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1-6 14:49 編輯
第九章 輪迴後的暴雨
和尹徵一起從北海公園回來之後的很多日子,我自己覺得平靜很多。我們兩人不緊不慢的,比普通朋友要好些,但是好像又好不了多少,他依舊是很忙碌,經常也是給我郵件和發短信,電話,話也不是很多。
偶爾他也會來接我下班,一起去吃東西,或者逛街聊天。非常清淡的走著。然後送我回家,尹徵自己買了一輛君威。他公司的事情,我不太過問,很多次我看他欲言又止想對我說什麼。但是又停下了安慰我自己,四爺他已經不要理我的了,死都不來見我,寫信與他,他都如此絕情。兩個人啊,相思相望不相親。
我覺得當時我已經盡全力了,但是我還能,還能做什麼呢。只能離開唯有我離開,他才會收手不殺戮就算還有再次穿越的可能。我也不想再呆在那紫禁城冰冷的紅牆裡。更何況,要面對殺戮,皇權是多麼可怕的東西,經歷過了,才明白。對四爺,我也不再怪他,就是傷感如果不再記得不再想起是否還會這樣的灰色。
公司裡面最近很煩心,倒是沒什麼大事。每天就是忙忙碌碌的。這天下班後,我看見了余菼上了ST的車因為我在公司一樓的拐角。今天我提前出來,但是傳達室的師傅問我,有個模糊的是那個部門的我就給他們送過去,在裡面和他們聊聊。耽誤了半個小時。一轉過來就看見餘菼,ST 居然開門時候,摟了一下她的腰。這小妮子? !
腦袋裡過畫面一樣。一幅一幅的閃過我提醒我自己要小心了,今後。第二天餘菼來上班遲到了幾分鐘,來的時候沒有換衣服,還是穿著昨天那套衣服。餘菼看上去很疲憊,心裡很心疼她平時工資都給弟弟郵寄了,我拿出一包點心遞給她,“一定又沒吃早
餐你。昨晚幹啥去了? ”“我去同學家裡玩了。 ”我什麼都沒說,遞給她吃的,去給她倒了一些牛奶。眼睛深深的從鏡片背後看了她一眼,她迴避了我的目光。回到座位上我繼續敲擊著數據,忽然我發現幾個數據,有些和記憶中的不一樣。
我轉身在文件櫃裡翻出來,我沒記錯,那這個報表裡面,
海關的貨櫃出量和我的不一樣,多了。那運的是什麼? ! !本想立刻去找老闆,但是自己止住了。只有這兩張紙,我是沒辦法解釋清楚的。 “餘菼,你把這幾張表格
輸一下,在你的系統上”我拿著兩份表格,自己去複印機哪裡複印了,然後我裝文件袋裡,收拾好所有的東西,坐在那裡,把活做完。下班時候,我找老闆告假,說我明天家裡要修水管,他同意了,最近他愈發愁眉不展。
不清楚是為什麼原因?做下屬的自然不方便問。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看他一個人在辦公室。 “老闆,有什麼事情很煩心嗎?我能做什麼嗎?”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唉沒什麼,沒什麼?”“老闆,有什麼事情,別太擔心。如果是財務上的事情,我盡力。”“張曉我知道,我知道。你出去吧。”
我離開了辦公室。驅車前往海關。海關里面接待我的是海關貨運處的人,他們調出了我們公司報關的數據之後,和我核對了,結果是我沒記錯。
心裡真想著怎麼辦。就請他們打印了一張表格,統計總的數據,蓋了章。我離開了。結果,那天我車壞在了路上。
路上下起大雨,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就坐在車裡打電話給老小,他認識的人多,可是電話打不通。於是我給尹徵打了電話,“餵。尹徵。”“張曉怎麼了”他聽我聲音有些不對。關切的問“我車壞在海關物流這邊了。這邊在下很大的雨我”“你在哪個路口”“我。我不知道” “嗯?!”“好吧,你看看有什麼標誌。”“我已經將車挪到路邊了”“這裡有個看不清楚雨太大好像是一個什麼農機看不清楚啊”
說完他掛了電話他對下屬說,好吧,明天接著說,我現在有事。要走。
尹徵的辦公室現在有好幾個人了,已經顯得擁擠了,他也在準備搬家或者自己買辦公室的事情了,他查了一下地圖。交代手下幾個事情,然後走了,走幾步,又回來找雨傘,發現下屬有,就拿走了。 “我用下。”開著車,他在車裡聽著路況播報。那個雨刮在左右的晃著,和他的心情一樣,搖擺著定格中。
“張曉啊,你怎麼就這麼迷糊呢,天氣預報都不看啊。”邊開車邊想,
尹徵一直很琢磨不透張曉,總覺得她心事特別沉重但是自己在一起呢,有時候看她也很開心。尹徵現在已經開始在和大英帝國博物館和美國國家博物館和盧浮宮接洽,策劃一個近代最大的清代精品文物全球巡展,同時是伊皇獨家承辦的清代建築設計攝影展。這是他一直的夢想。他一直想把清代的文化向世界推廣。
很忙幾乎是窒息的忙,他一直很想和張曉說,但是每次都欲言又止了。
而且每次想邀請張曉,她總是那麼淡淡的憂傷,讓他不知道該做什麼他不清楚,但是張曉一定有特別的事情,所以他從來不問她。而且他一直很想告訴他一件奇怪的事情,他原來每次都夢不到那個怪事,但是前幾天,他能記清楚了,自己想畫什麼了,想畫一朵玉蘭花但是那幅畫很大,其他的都看不清,完全不記得,他覺得非常神奇,他告訴了天洋。這讓天洋和他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個茶杯
他們帶了茶杯去找更加懂行,眼水更深的人看過,人家說,東西是新的,手法也是新的,不過這種做法是第一次,過去的湖水綠,都是整個瓷器上釉彩。天洋和他都有些都她抱著深深的好奇她告訴他,是自己設計的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一個像謎一樣,憂傷,靜美的女子大雨一直下,簡直無法看見路,雨刮已經開到了最大,還是看不清。
天色有些晚了,他擔心她一個人,打手機
“張曉你在哪裡?”
“我不敢開車門”周圍看著有些人。 ”聽聲音嚇壞了,她在發抖,“別著急,你把車門鎖上了嗎? ”
“。鎖了,可是啊。!”
他心裡一抖
第一次聽見她的那種聲音他著急了,使勁的踩下油門模糊中,看見張曉那輛白色的車,在閃爍著燈。他飛快的剎車,從座位下面摸出了一把扳手。手機塞在褲兜里,熄火一躍就下車可是沒看見有什麼人在車附近啊。
他衝過去拍打著門
“張曉,張曉。”門開了我一下子跳出來就把他緊緊的抱住,狂哭起來。他呆了一下,馬上反應脫了他的外套包住我,快下著大雨呢
他幫我把車熄火。然後拿起手袋鎖好車。雙手環著把我扶著進了車後座把門關上回到前座。找出紙巾遞給我轉身回問
“嚇到了我,怎麼了”他的頭髮上有水滴臉上也是
“。剛才有兩個男的在敲我的車窗。”說完委屈的哭起來
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我自己想起那場大雨那場讓我和他靜默在雨中的大雨
我更加傷心他可以和我獨站一夜冷雨,能為我捨身擋箭,為什麼就不能惜我所惜呢我相信他唯獨不捨我,最後我還是決絕的走了
所以也不會原諒我的了雨水從頭髮上滴落點點的滲入肌膚,淚水從眼裡滑落點點的滴出心裡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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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用雙手蒙住臉,終於在我清醒回來之後,第一次,放聲的,毫不顧忌的嚎啕大哭,我心裡有多思念他,這雨水就有多大,它如洪水一樣。撕開我的所有心裡的脆弱為什麼我要穿越回來? 寧可死去,一個人孤獨的死去。尹徵一直在邊上,他沒有說什麼他看著張曉如此痛苦,不自覺的伸出了手。
有一隻手,溫暖的掌心,拉住了我的手溫暖而寬大。 “別哭,別哭我在,我在。”,我雙手把那隻手緊緊的抓住,頭埋在手之間,嚎哭又冷又餓渾身發抖他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汽車公司然後他把車子發動熱風打開了
我依舊是緊緊的抓住那隻手。在顫抖,在哆嗦,那日,我是一個人在大雨裡跪著,但是靈魂是堅硬有所相依的,可是,現在的我是孤獨的無依的靈魂。
他說,“放開我”。心裡一驚我怎麼可以這樣抓著立刻放開了他起身打開他的車門,拉開後面的門,和我坐在了一起他伸出手,又緊緊的抱住我
用他的外套裹著我。車裡頂燈緩緩的熄滅了。在外面夏日的黑夜暴雨裡面,我和誰相依?有溫暖,有保護,可是我可以嗎?還可以嗎?車窗外面一道道一晃而過的車燈將我和他映照的清楚又模糊
我 一直在哭泣。就這樣,我們等到拖車來,他幫我登記所有的手續,而我一直在車裡坐著。他辦完所有的事情,已經是凌晨。 “走吧,跟我回”他開著車到了他的家,我已經渾身濕透,加上又累又餓,被驚嚇的已經有些虛脫。走進他的家,非常整潔,乾淨,他扶著我上樓。 “餓嗎?”“恩”他就穿著一件襯衫,頭髮上一縷縷的,因為有水。
他給我找來一些蛋糕,一杯水。我餓壞了。狼吞虎咽餓吃起來。他找來衣服,大毛巾讓我自己換了,那是男人的衣服,寬寬的襯衫,運動褲。想著自己沒法穿,好在他給我了大毛巾。他說:“你先洗澡,我換衣服”。
我自己抱著毛巾,像一個孤兒被收留了一樣。
尹徵換好了衣服,在客廳裡面坐著,聽著衛生間嘩嘩的水聲,他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張曉如此慟哭,心裡他居然會看著特別心疼。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有一種要保護她,護著她的衝動所以他把她帶回了家。他自己去吃了一點蛋糕。他覺得張曉這一刻深深的撥動了他的心弦。他要問問她,為什麼如此悲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