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作者:鍾離昧(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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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5 23:01:1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5 187281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6 18:37
第二十九章張飛關羽
這一年曹操拔出了他鋒利的刀子,開始消除它統一道路上的荊棘。他削的第一顆荊棘是張繡。張繡在賈文和先生的慫恿之下投降曹操。於是曹操便毫不客氣理直氣壯的誘姦或者是**了他的後母,張濟的老婆。這件事我沒有親見,很難說曹操是用了什麼手段,把那位很標致又知書達理的寡婦騙上床。抑或是寡婦勾引了曹操也說不定,啊,總是長夜難熬嗎。我只知道曹先生為此事付出了很慘重的代價。死了三個人一:曹操的長子曹昂曹子修,據說這是曹操最中意的接班人。二,親兵校尉將軍典韋。哈哈,典韋死了,死得好。我讓你不跟我,該。三侄兒曹安民。

曹操狼狽不堪,自己也差一點死了。他恨透了張繡和賈詡,僅僅過了十個月,又第二次打張繡,可是打不著,張繡和他玩游擊戰,你來我就跑。曹操沒辦法,回師去也。這時候,父親和公孫瓚張燕正打的如火如荼難分難解。

公元198年建安三年,正月楊奉、白波曲帥韓暹和劉備在豫州結盟,共同對抗曹操,這一點又和我從三國演義上看到的情節不同了。我記得楊奉應該是被劉備謀殺了才對,怎麼會結盟呢。

三月曹操第三次徵張繡,我向老爹進言讓他偷襲許昌,迎奉皇帝。現在這個時候,老爹已經知道了皇帝的妙用,他立即答應了,可是無巧不巧公孫瓚和黑山賊張燕來攻,計劃沒能實施。曹操也好不到那去,在南陽中了賈詡誘敵之計,損兵折將無數,又害怕老爹偷襲許昌,急匆匆的從前線撤了回來。

曹操想要出兵冀州,又怕呂佈在徐州,偷襲他的許昌,要打呂布又怕老爹在他身後捅一刀,二怕張繡和劉表斷他的歸路,幾方勢力牽扯之下,竟然無法動彈。幾番思量之下還是決定出兵徐州,不惜一切代價剔除呂布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十一月呂布慘死白門樓,結束了他到處認賊作父的一生。天下少了一個最孝順的兒子。聽說他臨死的時候,哭的死去活來,一定要認曹操做義父。曹**活就是不要。呂布一死北方的形勢頓時明朗。二叔行將朽木自顧不暇,根本對曹操構不成威脅。就只有一個張繡還能對曹操北伐構成一點威脅。

這一年我十八歲,不能在看著歷史發展了,再他媽的這樣發展下去,老子就過不了二十歲的生日了,腦袋被人從遼東空運回許昌了。

二叔的皇帝夢醒了,終於承認老爹是他的兄弟了,派人來送信,要把玉璽交給老爹。而且同意和老爹合併,共同爭霸天下。

  老爹派​​大哥在青州接應他。我請命取道徐州接應二叔。媽呀,我不去,他就死定了,我的叔叔啊。

  老爹很痛快的答應了。派張郃為副將高覽為先鋒,統兵兩萬接應二叔,我終於有機會馳騁沙場了。於是帶了趙雲荀彧郭嘉殺奔徐州。

劉備和車冑還有袁家的叛將朱靈已經在徐州恭候二叔了。

徐州城位於中原要衝,北接青州南連江淮西邊緊挨著曹操的地盤。陶謙曾經想在這個地方保持中立,簡直太幼稚了。呂布佔據徐州,就彷佛在中原心臟插下一把刀子,一把讓曹操做夢都會驚醒的刀子。

下邳城在徐州境內,牆高三丈,頂寬三丈,周長約3.7公里。城牆每隔四十丈修敵台一座,突出在城牆之外,頂與城牆面平。這是專為射殺爬城的敵人設置的。敵台之間距離的一半,恰好在弓箭的有效射程之內,便於從側面射殺攻城的敵人。城牆上共有敵台98座,上面都建有駐兵的敵樓。城牆用黃土分層夯打而成,最底層用土、石灰和糯米汁混合夯打,異常堅硬。後來又將整個城牆內外壁及頂部砌上青磚

二叔袁術帶著傳國玉璽從下邳城北部過境,突然間,地面開始顫抖,一對騎兵閃電般出現在地平線上。二叔和所有的士兵將領頓時面如土色。

  是劉備。劉備奉了曹操的命令截擊二叔。此時的二叔袁術再也沒有了去年稱帝之時的意氣風發躊躇滿志,政治上的失利並不是最主要的,讓他徹底陷入困境的是飢餓,由於連連征戰而且不休內政忽略農耕,再加上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外援。他和他的軍隊已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

劉備看了看他身後的關羽張飛還有新近結盟的楊奉。輕輕的揮了揮手。一對弓箭手在整齊的長盾的遮掩下,緩緩遷移,一點點的接近射程。劉備和關羽張飛等人立馬中軍,冷冷的看著二叔,就像是看著一頭死豬。

弓箭手之後是兩萬名手持長矛的步兵,步兵之後,才是最精銳的騎兵。曹操這次對劉備不錯,給他的八萬人馬中就有三萬騎兵團。馬上騎士各個龍精虎猛目光灼灼,顯示出了充沛的精力,和強大的勇氣。二叔的手下死的死亡的亡,剩下的稍微強壯一點可以跑得也都跑掉了,現在只剩下不到五萬步兵還都是老弱病殘。打是肯定打不過了,他在怎麼自大也是心如明鏡的。讓他投降也做不到,投降曹操或許還有可能,畢竟曹操的出身還算不錯,家裡還有人做過太尉,被這樣的人俘虜,也不會丟了袁家四世三公的面子。劉備,哼,編席賣草鞋的小商販,也想讓我袁術寫個服字,休想。咬咬牙,揮手,對他身邊的大將紀靈道;“你給我把劉備的人頭取來。”

紀靈一愣,心想;我試試吧,估計這事情還不一定好辦。紀靈拍眾而出,躍馬陣前,指著劉備大聲罵;“大耳賊,可敢與我一戰?”劉備冷笑道;“要打我也和袁術打,你是什麼東西。”

劉備身後一人哇哇大叫;“你也配和我哥哥比試,氣死我也,燕人張飛來會你一會。”步兵隊和箭牌兵驟的分列兩邊閃開一條道路,張飛的馬'嗖'的一聲竄出隊列,揮舞丈八蛇矛向紀靈刺到。紀靈大概這些日子跟著二叔也是吃不好喝不好,精神和肉體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所以行動明顯遲緩,出刀也軟弱無力。張飛的丈八蛇矛已經刺到他胸口了,他才慢吞吞的躲閃,又練太極似的揮出一刀,向張飛的頭頂三寸處砍去。可能是餓得眼花了,居然砍的高了。張飛可是精神飽滿氣勢如虹,一矛刺空了,接著就是一矛向紀靈腦袋劈下來。紀靈就像是噩夢初醒一般,奮力舉刀上架,只聽得當的一聲巨響,連人帶馬,被張飛劈成兩半。

張飛高興地帶著馬上竄下跳,扯著破鑼嗓子喊;“還有沒有人敢上來送死。”二叔的江淮勁旅一片唏噓,誰也不敢動彈。劉備那邊頓時歡聲雷動。

“呆,張飛休要猖狂,看我李豐來會你。”袁紹身後一將飛出,挺槍躍馬直取張飛。還他媽的真有不怕死的。張飛看他衝過來,立即在馬背上俯身,躲過一槍。李豐槍式回收,剛收了一半。就覺得胸口一涼,低頭一看,一股滾燙的熱血,頓時噴在臉上。他看著張飛,似乎想問候一下張飛的老娘,可是話還沒出口,就噗通一聲摔下馬來一命嗚呼了。

張飛連斬兩將,劉備軍頓時士氣大盛。劉備就想乘勝出手,全軍掩殺,可是張飛正殺的性起根本就沒有住手的意思。一個勁的喊;“袁術,快點派個人過來送死,我還沒砍過癮呢。要不你自己過來,老張我的手快,給你來個身首異處,保證沒半點痛苦。”二叔還是保持著高門大閥世家公子眼高於頂的姿態,回頭問主簿閻象道;“這個醜鬼是什麼出身。”閻象道;“賣豬肉的出身。是個砍頭如切瓜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二叔翻白眼;“這人不配跟我說話。你去告訴他,讓他下去,換一個有身份的上來。這種低賤之人,我看著想吐。”閻象答應了一聲,就是不動。他想說話,可是張飛一瞪他,他的舌頭就有點抽筋,張不開嘴了。二叔斜眼看看他,這小子平時巧舌如簧的原來是個軟骨頭,連個賣豬肉的也害怕,等我東山再起了,一定收拾你。回頭對他僅剩的五員大將陳紀張勛梁剛、雷薄、陳蘭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立功。”於是五人就開始謙讓了。

陳蘭道;“我們五個人裡,我老陳武功最差,去了只怕要給陛下丟人。你們四個商量一下,看看誰去把這個賣豬肉的砍了,立著不世之功。 ”陳紀點頭道;“張勛大哥的祖上曾經做過大司農,也屬於世家子弟,本身的武功也在張飛之上,收拾他不在話下。就讓張大哥去砍了他吧。張勛恨恨的道;“你以為砍甘蔗那,打仗和門第高低有什麼關係。我是陛下的禁軍校尉,親兵首領,陛下在此我不能輕動。我看還是讓梁剛老弟出去結果了他吧。他的雙刀對付張飛綽綽有餘。 ”

梁剛是個粗人,一聽張大哥誇獎自己,登時來了精神。挺了挺胸道;“某去殺他,你等儘管在此掠陣就是了。”他就忘了剛才紀靈和李豐是怎麼死的。

梁剛揮舞著雙刀衝出來,直奔張飛。張飛正想接戰,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嚇得他差一點從馬上摔下來。回頭一看,原來是長虛飄飄的二哥關羽。關羽看著​​衝過來的梁剛道;“三弟,你回去,讓我玩一會。”張飛那個不願意,嘟囔著;“我還沒盡興,你就來了,咋那個不講義氣。”用丈八蛇矛的另一端狠狠地在馬肚子上戳了一下,那馬嘶鳴一聲,退了下去。

梁剛剛衝過來,一看張飛跑了,心裡就是一陣膨脹,還以為張飛被他嚇跑了。大笑道;“張飛匹夫,不要逃,看——”他只顧看張飛,忘了關羽,正在馬上耀武揚威,關羽的馬衝過來,手起刀落,消掉他一半腦袋。梁剛的戰馬挺穩重,不緊不慢的散著步,把他的屍體帶回本陣。二叔這次坐不住了,心想壞了,看來這次見不到大哥袁紹了。這個時候他總算記得自己的兄弟了。劉備冷笑了一聲,袁術還記不記得以前在討伐董卓的時候,看不起老子的事情,今天我讓你加倍償還。關羽不是張飛,他是長了腦子的。砍完了人,回頭看看劉備。劉備點頭,表示嘉許,然後揚起手來,凝視著陣前。誰都知道這手一放下來,弓箭手就要射箭,步兵就要衝鋒了。

  劉備的手還沒放下來。突然後隊一陣大亂。在後軍壓陣的楊奉縱馬過來,氣急敗壞的道;“不好了,有埋伏。”地動山搖的馬蹄聲和殺伐聲同時傳來。一隊騎兵囂張的直插劉備軍中路。奇怪的是那對騎兵殺到哪裡,那裡的劉備軍就抱頭鼠竄落荒而逃,連後面壓陣的大將徐晃都跑了,劉備這個納悶。等那隻騎兵衝到可以看得清的地方,二叔和​​劉備才看清楚騎兵中豎著一面大旗,上面有一個碩大的'趙'字。難怪連徐晃都抵擋不住,原來是趙雲到了。當然那個時候還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二叔的江淮勁旅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震天歡呼,雷薄和陳蘭叫的最大聲;“好,打,狠狠的打,打死他們,片甲不留。”二叔氣的差點沒昏死過去,湊過去,就給了陳蘭一個耳光,厲聲道;“還不快上。”陳蘭這才醒覺過來,原來自己不是來看電影的。立即大吼一聲;“弟兄們,給我衝。”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6 18:37
第三十章張頜逞威
潮水般的,二叔的四五萬殘軍一擁而上,給劉備軍來了個前後夾攻。張飛剛才正在和關羽生悶氣,這是看到隊形亂了,而且有一員銀盔銀甲的小白臉,到處殺他的兄弟,槍鋒所到之處,立即就有一人或幾人鮮血狂飆死於非命,效率達到了每秒鐘五到十人,這樣計算下來,有一天功夫,這幾萬人不是都被他殺光了。看來,用槍殺人也挺快的,以前我怎麼沒發現。關羽又在他後面大吼了一聲,這次是吼趙雲的;“你們是誰的人馬,到這裡來胡亂攪局。”張飛有一次嚇得差點從馬上掉下來,心想二個這個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一驚一炸的受不了他。關羽還沒搞清楚狀況。趙雲頭腦冷靜,他一早就分清了敵我。看到關羽氣勢不凡,馬頭一轉,不理蝦兵蟹將,直取關羽。關羽眯縫​​著眼,眼中神光爆射,衝著趙雲衝過去。兩馬相交,槍刀相擊。趙雲紋絲沒動,關羽的大刀驟的被彈起來,身子過電般的一顫,馬四蹄不穩,向後退了一步。關羽看著​​趙雲,吃驚的程度,不亞於現在的人看到飛碟。在他心目中也就只有呂布有這樣的本事,呂布排第一,他就應該排第二了,他媽這個小白臉從哪裡冒出來的。

張飛這時已經醒過神來了,一看;“呀,這小娘們還挺厲害,居然和我二哥幹上了,我陪你玩玩。”縱馬過來,飛出蛇矛直取趙雲眉心。關羽呆在那裡又是奇怪又是興奮,對趙雲的武功佩服不已。這是張飛已經和趙雲殺在一處。張飛的武功本來還不如關羽,打了沒有二十回合就被趙雲風捲殘雲的槍法逼到了絕境。趙雲的槍使得好比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張飛一開始還悍勇的和他對攻,橫砍直殺,一個勁的硬撼趙雲鋒銳。可是一會就抵擋不住這種閃電般的攻勢了。雙手虎口也被趙雲銀槍震的有些酸麻。他一邊打還一邊嘟囔;“呀,這小娘們,還真有兩下子,呀,哎呀。”趙雲大怒,冷哼一聲,槍法加快,攻勢猶如狂風暴雨大雨滂沱一般瘋狂猛烈的往張飛身上招呼。張飛的眼前一片混亂,只看到無數的槍尖快若疾風的在身前飛舞。他抵擋不住,戰馬一步步後退。關羽此刻正在奮力砍殺攻入軍中的兵卒,一看老二不行了,立即大喝一聲,衝到張飛身邊,和他並肩作戰。一刀向趙雲持槍的手臂劈去。

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舞動的風聲獵獵呼呼作響。趙雲一點不為所動,心神清澈如水,冷靜如常。奮力揮槍接住二人攻勢。張飛一開始還傻呼呼的道;“小娘們,你完了,我哥哥來了。”可是過了一會他就說不出來了,原因很簡單,他們兩個人,竟然抵擋不住趙雲的快槍,兩匹馬被逼得連連後退。此刻趙雲的快搶中已經融合了悍槍槍法。快捷無比而且悍勇猛烈一往無前,比他本來的趙家槍法,由提升了一個級數。

張飛承受的壓力比關羽要大,因為他在狂風暴雨中流浪的時間比較長,此刻已經是汗流浹背氣喘吁籲,就像是剛和MM上過床。但他終究是一員悍將,臨危不亂,仍然奮力輪動蛇矛和趙雲殺了個昏天黑地。時間一長,趙雲尋思,這兩​​個瘋子看來是不要命了,我再不出殺招,怕體力跟不上了。一狠心,咬咬牙,威脅道;“你們兩個到底走不走,再不走,雲可就不客氣了。”關羽本來就是個狂妄的連玉皇大帝都不服的主,一聽這話,頓時七竅生煙,掄起偃月刀狠狠地劈了二十幾刀,罵道;“放你媽的屁。”這二十幾刀實在是厲害,劈完之後,他就發現自己的體力已經快要耗盡了,額頭上已經是虛汗涔涔。

趙雲生氣,心想這個紅臉螃蟹,打就打吧,還問候我娘親。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賜你幾個透明窟窿,以後老子還怎麼在道上混。驟的長嘯一聲,出盡全力,使出槍法,中最厲害的殺招,'漫漫狂沙'。一瞬之間就刺出去三百多槍。張飛和關羽哥兩也殺紅了眼,看他馬微微後撤,就知道要使殺招了。同時大叫一聲,餓虎一般嚎叫著撲上來。這兩人的武功還在其次,最讓趙雲受不了的是他這殺豬般的叫聲。他被炒得心神亂了,槍法也有些走低,三人頓時就成了纏鬥之勢。

探子來報訊的時候,我正吩咐張郃帶領第二梯隊騎兵突襲。聽完探子的話,我冷笑了一聲;“老張,去吧,去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張郃心想終於輪到我出場了,俺就知道,剛才那個一直在二公子身邊的小白臉是靠不住的。長那個德行怎麼能打仗,他還蒙在鼓裡,不知道趙雲是何許人呢?

'通'一聲炮響,張郃的第二梯隊騎兵,在距離下邳成五里的地方閃電出發。張郃這人作戰有一個習慣,就是反應迅速。他最喜歡孫子兵法中'兵貴神速'這句話,所以一旦接受命令,就立即會拋棄一切雜念,心裡只想著衝鋒殺敵。所以他率領的騎兵,往往會想一把斧頭,鑿穿敵人的心臟。

  ‘鑿穿’就是張郃的騎兵戰術。

郭嘉在我身邊笑道;“劉備軍力已經疲憊了,張郃的生力軍一到,他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張郃的五千騎兵殺到戰場。戰場上的殘肢斷臂鮮血飛揚的慘況在他眼中視若無睹,直接狂吼一聲;“衝,殺,幹掉劉備的賞千金,封——”他說了一半又住口了,主要是想到,萬一真的有人乾了劉備,主公要是不給人家錢該怎麼辦,這筆糊塗帳不是要落在自己頭上。於是就閉上嘴,掩殺過去。

劉備一下子就傻了,自己的精兵應付袁老二的娃娃兵和白頭兵絕對沒問題。加上趙雲的鐵騎也還可以打成平手,可是怎麼又冒出這麼多如狼似**術精湛戰鬥力強悍的騎兵。他想也不想,就扯開嗓子喊;“弟兄們,頂著,給我頂住。”弟兄們心裡都在想,你來頂一下試試。劉備一直沒有出手,他和楊奉站在戰場外觀戰呢。張郃的騎兵斜刺裡殺入,以雷霆萬鈞毫不停留之勢在亂陣中穿梭衝突而過,直奔劉備過來。劉備駁馬邊跑,楊奉擺刀迎擊張郃,五招沒過就被張郃斬於馬下。可憐這個在皇帝面前威風凜凜的西北軍閥,腦袋被張郃的大刀扔出去足足有十幾丈遠。

張郃毫不停留立即回軍,再次殺入。正好碰上趙雲和張飛關羽廝殺。張郃衝過去撇撇嘴不屑的道;”你們老大都溜了,還不投降等什麼呢。”說著揮刀加入戰團。張郃和關羽的偃月刀一經接觸,立即旋風般的出手。關羽本來還想來兩句諸如敵將通名之類的話,張郃根本就不講那一套。上來就是一頓亂砍。張飛頂著巨大的壓力,斜眼看了看劉備的中軍指揮台,發現大哥的確已經不在了。 “二哥,老大又走了,我們也走吧,這小娘們不好對付。”當的一聲巨響,張郃和關羽兩刀相交,各自向後退去。臉上都變了顏色。關羽掃視一眼,看到劉備軍如潮水般敗退,知道大勢已去,無謂戀戰,虛晃一刀,對張飛道;“走。”張飛心說我不是不想走,可是我走不了了。這個長的像個娘們的傢伙,槍法就像黃河之水一般連綿不絕,看來今天要不出點狠招,是別想跑了。張飛眼中精光爆射,猛地駁馬抽身就走,卻把一條右臂留給趙雲去刺。趙雲的槍鋒帶著旋轉的力道,一槍貫穿張飛肩窩。但由於張飛反應迅速,身子前傾,馬已經竄了出去。亂兵太多趙雲也追不上,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了一聲。關羽一看張飛脫險,捨去張郃,跟他一起逃跑。一邊跑一邊還問;“老二,你有沒有看到徐晃那小子。”

張飛疼的呲牙咧嘴大聲罵;“他媽的,這個王八蛋,平時喝酒的時候,跟咱們稱兄道弟的,真的出了事竟然比老大溜得還快。”

徐晃沒跑,他去找袁術了,這小子想立功,所以就想到了擒賊擒王。趙雲的騎兵一到,他就奔著袁術去了。袁術的身邊只剩下百十來個親兵和禁軍校尉張勛。張勛正看著屍橫遍地血流成河的戰場笑呢。心想這就是做禁軍校尉的好處啦,別人廝殺,我可以觀戰,風吹不找雨打不著,真是舒服。冷不防,一柄蒲扇大的開山巨斧從身旁削過來,他躲得稍微慢一點,耳朵就被消掉一半,熱血頓時染紅了整張臉。袁術一看徐晃帶人殺過來,吃驚之餘,反應還算迅速,掄刀就剁。徐晃一看到他眼睛就放光。開山斧把張勛震退,接著一斧子向袁術的馬頭砍刀,他想抓活回去領功。

袁術看著他的斧子落下去,竟然不往自己的身上招呼,還在納悶。坐下戰馬突然全身一鬆把他扔下來。袁術腦袋磕在地上,當時一蒙就昏死過去。張勛一看袁術摔在地上,還以為他掛了。心想人死不能複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還是自謀出路吧。調轉馬頭就想跑,徐晃冷哼一聲,轉身揮出石破天驚的一斧。於是張勛的馬,就帶著一具無頭屍體狂飆而去。

徐晃從馬上俯下身子,輕舒猿臂,把袁術枯瘦如柴全身上下沒有二兩肉的身子像提小雞一樣提起來,放在馬鞍橋上。抬頭正好看到劉備關羽和張飛撤退【逃跑】時留下的滾滾煙塵。緊跟著組織就撤離現場。

所有的大將都跑了,只剩下朱靈和車冑。車冑還想帶著殘兵撤回徐州,被張郃趕上一刀結果。朱靈本來就是袁家的叛將,一看勢頭不好,立即就和張郃拉關係,坐在馬上哆哆嗦嗦的道;“張——張大哥,是我——朱靈,還記得小弟嗎?顏良大哥和文丑兄弟還好吧。”張郃翻白眼心想這小子還跟我提人是不是,叛變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哥幾個呢。就冷哼了一聲,提刀縱馬逼近。

朱靈一看攀關係不靈,突然翻身下馬跪倒在地,大聲嚎哭;“老張,我老婆,就是小秀他娘,又要生了,你就放兄弟一馬吧。我願意幫你招降這些反抗的士兵。”張郃一勒馬韁,苦笑道;“好吧,不過你要快點,我估計再過半柱香的時間,這些殘兵就要被殺光了。”

劉備一想到剛才的慘烈心中就忍不住哆嗦,腿肚子也跟著轉筋。拼命地催動戰馬,在官道上奔馳。跑著跑著就看到一直隊伍橫在眼前。為首一員小將,金盔金甲相貌堂堂長的劍眉星目,鼻若懸膽,朱唇皓齒,全身都向外散發著一股凜然正氣,對了還有霸氣,手持一桿碗口粗細的銀槍。那個小將就是我。我親自率領著第三梯隊步兵,想要去打掃戰場呢。沒想到迎面就碰上了劉備這個倒霉鬼,真是踏破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不認識劉備,劉備也不認識我。可是他認識我頭頂旗桿上的帥旗上的那個碩大的袁字。劉備駁馬就跑,一回頭,就看到張飛關羽氣喘吁籲的飛馬過來,張飛半邊身子都被血浸透了,狼狽道;“大——大哥——你別怕哪麼快,等我一會。”劉備不知道是否練過輕功,他的逃跑速度在三國'逃跑榜'上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無人可以與之爭鋒,唯一比他稍微差一點的就是司馬懿。不過他們兩個有所不同,司馬懿是看到諸葛亮才跑,劉備不是,看到誰都跑,哥們在遇到諸葛亮之前,罕見的打過勝仗。用顏良的話說;“劉玄德屢敗之將,隨軍恐怕會影響我的運氣,還是請他在後面押運糧草吧。”

張飛一雙環眼長的跟黑炭頭似的。關羽滿面紅光長虛飄飄,我一眼就認出來,他這一喊大哥,我的心更加猶如明鏡。坐在馬上嘿嘿的扯著嗓子衝著劉備喊;“玄德公,本公子再次恭候多時了。”

高覽提馬出陣,擋在我和郭嘉荀彧的前面,低聲道;“公子和二位先生暫且退後,這兩人交給我來對付。”他似乎是聽說過有關於張飛和關羽的傳說,臉色立刻變的凝重。

我笑了笑,看來高覽​​卻是有幾分忠義之心,他在官渡之戰中的投敵事件,應該的確是出於無奈。 “高將軍,本公子這些年苦練武功,今天也想試試有沒有進步,這樣,你去對付那個黑臉的,我對付那個紅臉的。那個太黑了,我看著害怕。”

“不行。”高覽斬釘截鐵道;“公子一定會死的。”​​他的話說得如此直接,讓我有些接受不了,咽了口唾沫,尷尬道;“將軍真的如此肯定。”高覽這人沒出息,說話也不知道拐彎,一點不會討人喜歡,滿臉嚴肅的道;“末將敢用頭顱擔保,假若公子與關羽對戰,絕對會身首異處橫死刀下。”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6 18:38
第二卷爭霸之路

第一章收降徐晃
我差點把肺氣炸了,可是仔細一想,他也是為了我好,就說;“好吧,就請將軍去把劉備擒來。”高覽點頭:“末將尊令。”飛馬奔劉備而去。張飛暫時武功盡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關羽拍馬迎敵。兩人打了不到三十回合,我就看出來高覽不是關羽對手。張飛本來想衝上去和二哥並肩作戰的,可是被劉備的眼神阻止。劉備心想不能總是三個打一個,傳出去叫人笑話。高覽和關羽大戰五十回合,漸漸的支撐不住了,郭嘉在我身邊拱手道;“二公子,高覽似乎不是這人對手,不如全軍掩飾,把他們剁成肉醬算了。 ”我有心這樣做,可是又有點技癢,想試試自己的悍槍,到底達到了什麼級數,就說;“不行,那樣似乎勝之不武——”郭嘉一下子就傻了,心想臨陣殺敵講的是機詐權變,還管他武不武的,二公子平常挺明白的人,今兒是不是發燒了。

我這裡正在猶豫,突然遠處傳來馬蹄聲響,一人扯著嗓子喊;“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把袁術給宰了。”是徐晃。這小子騎術精湛,一手持斧,另一隻左手把二叔舉過頭頂,向我示威。徐晃長的比關羽張飛英俊多了方臉大耳【比劉備的耳朵稍微小點】濃眉重瞳一臉虯髯,看著威武不凡正氣凜然的,說話的聲音很沉厚。徐晃的馬跑到劉備身邊,不理在一邊廝殺的關羽和高覽,指著二叔對我道;“袁術在此,你是想讓他活,還是想讓他死。”二叔袁術這時候還昏迷不醒呢。我咳嗽了一聲,低低的聲音問一旁的老師荀彧;“這可怎麼辦。”荀彧苦笑道;“不管怎麼辦,先把高覽扯回來把,再不回來,他就完了。”我拍了拍腦門心想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立即讓士兵鳴金。高覽一聽到我這裡叫撤退,立即虛晃一招,氣喘吁籲的跑回來,關羽看著他冷笑,也不追趕。高覽喘著粗氣道;“二公子,末將有辱將令,請公子責罰。”郭嘉道;“將軍辛苦,請一旁歇息,此事以後再說。”心想二公子現在救人哪裡有時間責罰你。我笑一笑;“我不罰你,還要賞你,你先在一旁休息。”然後我就聲嘶力竭的對著徐晃喊;“你誰呀,你?”

“在下徐晃,你是那位?”徐晃冷笑著道。 '徐晃',我一听就樂了,“哈哈,公明,我終於見到你了。”這話一說出來,連荀彧都納悶的問;“熙兒,你認得此人。”徐晃也是一愣,他自問從來沒見過這個油頭粉面嬉皮笑臉看著像二世祖一樣的紈絝子弟,自己現在也不是多有名氣的大腕,連張飛關羽兩人的名頭都比不上,這人怎麼認得自己,難道是河東老家的親戚,納悶的問;“你可是二姑家的表弟?”我一下子傻了,心想三國演義上好像沒說徐晃有夢遊症或是白痴什麼的,怎麼上來就認親戚。 “徐晃你聽著,本公子乃是大將軍鄴侯袁紹的二公子袁熙,你手上舉著的那位老人家,就是鄙人二叔。”徐晃臉一紅,心想原來不是表弟,還以為是親戚,原來是袁紹的兒子。臉色一變;“二公子認得在下?”

我一個勁的在心裡盤算,板著手指頭算,'趙雲、張郃、高覽再加上一個徐晃,武將陣容豈不是初具規模,想著想著就有些忘乎所以笑出聲來,連徐晃的問話都沒聽見。郭嘉在一旁看著我傻乎乎的奸笑,忙過來推了我一把;“二公子,徐晃在問你的話呢。”“哦,”我一下子醒過神來,哈哈大笑;“公明將軍,我們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再加上我老爹已經擁有青冀幽並四州之地,天下無人可以匹敵,你跟著劉備楊奉這樣的人顛沛流離沒好日子過,過來跟我,金票**大大地。”

'呸'徐晃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我徐晃豈是臨陣投敵之人,休要胡說八道。”我耐心的做他的政治工作;“徐將軍不要生氣,我們來談談條件嗎?給你個破虜將軍,不比在楊奉手下做個騎都尉要強上百倍。”劉備在旁邊氣的咬牙切齒,心說你是什麼公子,有你這樣辦事的嗎,老子還在旁邊站著,你就出高價收購楊奉的手下。

我才不管這些,奸笑這問;“如何,公明老弟。本公子以上將之禮待將軍,請將軍切莫負我。”

劉備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看著徐晃,義憤填膺道;“忠臣不事二主,好馬不配二鞍,公明老弟你切不可因榮華富貴而遭世人唾罵。”

“大耳賊住口,你有何面目再次論及忠義二字。還忠臣不事二主呢,你自己不就侍奉過公孫瓚和曹操呂布三個主子了吧,滿口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 ”我毫不客氣的把大耳賊數落了一通。然後仔細的端詳了他一番,看他清瘦尖臉大眼大耳朵短鬚,雙臂雖然沒有過膝,也差不多了,很有幾分類人猿的風采。內穿甲胄,外穿文士服,一排儒將風範。面相倒是很忠厚,給人一種非常可以靠得住的感覺,可就是眼神中的神光太充足了,仔細看看,就會發現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我是當局者迷,沒想到劉備的處境,郭嘉卻是旁觀者清語帶譏諷道;“玄德公,曹操命你斬殺楊奉,你卻與他結盟,如今又損兵折將,有何面目再回許昌。今日你已成甕中之鱉還不如乾脆投降了二公子和我們一同去冀州算了。總好過回許昌去被人剮了的好。”

郭嘉這麼一提醒我也想起來了,對呀,劉備又該換老闆了。這次我可以做他的上級了。劉備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嘆了口氣,忽然道;“曹操欺凌幼主,備本無意相隨,只因一時無處容身是以勉強屈身,如今既然二公子盛意全權,備自當相從。”徐晃看了他一眼,身子在馬上側了一側,湊到劉備耳邊低聲道;“不是說,忠臣不事二主嗎?怎麼——”劉備心想你他媽的傻呀你,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家這麼多人,不投降還等死不成。不過他嘴上可沒這麼說低低的聲音道;“此乃權宜之計,公明且放寬心,備自有脫身妙計。”他有個狗屁妙計,不過是貪生怕死罷了。

徐晃歇斯底里的喊;“我不降也,我主楊奉不知所踪,我若再次屈身投敵,此後有何面目再見主公。”

  震天憾地的馬蹄聲響起。劉備等人身後黑壓壓的一片騎步兵鋪天蓋地的席捲過來,把身後的官道徹底堵死。張郃趙雲殺氣騰騰的出現在四人身後。趙雲還好氣定神閒神色如常,張郃可不行,他已經殺紅了眼,坐在馬上一個勁的咬牙切齒瞪著關羽。關羽不甘示弱也瞪著他,在眼神方面,關先生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我看著張郃道;“張將軍,楊奉何在?”張郃道;“楊奉?哦,被我殺了。”我嘆了口氣,對徐晃道;“徐將軍,楊奉欺凌幼主作惡多端,你又何苦對他愚忠。識時務者為俊傑。本公子一心傾慕將軍,希望將軍可以同我一起爭霸天下救民於水火。”徐晃也知道楊奉不是個東西,也曾經想過要離開他,可是又總是不太好意思,這下楊奉掛了,他也就沒有顧慮了,斜眼看了看劉備。劉備早就準備好投降了。投降是他保命的第二大法寶,第一個法寶是逃跑。劉備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袁家四世三公,幾代人忠心愛國輔助漢朝,全家上下無一不是忠孝兩全之人,劉備思索著投奔冀州袁大將軍麾下久已,只是被曹賊羈絆無法如願,今日公子在此劉備願意同公子回冀州去。”

我差點沒氣的昏死過去,心想劉備還真不是個東西,為了美化自己投降的醜態,故意把袁家說的忠孝兩全,天上有地下無的,果然城府極深。

徐晃突然看著我道;“投降可以,不過袁熙咱可說好了,你二叔袁術這老東西要是死了,你可別怪我,我可沒砍他,是他自己摔下馬,腦袋撞在石頭上了。”我一愣,心想二叔不會真的就這麼窩囊的死了吧。可是事到如今,就應該學學曹操了,三國演義上說,張繡殺了曹操的兒子,曹操依然接納他,還封了他很大的官。殺子之仇,在爭霸天下的路上,都可以一笑了之,何況二叔乎。嘆氣道;“將軍既然無心之失,也只能怪二叔命苦,本公子又怎麼怪罪。”

  許昌。曹操正在和程昱下棋,家丁來報,徐州陳登有戰報傳來。曹操接過戰報,展開一看,臉色頓時慘白如紙,大驚失色;“二袁合併,吾事敗也。這個如何是好?”這句話是問程昱的。程昱接過書信一看,笑道;“無妨,我有一計,可破二袁。”曹操道;“壞了,倘若袁家佔據江淮,南連張秀劉表,北方由并州直插關中,向西襲擾西蜀,天下的六分之五盡歸袁氏,我只有一個兗州,怎麼能與之抗衡。”程昱笑道;“袁紹的兒子,雖然進入江淮,但壽春南陽方圓幾百裡,連年戰亂十室九空去年又遭逢罕見旱情,根本沒有糧食養活數万兵馬。他若想在此駐軍,就只有——”程昱一指身後牆壁上掛著的戰略地形圖道; “就只有移兵到合肥,合肥臨近丹陽郡,那樣的話,孫策一定會跳起來和他拼命。沒有糧食再加上小霸王孫策這個二愣子一頓猛攻,袁紹的三個兒子,只怕也就剩下兩個了。”曹操低聲說了一句;“斷子絕孫才好呢,這個自尊自大目中無人的混蛋。”程昱道;“只是前日袁紹已經移兵進駐黎陽分明就是衝著許昌來的,袁紹的兒子留在江淮假若進犯徐州實在是心腹大患,一定要儘早除去。“曹操沉思道;“我命張遼,率兵攻占壽春。假如袁熙真的移兵合肥,壽春必然空虛,一戰可定。”他頓了頓道;“我最擔心的不是這些是——張繡——倘若張繡投靠袁熙,在我和袁紹決戰的時候,出兵許昌,就大事不妙了。”程昱道;“張繡要和袁熙合併,必然取道汝南,昱親自修書一封給汝南劉辟請他阻斷張繡和袁熙的聯繫,以防二人合作。”

  三天后,壽春。

經診斷,二叔袁術傷勢嚴重神誌不清,屬於中重度中風兼腦血栓患者,不易長途跋涉前往冀州,老師荀彧建議,不如暫時返回壽春養病。二叔此時已經失去南陽,只剩下揚州的淮南郡、廣陵郡、九江郡和廬江還有豫州汝南郡五郡之地,差不多佔了揚州的三分之一,長江以南是孫策,西面是荊州劉表,向北是兗州徐州豫州,都是曹操的地盤,要返回青州,下邳城是必經之路。

二叔已經神誌不清,經過我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診治總算是可以認出二嬸馬氏和他的兒子袁耀。

二叔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春寒料峭入夜深冷,微風輕撫著乾枯的樹枝,發出一陣陣淒涼而又瑣碎的沙沙聲響,聽來不禁讓人黯然傷神。二叔躺在舒適的龍床上,一點也感覺不到舒服,只覺得這張床讓他難受的要死。臥室的門關著,從窗格子裡透進來,搖蕩的枯枝的影子,彷彿妖魔的鬼爪一伸一縮的想要捕捉人的生命。所有的侍婢奴僕都退出去,只留下我和二叔,袁耀、袁胤、雷薄、陳蘭還有聞訊趕來的廬江太守劉勛、廣陵太守徐璆主簿閻象八個人。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用含糊不清的語氣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他手下人都愁眉苦臉,最後閻象道;“回禀陛下,現在情況很糟糕,曹操已經知道主公脫險,差人送書信給孫策,讓他突襲合肥,孫策的大軍現在已經在路上了。還有汝南太守劉辟聽聞主公遇險,立即緊閉城門似乎有自立之心。”

二叔大怒罵道;“一群混蛋,肯定是想瓜分朕——我的地盤,假如淮南讓曹操佔了,我看他孫策還高不高興的起來。”

二叔怒道;“熙兒,把几上的傳國玉璽拿過來——”我嘆了口氣,生死關頭,他還是忘不了那燙手的傳國玉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塊爛玉自打現身那天起,真的不知道害死多少人了。

我把傳國玉璽捧到二叔眼前,出乎意料的,二叔只是斜眼看了看搖頭嘆息一聲;“熙兒,此物從今日起由你保管,你把它帶會冀州去,交給大哥吧。二叔福薄難當大任。”

閻象道;“還有,聽說袁大將軍已經出兵黎陽,要和曹操決戰。曹操也已經親自北上官渡,並且派了東郡太守劉延駐守白馬,益壽亭侯於禁統兵進入延津城。與此同時,他還派了張遼,統兵五萬,由徐州攻壽春,要把我們趕盡殺絕。請主公早做決斷。”父親要出兵黎陽的事情我早就知道,可是沒料到這次他的行動如此迅速,看來官渡之戰真的要打響了。

二叔猛然間噴出一口鮮血,狠狠地用手敲擊龍床,大聲道;“我袁術怎麼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大家立即上來噓寒問暖,二叔臉色突然轉暗,喉嚨裡發出一陣嗚嗚嗷嗷狗受委屈時一樣的叫聲。雙手,拼命的向自己的喉嚨和胸脯處猛抓,頓時把脖子抓出好幾道血痕。所有人都傻了。我大驚失色,立即對陳蘭道;“陳將軍,快,取油燈來。”陳蘭不敢怠慢,緊走兩步,在龍床邊上的矮几上,端起油燈放在我眼前。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6 22:24
第二卷爭霸之路 第二章困守淮南

    二叔的身子轉瞬間扭曲成一個麻花。我冷著臉,摸了他左手的脈搏,又捏了捏肚腹,然後用雙手掀開他的嘴巴,用燈光照著看了一眼,大聲道;“拿烈酒來。”閻象立即招呼站在門外的侍婢和奴僕進來,吩咐她們去把最烈的酒找來。二叔再窮,酒還是有的,片刻之後,救拿來了。二叔的臉色已經轉成青紫,眼看不行了。我又要來一只碗,把酒咕嘟嘟的倒在碗里,用眼楮示意陳蘭,用油燈點燃烈酒。陳蘭滿面虛汗,顫抖的雙手端著油燈遞過來。閻象一把奪過來,將燈火湊到烈酒中,‘蓬’的一聲點燃烈酒。

    我從腰間取下一個圓滾滾比雞蛋還大的玉球,又從腰間解下隨身攜帶的銀針,一起放到燒酒燃起的藍色火焰上燒烤,然後吩咐閻象和陳蘭;“壓住雙手。”又對雷薄道;“將軍壓緊雙腿。還有來一個人去抱住陛下的頭。不論生什麼情況也不能松動。听到嗎?”抓頭這個光榮的任務,自然是要落到袁耀身上的,除了他別人也不敢抓。

    我把玉球盡力塞進二叔的口中,把他的嘴巴撐起來,右手中正在烈酒火焰上燒的紅變黃的銀針一下子戳進他的喉嚨。二叔嘴里立即冒出一股青煙,散著皮肉焦灼的奇臭氣味。旁人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銀針已經***。“放開吧,完了。”隨即吹熄了燒酒碗里的火苗。二叔像麻花一樣扭曲的腿腳手臂松弛下來,懶懶散散的隨意擺置在龍床上一動不動,口里開始淌出一股烏黑的粘液讓人看了無比惡心。侍婢用毛巾小心的擦拭著。這時候二叔漸漸的睜開眼楮。大家同時現了這一偉大的轉機。他的眼簾里有一絲表示生命回歸的火光。像是陰霾的雲縫瀉下的一縷柔和而生機勃勃的陽光。我轉過溢著淚花的雙眼,對那幾名侍婢道;“拿涼水來。”心想二叔再怎麼不好總是我的二叔,沒想到他縱橫半生,竟然落到這步田地。

    幾口涼水灌下去,二叔立即就恢復了一點精神。嘆了口氣道;“我不能活了,熙兒,二叔自己知道,你能救我一次,不能救我第二次,這樣的事情還會生是不是,你實話對我說,這是什麼病癥。”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哽咽的道;“二叔,您得的是——痹癥,是因為心緒煩悶導致的氣血不調,壅蔽之癥——我,我沒有辦法救你——二叔——”我哇的一聲哭出來,旁邊的幾名大將也跟著垂淚,雖然二叔平時為人霸道不知道體恤下屬,但畢竟是自己跟隨多年的主公,總還是有點感情的。

    二叔不愧是一代梟雄,面對死亡的一刻,潛藏在心底的英雄氣概徹底被激,冷冷的說;“哭什麼——沒出息,現在大兵壓境,袁家生死就在一念之間,是哭的時候嗎?熙兒,你起來听令。”看著二叔袁術面上罕見的慈祥表情,我的心像是刀割的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說。到底是和氏璧害了他,還是不顧兄弟之情讓他走上了絕路呢。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二叔嘆了口氣;“可笑真是可笑,我和本初爭了一輩子,嫡庶之爭,地盤利益之爭,到了臨死的時候,心心念念想著的竟然是這個十幾年沒見的大哥,看來我們兄弟今生是不能相見了。這塊玉佩,是小的時候,父親送給我和大哥的——”他奮力的從腰間取下一塊墨綠色的玉玨“這是一半,和你父親的另一半合起來是一對。這是你祖父袁逢公的一片心意,他希望我們兄弟可以心如澄玉友愛互助,可是沒想到,我和大哥,竟然走上了那樣的一條不歸路——”我顫抖著接過玉玨,說道;“二叔,我讓人去叫二嬸過來。”袁耀這是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二叔突然大聲斥責;“閉嘴,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現在豈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袁熙听令——”我一愣,立即拱手道;“二叔吩咐。”

    二叔的臉色又開始青氣喘吁吁的道;“淮南之勢已敗,叔願意將此地歸其父統領,今日不便,特命你繼承我左將軍淮南太守陽翟侯爵位,統領此地五郡兵馬,南抗孫策,北逐張遼。”又對閻象道;“取印綬來。”閻象取來左將軍印和皇帝御賜的陽翟侯金冊,一並教到我的手上。我心想現在這種情況,要想保住淮南合肥一代不被曹操孫策瓜分,也只能如此,如果我手中無權,眼前這些太守將軍,立即就會做鳥獸散,投曹操的投曹操,投孫策的投孫策,不行,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生,就算敗也要敗的轟轟烈烈,像三國演義上寫的,二叔和老爹的失敗太窩囊讓人憋氣。我寧可做梟雄,也不做窩囊的偽君子。二話不說,跪在地上,把印綬接過來。閻象看的心里有氣,心想你這小子也不是主公的嫡子,再怎麼也該客氣客氣,怎麼用搶的,太不像話了,一個勁的沖著我翻白眼。我看見了也假裝看不見。反正老子不在乎虛名,有底盤和兵源才是最重要的。

    二叔的身子又開始抽搐扭動蜷曲,眼神再次失去光彩,喉嚨里又出來一陣狗受了委屈一樣的嗚嗚嗷嗷聲響,他奮力的指著我對他的手下道;“諸君,需要同心協力協助我袁家保住淮南,在我大哥沒有接手之前,大家一定听從袁熙指揮,不可怠慢——”二叔看著袁耀伸出手,似乎要摸他的頭,又似乎想說話,眼中充滿了悲慘哀傷的光。可是手剛伸出去,話還沒說出來,人就又開始折騰起來。這一次,我的烈酒剛點燃,他的身子就停止了翻騰,我用手探了一下脈搏,現人已經不在了。頓時嚎啕大哭,聲音大的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怎麼和二叔有這麼深的感情,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血濃于水嗎’。

    料理完二叔的喪事,趙雲和郭嘉荀N湊椅搖N藝  諢ㄔ吧 劍 凳巧 狡涫德  剮氖攏  ㄔ襖 乃 囟濟豢醇   畹愕糲氯退饋U栽埔話牙  遙弧岸   櫻 緩昧耍 鍪鋁恕!  
    郭嘉氣呼呼的道;“曹操策反劉闢,劉闢已經在汝南獻城降操了。”荀@潰弧罷餳  慮椴 黃婀鄭 也孿氬懿僖 橢鞁 穌劍 歡 ε攣頤橇 險判逑 判聿  端  暮笸齲   郵俅旱酵鴣潛囟ㄒ 〉廊昴希   運  嘔嵊戰盜醣佟!憊  蔚潰弧盎褂校 俅閡壞懍甘騁裁揮校 荒芫昧簦 鍆礱魅站鴕 紛摺!蔽抑迕嫉潰弧叭搶錚俊憊  蔚潰弧拔乙丫 邢稈芯抗  耍 戲室淮  俳     嗣襠  釹嘍暈榷  甑暮登橐脖繞淥  胤鉸鄖幔 Ω糜辛甘常 曬┐缶  妥恍┤比眨 還  奔浠故遣荒芴 !閉栽頻潰弧澳茄  穹槍笆紙 俅喝黴  帕傘!避  ﹫湫Φ潰弧罷餼褪遣茉糝 疲 液頭鐶 丫 塘苛艘惶跫撇擼 9莧謎帕捎欣次 兀    裁弧V劣誚  暮  康八鋝擼 陀械悴惶 糜Ω讀恕  蔽彝耆 嘈耪飭礁齠洞缶  Φ募撇擼  疾幌耄 檔潰弧昂茫 詈笤謔帳傲醣   險判濉!憊  毋讀艘幌碌潰弧骯 硬惶    頤塹募撇唄穡俊蔽曳鱟毆  蔚募綈蛐Φ潰弧澳訓牢一共渙私餑悖 揮惺 愕陌鹽漳閌遣換嶗錘嫠呶業模 彝 猓 駝庋  觥!憊  穩 硪徊   矍吧  鷚徽蟪筆 奈恚 檔潰弧骯 尤鞜似  牛 緯畈壞錳煜隆!  
    趙雲咳嗽了一聲道;“不過,文若先生您還是把計策說出來得好,不然雲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行事。”荀@   絛氳閫返潰弧翱梢苑直  鉸酚 校  雍頭鐶戲視 魎鋝擼 釓梢輝貝蠼 羰厥俅憾願墩帕傘!蔽頁了劑艘幌攏弧澳殼盎褂卸嗌儆姓蕉妨Φ氖勘  !閉栽頻潰弧傲 茨媳  臀頤親約旱難嗾蘊  錚 艽蛘痰募悠鵠匆還慘簿褪遣壞轎逋頡!憊  蔚潰弧拔液臀娜糲壬  塘抗  耍 俅好揮辛甘常 荒芰秈 啾  兀 逋蛉思斡牘 詠 耐蚯巴  戲剩 飫鎦渙糲亂煌蚓 窬涂梢粵恕!蔽業潰弧翱墑欽帕傻奈逋蚓       
    郭嘉道;”我料定張遼帶來的必定是老弱殘兵,戰斗力有限得很。”趙雲道;“雲不太明白。”郭嘉笑道;“簡單,曹操的兗州兵團雖然號稱戰士二十萬,但大部分都是青州黃巾降卒,這些人大多沒什麼戰斗力。精兵,他已經帶到官渡去和主公決戰了。所以張遼帶來的兵馬,絕不會是虎狼之師。”荀N湫Φ潰弧罷帕珊冒歟 乙丫 戳艘環廡鷗  ┤皆羲匕裕 匕閱聳翹漲 糜眩   *死陶謙,藏霸將其恨之入骨,我讓他待張遼過了徐州,出兵斷其歸路,亂他軍心。”趙雲還是為人謹慎心細如,擔心的道;“即使如此,以壽春城城防破損情況來看,似乎也不能支持太長時間。”

    荀@壑芯 獗 涑遼  潰弧八  砸 顏帕梢  肴μ字 小  蔽液駝栽頻難劬σ擦亮似鵠礎  
    我道;“孫策號稱有有楚霸王之勇,行軍度肯定也不慢,我今晚就動身奔赴合肥。壽春的事情就麻煩老師和子龍駐守我帶徐晃一起去合肥,張  高覽還有劉備和他的兩個好兄弟,留在這里。”

    合肥,歷來兵家必爭之地,所以這座城池還是非常有些規模的。

    除了城牆用黃土分層夯打而成,異常堅硬之外,周長至少有二十公里。城牆厚度比之下邳成至少增加一倍。分為東西南北四門。每隔五丈就有一座突出的箭樓。城門用二尺多厚的硬木包裹著數層鐵皮做成。我從北門入城,城中的大將樂就一早已經受到了壽春方面的消息,知道我已經繼承了二叔左將軍和淮南太守的印綬。出城五里迎接。樂就是二叔手下大將此人文武全才,頭腦冷靜,不是他合肥早就被孫策吞掉了。樂就手下只有不到八千士兵,不過各個都顯得精神奕奕龍精虎猛不像壽春的軍士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的就像是天天受人虐待一樣。我在馬上低聲問樂就;“城中還有多少糧食。”樂就神色一黯;“啟稟二公子,不多。”我皺了皺眉,又問;“那城中有多少守軍。”樂就看我一句句的問,苦笑道;“二公子,末將實話對你說了吧,合肥城共有守軍不到五千人,其他的都被主公抽調去和曹操作戰了。至于軍糧——嗨,雖然這里臨近大江,去年的旱情比壽春要輕得多,可是仍算得上是百年罕見——”我心頭巨震,心想壞了,不會合肥城沒有糧食了吧,那我不是死路一條。樂就看我連連皺眉大概猜到了我的心思,說道;“其實——要支持四五天還是可以的——”我詫異道;“不是說,遭遇了百年罕見的旱情嗎?”樂就嘆氣道;“這還是末將去年開春的時候,號召城中的居民在自家的地里打井,才收獲了一點糧食。不過加起來只怕也不過七天之用。”

    大軍休整一夜,第二天一早樂就就來見我,猛地推看門氣喘吁吁的道;“公——公子,孫策——孫策來了。”天還沒亮,我還在夢游巫山呢,迷迷糊糊的道;“請他進來。”樂就大驚失色;“不行?那不是不戰而降。”

    “孫策”我一下子醒過神來,一骨碌從場上爬起來,光著腳跳到地上,沖著他大聲喊;“投降,誰說投降?再有敢說投降的,老子殺他全家,剛才誰說投降,把他給我帶進來。”樂就心里這個氣啊,心想不是你說的要把孫策請進來嗎。撇了撇嘴急道;“二公子——”他話還沒說完,徐晃也跑進來;“我說袁熙,孫策都打上門來了,你怎麼還睡覺。”這家伙真把我當成他表弟了,從來不稱呼二公子,開口就叫袁熙。我苦笑道;“馬上馬上,你們兩個先上城樓迎敵。”徐晃瞪眼道;“你快點,要不待會給人攻進來,可別怪我沒盡心啊。”徐晃和樂就轉身出門。我這里穿上衣服頂盔冠甲,殺出臥室。帥府外正有一對親兵牽馬等我,我翻身上馬,沉聲道;“快,上城。”

    “合肥城不愧是軍事重鎮,氣勢不同凡響”在一對親兵的簇擁之下,我快馬來到城下。來到城上只見高約五丈的城樓上站滿了弓弩手及盾牌兵,滾木  石堆積如山,每座凸出來的的箭樓上都生著熊熊大火,一股濃烈的火油味侵襲著人的鼻觀。這些都是防備敵方使用雲梯雲台一類的東西攻城用的。

    準備工作做的很充分。我贊許的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樂就。樂就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城下。

    徐晃氣喘吁吁的從遠處跑過來,聲嘶力竭的喊;“袁熙,看到了嗎,那個騎白馬手中拿槍的就是孫策,這小子,長的***還挺英俊。”說完還不懷好意的,向我掃視兩眼。我苦笑道;“公明大哥,你也給我點面子,當著這麼多士兵的面,別老是袁熙長袁熙短的,讓我一點威信都沒有,再怎麼說,本公子現在也是大漢朝左將軍兼領陽翟侯啊,別拿豆包不當干糧。”徐晃臉上一紅,瞪眼道;“起名字不是給人叫的?”

    登高望遠,我差一點昏死過去,我的媽,孫策真是財大氣粗啊,江東雨米之鄉的財主果然出手不凡。合肥城下江東大軍鋪天蓋地的一片,每個士兵的裝備,都堪稱精良,無數的刀槍矛戟,仿佛讓太陽的光輝都失去了顏色,軍容整肅,肅殺之氣直沖雲霄。

    “乖乖,江東人馬居然如此雄壯。”徐晃贊嘆道。我差點沒氣死,心想你就不能閉上那張臭嘴,怎麼一上來就影響軍心。立即說道;“這樣的兵馬也叫雄壯,公明,你是不是跟著楊奉的雜耍班子時間長了,連正規軍的模樣都給忘了。在我河北人馬面前這些人不過只能充當炮灰而已。”

    徐晃翻白眼,沒說話,那意思反正就是不服氣。樂就湊過來指著江東兵馬的陣營道;“最前面的那個就是孫策——”

    “就是那個人——”我看了一眼。孫策白馬白袍,手持金槍,氣勢如虹威武不凡。果然不愧孫郎之稱。我指著孫策身後的五人道;“那五個是什麼人?”“啟稟二公子,那是孫策帳下的五大悍將程普、黃蓋、韓當、周瑜、太史慈。

    我眉頭立即皺起來了,心想不好弄不好今天要陷入苦戰了。孫策突然大聲沖著城上喊道;“樂就,快快獻城投降,本將軍饒你不死。”我一揮手叫過來一個弓弩手,指著孫策道;“射死他。”那弓弩手嚇了一跳,鐵弓啪的一聲掉在地上,跪下來哭道;“二公子饒命,小的——小的——實在是射不了那麼遠。”也難怪孫策的位置距離城樓直徑四五十丈,普通弓箭的射程根本就夠不到。就算弓箭沒問題,也沒有人有這麼強的臂力。徐晃大怒,對我說;“我下城去,沖殺一陣,挫挫敵人的銳氣。”我正想放他下去,就听到城下敵軍中出一通鼓響。號角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來,敵軍盾牌兵迅的向前推進。樂就緊張道;“徐將軍,你還是別下去了,人家就要上來了。”

    我一揮手,大聲道;“弓箭手準備,給我射死這幫混蛋。”順手把地上跪著的弓箭兵扶起來,笑道;“行了,你也別跪著了,射不著孫策,射幾個小兵總可以吧。”那弓箭兵感恩戴德的道;“公子放心,不是俺老張吹牛,我當弓箭兵好幾年了,手法精純的很,別的不敢說,比蒼蠅稍微大一點的東西,只要出現在十丈之內,他就甭想活了。”

    我嚇了一跳,心想這還不是吹牛,就算是號稱百步穿楊的黃忠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呀。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7 20:34
第二卷爭霸之路 第三章悍將周泰

    整齊高大的長盾遮掩著無數的弓箭兵,迅的沖擊到了射程之內,孫策一聲令下,頓時之間箭矢如雨,飛蝗般向城上射來。我大叫一聲;“放箭。”城上的守軍,也開始和江東兵展開忽射。雙方互射的箭矢密集到每平米幾百只之多。古往今來不管是那個朝代,只要是處在冷兵器時代,不管裝備多麼精良,攻城的一方總是會比守城的一方付出的代價和人命慘痛的多。我這邊剛下令射箭,江東軍陣營,立即就有幾百人中箭受傷,甚至身死。而城上的守軍每隔幾秒鐘就會有一條或幾條的性命消逝。別看我前生是古惑仔經常干些砍人打人的勾當,可真正的殺伐場面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面對漫天而至的箭矢,一下子就驚呆了,一股極度的恐懼感從腳下升起,竄入頭頂,全身頓時如墜冰窖,我的媽,這可真是玩命啊,只要稍微有一個不注意,立即就會被至少五六只箭穿胸而過死于非命。我心想對了,忘了問問孫策,為什麼要來攻城,看看有沒有可以和平解決爭端的辦法。這小子,我第一眼看到他,怎麼覺得有點像公孫瓚呢,難道是公孫老賊的私生子不成。***。”

    耳邊無數弓弦出聲響,從城上射下去的箭矢仿佛遮蔽了江東軍面前的天空。每一個江東兵倒下去,身上都至少插上十幾只箭矢,倒下去的士兵沒有射中要害的剛要爬起來,立即就被後面接踵而至的箭矢射成蜂窩。

    江東軍的盾牌兵舉起巨大的盾牌擋住頭頂,,就像是在狂風暴雨中奮力行進。用身體護佑著身後抬著雲梯和攻城車的工事兵前進。盾牌兵的手里也有弓箭,每挪動一步就會抽冷子向城上放出一箭,雖然是盲目的放箭,但在箭矢過于漫天的情況下,還是有很多城上的士兵,被射死射穿。我越想越覺得不不對,這個孫策二愣子,也太不是個東西了,一上來就打,連個說話講和的機會都不給我,干嘛,又不是有殺父之仇——那人應該是劉表,找我干嘛?要是公孫瓚的私生子和我這樣拼命我還可以理解。

    徐晃突然拉了我一下,大喊道;“袁熙,你別添亂行嗎?趕緊到城下去配奉孝先生,在這里礙事。”我看到遮天蔽日的箭雨說實在的真有點害怕,有心想走,又一想不行,我可不是文官,我是鬼谷子的傳人,身負悍槍絕技呢,就這樣跑了,以後也別想爭霸天下了。冷哼了一聲,沖著身後的親兵喊;“取我的悍槍來。”身後那個士兵躲閃著箭矢說了一句話差點把身邊的人都震暈了;“二公子,那個您的槍,忘帶來了。”

    “什麼?忘帶了,還不趕緊回去取,你,隨便給我找一支槍來用著。”一個親兵立即跑下城牆回帥府取悍槍,另一個親兵把自己手里的鐵槍交到我手上。我伸手揮槍撥落幾只箭矢。沖到城牆邊,冒著生命危險從箭垛後探出頭去,沖著城下喊;“孫策,我們談談如何?”

    嗖嗖嗖嗖,一百多只箭矢,轉瞬之間就射到我眼前,我身子後仰,轟的一聲平躺在城樓上,有些箭矢從我的身上飛過去,有的則頭朝下,向我身上插到。袁胤在我身邊揮刀掃落箭雨,把我扶起來,道;“怎麼樣。”我搖了搖頭。

    那邊站在遠處的孫策在馬上詫異的問身邊的周瑜;“剛那個白痴是什麼人?”周瑜撇撇嘴不屑的道;“不知道,不過,看他的舉動有點像是袁家的人。”孫策眼楮一亮;“看年紀像是袁熙,袁紹的兒子,先前曹操的書信里不是這麼說的嗎?”周瑜笑道;“原來就是這麼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有他在城上指揮,看來,兩個時辰內攻下合肥城應該不成問題。”孫策深以為然,大笑道;“看著是挺笨的。”周瑜沖著身後大叫一聲;“擂鼓攻城,傳令兵,告訴周泰讓他不惜一切代價在一個時辰之內攻入合肥城。”

    周泰是這次攻城戰的先鋒,他比孫策還楞還狂,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死為何物,只知道執行命令是軍人的天職,隨時就準備著為他的主公孫策去死。听了周瑜的將令,二話沒有脫去身上的鎧甲,**著上身提刀上馬,大喝一聲;“攻城,攻城,都***給我閃開。”那馬嗖的一聲迎著箭雨沖將出去,把自己人來不及躲閃的盾牌兵也踩死一片。周泰揮舞著大刀,一邊砍落迎面而來的箭矢一面向前沖。城上的守軍一看江東軍中突然冒出這麼個瘋子武將,頓時都傻了眼,先前那個跟我吹牛的老張,一邊射箭一邊對身邊的戰友道;“嗨,這年頭還真有不怕死的,狗子,你看他是不是瘋了。”‘狗子’躲開一只迎面而來的箭矢,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傻乎乎的長大嘴巴道;“哥,你猜錯了,我猜江東軍肯定是許了願誰第一個登上城樓有一萬兩的賞銀也說不定。”老張連連點頭;“對著哩,對著哩,兄弟哥也是這麼想的,要不誰會這麼玩命啊。”老張突然扯著嗓子高喊了一聲;“大家快點射那個沒穿衣服的,都射他。”心想絕不能讓這小子把那一萬兩銀子領到手,不然非把我氣死不可,氣死比被箭射死可難受的多了,我老張才不干。老張果然是一名老兵,蠻有威信,大家立即相應老張的號召,將近一半的箭矢向這個騎在馬上瘋狂裸奔的狂人射過去。樂就在一旁看著這個老張心想行,這小子可以,打完了仗,要是還能活著可以考慮給他升職加薪,來個十夫長干干。

    周泰沒瘋,也不是為錢,簡單來說,他就是個見了血就眼紅,就亢奮的亡命徒。再加上孫策一向對他不錯,他想報答孫策對他的知遇之恩,基本每次打仗都是這樣豁出命去的。這家伙用周瑜的話說;“你咋,一看見死人就來精神呢,還有沒有別的嗜好。”

    城上往周泰身上招呼的箭矢越來越密集,他不是神仙,也沒練過金鐘罩鐵布衫,身上腿上中了五六箭,上半身的汗水和血水,一起涌出來,頓時就變成了個血人。可這家伙,就好像沒有痛楚神經一樣,跟沒事人似的。仍然拼命揮舞著大刀前沖。在他的鼓舞和帶領下,本來畏畏尾的江東軍竟然變成了一只漠視生死的虎狼之師,有的盾牌兵干脆連盾牌都扔了,大聲喊著;“沖啊,弟兄們,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我在城上听著又害怕又來氣,心想有這麼不講理的嗎,好像是我軍主動欺負你們一樣,現在是誰在被動挨打。

    江東兵艱難的用五個折損四個的慘重代價,沖到城下。周泰在馬背上俯身一滾,摔到地上,猛地站起來,;“快,駕雲梯。”那匹馬也和周泰一樣悍勇一樣忠心,竟然不知道剎車,徑直跑到護城河里一頭扎下去,掛了。濃烈的血腥味讓普通人感到恐懼和眩暈,卻讓他感到一陣陣的興奮和暢快。周泰滿臉通紅血脈噴張兩只眼楮盯著城樓炯炯放光,心里狠狠地說,等我沖上去,一定要砍死兩百人玩個痛快。我的媽,一般人假如听到此人的心頭密語,不用打,必定嚇死。一架一架的雲梯搭在護城河上,聯軍士兵踩著雲梯就往城牆邊上沖。後面的工事兵,兩人一組抬著雲梯跑過來。迅的豎立在城樓上,緊跟著一個個的開始向上攀爬。

    老張和狗子的箭頭上已經燃起了不大不小的藍色火焰,兩人臉上嘴角都浮現出冷酷狡黠的笑容。我依然持槍掃落箭矢,一邊看著周泰呆,心想這樣的瘋子孫策是怎麼培養出來的呢,有時間真要好好地跟他請教一下。不行也在我的軍隊里宣傳一下義和團曾經干過的刀槍不入什麼的鬼名堂,或許會有這種效果。

    對于守城的事情,我略通一二,但是比起樂就來差了十萬八千里,所以也就撒手不管。其實我完全可以在城樓下遙控指揮的,之所以站在這里冒險,主要是為了鼓舞士氣。徐晃一直氣呼呼的站在城樓上,到處跑著射箭,周泰沖到那里,他就跑到哪里,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嫉妒他的悍勇無謂吧。樂就沒有親自殺敵,他一直站在箭剁後面的安全死角,漠視著戰場上的變化,保持著極度冷靜的頭腦。指揮著弓箭兵補充者每一個可能讓敵人乘虛而入的漏洞。這時見到江東軍沖到城下,立即傳令;“用火油。”

    同一時間,五十幾架雲梯搭上城樓。城樓上飛下無數的瓦罐一一砸在雲梯及江東軍的身體上,刺鼻令人窒息的火油味,立即彌漫整個戰場。狗子和老張冷笑了一聲,手中的火箭,射了出去。無數只火箭,射在江東軍的身體上雲梯上,烈焰頓時升騰而起,近百架雲梯轉瞬化為灰燼,連帶著把孫策的士兵也給火化了。黑霧蒸騰中,傳來陣陣孫策軍士兵臨死前的淒厲哀號。江東軍死傷無數,尸體塞滿了護城河,可是竟然不能接近城牆半步,孫策在後面氣的哇哇直叫,非要親自上陣不可。周瑜和黃蓋好說歹說的是個勸住了。可是孫策還保留了意見;“半個時辰之內,不能攻入城中,就把周泰給我換下來,老子自己上去。”果然是名副其實的二愣子。周瑜嘿嘿一笑,告訴傳令兵把主公的話,原封不動的傳給周泰听听。傳令兵去了,周泰立即跳起來。

    周泰又是周泰。周泰大罵一聲;“操***,一群廢物——”從身後上來的工事兵手上接過一架雲梯,跑動著踏著死在前面的弟兄們的尸體,飛通過護城河,一只手把雲梯豎立在城樓上,揮手聲嘶力竭的喊;“都跟著老子上——”他右手握著一口斬馬刀,左手扶住梯子,一瞬間就沖到城上。與此同時又有幾十架雲梯豎立在城樓。在樂就的指揮下,城樓上立即伸出無數的鉤槍,把雲梯連帶雲梯上的人一起勾翻。有的江東兵就這樣從四丈高的城樓上跌下來活活的摔死,周泰也被人扔下來,不過他生命力比較頑強,屬于不死鳥哪一類的,哥們站起來擦了一把從額頭上留下來的鮮血,抖抖身上的塵土,再一次嚎叫著沖上雲梯。

    城樓上又開始往下扔石灰粉。成樓下又開始傳來大面積的哀號。可是不管怎麼樣,數量上佔有絕對優勢的江東軍還是克服了重重困難,開始沖上城樓。老張和狗子都把弓箭甩脫了,拿起手邊的閃光錚亮的大刀,切菜削瓜一樣的收割著從下面攻上來的江東軍士兵的生命。老張一個人一瞬間就干了三個,嚇得他不知所措,還以為自己突然變成了武林高手呢。這樣的戰績,足夠可以當將軍的了。其實他只不過是佔了居高臨下的光了,不然,一個江東軍他也不見得能殺得了。狗子,可慘了,他剛用刀劈死一個,接著爬上來的那個上半身沒穿衣服,全身上下插了十幾只箭,滿身血污一臉大胡子的瘋子,就用大刀把他斬成兩截。狗子甚至看到他的下半身從城樓上被甩出去,永遠的離開了自己。心里的最後一個念頭是;“靠,這家伙的刀還真快呢。”

    周泰,周泰登上了城樓。這時候,我一直在用鐵槍對著城下的江東軍狂刺,已經一連殺死了幾十個,漸漸的眼前也成了一片血紅酒,看不到徐晃看不到樂就,只知道揮動手中的槍,殺,殺,殺。派出去的親兵總算是氣喘吁吁的把我的悍槍找回來。他在我身後喊了一聲;“二公子——”就沒了聲音。我回頭一看,他躺在地上的腦門上插了一只勁箭,手中死死的抱著悍槍。竟然誤中流矢而死,當此情景五不得不再次感嘆生命無常。我顧不得憑吊他,從尸體上拾起悍槍。一股冰冷之氣從悍槍上,傳入我的手心,驟的沖入腦際席卷全身。感覺,就是這種感覺,我的悍勇頓時被悍槍的冰冷所激,將腰一挺,全身立即向外散出一股攝人心魄的霸氣。我正在自我陶醉,突然听到徐晃聲嘶力竭的喊;“袁熙,敵軍殺上來了。”

    果然周泰身後,跟著上來了幾十個江東軍,這些人也殺紅了眼,上城之後,就是一頓亂砍,城防立即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缺口。我急了,順手捅死兩個沖上來的兵卒。奔著周泰殺過去。周泰正在背對著我向守城的士兵威,把他無限的悍勇,通過大刀,無止境的泄到我的士兵身上。只要他刀鋒一出,立即便會有一個士兵變成兩截,有時候是兩個士兵變成四截,手下竟然沒有一合之將。

    我是準備要偷襲這個瘋子的,可是挺倒霉的,就在悍槍距離周泰心窩,還有三寸的時候,突然他手下的一個士兵,大聲喊;“將軍小心。”周泰立即生出反應,身子一側,躲過了心窩,卻被我從中肋骨。槍尖立即從他後背冒出來。我心里這個氣,舍了周泰就去找那個剛才大喊大叫壞我好事的士兵算賬。心想我找這個天賜良機我容易嗎我,都讓你給攪了,跟你沒完,非滅了你不可。

    可是我低估了周泰的悍勇,就在我一槍貫穿他的左肋,鮮血 飛的時候,他竟然揮刀向我腰部掃來,力道和度,竟然像是絲毫不受傷勢影響。我當時一驚,旋即又冷靜下來,雙臂橫槍,奮力架住周泰的大刀。刀槍相踫,周泰向後倒退兩步,我也退了兩步,心口一陣氣血翻滾,喉頭微微甜。周泰大驚失色,我更是害怕,表面上我和他打成了平手,其實誰都知道,周泰現在也就只剩下半條命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把我震退,看來在力量上,我和他沒得比。還是比比槍法吧。這一點,不是我狂妄,就算是趙雲,也不見得可以破解悍槍。

    果然在一往無前悍勇無雙的悍槍槍法之下,周泰被逼得節節後退,根本喘不過氣來,在這個間隙中,我還捅死了四五個沖上來的兵卒。這時候徐晃和樂就也跑過來撲這個口子。兩人這時候也拼了命徐晃的大斧頭從背後抵住一個江東軍,左手抓住他的頭顱,厲聲暴喝奔跑著把他逼到城牆邊上,一斧消掉了,他的腦袋,那個士兵的無頭尸體,傾斜著從城牆上掉下去。從腔子里踫觸的熱血,讓徐晃看起來像個猙獰的魔鬼;“***,袁熙,你說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全***放屁,老子跟著楊奉的時候,從沒打過這樣艱苦的仗呢。”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7 20:35
第二卷爭霸之路 第四章敲詐勒索

    數以百計的江東軍從周泰殺出的口子上沖入城牆。我心想壞了,這次要糟了。周泰雖然被我逼退,但還是頑強抵抗,寸步不讓。一邊還罵我;“背後下刀子,算什麼英雄好漢,你這個——”我的槍式越來越霸道,就像是一架風車,開始把身邊的所有人都往漩渦里面卷動,所到之處,除周泰外,立即就會有幾人中槍倒地。我冷笑道;“本公子只知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知道什麼是英雄好漢。”

    這時候徐晃也殺上來,和我一起把周泰逼退,而且大斧子還在周泰的肩頭狠狠的砍了一斧子,我這個可惜,埋怨徐晃;“你看準了再砍行不行,再偏一點那廝的腦袋不就掉了,真是的。”徐晃一斧子砍掉一個江東兵的腦袋笑道;“這下子夠準了吧。”口子越來越大,沖上城樓的士兵越來越多,開始有江東將軍也跟著登上城樓。所有的守城士兵有一半都向這邊集中過來,白刃戰,立即全面展開。殘肢斷臂橫飛,到處是用手托著小腹流出的青紫色的腸子的傷病。城樓已經被血染紅,血水漸漸的形成溪流。我的心涼了,心想這下子完了,合肥城注定要陷落了。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員江東小將殺上城樓。我一看就樂了,心想合肥城可以保住了。那小將長的碧眼紫髯頭有些黃,面皮白淨骨骼清奇很有些混血兒的意思,那年頭長成這德行的不多,這人不是***孫權還是誰?

    我扯著嗓子喊徐晃;“公明,快和我一起生擒孫權。”徐晃正砍死兩個江東兵,愣了愣;“孫權是誰?”我叫道;“是孫策的弟弟,快——”徐晃一听就來了精神;“哈哈,孫策的弟弟——真的假的——那一個——”我一槍逼退周泰,冷笑道;“你看著誰的眼楮是慘碧色的就是那個。”徐晃吼道;“這里的人眼楮都是血紅的,哪有慘碧色的——嘿,還真有一個——”他一眼就看到孫權。其實依我看像孫權這個德行的就不應該出來打仗,就沖著他的標志性眼楮,誰一眼也能認出他。

    孫權傻了,周泰也傻了。周泰一回頭吼道;“二公子,你怎麼到這里來了——”孫權傻呼呼的道;“我是想來幫忙的,大哥,他不知道的。”看來我的猜測沒錯,好,好孫權,你算是幫了你大哥大忙了,我謝謝你。徐晃當然不知道孫權的重要性,听我說完二話不說輪斧子就剁。孫權也是,你說又沒什麼膽子,年紀跟我差不多,到這里來干什麼呢。就徐晃這一斧子差點把他嚇哭了。舉起手中的鋼鞭往上架去,‘ 嚓’兩聲脆響,一聲是兵器交擊所產生的,另一聲是孫權的胳膊折了。徐晃忘了我告訴他的要生擒,殺的興起,第二斧跟著就朝著孫權的腦門劈落。我有心攔住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周泰大概是听到了孫權野獸般的嚎叫,拼了命的過去救援,完全不理會我刺向他心窩的一槍。眼看著一槍就要了他的命了,我心中突然一嘆,算了,他的精神也讓我挺感動的,放他一馬吧。槍尖一斜刺中他右臂,又是一處貫穿傷。

    彭,徐晃的斧子,一半劈在城牆地面的青石板上,惹得一陣火星四濺,看來他已經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另一半掃中了周泰的足裸。周泰拼了性命不要,把孫權從徐晃的斧底撲出來。可是徐晃還是沒打算放過這個長相有點像胡姬的小子。搓了搓手跟著又是一斧劈下。我急忙撩起悍槍架住大斧。徐晃的攻勢給人擋住,抬眼看是我,生氣的道;“哎,袁熙,你怎麼敵我不分呢。”這袁熙他算是叫順了口了。我急忙竄過去,一把揪住孫權的衣領,伸腳踢飛了在地上昏迷的周泰,苦笑道;“公明將軍手下留情,這個小子,我們要活的。”“那你怎麼不早說,害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徐晃又舉起斧子,要劈死周泰。我心想別呀哥們,你這樣做,孫策還不恨死咱們,這合肥城鐵定是保不住了。立即勸道;“算了,這個也要活的。”

    徐晃曬笑了一聲,提著斧子向殺的最激烈的地方跑去,嘴里挖苦道;“袁熙,槍法不賴,怎麼捅都捅不死人,我沒這本事————”

    我用槍尖抵住孫權的胸膛,歇斯底里的喊道;“都***給我住手,要不老子就把孫權給宰了。”連著喊了三聲,江東兵大半都不打了,只有我方的勇將,還在砍殺著完全不做抵抗的江東兵。我厲聲道;“住——住手——成何體統,像話嗎,都住手退下去。”攻上城樓的江東兵里有幾個穿著武將服的,其中一人,伸開雙臂大聲道;“住手——住手——”他說話的聲音顫抖了,雙腿也在一個勁的打顫。我冷笑著道;“你是什麼人?”

    “在下揚武都尉董襲,請不要傷害二公子——”董襲沖著沖上來的江東兵道;“下去,都下去,快——快點——”周泰這時候已經昏死過去。董襲道;“請,不要傷害二公子,我立即去見主公——”

    董襲見到孫策之後,攻城的江東軍立即停止,已經攻上城頭的和周泰孫權一樣,甘願放下武器,繳械投降。我一面命人修復破損的城牆,救治負傷的將士,又讓郭嘉去糧倉,清點剩余的糧食數量。一面派快馬回到冀州,把淮南戰況通知老爹。其實早該派人報告的,只是因為戰況緊張竟然給忘記了。回到將軍府就看到郭嘉,我叫住他問;“先生,壽春方面可有消息。”郭嘉踱著步子,在院子里畫圈,看來心里也很著急,搖頭;“沒有,不過二公子放心,來壽春的路上,嘉每隔十里就留下一名暗哨,只要壽春方面一有消息,不出一個時辰,我們就能知道。”

    丹陽郡。吳太夫人正對著剛剛撤兵回來的孫策大脾氣,一面還哭訴;“你這逆子,說,如何將你弟弟陷入敵營。”孫策自己還納悶呢,心想我也不太了解。可他為人孝順,自然不敢這麼說,苦笑道;“孩兒,的確沒有派他出戰——”吳太夫人伸手打落幾上的茶碗,大聲呵斥;“莫非你因為汝弟並非一母所生,所以起了歹意,暗加陷害。”孫策急了,蹭的站起來。吳太夫人冷哼了一聲,他又嬉皮笑臉的乖乖坐下;“母親,是那個——是誰,把這件事告訴您的。”

    吳太夫人冷著臉道;“這你別管,只要說,何時把你弟弟救出來?”孫策想了想道;“母親放心,我料定那袁熙絕對不會傷害仲謀。”吳太夫人伸出春蔥般的玉手,就想扇他一個耳光;“你——還敢騙我,你父親死了不到五年,你就把自己的弟弟害了,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孫策心里一陣犯糊涂,到底我和孫權誰是您的親兒子,我怎麼記得是我呢,可是看現在這種情況又不太像。他搜索枯腸,總算找到了一條理由,就結結巴巴的說出來;“因為——袁紹害怕孩兒——”吳太夫人奇怪;“冀州和江東相隔十萬八千里,他怕你干嘛?”那個時候也沒有洲際導彈。孫策對老娘無可奈何心說您又不懂的軍事跟著嚇攪合什麼呀。吳太夫人看他不說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孫策道;“是這樣的娘親,袁紹如今正在河北官渡和曹操相持不下,曹操害怕孩兒在他和袁紹決戰的時候,偷襲許昌。是以孩兒料定用不了幾天袁紹一定會派人來結納孩兒,到時候,我們不費一兵一卒,仲謀必定安然返回。”吳太夫人臉上頓時現出笑容。可是孫策忘了一件事,如果他攻不下合肥,也就無法通過汝南,接近許昌,袁紹還要他有什麼用。

    孫策這里正苦苦的等著袁紹派人來拉攏他,順便乖乖的心甘情願的把寶貝弟弟孫權送回來。我和郭嘉徐晃卻忙著在合肥城將軍府我的書房里,擬定一份清單。

    “哎,奉孝先生,您說這**我們一次要多少個,八十個好不好——”我表情嚴肅的看著郭嘉和徐晃。

    郭嘉咂咂嘴;“還是——少要一點,我怕孫策一時之間拿不出這麼多。”徐晃的兩只眼楮骨碌碌的轉,閃閃放光;“好好,就要一百二十個好了,對了,我听說江東喬公有兩個女兒,一個叫大喬一個叫小喬,都是絕色美人,讓孫策給咱們送過來。”郭嘉趕忙擺手阻攔;“不可,不可,千萬別這麼寫——”徐晃一听,一跳三尺高;“干嘛,那孫權還是我抓住的,提這麼小的要求都不行。”郭嘉差點沒氣死;“小要求,公明,你知不知道大喬小喬是什麼人?”徐晃道;“我怎麼知道。”我笑道;“一個是孫策的老婆,還有一個是周瑜的老婆。”徐晃一愣;“這兩個龜孫子這麼有福氣,那算了——換——換兩個吧。”我納悶,就問;“公明,你為什麼一定要一百二十名**。”徐晃想也不想,當即道;“正好,我袁熙你,還有郭嘉,我們三兒一人四十個嘛。”郭嘉嘆了口氣,替孫策著想;“依我看,第一次先不要獅子大開口,少要一點,用完了再管他要可以了,先來九十個,一個人三十,將就一下。”徐晃瞪了瞪眼,滿心不情願的擺手道;“行行行,听你的三十就三十吧。”

    “那軍糧要多少?”

    “先來一百萬石吧。”樂就正好一步踏進房門。“公子,糧食不多了,多要一點是一點。”郭嘉道;“能不能找各郡的太守想想辦法。”樂就苦笑道;“你不用找了,廬江太守劉勛已經派人押運糧草來了。”我高興的跳起來;“多少?”樂就的聲音顯得有些氣憤;“一百石,那個負責押運的彭澤令劉曄還說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才湊齊的。”我看了看抬頭看了看滿眼血色,一瘸一拐走進來的樂就;“樂將軍,你腿上受了箭傷,怎麼不在房里休息。”連忙站起來過去攙扶。樂就挺感動,豪氣干雲的道;“二公子言中了,咱這輩子,仗打的多了,那次不負點傷、掛點彩,沒那麼嬌氣,對了,那軍糧的事情,一定不能手軟,我軍要駐守合肥,一定要拿孫策這個大財主開刀。”我苦笑道;“我到不是手軟,主要是怕孫策一下子拿不出來這麼多。”樂就沉思了一下說;“他有,末將心中有數,這點數目,難不倒他孫策。”徐晃咳嗽了一聲道;“俺娘,平時最喜歡珍珠項鏈了,袁熙,你給我弄幾條。”我為難的道;“我說公明,咱也別太過分了行吧,差不多算了,這樣就給你八十條,多了,我可不管。”心想就這些已經足以把二愣子孫策逼瘋了。

    郭嘉又補充了一點;“還有軍餉,光是有糧無餉也不行,時間長了也會招致士兵不滿,要想辦法。”想什麼辦法,還不是綁票了孫權向孫策敲詐勒索。我坐在書桌後,寫完了大家說的所有的勒索款項,然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蓋上了我的左將軍印綬。寫敲詐信還署名,真是過癮。我把信遞給郭嘉;“先生,您看看要是沒什麼補充的,我差人給孫策送過去。”郭嘉拿著信的手一個勁的抖,心想孫策遇到我們二公子算是到了八輩子的霉了,下手真夠狠的。樂就把信搶過來看了看,猶豫道;“二公子只怕——還有些不妥——”我看了看徐晃;“將軍是說,關于**的事吧——這個——公明——你和樂將軍說說——”徐晃傻笑著站起來,還沒等開口,樂就就說;“不是,那事我才不管。我是說在昨日一戰中陣亡將士需要一些撫恤,末將以為這筆錢也該著落在孫策這小子身上,誰讓他無故挑釁的。”

    書信一封送到丹陽江東軍大營。孫策一看信的內容,差點沒把鼻子氣歪。尤其是當他看到索要**和陣亡將士撫恤金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跟隨軍校尉闞澤嚷道;“袁熙此人著實可惡——氣死我也。”闞澤不明就理,忙道;“主公息怒,書信可否讓澤一觀。”孫策伸手把信甩給他,嘴里還在問候著袁家的列祖列宗。“德潤,你看看這封信——這個袁熙無恥之極,竟然跟我要什麼**——這也還罷了,他竟然提出要我東吳方面,賠償他們因為昨日作戰而損失的軍費,合計八萬兩,還有什麼——陣亡將士撫恤金七萬兩,這件事是無恥之極,德潤,你說,難道我們這邊就沒有死人嗎?難道我們的將士就不需要撫恤嗎?還有他竟然提出要我割讓丹陽郡給他,還說要簽訂什麼——‘丹陽條約’這完全是市井無賴的作為嗎。”孫策爆跳如雷,差一點就施展輕功跳到房頂上去。闞澤看主公如此生氣,連聲安慰;“是是是,這袁熙實在是過分,一日之內所耗費的軍費,那里會有八萬兩之巨,以澤看來,頂多也不會過四萬兩這——”闞澤說著說著忽然住口,因為他現孫策一雙血紅的眼楮正在瞪視著他。

    孫策心想四萬兩四兩老子都不給,你這個死窮酸,勸人都不會勸。他厲聲道;“去去去,快去吧張昭和周瑜給我找來,快點。”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9 16:43
第二卷爭霸之路 第五章張遼的心

    孫策討逆將軍府長史張昭和周瑜.剛進來,孫策就劈頭蓋臉的指著幾上的書信喊道;“你們看看,這袁熙真是欺人太甚,我孫策若不殺之,實在難消心頭之恨。”孫策這里跳腳,本來以為周瑜和張昭兩個,一定會隨聲附和,誰知兩人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連書信都不去看。他納悶,回過頭來,就想對張昭火,跟周瑜他不好意思。還沒等他嚷出來,張昭先開口了;“啟稟主公,出事了。”孫策心說廢話,我難道不知道出事了嗎?叫你們來是干什麼的。”

    可張昭接下來說的話,就讓他有些站不穩了;“吳郡太守許貢謀反了。”孫策一愣;“誰?許貢,他——謀反?他還有這出息。”在他心里徐貢一直都是個膽小怕事很穩重的人。

    周瑜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到周瑜手上;“主公請看。”孫策心想有什麼大不了的看把你們兩個氣的那樣子,我就不相信世上還有比袁熙更不是東西的人。結果他展開書信一看,立即就傻眼了,氣的差點沒中了風。孫策氣的哇哇大叫的眼楮瞪得像兩個雞蛋。只見書信上寫道;“曹公台企,不才許貢多多拜上。在下許貢吳郡太守,一向忠君愛國、鞠躬盡瘁,平生沒做過半點虧心的事,掃地怕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勤儉節約不好女色,吳郡眾人多以在下為做人楷模。貢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嫉惡如仇,生平從不與奸狡之徒、卑鄙小人、嗜血好殺之人來往。但最近為勢所迫,不得不依附于魔王孫策,對于策之種種行徑,在下是在難以忍受。此人驍勇善戰、嗜殺成性、殘忍暴戾之處與當年之項羽一般無二。請問朝廷還管不管了?這樣的人流落在外豈非禍害。在下以為,朝廷應表面示以寵愛,把他召入京師軟禁起來,不可使此人拘留外藩。”

    孫策看完氣的臉都綠了,罵人都罵不出來了。周瑜道;“主公息怒,此事現在還不能張揚,否則,被許貢知道,必定會趁著大軍屯駐丹陽之時反叛,大家的妻兒老小都在吳縣——那時——”孫策大驚失色;“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讓我就這樣算了吧。”張昭張了張嘴,沒敢說話,看了周瑜一眼,周瑜苦笑道;“以現在這種情況看來——二公子已經落到袁熙手上,我們投鼠忌器不可能攻下合肥,只有撤離合肥,回兵吳郡,遣人假意找許貢議事,然後斬殺。”孫策嘆了口氣道;“可是仲謀也不能不救。”周瑜奇怪的道;“我們這里撤軍,主公可以將計就計,就說是給袁熙一個人情,用來交換二公子和周泰,他定會將二公子送還的。”孫策指著桌子上的書信道;“公瑾,你還是先看完了這封書信再說吧。”周瑜從幾上拿過書信剛看了兩行,臉色就變了,咬著牙罵道;“袁熙這個王八蛋——”張昭看一向儒雅的周瑜竟然也被氣得暴跳如雷心想這個袁熙真是人才,不知道他在書信中寫了什麼,把東吳的兩個大人物氣成這樣,就湊過去看。看完了咂咂嘴道;“想不到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的袁家,竟然出了這樣一個市井無賴。”

    周瑜看完之後,厲聲道;“主公,袁熙實在可惡,我看——我們還是答應了吧——”孫策舍不得,顫聲道;“公瑾——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周瑜心想除非你不要你弟弟的命了。可是周瑜終究是個外人,疏不間親這點常識他還是懂得,想了想說道;“以瑜之見,眼下也只能如此,不過主公不必生氣,等我們收拾了許貢,在回頭對付袁熙這個無賴為時不晚。”

    孫策嘆氣、咬牙、跺腳不住口的挨個問候袁熙和許貢的列祖列宗,當然問候許貢的比較多,因為在他的心里,最不能原諒的還是叛徒。孫策最後還是乖乖的答應了我的所有條件。不過他在**和珍珠項鏈的問題上是打了折扣的,只答應給十名**和十條珍珠項鏈。割讓丹陽郡的問題也不可能,回信上說的比較委婉;“再議。”一百萬石軍糧只能給六十萬石,並且一再強調,這已經集江東會稽、丹陽、吳郡、豫章、廬陵五郡全力供給了【各位書友,這里解釋一下,本來是六郡,但由于我的插手,孫策沒能攻入合肥,也就不可能擊敗劉勛奪取廬江郡】

    其實我漫天要價也是想給孫策攔腰一刀討價還價的機會。為了向孫策表達我軍掌握主動的囂張氣焰,讓他知道自己的被動處境,郭嘉沒有答應,而是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軍糧可以少要一點,**也可以少要一點,珍珠項鏈更加無關緊要,但是孫策一定要上表參奏曹操,歷數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名為漢相實為國賊,宣布和曹賊決裂。郭嘉拼著一夜不睡,已經把奏折替他擬好了。

    孫策心里這個氣啊,可是沒辦法,誰讓兄弟在人家手上呢,上表就上表,當日便按照郭嘉寫的奏章,原封不動的抄錄一邊,讓人送到許昌,參奏大漢丞相曹操。奏折一來一返需要一段時間,這幾天我就派人催促孫策先兌現軍糧和**還有十五萬兩軍費補貼。至于割讓丹陽郡的事,從一開始本公子也沒報希望,不過就是想提出來氣氣這個二愣子罷了。孫策只答應先兌現一半,剩下的要等見到他老弟孫權安然無恙的返回才給。我和郭嘉一商量也行,反正主動權在我們手上,而且現在糧草也不多了,先把三十萬石軍糧搞到手再說。孫策擔心孫權安危,又害怕許貢在他後方造反,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僅僅一天功夫,就已經準備齊全,從丹陽郡,運送入合肥城中——並且要求我送回孫權,我心想不行,綁票沒這樣子綁的,孫策不是傻子,他收到人質之後,絕對不會給我剩余的糧食,必須想個萬全的辦法——

    我正在想主意,突然有名軍士闖進來;“公子——壽春方面有消息了——”

    冬天的田野山巒,顯得特別空曠。西北風肆意橫行在楊州群山和平原之中。楊州雖然橫跨大江,但有一半是屬于北方內6天氣,一年四季的變化和青州徐州無異。山峰谷口和寬闊靜寂的官道之上呼嘯彌漫的都是強勁的像尖利刀子一樣的北風。北風把地表凝固成鐵石,把裸露出來的岩石凍裂,同時也把張遼的嘴唇凍裂。張遼手下的士兵每人嘴上都像是叼上了煙斗,呼呼的冒著白煙。雖然兗州兵團掛上了中央軍的金字招牌,吃喝不愁裝備一流,士兵們的冬衣也不缺乏,但仍然凍得一個個縮手縮腳的。步兵還好一點,他們在長途奔襲中會自動的產生一些熱量。騎兵的鎧甲重,而且活動時產生的熱量少,在通過一處山口的時候,天公不作美,下了一場雪,葫蘆口式的山勢造成的強大凜冽的北方,已經讓他們的脖子和臉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胡子和頭上白白的,就像是掛了霜的冬瓜。

    張遼的手忍不住在精鋼打造的褐色鎧甲上摸了一把,只覺得一股奇寒鑽心,刺骨的森寒險些把他的腦子都凍結了。大地上覆蓋了白雪更加干燥更加堅硬。北風又來助威卷起地面的積雪,在虛空中飛揚,天地頓時成為白的混沌。

    張遼的馬蹄踏在地面上竟然出金屬交擊的響動,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襲遍全身,這是很奇妙也很莫名其妙的感覺,他完全沒道理的覺得眼前的景色很淒涼。心想自從跟了曹操之後,夢里總是時不時的浮現出呂布的影子,每次看到他出現在夢境中心頭都會覺得很淒涼很無奈。看著路邊幾顆孤零零的槐樹在嚴寒和飛雪的交互侵襲之下被北風一吹出陣陣的‘  ’折裂聲後掉落在地面上,一時間這種孤寂滄桑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宋憲魏續二人押運糧草,遼心中有些擔心,可否請文謙前去接應一下。”張遼對身邊的樂進說道。由于丞相囑咐過此戰一定要戰決,張遼采取了急行軍的策略,兩日兩夜馬不停蹄人不卸甲,拼命趕路,這樣就出現了一個問題——糧草輜重行動緩慢,必然落在身後。這一點荀@繅研杏惺     浴   
    樂進心里那個不高興啊,心想丞相素來知道我與此人不和,還派我做他的副將,這不是存心整我嗎。派我去押運糧草分明是怕我搶了他的頭功?媽的,呂布手下能有什麼好貨色,一個個黑心爛肺的,也好老子就去押運糧草省的在這里看著你堵心。

    樂進冷冷的答應了一聲;“將軍將令末將怎敢不從,去就是了。”張遼一听心里有氣,老子不就是出身差點嗎,干嘛整天陰陽怪氣的。不過他城府極深,屬于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當即一笑;“文謙肯去,遼無憂也。”

    樂進冷笑了一聲,瀟灑的調轉馬頭,領著自己本部兵馬兩千,到離軍隊八十里處,押運糧草。樂進這一走張遼的心情登時就好多了,文謙這個人雖然心胸狹隘目中無人性子偏激語言刻薄,不過有一樣確實貨真價實的,那就是行軍打仗。有他在就算是踫上再厲害的山賊也不害怕了。至于壽春方面,他根本就不擔心,因為臨行之前他已經和丞相府長史兼大漢司隸校尉鐘繇把壽春一帶的地形圖翻了個遍,他現在所走的這條路,是經過精挑細選的。這條路繞過九江官道,從翼城直插壽春城外百里處的北山。經過仔細觀察和縝密分析,這條路雖然比之官道要遠一點,而且道路崎嶇,多山澤密林,但是絕對沒有岔路,最利于急行軍押運糧草之用。張遼一邊想一邊得意,一邊在心里尋思著怎樣戰決,閃電攻佔壽春城為丞相打響白馬之戰排除後顧之憂。突然一個軍士驚慌失措的飛馬過來叫到;“啟稟將軍,大事不好了。”張遼勒住馬眼一瞪,腰畔的佩劍蹭的***,大聲斥責;“大膽,何事驚慌,亂我軍心。”就想砍了這個探子。

    探子大驚失色,翻身下馬,跪倒雪地里顫聲道;“將軍饒命,屬下真的有十萬火急軍情稟報。”張遼不想殺他,只是怪他聲音太大了,影響軍心,心想嚇唬嚇唬殺雞儆猴,以後別人心里也都有個數,別大呼小叫的。厲聲道;“講。”探子壓低了聲音道;“將軍,泰山賊寇藏霸攻佔了下邳城,我們的糧道,被——被切斷了。”聲音低的就像是喃喃自語。張遼仿佛听見他說什麼泰山下邳,其余的全都沒听到,喊道;“你***沒吃飯,說話不會大點聲。”探子在心里嘆了口氣,當官真好,干什麼都可以不講理,剛才嫌我聲音大,這會又嫌小了。有空我一定找幾個資深探子,和人家學習一下,想辦法把聲音控制的恰到好處,省的在挨罵。想到這里撞著膽子提高了一個分貝聲音;“啟稟將軍,藏霸攻佔了下邳城,斷了我們的糧道——”

    “啊,如此緊急軍情你為什麼不早說——該死——。”猛地拔出佩劍,劍尖閃動,探子頸血狂飆,倒在雪地中。臨死的時候還在想,俺下輩子說什麼弄個將軍干干,打死不做探子了。

    張遼身邊過來參軍韓浩道;“不如回軍,先破藏霸,否則大軍無糧,必然不戰自潰。”張遼搖頭道;“那樣的話,反而中了藏霸奸計。這人我最了解,他以前同我在呂布帳下共事,只因生氣曹**死陶謙所以誓死不降,逃奔泰山去了。此人生性奸詐,顧慮周詳,知道丞相與袁紹決戰在即,我必欲戰取壽春城,所以想要拖住我。遼敢斷言,假若我等回軍,他一定撤走,我們前腳走,他後腳回來,在斷糧道,用的就是當年‘彭越饒楚’之法。用意就是拖住我,不讓我有機會攻入壽春,已達到亂丞相軍心的目的。此計只好騙別人,卻騙不了我張遼。命令全軍,加快度,兩個時辰內趕到壽春城下,我要戰決。”韓浩詫異道;“將軍,糧道被斷,軍中余糧頂多可夠三天之用,如何作戰。”

    張遼大笑;“你怎麼做參軍的,沒听說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我軍剩下三日糧食,可比壽春袁軍多得多呢,我估計這些人連一天都堅持不下去了。藏霸想用‘彭越饒楚’之法,我偏不上當,偏要學學楚霸王,給他來個‘破釜沉舟,孤注一擲’。

    樂進帶領本部兩千人馬穿過一片濃密的松樹林,到處皚皚的白雪,壓得松樹枝  作響。松林中靜的只能听到踢踏踢踏的馬蹄聲和步兵雜亂無序的腳步聲響。樂進沒在意,松林盡頭,出現兩座高聳的大山,兩山之間只有一條最多可以過來一輛糧車的狹窄通道。他皺了皺眉,驅馬過去,坐在馬上,抬頭從山縫里仰望天空,只能見到陰霾的一線天光。

    不管他,反正這里也不可能有敵人埋伏,張遼不是說了嗎,這條路根本就不可能有岔路。大隊人馬排成一字形,每三人並排著向前走,走了將近三炷香的時間,樂進先通過谷口。眼前豁然開朗,就看到他剛才走過的那一片開闊地。方才被士兵踐踏的一塌糊涂的雪地,此刻又恢復成一片白色毛毯妝。在他眼前無限的延伸出去。樂進向前挺進,想要讓後面的隊伍通過。他身後的士兵越來越多,就在一半士兵,通過谷口的時候,突然——路邊雪白中夾雜著的枯草在一瞬間被掀開,一排排雪亮的刀槍出現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旋風般沖過來。身穿典型冀州軍服的士兵潮水般把谷口堵死。一員銀槍銀甲,騎著白馬的俊美小將閃電般沖到他眼前——趙雲。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9 16:43
第二卷爭霸之路 第六章堅壁清野


趙雲是奉了荀彧之命,在前面埋伏的,此刻魏續和宋憲所押運的糧食還沒到,卻無意中先碰上了樂進。趙雲的士兵在這裡埋伏了將近兩個時辰,大家都凍壞了,一見到樂進的人馬,一下子來了精神,彷彿狼群見到了羊群。大家心裡都在想,幹吧,他媽的,被砍​​死,也比凍死強。趙雲也挺冷的,他不跟驚慌失措的樂進廢話,直接高喊一聲;“殺。”率先挺槍來刺。轉瞬之間兩邊的士兵便絞殺在一起。

樂進是勇將悍將猛將大將,但是卻不是趙雲的對手,接戰之後,不到五合,便被趙雲快如疾風閃電而又悍勇無雙有進無退以攻為守的凌厲槍法,殺的喘息不止,一個不注意肩窩被趙雲的逆鱗銀槍刺中。他嗷的一聲嚎叫,駁回馬就想跑,士兵們一看樂將軍受傷了,要走,大家也都跟著向後跑。頓時之間失去了戰鬥意識。其實趙雲這次根本就沒帶來多少兵馬只有一千左右,原因很簡單,糧食不夠,想要長途奔襲,還不被這樣的天氣凍死,必須讓士兵們吃飽才可以。但糧食不夠,所以就只能讓他帶一千人來。關鍵是荀彧超級的地理常識,讓他得以大獲全勝。

張遼和鍾繇在作戰地圖上精挑細選的這條道路,其實五百年前有人走過,就是劉邦。漢高祖劉邦大肆誅殺異姓王時曾在此地破九江王英布,史籍記載,太祖從陳平計策,從小路偷襲英布,經過荀彧多年考證,應該是在這裡,派人尋找,果然在山間找到一條幽徑,直通大路。所以當他得知張遼從這條路上來的時候,懸著的一顆心立即就放下來;“事成也。”

樂進一退,所有士兵都跟著退入谷口。谷口狹窄,又有一大批士兵沒有來得及出谷,頓時之間人馬相互踐踏,再加上趙雲軍從後掩殺,踩死的撞死的,被人從身後砍死的,嚇死的無數,把谷口都塞住了。這也好,趙雲的人追不進去方便樂進逃跑。趙雲才不會跟他廢話,因為馬蹄聲已經在他身後想起來,趙雲心中立即升起一個意識;“糧車——”

宋憲和魏續遠遠地就听到喊殺聲震天,兩人對視一眼都想怎麼辦,總不能丟下糧車跑吧。宋憲為人還算驍勇,可就是武功差點,當即說道;“老魏,你在這看著糧車,我帶一對人去看看怎麼回事。”魏續道;“小心一點。”宋憲點點頭一揮手帶了一隊兵,衝出去。魏續看著他出去還不到半柱香功夫,就听到遠處傳來一聲慘叫,他幾乎可以斷定那是從宋憲的口中發出來的。魏續大驚失色心想張遼將軍不是說這條路很安全嗎,怎麼老宋會——”他衝著身後喊了一聲;“弟兄們保護糧——”這話還沒說完,就听見馬蹄聲由遠及近,只有一匹,他還以為是宋憲回來了,轉過頭來,突然就看到一道白光閃電般過來,魏續迷迷糊糊的就覺得胸口一陣冰冷,低頭一看,一隻銀白色的槍已經插在自己的心窩。他抬頭就看到一個漂亮無比的年輕人正冷冷的看著他。魏續嘴角抽動一下,身子從馬上摔下來,掛了。

樂進甩掉所有的士兵瘋狂的回奔。等他見到張遼的時候,大軍已經到了壽春城下了。張遼一看壽春城的城防嘴差點樂歪了。這不是給我軍士兵屠殺的機會嗎,這也叫士兵,我張遼來打你真是給你臉了,早知道讓我老婆帶五百人馬來不完了。壽春城上兩千不到的守軍全是白髮蒼蒼的老兵,身上穿著破舊的粗布衣服,手裡的傢伙倒是很精神,可是看這些老年人的樣子,似乎拿著挺吃力。張遼不由得心生懷疑,心想這莫非是敵人的誘敵之計。可他一想又不對,有這麼誘敵的嗎?哦,把這些炮灰都推到城牆上來,讓精銳士兵等在城中,等我的大軍殺進去在開戰,根本就不可能,請神容易送神難啊。本來以張遼的精明,是不可能貿然行動的,可是就在他大笑的嘴巴,還沒有合攏的一剎那,一個全身血污的帥哥出現在他眼前——樂進。

樂進看到張遼又羞又愧,咬著牙道;“張將軍,不好了,我去接應糧草,半路被人伏擊——”張遼一驚;“糧草呢?”樂進搖頭;“我雖然沒有看見,不過估計,糧草肯定是被劫了。”話音剛落,突然一個比樂進還帥的血人,起了匹馬,從大隊人馬後面趕上來,一邊跑一邊喊;“報,將軍,糧草被劫了——快——”張遼的臉冷的像冰,惡狠狠地罵;“他媽的,你怕別人不知道是不是,氣死老子了。”心想軍心已經大亂,除了攻城沒有其他辦法了。

樂手摀著不斷流血的傷口,問道;“現在怎麼辦。”張遼突然笑了;“能怎麼辦,半個時辰內拿下壽春城,然後回去收拾藏霸。”他此刻也不想那麼多了,糧草沒有了,大軍隨時會譁變,必須攻城,別無選擇。樂進本來想和張遼抬槓的,可是一看到城上的情況,咽了口唾沫道;“一炷香的時間就差不多了——”

  一炷香的時間。張遼樂進跨馬進入壽春城。那些白髮蒼蒼的老人家,只是像徵性的做了幾下抵抗,便很識趣的放下武器投降了。於是壽春之戰就留下了這樣一組令人震驚的數字。壽春攻城戰,曹軍折損兩人,受傷八人,這其中還包括一名士兵從雲梯上摔落導致的右腿小腿骨折,射出箭矢五十隻,馬匹刀劍毫無損失為零。一股成為戰神的衝動化為熱血瞬間湧入張遼的腦際。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以如此低的代價換來了壽春一座大漢朝數一數二的堅城。可是他剛剛冷靜下來就發現不對,這裡的守軍連三百都不到,而且還都是老弱殘兵,最高的指揮官竟然是個馬弓手,敵人的大多人馬到那裡去了,跑了?這群人也太窩囊了,連打都不打就跑掉了,河北軍的戰鬥力如此稀鬆,看來丞相不用費多大的力氣,就能把袁紹給滅了。

可是張遼手下負責張貼告示的書吏回來報告說;“城裡一個居民都沒有,不但沒人也沒有一顆糧食,就連雞鴨鵝,也沒有一隻。”

張遼聽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壞了,中計了。”敵人顯然是把所有的人和可以吃的糧食都搬出城了,給自己來個堅壁清野。自己的糧草被劫了,眼下可以說是連一粒糧食都沒有,壽春城又是一座空城,五萬大軍的吃飯問題怎麼決絕,士兵是絕對不能餓肚子的,那樣會出大事的。張遼一想,不行,我的人不能留在這裡,必須全部撤走,回去對付藏霸,打通糧道。於是立即下令;“大軍休整半個時辰然後出城,回去對付藏霸。”樂進趁著這一會功夫包紮好了傷口,過來問張遼;“為什麼要出城,那樣這仗不是白打了嗎。 ”張遼苦笑道;“沒辦法,這裡一粒糧食都沒有,大軍根本就不肯能屯紮,你讓我怎麼辦。”樂進倒吸了一口冷氣;“壞了,誰能想到壽春城居然荒涼到這個地步,居然連一個活人都沒有。”張遼搖頭道;“以我看來,本來應該是有的,可能是被袁軍拉出城了。這種堅壁清野讓我們得城而無所用,果然厲害。”樂進道;“現在怎麼辦。”張遼想也不想;“只有回去,打通糧道,沒別的辦法。”韓浩從樂進後面走進來道;“如果藏霸像將軍所說的一樣,採用彭越饒楚之法,不和我們正面為敵又怎麼辦。”張遼嘆了口氣道;“那就只能上表給丞相,請他派大隊人馬進駐下邳,保證我們糧道暢通了。”此時天色已經漸黑,韓浩擔心的道;“不如等到明早再走。”張遼道;“不行,明天士兵餓得都爬不起來了,怎麼走。”樂進點頭道;“也是,那就現在走吧,天亮之前趕到下邳,打通糧道。”

天太冷了,而且是個沒有星光的夜晚。上萬隻火把,染紅了半邊天,卻不能讓飢寒交迫的士兵感到一絲暖意。張遼和樂進肚子也餓得咕咕叫,從早晨到現在還只吃了一頓飯呢。儘管吃苦對於這些常年征戰的行伍中人來說並不是頭一次,不過這次大家的心裡都多少帶著一點擔憂——我們這樣餓著肚子能打敗縱橫泰山的馬賊藏霸嗎。

  清晨。

清晨的空氣清冽森寒,普通情況下能讓人頭腦為之一清,但對於一夜沒有合眼的人來說,這個時侯是最難熬得了。寒冷、飢餓、困倦這三種把人折磨到骨子裡的痛苦,一起侵襲著本來意志就不怎麼堅定的士兵。大家心裡都在想,能不能躺下來睡一覺。

張遼此時可沒有睡覺的心思,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徹底底的走進了敵人的圈套中。就憑這只隊伍現在的這種狀態,就算是到了下邳城下,也只有等著被屠殺的分了。可是他別無選擇,因為留在壽春死的更慘。熹微的晨光透過天空中灰暗的雲層,給大地帶來一片暈黃的光。

樂進提馬來到他身邊打著哈欠道;“將軍,過了這個路口,再往前走三十里就是下邳城了。我們加快行軍速度。”張遼心想走這麼快乾嘛,趕著去死啊。不過他也想不出好辦法,只能是博一搏了,點頭道;“對,兵貴神速,快,所有人都給我聽著,全速前進。”

他話剛說完,身旁的一個騎兵啪的一聲甩下馬背,掉在雪地裡。張遼一驚問左右;“怎麼回事。”旁邊過來一個步兵,湊過去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對張遼道;“將軍,這小子好像是睡著了。”張遼心裡這個氣啊。順手抄起馬鞭,往那名士兵身上就是一頓亂抽。那士兵被抽的,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也不敢躲,只是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樂進心裡一陣發冷,心想士兵都已經困倦成這副德行了,正是所謂的強弩之末,如果勉強攻城,一定吃敗仗,可是不打下下邳城還是一樣要凍死餓死這可怎麼辦。這小子眼珠一轉,就計上心頭,湊到張遼身邊拉住馬鞭道;“老張,我看我們還是繞過下邳城到徐州休整,然後在回頭打藏霸吧,我擔心這樣會吃虧的。”張遼一聽心想你說的輕鬆,到徐州休整,不是要耽誤時間,丞相囑咐我要速戰速決這可好,成了持久戰了,我的臉往哪擱。樂進知道他擔心什麼,跟著說道;“算了,耽擱兩天總比損兵折將打敗仗要好的多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張遼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是就是聽著不順耳,心說我讓你去押運糧草,你連敵人長的什麼模樣都沒看清楚,就挨了一槍,現在還理直氣壯的給我獻策,明擺著這黑鍋要讓我背嗎。張遼是個頭腦冷靜的將領,他不會為了背黑鍋的事情頭腦衝動。當即點頭道;“好,就依文謙之言,到徐州休整。”說完又緊跟了一句;“藏霸這個王八蛋,老子不把他碎屍萬段了,就不姓張。”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9 21:27
有人問:為何卡提諾的小說不是掉字就是亂碼
答:因為感謝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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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爭霸之路 第七章糧食問題

【各位書友,以後每天上傳兩章,上午一章,晚上一章​​】

'咚'一聲炮響震得張遼腦中一陣模糊。遠處一片雪花飛揚,一彪騎兵殺到近前。為首一員大將,生的高大威猛相貌堂堂正是藏霸。藏霸在馬上大笑,用刀指著張遼道;“文遠,久違了。”張遼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心想壞了,這下子糟了,人家沒等自己去,就先找上門來了。張遼大怒,咬牙切齒的道;“老藏,你我本來是兄弟,你今日張遼中了奸人詭計,難道你要趕盡殺絕。”藏霸大聲道;“張遼,我實話對你說了吧,今天的事不是沖你,我是衝著曹操那老狗來的,你要是還認我是兄弟,立即下馬投降,跟我一起去投袁紹。如果鐵了心的跟著曹賊,那我們就只有刀兵相見了。”

“袁紹”張遼不屑的道;“跟著他早晚也是個死,我不能答應你。”藏霸道;“老子平生最恨曹操,你偏要跟他,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殺— —”這一聲是衝著身後喊的。藏霸身後的幾萬士兵,立即潮水沖破閘門一般的向曹軍席捲過去。曹軍此刻一個個的全身虛脫,半點力氣也欠奉,端著槍都能睡著,哪有力氣廝殺。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聲;“弟兄們,頂不住了,跑吧。”五萬大軍一起響應這個號召,瘋狂向後逃遁。

張遼一邊斬殺對方的兵卒,一邊大聲叫嚷;“回來,敢逃跑的格殺勿論——”說著提起刀左右開弓斬殺兩個逃跑的兵卒。藏霸縱馬來到張遼身邊,舉刀便砍,張遼顧不得斬殺逃兵,奮力架住藏霸的大刀。藏霸的武功本來不如張遼,但此時的張遼一夜沒睡,又餓著肚子,再加上寒冷,竟然等不住藏霸的攻勢,在馬上節節敗退。藏霸可是養精蓄銳的生力軍,越殺越勇,每一刀刺出都會生出五六個變化,險招迭出、角度刁鑽。打了不到三十個回合,張遼再也頂不住了,身邊的親兵一個個的被人砍菜切瓜一樣殺死,一片片的倒下來,就像是正在收割的甘蔗地。他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把藏霸的大刀彈開,大叫一聲;“撤,快撤。”樂進此時比張遼還慘,他一個人抵住孫觀、吳敦、尹禮三員虎將,被趙雲刺中的左肩還完全不能動彈,只能靠一隻手使槍,被三人圍在中間暴揍,一個勁的險象環生,眼看就要命歸黃泉駕鶴西遊了,聽到張遼這一聲喊,總算是找到了台階下。哇哇的叫著,把平生絕學和吃奶的力氣加在一起都使出來,勉強的把三將逼退,駁馬便跑。

藏霸、孫觀、吳敦等人率兵追殺十里,把張遼的人馬殺的血流成河屍橫遍地,五萬人剩下不到一半。孫觀一看張遼的人馬這麼不堪一擊,頓時精神大振,帶著他的士兵,一個勁的向前衝殺,藏霸在身後看的一個勁搖頭,告訴身邊的士兵;“鳴金收兵。所有人清點一下戰利品,快”孫觀正殺的性起,沒想到藏霸這裡鳴金收兵,心裡這個不高興,騎著馬回來,衝到藏霸身邊大大咧咧的問;“怎麼不打了,在追一會,張遼小子就全軍覆沒了。”藏霸神秘一笑道;“窮寇莫追,不用我們動手他一樣要全軍覆沒的。”

張遼和樂進帶著殘兵沒了命的跑樂進在張遼身後氣喘吁籲的喊;“老張,你別跑這麼快,等等我——”張遼一听就來氣了,我跑的快,你跑的也不慢嗎。看看沒人追來,勒住馬,回頭瞪眼道;“文謙,我要上表參你——”樂進納悶,這怎麼跑著跑著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什麼意思。伸手一拉馬韁,來了個急剎車,翻白眼;“老張,你參我何事?”張遼冷笑道;“何事?如果不是你把軍糧弄丟了,我們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嗎? ”樂進心想哦,現在開始找人背黑鍋了,老子可不是傻子,怪我,我還怪你呢。厲聲道;“你參我,我還要參你呢。”張遼腰一挺,大怒;“本將,毫無過失,你憑什麼參我。”

樂進冷冷的道;“你和鍾繇老兒選的這條所謂萬無一失的密道,難道不是過失嗎,不是你把大家引到這條黑道上來,我們能中了別人的奸計。”樂進心想他媽最可氣的連中了誰的奸計都不知道,這袁軍中到底有什麼高人想出這種缺德的餿主意。張遼一下子給氣樂了,點著頭道;“好好,文謙,咱倆一起參,看誰參倒誰,我就不信了,你丟了軍糧還有理。”樂進毫不相讓;“明明是你指揮有誤,還誣陷好人,丞相明察秋毫,一定會治你的罪。”張遼還想說,突然平地裡又傳來三聲炮響。

兩人剛才只顧著抬槓,完全沒注意到這是個十字路口,炮聲響過,突然從前左右三個方向殺出三路人馬。從前面殺來的人嗓門最大嗷嗷叫道;“張遼匹夫,還記得張益德否,沒想到你也有今日。”樂進指著從左面殺來的那白袍小將道;“老張,就是這小子把我打傷的。”從右邊殺來的是張郃和高覽荀彧和劉備關羽。

張飛最恨呂布和他手下的人,在馬上看著張遼一個勁的哇哇嚎叫。張遼氣道;“環眼賊,你背叛丞相不得好死。”劉備一聽不高興了心想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嗎,這句話表面上是說翼德,實際上是沖我來的。不行我待澄清一下,要不以後壞了名頭,可就不好混了。他提馬向前幾步,和氣的跟張遼道;“文遠老弟——”

“呸,誰是你老弟,你個反复無常的小人。”

嗨,關羽一听就火了,敢這樣罵我家大哥,就算咱兩關係好也不行啊。暴喝一聲;“呆——”這一聲驚天動地,把張飛、劉備、荀彧、張郃同時嚇了一跳。張飛、張郃還好一點,都是大將,只是身子抖一​​抖,劉備和荀彧兩人卻一起從馬上掉下來,摔在雪地裡。張飛擦了一把冷汗,心說二哥這個毛病一定要改,不然早晚待出大事。

“張遼,汝竟然出口不遜,侮辱我家哥哥,今日關某要和你絕交。”關羽義憤填膺正氣凜然的說。

荀彧費了好大的勁,在士兵的幫助下爬上馬,咳嗽了一聲,對張遼和樂進道;“兩位將軍,在下潁川荀彧,有一言相勸。”張遼聽著荀彧的名字有些耳熟,仔細一琢磨,似乎是荀攸的叔叔,自己曾經聽荀攸提起過,沒想到竟然投靠了袁紹。他知道荀彧要說什麼,擺了擺手道;“慢,如果先生是想勸降,還是免開尊口,張遼誓死不降袁賊。”

張飛一看張遼的話說的那麼絕,又急於相對呂布的舊部下手,以向死去多時的呂布洩憤,扯著嗓子喊道;“既然不降,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將士們——殺。 ”此時的兵卒就像是扯滿了弦的弓箭,只要輕輕一碰,立即就會爆發,聽張飛這麼一喊,也不管是不是將令,轟的一陣驚天動地的喊叫,就三面殺出去。荀彧想阻攔都攔不住。

張遼手下的士兵把張飛狠到骨頭里,心想這個黑炭頭環眼賊,你總得給我們老大一點時間考慮吧,我們從長計議嗎。

趙雲的頭腦絕對冷靜,而且也不願意多造殺戮,立即大喊;“投降免死、投降免死。”

這時候兩邊的士兵已經接觸到一起,霎時間,慘叫聲、乒乒乓乓鐵器相交的聲音、罵聲怒喝聲一起響起來,一會功夫,凍得結結實實的雪地,就被血水融化染紅。趙雲的這一聲喊過之後,就听到又好些人喊道;“投降——我投降——”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張遼樂進正在和張飛大戰,一看這情形知道大勢已去,兩人對視一眼,舍開張飛,拼命地殺開一條血路,從趙雲身後的小路,向汝南方向去了。

張飛完全不理張遼手下的士兵放下武器,還是一個勁的猛殺。趙雲一看這傢伙怎麼跟個屠夫一樣,殺人跟殺豬似的。他哪知道張飛本來就是乾屠宰出身。趙雲親自過去用槍架住張飛的丈八蛇矛,厲聲道;“夠了,不許再殺降兵。”張飛本來想發火,誰這麼掃興,回頭一看是趙雲,心想這小娘們不好惹,今天殺的差不多了,就給他個面子吧。冷笑了一聲,收回了蛇矛,回到他大哥劉備的身邊。

劉備早就想拉攏趙云了,回去的路上,一個勁的和趙雲攀關係,什麼你仙鄉何處,家裡還有什麼人啊,對了,認識不認識誰誰誰——對,就是他就是他。荀彧一看兩人聊得這麼熱鬧,心想趙雲一向忠義,又挺嚮往劉備這個皇叔的幌子,可別跟他跑了。立即咳嗽了一聲道;“張遼樂進已經投汝南去了,此二人不除,終究是個禍害,可否請劉皇叔帶人去斬殺二將。”

劉備一聽什麼放我走,可以可以可以,立即把趙雲扔在一邊,連聲答應,並且拍著胸脯保證;“備,一定盡力而為。”荀彧心想現在張遼雖然解決了,但是壽春的糧食還是不夠,留著劉備這個野心家在身邊太危險,要處處的提防他,還待浪費糧食,不如給他一點老弱殘兵,讓他去汝南城下打游擊算了。當即拉著劉備的手熱情的說;“皇叔肯去,彧放心了。”劉備拿眼瞥趙雲,正想說,讓他跟我一起去。荀彧那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在他沒開口之前已經搶先道;“壽春方面有子龍將軍鎮守,皇叔不必擔心,可以收拾人馬上路了。”劉備愣了愣,看看趙雲,心裡那個可惜,這樣的高手怎麼跟了袁熙那個二世祖呢。他想想恨得牙癢癢,就想掐死袁熙。他不知道,我知道他勾引趙雲還想掐死他呢。

送走了劉備,荀彧立即叫過來一名精壯的士兵,告訴他立即去合肥給二公子報信,就說張遼已經大敗逃遁,壽春之圍已解。

我收到消息之後,在房間裡笑了足足有半個時辰,最後覺得下巴有點酸了,才停止。對郭嘉徐晃道;“孫策送來的糧食收到了吧。”郭嘉陰​​笑道;“一石不差,正好三十萬石。”“好,三十萬石糧食足夠五萬大軍半年之用,我們在勒索孫策一次,就可以安然在淮南住下去了。”

徐晃大大咧咧的道;“總不能天天敲詐,就算是今年過去了,那明年又怎麼辦呢。”我和郭嘉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屯田,一定要屯田。”徐晃不知道屯田是什麼意思,聽的雲山霧罩的,他也老實了不插嘴。郭嘉說著說著突然臉色一暗,嘆氣道;“屯田是沒問題,淮南一代無主的土地佔了百分之八十,可有個問題——沒人——我們找誰屯田。”

我楞了一下;“軍屯,沒辦法,既然沒有老百姓,就只有士兵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徐晃一聽不樂意了;“讓士兵都去種地,孫策和劉表打過來怎麼辦。”郭嘉笑道;“軍屯,不是說讓士兵都去種地,而是居住方式軍事化,耕作方式集體化。這種軍民合一的社會,耕戰合一,平時能幹,急時能戰,即解決了糧食的問題,同時還鍛煉了士兵惡身體和意志,何樂而不為呢。不過——嘉還有一件事情很擔心。”

我皺了皺眉;“什麼事”郭嘉道;“我擔心主公,你的父親袁紹大將軍,不同意你這樣做,要你放棄淮南,全軍北上。”我沉默不語,心裡也在暗自擔心。突然岔開話題道;“淮南的老百姓都跑到孫策和劉表那裡去了,如果我們把這裡治理好了,他們一定會重新返回自己的家園,倒是這些人就都成了流民,我們可以把一部分人招募入伍,解決兵源問題,另一部分,不願意入伍的,把土地租給他們種,不過也是集體化的,就算是民屯。

這樣子一下子就解決了流民、糧食、和兵源、三大問題,我想不用兩年淮南地方就會興盛起來。 ”郭嘉擔心道;“這些年來,有很多人向令尊提出過屯田的事情,但是都被主公駁回。在他心中士兵是用來征戰殺敵的,種地是浪費時間。只要攻入敵人的地盤,自然就會搶到糧食,正所謂'飢則寇略,飽則棄餘。 '餓了就出去搶,飽了,就把剩餘的糧食丟棄,這樣子絕對不是長久之計。所以嘉擔心,主公會阻撓你的屯田計劃。 ”我吸了一口氣,沉重的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況,父親現在全力對付曹操,不見得會關心這些事情。 ”郭嘉道;“公子手中有兩万精兵,我是擔心,主公在集合全力對抗曹操的情況下,會把你調回冀州。 ”我大笑道;“這一點,我早就想過了,而且有了全盤的計劃。 ”

郭嘉笑道;“我來猜猜,公子是想帶一少部分士兵回去,留下大半士兵鎮守淮南。”我拍著他的肩膀道;“知我者,奉孝也。”郭嘉嘆氣道;“淮南四面受敵,南有孫策,西有劉表北有曹操張繡,公子一走,誰還可以保守此地。”我看著他道;“子龍。”我頓了一頓道;“父親要把我調回冀州是遲早的事情。我想過了,把淮南交給荀彧老師和子龍,你隨我回冀州去。”郭嘉搖頭道;“合肥壽春相距甚遠,再加上汝南,不是一兩個人可以守得住的,嘉只怕要留在這裡,可是公子隻身北上,我也放心不下,這可如何是好。”徐晃坐在椅子上半天沒說話,這是才道;“我和袁熙一起北上,先生不用擔心,就沖他給俺娘的十條珍珠項鍊,我保證沒人可以動他一根毛。”我笑道;“奉孝是擔心,沒人給我籌劃行軍作戰的大事,對不對。”郭嘉沉重的點點頭,正要開口,突然有人進來說道;“報——二公子,合肥令顧雍求見,說是捉到了兩個奸細,請公子審問。”

我大吃一驚;“誰?合肥令是誰——顧雍——我的媽——奉孝,我無憂也。”

顧雍,我認識他,這人是蔡邕的徒弟我的師哥,小時候我記得他為人少言寡語,一天說不了兩句話,不過只要說出一句,往往會受到老師讚賞,可以說一語中的,資質在我和大哥袁譚之上。他從不喝酒,嚴厲正大,為人又臭又硬的就像是茅坑的石頭,原則性強的不得了,打個比方說,你要是敢說上一句孔夫子的壞話,他能跟你拼了老命。

我立即對郭嘉道;“奉孝,快,隨我去見師哥。”徐晃突然站起來,攔住我道;“我說袁熙,你不是經常說自己是什麼狗屁左將軍,讓我給你面子嗎,怎麼今天不要面子了,他顧雍只不過是個合肥令和你的地位插了十萬八千里還要遙遠,他不來見你,你去見他,你有病吧。”我心想公明你那裡知道,如果我不去見他,他有可能就跟著孫權跑了,將來以後可是東吳的丞相呢。郭嘉也有些遲疑,我立即道;“沒關係,我們小時候感情好的不得了,我一直把他當作一家人看待呢。”心想,老子從三歲的時候,就知道他以後要做東吳的丞相,怎麼會不對他好點。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9 21:27
第二卷爭霸之路 第八章淮南多才

    我說完跑出房門,郭嘉徐晃從後面跟來。三人穿過走廊,經過一排房舍,進入大廳,我一轉過來,就看到顧雍。他比以前成熟的多了,本來就比我大五六歲的顧雍,現在已經是三縷短須飄飄灑灑,略顯黝黑輪廓方正的臉龐比以前更加稜角分明,濃眉大眼,凜凜有威,顧盼之間精光爆射。穿著一身縣令的官府,規規矩矩的站在那里,一副一絲不苟的樣子。他的身後還有兩個人,都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華麗,臉孔白皙一臉的書卷氣,眼中飽含智慧的光芒,其中一個,看的我一個勁的稱奇。他的年紀雖然比趙雲要大,可是這模樣卻比他毫不遜色,唇紅齒白劍眉修鼻,身穿紫色綢緞文士衫,腰纏玉帶,長虛飄飄頭戴文士巾,雖然穿的俗氣,但氣質並不俗氣。

    我一看到顧雍,立即撲上去,拍打他,大聲叫;“師兄,是我,袁熙。你怎麼成了合肥令呢,前幾天怎麼不來看我——”顧雍規規矩矩的行李;“合肥令顧雍參見將軍。”

    “什麼狗屁將軍,師兄,你怎麼還是這副德行,一板一眼的——”我大笑著說。顧雍還是板著臉,他似乎生來就不會笑,可是我從他的眼神里,還是可以看出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喜悅之情。顧雍揚了老師蔡邕的泰山崩于前不變色的優良傳統,忍住自己的激動,壓服自己顫抖的情緒,恭敬的道;“一別十余年,二——二公子別來無恙——”說著說著竟然有些哽咽了。

    “師兄,我——我們坐下說——”我的眼前一陣模糊,趕忙轉過頭去,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淚。顧雍大概是許久沒見故人的緣故,竟然脫口而出;“老師——老師他死的好慘——”

    一股悲傷之情涌上心頭,我脫口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本來是有感而,誰知道,念完了之後,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郭嘉和顧雍身後的那兩個人。大家就像是傻了一樣痴痴的看著我,連滿心悲痛的顧雍,都跟其他人一樣。顧雍道;“二公子,你——十年不見,沒想到你學識大進,如此文采橫溢感情細膩的詞句,足可稱雄當世,師兄不如也。”啊,我也傻了,我怎麼記得這似乎是甦東坡的一詞呢,具體是哪一忘了,上中學的時候,背誦過,大部分都不記得了,只有前面兩句還記得。

    郭嘉這個不識趣的趕忙湊過來;“二公子,嘉以為這詞大氣磅礡意境深遠,似乎意猶未盡,後面應該還有很大的揮空間,公子不如接下去,我把它抄錄下來,流傳後世。”後面的我全都忘了,根本想不起來,看著大家光閃亮滿含期待的眼神,突然想到一句話來掩飾尷尬,順便岔開話題。

    “師兄,不知道,老師的女兒有沒有消息。”我假裝悲傷的問。誰知不問還好,一問,竟然把這位古板師兄的眼淚給問出來了。顧雍眼淚汪汪,猛地拍案而起,大聲道;“十年之內,董卓亂政,王允專權,諸侯紛爭,搞的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匈奴鮮卑烏桓相擊而起,北方異族鐵蹄蹂躪中華,去年听聞蔡琰師妹竟被匈奴人擄掠而去。現在身陷草原戈壁之中,天下無人可以救她——”顧雍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我心想,沒听說顧雍和蔡文姬有私情,怎麼哭的死去活來的呢。【史料記載,顧雍再入東吳之前,曾擔任合肥令一職】

    徐晃急忙過來勸;“先生,不必悲傷,大丈夫何患無妻——”顧雍差點被這句話給震暈了,擺手道;“將軍誤會了,我和師妹冰清玉潔,絕無私情,雍絕非好色之徒——”壞了,這位師兄認真了,纏著徐晃非要他給恢復名譽不可。徐晃也警覺自己口無遮攔闖了大禍,一個勁的道歉;“是我會錯了意,我老徐不對,請先生原諒。”我覺得好笑,但又不敢笑,急忙道;“師兄,不用絕望,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把師姐救出來,你放心好了”其實我是沒見過這位師姐的,因為蔡邕老師的家教很嚴,即使是小時候,也不怎麼讓師姐拋頭露面的。

    郭嘉突然在一旁接口道;“顧先生,您方才說,捉到了奸細,在那里?”顧雍心想這可好,把正經事給忘了。指著方才他身後的兩人道;“就是這兩人。我手下的差役,在城中巡視的時候,現二人形跡可疑,搜身之下,卻現兩人身上一封,巢湖賊帥鄭寶寫來的書信,大意是邀請兩人入伙的。”

    “巢湖賊帥鄭寶,他不是黃巾余孽,二叔的心腹大患,這兩人要去投靠鄭寶。豈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來人,拉下去砍了。”我想也不想就下令。外面沖進來十幾個士兵,上來對兩人就是一頓暴揍,然後罵罵咧咧的就往外推。奇怪,兩人竟從始至終,連哼都沒哼一聲,只是冷冷的看著我和郭嘉顧雍,一臉的不屑,一臉的惋惜,就好像是我們剛剛扔掉了一百萬兩黃金一樣。

    “慢著。”郭嘉攔住我,對顧雍道;“書信可否給我一看。”顧雍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雙手遞給郭嘉。郭嘉接過信,表情凝重的拆開來,念道;“不才巢湖蕩寇將軍鄭寶,久聞臨淮二賢魯肅子敬、與劉子揚先生大名——”

    “誰——”我扯著嗓子一跳三尺高,指著被士兵摁在地上的兩人跺著腳聲嘶力竭喊道;“誰——誰是魯肅,說——誰是魯肅。”郭嘉和顧雍徐晃心里都在想,這人莫非和二公子有殺父之仇,不對,二公子的老爹依然健在呀。徐晃已經把袖子卷起來,準備我一聲令下,就親自過來暴打這個魯肅,以報答我送給他娘的珍珠項鏈的恩情。【魯肅是臨淮人,在安徽淮南地界,而且的確曾投奔鄭寶,不過被周瑜半路截到江東,此事並非杜撰。】

    魯肅自己也挺納悶的,不記得有這麼個仇家,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事到臨頭不承認也不行啊,趴在地上氣憤的道;“在下便是魯肅,你待怎樣。”就是那個穿紫色文士衫的。

    我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全身顫抖著跑過去,向後面招手;“公明過來,給我打——”徐晃一听立即跳過來,沖著地上的魯肅過去,我趕忙拉住他道;“不是打他,打這些當兵的——”徐晃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跳過去,把那些壓住魯肅和劉子揚的士兵動拳用腳一頓暴揍,打的不解恨,還用牙咬,那樣子就像是這些人剛殺了我老爹,恨不得把他們身上的肉一塊塊切下來下酒。徐晃稀里糊涂的,不過看在珍珠項鏈的份上,也過來跟著打,把那幾個當兵的打的哭爹叫娘,連滾帶爬渾身帶傷。到最後累得我自己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了。扯著嗓子對外面喊;“來——來人——把這幾個沒長眼的狗東西都給我關起來——”

    我喘了幾口氣,回過頭來,就現所有人都用看外星人一樣的眼光看著我。我屁顛屁顛的跑到魯肅身邊滿臉堆笑的,為他打落身上的塵土,諂媚的說;“衣服有些髒了,脫下來我給先生洗洗——”

    “啊”這句話差點把所有人都給震暈。郭嘉一個勁的往嘴里咽唾沫,心說二公子是不是燒了,以前就听淳于瓊說二公子曾經中過一種西域奇毒,每當作的時候,就會變的語無倫次行為瘋癲,難道作了。魯肅心里還是有氣,心想這人真是奇怪,冷冷的道;“免了,公子不殺我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來人——取刑具來——快——”我歇斯底里的喊。郭嘉一看壞了,二公子這次是真的瘋了,怎麼剛才還說要給人家洗衣服,怎麼一會又要動大刑了呢。急忙拉住我;“算了,公子,這兩人都是文弱書生不適宜用刑的,有辱斯文。︰

    我詫異的說;“誰說,本公子要對他們用刑,我是給我自己用刑——快點上夾棍竹簽板子,老虎凳,快點——”外面的士兵不敢怠慢,不大一會功夫十八般刑具一應俱全。嘩啦啦的扔在地上。郭嘉急的跺腳,心想眼下這個時侯,公子怎麼就瘋了呢,這可怎麼辦。魯肅和劉子揚對視一眼都在心里猜測,他要搞什麼名堂。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一個士兵道;“取紙筆來伺候。”

    紙幣拿來,我拿起毛筆在一張紙上,寫道;“袁熙虐待淮南大儒,罪該萬死,判處如下;杖責十下,夾棍一次,鑒于認罪態度較好,竹簽可以酌情赦免。”然後拿著判決跑到魯肅身邊嬉皮笑臉道;“先生,您看此判決還滿意否。”

    魯肅一愣,看看我又看看郭嘉,笑了;“二公子莫非戲耍與我,剛才還喊打喊殺的,為什麼又給自己判罪。”我裝作無比沉痛的道;“先生容稟,其實吧,這——我袁熙平生最敬重的就是大儒才子,尤其是像先生一般據有真才實學一言就可安邦定國的偉大的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和農業學家,更是打心底里——”魯肅打斷我道;“公子認得在下。”我心想化成灰我都認得。不過仔細一想不對,剛才說錯話了,想來魯肅此時尚未出山,無名小卒一個,哪來的什麼政治家軍事家的。我干笑了一聲道;“不——不認識——不過,素來听說臨淮魯子敬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心中非常仰慕,今日一見面就得罪先生罪該萬死,罪該萬死。”我說完這話,大家又愣住了。郭嘉道;“公子果然淵博,竟然用‘車’和‘斗’來形容人的才學,妙妙,太妙了。”魯肅竟然也贊賞的道;“公子的詩詞才學的確令魯肅自嘆不如,高明的很。”難道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是三國以後才有的話嗎,這可真是誤打誤撞了。郭嘉此時已經看出來我想要拉攏魯肅,立即便道;“我家二公子一向都尊敬讀書人,而且有個習慣,要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有學識的人,一定要對自己用刑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二公子看來你這次又——”郭嘉無奈的說。

    我在心里贊嘆郭嘉反應迅,一面點頭嘆氣;“該打該打,來人,快點用刑——”說著趴在地上,。誰敢打,大家都躲得遠遠地。徐晃看在項鏈的份上,也舍不得打。郭嘉從地上抄起板子,臉上的表情就像要哭,說道;“規矩不可破,既然沒人敢打,嘉願意執行。”

    郭嘉也夠狠的,一板子打得我叫娘。魯肅本來以為我演戲,沒想到郭嘉下手這麼狠,真打,立即覺得不好意思,趕忙用身體擋在我身前;“慢,慢慢,不知道,二公子的規矩,可有例外。”我疼的咬牙切齒,心想郭嘉我起來要不掐死你就不姓袁。郭嘉放下棍子,嘆氣道;“有是有,不過——就看先生能不能原諒他了。”魯肅本來是個忠厚長者,雖然智謀群,但是心腸不夠硬,說道;“能,原諒,二公子如此禮賢下士,我有什麼不原諒的,而且二公子的才華,我也很佩服,若是二公子不嫌棄,我還想和他交個朋友,共同研究學問。”我趴在地上,狠狠地瞪著郭嘉道;“可是先生還要去投奔鄭寶,這研究學問是要費時間的——”魯肅還沒開口,我立即跳起來,完全忘了**疼痛,深施一禮道;“我看先生就不要去投奔鄭寶了,就留在合肥,我已左將軍陽翟侯的名義,任命先生為奮武校尉左將軍長史,不知道先生可否願意。”其實魯肅現在也還沒有什麼具體的目標,要不他也不會去投奔賊帥鄭寶了。遲疑了一下,回頭看了看劉子揚。我立即想起來,怎麼把這人給冷落了,劉子揚也是很有學問的儒生,雖然不如魯肅拉風,也是才華橫溢。立即過去拉住劉子揚的手道;“子揚先生,可以做贊軍校尉,協助我統兵淮南。”

    劉子揚心想袁氏四世三公袁紹雖然名聲不好,但這個兒子卻是有真才學而且禮賢下士,以袁紹現在的勢力,在加上淮南,天下已經佔了一半,投靠他,比投靠鄭寶建功立業的機會大得多了。想了想道;“承蒙公子不棄,子揚樂意效勞。”

    劉子揚這一答應,魯肅的心理防線立即崩潰,笑道;“既然子揚願意留下,我當然也就不投鄭寶了。不過有一點肅要說清楚,我是投靠二公子,可不是投靠袁紹,所以只在淮南,絕不北上。”

    我心里暗笑,我就是要你留在合肥阻擊孫策,有你在這里,孫策就別想靠近合肥城半步了。我正想著孫策,忽然就有人來報;“公子,孫權想見你。”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堂堂的吳國皇帝也有低三下四求我的時候。我在心里一個勁的自我膨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奉孝,你去調撥十萬石軍糧,讓樂就和袁胤,押送道壽春城去,哪里的糧食應該見底了。”郭嘉笑道;“好,我立即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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