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隋唐] 大唐神道 作者: 自掛西南枝(連載中)

文希林 2012-8-7 15:03:5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9 65832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8-26 04:11
no、30 將士出征

    唐,武德八年十月二十二日,長安城金光門(西門)外。

    黃俊明早早就穿戴好道袍,裝好占卜用的銅錢,帶著天仙宮眾道士,跟隨著一個宮裡的小黃門和穿了大半個長安城,走到了金光門外。

    金光門外三萬精兵圍站在一個高高的祭壇周圍,這三萬兵將皆是長安城附近精銳府兵,愷明甲亮,刀槍林立,在那一站,一股肅殺的血腥之氣迎面撲來,好一隻殺敵勁旅。

    黃俊明仔細打量了一下整個金光門附近的人群,只見官衣鮮明,布衣素整,儒生與市井屠夫並肩而立,各自相安。所有人都靜靜凝視著這些即將征戰的戰士。

    黃俊明剛剛帶著天仙宮眾道士站定,打皇城方向又來了一標人馬。明黃龍旗由遠而近逐漸飄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金光門周圍眾人見李淵的車架來到,口稱萬歲跪在地上。

    李淵走下龍輦,在軍士隊列中間的祭台上站定。凝視著這這支即將為民族奉獻熱血和生命的鐵血之師。緩緩開口道:「諸位將士,自朕登基以來,突厥不斷襲我邊疆,殺我境內子民百姓,掠我金銀財寶。朕不斷派兵將其擊敗,但突厥且更加變本加厲。今天,你們又要前往鄯州和突厥作戰,朕懇請諸位不要手軟,將突厥人殺敗,殺怕,殺入草原!」

    「殺入草原!殺入草原!」眾兵士刀槍指天不斷狂吼。

    「平道將軍柴紹何在!」李淵吼道。

    「末將在!」

    「朕令你統帥這眼前的三萬大軍,解救鄯州之圍。迎擊突厥,必要時可以節制來往軍隊。聽之卻不從者,斬!」李淵狠狠地說道。

    「末將遵命!」柴紹也是個果敢的漢子。一聲短呵並不多話。

    「天仙宮百年仙師何在?」李淵開口問道。

    黃俊明越眾而出走上高台打了個道揖:「貧道在!」

    「還請仙師主持征禮。」

    「好!」黃俊明輕聲一應。「天仙宮眾道聽令,起陣!」

    黃俊明為了應付今天的出征禮查了兩個時辰資料,總算拿出了一個可行的方案。又急急的教會了天仙宮眾道士八卦太極陣的擺法。以及整個征禮的過程。說實在的,黃俊明不擔心柴紹會敗,這場征禮在黃俊明看來,也就是一場匯報演出罷了。

    「來人!取麋鹿!」隨著黃俊明短促的話,一隻被捆綁著的麋鹿被送到了眾人面前,黃俊明從身後道士的手中取過一弓一箭,送到李淵手中,李淵一箭射出,麋鹿登時斃命。已經悉知過程的隨從直接將死掉的麋鹿搬上紅棕白馬拉的車上,由謁者送往太廟。在太廟那邊李建成李世民等皇子正在那靜等著,謁者將麋鹿送來祭祀。太廟周圍也圍了一圈聞訊而來的看客。儼然是一個第二現場。

    目光轉回金光門,目送馬車遠去後,黃俊明大聲說道:「請陛下,為柴將軍授鉞。」

    李淵接起身後隨從攜帶的鎏金大鉞,鄭重的交到柴紹手中,象徵將兵戈征伐之權正式授予柴紹。

    黃俊明見柴紹接過鎏金大鉞,站立在士兵的陣列之前,黃俊明大呵道:「請牙旗!」

    祭台中央一桿大旗緩緩豎起,大旗正中間玄色隸體唐字,迎風擺動,旗杆上纏繞著青繩,四個護旗將牙旗圍在中央,身前又擺了一個長案,案上正中,正是一套大唐的盔甲,盔甲兩邊又擺放了幾個牌位,后土、神州兩大神靈牌位緊挨著鎧甲,再往外就是一些所要經過一些州郡山川的山神土地牌位了。

    「祭旗!」黃俊明又是一聲短呵。

    柴紹將手中的鎏金大鉞,交到親隨手中,帶著出征軍中的各個將校,恭敬的將祭品擺在長案前。取過貢香按照官職大小依次點燃,插在長案的香爐上。躬身而立。

    「起鼓!」黃俊明再次呵道。

    隆隆的鼓聲,由慢而快,逐漸變得急促,威武雄壯,氣勢宏偉。正是一曲《將軍令》,在一起瞧,那敲鼓的不正是黃大仙師他自己麼。搞個活動還要又當司儀又當表演嘉賓真心累啊,不過誰叫這唐時無人敲的出這一曲《將軍令》呢。

    急促的鼓聲,逐漸遠去,似乎千軍萬馬正簇擁著主帥向著下一個戰場奔去。黃俊明放下鼓槌。講鼓槌遞給身邊守鼓的將士。絲毫不理會沉浸在戰鼓聲中的眾人再次喊道:「帶三牲,釁鼓!」

    話音剛落,早已準備好的幾個道士驅趕著三隻毛色全黑矇住雙眼的牛,羊,豬走上了祭台,此時大鼓已經取下。擺放在地上。三牲在道士的驅趕下站定,每個牲口身邊又站了一位赤裸上身手拎換刀的壯漢,在黃俊明的示意下,一個接一個的將牲口帶到鼓旁,一刀梟首,三牲的血濺到鼓面上,鼓手隨即拎起鼓槌敲了起來。鼓槌的每一個重落都帶著濺飛的新鮮血液。血腥之氣在軍士中緩緩蔓延。

    柴紹見征禮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黃俊明對此次出征的一個占卜了。於是站出隊列說道:「平道將軍柴紹,懇請百年仙師為我出征將士占卜祈福!」說罷行了個半禮。

    「懇請仙師為我等占卜祈福!」三萬戰士見如此血腥卻又無比符合他們內心的征禮是黃俊明一手操辦,不由得對黃俊明產生了好感,又聽主將柴紹請他為出征將士占卜,不明所以的他們自然怕黃俊明不允。齊聲附和道。

    「陛下。」黃俊明向李淵使了一個眼色,詢問占卜是否開始。見李淵點頭。黃俊明從身上取出六枚銅錢,向香案上香後,捻起兩枚銅錢拋擲起來,等到銅錢落地,正是兩個正面。黃俊明看了一眼並不說話,又取了兩枚拋擲,落地之後卻是一正一反。離得進的一些人見兩次銅錢雜亂無章,不由得覺得有些灰暗。

    待最後兩枚銅錢落地後,黃俊明也不看,心中早有了底稿。嘴中說道:「這銅錢兩個正面乃是天卦,一正一反乃是人卦,兩反乃是地卦,此次出征即為天人地卦象。」

    「敢問仙師,不知這卦象和解?」柴紹問道。

    「數以定,事當成。從今一戰勝,不使虜塵生。」黃俊明打了個偈語。

    李淵柴紹哪還聽不懂如此簡單的東西,不由得大喜。柴紹向李淵請行後大聲對著士卒喊道:「起旗,拔營,出征!」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8-26 04:12
no、31 太極兩儀

    柴紹大軍已經出征兩天了,黃俊明和眾道士的生活也回到了正軌。這次軍隊出征祭祀之後。黃俊明和天仙宮的聲望又上了一個台階,聚仙殿又請進了一座神像,武聖關羽。至此來往的香客不侷限於官,民,偶爾也會有軍人前來添些香火。更有些遊俠也前來祭拜。整個天仙宮的香火又增了三層。

    出征祀之後,有參與到其中的道士感到熱血沸騰,那個男人不愛武?雖說道教講求修身養性,但天仙宮道士對軍,對武的崇拜之心正慢慢迸發出萌芽。有時黃俊明也暗自思索,是不是該教眾道士練武了呢?

    但道教練武不可能像遊俠一般只為逞強殺人,否則黃俊明直接教一套軍體拳或者是泰拳直接了事,反正當兵的時候也學過。若是直接教授道家武術,黃俊明又是在是有些憊懶,道家武術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

    思來想去,黃俊明最終決定,教授一套武當太極拳給天仙宮眾道士。武當太極,最能體現出道家思想,並非是大家所常見公園老大爺打得那種太極的單純套路。而是由太極、兩儀、無極等不同層次的拳術、功法組合而成的一套由外至內,由動至靜,有初級到高級,動靜結合,內外兼修的完整太極體系,遠比公園老大爺打的花架子拳法高明的多。

    黃俊明找來金蟬子,要他告知明晨全天仙宮道士去八角高台等他教授拳法。金蟬子欣喜而去。

    武當太極拳的基礎是兩儀拳,又稱玄武拳,黃俊明首先要教授的就是這種拳法。

    第二日,黃俊明身著玄色道袍,站立在八角高台之上,葛彥麟,風君子,懷靜子,萬冥子,沐軒子,李元亨,金蟬子,曉露身著褐袍最難找八卦方位站在八角高台的八個角上,台下的廣場上,除了看門的和引導香客進香的道士的都站在了下面,靜靜地等著黃俊明發話。

    「貧道在這天仙宮幾次講道,講的都是文道,前兩日貧道思來想去,覺得孤陰不長,孤陽不生。有文即當有武,今日貧道便要在這為爾等教授拳法。」黃俊明為自己教授諸位道士拳法,找了個理由,同時也給那些想要學武的道士們放下了一個台階。

    黃俊明見眾道士無異議,開口繼續說道:「貧道今日要教授大家的乃是太極拳,此拳修身養性,脫胎於易經深喑道法,修煉此拳,爾等必熟讀易經。而這太極拳又非一套拳術,實乃兩儀拳法,太極拳法,太極劍法,無極功法之結合。貧道今日教授其中基礎,兩儀拳法。爾等看好。」

    黃俊明說罷一寮道袍下襬,打起了兩儀拳。

    眾道士只見黃俊明拳勢或快或慢,或剛或柔,快慢相間,剛柔相成,有形如龍,坐如虎,閃入電,發如雷,後發先至,著實奪人眼球。

    有些武功底子的萬冥子,李元亨,看的更是兩眼放光,恨不得直接醍醐灌頂學了去。一些精研道法的像是葛彥麟,風君子思索起易經,發覺甚是相合也起了學習的慾望,而金蟬子之流,完全是看著拳法飄逸靈動架勢好看,也對此拳深感興趣。

    黃俊明打完兩儀拳,向眾道士說道:「爾等可看的清楚?」不待眾道士回答,繼續說道:「陰陽和合為太極,分開曰兩儀,兩儀拳又稱玄武拳,取之不動如山之一,講求剛柔相濟,後發先至。這兩儀拳又分兩路,貧道今日先教爾等第一路拳法。爾等跟貧道練起。」

    「第一路第一式,混元一氣。」黃俊明練完,示意眾道士跟著練。黃俊明見眾道士打得有模有樣。不禁暗自點頭,古人就是尚武,學起拳法當真快。

    稍微執政了幾個動作不標準的,繼續教到:「兩儀拳第一路第二式,仙人指路。」

    .....

    「兩儀拳第一路第十三式,海底撈月。明月!你那是海底撈月麼?不是第十一式白猿盜果!」

    .....

    「兩儀拳第一路第十七式,燕子抄水,金蟬!!你那是抄水麼!跟潑水似的!」

    .....

    「兩儀拳第一路第二十四式,銀蛇出洞!」

    .....

    「兩儀拳第一路第三十三式,氣吞山河!氣勢!打出氣勢!」

    ....

    「兩儀拳第一路第四十二式,玉龍抖鱗,右邊,右邊!別分不清左右!」

    「兩儀拳第一路第四十四式,玉龍抖鱗,左邊!就是剛才那個方向的反方向。」

    ....

    「兩儀拳第一路第五十三式,神龜入穴,給我打穩了!」

    「兩儀拳第一路第五十四式,正氣長存。好!收!」黃俊明一招一式的演示完,背手站在台上,環視著眾人:「爾等可曾記下?」

    台下說什麼的都有,有說僅僅記住一點的,有說記住一半的,噪雜的黃俊明直皺眉頭。黃俊明見八個徒弟沒一個說話的,隨便點了點:「彥麟,你記住多少?」

    葛彥麟不由得有些尷尬,雖說他們師兄弟並沒有分出一個大小排名,但身為最早向黃俊明拜師的他,打心底認為自己應該是大師兄。:「回師尊,弟子駑鈍,僅僅,僅僅記了八成。」

    黃俊明慢慢打滿算才演示了兩遍,葛彥麟在這兩遍中就能記下八成,已經很難得了。黃俊明點了點頭。又見從未關注過的風君子低頭陌生不語,隨口問道:「風君,你記了幾成?」

    風君子聽及黃俊明叫道,直接回到:「師尊,弟子全記住了。」

    這句話聽在黃俊明耳中不亞於一場霹靂。這短短的兩遍就讓他記住了。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黃俊明問道:「風君,你可莫要欺騙為師。不會沒關係為師可以教你。但不懂裝懂,最後吃虧的可還是你自己。」

    「師尊,弟子真全記下了!」風君子抬頭說道:「師尊不信,弟子可打給您看。」

    黃俊明聽他如此說,好奇的應允。只見風君子走出幾步。氣勢陡然一遍,一招一式打起兩儀拳來。

    「神龜入穴....正氣長存!」風君子一口氣打完了整套兩儀拳。黃俊明發現風君子不但完全記住了招式,而且沒有任何的錯誤以及不標準的動作,不由得暗自心想日後應該多多關注這個弟子了:「風君,為師錯過你了,從明天起,你就在這八角高台上教咱這天仙宮所有道士聯繫這兩儀拳法。」黃俊明說完又轉頭對著八個弟子說:「你們先跟著風君聯繫兩儀拳,什麼時候聯繫的熟悉了,什麼時候找我來學習太極拳法,太極劍法,風君晚些去我房內,為師將這太極拳法,太極劍法教授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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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8-26 04:13
no、32 法事

    風君子果然是習武天才,一天不到便將兩儀拳,太極拳,太極劍,耍的有模有樣。若不是無極功是內功,需要時間,想必風君子也會將其練的純熟。黃俊明心血來潮又教了他十三式原太極。陳氏太極,楊氏太極供他對比參悟。可以說風君子除了是剛剛學習武當太極,運轉之法不算熟練之外。其他的都已經很不錯了。完全可以教授整個天仙宮的道士。

    接下來幾天,每天清晨的講道改由風君子教授全天仙宮眾弟子休息兩儀拳。黃俊明偶爾繞著廣場走一圈。看著眾道士打拳,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即風君子之後,萬冥子,李元亨,葛彥麟等人先後練熟了兩儀拳,開始向黃俊明學習太極拳法,太極劍法,除了懷靜子仍然還打著不純熟的兩儀拳之外。萬冥子,李元亨已經將太極劍法刷的有模有樣,黃俊明明顯感到眾徒弟在不斷的歸心。同樣對懷靜子的不滿愈來愈深,黃俊明暗自在想等玄武門之變李元吉身死之後,定將此人逐出天仙宮,然後再把明月收作徒弟。

    這天黃俊明照例背著手走在廣場只見,見天仙宮眾道士都已經將兩儀拳打的熟練,飄逸之中更帶厚重。不由的暗自滿意。突然有看守山門的道士走來,輕聲對黃俊明說:「掌教,有位居士請您去做法事,說是和您相熟。」

    「哦」黃俊明不由的暗自驚詫,自穿越以來相熟的香客還真沒幾個,而家裡死了人的更少了,突然黃俊明腦中閃過一道倩影。莫非是她?

    「引貧道前去看看。」黃俊明不敢確定,對著看門的道士說道。

    黃俊明跟隨看門道士走到琉璃牌樓的偏殿中,果然,千金公主的那個喚雪兒的丫鬟一身素衣服焦急不安的站在那裡。

    「女居士,咱們又見面了。」黃俊明已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對著雪兒打了個招呼。

    雪兒早沒了前次見面時的活潑與直爽,對黃俊明施了一禮直接開口道:「仙師,我家姑爺今晨去了,小姐請您去做個法事。」

    黃俊明聽雪兒談起千金公主,頭腦絲毫不轉動直接開口回道:「你們小姐有心了,這事隨便遣個下人就好,怎用你來跑著一趟,想必溫大人才剛去世,你們小姐也傷心著呢,有你在也能照應一下不是?」

    雪兒聽完並不答話,只是臉上的表情更加淒苦了。

    黃俊明隨手遣守門的道士去取了幾件法器,喊來金蟬子也不多說,示意雪兒開路,直奔公主府而去。

    千金公主一身白衣跪坐在棺木旁,見黃俊明來了,施施行了一禮。黃俊明見此彷彿內心鐘錘被撞了一下,俗語想要俏,一身孝果然如此。

    「貧道百年,見過千金公主,前日不知公主身份,還望公主海涵。」黃俊明對著千金公主行了個禮。

    「仙師當日說生死有命,千金本是不信,可....」千金公主言語之間不禁有些哽咽。直接避過了說不出口的話,對著黃俊明說道:「還請仙師,為我夫超度亡靈。」

    「自然,自然,貧道此來就是為了這事。」黃俊明拍著胸脯說道。

    千金公主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同時示意黃俊明可以開始作法事了。黃俊明從金蟬子手中接過盞盞蠟燭,一邊小聲囑咐金蟬子認真學,一邊面露微笑的擺了起燈來,所謂面露微笑正是對亡者的尊重,並非是嘲弄。黃俊明擺完蠟燭,一個個輕輕點燃,七七四十九盞燭火在靈堂之中若明若現,透著肅穆與詭異。

    黃俊明點完蠟燭,又從包裹中取出一個個零件,現場拼出了一隻船出來,船上插著三面小旗,恭敬的放於靈牌前,這船叫做血污船,等到整個法事結束時由亡者親人抬著在整個靈堂裡繞圈,以除亡者身上的污穢,達到乾淨的地方。

    擺放好血污船黃俊明直接在,靈前作了三個深揖,隨後從身上摸出十枚銅錢丟到靈前的火盆裡,表示儀式開始。

    隨著銅錢落入盆中的脆響,負責樂器的幾個老師傅心神領會,鑼鼓,嗩吶響了個震天。黃俊明一邊腳踏七星,一邊唱經,圍著道場正中央的四個蠟燭繞起圈來,步履輕鬆,神情瀟灑,隨著鼓點越走越快,圈子也不斷大了起來,慢慢的由緩步變成了疾走,到最後甚至奔跑起來,不斷在蠟燭中間旋轉,竟然沒有撞到任何一根蠟燭。四十九個蠟燭繞彎,黃俊明面有得色的微笑著。低聲不住念道:「太乙聞聲救苦天尊...太乙聞聲救苦天尊....」

    聲音越來越快,到最後成了呢喃,身著孝服的溫家親屬們見此,不由得會心一笑,向看戲一樣興奮。這也是黃俊明想要的,人一旦逝去,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了安慰在世人的心情。溫家人包括千金公主見黃俊明做到如此,暗中覺得溫挺早已被超度道了一個沒有苦難的世界,心也安了,這就是道教的法事的意義。

    黃俊明也不知道自己念了幾遍「太乙聞聲救苦天尊」估麼著差不多了,於是示意溫家出兩個溫挺最親近的人抬起血污船。只見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子越眾而出,抬起血污船頭的劍穗裝裝飾走在前面,千金公主抬起血污船尾走在後面。開始繞著靈堂走起了圈。

    黃俊明也並未閒著,抑揚頓挫的開口念道:「堪嘆春景百花開,勸君繡蓮寨,榮華富貴敏感哦愛,可嘆時光空過了,千年萬載不回來...一張紅紙角四方,上寫亡人在中央,靈前白的般般有,哪見亡人把口嘗....白頭老母扶靈案,紅粉佳人化紙錢,待來明年寒食節,一聲兒罷一聲天。」

    黃俊明堪堪唸完,那中年男子和千金公主正巧抬著血污船繞著靈堂走了九圈,黃俊明示意二人將血污船放下。隨即掏出自穿越以來一值封存的很好的打火機,將血污船點燃。口中高聲呼喝:「污穢盡除,亡人升天!」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8-26 04:14
no、33 法事(續)

    血污船逐漸被火光吞噬,黑色的紙灰在火焰中徐徐上升,映照著了中年男子和千金公主悲慼的臉。二人凝視著火光,像是在送別溫挺的靈魂。

    「兩位居士,貧道這法事算是做完了。」黃俊明出聲說道:「還請兩位不要悲傷,大道始自無極無始垂象於太極太一,由一生二,二生三,復從三化萬物,生生不息,陰陽赫德,無為而不為,無聲而無不生,無有而無不有,同造化之奧妙,與天人合一,與虛渾一,為全真境界。以淨化世人。」

    黃俊明略微頓了頓,繼續說道:「東極天界有一救苦門庭,稱長樂世界,只有天堂而無地獄,溫居士經貧道度化,想來已經前去,此地乃上好修行之地,能使人脫離地獄,免遭死聖五道輪迴生死,永離苦難,徑往人天,超生淨土。快樂無量,一來一去無罣礙。」

    「多謝仙師。」那中年男子和千金公主對黃俊明行了一禮。

    見黃俊明回禮,那中年男子對著黃俊明說道:「多謝仙師能為我兒做法,來日定去天仙宮添把香火。」

    原來此人正是溫挺之父,當今的尚書右僕射溫彥博,中年喪子卻是人生一大苦楚。黃俊明點頭表示理解。

    千金公主本是個爛漫的性子,在皇宮時由於被宮女所生,並不受李淵以及眾皇族的喜愛,自然過的清苦,好不容易離開了宮闈,下嫁溫挺,算是過上了好日子,性子也慢慢顯露了出來,可沒成想,這結婚還不到一年,溫挺便身死。千金公主覺得好似突然從天堂掉到了地獄,出身皇宮的她自然知道,李淵為了籠絡各大世家,絕對會把他這個不重要的女兒再次下嫁,成為籠絡皇族利益的工具。

    溫挺身死後千金公主甚至起了出家為道的心思,而今見黃俊明面露微笑瀟灑的給溫挺作法事,不由的對道教產生了極大的好感,或許不是道教,而是對黃俊明產生了極大的好感。只是她自己並不知道罷了。

    黃俊明幾次見千金公主欲言又止,不由得開始憐香惜玉起來:「公主,我道家有云:百年一剎那,把等閒,富貴功名付之云散,再來成隔世,是這樣,夫妻兒女切莫雷同。還請公主好好思量。貧道先回天仙宮了。」

    黃俊明轉身便走,雖然說黃俊明也是才剛認真的研究道法,但完全瞭解自己的內心,自從見到千金公主起,黃俊明就覺得本應古井不動般的道心開始泛起漣漪。若真在這繼續呆下去,黃俊明怕自己陷得更深。

    「仙師留步。」千金公主在黃俊明背後說道。待見黃俊明轉身過頭,卻又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麼。

    黃俊明內心暗嘆一聲,開口對著千金公主說道:「溫居士已經去了,即死莫傷心,還請公主料理溫居士身後事宜切莫弄得七顛八倒。」黃俊明這話顯然是對千金公主的一個提醒。

    千金公主聽黃俊明如此說,瞬間驚醒,想到溫挺又暗自神傷,淚水在眼眶中漸漸湧起。默默退回靈前。

    黃俊明也不回頭,帶著金蟬子向天仙宮而去。金蟬子路上發問:「師尊,平常給居士家作法事不是七天麼?今天怎麼只做了一下午啊?」

    黃俊明笑了笑:「金蟬,你可知作法事的含義?」

    「難道不是為了讓居士的靈魂往生極樂麼?」金蟬子疑惑道:「您剛才也是那麼說的啊?」

    黃俊明聽後斟酌了一下語言,對著金蟬子說道:「人的靈魂自有歸處,地獄或是天堂皆有定數,不可更改。至於你說的那往生極樂,只不過是佛家的說法。用今世的忍讓換來身死後的快樂,可死後真的快樂麼?剛剛你也看到了,無祿才郎,長夜不醒蝴蝶夢。傷心少婦,深宵悲聽子規啼。傷人心啊。」黃俊明不知不覺又扯遠了。

    自從上次黃俊明給佛教下了絆子,時刻警惕著佛教前來報復,日有所思的情況下,自然總拿佛道兩方相對比。遇到個由頭不經意間就會脫口而出。

    「師尊既然咱們道家沒有往生極樂,那師尊為什麼還...」金蟬子試探的問。

    「救苦門庭還是有的,那是十世善人死後修煉的所在。貧道並為虛言。」黃俊明隨口圓了謊,半真半假的說著:「金蟬,貧道問你,我道家玄門最看重什麼?」

    金蟬子這幾天也沒少聽葛彥麟為他講解道家典籍,略一思索,開口說道:「回師尊,我道教重生。」

    「哦?怎個重生法?」

    金蟬子心知是黃俊明開始考校他的學業,侃侃答道:「我道家重(zhong)生,以求超脫天地及人本身壽命的束縛,不斷修煉,以求的真仙。不畏死,死即超脫,行走紅塵之間,作世俗之事,修神仙之心。以生命為基石...」

    「好啦,好啦。」黃俊明打斷金蟬子的話:「你是從彥麟那學到的吧,你們眾師兄弟之間也就是他才能把為師的話記得一字不差。」

    金蟬子見黃俊明如此說,不由得有些尷尬。正想開口說話,又被黃俊明擺擺手打斷。

    「為師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既然知道我道重生,也行該知道逝者已矣,生者自當自強不息。我道教做法事,除非遇到十惡不赦之徒,用以符篆進行鎮壓,或是為常人,勸其吸食貢品。僅此而已,而其他作為皆是為了以安生者之心。能在逝者親友焦慮傷心時,安撫生者之心重歸平靜,乃是莫大的功德。」

    金蟬子若有所思,師徒二人一路也不答話。向天仙宮走去。正當黃俊明暗自腹徘做著一場法事既沒收到燈油錢,又沒車送回天仙宮時,一輛馬車直從身後駛來,車上跳下一個小丫鬟,不是千金公主身邊的雪兒是誰?

    「仙師,慢走,我家公主特命奴婢送來馬車。請仙師乘車而歸。」

    這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黃俊明也不客氣拽著金蟬子接直上了馬車,隨著馬車的顛簸奔向天仙宮而去。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8-26 04:15
no、34溜冰的季節

    冬季的長安,大雪紛飛,乾燥而寒冷,天仙宮的早課早改成了各自房中熟讀經書。偶爾精力旺盛的例如風君子,還在廣場上打著太極,被黃俊明發現之後,變成了每天先清理出天仙宮的積雪,再去練武。

    黃俊明一邊感嘆大唐冬季的寒冷,一邊捏著穿了一層又一層的衲衣暗自琢磨,等有時間一定把棉花從高昌國弄過來。房內倒也不是太冷。簡單的擺了個火盆,把窗子定時開啟一個角,每隔兩個時辰自有巡守的道士檢查。也不擔心中毒。雖然麻煩了些。總比一個道士去鐵匠鋪打造爐子強的多,再說一幫仙風道骨的道人房內擺個土不拉幾爐子,怎麼想也不是回事。幹道士這一行,聲望最重要。想要聲望就必須保持住得道高人的模樣。

    不是黃俊明不怕時常有人來檢查的麻煩,只是黃俊明有打算過了這個冬季集體將天仙宮大小個房間用火牆聯繫起來。所謂火牆就是土法子的暖氣,房內有一道牆用磚砌成中空,另一頭連起一個爐子樣的灶台。恰巧天仙宮的房間都是直線排列的,每個房間中間的牆直接改成火牆,這樣每四五個房間用一個火爐即可。火爐可放於空房之內到時每天燒一兩次火就可保證整個天仙宮溫暖如春,即方便美觀,又實用。

    至於這個冬天,還是貓著吧。

    所謂春困秋乏夏打盹,在有事情做的情況下倒也沒時間去睡覺,可這一到冬天,天仙宮在黃俊明的「無為而治」下,道士們並無太多的事情,自然顯得沉悶。更有甚者甚至直接冬眠起來,除了吃飯如廁連屋子都不出。正所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正是如此。

    黃俊明也在這個沉悶的冬天呆的厭煩,若弄個撲克麻將出來,一幫道士吆五喝六的啪啪打牌,哪還有修道之人的樣子?這個想法在黃俊明的腦海中想了一下就消散了。若弄個陀螺出來,簡單是簡單了。不過在這整個天仙宮黃俊明估計也就明月,金蟬,曉露之流玩得起來。不過這兩天金蟬和曉露不知道跑到角落研究什麼去了,整天也見不到人。至於明月已經養起了冬膘,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道士就有他一個。

    冰壺那種東西黃俊明也考慮過,只不過那玩意技術要求太高,黃俊明自身也只是偶然在幾次電視轉播時看見過,連規則都不瞭解,所以在次否決。剩下的...冰球,那東西對抗性強,想來這幫顯得蛋痛的武道士應該能喜歡。不過冰球防具是一個問題,總不能從府軍中借兩套鎧甲,要知道除了軍隊哪怕貴族私兵也是不能著甲的,況且玩冰球還得有冰刀,對冰刀!滑冰可是冬季的一大娛樂項目。既簡單又不費錢財。

    黃俊明下定決心,喊來葛彥麟,風君子。這兩人一文一武,每天向百年殿走的這個慇勤。

    「彥麟,風君。這冬天熬的厭煩了吧?」黃俊明窩在塌上,對著二人說道。

    「回師尊,弟子只要有典籍看/武練就好。」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果然一文痴,一武痴。

    黃俊明暗自翻了個白眼,就不該叫他們倆。早知道會是這個回答。「彥麟,總沉溺於典籍,身體虛了吧?風君,總練武,覺得自己進入瓶頸很難突破了吧?你們要記得文武之道一張一弛,一味的沉溺只能讓你更偏激,更偏離與大道,大道是什麼?大道是自然!是隨性!而不是認死理,不是一條道走到黑。」

    「師尊說的是,弟子今日就跟彥麟師兄/風君師弟,學習典籍/武功。」葛彥麟,風君子兩人說道,氣的黃俊明不打一處來。順便說一句,在葛彥麟暗自的竄攏下,他們已經排出了師兄弟的大小順序,大師兄葛彥麟,二師兄風君子,老三萬冥子,老四沐軒子,老五懷靜子,老六李元亨,老七金蟬子,老八曉露,外帶黃俊明御用跟班記名弟子明月。正巧九個人。至於那不常來的記名弟子葉法善,早被眾人忘在了腦後。

    「你們啊,你們,為師剛剛的意思說的並不只是你們,你們看天仙宮其他弟子這個冬天過的如何?除了吃就是睡!一個個病癢的。你們倆還算有活力的!」黃俊明恨鐵不成鋼的道:「為師想了一個法子,讓大家都在這冬天活躍起來。來來來你們過來。」

    黃俊明將二徒拉到身邊,抽出一張圖紙對著二人指道:「你們看,為師畫的這個物事叫做冰刀,你看啊,這是刀身,寬窄有個普通刀背就可以了,長度嘛,以腳的長度為準,固定在這個架子上。架子的大小也按照你們的腳為準,全都打造好之後,叫鐵匠在沒固定的那一面半開個刃。這樣就行了,聯繫鐵匠這事,彥麟你去辦。至於風君叫幾個身強體壯的把廣場上給我清裡出一半來!」沒等二人離開,黃俊明又抽出一張圖紙:「彥麟,找個木匠做幾個這東西回來,記得在做幾條鞭子。」

    黃俊明給葛彥麟,風君子畫的是球刀,這種冰刀比花刀更容易掌握,還沒速刀那樣危險。也適合以後發展冰球運動。

    等風君子清理好廣場的一端,又開始在黃俊明的指導下在清理過的廣場上灑起水來。不久一個簡易的冰場就修建好了,在黃俊明的惡趣味下,在冰場的正中央又圈出了一個太極圖,至於太極圖黑色的那面很簡單,直接在水中放下墨水就行。

    又等葛彥麟帶著冰刀回到天仙宮,黃俊明叫出全天仙宮的道士圍在冰場邊。取過一個冰刀綁在鞋底,站在冰場上說道:「諸位這個冬天過的無趣吧?貧道今日給大家琢磨出一個大法時間的法子。大家看好。」說完兩腿一使勁在冰場上滑了起來,時不時還在冰面上做出幾個花樣滑冰的動作。引得眾道士一陣歡呼,眾道士見黃俊明滑的如此飄逸,又有如此速度,不禁都來了興趣。

    黃俊明兩腿一別,直直的停在了冰面上:「爾等可看明白?有興趣玩的可從彥麟處領取冰刀。」

    迫不及待的眾道士早將葛彥麟圍住,挑著適合自己的冰刀。不多時整個天仙宮廣場上撲通撲通的倒地聲傳來,又帶著喧鬧,顯然痛並快樂著。到底是常練武的道士身體協調性強。在風君子的帶領下逐漸都掌握了冰刀的滑法。隨即又教起其他人來。歡聲笑語響徹整個天仙宮,陣掉了樹上的積雪。

    突然金蟬子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竄了出來,身後跟著曉露,手裡還攥著個圓錐型的物事:「師尊,這是什麼啊?」

    黃俊明定睛一看,原來葛彥麟把陀螺做好一併帶了過來,黃俊明接過陀螺,又撿起一根鞭子,教起金蟬子來。

    不得不說金蟬子的創造力是一等一的,學會了陀螺之後,直接穿著冰刀,在冰面上抽起陀螺來。引得眾道士紛紛效仿,由於陀螺不夠用,鞭子反而多些,互相之間抽著鞭子爭搶起來。黃俊明見後暗樂,沒想到大唐版的冰球就這麼誕生了。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8-26 04:16
no、35年三十

    整個冬季天仙宮的眾道士無論喜文的還是好武的都穿著厚厚的衲衣,腳蹬冰刀,手拿鞭子在冰場上搶奪冰嘎,為整個天仙宮帶來了一份冬日裡的活力。黃俊明偶然指點了金蟬子一下,在冰面上設了兩個球門,又把道士們分成相等的兩個隊伍。爭奪一個陀螺,這種全新的玩法更讓眾道士玩了個不亦樂乎。時常三人一組五人一隊的在冰面上爭搶。

    時間一久,風君子發現自己的平衡協調能力更好了,練武又進了一層。葛彥麟發現自己的記憶力也提高了,以前想不明白的都能想明白了,全被他們歸功於滑冰上,滑冰能提升身體的協調能力倒是不假,至於提升記憶力,完全是葛彥麟曾經一看書就不得休息,看得自己頭昏腦脹才罷休,如今有滑冰來放鬆身心,自然提升了效率。

    年關已近,今兒又是大年三十,除夕之夜。本就應該全家團聚,吃吃年夜飯,圍著爐子閒聊,辭舊迎新。黃俊明本就是武當山老道士抱養的不知父母,唯一能思念的無非也就是老道。不過黃俊明深知,天仙宮不少道士都是有家的,所以黃俊明提早就給天仙宮眾道士放了假,發了路費。讓他們回家團圓。天仙宮又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

    宮裡早就發下詔書,請黃俊明參加今晚的宴會,黃俊明略微收拾了一下,帶著明月向皇城走去。明月是隋朝末年天下大亂時和父母走散了的,找尋不到父母便使了個小聰明,打算去躋身佛道,結果佛教不收,就輾轉當了個道童。

    黃俊明在承天門前交過了請帖,在衛士的指引下帶著明月走進甘露殿。

    甘露殿內此時早已有宮人忙活著,一些身著官袍的大小官員在旁閒聊,見黃俊明一身道袍領著小道童前來。也並不答話。正當黃俊明略感尷尬之時,李元亨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徑直走到黃俊明身前:「元亨見過師尊。」

    李元亨早被黃俊明放了假,身為皇子能在這等宴會來的這麼早,著實很稀奇。黃俊明見自己的徒弟站了出來,緩解了自身的尷尬,便和李元亨聊了起來。

    「元亨,不給你二哥我介紹一下仙師?」不一會一個身著龍袍的皇子帶著一幫人走了過來。沒等黃俊明轉頭去看,就對著李元亨出聲相詢。

    自稱二哥,又身為皇子,難道...李世民?

    黃俊明直接向李世民看去,看的李世民一陣惡寒。

    「師尊,這事我二哥秦王李世民。」李元亨指著那過來的皇子說道。

    果然,黃俊明暗自心想。這就是唐朝的第二位皇帝、政治家、軍事家、書法家、詩人。號稱中國歷史上最出名的政治家與明君之一,虛心納諫開創歷史上著名的貞觀之治的李世民!想到此處,不由得又暗自走神。

    李元亨道也熟悉了黃俊明時常走神,每當他走神總能發現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於是出聲小心的問道:「師尊,我二哥怎麼了?」

    黃俊明被李元亨的話喚醒,臉上絲毫沒有失態的尷尬之象。看了看四周,用僅能叫李元亨李世民聽到的聲音說道:「為師觀之,二殿下有九五之象!」

    話音剛落,就聽李世民直喘粗氣,李元亨則是驚訝的看著李世民,不住向身邊看著。見沒人注意到這邊才放下心。那個皇子對此事不敏感呢?少一個人聽到就少一份事情的發生。

    李世民也終於認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的擺了擺手,對著黃俊明說道:「仙師此言當不得真,當不得真,仙師可還記得本王?仙師講述仙界秘史時本王可是旁聽過的。」

    聽李世民如此說,黃俊明也想到了當時給佛教下絆子之後,李淵走時那個向他看來的皇子。

    「哈哈,仙師!我老程又看見您了。」一個大嗓門的聲音從李世民身後響起,不是程咬金又是誰。程咬金沒等黃俊明答話,拽出一個黑臉漢子:「尉遲黑子,趕緊的,感謝仙師,要不是仙師提醒你早被皇帝拿了鳥頭下酒去。」

    尉遲恭被程咬金說的有些尷尬,不過經由黃俊明提醒才會有這幫老兵痞和李世民前去相救也是事實,救命之恩當得道個謝。尉遲恭走到前面直接向下跪去,沒成想被黃俊明用手扶的緊緊的,拜不下身。

    「尉遲將軍,你這又是何苦?貧道只是提點一下程將軍,真正將你保出來的應該是秦王殿下和你的諸位戰友才對。要感謝也該感謝他們。」黃俊明對著尉遲恭說道。

    「戰友麼?這詞倒也新鮮,一起作戰的朋友,果然不錯,仙師說話就是有水平啊,尉遲和我們這些人的關係不必多說,而且他早已謝過我們大家,今天他這一禮,仙師應當收下。」一個黃俊明似乎有些印象的黃臉漢子說道。

    「這...尉遲將軍這一禮若非行不可,還請先留著吧,一會宴會免不了喝酒,還請將軍替我擋上它三兩杯。」黃俊明說完又對剛才出聲的那個黃臉漢子問道:「不知這位將軍可否告知貧道姓名?」

    那黃臉漢子略微一笑:「呵呵,仙師不必如此,某乃秦瓊,字叔寶。」

    秦瓊話音未落,只聽甘露殿外,有太監唱諾聲傳來:「皇上駕到。」甘露殿眾人全都躬身站立等著李淵的到來,呼吸之間李淵帶著李建成走了進來。對著甘露殿的眾人掃視了一圈說道:「諸位臣工,今日乃大年三十,是個除舊迎新的日子,不用如此拘謹,而且不言國事,都餓了吧?再過半個時辰就擺宴!」

    李淵說完,自有一群文武官員將他為了個水洩不通。李建成見黃俊明站在李世民身邊,眼角只見精光閃過,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皇兄。」李世民,李元亨走向李淵,對著李淵和李建成行了一禮。

    李淵看去,偶然發現黃俊明也站在其中,不由得出聲調笑道:「仙師,來的那麼早?冰刀不玩了?朕在朕這皇宮也起了個冰場,有時間還望仙師教一教朕這冰刀之法。朕見元亨和他那幫兄弟玩的爽快,這心裡也有點癢癢。只是試了幾次不得要領,嘿嘿」看來李淵被冰刀摔的不輕。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8-26 04:17
no、36不成功的新年詩會

    武德八年的最後一天,京城大小官員儒道釋三家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應邀來到太極宮甘露殿參加這場跨年的盛會。

    說是盛會,其實無非也就是李淵為了犒勞在這一年中工作的官員,給他們一個重視下屬的表現罷了,酉時宴會正式開始。

    李淵大馬金刀的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身邊李建成,李世民各座一邊。再往下就是各皇子,長安城中儒釋道人物,再剩下的就是文官居左,武官據右按照官職大小排列。黃俊明的位置正巧是在李世民一邊,所坐的本應是李元亨的位置,只是李元亨以尊師為理由把黃俊明強按了下去。

    不多時酒菜流水一般上到了甘露殿眾人的桌子上,整個甘露殿燈火通明,猶如白晝。無不體現出一種喜氣洋洋的氣氛。隨著悅耳的絲竹之聲漸起。三三兩兩的大臣們停止了談論靜靜的等著李淵發話。

    「今日乃武德八年的最後一天,朕再此深深感謝諸位愛卿為我大唐的基業兢兢業業的做事這麼多年,來!眾卿與朕共飲此杯!」李淵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眾臣子無論是否能喝酒,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這武德八年一年內,我大唐發生了不少大事,既有我大唐反擊睦伽陀所引突厥軍的涼州之戰,又有前陣子駙馬都尉柴紹領軍前去支援鄯州之戰。朕為這些為國守邊的將士自豪!這一杯酒敬給為我大唐建功立業的士兵們!幹!」李淵又是一飲而盡。台下武將們神色激動,舉起酒杯一口喝乾。

    「四個時辰之後就是武德九年了,朕在此以杯酒祝願我大唐越來越繁榮昌盛,祝你們大家加官進爵,封妻蔭子。」李淵小小的向眾人開了個玩笑,雖說是個玩笑卻也很是實際。眾人都樂呵呵的將杯中酒喝盡。

    這宴會算是自此開局,樂坊的舞姬們合著音樂在甘露殿中央翩躚起舞。眾大臣互相示意著推杯換盞,看來是在李淵面前眾大臣都壓著性子,不好太過放肆。李元吉見此眼珠子一轉對著李淵說道:「父皇,兒臣覺得咱們不妨借此機會搞一個詩會。以便看看我大唐兒郎的風采。」

    李淵聽到這個主意,略一思索欣然同意:「好,既然是我兒想的這主意,那由我兒起個頭吧?」

    李元吉見把自己饒了進去,說是在的李元吉若論武功,在這初唐也當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漢。所謂初唐第一好漢李元霸其實不過小說家的杜撰罷了,真正地歷史上李元霸早夭,對於李元霸的描述多數借鑑了李元吉的事例改編而成,只是李元吉是一個純粹的武夫,對於詩文一竅不通,不過李元吉腦袋轉的也快,直直說道:「父皇,您也知道元吉不善詩文,不是還有二哥麼,二哥在我們眾兄弟之間的文采那是最拔尖的!」

    李元吉簡單一句話,把李世民推上了前台,還給李淵造成了一種兒子之間和諧相處,兄弟相親的樣子。

    「哦?世民,你四弟可是推薦你了啊,來來來,給咱大唐的精英們起個頭。」李淵轉身對著身側的李世民說。

    「這...」李世民略一思索,也不矯情,直接開口吟道:「歲陰窮暮紀,獻節啟新芳。冬盡今消促,年開明日長。冰消出鏡水,梅散入風香。對此歡終宴,傾壺待曙光。」

    李世民一首詩吟完,整個甘露殿一片寂靜,凡是文官都是好文的,自然分得清詩的好壞。況且李世民這本就是隨口捏來。能急智做出這麼好的詩是在是不容易。「好!秦王殿下的詩文果然不一般!」一邊讚歎聲隨即而來。

    李元吉見自己本打算給李世民下個絆子,卻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不由得有些懊惱。而李淵見李世民受到如此大的讚譽,喜的值捋鬍子。「好,好,好,我兒這文采,朕這個做父皇的也是自愧不如啊。」李淵感嘆道。「眾愛卿,世民這算是拋磚引玉,接下來看你們的了。朕要聽聽我大唐精英們的佳作。」

    眾臣子大儒聽到此話不由得面面相覷,且不說李世民是皇子,若作詩贏了肯定會駁了他的面子。在著李淵都說了自己的詩文比不上李世民。那是他自己的兒子怎麼說都無所謂。可萬一做出了好詩,難道比李淵還強?在怎麼樣李淵也是皇帝。若直接作了一般的詩又壞了自己的身份,所以眾人都在作詩和不作詩只見搖擺不定,又或者完全抱著看樂子的心態靜等著出頭鳥。整個大殿又陷入一個詭異的氣氛中。

    李淵認為大家都在苦思冥想,也不以為意,樂呵的看著舞女的舞蹈。而黃俊明全然不顧大殿內詭異的氣氛,自顧自的吃著。過了一陣子,李淵察覺出不對了,於是發問道:「眾卿可做出詩文?」

    「陛下,臣等駑鈍,沒有秦王殿下的才華。」眾大臣擺出一副我不行的樣子。弄的李淵也不好意思再叫他們作詩,正打算不了了之。李元吉又開口說道:「父皇,您看百年仙師信心滿滿想必已經有了腹稿,不若先聽聽仙師的大作吧?」

    對啊,眾臣子心想,作為臣子他們沒辦法做出比李世民更好的詩作,作為大儒,又沒辦法自貶身價去寫那品質很低的詩詞。黃俊明正是方外之人,又是天仙下凡。沒有這些忌諱。於是眾人紛紛推薦道:「陛下,臣等也想聽聽仙師的大作。」黃俊明吃頓飯也中槍。

    「哦,呵呵」李淵見朝臣如此一心,不由得暗樂:「仙師,您看大家都推薦您來一首,不知仙師可否...」

    黃俊明在李元吉剛剛談及自己的時候就有了準備,起身說道:「陛下,要貧道作文也可以,只是貧道給陛下待來一件新年禮物。還請陛下一觀。」

    李淵一聽黃俊明竟然給自己送上了新年禮物,不由大感興趣,忙問道:「仙師,不知仙師所帶是何物?」

    「陛下且隨貧道來。」黃俊明起身走出甘露殿,從明月手中接過一個正方體的物事,擺放在甘露殿的空地上。靜立在旁。李淵看的不明所以,指著正方體問:「仙師,這是何物?」

    「陛下看著就是了。」黃俊明笑道,說著躬身拆去正方體一腳,露出長長的一條引火線。掏出打火機輕輕點燃,在「呲」「呲」的聲響中一陣青煙開始蔓延。

    正當李淵不明所以的凝神觀看時。一陣光芒從正方體上閃過,只聽天上「轟隆」一聲巨響,嚇得李淵打了個哆嗦,順著聲音抬頭一看,天空中已然掛著一個巨大的綵球。閃爍著耀眼的金光,向四周擴散開來。

    黃俊明趁機輕聲吟道:「銀花火樹不夜天,心感慨,似水年。神州去歲多磨難,勤天子,克時艱。天地合,雨露甘,尊天地,無為自然。青牛駕紫氣,四海同,化萬安。」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8-26 04:20
no、37焰火

    黃俊明趁機輕聲吟道:「銀花火樹不夜天,心感慨,似水年。神州去歲多磨難,勤天子,克時艱。天地合,雨露甘,尊天地,無為自然。青牛駕紫氣,四海同,化萬安。」

    顆顆焰火從大正方體上或上噴射成各色「火樹」,或直直竄上天空好似仙女散花。「神蹟!神蹟!」李淵和大唐眾臣喃喃道,甚至有些已然跪倒在地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著。

    煙花持續了三五分鐘便消散了,剩下一個佈滿了孔洞的立方體。李淵直勾勾的看著立方體,似乎想要看一看這東西的構造。卻又畏懼著不敢向前。指著立方體問:「這是何物?」

    黃俊明翻了個白眼,心裡暗想就知道你沒見過,歷史記載火藥是初唐時期

    發明的,這唐朝滿打滿算到現在才建立了九年,不可能產生火藥自然也不能製作出煙花,要知道黃俊明可是自個躲在房內研究了好久才把煙花研究出來的。看明月那驚愕的表情,就知道整個研究過程連天仙宮的道士們都不知情,在這些唐人的心裡,估計把這煙花當做了神仙法器之流。

    估計著煙花筒裡沒有剩餘燃燒的火藥了,黃俊明直接把正方體反轉了幾下,檢查是否還有火星未滅,余藥未燃,並說道:「陛下可曾記得當時貧道收金蟬子為徒時所說的五色焰火?這便是其中一種。」說完,將空的煙花筒仍到雪堆裡,拍了拍手。

    「好,好,果然是神仙之術,神仙之術,仙師您這禮物朕收下了,收下了,只是……」李淵對黃俊明將煙花筒隨手扔到地上表示不解,在他的理解中這等仙家法器是應當妥善保存的,但見黃俊明如此隨意的丟棄,倒也不好發問,只是言語不詳的指著。還好黃俊明腦筋反應快,明白了李淵的意思。

    「陛下,此物僅能使用一次。這焰火看完了,剩下的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裝載物,沒有任何用處。」

    「可惜了,可惜了。」李淵抖著手喃喃道,似乎還對煙花意猶未盡。

    「陛下若是想看,等十五貧道再多做一些。」黃俊明見李淵這個樣子,脫口而出。

    李淵一聽立即眉開眼笑:「哈哈,那就麻煩仙師了。走,走,殿內飲酒。」說著抓著黃俊明的手往殿內走去,身後一眾大小臣子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覷,都覺得此行不虛,首先是見識到了黃俊明的「法力高強」又看到了李淵對黃俊明的恩寵。不由的都暗下決心,一定要和黃俊明交好,多多去天仙宮走動。

    被李淵拉著走回殿中的黃俊明卻暗自悶悶不樂,都怪自己嘴沒個把門的,明天就是初一,等十五再給李淵弄來這煙花,怎麼也都不可能是一組了。到時候怕是要累個好歹,要把這製作方法教授出去的話天仙宮內這麼多間諜,難保不被傳出去,到時候一切都不在自己手中掌握,黃俊明怎麼都不覺得那樣對自己更有利,一些高科技的東西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比較好。

    眾人在甘露殿內再次落座,李淵遙敬了黃俊明一杯酒,笑著說道:「仙師,剛才請您作詩,您還沒做呢。」

    這李淵當真不是好糊弄的,這一會就像了起來。不過黃俊明真不會作詩,關於新年的古詩黃俊明也想不出來,不然剛才也不會藉著大家都被煙花吸引住心神,按著記憶胡謅了。「陛下,貧道真不善於作詩,不過貧道也是獻醜過了的。」

    「陛下,仙師真做了詩,只不過這詩的格律有些,有些怪異...」一個儒生模樣的老頭對李淵說道。

    李淵一聽又來了興趣,現在李淵可是覺得這年三十可是時時都有欣喜感:「孔大師,不知仙師剛剛的詩是....」

    那姓孔的老儒捋了捋鬍子,開口說道:「仙師剛剛的詩是這樣的:銀花火樹不夜天,心感慨,似水年。神州去歲多磨難,勤天子,克時艱。天地合,雨露甘,尊天地,無為自然。青牛駕紫氣,四海同,化萬安。若說這前三句倒也合適,只是這最後一句的格律有些怪異啊,不過仙師這詩句中句句帶有道家至理,佩服佩服。」

    黃俊明沒想道這老儒給的評價竟然還很高,不由得暗樂。這幾句詩不詩,詞不詞的東西本是在現代時過年的往來短信,被黃俊明急智回想了起來,本來以為能應付過去就算完事,沒想到還能獲得一定的好評,不由的暗自感謝起那不知名的短信編纂者來。

    「孔大師,不知仙師的這首佳作和我兒的那篇比起來,那個更好些?」李淵問道。

    那孔老儒似乎鬍子上沾了贓物,總是得意的捋啊捋的,沉默了半刻說道:「秦王殿下的詩剛剛諸位同道都一直認為是頂好的作品,我就不多說了,至於仙師的這篇作品,行文不拘一格,又深晗道義。論文采自是輸了秦王殿下一籌。老臣還真不好評判。」

    這老頭也聰明,兩幫不得罪,李淵也是隨口一問,見孔老儒如此說也不揪根結底。淡淡的點了點頭。

    李元吉見一不能讓李世民出醜,二反倒讓黃俊明得意,心中更是惱火,不住的喝著悶酒,思索著怎樣才能讓李世民和黃俊明吃個憋,不過勇武多於智謀的的他是在想不出什麼好方法,只得決定使出自己最信任的武力。

    「父皇,兒臣見著舞姬的舞蹈都看膩了,是在沒什麼勁,不如由我給父皇舞一番劍舞助助興。」李元吉起身對著李淵道。

    李元吉見李淵揮手退去舞姬,明白是父皇允許了,於是在大廳之上拔劍揮舞了起來。整個大殿上寒光閃爍,殺機隱隱顯露,果然是一個熱血男兒愛看的舞。

    「八弟,出來讓哥哥看看你這身體好些了沒。聽說你在天仙宮也練了武,來來,和哥哥我比試一番。」李元吉在劍光中喊道。同時一劍對著李元亨刺去。

    李元亨雖然身子骨還是有點虛弱,但在天仙宮這段時間不住的練武和前段日子玩冰刀的情況下,將身體的反應能力鍛鍊的不錯,見李元吉拔劍刺來,絲毫不懼的抽劍相迎。使出太極劍法來,李元吉只覺得手中的劍絲毫不受力,總是無法按照預計砍刺下去,暗自驚訝,不由得手中加了一份力,李元亨畢竟是身虛體弱,太極劍法又不是十分熟練,和李元吉拼了十來分鐘也耗盡了力氣,這李元吉一加力,直接敗了下來。

    李元吉擊敗了李元亨後對著黃俊明說道:「仙師,我這八弟並沒有將您傳授的劍法完全展現出來,不知仙師可否賜教讓小王一窺這劍法全貌?」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8-26 04:21
no、38你以為這是鴻門宴?

    李元吉擊敗了李元亨後對著黃俊明說道:「仙師,我這八弟並沒有將您傳授的劍法完全展現出來,不知仙師可否賜教讓小王一窺這劍法全貌?」

    原來李元吉是在這等著黃俊明呢,怪不得對李元亨沒使全力,李元亨也反映了過來,平時和萬冥子走的稍進的他早知道他著個四哥和黃俊明不對付,在聯想今天李元吉的一些作為,就明白李元吉和他比劍只不過是個引子而已,為的就是引出他的師尊,把他當做一個誘餌。想到這不由得對李元吉怒目相視起來,緊緊地抓著劍柄似乎還要沖上去一般。不過從小體弱使他帶的懦弱性子,讓他不敢上前。

    黃俊明見李元吉的挑釁,並不答話,一口酒一口菜吃的不亦樂乎,似乎完全沒聽到李元吉剛才所說的。只是偶爾抬抬眼,掃一眼李元亨。李元亨見自己的師傅並不下套,即覺得黃俊明不受挑釁的心性成熟,又覺得委屈,那有徒弟敗了師傅還不出頭的。索性眼一閉心一橫,抽劍再次站到了李元吉面前。

    「四哥,我還沒輸呢,暫時不用師尊出手。」李元亨對著李元吉說道。

    李元吉見往日懦弱的八弟竟然還有如此的「勇氣」嘲笑道:「八弟,不是四哥說你,就你那軟綿綿的劍法還能勝了我?再練三十年都不可能,哈哈,你還沒輸,笑死我了。」

    或許是被李元吉的嘲諷說的惱怒,又或許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是有力在戰的直接一劍向李元吉掃去。李元吉很輕鬆就把李元亨劍擋住。譏諷道:「八弟,你這力道殺雞都不夠。就別提勝我了。」

    李元亨抽劍欲再次向李元吉刺去,卻聽黃俊明說道:「這酒真不錯,讓人放鬆,松沉自然,勁力順達。不錯不錯。」

    李元亨聽到這話,眼睛一亮,架勢陡然不同,揮劍遞去的身姿帶了些飄逸,李元吉正欲格擋卻見李元亨的劍尖只是輕輕一點便偏向他處,晃晃悠悠的向著胸口刺來,李元吉顯然沒想到這種狀況。連忙反手用劍脊格去,卻又聽黃俊明說道:「以腰為軸,虛實分時。」

    李元亨聽言劍勢在變,更加詭異綿延起來,李元吉甚是來不及反擊只是一味的防守起來,一不留神,李元亨的劍擦著李元吉的衣角劃過,帶下一絲衣線。只是劍招老了,來不及回劍,被李元吉抓住機會一劍掃來,李元亨只得一個側身躲過,腳步有些踉蹌。

    「餘力三分,速度相宜。」黃俊明又嘣了八個字出來。繼續喝著酒吃著菜。

    此時李元亨已經從進攻變成了防守,不斷一招一式的拆解著李元吉的劍招,聽到提點之後,在防守的同時,太極劍的剛柔相濟逐漸開始顯現,一劍引開李元吉的劍,不等李元吉回劍,就踏著太極步向李元吉貼去,手中的劍忽高忽低,忽快忽慢,或一劍重若泰山,或一劍虛若草芥,快慢相間又帶著太極獨特的韻律。

    由於李元亨一隻貼身向前,使得剛剛收回劍的李元吉一隻無法將劍遞過李元亨的劍網,每次一劍刺出,準被李元亨的輕劍引偏。隨即被李元亨抓到空子,衣袍上又多了幾個小口。漸漸地李元吉再次轉為了防守,李元亨卻打出了節奏。

    「連綿不絕,瀟灑飄逸。」黃俊明再次出聲。

    本就打出了節奏的李元亨聽到這話,手上的劍招更加圓潤自然,一擊不中立即將李元吉的劍引開,在進行下一擊,不由得越打越順,節奏感越來越強,慢慢的放開了原本的出招順序,除了每個動作之間的銜接不變,而劍招一直在變,更讓李元亨琢磨不透了。

    漸漸地李元亨劍光越來越盛,李元吉越來越險,直到李元吉一個叉步平帶將李元吉的劍帶離,隨即一個扣劍平抹將劍橫在了李元吉脖頸上,宣告這場比武的結束。

    眾大臣武將轟然較好,毫不吝嗇的把掌聲給了李元亨。李元亨也沒想到自己能勝了武勳卓絕的四哥,不覺得有點呆立,不過隨即而來的疲憊感讓他無暇去想其他的,向李淵行了一禮後轉身落座,一轉頭正遇上黃俊明鼓勵的雙眼,握劍的手不覺得緊了緊。看向黃俊明的表情憑添了些感激。

    李元亨能勝了李元吉,也嚇了李淵一大跳,李淵還記得幾個月前帶著病秧的李元亨前去天仙宮,請黃俊明為其調理身體,這才多長時間李元亨竟然能勝了李元吉,而且那股因為身體不好的懦弱也消散不見了,不但看向李元亨的目光多了些期許,對黃俊明也是更加讚賞了。

    李元吉仍然握著劍呆立在下面,突然惱羞成怒的對著黃俊明說:「本王是要與你這道士比劍,可你卻一再推脫。莫不是看不起本王?」

    黃俊明依舊自顧自的吃著,絲毫不管李元吉如何說。在他心裡,李元吉此舉就好像是項莊,不過,你以為這事鴻門宴?

    這時李元亨出聲說道:「四哥,你這就不對了,你還沒勝的了我呢,想要勝我師尊,再練個三十年吧。」不覺間竟將當時李元吉諷刺他的話說出了口,聽在李元吉耳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正當他打算再次開口的時候李世民發話了。

    「老四,差不多就行了,老八以前是什麼身體你也知道,這老八才幾個月就已經比你強了。你若挑戰仙師,真當是莽撞。」

    李元吉聽這話,雖然無從反駁,但也著實撓氣的很,本來在他人口中說出這話也沒什麼,可這話卻是從李世民口中說出,讓他的怒火更上一層。正欲開口反駁,卻見李建成不住的向他打眼色,只能不甘的退了下來。

    此時宴會已經接近尾聲,大家也都放開了,卻聽一個大嗓門喊道:「哇咔咔,仙師果然不一般,當初咱們在福臨樓分別後就聽說您遇刺了,還反殺了幾個刺客,當時我們哥幾個還真沒人信,今天見您把八殿下調『教成這樣,我老程可是信了。」這大嗓門不是程咬金又是誰?

    也怪程咬金嗓門太大,這話聽在李元吉耳中又是一陣惱火,聽在李建成耳中,卻讓他聯想頗多:「難道這道士和李世民搞在一起了?不然怎能和李世民的部下在福臨樓相遇?不行這得查清楚。」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2-8-26 04:25
no、39再見劉廷

    這場皇宮的新年宴會在亥時就已經結束散場了,畢竟大多數人都是有家有室的,肯定是要回家和親人去守歲的,黃俊明在宴會結束之後就帶了明月向天仙宮趕去,畢竟天仙宮就是他們的家。

    明月一路上不住興奮的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麼,也難怪一個小孩子,見了皇帝怎能不激動,況且今天又見黃俊明放出了火樹銀花無色焰火,師兄李元亨用天仙宮的劍法打敗了勇武著稱的李元吉,雖說明月是個天仙宮的小道士,但這幾個月間早已把自己認定在天仙宮,認定在黃俊明手下,見天仙宮的大出風頭,好像得勝的人是自己一樣,一路不得清閒。

    黃俊明本打算呵斥一番明月的,但念道今天是除夕,就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得過且過,由於天色已晚,黃俊明和明月所坐的馬車行駛的並不快,車前車後各跟隨者一伍舉著火把的士兵。這是李淵特別囑咐的,這大晚上的還真是有些不放心。

    不知不覺的馬車離著天仙宮越來越近,黃俊明在車內直接假寐了一會,明月見黃俊明閉上眼睛不搭話,自知無趣,也慢慢的閉上了嘴。突然馬車停在了路上,前面一陣嘈雜,黃俊明睜開眼,略帶疑問的看向車外,只見車前的一伍戰士在前面圍著什麼,車後的一伍戰士則將馬車圍住戒備起來。

    黃俊明出聲問道:「前方出了什麼事?」

    一個伍長模樣的軍士走到馬車前,對著黃俊明說:「仙師,前面弟兄們發現了一個傷者,沒什麼大事,還請仙師小心莫要下車。小的過去看看。」那伍長顯然是怕黃俊明下車後出現什麼意外。

    黃俊明聽到前方有傷者,不禁來了興趣,不顧伍長的勸解走下車廂,被看守車廂的士兵護衛著向傷者的地方走去。

    順著士兵們火把招搖的光亮看去,地上正趴著一個遊俠模樣的人,身下又淌了一大灘血,看上去受傷頗重,瀕臨死亡。眾軍士只是將那傷者圍著,並不去查看傷勢,對於正在保護黃俊明的他們來說,黃俊明的安危才是最主要的,其他人的生死和他們這些當兵的沒關係。只是這人躺在這道路中央,若直接搬開不去救治,是在有些不近人情,若直接救治,看這一地的鮮血也知道不是一時半會所能解決的。況且還要保護黃俊明回天仙宮。這些士兵也不好拿主意只得,等兩個伍長下命令。沒成想一回頭卻見黃俊明下車走了過來,不禁緊了緊手中的兵器,警惕的看著四周。

    黃俊明走到那傷者跟前,見他面朝下趴在地上,背後四道傷口清晰可見,似乎還看得見有血從中間冒出,只是這四道傷口萬萬流不出這麼多血的,黃俊明也暗自警惕,對著身後的士兵說:「將他反過來,貧道懷疑他身前有傷。」

    兩個士兵應合了一聲,將兵器遞給身旁的將士,輕輕地將那傷者翻了過來,果不其然,那傷者胸前又有三道傷口,黃俊明暗道兇手下手的狠心,不過看似這人受傷不超過半小時,應當還有救,若是在晚些恐怕這人要麼失血過多而死,要麼在這冬天雪地之中凍死。到那時可真是神仙難救了。

    一個士兵不經意間用手掃過傷者的臉,撥掉了擋在臉上的散亂頭髮,黃俊明突然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只是滿臉血污實在看不清晰,連忙從路邊捧了些雪,捂化後在傷者的臉上擦了擦。

    待血污一點點的被擦掉,黃俊明的心不由得狂鎮了一下,是他!黃俊明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傷者的臉龐,這竟然是上次黃俊明遇刺時救過黃俊明的那個劉廷劉壯士!這人必須得救!黃俊明暗下決心。

    「勞煩諸位將這人搬到馬車上,貧道與此人有些交情,這天寒地凍的再拖上一會,怕是讓小鬼給收了去。」黃俊明對著軍士們說到。

    眾軍士其實也在為難,救人還怕到時對黃俊明不利,不救人,這人絕對會死在這,然而一聽黃俊明與此人相熟,也算是替他們做了個選擇。兩個軍士小心翼翼的將劉廷抱起,放在車裡,車內的明月見一瀕死的人被送了進來,不由得嚇了一大跳。上次的事情可是讓他記憶猶新,見這人滿是鮮血,便畏縮在角落,不敢靠前。黃俊明也不多說,只叫軍士行的快些。

    沒想到黃俊明帶著劉廷前腳走過,不遠處的灌木叢中閃出一道黑影,對著長安城的方向遠去。

    沒過一會馬車便進了山門,黃俊明一邊指揮著守夜的道士將劉廷抱入客房,一邊取過些錢財,送到兩個伍長手裡:「勞煩二位了,這點東西算是貧道的一點心意,這大過年的還讓諸位兄弟跑這一趟,貧道深感愧疚,錢不多,給眾位兄弟閒暇時打角酒喝還是夠的。」

    待送走了眾軍士,黃俊明走到劉廷所在的客房忙碌起來,先是褪去了劉廷身上所有衣物,不斷用鹽水清洗著劉廷身上的傷口,黃俊明發現劉廷身上並沒有致命傷,每一刀似乎都是奔著皮肉砍去的,雖然傷口嚇人,卻都在皮肉上,應該不能致死,幾條主要的血管都沒傷到。按說也不應流那麼多血的。只是黃俊明心急救人也並未多想。

    鹽水刺激著劉廷的傷口,黃俊明擦拭劉廷身體的手明顯感覺到每次鹽水沾濕傷口的時候劉廷都會不由自主的顫慄,緊閉的雙眼眉頭緊鎖,黃俊明見如此的疼痛都沒能使劉廷從昏迷中醒來,不由的暗自放鬆了一口氣,取過處理好的針線,在劉廷的傷口上縫了起來,黃俊明手快,沒一陣功夫便將劉廷身上大小傷口處理完。上了上藥囑咐道士多多留意劉廷的傷勢。隨即回了百年殿。

    百年殿內,黃俊明未歇息,雖說此時也已經算是到了大年初一了,但清晨天仙宮還要有一個新年祭祀,總得先將明天祭祀的東西檢查一遍,別到時候弄出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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