是中海長途汽車站。

  車站外面已經是人頭攢動,人群擁擠。

  不時地有大巴車在這裡停著,也沒有人過來搗亂,接送新生的車子,還是有不少人照看的。

  車站的外面站著不少警察,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人多的時候,警力總是顯得不夠用。

  「這九月份開學的時候,總是這樣。」

  徐海兵其實剛剛陞官兒,來中海也就那麼幾次,不過在張賁面前裝裝老油條還是可以的。

  徐海兵幫張賁拖著大箱子,張賁一個人拎著那只黑皮箱子,倒也輕鬆。

  兩人並排著走,徐海兵四處地打量了一番,穿著一身軍裝,總是能讓不少人有意無意地避開,更何況還是個少校。

  「那兒、那兒,在那兒。中海大學機械工程學院歡迎新生。」

  徐海兵拍了拍張賁的胳膊,那大客車貌似已經啟動了。

  「趕緊的。」

  徐海兵說著將大箱子直接拎了起來,大步向前,絲毫壓力都沒有。

  張賁輕鬆跟上,這徐海兵哪裡有新任軍官的模樣,老遠就喊了起來:「還有一個!還有一個!」

  張賁汗的一塌糊塗,這個海兵叔叔,行事作風,果然不同尋常。

  兩人一前一後,那大客車其實也就是發動而已,並沒有準備開走,還差著幾個人才坐滿。

  「你們瞧,是個少校。」

  車子裡有人一眼就瞧見了肩章上的一顆星。

  「小賁,快快快,把行禮塞底下去。」

  張賁倒是不急,徐海兵卻是一向急性子,事情沒搞定,他就是停不下來。

  兩人正在那裡裝行禮,卻聽到後面一聲喊:「抓小偷啊,前面那個人是小偷!」

  徐海兵耳朵一抖,站起來就看到有個青年一路狂奔,後面還追著一個波浪頭髮的中年婦女,那嗓門大的出奇,周圍一群人都是聽到了。

  只是真正出手攔的人,卻是沒有,因為那個小偷手裡握著一把半尺長的刀子,一路狂奔過來的時候,隨著胳膊的擺動晃的厲害,邊上的人躲都來不及,誰還敢攔?

  就是那追趕的中年婦女,也是隔的遠遠的,大聲地喊。

  前邊的警察也已經追了過來,只是動作明顯慢了許多,上了大馬路,這人潮湧動的,穿個馬路那小偷就能逃走。

  徐海兵正要動手,那小偷擦著中海大學的校車而過,卻沒有想到彭的一聲,胸口竟然正中一腳。

  是張賁。

  乾脆利落,收腿也是極快,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打在小偷的耳根上,造成瞬間眼黑眩暈三秒,又是一腳下去,腿彎上啪的一聲,那小偷晃了兩下,就軟在了地上。張賁不慌不忙,將小偷手上的刀子拍了下來,踢到一邊,也不用手去撿,省的留下指紋。

  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那車子上的學生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小偷已經倒地了。

  「好!!」

  「牛逼!」

  「強啊!」

  車子上的男生都是叫好起來,女生們則是瞪大了眼珠子,剛才小偷揮舞則刀子過來,可是嚇人的很,沒想到短短幾秒鐘,就有這麼大的變數。

  這邊的兩個警察正要過來道謝,卻沒想到人堆裡竄出來七八個精壯漢子,幾個握著水泥管,幾個握著同樣半尺長的刀片。

  兩個警察明顯愣了一下,恍惚之間絕對是膽怯了。

  不過這時候徐海兵卻沒有閒著,上去同樣是一腳,對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倒地。

  秒殺這種事情,徐海兵做的不要太多。

  張賁也不慌張,也是不等對方反應,一個掃腿就將為首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壯漢掃倒在地,那壯漢倒地之後直叫喚,顯然是那一記不輕。

  幾個人原本以為嚇唬一下就可以帶人逃走,卻沒有想到碰到了徐海兵和張賁,徐海兵是陸軍少校,二十年打出來的,要不然也不會調到中海武警支隊當教官。

  而張賁則是跟張三賢學了十幾年的拳術,為了高考加分,還專門加入散打隊考了個二級武士,普通人根本就是菜瓜。

  招式老辣,沒有花裡胡哨的東西,連消帶打干翻五個人之後,那邊徐海兵也擺平了另外的幾個,這功夫,又是只有一二十秒的光景,真是讓人目不暇接,跟拍電影似的。

  「別打了!別打了!」

  那地上的幾個偷兒幫兇連忙叫喚,兩個小警察一臉驚愕地站在旁邊,然後拿出對講機又叫了幾個警察過來幫忙。

  「行啊小賁,身手比你徐叔還要利落,學校裡沒少折騰人吧。」

  徐海兵本以為他是主力,沒想到成了輔助,張賁的腿功太犀利,一腿一個,根本不需要多餘的動作,快的反應不過來。

  而且人又冷靜,對方手中的器械根本構不成威脅。

  「還行,沒落下功夫。」

  張賁笑了笑,說道。

  這時,來了一輛警車,顯然是剛剛對講機裡招呼的警察頭目。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07
NO.4好泉水

  【都市神話群:1914632!大家有興趣的可以交流交流~~嘿嘿……】

  兩個小警察依然是有點震驚,對眼前兩個人的身手歎為觀止。

  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讓張賁有些侷促。

  只是恍惚之間讓張賁有些奇怪,以前和人動手,運了一口氣之後,會有一陣氣喘的感覺。這就好比憋了一股勁的運動員猛然發力,然後又停下來,多半也是會氣喘吁吁的。

  不過這一次,張賁卻覺得絲毫問題都沒有,竟然是氣息悠長,十分平緩。

  一旁的徐海兵也是有點兒好奇,小聲地問張賁:「小賁,你行啊。我都有點兒喘不過氣了,你連氣都不喘?」

  張賁愣了一下,心中突然一驚:難道說這是那口生命之泉的功勞?能夠解除疲勞,緩解壓力?

  「稍微有點。」

  張賁沖徐海兵笑了笑。

  此時大家都是看熱鬧,小偷自然是人人喊打,只是沒想到這小偷居然這麼囂張,同夥都手持器械,看上去,貌似是一旦被糾纏住,就要出來毆打的架勢。

  中海市魚龍混雜,這車站人來人往,什麼人沒有?遇到這個,倒也稱不上多麼稀奇,只是讓張賁有些吃驚罷了。

  警車上下來的兩個人一個是大個子警察,身強體壯,看身高起碼一米九幾,比張賁還高了半個頭。

  旁邊一個是後來下車的,身高並不高,略有矮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是個中年警察。

  瞧了一眼肩章,是個一級警司,估摸著應該是這一片派出所的頭目之類。

  衙門裡來了人,周圍圍觀的人少了一些,有些偷雞摸狗的也停當下來,這時候如果不給面子,進局子裡就是一頓收拾。

  「王所,您來的正好,來兩輛車將他們帶走。」

  小警員先是朝這邊打了聲招呼,然後又看了看張賁和徐海兵:「人是這兩位同志幫忙制服的。」

  說話間,那個大個子警察用腳掃了一下收攏起來的器械,鋼管乒呤乓啷地響了一陣,大個子警察眼睛掃了一眼張賁和徐海兵,瞧了一眼徐海兵的肩章,心中一愣:還是個少校。

  「好身手。」低沉的嗓門,很厚重。

  張賁身強體壯,也不多說什麼,看了一眼徐海兵,老徐笑了笑:「小意思,就這種貨色,來多少都是不夠看啊。」

  倒不是徐海兵要爭什麼功勞,而是張賁還是個學生,沒必要折騰。

  大個子警察笑了笑,然後拿起對講機:「車開過來,人還不少,多叫一輛。」

  那個矮胖的警司推了推眼鏡,一閃而過的神色讓人有些不明白,隨後卻是堆起一張笑臉看著張賁和徐海兵:「兩位同志見義勇為,應該好好表彰啊!感謝兩位,感謝兩位啊!」

  說著,竟然是伸手過來和張賁和徐海兵握手,肉嘟嘟的兩隻大手握著,感覺很怪異,張賁本能地想要抽開,不過這個王所長卻是握了握就過,蜻蜓點水,不著痕跡。

  來了兩輛警用麵包車,車窗上的橫槓刷著白漆,司機原本赤膊著上身,胸口紋著二龍戲珠,瞧見外面人太多,立刻在裡面套了一件黑色的T恤,然後出來。

  出來的時候穿著一雙帆布鞋,一條牛仔褲還有幾個破洞,張賁還發現這個小子耳朵上有穿耳釘留下的耳洞痕跡,胳膊上的紋身自然是遮擋不住,整個人充斥著社會混混的感覺。

  不自覺地就皺著眉頭,留給人的印象很糟糕。

  「待會兒沒你的事兒知道嗎?」

  徐海兵輕輕地頂了一下張賁的胳膊,隨後低聲說道。

  張賁點點頭,心中瞭然。

  幾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徐海兵這個陸軍少校身上,張賁則是若有若無地站在後面。

  兩個警員將剛才的事情大概地說了一遍,那個王所長眼睛一亮,大個子警長也是一愣,他本以為徐海兵才是真正動手的,卻沒想到是旁邊不聲不響的年輕小伙子。

  這小子竟然是個高手?大個子警長心中暗暗驚詫:照他們說的,這小子怕不是一個人就掃定了這夥人,十秒鐘的事情,電光火石啊。

  大個子警長正要開口朝張賁問話,徐海兵立刻搶著話說道:「我是順道送我侄兒上學來的,路見不平出手相助,你們有什麼獎賞什麼的,就跟我說吧,我侄兒還要趕著去報名呢。」

  張賁點點頭,然後不聲不響地繼續將行李放好,這時一個女生過來說道:「這兒還有個空當,能放下。」然後就要去幫張賁拎那只黑皮箱子。

  「別動!」張賁突然低聲一喝,聲音陡然響起,讓原本有些詭異的氣氛變得有點神經質的緊張起來。

  那女生一愣,被張賁嚇了一跳,大個子警長卻是皺著眉頭:算了,沒必要折騰。張賁拎起黑皮箱子,然後對還在那裡笑嘻嘻的徐海兵說道:「叔,我上去了。」

  徐海兵笑呵呵揮揮手:「走走走,到了學校記得打個電話給我啊。」

  這邊已經又過來幾個人將地上唉喲唉喲直叫喚的偷兒同夥抬上了警用麵包車,叫喚的最凶的那個,則是扭頭瞧了一眼這輛是哪個學校的,詭異的眼神一閃而過,隨即被抬上了車子。

  「少校同志,咱們也走吧。見義勇為是有獎勵的呢。」

  這個王所長笑瞇瞇地說話,只是徐海兵心中和張賁一樣,本能地想要離這種傢伙遠一點。

  肥嘟嘟的身材,總是笑瞇瞇的樣子,卻給人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臨江派出所並不遠,拐個彎就到。

  徐海兵說道:「那就走唄,你們前面帶路,我開著車呢。」

  說著,晃了晃車鑰匙,朝著軍用吉普走去。

  王所長和大個子警長對了一眼,然後一臉平靜地離開,整個場面氣氛很詭異,圍觀的人很多,可是卻很離譜的不是很嘈雜。

  上了車,張賁找了個位子坐下,周圍的男生們都是一臉佩服地看著他,張賁則是眼睛看著窗外,那王所長瞄了他一眼,張賁面無表情,心中卻是說道:笑面虎。

  心中歎了口氣:要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原本很尋常的見義勇為,卻也未必是什麼好事兒,只是張賁一想到生命之泉竟然可以消除疲勞,增強活力,又開心地笑了起來。

  「神經病!」

  突然一個女孩兒的聲音,響了起來,尋著聲音,張賁望了過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08
NO.5學校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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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賁抱著黑皮箱子,順著聲音看過去,是個高挑的女孩兒,少了許多新生的稚嫩,正瞪著張賁,似乎有些惱怒。

  旁邊同樣還站著一個女孩兒,一頭的長髮,用發卡輕輕地卡住了前額的頭髮,貼著頭皮,露出了光潔的額頭,顯得很清爽陽光。

  「香薇,別這樣,他也不是有意的。」

  長髮女生拉了拉那個一臉怒容的女孩兒,然後歉意地看著張賁,點了點頭。

  張賁不明就以,皺了皺眉頭,沒有鳥她,心道:神經。

  「媛媛,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有意的?一個破箱子,還抱在手裡當寶,看他剛才動手這麼狠辣,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還凶你,什麼人嘛。」

  這個叫香薇的女生這一番邏輯真的是好笑,人家好好地見義勇為,不過是出手重了一點,到了她這裡,居然還能判斷出不是什麼好人。

  張賁聽後也是笑了笑,心中暗道:又是個自以為是的傻妞。

  也不理會,竟然掏出耳機塞上,聽起歌來。

  香薇見狀,頓時發急:「嘿呀,他他他居然無視我們!你看他囂張的樣子,媛媛,這個新生好拽啊!」

  「香薇,別這樣,大家看著呢。」

  這個媛媛朝著車子裡一群新生看著,那個香薇一愣,頓時反應過來,然後堆起笑臉,和藹地笑道:「呵呵呵呵,我們不和他一般見識,咱們是學姐,咱們要心平氣和,心平氣和……」

  只是她的表情頗為扭曲,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惱怒,張賁瞇細著眼睛看了一眼,越發地覺得有趣:怎麼會有這樣的學姐,傻的可以。

  一群新生都是互相不熟,面面相覷,心中也是暗暗咋舌:好凶厲的學姐,也不知道她男朋友該是多麼發面發軟了。

  校車發動返校,這中海大學的車子,穩穩當當地離開了車站,遠處徐海兵看到張賁他們走了,才發動吉普,也是朝武警大隊去了,前邊一輛警車攔了攔,車子裡面戴眼鏡的王所長朝著這邊喊道:「少校同志,派出所在那邊,您走錯方向了。」

  徐海兵將車子裡的墨鏡戴上,心中冷笑,看了一眼這個王所長,然後無所謂說道:「算了,反正剛才這裡有兩位警察同志看到事情經過的。我想了想,見義勇為嘛,要什麼獎賞,算了,不要了。」

  正要發動車子走,徐海兵卻有扭頭看著剛才瞬間臉色鐵青,然後看到徐海兵扭頭又立刻堆起笑容的王所長:「這事兒小意思,你們吶,就別感謝我啦。哈哈哈哈……」

  徐海兵心中暗罵:什麼東西!狗操的玩意兒!

  方纔這些人來人往,他可是瞧的真切,從一開始這邊警察就站著,追過來的時候明顯沒有抓捕小偷的那種決心,再加上張賁和他動手的瞬間,那兩個警察只是發愣,人全部趴下之後,竟然不是第一時間控制小偷及其同夥,而是對視一眼之後然後通知上頭。

  這也就罷了,叫來的兩輛警車,竟然是兩輛麵包車改裝的,而且雖然窗戶上裝的護欄,可是徐海兵看的清清楚楚,那麵包車的後面車門竟然是可以打開的!真是笑話,這也是警車?!

  如果這些只是常例的話,那麼也不算是多麼了不得的事情,可是那兩個駕駛員,前面一個分明就是市井裡的混混,後面一個雖然沒下車,卻在車裡叼著煙然後煙灰直接往外抖,煙蒂直接扔在人行道上。

  從細節就可以看出來,這個臨江路派出所的屁股,那絕對是沾滿了屎。

  而且徐海兵也算是老兵痞,什麼人沒見過?部隊裡那些耍心機的人也不是沒有,文職的雜碎更是不要太多,這個王所長,說不定就是個副所長,但是走路腳步發虛,明顯是經常性勞累,一個小小的臨江路副所長,能累到哪裡去?總不見得還有天大的案子要他來辦吧!

  而且握手的時候,徐海兵也感覺得出來,這個副所長白白胖胖,明顯吃的很好,血管纖細,更是飲酒過量的證據。

  這種人,十有八九就是個偷奸耍滑還是個雜碎的混賬東西。

  徐海兵一刻都受不了這種玩意兒,要是以前在部隊裡,誰要是敢在他面前耍什麼陰謀詭計,管你什麼玩意兒,整死你!

  只是也因為如此,這混賬東西也被發配到中海武警大隊來做教官。

  徐海兵最後一聲大笑,絕對是嘲笑。

  那王所長看到前面的吉普揚長而去,氣的發跳,警察和大兵衝撞,吃虧的肯定是警察,再加上徐海兵還是個少校,他算個毛?

  也是無奈,王所長只能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丘八!」

  坐前邊兒的高大警察卻是愣了一下,表情平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校車到了學校後,張賁在幾個老生的帶領下去辦理入學手續。

  「要轉戶口嗎?」

  桌子後面一個教務處的工作人員頭也沒抬問道。

  「不轉。」

  聽到聲音,那人一愣,抬頭看著這個學生,心說稀奇了,居然還有不轉戶口的。

  抬頭一看,心下一陣讚歎:這個學生好壯實。

  張賁拿了一些表格,全部填好之後,入學手續算是搞定,然後去了中海大學的教體中心領了宿舍號牌還有一個床鋪大包裹,尋找著宿舍樓。

  「二十號樓。」

  張賁低頭看了看號牌:五零一。

  「張賁?!」

  張賁一愣,扭頭尋找了一下,卻沒看到熟人:難道同名同姓?

  心說好笑,然後繼續往前走。

  「張賁!」

  先前如果說喊的還有些猶豫,此時卻是十分肯定了。

  張賁站定,看了看,卻看到一個女生站在學校大道行之路上朝他揮手。

  張賁放下箱子,手指指了指自己,那女生連忙點頭,臉上洋溢著笑容。

  女生很漂亮,頭髮烏黑發亮,梳著馬尾,個子挺高,起碼一米七以上,路過的男生不少都瞟她一眼,鵝蛋臉,鼻尖上有著細細密密的汗水,額頭上的頭髮被汗水打濕了。

  「你認識我?」

  張賁不認識她,他肯定不認識她。

  「一個高中,你是一班的,我是二班的。我叫徐曉穎。」她用手指撩了一下頭髮在耳後,然後說道:「T&K真可惜。」

  徐曉穎這麼一說,張賁的眼神明顯一黯,身體筆直,然後低頭看到徐曉因的大包小包:「你父母沒跟過來?」

  「嗯,我一個人來的,本以為沒問題,沒想到現在拿不動了,正好看到你,真抱歉,能不能……」

  徐曉穎手指被勒出了紅槓,張賁點點頭:「沒問題。」

  隨後將徐曉穎的兩個大包往背上一甩,毫無壓力地朝前走,十九號樓,徐曉穎的宿舍樓,也是五零一,真巧。

  不過張賁腦袋裡卻想著徐曉穎剛才說的那句話:T&K,真可惜……'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09
NO.6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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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械工程學院的實驗室、教體中心、行政部都在北校區,中海大學的幾個校區中,北校區可以說是主校區,大部分的活動設施也在這裡。

  學校中央大道名叫行之路,一頭是朝南開的校門,一頭是學校主樓逸夫樓。據說是邵逸夫捐贈的大樓,一共三十二層,學校的頭頭們都是在裡面能夠找到的。

  至於那個校門,號稱是中海市最廉價校門,總共造價不超過五萬塊,承包者據傳是老一輩的土木工程學院的一幹才子,設計則是由設計學院的學生搞定,可以說是全部由學生自己建的校門。

  校長徐錦江原本是三興農場的場長,二十二年前過來當了一個農食系的教員,隨後在十一年前當上副校長,原先的老校長因為心肌梗塞猝死,他臨時代了校長一年多,隨後轉為正校長,一直當到現在。

  徐錦江的教學理念十分古樸,簡而言之就是孔子的因材施教,對於學生很少有強制性的灌輸教學,因此這十一年來,中海大學的畢業生口碑很好。

  哪怕是在這個本科生不如狗的年月中,中海大學的名氣雖然不是最大的,但是在江南、東南還有珠江三角洲,企業卻是最中意這裡的學生。

  基本上學生在大三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企業來學校進行接洽,預簽約非常流行,這也足夠說明這個學校學生在各行業中的口碑。

  衡量學校含金量的標準不是媒體的報道,也不是所謂的百年名校名稱,而是社會、國家以及企業的認同。

  張賁選擇中海大學,正是因為知道這所學校的特色,才選擇了這裡,當然,也因為中海市和沙洲市離的很近。

  將自己的行禮先放在宿舍樓的宿管阿姨那裡,張賁將徐曉穎的行禮大包小包朝五樓上搬。

  「你怎麼一直提著這只黑皮箱子?」

  徐曉穎很奇怪,張賁將行李都放在宿管阿姨那裡,一點都不擔心,但是這只黑皮箱子,卻從來沒有離開手。

  背上背著一隻大包的張賁扭頭看了一眼徐曉穎:「放下面不放心。」

  徐曉穎哦了一聲,雖然很好奇,卻沒有再繼續追問,兩人都是一個高中的,在這個龐大的中海市中,遇到老鄉其實還感覺不是很孤獨。

  徐曉穎一個人提著兩隻小包在樓梯上跟著,張賁提前到了五零一。

  女生宿舍十九號樓北面是一個花園,南面就是男生宿舍二十號樓,中間隔著一條綠化帶草坪。

  宿舍門開著,裡面正嘰嘰喳喳地傳來歡快的聲音,顯然是徐曉穎的舍友提前到了。

  張賁站在門口,掃視了一下,裡面三個女生正在說說笑笑,兩個坐在床鋪上正討論著什麼,一個在水池裡洗著拖把準備拖地。

  看到張賁,聲音都是直接矮了下去,然後驚在那裡。

  「男生宿舍好像在那邊……」

  坐在靠門一邊的小女生弱弱地指了指窗戶對面,然後不敢看張賁,有點害怕地往旁邊女生身上靠了靠。

  「我是幫人搬行李的。」

  說罷,張賁走進去將大包小包放下,後面徐曉穎跟過來連忙道:「謝謝你了,真是太謝謝你了,我一個人真不知道怎麼辦呢。」

  「我先走了。」

  張賁朝著幾人點點頭,拎著黑皮箱子下去了。

  裡面三個女生一愣,隨即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學長?男朋友?抗包工?

  徐曉穎是外國語學院的。

  張賁下樓後將自己的東西再抗上了五樓,一邊爬一邊覺得奇怪:剛才徐曉穎的東西起碼兩百多斤,上了五樓居然一點吃力的感覺都沒有,我現在行李也有一百二三十斤,也是一點不覺得吃力,難道這生命之泉的功效,還能增強人的體魄不成?唔,這麼說來,還真要好好研究研究這泉水的功能呢。

  正想著,到了五樓,走到門口,同樣人全部到了。

  宿舍裡三個男生正在擦拭著書桌櫃子,床鋪已經全部鋪好,留下了一個靠廁所的上鋪。

  「來了來了,哈哈,哥們兒,來晚了,兩個下鋪靠門上鋪被我們給佔了。」

  說話的是個中等個兒的眼鏡男,看上去一米七二的樣子,說話的時候有點帶口音。

  「我叫周俊,金壇人。這個叫戴亮,如東人。這個叫王平,吳縣人。」

  一一介紹,張賁笑了笑:「我叫張賁,沙洲人。」

  張賁塊頭很大,其實三個人看到張賁這體型的時候,都是嚇了一跳,心說這廝要是個暴力狂,他們可就慘了,心頭怕怕,張賁卻笑的很爽氣,讓三人的心思都是安心了下來。

  張賁將東西收拾了一下,說道:「午飯一起吃吧,也好哥幾個熟絡熟絡。」

  三人立刻說好,大家忙活起來,將宿舍裡桌椅板凳都擦拭了一邊,又拖了地,然後各自抄了一瓶水就準備吃午飯。

  飯卡都是現領的,卡裡面充了一百五,大家跑到食堂排了隊,隨意地打了幾個菜,然後邊吃邊談。

  「晚上說是要開個班會,然後就是領了軍訓服準備後天軍訓,這日子,又要苦起來了。我高中軍訓半個月,曬到吐。」

  周俊推了推眼鏡,乍一看這個眼鏡男斯斯文文,說話倒是爽利,張賁頓時大為好感,旁邊的戴亮也是戴了一副眼鏡,比較沉默,不過說到軍訓也是頭大,皺著眉頭:「我身體不是很好,軍訓還真是受罪。」

  「三個學分,沒必要過不去。」

  王平扒拉了一下米飯,澆了一點湯汁上去,然後說道:「咱們學校軍訓比別的學校多半個月,一個半月軍訓,悲劇。」

  「我打聽過了,中海大學貌似是每年都要軍訓。」張賁突然說道。

  「這是誰定下的白癡規矩!」

  周俊頹喪地說道。

  「校長徐錦江唄。」王平也是歎了口氣,「這規矩,得有十年了。真是佩服十年前的學長們啊,居然沒反抗……」

  「軍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了,站站軍姿,踢踢正步,一個半月,咬咬牙就過去了。」

  張賁笑了笑說道。

  另外三個人都是目光鄙視,心中說道:你牛高馬大強壯的跟北極熊似的,你說話當然輕鬆了。

  到了晚上七點鐘,已經知道班會教室在哪兒的張賁幾人找到了機械自動化專業的教室。

  此時教室裡已經滿滿噹噹的不少人,女生九個,全班人數四十九。男生四十個。這比例,在機械工程學院中,還算是高的。最矬的就是材料專業,整個專業四個班總共三個女生,可想而知了。

  教室裡學生因為互相不熟悉,所以都是以宿舍為單位在那裡說話,而此時,門口進來一個女人,個子不高,一米六左右,穿著中褲帆布鞋,帶著一副紫色鏡框的眼鏡,一頭的馬尾,有點泛黃,應該是染了發的,頭髮很直,看得出來是拉直過的。

  「這誰啊?我們班的?不是九個女生嗎?怎麼又多了一個?」

  「你神經啊,這明顯是學姐好不好?」

  「毛,助理班主任咱都見過,不是她。」

  「難道是咱們的班主任?」

  學生們都是嘰嘰喳喳,這女人笑了笑,不過這笑容,顯然是掩飾其因為緊張帶來的尷尬。

  張賁瞧了瞧,心道:這班主任好年輕啊。

  然後看了看手中的專業簡介,上面有自己的班主任介紹,機械自動化專業班主任:毛絨絨。

  「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我叫毛絨絨,你們可以叫我毛老師。」

  呵呵呵……

  一陣善意的哄笑中,毛絨絨紅著臉在身後的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10
NO.7暴力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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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絨絨其實也是剛畢業,留校當了老師,教機械自動化專業英語。她是去年外國語學院的優秀畢業生,英語專業。

  看她緊張的樣子,張賁有些好笑,不過心中卻也道:年輕的老師,應該也更好相處一些。

  因為有些緊張,毛絨絨開始說話的時候竟然有點結巴,不過這樣反而讓學生們親近不少,那些刻板的像是鋼鐵處女一樣的滅絕師太,那才是崩潰。

  推了推眼鏡,毛絨絨調整了心態,總算是平復了心情,心中也開始佩服以前的老師和教授們。

  「我們先選一下班幹部吧。」

  毛絨絨進入了狀態。

  班長沒什麼懸念,貌似以前還是個優秀三好學生,常州武進人,叫史淵,老家其實是溧陽,和張賁舍友周俊離的不遠。金壇和溧陽緊緊地挨著。

  學習委員是個分數狂人,六百九十五分,高考總分七百五,這廝考六百九十五,強悍的一塌糊塗,比張賁的分數整整高了一百分。

  媽的,怎麼考的!

  張賁心中暗暗罵道。

  是個矮胖的眼鏡男,名叫孫海燕,很女性化的名字,身材雖然不高,卻是個能說會道的傢伙,在男生一片中已經有了不少的好感,是如皋人。來的時候帶來不少水產分給大家吃,因而在宿舍樓裡,一時間小有人氣。

  「體育委員張賁!」

  此時的班幹部談不上選不選,都是班主任直接任命,等期中考一過,再選。

  只是聽到自己的名字,張賁一愣:體育委員?

  「張賁是國家二級運動員……嗯,我看看……二級武士?!」毛絨絨念叨著,等看到後面,竟然驚呼了出來。

  在別人眼中,武術大多都充滿了神秘色彩,甚至還帶著一點點偽科學,這也拜金古梁溫所賜,搞的一提到武術,不是想到反牛頓定律的超人就是不要臉皮的神棍。

  二級武士,其實也就是一般性。

  當然了,如果需要的話,張賁想要提提等級也是輕而易舉。

  只是念中海大學的話,二級武士可以有額外的加分,輕而易舉了。

  「哥們兒你原來是武功高手啊!」

  宿舍裡的人都是大驚,靠,身旁有個高手居然不知道?

  孔武有力的張賁走上講台,眾人眼神都充滿著好奇和敬畏,沒辦法,班裡面有個二級武士,真是讓人有些吃不消。

  張賁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其實我不會內功也不會飛。」

  「呵呵呵呵……」

  同學們善意地哄笑了一下。

  張賁笑了笑:「我叫張賁,沙洲市人。二級武士是順便考的,為了加分,一般能加十分,咱們學校能額外多加十五分。沒想到還能落個體育委員當當,還不錯。」

  他為人爽利,倒是很大方地說了起來,旁邊的毛絨絨和張賁的巨大體型一比,那真是顯得嬌小,張賁身軀強壯厚重,給旁邊的毛絨絨壓力很大。

  和毛絨絨點點頭,張賁繼續道:「以後大家多多認識一下吧,來日方長,我會努力做好份內事情的。謝謝。」

  毛絨絨心中則是暗暗咂舌:這個學生的肌肉好發達啊。

  班會差不多就是認識一下班主任,交代一下軍訓事宜,然後選一下班幹部,隨後就各自回自己的宿舍。

  因為還不到九點鐘,有不少學生為了拉近互相關係,有的去食堂裡吃個夜宵,有的則是去操場上打一圈籃球。

  籃球場的高壓鈉燈一到下午五點就開始亮,所以籃球場基本上不到十二點不會空無一人。

  「老張老張,你有多厲害?一個打十幾個沒問題吧。」

  周俊拉著張賁胳膊連忙問道,一旁的戴亮和王平也是稀奇,他們實在是沒想到,原本只當張賁孔武有力罷了,沒想到還是個二級武士。

  「哪兒能吶。莊稼把式,花拳繡腿。」

  張賁笑了笑說道。

  「謙虛。」

  「虛偽。」

  「鄙視。」

  宿舍三人立刻投來鄙視的目光,不過此時三人也是覺得頗有底氣,宿舍裡有舍友是個高手,怎麼著也能讓小心肝稍微安穩一點,不會撲通撲通地亂跳。

  「你們先回去吧,我去買本雜誌看看。」

  張賁沖三人點點頭,然後朝著學校報亭去了,報亭就在校門口旁邊,離公交站台也就是幾步路,此時還亮著燈,報亭的老闆娘正在那裡煮著一電飯煲的玉米棒,路過的學生都是順手買個吃吃,還是比較香酥甜糯的。

  「老闆,那本HOT-M遞給我。」

  張賁指了指掛在報亭裡面牆上的那本雜誌,這本雜誌是由中海傳媒代理出版的,實際上就是將美國HOT-M翻譯一下。是一本關於世界流行樂以及流行樂發展史的雜誌,每本後面都有一些新人新歌的推薦,非常不錯。

  「十二塊五。同學,買這個的人不多,我這兒一期最多賣出去兩三本,都想不進了。」

  老闆娘一邊擺弄著電飯煲裡的玉米,一邊說道。

  張賁嗯了一聲,「錢給您。」

  老闆娘找了張賁五毛零錢,張賁想了想,又道:「老闆,這個你幫我訂一下,每期都要。明天我過來給你填單子,給錢。」

  老闆娘一愣:「同學你要訂啊。也行,明天你過來填單子就行了。」

  正說著,旁邊一陣酒氣飄過,隨後啪的一聲,一個人撞到了張賁。張賁身強體壯,站定不動,那醉醺醺的傢伙竟然自己往後一翻,一屁股坐地上。

  「唉喲……」那人疼的叫喚,瞪大了一雙醉眼,「日、日你娘的……不、不長眼睛的啊!賠、賠錢!」

  張賁皺了皺眉頭:「是你撞的我。」

  周圍和醉漢一起的人大概有十一二個,看上去都喝了酒,只是有幾個都清醒著。

  「小子新來的吧,連我們都不認識。賠禮道歉,趕緊的,哥幾個趕著回去沖涼呢!」

  幾個人都是一副社會混混的架勢,只是看了看幾個人的穿戴,張賁可以肯定,這些傢伙應該是學生,而且可能是老生,不是大三就是大四。

  「抱歉,是他撞了我,我是不會道歉的。」

  張賁平靜地說道。

  然後拿著雜誌,塞到口袋裡,轉身就走!

  「小逼養的,撞了人還敢走!攔住他!」

  幾個人頓時攔住了張賁,醉漢死纏爛打,更何況這裡十幾個人,雖然看上去頭頭的幾個醉醺醺的,但是動手攔人的則是非常的利落,顯然是經常打架的主。

  有個傢伙直接拽住了張賁的胳膊,張賁猛然發力,那人沒抓住,頓時覺得沒面子,惱羞成怒罵道:「雜種,還敢還手?!」

  周圍行人紛紛避讓。

  張賁冷眼看著這些傢伙:「別隨便罵人,道歉!」

  「喲呵……還真有不服的人!哥幾個專治不服!」

  這群人中塊頭最大的一個一腳就踹了過來,張賁冷笑,他等的就是這群人先動手。

  電光火石,張賁直接一腳鞭腿,將那個最起碼兩百多斤的大塊頭掃了出去,隨後一記肘擊,剛才拽他胳膊的傢伙應聲倒地,順勢在胸口踏了一腳。張賁跳起來,對準前面一個人就是一記重踹,那人直接倒飛出去,周圍行人又是大驚,那報亭的老闆娘嚇的當場縮到地上去了。

  江湖上行走最怕什麼?一怕撞鬼二怕後生。這後生,就是血氣翻滾的愣頭青!

  原本看上去人多勢眾的一方,竟然本張賁轉眼即逝間就全部放倒,那個剛剛站起來想要湊熱鬧的醉漢被張賁一個耳光扇在面門上,啪的一聲就是摔倒在地,磕掉了一顆大牙。

  「啊啊啊--我的牙--」

  十幾個人倒在地上翻來滾去,唉喲唉喲地直叫喚,張賁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11
NO.8起風波

  【都市神話交流群:1914632】

  第二天偌大的校園裡就傳出來風聲,說是校外的一群小流氓被中海大學的一個學生給干翻了。但是不過一個上午,風聲又轉了向,說是打的不是小流氓,也是自己學校的學生,還是大三的一群老鳥。

  事情還沒完,到了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基本上學校裡就忙活開來,校門口的攝像頭錄像被調出來,教務處的兩個副主任,還有政教處的幾個組長都忙了起來。這時候一些學生會的幹事才偷偷傳出底細來:打的不是小流氓,就是自己學校的大三老生,而且這些人還都不是那麼簡單!

  其中一個叫王致和,他的親叔叔,就是中海大學訓導處主任,電信學院的副院長王宏遠。

  而另外一些,都是電信學院的大三學生,風紀極差,不過家中資產豐厚,在學校裡過的十分滋潤。

  沒想到居然一群人被打了。

  最後那個幹事還說,對方只有一個人!

  聽到這消息的學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不過電信學院的學生都是暗暗叫好,不少知道王致和的人,也是聽到消息暗爽。

  王致和根本就是個神經病,在學校裡囂張到了極點,只是他也知道分寸,沒有做的太過火,再加上學校裡五湖四海的人多,誰知道哪個傢伙是什麼背景,真要是惹上了一塊鐵板,那真是倒了血霉。

  所以王致和大學念了三年,一直挑軟柿子捏,倒也很有一番名氣。

  「哎,知道是誰打的王致和嗎?」

  圖書館的閱覽室有人小聲地問旁邊的人。

  「那孫子就是欠揍,也不知道哪路英雄好漢啊,真是出了一口鳥氣。一看到王致和那鳥樣就來氣,成天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似的。」

  「哎,我告訴你們哈。那攝像頭的錄像調是調出來了,可是認不出人啊。」

  「有攝像頭都認不出?」

  「我也是中午吃飯時候才知道的。說是動手的那個傢伙根本就沒讓攝像頭拍到他的臉。還有,他就沒從校門返回,而是翻圍牆進來的,隔著兩三米遠吧,攝像頭正好能拍到他翻圍牆,真是邪性了嘿。那傢伙肯定是個牛人啊。」

  幾人暗暗咂舌,圖書館的巡邏員用手指敲了敲門:「保持安靜。」

  聲音立刻消失,幾個人抬頭瞧了瞧,嘿,還是個美女誒!

  「喂喂喂,咱們學校圖書館還有這等絕色,唉……想我們土木工程學院,女生臉部宛如月球表面,想要動工,奈何沒有阿波羅登月一般的勇氣啊。」

  「傻了吧。那是機械工程學院的,好像是叫沙媛媛,大二機械自動化的。」

  「唉……」

  「又怎麼了?」

  「連機械工程學院那個賽博坦星球都出美女了,咱們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等著吧……今年咱們的小學妹們還是……算了,看書看書吧……」

  沙媛媛也是驚訝,昨天校門外的暴力事件一個早上就被傳了個遍,版本一轉三個樣,不過他是機械工程學院學生會的文藝部副部長,所以詳情也是知道一些。

  剛才那幾個人說的,也是差不多了。

  詳細情況就是有個強壯的男生一個人將王致和他們十三個人全部擊倒,然後避開攝像頭翻圍牆返校。

  當然學校的保安們也在對比之前之後的錄像,雖然也鎖定了一個人,可是依然沒有拍到臉,就好像這個人刻意避開攝像頭似的。不過可以肯定,那個人也是中海大學的。

  不過在訓導處、教務處,一群頭頭們正在爭吵這件暴力事件到底該定性為校園暴力還是校外。

  畢竟,王致和那群學生,沒有在學校裡面,而是在大馬路上,哪怕離學校還有一毫米,他也沒有進校門。

  「這個學生,一定要揪出來。這是中海大學的害群之馬!出手凶狠,無視同學生命安全,這對學校、被打學生及其家長都是極大的傷害。校園內,絕對不允許暴力事件的發生,這個學生,一定要勒令退學!一定!」

  訓導處一個中年男子正叉著腰,憋紅了一張臉,在那裡大聲地說話,他腦袋禿頭禿的厲害,只有些微的幾根毛還在上面,一絲不苟地梳到一邊,看上去很滑稽。

  不過他剛剛喊完,有個聲音卻是不緊不慢地響了起來:「王主任,你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是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個事情就沒有發生在校內,校園暴力從何談起?更何況,您是學校的訓導處主任,風紀、獎懲您都要把關,這硬要往自己身上攬責任,雖然讓人敬佩,可是也不用這樣吃力不討好不是?」

  說話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瘦子,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領帶西裝都是十分嶄新,他還將面前桌子上的茶杯端起來,不緊不慢地小喝了一口。

  頭髮烏黑濃密,只是眼睛有點小,一說話,就有點往旁邊斜,看上去就不是很協調了。

  「劉院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既然都是學生,那自然就是中海大學學校內的事情,自然就是校內暴力事件,這樣的學生,這樣的害群之馬,我絕不姑息!」

  說著,王宏遠竟然還大手一揮,很是有氣勢地看著這個劉院長。

  劉院長叫劉清波,電信學院的副院長,和王宏遠都很有機會當上電信學院的院長,而且去年幾個中海大學的副校長也差不多要退休了,目前有點可能的幾個頭頭,都瞄準了位子,希望登頂。

  像中海大學這樣的學校,一個系主任,差不多就是縣局級待遇,更遑論副校長級別了。

  而劉清波和王宏遠,則是很有可能在副校長和電信學院院長的位子上爭奪。所以王宏遠要幹什麼,劉清波就拆台。

  劉清波會不知道王宏遠心裡的那點小心思?那肯定是自己的侄兒王致和被打,然後跑到他那裡訴苦,於是王宏遠要給自己的侄兒出氣,同時借這個事情,來展現自身對學校風紀的手腕,也好給上頭留下好印象。

  劉清波會讓王宏遠這麼爽利?那簡直就是笑話。

  所以,劉清波肯定會阻止王宏遠借事生火,豈能讓他得了風勢,旺了自家的灶火!

  「呵呵,王主任這樣說,就有點矯枉過正啦。要是兩個學生在家裡打架,總不見得也要算在學校頭上的吧。萬一哪天學生在家裡出點小意外,那是不是也要算在學校頭上,然後學校補償賠償呢?」

  劉清波一直保持著微笑,不過會議室裡在座的人,可笑不出來。

  王宏遠心中暗罵:狗東西,有你好看的!

  「主任,保衛處的人來電話,說是事情有點眉目了。」

  「好!我馬上就去!」

  說罷,也不理會其餘的人,王宏遠一個人就出門走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劉清波看了看周圍人的表情,心中冷笑:這個二貨,最好把學院裡的人都得罪光,到時候看誰還挺你!二貨!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12
NO.9各自師德

  學校保衛處,十幾台顯示器上都定格著一個人,保衛處的保安頭子劉奎安摸著大光頭小聲地嘀咕道:「邪了門了,這小子是不是專門練過的啊,就沒露過一個正臉。」

  不一會,一個保安過來小聲道:「劉哥,訓導處的王宏遠帶了人過來了。」

  劉奎安趕緊起身跑出去,走到門口又折返回去拿了一頂保安大簷帽戴上,看上去倒是扯了一身虎皮。

  「王主任。」

  「進去進去,我帶了人過來,認認人。」

  王宏遠一把扯過王致和:「致和,這位是劉隊長。」

  「劉隊長你好。」王致和的兩顆大牙都被敲掉了,左邊的臉腫的跟蛤蟆似的,一路過來不知道多少人暗自叫好,然後竊笑,讓王致和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下去,這臉真的是丟大發了。

  「王主任,這位同學是……」

  「我親侄子,昨天被打了,過來認一下兇手。」

  王宏遠口無遮攔,此時說話完全沒經過腦子,後邊幾個副手都是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王宏遠這傢伙怎麼這麼囂張,院長位子還有戲嗎?

  電信學院的人,都對劉清波的評價很高,會做人,不欺上瞞下。就算人看上去陰了一些,可是至少跟著劉清波吃肉有湯喝。這王宏遠實在是太囂張了。

  王宏遠囂張也是稟性使然,他是信陽王家的人,算起來,宏字輩裡面也算是嫡子嫡孫,小時候可沒少被長輩們疼,到了成年,也沒有多少收斂,也就乖張了起來。不過王宏遠還是有本事的,考大學真金白銀沒有摻假,這在當年可是非常不容易的。

  隨後在中海大學混了個職位,也是自己的能力,雖然辦事囂張風火,可是誰也得承認他的手腕很硬,中海大學在他手上的幾年風紀,確實風評有佳。

  只可惜,此人私德實在是太有問題,否則哪裡會淪落到和一個劉清波爭奪什麼狗屁院長。

  劉奎安點點頭,領了人進去,然後指著定格的畫面來說:「我們花了一天篩選圖像,應該能確認就是這個傢伙,可惜這小子從沒露正臉……」

  「就是這小子!」

  劉奎安話沒說完,王致和咬牙切齒地大吼,指著屏幕就一副睚眥欲裂的樣子:「就是這小子!叔,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他牙齒漏風,說話極為滑稽,旁邊的人想笑不敢笑,王宏遠叉著腰,目光盯著屏幕,然後仔細地瞧了瞧,竟然還被他瞧出了一些端倪:「這個學生是機械工程學院的!」

  眾人一愣:你怎麼看出來的呢?

  王宏遠沒有理會別人,顧自說道:「這個學生走的都是行之路左拐,那邊宿舍是機械工程學院和外國語學院還有生物工程學院的。看他樣子,還是個新生。東邊宿舍樓因為還沒有修葺完畢,所以生物工程學院的新生是住在升龍架校區。至於外國語學院……你們覺得這種學生會專門來學外語嗎?」

  這傢伙這麼一說,眾人大為佩服,心說王宏遠不去做警察真是可惜了。王宏遠也沒有得意,只是皺著眉頭,心中暗道:機械工程學院的,要不要和陳淮安說一聲呢?

  王宏遠踟躕了一下,周圍的人還在拍馬屁,他充耳不聞,心中又一想:陳淮安這個狗東西應該不敢跟我嗆,他樹敵可比我多多了。

  心中盤算一番,王宏遠立刻覺得機械工程學院的院長陳淮安不敢跟他怎樣。

  說起來也是笑話,堂堂中海大學,竟然和國府職能部門一般,爭權奪利,山頭林立,實在是滑稽。

  可是也不得不歎,這就是現實。

  機械工程學院的陳淮安絕對是中海大學幾十年來的最強極品。

  他行事作風絕對是另類到了極點,如果是一時,別人還以為是裝模作樣,可是這個人竟然另類了幾十年,就不得不讓人佩服了。

  陳淮安當過兵,他父親是以前是中海閘上區的第一任區長,論起資歷背景,絕對清白乾淨。

  只是他的脾氣極為火爆,年輕時候嫉惡如仇,就是現在,看見不平事,該出手時就出手,絕對是中海大學所有領導中的超級另類。

  但是此人極為清廉,平時的交通工具是一輛自行車,還是永久牌。他家離學校有二十多公里路,他每天都是先騎車到地鐵站,這段距離也有十公里,然後再乘地鐵到中海大學。

  學校開會,經常性的拍桌子大吼,學校幾次要將他從院長位子上擼掉,可是校長徐錦江卻一力保之,這一保,可是十年之久。

  久而久之,底下的人也知道,想要動陳淮安,先要幹掉徐錦江。

  按理說十年任命是不合理的,可是中海大學和其他的大學又不一樣,有七成資本來自民間,國家只是監管,人事方面,卻沒有太大的權限。學校的教務會議總是要和董事會議掛鉤,這裡面的彎彎道道,就說不清楚了。

  但是陳淮安卻很受學生愛戴,這聽上去極為矛盾,但卻是事實。說的好聽點,叫愛護機械學院的學子,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護短。

  去年校外有小**隔著一條馬路沖機械學院的女生吹口哨,還大肆調笑,陳淮安正在路邊叼著煙,瞧見之後,上去就給那幾個小**一人一個耳光,隨後摁住一個就是爆打,嚇的那些小**哭爹喊娘,站在那裡被陳淮安整整訓了一個下午。

  他脾氣暴躁,風風火火,幾十歲的人,卻異常熱血,頗有古時豪俠遺風。

  王宏遠帶著人到了機械學院院長辦公室,還沒有五分鐘,樓道裡就傳來一陣咆哮:「你敢!王宏遠你敢!你敢搜老子的學生!老子捏死你!劉奎安,滾!學校不需要你巡邏了嗎?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滾!」

  彭!

  大門一關,劉奎安帶著兩個保安趕緊走,心中暗罵:操,老子發什麼神經跑陳大炮這裡來!

  「陳淮安!你能說一句人話嗎?!你現在還像一個學校領導的樣子嗎?!」

  王宏遠行事囂張,陳淮安那絕對是火爆,不過王宏遠做訓導主任,這也就罷了,可是陳淮安居然當院長,這真是超崩潰的事情。

  彭!

  陳淮安猛然拍著桌子,等著王宏遠:「怎麼?!老子說的不是人話?!王宏遠,老子告訴你!學生有學生自己的自由和隱私,誰也不能搜!你要是敢動,咱們學校會議和董事會上見!」

  王宏遠氣的發跳,一張臉漲的通紅:「你的學生打人,你居然還包庇!看看,看看把人打的什麼模樣!」

  「這是你那個什麼侄兒吧……」陳淮安斜著眼瞧了一眼,「哼!照我年輕的時候,早就一板磚開瓢,打的太輕!」

  「你……你放屁!」

  「滾出去!」陳淮安指著大門狂吼。

  「陳淮安!你……你有種!」

  此時兩人宛如社團老大火拚,簡直就是極端幼稚,但是陳淮安卻是無視了摔門而去的王宏遠,心中暗道:娘的,打的真狠啊,兩顆大門牙都沒了。老子得查查這小子是誰,真不錯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13
NO.10謝香薇

  王宏遠和陳淮安的衝突第二天就在校務會議上進一步爆發,陳大炮沒有辜負他這個極為誇張的外號,將王宏遠這頭暴怒的惡狗轟的遍體鱗傷不說,還在校長和副校長們面前拍桌子罵娘。

  整個會議充斥著一股社團老大開香堂的氣息,本來都是一群斯文人的殿堂,因為陳淮安和王宏遠這兩個另類,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校長徐錦江面皮抽搐,差點氣的背過去,他素來知道王宏遠囂張,陳淮安暴躁,但是在這種最高會議上還是這樣我行我素,儼然就是沒有把一群老資格放在眼裡。

  當然了,如果將老資格放在眼裡,陳大炮就不是陳大炮了。

  想當年因為「非典」而限制校內師生外出,陳淮安可以在半夜十二點翻圍牆回家和老婆親熱,足可以見到這位機械學院的院長是何等瀟灑的人物。

  一場你爭我奪龍爭虎鬥之後,身在一場小風波中心的張賁卻並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在十字路口擦了一個彎,才重新走上了正軌。

  陳淮安他很欣慰,自己的學生中終究還是有那些熱血沸騰的青年,在這個十八九歲的年齡,陳淮安始終認為,刻板死氣沉沉的老童生是要不得的,熱血青年重點不在年輕,而在於熱血。

  雖然陳大炮還不知道這個學生是哪路神仙,卻也在眾多院長面前得意洋洋,那些文縐縐的老學究們都是搖頭不語,厭惡的同時又有些希冀,他們同樣年輕過,卻沒有熱血過。

  風波過後,那場暴力事件定性為校外事件,電信學院的十三個大三學生被全校通報批評,至於那個神秘的悍勇新生,卻是不知道真實的身份。

  但是陳淮安心中清楚,只要這樣的學生在自己的機械學院,那肯定會有相遇的一天。

  整個事情用峰迴路轉來形容都不足為過,校園的鬥爭夾雜著許多光怪陸離,終究還是讓涉世未深的張賁在一場虛驚之後,終於回歸了安寧。

  「老張!那天打了電信大三的人,是不是你?」

  晚上宿舍裡,四個人都沒睡著,第一天軍訓下來,雖然有些疲憊,但是還有餘力扯皮。

  王平抱著腦袋,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突然問張賁。

  戴亮穿著一條三角短褲坐在板凳上正在翻著一本小說,周俊則是一邊吃著泡麵一邊扣腳趾,聽到王平這麼一問,哥仨立刻盯著一臉尷尬的張賁。

  張賁從床上跳下來,穿著一條平角短褲,渾身的肌肉宛如鋼板,讓三個人都是暗暗咂舌。

  「是我幹的。」

  張賁點點頭,將床上的HOT-M雜誌拿起來,然後坐在書桌上,兩隻腳放在椅子上。

  「噗!!!咳咳、咳咳咳……」

  周俊一口面沒嚼住,聽到張賁一本正經回答,頓時嗆的眼淚水橫流,鼻孔裡噴出來一根麵條,極為噁心。

  衝到廁所裡猛衝了幾下自來水,周俊才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大聲道:「十三個啊大哥!你居然真的--」

  「噓!!!」

  王平從床上跳下來摀住周俊的嘴:「你想害死老張啊!」

  「好噁心啊你……」王平手上油膩膩的全是碎了的泡麵渣滓,周俊抱歉地看了王平一眼,然後壓低了聲音,依然是大喘氣地看著張賁,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戴亮也是驚愕萬分,他們雖然知道張賁是二級武士,可是那玩意兒不是就套路什麼的嗎?張賁也說了,他實力不強啊。

  現在十三個大三的老鳥直接被A死,這真是讓人驚詫無比啊。

  「太猛了。」

  「牛人啊老張。」

  張賁嘴角抽搐,無奈地說道:「事情早晚都會水落石出的,不過你們可別說出去,一時半會兒應該還查不到我頭上。今天聽一個學姐說,那個王致和的叔叔是學校訓導主任,媽的,運氣真背!」

  「放心吧,兄弟們誰會說出去。這不是找抽嗎?」

  周俊洗了洗手,然後說道:「老張,原來你真的這麼厲害啊,太強悍了。」

  「他們喝了酒,所以比較容易擺平。只期望不要惹出什麼事端來。」

  張賁皺著眉頭哦,有些擔心。

  訓導主任的侄子,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又不是皇帝的兒子,怕毛。」

  王平無所謂地說道。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機械工程學院的學生會裡面早早地就有人來了。

  陳淮安做好教案之後,往這裡拐了一下,瞧見裡面有人,突然心中一想,推門進去:「謝香薇,問你個事兒。」

  「陳院長早。」

  謝香薇就是那天迎新生的女生之一,還對張賁翻白眼,罵張賁神經病來著,是個很彪悍的女生。

  「院長,什麼事兒?」

  謝香薇旁邊還有幾個學生會的幹事在忙活著,迎新晚會總是要準備妥當的。

  「問你打聽個人。」

  陳淮安將教案往桌子上一放,然後從飲水機旁邊抽了個紙杯子倒了一點水:「你知道不知道咱們學院有什麼學生是練武術的嗎?或者打架很厲害的?」

  陳大炮這麼一問,學生會的人都是愣了一下,然後眼明心亮的人立刻反應過來,這興許還是在問王致和一群人被打的事情。

  謝香薇是機械工程學院組織部部長,知道的事情很多,再加上她和沙媛媛負責這屆新生的迎接工作,所以陳淮安問謝香薇,還是問准了人。

  沉思了一會兒,謝香薇腦海中也沒想出什麼人來:「沒有人練過武術啊……打架很厲害的也沒有,誰打架……等等!」

  謝香薇突然想起來在車站的那一幕,那個新生短短十幾秒擺平幾個持械小偷幫兇的畫面還歷歷在目,這才過去幾天啊。

  「有!有一個人!」

  謝香薇嘴角一彎,笑容很是得意,心中暗道:臭小子,叫你無視我!

  沙媛媛也是剛剛進來,聽到了陳大炮和謝香薇的對話,幾乎是陳淮安一問,沙媛媛就腦海中浮現出了張賁的形象來。

  「真有?!」

  陳淮安眼前一喜,短粗的手指將空紙杯往紙簍裡一扔,然後說道:「我先去上課,兩節課後到我辦公室來,你待會兒沒課吧。」

  「早上都沒課。」

  謝香薇笑瞇瞇地說道。

  「那就這樣,待會兒將事情向我反映反映。」

  說罷,陳淮安心情愉快地離開了學生會,準備上課去了。

  「香薇,你怎麼能這樣啊。」

  陳淮安走後,沙媛媛轉頭看著謝香薇,有些責備地看著她。

  「哎呀,沒事兒沒事兒,你沒看到陳大炮美滋滋的嗎?依我看吶,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那個臭小子干的。王致和那個小王八蛋也就是欠揍,陳大炮本來就看王致和這種不學無術的學生不爽,打了王致和才讓他高興呢。你沒瞧見他走路都發飄嗎?」

  謝香薇朝著陳淮安的方向努了努嘴,可不是,陳淮安一邊走一邊哼著昆劇,邁著大開大合的八字步,一副中了五百萬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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