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都市神話 作者:馬上將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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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5-16 23:03: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8 577277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04
第五卷【五世同堂皆虎賁】 NO.11比較麻煩的準備

 黃四郎的邁巴赫上,中年人和黃四郎坐在車後,黃四郎在思考著什麼,眉頭緊縮,顯得有些苦惱,很顯然,事關數億資本,一個不小心,他的多年心血就會付之東流,世事無常,有些時候,賭博真的是需要一些魄力。

 中年人安慰道︰“少爺何懼?別的不說,以張賁那小子的身手,以四少爺的門路,想要騙幾個洋鬼子的美金還不是小意思?錢沒了總歸還能掙,機會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黃四郎眼神頓時矍鑠起來,笑道︰“說的對,我又什麼好苦惱的。黃春生的小兒子,听著名頭挺大,還不是等著家里發錢等老死的貨色。不全力拼搏,又怎麼可能和人爭一爭長短?”

 中年人贊許點頭,說道︰“現在四少爺要擔心的事情其實並不多,無非兩件事情,一是如何將好利來零售起死回生,二是要給張賁一段時間去適應洋人的玩法。”

 “說的也對。臘月初八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眨眨眼皮子,興許就到了。我確實考慮的有些兒欠妥當了。”

 黃四郎說道。

 中年人呵呵一笑︰“這很正常嘛。任何人見了封城大戰張賁的戰力,恐怕都會覺得這樣的人,肯定是保險之至,不會有任何擔心。但是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做事情,寧肯多算,不可少算。所以,少爺還是要動用一些門路,讓他適應一下。”

 “這倒是的。”

 “其實以他的資質,也不需要次數太多,畢竟三興島他和鐵面狼的交手,也能看出他的實力,兵刃方面,絕對不是庸手。如果夏真真當時送上去的是一把小花槍,興許我們還能看看張氏五虎純陽槍的厲害。”

 中年人眯著眼楮,面帶笑意,心中卻道︰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槍法的特點,總是要瞧一下的。

 這槍法刀術拳術如果帶了純陽二字,那麼淵源就有說道了。而且百分之一百是殺人術,而不是套路架子。

 不過這年頭,你就是最牛逼的戰國劍技,恐怕也會被女人編成舞蹈,賣點眼球看看。

 春秋末年吳越爭霸,雙手長劍的劍技還是非常犀利的。

 發展到後來,雙手劍退出歷史舞台,逐漸消亡,但是其殺敵威猛犀利的宗旨還是被傳承下來,到了隋末唐初,因為數百年對兵刃器械的影響,單手劍也具備很強的殺傷力。

 當時的刺客還是非常囂張的,再加上傳說中輕生死重恩義的游俠兒,這種劍術到唐代可謂巔峰。

 隨後就有了純陽劍派的說法,而呂洞賓,就是祖師爺。

 當然這是虛的,當個傳奇听听還是有趣,真正的純陽劍,嚴格來說,只有一支,那就是武當純陽劍,而實際上,武當除了劍,還有純陽刀,同樣犀利無比,可惜失傳了,後來搞出來的,其實是清朝後人補遺補出來的。

 有些人常常會想,我就不相信技擊殺人術會古人強過今人,只會越來越強,怎麼會越來越衰弱呢?

 實際上,也要看當時的社會環境和科技實力。

 手執青銅劍,重且不如鐵器,更不如精鋼。而戰甲的發展,也是隨著時代的變遷,越來越精湛強硬。

 打個比方,一個魏武卒,手執重劍,身披尖銳,和秦兵對砍,一般來說,布衣秦兵多半就是一個正面就被干掉。而到後來,秦兵披甲剛強,魏武卒的優勢減弱,就不得不選擇新的技術去殺死對手。

 這就是矛和盾的升級。而伴隨著這種升級,人體的重要致命部位越來越受到保護,使得短刃兵器在戰斗中的效能降低很多,這也是為什麼槍兵矛兵會多于執刀執劍的武士。

 除了打造便利之外,最重要的是,戰場之上,一寸長一寸強。

 別人會先一步殺死人。

 因此只有混亂的時代,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段中,短刃兵器會得到發展,比如說流民逃竄,叛亂四起,那麼興許就會出現劍術刀術的革命性變化。

 但有一點是一定的,隨著時代的變化,短刃兵器想要恢復古代的輝煌,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能夠流傳下來的一些古代劍術,絕對是戰場上的精要總結。

 正如戚繼光對槍法有著獨到總結一般,古代的將領,同樣會對某種特定時代中的武器進行總結,至于能不能流傳下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張氏的五虎純陽槍,帶著純陽兩個字,那麼多半就是和道家有點關系。估計就是祖上和龍虎山的張家是沾了點,畢竟所謂南張北孔,道家張儒家孔,都有其千年流傳的特點。

 “只是一時沒有頭緒,我也總不見得找些費德羅的人過來說打著玩兒,練練吧?”黃四郎有些傷腦筋,看著中年人。

 中年人走神了一下,被黃四郎這一問,才反應過來,連忙道︰“其實主要倒不是徒手和兵刃,主要是那個馬戰。張賁和那個馬克一戰,下盤極穩,這是馬步扎實的特點。也就是說,至少他是真正騎過馬的,現在的問題就在于,他馬戰的話,能不能打,或者說,能不能走上兩圈。”

 他倒是對張賁的馬戰不是很抱有希望,畢竟普通人怎麼可能騎著馬和人對砍?封城大戰的馬戰,開了十五年,龍頭就出了兩個,第一個是第一次開馬戰,第二個是某一家不要臉,居然真的派人來參加馬戰,而結果其余各家都沒派人,于是奪了龍頭。

 可惜這兩個龍頭都是極為丟人,第一個龍頭自己騎馬走兩圈都有些不穩當,揮舞並且就覺得搖搖欲墜,最後拿了五萬塊了事兒。第二個就純屬惡心人的,一個人走了兩圈,然後大搖大擺地拿走所有龍頭中最少的一份彩頭,五萬塊。

 “我以前游歷的時候,從未見過有人馬背功夫好的,真要說多麼厲害,一個也沒見到。能騎馬的見過,草原上多的是,揮舞馬刀的也不是沒見過,騎兵隊來回馳騁,也很威風,可要說這就是馬戰,我卻是不信的。”

 中年人搖搖頭︰“若是隨便一個馬戰功夫上檔次的,都是被橫掃的份。”

 “那小子總讓人覺得詭異。他老子也是個瘋子,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猛人,越南人的俘虜都是挨個兒槍斃,這種人,教得好兒子?”黃四郎有些好笑,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黃春生還教的出我這樣的兒子,那個張耀祖教出什麼樣的兒子,其實也不算稀奇,是吧?”

 中年人眼楮一眯,笑道︰“我倒是挺想會一會那個張耀祖的,不知道手段如何,會不會比他兒子還要厲害。”

 “那個老頭子的身份,倒是獨特,警衛員出身,特務連里干過,闖江湖的時候還割割過日本兵少佐的人頭。華北三飛虎,這名聲……嘖嘖,連我家里的老頭子都是眼神佩服。”

 只是黃四郎說話的時候,言語毫無恭敬,顯然是沒有把自己的父親爺爺放在心上,說他心理扭曲吧,他又是談笑風生什麼都行。說他憋屈能忍吧,三興島上照樣風流倜儻……

 人心,最是難看穿。

 “不管怎麼說,少爺總是要給張賁準備好一匹馬的。”中年人說道。

 “好馬也不便宜,你難道不知道好馬要比跑車貴嗎?一千萬的馬常有,一千萬的跑車不常有。”

 黃四郎想了想,又道︰“不管了。我就先問浙江那邊的朋友弄幾匹馬過來,再和奔騰世紀馬場打聲招呼,讓那小子先適應適應。”

 “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預感,那小子深不可測。”

 黃四郎突然眯著眼楮說道。

 中年人哈哈一笑︰“四少爺多慮了,他就是再強,總歸有個限度,還能擋子彈不成?”

 黃四郎莞爾,望著車窗外︰“真是有些奇怪,當初第一次見到他,讓我輸了二十萬,還真是不爽,想要弄死他。可是現在竟然還要依仗他,讓他幫我將費德羅的心思勾引起來,你說,這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一種天意在?”

 “少爺信天意?”中年人突然問道。

 “當然是不信的。我只相信實力,實力夠了,那麼什麼都夠了。實力不夠,就老老實實地趴著躺著臥著,就是不能抬頭呲牙咧嘴。”

 黃四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眼神平淡,只是中年人卻感覺到,他內心那股對黃氏的憤懣和不屑,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畸形的怨恨。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浙江那邊黃四郎的朋友就用大車拉了二十五匹馬過來,這些馬兒一看就是沒精打采,但是對于黃四郎來說,聊勝于無,他又不是動物心理醫生,還要給馬兒做心理輔導。

 至于馬戰,本來就是想著要輸的,意思意思,走兩圈就下來了事兒。

 早上張賁也打電話過來問他,馬匹的問題怎麼解決,黃四郎回復說有二十五匹馬兒等他來選,倒是把張賁愣了一下。

 這讓黃四郎很得意,雖然掛斷電話後,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洋洋得意。

 一些長短兵器也早就準備好了,奔騰世紀馬場是沿著中海海岸線建造的,沿海道路有七點五公里,林間小路四公里,人工野地路線差不多是二十二點五公里,還算是規模龐大的。

 之所以這麼大,那是因為這里還沒有開發,雖然中海市市政府已經決定大開發這里,可是畢竟時間有限,又不能瞬間平地起高樓,那些有點眼力的,早就在這里圈地了。

 只是圈了地又不能干嘛,蓋房子還要有人願意去住啊。

 正所謂寧要河西一張床,不要河東一間房,就是中海市本地人的真實內心寫照。

 因此幾個二世祖一商量,娘的,總不見得弄了地種白菜吧。然後有人說,咱們搞個俱樂部吧。

 弄什麼俱樂部,高爾夫?保齡球?還是其他什麼?

 最後一琢磨,搞個騎馬俱樂部吧,于是奔騰世紀騎馬俱樂部就成立了,起初只有十三個人,後來覺得十三不好听,于是又拉了兩人進來。

 只是後來就覺得後悔,因為誰也沒有料到,這個俱樂部,竟然異常的受歡迎,而且每年的收入頗高。

 “黃四少,我們給你面子,今天俱樂部停業,怎麼樣,兄弟還算仗義吧。”

 在奔騰世紀的馬場內,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嘴里叼著煙斗,說話嘻嘻哈哈的小胡子青年隊黃四郎說道。

 黃四郎笑了笑︰“下個月三興島,我請各位玩個夠。”

 眾人哈哈一笑,有人眼楮一亮,他們和黃家比起來,那真是差距太大,雖然黃四郎只是黃春生的小兒子,將來繼承財產肯定也不會多到哪里去,但是他畢竟是黃家的人,而三興島,還不是他們這個層面的人可以混進去的。

 能到那里賭兩把的,除了要跟各家輪莊的人相熟,還要有會員介紹人,否則,一句話,任你千金萬銀,免談。

 “黃四少這次帶了這麼多馬過來,是不是要訓練騎手,想要去跑馬場賺點零花錢啊?”

 有人笑嘻嘻地問道。

 黃四郎搖搖頭︰“今天就是帶個朋友過來試試馬。”

 說著,打了個電話︰“過來吧,已經說好了。”

 接著一輛高爾夫球車緩緩地開了過來,張賁從車上下來,黃四郎帶著他到馬廄里轉了轉,這些都是新運抵過來的二十五匹大馬。

 “就是這些馬,你挑著試試看。”

 黃四郎說道。

 張賁走過去,幾個工人將馬廄門打開,張賁走到一批白斑黑馬旁邊,雙手按在馬背上,稍微發了點力道,這馬竟然吭哧吭哧地打著響鼻,有些焦躁。

 “這個不行,吃不住力道。換一匹。”

 張賁如是說道,倒是把十幾個看熱鬧的二世祖勾引了起來,心中暗道︰這要干什麼啊,還試試力道。

 黃四郎則是心頭驚駭︰操,這小子到底什麼怪力,剛才按的馬都吃不住?

 中年人沒有跟進來,他不是很喜歡這樣扎堆看熱鬧的事情。

 只是四周打量了一下,隨後一輛貨車過來,上面擺滿了兵器,長短都有,密密麻麻,一把鎖喉槍上面的紅纓穗子還是新的,做工不錯。

 在手里掂了掂,輕聲道︰“份量正好。”

 又看了看,竟然還有唱大戲用的西瓜長錘,表面刷了一層銅漆,很有感覺。

 “ !連鏜耙都有,真是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搖了搖頭,手中握著一把馬槊,贊嘆道︰“好家伙,居然是個能手做的。這柘木條子,嗯,確實是泡了一年的好東西。”

 他將馬槊鋒刃插入泥土中,用力頂去,整個馬槊的身子彎了起來,韌性十足,隨後抄起一把中國大砍刀,一刀砍了上去,當的一聲,柘木身子居然只是打了個牙口,他雖然沒發力,卻也不小的氣力。

 端倪了一會兒,心道︰這還真是大工手筆,這年頭,還真有高人躲起來玩耍啊,嘶……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定要會一會的。

 能做出這樣一把馬槊的人,可不僅僅是生計,而是喜愛,甚至可以說是傳承。

 他掃了兩眼,雙眼忍不住的喜歡,不過還是放了回去,而此時在馬廄里,傳來一陣驚呼聲︰“我操!黃四少,你請來的這個人,是超人吧!”

 “倒了倒了!我操,這是馬啊,不是貓咪狗子,這要多大的力氣!”

 “長見識了!真開眼了……”

 “四少爺神通廣大,手底下還有這樣的能人。”

 馬廄里弄點兒馬屁出來,倒也無所謂了,正常嘛。

 黃四郎本來要說那人不是我手下,可是見張賁專心看著馬,心中也暗爽,于是嘴上也不反駁,只是笑道︰“中國這麼大,十三億人,出一兩個能人還是正常的嘛。”

 外面的中年人听到他們的說話,也是驚訝了一番︰這小子好大的腕力臂力,竟然強到這個程度。恐怖啊。

 二十五匹馬轉了一圈,張賁都不是很滿意,若要說承重的能力,這些馬甚至還不如雲南馬,那些馬兒雖然小,可是吃苦耐勞,茶馬古道上常年的走,簡直就是最好的勞力。

 可惜什麼樣的馬干什麼樣的活兒。這里又沒有什麼大宛寶馬,更沒有什麼馬中赤兔,皺眉道︰“都不是很好,就這幾匹還能將就,不過我也怕它們吃不住力道,被我弄死了。”

 黃四郎暗自咂舌,不過卻笑道︰“先試試,要好馬,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弄來的。”

 張賁無奈,只好道︰“那就先試試吧。”

 說著,竟然直接牽著馬出去了。

 “誒,他怎麼不要馬鞍啊!”

 黃四郎也是奇怪,卻見張賁牽馬出去後,雙手一按,整個人就躍起來,無比瀟灑,乍一看就是拍電視的大俠,整個人落在馬背上,全靠雙腿力道夾緊,這就是真正考究功夫的了。

 張賁雙腿發力,輕輕地喝了一聲,馬兒小跑了起來,擦著貨車而過的時候,張賁順手抄起那把馬槊,策馬出去,讓中年人目瞪口呆,竟然毫無斯文地驚道︰“我操!”

 雙臂發力,竟然舞出一個朝天轉輪花來,這畫面,真的是太震撼了。

 而剛才目不暇接的一群人,都是瞠目結舌地看著張賁的背影,久久地說不出話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05
第五卷【五世同堂皆虎賁】 NO.12什麼破馬

 “墩兒!”

 呼喝一聲,雙腿夾住馬腹,這才是馬步的精髓所在,常人總想,啥叫馬步?瞧著吧,這就是真正的馬步!

 中年人也是目瞪口呆,心中驚呼︰我的老天,這……這怎麼可能?這小子從哪里學的馬術?又是誰教的?不,張氏現在絕對沒有馬術教頭,絕對沒有!這小子肯定有高人指點,絕對!

 這還是沒有馬鞍馬鐙的功夫,如果張賁雙腳踩著馬鐙,能發的力更大。

 一些練武的人,都說腰馬合一,什麼是腰?英雄好漢的虎背熊腰!什麼馬?奔騰勇猛能征善戰的千里馬!

 衛霍雄風,關張勇猛,千古不外如是。

 躥出去也還只是熱身,這胯下的馬兒個頭兒在一米六左右,能不能吃住張賁發力的突然性,還真是值得思考。

 跑了兩圈,手中的馬槊揮舞了一下,感覺這才是真正稱手的兵器,人高馬大,才能居高臨下,真要是兩軍交戰,不說是個千人斬,那也必然百人敵!

 在邊上還種著一些胳膊粗細的樹,沿著馬道,張賁陡然策馬加速,只是這速度也有限,在四十五公里每小時的樣子。

 雙臂蓄力,中年人雙目緊緊地盯著,他要瞧個究竟。

 “呵啊!”

 一聲爆喝,震的人都是毛孔舒張,總覺得一股冷氣竄到了皮膚里面,那些跟在黃四郎身後的人,都是張大了嘴巴,訥訥地不敢做聲,有個膽子大的小聲問黃四郎︰“黃四少……這、這是要拍電影嗎?”

 “拍個屁!”

 黃四郎心血澎湃,心中狂喜︰哈哈,天助我也!

 冬日陽光並不顯得熾烈,落在地上發白的厲害,馬槊揮舞出去,人的眼球就仿佛是看到一道白光圓弧,以一個極為迅捷優美的方式劃了出去,說是劃,其實這是橫斬斜撩,自下而上。

 風刃滋啦一聲,嗤!一聲輕響,那棵沿路小香樟,嘎吱一聲斷成了兩截,呼啦啦地倒在旁邊,滿地的碧綠青黃葉子。

 “我操!這也太牛逼了!”

 一人驚呼,摸著自己的腦袋喊道,心中這要是剁在自己的脖子上,還不是血箭噴射兩層樓,跟豬狗一樣的被宰了?

 這些人就算沒眼力,可也看得出來,不要馬鞍馬鐙,四十幾公里每小時的速度沖鋒,還能憑借力氣砍倒一棵樹,這力量,真的是非常恐怖。

 此時此刻,這些二世祖們也有些明白,為啥古代千金易得,一將難求了。有了這樣的猛人,嘁哩喀喳的砍人剁腦袋,怕個毛啊!

 他們也更加明白,為什麼說羊領著一群獅子是狗屎,獅子領著一群羊就牛逼了。

 因為獅子在前面殺,羊只要跟著發威就是了。

 馬槊和樹干踫撞的瞬間,那股大力讓張賁有些不適應,高速運動下的發力,已經很久沒有承受過了。

 算起來,還是拳腳功夫的自信更大一些。

 抖了一下馬槊,翻了個鋒刃,張賁才感覺到這桿馬槊竟然做工精良,是個大工手筆,嘆道︰好東西,做這把馬槊的人,要去結交一下。

 隨後又看到身子上有個缺口,頓時大怒,破口大罵道︰“哪個賊畜生吃飽了沒事干砍上一刀!操!這把馬槊算是給糟踐了!”

 這一聲大罵,讓中年人面紅耳赤,幾個工作人員都是面面相覷,瞧了他一眼,結果中年人咳嗽一聲,不聲不響地在一旁躲了起來。

 這也正常,論誰搞到一把稱手的家伙,結果狗日的上面來個缺口,這就不完美了,這就好比你買了一架飛機,然後別人告訴你,發動機其實是手搖的……

 不過事情還沒完,因為剛才突然揮舞馬槊,橫槊的時候,這胯下的馬兒已經吃不住了,身體明顯僵硬,而且這馬兒也忒沒脾氣了一些,吭哧吭哧直打響鼻,躥出去一二十米後,終于搖搖擺擺地沖了出去,張賁暗道不好,立刻踩著馬背跳了起來,整個人躍出去將近八米,咚的一聲雙腳踩在地上,陷下去幾公分。

 馬槊用力一頂,整個人才穩住,而那匹馬兒則是重重地摔倒在地,吭哧吭哧好一會兒,才搖搖擺擺地重新站了起來。

 工作人員趕緊過來給馬匹按摩活血,又弄了清水過來,至于張賁……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這種人,還是離遠一點吧。

 黃四郎真的很想說一聲老子驚到了。

 不過表面上還是頗為鎮定,盡管實際上內心激動不已,想要大聲吼一聲老子發定了,可還是不動聲色地跑過去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兒?”

 “不行不行!這**吃不住力道,還不如雲南馬,那些挽馬雖然瘦小,可是力氣比這種貨色大多了!”

 張賁並不懂馬匹,更是分不清馬種,只根據自己的要求來說。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是心中暗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你這樣的人,這樣在馬背上發力,你就是騎著牛也沒用。

 “操!難道剩下的馬匹都不行?”黃四郎問道。

 “那都是什麼東西啊,騎騎還可以,要想發力,不行,雙腿一夾,背脊骨都發顫,這也是戰馬?”

 張賁不屑地說道。

 說到戰馬,如今還真是沒有,西北馬場的幾個馬種,數量也有限,卡巴金父本的**在錫林也不過是一千八百匹,黃四郎可沒覺得自己的手腳還能伸到那里去。

 再說了,千里迢迢運過來,還要伺候的馬兒舒服,適應一段時間,恐怕都來不及。

 張賁皺著眉頭,又道︰“這是誰干的?蠢豬嗎?一刀剁在稱手的地方,這種人被我逮住了,一定一頓好打!他娘的……”

 他真的是惱怒無比,好不容易搞到一把大工手筆的兵器,這就好比文人弄到一副米芾的書法,王羲之的真跡一樣,你要是上面再畫個蒼蠅,讓小孩撒泡尿,你看那些文人會不會和你拼命!

 中年人听了張賁的話,更是面紅耳赤,臊的慌,越發地不敢說話了。

 听到兩人講話,有個奔騰世紀的管事人小聲地對幾個二世祖說道︰“老板,東邊馬廄不是還有幾匹馬嗎?可以瞧瞧。”

 有個二世祖撇撇嘴︰“那幾匹破爛東西,有個毛用……”

 “老板,這個人說只要馬的力氣大,那里面不是有一匹馬力氣很大的嗎?”

 二世祖眼楮一亮,連忙對黃四郎笑道︰“黃四少,我們東邊二號馬廄有幾匹沒人要的馬,要不也看兩眼?”

 黃四郎本想一口回絕,有覺得試一試無妨,就對張賁說道︰“不如去看看吧。”

 張賁也是不抱希望,找一匹能吃住力道的馬,還真是不容易。

 一群人都是上了高爾夫球車,一長串地到了二號馬廄。

 這里面環境就差了許多。

 “這里的幾匹馬,都是會員不要的,沒人養,有一匹還是個老毛子送的,給了三萬塊他。現在想想,真是虧了,我正想著要不要明年一刀閹了它,把它賣給北方的主顧去。”

 這位少爺笑嘻嘻地說道。

 工作人員打開了門,一股難聞的草料氣味撲面而來,里面站著八匹馬,都是形象糟糕不聲不響。

 黃四郎一邊走一邊掩著鼻子看,然後突然笑道︰“哈哈,你們看這匹馬,長的跟熊貓一樣!”

 大家都看過去,可不是,這馬兒兩只眼楮周圍竟然是黑黑的一圈,然後又是白毛齊耳到面頰下方,乍一看,真是一只馬臉的熊貓。

 不過四少爺可能笑的有些得意忘形,那只手還伸在半空中,這頭被他恥笑的熊貓馬,竟然張開馬嘴朝著他的手指頭就咬了過去。

 嚇的四少爺哆嗦了一下,黃四郎大罵︰“我操!這是什麼破馬!怎麼還咬人啊!”

 邊上一個二世祖趕緊道︰“這就是那匹老毛子賣給我的馬,塊頭是挺大,可是騎不了人啊,跑不起來,虧大了。而且個體太大,有些人不敢騎。”

 這馬的身高……張賁眼楮瞧了瞧,起碼得有一米八五吧。體型巨大,一看它的食槽里,干干淨淨,而別的馬槽里還有食物,燕麥還沒吃完,心中暗道︰這馬吃東西倒是厲害的很。

 “听說祖宗里面有夏爾馬的血統,雜交的都串種不知道串到哪里去了。後面矮了點,又和卡巴金差不多,不知道該叫這東西什麼。”

 那個二世祖一邊道歉一邊說道。

 這熊貓馬的馬蹄子上有一撮黃長毛,蹄子後方各有一個小肉瘤,不是很起眼,被黃毛給遮擋住了。

 張賁瞧了瞧︰“這馬的力氣肯定不小。”

 “都快兩千多斤了,宰了賣肉說不定還有用。”那二世祖苦笑著說道。

 興許因為又被鄙視了,這馬兒又張嘴朝它咬來,眾人哈哈一笑,都道︰“這匹馬還不許別人說它。”

 張賁走過去,那馬兒張嘴就咬過來,張賁一巴掌扇過去,打的它吭哧吭哧的發飆,又要一頭撞過來,被張賁按住腦袋就是連打三拳,它要掙扎,結果隔著馬槽也折騰不了,噦噦噦噦地直叫,被張賁又是拳頭揍又是扇耳光,總算老實了下來。

 進了馬槽,也不管它,雙手按了按馬背,紋絲不動。

 “就這匹了!力氣大就行!”

 張賁拍著馬背說道。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06
第五卷【五世同堂皆虎賁】 NO.13張耀祖的電話

 在達阪山口,也能夠遙望克克拉去考勒峰,阿克甦河和薩雷闊勒嶺,那里曾經是中國的土地。連接中巴的314上,在半路臨時下來一行人。統一穿著制式迷彩,為首的一個,雙眼有神,體態雄壯,健步如飛。

 拎著一只巨大的行李包,背上背著軍用背包,帶著人朝西走去。

 他就是張耀祖,MSS十二局這次的重要目標人物。

 當然,如果時間倒退到四天前,那麼或許能夠讓人深刻地感覺到,這個王八蛋的心狠手辣絕對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天誅地滅也不為過的瘋子。

 楚男和高雄一行人也顧不得任務小組組長被扁了一頓,當時就連夜趕到雲南,一路上邊分析資料邊決定落腳點。

 最後認定張耀祖人應該是去了騰沖,結果剛在街頭跟上,一眨眼就被甩了。之後的事情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張耀祖帶著幾十萬美金找黑市換錢,鈔票還沒捂熱,就被兩撥人給盯上,而半路又恰逢遇到楚男高雄一行人。

 張耀祖只當都是地頭蛇,心說來個一鍋燴,人引到林子里就是塞了幾根**過去,就當是開山采石了。

 結果動靜太大,而恰巧有批毒販在附近,一幫亂七八糟的人在山坡上交火,如果不是楚男和高雄提前大聲叫喊,張耀祖還真是有點吃不消。

 地頭蛇當時就逃竄了一大半,當場被高雄他們擊斃的有七八個,而毒販們的火力就生猛了,打的楚男他們抱頭鼠竄,最後還是張耀祖打了個電話給邊防的老戰友,拉了兩個班的兵力過來,一通猛掃,全部掃死之後,張耀祖才不知道從哪個鬼地方里躥了出來,完好無損地拍拍身上頭上的灰塵樹葉,大搖大擺地和楚男他們交談。

 結果有個毒販沒死透似乎,坐起身來朝著張耀祖就是要開槍,當時張耀祖和高雄說話的時候,楚男正要轉過來做筆記,子彈噗的一聲就把他給結果了。

 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完全死透了。

 讓人頗為唏噓。

 經過這個小插曲之後,張耀祖才知道,MSS十二局找上他,倒不是因為他在大馬的事情,而是需要他幫忙訓練一批人。

 因為軍方不好出面,最後選擇了MSS出動人手。

 只是沒想到還會鬧出人命來。

 返回京城一天半,最後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後,張耀祖以顧問的身份前往達阪山口,和他一同前往的,還有兩隊全副武裝“地質勘探隊員”。

 這一次行動是毫無官方背景的民間行動,至少一旦他們這票人暴露的話,就是這麼對外宣傳就是了。

 配備了五個狙擊手,貌似還是三十九軍拉過來的,有兩個爆破專家,一個機械化工程師,還有一個突厥語系全優猛人。

 總之這支隊伍很精悍,張耀祖也有些驚訝,這些家伙,有兩個他復員的時候,還是听說過的,幾個人老家伙交流了一下,知道張耀祖之後,都是瞪大了眼珠子︰“你就是那個槍斃越南俘虜的張耀祖啊……”

 嗯,反正張耀祖一口煙差點沒被嗆死。

 在明面上,他是典型的反面教材,無國際人道主義精神,無人權概念,無……總之這種牲口要是個美國大兵,被妓者那麼一報道,不自殺以謝天下,那真是對不起世界對不起宇宙對不起地球。

 楚男的遺體送回了老家,高雄帶著張耀祖交給他的二十萬鈔票,就跟著去了,算是有個交待,晚上也要睡的心安理得。

 達阪山口附近有個小山谷,這里山區地形還是比較復雜的,再加上衛星掃描也無法捕捉到這里的具體情況,所以藏個千把人,還是沒有問題。

 美軍在阿富汗將塔利班干下台之後,卻反而遭到了強烈的抵抗,讓美國佬郁悶的是,這群拿著甦制四十年前的R-7打的不亦樂乎。再加上阿富汗山區的地雷實在是太多了,美軍很快就在這里喪生了四十七名士兵,還有一架武裝直升機被擊落。

 美軍在進一步增兵的同時,卻發現阿富汗山區的武器裝備似乎在刷新,雖然看上去依然是甦制裝備,可它們實在是太新了一些,真的太新了……

 到了達阪山口之前,張耀祖打了幾個電話回去,一個是給家里和老頭子說了一聲,具體的情況張三爺還是听得懂的。二是跟老婆報了個平安,結果被馮慶華連連大罵他是賊畜生,兩人電話里吵了一通之後,沒耐心的張耀祖掛斷電話,然後撥通了張賁的號碼。

 奔騰世界騎馬俱樂部,張賁正在和這頭長的跟熊貓似的馬兒增進“感情”,雖然拳頭耳光肯定是不會少的,但是精糧燕麥還是讓這頭熊貓馬老實了下來,而且它的智商貌似不低,知道只有張賁才會給它好東西吃。

 “你哪里是馬啊,你就是一頭驢!”

 張賁給熊貓馬刷著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騎手和馬兒,不能太生疏了。而且這還不是一匹騸馬,牙口也沒長齊,是匹四歲馬。

 雖說兩歲半的馬就能配種,可是成年馬還是要到五歲才能算成年。不過這馬確實結實,搞不好祖上真是有夏爾馬的血統,只是夏爾馬大多用來當畜力,用來當賽道用馬,還真是不夠看的。

 吭哧打了一聲響鼻,這熊貓馬不滿意別人說它不好,張著嘴噴氣。

 “長成這個鳥樣,還不讓人說?”

 一個耳光扇過去,熊貓馬立刻老實了,它也知道自己不是張賁的對手。

 黃四郎也向十幾個二世祖打听過了,賣給他們這匹馬的老毛子,還是個車臣人,據說這馬小時候還經歷過槍林彈雨,三度易主,差點兒死在餓瘋了的車臣佬手里。

 後來帶到了格魯吉亞,又去了沙特,然後去了澳門,最後到了中海。

 動物防病檢疫總算合格,讓它進了國門。

 三萬塊,一般來說,還真不算虧了。

 可惜狗日的它不鳥你,你讓它跑它站著不動,你讓它停下它立刻狂奔……

 要不是還想騙兩個財主,早就把它給閹了。

 手機突然響了,張賁打開電話一看,居然是自己老子張耀祖,接了電話,然後問道︰“爸,找我有事兒?”

 張耀祖听到兒子聲音之後,咧咧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想不出要說什麼,欠的債他老子已經全部告訴他了,是他兒子幫他還上的,這讓張耀祖覺得很有挫敗感。粗重的嗓音說道︰“你沒傷著吧。”

 “沒,小意思。”

 父子兩人其實一說就透,那些廢話就沒必要多問。

 張耀祖道︰“我最近要出去幫人料理點兒事情,你自己保重。”

 “放心吧。家里有阿公和我,出不了大事的。過年之前你能回來嗎?”張賁想了想,還是關心地問道。

 雖然他不是沒有想象過自己見到自己老子之後,會不會一拳將他老子打的牙齒全部掉地上,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老爹這樣的人,過的其實也挺辛苦的。

 家里一幫子男人,就沒有讓女人省心的。

 “一年半載不回來了。”

 張耀祖倒是絲毫不忌諱,周圍的幾個漢子瞪大了眼珠子瞧著張耀祖打電話,心中暗罵︰操,早就知道這個王八蛋從來無視集體利益,這樣明目張膽打電話,你他娘的也照顧一下大家的心情好不好?

 听到老子這麼說,張賁心中也有些了然,他稍微能猜得到點,估計跟上次國安找上家門有點關系,而這件事情,恐怕也只有張三賢才知道。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張耀祖決定的事情,向來和他老子一樣,別人最多就是提提意見怎麼做,而不需要去勸說他要不要做。

 這種人,放廣了說就是人渣,縮小範圍就是渣人。

 連老子兒子老婆都罵他王八蛋的貨色,能是什麼好東西。

 “我在外面搞了幾百萬,過兩天有幾個去過家里的人會把錢送到。是個叫高雄的家伙。”

 張賁也不去猜老子到底怎麼搞來的錢,只是道︰“萬事小心。”

 “還要你給老子安慰,掛了!”

 張耀祖罵了一聲,掛斷電話後,問周圍幾個道︰“你們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去?”

 眾人搖搖頭,張耀祖掏出一把九二,對著地上的手機就是兩槍,然後收好槍,頭一擺道︰“走!”

 電話中傳來了忙音,張賁將手機收好,捏在手里一會兒,才有些眼神嚴肅起來,看來,爺爺說的對,他老子是送死去了。

 熊貓馬見張賁沒反應,用腦袋踫了踫張賁的胳膊,被他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扇過去,打的它吭哧吭哧地倒退,要不是有韁繩拴著,恐怕早跑了。

 有些煩躁的張賁倒了半包好豆子,罵罵咧咧道︰“吃貨!吃死你!”

 這犯賤的熊貓馬竟然恬不知恥地竄過來腦袋塞到馬槽里,噦噦地叫喚起來,顯得機會快活。

 張賁有些苦惱,總覺得自己的生活,貌似還遠沒有這頭畜生來的爽利,總有一口郁悶之氣在胸口,怎麼都散不出去。

 “啊——”

 大叫一聲,抄起一根銅環棍,在一片空地上,張賁發泄一般地舞動起來,風聲呼呼作響,敲在地上就是一個深坑,砸在樹樁子上就是應聲斷裂,威猛無比!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07
第五卷【五世同堂皆虎賁】 NO.14單騎 

 三十六點銅環棍,這並非是張家的棍法,而是張賁隨意學的一手,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角度還是力道,都是沒有章法的,除了發泄發泄的用途之外,並無太多的可取之處,可真正的南派棍法宗師比起來,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若要論這銅環棍誰使的最好,那必然是廣東一帶的高手,確切地說,是廣州府和佛山一帶的高手,只是這太平年月,不知道還有幾個這樣的使喚銅環棍的高手。

 這根銅環棍,和齊眉哨棒差不多的架勢,只是在兩端包裹著銅芯,還瓖著四個銅環,揮舞起來就是嘩啦嘩啦的響,宛如沙和尚的月牙鏟,很有一番聲勢。

 咚!

 猛地砸在地上,地面泥土砸飛起來一大塊,讓那熊貓馬嚇的老老實實,在那里不敢動彈,這畜生也知道好歹,踫到張賁這種凶狠的人物,立刻老實起來,不過一般人也真是不可能和馬兒比氣力,誰上去就是活受罪,折騰死你。

 這匹大馬才是真正的高頭大馬,渾身黑不溜秋乍一看也不是很起眼,白毛一撮一撮地連在一起,就快長成斑馬那個德行了。

 發泄了一番,收了銅環棍,將手中的棍子當做標槍扔了出去,嗖的一聲, 嚓一聲巨響,撞斷了一根樹枝,然後才落在地上,好不嚇人。

 黃四郎也是和奔騰世紀講好了,只要張賁過來,就好好地提供服務,要什麼給什麼,別提錢,錢不是問題。

 這些二世祖哪兒不知道這是沾上光了,有便宜不賺王八蛋,反正黃四郎已經將這匹熊貓馬買了下來,也讓他們松了一口氣。

 小賺二十萬,這還是算上草料、燕麥、精豆的價錢。

 其實對于他們來說,一匹馬養著,能吃掉多少啊。

 反正這里只要是照料好的馬匹,那都是會員們自個兒掏錢,要是生病了,還要會員自個兒出錢看,馬兒心情不好了,還要花大錢請動物心理醫生,那叫一個麻煩。

 這頭熊貓馬的心理素質實在是太好了,好的讓人發指。

 平時天天被張賁唾罵,耳光拳頭的招呼,早就打的服服帖帖,它不是沒有想過要反抗反抗,結局就是被張賁掀翻在地,按在地上爆打。

 想想看吧,望一噸重的大馬,被掀翻,然後不論怎樣掙扎,都起不來,那感覺,真的很崩潰。

 熊貓馬于是再也不敢對張賁打響鼻或者偷偷張嘴過來咬,只要有這個動作,就是一個耳光扇過去,有半個月這頭熊貓馬的臉都是腫的,看的馬廄的工作人員都覺得疼。最近也有騎手來這里打听,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有這種長相奇怪的大馬。

 而知道的會員都是好笑,連這種脾氣爆爛的大馬都有人買,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爽了!”

 張賁身上微熱,生命之泉緩緩地平復著他的體溫,維持著一個穩定的範圍,他心情剛才確實有些郁悶,但是現在一通三十六點銅環棍掃下來,真的是里里外外的舒服。

 拍了拍熊貓馬的腦袋,笑呵呵地看著它,說道︰“你小子還是過的輕松,讓老子還能幫你弄點吃的喝的,這日子可真是沒的說了。”

 吭哧吭哧……

 熊貓馬打了個響鼻,伸出舌頭舔了舔張賁的胳膊。

 “上路,知道好歹,早老實的不就少挨打了?”

 拿起刷子就給它刷毛,刷了老半天,才發現這熊貓馬的馬鬃有點長。

 第二天張賁上完課之後,就買了一些紅絲綢帶子,給這馬鬃扎好辮子,扎了五個,這是有說法的,其名堂就是李太白的將進酒中所說的五花馬。

 唐代的時候,一般名駒好馬,那都是要用剪子將馬鬃剪成花瓣狀的,三瓣就是三花馬,五瓣就是五花馬。

 這是應對天上的術數,比如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這兩個數字,是有這個對應關系所在,也是希望騎上名駒良馬的人能夠有氣運,受天眷顧,是一種討吉利的做法。

 張賁自然不能免俗,以前走江湖的人,挽馬的頭領馬哪怕是一頭癩毛子馬,也要給它上個統領,系個紅綢子。

 這也是同樣說法,好運做足了,鬼神不侵。

 張賁自然是不會給這頭長的跟熊貓斑馬差不多德行的破馬剪毛,用紅絲綢給它扎了鞭子,散成了五條,也就算是有了好運了。

 這熊貓馬貌似還挺臭美,湊在水槽那里瞧了半天,然後 律律地叫喚個不停。按理說這馬兒是色盲,不過頭型肯定能瞧見,撒開韁繩之後,竟然是撒歡似的在那里跑了一圈,要不是這畜生四周有柵欄攔著,恐怕真要跑出去撒耶。

 留在奔騰世紀吃了個飯,那些二世祖早把張賁當做武林高手,不世出的牛人,一個個頗為大方地鮑參翅肚地上,張賁也是來者不拒,能吃的就吃下,吃飽喝足,也不廢話,點頭笑笑就走。

 本來是因為不想多煩,結果那幫子二世祖立刻認為這是高手風範,確實讓人有些受不了。

 兩個星期,也確實讓這匹馬稍微地適應了張賁的存在,騎在它身上的時候,也沒有先頭那麼躁動,雖然脾氣一如既往的爛,只要有別的馬跑到它面前,甭管公母,開口就咬。

 為此還咬傷了三匹馬,讓那些飼養主都是心痛不已。

 好在俱樂部幫忙,說是可能馬兒晚上睡覺時候不小心擦到的。

 話說……馬是站著睡覺的吧。

 到了十二月底的時候,張賁的課已經越來越少,自動車部的隨行名單也已經確認,張賁有幸能夠成為三個隨行成員之一,雖然不是正式參賽隊員,可是能夠跟過去看看,長長見識,還是非常不錯的。

 而且今年中國一流大學基本都有參賽,日本早稻田大學更是打出了超越一切的口號,其野心毫無疑問,直指桂冠。

 隨著課程的松散,張賁來奔騰世紀的時間也多了起來。

 這天由依和母親美智子一起陪同張賁來到奔騰世紀,雖然並不知道張賁是什麼來頭,可是美智子卻比較驚訝張賁的騎術非常的好。

 中島家的大小姐有些奇怪地問女兒︰“由依子,小張君……他家里是干什麼的?”

 由依笑嘻嘻地看著正在那里馴馬的張賁,道︰“啊,哥哥家里好像是軍人家庭。他的爺爺人非常好,就是沒有看到過哥哥的父親,听說也是個很有個人風格的大叔。”

 由依說的很委婉。嗯,張三爺人當然是非常好,但那時僅限于自己人。至于張耀祖,他的個人風格從張家大院N多人的唾罵聲中,就算腦袋的分析能力再強大,也不至于扯到以一個人格魅力很強的優秀人士上去。

 中島美智子微微驚訝︰“竟然是軍人家庭,真是令人驚訝。”

 張賁今天給熊貓馬上了馬鞍,雖然它有點不樂意,但是兩個耳光扇過去之後,它立刻老實了,任由張賁擺布。

 有了馬鞍,踩在馬鐙上的感覺頓時讓張賁自信心爆棚。此時能夠發的力,將會大上很多。

 張賁並沒有使用馬槊,而是依然用那桿銅環棍,策馬沖鋒,這頭熊貓馬的爆發力異常的恐怖,一般來說,沖鋒速度應該是在六十公里每小時左右,而熊貓馬身上多了一個張賁,沖鋒速度竟然在測試中達到了六十八公里每小時。

 毫無疑問,它的身體素質真的非常好。

 而且貌似還沒有盡全力。

 “今天干得不錯。”張賁手掌撫摸著馬頭,搖晃著腦袋,熊貓馬打著響鼻,表示得意。

 此時又有會員過來騎馬鍛煉,他們穿戴一身護具,頗為優雅謹慎。

 看到這邊有人毫無防具就在那里策馬狂奔,都是嚇了一跳,而再一看,那人手中居然還握著一根棍子!

 黃四郎的手下們都開始豎假馬和樁頭。

 左右十五步一個莊,三十步一個假馬。

 打造這玩意兒很容易,就是枯草加木頭,然後綁一下。

 這種練法,目前在西北的騎兵隊還是保留下來的,不過他們用的是騎兵斬馬刀,是屬于單手刀的冷兵器,和指揮刀差不多的規格,不過很適合刺砍,十分犀利。

 張賁將銅環棍扔在地上,然後對一個黃四郎的手下喊道︰“把馬槊給我拿來。”

 那人趕緊過去,將馬槊拿了過來,遞給了張賁。

 這里都用柵欄隔開,所以別的騎士進不來,只能在外面緩緩地騎馬看著,都是異常的驚訝和不假。

 話說這馬前卒的作用,還真是非常重要,比方說,古代將領要沖鋒,如果對方是披甲執銳的重步兵,那麼就需要鈍器,一般都會將馬槊換成勢大力沉的西瓜錘,一錘子下去,腦瓜子變形,非常適合破陣。

 但是騎手不可能自己下馬再去換兵器,當然更加不可能一匹馬上放幾種長兵器。

 這時候,馬前卒的作用就體現了出來,這就好比是演義中關羽的馬前卒就是周倉,扛著青龍偃月刀,要換個兵器立馬就將大刀送上,十分便利。

 此時黃四郎的那個手下,就是馬前卒的作用。

 “張哥,給。”

 這里一票人對張賁絕對是服服帖帖,雖然不知道黃四少要干嘛,但是這個張賁實力放在那里,那天馬槊刺出去,就是一棵樹斷了,那感覺,看的人都覺得脖子痛。

 這種貨色真要是到了古代,不說是楊再興項羽那種檔次,張飛趙雲那樣的,肯定是差不了多少的。

 “謝了。”

 張賁朝那人點點頭。

 深吸一口氣,調整著呼吸頻率,並且手掌不斷地撫摸著馬脖子,熊貓馬原本有點不耐煩的情緒隨著手掌撫摸的節奏而逐漸平緩起來,專注力在不斷地提高,這是張賁和這頭熊貓馬的短暫默契,每當這樣撫摸的時候,就是說要準備沖鋒了。

 左手提著馬槊,此時柵欄外已經有二十幾匹馬停在那里,不少人都在驚訝地看著這邊,不知道要干什麼。

 “由依子,小張君……這、這是要干什麼?”

 中島美智子有些不明白了,當然,她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麼,而且這是讓她覺得非常不好的事情。

 由依則是一臉崇拜和激動地看著張賁,然後興奮道︰“媽媽,難道你不想看看中國古代武將的英姿嗎?哥哥告訴我,他今天要給我表演節目喲。”

 女孩兒十分的興奮,美智子瞪大了眼楮,有些難以置信,她有點明白女兒在說什麼了,她很想捂住由依的眼楮,不讓她去看這麼暴力的場面。

 可是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在二樓抱著多多羅睡覺的時候,外面正槍聲大作,而那個白天還給她燒燜鍋童子雞的大嬸兒,其實抬槍開了三槍,不知道美智子又作何感想……

 仔細想想,由依對張賁的盲目崇拜,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正如夏真真那個敗家小娘們兒,長這麼大,也知道悶聲不響地不去麻煩別人了,也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學會去關心那個人。

 無可救藥的女人,總是要多一些的……

 “好了,熊貓。今天要听話,不然沒有胡蘿卜吃,冬天胡蘿卜很貴的,知道嗎?今天一定要听話,注意力要集中,知不知道?不然我就狠狠地揍你。听到沒有?”

 張賁手掌依然在撫摸著馬脖子,他的呼吸頻率已經調整到一個穩定狀態,熊貓馬也能夠感覺到張賁傳達給它的意思,吭哧了一聲,馬前蹄刨了兩下泥土,身體竟然沒有多余的顫動。

 很顯然,它的專注力非常的高。

 但是仔細想想,這匹馬它天生愛現,表現**強,今天可能是因為周圍圍觀的人和馬比較多的緣故,才導致它今天專注力異常,而且情緒偏亢奮。

 人馬的節奏穩定下來,默契才剛剛誕生,依靠野蠻和誘惑形成的默契,能經過這種短暫考驗與否,就看這波沖鋒了。

 只要一氣呵成,那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

 凝神定楮,一聲大喝︰“墩兒!”

 雙腿一夾,熊貓馬躥了出去,速度加速極快,可以說是快如迅雷,幾乎是一聲令下就動了起來,前進三十步,第一個莊!

 “哈!”

 馬槊刺了出去,雙臂發力,噗呲一聲,整個木樁被刺裂,應聲兩截。此時擦過十五步,反身一個回馬刺,單臂猛刺,又是一聲清爽的入門三分,隨後更近一步,手腕一收,馬槊收回來的瞬間木樁碎裂。

 這一幕,落在那些騎馬休憩的會員眼中,不啻為晴天霹靂,他們哪里見過這等精妙技藝,這可不僅僅是馬術的問題,而是馬背功夫的問題。

 想象一下,奧運會馬術冠軍,他們就算要過障礙,那也是身體要矮身和馬背幾乎貼身,為的就是防止摔落。

 這種激烈程度,在當今的世界範圍來說,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可要是在公元189年之後,也就是東漢末年,當時的猛將,一次沖鋒,激烈程度是非常恐怖的,且不說沖鋒過程中要面對的心理壓力,地面稍微有一點點障礙,可能就會造成他們不可挽回的致命危險。

 這也是為什麼古代形容猛將,都會說,某某某,弓馬嫻熟。這馬,就是說他們馬背上的功夫,倒不是說他們騎馬的本事一流,而是說他們能夠在激烈的顛簸和戰馬的搖晃之下,還能夠保持一定的同步率,並且進行馬背上的動作。

 這就好比是車載機關炮,裝甲車行進中的命中率有多低,就不用多做解釋了。而停止下來的命中率,恐怕可以翻好幾番。

 這種比較,應該能夠很直觀地解釋為什麼古代霸者王者,一听說某某名將被俘或者來投,都會暗爽明爽大爽特爽,因為這樣的人太少了。說什麼也要弄在手下,這樣無形之中就是增加了很大的戰斗力。

 混亂時期,猛將的作用更是尤為突出。

 古代一些列傳中,常常會用萬人敵這個詞,在現代人眼中會覺得,這是一種夸張說法,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人存在,一個人比一萬個人還厲害?

 不錯,這種人確實不存在,但是說一個猛將的恐怖能力,會使得己方的自信心和勇氣暴漲,同時對敵方產生極大的壓迫力和威脅感,甚至會產生恐懼,這就使得戰場上會出現以少勝多的遭遇戰。

 比如項羽,比如張飛,比如楊再興。

 那麼從這種意義上來說,說他們是萬人敵,倒也不為過。

 只是後來的時代中,猛將的作用性已經很小了,可以說是逐漸退出歷史舞台也不為過。

 畢竟武器裝備,宋代之後,已經有了跨越式的發展,同時戰術也多變,近代更是火氣橫行,哥薩克騎兵在一戰的最後謝幕,也就沒有人再去說重振騎兵雄風了。

 “去死!”

 一聲爆吼,張賁雙目怒視,一口氣提上來,虎吼而出,身體的肌肉呈現出一種血液上涌的暗淡色彩,左側一個假馬,馬槊揮舞出去,雙臂的血管如蟒蛇纏繞,噗的一聲,假馬從脖頸處直接斬斷,隨後左右揮舞,突刺劈斬不可謂不凶猛,這種高速狀態下還能施展出這樣流暢霸道的馬背功夫,如果將張賁送到古代,那絕對是一將難求的猛將!

 當最後一個假馬被刺穿的時候,周圍的人都覺得渾身燥熱,後背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濕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08
第五卷【五世同堂皆虎賁】 NO.15馬不揍不成材

 奔騰世紀的一群馬工那都是一副老子又驚到了的表情,那些第一次瞧見這動靜的會員們都是目瞪口呆,然後結結巴巴地找著工作人員問道︰“這、這是新來的表演項目嗎?”

 “不知道。這是別人請來的包場。柵欄里面隨便他們使用。”

 幾個騎手竊竊私語道︰“難道是拍電影?”

 “不會啊,太有殺傷力了。這麼高的速度,全世界哪兒去找這樣的演員?”

 “天吶,這樣的人太猛了。”

 而此時,在柵欄外角處,有個騎手瞪大了眼珠子,手中的韁繩捏著,驚訝的無話可說。

 這人棕發碧眼,身材窈窕,穿著馬靴,一身輕裝,英姿颯爽,可是眼神中的驚訝疑惑,讓人尋味。

 梅爾波娃‧阿爾瓦耶夫,這位格魯吉亞的大洋馬,中海大學的留學生兼外教。

 “上帝保佑,這個中國小子竟然還有這樣的才能。哈哈。”梅爾波娃興奮極了,竟然想要叫人開柵欄,工作人員死活不讓,大聲勸阻道︰“那匹大馬十分凶悍,別的馬匹進來,全部被咬傷,無一例外。”

 “胡說。我看那馬匹一點都不凶悍,不然為什麼那個人騎著做這樣的動作都沒問題?”

 梅爾波娃顯然是不信的。

 都說女人胸大無腦,這雖然不能是科學觀點,但是有些時候,大胸女人因為過于自信或者說自負,有時候真的會無視一些正常的合理性。

 “怎麼一樣。那人有多厲害你有不是沒看到,那是高人。不能進去!如果受傷,真的是沒辦法交待。”

 工作人員都是黃四郎的手下,都是看到張賁立刻喊一聲“張哥”,發自肺腑的,這是對強力高人的佩服,每次看到張賁策馬狂奔的時候,這些看的人都覺得豪氣,油然而生的一股熱血要沸騰。

 確實,練武之人,一身氣血真的是非常的旺盛,所以行事作風,硬朗果敢,很容易就帶動氣氛,就算不說話,單單是動作,也有硬朗颯爽的感覺在。

 “算了。”梅爾波娃白了他們一樣,騎馬小跑起來,馬靴擦得很亮,而且看她的樣子,騎術還不錯,而且經常來的樣子。

 顯而易見,鈔票對于梅爾波娃來說,似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邊角落上,高爾夫球車上中島家的大小姐驚呆了,她剛才真的是嚇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剛才那一瞬間,戰馬策動,猛將橫槊,直刺正劈,斜砍回馬槍,招招凶悍,一擊斃命,真要是馬軍策動,猛將出擊,何等壯觀。

 美智子甚至能夠感覺到馬蹄奔騰起來後,那震動的聲音簡直就像是要沖破耳膜一般,熊貓馬的四蹄下方,有黃色絨毛,乍一看,倒是和曹操的爪黃飛電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只可惜爪黃飛電絕對不會長成熊貓那個德行,丑陋的一塌糊涂。

 這頭熊貓馬,說是馬中青面獸楊志,倒是貼切一點兒。

 方才沖鋒起來,測速儀上顯示是七十點五公里每小時,也就是說,熊貓馬已經突破了七十。

 這已經是上等的好馬了。

 這讓奔騰世紀俱樂部的一群二世祖都是捶胸頓足,心在滴血,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匹在他們手里完全不重要的破爛玩意兒,沒想到一眨眼,竟然變成了一等一的好馬,爆發力強不說,力量還出奇的大,最可怕的是,這牲口的耐力還很好。

 絕對是馬中極品,說是馬中博爾特,倒也可以點點頭。

 而且這頭熊貓馬在十五個股東手中時候,也是知道它的優點的,那就是骨骼好,承重不怕,而且心理素質絕對是世界頂級的。

 恐怕沒有什麼馬兒的心理素質比這只長的跟熊貓一樣的大馬還要好,而且頗有自尊。

 誰要是奚落它,就是狂暴不已,想要咬你。

 這匹馬,只喜歡听好話,一句不好听的都不想听,听了就要煩躁,就要大怒。

 脾氣暴烈凶悍不說,還特別的齷齪,對于同類異常的不友好,經常咬傷同類,在整個奔騰世紀中,那絕對是惡名遠播。

 本想這破爛玩意兒一轉手賺個十萬塊就算了,踫到黃四郎這樣的冤大頭,一把賺了二十萬已經是覺得爽的里里外外通透,而且將來維護保養什麼的,那才是真正的大頭。

 就算是黃豆,加個零就算內部價了,你哪兒說理去?

 可是現在一看狀況,娘的,糟了,這破爛玩意兒竟然還是一塊和氏璧,你不撬開石頭還真不知道里面有好東西。

 最讓人受不了的是,當初大家看到張賁對這匹馬拳打腳踢,都覺得心寒,結果胡蘿卜加大棒政策,竟然真的收拾的服服帖帖。

 真是心痛不已,心痛不已啊。

 可是又得承認,他們找不到像張賁這樣凶悍的家伙,能把一噸重的大家伙制服,這還是人嗎?

 話說這匹熊貓馬的性格倒是屬于外向型,異常活躍,而且愛現,只要周圍有人圍觀,就會跑起來,顯示一下自己。

 確實很有一番力量美感。

 不錯,不是運動的美感,是力量。一頭被雪藏兩年不被發掘,但是現在逐漸被開發出它驚人潛力的強悍大馬。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十五個股東打死都不會將這頭熊貓馬給閹了,用來當**配種,那是毫無疑問的事情了。

 但是這馬是黃四郎買下來的,而已經轉讓到了張賁名下,這配種費,嘿嘿……

 一條純種狼青的配種費都要一萬打底,犬且如此,馬何以堪?

 張賁也是頗為高興,這匹熊貓馬只要這次助他讓黃四郎達到目標,功成身退之後,張賁將來的生活,也不愁了,全靠熊貓馬去配種,收收配種費就行。

 這輩子,至少不用太在意金錢問題。

 十五個股東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好的一匹良駒,本以為是個毛子馬,沒想到還是明珠蒙塵,真是見了鬼了。

 可惜誰都不是伯樂,這年頭,也就沒有正兒八經的相馬高手。

 張賁也只是誤打誤撞,本來就是要挑個力大的馬兒,沒想到,還搞到這樣一匹強力好馬。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千里駒,如果是的話,那真是讓人尋死覓活的心都有了。

 當然真正的千里馬不大可能就是了,不過如果是頂級好馬,放世界上去賣,肯出一兩千萬的富豪不在少數。

 畢竟,這種體型高大,又爆發力耐力相對強悍的馬匹,實在是太難找到了。

 爆發力和耐力,是很難達到平衡的,一般來說,總是要麼一個強一點,另外一個就弱一點。

 而騎乘馬和挽馬又在力量上有著很大的區別,挽馬的力量一向大于騎乘馬,可是這頭熊貓馬,實在是詭異的一塌糊涂。能騎就先不提了,這牲口的力量,真的是一絕,在場所有人當中,除了張賁,根本就沒有人可以駕馭它。

 張賁馬步發力時候,雙腿夾緊,先頭的那匹試用馬,差點被夾的氣絕,而這頭熊貓馬,紋絲不動,毫無反應,簡單地說,它根本覺得無壓力。

 看著這匹馬的表情,或許就能夠明白什麼叫做淡定的眼神……

 “哥哥萬歲——”

 由依高呼一聲,雙臂揮舞起來,激動不已,剛才張賁的表現,太有震懾力了,讓由依前所未有的震撼,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有力量感的畫面。

 這就是中國古代沖鋒陷陣的武將嗎?這就是中華武將嗎?太棒了!

 由依越發地覺得中國的文化魅力是無窮的,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自己是中國人,未必沒有對文化的向往。

 張賁笑了笑,朝著這里揮舞著手臂。

 美智子剛才還嚇的面無人色,等到熊貓馬的速度減緩下來,她的心髒才重新放回了遠處。

 剛才張賁沖鋒起來,她真的感覺到一股非常恐怖的壓力傳達過來,她甚至覺得,如果張賁願意的話,或許會瞬間就將自己給輕松殺死。

 沒錯,美智子就是這樣的認為的。

 “軍人家庭嗎?”美智子神色復雜,說不出的別扭。

 她的那些保鏢其實表現未必有她好,其中一個保鏢甚至還有轉身逃跑的動作出現,真的是非常丟臉。

 古代猛將的一次沖鋒,威力之大,可見一斑,而張賁這種水準,若要是扔到古代,其實還沒有完全形成猛將的氣勢,他和熊貓馬的配合默契程度,還不夠。

 人馬合一,還真不是那麼好做到的。

 周圍圍觀的人變得多了起來,他們大呼過癮,大聲喊道︰“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爽啊!再來一個!”

 ……

 這些平日里斯斯文文的紳士,此時也情緒高漲,如一個將軍一般沖鋒陷陣,這不是每個男人小時候曾經有過的幻想嗎?

 而現在,有人做到了他們幻想過的事情。

 威風凜凜,強大勇猛,橫掃出去,一切敵人都不是一合之將,任何敵人都是土雞瓦狗。

 如果能夠再冷冷地說道︰吾視之,插標賣首爾。

 那就更棒了。

 張賁沒有理會他們,倒是梅爾波娃騎著馬沿著柵欄朝這邊喊道︰“嘿,中國小子,沒想到你馬術這麼好!”

 胸大無腦的大洋馬!

 張賁皺著眉頭,心中暗道︰流年不利,這臭三八怎麼在這里。

 他對梅爾波娃是由衷的反感,這種女人的自我主義太讓他不舒服了。而且梅爾波娃有一種理所當然的女權霸道在,更是讓他不爽。

 要不是看在梅爾波娃是個女人,否則早就一耳光扇上去,打的她牙齒出血。

 張賁沒有理她,策馬小跑,安撫著熊貓馬,到了柵欄跟前,看著由依小跑過來,笑著問道︰“小依,怎麼樣?厲害吧!”

 “嗯!”由依用力地點點頭,“哥哥你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厲害!厲害——”

 由依崇拜的目光讓美智子有些擔憂,張賁看過來,朝著美智子點點頭,美智子看到這個微笑的少年,硬朗的身軀,雖然和英俊談不上,但是那種強悍作風的氣質,很有魅力,這讓美智子從內心是認可的。

 男人,必須要有男人的氣質。

 “哥哥,我可以騎嗎?”

 由依突然問道。

 美智子大急,從高爾夫球車上下來,小跑過來勸說道︰“由依子,這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有哥哥在,應該不會有事!”由依頭也不回地說道。

 然後伸手站在柵欄外,等著張賁來抱她。

 張賁微笑著看著美智子︰“只是小跑的話,沒問題。”

 看著女兒開心的樣子,美智子只好點點頭︰“那好吧,小心點。”

 熊貓馬貌似看到有人要過來,本想轉過頭來咬,被張賁欠身過去就是一巴掌,扇的它呼哧呼哧地甩腦袋,那五花馬鬃的紅綢緞晃動起來,竟然分外的好看。

 “哥哥你為什麼打它?”

 由依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熊貓,沒想到這牲口還知道感恩,竟然被小姑娘摸了沒啥過激反應。

 張賁笑著說道︰“它喜歡我打它。難道你沒听說過嗎?馬不揍不成材,玉不琢不成器……”

 “哥哥你在撒謊。”由依瞪了一眼張賁。

 張賁臉色微紅,尷尬地說道︰“被你發現了。”

 說著,張賁將馬槊往地上一插,然後將彎腰就將由依抱了起來,放在身前。

 “坐穩了嗎?”

 張賁問道。

 “坐兩個人,它受得了嗎?”由依關心地問道,然後撫摸著熊貓,“它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張賁狂汗,就這頭暴躁牲口,還可愛……要不是他一頓收拾,還指不定怎樣囂張跋扈呢。

 不過熊貓倒是很受用,頭甩著撒嬌。

 “熊貓倒是挺喜歡你的。”張賁感慨地說道。

 “啊,它的名字叫熊貓嗎?”由依驚呼一聲,然後高興地抱著馬脖子笑道︰“熊貓,你要乖乖的喲,哥哥可是很厲害的,不听話的話,就要被打的喲。”

 熊貓如果是人的話,估計感動的都要哭了,知己啊……

 等到張賁策馬前進,小跑起來的時候,中島美智子才仔細地看了看還插在原地的那把馬槊,幾十公分的鋒芒畢露,寒光陣陣,顯示著它的無上犀利,讓美智子打了個冷顫。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09
第五卷【五世同堂皆虎賁】 NO.16好馬知人心 

 離臘月初八雖然還有二十幾天,最近張賁則是要忙著最後的期末考,不過沒什麼大礙,平時上課一向很認真,再加上注意力集中,通過考試那是完全沒問題的,就是看拿幾個優了。

 全優的話,貌似要全部在九十分以上,難度比較大。

 不過擁有生命之泉,保持旺盛的精力,那是絕對沒有問題。

 甚至這多少讓梅爾波娃這個格魯吉亞大洋馬感覺到奇怪,這個中國小子每天早上都極為刻板地跑步鍛煉,然後還有充足的時間去學習復習,最重要的是,他晚上貌似還要去奔騰世紀馴馬。

 超人一般的精力。

 又纏著張賁大概三五天,自己累趴下的梅爾波娃只能在心中詛咒張賁被那匹長的跟熊貓一樣的高頭大馬咬上一口。

 之所以梅爾波娃這個格魯吉亞大洋馬有這樣的怨念,恐怕就是當天張賁載著由依小跑一圈之後,這位還鍥而不舍地想要到柵欄里面來湊熱鬧。

 結果具備不正常領地概念的熊貓把梅爾波娃的那匹小母馬給咬了,按理說這種正值成長期的公馬,對于母馬的抵抗力非常低,動物的本能會驅使著它選擇交配。

 但是很殘念,熊貓把那匹小母馬當做了入侵者,然後一口毫不留情地咬在了小母馬的臀部上,受驚的小母馬一撩蹄子,結果就把梅爾波娃從馬背上掀了下來,要不是工作人員反應及時,梅爾波娃估計真是要夠嗆。

 這下她才知道,工人們嘴里所說的脾氣暴躁的烈馬倒是什麼了。

 熊貓不僅僅是烈馬,它還是一頭劣馬。

 惡名遠播,無人青睞,不過至少現在,看到它雄姿英發的人都是心生羨慕,心中暗道自己當初狗眼瞎了,竟然錯過了這樣一匹絕世好馬。

 實際上,此時一些人也在猜測,熊貓應該是屬于基因突變的馬。體力好、爆發力強、耐力好、力量大、智商高……除了脾氣實在是讓人頭疼之外,它具備著一匹最強戰馬的一切素質。

 反應敏捷不說,還異常的靈活,完全看不出是一頭一噸重的怪物在那里橫沖直撞。

 這陣子張賁一直在和熊貓磨合,貌似效果還不錯,胡蘿卜加大棒,熊貓的智商讓人不得不贊嘆它很識相,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可惜這僅限于張賁一人,那些工作人員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擺平它,反而被它用鄙夷的目光打著響鼻,用勝利者的姿態嘲諷。

 雖說不應該這麼人性化的描述,但是工人們就是這樣覺得的,他們貌似被一頭畜生給鄙視了。

 無奈之下,不論高出晚歸的活動還是補料,張賁都得過來守一圈,否則它就是站著不走,打著不動,你沒辦法把它弄進馬廄里去。

 不過張賁還有一個問題比較擔心,那就是熊貓對血腥程度和武器的障礙。

 張賁騎在馬背上,武器處于熊貓無法得知的位置,它內心是否恐懼,張賁無法感覺到,但是如果對面沖過來同樣生猛的騎士,熊貓的心理壓力如何,他需要詳細地了解。

 首先張賁布置了一個巨大的鏡面牆,黃四郎用半天功夫就搞定了,在馬廄的一面牆上,裝好了巨大的鏡面牆,每次高速沖鋒的時候,熊貓面對鏡面中的騎士,都是異常的激動和興奮,實際上張賁已經給熊貓披上了馬甲,自己也戴上了面罩,熊貓一時是認不出自己和張賁來的。

 但是很顯然,事情超乎張賁的想象,這頭該死的熊貓馬比他最好的預計還要好上一倍。

 心理素質太強了。

 甚至張賁隱隱地覺得,貌似熊貓很喜歡沖向別的馬匹的感覺,它的征服欲望很強,並且具備神經質的領地意識。

 照理說這應該是食肉動物,尤其是大型食肉動物的特征,但是熊貓很詭異,它不合群,但卻有領地意識,非常非常強烈的領地意識。

 在柵欄內,只要有陌生人進入,或者是陌生的馬匹進入,它都會毫不猶豫地暴躁起來,就是要張口就咬。

 甚至散放的時候,有鳥兒進來偷吃它的燕麥和大豆,它都會瘋狂地驅趕。

 為此張賁猜測,是不是這貨因為以前吃不好住不好,所以一時享福了,所以極端的討厭想要分它一杯羹的任何事物。

 仔細揣摩了一下,還真是有可能的事情。

 別的馬興許是溫順溫和,這貨絕對是另類到讓人崩潰。

 初步的心理素質過關,隨後張賁帶著熊貓看電影,全部是騎戰紀錄片,還有不少戰馬被殺死的畫面,張賁很想從熊貓的雙眼中看到恐懼。

 好吧,從一頭馬的眼楮中當然除了眼屎什麼也看不到,但是熊貓一臉淡定的樣子,讓張賁很有挫敗感。

 尤其是畫面中正在殺馬,而熊貓卻毫無壓力地吃胡蘿卜,它甚至連打響鼻的力氣都懶得浪費。

 這讓張賁不禁有些奇怪,這匹馬以前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最後無奈之下,張賁使出了殺手 ,逮了十幾只雞鴨,當著熊貓的面統統用馬槊扎死。可惜貌似這也沒有任何刺激到的地方。

 “操!這馬以前到底打哪兒混的啊,連血腥都不怕。”

 張賁皺著眉頭,看著這匹馬,一邊刷毛一邊暗想︰算了,既然這匹馬完全適合,我也不需要太過操心了。

 後來有個股東調查了一下,才知道熊貓過去的生活是屬于顛沛流離的。

 生于車臣,隨後在一歲半的時候,俄羅斯軍隊在車臣地區剿匪,它的兩個主人先後被俄羅斯軍隊殺死。

 它落在了一個車臣人手里,本來它會被車臣當地人殺死當肉吃,結果那個車臣人似乎走了運,他的一些槍支賣給了格魯吉亞人。于是那個車臣人認為它很吉利,就帶著它一起去了格魯吉亞,結果格魯吉亞發生叛亂,它生活的那個地方被摧毀,死傷超過三位數。

 車臣人不得不將它帶到了土耳其,結果發生了球迷騷亂,車臣人只要繼續,前往沙特,而沙特美軍遭受了恐怖襲擊,美軍戒嚴過程中,在熊貓面前誤殺了兩個沙特平民。

 覺得沒安全感的車臣人只好將熊貓送上了船,來到香港,最後認識了奔騰世紀的股東,並且成功被出售,雖然它只賣了不到五萬塊。

 但是對于那個輸掉內褲的車臣人來說,這已經是非常不錯的結局了。

 是的沒錯,車臣人在澳門來了那麼小小的一次失誤,結果成功地輸光了他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資產。

 就這樣,命途多舛,生下來就一直在它身旁伴隨著戰爭和死亡沖突的熊貓,到達了中國,在中海市的奔騰世紀先是擺出拍賣,結果還沒賣出去就發生了熊貓咬上多匹好馬事件,于是它成為了脾氣暴躁無下限的渣馬。

 那個買下這頭大馬的股東腸子都悔青了。

 還要喂這牲口糧食,這真是心在滴血啊。

 不過現在是真正的滴血,誰他娘的知道這破馬居然還會爆發,居然還有潛力值。真是讓人唏噓,難以捉摸。

 其實嚴格地說,熊貓這匹馬其實可以當做是帶來不幸和厄運的糟糕馬,想想看,它的上一任主人其實也一直倒大霉,除了第一次……

 至于奔騰世紀,其實也沒有佔便宜,為了它,還特地順開了一個二號馬廄,甭提多糾結了。

 黃家四少爺能帶人來挑走它,說不高興,那是欺騙自己純潔的內心。

 但是現在麼,再純潔都悔的發浪了。

 一人一馬緩緩地在柵欄內小跑著,看時間差不多了,張賁第一次讓熊貓在寬闊的野外進行奔跑,並且讓它全力以赴的跑,一開始還不覺得怎樣,到後來,這匹馬竟然能夠保持超高速度狂奔二十公里,才真正地讓張賁意識到,這確實是一匹良駒。

 而且停止下來之後,熊貓的肌肉也不會顫抖,不會僵硬,能夠保持著自然的狀態,讓人好不羨慕。

 興許是和張賁混熟了,如今熊貓也不是那麼抗拒,反而還會知道配合張賁,這單騎狂奔時候,人馬的頻率吻合,可以說是有了一定的契合度,這讓張賁的信心再度暴漲。

 人馬合一如果真做到的話,那真的是不用擔心了。

 不過現在,還是差上那麼一點點,仿佛是張賁練功遇到的瓶頸,怎麼思考也想不通那勁道是怎麼發出去一樣,等想通了,就是有了很大的提高。

 等到期末考試結束的時候,張賁從陳淮安那里得知了自己的成績,第一學期的八門功課五門過優,三門過良,成績很好,雖然不說是全班最好,但是也是前列了。

 而隨著期末考試各門功課的考試結束,張賁大學生活的第一個寒假,也就悄然到來,只是他已經和家中打過招呼,暫時還回不去。

 實際上,張賁除了要搞定馬戰準備之外,另外一件事情也差不多要解決一下,那就是那把水晶琴,也差不多是該去拿回來了。

 盡管還沒有做到人馬之間的契合度最高,但是不得不承認,熊貓對張賁的配合越來越好,這興許,就是好馬知人心的典範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10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剛強】 NO.1找人對練

 因為場地的環境可能會不熟悉,在中年人的建議下,黃四郎詢問張賁是不是可以在類似的場地中找找感覺。張賁表示同意,可是比較麻煩的事情就是對手,畢竟萬一不小心被張賁失手打死,那真的是得不償失。

 “沒有合適的人選。那個洛古特‧阿爾耶夫的手段,比較野蠻,對絕對力量要求很高,我認識的人當中,除了那個馬克,還沒有誰有那樣野蠻凶悍。”

 張賁皺著眉頭,對黃四郎說道。

 黃四郎回頭看著中年人,中年人思索一會兒︰“這個洋鬼子的地面技很強,第一次的沖撞一般人都難以擋得住,拉開距離用腿功的話,應該沒問題。”

 “哼!可能嗎?他手臂上圍至少五十五公分,三頭肌更是無比發達,這種人,擺明了就是強化過抗擊打能力。就算一腳掃出去的力量超過一噸,也未必對他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血高防厚,就是歐米鬼畜肌肉男的特點,但是大部分人的反應速度要慢一些,可是只要有一兩個反應速度超快的,那就是世界級的格斗家,這是不容置疑的。

 以泰森還有拳王阿里為例,他們兩人,一記直拳的拳力,可以輕松超過一點二噸。而張賁所知道的長拳高手中,不過是九百公斤,差距之大,可以想象。

 而且拳擊還只能說是一向稍微暴力點的運動,它是靠點數和規則來取勝,並非是誰實力強誰就是王者。

 如果說放在無限制的廝殺中,去想象一下,讓泰森學會埃及打擊術或者技擊,他的殺傷力,絕對不會小于瘋狂的馬克。

 “說的也是。洋人對純粹的肌肉力量是很迷信的。”中年人不無感慨地嘆了一聲,“硬踫硬,還真不好說勝負。”

 “要說贏的自信,我是十成十的。但是未戰之前,先做謀算,這是必須要做的功課。只是要找一個和洛古特‧阿爾耶夫一樣地肌肉男,而且還是熟悉地面技和近身技術的格斗家,很難。”

 張賁說出了真正的難題,如果交過手還好,沒交手,真是不好說。

 這種高手對招,一旦有那麼一個失誤,對方可以輕松地秒殺,而且時間之短,速度之快,絕非常人可以想象。

 其實以張賁為例,一般對付尋常人,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有五六年練武經歷的人其實都有這樣的感覺,自己哪怕是出很尋常的一拳,也會打的比別人快,而尋常人一般是躲不開的。

 這也是為什麼通常一個練武的人和尋常對打,扭打只需要十幾秒甚至更短就能解決就是了。

 正說著,一直跟著黃四郎的那個矮胖光頭笑道︰“這有甚好惱的?讓俺試一試不就可以了?身上裹著一寸棉布,防著被張兄弟點穴就是了。”

 這個人,當初在封城大戰,和張賁有個點頭交情,兩人後來見面,還算是能說上兩句話的。

 他們師兄弟兩個,各有一點本事,祖籍山東,但是學藝卻在滄州。

 師傅的老子是當年走口外鏢局的鏢師,拜的是三皇門的宋彥超,一手炮拳那是相當的有威力。

 但是也絕非是只有拳腳功夫,這兩位的師傅性子比較慢,年輕事情學了一會兒東西就學另外一樣,結果學的東西還挺雜,就是不精,不過也興許是眼光獨到,挑徒弟教學生的本事可不小。

 四九城當年改革開放時候,還辦過一個老私塾,這位可是拿起四書五經教文言的主兒。

 這位師傅,姓錢名不歡。原來他老子老子取的名字叫錢來福,後來似乎家境每況愈下,頭大的要死,最後自個兒上民政局改了名字,改成錢不歡。

 卷了一包零碎,帶著老婆孩子,去滄州府投奔自己的親弟弟去了。

 他弟弟在那兒是上門女婿,雖然地位差了點兒,可是家境富貴,每兩年,他竟然還趁勢弄了個小武館,混口飯吃帶帶徒弟,還真沒什麼大事兒。嚴打那兩年,他的幾個徒弟被槍斃三個,碩果僅存的兩個高徒,後來也被黃四郎收留,跟著辦事。

 不過這也是很多年之後的事情了。

 “牛兄弟會兩手這個?”

 張賁奇怪地問道。

 這位矮胖師弟,真名叫牛三路,跟著師傅的時候,曾經改名叫錢不少。別人都說錢不歡是個沒規矩的人,把徒弟從兒子輩拉到和自己一樣。但是錢不歡我行我素,幾十歲的老家伙,完全沒把別人放在心上。

 牛三路拱了拱手,笑道︰“也好讓張兄弟知道,俺師傅其實除了三皇門的手藝,年輕那會兒,在山東還學過山東摔跤,河北玩過相撲,這沖撞技法,地面手段,都有那麼一點兒門道和琢磨,要不咱們過過手,您稍微讓著點俺,讓俺演示給你瞧瞧。”

 張賁驚訝道︰“山東摔跤,河北相撲,還真有人兩樣都學啊。不怕內傷嗎?”

 一個是胳膊大腿肩膀練的要扎實,一個是要前胸後背的肌肉粗壯,練的過程中對內髒和肌腱都是極大的負荷,兩樣都練……這人可真是生猛。

 牛三路笑道︰“張兄弟有所不知道,俺這個師傅,他有個親弟弟,家里頭有的是鈔票,買個滋養滋養的補品,還不是跟玩兒似的。而且在天津衛,俺師公,也就是三皇門還有一路人傳下來,不過不學拳腳,專門養身,這呼吸吐納法,還是很有點水平的。”

 張賁噢了一聲,倒是了然,要說這呼吸吐納法,三個地方最牛,一個是兩湖大地,洞庭鄱陽。二個是天府之國,西南巴蜀。最後一個,就是直隸京畿,天子腳下。

 河北省、天津衛、四九城。

 這仨地方的中醫世家,隨便拎個出來,說是咱要免費懸壺一年,你掃听去,但凡有錢有勢的,絕對跟狗一樣的排隊候著。

 只是現在專心致志的人少了許多,社會環境顯得浮躁,也讓那些做妙手神醫的人壓力很大。

 抓個藥,一學就是三年半,你干不?耐得住寂寞不?徒弟要練手,師傅還得看著,萬事不能有差錯,所謂分毫不差,說的就是這個。

 真要是出師,從十五歲上徒弟抓藥開始,到三十五歲二十年能不能學成,還是個問題。

 就這種耗費光陰的法子,誰受得了?

 所以新中醫的學徒就學的快……五年七年就行了。

 一般來說,因為江湖騙子郎中多了,別人一听到老中醫,就是咬牙切齒,連連唾罵,非要把中醫全部說成是渣滓才行。

 而實際上,正兒八經的中醫世家,挪個屁股都閑累,全部在地方上窩著,有名氣就好,沒名氣拉到,誰愛來不來的。

 拿二錢大蔥就能治個閉氣,你到哪兒說理去?這用現代醫學解釋,你解釋得了嗎?可這就是經驗,就是能用的法子,有毛辦法。

 天津衛如今的中醫世家,還用老法子隨便給周圍鄰居號號脈,給自己家里養養身的,估計也就剩下一二十家,當年被招安的……倒是有不少,不過家底全部倒騰干淨,最後也就是混個醫學會會員的頭餃,有個鳥用。

 還不如給個五百來萬來的實惠。

 現如今,只要不是腦袋瓜子被電鑽給鑽了,那個老東西還舍得將家底掏出來?任由你吹的天花亂墜,沒用,先拿人事來,再拿鈔票來!懸壺濟世,咱也得柴米油鹽醬醋茶,填飽自己的肚皮不是?

 三皇門的兩路醫師,當初是李鴻章的門頭底下辦事兒,北洋軍閥里面的幾個頭面人物,像段祺瑞就是用過他們當貼身大夫,自然是手藝過得去,才會相信。

 所以張賁瞧見這位矮胖牛三路,居然還有這樣的淵源,頗為有些驚詫。

 “那就多謝牛師傅了。”

 張賁拱了拱手,幾人此時在中海市體育場,因為要換草皮,所以今天偌大的足球場上,滿是泥沙,坑坑窪窪的。

 牛三路看張賁這麼給面子,也是笑呵呵地穿上散打訓練用的棉布服,然後道︰“張兄弟也小心些,俺這手段還是有點門道的,您可注意了。”

 張賁拱拱手︰“請了。”

 一落場地,這兩人就立刻笑容全無,氣勢足的很。

 中年人心中暗道︰三皇門的錢不歡就是個浪蕩子,輩分雖高,沒啥本事,可這教徒弟,還真是沒得說,牛三路的基礎功夫,不見得就差得了多少。

 這基本功就是樁功拳腳,長拳直臂就是長拳直臂,曲臂肘擊就是曲臂肘擊,絕對沒有什麼花頭。

 正拳有力炮拳猛,腿掃三路腳重踩。牛三路的基本功,可以說是被錢不歡操練的頗為牢靠。

 “請了!”

 牛三路一聲低吼,整個人矮了下去,這是河北省相撲的矮身起手,一般只要不是左撇子,右臂會比左臂探的更外一點,之所以要這樣,是還要用左臂稍微地護心。

 張賁沒有多說什麼,在五米開外就沖了過來,牛三路神情嚴肅,突然跟癩蛤蟆似的,蹲了下去,隨後整個人沖了起來,雙臂伸的筆直,就像是叉蛇腦袋的叉子一樣,從張賁的腰穿了過去。

 這一手,就兩個字的要領︰快!準!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11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剛強】 NO.2倒轉虎尾

 張賁自認速度快于牛三路,力量也明顯強過他,可是掃腿的勢一拉起來,居然落空了。牛三路用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預判定式。這有點像是下圍棋,把招數想到幾十手之外去,雖然技藝方面沒有那麼夸張,但是一般動手的人,多半都會有一兩手拿手的預判定式。

 這種定式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防守,也就是對方攻,自己招架,很多人會有一個誤區,那就是認為招架就是站著挨打,其實不然,招架看似防守,其實也要動腦子,卸力是一種,抓時機又是一種,拼對方力量是另外一種,乍一看挺被動,可是當對方如果力竭或者招式餃接不起來的時候,一招反擊就能取勝。

 武俠小說中所謂的招式用老,指的就是這個意思。

 另外一種定式是自己搶攻,仿佛是佔了先手,狂飆突進,連打帶撞,不給對手以任何喘息的機會,這就是一種組合,在拳擊運動中,所謂的組合拳,就是一種定式。

 此時正是張賁用自己的搶攻,正好撞上了牛三路的防守。

 但是牛三路也不是庸手,能夠在多次嚴打中撇清關系,智商自然不低,雖然看似大大咧咧,可是粗中有細。

 他是明白張賁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地被動,所以他揣測張賁肯定是上來就搶攻,所以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他的拿手絕技。

 這看似蛤蟆蹲地的樣子,其實極為有爆發力,雙腿一蹬,整個人就躥了起來,人身靠前最起碼有一米多,而張賁的掃腿膝蓋以上部位,產生不了太大的殺傷力。

 牛三路師從三皇門,有炮拳的手藝,也有河北相撲的架勢,但是這個防守定式,卻是自己多次和人動手揣摩出來的,尤其是是對付像張賁這種力量強大的高手。

 所謂迎面先來三板斧,過後各過各的招兒。

 張賁的三路鞭腿,威力驚人,如果被掃中,那真是半條命都未必夠填的。

 此時牛三路雙臂已經從張賁腰際兩側穿過,隨後突然發力,胳膊上的腱子肉隆起來跟石頭塊兒似的,血管貼著表皮,這是在全身用盡。

 這本是山東摔跤的技法,迎門這麼一抱,被抱住的人很難掙脫。

 張賁一愣,心中暗道︰了得,這一蹲一躥一抱,水平了得!

 不過人在半空,整個人要想盡全力,那是不可能的,他拳頭還沒來得及發力,就突然感覺到整個人就像是被一條蟒蛇纏繞住,死死地勒住了腰身,牛三路脖頸又短又粗,有一層肥肉墊著,並不懼怕擊打,而且此時張賁暗道不妙,也要拆招,心說這一手,和那個波蘭大力士的手段,真的是如出一轍。

 只是這手指上的竅門,有點不同。

 不同于洛古特靠的是食指和中指的指關節,牛三路靠的是拇指指根關節,普通人被這麼一頂,脊椎骨當時就斷了。

 不過張賁的背肌發達,腰腹力量強悍,竟然硬生生地扛著,起手就是要在牛三路的腦袋上來一拳。

 但是牛三路大吼一聲︰“起了!”

 整個人就像是被提了起來,右腿向上一頂,張賁的左腿外側明顯感覺到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失去了重心,牛三路向右側傾斜,這是要把張賁一把摔倒在地。

 這電光火石間,中年人眉頭一跳,心中暗道︰這又該如何破解?

 雖說張賁可以做到不和牛三路貼身,可是洛古特‧阿爾耶夫的速度明顯快于牛三路,而且從黃四郎給他的數據來看,洛古特‧阿爾耶夫的百米速度是十一秒二七,絕對是個身強力壯,但是又十分敏捷的大力士。

 黃四郎也是臉色一變,他不會認為張賁打不過牛三路,雖然牛三路的實力確實很強,但比起鐵面狼來,或許都要差那麼一點點,和張賁比,那肯定是不如的,但是正如張賁自己說的那樣,一個疏忽,對于高手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牛三路用盡全力,宛如木槌撞鐘,看上去張賁不腦袋瓜子摔地上是不行的了。

 但是就在這個當口上,張賁大吼一聲,一口氣提了上來,竟然一手猛地一拍地表,硬生生地撐起來,牛三路只感覺仿佛張賁的身體變大了似的,竟然手指扣不住了,這種摔法,威力很驚人,但是對手指關節力量和強度的要求很高,日常里都要早晚泡一次藥水,一個小時的鐵砂功。

 中年人眯著眼楮,心道︰來了!

 對于一個技擊高手來說,如果他練的是拳路,那麼腿法肯定也不會差。同理,一個腿功高手,他的拳法肯定也不會糟糕。

 張氏擬形虎拳雖然上不得台面,在武道家中的地位差了些,可是勝在明清兩代推廣簡單容易,底層人民雖然吃的不是太好,可是基數大,稍微動亂械斗,就能夠使上一兩招,久而久之,總有一些頭腦聰明的人想出一兩招改良的法子。

 去蕪存菁的話,也還是有不少可取之處的。

 而此時,張賁的右腳一伸,又猛地縮回來,牛三路的指關節發白,知道事不可為,只好松手,不過松手的那瞬間,右腳已經在他的大腿上踢了一下,整個人就仿佛高速奔跑的時候,突然大腿上來了一棍子,身體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了。

 張賁此時的模樣,就像是足球運動中的倒掛金鉤,只是反過來的,用的是腳後跟,牛三路整個人啊呀一聲,躺在地上,而張賁雙手撐地,一個倒立,然後翻身站好,將牛三路拉了起來。

 幸虧腿上有一層護具,不然真的是痛不欲生。

 牛三路讓人解開護具之後,揉著大腿,又拿了一罐雲南白藥在上面噴了噴,才拱手對張賁道︰“張兄弟,佩服。”

 這是由衷的佩服,牛三路這招,是集合了炮拳拳路、河北相撲架子、山東摔跤技法還有關節技于一體倒騰出來的。以往踫到不知道好歹的牲口,那都是一招干翻,絕對癱瘓,沒有二話。

 就算手里捏著器械,也不頂用,因為這瞬間,牛三路基本上就是硬吃你了。

 能被張賁用這種怪異的法子破解,牛三路確實是佩服的。

 “牛老哥好聰明的手段,不比那個波蘭大力士差。”張賁也沒吹捧他,要不是體格力量上的差距,牛三路說不定還真能干掉洛古特那個老毛子。

 “張兄弟這是什麼法子?”牛三路虛心問道。

 張賁笑了笑︰“本來常見的後擺腿,虎拳里的虎尾掃落葉,我把它倒轉過來用了,人顛倒過來用了一招。”

 牛三路拍了拍腦瓜子︰“兄弟厲害,這都想得到。”輸了輸大拇指,對旁邊看著的中年人和師哥瀟灑擺頭︰“輸了,差距太大。”

 他倒是想得開,確實磊落。

 不過這麼一練,就算將來和波蘭大力士對上,就算未必是這樣一個情況,但是大方向上,心理準備有了,臨機應對,才更有勝算。

 黃四郎方才心髒跳的厲害,看到張賁勝了,才又一顆心安穩了下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12
NO.3達芙妮號首戰(上架第一章,求訂閱月票~)

」羔要給世界卜所有的豪華游輪講行一個排名的話。過犬她。肯定能夠排入前十之內,雖然和公主號比起來個頭兒小了點兒,但也相差不是太多,十二萬噸重,一點二萬個套客房。有醫院,有游泳池,有主題公園。

最重要的是,希臘船王奧納西斯決定打造這艘精美藝術品的同時,有二十五個國家大富豪參與其中,它出海的時候,造價是九點八億美金,而後來的附加物品,造價也超過兩點七億美金。

這是一艘貨真價實,超過十億美金價值的寶船。

達芙妮號是用來圈錢的。這一點,毫無疑問,當然它不是只給二十五個富豪使用,能夠承載三千三百名遊客的大船,想要玩點兒什麼都是可以的。

而且為了表示這艘船的安全性,還配備了一艘專用補給船,一艘退役軍艦。

當然,進入中國海域的時候,那艘退役的飛魚號護衛艦是不會跟過來的。

比起全世界大多數的海域來說,中國領海還是非常非常的安全。

幾天之後,黃四郎一行人帶上張賁和熊貓馬,前往澳門,隨後登上了達芙妮號。在此之前,黃四郎和費德羅奧納西斯的會面倒是賓主盡歡。

達芙妮號並不屬於奧納西斯家族,他們只擁有管理權。

環繞世界一圈大概需要兩年半的時間,雖然有百分之四十的時間在海上漂流,但是更多的時間則是在世界各大港口停靠,來吸引各國的富豪在船上揮金如土。

「說實話,我有點緊張。」

黃四郎深吸一口氣,有些神色閃爍。

他現在可以說是並不比張賁有錢多少,中海各家準備肢解田氏企業的好利來零售,他在這種情況下逆流而上,不得不說,勇氣和魄力都是非常的值得稱道。

尤其是,黃氏集團總裁黃春生的三兒子,也就是黃皿郎的三哥黃三郎主持著對好利來的收購整合。

看上去好利來易主的事情,只是時間問題。

但是在那個關頭,田少芬突然得到了一筆援助,這不啻為救命稻草。穩定員工情緒是首要問題小而黃四郎按照中年人提供的策略,在好利來員工大會的時候,將一億五千萬的現金擺放在了那裡,周圍保鏢圍了三層,當時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

可是效果卻出奇的好,可以說,這玩的極為漂亮,好利來的員工都對公司只是暫時出現困難深信不疑,而一億五千萬的現金擺在面前,則是實實在在的。

田少芬是壓制著內心的緊張和恐懼說出三個月內渡過難關這樣的話,而未嘗不是對黃四郎強悍魄力的佩服。

之後則是在股市上的操控,推高好利來,套利讓出股權,從表面上看,田氏損失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可是對田氏本身來說,卻是減輕了巨大的壓力。

而到此時,好利來已經活下來一半,之後黃四郎和他三哥秘密進行了談話,似乎許諾了什麼,將黃三郎說服,最終黃三郎不僅沒有打壓黃四郎的一系列動作,反而有默許的動作,甚至在外拆解至少兩億給黃四郎備用。

這一切,都是在黃春生眼皮子底下玩的把戲,而對此,黃春生卻一無所知,他的兩個兒子,比他要想像的有腦子的多。「四郎你多心了吧

黃三郎比黃四郎稍微瘦弱一點,但是個子要高,一身的筆挺西裝,手中托著酒杯,眼睛看著窗外,輕聲道:「黃氏的風光,你我心知肚明,該是為自己謀條後路的時候了,將來可不能和黃氏一起陪葬。」

「哼。大哥有黃春生在上面照顧,老頭子似乎對我們這種貨色很不滿意啊。」

黃四郎坐在沙發中,邊上的中年人給他頭上紮了幾針,許久之後,才收了針,讓他舒服地揉了揉太陽穴:「玩這種遊戲,可真是心驚肉跳。」

達芙妮號已經進入了公海,補給船奮進號和護衛艦飛魚號離的不遠,遠遠地看去,高大的達芙妮號就像是海上移動堡壘,燈火通明。

馬戰用馬匹此時都在奮進號上,到了最後的目的地,才會下船。

在南方海域上,並不如北半球的冬天那樣寒冷,張賁在甲板上坐了一會兒,腦海中十分的清醒,深吸一口氣,用盡目力,看到更遠的地方,也不過依然是波光粼粼,偶爾有浪花打上一團,什麼都沒有。

臨走之前,夏真到了中海,找到張賁之後,哭的稀里嘩啦的敗家小小娘們兒撲倒在張賁懷裡。

欠他的。

安她的。

黃四郎甚至嘴角抽搐地瞪大了一雙眼珠子,內心浮現出三個字:狗男女!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張賁這種讓人心驚膽顫的人形怪物,竟然會和夏家那個敗家小娘們兒勾搭上,此時回想起來,黃四郎才隱隱有點明白,原來這他娘的是狗屁報恩,純粹就是張賁自己的事情。

張家虎賁沒有多說什麼廢話,摸了摸夏真真的腦袋,最後頭也不回地上船,讓夏真真一個人在後面哭的稀里嘩啦。

「夏真。」張賁緊緊地捏著拳頭,掏出撥通汞,凶號碼,老頭午接起電話。張賁平靜說道!「阿公,聯騾兒去一陣子。」

電話那頭的老頭子半天沒有說話,張賁正納悶間,老頭子一陣咆哮:「你和你老子一樣要去尋死嗎?你這個沒頭腦的細棺材!老子我就不明白了,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子孫

張賁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將手機拆的乾乾淨淨,隨後轉身離開了甲板,再有一個小時,這裡的富豪們將會雲集地下層。

那裡已經鋪好沙子,準備著一場熱血沸騰的大戰。各國的一些大亨都在這裡聚頭,格魯吉亞的鋼鐵大亨基裡連科阿爾瓦耶夫,日本三井財團的三井友住,美國洛克菲勒財團的喬尼洛克菲勒等等。

這些人,在各國都是風雲一時的人物。金錢對於他們來說,只是數字而已。

費德羅此時在大廳中舉杯歡飲,和人談笑風生,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復古原始的搏殺,他就覺得興奮,遠比身邊的那些美女要有吸引力。

和費德羅此時交談甚歡的人,名所格林,是個德國人,據說有德國皇室的血統。

他身旁的美艷女人,則是德國色*情皇后維羅納普斯,曼妙身材在紫色半透明禮服的襯托下,妙不可言,但是這卻無法吸引費德羅的任何一點點注意力。

澳門的幾個富豪也在船上,穿戴得體,身旁同樣有穿著旗袍的東方美人服侍著,而中海來的幾個富豪,則是眉目英挺,說是朗目星眸也不為過。

張賁站在黃四郎左側,中東人依然保持著一小段距離,眼神內斂,卻不似張賁那般有侵略性。

「嘿,黃,好久不見。」

費德羅和黃四郎是怎麼認識的,別人無從得知,但是至少看得出來,兩人的關係匪淺。

「才半個小時。」

黃四郎微笑著說道。

費德羅抱歉地舉了舉酒杯:「或許是我有點醉了。」

他目光掃了一眼黃四郎身邊的人,然後目光定在張賁身上,見到鬼一般地大聲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張賁一操:「沒有。」

「不不不,你再想想看?或許你曾經去過吉隆坡?」

費德羅提醒著張賁,張賁搖搖頭:「不,我從來沒有去過馬來西亞。」

見張賁這麼說,費德羅上下打量了一下張賁,然後道:「沒錯。你們不是同一個人。你要更年輕一點兒。」

「難道出了什麼事兒嗎?」黃四郎問道。費德羅有些不爽地說道:「我在吉隆坡的時候,被一個中國人搶走了一輛凱迪拉克,最重要的是,他拿槍指著我的腦袋,而且最後我還被馬來西亞警方調查。噢該死的,一想起這個就讓人頭疼。」

費德羅說的是英語,對於黃四郎和張賁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

「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帶來的功夫高手。」

黃四郎對費德羅說道。

船王之子眼前一亮,笑道:「會讓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對嗎?」

黃四郎笑了笑:「這是一定的。」

費德羅興奮極了,用忘我的語調說道「一想到強悍的武士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廝殺,我就熱血沸騰,看到鮮血噴射的瞬間,那真是最大的快感。」

黃四郎驚愕地呆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豐年人,才不得不承認,中年人的眼光是何等的毒辣。

毫無疑問,哪怕他是德國皇帝,恐怕也會有熱血衝動的時刻。

邊上的德國人問道:「費德羅,這就是你請來的中國客人?」

格林的身材高大,金髮碧眼,據說是純粹雅利安血統,如果活在二戰時期,肯定會被希特勒青睞。

「是的格林,怎麼樣,今天有興趣一起玩玩嗎?」

費德羅一邊回話,一邊掏出了一隻類似屏幕一樣的東西,然後說道:「好吧,我們已經在安全海域了,該是找個樂子的時候了。」

很快,大廳內的人都是興奮起來,在服務人員的帶領下,前往地下層。

此時各自的位置早就準備好,酒水餐點也是豐盛無比,一共兩層,每一層的房間都是隔開,同時能夠確保各個房間都能夠清楚地看到下方的沙地。

這塊沙地很大,在各個隔間裡面,都有準備好了的一群猛人,此時從兩層上看去,能夠隱約地看到幾個身材強壯的猛男正在給手腕手肘裹上泡釘護腕護肘。

派出格鬥家的人很多,這些人正如夏真真曾經和張聳所說的那樣,一次賭注,都在千萬美金以上,這一個晚上的花銷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遙不可及,可是對於在場的人來說,也僅僅是數字,數字而已。

這裡或許聚集著這咋。星球上最強悍的人類,就算不是,也相差不遠。

十五分鐘後,每個房間都坐滿了人,從他們激動的眼神中,顯然是早就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了。

張賁在一個隔間中不聲不響地給自己纏繞上繃帶,中年在旁邊問道:「為什麼不用泡釘護腕?」

「不是很稱手。」張賁抬頭說道。

「你可能第一個出場。」中年人看了看外面,現應」二二氛凡經被調動起來,泣裡配備著四個大屏幕,能夠川騾訓托的一舉一動瞭如指掌。

中年人已經看到屏幕中張賁的影像。

剛剛出現,就是雷動歡呼,很可惜,那不是給張賁的,而是他的對手。

來自利比裡亞的阿里扎塞萬提斯。

一位精通埃及打擊術的復古格鬥家,確切地說,是古埃及戰士。

在金字塔的壁畫中,確實有對埃及打擊術的描繪,同時這種技藝對地中海對岸的影響也是非常的深遠,有跡象表明,印度的古打擊術,或許也受到過埃及打擊術的影響。當然,這無從考究。

不過張賁並非對埃及打擊術一無所知,在童年時代,有一位古巴來華學習的陸軍教官,他非常擅長這種打擊術,對於這種格鬥術的技術特點,張賁心知肚明。

只是不知道這位利比裡亞的阿里扎塞萬提斯。到底是個什麼水準。

「這個阿里扎地面技同樣非常凶悍,和洛古特阿爾耶夫雖然沒有交手,但是是今天晚上比較熱門的人物。中東的幾個富豪都在他身上下了重注。」

中年人平靜地說道。

「噢?那麼到底是誰是莊家呢?那個費德羅嗎?」張賁問道。

「肯定不是。他沒有那麼大的能量。這艘達芙妮號也並非是奧納西斯家族的私產,他們只是被委託維護和管理罷了。」

中年人想了想道:「莊家應該不會是白道上的人物,我猜測應該是意大利人還有美國的華人,畢竟只有他們,除了財力之外,還非常的熱衷於洗黑錢。」

張賁點點頭,他並不是很懂這些,不過對中年人道:「這些老毛子好像對地面技非常的熱衷。」

「格雷西柔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無敵的。至少在國外是這個樣子。」

中年人的話讓張賁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的確,當初在很長一段時間中,巴西柔術確實是難以破解,其原因就在於地面技。只不過,這也是在規則條件下。無差別攻擊的話,巴西柔術並不是首選的格鬥術。像馬克的那種野蠻搏擊,恐怕可以輕鬆擠入世界前五十之內,成為這個星球上最強悍的人類之一。

「四少爺的意思,第一場要贏的話,就贏的漂亮點,也好震懾一下。」中年人眼光閃爍,說道。

「什麼意思?」張賁奇怪地問道。

中年人正色道:「種族的自豪感。」

張賁心頭一愣,他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黃四郎竟然還是這樣的人物。在張賁眼中,黃四郎不過是個認錢不認人,只看結果不看過程有野心有目標的人物。只是現在看來,這位四少爺興許也是剛才受了什麼刺激,才導致他的種族自豪感爆發,想要揚眉吐氣一下。

將手腕上的繃帶全部纏好,指關節活動了一下,張賁冷聲道:「十秒鐘之內,可以見分曉!」

中年人一驚,他不知道張賁哪裡來的這種自負,在池中的戰力判斷,張賁大概會在五分鐘之後取得絕對優勢。

阿里扎的體型並不高大,但是勝在肌肉紮實,進行反關節技時候的反應速度,比平常人快十五倍。這是他的最大優勢,可是看上去張賁對此並不是很在意。

剛才他講了一些埃及打擊術的特點,結果張賁只是當放屁?

「我知道埃及打擊術的特點。」張賁抬頭看著中年人道:「我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和這樣的高手過過招了。」

中年人胸前一悶,彷彿有一股郁氣不得發散,心中震撼:十歲」這小子到底在哪兒成長起來的?埃及打擊術在世界範圍內都是偏門技擊技術,而且還是一種後進的復古技術,在世界範圍內得到驗證,也只是三十年的功夫,而這小子說他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和高手過過招了?

開什麼玩笑!八年前有什麼狗屁高手!

中年人腦海中不斷地思索著,他真的很好奇,真的非常非常好奇,張賁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成長起來的,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普通軍人家庭的子弟,絕對不像。

「好吧。我言盡於此。萬事小心,個天的目標之有一個,那就是洛古特阿爾耶夫,希望最後決戰,也能夠這樣犀利。」

張賁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全世界去找都找不到這樣的人,除非真的牽一頭野生西伯利亞虎過來,那肯定是沒問題。」

中年人臉上臊的厲害,只好道:「那我出去了。」

張賁點點頭,站起身來,此時在場地中央,阿里扎塞萬提斯的目光極具侵略性地掃視著四周,對於每個隔間中的高手都是挑釁著。而在中間的一個隔間中,洛古特阿爾耶夫衝著這個鬥志昂揚的利比裡亞戰士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垃圾。」

在一陣激烈的音樂聲中,張賁緩緩地走了出來,在很多人看來,這個傢伙只是來自東方大陸的一個挑戰者,是的,挑戰者,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1:13
NO.4暴虎五踢(上架第二章,求訂閱月票~)

:時間有多長。世界!最優秀的百米讒動員衝刺需要

平常人幾個呼吸就會結束,或許過程中還會眨眼數次,但是。誰也不會認為這是一個很長的時間,尤其是在這樣一種場合上。

在二層的一個房間內,來自利比裡亞的一位礦業大亨嘴裡咬著雪茄,懷裡摟著一個身材火辣皮膚黝黑的黑人美女。

高挑、野性充滿著非洲大草原的那種原始自然氣息,就是一頭含而不發,溫順體貼的母豹子。

「阿里扎是最好的戰士,沒有之一。」

揮舞著雪茄,嘴裡噴出一口濃煙,他得意地微笑說道。

在費德羅的房間內,坐著的人要多一些,幾個印度富豪還有華人富商都在座,論起地位實力,黃四郎可能是倒著數的,但是得承認。費德羅對黃四郎的態度很好。

「黃,你好像已經把勝利放入口袋中的樣子?」看著黃四郎胸有成竹的架勢,費德羅很是不解,他看不出沙地裡那個中國小子有什麼不同之處。

如果硬要說的話,這個中國小子的肌肉很發達,至少比費德羅要發達的多。

但是阿里扎的一身肌肉,看上去要更加的結實一些。

「費德羅,我說過,今天會讓你印象深刻的。」黃四郎有些驕傲地說道,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在另外的房間中,他的三哥黃三郎瞇著眼睛盯著下方,喃喃說道:「老四找到的這個人,貌似是夏家那個小婊子的人。嘶,,封城大戰的那個龍頭?」

黃三郎哈哈一笑:「有趣有趣,老四這個人,還真是有股子鍥而不捨的精神,我這個做哥哥的,還真要好好支持他一把。」

著,招呼了一聲,一個侍應生面帶微笑,輕聲問道:「先生,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與此同時,在費德羅的房間中,希臘船王之子有些驚詫地提醒黃四郎:「黃,今天是沒有真正意義上莊家的。你確信自己要下注這麼多嗎?」

「多?這麼點兒錢我還是出的起的。」黃四郎面有不善地說道。

「第一戰就這樣的重注,還真是令人驚詫。」費德羅深吸一口氣,不過還是期待地說道:「我很不喜歡那個利比裡亞人,真希望看到他被自己的雪茄給嗆到的樣子。不過他貌似應戰了。」

此時屏幕上打出了金額。總注四千萬,是美金。

黃四郎一愣:「四千萬?!」兩家除以二的話,一家兩千萬,可是黃四郎記得自己明明只有一千萬。

過了一會兒,中年人輕聲對黃四郎說道:「四少爺,是三少爺加的注。」

「嗯?老三哪裡來這麼多錢?」黃四郎皺眉不解,然後反應過來:「看來他這是在拿拆解的那筆錢投在這裡了。嘿」老三也頭腦活絡起來了,知道給自己留後路。」

黃四郎一聽之後,如何還不明白,這擺明就是黃三郎用那筆黃春生委託給他的錢來賭博,贏了之後,本金還回去就是了,贏的錢,那就是扔到自己的腰包裡。

費德羅並不清楚這些,不過不管怎麼說,誰也沒有料到一上來就會超過兩千萬,富豪雖然錢多,但不是傻蛋,如果沒有把握,誰都不會去亂賭,但是看到這個數字之後,有些人心動了。

尤其是在費德羅這個房間中的兩個印度巨富,其中一個是塔塔家族的成員,名叫阿格裡西諾塔塔,一頭的搾色卷毛,眼睛長的有點像稀訴,正在和一個身材火辣的印度沒人但是聽到這邊的情況後,毫不猶豫地扔了一千萬進去。

大屏幕上數據又變化了一下。

另外一個印度富豪,頗為年輕,嘴唇肥厚,安膚黝黑,喝了一口香檳,竟然也加了一千萬。

輕描淡寫,竟然沒有多說一句話。

這個場面,讓黃四郎內心嘎登一下,他現在有點明白,老子黃春生那個層面上的人,到底是在玩什麼東西了。

到了黃雲圖和黃春生那個級別,錢從來不是問題,他們要的只是爭霸和擴張的快感,如今的中國商業版圖,正如春秋戰國一般,硝煙瀰漫,黃春生玩的,是富可敵國的戰爭。

黃四郎幾乎是腦袋裡靈光一閃,才突然悟到的,他忽然有點慶幸,自己能夠坐在這裡,也更加慶幸,能夠看到那些世界級豪奢之人的輕描淡寫。

一千萬美金,在他們的數字帝國中,僅僅是將數字稍微地變化一下。

僅此而已。

「既然黃這麼有把握,那麼,我也支持你一下吧。」

此時在大廳中,三個解說員已經面紅耳赤,喘著粗氣在那裡大聲地叫喊起來,一些登船遊玩的普通富商則是瞪大了眼珠子,怎麼也想不通,就這個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大屏幕上的數字竟然變化這麼快!

「我的天吶!這、這太瘋狂了!」

「我的心臟要停止跳動了」

「這麼多錢,」

「我全部的財產也沒有這麼多,」

輕車熟路的賭客們卻在驚呼聲中也在想著是不是賭一把,那些小數據開始攀升,三分鐘後,數字已經到了八千八百四十五萬美金。

離一億只是一步之遙了。

只不過,隨著一聲激動人心的音樂開始,大屏幕上的數字被最終定格,下注結束,隨後屏幕上出現了兩個人的影像,冷靜無比的張賁,還有凶悍囂張呲牙咧嘴的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達芙妮號的地下世界,這裡有鐵血,有漏*點,有男人的最強碰撞,有雄性荷爾蒙的瘋狂飄溢」

「這裡是見證最具男人勇氣的地方。」

「絕對不輸給古羅馬的角鬥場,」

「是英雄還是倒下的失敗者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三個解說員都是在大聲地吼叫,這種煽動情緒的語言,越發地刺激著那些遊客,而在二層的富豪包間中,利比裡亞人將雪茄輕微地在一旁抖了一下,然後從桌面上的一疊美金中,拿起一疊,扔到托盤裡,旁邊服務的侍應生大喜,但是表面不動聲色,依然只是微笑,緩緩地將它們收入囊中。

把玩著懷中非洲黑女郎的利比裡亞人手指在女郎的堅挺胸部上揉捏著,然後目光落在大屏幕上的張賁,不屑道:「不值一提的中國子。」

對於未知,人們通常只有三種表現,一是恐懼,二是不屑,三是狂熱。

張賁腳掌踩了踩沙地,心中判斷:對下盤的考究可能要大一點。

這裡的沙子,全部是意大利的泥土磨碎之後,一層層拍嚴實,然後再鋪撒了一層細沙。

它不會讓人打滑,唯一的用處,就是讓人感覺到這是一個古代羅馬角鬥場的氛圍,而且打鬥過程中揚起來的塵土,可以瞬間膨脹起來,很有戰爭時期的黃沙滾滾。

對視覺的衝擊效果,非常的好。

這種噱頭,也只有費德羅這種狂熱的復古鐵血愛好者,才會這樣幹,重要的是,他有足夠的錢去做這些。

達芙妮號在去年一年的利潤,大概在八十二億美金左右,要不是難以湊齊像今天這種水準的角鬥賽,恐怕這個數據還要翻一翻。

世界各大賭場的洗錢速度,都沒有達芙妮號快,如果這艘游輪專門幹這個的話。

「老孫,張賁確實是這麼說的嗎?」黃四郎冉道。

中年人低頭輕聲道:「他確實這麼說的,十秒之內,分出勝負。」

黃四郎手有些抖,他內心確實緊張,面對這些真正的超級富豪,黃四郎的底氣遠沒有他表現的那麼足,他撕開一片口香糖,緩緩地放入口中,嚼了兩下,才深吸一口氣道:「你怎麼看?」

「這小子言出必果,一旦出手,凶狠毒辣,從來沒有留情面,少爺也是知道的,我們幾次觀察,能從他手上過上幾十招,打上十幾二十分鐘的,只有那個馬克。所以,我猜測,這小子必定有什麼把握,才會這樣自信。」

中年人神色嚴肅地說道。

黃四郎輕聲道:「勝負在此一搏嗎?張賁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實力,你都看的糊塗了,我還能有底氣嗎?不過老孫,你覺得,我該搏一搏嗎?」

「少爺,都在這個份兒上了。您還有什麼猶豫的?費德羅這個人」嘿,雖然熱血衝動,但是並不笨,有利可圖,他是不會猶豫的。又能得利,又能熱血沸騰,你說他為什麼不干呢?」

黃四郎心中盤算了一會兒,瞇著眼睛,離一聲鐘響開戰還有半分鐘,阿里扎和張賁已經入場,黃沙場地中,有一個巨大的白色圓圈。

張賁已經褪去了上衣,只是穿著一條黑色的功夫褲,腰間纏繞著紅色的繃帶,膝蓋腳踝手肘手腕指關節都纏繞著白色繃帶。

一身的肌肉抖動了一下,適應著這裡的氣溫。阿里扎站定在那裡,原本囂張的表情略有收斂,身經百戰的阿里扎,能夠感覺到對面站著的傢伙,絕對不是可以糊弄的小角色。

但是,阿里扎還是衝著張賁比劃了一根朝下的大拇指。

「費德羅。」

黃四郎嚼著口香糖,從表面上來看,沒人看得出他此時的心情是非常的激動緊張,之所以嚼口香糖,就是為了掩飾自己嘴唇的顫抖。

後面被他叫做老孫的中年人,也是瞇著眼睛,內斂地站著,掃視著這個房間中的人,這些,就是世界級的富豪。

「黃。有什麼要說的嗎?」

費德羅此時已經站起來在,扶在欄杆上那裡回頭問道。

「我和你打個賭,我的人十秒鐘之內幹掉那個利比裡亞人,怎麼樣?」

黃四郎也站了起來插在口袋裡。一手隨意地伸出。

費德羅一驚,隨即有些好笑地說道:「黃,你們中國人喜歡開這樣的玩笑嗎?」

黃四郎心中一喜,他知道,費德羅這是上鉤了,他很想回頭稱讚一下老孫,但是他不能,只是上前一步,同樣一隻手搭在欄杆上,很是無所謂道:「不過是一個賭注罷了。」

「那賭點什麼呢?」費德羅問道。

黃四郎扭頭看著他:「寧波港碼頭我有兩個泊位,長江內陸港碼頭我還有兩咋」有沒有興趣?」

費德羅內心一驚,不由得納悶道: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自信?

眼睛不由得落在面無表情的張賁身上,下方的遊客們都在聲嘶力竭地吼叫起來,有些瘋狂的女郎,連吊帶滑落,一個幾峪露在外面都不自知。

「阿里扎!阿里扎!阿里扎,」

「殺死他!殺死他!」

「必勝」

有些遊客中的老賭客,都是揮舞著手中的票子在那裡呼吼,阿里紮在他們的眼中,取勝簡直是太容易了。

這些有錢的。才是莊家垂涎的目標。當然,如果哪個富豪也想玩舊化更加樂見其成。

「這可真是一個很大的賭注。那麼我該拿出多少錢來和你打賭呢?」

費德羅把玩著脖頸上垂下來很長很長的金鏈子,上面掛著一個墜飾,純金打造的人物,一個手握三叉戟的大神正跨著海獸朝天怒吼。

海王波塞冬。

「怎麼?你決定和我打這個糊」黃四郎一副意外的表情,內心卻道:這個費德羅果然如此,有利可圖的時候,絕對是眉頭都不皺一下。

「我很感興趣,也很想知道,黃帶來的這個功夫小子,到底有多麼厲害

費德羅突然微笑道:「不如如果你贏了,我就技術支持你的造船廠怎樣?外加一億美金注資。」

黃四郎表面還是面帶微笑,內心卻是驚訝無比,因為他手中捏著一個造船廠的事情,十分隱蔽,可是顯然,身為奧納西斯船王的兒子,費德羅雖然對造船業完全一竅不通,航運業也摸不著頭腦,但是得承認,他在華爾街呼風喚雨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情報,是第一重要的東西,尤其是對於玩金融詐騙的禽獸們來說。

「費德羅你的消息可真靈通。」黃四郎並沒有表現出多麼的震驚,吹了一個泡泡,啪的一聲,突然道:「那麼,這個賭注生效了。」

費德羅笑了笑,兩人握手,他又說道:「我可是一直很苦惱在中國沒有固定的泊位呢,你可真是給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拭目以待黃四郎同樣是笑意濃濃,輕聲說道。

其實嚴格地說,這並不算是打賭,而是變相的一場交易,黃四郎只是在這樣一個恰當的時熱血沸騰的費德羅頭上再燒了一把火而已。

黃四郎目光落在場地中的張賁身上,心中暗道:張賁,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開賽鐘聲被撞響,費德羅和黃四郎都是站在那裡,搭在欄杆上的手掌不自覺地捏緊了。

而那一瞬間,原本就非常激烈的吼叫聲,突然暴漲了數倍。

只見場地上張賁和阿里扎都是大吼一聲,突然沖的了對方。

兩人原本相隔二十米左右,但是張賁卻以百米速度衝向了阿里扎,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速度,讓阿里扎明顯節拍慢了半拍!

張賁的百米速度,原本是十一秒二一。但是經歷了生命之泉的強化之後,他已經突破了十一秒。現在是十秒九八!

「我的天吶!好驚人的爆發力!好恐怖的速度!」「他應該去參加百米大賽!」

「阿里扎的節奏被一瞬間打亂了,是的,他有點錯愕對方的迅猛速度,阿里扎選擇了防禦,這是正確的選擇。啊,天吶,那個中國小子竟然選擇跳起來,他要幹什麼」。

解說員大聲地吼叫起來,時間過去了三秒鐘。

費德羅緊張,但是黃四郎更加的緊張。

飛踹?飛踢?空中膝撞?半空撞擊?

到底是什麼?!

連中年人也是臉色一變,心中暗道:對付那個馬克的時候,他其實也想用這招的吧,只可惜馬克突然認輸。讓我錯過一觀!

在日本財閥三井住友的房間內,這位從小小修習劍道的瘦小中年人眼睛瞇了起來,而旁邊的一個高大黑衣壯漢脫口而出:「和道流二段踢!」

「呵啊!」

一聲爆喝,張賁左腿突然肌肉緊繃,嗖的一聲,足尖紮了出去,直奔阿里扎的耳後靜脈,那裡是耳後穴,重擊之下,能夠瞬間致暈。

彭!一聲巨響小腿迎面骨和阿里扎的右臂相撞,阿里扎整個人側動了一下,表情猙獰,但是張賁的凶殘目光,在大屏幕上一目瞭然!

收腳!右腿突然掃了出去,他剛才加速的速度,足夠維持他這樣的兩腳重踢。

的!

右腿迎面骨撞擊在了阿里扎的左臂上。

所有人都彷彿是身臨其境,彷彿都是阿里扎,這種暴擊,誰受得了?

只可惜,還沒有結束!

左腿竟然再度出擊!

彭!卡嚓!

阿里扎的右臂突然變形,扭曲之下,阿里扎一聲慘叫。

三井住友旁邊那人驚呼:「三段踢」。

中年人心中嘎登一下:厲棄!太厲害了!

但是,」依然沒有結束!

「嗷」

一聲虎吼,竟然強行提了一口氣上來,右腿朝天一擊,直接踢中了阿里扎的下巴,嘎嘣一聲,阿里扎的口中全是鮮血,他的雙眼只能夠看到眼白了,此時阿里扎遭受這樣的重擊,事先根本無法預料。

「四段踢!」

三井住友帶來的那個黑衣壯漢竄了過去,扶住欄杆驚訝地瞪大了眼珠子:「竟然是四段踢!」

可是,張賁左腿突然朝天,如戰斧劈砍,腳後跟猛地轟擊在了阿里扎的天靈蓋上,這一下,阿里扎整個腦袋突然變形,被砸了下去,龐大的身軀,扭曲了一下,竟然雙膝一軟,跪到在地,最後搖晃了一下,滿頭鮮血地向前撲倒,漫漫黃沙,很快就被鮮血打濕了。

八點五秒,五段踢!

「我贏了。」

張賁和黃四郎身在兩處,卻異口同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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