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 不不金生 作者:玉湘龍(連載中)

玄獄 ☪ 2012-1-4 13:59:15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1 26704
玄獄 ☪ 發表於 2012-1-5 02:04
第三十八章 迷亂的塵世



終於趕在投標之前,Scott和羅穎達成了共識,各人心裡都是各人的賬在算計。 Scott聽聞這個事情,在辦公室裡,簡直是大喜過望,這樣的機會,是他等待多年的了,一次就夠,就好。



電話裡,“嫂子啊,你放心吧,我會搞定的”“是啊,你大哥好擔心啊。”“沒事,沒事....”放下了電話,他在腦子裡開始飛速的旋轉,只要這次做完,他就可以帶著餘菼走了,前幾天柳媽悄悄地告訴了他,他要有兒子了。做完這次就去過那種不需要疲憊勞心,充滿算計的生活了。他已經很早就做了準備,只是在等一個時機,終於來了。這樣的希望和莫名的興奮左右了他。


羅穎放下電話,盤著的頭髮她。一身白黑圖案的套裝,黑色的長褲,女人在這個年紀,因為沒有生育過,她算是美人的了。

顯得如此的精明強幹的她,心裡的盤算是,這樣的項目撥款不少,加上盈利,這Scott的分成,他不過是藉了一個殼子,合適就可以了。做為一個女人,她是有缺憾的,一生都不會有子女了,她自己背著德嗣去檢查過了,但是沒有和他說起。但是表面她是人人羨慕的。作為丈夫,德嗣是外人眼裡的極好的。但是冷暖自知。一個女人在沒有孩子作為希望,丈夫的疼愛作為指望的心態下,就只有一樣東西最可靠。那就是錢。


德嗣對權力的迷戀,讓她明白,她這輩子如果要改變,就是離開他,但是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對她來說,就是只想賺多些,以後他做他的官,她繼續經她的商。她背著德嗣已經辦理了澳洲的移民,婚姻有時候的那張紙,其實是特別空洞的。


德懿在公司正在生氣,龔習在邊上勸他:“老小啊,姐夫也是為了你好,再說,掙錢嗎,都是一樣的”。 “你不懂”。他忽然想起來,那個人,那個叫尹徵的人,曾經在張曉家裡見過,難道是張曉的男朋友?他拿起電話給張曉打了電話,“餵,在哪呢?”“上班呢。”聽著聲音蠻開心的,“出來吃飯?”“我下午有事”。 “那改天吧。”



晚上他開著車出去約了別的朋友吃飯,他開到央視下面的一個停車場的下車了,他在那裡點了只煙,門口等著的時候。無意轉頭,看見了一個女的從一輛黑色的君威上下來,是張曉!接著出來一個男人,他緊緊的盯著看,是他,那天在聽證會見過的人。只見他按下鎖車的按鈕,牽著張曉的手走了過來,張曉也看見了他。


“老小,你也在這裡啊。”“是啊,和朋友吃飯。”“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尹徵”

尹徵盯著他看,“你好”那是一種有冷光的禮貌,他也看著尹徵,“尹徵,這是老小,康德懿。我朋友。”,“你好,見過了我們”。 “是嗎?你們見過?”


“是啊,在你家。”德懿說,“哦,想起來了....上次....”

其實,他們內心裡,想到的都是聽證會上的見面。 “我們先進去,再見啊”。



他忽然覺得人活著很索然,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他繼續在門口等人,但是這頓飯顯得吃或者不吃,都沒有了什麼味道。



而此時,康德嗣在會所裡還是和幾個朋友喝茶,窯哥和莊主來了。三人到了另外的一個小包間。 “嗣爺,近來你老可還安好?”“別叫嗣爺嗣爺的啊”他在虛偽的推讓中,盡情的享受著人上的人尊榮。



莊主他們並沒有留下什麼,就走了,因為從來他們都是和羅穎打交道的。
玄獄 ☪ 發表於 2012-1-5 02:04
本帖最後由 玄獄 ☪ 於 2012-1-5 02:07 編輯

第三十九章 宴


那天在尹徵的家裡,我就一直的抱著他哭,他一直不停的用手撫摸著我的頭髮,“好了好了,別哭了。這被你哭的都心抽著疼。我最怕女人哭。”哭得只能是更傷心,“他”哪裡知道我是為了什麼在哭,那種悲,更加碎裂的是,這是和他用心,用淚,絲絲相連的事,而今卻已然忘卻的干乾淨淨....。


“一個故事啊。”他不停的安慰我,終於在很久,我想是很久之後,平靜了些....


他出去給我拿來一塊熱毛巾,“走吧,我送你回去”,他微笑的看著我,我看著他,他一定以為我是被這個故事感動的哭了,那有些譏諷的笑容,讓我有種已經無法克制的,幾乎就想向他喊出來的衝動。 “你就是這個故事裡的王啊!!!”。但是我沒有,因為他已經不是“他”....已經不是了....。

我能斷定,這些殘卷絕對是真的,因為只有我知道它們是真的。他相信了我在未來,所以,洋人們知道也無妨。而且他也是一種希望,未必我就一定能看到,但是他希望,這一刻我比過去更加深深的懂了他....或者更懂他許多的無奈....。


深深的呼吸,呼吸。讓心平靜....。我需要自己靜靜,安靜的一個人....


用毛巾擦臉,心裡覺得完了,他弟弟總是能碰上我的糗事。讓我感到特別的不好意思。
“走吧。真是....”說著把毛巾遞給他。出去時候,看見尹天洋在那裡看著我,似乎對我這樣一個成年人,被一個故事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大哭,覺得好笑的表情裡,我用眼睛小瞅了一下,表示不滿。

在尹徵的車上,他開著車,而我此刻就一直盯著看他,“你怎麼了?老看我?”他問。 “沒有,想看看你的樣子。”心裡想的是“他,果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哪怕是一點點??”“恩,看吧。”我心裡混雜的感覺,悲喜苦樂統統上來。最後只有了空白....。


到了小區,在停車場下車了,他過來牽著我的手,快到大門口了。 “早點睡吧,”他抬手給我輕輕的捋了一下耳邊的頭髮,“別那麼多愁善感啊。我走了。”,他在我臉上輕輕吻了一下,他走了,平時都是我先轉身走了,但是這次我靜靜的站在那裡,一直看著他走進車子,關門,打火....慢慢的倒車....。離開....直到消失在門外....。


我在希翼什麼?在驗證什麼?為什麼心裡仍然是悵然若失?


回到家裡洗澡之後,我靜靜躺在床上,比任何時候都開始冷靜的思考,想著這個世界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議,穿越我自己體驗過了,輪迴,如今是活生生的在我面前,而且,今天讓我看到的是那些日記。到底有什麼力量,它如此神奇?


想起來一句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 而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尹徵愛我嗎?我愛他嗎?這算是再續前緣嗎?

迷迷糊糊的睡了,第二天早上還是準時起來去上班了,開著車在路上,心裡感覺是放下了很多東西了,但是又沒有完全放下....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到了公司了工作總是那樣多,壓力總是那樣,比起過去的我,如今職位的不同,對心智的要求自然不同。而且隨著位置的升遷,慢慢的體會了職場廝殺和宮廷內鬥,有著異曲同工的精妙相似,想是那多年的膽戰心驚的伴君如伴虎的經驗積累,我現在甚至是非常謹慎的一個人。

工作起來,我會忘記很多東西....。


桌子上,電話響了“張曉啊,來我辦公室一趟。”老闆打過來的。

我過去了“老闆”,微笑的看著老闆“怎樣啊最近?和他還好嗎?看你工作狀態不錯,應該很好吧。”心裡想....“這怎麼和你說啊.. ..”嘴上說“還行吧。”

老闆有幾分得意的。 “對了,你周六叫上尹徵來我家吃飯,有些東西我要和他一起切磋一下。”

有些沒回過神了。 “切磋。?”“哦,我有些藏品打算和他一起鑑賞”。

“那好。謝謝老闆”,“恩,去忙吧。”

辛寰宇的家在北京城中心一個四合院,如今的這樣的四合院是近於天價的,尹徵和我買了禮物,他還特別的給老闆準備了上好的請人從峨眉山專門採製的竹葉青茶。

老闆一看我們來了,非常高興:“來來,進來進來....今天除了你們之外,我還請了一個朋友,這是陸老闆,大家聚聚,大家聚聚啊.... ”


他家裡的保姆把水果和茶葉都放在了綠蔭下面的小亭子裡,夏天的北京,有樹蔭的院子在城市裡,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在院子裡,除了我們之外,老闆的一個朋友也在那裡,那個陸老闆年紀大約五十多歲,個子不是太高,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度數不低,一身非常簡單的打扮。進去時候,他瞇著眼,看我,又看尹徵,然後再看我。我進去陪著師母說話去了。一邊準備菜。他們就在外面乘涼喝茶。


尹徵才進到院子,就發現辛寰宇的朋友一直在不自覺的打量著他,他能感覺到。院子裡有圍棋,他還以為一來就要去看那些古物,“小伙子,可有雅興和我下一盤?”“恭敬不如從命”尹徵心想“他怎麼知道我會下棋?”和他移過去坐下。尹徵非常有禮貌的等著陸老闆執棋。

陸老闆用那種深邃的笑笑看看他“你一向執白,我來執黑吧。”尹徵心裡一驚,他怎麼知道我一向執白。抬起眼,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陸老闆。 “小伙子,這局棋如果你輸了,改天你要單獨請我吃飯。”尹徵想,如此狂妄啊。但是他沒有任何表情,就點點頭。陸老闆說完遞給他一張名片,尹徵想:“就知道我一定輸了?!”接過那個名片,他放進了襯衫口袋。特意看了一下名字—陸業羲。

這局棋尹徵輸了,就輸了半目。陸老闆說“吃飯不急,哪天有空都行啊,都行....”尹徵有些發楞的看著收官後的棋局,邪乎的厲害。

說完就去吃飯了,晚飯上素菜和葷菜各半,張曉陪著辛寰宇太太吃素。吃過飯幾個人去後面的書房,看古玩去了。張曉沒有跟著去,而是陪著辛太太一起聊天,還去後面的那個清淨的佛堂拜了拜。拿了一些貢果。


夏夜的北京,知了在不停的鳴唱,一個四合院,微光映照....。塵世其實是混沌的,如果你能保守一個安靜的心,修行也許才真正開始....。
玄獄 ☪ 發表於 2012-1-5 02:06
第四十章 治孤


陶澤依照尹徵的吩咐,交代了兩個小弟帶著攝影機和相機,開著他的車,24小時的盯住了康德嗣,所有的都拍了很多。另外兩個去盯住康德懿和龔習了。

每天都將康德嗣的行踪和其他的告訴尹徵。他自己已經請兩個在同行中非常好的朋友公司,讓他們無論如何,也通過關係力圖要爭取進入招標,同時拉高價格,他要在騰挪中突圍出去。


辦公室裡,陶澤回來了。 “尹總,我找人調查了康德懿就是康德嗣的弟弟。”


原來這個背後的故事是這樣的,他心想,“這個公司後起的主要原因是最近的很多項目都被這家公司拿了。”


“他們公司的那些人,誰認識?”“有幾個朋友認識。”“託人找機會挖了,去別的公司,我們付兩個月工資後,開了。”“嗯”


“還有我要這個公司今年所有的項目清單,你去核實然後比對價格。然後你準備其餘的。知道準備什麼嗎?”“知道”。 “好了,去吧。”


在辦公室裡忙著,順便查郵件。一封是詹姆斯的,


“親愛的徵:

你掃描過​​來的日記,我都看了。非常感謝你。這個是我祖上遺留的一本日記,他曾經在其他日記裡,描述過中國的很多東西,這也是我為什麼痴迷中國文化的原因之一和我的曾祖父也曾去過中國的動力。祖上是一個沒有讀過書的窮孩子,為了生計,只好上船去幫忙,並學習英文,感謝你的修復。你說,要把這個殘本帶回美國,我想不用了,讓它留在中國吧,但願你能找的殘本背後的故事。


PS 幾個收藏者私藏的文物,因為他們還有其他的安排,我會將他們先期安排運到北京,估計這幾個月就會先到。並和家人去其他西安等幾個城市旅行。

祝早日相見在北京。

你忠實的朋友 詹姆斯。 ”


他終於找到殘片的一些答案,難怪那些英文如此糟糕,而且斷了。文物先到,他有些覺得壓力,畢竟他現在正進入鏖戰。也高興,終於可以在北京見到詹姆斯了。


點擊開另外一個郵件

“阿徵:

上次收到你的郵件之後,專門去找了一些學精神分析的同學,他們給了我很多提示和資料,穿越這樣的事情,也許真是存在的。美國和世界範圍內,也有很多報導....科學的探尋在那些神奇的事情面前,顯得真是無力。如果你需要任何我幫忙告訴我....


尹徵看了這個郵件,對他來說有些震撼。他一向並不信鬼神之說。那麼張曉真是穿越過的人,300年,清朝? !他開始聯想,她家裡的佈置,她喝醉的話,有些悚然的想到聊齋,但是很快否定了。


他開始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細細的想著所有認識她以來的每一個細節,在一張紙寫。想,再寫....忽然他想起來第一次看見她在博物館,畫!那些殘片,也提到了畫! ! !想起張曉看著殘片在家裡哭的情形....。手裡的鉛筆都驚的掉在桌子上....他....他有些開始覺得事情的不對....但是沒有頭緒....。


“咚咚....”有人敲門....他才回過神來....



“進來”方雲進來,“尹總,文化廳那邊的要求我們提供這次參展展品的圖樣過去。”“為什麼?”“他們說要看一下,做清單。”“不是給過了嗎? ”“他們說圖樣是小樣,這次要大圖。”“好吧,做一套送過去。”“那你要不下去看看?”


“走吧。”站起來去樓下了....



Scott私下已經見過莊主,他們這次就是要趕快的得到這次展覽的珍品名錄,從裡面找出來,然後儘快複製贗品之後,偷梁換柱之後,Scott將自己找海船送出到海外,他已經給海外的幾個賣家聯繫了。海外一些私藏賣家們對這些珍品,已經是垂涎三尺。他需要盡快拿到這次回到的展品資料,羅穎給廳裡的人打了招呼,她未曾知道如此的原委。所以,Scott拿到了之後,交給了莊主和窯哥。他們已經開始在準備,就等展覽開始之後要狸貓換太子。



德懿的辦公室,他不甘心,他找人查了伊皇的底細,知道雖然伊皇有最多的慈善基金的支持,在這行算翹楚之外,並沒有太多政府背景支持,雖然自己不能參與這個項目,也不能伊皇得到。男人的榮耀,往往是成就一個男人和毀滅一個男人的動力。


他拿起電話來“張曉啊,有空嗎?”“上班呢。”“出來吃飯吧,好久都沒見到你了。”“嗯,中午可以”“​​那好,就明天中午啊。” “行”



張曉那裡應該是值得突破的一個環節,他是喜歡她的,但是總是差一口氣,但是也能敏感的感覺她,她是拒絕他的,應該就是為了這個尹徵。



沒有人知道,一把達摩克斯劍早早的就懸在了他們的每個人的頭上....。
玄獄 ☪ 發表於 2012-1-5 02:07
第四十一章 煙雲


康德嗣隨同文化廳去參加西部來北京的宣傳旅遊文化節,他沒有帶著羅穎去,她似乎對這些活動沒有絲毫興趣了。他倒是也不勉強。


他們有一項活動是叼羊的馬術表演,康德嗣和幾個同事在有遮陽傘的地方就坐。服務小姐給他們送來冰鎮的礦泉水,望遠鏡。濕紙巾。

“老康啊,你會騎馬嗎?”“我,不會。”一個同僚問他,“我也不會。”


“是啊,怎樣,今天表演幾點開始啊?”“馬上就開始了。”


“你說那清朝的人們,是不是個個都會騎馬啊?”


“應該是會的吧。我看那些書上都說,清朝,元朝可都是外族到中原。這些可都是彪悍之極的民族。馬背上得的天下。”


“還是咱中原好啊....所以人人都要啊....”


“哈哈哈,那是”

只聽見那高音喇叭裡開始廣播。 “下面是叼羊表演。”叼羊是一種草原民族極為盛行的活動,那是屬於勇氣者的競技。

這次的是分組叼羊,康德嗣遠遠的抬起望遠鏡,只見裡面的那個騎師,側身斜著掛了,在馬匹的奮力疾速下,一手抓著韁繩,一隻手就將那羊叼在右手上,一個翻身在馬背上,突然羊掉了,眾多人又圍了上去撕搶,只見黃灰漫漫。就覺得一層黃色土灰在場地裡飄散開來。又有一個人拿到羊,幾十名騎手開始窮追,堵截,合力拼搶。看來那個人是,复責衝群叼奪的。羊又在他手上了,有幾個人開始掩護他,追趕阻擋,不讓對方奪走。騎手們像被奔騰的馬群一樣,這裡一下,那裡一下。看得有些累,眼花繚亂的。

他有放下瞭望遠鏡,抬起水杯,看看還沒沖開水。就招手了一下。小姐給衝了很多開水,他抬起來喝了一口,開會的茶真難喝,他輕輕蹙眉放下了。

在台上四處張望看看。


“下面是馬術表演。表演者....”沒聽太清,拿起望遠鏡來,只見一個身著淡綠色衣服的女子,躍然馬背上,時而金雞獨立,時而翻身仰躺在馬匹身邊,最絕的是,馬頭上有一朵花,她居然是背對馬頭,一個後翻將花叼在嘴裡。 “哇!!!!!”眾人掌聲雷動,看得他心潮澎湃的。


他說“恩,這個表演不錯啊,精彩”,“是,非常不錯,特別是還是女的啊”


“待會咱們下去見見吧。”“好啊”同僚答應著。

表演結束了,他和幾個同僚從台子後側慢慢的下去,剛走下草場,正要靠近那些表演的人,那個騎士的那匹馬忽然就衝了出來,直奔他們而來,人群開始騷亂起來。那個男的飛奔著去抓韁繩沒有抓住,康德嗣被馬撞到了,腿喀嚓的斷了。他抱著頭怕被馬蹄踩到頭,還有幾個也受傷了,終於馬匹被牽住了。嚇壞了的下屬跑來了,救護醫生也跑來了。

男人被嚇壞了,站在一個一身淡綠衣服的女子出現在了他面前,將他的半扶起來,​​他看著這個女子,淡淡的面容一雙皓月雙眸清澈見底,讓他恍惚曾經認識。


“別動,別動,等醫生來吧。”轉身有些擔憂的看著那個男的。 “這位領導,您千萬別生氣,這個馬它性子太烈。”


邊上的下屬說,“走開走開,要抬上擔架了。”他躺在擔架上,就這樣躺著的看著那個女子,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再看見. ...。

因為腿斷了,所以就只好在醫院呆著,羅穎著急也沒辦法,只有請人看護,而那個投標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她真是沒法顧得了太多了。

德懿趕著回去見了他哥,終於再次說服他哥,“哥,如果不我參加,怎麼知道最新的情況呢?再說,你就那麼信那個Scott?我嫂子又忙。”康德嗣左思右想,總想著勝券在握的事情,讓他去試試吧,也就同意了....

他這幾天老有些迷糊的想起那個女子,轉而譏笑自己,怎麼這樣....。

於是在一笑只見,很多東西不經意其實都已經是煙雲。
玄獄 ☪ 發表於 2012-1-5 02:08
第四十二章 質疑


自從知道“他”就是現在的尹徵之後,加上看了那殘片,我心裡比起過去,不但沒有任何的減負,反而是更加的沉重。在他和“他”之間,我總覺得自己無法分辨,但是又那麼清晰的看到兩人的不同。


很多時候,我幾乎會在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脫口就要說出“四爺”來,但是每次都是一身冷汗的收在嘴邊。說話結巴半天,尹徵最近看我眼神也越來越奇怪了。

這天我正在上班,接到了余菼的電話,“張姐。”“哎,餘菼....怎樣啊”“生了,提前了二週....”“啊....”電話裡全是幸福的蜜,“我都滿月回來了。就和柳媽住在一起。”“恩,我那天過來看你啊。”


我還是不太主動和尹徵聯繫的,總覺得在心裡是失落的。無數次在心裡問自己,我在做什麼?那天在家無意中看見寫給他,但是未給到他的信,那時候我並沒看到他有那個胎記,但是他就是可以全心交付的那個人嗎,不是....我告訴自己,那個玉蘭的手鍊,依舊靜靜的躺在我的抽屜裡,我有這個木蘭墜子就足夠。


買了一些營養品,找了一個週六我去看餘菼,在路上接到電話:“你在哪?”“去看一個朋友,她剛生了小孩。”“哦,在哪我去找你。”告訴了他地址。


在停車場等了一會,他的車也到了。他從車上也提下來一些東西,我心裡有些感動他的細心。


到了那裡,一屋子的奶香味,餘菼和柳媽都在。看到我們來很高興,畢竟生命的誕生是讓人喜悅的,看著那個寶寶,我想起我自己,有些難過,如果是和“他”的寶寶。多麼遙遠的回憶,讓人無法觸及的回憶....。


餘菼正準備給孩子洗澡,只聽見一聲尖叫,她抬著一大盆開水剛轉身,憑空的就拿滑了下來,幾乎就要潑在我身上,只聽見尹徵一下子就擋住了,他一聲大叫,寶寶給嚇的嚎哭起來,柳媽趕快抱著開始哄寶寶。那些開水很多都澆在他左手臂上,多虧他反應快,他立刻衝到冷水管那裡拼命的開冷水沖。等我跑過去的時候,整個左臂都是濕漉漉的,“餘菼,我先送尹徵去醫院啊。”急急忙忙的我們走了,餘菼也在那裡急的不行,他沒法開車了,他疼的在那裡咬著牙關。

我開我的車到了醫院,醫生脫了外套剪開襯衫的衣袖,我都不忍心看,他在那裡咬著牙,也不動。只見右手他拿出電話。讓他們把他的車開回公司。想起那隻箭,那隻白羽箭....他....他....我不知道怎麼了。很久沒想哭了,看著他,我就哭了起來....“別哭,別哭....”尹徵安慰我,可是我還是哭的很傷心。 “不傷到你就好”。我哭的更加傷心了,醫生都看著我有些責怪,畢竟是在診室裡。


一個人走到外面站著那裡開始哭泣,是為自己,也為那胎記,也為今日的手臂上的燙傷....出來了,他的西服只穿了一隻袖子,“送我回去吧。”我說:“別回去了,去我那裡吧。”他看看我,沒有說話。兩人上車,我給他把安全帶綁好了。


開著車在回家的路上,我心裡很複雜,整個腦子裡在路上都是“他”那日飛身擋箭的畫面。對“他”的思念,開始沸騰的在腦海裡,在心裡如山洪一樣奔湧上來,我知道我有眼淚流在眼睛裡,為自己,為“他”,為他....而他並不知道淚真正為誰而流....。


到家了,給他解開安全帶,上樓。我給公司打電話說,我下週請假。他打電話讓他的助理給他送幾件衣服過來。我去找了一個墊子讓他可以撐著手肘,讓他在沙發上歇息,開始一個人在廚房做飯,想著想著就開始流淚,最後無法自製的雙手撐在水台上低著頭落淚,聽見那淚一滴滴的落在菜葉上,嗒,嗒....如雨滴,卻那般枯澀....


有個人在我背後,用一隻手輕輕的環住了我。是尹徵,這一刻感覺是“他“,也不是”他”。他並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抱著我,把他的頭緊緊的靠著我的頭,能感覺到他的胸膛,他的心跳....


“不要再瞞著我什麼了,行嗎?”他低聲的在我背後說,那聲音有些嚴厲和壓迫.我能說什麼? !沉默或者是此刻最好的回答“去歇著吧,一會吃飯了。”輕輕把他的手拿下來,我繼續做飯。他嘆口氣,出去了。一個人去看電視,我出去叫他吃飯,看見他的眼神是沒在電視上的。

吃飯他見他只能用筷子在那扒飯.低著頭.我進去拿了一個勺子,把椅子往前拉了拉,慢慢的一口口的餵他吃,他看著我,我沒有看他的眼睛,就低著頭,慢慢的餵他....


助理把衣服拿來了就走了,打了一盆熱水....他就冷冷的坐在椅子上,心想:“還真是冰塊臉啊他”,輪迴都一樣。我低著頭幫他把剪碎了的襯衫慢慢的解開,然後擦了擦背和胳膊,擦到那個胎記的時候,我有些手抖,但是我忍住了,因為胎記只是我記得住“他”,他不是“他”,我告訴自己....


幫他換了T卹,寬鬆一些不然也不方便。家裡就一雙男的拖鞋,我去找來,給他換了。天色也很晚了,把我的房間收拾出來,讓他休息,我自己去小屋了。因為很累,心裡的難過不能讓他看見,也很累,自己就先睡了....關了燈....


尹徵一直看著這個女人,餵自己吃飯,給自己換衣服,給自己擦背,但是就是不看自己的眼睛,他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是內心是一種痛和甜的混雜,心裡開始抽搐的疼,那種疼就和那天張曉在他家裡疼的感覺一樣,他就這樣看著那雙深深的眼睛裡,藏著深深的關著的一道門....。

他在那充滿女人幽香的房間裡靜靜的躺著,環顧四周書,很多古書,微弱的檯燈開著。找了一本隨便翻開,看不進去什麼。思緒很凌亂....


關了燈,靠在枕頭上,那是一種似曾熟悉的味道....他左手疼的厲害,所以,翻了一個側身,還是很疼。口渴了他起來去喝水,茶几上今天下午倒的水。夏天夜晚,客廳裡灑的滿滿的,一塊塊的好像是人的心田,被分割了,但是還是有美麗的一面。喝完水,路過張曉的房間時候,他聽見她說夢話了....“四爺,你的手疼嗎?”


在這寧靜的夜裡,他聽聽清楚了........四爺? ! ....。你的手疼嗎?手還疼嗎?四爺....。他開始左肩膀和左臂一起痛起來,讓他幾乎要叫起來的痛,但是他忍住了....用右手使勁的按住左肩膀....



一個人輕輕的走回張曉的房間,躺在床上,一定有一些事情,是張曉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但是和自己有關的....。他決心要自己找出答案來,怎麼找呢?明天回去和天洋商量了再說....到了天亮,他才沉沉睡去....。
玄獄 ☪ 發表於 2012-1-5 20:07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1-6 14:38 編輯

第四十三章 玄學

尹徵起來的時候,早餐已經做好了。桌上放著清淡的粥和幾個小菜,張曉把頭髮挽了一個鬆鬆的髮髻,用髮夾在後面夾住。


張曉拿來一塊熱毛巾給他輕輕的洗臉,他就這樣低頭看著她,她不看他的,眼神從來不落在他眼睛裡,他忍不住了,用那右手緊緊的一把把張曉死死的摟住,張曉沒有反抗,沒有說話,就這樣讓他緊緊的勒住。


半天張曉才說,:“去刷牙,都給你弄好了。”他自己進去衛生間,折騰著刷乾淨了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問:“我該怎麼做?”找了梳子把頭髮梳理整齊。

出來細細看著,張曉臉色有些蒼白,眼有些浮腫。

“張曉,你中午睡個午覺吧。一定昨晚沒有睡好。”“我沒事..過來吃東西吧”。兩張椅子已經拉開對著,她拿起一個瓷勺子,舀起一勺粥,放在嘴邊吹吹。然後餵他吃。她不說話,還是那樣沒有太多表情的樣子,但是眼裡看出的都是傷心。他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她餵自己,自己張嘴。

他終於吃完了這輩子最長的一頓飯。張曉去廚房收拾了。他找出手機,給天洋打電話“你在哪?”天洋說:“我在家啊”,“你來接我,我在張曉家。”“好。”等張曉出來,他說:“我回天洋那裡去一趟。”

“那..你的手。”“沒事。別擔心。”“恩,那要去換藥啊,別碰水。朗豐的醫院裡面如果有熟人,換藥也好些的。”

天洋來了,在下面按喇叭。手機也響了。他趕著要下樓。 “你中午睡覺啊。記得。”張曉在後面,“餵,你等等,披著外衣。”張曉給他輕輕的把一隻袖子套上,另外一隻沒給他穿。他有些想再次抱住她的衝動,一輩子不放開,但是他還是走了。

下樓天洋看見尹徵左手包著,以為怎麼了“大哥,你怎麼啦?”“沒事,昨天燙傷了。”“啊,要緊嗎,讓小豐帶你去看看。”“不要緊,送我先回家。”

天洋把車子發動了..“哥, 你昨晚在這?”眼裡有些不信,他哥是那種感情非常認真的人,真是這樣的話,就不是他哥了。 “開車。”尹徵眼裡有些著急,有些慍怒的看著天洋。他有些不明就裡。


踩下了油門。在路上,尹徵一直看著車外,蹙著眉頭,說“天洋,你知道嗎?昨天我手被燙傷了。在張曉那裡過夜,夜裡我起來喝水,聽到她說夢話。說的是'四爺,你手疼嗎,還疼嗎?'

“你說什麼?!”天洋一下子有些分神,差點擦到邊上的一輛車。他趕快打方向盤,車子晃了一下。
尹徵點燃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天洋,說不定我們真的遇到怪事了..”“不會吧,哥。她就是喝醉了說的。”“這已經是你我聽到的第三次了。”

“那,你想怎麼做?”“送我回去再說。”

車子在路上疾馳。尹徵在把煙滅了。

到家了,朗豐一看尹徵的手,緊張的問“哥,去醫院看看吧”“不用了。”尹徵急急的進了自己的房間,一隻手翻著什麼,“大哥,你在找什麼?我幫你找。”


他的東西一向自己收拾的非常整齊,所以他也沒回答朗豐,朗豐看著天洋。沒說什麼,只見尹徵找出來一個名片。塞在了西服口袋裡。 “天洋走。”尹徵腳步已經邁出門了。天洋趕快的和朗豐說“回來和你說啊,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他在車上,把名片捏在那隻燙傷的手上,撥通了電話。天洋已經在發動車子,緩緩的倒車了。那名片上,印著幾個黑黑的隸書—玄學大師
陸業羲。


電話接通了那邊,“餵,你好,哪位啊?”“陸大師。我是尹徵,在辛寰宇,新老闆家裡,見過您。”“是你啊。”“過來吧。今天都不出門。”

天洋趕快拿過名片,看看地址。

就這樣車子載著這兩個人,尹徵,尹天洋,他們去找陸業羲。


這是北京四環外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區,外面綠色蔥蔥,熙熙攘攘,但是進去之後裡面非常幽靜。兄弟二人按下門鈴,不一會,有人來開門了。

“我師傅知道你們今天會來,已經等候多時了。”這句話讓尹徵吃驚六分,天洋吃驚十分。陸老闆一​​身灰色中式對襟衣褲,早就站在書房門口,有一個徒弟模樣的給兩人沏茶之後。出去了。

陸老闆看看尹徵,又看看天洋沒有說話。背著手,在他倆面前走了幾步。 “俗人就是有俗人的煩惱啊。”說完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叫了一聲“小九。”門外一直候著的徒弟推門進來:“師傅”,“你先把這位先生帶出去前廳喝茶。”說完指指天洋。

“這位先生,可否隨我來?”天洋跟著小九出去了。陸業羲背著手站在坐在藤椅上抱著那隻傷痛的左手的尹徵。尹徵心裡有些毛聳,但是他很快的克制住了,他覺得陸業羲如此的等候,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的,而這個原因是他自己想知曉的。


“尹先生,老夫等候你很多日子了。”他背對著尹徵說:“尹先生,不知可對玄學有所知曉?”“我不太懂。僅僅知道,玄學是對《老子》》, 《莊子》和《易經》的一些研究。”


“不錯,所謂;'玄'可以理解為深遠,高深之意,《易經》裡有天玄地黃,宇宙洪荒,你可聽過?”尹徵沒有回答,就看著他,他接著說: “玄學五門,山、醫、命、卜、相。而今世人對後面三個,早已是視如垃圾了。老夫不才啊..只略懂一二這些..”看上去有些落寞。



“您老別這麼說..”尹徵趕緊安慰他,他自己聽著也是第一次如此玄乎的,正在經歷的事情。

說著,陸業羲抬起茶杯,在尹徵對面的紅木太師椅上坐下。喝一口。 “老夫初次在辛寰宇家裡見你,面相不凡。如若不是因為牽絆之事,想必最少應是將相之才。但你口角龍紋,老夫一直不得其解。所以留給你名片,希望得見你命格。不知你可否將生辰八字相告。”



尹徵心想:“現在做老總,算將相嗎?今天他是真的遇上奇人了..”


他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日一一告之陸業羲,陸業羲沉吟片刻,在左手裡用四個拇指掐算,神色有些異樣,他抬眼看看尹徵,沒說話,再算一次。面色大異但是迅即平靜。


“尹先生,今日一見,是你我的定數。你要問的事情,老夫贈你詩一首,然後給你一個錦囊。不可先看,一定要等到你明年立春之日才可看,不知你可能答應老夫?”


尹徵在那裡心一直撲通撲通的跳。 “我一定應承你。”“恩,等你看明這首詩,知道了,你,便一定會做到的”


陸業羲轉身走到書桌提起毛筆,在紙上寫了些什麼。然後把另外兩張紙折疊好之後,放進一個小小的綢緞錦囊裡,係好之後,一起遞給了他。


“你我緣分今日已盡。去吧..”尹徵接過來本想多問一些關於張曉的事情,但是忍住了,他說:“陸大師,怎麼謝你。”“謝?這世間很多事情,一個謝字太薄太薄。去吧..”



說完,“小九。”小九推門而進,“送客。”尹徵見此,深深給已經背對自己的陸大師鞠了一躬。他並沒看見陸大師的表情是無奈的閉上眼睛。


他上車後看那首詩..一直到家門口..


白玉落案殘,


伊人立橋止,


百年閒塵靜,


寸寸山山里。


后羿滅龍具,


無盡如萬里。


獨剩一輪日,


明如第一帝。



第一次,他開始深信玄妙的存在,超出科學之外的事情,或者真是有發生的。那麼穿越也是一樣的..。
玄獄 ☪ 發表於 2012-1-5 20:11
本帖最後由 玄獄 ☪ 於 2012-1-5 21:28 編輯

第四十四章 玉蘭手鍊


伊皇因為要和其他幾家公司一起進入投標的最後衝刺了。尹徵顧不上那多麼,這個可是大事。一點都不能馬虎,詹姆斯的那些藏品,已經開始在準備要裝船了。


這天在辦公室裡,陶澤回來說,康德懿公司的幾個人都走了,他交給尹徵一些康德嗣和其他人的照片,立刻又出去了,他穿著一件白色短袖休閒襯衫,包著那一隻受傷的手,繼續和下屬們討論。傷口好了很多,不太疼了。於是他正準備上閣樓了。


正想要拿著那些照片,要上去的時候,聽見有人敲門,“咚咚”,“請進”,只見張曉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帶了一根墨綠色珠貝的項鍊。一條黑色七分褲。頭髮鬆散的披著,看上去氣色不錯,提著包進來了,尹徵一愣,“她平時可從來不主動來的,都是自己去接才過來..”心裡有些欣喜和高興。不由得臉色露出有些萌的開心。 “你怎麼來了?”


張曉關心的問:“我請假了一周,過來看看你手好些麼?”只聽見方雲說:“哎呀,尹總,你和你女朋友都穿白色哦,看起來你們好般配哦。還穿的情侶裝啊。”“是啊,他們看著這套衣服,真是很好溫馨哦..”那幾個女孩子在那里美美的看著尹徵和張曉,張曉看看自己的衣服有些不是很自然,尹徵也看看自己的衣服笑了。

他拿著照片,用拿照片的那隻右手放在張曉腰上,“走吧,下樓。”他不去閣樓了。兩人走到電梯,在那裡等著,尹徵問她:“這幾天好嗎?”張曉抬起頭:“挺好的。”臉上有些微微的笑容。


進了電梯,尹徵發現自己送給她的玉蘭手鍊在張曉手上。心裡有些開心,兩人走出了電梯,到了他那裡,開門。 “進來吧。”張曉先進去了..


他上關門,照片扔在櫃子上,慢慢的走到她背後,用手從後面抱住她:“怎麼想起來把手鍊帶起來了?”他把臉靠在她的耳朵後面,輕輕的問她。她轉過來了,看著他的眼睛。像似鼓足勇氣的樣子,對尹徵說:“因為夏天。戴著好看。”綻放了一些的笑容,顯得有些踏實,但已經讓他內心欣喜不已。雖然感覺還不是那種特別開心的接受。


“哦,我知道了,我做了英雄,所以美人喜歡了。”他低下頭看著張曉,他想去吻她,她有些慌亂的趕快說,“我很渴,想喝水..。 ”無奈的放開了。心裡想“這個小磨人精”。

“張曉對了”,他​​看著在抬水喝的張曉,邊走到書房,邊說:“上次請你我設計的杯子,我最後在景德鎮找了一家老字號的磚窯,幫我們燒制了。成品圖在電腦裡,你要看看嗎?設計費我partner最後給你打你帳戶。”



張曉一邊喝水說:“是嗎?我看看”。看起來她真是很喜歡這些清朝的東西的,尹徵開始慢慢的在試探她,他和尹天洋那天回去拿著錦囊和那張紙回家,對著那八句詩一籌莫展,但是裡面已經端倪初現,後面四句是張曉的名字,說明他想去問的事情,和張曉有著莫大的關係,也可以說,張曉和自己有著某種極大的關係。


就是頭四句裡面蘊含的那四個字,他怎麼都猜不到,天洋也在天天在嘀咕琢磨著。


他現在每天心裡除了展覽,那張紙,還有就是張曉..但是那句“四爺,你手還疼嗎?”讓他恍如就在耳邊。


“不錯啊,這杯子。就是色彩差了點..”張曉沒帶隱形眼睛,所以往前使勁的扶著眼鏡去看那些杯子的電腦成品圖樣,尹徵別有用心的有句沒一句的。 “你說你一個會計師,怎麼懂這些東西啊..”張曉扶著眼睛往前仔細看,她思想很集中,“見過。”因為那些圖片很多是她自己設計,所以很在意的在看。 “在哪見過啊?”“宮裡。”“嗯?!”“宮裡..”“哦..我是說,在故宮見過啊..”



他沒有接著再問,在心裡細細的琢磨..“宮裡..宮裡..。”
尹徵現在就像是一隻鷹隼。

他出去把那些照片拿過來,信封破了一下子照片落了一地,張曉在裡面聽見,出來一看。尹徵在那裡一隻手的撿了起來,顯得有些吃力,她走過去看到了最後一張照片,上面是康德嗣還有Scott ..。她有些奇怪的看著尹徵。 “

“這是什麼?”“哦,資料”他就收起來了..張曉沒有再問什麼..

張曉說:“我要去看買些資料,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啊..”張曉似乎有些不是很開心,尹徵送她出門。

他給天洋電話,“天洋,我晚上回家吃飯。有東西給你看。”“好。”
玄獄 ☪ 發表於 2012-1-5 20:12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1-6 14:38 編輯

第四十五章 釜底薪

這是一個靠近張曉公司的茶餐廳,康德懿在那裡靜靜地等待張曉。

他在餐館找了一個臨窗靠牆角的座位等著張曉,一件黑色襯衫,一條米黃色的休閒褲,一雙尖頭皮鞋,領口開著幾個釦子,手上的Tissor ​​在窗子裡照進來的光線下面,隨著他的手動,一閃一閃的。



今天約張曉吃中飯,他一方面心裡還是有些掛念張曉的,畢竟她一個人在北京,另外一方面也想知道那個尹徵的一些情況。



唉..。她已經有男朋友了,於是有些無奈,在心裡把她當作最好最好的朋友對待吧,也許是最好的一種選擇,很多時候,有些恨自己,愛這字怎麼就那麼難說出口呢..


遠遠的看見張曉來了。他招手,她看見他了,過來了。



張曉淡淡的微笑,把包放在另外一個椅子上,“怎麼那麼有空?”



他用左手手肘撐在桌上拿著煙,用右手遞給張曉一個濕毛巾“擦擦吧,都是汗。請你吃飯的時間還是有的。我已經點菜了。怕你趕時間。”



菜上來了,張曉開始吃飯,看樣子有些餓的了,德懿就這樣看著她吃,“慢點,慢點,沒人和你搶。”張曉問他:“你怎麼不吃? ”“我先抽完煙。”想想,他把煙滅了,拿起勺子吃飯。


“張曉,那天央視樓下那,見到的那個是你男朋友吧?”


張曉沒有說話,靜靜地把一口飯放嘴裡,慢慢的咀嚼,然後抬起冰水,喝了一口放下。用餐巾擦了擦嘴,“我吃好了,飯很好吃。”


她沒回答他的問題,他想:“難道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不開心?”


“他和我們還都是同行的哦。”


“是嗎?你不是一直說你做出口嗎?”


“公司多元化發展啊。”


“哦。”



兩人七聊八聊的,時間很快過去。遠處他們都沒發現,有人在拍照片..吃過飯,張曉說:“我下午有會,走了啊。”“你去吧,有什麼事情,不開心啊,一定記得給我電話啊。我一會就走。”“謝謝你請我吃飯啊。”說完給了他一個俏皮的笑容,讓他心有些悸動的笑。但是很快平靜。


他就這樣遠遠的目送著她的背影,走出門外,直到在窗外的玻璃那裡消失..

“老闆,買單。”他扔下幾張鈔票,走了。


下樓開車,他直奔Scott的公司。 Scott約他今天談事情。最近龔習那小子,整天就窩辦公室裡,不愛出來,就是一個管家婆的命。


Scott 和幾個手下正在辦公室裡聊什麼,看他來了。其他人都出去了。

“三弟來了啊,喝什麼?”“隨便”。

他知道,德懿有些情緒,Scott是明白他要的是什麼。所以很寬容德懿的想法,相反,德懿在前沖自己是最保險的。


“三弟啊,二哥我不懂那些玩意的,就是掛名而已,項目你還是老大啊,你說了算。”

德懿聽了這話,心裡稍微些許的平和。


“唐哥,那現在怎麼辦?”

“我倒是有個辦法,你認識GSJ和SWJ的人嗎?”

“我認識幾個,我不認識我哥也認識啊,再說我嫂子那邊。這些關係還愁嗎?”

“那不就結了。”

Scott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德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嗯,那我趕快去辦,這個可是好主意。”他不免的佩服Scott在生意場上的精明,同時也多了幾分隱隱的顧忌。


送走了德懿。 Scott在那裡坐著,他想起什麼來似的,拿起電話:“餵,是我。對了那些東西怎麼樣啊?”就只聽見他在那裡“嗯,嗯..對..趕緊。行,就這麼辦”。


而德懿從Scott那邊進去到出來,都有人遠遠的跟著拍照的。

Scott 出來之後,也有人跟隨著他的車,尾隨著,跟著。


昨天給柳媽電話,柳媽說今天餘菼要去上班了,孩子白天在家,下午有段時日餘菼不在,他還一直沒見到兒子呢。他特意帶了墨鏡,把車子停在不遠的地方,他從衣兜里拿出一個翠綠的玉兔,在手心裡看看,臉上露出微笑,向柳媽那裡走去。

院子外面太陽很好,柳媽正抱著孩子在曬太陽呢。


柳媽看見他來了..“唐老闆。你。”他趕快的把手指放在嘴邊,“噓”。柳媽立刻沒說話了,“來我看看我看看..”臉上是那麼幸福的為人父的喜悅,他抱著兒子,那肉嘟嘟的笑臉。一邊問柳媽,“他們倆都好嗎?”“嗯,好著呢。”


把兒子遞給柳媽,他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柳媽,“你可給我照顧好他們。”然後就把玉兔給了柳媽,“柳媽,你就說是你給孩子的,說是家傳的,不然她不信,就說你給你孫子的。”“嗯,好的好的。”柳媽維諾的應承著。


遠處有人在角落,拍下了Scott抱著兒子的照片,給錢的照片….


Scott轉身要走了。他的心被一種他渴望已久的東西包裹著,有些東西一絲絲的開始緊密起來。他安慰自己,快了,快了,彷彿眼前,出現兒子叫他爸爸的樣子..


走回車上,他上車。手機響了。 “Scott啊,你真聰明啊,剛才德懿找我了,那個方法不錯啊,釜底抽薪啊。”“穎姐,那行嗎?”“德嗣的幾個老部下,有幾個就在那幾個部門的。”“嗯,嫂子那我們就打就狙擊戰吧。”“Scott啊,這次看你的了啊。”“你放心吧”。


他放下電話,對著電話嘴角抽笑,心裡想,康德嗣遲早官運斷送在羅穎手上。說不定到那時候,那可真是“成也羅穎,敗也羅穎”。



穎這樣的女人,Scott是碰都不會碰的,話說“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他商場打拼數十年,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睡過,他和
羅穎這樣的就是最簡單的—合夥撈錢。僅此而已。他能在一個生意人的角度,一個男人的角度懂得羅穎和康德嗣之間並不如外人看上去那麼美滿,幸福的女人,眼角
眉梢裡都是幸福的。



這邊,尹徵也是在磨刀霍霍。


尹徵那天送走了張曉之後,把陶澤前段拍的照片,拿回家和天洋一起關在書房看。天洋一眼就認出了Scott ,因為他的資料早就在海關的捲宗裡,“哥,這人是唐允川。我們海關一直在跟進,我上次認識張曉就是因為張曉來關里協問她過去就職公司的一些海運單子,和這個人有關。”


“哦,接著說。”尹徵抱著受傷的手,斜靠在藤椅上,“後來我因為工作保密問題,沒和她說,上次查到文物走私的嫌疑就是他有牽連。”

尹徵問:​​“哦?張曉過去的公司?”

“是這樣啊,老闆叫什麼?”

“不知道,倒是法人登記是一個叫辛寰宇的人。”

“嗯?是他?!”

“哥,你認識他?”尹徵沒說話,眼睛看著別處,目光有些散。

“他現在是張曉現在這個公司的老闆。”

“是嗎?不過我們查過辛寰宇的背景,很乾淨,沒大問題。”

尹徵沒回答,倒是讓他想起辛寰宇一屋子的書畫藏品。

“天洋,我找了幾個人,天天跟著他們。”
“大哥!你何必冒險呢?我找人辦去,你不能出面的。”說著天洋看了他哥一眼。眼神裡,有些說:“不合適的意思”
“嗯,好吧,我讓他們撤。”
“我好歹還有幾個黑道的朋友,再說GA那邊也不是沒人。讓他們盯住更加方便些。而且也符合手續不是。”
“好吧。”尹徵想想也是。


忽然想起那張紙,現在哥倆沒事就會研究那張紙。
天洋回來以後,專門的抓著他問了半天,他就是什麼都沒說,就說那陸大師給他了一首詩。天洋倒是聰明,拼出來張曉的名字是藏在裡面的,但是整首詩裡面,除了藏著的字之外,似乎還在有很多隱藏的寓意,他不便告訴天洋太多。也叮囑天洋不要和朗豐說。

所以他才決定從那天開始,開始一步步試探張曉。一定要找出答案..

這天他手好的差不多了,就包著一大塊紗布了,在閣樓,想想,他還是打電話給陶澤,“撤了,讓別人去。”

“好的,尹總,這裡還有最後一批照片,我拿了就回來。”
“嗯”


方雲急急忙忙的跑上閣樓來,“尹總,GSJ要查封我們公司!”

“為什麼?!”“不知道。我在GSJ的姐們說的,她剛給我打電話的。”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到不是怕被查,他經得起查,怕就是耽誤大事了。

給天洋去了電話:“天洋,GSJ要查封我們”
“啥?他們有病啊。”天洋覺得有些滑稽。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說電話的時候,有些怪天洋還不當一回事,
“沒事,沒事,小事一樁。”天洋回答他。

世間事,千算萬算,真是無論你怎麼算,“一上一,二上二,”老天爺來一個“三下五除二”,天洋現在的頂頭上司的弟弟就是GSJ的老大。所以,中盤絞殺,第一個回合,尹徵勝了半招。

沒幾天,稅局也來了,要查賬,尹徵一點也不擔心,他歷來老老實實的納稅,他認為那是給國庫的,只有國庫充盈了,人民生活才會好,所以他恨腐敗。從骨子裡恨。這也是他內心對康德嗣的敵意所在。

查了幾天,稅局的人走了。臨走稅務稽查的人對他們說“難得啊。”然後就走了..

尹徵自己留著半招,所以,這個回合,他幾近完胜。時間已經讓他挫敗了對手,搶得了先機,順利進軍投標。
玄獄 ☪ 發表於 2012-1-5 20:13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1-6 14:38 編輯

第四十六章 心燈


我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街上燈火通明,有買燒烤的,擺書攤的,下午離開尹徵的辦公室,我不知去哪裡,但是不想在那里呆著,雖然我試圖多留。



那天送走了尹徵,我一個人在家裡,慢慢收拾了屋子,洗碗之後。自己倒了一杯茶,把髮夾取下,甩開頭髮,抖抖。去陽台的紫藤架下,躺在躺椅上,慢慢的休息。當時就想著,一個能為自己以身擋箭的“他”,一個能為自己以臂攔湯的尹徵。或許是冥冥中的注定,他們都是“他”,尹徵是愛我的,我能感覺到的。給了自己一種勇氣,開始吧,開始一種新的但是處處有舊影的生活。


那天的前一晚夢見四爺了,他肩膀的傷口,依然歷歷在目,他指縫裡流下來的血,讓我在夢裡都能記得那種心疼。然後夢裡他卻是手又被燙傷了,變成尹徵現在的樣子。我在邊上著急,就老問他,還疼嗎?夢中他也不說話,就是按著肩膀..心想怎麼都給傷到了..。然後就醒了..


坐在那個躺椅上,那個午後有些許的悶熱。在躺椅上看著紫藤葉子上面偷偷地跳進來的陽光,有幾小縷跳在我的臉上。那天我在躺椅裡睡著了,做了個非常奇怪的夢,夢見我和四爺都站在一座橋上,還夢見了李德全,他讓我收拾好茶葉趕快走,說有人找我。我一著急被門拌了一下,腿一蹬,就醒來了..

陽光正照著我呢..熱熱的..


醒來之後,我無比想念那個老頭,他的赤誠,忠心,真正的君君臣臣,一直以為他養老善終了,不曾想是,四爺啊,你啊..。



在勇氣的驅使下,今天我特意找出那條手鍊,帶上鼓勵自己說“張曉,他們就是一個人。接受他。”所以打扮之後,我去看他。


他辦公室裡的女孩子們真是可愛,說我們的衣服是情侶衫的時候,我在心裡還想,難道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連衣服顏色都一樣。不免的有些羞怯了。


可是我看到的那些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他在做什麼? ?雖然我知道Scott做的那些事情,可是這些和尹徵又有什麼關係呢?


本想在尹徵那裡多呆一會的,特別是看見那十二月花卉杯,心裡喜歡的不行。覺得他真是深知我的心意,好幾個地方改的都特別精妙。正想叫他,聽見外面什麼東西稀里嘩啦的..但是看見了那些之後,心裡咯噔了一下。



於是,我改變主意了。

我想離開那裡,這時候我想明白了,我那日決絕要離開的是陰暗,是殘忍。他的雙手沾滿了很多人的血,我不想自己愛的人,變成那樣的冷酷無情,接受不了。所以,離開吧。既然無法相守,那就各自獨活。雖然從那殘破的日記裡,知道他後悔了,也知道尹徵就是那個輪迴的肉體,但是我想也許是真正失去了他了。



車子停在立體停車場裡面,我開著車,慢慢的倒車,車窗開著,有微風起來..


遠遠的路燈就好像我的心情一樣,微微的亮著一盞盞,在黑色的夜幕裡的,一盞盞如豆心燈。可是而今我一個人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忽然發現自己還是孤獨的。



這天,德懿來我公司樓下一起吃中午飯,他現在越來越歷練,短短的時間裡,他成熟了很多。每次總是告訴我,“有什麼事情,就找他,不開心要告訴他。”

沒有哪一個朋友對我如他一般。還記得在他家裡的那日,他是那麼好的一個人。

那天看得出,他有些不是很開心,但我沒問。自己做生意哪裡會沒有壓力,還是我這樣的打工族好些吧,操心少。



席間,他問我,尹徵是不是我男朋友,我沒有回應他,而是插開了話題,在我心裡我問自己,尹徵他到底是誰我都看不明白。


告別他之後,我上樓繼續上班,工作,這樣或許我會單純的保持我的心..


繼續上班,公司,家,逛街。不給尹徵打電話,也不接他電話,也不回短信。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者我在他身上,看見了四爺的真正的一些東西。

下班回到家,有人敲門。 “咚咚”..開門一看是尹徵,“你怎麼來了?”

他沒說話。我說,“過來坐吧”,我剛想轉身去廚房倒水。 “吱呀”門關上了。

他一把就抓住我的胳膊,疼的我叫起來。 “唉喲”,“放開我。”

我有些生氣了,他就得意洋洋的抱著我,我掙扎也沒用,乾脆我不動了。


“為什麼那天去看我之後,就不來了?也不接我電話,短信也不回?”他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我也應向他的目光,裡面是一種似曾熟悉的疼,一種男人的怨。

“尹徵你放開我!”“想都別想”。


忽然他俯身一下子吻在我的唇上,曾經熾熱的那草原的一幕嘩啦的綻放在心裡,我想要掙扎,但是卻在他有力的吻裡,開始有些沉淪,雖然是輪迴,靈魂裡是不是還是一樣,一種迷熱在心中如氤氳的花香一樣,想起和荷花,荷葉..是,他已經不是四爺,但是他又是他..所有的一切的一切..。


我還是用盡全力的逃開了他的面龐。把頭深深的埋下,眼淚開始湧出來,為自己,為他,也為“他”..心裡問: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我不能沒有你。快被你磨死了”。他緊緊的摟著我說。 “我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就只知道,不能讓你再離開我身邊。第一次懂得怕是什麼感覺。



我不說話,就是在他懷裡流淚,心裡想,是,我何嘗不是,以為等來了“你”,可是你是誰?你是誰?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有種靈魂的寒冷,讓我緊緊的抱住了他,因為我知道,他也是寒冷的靈魂..。


“我想讓你快樂,開心。給我機會,讓我懂你多些。”


“嗯。我明白。”想到一個人死後,要在忘川河裡面受盡的苦,才可以換的那個胎記,但是最後還是要喝下孟婆湯,不記得任何人,任何事。


或者這就是倔強的他,想著四爺站在那奈何橋的,孟婆問:“你喝就過去吧。”“不喝”“那你要做什麼?”“我要尋人”,孟婆說:“不行。我給你留個胎記。但是你要進忘川河。”他一定是想都沒想,猶如飛身擋箭一樣,跳下去了的。


這一刻,我開始是那麼的痛惜現在的他-尹徵。緊緊的用手挽住他的脖子,在他胸前哭泣。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輪迴後也是這樣的人。他一直在那里安慰我:“別哭,別哭啊”。手就一直在我背上輕輕的撫摸。許久之後,他伸手出來,把我臉上凌亂的頭髮梳到耳後。


“我肚子餓。”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我去廚房給他做吃的,出來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他卻在沙發上睡著了。一定是累的,我沒吵醒他,給他蓋了一個薄被子,關了所有的燈,和一個小小的廳燈,還有那幾盞夜燈,第一次我靜靜的在沙發邊上坐下,抱著雙膝看著他,眼淚靜靜的留下來。我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龐..。

那幾盞夜燈,和那盞廳燈..

月掩容,天成穹,月照花叢風相擁,煙波紅塵中。紅牆空,碧瓦松,舊人只識新人踪,誰挑心燈紅。
玄獄 ☪ 發表於 2012-1-5 20:14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2-1-6 14:37 編輯

第四十七章 滿文

誰都沒有料到的投標結果。

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唯獨Scott一點也不意外, 當然也要一定有不意外的人。

伊皇公司獲得展覽承辦資格,媒體權,廣告權;Scott,也是唐允川的公司獲得所有的接待,飲食,後勤等安排的承接資格。其餘的幾家,分獲了一些蠅頭小利的項目。

尹徵在辦公室裡看著中標通知,有些覺得滑稽,他要的都給他了,為何還如此分配?


陶澤來了,他前幾天病假一直沒回辦公室,這天拿了很多照片回來。

“尹總,照片。”陶澤把照片給他,然後出去喝水了。

他在那裡一張張的翻看著照片,看到了一張,居然是張曉和康德懿的,兩人在對坐在一起吃飯,不知是陶澤拍的角度還是站的角度,兩人表情特別自然又說又笑的。

他臉上有些不快,眉頭蹙著。他把照片翻過來放在桌上,右手摀著嘴,手肘支撐在椅子扶手上,把那個高背轉椅轉來轉去的。開著的電腦都是張曉的側影的屏幕保護,在那裡一張張的閃過。

他見過這人,曾經送東西去張曉家,然後和張曉吃飯見過一次,聽證會見過,康德懿。心裡總覺得不爽,他提醒自己,以後要少讓張曉少見這個人。


一個人心裡動念就會去想行動了。他拿起電話給張曉打電話:“上班呢?”“嗯”“今天忙嗎?”“不太忙”“想我沒?”“嗯”“我下班去你家接你?”“嗯”


放下電話,他心裡甜蜜的開始在臉上破土成為了微笑。

他接著工作,寫了幾封郵件。第一封是給詹姆斯的。

“親愛的詹姆斯:

讓我告訴你一個不能不與你分享的好消息,清之夢已經獲得批准,在北京開始首站巡展。那些藏品依照海運的時間,它們也許會與您一起到達北京。期待北京的相見。


PS 那個殘片的故事,至今我還沒有太多頭緒。我會努力。
你忠誠的朋友 徵。 ”

其中一封郵件是給美國那個同學的,他大致說了他遇見玄學奇人奇事的故事,請同學幫他了解更多的情況,特別的還讓同學幫忙了解,人是否真的有穿越和來世,科學的研究進程如何..

因為中標下來了,他輕鬆很多。給天洋電話:

“天洋,中標了。不過很滑稽,回家給你細說。”

“恭喜你,大哥。”
“最近你們好嗎?”
“挺好的。朗豐就是身子笨了。”
“你多照顧她。”
“我會的。你記得回家吃飯啊。”
“好的。”

忙碌的差不多了,他看看表張曉要下班了。他開著車,去她家接她。

在張曉家樓下,他在車裡半躺著,半開著車窗,愜意的聽著音樂。在車裡靠著就睡著了,他感覺有人在輕輕的摸自己的臉,睜開眼睛是張曉,站在車邊。
“怎麼不上車?”
“想看看你的臉。”她淺笑的看著他。

“上車。”

“恩”

“去哪裡吃飯?”尹徵問她。

“我想看看那些十二花卉的杯子圖樣。”

“嗯,樣品也到了。”
“吃什麼?”

“什麼都行。”

尹徵和張曉隨便買了一些吃的,兩人回到了他家。尹徵把東西放廚房,“馬上吃飯啊。圖樣書房的電腦裡有。等我來給你調出來。”張曉說,“嗯”
他把吃的裝了兩個盤子,一手一個抬著就出來了。
遞給張曉,“給。”
“謝謝。”

“吃吧,吃完再看。”說著就低下頭吃飯,他抬起頭,看見張曉看著自己卻不吃,“為什麼不吃?不好吃嗎?”

“不是,看你吃飯的樣子。”他看著張曉的眼睛,感到裡面有一種暖暖的東西流出來,但是不是眼淚。

“快吃,不吃就冷了。”他對她笑笑。

吃過飯在書房那裡,他拖了兩個椅子,並排的放好。兩個人開始看圖,尹徵看了一會,去找了一幅黑框的眼鏡。 “你怎麼戴眼鏡了?!”張曉問他,“平時很少帶,設計時候帶的。”兩個人忽然發現,兩人的眼鏡框是同一個牌子,同一個系列的男女款式。

兩人誰也沒說什麼,尹徵就看著眼鏡笑,張曉就抬著眼看著他。她眼裡有笑意,有另外一種在慢慢釋放的東西。他戴上眼鏡,然後把杯子一個個拿出來,小心的放在桌子上。

張曉看了給了他一些包裝方面的意見,來賓每個人都有生日,依照生日的月份來送杯子是最好不過的。他點點頭,記在本子上。

“你還可以用一些清代特別的字啊,或者其他的,比如盒子上可以寫下滿族的文字。”張曉說著就特別的在紙上寫了幾個滿文。她很專心的寫,但是尹徵看見那筆在紙上寫出來的滿文,他心裡已經呆住了,因為清朝到後期,已經融入漢族文化了,很少有人懂滿文的。她為什麼如此嫻熟? !

他沒有說什麼,“恩,我都記下了。你也累了。歇息一會吧。來我倆猜謎。你會嗎?”“還行吧。”張曉抬著一杯水,喝了一口。看著他,似乎不信他能難倒她。

尹徵雙手手握茶杯,站起來。在腦子裡飛快的想著那玄學大師給他的前四句詩,他把他們打亂了。

開始問張曉。 “你說。寸寸山山里,是什麼字?”“恩..寸..。寸寸山..”張曉在紙上畫著,扶扶眼鏡。 “是兩個尋找的尋字”。尹徵心裡咯噔一下..他沒說什麼。 “好再來一個,百年閒塵靜。”“這個..百年閒塵,就是土字..落下來的灰塵就是土,難道是'去'字?等我想想,去字下面是石頭,應該是'去'字嗎?”

張曉沒看出他的心已經在亂跳慌張,他臉上依舊是那個淡然的樣子。

“你太厲害了。好。接著來。”
“伊人立橋止。”“這個有些難..等我想想..”“止..立橋..伊人..單人旁..這個可以是正字,也可以是上字。哦,不對,是徵字,你的名字嗎?”張曉沒有再說話,就在紙上比劃寫著那個“正”字。她問他,他是不知道答案的,但是她在找出他要的答案,他不敢再問她,感覺不能再猜了..
他沒有再問。藉著出去廚房倒水,在心裡,想著..“。徵,正,或者上,尋尋張曉”。大師想告訴他什麼?到底是什麼?

“徵去尋尋張曉?正去尋尋張曉?!上去尋尋張曉?!主語是什麼?誰找?我?!我是誰?”

“尹徵,很晚了,我要回去了。”那邊張曉叫他。


“哎。來了。”他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放下茶杯,他出去。

夏天很快就要結束了,馬上就是北京最美的秋天了,晚上的街道上,就只有車燈,路燈,和臨街的店舖的燈。它們都在後面一一走過。

尹徵在車上,張曉靠在車窗那裡想著什麼,看著外面。他輕輕的拉過她的手,“想什麼呢?”她轉過來,微笑的說,“沒想什​​麼,那些杯子真漂亮。”“恩,等展覽完了,我給你留一套。” “不用,不用,太貴重了”。他抬起手,摸著她的臉。她抬起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眼裡是溫暖,一種他期待很久很久的溫暖。


他沒說什麼,反把她的手裡捏在自己手裡,兩隻手就這樣握著。他沒有說什麼,他腦子裡,全是那些字。
送張曉上樓之後,尹徵沒有馬上回家,而是直奔陸大師住所,他一刻都不能再等了。敲了很多次門,都沒有人來開門,他有些失望,剛要轉身走。 “吱呀”門開了,是那個叫小九的徒弟。 “你好,小師傅,我來找陸大師,有些急事。”

“對不起,先生。我師傅他老人家已經走了。”“走了?”他一下子沒有回過神來。但是忽然看見小九手臂上的黑紗。他一下子愣住了..


“師傅說,如果你再次前來。告訴你一句話。那酒他是願意喝的。他說,你會明白的。對不起,先生,我要給師傅守孝三年,常理是不接待的,恕不請你進來了。”

小九關上了門。月朗星稀的小區路上,他有些迷失了方向。


尹徵好後悔,沒有請陸業羲吃飯,一種永遠無法彌補的懊喪讓他辭別小九之後,有些落寞,他點燃一支煙,在夜色裡,他坐在車上,只看見那煙頭,一亮一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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