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國色生梟 作者:沙漠 (已完成)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3 20:05
國色生梟 第兩一一九章 群芳環繞

    楚歡心下又是一凜,暗想琉璃之聰慧,確實是出類拔萃,如此複雜的問題,她竟然能夠捕捉到一絲端倪,卻還是淡定自若笑道:「你是說佛宗天龍可以在過去未來自由穿行?這.....應該不至於吧,如果他果真如此,那麼蓮花城大火之時,他就該穿越而來,拯救蓮花城。」

    琉璃輕柔一笑,道:「我也只是胡亂猜測。」微頓了頓,才道:「如果佛宗天龍能夠預知未來,應該就能看到蓮花城大火,為何卻並無明示?」

    楚歡道:「或許佛宗天龍是希望心宗能夠遭受一場劫難,涅槃重生,才能真正領悟佛法的要義。」

    琉璃淺淺一笑,道:「是嗎?」微抬頭,天鵝般的雪項晶瑩如玉,輕聲道:「也許真的是如此吧。」

    「這次回到中原,還要你多幫忙。」楚歡道:「你對天門道一清二楚,有你相助,必定事半功倍。」

    琉璃微一沉吟,終於轉過身來,面朝楚歡,輕聲道:「楚歡,多謝你。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我心存仇恨,或許也不會死傷那麼多人。」

    楚歡嘆道:「你是誘因,但歸根結底,還是秦國的統治階層有問題。如果老百姓豐衣足食,我想沒有人願意提著腦袋去造反。那麼多人被天門道所誘惑,有些人本就是心性極惡,想要看到天下大亂,看到血流成河,有些人卻是為了生存,想要吃飽穿暖,而剝奪這一切的,只是皇帝無能。」

    「你.....你真這樣想?」

    「不可否認,你給了他們爆發的機會。」楚歡道:「如果沒有你,也許災難不會如此深重,但就算沒有你,這場災難也無法避免。你犯了過,所以要將功贖罪,佛母剛才也說過,只要你盡力助我,心宗依然認你是門徒。」

    琉璃又是淺然一笑,宛若春風般,幽幽嘆了口氣,沉吟片刻,才輕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楚歡笑道:「秦國還沒有立穩根基,百姓尚未歸心,就橫徵暴斂,他......!」

    「你誤會了。」琉璃微低著頭,腮邊髮絲輕擺,「我.....我是問你,你在.....你在沙漠之中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沙漠?」楚歡一愣,猛地想到什麼,竟是伸出手,握住了琉璃手腕,琉璃嬌軀一顫,想要縮手,卻被楚歡握住,楚歡凝視她那如幻似霧般的迷人眼眸,輕聲問道:「我說過,我第一眼瞧見你,就對你心生愛慕,如果你願意,無論生死,我希望你都能伴我走下去,陪在我身邊。」

    琉璃俏臉上顯露出溫暖之色,眼眸如霧,輕聲道:「我說過一個條件,你可還記得?」

    楚歡頷首道:「自然記得,你說我若是入了黃泉,也要帶上你。」

    「那現在是否還作數?」

    「當然作數。」楚歡笑道:「從今以後,你便要一直跟在我身邊,無論天上地下,無論生老病死,我都要你伴在我身邊。」

    琉璃嘴角微微翹起,泛起迷人的微笑,柔聲道:「只要你答應,我自然會永生永世陪在你身邊。」

    楚歡心花怒放,便要去抱住琉璃,琉璃卻是身形一閃,掙脫手,宛若輕雲般飄開,笑盈盈道:「楚公傅請自重,這裡是蓮花城,我可是心宗天王,你若是動手動腳,可是要受懲戒的。」

    楚歡第一次看她如此俏皮,心中蕩漾,湊近兩步,問道:「增長天王,是否離開了蓮花城,就能對你動手動腳?」

    「來日方長,就看你有沒有那樣的本事。」琉璃風韻動人一笑:「楚公傅,本天王的武功未必在你之下,你有足夠的時間來勝過我!」

    聽到「來日方長」四字,看著琉璃那嬌美動人的笑容,楚歡感慨萬千,一時間呆住。

    佛母歸位儀式雖然是心宗極為重要的大事,但歷代以來,卻也十分低調。

    佛母歸位儀式開始之後,並不像楚歡所想的那般熱鬧非凡,一切都在佛殿之內舉行,心宗出家弟子靠內層,城中百姓環繞佛殿,連續兩天,諸般儀式在持國天王毗多羅吒的主持下進行,人數雖眾,但自始至終只有誦經之聲,顯得虔誠而祥和。

    八部眾殘缺不齊,對心宗來說,當務之急乃是挑選八部眾繼承人,這當然是極為艱難的事情,好在楚歡倒不必因此費心。

    琉璃並無除名,所以只要琉璃在世,增長天王並不需要重新挑選,楚歡和毗多羅吒有言在先,玉紅妝前往中原一年,一年之後,必須返回蓮花城,如果玉紅妝願意留在蓮花城,自不必多費心,否則一年之後,將親自回到蓮花城挑選繼承人,而且要加以培養,至少也要停留在蓮花城一兩年才能返回楚歡身邊。

    楚歡乃心宗龍王,存活於世,自然也不必挑選繼承人,但楚歡心知自己這個龍王此後也只是掛名而言,根本不可能真的為蓮花城做出什麼,提出由毗多羅吒在龍族挑選出可造之材,假以時日,等到楚歡再來蓮花城看望如蓮之時,將鎮魔真言傳授給下一代龍王。

    儀式持續了兩天,到第三天上,楚歡也讓眾人準備收拾,次日將返回中原。

    此行除了楚歡和黛兒母女,琉璃、媚娘、古薩蔌蕥和玉紅妝幾人也都將隨同返回,直升機剛好可以容納下去,也算是天公作美。

    臨別之日,萬里無雲,確實是個好天氣,廣場之上,早已經是人滿為患。

    蓮花城的人們都已經知道,佛宗天龍曾經預測倒了現在,而且將神鳥賜給了心宗龍王,如今龍王要帶著增長天王和乾達婆王去往中原降妖伏魔,在心宗弟子心中,佛陀國是一方淨土,心宗八部眾出去降妖除魔,那自然是理所當然之事。

    楚歡臨別在即,來到佛殿,見到毗多羅吒正在佛殿前,也不多言,上去抱住毗多羅吒,毗多羅吒一怔,隨即露出會心笑容,道:「我們並非永別,總會再見的。」

    「心宗接下來的事情,繁重複雜,琉璃和乾達婆王都隨我去了中原,大哥要獨立支撐大廈,你......多多保重!」楚歡感激道。

    毗多羅吒完全有能力阻止琉璃和玉紅妝遠赴中原,但他卻並無這樣做,於公於私,都算是成全了楚歡。

    「你放心,心宗代代都有人才出現。」毗多羅吒含笑道:「假以時日,他們都會頂起柱樑。楚兄弟,中原局勢混亂,那一攤子要你收拾,比我可要艱難得多。好在你身邊人才濟濟,想必用不了多時,就能聽到你的佳音。」

    「大哥放心,中原一旦平定,百姓安居樂業,我自會前來向你知會。」楚歡哈哈一笑,才輕聲道:「我想與佛母作別。」

    毗多羅吒道:「佛母知道你要來,她只讓我將這個交給你。」說完,抬手起來,竟是那孔雀吊墜。

    楚歡吃了一驚,毗多羅吒含笑道:「不用擔心,這並非真正的孔雀吊墜,而是找人趕工製作出來,佛母親自指道,佛母說她並無其他可以送給你,只能將這個留作紀念。」

    楚歡接過吊墜,心中感慨,毗多羅吒輕聲道:「算了,不要見了,這樣離開,佛母反倒不會太傷心。」

    楚歡望向佛殿之內,沉吟片刻,終是微微頷首,道:「大哥,小妹就交給你照顧,我很快就會來看她。」再不多言,收起吊墜,轉身便走。

    毗多羅吒跟在邊上,兩人到得廣場,四下里早已經是黑壓壓的人群,楚歡向四周揮了揮手,這才走到直升機邊,琉璃等人已經在機上等候,楚歡回頭望向佛殿,苦笑搖頭,這才上了機艙。

    直升機緩緩升起,廣場上的人們俱都匍匐在地,送別神鳥和八部眾的離去。

    佛殿的一處窗邊,如蓮瞧著升空而起的直升機,已經是淚眼婆娑,喃喃道:「大哥,只盼你一切平平安安,我會一直為你祈福。」

    毗多羅吒向著升空而起的直升機雙手合十,直升機飛到佛殿上空,繞行一圈,終於向東方而去,毗多羅吒遙望飛機遠去,直到再也瞧不見。

    楚歡坐在機艙之內,回頭掃了一眼,艙內除了他一人,全都是女性,燕瘦環肥,各自芬芳,五大美人,各有其輝,而這些女人的命運,自今而後,全都與自己緊密相連在一起。

    他想到當年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何曾想過會有今朝。

    直升機向著東方飛去,迎著初升的朝陽,霞光萬丈,讓人心中充滿了愉悅和希望。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3 20:05
國色生梟 第兩一二零章楚霸天下

    河水滔滔,不捨晝夜。

    一葉輕舟逆流而上,仁王徐昶立於舟頭,臉色頗有些難看,他已經遙望見對岸錦旗招展,長槍如林,滿是肅殺之氣。

    半年之前,西北楚王已經正式稱帝,國號大楚,定都於武平。

    天下人都知道,武平只是暫時的國都,用不了多久,必能遷回洛安京,放眼天下,當年從西北如虎狼般入關的西北軍,已經成為了當今天莫與爭鋒的鐵馬雄師,不到兩年時間,楚國先拿下了遼東,甚至逼迫著高麗王對楚國稱臣。

    此後楚軍兵峰直取河北,如今北方已經盡落在楚國的掌控之中,楚國國相裴績帶領著一支兵馬,自河北繼續南下,直取洛安,而楚國皇帝則是率領另一支大軍,禦駕親徵金陵。

    今時今日的局勢,早已經與兩年前不可同日而語。

    這兩年來,楚軍雖然在外徵戰,但卻並沒有疏於內政的打理,楚歡登基為帝之後,開科舉,招寒士,不論出身高低貴賤,但有才學,都能夠為國效力,而且廣開言路,提高工匠身份待遇,選拔人才不拘一格,擇人長處加以錄用,減免賦稅,積極恢復民生,發展商業,這讓被天門道攪得一塌糊塗的南方半壁更是成為人人喊打的地獄。

    無數人想盡辦法逃離南方,向北方湧過去,其中不乏許多有著真才實學的能人,見到北方百姓漸漸安居,更是投奔到楚國,甘願效命。

    新朝新氣象,坐擁半壁的楚國已經是蒸蒸日上。

    楚國文臣武將多如牛毛,許多當年效命大秦帝國的臣子們,也都被楚帝不計前嫌收用。

    楚國的國力日漸強盛,而他的對手則是越發的衰落。

    仁王徐昶坐守金陵,也曾一度實力強盛,天門道徒攻打金陵,仁王指揮得當,一度將天門道打退,甚至讓天門道一度不敢強攻金陵。但古怪的是,半年前開始,天門道就開始瘋狂攻打金陵,金陵道幾乎無處不戰,而且天門道就像是與金陵結下了深仇大恨一般,不顧死傷,調動大批的有生力量瘋狂湧向金陵,甚至對裴績南下的那路兵馬並不在意,導致金陵漸漸陷入絕境,而裴績的兵馬卻是長驅直入。

    徐昶實在想不通,裴績的楚軍攻勢甚猛,主動攻打天門道,天門道卻只是派出有限的兵力抵抗,而金陵兵坐守金陵,從無攻打過天門道,這幫人卻像瘋子一樣圍著自己打,他實在不明白,天門道的那些人都是腦子進水了嗎?

    這又讓他想到楚軍攻打河北時候的景象,楚軍攻克遼東之後,便派出一小股兵馬向河北試探,河北軍有十數萬之眾,坐擁著大量的耕地,並不缺乏糧草,也足以與楚軍抗衡一時,當河北軍枕戈待旦,欲與楚軍一決雌雄之時,天門道卻突然之間出現在河北南部,集結了重兵,瘋狂地攻入河北道。

    那正是徐昶打退天門道之後,當時徐昶心中不無得意,暗想天門道缺乏糧草,餓殍遍野,河北正是秋收之時,攻入河北搶奪糧草也是理所當然。

    河北軍與天門道自此陷入苦戰,雙方損失慘重,也便在那時,楚國忽然集結重兵,自後殺入河北境內i,河北軍一潰千里,而天門道也是一哄而散,天下糧倉河北道落入到楚國手中,徐昶吃驚之下,天門道便捲土重來,殺向金陵。

    河北道的陷落,與天門道攻打河北休戚相關,楚國擁有北方半壁江山,在各路勢力中,本是天門道最大的勁敵,但天門道卻似乎很少與楚軍正面交鋒,河北一役,反倒是幫了楚軍大忙。

    楚國當然有實力吞滅河北,但如果沒有天門道橫插一槓子,至少也要一年半載的時間,而這些時間,本來可以讓徐昶緩口氣。

    只可惜最後楚國只用了不到兩個月時間,就徹底將河北納入版圖。

    如今,金陵竟然遭遇到了同樣的狀況,半年前,楚軍就在瓊河對岸開始紮營,但兵力薄弱,徐昶也並無放在心上,隨後天門道瘋狂攻打金陵,徐昶損兵折將,回頭一看,楚國竟然向瓊河岸邊大量集結兵馬,而且楚國皇帝竟然禦駕親徵。

    這幾個月來,隔三差五楚軍就有船隻下河,短短時間內,瓊河上已經有五六十艘楚軍戰船。

    金陵疲於應付天門道,根本沒有喘息之機,而金陵倉儲存的糧食也已經所剩無幾,金陵在天門道的瘋狂攻勢下,已經淪陷大半。

    徐昶知道,楚軍將隨時從背後發動攻勢,一旦楚軍開始出兵,金陵必將與河北一樣,落入楚國之手。

    他焦頭爛額,而就在命懸一線之際,楚國派出使者,送來了楚國皇帝的書信,言簡意賅,只要徐昶歸順,可保家族平安,富貴一生。

    隨著金陵城也要淪陷在即,徐昶知道自己在沒有選擇的餘地,親自過河,向楚帝稱臣。

    船隻靠岸後,徐昶自報家門,立刻被人帶往了楚軍大營,經過營地,看到裝備精良威猛的楚國將士,似乎遍處都是馬匹,徐昶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對上楚軍,根本是不堪一擊。

    楚帝的帳篷並不像徐昶所想的金碧輝煌富麗堂皇,十分尋常,甚至有些簡陋,被帶進大帳,便瞧見楚軍早有準備,兩邊文臣武將都是瞧向自己,遠遠望去,一張答案後面,坐著一名身著黑色戰甲之人,徐昶暗想難道這就是楚帝?

    他竭力鎮定,顯得從容,上前去,拱手道:「金陵仁王徐昶......!」

    「大膽!」邊上一名武將冷喝道:「皇上何時封你為王?怎敢在皇上面前稱王?」

    徐昶一怔,卻聽到楚帝道:「你是來稱臣,還是來下戰書?」

    徐昶身體一震,意識到什麼,跪倒在地:「徐昶拜見皇帝陛下,願歸順大楚,效忠皇上!」

    楚帝起身來,手裡拿著一支馬鞭,緩步走過來,聽得楚帝道:「抬起頭來!」

    徐昶抬頭,這才發現,楚帝比自己想像的要年輕得多,楚帝臉上帶著淺淺笑意,手中馬鞭在徐昶肩頭輕輕敲打兩下,才笑道:「你來的算及時,如果再晚來三天,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臣惶恐!」徐昶低下頭。

    「來人,帶徐昶下去用飯,要好生款待。」楚帝吩咐道:「吃完飯,回到你的城裡,朕的兵馬,馬上渡河,裡應外合將天門道賊寇圍殲在金陵!」

    徐昶急忙俯首謝恩,等到徐昶退下,楚歡才看向其中一人,含笑道:「西門愛卿,金陵即將到手,然後咱們直取洛安,你說我和裴國相誰會先到洛安?」

    西門愛卿自然是西門毅,哈哈笑道:「皇上,你和國相可是下了賭約,誰若是輸了,可要當眾一口氣飲下三罈酒。恕臣直言,皇上的酒量平平,三罈酒下去,只怕是撐不住,所以為了讓裴國相替皇上分憂,無論如何咱們都要先攻入洛安。」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是哈哈笑起來。

    「朕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將你們都留在身邊。」楚歡笑道:「有你們隨朕徵討,國相必然不是對手的。」伸了個懶腰,道:「三天之後,渡河登岸,大家都去準備準備。」

    眾人退下之後,楚歡才伸手扯過邊上一人,將她抱在懷中,放腿上坐下,這人一身男裝,但相貌秀美,身段豐腴,正是蘇琳瑯。

    琳瑯被楚歡抱住,臉上緋紅,急道:「皇上......!」

    「不許叫皇上。」楚歡立刻抬手摀住琳瑯的小嘴,貼著她耳朵道:「我和你說過多少次,沒人的時候,你該叫我什麼?」

    「歡.....歡哥哥.....!」

    楚歡嘿嘿一笑,感受琳瑯臀兒上的柔軟,輕聲道:「現在可知道我為何讓你趕過來了吧?你是我的大內總管,又是戶部侍郎,金陵倉唾手可得,你要幫我清理一下金陵倉的糧食,雖說金陵倉的糧草所剩不多,但終歸還是有些的,糧食控制在我們手裡,才能讓徐昶俯首聽命。」

    「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敢不聽話了。」琳瑯酥胸被楚歡握住,臉上潮紅,低聲道:「歡.....歡哥哥,你讓臣妾做戶部侍郎,是不是.....是不是有很多人說閒話?臣妾必將是後宮女眷.... .!」

    「誰說女人就不能做官?」楚歡道:「這兩年來,你做的不是很好,雖說有些人覺得古怪,但 多人還是誇讚你才幹出眾。你先做著,等哪天你不願意了,我再另找人代替。媚娘不也是女人,國相還不是將她從我身邊帶過去,非要她一起領兵南下,那也無人說閒話。」

    琳瑯道:「媚娘以前在河北待過,國相領兵攻打河北,媚娘可以幫上忙的。」

    「媚娘可以幫忙,你當然也可以幫忙的。」楚歡笑了一笑,微一沉吟,才道:「琳瑯,你可知道我讓你在戶部歷練的目的何在?」

    琳瑯搖搖頭,道:「不知道,怎麼了?」

    楚歡抬手在琳瑯鼻尖輕輕刮了一下,道:「我登基已經半年了,西門尚書等人私下裡向我諫言多次,龍鳳呈祥,該早立皇后才是。我想了許久,他們說的沒有錯,照眼下形勢,半年之內應該可以拿下洛安,遷都洛安之後,我已經準備立後。」

    琳瑯神情肅然起來,問道:「皇上要立後了?那..... .是要立素娘姐嗎?」

    「素娘待人真誠,生 純樸,幾口之家擔當是沒問題,但後宮卻是不同。」楚歡搖搖頭:「我只怕她沒有那般魄力和才幹。其實我與素娘說過此事,素娘知道自己能耐有限,並不想當皇后,而是向我舉薦了立後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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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色生梟 第兩一二一章 鼎定乾坤

    琳瑯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楚歡微微一笑,道:「你猜猜,素娘舉薦的是誰?」

    「是.....琉璃?」

    「琉璃的才幹自然是異常出眾,統御後宮的能耐是有的。」楚歡笑道:「不過她清心寡慾,許多事情看在眼中,未必會去過問,真要有什麼爭端,咱們家的琉璃未必會去處理這類小事情。」

    琳瑯想了一下,才壓低聲音道:「蔌蕥姐姐曾經是西梁大妃,統御過後宮,她也早已經是皇上的人,現如今還有了皇上的骨血,不如......?」

    「蔌蕥確實有統御後宮的能耐,只是心機太深。」楚歡嘆道:「她不當皇后還好,真要當了皇后,後宮未必安寧。而且朝中都以為她是西域人,讓一個西域人成為楚國的皇后,總會有人心不服的,到時候甚至會引起朝中爭端。」

    琳瑯微點螓首,道:「這倒也是。黛兒的性子,也不會想做皇后,唔,媚娘呢?」

    「媚娘?」楚歡失笑道:「她要是做皇后,我就用不著處理朝政,每天跟在她屁股後面給她收拾殘局就好。」

    琳瑯也是失笑起來,楚歡已經嘆道:「琳瑯,說來說去,你心裡明白,就是不說出口,最合適的人選,難道你真不知道?」抬手輕撫琳瑯,柔聲道:「我已經決定,立你為後。」

    「我?」雖然猜到幾分,但琳瑯聽到楚歡說出口,綿軟嬌軀還是一震。

    「自然是你。」楚歡道:「且不說你足以擔當起後宮之任,你已經為我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這皇后之位,當然非你莫屬,其實素娘、媚娘和琉璃也都覺得你最是適合。你在戶部辦的事情,沉穩幹練,雖然西門尚書他們口中不言,但我知道他們也都希望看到你被立為後。」

    琳瑯明白過來,頗有些吃驚:「你......你讓我進戶部,是為了......?」

    楚歡微微一笑,道:「我家琳瑯就是不會讓人失望,你做的比我想的還要好。」

    琳瑯微一沉吟,才道:「可是.....後宮那麼大,我.....我當真可以管好?」

    「後宮不會太大。」楚歡神情肅然起來:「琳瑯,你當上皇后,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做,你現在就對我發誓。」

    「什麼?」琳瑯見楚歡神情嚴肅,倒有些忐忑。

    楚歡正色道:「自今而後,我不會再納後宮,全天下最美最好的女人都已經在我身邊,就像在西北一樣,我身邊只要有你們幾個就足夠。你答應我,如果我日後耽於享樂,你一定要阻止我,而且決不允許我再納後宮。我的後宮,有你們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就像一個家庭,我不會再增加任何一個女人。」

    琳瑯微微一怔,片刻之後,臉上顯出柔情,柔聲道:「天底下的美女還有很多很多,你真的能夠忍受住?」

    「我已經立下過誓言,不會違背。」楚歡堅定道:「有你在我身邊監督,我會履行我的諾言。」隨即笑道:「我將蔌蕥納入後宮,媚娘就生了大半個月的氣,根本不理我,我答應過他,素雅是最後一個,她狠狠告訴我,如果再有別的女人,她就要大義殺夫!」

    琳瑯一愣,隨即咯咯嬌笑起來,花枝招展。

    .......

    .......

    兩年後!

    時光飛逝,歲月穿梭,天下太平!

    大楚立國三年,半年前已經遷都洛安,這座古都又迎來了新的主人,而這位新的主人廣開言路,虛心謙遜,如今已經是四海朝拜,政通人和。

    國內平徭賦,倉廩實,法令行,君子咸樂其生,小人各安其業,強無凌弱,眾不暴寡,人物殷阜,朝野歡娛。

    楚歡未必有過人的治國才幹,但他善於用人,能夠用人之所長,對一個皇帝來說,這自然是最大的長處,而天下恢復之快,也是出乎許多人的預料。

    天門道雖然尚餘殘部,但已經是毫無威脅,在長久的動亂之後,百姓思安,天下爆發出了難以置信的新意。

    百姓的要求,就是吃飽穿暖,而大楚的皇帝,顯然順應民意,他的臣子們也都盡忠職守,竭力為百姓的安居樂業創造最好的條件。

    遷都之後,皇帝立琳瑯為後,母儀天下。

    洛安是天下忠心,曾被天門道幾乎摧毀的京城,在人們的努力下,又恢復了勃勃生機,興旺非常。

    洛安京城的大街小巷,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楚歡此刻就在洛安京城一條繁華的大街上,這並不是第一次,實際上楚歡經常會微服到各處巡視,看看他治下的百姓是否真的生活安泰。

    前朝對百姓橫徵暴斂,讓百姓生不如死,楚歡曾經痛恨那樣的朝廷,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國家出現一絲一毫那樣的跡象。

    在他身後,跟著幾個人,其中一左一右兩人相貌俊秀,宛若畫中人一般,正是女扮男裝的古薩蔌蕥和媚娘。

    媚娘性情外向,不習慣憋在宮中,所以每次微服出巡,楚歡必然會帶上她,而古薩蔌蕥跟了楚歡之後,也很少出巡在外,楚歡知她是西梁人,未必適應中原生活,所以也會經常帶她出宮,走走看看,讓她見識中原的風土人情,能夠更好地適應中土生活。

    最為緊要的是,自己的後宮也算是頗為和睦,唯一有些不對付的便是媚娘和蔌蕥,所以楚歡一有機會,也儘量讓兩人多接觸,緩和關係。

    走在大街上,路邊時有賣小吃的商販,只走了半條街,媚娘的肚子都要撐起來。

    街邊一處,有一張桌子,左右掛著幾幅字畫,一名老者坐在桌後,正提筆書字,筆走龍蛇,蒼勁有力,楚歡忍不住走近過去,先看那副字,拍手道:「好字好字!」

    那老者抬起頭,笑道:「閣下......!」尚未說完,便即呆住,楚歡看到老者面孔,也是一怔,兩人四目對視,半晌過後,楚歡才道:「徐.....徐先生!」

    那人樣容清健,也緩過神來,微笑道:「多年不見了。」

    這老者竟赫然是徐從陽!

    徐從陽在秦朝之時,任職都察院左都御史,更是齊王瀛仁的老師,京城陷落之後,便下落不明,楚歡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在大街上寫字。

    他乍一看見,還不敢確認,但看到那眉宇間熟悉的深台,這才確定。

    「徐先生,你怎麼在這裡?我.....我派人找過你,一直沒有你的下落。」楚歡嘆道。

    徐從陽微微一笑,楚歡四下瞧了一眼,才道:「徐先生,那邊有個茶樓,不知.....先生方便一起喝杯茶?」

    徐從陽想了一下,起身來,道:「請!」

    楚歡回頭向媚娘二人囑咐幾句,這才與徐從陽進了茶樓,到了最高一層樓靠窗的位置,包了整層樓,不讓閒人打擾,又要了茶水和點心。

    楚歡親自給徐從陽倒上茶,徐從陽嘆道:「皇上和當年一樣,並沒有太大改變。」

    「總是有些改變的。」楚歡也嘆了口氣:「先生為何不來找我,我一直在等著先生。」

    「找皇上要官職嗎?」徐從陽含笑道:「我半輩子都在官場,實在有些累了,如今兩鬢斑白,哪裡還會想著當官。而且皇上唯才是舉,不問出身,選撥了無數人才,如今楚國的能人輩出,否則這天下也不會治理的如此國泰民安。」

    「先生誇讚了。」楚歡道:「先生如果出山,自然能夠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先生,你能不能.....隨我回朝?」

    「皇上,對你來說,朝中不缺我一人,對我來說,也不想再進仕途。」徐從陽淡定從容:「我老了,也做不了什麼事情。我看到百姓安居樂業,心裡很為皇上高興,百姓能有皇上這樣的聖君,也是他們的福分。縱情山水,閒來寫書賣字,也是我的快樂所在。」

    楚歡只是輕嘆一聲,並不多言。

    「皇上,不知.....他是否還好?」徐從陽沉默片刻,終於問道。

    楚歡當然知道他問的是誰。

    齊王瀛仁殺死太子,卻得知太子竟是親生父親,一夜之間,就此瘋癲,雖然楚歡和他情分已斷,但憐憫他的可憐,更看在皇后元瓊的面子上,讓人找了一處別緻的莊園,派人照顧終老。

    楚歡將瀛仁的近況告之,徐從陽沉默半晌不語,良久才含笑道:「皇上,我還要賣字,你.....也忙!」

    楚歡知道他心中的隱傷。

    齊王自幼是徐從陽一手培養起來,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徐從陽心中勢必黯然。

    因為齊王,徐從陽始終覺得自己是秦國人,所以楚歡就算再誠懇,也難以讓他成為楚國的臣子。

    「先生如果有空,還請時常入宮指教。」楚歡真誠道。

    徐從陽微一沉吟,終於道:「小二,拿紙筆來!」

    茶樓小二送來紙筆,徐從陽也不廢話,提筆書寫,一蹴而就,捧起呈給楚歡,道:「今日相逢,他朝未必還能再見,這是老朽送給皇上的一副字,算是紀念吧!」

    楚歡小心翼翼接過,只見到上面寫了兩個字。

    守心!

    楚歡神情一凜,知道徐從陽字中深意,頷首道:「先生教誨,此生不忘!」

    徐從陽又是淡淡一笑,向楚歡拱拱手,並不多言,轉身而去。

    瞧著徐從陽離開,楚歡心中感慨,腦中卻忽然想到皇后元瓊。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3 20:06
國色生梟 第兩一二二章 美夢成真

    九月鷹飛,元瓊身在忠義莊。

    幾年前,楚歡遠赴蓮花城,離別之後,元瓊便來到了忠義莊,這裡是大華王朝最後的歸宿,華朝皇子以及那些最後武士們的魂魄棲息於此。

    元瓊和凌霜是大華王朝皇室最後血脈。

    歲歲花開花落,江山幾度易手,華朝的滅亡其實還不到五十年,但在人們的記憶中卻早已經遠去,對人們來說,華朝的點滴已經模糊,在楚國萬象更新的時代,也沒有人再去懷念華朝存在過。

    元瓊記憶之中還有華朝,而凌霜對華朝卻是沒有任何的感情,唯一讓她與華朝有牽絆的,也只是因為她身上流淌著華朝皇室的血液。

    關河如舊,千里清秋。

    今年花紅,更勝去年,幾年時光飛逝,卻並無在元瓊的臉上留下痕跡,或許是這幾年清心寡慾的生活讓她們心如止水,所以時光在她們身上流逝的十分緩慢。

    姑侄二人已經習慣了這種寧靜的生活,自耕自足,朝夕相處,一切都顯得十分恬靜。

    幾年的幽靜生活,讓本就成熟的元瓊更是看開了許多的事情,她已經習慣於荊釵布裙的田園生活,曾經的榮華富貴,並無讓元瓊有絲毫的留戀。

    忠義莊後面有一片樹林,樹林邊上有一處池塘,池水清澈,而元瓊也早已經習慣每天一大早便來到池塘邊清洗換洗的衣衫。

    日復一日,她曾經柔膩光滑的小手已經變的頗有些粗糙,但這反而讓她更覺得生活更為真實。

    朝陽初升,元瓊已經將洗好的衣物放在木盆中,起身來,一手叉在腰肢上,抬頭望著初升的旭日,看著碧藍天空旭日光輝,元瓊只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姑姑!」身後傳來凌霜的聲音,元瓊回過身,清麗秀美的凌霜也是一身淡雅的布裙走過來,手裡拿著一件布裙,臉上帶著甜甜笑容:「我給你做了件裙子,你瞧瞧合不合身。」

    「又給我做裙子?」元瓊笑容柔美,移步過來,「你前次給我做的衣衫我還沒穿呢。」瞧見凌霜眼圈有些發烏,責備道:「你這孩子,是不是又熬夜做衣衫?姑姑說過你幾次,不要這麼辛苦。」

    「我白天做了,姑姑一定會阻止,所以只能晚上偷偷做。」凌霜展開裙子,「姑姑,你試一試,看看合不合身?」

    元瓊笑道:「要試也要回去試,總不能荒郊野外試衣衫。」

    「我就想早些讓姑姑穿上,看看究竟合不合身。」凌霜甜甜笑道:「姑姑長得好看,無論穿什麼衣衫都好看。這裡也沒有別人,不礙事的。」

    元瓊抬手點在凌霜額頭,「你這丫頭,就是要看姑姑笑話,姑姑一大把年紀,還說什麼好看。」接過裙子,卻並沒有立刻換上,拉了凌霜的手,走到池塘邊的草地上坐下,柔聲問道:「凌霜,你和姑姑在這裡,會不會很寂寞?」

    「不會啊。」凌霜立刻道:「而且是姑姑疼愛凌霜,到這裡來陪伴凌霜,這幾年委屈姑姑了。」

    元瓊柔美一笑,道:「真是孩子話,我是你姑姑,不陪著你,又陪著誰?」抬頭望著升起的旭日:「姑姑也都這個年紀,並不打緊,可是......凌霜,你年紀輕輕,總不能一直守在這裡。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要嫁人生子,總不能在這裡孤獨終老。」

    凌霜輕輕一笑,道:「姑姑,你怎麼又說起這事兒了?我和你說過,我就在這裡和姑姑一起生活,就算老死在這裡,那也是我自己心甘情願。在這裡無憂無慮,反倒快樂。」

    「你快樂嗎?」元瓊苦笑道:「你可知道,有幾天你睡著之後,嘴裡還說著夢話。」

    「夢話?」凌霜一怔。

    元瓊微一沉吟,才道:「你心裡是不是一直惦唸著楚歡?」

    凌霜神情變得黯然,沉默片刻,才問道:「姑姑,我做夢的時候,提到楚大哥嗎?」

    元瓊輕輕點頭道:「我知道你心裡終究還是沒有放下他。」

    凌霜淡淡一笑,道:「提起他,也未必是惦記著他,也許是當年和他在一起生活過,所以偶爾會想到那個時候的生活。其實......!」說到這裡,終是欲言又止。

    元瓊察言觀色,何其精明,知道凌霜有話要說,問道:「其實什麼?」

    「沒什麼。」凌霜面色有些尷尬,「姑姑,衣衫洗好了,咱們先回去吧。」起身要去端木盆,元瓊卻是拉住她手臂,道:「凌霜,你心裡有一定有事,有什麼話不要憋在心裡,告訴姑姑知道。」

    凌霜微低下頭,沉默片刻,才道:「姑姑,你.....你心裡是不是也有放不下的東西?」

    「放不下?」元瓊一怔,隨即溫柔一笑,道:「我最放不下的自然是你。」隨即幽幽嘆了口氣,道:「除你之外,若還有牽掛,也只能是瀛仁了。他千錯萬錯,畢竟是我的骨血,好在他有人照顧,也不必讓我太過擔心。」

    「不是說他。」凌霜猶豫一下,才道:「姑姑,我說了,你.....你可不許怪我!」

    「為何要怪你?」元瓊輕笑道。

    凌霜嘆了口氣,道:「姑姑說我說夢話,可是.....可是姑姑自己也經常說夢話,而且.....而且還一直在唸著一個人!」

    元瓊成熟美貌的俏臉微微變色,眼角微跳,似乎想到什麼,略有尷尬道:「我.....我也說過夢話嗎?」

    凌霜點頭道:「而且經常說夢話,其實我.....我一直知道姑姑心中有牽掛,在這裡只是為了陪著我,所以.....所以凌霜心裡一直很感激。」

    元瓊有些不安起來,勉強笑道:「姑姑.....姑姑或許是胡言亂語。」

    「我不知道。」凌霜起身來,「姑姑,我先回去將衣衫晾上,給你做早飯,你趕緊試試裙子。」也不多說,逕自過去端起木盆,見元瓊神情有些不自然,走到邊上輕聲道:「姑姑,你不用多想,其實.....其實我覺得心裡能唸著一個人,也不是壞事。」

    凌霜離開後,元瓊閉上眼睛,俏臉上有些發燙,凌霜雖然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但元瓊自然已經猜到。

    這幾年她雖然陪伴在凌霜身邊,粗茶淡飯清心寡慾,但心裡卻並非毫無漣漪,空閒下來之時,總會想到那個人,想到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夜深人靜的時候,甚至會想到與他溫存魚水的畫面。

    她的心扉在遇到那個人之前,從未真正打開過,直到和他在一起,才品味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男歡女愛,而久閉的心扉一旦被撕開裂口,想元瓊這樣的美熟婦,更是難以壓抑心裡的情感,雖然她有著各種的權衡考慮,但是腦中一旦出現那個人的影像,就不可遏制自己情感的流逝。

    這些年,她偶爾去附近的集市採買生活用品,自然也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

    楚歡的西北軍南征北戰,縱橫天下,在武平稱帝,其後兵鋒南下,又遷都洛安,新朝新氣象,百廢待興,每當在市集聽到人們訴說朝廷又有利民的新政下來,元瓊心中也是為楚歡歡喜。

    楚歡去往蓮花城,一別已經是數年,元瓊知道這位新皇帝日理萬機,或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其實這樣很好,留下美好的回憶,至少讓自己在後半生的夢中不再都是噩夢,還有著與楚歡在一起的甜美夢境。

    元瓊是個成熟的人,不但柔美的嬌軀如同蜜桃兒般熟透,思想上也是極其成熟。

    楚歡坐擁天下,美人如雲,當然不會有閒暇再想起自己這個已經被歲月侵蝕的婦人,其實她也並無想太多,更沒想過重回洛安皇宮,那裡離她實在太遙遠,而且對她來說,踏進洛安,便是踏進噩夢之源,她心中早已經下定決心,終此餘生,即使有機會,也不會踏入洛安京城半步。

    元瓊輕嘆一聲,隨即便聽得身後也緊跟著一聲輕嘆,元瓊吃了一驚,霍然回頭,已見到一雙含笑的眼,刀削的眉,還有臉上的牽掛之色。

    元瓊怔住,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無數次夢中見到楚歡來到自己身邊,可總是夢破燈燼,空留餘恨。

    楚歡到了她的眼前?

    那夢中依稀的面孔變的清晰明朗,元瓊緩緩站起,眼中已有淚光,楚歡上前一步,張開雙臂,將元瓊抱在懷中,那溫暖而柔軟的熟美嬌軀輕輕顫動。

    「我說過,會照顧好你一生。」楚歡緊緊摟著元瓊:「我來到這裡,就是要完成自己的願望,如果不能讓你在身邊,無法好好照顧你,我此生都不會快樂。」

    思念難以遏制,喜悅無限,元瓊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情感,也是抱住楚歡,淚水直流:「我在夢中無數次夢到這個時候,我不知道現在是在夢中還是真的,我只希望此生,和你不再分離。」

    「我既然抱住了你,你就算長著翅膀,也無法飛出我的懷中。」楚歡看著元瓊熟美的面孔,柔聲道:「我的美夢實現,你的美夢也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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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色生梟 大結局

    元瓊和凌霜終究沒有跟隨回到洛安。

    元瓊半生都在皇家後宮度過,後宮對她來說,是夢魘的存在,所以最終楚歡派人修建了一處別院,將元瓊和凌霜安排在那邊。

    別院除了少量護衛,並沒有安排太多人,元瓊喜歡安靜,楚歡不希望太多人打擾她,而別院距離洛安京城不過一天路程,楚歡但凡有空,便會前往與元瓊相會。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料理完朝政,楚歡回到後宮,逕自到了琉璃的宮裡,琉璃迎過楚歡,見他頗有些悶悶不樂,柔聲道:「皇上為何不開心?」

    楚歡勉強一笑,道:「沒什麼大事,朝中有一名老臣身體很是虛弱,看來撐不了多久,他兢兢業業為朝廷做了很多事,快要離開,心中不捨。」

    「原來皇上是在擔心臣子。」琉璃為楚歡倒了一杯茶,柔聲勸道:「生老病死,沒有人能夠躲得開,等他過世之後,皇上親自前往弔唁也就是了。」

    楚歡接過茶杯,卻是放在一旁,微笑點頭,環抱著琉璃腰肢,讓她坐到自己腿上,輕聲道:「你都已經有幾個月的身孕了,不要太多走動,養好身子。」

    「皇上不用為我擔心。」琉璃輕柔一笑:「只是他最近在裡面動的厲害,似乎是要急著出來。」

    楚歡哈哈笑道:「也該出來了。」貼近琉璃耳邊,低聲道:「咱們都入洞房幾年了,再不出來,我都急死了。」

    琉璃噗嗤一笑,道:「臣妾告訴過皇上,當年受傷太重,要等到身體完全恢復才能要孩子,這幾年我一直都在調養身體,確定無恙,這才......1」卻沒有說下去。

    楚歡低聲道:「如此說來,這幾年我努力耕耘,都是白忙一場?」

    琉璃咬著銀牙,瞪了楚歡一眼,低聲道:「皇上.....皇上說得這般心酸,難道.....難道和我在一起,就只是為了讓我生孩子?我.....我看你每次都用力的很,只怕是想著自己.....自己快活.....!」說到這裡,臉上已經潮紅。

    楚歡對自己的女人都是悉心調教,單獨相處之時,夫妻之間調情的話兒也從不少說。

    楚歡又是哈哈一笑,琉璃這才道:「皇上,前兩天布蘭茜和珍妮絲過來時候,我瞧她們跡象,似乎也剛剛懷上了,比我晚不了幾個月。」

    楚歡一怔,驚道:「兩個都懷上了?」

    「我們的皇帝大人不但政事勤奮,這種事兒也很是勤奮。」琉璃似笑非笑:「我聽說皇上曾經讓皇后監督,不會再納後宮,去年將那對雙胞胎納入後宮,皇后也沒有阻止。」

    「這也怪不得我。」楚歡嘆道:「你自己知道,我可不是有意要對她們......,是她們騙我過去,在酒中放了那種藥物,我.....我一時把持不住,才和她們兩個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哎,這後宮之中,怎能有那種玩意。」

    「那種玩意?」琉璃咬著牙瞪了楚歡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媚娘早就告訴過我,那玩意是你偷偷帶回來,每次和媚娘在一起的時候就用上,還擔心被別人知道。」

    楚歡一愣,懊惱道:「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竟敢出賣我,回頭看我怎麼收拾她。」湊近琉璃耳邊,輕聲道:「琉璃,你別怪我,媚娘每次.....每次時間都特別長,所以.....!」

    「特別長?」琉璃臉頰微紅,忍不住道:「比我還要長嗎?怪不得你總喜歡往她那裡跑。」

    「冤枉啊。」楚歡無奈道:「我都是按照人數平均分配,從沒有厚此薄彼,每個月在你這邊還是多一些的。」

    琉璃臉頰有些發燒,並不接話。

    楚歡嘆了口氣,若有所思,琉璃見他神情黯然下來,不由擔心起來,問道:「怎麼了?」

    楚歡苦笑道:「紅妝都已經走了三年,離開的時候,她答應會回到我身邊,現在看來,終究還是騙了我。當年羅大哥說過,紅妝回去之後,快則一年,最多兩年便會回來,現在已經過了三年,看來是回不來了。」

    「你想她了?」琉璃柔聲道。

    楚歡嘆道:「你是最瞭解我的,我多情而不濫情。紅妝和我相處一年,情投意合,當年都約定好的,可是......!」

    「你身邊已經有了這麼多女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琉璃似笑非笑道:「你和她在一起一年,說好解毒一月一次,可是你一月少說也要四五次,那麼長時間,還不膩煩嗎?」

    楚歡皺起眉頭,道:「琉璃為和會說這種話?她是我的女人,此生無論在哪裡,都是我的女人,就算一輩子在我身邊,我也會歡喜,怎會膩煩?」若有所思,片刻之後,才道:「我準備去西域,找她回來,就算是與羅大哥為敵,也要讓她回到我身邊。」

    琉璃幽幽嘆道:「她若是知道你這般為她不屑一切,心中也會欣慰。」從楚歡腿上站起來,嫵媚一笑,道:「你既然那般想她,為何不回頭看一看。」

    「回頭?」楚歡一怔,猛地意識到什麼,赫然起身回頭,只見到身後不遠處,一名女子一襲紅裝,婀娜多姿,眼角帶著淚光,不是乾達婆王玉紅妝又是誰。

    楚歡呆了一下,忽地飛身上前,一把將玉紅妝抱在懷中,叫道:「你為何現在才回來?莫非忘記我們的約定。」

    玉紅妝與楚歡緊緊相擁,「我一直記著與你的約定,所以再艱難,也會回到你身邊。

    .........

    .........

    雄鷹展翅,翱翔九天。

    廣闊的西梁古拉沁大草原上,十數匹快馬宛若流星般向同一個方向奔馳,馬背上的都是一群七八歲的西梁孩童,但一個個都十分壯實。

    其中一騎遙遙領先,甩開身後眾騎一截子。

    兩邊沾滿了草原上的牧民,大聲吶喊,領先那騎的孩童濃眉大眼,面相輪廓頗為俊挺,回頭看到身後眾騎被拉開,嘴角泛起邪邪笑意,猛地一扯馬韁繩,駿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十分突兀,牧民們都是大吃一驚,只以為那駿馬是失足,人群中已經有人高喊道:「思歡王子小心!」

    卻見到思歡王子身形靈活,抱著馬脖子如同陀螺般轉了一圈,在牧民們的驚呼聲中,已經重新坐回到馬背上。

    這般一耽擱,身後眾騎已經追上來,思歡王子一聲長喝,年紀雖小,但聲音卻十分清亮,駿馬立時如同離弦之箭,飛射而出。

    牧民們頓時歡聲雷動。

    思歡王子的馬術精湛,遠超同齡人一大截子,甚至已經能夠與許多成年牧人媲美。

    這一次思歡王子再沒有耽擱,快馬如流星,飛馳到一根旗杆處,矮下身子,探手抓起了旗杆,在人們的歡呼聲中,思歡王子兜轉馬頭,直往人群飛馳而去,馳到近處,勒住了馬,笑呵呵地看著一名少婦。

    那少婦有著牧民們特有的小麥色膚色,身材高大豐滿,但樣貌卻十分嬌美,腰間挎著一把彎刀,漂亮的眼眸子帶著欣慰之色看著思歡王子。

    思歡王子翻身下馬,上前去,橫臂行禮,隨即笑道:「母親!」

    少婦正是那史部族的塔蘭格那史綺羅,雖然已為人母,但容顏已在,而且更加火辣的身段配上少婦特有的嬌媚風韻,依然是古拉沁草原上最美的花朵。

    那史綺羅並不說話,只是一笑,轉過身,走到一匹駿馬邊上,翻山上馬,拍馬便走,思歡王子見狀,二話不說,翻身跳上自己的馬背,一抖馬韁繩,飛馬追上去。

    牧民都是換笑道:「思歡王子又要和塔蘭格比試馬術了,塔蘭格馬術精湛,可是思歡王子很快就要超過塔蘭格了。」

    兩匹快馬在廣闊的大草原上你追我趕,奔出十餘裡地,思歡小王子終於呼喝一聲,駿馬超出了那史綺羅。

    思歡王子發出清亮的笑聲,叫道:「母親,我可不會再讓著你了。」兜轉馬頭,停了下來,那史綺羅也勒住馬,笑道:「是你讓著母親,還是母親讓著你?」

    思歡王子道:「他們都說母親的馬術了得,只要勝過母親,就可以成為真正的男人,母親,我現在是不是真正的男人?」

    那史綺羅道:「真正的男人,需要有擔當一切的勇氣和能力,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我一定會告訴你。」

    「母親,你說等到父親回來,看到我的馬術,是不是會很高興?」思歡王子一臉得意道。

    那史綺羅淺淺一笑,調轉馬頭,面向南方,不遠處有一座高坡,滿是青青綠草,她遙望遠方,喃喃道:「他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

    思歡王子見那史綺羅望著南方出神,催馬到得那史綺羅邊上,兩馬都是面朝南方,思歡王子輕聲問道:「母親,每次你想起父親,都會望向南方,你告訴我說,他遲早都會回來,可是.....他真的會回來嗎?」

    「當然會回來。」那史綺羅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的父親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他說過的話,從來不會食言,他說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十年,二十年,就算等到我的牙齒都掉光了,他終有一日都會回來。」

    夕陽餘暉下,只見到那草坡上忽然出現一匹馬,陽光之下,十分顯眼,馬背上的騎士一身牧民的裝束,卻帶著一頂在草原上極其罕見的斗笠。

    思歡王子皺起眉頭,瞧了母親一眼,只見到母親正目不轉睛盯著那匹駿馬背上的騎士,忽然之間,那史綺羅眼眶中的淚水奪眶而出,可是她那張嬌美的臉上,卻帶著難以言喻的笑容,那是連草原上最美的花朵兒也比不上的笑容,幸福如同花兒般綻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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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我們所熟知的歷史,都是別人告訴我們的,別人的歷史,也是別人告訴的,歷史上的事件和人物,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環境的不同,也都在發生著改變。

    曹操曾經是大奸臣,戲台上白臉的曹操姦詐似鬼,但現在的曹操,是個能人。

    曹操到底是什麼樣,沒人知道,只能依靠別人的記載和有限的遺蹟來揣測。

    即使是活在當世的人,就在你身邊朝夕相處,你也未必能看透,更何況古老時期的人們,那是活生生的人,人會變,所以我從不相信誰能真正看透曹操,就如同不相信無法看透曾經的一個小卒。

    所謂的推測,也只是基於受到相同文化感染的人性,以己推彼而已。

    歷史上的人如此,事件也是如此。

    許多的記載,筆墨有限,後人大加推測,無限延伸,所以有了許多的不倫不類。

    所以國色的主題之一,最後提到,失落的文明。

    我們所有的文明是否都已經被獲知?當然不可能,史海沉鉤,湮滅在歷史中的任何事情太多太多,同樣也有我們尚未發現的文明,對此我深信不疑。

    國色終於完本了,年月號發書,歷時五年多,最後一年出現了眼中的斷稿問題,一度被罵為太監,好在終於將差點折斷的小雞-雞接上。

    當然需要一個解釋。

    如果大家還記得,國色出現長時間斷更,應該是從去年四月份開始,一年多前。

    但是沙漠已經準備一氣呵成完本國色,但同時來了喜訊和噩訊,喜訊自然是已經有影視公司接洽到國色,購買版權拍成電視劇,同時厄訊便是國色的完結先要放一放。

    於是開始出現了很長時間的斷更,影視談判也一直在進行中。

    直到不久前,接到吩咐,可以完本國色,所以在八月份,我終於將最後一口氣吐出來,不出意外的話,國色也將會正式立項攝製。

    在這裡我要向所有支持國色的兄弟姐妹們說聲對不起,拖到現在,迫於無奈,懇請大家體諒,在這裡向大家深鞠躬。

    國色寫到佛窟,其實許多兄弟姐妹都知道已經算是結局了,但大家耐著性子就看沙漠最後一口氣吐出來。

    國色整本書,不敢說構架宏大,但人物眾多,線索也繁多,其實最終還是圍繞著一個大疑團在創作,所有的一切,都集中到佛窟之上。

    佛窟本不是佛窟。

    風寒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得到了飛天,心中以為佛窟之中還有更玄妙的東西,所以不惜犧牲擁有的一切,想要得到更好的東西,但事實證明,他所有的付出,最後都成了一場空。

    在開書之前的設定,我設定佛窟就是一個大墳場,也設定過風寒笑看到了大墳場的一切。

    你越是窮盡所有想得到的東西,越是一無所獲。

    但後來創作過程中,做了些許改動,因為看的書多了許多,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歷史上還有多少不為我們所知的文明消亡,宗教、文化、事件、人物,甚至是許多消亡的動物植物。

    所以佛窟從大墳場變成了地下城,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地下消亡文明。

    我甚至沒有讓風寒笑看到這一切,當付出巨大代價,眼看就要看到真相,在得知真相前讓他消亡,這種報復更爽快,就如同一個口渴的人快要死了,前面有一隻水壺,他伸出手,卻沒有碰到,水壺中有沒有水,他死也不會知道。

    費盡心機不惜犧牲身邊所擁有的人和物,去追求自以為更好的東西,最終很可能是白忙一場,所以珍惜身邊的一切,擁有的東西才是最珍貴的,這是無數心靈雞湯裡的東西,但我覺得卻是最真摯的道理,所以這就是國色的主題之一。

    當然,沙漠還沒有太高的文化顯出更深含義的東西,我是在寫網文,所以整部書在儘可能蘊藏自己一些淺見之時,還是希望大家看的開心快樂。

    如果追尋到書中幾位女子的背景和性情,事實上最終未必都能被楚歡收入後宮,但沙漠寫的東西是要讓大家不鬧心,所以是個大圓滿結局。

    肯定會有朋友會說爛尾了,我只能說,一個完整的框架,國色完成了。

    書裡還有一些人的後事沒有交代,例如四大千戶之中的朱雀,例如靜雲小公主,並非沙漠忘記,而是想要留些空白。

    元瓊的身世,和歷史上許多的皇族女人一樣,在政治中,女子,票子,男子,這三樣都是工具而已,國破家亡,山河淪喪,元瓊半晌艱辛,實際上比歷史中許多女人的下場好得多。但我依然覺得有些可憐,她多少年一直是交易的工具,不知道什麼是愛,宛如行尸走肉,所以我大筆一揮,給她一份愛,充滿了人文主義關懷,雖然事實上她和楚歡發生愛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沙漠第一本書是《江山》,那時候抱著練習文筆的目的去寫作,第二本《權臣》,開始練習框架,第三本《國色生梟》,是要試試自己能否掌控多線索大框架,以此提煉的自己的實力。

    當這一切達到後,沙漠會繼續練習人物的刻畫。

    凡事循序漸進,寫作業是一個歷練提升的過程,在我而言,一筆入魂乃是一個文人最夠境界,我寫三千字勾勒一件事情,真正的大師三十個字勾勒一件事情,他的更傳神,更刻骨銘心,這就是功力,而沙漠一直希望有一天能成為那樣的人,雖然目前的能耐遠不能達到,但還在學習歷練中。

    沙漠的書,目前而言,勉強能說故事,不算太枯燥,但人物刻畫的能力還太淺,許多人物的形象單薄,臉譜化,這也一直是沙漠煩惱的地方,所以我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來,要一直學習,也希望每一本書都能提高一個新的境界,雖然這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國色完本了,其實還沒有完。

    按照最先的計畫,尾聲時候,其實還有一些感情刻畫,例如和琉璃,例如和古薩蔌蕥,但環境使然,想想這些還是簡而化之,以後會以番外刻畫一些豐滿起來。

    國色沒完,便是因為以後可能還會出一些番外,當然,並非完全風花雪月,也會有一些正常故事的番外,以作紀念。

    寫完了,回頭翻了一下,做個自我總結。

    七百多萬字,框架未崩,小有趣味,人物單薄,文字冗長,再加再勵,更上一層!

    國色雖然結束,好在還有錦衣春秋。

    錦衣春秋延續了國色的風格,但自認為比之國色,應該還是有進步的,雖然會有朋友有不同意見,我喜歡你們的不同。

    唔,本來有很多話要說,可是真要寫,卻心中惆悵,不知還要寫些什麼,思來想去,還是希望大家喜歡國色,喜歡沙漠,繼續支持錦衣,沙漠別的能耐沒有,但自認為說故事還湊合,閒來無事,多少還是能為諸君解解乏的。

    國色的相關番外,都會在微信公眾號【錦衣沙漠】發佈領取方式,有興趣的可以關注,當然,這一年多來一隻罵沙漠太監的,我真的很感動,因為小可不才製作,能讓諸君一隻記掛,這是我的榮幸,感謝你們不離不棄,沙漠沒有別的報答方法,作為一個寫手,能做的只能是竭力寫好每一句話,盡職做好一個專業寫手的本份。

    再次向諸君鞠躬,感謝多年來的支持和鼓勵,感謝生命中有你,敬請支持沙漠新作《錦衣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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