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販罪 作者:三天兩覺(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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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8 2012-9-4 11:52:0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 2177761
xxi511 發表於 2013-6-21 23:26
第二十五章 左道的草稿(上)

  在下左道,龍郡人士。如今有很多人都知道我的名字,因為我已是個暢銷書作家了。

  我的小說《逆十字》在聯邦政府成立後的第十個年頭完成,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對此書有興趣的出版社,幾乎一字未改便得以問世。發行至今,又過了十年,取得了空前的成功。現在我成了個對金錢幾乎沒什麽概念的人,每個季度收到的版稅都多得花不完。

  這本小說以第一人稱進行敘事,由一名具備超能力的小人物進行自述的視角展開,講述了他加入某個神秘組織後的經歷。從一個與歷史教材不同的、帶有奇幻設定的角度,重新描述了那場眾所周知的戰爭。

  評論家們對我的小說有著兩極分化的觀點,一部份人對其盛贊有加,認為我這種將近代歷史和虛構人物糅雜在一起進行「演義」的寫法值得借鑒;另一部份則抨擊我的小說用不科學的觀點來歪曲歷史,嘩眾取寵,會對未成年人造成不良的影響。

  現在想來,其實我更應該感謝持有第二種觀點的人,雖然沒有他們的存在我也能獲得成功,但絕不會火得那麽快。多年後再回頭看看,他們早已把我忘了,轉而將矛頭指向了另一個在當下炙手可熱的名人,期待著對方可以與他們來一場罵戰什麽的。

  所謂學術界,基本上就是這樣一群人,其實他們的意見,無論褒貶,我都沒怎麽放在心上。他們的姿態很高,學歷很高,自視更高。這群人彷彿什麽都有,就是沒有作品。當然,我指的是那種能夠讓他們名利雙收的作品,僅在他們那個小圈子裏流行的作品還是有的。而這群人最熱衷的,就是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去評價別人的東西,以此顯示自己比別人高一點點……

  我著實被他們煩了幾年。後來就好多了,畢竟人們不會總是把注意力放在一個人身上的。

  在最忙碌的那幾年,我出席了許多商業活動。甚至受邀去知名的大學裏演講過,臨走前校方還非要給我頒發什麽榮譽教授證書。我當時看著手裏的那張紙,心裏只覺得好笑,不就是文憑嘛。我純手工偽造,十五分鐘一張,校長簽名我都能幫你簽了,一模一樣,有什麽用啊?

  再來說說《逆十字》的影響。那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雖然我曾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聲明過,小說中的情節都是虛構的,我們生活的世界很安全。但依然有狂熱的讀者試圖找出書中部份角色在現實中的原型,即便我在書裏使用的幾乎都是假名字……

  為這事兒,前總統克勞澤.維特斯托克先生還請我去他家裏喝了回茶。當時我真怕這是鴻門宴,斟酌了好久才下定決心前去。沒想到人家挺客氣的,心平氣和地跟我商量了一下今後怎樣接著忽悠讀者,還讓我給他的兩個兒子簽名來著。我真佩服他。要知道。在我的書裏,他可是被天一坑得相當慘的……

  哦,對了,關於我那小說的結局,其實並不完滿。那本書寫到主角離開逆十字以後,故事就結束了。我只是在後記中,簡單提了一下後來事情。包括薩馬沃沙漠事件、雙鷹郡的戰爭,以及天都的毀滅。那些事我都套用了官方說法。顯得很有歷史感的樣子,最後加上一句——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談中,這就齊活兒了。

  實際上,許多事情的真相,我本人也是在多年後才逐步揭開的,還有很多事,連我也不知道,恐怕已成了永遠的謎團。在此,我留下這篇文字,只為整理一下自己的回憶。若將來有人看到,姑且把這當成是我那小說未曾發佈的一篇草稿吧。

  先從創世紀摧毀天都開始說起……2102年3月11日,那天看新聞的人,本來還想瞧瞧新皇的登基大典究竟如何盛況空前,沒想到等著他們的卻是另一條「爆炸性」新聞。就像墨菲定律告訴我們的:如果壞事情有可能發生,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並引起最大可能的損失。誰又能想到呢,帝國的都城,會被自己研發的終極武器給報銷掉。

  當日清晨,在太平洋上的自由前線與刑天部隊都目睹了毀滅的白光降下,那座被視為無敵要塞的浮島在十秒內就從地球上被徹底抹消了,別說倖存者,連殘骸都蒸發得一乾二凈。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成了不解之謎。直到半年後聯邦政府成立,幻影號被回收時,才有部份官方消息被放出,已證明那艘船上一個人都沒有,連前任船員的屍體殘骸都找不到。於是……幽靈船的故事不脛而走,說天都遭了天譴之類的傳聞至今猶存。

  不過我大致上已經猜到那是誰幹的了……

  在天都的所有人口被宣告無一倖存後。世界各地的人們忽然都顯露出了悲天憫人的人道主義精神,甚至是反抗組織佔領區內的輿論,也偏向於哀悼的論調。

  我想,這就叫虛偽吧。

  反正我在新聞裏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也沒有多大感想。並非貧道念頭通達,我說的是實話。人對於那些未曾親眼見到或是親身經歷的不幸,基本都是很冷漠的。地震、海嘯、饑荒、颶風……全是隔三岔五就能從各種媒體上看到的字眼,但若沒有切身之痛,又怎知顛沛流離者之苦。

  惻隱之心人皆有,可真正會落實於行動,不求回報去幫助別人的人,極少。那些在網上裝模作樣給死難者祈福的傢伙,說不定半個月前還在罵貴族們該死呢,天都被毀以後,他們又換上另一副嘴臉,義憤填膺地指責那些說「死得好」的人沒有人性。對他們來說,裝也好,罵也好,成本低廉的自我滿足行為罷了,也不知做給誰看,誰又會記得他們。

  後來我明白了,不是我念頭通達,而是太多人腦子裏一團漿糊,別人我不敢說,至少天一、顧問、血梟這三個傢伙。若是聽到這個消息,應該會依然故我、毫不掩飾地張狂大笑。因為他們不需要虛偽,他們也沒什麽人性。

  不出所料的。事發之後,地球還在轉,太陽準時升,世界照常運行。改變的……只有我們這些芸芸眾生。

  最先出現狀況的是雙鷹郡,由於天都不復存在,當地的帝國軍陷入了一種不知所措的狀態,一名中將級的指揮官成為了權限最高的臨時長官,據我揣摩。他當時的感覺應該類似於……一名公務員在出差期間突然聽說首都從人間蒸發了。

  許多新近被收編的前鋼鐵戒律部隊成員,甚至還有本就是帝國軍的士卒都紛紛當了逃兵,就連校官級別裏都有失蹤跑路的。就在他們自亂陣腳之時,鋼鐵戒律的聖城監察長卡莫.博特里尼和他手下的幾名能力者策動了一次逃獄計劃。對於這次越獄,引用他在回憶錄裏的原話就是「行動異常順利,帝國軍好像都懶得攔我們」。

  再說澳洲,那邊的形勢稍微穩定一些,第六皇子威爾弗雷德.維特斯托克作為帝國皇室剩下的血脈,被當地總督當天王老子一樣供了起來。這個郡的地理位置優越。不與反抗組織的佔領區域接壤,軍事力量方面也不差,隱隱有成為帝國新都的趨勢。

  至於各地反抗組織的反應,諸位在歷史教材上可能看到的都是「對此次事件表示遺憾,積極磋商聯邦事宜」。但依我看,其實那幫傢伙當時全懵了,根本都是被將了一軍的感覺。積極磋商是假,軍備競賽是真。各自都想著拖延時間,鞏固實力。一雙雙眼睛都盯著呢。有誰敢打第一槍,或是做些自立為王之類的蠢事,立刻就會被群起攻之。

  那麽……接下來我要寫的事情,可能就有些聳人聽聞了。是關於發生在3月29日的,著名的「聯邦協議」演說。

  這次演說無疑令舉世震驚,連我也嚇了一跳,不但是吃驚於克勞澤竟沒有伴隨天都一同毀滅,更是難以想像,一個具有帝國合法統治權的人,竟然提出了聯邦制的設想,並要求與戰爭中的眾多敵對方進行協商。

  後來,克勞澤親口對我說,那天,當全世界的媒體遭到不明來源的系統入侵,強制轉播那次演講時,他正坐在EAS的本部裏當觀眾。

  那時我就明白了,演說者並不是他……

  所有人都以為,「聯邦協議」是由第一任聯邦總統克勞澤.維特斯托克所發表的演講,但實際進行那次演講的……是暗水。

  現在不用我說,你們也該知道,那份東西的底稿究竟是誰寫的了。

  而後續的進展,在網上基本能查到年紀。第一個響應聯邦協議的是炎武聯合,隨後就是刑天,有了這兩個反抗組織的支持,事情基本已算是成了。

  六皇子威爾弗雷德也十分合作,他應該很清楚,投入聯邦才是唯一的出路。若是世界進入割據的局面,他那塊地方很可能會是自由前線的首要吞併目標。還不如跟著他的七弟混,至少不至深陷圇圄或者殞命。

  鋼鐵戒律和自由前線幾乎是同時倒向聯邦的,當然,比起另外兩個組織,他們已經晚了好幾個月。那種感覺……就好像人人都「起義」了,而我最後時刻再「投降」就顯得很難看了。

  後來我研究過許多的資料檔案,甚至託關係去查閱過一些各方勢力的秘密文檔。多方對比後才發現,那時的世界格局看似混亂,前途未明,但那最關鍵的一點——軍事實力的對比,五股勢力之間是相對平衡的。

  想想也對,我掰著指頭數數,能一騎當千的那類強者幾乎都死絕了,給倖存下來的能力者們排一下座次,曹朔和長纓可能得排到頭兩位去。就他們那個實力,跟當年的梟爺比,差得遠了。

  總之,經過漫長的外交進程後,在2102年的9月11日,聯邦政府宣告成立,首都定於水晶郡,前HL歐洲總部的廢址被重新啟用,佔地巨大的設施有80%改為了戰爭紀念館,對公眾開放,剩餘的區域供聯邦政府辦公所用。這些訊息現在在教材或者網上都能查到,我也不詳細贅述了。

  而促成這一結果的推手,無疑是聯邦協議的公開播放。那次演說,舉起了一面令人向往的旗幟,連反抗組織的成員們都渴望著盡快結束戰爭,何況是一般的民眾。

  就像天一曾對我說過的,戰爭是全人類的一針鬆弛劑,能有效緩解多年累積的矛盾和壓力,並讓人們重新認識到和平與安寧的可貴。

  寫到這兒,差不多該追溯一下那些我書中角色的命運了。二十多年過去,有些人,我沒能再聯繫上,也不知他們去向何方,邊想邊寫吧………!

  先說說逆十字以外的人好了,克勞澤.維特斯托克,聯邦的第一任總統,在職五年,後主動放棄連任,退居二線當了個顧問。

  他得到了很高的評價,做出的許多變革沿用至今,其中最值得大書特書、並對未來有著深遠影響的,應該就是他廢除了貴族和王族這兩個世襲制的特殊階級……無論是名義上的,還是實質上的。

  他的妻子姜筠後來也恢復了說話的能力,但這位前第一夫人幾乎從不拋頭露面,深居簡出,相夫教子。曾經在逆十字殺過人的回憶,似乎並未對她造成什麽精神傷害,我很為她高興。

  再說他的兩個爪牙……哦不,是心腹,時侍和醉爵。

  EAS這個組織至今還存在,時侍在聯邦政府成立那年就當了局長,到現在還是,副局長是他老婆長纓。堂堂超能力者監管局,成了他倆的夫妻店。如今在能力者圈子裏一提起喬瑟夫.諾蘭和愛麗絲.懷特,十個人裏有九個會回答你,「哦……他們……認識……嗯……咱聊點兒別的吧」。

  簡而言之,要是這世上有兵器譜,那麽這兩位聯手,應該妥妥兒地排在第一位了。外號我都想好了,毒舌俠侶。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5-30 19:03 編輯

xxi511 發表於 2013-6-21 23:36
第二十六章 左道的草稿(下)

  再說寇臨哉,他倒是個很低調的人,第一任聯邦務卿的職位他本來唾手可得,卻交給了諸葛寨擔任,自己則去掛個副職。直到後來曹朔繼任第二任聯邦總統時,他才接替諸葛寨成為正職。後來我想明白了,這可能是他和諸葛寨兩人商量好的政治戲碼。畢竟克勞澤是前帝國皇子出身,他寇臨哉又是王族和貴族的雙重身份,雖說已取締了那些,但第一屆的領導班子最上層要是由他們領銜,難免惹人非議,給民眾以帝國名亡實存的感覺。所以他們跟刑天的草頭班子混搭一下,事情就解決了。

  寇臨哉一直沒有結婚,也沒有子女,關於他更多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他低調嘛,再說我們也不是很熟,不方便打聽。

  說起來,這些年我跟羅狐倒是打了不少交道,他和居勝自聯邦立以來,職位就沒變動過,鐵打的安全局長和聯邦防衛部長。早些年我老是被他請去喝茶,不過他也為我的小說提供了許多的考據,有很多人的去向都是他幫我查到的。

  比如術士,起先我還以為他人間蒸發了,後來才知道他早已被安全局強制「徵用」,在聯邦成立之初,他就是局裏的首席、終身安全顧問。我曾經問他,「你這個職位,薪水那麽高,具體是幹些什麽呀?」他居然回答我,「大部份時候,什麽都不幹。」我說:「怎麽可能?」他笑著說:「我什麽都不幹才安全。」

  我真羨慕那小子,看樣子他這份薪水能領到死……

  其他的前逆十字成員,在聯邦任職的還有三人。首先是會計,這個猶太佬八成是A了天一不少錢,2105年,他買了一個太平洋上的小島,想在那兒當海島大亨。可惜這不是他的結局,這傢伙的家底不乾凈,錢始終是花不安穩的,多名特工去他身邊臥底,花了三年時間搜集證據。終使這條大魚落網。

  不過他手上沒有人命官司,而且也算個頂尖人才,於是就這麽被招安了。

  那之後。會計為了償還自己給廣大群眾帶來的損失,便開始了為人民服務的生涯。我覺得也挺好,他還娶了女特工呢,雖說那是美人計演變而來的婚姻。但會計從良以後人家也沒跟他離婚。當然,不排除他老婆是收到了長期潛伏的指令……

  第二人是烽燹,我遇見過他幾次,只知道是在EAS工作,聊的不多。每次見他總是行色匆匆的,連煙都戒了,這改變估計跟他那時間觀念接近變態的上司脫不了關係。

  第三人,就是槍匠。前幾年,查爾斯.羅爾這個名字赫然出現在了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我一看,這貨竟然也拿諾貝爾獎了。估計在他死之前,小學課本裏就會出現他的名字。頭銜是聯邦時代來臨後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

  韓九言退休以後槍匠便接替了其職位,成了國寶級人物。反正在一般百姓的想像中,槍匠這樣的科學家,就是一身白大褂,一臉狂熱的神情,在有關部門的秘密實驗室中,進行著各種令人困惑的勾當。如果有巨型隕石撞擊地球的話會去問這些人怎麽辦,然後他們就會提出去隕石上鑽個洞,往裏面放個核彈,接著……我好像扯遠了……

  槍匠和我一直保持著聯繫。他很在意自己在小說裏的形象,幾次三番希望我進行修改,即便這書都發行好多年了他還是在糾結,並反覆跟我重申他其實是分得清東南西北的。至於不會駕駛交通工具的問題,他強調說只要是他自己造的東西他都能開,每次說到這話題,他就會拿出一個遙控器,並告訴我用這玩意兒可以召喚一套鎧甲從天而降,他穿上以後就能行俠仗義,並讓我把這故事也寫成小說。

  回回見槍匠我都搞得哭笑不得,不過要說過去那些同伴裏最讓我大跌眼鏡的,恐怕還是賭蛇。這位現在可是巨星級人物,湯姆.斯托爾這個名字已成最有票房號召力的男演員之一,影帝頭銜都十多個了。

  斯派頓起先是他的經紀人,後來和他一起出資開了個電影公司,他們的身價現在比我還高。我不太清楚他們的轉行經歷,也沒多問,反正讓我猜的話,估計是年景好,所以阡冥沒什麽生意。

  賭蛇的電影我大多都看過,真是好演員,無論什麽角色,看不出表演痕跡,尤其是演殺手……斯派頓有時會以製片人的身份客串個小角色什麽的,一般來說就是那種恐怖片裏戲份不多、到結局必定為了救人而怒領便當的黑人,難以吐槽……

  還有一位,我本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竟能再見。

  與神鑰的相遇確實很偶然,大約四年前,我在旅行途中走進一家鐘錶店,喊了聲桌子後面正低頭擺弄零件的老板,他一抬頭,嚇我一跳。

  自那時起,我們就重新恢復了聯絡,但他希望我不要將其行蹤透露給其他人,神鑰現在有個挺穩妥的假身份,拖家帶口,有正經營生,已然是從良了。

  我自然問過他究竟是怎麽從天都逃走的,他說其實在行動之前,槍匠就事先提醒過他和血梟,暗示了天一究竟要幹什麽。當天他知道時限將至,自然就開溜了。

  我又問血梟有沒有逃出來,神鑰只是搖頭,說他也不清楚。但他隨即告訴我,血梟或許早就看透了天一的計劃,逆十字中,血梟是最理解天一的人,他也始終明白自己將何去何從。

  而逆十字剩下的那些人,幾乎都難覓蹤影了。魔醫史特蘭哲和玩具元帥布萊恩.馬丁,這兩個名字其實一直在安全局的資料庫裏掛著,不過羅狐也未能找到他們。都說大隱於市,小隱於林,這兩位,恐怕得算神隱了。史大夫我不知道,但元帥,悲觀地想,或許已經死了吧,他就像是薛定諤的貓,每時每刻都可能失去生命,二十年過去,也沒半點音訊,我覺得夠嗆。

  還有就是顧問顧綾姐弟倆,再算上薇妮莎吧,他們一家屬於那種在聯邦連數據都找不到的黑戶,肯定用來路不明的假身份過著小日子呢,去找混在人類裏的外星人都比找他們容易。

  說起外星人……暗水的去向也已成謎,他連黑戶都不是,有沒有照片都無所謂,他可以輕易融入這個社會而不被發現,也可以脫離人類自己生存,假如他有心隱藏,恐怕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找到他。

  寫到這兒也差不多了,另外就是反抗組織裏有些人和我們也有交集,但我想沒必要在這裏寫他們的事,他們中好些人都寫了回憶錄,基本都是在講那場戰爭中的故事。我隱隱感覺到這幫傢伙對我有點兒羨慕嫉妒恨的意思,因為他們的回憶錄裏普遍把我描述得相當猥瑣,這一定是心態失衡造成的!

  當然了,說是「回憶錄」,其實他們寫的都是和諧版本。人名、能力者相關,部份尚在任職的政府人員的黑歷史等等,全都得處理了才能發表,否則就不許以回憶錄的形式出版,只能以小說名義成書,並聲明書中內容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想看到這兒的人也等急了,放心,我還沒上年紀,不至於忘掉那兩個人。

  可是,天一和月妖的去向,我確實不知道,我曾經聽槍匠言之鑿鑿地說過,這二人其實「從未分開過」。但我細問是怎麽回事時,槍匠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無法憑臆測在此記下些什麽,因為和天一有關的事,我猜不到開頭,更猜不到結局。直到很多年後,我還時常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天一這個人,到底是否存在過?

  他是天上的天使?地獄裏的惡魔?他象徵了我們人類共同的意志?還是站在了人類本對立面?

  即便我得到了這些答案,又能證明什麼?令人厭惡的就是錯誤嗎?令人畏懼的就是邪惡嗎?如果人類的對立面才代表了正確,而我們思想中的善惡觀念,才是一群在罪惡深淵中掙扎的生物自欺欺人的標準呢?

  還是算了吧,想明白了這些,貧道估計就離飛升不遠了,比起天劫什麽的,我情願染上花柳病,在病痛的折磨中死去。

  最後,寫一下我自己吧,免得後世的史學家歪曲我的為人,我覺得有必要自己澄清一下。

  在下左道,龍郡人士,鶴鳴山正一道於二十二世紀唯一傳人。因年少失學與不學無術,且膽小如鼠。少時便以雞鳴狗盜之勾當為生,雖天賦秉異,具神劋之能,卻無心上進,虛度年華。

  我這輩子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在逆十字的那段經歷,讓我過上了今天的生活。

  我是個小人物,無論你看到的史書如何給我洗地,都不會改變這個事實,誰要是讀到了這篇草稿,就把最後這段話剪下來,去狠狠打那些磚家的臉。

  小人物就是小人物,即使功成名就然。並不會因為那些趨炎附勢者的吹捧而成為英雄。

  那些真正的英雄,不在我的筆下,而在人們的心中。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5-30 19:02 編輯

xxi511 發表於 2013-6-21 23:41
第二十七章 追蹤

  夏威夷某處,一棟海邊別墅。

  這房子有間地下室,說是地下室,其實只有入口看著像,走下去一瞧,空無一物。實際上這整個地下室就是個貨運電梯,找到隱藏的開關後就能啟動。

  電梯通往一個地下的秘密設施,底下的空間巨大到匪夷所思,跟威尼斯的倒影都市有的一拼。

  一間實驗室中,史特蘭哲穿著沙灘褲,花襯衫,梳着十分潮的髮型,隔着牆上的玻璃,在觀察對面房間裏的兩名「患者」。那兩人正是領主和絶影,此刻他們處於深度昏迷,全身浸泡在液體中,漂浮在兩根柱形的古怪容器裏。

  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到了史特蘭哲的旁邊,遞上一杯插着小傘的果汁,自己則喝着一瓶冰啤酒。

  「沙灘邊那個調酒的傢伙非要把傘插進杯子裏。」血梟將飲料交給史大夫時說道。

  「謝謝。」史大夫接過飲料,視線又回到了玻璃的另一側:「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把這兩個奄奄一息的、與你處於敵對面的人撿回來,並且救活,是為了做實驗?」

  「救活他們,只為殺死他們。」血梟回道。

  「這種回答讓我更加費解了。」史大夫用吸管吮了口飲料。

  「你知道沙魯遊戲嗎?」。血梟問道。

  史大夫愣了兩秒:「我倒是很奇怪,為什麼你會知道……不過你的邏輯我大概明白了。」頓了一下。史大夫又問道:「那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去找天一尋仇嗎?」。

  「我跟他沒有什麼仇。你們都不瞭解他。」血梟說道:「找他尋仇,就像是被雷劈了以後去攻擊雲層。雷並不恨你,跟你也沒有仇,你可以恨他,但他不當回事兒。」

  「呵呵……那鏡臉算不算逆天而行呢?」史大夫隨口說道,話出口後,他卻神情微變:「對了……若你沒死,鏡臉會不會也還活着?」

  …………

  2102年5月,都伯林。

  深夜,冷月寒星。

  一條小街上。伏月靜靜地走着。

  街上空無一人,空氣竟是沉重而冰冷的。伏月忽然停下腳步,說道:「既然來了,就別躲躲藏藏的了。」

  話音剛落。一張鏡子面具憑空出現在她前方十多米處,隨即就幻化出人形來,鏡臉冷笑:「月妖對嗎……果然是美人,難怪天一會對你有興趣。」

  她平靜地回道:「你真有必要一開口就提那個名字嗎?」。

  「怎麼?跟他鬧翻了嗎?哈,你這個凡人還挺有骨氣的嘛,我還一直以為天一對人類的女性有着某種難以抗拒的吸引力,原來他和一般人也沒什麼兩樣。」鏡臉笑道:「真無趣,我本來還想著把你吞掉以後,留下個人頭,拿到天一面前。看看他的表情會是怎樣的。」

  伏月沒理這話,而是說道:「你就是鏡臉?」

  「我是即將接收你能力的神祇。」鏡臉一邊回答,身體一邊液化,與鏡面中湧出的黑水合一,化為了黑蛇的狀態:「凡人,你就認命,你那能力本就是我遲早要獲取的,現在不過是提前迎接你的命運罷了。」

  伏月知道一戰在所難免,逃恐怕是很難了。她雖沒有把握,卻也絶不會坐以待斃。

  但她還沒動手。就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說話聲。

  那是個熟悉的聲音,她也說不清,聽到時心裏湧上的感覺是厭惡還是懷念。

  「我就知道,創世紀也殺不了你。」天一從一個轉角走了出來,「不過你的傷勢看起來相當嚴重。呵呵……根基已殘,要想徹底恢復。僅僅花費些時日是不夠的。」他看著薩麥爾:「所以你提前了計劃,來吞這個『遲早』要吞的獵物。一旦獲取了她的能力,你非但可以復原,還能獲得永恆的生命。」…。

  薩麥爾弓起蛇身,如動物遇見天敵般戒備着,與面對其他對手時判若兩人:「嘶……你怎麼會在這裏……」

  「當然是因為我一直在跟蹤她了,她在哪座城市,我就在哪兒,書店就在這附近,抬腳就到。」天一很隨意地回道:「薩麥爾,你能想到的事情,我自然早就想到了,你說我怎麼可能讓你獲得她的能力?」

  「你跟蹤我?」伏月忽然用質問的語氣對天一道。

  「喂,我剛才那句話很長唉,你就聽到跟蹤這倆字兒嗎?」。天一問道。

  「看來你屠完城以後很閒啊。」伏月沒好氣地回道。

  沒想到天一用理所當然的口吻回了一句:「我怎麼可能等到那時候才開始追蹤?你這事兒可比天都什麼的重要多了,從你離開潛艇起我就保持着心之書的監視網。三月中旬槍匠做的追蹤器完成了,我才算喘口氣兒。」

  「什!麼!」伏月聽到「追蹤器」這三個字,本能地就去搜索上衣和褲子的口袋。

  這事兒天一策劃已久,在天都時,槍匠將書店傳送走之前,他還不忘囑咐了一句「我們離開後,你把書店移動回去,然後就可以着手做我事先拜託你做的『那個裝置』了,不用考慮我們怎麼撤退的問題」。足可見在天一心目中,還真是這件事的優先級比較高。

  「別瞎翻了。」天一頗為得意地說道:「裝在你的一顆臼齒裏呢。」

  伏月神情數變:「不可能,我最近根本沒去看過牙醫。」

  「切……裝個竊聽追蹤的玩意兒還用得着等你看牙醫嗎?一晚上時間,就算八顆牙我都裝好了。」天一說道:「你記不記得兩個月前,有個早晨醒來以後就感覺有點兒頭疼,而且牙齒隱隱作痛。」

  「鏡臉,我們先聯手殺了他。」伏月抬起頭,微笑着對薩麥爾說道。

  薩麥爾在這二人吵起來以後便完全插不上話,甚至有那麼一兩秒鐘,他產生了「要不我改天再來?」的想法,但接下來,他又意識到「這對狗男女是看不起我啊!」。

  於是,此刻他怒了,「少囉嗦!天一,即使此刻我傷勢未癒,你也阻止不了我!」一聲咆哮,黑芒疾出,目標不是天一,而是另一邊的伏月。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5-30 19:00 編輯

xxi511 發表於 2013-6-21 23:47
最終章 不曾改變

  以伏月的身手,要避開黑芒不難,薩麥爾也並不覺得用這種化身黑蛇後的常規攻擊就能結束戰鬥。但他有他的打算,對天一的忌憚,使薩麥爾狡詐的一面在此刻顯現出來,他是想看看……天一的反應。

  薩麥爾的算計是,如果天一只是不想讓他獲得那女人的能力,半年前就可以親自動手把她給殺了,這樣做才最保險。月妖能活到今證明天一不想讓她死,那麽……他又會為她而露出多大程度的破綻呢?

  答案是沒有任何破綻……

  天一事不關己一般站在原地,看著伏月自行逃開攻擊。無論神情、動作、乃至呼吸都沒有顯現出絲毫緊張起來的跡象。

  他只是不慌不忙地幹了一件對薩麥爾來說恐怖至極的事情……從西裝的口袋裏,拿出了一件玉製的樂器——蛇笛。

  「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麽吧?」天一笑著問道。

  「可笑,你以為我還只是第二王國生物中的一員嗎?」薩麥爾其實已經心虛了,他的這話有給自己壯膽的成份:「我的『混沌』已吸收了上百種能力,我比我的祖先更強!」

  「你的祖先……可不在這笛子裏,他只是個人。」天一接過他的話道:「另外,我本來就從沒把你當成第二王國的生物,因為你只是個能力者而已。」他在不斷糾正著薩麥爾的認知:「即便你看上去和其他的能力者不太一樣,即便你異常得強大……但那還不至於改變、或者超脫你在這個時空中擔當的角色和本身的性質。」

  天一說著就舉起蛇笛。吹奏了短短幾個音符。很快,一條空間裂隙悄然出現,先是一隻蛇眼從那裂縫中顯現,隨後從裏面傳出一聲厲嘯,裂痕頃刻崩裂,從中竄出一條與薩麥爾體積幾乎相同的黑蛇。

  「當然了,如果你非要認怪物當祖宗,這個應該是你的兄弟。」天一說著,瞬間又出現在了伏月的身邊,也不顧對方的反應。攬腰就抱,扛起來就閃。

  兩人剎那間來到了百米之外,幾乎在同時,天一召喚出黑蛇身上爆發出滔天邪能,沖散擴張,將周圍的地面和建築盡皆摧毀。這股力量與薩麥爾如出一轍,不相上下。

  「你兄弟在八百年前還屬於幼年期,現在算是青年了吧。」天一一邊跟遠處的薩麥爾說話,一邊將伏月放下:「除去你吸收的那些能力以外,你最多和它一樣強,你的人類祖宗就是從它身上得到的力量。」

  薩麥爾無暇回應天一的話,眨眼間他便與那另一條黑蛇纏鬥在了一起。這兩條長蟲個頭兒巨大,纏攪在一起翻滾噬咬,便使大地震顫,勁風如濤。

  那些可以秒殺人類的黑芒對他們彼此沒有影響,腐蝕黑水亦然,至於屍兵之類的手段,根本就是兒戲了,召喚再多也沒用,連它們的蛇鱗都傷不到。於是這戰鬥成了最原始的、動物間的交鋒,還是同類相殘。

  伏月在天一身邊目睹著這一幕,這種既視感讓她想起了那個書店裏的空間,彷彿她又在觀看兩頭第二王國的怪物對打。只是她感覺,此刻眼前這兩個,似乎還稱不上太強。

  薩麥爾瞥見天一那隔岸觀火的囂張神情,頓時火冒三丈。仰天狂嘯,殺招並出,下一秒,大地撕裂。一道溝壑豁然出現,另一條黑蛇上方憑空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氣流,將其壓入地底。隨即薩麥爾就對著下方的裂口中口吐熔岩,幾噸的量灌下去以後,見那黑蛇沒了動靜,他才將地面再次合起。

  「哎……相煎何太急啊。」天一笑著挑釁道,對於黑蛇的死亡,他完全是不以為意。

  「無聊透頂,玩夠了就快點殺掉。」伏月已經看出來了,薩麥爾根本不是天一的對手,從空中花園那時起,天一的種種表現都是演技,而且是那種欲擒故縱的高端詐騙,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什麽話啊,我正在英雄救美呢,你就不能配合一點嗎?」天一回道:「要不是我一直設法讓你遠離他,當初他領悟混沌力量後第一個就會來吞你。現在你看,他這種處於絕望之中、怒不可遏,卻又彷彿有著一線希望的狀態……是多麼有趣。」

  伏月怒極反笑:「跟蹤狂拿自己的目標當魚餌來釣殺人妖怪是吧?有趣嗎?」

  「我只是在培養咱們的共同興趣愛好,幾百年後不用我教你,你自己都會去找這種樂子的。」天一說道。

  「天一!你欺人太甚!」薩麥爾張開巨口,從天而降,他已徹底失去了理智,竟妄想直接這樣吞掉對方。

  天一抬眼看著他:「你若真是第二王國的生物,倒也罷了,它們是沒有能力的。」他連動都沒動,薩麥爾自行就停在了那裏,動彈不得,「即使是完整的永恒核心,也無法告訴你……能力者的『能力』究竟是什麽。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只有第五王國的生物中才會產生能力者這樣的異類?為什麽這個星球經歷了億萬年,四個強大而極端的王國都殞滅了,最終卻是一個生來便有物種成為了主宰。」

  薩麥爾喉嚨裏發出痛苦艱難的話語聲:「你做了……什麽……」

  「『罪惡』是由我直接管轄的一種力量,如果你是個明白人,就該設法避開我,直到永遠……

  血梟就比你聰明,他已經猜到了所謂『能力』的起源,也猜到了最初是誰劃分了那些等級。他知道,只要是人,絕沒有戰勝我的可能。

  可是你,竟然在吸收了這麽多種能力以後,還來到我的面前。這種行為就像是學了幾百種黑魔法,卻跑去挑戰黑暗魔王的魔導士……

  你還大言不慚地要當著我的面殺死引導者的候選人,哈!」天一乾笑一聲。

  「你別隨便給我按上莫名其妙的頭銜。」伏月對他說道。

  天一攤開雙手,衝她笑笑,隨即動了動手指,薩麥爾的體內的能量忽然肆虐地暴走,瞬間將其巨大的蛇身由內而外沖垮,毀滅後的蛇身甚至都未化作液態,而是直接消散不見了。

  最後,只剩一張鏡子面具,從空中落下。

  天一上前,單手接住那面具,對著鏡世界中薩麥爾的蛇臉道:「我本來還想把你爹也從蛇笛裏叫出來,但我怕愛爾蘭島從地圖上消失,所以……永別了。」他手中的鏡面碎了,粉碎,晶瑩的碎屑隨風而逝。

  伏月看著天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問道:「對你來說,我和他有什麽區別嗎?」

  「為什麽這麽問?」天一回道。

  「他要是獲得了永生,應該比我更適合成為你的接班人吧。」伏月回道:「或許他還能設法殺死你,讓你得償所願。」

  天一看著她:「哦……你說這個區別啊,這不是廢話嘛,如果非要選個伴兒,我當然選自己喜歡的人。」

  「你說什麼?」伏月剛才好像聽見了什麽,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誒?你那牙,怎麽樣了?」

  「你別岔開話題,你剛才說什麼?」

  「你喜歡巧克力嗎?」

  「裝瘋賣傻是吧?」

  「快到碗裏來!」

  伏月轉身走了……

  天一跟著她走:「我的書店在那個方向,離這裏六個街區。」

  「滾!」是他得到的回應。

  「這樣吧,為了緩解尷尬,明天你裝作沒事一樣到我店裏來,暗號是『我訂的書到了沒?』我回答你『還沒到』,然後你……喂!」他說到這兒嚇了一跳,伏月居然用手指把自己的一顆臼齒揪了下來,朝地上一扔,並一腳踏碎。

  「誒?等等……你怎麽知道是哪一顆?」天一奇道:「難道……啊!」

  伏月張嘴就吐了天一一臉血,捂著腮幫子甩頭就走。

  …………

  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

  地底遺跡中,暗水正站在那巨大的圓頂空間裏。此時周圍一片漆黑,但他即使不用視覺,也對這裏的一切瞭如指掌。

  此地原本在槍匠逃生時遭泥土填滿,暗水回來後花了很久才將這空間恢復如常。

  此刻,他虔誠地跪伏於地,似乎在進行著某種傳統的儀式,也可能是某種暗水族才明白的禮節。良久,他才站起身來,走到那個二十多英尺高的巨像前。

  暗水伸手從自己口中掏出了一個足有橄欖球大小的青色晶體,此物由諸多永恒核心的碎片與此遺跡中的原始核心融合後所形成。

  他沒有片刻的猶豫,直接將核心放入雕像,重新歸位。

  遺跡又一次亮起光軌在四周浮現。地板上是山川河嶽,穹頂中顯現日月星辰。

  暗水環顧四周,雙眼中青芒沛然,沒有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麽,他是否也會感慨世事無常?是否會懷念這故鄉?又是否會安於在此長眠?

  他看了一會兒,沒有言語,沒有唏噓,也沒有冷笑或哀嘆。只是默默地走到一面墻邊,按下了一個手印符號,將遺跡重新封閉,深埋在了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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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i:完結,如果沒有錯的話,幫我用成完結吧,我不會用......3Q

  剛去起點發現每卷開頭都有一些字

  第一卷 罪由心生 想知道死亡是否痛苦,那就去死好了;想知道活著是否幸福,那就去品嘗痛苦吧。

  第二卷 水城血影 殘忍的最高境界並非麻木不仁或者樂在其中,而是根本不知道何為殘忍。

  第三卷 陰謀家 不考慮失敗和退路的策劃者,只是個賭徒罷了。

  第四卷 食人雨林 既然你一直明白自己想去哪兒,何必再糾結那是東西南北。

  第五卷 復仇之路 如果你記性不好,務必要養成斬草除根的習慣。

  第六卷 混沌將至 茶還是咖啡,這是個問題。

  第七卷 辯證遊戲 在哲人的世界裏,是沒有「答案」這種東西的,感覺上境界很高的樣子;但在愚人的世界裏,他們連「問題」都沒有……

  第八卷 石破天驚 思想無法禁錮,自由永存心中

  第九卷 風雲際會 一念思量,名為變化。

  第十卷 冰冷的盛夏 這世上未必沒有永遠的敵人,但一定沒有永遠的朋友。

  第十一卷 天下英雄 別去勸說那些前路一片黑暗卻仍然執著前進的人,你真以為他們是瞎子嗎?

  第十二卷 背叛者 背叛是忠誠的兒子,信任是欺騙的乾爹。

  第十三卷 天空之戰 暴力會引起很多問題,極端的暴力會把那些問題解決掉

  最終卷 我心依舊 照鏡子時,不要只看外表。

  ps:以上的我都加在修改篇幅中了......by:補漏的修改君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5-30 18:55 編輯

xxi511 發表於 2013-6-21 23:56
完本感言

  《販罪》已完本,來說些感想,所謂先抑後揚,因此先說比較沈重的話題。

  書的成績很糟糕,至完本前夕,收藏剛過5000,均訂400不到,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仆街了。當然那是我造成的,2012年的上半年,懶懶散散,更新不定,只寫了不到40萬字,混了個安慰性上架。

  上架後換了一位責編,勸我的話沒變,就是更新要穩定。下半年,我體會過衝全勤的不易,也因成績不佳有過失落感,聽編輯說還被人舉報過。基本上寫這本書的過程中,沒有壞消息對我來說就是好消息了。

  據我觀察總結:成功者總有其長處,只是經常被無視,失敗者總有其借口,就怕別人不知道。

  故而對於成績慘淡,以及我寫作的艱辛,我想好了十分有說服力的說辭。

  情況是這樣的……三天兩覺終究是個凡人,以下省略一萬字……

  所以……你們明白了吧,好,那接下來總結一下《販罪》的故事本身。

  由於使用的元素很多,情節與場景的跳躍性也比較大,又成了一本很難下定義的作品。

  三言兩語,也講不清發生了什麽,但既然是總結,我只要講一下自己想傳達什麽就可以了。

  相信讀完這個故事的人也已經看出來了,我想表達的就是——我家的水錶在2011年底就已經移到門外去了。

  最後來說些比較燃的話題,鄙人熱愛寫作,專注吐槽二十年,最恨半途而廢,今已有百萬字完本小說兩本,現新書《驚悚樂園》已開始連載,敬請期待。      (ps:只是天天拖稿去玩遊戲直播....)


ps:改完宣言:你這三渣,就是你害我變成抖M的讀者啊!!!!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6-5-30 18:5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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