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都市神話 作者:馬上將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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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5-16 23:03: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8 577249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24
NO.19晨練相遇

  【都市神話群:1914632!!本周沖榜,大家有推薦票的多多支持,謝謝了。】

  舊貨市場那邊的事情倒也引出來一些問題,區裡的電視台率先報道了臨江路治安整頓,大有刷新氣象的架勢。被採訪的區公安局新上任局長李長明在鏡頭前侃侃而談,那種新官上任的火熱風氣,確實很有感染力。

  臨江路派出所內,副所長王宏文和古強看了一會兒報道,隨後王宏文將電視給關了,從桌上拿起一包扁三五,扔了一根給古強,然後自己點上一根,瞇著眼睛說:「這個李長明是從閘上區調過來的,去年還拿了一個表彰,沒想到馬上就升上來了。」

  「上頭這個動作,是啥意思?」

  古強噴了一口煙有些不解地看著王宏文。

  「去年市局經偵查走私案尾巴沒乾淨,這裡頭的功勞多得是,有人要倒台,自然是牆倒眾人推,大家都來撈個資本上位,我琢磨了一下,估計李長明過來後,接下來閘上區肯定又有人要立功。」

  磕了一下煙灰:「五年的走私大案,經偵想要單方面吃下來肯定不行。刑偵不要介入?還有……」

  說著頓了一下,臉皮不自然地抽搐,咳嗽一聲,掩飾著尷尬:「反貪也正好弄個功勞。」

  古強愣神點頭,嗯了一聲,又問:「前幾天抓的那夥人再關兩天就放了吧。他們一個人交了五千塊保釋金。」

  「誰來交的?」王宏文問道。

  「舊貨市場那邊。」

  話沒有多說,王宏文點點頭:「照著規矩來吧。那天出去的是小秦和小趙是吧,一人給個份子。」

  「好。」

  ……

  這天早上,軍訓再有幾天也就差不多要結束,一個多月熬下來,人曬的跟礦工似的,迷彩服一天下來多半都是鹽霜。

  軍訓雖然不能掌握什麼軍事技能,卻能夠讓學生們以最快的速度變得有組織和紀律,這或許才是大學生軍訓如今的目的所在吧。

  融入集體,恐怕沒有比軍訓更簡單直接高效的了。

  照常早上在無頭將軍墓前面的制高點打了一通拳,幾棵老松的樹皮都被打的崩裂,地上厚厚的一層針葉,張賁只覺得氣息悠長,說不出的痛快。

  「這生命之泉除了恢復生命力之外,目前還發現了能減緩疲勞,增強體質的功效,也不知道還有什麼神奇能力。」

  手掌上冒出一顆受張賁控制的水珠,蹲下來滴落在一顆松球上,啪的一聲松球上的幾棵松子崩裂,裡面出現了褐色的皮,還有白白的嫩芽。

  「真厲害。」

  捧了一把細軟泥土和枯葉蓋上,看了一眼之後,張賁朝過道上瞧了兩眼,才一躍而下。

  朝五子蓮池的環湖大道跑去,正跑著,耳邊傳來一陣聲音:「張賁同學。」

  張賁扭頭瞧了一眼,是沙媛媛,旁邊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是車站迎接新生的那個學姐,還有一個則是那個外國留學生梅爾波娃?阿爾瓦耶夫。

  「嗨~~」

  格魯吉亞大洋馬微笑著和張賁打招呼。

  面無表情的張賁看著沙媛媛:「學姐啊,早。」

  然後瞥了一眼謝香薇,直接無視,至於梅爾波娃,則是瞄了一眼,點點頭,繼續朝前小跑。

  「嘿呀……這小子他怎麼還是這個……」

  「好了香薇。」沙媛媛拉了一下謝香薇,這個脾氣有點躁的學姐將脖頸上的毛巾拿下來擦了擦潮紅的臉蛋,然後瞪了一眼依舊小跑的張賁。

  至於格魯吉亞美女梅爾波娃則是追上去,然後扭頭看著張賁:「你叫什麼名字?」

  「你剛才沒聽到學姐怎麼叫我嗎?」

  張賁目視前方,勻速前進問道。

  梅爾波娃一愣,然後扭頭看了看跟上來的沙媛媛和謝香薇,衝她們兩個吐了吐舌頭,指著張賁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

  兩個女生噗嗤一笑。

  卻沒有想到張賁在前面說道:「在背後對人指指點點是不好的行為。」

  三個女人愣了一下,謝香薇瞪大了眼珠子:「你背後長著眼睛啊!」

  張賁扭頭瞥了一眼謝香薇,然後加快了速度跑在了前面。

  「這個臭……」

  「香薇。」

  沙媛媛嗔怪地看著她。

  「哼,看我展現一下女子三千米冠軍的實力。這個臭小子,能打還能跑嗎?」

  謝香薇於是追了上去,梅爾波娃和沙媛媛依然在後面跑著,一路過去不少男生都是瞪大了眼珠子,至於一些遠方來的新生則是驚呼一聲:「喲,這老外還是個美女。」

  然後梅爾波娃一句字正腔圓的「謝謝」立刻將那些小男生嚇的逃之夭夭。

  謝香薇就像是驕傲的女王昂著頭從張賁身邊跑了過去,張賁彷彿無視一般,依然保持著那個速度,謝香薇超過張賁很多,還不時地扭頭挑釁張賁,只是張賁依然只當沒看見。

  「沙沙,薇薇安和這個小壯男有矛盾?」薇薇安是謝香薇的英文名,至於小壯男……

  當然,留學生的話題同樣可以是不和諧的。前面謝香薇一會兒快跑一會兒等著張賁然後再超過,彷彿是戲耍張賁一般,只是張賁一直無視,勻速前進,讓人有種老鼠拉龜無從下手的感覺。

  「怎麼樣?臭小子。學姐可是去年學校運動會女子三千米的冠軍。一級運動員水準喲,聽說你是二級武士?也不怎麼樣嘛。哼!」

  謝香薇一邊走一邊挑釁,張賁斜眼看了一眼,然後突然說話:「那個……」

  「怎麼?怕了嗎?火大了嗎?哼,我不讓你知道我的……哎、哎、哎呀!」

  伴隨著謝香薇的一聲驚呼,張賁的聲音幽幽接上:「那個……前面有塊香蕉皮,哦,算了。你已經踩到了。」

  嘎吱一聲,跑步鞋和地面發生了摩擦,隨後謝香薇就像是練瑜伽一般地來了個一字劈叉,整個景象很是生猛。

  當然了,謝香薇要爬起來的時候還伸了伸手,在她看來,張賁這個臭小子怎麼著也得拉一下吧。像

  嗯,事實上一般來說絕大多數人都會拉一下。

  不過讓謝香薇崩潰的是,張賁依然是面無表情像根木樁一樣飄過。那只芊芊玉手懸在半空,真是無比的尷尬。

  「香薇你沒事兒吧!」

  沙媛媛和梅爾波娃一起將謝香薇扶了起來,暴躁學姐揉著屁股一邊哼哼一邊咬牙切齒說道:「這個臭小子居然這樣沒風度沒品,老娘和他沒完!」

  沙媛媛和梅爾波娃見狀,也是無可奈何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25
NO.21夜巡所聞

  【第一個大轉折馬上就要開始。大家多多投票,沖榜中。】

  那天面試張賁的中年人叫秋安明,今年四十二歲,第一次來中海的時候,差不多和張賁一樣大,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懂,靠著一身氣力在工地上做了三年,後來就自己出來做保潔家政。

  那幾年肯吃苦就能賺錢,秋安明也算是在那個時侯靠著敢打拼的勁頭在偌大的中海搏了一個出身,安明家政服務公司在前幾年的浦楊區還是很有名氣的。到後來公司被人相中,資產整合後,就成了一個很龐大的房地產集團的分支。

  茉莉花園小區前年開始動工,今年總算完工,秋安明好歹也是個小股東,又有很強的底層經驗,於是將茉莉花園小區物業公司的副總位子給了他。

  實際上總經理根本就不來這裡看,偶爾查查業績、賬目就走人。管事的就是秋安明一個人。

  「來了啊。行啊,穿上制服挺神氣的,好好幹,待會兒讓柳隊長帶你巡邏兩個鐘點,熟悉一下流程,你就自己先適應吧,這裡其實治安還不錯,別緊張。」

  秋安明將張賁領到了保衛室。

  裡面坐著五個人。

  加上張賁一共六個,三條道路正好三個班,掐著鐘點的話,一般外面只要有兩隊人就行了,保衛室裡留守兩個看錄像。

  裝備還算地道,一把電擊槍,一個噴霧劑,一個橡膠輥,一把手電,一個對講機。

  制服就是很普通的工裝布做的,不過樣式很洋式,乍一看跟英國佬的警察差不多,黑黢黢的,不過很貼身。

  保安隊長名叫柳丁山,退伍八年,身手不錯,在保安這行干了七年多。和秋安明是老鄉,老家河北滄州。祖籍保定,說話很大聲,但是很爽氣,對張賁胃口。

  「就不介紹了,你們都認識過了。」

  秋安明笑了笑,柳丁山點頭應道:「行,這小子交給我吧,沒問題。」

  秋安明點點頭,然後拍了拍張賁的肩膀就出去了,柳丁山笑了笑:「先拿著巡夜的路線表,今晚上你和我先巡兩個鐘點,然後你一個人巡兩個鐘點,分一下班,第一天,不需要太緊張。」

  張賁有些鬱悶,他一點都不緊張,只是秋安明和柳丁山前後都這麼說,讓人覺得他好像超沒膽子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夜班十點鐘開始算,到早上六點結束,整八個小時。

  不過今天是第一天,所以按十一點算。

  「柳哥,這小區裡面好像都是當官的。老幹部退休?」

  張賁和柳丁山一邊巡邏一邊閒聊。

  幾個攝像頭的死角都用手電照一下,過道上的高檔車一輛輛排著,這還算是稍微次一點的,更牛的車子都在地下車庫和私人車庫。外面這些車因為在他們眼裡都不算什麼,所以也懶得在車庫地進進出出。

  「瞧出來了吧,有眼力。」

  柳丁山一邊走一邊努了努嘴,衝著一輛寶馬五系說道:「這輛車,車主老爹是前任浦楊區工商局二把手。」

  然後又指著接下來的一輛:「這輛,閘上區公安局前任二把手。」張賁瞧了瞧,是輛奧丁A6。

  「看這個。」柳丁山手電照了照地下車庫入口的盡頭處,一輛蘭博基尼的蓋拉多正安靜地停在那裡,野性十足的小金牛標誌讓張賁很是激動了一下。

  外面那些車其實放有錢人眼裡那就是渣,但是對於一般人來說,也是一輩子都未必奮鬥得起的。

  「老爸銀行行長,老媽公司董事長。」

  柳丁山在那輛蓋拉多前晃了晃,黃色的車身更是炫目。

  兩人從地下車庫的一層轉了一圈就往對面的出口走,那裡就到了茉莉花園小區的中間園區,有個人工湖,不大,但是在寸土寸金的中海市,小區裡搞人工湖真的是有些吃不消。

  雖然張賁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不住別墅住小區,可是還是被這些人的生活條件刺激了一下。

  在人工湖旁邊有一排十字磚小廣場,上面停著一溜的紅色寶馬三系和奧迪A4,一看就是女人開的車。

  「這麼多!」

  張賁近乎一聲,對講機裡傳來一陣笑聲:「柳哥,嚇到小張了吧。」

  「哪能吶!」

  柳丁山笑了笑:「瞧見那邊一棟樓了沒?」柳丁山指的那棟樓離整個住宅樓都偏遠一些,彷彿是單獨孤立起來的,周圍都是小土丘和亭子,道路七七八八彎彎曲曲,曲徑通幽。

  「怎麼了?」張賁愣神問道。

  「沒瞧出什麼來?」

  柳丁山的眼神意味深長,張賁納悶,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硬要說的話……好像亮的燈要比其它的樓要多得多。」

  柳丁山豎著大拇指,然後笑道:「有眼力啊小張。你想想,這裡大多數都是住著老頭子,這麼晚早就睡了,有子女陪著的,也會怕打擾老人而關燈。這棟樓,嘿嘿……」

  張賁納悶:「這樓裡住著誰?」

  「這些車,就是那棟樓裡人。」

  柳丁山眼睛瞟了一眼車,又瞟了一眼那棟樓。

  一溜紅色的小車,一棟燈火通明的大樓。

  張賁明白了,這裡住著的都是年輕女人。

  「柳哥,我有點納悶,為啥他們不住別墅住小區呢?」張賁將憋著的問題問了出來。

  柳丁山哈哈一笑:「早知道你要問。」

  拍了拍張賁的肩膀,然後小聲道:「你想想。老頭老太退了位,總不見得就不管子女死活吧,他們的人脈還在吧,住在一起,有什麼事兒,是不是只要招呼一聲,支應一聲,互相聯繫見面,是不是很快?」

  張賁恍然大悟,誰知柳丁山又壓低了聲音:「再說了,你說要是退位了住別墅,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的錢來路不正嘛。住小區裡,還顯得乾淨不是。」

  柳丁山這麼一說,真是讓張賁有一種大開眼界的想法。他腦袋裡轉個彎就明白了過來,他閱歷少了點,但不傻,想通之後,才感慨著這些人住個地方都要千挑萬選,還有這樣的彎彎道道,真是讓尋常人都沒辦法想像。

  兩人就這樣按照路線巡了幾個班,休息五分鐘就巡邏半個小時,兩個小時後柳丁山就讓張賁一個人熟悉熟悉環境,在前面巡邏。

  張賁正巡邏到地下車庫一層的時候,突然發現在那輛蓋拉多前多了幾個人,而他們手裡正握著扳手鋼管……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26
NO.22純爺們

  【推薦一部偏肉的動漫,天降之物,第一季已經出完,現在第二季出到第四集,還是很搞笑的,輕福利,你們懂的……H什麼的,最討厭了!】

  「住手!」

  張賁手電倒握,衝著蓋拉多周圍的幾人照去,這手電是強光燈,亮度調到最大的話四十八個小燈聚光後的亮度非常高,和探照燈差不多了,驟然照在人眼上,絕對眼前一白。

  同時張賁將大腿外側的橡膠棍握在手中,頭一歪衝著肩頭的對講機大聲喊:「柳哥,有不明身份的人正圍著那輛蘭博基尼,他們手裡拿著扳手和鐵管,看樣子是要砸車!」

  「一定要阻止他們!我們馬上就到!」

  柳丁山聽到張賁的話嚇出一身冷汗。

  這小區裡面,什麼車不好砸,偏偏找他媽的的那輛超跑,這不是要他命嗎?

  再一個,這些人怎麼混進來的?

  「砸!」

  強光照射過後反應過來,領頭的那人一臉絡腮鬍子,竟然眼神暴虐地大吼一聲,幾個小弟立刻準備要砸。

  卻沒想到,一陣馬達的轟鳴聲,將整個停車場都震了起來。

  蘭博基尼發動了。

  卡噠一聲,車燈閃了兩下,張賁此時才看到,這車裡面,居然還有人!

  蓋拉多發動之後就像是轟鳴的怪獸,小金牛的標誌在地下停車場的燈光照耀下,越發地體現出強有力的力量感。

  聽到柳丁山的話,張賁心頭也瞭然,真要是被這些傢伙砸了車,他們也不用混了,明天就要被辭退。

  被蓋拉多發動機嚇了一跳,絡腮鬍子跳了起來,然後吼道:「那婊子就在車裡,給老子砸!」

  張賁衝了過去,手中的橡膠棍猛然甩了出去。

  呼……

  這跟扎魚沒有區別,這個跟魚梭沒有區別……

  張賁常年在江南水鄉生活,一把魚梭用的極為利索,此時手中的橡膠棍就像魚梭甩了出去。

  啪的一聲,橡膠棍精準地擊中了絡腮鬍子的肋下四寸。

  卡的一聲,一陣悶哼,絡腮鬍子整個人側退了兩步,彭的一聲撞在了牆上。

  周圍幾個小弟一愣:「大哥!」

  兩個人去扶絡腮鬍子,另外三個握著扳手和鋼管就衝了過來。

  「小逼養的,找死啊!」

  「弄死他!」

  整個空曠的停車場迴響陣陣,張賁迎面側身避過正面扳手的猛砸,同時手電當做鈍器,將對方的後肘向上一頂,頓使對方胳膊酸麻,電光火石之間,冷峻的雙眼盯住了對方的胸口。

  彭!!

  猛烈一聲,蓋拉多的聲音也沒掩蓋住那撞擊聲。

  那個握著扳手的小弟整個人被頂到了半空中。

  成了一個弓形,表情都突兀變形了,張賁依然是冷酷的表情,這一擊膝撞,是擬形虎拳的近身悍擊,有個名堂,叫做虎尾掃。整個模擬老虎狩獵大型動物時候的轉身,那一瞬間虎尾一掃穩固老虎的平衡,最後前爪後爪全部撲上,撕裂大型動物。

  如果有人細心觀察老虎習性的話就會發現,不論是何種動物,老虎都是小心謹慎,大到大象,小到兔子,都是小心再小心,面對大型動物,只有經過長久的確認有必勝把握,才會一擊必殺。

  按照張家虎拳的正常反應,此時應該往對方的後頸補上一爪,一擊斃命!

  張賁同樣如此,此時奔雷之勢的虎爪已經臨到對方的脖頸上,卻硬生生地改為掌,啪的一聲,那人整個身體僵直,休克了過去。

  這一瞬間,不可謂不驚險,稍有差池,張賁就要殺人。

  興許是被剛才的暴戾氣息驚詫到了,另外兩人的手腳明顯不利索,張賁一個中鞭腿,連人帶鋼管,掃到了一輛三菱帕傑羅的車後。同時單手扣住另外一個的喉嚨,低吼道:「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

  這瞬間的氣場真是足的可以,那絡腮鬍子此時呼吸還不順暢,張賁猛烈一甩,打斷了他的呼吸節奏,再稍微重一點就是岔氣,只能靠人工呼吸才會恢復,這已經算是張賁很收手了。

  另外兩個扶住絡腮鬍子都不敢動彈,前後動手不過是十來秒,對方幾乎就是赤手空拳就將人全部擺平,這樣的身手,他媽的居然是個保安!

  「兄、兄弟哪條……」

  「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

  張賁再度大吼,手中的噴霧劑同時對準了一個就是一噴,滋滋一下,那小弟就嗷喲一聲滾在了地上揉眼睛。

  此時絡腮鬍子如何不知道今天是栽了,他們就是想跑,可敢嗎?這小子那出手的架勢,簡直就是要殺人!難道說……這小子是部隊裡剛剛退役的特種兵,還是殺過人的那種?

  絡腮鬍子開始胡思亂想,但是此時蓋拉多的咆哮卻停了,車燈還亮著,剪刀門打開之後,出來一個人。

  齊耳的短髮烏黑亮麗,瓊鼻粉紅臉,皓齒星眸,倒也稱得上清麗脫俗,只是英氣過於重了些,乍一看,跟個假小子似的。

  這是個美女,上衣白襯衫外套著格子馬甲,一隻手擱在車頂,一隻手插在馬甲口袋裡,竟然是處變不驚地打量了一下張賁,語出驚人道:「嘿,爺們兒,叫什麼名字?咱改天請客感謝感謝!」

  說不出的違和感,彷彿是一個清裝麗人的身軀裡,硬塞了一個關西大漢的靈魂。

  「你是事主,你報個案吧。」

  張賁建議道。

  那人哈哈一笑,拍著車頂:「這些人藏在這裡可有七八天了。行了爺們兒,這些人是咱一個死對頭找來觸霉頭的,剛說要一車撞死他們這些雜碎呢,沒想到讓咱碰到個高手。喂,爺們兒,有沒有興趣跟咱做點買賣?你這麼能打,咱出錢,你出力,咱削死那群烏龜王八蛋怎麼樣?」

  張賁納悶地看著這個說話奇怪的女生,然後拿起對講機:「柳哥,人我已經擺平了,要不你報個警吧。」

  「什麼?!擺平了?!」

  說話的時候,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處柳丁山和另外保安已經跑過來了,一掃視,頓時暗暗咂舌,好傢伙,六個人就這樣給日翻了?

  再一看,啊?,好厲害,就一個能站起來活動了,剛才莫不是這小子開車撞的吧!

  「厲害!太厲害了!」

  「牛逼!」

  「小張你厲害啊,沒想到身手這麼好!」

  柳丁山哈哈一笑,今天可是他們真正換崗第一天,沒想到就立了個功,公司最起碼要給個一兩千塊的獎金,說不定還要擺個酒席客氣客氣。

  「放心,柳哥我一定幫你問公司要個獎金下來。」

  柳丁山摸著腦袋,然後將人控制住:「過一會兒就有警車過來,放心吧。」

  張賁點點頭,然後將裝備收拾好,正要走,卻被人拍了拍肩膀,那女人上下打量著張賁,然後摸了摸張賁的胸肌,讓張賁嚇了一跳。

  「哈哈哈哈,爺們兒,當什麼保安啊。跟咱混,咱一晚上讓你賺個萬兒八千的怎樣?嘿……別走哇,嘿……真走?!你站住,你給爺們站住!」

  小妞急了,一把拉住了張賁:「你放心,這錢來的絕對正道,一晚上最少五千,怎麼樣?」

  張賁皺著眉頭:「小姐,我在值班呢。」

  「值什麼班啊!你這樣的身手,跟咱去打拳,一場五千分紅,咱額外還有獎金給你,怎麼樣?爺們兒有錢,分你紅利半成怎樣?嘿……一成!一成半!」

  「……嘿,咱這爆脾氣的……爺們還不信了。三成怎麼樣!咱一把可是壓二十萬吶!」

  張賁身軀一震。二十萬,三成股就是六萬……這娘們兒會不會是說胡話?蓋拉多超跑幾百萬……這小娘們兒應該不缺錢,應該不會瞎說。

  「白天十二點,中海大學那邊咱碰個頭,我想聽聽是什麼買賣。」

  張賁不顧柳丁山勸阻的眼神,扭頭看著一臉大喜的假小子說道。

  「痛快啊爺們兒。咱叫夏真。你叫啥?」

  「張賁。」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27
NO.23貧賤富貴

  【請多多推薦收藏。完畢!】

  這個一口一個爺們兒的夏真要了張賁的號碼就大搖大擺地發動了蓋拉多,嗚的一聲轟鳴,就竄出了地下停車場,轉眼就消失在了小區外面的大馬路。

  「小張,這小妞不好惹啊。她老子是誰你知道嗎?中海招商銀行副行長夏桂農,老媽好利來公司董事長,和咱們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啊。」

  柳丁山是好人,還是個有眼力的好漢子,他看的中張賁,正如秋安明也看的中張賁一樣,所以他不希望好好一個後生家糊塗了。

  只是張賁的回答讓柳丁山也無話可說。

  「柳哥……我家舉債一百多萬。我需要錢,很多很多錢。」

  張賁整理上衣時候一臉平靜地說著這句話,讓柳丁山的臉色變幻了幾次,最終老柳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更何況……

  回到學校的時候,差不多是早上六點四十,也幸虧有生命之泉的滋養,張賁身上的皮外傷大概只要十分鐘就能夠全部復原,普通的傷患也就是個把小時的樣子,只是重大的傷勢,還沒有試驗過。

  伸了下腰,張賁將二手的自行車鎖好,隨後深呼吸一下,沒覺得遲滯和突兀,終於才最終相信,這生命之泉果然能夠減少自己的睡眠和休息時間,基本上每天保持一定量的休息,就足夠維持活力。

  這樣算下來,張賁幾乎就要比尋常人多一倍的時間去做事情,確實是非常得力。

  中海的拳市是個什麼樣子呢?是黑拳嗎?

  張賁在麵包房的櫃檯前排隊,此時起來買早點的學生已經很多。

  拳市在整個中國各地都有,明面上的拳市大多以交流為主,也有賺個吆喝錢的,但都不是什麼暴利,等於是表演表演,過過眼癮勁頭。黑拳卻不同,只以勝負判生死。

  黑拳和尋常的拳市不同,它只為暴利而存在,同時還有血腥和暴力。

  「管他呢,如果能賺錢,打幾場也無所謂,我有生命之泉,倒也不怕受傷不治。」張賁揣摩了一下,也談不上擔憂,只是深怕那個名叫夏真的假小子靠不住。

  正想著,聽到有人喊道:「嗨,早上好。」

  梅爾波娃一身的衛衣,粉色的上衣,似乎沒化妝,有點清淡,不過這樣反而好看,張賁也多瞧了兩眼,點點頭:「早。」

  然後轉頭繼續安靜排隊。

  梅爾波娃一呆,「呃……能幫我買個三明治……」

  「自己排隊。」

  張賁皺著眉頭打斷道。

  這話一出口,讓那些排隊的牲口都是暗暗咂舌,牛逼,這麼一外國大美妞讓你幫忙買個三明治都推三阻四。

  不過此時一群人正鬧哄哄地湧過來要插隊,不過剛走了幾步就全部收住了腳,為首的竟然還是老相識,你道是誰,竟然是電信學院的那個王致和。

  張賁扭頭瞧了一眼,王致和只覺得一股怒火騰的一下子就竄了上來,正要發飆招呼兄弟們上,卻看到張賁從褲袋裡摸出來什麼捏在手裡,是兩枚銀幣。

  張賁對準了王致和,手指發力,兩枚銀幣直接被捏的變形,像麻花一樣。

  不論是梅爾波娃還是圍觀的學生,都是大為驚詫。

  「這是魔術嗎?」

  「不會真這麼牛逼手指捏硬幣吧!」

  「我操,神人!」

  「我靠……捏硬幣……」

  王致和嘴裡要罵出口的話直接憋死在肚子裡。

  「要兩罐牛奶,麻煩幫我熱一熱。」

  張賁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收銀的小妹怔在那裡,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拎著兩罐牛奶無所顧忌地走出人群,看都沒有看王致和一眼。

  人群立刻竊竊私語起來,充滿著八卦和荷爾蒙在飛的氣息。

  梅爾波娃眼珠子一轉,突然一喜,追上去問:「你會功夫?嘿嘿哈!!這樣?!」梅爾波娃模仿了幾個電影裡的姿勢。

  張賁灌了一口牛奶:「不會。」

  走到學校餐廳早餐窗口:「阿姨,給我兩個蔥油餅,大肉包來十個。」

  拎著一堆食物邊走邊吃,梅爾波娃鍥而不捨:「哇!你早餐吃這麼多?還吃肉?會長胖的!這是什麼?煎餅嗎?」

  張賁依然面無表情地向前走,梅爾波娃在旁邊跟著,喋喋不休,路上的學生都是一臉的驚訝。一個高壯的中國男生正在那裡啃著蔥油餅,兩口一個大肉包,而旁邊還有一個漂亮洋妞跟著不停地說話。

  突然張賁停了下來。

  梅爾波娃一喜:「你教我功夫好不好!可以捏彎硬幣的那種!」

  「讓一讓,你擋住垃圾桶了。」

  張賁的話不啻為一桶冷水,梅爾波娃頓時大為不滿:「嘿!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沒有義務也沒有時間浪費在和你扯淡上。」

  說罷,將帽子一扣,張賁開始小跑。

  「啊!!!!這個該死的傲慢的狂妄的中國小子!!」

  梅爾波娃氣的發跳,雙手在頭髮裡狠狠地來回抓了抓,氣呼呼地扭頭走了。

  到了中午十二點,張賁接到了電話。

  「喂,咱已經到了,爺們兒你在哪兒,咱過去接你。」

  夏真到了。

  張賁說道:「就在中海大學的校門口吧,我馬上就到,等我兩分鐘。」

  此時在校門口,不少青春飛揚的女大學生正驚羨地看著那輛黃色的蓋拉多,蘭博基尼的霸氣力量美感在陽光下將無數眼球吸引住,小金牛的經典車燈,創世紀的剪刀門打開後,站著一個短髮的墨鏡人。

  穿著貼身小西裝,一雙黑色的低幫皮靴,瘦西褲,敞著懷,白色的襯衫和格子馬甲,環抱雙臂的夏真整個人倚在車身上,有些不耐煩。

  就這個姿態,要不是張賁知道她是個女人,一般人都會被這個瀟灑飛揚的豪車帥男給吸引住,就算是男人,也會羨慕地多看兩眼。

  「快點兒啊,爺們兒咱等的可有一會兒啦!」

  話一出口,都讓周圍的人微微地覺得驚詫,這到底是男是女?然後一看學校裡出來一個壯男,人群中頓時有人懷疑,這是不是同性戀,小受來接小攻了?還是小受包養了小攻?

  張賁打量了一下夏真:「你車停一下吧,我們去前邊的湯包店坐下說,順便吃個午飯。」

  「磨嘰。」

  夏真將墨鏡一折,收在上衣口袋裡,這時大家才看出來,嘿,還是個美女。

  兩人在湯包店找了個小包間坐下,張賁點了一些湯包吃,一邊吃一邊吹著熱氣騰騰的湯包,旁邊還放著一碗剛上桌的排骨面。

  夏真一愣:「嘿!爺們兒你可以啊,晾著咱是不是?咱可是沒現金帶著的,讓咱看你吃飯?快給爺們兒也上飯啊!」

  張賁抬頭看了一下夏真:「你……準備在這兒吃飯?」

  在張賁看來,開著幾百萬超跑的大小姐,怎麼可能窩在這個鬼地方打發午飯?

  「笑話,不見得你讓爺們兒看著你吃飯自己餓肚子?」

  夏真白了張賁一眼。

  然後張賁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二十塊,遞給夏真,「自己叫,我先借你二十,過後記得還我。」

  聽得張賁的話,夏真氣的直翻白眼。

  借……二十塊……記得……還。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28
NO.24生活圈

  【提問:如何區別少女和蘿莉?答案在下一章節中揭曉。=。=推薦票~~】

  熱騰騰的肉末冬筍面,四個蟹黃包,兩個蘇州湯包,兩個小籠包。

  不知為甚,張賁覺得眼前這個有錢小妞雖然點的東西沒啥特別的,可是放一起倒是覺得別緻起來。

  恍惚之間,覺得自己可能有點腦殘了。

  大口大口地吃麵,哧溜哧溜的聲音讓夏真瞪大了眼珠子。

  「爺們兒,咱……」

  「吃飯時候不要說話。」

  低頭將最後一口面吃掉,然後端起湯碗,咕嚕咕嚕就喝了個乾淨。

  「哈……爽!」

  扯了一張紙巾胡亂地擦了擦,張賁端坐著,看著夏真正在那裡小口咬著湯包,吧唧一聲射出來一道湯汁,滾燙的汁水落在手背上,燙的她哇哇大叫:「大爺的,味道好是好,可怎麼還咬手啊!」

  張賁抽了張紙巾給她,這妞接過去就擦了兩下往紙簍裡一扔。

  小妞長的挺標緻的。

  張賁心裡說道。

  「咱可是很少來這檔次地方吃飯,沒想到還不賴。」

  夏真一邊吃一邊說話,一手抓著筷子,一手抓著紙巾,有時候燙的直吐舌頭,有時候氣的翻白眼。

  張賁搞不明白這小妞,吃個東西還能吃出這麼多花頭來。

  好一會兒。

  「舒服死咱了!」

  夏真沒正形地整個人往後面一靠,手掌拍著肚子,還打了個飽嗝:「嘿,你還別說,偶爾來吃趟地攤貨,還真爽。」

  桌子上還剩三個蟹黃包一個小籠。

  張賁毫不猶豫地抄起筷子就將它們全部幹掉,夏真就覺得自己剛眨了一下眼睛就全部沒有了。

  「現在可以說正經事了。」

  張賁看著目瞪口呆的夏真,說道。

  「對了。你怎麼從中海大學裡面出來?你別告訴咱你還是中海大學的學生吧。」夏真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看著張賁問道。

  「這和要談的事情有關係嗎?」

  張賁看著夏真。

  「真沒勁。」

  夏真翻了個白眼,然後嘿嘿一笑,有些得意:「知道咱爺們什麼最在行嗎?」

  「講重點。」張賁嚴肅說道。

  「嘁!」夏真不屑地看著他,自顧自地說道,「浦楊區飆車小王子就是咱了,想當年咱在京城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咱……哎哎哎,哎你怎麼……好好好,算爺們兒怕了你了,講重點講重點……」

  夏真心中氣的不行,嘴上嘟囔道:「你是不是木頭做的啊。」

  見張賁微微抬頭,頓時撇撇嘴,然後沒好氣說道:「今晚上就有個場子,咱自個兒可以帶個人過去打,前幾天咱帶過去的人被打斷了三根肋骨,丟人丟大發了。今晚上你要是幫咱爭了面子,咱除開分紅,額外給你兩萬,怎麼樣?」

  「什麼規矩。」

  「打趴下一方算贏。都是兩家對賭,贏了就贏對家的錢,一場抽水五千給打拳仔,算下來,你今晚上要是贏了,咱回去立馬給你八萬五,咱也不矯情,湊個整數十萬怎麼樣?」

  張賁心頭一震,表面上雖然平靜如砥,可是內心卻是驚濤駭浪:一次對賭,就是二十萬嗎?一擲千金,竟然只是這麼輕描淡寫嗎?

  一想到自家為了百八十萬就要咬牙堅持,一想到堂堂張家三少爺張三賢老爺子對著一群市井債主皺眉羞愧,張賁就覺得一股恨意冒了出來。

  這是嫉妒,這是恨……

  但是轉瞬之間,他就平復了這股嫉妒,這股恨。心態瞬間恢復了正常,方才一瞬間的嫉妒和恨不可謂不扭曲,但是此時張賁心中卻是堂堂正正:這十萬,我堂堂正正的取了!

  心中有了決定,他看著夏真雙眼,然後說道:「先給五萬定金。」

  「什麼?!你小子竟然瞧不起爺們的信用,要知道,咱這張臉,這個名頭,在京城那都是……」

  張賁只是盯著她,夏真一愣,確切地說,她有些搞不明白這個小保安了。這鳥人真就只是個保安?

  「我是小人物,五萬塊在你眼裡也不是大數目。我……我人在中海大學,跑不了。今天晚上我幫你打!事後再給五萬!」

  張賁在桌子底下的雙手其實已經緊緊地捏住了拳頭,頂住了有些要顫動的雙膝,他此時的內心很激動。

  中海大學?!他真是個學生!

  夏真驚到了。她沒想到眼前這個小保安居然還真是個學生仔!

  此時,情緒轉換,竟然是夏真心中湧現出一股嫉妒,一股恨……

  這小子才十八歲……她十八歲的時候,還在幹啥?大學?她有那能耐混出來嗎?去國外泡著?她是就是想去國外鍍鍍金,可有那耐心嗎?

  這小小的包廂中,男的一開始羨慕嫉妒恨女的財富,而接著變成女的羨慕嫉妒恨男的持重。

  「馬上就去取!」夏真情緒浮於表,有些惱怒地說道。隨後瞪了張賁一眼:「晚上九點鐘!」

  「地點。」

  「咱來接你。」

  「我晚上還要上班。」

  「你神經病啊,賺了十萬還要去上什麼班!」夏真受不了地大聲吼道。

  張賁一本正經道:「那是我的事情。十點之前送我到小區上班。」

  「哈……咱這爆脾氣的,你知道今晚上你要跟誰打嗎?別不要被揍趴下了就算不錯了。咱可是想著你能撐個二三十分鐘就算長臉了。你還想怎地?」

  夏真因為動氣,臉色浮現出了激動的潮紅,若不是知道她生氣,這股子海棠標韻的感覺,確實很有殺傷力。

  「我既然收了你的錢,自然就不是托大。」張賁說話時候眼神中的自信讓夏真十分的不爽。

  她的確是很想贏,而且也相信眼前這個十來秒搞定五個人的傢伙很強力,但是不爽張賁這種不緊不慢,這種自信滿滿的鳥樣。

  「行了行了,咱不和你費這個話,你真要是分分鐘搞定,咱把你送回來比直升機還快!」

  夏真心中恨恨道:這鳥人真他媽的討厭,大爺的,要不是家裡扯後腿,咱會找你這小子?

  不過說起來夏真倒是實際,她大可以跑去道場找個空手道高手或者跆拳道教練什麼的,不過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訓練和實戰是兩碼子事兒,張賁電光火石干翻幾個人的光景還歷歷在目,那身手,整個就倆字--利落!

  所以夏真衡量再三,還是選擇了張賁,退一萬步講,萬一輸了,咱就說咱隨便找了個小保安過來湊數的,到時候臉面上也不至於太難看不是?

  夏真的小算盤打的怎樣張賁不知道,但是五萬塊錢實實在在塞到張賁手裡的時候,張賁一顆平靜的心頓時火熱起來。

  這就是不同生活圈的不同層次麼?

  就算用錢來衡量,那也是讓他不得不仰望的層次麼?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29
NO.25黑拳之夜

  【回答:當乃推到女孩時,口中喊著「不要不要」的,是少女。口中驚慌失措問「你要干神馬」的,就是蘿莉。=。=請轉賬推薦票。】

  晚上八點四十,張賁換上了一雙黑面布鞋,從醫務室買了十卷繃帶淋上稀釋過的膠水後,在校門口等著夏真。

  壓實後的繃帶變得很有韌性,疊加纏繞在手指和腳踝處,能夠保證發力足夠的大,同時也不讓接觸面有間隙,也能夠保護好接觸點,比如指關節和手肘關節處。

  九點還差一分四十秒,遠處傳來一陣轟鳴的馬達聲,發動機的咆哮讓整個夜空都顫抖,路上的行人都紛紛側目,小情侶都是尋著聲音看了過去,一輛打著近燈的黃色超跑出現在了十字路口,漂亮的過彎。

  嘎吱一聲,車速從驟降到驟升,不過是短短的一秒鐘都不到,隨即數秒鐘之後,用一個極端誇張的甩尾停到了張賁面前一米處。

  「太他媽的的牛了吧。」

  「我操,這逼裝的,有深度,有實力。」

  有倆牲口正啃著蛋筒,驚詫的時候摁了一臉的奶油。

  蘭博基尼的發動機又咆哮了兩聲,夏真習慣性地在人前炫耀張揚,轟了兩下油門,這超跑的威猛大力,體現的淋漓盡致。

  剪刀門打開,夏真跑出來伸了個腰,然後長長地舒了口氣:「酷~~」

  「怎麼樣?咱的車技牛掰吧。」

  得意洋洋的夏真揚了揚下巴,大大的眼睛有一種小孩子的炫耀情緒。

  張賁暗暗驚訝:這妞飆車的水平很強。

  外行人看看熱鬧,張賁連駕照都沒有,不過並不妨礙他認為夏真的車技不錯。

  門口一輛超跑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遠處有幾個女生都是眼露羨慕地盯著超跑,打量了一下夏真,隨即又明眸湧動起來。

  依然是白天的那身穿著,只是晚上看不太清楚,齊耳短髮的夏真看上去就像是個張揚的帥哥,對於心懷旖旎夢想的女生來說,這不啻為強有力的蜂蜜,吸引著她們這群花蝴蝶和小蜜蜂。

  「張賁?那個人好像是張賁吧?」

  女生的小團體一個又一個地路過,沙媛媛看到了站在超跑旁邊的張賁,旁邊的謝香薇愣神道:「那小子和誰勾搭上了?」

  「香薇……」

  沙媛媛嗔道。

  「好好好,我的錯。哇,這車應該很高級吧。」謝香薇說道。

  正說著,卻看到張賁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隨後剪刀門落下,黃色的蓋拉多宛如夜間的幽靈,嗚的一聲,發動機轟鳴,絕塵而去。

  目的地不遠,也就是三十公里的路程。

  在中寧高架的下方,那裡是個廢舊汽車回收站,蘭博基尼開到那裡的時候,已經有數量超跑十幾豪車停在那裡,黑衣高壯的男子不少,都是神色嚴肅不苟言笑。

  「嘁!一群沒種的傢伙,出來混還要帶保鏢,那還不如不出來混!」

  夏真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似乎是注意到了這輛蓋拉多,前面人群散開,零零散散分著幾撥人,有男有女。男的帥氣瀟灑,女的嬌美多情,在一個個廢棄油桶的篝火中,映襯出一種盛世頹廢的揮金如土。

  嘎吱一聲,車穩穩地停到面前,一群人圍上來,夏真出來的時候,一個輕佻的聲音響了起來:「夏真真……這次你又是帶了什麼樣的貨色來啊,不會又和上次一樣,哪裡哪裡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吧?」

  說話的是個英俊男子,身高在一七五左右,有些偏瘦,左耳打著幾個耳釘,嘴裡嚼著口香糖,上衣是花布襯衫,下身褲子寬鬆肥大,一雙板鞋的鞋帶故意解開。

  左右胳膊上都挽著一個美女,穿著談不上暴露,但是風情撩人,眼神不停地向四周招搖著,直到張賁出現在眼睛中,才鎖定了他,彷彿要用目光吞噬他一般。

  張賁面無表情出現在眾人面前,夏真咬牙切齒,但是張賁看得出來,她的底氣很不足,不過夏真還是沉聲說道:「黃鼠狼!你怎麼還是用屁眼說話,聞著就一股臭味!咱還怕了你不成?咱今晚上就是過來削你面子的,怎麼樣,開始唄。」

  青年神色只是稍稍地慍怒,不過馬上輕鬆笑道:「哈,待會兒你要是還能和現在一樣嘴硬,以後浦楊你飆車隨便開,哪怕撞死人我都幫你料理乾淨。」

  說罷,也不多瞧一眼夏真,領著一群人朝著裡面的倉庫而去。

  其餘還有幾撥人,有中年大叔也有年輕人,都是表情輕鬆,無所謂地在閒聊,有個捏著楠木煙斗的中年人朝這邊瞧了一眼,將墨鏡拿下來虛握在手中,然後對夏真說道:「夏丫頭,今天你底氣不是很足嘛。」

  夏真瞧了他一眼,然後道:「有沒有底氣打過再說。」

  說著,一把抓住張賁的手,朝倉庫裡走去。

  方纔還在倉庫外的幾撥人都是眼露輕蔑,隨後將嘴上的煙頭吐在地上,一腳用力地踩了踩,跟了進去。

  倉庫很大,有兩架行車,兩邊還擺放這兒不少拆卸下來的汽車零件,中間收拾了一個空地,四面都有人找到合適的位置落腳。

  那個被夏真稱呼為黃鼠狼的青年在升降機的鋼鐵台階上爬了兩步,然後伸了伸手,大聲道:「諸位!今天晚上老規矩,新來的先打一場。夏真真這次又帶了個高手過來請教,咱們要給點面子不是?」

  他在又字上面加重了語氣,讓夏真氣的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對旁邊的張賁說道:「今晚上你要是贏的痛快,咱再多加五萬給你!」

  張賁眼睛一亮:「說定了!」

  張賁剛才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掃視過了在場眾人,那些保鏢連他五招都撐不過,還有幾個不像保鏢的,卻也不比那些保鏢強到哪裡去。

  這些人,沒有一個能夠在自己手上撐過十秒。

  此時張賁有著絕對的把握,他看人實力的眼力極準,尤其是對肌肉的分佈極為敏感,尋常人在他眼前一掃而過,他就能大致判斷出這個人的攻擊力如何,而技擊高手則是純粹技擊直覺,稍有一點技擊實戰經驗的人,都會帶有一股銳氣在,這股銳氣表現在目光和身體站立時候的姿態。

  還有一點,就是呼吸節奏,擁有呼吸法的技擊高手是無時無刻都會有一種條件反射的呼吸節奏,而到了技擊膠著狀態,又是另外一種節奏,這種節奏,張賁十分熟悉。

  「不要廢話了!黃鼠狼,今天咱就讓你瞧瞧,什麼叫做高手!咱讓你手下走不過十分鐘!」

  夏真瞪著雙眼,怒看著黃鼠狼。

  黑拳,僅僅是權勢達到一定程度,想要發洩而不可的的人尋找的一種娛樂方式。這種人本身不可能體會那種酣暢淋漓血肉搏鬥的快感刺激,但是他們可以製造這種腎上腺瘋狂的環境。

  同時,在這種快感中,他們能夠在賺取瞬間暴利的同時,還有一種將同層次人物踩在腳底下的痛快。

  而最樂此不疲的,恐怕就是那些玩瘋了的年輕一代,他們在瘋狂和暴走之後,渴望的就是這種最原始的獸性……

  「好!」

  黃鼠狼哈哈一笑,「夏真真,你要找回面子,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說著,一輛小拖車上面架著一隻廢棄鐵桶拖了過來,黃鼠狼從旁邊兩個美女的懷中抓出二十疊大鈔扔進去:「二十萬。」

  夏真冷笑,衝過去將腰間的包打開,朝裡面就是一陣猛抖:「咱跟你二十萬!不就是錢嘛,小意思!」

  而此時,張賁將上衣褪去,然後將已經浸漬好的繃帶緩緩地纏繞在手指、手掌、手肘上。

  嘶……

  看到張賁褪去上衣,露出一身強壯上身肌肉的時候,這偌大的倉庫中,都是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30
NO.26虎崽子

  【都市神話群號:1914632!吶,同學們,該投票了。=。=】

  擬形虎拳和其餘的幾種擬形拳傳言最早源自五禽戲,但無從考究,所以只能是傳說,不能當真。能夠確切源頭的有兩個,一個是嘉靖四十一年的張忠義。另外一個是清順治元年的林飛虎。

  前一個是東海大豪抗倭名宿,後一個是山東兩淮綠林龍頭之一,都是草莽,上不得檯面。

  不過因為人分南北,所以又有南虎、北虎之分。

  南虎多變犀利,殺招不止。北虎厚重剛強,狂暴而發。都是以殺止殺的方式,不過到了民國十一年由鄧探花、劉清如編撰國術精要、拳法匯總改良之後,南虎北虎就少了許多殺伐氣勢。

  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南北交匯之地,揚州府治下張氏堂口威遠堂。堂口左邊是出將石馬,右邊是入相石燕。

  連起來的意思就是出將入相,馬踏飛燕。

  這兩塊石像,在抗戰那個年月,差點被日本人掠走,幾近波折,才留了下來,哪怕是最艱苦的歲月,張氏也熬了過來,時至今日,已經絕非石像這麼簡單,而是一種精神寄托了。

  揚州張氏雖然不如那些大家豪族,數往日曆史,多半都是泥腿子裡出將相,向來不為豪族所喜。但是勝在忠義仁德,在兩淮江南山東都是口碑不錯。

  而威遠堂張氏所練的擬形虎拳,卻就是沒被改良閹割過的南虎北虎。

  張賁調整著呼吸,渾身的肌肉活動開來,無比的放鬆,他將上衣掛在旁邊的欄杆上,下身的功夫褲寬鬆收腰,不過張賁還是在腰間纏上了繃帶,隨後站在夏真身前,立在場地中,面無表情。

  倉庫中人都是暗暗咂舌,他們不是沒見過肌肉猛男,健美冠軍的肌肉那絕對是比張賁的發達多了。

  但是健美冠軍的肌肉除了讓人覺得宛如石塊,並沒有膨脹出去的殺傷感。

  張賁後背的巨大三角形很有衝擊力,雙臂上的繃帶纏好之後,有些識貨的立刻說道:「好傢伙,真是高手。」

  行家眼中看門道,一些細節見真章。

  夏真目瞪口呆,有些納悶:這小子原來這麼有貨。

  好比是男人看美女包裹的嚴嚴實實,以為是太平公主飛機場,結果一脫衣服就是波濤洶湧一浪接著一浪,一手難以把握,有料到爆棚。

  被稱作黃鼠狼的青年臉色一變,旁邊有人朝他耳邊輕聲道:「黃少,這小子絕對是高手。」

  又有兩個青年衝他一笑:「四郎,今天夏真真可是有備而來呢。」

  夏真聽到他們說話,心中不由撇嘴:有備而來個錘子,咱就是臨時湊數抓的,沒想到真是高手。

  在場的人都能夠感覺到張賁雙眼中的那種絕對自信,再加上站在那裡的鎮定自若,一時間竟然有一股無形的氣場在左右著賭徒們的心思。

  「黃鼠狼!你倒是快點啊!咱可是忙人,可沒那閒工夫和你磨磨唧唧。」

  夏真此時信心爆棚,她當然知道自己撞大運撞到寶了。沒想到一個小保安,一個學生仔,還是個高手高手高高手。

  「阿爾斯楞,你有把握贏他嗎?」黃姓青年嚴肅地轉頭問旁邊的一個大漢,這個大漢身高在一米九五左右,身強體壯,護腕上打著泡釘,同樣精赤著上身,披著一條保暖毯子,頭髮很少,似乎是故意剃成這個樣子的。

  「不知道。」

  大漢老老實實地回答。

  這個阿爾斯楞是蒙古人,蒙古語的意思是獅子。

  「我要你贏,你贏了這場,包頭的房子你隨便挑。我還送你一輛大卡車!」

  黃姓青年雙目凝視這兒阿爾斯楞,蒙古壯漢表情明顯激動起來,看了看場地中一動不動閉目養神的張賁,然後咬牙點頭:「好!」

  「四少爺……」阿爾斯楞緩步入場的時候,黃姓青年旁邊有個中年人小聲地湊在他耳邊輕聲道:「這小子……搞不好是個南方拳宗師。」

  黃姓青年再沒有格鬥見識,他不會不明白宗師是什麼意思,瞪大了雙眼:「宗師?!」

  張賁的耳朵抖動一下,他剛才屏氣凝神,感知四周,入耳聲聲不可藏。中年人和黃姓青年的對話同樣被他捕捉到,張賁心頭一顫:走眼了?難道是個高手?不像。

  張賁睜眼扭頭看了一眼中年人,那人見張賁看他,竟然點點頭,然後微微一笑,縮到黃姓青年的身後。

  「開始吧!」

  一聲令下,場地四周清空,一個巨大的圓圈隨著眾人後退而露了出來,頭頂是巨大的行車吊鉤,周圍是幾盞白熾燈,裡邊的三個廢棄油桶都點燃了篝火,整個場面竟然不如往常那樣火爆,靜謐的可以。

  來的人也想看看,夏桂農的寶貝女兒到底物色了個什麼樣的高手,竟然讓黃家四少爺這麼緊張收斂,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五萬!五萬喲!五萬!!」

  夏真在後邊大吼,彷彿是揮舞著票子勾引著街頭的婊子,讓張賁氣結。

  回頭瞪了她一眼,這夏真嚇了一跳,雙手一縮,往後跳了一下,然後覺得不應該啊,立刻又叫起來:「爺們兒你打快點,咱還要送你回去呢!」

  這話說的,真是緊張的氣氛陡然消失無影無蹤。

  阿爾斯楞是獅子,巨大的身高優勢,恐怖的肌肉力量,還有蒙古式摔跤的技術,走路時候過來的下盤穩當,怎麼看張賁都是處於弱勢。

  兩人的距離大概是五米左右,阿爾斯楞在五米處就再也沒有前進一步,而是緩緩地彎腰,確切地說,是身體前傾,雙手探了出去,成虛爪狀。

  左腳微微靠前,右腳腳掌抵住地面,這是要發力!

  張賁目光收縮,心頭暗讚:好傢伙,這個蒙古大漢居然還會山東相撲!

  這是山東河北相撲的起手,不同於日本相撲的那種肉山大魔王,這種技藝更多的是一種靠力量優勢摧毀對手,非常厲害。

  張賁的右手成爪,左手虛握,也看不出是什麼架勢。

  正當氣氛一滯的瞬間,這是一個機會節點,技藝機會,一個也不能放過。

  阿爾斯楞宛如一頭雄獅,陡然加速,巨大的力量和衝擊力,兩百斤以上的質量就算是撞在一頭牛身上,也要崩潰散架。

  每一步都很堅實,地板都是彭彭震動。

  張賁還沒有動,不過有些明眼的,卻看到張賁實際上是動了,他的左手也成爪狀,身體已經下沉了三寸以上。

  「嗷嗷嗷嗷嗷!!!!」

  阿爾斯楞是一頭氣勢提升到頂點的狂暴獅子,在這個廢舊汽車場,他已經連續幹掉了三十二個對手,在中海市範圍來說,都算是小有戰績了。

  上一次將夏真的人直接打斷了肋骨,左臂脫臼,不可謂不凶悍。

  正當所有人以為張賁要被幹掉的時刻,張賁整個人縮了下去,就像是下蹲蹲到一半的樣子。

  阿爾斯楞的左臂已經揮了出去,他要一掌推翻張賁,然後將他控制在地上取得勝利。

  一般來說,普通一點的人都會中招,因為阿爾斯楞的身高太高了,一米九五的身高絕對是居高臨下,臂展、擘力、力量、體重,都是絕對優勢。

  「哈!!!」

  張賁爆吼一聲,整個倉庫都嗡一聲響了起來,靠的近的夏真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還沒來得及摀住耳朵呢,卻看到張賁雙爪扣住了阿爾斯楞的後腰,整個人肌肉繃緊,全身發力。

  這一刻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黃姓青年口中大罵:「我操他的婊子!!」

  阿爾斯楞的巨大身軀竟然被張賁瞬間舉過頭頂然後向後一挺,彭的一聲,阿爾斯楞整個人的腦袋撞擊在了張賁身後的地板上。

  張賁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了起來,隨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地上的阿爾斯楞已經暈了過去。

  竟然美式摔跤技法!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31
NO.27不知深淺

  【問:世界上最純潔的東西是什麼?=。=】

  阿爾斯楞這頭雄獅倒在了張賁這頭虎崽子爪下,原本以為驚心動魄的一場爭鬥,竟然是這樣的瞬息之間就劃上句號。蒙古大漢就像是死了一般,再也沒有動彈。周圍觀看的人都是目瞪口呆,起先和夏真打招呼的那個中年人,手中的楠木煙斗懸了半天都沒點上。

  這算什麼?秒殺?

  夏真在數秒鐘之前還揪著心,此刻卻是糾結起來:這、這怎麼這樣呢?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保安?學生仔?

  夏真瞪大了眼睛,最後確認阿爾斯楞這個龐然大物不再動彈之後,才啊哈一聲尖叫起來,狂喜不已地又蹦又跳,揮舞著雙臂,然後大聲叫道:「爺們兒,純爺們兒!幹得好!哈哈,黃鼠狼,咱今天就削你面子了!咱贏的乾脆利落!」

  張賁重新套好衛衣,心中暗道:這個蒙古大漢居然會山東相撲,嘿,真是不簡單,不過可惜了,明顯火候不夠。

  剛才張賁施展出來的招式,乍一看跟美式摔跤技法如出一轍,實際上這等技法在北派擒拿、互博、散手都多有出現,只是一般很少用到。

  畢竟,不可能人人都長的和歐美摔跤鬼畜那樣體型龐大。

  「可惡!」

  黃鼠狼猛地一拍鐵欄杆,咬牙切齒地暴怒咒罵:「該死的,這個蒙古廢物!」

  他卻忘了,他口中的這個蒙古廢物,在過去的三十二場中,帶給他至少六百萬的收入,這還不算一些場外的賭注,口頭約定。

  只是輸了一場,還輸給了夏真真這個臭娘們兒,讓黃鼠狼真的是很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

  黃鼠狼旁邊的中年人微微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四少爺,這小子身手奇好,恐怕也是夏桂農女兒碰巧遇上的,照我看,他們估計也就是鈔票來去。明天不如讓我派人和他接觸接觸,如果能拉過來,四少爺,咱們說不定可以進三興那邊的場子。」

  「我嚥不下這口氣!夏真真這個小婊子,在京城囂張的被趕出來,死到中海來裝什麼牛逼,被她吃死了,以後我去京城,別人怎麼看我。說我黃四郎是個連夏真真這種小婊子都擺不平的窩囊廢嗎?」

  黃鼠狼原來叫黃四郎。

  「四少爺。這裡是小場子,年輕人過來賭賭氣,發洩發洩,也就夠了。損失不就是二十萬和一時的不忿麼。如果能夠看長遠些,為黃氏增加籌碼,增加影響力。那麼將來老爺留下位子,自然會高看那個能夠為黃氏掌舵的人。您說是吧。」

  黃四郎面色一沉,他表面上穿著和一個嘻哈青年差不多,更是多了幾分街頭塗鴉混混的那種輕浮,但是此刻,卻顯得深沉有禮,歎了口氣道:「這次就算便宜夏真真那個小婊子了。這個蒙古廢物就扔這兒吧。」

  「不。四少爺。這個阿爾斯楞還是要留下,他的實力並不賴,來這裡鎮鎮場子綽綽有餘,只是他運氣不好,碰到了一個南方拳宗師。夏家大小姐帶來的這個小子按照常理是不可能出現在這種檔次地方的,所以,四少爺,阿爾斯楞留下還能多點人手,同時也讓其他的人覺得四少爺仗義,賣命的人,才會多。」

  中年人的一番話說的小聲,前面還有一群黑衣大漢擋著,也沒有人瞧見,只是透過人縫,稍微地察覺到他們在說什麼。

  「這小子真他媽的是個宗師?有這麼年輕的宗師嗎?」黃四郎疑惑問道。

  中年人笑了笑:「四少爺,但凡大師之輩,成就多半在二三十歲就是巔峰,過後,也不過就是修修補補,很少再有更進一步的了。」

  「有道理。」

  黃四郎被中年人一番話說下來,心中的鬱悶已經消除了不少,阿爾斯楞也稍微有些恢復了清醒,剛才電光火石之間,他只知道自己完了,醒過來之後,手腳也不靈便,需要兩個保鏢扶著。

  本以為黃家四少爺會讓他就此滾蛋,卻沒想到黃四郎什麼話也沒多說,只是讓人把他送到了私人醫生那裡。這讓阿爾斯楞這個蒙古大漢大為感激。

  「黃鼠狼!怎麼樣!咱的高手厲害吧!願賭服輸,你的那二十萬,咱就拿走了!」

  說著,笑了笑,讓人將桶裡的四十萬摟到了一隻旅行包裡。

  「夏真真,算你好命,遇到個高手!哼!」

  黃四郎冷哼一聲,不再看她。

  夏真得意洋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贏了一場,隨後轉頭問張賁:「爺們兒,今晚上還打嗎?」

  「一樣的價錢嗎?」

  張賁面無表情地問夏真。

  夏真露出舌頭舔舔嘴唇,似乎是玩味什麼,搖搖頭:「算了算了,哈哈,今天贏了黃鼠狼那個龜兒子就很滿足了!咱就是要狠狠地削他面子!」

  說罷,夏真大聲嚷嚷道:「咱今天就不比了,咱也不稀罕贏這爽利錢,爺們兒走了!哈哈!黃鼠狼,下次開場子,咱還繼續來,可別不讓咱進來啊!哈哈哈哈……」

  小人得志的夏真真是爽到了極點,彷彿一輩子的爽點一把自摸就全有了。那邊黃四郎恨的牙癢癢,恨不得叫人將夏真這個小婊子給輪了,最好是一個加強連的猛男一起上,干死她的!

  倒也沒人攔張賁和夏真他們,攔下來繼續打?這不是找抽麼?阿爾斯楞這貨都沒幹過張賁這牛逼之人,他們的那些人還不如阿爾斯楞這頭戰敗的獅子呢。

  那個捏著楠木煙斗的中年人目視張賁和夏真出了倉庫,然後突然對旁邊的兩個人輕聲道:「跟上去看看,那小子什麼來頭。」

  將楠木煙斗點上,牙齒虛咬煙嘴,那鎏金蝕刻煙嘴在燈光下很是貴氣,和黃四郎身後那個中年人對視一眼,兩人輕笑一聲,都沒說什麼。

  說穿了,這不過是一場遊戲的一點點小波瀾。張賁這小子再怎麼能打,在他們的眼中,也不過就是和普通的打拳仔沒區別。這和鬥狗、鬥雞、鬥蟋蟀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玩具不是狗不是雞不是蛐蛐兒,而是人。

  蓋拉多咆哮著開了出去,車裡面張賁將旅行包拉開,然後拿出十疊,再將拉鏈拉好,不用點,整十萬。

  「你幹什麼。」

  夏真扭頭奇怪地看著張賁。

  「拿我的錢。」

  「回去咱分你啊。」夏真還是不解。

  「不放心,拿手裡踏實。」

  看著張賁一本正經的樣子,夏真猛地轟了一腳油門:「大爺的,你混蛋!居然不相信咱的人品!」

  張賁不再答話,閉上眼睛,手裡捧著十萬塊錢,笑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32
第二卷【幼虎過澗澗相合】

NO.1瘋狂女人

  【上一章節我們問道,世界上最純潔的東西是什麼嘞?回答:世界上最純潔的東西,就是少女的白色小內褲吖。】

  蓋拉多在浦楊三環的大道上呼嘯而過,宛如進入了空曠原野的蠻牛,不可阻擋,身後幾輛黑色小別克不過是二三十秒,就被甩的一點蹤影也不見。

  夏真不屑地冷哼一聲,心中更是瞧不起那些妄圖跟蹤她的蠢蛋。

  咆哮的發動機在宣揚著小金牛的野蠻力量,一輛輛的汽車從車窗旁邊一掃而過,車速瞬間飆到一百二十英里,十秒鐘後,一百三十五英里。

  張賁臉色一變,扭頭看著一臉興奮的夏真:這小妞瘋了嗎?

  車速還在增加,一百五十英里。

  「你開的太快了。」

  張賁臉色一變,後背貼緊了座椅。

  一百六十英里!

  此時兩邊道路的景像已經讓張賁覺得是看到幻影了。

  「嘻哈哈哈哈……這樣才刺激啊!哈哈……」

  夏真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還不時地伸出舌頭舔著嘴唇:「嘻哈哈,咱的速度就是一流,咱就是牛掰,嘖嘖,蝸牛一樣的廢物車啊!」

  發動機的咆哮讓被超車的司機都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實際上蓋拉多呼嘯而來,觀後鏡看到這種急速怪物之後,就立刻讓人緊張不已。

  直到這輛蘭博基尼呼嘯而去,才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同時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嘴裡咒罵:「狗日的畜生,早點撞死!」

  「你開的太快了!」

  張賁大聲吼道。

  此時夏真的表情就像是磕了藥的吧台小妞,嗨到了極點,毫無疑問,此時夏真的荷爾蒙真的在飛。

  這種速度,讓張賁心頭緊張起來,但是他卻不敢做過多的動作,深怕這個瘋狂的小妞一個方向盤打錯,就車毀人亡。

  瘋婆子!

  夏真的雙眼依然是睜得大大的,這種專注力是一種進入狀態的跡象,蘭博基尼的車體平穩的可怕,從天空中俯瞰,就能看到在浦楊區三環上兩條光線在延長,就像是天空中的彗星一般。

  兩百英里!

  三百三十公里每小時的時速,這妞真的瘋了!

  蘭博基尼和其餘超跑的最大不同就在於它的剛硬,絕大多數的小金牛車手都是男性,因為男性的力量要強於女性,對於小金牛這種對操控要求高的超跑,女性很難發揮它的急速優勢。

  但是這小妞竟然飆到超過三百三。

  兩百英里每小時,這個數據扔全世界也都是大牛級別。

  最可怕的是,張賁完全不知道夏真是處於一種何等的精神狀態,她太亢奮了,眼球中表露出來的極端興奮,讓張賁覺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會死在這條高速公路上。

  夏真的手指似乎還要加檔……中指懸空了一會兒,在張賁驚愕的眼神中,終於沒有再撥下去。

  他深怕再加速下去,夏真沒瘋,他先瘋了。

  「唉……」

  似乎是覺得有什麼失望,夏真歎了口氣,隨後車速開始變慢,兩分鐘後,蓋拉多以二十英里每小時的速度在浦楊區的街道上緩緩開過,偶爾還有人行道上的電瓶車超車看一看究竟是什麼樣的跑車。

  蓋拉多的車燈炫目個性,刀鋒一般的車體在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下停下,六十三秒的紅燈讀秒。

  「剛才你怕了嗎?」

  夏真突然問道。

  她的眼睛依然看著前面,只是表情有些落寞,很像是高潮之後的回味,味同嚼蠟的樣子。

  「緊張。」張賁捏緊了紅燦燦的鈔票,吐了兩個字。

  「哦。」夏真沒有說什麼,點點頭,突然車廂內一陣手機鈴音。

  是一首石川智晶的Uninstall。

  張賁餘光瞟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這是夏真的家人,她的母親。

  盯著屏幕好一會兒,夏真突然手有些抖,然後用顫音對張賁說道:「幫我接電話。」

  「什麼?」

  「快點幫我接電話!」

  夏真大聲地喊道,此時她沒有用「咱」、「爺們兒」這樣的稱呼,而是很平常地用了一個我。

  張賁看著她略有歇斯底里的表情,最後拿起手機,按下接聽,放在了夏真的耳邊。

  啪!

  夏真一掌將張賁的手推開,然後眼眶發紅,看著張賁:「就……就說我不在。」

  「她不在。」

  張賁對電話說了三個字。

  夏真瞪大了眼珠子,她恨不得一刀捅死張賁,難道他不知道隨便找個理由嗎?接起電話就說她不在誰信?

  「我不管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和我女兒是什麼關係。你告訴夏真真,如果她再不回來認錯,那麼她就永遠不要再回這個家!」

  張賁開了揚聲器。

  夏真真突然一把抓過手機,衝著手機大聲地咆哮:「我死也不會回去的!絕不--」

  電話那頭已經掛斷,忙音。

  紅燈六十三秒已過,後面的車子開始狂按喇叭,夏真暴怒地轟了一腳油門,接著又是一腳,咆哮的聲音宛如怪獸,讓後面狂按喇叭的車子突然鴉雀無聲,一秒鐘後,蓋拉多竄了出去,就像是離弦的弓箭。

  嘎吱一聲!

  茉莉花園小區門口猛然急停,張賁和夏真的身體都是慣性向前,最後這個瘋狂的小妞趴在方向盤上嗚嗚大哭。

  「嗚嗚嗚嗚……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夏真瘋狂地搖著頭,瘋狂地拍打著方向盤,張賁皺著眉頭,他很想說他要下車,但是這句話卻憋著沒說出口。

  「為什麼我不是個男人!為什麼我不是個男人--」

  夏真哭的稀里嘩啦,眼淚水橫飛,車燈卡噠一聲關掉,門衛上的保安也不敢過來,看到這輛車子,他們只能忍耐。

  張賁不解地看著夏真,他不明白她說這句話的意思。

  但是很快,張賁將會經歷他人生第一次毛骨悚然的事件。

  夏真一把抓住他的左手,那十萬塊立刻嘩啦嘩啦地滑落,恍惚之間,夏真一把扯掉馬甲,然後將張賁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部,大聲地問道:「大不大!大不大啊!」

  這一刻,張賁有一種被瘋女人強暴的錯覺。

  但是他卻鬼使神差地回答道:「很大。」

  「為什麼我是女人!為什麼你是男人!為什麼?!」

  夏真吼叫起來,歇斯底里到狂躁,那種暴風雨一般的淚水讓張賁的手指濕了,接著,這個瘋女人突然壓在張賁身上,因為安全帶沒有解開,張賁竟然無法推開她。

  這瘋婆子的右手竟然伸入張賁的功夫褲內,然後隔著內褲一把抓住他的命根子,然後抬頭狠毒地吼道:「就因為你有這個,我沒有!所以我就是女人!你不是!」

  「你別衝動……」

  張賁的臉色白了。

  「你信不信我一把掐斷它!」

  「你、你別衝動……」張賁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子。

  
mk2257 發表於 2011-5-16 23:33
NO.2前來求助

  【問:世界上最邪惡的東西是什麼嘞?】

  十八歲的張賁有生以來的最驚悚事件在二十一歲的夏真真手上發生了,他甚至覺得這個瘋婆子會不會真的一把將他的命根子揪斷,夏真當時的眼神真是宛如魑魅,讓人毛骨悚然。

  最後張賁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吐了多少口水,才讓夏真這個瘋女人鬆開了手掌,然後還能夠緩緩地將蘭博基尼穩穩當當地停在地下停車場。

  張賁他發誓再也不坐夏真的車,絕對不。

  冷汗淋漓的張賁從拳術小成至今,真是沒吃過什麼虧,這一次,確實是栽在了一個瘋狂的女人身上。

  三百三十三公里每小時的車速,瘋狂女人柔軟飽滿的胸部,還有一隻讓他忘不了的右手。

  這一夜,張賁巡夜都恍惚不定,精神久久不能集中,一想到自己可能成為太監,就冷汗淋漓。

  落荒而逃的張賁在第二天包著十萬現金離開茉莉花園小區的時候,夏真已經早早地穿著一件白襯衫等他,裡面的白色胸罩能夠看的很清楚,似乎是很討厭自己頗大的胸部輪廓展現在人前,夏真的胸罩勒的很緊。

  「你、你離我遠點。」

  藝高人膽大的張賁在夏真這個瘋狂女人手上吃了癟,甚至可以說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吃這麼大的虧。

  夏真臉色微紅,不過語氣卻是硬氣:「爺們兒,昨兒的事情咱對不住你。改日咱一定好好給你賠罪。」

  「有事……有事電話聯繫。」

  警惕地盯著夏真,張賁遠遠地在站台上投了一塊錢的硬幣,搭上了前往中海大學的公交。

  夏真手插在收腰小西褲的口袋裡,看著公交遠去,才嘟囔了一聲:「小兔崽子,不就是摸了一把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翻了個白眼,清爽的臉頰在朝陽的照耀下,倒有一番冰肌瑩徹的美感,不說比那般般入畫的傾國美人,這英氣巾幗的氣質,卻是很有一番感覺,就這樣隨意地站在那裡,說不出的颯爽瀟灑。

  到了學校,張賁才覺得昨夜的一切就像是一場狂躁的夢,有熱血,有刺激,有衝動,有神秘的荷爾蒙在飛,更有對那些大富大貴之輩的仰望還有同情。

  將鈔票包裹好塞到了大皮箱裡,然後鎖在櫃子中,早上周俊起的挺早,張賁刷了個牙,兩人一邊走一邊閒聊。

  「老張,我昨天已經和家裡說清楚了。我爸媽讓我自己決定。我想了想,已經報名了大學生參軍。」

  周俊自信滿滿地挺起胸膛,說這話的時候,他從未這樣的自豪,儘管那份自豪,不知道源自哪裡。

  「大概什麼時候走?辦休學嗎?」

  兩人走到食堂口,一人點了兩份粥,二十來個大肉包還有幾根油條兩杯豆漿。

  灌了一口清湯寡水的稀粥,周俊將一包三毛錢的搾菜全部抖在粥碗裡,然後低頭說道:「可能下個月月底就走,下個禮拜……週四就要先體檢了。家裡已經將戶口發快遞過來了。」

  「真要當了兵,我去送你。」

  張賁說著拍了拍他的肩頭,「沒的說的。」

  「老張。」

  「嗯?」

  「你說我吃得來苦嗎?到時候……我會不會成逃兵,廢物兵?」周俊啃了一個肉包,心不在焉地問道。

  「不會。」

  兩人的談話有一搭沒一搭,周俊的思想還在糾結,他既渴望讓軍隊改造自己,又擔憂那種軍營的艱苦磨礪,他怕掉隊,他怕丟臉,他怕自己做不到。

  「別多想。這世上沒有被尿憋死的人。尤其是是男人。」

  吞掉一個大肉包子,張賁笑了笑,說道。

  周俊點點頭,情緒不高,但是明顯有底氣了不少。

  前路忐忑,誰也不知道會怎樣。一個選擇,不論是一時興起還是深思熟慮,造成的結果誰也無法預料。

  周俊在選擇前路的時候,是果敢的,但是在面對前路的入口時候,又是彷徨猶豫的,他怕的不是艱苦磨礪,而是未知。

  兩人正和早餐較勁著,突然有人喊:「張賁。」

  抬頭一看,是徐曉穎,還有她宿舍的人,那個林佳樂衝他嘿嘿一笑,然後縮在徐曉穎旁邊,顯得有些侷促。

  「什麼事兒?」拿起一個大肉包繼續咬了一口,吞下問道。

  徐曉穎猶豫了一下,突然問:「你們迎新晚會……你要參加的麼?」

  「迎新晚會?我不知道啊。」

  張賁搖搖頭。

  徐曉穎一喜,然後說道:「那個……外國語學院男生比較少,學姐讓我們想想辦法,拉拉外援,找個男生來救場。」

  「嗯?」張賁一愣,「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哎呀,就是我們學姐需要一個男生來唱男聲主唱,我們學院的男生聲音太軟綿綿了。曉穎說你嗓門挺大的,所以就過來找你嘍。你們是高中同學,不會這個忙都不幫吧。」

  林佳樂突然賊兮兮地跳出來,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

  矮小的小丫頭看到張賁目光落在她身上,又趕緊縮了回去,讓人好不歡喜。

  「什麼時候?」

  「你答應了?」徐曉穎驚喜一問,她本以為會磨磨嘴皮子,再加上以前聽說張賁這個人脾氣不是很好,還深怕他發火呢。

  「我最近晚上都要上班,十點鐘之前有空。」張賁將油條一截一截地撕在粥盆裡,抬頭看著徐曉穎。

  「上班?!我的天吶!開學兩個月不到,你就開始勤工儉學啦!」

  林佳樂驚呼一聲。

  張賁皺了皺眉頭,這個小丫頭似乎很喜歡一驚一乍。

  「這個禮拜天晚上七點半外國語學院迎新晚會。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今天下午去大禮堂,明天後天下午都可以去,學姐他們下午用大禮堂。」徐曉穎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雙手合什拍掌道:「臨時抱佛腳,應該來得及。」

  外國語學院男生稀少到這種程度了麼?張賁納悶地想。

  「那就拜託你了。」徐曉穎再次雙手合什,一副再三懇求的樣子。

  張賁點點頭:「下午去看看,說不定也用不到我。」

  應承下來,也就是權當幫幫這個同鄉同學了。

  「你高中同學?」周俊衝著徐曉穎努了努嘴。

  「嗯,不過不一個班,也不熟,開學時候碰上了。」張賁隨口說道。

  「挺漂亮了,追她做女朋友唄。」

  周俊擠擠眼。

  張賁笑了笑,搖頭笑罵:「你可真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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