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風騷重生傳 作者：橘子奏鳴曲 (連載中)

第兩千七百二五章 漲價！

    「賈總，惠而浦準備把他們的光波爐鹵素管等等的配件都交給我們生產，還要求跟您說的似的0利潤給他們生產，還說要下大訂單……話說我感覺他們不懷好意啊，如果下的訂單把咱們的生產線全佔了，一年到頭兒反而是咱們給他們免費生產，然後就靠著一點點自己生產，這也太做好事兒了吧？」倪潤豐有點為難的問賈鴻漸道。

    原來，惠而浦考察團的報告在回美國之前，就把他們的考察結果直接通知了美國這邊的總公司，然後他們總公司這邊都不等人回來直接就聯繫了倪潤豐他們要談啊！談的結果呢，那就是相當熱情的要主動幫忙聯繫二手生產線賣給蜀川，然後還要把一些更先進的零配件交給蜀川這邊來試試看。幫忙聯繫二手生產線這個就跟之前說過的一樣，惠而浦他們對關閉工廠還有疑慮，想要避免風險，所以寧願主動幫忙聯繫，也不願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關自己工廠。對於此賈鴻漸是不介意，反正試過以後這惠而浦肯定會發現完全依靠他們生產才是最好的！因此對方淪落那就只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然後更先進的零配件呢，那說的就是光波爐的鹵素管，也就是光熱管。簡單的來說就是幾年以後開始流行的光波爐的配件，也就是在微波爐裡面加入了光波爐，通過電流刺激讓鹵素管發出光和熱的這麼一個有點類似烤箱熱管的設計，來避免傳統微波爐不能放進入物品進去的缺陷。其實說白了，這就是微波爐兼容了一部分烤箱的功能，搶奪一部分輕度烤箱用戶而已，平常烤個雞翅什麼的那根本就用不著買烤箱，直接光波爐的光熱模式那就行了。這麼一個東西呢，按照倪潤豐的介紹這玩意兒技術好像是比普通微波爐高了一些，不過也高不到哪裡去。不就是鹵素管麼？這破玩意兒都不是什麼高科技，說白了不過就是路燈裡面的鹵素燈泡嘛！不就是把鹵族惰性氣體給弄到了燈泡裡面跟鎢絲在一起。鎢絲被加熱昇華之後跟氣體反應然後又會在燈絲上沉積，這玩意兒中國7080年代就爛大街了。這所謂的鹵素管呢，不過就是把燈泡做成了長管妝，然後更多的調整為發熱效率高而已！

    就像是南方一些冬天比較冷，必須用到小太陽取暖燈的地方。以前老式取暖燈那就是用電熱絲外加一個圓形的反射罩，而現在比較先進一點的小太陽那就是把電熱絲給改成了鹵素管而已。所以這玩意兒的科技能高到哪裡去？哪怕是美國人生產，也就是比傳統微波爐的成本增加了10美元而已！可是這玩意兒在中國的成本呢……倪潤豐此時忍不住都笑了起來。他回想起來了惠而浦那幫美國人在看到了蜀川那邊基本完全的工業體系以及各種設備的水平以及價格之後那震驚的表情，真是太讓他發笑了！「賈總您真是沒看見，這麼一個作為的光波爐，就是加了兩三條鹵素管，美國人就要增加10美元的成本，但是咱蜀川呢？調研了一下之後。多加10塊錢人民幣就行！結果把那些美國人給驚的啊！一個個嘴巴都能長得大的能塞下一個鵝蛋！他們也不想想鹵素管這玩意兒在中國能賣多少錢？這玩意兒做出來的小太陽也不過幾十塊錢而已，而且還加了一大堆東西呢！」

    擦！賈鴻漸一聽這成本當時也是一驚啊！按照這麼說的話，大量生產只要增加1美元就行？等於這樣一來美國公司又多賺了9美元的利潤啊！這美國人能不樂瘋了麼？興奮了一下之後，賈鴻漸開始考慮起來倪潤豐之前說過的事兒是不是優先完成美國人的訂單而且還零利潤有點太優惠了？如果美國人喪心病狂起來亂下訂單，弄的年初的訂單足夠中國這邊生產一整年的，結果不就真的是沒生產自己品牌的時間了麼？這樣一來哪怕就算是連帶著人工成本什麼的都算上讓美國人買單，可是投資下去不能一年到頭一分錢不賺啊！這生產線還有磨損和折舊呢！甚至美國人要是萬一腦子有病。做了訂單自己賣不掉，然後轉手把沒貼商標的產品賣給了日本人，讓日本人貼標籤出去賣咋辦？

    雖然這種事兒聽起來挺腦殘的，可是條件太好了誰也不能保證美國人一定不腦殘啊！「這樣，給他們下限制，就說按照他們工廠生產線現在的產能來。他們是一天只生產八個小時，咱們可以三班倒。這樣他們八個小時連續生產的產量到咱們這邊也就是三分之一的時間而已，剩下三分之二咱們可以自己生產東西……」賈鴻漸這麼一說。倪潤豐頓時眼前一亮，「賈總您的意思就是他們只能一條一條生產線的下訂單？我們有一條生產線，就只接他們自己一條生產線產能的訂單？然後零利潤提供給他們？這到不錯！」

    沒錯，倪潤豐也理解了賈鴻漸的意思了！這樣一來三分之一的時間給美國人生產了，那剩下的24小時裡的16個小時就可以自己生產微波爐，是吧？然後咱把這微波爐在國內賣，跟人家什麼格蘭斯之類的搶市場。不是挺好的麼？反正咱是後進品牌，咱就直接赤果果的打價格戰！而且關鍵在於，咱們自己生產出來的東西那質量都是美國貨的質量！就是商標不一樣，其他的什麼造型之類功能之類的都一模一樣！在這樣的情況下。咱近乎零利潤的搶市場都行啊！反正咱未來產能肯定會因為美國人的訂單而越來越大，所以未來咱需要的物料批量就越來越多，然後單價當然越來越便宜，最後每個在國內賣的微波爐顯然成本也會越來越低，這跟人競爭起來完全不虛啊！

    「好咧，我明白了，回頭我就跟美國人說！」倪潤豐剛剛這麼興奮的說完，就聽著賈鴻漸又說道，「對了，這次美國人還是沒改主意是吧？還是要咱們自己買一條生產線是吧？這樣回頭你們就跟美國人談，讓他們美國人付錢，付完錢免費租給咱們用。啊？」倪潤豐一下愣住了，啥？讓美國人掏錢？這這這這……賈鴻漸沒說錯吧？咱給美國人代工，美國人給咱訂單，咱還要讓人家買了生產線然後免費租給咱用？這當美國人是冤大頭了？

    就在倪潤豐愣住的時候，賈鴻漸也發現了他的疑問，於是沒等他開口呢，賈鴻漸就解釋道：「咱們給他們生產那是他們的福氣！說句不好聽的全世界就他們生產微波爐？不樂意買單行，我們轉天就去找日本人，我們幫日本人生產去，我看到時候這美國人怎麼辦！」賈鴻漸此時這話說的氣勢洶洶的。可是實際上他也知道，這事兒美國人還真能找別人比如找格蘭斯代替，不過大家都是在中國，成本不可能有天差地別，哪怕格蘭斯就是比蜀川的成本低點，也不會有本質性的差幾百塊出來！畢竟大家都是一水兒的國產零配件拼裝起來的。而微波爐用到的什麼鹵素管啊磁控管之類的東東，蜀川多得是！特別是磁控管，本來這就是雷達上要用的東西，長宏都生產了幾十年了好麼！所以在生產這個角度來說，因為不是進口的原材料，所以搞不好還因為蜀川的人工成本比沿海更低，導致蜀川這邊的成本更低！只不過之後運出來成本高點而已，可是平均下來一台微波爐能貴多少？幾十塊錢？

    幾十塊錢就是幾美元而已，算大錢麼？回頭日本人少賺點就能彌補差價然後跟美國人價格競爭了好麼！所以這事兒說白了，要惹的中國人不高興了，回頭賈鴻漸他們去聯繫格蘭斯，大家中國人不打中國人，然後大家都拒絕給美國人代工，接著兩邊一起聯合建立品牌聯合生產，信不信賈鴻漸就敢在福爾摩斯平台大肆銷售這些中國微波爐？信不信兩三年的時間就能把美國的惠而浦打出他們自己的大本營？中國微波爐能夠在中國市場上把惠而浦給揍到了牆角瑟瑟發抖，那麼在國外市場當然也能！哪怕就是市場消費習慣不同等等原因，導致並沒有佔據美國市場的大部分份額。可是這美國市場本來就是美國人的「本土」啊！這是他們的基本盤啊！他們的基本盤被侵佔了，哪怕再少那也是會導致他們利潤降低的！

    所以賈鴻漸根本就不怕！「沒事兒，你就按我說的來，就告訴美國人，哪怕我們自己掏錢，可是回頭處理他們訂單的時候，給他們的合同報價也是包括了平均下來的生產線成本的。因為我們招募一大堆工人還要建廠房什麼的，全都我們出錢他們一分錢都不出？他們一個工人也不解僱一個生產線也不給我們？哦，他們風險是沒了，風險全他娘的到我們這裡了，憑什麼？就這麼談，別怕，別說是我說的，你就先這麼談，先磨，磨的實在僵住了不行了，你再找我。到時候我過去就說你談的都不算，咱們重新從零開始跟他們談，看不磨死他們……」賈鴻漸惡狠狠的說道。

    聽著賈鴻漸的話，倪潤豐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都忍不住站在美國人的立場想了，談了n久成僵局了，可是賈鴻漸一來就說之前談的都不算數，咱們重新談……這你妹的對方的談判人員都能哭了！現在他才發現原來賈鴻漸折騰起人來，那真是讓對方各種難受啊！還好他跟賈鴻漸是一個陣營的……

    一

第兩千七百二六章 汽配壟斷？

    美國人當然不會輕易就範，不過賈鴻漸不介意跟他們慢慢磨，實在不行咱就去找日本人唄，怕啥！而其他的項目相對進展就慢慢的趕上來了，像是蜀川那邊的國營玩具廠和美泰兒公司的芭比娃娃代工那就談的很順利。美國老太太旗下的人對於國營工廠裡面的工作環境還是很滿意的，畢竟不管怎麼說，那都是有管束的。雖然設備比較老，可是工人們都是成年人，而且也有勞動保護措施。雖然工資低，甚至之前幾年都因為開工不足而導致工人只能發出來基本工資，而這麼一個廠子又沒有什麼老闆來買，所以一直也沒轉製成功。可是畢竟不管怎麼說，工人水平還是有的，而且開工之後給的公司據說還有當地政府背書，肯定不違反法律！

    這樣一來這兩家的進展那就相當的快了，連合同那都快簽字了！因為一方面來說這國營工廠裡面只是要重新開模子，然後引進一批新的注塑機器以及採用相對無毒的材料而已，這些東西其實投資並不算大，蜀川政府就願意承擔大部分。因此這合同很快就簽署了，接著那就開始準備引進相應的設備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蜀川拖拉機廠，或者按照現在的叫法是蜀川拖拉機公司這麼一個國有公司的老總突然找到了賈鴻漸。這拖拉機公司的老總姓徐，本來他來這邊兒呢，說白了就是想代工一些美國的拖拉機項目混點出口之類的。後來美國這邊的確也有廠商有興趣，不過人家並沒有第一時間就約定要給他們代工整車，而是讓他們先代工各種零配件，還要求一大堆。

    「賈總，我發現了一個事兒，美國這邊兒的汽車廠商好像……是不要求一定要裝原廠配件的啊！」那老徐找到了賈鴻漸之後，頗為驚訝的說道。「嗯？」賈鴻漸剛開始還想說這不是應該的麼，可是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國內哪怕包括華夏汽車在內，其實都是有一個規定的。那就是4s店和廠家實際上是不對車子的「非官方」配件妥協的。也就是說如果發現車子上了非官方的零配件，那實際上是威脅消費者將會取消「保修」的。甚至在非官方零配件導致的事故里面，那官方也是拒不負責的。趕腳就像是咱做了個手機，結果消費者自己買了其他公司做的電池，結果這電池爆炸了，能怪咱公司麼？同樣，後世手機不是也威脅消費者如果RooT了就不給保修麼？這是一樣的啊。人家廠商都做了這些東西了，消費者非要圖便宜去換別家的，那誰知道別家做的質量怎麼樣？

    國內其他的汽車公司基本上也是這麼作的，所以很多買了汽車的消費者在幾次大的檢修啊維護啊什麼的是去4s店，其他的時候車壞了什麼的，那都是直接路邊修車鋪一修就得了。可以說華夏汽車的步景系列小車的熱賣那真是讓中國的路邊修車廠不知道多了多少！而且這些路邊修車廠那一個個真是各種生意都做。他們賣所謂的「華夏汽車副廠」的零配件，說白了就是「山寨貨」，然後還有更加簡單的「B貨」，比如裡面只有塑料泡沫填充的保險槓什麼的，這種貨賣的更便宜。甚至賈鴻漸還聽說過國內好多汽修廠那乾脆都賣二手的輪胎！把狀況還過得去的國外進口洋垃圾輪胎稍微修補一下，就便宜的賣給消費者。在這種情況下賈鴻漸一直覺得不跟山寨配件妥協是應該的！否則消費者開車用了二手輪胎爆胎了撞車了，那還要找華夏汽車的麻煩？

    可是怎麼從老徐這邊聽到的是……美國這邊不限制呢？這意思是……n多路邊小廠都可以生產原廠汽車配件？美國這邊兒不怕出事兒？緊接著就聽著那老徐說道。「真的，賈總！我之前跟美國這邊的凱斯公司管理層聊天的時候說到的，他們還說美國這邊的汽車商都是把他們配件的工藝要求什麼的都公開的，所以市場上各種小廠子出的配件都很多，甚至墨西哥那邊好像都有廠子專門給美國的汽車做配件的！然後美國還有好多專門做零配件的公司，他們好像是經過了美國什麼汽車零配件質量認證之後，就可以公開在市場上銷售了……所以我想，咱們國內可不可以跟進這個項目？您看這個有沒有搞頭？」

    嚯！美國這邊還有這種規定呢？說起來也真是。如果是第三方要生產零配件，從道理上來說好像的確是不應該不允許人家生產。如果怕質量不合格什麼的，其實完全可以建立一個標準啥的，然後給人家認證嘛！從這點來說至少可以讓消費者更加便利的能夠維修汽車什麼的，至少不用導致什麼汽車本身車型不是太暢銷就遍地找不到維修的地方！從這個角度來說，好像沒過這邊的規定還真挺不錯的，好像國內的汽車零配件規定反而有點壟斷的趕腳！就有點逼迫消費者必須買4s店的高價配件了一樣！

    「嗯。這個事兒我想想，調查一下再說，好吧。謝謝你了老徐，你要不說我還沒注意到這點。」賈鴻漸笑了笑。拍了拍老徐的肩膀，送他走了。說真的，這次還真的差點錯過了這個事兒了。真要說起來美國這邊的零配件廠商可能一直在墨西哥之類的地方開廠習慣了，可能覺得墨西哥人力也便宜而且離美國還近，所以應該具有價格優勢。可是問題在於咱中國產的東西實際上運過太平洋價格比墨西哥運到美國應該要便宜啊！這可不是賈鴻漸吹水，他可是知道美國蛋疼的物流價格的因為各種從業人員的工資太高，所以實際上美國物流行業價格真心貴！

    曾經賈鴻漸就試過一個事兒他一個同事正好來美國了，然後被派到了東海岸的紐約了。賈鴻漸就讓她在東海岸幫忙買點東西，然後給寄到西海岸去，因為賈鴻漸過倆月就會去西海岸那邊出差，到時候從西海岸的公司裡面一拿就行了。可是誰知道最後那同事買好了東西去了美國郵局計算了一下，發現從東海岸寄到西海岸的郵費居然比東海岸跨越半個地球寄到中國的價格還貴！這還有天理麼？感情美國東海岸和西海岸之間的距離比半個地球都遠？

    所以顯然啊，哪怕是墨西哥運到了美國的，可是美國邊境沒多少繁華的城市，所以實際上這單單的運輸價格來說真不一定比從太平洋西岸的中國運到美國的便宜！而中國的製造成本肯定比墨西哥要低啊，畢竟中國工業基礎相對完全啊！所以從這種角度來說，讓中國的企業生產零配件出口美國，好像也是個生意？

    甚至剛才老徐的那個蜀川拖拉機公司本身更是就可以生產汽車配件的！畢竟拖拉機配件和汽車配件之間有多大區別？哪怕區別再大引進生產線什麼的總能弄吧？甚至再不行，他們華夏汽車和寶馬合資建立的零配件生產線能不能夠生產符合美國標準的汽車零配件？不過呢，畢竟賈鴻漸不熟這邊兒的事兒。不能貿然的讓蜀川拖拉機公司進入這個領域，否則什麼都不懂，自己就在這邊瞎撞，搞不好弄的一頭霧水還不知道申請什麼認證呢！所以這事兒其實倒不如找個美國的汽車零配件經銷商來合作……對！不是零配件生產商，而是找經銷商！這樣找經銷商指導一下申請哪些認證，有什麼技術標準，然後咱中國這邊琢磨怎麼生產，生產出來了出口過去給這汽配公司賣，那也是極好的啊？至少雙方的利益沒有衝突，不是麼？至少不用跟華夏汽車的配件廠一樣，給寶馬生產的配件就只是按人家要求生產，別的就不懂了啊！

    這事兒想到了這裡之後，賈鴻漸趕忙就開始找福爾摩斯公司的人幫忙聯繫，結果還真在福爾摩斯公司的在線汽配零件經銷商裡面找到了一個願意合作的其實這家就是第一家找的，而且是相對在美國這邊稍微有點實力的公司。結果人家一聽賈鴻漸想搞中國那邊生產配件，讓他們公司代理銷售，那一下子就樂意了啊！一下子就願意去中國考察以及幫助中國企業瞭解美國這邊的規矩！

    這兒剛讓這家公司和蜀川拖拉機公司聯繫起來，賈鴻漸這邊剛喘了一口氣，結果誰知道又有事兒出來了！華夏高科的人打電話過來說蜀川那邊好幾家官媒突然發生，大版面長篇報導了蜀川省領導們如何的心急如焚的憂心省內國企經營形式，然後聯合著華夏高科一起拉了大量的國企組團去美國談代工合作，接著他們還公佈了華夏高科和蜀川省將會聯合投資200億元左右，建立國內規模最大的全方面代工產業基地！然後就可以讓國企脫困，讓多少多少萬的國企員工以及省內百姓獲得在家門口打工的機會，充分證明了……之後的這些廢話賈鴻漸乾脆就沒看，他現在可是有點不爽了，怎麼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蜀川這邊就急著往外喊？你妹的不知道悶聲發大財啊？就不怕事情還沒談成呢就曝光造成有別家截胡啊？

    一

第兩千七百二七章 豬隊友

    當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賈鴻漸直接就去找帶隊過來的頭頭了！雖然這頭頭是副手，還是主管工業方面的，可是不管怎麼說那也是頭頭啊！「老米，你們這可不夠意思啊？怎麼這急，恩？就不能等事情完全完成了再見報麼？」當時賈鴻漸找到了人那就氣勢洶洶的說道。結果對方可能也剛知道了這個事兒，也一副很無辜的表情，「鴻漸你別急啊，這事兒也不是我拍板的。國內的同志們這麼決定肯定有他們的想法，也請你理解……」

    「理解毛線啊，少來，還不是就想先邀功麼？」賈鴻漸不客氣的說道。他在中央領導面前都趕甩臉子，還怕在這種省級領導面前甩臉？拜託，這事兒是他們蜀川的人來找他賈鴻漸幫忙，是希望他幫忙大家攢工分兒！他們就不能乖乖的在一邊看著麼？非要出來搗亂幹嘛？這要放在遊戲裡面妥妥的就是豬隊友！而且他們想攢工分的事兒早就跟賈鴻漸說明白了，大家都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現在還跟賈鴻漸說什麼套話啊？說白了他們提前曝光一切不就是想趕緊早點的在上層以及負責組織工作的部門面前露臉麼？

    「鴻漸……這事兒……哎，消消氣，消消氣！」老米委屈的也沒辦法，只能先安慰賈鴻漸。他也不知道國內的同僚要曝光啊，人家也沒給他打招呼啊。可是說白了其實跟他沒多大關係，可是結果誰讓他距離賈鴻漸最近呢？只能他一個人來承受賈鴻漸的怒火了。他倒霉不倒霉？這不跟喝涼水塞牙一樣麼？簡直就像是自己沒碰一個女人，結果那女人卻說懷了自己孩子一樣。你妹的，便宜沒怎麼佔到呢，結果卻要來負責了？

    當然了，做官做到了老米這一步，他也不可能跟20多歲的年輕人一樣，一看到賈鴻漸過來怪罪，他立馬就給自己推脫責任。他要是這麼作了，以後反而不好混了！誰都沒辦法一個人主持所有的工作，總是需要統籌協作的。可是當自己都不知道幫忙同僚演示一下做的不對的地方。不知道起碼幫同僚稍微開脫一下責任，反而是第一時間把自己先摘乾淨，把責任都丟到同僚身上去，哪怕真的就是同僚的責任。這也給人感覺太沒擔當太怕承擔責任了！甚至說起來可以說是一點團隊責任感都沒有！當然了。發生了大錯誤的時候該推責任還是要推。但是現在這不是小事兒麼？

    所以老米還是不得不各種幫國內的同僚找理由，可是他剛說了兩句就被賈鴻漸給打斷了，「行了行了。老米，這事兒我也知道不能怪你，但是你也也別幫他們說話了，你越找理由我越想打電話回去臭罵他們。說真的，他們這幫人就不怕別的省過來搶生意啊？真以為鴨子煮熟了不怕飛了是不是？就那長宏代工惠而浦的微波爐來說，別忘了中國的微波爐現在產能第一在嶺南！是格蘭斯，不是長宏！人家格蘭斯回頭毛遂自薦上來搶生意怎麼辦？到時候這責任誰負？到時候是誰丟臉？你妹的多大的人了，都幾十歲的老傢伙了，還跟七八歲的小孩兒一樣穩不住氣，到底他們今天能走到這一步是因為太幸運了還是因為傻人有傻福？」

    說出來這樣話的賈鴻漸，那真心是有點被氣到了。他雖然知道國內有一些官員在做官以及日常管理方面，那智商絕對足夠不說，而且比一般人還厲害的多。但是有時候做一些普通人都知道要小心的事兒呢，他們卻容易犯普通人都不會犯的錯誤，給人的趕腳好像他們腦殘一樣！但是話說回來，要是連腦殘都能做到那樣的高位，做不到高位的普通人是比腦殘還腦殘麼？所以只能認為人家是運氣好唄！還不能說著蜀川的領導們一個個的都有背景，要是都有背景的話至於臨時抱佛腳的讓賈鴻漸給他們賺工分麼？

    看著老米在一邊忙著賠禮道歉的樣子，賈鴻漸也知道對他發火也沒什麼用，他直接就說道：「撥電話，現在就跟你的那幫同志們說，讓他們趕緊給我停了！要宣傳等回頭全都搞定了在宣傳，連這麼幾天都等不了了？」說罷，賈鴻漸起身就往外走。「鴻漸你不在坐會兒了？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這就給他們打……」老米趕忙送了賈鴻漸幾步，看著賈鴻漸出去了走遠了，他無奈的回來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就跟賈鴻漸說的一樣，這八字剛一撇，還沒把事情定下來呢，鴨子還沒煮熟呢，有人就恨不得馬上開吃了？真不怕鴨子飛了啊？他立刻就打電話回了國內。「喂？我米建軍！馬忠呢？不在？現在就給我去找他回來！快點，我就在這等著！」老米氣呼呼的吼道。

    這馬忠那就是蜀川這邊負責宣傳口的，老米覺得這事兒不管誰點頭的，肯定要馬忠最後吩咐下去才行，所以他直接就找馬忠，先問好到底是誰這麼沉不住氣，免得到時候打回去一罵發現是應該用更委婉的口氣去抱怨的人決定的，那就不好了。很快，只聽著一陣小跑的聲音，一個中年人氣喘吁吁的接起來了電話。「喂？米省……」這人還沒說完話呢，就聽著老米的聲音從耳邊的聽筒裡面炸響了！「馬忠，代工的事兒你怎麼就宣傳了？恩？八字還沒一撇呢！回頭國內別的省份企業過來搶了怎麼辦？」老米聽著氣憤，可是實際上他精得很！是，也許這個主意是什麼不能直接批評的人下的，可是他老米可以直接當作馬忠定的然後批評馬忠啊！如果不是馬忠定的，這老馬肯定會解釋，這不就在不得罪其他人的情況下瞭解到了到底是誰定的麼？畢竟不管怎樣，他老米在組織裡面的排序那都是比負責宣傳口的馬忠更加靠上！

    就在老米急急忙忙往國內打電話的時候。賈鴻漸這邊則是直接到了同一個賓館樓下幾層的國企經理人們的樓層了。他先敲響了倪潤豐的房門，開著開門了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裡走，一點都不怕裡面會不會有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之類的。進去了之後，裡面果然也沒有女人，「老倪，合同可以讓步，盡快的跟惠而浦簽約吧。國內省裡不知道怎麼的，先把事兒都給宣傳了，咱們這邊八字還沒一撇呢，先簽了再說。不然回頭要是別人過來搶生意。雖然回頭生產線是落在中國了，可是不一定在蜀川啊！」

    本來倪潤豐看著賈鴻漸氣勢洶洶的進來了，立刻就覺得可能有什麼緊急的事兒，現在一聽賈鴻漸這麼一說。他也立刻嚴肅了起來。的確這事兒還是挺嚴重的！你妹的。這幫當領導的就不能忍忍啊？結果現在一弄好麼。這個長宏和華夏高科的合資企業又不得不多花點錢引進生產線了！還不能讓惠而浦全買單了！昨天剛跟惠而浦磨到了人家美國人願意付一半錢的地步，本來他還想化一兩個禮拜慢慢磨呢！結果現在一看不得不簽了啊！而且還得儘量保持鎮定，別讓美國人察覺出來大家很急。否則人家美國人倒是抓住機會了！「對了，賈總，要不我去通知一下其他人？讓其他的公司也趕快簽約？」倪潤豐果然聰明，立刻就舉一反三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

    「嗯，去吧，另外提醒他們一下別表現的太明顯了，要表現鎮定一點！」賈鴻漸剛說到了這裡，就聽著手機響了。他拿出來手機剛要接，就見著倪潤豐對著外面比劃了一下，「那我先去通知了。去吧。」賈鴻漸點了點頭，接起來了電話。「喂，是鴻漸麼？哎呀，這事兒你看鬧得……之前我們聽團裡匯報啊，還以為事情已經成了呢！結果沒想到美國人來考察也就是純粹提前看看而已……實在對不住，實在對不住，鴻漸你多包涵，這事兒我們做的孟浪了……」一個男人並沒有在電話裡面說自己是誰，而是一上來就先道歉。不過這道歉呢，說的也讓賈鴻漸明顯的聽出來是找了一個不咋地的藉口，什麼聽差了，明明就是鬼迷心竅了還不承認！

    不過呢，這個男人雖然沒報自己的名字，但是賈鴻漸知道他是誰。這個來電的電話號碼是蜀川的，然後這這個聲音賈鴻漸也算是熟悉蜀川那邊班子裡面排名第一號的人物！不管怎麼說，人家那麼大的一個人物，在知道辦錯了事兒之後，還能主動打電話給賈鴻漸來道歉，這也不錯了。要是一般人這個時候呢，可能也就心知肚明的抬抬手過去了，不追究了。可是賈鴻漸不怕，他能怕得罪人？現在華夏高科都已經差不多到了大到不能倒的地步了！哪怕這人以後官位再高，他有本事來折騰一下華夏高科看看？賈鴻漸可不是在高層一點認識人沒有的！就不怕他賈鴻漸告御狀了？

    「什麼聽差了？明明就是腦子進水了！這事兒能提前說麼？悶聲發大財的道理不懂麼？這事兒辦的都讓我不好意思誇你，知道麼？現在我都必須讓倪潤豐他們趕忙跟美國人簽約，好多本來可以爭取的有利條件都必須放棄不少，你懂麼？整天就知道瞎吵吵，幾十歲的人了這點定力都沒有？你要再這樣以後別找我幫忙，又給你們扔錢又給你們找項目拉經濟，結果還要被你們氣，被你們拖累，我賈鴻漸是受虐狂啊？我吃飽了撐的啊？」賈鴻漸當時就不給好臉了！

    那電話另外一頭的那位呢，人家自從長大之後幾十年來基本沒聽過這種數落啊！結果被賈鴻漸這麼一說，當時那臉色真是一個精彩！結果還不能發火，還必須對賈鴻漸賠笑臉！沒辦法，誰讓賈鴻漸是財神呢？誰讓賈鴻漸能幫他們咱工分呢？而且這賈鴻漸的話雖然難聽，雖然第一時間讓人難以接受。可是這位很快也想明白了，這是因為賈鴻漸敢說真話！是因為賈鴻漸有本事！沒本事的人敢這麼說話？分分鐘就被弄死了！而且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要求賈鴻漸幫忙弄工分呢，怎麼能得罪賈鴻漸呢？所以，道歉吧！(未完待續……)

    一

第兩千七百二八章 零首付零利息？

    很快，賈鴻漸帶著已經來到了美國的蜀川廠家負責人們飛速的簽下來了合同。像是倪潤豐就代表著蜀川長宏和華夏高科的合資企業簽下來了生產線各出一半錢的協議，從某種方面來說，這還真有點虧錢了。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合同簽完之前國內的其他企業並沒有快速行動起來搶生意！或者不如說賈鴻漸他們反應太快了，在看到了報導之後48小時之內就全部簽署好了合同了，哪怕國內的企業注意到了這個新聞，要弄好籤證什麼的過來找人談，那也不是說兩天就能搞定的，是吧？

    不過在這兩天之內把合同什麼的搞定之後，之前一直沒來得及出現的意外終於出現了！不過這意外並不是什麼有國內的廠商來搶生意，而是……「什麼？」賈鴻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他老爹的聲音很快就從聽筒裡面傳了出來，「黑龍省、內蒙、晉西省這三個省的領導班子都提出來想讓咱們跟幫蜀川一樣的幫著他們攢工分……他們說03年到時候就是中央一級省市各級政府換屆，大家都通過自己的渠道聽說了好像過期的扭虧為盈的比例是組織部門最重要的考核指標之一……」

    「所以盡快把陷入困境的國企以及集體企業怎麼弄的盈利……或者說至少不再虧損就是一個具有政治和經濟雙重意義的改革任務……」賈剛在電話那頭說道。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呢，在他面前根本不戴「面具」的兒子卻暴躁的打斷道：「他們當我們什麼？財神爺啊？我們哪兒來那麼多錢啊？光是為了蜀川就已經把公司的存款都花的差不多了。怎麼幫他們弄？」

    沒錯！在賈鴻漸看來這些省份領導們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真的有心無力啊！沒錢啊大爺們！華夏高科這幾年來多燒錢的？以前雖然錢多，可是問題在跟鐵通合資了之後，這要出錢吧？然後跟華閏合資做了一個算是官方背景的房地產公司專門開發經適房等等，這不要出錢啊？接著收購了首鋼的華夏銀行，這不要錢啊？雖然首鋼的華夏銀行只在首都有網點而且就幾個，可是就因為他們網點少，所以華夏銀行要往全國鋪開這不都要華夏高科燒錢啊？

    哪怕就是利用比較能賺錢的模型，也就是先從首都、上滬、羊城、長安等等區域中心城市往周圍各省市慢慢輻射攤開的模式，這也要很多錢啊！生意越好做的城市房價越貴。雖然現在房價跟後世比起來便宜的一塌糊塗。但是上滬這種地方要鋪多少個網點才夠？就算咱不跟傳統的幾大銀行比網點，但是咱起碼上滬所有的區裡面都要有一個營業廳吧？這也就是一個支行，完了以後居民比較多的地方就要安放atm機吧？atm機不要錢？放起來不佔地方？要往商場、地鐵站放atm機那不要付攤位費？還要各種招人，各種培訓。可以說那是相當的花錢！

    更不要說是什麼液晶生產線的研究和開發了。甚至還有從日立引進的ips液晶面板技術那雖然也是tt液晶屏裡的一種。可是這不要好好的研發麼？不研發肯定要被日企韓企給甩在身後了啊！所以到處都要錢！在這種情況下，賈鴻漸他們華夏高科這半年之內就只有200億，過了之後也許能回來從各個分公司的帳上劃回來一些「存款」利用中央給的金融照顧。可以吸納集團內部的「存款」，不過這筆錢也不算多，一百多億，可是這一百多億那是存款！回頭要給利息要還的！難道真的讓賈鴻漸拆東牆補西牆的給他們幫忙？

    可是問題是只幫一個蜀川還好說，回頭這幾個省再一幫，那回頭全國其他的二十來個省都要幫忙，他咋辦？他不是中央政府啊喂！他沒辦法印錢啊！他哪兒來那麼多錢幫著大家攢工分兒啊？是，他家的總體資產可以到達接近3000億人民幣的地步，可是這些錢很多都是固定投資，變現不了的！他們家還要正常經營的！機動資金哪兒有那麼多可以幫忙的？

    再說了，看著蜀川這邊領導們的豬隊友的架勢，他賈鴻漸就算有錢也可能不想幫啊！回頭好不容易做了一個大計畫，結果這幫領導忙著吹噓，導致計畫都要打折扣，這讓賈鴻漸鬱悶不鬱悶？所以賈鴻漸才不願意幫啊！正好沒錢，乾脆直接推了完了！可是誰知道賈鴻漸這邊剛打斷了老爹的話然後說了一通之後，卻聽著老爹這麼說道：「我說了，本來昨天晚上他們打電話過來的，我就先說了錢不夠了，結果今天早上他們又打電話來，說是不用投資弄代工，他們願意把他們那些效益不怎麼樣的國企和集體企業出售甚至是承包給咱們，價錢好說，甚至錢方面等扭虧為盈賺錢了再到帳都行，他們信得過咱們……」

    「啥？」賈鴻漸當時一聽就愣了！擦！這幾個省太肯下本錢了吧？又要賣？等等！賈鴻漸怎麼記得之前蜀川那邊的班子說的是他們聽說國家好像好慢慢收緊出售國企的事兒呢？怎麼這幾個省又肯出售呢？難道大家都是省級的班子，聽到的消息還不一樣？是蜀川那邊小心過度了，還是這幾個省根本沒打聽到關鍵信息？這你妹的突然給賈鴻漸趕腳買也不是不買也不是啊！

    人家幾個省都跟了這麼優惠的政策了，甚至都說賺到錢了再給都行，意思就是可以空手套白狼的先把國企轉制，先改制生產經營，這不就跟零首付然後分期付款一樣麼？而且還不用跟分期付款一樣多交錢！人家都這麼給意思了，都不用華夏高科掏錢，都不用幫著找代工什麼的，那就直接能夠弄到很多企業了特別是這幾個省份煤礦都多的情況下！也就是說賈鴻漸不用投入一分錢實際上就可以弄很多國家煤礦到他們公司裡面！這幾年以後那要賺多少錢啊？而現在則是零首付零利息的分析付款！這要是不要的話真有點「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老天都要給他了，他還不要，這不是給臉不要臉麼？

    可是要了的話，會不會跟中央未來的走向衝突了？如果賈鴻漸沒記錯的話，好像是03年左右這種所謂的國企私有化大潮直接就停了！當時好像是純蘭空調還是啥廠商，想學聯鄉的那麼一套曲線m波策略，弄什麼職工控股會之類的，本來幾年前聯鄉都做成的事兒，可是在純蘭這邊直接被叫停了！然後就反而開始慢慢的國進民退！沒錯！按照賈鴻漸記憶的話，這真正賣國企的年代那就是98年到03年這麼幾年時間，之後國企漸漸的就牛掰了起來，而之前給人趕腳很牛掰的民企卻漸漸的給人感覺是各種血汗工廠了！如果說國家03年開始正式的叫停m波管理層收購的私有化過程，那麼會不會01年已經有想法了？畢竟中央做政策不可能是一拍腦袋直接就開始的，不是很緊急的政策那基本上都要先弄出來一個框架，然後找試點實驗一年左右，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然後再擴大規模實驗，最後再全面鋪開。

    所以搞不好國家現在已經開始計畫收緊這方面的政策了，一些市面上的小企業在這個時候趕末班車收購還行，華夏高科這麼大的企業這麼矚目的企業，在這個時候跟中央的想法背道而行……這行麼？會不會太沒有政治敏感性了？這政治敏感性呢，並不代表著賈鴻漸要投機什麼的，不是要站隊。而是說他考慮到了各種背後的問題比如說03年國家開始正式收緊了之後，南周之類的對頭會不會吃撐了把賈鴻漸他們現在01年收購的企業拿出來說事兒？到時候煤價已經開始慢慢上漲了，會不會南周到時候說被華夏高科收購的幾個煤礦根本就不是因為華夏高科指導的好而扭虧為盈的，純粹就是因為大形勢好了，行業整體開始景氣了！然後計算一下華夏高科買煤礦的錢，然後算一下其他國有煤礦的盈利狀況，最後得出來結論是相關官員流失了國有資產？

    這樣報導的方法並沒有指名道姓的說華夏高科就是靠賄賂或者什麼的方法坑了國家，並沒有留給華夏高科告他們的機會，但是通過把批判點放在官員身上的話，這也會給老百姓留下來一個印象，就是華夏高科佔國家便宜，然後就會有流言蜚語說私下有什麼交易啊之類的……這對華夏高科的形象影響很大啊！

    那這事兒怎麼辦呢？賈鴻漸很快的思考了起來。說實在的，賈鴻漸並不是一個有好處不佔的人，但是他也不是什麼好處都佔的人！他佔不佔好處那是要看眼前的好處大還是未來的好處大！他做事兒可不考慮什麼事情到底好不好，而更多的是考慮這事兒帶來的利弊得失如何！(未完待續……)

    一

第兩千七百二九章 反授權

    「喂，鴻漸啊？那三個省開價可是都挺不錯的……」蘇萍拿過了電話之後，對賈鴻漸如此說道，「晉西那邊說可以給好待遇，頭三年如果沒盈利的話不收企業所得稅等等地稅項目，之後2年之收一半。然後內蒙的開價也很不錯，不僅僅給煤礦，而且還說如果周邊咱們要投資建相關企業，比如副產品開發之類的，地皮近乎免費皮給咱們，他們領導班子親自抓拆遷動員的事情，儘量不讓我們出錢……而黑龍省那也是開除了好幾個城市的大型煤礦企業供我們選，包括雞夕市等等煤礦企業，包括他們下面的洗煤廠之類的都可以給我們，甚至他們打聽到了我們在做高級肉豬的項目和無污染農產品的項目，他們也願意免費把雞夕以及其他煤礦周邊的農場一起送給我們……」

    就在蘇萍說道了這裡的時候，只聽著賈剛的聲音在電話裡小聲的傳了出來：「你別這麼誘惑兒子，讓兒子自己拿主意……」大概因為賈剛覺得蘇萍太過於「誘惑」賈鴻漸答應了吧，所以這麼發言了。而蘇萍呢說了一句，「我就是跟兒子這麼說了一句，也沒說讓他答應啊……」大概她是牛頭回去跟身後的賈剛說話了吧，按照賈鴻漸對老媽的理解，她可能甚至還白了老爸一眼，然後老爸就裝作沒看見……

    說實在的，這三個省給的條件那真是不錯，而且這時間點也抓的太巧了，正好是煤礦企業慢慢解困前的這麼一個時間點！可以說真是太誘惑人了！賈鴻漸要是真的「零首付」的承包了，那麼甚至都不用投錢進去，只要等兩年市場價格開放了之後，那企業自己就開始賺錢了啊！也就是到了2010年左右吧，煤炭市場才會慢慢的退燒，一個個的煤老闆才開始慢慢出現了各種資金問題。可是這中間八九年的時間超級賺錢好麼！所以這種機會對於賈鴻漸這種重生者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誘惑！一個馬上要開始火熱而且還很賺錢的行業居然被免費的送到了自己的面前，這不吃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簡直就像是有一個絕世尤物倒貼咱。人家妹子都脫的肉隱肉現了，都在床上開始扭動身體用渴望的眼神看著咱了，結果咱不理妹子，自己卻開電腦上線打副本一樣……這要拒絕簡直反人類啊！

    不過呢，又要考慮到上床跟這個妹子翻雲覆雨一番之後，鄰里的長舌婦會不會說一些奇怪的話敗壞咱的名聲，同時也要擔心一下這妹子的官員老爹會不會找自己麻煩！所以賈鴻漸現在那就是站在床前面思考到底要不要上床這麼一個問題！不過呢。賈鴻漸畢竟是聰明人，他不會傻乎乎的在床前面糾結最後弄著妹子覺得掃興沒意思了穿衣服走人了。他要做的呢，就是把手機給這個美女，讓這個美女打電話回家問問她老爹她今天晚上在賈鴻漸的家裡過夜行不行！沒錯！就讓妹子自己說，而且還擺明的說要在賈鴻漸這邊過夜！如果人家老爹不樂意，自然會讓美女回家。賈鴻漸也不至於遭到報復，而如果人家老爹都覺得自己女兒已經是剩女了，巴不得賈鴻漸趕緊接手，那賈鴻漸幹嘛不上呢？雖然這麼一個比方好像不太合適，但是實際理論上這麼幹就是一個最好的方法！把決定權讓給別人，把自己這邊沒錢的情況跟上面說清楚，把「責任」這麼一個東西丟給上面。到時候不管同意不同意，責任都是上面的！

    這事兒就有點像是什麼？就有點像是一個基層幹部接到了中層幹部的一個任務，但是在任務執行的過程中發現了問題，然後去中層幹部請示，那到時候這事兒結果如何責任就是在中層幹部身上了，而不是在基層幹部身上了！這是一種下級對上級的「反授權」，這麼反授權了之後，那就形成了誰決定誰負責的情況！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就像是公司裡面一個明星業務員沒按照要求帶工作證，然後這哥們兒還要進公司。普通保安不敢決定，那就找當天值班的「大堂經理」一樣的保安組長來請教，這實際上就是一種反授權，把決定權給了保安組長，如果保安組長決定不放人，那麼回頭要是有麻煩了一定是這保安組長承擔。而不是最基層的保安承擔！然後這個保安組長猶豫了，不知道應該不應該放比如說正好昨天公司老總拍腦袋決定要強化公司紀律，不戴工作證不許進公司，可是這麼一個明星業務員那又很牛掰。可以拍著老闆桌子把老闆當孫子罵，那到底放還是不放？老總昨天還弄的一本正經的，還專門威脅了他們保安部門，說要放人了就找他們麻煩，他怎麼選？這個時候保安組長其實就可以往上請示嘛，這就是另外一種反授權！誰決定不放，那麼回頭這明星業務員罵老闆了之後老闆過來找麻煩的時候誰就倒霉！如果一層層都不想承擔責任到最後就是請示老闆去了，讓老闆自己決定放還是不放。

    賈鴻漸此時就對老爸老媽教授這麼一個反授權了，「這樣，媽，你和爸回頭對那三個省得領導班子說，就說我們現在沒錢，雖然他們提供的方案不用我們第一時間出錢，但是我們怕這個事情違反中央精神，所以請他們打個報告去上面，問問這麼作行不行。如果中央說行，咱們就干，中央說不行，那咱們再想辦法弄錢或者就算了。」

    賈鴻漸的這麼一手反授權實際上是很精彩的，不過呢現在聽起來好像並不精彩，好像賈鴻漸都不知道這麼一個事兒應該不應該上一樣。但是實際上這反而是避免風險最好的辦法，因為如果中央點頭了，回頭哪怕華夏高科一分錢沒有，那以後南周什麼的找麻煩的時候，賈鴻漸他們也可以把中央回覆函的副本拿出來拍在他們臉上，讓他們有本事罵中央去！這樣一來南周還敢指著華夏高科罵麼？顯然不能了啊！而且最讚的還是這個方法還不是賈鴻漸他們申請中央來評判可以不可以，還是讓地方政府去申請！所以這事兒賈鴻漸他們就一點沒有主動性，顯然他們也就不會有任何「賄賂」之類的嫌疑了。如果是華夏高科申請的，可能還有人會猜是不是賈鴻漸他們對中央某些官員做工作了，可是現在華夏高科是批不批都隨便得，是無所謂的！覺得要是這是流失國有資產，那就去找當初申請和批准的人麻煩，別來找咱的！

    「行，我知道了，那我一會兒就給他們打電話去！」蘇萍作為交際花，雖然可能不明白賈鴻漸這麼一套總結出來的「反授權」的理論，但是她肯定知道這就是把決定權和責任交給別人，這樣自己就不用承擔責任了。

    掛了老媽的電話之後，賈鴻漸想了一下，這麼作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過他心裡還隱隱的有一個疑問這麼一個三省跟進的要求或不會擴展到其他的省份？會不會其他的什麼芙蘭啊鄂北啊之類的省份也過來找他們華夏高科要求幫忙？那到時候咋辦？難道華夏高科就要在全國大規模的佔據產業？這會不會一下子擴張的太大了？對於其他的產業他賈鴻漸不一定有信心能夠弄的好啊！畢竟沒有那麼多經歷去策劃什麼的，而且市場形勢也跟90年代初步一樣了。

    在90年代初的時候，市場很飢餓，但是供應的產品不符合消費者的要求，所以只要能抓準點然後大量生產那實際上就能過的很好！就像電視機行業就是這樣的，在98年之前中國市場的容量每年都在增加！老百姓們一個個的換掉了家裡的老黑白彩電和小尺寸的彩色電視，而換了大尺寸的電視，甚至有的家都買了兩台！所以那個時代簡直就可以說只要能做彩電、敢砸錢做廣告產品就能賣得出去！可是從98年開始，這市場就開始飽和了！國內的年度彩電銷量不在增加了！在這個時候要麼就是每年賣少量的彩電等著消費者淘汰老彩電，要麼就只能往外擴展或者是趕緊投入下一代的產品研究，來一個類似安迪比爾遊戲一樣的刺激消費者快速換代。可是不管怎麼做那難度和資金要求都是比較大的！

    同理，國內國企的很多產業在之前可能就是只要打廣告就可以賣，要打開市場很容易。但是這幾年就開始不太容易了，一方面老百姓的錢會慢慢的被房地產醫療等等東西給強制「內需」掉，剩下的錢肯定不會大手大腳的花，而且這麼些年下來，老百姓該有的都有了啊！多少家庭90年代中期裝修過？然後什麼空調、微波爐、彩電等等東西都進入了家庭了。甚至在華夏高科的操作之下，很多老百姓家裡都買了汽車了！所以對中國老百姓來說，除了汽車產品還龐大的未開發市場以外，其他產品還有多少市場？不能簡單的打開市場的話，那要麼就想辦法在國外找買家，要麼就只能精耕細作國內市場。而賈鴻漸顯然沒那麼多時間幫這麼多國企來弄全方面的代工，光是蜀川這邊弄代工他們就要投入多少錢？全國其他的企業那麼都免費賣給他們華夏高科了，那代工後續的各種投入怎麼辦？哪兒來？找銀行貸款麼？

    所以賈鴻漸真希望其他省份不要來找他了！可是他也知道，這事兒可能不太可能……

    一

第兩千七百三零章 逛街隨想

    不過還好的是，一個來禮拜之內，別的省份還真的沒有找賈鴻漸！這事兒在賈鴻漸看來倒是挺奇妙的，本來他還想不通為啥，難道其他省份就這麼看不起咱賈鴻漸？就真以為咱賈鴻漸沒半點實力？還是說他們都覺得自己工分早就夠了，根本不用增加？應該也不至於，後來一想呢突然也就想通了也許不是其他省份不想來，而是他們要先看看結果！得先看看華夏高科幫著蜀川他們做了之後效果咋樣這才能湊上來學啊！可能就是所謂的不見兔子不撒鷹吧，也許那些省份對自己境內的國企改制什麼的，沒有蜀川、黑龍省、內蒙等等省份經濟形勢那麼差吧？這些省份說白了要麼以前就是三線計畫的反攻大本營，要麼就是早前的資源型的老工業中心，在煤炭等等資源價格下降的時候，就跟石油價格下降了俄羅斯日子不好過一樣，那幾個省份的日子自然也就難過了起來，外加國企又多，他們急著想辦法弄工分可能也是可以理解的。其他的省份相對來說國企沒有那麼集中，也相對沒有那麼都集中在資源行業，所以日子應該也相對好過的多，不急著找賈鴻漸大概也是可能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至少賈鴻漸最近不用頭疼怎麼對待其他省份的求助要求了，這總算是一個利好消息吧。而在另外一方面，蜀川這次來美國的代表團合同差不多都簽好了，除了個別類似蜀川拖拉機公司跟美國汽車零配件經銷商談的新合作以外，其他的基本上已經都談好了。這談好了之後呢，那國內的蜀川領導班子們等了幾天，又給賈鴻漸打了個電話，旁敲側擊的得到了可以宣傳的指示之後，他們才又開始繼續宣傳了起來。

    在他們的宣傳裡面，那真是各種吹啊！像是當地官媒裡面就出了這麼一個報導《蜀川獲得20億超大合作訂單！》，「在我省各級領導關心領導之下。各國有企業緊密與華夏高科合作，在不流失國有資產的前提下充分發揮了現代股份制公司合作經營的思路，建立了與美國一流企業的合作。此次第一批企業將會快速的在省內建立合資企業以生產美方積蓄產品，充分的刺激我省生產力的同時，也增加我省範圍內的就業率，減少人民群眾出外打工需求，屆時完全可以在省內就找到合適的工作……」

    這還只是第一批簽約的企業而已！接下來還有第二批第三批的企業來。甚至之後還會有企業跟歐洲企業進行聯繫，不過這些事兒回頭完全可以交給盛大企業的那些下屬來具體完成。他賈鴻漸至少稍微帶一下第一批的頭就行了，總不至於說每次來談判都要他賈鴻漸過來關心吧？不過哪怕這第一批就幾家企業過來。不過這樣的事兒在國內那也造成了很大的反響！很多省此時那真是瞪大了眼睛的看著蜀川這邊接下來會怎麼樣！因為在之前哪怕有加工出口型企業，可是這些企業以前一直都是在沿海地區啊！甚至很多沿海省份那都是準備大批量的通過各種措施鼓勵民企大發展的！如果要結合歷史來說的話，這就是要刺激很多血汗工廠產生！

    按照這種設想的話，沿海地區因為對外交通便利。所以顯然應該是投資的首選。歷史上也是這樣，在08年左右的金融危機波及之後，各種國外訂單一下子取消了之後，嶺南以及長三角很多小廠子都開不下去了。甚至像是富士康之類的企業那都不斷的往內陸進，因為大家都知道接下來就主要靠內需了，而內需的話在沿海和在內陸有區別麼？反而內陸的工資還低一點，國家還號召西部大開發呢！所以從08年往後。整個中國開始結構性轉型的時候，這很多項目才慢慢的往中部轉移，離真正往西部轉移還早著呢！

    可是現在蜀川這麼一個西南的企業，雖然沒有被劃入西部大開發的陣營，但是按照道理來說本來蜀川一直就是打工仔的大本營，每年都是大量勞動力輸出到外省的，結果現在突然蜀川發力要建立這麼多代工企業，真的能行麼？真的有效果麼？可以說也許是這種觀望的心態。才讓他們沒有一個個的都來找賈鴻漸，同時因為他們各省的外來投資可能還都夠，或者國企沒有那麼困難，所以才沒有像這麼幾個省那麼急迫吧。

    到了這時候，賈鴻漸的注意力並不完全在這些省份怎麼做上面。他稍微看了看國內華夏高科發過來的蜀川省的那些報導，說實話，現在因為這些事兒還沒有一個實質性的結果。所以其他的媒體都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哪怕就算是央視也只不過是花了30秒鐘稍微報導了一下而已，其他的媒體更是連大版面都沒有，所以這事兒賈鴻漸還特別在意別人評價幹啥呢？人家在觀望咱們做事兒的結果，那就做出來了之後讓別人好好看看唄！等到有結果出來的時候。絕對能讓他們大吃一驚！

    在放下了這些「俗事」之後，賈鴻漸陪著葉靜去逛小區裡面的商業街了。在這商業街裡那花錢可真是太容易了，就像是街上一家知名的化妝品店，特高檔然後還可以現場有專業人士幫忙化妝。賈鴻漸和葉靜看了看樣片，發現他們這邊也能畫很自然的自然妝，甚至比賈鴻漸畫的還好，那就乾脆讓葉靜在這邊試試看了。花了半個多小時的功夫，專業化妝師給葉靜描了眼線畫了淡淡的眼影，然後買了一瓶日霜兩瓶晚霜，這就530美元出去了！沒錯，就這麼花一個妝外加三瓶擦臉霜，這就4000多人民幣沒了！接著再去做頭髮，把頭髮拉直，接著再買賣夏天的衣服什麼的，可以說著一天的功夫賈鴻漸就是單純的陪妹子逛街了，而且都還是在一邊看著等著！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這高檔商業街買東西不用賈鴻漸親自拎著，付好了錢把地址告訴對方，約好時間之後對方店員會到時候送上門！

    然後再這種兩手空空還得陪著活力十足的妹子不停的走啊停啊的時候，賈鴻漸的腦子裡面忍不住的就開始亂想了。他想的事兒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兒，跟柯林斯的理論也沒什麼關係，他就是胡亂想到了98年開始的中國彩電行業的滯漲！在這個時空呢，他是提前指點了國內市場的老大往東南亞甚至亞非拉等等第三世界國家出口。剛開始肯定有點磕磕絆絆的，不過今年開始聽倪潤豐說好像出口增長還不錯，算是讓長宏開始脫困了。同時因為華夏高科自產各種液晶面板，所以長宏順帶著也開始押寶液晶彩電才是未來的發展路徑。

    想到了這裡，賈鴻漸就忍不住想到了08年。說實在的08年之後對長宏之類的企業來說，那絕對又是一個難過的門檻！一方面來說出口可能會少很多，因為歐美經濟雪上加霜，美國的次貸加上歐洲的債務危機，導致全球主要市場的消費一下子削弱了很多。畢竟歐美很多人破產視野什麼的，哪怕中國貨便宜，可是電視又不是日常消費品，人家忍著用舊電視就不行了？幹嘛一定要花錢買新電視呢？

    在98年滯漲了之後，賈鴻漸還可以指導長宏向外發展，但是08年滯漲了之後，咋辦？當時中國國內市場肯定也滯漲，不用考慮什麼內需，因為中國早十年電視機就已經飽和了，接下來老百姓雖然每年還買電視，但是更多的是更新換代電視而已。比如說從29吋的彩電換成了46吋的液晶的，但是人家不是每年都換啊！人家有電視看啊！而且因為後世年輕人越來越少看電視，所以實際上國內電視的銷量會越來越少，可以說要不是大家心裡還覺得買了新房子新裝修過後，客廳還要放一個電視的話，賈鴻漸自己都真心不知道電視到底有啥用！

    在2012年，賈鴻漸回家了就開電腦，躺床上了有平板和手機，他為啥要用電視？甚至後世球賽什麼的都可以在網上看，電視電影都可以在網上看，他要電視幹嘛？所以實際上前世2012年賈鴻漸屋裡就是沒電視的！而他老爸老媽屋裡也更沒有電視！他老爸當時學會了用電腦，每天就在網上看看電影什麼的打發時間，然後老媽則是拿著IPaD整天的上網看各種韓劇國產劇什麼的。家裡客廳的電視一年都開不了幾回，基本上都是家裡有人來了，在客廳坐著聊天的時候，避免冷場才開開電視弄點背景聲音出來而已！這電視到底有什麼用？

    在這種情況下，08年碰到了出口受阻，內需不暢的情況下，到時候賈鴻漸怎麼指點長宏呢？說真的這事兒還真挺吸引賈鴻漸來思考的！到時候咱推薦人家走技術革新？08年已經開始有各種大屏幕液晶彩電了吧？但是到了2012年下一代的4K技術什麼的都還沒普及吧？這也就是說08到12年的4年間，整個產業的技術都沒有決定性的突破，沒有決定性的新產品可以賣！這個時候市場本身還是飽和的，外銷還不暢，這個時候咋辦？

    是，可以以舊換新，可是以舊換新也要人花錢啊！當人家連換都覺得沒必要，覺得沒必要添錢的話，以舊換新都不好弄！那麼這個時候咋辦？互聯網電視？想的挺好，可是萬一這個時空裡面長宏他們提早弄出來了呢？因為這個時空網絡早就被賈鴻漸給提早弄的流行起來了！而且他還早就給了有線電視網絡出了視頻點播的主意！所以萬一08年之前大家把這些都做了，然後08年之後這也成不了新的熱點啊！那到時候怎麼辦？

    一

第兩千七百三一章 耶夫理論？

    甚至賈鴻漸憑藉著自己重生之前的知識來感覺的話，08年之後很多行業都會進入跟長宏類似的困境。比如說pu領域！比如說英特爾的pu，買的i5第二代的2500k的pu。這個2011年出的pu給賈鴻漸的趕腳那就是5年都不用換了！按照他的使用特點來說，至少他個人五年都不太需要換電腦，最多就是按照遊戲的要求不同兩三年換一次顯卡就行！這事兒在2012年看起來好像挺正常的，但是這放在2001年那就絕對不正常！

    要知道這90年代末21世紀初，那pu發展的正是快的時候啊！98年的時候pu時鐘頻率還不過1g呢！結果到了04年的時候，奔四的pu都要到4g的時鐘頻率了！雖然之後英特爾的pu時鐘頻率下降了，但是單核能力上升了！到了i5-2500k的時候，那更是4個核心能到快4g啊，這是什麼趕腳？仔細算算的話，這麼十一二年裡面那pu的發展速度多快？翻了這就多少倍了？但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賈鴻漸聽說了pu之後發展會越來越慢，因為他們的性能已經完全超出用戶需求了！普通用戶買一個i5的pu真心可能5年玩遊戲都夠用，他幹嘛還要花錢買新的pu？

    所以英特爾不就是碰到了一個跟長宏差不多的環境了？不就是沒有新的技術突破，以往的突破速度突然慢下來了。然後市場需求突然接近飽和，哪怕之前快速增長的中國市場也慢慢接近飽和了！在地球基本快沒有更大的市場的情況下，這時候怎麼辦？總不能開發外星市場吧？而開發非洲市場？開什麼玩笑呢，非洲大把的國家還是貧困線左右呢！人家連溫飽都沒解決呢，需要高檔pu幹嘛？別的不說就算給個單核pu非洲黑叔叔們都能很開心的用吧？這樣一來英特爾到底要怎麼辦？

    甚至連帶蘋果手機他們也一樣，甚至整個手機市場也差不多。當初有喬布斯的時候，稍微隔一段時間蘋果手機上面就有驚豔的功能出現，可是4s呢？不就是多了一個私日麼？其他的還有啥？而在喬布斯死了之後，賈鴻漸按照柯林斯的理論來推論的話，這蘋果公司接任的人就是想模仿喬布斯的思路。全公司的人表現出來的肯定就是想裝著喬布斯還活著一樣。繼續朝著喬布斯的路走下去。可是他們誰都不是喬布斯，所以在能力最強的「孫悟空」沒了之後，那些「豬八戒」們一個個的都成為不了「孫悟空」！

    那麼接下來怎麼辦？在沒有了突破性的新功能之後，在iphone4掃蕩了全球市場。讓大家都熟悉了iphone之後。當手機的性能快速的超過老百姓的需求。變成了大家突然發現好像iphone4用幾年都可以運行最新軟件的時候，當大家發現完全沒必要每年追新潮買iphone的時候，當大家發現iphone沒了靈魂。每年變化不大的時候，這iphone怎麼辦？

    甚至整個手機行業快速的發展到了p停滯的地步怎麼辦？如果大家回頭發現200塊錢的成本就已經可以做出來讓普通人使用下來完全夠用的地步了，就跟2000塊錢的主機就夠賈鴻漸爸媽用的時候，那還有誰花大價錢去買手機呢？2000年的時候買台電腦怎麼都要五六千七八千的，但是2012年兩三千就夠用，五六千就很好了，除非是刻意追求高端，否則普通人絕對用不掉五六千電腦的全部性能，這個時候廠家怎麼辦？同樣，兩三百的手機都能滿足最多數的普通用戶使用的時候，什麼兩三千的旗艦級只是潮流人物買來裝逼的時候，手機廠家們是不是也要碰到瓶頸了？

    當老百姓們發現每年那麼多品牌出的幾百個新型號幾乎沒有什麼更新，老手機都夠用的時候，沒有新的類似中國的市場被開發出來的時候，這些手機廠商們實際上不是也會面臨類似長宏的困境麼？所以按照這麼預計的話，其實15年或者16年左右，手機也會進入這種困境？這麼一想的話，其實很恐怖啊。從08年開始漸漸的很多行業都陷入了同樣的場景了！同樣都是碰到了技術沒辦法快速進步，或者是進步的速度超出了普通消費者的需求，然後消費者購物的水平越來越低越來越慢，市場反應越來越冷……怎麼突然一批行業都這樣了呢？

    這樣下來的話，是不是n多行業都要一起開始縮減開支，開始講究管理了？也就是賈鴻漸說過的在沒辦法開源多賺錢的時候，只能靠著節流了。可是各種節流各種控制之後，最明顯的結果那就是人工的薪資受到限制，上漲減慢甚至不上漲，然後就是新工作崗位減少，慢慢的是不是又要在2020年左右積累出來一個類似美國佔領華爾街的運動？大量新生代的年輕人們都找不到工作了？然後沒辦法只能「造反」了？

    這可不誇張！要知道歐豬五國裡面的西班牙出問題那就是年輕人找不到工作！在早先幾年裡面西班牙房地產市場相當繁榮，因為歐洲人特別是北歐人都喜歡冬天的時候來西班牙海邊度假。這就先帶火了西班牙的酒店業，而酒店業繁榮了之後，房價慢慢的上漲，房間越來越難弄，最後大家發現這麼麻煩不如花點錢在西班牙買個房子得了。過去直接有自己的房子，平常甚至可以租出去什麼的，這不是挺好的麼？

    於是大量外國人來西班牙買房子，就導致年輕人高中畢業都不讀大學，直接去工地搬磚了別忘了歐美搬磚工人的工資可不比白領低！甚至後世在中國做苦力搬磚的農民工哪個工資低過坐辦公室的小白領了？人家一個月五六千輕輕鬆鬆！而小白領呢？兩三千的都有！所以這在很多西班牙男青年看來讀大學有個毛用？結果誰知道搬磚了幾年之後供大於求。西班牙建了太多的房子，一旦經濟形勢變化外國人不來買了，國內的人都有了房子了這就導致房地產企業紛紛倒閉，然後大量的青年沒工作啊！甚至一度西班牙30歲以下年輕人的失業率高達50%左右了！這可不是要出事？

    然後法國之類的國家那也在討論要延後退休，結果引發了年輕人的鬧事，因為年輕人還覺得老頭兒們不退休他們更難有工作！這種事兒弄的全世界都不太平啊！然後2020年左右按照賈鴻漸的思考來說，很多行業都慢慢的緊縮不再那麼熱銷的話，咋辦？當然了，這是說的沒有大的技術突破的情況下。萬一要是有了技術突破了就可能沒什麼事兒了，可是他這邊不是閒著無聊麼？所以想想最壞的情況。那就是萬一這樣了。那是不是要引起來全世界的經濟蕭條了？

    這趕腳就是繼08年之後，又來了一次十年一度的經濟蕭條了有木有？80年代末90年代初開始，美國是靠著趕上了蘇聯崩潰的紅利和it的狂潮，一下子爽了起來。2000年之後是美國靠著次貸爽了幾年。中國是靠著成為世界工廠開始爽了。可是到了2010年左右中國產品已經打入了大多數國家了吧？再到2020年左右。中國怎麼找到新的「市場」？

    所以如果這麼一想的話，賈鴻漸突然發現好像90年代到2008年之前的這麼一段時間好像才是人類近代史上比較罕見的飛速發展的年代！這種發現還真是讓賈鴻漸覺得挺奇妙的！因為他以前因為習慣了90年代到2008年的這種全世界高速發展的年代，所以讓他以為這種高速發展才應該是常態啊！其實這種高速增長才不是常態！就像是中國連續30年的每年8%甚至10%以上的高速增長。給很多人的感覺都已經習以為常，甚至覺得這玩意兒太假了，是不是數字瞎掰的？可是如果在2012年之後習慣了每年只有7%的增長了，大家才會發現原來每年7%的增長生意就已經不好做了，沒有每年10%的時候好做了！那麼再到每年1%增長的時候，這是不是更難做生意了？如果連續每年1%增長的來個20年，甚至更久，咱是不是就會覺得以前每年10%的增長才是奇蹟，才是少數的時期？

    這種感覺很奇妙，當然了，賈鴻漸自己都沒太當回事兒。他這不是陪著妹子逛街時候瞎想的麼？什麼技術突破不了之類的，還好幾個行業技術突破不了，這條件太苛刻了！萬一過兩三年技術就有突破了呢？一個突破不了，十個裡面還有突破不了的？是不是？所以賈鴻漸這也就是想著玩兒而已，不過想著玩兒的功夫呢，他一邊對妹子試穿的衣服點頭表示好看，一邊覺得這想法挺有意思的，他想聽聽別人對他的這個「腦洞略大」的想法怎麼想。不過他想來想去，自己好像沒什麼經濟學之類的朋友。所以最後乾脆用手機打國際長途回國找何鑫聊天兒了！

    這何鑫以前那就是國家智囊之一啊！這些年漸漸的出來的少了，他好像閉關研究東西去了。不過所謂的閉關呢，只是比較少出來做事兒了，對於賈鴻漸這種老朋友還是聯繫的。「喂，何鑫啊？有空沒有，跟你聊天兒！」賈鴻漸打通了電話之後首先就這麼問道，免得別人沒時間。「啊？時間啊……有點吧，怎麼了？」何鑫遲疑了一下之後，這麼說到。既然對方有時間，那賈鴻漸也就不客氣了，於是他就把自己這麼腦洞大開的想法跟何鑫講了。結果誰知道這邊講完了，他還沒問何鑫對這種腦洞大開的想法有什麼評價，結果就聽著何鑫相當以為然的來了一句，「沒錯啊，這就是康德拉季耶夫長波理論啊！世界經濟本來就是50年左右一個週期的，前二十年上升期，後二十年下降期。咱們這次差不多1990年到2010年或者二零一幾年的一個上升期，接著下來就是二十多年的下降期啊，到時候大家日子都不會太好過……」

    哈？啥？他賈鴻漸瞎想的東西還符合規律了？真的假的？這什麼什麼耶夫長波真有這種理論？這不是何鑫開玩笑逗他玩兒的吧？他賈鴻漸陪著妹子逛街無聊隨便亂想的東西……符合了什麼經濟學原理了？真的假的啊大哥？(未完待續……)

    一

第兩千七百三二章 週期背後

    「當然是真的了，這康德拉季耶夫長波理論本身就是蘇聯那時候的人對於資本主義市場經濟規律的一個調查發現。不過這個康德拉季耶夫本身死的比較早30年代末就死了吧，所以也沒有往後研究，後來都是很多其他國家的經濟學家受到了啟發之後，把各種其他的什麼技術長波理論以及產品研發週期給加入進去，導致現在越來越全面化的能夠描述市場經濟的一個狀態。簡而言之，上個世紀80年代末開始，IT技術開始慢慢發揮威力，形成了以信息和技術為核心的一輪新的技術以及社會增長的高-潮。

    這輪＂go　ho＂發展到了2010年左右，雖然極大的推動了網絡的發展，但是按照規律來說，到時候各國各企業歷年來的技術投資就有點漸漸不夠用了，進入了一種類似企業找不到新的突破性的技術，然後市場同時還已經基本飽和，這就讓商家的利潤銳減，於是商家們紛紛開始減少投資。而全面減少投資之後就產生了社會崗位減少，從而進一步的帶來了蕭條期。而蕭條期過個二十來年之後，基礎研究終於有了突破，市場前景看好，各家開始紛紛大量投資研究和生產，崗位增多，社會開始慢慢繁榮……」

    聽著何鑫的話，賈鴻漸真心驚了！我艹，以前不是說經濟學更多的像是藝術而不像是科學麼？怎麼現在經濟學家們都可以預測的這麼準了？「大哥，這個預測一般准麼？」他問道。「基本大概是準確的，但是並不能精準的預測到哪年。這就像是上帝看人類，知道一個人肯定會死，但是具體哪年死他就不一定知道了一樣。而且這個週期本身也不是完全固定，多的時候繁榮期三十多年快四十年，甚至低潮期都可能會有四十多年，而短的時候二十年出頭就行，所以學術界只是知道這麼一個理論。大概的能夠推斷出來整個經濟的走勢情況，但是要說2010年肯定往下走那真不一定，也許這個波段可以一直延續到2020年呢？」

    哦！感情這東西就跟預測妹子的生理期一樣？大概知道未來一個禮拜來，但是不知道是禮拜一來還是禮拜三來甚至會不會禮拜五來，是吧？就在賈鴻漸正感慨的時候，只聽著何鑫繼續介紹道：「這麼一個理論基本上是符合社會發展實際情況的，特別是歐美。像是歐美在上個長波衰退期也就是有記錄以來的第四個衰退期。就是從66年開始的，引起了第一次石油危機，然後美元和黃金掛鉤的佈雷頓森林體系解體，美國經濟動盪，所以接下來美國本土的老百姓才死活喊著要從越南撤兵。當時美國國內因為石油價格上升，各種大宗物品價格都上升。甚至糧食價格都大量上升，給老百姓的生活帶來了很大衝擊，給人的趕腳就是薪水不漲以外什麼都在漲價……」

    我艹？這趕腳不就是未來幾年的狀況麼？往08年去的時候，歷史上好像06年07年開始，那石油價格一路狂漲，結果就是別說糧食漲價了，國內的豬肉什麼價格都在狂漲。然後其他的東西都各種漲價！像是包子什麼的都是從五毛漲到了七毛然後八毛然後一塊，2012年上滬這邊直接一塊二道一塊五一個肉包了！拉麵店裡面大碗拉麵的價格那也是狂漲，在這個年頭街頭拉麵大碗的話應該是四塊錢一大碗，結果到了12年直接7塊錢一大碗了！而且肉還變少了！這麼說起來的話，08年之後世界經濟真的開始走下行區間了？

    「在60年代之前的一次下行區間就是29年附近那麼一次，結果造成了大蕭條，然後就是世界大戰，大家互相輸出戰爭。打到了45年。各家都累的不行，然後就開始了一段20年的增長期。66年開始的下行區間到了80年代中末期，差不多20年了，接下來老布什下台，克林頓上台的時候，喊的就是振興經濟的口號，說實在的我覺得克林頓太滑頭了。估計他已經琢磨應該已經到上行區間了，只不過老百姓沒發現，所以喊經濟，到時候他自己不用怎麼弄。經濟都可以往好發展，反而顯得是他的功勞似的。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上行區間差不多還有十年吧，具體就看有沒有什麼塞族青年出來刺殺斐迪南大公這樣的導火索了。到時候這蕭條會不會導致新一輪的世界大戰誰也不知道……」何鑫說道。

    一聽到了這裡，賈鴻漸簡直覺得太神奇了！這你妹的基本上就預言了08年的次貸危機和歐洲的債務危機啊！如果以賈鴻漸這種「當代人」的眼光來看，美國的次貸危機和歐洲的債務危機，雖然一個個的都是有潛在原因的，可是怎麼看都像是不小心湊到了一起的孤立事件，可是誰知道在這些經濟學家看來，那其實早就是已經預定好的事兒了！就像是一戰之前，整個巴爾幹地區已經變成一個巨大的火藥桶，也許專家不能確定到底什麼時候開打，但是會開打簡直就是一定的！最多就是突然出現了一個塞族青年槍殺了斐迪南大公，突然導致了一戰爆發似的！也許在經濟學家他們看來，次貸危機和債務危機這種東西不一定就真的一定在08年出現，但是他們知道10年前後肯定會出事兒導致世界經濟下行！這種趕腳很神棍啊！經濟學都這麼牛掰了？專家們是怎麼發現這種規律的？

    「這玩意兒是怎麼確定的？具體規律是啥呢？」他忍不住的問道。接著就聽何鑫介紹道，「這主要是康德拉季耶夫這個統計學家對英美法德等等世界主要發達國家的經濟數據的統計得出來的結論，為什麼會這樣，他不一定明白，但是他通過對比大量的經濟數據，特別是商品經濟的經濟數據，包括商品價格、利率、進口額、出口額、煤炭和生鐵產量等的研究的確總結出來了這麼一個差不多50年上下的規律。在他發現了這個規律之後，後人主要就是去填補這麼一個規律的內在邏輯。就有了什麼熊彼得的創新週期理論，以及杜因長波理論等等。簡單的說來就像是手機這個東西，剛開始70年代是摩托羅拉做的軍用通話器，然後慢慢的小型化，最後轉為民用。變成民用了以後就是一個新的技術新的市場，一下子在全球產生了巨大無比的市場，然後廠家們紛紛投資紛紛生產紛紛搶奪，但是在手機沒有絕對技術突破的情況下遲早有一天是會把市場都佔據掉的。然後怎麼辦呢？」

    聽到了這裡，賈鴻漸已經有點明白了，他插話道「然後就看能不能有新的技術突破，有，那麼就是新一輪的增長，如果沒有，就陷入滯漲……」說的時候，賈鴻漸想到了整個手機行業的發展。最開始的時候這手機就是各種功能機擴展市場，90年代初別說中國大陸了，就算外國也沒有如何的普及手機，整個90年代可以說就是一個功能機普及的過程！然後到了21世紀初幾年，市場雖然還在擴大，但是總體上已經慢慢的進入尾聲了，然後這個時候各種技術都成熟的一塌糊塗，所以才有中國的山寨機以及國產機王朝啊！因為這個時候都已經到了山寨作坊都可以做手機的地步了！換句話說這是不是就有點像是街邊買菜的大媽都在討論股票的時候了？一般來說當股票行情太好，好到了街邊大媽都開始討論股票的時候，咱差不多就要閃人了吧？因為連街邊大媽都開始入市了，再接下來就沒人接手了啊！有時候股市這東西就跟擊鼓傳花一樣，看誰最後接！

    同樣，如果連小作坊都能開始做功能機了，這是不是證明功能機技術擴散的一塌糊塗，說明市場早就差不多過了開拓階段了，接下來就是各家開始拚殺價格的時候了？如果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IPhone這樣的智能機，那相當贊，一下子洗牌，一下子憑空創造了一個智能機的市場，還能再爽個幾年。可是智能機風潮漸漸也擴散到了街邊作坊都能生產的時候呢？當智能機也到了末期的時候，如果不產生新一輪的技術突破，外加沒有新的市場，那麼顯然就會慢慢的進入萎縮了，就跟歷史上的長宏一樣！

    「沒錯，這東西說白了就是厚積薄發，20來年的積攢造成了下次20來年的爆發。在爆發的20來年裡面，想一邊發展一邊積累新技術基本不可能，因為新技術要是這麼容易積攢也不會有這種長波週期出現了。所以基本上可以認為雖然爆發的20年裡面，各國各行業都在拚命研發，哪怕有新技術可能也不太適合推入市場，然後再經過20年的積澱，可能就會有新的潛在市場出現，然後商家們把以前差不多40年積攢起來的技術各種組合，變成了一個新的適應市場的產品，這才能一下子爆發起來……」何鑫點了點頭的說道。

    擦……這麼一聽的話，未來感情還真是一個下行區間啊！看起來賈鴻漸未來幾年還真的得慢慢的讓整個華夏高科體系都學會怎麼控制成本，怎麼能跟哇哈哈之類的一樣，內功深厚的可以迅速把一個產品一個行業裡面的所有利潤都給挖掘出來。做到人有我精的地步，做到大家都弄一個產品，人家賺不到錢但是咱可以賺到錢的地步！通過整體的管理壓縮成本，同時關注每一點細小的利潤，最後才能活得比別人久，比別人更適應經濟下行區間啊！

    一

第兩千七百三三章 衰退投資要點

    「那回頭開始經濟下行的話，具體是一種什麼表現呢？就是滯漲？給老百姓的感覺就是東西價錢一直在漲，然後工資不漲？年輕畢業生的工作越來越難找？生意不好做？」賈鴻漸忍不住問道。DM

    「如果說是2010年開始到了拐點的話，那麼就是08年09年開始慢慢的出現問題，然後看什麼樣的導火索會引爆，可能出現短時間內的高通脹，美國為了避免自己危機就會開始印錢，通過印錢來讓石油價格狂漲，通過這種方法來剝削全世界，把危機輸出，然後給美國買單。所以短時間內，可能是兩三年內突然全世界都開始通脹，因為石油價格的瘋漲導致各種物價飆升。接著這兩三年過了之後，通過剝削全世界，導致全世界的投資銳減，資金回到美國本土救市，完了之後美國開始穩定，接著美國資金開始外流，去其他國家抄底，這樣一來通脹還是會有，不過會溫和不少。相對來說世界經濟會進入一個平穩期，大家經濟都不太下跌了，不過卻開始慢慢有點滯漲，微微的通脹，經濟發展緩慢。總體來說沒有前兩年爆發危機的時候那麼慘，但是整體也說不上好，就是湊活著過，到處都有小問題，然後這種狀態持續個十來年吧。不過通過這十來年的滯漲，石油等等大宗物品的價格也會慢慢下跌……」

    說道了這裡，何鑫頓了頓，「這些事兒呢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以前很少有人研究。像是美國60年代開始蕭條之後，一直都沒人去研究長波理論。後來到了80年代了，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不對勁，想著怎麼滯漲了這麼久了。美國80年代中前期的時候，國內都沒有什麼大的投資機會，看起來好像所有行業都不值得投資一樣，後來杜因就把蘇聯以前研究的長波理論拿出來分析。結果再歐美產生了一些影響，相對咱們中國就沒什麼人研究這些東西，可能覺得蘇聯的理論早就過時了吧……對了，到時候你們別太去執著於追求投資大宗物品，別老想著投資石油黃金煤炭之類的，那些東西剛開始幾年會很熱，但是慢慢會降溫的。如果你們投資了。正好要產出的時候就會被坑了……」

    嘩擦！賈鴻漸此時一聽真是驚了啊！08年之後黃金價格上漲了一段他是知道的，石油上漲他也是知道的，然後12年左右煤炭價格開始回落，很多煤礦效益都不行，外國煤礦也開始不斷的出口中國，價格比國產煤還便宜。就弄的很多煤老闆很難受！從這個角度來說的話，也許2012年之後石油、黃金等等價格都會慢慢的下降？然後煤炭市場在火爆了10年之後，又要迎來一個下滑的蕭條期？沒想到這些普通人覺得沒辦法預測的未來，實際上在經濟學家眼裡，早就算是已經鋪好的軌道了！

    「那到時候我們華夏高科怎麼辦？」賈鴻漸趕忙問道。「你們華夏高科啊？剛開始先收縮一下吧。按照我曾經研究過70年代的日本情況來說，剛開始大宗物件價格上升，然後導致機械製造業、鋼鐵行業等等工業層面利潤下降。一些小公司小工廠開始倒閉，畢竟原材料價格上漲太厲害，誰都受不了，東西又賣不出去，就看誰能扛得住了。完了之後呢，接著就是煤炭行業和化工行業開始被傳導著倒霉。因為鋼鐵廠、機械廠他們減少投資之後，能源需求也少，於是連帶著煤炭和化工行業肯定走低。然後石油價格可能也會略有走低，接著通貨膨脹率降低，這個時候政府差不多就會出一系列的刺激政策來保增長吧。那個時候像是鋼鐵、機械製造業會漸漸的有開春的感覺，毛利潤率會慢慢的增加一點點，顯得起碼還能勉強經營下去。而在大環境下，因為就業形勢未能好轉，市場變冷。消費者兜裡的錢相對變少，於是高層次消費會降低，低級消費市場會開始火爆。比如國外游蔫兒了，國內游火爆。

    或者是大飯店客流量降低。然後街頭小飯店客流量增加。因為消費者不太敢大筆花錢，只能選擇等級低一些的消費，所以低級消費反而會有點回春。最後就是生活必需品和日常用的消費品會回暖，畢竟人類基本的生存需要還是要的，洗髮水啊洗面奶這些東西還是要的，不過可能是長會更傾向於廉價產品，到時候你們往國外賣東西倒是可能會做的不錯……另外你們的在線營銷因為減少了環節，價格比較低，所以可能在蕭條的年代裡面，這在線銷售反而不錯，不過實體經濟可能會受到打擊，因為人家開店賣衣服什麼的就賺不到錢了……」

    我艹！原來是這種原理啊！賈鴻漸趕腳聽著簡直有點豁然開朗的趕腳啊！他有朋友是開各種街頭小店的，結果2012年下半年的時候，那朋友就跟賈鴻漸抱怨，感覺08年的時候生意還好做呢，怎麼到了12年下半年生意突然就不好做了！以前每天3000塊的營業額現在可能突然就1000多了！也就只夠付個房租的！甚至弄的他都想著不要找以前的批發商批發衣服了，乾脆自己找版型什麼的去浙東甚至是嶺南的製衣廠直接下單，然後靠著越過中間商獲得超額利潤。甚至這個朋友都想著要開網店賣衣服，能賣掉一件是一件！而另外一邊賈鴻漸記憶中這X寶之類的網絡購物那可是一路都在火爆啊，趕腳根本沒受大環境影響一樣！

    甚至聯想一下賈鴻漸他們家小區附近的街頭店面情況，的確從2012年開始很多轉讓的新店舖那都開不起來，看兩三個月撐不下去了就關門了，然後再來一家，結果也開了幾個月撐不下去了，再換人。到了最後甚至一些新開的餐館都開不下去，弄的整條街「油壓按摩」的越來越多！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還真的可以驗證人家何鑫的理論啊！這證明的確是進入了大蕭條期，雖然可能經濟有點回暖，但是回不到突飛猛進的年代了，甚至全世界市場都開始進入了慢慢萎縮和蕭條的時代。大家都不知道形勢不好。所以都開始控制支出，然後更基礎的消費就更加火爆！反而像是高端點的消費就越來越難做！

    而這點放到手機領域和電腦領域裡面看一下的話，也好像符合這麼一個大勢因為大家越來越不敢花錢，所以手機和電腦買的可能越來越便宜，反正正好技術已經過剩，消費者理智的覺得不需要那麼牛的性能。所以低端產品越來越暢銷，像是手機之類的可能價格越來越低。最後就變成了基本沒啥利潤出售的地步……感情小米之類把價格打下去的廠商可能正好趕上了這麼一股潮流了？可是趕上了潮流其實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兒，因為到時候就是赤果果的價格競爭，大家都在壓低產品價格，然後導致大家的利潤都低，最後就是慢慢的洗牌，看誰家更能活得久！

    到了這時候。賈鴻漸可以說基本上已經對未來投資的方向有了一個概念了！那就是要做大做強網絡銷售！網絡銷售有了，甚至通過現在跟蜀川那邊的合資之類的，更多的垂直整合了生產線，就可以在價格競爭的時候產生更多於別人的利潤，然後活得更久！同時因為消費者越來越主意價格因素，於是網絡銷售肯定會更往前走一步！同時呢，因為工作可能越來越不好找。而網絡銷售的旺盛又會需求快遞行業這種勞動密集型行業的工作崗位。雖然可能做快遞行業真的累而且辛苦，更賺不到什麼大錢，可是畢竟還算是個活兒，還算是能賺錢。因此可能在中國不會有大量人來做快遞，但是在美國呢？在歐洲呢？

    美國和歐洲那些高喊99%的去佔領華爾街的人，他們不是說被貸款壓的喘不過氣，打工根本養活不了自己麼？美國不是失業率很高麼？那咱們到時候去美國弄快遞公司……能不能做的吸引大量人力？能不能賺錢呢？的確，美國那邊有各種傳統大牌的快遞廠商。可是咱能不能通過提前預知到未來的下行趨勢。來通過怎麼一個設計來慢慢的侵入美國的快遞市場呢？到時候也許是想辦法怎麼降低成本，比如說多建網點，然後讓快遞員騎自行車出去送貨，或者……乾脆用類似602所制作的無人直升機送貨？沒錯！美國貴的是人力成本啊！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只要能不用美國人送貨，其實成本就能低不少，不是麼？到時候福爾摩斯公司可以用漫天烏泱烏泱的無人機送貨……這趕腳很科幻啊！

    「跟誰打電話呢？等的累了吧？」葉靜從試衣間出來，讓店員把衣服包了起來。一邊把信用卡給了店員刷卡，一邊扭頭關心的問賈鴻漸道。「啊？跟何鑫打電話呢。」賈鴻漸扭頭笑了笑，然後就對電話裡的何鑫說道，「行了。老哥，我這有點事兒，先掛了啊，謝謝你跟我說了這麼多，回頭有空再聊！」

    「一看到我問就趕緊掛電話？」誰知道葉靜此時挑著眉毛看著賈鴻漸，那樣子真跟有點「抓姦」一樣，「其實剛才是跟什麼狐狸精打電話吧？剛開始跟狐狸精甜言蜜語的，一看我出來趕緊就裝著是給何鑫打電話，是吧？呦，這你都知道了？我還就是有一個狐狸精，喜歡的不行不行的，咋地？」賈鴻漸知道葉靜這是開玩笑呢，所以估計反著說話。「哼，小樣，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到時候我讓你跪搓衣板！」葉靜故意裝成了女王一樣的說道。

    「想得美，咱家沒搓衣板。在美國這噶噠你想買搓衣板還不好買呢！」賈鴻漸哈哈大笑道。

    一

第兩千七百三四章 歐切絲

    「民主黨人聲稱喬治——布什總統在選舉中可能有舞弊行為，這次我們就來聊聊這個事情……」賈鴻漸擺弄了一下遙控器，換了一個頻道。人家再舞弊又能咋的？難道民主黨還能把小布什給扯下龍椅了？要不說賈鴻漸不喜歡看這種政論節目呢，表面上看的說是政治的事兒，實際上談的都是八卦，只不過是陰謀論八卦而已。有這時間其實不如跟老百姓科普一下長週期理論呢！

    「吉姆歐切絲，擁有著一家良好聲譽的短期投資機構的老闆，最近公開宣稱對安然的盈利模式表示懷疑。這次我們節目請來了歐切絲先生來到現場，各位觀眾，歐切絲先生！」賈鴻漸停下了按遙控器的動作，他被節目吸引了。這節目顯然也是一個類似政論節目的玩意兒，不過看起來連經濟的東西也討論。主持人請了這麼一個歐切絲先生出來之後，接著就開始跟他聊天了，「歐切絲先生，我們知道你聲稱雖然安然的業務看起來很輝煌，但實際上賺不到什麼錢，也沒有人能夠說清安然是怎麼賺錢的……不過我這裡跟您先確認一下，您跟我們說的安然是同一個企業麼？一個世界上最大的電力、天然氣以及電訊公司之一，2000年披露的營業額達1010億美元之巨。公司連續六年被《財富》雜誌評選為美國最具創新精神公司……而您宣稱這樣的一個公司實際上誰都不知道他怎麼賺錢的？所以……財富雜誌的編輯們都是傻X？他們讓一個完全不清楚怎麼賺錢的公司成為了連續六年美國最具創新精神公司的名頭？」

    「沒錯，實際上我不是攻擊《財富雜誌》，我只是說他們被騙了。你知道麼，我的專業就是研究一個公司怎麼賺錢，研究一個公司方方面面，看他能不能給我的客戶帶來投資利潤。但是經過了我長期的研究之後，我發現安然這個公司太奇怪了！他們的業務看起來很輝煌，但是實際上我按照他們的數據去分析，發現他們那麼巨大的營業額背後利潤實際上少的可憐！不應該是他們宣揚的那些。而且還沒有人能夠說清楚安然到底是怎麼賺到那麼多利潤的！按照我個人的分析，實際上安然2000年全年的純利應該只有5%左右！而不是他們宣揚的……」這歐切絲先生剛說了一半就被主持人給打斷了。

    「所以歐切絲先生您的意思是，這麼一個年營業額高達1010億美元的公司，在去年實際上只賺了50.5億美元？然後您還覺得這一點沒人能夠看的出來以及說的清楚？所有的華爾街經營們，他們都沒發現？我們的證監會也允許安然這麼公然做假帳？哈哈哈，這個笑話應該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話了！」看起來主持人這簡直就是在冷嘲熱諷啊！

    賈鴻漸看到這裡忍不住都笑了！怪不得歐美流行一句話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這安然還就是公然做假帳了！哪怕是世界巨頭，他們照樣做假帳！什麼美國巨頭不做假帳。什麼美國證監會管理嚴格，這都是假象！顯然這個主持人覺得美國無比優秀，安然無比優秀，他根本不願意去相信安然可能作假，他可能以為美國這個世界的燈塔國擁有最嚴格的監管，所以眼前的歐切絲先生的懷疑只不過是這傢伙譁眾取寵博得眼球吧？所以才這樣各種的冷嘲熱諷人家。可是實際上賈鴻漸知道。到了年底，這安然就會突然申請破產倒閉，然後一下子讓全世界都嘩然！

    「沒錯！我實際上發現了問題之後，還更多的研究了一些信息。就像是我研究了安然背後的合夥公司，他們都跟安然有著根本沒有通報出來的內幕交易，甚至作為安然的首席執行官，斯基林先生一直在拋出手中的安然股票。就在他一直宣稱安然的股票會從去年的70美元上漲到125美元的過程中，他一直都在賣股票！而美國證監會規定如果董事會成員不離開董事會是不可以出售股票的！所以至少在這個方面他肯定違規！現在安然的股票已經從年初的80美元漲到了現在的快100美元了，我覺得這絕對不正常！所以我來這個節目是呼籲其他有經濟學和財會知識的每一個人，去研究安然的公報！我相信大家都是可以發現其中有貓膩的！他們的盈利狀況和現金流量絕對的有問題！我不管現場或者全國甚至全世界有多少人對我冷嘲熱諷，我就是希望大家來關注，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當一身正氣的歐切絲先生振聾發聵的說完這些話，弄的賈鴻漸都有點熱血沸騰的時候，那討厭的主持人又出來冷嘲熱諷了。「歐切絲先生，抱歉打斷一下，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不過我知道安然公司的各種業績公報都是要通過安達信會計師事務所的審計的，而安達信呢是世界第一的會計師事務所，是這個星球上最好的會計師事務所。所以你要告訴我們，要麼是這世界第一的事務所會計師們傻瓜。根本沒審計出問題，要麼是他們跟安然狼狽為奸？你知道，這些條件太苛刻了……世界上還有一種叫做奧卡姆剃刀理論，講的就是越簡單推理越容易是現實。而越複雜的推理越難成功。所以一方面安然這樣一個巨頭又要有問題，然後同時安達信這樣一個巨頭也要有問題……對比下來的話，您不覺得對普通人來說，覺得您有問題這才是最簡單易行的推力方法麼？這不是才容易解釋所有問題的答案麼？」

    盲信！賈鴻漸搖了搖頭。不過他也理解這主持人，估計這主持人的趕腳就像是世界上的數學家研究了一輩子都沒研究出來的幾個數學謎題，結果被一個初中數學教師輕鬆「研究」出來了。這給人的感覺只能是初中教師吹水，只能是初中教師「民科」了。否則人家那麼多的專家都是傻的？就他一個人聰明？這給一般人的感覺自然是這樣的，不過有時候，在極少極少的時候，真理還真就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的！就賈鴻漸這個重生者來說，他知道歐切絲的懷疑是正確的，可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甚至他們還在懷疑和嘲笑歐切絲……然後半年多點的時間裡面，這安然還真就轟然倒塌，安達信還真的被證明了要麼就是白痴要麼就是收了錢！這難道不諷刺麼？

    在90年代美國剛擠垮了蘇聯的時候，那全世界簡直都認為美國模式才是世界的終極模式啊，全球人都感覺美國各種東西都好啊！趕腳美國媒體公正，趕腳美國公司負責任。可是進入了21世紀呢？美國人先是展現了他們的世界巨頭公司怎麼作假，然後又展現了他們世界第一的會計事務所怎麼沒節操，接著又展現了他們的無賴拿著一管可能是洗衣粉的白色粉狀物，說這就是伊拉克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結果跑去打伊拉克，打到最後都沒發現有什麼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然後什麼nn的各種對華抹黑，甚至還弄出來了「假新聞」了！

    可以說這美國的形象那真是一點點的被剝掉了畫皮啊！曾經前輩子的時候，賈鴻漸多信任nn啊，結果好麼，到了後來才知道，什麼新聞媒體公正啊，根本不可能！按照後來周芮菡跟賈鴻漸說的話任何大學的新聞傳播學科裡，老師跟學生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任何媒體報導必然會有自己的立場和觀點，不可能有完全中立和客觀的報導。所以這麼想通了以後，美國的形象反正已經慢慢的在賈鴻漸心裡走下神壇了！就跟2011年311的日本東海大地震一樣，看著一幫自衛隊的所謂「自衛官」們，在接到了要求讓他們開著直升機去給已經失控的反應堆澆水降溫的時候。這幫自衛官居然說可能會讓「自衛官」受到輻射，所以拒絕去幹！

    你妹的這是軍隊啊！還拒絕上？他們拒絕了誰去啊？當年蘇聯的切爾諾貝利出事兒的時候，多少消防員那都是直接拼了命的上，在很少有保護的情況下直接人力上去挖土要弄個水泥棺材把反應堆給包起來！那是一種什麼精神？而以前一直宣傳的什麼日本人多麼多麼拚命，多麼多麼牛掰，結果到了最後自衛隊這些官兵們還是因為輿論壓力才不得不上的！而就是他們拖了一晚上才讓反應堆的問題越來越大！然後到了最後的最後，甚至都沒有志願者敢上去拚命！最後都是一幫五六十歲的老頭子當成「志願軍」的決死衝鋒的進去救災！當時看到了這裡，賈鴻漸就知道，日本這民族的脊樑完全斷了！當在自己本土發生了大事故的時候，居然已經官兵抗命，已經沒人願意為那麼一個狹小國度裡的其他同胞們奉獻自己的生命，這個民族還有什麼希望？

    別的不說，如果中國如果上滬碰到這種事兒，如果賈鴻漸就是附近人員，只要賈鴻漸留了種了，算是對祖宗有一個交代了，那該他上的時候他都能不管不顧的上！否則家裡老小以後一輩子活在輻射當中？親戚朋友就因為咱的膽小就活在輻射當中？這種時候是男人必須上啊！

    可以說通過了這麼一系列的事情，賈鴻漸那才慢慢的明白，原來這世界他娘的就是一個比爛的世界。就是一筐子蘋果裡面各個都有爛的地方，只不過比誰爛的少，比誰能夠在其他蘋果爛透的情況下，「統治蘋果筐」而已！從那之後，他對中國那就寬容多了，因為他知道世界上沒有啥完美的國家了！別的國家一個個吹的挺好的，實際上根子不知道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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