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世界】重金屬外殼 作者:屠狗者(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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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蘿蔔頭 2012-9-12 10:19:2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 173284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19:11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失手


度遠遠不如稻草人,戰狼的閃避卻簡捷有效,微微偏付出一道小小傷痕的代價,

有驚無險的逃過一劫。

顯示屏上,稻草人跟隨武士刀的劈砍,竹葉般輕飄飄的擦過戰狼,看上去就像被武士刀的剛猛牽過去的一樣。

擦肩而過的時候,稻草人迅速的轉身,動作極快。

這不是單純的轉身,而是發力。

腰斬!陳放被自己的判斷驚訝不已,然而數據告訴他,稻草人接下來的攻擊,腰斬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腰斬不像普通的劈砍,側個身就能輕鬆避過,那是長刀發動的最難閃避的攻擊之一。

要躲避腰斬,除非撤出武士刀的攻擊範圍,或者使出傳說中的鐵板橋,很少有機甲能完成那種難度極高,且毫無意義的動作,全憑手動控制的陳放連想都不願去想,即使有能力完成,他也不可能去嘗試,向後將機甲彎成將近九十度,看起來固然很帥,但是如何躲避對手的下次攻擊?

華而不實的控制,不是屠夫的風格。

陳放奇怪的是,華麗的腰斬雖然可怕,卻不是誰都能使用的,腰斬需要驚人的力量,以及凌厲的雙手武器,才能將對手攔腰斬成兩截,屬於強擊機甲的招牌技能,追求輕盈的稻草人要完成腰斬幾乎沒有可能。

可是陳放不能用性命去賭,他的優勢在於料敵於先。恰到好處地時機是唯一的依仗,不能放棄,來不及轉身,戰狼沒頭沒腦的向後撞去。

與其幻想著撤出武士刀的範圍。不如闖入他地盲區。陳放十分清刀類武器地缺陷,尤其是強調攻擊的武士刀。追擊地時候威力驚人,失去揮刀的距離。卻很難在後撤中發力。

稻草人地駕駛艙裡,醜陋猙獰的面孔充滿困惑和不解,毒蛇般詭異的瞳孔閃爍凶狠的神色,他無法理解戰狼為什麼莫名其妙的用屁股撞向自己,正常的機甲師都不會這麼幹,可是卻恰好讓他志在必得的腰斬胎死腹中,如果不是對方有未卜先知的本領,那就是運氣好到爆棚。

手動控制。靈活性差到不能再差地戰狼,遇上放棄所有無用的功能,追求速度和靈活的稻草人,處境注定是尷尬的。

戰狼不可能撞不到任何東西,只不過化解掉一次腰斬,稻草人凌厲的攻勢依舊,狂妄的傢伙居然繞到戰狼正面發起攻勢,猖狂到了極點!要知道,刺殺系機甲通常都是在背後下手的。

吼!寡婦製造者發出咆哮。

陳放毫不猶豫的釋放火力,而且一出手就是爆裂技。

稻草人無視般的掠過,眨眼間轉到戰狼側面,追求靈敏的稻草人,說什麼也比戰狼更適合近戰,醜陋地面孔上泛起一絲嘲弄的笑容,可是,當他聽到身後傳來機甲的爆炸,立即意識到戰狼射擊的目標不是他,而是在他身後躍躍欲試的刺殺系機甲,笑容再次猙獰起來。

陳放鬱悶的發現,即使洞察先機,躲避對手的攻擊仍然艱難,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戰狼已是傷痕纍纍,雖然每道傷痕都不致命,也談不上驚險,卻足以證明他處於劣勢。

陳放無法反擊,對方即便任憑他殺到眼前,或者在他射擊的時候才閃避,也能夠從容的脫身,甚至揮刀還以顏色。

戰狼不擅長射擊,也不擅長速度,手動控制機甲動作遲緩,僵硬,簡單,遇到高手,缺陷就會暴露出來。

這並不是最糟糕的情況,只要還能拖延就有希望。

可是指尖處傳來的麻木感覺卻讓陳放近乎絕望,麻痺的感覺順著手指蔓延,片刻間便到了手腕,筋骨像是被凍僵了,簡單的動作也變得艱難。

這就是極限嗎?陳放難言尷尬,被人稱作廢材就是這個原因,別人閃念間完成的動作,他即使完成簡化的版本,也需要輸入長串的指令,而高難度的動作,他根本不敢奢望,就算能完成也需要太長時間,足夠別人掛掉他幾回的。

基於這樣的原因,腦域不到十五的人,被理所當然的判定為不能駕駛機甲,或者不適於駕駛機甲,被極端的人叫做廢材。而且,連續將手速維持

狀態,手部的肌肉和神經很快就會出現疲勞,也就是狀。

這種時候出現疲勞,結果就是九死一生,陳放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女孩,她似乎能感覺到此刻的處境,但是卻不見慌亂。從她清澈的眸子裡,能看到一種叫做信賴的情感。

「我值得你信賴嗎?」陳放明知道女孩聽不懂帝國的語言,仍是止不住自嘲。

放棄相當於等死,陳放沒權利放棄,也沒有放棄的習慣。

陳放很清楚這種疲勞,接下來,麻木的感覺會越加嚴重,伴隨有強烈的疼痛,最終,他將失去對雙手的控制,這種症狀持續很久在會消失。

拖延的時間夠長了,此時就算加速逃走也不辱使命,可是陳放無法逃跑,一旦與叛軍的重裝機甲拉開距離,立即就會暴露在遠程火力的炮火之下,戰狼跑的再快,也不可能比槍快,何況他也無法擺脫稻草人的死纏爛打。

陳放的選擇不多,如今能做的只有減少輸入,放緩手速,盡量推遲雙手失控的時間,這意味著,戰狼的機體上出現更多的傷痕。

邪刺,目標引擎,判斷出的信息讓陳放心中一喜。

機甲的要害處分為三個部分。

頭部,智腦的所在,受到攻擊機甲立即失控。

胸部至腹部以上,不用細說,機甲師掛掉戰鬥自然終止。

第三個部位就是引擎的所在,摧毀引擎,立即就能讓機甲陷入癱瘓,或者失去生機,正常情況下會產生強烈的爆炸。

稻草人將引擎列為刺殺的目標屬於正常,而且由於戰狼在叛軍中的普及程度,他應該很清楚這部經典機甲的引擎裝在什麼地方,可是他不知道陳放為戰狼裝了兩部引擎。

機會!陳放快速的關閉主引擎,防止被武士刀刺穿以後產生爆炸。

嚓!武士刀輕鬆刺入戰狼的腰部,尤其是在刺穿裝甲層以後,比插入泥沙還要舒服。

可是駕駛稻草人的機甲師卻隱約感覺到不妙,沒有發生預料中的爆炸,刺入的感覺也不像摧毀運轉中的引擎。

戰狼也沒有失去生機,野獸般的眼睛依然亮著,比任何時刻都要詭異。

陳放果斷的迎上前去,隨著武士刀貫穿戰狼,兩部機甲被無限拉近,幾乎貼在一起。

啪,戰狼穩穩的抓住稻草人,如同一個人拎了條臘腸,黑洞洞的槍口比在稻草人的頭部。

轟,近距離的射擊,稻草人的頭部連同肩膀全部炸飛,生死不明的機甲師,連同殘骸被陳放拋向身後的機甲群。

排除掉稻草人的威脅,事情就出現了轉機,陳放不想與誰玉石俱焚,活下來永遠是最重要的,手指的麻痺速度遠遠比事先的猜測要快,已經不可能撐到政府軍的地盤,掛掉稻草人只能讓叛軍死追到底,將殘骸扔還給他們,說不定能起到奇效。

比如說製造一次不大不小的混亂,然後就能加速逃跑。雖然僅剩下一部引擎,畢竟是三階傭兵才能配置的限制級引擎,加上推進器完好無損,速度方面仍有保障,借助地勢避開遠程機甲的狙擊,似乎還有一線生機。

戰狼再次放到平躺的姿勢,飛行高度壓到極低,幾乎擦著地面疾飛,盡量縮小遠程機甲的狙擊目標,同時仍有能力阻止刺殺系機甲接近。

闖出中程區域,戰狼失去了叛軍機甲形成的屏障,陳放立即感受到遠程狙擊的威脅,他們決不是吃素的。

能量波在戰狼身邊爆炸,即便沒有擊中戰狼,氣流也能掀動機甲,待在駕駛艙裡猶如翻江倒海的難受,何況控制一個龐然大物超低空急飛,不可避免的會撞上障礙物,想到這樣的處境要維持一小時以上,陳放就感覺到頭皮發麻。

轟!有一次的爆炸,戰狼從地面被高高的拋起,隨即摔了下去。就算不是命中目標,這種強度的衝擊也不是機甲師能夠承受,當然,駕駛重裝機甲的怪物另當別論。「快跑!」陳放在失去知覺前為女孩打開艙門。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19:12

正文 第九十章 植物人的樂趣


重,冰冷,血液彷彿被換成冷冰冰的鉛,身體失去知眼皮,動動手指都有心無力,陳放只能任憑這種狀態持續。

身體不受控制,思維卻猶如天馬行空,連續不斷的畫面從腦海閃過,那是機甲戰鬥的場面,畫面中的機甲都是他前所未見。

畫面並不連貫,彷彿被剪切過,似乎在訴說什麼,可是信息很散亂,找不到任何頭緒,也學不到有價值的東西,可是陳放仍然被畫面吸引。

時間彷彿凝固,不知過了多久,畫面嘎然而止,最終的定格在冑虎巢穴見到的那只斷臂。

陳放嘗試集中精神,耳邊傳來含糊不清的談話。

「多謝您的幫助,要不是您出手,我們的同伴兇手吉少。」陳放此刻的腦袋也像是灌了鉛,聽覺和分析能力都不靈光,一半的內容是用聽,另一半則用猜,但是仍然分辨出這是琳妮的聲音。

無論如何,回到團隊中都是件值得慶幸的事,小命算是保住了,琳妮口中的您應該是救下自己的人,什麼人能在叛軍的機甲群中救回自己?陳放升起好奇。

「不是凶多吉少,是死定了。」救命恩人是個狂妄的傢伙,不過他的確有狂的資本,迷茫間,陳放想起了姚佳的調調。

「無論如何還是要多謝您的幫助。」冰冷卻包含磁性的聲音越來越近,琳妮似乎來到身邊,雖然睜不開眼睛。可是有東西擋住微弱的光線,鼻端同時聞到熟悉地氣息,那種感覺很好。

「不用道謝,我也是執行任務。這小子雖然是傭兵。也是救援隊的成員,屬於受我保護的對象。」對方顯然對便宜人情缺少興趣。

「您也是保護救援隊的?」琳妮地聲音充滿疑惑。

「哈哈。小妮子,你不是天真到以為帝國只找你們保護救援隊吧?這些學員出身在顯赫地家族。將來都是帝國的權重人物,說不動還會成為家族得繼承人,他們地家族能放心將子女交到你們手上?大人物的心思不是我們能揣測地,不過他們既然將繼承人送來修南星這種鬼地方,找一隊六階傭兵充當保鏢一點都不過分。」對方的話語中充滿調侃的味道,可是考慮到他六階傭兵的身份,說出這種話似乎不叫狂妄。

「那倒不是,我想不到高階傭兵肯接這種任務。」琳妮的坦誠的答案反倒是讓對方十分接受。

「任務的價碼是你想像不到的。況且除了錢還有人情,我地任務是暗中保護學員,除非萬不得已,不輕易露面,這是僱主的要求,本來我不想現身,不過這小子一直昏迷,我可不習慣伺候人,只能給你送來了,還有那個小屁孩。守在這小子身邊,誰敢靠近,他就跟誰張牙舞爪,跟守孝的一樣,快把老子煩死了!」高階傭兵的傲慢悄悄轉變為嘮叨,除了更強的能力,他的性格和安遜十分相似。

「話說回來,混傭兵的行當這麼久,沒見過比這小子衰的人,什麼倒霉事都能讓他碰上。」如果陳放此刻睜開眼睛,立即就能看見那人一臉欠扁的笑容。

事實如此,陳放能說話也無力反駁,本來牽制叛軍並不難,誰知半道上殺出個稻草人,到後來連手也出現問題,這才迫使他做出逃跑的決定,最終被叛軍地遠程擊中,其實他自己都認為,自己的人品很成問題。

雖然運氣是不值得依靠的東西,卻是沒有誰不喜歡運氣的,當你付出了一切努力,再也不能多作一分的時候,除了運氣還能指望什麼呢?

尤其是傭兵這種高風險職業,死裡逃生的傭兵向人吹噓最多的就是運氣,人在臨死前都會傾盡全力,讓他們生還的則是運氣,反推過來,一個運氣不好的人,實在不適合當傭兵。

「不過這小子也夠狠的,窮途末路之際,還幾乎幹掉了烏戈,要不是人太衰了,他不需要誰幫忙。」這句話可以理解為狗急跳牆的翻版吧,躺在地上的陳放不由自嘲。

烏戈就是那個稻草人,在修南星的語言中,這兩個字有巫毒人偶的意思,也可以翻譯作稻草人,修南星的土著認為,巫毒人偶有不可思議的邪惡力量,能夠在黑夜裡開啟地獄之門。

烏戈這個名字的由來

象,他是個殺人魔王,安塞難多的金牌殺手,安塞南中的第三號人物,與拜多一樣,是阿圖魯的左膀右臂,腦袋價值三億聯邦幣。天知道烏戈為什麼找上陳放,歸根究底可能還是人品問題。

琳妮獲知那段戰鬥的艱險,眼神中充滿複雜的神色,她應該一開始就留在陳放身邊,而不是送走隊友才獨自回來接應。

相比於另外的兩個同伴,她對陳放的關心少的可憐,不是因為厚此薄彼,而是情感的內容不同,對於火牛或者霹靂蜂,她的情感中責任居多,關心自然也多一些。對陳放則是依賴,然而事實上呢,陳放恰恰是最需要照顧的人,誰說強者就不需要別人關心呢。

躺在地上的陳放若是知道她的想法,說不定當場就能不藥而癒,誰不喜歡被人關心,尤其是被欣賞的美女關心,他只是不喜歡被人憐憫或者是同情。

「機甲師要靠兩條腿走路,一條腿是意識,要知道如何戰鬥;另一條腿是技巧,通過機甲將意識完美的體現出來,技巧除了本能訓練還有對體質的要求。這小子徹底放棄技巧,全憑意識和人戰鬥,就像獨腿的人參加賽跑,不摔倒就很不錯了,碰到高手肯定敗的很慘。等他醒了,把我的話轉告給他。」那人臨走前還不忘埋汰陳放一番,並且交代琳妮,不要將自己的存在告訴旁人,就算隊友也不要透露。

陳放在心中暗罵:「屁話!誰不知道技巧的重要性?那要有條件才行!手動控制是什麼概念?那是備用的應急措施,光是應付一個稻草人就能讓陳放雙手抽筋,要是將心中所想的動作完美體現,一場戰鬥下來,搞不好要敲穿一塊數據版!」

對於一個訓練有素,技巧良好的機甲師,用腦域控制機甲,完成漂亮的高難度動作,和簡單的動作區別不大,可是對於手控機甲的陳放來說,那就是天壤之別,他要多輸入上百條的指令,也許更多,就算他有那個情趣,對手能等他追求完美?

不過戰鬥終究能帶來收穫,和稻草人的戰鬥中,陳放也領悟到新的東西,要想更快,唯一的出路是簡化操作,讓本來就以簡捷殺戮著稱的屠夫技巧更加簡單,殘酷的條件再次將他推向極端。

保護僱主的隱私是傭兵的職業素質,琳妮很自然的應承下來,並且再次向那人道謝。這一次,她是代陳放感謝那人的提點,高階傭兵的指點十分難得,若非認為陳放是可造之材,人家才懶得囉嗦。

陳放可以不領情,她卻不能裝糊塗。

「對不起。」聲音雖然冰冷,卻有一股柔柔的暖風吹上面頰,說不出的舒服。

人在大難不死之下,總會想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陳放很想看看冷美人有沒有為自己落淚,可是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幾分嘗試下最終放棄努力。隨後他又開始幻想,冷美人會不會吻上自己作為補償,可是即使道歉也不用獻上香吻,琳妮也不是那種女人。

直到被琳妮放在背上,他才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植物人的滋味很難受,同時也充滿了樂趣,樂趣在於,別人不知道他醒著。

換在平時,陳放可不敢奢望這種待遇,可是現在,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而且是毫無雜念的享受,即使想動手動腳也是有心無力,剩下的也只有享受了。

面頰貼在琳妮濕漉漉脖子上,肌膚傳來異樣的柔滑,,發端傳來幽香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熟悉的汗味,彷彿就是世界最好的催眠劑,不一會,他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陳放並不是真的睡著,戰鬥畫面再次閃現,奇怪的是,雖然是第二次觀看那些畫面,他卻隱隱有些熟悉的感覺,很容易就沉溺其中。

混沌中,眼皮忽然被人翻開,模糊的影子晃來晃去。

「他的昏迷和受傷無關,我查看了他的身體,找不到受傷的痕跡。咦,他的瞳孔變成了青色!好像有反應,也許他醒著,只是身體不能動。」蘇珊的聲音永遠是那麼溫柔,卻能叫人不寒而慄。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19:12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揩油


六階傭兵的說法,找到這小子的時候,已經是這副德沒有懷疑過導致陳放昏迷的原因,只是以為傷重所致,自然也不可能查看陳放的瞳孔顏色,聞言也是花容失色。

瞳孔變色,琳妮首先想到的是病毒。由於她的失誤,導致陳放在霍爾星被母皇襲擊,她不知道陳放本身就攜帶病毒,那次襲擊反倒是因禍得福,心中對此事耿耿於懷。

再重的傷勢也難不倒醫師,只要人還活著,他們就能妙手回春,只有病毒才能讓醫師蘇束手無策。

「除了瞳孔變色,沒有別的病變,我感覺這不像是病毒造成的昏迷。」蘇珊檢查的很仔細,任何細節都不放過,旁觀的霹靂蜂不由做了個鬼臉,貌似有揩油的嫌疑。

「那是什麼原因?要怎麼處理呢?」琳妮摒棄成見,主動向她詢問意見。

「大美人,人還好好的活著,又沒有惡化的跡象,你緊張個什麼啊?我可不是專業的醫生,哪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他目前的情形很像植物人,不妨先當作植物人照顧吧。」蘇珊翻了個白眼。

植物人最大的危險是身體長期不能動彈,血液循環受阻導致肌肉萎縮,按摩屬於常規的項目,適當的加些刺激則有可能使病人甦醒,蘇珊本來就並非專業的醫師,扔下兩條建議也就技窮了。

脫險後,張婷將救援隊目前的處境通報給聯邦,三小時後盼來來了答覆。她先是被狂批了一通,然後受命更改救援路線,叛軍勢力範圍地救濟點統統取消,救援行動被限定在政府軍的區域。

從這一刻。救援工作在算納入了正軌。學員們開始緊張的救援工作。

戰亂帶來大批的傷員,惡劣地衛生條件導致瘟疫肆虐。修南星地專業醫師也嚴重匱乏,甚至無法滿足軍隊的需要。更別說貧民地醫療,缺少醫師的同時,藥品也嚴重短缺。

聞訊趕來地土著醫師軟磨硬泡,兩個小時的功夫,便將救援隊的藥品誆走大半。要不是考慮到救援隊的自用,張婷狠心拒絕土著們的請求,此刻連一支針劑也剩不下。

救援隊攜帶的藥品雖然不少,放在修南星這種地方。如同一滴水落入乾涸的土地,轉眼間便沒了蹤影。

徵得學員們的共識,張婷向聯邦申請一批藥品,以解燃眉之急,救援行動才不過剛剛開始,剩下地時間裡總不能無所事事,

這一次倒是十分痛快,聯邦當場拍板,相當於首批救援物資三倍的藥品將在一周後運抵修南星。

聯邦的效率什麼時候提升到這種程度了?即便不需要討論,從採購。調撥,到運輸,藥物也不可能在一周內運抵修南星。張婷自然想不到,這筆錢是帝國的貴族們私人捐助,並且一早就確定下來,屬於本次行動的第二批救援物資,如今已經在路上了。

貴族們可不是傻子,早就預料到修南星是什麼情形,將子女送到修南星,目的就是為了賺取名聲,豈能為了缺錢鬧出尷尬的傳聞。此時,帝國暢銷的報紙和電子媒體上,關於本次救援行動的報導已是鋪天蓋地。

甄妮,萊傲,桑尼,這些名字迅速在帝國家喻戶曉,身為帝國之花,人們對陸凌雪的名字都不陌生,此時則是帶上一層神聖地光環。

一個單獨的房間裡。

驀然,一雙冰冷的小手撫上肩膀,陳放不由自主的呼吸一窒,期待已久的按摩終於來臨,作為病人,陳放對病情無能為力,更別說傭兵任務,能期待的就剩下這個了。

其實陳放感覺不出柔軟或者是溫暖,那雙手也可能是冷冰冰的,或者生澀僵硬。麻木的肩膀僅能感覺到有個東西放上去,陳放只是在心裡幻想那雙手的感覺,以及它的主人,琳妮現在的神情一定很困窘吧,也可能很自然,誰知道呢?可惜他看不見。

雖然麻木的肩膀體驗不出手法,這有一下,沒一下的,陳放仍能判斷出那雙手很生澀,蘇珊的挖苦證實了他的推測。

「大美女,你不是連基礎的按摩手法都不懂吧?傭兵協會有專門的教程,

費的,我建議你抽時間學學。」蘇珊故意裝作一臉卻是在幸災樂禍。

為陳放按摩以前,琳妮趕走霹靂蜂等人,小女孩也被打發到救援組,和當地土著待在一起。蘇珊卻以半個醫生的身份強留下來,說是能提供專業意見,說穿了就是要看熱鬧的。傭兵界的冰山美人為男人按摩,難得一見的奇景豈容錯過?接下來的一幕果然沒叫她失望,若不是顧慮到琳妮的忍耐程度,她一定要將這傳奇的一幕化作影像,永久的保留下來。

急救倒是學過,至於按摩,琳妮才不會學那種無聊的技能,冷哼一聲說道:「蘇珊,如果這就是你的專業意見,你現在就可以出去了。」

蘇珊抿嘴偷笑,然後疑神疑鬼道:「拜託,這就是一次護理按摩,不用搞到清場這麼嚴重啊!莫非你為了讓他盡快甦醒,準備使用些刺激的手法?」

雖然不曾明說,誰都知道刺激的手法是什麼意思,冷冰冰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我是質疑你留下的動機,這裡不歡迎看熱鬧的人。」

蘇珊也不是輕易就能打發的主:「誰說我是在看熱鬧,我是要給你提供建議,你的按摩手法很成問題,根本起不到護理的效果,而且我認為添加些刺激的手法,說不定真能促使他甦醒,個人建議你不妨試試。」

琳妮尷尬莫名,反唇相譏道:「好像你的專職是催眠師,也就是個半吊子醫師,有什麼資格教訓我?要不然換你來?」

肩膀上的小手停頓下來,陳放惆悵不已,生澀點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再熟練也感覺不出,反倒是琳妮的按摩服務,可不是誰都能享受到的,說不定兩人的關係能更進一步。

蘇珊嬉笑如常道:「沒有問題呀。不過事先聲明,我是要清場的,作為醫師,我首先為病人考慮,有些手法不適合外人觀看。」

不適合被人看見的手法!期盼之餘陳放又有些排斥,混到這個地步,什麼樣的服務也不感受不到,那是被人騷擾。

琳妮轉瞬間恢復到平常,冷笑道:「剩下你們兩個?我怕你不止用手。」

蘇珊有些心虛,強作鎮定道:「什麼意思?」

肩膀上的小手又開始動作起來:「陳放第一次體質強化,你是他的催眠師,我也非常的好奇,他口角的唇印是怎麼來的?」

唇印,陳放心中一緊,很顯然,自己在渾然不覺的情形下被人揩油了。

蘇珊故意裝傻道:「原來你說的是這個,這種事情你情願,好像沒有什麼問題,哦?」

琳妮不動聲色的說道:「你情我願當然沒問題,不過我懷疑他並不知情,要不然等他醒來以後,我問問他?」

蘇珊故作神秘道:「你咄咄逼人的,難道是在吃醋?告訴你無妨,催眠他以前,我們玩了個有趣的小遊戲,那個吻是給他的獎勵。」

估計不是健康的遊戲,分明就是吊人胃口,琳妮才不會中計,專心的開始按摩,手法起初的生澀與尷尬有很大關係,漸漸的適應以後,這種活也沒什麼難的,反正陳放目前的情形也談不上享受,起到活血的效果就行。

這樣一來,蘇珊反倒失去樂趣,無聊的伸了個懶腰,調侃道:「你們慢慢忙,我出去轉轉。」

房間裡就剩下『人事不省』的陳放,琳妮反倒是有些心煩意亂,人的不平靜往往是由於自身的緣故,而並非外來的原因。

琳妮的心情很複雜,在她對陳放的情感中,有依賴,有隊友的關心,還有愧疚。無論是什麼樣的感情,她都希望陳放甦醒,讓一切恢復到正常,她想到蘇珊的建議。

刺激,一個讓人面紅心跳的詞彙,作為二十六歲的女人,琳妮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也不至於太過羞澀,假如陳放此刻清醒,或許情形不至於如此的尷尬,可是,一想到自己要採取主動,對方又是個毫無知覺的男人,異樣的感覺讓她猶豫不絕。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1:07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半吊子醫師


不久,琳妮緩緩的俯下身體。

兩片柔柔的物體壓上嘴唇,陳放感覺不到女性柔軟和濕滑,也看不見琳妮漂亮的臉蛋,僅憑想像和原始的本能,仍是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面頰情不自禁的一片滾燙。

片刻的停滯,小小的香舌開始了運動,談不上技巧卻是撩人的很。

奇異的力量悄悄萌芽,在體內激盪,不足以令身體恢復知覺和運動能力,卻能明顯感受到變化。

假如是一個清醒的男人,恐怕很難讓琳妮接受,陳放卻在昏迷中不知不覺的跨越了界限,而且半昏迷狀態下,還能若有若無的體驗到銷魂蕩魄的感覺。

即便陳放的人品再差,在琳妮身上,卻始終保持著好運,雖然僅僅是一個吻,已是冷美人的極限,這其中或許還有蘇珊的微妙作用。

談不上尷尬,琳妮認為陳放仍在昏迷,她也不排斥陳放,適應詭異的氣氛,刺激對兩人同樣有效。

令人心醉的恍惚,不知道過去多久,琳妮結束『治療』,緩緩的抬起頭來,她看到一雙青色瞳孔,鑲嵌在英俊的面孔上,卻散放著妖異的魅力,自己的影像清晰的倒映在那雙迷人的眸子裡。

「你醒了。」琳妮竭力壓抑住驚訝的情緒,平靜的語氣,就像情人在醒來後的一句呢喃。

作為男人,被冷美人強吻的時候,陳放很希望能做點什麼,至少配合一下。可是他做不到,只能努力的眨眨左眼,告訴琳妮,他很好。

身體仍然不能動彈。這是他目前地極限。這個小動作在琳妮看來,意思卻完全不同。僵硬的面部肌肉無法恰當的表達任何信息,似有似無的笑容。更像是令人惱火地挑逗,或者是得逞後地炫耀。

「感覺如何?」琳妮強壓住痛扁此人的想法,話語間聽不出冰冷地感覺,卻是柔和著淡淡的關心。但是她隨後便意識到,這句種話放在目前地環境裡,很容易叫人產生豐富的遐想,隨即陷入了沉默。

陳放無力回答,只能再次眨眼。

「你不能說話。可是能聽見我說話,對嗎?」琳妮意識到自己的判斷失誤,試探著溝通。

陳放換成了右眼,並且努力的使眼珠往下看。

順著那妖異的眸子看去,不難找到陳放要表達的意思,冰冷的俏臉揚起一片羞紅,琳妮匆忙將美腿從男人的腰間移開。

「我找蘇珊過來,也許她知道該為你做點什麼?」琳妮尷尬地想要逃跑。

「不必找了。」蘇珊推門而入,不顧琳妮的尷尬,唏噓道:「腎上腺素的作用果然驚人。」

琳妮對於廢話直接無視。問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蘇珊不懷好意道:「你既然找到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何必還要苦苦尋覓新的方法呢,不妨繼續使用。」

如今陳放已經甦醒,琳妮對這種建議自然無視。

蘇珊用素手擋住小嘴,風情萬種的打了個哈欠:「別以為我是信口開河,我早就說過,這小子是清醒的,只是不能控制身體,腎上腺素或許不是最有效的治療方法,卻是最安全的,至少能加快機體的新陳代謝,比按摩地有效的多。讓一個男人腎上腺素飆升,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是什麼,而且副作用為零,不用我來提醒你。」

琳妮顯然無法否認她的提議,可是也不甘心承認,因此選擇了沉默。

蘇珊繼續說道:「要是我不想幫忙,就不用陪在這兒了,他的病情不像是病毒導致,瞳孔變色,身體失去控制,這些症狀類似寄生體的融合期。假設是寄生體所致,我們無能為力,只能聽天由命。不過既然我甦醒過來,就有理由認為融合期有成功的可能,我們可以加速這個過程。」

琳妮詫異道:「不可能是寄生體!我們不過是三階傭兵,和那種東西無緣。」

蘇珊俏皮的翻了個白眼:「拜託,你以為寄生體是什麼?高階傭兵的強化劑?寄生體是純能量的生物,他們本來就是自由的,自由挑選宿主,作為有幸成為宿主的人,命運也各不相同,據我所知,融合期是最危險的時期,有人死去,有人瘋狂,還有人全身燃起烈火,被活活的燒

上情況佔據多數。假如成功的度過融合期,宿主有的能力,也可能是非常垃圾的能力,或者沒有能力,傭兵協會只是看中他的屬性,才將這種生物捕捉回來,當作特殊的強化方式,這就是說,獲得寄生體的方式不止是任務獎勵。」

每個寄生體的屬性都不同,激發的能力也無從判斷,唯一的共通之處是珍貴,凡是能用來突破極限的東東,都會受到強者的青睞,而強者通常都不缺少財富,最終導致寄生體身價倍增。

未知的危險和不確定性,並未讓這種出產自外域,數量稀少的生物受到冷落,高階傭兵們對寄生體趨之若騖,更為誘人的是,寄生體在特殊的環境裡還能升級。事實上,在傭兵協會裡,即使擁有特殊任務獎勵和足夠的功勳值,也找不到上乘的貨色。

「你是說,陳放在牽制叛軍的時候被寄生體挑中,成了宿主,融合的過程非常危險嗎?」琳妮開始接受這種推測。

「這僅僅是一種假設,理論上,純能量體的寄生生物不能脫離宿主生存,這也是導致它們數量稀少的原因,不過寄生體不會跟隨宿主的死亡而死亡,只要在它們消逝以前找到新的宿主就能繼續生存。保存寄生體的方法就是用一種特有的生物作為宿主,使用的時候,殺死那種生物即可。寄生體也不是找到宿主就開始融合,有的寄生體在宿主的體內潛伏幾年才開始融合,所以,他不見得是在修南星被寄生體看中的。融合需要適當的契機,而宿主的生命受到威脅就是最常見的契機,寄生生物會本能的保護宿主,保護宿主的方式就是融合。」蘇珊笑笑做出解釋。

蘇珊即使知道再多知識,也只是做出假設,陳放卻對自己的宿主身份深信不疑,腦海中閃現的戰鬥畫面極可能與寄生體有關,而自己絕不是那個寄生體的第一個宿主,它的上一任宿主極可能是母皇。

陳放崇拜技術,對寄生體的特殊能力缺少興趣,他寧可要一個乾乾淨淨的身體,不要什麼寄生體,更不要病毒,可是人在很多時候都沒有選擇。

既然無從選擇,陳放就希望對身體裡的不速之客多一些瞭解。然而人類對這種神秘的生物知之甚少,僅僅能從顏色和閃速判斷寄生體的大致品級,陳放顯然失去了這個機會,所以他對體內的客人一無所知。

一旦甦醒,琳妮當然不會再使用刺激的方法,不過仍然能享受到冷美人的按摩,這份待遇足以讓所有男性傭兵咬牙切齒。

陳放也盡可能的去享受,他知道,每次按摩都可能是最後一次,他的身體正在逐漸的恢復知覺,比任何人想像的都快,如果將按摩的人換成霹靂蜂或者火牛,他此刻應該能勉強行走了。

「情形不是想像的那麼糟糕,目前的矛盾都是指向叛軍,既然關係已經無法緩和,不如徹底放棄,轉而和政府軍拉拉關係。」陳放在第五天恢復了說話的功能。

「說的對,可惜你們的美女教官似乎不願意那麼做。」安遜嘮叨了一句,可以想像,他與張婷的相處並不愉快。

「人道主義援助的基本守則是不參與政治派系,她的立場無可厚非,我要說的是傭兵。政府軍既然發佈傭兵任務,找他們提供些方便好像不算過分。」陳放提醒道。

「對,獲得政府軍的支持,我們就能啟用航線,我們立即更換機甲。」安遜本來就對陳放等人的機甲十分惱火,經過上次的戰鬥,戰狼下落不明,火牛與琳妮的機甲也到了需要維修的地步,至於魚人,偵查的時候用用還行,戰鬥中幾乎幫不上忙,因此他決口不提維護,藉機要求陳放全部換掉。

「換!」陳放斬釘截鐵,要是有部好機甲,何至於被稻草人打的如此狼狽,再說他的戰狼如今連殘骸都找不到,不換還能怎麼辦?

安遜不知底細,見他如此痛快,小小慚愧了一次,自己是不是太小人了?在這以前,他老是有種奇怪的感覺,陳放是故意搪塞,不想更換機甲。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1:08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遠程購買


通過護目鏡就能夠與傭兵協會的機甲販賣處連接,實買。」怕有人變卦。

清道夫,限制三階以上傭兵使用,機甲的名字讓霹靂風鬱悶不已,很難想像這個名字的真實含義,在某種體育運動裡,這個稱呼就是補漏者的意思,倒是很符合他的身份。

可是從機甲的外觀來看,自於一種吞垃圾的魚,這部機甲並非人形,而是像極了一條魚,一條變異的魚。

「我認為清道夫這個名字表示他的火力足以為隊友掃清一切障礙。」陳放調出介紹的菜單。

這是一部重火力機甲,本身就配備有七部所羅門遠程光能炮,先進的能量疏導系統則讓他無間斷的射擊,決不會出現戰狼的尷尬,在未經改裝的機甲裡,這樣的火力十足的誇張。

霹靂蜂可是重火力的狂熱信徒,先是喜出望外,隨即又失望道:「才七部遠程光能炮,還不如我從前的那部,我以前的蠍子可是擁有三十六部重炮!」

陳放冷笑:「兩者不具有可比性,你的蠍子是在全身插滿炮管。經過改裝,隨便的將火力傾瀉出去,許多機甲都能夠辦到。清道夫是專用的遠程重火力機甲,射程比蠍子遠,而且配備先進的電子系統,切換到手動模式。能夠在自動瞄準的幫助下,同時精確地打擊七個目標,何況七部所羅門光能炮能夠將火力重合,加上爆裂技的輔助。釋放的破壞力絕對不是蠍子能夠比擬的。」

「好猛!」霹靂蜂愕然。

陳放早就知道他會露出這副德行。說道:「手動方面,我可你幫你簡化一下。要是你喜歡。還可以再加幾門所羅門光能炮,反正不麻煩。關鍵看你地控制技術。極限不在於機甲本身,而是在你地身上。」

這句話明白無誤的透露出一個信息,機甲地超越了傭兵,何況霹靂蜂轉為重火力輸出,還能讓傭兵團的構成更為合理,安遜要地正是這個效果,當下心花怒放,當下也勸說道:「不用挑來挑去。就是這部機甲啦,你聽聽,清道夫,多拉風的名字,機甲也非常炫。」

房間裡的人面面相覷,那種造型也叫做炫?不過,霹靂蜂還真就對這條垃圾魚上眼的很,竟然沒有反駁,仔細的考慮了十多秒鐘,慎重的說道:「再加兩門所羅門光能炮。」

雖說加兩門所羅門火炮花不掉幾個錢。也不會破壞機甲的整體性能,不過要是加上以後用不了,丟人現眼是難免的,至少被同行奚落一番,繞是他慎之又慎,仍然聽見姚佳地冷哼。

霹靂蜂紅著臉爭辯道:「不服氣呀,下次戰鬥的時候比比誰的槍快。」

姚佳一臉冷漠,對他的挑釁完全無視。

為火牛挑選的機甲為是是守望者,三階傭兵為數不多的重裝機甲之一,防禦力與之火牛之前的機甲完全是兩種概念。而且越是高端的重裝機甲,強調防禦性的同時,開始注重機甲的協調與力量,下次火牛對抗金屬屏障地時候,絕不會如此勉強。

重裝機甲永遠離不開一面好盾,命運的守護,聽名字就能想像的出,這是一面中規中矩的方盾,造型方面倒是極盡華麗。

陳放抱定孤注一擲的想法,幹掉阿圖魯,自然不再缺少功勳值,假如任務失敗,一部好機甲至少能讓生存的幾率提高好幾個百分點,所以不必要為他們節省,兩部機甲外加武器,兩人的功勳值所剩無幾。

不過從兩人滿意的神情就能知道,他們並不在乎,功勳值這種東西又不是聯邦幣,該用不用才是最大的浪費,反正目前也沒有機會強化體質或者是訓練技能。

琳妮先是自行挑選機甲,隨後沉默,雖然什麼都不說,可是誰都知道,她在等待陳放的意見。

陳放的意見是沒有意見,畢竟,排除改裝的因素,沒有人比琳妮更清楚她自己需要一部什麼樣的機甲。

鬼走,一部極端的刺殺系機甲,過分強調刺殺系的閃殺效率,整體的靈活的柔韌比較中庸,琳

這樣的一部機甲,顯然是在犧牲獨戰的能力,追求團殺效率,擁有良好傭兵素質的人才會這麼做。

安遜對此也十分讚賞,同時催促陳放道:「別楞著,輪到你挑了。」

失去戰狼倒不可惜,最多損失兩部限制級的引擎,想到連寡婦製造者也一同丟失,陳放不由自主的肉疼。

那可是好東西呀,又恰好適用於他的雙槍控殺,他寧可再換一把,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寡婦製造者限制四階傭兵才能使用,他雖然有個D級的任務獎勵,等階卻不夠,傭兵協會的基本原則為,一切以等階為最高原則。

琳妮通過護目鏡也能看見他翻到寡婦製造者的頁面,說道:「K1寡婦製造者在我這裡,不用再換,反正你自己會輸入驅動程序,什麼時候裝上都行。」

「琳妮就是自己的幸運女神。」到如今,陳放對這個判斷深信不疑。

人家好歹是六階傭兵,當然認識寡婦製造者,救人的同時,撿走短槍並不費事,六階傭兵也不至於對這款低階武器中的小極品動心,將陳放扔給琳妮的同時,寡婦製造者也一併轉交。

寡婦製造者的失而復得本來就在情理之中,只不過陳放從前的人品太差,才會認為這需要多好的運氣。

安遜也如釋重負,雙槍控殺需要依賴好的短槍,如果寡婦製造者丟失,對於團隊的整體實力影響極大。

陳放迅速的翻閱頁面,習慣的力量,他的目光仍然在強擊機甲上打轉,從性能看,三階傭兵的機甲當然都比戰狼優越,無奈陳放使用的武器是雙槍,這就讓高端機甲的優勢大打折扣,遠不如兩部引擎的功率輸出來的實惠,至少能不受限制的使用爆裂技。

理論上,陳放有能力為任何一部機甲裝載雙引擎,不過也要考慮機甲本身的構造,倘若機甲本身沒有預留空間,他總不能把另外一部引擎掛在腰上。

陳放翻來覆去,尋找的就是那寶貴的空間,能夠裝第二部引擎的空間。

小丑,一部外觀十分滑稽的機甲,提醒臃腫,有個圓溜溜的,碩大的腦袋,腿部卻很短,讓陳放看中的是,這款機甲有個少見的大肚子,似乎很能裝。

機甲的腹部不可能是空的,設計者不會弱智到那種程度,單單為了符合小丑的形象,就搞出個毫無用處的肚腩。

不過,即使裡面裝了東西,憑陳放的技術,也不難犧牲一些功能,讓空間變得充裕起來,只要有足夠的內部空間,陳放就有施展的餘地。

確認之前,安遜終究按捺不住,跳出來阻止。

「為人家選機甲倒挺專業,輪到自己怎麼就大失水準呢?你這叫做不務正業!搞不懂你,你使用的武器是雙槍,非選擇強擊機甲做什麼?偵查機甲不是更靈活麼?就你那體格,還想和人家近戰呀?」

「說不準。」陳放固執的按下確定。

別看雙槍控殺玩起來漂亮,碰到高手,由散射構成的防禦形同虛設,遭遇稻草人就是最好的教訓,若非陳放的戰狼擁有近戰能力,那就只有束手待斃的份。

「武器呢?既然選擇強擊機甲,選件殺傷力強的武器吧。」安遜無奈,只好退而求其次。

「我又不衝上去砍人,要武器有什麼用?」陳放自顧挑選了剩下的配件,一支短槍,兩部三階傭兵能夠入手的高功率引擎,然後關閉頁面。

安遜想阻止也來不及,只能任命,話說回來,除了與雙槍戰術格格不入,小丑不失為一款優秀的機甲,如果陳放執意選擇強擊機甲,的確應為首選,另外,陳放不惜血本的將機甲升級到這種程度,遠遠出乎他的預料,這無疑是對方團隊能夠入手的最好機甲。

於是在片刻之後,安遜的撲克臉笑成鮮花狀,錢沒有白花的,功勳值也一樣,俗話說,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購買機甲最終還要說服政府軍提供方便,還要找個人跑腿,剩下的雜活由他一手包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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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孤軍深入


政府軍討價還價,四階傭兵自然比三階傭兵夠份量,身體也不方便,就沒去摻和,在琳妮的陪伴下安心靜養。

兩天後,安遜帶回了好消息。

政府軍不僅願意開闢專用通道,並且派出軍用飛船接送,這個優惠條件不僅適用於安遜,對趕來修南星執行任務的傭兵都有效,並且出現在傭兵協會的任務列表上。

修南星由於戰亂,幾乎停頓了所有的交通,只有少數的軍船通行,傭兵來往只能自己租飛船,很少有飛船願意來修南星的,即便來了,補給也很成問題,這才導致擊殺叛軍的任務無人問津,政府軍早就有意為傭兵提供方便,安遜的出現不過是為他們提了個醒。

「這麼說,很快就有大批的傭兵湧入修南星。」陳放永遠能看到事物不好的一面。

「我們要抓緊時間才行,我們之前陷入誤區,以為阿圖魯是叛軍,就該像老鼠那樣藏在洞裡,其實,叛軍和政府軍勢均力敵,阿圖魯他不必要那麼做,有時還會出席公眾活動,他的助手也時常在公眾場合露面。」安遜總算帶來了好消息。安遜迫不及待的將情報分享出來。

找到阿圖魯確實不像以前認為的高難,可是也不簡單。這個傢伙在修南星有兩百多處巢穴,外人很難知道他住在那個巢穴,不過,既然他喜歡出風頭,事情就好辦多了,任誰都知道。這是刺殺大人物絕佳的良機。

不到兩周時間,快刀帶著購買地機甲,風塵僕僕趕回修南星,陳放也恢復了行動能力。只是看起來還有些虛弱。而且一直戴著護目鏡。

安遜的團隊也對機甲進行了維護,作為成熟的傭兵團。他們的機甲始終保持在最佳地配置,最佳地狀態。不用讓人擔心。

倒是霹靂蜂的誇張表現叫人臉紅,這個傢伙用凝視戀人地熾熱目光凝視著垃圾魚般的新夥伴,還是初戀地那種感覺,久久不願將目光移開,尤其是目睹傳說中的所羅門遠程光能炮,本來還有些遺憾的神色,立即發出歇斯底里的狂笑。

這種三階傭兵才能入手的火炮竟然以加特林機關炮作為雛形,主炮管由七個小炮管組成。當然是可以獨立發射的,射擊也分為兩種模式,集束射擊和散射,集束射擊時注重威力,需要火力覆蓋的時候,則使用散射,相當於一門高射速的機關炮。

晚上,霹靂蜂睡到了機甲地駕駛艙,說是要盡快的熟悉新機甲,還有荒廢很久的手動控制。他找到一個十分不錯的理由,至少安遜絕對沒有異議,甚至在姚佳提出質疑的時候,還被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霹靂蜂的表現讓陳放稍微好受了些,說實話,從立體展示圖上,看不出清道夫醜陋到如斯地步。

火牛盡量克制住內心的喜悅,只不過先試駕了一圈,大概用了兩個多小時,在琳妮的強烈反對下,才放棄發動一次衝鋒的念頭。

「我認為應該讓他試試,傭兵對機甲地摯愛並不丟臉,無需掩飾,甚至值得提倡。況且更換機甲以後也需要磨合,只有磨合,才能讓傭兵適用新的機甲,我可不想看到你們在戰鬥開始的時候,連機甲的新功能都搞不明白。」安遜在一旁幫腔。

「你說的磨合一定要在修南星為數不多的城市進行嗎?」琳妮冷冰冰的扔下一句交代,戰火下的修南星千瘡百孔,更不會致力於發展城市,所謂的城市,與別處的小鎮差不多,被重裝機甲衝鋒下一,恐怕剩不下幾座建築了。

小丑,奇特的外觀令人忍俊不住,機甲的設計者甚至沒有忽略那個職業特殊的化妝。兩條瞇成縫隙的眼睛,極度不和諧的大嘴,讓它看起來像是在笑,也讓看它的人想笑。

雖然陳放只看重機甲的性能,對外觀並不在意,可是對於這張譁眾取寵的臉仍然十分不爽,他很奇怪,那些亂七八糟的顏色到底有什麼用處?作為一部強擊機甲,小丑的作用決不是搞笑。

與夥伴們急於試駕機甲不同,陳放第一時間拆掉了小丑。

令陳放欲哭無淚的畫面,小丑的腹部非但不是中空,而且塞滿了精密的儀器,那些儀器渾然一體,很難移動,或者是塞入別的東西。

小丑的笑容依舊,此刻卻像是對陳放的嘲弄,讓他想起機甲維修處老頭,如今一定在捂著嘴偷笑。

陳放不得不承認尷尬的事實,他失算了,小丑的肚子裡塞不下另外一部引擎。

「這些複雜的電子儀器是幹什麼用的?」琳妮雖然不懂得改裝機甲,作為機甲師,多多少少對機甲的內部構造有些瞭解,再別的機甲上,她從未見過這堆奇怪的東西。

「微能動平儀,帶有瞬間懸浮的功能。」陳放沮喪的為她解釋。

「難怪他的肚子這麼大。」琳妮愕然,微能動平儀的作用在於,它能夠讓機甲十分靈活,加上瞬間懸浮的功能,小丑的滯空能力一定相當強悍,說它能在不使用推進器的情況下飛行也不為過。

缺點顯而易見,微能動平儀只適用於近戰機甲,而且不包括重裝機甲,相對來說,它的體積過於龐大,很難塞到一部機甲裡,這就是它極少被人使用的原因。

機甲的設計者一定從開始就考慮到微能動平儀的使用,所以才不惜留下一個誇張的肚腩。

這部胖乎乎,圓溜溜的機甲,外觀滑稽可笑的機甲,遠遠不像看上去的笨拙,在同級別的機甲中,它的靈活性

出類拔萃,而臃腫的身體,讓它在空翻的時候,能像樣輕而易舉。

這是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事實,馬戲團裡,體質最靈活的角色,恐怕就屬憨態可掬的小丑了。可是在小丑的眼中。嘲笑他地人才是可笑地。

更換機甲是不可能的,何況也不存在更佳地選擇。陳放面臨兩難的選擇。要麼拆除微能動平儀,讓小丑地笨拙成為現實;要麼維持小丑的優勢。放棄雙引擎的優勢。

琳妮傾向於前者,團隊成員都要保住固有的優勢,陳放的優勢在於雙槍控殺,雙槍控殺需要雙引擎的強力輸出,而且陳放幾乎沒有機會近戰,強大的靈活優勢形同雞肋,然而陳放卻選擇了後者。

「你要放棄雙槍控殺?」琳妮擔心的問道。

「不是放棄雙槍控殺,放棄幾次爆裂技而已。寡婦製造者不用爆裂技也能散射,所以連續使用爆裂技地意義不大,只不過加強了火力輸出。」換成來到修南星以前,陳放也許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可是與稻草人的遭遇讓他明白一個道理,短槍散射形成的防禦對高手形同虛設,任何情況,徹底放棄近戰能力都是愚蠢的,尤其是使用短槍的人,本來就和敵手十分接近。一旦碰到高手就只能等死。

別的不說,要突襲阿圖魯或者是他的助手,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碰上稻草人,假如再次相遇,陳放希望憑自己的能力還以顏色。

陳放重新裝好小丑,除了在驅動方面做了少許改進,硬件原封不動。

安遜早就等的不耐煩,快刀留下保護學員,其餘地人統統被他拉入戰區。

原定的人員分配做了少許的改動,傻瓜才會把唯一的重炮手扔下看家,安遜對那九門所羅門遠程炮的表現充滿了期待,何況如今救援隊留在政府軍的地盤,留一個人做做樣子就足夠了。

卸掉救援組這個包袱,傭兵團輕裝上陣,自然不可能徒步,駕駛機甲瘋狂的一路狂飆,奔襲叛軍的腹地,當然,叛軍基地還是要繞路的,政府軍提供了翻譯兼嚮導,墨蘭,一個模樣非常標緻的女軍官,身材也夠贊,對叛軍的分佈瞭如指掌。

即使十六歲就加入軍隊的墨蘭,也被傭兵們的瘋狂嚇的半死,換成政府軍絕不敢潛入的這麼深,這不能叫做潛入,這是闖入,太奔放了,完全無視叛軍的存在,繞過叛軍營地的時候,竟然還有人在貼近地面的飛行中上演花式翻滾。

即使再熟悉叛軍的分佈,卻不可能繞過巡邏的小隊,孤軍深入,暴露就意味著死或者被俘,她很清楚,被叛軍抓住的下場比死更加可怕。

直到傭兵團順利抵達卡廟誠,被安遜弄出機甲,這個軍人氣質十足的漂亮女人仍然驚魂未定,恍恍惚惚。

沿途,傭兵團倒是遭遇到兩隊叛軍的巡邏隊,大概三,四十人的隊伍,幾秒鐘內就被衝在前方的琳妮順手幹掉,所以在傭兵的視野看來,這一路上已經是非常順利,墨蘭的驚慌完全是個人問題,能力不同,看到的東西也不相同。

安遜無奈的吹了聲口哨:「醒醒,靚女,輪到你幹活了,別告訴我,你對飛行暈眩。」

片刻後,墨蘭從渾渾噩噩中驚醒,立即衝到旁邊的草叢,吐了個七葷八素。

霹靂蜂似乎很樂於聽見美女嘔吐的聲音,時不時的還表現出陶醉的神情,被琳妮狠狠的瞪了一眼才收斂了少許。

乘著佳人嘔吐,安遜簡單的佈置工作,此行的目的是刺殺,當然不可能太簡單,目前來說只能碰運氣,所以選擇了阿圖魯出沒最頻繁的卡廟城。

過去的兩年時間,阿圖魯在卡廟城出現過五次,這個頻率促使安遜做出守株待兔的決定,另外,卡廟城也是叛軍勢力最繁華的城市之一,有利於蒐集信息。

嘔吐歸來的墨蘭簡單的介紹了情勢,屠殺平民的暴行通常發生在戰區,雙方爭奪不下的縱深區域,由於彼此都無法獲得控制權,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掠奪和屠殺。深入腹地以後,反而很少有過火的事情發生,尤其是在卡廟這種大城市,極少發生屠殺平民的事件。

不過,修南星畢竟被戰爭的陰雲籠罩,城市內仍然實行軍管,軍隊殺死一個可疑人物,也不需要多嚴謹的理由,相比之下,為了防止政府軍的突襲,城外的防禦倒是十分嚴密,換言之,傭兵團混入城內比留在城外安全的多。

安遜認可道:「我也正有此意,要是蒐集情報,最好的方式就是混到城裡。何況誰知道阿圖魯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出現以前,城裡一定實行戒嚴,到那個時候要混到城裡就難了,我們夜裡就混進去。」

霹靂蜂蠢蠢欲動道:「為什麼要等到晚上,現在混進去不行嗎?」

安遜偏過頭,好奇的問道:「白天出去招搖?你認為自己長的像土著?」

「不像。」自討沒趣的霹靂蜂灰溜溜的承認現實。

「土著的特徵偏向於東方人種,黑眼睛,黑頭髮,如果你的瞳孔沒有變色,再曬得黑點,或者有可能魚目混珠。」安遜笑嘻嘻的調侃陳放,估計是想要調節氣氛。

「容貌是其次的,氣質才是關鍵,我要模仿土著,恐怕要加上你的猥瑣氣質才行。」陳放煞有其事的分析,卻是聽得旁人忍俊不住。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9-12 21:09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引誘


嗨,我能將你們的談話視為種族歧視嗎?」墨蘭的小而慘無血色,無端端的叫人生出幾分憐惜。

「我說出事實而已。」陳放十分的坦然。

安遜尷尬的咳嗽,將話題拉回正軌。

七個人同行太顯眼,安遜提議分組。具體的安排是,安遜與墨蘭一組,陳放與琳妮一組,火牛和姚佳一組,分配還叫合理,最關鍵的是,他將兩隊傭兵拆開後拼在一起,這種做法對於兩隊缺乏信任,臨時合作的傭兵團尤為重要。

從他流利的程度,以及合理的搭配來看,似乎是早有打算。

分散行動是隱藏課程的基礎知識,出雙入對的男女不容易引人懷疑,這些常識連帝國學院的學員也知道,自然不會有人反對。

陳放對分組的方案提出異議,並且主動向墨蘭示好:「我喜歡和美女待在一起,你和琳妮一組,姚佳陪伴火牛。」

這是一次搶籌,雙方自然都希望盡可能多的清楚局勢,墨蘭是唯一懂得土著語言的人,打探消息完全靠她,誰和他分在一組,誰就具有這個優勢,另外,陳放也想藉機打聽修南星的底細。

安遜雖然狡猾,琳妮也是不弱,加上本來就是冷冰冰的,不怕被他套出口風,姚佳是個爭強好勝的女人,高傲的很,她恐怕都不會和火牛說話,也不用擔心什麼,最多是相處的不愉快,這正是陳放樂於見到地。

同行的幾個女人都不好招惹。姚佳首先發難道:「我來修南星可不是陪男人的,醜話說在前面,這頭笨牛要是惹出麻煩,別指望我能出手幫他。」

墨蘭挑釁的笑道:「我是不是應該受寵若驚呢?」

旁觀地幾個男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心神一蕩。她的笑容給人一種奇怪地感覺。如果不是考慮到她記恨陳放的種族歧視,琳妮一定認為這個挑釁地笑容是在勾引男人。

大局為重。琳妮對陳放的意圖心領神會,贊同道:「我贊成陳放的方案。他的形象與土著最接近,戴上護目鏡就能擋住瞳孔,墨蘭是修南星的人,懂得土著語言,打探消息,偵查消息,有他們兩個就足夠了,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盡量的隱藏起來,除非迫不得已,輕易不要露面。」

安遜想了想,有沒有私心姑且不提,要想服眾就必須尊重事實,隨即不再反對,招呼道:「既然都沒有意見,大家盡快換上土著的衣服,準備入城。」

霹靂蜂像小孩子一樣抬起右臂:「那個,你們好像忘掉了一個人。」

陳放想也不想的說道:「你有魚人。不怕被叛軍發現,留在城外,試試看能否找到能窺視到城內地狙擊點。」

明知道不大可能,陳放仍然堅持看看再說的原則,假如真讓霹靂蜂撞上大運,那就等於擁有俯視全城的上帝之眼,能將卡廟城的風吹草動盡收眼底,對於傭兵任務有莫大的幫助,魚人還能藏在城外,為團隊提供火力支援,關鍵是,他想不到霹靂蜂混入城內能起到什麼作用,這個招搖的傢伙不闖禍就屬萬幸了。

沮喪之餘,霹靂蜂憤憤不平道:「你們這叫歧視。」

僥倖混到入場券的火牛幸災樂禍道:「兄弟,你就別抱怨了,潛入這種苦活,沒什麼成就感,風險還高。關鍵是形象要好,找來再多的美女也無法掩飾你那副祖傳的猥瑣呀,你想想,本來你的形象就夠猥瑣了,在帶上個如花似玉地閨女,還不立馬成了卡廟城的焦點。」

兩人這些年出生入死,說起話來口無遮攔,霹靂蜂明知道大勢所趨,抱怨也起不到作用,只好用力的踹了火牛一腳洩憤。

臨行前首先要換上土著的衣服,那已經是在分組行動之後的事了。

陳放本來不大的嘴,此刻足以塞入一枚雞蛋,影響視線的護目鏡被他摘掉,一雙青色瞳孔閃爍不定。

墨蘭,不如陸凌雪的傾國傾城之姿,不比琳妮的致命誘惑,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土著女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野性之美,加上從軍後鑄就一身軍人的特殊氣質,看上一眼就能讓人想入非非。

幾個心理骯髒

不良的男性傭兵在通話頻道裡沒少品評,主要也就是蜂,安遜屬於悶騷型的男人,時不時假裝出面阻止,末了不忘幫他們補充一句,加上自己的看法,往往能起到畫龍點睛的效果,但凡不是傻子,都知道他也想摻和,只不過拉不下面子罷了,要不然何必將墨蘭的影像共享到護目鏡上?

如今,這個讓幾個想入非非的女人,竟然就在不遠處脫得乾乾淨淨,一絲不掛,她明明知道陳放的存在,可是十分明顯,她並不想遮遮掩掩。

或者是土著人的特有的風俗,陳放感歎之餘靜靜的欣賞。

柔順的黑髮與東方佳人的秀美永遠是水乳交融的和諧。墨蘭的肩膀不算寬,但是很結識,也許是加入軍隊後注重保養的緣故,也不用在酷熱的天氣裡揮汗如雨,皮膚還算細膩,呈現淡淡的小麥色,小蠻腰比一般的女人稍粗,但是與高高翹起的美臀十分和諧,絕不破壞美感,彷彿本該如此。

說道美臀,那條幽深的峽谷不就是男人通往天堂的路徑嗎?脆弱的體質竟然隱約升起一絲絲的衝動。

說起來,陳放是首次現場欣賞女人的身體,利用外窺鏡偷看的不算,那種春光乍洩也看不到什麼。除了人類本能的衝動,還有一種隱約的好奇心,看不到正面固然有些遺憾……

竟然天從人願,那美妙的身體突然轉了過來。

沒有緊張,陳放在本能的驅使下,將目光鎖定在那副身體的肩膀以下,膝蓋以上的區域。

不知道是否由於長期堅持體能訓練的緣故,她的兩條大腿很結實……但是找不到半點脂肪的痕跡,根部的三角區域在稀疏的毛髮遮掩下影影綽綽,神秘而誘人,平坦堅實的小腹,小小的肚臍點綴其上,十分逗人。

再往上,看不到什麼了,傳說中的兩點紅暈被遮蓋擋住,本來就算雄偉,只能說是嬌小玲瓏的兩團粉嫩之間,被兩條勻稱的手臂硬生生的擠出一條溝來,很明顯,主人還不想放任它們被並不熟悉的男人欣賞。

乳溝這玩意兒就像海綿裡的水,只要你肯去擠,總還是會有的,遺憾之餘,陳放將心中的感慨強壓下去,為自己的提議慶幸不已,此時此刻,另外兩名傭兵決不可能有他的眼福。

琳妮就不用說了,她很善於保護自己,在霍爾星艱險的環境下,也沒讓陳放瞧見什麼,如今波瀾不驚的,想一覽春光那叫做夢,她在機甲裡換的衣服。

姚佳,即使到了無可奈何的地步,她恐怕也會在打瞎火牛以後,再脫下最後一件衣裳,陳放能夠肯定,他什麼都看不見,否則的話,通話頻道裡不可能如此安靜。

有一個常識是陳放不清楚的,一個女人,若是不想讓男人看到身上的敏感部位,即使在男人的視線裡換衣服,也能不讓對方看到想看的東西,至於她最終讓男人看到多少,那就要視乎她的心情,還有她對這個男人的態度。

墨蘭暴露到這種程度是非常有講究的,留下最後一絲防線,既不讓自己吃虧,卻是更能勾起男人的慾火。

「喜歡你看到的東西麼?」墨蘭本以為這個小男生會因為羞澀,或者心虛移開目光,誰知道陳放竟然是目不轉睛的盯住她的身體,連掩飾的念頭也沒有,她只好主動出聲。

「還好。」陳放很優雅的轉移視線,彷彿優雅的紳士。

墨蘭幾乎暈倒,她可不是恬不知恥的女人,事先打聽出陳放是帝國學院的學員,前程必定是風光無限,何況還是個三階傭兵,人也夠帥,這才動了凡心,不惜血本的主動色誘,本來以為憑她的手段,隨隨便便便能將這個二十來歲,懵懂無知的童子軍玩的七葷八素,對她言聽計從。

誰知道陳放竟然處變不驚,彷彿看的理所當然。

「還好是什麼意思,說來聽聽?」墨蘭用野獸般的目光凝視獵物,赤裸著身體一步步的逼近,假如陳放願意的話,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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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然說墨蘭留在他的視線之內,紳士的做法卻是主動回換衣服的時候,男性自動離場是禮節,至少不該目不轉睛的欣賞。

這畢竟是偷窺,還被當場抓住,一再的逼問,心慌在所難免,陳放的鎮定至少有七分是裝出來的。

假如他冷靜下來,就能發現招了別人的道。

不遠不近的距離恰好讓他做出偷窺的決定,況且就算陳放有心偷窺,她就不能要求陳放迴避?女人換衣服的時候,難道不該看看周圍有沒有不懷好意的視線,起初裝作不察,現在才來興師問罪,明顯是居心叵測。

其實墨蘭即使不離開他的視線,只要清楚的表明不願意讓人看見,陳放也不會看的。

而此時的咄咄逼人,動機更是明顯,那是徹頭徹尾的挑逗。

可是墨蘭不會讓他冷靜,一再逼近,最終放下手臂,因為不再需要,兩人胸部緊貼,無需遮攔,陳放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我為剛才的事道歉。」陳放亂了陣腳。

「道歉?你是小孩子麼?」此刻,陳放就像上鉤的小魚,墨蘭豈肯輕易放過,努力的仰起頭,與他對視,心中卻是得意,攻破那道不算堅固的防線,陳放終於開始像個童子軍,成熟的男人,這種時候應該對看到的東西讚美一番才叫正常。

「我能做的就這麼多。」陳放雖然對男女間的遊戲不在行,卻是不喜歡任人擺佈。對於自己處於被動地遊戲很快厭倦。

「你還想繼續看?」墨蘭對陳放的表現觀察入微,這種事講究火候,做的過火,只能讓陳放以為他是個放縱的女人。男人都不喜歡那種女人。她決定點到即止。

陳放沉默中轉過身去,順手帶上護目鏡。

通訊器傳來霹靂蜂焦急而猥瑣地聲音:「夥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這種時候竟然道歉,虧你想地出來!三隊人馬。就屬你的運氣最棒,你以為那娘們是不小心被你偷看地?她擺明在勾引你,這叫艷遇,還等什麼,上了她呀!等這次的任務結束。」

也難怪這鳥人心急火燎,人家都是出雙入對,唯獨將他孤零零地扔在城外,也就剩下偷窺的樂趣了。入城前,換衣服是必須的,這是為數不多的機會。

琳妮的防護措施不容質疑,沒必要浪費時間。姚佳身為優秀的狙擊手,很清楚遠程機甲的電子聚焦能做什麼,更加清楚魚人駕駛艙裡的狙擊手是什麼素質,她才不可能給霹靂蜂留下任何機會,唯一地希望就剩下陳放。

聚焦才一切換過來,誇張的畫面立即他獸血沸騰,天呢。他一邊咒罵陳放的好運,一邊期待下文。

墨蘭的技巧十分精湛,處在與陳放相同的角度,他看到的和陳放一樣多,本來還有些沮喪,直到那個女人開始挑逗陳放,他知道撞上大運了。

誰知道陳放像塊不解風情的木頭,竟然對來自美女的挑逗無動於衷,待在駕駛艙裡的他都快要急瘋了,這傢伙甚至做出決定,本次任務結束以後,一定要帶陳放去見見世面。

陳放先是嚇了一跳,得知霹靂蜂是通過魚人的窺聽系統獲知他地談話內容,換而言之,發生的一切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這才稍微放心,身後傳來換衫的摩擦聲,說明兩人距離太近,陳放不敢作答,只能用文字傳去簡短的信息:「有嗎?」

「知道什麼叫做觀者清嗎?根據本人多年的經驗,百分百肯定的告訴你,她在引誘你,這種時候,即使你對她做什麼,她也不會拒絕的,穿衣服用這麼久?她是在等你呢。夥計,傭兵是高風險的職業,誰知道哪天就會死去,你也不想在生命終結以前,連女人為何物都不知道,我們學會為自己找樂子才行,假如你不想在無聊的日子裡苦度殘生,就要為自己做點什麼,尤其是機會來臨的時候,千萬不要放過。」霹靂蜂信誓旦旦的保證裡夾雜著男人無法抗拒的引誘。

作為狙擊手,他的素質有待商榷,或者說有待提升,排除掉陰人的考慮,這種事絕不至於走眼,可是無論如何,陳放都不會在他的電子聚焦上做出任何有傷風化的事,臨時客串一回男優,因此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無理請求。

「夥計,要是你不幹點什麼,那就別怪我不仗義,我要把你的醜事告訴所有的人,說你是個膽小的童子軍,你將成為男人的恥辱!」苦苦的央求沒有效果,霹靂蜂轉而開始威脅。

「除非你想讓琳妮知道,你在偷窺她。」陳放也不是省油的燈。

「嗨,我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霹靂蜂有些慌張的辯解。

「可是你有這個動機,和琳妮去解釋吧。」混跡在傭兵的世界裡,做高尚的人是愚蠢的,否則就會和身邊的人格格不入。至少要學會保護自己,知道什麼時候該高尚,什麼時候則應該無恥,陳放的學習能力素來驚人。

「你正好擋住我的視線,移動一下身體總可以吧,我用電子聚焦攝制下來,你也能欣賞的到。」霹靂蜂無可奈可,只能妥協。

這是個誘人的提議,想法每個男人都有,既然選擇了傭兵之路,就要做傭兵該做的事,挑戰傭兵的艱險,也該體驗傭兵的樂趣,包括低級趣味,況且,能力所及的情況下,陳放是不介意為朋友做些事情的。

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擱,心的抬起腳步,一個小小的側移能有多難?舉腳之勞而已,就能讓墨蘭曼妙的身體展現在電子聚焦上,春光一覽無餘。

陳放十分清楚那款他親手挑選的

。加上索倫之眼地電子聚焦所能達到的效果,連最也能完美的展現出來。

「別亂動。」柔軟地小手搭上肩膀,打斷陳放地躍躍欲試,溫軟的警告吹在耳畔。伴隨似有似無地體香。撩撥的人心癢癢地。

「你不想我離你遠點嗎?」

「你有個隊友在狙擊機甲裡,他的人品好像不怎麼樣呢。聽說帝國是個文明的世界,男人都像紳士一樣優雅。應該不介意為女士效舉手之勞的,對嗎?」墨蘭嬌滴滴的問道。

陳放不由面頰滾燙,人家顯然看穿了他的企圖,可是沒有拆穿,所以,任何解釋都是多餘,他只能乖乖的充當一次紳士。

通信器裡早就失去了霹靂蜂地聲音,距離太近。再小聲的通話也可能被墨蘭聽見。

「你好像不止是政府軍的普通軍官?」陳放開始產生懷疑,這個女人十分的厲害,彷彿能看穿人的心思。

「此話怎講?」墨蘭的話語從耳邊傳來,似乎沒有起初那麼癢了。

「你憑什麼斷定有人偷窺你?」陳放小心的試探。

「我無法斷定,這與軍人的素質無關,完全是女人的本能。除非我存心暴露,不然就要防止被人偷看。有兩個人可能偷窺到我,一個是你,另外一個是藏在遠程機甲裡的狙擊手,我不知道狙擊手地具體位置。只能判斷出大概的方向,所以無論我藏在何處,也難保不被人看到。」從來自身後的聲音判斷,墨蘭加快了穿衣速度,這讓她的解釋多出幾分可信。

「也不是沒有辦法,你不是想到了嗎?讓我轉過臉去,為你擋住狙擊手的方向,使用這個辦法,我們必須非常靠近,這就是你走近我的原因?」陳放得出一個似乎說的過去的謎底。

「你倒是蠻聰明的,一點就透,轉過來吧。」換上土著衣服,墨蘭從軍人蛻變為風情萬種的鄉野女人。

「我是不是能理解為,那個猥瑣的傢伙的確在偷看我呢?不然的話,你憑什麼認為,你擋住的就是狙擊手的方向,我可沒那麼說過。」

陳放當然不願承認自己和那種低級遊戲有關,聳聳肩膀說道:「我也沒有說過,我是順著你的邏輯猜出來的。」

墨蘭也不強迫他承認,輕輕的哦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說道:「該你了。」

「什麼?」那種笑容讓陳放相信,她能穿一切,只是不想說破。

「自然是換衣服,你還想幹什麼?難道你穿皮衣入城,不如直接掛個牌子,上面寫上傭兵兩個字。」墨蘭笑了笑,隨後做出提醒。

大家都要換衣服,心亂如麻的陳放似乎忽略了這個重點,讓他難堪的是,墨蘭完全沒有迴避的意思。

或許她不見得對男人的身體多感興趣,而是存心報復,想到見識陳放尷尬的樣子。

「別告訴我,你會害羞,要不要我轉過臉去,或者是幫你遮擋一下。」半晌不見陳放的行動,墨蘭更為得意,換位相處,她的提議聽起來格外彆扭。

「這麼盯著一個男人,難道你不會害羞嗎?」陳放象徵性的脫掉皮質風衣,然後襯衣。

墨蘭對挖苦無動於衷,性質十足的審視陳放,目光還有意無意的瞟向腰部以下。

終於,通訊器裡再次傳來霹靂蜂的斷斷續續的笑聲:「夥計,不就是在女人面前脫衣服嗎?連這也會害羞,你還能幹什麼?」

陳放鬱悶的回道:「不知道,我就是感覺怪怪的。」

霹靂蜂哭笑不得的教導:「夥計,你尷尬不是因為在女人面前脫掉衣服,而是脫掉衣服以後什麼都不做,還要像舞男一樣被女人欣賞,換成我也會尷尬,要是你聽從我的建議,何至於此?怎麼樣,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會關掉電子聚焦,我保證!」

「你去死!」陳放想也不想就做出恢復,雖然認同霹靂蜂的理由,可惜不信任他的人品。

「不然你換個角度想想,這其實沒什麼,不就是讓她看看,有什麼大不了,我倒是願意脫,可惜別人不願意看,青春的感覺真好。」霹靂蜂不屈不撓的再次出現。

陳放扔掉了護目鏡。

萬事開頭難,這不過是場無傷大雅的遊戲,當陳放很男人的脫掉褲子,墨蘭則是很女人的挪開了目光,這讓陳放在尷尬之後感覺到一些樂趣,還有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墨蘭很善於隱藏自己,她用泥土掩飾住漂亮的臉蛋,不合體的衣服加上一團破布,讓她成為臃腫的鄉下女人,混在人堆裡,肯定比土著更像土著。

倒是陳放有些打眼,他喜歡挺直腰板,而不是像貧民那樣低頭做人,當他低下那高貴的頭,看起來似乎更為可疑了。

用墨蘭的話說:「那不像貧民,而像鬼鬼樂樂的逃犯,或者是奸細。」

陳放的辯解為:「若非做賊心虛,何必要低頭呢?」

出生高貴,天賦過人的傢伙,如今又是帝國學院的學員,恐怕這輩子也搞不懂貧賤和自卑是什麼樣的感覺,墨蘭只好作罷,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護目鏡上。

「沒什麼比在黑夜裡戴上一副深色護目鏡更值得叫人懷疑,除非你怕被人認出來,不想讓別人看到你的臉。」

陳放欣然接受。

「你還是戴上它吧。」墨蘭轉眼間改變了主意,那雙青色的瞳孔,竟然類似於某些食肉動物,夜晚來臨的時候,散發出妖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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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色暗下來的時候,兩人混入卡廟城。

軍管的城市,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不時攔下行人盤問,初來乍到的人不由自主的便會感覺到緊張,而當地的土著早就習慣了這種氣氛,假如有一天,卡廟城看不見叛軍的蹤影,他們才會緊張,那意味著此處也淪為了戰區。

「烏隆!」身後傳來叛軍的咆哮,從腳步聲判斷,追來的叛軍有兩個。

入城以前,陳放惡補過常用的土著語言,這個發音的意思是站住,在卡廟城,一定要能夠聽懂這個詞彙,否則,叛軍的第二次招呼很可能是子彈。

明知如此,陳放卻彷彿沒有聽見,冒險繼續往前移動,直到聽見槍栓的響聲才識趣的停住,風險是由價值的,停下的位置剛好藏在一排廢墟後面。

兩個叛軍快步追趕上來,他們似乎有些不悅,揮動烏黑的槍管,在陳放面前晃來晃去,口中不知道在咆哮什麼,如果不是墨蘭從旁勸阻,槍托必定砸到陳放臉上。

這兩個叛軍的確是為了求財,缺乏警惕,一股趾高氣揚的猖狂勁,當他們看到花花綠綠的鈔票,態度明顯緩和,由凶狠扼殺變為了嘲弄。

指望消財免災的墨蘭對叛軍有求必應,然而卻並未讓他們高抬貴手,兩個貪得無厭的的傢伙盯上了陳放的護目鏡。

墨蘭無可奈何,只好裝作和男友商量,將叛軍的要求傳達給陳放。兩名叛軍也十分配合地挑了挑手中武器。威脅的味道十足。

陳放寬容的笑了笑,摘掉護目鏡,交給其中的一名叛軍。

得手以後。兩名叛軍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隨即大笑出來。也許是慶祝豐厚地收穫。也可能是嘲笑被他們洗劫地男人是個懦弱的軟蛋,誰知道呢。反正陳放一點也不在乎。

當他們轉過身,準備揚長而去地時候。陳放掏出了短槍。

砰,砰。

能量驅動的短槍兩次連射,轟爆腦袋發出地悶響和敲碎西瓜差不多,廢墟擋住了大隊傭兵的實現。

陳放不慌不忙的將兩具屍體拖到隱蔽的地方,先是將被掠奪的財物一一找回,然後從叛軍的腰間摘下通訊器,扔給墨蘭。

「有了這個玩意兒,蒐集信息就簡單多了。」

除了是帝國學院的學員。陳放還是個傭兵,別看在男女方面表現的十分弱智,他並不笨,而且冷血。墨蘭一臉複雜地表情,「想不到你還挺狡猾的,先是假裝就範,等他們以為得逞的時候才下手。」

陳放忙活一陣才抬起頭來:「不是我聰明,是他們愚蠢,連八,九歲的小孩都能幹掉他們。」

墨蘭笑道:「小孩子被叛軍命令站住。還敢繼續往前走?還能想到找一處廢墟擋住大隊叛軍的視線,方便稍後下手。」

陳放不再作答,將叛軍搜刮一空後,兩人迅速消逝在夜幕裡。

一小時後,墨蘭在卡廟城的邊緣租下一套民居,安遜等人接到訊息,不出十分鐘就紛紛趕到。他們都換掉了土著的衣服,取而代之的是軍裝,從入城至今,不被人詢問是不可能的,他們不懂土著語言,容貌也不像土著,所以,凡是攔下他們的叛軍,難免遭遇悲慘地下場。

墨蘭看了一眼扔在桌上的十來個通訊器,面無表情的警告道:「雖然我不介意你們殺叛軍,但是這樣會讓氣氛變得緊張,卡廟城不斷有軍人失蹤,就別指望阿圖魯能光顧此地。」

安遜對警告置若罔聞:「在戰爭期間,隨時都有人死,都有新的土著被抓進來,成為叛軍,死十來個人有誰在意?」

霹靂蜂也傳回消息,城外找不到合適的狙擊點,儘管早在預料之中,還是讓人感覺沮喪。

找到居住的地方以後,傭兵團進入漫長的等待,其餘的人不再外出,打探消息的任務全部交給陳放。

時間轉眼間過去了四周,陳放將卡廟城轉到爛熟,憑借過人的天賦,他還掌握了土著的語言,當然只是半吊子水平,能聽懂一些日常用語,遇到叛軍盤問的時候,仍然不敢張口。

「我有些適應這座城市了,或者完成任務的時候,會不捨得離開。」陳放站在一處倒塌的民居前有感而發。

「誰能適應這種鬼地方?別拿人家的痛苦當作玩笑。」墨蘭一臉的惆悵。

「你生長在修南星,還混的挺不賴,為什麼說這種話?人總該對故鄉有一份摯愛之心才對。」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兩人混的很熟,儼然到了

談的地步,只不過多數時候是互相挖苦。

「沒有人喜歡這種鬼地方?假如有可能離開修南星,我一刻都不願耽擱,永遠都不會回來。」墨蘭喃喃自語,片刻後,察覺陳放一臉疑惑,隨即淡淡的一笑道:「我說笑的。」

「你的表情不像說笑。」陳放不願追問,隨即岔開話題,他有種感覺,墨蘭不應該屬於修南星。

「阿圖魯在兩周後造訪卡妙城。」墨蘭歎息了一聲,悠悠說道。

「什麼?」陳放在等待中有些麻木。

「阿圖魯在兩周以後來到卡妙城,詳細的日程不清楚,在他來此以前,叛軍可能在城裡進行一次清掃,你們最好做些提防。」墨蘭低聲重複了一次。

「你是怎麼知道的?」陳放將信將疑,這些天來,他和墨蘭形影不離,能確定通訊器裡沒有截獲到這種訊息,而墨蘭的信息不可能比卡廟城的叛軍更靈光。

「有種職業叫做間諜,消息是從總部傳來,不止你們一隊傭兵知道。」墨蘭心不在焉的丟下一句解釋。

儘管疑惑重重,傭兵團還是開始緊張的準備。

大人物出場的時候,往往守備森嚴,通常的做法狙擊,從阿圖魯出現到離去,有大票的機會動手,難度在於卡廟城不止一隊傭兵,倘若不想徒勞無功。就要搶在前面下手。脫身也是個大問題,據霹靂蜂的觀察,叛軍在城外的制高點增派了四百名以上的同行,不僅有遠程狙擊手,也有重火力機甲,另外,叛軍在城外駐紮了重兵。

「這是交叉火力覆蓋,不到兩分鐘就能將卡廟城夷為平地,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霹靂蜂在觀察了電子地圖以後有些沮喪,但是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琳妮考慮片刻後說道:「讓霹靂蜂在西方撕開一道口子,火牛也許能帶我們衝出去,何況卡廟城不止我們一隊傭兵,到時候勢必亂做一團,亂就有機會。」

「也只能如此,由姚佳負責狙殺,一旦得手,立即駕駛機甲突圍,霹靂蜂在外圍壓制叛軍的火力,不然的話,火牛再強也撐不住。」安遜擺弄著手中的單兵槍械。

「你為什麼不說話?」安遜拍了拍閉目養神的陳放。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陳放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說來聽聽?」安遜倒是很希望和隊友認真聊聊,只不過一定是要有份量的隊友。

「說不上來。」陳放笑了笑,他總不能告訴隊友,那種不安的感覺是來自於墨蘭。

墨蘭顯然預先獲知了消息,卻隱瞞一段時間才說出來,她有什麼企圖?或者說是苦衷?另外,叛軍雖然在城內加強盤查,卻遠遠不如城外囤積的重兵,他們的目的應該是保護阿圖魯,在城外安插大批的遠程機甲有什麼用途?將卡廟城夷為平地,阿圖魯也難以倖免。

陳放並未看出什麼端倪,只是感覺不大對勁,不過,既然阿圖魯會出現在卡廟城,就沒什麼值得擔心,雖然危險程度直線上升,考慮到任務的獎勵,以及直接進階的可能,仍然值得嘗試,事實上,這比衝入叛軍基地刺殺阿圖魯要簡單的多。

市區進行了細緻的情理,礙眼的廢墟被一一拆除,阿圖魯現身的場所預定在卡廟城最繁華的地段,中心廣場。

隨著時間的臨近,信息一天天變得明朗,陳放的疑慮也沖淡了許多。

行動的前夜,墨蘭脫離傭兵小組,這是安遜的主意,一旦動起手來,傭兵團的人自顧不暇,沒有時間和精力保護她,而且追蹤到叛軍首領的行蹤,她的任務也就告一段落,沒有留下的必要

「出現了!一共三百部機甲,沒有飛船。」霹靂蜂在外圍傳來消息。

這無疑增加了擊殺的難度,不過陳放卻笑了笑,隨口問道:「能判斷出阿圖魯在那一部機甲麼?」

至少有數十名優秀的狙擊手等待阿圖魯出現,倘若能預先查知阿圖魯藏在那部機甲裡,便能將成功的概率提高幾個百分點。

霹靂蜂的答覆是無從判斷,阿圖魯可能藏在任何一部機甲裡。

也許不在這些機甲中,陳放升起奇怪的念頭。

叛軍的機甲群眨眼間衝入卡廟城,依照慣例,在空中盤旋,接受土著居民的歡呼和膜拜。「行動。」陳放深深的吸了口氣,低聲下達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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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危城


廟城的高層建築少的可憐,叛軍不可能留下一處給傭使用,他們派了重兵把守,狙擊手混不進去,只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殺進去,完成狙擊,迅速撤離。

太早會被叛軍察覺,晚了會被同行佔先,時機至關重要,最妙的是,三百部機甲在城市上空盤旋,引擎的轟鳴掩蓋住一切,相當於叛軍幫忙切斷通訊,這是絕佳的良機。

從叛軍在城市上空盤旋,到阿圖魯走出機甲,時間不超過三分鐘,能夠利用的只有四十八秒,陳放必須帶著姚佳在四十八秒內衝到位於五樓的狙擊點。

闖入建築的時候,姚佳打開手提箱,從底層殺到狙擊點,大有四十秒的時間,她必須在四十秒內完成槍械的組裝,然後用不到十秒的時間射殺目標。

當陳放提出這套計劃的時候,姚佳有一種壓抑不住地興奮,加入傭兵以後,她試過在零下二十度的冰層下潛伏四十個小時,最終完成一次漂亮的狙擊,可是她認為遠不夠這次刺激,緊張的氣氛才能讓她興奮,對她而言,這次狙擊是一次新的挑戰。

砰!砰!砰!

短槍連射的聲音沉悶而短促,在機甲引擎的噪聲中微不可聞,每次悶響都有一顆腦袋爆裂,姚佳則是一心不亂的組裝槍械,攻至三樓的時候,她完成槍械的組裝,挑了挑漂亮的眉梢,並且在通訊器裡發出一聲冷哼,告訴隊友。自己準備就緒,同時也是向陳放示威。

姚佳是個好強的女人,無時無刻不在和別人競爭,如今她在和陳放比快。提前完成組裝也是一次勝利。至少說明陳放輕視了她地能力。

「四周都有叛軍狙擊手,他們監視別的狙擊點。你出現在窗口的時間不能超過三秒。」陳放無視挑釁,隨即讓她小小的成就感一掃而空。

「三。」外圍監視地安遜開始讀數。三,代表機甲地艙門打開。

「二。」目標出現,護目鏡即時跳出的圖像鎖定目標地方位,十點方向,第二十七部機甲。

姚佳將守衛在五樓的一干叛軍統統扔給陳放,提槍直接走向窗口,身後傳來短槍快節奏地射擊。

快速的組裝槍械,在任何環境心無旁騖的射擊。這是對狙擊手最基礎的入門要求,在特定的環境下,卻只有經驗老道的高手才能做到。

數到一的時候,光學瞄準鏡開啟的瞬間鎖定獵物,阿圖魯,與傭兵協會資料中地相片一模一樣,死亡十字交叉在目標的太陽穴上。

確認身份與射殺同步完成。

砰,砰,姚佳完成射擊後輕盈的繞過窗口位置,迅速向樓梯口走去。雖然系統沒有提示任務完成,讓姚佳心存疑惑,機會不會有第二次,對方的狙擊手或者沒有看見她射擊,但是根據阿圖魯中彈的角度,很容易就能推斷出狙擊點在哪裡,假如她再次靠近窗口,自己就是沒狙殺的獵物。

況且,姚佳十分肯定自己沒有失手,被光爆子彈轟爆腦袋和心臟的人決不可能活下來,即便是阿圖魯也不行。

廣場陷入混亂,安遜一口氣扔出二十多枚閃光彈,同時向霹靂蜂下達指令。

城外,霹靂蜂向西面的遠程機甲群發動襲擊,重火力機甲瞬間爆發的殺傷足以媲美小型分隊,雖然不能給予叛軍重創,卻是壓制住了西面的炮火,火牛乘亂駕駛機甲衝入廣場,面向東面撐起巨盾,掩護隊友登入機甲。

此刻,城內到處都是爆炸,叛軍肆意傾瀉火力,他們不是想擊殺某個目標,而是要淬火整座城市,所有人都有這種感覺。

「速度上路。」安遜快速兼顧所有隊友地行動,確定準備就緒後,向火牛下達指令,到目前為止,除了未能聽見任務完成的提示,一切都很完美,不過,此刻的撤離才是行動的開始。

「這輩子總算風光了一回!」火牛用外窺鏡看見藏在自己後面的上百部傭兵機甲,一股子豪氣油然而生,頗有些慷慨激昂的感覺。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讓人感覺意外的是,周圍剎那間鑽出六七十部傭兵機甲,有膽子動阿圖魯腦筋的團隊,實力都不弱,如今被人搶了先手,他們也是急於脫身,這些人都是來搞刺殺的,重裝機甲嚴重不足,上百部機甲

個重裝機甲的後面,注定是藏不住的,不過也聊勝於暴露在叛軍的炮火下強的多了。

充當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掩護了上百部的機甲,理所當然的成為炮火的重點關照對象,能量盾在遠程火力的肆虐下閃爍不定,彷彿隨時都會報銷,一旦能量盾掛掉,單憑一部金屬盾牌,立即就會被猛烈的炮火轟殺至渣。

「牛牛,調頭向東,霹靂蜂停止襲擊,自己想辦法脫身。」陳放突然間發佈一道指令。

火牛等人早已習慣陳放的我行我素,對於他的指令,總是能得到不折不扣的執行,如今卻是兩個團隊合作,本來就充滿不信任,計劃都是商議的結果,臨時改變計劃勢必引發許多問題。

卡廟城混入大批的傭兵,出乎先前的估計,這麼多人若能齊心協力,說不能能殺出一條血路,單憑一個小隊的力量,很難突破叛軍的防禦,陳放的決定讓人難以理解。

姚佳沒有出聲,她在等待安遜的指示,安遜如果不表態,火牛就不敢調頭,他的調頭,不可避免的會將藏在他身後的人暴露在炮火之下,包括自己的隊友。

這種時候最怕的就是意見不統一,危機來臨的時候不需要民主,安遜當機立斷,咬牙說道:「往東走,陳放,你欠我個解釋!」

「有什麼話回頭再說!老子快撐不下去了,能量盾還能頂二十五秒。」為了節省時間,火牛的倒數從二開始,數到一的時候立即轉身,一次小角度的旋轉,猶如章魚斷臂,除了本隊四部機甲如影隨形,剩下的傭兵機甲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十有八九暴露在叛軍的炮火之下,頃刻間就有十多部機甲遭受重創。

「衝鋒。」陳放果斷的下達命令。

「你確定?」信任歸信任,火牛對完全違反常識的命令仍然做出質疑。

「衝鋒!」琳妮語氣堅定的做出強調,若是單憑陳放的話仍不夠份量,此刻的火牛不再有遲疑的理由。

守望者是一部『攻擊型』重裝機甲,防禦能力不見得有多出眾,衝鋒的距離卻十分的驚人,協調的機架也讓衝鋒爆炸力十足,駕駛這樣的機甲如若善用衝鋒,而去用盾牌硬抗,那就是十足的傻瓜。

「衝鋒的時候實施閃避,從叛軍的機甲群鑽過去。」陳放得寸進尺,再一次臨時發佈指令。

重裝機甲並非不具有閃避的能力,而是不敢閃避,遭遇打擊自己先閃的重裝機甲,那是要被人唾棄的,不過,與隊友形成良好的默契,一起閃避,那屬於高層次的配合,火牛過去從未嘗試過,成功的話,重裝機甲能規避七成的遠程火力,失敗則有可能讓隊友喪命,重裝機甲再尚有餘力的前提下,輕易不願意嘗試閃避,隊友們更加不願意。

「速度!」安遜簡潔有力的通過提議,或許是由於不願向陳放示弱,陳放團隊能做到的事情,他的團隊沒理由做不到,或者不敢嘗試。何況陳放自行吊在隊伍的尾部,擺明是要斷後,衝鋒和斷後都被盟友一手包攬,雖然有職業本身的原因,也足以讓他臉紅。

守望者驟然加速,強橫的衝入叛軍的機甲群。

叛軍的遠程火力來自四個方向,一部重裝機甲擋不住全部的攻擊,好在混入卡廟城的傭兵實力都不弱,並且都有相同的打算,逃命的同時,四個方向的叛軍據點都受到打擊,無形中減輕了威脅。

即便如此,要渡過叛軍的交叉火力,也要動動腦筋才行。混入叛軍的機甲群是最簡單的方法,叛軍的遠程機甲雖然不至於停火,在可能傷及同伴的狀況下,多少會心存顧忌,不過這種冒險對火牛的力量是個嚴峻的考驗,任誰都知道,叛軍不可能任由傭兵從隊伍裡鑽過去,那是要用實力說話的。

火牛不負眾望,先是關閉了能量護盾,讓引擎稍微休息一會,一面挑戰體能的極限,一面不忘向隊友發出訊息,閃避以前,他必須明確的告訴隊友,他要往什麼方向移動,偏幾度。

高階傭兵極少缺少技術,默契才是至關重要,而默契的基礎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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