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0黃仙師的外傷處理術
在黃俊明的反覆強調下,天仙宮的眾道士也深刻的把「仙道貴生」幾個字記在心裡,如今這道士尋來,無非是見那傷者傷勢實在太過嚴重,怕救不活這人,有些手足無措罷了,雖說有外來的道士正在診治,但這天仙宮的主心骨還是黃俊明不是?沒準那外來的道士救不活這人,黃俊明卻能將傷者救活呢,萬一成功救活了傷者,對天仙宮的眾道士來說可是一大功德。畢竟黃俊明黃大仙師在天仙宮一眾道士的心中可是無所不能的。
「殿下...」終歸還是有李世民在場,黃俊明總得跟他打聲招呼。之間殿下兩個字剛出口。李世民就擺了擺手,表示理解。示意黃俊明盡快前去,自己跟在了後面。黃俊明剛走出百年殿的殿門,好似想起了什麼,忽然轉身回了屋子,不多時胸口抱了一個罈子,手上拎了一個小箱,向著山門走去。
救人如救火,黃俊明深知這種道理,百年殿到琉璃牌樓的距離不算近,再一想到報信前來的道士的速度,黃俊明暗自加快了腳步,不過倒也沒跑,若是用了跑的,到時候就算及時跑到了山門也定然累的氣喘吁吁,沒辦法進行診治。事實上黃俊明也知道自己沒什麼醫療天分,但聽那傳信的道士所言,傷者受的是外傷。而在這整個大唐朝,黃俊明堅信自己處理外傷的知識定然算的上是數以數二的了。
一邊走著,黃俊明一邊吩咐那前來報信的道士:「你去找曉露調一些鹽水來,順便讓她找些紗布一並帶到山門。」見那道人應聲離去,黃俊明暗自舒了一口氣。天仙宮這麼多人,也就曉露跟著黃俊明處理過幾次傷口。把這個女徒弟培養成一個護士也不錯。
好容易走到了山門,黃俊明也暗自感慨這整個天仙宮快已經比一個三流大學的面積大了,心裡想著是不是找一個時間把自己房中的那些零件組裝起來,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畢竟當下還是救人要緊。天仙宮的山門有左右兩個房間,黃俊明眼見一灘血跡從山下直至山門右側的房間,也不詢問,用腳輕輕蹬開右側房間的門鑽了進去。
房間內幾個明顯天仙宮道士服飾的人圍著床榻站著,一個年歲大約四五十歲的道人側坐在塌邊,滿頭細汗。天仙宮的導師們聽到聲響,轉頭發現黃俊明來了,正要行禮,卻被黃俊明用眼神喝止住了。並且用眼神示意他們讓開傷者。那幾個道人看懂了黃俊明的眼神,依次輕聲走出了房間,路過黃俊明時輕輕的鞠了一躬,算是行了個禮。
等到這幾個道士全都撤離,黃俊明這才看到了那傷者,只見那傷者意識淡薄,面色、口唇蒼白,呼吸急促,榻上、地上沾滿了暗紅色的血,那道士一手扶著傷者,另一手不斷捻著幾根銀針。似乎異常的疲憊。黃俊明將手中的物事放在桌上,走到塌邊。輕輕的對那道士點了個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後在傷者身上觀察了起來。
傷者年歲也就三十多歲,過度失血是的他有些神志不清,傷口全部都在胸前,不規則,像是被馬車撞傷後興盛的撕裂傷。身體上沒受傷地方的皮膚也有著一層細密的汗珠,黃俊明伸手摸了摸傷者的手腳,只覺得毫無溫度,沒有半絲力氣,脈搏快而微弱。
黃俊明見傷者雖然神志不清還稍微有些意識,用手在傷者的眼前晃了晃,卻不見半點反應,卻能感覺的到這傷者有些焦躁不安,看來若再不進行急救,恐怕撐不住多久了。這傷口可是實打實的,遠比上次劉廷的那個刀傷嚴重的多。萬幸的是僅僅是靜脈出血,這從那暗紅色的血跡可以看得出來,而且在那位道士的處理下,血已經很少流出了,也算是替黃俊明減輕了些壓力。
待黃俊明給傷者檢查完,恰巧曉露帶著金蟬子走了進來,一邊從金蟬子手中接過東西,一邊對著黃俊明誰:「師尊,這是您要的鹽水,這些紗布弟子已經用沸水煮過。」
黃俊明點了點頭,示意曉露將東西先放在一邊,再次查看起傷口來,傷口有兩道大的都在小腹上,其中一道不長卻深,隔著薄薄的一層肉似乎看的見蠕動的腸子,傷口也比較規則,像是有東西直接劃出的一樣,另一道傷口比較長不深,很明顯的是撕裂傷,雖然難處理些倒也不致命,其他的小傷口基本上也算是無礙的,輕輕按壓了一下傷者的腹部,沒有任何腫脹感,看來沒有內出血,全身上下只有右臂有骨折。也就是說將腹部的兩個傷口處理的好,那基本上也就等於將這人從閻王手裡搶了回來。
黃俊明小心翼翼的將傷口周圍的皮膚擦拭乾淨,快擦到傷口邊緣時,黃俊明取過隨身帶來的罈子,一打開一陣濃烈的酒氣滿屋飄散,那正在施針的道士皺了皺眉頭,也並未多言。身後的李世民,曉露,金蟬則是一臉的不解,難道處理傷口還要喝酒麼?黃俊明用紗布沾了些自己閒來無事弄出的酒精,小心的擦拭起了傷口周圍的皮肉來,卻不讓一點酒精進入傷口。隨後又換了塊紗布沾了鹽水小心的清理起傷口內側來,此時傷者已經失去了意識,似乎並未感覺到太多的疼痛,黃俊明清理完傷口,打開了小箱子,卻見箱子裡面一片寒光閃閃,幾把大小不一的小刀,幾根彎彎的針,鑷子小剪子無一不有,這些全是這幾個月黃俊明請人打造的。
接下來無非也就是曉露和金蟬子見過的傷口縫合了,李世民見黃俊明在人的皮肉傷淡然的穿針引線,不由得感到頸後發涼,突然想起當日檢查劉廷屍首的時候在劉廷深桑看到的傷疤,眼中突然一亮。認真的看了起來。那施針的道士似乎也緩過了神,目不轉睛的盯著黃俊明的每一個動作,似乎把剛剛黃俊明拿出酒精的那一幕,暫時拋在了腦後。
雖然那道士對黃俊明的每一個動作有帶有好奇,卻也知道此時無法發問,只得先將疑問噎在喉嚨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