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世界】重金屬外殼 作者:屠狗者(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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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蘿蔔頭 2012-9-12 10:19:2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 173293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1:55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女神的謊言


放不是賴賬的人,當即承認先前的約定,不出預料,這種說法,一切要尊重女孩的決定,這本來就是她的初衷,她可比陳放還要偏激,說是小女孩才十二三歲,生長在土著的村子,不曾見過世界,做不出正確的決定,依她的意思,女孩就給陸凌雪了,讓她選擇純粹是多餘。

這是個有趣的的現象,琳妮過去的生存環境不好,就認為貴族家庭能帶給女孩快樂的生活,良好的條件。

陳放則是恰好相反,出生在顯赫的家庭,深知貴族子弟的難處,雖然不用為生存發愁,承受的壓力卻是平民孩子難以想像的。

貴族子弟沒有平凡的權利,比別人做的好是理所應當,因為你是貴族,本來就比別人高貴。爭不到風光就是虎父犬子,甚至被質疑為野種,成為家族的恥辱,在陳家,小孩子學的第一件事就是爭奪,只有第一名才能被承認,第二名就是恥辱的意思,正是這種殘酷的競爭,讓陳家子弟個個如狼似虎。

陳放的性格也和殘酷的家族教育有關,他認為做平民挺好,至少長大以後還有權利選擇人生,不用像自己,娶什麼人,做什麼事,都無權做主。

「還是讓小孩自己選,我也覺得要尊重女孩的意願。」安遜倒是識趣,知道在爭論下去局勢對自己不利,另外也是從琳妮的話得到啟發,屁大的小孩。知道什麼叫貴族?什麼叫優越地生活?選擇完全是憑自身喜好,基於他對女孩的瞭解,放一部課本和一把刀讓這女孩選,這女孩鐵定選刀。

「那麼。我們可以開始了嗎?」陸凌雪莞爾一笑。頗有一名成熟外交家勝券在握的氣勢,這樣的選擇並不公平。因為只有她才懂得土著語,這就像法庭審判地時候。一方有出色地律師,另外一方卻無人辯護,小女孩只能聽到一面之詞。

不過,這與自己有什麼關係?陳放不動聲色,靜觀未婚妻的表演。

「你喜歡留在修南星,還是離開?」陸凌雪開始了詢問。

當然願意,這是預料之中地答案,小女孩在那次屠殺中失去了所有的親人。這個星球留給他地記憶只有噩夢。

「既然你願意離開,那就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我有個妹妹,和你一樣大,以後你們可以一起玩耍。」陸凌雪的笑容彷彿能溶化冰雪,而且絕口不提讀書,估計她也清楚小孩沒有喜歡讀書的,這是在爭取印象分。

十分聰明的做法,可惜卻女孩搖了搖頭。

陸凌雪芳心一沉,絕美的俏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回頭向眾人說明了女孩搖頭的意思:「她不願意留在修南星。」

這種解釋讓陳放十分的意外,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陸凌雪就以女神的姿態出現,堪稱絕色地容貌,是他見過的女人當中最美的。人品無可挑剔,他甚至懷疑自己的未婚妻不用吃東西,也不用上上廁所,說的文雅點,那叫不食人間煙火。可是現在,卻讓她看到帝國之花的另外一面,她竟然在說謊,而且面不改色。

謊言並未讓陳放對她產生惡感,反倒是感覺這個女人有點人味,聽下去,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說說看,你有什麼打算呢?」自己被排除在外,陸凌雪並不急於給女孩第二種,或者第三種選擇。她必須考慮對策,讓女孩改變初衷。當務之急,是要摸清女孩的心思,這樣才能對症下藥。

女孩並未說話,卻是悄悄看了眼陳放。

「你要和他在一起?」陸凌雪雖然驚奇,更多的則是失望。

女孩十分肯定的承認。

陳放頭皮發麻,心虛的環顧四周,發現墨蘭也正在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墨蘭知道,這些簡單的土著語言難不倒自己,那種笑容頗有些調侃的意思,奇怪的很,她為什麼任憑陸凌雪說謊。

「能說說原因嗎?」陸凌雪耐心的問道。

女孩不答,喜歡誰就跟誰,純粹是一種感覺,她說不清楚。

安遜看出一絲不妥,抗議道:「別說無關緊要的話,她不是願意離開修南星嗎?直接問她,她要跟誰?」

明白女孩的心思就好辦多了,陸凌雪笑了笑,當真向小女孩問道:「你願意和那個人待在一起麼?」

為了讓大家都看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陸凌雪特地指向安遜,小女孩當然還是搖頭。

「我問過了,她不要和你在一起。」得逞後的陸凌雪很遺憾的宣判了安遜的死刑。

「等等。」保險起見,安遜通過墨蘭證實。

墨蘭當然實話實說,奇怪的是,她對陸凌雪之前的謊言隻字不提。

「那你有沒有告訴她,跟著我是加入傭兵?」安遜仍不死心。

「省省吧,土著女孩知道什麼叫做傭兵?要是知道,就更不可能陪你玩命,有好日子誰不想過?」霹靂蜂翻了個白眼。

排除掉安遜的干擾,陸凌雪繼續勸誘:「那個人不喜歡你,還折斷你的手臂,說不定以後還要傷害你,你要和他在一起?」

陳放的臉色有些難看,聽那描述,自己就是個充滿暴力傾向,虐待女童的惡棍,讓他更為驚訝的是,女神一樣的陸凌雪竟然在背後道人是非,雖然自己在場,可是聽不懂土著語言,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墨蘭的笑容更盛,一心要看陳放能忍到何時。

拆穿陸凌雪的把戲,現在固然很爽,卻要背上包袱,陳放照顧自己都成問題,帶上個女孩,今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女孩,為了自己,陳放忍氣吞聲。

土著女孩像是打定了主意,任憑陸凌雪如何的勸說,就是不改初衷。

墨蘭則是出奇的平靜,在陸凌雪搞定一切之前,她什麼都不說,到了這個份上,要是再看不出這兩個女人之間存在一種見不得光的協議,除非陳放是個白癡。

任由陸凌雪勸說下去,陳放非變成拐帶小妹妹看金魚的老色鬼。

陳放很想告訴未婚妻,說出事實無妨。即便女孩希望跟隨自己,也要自己情願才行,他是斷然不會同意的,不過都忍到這個份上了,繼續忍吧。

經過將近半個鐘頭的勸說,陸凌雪放棄努力,轉而選擇謊言,宣佈女孩願意和她回帝國,而墨蘭則是承認了這種說法。

在場的人裡,懂得土著語言的只有三個人,兩個都串通好了,陳放又不願點破,即便安遜仍有懷疑,卻無從證實,再說,反正他自己都被排除了,也無心堅持,一場鬧劇就這樣草草收場。

女孩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臨走的時候,看了看陳放,對上她的目光,剛剛鬆了口氣的陳放難掩一絲愧色,口口聲聲尊重女孩的意願,還不是說說而已,涉及到自身利益,溜得比兔子還快。

陳放是有苦衷的,難道讓女孩陪他四處漂泊,和他一樣做個傭兵?再說他畢竟是個男人,又是一個人生活,如何照顧十二,三歲的小女孩?

還是琳妮說的好,小孩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無法做出正確的選擇,跟著陸凌雪是件好事。

看到琳妮欣喜的眼神,讓陳放覺得,自己的做法雖然不怎麼道德,然而是正確的。

走廊盡頭的拐角處,陸凌雪同樣慚愧,即便初衷是好的,為了收養這個女孩,她還與家人爭執了一場,從小到大,她極少違逆家人,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為了這個女孩,他卻頂撞了父親。可是,她畢竟用不光彩的手段爭奪到女孩的撫養權。

但求問心無愧吧,陸凌雪用力搖頭,像是要把煩惱甩掉:「多謝你的幫助。」

墨蘭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不用客氣,這是交易。我也出生在修南星,這些年來,我做夢都想離開這個地獄般的星球。等這女孩長大了,她會感激你這次善意的謊言。話說回來,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是你的同學,對嗎?」

陸凌雪心不在焉道:「是的。」

墨蘭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你恐怕要和道歉才行,他能聽懂土著的語言,我看的出來,他無心收養土著女孩,你原本不必要把他損的一錢不值。」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1:56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墨蘭的身份


後論人是非是不道德的行為,何況還被人家當場抓住她說的那些話可不是內心的看法,為了讓小女孩改變主意,她竭盡所能的詆毀陳放。

出生在顯赫的家族,陸凌雪擁有良好的家教,換在以往,斷然做不出這種事來,為了可憐的土著女孩她在孤注一擲,誰知第一次冒險就被人抓個正著,當下面頰滾燙,悄悄問道:「他以前好像不懂?什麼時候學會的?」

墨蘭坦白的說道:「就在失蹤的這段時間裡,我教給他的,談不上流利,聽懂你說的那些話綽綽有餘。」

陸凌雪要緊一口編貝細齒,說道:「明白了,我找機會和他道歉。

「本來不關我的事,就是提醒你一下,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墨蘭淡淡的交代一句,隨即離去。

房間裡,土著女孩的事件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

安遜原本急缺刺殺系機甲,可是就算培養女孩,也要在幾年後才能初見成效,遠水解不了近渴,何況他有了新的計劃,他要和陳放團隊結盟。

刺殺安塞難多的任務,讓安遜窺見這隊傭兵團的潛力,團隊合併的最大問題是職業重合,兩隊傭兵團的職業十分契合,琳妮的刺殺系不用說了,重裝機甲也是必不可少的,霹靂蜂的遠程火力對團隊殺傷力的提升作用巨大,當然,最讓他動心的仍舊是陳放,單是雙槍控殺就讓人難以捨棄。更別說覺醒後難以捉摸的實力,還有頑強地意志,這是個難求的夥伴。

琳妮的團隊目前也處於人員匱乏的窘境。

大家都很清楚,如果是一組殘缺不全地團隊。就無法挑戰高難度任務。只能渾渾噩噩地討個生活,兩個野心勃勃的男人自然是一拍即合。

唯一地障礙是由誰來擔當團隊領袖。在他看來,陳放斷然不肯把控制權拱手讓人。舞台再大也容不下兩位英雄,何況是小小的傭兵團。

在以前地傭兵團,安遜一直作為領軍人物,心胸還是有的,他的想法是和陳放比試一場,由勝出者擔任領袖,實在不行,他也並非不可以考慮主動棄權。誰知道陳放對此事一點都不在意。連提都不提。

安遜不禁犯起了嘀咕,為了顧全大局,主動做起了解釋道:「我們讓所有人參加比試,由勝出者擔任領袖名正言順,也好服眾,你認為呢?」

陳放一副鄙視的眼神:「別玩虛的,還全體參加比試呢,別人還不就是個陪襯,誰能打的過你?我們這邊都是輔助職業,霹靂蜂是遠程火力。火牛是個沙包,數來數去就剩下琳妮。刺殺系雖然在效率上突出,論起單打獨鬥,強擊機甲終究是王道,何況她更跨入三階傭兵,實力能和你比?」

三階傭兵和四階傭兵的實力相差多少不好說,但是有個事實是公認的,即便同樣是三階傭兵,老資格地三階傭兵與剛衝到三階的傭兵,實力也相差的老遠,難度不大的任務雖然無法進階,功勳值卻不少給,兩者間差了無數次的體質強化和技能訓練呢。所以,霹靂蜂和火牛對自己被排除在外並無異議,連琳妮也沒說什麼,僅僅是白了陳放一眼。

安遜老臉一紅:「你裝什麼糊塗呀?主要是我們兩個。」

「不好意思,這種事找別人去,本人才疏學淺,難當大任。」陳放喜歡自由,不喜歡責任,對領袖的虛名一絲一毫興趣都沒有,何況如今除了傭兵這邊,還要兼顧學業,巴不得什麼都不用理,有任務叫上他便好了,最好是他不感興趣的任務可以不參加。

「什麼,你不幹?」

「你問他的確是找錯了人,這小子以前就這副德行,從來不問亂七八糟的事,有任務叫他就行。」霹靂蜂嘎嘎壞笑,凡是缺少責任感,胸無大志地人,都不會喜歡團長這個位子。

火牛也深有同感的點頭,在這兩個人看來,團長的任務不外乎做他們不喜歡做的事,比如說在海量的菜單中甄選任務,費心的制定策略,團員缺錢的時候,還要充當無需信用額的自動提款機。他們都喜歡簡單的生活,任務開始以前,告訴他們該做什麼就可以了。

「就算你不想擔任團長,也不妨礙我們比試。」安遜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說過,我的對手不是你。」陳放打了個哈欠,向門口走去。真正的對手難求,能讓人受益良多,安遜卻不是他心目中的對手。

「好狂的傢伙。」先是拒絕團長一職,又拒絕與安遜較量,說明陳放不僅很酷,而且很狂,姚佳的眼神裡泛起濃厚的興

琳妮則像是猜到了這種局面,什麼都不說,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倒是火牛和霹靂蜂一心要看這場爭鬥,主動幫忙攔住陳放,不露上一手就別想走。

陳放看了看手腕上的數據終端,欣然道:「好吧,要比試就抓緊時間。」

凱旋歸來以後,傭兵團成為貴賓,政府軍不僅免費幫忙維修機甲,並且速度很快,才過了不到二十四小時,機甲就維修完畢,故障都已排除,受創的機甲表面也在精心維護下煥然一新。

掃了眼小丑圓溜溜的身體,陳放不覺皺了皺眉頭,說實在的,這部機甲的外形太滑稽了,不是他喜歡的風格,加上點傷疤反而看著舒服。

陳放率先鑽入機甲,並且第一時間帶上腦域連接器,也許,和安遜的戰鬥用不到這玩意兒,可是他喜歡在腦域的連接下,人與機甲渾然一體的感覺,不願意放過任何一次機會,即使有一天。他再一次失去腦域,也要在那以前將這種感覺體驗個夠本。

安遜的一邊卻遲遲不見動靜,所以地人都圍在安遜身邊,出謀劃策。他的目的很簡單。痛痛快快的與陳放打一場,盡量獲勝。可是明白人都知道那種可能性極其渺茫,重要地是。搞清楚陳放地近戰武器是什麼,假如是徒手,就能證明陳放與屠夫存在某種關係,至少他窺見了屠夫的秘密。

「你們有完沒完?」陳放在通話頻道惱火地催促,被人孤立的感覺並不好受,憑什麼沒有人幫自己出主意,儘管他並不需要。

安遜尷尬地說道:「馬上就好,來了。」

想來也可笑。即便陳放再強,安遜也不弱呀,畢竟是四階傭兵,難道還要人指教不成。

安遜主動採用了雙刀,大概也是考慮到被陳放近身的可能,一旦被近身,雙刀還能勉強實戰,而長刀就太被動了。

比試開始,安遜習慣性的接近對手,雙刀攻擊距離不如長刀。超過八米就鞭長莫及,為了防止被人近身,他無意識的揮動長刀,雖然不像霹靂蜂說的掄圓,對於試圖近身的敵人畢竟是一種威脅。

出乎預料的是,陳放全無近身的念頭,比試才一開始,迅速地拉大距離,短槍毫不客氣的開火,劈頭蓋臉的一陣散射。

這不是一場公平的較量,雙槍控殺的戰術彷彿就是專為克制強擊機甲而存在。

安遜的駕駛的是強擊機甲,即沒有重裝機甲足以抵禦散射的裝甲,也不如刺殺系的靈敏,能在散射的夾縫中閃避,他地機甲雖然是四階傭兵才能使用,然而寡婦製造者也是四階才能入手的武器,並且還需要一個D級的特殊任務.:.

猝不及防的安遜異常狼狽,左閃右避,使出渾身解數仍免不了連連中彈,寡婦製造者的威力雖然調至最低,打在機甲的外殼上,仍然讓十餘米高的龐然大物顫動不止,連移動都非常困難,別說有效的反擊。

小丑卻是輕鬆的停在三十米開外,輕鬆自如的射擊,連起碼的移動都不需要。

「這是雙槍控殺。」霹靂蜂沮喪的說道,任誰也想不到,陳放會用如此簡單的方法戰鬥,對於安遜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我看出來了。」火牛也惱火異常,原本的目的是要逼迫陳放使用近戰武器,如今看來是沒指望了。

「我提醒過,那小子不見得近身。」姚佳倒是先知先覺,她習慣於遠程,深知遠程職業除非是迫不得已,絕不會主動放棄距離的優勢,與敵人近身肉搏,加上女人的直覺,讓她做出比較理性的判斷。

琳妮無奈的搖頭,與姚佳一樣,她也預見到這種情形,不過她是出於對陳放的基本瞭解,習慣於用腦子作戰的人,絕不會主動放棄優勢。

片刻,安遜沮喪的單方面結束戰鬥,輸了,他甚至未曾攻擊過,失魂落魄的待在機甲裡,這就是傳說中的雙槍控殺,只有作為對手,才能體驗到這種戰術的無恥,不斷的,簡單的重複散射,讓他毫無回擊的能力。

安遜從通訊頻道中要求道:「想不到你用雙槍控殺,為什麼你不近身?我們在比試一場。」

陳放無視他的請求,自顧從機甲裡鑽出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近身?我本來就是用雙槍的,為什麼要近身?」

陳放的理由讓所有人啞口無言,的確,作為短槍的使用者,憑什麼要放棄距離,主動接近對手,不過,這個傢伙似乎忘記昨夜的談話。

十多分鐘以後,安遜才氣呼呼的從機甲裡鑽出來,一言不發。

畢竟在一起合作

,姚佳見他心情不好,主動安慰道:「輸就是輸,勝事。



安遜惱火道:「你以為我是輸了不服,我是感覺輸的太窩囊,好歹也要逼他用出近戰武器呀。」

姚佳十分客觀的分析道:「恐怕很難,依我看,要是他打定主意用雙槍控殺,即使你一開始就主動攻擊,也很難近他的身。這種雙槍戰術似乎克制強擊機甲,還有,他的寡婦製造者也太逆天了。」

火牛強調道:「用強擊機甲很難破解雙槍控殺。不過,就算不用寡婦製造者也是一樣。我在虛擬對抗系統上和他打過,每次還不等動手就被他打穿膝蓋。」

琳妮無奈地看了眼火牛,說道:「那是你的水準太差的緣故。下次我向他挑戰。」

陳放一溜小跑來到城內。

在一家格調十分清幽的小店。墨蘭恭候多時。

「你遲到了,與女士約會。遲到是一件非常不失禮地事,你不知道嗎?」

「別提什麼約會。就是找你談談,路上有事耽擱了,不好意思。」陳放先是強調了見面地性質,隨即用生澀的半吊子土著語為自己要了份飲料。

「那麼,你要談什麼?」墨蘭漫不經心地擺弄著金屬小勺,眼神如豹子般挑逗的望著獵物。

「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不認為自己欠我個解釋?」陳放開門見山地問道。

「的確,我是個間諜。一方面我為政府軍工作,另一方面,我為叛軍蒐集情報。所以我知道,卡廟城的阿圖魯是個冒牌貨。」墨蘭歎了口氣,低聲解釋。

「這麼說,你是叛軍的人?」陳放有些糊塗。

「不是,我只是賣情報給叛軍,有的時候,我也賣情報給政府軍,或者是別的勢力。當然,是用另外一個身份。修南星不是只有政府軍和叛軍兩股勢力,過去這裡曾經有一百三十一個國家,這些國家有的在戰火中永遠消逝了,有的則是編入了政府軍或者叛軍地勢力,不過他們名義上歸屬於這兩大勢力,實際上各行其是。你是外來人,不可能知道這裡面有多複雜。要在這個地獄般的環境裡生存,千萬不要把自己賣了,我只是賣情報賺錢,不歸屬於任何勢力。」墨蘭得意的笑了笑,作為個一個女人,她能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並且混到如今的地步,足以讓她炫耀一番。

「為什麼告訴我,不怕我拆穿你的身份?」陳放假裝威脅。

「要是連你都看不穿,就不用在這行混了。」墨蘭笑了笑。

「你不是以為我愛上你了吧?」陳放也笑了起來。

「鬼才相信愛情,做情報的人都知道,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最信不過。你不拆穿我,是因為沒有拆穿我的理由,我畢竟救了你一命,你也不是多事的人,識人是我們這行必須具備地素質。

即使我不說,憑你的聰明能猜不到麼,你找我就說明了一切,你不是為了興師問罪,你需要情報。」頓了頓,墨蘭繼續分析道:「我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坦白的承認身份,然後賣情報給你,這原本就是我的本行,而且我有預感,你會是個好買主,這條路是雙贏。第二條路是裝傻充楞,你很可能因此惱羞成怒,到時情況就很難說了,職業知識告訴我,讓一個男人惱羞成怒絕對是一種愚蠢的選擇。」

「的確,要不是你發給我信息,我會與別的傭兵衝擊西面,後果你比誰都清楚,我們九死一生,但是走東面,要不是我貪心,完全可以輕鬆的逃之夭夭。我承認欠你個人情。我也能理解,你沒理由為了相識不久的傭兵,讓自己涉險,所以不怪你到最後一刻才告訴我。我想知道,為什麼幫我?」陳放追問。

「我要和你做一筆交易,當然不能讓你死,還可以建立信任,讓你欠個人情也不賴。」墨蘭直言不諱的說道。

「既然是交易,還是清清楚楚的好,我不喜歡欠誰人情,你在卡廟城救我一命,你想要什麼盡可說出來。然後我們談接下來的交易。」陳放轉眼間換上一臉嚴肅,不知情的人一定認為他是個說翻臉就翻臉的負心漢。

「清清楚楚?」墨蘭一臉的古怪,換成別人說這句話,她求之不得,偏偏是由陳放說出來,讓她沒來由的心中一酸。她的確要和陳放談一筆交易,可是誰說救人不存在感情成分,在那種環境下,如果不參雜感情成分,她寧可讓傭兵團送死,耐心的等待下次機會。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1:57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人情


存在殘酷的環境,每個人都要學習保護自己,墨蘭是者。絕不為虛無縹緲的機會承擔風險,這個原則讓她無數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然而,她卻為陳放打破了原則。

來自帝國的陳放富於冒險精神,對女人溫文爾雅,尤其在她脫光衣服的時候,表現出的稚嫩讓她覺得格外有趣。見慣土著軍人殘暴不仁的嘴臉,才能感覺到陳放的優雅如此迷人,宛如傳說中的紳士,相處的日子雖然不久,卻帶給她一絲異樣的情感。

再冷靜的女人也有幻想,墨蘭的幻想是離開地獄般的修南星,陳放就是能讓她如願以償,並且令她著迷的男人。可是,她為之打破原則的男人,竟然要和她算的清楚。

誰叫自己想入非非呢?人家是帝國學院的高材生,前程似錦,自己不過是在地獄裡苦苦掙扎的可憐蟲。

冷靜下來的墨蘭像是換了個人:「你要算清楚恐怕很難,三小時前,你或許還有求於你,可是現在,我沒什麼事需要你的幫助,這個人情你欠定了。不過你也可以賴賬,或者用舉報來要挾我,當作是還我的人情。」

陳放從未考慮過這些,也想不透自己怎麼得罪了這個女人,說道:「我要是個賴賬的人,還用擔心欠你人情?把人情兌現成你想要的東西不好嗎?」

墨蘭冷笑道:「可是我認為,你身上不存在我想要的東西。你不是半途而廢地男人,雖然擊殺了安塞難多,你仍對阿圖魯不死心,你來找我是為了探聽他的藏身之處。對麼?」

陳放坦言道:「的確如此。」

墨蘭挖苦道:「你用什麼和我交易?」

陳放苦笑道:「這視乎你想要什麼。」

墨蘭再次強調道:「要是我什麼都不想要呢。」

面對一個怒火中燒,喪失理智的女人。道理是說不通地,陳放明智地沉默。

墨蘭繼續說道:「說不出麼?可是放棄又不甘心。對不對?本來我想不到要什麼,可是如今想到了,既然你怕欠人情,我偏要你欠著,還要你再欠一個,我無償的告訴你阿圖魯地信息。」

陳放認真的提醒道:「這不是無償地,我需要欠你人情。」

墨蘭說道:「隨便你怎麼想,事先提醒你一下。別因為成功刺殺安塞難多就飄飄然。由於保密需要,前往卡廟城的叛軍人數極少,而且都是就近調動,到場的高手也少得可憐,還不到阿圖魯保衛力量的十分之一。」

叛軍在卡廟城出動的機甲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阿圖魯說什麼也不可能擁有十萬部機甲的護衛隊,而墨蘭也不像是在說謊,解釋只有一個。

「阿圖魯住在軍營裡?」

「你還挺機靈的,準確的說是大型地軍事基地,在修南星。大規模的叛軍基地有五十八個,每個都有阿圖魯的行宮,他可能住在任何一座基地的行宮,不過你要是有耐心,總能找到蛛絲馬跡,我也會幫你留意,叛軍基地的坐標,我稍後再傳給你。」

除了有些不可理喻,墨蘭不失為好女人,至少不讓人生厭,在卡廟城的時候,兩人就相處的很愉快,陳放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可是他搞不懂,自己什麼地方開罪了墨蘭。

「我能問問,你三個小時前有求於我的是什麼事?」談妥了交易,墨蘭卻沒有離去的意思,尷尬的陳放只好沒話找話。

「離開修南星,以及一個帝國公民地身份。」墨蘭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自嘲。

「這就是你說的交易,我沒聽錯?」陳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沒聽錯,也許在你看來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若非來了你們這支救援隊,我找不到能辦成這事的人。」墨蘭強壓住發作的衝動。

「你幫助陸凌雪說謊,她幫你搞定帝國公民的身份,是這麼回事?」陳放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帶走女孩,幫助墨蘭,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事,唯一的蹩腳之處在於,未婚妻竟然將自己貶低成惡棍。

墨蘭沒有否認,可是也不承認。

「你在修南星混的挺好,為什麼要走?我的意思是,在帝國,你恐怕不負現在的風光。」陳放有些不解。

「誰喜歡這個鬼地方,寧在地獄稱王,不在天堂為

人都是這種想法,我可是女人,我喜歡浪漫的生活,的衣服,我不喜歡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你放心好了,即使我成為帝國的公民,我們也不見得有再見的機會。」墨蘭一本正經的說道,眼神中閃動著憧憬,也有怨毒,那種日子距她不遠了。

「你喜歡那些東西?」好奇心讓陳放看起來像個八卦男。

「為什麼我就不能喜歡。」墨蘭因為尷尬,言語中迸出火藥的味道。

「我以為你喜歡槍,或者機甲什麼的。」察覺女人的臉色不善,陳放連忙改口:「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出生顯赫的陳放,很清楚什麼叫做一諾千金,他欠的人情就是陳家欠的人情,天知道這個人情有多值錢,何況他不喜歡虧欠別人,尤其是人情這種東西,可是墨蘭不明白他的苦衷,卻認為陳放是在刻意的疏遠。

這最終導致兩人的誤會,陳放失去此行唯一相處的不錯,還救過自己一命的朋友,當她知道,墨蘭的人情,要的就是離開修南星,以及一個帝國公民的身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種人情即使欠下一千個,一萬個,他都不在乎。

「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陳放試圖做些嘗試,改善僵化的關係。

「我不認為這是誤會。」墨蘭固執的打斷。

「好吧,不過我要澄清一件事,如果有一天,能在修南星以外的地方,不管是什麼地方再見你,我都會非常開心。你想到帝國的事不需要交易,你只要告訴我就行,我隨時都能幫你解決,這些話現在說未免遲了,不要懷疑我的誠意,我還欠你兩個人情,今後遇到難處儘管來找我,我的聯繫方式你知道。」交代了兩句,陳放很男人就要離去。

「你似乎忘記買單了,讓女士買單可不像紳士的風度。」墨蘭明明心中感動,偏要繼續為難陳放,等陳放轉頭回來,她已經放了張鈔票在桌上「算了,幹嗎要成全你做個紳士?你這人本來就缺少風度,沒救了,是不是什麼事都可以找你。」

陳放像雕像般楞住幾秒,隨即歎息道:「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免了吧,方便的話我也能幫忙,我勸你最好慎用這兩個人情。」

陳放還真擔心有一天接到她來自幾個星系以外的信息,找自己幫忙搬家,或者陪著逛街什麼的,這個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人情意味著什麼。

為什麼要為她考慮?不知道不是更好,簡簡單單的逛個街就能把人情還掉,返回營地的路上,陳放滿腦頭思緒。

寬敞而雜亂的房間裡,傭兵團的成員都在,還有蘇珊,此刻正與霹靂蜂交談,內容不甚清楚,可是看的出來,他們的交流很愉快。

搖搖頭,陳放剛要閃人,卻被霹靂蜂抓住。

「快給他也看看,最近的運勢如何?」

「什麼運勢?」陳放警惕的問道。

「就是算命。」火牛在旁邊愁眉苦臉的嘟噥了一句,憑這傢伙的無聊程度,想必是早已算過了,而且測算的結果不盡人意。

陳放也始終感覺自認面相偏差,發大財沒什麼指望,女人緣想都別想,不過還好,從面相來看倒不像短命之人。

陳放充滿同情的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別信那種玩意兒,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很自然的,他回絕了霹靂蜂的好意。

霹靂蜂不肯死心,眨巴著眼睛引誘道:「蘇珊很厲害的,你不想知道自己的運勢?」

陳放看了眼故作高深的蘇珊,貌似和巫婆還有一段很遠的差距,免了,誰知不等他走遠,蘇珊已經開始編排她的運勢。

相面這玩意兒,不用被測者配合,打眼一瞧就能測算。

「從面相看,此人一生命犯桃花。」蘇珊煞有介事的給出批語。

名譽要緊,陳放不得不從半道上折回來:「未經允許,不能給人相面,你知道規矩不?」

「不關你事,蘇珊別理他,咱們繼續。」霹靂蜂忠實的守護在女巫旁邊。

「什麼叫不關我事?你們這是在測我的命!不,你們這是誹謗!」陳放怒不可遏。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1:57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報復


隨便算算而已,別當真麼,命犯桃花,我求之不得呢擠了過來,算了半天,總算找到個命裡帶桃花的,說什麼也要瞻仰一番。

兩個老爺們一臉羨慕的瞪著陳放,迫切想要證明陳放就是個天生的風流種。

「快說說看。」羨慕很快升級為崇拜。

「說什麼?」陳放餘怒未消。

「裝什麼傻?說你的風流史呀,我們都等著聽呢。」火牛對他的憤怒視而不見,直言不諱的追問,蘇珊則是不懷好意的偷笑,不難想像,她的批語是別有用心。

陳放嚴正聲明道:「活這麼大,我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

貴族子弟雖然有風流成性的,可是在真正的顯赫家族,比如說陳家,絕不容許那種敗類存在,何況陳放十二歲染病,飽受病魔困擾,做了七年宅男,想風流也沒機會,不過,要說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也有不實之處,惱羞成怒的他似乎忘記不遠處,渾身都不自在的琳妮,要是陳放從未碰過女人,霍爾星的那段旖旎是什麼?

霹靂蜂用懷疑的目光審視陳放,但是很快就認定那並非事實,並且抓住了語病。「又不是過家家,無緣無故的,你抓女孩手幹什麼?你沒和女孩幹點別的,比如說~接吻總有過吧?[別糊弄我們。」

「沒有。」陳放十分肯定。

「天呢,你竟然和我一樣慘!」霹靂蜂發出一聲哀號。

「別裝純潔。你是不和女人接吻而已,其他的什麼事都幹過。」火牛拿出大義滅親地覺悟拆穿老友。

「誰裝純潔了,你會和那種女人接吻?」霹靂蜂理直氣壯,見老友半晌不吭聲。十分擔憂的問道:「你不是當真親過吧?」

「話說回來。你沒親過?」火牛硬著頭皮問道。

「當然,講衛生是好習慣。再說我要把初吻留給妻子。」霹靂蜂一臉神往,幻想著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妻子。

「你的妻子是個幸福地女人。」火牛肯定了霹靂蜂地做法。可惜知道的太晚,不然地話,他也寧願為妻子留下初吻。

「我能為她做的就這麼多了。」霹靂蜂含情脈脈地望著蘇珊,像是在訴說衷腸。

「別來噁心我,我對你的初吻半點興趣都沒有。」蘇珊厭惡的轉過頭。

「蘇珊,你的相術似乎不怎麼靈驗。」霹靂蜂小心的提醒。

「以前沒有,不等於今後沒有,他才不過二十歲。」蘇珊漫不經心的答道。

「說得也是。不如你教教我們,什麼叫做桃花眼,聽說女人長那種眼睛很漂亮,而且容易上手。」火牛甕聲甕氣的詢問。

蘇珊先是一頓,然後壓低聲音說道:「這個看看琳妮就知道了。」

琳妮終於忍無可忍,從椅子上跳下來:「你才是桃花眼。」

兩個女人針鋒相對,陳放本來要討個公道,此刻卻冷靜下來,安心看戲。

「我都搞糊塗了,她們到底誰才是桃花眼。」火牛遲鈍的拍拍腦袋。

「你不覺得她們地眼睛很像嗎?」姚佳冷笑著揭穿謎底。仔細看看,就能發現兩女的眼睛的確是驚人的相似。

難怪,別看琳妮平時冷冰冰的,全無笑容,那雙眼睛卻能勾魂奪魄,彎彎的眉梢吊的人心癢癢的,原來是傳說中地桃花眼。

門突然被打開,陸凌雪俏生生的出現,來到陳放的面前,問道:「我想找你談談。」

看她地表情也能猜出是道歉的事,這一天,陳放感覺什麼事都不順,能聽聽未婚妻的道歉未嘗不是件樂事,欣然應允,配合的說道:「最好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談,對嗎?」

陸凌雪首先想到的是輕薄,可是很快就意識到,陳放猜出她的來意,的確,道歉最好找個安靜的地方,隨即說道:「這樣最好。」

「果真是命犯桃花,神了!」霹靂蜂目送兩人出門,喃喃自語,在他看來,單是俘獲琳妮的芳心就屬神跡,何況這小子和蘇珊也不清不楚,如今又加上仙子般的陸凌雪,命運這回事當真是不由得人不信。

「是啊,神了!」火牛也是瞠目結舌。

閒聊的時候聽張婷說,小妮子是帝國最美的女人,帝國學院的學員,更是出生在望族,這等仙女般的女孩竟然也被這小子釣上了?蘇珊感覺不可思議,同時也為陳放擔心,聽說女孩的婆家大有來頭,太歲頭上動土,膽子未免忒大了。

大概是想要速戰速決,陸凌雪就近將陳放帶上天台,看了看四下無人,立即直截了當的說道:「我來的目的是為上午的失禮道歉。」

陳放從骨子裡就不相

間能有完美的女人,好不容易抓住個機會,還不設法不說這次將她貶低得一錢不值,上次的爆裂技也不能白挨,琢磨了片刻,裝傻道:「道歉?為什麼事?」

陸凌雪不願糾纏不清,冷淡的說道:「不知道也沒關係,你只要知道,我向你道過謙就好。」

陳放皺眉道:「若是本人不接受你的道歉呢?」

陸凌雪知道他故意裝傻充愣,說道:「你連我為什麼道歉都不知道,又何來不接受道歉的說法。」

陳放點頭道:「你好像說反了,我連你為什麼道歉都不知道,為什麼要接受你的道歉,再說你的道歉缺少最起碼的誠意,依我看,你到本意不是道歉,而是給自己個交代,求個心安,恕本人無法接受。」

被人點破,陸凌雪不免有些尷尬:「的確是我不對,不必拐彎抹角,你要如何才能接受我的道歉?」

陳放想起在墨蘭處受的窩囊氣,說道:「我好像什麼都不缺,怎麼辦?不然就先記著,你欠我個人情。」

陸凌雪惱怒道:「想都別想,有要求就現在提出來,能答應你的我就答應,不能答應你的,你耍花樣也沒用。」

陳放讚許的說道:「你還挺機靈的,要是你不答應,我又堅持不接受你道歉,那怎麼辦?」

陸凌雪認真的說道:「人犯了錯就要道歉,不見得一定要對方接受。」

陳放醒悟道:「你的意思是,即使我不接受道歉,也不能把你怎麼樣,這叫以勢壓人,難道是陸家的作風?」

陸凌雪突然認真起來,警告道:「不要侮辱我的家族,不然你將後悔,陸家是名門望族,不會做出欺壓你的事,但是也決不接受訛詐。」

陳放索性一副無賴的嘴臉:「你是以為我沒有訛詐的資本,你好像忘了件事,我隨時都能把小女孩從你手裡搶過來。」

陸凌雪強作鎮定:「你不是那種人,你有良好的素養,而且無心收養女孩,你不拆穿我,就是認為女孩被我領養對她最有利。」

陳放呵呵笑道:「別恭維我,我就是個虐待女童的惡棍。話說回來,小女孩挺漂亮的,留在身邊也不錯,我把她賣給安遜還能撈上一筆呢,你幫她分析過那種可能性。」

陸凌雪尷尬之極,說道:「利用一個對你崇拜的土著女孩訛詐,你這麼做不覺得太失風度嗎?」

陳放回擊道:「那也比你在背後說人是非的好,我是個惡棍,哪來的風度?再說讓你欠個人情就這麼難?」

提到人情二字,陸凌雪雖然是女子,也知道一諾千金,和陳放一樣謹慎,假如陳放當場提出要求,或許她還能權衡輕重,未知的人情卻讓她望而卻步。

陳放突然想起未來岳父也是個實權派的人物,靈機一動道:「我窮,家裡也沒有背景,說不定從學院畢業就是失業,我得為將來打算,要是有你美言幾句,也許能到軍部效力。我才不像墨蘭那麼笨,陸家大小姐的人情,才值一個帝國公民的身份,簡直是在侮辱你,對嗎?」

「那不是人情,是交易。」陸凌雪原本對陳放的印象不差,只是限於身份才盡量保持距離,如今卻是一落千丈,身為男人,為了幾句壞話斤斤計較,還用土著女孩當作籌碼,威脅自己,這種行徑簡直就是流氓。

不過,陳放的本意值得懷疑,誰都知道,他是帝國學院的風頭人物,甚得師的成就也非同一般,況且無論他的出生如何,能躋身這次的救援組,都說明他不缺少背景,這樣的人不用為前程發愁?

陸凌雪冷笑道:「你認為這種鬼話能讓人相信?」

當然不能,陳家的媳婦怎麼可能是個笨蛋,陳放笑嘻嘻的說道:「聽說女人的容貌與智慧成反比,以你堪稱絕色的容貌,這分智慧出乎我的預料。」

一句話似是挑逗的話,卻同時稱讚了陸凌雪的容貌與智慧,不能不說,陳放在出走的日子裡學到可不少東西,放在當宅男的時候,他是斷然說不出來的。

陸凌雪一副嗔容,漂亮的眸子裡卻像能滴出水來:「恭維我是沒用的,既然你是聰明人,我不怕欠你人情,給你個忠告,要是為前程考慮,就該和我保持距離。」

陳放故意使壞,突然靠近她,嬉皮笑臉的說道:「說的也是,堂堂帝國之花,聽到的恭維想必不少。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和你保持距離?」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1:58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表決


你是聰明人,應該能明白。」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自若的離去,仍是女神般的不可褻瀆,不過她自己知道,這是落荒而逃,有個放肆的男人讓她驚慌失措。

陸凌雪是陳家的媳婦,擁有傾國傾城之姿,卻沒人敢生非分之想,加上她本身的自愛,這些年來,生活宛如一潭死水。

陳放的出現卻使這潭死水泛起微瀾。

初次見面,陳放就用無禮的目光注視她,就像在看自己的女人。學院的實戰課上,陳放有意無意的找上她,那場格鬥讓很多人出了頭冷汗。

如果說先前的事有可能出於誤會,此刻的挑逗則是露骨的。陸凌雪不知道為什麼要逃,可是她知道,此人的行徑若是被陳家或者陸家得知,就算是一千條,一萬條性命也不夠用的。

奇怪的是,為什麼要關心此人死活,讓他咎由自取不是更好,片刻後,陸凌雪為自己的逃跑找到個合理的解釋,善良,很多人都這麼說。

想到未婚妻落荒而逃的情形,陳放說不出的得意,回到房間的時候,依舊春風滿面。

「這小子絕對是命犯桃花,二十歲才轉運。」火牛非常肯定的說道。

「得了吧,你真相信他沒碰過女人?」霹靂蜂對火牛的遲鈍報以無奈的搖頭。

「談談正事好嗎?」安遜打斷兩人的話題。

脫身以後,所有人都在刻意迴避。決口不談不談任務,彷彿擊殺安塞難多,修難星之行就是功德圓滿,可是安遜沒忘。他來修南星可不是為了小錢。而是抱著衝擊五階傭兵的決心。

「你還不死心?刺殺安塞難多都是僥倖,我們哪有能力動阿圖魯?」霹靂蜂誇張地哀嚎。火牛也表示出同樣的憂慮。

「既然意見有分歧,我們不妨投票。」老謀深算的安遜笑了笑。遲遲不肯提出來,就是擔心這種情況,表決是傭兵團有解決問題的傳統方式。

「有這個必要麼?」霹靂蜂感覺未免小題大做,這種事應該去問陳放,或者是琳妮,只要別人沒意見,他就沒有意見,不用搞到表決這麼嚴重。

「我認為非常有必要。無論表決地結果如何,事情要按規矩辦,這叫做民主。」安遜得意洋洋地白了陳放一眼,彷彿陳放是扼殺了民主的兇手。

投票在傭兵團是司空見慣地事,很少有團隊像琳妮等人的團結,在挑選任務,以及行動方式等方面時常發生分歧,解決地方式便是投票,決議一旦獲得多數通過,所有人都要無條件執行。除非是退出團隊。

火牛和霹靂蜂首先投反對票,隨後快刀也投了反對票。

霹靂蜂本來以為這是個過場,誰知瞬間得到三張反對票,這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再有一張選票,本次行動就要被取消,他幾乎以為勝券在握了。

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安遜對局面也頗為意外,提前投下自己的贊成票,將雙方的差距縮小成三比一。

據安遜以後,姚佳不動聲色的投下一票,贊成,雙方的比例變成三比二。

作為旁觀者,蘇珊挖苦道:「你們兩個還真是婦唱夫隨呢。」

姚佳壓住怒火,冷冷的從瓊鼻裡冷哼了一聲。

只剩下兩個人,除非兩票都是贊成,行動才能繼續下去。

琳妮似乎早有打算,也是投下了贊成票。

故作輕鬆的陳放悄悄鬆了口氣:「好吧,既然琳妮都贊成,我也贊成。」話音未落,他就被琳妮狠狠地瞪了一眼。

「這句話有問題麼?要是琳妮不希望留下,為什麼要投贊成票?」陳放很是納悶,最近經常不知不覺的得罪女人。

驚魂未定的霹靂蜂拍拍胸脯,向火牛說道:「乖乖,我們差一票就贏了,好險?」

火牛也深有同感,這兩個人習慣於服從,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導致陳放的計劃夭折,他們會不安的。

蘇珊悄悄來到他們身邊,說道:「還是省省吧,你們差的遠呢。」

火牛不解道:「什麼意思?」

蘇珊無可奈何的說道:「這是一場心理遊戲,你們知道安遜為什麼第四個投票嗎?」

霹靂蜂搖頭。

蘇珊說道:「他可能也想不到反對票一下子就衝到三張,害怕姚佳

票,只好事先表明立場。」

火牛搶先說道:「原來如此,他投票以後,姚佳立馬也投了贊成票。」話說到半截,又感覺不對,問道:「要是按你的說法,琳妮該最後投票,為什麼她先投?」

蘇珊咯咯樂道:「你可真夠遲鈍的,就算你不知道什麼叫追隨,跟蹤總該學過吧,跟蹤你的人不見得要走在你後面,有地時候,走在你的前面也是一樣的。」

「啊?」火牛將嘴張的老大。

「琳妮搶先投票的做法很聰明,只要她投贊成票,就等於把選擇權留給了陳放。要是換成安遜或者陳放先投票,你們一票也得不到。」蘇珊迫不及待的揭穿謎底,看情形,琳妮隨時會跳出來阻止,在那以前,她必須把該說的話說出來。

「說的也是。」霹靂蜂暗自猜想,要是陳放先投出贊同票,不說別人,連他自己都不會投反對票。

原來如此,恍然大悟的陳放輕輕哦了一下,難怪自己被瞪了一眼,人家將決定權給他,他卻得了便宜賣乖,換成誰也會生氣。

「哦什麼?明白琳妮為什麼惱你啦?」蘇珊笑嘻嘻的問道。

「那個,你為什麼非要惹火她不可?」笨蛋也能看出蘇珊的動機並非為誰解惑,這種時候,陳放很明智的保持中立。

「是啊!看起來,她的確快要火了。」乘著暴風雨尚未來臨,蘇珊溜之大吉。

「老弟,你不瞭解女人,所謂一山難容二虎~」安遜先是同情的拍拍陳放肩膀,考慮到琳妮隨時可能發作,後面的話及時打住了。

投票的意義不在於作出正確的決定,而是讓每個人都對決定沒有異議,全心全意的執行,所以決定一旦形成,表決就成為過去式,議題從要不要做,轉換為如何去做。

第一步是要找到阿圖魯的藏身之處,這並不簡單。

「修南星有五十八個大型叛軍基地,阿圖魯就藏在其中的一處,稍後我能得到基地的坐標。」陳放的好消息讓一籌莫展的討論展現出一線曙光。

「是個好消息!」安遜精神一振,兩眼放光的說道。

「還有個壞消息,這些基地駐有重兵,每個基地的機甲數量不低於八萬部。」陳放給出一個極為慎重的數字。

八萬部機甲,霹靂蜂作出昏倒的姿勢:「這還不夠促使你們作出放棄的決定,除非你們認為,憑我們七個人能打贏一場戰爭。」

「要不要繼續刺殺阿圖魯,剛才表決過了,現在不予討論。」遜先是皮笑肉不笑的打發掉霹靂蜂,然後向陳放說道:「的確是個壞消息,你的情報從何處得來的?」

「這個你就別管了。」一想到欠下人情,陳放就如同吞下頭死蒼蠅。

「我的意思是,信息可靠嗎?」有了前車之鑒,安遜格外謹慎。

「不知道,我希望是真的,否則她得不償失。」陳放自言自語,敏感的人都能聽得出,提供情報的是個女人。

安遜生怕節外生枝,幫忙敷衍道:「反正沒別的情報,我們先當它是真的,目前首先要搞清楚阿圖魯藏在那座軍營,另外,阿圖魯的藏身之處有八萬部機甲,我們不能蠻幹,只能智取。」

陳放思索道:「既然不能確定阿圖魯藏在那座營地裡,說明他經常換地方,我們不妨在路上下手。」

安遜一拍腦袋:「說的對,我就不信他隨時帶八萬部機甲在身邊。」

安遜的計劃是所有的人都出去偵查消息,當然是在獲得叛軍營地的坐標以後,目前能做的只有等待。

出了房間,琳妮主動找上陳放。

「我們能找個地方談談嗎?」

陳放故意裝作受寵若驚:「當然可以。」

找了處偏僻的地方,琳妮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認為我們有能力挑戰這次任務?」

陳放不假思索的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說不定我們運氣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幹掉他。」

琳妮認真的說道:「這不是你的心裡話,要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完成,這個任務就不值得你動心了,我能明白你的心思。」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1:59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遊戲


陳放不信道:「你真的明白?」

琳妮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對錢看的很淡,目標和安遜一樣,都是為了晉階。功勳值代表傭兵對協會的貢獻,等階則是對傭兵能力的確認,協會發佈任務的時候只限定功勳值,不確定什麼任務能否晉階,晉階要視乎完成任務的過程,從過程中判定傭兵的能力,這就是說,若是你不費吹灰之力就殺掉阿圖魯,仍然不能晉階,你費盡周折才擊殺安塞難多,卻無法進階,急於挑戰更高難度的任務,阿圖魯就是個現成的任務,你當然不願意放棄。」

陳放尷尬道:「你確實明白。」

琳妮說道:「你的個性太鮮明,想不猜到都很難。」

陳放問道:「知道我的想法還投贊成票?你現在找我,莫非是要勸我懸崖勒馬?」

琳妮搖頭道:「我是來勸你別太心急,誰都想晉階,問題在於傭兵的成長是循序漸進的過程。晉階並不能直接的提升實力,提升實力的是無數次的體質強化和技能訓練。這需要大量的功勳值,為了賺取功勳值,維持生計,傭兵不得不做些簡單的任務。你的問題在於將傭兵的任務看做遊戲,而不是工作。你光是考慮挑戰高難度任務,在任務中超越別人,卻不想從任務中獲得什麼,充分利用獎勵提升實力。」

陳放默默的聽著。

琳妮一貫冰冷的俏臉浮現一絲生動:「你太苛求自己,也太苛求隊友。你有用不完地功勳值,才使用過一次體質強化,還是不痛不癢的恢復能力,慣用的雙槍技能也只訓練到入門級別。霹靂蜂和火牛由於缺少功勳值。接受的強化也少地可憐。實力遠遠不如別地三階傭兵,要是我們先找些容易的小任務。賺到足夠地功勳值,堅持半年的強化和技能訓練。傭兵團地實力與現在將是天壤之別,挑戰高難任務也比現在輕鬆。」

陳放十分嚴肅的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任務結束以後,我就堅持體質強化。嗯,反正現在沒事做,不如掃蕩小隊的叛軍,為霹靂蜂他們搞點功勳值,你說呢?」

琳妮也認真的看著陳放:「我不是勸你放棄阿圖魯。你不用敷衍我。」

陳放嘗試道:「那就先看看再說?」

聽到這句話,琳妮就難掩一絲笑容,說敷衍嚴重了些,她看的出來,陳放的確在哄她,不過這個哄字,她說不出口。

陳放向來是言出必行,等待的同時,開始掃蕩叛軍地營地。

起初安遜不以為然,不過得知霹靂蜂等人即使在狙殺安塞難多以後。功勳值也並不富裕,隨即改變主意。

一個三階以上的傭兵,體質強化應該是不間斷的,技能多多益善,絕不應捉襟見肘,合併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安遜勢必要考慮提升傭兵團的實力,而提升實力的最佳方法就是體質強化和技能訓練,這兩者都需要大量的功勳值。

不過,安遜嚴格禁止單獨行動的行為,即便剿滅小隊叛軍也傾巢而出,注重安全性的同時,也是磨練團隊的默契,如此強大的陣容,對付小隊地叛軍就像遊戲般容易,當然,功勳值均分到每個人的頭上也所剩無幾,於是,傭兵團只能提高效率,最輝煌的一次,一夜間連搗七處小隊叛軍。

修南星的其他傭兵團也因此受到啟發,尋找機會的同時,也大氣小隊叛軍的主意,一時間,叛軍的勢力區域狼煙四起,修南星內四處流產傭兵的神話。

瘋狂的行動中,傭兵團終於盼來可喜的消息。

阿圖魯極可能造訪卡隆山脈的叛軍營地,坐標以數字方式傳遞到的護目鏡上,不過,詳細的時間,以及阿圖魯從什麼方向趕來仍不清楚。

「消息準確麼?不會是圈套?」儘管安遜試圖信任陳放,可是對這沒頭沒腦的消息仍然心存疑慮。況且情報也並不清晰。

「這是通過分析得到的結論。」陳放不喜歡說謊,同時也不想說出,阿圖魯此行和他幾個女人爭風吃醋有關。事實上,他可不是八卦的人,完全是墨蘭從情報中分析出這種可能。

「這就是說,阿圖魯隨時可能趕到那所營地,機不可失,我們立即上路。」安遜雷厲風行,率先走向門外。

傭兵團的改變顯而易見,以前都是玩夠了才挑選任務,然後慢吞吞的上路,如今,傭兵團不斷襲擊叛軍的同時,仍能將機甲維持在巔峰狀態,隨時隨地都能出動,不得不說,安遜在管理方面很有一手,陳放得出的結論是,此人很擅長後勤工作。

卡隆山脈綿延千里,為冰雪覆蓋,形成天然的屏障,一望無際的山峰同時也是絕佳的狙擊點,佔據這些狙擊點,便能將山下盡收眼底,這讓安遜徒步跋涉的想法化為泡影,最要命的是,魚人在此種環境也受到諸多限制,機甲很難在冰雪覆蓋的峭壁行進,何況擬態功能雖然能掩藏行跡,也無法避免在冰雪上留下痕跡。在人跡罕至的卡隆山脈,一絲絲的痕跡也格外顯眼,絕對逃不過叛軍狙擊手的眼睛。

「叛軍在卡隆山脈建造軍營很可能是看中此處的地勢。」安遜向一籌莫展的隊友們分析。

「說不定阿圖魯喜歡攀巖。」霹靂蜂不失時機的幽默了一回,立即遭遇同伴的白眼。

「你們說,阿圖魯有沒有可能獨自出來攀巖,送給我們一個天大的便宜。」火牛的想像力讓人瞠目結舌。

「你們玩夠沒有,阿圖魯隨時可能趕到,眼下的情形,我們很難在半路阻截。」琳妮的譴責讓男士們羞愧難當。

「我可沒玩。」受

安遜提出抗議,被理所當然地無視了。

陳放對毫無建樹的討論全無興趣。七年宅男生涯讓他有些『孤陋寡聞』,這是他首次來到冰雪覆蓋的世界,一切都是無比的新奇,每當靴子陷入積雪。他都是傻傻地笑。似乎很享受這種體驗,呼吸時哈出地白霧也讓他激動不已。雖然他能很準確,很專業的解釋這種現象。卻並不妨礙他感覺有趣。

就在眾人討論地時候,陳放乘人不察,悄悄用腳底揉出個雪球,然後又悄悄的推向山下。

很遺憾,雪球並未像很多故事中描述地那樣,越滾越大,而是一下子就陷入鬆軟的積雪中。

失望中,陳放開始製造第二個雪球。這個看似簡單的動作,純粹用腳來完成,則是個浩大的工程,何況還要秘密進行,他可不想被人發現自己像個傻瓜一樣滾雪球,事實上,他認為那是女孩樂衷的事。

撲,小小的雪球不出意外的陷入積雪,第二次嘗試宣告夭折。

再來!陳放就是有一種不達目的,絕不罷手地拼勁!而且一旦對某事著迷。就會心無旁。他忘記了隊友們此刻在討論對策,也未發現討論已經臨時中斷了。

「好玩嗎?」突然響在耳邊的聲音嚇了陳放一跳,琳妮那雙冷冰冰的,帶著責備的目光則是讓他無地自容。

這能怪誰呢?眾人早就習慣在遇到難題時聽聽陳放的意見,當六雙期待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他和他的小動作頓時暴露無遺。

所有人的臉上都揚起古怪的表情,他們在強壓笑容。

「這鬼地方天寒地凍,腳趾都快凍僵了,我活動活動腳趾。」陳放故意哈了口氣,立即凝成一團白霧。

「你就別狡辯了!只是活動腳趾,我們停止討論都不知道?我們六個看地很清楚,你就是在玩雪球。」安遜深惡痛絕的揭穿謊言。

「好吧,我的確是在玩雪,這有什麼關係嗎?討論不能有小動作?」陳放硬著頭皮申辯。

霹靂蜂最終忍耐不住,率先大笑起來:「我們不是責怪你討論的時候開小差,只是看見你玩雪感覺好笑罷了。」

「玩雪有什麼好笑?」陳放惱火的叫道。

「別人玩雪就無所謂,看到你這個酷酷的傢伙竟然像小女孩一樣玩雪,而且還是偷偷的玩,生怕被人看見,我就是憋不住笑。哈哈,你知道,這是強烈的視覺衝擊?對我脆弱的心靈都是震撼,天呢,我竟然把性命交託給一個玩雪球的小孩。」霹靂蜂的大笑一發不可收拾。話雖如此,在場的都是資深傭兵,都遊歷過百十個星球,無論是誰,這個時候玩雪球都會被人恥笑。

「看到你玩雪的確感覺怪怪的,別告訴我,你是第一次看到雪?」安遜作出大膽的推測。

「話說回來,似乎很有這種可能哦,他是帝國學院的學員,以前說不定是書獃子,沒見過世面,加入傭兵時間又不長,沒見過雪也不稀奇。」霹靂蜂似有所悟。

「嗨,你們也別太過分了,他就是想成功的滾一次雪球,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火牛觀察的倒是挺仔細,並且有心充當救世主,可惜他越是幫忙,陳放就越尷尬。

「要不然先停止討論,讓你先成功的滾一次雪球,我們再繼續。」安遜居心叵測的充當好人,被人拆穿,陳放哪裡還好意思繼續那幼稚的遊戲。

再次討論的時候,詭異的氣氛悄然蔓延,所有人都遠離陳放,就好像生怕被傳染上幼稚的病毒。

事實證明,陳放並不幼稚。

「混進去不大可能,也沒有意義,我們是在沿途阻截。卡隆山脈地勢險峻,綿延千里,不事先判斷出阿圖魯出現的方向,就別想在路上截住他。目前我們沒有任何線索,只能賭一次。根據另外五十七個叛軍基地的坐標,我分析,阿圖魯從南邊出現的幾率超過百分之九十三,當然,這個數據意義不大,我們要爭取戰鬥時間和空間,就要盡量在遠離基地的地方截住他,越是遠離基地,監控需要的人手就越多,我們人手不足,守住整個南方力不從心,所以我縮小範圍,把阿圖魯出現的方向判定為西南方,這個可能性達到百分制六十七以上。」

「你怎麼判斷出這些數據的?」一大堆毫無事實根據的分析結論讓安遜呆若木雞。

琳妮等人倒是習慣了陳放的分析方式,而且他們知道,陳放的回答一定是:「以你的水平,我很難跟你解釋清楚。」

答案並未讓他們意外,琳妮為了避免爭論,主動解釋道:「他一貫如此,不過結論通常都是正確的。

安遜猶豫道:「好吧,我不問你的分析方法,才百分之六十七的概率,未免太低了?這和碰大運有什麼分別?」

陳放不耐煩道:「區別很大,賭錢的時候有這個概率,你不妨孤注一擲,把全部身家押上。」

安遜不解道:「百分之六十七才剛剛過半,這不就是猜大小,或者猜單雙?把全部的身家押上,你瘋了嗎?」

陳放很難將自己獨特的概率解釋清楚,只好舉例道:「我們的計算方法不同,假如現在有個叛軍突然出現,他手裡有一把槍,你認為他向我們射擊的概率是多少?」

安遜不假思索的答道:「百分之百。」

陳放糾正道:「在我的分析方式裡,沒有百分之百的概率,他向我們射擊的幾率不超過百分之一。」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2:00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突襲


分析同一件事發生的概率,結論卻是天差地別,一個是定,一個卻是連百分之一的幾率都不到,不僅是安遜難以信服,其餘的人也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安遜首先質疑道:「這不可能,你以為叛軍突然出現,是來找我們聊天的?」

陳放最厭煩的就是和人解釋,惱火道:「你能任由他射擊嗎?」

安遜立即答道:「當然不能。」

陳放繼續問道:「你有多少把握能阻止他?」

安遜想了想說道:「這個不好說,要看對方的實力,不過在這種鳥地方碰到高手的幾率微乎其微,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另外,」

陳放可沒有耐心聽他分析,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八成就夠了,既然你有八成的機會阻止他,憑什麼說他百分之百會向我們射擊?」

安遜先是語塞,隨即嚷嚷道:「這不公平,你事先又沒說我會阻止他的因素。」

陳放無奈道:「這還用說?你的失誤在於沒有把所有因素都考慮進去,那人又不知道我們的身份,說不定想活捉我們呢?我們還有兩個大美人,他難道不會有非分之想,能幹出辣手摧花的事來?假如他猜出我們是傭兵,看到我們有七個人,你會笨到來送死嗎,還不趕緊逃命要緊?」

最挑剔的姚佳也不得不承認,陳放的調調很有道理,假如有個叛軍出現。又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十有八九會想到活捉,至於非分之想,雖然難聽了點。卻是不折不扣地實話。假如知道他們是傭兵,叛軍首先想到的是逃命。而非射擊。

這樣看來,陳放說的百分之一很接近現實。不過,姚佳可無法從幾乎不可能的可能中找出百分之一地幾率來,現在要她來說,叛軍一定是百分之百不會射擊,或許,這就是尖數據師與平常人思考問題地本質區別。

數據師是歸納出數據,從數據中找尋真實,找尋事件發生的概率。而平常人習慣於用感覺判斷事件發生地可能性有多大,假如不是有人問起,絕不會無聊到把這種感覺演算為數字,兩者的差別不言而喻,話說回來,不掌握這種考慮問題地方式,也就別指望窺得屠夫的秘密。

「你就不要糾纏於細節了,直說百分之六十七的概率到底有多大?」安遜試圖岔開話題。

「好像糾纏細節的人是你?我不是說過嗎,百分之六十七的概率足以讓你在賭桌上孤注一擲,把所有身家都押上。」陳放顯然餘怒未消。

通常來說。百分之七十五的概率才能說到放心,不過既然是賭,就存在不確定性,這個概率足夠了。

何況霹靂蜂另有一番見解,就是陳放的人品的問題,記得在卡多藍星地時候,陳放聲稱只有百分之十七的概率遭遇海盜,結果都讓他給碰上了,如今有百分之六十七的概率,還能碰不上?

相信陳放所說的概率以後,安遜本來想做些安排,可是他驚奇的發現,傭兵團現在正好處在所處的位置恰好是在卡隆山脈的西南方向,與軍營的距離也恰到好處,再近或者再遠都不夠理想,除了等待,實在沒什麼好做的。

「難怪這個傢伙一聲不吭的玩雪,原來是早有打算。」安遜地團隊成員固然感覺窩火,琳妮等人卻是習慣了陳放的作風,片刻後,她將皮衣脫下,披在陳放身上。

陳放在需要的時候才發言,不需要的時候喜歡沉默,而且除非有必要,需要別人的配合,別指望他將計劃說出來。

七人在冰天雪地苦侯了五天,在霹靂蜂嘮叨不休的時候,遠處終於響起轟隆隆的引擎聲。

索倫之眼誇張的電子聚焦提前十五分鐘就能發現目標。

「兩百部機甲。」這個數字讓所有人精神亢奮,同時也有一絲失落,僅僅是這個數量,恐怕即使擊殺阿圖魯,也很難晉階。

「詳細點。」陳放不慌不忙的鑽入機甲,由於距離掌握的恰到好處,出擊的過程並不緊張。

「有兩部重裝機甲,似乎在保護什麼人。上次的稻草人也在,你要聽的是這個嗎?」霹靂蜂輕鬆的調侃。

「不要大意,碰上高手,一個就能逆轉局勢。」安遜謹慎的提醒,的確,決定實力的並非數量,比起龐大的機甲群,高手才叫人頭疼,純粹比數量的話,己方也不過區區七部機甲。

「行動!」陳放搶先發出指令,傭兵團分為兩組,快刀,琳妮奔襲叛軍基地,剩下的人才負責刺殺。

擔任傭兵團的團長瑣事繁雜,樂趣卻不多,發號施令勉強算是一項,然而就這麼點特權也被殘酷的剝奪了,安遜一臉的苦相,將鬱悶化為力量,沖在了隊伍的最前面。不過,當稻草人衝入視野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減速,原本在後面的陳放頃刻間從身邊掠過。

「老朋友,我們又見面了。」陳放在控制艙中輕笑,曾經令他熱血沸騰的強敵,如今再難讓他興奮起來。

隨著腦域的恢復,對距離的認知,陳放的戰鬥能力今非昔比,與稻草人的戰鬥變得不痛不癢,索然無味,而這一切,都是從與稻草人的戰鬥中甦醒和領悟,其妙的親切。

為了驗證新的戰術,陳放像是換了個人,距離被拋在了腦後,能力的提升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嘗試真正的近戰。

眼見小丑在連續的散射中,瘋狂的殺入敵群,隊友無不目瞪口呆,這個瘋狂的傢伙總能帶給人驚奇。每次戰鬥都能有所領悟,並且將領悟到的東西在新地戰鬥中嘗試。對陳放而言,這就是戰鬥的樂趣所在,然而,這

卻不是每個人都能體驗。不僅需要知識和智慧。還氣,不把自己放在生死的邊緣。就別指望能領悟到東西。

面對面地突破,陳放無視擋在前方地稻草人。一再的逼近。

相似地情形在卡妙城上演過無數次,只不過那時候是稻草人主動逼近,如今換成陳放主動。

烏戈面臨同樣的難題,要麼放棄安全地底線,拚死一擊,他並無把握。要麼閃避,他已經退避了無數次,對於一個凶殘成性的高手。這無疑是莫大的恥辱。

鬱悶的是,烏戈不確定對手的近戰能力,說不定迫使他一再後退的小丑近戰能力並不出眾,他甚至看不到小丑的近戰武器,要知道,烏戈控制距離是由於機甲的脆弱,作為刺殺系職業,稻草人地近戰能力可不弱,至少比用雙槍的小丑更具優勢。

無論再怎麼篤定小丑是虛張聲勢,烏戈仍是在最後的一刻飄身而退。沒辦法,處在生死邊緣的時刻,左右他的始終是本能,二十幾年養成的習慣,不是朝夕間就能克服,超過了安全距離,他就感覺不舒服,想要逃避。何況,烏戈也不想擺脫本能的束縛,不止是他,許多人都深信本能的神奇,強調訓練就是要讓技巧融入本能,高手都是憑本能戰鬥。

烏戈看著小丑揚長而去,餓狼般撲向他要保護的人,從心底裡升起一絲無力。

小丑半點追擊他的意思都沒有,十分明顯,這是虛張聲勢,小丑地目的就是要擺脫他的阻截,對手甚至懶得繞個圈規避他,而是向趕蒼蠅一樣趕走他,更讓人惱火的是,小丑似乎從開始就知道他要逃走,這一點,可以從毫無阻滯的掠過窺出端倪。

安塞難多遇刺以後,烏戈就成了喪家之犬,由於他性情古怪,而且缺少指揮才能,充其量就是個頂級殺手,在軍隊沒有用武之地,好在他殺人的本領仍是值得信任,他被調回本部,成了阿圖魯的貼身護衛,剛換了主人,烏戈急於表現一番,誰知道卻出了醜,

烏戈也不是菜鳥,被人輕鬆掠過以後,立即展開追擊,憑他的速度,頃刻間就趕到小丑的身後,揮舞著武士刀窮追猛打。

「烏戈!這就是你的水準?難怪安塞難多在你的護衛下死於非命!」通訊器傳來拜撒的責難,拜撒,與安塞難多同為阿圖魯的左膀右臂,不同的是,安塞難多擅長謀略,而他則以武力著稱,是叛軍中的頭號猛將,他駕駛強擊機甲,習慣在亂軍中衝鋒陷陣,本來就看不慣稻草人,也看不慣儒般的烏戈,更看不慣不能保護主人的奴才。

近了,兩部重裝機甲嚴陣以待,在他們的後面,隱約能看到一部被遮擋住的機甲。

同樣是重裝機甲構成的屏障,給人的感覺全然不同,安塞難多就像個烏龜,巴不得把軟弱的身體全部縮到硬殼裡去,他藏在小型的機甲裡,利用重裝機甲將自己擋住,風雨不透。

此刻的屏障卻像是可有可無,以阿圖魯叛軍領袖的身份,兩百部護衛機甲未免寒酸,甚至讓人懷疑這是個圈套,兩部重裝機甲形同虛設,擋不住他們保護的對象,看起來更像是貼身的保鏢。

在他們的後面,一部強擊機甲若無其事的觀望,悠然的神情,就像身經百戰的將軍欣賞一場與己無關的戰爭,完全沒有如臨大敵的緊張。

叛軍可是不是講民主的地方,要出頭就要比實力,比誰更狠。古語說一將功成萬骨枯,統帥叛軍的阿圖魯,今時今日的地位都是真刀真槍拼回來的,不知道多少次死裡逃生,腳下不知踩了多少屍骨,對生死早就麻木,在他的眼裡,陳放等人不過是跳樑小丑,與過去無數次前來送死的刺客沒什麼分別,說到小丑,衝在最前面的機甲本領還不弱。

全力的重逢,眨眼的功夫,陳放已經衝到兩部重裝機甲的近前。

金屬屏障是機甲保護重要人物的常規手段,簡單且十分奏效,幾部重裝機甲拼在一起,任你本領再強也無可奈何。

要是有五到六部重裝機甲,陳放也束手無策,不過區區兩部重裝機甲,顯然達不到屏障的效果,若是再靠近一些,就能透過機甲間的縫隙射擊目標,繞過兩部重裝機甲也並非難事。

然而,危險的感覺讓陳放理智的止步,那是種毫無根據,莫名其妙的感覺,卻是無比的強烈,即便是篤信概率的陳放也相信,那種感覺能讓自己逃過一劫,要是勉強說有什麼根據,也只能是對方波瀾不驚的反映,一個受到刺殺,猝不及防的領袖,絕不可能如此的鎮定,隱藏在兩部重裝機甲後面的阿圖魯,給人的感覺就是有恃無恐。

兵者,詭道。這份鎮定自若也可能是計謀,阿圖魯故作輕鬆說不定是在拖延時間,他很清楚,刺殺的地點距離叛軍基地不足三分鐘路程,對刺客來說每一秒鐘都十分珍貴。

「這幫傢伙還挺聰明,此時都聽不到引擎的聲音,他們肯定另派了一組人,把我們的援兵騙去了別處。」很難想像,這平和的語氣出自令人聞風喪膽的叛軍頭子,阿圖魯的口中。

自從成為叛軍的領袖,阿圖魯便遠離戰火,四十開外的他,殺伐之氣淡了許多,與部下交談時,永遠都是和顏悅色,不過在戰火中磨礪出的經驗和鋒芒不減,即使他再怎麼和顏悅色也難掩逼人的犀利,他的笑容,在旁人看來與魔鬼的微笑無異。

與他二十多年的戰爭經驗相比,陳放的小聰明如同兒戲,當場就被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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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惡戰


「一群廢物!」拜撒破口大罵。

「一把年紀了,火氣還這麼旺?坐標告訴他們了,很快就能趕來,在那以前,你想不想出手教訓這小子。」兩人雖然是上級與部屬的關係,卻有一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交情,情同兄弟。

阿圖魯深知兄弟的火爆脾氣,在援軍未曾趕到以前,要是不讓他做點什麼,他非要爆炸不可,即便援軍趕到,也免不了被他狠狠的修理一頓。

「哼,你不找我還能找誰?我可不比你的修養,學人家穿洋裝,喝洋酒,被人打上門了還笑的出來!」拜撒氣呼呼的衝了出去。

一部強擊機甲從金屬屏障的左翼殺出來,斑駁的機殼傷痕纍纍,大部分外表呈現金屬本來的顏色,不見殘破的感覺,反而無端的增添出幾分猙獰。

強擊機甲動作簡潔,速度奇快,瞬間殺到眼前。

嘶!離子巨劍斬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

幸虧陳放早有戒備,才險之又險的避過,就在他全力迴避強敵的時候,陰魂不散的武士刀劈中肩膀,如同被撕裂般火辣辣的疼痛後,右臂隨即變得麻木,彷彿失去了知覺。

明知道右臂並沒有受傷,偏偏就不聽使喚,這就是腦域控制的奇妙,機甲遭受的重創時的感覺會真實的傳導給機甲師,機甲的損傷也能體現在機甲師的身上,通過自檢系統能夠清楚的看見,小丑整條右臂不翼而飛。

高手。不是一般地強。稻草人的可怕之處在於速度,劍走偏鋒,一旦適應了他的速度,凶險程度便大大降低。這部半道殺出來的強擊機甲卻是真實地強。當他攻擊地時候彷彿一頭猛獸。給人難以招架的感覺,作為對手。失去一臂地陳放不由自主的後撤。

另一面,他地隊友也不好過。阿圖魯的護衛雖然不多,卻是精兵強將,他們也陷入了苦戰。

在對手壓制性的氣勢面前,即使藏在機甲的駕駛艙裡,陳放也能真實的感受壓迫,技巧完全派不上用場,似乎每一次揮刀都有機可乘,但是他卻不願冒險。直覺告訴他,冒險的結局很可能是兩敗俱傷,而對方的氣勢透露出一個強烈的信息,硬碰硬,那人是傷,自己是死。

憑借良好地技巧,陳放勉強穩住陣腳,與拜撒,烏戈,戰成一團。這是他出道以來最艱難的一場戰鬥,看不到一絲絲勝利的希望。

殊不知,他的表現足以讓阿圖魯動心。

統管戰局,阿圖魯神色如常,彷彿在欣賞遊戲,對每一秒鐘都在發生的傷亡毫無感覺。

在他看來,控制小丑的機甲師無疑是可造之材,可惜仍嫌太嫩,不經過戰爭的洗禮,再強的技術也是枉然。就像現在,拜撒仍未使出全力,光是流露出的氣質就把這小子嚇傻了。

這也難怪,拜撒縱橫沙場二十年,殺敵無數,豈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能抗衡地。

透過腦域,陳放似乎感受到離子光刃的鋒利和冰冷,死亡的感覺近在咫尺。

拜撒沒有驚人的力量,速度也不如稻草人恐怖,卻能讓人打心眼裡畏懼。真該把萊傲那小子叫來,讓他也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強擊機甲,話說回來,這經驗和氣勢也不是靠訓練就能得來,而是從無數次生死之戰中沉澱下來的經驗,從無數屍體上凝練出的氣勢,也許在那個傢伙的眼裡,自己就是個初次被趕上戰場,嚇的快要尿褲子的菜鳥。

對手不是劍客,而是能橫掃千軍的猛將,與他對戰,拼的不光是技術,更多的是勇氣,假如不能抗衡他的氣勢,就不配做他的對手。一旦在氣勢上被他壓制,就會束手束腳,發揮不出原本的實力。

氣勢過盛的人難以持久,陳放原來的打算是暫避鋒芒,等對手氣勢衰減在迎頭痛擊,可是他發現自己錯了,越是戰鬥到最後,對手的氣勢就越強,到現在,已經是氣勢如虹。

綜合戰鬥的經過不難發現秘密,那個傢伙是殺出來的氣勢,自己一退再退,反而讓他殺出了氣勢。

那人是縱橫沙場的勇將,不見得要殺多少對手,而是追求在整體上壓制對手,每次將對手逼退就是一次勝利,一個勢如破竹的將軍,氣勢怎麼可能衰減?

扳回局面的關鍵就在於抗衡,決不能在他的氣勢面前退卻。

拼氣勢強攻拼的不外乎勇氣,與拜撒對戰,要是不敢和他對攻,首先就輸了一大半,後退更是萬萬不能。

嘶,巨劍再一次殺到小丑的頸部。

不能退,陳放頂住強大的壓力,硬著頭皮做出決定,射擊。

寡婦製造者在千鈞一髮的時刻怒射,目標是機甲的心臟,如無意外,那裡是的所在。

連陳放都暗自為自己神來之筆洋洋自得。

這是次取巧的碰撞,被砍掉腦袋,大不了機甲報銷,變成一堆金屬垃圾,被寡婦製造者貫穿心臟卻是必死無疑。

突來的變化,讓關注佔據的人無不目瞪口呆,他們看著陳放在戰鬥中節節敗退,卻在敗退中爆發,發起拚死一擊。

決不後退,這也是拜撒的信念,可是情勢讓他不得不退,除非他想和駕駛艙一起被轟成碎片。

轟!激烈的爆炸聲說明射中了目標,陳放難以置信這樣的結果,對方竟然寧可中彈也決不後退半步。

誠然,強擊機甲一旦後退,氣勢勢必減弱,這是基本的常識,不過,世上的事從來就沒有絕對,假如代價是遭受重創,退一步也未嘗不可,畢竟,生存才是第一位的,人死了還談什麼殲敵,效率?

濃煙遮蔽住視線,陳放毅然殺入,如果對手遭受重創,此刻正是要他狗命的最佳時機。

嘶,熟悉的聲音讓人心冷,還是那口閃爍寒光的離子巨劍,等陳放反應過來,已經劈到頭頂。

無論氣勢,速度都不曾減弱,比起初更加犀利,對方並未因為受傷就弱了氣勢,暴怒下出手,氣勢更為駭人。

也幸虧纏鬥也片刻,陳放對對手的戰術有了些瞭解,不然這一劍非把腦袋劈成兩半不可。

不能退,陳放硬著頭皮欺身而近,在拜撒凌人的氣勢下,身體彷彿僵硬了一般。

躥出濃煙包裹的區域,陳放才發現對方也和他一樣失去左臂,他立刻醒悟過來,那人是用手臂擋住寡婦製造者的散射,機甲的手臂雖然擋不住寡婦製造者的火力,護住要害卻足夠了,那人並不在乎機甲再多幾條傷痕,只要還能戰鬥,代價就能接受。

除非是身經百戰,對生死早就麻木的人,才能在剎那間做出這種決定。對拜撒這種人來說,流血就像流汗一樣正常,受傷甚至算不上代價,想到此處,陳放不禁頭皮發麻,儘管不願承認,他還是清醒的意識到,自己距離高手的境界還有一段漫長的差距。

無論如何,這都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碰上這樣的對手是幸運,也是不幸。

不退!打定主意的陳放收起寡婦製造者,只剩下一條右臂的他,倘若還使用短槍就無法近戰。

拜撒的離子巨劍外形古怪,劍身寬厚,揮舞時勢不可當,不足三米的長度卻讓它並不笨拙,尤其適合於近戰,被對手近身以後仍然能流暢的施展,假如陳放對修南星的土著文明多些瞭解,就能知道,這種離子巨劍脫胎在當地的直刀,無論劈人還是劈柴,都十分順手。

陳放的優勢也是近戰,放棄了短槍以後,戰鬥變得暢快淋漓,一場惡戰隨即展開。

觀戰的阿圖魯微微動容,以眼還眼嗎?這小子還真不賴,這麼快就摸出門道,戰鬥越來越像樣了。不過就算找到了癥結也沒用,要戰勝拜撒,首先要能和他的氣勢抗衡,至少不能落了下風。

要抗衡拜撒的氣勢談何容易,想當年,他憑借二十七部機甲起家,一步一步走的如今,拜撒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別說如今是兩個打一個,在過去的戰鬥裡,拜撒單槍匹馬逼退幾十部機甲是家常便飯。

用拜撒自己的話說,強擊機甲要是沒有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氣勢,還混個毛!

對攻的精要就在於快,尤其是雙方都在搶攻的時候,速度勝過一切,斜劈,得出判斷的陳放毫不遲疑,閃身而近。

誰知剛衝到一半,巨劍卻中途變招,成了橫斬。倉促間,陳放控制小丑一連串的橫滾,險之又險的擦著刀鋒逃過一劫。

逃出生天的陳放噓了口氣,要不是微能動平儀的作用,再怎麼橫滾也無力回天。

讓他擔心的是拜撒變招,那是百分之九十的概率,絕不至出錯,除非對方察覺到他的秘密,有意釋放欺騙的信息。

到如今,陳放幾乎能確定那部機甲的控制者就是拜撒,此人身經百戰,擁有無可比擬的經驗,能看穿他的秘密不足為奇。

高手都有與眾不同的的優勢,分析這些優勢是白費力氣,然而在最短時間內想出對策卻是每個高手都應具備的素質,拜撒無疑是一名高手,無可爭議。

不過才幾個回合就窺得門徑,並且考慮到對策,不動聲色的還以顏色,這份本事就駭人聽聞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2:02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撤退


似乎僥倖得手的拜撒同樣驚詫萬分,作為拚殺出來的高到陳放想像的程度,只是憑借豐富的經驗作出猜測。

這種本事說穿了並不稀奇,關鍵在於經驗,血戰過無數次的拜撒也能做到,不過,他可不敢太指望對經驗這玩意兒,當他產生懷疑以後,僅僅是要嘗試一下臨時變招,說穿了這是土辦法,目的也很單純,讓對手別太囂張。

誰知道陳放完全憑借『經驗』戰鬥,他的土辦法竟然獲得奇效。

土辦法自然不能讓屠夫的戰術失效,只是多出的一點變數,延遲做出分析的速度,讓陳放得出的概率少幾個百分比,僅此而已。在虛擬對抗系統,陳放遭遇到同樣的尷尬,因此還不至於慌亂。

「夥計,再堅持一會兒,我們的援軍快到了。」阿圖魯氣定神閒的提醒,眼神中的神采越來越濃。

「那群笨蛋不來最好,憑我們還打發不掉幾個傭兵?」拜撒縱橫戰場多年,也是難得碰上敵手,能和他打的難解難分,此刻鬥意正濃,另外,他很清楚。己方的高手不止他和稻草人,至今紋絲未動的兩部重裝機甲可不止的盾牌,他們都是從軍隊裡挑出來的高手,至於阿圖魯,過去與他不切磋過無數次次,從未敗過。

阿圖魯隨時都能結束戰鬥,可是他顯然不願意那麼做。

拜撒雖然奇怪,不過兩人默契極深。也不詢問,從他個人而言,也不想這次戰鬥匆匆結束,至少要等他教訓小丑以後。

「不找援軍。光憑我們幾個打跑他還行。恐怕擒不住他。夥計。與你對戰的傭兵是個人才,從他地機甲來看。他的等階並不高,說明他混的不行。你不想麾下添一員猛將?」阿圖魯隨口道出玄機。

表面來看,這場戰鬥打的難解難分,實則是阿圖魯另有打算。不說還有兩大高手尚未入場,即使不動用別地力量,僅是稍微調整一下,讓拜撒獨自纏鬥陳放就足夠了,派稻草人去擊殺別地傭兵,立刻就能使安遜等人潰不成軍。他不改變局勢,是害怕嚇跑了來人。

阿圖魯發基地的命令也不是救援,而是合圍,為了不驚動對手,他甚至讓被騙走地援軍繼續追擊,另外從基地調人。

「這主意倒是不賴,抓住這小子,把他交給我,這麼好的身手,給你當護衛太浪費了。」拜撒還在苦戰當中就動起了歪腦筋。彷彿對手已經是囊中之物,不過從客觀地角度來看,傭兵的確不比叛軍強,兩者名聲都不怎麼樣,干的都是玩命的活,傭兵的生活不見得有保障,叛軍卻能夠為所欲為,在修南星這種地方,倘若得到阿圖魯的賞識,那就是人上人,前景一片光明。

連綿不絕的戰火不僅燒掉了星球的財富,交戰地雙方也都在為兵源發愁,如今,政府軍和叛軍都在肆無忌憚的洗劫村子,洗劫的不僅是財富,更重要的是人,他們不單抓走青壯年,連未成年的孩子也不放過,更別說駕駛機甲的高手。

「你說了算,先小心應戰,這小子難對付,不然我何用大費周折?你也別留手了,不行就讓他嘗點苦頭,人活著就行,再掉一條胳膊,你還能怎麼打?老臉往哪兒擱?」阿圖魯縱使看不出老夥計的心思,兩人對彼此的實力可是一清二楚。

「嘎嘎,竟然讓你看破了。這小子夠強的,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進步,再過兩年,也許不用兩年,我就不是他地敵手了。不過現在嗎,他要戰勝我還差的很遠。」拜撒素來狂妄絕頂,戎馬生涯中少有敵手,能讓他看中的人極少。

陳放不僅能力過人,還十分的特別,小丑的路數即有刺殺系的鬼魅,也有強擊機甲的狂放,最吸引人的地方在於,小丑的狠辣中藏有一絲稚嫩,這讓拜撒和阿圖魯不約而同的認定,駕駛小丑的機甲師是個年輕人,種種跡象表明,他們遇到了一個很有培養潛力的傢伙。

沉迷於戰鬥的陳放對兩人的異想天開一無所知,對陳放來說,戰鬥與他科學的研究都一樣,心無旁騖才能有所收穫,不然就是浪費,好的對手難求,浪費是可恥的行為。

陳放的戰鬥可不僅僅是對技巧的領悟,也有對全局大把握。隨著時間的流失,他的不安越來越重,

,時間比預先的估計超出十三秒。

陳放計算的是最大值,超過一秒都預示計劃出了問題。

阿圖魯遇襲以後,必定第一時間通知基地。屆時可能發生兩種情況,第一種是被引走的叛軍折回救援。而琳妮的信息顯示,叛軍並未放棄追擊。那就可能是第二種情況,阿圖魯也許一個都不放過,讓那隊人馬繼續追擊,從基地另調一批援兵趕來。

第二種耗時比較長,至少說明阿圖魯並不慌張,不過即使是第二種可能,叛軍的援兵也該殺到了,可是他仍然沒聽見引擎的聲音。

第三種可能陳放事先未曾考慮,無論如何,他低估了對手,一旦產生懷疑,他立刻感覺到這場戰鬥的詭異之處,即使不知道阿圖魯也是高手,也能判斷的出,要纏住他,僅憑拜撒就足夠了,稻草人完全能將剩下的人殺個落花流水。

阿圖魯身為叛軍的領袖,必定是精於指揮戰鬥的,不至於看不出來,除非他另有圖謀,陳放自然想不到人家是對他這個人才產生了興趣,他認為對方正在佈局,防止傭兵團刺殺失敗以後脫身。

「撤退。」通話頻道裡響起陳放不怎麼平靜的聲音。

「我是不是聽錯了?」安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疑惑不解,命令並未得到執行。經過一段時間相處,每個人都認為陳放是個奇怪的人,甚至到了偏執的地步,在卡廟城的時候,情形比現在凶險多了,那個時候,陳放堅持不願放棄,現在無驚無險,他竟然要撤退。

「再等等吧,現在放棄太可惜了。」安遜不會用數字診斷出風險的信息,自然也分析不出叛軍的援兵早該到,卻沒有到,習慣用經驗判斷問題的他理所當然的認為,聽到援軍的引擎聲再撤退也不算遲。通話頻道裡的沉默,說明其餘的人也和他持有同樣的觀點。

只有陳放明白,眼下的處境和卡廟城截然不同,那個時候,傭兵團猶如困在沙漠,堅持下去就有希望,而如今更像是博弈,一旦落入圈套,就只能任憑宰割,當退則退。何況他根本看不到勝算,反而是阿圖魯,隨時都有機會向傭兵團發起致命的一擊。

「撤退。」陳放沒有時間解釋,何況那種危險的感覺僅僅是種猜測,提供不出任何佐證,他只能用肯定的語氣再次強調。

「撤退。」琳妮率先妥協,一切源於信任。

「好吧,撤退,這次我也留下斷後。」霹靂蜂自從換了機甲以後,總感覺不能把機甲的威力體現出來,斷後,無疑是個能讓他盡情揮灑的機會。

火牛早已悄無聲息的調整,做好了隨時衝鋒的準備。

這就是兩個團隊合併的弊端,名為團長的安遜形同虛設,對方的團隊一旦撤走,就剩下他和姚佳兩個人,到了這個時候,不撤也得撤了,安遜只能無可奈何的嚷嚷:「你們兩個欠我個解釋!」

「你很快就會看到解釋。」陳放脫口而出,他已經看到了對方的變化,拜撒的攻擊也瞬間犀利了幾分,稻草人也從被動的跟隨變成阻截,如果這還不夠說明問題,本該藏在重裝機甲之後的阿圖魯竟然衝了出來,當然,護衛他的兩部重裝機甲也沒閒著,一併跟了過來。

作為身經百戰的老鳥,立刻就能看出傭兵團的小動作是為了跑路。

這支護衛隊跟隨阿圖魯已久,默契的程度不比傭兵差,而且都是在戰爭中成長起來人精,所以,當阿圖魯和拜撒同時看出傭兵團想溜,並且在通訊頻道裡叫了出來,不需要更多的指令,一切的行動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阿圖魯的機甲連同武器,幾乎和拜撒的一模一樣,不同之處在於,他的機甲保養的很好,純黑的機殼高雅而生動,表面別說傷痕,連一絲掛痕都找不到。

身為叛軍領袖,阿圖魯遠離戰場的時間太久,機甲基本就是代步的工具,除了偶爾與拜撒切磋,很少用到飛行以外的功能,但是他的技術和勇氣卻並未隨著機甲外殼上的傷痕淡去,衝向敵人的時候,他像一頭凶狠的野獸。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2:03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那小子


這小子交給我,你們對付其他的人。」氣勢洶洶的上了陳放。

「嘎嘎,我以為你當了領袖以後膽子就變小了呢,我們兩兄弟很久沒有並肩作戰了,話說回來,你這些年養尊處優的,到底還行不行?別逞強,悠著點。」久違的快樂讓拜撒語無倫次。

「膽子小了?我有什麼好怕?你好歹有個家,我呢,除了幾個女人和一大堆麻煩,一無所有。」阿圖魯轉眼間和陳放戰成一團。

「別這麼說,你不是還有個寶貝女兒麼。」拜撒話才說到半截便中途打住,五年前,阿圖魯的正牌夫人悄然出走,還帶走他視若掌上明珠的女兒,從那以後,阿圖魯才開始縱情聲色,不過至今未娶,也沒有別的孩子,正如他說的那樣,除了幾個搶來的女人,還有一大堆麻煩,他什麼都沒有。

一如所料,阿圖魯稍做調整微,情勢急轉直下,單是稻草人就讓安遜等人無從招架,何況再加上拜撒,為什麼要撤退,答案不言自明,此時的陳放被阿圖魯纏住,已經無暇分身。

「你們快退!」安遜義無反顧的留下墊後。

「你們能撐得住嗎?」任誰都看的出來,僅憑餘下的兩人連自保都困難,別說斷後。

「少說廢話,死我一個總比全軍覆沒要強,只要不傷及要害,我就有辦法脫身。」安遜早有打算,他即使技不如人。駕駛的畢竟是四階傭兵地限制級機甲,純粹速度絕對不低,叛軍中的刺殺系要追上他都不容易,數來數去也就剩下稻草人。這個賠率足夠他下注了。關鍵的是,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由於事先地安排恰當。加上叛軍尚未形成合圍,撤退並不算困難。琳妮與快刀地飛行速度最快,派去引誘援軍再合適不過,無需為他們操心。清道夫不屬於人形機甲,也不是狙擊手,飛行速度赫然是最快的,連刺殺系都望塵莫及,撤退地過程中,他仍能輕鬆的為隊友提供火力支援。火牛雖然是重裝機甲。速度偏慢,可是連續不斷地衝鋒足以彌補速度缺陷,他甚至能比安遜更快,所以不用擔心叛軍的強擊機甲能追得上他。

至於陳放,寡婦製造者就是跑路的保障,面對隨時隨地都能釋放的散射,誰也不敢追的太緊。

到了跑路的時候,反倒是等階偏高的安遜小組拖了後腿,就連他冒險拖延時間也是為了姚佳。

唰,唰。唰,稻草人在陳放的壓制下苦悶了太久,換了個對手,立即將滿腔地怒火發洩出來,武士刀瘋狂的在機甲外殼上肆虐,僅僅是一次交鋒,便讓安遜傷痕纍纍。

「**!」安遜想不到自己與陳放的差距竟然如此懸殊,自從上次吃了大虧以後,他反覆考慮過如何對付稻草人,制定出三種以上的策略,可惜如今對上了,卻是一種也用不出來,情形和首次戰鬥一般無二,身體彷彿不受控制,總是先他一步做出決定。

稻草人的速度太快了,思考尚未結束,潛意識感覺到威脅,搶先為他做出決定,面對速度型的高手,在克服本能以前,技巧派不上用場,除非安遜磨礪出更高的技巧,並且將這種技巧融入到本能裡,成為高手的路徑有千條萬條,他和陳放的路並不相同,陳放走地是捷徑。

安遜不得不放棄原先的打算,本來要帶上稻草人和拜撒兜個***,如今僅僅是虛晃一槍就匆匆退卻,即便如此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不過接下來的逃跑卻十分的順利,順利的讓他有些意外。

「放他們走,全部回來,給我截住這小子。」阿圖魯鬱悶的發現,以他的能力,外加兩部重裝機甲的堵截,居然攔不住小丑。

陳放畢竟是大名鼎鼎的屠夫,儘管僵硬的體術讓他的能力受到限制,當他放棄任務,一心想要跑路的時候,要攔住他還是很困難地。要徹底封住逃路,至少要五個與他旗鼓相當的對手,在拜撒等人回防以後,做到了這一點。

陳放只能審時度勢,從對方的合圍中找出最薄弱的環節。

阿圖魯與拜撒實力最強,即便他竭盡全力也無法逼退兩人,剩下的兩部重裝機甲雖然實力稍弱,不過卻擁有職業的優勢,即便他

不動,憑小丑的殺傷力也難以撼動分毫。何況陳放並不清楚。

陳放毫不猶豫的挑選了稻草人,也許稻草人不是無人中實力最差,卻是他最瞭解的,所謂做生不如做熟。他有信心從稻草人的方向撕開一條口子,而且事先就嘗試過很多次了。

飛快的及接近,小丑完全無視稻草人的威脅。

「擋住他!」阿圖魯看出小丑動向,卻不能抽身阻攔,只能緩慢的縮小包圍,寄望於稻草人堅持一下。

烏戈心臟猛的收縮,有了這道命令,要是他再後退,叛軍中再無他的立足之地。

說來窩囊,除了第一次被陳放用近乎與無賴的手段爆頭,他從未見識過陳放的近戰技巧,可是他卻被陳放的近身一再逼退,稻草人雖然偏重於刺殺系的輕盈,至少也算是半部強擊機甲,要是連迎敵的勇氣都沒有了,他還有什麼資格留在叛軍,留在阿圖魯的身邊。

安全距離被打破的瞬間,烏戈竭力的控制身體,敏捷的身體像是僵硬了一般,憑借本能,他仍是漂亮的揮出了武士刀。

這一刀的距離雖然那談不上完美,至少在陳放恢復腦域以後,這是他最舒服的一次揮刀,不過,對於陳放來說是否更完美,這就不得而知了,此刻,烏戈就像個孤注一擲,兩眼血紅的賭徒,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等待判決。

陳放可聽不到阿圖魯的命令,對稻草人突然出現的勇氣有幾分意外,不過那起不到任何效果,甚至不能讓他減緩速度。

閃身,鬼魅般的擦過,單調的稻草人與臃腫的小丑重疊,脆弱的就像一根草棍。

啪,令人心悸的金屬碰撞,小丑牢牢的抓住稻草人,在烏戈聽來,這聲音就是死神的喪鐘。

嘎~嘎,稻草人從腰部彎曲到難以置信部機甲不僅外形古怪,使用的材料也十分特別,此前,陳放從未聽說誰用如此柔軟的金屬製作機甲。

無論如何,小丑的引擎熄滅了,大概是受到損傷的緣故,任何機甲被彎曲成這種程度,也注定是報銷了,何況這部狹小的機甲內部結構格外緊湊,鐵皮似的機殼無法為內部提供必要的保護。

驚愕的烏戈再次被人像垃圾一樣扔向同伴,這種無奈的感覺實在太熟悉了,畢生難忘,如果說第一次失手是因為中計,不知道戰狼有兩部引擎,這次失敗則毫無爭議,經歷過無數次可恥的逃跑,他終於鼓起勇氣靠近對手,卻是做夢也想不到,在近身以後,他連對手的一招都接不住。

阿圖魯也是難以置信,讓他頗為欣賞的烏戈,對上那小子竟然不堪一擊,連阻擋片刻都做不到,還被扭成垃圾以後扔還給他。

這是示威,年輕人有些火氣很正常,那小子應該很難接受失敗的事實。要是敵方機甲也能通話,說不定能讓他的不甘昇華,做出些愚蠢的事來,可是做不到,阿圖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獵物突圍。

一旦突出重圍,就很難抓的住這小子,阿圖魯對此十分清楚,才大費周折的拖延,不料仍是功虧一簣,。

小丑的速度相當不俗,己方的機甲裡很難有人匹敵,何況唯一以速度見長的稻草人也報銷了。

「讓那小子溜了。」阿圖魯的語氣裡透著失望。

「追?」拜撒心有不甘。

「放他走吧。」在阿圖魯的眼中,這是一次博弈,決定勝負的就在於能否騙過對手兩分鐘,若是能再拖延一分鐘時間,援兵就能布下天羅地網,到時候那小子縱使有天的本領也無處可逃,陳放偏偏是個機警的人,而且十分自律,不但通過時間看到了危機,而且察覺到風險的存在,絕不心存僥倖,當機立斷的逃跑。

追下去不存在多大風險,可是對阿圖魯來說未免有失身份,這就像大人和孩子下棋,不敵後惱羞成怒,用武力報復小孩,何況他也知道追上的機會不大。

阿圖魯的話就是命令,拜撒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偃旗息鼓,抱怨白忙活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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