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作者:鍾離昧(已完成)

 關閉
kelvin12354 2012-2-5 23:01:1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5 187284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9 21:29
第二卷爭霸之路 第十九章滅曹戰略

    這天陽光明媚天氣晴好,我的心情也隨著天氣好了不少,正在竹蔭下練習槍法,突然屋角處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迎著聲音望過去,就看到郭嘉慌里慌張的走進來,一邊走一邊道;“不好了,顏良死了,公子,顏良被關羽殺了。”

    我的悍槍一下子頓住,大驚道︰“不可能,關羽不是在汝南和劉備一起追殺張遼嗎,什麼時候到白馬去把顏良給砍了。”心想,劉備前些時日並沒有和曹操作戰,怎麼關羽還會跑到曹操那邊去。郭嘉扶著我的肩頭喘息,急道;“本來是,可是劉備到了汝南就和劉闢攪合在一起——嘿,這大耳賊還真有點本事,到那里都有人把他奉為上賓——曹操對劉備向來忌憚,所以派了曹仁和夏侯@潮  魈鄭 莧實攪巳昴暇陀齙秸培A樂進,四個人一合計就開始攻城,劉備中了曹仁的誘敵之計出城和曹仁決戰,夏侯@帕扇闖沒   ÷範崍順淺兀 醣負駝歐上衷諞丫 擁郊街堇戳耍   讖拗鞁 霰  亍  
    我奇怪的問;“大耳朵的兄弟殺了父親的愛將顏良,父親難道一點也不生氣。”郭嘉冷笑道;“開始很生氣,可是劉備似乎和許攸的關系不錯,許攸在主公面前說讓劉備去招降關羽,作為破曹操的內應。主公才沒有殺他。”我心想冀州倒霉就倒霉在許攸這個老東西還有劉備的手里,不除掉這兩個家伙,袁家必定要土崩瓦解。

    郭嘉咽了口唾沫道;“主公已經決定,起兵五十萬挺進黎陽,和曹操決戰。”我立即反應;“誰是先鋒?”郭嘉道;“張  高覽。”我一听傻了;“怎麼不是文丑。”郭嘉拍著腦門道︰“忘了對你說了,文丑中計受傷,現在在返回冀州的路上,听說一條左臂差不多廢了。”

    “受傷”我簡直不敢相信耳朵,歇斯底里道;“沒死嗎?”郭嘉詫異的道︰“二公子和文丑有仇?”我警覺自己說錯話,連忙笑道︰“沒有,關心則亂,關心則亂。”郭嘉哦了一聲︰“公子經常這樣關心人嘛?”我咳嗽了一聲鄭重的道︰“也不是,偶爾偶爾。”郭嘉心想是不是我也被他這樣關心過。

    我急忙岔開話題;“文丑中了什麼計策。誰定的計。”郭嘉凝重道;“是毛  。毛  的計策。”我低聲道;“毛  ?是個什麼東西。”郭嘉道;“不清楚,只知道他是曹操的西曹掾長管相府的官吏任免,甚為曹操器重。他設計讓曹軍主力渡過黃河攻打在文丑包圍中的延津,卻在中途分兵轉頭去打白馬,顏良完全沒有心里準備,措手不及之下這才被關羽斬了。”“那文丑呢?”我沉聲道。

    郭嘉沉吟道︰“文丑——文丑是被人圍攻暴揍了一頓。本來這里也有一條妙計,不過被文丑識破了,不然他這次就不僅僅是左臂被廢,恐怕連腦袋也要被廢。”

    郭嘉看我疑惑,清清嗓子道;“公子,咱那二百兩銀子是不是——”“奉孝——”我打斷他的話;“文丑被誰圍攻了?”我心想老子現在混的連工作都沒有了,你還只是記掛著二百兩銀子,氣人不氣人。現在要賬那有那麼容易,沒有。

    郭嘉突然向我深施一禮;“公子,屬下告退。”轉身就走。我過去拉住他;“奉孝奉孝,那銀子的事情,你等我午後跟母親要了給你行不行,你先寬限幾天,我給你利息。”郭嘉一想,行啊,你只要認賬就行,我掙點錢也不容易,你干嘛呀。

    郭嘉轉回身咳嗽道;“文丑在延津南面和曹軍遭遇,曹軍立即擺出一副狼狽逃竄的敗退狀,物資輜重糧草牛馬散落一地到處都是,文丑的士兵一看這些一下子眼都紅了,那還顧得上追殺敵兵,拼命地跑著去搶糧搶馬,文丑提刀過去就是一頓亂砍,砍死了十幾個士兵,才把亂軍止住,命令大家堅守待命誰也不許亂動,這時曹操的大軍已經開始反撲,狼群一般殺回來。文丑和曹軍對攻,被曹軍中的關羽、曹洪、李典、許褚、夏侯淵圍住了就是一頓砍殺,殺的他連回冀州的路都找不到了,逃跑——不是——是敗退的時候,還被關羽的大刀砍傷了左臂。”

    “哈哈”,我大笑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郭嘉看著我搖頭喃喃的道;“看來二公子真的很關心文丑。”我又問道;“冀州城由誰留守。”郭嘉道;“審配和韓猛。審配為正,韓猛為副。”

    我心想怎麼想個辦法在上戰場之前把許攸那個老東西弄死,有他在老爹必敗無疑,看這情形老爹是不打算讓我去官渡了,這可怎麼辦,我郁悶的道;“看來本公子是沒有用武之地了。”郭嘉對我的處境非常了解,氣憤的道;“主公已經傳下命令,三天後大軍開拔,隨行人員中沒有你的名字。”

    “不行”我道;“本公子不能在韜光養晦了,我要去見父親。”郭嘉擺手道;“公子現在去見主公,肯定會踫壁,還是不去為妙,依我看此刻最為重要的就是和淮南方面取得聯系,讓文若子龍設法攻陷汝南打通進攻許昌的道路,從背後偷襲曹操。”

    我苦笑道;“如果我現在向父親提出南下,父親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我關進大牢,到時候失去自由之身,行軍打仗的事情就更沒有我的份了。不論如何我也要見父親一面,希望能夠得到他的諒解,帶我去黃河渡口走一遭。”

    郭嘉看他苦勸不停,只好說;“隨你吧,我要走了。”我問道;“去那。”郭嘉道;“我去看看文丑的傷勢,听說他的左臂保不住了,可惜可惜。”

    我納悶;“你去看文丑,你和他什麼關系?”郭嘉笑道;“你借了我的銀子不還,我一時衣食沒有著落,所以就暫時到文丑家里,教他的女兒讀書寫字,勉強混口飯吃。”我看著他陰笑道;“文丑的女兒多大了。”郭嘉驚異的道;“七歲,你問這干嘛?”我拍著胸脯長出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郭嘉氣憤的甩手就走,轉身的時候正好和一個人撞個滿懷。那人蹬蹬倒退幾步,摔倒在地上。我吃驚的道;“田大人,您這是——”赫然是冀州從事田豐。田豐滿臉肅容,害的郭嘉還以為他和自己生氣,趕忙賠禮。田豐的瘦臉黑的像石頭,狠狠地瞪了郭嘉一眼,撥開郭嘉伸出的友愛之手,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冷哼著走到我的面前道;“二公子,很悠閑呢。”

    我和正在苦笑的郭嘉對視了一眼,不明白他好好地怎麼就冒出這麼一句話,看著態度似乎是來興師問罪的,而且來者不善。我知道田豐是個火上房的倔脾氣直性子,為人又耿直率真,說話不懂得拐彎,性子剛強的要命,他要是認準的事情就是把一個騎兵營的馬全部集中起來,都拉不回來。不過他說話很有見地考慮問題往往細致入微很周全,謀略百出,也屬于三國一線謀士。

    他的智謀連郭嘉都贊嘆不已。所以一向一來我對他很尊敬,當即笑道;“田大人這話從何說起?”田豐的臉板的更厲害,高聳的顴骨有助于凸顯他清 的面容上射出的凌厲眼神,他盯視著我,一字字的語出驚人;“冀州城就要落入他人之手,公子怎麼半點也不見緊張。”我和郭嘉都差點嚇昏,同時道;“誰誰,誰想謀反。”我說著已經把悍槍倒著提在手中。田豐吃驚的道;“那里有人謀反,沒人謀反。”我翻白眼,生氣的道;“大人不是說冀州城就要落入他人之手。”田豐一本正經的道;“我是說冀州城要落入他人之手,可是並沒說有人謀反,在下說的是曹操,冀州城要落到曹操手上了。”

    我恍然大悟,笑道;“曹操的軍隊還在黃河以南,一時半刻的到不了冀州,田大人您杞人憂天了,還是回去——對了,大人既然來了,就在舍下吃頓便飯吧,你看這天色接近午時到了用飯的時間了。”郭嘉一听要吃飯,立即就不喊著走了,湊過來道;“是啊,二公子盛意全權您就賞光用過飯再走。”我說道;“是啊,大人,正好奉孝還有急事趕著要走,沒人陪我喝酒,我還覺得挺悶得,正巧田大人來了,相請不如偶遇,就這麼辦了。”

    “公子,既然田大人來了,我也不能拂袖而去,就留下來陪著大人喝幾杯,也無妨。”郭嘉沖著我瞪眼。

    太陽光好強,照的人睜不開眼楮,田豐的眼楮卻已經瞪圓了,氣的真就跳起來,大叫道;“在下原本以為,二公子是個有見識有手段的人,今日一見原來竟是個酒囊飯袋,算我田豐瞎了眼了。”郭嘉听的不高興了心想田豐也太不通情理了,人家請你吃飯還不好。

    我心想說什麼也不能得罪老田,越是在他怒不可遏的時候越要給他春天般的溫暖,立即佯笑道;“田大人何必動怒,不知道袁熙哪句話讓您覺的是酒囊飯袋啦。”田豐果然愣住,心想這袁熙的確比他老子強多了,假如面前的人換了袁紹,只怕自己早被亂棍打出去了。想到這里態度也好了許多,嘆氣道︰“二公子,這種危機存亡關頭,您怎麼還有心思在這里擺弄這些粗重的笨東西。”他說的是我手中的悍槍。郭嘉看出點苗頭來了,沖著我連連點頭,示意我往下問。我道;“田大人有話直說。袁熙洗耳恭听。”田豐冷笑道;“不啦,公子不是要去喝酒吃肉嗎,田豐就不耽誤公子了,告辭了。”我立即大聲喊道;“奉孝,去告訴廚房,今天中午不準動火,全府上下誰也不準吃飯——除——除了少夫人——”郭嘉笑了一聲,竟然真的跑到廚房去下通知了。田豐點了點頭,說道;“在下來,是有大事要和公子商量的。”

    我說道;“既然如此,田大人請到偏廳用茶,我們慢慢聊。”田豐搖頭;“公子不用客氣,一些俗禮,能免則免吧,我們還是商量大事。公子可听說主公要起兵五十萬進黎陽與曹操決戰。”我點頭道;“剛剛听說。”田豐道;“公子以為此事可行嗎?”我尋思他要考我,就咂嘴道;“今早袁熙還在琢磨我河北軍團對曹軍的制勝戰略,算是有了一點頭緒,不過方听說父親已經決心起兵一絕雌雄,想要一戰定天下,直搗曹操老巢許昌,我想出的一點頭緒,就沒什麼用了。”

    田豐眼中射出鷙鷹一般銳利的光芒,竟然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一根花枝,幾下在青石板上畫出兗州和青冀幽並四洲的地圖而且還在地圖上詳細的標明了雙方的軍士布防和周邊一些小軍閥的立場和動向。田豐抬頭看來我一眼,我會意蹲下身子。

    田豐道;“不知道公子想出了什麼頭緒。”我贊許的看了一眼田豐,指著地圖道;“其實以此刻的形勢來看,我軍與曹軍對決還是穩佔上風的,本公子覺得,從地圖上來看,曹操的兗州東臨青州、西接並州、北邊重鎮官渡臨近冀州,向南徐州緊鄰淮南,其實曹操已經是四面受敵,在這種情形之下,我軍從青州、冀州、並州、淮南四路出兵,用小股部隊襲擾的方法,讓他整日里不得安寧,疲于奔命。

    大哥袁譚由青州攻徐州,曹操救援,那好讓袁譚回兵休整,不打了。就讓表哥高干在並州壺口關出上黨郡攻伐河內渡過黃河直搗許昌,曹操還救援,那好讓高干也撤回來,另外派一員上將從冀州直插官渡,他還要救援。曹丞相來救援我們就撤兵,然後從淮南攻汝南或者徐州,曹操還要救援。最好可以用說服關中馬騰,讓他派西涼鐵騎出長安攻弘農,進入洛陽。高干和馬騰假若兩路齊頭並進曹操就死的更快。

    河北比兗州大得多,我們不缺少兵源糧食,而且這樣四路輪流進攻,士兵還可以得到相對的休整,不會疲憊。相比之下,曹操只有兗州全境和徐州豫州不到三分之一的土地,糧草和兵源相對短缺,他沒有辦法四面作戰,唯一取勝的辦法就是集中優勢兵力千方百計的尋求決戰,我們就偏偏的不如他的意願。他援救東邊我們就打西邊,援救西邊我們就打東邊,我軍以逸待勞,曹軍整日里累的吐血,用不了兩年時間黃河以南盡歸袁家所有。”

    田豐瞪大了眼楮看著我,激動地道;“二公子與田豐不謀而合,看來豐真是沒找錯人啊。”我心想當然不謀而合,這根本就是你田大人的戰略,不過我提前知道復述一遍而已。

    田豐黯然道;“公子要設法勸勸主公,他要和曹操決戰,是舍易而求難,難保不出什麼閃失。豐來找公子,就是想公子和我一起去面見主公,把這番戰略說給主公,讓他打消出兵黎陽決一死戰的念頭。”我失笑道;“田大人是故意取笑我嗎?以我袁熙此時的處境,可能和你一起去面見父親嗎?那天生的事你不是都看到了嗎。”田豐道;“豐也知道公子必定很為難,可是沒辦法,你畢竟是主公的親子,說話比我們這些外人管用的多了,所以還是請公子勉為其難走一趟。”我真的為難,皺眉道;“你可以去找袁尚,他在母親那里。”田豐冷笑一聲;“三公子,是,長的挺漂亮。”心里又補充了一句,就是腦子不太清楚。

    田豐表現的痛心疾,連連跺腳道;“大好河山,不久將淪為他人所有,公子還在這里一味的計較個人得失,只怕將來要後悔莫及呀。”我一想也對,官渡大戰在即,袁家的生死存亡在此一舉,我還有什麼好顧及的。點了點頭沉聲道;“田大人,我並不是計較個人得失,只是怕我去了會適得其反。”田豐道;“獻計的事情你不要管,只管站在旁邊隨聲附和助威就好,我和沮授將軍商議過了,只有這樣主公回心轉意的機率才大一點。”“沮授”我忽然眼珠子一轉想出一條毒計,奸笑道;“大人要我去也可以,不過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田豐心想我為你們家出力,你跟我提條件,腦袋沒毛病吧。嘴上卻道;“二公子請說。”

    我道;“你去跟沮授說一下,你們兩個人聯名寫一章奏表,參奏許攸,怎麼樣?”田豐一愣,吃吃的道;“參——參他什麼?”我一想一時半刻還真是找不到他的死**,主要是這老東西的狐狸尾巴還沒露出來,有了,我笑道;“田大人,本公子有確鑿證據,證明許攸是曹操派來的奸細。”田豐差點沒昏死過去連忙道;“二公子,二公子,你不可以因一點私怨胡言亂語,這樣會害了許攸家幾十條性命啊。”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9 21:29
第二卷爭霸之路 第二十章張繡賈詡

    田豐果然耿直,竟然不和我同流合污。我立即跳起來道︰“誰胡言亂語,本公子可是有證據的。”田豐眼楮直;“什麼證據。”我冷笑道;“本公子得到密報,許攸是曹操的同鄉,而且和曹操關系非同一般,怎麼樣,這夠了吧。”我自己為得計,嘿嘿冷笑。

    田豐苦笑道;“此事冀州城盡人皆知,還用得著——密報——公子你戲耍我。”我一下子傻了,歇斯底里的喊;“什麼盡人皆知?你們知道什麼啊,許攸是曹操的族弟你們知道嗎,他其實不姓徐,而是復姓夏侯,單名一個攸字——夏侯攸,這你們都知道嗎?哼”我一著急就順嘴胡謅給了許攸一個新的身份,夏侯攸,乖乖,這個名字怎麼听都比許攸順耳多了。

    田豐呆呆的道;“這似乎不太可能吧,那許攸早在十幾年前王芬統領冀州之時,就在此地為官,怎麼可能是曹操的族弟呢。”我急的一個勁搓手,心想這老家伙還不好騙,要編個什麼樣的謊話才能讓他相信呢。想著想著我就笑了,故意的壓低聲音道︰“大人可還記得漢靈帝光和七年,那一年當時的冀州刺史王芬勾結地方豪強蠢蠢欲動陰謀廢掉漢靈帝,另立合肥侯劉因。此事就是許攸策劃並實施的。”

    田豐失笑道;“此事我當然知道,不過那也不能證明許攸本來復姓夏侯,是曹操的族弟。”我道;“這事其實曹操也有參與,不過他隱藏的很深,沒人知道罷了。”田豐點了點頭道;“此事也是盡人皆知,不過這和許攸的身份也沒有多大關系。”我心里著急,故意提高聲音質問;“田大人,你是不是和許攸有勾結,怎麼老是幫他說話。”田豐正色道;“這話從何說起,全冀州的人都知道豐與許攸素來針鋒相對,關系惡劣。”我心想這就好這就好。

    接著道;“曹操當時只是洛陽北部都尉官職小的可憐,廢立皇帝這麼大的事情,根本和他扯不上一點關系,田大人您說對不對。”田豐道︰“對是對,可還是和許攸的身份無關。”我接著道;“那麼為何許攸要找曹操商議呢?”田豐算是听出點門道來了;“公子到底得到了什麼樣的密報。”我又一次壓低聲音道;“其實我第一眼見到許攸的時候就覺的此人和曹操的大將夏侯淵長的極其相似,不過當時並未在意,後來——後來還是二叔袁術臨終之時對我說,他年輕的時候和曹操在一起玩耍,曾經親口听曹操說,他父親曹嵩有一個族弟,從小過繼給了洛陽徐家,後來生了個兒子取名叫許攸。”我說完擦了一把冷汗,心想這謊話漏洞百出,根本就經不起半點推敲,以田豐的智商,用腳趾頭都能把它全盤推翻,看來騙不過去。

    天下的事就是那麼奇怪,聰明人長長會犯一些低級的錯誤,田豐居然信了,原因是;“既然是左將軍袁術的臨終遺言應該就不會假,而且經二公子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許攸的眉眼和曹賊有幾分相似,難怪此人專門教唆子弟在冀州城橫行不法,原來卻是個奸細。”田豐主要是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卑鄙,竟然無中生有,把一件根本沒有影子的事情,硬生生的編出來,還把死去很久的二叔拉出來作證,在他心目中從小飽讀詩書的袁熙應該不至于如此卑劣。只怕在他的心目中整個大漢朝就沒有這麼卑鄙的人。

    我平素里表現出來的都是一副謙恭有禮仁孝忠義的樣子,他自然不會想這麼多。田豐道;“這些都是一面之詞,主公未必肯信。”我冷笑道;“田大人,大戰在即,你讓我到那里去找證據。古語有雲‘三人成虎’,只要我們一口咬定許攸就是曹操的族弟,他根本就沒有翻身的機會。”田豐是什麼人,能做這種誣陷的勾當.。田豐腦袋搖晃的差點從脖子上掉下來;“此事萬萬不可,還是另外想辦法。”我拉著他的手,悲戚道;“大人若不當機立斷,冀州城就姓曹了。”田豐眼中一暗,嘆了口氣道;“好,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不過田豐只能做個旁證,這舉報的事情還要公子自己來。”這老滑頭,果然精明,不過作偽證罪名一樣很大的。

    田豐道;“事不宜遲,請公子隨我去面見主公陳述一切早作準備。”

    崔琰

    崔琰來到宛城的時候,張繡正盤膝坐在榻上和賈詡下棋,手下報袁大將軍使者求見,張繡大喜,赤著腳跳下床,就要出去迎接,卻被賈詡一把拉住;“主公何往?”。

    張繡對賈詡一向言听計從禮敬有加,因為賈詡曾和他父親張濟一起侍奉董卓,所以一直以來都以子佷之禮對待賈詡。賈詡是個到了那里那里就會天下大亂的角色,在三國里專揀反面人物輔佐,似乎只有投到不擇手段的人手下當差,才能揮出他的特長。

    三國頂級軍師之一,應該可以和諸葛亮郭嘉司馬懿齊名,最喜歡出歹毒主意,頗有一點頭頂生瘡,腳下流膿意思,張繡有時對他真是又敬又怕。賈詡這個人聰明,明就明在他洞悉人性,總能看透對方的心思,見縫插針,還往往一針見血,所出妙計無一落空。

    從三國演義的角度上看,這個人不能說話,一說話準保天下大亂有人倒霉,比如李  岊煌踉時頻靡 優艿氖焙潁 眾頰境隼戳耍 岳  喙  崴擔 荒芘埽 忝欠牌    誘餉匆慌埽 撬奼鬩桓 湍芨傻舳  唬 肫湔庋  涯業乃賴艋共蝗縞苯  埠屯踉勢戳恕=    幌倫猶煜麓舐遙 謎  齔猜儻 鎝雇粒 沽 鄣南椎酆痛蟪濟嵌家 朔埂<偃緱揮姓餳  攏 簿兔揮幸院蟛懿僭諑逖粲 釹椎郟  熳右粵鈧詈睢  
    李  嵩誄泊蟾憧植樂饕迤哿杌實劾納貝蟪跡 質羌眾妓盜艘瘓浠埃  美釹壬  凸  壬  蟠虺鍪鄭     嘶矸   詈蟛瘧歡戊校 橄八  薄2懿  ***張繡的後母,張繡火了,又是賈詡一句話,三國第三高手典韋掛了,曹操的兒子也身異處,自己也差點死于非命。他所左右的歷史還不止這些,其中最為重要的一次,就是在袁、曹之間的選擇上——

    張繡道;“袁紹的使者不能慢待,我要出門迎接。”賈詡心想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真想替你老子抽你一頓。擺手道︰“我與主公同往。”

    張繡還以為他有什麼大事,原來要一塊去,那就去吧,兩個人迎出門口,迎面就看到一位玉樹臨風的中年帥哥,那人就是崔琰。張繡和賈詡心里都在想,絕不能讓我老婆看到這人,不然非跟他跑了不行。就沖這一點投降袁紹的事情,還待三思。

    崔琰端端正正的給張繡見禮。一看張繡長的這模樣,心想這人要是個平頭百姓,能娶到老婆才怪了,可憐著名字——張繡。張繡身材高大,人很結實,面孔黝黑,二十幾歲的年紀老氣橫秋,唇上兩撇八字胡蒜頭鼻子、血盆大口,崔琰差點就叫出來,這不是董太師嗎?怎麼您還沒死嗎?暗笑,張濟以前曾經在董卓手下做將軍,說不定他老婆被董卓給騎了吧。身邊這人就好看一點一身白色儒服、手搖折扇,滿面微笑,就是眸子陰郁,讓人不寒而栗。他想了想斷定他是賈詡。

    張繡雖然長的不怎麼樣,但為人卻是非常豁達謙恭,立即深施一禮;“崔先生遠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勿怪。”崔琰客氣道;“將軍手握重兵,威震一方,崔琰一介儒生,本該前來拜見。”賈詡一听這兩個都夠酸的,不行,我這站的挺累的,不能讓兩人這麼客氣下去,受不了。立即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先生客廳用茶。”崔琰試探著問;“這位莫非就是賈文和先生。”賈詡心中有幾分得意,心想看來我的知名度不低,連袁紹都知道,挺好。笑道;“不敢不敢,在下賈詡。”崔琰心中一震,臉上卻毫無波瀾,心想,袁熙給我的信中也不知到底寫了什麼,特地囑咐我千萬要單獨交給張繡,還特別囑咐一定要避開這個賈詡。

    崔琰和張繡賈詡進入客廳,分賓主落座,自有丫鬟上茶。張繡早就猜到崔琰來意問道;“繡居宛城,和大將軍袁紹一直以來並無來往,不知道先生此次來所為何事?”崔琰張嘴正想說,覺得張繡身旁正有一雙灼灼目光在看著自己。他沖著賈詡一拱手,回過頭對張繡道;“我家主公袁紹派崔琰來見將軍,只因一向仰慕將軍威名,想要和將軍攜手,共同抵御漢賊曹操——”崔琰還沒說完,張繡脫口而出;“崔先生直說,假如我投降袁將軍,大將軍能給我什麼好處。”崔琰心想這倒省事,立即從懷里拿出袁紹書信道;“琰來時,主公一再囑咐,要我告知將軍,將軍若歸附河北,主公願意以車騎將軍之禮待之。”【車騎將軍僅次于大將軍和驃騎將軍,為三等軍位】

    張繡的眼楮一下子就亮了,大笑道;“好好好,來人,把書信拿來我看。”崔琰一看張繡這沒出息的樣子,心里樂了,心想好了,這次差事算是辦成了。可當他看到賈詡那對陰郁的眸子中射出的不屑的光芒時,心頭又猛地下沉。丫鬟過來,想要拿崔琰手上的書信,崔琰低頭一看,立即又揣人懷里,苦笑道︰“錯了——這——這封是給劉表的——將軍,這封才是你的。”張繡不以為軒,心想沒關系,有我的就行。他那里知道崔琰正在心里擦冷汗呢,袁熙的書信差一點就當著賈詡的面給送出去了。

    賈詡似乎也沒想太多,點頭微微一笑,心里在想,這個崔琰辦事太馬虎,怎麼連兩封書信都給弄混了。他再次提醒自己以後絕對不能以貌取人,長的漂亮的不一定就有本事。那長的丑的,他扭頭看看張繡。張繡打開書信,咧開嘴正在傻笑;“文和先生,文和先生,袁大將軍果然待我不薄,不但封我為車騎將軍,而且還表奏我為東萊侯,這可是鄉侯,你看怎麼樣。”賈詡一看張繡,樂的嘴都豁了,心里這個氣,一把從張繡手中奪過書信,嚓嚓兩聲撕得粉碎,站起身對崔琰厲聲道;“回去告訴袁本初,他和袁公路,自家兄弟尚且不能相容,難道還能容得下我等外人。”張繡嚇得差點小便失禁,心疼的撿起地上粉碎的書信,就往一塊拼,心說,賈詡你個王八蛋,你還真撕啊,這可是車騎將軍啊,這可是二十四等軍功爵中的第三等爵位——鄉侯,你就給撕了。

    賈詡瞪著崔琰,崔琰不慌不忙的站起來,笑道;“袁大將軍先據有青冀幽並泗州之地,方圓縱橫兩千里,僅僅冀州一城,就有戶口三十萬,人口不下百萬,而且繁華昌盛,錢糧輜重,兵源裝備當今世上無可匹敵,文和先生還是仔細的考慮清楚,在做決斷。”

    張繡連忙拿著撕碎的書信站起來,臉上表情如喪考妣;“是啊是啊,我們在商議商議,不要輕易的決斷嗎。”賈詡態度決絕,冷冷的道;“不用商議,就請崔琰回復袁本初,我主公張繡,已經決定投降曹操,讓他死了這條心吧。”張繡未加思索,脫口而出;“沒有,我沒說。”賈詡瞪了他一眼,張繡還不明白,呆呆的道;“沒有,我真的沒說過。”賈詡氣的翻白眼,心說這都是讓那個虛無縹緲的車騎將軍還有什麼東萊侯給鬧的。

    崔琰心中好笑,攤開雙手道;“你看,文和先生,張將軍自己都說沒說過這話,你怎能信口雌黃呢,那曹操本是國賊,前些日子,皇帝還下了衣帶詔討伐此人,張將軍大好兒男豈可屈身侍奉漢賊,是吧,張將軍。”張繡已經被賈詡凌厲的眼神瞪得有點明白了,低著頭怯懦的道︰“算了,崔先生,您先下去休息一下,我和文和先生單獨談談。”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9 21:29
第二卷爭霸之路 第二十一章道破天機

    崔琰用手摸了摸肚子,張繡心說該死,人家遠道而來,還沒吃飯呢,這買賣不成仁義在,飯,還是要管的。

    崔琰去吃飯了,張繡驚懼的對賈詡道;“文和先生這是何意,難道要自取滅亡嗎?”賈詡冷笑道︰“主公,您怕什麼?”張繡哭喪著臉道;“中原兩股大勢力,曹操已經被我得罪透了,現在你又把袁紹給得罪了,此二人現在都恨我張繡入骨,你讓我如何不怕。”賈詡扶著張繡坐下,安慰道;“主公稍安勿躁。誰說曹操恨你入骨?”張繡納悶;“我要是殺了你兒子,你不恨我。”賈詡搖頭道;“曹操世之梟雄,志在天下,怎會因私怨而失大將,賈詡料定,主公如若投降曹操,曹操必定不計前嫌。”張繡冷哼;“為什麼。”賈詡陰笑道;“理由有三︰一袁紹勢力強橫,我軍兵少,投降袁紹,必然不受重視。曹操現在和袁紹比差的遠了,我們投降曹操,必受重用。

    二曹操的確和主公有仇怨,可主公想想,和曹操有仇的又何止主公一個,像陳留張邈、西涼馬騰,等,曹操得到主公正好可以向天下人表現他的大度無私,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以曹操的英明怎會放過。

    三也是最重要的,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天下無人能與爭鋒,袁紹逆天攻皇帝,豈有不敗之理。”

    張繡眼前一亮,突然握住賈詡的手道;“若非先生的金玉良言,張繡今日死無葬身之地啦。”心中卻在想,文和說的很有道理,我的心里怎麼還是忐忑不安,為什麼呢。反觀賈詡卻是氣定神閑胸有成竹毫不慌張,心里不禁佩服。

    他就不想想,曹操日後要秋後算賬,也只會找他張繡,絕對不會怪到賈詡賈文和先生頭上。賈詡啊賈詡,你可真夠狠的,張繡被你玩死了。

    崔琰吃了飯,就在屋子里轉悠,尋思著既然賈詡當面拒絕自己也不能在此久留,遲則生變。但二公子這封書信還沒有送出去,要怎樣才可以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呢。他想了很長時間,忽然,門開了,外面進來一個送茶的丫頭,崔琰計上心頭,道;“你過來。”那丫鬟走過來;“先生有何吩咐。”崔琰伸手從懷里掏出五十兩銀子塞在丫鬟手中,笑道;“沒什麼大事,只是來宛城的時候,給張將軍的夫人備了一點薄禮,只是不知如何送去,想請問姑娘。”

    那丫鬟也是個貪財的,一看見銀子心里樂開了花,全沒想不義之財不可取。連連殷勤的道;“先生若想送禮,奴婢可以帶您去見容夫人,容夫人不是將軍正妻,但卻最得將軍寵愛,將軍每日里基本都會在那里留宿,奴婢可以帶先生過去。”崔琰心想,我管他容夫人王夫人,只要可以單獨把書信送給張繡就可以了。崔琰對丫鬟道;“你等一下,我去準備一點禮物。”

    容夫人是個十**歲的俏麗美人,長的如花似玉的,皮膚又白又嫩仿佛用手一掐就能掐出水來。崔琰來宛城的時候,袁紹為了籠絡人心,給張繡賈詡帶了很多禮物,剛才崔琰還沒來得及獻出去,就被賈詡臭罵了出來。當他把這些禮物的一半拿到容夫人面前時,容夫人如花似玉的臉立即綻放了無限的光彩,嬌笑這道;“先生厚賜,不知道有什麼要本夫人幫忙的。”

    崔琰故作無所謂狀道;“沒什麼大事,只是想和張將軍見上一面——”容夫人看人家送來這麼多禮物,有玉璧、金叉瑪瑙翡翠,都挺名貴的,自己也挺喜歡,覺得崔炎挺有誠意,就叫丫鬟;“去,叫將軍過來,就說我找他有事。”崔琰一听,這口氣,怎麼和叫她兒子差不多。丫鬟微笑點頭;“是夫人。”蝴蝶穿花一般跑出去叫張繡。

    張繡還真听話,沒有多長時間,就跟著丫鬟過來,跑的一頭大汗,一邊擦汗,一邊喘息著道;“夫人——找——找我有事。”容夫人白了他一眼,心說,你要是長成崔琰那樣子該多好,我也可以對你溫柔點,現在這樣——

    容夫人生氣的道;“叫你來一次,你推三推四的,怎麼這麼慢。”張繡保持著三好學生在老師面前的站姿,怯懦的道;“夫人,是文和先生,他不讓我來,說——”容夫人轉過身來,厲聲道;“他算什麼東西,到底這宛城你是主公還是他是主公。”張繡嚇得額頭冷汗涔涔,連連道;“他是主公——不是——我是主公——”崔琰心里納悶,張繡是不是有受虐傾向,這樣的一個母夜叉他還愛不釋手,要我,早給休了。

    張繡這半天進來,目光就沒能從容夫人的臉上移動,就連崔琰站在旁邊都根本沒看見。容夫人怒著嘴道;“不是我找你,是崔大人找你。”張繡一愣,轉過頭才看見崔琰,臉騰一下子紅了,心想夫人你可真行,在外人面前也不知道給我留點面子,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見人。同時他也納悶怎麼崔琰這家伙好好地跑到我老婆房間里來了,難道這兩人有私情,又一想不可能,他才來了不到兩個時辰,就算容夫人再賤,這一時半會的也勾搭不上。張繡想到這里心里就有點不痛快,冷冷的道;“崔先生,有事為何不到前廳奉茶,卻鬼鬼祟祟的到內宅來。”

    崔琰這輩子恐怕是第一次被人罵做鬼鬼祟祟,他一向自詡光明磊落心里這個氣,心想袁熙這都是你給我安排的好活,弄得我一世英名毀于一旦。忍著氣道;“將軍恕罪,琰請將軍到內宅來,只想和將軍單獨談談,並且呈上我家二公子袁熙袁顯奕的書信一封。”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就是那封剛才說給劉表的。

    張繡一看,又是書信,心里一陣激動,心想肯定又有好處,這老子送了禮,兒子肯定還要送禮的。他喃喃的道;“袁熙,袁顯奕,就是前些日子大破張遼,逼退孫策做了當朝駙馬的袁熙。”崔琰道︰“正是公子。”張繡神色凝重起來,心道這人以一座空城一萬殘兵逼退張遼,有點本事,他的書信倒是不能不看。當即從崔琰手中接過書信,一邊拆開信封,一邊還說;“我告訴你崔琰,我家文和先生已經說了,我們要投降曹操,你還是回去吧,我也沒辦法,真的,這信——”

    張繡的眼神剛投到信紙上,看到一手華麗干淨、大氣磅礡、劍拔弩張的字體臉色就變了,只見上面第一句寫道;“張將軍想死乎?那就投降曹操乎?典韋乎,曹昂乎曹安民乎將軍可還記得乎。自古以來殺子之仇奪妻之恨,誰能忘懷,將軍切勿自誤。在下袁熙有三句話贈給將軍,望將軍仔細斟酌詳加考慮。

    其一當今天下,論勢力最強唯有我袁家和曹氏,將軍其志不在天下,自然是想要尋一明主而棲身,不投袁,則必定投曹,將軍或許以為曹操志在天下,必定不會記恨將軍的殺子之仇,並以此向天下人昭示其大義凜然,不懷私怨。誠然,曹操今日式微,不敵河北強兵,必定會厚待將軍,可是將軍有沒有想過,假如官渡一戰,曹操勝出,其勢力必定席卷北方,曹操夾勝利之威,出兵荊襄則劉表授,孫權喪膽。到了那個時候,曹操獨霸天下,還會容得下你這個殺子仇人嗎?退一萬步將,即使曹操胸懷坦蕩,真的不計前嫌,可是他的兒子們能容得下你嗎?不要忘了曹操已經年近五旬垂垂老矣。而將軍風華正茂,歲月還長得很呢。

    二曹操托名漢相實為漢賊,此董卓王莽取死之道,早晚必為天下公敵,將軍投曹,定然與他玉石俱焚。

    三將軍的心思,在下袁熙略知一二,將軍心中顧慮的是自己兵少將寡,害怕我們袁家勢大,到這里不會受到重用。其實不然,我父袁紹一向仰慕將軍威名,盼將軍到來,猶如久旱之盼甘霖。加之將軍多年駐守宛城,熟悉許昌附近地理,如果在袁曹之戰,立下大功,我們袁家又怎能薄待將軍。將軍切不可誤听人言,被人**,投到大仇人曹操麾下。曹操恨的只是將軍你一個人,你手下的幕僚將士,到了曹操手下,假若立功,仍然可以做到郡守刺史這樣的高官,可是將軍你呢?到了四海升平海內一桶的時候,誰還會管你的死活。袁熙良言相勸,希望將軍自己想清楚,你的處境,不同于別人啊,切不可做了他人升官財的墊腳石。【這里單指賈詡,屬于挑撥離間】

    崔琰是個謙謙君子,從始至終也沒有打開那封信看一眼,不知道信里寫什麼。崔琰看到張繡拿著信,臉色陣清陣白,冷汗順著脖頸向下淌,心想二公子在心里寫了些什麼,怎麼把個張繡給嚇成這樣子,連手都開始顫抖了。

    張繡的脖子都粗了一圈,拿著信,連連的咽了幾口唾沫,就像是一口吞下整個雞蛋,被噎住了。容夫人一把把信奪過來,還沒看完,就把信扔到地上,大聲斥責張繡;“你是不是瘋了,投降曹操,這一定又是那個賈詡的注意把,你糊涂了你,曹操是什麼人,那可是你的大仇人,我問你如果有人殺了你的兒子,你恨不恨他。”張繡苦笑,心說廢話,老子不把他剁成肉醬。這個念頭出來以後,他就覺得後脊梁冷,仿佛有人把一把鋼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難道自己真的是賈詡升官財的墊腳石嗎?如果投降曹操,正如袁熙所說的,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等到四海升平的時候,曹操能放過我這個殺子仇人嗎?文和先生當然無所謂,大不了就是換個主子,一樣的出謀劃策升官財,可是自己行嗎?

    張繡額頭上的冷汗越出越多,一下子就愣在當場。容夫人急的跳腳,咬著牙道;“那個賈詡只顧自己,根本就不考慮你的安慰,他投降了曹操,還可以繼續逍遙快活,你呢?我們這一家子人,豈不是都要跟著你死無葬身之地了。”她連蹦帶跳的,一個勁的用芊芊玉指戳張繡的頭。張繡只是站在那里不吭聲。崔琰也看越是驚奇,心想沒想到張繡還是個怕老婆的主,被她欺負成這樣竟然也不敢開口,奇哉怪哉。張繡半天才從驚愕恐懼中醒過神來,顫聲對崔琰道;“崔先生,我意已決,來日即向袁大將軍投誠,請先生耽擱幾日,張繡整頓兵馬完畢,便和先生一同前往冀州。”

    峰回路轉,崔琰大喜,還以為這次自己完不成任務了,沒想到張繡看完二公子的書信之後,態度來了個急轉彎,真是沒想到。崔琰趕忙笑道;“將軍若能如此,實在是明智之舉,也是天下百姓之福。”張繡擺手嘆息道;“若非袁二公子一席話,張繡險些死無葬身之地也。”心中那個感激呀,就別提啦。

    崔琰顧慮道;“只是,賈詡先生執意降曹,這又該如何是好。”張繡仰天深吸了一口氣;“我的地盤我做主,這次也由不得他了。”崔琰又在心里想,二公子到底在信里寫了些什麼,弄得張繡和賈詡反目成仇了,如此文筆,足可安邦定國了,了不起了不起。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9 21:29
第二卷爭霸之路 第二十二章百口莫辯

    三四月的天就像娃娃的臉說變就變,剛才還是晴空萬里,一轉眼天空就黯淡下來,風也轉涼。

    我和田豐來到大廳的時候,許攸、沮授、袁尚、審配、逢紀,郭圖、辛評都在這里。我一看壞了,來的不是時候,可到了門口說什麼也待硬著頭皮進去。

    逢紀跪在地上,許攸躬著身子,不敢抬頭,大廳的氣氛有點山雨欲來,很緊張。

    我走進去的時候,掃了一眼站在身邊的袁尚,袁尚身子一震,沒說話。田豐快走幾步過我,向老爹躬身施禮;“主公,田豐有事稟奏。”

    父親沒看他,卻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我,把我給看的心跳血流加,有點不知所措。老爹把目光從我身上收回來,注視著田豐,沉聲道;“你說。”田豐完全沒听出老爹語氣中的異樣,說道;“听說主公要起兵與曹操決戰,田豐特來諫言。”老爹臉色一沉,冷哼道;“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大逆不道罪在不赦,難道田先生不認為此人該討伐。”田豐道;“應該討伐,只是豐以為現在時機還不成熟,而且不該傾全力與其決戰,最好可以采取小股襲擾的方法,讓曹軍疲憊,徐圖緩進。”老爹大怒,厲聲道;“曹操兵馬不過二十萬,我河北雄獅五六十萬,勝過他何止一倍,今以眾擊寡,一戰可定,何必又費這麼多周折。”田豐此時才听出老爹態度不對,但他仍然堅持;“自古道兵不貴多,要看如何運用,曹操雖然兵少,但戰術靈活,不比公孫瓚一介武夫。主公傾全國之力出擊,萬一不勝後悔莫及。”

    沮授也從旁邊閃出來道;“皓碑【田豐的字】說的不錯,請主公三思。我軍歷年來征討公孫瓚,糧食軍費耗費巨大,百姓和士兵早已疲憊不堪,倉庫里的糧草不能應付大規模的戰爭。沮授以為,此時應該與民休息,並派人付許昌迎奉天子來鄴,如若曹操不許,就說曹操阻止主公盡忠,出師有名也。”

    郭圖突然冷哼道︰“危言聳听,奮武將軍言過其實了吧。”沮授楞了一下,回頭道;“郭先生有何高見。”郭圖道;“以主公之神武,加上河北五十萬鐵騎,攻伐曹操勢在必得易如反掌,一月之內便可得勝而回,何必多此一舉。”沮授沒說話,田豐性子暴,立即跳起來,指著郭圖的鼻子道;“你諂媚惑主,沒安好心。豈不聞除暴安民謂之義兵、持槍凌弱謂之驕兵、義兵無敵,驕兵必敗。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政治上人心所向,此誠不可與爭鋒。今日出兵攻許昌,就是攻皇帝,容易落人口實,今不用萬全之策,而大興無名之師,必敗無疑。”

    許攸直起身子,說道;“主公明鑒,大軍開拔在即,田豐卻出言不遜,霍亂軍心實在罪不容攝,主公若不嚴懲,這種話傳出去,必定軍心動搖將士惶恐,不戰而敗呀。”

    審配趁勢說道;“不錯,田豐所言根本謬論。照他所言武王伐紂也是不義。而且攻伐漢賊曹操,怎能說師出無名,前些時日陛下不是下衣帶詔令天下諸侯討賊。正所謂天與不取,反受其咎,主公一定要拿定主意,不要被別有用心之人左右。”

    我從進來到現在還沒有說過一句話,這時候才听出來不對勁,怎麼說著說著國家大事,改**身攻擊了,而且是一大幫人對田豐和沮授群毆,這是怎麼回事。

    我正在疑惑,突然跪在地上的逢紀,出一聲淒厲的殺豬一般的慘嚎,砰砰砰砰,在地上磕頭出血,大喊;“主公——主公——忠言逆耳,臣逢紀剛才所奏報之事句句屬實,主公現在總算是相信了吧。”逢紀哭的就像是死了親娘一樣;“主公,奮武將軍沮授監統內外,威震三軍,如今又結連別駕田豐,二公子袁熙,想要謀反,主公若不當機立斷,大事不妙啊。”我嚇了一跳,怎麼說著說著扯到我身上來了,怪不得,父親的臉色如此難看,原來逢紀在這里告刁狀。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許攸立即附和打落水狗,說道;“主公,近日來二公子袁熙行蹤詭秘,結交大臣,收攬人心,的確有圖謀不軌的跡象。”我立即明白過來,原來所有的事情都是沖著我來的。

    父親的眼中射出精芒,照在我身上,我立即上前一步,大聲喊冤;“父親,孩兒冤枉,許攸和我有仇,故意陷害,毫無證據惡意誹謗,實在可惡,請父親治他的罪。”

    許攸屈身一顫,脫了栓一般跪在地上,大聲道;“主公,許攸一心為公,絕無私心。”我厲聲道;“好,既然你沒有私心,那麼拿出證據來。”逢紀殺豬般的嚎叫總算是停止了,不過接下來的話,更讓我無法忍受︰“主公,逢紀有人證在場。”

    “人證——”我冷笑道“信口開河。”

    父親冷冷的道;“既然有人證,就傳上來,熙兒,你可敢和人證對質。”我滿不在乎心想我根本沒做過,不相信你還能硬賴我。“孩兒清清白白問心無愧,有什麼不敢的。”

    審配向老爹拱手,然後沖著外面喊;“把袁福帶上來。”

    “袁福——”我一下子愣了,袁福是在我府中負責打掃的小廝,他來干什麼。

    袁福一進來,就跪在地上磕頭,全身哆嗦成一個,看樣子嚇得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忘了,不過有一件事他還記得很清楚,就像是提前背誦好的一樣。

    審配走進袁福,厲聲道;“袁福,本大人問你,你在那里當差。”袁福跪著,瞥眼看了看張大嘴巴站在旁邊的我,顫聲道︰“小人——小人是——是二公子的府邸,做小廝。”

    審配得意的沖我笑,然後對袁福道;“二公子平素對你怎樣。”袁福的嘴巴立即就利索了︰“恩重如山,那天他還給了小人一百兩銀子。”

    我驚奇的道;“袁福,你瘋了吧,我何時給了你一百兩銀子,老子,欠別人錢都還不起,還有錢給你。”

    袁福似乎料到我會這麼說,彎曲成蝦米的腰桿立即直起來,若有其事的道;“沒錯公子,您是不是忘了,就是那天,你讓我送了兩封信,一封給騎都尉崔琰大人,另一封給別駕田豐。事後您就給了我一百兩銀子,公子雖然忘了,小人卻不敢忘,小人永遠都記得公子的大恩大德,公子,袁福給您磕頭了,要是沒有您的銀子,小人的娘親沒錢抓藥可能就病死了。對了,您忘了,這事焦觸將軍也知道。我臨出門的時候還跟他打過招呼。”

    “一派胡言,袁福,你是不是早晨起來腦袋讓驢給踢了,還是讓房門給擠住了,我何時讓你送過信,我——”我氣急敗壞的道。

    父親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低聲道;“傳焦觸過來。”焦觸是親兵校尉,每日就在袁府中值守,一會就趕過來,見到父親,跪倒在地;“參見主公。”父親也沒說讓他起來,直接問;“二公子曾送信給田豐崔琰,這件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焦觸不假思索道;“知道,是袁福送去的,袁福出門時曾經知會過末將,末將尋思著,主公並為讓末將限制公子自由,所以也就未加阻攔。”

    我一下子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的腦袋難道都被驢給踢了,冀州城有這麼多驢嗎?難道他們是串通好了要對付我。

    我還沒想出頭緒,袁福就從地上爬過來,道;“公子要是還想不起來,小人在給公子提個醒,公子讓我送信給崔琰大人的時候,還特意的囑咐小人,見到崔大人一定要告訴他,這封信要送到淮南,當面交給一個叫做趙雲的武將,叫他早做準備——”“啪”父親一把將面前矮幾上的茶碗打落在地,茶水濺了逢紀一身。

    逢紀抹著眼淚道;“袁福,公子讓你送信給田大人的時候,說過什麼話?”袁福搖頭道;“什麼沒說,只說要我秘密行事,小心走漏風聲。”許攸的嘴角露出一閃而逝的猙獰冷笑。

    田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袁福,納悶的道;“我沒有收到過二公子的書信。”袁福嘆了口氣道;“怎麼田大人的記性也不好了,我送信給您的時候,您還當我的面,把信拆開來看,看完之後,一個勁的嘆氣,然後在房里走來走去,最後不走了,說道‘你去對二公子說,讓他先忍耐兩天,容我想個萬全之策,然後在通知沮授將軍,大事可成。”

    “夠了,來人,把這個狗奴才給我帶下去,扔進牢房。”父親冷冷的道。沮授阻止道;“慢著,這人不能走。他走了所有的事情,就都說不清楚了。”

    父親冷笑道;“事情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還有什麼好說的。”沮授詫異道;“主公不會是相信這人瘋瘋癲癲的話吧。沮授與二公子平時根本就毫無來往。”

    父親道;“你和田豐有來往嗎?”沮授苦笑道;“這自然是有,主公覺得不妥嗎?”田豐抗聲道;“主公明察,在下實在是沒有收到過二公子的什麼書信,這袁福根本胡謅。”父親逼視著他,沉聲道;“焦觸,你說。”焦觸道;“是,主公,當日袁福的確是說過要送信給田豐別駕,至于去了沒有,末將無從得知。”

    田豐臉上變色;“這——校尉——你——”焦觸神色不變,回過頭看著我;“二公子、田大人,在下只是盡本分說實話,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恕罪。”

    沮授還算冷靜,正色道;“就算二公子給皓碑寫信,這也無可厚非,主公並未限制諸位公子和大臣結交。”田豐搶著道;“豐與二公子沒有交情,而且根本見面不多。”父親冷笑道;“毫無交情,今日為何一同前來,你們來所為何事。”

    田豐是個直性子,腦筋雖然好使,但不夠沉穩,脫口而出道;“二公子得到密報說許攸勾結曹操意圖謀反,特地前來奏報,田豐正好有事,也覺得二公子的話有道理,就一起跟著來了。”

    父親一听,哦,許攸舉報你們兩個謀反,完了你們兩個又舉報許攸謀反,分明是惡意陷害,尋機報復,不耐煩的道;“許攸如何謀反。”許攸連連叩頭;“主公明鑒——這必定是二公子和田豐知道許攸獲悉二人謀反陰謀所以定下的計策,想要置許攸與死地。”

    我道;“本公子和田先生有什麼陰謀被你獲悉,你倒是說來听听。”老爹一想也對,說了半天,還不知道信的內容呢?

    沮授大笑,問許攸和逢紀;“你們言之鑿鑿說公子謀反,請問證據何在,那兩封信在那里,信里說的什麼?”許攸理直氣壯的道;“信在崔琰和田豐手上,我怎麼知道寫的什麼內容。”

    老爹臉上也現出怒容,厲聲道;“沒有信件,如何斷定二公子謀反。”逢紀突然道;“雖然二公子給崔琰田豐的信我這里沒有,不過,紀卻有另外一封信。”我心想是不是你老婆給我的情書,那和我就沒有關系了,得意的道;“別人的信,和我有什麼關系。”逢紀蹭的一下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厲聲道;“別人的信,和公子自然沒有關系,不過曹操的信,就不一定了。”

    “曹操的信”我大聲道;“你說曹操給我寫信。”

    逢紀冷笑道;“不是給你還能給誰。”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高高舉過頭頂給大家看,只見蠟封信封上寫著大漢丞相曹操,恭請大漢安陽駙馬袁熙台企。父親雖然隔得遠,也看的清清楚楚,厲聲道;“呈上來。”逢紀冷哼了一聲,拿著信送到父親手中道︰“主公明鑒,此信是昨夜尋城兵卒在一個客商身上搜到,轉送到我的府上,紀知道此事關系重大,所以沒敢私自拆封,就請主公自行閱讀。”

    父親打開信封,取出書信,一下子就從椅子上彈起來;“這——這果然是孟德的筆跡——什麼——”

    父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指尖和嘴角都開始顫抖,頹然之間坐在椅上,把書信揚起來道,顫聲對我道;“你——你自己拿去看——”

    我驚魂未定,走過去,從父親手中接過書信,只見上面寫道;“前日所約之事,不知是否辦妥。操以如約將公主許配與你,請公子務必勸阻你父袁紹,不可使其統兵前來許昌,否則許昌危險。若公子助操,操不負公子所托,即日將汝南下邳交付趙雲,並且助公子防御你父,使你可以如願自立——

    “父親,這——這信是假的,孩兒,和曹操並無來往——”我嚇得差點沒昏厥,說話連舌頭都打結。

    父親看著我嘆了口氣,搖頭道;“這封信的確是出自孟德手筆,父親和他相交多年,決不會認錯,你不必狡辯。”田豐的臉色也變了,從我手中搶過信一看,瞪著眼道;“主公,這信來的蹊蹺,以豐看來必是曹操使得反間計,想要離間主公和公子夫子親情。”

    我道;“父親明鑒,孩兒從來也沒想過自立之事,孩兒作為大將軍的兒子,享受榮華富貴眾星捧月,又有嬌妻陪伴,心願足矣,為什麼要自立反叛,這根本是曹操的奸計,請父親明鑒。”

    沮授接過書信一看,立即笑道;“此乃’戰國策‘馮且殺昌他’之計,只好瞞別人,卻瞞不了我,主公千萬不可上當。”父親沉聲道;“住口,你們說曹操用計,我來問你,曹操怎麼知道你們三人書信來往圖謀不軌,卻偏偏在此時用計,世上可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審配激動萬分的跪倒在地;“主公,二公子田豐沮授謀反自立,外結曹操,證據確鑿,主公切不可只顧父子之情姑息養奸,假若日後變生肘腋追悔莫及。”

    一個意識在我腦中閃電掠過,我厲聲道;“父親說的不錯,曹操怎麼能未卜先知,偏偏在此時用計,孩兒斷定冀州城必定有內奸和曹賊相互勾結互通消息,假如孩兒所料不錯,此人就是許攸。”

    “二公子不要含血噴人,說我許攸勾結曹操,可有證據。”

    田豐立即站出來道;“左將軍袁術亡故之時,曾經親口對二公子說,曹操幼年時候對袁術將軍說過,他有個復姓夏侯的叔叔,曾經過繼給洛陽徐家,生了一個兒子叫做許攸。許攸應該復姓夏侯,叫做夏侯攸,是曹操族弟,必定是許攸和曹操相互勾結,陷害我和二公子,主公,不可听信外人讒言,毒害親生兒子啊。”

    父親先入為主,那里還肯相信我們的話,大怒道︰“住口,上一次,我要懲治這個逆子,就是你個老匹夫從中作梗,這次又一起來阻止我興兵伐曹,還串通一氣陷害好人,還說什麼交情泛泛,見面不多。你們——沮授——枉費本將軍對你信任有加,你——來人——”

    焦觸還在地上跪著,聞言立即拱手道;“末將在,請主公吩咐。”父親看了我一眼,轉過頭厲聲道;“把——二公子和田豐——下獄——沮授罷奮武將軍改為左都督。分河北軍為三,郭圖逢紀分別為中都督右都督,同掌大軍。所有人都給我退下去,滾——滾出去——”

    郭圖大驚失色,跪在地上哭道︰“主公,沮授陰謀叛逆,怎能仍然給予軍權,如果他心懷怨恨報復主公如何是好。”心想,干嘛還分成三份,直接把奮武將軍的位置給我不就完了嗎。

    父親心中有他的打算,哦,沮授權柄太重容易造反,我把這奮武將軍給別人,別人就不造反了,算了,還是把軍權分成三份大家互相監視好一點。焦觸從地上站起來,揮手叫來一對親兵,對我微微一拱手;“二公子,主公之命不可違,得罪了。”我大聲叫;“父親,許攸和曹操關系非同一般,你把他留在身邊,他早晚必然叛變,父親三思。”我是真的急了,心想壞了,這下子沒能搬刀許攸,倒讓這個混賬王八蛋把我給搬到了,這可大事不妙,我自己的安危得失倒還算不了什麼,我此刻想的是母親甄宓大哥三弟。

    官渡之戰能不能勝,關鍵就是這個許攸,有他在,父親必敗無疑,接下來就是父親吐血而死,冀州城陷落,曹丕進城迎娶甄宓,然後大哥袁譚死,三弟和我被遼東刺史公孫康——

    袁尚似乎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此時此刻,我想也只有父親最愛的兒子可以救我,就拼命地向他求助;“三弟——三弟——二哥絕無自立之心——你要——許攸心懷不軌,三弟你要萬分小心——”

    袁尚就像是根本听不到我說話,理也不理,徑直走到父親身邊,扶著他向內堂走去。

    我的腦子轟的一聲,看看審配又看看逢紀,立即就明白一半,這審配和逢紀不是老三的老師嗎?怎麼會和許攸郭圖站在一起,郭圖是因為嫉妒沮授統攝三軍權傾冀州素來與他不和,做出這樣的事情有可原,許攸和我有殺兄之仇,也有理由報復。

    可是審配和逢紀,卻為了什麼,難道真的像他們說的一樣,是為國為民,為了冀州為了主公嗎?這兩個權臣,打死我也不相信他們這麼偉大,敢平白無辜的冒著疏不間親的危險來得罪我這個二公子,除非——我不敢往下想,我似乎看到袁尚的嘴角露出一絲邪異的笑容,心一下子下沉,沉,沉到湖底。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9 21:29
第二卷爭霸之路 第二十三章鋃鐺入獄

    巨大石塊砌成的地牢陰暗而潮濕,地底的濕氣蒸上來,時間久了就在人的頭頂凝結成一層濕氣,濕氣凝結成水,水滴就從牢頂,一滴滴的滴下來,落在地下鋪著的厚厚的稻草上,稻草上有老鼠有蟑螂,還有人。人,就是我和田豐。我望著長期在水漬浸泡中形成一圈圈紋理的石壁,心里一陣淒涼,這里到處傳來無邊無際的寒意,牆是冷的水滴是冷的,皮膚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黃昏,身後窄小的窗戶中傳來陣陣鳥雀鳴叫,聲音淒涼而又瑣碎,似乎預示著袁氏家族和冀州的沒落。我站起來,眼光從窗戶上一根根的木柱中間的縫隙穿過,射入昏黃的虛空,停留在牢獄之外,後院的幾株干枯的還沒有萌芽的桃樹上,那里沒有一點綠色,滄桑的讓人怵。我突然回頭問了田豐一聲;“家里人會擔心你嗎?”

    江頭,他是這里的牢頭,也是跟隨主公多年的一名退伍老兵,據他自己回憶,大概從主公和董卓翻臉帶著一千人來到渤海棲身開始吧,他就是那一千人中的一個,他這一生中最光輝的一頁,大概就是親眼看到過兩位皇帝的真面目,一個是少帝,另一個就是當今的萬歲漢獻帝,他幾乎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回憶一下那一幕,他記得那一年也是這個季節,他和校尉淳于瓊還有那個少年英雄的二公子袁熙一起到北邙山——

    江頭的真名叫江五,因為在家里排行老五的緣故。那個年頭的人也沒個正經名字,他覺得江五這個名字挺不錯。牢里的獄卒沒有人敢管他叫江五,都尊稱其為江頭。

    江五這幾天有點甘冒,這地牢里又冷,所以他就鎮日里披著件大氅躺在自己的躺椅上,蜷縮著,像只偎灶的貓。江五正插著手,在躺椅上搖晃,獄卒李峰走過來笑道;“這年頭怪事真多,好好地老子把兒子送到監獄里來了。”江五連眼皮都沒撩,冷冷的問;“誰把誰送進來了。”李峰湊近了小聲說︰“是大將軍,把二公子給送進來了。還有別駕田先生。”江五蹭的從躺椅上彈起來,詫異的問;“誰,你說誰進來了。”李峰冷笑道;“我說江頭,您這耳朵是怎麼啦,我都說了好幾遍了,主公把二公子和別駕田豐下了大獄了。”

    江五這次總算是听清楚了,不可置信的道;“不會吧,據我所知二公子可是主公的親兒子啊。”李峰平素里就對這位資深的河北老兵很服氣,這時饒有興趣的壓低聲音道;“江頭,您猜怎麼著,是謀反,這年頭有什麼會不會的,親父子怎麼啦,為了錢和地盤,還不是一樣翻臉。”江五立即就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擺手道;“我說李峰,這事可不敢瞎說,要是被主公听到小心腦袋,不過我跟你說,這二公子的為人我還是挺清楚的,他不是那種無父無君的人。”江五又回憶起,二公子小小年紀,背著當年的陳留王現在的皇帝上山的事情。

    李峰不屑的道;“咋又吹牛,你知道個啥,你又不是二公子肚子里的蛔蟲,咋就知道他心里是啥想法。”江五生氣瞪眼;“我告訴你,兔崽子,你跟我怎麼說話都行,就是絕對不能說一句二公子的壞話,要罵,你罵大公子,他從小就不是東西。”李峰他們這些人關系鐵的很,在這幾面石牆的包圍中,經常的說一些大逆不道的貼心話,也沒听誰袒護過權貴,替當官的辯護過,今天江頭是怎麼啦。

    “江頭,你是不是得過那二公子啥好處,要不咋就對他這樣服帖。”

    江頭的這番話說過已經無數次了,但他還是不厭其煩的重復道︰“好處大著哩,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是見過皇帝的人,和你們不一樣。”李峰不解道;“這事我知道,不過這和二公子有啥關系,那個時候他還是個**歲的孩子呢。”江頭的胖臉立即笑的像個充滿褶子的菜肉包子,他伸出胡蘿卜一般粗細的手指,比劃道;“這就是我服帖二公子的地方,他那年大概**歲,就是個孩子,不過你知道嗎,他帶著我們殺了張讓和——段  ——救了聖駕,就是他一個孩子,帶著我們大家干的。”李峰道︰“這人俺知道,听說是兩個頂有名的太監,天底下的人沒有不恨他們的,要說這二公子也真是可以,小小的年紀,就立了這麼大的功勞。”李峰臉上一副羨慕不已的表情。

    江頭冷笑的道︰“你***還挺羨慕,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九歲的時候,要是到那烏漆麻黑到處是夜貓子的深山老林里去轉一圈,保準就尿褲子。”

    李峰苦笑著道;“你不尿?”江五心說我也要尿了。李峰突然道;“對了,剛才頭你不在,從事審配大人來過了,他叮囑說,二公子和田大人什麼人都不能見。話說的可硬起了,說是這兩個反賊可能過一段時間就要問斬,要是讓人和他們見了面,就把我們牢里這些獄卒,都烤**肉干,帶到官渡那邊去,給打仗的兵卒當點心,還說要看管的嚴厲一點,告訴你用不著把他當做公子看待,這小子翻不了身了。讓你把眸子擦亮點,掂量著辦。”

    江五是什麼人,在這牢里一干就是十幾年,形形**的達官貴人販夫走卒,野蠻的、老實的,什麼囚犯都見過,見的人多了,听話听音的本事也比以前當兵的時候,要強的多了。說這監牢是冤獄,那可真是名副其實,光是他自己心知肚明的,這里冤死的人就沒個個數,這里還包括,他奉命親手給弄死的。

    牢里的牢頭想殺人,有的是辦法,夜深人靜的時候,把那平常養尊處優現在像死狗一樣的囚犯拉出來,固定在板凳上,然後用一層層的黑紙沾了水蒙在他的臉上,第一層撲上去,那人還能問候你的老娘,還可以說一些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的話,第三層放上去,就看那黑紙呼搭呼搭的起伏,等到第五層蓋上去,那人基本上就晚了,事後把紙揭下去,除了臉上有點潮濕,別的就和咽氣死的一樣,臉孔煞白,胸口淤青。半點看不出來是被人悶死的。或者在胸口壓上幾個麻袋——

    江五想到這里,心頭就是一震,翻身坐起來,額頭上冷汗涔涔,心想二公子不大像是會謀反的人,他面相上不帶。可別讓人給稀里糊涂的弄死了。他用力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尖這嗓子道;“你***是听那個審配的還是听我的。”李峰苦笑道;“您這話說得,咋把我看成個傻子,審配他手再長,一時半會還伸不到這里來,我不還要在您手下混飯吃,當然听您的。”

    江五心說算你小子明白“那就好,听我的是吧,從現在開始,二公子的酒菜由我親自送去,我不在誰也不準給他送飯吃,還有他的飯,不能是粗飯,跟咱們吃一樣的,銀子我出。你們都自己想明白點,人家和主公是親父子,今天進來明天也許就出去,誰要是敢跟二公子狠放刁,明天倒霉了可別怪我沒提醒。還有咱以前干的那些勾當,絕不能跟二公子來,就算一座金山堆在眼前咱也不敢,明白嗎?你把這話跟兄弟們傳下去,就說我說的,大家要是講義氣,就按照我說的辦。”

    李峰遲疑了一下道;“我可听明白了,咋地,您是擔心審配想害二公子,不能吧,他們有這麼大的膽子。”江五看著他冷哼了一聲;“難說啊。”

    “公子——”江五從後邊叫我,聲音有點哽咽。他手里提著個食盒,食盒里有酒香飄出來。

    我回頭看到他就是一愣。“公子,您一定不認識我了,我可認識您哩——”江五從懷中摸出一把鑰匙開門。

    “你不是給淳于瓊將軍牽馬的那個親兵,我記得,後來還是你趕著那輛牛車載著我和當今聖上出了北邙山。”我想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才把這個看著眼熟的人記起來。

    江五這時正在把食盒里的飯菜一盤盤的端出來,听到這話,腦中忽然一震,雙腿一軟就跪下來,聲音更加哽咽;“我江五要不是沾了公子的光,哪有機會看到當今聖上,沒想到公子您竟然還記得我這個平頭小兵,公子我——”

    田豐從進來到現在就沒開過口,抬過眼皮,他一直盤膝在牆角上閉目沉思,不知道想什麼,直到此刻看到江五把酒拿出來,才站起來,走過來。

    我急忙把江五扶起來,笑道;“老哥,想不到這次本公子還是他鄉遇故知呢,你我可是洛陽老鄉,我們來喝一杯,咦,這酒太少了,還有沒有。”

    這話似乎是勾起了江五的鄉愁,他的淚水成串的滾落,連連點頭,一邊擦眼淚,一邊沖著門外喊;“二蛋子,你***去拿兩壺酒過來。”

    江五又叫人取來三個酒杯,為我和田豐斟酒,然後自己也滿了一杯。田豐忽然問他;“老江,你覺得現在出兵伐曹是時候嗎?”

    江五的一杯酒剛送到嘴里,就噴出來;“娘啊,田先生,您是尋我開心,我是什麼人,大字不識一籮筐,一個小小的獄吏,哪敢想這等大事。不過——”他看了看我,沒說下去,我拍著他的肩膀道;“五哥,你說。”江五差點把第二口酒給噴出來;“二公子,你叫我啥,五哥,這我那能擔當的起,我是啥,一個——”我又拿出當年做古惑仔時的豪爽;“五哥,你現在比我強,你大小還是個小官,我是什麼,是囚犯是階下囚,你不嫌棄我就好了,擔當得起。”

    江五忽然挺了挺胸,豪爽的道;“那好,既然田先生和二公子都是這樣的好人,我也就有啥說啥。二公子、田先生,我就不明白了,現在這個時候,咋能打仗呢,不行啊,打不得呀。”

    我和田豐對視了一眼道;“為何?”江五嘆了口氣道;“別的大道理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去年我姑姑從鄉下來看我,一見面就說,小五,你知道不,俺們村子里,現在就只剩下一百來人了,其余的不是參軍死了,就是餓死了。本來五六千人的村子就剩下了一百來人啦,這些人里還有三四十個是寡婦,在這樣下去,就連生娃娃,都找不到人配種哩。前些年為了支持主公打公孫瓚,鄉親們的糧食都納了皇糧,一畝地的收成光是繳稅,就得八成,剩下的根本就不夠吃,老人和孩子挺不過去的就都餓死了。壯年勞力在戰場上打仗死了,這街上的人越來越稀啦。

    我還有個把兄弟叫魏豹,他是征北將軍顏良的騎兵,咱河北兵騎術差不了,比曹操的兗州兵團騎術強的多了,頗有點匈奴烏桓人的強悍作風,魏豹這家伙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經常說,咱河北騎兵如果和兗州青州兵遭遇,那就是砍菜切瓜一般,只管坐在馬身上殺人就可以。不過——”江五神色一黯;“他死了,跟著顏良將軍死在白馬了,這事咋說呢,他沒上戰場之前,就對我說過︰‘哥,俺這次可能是回不來了。’我說︰‘咋地兄弟,你不是猛將嗎,咋說著喪氣話?’

    我兄弟魏豹只說了一句話,就走了;“累,實在是太累了,去年打公孫瓚和幽州鐵騎拼殺的情形還歷歷在目,晚上睡覺的時候膀子還在酸痛,就又開始上陣操刀,不行啊,心也累,身體也累,只怕是回不來了。’結果——他還真就沒再回來。公子,我不懂得軍國大事,瞎說的,您和田先生可千萬別見怪。”

    田豐哭︰“假如主公能听到你這番話,就好了,可惜,可惜啊。”

    我嘆了口氣,也覺得勸不了田豐,只是一個勁的勸他喝酒,然後突然問;“先生,袁熙有個問題。”田豐道;“公子請說。”

    江五斟酒等著我說。我道;“先生想過嗎,假如袁曹之戰我軍敗北,敢當如何。”

    田豐沉思道;“此事我早有打算。以豐看來,曹操糧草不足,不可能長途跋涉向白馬、延津轉運糧草,他應該會撤退到官渡就食于滎陽。這樣我軍的補給線就會大幅度增長,糧食轉運和兵源輸出問題會立即浮出水面,也很容易給敵人斷糧道的機會。”

    我道;“可以屯兵黎陽,派張  帶小股部隊**官渡,待官渡得勝,在揮軍直搗許昌可也。”

    田豐笑道;“公子想得周到,不過我斷定主公必然不以為軒,他把曹操看成公孫瓚了,以為不顧一切的推進,就可以讓曹操喪膽,不戰自愧,可是這個曹操,比公孫瓚強的太多了。”

    我道;“一旦官渡戰敗,是否退回黎陽。”田豐苦笑道;“孤注一擲,若退回黎陽,必然無法抵御曹兵,我軍能守黎陽者非審配莫屬,但主公不用審配,則黎陽必定失手,黎陽失守,冀州城,就會毫不屏障的暴露在兗州鐵騎之下。”

    我奇怪的問;“用張  ,豈不勝過審配。”田豐道;“張  文丑只能沖鋒陷陣,能攻未必能守,天下大事,其實萬變不離一個‘守’字,誰能咬緊牙關守下去,誰就能取得最後的勝利,自古以守為攻最後取勝的先例舉不勝舉。”

    “以守為攻,咬緊牙關。”我喃喃的默誦一遍記在心里。

    三壺酒喝的點滴不剩,三人都有了些醉意,我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地底的濕氣深寒,江五怕我們兩個受不了,就把自己家里的被褥拿來給我們御寒。我心里十分感動,誓有機會出去要厚待此人。

    睡夢中似乎是甄宓來看我,夫妻兩人抱頭痛哭,哭的哭醒了,心想算了,她才不會來來看我,這會說不定在屋里拍手大笑呢。此時已經是子時時分,午夜風更冷,心也更冷。突然牢門打開,江五走進來道;“公子,有個叫郭嘉的人要見你,見不見。”

    “見,當然見。”我的心里一陣激動,心想總算是還有人記得我。

    “公子——”郭嘉見到我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文丑不行了,刀傷崩裂,奄奄一息,公子你想個辦法救救他。”

    我苦笑道;“我還以為,奉孝你是來關心我的,原來是為了文丑,看來你我之情,還不如文丑。”郭嘉慘笑︰“公子放心,你若死,我不獨活,不過現在沒到那種無法挽回的地步,我有一條妙計,可以救公子。”

    我大聲道;“那還不快救,這鬼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了。”郭嘉無奈的道;“這條計策,只好著落在文丑身上,他不能活,我也沒辦法了。”

    我嘆氣道;“只是我見不到文丑的面,怎麼能救他,奉孝你把文丑的病情說來我听。”郭嘉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咽了口唾沫道;“他是左臂受了深可見骨的刀傷,刀倒是沒毒,但文丑傷口潰爛,流出紫黑鮮血,連日來高燒不退,眼看就要命歸黃泉了。”

    我會意,原來是炎了。心中思索華佗的醫經,上面倒是有可以治療的藥物和方法,不過听郭嘉的描繪,似乎毒素已經侵入骨髓,就不太好辦。當然也用不到刮骨療傷,只是麻煩一點。三國自然沒有消炎藥,不過我卻知道有一種東西可以消炎。

    我對郭嘉道;“我開兩幅藥,一副內服,一副外敷,在敷藥之前需要受點痛苦。”郭嘉道;“這幾天他什麼苦沒受,你說吧。”我盯著郭嘉一字字道;“用——鹽——水——洗刷傷口,每日三次,洗完後敷藥,一次也不能少。”郭嘉臉色大變;“鹽水,這不是要他的命啊,那能行嗎。”

    我從外面喊了江五拿來紙幣,撲在冰冷的地上寫了藥方道;“能行,一定要這麼辦,否則他活不了三天。你現在就去,越早越好。”

    郭嘉接過藥方,看了看地牢,吸了口氣道;“公子放寬心,用不了幾天我一定救你出來。”我點了點頭苦笑道;“但願吧,我寧可死在戰場上,也不想窩窩囊囊的死在這里。”

    郭嘉拿著藥方急匆匆的走了。我就接著睡覺,剛躺下就又夢到甄宓,還是剛才的場景——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9 21:29
第二卷爭霸之路 第二十四章文丑康復

    早晨,被牢里其他犯人嘈雜的吃飯聲和呵斥聲,打罵聲吵醒。田豐又在盤膝沉思了,我悶得要死,不知道該怎麼打日子,一會江五來送早飯,是一碟炒雞蛋,一碟豬肝,我詫異的問;“這里的犯人伙食都這麼好嗎?”

    江五臉一紅,說道;“這是我們幾個兄弟湊錢給公子和先生辦的,公子,沒關系,我們有錢,您放心吧,不會讓您受委屈的。”

    我摸了摸胸口,突然大笑;“雖然父親把我關起來,但卻沒人敢搜我的身,那,這里一百兩銀子,你拿去。”說著從懷里摸出兩個銀錠子。田豐突然張開眼道;“兄弟們的錢賺的辛苦,你們還要養家糊口,我不能用你們的錢,我這里也有三十兩,你拿去吧。”

    江五也不客套,拿著銀子只說了句;“您兩位放心,保證不會讓您受半點委屈。”

    這一天我都在奇怪,甄宓不來看我,還可以理解,為什麼母親張  高覽也不來看我,難道,人真的這麼現實毫無義氣嗎?我覺得張  高覽不是這樣的人。母親更加舍不得我這個兒子。

    就這樣一晃三天過去了,這天天黑的時候,田豐忽然說了句;“明兒一早,大軍就要開赴黎陽了,不知道這五十萬河北健兒還能不能回來。不行,我要寫奏表在諫。”我知道他要這樣的,其結果不外乎是死的快點,急忙攔住他。田豐的脾氣勸不住,那就寫奏表吧,然後我就囑咐江五把田豐交給他的奏表,拿出去撕掉,撕得粉碎,讓它隨風飄遠。

    清晨的時候,江五火急火燎的跑進來。現在這牢門也不鎖了,就這樣開著。江五手上捧著兩件錦袍,手里還有一封銀子,還有兩只烤鵪鶉。是張  ,高覽,我一看到烤鵪鶉,就知道必定是張  高覽。

    果然江五說;“張將軍和高將軍匆匆來過,他們不敢進來,說主公吩咐過,誰要是敢來探望,就以同謀罪論處。兩位將軍說,要留著有用之身把公子救出來,現在不適宜露面。這兩件衣服,給公子和田先生御寒,這銀子——嘻嘻,說是給我們這些人的。還有這烤鵪鶉,張將軍說,‘情誼盡在其中,望公子多多珍重’然後就嘆著氣走了。高覽將軍說,請公子寬心,高覽此生不負公子。”

    我心中一陣感動,眼前潮濕模糊,從江五手中接過錦袍,披在身上,又把另一件扔給田豐。田豐嘆口氣穿上道;“看來主公沒有理會我的奏章。”我心想,別提你的奏表了,不是我,你又要倒霉了。

    江五道;“這銀子——”我笑道;“你留著,我用不到,再說本來是給你的。”江五是個實在人,人家對他好他就對人好,立即道;“公子放心,這些錢,我老江和兄弟們一分不拿,全都給公子先生買了酒菜。”我還想勸他,可他說完就走了。他是拿著鵪鶉走的,這個他倒是不客氣。

    五十萬大軍開拔的腳步聲震的冀州城地皮顫,我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些人從清晨出,一直到晚上才完全離開冀州,前面的第一個人已經到了黎陽,後面的那人,還在冀州城吃晚飯。

    這一夜又靜悄悄的過去。

    第二天一早,就像我想象的一樣,母親就哭著趕來。見到我,又不知道該怎麼疼,怎麼愛,只是一個勁的哭。“你可是真的做過忤逆自立的事情,你實話對娘親說。”

    “沒有,娘親,孩兒真的清清白白,孩兒怎會背叛自己的父親呢,母親,孩兒冤枉。”

    母親痛哭;“你父親臨走的時候吩咐過,任何人不能放你出來倘有違背,軍法論處,絕不寬宥,母親怎麼懇求他也不許,孩子,娘親救不了你——”

    “母親,孩兒清清白白毫無過錯,父親一定會搞清楚的,您放寬心回去休養,孩兒等到父親得勝回來,就可以回去見你了。”

    母親走了以後,一連兩天沒來看我,甄宓也沒來,郭嘉也沒來。郭嘉是不會隨軍出征的,因為父親幾乎都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他只有在我的世界里才有價值。田豐的家人一直沒來過,我估計他們沒有這個膽子。

    傍晚,我沉沉睡去,又做了同一個夢,所不同的是,這次不是哭醒的,是江五把我叫醒的。江五道;“公子,有個姑娘找你。”

    “姑娘”我第一個意識就是“甄宓,我老婆。快請。”姑娘請進來了卻不是甄宓,是瑤琴。

    瑤琴一看到我就哭,眼淚嘩嘩的往下淌;“公子,你受苦了,我——我好想你。”我安慰了她一會,就問︰“你來有事嗎?”瑤琴道;“只是來看看公子,知道你安然無恙我就安心了。”我心里那個失望,憋了半天還是憋不住,試探著問;“少夫人——少夫人——有沒有問起我。”

    “少夫人”瑤琴冷冷的道;“她可快活得很呢。”我的心一下子沉到湖底,完了她果然對我沒有半點男女之情,我娶了她的人卻卻不到她的心。我的心一陣肝腸寸斷的痛,就覺得心頭似乎突然被人捅了一刀,猛地向外噴出一口鮮血。喃喃的道;“她當真如此恨我,就連我死了,也不來看我一眼。”

    瑤琴嚇壞了,哭道︰“公子,我來——我來看你,她不要你,我要你,公子——嗚嗚。”

    我厲聲道;“瑤琴,你回去告訴她,就說我快死了,看看她肯不肯移玉步來看我一眼。”

    瑤琴擦著眼淚道;“對了公子,听說是袁福在將軍面前告你的狀是不是。”他一提醒,我才想起來;“瑤琴,那日我讓你送信給崔大人,你回來後有沒有對人講過。”瑤琴搖頭道︰“沒有,公子囑咐過,不讓我說,我怎麼會胡說呢。”我詫異道︰“那就怪了,難道他一直跟蹤你不成,他又是怎麼認識許攸的呢。”

    第二天郭嘉又來看我,說文丑的傷勢已經好轉,能下床走動了,但一條左臂還是不能動彈,我詢問了一下情況,又給他開了一個方子,囑咐郭嘉繼續用鹽水清洗。郭嘉去了,甄宓還是沒來看我,始終沒有,以後的十天里都沒有。

    十天之後的黃昏,又是黃昏,和住進來的那個黃昏一樣,黃黃的,昏昏的,名副其實的黃昏。

    這次來的人讓我頗為意外,竟然是——文丑。文丑的傷勢還沒好,臉色還是蠟黃,整個人瘦了一圈,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霸道悍勇。眼窩深陷的他讓人感到更加孤寂,更冷。文丑向我拱手。我嚇了一跳,心想這華佗醫術真的可以獲得諾貝爾醫學大獎了,太了不起了,才短短的半月功夫,竟然把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恢復到這種地步,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啦。

    文丑雖然死里逃生,但還是很冷,說話冷。他只向我說了一句;“救命之恩,必當圖報。”就沒下文了。我知道他是屬于那種面冷心熱的人,不和他計較,笑著和兩人談了一會。田豐這次也破例湊過來,和兩人說話。我知道他是有目的,果然,幾句話過去,就來了。

    田豐道;“此刻已經是四月中旬,我軍已經挺進黎陽有七八天,不知道前方可有戰報。”郭嘉點頭道;“听說先頭部隊一路順利,已經拿下了白馬,此刻正在圍攻延津。但以我看來白馬似乎根本沒做抵抗,是曹操主動放棄的,如果嘉猜的不錯,曹操過幾天做過象征性的抵抗之後,還會放棄延津,越過陽武進駐官渡,曹操一定會把官渡作為決戰的前沿陣地。”

    我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田豐,笑道;“奉孝和田先生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郭嘉笑道;“曹操乏糧,白馬離開許昌太遠,而且道路崎嶇環境復雜,不適宜運糧,他為了節省人力和物力,就一定要撤退到官渡。不過曹操這也算是兵行險招,如果官渡被破,河北軍一定會長驅直入楔入許昌,直搗他的老巢,到那時曹操就只有向徐州一線撤退的路了,不過徐州也不太平,文若已經在那里等他了。而且,宛城張繡,已經接受主公勸降,和他的謀士賈詡奔冀州來了,昨日傳來休息,他們已經進入青州境內,再有一兩天應該可以到冀州了。”

    “張繡,賈詡”我大喜過望,“這兩人真的沒有投降曹操,看來我的書信起作用了。”我一高興說漏嘴,被田豐一把抓住;“你真的寫過信給崔琰。”

    我知道他誤會了,立即解釋,並把書信是寫給張繡的,還把內容給他念了一遍。田豐放開我嘆了口氣道;“公子不該殺死許攸的哥哥,現在看來,此事分明是蓄謀圈套,他買通了你身邊的袁福,讓他監視你,知道你送信給崔琰後,等崔琰走了,又選我去找你的時候,才向主公哭訴,分明是想陷你我于萬劫不復之中,此人用心歹毒,城府極深,實在可怕。”我心想他可怕地地方還沒有表現出來呢。

    我 對郭嘉道︰“必須除掉許攸,他和曹操關系慎密,萬一反水,大事不好。”郭嘉苦笑道;“他現在千里之外怎麼殺他。”

    文丑忽然冷冷的道;“我上奏表,彈劾許攸,讓主公防範他。”我一想不行,這不是逼他造反嗎,立即阻止;“不行,千萬不可以,那等于逼他造反,我們再想想,最好我能出去。”

    郭嘉道;“在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急道;“等到什麼時候?”心想可別等到官渡之戰打完了。郭嘉沉聲道;“等到主公的氣消了,開始想兒子的時候。”我道︰“不可能。”郭嘉笑道;“袁譚在他身邊,一切皆有可能。”我失聲道;“大哥——”郭嘉道;“我派了人去通知大公子,讓他設法救你,你放心,大公子每天在主公耳邊提起你十幾二十次,而且還會時不時的,說點你的好處,過一段時間,就有機會了。”

    我心里又燃起希望之火,催促道;“最好能快一點。”

    郭嘉最後說了一句;“我總覺得,公子入獄的事情似乎並不簡單,那個袁福怎麼會給許攸賣命,來得罪你這個二公子——”

    崔琰來看我的時候,身後還帶了三個人張繡、賈詡、還有張繡的席大將曾經誅殺典韋的胡車兒。我怎麼記得這胡車兒掛了呢,原來沒死,有趣。

    賈詡我以前就見過,現在他除了老一點,幾本還是那副一看就不像是正面人物的樣子。張繡嗎?我的媽,真是帥呆了。胡車兒讓我吃了一驚,這人高足有兩米,全身的皮膚都泛起紅黑的光,一條胳膊和我的大腿差不多粗細,一看就是條猛將,難怪曹操當時看到他就愛不釋手,想要拉攏,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胡車兒沒拉過來,反而連典韋都賠了。

    崔琰和我打過招呼後,賈詡先開口;“這位就是二公子。對了,我們似乎是見過面的,”

    我笑著拉他的手;“文和先生,我們的確見過面,我好想你啊,真的,做夢都想。”心里說道,賈詡我愛你。

    賈詡心說這小子怎麼瘋瘋癲癲的。什麼呀,就做夢都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多年不見的朋友啊。

    我害怕冷落了張繡,急忙和張繡拉手;“張將軍,本公子盼將軍猶如久旱之盼甘霖,將軍一來,我的心就安穩了。不過本公子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還是讓大家見笑了。”

    張繡心想沒事其實我也挺慘的,弄得跟喪家之犬一樣到處跑,咱倆誰也別笑話誰。張繡嘆了口氣握住我的手道;“公子大恩,張繡永世不忘。”這話一說,第一個賈詡就傻了。賈詡這些天一直在納悶,為什麼張繡這小子忽然就不听自己的話了呢,他想不通,此刻才算是明白了一點,心想原來袁熙對他有恩,我怎麼完全不知道,是否中間出了什麼岔子。我又和胡車兒拉手,也想學學曹操拉攏他一下,可是一想到曹操的下場,就沒敢太熱情。

    崔琰道︰“公子放心,崔琰已經了解一切,來日必定親往黎陽面見主公陳述一切,讓公子和田大人可以洗脫冤獄。”

    我問道;“先生準備何時啟程。”崔琰道;“只怕要過幾天,因為不知道主公會揮師黎陽,所以才來冀州,不然就直接奔黎陽去了。听說前方將士推進的比較順利,就不忙起行,也讓張將軍和文和先生,可以再冀州休養幾天。”

    我笑道;“也好,就讓兩位貴客領略一下冀州的風土人情。”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9 21:30
第二卷爭霸之路 第二十五章心懷不軌

    五天後,文丑匆匆趕來吞咽著唾沫道;“不好了公子,烏桓和匈奴張燕都反了,瘋了一樣的進攻幽州,現在烏桓單于蹋頓和樓班,率軍攻入右北平,已經越過盧龍進抵白檀,逼近薊城。張燕大將于毒攻範陽現在屯兵新城按兵不動虎視眈眈。匈奴呼廚泉騎兵八萬入上谷攻居庸關,居庸關守將齊周支持不住,向主公告急,主公派了  義率兵十萬付援。消息傳到冀州,滿城驚恐。”

    田豐大驚失色;“此必是曹操知道自己不足以抵擋河北鐵騎,故意結連匈奴烏桓托我軍後腿。

    審配最近心情不錯,豈止不錯,簡直就要樂開了花。前幾天和許攸聯手干的這一票買賣令他獲益良多。先是沮授這個老東西被搬到了,而且還連帶著幫三公子除掉了一個眼中釘,那個二公子袁熙,哼,就算是從牢房里出來,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作為了。

    主公已經對袁熙徹底絕望了,相信以後冀州應該沒有這小子什麼事情了。不過許攸這小子到底從那里搞來一封曹操的親筆書信呢。審配心里開始有點擔心,難道真是袁熙說的那樣。

    審配雖然想搬到沮授和田豐,但那不過是謀士之間的權利傾軋,這並不代表他對袁氏不忠心,事實上,他的忠心可不比沮授田豐差一點。雖然說,二公子袁熙重新得到主公信任的可能性極小,不過父子親情還是不能不防。審配現在就在想,要防止這小子翻身,最徹底最根本的辦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弄死。這容易得很,就是需要一點膽量,畢竟他是主公的親骨肉,萬一——不過沒關系,還有三公子在,自己不一定會露出馬腳。最關鍵的是,袁熙和袁譚感情好,既然弄死了袁熙,就必定要連帶著弄死袁譚,不然讓袁譚這個長子,將來繼承了主公的爵位,要是聞到一點味,是自己弄死了他弟弟,豈會善罷甘休。

    他想著想著就惡狠狠地脫口而出︰“袁譚,最好你自己死在戰場上,我詛咒你馬失前蹄摔死。”

    至于袁熙,更好辦了,冀州城現在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雖然還有韓猛這麼個副手,不過有和沒有也差不多,韓猛這人是一員猛將,也是個傻子。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達的義勇之夫,所有的事情還是要听他審配的。韓猛只要每天有酒有女人就可以過日子,對于權利他倒不怎麼在意。所以審配一早就從自己府上的舞姬中挑選了十名中等偏上的,給韓猛送去,韓猛審美水平一般,一看這些歌姬,都頗有姿色立即就對審配從事感恩戴德。審配心里卻在想,你韓猛也就只配這些庸脂俗粉,真正的上品,我自己留著可以了。

    韓猛每日醉生夢死沉迷美色,審配就開始專權,冀州城已經是他的天下了。審配正在房間里踱著步子尋思著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袁熙這塊沒什麼殺傷力的絆腳石。忽然家丁來報說有人求見。審配不耐煩的問︰“是誰?”那家丁道;“來人說是賈詡。”審配本來不想見人,他正在琢磨大事呢,生怕別人打亂了思路,一听是賈詡,腦筋立即轉開了,這人他知道,他為張繡設計打敗曹操不只一次了。

    審配整了整衣冠,說道;“快,有請。”

    審配看到賈詡的第一印象就是,怪不得此人出的主意都那麼缺德,原來長的就違章。這手里的折扇搖來搖去的,不知道還有多少損招沒拿出來呢。

    賈詡心里卻在想,雖然張繡拼命地中了邪似的要來投靠袁紹,我可不會跟著他一起瘋,眼下必須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先要找顆大樹靠一靠,才能確保無虞,現在冀州城里就是這個審配的腰最粗了,可以向他靠攏。賈詡靠攏審配還有另一番打算,他是徹底不看好袁紹的,直到這個時侯他也覺得袁紹必敗無疑,所以他就想著,如果袁紹敗北,自己是不是可以從這個看似精明其實沒腦子的審配手上取得冀州,相應一下曹丞相,也好弄個大功勞上身。如果天意讓袁紹得勝,那自己就走第一條路,這條路需要一點犧牲品,犧牲品就是賈詡給審配的見面禮,就是那個倒霉透頂身陷囹圄的袁二公子——袁熙。袁熙這個人挺不簡單,不把他弄死,怕是大事難成。

    審配和賈詡見禮,然後對面席地而坐。審配笑著問;“昨日就听說先生已經到了冀州,本來打算親自去拜見,只是這幾日公務繁忙實在是抽不開身,還望文和先生見諒。”賈詡在心里冷笑,少來這一套,什麼公務繁忙分明是瞧不起人。

    賈詡喜怒不形于色,說道︰“本該是在下來拜見大人的。”審配的下人上茶,審配笑著道︰“請茶——”自己喝了一口,問道;“先生過府,莫非是有要事。”賈詡心道好,這開場白並不算長,痛快。

    賈詡陰笑道;“特來送禮。”審配大概是早點吃的咸了,抑或是連日動壞腦筋新陳代謝有點失調,一個勁的喝茶,此刻听到賈詡說話,連忙把茶杯放下來,曬笑道︰“先生太客氣了,你我同是讀書人,見面就是兄弟,何必搞這些俗套。”說著話,眼神一個勁的就向四周看,心想禮物呢,在那,在那,是金銀還是玉器。可是看了半天賈詡還是坐在那里不動,既沒有拿出禮物,也沒有禮單呈上。審配心里這個失望,又不好意思問,等的挺著急。

    賈詡突然笑道;“詡的禮物,很特別,不曾隨身帶來。”審配一听心里樂開花,心想莫非是給我購置了一處豪宅,挺好,我新娶的第二十個小妾還沒有別墅,這下好,正好解決燃眉之急。得意忘形之下,就脫口而出︰“文和太客氣了,如此貴重的東西,我怎能接受。”賈詡一下子倒是愣住了,心想什麼貴重的東西,我還沒說呢,莫非審配是張角的徒弟,懂得邪術,可以未卜先知。

    賈詡看了看四周無人,壓低聲音道;“特來為先生解除煩惱。”審配一听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心想這賈詡挺會說話,不過他倒是真的解除了我的煩惱。

    賈詡看審配只顧微笑點頭,不說話,自己後面的話,也說不下去了,想了想問道;“公,可是最近為了一個人而煩惱不迭。”審配嘆了口氣道;“可不是嗎?”心想這個小妾漂亮是漂亮,可就是胃口太大,自己上了年紀有點應付不來,她還一天到晚嚷著要豪宅要別墅,真是挺煩惱的。審配道︰“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賈詡眼珠子一轉,咬牙道︰“詡有一計可除此人。”審配還在點頭,突然嚇了一跳,心想怎麼說著說著出了人命了。連忙道;“先生——這是何意?”

    賈詡冷笑道;“公,不必瞞我,賈詡只想幫三公子除掉障礙,好讓三公子可以繼承大將軍爵位。”審配就像是突然坐在火爐上,一下子彈起來,厲聲道;“先生戲言,從何說起,此話要是傳出去你我人頭落地不說,就算是三公子也一起跟著受累。”賈詡搖了搖羽扇,心想憑我的心理學水平,算計你和那個三公子的奸計,還不一算一個準。

    賈詡笑道;“在下這幾日已經把事情打听清楚,也知道公,乃是三公子的授業恩師,所以慕名前來投靠,請公勿疑。”審配厲聲道;“先生玩笑開大了,請離座,審配不奉陪了。”說著轉身離席就走,心里罵,***原來不是送別墅的,是來敲詐的。賈詡不慌不忙的在他身後說了一句;“公不想得天下嗎?”審配的腳步立時定住,回過頭曬笑道;“文和,不是我說你,你想的太多了,三公子為人仁孝,又不是長子,根本就沒有想過被立為世子,你還是請回吧,配公務繁忙,不送了。”

    賈詡不動,大笑道;“既是無意儲位為何設計陷害袁熙。”審配的冷汗刷一下子涌出來,差點沒尿了褲子,眼神中精光暴閃,厲聲道;“文和,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小心自己的性命。”賈詡微笑道;“公請坐,請听我一言。”審配忿忿的坐下來,心想我就听你放什麼屁,反正是在我的家里,你又是個降兵,要是想敲詐我,我就命人把你砍了,事後就說你想行刺,一了百了。想到這,他反而平靜下來,冷笑道;“先生指教,配洗耳恭听。”賈詡心中笑道,這小子動了殺機想要殺我。

    賈詡不慌不忙的道;“此事做的雖然隱秘,但卻有一個致命的漏洞,若是公不想听,賈詡也不強求,就此告辭。”審配連忙阻止,心想這賈詡有點本事,萬一——連忙道;“我倒是來了興趣,想听听先生高見。賈詡一听心說夠狠,說話滴水不漏的。

    賈詡低低的聲音道;“袁福——”審配的臉色登時充血,繼而鐵青,沉聲道;“說下去。”賈詡道;“其實此事並不難推敲,許攸和二公子袁熙,以前本來沒有仇怨,怎會刻意的去收買袁福,再說,就算他去收買袁福,袁福不是傻子,他知道誰的腰桿子硬。他會蠢到出賣主公的親兒子。”

    審配未加思索脫口而出;“也許他貪財——”說完之後,賈詡笑,審配勃然大怒;“你——賈詡——你套我的話——”賈詡心說你不怪自己蠢,剛才的話,已經是不打自招了,但他不往那條線上走,卻拐個彎道;“如果他真的貪財,而且不是白痴,他就應該把許攸出賣給袁熙,那麼他可以得到兩份賞金,豈不是更好。還有,詡已經從崔琰口中得知,他的確收到過袁熙的信件,此事就是更大的漏洞。”審配被賈詡弄得已經面無人色了,結巴道;“什麼漏洞。”賈詡道;“袁熙令一個丫鬟送信,而且囑咐機密,袁福為何偏偏注意——只有一種解釋,就是——袁福本來就是個奸細。”賈詡欣賞著審配陰狠的冷笑道;“許攸不可能處心積慮的早在幾年前就在堂堂的二公子府上安排下一個細作,那麼袁福會是奉了誰的命令行事呢——公可否教我。”賈詡道;“假如,你是袁福,會為了許攸,背叛二公子嗎?如果崔琰此時前往黎陽面見主公袁紹,主公在推敲之下,應該不難猜到是誰在操縱一切吧。”

    審配的陰笑,已經變成驚恐,他咽了口唾沫,尋思著是現在殺了賈詡,還是听他說下去。賈詡卻已經說出了一句足以把他震暈的話。“公若殺我于事無補,反而立即會引起袁熙警惕,大事敗矣。”

    審配在賈詡這個心里學家面前處處被動,差點就喊出來,你是人是鬼。

    賈詡也和他一樣的陰笑;“袁熙不日就要重獲自由,公,之計劃將徹底落空。”審配終于有了反應;“不可能,主公怎會放他出來。”

    賈詡笑道;“崔琰到了黎陽,事情必定敗露,再加上沮授和袁譚在主公面前進言,袁熙必然獲釋。”

    審配一驚,不自覺的問;“如之奈何?”這一來,無疑是全部都承認了。賈詡微微笑道︰“公,保我富貴,在三公子面前舉薦我,我助你,除掉袁熙崔琰,讓公子沒有後顧之憂,可以在官渡安心對付袁譚,如何。”心想,袁氏兄弟,你們就鬧吧,還有審配匹夫,你們鬧的越凶,我就可以從中取利,奪取冀州城池獻給曹操。就算是曹操敗了,我也可以取得袁尚信任,到時候在設計替他除掉大公子袁譚,哈哈,這一生的榮華富貴算是跑不掉了。

    審配此時算是有點相信賈詡了,他沒辦法,自己已經沒了主意,只好移步過來,給賈詡鞠躬;“如何處理此事,還請先生教我,如若有朝一日——公子必然不會忘記先生大恩。”

    賈詡在心里哈哈大笑,心想好了,老子投機成功了。賈詡把聲音押到只有審配一個人可以听到,說;“耳聞,袁熙和他的夫人——”

    賈詡從審配的房子里出來的時候頗有點志得意滿,審配的愚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還以為要騙過這位袁紹身邊的紅人並不容易,那知道審配徒有虛名,夠狠夠忠心但卻不夠聰明。賈詡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審配家所居住的昌隆大街上,臨近門口,有一個擺攤子賣水果的小販正用一雙閃光的眼神看著他。傍晚的時候,他又看到審配的府中,走出幾個步履輕盈的大漢。

    賈詡很聰明,但冀州城的聰明人不止他一個。

    賣水果的小販,水果不賣了,攤子還在,人卻不見了。他到了征西將軍文丑的家里。文丑身邊坐著郭嘉,舉世無雙的郭嘉。

    郭嘉表情凝重;“你真的看到這樣的一個人從審配家里走出來。”小販連連點頭;“是,是的大人,小人的確看到了。”郭嘉大袖一揮;“你先下去,有事情立即過來稟告。”小販躬身施禮,退出門外。

    文丑立即道;“這人是我昨日見過的張繡身邊的謀士賈詡。”郭嘉冷笑道︰“就是此人,我也見過了。”文丑道;“奉孝,你緊張什麼,賈詡去拜見審配這很平常,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郭嘉道;“本來不奇怪,可是崔大人昨日對我說了一番話,就讓我覺得他很奇怪了。”文丑道;“說了什麼?”郭嘉看著文丑道;“崔大人說,這人本來一直是準備投降曹操的。而且,崔大人還說,他的手上的確有一封,公子寫給他的書信,但並不是謀反用的。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說這話的時候,賈詡也在場。”文丑道;“信的內容?”郭嘉道;“崔大人沒說,我也沒問。不過,現在看來,此事開始變的蹊蹺了,這樣,將軍你立即派一隊高手,去崔大人府上,保護他的安全,以防審配狗急跳牆。另外,你現在去草擬一份奏表——”

    文丑道;“奏表?干嘛?”郭嘉笑道;“彈劾二公子袁熙。”文丑像看外星人一樣看他;“彈劾二公子,奉孝你瘋了,二公子對我有救命之恩,文丑焉能落井下石。”

    郭嘉笑道;“現在就是要你落井下石。我想崔大人現在若是動身前往黎陽,路上說不定會——”文丑遲疑道;“奏表怎麼寫?”郭嘉大笑;“你就寫,這幾日閑來無事,在城中听到不少人痛罵袁熙,諸如搶男霸女、無惡不作、強買強賣、奪人田產、草菅人命,總之什麼難听,你就寫什麼吧。順便把崔大人的書信,夾帶在奏表中派人送到黎陽。”

    文丑苦笑,疑惑道;“這樣不是害了公子。”郭嘉道;“不會的,嘉斷定,你的奏表一上,二公子立即就會被釋放出來。”文丑搖頭。郭嘉道;“主公只是懷疑二公子結交大臣收買人心圖謀不軌,可是如果你指證他貪贓枉法無惡不作,說明他根本不得人心,主公對他的戒心就會松懈,就算是不完全對他放心,我估計,也會改為監禁在府中,不會下獄了。”

    文丑納悶道;“冀州城這麼多人你為什麼找我?”郭嘉大笑;“只因為,冀州城沒有人知道你和二公子的關系。而且,主公一項對你這個河北第一名將信任有加,你說的話他會相信的。”文丑搖頭道;“那不可能,這些日子,我的傷都是二公子開的方子,怎會沒人知道,我們的關系。”郭嘉也搖頭;“所有人都以為是我把你治好的,沒有人知道二公子為你治病,我每次找他都是子時以後,完全沒人注意。”

    當晚,騎都尉崔琰家中後院起火,十幾名黑衣蒙面人趁著火勢,跳出來,想要在崔家行凶。當他們現這是一座空宅的時候,屋頂上突然跳下一隊訓練有素的高手,把這些人全部斬殺。

    ‘啪’的一聲脆響,緊跟著一陣殺豬般的慘嚎。江五臉色煞白的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我和田豐道;“二公子,你老婆要殺你,她在飯菜里下了毒了。”我的腦子轟的一聲,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一把揪住江五的衣領,厲聲道;“你胡說什麼?”

    江五跺著腳,指著獄卒的值班室道;“剛才有個叫翠兒的送來酒菜,說是——是少夫人讓給你送來的。我一听是夫人送來,心里也沒多想,所以就沒有仔細檢查。誰知道,二蛋子,這***貪嘴,在食盒里偷吃東西,剛吃了一口,他——他死了——七孔流血死的。”

    我跑出去,就看到二蛋子,他的尸體正在被李峰和兩外的兩名獄卒抬起來,向外走,酒菜還在桌上。二蛋子七孔流血,臉色黑灰,眼楮睜得大大的,瞪視著虛空。

    我一**坐在地上,輕飄飄的靈魂被一陣陰風帶走。人沒了知覺。醒來的時候,看到郭嘉和文丑田豐都在我身邊。郭嘉看我睜開眼楮,大喜道;“公子,公子醒了,太好了。”

    我心想,還不如死了干淨,省的心痛。我覺得胸口憋悶,幽幽的長出一口氣,握著郭嘉的手道;“奉孝,你說好不好笑,竟然是我的夫人要殺我。”我說著兩行眼淚,就從眼眶里涌出來。郭嘉立即道;“二公子用不著難過,這件事,是不是夫人做的,還未可知。”

    我睜大了懷疑的眼楮。郭嘉把我扶起來道;“飯菜雖然是翠兒送來的,但不一定是少夫人下毒,公子,你要想清楚。”

    郭嘉這句話,可算是打開了我心頭枷鎖,我的胸口立即就不悶了,勉強的從地上坐起來道;“那還有誰?”郭嘉沉吟一下道;“公子——不管是誰,您今後也要萬分小心——”他似乎有話要說,欲言又止。

第二卷完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10 21:08
第三卷幽州戰雲 第一章臨危受命

    【各位書友,幫我收藏一下好嗎,謝謝大家了,如果拿票砸我一下我就更加感激了。哈哈】

    冀州城的城防一向是由征北將軍顏良負責的,顏良死在白馬,部眾星散,文丑奉命給顏良復仇,自然順帶著接管了顏良的部下。韓猛雖然被老爹留下來掌管冀州軍事,統帥兵卒,但是文丑直接統領的驍騎營卻不再他的管轄範圍之內。韓猛也不敢來惹文丑,因為他只是個裨將,比征北將軍差了好幾級呢。

    文丑派了驍騎營的精銳駐守牢獄,所有人的進出和飯食全部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大獄之外,臨時加三隊巡邏,沒隊五十人,每三個時辰換一次班。這些人全部頂盔冠甲,佩刀佩劍弓弦隨身,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江五看著這些河北軍的精銳一個勁的咂嘴;“我的乖乖,這是咋弄的,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了麼。”他經常嬉皮笑臉的對外面站崗的士兵道;“兄弟啊,你讓一下,這里都不透空氣哩,好憋悶呀。”站崗的兵士,把腰挺得筆直,一絲不苟的道;“別胡說,俺要是讓這麼一下,文將軍就砍俺的腦袋,到時候俺們先砍了你的腦袋。”江五咂咂嘴,縮了縮脖子,退回去。

    就在這種密不透風的監控下,又過了半個月。田豐和我的心情都惡劣到了極點。田豐是憂國憂民,既擔心官渡的情況,又憂心忡忡的急于听到幽州戰報,可是這些日子每次郭嘉和文丑來總是對他搖頭,表示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官渡那邊倒是消息頻傳說是河北軍勢如破竹勢不可擋,連連報捷,一路推進到官渡下寨和曹軍形成對持。

    江五又在和門口的兵哥哥調笑,忽然看到一位繡袍金甲威武無比的高大的將軍挎劍走來,立即就大聲喊道;“文將軍,咋剛走了又來了呢,是不是有啥子事情。”這幾天他和這位河北第一名將的關系搞得不錯,很熟絡,彼此之間說話也放肆了許多。文丑對他也相當的客氣,這樣一來,無疑是讓江五有了在兄弟中間大肆吹噓的本錢,所以他故意的扯著嗓子喊,好讓所有的人都听到。

    文丑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二公子在干嘛?”江五笑道;“還能干啥,整日里長吁短嘆頹廢的要命,現在正跟田先生下棋哩。”文丑急道;“我去見他。”門口的四名衛兵立即讓路,文丑抖動著鎧甲上的鱗片,踏著戰靴,一路  作響的跑到牢房里,看到我和田豐正在下棋,隔著牢門就大喊;“二公子,田先生,大事不好了。”我正拿著棋子,準備落子,聞言轉過頭,苦笑道;“我說文先生,本公子夠倒霉的啦,您就別一驚一乍的啦,何事驚慌。”

    文丑表情凝重;“我的公子爺,末將這次可是不敢嚇你,是真的出了大事了。”田豐突然大叫道;“是不是幽州方面有戰報過來。”文丑臉色一變,沉重的點頭。田豐立即站起來,跑過去道;“勝敗如何?”其實這也不必問了,看看文丑像是死了親爹一樣的德行,就可以猜出幾分

    文丑嘆了口氣道;“  義在函谷關外被匈奴左右賢王兩路夾擊,全軍覆沒,  義,也——也被殺了。居庸關已經被攻陷,匈奴人勢如破竹,進兵逐鹿,眼看的上谷就淪為異族之手。”

    田豐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我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厲聲問;“十萬大軍全軍覆沒,這——這怎麼可能。”文丑道;“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此刻的耽誤之極,是烏桓單于的先鋒大將右北平大人烏延已經帥先頭部隊越過了徐無山到了‘無終城’城下了,右北平太守閻柔手中只有兩萬人馬,幽州士卒雖然強悍,但比起悍不畏死的烏桓野蠻人來說,還差的遠了,況且,僅只是烏延的先頭部隊,就有六七萬之眾,薊城此刻陷落在即。”

    田豐這次出奇的沒有驚訝,卻問了一個出人意表的問題;“戰報是何時傳來。”文丑道;“是今日清晨才到冀州,我已經命人快馬送至官渡。冀州到官渡五六百里,快馬連日兼程,最少也要一日一夜,約莫著明日就可以有消息了。”

    田豐急的連連跺腳,我則嚇得面如死灰,心想完了,我現在是廢物一個,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就只能在這里坐著看著等死,壞了,如果閻柔在這幾天里,弄丟了無終城,那整個幽州就徹底完蛋,最可怕的——我又想到了那天看到的烏桓騎兵的度和騎術,心想以這種度計算,用不了一天時間,烏桓兵就可以開赴河間,如果河間再被突破,那可好,人家可就打到冀州城下了。

    這可是晴天霹靂。

    紙包不住火,也不知怎麼的,兩天以後,冀州城的老百姓就得到了消息,冀州城中就像是狐狸闖進了雞籠,一下子沸騰起來,街頭巷尾酒樓店鋪,全都議論紛紛。大家都在說;“完了,袁家完了,冀州就算是不落在曹操手上,也會落在匈奴人手上,與其被胡人奴役,還不如干脆投降了曹操。”

    那個站在旁邊的立即附和;“對,俺听說,曹丞相這人不錯,又愛民如子又體恤百姓的,投降他沒壞處。”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曹操派來的細作在冀州城最繁華的一條大街上扯著嗓子高喊了一聲;“諸位,我們快跑吧,烏桓兵就要殺過來了,他們沒人性的,殺人放火搶糧食,還吃人呢,跑吧,快跑吧。”

    烏桓兵吃人的事情不徑而走,一時間城中人心惶惶,有的已經開始扶老攜幼的開溜了。

    韓猛听到消息帶著人到大街上時,大街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人人擁擠相互踐踏,哪還有半點秩序。韓猛親眼看到一個富商,裝了整整的五大車的金銀,準備逃跑,富商的胖老婆顫抖著一身肥肉跑出來,罵道;“死老頭子,還有好多東西沒裝,你就走了。”那個富商,伸手就給了胖老婆一個大嘴巴,聲嘶力竭的跺著腳罵;“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銀子銀子的,人家都殺到城門口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說著用盡全身力氣把胖老婆扔上車,囑咐車夫,快走。車夫一回頭苦笑道;“老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還有好多夫人都沒有出來呢。”富商大急道;“去***,誰還管得了他們,讓他們去陪著烏桓人睡覺吧,老子,可還想多活幾年呢,走。”

    車夫的鞭梢挽成鞭花,甩在馬**上,兩匹馬拉的車緩緩起動。韓猛騎在馬上,越看越生氣,心想他媽有這麼嚴重嗎,你個老匹夫故意的在這里危言聳听。一抖馬韁,棲身上去,一劍,刺入那車夫的胸膛,然後連出兩劍把富商和胖老婆殺死,割下富商的頭顱提在手中大聲喊道;“站住,誰再敢走一步,就和這老匹夫一個下場。”那年頭沒有音響,所以盡管韓猛的聲音不小,但是嘈雜的人群根本就听不到,听到的也不搭理他。

    韓猛急了,命令他手下的兵卒;“到城門口去,看到有敢逃跑的格殺勿論,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我看誰還敢跑。”

    韓猛手下的士兵,出了名的軍紀敗壞,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所導致的。這些士兵一听說讓他們殺手無寸鐵的老百姓,立即來了精神,一個個的都表現的悍勇無雙,齊聲答應一下,晃著膀子,分開人群跑到城門口。提起刀劍就是一頓砍殺。有的士兵在城門口殺的不過癮,看到誰家有長得漂亮的女子,就順便跑到人家的家里去殺。每逢這樣的情形生,都可以听到那戶人家傳出女子淒厲的叫聲;“畜生——畜生”

    冀州城中一時大亂。許攸的那個被我打殘的佷子就是因為家里的嬌妻美妾太多了,所以被一群士兵殺到家里,把他家的**都拖到暗處給。。。。。,然後又放了把火,把屋子少了,可憐那花花大少,因為腿腳不利索了,沒跑出來,竟然被活活的燒死。許攸在官渡得知此事後,心中怨恨審配韓猛,以為使他們故意使壞害死他的佷子所以——

    經過韓猛行之有效的維持治安,冀州城總算是安靜下來,不過城門邊上已經是一片血紅,尸骸遍地,仿佛剛打過一場攻防戰。

    韓猛正要關閉城門清理戰場,忽然看到遠處一片揚塵,百余名軍兵殺到門外。韓猛嚇得差點尿褲子,心想莫非烏桓人這麼快就到了。他手下的士兵也是一個個面如死灰,大家都在想,還是跑吧,烏桓兵可不像老百姓這麼好殺的。

    韓猛撞著膽子,看了兩眼突然大笑;“怕什麼,是焦觸校尉。”焦觸的官階在韓猛之下,他自然是不怕的。焦觸的馬在韓猛面前略微一停,大聲喘息道;“快,帶我去見二公子。”焦觸的手上有一份奏表。韓猛一愣心想,二公子不是掛了嗎,找他干嘛。他還沒反應過來,焦觸的馬已經向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韓猛揉揉眼楮在看的時候,焦觸已經拐過彎去。韓猛大喊一聲︰“關城門,隨我來。”騎著馬狂飆著追下去。

    焦觸來到牢房,被守門的驍騎營士卒擋住。焦觸手下的百余名軍兵立即涌上來,挺槍執戟就要廝殺,這幫人大概是在官渡殺人殺慣了,已經不知道對話和商量為何物。

    焦觸厲聲道;“都給我閃開,你們難道不認識我嗎?老子是焦觸。”文丑手下的士兵一個勁的晃腦袋,同樣厲聲道;“文丑將軍將令,不管是誰,沒有他的肯絕不能接近二公子。”焦觸心中一驚,厲聲道︰“文將軍何在。”士兵們抬頭瞅了瞅太陽道;“中午了,去喝酒了吧,俺們也不知道,你等著吧。”焦觸大怒,抽出肋下長劍嘶喊道︰“放你媽的屁,老子有十萬火急的軍情稟報,那里能等,我數三聲你給我讓開,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要怎樣——”文丑突然在他身後冷冷接口。焦觸全身一震,回頭一看文丑,撲通一聲跪倒;“將軍,軍情緊急,還望將軍行個方便。”文丑虎軀一震,伸手攙扶,問道;“什麼軍情?”焦觸把手中的奏表,拿道文丑眼前道;“,易京陷落,匈奴攻燕國郡薊城。帶我去見二公子,主公有十萬火急的旨意給他。”文丑失色,急道;“快,快請。”

    我正在對著田豐嘆氣,田豐懶得搭理我,心想這公子不像話,一天到晚的就是想老婆,半點國家大事都不往心里去。

    焦觸突然闖進牢房,踉蹌著跪在地上,哽咽道;“公子,主公有旨意到。”我正在失神,他說的太大聲了,嚇得從地上跳起來,待看清了焦觸,听清了他的話,文丑也進來了。

    焦觸高高舉起奏表,我鎮定一下,立即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短短幾行字;“袁熙我兒,今得奏報幽州形勢危機,現任你為刺史。但願汝念在父子之情,率兵平叛。今特派焦觸率兵五萬供我兒驅策,官渡戰事緊張,實在無有兵源,願我兒早日奏捷,解救危難。文丑驍騎營五千可以隨汝出征。”

    焦觸哭道;“公子,末將來時,主公一再囑咐,請公子務必不計前嫌,率兵出征,否則冀州危矣。”我急忙扶起焦觸;“可有田大人赦令。”焦觸搖頭道;“沒——沒有——”田豐連入死灰。

    我又問;“烏桓到了那里。”焦觸拱手道;“由于右北平太守閻柔死守無終城烏延暫時不能突破。假如無終被破,烏桓騎兵,就會長驅直入,進抵冀州啊,公子。而且,匈奴人已經攻破易京,開始兵進薊城了。”我一陣激動,顫聲道;“希望閻柔可以再守上十天,否則我也無力回天。你帶來的是什麼兵馬?”焦觸道;“騎兵,末將帶來四萬騎兵,一萬步兵,為的就是要輕裝全,爭取時間。”我對文丑道;“好,將軍,請隨我一同出征,父親命我為幽州刺史,有統兵之權,你不必請示。還有田先生,袁熙行軍不可以沒有先生在身邊,請先生隨行。”田豐顫聲道;“可是主公對我並無寬宥。”我握住他的手道;“先生勿憂,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今天听我的。”田豐道;“願效犬馬之勞。”

    我臨走的時候匆匆和江五告別,江五一定要隨軍出征被我拒絕,說道;“五哥,你的年紀一大把了,打不了仗了,我的軍隊里都是精兵,可不要你這號吃白飯的。”江五和我灑淚而別。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10 21:09
第三卷幽州戰雲 第二章得到密報

    【大家在給收藏一下,嘻嘻,多謝。】

    焦觸道;“公子,大軍現在駐扎城外,何時啟程。”我一邊快步前行,一邊連珠炮的說話;“文將軍,你去傳張繡崔琰賈詡郭嘉來見我,焦觸,你返回整頓兵馬,一個時辰之後,大軍開拔從河間入右北平。”

    文丑和焦觸都答應一聲先走了。我心想,還是去跟母親辭行,然後見一面甄宓,她——是不是真的想殺我?不管了,反正我離不開她,殺就殺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是關鍵在于要不要把她帶到幽州去,據三國演義記載,甄宓之所以被曹丕霸佔就是因為袁熙出鎮幽州,沒有把她帶走,那麼我是不是把她帶去呢,幽州此刻戰雲密布,帶著她萬一有危險怎麼辦,算了,就算是被曹丕霸佔了,也被老子拔了頭籌,還是不讓她冒險,就留在這里吧,我和此女有沒有緣分,就看天意了。

    我一邊想著,就來到母親門前,母親的丫頭桃紅,看到我來了,立即跑進去通報,母親迎出來,大驚道;“熙兒,你怎麼——”我沒等她說完,就跪下來道;“母親,父親命孩兒統兵幽州,征繳烏桓,孩兒即刻就要啟程,特來向母親辭行。”母親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看,此刻變的更加灰暗,顫巍巍的把我扶起來道;“將軍派你統兵——我的三個孩子,都在外統兵,熙兒——你要萬分小心。”母親似乎是听說了一點幽州的戰事,所以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安慰她一會,看看時間不多,便道;“軍情緊急,孩兒要走了,母親,您保重身體。”說著轉身就走,走出門又轉回來道;“母親——甄宓——您——多費心了。”母親哭泣道;“熙兒放心,母親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我心里嘆息了一聲,只怕我們一家從此分離,再無團聚之日。我忍著眼淚狂奔出門,經過甄宓的房間,還是忍不住走進去想要見她一面。

    我在花園里的兵器架上取了悍槍,抬起頭來,就看到甄宓。

    小軒窗還開著,甄宓正在畫蘭花,這恐怕是她唯一的也是最鐘愛的嗜好,我從後門進入花園,幾步就出現在她小軒窗的境界里。窗子沒有立即關閉,她還是那麼清幽淡雅,愣了一愣,伸手關窗。我走過去,用手臂擋住窗子,低著頭,輕輕的道;“夫人,袁熙抱歉,誤了你一生,我是來辭行的,一個時辰後,袁熙會趕赴幽州,和殘暴的烏桓兵作戰,也許——”我苦笑了一聲;“也許你以後,再也不必關閉這扇窗,而我也再不會出現在這個院子里。夫人——夫妻一場——你善自珍重——袁熙告辭。”

    我沒敢抬頭看她,只是禱告一樣,說完了這段話,便轉身走,甄宓似乎楞了一下,突然顫聲道;“你——你幾時回來。”我一邊走一邊冷笑,心想這可說不好了。

    焦觸的大軍已經開到冀州城下,所有士兵都是裝備精良,年紀不過三十歲,五萬兵馬分為左中右三軍,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五萬雙眼楮中射出的光芒勝過中午的烈日。

    賈詡張繡崔琰胡車兒郭嘉文丑田豐,還有留在冀州的一些將軍諸如朱靈和袁胤,都已經到場,只等我一聲令下,大軍就可以行動。我在馬上和賈詡張繡拱手道;“有勞文和先生和張將軍了,兩位剛來冀州就要上陣,真是抱歉。”賈詡心里一直叫倒霉,心想自己拿下冀州獻城的計劃算是泡湯了,只能看看是不是可以奪下幽州一兩個郡,獻給曹丞相了。張繡號稱槍神,也是個打仗不要命的家伙,這些日子曹操沒有派人去宛城打他,他還有點不自在,听說要和烏桓匈奴騎兵作戰,樂的簡直就合不攏嘴;“好好,繡早就听說烏桓騎兵一日千里是虎狼之師,只是沒有親自領教過,這次正是機會。”胡車兒也說;“沒啥,反正都是殺人,在那里殺都一樣。”又是個殺人狂來的。

    賈詡這兩天跟張繡鬧別扭,心說什麼玩意,有奶就是娘,誰讓你賣命你都去,我是不會去的,我只給丞相賣命。

    郭嘉突然提馬過來,沖我咳嗽了一聲道;“公子,請撥派將軍統兵。”他拉我到一邊低聲道;“防範賈詡——”我冷笑了一聲,拍拍他的手臂。賈詡的奸詐沒人比我更清楚了。

    我心想這要學學現代的作戰方式了,最好是一個武將給他配上一個政委,政委一定要忠心耿耿覺悟素質高,有原則不會叛變的。這樣我眼珠子一轉道;“張繡將軍委屈一下,暫時充當一下左軍校尉,統領左翼。田豐先生充任左軍參軍校尉。“張繡田豐道;“遵命。”

    “胡車兒將軍負責右軍,升任右軍校尉。崔琰先生為右軍參軍校尉。文丑為‘中護軍將軍’,統領中軍及驍騎營。就麻煩文和先生充任中軍從事協助文將軍,不知先生意下如何。”中護軍自然和我這個刺史在一起,我看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什麼花招。

    賈詡連忙笑道;“豈敢不從。”心想,這文丑似乎挺精明的不知道好不好騙。我又道;“郭嘉為偏將軍,監護諸將,統一調動,享有兵權,請各位听令行事。”

    一切安排妥當,又派焦觸負責押運糧草,囑咐他不用心急,在大軍之後緩行,撥五千兵押運。郭嘉又過來問;“你的駙馬金牌帶了沒有。”我一愣,摸了摸胸口,笑道;“每天都帶在身邊,還在。”

    我提馬向前正想檢閱一下兵卒,說幾句豪言壯語,鼓舞一下士氣。突然有人在我身後大聲喊道;“公子,城內有一個細腰閣的姑娘找你。”

    細腰閣很有名,這些士兵有很多都曾經光顧過,就算是沒有光顧,也都听說過,所以我的豪言壯語還沒說,隊伍中已經出震天大笑。我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報信的家丁,心想你說那麼具體干嘛,直接說有個姑娘找我不就完了,非要強調一下是細腰閣的,這王八蛋,可能是存心要我出丑。

    我還沒說話,田豐厲聲呵斥;“放肆,胡言亂語,動搖軍心,你不想活了。”那家丁不是當兵的,是我家里廚房的火夫,長的一臉的橫肉,說話平素慢吞吞的,腦筋不太靈光,一看就知道個傻子,名字叫袁祿。袁祿人雖然傻,但是廚藝卻很好,所以才能在袁府中待十幾年。

    我都納悶怎麼他會跑來。袁祿听田豐沖著他大喊大叫,立即就不高興了,指著田豐氣呼呼的道;“你以為俺願意來啊,要不是少夫人讓俺來,還告訴俺,一定要大點聲音把這件事告訴公子,俺才不來,你瞪眼干嘛,告訴你俺可不是好惹的——俺。”田豐這里就要下馬收拾他,我一听傻了,怎麼事情鬧到甄宓那里去了。立即勸解田豐道;“田先生算了,袁祿他性子直,不會說話,您就原諒他,別跟他一般見識。”田豐氣的直翻白眼,做了八十多次深呼吸才算是把氣咽下去,那邊袁祿還沒完了呢;“這都是少夫人的意思,有能耐你找他去,干嘛跟俺這個火夫過不去,你說是不是公子。”他還問我。

    我一個勁的苦笑,心想這五萬大軍面前成何體統。厲聲道;“行了,袁祿你去把那個姑娘帶來——回來——我跟你去見她。”我回頭對五萬將士,道;“此人關系重大,本公子要親自問話,啊”

    袁祿牽著我的馬,把我帶到城門內,幽蘭立即從門後閃出來,怯生生的道;“公子——你真的是二公子。”我心想她此時來找我,莫非打听到了什麼重要消息,現在正好和烏桓人作戰,也許她的消息很重要也說不定。立即滾鞍下馬,走過去道;“幽蘭姑娘,你是不是打探到了什麼消息。”

    “公子,我去找過你好幾次了,你們府上的人,說你被關起來了,見不到你,他們也不讓我進門,我也不敢,所以現在才來見你——”幽蘭伸手撫摸我身上金黃色的甲冑,和頭盔上的帽櫻,縮了縮雪白的頸子,笑道;“這——好威風。”我笑了一下道;“等回頭,我出征回來,送你一件,對了,你到底听到什麼消息。”

    幽蘭正要說。我舉手阻止,對傻乎乎站在一旁,歪著脖子,等著听說書的袁祿道;“袁爺,您該回去休息了。”袁祿一听,說道;“公子,你可別這樣叫俺,俺听不慣,就叫袁祿可以了,你們說,我不累。”

    我這個氣,真想叫人把他拉出去砍了,可一想算了,再怎麼說此刻他也是甄宓的欽差,打狗還得看主人嗎。我瞪了他一眼;“讓你回去就回去,滾。”袁祿一看我真急了,咧著嘴笑道;“那俺就走了,回去給少夫人回話了。”說著甩著袖子,跑了。

    幽蘭笑道;“公子,你讓我打听的消息,我打听到了,不過不知道管不管用。”我道;“幽蘭姑娘,本公子身著甲冑,沒有銀子隨身,你先告訴我,等我出征回來,虧待不了你的。”

    “公子,你可別這麼說,我哪還敢跟你要銀子,幽蘭把知道的都告訴你。我听一個姐妹說,有個胡人喝醉的時候曾經對她說,‘有了劉公子幫助,幽州冀州很快就是他的啦,到時候,要好好的賞賜我們這些姐妹呢’。我想這句話,大逆不道,應該會對公子有用所以就來找你了,誰知道來了好幾次都見不到人,直到今天才——”我深吸了一口氣,在心里擦了把冷汗,苦笑道;“你現在來的也不晚,等著吧,等本公子回來,不會虧待你的。”

    幽州在大漢十三州中地處最北,周武王平殷,封召公于幽州故地,就是燕國。戰國時,燕與其他六國並為七雄。

    秦始皇滅燕,在燕地置代郡、範陽、漁陽、上谷、右北平、遼西、遼東等郡。漢高祖時分上谷置涿郡;此外又設燕國。漢武帝設幽州刺史部,部刺燕地諸郡國。武帝開邊,置玄菟、樂浪等郡,亦屬幽州。東漢時,轄郡、國十一,縣九十。幽州治所在薊。 漁陽、上谷右北平、在武帝年間一直都是漢朝對抗匈奴的前沿陣地。霍去病和衛青就曾多次從這里出兵草原大獲全勝。

    烏桓東臨高句麗,向北地接鮮卑,向西與匈奴相鄰,南與幽州刺史所部相鄰,從幽州過碣石即烏桓地。烏桓山(又曰烏丸山),遂以山名為族號,大約活動于塞外西拉木倫河兩岸及歸喇里河西南地區。公元前119年烏桓臣屬漢朝,南遷至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五郡塞外駐牧,遼河下游,並州幽州北部、河套地區大部分即老哈河流域、濼河上游及大小凌河流域之地,都有他們的游牧勢力分布,戰斗力不容忽視。漢朝政府在烏桓設立烏桓校尉,監視烏桓悍兵,右北平太守閻柔,即是父親任命的烏桓校尉。

    烏桓常與匈奴聯兵擾亂代郡以東各地。以鐵騎胡刀和悍不畏死著稱于世。

    匈奴。匈奴是春秋戰國時期興起的北方強大的游牧民族,活動于燕趙秦,即大漢朝並州河套幽州雍州涼州一代。自戰國末年以來,匈奴人為了進入漢人的花花世界,遠離苦寒黃沙,不斷地南下侵襲。漢初,匈奴出了一位曠古決今的大英雄,就是頭曼單于的之子冒頓。冒頓單于南越長城佔據河套陰山即幽州並州一代。高祖劉邦和冒頓和親約為兄弟之國。漢武帝時匈奴的厄運來臨,衛青、霍去病、公孫敖,三次出雲中代郡右北平,擊匈奴,開邊地千里,置隴西、北地、上郡、朔方、雲中五郡,稱為五屬國,這五郡雖然歸漢朝統治,但居住的大部分還是匈奴人,只不過勢力比以前小得多了。其中雲中朔方就緊鄰幽州上谷代郡。公元48年,匈奴分為南北兩部,北匈奴乘勢進入歐洲,引起推骨牌似的民族大遷徙,也成就了匈奴的一位大英雄,就是在歐洲歷史上的‘上帝之鞭’——阿提拉。

    五十年後東漢車技將軍著名的外戚竇憲,出兵攻北匈奴,北匈奴大敗,從此之後,偉大的不可一世的大匈奴帝國日落西山好景不再。但,這個強悍的民族卻從沒放棄過對漢人的殺戮和掠奪,就在大漢朝諸侯紛爭天下大亂的時候,這些人的野心再次萌動,乘勢襲取幽州——

    五萬騎兵迤邐而行,我突然自馬上問道;“敵人三路來攻,我們該以何策退敵。”田豐正在思索聞言道;“當務之急是先破烏桓在擊匈奴,因為假如無終被破,那烏桓兵會直接威脅冀州。至于張燕,我看他一味觀望似乎想要坐收漁利,倒是可以緩緩圖之。”

    郭嘉道;“常規來說,我軍應該由博陵道入河間走任丘,然後進漁陽攻無終,在城外破敵,但一來那樣會經過張燕的營寨,容易被其切斷糧道,令外,敵人早有準備根本就收不到出奇制勝的的效果,其結果很可能是陷入圈套,或者是陷入苦戰,我倒有一條計策,可以殺烏延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吃個大虧。”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10 21:09
第三卷幽州戰雲 第三章烏桓騎兵

    【求收藏,哈哈,大量求收藏謝謝大家幫幫我。】

    我大喜道;“奉孝快說,別賣關子。”郭嘉道;“我們走另一條路。從河間入漁陽,騎兵全只需十天就可到達,不過,我這條路,卻至少要十五天。”我道;“說來听听。”郭嘉看了一眼並行在身側的田豐和賈詡道;“嘉以前曾經涉足過遼西地理,知道從冀州走水路,可以沿著城外漳河直上,直達遼西。嘉願意先行一步,憑三寸不爛之舌,向遼西太守田疇借道。然後就可以從遼西回擊遵化,遵化毗鄰無終,又在後方,假如我軍從遵化小路,神不知過不覺的直插無終城,那麼烏延必定不做防備,我軍可以趁勢佔領徐無山,切斷右北平大人烏延和他的大單于蹋頓的連系。烏延軍心必然大亂,不戰自愧也。”我笑道;“田疇,他是不會借道給我們用的,難道他不害怕你給他來個‘假道滅虢’。”

    郭嘉神秘一笑道;“我有把握說服他。”我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田疇這人我知道,他對我們袁家有戒心,以前他在沒做遼西太守之前,父親曾經多次邀請他到冀州做官,可他根本就不理睬。田疇做了遼西太守之後,每每害怕袁家吞並,就在右北平附近部下重兵,他怎麼會借道給我。”

    郭嘉道;“這人和我是老相識了。”我笑道;“莫非他是潁川人?”郭嘉;“不是,不過他曾經在拜在潁川‘6績’門下學習,和我算是有同門之誼。”田豐道;“即使如此,他也未必就肯借道。”

    郭嘉道;“田疇這人你們不太了解,他其實是個胸無大志之人,雖然才高八斗見識廣博,但絕對無意于逐鹿天下割據一方,此刻他在遼西,北有公孫康南有大將軍袁紹,整天就是個提心吊膽。我料想他早就想有所歸屬,不過還沒有合適的人選,如果嘉去游說,相信,他會借道,如果這次可以順利平定幽州,說不定,他會傾城來降。”

    “原來如此,那奉孝你就為我走一趟。”我欣喜若狂,因為只有我知道,田疇的作用還不止于此,我記得三國演義上說,他似乎是精通烏桓地理的。

    田豐點頭道;“只怕,太守閻柔守不住十五天就丟了城池。”賈詡陰郁的眸子里忽然爆出一星光彩,謙遜的道;“詡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我一听他要言,趕緊說道;“文和先生請講。”賈詡道;“其實,公子根本就不必擔心閻柔守不住城池。”郭嘉的眼楮也突然一亮。賈詡道;“公子手中有騎兵五萬,可以分兵兩路,一路由公子親自率領主力騎兵,從河間官道付援無終。而公子令派一員大將帥步兵從遼西襲擊敵後。蹋頓听聞公子從河間來,必定會分兵拒敵,這樣一來,閻柔在城中的壓力就會減小,依我看來,在多堅持個十天八天應不是問題。”

    田豐道;“閻柔這人我知道,是個果敢冷靜的戰將,尤其精善守城,當年劉虞和公孫瓚作戰時,他曾經多次獨立把公孫瓚拒之門外。”郭嘉贊許的點了點頭。

    田豐道;“不過,冀州城歷來沒有水戰,漳河中幾乎沒有戰船。只有五艘,用來巡航防備公孫康逆水偷襲的中型船只,最多可以運兵兩千。”

    郭嘉冷笑道;“出奇制勝,兩千精兵足以。”

    我沉吟道;“好,那就讓張將軍和胡車兒校尉、袁胤朱靈,陪你走水路,我和文丑帶騎兵走6路。我軍在人數和戰斗力上,都比敵人要低,如果不能出奇制勝,勝負難料,就這麼辦了。”

    按照郭嘉的作戰方略,騎兵輕裝奔襲,拋棄一切輜重旗幟,把糧草車隊甩在百里之外,沿途就食于河間郡和任丘郡,第九天的午後,驍騎營前哨,已經抵達無終城五十里之外。文丑立即下令,大軍停止前進,驍騎營後撤五里扎營。這里地形有點復雜,文丑以他卓的軍事才能,和多年的行軍經驗做出果斷決定。

    眼前一片青山如黛,山上輕松翠柏高下相間山坡上的野花雜樹現出一片絢麗的色彩,山坡下一片百花齊放映著燦燦斜陽,幽靜的山谷和險峻的峰巒構成一幅天然的水墨畫。文丑以他軍人的知覺在這靜謐安逸的景色中嗅到一絲不祥的氣息。職業軍人對地形太敏感了,在他看來這里的風景雖好,但是山勢太險惡,容易埋伏,也容易中埋伏。

    幽州右北平臨近易水,自古多慷慨豪邁之士,荊軻大哥,就是這里土生土長的老鄉。這里民風彪悍,自古以來異族橫行匪患猖獗,腳下的每一塊石頭翻起來,都能看到血漬,聞到血腥味。

    文丑心想這里山體縱橫,植物茂盛要隱藏個五六千人太容易了,還是小心為妙,且我軍雖然行動迅,基本遵循了兵貴神的法則,但烏桓兵應該還是可以捕捉到從大路上來救援的敵兵消息,很可能會來個‘批亢搗虛’,圍點打援,不得不防,急忙派出幾十名探子深入五十里進行探查。文丑背山在一片開闊地下寨,這樣便于觀察和突圍。

    我正在後隊和賈詡聯絡感情,關心他的飲食起居,順便問了一下,最近行軍途中有沒有想女人,要不要本公子回去幫你物色幾個幾十個小妾。我心里一直在念叨著,賈詡,你可別使壞,本公子可對你不錯。

    賈詡臉上一直保持著一種受寵若驚的笑,連連點頭;“公子,詡這幾日跟著公子征戰,實在欣喜若狂,吃得飽睡的香,只要能跟在公子這樣的人身邊,受點苦不算什麼。”心里卻在想,乳臭未干,還想花言巧語的收買我。我心里也在想,姓賈的這小子邀寵獻媚大拍馬屁,沒安好心,我待看緊一點。

    文丑的通訊兵突然策馬奔馳而來;“報,二公子,文丑將軍已經依山下寨,特派我來通知公子。”崔琰這幾日一直身體欠佳,大概是多日舟車勞頓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造成的。我擺手止住行軍。崔琰捂著肚子,騎在馬上,過來說;“公子,兵貴神,文丑為何停滯不前。”我心里想,論打仗我們都是外行人,文丑是先鋒大將,還是尊重他的意見。我急忙翻身下馬,把崔琰服下來,關切的問;“先生,您下來,我來為您把脈。”崔琰知道我懂得醫道,不過此刻顯然不是治病的時候,搖頭道;“算了,公子,還是先和文丑會和為是。”我想了想道;“就讓田先生和文和先生帶隊先行,我留下來,看看你的身體。”

    賈詡眼中閃光,心想,袁熙小子有些本事,這收買人心的手段可不一般。崔琰無奈下馬,我對賈詡道;“請二位先生先行一步,和文丑會和,本公子稍後便到。”

    賈詡和田豐無奈,只得繼續前行,我為崔琰把脈,心中大驚,沒想到他竟然患上了痢疾,這病要是在現代根本算不了什麼,可是在大漢朝卻是可以要人命的。好在我有銀針隨身,可以暫時緩解他的痛苦,要完全根治則不可能。我取出針,為他診治一番,崔琰略微舒服,便催促著繼續前行,我為了遷就他所以走的慢了,十幾里路走了半個時辰還多。

    文丑剛剛下寨,正在命令士兵,在寨門外插滿鹿角,用來防止敵人騎兵突襲,田豐和賈詡的大隊人馬就趕到了。待賈詡田豐帶著騎兵入營,寨門外突然響起兩聲炮響。無數身穿黑甲的烏桓兵從山坡上掩殺下來,當然有的是一路滾下來的,還沒和我軍交手,就腦漿迸裂而死。

    文丑下寨的地方,照他的觀察,應該是兵法六種地形中的‘掛者’地形。兵法雲︰ ︰地形有通者、有掛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險者、有遠者。此處地形低窪,背有高山,前後有峽谷,敵可以來,而我軍卻不能退,正是地形中的‘掛者’。所謂‘掛者’,即是只可前進卻不能返回的地域。文丑想,這些烏桓狗,一定是算準了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從此地走出去,所以才在山坡上埋下伏兵,老子就偏偏的不上當,看你能奈我何。

    山坡之後,千萬只馬蹄踐踏地面的聲音猶如雷鳴。一隊隊形雜亂度飛快的騎兵出現在文丑的視線里。這些人頭上大多梳著很多條辮子,一個個胡子邋遢皮膚赤紅黝黑,活像野人。烏桓兵手中的胡刀,足有五六尺長,精光奪目蒼白的刀刃呈圓弧狀,就像是胭脂山上野山羊的角。每把刀的刀背,都有兩三寸厚,這種刀,一般一刀可以輕輕松松消掉一個腦袋,要是兩個敵兵靠的近了,鋒利的刀刃也許可以把兩顆頭顱斷掉。刀刃上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損傷,不會卷口,也不會有缺口。比漢人的刀,好太多了。這些馬的度,至少勝過中原兩倍,這不但是種馬的問題,還有騎者的原因。

    文丑注意到,這些野人,嚎叫著,咆哮著、奔馳著,身體的曲線,卻總是隨著路面的顛簸和馬體保持著一種和諧。讓騎士來配合馬,這是中原騎兵完全沒有涉足過的境界。

    騎兵度雖快,馬上的騎士雖勇,但卻沒有收到半點效果,因為他們現自己面前竟然多出了一座營寨。飛馳的戰馬由于沒有良好的剎車系統,在慣性的引導之下,帶著他的主人,一起撲向鹿角,然後就听到無數聲的慘叫,慘叫很淒厲,有馬的,也有人的。

    文丑的弓箭手已經準備好了,六千名弓箭手,分為三組,第一組兩千人,半曲著腿,把兩千只勁箭,用盡全力射出,就蹲著身子後退,後面一排弓箭手,就補上來,再射出兩千只可以奪走很多性命的箭矢,然後退後——這樣既節省時間又節省體力。

    烏桓兵也開始射箭了,這次文丑是真的大吃一驚,不但大吃一驚還差點中了箭。這些烏桓兵,強悍到什麼程度,他們的**就像是長在馬背上,無論做出多麼夸張的動作,都不擔心會掉下來,奔跑的時候射箭,扭頭的時候還射箭,一手勒住馬韁,另一只手還在射箭,甚至于臨死的時候,還再射。

    他們的箭射的很準,這是長期在苦寒地帶打獵射擊活靶子練出來的,中原兵比不了。一會功夫,鹿角之後的冀州兵就死傷一大片。烏桓兵更慘,光是被自己的馬蹄踩扁腦袋的至少也有上千人吧。到了最後,他們奔馳到寨門簡直就是在自己的戰友身上奔馳了。狼群,絕對是狼群,不管前面死了多少人,後面的還是一樣往上沖,比剛才更猛,大家都爭著去死,生怕落在後面。這一點也讓文丑這個沒受過什麼高等教育的將軍咂舌不已不能理解。

    文丑看看烏桓兵的箭矢射的差不多了,人死的也差不多了。他們的嚎叫聲小了很多,知道現在是掩殺的時機了。右手握住自己的飛雲槍,左手向身後一招,跨上馬背,大吼一聲;“殺——”寨門內的弓箭手還在放箭,而且比剛才更密集,密集的箭矢,射住了烏桓兵沖鋒過來的兩翼,把它的中軍暴露給文丑勢如破竹的騎兵。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kelvin12354

LV:9 元老

追蹤
  • 967

    主題

  • 16729

    回文

  • 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