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冒險] 鋼鐵王座 作者:風月先生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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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6-15 22:16:2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79 1682159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10:37
王權之卷第七百五十二章無限的可能?

  此刻在化作戰場的次元之中,整個世界都在三個巨人的搏殺之下顫動了起來。

  不論是斬截時光和空間的神符之劍,還是突破天元的螺旋之槍,再或者是令整個次元和維度都不斷變換的逆反螺旋,都在不斷的摩擦著、互相攻伐,激起規則的恐懼震顫、概念的哀鳴。

  一切都在不斷的崩裂,又在錯亂的時光中迅速重組。

  在時而加速時而冰封的世界之中,整個次元的時光軸上都崩裂出一道道淒厲的縫隙,已經不堪重負的發出扭曲的聲音。

  在螺旋力所交織的重力之海中,白朔掀起滔天的狂瀾,冷然低吟:「神咒神威.剎那終曲!」

  於是,錯亂的時光開始擴散,自己所在的時間瞬間被加速了百倍,而『安吉斯拜爾』則陷入了時光被減緩百倍的泥潭之中。

  在『剎那.序曲』所帶來的『無限制加速時間』的效果之下,白朔的時間流速已經凌駕於兩名敵人之上的數千倍!

  將剎那的時間無限的拆分斬截,直至最後,即將化作永恆!

  不論是『安吉斯拜爾』所擅長的『時間軸潛行』還是其他的恐怖黑科技,都在時光的偉力之下轟然破碎。

  而就在白朔沉浸於戰鬥之中的時候,驟然有聲音從背後響起。

  「喂,那邊的。」

  重歸戰場的可唐在無盡螺旋力之中發出聲音:「那個東西讓給我如何?我會感謝你的呀!」

  白朔攻擊不曾停止,頭也不回的說道:「那你讓給我吧,我也會感謝你的。」

  完了之後他覺得真摯程度還不夠,又添了一句:「真的。」

  面對白朔冷漠的態度,可唐在顏面中毫不在意的感嘆著:「切,也是難商量的傢伙啊!」

  白朔斬落劍刃,蕩開了身旁的螺旋之槍,將安吉斯拜爾的轟擊再次斬碎,他在銀河的碎裂光芒中大笑著問道:「如果所有的事情可以商量的話,那麼要螺旋力幹什麼?」

  「哦?說得有點道理嘛,你這個傢伙。」

  可唐低笑著拉起了操縱桿,將席捲機甲的餘波撕碎,再次舉起了右手之上的鑽頭:「那就,用勝負來說話吧!」

  向著前方的兩者,可唐舉起手中像是要將次元都撕碎的鑽頭,低吼著:「億萬倍——巨人破天之鑽!!!!!!」

  下一瞬間,恐怖的突刺展開,瞬間撕碎了碎散的星光,要將重疊在一條直線上的白朔和安吉斯拜爾一齊貫穿!

  「來得不錯!」

  白朔的嘴角牽起笑容,右手之中的時光之刃向著身後針鋒相對的刺出,而左手中有赤紅色神威匯聚而來,化作神威之紅蓮。

  面對『安吉斯拜爾』的狂暴攻擊,白朔將左手緩緩推出:「神咒神威.無間紅蓮!」

  轟!

  在那一瞬間,白朔右側的時光之劍和巨人破天之鑽針鋒相對的頂在了同一處,不容對方再前進一分,恐怖的狂潮再次席捲,撕碎了數十道絢麗的龐大星系。

  而就在白朔的左側,冰封的時光在紅色蓮花的蔓延之下拓展,將安吉斯拜爾和無盡星河瞬間囊括與其中,徹底停滯!

  於是,以白朔的笑容為分界,右側的世界在劇烈的震撼之中不斷崩潰,而左側的次元卻在冰封的時光中陷入地獄一般的永恆。

  『動』和『靜』此刻在白朔的手中交融,化作混沌的螺旋,瞬間破碎!

  次元在此一擊之下陷入不可阻擋的崩潰,混沌的風暴席捲一切,將衝擊而來的『超銀河.可唐皇』掀飛。

  而安吉斯拜爾的龐大機甲,也在正面的狂暴衝擊中徹底破碎成一團殘骸。

  白朔的身影飄忽如光芒一般的從它的面前出現,伸出手掌,猛然將殘缺的黑色機甲甩在地上。

  緊接著,腳掌抬起,猛然踩下!

  足以扭轉整個世界的龍象之力,匯聚於此,轟然爆發,令無數星辰碎裂的恐怖餘波向著四方拓展開來。

  在這沒有上下左右、東南西北之分的宇宙中,安吉斯拜爾在匯聚成一束、徹底貫穿軀殼的恐怖力量之下再一次向著徹底粉碎的邊緣邁進了一步。

  踩著不斷想要反抗的黑色機甲,白朔低下頭,露出和灰騎士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冷笑,帶著悲憫的聲音低聲說道:「不反抗,就不會死,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呢?」

  「沉溺在強大力量中的怪胎……簡直就像是瘋子一般的可笑!」

  在白朔的鎮壓之下,破碎的黑色機甲中傳來憤怒的咆哮:「根本不可能有著我們這樣的覺悟!」

  「沒有決心!沒有覺悟!沒有理由!

  它像是完全無法接受現實一樣的不斷掙扎,哪怕只能遭到一次更比一次殘酷的鎮壓。

  當他的雙腿都被不耐煩的白朔徹底踩碎的時候,他帶著再一次的螺旋力爆發,死死的用僅存一隻的手臂撐起了白朔的腳掌,竭盡全力的怒吼:「僅僅是這種膚淺的盲目狂奔,又怎麼會有被你們勝過的理由!」

  在破碎的轟鳴之中,它最後的一條手臂被白朔徹底碾壓成渣滓,而它卻在席捲的波瀾中再一次的爆發出史無前例的恐怖螺旋波動。

  瞬間,次元被扭曲成了螺旋的形狀,整個世界以此為軸心旋轉,直至最後,徹底化作黑暗的螺旋之型。

  這便是螺旋力的極限,令次元都在狂暴的旋轉中坍塌,化作了破碎的螺旋,不斷的旋轉,直至最終徹底的燃燒殆盡。

  在無數時光之前,『安吉斯拜爾』便覺悟了螺旋力盡頭的真相。

  當發現進化的螺旋會變成毀滅整個宇宙的力量之時,螺旋族便化作了反螺旋族——安吉斯拜爾,只為了無數個世界的延續。

  無數次的將往日的同胞殘酷鎮壓,就連對自身都殘酷無比的封印休眠,那一副就連實體都沒有的醜陋姿態便是他們決心的證明。

  只是此刻,它們終於從往日的枷鎖中脫離,瘋狂的掀起了令整個次元都徹底崩潰的漩渦,要將白朔徹底拖進同歸於盡的爆炸之中。

  在即將徹底毀滅的瞬間,白朔伸出手掌,彷彿感覺不到螺旋最中心那足以將超越者都焚燒殆盡的熾熱,五指收緊,驟然握緊了旋轉不休的螺旋。

  崩裂的轟鳴和爆響瞬間擴散,旋轉的次元在白朔的緊握之下崩裂出細密的縫隙,激烈的震顫著。

  直至最後,帶動起整個世界旋轉的螺旋,徹底停止。

  緩緩地收回手掌,白朔看著手掌中細微的傷痕,露出冷笑。

  帶著嘲諷和悲憫俯瞰著扭曲的『安吉斯拜爾』,白朔低聲問:「你以為,僅僅憑著這種掛在嘴邊的決心,能守護什麼?!」

  「或者說,你懂什麼?」

  白朔的眼神冷然,俯瞰著腳下的敗者:「我們的付出,我們的血淚,我們的決意!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還在這裡像是悲劇男主角一樣的嘴炮!」

  他伸出手掐住那個模糊人形的脖子,明明不存在實體,可是那種彷彿整個宇宙都向著中心擠壓過來的強大壓迫感卻將『安吉斯拜爾』的統合意志緩緩提起。

  看著它空洞的眼睛,白朔​​帶著最後的耐心說道:「你有決心嗎?那就告訴我啊!」

  「你……想看嗎?」

  在白朔的手中,奄奄一息的安吉斯拜爾艱難的抬起頭,模糊的面容上露出一線瘋狂的笑容。

  破碎的手臂緩緩抬起,他的雙手緩緩的刺入了扭曲的胸膛之中,帶著靈魂之中的咆哮發出最後的聲音,聲嘶力竭:「那便……好好的欣賞吧——」

  「——無限可能的宇宙!」

  一瞬間,安吉斯拜爾最後的力量轟然爆發,將它的軀殼燃燒殆盡,連帶著它們母星的塵埃都化作了虛無的光芒,猛然拓展開來,吞沒了一切觸目所及的世界。

  萬物都在因果律和概率的動盪中陷入了無盡的循環和迷宮之中。所有人的靈魂都身不由己的投入了其中,陷入這多元可能所交織的牢籠。

  在產生認知的瞬間所誕生的宇宙連鎖裡,無限的可能所交織出的無數平行世界已經將所有人的意志都全部吞沒。

  不存在任何的力量,但是卻在瞬間以最後的靈魂虛構出無窮的虛數世界,每一種可能性都不斷的衍生出密密麻麻的新世界,直至最後,徹底達到『無窮』!

  這便是『逆反螺旋』的最後力量,以因果和可能的螺旋將一切意志都捲入其中,淪落進了無限的可能之中。

  在著『十次元』和『十一次元』的間隙裡,一切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

  什麼樣是可能呢?大概,便是事情發生的概率吧?

  就像是早餐一樣,究竟喝啤酒還是喝牛奶呢?或者說選擇喝白開水也可以。

  如果不是有意的去挑的話,結果選什麼可能會在於當時的心情和身體的狀況吧?

  但是,不論將早餐全都吃完,還是丟給狗兒貓兒、亦或者根本不吃,都是在做出選擇。

  宇宙是在『認知』的瞬間誕生,而世界是由無數的『選擇』組成。

  可能僅僅是一個不同的呼吸節奏便扯著世界進入了另一條完全軌蹟之中。

  就像是一張試卷上都是選擇題,每一個選擇題都在影響著你最後的成績……現實是比『galgame』更複雜的一場『遊戲』。

  每個人都有無數的分支在等待著自己的選擇,所以才會因為曾經的選擇而驕傲,或者因為過去的失誤而懊悔。

  『如果我當初選擇了xxx的話……』

  這樣的想法,大概每一個人都曾經有過吧?而此刻,瞬間展開的虛幻平行世界卻瞬間令所有人都陷入了這選擇的迷宮之中!

  在無限的可能之中沉溺吧!瘋狂吧!自毀吧!

  這是安吉斯拜爾所為自己和敵人所製造的墳墓,它將在地獄之中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10:38
王權之卷第七百五十三章夢耶非耶?

  當白朔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有些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抬起頭看向牆上的表,不好意思的說道:「啊,抱歉,一不小心睡都到了現在了啊。」

  「以後不能熬夜啊了呀,我可不想讓寶寶出生之後也每天看你咬著筷子打瞌睡的摸樣。」

  溫婉的女人摸著自己鼓起的肚子,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哪裡有?」白朔無奈的笑了起來,合上手裡的書,繞過桌子後蹲在妻子的面前:「來,我聽聽寶寶的聲音。」

  輕輕的撫摸著白朔的頭髮,妻子微笑著看著他:「聽到了嗎?剛才又踢了我一腳呢。」

  「很奇怪……」白朔疑惑的抬起頭,看著熟悉的妻子:「你剛才,喊我的名字了嗎?」

  「沒有啊,又開始頭疼了嗎?」妻子體貼的替他揉著太陽穴,有些擔憂的說道:「以後不能熬夜啊。」

  「這個是老毛病了,你知道的。」白朔無奈的笑了笑,拍了拍腦袋。

  自從十四歲被車撞了之後,就一直伴隨著自己的老毛病最近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既然醒了,就要吃午飯了,已經下午兩點了呢。」妻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笑著說道:「我給你燉了湯,要多喝一點啊。」

  「好。」還是有些困倦的白朔坐回了椅子上,微笑著點頭。

  這是,學者白朔的日常。

  ……

  在剛鐸的戰場之上,渾身鮮血的男人再一次舉起了手中佈滿裂隙的劍刃,露出令無數獸人都恐懼到極點的獰笑。

  明明是什麼都看不到的瞎子,可是卻在接觸的短短數秒种之內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和恐怖劍技斬碎了一整個分隊。

  白衣被鮮血染成猩紅,蒙在眼前的黑色絲帶在腦後打結,帶著血腥的氣息飄蕩在焦熱的風中。

  「此處,禁止通行。」

  名為白朔的武力側輪迴士在地上劃下了一道以鮮血塗抹而成的界限。

  踩著戒靈騎士的殘骸,他露出冷笑:「不怕死的,可以試試看啊!」

  這個,是武者白朔。

  ……

  「我說你這個傢伙啊,不要每次都弄得這麼過分好不好?!」

  年輕的整備師摸著滿是傷痕的高達,一臉無奈的嘆息:「白朔,你每次都將這個孩子弄得這麼慘,它可是會哭泣的啊。」

  機艙猛然打開,名為『白朔』的紅衣機師大笑著回應:「怎麼可能,你聽見它的笑聲了嗎?每一道傷痕都是一次『擊墜』的功勳啊!」

  「是,是,白朔閣下!」

  修理師無奈的撓著頭:「託你的福,每次上戰場回來我們小組總是要通宵維修呢。」

  「下次請你吃東西好了。」

  白朔拍了拍他的肩膀,向著走廊前進,卻忽然轉身:「你剛剛有叫我嗎?」

  「什麼?」

  「不,沒什麼,是幻覺麼……」

  這個是,調整者機師白朔。

  ……

  在宇宙漆黑的背景中,無數炮火的光亮點燃了星辰之間的永暗。

  在不斷顫動的艦橋之上,白朔表情冷硬得像是一塊生鐵,看著身旁屏幕上刷新的戰損報告,神情卻不曾動搖。

  最終,他看著雷達上不知何時已經被無數光點徹底包圍的己方,他終於疲憊的靠在了椅子上,感慨的低語:「不愧是『魔術師』楊威利啊……」

  ……

  在蒼茫的山脈之下,白色的積雪覆蓋了世界。

  在無盡的蒼白之中,一道漫長的足印向著天邊延續。

  赤裸著右臂的喇嘛搖晃著手中的轉經筒,低吟著經文,在飛雪之中蹣跚前行。

  老繭遍布的腳趾頭從破碎的草鞋裡面伸出來,沾滿了白色的積雪,很快又在身體所散發的熱量之下融化成水跡。

  盲目的僧人哈出一口白氣,空洞而無神的眼睛抬起,倒映著湛藍的蒼穹,口中斷續的吟誦著《畢力格巴日米德》經文。

  持續了三年的苦行已經即將走到了盡頭,可是他想要找到的東西卻依舊沒有找到。

  求大智慧,求大解脫,求佛解心中疑惑,求這悸動不安的凡心在世間的磨礪之下得以沉澱。

  可是……卻一無所獲。

  那個呼喚著自己名字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

  是惡魔嗎?還是自己凡心的業障?他不明白,心中惶恐和不安越甚。

  直至最後,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大汗淋漓,呼吸紊亂。

  就這麼直接坐在了雪地之中,他帶著滿心的驚懼開始吟誦經文,禮拜佛陀,可是神佛卻從未曾回應過他聲嘶力竭的呼喚。

  就像是死了。

  帶著來自靈魂之中的低吟越來越清晰了,直至最後,轉經筒在他的恍惚之中從五指之間鬆脫,而顫抖的手指卻無意識的在胸前結成了好像結過無數次的手印。

  如大印,如旌旗……安忍不動如大地,靜慮深思知秘藏!

  下一瞬間,他驟然睜開了緊密的眼睛,空洞的雙眼在痙攣之中泛白,顯露出深藏在靈魂中的『雙蛇徽記』。

  良久之後,他才停止了劇烈的顫動,緩緩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粗糙的雙手,露出悵然的笑容:「真是漫長的一夢啊……」

  如此低語著,他扶著膝蓋從地上站起來,卻有些狼狽的踉蹌了一下。

  揮手解開了上身的破碎袈裟,任由它在飛雪冷風中飄起,落在蒼白的雪地之上,將緊握了數年的轉經筒覆蓋。

  一朝夢醒紅塵外,從此不在五行中。

  帶著緬懷的笑容,他坦露著上身在雪地中沉默前行,潛藏在軀殼中的精魂化作一輪浩大的日光飛出,升上天空,不知所踪。

  只剩下那一具彷彿化石一般的遺蛻佇立在雪地之上,嘴角帶著一絲圓滿的微笑。

  這是圓寂的僧人,白朔。

  ……

  「各位,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從今天開始!公司後勤部的效率太低,從今天開始起到月底要裁撤三分之一的人員。」

  陳靜默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無框眼鏡,眼神凌厲的看著戰戰兢兢的下屬:「公司發給各位鈔票是希望大家能夠努力工作,而不是上班時間去碼字刷微薄……現在的工作不好找,希望你們能夠珍惜這個工作環境。」

  在一片敬畏的眼神中,她合上了手邊的記事簿,從椅子上起身:「好了,這一次會議到此結束。」

  「您半個小時之後有一個跟洛杉磯的視頻會議要開始。」在她身後的秘書翻著她的日程表說道:「下午兩點要去參加一個分公司的剪彩。這是您明天在大阪的展會的開幕詞,機票我給您定了晚上八點……」

  忽然間,陳靜默的腳步停止了,疑惑的扭過頭:「就這些?」

  秘書有些疑惑的看向她:「您的日程安排已經到下個星期的周日了,我不確定您說的是什麼?」

  「就只有這些嗎?」陳靜默隨手看完日程表之後認真的問。

  「是的,不會漏掉您說的任何事情的。」秘書確信的點頭。

  陳靜默扭過頭,低聲的呢喃:「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啊。」

  在恍惚中,她沒有察覺到看到前方的拐角處忽然出現的身影,一頭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失去平衡的她向後倒去,卻被一隻忽然伸出的手掌握緊了手腕,拉扯了回來。

  看著有些陌生的陳靜默,白朔伸出手掌,微笑著展開五指:「是少了這個嗎?」

  一枚銀色的腕輪在瞬間被扣在她的手腕上,似曾相識的陌生人帶著她所熟悉的微笑說道:「陳靜默女士,你被綁架了。」

  ……

  在熾熱的中午,靠在方向盤上睡覺得中年貨車司機忽然被來自窗外的一隻手掌拍醒。

  看著懵懂的隊友,白朔露出笑容:「喂,長孫武,開工了!」

  ……

  在人來人往的幼兒園之外,沉默的少女忽然察覺到了面前出現的人影。

  未曾等白朔說什麼,有希興奮的抓住他的手掌:「等你很久了哦,隊長哥哥。」

  ……

  2001年三月七日上午十一點,英國東密德蘭,在密集的人潮中有一顆手榴彈被等待許久的暗殺者扔出。

  瞬間,令奧托莉亞的世界褪色,變成了絕望的黑白。

  秒針的轉動在那一瞬間驟然停頓,忽然出現的身影展開手指,輕輕的接住了那一顆墜落的手榴彈。

  在停滯的世界中,白朔笑著向自己的扈從伸出手:「噩夢該醒了,要跟我來嗎?」

  ……

  「你說,俺當時要是沒有吃了這顆桃子會怎麼樣呢?」

  花果山之下,猴子端詳著手裡的桃子,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無奈的白朔抬頭看著天:「快吃,吃完走人。」

  「嘖,那你得等一會,難得回來,俺還想多吃倆。」

  猴子拿著桃子在袖子上擦了一下,迫不及待的開始久違的『日常』。

  如果這一切是假的話……真是個不錯的夢啊。

  猴子帶著笑容,將最後一枚桃核埋在了土裡,最後的向著早就物是人非的世界揮手。

  再見。

  ……

  而就在白朔去找梁公正的時候,卻始終都無法尋覓到他的踪影。

  作為以『虛妄』和『幻想』成就『神域』的人,梁公正是所有人裡面最不可能受到影響的人。

  可是這個時候,他卻偏偏跑得不知所踪。

  當白朔費盡心機從無數平行世界找到他的靈魂印記的時候,正好看到他蓬頭垢面的從一台黑白電視機裡爬出來。

  「尼瑪十七寸的不好爬啊!」梁公正灰頭土臉的咳嗽著:「下一次換個四十三寸的。」

  白朔看著他拍打著身上的灰塵,無奈的問:「你去哪兒了?」

  「所有人的夢裡轉了一圈。」梁公正低著頭,忽然抬起眼睛:「你夢見什麼了?」

  「你沒看到?」白朔愣了一下,反問道。

  「你根本就沒被捲起進去,怎麼可能做夢?」梁公正翻著白眼:「從一開始,你都只是在原地發呆而已。」

  瞬間,白朔陷入沉默。

  不是因為選擇而產生的夢境世界,那麼他剛剛所經歷的那些……又是來自哪裡呢?!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10:39
王權之卷第七百五十四章蓋塔之光

  在冰冷的宇宙中,白朔終於睜開了眼睛,抬起頭仰望著次元之外的某個地方。

  剛才自己所見的那一切,僅僅是幻象嗎?但是為何卻令自己都沉溺於其中?

  如果這一切都只是『安吉斯拜爾』的力量的話,它們又怎麼能夠製造出如此之多的空想世界?

  可是在那一瞬間,白朔看的卻和所有人都不一樣。那樣的記憶,與其說是無限的『可能』,倒不如說是被遺忘的『過往』?

  深藏在靈魂之中的某個角落被觸動了,鎖死的枷鎖鬆動了一絲,令自己回憶起無數破碎的記憶。

  一瞬間,殘留在神符的最深處的殘像浮現。

  在白朔的眼中,那個模糊的虛影在輪轉的時光中大笑著低吟:「吞噬吧、暢飲​​吧、享受吧,身死無快樂可言!」

  這又是,什麼?!

  白朔詫異的扶額沉思著,卻再也看不到剛才的景象,也找不到它究竟從何而來。

  只是記憶中多出了無數破碎而混亂、但是卻都來自於同一個源頭的片段。

  那種無數的過去,統統都來自自己的感覺,令他下意識的覺得,那位『boss』一定知道點什麼!

  但是現在,他還沒有時間去想那些問題。

  再一次的向手腕之間的擴散的詛咒施加了一層封印,向著星空的盡頭前進。

  在那裡,安吉斯拜爾的殘骸正在緩緩的消散成光芒,一張古舊的信箋緩緩的光芒之中凝結而出。

  主神的肅穆宣告再一次響起:主線任務『安吉斯拜爾的破滅』完成,『王權邀請函』具現開始,持有者者可獲得『王權試煉』的資格。

  「結束了嗎?」白朔低聲呢喃著。

  而就在此刻,有不甘的聲音從白朔的背後傳來。

  「本大爺我好像又被人遺忘了啊!」

  在白朔的背後,那一架金色的顏面依舊佇立於星辰之間。

  在機艙裡,從無限的夢境中掙脫而出的可唐抬起頭,用不容拒絕的沙啞聲音說道:

  「不擊敗我的話,你這個傢伙就不要想著說『結束』那種話啊!」

  「那麼我想,你一定不介意換一個敵人咯?」

  就在可唐的背後,一個灰色的身影忽然發出聲音。

  曾經的天啟騎士將手掌按在劍柄之上,帶著絕對不容他繼續前進的語氣說道:「我好像也被人遺忘了啊。」

  寒冷的死意冰霜從星空中擴散,在這真空之中製造出淒厲而蒼白的暴風雪。

  白朔詫異的牛頭看向身後擴散的灰影,疑惑發出低語:「肖?」

  「別露出這麼『驚奇』的表情嘛。」

  灰騎士帶著複雜的笑容抽出長劍:「難道你以為我會掉份兒到跟自己的後輩去搶那一張紙?」

  在白朔的沉默中,灰騎士大笑起來:「別搞錯了啊!我對王權那種東西可從來都沒有興趣,那種需要血淚去換的力量……還不如不要。」

  「雖然我答應過老師,要幫你踏上王座。可是後面的路我已經幫不了你了。」

  他高舉著神骸之刃,在虛空中橫揮,將空間撕碎,具現出通向死亡世界的門扉。

  神國『地獄』的大門緩緩開啟,無窮亡靈的陣列從其中呼嘯著飛出,在這冰冷的太空中散播著絕望尖叫、以及來自焦土的煉獄之焰。

  「但現在,至少要讓我把該做的事情做完啊。」

  他低沉的呢喃著:「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決然的以亡靈軍勢阻擋在白朔的後面,灰騎士舉起武器,低聲說道:「白朔,別回頭啊!去搶『王權邀請函』!」

  最後的看了背後的戰友一眼,白朔緩緩的點頭:「我明白了。」

  他停頓了一下之後,在通訊頻道之中說道:「莉亞!」

  隨著白朔的呼喚,漆黑的三首巨龍在堪比星辰的魔胱波動之中疾馳而至。

  追隨在白朔身後,騎士駕馭著魔龍『傑諾瓦』,宛如毀滅之火的神威擴散。

  沉默的低著頭,她在等待命令。

  看著摘下頭盔的金髮少女,白朔低聲說道:「別讓肖死了,拜託你了。」

  奧托莉亞微笑著點頭,將懷中的頭盔戴在頭上,再一次的讓面甲覆蓋了堅定的面容。

  瞬息間,魔龍長吟著掀起電光洪流,撕碎了虛空,站在了沉默的肖身旁。

  肖笑著撇了身旁沉默的少女一眼:「喂,小姑娘,兩個打一個沒問題嗎?」

  「雖然以多敵少並不符合騎士的準則,但是隊長難得拜託我一次呢。」

  金髮的少女從面甲之下發出決斷的聲音,左手從自身的影子中抽出了滿是裂隙的魔劍『芬裡爾』,而右手卻握緊了代表『天啟騎士』之傳承的『天啟之劍』。

  在宇宙之中,魔狼之劍掀起了恐怖的吞噬漩渦,而天啟之劍卻顯露出銳意無雙的殺伐之意。

  看向前方沉默如岩石一般的顏面機甲,奧托莉亞低聲說道:「現在,可唐先生,請做我的敵人吧。」

  在『決鬥』的邀約中,瓦爾基裡的虛影再一次從神符之中湧現,奧托莉亞握緊了手中沉重的武器,醞釀著即將到來的暴戾攻擊。

  急於回援的諾諾卻被陳靜默不曾停止的攻擊所囚禁在另一片戰場之上。

  「這算是怎麼回事?我都感覺自己變成了反派了啊。」

  機甲之中的可唐看著前方的敵人,有些無奈的低語:「別太囂張啊……你們這群傢伙。」

  恐怖的螺旋力從顏面之中擴散開來,化作了吞沒群星的漩渦。

  面對著亡靈軍勢,超銀河.可唐皇帶著不容阻擋的氣息開始了再一次的前進。

  揮手斬碎了撲面而來的螺旋力浪潮,肖冷笑著回應:「沒辦法,我們人比較多。」

  「喂,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啊。」可唐在螺旋的浪潮中刺出長槍,帶著洞穿世界的聲威大笑著:「我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啊!」

  以神骸之劍死死的格住了那恐怖的一擊,肖在火星飛迸中低語:「哦?難道還有大紅蓮團的鬥志?」

  「與此無關啊!對面的傢伙,看好了,這可是我在無限世界裡唯一學會的一件事情啊!」

  可唐驟然將操作桿一推到底,磅礴的力量將灰騎士擊退。

  「打不過,就要叫幫手來才行啊!」

  緩緩的胳膊上解下了那一條看起來像是碎布的飾物,他大笑的呼喚著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之姓名:

  「我以此你信念憑依之物呼喚你!來吧,流龍馬!」

  在他的手中,是一條殘破而陳舊的紅色圍巾!

  此刻,破碎的圍巾卻在螺旋力的灌注之下綻放出熾熱的光芒。

  恐怖的波瀾從可唐皇的手中擴散開來,撕碎了空間。

  以此昔日並肩作戰之時所得到的信物作為媒介,我呼喚你的名字。

  龍馬啊,再一次的,和我一起戰鬥吧!

  在螺旋力所掀起的波瀾之中,堅固的空間此刻被來自時空另一端的鐵拳所搗碎!

  握緊成拳的五指從裂隙中伸出,緩緩展開,化作了一道連接兩個次元的橋樑。

  在混沌的風暴中,魁梧而高大的身影行走在龐大機甲所化的橋樑之上,最終止步在鐵拳展開的手掌之上。

  抬起一頭亂髮,他仰望著破碎而陌生的星空,驟然露出興奮而狂亂的笑容。

  「這種程度的warp(超空間跳躍)還是第一次啊。」

  他低下頭,看著四周破碎的星辰景象,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你這個傢伙,難道又惹了什麼大亂子?」

  此刻,無盡的亡靈軍勢已經化作潮水淹沒而來,帶著來自死者世界的黑暗氣息覆蓋了金色的顏面機甲。

  絲毫不擔心可唐的安慰,名為流龍馬的男人從懷中翻出一根歪歪扭扭的舊煙卷,宛如奇蹟一般的以火柴在這真空中將其點燃。

  慢條斯理的晃滅了手中的火柴,他愜意的吐出一口煙霧,瞇著眼睛說道:「怎麼了,可唐,我不過是離開幾天,你就狼狽成這個樣子了嗎?」

  轟!

  亡靈的海潮在螺旋的衝擊之下轟然破碎,在戰場的中心,可唐滿是愉悅的大笑著:「龍馬,你在胡說什麼啊,可唐大爺我……超興奮的啊!!!!」

  「哈!還是這一副讓人羨慕的樣子啊。」龍馬雙手抱懷,俯瞰著戰場:

  「那麼,勞駕本大爺遠道而來,可要認真誠懇的給我道謝啊!如果態度再讓我滿意一點的話,順手幫你個忙也不是問題啊。」

  「開什麼玩笑!本大爺我才不會求你啊!」

  可唐咆哮著回應,再次揮出螺旋之槍,在激烈的戰鬥中,他將手中的舊圍巾向著戰場之外的龍馬拋出:

  「不過,特等席還給你留著一個,要來嗎?」

  揮手接住了闊別已久的圍巾,龍馬大笑著將它重新的纏在脖子上,抬起了宛如野獸一般狂放的雙眼:「切,正合我意啊!」

  狂暴的波瀾隨著他的大笑而擴散開來,在時空裂隙的前方,穿越無數光年和次元應召而來的戰士——流龍馬大笑著揮手:「上吧,老伙計!」

  於是瞬間,空間破碎,龐大的猙獰的黑影隨著那一隻​​鋼鐵手臂的延伸而從混沌的風暴中走出。

  就像是魁梧而狂暴的巨人從神話中走出,渾身覆蓋著黑色的盔甲,在身後有猩紅的披風在滾滾波瀾之中如旌旗一般的招展著,潑灑著那一抹令人觸目驚心的紅。

  帶著宛如鬼一般的恐怖和淒厲的氣息,漆黑的龐大機器人次元之外降臨了這個世界。

  這一刻,和螺旋力所共鳴的,乃是燃燒男兒靈魂而綻放的蓋塔之光!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10:40
王權之卷第七百五十五章宿命合體!你以為我們是誰?!

  隨著龍馬的來臨,漆黑而猙獰的巨大機器人驟然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在熾熱的蓋塔光輝之中拔出了一把龐大的斧頭,乘著光芒的波瀾,宛如流星一般的轟落。

  瞬間撼動無數星辰的恐怖震動從次元的深處擴散來,亡靈軍勢被這恐怖的一擊所徹底撕碎。

  而斬落的大斧卻被漆黑的魔狼之劍所死死擋住,不容他在前進一分。

  「喂,喂,事情好像越來越大條了啊。」

  在殺意的波瀾之中,六臂的長孫武帶著氣之海潮在瞬間轟出了上千擊,抵消可唐的發出的巨人破天之鑽的攻擊。

  而手臂之上,也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縱使有精妙到極限的武技,也不可能完全的將這種匯聚於一點的螺旋勁力所消除,長孫武在螺旋力的反震之下也受到了細微的創傷。

  而代號為『亡者低語』小隊的黑袍法師團也同時舉起了法杖,以環之法陣匯聚魔力,十六名半神級的輪迴士同時向著所有參展的戰友們釋放各種增益狀態的buff,順便向著那些機體丟了好幾個詛咒上去。

  可惜,效果不大。

  而就在此刻,一直被陳靜默的神域武裝所束縛的赤紅色鋼鐵機器人——諾諾卻忽然像是沙灘之上的城堡一般,在血色海潮的衝刷之下坍塌。

  緊接著,恍若游魚一般的無數模塊向著四面八方飛出,而諾諾的本體就隱藏在其中,就這麼以『將自身化作千百萬』的方法從陳靜默所製造的囚籠之中擺脫而出,在星空之中重新匯聚成龐大的機器人。

  「喔!諾諾也在啊。」黑蓋塔之內的龍馬發出詫異的聲音:「我還以為可唐這個傢伙被你甩了呢。」

  「混蛋!為什麼所有人都會認為我被甩掉啊!」顏面之內的可唐發出憤怒的咆哮,旋即反應過來,再次怒吼:「而且本大爺明明什麼事情都沒做。為什麼還要被這個可惡的女人甩掉啊!」

  「不要擔心哦,可唐!諾諾不會甩掉你的。」

  化身為第七代恆星間決戰兵器的諾諾用巨大的手掌拍了拍可唐皇的腦袋,就像是安慰失落的寵物一樣的溫柔說道。

  看起來,她還是沒有明白『甩』這個詞的真正含義呢。不過……還是不要明白的好一點。

  「看到你們還是老樣子,我就忍不住興奮起來啦。」

  看著依舊想往常一樣吵吵鬧鬧的可唐和諾諾。龍馬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被命運追趕了這麼久,我以為我早就累了呢,可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渴望大幹一場啊!」

  「說什麼傻話啊。」可唐扭頭看向身旁的戰友:「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誰永遠也不會在逆境中低頭,做鬼也要在命運身上撕掉一塊肉的話,他的名字肯定是叫做流龍馬啊!」

  「哈哈……被你這麼誇獎,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啊!」眼神狂暴如野獸的龍馬笑著揉了一下鼻子,帶著興奮的神情「來吧。久違的『那個』啊!」

  「那個?」可唐笑了起來,在驟然提升的螺旋力中歡呼:「正合我意啊!」

  讓人嗅到不祥氣息的詞彙被他們吐出,擁有危機預感的人們都感覺到熾熱光芒即將擴散的恐怖幻象。

  而陳靜默和長孫武的神情瞬間變得極為糟糕。

  那麼,被他們稱為『那個』的『那個』……究竟是什麼呢?

  當《天元突破》、《飛躍巔峰》和《蓋塔機器人》這三大超級系機甲世界中的絕強戰士匯聚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問題,還需要解釋嗎?

  但凡對此稍有涉獵的人都知道——唯有『合體』,才是超級系的浪漫啊!!!!

  在漆黑的宇宙之中。驟然有恐怖的螺旋力波瀾從衝天而起的金色顏面機甲中迸發,在漩渦之中他低吼著宣告:

  「被宿命追趕了億萬年的超越者!!」

  蓋塔之光的熾熱洪流中。漆黑的蓋塔斬落大斧,發出咆哮:

  「打破命運封鎖的再次進化者!」

  在此刻,不知從何處爆發的蓋塔射線所匯聚成的璀璨光芒點亮世界。與漩渦一般的螺旋力量進行著史無前例的共鳴。

  原本諾諾所加載的七號星間決戰兵器驟然擴散成無數的​​模塊和結構,在這光芒漩渦之中席捲而來,急速的變化和變成了全新的形態。

  而就在這匯聚而來的鋼鐵洪流中,可唐低吼著:「宇宙的意志無法預測的進化速度!」

  這句話,是送給從來不曾被蓋塔射線的進化力量征服的龍馬!

  燃燒著心中的火焰,龍馬咆哮:「黑暗的未來無法阻止的堅定腳步!」

  而這。是不甘於反螺旋族所謂的『命運』而反抗的可唐!

  在無限的光芒之中。男兒不甘就此止步的決心和意志奏響,化作令宇宙都為之顫栗的宣告:「過去和未來組成了雙重的螺旋。在這個宇宙中,鑽出風穴!」

  因果、道理、定律、法則……此刻已經統統在無之境提升的靈魂力量之下顫抖、崩潰。

  就此將這逆境超越吧,黑暗無法阻擋男兒燃燒之魂。

  就此將這一切擊破吧,再怎麼強大的敵人也無法阻擋前進的腳步!

  所以,與蓋塔射線和螺旋之力所構造的龐大漩渦之中,在此宣告!

  「宿命合體!蓋塔可唐皇!」

  無法直視的熾熱光芒驟然擴散,當恐怖的聲威消散之時,嶄新的猙獰機甲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以『黑蓋塔』和『可唐皇』為核心,第七代星間決戰兵器的模塊進行重新構造,現在展露在所有人眼前的,是一架漆黑和金色交織的恐怖機甲。

  手持著『第七代星間決戰兵器』所化的赤紅色沉重槍斧,達到超越者之巔峰境界的神明機甲中的三人發出怒吼:

  「你以為我們是誰!」

  長孫武張大嘴,表情在真空的寒冷中抽搐:「這不科學……」

  ……

  而此刻就在白朔的前方,早已經消失多時的兩道人影緩緩顯露。

  暴虐的黑暗原力裹挾著足以令世界陷入死寂的負能量之潮,在章魚博士的雙手之中展開。呼應著群星的閃耀,再次締造出一片全新的星空。

  在浩大的星河流轉之前,白朔停下腳步,認真的說道:「我以為你們會這麼一直旁觀到戰爭結束的。」

  離梟緩緩的抬起赤紅色的頭髮,露出無奈的神情:「我可沒說要放棄來著。為什麼你們就都把我忽略了呢?」

  「大概是存在感不足吧。」白朔攤開手,誠摯的說道:「處男那種微弱的氣場總是容易被人壓下去呢。」

  離梟的喉嚨裡發出不爽的聲音:「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想要說什麼,但是我還是一陣子火大啊。」

  白朔沉吟了一下,認真的說道:「唔,我大概是在嘲笑你是光棍吧。」

  「口胡!為什麼要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啊混蛋!你是人形自走炮了不起啊你!你個王八蛋一點都不明白單身的美妙啊混蛋!章魚你不要攔著我,我要燒了他!我一定要燒了他……」

  看著徹底暴走的離梟被無奈的章魚博士用義肢鎖住,白朔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望天吹著口哨。

  直至被戳到心窩子的離梟終於從暴怒狀態中恢復,白朔才停止了口哨,看著前方離梟:

  「說到底,你究竟有什麼事情?」

  「一件交易而已。」

  離梟展開五指,向白朔展示掌心裡那個宛如隨身碟一樣的道具:「這是悖論軸心的內存模塊,裡面儲存著一道資訊化的悖論王權,能夠消除奈亞拉托提普施加在你身上的詛咒。」

  「嗯。好東西。」白朔點頭:「還有呢。」

  離梟的五指靈活的轉動著那一支隨身碟狀的道具,看著白朔的眼睛說道:「還有一個對你來說絕對重要無比的情報。」

  「來換取我放棄王權邀請函。對不對?」

  離梟點頭:「沒錯,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

  白朔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認真的說道:「太少了。」

  「少?」離梟露出了複雜的微笑:「貪心不足的話。可是會倒大霉的。」

  「比如說呢?」白朔攤手說道:「請舉例說明。」

  「比如說,我們談崩了之後,等後面那一架『蓋塔可唐皇』衝破你隊友的封鎖,殺到這裡時候……」

  離梟停頓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隨身碟,其意自明。

  其中封存的乃是無限世界至高的王權。足以將世界都變成資訊進行肆意的修改。

  如果到時候離梟和可唐聯手的話。一架超越者巔峰的超級系機甲外加一名西斯大君和一隻攜帶著王權的成熟期資訊統合體……哪怕是半步真神也可能在這種陣容之下陰溝裡翻船。

  而此刻的白朔卻要分出百分之八十之上的力量,去壓制陰謀之主所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詛咒。被擊敗的可能性大於百分之九十。

  無限世界裡的傻子從來都活不長,況且能夠參加王權之戰的輪迴士智商怎麼都在及格線之上。

  大家都是德智體美勞健全發展的成年人,沒有一個人是白痴。

  之所以沉默,完全是在等待機會而已。

  就像是離梟,旁觀了這麼時間之後,終於抓住了這個對自己最有利的契機,從而一舉擁有了左右局勢的力量。

  而現在,他看著白朔,還有他身後的星空深處中那一架燃燒的機甲,慢條斯理的說道:「現在……我覺得你應該考慮一下。」

  並未曾扭頭去看如火如荼的戰場,白朔緩緩的搖頭:「用這麼一點東西去換取王權邀請函,你不覺得太廉價了嗎?」

  「『王權邀請函』可不是王座……只是一張入場證明而已啊。」

  離梟意味深長的說道:「相信我,放棄它對你來說是更好的選擇。」

  在令人焦躁的沉默之中,白朔抬起頭,帶著一絲令離梟心中泛起不安的微笑,說道:

  「要打賭嗎?」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10:41
王權之卷第七百五十六章白朔,你算計我!

  在寂靜之中,面對白朔忽然提出的提議,離梟的眉頭皺起「賭什麼?」

  「你不是想要『王權邀請函』嗎?」白朔微笑著說道:「如果你贏了,我就放棄,也不要你手裡的那一道王權和情報,立刻帶著【十字】全員走人。.」

  離梟的眉頭皺起,漠然反問:「如果我輸了呢?」

  「我並不要求你放棄『王權邀請函』。」

  白朔的視線落在了他的手裡的隨身碟上,微笑著說道:「我只要這道王權和你所說的情報。」

  沉默了片刻,離梟上百個處理器在緊急的超頻運算中報廢,最終得出了『贊成』的結果。

  所以,他開口問道:「賭什麼?」

  「你剛才不是說『等可唐他們殺到這裡』嗎?」

  白朔神秘的笑了起來:「就賭這個好了。

  他優哉游哉的坐在一塊飄落到身旁的龐大碎石上,扭頭眺望著身後燃燒的戰場:「我賭他們到不了這裡。」

  離梟皺起眉頭,瞬間就從他的話裡找出了漏洞:「你不能出手。」

  「我旁觀,如果他們跨過了這一條線,就算我輸。」

  說著,白朔在前方的虛空中劃出一道隱約的光芒之欄,在三維的世界中瞬間擴散化作隱約的光幕。

  離梟身體內的各種分析器瞬間得出結果——其防禦力為零,僅僅只能起到標識的作用。

  「你可要搞清楚,超級系的合體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加一等於三。」

  離梟皺起眉頭說道:「他們雖然平均下來每一個人的評定都只是在超越者和九星級之間,但是『蓋塔射線』和『螺旋力』融合起來之後,可是會以幾何倍數提升的。」

  「換句話說,他們現在三個人結合在一起的力量,是超越者巔峰,幾乎就能夠觸碰到『神祗』級的門檻了。」

  「哦,原來這麼厲害啊。」白朔一臉『原來如此』的神情讓離梟再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總之,如果希望隊和黑衣法師團在封閉的環境下,想要慘勝他的話或許有可能,但是絕對攔不住他衝到這裡來的。」

  離梟看著白朔:「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說了這麼半天,你究竟賭不賭?」白朔斜眼看著他:「一句話的事情,說這麼多。」

  這個時候的情況就像是買菜的大媽收到騙子的中獎電話,把自己中了五百萬的事情信以為真,然後不顧銀行前台服務姐姐和民警叔叔們的勸阻和解釋,死都要往騙子的賬戶裡匯五萬的手續費一樣。

  這種讓人不禁一陣深深蛋疼的事情,頓時令離梟再次火大。

  「臥槽,既然你這麼誠心的想要輸,那還不簡單!」

  憤然的坐在白朔的對面,離梟憤然的將手中的模塊拍在了石頭上:「好啊,賭就賭啊!」

  在說完的那一瞬間,他的探測器從白朔眼瞳深處好像讀取到了一絲名曰『竊喜』的神情。

  而就在離梟背後,正準備勸阻離梟的章魚捂臉嘆息:「完了,十有八九上鉤了。」

  就在離梟憤然將模塊拍在石頭上的時候,白朔的嘴角勾起了再也無法隱藏的笑容,帶著讚歎的神情他拍著小手:「好,離梟兄行事果然豪氣爽快,在下佩服佩服!」

  肉眼可見的,離梟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糟糕,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既然離梟兄這麼爽快的話,我也不能讓人久等。」

  他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向身後:「梁公正,輪到你出場了!!」

  瞬間,離梟的表情變成漆黑,他終於明白心中的不安從何而來。

  在開戰之後,在『悖逆軸心』那裡,希望隊裡被評定為最恐怖敵人的『梁公正』,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這種令人警惕的『資質評定』並非是來自於他的戰鬥力,如果論『直接戰鬥力』的話,他的戰鬥記錄遠遠都沒有白朔等人的清晰。

  之所以稱他為最恐怖的敵人,是來自於他那絲毫無從揣測的行為模式和戰鬥方法。

  『你永遠無法想像他在下一秒會使用什麼東西將你擊敗。』這是所有輪迴士在觀看過梁公正的戰鬥記錄後所留下的最多評價。

  『希望隊』中除了白朔之外,最有『登臨王座』這種資質的男人,或者說……他本身的資質要比白朔強得多!

  『悖逆軸心』中所保存的,有關他所有的戰鬥記錄裡頭,沒有一場是相同的過程,但是卻擁有相同的結局—敵人都在死前品嚐到宛如地獄一般的恐怖和痛苦,或者被噩夢啃噬一生,生不如死。

  如果說白朔是合格的戰士的話,那麼他就是最恐怖的犯罪者和恐怖分子。

  一個強大的戰士扛著機槍從戰爭中殺出重圍,無人可擋。

  而一個強大的恐怖分子卻能夠在在製造出一起911。

  與前者相逢於戰場,生死便交託於命運,生死只在一瞬之間。

  而如果成為後者的敵人,可能一生都要生存在地獄之中

  在【悖逆軸心】的評價中,白朔的標籤是『變數』,而他的標籤確『未知』。

  就像是離梟所認為的那樣,當這樣一個人出現在戰場之上的時,不論多麼警戒和慎重都不為過。

  而直到白朔發出聲音,他才聽到自己背後傳來了睏倦的應和聲:「我在這裡。」

  直至此時,離梟才發現自身身體背後居然有一個能量反應一直在閃爍,而自己所有的監控儀器卻都沒有發現……或者說,他一直都在那裡,只是離梟沒有注意到而已。

  而最令他恐懼的是,居然讓這麼可怕的人不知不覺得來到了背後,而且還還待了這麼長一段時間!

  如果他蓄意想要殺死自己的話……需要一瞬間嗎?

  這一瞬間,哪怕是離梟早已經從人類的範疇中超脫而出,也產生渾身冷汗的錯覺。

  這個傢伙……居然將自己的存在感也能夠如同玩具一般的擺弄在手中嗎?!

  完全不怕自身的命運和因果造成反噬、將自身存在徹底抹消……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哪怕是真神也吃不消,這個瘋子每天都在玩這種走鋼絲的危險遊戲麼!

  但就算是『梁公正』也沒有辦法這麼快戰勝那一架令自己全盛狀態——開啟所有亞空間武器模塊和程序資訊—都覺得棘手無比的機甲!

  而『蓋塔可唐皇』,只需要再前進一段微不足道的距離,便足以跨越白朔設下的界限!

  對於連次元都能鑽破的巨人破天之鑽來說,沒有什麼是突破不了的壁障。

  你可以戰勝它,擊敗它,但是卻無法阻擋它咆哮著向前進發。

  而在離梟的背後,盤腿倒懸在宇宙裡的梁公正卻露出冷笑:「哼,圖樣圖森破,終究是凡人的智慧!」

  「是是。」習以為常的白朔無奈點頭,攤手示意他快點行動:「趕快行動吧,再慢的話我們就輸了,你看……都快壓線了!」

  梁公正緩緩扭頭,淡淡的哦了一聲,就那麼倒著在宇宙的亂流中飄向戰場,就像是被無形的衣架倒掛在晾衣桿上一樣的奇怪。

  宛如從枝頭飄落的枯葉,他反轉著、飄蕩著,在螺旋力的浪潮中飄飛,時而向左、時而向右、時而後退。

  雖然看起來緩慢得讓人難熬,但是速度卻出乎預料的快,僅僅是瞬間就越過了亡靈之潮、灰騎士的提防,飄進戰場之中。

  而就在白朔的身旁,離梟表情漠然的說道:「你不會以為梁公正能擋住他們吧?」

  白朔愣了一下,歪著頭看著他:「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梁公正要擋住他們的幻覺得呢?」

  一瞬間,離梟忽然發現,莫名其妙的有一種自己要悲劇的預感······

  沉默了半晌,他幽幽的說道:「不賭了行嗎?」

  「當然不行!」白朔拍著他的肩膀,看向戰場:「你看,那裡已經有眉目了。」

  而就在此刻,原本星辰破碎次元震蕩的龐大戰場之上,忽然陷入寂靜。

  就在空蕩的宇宙之中,不知道梁公正說了句什麼,一切攻擊統統停止了

  而梁公正懸停在『蓋塔可唐皇』的前面,好像正在手舞足蹈的說些什麼。

  就在片刻之後,『蓋塔可唐皇』的座艙居然開了!開了!

  一臉疑惑的可唐從機艙裡跳了出來,看著面前的撓著頭髮的男人,露出疑惑的神情。

  梁公正從兜裡翻啊翻,翻了半天之後,掏出一枚離梟看起來很眼熟的戒指,帶著神秘的笑容推到可唐的前面。

  而離梟的神情瞬間變得極為精彩……

  「嗯,那個是尼婭憑依的模塊來著。」白朔在他旁邊怪笑著解釋:「我毀掉安吉斯拜爾的時候,梁公正就從『反螺旋族』的星球上把那個東西抽出來了呢……只要經過妥善的技術處理,就可以讓那個女孩子像是普通的人類一樣的活下去喲~」

  看著思索了半天之後,將那個東西認真收下的可唐,離梟鐵青著臉,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白朔,你算計我……」

  「別急,還沒完呢。」白朔愉悅的笑著,拍著他的肩膀:「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太沉不住氣呀。」

  緊接著,梁公正飄回了陳靜默那裡,說了半天什麼之後,陳靜默從空間裡抽出了一本……《飛躍巔峰2》珍藏版原畫集!!!

  抱著原畫集的梁公正回到機甲前面,說了幾句話之後,諾諾從機甲裡面跳出來,抱著那一本記載著自己和姐姐大人戰鬥英礀的原畫集歡天喜地的跑回去了。

  在離梟旁邊,白朔怪笑著補刀:「解決了兩個了喲~」

  「哼!別高興的太早了!還有一個流龍馬呢!」離梟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那個男人可是能夠化身為鬼跟怪獸進行無盡戰鬥的勇者,區區賄賂、區區賄賂……」

  此刻局勢的變化,已經讓快要淚流滿面的離梟說不下去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10:42
王權之卷第七百五十七章遠大的理想,殘酷的現實

  「哼!別高興得太早了!還有一個流龍馬呢!」離梟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那個男人可是能夠化身為鬼跟怪獸進行無盡戰鬥的勇者,區區賄賂、區區賄賂……」

  此刻局勢的變化,已經讓快要淚流滿面的離梟已經說不下去了。

  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梁公正跟長孫武聊了幾句之後,看到長孫武從自己的空間裡抽出一大摞港版漫畫《三一萬能俠》……

  有希頗為踴躍的從空間裡掏出了一大堆模型和手辦出來。

  離梟光是看了一眼就關掉了自己的掃描器,縮到角落裡開始淚流滿面了……

  在那一大堆模型、手辦裡完全涵蓋了歷代所有的蓋塔機器人。

  試做型蓋塔、蓋塔g、黑蓋塔、真蓋塔、真蓋塔龍……甚至其中還有一架完全按照比例縮放的『蓋塔皇帝』!

  而且有希再翻了半天之後,居然又從空間裡翻出從裸眼到超銀河大紅蓮的所有機體,還附贈了兩個『優子』和『諾諾』的手辦……

  抱著這麼一大堆東西的梁公正敲開了流龍馬的座艙,將懷裡的東西全都分發完畢之後還順便替有希要了好幾個簽名。

  抱著一個大本子爬上去的有希滿是期待和興奮的指著扉頁說道:「簽在這裡就可以咯,請務必寫上『送給有希』。」

  雖然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但是龍馬還是接過了少女手中的簽字筆,在本子上留下自己的簽名,然後滿是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先是賄賂軟化,然後讓有希發動萌系射線攻擊……梁公正goodjob!

  「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離梟在旁邊滿是血淚的錘地:「超級系除了科技不講道理之外,主角也全都是熱血笨蛋啊口胡!」

  「尼瑪,你們隊伍裡的傢伙居然喜歡在個人空間裡塞這些東西麼!!!」離梟淚流滿面:「就不能塞點武器啊什麼的麼!」

  「哎呀,這個是隊員的愛好嘛,最為隊長我也不好干預呀。」

  白朔如同中年社長一般的無奈的感嘆著:「不過大家都是很努力戰鬥的人啊。」

  「畜生!你給我住口!」離梟淚流滿面的怒吼:「把我的期待還給我啊,混蛋!」

  白朔一臉『你還太年輕』的遺憾神情搖著頭,用下巴點了點遠處:「你看,搞定了。」

  就在戰場之上,原本你死我活的氣氛已經消失了,所有人人正圍成一圈坐在一張大飛毯上喝茶野餐、聊天打屁。

  似乎所有人都聊得很開心的樣子。

  至於戰鬥什麼的……哼,最討厭了。

  因為大家都是好人嘛——諾諾。

  哼,看在你們這麼誠懇的謝罪的份上,剛才的事情可唐大人我就不計較了——可唐。

  什麼嘛,還是一群不錯的傢伙啊,嗯?這個東西的味道出乎預料的不錯啊——流龍馬。

  「什麼『王權邀請函』?」可唐一臉疑惑的看著長孫武:「那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怎麼會成為可唐大人我戰鬥的理由啊!」

  長孫武表情抽搐著,抹著冷汗問:「那你為什麼參加王權之戰?」

  「只是聽說這有很帶勁的敵人而已啊!」可唐大笑著攔著流龍馬:「果然讓我大吃一驚啊!對不對,龍馬?玩得很開心呢!」

  一口將半杯燒酒吞進肚子裡,龍馬暢快的感嘆著:「是啊,很久沒有這麼爽快的活動過身體了啊。」

  「……」

  所有人的表情抽搐著,陷入沉默,用怨念的眼神看著他們幾個。

  肖低頭看著自己險些被螺旋之槍轟碎的盔甲,發出崩潰的聲音:「把我的決心還給我啊……」

  ……

  「你看,圓滿解決了。」

  白朔在離梟旁邊,熱烈的拍手說道:「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可喜可賀你個鬼啊,混蛋!」離梟哽咽著發出怒吼。

  「願賭服輸嘛。」白朔愉悅的笑著,伸出手掌:「來來,說好的賭注呢。」

  滿是怨念的瞪視了白朔半天,憤怒的離梟將儲存著資訊王權的記憶模塊扔進了白朔的懷裡。

  「還有呢?」白朔扣著耳朵,一臉認真的說道:「情報呢?洗耳恭聽。」

  「聽完你就笑不出來了。」離梟嘀咕著,盤腿坐在白朔前面,雙手抱懷,忽然向隊友說道:「章魚,展開屏蔽力場,我不希望接下來我說的任何一個字會被任務記錄器收錄或者被其他什麼檢測設備竊聽到。」

  沉默的章魚從口袋裡掏出了八個如同釦子一般的小鐵球,隨手拋入​​空中,以原力將它們固定在虛空之中。

  緊接著,下一瞬間,湛藍色的光幕從其中擴散而出,交織著組成了將幾個人籠罩在其中的隱約立方體。

  內部的景象從外面看就像是隔了一層毛玻璃一般的模糊不清,哪怕是猴子用火眼金睛去看也只能看到一片什麼都分辨不出來的駁雜色塊。

  在強大的電磁訊號、重力波紋外加全頻段干擾之下,任何探測儀器都無法察覺到內部的情況。

  「白朔,你聽好了,下面的話我只說一次。」

  離梟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神情向著面前的白朔說道:「想要以後過安生日子的話,就立刻退出【十字】戰團,我以悖論女王的名義擔保你可以在【悖論】戰團的殖民世界中過上平靜的生活。」

  「這麼嚴重?」白朔漫不經心的神情中出現了一絲肅然:「具體的情況呢?說來看看。」

  「在三個小時之前,甘地代表最終意志簽發了『討伐命令』,對像是【十字】全團。

  凡屬【十字】成員,皆為無限世界之公敵,所有輪迴士的獵殺目標。一切所屬【十字】的輪迴士,皆盡『淨化』處理!」

  「淨化……」白朔瞇起眼睛,低聲呢喃著:「什麼意思?」

  「不留一絲痕跡的毀滅掉,就連歷史和存在痕跡都會被【天演】戰團抹除,就是將你塞進『分子級熔爐』裡燒的灰都不剩,明白吧?!」

  離梟冷然說道:「兩個小時之前,所有戰團都對【十字】進行宣戰,現在【十字】的團部,恐怕已經被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高階輪迴士徹底毀掉了!」

  在沉默之中,白朔身上淡然的氣息消散了,一種帶著森嚴殺機的冰冷和憤怒緩緩的從軀殼伸出萌發,刺得離梟眼睛疼。

  忽然抬起頭,他看面前的離梟問:「為什麼?!」

  離梟搖頭:「不知道。」

  他停頓了一下,旋即冷笑著說道:「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先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什麼意思?」

  「你以為別人會忘記【十字】戰團的大名鼎鼎的半步真神,被人稱為『時之掌控者』的你嗎?!」

  離梟提高了聲音,帶著心中的煩躁說道:「所有戰團都恐怕將你標注在獵殺名單上了!清醒一點吧!白朔!如果你敢再繼續參加『王權試煉』的話,恐怕甘地會直接降臨好幾個真神,將你殺到甚至連一塊碎片都不會剩下!」

  白朔漠然的表情之下依舊是不容動搖的堅決,面對離梟的情報,他只是點頭說道「哦,看起來挺有難度的樣子。」

  「你在找死嗎?!這可不是當年武力側戰團集體討伐『殺戮武神』的自發性活動,這可是『最終意志』命令之下的不死不休!」

  離梟的眼神中有著一種無法理解白朔的憤怒:「你知不知道你只要進入『王權試煉』後,會有多少人圍攻你?!如果不是你在進行『王權之戰』時很多人都插手不進來的話,你現在恐怕就已經被好幾十支九星級甚至是超越者小隊圍攻了!」

  他猛然展開了自己的操作平台,向白朔展示著那十七條『討伐命令』,指著上面猩紅的字跡,猛然提起了白朔的衣領說道:「清醒一點吧,白朔!你已經變成『無限世界』的公敵了!」

  看著離梟憤怒的神情,白朔忽然笑了起來:「至少你還是我的朋友,不是嗎?」

  帶著憤怒的眼神,離梟看著他的眼睛,良久之後才像是挫敗了一樣的鬆開手,低頭說道:「當我不認識你好了。」

  「多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白朔坐在他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

  「謝我有個毛用!你去謝那群來殺你的傢伙,看看他們會不會放過你!」

  離梟無可奈何的翻著白眼:「反正你這人死鑽牛角尖,乾脆去送死好了,早死早超生,我會在『悖論軸心』裡給你保存一塊『電子墓碑』的。以後逢年過節還有你的忌日我都給你去上兩柱香。」

  「科技側也搞這種封建迷信?」

  白朔詫異的笑了起來:「這種程度完全不行啊,你起碼要給我找一個世界好好的蓋幾百座廟才行啊。」

  「老子沒那閒工夫!愛咋咋樣!」

  離梟煩躁的揮手:「王權憑證你還要不要?!」

  「當然要啊。」白朔一臉理所當然的笑了起來:「既然他們為我安排這麼讚的戰場,我缺席的話,就說不過去了吧?」

  「別高興的太早,我還沒說放棄呢。」離梟再次翻白眼。

  說著,他扭過頭看向在那一道在光芒的漩渦中漂浮著的古舊信函:「通向王權的憑證,誰都不會拒絕吧?」

  「所以,怎麼解決?」

  白朔活動了一下手指說:「打一場?」

  「你還不如直接說殺了我算了。」離梟翻了個白眼:「我在『悖逆軸心』那裡的戰鬥力完全跟你這個畜生不是一個檔次,你想謀殺嗎?」

  「那還能怎麼辦?」白朔沉默了一下,露出滿是愉悅的笑容:「再賭一次?」

  「閉嘴啊混蛋!鬼才跟你賭!」

  得到的當然只有離梟憤怒的咆哮。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10:43
王權之卷第七百五十八章白朔,你又算計我!

  就在沉默之中,離梟的手掌緩緩的伸進上衣的內袋中,握緊了什麼東西,在白朔的注視中緩緩抽出。

  就在他的面前,他帶著胸有成竹的微笑著展開手掌:「要不,拋硬幣吧。」

  隨著五指的展開,一枚帶著莫名徽記的硬幣出現在他的掌心。

  白朔不解的問:「這還不是賭嗎?」

  「給我向概率學道歉啊魂淡!」離梟憤然的怒吼:「給我向所有統計學的前輩道歉啊!這是概率測算!這麼神聖的學科,怎麼能算是賭博!」

  「好吧,雖然聽不懂,但是好厲害的樣子。」

  白朔接過了離梟拋過的硬幣,好奇的端詳著掌中的金屬通貨。

  大概是由七成的赤金和兩成的秘銀、還有一部分鋁鎳合金組成的材質,在神秘學之中經常被用來占卜,可以說這是白朔經常見到的道具。

  「就用這個?」

  白朔將硬幣端到眼前,瞇起眼睛觀察著硬幣。

  「是啊,以前我造出來玩的小東西。」離梟攤開手:「重心和各種材料的配比都是達到了夸克級的完美,絕對的平衡,而且是魔法的絕緣體,一切術式都會激起它自我的崩潰……而且絕對不會投出『中間』來,可以說是最公平的道具了。」

  「那麼,誰來拋?」白朔端詳著硬幣,忽然問道。

  「唔,雖然誰來拋都一樣,但是找一個沒事幹的人來如何?比如……」

  離梟向著四周看著,最終將視線落在了諾諾的身上:「喂,那位同學,幫個忙如何?」

  正在跟有希擠在一起聯機玩遊戲的諾諾抬起頭:「什麼事?要諾諾幫忙嗎?」

  在說明緣由之後,一臉興奮的諾諾帶著一大幫人擠過來,手裡抓著硬幣,躍躍欲試的問:「可以開始了嗎?可以開始了嗎?」

  「先等等。​​」離梟擺手,帶著詭異的笑意看向白朔:「要字,還是要花?」

  「字吧。」白朔笑著說道:「我喜歡正面。」

  一瞬間,離梟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那我就要花咯,可以開始了嗎?」

  白朔展開手,一臉淡定的說道:「隨時都可以。」

  「那麼,諾諾要拋了!」

  諾諾將硬幣蓋在緊扣的拇指上面,全神貫注的發出認真的聲音,隨著那一枚拇指的彈起,金色的硬幣從她的手中飛起,在虛擬的重力裡向上飛出,急速的旋轉著。

  在白朔和離梟之間,硬幣急速的反轉著,倒映著碎散的星光,卻忽然令白朔產生到一絲什麼東西被改變了的感覺。

  在隔著硬幣的翻飛,他瞇起眼睛看向對面的離梟,這個傢伙……絕對有鬼!

  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空氣之中所充斥的細密因果驟然在某種力量的干預之下進行了一次未知的調整……如果白朔沒有猜錯的話,恐怕其結果絕對會影響到硬幣的結果。

  而就在白朔的對面,離梟的嘴角緩緩的翹起,露出得意的神情:這叫概率變動啊親!通過對因果律的影響進而調整硬幣所得出的結果。

  一瞬間進行以『京』為單位的龐大運算,並且對牽一髮動全身的各種因果進行著微妙的調整。

  投到正面的概率,唔……大概被降低到了0.******%,還是更少?

  已經無所謂了,乖乖的給我認輸吧!白朔,你也有今天!

  而就在那一瞬間,他似乎從白朔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同情的神采?

  是錯覺嗎?還是……

  在硬幣的飛旋中,白朔的眼瞳中倒映著硬幣上折射的碎散星光,無聲的嘆息。

  憐憫的眼神不禁從他的眼中顯露,不過……既然你作弊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雖然原本就打算作弊的,但是你這麼做真讓我心裡好受了不少啊。

  而就在所有人沉默的注視中,硬幣升到最高處,又翻滾著落下,終於在清脆的聲音中落在兩人之間的地面上,細微而激烈的顫動著。

  那一瞬間,塵埃落定。

  ……

  是字,正面。

  認真的低頭看著地面上不動的硬幣,離梟那復雜的表情抽搐著,發出無法接受的咆哮:「這不科學!」

  不可能啊!明明經過概率修改的!難道那比0.******%的機率居然給白朔碰到了?

  明明硬幣上沒有任何魔法的痕跡啊!如果受到影響的話,絕對會瞬間崩潰的!

  不可能……總之,這不科學啊混蛋!

  白朔帶著一絲怪笑,一邊感嘆一邊在離梟脆弱的心靈上補刀:「不過這很『神秘』嘛,對不對?」

  「不行,剛才是你運氣好,再來一次!」

  離梟抬起頭看著他,像是小孩子一樣的說道:「我剛才沒說清楚,是三局兩勝!」

  「噓!」

  旁邊圍觀的輪迴士們發出鄙視的聲音,帶著不屑的眼神看向離梟。

  於是,離梟再一次的淚流滿面了。

  「你混蛋!算你運氣好啊!」

  離梟憤然將硬幣摔在地上,帶著滿身的創傷和心中恐怕一輩子都無法散去的陰影轉身走人。

  不過他戒賭的決心,倒是前所未有的強烈呢。

  並不願意留下來的他直接開啟了次元門,和隊友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因為不喜歡賭博就一直在遠處旁觀的章魚博士此刻卻發出了無奈的感嘆:「真佩服你們,投一個硬幣都能玩六個小時。」

  「什麼?!」

  一瞬間,離梟的表情瞬間陷入呆滯,脖子僵硬的扭到身後,不可置信的發出了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雞一樣的聲音:你說……六個小時?!

  「對啊,很無聊啊隊長同志!要不要我調錄像記錄給你看啊!」

  章魚博士不耐煩的看著他:「一個硬幣翻來覆去投了六萬一千次,結果終於投到了一個正面,你滿意了?誒……錄像怎麼了?」

  在他的手中顯示器裡,原本長達六個小時的錄像此刻卻只有一片模糊的雪花和短短幾秒鐘?

  「難道是壞了?」章魚博士疑惑的檢查著機器的狀態:「不對啊,一切正常啊。」

  而在他前面,最後知道真相的離梟眼淚落下來。

  直至良久之後,離梟在憤怒的咆哮:「臥槽!白朔你又算計我!!!!!」

  ……

  在遙遠的次元之內,似乎聽到離梟的尖叫,白朔一臉無辜的揉了揉鼻子:「哈,大家都是作弊嘛,就不要在乎誰開的作弊器更徹底了好不好?」

  只不過是時之輪轉重複了六萬多次而已嘛,犯得著那麼在意嗎?

  某開掛者帶著一臉『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還差得遠』的無恥神情搖頭嘆息。

  而且比起直接插手概率的離梟來說,白朔只不過是多來了幾次而已嘛……雖然次數有點多什麼的,對於白朔那一顆苦禪坐破的定心來說,區區六萬次,這種程度只不過是清風拂面而已。

  而且離梟那種表情果然好有趣啊!下次要不要再找他玩點什麼呢?

  白朔拋弄著手中的宛如隨身碟一樣的悖論王權,再次露出了令所有人心裡發毛的愉悅笑容。

  端詳著手中封存著王權的內存模塊,白朔思索了片刻之後並沒有將它接入身體,進行『詛咒』的消除,而是選擇收入囊中。

  如果事實真的像是離梟說得那麼嚴重的話,那麼接下來白朔所要面對的情況之嚴峻可能超出以往之想像。

  而在這種時候,這道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王權力量所起到的作用便會比原來大得多。

  哪怕是敵人可能預料到白朔身上攜帶著王權力量,也只會去往『奧法之主』的神秘王權方面去做準備。

  沒有人會想到白朔身上有統令『悖論』的資訊王權。

  反正封印在手腕上『詛咒』白朔還能壓制一段時間,而這道王權卻只能用一次。

  既然是難以得到手的珍貴力量,那麼只能在最恰當的時候使用才能創造出最佳的效果。

  雖然白朔不想承認,但是哪怕是他也覺得接下來即將到來的戰爭中,自己的勝算並不算高。

  所以,他才要更加謹慎的去使用這個東西才可以。

  打定主意後,他將東西塞進空間裡,​​帶著心中的疑惑來到肖的背後。

  似乎是察覺到他心中極端不爽的心情,所有人都從熱鬧陷入了沉默,只剩下超級系的笨蛋三人組還沒有察覺到氣氛的變化,吃得正開心。

  「大家隨意。」白朔揮手示意自己的隊員和黑衣法師團的成員自由行動,低頭看著坐在地上正在從梁公正手裡搶羊肉串的灰騎士。

  「肖,能過來一下嗎?」他不等灰騎士回答,粗暴的扯著他的後領,走向了遠處:「我有話想要問你。」

  任由白朔這麼拖曳著在宇宙中飄飛,肖趁機將手中還熱乎的羊肉串啃完,直到再次落在另一塊星辰的碎片上,才滿不在意的抬頭看著表情奇差的白朔。

  「看你的樣子是已經知道情況了啊。」他扔掉手中的竹籤,拍乾淨手,帶著了然的神情抬頭:「好了,你可以問了。」

  在令人不安的沉默中,白朔和面前的灰騎士互相對視著,就像是要從對方的身上紮出兩個洞來一樣。

  直到良久之後,一臉不耐煩的灰騎士說道:「你還問不問啊?感情找我來這裡就為了跟你玩瞪大眼?」

  白朔忍著一拳揍在他臉上的衝動,壓制火氣問:

  「關於老師他們的計劃,你知道多少?」

  聽著白朔的問題,肖的指頭在腰間劍柄上彈跳敲打著,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10:44
王權之卷第七百五十九章給我咬緊牙關!

  「關於老師他們的計劃,你知道多少?」

  聽著白朔的問題,肖的指頭在腰間劍柄上彈跳敲打著,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看著肖的表情,白朔又是一陣火大:「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別著急,沒你想得那麼多。」

  肖攤開手,無奈的說道:「僅僅是一部分而已,但是現在的情況我也完全沒有想到啊。」

  「看來那幾個老頭子還對我隱瞞了不少的東西呢。」

  他抬起手掌,掀起額前的長髮,露出隱藏在髮際線之下的隱秘咒文:「不過我也不能多說,原因你懂的。」

  「別他媽跟我一副求種子留郵箱,的表情!」白朔打斷了正準備繼續東拉西扯的肖:「我看著煩!」

  「好吧。」肖微笑著攤開手,看著白朔的神情:「怎麼,怕了?」

  白朔冷硬的說道:「怕又怎麼樣?不怕又怎麼樣?」

  「如果你決定就此止步,那麼我行使戰團代理指揮權將你們開革出戰團去,開啟備用【計劃】。」

  「到時候會有人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把你們安頓好,再把一切痕跡都清除掉······這下只要你們換一個名字,就能夠享受新的人生了。」

  看著白朔漠然的神情,從懷中掏出一沓簽印著王權的通行證,伸手遞給白朔:「幻想鄉會是個好地方的。」

  白朔仲出手,接過肖遞過來的通行證,在他錯愕的眼神中,緩緩的將那一沓能夠從此告別紛爭世界的通行證撕成粉碎。

  紙屑在太空中飄揚,就像是一場飛散的雪,消失無踪。

  「恐怕,你還有什麼東西沒說吧?」

  白朔看著肖的眼睛,眼神凌厲的就像是要刺穿他一直以來的微笑偽裝,洞徹內心:「能夠代替我的·只有你了吧?」

  「沒錯啊,這就是老師在臨行之前的安排啊。」

  肖忽然大笑了起來,錘著自己的胸膛說道:「由我代替你去。」

  白朔看到肖眼中的堅定,低聲呢喃:「代替我去『死』?」

  「哈哈·這都猜到了啊!」

  肖從口袋中抽出一張宛如人皮一般的面具,蓋在自己的臉上,得意的擠眉弄眼:「像不像?不止是表情,這個東西連神力和氣息都能夠模擬呀。」

  如同照鏡子一般,白朔看著另一個自己像是小孩子一樣不斷的展示著各種表情,沉默不語。

  「給我咬緊牙關!」

  白朔忽然發出低吼,瞬間握緊五指·緊接著······嘭!

  在令人頭皮發麻的悶響中,足以擊碎戰爭堡壘的恐怖力量隨著鐵拳的擊出而傾瀉在肖的臉上,將他的脖頸都打斷成一個尖銳的角度,顴骨乃至鼻樑都砸得塌陷了下去。

  而那一張至少是珍希級偽裝道具的面具就這麼被其中蘊藏的神威所徹底撕碎!

  灰騎士被這巨大的力量打著飛起,重重的撞在結界之上,被不曾消散的餘勁死死的按在壁障之上,然後緩緩的滑落。

  「看你用我的臉做出那麼噁心的表情,果然很不爽!」

  將肖按在了結界的壁障之上·白朔看著他破碎的臉低吼:「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別生氣嘛。」面容破碎的肖怪笑了起來,輕輕的用手指推開了白朔的手:「聽我說啊。」

  白朔壓抑著胸腔中的憤怒,點頭:「好·你說······」

  嘭!

  肖用覆蓋著尖銳鐵甲的拳頭,帶著『千言萬語』砸在了白朔驚愕的臉上,將他的鼻骨也砸得塌陷下去。

  緊接著是一組凶悍無比的組合拳,臉上滴血的肖怒吼著:「你這個王八蛋,居然偷襲!」

  一記掏心窩的直拳代替了白朔的回答,看著肖憋成鐵青的臉色,白朔留著鼻血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神情,緊接著力貫一點,以點破面的上勾拳襲來!

  嘭!

  下頜骨碎裂的聲音擴散開來。

  看著被打到『天花板』上的肖,白朔一臉不爽的揉著手腕:「找死的話可以繼續。」

  「哎呦臥槽·你這個王八蛋還敢還手?!」

  掉在地上鼻青臉腫的肖爬起來,湊出傢伙向著白朔劈頭蓋臉的砍過去:「老子弄死你!」

  「來啊!」白朔冷笑:「你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然後······師兄弟之間日常,一般的鬥毆再次開始了。

  一如既往的默契,他們彼此之間都沒有動用神力,僅僅憑藉著宛如泰坦巨獸一般的恐怖體力進行著要將對方徹底打殘的鬥毆。

  直至最後,他們在滿目瘡痍的星辰碎片被徹底打碎之後·才喘息著停下來。

  在骨骼和身體急速修復的劈啪聲響和劇烈的痛苦中,肖趴在碎石上喘息著,鼻青臉腫。

  而在旁邊,白朔扶著膝蓋劇烈的喘息。

  這一次的鬥毆結果是,他以微弱的優勢勝出。

  看著滿臉是血的白朔,灰騎士忽然大笑了起來:「什麼嘛,看來你也沒縮到我想的那種程度嘛!」

  白朔又踉蹌著踹了他一腳:「滾你個蛋!」

  「嘿嘿。」

  灰騎士忽然睜開被自己的血模糊的了眼睛,看著宇宙之中那些已經熄滅和碎裂了的星辰,發出笑聲:「既然不想跑掉的話,那現在拿著那張紙,趕快給我滾蛋上路啊!」」

  「用不著你說!」白朔吐了一口帶著血絲的塗抹,手掌按在胸膛上,開始讀取他上一次保存下的時間記錄。

  萬象化作概念被白朔從過去的時光中抽出,重新覆蓋在自己的身體

  轉瞬之間,白朔就恢復了原狀,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恢復了完好和整潔,跟著肖淒慘的模樣放一塊,對比太強烈了。

  看了看地上的肖,他低聲說道:「那你自己繼續在這裡挺屍吧,我再交代一點事情就走了。」

  肖沒有說話,而是不耐煩的揮手,像是討厭有人打攪他看星星。

  而就在白朔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卻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忽然的再次發出聲音:「喂,白朔。」

  「嗯?」白朔扭過頭,疑惑的看著他。

  肖抬頭看著暗淡的星空忽然說道:「還記得我很久很久以前和你第一次見面時說的話嗎?」

  似乎想起了什麼,白朔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你想說什麼?」

  肖靠在碎石上面,狼狽的擦著臉上的血,看著白朔皺起的眉頭忽然笑了起來:「我是奸細,是真的,至少曾經是。」

  白朔皺著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下次說夢話分清楚時候吧!」

  「哈哈果然沒有人相信呢。」

  肖扭過頭,向著白朔展示著手中的徽記。

  在他的手掌中,有一方純淨的水晶在折射著黯淡的星光,【天演】戰團的徽記在裡面緩緩的閃爍著,也令白朔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

  「想不到吧?」肖自嘲的笑著:「【十字】的天啟之劍竟然曾經是【天演】戰團的隱秘巡查者……這個秘密,我藏了三十年了啊。」

  「既然是秘密的話,那就好好的給我爛在肚子裡啊!」

  白朔怒視著他:「那為什麼現在又告訴我?」

  他不知道肖究竟想要說什麼,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所說的話。

  他無比的期盼著這又是一次灰騎士最喜歡的『惡作劇』,可是他的直覺卻告訴他,肖說的是真的。

  他真的是……【天演】的『隱秘巡查者』。

  【天演】戰團雖然並不插手無限世界的運作,但是在暗地中卻無時不刻的像是參天大樹一般的向著四方拓展著自己的根鬚和痕跡。

  在明面之上天演戰團的成員最多的時候只有六十一人,可是在黑暗中,誰都不知道受命於他們的『隱秘巡查者』究竟有多少。

  誰都不知道身邊的人裡究竟有沒有『隱秘巡查者』,甚至還有人猜測『隱秘巡查者』是一種特殊的潛伏性病毒型人格。

  他們是【天演】的影子,天演真正的耳目和根基,就像是甘地紮在所有人心頭的一根毒刺。

  不知道何時就會將致命的毒液擴散開來。

  而現在,一直存在於傳說之中的『隱秘巡查者』,『甘地』的影之耳目卻驟然出現在白朔的面前。

  而且,還是肖。

  可哪怕是這樣,白朔也還是不願意相信『肖』真的是那個將所有人都出賣的『叛徒』。

  這不是面對殘酷現實的逃避只是單純的信任。

  他所知道的肖,是一個怕麻煩到寧願抽出劍來把所有敵人都剁掉也不願意去花幾分鐘去動腦子想一個解決辦法的傢伙。

  所以,他帶著心中的怒火質問:「為什麼告訴我?」

  為什麼現在告訴我?或者說……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側過頭攔著白朔的眼睛,肖像是陳述事實一樣的認真說道:「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的,這個名字叫做『肖』的傢伙,是什麼人。」

  白朔沉默了良久之後抬起頭問:「還有別人知道嗎?」

  「竟然不懷疑嗎?」肖詫異的笑了起來,帶著一絲冰冷的惡意說道:「不想知道是不是我將老師他們的計劃洩露出去的嗎?」

  「問你什麼你說什麼,廢話那麼多作死啊!」

  白朔驟然提高了聲音,提起肖的領子,怒視著他的眼睛:

  「我問你,還有別人知道嗎?!」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10:45
王權之卷第七百六十章禮物和諾言

  無奈的攤開手,肖帶著怪異的笑容看著白朔的表情:「放心,除了『甘地』之外,只有你和老師。」

  「其他人呢?」白朔冰冷的低聲說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其他人,應該都不知道,至於團長……」他停頓了一下,無所謂的笑著:「大概是不知道吧?不過又好像在第一天就發現的樣子呢。」

  憤怒的將肖扔在地上,白朔俯瞰著他坦然的神情,忽然覺得一陣無力。

  憤然轉身,他不想再去看這個傢伙了。

  看著準備離開的白朔,肖有些失望的在後面大喊:「喂!不再懷疑一下嗎?」

  「我相不相信你都無所謂。」白朔轉身掃了他一眼,收回視線,低聲說道:「但是別辜負了老師的信任。」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向前走,只剩下最後的聲音從肖的耳邊響起:「別讓老師失望,否則我會親自殺了你。」

  聽到他的話,灰衣的騎士愣了一下,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到最後還是這麼拽啊,你這個傢伙。」

  他用還是泛著青腫的手指從懷中掏出了半包煙卷,挑挑揀揀的從裡面找到一根勉強還算完整的,火柴劃了七八下之後才將嘴角的煙卷點著。

  有些疲憊和厭倦的發出一聲細微的嘆息,他從鼻孔裡噴出擴散的煙,低聲的自言自語:「再見啦,白朔。」

  「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

  他抬頭看著宇宙中的最後一顆星辰熄滅,低聲說道:「我要去做應該由我去完成的事了啊。」

  ……

  而就在另一邊,沉默的白朔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入光芒之漩渦,輕輕的摘下了懸浮在其中的信函。

  並沒有想像的各種異狀,也沒有預料之中的壓力或者重量,最後一張邀請券就這樣被白朔輕而易舉捏在指尖。

  端詳著手中被赤紅色火漆封口的信函,還有大概是由某種動物的皮革鞣質成的信封,白朔陷入了沉思。

  只要拆開,抽出其中的邀請函,便能夠踏入通向王座的道路。

  在那一條道路上會有前所未有的強敵們等待著自己,或許還有白朔所一直追尋的答案,一切謎團的真相。

  但是他有一種奇怪的預感。

  在那一條道路的盡頭,會有自己所從未想過的東西在等待著自己。

  來自時光盡頭的模糊預感令他心情再次有些不爽,他不喜歡這種模模糊糊的預言和曖昧不清的東西。

  但是卻有一種訊息是絕不曾模糊而清晰無比的。

  來自未來的預感告訴白朔,一場席捲無限世界的劇烈波瀾將會展開。

  所以,他低頭看著手中的信封,沉默的思索著,直至良久之後,忽然抬起頭。

  在進入那裡之前,自己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

  所以,他沉默的走出了消散的光之漩渦,走向詫異的隊員們,拉著陳靜默的手掌:「跟我來。」

  疑惑的少女有些詫異的被他從人群之中拉走,直到獨處於靜謐的角落之中才停下有些踉蹌的腳步。

  「這種時候忽然把我拉過來幹什麼?」

  陳靜默疑惑的左右的看了看,視線落在白朔的臉上:「還有為什麼這麼神秘的樣子啊。」

  面對她的疑惑,白朔沉默著,沉思了半天之後,才緩緩的抬起頭,認真的看著陳靜默的臉。

  「誒?」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陳靜默有些不安的摸著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白朔搖頭,停頓了一下之後認真的說道:「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陳靜默有些疑惑的看著白朔,想不通他這麼鄭重的把自己拉到一邊究竟想要說什麼。

  白朔在自己空間裡掏了半天之後拿出一個小盒子,放進陳靜默的手裡:「這個東西,給你。」

  「這麼認真,是什麼東西啊?」

  陳靜默帶著一臉無奈的笑意,接過了白朔手中的盒子,好奇的打開,然後愣在原地。

  纖細而簡單的樣式,看起來沒有附加任何的術式或者是魔法,只是單純的合金造物而已。

  不能用於防禦,也無法用於攻擊。

  但是卻寄託著太多的意義和諾言。

  靜默,這就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

  在陳靜默的呆滯之中,白朔的手掌深入打開的盒子裡,從裡面將那一顆早就準備了很長時間的戒指拿起來。

  「雖然聽起來很像是豎死亡flag什麼的,但是只有這件事我不論怎麼樣都想要讓你知道。」

  白朔低語著,手中拈著銀色的戒指,拉起陳靜默的手掌,展開了她的手指。

  看著陳靜默的眼睛,他認真的說道:「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

  在陳靜默的左手食指之上,銀色戒指被無聲的扣緊。

  「然後呢?姑娘。」白朔握著她顫抖的手,看著低頭的少女:「起碼給個回覆啊,也好讓我知道是成還是不成。」

  一滴水跡無聲的從陳靜默的臉頰上滑落,在冰冷的宇宙中凝結成飄散的冰霜。

  低著頭,陳靜默發出哽咽的聲音,直至最後,變成了顫抖的哭泣聲音。

  安靜的傾聽著她眼淚化作冰霜的聲音,白朔笑著問:「那就是成了?」

  陳靜默忽然抬起臉,帶著淚水發出哽咽著:「我還沒有答應你啊魂淡!」

  白朔抓著她的手,理所當然的說道:「嗯,現在答應也不遲啊。」

  「你看,你又打不過我,我把你抓回去強行結婚的話,是沒有人會管的啦。」白朔將哽咽的少女抱在懷中,帶著笑意在她耳邊低語:「到時候你就是叫破喉嚨都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你這個混蛋,太突然了啊!」

  陳靜默羞憤的踩著他的腳尖,然後帶著可憐兮兮的神情抬起頭,淚眼汪汪看著他:「先不結婚行嗎?」

  白朔意味深長的笑著反問:「你說呢?」

  「嗚……」陳靜默發出一如既往的可愛聲音,低頭埋在他的懷裡:「那就算了……」

  「唔,彆扭的姑娘,就當我是脅迫你的不就好了。」

  白朔揉著她的長髮,帶著笑容低語:「開心的哭出來的話,我也會幫你把眼淚擦掉的。」

  「才不會,才不會哭出來啊魂淡!」

  陳靜默抬起頭,倔強的看著白朔,眼睛通紅。

  雖然這麼說著,可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像是在哭泣,可是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就像是收穫了整個世界的幸福一樣。

  ……

  重新回到了所有人的面前,長孫武詫異的看著一個人的白朔:「就你一個人?副隊呢?」

  「她太激動了,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白朔笑了起來:「你們等一會就好了。」

  長孫武愣了一下,露出了然的神情,帶著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

  白朔笑著點頭,看了看身後的隊員:「那麼,我就要走咯。有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長孫武笑著揮手:「快去快回。」

  有希在父親的肩膀上舉起手:「記得要帶禮物。」

  白朔舉起手和有希的手掌拍了一下:「好的,會帶很多回來的。」

  縱然察覺了剛剛發生了什麼,有些黯然的奧托莉亞卻依舊露出認真的神情:「我會等待您回來的。」

  對於她話語之中的堅決和另外一層一絲,白朔只能苦笑。

  猴子扛著自己的寶貝棍子,向著白朔的胸口擂了一拳:「王座什麼摸樣記得回來跟俺講一講。」

  白朔揉著有些隱隱發疼的胸口,無奈的嘆息:「一定,另外記得下次力氣用小點。」

  梁公正依舊是趴在碎石上奮筆疾書,察覺到白朔的目光移過來,把本子翻過來,在後面隨手撕下了半頁後不知道寫了什麼,折起來之後遞給白朔。

  「進入之後碰到第一個和第二個熟人的時候再打開。」

  白朔端詳著手裡的紙條:「這算是錦囊妙計?」

  梁公正用夾著筆的手撓著一頭亂髮:「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白朔收起來之後看著梁公正的頭髮,無奈的嘆氣:「你頭髮該洗了。」

  梁公正回以鄙視的眼神:「洗了不專業。」

  好吧,雖然不知道什麼職業非要不洗頭髮才專業,但是既然梁公正都說要專業了,自己就不要多管閒事了。

  「那麼,大家……再會吧!」

  白朔笑著,走向了宇宙深處,神力擴散如潮,瞬間覆蓋了整個世界,將宇宙的漆黑化作無限光明。

  而在白朔的手中,那一封被火漆所封印的信函也在神威的衝擊之下不斷顫動,即將打開,但是卻總是差點什麼。

  已經沒有心情去等待的白朔抬​​起手指,對準了自己的右腕,無聲的劃了一下。

  碎裂的時光凝聚成劍刃,切裂了他的皮膚,令他的鮮血從傷口之中流淌而出,滴落在信函之上。

  古舊的信函不斷的汲取著他的鮮血,直至最後整個信封都變成了猩紅。

  鮮血的色彩融化了上面的封漆,熾熱的溫度令火漆再次融化成泥,從信封上滴落。

  白朔低頭看著手中的信封,沉思了片刻後露出自嘲的笑容。

  直到現在,你還猶豫什麼呢?

  就此踏上最後的道路吧!

  信函就這樣被白朔所開啟,從信封之中奔流而出的光芒化作漩渦,吞沒了白朔,消失了。

  而在無限接近『無限世界』最根源的地方,一道光芒交織的漩渦驟然擴散。

  微笑的男人從其中走出,抬頭看著天空。

  「這裡就是……最後的戰場嗎?」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10:46
王權之卷第七百六十一章你在等人嗎?

  誰都沒有想到,剿滅【十字】的戰爭會進行得如此艱難。以為勢如破竹的剿滅之戰竟然會遭遇到如此大的阻力。

  【十字】自從創建以來所積蓄下來的恐怖資源被盡數投入戰爭之中,近乎揮霍一般的將每一個成員都徹底武裝到牙齒。

  【萬象之館】雖然已經由專職負責的『書人』,帶著鑰匙,被封鎖到異空間之中,但是其中所存留的資源和儲備卻早已經分發到所有人的手裡。

  各種已經被強化到極限的武器和防具,拋到市面上足以引起議論搶購狂潮的珍惜級道具、還有幾乎每個人都能夠分到十張以上的符文,而且還不是散亂偏門的青銅級卡牌,全部都是足夠組成卡套的黃金級。

  從三張黃金級符文所組成的『地獄』、六張符文凝聚的『裁決』,奧丁、索爾等等十三張命符拼湊成的『北歐神系』,七張破壞型黃金符文所組成的神符『濕婆』……

  所有人都享受到人民幣玩家的暢快感受。

  將封存著各種八九環奧術捲軸當石頭一樣往外砸的感覺······一個字——『爽』!

  這種揮金如土的感覺讓所有人都淚流滿面了。

  對於使用者來說是『土豪的感覺真美妙-』,對於敵人來說就是『狗大戶必須燒』的痛苦血淚了。

  萬能的裝備力量將所有人的防禦都點到了九九八,低於七星級之下的力量不破防什麼的,早就讓所有的敵人把眼淚流乾了。

  況且好馬配好鞍,【十字】方面所有參戰者全部都是六星級之上的半神,雖然平時都宅在【萬象之館】裡翻小黃無限制提供神力的情況下,戰鬥力起碼要飆升兩倍以上,而且他們還最討厭單打獨鬥動不動就是人海戰術,隔著空間召喚其他位面的各種僱傭軍來參戰。

  真正打起來,【十字】在短時間裡所爆發的力量甚至險些壓倒了敵人的攻勢,獲得了戰場的主動。

  而更可怕的是在星空之中以一敵三卻依舊不落下風的『奧法之主』!

  面對著【武神】戰團的執掌者『武力之主』和【先知者】的掌管者『第九代seer細胞統和智慧』、還有【機械神教】的王者『萬機之靈』的圍攻,奧法之主卻能夠依舊展現出勢均力敵的力量。

  在解封了『王座武裝』,法杖——『普羅米修斯』之後,很多年都沒有戰力全開的奧法之主舉手投足之間,釋放的法術沒有一道是不屬於『太極』範疇的可怕魔法。....

  足以覆蓋整個世界、動盪次元、修改位面核心的種種法術在奧法之主的閒庭信步中宛如暴雨一般的釋放而出。

  就連和他惡鬥了漫長歲月,彼此之間知根知底的『武力之主』也被炸得一愣一愣。

  一力破萬法是沒錯,可是他媽法太多了破不過來啊混蛋!

  什麼極效啊、默發啊、伴生和複製啊……對於這位重回戰場的老人簡直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

  神一樣的對手就罷了,偏偏還有『豬』一樣的隊友······

  【機械神教】的『萬機之靈』完全就是在磨洋工啊!不但不出力,而且在關鍵的時候還喜歡進行『扯後腿』、『坑隊友』這一項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活動。

  而且還擺出『我要走中,不給就送!』的神情在『千里送人頭』······尼瑪這是什麼樣的精神?!

  還有在最後面,藉口『我去封鎖位面,讓他們一個都逃不掉』的『悖論女王』······作為王座之主,不要這麼明顯的划水啊?!

  十六支艦隊看著威武雄壯,結果根本就沒開過幾炮······而且這世界封鎖的窟窿也同瘟都死的漏洞一般多得讓人吐槽無力。

  別說是輪迴士,完全足夠一整隊得了肥胖症大象扭著屁股跳著秧歌優哉游哉跑出去了啊!

  而且【全知】的混亂之主『奈亞拉托提普,竟然無視了』最終意志』的命令,藉口拉肚子沒來!

  除了【武神】之外本應該衝在前方進行近戰【天國】和【千軍】戰團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傳過來。

  上一次發過來的訊息還說是在趕路,結果一轉眼就什麼音訊都沒有了。

  這他媽算怎麼回事?!

  心中抑鬱和怒火交加的賽亞人再一次爆發出金色的火焰,帶著洞穿宇宙的呼嘯瞬間出現在老人的面前,匯聚著『擊破萬象之王權』力量的拳頭碾碎了層層結界和咒法,向著近在咫尺的敵人轟出!

  鐵拳帶著層層的風壓洞穿了前方的身影,卻打在空處。

  就在即將被徹底擊中的瞬間,老人動用了統御神秘的王權進行了一次短暫的時間和空間遷躍。

  雖然透過時空呼嘯而來的力量令他的身體發出了不堪重負的碎裂聲,可是他也在瞬間出現在賽亞人的背後。

  蒼老的手掌穿過了宛如實質的金色火焰,無聲的貼在賽亞人的背後,而從老人口中誦出的·是足以動盪次元的恐怖咒文:「太極.深淵送葬!」

  一瞬間,曾經將武力之主從戰場上放逐到無盡虛空中的魔法驟然展開,層層神威拱衛著王權之力將敵人釘死在虛空之中,擴散的咒文化作了如同實質的鎖鏈,將賽亞人的四肢束縛。

  下一瞬間,足以將『王座之主』放逐的力量即將展開。

  而低沉的怒吼卻從『武力之主』的喉嚨裡發出:「同樣的招數·你想要成功第二次嗎?!」

  瞬間,武力王權展開,擊破萬象之力匯聚,瞬間和神秘王權衝擊在一起,將整個『深淵送葬』的前奏打斷。

  狂暴燃燒的金色烈火擴散,將咒法所化的鐵鎖燒成通紅,也把即將展開的放逐咒法也焚燒殆盡。

  而在那一瞬間,『武力之主』卻從宿敵的眼中看到一絲嘲諷。

  誰說……我準備用第二次的?

  那一瞬間,在老人的手中,黑漆漆的手杖裡驟然有磅礴的威嚴甦醒,沉睡在其中的王權武裝撕碎了平時的偽裝·顯露了真正的模樣。

  輕易的撕碎了金色的烈火,此刻出現在老人手中的是一柄漆黑的燃燒逆十字之劍。

  不顧背後所展開的維度攻擊,燃燒的火焰王權化作貫穿世界的劍刃,把前方即將在下一刻掙脫束縛的武力之主貫穿!

  而也就在同時·【先知者】的執掌者『第九代seer細胞統和意志』所發出的次元扭曲也毫不留情的在老人的身體中爆發開來!

  燃燒的血從老人背後淒厲的傷口中噴湧而出,而奧法之主的臉上卻出現了一絲瘋狂的笑容。

  下一瞬間,王權凝聚的逆十字之劍轟然爆裂,在武力之主的胸膛之上製造出貫穿型巨大空洞。

  燃燒的神明之血噴發而出,混合在一起,從天空中滴落,在星球的大地之上製造出一片覆蓋了數百里的灼熱焦土。

  對於王者來說·縱使是一滴鮮血,也足以將整個次元都化作焦土煉獄。

  之所以沒有在瞬間毀掉這個星球,完全是由於貫穿星核的巴別塔所釋放出的抑制力。

  這個被王權所同化了無數歲月的位面之中,無數規則都被強化到極限,簡直就像是上萬個次元的強度重疊在一起一般。

  在『太極』的強度之下,動用規則和概念的魔法如果沒有【十字】的權限便絕對無法展開。

  這便是【十字】數千年以來所營造的絕強地利,完全不對等的重力壓制、規則封鎖、概念屏蔽令任何剛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敵人都要忍受被排斥和壓制的痛苦。

  向著四方爆發的逆十字在『奧法之主』的操控之下重新凝聚成鎖鏈,拉扯著天空之中的武力之主墜落·宛如隕石。

  這一次,要將他徹底的拉進自己的主場。

  只要在巴別塔所擴散的神域【全能力分配】之中,所有【十字】的成員不僅僅能夠享受到『神力網路』的無限制神力供應·而且還有規則級武器的分配和遠程火力支援的呼叫。

  但是『巴別塔』真正的力量,卻並不在此。

  它真正的摸樣,是奧法之主的親手書寫的魔道書中的封面,也是其中最為強大的『變亂之卷』。

  通向神明的道路,只不過是它真正力量的一部分而已。

  之所以將它稱之為『變亂之卷』,是因為它所做到的可不僅僅是將人送上神明之座,而且它還能夠將神明從他們的座位之上······拉下來!

  只要進入其中,所有非『十字』神明統統要降階成為超越者,哪怕是王者也要受到影響。

  這才是他們要將老人逼到星空之中進行戰爭的原因,而現在,老人要回到自己的主場!

  在燃燒的墜落之中·老人以王權之力凝結的鐐銬將自己和武力之主死死的連接在一起。

  完全不顧賽亞人發動的一次次狂暴攻擊,他忍受著反震的劇烈痛苦,露出冷笑:「你在等人嗎?他們好像比較喜歡遲到啊······」

  完全洞察了武力之主的內心,令他的面色驟變。

  「就在你們宣戰的時候,我就他們來的路上連續引爆了二十七個次元啊……」

  老人露出了瘋狂的笑容:「既然已經成為公敵了,我也不在乎『最終意志』的懲罰了·對不對?」

  就在開戰的那一瞬間,他就引爆了自己埋藏在二十七個次元之中的王權力量,將這些次元徹底坍塌成混沌,轟然爆發。

  毀滅了二十七個宇宙,他再一次從次元之海中掀起了一場足夠引起數百個世界崩潰,無數世界進行序列變更的次元風暴。

  僅僅在一念之間,那麼多的世界就此坍塌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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