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大唐神道 作者: 自掛西南枝(連載中)

文希林 2012-8-7 15:03:5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65838
文希林 發表於 2012-8-7 15:20
no、10 皇子求道


  “為道者,一要靜心,二要有恒心,連聽個道家經典都無法靜心,持之以恆的聽下去,何以修道?”

  “好,好,好。百年仙師果然是得道高仙,一無靜心,二無恒心,何以修道。哈哈,好,好。”不知何時李淵來到了八角高臺邊上,拍著手掌說道。

  黃俊明眼見李淵到來,打了個道揖。“貧道見過陛下。”

  “哎呀呀,仙師不必多禮,不必多禮,朕今天來這天仙宮,一是來看看仙師在這住的可是習慣?二來則是為了朕那體弱多病的八子,不知仙長可否與我幾粒靈丹?為我那八子調養調養身體?”李淵笑著對黃俊明說道。

  “有勞陛下了,貧道在這天仙宮吃得飽,睡得好,自是習慣的。不知八殿下可是前些日子見的酆悼王殿下?”黃俊明疑惑的問道,在他的記憶裏似乎對所謂的八皇子有一點印象。

  李淵並未答話,先是轉頭呵道:“老八,快些過來,來見過仙長。”之後對著黃俊明笑臉道:“仙師,這就是朕那八子,李元亨,殿下稱他元亨就好。開山那天仙師是應該見過的。”

  黃俊明從上到下打量了幾下這所謂的八殿下,也想起了這果然就是當日開山時那有些病癢的皇子。只是當時他與李元吉對掐時沒有過多留意罷了。突然黃俊明想到,這皇八子李元亨莫不就是貞觀年間病死那位?那可是李淵的幾個兒子中為數不多的壽終正寢的皇子之一。

  “陛下....貧道並無那醫人延壽的靈丹。”黃俊明說完又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貧道有一言不知到說不當說。”

  李淵見黃俊明遲疑的樣子,心裏暗中一緊,言語之間不由得帶了嚴肅:“仙師有話但說無妨。”

  “陛下,那貧道就直說了。”黃俊明一字一頓的說道:“貧道觀八殿下的面相,似乎,似乎殿下陽壽不足十年。”

  “什麼!”李淵失聲問道:“仙師說什麼?”

  “八殿下的陽壽已不足十年!”

  這話聽在李淵耳中不亞于晴天霹靂,李淵雙手緊了緊又張開:“這...這該如何是好。仙師可有延壽之法?朕,朕,我懇請仙師教我兒延壽之法。”說著向黃俊明躬身拜道。

  黃俊明雙手緊扶李淵,讓他無法拜下去,開口說道:“人之壽命,自有定數,生死簿在九幽閻羅王之處,無大神通者無法更改。至於八殿下這般...只能試著調理調理,學些道術或許能拖上一拖。”

  李淵聽到此言,兩眼一亮。緊跟著黃俊明的話說道:“那,懇請仙師教我兒道家法門。元亨你可願隨仙師學那道家仙法?”後半句確是對著身後一言不發的李元亨說的。

  “父皇,兒臣願意,懇請仙師教我道家仙法。”李元亨不等黃俊明說話,納頭便拜。

  黃俊明思量了半天,說道:“罷了,罷了,殿下你若放得下皇子的身份,貧道便收了你這個徒弟。”黃俊明總算算明白了心裏的小九九,李元亨是貞觀年間死的,而我卻交惡于李元吉,李元吉又與李建成交好,以李元吉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定是會找我麻煩的今日若真能收了這李元亨做徒弟,無疑等於在李世民上位前多了一道護身符。

  李元亨並未多加思量,皇子和延壽哪個重要他還是分得清的,就算入觀為道,以他是李淵兒子的這個身份想來也無人敢來撩饒。“元亨願隨仕仙師左右,還望仙師收我為徒,傳受道法。”

  “好!元亨今日貧道便收你入門,不知元亨可懂得吐納之法?”黃俊明問道。

  “這,元亨不懂,還望恩師相受”

  “那你用心記好。”黃俊明對李元亨說完,又轉身對著葛彥麟等人說道:“爾等也過來聽聽,此後與元亨便以師兄弟相稱吧。”

  黃俊明轉身走回高臺,待明月將蒲團鋪好。坐在蒲團上對著眾徒弟開始講道家吐納之法:“吹噓呼吸,吐故納新...為壽而已,我道家的吐納之法不為爭鬥,只是為了修真養性,延年益壽。葛洪曾經說過:服藥雖為之本,若能間行無者,更易其速...亦得數百歲。這一點彥麟應該能懂。”

  葛彥麟聽著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繼續聽黃俊明說道:“修習這道家吐納之法,必須擇空氣清新之地,或山林,或湖邊,或田野皆可,若困於室內,則需打開窗戶,修習時間則可選擇在辰、午、卯、酉四正時。身著寬鬆服袍,以使氣血暢通。”

  黃俊明說完頓了頓,估計著眾徒弟完全記下繼續說道:“修行吐納之法行、立、坐、臥皆可,行即緩步而行、神態自若安然行傃。立,即自然站立,腳與肩同寬,雙膝微屈,雙手自然下垂放置體側。,或雙手相疊放于下丹田處。風君,你起身為眾同門演示一番。”

  風君子絲毫沒料到黃俊明叫他示範,此時的大唐教學都是照本宣科,哪有過示範,不過黃俊明問到了,他便起身先向黃俊明及李淵施了一禮,然後按照記憶站立著。

  “風君,你那叫雙膝微屈麼?你在趨就跪下去了!”黃俊明斥道,又是一番指點,這才叫風君子落座。

  “坐,最好盤坐雙手相疊,放于下丹田,掐訣最好,臥,可平躺,手心向上,至於體側,雙手亦和坐、立相同,側臥最佳,一手置於頭側,一手放于丹田,兩腳一伸一曲。與手相反,脊椎自然挺直。你等誰來示範一番?”

  這時,葛彥麟和李元亨起身站起,分別演示坐、臥之法。

  “很好!”黃俊明表揚了一下二人,二人不由得有些激動,其他人見此情形,暗自心想“師尊下次要求演示,我必為了世尊的表揚為中師兄弟嘗試一番”黃俊明見眾徒弟的表情不禁暗樂,現代的學習激勵果然好用

  “此四種姿勢,爾等可自由選擇但求自然安適,可以入境,練功時需舌項上顎,就是舌頭反卷,用舌尖底面頂住,兩耳摒卻一切外界聲息,用口緩緩吐出濁氣,自鼻中吸入,用意念咽入下丹田,呼必呼滿,吸必吸盡,如此三次,後抿口合齒,舌頂上顎收視反聽......爾等可記牢了?”

  “弟子謝過師尊。”眾徒弟起身行禮。

  黃俊明一一掃過眾徒弟的臉龐說道:“即以記牢,爾等回去之後便勤加練習,明日辰時莫忘了在此地聽講,明月,去給元亨準備一間屋子,陛下請隨我至百年殿一敘”



文希林 發表於 2012-8-7 23:02
no、11 忽悠李淵


  黃俊明一一掃過眾徒弟的臉龐說道:“即以記牢,爾等回去之後便勤加練習,明日辰時莫忘了在此地聽講,明月,去給元亨準備一間屋子,陛下請隨貧道至百年殿一敘。”

  “不知仙師喚朕來所謂何事?”李淵見黃俊明一臉神秘有些摸不到頭腦。

  黃俊明微笑著看著李淵,直把李淵看的發毛,才開口說道:“陛下可是常常頭暈頭痛,心慌心悸,尤其是飯後胸骨憋漲得厲害,常冒冷汗?睡覺時胸悶難受,不能平躺?走路時間一長或者速度略快的時候胸悶氣短,心跳加快?”

  “這...這不知仙師如何得知?”李淵驚訝的道。

  哼哼,我咋知道,史書上寫的唄,以前上網時就見網友猜測老李一家子都患有遺傳的心腦血管疾病,既然這樣史書上說李世民是心腦血管病,李世民他兒子是心腦血管病,如今從李世民他弟弟這又不難看出來也是患了病的,再想想他們老李一家子又是遺傳,也就不難猜出李淵也是患了心腦血管病的了。

  至於黃俊明所說的這些症狀,在現代這個心腦血管疾病的高發時期,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此時說出,正好用來乍一乍李淵。

  “貧道講授吐納之法時,偶然從陛下身上看到元亨身上一樣的氣息。最初貧道本以為陛下與元亨為父子有些相同的氣息也是正常的,但在元亨演示頻道所傳授的吐納臥法之後,氣息愈加明顯。貧道這才發現元亨與陛下著相同的氣息應該是病氣。”黃俊明頓了一下,見李淵並沒反應過來,繼續解釋道:“也就是說陛下應當與元亨所患同一種病,只是輕重有所不同而已。”

  李淵總算聽明白黃俊明的話,不由得開始沉思起來。

  黃俊明見李淵並不答話,繼續出聲道:“敢問陛下,世祖皇帝①是否也...”

  “這...”李淵遲疑了一下說道:“聽母后說過,父皇也確實如此。”

  黃俊明聽後裝作一臉凝重,內心笑開了花,我就知道,果然是遺傳。雖然心裏想著但臉上卻擺出了一副嚴肅沉思的表情。李淵也不答話。整個百年殿內的氣氛不斷的凝重起來。

  “仙師。”李淵首先承受不住這種詭異的氣氛,開口說道:“不知仙師如此詢問所為何事?”

  黃俊明一臉嚴肅,緩緩開口道:“陛下還沒想過來麼?陛下您父親,陛下您自己,陛下您的兒子都患有這病,難道陛下以為這是巧合麼?”

  李淵聽後一股涼意從脊背直奔腦海,額角隱隱有汗珠顯現:“還請仙師告知,這,這是什麼詛咒,讓我李家三代患此病症,可有破解之法?”

  在李淵的觀念裏並沒有遺傳病這麼一說,在他看來一家一連幾代患有相同的病症就是詛咒。只有被詛咒了才會代代如此。

  黃俊明緩緩的搖了搖頭:“陛下,這並非是詛咒,也無破解之法,自貧道看來恐怕在陛下遠祖時便有了此症,代代相傳。想來陛下日後的子孫依然會或多或少患此證啊。”

  不得不說古代人的家族觀念是非常強的,聽到黃俊明說可能“禍及子孫”李淵也顧不得帝王身份,直接拜道:“還請仙師賜救,朕必讓我李家世世代代為仙師添加香火。”

  我又不是那觀裏的神像我要香火幹什麼,黃俊明暗自想到。

  李淵見黃俊明不答話,不由得有些慌了:“仙師,仙師你可要救我李家啊。”人都說疾病亂投醫,果然不錯,無論你是平頭百姓還是金鑾殿上的九五之尊,只要有了病,一點希望也不會放過。

  “陛下再搖,貧道這一身骨頭可要散架子了。”黃俊明笑著說道:“陛下還請稍安勿躁,哎呀,看貧道這記性,陛下坐了這麼久,頻道也沒上個茶水點心之類的。清風明月,去取點點心回來!”黃俊明對著殿外喊道。

  李淵此時被黃俊明的話嚇得那還有了喝茶吃點心的心思,慌忙連稱不用。只求黃俊明告知“破解”之法。

  黃俊明抿了口茶,咂咂嘴,心理暗自複牌,怪不得每個穿越者總要自己炒茶喝,來大唐幾個月了還是受不了這茶湯的怪味兒,黃俊明輕輕放下茶碗,不緊不慢地說:“陛下,據貧道所知此類病症可稱之為遺傳病,一代傳一代,或輕或重,這是任何人無法改變和完全治癒的,但暫時並未患病的,和患病輕的確是可以預防和拖延發病時間。”

  “還請仙長相告!”李淵聽了這話,心理舒了一口氣。急急的向黃俊明問道。

  “此事說難也不難。”黃俊明突然想裝把高深捋捋鬍子,當把手摸過去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只有一小溜胡茬,尷尬的摸了摸下巴。“陛下只要平時多多注意就能有效地控制發病的規律,這眼見沒幾個月就要入冬了,冬季寒冷,還請陛下注意保暖,另外陛下不要進行晨練,少吃些油類肉類食物,多吃點山藥銀杏等食物,做到這些遍減少了此病發作的幾率。陛下有時間在上貧道這來,到時貧道在教您一套健身之法。至於今天貧道講的吐納之法陛下也可回去嘗試一番。自然對身體有益處。”

  “...”

  黃俊明將李淵送出天仙宮,獨自走回百年殿,同時心裏暗暗算計著剛剛的得失,突然黃俊明驚起了一身冷汗。

  從李淵進我這百年殿那一刻起,主動的話語權一直由我把握著,但剛剛李淵的失態,卻被我看入眼中,難保李淵回皇宮之後想起此事不找我麻煩,托大了。這該如何是好。黃俊明心裏想著,愈發的著急。不斷在百年殿內踱著步子。本打算用李家遺傳心腦血管疾病這一點,把李家直接和自己扯在一起,可以讓自己在這大唐更好的混下去。只是今天很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唉,唉。黃俊明不住歎息。

  或許是實在走的煩了,黃俊明推開窗,看著後院的假山水池自我安慰道:“希望李淵會去想明白後,不信我今天說的話吧,這樣他肯定會問太醫。以現在太醫的水準是說不出什麼來的。這樣這份機遇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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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世祖皇帝:即李淵的父親李虎。



文希林 發表於 2012-8-7 23:03
no、12 萬冥子


  或許是實在走的煩了,黃俊明推開窗,看著後院的假山水池自我安慰道:“希望李淵會去想明白後,不信我今天說的話吧,這樣他肯定會問太醫。以現在太醫的水準是說不出什麼來的。到後來這份機遇還是我的。”

  黃俊明實在是想的煩了,索性也不去想,喊來清風明月換了身普通儒袍,走出天仙宮,人都說女人心煩愛逛街,但誰又規定男人心煩不逛街呢?

  前腳黃俊明剛剛走下東山,後腳兩個身影鬼鬼祟祟的閃出了天仙宮,其中一個左拐右拐拐到東山腳下的一塊巨石下,賊頭賊腦的轉頭四顧,眼見四周沒人迅速移開石頭,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謹慎的壓在下面。隨後吹著口哨迅速離開,大小不一的腳步正顯示了他的緊張。另一個光明正大得多,走出山門時甚至還和守門童子打了聲招呼,悠哉悠哉的走下東山,半路上正巧遇見那剛剛返回的身影。

  “懷靜師弟這是去哪了?瞧你這一身汗,師尊說過要靜心,你這樣子要被師尊看到了肯定會一通臭駡。”

  內心忐忑的道士突然聽有人叫他,慌張見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雙眼迷離道:“原來是萬冥師兄,小弟,小弟這是下山如廁,下山如廁,今天也不知道吃什麼了,有點鬧肚子,有點鬧肚子。”

  “呵呵,既然是第身體不舒服,那師弟儘快回去休息吧。”後下山的道人嘴上說著,眼中一道精光閃過。心想:你蒙誰呢?撒謊都不會撒,鬧肚子還至於跑下山?這天仙宮內又不是沒修廁所,再說有下山的功夫,跑廁所又能跑十個來回了。

  懷靜子見萬冥子如此說,順勢答道:“多謝師兄關懷,師弟我這就回去歇息”突然懷靜子心裏想起一事,對著萬冥子說道:“師兄這是去哪啊?”

  “哦,師尊不是逛街去了麼?貧道琢磨著師尊剛從仙界下凡不久,哪有錢財置辦東西,再說師尊臨走只帶了清風明月兩個道童,倆小孩能帶師尊逛遍長安就怪了。”萬冥子不緊不慢的說道;“貧道這一是給師尊送錢,二是為了去給師尊帶路,師弟著身體不舒服,不然就叫師弟同去了。”

  “這...小弟我還是回去歇著吧,肚子太難受。”懷靜子說完,不等萬冥回話,捂著肚子向山門內跑去。

  萬冥子目送懷靜子進入山門,眼角之間一點寒光厲芒閃過又消於沉寂。轉身向著山下走去。

  自從這東山建了天仙宮,並聽說觀內有仙人坐鎮,來往香客絡繹不絕。一些有心的便在這東山腳下支起了茶水攤位,供往來香客歇腳飲茶。萬冥子走到茶攤前,對著茶攤裏問道:“茶官,有見過一個弱冠之年的儒生帶著兩個童子經過沒?”

  茶館抖了抖手中的抹布,搭在肩上,轉身拿起一壺茶,一個茶碗。走到萬冥子身邊說:“這位道爺可來碗茶水?小人這茶水一碗只要三文錢。”

  萬冥子似乎有些不耐煩,短聲說道:“那就給貧道來上一碗。”

  茶官訕訕地笑著,倒了一碗茶,放在萬冥子身旁的桌子上,對萬冥子說:“小人這店小利薄,還請道爺先付錢。”

  萬冥子不耐煩的說道:“你這茶官好不知趣,道爺還能差了你這一碗茶錢?拿去拿去。”說著隆起袖子,取了一張薄薄的紙片,直接塞到茶官手裏。向茶官隱晦的打了個眼色。

  茶官了然的點了點頭,緊緊的握著紙條揣在懷裏,嘴上說道:“小人剛剛看到像您說的三個人向長安東門(明德門)走去,剛走了不到半刻鐘,道爺若是快些追去,定然追得到。”

  萬冥子也不答話,扭頭向著東門走去。

  話說兩頭,黃俊明帶著清風明月走在路上正暗自後悔沒弄個馬車什麼的,走路實在是太累。不過一想穿越到唐朝將近兩個月了,還沒逛過長安。也就釋然了。

  不多時,黃俊明走到長安城明德門前,望著高峨聳立的城牆,內心一陣澎湃,這就是大唐!這就是長安!前幾次都是坐工部的馬車路過這裏,還真心沒注意過這六朝古都的樣子。正打算帶著兩個童子進入長安城。只聽身後有人喊道。

  “師尊,師尊慢些,等等小徒。”

  黃俊明轉身看去只見萬冥子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不由得有些疑惑。

  “萬冥,你這是?”

  “師尊,小徒見師尊領著清風明月打算逛長安,料想師尊手中並無銀錢,再說清風明月年幼怕是不能帶師尊一攬長安風貌,所以便追了上來”萬冥子氣喘吁吁的答道。

  黃俊明尷尬的摸了摸身上,果真沒有半兩銀錢,目光向清風明月看去,只見兩人搖了搖頭,便瞭解了兩人身上也沒帶錢,不過黃俊明臉皮夠厚對著萬冥子說道:“萬冥有心了,為師果然沒帶銀錢,呵呵,今日就請萬冥帶為師逛逛這長安。”

  萬冥子聽黃俊明如此說不禁暗想,仙人果然是仙人,這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性他人是學不來的。

  “那請師尊隨我來。”說著萬冥子走到前頭,帶著黃俊明和清風明月向長安城內走去,邊走邊說著:“師尊,這長安城始建于前朝文帝時期,那時候叫做大興城,當今皇帝以此為都城之後更名為長安城...”

  萬冥子儼然將自己帶入了導遊的身份,不斷開口說道:“長安城由外郭城、宮城、皇城三部分組成,城內佈局按照井字形分為市、坊,包攬天時、地利、人和,暗含咱道家‘法相天地’而建。順著咱們腳下的這條路直走,就是當今天子所居住的皇城太極宮了。”

  黃俊明邊聽萬冥子說著,邊左顧右盼自己觀察起來,只見屋舍齊整,道路整潔,行人彬彬有禮,時不時還見得到幾個白巾包頭碧藍眼睛的胡人。黃俊明不由得暗自對比起現代的城市來,現代的城市除了樓高些,其他的還真沒著大唐的好,真不知道隨著時間的變遷國人丟掉了什麼。城市的房屋推了又建,只是建的越來越高了,但也更接不到地氣了,道路一遍一遍的修,修好不久又變得坑坑窪窪,然後又修。路上有老人摔倒了,恨不得先擺上幾個錄影機然後再去扶。和這大唐比起來,身為現代人的黃俊明不由得暗自羞愧。

  “恩師,前面就是長安東市了,咱們去那找間鋪子歇歇腳吧。”萬冥子打斷了黃俊明的沉思。

  黃俊明晃了晃腦袋,把剛才的想法晃出去,茫然的跟著萬冥子走進了東市。

  剛剛走進東市,一陣喧鬧迎面而來,挑著擔子賣貨的,拎著筐子買貨的,開著鋪子攬人的,勾肩搭背進店的。比比皆是。時不時還見幾個老大娘,仔細翻撿著小販攤上的貨物,一個銅子一個銅子的講價。這看在黃俊明眼裏既熟悉又陌生。

  “恩師,前面有個福臨樓,那家的酒菜味道不錯,樓上靠窗戶那地方更好,坐在那正好能把這長安東市一覽無餘。”萬冥子出聲向著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茫然的黃俊明詢問道。


文希林 發表於 2012-8-7 23:04
no、13 福臨樓


  “師尊,前面有個福臨樓,那家的酒菜味道不錯,樓上靠窗戶那地方更好,坐在那正好能把這長安東市一覽無餘。”萬冥子出聲向著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茫然的黃俊明詢問道。

  長安東市福林樓,作為大唐長安城內數得上號的大酒樓的確有它的特色之處,黃俊明隨著萬冥子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不遠處的一座四角五層閣樓,在東市普遍二三層的屋舍之間顯得異常突出,朱紅色的柱子,青灰色的磚牆,靛藍色的瓦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杆酒旗斜插在三樓窗底,旗尖又正好與三樓的飛簷平行,酒旗重重垂落。上面用濃墨寫了鬥大的‘福林樓’三個字。不知是不是錯覺,黃俊明總覺得似乎酒旗上字裏行間隱約流露出金戈鐵馬的殺意。

  “小二,不知五樓臨著常平倉的位置是否有客?”萬冥子對著福臨樓小二說道。

  “呦,道爺可是好久沒來了哈,今兒也巧了,這五樓上一位客人也沒有,道爺自可隨意選上一桌。”這小二顯然是人的萬冥子的。

  萬冥子聽小二如此說,便回頭對著黃俊明言道:“師尊,咱們這就上樓吧。”說完又對著小二喊道:“小二撿幾個招牌菜快些送到五樓來。”

  “好嘞,道爺稍等,一會兒就給您送去,曉露去拿一罎子上好的綠蟻,給道爺送到樓上。”小二對著櫃檯處正埋頭算賬的一個女孩說道。

  黃俊明邊上插不上話,只得暗自打量著這福林樓。福臨樓的內部佈局很有特色,樓梯有些類似于現代的環形梯,一圈一圈向上盤去。即雅致,又省下了好大一塊地方。按說別的店櫃檯這種東西,肯定貼牆放著,但這福林樓偏不,福林樓的櫃檯成回字形,掌櫃的和一個帳房,兩個小廝坐在裏面,偶爾帳房忙不過來識文斷字的小廝也好就進幫忙。福臨樓桌子的擺放也很有意思,一樓端正的擺放著三十六個桌子,二樓二十五個,三樓十六個桌子被矮矮的柵欄隔開,四樓九個用屏風格擋,到了五樓乾脆四間靠窗單間。坐在單間裏向下望去果然一覽無餘。

  “先生,嘗嘗這上好的綠蟻。”黃俊明等人落座後,隨他們上樓來的那個小廝,擺齊了碗筷,在萬冥子的示意下首先向黃俊明倒了一碗酒。

  黃俊明端起碗,見酒裏漂浮著微綠色的酒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雖然聽說過著古代的綠蟻新酒,但如今親眼看來,確實難以下喉。黃俊明放下酒碗擺擺手說道:“貧道今日不便飲酒,萬冥你若是想喝,也不必矜持,自飲便是。只要為貧道講講著大唐東市就好,貧道可是好奇的很啊。”

  倒酒的小廝見這一身儒袍的黃俊明自稱貧道,不由得捂嘴偷笑。時不時還向著黃俊明偷瞄上一眼。似乎在好奇黃俊明的身份。

  萬冥子聽說黃俊明並不想飲酒,也不禁自己飲酒,直接把酒壇從小廝手中奪過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一碗,吱溜一口一飲而盡,指著窗外說道:“恩師一路行來也見到了這東市店鋪林立,人流如織的景象,小徒再簡單的說上一說。”說著又給自己到了碗酒,一飲而盡,隨手用道袍的袖子抹了抹嘴,好一個豪爽的道人。

  “你,去,叫小二快些上菜!”萬冥子一指小廝出聲呵道,黃俊明總覺得喝酒之後的萬冥子和喝酒之前有些不同,至於哪里不同暫時還真想不到。

  不多時小二提上來一個食盒,內放三涼五熱八個大菜,將菜一一擺上之後躬身退去,留下那小廝聽用。

  萬冥子夾了口菜,放在嘴裏咀嚼著,沒等咽下去就又接著說道:“東市是長安兩大商業區之一,遍佈著各種各樣的作坊,同樣這裏店鋪毗連,商賈雲集,基本上想要任何東西都能在此買到。聚在一起買賣同樣的貨物的地方叫做行,堆放貨物的倉庫和客棧叫做邸。一般邸都在東市的四角,以方便出入,像咱們所在的地方旁邊就是一個邸。”說著順著窗戶向外指去。

  黃俊明打眼一看,果然,果然是中國古代最大的連鎖客棧悅來客棧。不由得內心暗樂。

  萬冥子見黃俊明並不動筷打趣道:“師尊怎不吃?難道嫌凡間這飯食太過普通?”

  沒等黃俊明答話,從樓下呼啦啦上來一群精壯的漢子來,言語之間滿是污穢與殺氣。來人見到黃俊明四人,剛想呼和驅趕,卻見來人中其中一個長得跟張飛似地人眼光一亮。對著萬冥子直走而去。蒲扇大的手掌沒輕沒重的拍在了萬冥子肩頭,用沙啞的破鑼嗓子喊道:“哇哈哈,原來是你這牛鼻子,某還以為是誰呢,把這福臨樓最好的位置給占了,原來是你.....哇哈哈哈!”

  萬冥子被拍的半身發麻,聽了來人的話更是一臉黑線,清風明月被群怎麼也不像是好人的人嚇得瑟瑟發抖,躲在黃俊明身後。

  黃俊明見這群人的身上血腥之氣濃厚,想必不是山賊就是官軍,然而山賊不可能在這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下晃悠,定是一群官軍想來身份也不低,否則不可能上得了這福臨樓五層,如此看來莫不是.....

  “行了既然你這牛鼻子在這,我門哥幾個就換個位置,你們先吃著,哇哈哈,真沒想到。”長相類似張飛的漢子邊說邊向旁邊一個包間走去。正準備走進包間,扭頭對著黃俊明他們幾人喊道:“喂!我們說的話可是機密,你們不要偷聽!”

  萬冥子一臉黑線的坐那,筷子上夾的菜不知啥時候掉在了桌上,一雙空筷子就這樣送入嘴邊,萬冥子嚼了嚼突然發現沒有東西,尷尬的對著黃俊明解釋道:“恩師,那群人是秦王府的將領,剛才與小道說話的叫做程咬金。那可是秦王帳下的猛將啊。”

  萬冥子的話證實了黃俊明內心的猜測,沒想到這麼早就遇到他們了,不過這萬冥子竟然認識他們,又能上的了這福臨樓五樓,肯定也不一般,看來以後在萬冥子面前得稍微注意點了。

  突然黃俊明耳邊傳來一陣聲響,那聲音不是剛才的程咬金又是誰?“二哥,你說咱們這秦王府一群人,除了不在長安的,哪個沒被李建成、李元吉那倆鳥賄賂,咱們肯定是不收的,可難保底下的人不為之所動啊。前些天敬德不是也遇刺了麼?不過敬德的膽子真不是蓋得,開著大門就讓那刺客不敢來行刺,乖乖的跑過去自首,也不知道皇上叫敬德前去做什麼....”



文希林 發表於 2012-8-7 23:05
no、14 你是李世民的人吧


  突然黃俊明耳邊傳來一陣聲響,那聲音不是剛才的程咬金又是誰?“二哥,你說咱們這秦王府一群人,除了不在長安的,哪個沒被李建成、李元吉那倆鳥賄賂,咱們肯定是不收的,可難保底下的人不為之所動啊。前些天敬德不是也遇刺了麼?不過敬德的膽子真不是蓋得,開著大門就讓那刺客不敢來行刺,乖乖的跑過去自首,也不知道皇上叫敬德前去做什麼....”

  黃俊明聽後突然想起,這故事他好像聽過,仔細斟酌了片刻,喃喃說道:“是了,我想起來了,李元吉嫉妒秦王府的將領不受賄賂。同時又為了為李建成掃清障礙,派刺客行刺尉遲敬德,,但是消息不嚴密,被尉遲敬德知道後,故意把幾重大門都打開,遣退僕從自己安臥不懂,演了出空城計,那刺客心理素質也低,竟然幾次潛進尉遲敬德院內,見這種情況反而不敢下手,最後實在是頂不住壓力竟然自首了。唉。”

  黃俊明說的聲音低,但卻被萬冥子聽到耳中,萬冥子內心泛起一陣波瀾,這仙人只聽程咬金說了隻言片語便把整個事情還原的分毫不差,果然深有道行,不過他怎麼知道刺客是李元吉派去的呢?要知道尉遲敬德審訊刺客審訊了許久都沒審訊出結果,反而將刺客審死了。

  萬冥子越想越迷惑橫了橫心出聲向黃俊明說道:“師尊,您怎麼知道尉遲敬德遇刺的事?還說得這麼準確跟親眼見過似地,還師尊知道是刺客是李元吉派去的呢??”萬冥子故意提高了說話的聲音。隔壁包間的老兵痞們瞬間安靜了。想來也是將耳朵貼在牆上聽著。

  看來這萬冥子是李世民的人,連李世民都將密探安插到我的徒弟中了,李元吉和我有怨沒道理不在我身邊安插些眼線,天仙宮就那麼幾十人,官奴和婢女是李淵送的,裏面應當有李淵的細作,只是他們都被安排些雜物,倒也無妨。二十個道人是自己選的。他人短期也沒有機會。剩下的只有新收的眾徒弟了,既然這萬冥子是李世民的密探,還是直接把話告訴他吧,反正到後來那龍椅也是李世民坐的。

  黃俊明思來想去下定了決心,開口說道:“尉遲敬德遇刺之事為師並不知曉,全是聽方才那程咬金說的,至於親眼見過那到沒有,仔細想想就能還原出事情的經過。”說罷短期酒碗呷了口酒,本以為需要強咽下去,誰承想剛剛入口,黃俊明就覺得一股清涼之意從舌頭直達脊柱,隨即又將那碗酒全喝了下去。

  身邊的那個小廝見黃俊明說話前後不一,不由得有些鄙夷,正打算端著酒壇給黃俊明添上一碗,隔間突然被人推開,一溜兵痞站在門口,還是程咬金最先沉不住氣抓著黃俊明的肩膀說:“你怎麼知道刺客是李元吉派來的?難道你也是參與者?”

  黃俊明心想,難道刺客沒供出李元吉來?心理如此想但嘴上卻不能這樣說,黃俊明腦筋速轉說道:“你問我怎麼知道?很簡單啊,秦王府勢大,李建成、李元吉兩人肯定會想辦法剪除你們的勢力,這從他們用重金賄賂你們就可以看得出來,但這事肯定不是李建成做出來的,李建成為人沉穩,懂得人心,刺殺將領這事無論成不成功都會鬧得滿城風雨,而李元吉做事不顧後果,睚眥必報。想來賄賂尉遲敬德的人也是李元吉的吧?所以說刺殺尉遲敬德這一事定是李元吉所作。”

  黃俊明說完,裝作一臉高深的樣子,看著秦王府諸人,偷偷地扭了扭被程咬金抓的發麻的胳膊,暗自想道,有時間該鍛煉鍛煉了,此後肯定會和這幫兵痞相處,萬一一巴掌被拍成傷殘就不好了。

  “哈哈,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俺老程佩服你這種人,比哪只會念子曰的儒生好多了,呵呵呵呵。”程咬金說著又重重地拍了拍黃俊明的肩膀,扭頭又對萬冥子說:“牛鼻子,你咋和這儒生坐在一起了?俺老程是不是應該去剃個禿瓢,坐這當把和尚?啊哈哈哈!”

  萬冥子聽程咬金如此調侃,怒道:“你個匹夫!這是我師尊!前端時間你不是還吵吵著要見仙人麼?如今我師尊就坐這兒,你還如此無禮?”

  “呦,原來是百年仙師,您穿著儒袍,老程我還真沒認出來,剛才是老程我犯渾,仙師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往心裏去哈”程咬金滿臉訕笑,對著黃俊明說,只是那語氣怎麼聽也不出來一點歉意。

  “咬金,別鬧,正事要緊,還請仙師替我們這幫武夫琢磨琢磨,陛下叫敬德所為何事?”一個年歲稍大的黃臉漢子對著黃俊明誠懇的說。

  黃俊明仔細回想了一下以前看過的史書,緩緩答道:“這事很簡單,定是李元吉見行刺不成,便在李淵面前陷害他。而陛下也正想剪除秦王府羽翼,召尉遲敬德去,正是為了捉他。沒準兒,這時已經開刀問斬了!”

  黃俊明的話聽在眾人耳中,不亞於晴天霹靂,無論現代還是古代,一起當過兵的人,互相之間永遠是最鐵的朋友,聽說李淵要殺尉遲敬德,不由為尉遲敬德擔心起來。

  “這....”黃臉漢子遲疑了一下,疑惑的問“這事可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等尉遲敬德人頭落地,你們就知道了”黃俊明悠悠的說,語氣只見不帶一絲煙火。

  程咬金等眾兵痞聽到這話,全都怒視著黃俊明。黃俊明見眾人都瞪著他,又開口說道:“你們與其在這裏瞪我,不如速速去找李世民,沒準兒還能救下尉遲恭。”

  等秦王府眾人離去之後,萬冥子看著黃俊明出聲問道:“師尊,陛下怎會殺尉遲敬德?”

  “皇帝為什麼要殺尉遲恭,你還沒想到麼?李世民東征西討,功高蓋主,陛下下放給他的權利相當大,李世民對陛下再部分地區已經形成了通知的威脅,自古天家無情,由此陛下和李世民之間必定會產生摩擦和矛盾。這次李元吉誣告尉遲敬德,無論真或不真,陛下都會對尉遲恭下手。”黃俊明並沒避諱萬冥子的疑問,開口說道。

  “那殿下能救得下敬德麼?”聽黃俊明如此說。萬冥子緊張的問道。

  “救不救得下,要看李世民什麼時機去了,還有,萬冥子!”黃俊明突然直視著萬冥子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是李世民的人吧?”




文希林 發表於 2012-8-7 23:06
no、15 黃神棍論李淵父子


  “救不救得下,要看李世民什麼時機去了,還有,萬冥子!”黃俊明突然直視著萬冥子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是李世民的人吧?”

  萬冥子瞳孔瞬間緊縮,帶著一絲慌張:“師尊說什麼,我不知道。”

  “你不必緊張。貧道沒別的意思,只是確定一下,你是哪方勢力。”黃俊明擺擺手對著萬冥子無奈的說道:“貧道知道,不單是你,就連你那幾個師兄弟,大部分也都分屬於各個勢力,你們拜我為師,學藝是假,探查是否對你們的主子有威脅是真。貧道心理有數。”

  萬冥子聽黃俊明如此說,不由得想到剛從天仙宮出來時遇到的懷靜子,暗自點了點頭,同時也對黃俊明敏銳的察覺力所折服。

  “此間就咱們倆人,萬冥子你也別遮遮掩掩的了。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黃俊明對著萬冥子說道。

  萬冥子斟酌了片刻,對著黃俊明緩緩的說道:“師尊真是來自與仙界?是那仙界的仙人?”

  “咳,咳”黃俊明怎麼也沒想到萬冥子問的竟然是這個,被酒嗆了一下回道:“貧道確實來自與仙界,也是仙界的仙人。只是不會那些法術罷了”

  萬冥子搖搖頭:“可小道怎麼看恩師,都與我們這些凡人並無不同。”

  黃俊明見萬冥子如此說,就瞭解了他的身份在萬冥子,甚至在很多人的心中還是有疑問的。

  “萬冥子啊,你可知道仙人和凡人有什麼不同?”黃俊明不等萬冥子介面說話繼續說道:“凡人仙人都是人,只是仙人更強大些,一些術法不強大的仙人,同樣在其他領域有他擅長的一面。”

  “萬冥子在此謝過師尊解答,不知師尊對秦王殿下的印象怎麼樣?”萬冥子並沒在黃俊明身份的問題上過多糾纏下去。直接換了個話題說道。

  “萬冥子,你還說你不是李世民的人?”黃俊明對著萬冥子笑駡道。“你們殿下貧道雖然沒見過,但從一些聽來的消息來看,不難看出他的雄才大略,這是他的優勢,也將是他的悲劇。”

  萬冥子聽黃俊明誇獎李世民雄才大略內心一陣激動,又聽黃俊明說雄才大略將是李世民悲劇不由得有點迷茫。“師尊此話何解?”

  “萬冥子啊,貧道是說你笨還是傻,剛剛尉遲恭那件事你還沒看出來麼?”黃俊明笑道。

  “首先從當今太子李建成和秦王說起,李建成獨大長安,善於謀術。李世民能征善戰、勇武兼備這沒錯吧?”黃俊明說完,看了看低頭不語的萬冥子,稍微給了他一點思考的時間,見他點頭後繼續說道。

  “當今陛下,既是一國之君,又是太子、秦王的父親,陛下自然知道秦王戰功卓著,可他是帝王,不得不去想立長對江山社稷傳承的影響,所以既要重視能力貢獻,又要顧全中華千百年來的傳統思想是不可能的。在這兩個選項之間必須要放棄一個,但陛下顯然不是一個成熟的皇帝,也不是一個好父親,,因為他竟然思考過效仿梁孝王將太子和秦王分別放在國家的東西兩邊。”

  黃俊明喘了口氣,頓了頓繼續說道:“比如陛下就曾對秦王說:‘首建大謀,削平海內,皆汝之功,吾欲立汝為嗣,汝固辭,且建成年長,為嗣日久,吾不忍奪也。觀汝兄弟似不相容,同處京邑,必有紛競,當遺汝還行台,居洛陽,自陝以東皆主之,仍命汝建天子旌旗,如漢粱孝王故事。’但是,陛下可能考慮到分據東西之後,兩兄弟之爭可能變成兩國家之爭,甚至國家內部又出戰禍,合而又分,傷害更大。陛下放棄了這個念頭。也幸虧陛下放棄了這個念頭,不然....呵呵。”黃俊明並沒繼續說下去,依然給萬冥子些許時間思考。因為他剛剛說過的話中有些東西並非萬冥子所能接觸的到的。

  萬冥子費了好半天才算消化了黃俊明的話,憑他的智慧不難想像到李淵如果真那樣做的後果,只是他還沒聽出為什麼李世民的雄才大略也是他的悲劇。只得開口問道:“師尊,您還沒說為什麼秦王殿下的雄才大略是他的悲劇呢?”

  “呵呵,萬冥不用著急,聽貧道慢慢說。”黃俊明不緊不慢的搖著只剩小半碗酒的酒碗,絲毫不去看萬冥子焦急的目光。,等那叫曉露的小廝添滿酒之後,才繼續開口道。

  “正是陛下的那句話,加深了秦王想要當皇帝的想法,萬冥你不用用那種眼光瞅著我,想要吃了貧道咋的?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你敢說秦王沒有掙皇位的心麼?”

  萬冥子收回想要吃人的目光,訕訕的笑了笑,不發一言。

  黃俊明見萬冥子不答話,索性也不給他思索的時間,一股腦的說道:“先前已經說過,秦王征戰四方,戰功卓絕,同時秦王又團聚了一大批士大夫階層和軍隊中的人才,這些人才如尉遲敬德、房玄齡等都成為了國家棟樑,這樣來說秦王便擁有了治國的基礎。然而秦王在軍隊和士大夫階層的聲望非常高,輿論對秦王的支持使得秦王在陛下心中處於一個特別位置。,可是陛下不可能直接撤掉李建成,讓秦王當太子。首先從尉遲恭的事件可以看出來,秦王東征西討,功高蓋主,陛下下放給秦王的權力相當大,秦王對陛下在國家內的部分區域已經形成了統治威脅,由此陛下和秦王之間肯定會形成一些小的摩擦。其二,太子李建成在長安的表現尚可,政治手腕非常強硬,不僅四處籠絡人心,而且組建軍隊,太子的硬實力足以影響陛下的判斷。其三,太子李建成作為長子,自幼就定為陛下的接班人,而陛下更偏向傳統立長思想。很可能陛下還認為立長天經地義,有利於穩定。正是陛下這種猶豫不決,導致了太子集團與秦王之見的互相敵視。這種敵視在兩不相讓的情況下,勢必釀成一場大禍!”

  黃俊明一口氣把整個因果關係說完,靜靜地坐在那裏抿著酒,清風明月兩個道童完全聽不懂黃俊明的話,你一筷子我一勺的吃得不亦樂乎,沒過幾分鐘只見萬冥子的額角露出了冷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萬冥子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突然萬冥子抬頭向黃俊明說道:“還請師尊保密,此事絕不能外傳,就連我,也決定把這事爛到肚子裏。”

  說完面露凶光的看著倒酒的小廝,其意不言而喻。

  黃俊明見小廝被嚇得不住戰慄,心底一軟說道:“萬冥,饒了她吧,看她的樣子也不過才十三四,實在不行帶回去讓她和清風明月做個伴。”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8-26 03:54
no、16 回山遇刺

    黃俊明見小廝被嚇得不住顫慄,心底一軟說道:「萬冥,饒了她吧,看她的樣子也不過才十三四,實在不行帶回去讓她和清風明月做個伴。」

    萬冥子見黃俊明如此說道,面露殺氣的對著曉露說道:「把你今天所聽到的全部忘掉,聽到沒有!否則道爺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曉露完全已經被嚇的癱軟到了地上。不住啜泣的點著頭。眼淚不要錢似地從眼眶中流下。

    萬冥子見一個小姑娘被嚇成這樣,稍微收斂了些許殺氣。對黃俊明說:「師尊,聽您的,咱們就把這小廝。帶回天仙宮。」見黃俊明點頭,萬冥子夾著曉露就往樓下走去。黃俊明和清風明月跟著,明月手中還拽了一個啃了一半的雞腿。黃俊明不禁暗笑,孩子果然是孩子,剛才那麼緊張的氣氛竟然還能如此開心的吃下去。

    「這...道長...您這是?」福臨樓掌櫃見萬冥子夾著哭鬧的曉露從樓上走下,疑問的道。

    萬冥子輕橫了掌櫃的一眼,對著掌櫃嚴厲回道:「這小廝聽了不該聽的話,你也是做這行的,應該明白貧道沒殺她,已經算給你們福臨樓面子了,不過為了保證這小廝不說出去,貧道要帶著小廝回天仙宮親自看著她。」

    原來這福臨樓也做著暗探的活計,看萬冥子和掌櫃熟悉的樣子,應當都是李世民的下屬。

    福臨樓掌櫃焦急的不斷在回字形櫃檯內走動,他確實是知道一旦有人聽了不該聽的話是要抹殺的,但這小廝還真有點不同。只得出聲向萬冥子求道:「萬冥子,看咱們共事多年的分上,能不能...能不能...唉,我也知道干咱們這行的規矩,只是這孩子是我外甥女。我能保證他聽到的東西不外傳,你看....這行麼?」

    在旁看了半天熱鬧的黃俊明突然插口道:「掌櫃,你也不用求了,這孩子聽到的東西一旦說出來,對任何人都沒好處,還是讓萬冥子帶回天仙宮比較穩妥。你也放心,我天仙宮絕對不會虧待她。」

    黃俊明對著掌櫃好說歹說好不容易說通了掌櫃,萬冥子怕麻煩恨不得一手掐死小廝。只是有礙於黃俊明的話並沒有下手。黃俊明說通掌櫃後,直接向掌櫃借了一輛馬車。和萬冥子兩人將小廝塞入車廂駕著車向天仙宮趕去。

    馬車使出東門,順著土路跑的正歡,突然一聲聲刺耳的破空聲由遠而近,趕車的馬直接被射翻在地。車廂直接向前一沖,清風被甩出兩米開外,黃俊明在車內被甩的七葷八素好不容易,扶正了身體,抓著綁的嚴實的小廝和叼著骨頭的明月躲在馬車的角落。

    半呼吸之後,「咻~咻~咻~」又一陣箭雨向著車廂前剛剛穩住身子的的萬冥子射來。萬冥子早在第一輪箭雨來臨時起了警惕,見又一波箭雨襲來轉身一骨碌躲在馬車車輪側面,躲過了箭雨,沒想到箭雨落地時正趕上從地上剛起身的清風。清風直接被強力的弩箭射了個通透。哭耗著,向著馬車的方向爬去,聲音痛苦淒厲,身前身後不斷湧著絲絲鮮血,在清風爬過的路線上流下一抹殷紅。

    萬冥子對著車內吼道:「師尊!有刺客!清風中箭了!」

    黃俊明早從車內聽到了清風的哀號,一邊輕聲勸著被嚇的瑟瑟發抖的明月。一遍解開小廝身上的繩索,囑咐著什麼時候聽到他在外面喊,什麼時候速度下車向天仙宮跑,沒聽到信號的時候就躲在車內不要動。隨即瞬間打開廂門,向萬冥子處竄去,順手還從車廂上拔出一根釘著的羽箭,牢牢地攥在手中。

    「哈哈哈哈,那自稱天仙的牛鼻子,趕快出來讓爺殺一次。別躲在車廂後面像個娘們兒似地。」黃俊明偷偷探頭看去,七個黑衣男子一手抓刀一手拎著一張手弩。緩緩的向著車廂而來。

    黑衣刺客們見有人探頭,直接將手弩對準車腳,一通亂射,黃俊明躲過箭雨又順手拔了幾隻藏在身後,這時聽萬冥子說道:「他們要過來了,那種手弩只能射出三箭!」

    黃俊明偷偷看去,果然,刺客們丟下了弩箭,拔出刀向著馬車跑來,甚至在跑動中將馬車圍了個半圈,深諳兵法之道。

    萬冥子不知從哪摸了把短刀,一撩道袍,對著其中一人衝去。黃俊明暗自握了握手中的箭枝凝視著向他舉刀衝來的一人,那人見黃俊明半蹲著不動以為黃俊明被嚇傻了,獰笑著向黃俊明披頭砍下。黃俊明看著刺客舉刀露出了破綻,瞬間跳起,側身擦過刀鋒,狠狠地將手中的箭枝刺進刺客後腦。秒殺!看也不看的摸出另一枝箭衝向一個已經衝到馬車前的刺客。

    那刺客見同伴瞬間被秒殺,不由得有些驚愕,站在原地戒備著。突然一聲慘叫傳來,原來萬冥子也解決了一名刺客。和黃俊明對峙的刺客不由得一驚,「機會!」黃俊明暗自心想,攥緊手中的枝向刺客划去,沒成想刺客已經回神,見黃俊明持箭划來,用刀一格,直接劃掉了黃俊明的箭頭。黃俊明見箭頭被削掉,直接鬆手將箭桿丟在地上,一手抓住刺客砍過來的手腕,向自身拉去,另一隻手攥著一根箭向此刻的胸口捅去,黃俊明的拉力,和刺客自身的衝力加在一起狠狠地將箭送進刺客的身體。

    胸口受到重傷的刺客滿臉不可置信,眼睜睜的看著黃俊明將手中的箭一擰,帶著不甘向後倒去。

    黃俊明突然覺得後背一涼,沒等躲過就被狠狠的劈了一刀,疼痛和劈砍力差點使黃俊明倒下,黃俊明藉著向前倒的力量,順手抄起剛被他擊殺的刺客得刀,在地上打了個滾,豎刀戒備著。

    砍傷黃俊明的刺客並沒對黃俊明繼續攻擊,直奔躺在地上的清風,一刀砍下清風的頭,抓散清風的道冠,用清風的頭髮系在腰間,向黃俊明衝來,黃俊明借這一機會掃了一眼周邊,一共是七個刺客自己解決了兩個,萬冥子解決了一個。還剩四個,一個奔著自己而來,兩個和萬冥子對峙著。剩下那個似乎是管事的,提刀看著全場。

    黃俊明見刺客已經衝來橫刀退向死掉的馬的位置,在那裡正好能看到所有的刺客,他可不想在被人從後面捅上一刀。

    黃俊明不斷和刺客對砍,已經受傷的他體力嚴重下降,自覺的如果在這麼對砍下去死的一定會是自己,眼角瞬間閃起一陣瘋狂。側身躲過要害全然不顧刀口砍在身上的疼痛,一刀撩過刺客的喉嚨,刀尖帶起一溜血光。

    「光天化日之下,怎可由你們在這皇城腳下亂殺人!」一聲怒喝伴著箭枝的破空聲從不遠處傳來。

    那管事的刺客直接被箭枝從背後射穿,倒在地上,和萬冥子對峙的兩人見事不可為轉身就跑,又一根羽箭飛來,射倒一個,瞬間被萬冥子在心臟補了一刀。而最後一個刺客趁著這空擋已然跑遠。

    「多謝壯士救命之恩,不知壯士如何稱呼。」黃俊明拖著流血的身體走到射箭的漢子前躬身說道。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8-26 03:55
no、17劉廷

    「多謝壯士救命之恩,不知壯士如何稱呼。」黃俊明拖著流血的身體走到射箭的漢子前躬身說道。

    那漢子見黃俊明受了傷,還向他行禮,連忙拖出黃俊明的手:「兄台不必如此,在下長安劉廷,今天這事只是舉手之勞,當不得如此大禮。」

    「貧道多謝劉壯士了」黃俊明疲憊的對著劉廷說道:「還請壯士稍待,貧道的童子,身首異處。貧道得讓他完整的回去。」

    黃俊明顧不得止住身上不斷流淌的血,走到被他抹喉的刺客身旁,撿起清風沾滿了泥土的頭顱默默走回馬車,輕輕扶上了清風驚恐圓瞪的眼。擺在屍體的脖子上,做完這些黃俊明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屍體旁。

    萬冥子爬上車,叫下被嚇得瑟瑟發抖蜷縮在角落的明月,曉露。默聲不響的走到黃俊明身後。兩個孩子突然間見到清風千瘡百孔的身體和滿是泥土的頭顱,直接尖叫起來,隨後就扶著馬車狂吐。

    等明月好容易吐完了,見黃俊明實在沒有起身的意思。萬冥子便讓明月先回天仙宮叫人,自己開始從幾個死去的刺客身上一點一點翻找起來。劉廷見黃俊明暫無大礙,正被曉露包紮,起身走到被他射死的刺客首領那學著萬冥子的樣子翻找起來。不經意間從刺客首領的衣襟中摸出一個小木牌,趁黃俊明和萬冥子不注意,悄悄地放在懷中,繼續對著沒有絲毫價值的屍體翻找著。

    大約過了一刻鐘,一群道士呼啦啦的從天仙宮的方向跑過來,當前一人正是大徒弟葛彥麟。

    葛彥麟衝到黃俊明身邊,重重地跪在黃俊明面前不住的磕頭。眼淚啪嗒啪嗒滴在地上。卻又一言不發,氣的黃俊明直想樂。還是葉法善老成持重,對著黃俊明問:「師尊,您傷在那裡?重不重?」

    黃俊明回答道:「沒事,死不了。」隨即瞟了一眼清風的屍體,嘆了口氣:「唉,叫大家帶著清風回家吧。」

    「師尊,可能行走?」葉法善眼見黃俊明用撕裂的儒袍包裹起的傷口依然還滲著血問道。

    黃俊明嘗試著起了起身,或許流血太多了,黃俊明提不起任何一絲力氣,反倒被傷口牽扯的疼:「嘶,不行,走不了了。法善你還是叫他們把馬車上的板子抬下來。擔著我回山吧。」

    黃俊明說完扭頭叫著萬冥子和劉廷:「萬冥,劉壯士,在那刺客身上可有什麼發現?」

    萬冥子和劉廷起身走到黃俊明身邊,搖了搖頭沮喪的說:「刺客身上除了幾個散碎的的銅錢,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只不過那弩箭卻是出自軍中。」

    「唔,軍中....」黃俊明似乎知道了什麼,只是不方便說出口。見馬車的木板已經拆了下來,便對萬冥子說:「萬冥,你先去長安令那報個案。這一地屍體被人看見了影響不好。還是讓官差替他們斂去。」黃俊明對萬冥子說完,又對劉廷說道:「貧道在次謝過劉壯士救命之恩,貧道身上有傷,就不請壯士上山詳敘了,況且萬冥去長安令報案總也得有個證人,貧道還請壯士幫我天仙宮這一個忙。」

    卻說天仙宮眾道士用馬車的木板抬著黃俊明回山,萬冥子帶著劉廷去報案。在長安城內卻有一個人焦急的等待著。

    「太子駕到!」突然一聲唱諾嚇得李元吉差點跳起來。

    「大哥,你怎麼來了?」李元吉見李建成推門走進來驚訝的問。

    李建成神秘一笑,嘴上說道:「怎麼?孤就不能來看看四弟,只允許四弟常跑我那太子府麼?」

    李元吉訕訕問向李建成:「不知大哥此來,所謂何事?」

    「呵呵,不必著急,不必著急。一會你就知道孤來你這做什麼了。」李建成笑道:「不過老四啊,怎麼我來你這,連碗茶水都沒得喝?」

    李建成正說著,突然房門被猛地推開,一個黑衣帶血的身影閃身跪在李元吉面前。李元吉見李建成還在,也不好出言詢問刺殺黃俊明的結果,同時對黑衣刺客在這不和時機的時候出現,產生了一絲惱怒:「你這奴才,沒看見太子殿下在麼?誰給你的膽子不經通報就進我房門啊!趕緊給我滾出去!」李元吉氣的直揮袖子,一腳踹在半跪的黑衣刺客身上,把刺客踹了個跟頭。

    李建成此時出聲道:「元吉,你這麼對待手下可不好啊,手下不經通報進門證明有大事發生,你看他一身傷口的樣子,還是等他把話說完再讓他出去吧。」李建成玩味的轉了轉茶杯說道。

    「快說,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暗二呢!」李元吉權衡了一下該不該當著李建成的面問,隨即開口問道。

    黑衣刺客顫慄的回道:「回主子,整個暗殺組,就我一個人回來了,任務失敗,僅僅重傷了目標,擊殺目標身旁的一個小道童。」

    「廢物!廢物!本王怎麼養了你們這幫廢物!七個人裝備齊全去截殺四個手無寸鐵的人,哦,其中還有倆崽子,你們竟然全被殺掉只殺了對方一個崽子,說!本王養你們有什麼用!」李元吉惱羞成怒的對著刺客拳打腳踢起來。

    「主子,本來馬上要成功了,誰承想半路竄出來一個揀事的,直接射死了暗二,射傷了暗十一。」黑衣刺客不敢反抗,也不敢格擋只得用肉多的地方礙著李元吉的拳腳。一遍氣喘吁吁的說道。

    「夠了!」李建成怒喝:「元吉,你還要鬧到什麼地步!百年道人那種人可是你能殺的?把你那表情收起來!你也不想想,那道人深得父皇讚賞,他若今日真被你殺死了,誰來承受父皇的怒火?去救他的人是孤派去的,沒成想他還是被你的人弄成了重傷,元吉,你的人不錯啊」李建成頗有深意的說道。

    黃俊明好不容易被抬進了天仙宮,此時失血過多有些昏迷的他強打精神,讓曉露拆開用他儒袍所做的繃帶,之後用鹽水清洗傷口。「嘶,曉露,你去找些針線再找幾尺白布,放沸水裡煮一下。」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8-26 03:56
no、18懷靜子

    黃俊明好不容易被抬進了天仙宮,此時失血過多有些昏迷的他強打精神,讓曉露拆開用他儒袍所做的繃帶,之後用鹽水清洗傷口。「嘶,曉露,你去找些針線再找幾尺白布,放沸水裡煮一下。」

    「師尊,萬冥子回來了」葛彥麟走到黃俊明身旁輕聲說道。

    黃俊明坐在塌上,赤裸著上身,身前刀口的肉向外翻著,不時還流下點血,煞是恐怖。幸好現在血越流越慢。在鹽水清洗傷口的巨大疼痛中打起了些精神,等著萬冥子的到來。

    萬冥子疲憊的進了百年殿:「師尊,弟子已經將事情報給長安令了,那些刺客的屍體也已經被拉回了義莊,由仵作進行查看。長安令說處理完現場再來拜訪您,劉壯士已經走了,弟子在回來的路上買了口棺材,唉,到時候給清風用吧。」

    「嗯,萬冥有心了。」黃俊明沉默到,一聽起有人說起清風,黃俊明就打不起興趣,一個孩子就因為他的原因這麼死了。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萬冥,我剛才想了想,今天來刺殺我的應該是李元吉的人。畢竟自我來到唐朝,唯一得罪的就是他。」黃俊明並不避諱萬冥子,或許是已經直言他是李世民的探子之後又經歷了今天的刺殺,對萬冥子產生了信任。

    「這...」萬冥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道:「師尊,弟子應該知道,誰是李元吉的探子了。」

    黃俊明聽到這話,立即來了些精神。

    「師尊,弟子今天跟您出門的時候,由於要回房裡取錢,便遲了些,下山時正碰到懷靜子鬼祟的從山下走回,弟子當時叫了他一聲,他卻嚇了一大跳,說他鬧肚子,跑到山腳方便。當時底子還想,這事有些蹊蹺,哪有鬧肚子不就近去咱天仙宮內的廁所,反而跑到山下去上的?和今天遇刺的事一對比,應該就是懷靜子洩露了師尊您的行蹤。」萬冥子一口氣將話說完,靜靜地看著黃俊明。

    黃俊明聽說是懷靜子洩露了自己的行蹤,眼角一道殺機閃過,黃俊明自認為不是什麼善人,當過兵,會殺人,當道士,會騙人。一直以來不露刀槍只是欣慰沒人惹到他,沒人能危及到他的生命罷了。今天差點死在他人手裡,確是自己手下的徒弟出賣了自己,雖然當時心中所猜測。沒想到果然被證實了。不由得暗自決定好好整治整治懷靜子。折磨人總比一刀殺了人更讓人解恨。

    「道長,您要的針線白布弄好了。」從福臨樓帶下來的小廝怯懦的站在門口。經歷了生死一線的她認識到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聽了不該聽的事被帶到這天仙宮也怨不得別人,總比死了好。

    「萬冥,去把懷靜子給我帶來,記住,什麼也不要多說。」黃俊明毫無波瀾的說道。

    不一會,懷靜子隨著萬冥子來到了百年殿,不知怎的,每當黃俊明直視他的眼睛時,他的眼睛總有點飄忽,漸漸地在他鼻子尖也出了些許細汗。

    「懷靜,每次我說起你的道號,總覺得我在說一個和尚。你這個道號可是全是佛理,沒有半點『道義』啊」黃俊明故意加重了『道義』倆字。對著懷靜子說道。

    懷靜子聽後,臉上的汗下的更多了。唯唯諾諾的說道號是他前任師傅取的不好更換云云。

    「懷靜啊,為師看你滿頭大汗,是否身體不舒服?」黃俊明淡淡的問道。

    懷靜子暗自用道袖抹了抹汗,支支吾吾的回道「弟子...弟子....今天有些鬧肚子,有些鬧肚子,身體虛了,師尊,弟子還要再去趟廁所...這個...」

    黃俊明見懷靜子這個樣子,內心一陣冷笑:「也不差這幾分鐘,懷靜在這先幫我個忙吧。」

    黃俊明也不等懷靜子接話,直接拿起針線,串引之後自顧自的縫起胸前的傷口來,曉露見此情形,喉嚨一陣翻湧,轉身跑出百年殿,估計是找角落吐去了,懷靜子見此情形也是嚇得全身抖動,不住低語著。

    不多時,黃俊明縫完了傷口,暗自舒了一口氣,要不是看這幫人不像會作這縫傷口的樣子,他也不自己動手了,好不容易挨過了疼痛,用鹽水小心的在鋒針的地方輕輕洗了洗。冷眼對著懷靜子說道:「懷靜,看明白怎麼弄了麼?去把為師身後的傷口縫了。」

    懷靜子聽黃俊明如此說,嚇得雙腿直抖:「師尊....這.....弟子真做不了啊。」

    「怎麼為師做得,你就做不得?」黃俊明厲聲道「做不了又不是不會做,萬冥跟為師受到刺殺,此時也是身心疲憊,難道你還想讓萬冥子替為師縫合傷口?」

    懷靜子橫了橫心,暗自咬牙接過針線,走到黃俊明身後,看到黃俊明身後那條長長的傷口,內心也是一陣噁心。拿著針線遲遲不敢下針。

    「懷靜,快點!難道你要等為師流血而死麼?」黃俊明怒道:「你除了是道士,還是個男人,別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似地。」

    懷靜子暗自心想,真狠不得你死在這,在次一咬牙,對著黃俊明的皮肉開始縫去,針尖刺入皮肉的阻塞感讓懷靜子更加懼怕,剛剛穿了一針,懷靜子就徹底崩潰了,丟下針,向門外跑去,口中卻說著:「恩師,弟子肚子真的忍不住了!」

    待到懷靜子跑遠,黃俊明嘴角一陣冷笑,對著萬冥子說:「萬冥,你替為師把傷口縫了吧。」

    萬冥子也不答話,接起懷靜子掛在黃俊明皮肉上的針,一針一針的縫著,縫針的手明顯感到每串一針,黃俊明的身體就抖一下。卻又聽不到黃俊明哼出聲。不禁打心底的佩服。

    「師尊,您為什麼要將這傷口縫上啊?」萬冥子縫好黃俊明被後的傷口,便學著用鹽水一邊清洗一邊說道。

    「唔。」黃俊明被鹽水沾肉那刺骨的疼痛輕哼出聲,簡單解釋道:「為了傷口更快的癒合。」

    萬冥子也知道,黃俊明當前的痛苦,暗自將黃俊明的話記在心裡,沉默的用白布替黃俊明包紮起來。

    「師尊,陛下來看您了。」葛彥麟突然出現在百年殿門口,輕聲說道。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8-26 03:57
no、19 唐僧外公殷開山

    師尊,陛下來看您了。」葛彥麟突然出現在百年殿門口,輕聲說道。

    黃俊明剛剛綁好繃帶,正打算休息一會,沒想到李淵這麼快就得了消息趕來,不由得有些無奈,只得叫萬冥子拿了件新道袍,沒成想剛剛穿上道袍,李淵推門而進。

    「仙師,哎呀呀,您怎麼起來了?來!來!來!仙師快回榻上休息!」李淵笑著將黃俊明按回軟榻。沒成想一不小心按在了傷口上。黃俊明立即疼的有些冒汗。

    李淵看出黃俊明的挺痛的表情,口稱道歉:「仙師,您看,朕不小心碰到您的傷口,仙師勿怪,仙師勿怪。來人將傷藥帶來,朕要親自給仙師上藥。」

    太監小耗子端著個黃緞子覆蓋著的托盤,走到李淵身邊,李淵一邊掀起黃緞子,一邊問道:「仙師傷的可重?朕聽說仙師遇刺受傷,立即就過來了。」

    「貧道之傷全在皮肉,並無大礙,只是貧道那童子已身死賊人之手」黃俊明不由得暗自嘆息。

    看起來李淵真的只是聽說黃俊明遇刺就過來了,根本不知道清風身死的消息。這才從黃俊明口中聽說,不由得勃然大怒:「這皇城腳下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長安令實幹什麼吃的!來人,把長安令給朕請過來!朕要看看著長安令是怎麼替朕管理的這長安!」

    黃俊明見李淵發怒,一臉淡然,似乎早已預料到這個事情,見李淵手拿傷藥,準備替黃俊明敷藥,黃俊明連忙制止:「陛下,您是九五至尊之軀,做不得這事,放下來貧道自己敷藥吧。」

    李淵沒料到自己的好意被黃俊明拒絕,不過他也不是計較的人,再說,黃俊明說的也有些道理,隨即將藥塞到小耗子手裡,自己卻替黃俊明解起道袍來。

    黃俊明沒料到李淵竟然如此,不由得有些怔住,看著架勢李淵是要黃俊明當面上藥。不過離原如此舉動卻讓黃俊明聯想頗多,人都說李世民禮賢下士,看來有很大一部分是學自李淵。心理想著,手卻不能怠慢,輕輕推開李淵的手,自己解開了道袍。

    黃俊明輕輕撕開裹在傷口上的白布,隨口吩咐曉露在去「煮」一條。隨即靜靜地坐在塌上。

    李淵見黃俊明身前身後的上口,不由得抽了口氣:「仙師,朕不知你會傷成這樣。剛才沒能讓仙師好好休息。」李淵怎麼說也是經歷了戰爭起家的君王,對傷口有所瞭解。只是一打眼就瞭解黃俊明的傷有多重。

    「小耗子,還不把傷藥給仙師敷上?」李淵倒也沒再提自己要給黃俊明上藥的是。也不能真按黃俊明說的任由他自己敷藥。見太監小耗子抓著藥瓶直接就對著他說道。

    小耗子應了一聲,拔開藥瓶向手心灑了藥,在黃俊明傷口處輕輕推拿起來,對於傷口竟沒有半份恐懼,想來也是見慣了的。

    李淵突然注意到了黃俊明傷口上的縫合線,正欲發問只聽有侍衛喊道:「陛下,長安令殷崤殷開山大人到了。」

    李淵一聽長安令到了,不由的氣不打一處來,呵道:「快讓長安令滾進來!」

    我們可憐的長安令殷大人,剛剛處理好刺客的屍體,沒等歇口氣就被皇上叫了過來。

    「殷開山,恩,我記得你,和鄖國公同字。可惜鄖國公身死,朕當初見你與鄖國公同字同姓,為政能力又不低便許你了個長安縣令的職位。可是你看看,仙師就是在你治下的這一方土地被刺客所傷,你,作何解釋?」李淵吹鬍子瞪眼的訓斥著殷開山。

    「這...陛下,臣有罪,只是長安向來少見當街刺殺,今日這事...」殷開山有些語塞。低頭跪在那裡。

    「好一個少見當街刺殺!」李淵暴怒:「聽說此刻的屍體已經被拉到你長安縣衙,可有什麼發現?」

    殷開山仔細斟酌了一下,遲疑的說道:「陛下,刺客身上除了散碎的銀錢,並無直接證明身份的東西,不過,臣觀其身上的舊傷,以及刺殺仙師時,所用的兵器,判斷刺客應當是我大唐長安內精銳府軍的一伍。只是臣是文官,無權插手軍隊。」

    李淵聽說刺客竟然是大唐在役的精銳府軍,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你說的可是真的?當真是我大唐精銳府軍?」

    殷開山見李淵不敢相信的樣子,心知如果他肯定刺客來自府軍,那麼定會朝野大動,畢竟大唐軍士無令不得私自出營門,肯定是有人從軍營中調出了這一伍的士兵。而誰又能從軍營中調兵呢?這就值得思考了。但實事如此,又不得不說,所以殷開山只能壓低聲音說:「陛下,恐怕真是我大唐府兵做得。」

    「查!給朕查!料想一府兵,斷不會與仙師結怨。定是有人從營中調遣!現查,這幾個府兵是誰!在查是誰調的兵!朕的天下豈能由這等人放肆!」

    在李淵的命令下,門口站立的侍衛中瞬間有幾名領命消失不見,殷開山沒想到,李淵也沒想到,大唐精銳的士兵可不止府兵一種,還有達官顯貴的私兵呢?

    所以這樣去查肯定是毫無結果的。

    黃俊明坐在塌上,靜靜地看著暴怒的李淵和依然下跪並未起身的殷開山,開口說道:「陛下,不必如此動怒。貧道這不還活得好好地麼?再說貧道遇刺也不是殷大人的過錯,陛下可否放過殷大人?」

    李淵此時也需要一個台階,正聽黃俊明如此說道,便對著殷開山說:「你起來吧,以後多多加強長安城的治安,在不得有人在這皇城腳下傷人。若有下次嶺南養老去吧。」

    殷開山連忙站起口中稱是,對於他這個奔五十的中年來說,常年的案牘工作早讓他的身體疲虛了下來,還真的有些難以忍受膝蓋長時間跪在地上帶來的疼痛。

    黃俊明突然覺得殷崤殷開山這名有些相熟,開口問道:「殷大人,敢問您可有個名叫陳光蕊的女婿?」

    ——————————————————————————————————————————————————————————————

    殷開山,名嶠,初隋太谷長,進爵鄖國公,病故於征討劉黑闥的路上,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本書中出現的殷開山,名崤。與殷崤是兩個不同的人。史無此人。對西遊記看的細的朋友應該能看出來,我寫的就是唐僧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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