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都市神話 作者:馬上將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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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5-16 23:03: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8 577264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0:04
NO.24一路衝鋒

  阿羅路華人小吃的香味,雙子塔迷人的夜景,這些都沒有給費德羅?奧納西斯留下深刻印象,他的這次馬來西亞之旅,有的只是瞠目結舌,有的只是無限震撼。

  凱雷德車速不快,大概在三十邁左右,當看到四輛警車呼嘯而過,這**來亞本地產的WAJA汽車在坡道上發出了恐怖的摩擦聲。警燈閃爍,不時地還能聽到警車內傳來急促的對話。

  費德羅有些驚詫,剛要說這些馬來亞猴子又開始發瘋,前面一輛警車突然彭的一聲側翻,滾下了山坡,在翻滾的過程中就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一點六的WAJA加滿油之後,無疑是最好的汽車炸彈!

  「我的上帝!」

  馬來西亞是伊斯蘭國家。

  張耀祖一腳油門轟到底,毫不猶豫地撞翻了一輛警車,急停之後,因為卡位,在狹窄的坡道上擠在了一起,一時間竟然讓另外三輛反應過來的警車發現了不對。

  車內的警察剛剛掏出手槍,還沒來得及開槍,張耀祖開始倒車,腦袋低下來,擋風玻璃被打成了篩子。

  「操!狗日的婊子!」

  張耀祖咒罵一聲,停住之後,再度一腳油門轟到底。

  彭的一聲巨響,兩輛警車猛烈地撞在一起,擋風玻璃嘩啦嘩啦地碎裂,如水銀瀉地一般的酣暢。

  此時五四手槍的強悍穿透力立刻體現出來,砰砰兩槍,迎面的兩個白癡警察立刻慘叫,血濺三尺!

  只剩下這輛嗚咽的警車還在嘎嘎嘎嘎地發動機作響,對講機中也傳來了急促的吼叫,旁邊的兩輛警車已經停了下來,有六個警察,車門打開做掩體,兩個左右,一個在車後掩護。

  「噢!我的天!槍戰!上帝,這真是一場噩夢!」

  費德羅瞪大了眼珠子,旁邊的白髮老人平靜地說道:「放心,少爺,我們的汽車是防彈的!」

  話音剛落,費德羅的雙眼再度瞪大了許多,因為他看到剛才下車的警察六個又死了三個!

  「強悍的傢伙!一槍斃命!」

  有個保鏢實在是忍不住了,發出顫音說道,也不知道是恐懼還是稱讚。

  「是職業軍人!」

  「我們趕緊撤!」

  「該死的……這該死的坡道!」

  「我的上帝,我本應該在阿羅路吃燒烤,本應該在雙子塔購物,我的上帝,我真是腦子糊塗了!」

  費德羅在那裡瘋狂地抱怨著,而那些警察比他更慘。

  看到旁邊的同僚當場死亡,剩下的警察的都哭了。

  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拿起車載對講機就是狂吼:「快來!快來增援!對方火力太強了!真主保佑,這裡來了一支軍隊!」

  張耀祖舔了舔嘴唇,抽出了另外一把槍,一手一把黑星,竄了出去,踩著山體就上去將近五米,沒想到他人到中年,身手竟然還這麼好。

  那幾個警察都不敢抬頭觀察,根本不知道對方已經離開了警車,當他們剛剛抬頭看警車情況的時候,張耀祖判斷出了他們的位置,雙槍四發!

  本應該是雙槍六發或者八發,但是張耀祖帶的子彈並不算多,他沒底氣耗在這裡,砰砰砰砰!

  那聲音絕對震撼。

  又是兩個警察倒下,從雙方交火到倒斃五人,竟然只有短短不到三十秒時間!

  「我的天吶!上帝啊!對方是一支小分隊嗎?」

  保鏢司機罵了一句:shit!

  凱雷德開始往回開,張耀祖此時氣喘吁吁,判斷了一下自己的位子,一個戰術翻滾就看到了躲藏在警車後面蹲著發抖的警察。

  站起身來就發動了衝鋒,一腳踩在發動機前蓋就跳了起來,半空中露面就是一槍,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那瞬間,張耀祖甚至能夠看到這個小警察竟然嚇的又哭又尿,一地的潮濕。

  「最後一個!」

  張耀祖加好子彈,摸了摸衣服裡面的五個彈夾,心中大定,倒車之後,一腳油門朝山下衝去,車門上的子彈孔和鮮血觸目驚心。

  費德羅的凱雷德開的速度不算慢,九十英里每小時的速度在這樣的破路上已經算是不錯了,但是他們感覺到一陣風從旁邊刮走。

  那輛該死的WAJA警車區區一點六排量就將他的豪車甩在了後面,霸氣十足的凱雷德跟只龜孫子差不多。

  保鏢們也是尷尬:「我好像只看到一個人。」

  「不可能!」

  話音剛落,那輛WAJA突然停下來,一個轉向甩尾,竟然朝他們衝了過來。

  「NO!NO!NO!NO!NO!噢上帝啊……」

  凱雷德想要打彎都來不及,但是此時警車停了下來,車裡面下來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典型東亞人,他舉起手中的手槍瞄準了凱雷德,然後大聲地用英語吼叫。

  「我們的車是防彈的是嗎?」

  噗!

  車門結合處一個彈孔立刻讓費德羅瞪大了眼珠子:「這該死的凱迪拉克--」

  費德羅和他的保鏢們立刻下車。

  「嘿,夥計,其實我們沒有惡意……」

  保鏢們根本不敢動彈,張耀祖的雙槍瞄準他們的眉心,那種感覺他們很清楚遇到了什麼樣的人物,最可怕的是,這個傢伙看上去有點小冷靜。

  彭!

  張耀祖一腳踹在那個多嘴的保鏢小腹上,當場癱軟在地上,將這幾個可憐蟲的武器搜了出來,竟然是統一的魯格P85,這種不生產的手槍居然有配備,真是罕見!

  如果張耀祖知道這僅僅是費德羅少爺的個人喜好,不知道會不會覺得希臘船王的兒子只是一個腦殘,而不是華爾街曾經呼風喚雨的那個股票大亨。

  「美國貨!」

  搜出來六把魯格P85,還有十二個彈夾,這種十五發子彈的手槍讓張耀祖雖然不喜歡,但是總算很安心。

  而且還白撿一輛強悍的凱雷德,堪比裝甲車的凱雷德殺傷力明顯會讓逃生幾率增加不少。

  嗚的一聲,凱雷德宛如怪獸一般咆哮而去。

  費德羅和他的保鏢們面面相覷:「噢狗屎,他居然搶了我們的車!噢我的天,他居然不是綁架我的!」

  一腳油門轟到一百一十五英里,遠處已經能夠看到設障的警車,張耀祖甚至看到手持步槍的警察。

  「該死!」

  馬來西亞他實在是太不熟悉了,如果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只有從吉隆坡的酒店通過旅遊簽證來周旋。他必須回到吉隆坡,然後以一個觀光客的身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世人面前。

  如果他逃竄到馬來西亞的叢林,那才是真正的找死,那些該死的土著除了會把他弄死之外沒有別的可能性!

  迎面停著的一輛警車非常高級,是一輛日本三菱的EVO,這種高級警車在整個吉隆坡也只有五輛,據說只有一定聲望的警察才會使用。

  「操!居然是M4!」

  張耀祖眼睛沒瞎,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已經加上榴彈發射器的步槍,明顯就是M4A2。

  怎麼辦?

  一個巨大的問號出現在張耀祖的腦海中。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0:05
NO.25絕世猛人

  張耀祖看到EVO的時候,此時的距離大概在一百五十米,他的車速已經拉到差不多兩百四十公里,凱雷德高速行駛的時候宛如一輛裝甲車,但是此時張耀祖卻選擇了減速並且急剎車!

  他要製造一種錯覺!

  給警察的錯覺!

  他要讓警察認為,這輛凱雷德本來是在飆車,看到警察後,因為緊張而選擇了減速並且急剎車!

  張耀祖的行動沒有錯誤,警察雖然也有些緊張,但是看到凱雷德減速並且急剎車,並沒有緊張,反而擔心凱雷德翻車。

  「狗日的……」

  猛地一拉手剎,方向盤往左一打,抱死剎車,整個車身平行飄了過去,警察們嚇了一跳,立刻避讓,而與此同時,左側車門已經打開。

  凱雷德順利飄過EVO,警察忙做一團,速度剛剛穩下來,張耀祖從左側車門竄出去,拔槍就是一通亂射。

  首先瞄準的就是一把M4A2加榴彈發射器,依托凱雷德,另一側的警察只是聽到槍聲,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驚慌失措之間,面對張耀祖那一側的警察一共四個人全部應聲倒下。

  整個場面極度血腥,另一側的警察瞬間明白麻煩大了。

  張耀祖趴在地上,匍匐前進數米,側身一槍打中一個傢伙的小腿,慘叫聲響起,擾亂了對方的心神,對方立刻一通亂槍,張耀祖靠著凱雷德車前身,整個人貓在前輪輪胎後,眼睛盯著那把M4A2。

  深吸一口氣,通過凱雷德的巨大觀後鏡,他還是清楚地看到了對方的位置,心中開始讀秒,數到三的時候一個驢打滾貼地開槍。

  這瞬間可以說是無比驚險,另一邊警察有五個人,這邊死了四個,造成的壓力很大。

  吉隆坡警察對付悍匪的經驗可沒有那麼充足,EVO的駕駛者看上去是個稍微素質高一點的警察,但是也僅限於此了。

  張耀祖雙手發力,將兩把手槍扔在原地,整個人彈了起來,向後退了一米多,隨後再次翻滾,依靠一輛警車為掩體,躲在了警車後面,從警車的另外一側將警察的屍體拉到了身邊,一把將M4A2扯了下來!

  火力對比立刻逆轉!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通掃射,二十發子彈盡數打完,同時抄起另外一把M4,單手持M4,這種力量也是非常恐怖,張耀祖差不多判斷出對方五個人至少掛掉三個。

  冷哼一聲,將兩把M4扔掉,抄起繳獲來的兩把魯格P85鎮定地衝了上去,啪啪啪啪,槍聲不絕於耳,剩下的兩個警察在恐懼之中去見了真主。

  將兩把大黑星重新撿起來換好彈夾插在後腰上,隨後拎著兩把M4,從一輛三菱帕傑羅中找到了一箱榴彈,裝好後站到五十米開外,轟的一聲,榴彈發射器噴射出一道火龍,直接擊中了三菱帕傑羅。

  彭的一聲巨響,發生了激烈的爆炸。

  而此時一輛WAJA警車在五百米開外停了下來,再也不敢動彈。

  「我的上帝啊,那個傢伙是蘭博嗎?」

  「亞洲版的?」

  費德羅少爺幾欲嘔吐,他看到的是焦黑的屍體,還有帶血的腦漿,他覺得自己或許能夠將白天宴會上的美味全部重新回歸大地。

  「是傭兵?職業軍人?恐怖分子?那傢伙是什麼人?他搶了我們的車!那是價值八十五萬美金的改裝凱迪拉克!」費德羅大聲地嚷嚷,「好吧,儘管你們剛才已經告訴我兩扇車門沒有改造!」

  保鏢們慚愧地低下了頭,然後擁擠在一輛小小的WAJA裡面,小聲地問:「少爺,我們還繼續前進嗎?還是等待吉隆坡的警察?」

  「這個該死的地方一點都不安全,見鬼,我得去安全的地方!」

  費德羅大聲地吼道。

  這些歐米鬼畜擠在一輛小WAJA裡面,還真是虧難了他們。

  張耀祖毀滅了現場,將兩把美國步槍甩到了二十米外的草叢裡,判斷了一下吉隆坡市區的距離,決定趁夜溜進城去。

  半個小時後,吉隆坡整個城市開始大規模的搜索,警車就像是蝗蟲一樣呼嘯而過,張耀祖在一處酒店三樓向下瞧了一眼,心中嘲笑:一群廢物!

  此時傳來敲門聲,篤篤篤,張耀祖立刻舉起手槍,貼到門旁,低聲道:「誰?」

  門外響起聲音:「酒店服務,先生。」

  輕輕地打開房門,張耀祖在三天前就住下了,酒店老闆是華裔,講著一口奇奇怪怪的華語,馬來語和英語倒是說的順溜,不過好在不是很難溝通。

  酒店的服務生將裡裡外外收拾了一番之後,才緩緩離去,張耀祖給了她十美金的小費,讓服務生十分高興,連連稱讚。

  「看來這樣反而不安全。」

  想了想,張耀祖將兩把大黑星拆了個乾淨,塞到了臥室的通風管道中。

  此時他已經累的不行,胡亂地沖了一個澡之後,倒頭就睡。

  而不像他這麼愜意,費德羅少爺和他的保鏢們還要不停地解釋他們為什麼要開著那輛破爛的WAJA警車回來,儘管費德羅少爺已經再三聲明,他們的車被搶了,他們只是想要代步罷了。

  可是現在問題就在於,在那輛被榴彈波及的破爛凱雷德車中,找到了魯格P85並且後來的警察當中,有人死於該槍。

  費德羅少爺氣的發瘋,他大吼道:「我白天還在參加你們元首的宴會,晚上就去殺你們的警察玩嗎?你們這群白癡!」

  但是毫無疑問,費德羅少爺可能真的跟一樁二十人死亡的命案搭上關係了,其中十九人是吉隆坡市警察,一名華裔男子。

  「我發誓!真不是我們幹的,那是一個亞洲人!好吧,確切地說是黑頭髮黃皮膚中年人……是的是的我知道亞洲至少二十億人是這個特徵……該死的……」

  第二天吉隆坡的各大報紙頭條就登上了昨天晚上的慘烈事件,馬來西亞當局將其定性為針對警方的恐怖事件。

  而張耀祖卻坐上了前往機場的的士,一個小時後登上了前往香港的飛機。

  至於費德羅.奧納西斯少爺,經過了一夜的疲憊之後,才終於栽倒在鬆軟的天鵝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在中海,黃四郎接到消息說費德羅.奧納西斯的抵達時間將會推遲,讓他頗為驚訝,同時在國際新聞頻道,也登出了吉隆坡慘烈的警察遇襲事件,費德羅.奧納西斯少爺那張衰人臉郝然就在電視屏幕上出現。

  黃四郎目瞪口呆。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0:06
NO.26國際風波

  馬來西亞特大襲警恐怖事件之後又出現了另外一波熱潮,確切地說,是網絡上的一場爭議。因為一個視頻。

  這是一個名叫吉米.羅羅的夏威夷人拍攝的一段畫面,實際上,吉米是個熱氣球愛好者,而當天他在吉隆坡市的夜空正在拍攝夜景,垂直地面高度大概在四十米。

  用的是三洋夜景攝像機,他將攝像機調整一個角度之後,就準備飛行五分鐘休息一下。

  於是攝像機就拍到了張耀祖和警察們交火的場面。

  其中的戰術動作讓吉米目瞪口呆,第二天他就覺得自己應該會發一筆小財,於是在將錄像寄了一份給吉隆坡警察局的同時,他在youtube的個人博客上上傳了這個火爆的畫面。

  並且命名為:嘿,夥計們,讓你們瞧點兒刺激的!

  點擊率當天就過四十五萬,並且有兩萬四千多的回復,他因此獲利將近三萬美金,並且還在持續獲利中。

  而人們在質疑這份視頻真假的時候,終於在國際消息上知道吉隆坡特大襲警恐怖事件。吉隆坡警方在視頻發佈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稱對方是一支小分隊的恐怖分子,但是很快這個局面就讓馬來西亞當局變得尷尬無比。

  馬來西亞警察也很快就被民眾和外國醬油眾貼上了無能的標籤。

  但是人們又在想另外一個問題:視頻上的傢伙是誰?這是真的嗎?

  國內並不知道其中的情況,只是在新聞的最後十分鐘對馬來西亞首都的這場事件進行了一句話的簡評。

  可以說,張賁的老子張耀祖一個人就攪亂了一潭水,被事件波及的希臘船王之子費德羅盯著視頻的時候不無酸楚地說道:「看!看到了吧!蘭博!這就是蘭博!」

  保鏢們只能表示沉默,路上碰到妖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過後伊斯蘭獨立解放主義陣線宣佈對吉隆坡事件負責,而美國人則是公開嘲諷他們如果有宛如蘭博一樣的強人在,還能等到現在嗎?

  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情就是:那個視頻上的亞裔男子,穿的是中山裝。

  答案,真是讓不少人抽冷氣啊。

  馬來西亞當局過了很久才從一家華裔老闆的酒店查到了張耀祖的登記記錄,並且在臥室的通風管道中找到了拆成零件的兩把大黑星。

  最重要的是,張耀祖毫無掩飾自己身份的意思,實在完全是藐視馬來西亞警方的能力。

  唯一讓馬來西亞警方感到安慰的是,他們至少還查到這個中國籍男子觀光客在幾天前飛往香港。

  國際刑警組織已經派了人下來,馬來西亞最高警察廳的壓力很大……不給民眾一個交代,不給死去警察家屬一個交代,他們都要被噴死了。

  至於張耀祖本人,可以說是毫無壓力。

  別國警察,死多少關他屁事。在香港滯留半天,就選擇了過關回國,在深圳一處保險櫃取了手機,然後等到了徐海兵的一個電話。

  「師兄,你被國際刑警盯上了。我剛剛被叫過去談話呢。」

  號碼是公用電話,而張耀祖的號碼也是臨時在深圳五十塊買的,無身份識別,這是之前和徐海兵約定好的一個號碼。

  「媽的,托大了,要不是時間倉促,這幫孫子還想逮住老子的尾巴!」

  張耀祖此時已經化了妝,乍一看跟一個包工頭一般,穿著粗布外套,一身工地上工頭的做派,胳膊肘裡還夾著個安全帽。

  「師兄,先去雲南躲躲,我叫他們安頓一下你。」

  徐海兵倒是輕鬆:「折騰的挺大啊,我瞧著那群人臉都黑了,馬來西亞好玩不?」

  「別扯淡!家裡怎麼樣?老頭子沒事兒吧。」張耀祖皺著眉頭問道。

  徐海兵道:「師傅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求人,過年之前應該還有安穩日子過,放心吧,一切有我,天塌下來咱頂著就是。」

  「媽的!我還能搞個十幾萬美金,實在不行去趟緬甸,老子就不信弄不來錢!」張耀祖咬牙說道。

  徐海兵那頭笑了笑:「可別想歪路子,被師傅知道了,脊樑骨都打斷你。對了,大哥從美國回來了,前幾天到的。還有……小賁他二叔公也來過了,被師傅趕走了。」

  「行了!保持聯絡,如果三天之內這個號碼換人或者打不通,換個通道聯絡。狗日的國際刑警!」

  張耀祖掛斷電話,隨後開始轉移,他準備轉二十次車以上進雲南。

  張耀祖那頭掛斷後,徐海兵笑了笑,撥通了張三賢家裡的電話,支吾了一陣子之後,張三賢老辣無比,如何不明白這小子和他兒子其實一直有聯繫,頓時破口大罵:「狗東西!你和那個賊畜生合夥騙老子,你們當老子已經進棺材了嗎?!」

  「哎呀哎呀手機沒電了!師傅你說話大聲點,你說話大聲點,哎呀沒電了……」

  徐海兵合起手機,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只覺得毛骨悚然背皮發麻,老頭子的威勢還是那般滔天凶焰,簡直沒辦法正常說話。

  「日!老頭子發飆的話,真要是把師兄扔給警察怎麼辦?」

  徐海兵抓頭撓腮有些糾結,他此時訓練任務比較重,一時也跑不開,想了想,通知了老頭子之後,差不多也該給雲南那邊的弟兄們通通氣,到時候死活就裝不知道,跟老頭子打打馬虎眼就是了。

  而此時馬來西亞的國際刑警在中海一籌莫展,中國太大了,他們上哪兒找人去?隨同的翻譯官也是氣的直翻白眼,幾個陪同的中國國際刑警也是心中暗罵: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都他媽一群廢物!

  當然了,如果他們知道自己也是被張耀祖放在被鄙視的位置上時,又不知道作何感想了。

  誰能想到,一個江南普通民營老闆,居然還有這等妖孽大能,說出去誰信?

  張賁也絕對想像不了自己的老爹竟然千里追殺,萬里逃竄,將一個馬來西亞攪的天翻地覆,馬來西亞警察的能力也瞬間被秒殺至零點,成為廢物垃圾的代名詞。

  而在此之前,張賁自己也有那麼一點點小波折,比如說,那天晚會登台演出的時候,張賁瞧見了一個怎麼也想不到會來的人。

  夏真。

  一個風格迥異的夏真。

  一個雙珥照夜,煜煜垂暉的夏真。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0:07
第三卷【一聲虎吼震群雄】

NO.1東方女王

  外國語學院的晚會老外來的挺多,估計有一兩百人,和梅爾波娃站一起的一票人黑的白的棕色的全齊了。那個黑哥叫托托,是烏干達來的國際交流生,學的挺雜,據說他是為了學習中國先進的基礎教育方法來的。

  他的目標是在烏干達建造一百所小學。

  「梅梅,那個功夫小子真的要唱歌嗎?」

  托托的中文說的有點不利索,這可能是因為他斯瓦西裡母語說的太順暢了。

  「那當然,他親口對我說的。」

  梅爾波娃得意洋洋,周圍的幾個老外立刻露佩服的目光,在此之前的一個月,梅爾波娃曾經誇下海口,她決定去向那個功夫小子拜師,這讓這群歐米鬼畜非洲黑哥頗為羨慕。

  不過此時梅爾波娃心中只有咬牙切齒,巴不得最好那個中國小子在舞台上大大地出醜,然後她就可以得意地譏諷他,狠狠地譏諷他!

  托托是烏干達馬克雷雷大學的交流生,腦袋可能有點遲鈍,而且看上去有點瘦,但實際上他的祖父是從前烏干達王國國王弗雷迪的衛隊長之一,他的身體素質,可不是那麼差呢。

  「那個功夫小子人還不錯。」

  這群老外交流起來也喜歡用中文,估摸著除了練習中文的原因,也有那種炫耀的心理。這就跟某些蠢貨一樣喜歡拽兩句洋文彰顯檔次,狂霸牛拽的嚮往,估計也是國界阻擋不了的。

  梅爾波娃黑著一張臉,心中已經開始滔天詛咒,這位格魯吉亞來的大洋馬,多少男人垂涎三尺,不過都是望洋興歎,這妞精明的很,而且還會兩手國產防狼術,端的是潑辣狠毒,真要是來個斷子絕孫腳,絕對能把鄭智搞成鄭智化……

  「今天沙沙沒有來啊。」

  梅爾波娃巴望了一會兒,張望著四周,沒瞧見沙媛媛,大禮堂的門敞開著,格魯吉亞的大洋妞正好瞧見一個高挑的中國女人走進來。

  她心中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美女,而且身材很好,非常好。

  棉質白色長袖,彷彿是貼在了皮膚上一般,將上身的姣好身材勾勒出來,瞧一眼就覺得心癢癢。

  這女人戴著一副淡紫色的墨鏡,雙耳各一顆黑珍珠耳墜,頭髮很順滑,明顯是特別護理過的,撩開一點點,絲滑柔順,如織好的錦緞。

  皮膚光滑富有彈性,健康的面容沒有坑坑窪窪或者小黑點,就差在臉上寫著我很健康四個大字。

  梅爾波娃心癢癢,有些不爽……一切皮膚比自己好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

  周圍的人都是竊竊私語,窩在後面的男生們想要過來搭訕,但是看著這個女人站在那裡雙手交叉,隨意地看著前方,那架勢,就是拒人千里之外。

  不靠譜的事情,傻蛋才幹。

  「梅梅,你在看什麼?」

  托托問梅爾波娃。

  格魯吉亞大洋馬噢了一聲,小聲地用格魯吉亞語嘀咕了一聲:「那個女人真不讓人喜歡。」

  「梅梅,你忘了說中文。」托托提醒道。

  而於此同時,在後台的東方倚天推了推眼鏡,看著徐曉穎讚賞說道:「剛才的演奏不錯,以後保持。」

  「我會努力的,學姐。」

  徐曉穎收好小提琴,連連點頭,臉上浮現著成功的喜悅,紅撲撲的臉蛋還有剛剛上台之後的激動,心臟撲通撲通亂跳不受控制,真是難得表現才能的機會。

  東方倚天瞧了一眼還在那裡玩手機遊戲的張賁,提醒道:「張賁,還有兩幕就到你了,準備一下。」

  「好的學姐。」

  張賁抬頭朝東方倚天點點頭,然後繼續埋頭玩貪吃蛇。

  徐曉穎瞧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默不作聲地站到一邊。

  東方倚天掃了一眼,突然笑了一聲,食指推了推眼鏡中間:「徐曉穎,你喜歡張賁。」

  她聲音壓的很低,只有徐曉穎能聽到。

  徐曉穎猛然聽到東方倚天這麼說,頓時面紅耳赤,連連搖頭擺手:「不不不是的學姐……」

  「沒人可以逃過我的雙眼。」東方倚天極為自負地說道,「如果我連這點蛛絲馬跡還把握不住,那就不要混了。」

  東方倚天沒有聽徐曉穎辯解,自顧自地說道:「真是意外,這樣一塊木頭你哪裡來對他的好感?不解風情的傢伙,可是非常不適合做情人,那會是個悲劇。」

  「倚天學姐……」徐曉穎的眼神中充滿著哀求。

  東方倚天有一種莫名的快感,眼神頗為玩味:「徐曉穎,雖然你對他有好感,但是很可惜,恐怕你的好感無法傳達給這種冷血動物的。張賁這種男生,你不說,他根本都懶得搭理你。」

  徐曉穎的臉蛋已經紅的不行,東方倚天繼續道:「據我所知,機械學院那個沙媛媛和他走的很近,姐弟戀也不是不可以嘛。再說了,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昨天浦楊區特大搶劫案,沙媛媛和張賁可是一起經歷的哦,說起來,這算不算生死情呢?」

  「學姐,我其實沒有……」

  「哼!到現在還要狡辯麼?」

  東方倚天笑的詭異:「不過相信那個沙媛媛也不會有多大機會,我是不會讓她贏的。」

  「啊?倚天學姐你……」

  徐曉穎腦子亂了,她開始胡思亂想。

  「哈,你以為像我這樣超優秀的人,會看上這種冷血動物嗎?我的意思是,在我的策略之下,你可以完勝沙媛媛,讓她連出擊的機會都沒有。只要你聽我的。」

  東方倚天此時的表情完全黑化,徐曉穎就是綿羊,而沙媛媛就是可憐的路人甲。

  不過也看得出來,東方倚天和沙媛媛之間,必定有什麼矛盾存在,而且東方倚天沒佔到什麼便宜。

  「沙媛媛學姐看上去人挺好的。」

  徐曉穎聲音壓的很低。

  「但是我不喜歡!」

  東方倚天將食指和拇指捏住眼鏡,調整了一下眼鏡的位置,果斷說道。

  這個女人太奇怪了。

  徐曉穎的腦子完全成了漿糊,混亂的一塌糊塗,倚天學姐怎麼變得這麼奇怪,而那邊張賁還是專心地玩著貪吃蛇。

  司儀報幕之後,輪到了外國語學院的樂隊上台,不等東方倚天喊話,張賁將手機一收,大搖大擺地準備朝台上走。

  和徐曉穎擦肩而過時候,納悶道:「徐曉穎,你臉好紅。」

  「啊?是嗎?太激動了,剛才太激動了……」

  「哦。」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0:08
NO.2粗糙野性

  一段經典的開場吉他solo,主音吉他手是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比張賁要高一些,大二的法語專業本科生,剛剛出場就吸引了N多的花癡MM在那裡呼喊。雖然不至於宛如國際巨星出場的那種粉絲尖叫,但是在中海大學這樣一個小圈子裡,已經很有實力了。

  吉他副手是個女生,眼睛大大的,平時很少說話,喜歡站在後面伴奏,不過她的擁躉顯然也是不少的,張賁並不是很清楚他們這個樂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男生們的口哨和飽含深意的叫喊還是讓這個女生面紅耳赤,縮在後面不敢向前。

  這樣反而讓一群老鳥和牲口們更加的雞動。

  採樣器啟動,鍵盤手四平八穩,這是一個廣東來的四眼仔,一副四四方方的眼鏡乍一看真的很沒搞頭,放漫畫裡不是公車色狼就是尾行怪獸,但是他一手超高速彈奏還是震懾全場,才能,永遠在掩蓋在外表之下。

  大概是一分鐘的開場熱身,張賁站在台前宛如木樁,毫無亮點可言,一張比死屍好不到哪裡去的呆板臉,一身發達的肌肉,怎麼看都是限速路樁或者大禮堂的柱子。也虧難他在這種人聲鼎沸的地方還能面無表情。

  外國語學院那些互相之間相熟的人都是納悶:我們學院有這號矬人嗎?

  如果表演戲劇武松打虎,張賁的賣相還是不錯的,不論是演武松還是演老虎……

  有些傢伙甚至還以為這是臨時的主持人來著,結果發現突然不對,台上那小子居然走到了麥克風前,丫居然是主唱!

  外國語學院的迎新晚會來的人真是不少,大禮堂最高可以容納一萬五千人,台下人來人往接踵摩肩,怎麼瞧也得滿了三分之二,少說也有一萬人。

  後面空著的座椅都塞滿了東西,大包小包吃的喝的,還有一些不知道從什麼學校來的飢渴剩男想要來這裡尋找人生的另一半,不過面對中海大學同樣飢渴難耐的荷爾蒙過剩男生,他們的機會幾乎渺茫。

  報幕:亡靈序曲。

  噠噠噠噠,四面大禮堂的明燈開始關掉,只剩下舞台上的閃耀,隨著鼓點開始,深沉有力的曲調開始飄揚出來。

  「……I『ve-got-the-reach-and-the-teeth-of-a-killin『-machine……」

  背後的投影大屏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動畫過場,一個獸人戰士正在打磨自己的盔甲和武器,做工十分粗糙,宛如將厚重的鋼鐵直接砸出了幾個凹槽,就穿戴在了身上,這是最粗糙最不精細的盔甲和武器。

  但是當獸人戰士手握戰斧,將牛角頭盔戴在頭上,然後邁著有力沉穩的步伐衝向亡靈戰場的時候,這一刻聽眾的毛孔瞬間爆炸。

  一如布瑞斯塔.卡普那種地獄男爵一般的魔鬼嗓子,這種和婉約圓潤完全是兩條平行線的唱法,實在是太有衝擊力了。

  就彷彿在喝下午紅茶,最愜意的瞬間,一枚核彈在自己身旁爆炸,那衝擊波根本就是一場史無前例的颶風。

  摧毀了先頭的煩躁和安寧。

  背景畫面一轉,一個亡靈巫師召喚出成千上萬的骷髏戰士,獸人戰士的戰斧已經斷了手柄,他掀開身旁袍澤的屍體,將死去戰友的武器拿了過來,一枚箭矢擦過他的眉骨,鮮血從眼角滑落,從他的野性獠牙上滴落下來。

  「……put-a-grin-on-my-chin-when-you-come-to-me……」

  當看到越來越多的敵人,戰士毫無畏懼,他竟然笑了。

  此時聲音略有低沉,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爆發前的沉默。

  果然,畫面一轉,戰士雙手緊緊地握住戰斧,他的肌肉是這樣的堅硬,他的眼神是這樣的冷酷無情,他的鮮血是這樣的瑰麗鮮紅,他衝鋒了。

  腳步依然是這樣的威猛,這是一個最強悍的獸人戰士,號角聲中的衝鋒,無數亡靈的軍隊崩潰,如入無人之境。

  四面八方的敵人越來越多,似乎沒有了機會,但他沒有放棄,他還在戰鬥。

  畫面和音樂瞬間契合,可以說賈斯汀?哥特曼的音樂MTV手法被完美地轉移到了中海大學大禮堂中。

  彭!

  擴音器中一陣爆發的衝擊波,所有聽眾都是為之一滯,主唱男孩的那種粗糙野蠻唱法,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

  可以說是伴隨著獸人戰士的一次爆發,當場就秒殺了在場的聽眾。

  那些從外校過來的學生都是心中震撼:我操,太牛逼了!

  那說不出的感覺,就彷彿是夏日裡的冰鎮汽水,碳酸的氣泡從口中延伸到了胃部,刺激的毛孔賁張,寒毛倒豎。

  一群老外都是紛紛舉起手機、相機、DV錄像,這種感覺真是太棒了。

  賈斯汀.哥特曼親臨也不過如此,布瑞斯塔.卡普的現場演唱會也就是這樣,太值得了。

  不經修飾的男孩粗放吼聲,詮釋野性力量的真正含義,毫無虛假的成分在裡面。

  前後的落差對比,讓人讚歎不已。

  這其中,自然有東方倚天這個妖女的謀劃,張賁在舞台上的感覺非常的糟糕,站在那裡毫無明星氣質,為此東方倚天不僅沒有為他進行修補,反而進一步地弱化他的舞台形象。

  四面八方的燈光全部關滅,舞台上的燈光也基本上偏移張賁最起碼四個角度,但是東方倚天的策略太強悍了。

  她使用了一段早就磨練無數次的動畫來作為舞台背景,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甚至張賁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佈置。

  所以毫無準備的張賁,並不知道自己的身後還在播放一段野蠻鐵血的動畫,這種落差的對比,就更加的有力量感。

  彷彿是拳擊手的後退為了更強的出拳一般,爆發,爆發,再爆發。

  平地一聲雷,不外如是!

  「不敢相信……」

  托托瞪大了眼珠子,這位烏干達來的黑哥只覺得喉嚨有點乾燥,喝了一口水,依舊覺得渾身上下熱血沸騰。

  至於梅爾波娃更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一雙藍色大眼睛驚疑不定,棕色的長髮被她兩隻白嫩前爪揪住:「這個中國壯男居然還有這樣的才能……」

  而在大禮堂門口的白衣女人,正和台上的張賁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神中都充滿著驚訝。

  這傻妞來幹嘛?張賁心中有些奇怪。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夏真。一個和平時形象截然不同的夏真,現在的夏真,看上去,很有女人味……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0:09
NO.3靜女其姝

  一曲唱罷,山呼海嘯,歡呼聲不絕於耳,不用多想,張賁腦門上瞬間被貼上了牛人二字。

  在一番牛逼的讚歎聲中,張賁從東方倚天那裡拿走四十塊飯票,拍拍屁股走人,瀟灑之極。讓外國語學院這群小白臉都是暗暗佩服,至於徐曉穎則是咬著嘴唇,眼睜睜地看著張賁朝另外一個女人走去。

  「呵……看來要重新判斷這個傢伙的潛力呢。」

  東方倚天撩了一下自己的髮絲,遠遠地瞧見了那個女人,她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夏桂農的女兒,夏真真。

  「可憐的小羊羔,心在滴血了吧。」東方倚天依然是那般妖孽,瞳孔中折射出徐曉穎那種企盼,很顯然,她把握住了這個大一小女生的心思。

  這是一個衝動的時代,天空中……都是荷爾蒙在飛。

  「好吧,看來你要從荊棘叢中救出這匹黑馬王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東方倚天此時完全不擔心晚會的結果了,一首神曲,足夠讓她力壓其它學院,到時候入主學校學生會文藝部,不過是時間問題。當然,她的目標從來不僅僅是在學校裡折騰。

  「看到那個女人了嗎?」東方倚天用玩味的語氣打量著門口的夏真,她實際上也有些吃驚,她所知道的夏真和看到的夏真,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女人味?少女情調?女孩的緋紅?

  真是一個別緻玩笑啊。

  落在別人眼裡,那自然是張賁和一個不知名美女之間的曖昧故事,甚至兩人不為人知的對話也在心中悶騷地導演一些羅曼蒂克的場景,至於那些剛剛被強悍猛男的原始氣息征服的少女們,在沒有沉醉到高潮之前,或許腦海裡還在勾勒著瓊瑤阿姨的那一套狗血故事……

  不過當事人的對話,絕對是極盡吐血。

  「老張,太猛了!太牛逼了!」

  「就是就是,沒想到這麼猛!好厲害的……」

  戴亮和周俊兩個人一臉的激動,這麼一個牛人居然就跟咱睡上下鋪?嘿,還真是有點小得意。

  當然張賁的演出成功自然也可能被別人當做是風騷的裝逼,羨慕嫉妒恨的人肯定不在少數,尤其是還有一個恬靜美人如此體貼地為他遞上一瓶薄荷水潤潤喉嚨。

  「你沒病吧?」張賁接過薄荷水喝了一口問。

  他有點納悶,這傻妞搞什麼飛機。

  周俊和戴亮兩人聽到張賁和眼前美女的開場白,頓時眼珠子鼓在那裡,太他媽彪悍了!

  「你才有病!」夏真瞪了張賁一眼。

  「你沒病好好的幹什麼改變自己的形象,吃飽了撐的啊。」

  「你神經病啊!」

  「神經!」張賁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招呼了一聲周俊和戴亮,抄著一把飯票,「走,吃夜宵。」

  夏真咬牙切齒,銀牙欲碎,不過出奇地沒有發飆,反而跟了上去。

  「你跟過來幹什麼,不是先前說過今晚上沒場子嗎?」張賁皺眉問道。

  「我樂意,我喜歡。」

  「你不說咱了?老聽你說咱咱咱,你這麼一不說,還挺彆扭,和你的形象不符合啊。」張賁一邊走一邊說。

  周俊和戴亮兩人都是心裡嘀咕:這美女和老張啥關係?看上去好像挺熟的?

  「我想改變一下形象,不行嗎?」

  夏真翻著白眼,她今天穿著一雙黑色靴子,挺漂亮的,雙腿纖細修長,人又長的高挑,穿著靴子,一路走來,非常有感覺,怎麼瞧都是都市麗人時尚美女。

  這妞瘋了!張賁心中說道。

  朝著學校五餐廳而去,接下來竟然是無話可說,張賁是不想和她廢話,而夏真則是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題。

  來的時候心裡想的好好的,可話到嘴邊,立刻變了樣,又瞧見張賁那個死人臉,一副別人都是欠他一百萬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有時候她甚至想過衝上去撕扯一下他的那張臭臉,看看會不會有別的表情揉搓出來。

  氣氛有點尷尬,周俊和戴亮兩個都覺得有點拘謹,一個大美妞在旁邊一起走,真他媽有壓力。

  事情沒完,半路當中還有人追了上來。

  「中國小子!」

  梅爾波娃一路小跑追了上來,後面還有三四個老外,那個烏干達的黑哥脖子上纏著一條格子圍巾,這天氣又不冷……

  胸前兩坨肉上下顛簸,將一群熱血沸騰路過的青少年顛的魂兒都飛了,看的心癢癢,有兩個當時就可恥地硬了。

  都說歐米鬼畜風氣放浪,興許是真的?

  梅爾波娃對自己的本錢還是挺自傲的,看到路邊中國男生那種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心中更是得意,挺了挺胸膛,微笑著跟上張賁,正要抬手拍一拍張賁的肩膀,旁邊的夏真皺著眉頭問張賁:「這洋妞是誰?」

  「不認識。」張賁喝著水雙眼木然地說道。

  不認識?

  梅爾波娃嘴角抽搐,她很想一巴掌扇在張賁臉上,這個傲慢的中國小子讓她一次次地咬牙切齒,罪惡啊罪惡,如果是在格魯吉亞,這是不可饒恕的罪惡!

  不過她忍了,微笑著對夏真說道:「我叫梅爾波娃,中文名梅梅。」

  她自然很有氣質很有風度地伸出了友誼之手,但是她並不知道夏真在六個小時之前的二十年歲月中,一直都是一個飆車小太妹……對於一個八歲就能夠用三輪車玩漂移的女孩子,你和她玩氣質?

  沒射你一臉就算是客氣的了。

  「以後不要來煩他,聽到沒有。」

  夏真冷眼掃了梅爾波娃,然後一把抱住張賁的胳膊:「明白了?」

  「你抱住我胳膊幹什麼?」張賁扭頭看著夏真。

  「哈哈哈哈……」

  梅爾波娃剛才還挺來氣,然後有些尷尬,但是這一幕立刻讓她笑的花枝招展,乳搖胸顫,眼淚水擠在眼角,她當然明白這是什麼了。

  「沒想到這個中國小子還挺受歡迎的嘛。」

  梅爾波娃的中文真的很好,要不是她皮是白的,怎麼聽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國大城市的城市女孩。

  「要你管!你離我們遠點!」

  夏真紅著臉,瞪了一眼梅爾波娃和張賁,然後心中暗罵:這個洋婊子和這小子什麼關係?洋女人就是不要臉!

  一群人擁擠進了五餐廳,張賁倒也客氣:「你吃點什麼,晚上的油炒小香腸配大碗素麵很好吃。」

  然後不等夏真回答,張賁就遞過去一把飯票:「師傅,四碗素麵,四碟油炒小香腸,兩籠肉包,再來二十個春卷。」

  一群人坐下吃東西,夏真有些糾結地坐下吃麵,吃了一半抬頭剛要說話張賁就開口打斷:「吃東西不要說話。」

  硬生生地將她要說的話給憋回肚子裡,厚臉皮湊過來啃三明治麵包的梅爾波娃見了更是又在竊笑,她實在是覺得太歡樂了。

  夏真又氣又惱,一張俏臉憋的通紅,氣呼呼地猛吸一口面。

  吸溜一聲,聲音超大,張賁彆扭地抬頭看著這個瘋婆子,結果夏真正死命地在那裡拍胸口……

  她面是吞下去了,結果剛才吸面太用力,麵湯好像嗆到到她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0:10
NO.4桂花路燈

  夏真掩著嘴別過頭,嗆了半天難受之極,張賁看她痛苦,一手摁住她的腦袋,隨後手指輕輕地在她的架樑穴彈了一下,力道拿捏的輕巧,便是舉重若輕了。

  「啊!」

  夏真叫了一聲,張賁摸出一包紙巾遞給她:「沒事兒了。」

  架樑穴就是人的大鼻樑,如果猛擊這個穴位,能夠將人致殘,不過拿捏力道到位,倒是能通通呼吸道什麼的。

  旁邊的梅爾波娃一臉驚訝,頓時大為驚奇:「這是什麼?什麼?又是功夫嗎?」

  張賁懶得鳥她,自顧自地嚼了十幾個肉包,喝著麵湯吃春卷,到是愜意。

  烏干達的黑哥托托摸了摸自己的鼻樑,看著張賁的眼神立刻充滿了崇拜,心中暗想著是不是找個機會來拜師學藝。

  不過看到張賁那張死人臉,頓時又開始心中打退堂鼓。

  梅爾波娃一而再再而三受冷落,頓時又氣的站起身來離開,臨走時心中還暗暗詛咒張賁吃東西被噎到。

  「明天白天你有空嗎?」夏真扒拉著碗裡的麵條,低頭輕聲問道。

  「週一沒課。」張賁將筷子放下,擦嘴說道。

  「有個場子。」

  夏真突然變得這般斯文,讓張賁有些彆扭,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周俊和戴亮見兩人說話,也趕緊吃好了溜走,坐這兒壓力太大了。

  「我去。」

  張賁點點頭,他搞不明白夏真這個敗家小娘們兒到底搞什麼飛機,形象轉變的太快,讓人難以接受,他甚至以為眼前端莊坐著的不是夏真,而是她的同胞妹妹。

  「你不問問去哪兒?」

  夏真抬頭看著他,眼前這個小子貌似除了錢什麼都不關心,而且他真的是中海大學的一個學生,這種身份上的突然確認,也讓夏真有點失落,確切地說,是一種距離感。

  她很糾結。

  「你……」張賁沉吟了一會兒,「算了,走吧。」

  將那個問題收了回來,沒有問出口。

  「你晚上還要去上班嗎?」夏真眼神毫無掩飾她的希冀。

  「那肯定的。」

  問餐廳的師傅要了只紙袋,將剩下的春卷肉包裝好,張賁也離開餐廳,夏真亦步亦趨地跟著,表情好不糾結。

  在車棚裡推著自行車就往外走,夏真靠著路燈桿子在那裡腳尖踢著一根斷茬的月季,低著頭,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你還不回去?」張賁問她。

  「上車。」頭歪了歪,示意她坐車後面。

  這輛二手的自行車被張賁稍稍地休整了一下,還算結實。

  「啊?」夏真愣了一下,然後搭著張賁的腰坐後面。

  腳一蹬,嘎吱嘎吱地朝校門口而去,一邊騎一邊問:「你開車來的吧,送你到校門口,以後沒事兒就不要來學校找我,很彆扭。」

  夏真沒有說話,兩隻手揪著他的衣服,行之路還挺長的,逸夫樓的正面是個蓮池,此時池子裡雖然還是綠色盎然,但卻沒有一朵蓮花。

  沿途過去的路燈挺高,倒影著蓮花池,折射出來的光線讓校園的夜晚顯得特寧靜,特安逸,彷彿什麼都不需要思考,一種很窩心的感覺。

  「要不我開車載你過去吧。」

  夏真坐後面說道,望著校門口越來越近,她心臟跳的好快,她有點緊張。

  「不用。」

  到了校門口,那輛耀眼的蓋拉多靜臥在花壇前,過往的學生們都是羨慕不已,一些愛車族更是掏出手機拍了兩張,小金牛的吸引力可見一斑。

  路人也是看到了詭異的一幕,一個騎著破爛自行車的男生將一個俏麗姑娘載到了黃色蓋拉多前,然後點點頭就騎著車子緩慢地離開。

  夏真打開車門,坐進去好一會兒也沒有發動蘭博基尼,瞧見張賁在報亭那裡停了下來,突然鑽出蓋拉多,噠噠噠噠地衝了過去。

  「老闆娘,HOT-M。」

  找了零,隨手翻了兩頁,將這本雜誌塞到褲兜裡,腳一蹬正要離開,突然感到車子一沉。

  「你怎麼又回過來了?」張賁扭頭驚訝地看著夏真問道。

  夏真看著別處說道:「我還沒坐過自行車呢。你載我回家吧。」

  「你又犯病了?」張賁黑著臉問。

  「你管我!帶不帶吧,一句話!」

  她不看張賁的臉,只是看著別處,悶聲悶氣地說話。

  張賁沒有回話,自行車嘎吱嘎吱地響了起來,夏真兩隻粉嫩前爪緊緊地揪住了他的衣襟,面帶微笑。

  夜裡有點涼,還有微風擦著臉而過,夏真往張賁的背上靠了靠,覺得特溫暖。

  十月十一月正是江南農忙桂樹開花的時節,張賁挑的是僻靜的小路走,在街道、弄堂、小區環路緩緩地騎著車,探出圍牆的桂花樹壓著牆頭,香氣陣陣,夜裡興許就沒有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事情。

  昏暗的路燈一看就是用了好多年的老式燈泡,隔著二十來米才有那麼一個,這種僻靜的小路上,汽車一輛也沒有,偶爾看到一個騎著三輪車的,也是趁著夜裡人少打掃垃圾箱的環衛阿姨。

  夏真腦袋頂著張賁的脊樑,厚重有力的感覺從額前傳了過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閉上眼睛,是桂花十里飄香。睜開眼睛,是幽暗燈火忽明忽亮。

  為什麼以前就不知道這樣的路呢?

  總覺得自己的生活,似乎錯過了什麼,而這個騎著破爛自行車的小子,總是能夠找到享受的道路。

  夏真有些悵然若失,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她有點怕失去……但實際上,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

  看著一本正經騎著的張賁,夏真嘟著嘴,有些懊喪,突然張賁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夏小姐。」

  「嗯?」

  「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好、好的……」

  張賁一腳踩在人行道上,停在了一盞路燈下,然後很嚴肅地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啊?啊!你……你究竟在說什麼啊!我……我怎麼可能……」

  張賁歎了口氣:「夏小姐,我對於你來說,只有好奇和陌生的神秘感罷了。就像那個格魯吉亞的洋妞一樣,充滿的只是好奇。功夫是怎樣的?他究竟是個什麼人?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是這樣罷了。」

  轉頭看著夏真,在昏黃的路燈光線下,夏真通紅的俏臉確實有一種欲拒還休的美感,是一種近乎於純情少女的那種的羞澀,但是張賁心志堅定,毫無邪念。

  「夏小姐,我只想告訴你。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出手打拳的時候,其實內心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二十萬不多,但是你們那個世界的人,隨便玩玩就是二十萬扔出去,連眼皮抖一下的必要都沒有……」

  「……我天真地以為二十萬是你們的常態,但是在三興島上看到的,卻又讓我徹底地明白,你們那個世界離我太遙遠了。一擲千金的現實擺在我的面前,這對於我來說,是高不可攀,深不可逾。」

  「張賁,我、我其實……我……」夏真有點著急了,眼睛裡浮現出了淚花。

  「其實我家裡並不是窮困潦倒,我也不是沒有見過大富大貴。只是,你們的生活和我受到的熏陶,完全不同。」

  歎了口氣,「我不想成為你的獵奇對象,你明白嗎,夏小姐?」

  張賁說的平靜,夏真越發地內心激盪起來,終於忍受不住,眼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一隻手掩嘴一隻手擦淚,張賁依然平靜地抽出紙巾遞給她。

  突然,夏真抬頭盯住了張賁,然後兩隻手揮舞起來,發了瘋一般地在他的身上亂抓,隨後猛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腰肉。

  「你幹什麼!你瘋了!」張賁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這個敗家小娘們兒就像是母豹子一樣地激烈。

  咬出了一絲血,夏真才鬆口,然後瞪大了眼珠子衝著張賁吼道:「我就是喜歡喜歡喜歡你!怎麼樣!不行嗎?!我就是喜歡你!我喜歡上你了!」

  「你瘋了嗎!」

  「我就是喜歡上你了!怎麼著吧!我死纏爛打纏著你了!我不要臉的纏著你不放你了!我撒潑耍賴沒臉沒皮跟定你了!怎麼著吧!」

  大吵大鬧著,夏真一把抱住了張賁,抱的緊緊地,臉貼著他的後背,哭的像個丟了玩具的孩子,在那裡耍賴……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0:11
NO.5軍嶂山麓

  蕭索無人的街道,昏暗忽明的路燈,還有徐徐的秋風,一輛破落的自行車,女孩坐在後面環抱著男孩,淚水和微笑交織,這是一幅八十年代初的青春畫卷。

  一路前行,都市繁雜的夜空,路過漸漸密集的人群,終究是將這份旖旎溫情拉回了現實。張賁十八歲的生命,在這一刻顯得有些侷促不安,他害怕了。

  一個完全可以說是陌生的女人闖入了他的生活,打破寧靜,只因為,夏真對他進行了表白,大聲地喊出了三個字:喜歡你!

  並且還帶著這個瘋丫頭的濃重個性,她喊的那樣激烈:「我就是喜歡你!」

  少年心中的幻想,不是這樣的。

  可是事情演變成這個模樣,讓人頗為無力。

  張賁一時無言,夏真幸福不語。

  破舊的自行車依然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承載的,卻是兩個各懷心思的年輕人。

  「到了,你回家吧。」

  張賁在小區門口停下,腳撐著地,身後的夏真不情願地跳下來,拍了拍酸麻的屁股,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揩乾。

  低著頭,瘋丫頭站在那裡沒有動彈。

  張賁一聲不響地將自行車在員工車棚裡停好,夏真依然站在那裡不走。

  「你回去吧!」張賁看著她說道。

  「你就沒有什麼想法嗎?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夏真抬頭看著張賁,臉色緋紅,如雲霞裹霧,端的是白裡透紅,美麗可人。

  「我不喜歡你!」張賁平靜地說道。

  夏真眼神黯淡,但是馬上又噗的一聲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噠噠噠噠地小跑出去,然後突然轉身,雙手成喇叭狀朝著這邊大喊:「張賁--我就是喜歡你--」

  言罷,竟然是飛也似地逃走了,那一聲大喊,引來不少人張望,那些小區裡的住戶都是驚訝,心中暗道:這是哪家的姑娘,這麼大膽。

  而保安室裡的保安們探頭探腦,八卦似地瞧個究竟,保安隊長柳丁山抄起帽子扣上一路走來,張望了四周,然後賊兮兮地擂了張賁胸膛一拳:「小張,行啊,哪家姑娘就讓你給勾上了?這剛才還聽到聲音呢,人呢?人哪兒去了?」

  「柳哥,別取笑我了。人家戲弄我呢。」張賁黑著臉尷尬地說道。

  柳丁山曖昧一笑:「嘿,那咋沒有姑娘調戲我老柳?你小子來了才幾天,就有小姑娘勾引你了?」

  兩人一路說話,弄的張賁好不尷尬,柳丁山也是見好就收,進了保衛室假裝正經嚴肅說道:「弟兄們,千萬不要追問剛才發生了什麼。小張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會說的!是吧小張?」

  老柳一張黑皮臉一笑就挺猥瑣的,皺皺巴巴的跟沙皮狗似的,值班的幾個保安們都是哈哈大笑,一個個地追問起來。

  張賁尷尬無比,支吾了兩聲說是路過小姑娘開玩笑呢。

  幾個人不信,立刻問道:「胡說呢這是,路過小姑娘還知道你名字!說,老實交代,是不是老相好,初戀吧?」

  「適可而止啊。差不多就行了。」老柳咳嗽一聲,看似給張賁打圓場,話鋒一轉老柳探著口風問道:「小子,是不是小區裡的哪家千金小姐啊!」

  「怎麼可能!」

  張賁頓時聲音拔高三分,擠眉瞪眼,老柳哈哈一笑,心中猜到了三分。

  巡了一夜,大事沒有,小事暫無,到了夜裡,帶著心事轉了幾圈,都是情不自禁地抬頭觀望一下十三層的那間房,燈火依然亮著。

  「這傻妞倒是精神好,現在都不睡。」

  嘟囔了一聲,又是心神不寧起來。

  第二天一早,值班結束,脫了衣服,換班的哥們兒還給帶了一罐豆漿,謝了一聲後也算是早餐吃了一點。

  去車棚拿車,卻看到夏真早早地就換了一身衣裳,頗為得意地站在那裡,揚著下巴,張賁第一個念頭就是轉身就走。

  「早。」

  打了聲招呼,推著自行車就走,夏真在後面跟著。

  柳丁山剛剛拿了一杯豆漿,撕開了剛灌了一口看到窗外的兩人立刻噴了出來。

  「我滴個娘咧……這是哪一出啊!」

  一邊拿著報紙胡亂擦著桌子一邊心中暗道這世道真是變化太快。

  老柳過來人,如何看不出夏真這小婆娘現在樣子眉目帶春情,心中絕對是美的冒泡了。

  「這小婆娘居然瞧上小張這小子了?」

  柳丁山大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總覺得轉不過彎來。

  套一句時下流行的話,柳丁山的一雙狗眼,當時就瞎了。

  眼瞧著夏真這個瘋婆娘竟然大大咧咧地坐在張賁的那輛破爛二手自行車後面。

  「這世道真變了。幾百萬的跑車不開,挑著坐窮小子的幾十塊破單車!」柳丁山不停地咂舌,心中又痛快起來,搓吧著手,一肚子的八卦來不及跟人說。

  「夏小姐,我真不喜歡你!」

  張賁說的很嚴肅。

  夏真滿不在乎:「我管你喜不喜歡我,我喜歡你就行了!哼!」

  黑著一張臉的張賁無話可說,只得悶聲問道:「今天不是有場子嗎?在哪兒?」

  「先去學校,我開車帶你去!今天去的地方有點遠,要坐飛機!」

  張賁一愣,夏真又道:「是私人飛機!」

  到中海大學門口的時候,如柳丁山那般瞎了一雙狗眼的男生不計其數,破爛的自行車,和帥氣完全絕緣的猛男,但是,如果加上一個白裡透紅的大美妞,這多少就是美女和野獸的過場動畫……

  看上去傻了吧唧的張賁和一臉得意幸福的夏真,這種搭配,充滿著種種違和感,路過的學生都自動腦補:懷舊的羅曼蒂克?另類的美女口味?原始野性的吸引力?

  當然,隨後場景轉換,美女發動了校外的那輛黃色蘭博基尼,而男孩一臉鐵青地坐進去時候。天之驕子們的腦補翻了個個:慾求不滿的包養生活?飢渴難耐的春閨少女?全天候的高知識牛郎?

  隨著蓋拉多的一聲咆哮,捲走了N多人的八卦和羨慕嫉妒恨……

  遠東機場的一處停機坪停著一架A318,這是空客的迷你型商務機,號稱百座小巴士。

  這架A318屬於黃氏集團,名義上是商務機,實際上是私人飛機。

  購買這樣一架飛機,需要動用至少四千萬美金。

  一條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的隱蔽通道一群人面色輕鬆地登機,一些人看著夏真的表情都是極為驚詫,飛機裡面早早就到了的黃四郎瞪大了一雙眼睛,怎麼也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光綵女人,竟然就是夏桂農的那個瘋癲女兒夏真真。

  「我們去哪兒?」張賁問。

  「無錫軍嶂山麓三國城。」

  夏真將墨鏡拿了下來,扭頭微笑看著張賁道。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0:12
NO.6封城大戰

  張賁現在已經能夠熟練操控生命之泉,前次和馬明高鐵面狼的對戰,讓他當晚受傷不輕,但是生命之泉的強悍恢復能力,很快就將他的身體修復,並且強韌程度還略有提升。

  因此就算面對可能遇到的高手,他也絲毫不懼,甚至隱隱有些期待。

  實際上,家祖張三賢教導的那一套以戰凝氣,在這太平年月裡,根本就是不可行的,不過現在,張賁卻覺得,是個機會!

  這一口氣,連番對戰,要凝聚起來,也非難事!

  三國城是個影視基地,靠旅遊能賺不少錢,但是這一天,卻是封城了。

  對外通知是城內建築設施維護,關閉兩天。

  這個通知在半個月前就發佈了出來。

  此時在三國城外,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觀光客有些不死心,但是瞧見封閉森嚴的大巴警衛,也只能望洋興歎。

  A318落地後不過十分鐘,飛機上的人陸續有專車接送前往三國城。

  此時在軍嶂山麓四面,隔著一段就有一輛SUV,車上車下都是穿著西裝戴著墨鏡,唯恐別人不知道是保鏢的傢伙。

  乍一看,倒是很有一點氣勢。

  「今天又是怎麼一個打法?」張賁奇怪地問道。

  「今天是封城大戰,擺莊打擂!」

  夏真深吸一口氣,似乎也有些緊張:「我也只來過一次,那次還是我舅舅帶我來的。」

  「怎麼個意思?」

  「分徒手、器械、兵刃、馬戰四個擂台,每個擂台都會抽籤先上兩人,勝者留在擂台上,敗者喪失繼續挑戰資格,然後根據自己的簽號開始攻擂。提前下注,不可追加。一勝賠率一點五,每勝一場加零點五。下注對像勝多少場自己選。」

  夏真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憶什麼:「上一次我來這裡目睹封城,擺莊的是河南信陽王家,徒手那個擂台,他找了一個怪物,連勝二十七場。一個徒手擂台,差不多圈走這個數。」

  夏真伸出食指和拇指:「八個億。」

  「那如果別人也賭擺莊的那個注呢?」張賁不解。

  「是不允許跟莊家的注的。而且擺莊的莊家派出的擂主可以下擂休息,讓攻擂的產生勝者,他再對戰。」

  夏真這麼一說,張賁有點明白了,這種情況下,一個超級高手坐鎮的話,差不多就是穩操勝券了。宗師就算打過三場,實力如果不相伯仲,都會傷的不輕,而這時候還不能下擂,莊家此時出手,幾乎就是秒殺,除了認輸沒有別的選擇。

  這完全就是對莊家無限有利的局面。

  最重要的是,莊家自己還要下注,這不是神經病麼?

  「莊家自己下注,贏自己的錢?」張賁毫無辦法理解。

  「不,莊家贏的是很多人的錢。能進這個圈子一擲千金玩的人,會員費就要一億五千萬,不是所有人都能進來的。對了,每年還要繳納一定的會費。」

  夏真微笑了一下:「我自然是借用我舅舅的資格過來。」

  「我看到這裡好像外國人比較多。」張賁環顧四周,說道。

  「那當然,這些錢從全球各地聚集起來,對外其實是個基金。中海上市的最大基金遠東基金,就有不少錢是從這裡流進去的。不過這些錢大多數都在境外操控就是了。」

  夏真也是一知半解,只挑自己知道的說一說,張賁點點頭,頓時瞭然,他此時才知道,三興島和這個規模一比,又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封城大戰,倒也不是哪家都能辦,最起碼,有點底蘊的,才能找到難得一見的超級高手,才能夠將各家帶來的一流好手,拳派宗師給擺平。

  張賁多少也有些明白,擺莊打擂的莊家,除了要賺賭客們的錢,還要賺這個基金裡的錢。

  只是,賭博賭博,賭了,就有輸有贏,這麼個賭法,保不準就是幾億甚至十幾億輸掉。

  萬一坐鎮高手失手,那真是一場悲劇。

  「夏真,你讓我打這裡的擂台,恐怕不僅僅是讓我一個人賺錢吧?」張賁正色問道。

  夏真輕咬嘴唇點點頭:「其實我也需要一些錢。」

  「你本錢多少?需要多少?」張賁依然嚴肅地問她。

  「我身上還有一百多萬。大概需要最少四千萬!」夏真老老實實地說道。

  張賁從她的眼神中,看得出來她將希望寄托在了自己身上,她必然也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這四個擂台是同時開始的嗎?」張賁心中盤算著,思考著對策。

  「拳腳、器械是今天,兵刃、馬戰是明天。」

  「加上我的錢,湊滿兩百萬,賭拳腳!」

  張賁將一張銀行卡遞給夏真,「一共有多少人抽籤?」

  「四十三。」

  「下注四十三勝!我們爆莊!」張賁毫不猶豫地說道。

  夏真目瞪口呆,看著毫無表情的張賁,她卻覺得一股煞氣平地而起,讓人不敢和他對視。總覺得那一瞬間,豪氣萬丈四個字便是用在他身上,也不為過了。

  此時黃四郎走了過來,他身旁還跟著幾個短褂武者,眼小眉毛少,走路就像是踩高蹺一般的彆扭,黃四郎陡然停下,他們就像是被牽著的木偶一般,也是戛然而停,十分的詭異。

  張賁瞇著眼睛打量著這幾個人,那幾人也是目光掃了過來,眼神中並不掩飾其訝異,幾個倒是頗為讚賞的目光,張賁煞有其事地抱拳行了個禮。

  「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

  其中一個大光頭,個子挺高,但是極瘦,指關節十分粗大,腳踝處卻又纖細,像是一個巨大的陀螺。

  「張賁。」

  大光頭善意地笑了笑:「好後生,體面。」

  「諸位也是功夫了得,掌力非凡。」

  這幾個人手掌都是被藥水泡的宛如鍋鏟,尋常人只要稍微被拍一掌,就得重傷,此時他們的手掌,已經不能單純地看做肢體,因為藥水的浸泡,表皮無比堅硬,就算在金剛石上拍打成千上萬次,他們也感覺不到疼痛。

  正兒八經的北派關西鐵砂掌。

  「小兄弟,不知道師傅是誰?」

  另外一個矮胖光頭一口的晉陽口音,山西人的那種闊氣,盡顯出來。

  「家傳的手藝,還算勤練。」

  又是抱拳點頭,這個意思就是別過了,幾個大光頭呵呵一笑,也是爽利地拱拱手,大聲道:「小兄弟,擂台見。」

  「好說。」張賁笑了笑說道。

  黃四郎打量了張賁一番,走出去幾十米,才問旁邊的高個大光頭:「那個小子你們有多少把握?」

  「沒打過,哪裡有甚把握。」高個光頭沒說話,矮胖光頭接著話就說了。

  高個光頭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嘶了一聲:「啊!看著那小子,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哪家的?」

  「揚州張家的老祖宗,那個一百多歲還沒死的張德功。」

  「屁話!你見他都是五年前了。你記得個球毛!恁地亂說!」

  矮胖光頭瞪了高個子一眼,隨後嘟囔道:「那老東西聽說厲害的很,但也只是前輩們說說罷了。真要是厲害,怎不聽見和津門三俠一樣?霍元甲霍大俠天津京城偌大的威名,張德功算老幾。」

  矮胖光頭這話糙了點兒,但也在理,不過高個光頭並不搭理他,只是沉思了一會兒,輕聲道:「小心總是沒錯的。」

  見兩人說了一會兒,黃四郎才道:「那小子,便是我和你們說過的那個南方拳宗師。」

  「什麼?!」

  兩個光頭都是一驚,他們後面跟著的幾個年輕後輩也是愣在那裡,那小子年紀輕輕,了不起最多二十歲,竟然已經是一個宗師高手?

  矮胖子一巴掌扇在自己腦袋上,蒲扇一般的大手掌搓了搓:「我的個娘咧,狗日的,老子看走眼了吶!」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0:13
第三卷【一聲虎吼震群雄】

NO.7志在爆莊

  這種會友性質的聚首,年代久遠,最早可能要追溯到漢代,盛行於唐宋五代,有明一代在江南兩淮最終定型。到了滿清,基本上就是成了暗地裡和滿清政府對著干的民間組織。

  最有體系的就是洪拳,到後來就發展成了游離在控制之外的幫會。

  商會集資的錢叫做歲錢,各幫會友每年定下一個額數,由輪值的會長、長老牽頭進行繳費,數量不一而足,最鼎盛的歲月,蘇商三十三家會友動用的白銀一年可以達到七千萬兩,比清政府的收入還要強。

  民間游資往來,多半會牽扯到海外,閉關鎖國的滿清自然是不許出海,但是當時十三行伍家最大,南洋諸姓也一心向著母國,從日本、東南亞、暹羅弄到不少白銀和黃金。

  隨後性質發生改變,鬧拳會那些年月,會友為了安穩,也招募不少江湖上的豪勇來鎮場子,這些人聚在一起,為了討個綵頭,所以會爭個龍頭坐坐。

  就好比武俠小說中的武林盟主一般,就是格局小了點兒,只是一地龍頭,見了一省的扛把子,自然還是要執晚輩禮的。

  會友聚首,領頭的優先動用聚集起來的大量資金,壯大自身,各家都是希望壯大,所以最後為了爭這個會長位子,也演變成了各家高手爭龍頭。

  當年滿清時代,一次龍頭的賞錢,就是實打實的五千兩白銀,當各家的面從庫房直接拿出來擺好,碼成大重九的形狀,這就是龍頭應得的賞錢。

  算起來,和現在的封城大戰,沒有任何區別。

  張賁掃了一眼就明白過來,這些人,恐怕也就是藉著賭博,集資生錢罷了。夏真的一番解釋也讓他瞭然,這裡的四十三家,就算是一人出了一億,也要四十三億,基金成立上市圈錢,紅利自然不會少。

  擺莊打擂,恐怕也就是爭個優先使用權。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裡居然還有外國人,而且好像還不少。

  「這裡怎麼還有外國人?」張賁問夏真。

  「不知道,好像是別家介紹進來的,有七家吧。他們可是出了大價錢的,海外組成的基金,可是由華商一手掌控,每年分紅都是數以億計,這點錢對他們來說,無所謂了。回報率高嘛。」

  夏真總算有點頭腦,然後看著張賁,奇怪地問:「你好像挺熟悉這裡的門道?」

  張賁點點頭:「明白點,祖上爭過龍頭也爭過會館大掌櫃的位子。」

  見夏真聽不明白,笑了笑:「算了,解釋起來挺麻煩的。」

  但是張賁有一點搞不明白,會館可全都是正兒八經的漢家子弟,滿清時代,多少滿族權貴想要偷雞摸狗都沒有成功,怎麼現在反而讓洋鬼子進來了呢?

  「我們打擂吧!」

  張賁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節,也不想多想,便叫夏真領著他過去免簽,爆莊的一家可是要免簽的,說起來,就是橫掃,站台上不下來。

  好聽點叫豪氣萬千,不好聽點,就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夏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嗎?」穿著一身長衫,手裡捏著一把折扇的中年人拱了拱手,張賁瞧的明白,這是一位會館師爺,而且他腰間還掛著一枚金錢鼠口含玉,擺明了各個大掌櫃之一。

  「我……我……」夏真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我們爆莊!」

  嘎吱!

  中年人手中的折扇瞬間被捏出了聲響,這是被嚇的。師爺擦了擦被驚出來的汗,堆著笑說道:「夏小姐,可不能亂說話。」

  「我們爆莊!」夏真繼續說道。

  「稍等。」

  師爺拱了拱手,連忙退了進去,周圍站著不少強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爆莊?這擺明就是掃擺莊大莊家的面子,這是搶擂!這是爭龍頭!

  今天擺莊的是四十三家的陶家,太湖邊上的五金行業龍頭企業,海外礦產幾十處,實力雄厚,高層有人,一般來說,已經沒什麼人敢正面掃他們的面子。

  爭會長爭龍頭,也就是一個面子問題,再加上各家都是家大業大,但是扛不住用錢的地方多,海外投資也需要大量的資金,因此如果能夠優先使用行會的這筆錢,想要吃成個胖子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爭龍頭一年只有兩次,一次開春二月初二,一次打秋十月初八!

  又陸續出來十一個師爺,腰間的玉珮是十二元辰的其他幾位,各自都是手執折扇穿著長衫,跟拍電影似的。

  為首的一個估摸著都要七八十歲的光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咳嗽了一聲:「夏小姐,不知道你今天是代表你們田家還是個人?」

  「和田家無關,我個人的意思。」

  老者嗯了一聲,點點頭,然後抽出一本厚厚的名冊,在上面用藍筆圈了圈,毛筆沾著靛青,寫道:十月初八,夏家女爭龍頭。

  老者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夏真,和四十三家沒有關係,只是藉著流程來爭個龍頭,賺點零花錢的。

  「夏小姐,您帶了多少錢?」老者將名冊翻開,用繁體字書寫了一些,最後抬頭看著夏真。

  「兩……兩百萬。」

  這話一出口,十二個師爺掌櫃都是一驚,愣在那裡半天!

  鬧了半天,居然是個兩百萬的開心果!

  不過老者卻是瞇著眼睛,掃在夏真後面筆挺立著的張賁,上身南派短褂,下身紅綢功夫褲,一雙白底黑布的功夫鞋,手裡拎著一個大包,很是威猛。

  思索了一會兒,這老者煞有其事地問:「小兄弟,不知道你和揚州張家是個什麼關係?」

  張賁看老頭兒面善,放下包,抱拳躬身行晚輩禮:「祖宗祠堂,就在揚州。」

  「唔……我小時候倒是見過張德功前輩,他六十歲那年,可是將小兒子趕出家門了呢,威遠堂前看著,總覺得那小伙子會殺回揚州,沒想到,卻是打天下去了。」

  張德功四十歲有了小兒子張三賢,後來將張三賢趕出家門,威遠堂前的拜將入相石像,聽說還碎了一塊石頭。

  張賁拱了拱手,就沒有再搭話,老者見他不語,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執紅筆寫下數目:兩百萬整。

  一聽到有人爆莊,不知道多少人傻了眼,爭龍頭這種事情,玩玩即可,爆莊可是連打四十二場,四十三家的高手,有哪家是弱的?

  不少人都是圍過來看看,到底是哪路高手,幾個洋鬼子金髮碧眼的,卻說著一口正兒八經的中國話,並且還很地道地對十二個師爺執晚輩禮。

  「大掌櫃,不知道是誰要爆莊?」

  一個金髮碧眼的高壯帥哥微笑問道。

  「王約翰,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一邊呆著去!」

  老者旁邊一個腰間掛著猛虎吞月玉珮的老頭兒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這個名叫王約翰的洋鬼子,竟然恭恭敬敬地退下。

  咦?怎麼會這樣?

  張賁越發地不解了?

  興許是看到了張賁的不解,大掌櫃笑著說道:「他母親是英吉利人,父親是南洋王家。總算也流著漢家血吧,算個漢家子。」

  張賁釋然,隨後朝著那個假洋鬼子抱拳拱手,那王約翰竟然很嫻熟地還禮。

  這讓張賁倒有些拘謹了。

  而此時,人頭攢動,一群人從大堂走了出來,大馬金刀為首的一個正是今天擺莊的陶家子弟,後面跟著十幾個彪形大漢,怎麼瞧都不是庸手。

  好大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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