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歷史】草根三國傳 作者:水瓶座杰(連載中)

jack210028 2012-6-2 00:16: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3 211235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23 01:41
第三卷 第三十四回 攜將而還
夜靜更深,天水郡的劉備大營。)

    “什麼人?哦,是趙將軍……將軍這麼晚為何還不休息?”

    趙雲牽著自己的白馬,向巡夜的士卒正色道:“此間地近天水郡城,韓遂日前雖遣使請降,但亦須防彼使詐偷襲,故爾等巡夜切不可有所怠慢!”

    “翰!”

    趙雲點點頭:“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你們各自留心。”

    巡夜士卒應命而去,趙雲則繼續牽著座騎在營中晃悠。晃來晃去,趙雲晃到了一處十分偏僻昏暗的角落,再扭頭看看左近無人,腰間的青g寶劍便悄然出鞘。幾下寒光閃過之後,營柵一角就被砍出個僅容一人一騎勉強通過的缺口。再過得片刻之後,趙雲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趙雲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出了一段路之後,忽然回轉過身望向了劉備軍的大營,目光也望定了劉備所在的中軍大帳。許久過去,趙雲長歎了口氣,向著劉備的大帳單膝跪倒,畢恭畢敬的拜了三拜之後,這才上馬絕塵而去……

    ――――――

    次日清晨。

    “什麼?子龍昨夜留書而去?”

    在劉備的驚呼聲中,趙雲的近侍將趙雲的留書遞到了劉備的手中。

    “罪臣雲言:

    自古至今,北境胡寇之患從未曾絕。觀春林戰國,趙有李牧屯北關以備匈奴,秦有蒙恬率眾北擊胡寇。天命傳漢,胡寇大興,高祖亦蒙胡寇之危,至武帝承位,匈奴恃倡狂,國母亦為匈奴所辱,此二事是為漢之國恥。後武帝勵精圖治,破匈奴大眾以揚國威,大漢人心皆為之大振。

    然事雖如此,胡寇素恃其邊遠,勢弱時降、勢強則叛,彼寇犯中原之心從未曾絕。後漢室為奸佞所壞,日漸衰敗,胡寇之勢複起。雲舊隨伯圭將軍,數討寇犯之胡戎,但遇為胡寇所壞之地,無不屍曝舍壞,盡為焦土,故深知胡寇之惡及壞我大漢禍心,天理所不容也。

    胡寇畏強而淩弱,然漢土自恒靈以來群雄並起,爭戰無端,國勢日微。是以胡寇借機取便,多寇邊境,劫我漢室百姓錢帛以充其利,掠我漢室百姓為其奴隸。胡寇之心貪得無厭,小利日多而窺之大利,今既得時機,便有越關南下,奪我漢土為其牧野之賊心。

    寇心不可令其長,賊志不可令其大。曹賊雖佞,亦知胡寇不可縱之理,是故提師歸於中原,以逐五胡之寇。主公矢志復興漢室,又豈可坐視胡患而不顧,執意自壞中原拒胡之事?

    今韓遂借機起事,事不可濟而欲求降,雖降其心仍不可信。羌兵偏遠,今雖降亦不可用之,主公執意收羌而犯長安,曹賊聞訊必與主公爭衡,如此則北境兵不足用,中原必為胡寇所壞,漢土亦將為胡騎所踐。此間輕重,仍望主公三思。

    雲今去,非雲不忠,乃雲不願視國難當前而不顧也。較之以勢,主公據荊蜀之地,山川險固,兵精糧足,縱使胡寇犯境亦無憂慮,雲雖去之亦無損於主公。而北境胡寇之患烈如業火,一如諸葛軍師之言,一昔縱寇則漢土堪危,雲憂之,憂之。

    雲從隨主公近二十載,深蒙主公厚恩,今雖去亦不願背主公之恩德,是故雖決意北擊胡寇,然必不從在曹賊麾下。雲意客寄于薑夷州麾下往赴右北平,借薑夷州精兵直擊胡寇,如此一可擊胡寇以安漢土,二可不背於主公。若北境胡寇盡除,雲當借船自水路歸還主公帳下,再為主公討滅漢賊。若戰死沙場,唯有來世再隨於主公帳下,報之於主公。

    臨別零泣,頓再拜,雲留字。”

    書信看罷,劉備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裏,許久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又過了許久,劉備揮了揮手示意帳中的將官士卒全都退出帳去,自己仍舊默然無語的坐在那裏著呆。

    轉眼間就到了黃昏時分,諸葛亮來到劉備的帳外時,見進奉飯食的士卒正在帳門那裏手足無措,略一皺眉就知道了大致的情況,隨即向士卒召了召手,接過了士卒手中的飯食後親自端入了帳去。

    此刻帳中的劉備依舊呆坐在那裏,目光望定了桌案上趙雲的留書。再看劉備的樣子,僅僅不過半天多些的時間,劉備就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一般,神情是那麼的呆滯而無神。

    諸葛亮見狀暗歎了口氣,輕聲喚道:“主公,請用些飯食吧……”

    劉備緩緩抬頭,望瞭望諸葛亮再搖了搖頭,目光又望定了桌案上的書信。半晌過去,劉備才頭也不抬的向諸葛亮道:“孔明,為什麼會這樣?我與子龍相識二十餘載,自古城一會,他從我于患難之時,至今也都近二十載了,為何在今日他竟會棄我而去?”

    諸葛亮沉默了一會兒,輕歎道:“子龍之忠勇,天下無雙。今雖相離,然必不背於主公。亮以為子龍此去且暫寄于薑夷州麾下,其實亦是在為主公分憂。”

    劉備遲疑道:“此話怎講?”

    諸葛亮道:“之前亮有向主公言及,曹賊如若勢危,則必行悖逆之事。若北境戰事不利,西境又為主公所迫,難保曹賊不會聯結五胡遊戎再與主公一決生死。子龍乃當世勇將,曹賊聞子龍之名亦懼之三分,而薑夷州心系漢土安危,亦不能容曹賊有何納寇為助之事。再較之以今時之勢,有子龍與薑夷州在北,雖然是在助曹抵禦胡戎,然五胡既為所拒,曹賊亦不會生出縱胡之心,是以助曹亦是在助漢土之安、百姓之安。漢土既全、北境既安,主公再以討賊之名出師扶漢,人心皆所向之……”

    劉備的雙手捂住了額頭,長歎而問道:“孔明,這些話我不想再聽。我現在只問你一句,我接納韓遂獻降,再並以羌騎之眾,是否真的是做錯了?”

    諸葛亮沉思許久,然後輕輕搖頭道:“是對是錯,亮亦述說不清。但以勢而論,韓遂之降非其本心,而羌騎人心混雜,雖納之而不堪為之用。今雖降,明日或將複叛。這樣的軍兵,巡守西涼尚可,若在攻破長安之後,恐怕就再難調用。真到其時,恐怕也不能指望著羌騎去與五胡大軍交戰。”

    劉備複又長歎道:“那我就是做錯了……我這是利令智昏了啊!孔明,你為何不早些警示於我?結果卻害得子龍離我而去!”

    “……”諸葛亮沒有說話。

    劉備又望定了趙雲的留書,慨然長歎道:“子龍從我於患難,心如鐵石,且忠漢之志猶勝於我。而我一朝利令智昏,卻使得子龍離我而去……傳令三軍,整裝備戰!韓遂之降,不納!!”

    諸葛亮驚道:“主公,此事……”

    劉備霍然而起,喝令道:“我意已決!明日平明,進軍天水!!”

    諸葛亮無奈的退出了帳去。其實劉備就是這樣,很多時候把兄弟親情看得比霸業還要重。就像在原有的歷史上,劉備會不顧一切的出兵伐吳為關羽報仇一樣,現在趙雲的離去,使劉備感覺到是自己對不起趙雲,連帶著引出這件事的韓遂,自然就要跟著倒楣。

    卻說諸葛亮退出帳後雖然有按劉備的意思下達命令,但命令一下,諸葛亮卻是先趕去了馬那裏,目的是使馬的心先安下來再說。而一聽到這個消息,心中的鬱悶之氣頓時全消,整兵備戰的事做得比誰都上心,更是恨不能馬上就出兵天水去找韓遂算帳。

    這些事一處理完,諸葛亮的目光望向了東面長安的方向,心中暗歎道:“子龍,不是我不想幫你勸說主公,而是你若不離去,主公於利令智昏之下,又如何能勸說得動?你已單人獨騎的走了一天,追之不上,現在亮也唯有預祝你心願能成,自北境凱旋而還。到那時,你我再一齊為主公征討漢賊吧……”

    ――――――

    長安城,姜遊的館驛。

    姜遊這幾天的身體狀況有所好轉,已經在收拾行裝,準備差不多的時候就閃人的。這裏正收拾著,從騎忽然來報說館驛門前有姜游的故友求見,姜遊一聽就楞住了:“啊?有故友要見我?誰啊?我當初在長安的時候也沒什麼朋友啊!算了算了,先請進來再說吧。”

    兩下裏一見面,姜遊就驚得差點喊出聲來,總算是反應快,雙手及時的捂實了嘴馬,然後就跳了起來去關上房門。諸事搞定,姜遊才長出了一口大氣,向著“故友”啞然道:“子龍兄,你怎麼會突然跑到長安來了?你可是當世名將,認得你的人可不在少數。雖說現在劉皇叔在幫長安抵禦羌叛,可曹劉兩家畢竟是死敵,你萬一被人給認出來,那、那……”

    趙雲笑了笑,伸手取過了姜遊桌案上的藥酒聞了聞再倒上了一杯:“雲當初也曾浪跡江湖,這些許的喬裝之事不在話下。若非熟識雲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認出來的。”

    姜遊啞然道:“這些話我們不說。子龍兄,你跑來我這裏幹什麼?”

    趙雲道:“他話不說。薑夷州,我入館驛時見你的從騎在收拾行裝,是不是你準備返回北境去抵禦胡戎?”

    姜遊點點頭:“馬上就開春了,我得儘快的趕回右北平去。”

    趙雲道:“帶雲一起去吧。雲舊隨伯圭將軍,在右北平多年而熟識地勢。而雲身上的這些勇力,相信也能助薑夷州你的討胡之戰一臂之力。”

    姜遊差點噴血:“你、你說什麼?你、你跑來找我,是想和我一起去北境征討五胡?”

    趙雲點頭:“然也。”

    接著趙雲就把劉備那邊的情況大致的說了一遍,姜遊聽過之後也慌了神。長安不是自個兒的地頭,自己是半點忙都幫不上,唯有馬上趕去夏候淵那裏,提醒夏候淵要加倍的留心劉備那裏的動態……當然了,姜遊可不敢把趙雲現在在自己這裏的事說出來。

    既然在長安這裏沒什麼用處,就只有作啟程,儘快的趕回右北平去領兵作戰。所以姜游是向夏候淵與鐘繇草草的道了個別之後,連夜帶著趙雲離開了長安。閃人的路線則是按李雪的建議,走許昌、徐州這條路。

    人在路上,姜遊都有種恍在夢中一般的感覺。身邊的人是誰?雲哥哎!說起來但凡是喜歡三國的人,基本上就沒有不喜歡雲哥的,姜遊當然也不例外。

    姜遊也不止一次的想過如何把雲哥給忽悠到自己這裏來,但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現實中的人又不像玩遊戲,在遊戲中雲哥可以很容易的就成為你麾下的戰將,但在現實中,雲哥會理你?

    可是現在呢?雲哥卻自願的跑來幫姜遊……儘管只是作為一個客卿而已,但對姜遊來說,仍然感覺很不可思議。

    帶著這樣的想法,這一路上姜遊的目光幾乎就一直停留在趙雲的身上。趙雲查覺到之後也自然會向姜游問,姜遊則是尷尬的笑了笑之後另扯話題道:“子龍兄,你、你這樣離皇叔而去,皇叔會不會怪罪于你啊?再者,你的家室仍在蜀地,還有你的兩個孩子……”

    趙雲仰起頭想了一陣,輕輕搖頭道:“雲只是暫離主公,並非背主而叛。再者主公寬厚仁義,定然不會遷怒于雲之家眷,是以雲心中無憂。”

    姜遊撇了撇嘴。趙雲的這幾句話雖然簡單,但與劉備之間彼此的瞭解與信任卻盡顯無遺。而在這時,姜遊到也想起了在原有的歷史上,劉備在彝林兵敗於6遜的時候,黃權不得不降了魏,劉備卻說是他有負于黃權,並非黃權有負于劉備,所以沒有為難過黃權的家人的事。現在對趙雲,當然不會為難趙雲的家人。

    再想了想,姜遊沉吟道:“可是子龍兄你就這樣悄然離去,只怕總有些說不過去。要不這樣吧,我寫封書信著人送交給皇叔,具言借子龍兄你往北境一用……雖說有點畫蛇添足的感覺,但畢竟我與皇叔是友而非敵,有封這樣的書信,到時大家在面子上多少也有個臺階好下。”

    趙雲皺著眉想了想之後向姜遊拱手一禮道:“如此也好,那就有勞薑夷州了。”

    姜游的車中從來就不缺少紙筆這些東西,當下就取將出來點點刷刷的寫下了一封書信,先交給趙雲過了目之後,順手就遞出了車窗向倆從騎吩咐了過去。倆從騎領命,立時便拔轉回馬頭,轉瞬之間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h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23 01:43
第三卷 第三十五回 大戰已發

漢,建安二十四年春正月中,北境右北平。

    姜游于建安二十三年的入冬之時收集到較為全面的情報之後,在臨去長安、漢中之前就有吩咐留守在右北平的陳宮與徐庶等人,讓他們開始勸說右北平的百姓遷往他處,以免被即將到來的戰火所波及。

    這事說起來容易,真做起來卻很難。農耕時代嘛,古人們的鄉土情節都很重,想要他們背井離鄉可不是件容易事。為此陳宮與徐庶不得不把駐紮在右北平的部隊給分派了出去,很多時候是在用半強制的手段將不願離開的百姓強行帶往天津。

    此刻右北平的議事府衙前,剛剛完成任務的呂玲綺翻身下馬直入大廳。一進到廳中,呂玲綺就把頭盔順手扔給了廳中的侍從,再接過侍從遞過來的熱茶並向陳宮與徐庶招呼道:“陳叔,元直叔,我回來了。”

    陳宮與徐庶正對著沙盤地圖議事,見呂玲綺回來,陳宮便問道:“呂丫頭回來了。你這支人馬此次的情形如何?”

    呂玲綺歎了口氣:“唉,別提了!這次的幾個村落加起來才不過三千來人,卻費了我好大的勁才把他們送到了天津……不說這個。姜叔父那裏有沒有消息傳回來?”

    陳宮點點頭,把一紙書信遞給了呂玲綺再輕歎道:“主公不凡啊!不但勸得劉備不再進兵漢中,而且還使劉備出兵助長安擊潰了西羌叛軍。只是劉備與曹操終究是生死大敵,現在雖然如此,然情勢依舊不明……”

    呂玲綺呀然道:“姜叔父竟然勸得劉備與曹操聯了手?真不愧是姜叔父!哎,信上有沒有說姜叔父什麼時候回來?”

    徐庶道:“主公勞累過度之下染了風寒,經不起疾行顛簸,歸還的行程也就快不得。主公在信上說歸還時會改走許昌、徐州一路,然後由海路返回此間。以此較之,恐怕至少還要半個月左右主公才能回來。”

    呂玲綺微微一驚:“姜叔父病了?不要緊吧?”

    陳宮道:“應該無甚大礙。先不提這些,現在春雪漸融,細作回報說遼東那邊舉兵在即,我們北面的鮮卑步度根也已經蠢蠢欲動,大戰隨時將至,各部人馬都要小心提備。呂丫頭,遼東與鮮卑的兵馬約有二十五萬,而我們的八萬人馬,有兩萬被荀公帶去了居庸,右北平與天津一線只有六萬。這場仗一打起來就是一場硬仗、血仗,我們萬萬馬虎不得。”

    “玲綺知道!”

    交待完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呂玲綺信步走出了府衙。招呼了從騎一聲,呂玲綺並沒有直接回居舍去休息,而是在城中的街市上買了不少的零食帶上,七拐八拐間卻來到了城中由夷州接手右北平之後開設的孤兒院。

    近幾年北境各處多為胡戎洗掠,許多鄉間村落中的成年人都被胡戎擄去為奴,老人與幼童胡戎們看不上眼,有時候殺都懶得去殺,於是右北平的周邊就多出了許多的孤兒與無力自存的老人。夷州在接手右北平之後,就將這些老人與孩子都集中到了一起來照顧。

    這些事本來是呂玲綺所率領的夷州女兵的老本行,只不過呂玲綺在正式的帶兵出戰之後,這一類的事就不再直接去經手過問。但一有空閒,呂玲綺還是會來看看這些孩子,其中可還有不少是她接回來的。

    一進到孤兒院中,一大群的孤兒就把呂玲綺給圍了起來,亂七八糟的嘻鬧聲時起彼伏。呂玲綺笑著把自己帶來的零食和小玩具什麼的分給孤兒們,然後就找了個比較清靜的角落,靜靜的坐在那裏看孩子們玩鬧。看著看著,呂玲綺的嘴角也帶出了幾分既欣慰卻又有些落莫的微笑。

    不知何時,貂嬋出現在了呂玲綺的身側,而呂玲綺卻因為看得入神,渾然沒有查覺到貂嬋就在她的身邊。貂嬋細看了一會兒呂玲綺的神情,忽然輕聲長歎道:“玲綺,你這麼喜歡孩子,那你自己是不是也該成個家了?你可別忘了,你今年都已經三十三歲了。”

    “啊,秀姨娘!”呂玲綺趕緊起身向貂嬋行禮。

    貂嬋一把按住呂玲綺,再輕輕搖頭道:“你我之間這麼客套幹什麼?坐吧。”

    二人複又坐下,一齊望向了那些玩鬧的孩童。半晌過去,貂嬋輕聲道:“玲綺,你該不會真的是想學紫炫,來個終身不嫁吧?”

    呂玲綺撇了撇嘴:“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很不錯,可以幫姜叔父領軍出征,為姜叔父實實在在的分上一些憂。要是嫁了人,就總得分出心去顧顧家,事又哪里能做得好?再說我這麼厲害,又有哪個男人敢娶我?”

    貂嬋歎了口氣,伸手攬住了呂玲綺的肩頭道:“笨丫頭,我可以說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心裏面有些什麼想法,我會看不出來?你一直是這個樣子,看上去好像是在學紫炫,可我知道你的心裏其實……”

    呂玲綺慌忙伸手捂住了貂嬋的嘴:“秀姨娘,別說……求你了,這些事就放在心底好嗎?一但為人所知,玲綺並不在乎自身將會如何,可是他……求你了秀姨娘,就這樣下去挺好的。至少這樣下去,我還可以隨侍在其左右……”

    貂嬋複又歎了口氣,輕輕搖頭道:“傻孩子……”

    ――――――

    轉眼間便到了春二月。

    姜遊因為病體未愈,路一直都走不快,所以到正月底、二月初的時候,也才不過剛剛抵達連雲灘再登上李雪先行來的海船再趕赴天津而已。只是他這裏才人在船上,右北平那邊的戰火卻已經點燃。

    鮮卑步度根統領著諸多的部族,可以提調出來的兵馬約有二十萬。而當嚴冬方過,諸多鮮卑部族的越冬存糧即將用盡,如果是在以前,這時的諸多鮮卑部族會驅趕著大批的牛馬羊什麼的去與漢土百姓交易互市,用牛馬換取糧米粟穀。可是現在呢?

    打不過就老老實實的換,打得過就肆無忌憚的去搶!這就是當時的五胡部族的做法。現在的步度根擁軍二十萬,右北平與天津卻僅有六萬,也就是說步度根的兵力是姜遊的三倍以上。有著如此強大的兵力,步度根還會顧忌什麼?此時在步度根的眼中,右北平與天津就是他的錢庫糧倉,搶來用就是了,又何必用部族的牛馬去換,亦或是與他人分享?

    所以春雪一消,步度根就沒有理會西側仍在窺視居庸關的軻比能,也沒有等待東側準備出兵的公孫淵,而是親率十五萬大軍進兵右北平。步度根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自己把右北平與天津拿下來,自己獨享其利而不與軻比能、公孫淵一起共用。

    閒話說多了沒意思。十五萬鮮卑騎兵浩浩蕩蕩的殺奔右北平,一路上是如何的燒殺搶掠也不必多提。陳宮聞訊之後,立即命令之前分散去勸說百姓遷居的右北平駐軍火回城集結。至於那些貪戀鄉土的“釘子戶”,也實在是顧之不上了。反正真到大難臨頭之時,相信他們自己會不顧一切的逃命的。

    接下來自然是硬仗連連。面對數倍於己的鮮卑大軍,陳宮與徐庶所採取的是堅守城池,不與鮮卑大軍硬拼的戰術。再怎麼說,右北平之前曾經是公孫瓚苦心經營了多年的大本營,加上公孫瓚與五胡交兵多年,深知五胡戰法,因此在城池的興建不但堅固異常,而且許多的設置都能夠很有效的遏制住胡騎所擅長的戰法。夷州在接手右北平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又對這些城防設置進行了進一步的強化。所以面對這樣的一座堅城,步度根的十五萬大軍幾乎是一籌莫展。

    打不下右北平,步度根就把目標改為了天津。天津是供給右北平糧草軍餉的重要港口,特別是在戰事暴之後,右北平地區的農業生產已經完全斷絕,右北平與天津的六萬夷州軍兵的軍需供給全賴天津的海運供應。按照步度根的想法,只要拿下天津……甚至不需要拿下天津,只要切斷右北平與天津之間的聯繫,那右北平即便是攻不下來,天津的錢糧也要一批又一批的往右北平送,自己只要不斷的劫掠天津往右北平的錢糧物資就行了。

    不過步根度能想到的事,陳宮與徐庶也老早就有想到。所以在此之前,右北平城中所屯積的糧草就已經足夠留守在右北平的四萬大軍半年之用,而天津的守備能力雖然比不上右北平,但也有著不少令鮮卑騎兵大叫無奈之處。

    人員配置上,陳宮是帶著呂玲綺及四萬人馬守備右北平,徐庶則是帶著鄧艾與其餘的兩萬人馬守備天津。右北平城高溝深不必多說,天津這裏因為地勢的關係,高大的城牆是立不起來,可是亂七八糟的應對騎兵的東西可真不少。而最要命的,是李雪在這一年多的時間當中,前後運送了三百多門火炮到天津。其中有一百來門送去了右北平,其餘的兩百來門則全數留在天津,為的就是盡可能的加強天津的守備……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23 01:44
第三卷 第三十六回 天津之戰
激戰中的天津。

    相比起右北平,天津的確是沒有高牆深溝,但天津作為夷州北境軍團的重要海港,陳宮與徐庶等人又哪里敢讓這條生命線的守備薄弱?

    在夷州接手天津之前,天津主城與碼頭之間的路程距離是參照淡水式樣的十漢裏左右。而在夷州軍團接手天津之後,陳宮作為夷州城防建設的元老,就已經有考慮到天津的防禦方向與淡水完全不同,必須進行調整性的修築與強化。

    先拿淡水來說,淡水的主防禦方向是海面,即預定為孫權越海而來的海面攻勢。在這種前題之下,再進一步的假設孫吳的軍兵已經攻佔了淡水碼頭,那這時的夷州6軍則需要一段距離來進行戰術緩衝。直白的說,就是夷州6軍可以利用這十漢裏左右的距離結下戰陣,然後用夷州兵擅長的軍陣作戰方式,用嚴整的陣容去攻擊剛剛登6而立足未穩、軍陣未成的孫吳軍兵。

    因此就兵法戰術而言,淡水主城與碼頭之間這十裏的緩衝帶是有利於夷州守務的,但天津的情況則正好相反。天津的主防禦面不是海上,而是會來自於地面的攻擊,那留出十裏的距離豈不是在幫來自地面的敵人留出緩衝帶?所以在這一年多的時間之中,陳宮將天津主城的城牆往碼頭方向加長了七裏多。如果換算成現代的公制,就是天津的主城與碼頭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一千米。

    一千米的距離能有多少?說白了還不夠幾千人排兵佈陣的。而天津方面主要要面對的是五胡騎兵,這一千米的距離還不夠五胡騎兵的戰馬力衝刺。另一方面,天津有留下兩百多門火炮,港口留了六十門,其餘的一百四、五十門則是由天津主城配置在各城牆牆頭。以當時夷州火炮約五百步左右的射程,再配合上投石機與各類弩弓,天津主城與碼頭如果一起開火完全可以覆蓋住這一千米的所有地點。

    另外在碼頭的海面兩翼,夷州的戰船都有相應的戰鬥位置,戰船上的弩弓、投石機,還有姜遊帶來的十二隻炮艦,都可以對碼頭的兩翼進行支援性的中、遠端攻擊。最絕的是當時的五胡游騎根本就拿這些戰船沒轍。一、兩百步的海面,來自草原與沙漠的五胡騎兵根本就無法逾越。說得搞笑一點,就是只有這些戰艦打五胡騎兵的份,五胡騎兵卻只能望著這些戰船乾瞪眼,那可真的是叫“望海興歎”了……

    轉眼之間天津這裏就已經激戰了足足三天。於城下、港前,鮮卑大軍已經不知道扔下了多少的屍體,但步度根的鮮卑大軍人多勢眾,所以步度根也就根本沒有把天津主城與碼頭,還有己方的死傷給放在眼裏,拼命的催促大軍全力攻城。

    天津的6軍守軍只有兩萬,其中主城約一萬五千,由徐庶坐鎮;碼頭的6軍為五千左右,由鄧艾統領;海軍三千多些,戰船為百餘隻,由荀惲統領。總數不過兩萬三、四千人,因此在兵力上處於絕對的劣勢。目前是依仗著城防與各類的利器還多少能占到點上風,但面對步度根那沒完沒了的人海戰術,徐庶與鄧艾也在心中暗叫實在是有些吃不消。

    此刻的天津戰場早已是殺聲震天,一批又一批的鮮卑騎兵有如洪流一般瘋狂的湧向天津的主城與碼頭。天津主城的城頭與碼頭這裏則是炮聲不斷,一枚又一枚的炮彈在鮮卑騎兵的陣中炸裂開來,帶起漫天的塵霧,同時也會帶走不少鮮卑騎兵的性命。

    鄧艾正在碼頭這裏指揮著作戰:

    “怎麼回事?你們這些炮位怎麼不炮了!?”

    “啟稟將軍,連番炮已經使炮膛過熱,這個樣子火藥充填進去會直接引燃的!”

    “可有應對之策?”

    “有!用冷水澆淋炮身,以助炮管加冷卻!我們已經調人去港後取水了。”

    稍過片刻,鄧艾有看到不少士卒用推車拉來大桶小桶的海水,然後或瓢或勺的往炮身上淋水。這些海水一淋到炮身上,馬上就會升騰起一陣陣的水霧,可見炮身於連續不斷的炮之下已經過熱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再看看士卒們淋完了帶來的水之後又急著去海面上取水,可炮身的冷卻卻仍未到位,這樣的效率也未免太低了點。

    略一思索,鄧艾忽然有了主意,急喚過從將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下,從將便領兵而去。過不多時,碼頭中的消防用杠杆水龍……就是人力的氣液壓取水裝置,這些水龍距離有限,所以是分成了好幾個組來接力,中間臨時挖出個大坑來蓄水周轉。就這樣幾次接力之後,碼頭的幾個炮位水池便有了足夠的冷卻用水。

    炮身得以冷卻,終於繼續威。只是此時若細看碼頭這裏的幾十門火炮,就會現炮身上都多出了一層濛濛的白晶……蒸掉海水會得來什麼,大家都知道。

    鄧艾伸指在炮身上劃了一下再納入口中,隨即狠狠的一口啐將出來。再抬眼望望仍在拼命的往碼頭這裏湧的鮮卑騎兵,鄧艾拔劍在手指向敵軍,怒喝道:“弟兄們,狠狠的打!我們不怕他們人多!”

    論兵力,天津守軍只有步根根帶來天津的八萬大軍的四分之一,如果是沙場對戰,夷州兵鐵定吃大虧。按徐庶與鄧艾的想法,現在唯有先依仗著天津的城防與各類利器與步度根拖上一陣,消磨掉步度根大軍的銳氣之後再尋機破敵。如果真的只是一味的死守,恐怕天津必失無疑。

    箭雨、落石、炮彈在不停的向鮮卑大軍瘋狂的落下,帶走了一批又一批鮮卑騎兵的性命。猶其是火炮,這玩意兒在配合開花彈的前題下,不但範圍殺傷力相當的驚人,而且其巨大的聲響很容易就使鮮卑騎兵的座騎受驚失控。再加上射程相對當時的武器來說要遠上一至兩倍,往往是鮮卑騎兵的戰馬還沒來得及力賓士,炮彈就已經在鮮卑的陣中開了花,從而打亂了鮮卑大軍的軍陣佈置。

    說實話,若不是天津的這幾百門火炮屢屢打亂鮮卑的陣型佈署,然後被鮮卑騎兵一擁而上,天津碼頭可能早就丟了也說不定。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火炮的彈藥終歸有限。天津激戰數日,平均每門火炮每天要打掉上百的彈藥,如此之大的消耗那是鬧著玩的嗎?這一年當中,李雪從夷州是送了比較充足的彈藥過來,可是其中的半數左右都送去了右北平,天津這裏又是城、港、船三處去分,每門火炮能分下來的數量並不會太多。

    一句話,到現在為止,天津已經激戰了五天,天津城裏的情況還好,可是碼頭這裏的彈藥庫卻已經打空了一半。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碼頭的守軍不過六千左右,又沒有高牆深溝什麼的去阻擋鮮卑騎兵,唯有依仗著火炮的火力來壓制住鮮卑騎兵的衝擊。萬一碼頭丟失,那就意味著夷州的後勤船隊將會失去有效率的下貨地點,會直接影響到整個右北平與天津地區的後勤供應。所以現在只有拼命的去頂,頂到戰機的出現。

    轉眼間就已經打到了日暮西垂,扔下了許多屍體的鮮卑騎兵終於撤退。鮮卑騎兵其實比較擅長夜間的奔襲,所以之前他們也有過趁夜突襲過天津主城與碼頭。但很不湊巧的,夷州兵早有在碼頭的要點架設探照燈……碼頭嘛,除了軍用用途之外,這些燈還有燈塔的效果的。再說夷州士官多有配備望遠鏡,遠遠的鮮卑騎兵還差了多少裏地就能被夷州兵的警戒人員現。再等到鮮卑騎兵還差個幾百步的時候,夷州兵的炮彈、箭雨什麼的早都打出去了。因此在吃了大虧之後,鮮卑騎兵不敢再在夜間動攻擊。

    鄧艾向軍兵們下相關的命令之後就趕回了指揮所。碼頭的指揮所裏有架設夷州的單線電話機,電話線則因為是埋在地下,因此在戰時不會受到破壞。鄧艾也累了一天,狂灌了一大杯的水之後抓著肉包,一邊吃著一邊與徐庶通話:“將軍,近兩日鮮卑大軍一直是在全力攻襲碼頭,對你鎮守的天津主城攻擊到並不多,這事你怎麼看?”

    徐庶道:“很簡單,鮮卑攻城不下,就想切斷我軍的給養要點。你的碼頭一但被毀,只怕我們所有軍兵的糧草軍需都會出問題,士載,你無論如何要頂住。你那裏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鄧艾三口兩口的把一個肉包送下了肚,順手又抓起了一個:“我這裏的情況還好,箭支糧草都很充足,弟兄們的死傷亦不多。唯一的問題就是炮彈打得太快,想省一點都省不了。”

    徐庶道:“這沒辦法,鮮卑遊戎人多馬快,碼頭那裏又沒有什麼像樣的城壁,唯有用火炮先行打亂他們的陣形,讓他們無法合力衝擊……士載,我算了一下時日,應該就在後幾天裏,咱們夷州次一批的運輸船隊就會抵達。我們一直這樣硬頂下去恐怕於我軍不利,所以我想用這一批的船隊做餌,來就來一次大的,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鄧艾大喜道:“我也正有這種想法。將軍你且先說說看!”

    徐庶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述說了一通之後,鄧艾不住的點頭道:“和我想的差不多!不過將軍你的計策要比我設想的周全多了。”

    徐庶道:“敵軍在外,我出不了城,與船隊聯繫的事就得看你了。哼,恐怕步度根做夢都想不到我們雖然被他們隔開了,但我們仍然可以彼此通信。主公和郡主弄出來的這個電話還真是相當的好用!”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23 01:45
第三卷 第三十七回 以利而誘
兵法雲:軍爭為利,無利而不往。***

    步度根為什麼會這麼不要命的想把天津給打下來?據徐庶與鄧艾的仔細分析,原因肯定是出在步度根大軍的糧草軍需上。現在是嚴冬剛過不久,春寒也只是剛剛消褪,再依北方遊牧民族的生活習慣,他們這個時候是最需要糧食的。

    天津作為夷州北方軍團的重要港口城池,實際儲備下來的錢糧軍需不會比右北平少多少,畢竟當時的6路運輸能力有限,天津自己又是水6交通重鎮,重兵鎮守之下錢糧軍需什麼的自然是少不得的。所以步度根一但拿下天津,就等於得到了大批的錢糧軍需。

    除此之外,如果奪下了天津這裏的海船,步度根就可以從海路直插北方關卡的後方。不求攻城,只求掠地,搶光了東西再坐船閃人……這是步度根的想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想向甘寧學習。只不過步度根沒有想過他的騎兵駕馭不了夷州的海船,但這是當時人們觀念與見識上的問題,說多了也沒意思。

    基於步度根的這種思想,再考慮到天津一直這樣拖下去的話於大局不利,徐庶就有想過出奇而致勝的事。步度根不是想要錢糧軍需嗎?那就順著他的想法來好了。

    ――――――

    數日之後,夷州大規模的後勤船隊出現在了天津近海。只是由於天津的戰事正激,船隊無法進行正常的卸貨,只能是兩隻或三隻的這麼靠過來,然後再在碼頭的守軍與海軍艦船的掩護之下一點一點的把船上的東西運卸下來。

    由兩百多艘大小船隻組成的船隊,每天卻只能由五、六隻船靠岸下貨,那得下到猴年馬月去啊?另外船隊這才剛剛遠航完成,船隻上的淡水需要補充,天津這裏又因為戰事正激的緣故而不能停靠,所以船隊駛去了天津西南方向某塊地頭的大河入海口並在那裏臨時停靠,每天只是有五、六艘船駛到天津來下貨而已。

    這種事能不被鮮卑騎兵們查覺到嗎?所以很快的,步度根就探明了這只龐大的夷州後勤船隊是在哪里臨時停靠。正如徐庶與鄧艾所料想的那樣,步度根現在想要錢糧幾乎想得都快瘋,天津卻又一直強攻不下來的,好處沒撈到不說,人馬卻損失了不少,火氣正大得很。現在聽說有這麼一支龐大的船隊就在自己的鼻子底下,又哪里會輕易的放過?

    當然了,步度根能夠成為鮮卑大人,也並不是真的就有那麼菜,該小心一點的地方還是比較小心的。為防有詐,步度根派出了斥候去打探情報,而據斥候的回報,這只船隊會選擇大河入海口這裏臨時停靠,主要是因為龐大的船隊才剛剛完成遠航,各船各艦上的淡水都基本用盡,需要及時的補充。一但全隊的淡水補充完畢,船隊就會選擇其他比較安全的地區去停靠。

    步度根得到這樣的回報,心中再無疑慮。不都說“當斷不斷,必蒙其亂”嗎?如果任由這只富得流油的船隊從容的補充完淡水再駛去他處,那步度根搞不好就會一點好處都撈不到。於是步度根當即下令,率領半數以上的鮮卑大軍於夜間出兵,務必要趕在夷州後勤船隊補充完淡水之前趕到,再把這支船隊給搶個稀哩嘩啦。

    兩百多艘船啊!假設一艘船帶了三十噸糧食的話,兩百艘船就是六千多噸,換算成漢斤就足足有一千四百多萬漢斤。步度根這次出兵是十五萬人馬,一但搶掠得手再平攤下去,平均每個人都能分攤到九十漢斤以上,差不多是三個月左右的口糧了。這麼大一筆的錢糧,換誰誰又能不動心?而實際上,夷州船隊的運載量絕對不止六千噸這個數,步度根帶來右北平地區的人馬也因為連續作戰的緣故,亦已沒有十五萬那麼多。也就是說這只船隊真要是被步度根搶到了手話,步度根可就了大財了。

    (這裏p一下。本書的設定中,姜遊手上的夷州,其主要的遠航船隻是參照歐洲大航海時代時期的大型船隻來建造的。而大航海時代的船隻,比較有代表性的是西班牙三桅大帆船,這種船隻在大航海時代中期的載貨量可絕對不止三十噸這麼差勁。據瓶子手頭的資料,一艘標準的西班牙三桅大帆船,其總載重量可以達到一百五十至兩百噸。

    除此之外,如果是“鄭和寶船”那更會嚇死人,三千噸的載重量啊!不過有些資料上好像說“鄭和寶船”只是鄭和艦隊中的旗艦型船隻,數量也就那麼幾艘而已,而鄭和艦隊中真正的主力船隻是“三千石船”。換算過去,明代的一石=7o.8公斤,三千石就是2124oo公斤的近22o噸!可惡的明代鎖國政策!以鄭和時期明代的海船實力,明代完全有能力去殖民世界的!

    扯遠了,寫這些p無非就是想說在夷州對北方軍團的後勤供給問題上,瓶子應該沒有犯什麼邏輯性的錯誤。算一下過去,一年六次,每次八千噸左右的糧食,就是一年下來夷州可以向北方軍團提供四萬八千噸的糧食,即四千八百萬公斤的一億一千五百二十萬漢斤。按一個人每天三漢斤的用量來算,足夠夷州北方軍團八萬人馬吃用四百八十天。當然了,一年只有三百六十五天,多出來的一百來天的糧食那是用來救濟百姓的……看來瓶子的數學還是及格了的。)

    ――――――

    閒話少說,只說步度根親自帶著四萬多騎趁夜奔襲夷州的後勤船團,差不多到了地頭之後遠遠的就望見了海岸邊的夷州諸船,有不少水手正在河口那裏灌水入桶再運上船去,甚至還有不少水手就乾脆的泡在水裏,也不知是在洗澡還是玩水。望見這般情形,步度根心中最後的一點疑慮也徹底打消,隨即一聲令下,四萬多鮮卑騎兵一齊出呼嘯,向夷州諸船沖將過去。

    正在岸頭洗澡與取水的水手們大驚,慌不迭的一齊奔逃,有許多離船較遠來不及逃回船上的就直接潛到了近海的水中。鮮卑騎兵沖到近前時,不少人跳下了馬背,順著靠岸船隻的舢板沖上了船去,而後面跟上來的鮮卑騎兵也爭先恐後的向船中湧去。五胡游騎歷來搶掠成性,現在有東西可搶,誰又肯落在別人的後面,最後連個屁都搶不到?

    停靠在海岸邊的船隻大概有三十艘左右,大多都是夷州的中、小型海船。這主要是因為夷州的大型船隻吃水過深,如果沒有專用的碼頭,那一靠岸多半就得擱淺。所以在一般的航行情況下,靠岸補給這種事都是由中、小型船隻來做的。鮮卑騎兵中有曾經在天津碼頭混過的人,自然有向步度根提及,所以步度根對此到也並不犯疑,只是喝令那些登上了船去的鮮卑騎兵不要光顧著搶東西,要先把船給搶下來,然後用搶來的船對近海的那些大船下手才是正理。

    只是此令方下,登上船去的鮮卑騎兵忽然驚呼說這些船上沒有錢糧之物,到是整只船中都飄蕩著硫磺的氣味。步度根這裏還沒反應過來,夷州停放在海岸邊的這三十來艘船突然一齊起火。火勢一起,立時就引燃了船中的硫磺等物,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接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步度根知道中計,剛要下令撤軍,四下裏夷州兵的喊殺聲已然大起。不止地面,近海的諸多夷州海船也一併駛近,一時間船上的箭支、飛石如暴雨駢至。而最要命的,是居然還有十二隻巨大的戰艦側舷窗中噴射出了一枚又一枚的火球,這些火球一落到鮮卑騎兵之中,立時就炸裂開來,成片成片的帶走鮮卑騎兵的性命!

    “是夷州的火炮戰艦!我們中計了!!”

    隨著鮮卑騎兵們這樣的呼喊聲,鮮卑大軍可就更亂了。之前打過右北平與天津,鮮卑騎兵對夷州火炮的強大威力無不心存畏懼。現在突然見到這些索命的火球,又豈能不亂?

    再到下一刻,步度根猛然覺四周圍儘是大火,左右兩翼各有夷州兵馬殺將出來。左翼的青年將領步度根認識,正是天津碼頭的守將鄧艾;右翼的將領大概五十歲上下,面目猙獰不說,身上帶著的殺氣更是有如惡魔臨凡,而其身後的大旗上則是一個“甘”字。

    見到這個“甘”字,步度根立時間便驚得魂飛天外。中原漢室裏“甘”姓就比較少,而夷州這邊“甘”姓的大將只有一個,那就是甘甯甘興霸。而論及甘寧,之前他奉姜遊之命在北境這裏打遊擊打了幾年,打出來的聲威可不是鬧著玩的,步度根也因此早就知曉。

    兩翼的夷州軍兵殺將出來,火光之中也不知兵有多少,鮮卑騎兵則於大亂之下無心戀戰,一個個都拔轉馬頭準備按來時的路先逃了命再說。只是他們才剛剛調轉回頭,卻覺後方還有一路夷州兵馬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領軍大將也是五十歲上下,將旗上則是一個“趙”字。

    夷州將領中有趙姓之人?步度根一時間也犯了迷糊。只是接下來這位大將喝喊出自家的名號,步度根就差點沒從馬背上驚得掉下去了:

    “常山趙雲趙子龍在此!胡將,來受死!!”

    趙雲的名頭那有多高?這位可是連曹操都畏之三分的人物,步度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再者趙雲早年追隨公孫瓚的時候統領白馬義從,那可是直接與胡騎交過鋒的,因此胡騎中人多有知曉趙雲名號的人。

    卻見步度根在馬背上勉強穩住身形,心中暗暗大叫道:“怎麼可能?趙雲不是劉備麾下的大將,現在應該是在蜀中的嗎?怎麼突然跑到北境這裏來了?”

    這裏正驚著,海岸那邊有奔逃的鮮卑騎兵趕了過來,見到步度根就急報導:“大人,大事不好!夷州炮艦上打出了‘薑’字旗號,應該是姜遊親自統兵來此了!”

    步度根這回結結實實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天啊!這哪是夷州的運糧船隊?根本就是夷州加派來北境的援軍艦隊!真是打油打到了水,我們這是碰上了鬼了!!”h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23 01:46
第三卷 第三十八回 大勝一場
夷州艦隊的旗艦,姜遊此刻正站在指揮臺上用望遠鏡觀察著海岸上的戰況。眼見著步度根的鮮卑騎兵被趙雲、甘甯、鄧艾這三支伏兵殺得大亂,姜遊輕輕的點了點頭後再扭頭看看座鐘,見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鐘,隨即向傳令兵下令道:“傳令各軍依徐將軍之計,現在不要過於貪戀斬獲,應以箭陣為主,將敵軍驅趕至海灘之後再在近海艦船的箭石掩護之下動總攻!”

    傳令兵領命而去,姜遊則繼續留心戰況,心中暗道:“雲哥、興霸、士載,你們的動作可得再快一些啊!現在的時節是春季中,一般在六點多鐘天可就放亮了。你們這三支直接參戰的兵力也就八千多點,步度根卻有四萬多,天一放亮再被他現你們的兵力並不多,可別鬧得我們破敵不成,反到被他動了反擊!”

    這次的伏擊戰,姜遊這裏能集結起來的兵力的確不多。

    徐庶坐鎮的天津主城,兵力約為一萬三千。除去連日激戰所產生的死傷減員,還有諸多不可輕易調動的城防工事的兵員,天津主城的機動兵力僅為七千左右。可這七千機動兵力還另有任務,並不能參加姜遊這邊的這場伏擊戰;

    鄧艾坐鎮的天津碼頭兵力是六千左右,除去一下激戰數日所產生的近千減員後就只有五千人左右了。留個三千人鎮守碼頭,能調出來的兵力就只有兩千;

    荀惲的海軍有三千人,因為一直是在艦船上對天津碼頭進行支援性的中、遠攻擊,在守城戰中的壓力較小,所以沒有產生過什麼傷亡減員。不過考慮到天津碼頭的防務,也僅能抽調千餘人出來參加伏擊戰而已。

    這樣算過來,天津方面能出動的兵力僅為三千來人而已……實際上徐庶的本意並不是打算在大河入海口這裏打大規模的伏擊戰。確切的來說,徐庶最初的打算是想在夷州的後勤船隊抵達之後再從後勤船隊與護航艦隊中抽調個一、兩千人出來,這樣好歹就能給鄧艾湊出一支五千人左右的部隊,然後利用後勤船隊中已經搬空了的老舊船隻為餌,誘使步度根率眾來劫。到戰事打響之後,由鄧艾率領五千人馬在艦隊的炮石箭雨掩護之下盡可能的拖住步度根,徐庶則率領天津主城的七千精銳機動兵力去突襲鮮卑軍大營。

    簡單點來說就是一招調虎離山之計,然後徐庶再對鮮卑軍大營來一招“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如果徐庶能趁鮮卑無備之時一舉攻破鮮卑大營,並且燒掉鮮卑軍已所剩不多的糧草,那接下來天津這裏只要再堅守上一小段的時間,步度根大軍於糧草耗盡之下就唯有退去他處。于時,徐庶與鄧艾則可以視情況再決定進不進行追擊以擴大戰果。

    不過出乎徐庶意料之外的是這次的夷州船團除了給夷州北方軍團運送軍需給養之外,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去徐州接回姜游與趙雲。由於之前姜遊腦子熱冒險跑去說服曹操與劉備的事,鬧得李雪這邊緊張萬分,所以為了避免生什麼意外的事件,李雪是把甘寧的骷髏水師給派了出來給夷州船團護航。萬一姜遊這裏出了點什麼事,以甘寧水師的戰鬥力相信也有能力去解決。因此到夷州船團抵達天津的時候,實際上也帶來了一支五千多可以直接參戰的地面援軍部隊與趙雲、甘甯兩員大將。

    有了這樣的一支援軍,徐庶的底氣可就堅實了許多,因此對原本的作戰計畫進行了大膽的修改。原本是只由鄧艾率領五千人對步度根進行牽制,現在則是由鄧艾率領兩千人在左翼設伏,甘寧率領兩千人在右翼設伏,趙雲率領四千精銳先暗伏在一邊,戰事打響之後迅迂回到步度根的後方截斷步度根的退路。

    對比起步度根這次出動的四萬多鮮卑騎兵,夷州的這八千兵力要設下一個包圍圈也未免太少了點。但由於是夜間作戰,只要戰術與計略運用得當,先將步度根打混亂,然後借著夜色與火光趁勢衝殺,那鬼才曉得夷州兵實際上有多少人。而姜遊會在旗艦上亮出姜字帥旗,也是有施謀耍詐,好讓步度根以為夷州的大隊援軍抵達的用意在裏面。

    現在戰事打響,姜遊擔心天一亮之後己方的實際兵力一但曝光,再以步度根五倍於己的兵力,那搞不好就會偷雞不成蝕把米。老實說,這種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但實際上卻是實屬多餘。縱觀冷兵器時代的戰史,單是在漢末三國時代,先將敵手給弄混亂,然後以少數精銳就將敵手給徹底擊潰的戰例數不勝數。

    像官渡之戰時,曹操攻襲烏巢的精兵只有五千,可烏巢袁紹的守軍卻不下三萬;遲一些到博望坡之戰,劉備當時手底下才幾千人,還不是一樣將夏候的幾萬人打得屁滾尿流;赤壁之戰就更不用說了,周瑜一把火放過去,曹操近三十萬的人馬全沒了影。

    其實冷兵器時代的作戰就是這樣,不怕你人多,只要你一亂,基本上就輸定了,除非你有本事讓你的兵馬馬上鎮定下來。而現在呢?徐庶的戰術運用能力可不是一般的高,步度根麾下的鮮卑騎兵雖然有著北方遊牧民族的勇悍,但由於部族成份混雜,其集團軍性質的聯合作戰能力卻不是一般的差,一陷入混亂狀態根本就沒法去收拾。

    除此之外,徐庶還有作過一些相關的考慮,只是由於修改策略時的時間太緊,徐庶沒能向姜遊細說。像為什麼要趙雲他們三個盡可能的把鮮卑騎兵往海灘上趕?因為海灘這裏都是濕滑的沙地,鮮卑戰馬在這種地面上會很難力,如此一來就極大限度的限制住了鮮卑騎兵的戰鬥力。而夷州兵基本上都接受過與海有關的訓練,在這種地形上戰鬥力並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再說得難聽一點,夷州兵幾乎個個會水,因此在必要的時候跳到海裏就能逃命,來自草原與沙漠的鮮卑騎兵卻沒有這種條件,讓鮮卑騎兵往海裏跳,基本上就是一個字――沉!

    再看這會兒的戰場,於夜色與火光之中,步度根與其麾下的鮮卑騎兵在混亂之下根本就不知道夷州兵到底有多少,而往三面衝突要麼就是一片大火的區域,要麼就會被夷州兵馬的箭雨給射將回來,在這種情況下唯有向海灘方向暫退。可是海灘這吧,夷州的艦船等的就是這一刻,一見鮮卑騎兵退將過來,諸多之前借著夜色掩護躲在稍遠一些的海面上的夷州艦船一齊趕到了海岸近側,什麼箭支炮石那是玩了命的往鮮卑騎兵這裏扔。

    ――――――

    另一頭的天津這邊,徐庶早已經得到了消息,率領著七千多夷州精銳步兵撲向了鮮卑軍大營。徐庶這裏沒有無線電是不假,但古人自有古人快傳遞消息的方法。兩地之間相隔大概有兩百多裏,於海上每隔十餘裏停留下一隻船。姜遊那邊的戰事一打響,馬上就會命令帥船舉火為號,然後一船一船的點燃接力信火,用不了幾分鐘就能把消息傳到天津碼頭。鄧艾去了那邊的戰場,天津碼頭暫時由荀惲接手,一看到十餘裏外的接力的信火點燃就一個電話打到徐庶那裏,徐庶這邊立刻就領兵出城。換言之在這種前題下,兩頭的戰事基本上是同時進行的。

    步度根去了姜遊那邊,鮮卑大營這裏就沒了主要的領頭人。而鮮卑大軍是部族聯盟的性質,主要的領頭人不在,各部族的族長之間各自為政,誰都不聽誰的,其結果自然是亂成了一團,因此徐庶帶著七千精銳殺入鮮卑大營之中,基本上是連點像樣的抵抗都看不到。然後徐庶順利的找到了鮮卑大軍的屯糧點,再一把火放將過去,鮮卑大營裏的這個亂勁就別提了……貌似徐庶這一仗還不算什麼?曹孫之間的逍遙津一戰過後,甘寧百騎就能把曹操十幾萬人馬的大營攪得亂七八糟,現在徐庶帶了七千精銳過去劫殺鮮卑四萬來人的大營,再以徐庶的能力,這把火要是放不起來的話,徐庶這個一流的軍師可就不稱職了。

    兩頭都在廝殺混戰,而戰況也基本上都在向夷州兵這邊一面倒。再看兩頭的夷州兵,基本上個個都殺紅了眼,鮮卑騎兵也就倒了大黴……徐庶與鄧艾麾下的夷州北方軍團士卒之前窩在城池裏可以說一直是在挨打,現在有機會泄出心頭的這口惡氣,還不一個個都玩了命的在砍人?至於甘寧帶來的骷髏水師,這麼久了可以說是一仗都沒打過,一個個的都手癢得要命,得了機會那也是一個比一個來勁。打仗要的是士氣,正巧夷州兵現在最不缺就是這東西!

    這場仗一打就打到了天明時分,姜游與徐庶這兩頭的斬獲都極多。只是話又說回來,兩頭的鮮卑兵力都是四萬多,真想全殲也是不太可能的事。隨著天色漸亮與火勢的漸緩,步度根這裏終於找到了一個缺口並集結起了一部份兵力,從這個缺口強行突破了出去。夷州兵這邊因為基本上全是步兵的關係,對步度根追也追之不上,只能放任其離去,然後將精力全數集中在仍未逃出包圍圈的鮮卑騎兵身上。

    大概是早上七點鐘左右,兩頭的戰事都已經到了尾聲。徐庶的天津方面因為主要目的已經達到,再以徐庶身為一流軍師那冷靜而謹慎的性格,見麾下人馬的斬獲賺得差不多了就及時的回歸了天津主城;姜游方面由於步度根逃脫,趙雲等人的怒氣也全都泄到了沒能逃走的鮮卑騎兵身上,所以姜遊這邊一直是打到八點多才正式開始收尾。

    最後清點戰果,步度根逃走時帶走了大概六、七千人馬,鮮卑的降卒有一萬三、四千,分散的逃卒這個很難算得清,而姜遊這邊殲敵數約在一萬五千左右。這樣的戰果,在當時來說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了。

    他話不說,姜遊在得到稟報之後下令將鮮卑騎兵的屍體集中然後一把火放過去,至於能不能火化乾淨一時之間也顧之不上。過萬的降卒全部都綁成粽子再扔上海船,回頭讓夷州的後勤船隊帶回夷州去給李雪當開礦鋪路的苦力用。然後就是帶上繳獲的戰利品並整點好自家軍兵之後,水6兩路並進的開回天津……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23 01:47
第三卷 第三十九回 時局漸進
   姜遊所在的河口戰場距離天津約兩百餘漢裏。由於這一仗繳獲了大量的馬匹,地面部隊驅趕著這些馬匹就上不了船支,所以只能是由6路行進回天津。因此兩百漢裏的路走了兩天之後,姜遊這邊的部隊才返回到天津。

    只是兩百漢裏對於一心逃命的步度根與其麾下的鮮卑輕騎來說,最多也就是幾個時辰的事,所以在當日的午後時分,步度根與那些離散的鮮卑遊騎就回到了他們的天津大營。回來之後一看見大營這裏早已是七零八落,而且糧倉也被徐庶的一把火給燒得乾乾淨淨,再加上以為姜遊自夷州帶來了大隊的援軍,因此步度根也不作多想,立即命令天津這裏的鮮卑遊騎馬上向右北平的主營撤退。

    徐庶這裏由於姜遊那頭的部隊尚未歸還使得天津的兵力不足,再者天津城港與後勤船隊又不能出什麼意外,為求穩妥之下就沒有對步度根進行追擊,僅僅是派了少量的斥候去打探步度根那邊現在的情況而已。不過實話實說,天津這裏的夷州兵基本上全是步兵與水軍,卻沒有什麼騎兵,那現在用兩條人1ǐ去追四條馬1ǐ根本就是在自己累自己,追不追得上還兩說,而且搞不好還會出點什麼意外。

    兩天后姜遊率領部隊回到天津時,步度根早就帶著鮮卑大軍跑得沒了影。根據徐庶所派出的斥候所打探回來的情報,再連同姜游這裏計點出來的戰果,兩下里加起來一算,判斷出步度根帶來天津的八萬人馬應該還有剩下個四多、五萬不到的樣子。現在步度根撤回右北平與留在右北平的七萬多大軍合流,其兵力仍有十二萬左右,依舊不可小視。再反觀姜遊這邊,雖然有甘寧的五千骷髏水師jīg兵的加入,但由於連番jī戰的傷亡減員,實際的兵力可以說並沒有增加什麼。

    針對這些實際情況,徐庶建議姜遊先犒軍三天,然後再在兵力上進行調整。

    夷州北方軍團在開戰前的總兵力約為八萬左右,其中右北平駐軍四萬,由陳宮與呂玲綺統領。因為右北平方面一直沒有打過什麼大規模的仗,因此在兵力上並沒有什麼變化;

    荀攸與高順統率了兩萬人,目前仍舊駐留在居庸關,幫助曹彰鎮守這座華北平原的重要戶。因為天候方面的原因,居庸關下的軻比能還一直沒有對居庸關再動過什麼攻勢,所以一直到現在雙方仍處在一個對峙的狀態,因此這兩萬夷州兵力也沒什麼變動。不過由於曹自漢中撤退之後就將主力部隊集中在洛陽以北的地區,對南北匈奴進行威懾的軍事行動,短時間內不但沒什麼兵力可以增派到居庸關來,反而希望曹彰這裏能夠盡可能的拖住鮮卑。在這種情況下,荀攸考慮到主體大局,也不敢將這兩萬夷州兵帶回右北平去。

    接下來就是姜遊現在所在的天津了。原本天津主城的守軍是一萬三千,天津碼頭的守軍是七千,另外是荀惲的三千護港海軍。在擊潰步度根之後,各部計點兵員都有不算大但也不小的減員。

    徐庶給姜遊提出的建議是將天津主城的守軍縮減為八千,碼頭的守軍縮減為三千,三軍護港海軍則不作變動。如此一來,天津方面可以o1調出五千左右的兵力,再加上甘寧帶來的五千骷髏水師jīg兵,就湊起了一支萬餘人的jīg銳部隊。而有這萬餘兵力,再連同上右北平方面的四萬總計也有五萬,基本上已經有了與步度根的十二萬鮮卑軍進行決戰的實力。

    本來按姜遊的打算,是想親自率領這萬餘兵力北援右北平的,但卻遭到了徐庶等人的強烈反對。這裏可以撇開姜遊不會帶兵打仗這方面的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姜遊出不得什麼意外。

    要知道天津距離右北平有差不多三百多裏地,天津這裏出動的萬餘夷州兵差不多全是步兵,而步度根手上卻是十二萬鮮卑輕騎。在開闊地帶,步兵碰上騎兵總是比較吃虧的,所以這萬餘步兵前往右北平是比較犯險的事。如果這次姜遊親自領兵前往右北平,萬一出了點什麼意外,夷州方面的士氣會受到毀滅的打擊不說,以姜遊現在有著維繫曹劉聯合抗胡的關鍵中間人的身份,搞不好還會引出什麼無法預料的局面。

    所以相比之下,還是讓姜遊老老實實的先呆在天津才比較好。即便是事有不繼,姜游也可以從容的撤還夷州。只要姜遊人在,對夷州的影響力就仍在,什麼時候一聲令下就可以捲土重來。

    姜遊考慮過之後便接受了徐庶的建議,畢竟自己有多少斤兩自己心裏清楚。最後再行商議了一番之後,改為由徐庶統領這萬餘兵力北援右北平,趙雲與甘甯作為大將一同北援。天津主城的守備由鄧艾接手,碼頭與海軍則由荀惲接手。姜遊因為不怎麼懂打仗,所以人雖然呆在天津,但並不干涉鄧艾與荀惲這裏的軍事調動。

    徐庶與趙雲在劉備新野時期的時候是老熟人,至於甘甯嘛,原先也有和趙雲打過jia道,而且這段時間以來沒少和趙雲切磋,所以這三個人之間可以稱得上是互相敬重。師出天津之後,這三個人又仔細的商議了一下,一致認為以目前的情況,他們這萬餘人不必急於馬上就馳援右北平,因為右北平的守備堅固、糧草充足,而且步度根方大敗,短時間之內兵將皆無鬥志,所以右北平在一段時間之內城守無憂。如果他們這裏太過急於去馳援右北平,搞不好反而會jī得步度根作出什麼過jī的反應,那樣就於戰事不利了。

    因此,徐庶這邊的萬餘人是以堅實沉穩的方式,每天只不過是推進二十至二十五裏,而且前方多派輕騎斥候,後面的步兵則是每到一個停留點就馬上選擇有利的地形紮下營寨。如此一來,以夷州兵的工程能力,再配合上夷州士卒所擅長的作戰方式,萬餘夷州兵所紮下的營寨,步度根那邊不來個四、五萬的人馬詁計會邊夷州兵營寨的邊都mo不著。

    當然了,如果步度根不知好歹,真的出動大規模的兵力來攻擊徐庶這邊,那無疑是給了右北平的陳宮與呂玲綺趁機攻擊鮮卑軍主營的大好機會。右北平有夷州守軍四萬,而夷州北方軍團目前所擁有的六千多主力jīg銳騎兵全都在呂玲綺的手上,換言之就是右北平所具備的突襲能力可不是開玩笑的。再以陳宮的能力,步度根要是真的敢來攻擊徐庶所部,那鮮卑軍前腳剛離營,呂玲綺率領的幾萬jīg銳可就殺過來了。真要那樣,鮮卑軍只能是尾不能相顧……這要是用姜游的話來形容,就是“你可別當陳宮的‘掎角’特技只是個擺設”!

    天津的萬余人馬師出天津的兩天后,右北平的城樓上。

    “公台叔,鮮卑軍營好像動靜很大,是生了什麼事?”

    陳宮一手攥著茶壺……陳宮自律較嚴,於戰事期間不怎麼喝酒,偶爾酒癮來了就拿濃茶先頂著。狠狠的灌了一口,另一手再舉起望遠鏡仔細的向鮮卑軍營裏觀望了一陣,之後才輕輕頜道:“大概有個三、四萬人的樣子吧……看他們的樣子如此狼狽,又是從天津的方向過來,相信他們肯定是著了元直的道,吃了一場大敗仗敗逃回來的。”

    呂玲綺聞言喜道:“從天津那邊敗逃過來的?這麼說元直叔那邊大勝了一場?”

    陳宮微笑道:“看來是錯不了了。元直這傢伙幹得漂亮……其實真論起設計畫謀,我都不見得是元直的對手……唉,我都五十多歲了,有些老了啊!真是長江後推前前死在沙灘上。對這些後輩,我是不服不行啊!”

    呂玲綺更正道:“應該是長江後推前一代更比一代強吧?”

    陳宮再笑:“主公與雪郡主是什麼德呂丫頭你難道會不清楚?一些本來是好好的話,到了主公與雪郡主的嘴裏,總是會讓人覺得啼笑皆非,我這還不是跟主公與雪郡主學的?”

    呂玲綺聽過之後只是笑了笑,並不多作理會,不過神情中卻帶出了幾分很迫切的意思。

    陳宮也可以說是看著呂玲綺從小長大的,一望見呂玲綺的神情就知道呂玲綺是在想些什麼,隨即又笑道:“呂丫頭你手癢了是不是?”

    呂玲綺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到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公台叔。”

    陳宮也笑笑,沉了片刻之後點頭道:“步度根方大敗,士氣正有些低這個時候你下城去挑戰一番到也有利於助長我軍銳氣……好吧,呂丫頭你帶三千jīg騎出城去挑戰一番。不過你要記住,小勝一場或是占了些上風之後就從容歸城,切不可貪功戀戰!城頭上的鑼聲一響,你無論如何都得給我退回城來!”

    呂玲綺心中暗喜,臉上則鄭重無比的道:“末將領命!”

    “去吧!”

    過不多時右北平的城開啟,呂玲綺率領三千jīg騎出城挑戰。只是呂玲綺這邊的士卒叫駡了老半天之後,步度根這邊才慢悠悠的晃出了五千來人,而且還一個個的都無jīg打彩。陳宮在城頭上望見這般情形,一開始還擔心是步度根在耍什麼1a招,只是再用望遠鏡仔細的探望了一番之後卻啞然失笑,因為步度根的營中炊煙大作,太多的鮮卑士卒正在那裏爭搶飯食,一個個的全都是一副餓鬼投胎的模樣。

    陳宮那是什麼人?一望見這個樣子就大致的猜出了天津那邊是打了一場什麼樣的仗,心中在暗暗的為徐庶叫好之餘,揮手命令鼓點兵全力擂鼓給呂玲綺助威。天津那邊打了勝仗,自己這裏也不能輸了氣勢對不對?好歹也得讓步度根再失掉點人馬、丟掉點士氣!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23 01:48
第三卷 第四十回 兵勢漸合
“眾將士,有我無敵,殺——!!”

    右北平城下,呂玲綺率領著三千夷州jīg騎出城挑戰。到兩軍對陣方圓之時,呂玲綺也實在是懶得與對面的五千多鮮卑胡騎多囉嗦什麼,一聲喝喊之後手中的畫戟一舉,一馬當先的向五千鮮卑胡騎衝殺了過去。三千夷州jīg騎見呂玲綺如此,亦緊隨在了呂玲綺的身後。

    再到下一刻,呂玲綺手中的畫戟所指之處,就是三千夷州jīg騎的兵鋒所向。什麼是快如疾風?什麼是勢如雷霆?此刻的呂玲綺與三千夷州jīg騎就正在用自己的行動來詮釋這些個辭彙!但見夷州jīg騎兵鋒所過之處,直殺得鮮卑胡騎人仰馬翻、哭爹喊娘。猶其是一直都沖在最前方的呂玲綺,儘管身為v子,可是她的一杆畫戟之下,就幾乎無有一合之將!

    實話實說,北平城中的夷州騎兵部隊上至呂玲綺,下至普通士卒,自去年林天在居庸關那裏賺足了油水回到北平之後就再沒有出過戰。如果說這段時間裏是太太平平、沒有戰事的話那到也罷了,可問題就在於今年才一開ū,步度根就帶著十五萬鮮卑大軍蹲到了北平城下。

    陳宮考慮到敵眾我寡且步度根大軍來勢洶洶,已方在時機到來之前絕不宜與步度根的大軍硬拼,所以是採取了死守城池以待時機的策略。在面對步度根初時的攻城時,也一直是在利用右北平城堅固的城防與近一年來配備在右北平城防各處的夷州優良的城守利器來弊敵、疲敵。

    從戰術的角度來說,陳宮所作出的決斷是很正確的。只是在這種前題之下,右北平這段時間中本來就不怎麼多的戰鬥就全都是夷州的步兵在打,夷州騎兵部隊全都只能幹瞪眼……又沒有到那種要全軍都上城應戰的地步,陳宮當然不會吃飽了沒事的讓騎兵們下馬去登城作戰。

    所以所以,看著步兵打得那麼歡,自己卻沒份的夷州騎兵們真的是憋壞了。猶其是前兩天步度根從天津狼狽的逃回右北平主營,一些有眼光、有見識的士卒將校什麼的在城牆上看出了端倪,消息再這麼往軍中一傳,夷州騎兵們可就更加的坐不住了。現在終於能夠出城開戰,那還不一個個的都大神威,好好的出一出一直都憋在心頭的這口悶氣?

    他話不說,只說這會兒的戰場之上,戰況完完全全的就是在向夷州騎兵這裏一面倒,五千鮮卑胡騎雖然人多一些,但卻硬是被呂玲綺與夷州jīg騎給打得只有招架之功,無有還手之力。再聽得北平城頭那裏戰鼓隆隆,喊殺之聲震天作響。猶其是未曾出戰但有資格上城牆觀戰的夷州騎兵,一個個更是喊得比誰都來勁,恨不得自己也能夠下城去衝殺一番。

    兩軍的主帥都有在觀望戰況,心中的想法雖然各不相同,但卻同樣的憂喜參半。

    先說步度根,眼望著麾下的鮮卑胡騎被打得不成個樣子,心中當然會不好過,但此刻在他的心中卻隱隱然的有著幾分開心……或者應該說是標準的興災樂禍才對。實話實說,步度根與軻比能雖然同為當時鮮卑部族的領人物,但步度根各方面的能力卻遠不及軻比能。單就原有的歷史而言,步度根最後也是死在了軻比能的手上,而就禦下之能來說,步度根也不像軻比能那樣管得住人。

    這麼說吧,軻比能“本鮮卑小姓”,能成為鮮卑領完全是打拼出來的,屬於實力派的人物。可是步度根卻有點宗族世襲的味道,換句話說就是有點二世祖,因此雖然集結了十五萬大軍侵攻右北平,但部下的人心卻並不是怎麼齊。簡單點說,就是其他的部族領並不是怎麼服氣步度根的領地位。

    特別是前幾天步度根自天津敗還,直到這會兒都還有些心驚膽寒的,因此面對這次呂玲綺的下城挑戰,步度根本來是不想派兵出戰的,但這卻使得其他的部族領更加的看不起步度根,同時還想借此事來羞辱步度根。步度根實在是因為坳不過其他的一些部族將領,才只調派了五千鮮卑騎兵出戰,用意不外乎是想讓這些人也去吃吃苦頭。當然了,如果能打勝一場,步度根借著一場小勝來重振些心氣也不錯。

    正是因為帶著這種思想,步度根心中是既希望己方能贏,卻又不希望能贏。而戰場上此刻的戰況,雖然多少合了些步度根的心意,但也著實的乎了步度根的想像之外。因為根據這段時間以來的戰事,步度根一直都認為夷州軍兵只善守而不善攻,可是現在呂玲綺所率領夷州jīg騎所表現出來的強勁的攻擊能力卻讓步度根再度汗顏。眼望著戰場上夷州騎兵如此勇猛的作戰風格,步度根都有在考慮自己這次這麼大規模的來侵攻右北平是不是來錯了……

    而此刻的右北平城頭,陳宮眼望著那己方一面倒的戰況,人固然是在不住的輕輕頜,但在心頭卻在暗自的歎息而默然心道:“可惜了呂丫頭啊……已經多少年了?猶記得當初在張楊軍中與奉先相遇之時,奉先也是呂丫頭這般的年紀,領軍出陣更是無人能敵。而今時今日的呂丫頭,提戟上馬衝突敵陣,大有當年的奉先之風。更難得的是呂丫頭全然不似奉先那麼的反復不定,為人心遠勝其父。如果呂丫頭是七尺男兒,有此武勇與心志在身,在這世之中建下一番功業絕不是什麼難事,只可惜她是一介v子……唉,真的是可惜了!”

    心念到此之時,戰場上的五千鮮卑胡騎已經被呂玲綺給打得潰不成軍,紛紛的散奔逃。陳宮瞭解呂玲綺的心眼見著己方已然占盡上風,擔心呂玲綺會殺得起而沖入敵營之中,所以急命旗令兵鳴金將呂玲綺給叫回來。

    呂玲綺衝殺得正歡,耳邊聽得城頭退兵鑼響,心中自然是不情不願。但呂玲綺這點好,就是不像呂布那麼的剛愎自用。所以儘管心中不情不願,但卻調轉回了馬頭,率領三千夷州jīg騎準備回城。只是在回城之前,呂玲綺戟歸右掌,抬起左臂向著鮮卑主營那裏伸指一指,然後手腕一翻,比出了一個大拇指向下的手勢……當然了,這都是姜游與李雪教的,在夷州很通用的說。不過雖然只是在夷州很盛行,但這種手勢似乎誰都能看得懂。

    步度根遠遠的望見呂玲綺比出來的手勢,明白呂玲綺這是在向自己挑釁,儘管心頭火起,卻又實在是有些無可奈何。還是那句話,步度根這會兒可著實是有點被夷州軍兵給打怕了……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三天,而在這三天之中,呂玲綺每天都會帶著三千jīg騎下城向鮮卑軍挑戰,小小的勝上了一場或是占了些上風之後就從容不迫的歸還城中。步度根與其麾下的兵馬雖眾,對呂玲綺與右北平堅城卻也只能是看著乾瞪眼。

    陳宮也是個滑頭無比的角看看這三天己方已經占了不少便宜,到第四天頭上就沒再讓呂玲綺下城去挑戰,而是讓士卒們在城頭上對鮮卑大軍百般挑釁,甚至還命令鼓樂隊什麼的就在城頭上大玩音樂……陳宮已經料到天津方面肯定會有援軍派過來,而天津的援軍抵達右北平之日,就是夷州北方軍團與步度根的鮮卑大軍決戰之時。

    只是陳宮也同樣清楚天津方面的兵力狀況如何,知道即便是有援軍派過來,也不可能會多到哪里去。想要擊敗步度根的十幾萬大軍,就唯有天津援軍與右北平這裏的兩頭配合。所以現在陳宮用出這些1a招,目的不外乎就是要吸引步度根的注意力,並借此為天津方面的援軍減輕壓力。

    閉話少說,只說步度根吃了敗仗之後回到右北平主營,本身已經是一肚子的火,現在見右北平又是如此這般,一時間更是火冒三丈。此時的步度根就有如一個賭徒,而一個賭徒在賭桌之上往往是這樣的一種心態,就是“輸了幾局又怎麼樣?老子錢多”,換到步度根這裏,就是“敗了一仗又怎麼樣?老子兵多!拿人堆都能堆死你!”

    的確,此時的步度根麾下仍有十二萬左右的兵馬,是右北平守軍的三倍。只是步度根當真被陳宮與呂玲綺給氣糊塗了,渾然忘卻了在戰場上,兵多並不代表就一定能贏。

    就這樣,步度根在休整了數日之後,準備再次的向右北平動攻擊。對於天津,步度根反到不怎麼敢再去惹了。或許這就是遊牧民族的一種潛在心理在作怪吧?至少此時的步度根認為平原開闊的地帶才是他們胡騎的天下,海岸周邊什麼的卻不是能揮自家長處的地帶。再者之前在天津的那些個陣仗得步度根現在一看見船和大海就頭痛,潛意識裏也認為有海的地方就是夷州兵馬的天下。而離開了海和船,夷州兵馬就會無所作為,所以步度根不想再和夷州兵馬在有水的地方jia手……這也算是一種想揚長避短的心理?

    再一轉眼間,徐庶的萬餘人馬晃到了距離右北平還有不足八十裏的地方。八十漢裏換算成現代公制也就是三十來公里,馬一撒歡就到了,所以這已經是目前絕對的警戒距離。

    到了這裏,徐庶與趙雲、甘寧一商議,決定暫時不再向右北平推進,而是選擇了一處有利的地形紮營設寨。這裏營寨在紮,那頭徐庶則準備與右北平取得聯繫……右北平可不比得天津。天津主城與碼頭之間不過十幾裏城,埋根電話線在地下費不了多少的事,可右北平卻並非如此。

    右北平到天津是三百漢裏左右,以目前夷州的技術能力,也真拉不了這麼長的電話線……也不是說拉不了,真要拉的話中間得安置很多的中轉點才行,至少夷州的本土就是這麼做的,可是在右北平這裏卻不能這麼做。說句不負責任的話,放十幾個中轉點在兩城之間,一打起仗中轉點裏的通訊兵那不就是送給別人殺的嗎?所以簡單點說,右北平與外界的聯繫,還是得“通訊基本靠吼”。

    現在的右北平被步度根的十二萬鮮卑大軍給團團圍住,要送信過去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古人自然有古人的辦法,而且正巧徐庶這裏的趙雲、甘寧可都是玩突襲的強人。一個是長阪坡七進七出的主,在原有的歷史上還在漢水一戰中單騎從曹兵的重圍之中救回黃忠,另一個則是百騎就敢去突襲十幾萬大軍的曹營的主。這這兩位在,只是給右北平送個信還是比較方便的。

    閒話少說,只是徐庶這裏的一萬人馬設下營寨之後,當夜趙雲與甘寧就各帶了五百jīg卒趁夜急襲。在鮮卑主營中狠狠的鬧騰了一番之後,趙雲與甘寧也各自將幾封箭書進了右北平城中。玩弓箭?趙雲與甘寧這二位也都是一等一的強人來著……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23 01:49
第三卷 第四十一回 決戰之機
右北平府衙,議事大廳。

    “公台叔,你說什麼?決戰!?”

    陳宮放下了手中的兩份箭,再向呂玲綺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兩份箭都是元直的親筆所,而且還印有元直的夷州官印,假不了。元直現在帶著萬餘人馬就駐紮在城外八十裏之處,身邊還有甘興霸與趙子龍兩員大將。似如此,我軍軍勢已成,時機已到,我們是該與步度根好好的決戰一場了!”

    呂玲綺聽說要決戰了自然是有些興奮,但下一刻卻想起了點什麼事:“趙子龍趙將軍也在元直叔的軍中?前些時候姜叔自長安登程歸還時曾先差人送信回來,信中具言向劉備借來了趙將軍為助……這麼說,姜叔已經回來了?”

    陳宮點頭:“不錯,主公現在就坐鎮在天津。”

    呂玲綺楞了那麼一楞,隨即緩緩的轉過了身,向著天津的方向輕聲低語道:“姜叔,玲綺不會讓你失望的……只可惜你不在此間,不能看到玲綺在戰場上的英姿……”

    陳宮自然是聽不到呂玲綺的呐呐自語,不過眼見著呂玲綺這樣,不免會有些不解的問道:“呂丫頭,你在想什麼?”

    “哦、哦!”呂玲綺急忙回轉過身,向陳宮呵呵乾笑道:“我在想可惜姜叔不在這裏,到決戰之日也看不到我n心訓練出來的夷州n騎是如何殺敵建功。”

    大凡是有志向的將官都會有這樣的心態,陳宮也算是見怪不怪,當下只是笑了笑道:“放心吧呂丫頭,這場決戰打完還有得是機會。好了,把心先收收,決戰之事非同兒戲,畢竟步度根兵力倍於我軍,所以這三天你務必要教眾軍士皆飽食嚴裝、養n蓄銳,好在決戰之時一鼓破敵!”

    “喏!”

    陳宮再道:“特別是呂丫頭你麾下的六千n騎。鮮卑胡騎以快馬騎見長,而我夷州軍兵皆為步卒,對上鮮卑胡騎的快馬輕騎,行動相對比較緩慢。真到決戰之時,唯有依仗你的六千n騎先行沖入敵寨之中將敵軍陣腳打我軍的步卒主力才好隨後掩殺。玲綺,你萬萬不可等閒視之!”

    “喏——!!”

    三天的準備時間很快就過去,終於到了決戰的這一天。而這一天的右北平上下,且不提預定出戰的夷州軍兵一個個是如何的飽食嚴裝,就連一向不怎麼著甲的陳宮都已披掛整齊,準備親自出城指揮步兵主力兵團的作戰。

    陳宮與呂玲綺都出城決戰,右北平的守城任務卻是ā給了貂嬋。不過由貂嬋守城到也沒什麼問題,因為貂嬋本身是夷州nv兵的總帥,而且這一年多的時間下來一直司管著右北平這裏的治安與救助工作,所以右北平上上下下對貂嬋也是“愛而敬之”。有這種先題條件,要指揮幾千守城軍兵還是沒問題的。

    天方平明,右北平的城業已大開,呂玲綺率領著六千夷州n騎率先出城,如疾風一般向前方的鮮卑大營疾馳而去。六千夷州n騎蓄銳已久、戰意高昂,而為了這場決戰,在這三天之中更是將全身上下的裝備整理得整整齊齊。此刻六千夷州n騎一齊發力衝殺,在這廣闊的戰場之上就有如一輛虎式坦克,不管沖到哪里都是一個詞——碾壓!

    但見呂玲綺領著六千夷州n騎直沖入鮮卑營盤,當真是見誰秒誰。秒完了人還不夠,戟ā左手之後右手往鞍囊裏一探,出夷州特製的燃燒彈往鮮卑營盤中扔。六千夷州n騎也是有樣學樣,跟著呂玲綺是沖到哪里就扔到哪里。一時之間,但凡是呂玲綺這支夷州n騎的所過之處,所留下的就只有一片片的血與火。

    六千夷州n騎,每個人出城時鞍囊裏都帶了十個可樂罐大小的燃燒彈,這樣算過去就是六萬個燃燒彈……為了這場決戰,陳宮可是把近一年來屯積在右北平中的老本都拿出來了!而六萬個由酒n、魚油為主成份所製成的燃燒彈是什麼概念?在這種戰場之上,那是扔到哪里,哪里的火基本上就滅不了!

    鮮卑胡騎雖然人多勢眾,但論整體配合型的集團軍作戰卻很差。簡單點說,就是這些由大小遊牧部族所組成的聯軍,一般所擅長的都只是單兵作戰或是小組作戰,真正的大兵團型聯合作戰能力卻很差很差。這是遊牧部族的一個特在沒有真正的強勢人物的統領與整合與訓練之下是很難改變得了的。此刻面對呂玲綺六千夷州n騎的集團軍式衝殺,還有隨之而來的漫天大火,鮮卑胡騎立時之時就成了一團,一個個的都在各自為戰,根本就組織不起有效的防禦,自然也就擋不住六千夷州n騎那有如虎式坦克一般的碾壓式衝殺。

    鮮卑大營的佈局是繞右北平城一圈,現在的呂玲綺也就是在按順時針的方向,沿著鮮卑營盤去衝殺一圈。總之就是一句話,六千夷州n騎跟著呂玲綺,沖到哪里就殺到哪里,大火也就跟著放到哪里!

    呂玲綺出城後大概過了一刻來鐘,衝破了有六、七個營盤的時候,陳宮帶著三萬夷州步兵主力兵團出了城。與呂玲綺的騎兵部隊快速衝殺不同,三萬夷州步兵是結成了堅實厚重的步兵戰陣向鮮卑營盤壓將過去。

    如果說呂玲綺的六千夷州n騎對鮮卑營盤的衝殺是讓鮮卑營盤傷傷筋再錯錯骨,那陳宮的三萬步兵戰陣,則是在徹徹底底的把鮮卑營盤一個接一個的給吞噬掉,而且是吞噬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吐出來一星半點。鮮卑胡騎來接戰,眾多的夷州步兵二話不說就是一大片的箭雨將過去,沒等你鮮卑胡騎靠近就先讓你變成刺蝟。而對於少數有本事能沖近一些的鮮卑胡騎,夷州戰陣前排那三米多的長槍也不是吃素的。

    先是碾壓,接著是吞噬,已經把鮮卑大營給打得成一片。如果只是這樣到也罷了,以鮮卑胡騎的輕騎快馬,避開夷州兵鋒之後重整一下勢態,再以鮮卑胡騎那十幾萬的兵力,四面八方的圍將上來再與夷州軍打一場大戰,雖不敢說能取勝,但扳回劣勢卻是可以的。但問題在於步度根他沒有這種統率能力,這是其一;其二,卻是這裏的戰事打起來沒過太久,徐庶的一萬夷州n兵也加入了戰鬥。

    八十漢裏,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徐庶按照與陳宮約定的時間,半夜裏大軍就動了身。到平明之前在離鮮卑大營不過二十裏的地方伏軍暫歇。右北平的戰鬥一打響,這二十漢裏對於訓練有素的夷州n卒來說也要不了太久的時間。而這二十漢裏的路一趕完,呂玲綺這裏早就把鮮卑大營給點著了。

    什麼叫趁火打劫?徐庶也是n於此道的人。一見呂玲綺把鮮卑大營已經給點上了,馬上就命令麾下部隊分成兩部,甘寧帶著五千骷髏水師為一部去衝殺,自己與趙雲為一部去另一邊衝殺,目的是全力打鮮卑胡騎,徹徹底底的打不令步度根有避鋒重整的機會。

    如此一來,夷州軍力是分成了四個部份,呂玲綺、甘甯、趙雲這三支在三個方向對鮮卑大軍進行衝殺,陳宮的三萬主力步兵則以大規模的集團軍戰法把的鮮卑軍團一個接一個的給吃掉。而此時的戰況雖不能說是在向夷州兵這邊一面倒,但很明顯的夷州方面已經占具了上風。

    轉眼間就已經從平明打到了日中,呂玲綺的六千夷州n騎也已經圍著城繞了一個大圈。但見夷州騎兵部隊上至呂玲綺,下至普通戰騎,早就已經一個個的周身是血,燃燒彈什麼的也早就扔了個n光。

    騎兵不像步兵,步兵要轉身再戰很方便,騎兵卻得有個轉身的空間才行,特別是大規模的騎兵部隊,需要相當大的迴旋空間,而且戰馬也需要一個衝鋒的啟動距離。所以呂玲綺帶著六千夷州n騎沖出鮮卑營盤之後,是又先前賓士了一大段的距離,這才調轉回馬頭重整佇列,同時也好讓人與戰馬都喘口氣,然後再向鮮卑大營發動下一拔的衝擊。

    仗已經打了一個早上,說不累那是騙人的,至少呂玲綺現在可在喘著不能算粗的大氣。環顧了一眼正在重歸隊列的麾下n騎,再遠望了一眼前方的戰場,呂玲綺無比傲然的笑了笑,口中輕聲呐呐道:“父親,nv兒沒給你丟臉吧?昔日的溫候之nv,現如今已然承繼了其父的武勇,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再望了一眼右北平城,呂玲綺的神è卻有那麼一點點的黯然:“姜叔,你為什麼此刻不在右北平的城頭為玲綺觀戰助威?其實玲綺是最想讓你能看見的……”

    這黯然不過一瞬便已消散。下一刻,呂玲綺深吸了一口氣,只等最後面的那隊夷州n騎重歸隊列就再次向鮮卑營盤衝殺過去。可是就在這時,麾下哨騎卻急趕到了呂玲綺的馬前急稟道:“將軍,北面大道上塵土漫天,應是敵軍有援而來!”

    “什麼!?”

    呂玲綺大吃一驚,急忙策馬奔上了近側的一處高坡再取出望遠鏡探看。一看之下,呂玲綺的臉è立時大變,驚呼道:“旗號是公孫!?糟了!遼東公孫的大軍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f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23 01:50
第三卷 第四十二回 以命相搏
北平城外,夷州軍兵與鮮卑胡騎戰正酐,北方大道上卻突然出現了遼東公孫大軍。

    呂玲綺帶兵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所以很快就判斷出這支遼東大軍的兵力應該在兩萬左右,而且全都是n甲騎兵。再急回頭望望戰場上的戰況,呂玲綺的額頭可就見了冷汗。

    現在的戰場之上,夷州兵的確是佔據了上風而且有望取勝,但夷州兵力少於鮮卑卻始終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即便是加上徐庶從天津帶來的萬餘n兵,夷州方面的總兵力仍尚不及鮮卑大軍的半數。

    嚴格點來說,夷州軍兵現在能夠在這場決戰中佔據上風並有望取勝,是有著之前一大段時間的前題因素的積累才能夠如此。再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夷州方面五萬不到的參戰部隊,現在能夠在與十二萬鮮卑軍的決戰中佔據上風,實際上已經傾盡了全力。

    可是在這個時候,遼東的兩萬n甲騎兵摻進來那意味著什麼?這就好比是兩個勢均力敵的高手在過招,已經到了那種招式用盡,二人四掌相合比拼內力的最後最關鍵的關頭。而此時遼東軍兵摻入戰場,就好比是趁機在正在比拼內力的人,完全無力防備的人的背後捅上了一刀!

    呂玲綺正式帶兵作戰雖然還只是近兩年的事,可是自從定居夷州時起,就時不時的會向陳宮、高順討教兵法,陳宮與高順對呂玲綺也沒作過什麼保留,所以要呂玲綺去設計畫謀,呂玲綺雖然做不到什麼,但在戰場的判斷能力卻還是有的。正是因為有著這份判斷能力,才使得呂玲綺的額頭見了冷汗。

    呂玲綺知道,今天的決戰,自己的六千夷州n綺,還有徐庶帶來的一萬n兵,都只不過是將鮮卑軍先行打的助攻部隊而已,真正的主攻部隊是陳宮率領的三萬步兵。打個比喻來說,呂玲綺與徐庶的部隊如果是牙齒與舌頭,那陳宮的三萬步兵才是能把鮮卑大軍給消化掉的腸胃。

    現在陳宮的主攻部隊與鮮卑大軍戰正酐。鮮卑軍兵基本上都是遊牧輕騎,陳宮的主攻兵團卻全都是步兵。兩軍衝殺,步兵對上騎兵往往是比較吃虧的,而現在陳宮的純步兵部隊能把鮮卑的騎兵給一塊塊的吃掉,很大程度上是依仗著步兵堅實厚重的戰陣,另一個因素則是呂玲綺與徐庶的先鋒部隊在持續不斷的將鮮卑軍兵給打使得鮮卑胡騎不能組織起有效的防禦與反擊。

    可是在這個時候,兩萬遼東n甲騎兵以集團軍的戰陣突然殺奔過來,並且對陳宮的主攻兵團的側面與背面發動大規模的衝擊,十有**直接就會將陳宮的主攻步兵兵團的戰陣給打散掉。而陳宮的主攻步兵兵團的戰陣一就意味著夷州軍兵的主戰核心將會崩潰,整個戰場也就跟著會陷入戰的狀態,再以夷州方面處於劣勢的兵力與,這場決戰只怕就輸定了。

    除此之外,夷州兵絕大部份都已經出城決戰,右北平城中只留下了幾千守軍而已。戰場上的戰況一但陷入戰的狀態,不但出城決戰的夷州兵馬會很難歸還城中,甚至很有可能會被步度根與遼東來軍趁沖入城中,那右北平城可就丟定了。

    右北平丟失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裏的幾萬夷州軍兵將會失去立足安身的依靠,之後可能就會成為鮮卑與遼東的奴隸,相比之下戰死可能都還是比較好的結果;

    右北平一丟,同樣也意味著薊郡與居庸關東面的戶大開,十幾萬胡騎便可長驅直入,從側面與後方攻擊薊郡與居庸關,接著就可以輕易的攻破關防,再行接納居庸關外的五胡大軍入關。到那時華北平原便將無險可守,整個華北平原,甚至中原地區都會陷入戰之中。

    除去這些還有許許多多,但時間已並不允許呂玲綺去細想太多。看看正在戰的戰場,再扭回頭望望距離這裏已不足三十裏的遼東大軍,呂玲綺的腦海之中有著太多的想法如電光火石一般的閃過,轉瞬之間也已作出了決斷。

    長長的深吸了口氣,呂玲綺將手中的畫戟握緊,掃望了一眼麾下的六千夷州n騎之後抬高了聲音喝道:“弟兄們,整裝縱馬,隨我迎敵!!”

    此言一出,眾皆愕然。呂玲綺的從騎偏將急向呂玲綺道:“將軍,我們已經廝殺了半日有餘,人縱然不累,可馬力已乏。如此去與遼東n騎廝殺,只怕……”

    呂玲綺淡然的道:“我知道,可是我們已經來不及回城換馬……”

    說著呂玲綺突然再次抬高了聲音向一眾夷州n騎喝道:“各位兄弟,我夷州步軍正在剿殺鮮卑胡騎,根本分不出餘力去應對這些遼東騎兵。如果被這些遼東騎兵沖我夷州步軍軍陣,則我軍必敗無疑,右北平也必失無疑!右北平如若失陷,我們騎兵固然是能逃得命,可是這裏的幾萬步軍的兄弟們能逃得了嗎?城中的百姓們又能逃得了嗎?你們是願意在戰場上馬革屍還,還是願意貪生求存,卻一輩子都在人前抬不起頭來!?貪生怕死的,現在就給我滾回城裏去!”

    六千夷州n騎絕大多數都是北方人,因此都有著北方漢子那熱血而率直的心此刻在聽過呂玲綺的喊話之後,大家彼此對望了一眼,隨即不約而同的回應道:“我等願隨將軍破敵!”

    呂玲綺點點頭,望望遼東騎兵距此已不足二十裏,再側下些身看看跨下鼻中正噴著濃濃白氣的戰馬,忽然淡淡的一笑,輕輕的拍了拍戰馬的頸間道:“小白,你很累了是不是?等打完了這一仗,我給你多加幾斤上好的大豆……”

    戰馬甩了個響鼻,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呂玲綺的話。但馬蹄在重重的踏擊著地面,顯然是已經準備好了發力衝刺。

    呂玲綺又輕撫了幾下戰馬後頸,再深吸了口氣,忽然把鞍上幾件現在已經多餘的東西給扔到了地上。接著雙一緊,策動戰馬向遼東大軍迎去。六千夷州n騎也和呂玲綺一樣,多餘的東西全都扔到了地上,隨著呂玲綺向遼東大軍衝殺過去。

    不到二十漢裏的距離,雙方又都是在快馬衝刺,因此不過轉瞬之間兩軍便衝撞到了一起。這一衝撞是實實在在的衝撞,沒有帶著半點的機巧與ā哨,因此才不過剛剛撞到一起,就不知有多少人墜下了馬背。

    再看此刻的呂玲綺與夷州n騎,已經一個個的全都紅了眼。衝撞過後穿ā進遼東的軍陣之中,手中的兵器幾乎是在揮舞,基本上只要是見著人就砍,很多時候竟然全然不閃不避。

    遼東騎兵的來將可嚇了一跳,因為他一眼就看出呂玲綺的這六千夷州n騎全都是來玩命的。事實上,遼東軍兵的仗打得並不多,此次前來固然是氣勢洶洶,但仍以投機取巧的成份居多,即本意是借夷州兵與鮮卑大軍廝殺正的時候摻一腳進來再巧取右北平城。只是他們這才剛一冒頭就碰上了來玩命的呂玲綺,遼東來將又豈能不驚?

    驚歸驚,遼東騎兵畢竟訓練有素,而且在兵力上也有著不小的優勢。再者遼東騎兵有著明確的領頭人,作戰方式也是以集團軍戰法為主,不像鮮卑胡騎那樣鬆散。因此第一回的對沖過後,驚呀亦隨之過去,接著兩軍就各自調轉回馬頭,準備開始進行第二輪的對沖。

    遼東兵方面由於被呂玲綺的這一沖,已經不敢再向右北平城下的主戰場前進。道理很簡單,他們又哪敢把後背留給呂玲綺去捅?所以他們必須得先把呂玲綺的這支騎兵給解決掉才行。

    呂玲綺這邊則比較麻煩。要換在平時,呂玲綺可能不會把對面的兩萬遼東騎兵給放在眼裏,因為無論是作戰能力還是裝備方面,遼東騎兵都明顯的要遜夷州n騎一籌。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主要是因為呂玲綺的夷州n騎之前已經戰了半日有餘,人力馬力都已經消耗了不少。在這種情況下與遼東騎兵硬碰到一塊兒,夷州n騎已沒有什麼優勢可言,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的處在劣勢。

    只是即便如此,這陣卻一定要去沖。如果不沖,而放任遼東騎兵去衝擊夷州步兵的軍陣,那後果不堪設想。因此呂玲綺帶著夷州n騎在調轉回馬頭之後,僅僅是稍稍的喘了口氣,馬上就又向遼東騎兵發動了第二輪的衝擊。

    這一次的對沖,雙方就基本上戰成了一團。這也是呂玲綺在有意而為,因為現在的這種情況,只有與遼東騎兵戰成一團,遼東騎兵才無法集結起有效的騎兵衝擊戰陣對陳宮那邊發動衝擊。如果只是零零散散的過去,陳宮的步兵方陣也可以很輕鬆的搞定。

    只是如此一來,六千夷州n騎的傷亡陡然急增。六千已經戰了半天的人馬對上兩萬氣力充足的人馬,打的又是大規模的戰,會吃多大的虧那是可想而知的。

    衝殺戰之中,呂玲綺近側的從騎已經只剩下不到三十騎,可呂玲綺卻沒有半點的退意。畫戟所過之處,仍舊會帶起一蓬又一蓬的血霧。再過得片刻,甚至沒有人敢擋在呂玲綺的前面!

    打著打著,呂玲綺也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氣力已經快跟不上了。這會兒身在戰群中,右北平那邊的戰況如何,呂玲綺也無法知曉。而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傾盡自己的所能把遼東軍兵給拖住,因為只要多拖住一刻,己方全勝的可能就會多出一分。

    又廝殺了一會兒,呂玲綺猛然發覺遼東主將的大旗就在自己的前方百余步處。

    “擒賊先擒王!!”這個念頭在呂玲綺的心頭一閃而過,當下全力催動跨下戰馬,揮舞著畫戟向遼東主將衝殺過去。

    遼東主將見狀大吃一驚。在這場廝殺戰之中,這位遼東主將是親眼看見呂玲綺與夷州n騎是如何的廝殺搏命。暗暗的捫心自問,也根本就沒有膽量去與呂玲綺接戰。此刻見呂玲綺發現了自己而且衝殺過來,這位遼東主將大叫了一聲不好之後調過馬頭就跑!

    “賊將休走!!”

    呂玲綺喝罵了一聲,全力的向這員遼東主將追將了上去……f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23 01:51
第三卷 第四十三回 馬革屍還
“賊將休走!”

    怒叱聲中,呂玲綺的畫戟起處已有數名遼東騎兵被呂玲綺掃下馬背,呂玲綺自己也在向遼東來將疾沖而去。遼東主將見勢不妙,借著麾下騎兵對呂玲綺阻擋,急調過馬頭奔逃。老實說,這位遼東來將此刻根本就沒有膽量去與呂玲綺拼鬥。

    呂玲綺見狀又哪里會放過這遼東主將?現在右北平主戰場那邊的戰況不明,這兩萬遼東騎兵對己方存在著極大的威脅,一但自己錯過了這個機會,那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實在無法去想像。但是反過來說,自己現在如果能將遼東主將斬殺,新來的這兩萬遼東騎兵就會群龍無首,就無法對己方的主攻步兵兵團發動什麼有效的攻擊。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這員遼東主將的腦袋,呂玲綺說什麼也是要定了!既然如此,呂玲綺也不作多想,將目光鎖定了遼東主將,策動跨下戰馬緊追不捨。

    再看遼東主將這裏也不敢怠慢,催動戰馬極力奔逃。只是逃歸逃,這遼東主將顯然也不是那麼笨的人。他的奔逃並不是胡亂的奔逃,而是看見哪里的遼東兵多就往哪里逃。他的用意很明確,就是借己方的遼東軍兵來擋住呂玲綺,畢竟現在的呂玲綺已快是強弩之末,身邊也沒有了幾個從騎,只要被某支遼東騎兵擋住再纏鬥上片刻,呂玲綺與其身邊的從騎就會耗盡最後的一點氣力,那時就沒有什麼威脅可言了。

    奔逃與追趕了不一會兒,呂玲綺也不記得自己又將多少個遼東騎兵給打下了馬去,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與遼東主將的距離在漸漸的拉遠。再抽了個很短暫的空掃了一眼身後,猛然發覺自己的從騎已經只有五、六騎還勉強的跟在身後,而且隨時隨地的都會被遼東騎兵給攔擋下來,甚至連自己都有很大的可能會被攔擋下來。

    一時之間,呂玲綺心中大急,拼命的策動跨下戰馬想再加快些速度好追上去,但她跨下的戰馬小白卻真的是再也快不了了。都是清晨時分就出的城,與鮮卑胡騎已經激戰了半日有餘,人會累,馬也一樣會累!

    呂玲綺人在追逐之中稍稍側目望了一眼跨下戰馬,見戰馬小白的喘息無比的厚重,卻仍在極力的賓士追趕,知道戰馬小白也已經快到了極限,心中不無歉意的歎了口氣,執韁的左手百忙之中抽了個空回來輕撫了幾下戰馬小白的頸側:“對不起啊小白,我忘了你比我還累了……”

    忽然之間,呂玲綺將左手的馬韁回納口中再緊緊咬住,騰出來的左手卻是伸到了右護肩與右腰間的戰甲扣環之上。幾下拔開之後,呂玲綺身上的戰甲哢啦一聲前後分開,呂玲綺再順手一甩,上身的戰甲就此離開了呂玲綺的身體,順便的還將一名遼東騎兵給砸下了馬去。

    夷州騎兵的制式戰甲有點偏近于中世紀歐州的騎士板甲,當然也有不少的改良之處。像呂玲綺身上的戰甲,穿著方式就不是漢時戰甲的披掛,而是像本一樣的側開型。厚約兩釐米的甲殼,在戰場上能提供有十分有效的防禦力,而且同時使夷州精騎偏近於重甲騎兵。而在必要的時候,這種側開型的戰甲只要拔開右肩與右腰上的兩處卡簧,整具戰甲就可以從身體的左側直接卸掉,重騎兵就可以馬上成為輕騎兵。

    一件厚約兩釐米的鋼鐵戰甲會有多重?以呂玲綺那一米七還有多的身高,她的騎兵戰甲就少說也得有三十多斤重。而這三十多斤突然一下離身,呂玲綺感覺身上一輕,她跨下的戰馬小白也同樣的感覺背上突然輕了不少。這重負一去,戰馬小白陡然之間就是一聲嘶鳴,速度加快了不少,向遼東主將發力疾追了上去。

    遼東主將百忙之中回頭望了一眼,正好望見了這一幕,立時之間冷汗就冒滿了脊背。愴惶不堪的用力打馬,同時喝令邊上的遼東騎兵趕快去擋住呂玲綺。

    呂玲綺身上的重負一去,畫戟之勢也狠了許多,幾下之間又挑翻了好幾個遼東騎兵,此時距離遼東主將也已不足三十步。遼東主將看看周邊的情況,知道再這麼逃多半會逃不掉,牙一咬心一橫,趁呂玲綺正在揮戟格殺攔路的遼東騎兵的一瞬,飛快的取出了馬鞍上的短弓與羽箭,弦也不及拉滿就向呂玲綺射將了過去。

    弦未滿,箭勢勢必不足,所以這原本是想射向呂玲綺的一箭,準頭低了許多,但卻正好射在了呂玲綺跨下戰馬小白的前腿根處。戰馬小白一時吃痛,馬失前蹄的向前栽倒,呂玲綺也啐不及防的向前摔將了出去。

    幸好呂玲綺在率領騎兵之前一直都是以步戰為主,而且隨貂嬋習劍多年,輕身提縱的本事也學了不少。此刻人在半空,手中畫戟急向地面一頂,身軀再借這一頂之力來了個漂亮的前空翻,腳一沾地面再就勢連滾了幾下卸去前沖之力,再站起身來時穩穩當當的,倒也並沒有被摔到。

    不過此刻並沒有時間去再作多想。畫戟已然離手,呂玲綺急忙長劍出鞘,繼續與周圍的遼東騎兵廝殺。馬固然已失,但呂玲綺實際上卻是步戰長與騎戰,但見一條倩影在遼東騎兵中飄忽不定,遼東騎兵居然在短時間之內還奈何不了呂玲綺。

    只是呂玲綺此刻已然只剩孤身一人,而且失去了戰馬之助,再加上周圍的遼東騎兵已經越來越多,人亦已快是強弩之末,被遼東軍兵拿下只是時間的問題了。遼東主將見狀松了一口大氣,樂呵呵的調回馬來看著呂玲綺是如何在眾軍之中步戰廝殺。再望清了呂玲綺的容貌時,這遼東主將便猙獰的笑道:“給我抓活的!d,竟然將老子追趕得如此狼狽,回頭老子要在大帳的榻上讓她生不如死!!”

    周圍的一眾遼東騎兵暴發出哄笑,卻也因此沒有對呂玲綺下什麼殺手。畢竟在他們看來,此刻的呂玲綺就好比是正在被貓兒戲耍的老鼠,被貓吃掉不過是早晚的事而已。

    呂玲綺這時的長髮已亂,身上也因為之前卸去了戰甲的緣故而帶上了不少的傷痕。耳中聽得眾遼東騎兵的哄笑,以呂玲綺的心性本應怒而發狂,但出人意料的,此刻的呂玲綺卻無比的冷靜。手中的長劍在揮,腳步亦在走,卻是仍在向遼東主將靠近。

    遼東主將見狀獰笑道:“還不死心?來人啊,給我拿下她!!”

    其身側的幾名從騎亦獰笑著向呂玲綺策馬沖將過去,一齊伸出了手想擒住呂玲綺好向遼東主將邀功請賞。只是他們的手還沒有碰到呂玲綺的身上,就已經被呂玲綺的劍刃給劃傷,而且呂玲綺身軀輕扭之間,亦從馬與馬之間的間隙之間穿了過去。再到此時,呂玲綺距離遼東主將已不足二十步!

    唰的一聲,卻是遼東主將又是一箭射出。這一箭不像之前的那一箭,這一箭是瞄準了再射的,呂玲綺又因為剛才是在躲避那幾名從騎的衝撞,對這一箭已然是避之不及,左腿的大腿被這一箭直接射穿。

    大腿見傷,呂玲綺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人可就跪在了地上,還是靠雙手拄著長劍,身軀才沒有倒去地上。遼東主將喝住眾人,緩緩的策馬上前向呂玲綺獰笑道:“美人,束手就擒吧!”

    呂玲綺緩緩抬頭,看看遼東來將那張令她噁心無比的臉,人卻微微的笑了笑。而這一笑,遼東主將猛然間就覺得很不對勁。只是沒等他反應過來,呂玲綺的右手疾探向腰間,迅捷無比的抽出了一件東西指向了遼東來將!

    “賊將,受死!!”

    砰的一聲轟鳴過去,遼東來將的整個面門多了一個寸許的大洞,接著就墜落馬背死於非命。眾遼東騎兵大驚失色,但總算還有幾個人反應快些,縱馬向呂玲綺撞將了過去。下一刻,呂玲綺就被撞翻在地,脊背也在不停的承受著馬蹄的重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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