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曲 作者:紅塵笑笑生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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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ey1270 2012-10-27 18:22:4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8 305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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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後宮家法

  吻了良久,直到西門舞月感到有些心慌氣短,這才一把推開南宮修齊,一手摸
著自己已經有些腫脹且發白的雙唇,一手輕拍胸口作極力呼氣狀,然後嗔怪的瞪了
他一眼,微喘道:“討厭,你想憋死我啊?”
  “嘿嘿,想不想再來一次?”南宮修齊一雙祿山之爪又撫上了西門舞月的那對
乳球。
  “啊!”西門舞月像受驚的小鹿似的向後跳開,臉紅道:“不要了,要是再讓
人瞧見,我真是非羞死不可了。”說罷,她檢起散落在草地上的衣服,飛快地穿上。
  南宮修齊哈哈大笑,也不勉強她,於是也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待兩人都穿戴
完畢,南宮修齊便對還在湖裡清洗著自己身體的芝娘揮揮手道:“你慢慢洗吧,我
們先走一步啦,哈哈……”
  芝娘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從水中站起,就這麼赤身露體對著南宮修齊福了一福道
:“奴家恭送大頭領!”
  往回走的路上,西門舞月還是一副心事滿懷、愁眉不展的模樣,南宮修齊看在
眼裡,笑道:“怎麼?還在擔心嫂嫂她們會恨你呀?其實你大可不必啊!我嫂嫂和
嬌姐她們都是弱質女流,手無縛雞之力,而你卻是一軍之帥,千軍萬馬都奈何不得
你,何懼兩位女流之輩?哈哈……”
  西門舞月白了南宮修齊一眼,小聲嘀咕道:“若是換了別人那自是不懼,但她
們都是你至親的人啊,一個是你嫂嫂,一個是你的青梅竹馬,我敢得罪嗎?”
  “什麼?你在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啊!沒、沒說什麼!”
  此刻,兩人已步出樹林,遠處忽然傳來黑爺那粗莽的聲音:“大頭領!大頭領!”
  “在這呢,呵呵!”
  黑爺疾步而來,很快便來到南宮修齊的面前:“大頭領,你去哪啦?我找了你
好久啊!”
  “呵呵,黑爺有事嗎?”
  “哈哈,當然有事啦,而且還是大事!”
  南宮修齊微凜,連忙正式道:“啊?什麼大事?”
  “喝酒!”
  南宮修齊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大事,走!”
  兩個男人相視大笑,居然勾肩搭背的晃悠而去,看得後面的西門舞月是一陣氣
急,連連跺腳道:“人家都愁得要命了,你還有心情去喝酒!渾蛋!死人!豬頭!”
  暗自氣了一陣,西門舞月咬了咬唇,似是下了一個決心,然後便轉身朝山坡而
去。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西門舞月便來到一座木屋前,她怔怔的立定了一會兒,整
了整自己的裙衫,然後輕抬皓腕叩響了門。
  “誰啊?”裡面傳來柳鳳姿那還含有一絲怨氣的聲音。
  “夫人,是我。”西門舞月輕聲應道。
  “是西門姑娘,我去開門。”裡面響起王如嬌的聲音。
  “慢著,如嬌。”柳鳳姿阻止了王如嬌,然後冷聲道:“你來干什麼?”
  “剛才見夫人神色間似有怨怒,想必對小女有所誤會,特來向夫人解釋一二。”
西門舞月深吸一口氣道。
  “哼,誤會?誤會什麼?別跟我說剛才掛在齊兒身上的那個騷狐狸不是你。”
  聞言,西門舞月的俏臉一下脹得通紅,又羞又窘的站在那囁嚅道:“我……對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夫人,還有王小姐你們過來……”
  正說著,卻見緊閉的門忽然打開,柳鳳姿風姿搖曳的站在那冷冷道:“如果知
道會怎麼樣?”
  西門舞月連忙俯下首,低眉順眼道:“自……自然不敢搶在夫人之先!”
  柳鳳姿微愣一下,隨即冷笑一聲道:“你倒是乖巧,就怕你是口不應心。”
  “小女子句句發自肺腑。”
  “好!”柳鳳姿轉身慢慢踱回屋內,慢悠悠道:“看樣子你是跟定齊兒了是不
是?”
  “嗯。”西門舞月小聲的應道。
  柳鳳姿輕輕一轉身,紅色宮裙裙擺旋了起來,宛如一朵盛開的紅花,隨後她慢
慢坐到椅上,動作雍容貴氣。她正色道:“既然你想跟定齊兒,那就是我們南宮家
的人了,呵呵,如果你就應該知道規矩吧?”
  “還請夫人明示。”西門舞月惶惑道。
  一旁的王如嬌眨著美眸,也對柳鳳姿流露出疑惑的眼神,顯然她也不知道有什
麼所謂的規矩。
  柳鳳姿看在眼裡,卻並沒有理會,繼續道:“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
既然要進我們南宮家的門那就要遵守我們南宮家的規矩,即是妻是妻,妾是妾,身
分有別,不可逾越,你可明白?”
  “小女明白。”
  柳鳳姿點點頭道:“很好!那我告訴你,也許你還不知道,這位王如嬌從小就
和齊兒訂親,雖然直到現在還未正式成親,但親已提,聘禮亦給,可以算是齊兒的
正妻了。而按照我們南宮家的規矩,不管有幾房妾奶,見到正房都是要施禮道福,
一點禮數都不能少,更重要的是,只有給正妻跪拜奉茶,得到正妻的首肯,那才算
是正式進入了我們南宮家,擁有了名分。”
  事實上,柳鳳姿這番話倒也不是胡編亂造,南宮家的男子的確不管納幾房妾奶
,也不管這個妾多受男子的寵愛,在正式迎納的宴禮上都要給男子的正妻敬酒奉茶
,並且要施以跪拜之禮,但這也只是禮數形式而已,根本不需要正妻的首肯才能正
式進入南宮家大門,取得名分。柳鳳姿之所以故意誇大,一方面是想給王如嬌爭足
面子,另一方面就是想給西門舞月來一個大大的下馬威。
  其實,從一開始,柳鳳姿就對突然冒出來的西門舞月心懷芥蒂。雖然她很清楚
自己這個小叔子生性風流,要他不偷香竊玉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實上她也完全默許
南宮修齊在外風流,從來是不管不問。但現在她乍然見到西門舞月,看到那不凡的
排場,周圍人都對這個女子畢恭畢竟,柳鳳姿就不由得生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只
是礙於目前的處境,她也不好立刻表露出來。
  後來柳鳳姿聽南宮修齊說西門舞月乃海王廈的名門望族,更是貴為一軍統帥,
可謂是有權有勢,這下柳鳳姿就更加不舒服了,因為她怕西門舞月仗著自己的權勢
而囂張跋扈,獨占南宮修齊。直到當她看到南宮修齊與西門舞月在湖裡的那一幕時
,她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怒斥著拂袖而去。
  回來後柳鳳姿依舊恨恨難抑,正憤懣著,卻不料西門舞月居然上門致歉,柳鳳
姿頓時就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明白,不管她在外面如何威
風,作為南宮修齊的女人,她只是一個小妾。
  王如嬌冰雪聰明,聽柳鳳姿如此一說,雖然不大清楚南宮家是不是真的有這樣
的規矩,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那就是柳鳳姿是在提高自己的地位並打壓西門舞月
的氣勢。
  要是擱在以往,西門舞月哪裡會接受如此屈辱的條件?她不但是海王廈權傾一
時的西門家千金,身份地位尊貴自不必說,而且還不是徒有虛表之輩。她身懷家傳
絕世神功,縱橫沙場、屢立軍功,如今已身為一軍統帥了,身份如此尊貴,怎麼可
能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更不可能甘願做小。
  可是現在的西門舞月已經完全不是當初的她了,她的身心已經被南宮修齊征服。
她清晰的記得,在被南宮修齊奪去了處女之身到皇宮再遇的那一段時間裡她是怎樣
的承受情欲的煎熬,每一天都感覺身體裡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每一個夜晚她都輾
轉反側、夜不能寐,折磨得她幾欲發瘋。直到再次遇到南宮修齊,她一切不適頓時
煙消雲散,而且他還給予了她欲仙欲死的快感,這種快感不嘗也罷,一旦嘗到了,
她就徹底沉迷在了其中,再也不能自拔。現在她不敢想像若離開了南宮修齊,重回
之前每天都忍受煎熬的日子,是怎樣一種痛不欲生的生活。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西門舞月才心甘情願的低聲下氣,向柳鳳姿賠禮道歉,
因為她怕柳鳳姿對自己心生嫌隙而鼓動南宮修齊疏遠自己,甚至離開自己,畢竟她
是南宮修齊的嫂嫂,目前可以說是他最親的人了,難保他不會聽從自己嫂嫂的話,
所以西門舞月想透過道歉求得柳鳳姿的諒解。
  一決定要向柳鳳姿道歉,西門舞月就料到會有一番難堪,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難堪,竟然要她行跪拜之禮!要知道她就是這一次來華唐,見了華唐的皇帝她都沒
跪啊!
  西門舞月緊緊咬住下唇,心裡委屈至極,定定的站在那裡猶豫了好一會兒,終
於還是走到桌子前,從茶壺裡倒了一杯涼茶,手捧著茶杯一步一步來到了王如嬌身
前。
  此刻的王如嬌是既興奮又緊張,事實上她雖然是大家閨秀、千金小姐,有才亦
有貌,但她那一顆不羈的心決定了她不是什麼溫婉良善之輩,骨子裡還是喜歡刺激
,喜歡不一樣的體驗。所以她見西門舞月面帶委屈,暗含屈辱的模樣,非但是不同
情,反而心中還生起一股莫名的快感,只等她過來跪拜。
  來到王如嬌身前,西門舞月膝蓋慢慢彎了下去,直至觸及地面完全跪倒,隨後
她雙手捧茶,含羞忍辱道:“姐……姐,請喝……喝茶……”
  王如嬌努力平抑自己興奮的心情,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隨手接過涼茶矜持的
輕啜一口,然後輕哼一聲:“嗯,還行。”
  見王如嬌並沒有過分為難自己,爽快的喝了茶,西門舞月不由得稍松一口氣,
連忙乖巧道:“謝謝姐姐!”
  “嗯!”王如嬌氣勢十足的點點頭,卻並沒有立刻叫西門舞月起身,而是用一
種訓誡的口吻道:“妹妹你雖然也是名門望族出身,亦是千金之體,但入了南宮家
的門,你就是齊弟的二房了,時刻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千萬不可做出爭寵的事情來
,你可知曉?”
  “妹妹知曉!”西門舞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王如嬌心中頗感得意,眼角瞟了一下旁邊的柳鳳姿,卻見她臉上雖然掛著微笑
,但神情復雜,這讓她心裡驀然一動,略加思量便似有所悟,聰明的她馬上有了一
個打算。
  打定主意,王如嬌笑盈盈的站起身,也走到桌前拿起瓷杯,從壺裡倒了一杯涼
茶,隨後示意西門舞月過來,西門舞月不知她要作什麼,也只有跟著她。
  王如嬌捧著茶來到柳鳳姿身前,輕聲道:“夫人乃齊弟之嫂,而齊弟又自幼喪
母,全賴夫人照顧。俗語有雲:長嫂如母,故請受我們做媳婦的一拜。”說罷,她
盈盈跪倒,雙手捧著涼茶,西門舞月見她這樣也慌得跟著跪倒,依樣奉上涼茶。
  柳鳳姿既覺突兀又感愕然,怔了半天沒說出話來,這時只聽王如嬌又接著道:
“我雖然名為齊弟正妻,但私下我們均願以夫人為首,一切均憑夫人做主!”
  這話已經說得是相當露骨了,柳鳳姿臉上錯愕的表情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
會心而又愉悅的微笑,她高興的接過她們兩人手裡的瓷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王如嬌知曉柳鳳姿與南宮修齊的關系非同一般,甚至覺得她有可能會改嫁給南
宮修齊,可當她說出要西門舞月拜自己為正妻時,她明白了柳鳳姿並無此意,於是
她放心大膽的利用了自己正妻的身份大肆訓誡了西門舞月一頓。然而這時她卻發現
柳鳳姿的表情有些異常,聰慧的她立刻就意識到是自己的言語讓柳鳳姿有了誤會,
於是就想出了這麼一出,明白無誤的告訴她自己雖為正妻,但也只是名義上的,私
下裡還是以她為首。
  果然,當柳鳳姿聽到王如嬌這番近乎表達忠心的話後,粉臉含笑、喜逐顏開,
她站起身,兩手分別拉住王如嬌和西門舞月的手笑道:“好、好,以後咱們都是一
家人了……”
  言談中,幾個人的身份地位便已高下立判,盡管這些都在西門舞月的意料之中
,但仍是不免感到有些委屈。自己堂堂一軍之帥,身居高位,居然淪落為別人的二
妾,這要是回海王廈,該怎麼向爹娘交代啊?
  “大帥、大帥!大帥在裡面嗎?”外面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西門舞月聽出這是
自己的一個手下。
  “我在,有什麼事?說!”西門舞月聲音清脆卻不失威嚴,和之前嬌怯無力的
聲音簡直是判若兩人。
  “小的有事相稟,還請大帥出來一下。”
  西門舞月將目光投向柳鳳姿及王如嬌,顯然是在等她們的允許,一副小心翼翼
、誠惶誠恐的模樣,柳鳳姿看在眼裡頗是滿意,點點頭道:“既然有事那你就先去
辦事吧。”
  “謝夫人!”
  “記住,好好輔佐齊兒,助他成就大事。”
  “舞月記住了。”
  待西門舞月走出門外,王如嬌咯咯笑道:“夫人,你真有本事,把這小妮子訓
得服服貼貼的,我太佩服你了!”
  柳鳳姿得意一笑道:“別看那妮子在沙場上驍勇善戰,可在這方面她還是嫩了
點。”
  “咯咯,那是,那是!”
  柳鳳姿笑盈盈的坐到榻上,斜睨了一眼王如嬌道:“對了,我該催催齊兒了,
讓他正式迎娶你過門,讓你名正言順的做齊兒的正妻。”
  王如嬌如玉的臉龐泛起一絲紅暈,垂目含羞道:“全憑夫人做主!”
  “嗯!”柳鳳姿笑著點點頭,忽然又道:“嬌兒,你和齊兒可曾圓房?”
  王如嬌頓時大羞,嬌嗔道:“夫人……”
  “哈哈,這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來,和夫人我說說。”柳鳳姿笑嘻嘻的招著
手說。
  王如嬌臉紅如霞,纖纖玉指輕絞鬢前垂下的一縷秀發,扭扭捏捏道:“其實
……哎呀,這叫人家怎麼說嘛……就,就算還、還沒呢……”
  事實上,王如嬌已經被南宮修齊強占去身子了,只不過當時他並不是有意的,
而是由於悲憤恍惚,在睡夢中把王如嬌的身子破了元紅,可是這種事情教她怎麼說
得出口?只得含含糊糊,模稜兩可的回應了。
  見她這般回答再加上先前在車廂裡,她和南宮修齊一起玩弄自己時所表現出來
的青澀,柳鳳姿以為她元紅還在,不由得略感吃驚。她原本以為對於放到嘴邊的肥
肉,南宮修齊沒有不吃的道理,王如嬌秀美絕倫,和南宮修齊也相處這麼長的時間
了,以他那種急色的性子,王如嬌不可能還保持元璧之身。但沒想到結果竟然不是
她想的那樣,這讓柳鳳姿心裡不免有些吃味,暗道:“那個混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
麼規矩了,居然到現在都沒拿下這個妮子。”
  “怎麼,還沒圓房?而那個混小子竟然整天泡在西門舞月那裡,太不像話了!”
柳鳳姿似是替王如嬌打抱不平:“再這樣下去,人家二妾孩子都生了,你這個做正
妻的卻還是個處子之身,多讓人笑話!”
  王如嬌臉紅得像染上了一層胭脂,忸怩道:“夫人……人家還不想那……那麼
快啦……”
  柳鳳姿恍然道:“嬌兒啊,你是不是要到洞房花燭夜才向齊兒獻出處子元紅啊?”
  “嗯……啊……”王如嬌羞得不知該如何回應,只得哼哼哧哧的胡亂應著。
  “咯咯,這倒也是!”柳鳳姿笑道:“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在洞房
之夜獻出去,看來我得催促齊兒早點和你正式拜堂成親,也好早點為我們南宮家延
續香火。”
  “夫人……”王如嬌羞得一頭扎進了柳鳳姿的懷裡,半天都不敢抬起頭。
  第二天一大早,南宮修齊便與一眾女眷在黑爺與諸葛雲逸等一干隨從的陪同下
,下了雲山,當初跟著一起上山的那些騎士們基本上全留在了雲山,充作那些寨眾
的教頭。
  到了山下的別院,這裡除了存放馬車等一些比較大型、不易上山的東西外,南
宮修齊還將苑玉荷與丁瓏留在了這裡。因為她們一個被魔法禁錮,一個身受重傷,
均不利於行。當然,南宮修齊讓西門舞月也留下了四個女親兵,其中一個照顧丁瓏
,而另外三個則嚴加看管苑玉荷,防止其逃脫。
  南宮修齊先是看了看苑玉荷,她還是被西門舞月所施的魔法禁錮得死死的,沒
有沖破的跡象,嬌軀無力的臥在榻上,心下大安。他上前勾住她的下巴,一副輕薄
猥瑣的模樣道:“我的荷花仙子,幾天不見,可曾想主人我?”
  苑玉荷玉頰泛紅,一雙妙目幾乎射出火來,南宮修齊看在眼裡卻絲毫不以為意
,哈哈大笑對著一旁女親兵道:“把她送到馬車上,我們准備出發了。”
  之後,南宮修齊又看了一下丁瓏,發現她傷勢似乎更加嚴重了,肩胛兩處被銀
煉穿過的傷口開始流膿潰爛,人也陷入了半昏迷中,一張原本因傷而變得有些慘白
的臉此時卻顯得紅彤彤的,伸手一摸,居然有些燙手。
  “怎麼傷加重到如此地步?”南宮修齊轉身質問照顧丁瓏的那位女親兵。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女親兵囁嚅著,眼睛直瞥向西門舞月,希望她
能為自己說上幾句,可女親兵不知道的是,如今的西門舞月早就身心全部歸屬南宮
修齊了,這個時候自然唯他命是從,哪會幫她說話?只見西門舞月厲聲道:“臨走
時本帥叫你好好照顧這位姑娘,你是怎麼照顧的?”
  女親兵委屈得眼淚都掉出來了,她小聲的辨解道:“我……我都是按時給這位
姑娘上藥、喂食,她卻傷勢加重……我、我也沒辦法……”
  這時候柳鳳姿也走了進來,發現丁瓏如此模樣頓時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抱住她
輕晃道:“丁瓏、丁瓏,你怎麼了?怎麼傷重如此?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丁瓏艱難的睜開眼睛,勉力一笑,顫道:“夫……夫人……”
  柳鳳姿驀然回首,目光從周圍的人身上一一掠過,最後停留在女親兵的臉上,
她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她的鼻子質問:“你是怎麼照顧她的?你說,這幾天是
不是只顧著玩了?還是和哪個野男人勾搭上了,就記得發騷調情,對她不管不問,
才讓她傷重至此?你說,是不是?”
  “不、不是,我……我沒有……”女親兵抽泣道。
  “夫……夫人……不、不要怪她,不……不關她的……的事……”丁瓏有氣無
力道。
  也許是屋內的聲音過大,一直在門外,不方便進來的黑爺也忍不住好奇的走了
進來,見眾人都圍著床上的一位姑娘,於是也湊上前去,他一眼瞥去不由得驚道:
“這位姑娘傷勢不輕啊……啊,諸葛先生,快進來看看這位姑娘!”
  聞言,眾人皆是一愣,南宮修齊訝道:“叫諸葛先生作什麼?莫非三頭領是……”
  黑爺咧嘴一笑:“大頭領有所不知啊,諸葛先生不但足智多謀,而且還是神醫
呢!”
  “是嗎?那太好了!”南宮修齊喜道:“快請三頭領進來。”
  “呵呵,屬下來了,大頭領不要聽二頭領替我吹噓,我也只不過是粗通醫術而
已。”
  南宮修齊忽然想起來了。前幾天剛進山寨時,諸葛雲逸出來迎接時一眼就看出
黑爺受了傷,要知道,黑爺當時雖然受傷不輕,但全是內傷,外表是看不出任何異
常來,而諸葛雲逸卻一眼看出,可見他的醫術絕不普通。
  諸葛雲逸走到床前,看到丁瓏那火紅的臉龐,眉頭便不由得一皺,隨後掀開蓋
在她身上的棉被,發現那駭人的鎖骨被穿的一幕,眉頭便皺得更深了,他伸手搭在
丁瓏的脈搏上,仔細為她把脈一番,半晌沒有言語。
  “諸葛先生,丁瓏她有沒有事?”柳鳳姿焦急道。
  “嗯……”諸葛雲逸閉目沉吟了一會兒,“這位姑娘傷勢很重,主要是肩鎖被
穿,關鍵的部位受了外傷導致邪火入侵,肝脾受損……”
  “那怎麼樣?會不會性命堪憂?”南宮修齊問道。
  “暫時還不會,不過如果這位姑娘肩胛上的鏈子不取出來的話,時間一長,恐
怕……”
  “可是這鏈子詭異得很,別看這麼細,卻異常堅韌牢固,我曾拚盡全力也拉不
斷這東西。”南宮修齊憂道。
  諸葛雲逸撫鬢笑道:“此煉名為絞魔煉,是專門禁錮魔力而用的,一般只需將
此煉系在被禁錮人的脖子或手腕等處就可以發揮效果了,而這位姑娘卻被硬生生穿
過鎖骨,可見下手的人是多麼歹毒!而此煉之所以堅韌牢固是被人下了禁咒,當然
,這鏈子的材質也很特殊,乃是極寒之地所產的寒鐵所制,確實堅韌異常,但對於
大頭領來說,想要運力扯斷卻也不是不可能。”
  “聽諸葛先生這麼說,意思就是如果要去掉這條鏈子,首先要去掉這鏈子上所
附著的禁咒?”南宮修齊思量道。
  “大頭領所言極是!”
  “那……那該如何是好?我們誰也不懂這個禁咒啊!”
  “呵呵,一般來說,解鈴還須系鈴人,要解除這個禁咒只有施功的人才能做到
,其他人,即便是懂得如何施功制作絞魔煉的人,也無法解除這位姑娘身上的絞魔
煉,因為在解除絞魔煉上的禁咒過程中,有一個必不可少的環節,那就是在鏈子上
滴上一滴施功人的血液,才可解除禁咒。”
  “啊!”聽到這裡,柳鳳姿不由得發出一聲嬌呼,“如此說來,丁瓏這丫頭豈
不是終生要被此煉所困,而且時刻命在旦夕?”
  “本來確實如此,但這姑娘命大,遇到了貴人。”諸葛雲逸捻須笑道。
  “哦,誰是貴人?”眾人不約而同道,大家此刻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
  “呵呵,就是這位西門姑娘。”
  “我?”西門舞月纖纖玉指指著自己的鼻尖,一臉不可思議。
  其他人同樣面現驚訝之色,像是今天才看見西門舞月似的上下打量著她,看得
她怪不好意思的,臉紅嬌嗔:“哎呀,你們都看我干什麼,不認識啊?”
  “對!就是你西門姑娘。”諸葛雲逸篤定道。
  “可……可我……我不會醫術啊!”
  諸葛雲逸笑笑,沒有直接回答西門舞月的話,而是對周圍人拱拱手道:“抱歉
,各位,這裡除了西門姑娘還有大頭領,其他人暫且先出去,有勞各位了。”
  眾人略感驚訝,但也不算很意外,畢業醫者在治病救人時都需要一個清靜的環
境,通常不相干的人都會被請出去,於是其他人便紛紛轉身離開。只是柳鳳姿還試
圖留下:“諸葛先生,丁瓏是我的貼身婢女,我很擔心她的安危,讓我留下看著可
不可以?”
  “不行!”諸葛雲逸斷然拒絕,“無關人等還請一律出去。”
  “哼,古板!”柳鳳姿低聲嘟嚷著,轉身氣悶而去。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3
第五章 處子之血

  諸葛雲逸親自將柳鳳姿送出門外,然後將門關好,回頭對仍一臉迷惑的西門舞
月道:“姑娘一定很好奇老夫為什麼說你是這位姑娘的貴人吧?其實原因很簡單,
因為只有你可以解除絞魔煉上的禁咒。”
  “我能解除禁咒?”西門舞月訝道:“可……可我不會啊……”
  “是啊,而且諸葛先生你剛才不是說了嗎,要解除絞魔煉上的禁咒必須要滴上
一滴施功人的血液才可以。”南宮修齊也疑惑道。
  “呵呵,一般來說的確是這樣,但也有例外!”
  “哦?那是……”
  諸葛雲逸微微一笑,炯炯目光看著西門舞月:“如果老夫沒看走眼的話,西門
姑娘你是身懷九陰之體的人。”
  “啊!”西門舞月發出一聲輕呼,隨即面紅耳赤。
  南宮修齊也是吃驚不小,張大嘴巴歎道:“諸葛先生真乃神人啊!”
  “呵呵,大頭領過獎了!”諸葛雲逸笑著擺擺手,“恕老夫直言不諱了,九陰
之體是熟諳采補之道的人夢寐以求的絕佳體質,其高潮分泌之物奇香幽馥,乃上等
佳品!”
  諸葛雲逸這一番話說得西門舞月是羞不可抑,只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不過
南宮修齊卻聽得是饒有興趣,遂道:“如此說來,能解除絞魔煉上禁咒的,就是那
奇香幽馥的陰精之物了。”
  “正是!不過還得配一物。”
  “什麼?”
  “處子之血。”
  南宮修齊與西門舞月均是一愣,隨即便見西門舞月臉紅如燒,既羞又窘,顯然
她以為諸葛雲逸是要以她的處子之血來解除禁咒,而南宮修齊也以為是這樣,不由
得為難道:“處子之血?可她……”
  “呵呵,只要是處子之血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九陰之體的人的處子之血。”
說著,諸葛雲逸微笑著將眼光投向床榻上的丁瓏,“這位姑娘本身就可以了,就是
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哦!那具體要怎麼做?”南宮修齊問。
  “其實很簡單,首先,大頭領你要和西門姑娘行人倫之事,待她的高潮之物分
泌出之後迅速和丁姑娘交媾,融入她的處子之血,那絞魔煉上的禁咒就會解除了。”
  “哼,有人又要得意了!”西門舞月撇嘴道,言語中不乏酸意。
  “自古貞操乃女子最為重視之物,所以要看她願不願意。”諸葛雲逸道。
  “咳咳,救人要緊,其他就顧不得那麼多了。”南宮修齊干咳一聲道。
  “也對!如此老夫先回避一下。”諸葛雲逸拱拱手,開門出去。
  這個時候,床榻上的丁瓏已呈昏迷之態,自是什麼也不知道。南宮修齊坐到床
頭輕輕掀開被子,發現她上身由於傷口流膿化水,不好著衣,所以是一片赤裸,而
下身只著一件紗質褻褲,兩腿之間那一片黑油油的三角區隱約可見。
  “好了,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吧。”一邊說著南宮修齊便一邊褪去衣衫。
  “哼,我可沒答應要幫助這妮子解除禁咒。”西門舞月氣鼓鼓道。
  南宮修齊見西門舞月耍起了小性子,連忙好言哄道:“難道你要見死不救?不
會吧,你怎麼看也不像那樣的人啊!”
  “哦?那你說我像哪樣的人?”
  “自然是溫柔善良、普度眾生的大好人啦。”
  西門舞月忍不住“噗哧”一笑,隨即橫眼瞪道:“真是胡說八道,亂拍馬屁,
我這雙手殺人無數,疆場上有多少敵人死在我弧月彎刀之下,還普度眾生呢,虧你
說得出來。”
  “嘻嘻,那是對敵人嘛,對自己人你可不會這樣啊,是不是?”說著,已經脫
得渾身不著一物的南宮修齊來到西門舞月的身後,抱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舔著。
  “唔……”西門舞月閉眼仰首,發出貓兒般的膩哼,“那……那可不一定……”
  南宮修齊心下暗笑:“都這個樣子了還嘴硬。”
  對於西門舞月的身子,南宮修齊已經是非常熟悉了,要是換做別人,他還真是
有點擔心對方會因為吃醋而不配合,但對於西門舞月他就不存在這個擔心。因為此
女身子敏感異常,根本禁不起挑逗,只要在她身體上隨便磨蹭幾下她便嬌喘吁吁,
情難自抑了。
  南宮修齊隨手搬過一張椅子坐下,一手箍住西門舞月結實有力的小蠻腰,一手
伸進裙下幾番拉扯,裡面的襯褲、褻褲便一股腦的離體而去。
  “別……輕點,衣服都給你扯……扯壞了……”西門舞月嬌嗔埋怨著,身子漸
漸支不住,一雙腿漸曲漸彎,最後側身坐在了南宮修齊的腿上,她雙臂繞在他的脖
子上以穩住身形,一雙眼睛蒙?迷離,陣陣媚意如絲般飄然而出。
  南宮修齊那只色手在西門舞月裙內摳挖了一會兒,然後抽出手來,只見食指、
中指兩根指頭上亮晶晶的一片濕潤,不由得嘿嘿一笑,伸手湊到她的唇邊作勢欲抹。
  “不、不要……”面對自己私處流出的淫液,西門舞月羞極的同時也不免有少
許的厭惡,急急的轉過螓首避開那對她作惡的手指。
  然而南宮修齊偏偏不遂她願,手指鍥而不捨的隨著她的螓首來回追逐,另一只
手在她胸前大肆撫弄,弄得她身軟體酥,意亂情迷,很快便停止了閃避,任由南宮
修齊將手指上的淫液塗抹在自己的雙唇上,而且還唇瓣微分,一點粉紅溜出檀口,
輕舔著唇面。
  “真是一個禁不起挑逗的小騷貨!”
  南宮修齊言語下流,刻意羞辱,可是情欲已經被挑起的西門舞月卻恍若未聞。
盡管她內心感覺恥辱不已,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迎合著,渴求更多的愉悅。
  西門舞月竭力挺起胸脯,抱住南宮修齊的腦袋使勁按向自己的雙乳,嘴裡不時
溢出銷魂蝕骨的呻吟:“哦,再、再用……用力點……”
  南宮修齊樂得相迎,將頭埋在其酥乳間,嘴裡吸吮著綿軟的乳肉,鼻間嗅著沁
人的幽香,只覺心曠神怡、美不可言。若不是此刻門外傳來敲門聲,他還不知要逗
弄到幾時?
  “誰……誰啊?”南宮修齊含糊不清道。
  “大頭領,是屬下。”門外傳來諸葛雲逸的聲音。
  “有……有事嗎?”
  “剛才屬下有一件事忘了說,這事很重要,關系著成敗。那就是大頭領你千萬
別洩出陽精,那樣會使九陰之體洩出的陰精失去了純陰之性,效力就會大打折扣,
甚至不能解除禁咒。”
  “啊……這樣啊,行,我知道了。”
  “那屬下就不打擾了。”
  南宮修齊看著自己胯下那根脹得發痛的肉棒,心裡是暗自苦惱,不過倒不是苦
惱自己憋著難受,而且苦惱自己到時不一定能把持得住。要知道西門舞月這妮子高
潮時洩出的陰精可是刁鑽無比,既狠又准,專攻男人最敏感之處--馬眼,那種滋
味他可是領教過的,仿若一縷縷帶有極強吸力的染絲不斷鑽進馬眼,迫使馬眼口不
斷擴張,然後游絲疾穿精囊直達骨椎,讓人覺得連骨髓仿佛都會被吸出來,精液更
是不吸干淨不罷休。
  “來……繼續嘛……”西門舞月哪知南宮修齊此刻的心思?見他動作不似剛才
那般勤快,不滿地扭動著嬌軀,急急嬌嗔。
  “媽的!你這小騷貨,剛才還假模假樣的說不要,現在卻比誰都急!”南宮修
齊罵著,同時抬手在西門舞月那結實的臀部拍了一掌,頓時臀肉微顫,漾起一陣肉
波。
  “啊!”西門舞月痛得一聲驚呼,但臉色卻毫無慍意,反而揚起一抹媚笑,
“人家就騷、就急了!快、快給我嘛,那邊丁姑娘可正等著你來醫治呢。”
  南宮修齊抬起西門舞月的一只腿,使她由原來的側身而坐變成背對著自己跨坐
,然後雙手托住她的臀部,使自己暴脹的肉棒溜進其臀縫,略作磨動找准了位置,
隨即便聽“噗滋”一聲,龍入深潭。
  “啊……好……好脹……”西門舞月驀然鱔出一聲嘶鳴,健美有力的小腿伸得
筆直,一雙滿含媚意的眸子由原本的微瞇含笑一下睜得溜圓。
  原來南宮修齊為了固凡精元,一開始就使上了魔功,整支肉棒宛如粗蟒一般狠
狠的鑽入了幽穴。西門舞月一時吃不住,只覺花穴撐極欲裂,痛不可耐,乃至蛤唇
及花穴深處都麻痺了。
  南宮修齊只覺一陣緊致銷魂,西門舞月下面的花穴就宛如一只加熱的肉壺,煨
燙得他渾身舒坦無比,滋味著實美妙,兩個人的感覺可謂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
下。
  略微定了定神,南宮修齊便托住西門舞月的臀部開始一上一下的抽插起來,為
了速戰速決,及早哄出她的陰精,南宮修齊上下齊動。他兩只手從她的腋下繞到胸
前,握住跳動不止的玉兔,五指齊收緊攥住乳球,乳肉從指間溢出,變換出種種形
狀,頂端乳珠更是被拉、捻、彈、按,種種手段讓西門舞月應接不暇,哼吟不止。
  正所謂乳陰相連,西門舞月一對雪乳被如此肆意玩弄,快感很快就大過了疼痛
,使得花穴漸漸泥濘,絲絲蜜液從撐得極緊,幾呈薄薄一圈透明肉膜的蛤唇口滲出
,潤濕了棒身。
  有了淫液的潤滑,南宮修齊每一次將肉棒深送穴底扭動棒身時,表面浮凸的青
筋便如軟骨一樣刮擦著花穴四壁,前端的龜首四下探尋,毫不費力的便擒住花心,
隨即就是陣陣揉抵。甚至還勾住花心,隨著棒身的抽離而帶出一點,肉棒一直退到
龜稜卡在蛤口時停住,繼而再次重重壓入,繼續前一次的動作。
  如此周而復始,傾盡手段的抽插,西門舞月那堪抵擋?不出十幾下,她便隱現
一絲丟意,美背極力靠在南宮修齊的胸口上,兩只玉臂反勾住他的脖子,歪過螓首
,櫻唇在他的嘴角、臉頰頻頻印上濕吻,膩膩哼道:“好……好棒……頂死人了……”
  “怎麼樣?是不是快要出來了?”南宮修齊喘道。
  “嗯嗯……快了……再、再用力一點……”
  南宮修齊聞言,索性雙手一把抱住西門舞月的大腿,將她托了起來,把她光滑
結實的美腿分得大開,如嬰兒把尿一般,下身急送,龜首次次重撞在敏感的花心上
,同時卷纏攪動也是必不可少。雖然動作和南宮修齊坐著時如出一轍,但無論是力
道還是角度都重了許多,遠非先前可比!
  西門舞月只覺得下面的花房快被那火熱的巨棒頂化了,每一次的深入,巨棒表
面浮凸的青筋都刮蹭得花房四壁猶如火燒,龜首的攪動更是仿若要將自己的心都攪
出嗓子眼,而巨棒抽離時五髒六腑仿佛都要隨棒身而去,這種感覺讓她極痛、極歡
、極樂、極苦……靈魂都幾欲飄飄而去!
  終於,西門舞月發出一聲似哭似泣的嬌鳴:“丟、丟了……”
  南宮修齊聞言不由得一凜,連忙收心攝神,使肉棒如一根淬了火的鐵棍般堅而
彌挺,承受著花腔內陡然升高的溫度。那絲絲花液灌入馬眼,伴隨著燙人的熱力直
達精囊,仿若開疆拓土一般瞬間就將馬眼和精囊之間打開了一條通道,使得精囊裡
的精液立刻就要奔湧而出,不過在南宮修齊魔功強運之下,還是硬生生止住了。
  這個時候,南宮修齊抱住西門舞月定定的站在那裡,任由西門舞月在他懷裡如
活蝦般時弓時挺,他兀自挺立如松。因為此時的他正在咬牙苦捱,生怕自己一稍動
就會忍不住一洩如注。
  堅持了一小會兒,南宮修齊終於感覺貫穿馬眼的蜜絲開始漸漸微弱,而懷裡西
門舞月那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漸漸松弛下來,直至雙臂軟軟垂下,螓首也垂到一邊,
散落的烏黑青絲蓋住了半邊臉龐,長長的睫毛覆蓋而下,像是睡著了一般。
  南宮修齊心中忿道:“你倒是爽了,可憐我……唉!”
  搖搖頭,南宮修齊抱著西門舞月回到椅子上,然後將她放下,腰腹一收,只聽
“啵”的一聲輕響,肉棒完全抽離她的花穴,一股白漿緩緩從她還大開著的蛤唇裡
流出,同時一陣幽香在屋子裡彌漫開來。
  隨即,南宮修齊就這麼挺著白漿覆裹的肉棒來到床前,俯首看著丁瓏,只見她
依舊處在昏迷中,小臉因高燒而顯得火紅,伸手一摸額頭,居然有點燙手,南宮修
齊心道:“事不宜遲,再拖延下去,別把這妮子腦子給燒壞了。”
  想著,南宮修齊便一步跨到床上,抬手扯下丁瓏身上僅有的一件紗質褻褲,然
後將她的腿曲起向兩邊分開,頓時,丁瓏兩腿間的秘處一覽無遺。
  也許是發燒的緣故,丁瓏的嫩蛤殷紅如血,而且狹短,密合得極緊,乍一看有
如一條短短的紅線,伸手探去,嫩蛤滑膩如脂,令人不忍摧殘。
  從外觀上看去,丁瓏的花穴明顯比一般女子短了那麼一截,倒也奇特。探入一
指,更是艱澀難進,四壁嫩肉奇緊無比,箍得他手指都覺微麻。
  “哇,怎麼這麼緊?”南宮修齊驚歎,與此同時,他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肉棒
,雖然已經回歸平常尺寸,但若就這麼在干澀的情況下插進去,必把她花穴撕裂不
可。
  南宮修齊略微猶豫了一下,這時覆蓋在肉棒上的白漿已顯干涸之象了,他知道
正是這白漿對解除絞魔煉上的禁咒有效,如果干了恐怕會影響效力,於是也不敢再
耽擱,極力分開丁瓏的兩只腿湊棒上前,先用龜首撥開兩片蛤唇。可無奈蛤唇貼合
得實在是太緊密,無論他怎麼撥來挑去,兩片蛤唇就是不肯分開。
  就在這時,一只纖纖玉手伸了過來,南宮修齊一愣,撇首一看,原來不知什麼
時候,西門舞月來到了床前,曲腿跪坐在床邊,伸手按住丁瓏下體兩邊的蛤唇,然
後用力向兩邊分開。頓時,那緊閉的蛤唇硬是被拉出一條縫隙來,裡面綻紅裂玉、
肉質極嫩,讓人不禁心生俯首上去細細舔舐一番的沖動。
  西門舞月仰首向南宮修齊嫵媚一笑,素手輕輕握住光滑碩圓的龜首,拇指指尖
還調皮的輕佻了一下正中的馬眼,爽得南宮修齊微微打了個冷顫,洩意奔湧而來。
  “小妮子,剛才還沒喂飽你嗎?還不趕緊干正活。”南宮修齊眼一瞪道。
  “是……”西門舞月嬌笑應著,扶著龜首頂住丁瓏那已被強力分開的蛤唇上,
“可以了,用力捅吧,咯咯……”
  南宮修齊根本沒感覺出龜首頂的是可以狠貫猛插的花腔,而只是一塊普通的皮
肉,只不過更軟更滑,由此可見丁瓏的花穴之小。他不由得對西門舞月投去疑惑的
一瞥,猶豫道:“真的可以了嗎?”
  西門舞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揶揄道:“你這魔頭什麼時候憐香惜玉起來了?
以前壞小姑娘身子的事情你可沒少干,現在倒充起好人來了。”
  南宮修齊尷尬一笑,其實他自己也沒意識到如今的他和以往大不一樣,無論是
心境還是脾性,不過這時候他也沒空細想這些了,穩了穩心神,腰腹用力頂了一頂
,這時他開始感覺到龜首所頂之處變成一團凹陷了,於是再度用力,只聽一聲皮肉
撕裂之音,龜首沒入蛤穴,但鮮血隨之滲出,瞬間就染紅了大半棒身。
  下體傳來的撕裂疼痛使昏迷中的丁瓏驀然醒來,發現一個粗壯的身體壓在自己
身上,不由得驚駭欲絕,張嘴欲喊,卻感覺一只柔滑的小手掩在自己嘴上,同時耳
邊傳來一陣嬌媚的聲音:“姑娘別動,你主子正在救你,你先咬牙忍忍吧。”
  “主子?救我?”丁瓏腦子迷迷糊糊,疼痛和驚懼讓她根本不知道思考。
  就在這時,更大的疼痛向她席卷而來,丁瓏只覺下體被一根燒紅的鐵棍捅穿,
直入五髒六腑,頓時大叫一聲,美眸一翻便不省人事,徹底暈了過去。
  而這時,南宮修齊與西門舞月均嚇了一跳,因為肉棒穿透丁瓏的那層薄膜時,
她頓時血流如注,盡管有肉棒的阻塞,但絲毫不能阻擋鮮血從棒身與穴壁間狂湧而
出,很快便將兩人連接的部位與床榻染紅一片。
  再這樣下去南宮修齊擔心丁瓏會失血過多而死,在這方面他可是有過經驗。以
前在京安城他就時常強占良家女子,若是婦人倒也還罷了,奪去的也僅僅是貞操;
但若是未經人事的姑娘,特別是尚未發育成熟的小姑娘,那往往會弄出人命,通常
就是這樣下體撕裂,失血過多而死。於是南宮修齊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大喊:
“諸葛先生,諸葛先生……”
  “屬下在!”
  “我已經照你說的去做了,可是現在她下體流血不止,這該如何是好?”
  “那……那屬下進來了。”
  聞言,蜷跪在床邊的西門舞月連忙下床站直身體,撫裙整衣、輕理鬢角,剛才
南宮修齊只褪去了她裙下的襯褲與褻褲,所以當她站直身體,裙身立刻垂滑到她的
腳踝處,掩住了春光。
  這邊的南宮修齊就不由得暗暗叫苦了。他也想趕緊下來整理好衣衫,可是他怕
自己一旦抽去肉棒,花穴裡就會湧出更多的鮮血來,而且肉棒抽離會加劇傷口撕裂
,所以他只好一動也不動,盡露狼狽模樣了。
  諸葛雲逸推門而入,疾步走到床前,眼睛飛速瞟了一下南宮修齊與丁瓏結合的
地方,卻見一片鮮紅。於是他迅速從隨身布包裡拿出一排銀針,從中選取了一根約
五寸長的銀針在丁瓏頸後扎入並且慢慢捻動,果然,其下體鮮血噴湧之勢立刻見緩。
  西門舞月在一邊驚歎道:“諸葛先生果然是好醫術!”
  “呵呵,西門姑娘過獎了。”諸葛雲逸微微一笑,隨後對南宮修齊道:“大頭
領,你可以抽出來了。”
  聞言,西門舞月掩嘴嬌笑,南宮修齊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依照諸葛雲逸之言
慢慢抽出了肉棒,全部抽出後,他的肉棒已全身覆紅,宛如肉棒,而丁瓏的下體更
是鮮血淋漓的大張,仿若一個血洞,令人不忍目睹!
  諸葛雲逸動作俐落地幫丁瓏的下體敷上金創藥,然後又取出一根鵝毛細管插進
丁瓏的尿道,隨即將下體裹上紗布。待一切收拾妥當後,他才輕吁一口氣道:“好
了,丁姑娘的下體雖撕裂嚴重,但卻無性命之虞,只需靜養半個月即可。”
  “那絞魔煉上的禁咒呢?可已解除?”南宮修齊也顧不上擦拭肉棒上的血跡,
直接提褲穿衣。
  “呵呵,大頭領,你看那鏈子可有變化?”
  南宮修齊與西門舞月均朝丁瓏鎖骨上的絞魔煉看去,驚訝的發現原本銀光閃閃
的鏈子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黝黑之色。
  “這才是寒鐵本來的顏色,可見這上面附著的禁咒已然消除了。”諸葛雲逸解
釋道。
  南宮修齊用手掂量了一下,隨即兩手一扯,鏈子應聲而斷。
  “大頭領真是好功夫!”諸葛雲逸贊道。
  南宮修齊哈哈一笑,擺擺手表示不足為道,然後道:“現在只要把鏈子取出來
,應該就沒什麼事了吧?”
  “正是!不過……”
  “不過什麼?”
  “大頭領你就要啟程遠行了,丁姑娘大傷未愈,恐怕難受舟車勞頓。”
  “這……”南宮修齊沉吟片刻,“那就讓她留在雲山寨吧。”
  為了給丁瓏更好的照顧,王如嬌讓貼身侍女小碧留了下來,盡管這個小妮子很
不願意,但也不敢違抗小姐,只好乖乖接受,也留在了雲山寨。
  安排好一切,南宮修齊一行人終於踏上旅程,一路上由於西門舞月有寶月公主
特頒的手諭,所以在華唐境內無人敢盤查。不出幾日,一行人便出了華唐,踏上了
海王廈的土地。
  這一路上,南宮修齊可謂是大享了齊人之福,西門舞月之前被柳鳳姿及王如嬌
訓誡了一番,不敢時刻和南宮修齊膩在一起,並且在她們兩個面前刻意的認小伏低。
見她如此乖順懂事,柳鳳姿和王如嬌自然也沒過多為難她,畢竟要去的海王廈是她
的地盤,偶爾她們兩個還會故意示好於她。於是三個女人一路上倒也相處融洽,合
理分享著南宮修齊,讓他想染指苑玉荷都抽不出空來。
  這日正午,南宮修齊一行人終於到達了海王廈都城--鎮海,還沒入城,路上
便已客流如潮,喧嘩嘈雜聲不絕於耳。由於再也不用擔心被緝拿追捕,車廂裡的柳
鳳姿與王如嬌早已將窗簾全部拉開,好奇的盯著外面的車水馬龍。
  鎮海城臨海而建,倚靠一望無際、碧波蕩漾的大海,與京安城內陸干燥的環境
迥然不同,這裡氣候濕潤溫暖,浸得人的皮膚都溫潤起來,就連吸入到肚子裡的空
氣都濕漉漉的,還帶著一絲海水的微鹹。
  從未出過遠門的柳鳳姿與王如嬌此時就如出籠的小鳥,興奮極了,兩個人坐在
車廂裡不時對著外面指指點點,還不時發出清脆悅耳的笑聲,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然而她們毫不介意別人的目光,繼續時而輕舒皓腕指指點點,時而掩嘴竊笑、波光
流轉,若不是顧忌這車隊大有來頭,想必早有登徒子之流上前調戲了。
  騎在馬上的南宮修齊雖然沒有柳鳳姿她們興奮,但卻也是相當有興致,極目遠
眺,前面就是海王廈的都城鎮海城了,從輪廓看上去,盡管沒有京安城那般氣勢磅
礡、厚重威武,但也堪稱雄奇。城牆蜿蜒如龍,上面箭跺了孔無數,箭樓上更是人
影綽綽、彩旗飄飄,自有一番殺伐之氣!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3
第六章 巧遇故知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一行人便來到城門之下。由於西門舞月已經提前進城,所
以她早就安排好一眾人來這裡迎接,為首的正是負責招待各國來使衣食住行的藩官
--客節令。
  “下官奉西門大帥之命在此恭候南宮公子,請問閣下是不是就是南宮公子?”
一身官服的客節令透過馬車認出這是西門舞月的車隊,再看前面一位騎著壯馬的公
子,其氣勢頗為軒昂,便猜出這位就是西門大帥交代自己要迎接的人了。
  “正是!”南宮修齊跳下馬來,拱手施禮。
  “南宮公子客氣了,請隨下官而來。”客節令慌忙還禮。雖然他不知道南宮修
齊的來歷,但僅從西門舞月親自叮囑他要好好接待來看,這人來頭肯定不小,自然
得小心伺候著。
  緩緩進入城內,這裡與京安城相比,無論是街道還是建築都少了一種厚重大氣
,卻多了一分輕盈精致。由於地處海邊、氣候溫暖之故,這裡的人們都穿得很清涼
,民風也不似華唐那般保守,大街上的女子個個輕紗薄裙、衣著袒露,大致看去,
這裡的女子膚色普遍較黑,不如華唐女子白?,但也因此多一分健美。
  就這麼邊走邊看,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在客節令的引領下終於來到驛館。在這
裡,客節令早已安排好了一座獨立小樓供南宮修齊居住,並且還安排了兩個僕役和
兩個婢女隨時伺候著。
  “怎麼樣,南宮公子還滿意嗎?”客節令領著南宮修齊將小樓上下看了一遍後
問道:“如果不滿意的話,下官再安排其他寓所,直至公子滿意為止。”
  “呵呵,大人客氣了,我很滿意,有勞大人了。”
  客節令認為以南宮修齊這樣的來頭,再加上如此年輕,定然是桀驁不馴乃至趾
高氣揚,卻沒想到他從頭到尾都很謙恭有禮,令他大感意外的同時更是心生好感,
連忙拱手道:“哪裡,應該的、應該的。公子一路勞頓,下官就不打擾了,先告退。”
  如今的南宮修齊已不同於昨日,他深知自己之所以如喪家之犬一般逃離華唐,
固然是因為老爹愚忠而慘遭陷害,以至家破人亡,但同時也是因為自己倚勢欺人、
樹敵太多的關系。若當初不吃喝玩樂,下功夫拉攏朝中大臣,培育自己的勢力,何
至落到現在要遠走他鄉的地步?
  南宮修齊親自將客節令送出後,也順便在附近看了看,整個驛館占地面積相當
大,而且環境優雅,如同一座園林。林木蔥郁、小橋流水、亭台樓榭,其間分布著
一座座小樓,當然,數量並不是很多,南宮修齊大略數了一下,不過四、五座掩映
在蔥木間,更多的還是如客棧樣子的連排大屋。很顯然,像他現在住的那種獨棟小
樓是給重要使節及貴賓住的,而客棧那樣的大屋則是給一般小國使節住的。
  “哎,齊兒,你在看什麼呢?”身後傳來柳鳳姿的聲音。
  “隨便看看,逛一下。”南宮修齊回身攬過柳鳳姿那柔軟而又不失豐腴的腰,
“嫂嫂你看,這裡環境還不錯,像花園似的。”
  柳鳳姿將螓首輕輕靠在南宮修齊肩上,眸子微微一黯,歎道:“地方雖好,可
終究不是自己的家啊!”
  南宮修齊心中微酸,低聲道:“嫂嫂,你是不是想家了?”
  “有一點,不過我最想的還是你是怎麼打算的?我們總不能一直留在這驛館裡
,接受西門舞月那丫頭的庇護吧?”
  “當然不會!”南宮修齊斬釘截鐵道:“我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一直受
女人庇護?嫂嫂,你放心,現在一切都是暫時的,將來我一定會做出一番事業來。”
  “嗯,齊兒,嫂嫂相信你!”柳鳳姿側首看著南宮修齊那稜角分明的臉,上面
寫滿了自信與堅毅,心裡一陣悸動,雙手愛憐地捧起他的臉,一臉深情道。
  南宮修齊心中也是一熱,雙手摟緊柳鳳姿的柔腰,胸中豪氣翻騰,暗自發誓:
“為了嫂嫂這分信任,我南宮修齊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來!”
  然而,現實卻給了南宮修齊沉重一擊。一連數月,他不是在鎮海城大街小巷游
蕩瞎混,就是在驛館的小樓裡和柳鳳姿、王如嬌她們胡天胡地,西門舞月是隔三差
五的才會來這裡,和南宮修齊淫樂,畢竟這裡是鎮海城,她的身份特別,還有那繁
忙的公務也使她來到驛館和南宮修齊幽會的次數有限。
  起初,南宮修齊並不太在意,可時間一長,他也不免感到有些焦急了。現在他
的情境無異於是在靠西門舞月養,這讓他越來越沮喪。
  本來,南宮修齊之所以答應西門舞月來海王廈,一方面固然是因為寶月公主的
窮追猛打讓他在華唐難以容身,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西門舞月在海王廈有著深厚的
勢力,他可以藉機發展自己的實力。
  然南宮修齊沒料到的是,事實根本不是按照他所想的那樣來發展。來到鎮海城
這幾個月裡,西門舞月根本沒提過要給他安排個一官半職,每次來都柔情溫婉的勸
他安心住在這裡,然後就是肉體交纏。西門舞月這妮子如今對床榻之事是食髓知味
,欲望越來越強,也更放得開來,惹得南宮修齊對她也是迷戀不已,於是對她也抱
怨不起來。
  這一日,南宮修齊獨自一人溜出了驛館,有些氣悶無聊的在鎮海城裡閒逛。鎮
海城背靠大海,又有一條大河貫穿南北,此河綿延數千公裡,上游可追溯到北陸寒
河國的千年冰川,途經好幾個國家,最後流過鎮海城匯入大海,因此鎮海城的水上
貿易十分發達,內河港口有好幾處,海上也有一座很大的港口,聚集著數十艘海外
蠻夷駛來的大船。
  城中市集熱鬧非凡,行人摩肩接踵,街道兩旁攤位無數,連接成一條長龍。貨
物擺滿了貨架,其中以水產品居多,當然各種生活用品亦不缺乏,每個商人都在極
力吆喝招攬客人,嘈雜的叫賣聲響成一片。
  南宮修齊百無聊賴的在人群裡穿梭,漫無目的的游走。忽然,熙熙攘攘的人群
中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人潮湧動,南宮修齊不由得被人流帶著向前奔走,搞得他
是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喂,這位大哥,等等,這是怎麼了,大伙是要去哪啊?”南宮修齊連忙拉過
身邊的一個漢子道。
  “兄弟一定是外地來的吧?”漢子邊走邊道:“今天是天香樓新任花魁亮相的
日子,大家都去一睹風采呢。”
  “哦,新任花魁亮相?”南宮修齊淡淡道。說實在的,如今處在這種情況下,
他對女人已經提不太起興趣了,現在他所在的驛館那棟小樓的地下室裡,還關著江
湖四大美女之一的荷花仙子,要是擱在以往,他早就將之蹂躪百遍、占有千次,可
現在他還一直都沒拿苑玉荷怎麼樣,就這麼一直關在那裡。
  “是啊,天香樓每年都會選出新一任花魁並在這天亮相,同時眾客競價,價高
者得花魁初夜權。”漢子倒是頗為熱情的向南宮修齊介紹著,“哈哈,屆時巨商富
賈都會雲集參與競價,我等平民百姓自然是無福消受,但去看看熱鬧也不錯嘛。走
,快到了……”
  南宮修齊本不想去,可招架不住漢子的熱情,只好隨他和人流一起湧動。走了
沒一會兒,隱隱可見前面有一座三層高樓,其勢頗為宏偉。
  緊走幾步,南宮修齊便隨眾人來到了天香樓,這裡已是人頭攢動、觀者雲集,
他費了一番力氣才擠進人群,來到比較靠前的位置。
  舉目望去,天香樓雕梁畫棟、銀勾玉欄,層次著實不低。此時,天香樓臨街的
這一面,每層樓的走廊欄桿邊都倚滿了穿紅戴綠的姑娘,浪笑著對下面的眾人指指
點點,還不時拿著絲帕捂嘴嬌笑。而這個時候,花魁還沒出來,下面的眾人也望著
這些姑娘指手劃腳,其中亦有相熟者一上一下隔空打情罵俏起來。
  大略看去,南宮修齊覺得這些姑娘模樣都還不錯,倒有些期待花魁是何模樣了。
卻見天香樓門前的空地上此時已經搭起了一座方圓五尺、高約三尺的台子,台子上
立有冠蓋,四周輔以欄桿護之,輕紗低垂,不用說,待會花魁就是要在這裡亮相。
  忽然,天香樓緊閉的大門大開,兩個黑衣黑帽的龜奴率先跨出門外,隨後一群
盛裝打扮的女子簇擁著一個姑娘緩步而出。
  眾人頓時一陣騷動,更有人興奮的喊著:“來了,出來了,花魁出來了!”
  包括南宮修齊在內,個個都把頸子伸得老長,盯著眾女簇擁的那位姑娘。然而
此女雖然一襲盛裝,身材窈窕,但臉上戴著面紗,看不清具體容貌。
  兩名女子掀開紗簾,戴著面紗的花魁沿著三級台階款款登上台子,隨即妙目輕
掃一圈,開口道:“奴家先給各位請安了。”說罷,合掌屈膝,對眾人襝衽一禮。
  “快快摘下面紗,讓我等一睹花魁仙容!”
  “對啊,快摘、快摘……”
  在眾人的催促聲中,花魁緩緩摘下了面紗,一張清麗絕俗的面容呈現在眾人眼
前,在場之人均為之一怔,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花魁臉若鵝蛋,下頜微尖,正是一張標准的美人臉型。一頭烏黑的秀發綰成一
捨斜髻,一縷烏瀑從側面垂下,松松散散的搭在肩膀上,月牙般的耳朵從烏發中露
出一小半,顯得俏皮可愛。面上肌膚雪白如玉,仿佛吹彈可破,兩片厚薄適中的嘴
唇鮮澤光亮,也不知是天然如此還是塗抹了一層唇脂。一雙眼眸又黑又亮,猶如黑
色珍珠,散發著讓人不可逼視的光芒。
  “果然是一個妙人兒……”南宮修齊自言自語道。
  眾人也發出一陣竊竊私語聲,有驚贊、有惋惜、有惱歎,更有迫不及待的叫嚷。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滿頭珠翠,似老鴇模樣的女人走上前,揮舞著手中的絲巾道:
“花魁亮相完畢,請移身回閣。”
  旁邊兩個女子上前攙扶著花魁小心下台,隨後進入了天香樓。這時,圍觀的眾
人更是發出一陣騷動,滿頭珠翠的老鴇臉上笑開了花,大紅絲巾連連揮舞,嚷道:
“大家別急,別急,時間有的是,有意競價者先來此交紋銀一百兩。”
  原來,競標花魁初夜權的規矩是要先取得參與競爭的資格,因此必須先交紋銀
一百兩,只有交了這銀子才有資格進天香樓參與競價。這一百兩紋銀在華唐相當於
三百枚銀幣,代價著實不小。
  如今南宮修齊雖然衣食無憂,但手頭上卻並不寬裕,況且就算有這個錢,此時
他也沒太大的興趣去競標那位花魁的初夜權。他搖了搖頭,正待離去,卻見迎面走
來三個男子。
  為首的那個男子一身錦衣華服,身姿挺拔、面如冠玉,乃一名翩翩美男子,他
身後那兩名男子看上去像是隨從,身著勁裝,眼睛裡精光閃閃,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南宮修齊只覺為首這位美男子似乎有點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而這時美男子
見到迎面而來的南宮修齊,眼睛也緊盯著他,兩個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相對前行。
  很快,兩個人就擦肩而過,但南宮修齊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卻發現那個美
男子也在回頭看著自己。忽然,那個美男子開口道:“宮公子!”
  南宮修齊一怔,隨即心中驀然一醒,恍然道:“宗公子!”
  “哈哈……”兩個人同時仰首大笑。
  原來這個美男子正是南宮修齊當初在鬼愁城客棧裡遇到的宗不亂,當時共處一
桌,把酒言歡,後來南宮修齊還在極艷宮內看到過他,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相遇。
  南宮修齊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頗為激動,笑過之後就要上前,誰知宗不
亂身後那兩個人立刻擋在了他的身前,阻止南宮修齊進一步動作。
  “放肆!都給我退下!”宗不亂喝道。
  兩個隨從面面相覷,只好退後,宗不亂笑著上前握住南宮修齊的手道:“抱歉
,下人無禮,還請宮公子海涵。”
  當初在鬼愁城的客棧裡,宗不亂雖然只身一人,但根據他的言行舉止,南宮修
齊斷定此人絕不是普通人,現在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不看別的,只看這兩
名隨從眼神中所含的精光,就知此二人絕非一般的高手。隨從尚且如此,其主子就
可想而知了。
  “哈哈,宗公子言重了。”
  這時,宗不亂看了看南宮修齊左右,奇道:“宮公子,怎麼就你一個人?”
  南宮修齊自然明白宗不亂此話的含義。想當初兩人第一次相見時自己左擁右抱
,雖然是處在逃亡的路上,但亦不失男人的瀟灑不羈,恣意狂放。而現在盡管沒有
了被追捕的壓力,但無所事事、寄人籬下的日子也著實不好過,有時他還真後悔不
該從雲山出來。留在雲山寨,自己起碼還是老大,和黑爺他們縱橫山林,日子是何
等快活?
  然而這也只是郁悶時的那麼一想,事實上南宮修齊也知道,若真留在了雲山寨
,恐怕問題會更多、更嚴重,畢竟雲山離京安城那麼近,寶月公主隨時可能會得知
他的消息而率軍攻打,到那時,雲山寨免不了會全軍覆沒。
  “唉,一言難盡啊!”南宮修齊搖搖頭歎道。
  宗不亂以為南宮修齊在為失去了那幾個美人兒而悲歎,於是笑道:“宮公子莫
要氣餒,有失才有得嘛,哈哈……”
  “呵呵……”南宮修齊笑笑,不置可否。
  “對了,宮公子這是要去哪啊?”
  “哎,無所事事,隨便瞎逛。”
  “哦,若是這樣,不如和在下一道怎麼樣?”
  “宗公子,你這是要去?”
  “哈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南宮修齊明白了,笑道,“原來宗公子是來參加花魁競價的,那我就不……”
  話還沒說完,宗不亂就拉著南宮修齊的手道:“反正無事,看看去!”
  拗不過宗不亂的熱情相邀,南宮修齊只好隨他返回天香樓。這時早有隨從將二
百兩紋銀交了出去,門前兩名龜奴熱情的將他們迎進樓。
  進去之後,南宮修齊四下環顧了一下,只見裡面場地甚大,飛簷斗拱、雕梁玉
砌,下面紅氈鋪地,上面張燈結彩,正前方有一圓台,兩邊擺滿了圓桌方椅,大多
已經坐滿了人。
  宗不亂和南宮修齊尋了一處不顯眼的角落之地坐下,這時競價還沒正式開始,
周圍是一片亂哄哄的嘈雜聲,南宮修齊便和宗不亂對飲起來,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著,話題自然離不開風月之事。
  過了約一刻鍾,老鴇登上圓台,而花魁則在圓台後的一扇門裡端坐著,門上珠
簾低垂,外面的人對她始終看不真切。
  “各位大爺,一年一度的花魁競價正式開始了。”老鴇一張肥臉堆滿了笑容,
“今年的花魁是星兒姑娘,今年剛滿十六歲,正是大好年華,極品嫩雛啊!好了,
老身廢話就不多說了,恐惹各位大爺嫌。現在競價開始,起拍價八百兩紋銀。”
  話音剛落,下面響起一聲:“我出一千兩。”
  “一千二百兩。”
  “一千五百兩。”
  不到半刻鍾,競拍價已經被抬到了三千五百兩紋銀了,使得見慣了大場面的南
宮修齊也不禁暗自咋舌,心道:“論國土面積及國力,這海王廈稍遜華唐一籌,但
若論經濟富庶,海王廈則要強出華唐許多了。看這個普通青樓的花魁,價格居然被
抬得這麼高,這在華唐可是絕無僅有啊!”
  又過了一會兒,競價的只剩下兩個人了,讓南宮修齊感覺稍怪的是,從開始到
現在,宗不亂始終坐在那裡和他對飲,一次價也沒出,也沒表現出要出價的打算。
  終於,南宮修齊忍不住了,疑道:“宗公子,難道來這裡就是看人家互相競價
嗎?”
  “哈哈,宮公子莫急,還沒到最後時刻嘛。”宗不亂慢悠悠道。
  南宮修齊恍然大悟,於是也不再言語,專心的看場上那兩個人互相抬價。
  “六千兩!”這時,其中一個人將原本四千五百兩的價格一下升到了六千兩。
  場上頓時一陣嘩然,都驚訝於出價這個人的出手闊綽,台上的老鴇更是笑得眼
睛都快看不見了,她樂道:“這位大爺出六千,還有願意出更高的嗎?還有嗎?有
沒有……”
  一時再也無人應價,出價六千的那個人洋洋得意的環視了一下四周,似乎勝券
在握;老鴇見狀也覺得不會有人再出價了,於是道:“好,今年的花魁星兒姑娘……”
  “一萬兩!”一道聲音在場下響起,打斷了老鴇的話。
  眾人皆大吃一驚,同時循聲看去。出價者乃是一個年輕的華服男子,只見他手
握酒杯,依舊在淺斟低飲,眼皮抬都沒抬一下,與先前那個出價六千的人張揚輕狂
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給人沉靜內斂、深不可測的感覺。
  南宮修齊也嚇了一跳,他知道宗不亂肯定會出價,但沒想到出價會如此之高,
一下就將價格抬到了一萬兩。這麼多銀子就算是他以前在京安城,家裡權勢正盛的
時候一時也未必能拿得出來。
  台上的老鴇也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顫抖道:“這……這位大……
大爺說的可當……當真?”
  “我們家主子沒有說話不當真的。”宗不亂身後一名隨從越眾而出,跳到台上
,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遞給老鴇,“這是四海錢莊的銀票,整個黃土大陸都可通兌
,你自己數數。”
  老鴇笑臉上的每一塊肌肉都松弛開來,她一邊數著銀票一邊諂媚道:“大爺,
樓上請,樓上請!”
  宗不亂哈哈一笑,放下酒杯對南宮修齊道:“宮公子,走,上樓去!”
  “啊!上樓?這個……我就不去了吧?”南宮修齊小聲推辭著,心裡著實驚訝
,暗道:“難道想和我一起分享花魁?不可能吧,難道喜歡玩一鳳二龍的游戲?”
  宗不亂哈哈大笑,隨後也壓低聲音道:“宮公子誤會了,其實花魁不光是容貌
艷麗,其歌舞才藝也無一不精,若競得花魁只是為一逞那肉體之欲那可就是大煞風
景、不解風情了。”
  “呵呵,宗公子真乃名士也!”南宮修齊笑道。
  “哈哈,宮公子過獎了,走!”
  兩人離席而起,在老鴇的引領下上樓,沿著曲閣回廊來到一扇門前,門兩旁早
有兩名侍女候立著,她們將門打開,做出迎進的姿勢。
  宗不亂抬腳而入,南宮修齊也准備緊隨而至,不料老鴇卻一把拉住了他,驚疑
中帶著一絲小心道:“這……不好、好意……意思,星兒姑娘只能接……接待一人……”
  “這個……不是,我……他……”南宮修齊頗覺尷尬,指了指宗不亂,又指著
自己,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這時,宗不亂驀然回首,轉身來到老鴇身前,冷喝:“放肆!竟敢阻攔在下的
朋友,你可知罪?”
  老鴇從宗不亂如此闊綽的手筆自然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當然是萬萬不敢得罪
的,現在又被他這麼一喝,只覺此人身上散發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懾力,心中又驚
又慌,忙陪笑道:“不……不是,這位大爺,星兒姑娘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嫩雛,
實在是經受不住……”
  顯然老鴇和剛才南宮修齊的想法一樣,只是一開始她以為南宮修齊和後面的那
兩個人一樣都只是宗不亂的隨從,故並沒有多說什麼。直到現在要踏進屋了,兩個
隨從確實止住了腳步,留在門外,而南宮修齊卻和宗不亂一同進入,這才慌了,連
忙加以阻攔。
  宗不亂雖然出了一萬兩紋銀取得花魁的初夜,但如此高價也只能供他一個人享
受的,若要再加一人,視財如命的老鴇自然覺得虧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花魁星兒
確實乃一個嫩雛,初夜任由一個年輕男子蹂躪已經是頗傷身子了,要是再加一個人
,星兒那水嫩如蔥般的身子非被玩壞不可,就算不至於喪命,起碼也得一個月下不
了床,下不了床就接不了客,那損失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所以,盡管老鴇看出宗不亂身份不一般,但還是壯著膽子將南宮修齊攔下了,
然而經過宗不亂一聲冷喝,老鴇僅有的那點膽子消失大半,戰戰競競道:“老……
老身知……知罪,只……只是……”
  老鴇正結結巴巴的說著,屋裡忽然傳出一個輕柔的聲音:“媽媽,就讓兩位公
子進來吧。”
  “呃……那,那好吧……”
  宗不亂冷哼一聲,遂拉住南宮修齊的胳膊道:“走,進屋!”
  兩人一道邁入屋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道木制屏風,透過上面的縷空部分可
以隱約看見裡面有名女子正端坐在一張古琴前,雖然一時看不清容貌,但從體形來
看,是乃花魁無疑。
  繞過屏風,卻見花魁已經站起身來,迎上前躬身施禮道:“奴家見過二位公子。”
  “呵呵,免禮!”宗不亂長袖一拂道。
  “謝公子,請二位公子這邊坐。”
  花魁一身大紅連身百褶抹胸長裙,裙子緊緊裹住乳房,勒得乳房上緣都溢出一
抹鼓凸凸、白膩膩的乳肉,光潔的脖頸上掛著一串珍珠項鏈,每顆珍珠雖然都不大
,但勝在潔白,與她那如雪般的肌膚彼此輝映,產生一股動人心魄的光芒。
  裙子的後擺很長,以至長長的拖在地上,但前擺卻很短,短得只掩住了大腿一
半,使得如果從花魁身後看,那是連她的腳也看不到,但如果從正面看,那一雙筆
直修長的玉腿幾乎完全裸露在外,其至稍微低下身子都能窺探到佳人的裙內風光。
  奉上香茗,花魁嫣然笑道:“奴家先給二位公子彈奏一曲,如何?”
  南宮修齊對棋琴書畫之類均無什麼興趣,自然心中大叫無趣,不過宗不亂卻撫
掌笑道:“妙也!就請姑娘彈上一曲吧。”說罷,他轉首道:“宮公子以為如何?”
  “自然妙極!”南宮修齊心口不一的應聲道。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3
第七章 結拜兄弟

  一陣連綿不絕的琴聲從花魁指間流洩開來,其音色清澈干淨,絲絲縷縷、悠悠
揚揚,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細語
呢喃,聽得人心曠神怡,全身每一個部位都處在放松的狀態。
  宗不亂先是手端香茗,做欲喝未喝狀,臉上掛著欣賞的微笑。不過隨著琴聲的
持續流洩,他手上的酒杯不知不覺放在了案幾上,面上的表情也由原來的悠閒自得
變成了沉浸此我的陶醉,端坐的身形也改為半躺在椅背上,眼睛微瞇著,腦袋輕晃
,原本炯亮的眼神也變得迷濛起來,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沉醉中。
  坐在一旁的南宮修齊也同樣被琴聲所吸引,雖然沒有表現得像宗不亂那樣沉醉
,但思緒亦開始變得有些飄渺,仿佛隨著那琴音蕩過千山萬水,悠悠不知所蹤,神
色也漸顯魂不守捨之態。
  可就在南宮修齊欲要進一步沉陷之際,心裡驀然一醒,暗道:“不好!這琴聲
有古怪!”
  幾乎吸取了冥山鬼母的全部內力,還有自己父親部分的虛暝神功內力,如今的
南宮修齊內功渾厚之極,所以當身體受到侵襲時,體內自然而然就生出了抵御之力
,強大的內力從丹田奔湧而出,快速流遍全身,眨眼間就將外來的侵襲力量軀逐得
干干淨淨。
  意識到這個花魁不是一般的青樓女子,而是身懷不俗功力的高手,正在圖謀不
軌時,已經完全清醒的南宮修齊索性將計就計,看看這個花魁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目標究竟是自己還是宗不亂。
  當琴弦流出最後一個音符時,宗不亂徹底進入了渾渾噩噩的狀態,一雙眼睛重
新睜得老大,但眼神渙散、黯淡無光,身體僵直的坐在椅子上,一雙手還微微發顫。
  南宮修齊也假作失神狀,但眼角余光卻一直緊盯著花魁的一舉一動,只見花魁
從琴後站起來,一張原本滿含溫婉柔情的俏臉此時充滿了冷酷和殺氣,她蓮步輕移
,逕直來到宗不亂身前,看著他那宛如木偶一般的無神面孔,冷道:“安心上路吧
,我的太子殿下!”
  “什麼?太子殿下?難道宗不亂是……”南宮修齊心頭一驚。
  這個時候,花魁手中忽然多了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玉臂輕舒,匕首便斜斜劃
向宗不亂的脖子。然而,一只手臂從旁邊疾伸而出,快若閃電,恰巧扣向她的脈門。
  花魁大吃一驚,她沒料到旁邊這個年輕公子居然能抵擋得了自己的絕琴天音,
而且看上去功力絲毫未受影響,出手既快又准。此時若要繼續,那自己的脈門不可
避免就要受制於人,而脈門被制,自己便再無絲毫反抗力量了,權衡之下,花魁只
好收手回撤,躲過了脈門被制,然而匕首卻被此人的手指夾住了。
  “哼,不知死活!”花魁見此人居然敢用兩指夾匕首,當下就發出冷哼,要知
道,此刻她只要手腕一扭,匕首兩邊的鋒刃就會像削泥一樣削去此人的手指。
  然而事實又一次讓花魁吃驚了,無論她怎麼轉動手腕,匕首都如被鐵鉗夾住似
的紋絲不動,這一下花魁的心是徹底慌了,知道自己遇上了絕頂高手。
  南宮修齊其實對自己的實力並沒有太多了解,兩指夾住匕首純屬他下意識的動
作,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也嚇了一跳,可電光火石間也容不得他再反悔了,
只得運盡十成功力在兩指上,頓時便牢牢的夾住了匕首。
  這一下讓南宮修齊信心大增,試著兩指一錯,只聽“當”的一聲,匕首如他所
期望的那樣斷成了兩截,匕首尖藉著余勢直沖花魁俏臉激射而去。
  “啊!”花魁發出一聲驚叫,身形疾退,倉皇之間腳下被長長的裙尾所絆,一
個趔趄,身子踉蹌倒地。
  與此同時,外面響起“砰”的一聲,緊接著前面那道木制屏風四分五裂,兩個
身形疾閃而至,正是宗不亂留在門外等候的那兩個隨從。
  “啊……出、出什麼事了,這是怎……怎麼回事?”由於一陣接一陣的嘈雜聲
音,宗不亂漸漸從失神中醒了過來,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片混亂。
  “沒事,宗公子,只是這個妖女借彈琴行邪功,擾亂我們的心神,然後想對你
圖謀不軌。”南宮入齊淡淡一笑,顯得很輕松。
  而這個時候,跌倒在地的花魁已經被沖進來的兩名隨從制住了,此二人剛才在
門外也被屋裡傳出的琴聲迷得暈頭轉向,不過他們終究是有著不俗功力的高手,當
屋裡傳來匕首折斷時所發出的金戈交鳴之聲後,他們便一下醒了過來,遂知道大事
不好,主子可能有危險,頓時大驚失色,慌不迭的破屋而入,卻恰恰見到花魁倉皇
跌倒。再看主子,雖然神色有些異樣,但沒有受一點傷,暗松一口氣的同時也大致
明白了情況,立刻上前將已爬起身,欲奪窗而出的花魁制住。
  經過一番簡單解釋,宗不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向南宮修齊露出感激一笑,抱
拳道:“多謝宮公子出手相救。”
  南宮修齊笑著打斷宗不亂的話:“些許小事,無需掛齒,還是先問問這個女子
的來頭,為何要對宗公子不利。”
  正說著,門外忽然湧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老鴇,她看著滿屋的狼藉不由得大
驚,結結巴巴道:“這……這是怎……怎麼了?”
  原來,這裡的打斗聲已然驚動了整個天香樓,下面尋歡作樂的眾嫖客面面相覷
,不知上面發生了什麼事。老鴇也是吃驚不小,不過倒也不慌亂,只道是有哪個不
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垂涎花魁美色,偷偷摸摸上樓了,於是一邊差人通知官府一邊率
領一眾護院打手上樓查看,卻不料看到的是這麼一幕,頓時更為吃驚。
  “哼,你這花魁要殺本公子,你可知罪?”
  “啊!星兒姑娘行凶?這……這怎麼可能……”
  宗不亂也沒理老鴇,轉身走到花魁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的看著她的
眼睛道:“說,誰派你來行刺我的?”
  花魁淒然一笑,隨即用力回首一擺,掙脫宗不亂,把臉扭到一邊。
  宗不亂冷笑一聲:“還挺倔的,我倒想看看你能倔到幾時?將她帶走!”
  一邊老鴇急了,連忙攔住道:“哎哎,慢著慢著,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不能帶
走星兒姑娘……”
  “放肆,竟敢攔我們家主子,不想活命了是吧?”一名隨從叱道。
  花魁乃老鴇的搖錢樹,她怎麼肯輕易放她離開?況且她並不相信星兒這麼一個
嬌滴滴的姑娘會做出什麼行刺之事,就算星兒做出什麼事情來,她也自恃天香樓和
官府關系不一般,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總之,在官府沒來人之前,她絕對不
會讓這些人將她的搖錢樹帶走。
  盡管隨從的那一聲叱喝讓老鴇的心一顫,但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她能在鎮
海城開天香樓,並且搞得有聲有色,自然說明其手段過人、交際廣泛。她略微定了
定神,然後揮著手中大紅絲帕罵道:“干什麼干什麼?嚇唬老娘啊?老娘也不是被
嚇唬大的,告訴你們,在官爺沒來這之前,誰也別想把我天香樓的姑娘帶走,來人
,攔住他們!”
  一群打手立刻圍了上去,一名隨從不屑的發出一聲冷笑,道:“一群不知死活
的奴才,想找死嗎?”
  就在隨從將要出手之際,宗不亂淡淡道:“慢著,既然她要等官府來,那就等
好了,別搞得我們像土匪似的胡亂搶人。”
  “是!”隨從恭敬的應著,遂後退一步。
  宗不亂拉著南宮修齊的手道:“來,宮公子,我們繼續喝酒!”
  “呵呵,好!”
  此時南宮修齊已經知道宗不亂的身份了,心中不由得對老鴇暗暗搖頭,此時若
是讓宗不亂他們帶走花魁,老鴇損失的也就一個花魁,天香樓不會因此受牽連,但
如果要等官府來,到時恐怕就不僅僅只是帶走花魁了,搞不好天香樓都要關門歇業
,其至她老鴇都要吃上牢獄之災。
  可憐此時的老鴇還不知已經大禍臨頭,反而還得意洋洋的讓手下搬來一張鋪著
狐皮的軟席大椅,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蹺起二郎腿悠閒自得的看著正在交杯換盞
的南宮修齊和宗不亂。而那七、八個打手也分列在老鴇兩側,雙臂抱胸,虎視眈眈
的盯著他們。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樓下傳來一陣呼喝:“誰?誰敢在天香樓鬧事?不想
活了嗎?”緊接著是一陣上樓的腳步聲,老鴇面色一喜,連忙站起身迎向樓梯口。
  “哎呀,官爺,您可來啦,等得老身可心焦了。”老鴇臉上堆滿笑容道。
  為首的那名官差虎背熊腰,面色黝黑,腰際帶著一把長刀,倒也頗有幾分氣勢。
他掃視了一下周圍,然後悶聲道:“容媽媽,是哪個小子在這裡鬧事啊?”
  “就是他們!”老鴇指著南宮修齊他們,“這些人想帶著星兒姑娘,說什麼…
…哎,反正就是胡編亂謅,找藉口而已。”
  為首官差是鎮海城巡防使,負責整個城區的治安,官職不小。按理說,以他的
官職根本不需要親自出面處理這樣的糾紛,不過他和天香樓的關系不一般,這裡他
可是擁有三成股份的,平時也是三不五時的受老鴇的好處,再加上今日無事,順便
也想來這裡樂一樂,於是便親自帶人來了。
  “你們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搶人,來人,將他們拿……”
  話音未落,巡防使只覺眼前一花,緊接著一聲脆響,右邊臉頰結結實實的挨了
一巴掌,這下不但把他打暈了,就連老鴇他們也是目瞪口呆,半晌沒回過神來。
  “你……你……竟敢掌摑本官,反了反了,來……”
  一聲脆響再度響起,巡防使的左邊臉頰又挨了一個耳光,隨即他的衣領就被打
他的那名隨從一把揪住,其動作之快,猶如電閃,他的那些手下兵士根本來不及做
出反應。
  醒過神來,那些兵士一陣叫嚷,刀劍等兵器紛紛出鞘,可是又不敢下前,只得
虛張聲勢的大喝:“快放開大人!”
  巡防使以為遇上了不將官府放在眼裡的強人,嚇得冷汗直冒,顫道:“你……
你想干什麼,可不要亂來,這……這裡可是鎮海城,天、天子腳……腳下……”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隨從從懷裡摸出一道銘牌,此牌如成人手掌大小,通
體金黃,竟是純金打造,邊緣花紋繁瑣而精致。正中刻著虎首,其形狀栩栩如生,
甚至連每根毛發都清晰可辨;虎嘴大張露出裡面尖利的牙齒,一副擇人而噬的凶殘
模樣,充滿了殺氣!
  巡防使看清了銘牌後頓時臉色大變,而那名揪住他衣領的隨從也松開了手,將
銘牌在他眼前晃了一晃,隨即鄭重的收回懷裡。
  “虎賁……令……”巡防使結結巴巴的說著。
  虎賁令乃太子貼身侍衛的信物,雖說並不代表多大的官,但權力不小。更重要
的是,太子的貼身侍衛幾乎是不會離開太子身邊的,那就意味著他們一行人中,肯
定有一個是當今太子,他一個小小的巡防使怎能得罪得起?
  隨從來到宗不亂身邊,厲聲道:“見到太子還不速速下跪行禮?”
  話音一落,巡防使便“撲通”一聲跪倒,顫聲道:“下……下官叩見太子殿下!”
  長官都跪下了,那些兵士也慌不迭的跟著跪下,這下老鴇傻眼了,愣怔了一下
也跟著撲倒在地,頓時滿屋人跪下一大片。
  宗不亂恍若不覺的依舊和南宮修齊對飲,看都沒看那黑壓壓跪著的一群人,倒
是南宮修齊在這種環境及氣氛下,沒辦法再保持安之若素的狀態了,一會兒看看跪
在地上的人群,一會兒看看宗不亂那張雲淡風輕的臉,幾次欲言又止。
  宗不亂看出南宮修齊有些發窘,於是哈哈一笑,站起身道:“宮公子,這個地
方已經失去了原來的味道,我們換個地方如何?”
  南宮修齊暗吁一口氣,起身笑道:“自然再好不過。”
  “好,走!”
  宗不亂拉著南宮修齊的手徑直往外走,匐匐在地的那些人慌忙的讓出一條道,
不過個個心裡都松了一口氣,只盼著太子趕緊離開。而老鴇也顧不得什麼花魁了,
巴不得他走更快一點。
  然而宗不亂走到樓梯口卻停住了,他頭也不回的道:“巡防使聽令!”
  “啊!下、下官在!”巡防使連滾帶爬的來到宗不亂腳邊。
  “此女偽裝為花魁,欲行刺本太子,你可知曉?”
  巡防使額頭上冷汗“颼”一下便冒出來了,心裡把老鴇咒罵個半死。行刺太子
是多大的案子啊,一般官員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千方百計的撇清自己的責任,這老
鴇倒好,硬生生把自己給拖進來了,早知道會這樣,就是打死他也不來?這躺渾水,
  巡防使戰戰競競的道:“下、下官不知,下官該死……”
  宗不亂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凶手出自天香樓,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冤枉啊!”老鴇連連慘呼,“這真的和老身、和天香樓沒關系啊!”
  然而宗不亂根本不聽老鴇慘聲辨解,和南宮修齊攜手下樓而去,而緊接著後面
就傳來巡防使那如釋重負的聲音:“來人!把這裡的人統統抓起來!你、你、還有
你,下去把樓裡的客人都趕走,查封天香樓!”
  隨著一道道命令發出,數十個兵士分頭而動,原本正尋歡作樂的嫖客們突然被
趕出,個個均是錯愕不已。其中有點權勢的嫖客還和趕人的兵士發生了肢體衛突,
而妓女們則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驚叫連連,東奔西逃,頓時整個天香樓是雞飛狗
跳、鬼哭神嚎。
  天香樓外已有一輛大型馬車在候著了,一見宗不亂出來便立刻有人上前迎接,
有人擺放用來登上馬車的軟凳,更有大批軍士將馬車周圍重重包圍起來,閒離人等
一律不准靠近。
  “宮公子,請!”宗不亂讓南宮修齊先上馬車。
  此時,南宮修齊自然不能再喚他為宗公子了,連忙道:“怎敢有勞太子?還是
太子殿下先請!”
  宗不亂連連擺手,凝視著南宮修齊的眼睛道:“你我一見如故,如今能在異地
重逢更說明你我有緣,所以我希望你我之間能像原來那樣相處,不要因為我的身份
而有所改變。”
  宗不亂說得非常真誠,南宮修齊也不是矯情之輩,他大笑道:“好!走,我們
找個地方繼續喝酒。”
  “哈哈,好提議!”
  兩人跨上馬車,宗不亂的聲音瓞裡面傳了出來:“走,去海天一景!”
  這時,一名隨從站在馬車窗外低聲道:“太子殿下,那這名女刺客怎麼處理?”
  車廂裡沉默了一下,隨即宗不亂的聲音再度飄出:“交給刑署衙門,嚴加審訊!”
  “是!”
  馬車是大型馬車,其車廂空間自是不同凡響,宛如一間小型臥室,床榻桌椅等
物一應俱全。此時南宮修齊與宗不亂就坐在桌前,繼續談笑風生。
  “呵呵,太子殿下看樣子不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啊,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交給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差,恐怕……”南宮修齊戲謔道。
  宗不亂微微一笑道:“宮公子,莫非你看上了那女刺客?這好辦,我……”
  南宮修齊連忙插言:“哈哈,玩笑,玩笑!”
  兩人相視一眼,均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宗不亂輕歎一聲道:“有些事情,身
不由己啊……”
  南宮修齊默然,宗不亂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不斷倒退而去的景物,悠悠道:
“其實不用審我也知道那個女刺客是誰派來的。”
  “哦?”南宮修齊疑惑中帶著驚訝。
  “不是別人,定是我朝太尉西門無悔。”
  “啊!是他?”
  “怎麼?宮公子你認識他?”
  “哦……聽說過……”
  宗不亂略為思量了一會兒便露出恍然的表情道:“哦,我差點忘了,宮公子你
也是一個高手啊,西門無悔也是江湖有名的絕頂高手,你聽說過他也很正常。”
  “哈哈,我哪算什麼高手啊,太子你高估我了。”
  “哎,宮公子,你能在那女刺害手裡救下我,就證明你功力絕對不一般,起碼
勝過我那兩個隨從。你可別小看他們哦,他們都是一流高手。”
  南宮修齊呵呵一笑道:“能作為太子的貼身侍衛,那當然不是泛泛之輩啊。”
  “不過和宮公子你比,顯然就相形見絀了。”
  “哪裡!”
  就在兩人相談甚歡之際,外面響起隨從的聲音:“太子殿下,海天一景到了。”
  海天一景其實是一座酒樓的名稱,它位於一道坡度頗陡的山坡之上,其結構與
南宮修齊在雲山住的那幢小屋頗有點類似,都是全木質打造,下面用無數根木樁為
基。但是其規模遠遠大過雲山那幢小木屋,這酒樓上下共有三層,頂部覆蓋著琉璃
瓦,飛簷斗拱、金碧輝煌。
  山坡下是一片潔白細密的沙灘,前方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一重接著一重的海浪
不時卷過沙灘,留下一個個五彩貝殼。遠處的海面上帆影點點,空中海鳥翻飛,構
成一幅極美的畫面。
  南宮修齊自小就生在內陸,哪裡見過這等美麗的海灘風光,不由得小小的陶醉
了一下。宗不亂看在眼裡,哈哈一笑道:“看來我選這個地方是選對了。宮公子,
走,去樓上,那裡才是最佳的觀景處。”
  順著回旋向上的樓梯,兩人來到酒樓的最高處,這裡早已被先來一步的侍衛軍
清場了,所到之處沒有一個食客,一路向上,除了耳邊呼呼傳來的海風聲外,再無
其他雜音。
  酒樓第三層的設計格局與下面兩層明顯不一樣,下面兩層和一般酒樓沒什麼太
大區別,有門有窗,而這第三層丫是無門無窗,四周彩柱鼎立、欄桿相圍,與其說
是一間酒樓包廂,倒不如說是一個涼亭,八面來風,海風習習、帶著海水的微腥,
讓人神清氣爽、愜意之極!
  “呵呵,難怪叫海天一景,果然是海連著天,天連著海,真是一處絕佳之景啊!”
南宮修齊雙手扶著欄桿,看著遠處的海面贊道。
  “哈哈,這裡不光景色是一絕,味道也是一絕呢。”宗不亂撫掌笑道。
  “哦?”
  宗不亂笑著解釋:“這裡是酒樓,最拿手的當然還是菜餚,若是以景色取勝那
就本末倒置,落於下乘了;但是若菜好景更好,那就趨於上上乘了,哈哈!”
  “呵呵,太子果然是雅人,自歎不如、自歎不如啊!”
  宗不亂一陣大笑,笑聲中頗含幾分得意。這時,一個身材略胖的中年人小心謹
慎的上來了,他一臉恭敬道:“太子殿下,菜都准備好了,是不是可以端上來了?”
  “嗯,都端上來吧。”
  “是!”中年人應著,手掌輕拍一下。
  一眾身著綠衫羅裙的侍女魚貫而上,身形輕盈靈動如蝴蝶穿花,很快就將桌面
擺滿了美酒佳餚。南宮修齊細看之下,蒸魚、烤蝦、燒蟹等等,幾乎全是海味。
  宗不亂一一為南宮修齊做介紹,詳細說了一下各式菜餚的材料、味道,甚至做
法,聽得他也頗覺有趣,不時點頭微笑,偶爾還插嘴詢問幾句。
  “哈哈,好了,說一千遍不如親自嘗一遍,來,宮公子,你自己嘗嘗。”說著
,宗不亂親自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南宮修齊眼前的碗裡。
  說實在的,南宮修齊雖然生在顯貴之家,但由於地域所限,海味他還真沒有嘗
過。他好奇的夾起一片魚肉放在鼻前聞了聞,只覺腥氣甚濃,頓時眉頭不由得一皺
,不經意就露出厭惡的表情來。
  “哈哈,是不是覺得腥味很重?沒關系,也就是聞起來不好,吃起來可是別有
滋味哦!”宗不亂笑道。
  南宮修齊笑了笑,試著咬了一口,細細咀嚼了一番,慢慢的,他臉上那種為難
勉強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訝。隨後他又是接二連三的夾筷,不停往嘴裡
送著魚肉。
  “哈哈,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嗯嗯……”南宮修齊是連連點頭,“此魚聞起來雖然腥味極重,但吃起來卻
是鮮美之極,滿口爽滑,回味無窮啊,真是妙也!”
  “宮公子說的好,來,別光吃菜,我們繼續喝酒。”
  “好,干!”
  兩個人就這樣在你來我往,推杯換盞中更加熟絡投機,彼此心中都生出一股相
見恨晚之感,而時間也就在這種契合的氣氛中不知不覺過去。日頭漸漸落到海的那
一邊,紅紅的晚霞將海平面映得一片火紅,也將他們兩個人的臉映得紅彤彤的。
  忽然,宗不亂重重的放下酒杯,正色道:“你我如此投緣,不如結拜為兄弟如
何?”
  “啊……什……什麼?”南宮修齊吃驚不小,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要不就
是宗不亂喝醉了。
  “怎麼?看不起我?”宗不亂面色故作一沉。
  “絕無此意!”南宮修齊急道:“你乃當今太子,將來可是要君臨天下,我……
我乃一介平民,如何高攀得起?”
  “宮公子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我投緣,故結拜為兄弟,這與身份、地位、金
錢等外物又有何干?走,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結拜,你若再推辭就真的是不將
我放在眼裡了。”
  話已至此,南宮修齊只好隨宗不亂下樓而去,來到一片沙灘上,那些侍衛軍全
都遠遠的守在外圍。沙灘上一片空曠,將要入夜時的海風比白天要強烈了一些,呼
呼的吹在他們身上,掀起衣角,呼呼作響。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3
第八章 西門府邸

  此時,海盡頭的那輪紅日已經一半沉沒在了海平面下,血紅的夕陽映在兩人身
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斜斜映射在白色的沙灘上。
  “在結拜之前,我有一句話想對你說。我其實不姓宗,宗不亂這個名字只是我
出外游歷時為方便而取的假名,我真正的姓氏為蕭,蕭統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其實宮齊也不是我真正的名字,我的真名叫南宮修齊。”
  蕭統與南宮修齊彼此相視一眼,繼而發出會心的大笑,兩個人默契的同時伸出
手緊握在一起,隨即面向夕陽一同跪倒。
  “我蕭統!”
  “我南宮修齊。”
  兩人各自向天報出自己的姓名,隨後齊聲道:“在此結拜為異姓兄弟,從此有
福同享、有難同當……”
  長長的誓言說完之後,兩人攜手而起,然後互報年齡,結果蕭統大南宮修齊兩
歲,理所當然他也就成了大哥。南宮修齊心中頗為高興,對著蕭統抱拳道:“大哥
在上,請受小弟一拜。”說罷,他便要半跪在地,行拜兄之禮。
  蕭統手臂一抄,扶住南宮修齊的身子哈哈笑道:“虛禮就免了,南宮弟,我們
上樓繼續喝酒。你看,月亮也出來了,你我兄弟,身處高樓飲酒賞月,這是人生何
等快事!”
  南宮修齊欣然應允,而這時遠處急急走來一個白面無須,手執拂塵,一看就是
太監模樣的人。他小心的攔在蕭統身前,尖聲道:“太子殿下,時候已經不早了,
該回宮了!”
  “回宮?急什麼?”蕭統皺著眉頭不耐道。
  “喲,太子殿下,你倒是不急呢,可宮裡頭早就急成一團了。”
  “哦,是嗎?”蕭統淡淡道。
  “是啊,您不知道,您白天在天香樓遇刺一事已經傳到了宮裡,淑妃娘娘那裡
已不知急成什麼樣子了。”
  “嗯?”蕭統眉毛一挑,“小福子,你沒告訴娘娘我沒事嗎?”
  “當然說了,要不然娘娘還不急死嗎?不過她也一再吩咐奴才請太子您早點回
去……”
  小福子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蕭統不耐的打斷了他的話:“行了行了,我知道
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才先告退!”
  待小福子走遠,南宮修齊笑道:“蕭哥,那你還是先回宮吧,咱們兄弟有的是
時間喝酒賞月。”
  “嗯。”蕭統沉吟了一會兒說,“不如南宮弟和我一起回宮,讓我皇娘看看我
新結拜的兄弟,如何?”
  “這……”南宮修齊猶豫了一會兒,自己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驛館裡的嫂嫂
和嬌姐她們也許會著急,想到這裡,他便要開口婉拒。
  然而還沒等他將話說出,蕭統便攬住他的肩膀笑道:“別考慮啦,就這麼辦吧
,咱們兄弟倆還有許多話沒說夠呢。”
  聽他這麼一說,南宮修齊想起之前蕭統說那個女刺客是西門無悔派來的,可見
西門無悔與太子之間是政敵,那西門舞月不用說也自然與蕭統不和了。這讓南宮修
齊心中犯起了嘀咕,心中擔憂要是以後蕭統與西門舞月起了直接沖突,那自己該如
何是好?
  這麼一想,南宮修齊覺得十分有必要弄清楚蕭統和西門家之間到底有何怨結,
於是點頭道:“也好,我也有許多話要問蕭哥呢。”
  “哈哈,如此甚好,我們就去車上,邊走邊說。”
  回皇宮的路上,南宮修齊透過蕭統的敘述,慢慢弄清了他和西門無悔間的不和
,也了解了海王廈朝中的幾股政治勢力。
  蕭統雖然貴為太子,身為將來的皇帝,但他目前在這幾股政治勢力中並不占優
勢,這裡面勢力最強的自然非西門無悔莫屬了。他身為當朝太尉,位高權重,朝中
有將近一半的官員是他的門生,而且他女兒西門舞月在軍中占據高位,手握一定的
兵權。
  本來,以西門無悔這樣的勢力,一般人都是想與其結交,縱不能結交也不能與
之為敵,蕭統也不例外。當初他尚未登上太子之位時,他是努力想結交這位朝中重
臣的,然而當時的西門無悔對他是幾近無視,西門無悔看好的是蕭統的大哥蕭林,
認為他是最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支持蕭林。
  然而世事難料,蕭統最終被皇上封為太子,這時西門無悔便一反常態,想與之
結交,甚至提出要將女兒西門舞月許他為妻。但心高氣傲的蕭統受到了輕視之後,
哪裡還會再理睬他?更重要的是,蕭統看清了西門無悔的勢利以及野心,與他結親
無異於是與虎謀皮,所以不但對他是不理不睬,而且還嚴格與之劃清界限。
  無法結成同盟那自然就是敵人了,西門無悔轉而再次支持蕭林,千方百計的想
要把蕭林扶上皇位,因為對他來說,如果蕭統順利登上皇位,成為海王廈的皇帝,
那他西門無悔的仕途之路恐怕就要走到終點了,甚至連性命都岌岌可危。
  身為太子的蕭統沒有放松警誡,更沒有得意忘形,他知道西門無悔時刻盯著自
己,被他們抓住哪怕是一丁點的小錯誤,自己都可能萬劫不復。所以他時刻感覺自
己如履薄冰,心中的疲倦與苦悶無可言說。
  為了排解這種苦悶情緒,蕭統經常出游,一方面是感受天地遼闊,一方面也是
為了避開西門無悔對他的盯視,使自己放松一下。
  當然,蕭統也沒忘記培植自己的勢力,但始終難與西門無悔一伙相抗衡,直到
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這種局面才產生一些改變。
  這事情自然就是海王廈攻打華唐失利一事。雖然最終結果是海王廈與華唐兩敗
俱傷,誰也沒討得多大便宜,但總的來說還是海王廈損失更大一些,因為海王廈不
但損兵折將,而且聲譽上也受了極大影響,故而惹得海王廈皇上龍顏大怒。
  這場戰爭的策劃、領導、實施等等全都是由西門無悔一手操持,因此他對戰爭
的失利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只是西門無悔也是元老重臣了,皇上也沒直接處罰他
,但在具體執行這場戰爭的所有大小官員均被降級留薪,甚至有的被調離了重要部
門。要知道這些人都是西門無悔的人啊,於是蕭統在這時看准了時機,迅速安排自
己的人填上這些空出的重要位子,如此此消彼長之下,兩股勢力之間的差距一下被
縮小了不少。
  如今,海王廈的當朝皇帝是越來越老了,隨時都有可能歸西,所以西門無悔的
急迫感也越來越重,便漸漸開始使出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故這一次的遇刺,蕭統
懷疑十有八九是他干的。
  將朝中形勢大概說了一遍後,蕭統忽然道:“南宮弟,你可願意助為兄一臂之
力?”
  “啊?助你一臂之力?怎麼助?”南宮修齊不解道,“蕭哥,你不會是要我去
行刺西門無悔吧?”
  蕭統哈哈大笑道:“南宮弟,你想到哪裡去了?且不說行刺一事乃下三濫勾當
,上不得台面,就是論有沒有效果恐怕也得存一個疑問。畢竟西門那老賊不是像我
這般毫無功力之人,人家的家傳神功藍魔大法可是江湖有名。哈哈,當然了,我這
麼說並不是以為南宮弟你不是那老賊的對手,只是不想,也不值得去冒這個險。”
  “蕭哥,那你要我怎麼助你?”
  蕭統微微一笑,吐出四個字:“入朝為官!”
  “啊!我?當官?”南宮修齊指著自己的鼻尖驚訝道。
  “怎麼?不願意助為兄?”
  “當然不是了!說出來不怕蕭哥笑話,我這個人書沒讀過幾年,字都有些認不
得,怎麼能當得了官?”說話的時候南宮修齊頗覺汗顏。
  “南宮弟謙虛了,不說別的,就憑你這一身功力,放到哪裡都是各國爭搶的人
才。”
  “呵呵,蕭哥你太抬舉我了。”
  南宮修齊其實並不是不想做官,而是有所顧慮。因為如果答應蕭統為了助他而
做官,那勢必就要和西門無悔起正面沖突,那樣會讓西門舞月很難做人,自己也會
很為難。一邊是自己的結拜大哥,一邊是自己女人的老爹,幫誰好像都不合適。
  “嗯,南宮弟,你也別急著做決定,慢慢考慮。”
  這個時候,馬車戛然而停,隨即門外響起小福子的聲音:“太子殿下,春鸞宮
到了。”
  南宮修齊隨蕭統步下馬車,眼前是一排紅色宮牆,高度足足三丈有余。離他們
不遠處有一道朱漆銅扣大門,門前有三級台階,兩邊立有兩座石麒麟,大門上方的
門楣掛有金紅牌匾,在兩邊掛著的大紅宮燈照耀下,清晰的顯示出三個鑲金大字
--春鸞宮。
  “太子殿下到--”立在門口的太監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跨入春鸞宮,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花海,到處是花團錦簇、香氣襲人,花海中一
條由光滑鵝卵石鋪就的蜿蜒小道直通前方蚊十丈開外一幢造型別致精巧的琉璃瓦屋。
  鵝卵小道每隔幾步就矗立了半人高的燈柱,燈光隨著蜿蜒的小道向前曲折延伸
,遠遠望去就如花海中盤踞著一條紅色長龍,煞是好看。
  沿著蜿蜒的鵝卵小道走了約莫百丈的距離,兩人終於來到琉璃瓦屋前,這裡已
有兩個俏生生的侍女候立著了。而後屋裡又走出一個粉裙少女,對蕭統一福道:
“太子殿下,您可來了,娘娘都快急壞了。”
  “知道了,我這不來了嗎?”
  “咦!這位是?”粉裙少女看到落在後面的南宮修齊,不由得吃驚道。要知道
,這裡可是後宮,除了皇上和太子能來之外,其他男人是絕對禁止不經事先通報就
來的。
  “哈哈,這是本太子新結拜的兄弟……”
  正說著,裡面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是統兒嗎?怎麼還不進來,和小魚這丫
頭嘁嘁喳喳的說什麼呢?”
  名叫小魚的粉裙少女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隨即一溜煙的飄進了裡屋,蕭統哈哈
一笑,對南宮修齊道:“走,進去見見我皇娘。”
  穿過一道珠簾,南宮修齊看見蕭統的皇娘淑妃坐在一張寬大軟榻上,身著一件
真紅大袖衣,上面錦絲盤繞、花紋細膩;下著大紅羅裙,樣式雖然相當簡單卻不失
華麗。
  也許是快准備就寢了,淑妃頭上沒有半點飾物,只用一根鳳簪輕輕挽起滿頭烏
絲,一張銀月似的臉龐細膩白淨,只有眼角處有一縷細細的魚尾紋,顯示出她的真
實年齡。
  顯然,海王廈的民風不似華唐那般保守,她那真紅大袖衣的寬松水袖讓她半截
藕臂都顯露了出來,袖衣對襟式的設計又讓她脖頸下露出相當一片雪白玉膚。而她
看到跟在蕭統身後的一名陌生男人進來雖然是小吃了一驚,但並沒有做出什麼遮掩
的動作。
  “統兒,快過來,讓皇娘看看你受傷了沒有?”淑妃對蕭統招手道。
  蕭統上去兩步,走到淑妃跟前,單膝跪下道:“孩兒跟皇娘請安。”
  淑妃抬手摩挲著蕭統的臉龐,又上下細看了一會兒,發現他的確無傷,這才徹
底放下心來,遂嗔道:“你這孩子,遇到這麼大危險也不趕緊回宮給為娘報平安,
害為娘擔心。”
  “孩兒不是差人給娘說沒事嗎?”
  “唉,娘見不到你人,始終就是不放心啊。”
  “對了,娘,告訴你,這一次孩兒之所以有驚無險全是因為南宮弟的功勞,若
不是他,孩兒恐怕……”
  “哦?南宮弟?”淑妃疑惑的看著不遠處的南宮修齊。
  蕭統起身將南宮修齊拉到淑妃跟前,高興的道:“皇娘,就是他,他叫南宮修
齊,今天多虧他了,是他救了孩兒。對了,其實孩兒和他早就認識了,沒想到今天
又能重逢,而且還救了孩兒一命。”
  待蕭統說完,南宮修齊上前施禮道:“小的南宮修齊,叩見淑妃娘娘。”
  “嗯!”淑妃含笑點點頭,“你救了太子,可以說居功至偉,說吧,你想要什
麼賞賜?”
  “這……”南宮修齊一愣,轉頭看了看旁邊的蕭統,卻見他正對自己微笑頷首
,顯然是叫自己無需顧慮,想要什麼就提。
  見南宮修齊沒有說話,淑妃輕輕一笑道:“這樣吧,就賞黃金千兩,你可滿意?”
  “謝淑妃娘娘!”南宮修齊也不推辭,欣然接受。
  “嗯,很好!”淑妃滿意的笑著,隨即小嘴一張,輕輕的打了一個呵欠,兩只
手臂輕抬做了一個擴張動作,使得本來在寬松大袖衣下的胸部一下鼓凸出來,那可
是出奇的飽滿碩圓。由於南宮修齊離得近,不經意間從微微撐開的衣襟裡窺視到一
抹乳色,比她手臂上的膚色還要白上三分,可謂是白得耀眼。
  南宮修齊的心不由得一顫,由於擔心被淑妃發現什麼,連忙轉過頭不敢再看,
但心裡卻不由得盤算起來了,暗道:“根據我來這裡這麼長時間的觀察,海王廈這
裡的女子膚色普遍偏黑,卻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皮膚如此之白的女子,簡直是我見
過的所有女子中,皮膚最白的一個了。真是奇怪,莫非蕭哥這個皇娘不是地道的海
王廈人?”
  事實上南宮修齊還真猜對了,淑妃的確不是海王廈人,而是北陸寒河人。北陸
乃極寒之地,常年被冰雪覆蓋,那裡的人無論男女皮膚都十分雪白,當然,女子的
皮膚相比男人則更為白?,而且光滑細膩,也正因為如此,北寒以出產膚白美女而
聞名。
  “皇娘也累了,那孩兒就告辭了。”見淑妃露出慵懶之態,蕭統便出言告辭。
  “嗯,也好,那你們就下去吧。”淑妃揮了揮手道:“記得要多來看娘啊,別
老是非得娘去請你才來,而且還來得磨磨蹭蹭。”
  蕭統嘻嘻一笑道:“是,孩兒知道了。”
  離開春鸞宮,南宮修齊忍不住道:“蕭哥,淑妃娘娘看起來滿年輕的嘛?”
  “呵呵,南宮弟,為兄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啊,皇娘並不是我親娘,而是我
娘的結拜妹妹,當初和我娘一起進宮為妃。後來我娘生了我,而淑妃卻一直未有子
嗣,便認我為干兒子,待我很好。我十歲時,我親娘因病去世,淑妃便把我接到她
那裡由她撫養,待我更好了,我也就把她視為自己的親娘了。”
  南宮修齊露出恍然的表情道:“原來是這樣啊。”
  “天色不早了,南宮弟,你住哪裡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蕭哥,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南宮修齊謝絕不光僅是客氣,要知道他現在住在驛館裡,而驛館可不是誰都能
住的,只有使者或有官府的關系才能入住;他也是因為西門舞月的關系才進去住的
,而西門舞月和蕭統又是政敵,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盡量不讓蕭統
知道自己和西門舞月的關系。
  “不行不行,不送你回去為兄怎麼知道你住哪裡,不知道你住哪裡明天我又怎
麼去找你?”
  “這個好辦,明天中午我們在海天一景那裡相會,繼續喝酒賞景,如何?”
  “這個……”蕭統沉吟了一會兒,想想今天遇到這麼大的事,等會父皇那邊肯
定也要過問,還要詢問刺客的審訊情況,事情會很多,於是也就不再堅持相送了,
“那好吧,我們明天海天一景見。”
  不過即便不再親自相送,蕭統還是執意用自己這輛馬車送南宮修齊回去,這他
就推辭不過了,只好接受。上了馬車,南宮修齊告訴了車夫要到的地點,不過不是
驛館,而是離驛館不遠的一處客棧。
  太子的座駕何等快捷,沒一會兒工夫便來到客棧,南宮修齊下車打發走車夫,
便轉身向驛館走去。到了驛館,還沒進入大門便見對面迎來一人,正是管理驛館的
一個官吏。
  “公子,你回來啦。”
  “嗯。”南宮修齊點點頭,腳步沒停。
  “公子,西門大帥已經將樓裡的那兩位姑娘接走了。”
  “啊?”南宮修齊吃了一驚,忙道:“接走了?接去哪裡了?”
  “自然是太尉府。大帥說了,讓小的等您回來,告訴您,要您直接去太尉府,
大帥在府裡等您。”
  “知道了。”
  南宮修齊來海王廈也好些天了,自然清楚太尉府在哪裡,可他想不明白西門舞
月怎麼突然把嫂嫂和嬌姐接到她府上去了?難道她不怕被她老爹西門無悔發現什麼
嗎?
  其實,要是在今天以前,真的搬到西門府上去居住對南宮修齊來說倒也沒什麼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如今他和太子蕭統結拜為兄弟,卻住在兄弟的仇家家裡,這
算什麼?要是讓蕭統知道了,定會以為自己是西門無悔的人,更會懷疑自己是為了
接近他而故意演出今天這一場行刺的戲。
  “不行,我得把嫂嫂和嬌姐接出來,然後在這裡買一間房子,反正現在我手裡
有了一千兩黃金,足夠了。”南宮修齊自言自語道。
  就這樣一邊盤算著一邊朝太尉府走去,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南宮修齊便來到目
的地。這棟府邸不愧是朝廷重臣之所,氣勢相當宏大,還沒走近,一股威嚴的氣息
便迎面而來。
  “這位想必就是南宮公子吧?”一個灰衣灰帽的老者在門前台階上拱手道。
  “正是!”
  “老奴乃西門太尉府的管家,人們都叫我古叔。”老者自我介紹。
  “原來是古叔,久仰!”南宮修齊客套道。
  “呵呵,小姐吩咐老奴在這裡候著公子。公子,你請!”說著,古叔側過身子
,請南宮修齊進去。
  “這妮子還擺起了小姐架子,讓管家來迎。哼,待會讓她好看。”南宮修齊心
道。
  隨著古叔穿過前院、正廳,再繞過長長的回廊,終於來到一座精致華美的小屋
前。而這時,古叔微笑道:“就是這裡了,小姐就在裡面,老奴先告退了。”
  待古叔走遠,南宮修齊才邁步上前,輕輕推開了門。卻見屋中央立著一個俏生
生的少女,只見她姿容秀美、神情嬌媚,眉如新月、眼含秋水。
  再看衣著,上身是一件湖綠色的窄袖上衣,外罩一襲寬領網狀縵衫,兩片衣襟
扣著胸口一顆小小的金色扣子;下身穿著一件翠綠色的襦裙,同色的腰帶緊緊束著
窄薄而又不失肉感的腰板。整個人嫵媚中不失英姿,不是西門舞月還是誰?
  西門舞月見到推門而入的南宮修齊,臉上不由得露出欣喜之色,上前道:“相
公,你總算來啦,你今天跑哪去了?人影也不見一個,哼!”
  本來南宮修齊以為西門舞月突然將他們移居到自己府上,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發
生,所以他已經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備,哪知迎接他的是比往日更為嬌媚、更為熱
情的西門舞月,而且連稱呼都改變了,這讓他感覺有些發愣,側著身子怔怔的上下
看著西門舞月。
  “干嘛這麼看我?不認識我啊?”西門舞月大發嬌嗔。
  “你……你剛才喊我什麼?”
  西門舞月抿嘴一笑,軟軟的靠在南宮修齊身上,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相
公啊,怎麼了?”說罷,她吃吃笑著,燈光下更加顯得嬌艷迷人,完全不似一個征
戰疆場、英氣迫人的颯爽女帥。
  南宮修齊看西門舞月神色間那掩飾不住的快活和輕松,再聯想到之前她每一次
來驛館時的小心翼翼,生怕被別人發現什麼的緊張,現在卻被突然接入府裡,還讓
府中管家來迎,絲毫沒有忌諱。南宮修齊心中忽然一動,似有所悟,驚愕表情漸漸
消失,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於是,南宮修齊長臂一舒,一下圍住西門舞月的小蠻腰,在她那結實挺翹的臀
部不輕不重的拍了一掌,頓時臀肉震顫,嬌啼聲起。
  “干嘛?相公,你為何打奴家?”微痛使西門舞月感覺猶如有一道細微的電流
竄入身體深處,下體不由得有些濕潤了,繼而使得嘴裡發出的聲音媚得快滴出水來。
  南宮修齊心裡有了底,也就不再有所顧慮,他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神
氣活現道:“還不服侍相公寬衣解帶?”
  西門舞月咬唇斜睨了南宮修齊一眼,暈生雙頰,輕搖款步地來到他跟前,玉手
翻動,不一會兒便將他上身的衣物褪了個干干淨淨,隨即身子一歪,斜斜的側身坐
在他腿上,一只手臂勾在他頸上。
  南宮修齊一手攬住西門舞月的小蠻腰,一手隔著裙子在她的大腿上摩挲,輕笑
道:“看你今天的種種表現就知道定有好事發生,是不是?”
  西門舞月咯咯笑道:“相公,你說的對極了。”
  “哦,什麼好事啊?”
  “嘻嘻,你猜猜。”
  “哈哈,我猜一定是你父親大人同意了你和我的事。”
  西門舞月一驚,忙跳下來道:“你……你怎麼知道?”
  “呵呵,你相公我是什麼人?神人也!”南宮修齊頗有幾分自得,“好了,別
傻愣在那,繼續給為夫寬衣。”
  西門舞月嬌媚的白了南宮修齊一眼,但還是乖乖的蹲下身子解去他的腰帶,而
他也配合的輕抬臀部,讓西門舞月順利褪下自己的褲子,再除去鞋襪。從南宮修齊
這個角度看去,西門舞月半蹲半跪在自己腳下,神情恬淡、動作溫柔,宛如一個賢
淑的妻子。
  待西門舞月將自己衣物脫盡,南宮修齊抬指勾起她的下巴道:“你父親真的同
意讓你做我的夫人,而且還不是大夫人?”
  “真的!別說你不相信了,連我自己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可這又的確是真的。”
西門舞月俏臉上閃動著激動的光芒。
  南宮修齊心中也是訝異非常,想想他西門無悔是什麼人物?海王廈的朝中重臣
,地位尊崇,居然能容忍自己的女兒給別人做妾?若這個別人是什麼皇親國戚也就
罷了,可偏偏是家道中落、倉皇逃難的自己,這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相公,想什麼呢?”西門舞月纖手握著南宮修齊胯下那耷頭耷腦,如一只軟
蟲似的肉棒。
  南宮修齊定了定神,心道:“算了,雖然這裡面透著一絲古怪,但徒想無益,
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在想你這妮子是不是又在發春了,抱著我的寶貝不放。”
  瞥著南宮修齊臉上那戲謔的笑容,西門舞月不由得微感羞窘,臉上暈暈紅紅,
但隨即臉一抬,不甘示弱的看著他道:“哼,就發了,你能怎麼樣?”
  說罷,西門舞月也覺得自己這般行徑猶如街頭無賴,不由得“噗哧”一笑,俏
皮的吐了吐舌頭,遂低下頭不理南宮修齊,專心的緩緩套動著肉杵。
  南宮修齊微微一笑,也不再說話,兩腿一伸,把西門舞月夾在腿間,兩手撐在
身後,身子微仰,閉目享受起她的侍弄。
  沉浸在男歡女愛中的西門舞月與南宮修齊都沒有發現此時屋外閃過一個人影,
這個人影俏無聲息的來到窗下,彈指戳破了窗紙,湊目注視著屋子裡發生的一切,
黑亮的眸子不時閃動著憤怒、失落、貪婪、陰險……

  請續看《魔尊曲》14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4
第十四集

內容簡介:

  結拜大哥蕭統為了尋求支持遠赴北陸寒河,不料這一去就沒了消息,養母淑妃心急如焚,無奈自己實力有限,身邊無人可派,只好求南宮修齊去寒河尋找蕭統,身為義弟的南宮修齊自然一口應允,然後便帶著荷花仙子一起趕赴寒河……

第一章◎舞月獻媚

  在西門舞月的細心套弄下,南宮修齊那如軟蟲一般的肉棒迅速從沉睡中蘇醒過來,蟄伏在包皮裡的龜頭掙脫而出,眨眼間便膨脹如冠蓋,龜稜溝壑深深,莖身青筋糾結,火熱滾燙的氣息一陣接著一陣拂到西門舞月的臉上,烤得她心跳加速、口干舌燥,俏臉更是紅霞遍布。

  「來,親親你相公的寶貝。」

  南宮修齊挺了挺腰,讓龜首觸碰到她的嫩唇。

  「啊……」

  西門舞月發出細細的嬌呼,連忙閃過螓首,避開了向她張牙舞爪的龜首。其實,雖然西門舞月在南宮修齊面前已經越來越放得開了,但對於品簫之事還是較為排斥,覺得那是極為骯髒淫賤之舉,只有那些作皮肉生意的青樓女子才會做,所以她一直以來從未主動為南宮修齊做過口活,偶爾的幾次也是在他的強迫下才勉強做出。

  南宮修齊知道西門舞月素來不喜此道,可他偏偏就對此事樂此不疲,於是道:「怎麼?嫌棄相公的寶貝?」

  「哪有,只是……」

  「只是什麼?」

  西門舞月欲言又止,遂輕歎一口氣,幽怨的瞥了南宮修齊一眼,然後紅唇輕張,微蹙著眉,含住碩圓如傘蓋的龜首,緩緩向裡深入,但剛剛將龜首部分全部含下便再也深入不了分毫,只得緩緩退出,接著再入,做起簡單的套弄。

  很顯然,西門舞月的口舌技巧欠佳,不過聽著那吸啜時所發出的「滋滋」聲,再加上口腔裡的火熱以及看著她眉目間的委屈哀怨,南宮修齊倒也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漸漸的,西門舞月舔吸得越來越順,肉棒前端被她嘴裡的唾液塗抹得閃亮光滑,臉上原本羞怨難堪之色也隨之化為無形,一汪春水在眸子裡慢慢蕩漾開來,敏感的身體開始不安的扭動,半跪半蹲的身子不知不覺間完全跪伏下來,掩蓋在裙下的臀部高高翹起,顯示出她急需男人的撫慰。

  正在屋外窗下窺視的那雙黑亮眸子閃爍不定,顯示出此人內心的波動,再看此人頎長的身形似乎在微微顫動,右手的五根修長有力的手指緊緊握在一起,好似在極力克制著自己。

  此人的功力顯然極高,以至於屋裡的南宮修齊和西門舞月都沒發覺有什麼異樣,繼續淫戲著,過了一會兒,只聽南宮修齊拍了拍西門舞月的螓首,懶懶道:「哦,差不多了,你先把衣服脫了吧,然後上床來。」

  說罷,南宮修齊縮腿側身,轉而仰倒在身後的軟榻上,頭枕著細緞鵝絨高枕,悠閒愜意的欣賞著正在寬衣解帶的西門舞月,看著一件件漂亮的衣物紛落如雨,誘人的蜜色肌膚漸漸顯露出來,南宮修齊只覺得有說不出的快意。

  很快,西門舞月便脫得一絲不掛,輕手輕腳的上了床,如一只溫順的貓蜷縮到南宮修齊的懷裡,一只素手輕輕的在南宮修齊的胸前繞著那褐黑色的小乳頭畫著圓圈。

  「對了,我嫂嫂她們呢?你把她們安排到哪裡去了?」

  南宮修齊漫不經心道。

  「放心好了,她們都被我安排到府上最上等的房間裡去了。」

  西門舞月幽幽道:「你不用擔心,別人就罷了,你嫂嫂和嬌姐我還敢不小心侍奉著?也正因為這樣,她們才答應今晚由我陪你一夜呢,否則……」

  看西門舞月這般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南宮修齊心下倒升起惻隱之意,他抬手輕輕托起她光滑小巧的下巴道:「怎麼?嫂嫂她們又為難你了?」

  西門舞月搖了搖螓首,抬眼看著南宮修齊那露出青色胡楂的下巴,軟軟道:「沒有,就算有,為了你我也會忍的。」

  「哦,這麼乖?」

  南宮修齊嘻嘻笑道。

  西門舞月嬌羞的瞪了他一眼,隨即一俯首,張開小嘴咬在他的乳頭上,雖然並沒有出多大的力,但仍痛得南宮修齊是齜牙咧嘴,連忙狠狠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急急推開她的雙肩。

  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右邊的乳頭上現出一排細小的牙印,那裡已是一片通紅,南宮修齊不由得瞪眼道:「你干嘛?」

  「痛嗎?」

  西門舞月眨著美眸道。

  「我咬你一口試試看?」

  南宮修齊沒好氣道。

  西門舞月皺皺鼻子,笑得像只小狐狸,湊到南宮修齊頸窩間,撒嬌般的輕拱著說:「好了,相公別生氣,今天可是我回海王廈以來最開心、最放松的一天呢,你就讓小女子我放肆一回吧,嘻嘻!」

  「這倒是。」

  南宮修齊慢悠悠道:「你之前每一次來驛館都像是做賊似的,又緊張又擔心,生怕被別人發現。」

  「嘻嘻,以後不會了,從現在起,咱們就是光明正大的了。」

  一邊說著,西門舞月便一邊摟緊了南宮修齊的脖子,深深的依偎在他的懷裡。

  南宮修齊這時忽然想到什麼,微仰起頭看著西門舞月道:「光明正大也不能在你府裡光明正大啊。」

  「怎麼了?」

  「那樣我成什麼了?你們西門家的上門女婿啊?不行,絕對不行,我得趕緊找一處房子,搬離這裡。」

  西門舞月小嘴一翹,微惱道:「哎呀,這又是何必嘛,咱們這裡地方這麼大,再住十個八個都綽綽有余,干嘛還要搬到外面,真是!」

  雖然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但西門舞月還是盡可能的不想離開自己的家,畢竟她從小在這裡長大,熟悉的環境加上優裕的生活讓她知道,不管搬到哪裡肯定沒有在自己家裡舒服,更重要的是,在自己府裡,柳鳳姿與王如嬌她們兩個肯定會有所忌憚,不會有事沒事為難她,說不定還可能多一點單獨和南宮修齊在一起的時間,就比如現在。

  「不行,這關乎男子漢大丈夫的尊嚴,必須搬離這裡。」

  南宮修齊一口回絕,顯得不容質疑。

  見南宮修齊態度堅決,西門舞月只好妥協,嬌道:「好了好了,搬就搬嘛,別板著臉啦。」

  「這還差不多。」

  南宮修齊臉上的肌肉松弛下來,滿意的輕輕拍了拍西門舞月的臉頰,然後探手向下,在她的胯間摸了摸,卻覺滿手濕潤、滑滑膩膩,不由得笑道:「都發騷成這個樣子了還不趕緊上來?盡說這些沒用的。」

  西門舞月俏臉暈紅,咬唇膩哼:「人……人家哪有……」

  話雖這樣說,但西門舞月還是乖乖的翻身趴到南宮修齊身上,雙手依舊緊摟他的脖頸,雙乳在他的胸膛廝磨,結實無一絲贅肉的纖腰扭動如蛇,胯下三角區域不斷摩擦著頂在她身上的硬邦邦肉棍。

  南宮修齊微瞇著眼睛,細細享受著西門舞月給他帶來的快感,那硬硬的乳珠頂在他胸口的皮膚上有些癢,又有些麻,嫩嫩滑滑的無比撩人;而下面的肉棒更是被她花穴裡流出的淫液淋得涼絲絲的,直沁到心裡面去,不由得更加膨脹起來,搖頭晃腦的龜頭直欲尋洞鑽穴,一逞威風。

  「嘿嘿,小騷妮子,你勾人的本領變好了嘛!」

  南宮修齊手指輕挑西門舞月的下巴笑道:「比起那些青樓女子也不遑多讓,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西門舞月張嘴噙住托住她下巴的那根手指,銀牙輕咬,膩膩哼道:「討厭,就會笑話人家。」

  南宮修齊嘿嘿一笑,手掌按在西門舞月的臀上向上提了提,她會意的順勢向上弓起身子,使兩人本來緊貼在一起摩擦的胯部分出一點空隙來,讓那根一直被壓迫的肉棒倏然朝上挺直,如一把利劍直刺天空。

  西門舞月露出嫵媚的笑容,一只素手握住挺直、猙獰、欲擇人而噬的獨眼怪獸,胯部微沉,使怪獸頭部堪堪觸碰到自己那已淫液泛濫的溪谷,然後腰部微旋,讓頭部盡情的撩撥溪谷周邊的花唇,不一會兒,滑膩黏稠的淫液便沿著怪獸頭部淋漓而下,將它浸得水光油滑,宛如洗了一個淫液澡。

  待撩得差不多了,西門舞月一手繼續握住棒身,另一只手分開自己的花唇,使其略為噙住碩圓光滑,熱力逼人的龜首,遂抽出雙手按在南宮修齊的胸口上,微仰著螓首,眼眸半開半合,沉腰降股,只聽「噗滋」一聲,南宮修齊那巨棒頓時就被吞進大半,花穴裡的濃濃淫液被擠壓得激射而出,濺在他的肚皮上。

  「哦……」

  西門舞月發出長長的嬌吟,身子既酸又麻,說不出的滋味讓她身子輕抖,那余下的一截棒身再也吞不下去了。

  南宮修齊雙手枕頭,一臉愜意狀盯著西門舞月那不知是苦是樂的表情,笑嘻嘻道:「小騷妮子,爽不爽啊?」

  西門舞月似嗔似怨的瞥了他一眼,咬唇道:「酸……酸死了,還爽什……什麼……」

  「哦,是嗎?」

  南宮修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嗯……」

  西門舞月閉目輕哼著,不過隨即她就意識到什麼,美目一睜,雙手死死撐在南宮修齊的胸口上驚呼:「別……慢、慢一些……」

  然而為時已晚,無論西門舞月如何拼命死撐手臂還是抬股提臀,都無法阻擋南宮修齊那雷霆般的向上一挺,頓時棒尾余下的一截也瞬間沒入了流涎含露的花房,彼此恥骨相貼,竟不留一絲縫隙。

  西門舞月只覺下體酸極脹極,猶如一根火棍搗進自己的心窩裡,既舒服又難過,滋味不可名狀,渾身上下更是再無一絲力氣,撐在南宮修齊胸口的手臂軟軟垂下,上身無力的趴在他身上,一對玉兔被壓成圓餅狀。

  「這下爽了沒?」

  南宮修齊在西門舞月耳邊輕語。

  「你……那東西太……太大了,弄……弄死人家了……」

  西門舞月浪浪的嬌哼,兩只手臂如蛇般纏繞到南宮修齊肩上,橫跨他腰部兩側的大腿也不由得收緊,夾得他感覺腰側兩邊的肌肉都隱隱作痛,更重要的是讓他無法活動腰肢。

  「小騷貨,干嘛夾得這麼緊,放松一點。」

  南宮修齊抬手在西門舞月的臀部上狠拍了一掌。

  「別……別動……求求你了,讓人家適應一會兒……真的是太大了……」

  西門舞月蹙眉嬌哼。

  聽她這麼說,南宮修齊也不再故意為難她,雙掌按在她的兩瓣臀肉上,一邊享受手感的滑膩一邊感受著她花腔裡的溫暖濕潤,滋味也別有一番美妙。

  過了不久,西門舞月便適應了,花房裡由酸脹漸漸變成麻癢,像不知從哪裡爬來無數螞蟻,輕嚙得她心肝都顫了起來,這時她最希望的就是深埋在她花房裡的肉棒動起來,抽插攪拌,以解深處那股麻癢。

  西門舞月微微晃了一下胯部,磨動了一下,暗示南宮修齊可以動了,但他不知是沒有察覺還是故意如此,就是紋絲不動,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哎……可、可以動了……」

  實在忍不住,西門舞月只得強忍羞恥,低低哼吟。「現在在上面占主動的可是你呀。」

  南宮修齊壞笑道:「要動你就自己動啊。」

  「啊……我……」

  西門舞月張口結舌,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

  過了半晌,西門舞月才媚眼橫瞪了南宮修齊一眼,雙手從他的肩頭抽出,改撐在他的胸口上,上身緩緩抬起,動作優美,美麗的上身曲線也隨之漸漸展露。

  終於,西門舞月的上身完全挺直,如雲的黑發半遮臉龐,微微凹陷的肩鎖、挺翹的嬌乳、平坦的小腹,構成了起伏有致的絕美曲線,而她臉上那酡紅的顏色、陶醉迷離的表情更是美艷不可方物。

  很快,西門舞月上身微仰,雙手換到身後撐在南宮修齊的小腿上,身子晃動著、輕聳著,哪裡感覺麻癢便讓花房裡的肉杵頂向哪裡,快感竟然堆砌得十分迅速,不出片刻,洩意便迎頭而來。

  「啊……頂、頂到了……好、好深……要尿、尿了……嗚嗚……」

  西門舞月顫聲哀吟,但纖腰磨動得卻更快了,身子也上下聳動不休,惹得胸前嬌乳仿佛白兔一般歡快跳躍。

  這下南宮修齊倒樂得以逸待勞,坐享著女上位給他帶來的極致快感,這種交媾姿勢對男人來說可以說是最舒服、最享受的一種了,不但插得極深,而且不用費一絲力氣;但對女人來說就是對體力的極大考驗,大多數女人在這種姿勢下不出十余下便累癱成一堆軟泥,所以帶給男人的極樂享受時間也是有限的。

  然而對西門舞月來說這些並不成問題,她魔武雙修,體力根本不在話下,只見她橫跨在南宮修齊腰部兩側的雙腿上肌肉繃緊,大腿與小腿一伸一曲之間身子上下拋聳,狀若兒臂的暗紅色肉杵被她花穴吞吐得時隱時現。

  西門舞月的下體越來越濕、越來越熱,南宮修齊只覺肉棒仿佛在盛滿熱液的肉壺裡攪拌抽插,爽極了!但此刻他更多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西門舞月胸前那跳躍的雙乳上。

  南宮修齊一手一只,握住在眼前晃動不休的嬌乳,五指肆意揉捏,充分感受著乳肉的滑膩與柔軟。這對嬌乳與當初第一次破她身時相比明顯大了許多,也柔軟了不少;乳珠的顏色變深了一些,不再是淡淡的粉紅,而變成暗紅,乳暈也轉變為深褐色,可以說西門舞月的身體特征已經慢慢向成熟婦人靠攏。

  洩意越堆越高,終於在一次西門舞月狠狠坐下去後,堅硬如鐵、熾熱如火的龜首不知觸碰到哪裡的一塊軟肉,花腔深處驀然閃現一道電流,讓堆砌的洩意一下崩潰,水銀乍洩般四下散開,西門舞月頓時身繃如弦,發出一聲嬌啼,腔底噴出一股股花蜜。

  絲絲花蜜直鑽馬眼,讓南宮修齊本來並不明顯的射意也一下強了起來,這也是西門舞月名器的奧妙之所在。他淫興如熾,抱住西門舞月的纖腰便是狂頂,只見他雙腿曲起支在床榻上,結實有力的腰部一下一下的向上弓起,幾乎將西門舞月整個身子都頂了起來,而這時的她渾身上下已無一絲力氣,只能任由南宮修齊狂頂猛插,宛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

  如此狂風暴雨式的近百下抽插,終於,南宮修齊感覺精關一松,熱液如洪流般激湧至龜首,接著馬眼一張,漿液便奔湧而出。他雙手緊緊按住西門舞月的纖腰,肉棒亦死死的抵在腔底,棒身一跳一跳,一連射出好幾道精液。

  西門舞月爽得快上了天,眼神迷離猶如蒙上一層薄霧,趴在南宮修齊身上的嬌軀更是一抖一抖,仿若被拋上岸的魚,小嘴大張著,呼喘著,底下的另一張嘴也不停的收縮著、痙攣著,絞裹著那根讓她欲仙欲死的大家伙。

  兩人交合的地方一片水漬,奇異馥香從這裡緩緩散開,不一會兒便溢滿整個小屋,就連一直在窗外窺視的那個人也聞到了,只見他微微聳了聳鼻子,臉上露出驚訝之色,為了更進一步確認,此人甚至將鼻孔對准了窗紙上的小洞,使勁嗅了一下。

  屋內床榻上死死絞纏在一起的兩人漸漸分開,只聽「啵」的一聲輕響,南宮修齊的肉棒抽離了西門舞月的花穴,大量白色黏液順勢湧出,屋內的香氣彌漫得更盛了,同時也帶著一絲淡淡的腥氣。

  南宮修齊伸手在西門舞月的花唇上掬了一把,然後將手指湊到鼻端嗅了一下,嘻嘻笑道:「這可是極品香料啊,不能浪費了。」

  說罷,他的手指在西門舞月的臉上輕蹭了一下。

  「啊……」

  西門舞月輕呼一聲,想躲開,無奈高潮後的身體綿軟如泥,根本無力閃躲,只得任由黏糊糊的液體塗抹到臉上。

  直到把西門舞月的俏臉塗滿了滑膩膩的黏液,南宮修齊才收回手,然後伸出舌頭將手指上殘余的一點黏液舔淨,動作十分猥褻,看得西門舞月是又羞又恨,無力唾罵道:「變態……」

  「嘻嘻,這可是九陰之體的精華,大補哦!」

  說著,南宮修齊還故意發出津津有味的嘖嘖聲。

  屋內的兩人毫無顧忌的嬉戲調情,而屋外的人卻神情大變,愣怔了好一會兒才悄悄退出幾步,然後一個縱身,身子拔地而起,猶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

  就這樣,南宮修齊一行人在西門太尉府暫時安頓下來。期間他一直都沒斷過搬出去的念頭,也在積極尋找著房子,只是一時難以尋覓到合適的,而西門舞月也一直在一旁竭力勸說著住在這裡的好處。另外,他們所住之處雖然名為太尉府,但實際上卻是一處相對獨立的區域,與主府相距較遠,出入都經旁邊一扇側門,獨立性很強,也沒給南宮修齊帶來太多不便的感覺,於是這一住就是大半個月。

  不過,南宮修齊一直沒和西門舞月的家人打過照面,這讓他不免感到有些奇怪,終於有一日,他忍不住出言相詢,卻惹來西門舞月一陣取笑:「咯咯……這麼快就想拜見岳父、岳母啊?」

  南宮修齊略為尷尬的道:「什麼啊?就是感到好奇而已。」

  西門舞月笑嘻嘻的解釋了緣由,原來由於她身份特別,貴為一軍之帥,在朝堂上已經隱隱和她爹西門無侮有了平起平坐之勢,所以在府裡也擁有很大的權威,說話基本上沒人敢不聽。

  現在南宮修齊他們所住的這塊地方就是西門舞月親自圈定的一塊區域,它明確指示沒有特殊事情,任何人不許隨便過來,所以盡管同處太尉府,但實際上等同兩個天地。

  南宮修齊他們來這裡住這麼久了,除了幾個奉命過來伺候的下人以及西門無悔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這裡住了這麼多陌生人。當然了,西門舞月之所以不讓那邊的人過來,就是要盡量給南宮修齊創造一個清靜的環境,讓他覺得這裡很自由,有一種主人的感覺,這樣他就不會那麼急著想搬離了。

  「原來是這樣啊!」

  南宮修齊恍然大悟的點頭道。

  西門舞月狡黯的眨眨眼,笑道:「如果你嫌冷清的話,我不介意叫我的家人都過來,讓我的七大叔、八大姑都來看看你這個西門家的女婿。」

  南宮修齊一聽連連搖手道:「別、別,就保持現在這樣,挺好!」

  西門舞月笑著白了他一眼道:「就知道你會這樣。其實我也……」

  「哦?其實你也什麼?」

  西門舞月笑容一斂,幽幽道:「其實我現在也不想讓我家族裡的那些人知道你,如今我做不了你的正妻也就罷了,還如此名不正言不順,連個迎娶儀式都沒有,我……你叫我怎麼有臉面對我家裡的那些人……」

  「喲,別說妹妹你了,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正式名分呢。」

  王如嬌從門外走了進來,接口道。

  西門舞月身子微微一僵,趕忙從南宮修齊懷裡脫身而出,換上一副熱情的笑臉,上前親熱的拉著王如嬌的手招呼道:「姐姐,你來啦!」

  「早就來了,看你們郎情妾意的,我就沒打擾了。」

  王如嬌不乏一絲酸意的道。西門舞月俏臉一紅,忙岔開話題:「對了,夫人呢?」

  「她在地下室呢。」

  「那個小賤人還沒屈服啊?」

  西門舞月撇了撇嘴道。

  王如嬌咯咯嬌笑著瞥了一眼南宮修齊:「若是屈服了,我們的夫婿大人還會在這裡和我們閒聊嗎?」

  原來,西門舞月口裡的小賤人就是指荷花仙子苑玉荷,自從落入到南宮修齊手裡後,她一直沒屈服於南宮修齊的淫威,每次見到他都是怒目相斥,大罵他是無恥卑鄙的小人。

  其實,對南宮修齊來說,苑玉荷與他之間並無多大怨恨,當初之所以打定主意擄她,除了貪圖她的美貌外,更重要的還是希望從她口裡探知櫻花雪伶櫻雪憐的下落,這妮子從南宮修齊手中逃脫,讓南宮修齊怎麼樣也咽不下這口氣,暗自發誓定要將她親手捉回。

  隨著時間的推移、經歷的增加以及環境的變化等因素的影響下,南宮修齊不再像原來那樣一門心思都在女人身上,他更多的考慮是如何壯大自己的實力,如何做出一番事業來,所以也就一直沒有強行霸占苑玉荷的身體,只是想從她嘴裡問出櫻雪憐的下落。然她死活不肯透露,而南宮修齊與她無冤無仇,因此也不忍下重手來逼問。

  就在南宮修齊感到對苑玉荷束手無策之時,柳鳳姿自告奮勇的站出來,要他把苑玉荷交給自己,她說有辦法讓這個妮子開口。對此,南宮修齊是相信的,因為他知道在某些情況下,女人對付女人比男人對付女人的效果要好得多,又何況嫂嫂的手段他也是見識過的。從當初府裡那些婢女都對她畏之如虎就可見一斑,且之前櫻雪憐就是在她手上變得服服帖帖的。

  於是,南宮修齊決定把苑玉荷交給嫂嫂了,當然,他也囑咐嫂嫂注意一些,別使出太狠的手段。當時柳鳳姿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就放心吧,不會把你嬌滴滴的小美人弄殘的。」,南宮修齊呵呵一笑,也就沒再管這事了,只等嫂嫂給自己帶來好消息。但自從將這件事交給嫂嫂後已經過去好些天了,這期間南宮修齊由於想著其他事情,這事竟然被漸漸拋之腦後,直到現在聽王如嬌這麼一說他才想起來。

  「什麼話?」

  南宮修齊故作不滿道,「什麼叫她屈服了我就不會留在這裡和你們閒聊,我有那麼淫色嗎?」

  「有!」

  西門舞月和王如嬌不約而同的應聲而答,但顯然她們也沒想到彼此的回答會如此默契,互相望了一眼,隨即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南宮修齊翻翻白眼道:「你們可真是冤枉你們的夫婿了,若我真想對苑玉荷那妮子怎麼著還用得著她屈服嗎?」

  說罷,他賊賊一笑,補充道:「某種情況下,就是她這種不屈才更有味道呢。」

  西門舞月與王如嬌的臉同時一紅,異口同聲啐道:「淫賊!」

  尤其是西門舞月,當初她就是在南宮修齊的強暴下失去處女之身,那種滋味讓她刻骨銘心,每每想起來都覺得心情復雜,身體內更是隱隱生出一股躁動,讓她口干舌燥,下體的敏感處卻恰恰相反,異常的濕潤起來。

  按理說,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被強行奪去處女之身,那種滋味可以說是這個女子一生的痛,每當想起來都恨不得將強暴自己的那個人千刀萬剮,然而對西門舞月來說卻並不是如此。當然,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有這種感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尤其是再遇到南宮修齊後,這種感覺越來越淡,反而另一種感覺越來越強,那就是渴望南宮修齊像第一次那樣粗暴的對待自己、占有自己,每每想到這種被凌虐的感覺,她都興奮得面紅耳赤,下體淫液橫流。

  「哎呀,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也越來越變態了……哼,都是這個淫賊害的,完全被他影響了。」

  西門舞月心中又羞又恨。

  南宮修齊敏銳的觀察到西門舞月神情的變化,她臉上的羞意比王如嬌深得多,這讓南宮修齊先是一怔,但很快就明白其中的奧秘,壞笑道:「舞月,這個你最有體會,你說是不是?」

  「你、你……」

  西門舞月沒想到南宮修齊猜中她的心思,當下羞不可抑,直欲鑽進地裡。

  王如嬌卻不明白他們兩個在說什麼,好奇問道:「什麼最有體會啦?」

  南宮修齊嘿嘿一笑道:「你問她就知道了,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一趟。」

  話一說完,南宮修齊便一溜煙跑了出去,聽到後面不斷傳來王如嬌追問西門舞月,西門舞月卻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的聲音,南宮修齊不由得哈哈大笑,他完全可以想象西門舞月此刻羞窘不堪卻又無處可躲的表情。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4
第二章◎美人哀求

  出了太尉府的南宮修齊徑直向海天一景而去,他與結拜大哥蕭統已經好些天沒沒見了,最後一次相聚是在二十余天前,當時他說要作為特使去北陸寒河國一趟,大概半個月左右即可回來,現在掐指算算,半個月早過去了,南宮修齊便想去海天一景看看蕭哥回來了沒有。現在,海天一景已經成了他們固定相約的地點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南宮修齊便來到位於海邊的海天一景,遠遠望去,酒樓前馬車雲集,酒樓上萬頭攢動,看這情形就知道蕭統沒有來,他要是來的話,這裡所有的食客都會被請走,周圍戒備森嚴,絕不會像現在這樣人聲鼎沸。

  南宮修齊微感失望,可是既然來了,總不能不進去喝一杯酒就掉頭離去吧,於是他整整衣衫,放慢腳步,負著雙手悠閒的踱步到海天一景酒樓前。

  「這不是南宮公子嗎?你總算來了,太好了!」

  南宮修齊循聲望去,只見說話的是海天一景的老板,雖然他來這裡也很多次了,但很少和老板有所交談,只知道他姓方,現在見他如此模樣,像是等待自己多時了,南宮修齊不由得感到奇怪,於是抱拳道:「方老板,有事嗎?」

  「來,南宮公子這邊請。」

  方老板做了個請的手勢,「有個人已經等你多日了。」

  「等我?」

  南宮修齊大奇,「誰啊?」

  方老板胖乎乎的臉上露出神秘一笑:「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請!」

  看著方老板這般神秘兮兮的樣子,南宮修齊心中更加好奇,他來鎮海城雖然也有不少時日了,但除了蕭統外,他沒和其他人交過朋友,這讓他搜腸刮肚也想不出還有誰會在這裡等待他多日。

  跟著方老板,南宮修齊順著雕刻著精美花紋的樓梯一直向上,很快便來到最高一層,這裡他自然不會陌生,每次來海天一景,他和蕭統都會在這裡喝酒賞海景。

  這最高層實際上就等於一個大大的涼亭,四周帷幔飄逸,海風習習。這時候方老板已經悄悄下樓,南宮修齊慢慢向前走了兩步,掀開布幔,只見欄桿處站著一個背對著他的女子。

  此女子全身籠罩在一襲黑袍之中,頭戴黑色斗笠,從上到下都被掩蓋住,讓人既看不出其身材亦看不出其發型、面容,幸虧此時是大白天,若是夜晚,恐怕此女就要和夜色融為一體了,著實透著一股神秘。

  南宮修齊上下打量了這個女子一會兒,然後疑道:「是你找我?」

  「嗯。」

  淡淡的一聲輕哼若有若無的飄出,隨即黑袍女子緩緩的轉過身。

  南宮修齊還是無法看出此女的面貌,因為斗笠下的黑色面紗垂到她脖頸位置,完全遮住了其面容,不過此女轉身回首時,那一股自然而然的雍容華貴氣質讓他心中驀然一動,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人,於是脫口道:「是淑妃娘娘?」

  黑袍女子身子微微一震,顯然想不到南宮修齊會看出她來,不過隨後她就恢復了鎮定,淡淡一笑道:「不錯,不愧是統兒的結拜兄弟。」

  一邊說著,淑妃便一邊緩緩摘去斗笠,露出她那張極為白晰的面龐。

  見果然是淑妃,南宮修齊更是吃驚不小,忙上前兩步施禮道:「小人參見淑妃娘娘。」

  「免禮。」

  「娘娘找小人不知所為何事?」

  淑妃沒有說話,一雙晶亮眸子只是緊緊盯著南宮修齊的臉龐,看得他是漸感不自在,正欲再度開口詢問時,卻見淑妃突然上前兩步,幾乎撞到他身上。

  南宮修齊嚇了一跳,正欲後退,不料一只綿軟光滑的手卻用力的捉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後退,隨即淑妃那張豐腴白晰的面龐一下湊到他的面前,以至於南宮修齊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面頰被淑妃那被海風吹起的秀發拂得麻麻癢癢。

  這下南宮修齊更吃驚了,不過吃驚歸吃驚,他卻沒有驚慌,腦子開始飛速轉動,很快就理出了一點頭緒,他覺得自己和淑妃之間沒有任何瓜葛,唯一的聯系就是蕭哥,那麼現在她來找自己唯一的可能也肯定是因為蕭哥,想到這裡,南宮修齊反而鎮定道:「淑妃娘娘,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蕭哥他……」

  「是的,統兒他……他出事了……」

  淑妃的美目中閃現出了焦急之色,「本宮沒辦法,只能來找你,你身為他的結拜義弟,不會袖手旁觀吧?」

  「當然不會!」

  南宮修齊斬釘截鐵道:「淑妃娘娘,請你速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蕭統遇刺後雖然抓住了凶手,也可以肯定幕後的主使就是西門無悔,但那個花魁入獄後就莫名其妙暴斃了,於是也就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是兩門無悔干的,這件太子遇刺案就這麼不了了之。

  這件事也讓蕭統意識到西門無悔雖然因攻打華唐一事而受到了影響,表面上勢力消減了,但實際上依舊盤根錯節,已經遍及朝廷官場裡各個角落,想要一個個鏟除消滅基本上是不可能做到的。

  這時候,太子府的一個幕僚給蕭統出了個主意,既然在內部尋求不到更多的支持,何不去外面尋求?而最好的支持力量莫過於寒河國。

  寒河國是女王當政,現在的女王正是淑妃的姐姐,有了這層關系,寒河國支持自己的可能性很大,而有了寒河國的支持,己方勢力將會大大增加。

  當然,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幕僚建議蕭統親自去一趟寒河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來游說寒河國女王支持自己,且這樣也可以暫時避開西門無悔的襲殺,畢竟有第一次,誰也不敢保證沒有第二次。

  蕭統采納了這個幕僚的建議,立刻動身前往寒河國,然如今過去了二十多天,蕭統不但沒有如期歸來,更是連個消息也沒有,而偏偏這個時候皇上忽然染上一場急病,很可能命不久矣,要是在這個時候皇上駕崩,蕭統又不能及時趕回的話,那皇帝之位只能由蕭統的大哥蕭林來繼承了。

  聽到這裡,南宮修齊明白了,他目光炯炯的看著淑妃道:「娘娘,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寒河國一趟,把蕭哥找回來?」

  「是的,本宮想來想去,也只有你能擔負這個重任了。」

  淑妃雖然身為貴妃,但其尊貴的身份也僅限於後宮,出了後宮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人手可以指派,且就算找到人也不放心,畢竟西門無悔的勢力遍及各處啊!

  想來想去,淑妃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只有一面之緣的南宮修齊身上。

  對於南宮修齊,淑妃談不上了解,但統兒既然能和他結拜為兄弟,那關系肯定是不凡,再者他還救了統兒一命,的確是最好的人選,於是便派人打聽南宮修齊的蹤跡。而後得知他每次和統兒相聚都是在海天一景,當下便暗暗喬裝出宮來到這裡等待,這一等等了三天,終於把南宮修齊等來了。

  「蕭哥冇難,我這個義弟伸手搭救義不容辭,不過……」

  「不過什麼?」

  淑妃再度抓住南宮修齊的手,急道:「你說,你要什麼條件?你盡管說!」

  也許是淑妃太過著急了,她的行為幾次失常,再也沒有第一次見南宮修齊時那種高高在上的雍容貴氣,仿若一個失去重心的無助婦人。

  當然,淑妃也許覺得自己的貴妃身份足以讓任何男人心生畏懼,不敢起不敬之心,再加上南宮修齊又是統兒的結拜兄弟,年齡有相當大的差距,於是也就隨意了。

  可惜淑妃沒想到的是,南宮修齊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毫無見識的人,他以前在華唐的南宮世家勢力不比現在西門無悔在海王廈的勢力小,達官貴人乃至皇上公主他都二見識過,根本不會因為淑妃的貴妃身份而產生一點畏懼之心,當然,由於蕭統的關系以及現在他所處的環境,他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一見到漂亮女子就起壞心思,對於淑妃他一直都是不卑不亢。

  但是,南宮修齊終究不是一個君子,淫色之心已經深入他的骨子裡了,當淑妃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如此親密時,他的一顆色心不由得被撩撥開,尤其是現在,淑妃那白淨膩滑的手攥在他的手腕上,雖然對於淑妃來說,這樣的力度算是很大的了,但對南宮修齊來說猶如搔癢一般,絲絲滑滑,十分舒服。

  除此之外,淑妃的身子離南宮修齊很近,從她發際間傳來的一縷淡淡卻極為好聞的香氣直鑽入他的鼻孔,讓他不期然升起的色心再度膨脹,還有她脖頸下的一抹雪白,黑袍下聳起的雙峰,無不勾引得南宮修齊心神皆蕩。

  「不是要什麼條件,只是我現在手裡還有點事情,這幾日內恐怕走不開。」

  南宮修齊說的倒的確是實話,要趕赴寒河國不是說去就能去的,嫂嫂她們得好好安排一下,另外怎麼和西門舞月說也還是個問題。有時他真覺得夾在西門舞月和蕭統之間的滋味不太好受,和這個在一起時生怕那個知道,和那個在一起時又怕這個知道,著實惱人無比。

  淑妃緊緊抓住南宮修齊的手,神色急切道:「能不能快一點?我實在是擔心統兒他……」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都有些哽咽了,一雙美目竟慢慢湧起了一層薄霧。

  蕭統雖然不是淑妃的親生兒子,但親手帶著他長大,其感情自是不亞於親生,更重要的是,蕭統是她後半輩子的指望,如果蕭統有什麼三長兩短,待皇上一死,她淑妃恐怕就會過得淒涼無比,甚至有性命之虞。

  看著淑妃這般梨花帶雨的哀婉模樣,南宮修齊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手一捉,反將淑妃緊抓住他的柔夷捏在自己手心,同時手臂輕輕一帶,本來就挨得極近的淑妃一下便跌到他懷裡。

  「啊!別……不要……」

  淑妃似乎一下驚醒過來,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掙扎著要離開。

  事實上,南宮修齊將淑妃拉入懷中並非是有意而為,只是被淑妃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無意親密弄得心癢難耐,再被她嬌滴滴的柔弱表情一激,頓時便本能的做出輕薄動作來,待做出之後,他心裡才驀然一醒,暗道:「壞了,我這是在干什麼呢?非禮貴妃可是死罪啊,再說,她還是蕭哥的娘啊,盡管不是親娘……」

  可是已經踏出了第一步,再縮腳回來反而說不清楚,於是南宮修齊心一橫,手臂收緊,將掙扎中的淑妃更深的摟入了自己懷中,同時在她耳邊急急道:「娘娘,小人該死,但小人實在是忍不住了……娘娘你太美了,自從第一次見到娘娘後,小人就無時無刻不想著娘娘……小人腦子裡、心裡、身體每一個部分都印刻著娘娘的影子……只要一親娘娘的芳澤,小人……死也心甘……」

  南宮修齊絮絮叨叨的說著,甜言蜜語一波又一波的灌入淑妃耳裡,流入她的心田,使她漸漸安靜下來,停止掙扎,半晌才幽幽道:「你……你先放開……」

  「好。」

  南宮修齊漸漸松開手臂,心下暗喜,他知道自己這番甜言蜜語起了作用,盡管還不太確定淑妃會就這樣被打動,但起碼不會責怪自己了。

  淑妃掙脫出來後並沒有如受驚小兔一般逃得遠遠的,反而依舊立在原地,豐腴的臉龐布滿紅暈,胸口急劇起伏著,使得高聳的胸脯更為凸顯,一雙美目原本所蘊的薄霧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吃驚、迷惘、羞怯,還有一絲幾不可察的喜悅。

  事實上,剛才南宮修齊猛然將淑妃拉入懷中時,淑妃的確是又驚又羞又怒,如果此時南宮修齊進一步做輕薄舉動她定會喊人呼救,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南宮修齊卻在她耳邊說出那番言語,這番言語雖然直白,辭藻也不華美,而且還被他說得語無倫次,可帶給淑妃的震撼卻是無與倫比的,猶如一塊巨石落進她的心湖,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漣漪。

  淑妃是在少女懷春的時候入了宮,然宮裡的爾虞我詐以及皇帝的高高在上讓她根本沒體會到什麼是溫柔的呢喃,什麼是火熱的懷抱,就這麼在重重深宮中寂寥的任由年華老去,而現在,少女懷春時所憧憬的場景突然在眼前出現,這怎能不叫她感到恍惚、茫然,和一絲絲的驚喜?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淑妃咬唇凝視著南宮修齊道:「你……你是不是想趁這個機會來要挾本宮,逼迫本宮受……受你欺辱?」

  南宮修齊驀然正色道:「娘娘,你把小人看做什麼了?趁火打劫的宵小之徒嗎?小人雖然不敢自稱什麼高風亮節的君子,但也絕不是你所想的那種無恥小人。剛才小人做出冒犯娘娘之舉純屬情不自禁,娘娘就算是要治小人的罪,小人也絕不會坐視蕭哥有難而袖手旁觀。」

  如此一番話被南宮修齊說得正氣凜然、慷慨激昂,聽得淑妃是芳心大動,怔怔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本宮錯怪公子了,望公子勿要入心。」

  知道自己已經打動了淑妃,連稱呼都改變了,南宮修齊心中暗樂,不過臉上卻沒表現出分毫,只做出一副誠摯的表情道:「娘娘言重了。這樣吧,娘娘,今天容我准備一下,明天我就啟程去寒河國,你看可行?」

  聞言,淑妃臉上一下放出光彩,驚喜道:「如此便是太好不過了!」

  說罷,她從黑袍的衣兜內掏出一疊銀票遞給南宮修齊。

  「這是……」

  「寒河國路途遙遠,途中所需花費定然不少,這是黃金兩千兩,你拿著做盤纏吧。」

  南宮修齊斷然拒絕道:「娘娘,蕭哥乃我的結拜大哥,為大哥做點事乃天經地義,更是我的分內之事,若要收什麼盤纏那就是褻瀆我和蕭哥之間的情誼,所以請你收回這些銀票。」

  淑妃眼中閃過一絲欣賞與感動,遂道:「那好吧,錢你可以不收下,但這個你一定要收下。」

  說著,她收回銀票,又從衣兜裡摸出一塊玉牌。

  南宮修齊好奇的接過,只見這玉牌長不過三寸,寬僅一寸有余,通體晶瑩剔透,隱隱泛著碧綠色的光芒,摸在手裡遍體生涼,一看便知是絕佳上等好玉。玉的正面刻著一只說不出名字的怪鳥,翅膀張開,尖嘴利爪,雕刻手法嫻熟而高超,栩栩如生仿佛隨時可能飛出來,而背面則刻著幾行怪異的字體,同樣南宮修齊也不認識。

  「你持著這塊玉佩可在寒河國暢行無阻,亦可憑它直通皇宮。」

  淑妃解釋道,「有了它,到了寒河國無論辦什麼事,我想都應該會方便很多。」

  「既然如此好用,那小人就收下了。」

  南宮修齊顯得很是珍重的將玉佩納入懷裡,隨後道:「娘娘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把蕭哥安全無恙的帶回來,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那一切都拜托你了!」

  淑妃頗有些激動道:「待事成之後,本宮一定會讓統兒好好封賞你的。」

  南宮修齊一擺手,神情嚴肅道:「娘娘,我不是為了什麼封賞才答應的,蕭哥是我的結拜大哥,我是為了我們的情誼。」

  說到這,他面色一緩,露出溫柔一笑,接著道:「當然,也為了娘娘你……」

  其實南宮修齊這話沒有什麼其他意思,但淑妃卻顯然是誤會了,只見她身子微微一震,紅暈再度爬上臉頰,不過已沒有了先前的慌張失措,只是露出近似小女兒般的嬌羞,半扭過螓首,聲若蚊蠅打斷他的話道:「恕本宮失禮了!」

  淑妃既然能入宮為妃,其容貌的端莊秀麗自不必說,現在她雖然已年過四旬,但極為優裕的生活使她身上並沒有留下過多歲月的痕跡,相反的,皇家生活的熏陶使她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無可名狀的華貴與雍容,而此刻卻又帶著小女兒家的嬌羞,兩種不同神情氣質融合在一起,竟是分外迷人,看得南宮修齊不由得一呆,差點就想上前調戲。不過想到她和蕭哥的關系,南宮修齊只好強忍下升騰的欲望,咽了一口唾沫道:「如果沒其他事情,那小人就先告辭了。」

  南宮修齊轉身要走,剛踏出幾步,就聽到後面傳來淑妃那軟軟的一聲輕喚:「哎……公、公子……」

  「娘娘,還有何事吩咐?」

  「公子,你……你真的對本……本宮……」

  淑妃似乎是鼓足了十分的勇氣,但最後還是說不下去,臉紅似火,不敢正眼看著南宮修齊,低著頭,仿若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立在那玩弄著自己的衣角。

  南宮修齊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一聽淑妃這話,再看其神態,便知她已被自己打動,對自己有了一點意思,心下不禁是喜憂參半。一個成熟美婦人,而且還是貴妃,她對自己有意固然令人欣喜,但她畢竟也是自己結拜大哥之母啊,這讓他不禁犯了難,拿不定主意到底該不該繼續下去?

  「當……當然……」

  南宮修齊只好順著之前的意思說下去。

  淑妃輕移蓮步,來到南宮修齊跟前,微仰起螓首,目光如水的凝視了他一會兒,忽然抬起手臂,寬松的袍袖順勢滑褪,露出她那白得耀眼的臂上肌膚,只見她左手輕撫南宮修齊的臉頰,似是傾訴,又似是喃喃自語:「你是第一個對本宮說出這樣的話的人,本宮真的很意外,也很……甜、甜蜜……唔,唔唔……」

  原來這個時候,南宮修齊再也按捺不住了,直接攥住淑妃撫摸自己臉頰的手往裡一帶,隨後俯身噙住了她的朱唇,將她的輕聲淺語全部堵回了她的肚裡。

  猝不及防之下,淑妃的一雙美目睜得極大,顯得不可置信,身子更是僵硬無比,但卻沒有了先前那樣的掙扎,只是一動不動,猶如石像。

  隨著南宮修齊的粗舌在淑妃口腔內的深入攪拌,大手在她的臀部擠壓按捏,她那僵直的身子漸漸柔弱無力下來,美目也漸漸合上,一雙藕臂不知不覺攀上南宮修齊的脖子,漸趨熱烈的回應著他的索吻,細滑的舌尖先是如小泥鰍一般東游西走,羞澀的躲避著入侵者的調戲,慢慢的,小舌開始試探著和入侵者接觸,直至最後纏在了一起。

  對淑妃來說,這樣的激吻是史無前例的,此時她的眼裡、口裡、腦裡無一不充斥著南宮修齊那極具陽剛味道的男人氣息,什麼女人的矜持、皇室的威嚴等等統統被她拋之腦後,什麼都不記得,也什麼都不想記得。

  直到身下傳來一陣沁人的涼意,淑妃才微微一醒,才發現自己正一絲不掛的躺在亭子中的大理石桌上,而自己的兩條大腿則被南宮修齊高高托起,向兩邊大大分開,完全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私處正被他一覽無余的盡收眼底。

  淑妃羞得幾欲暈厥,想合起雙腿卻被南宮修齊死死固定住,根本無法做到,只好將雙手蓋在自己的雙腿之間,低吟:「別、別看……」

  南宮修齊俯下身去,壓在淑妃柔軟的身體上,一邊搓揉著她那碩大如瓜,豐軟如綿的雙乳,一邊在耳邊激動的低語:「娘娘,你的奶子好大……好白……好美……」

  「別……別說……羞、羞死人了……」

  淑妃媚眼如絲,咬唇膩哼,「快,快點吧……出宮時間太長會……會不、不好的。」

  年過四旬的淑妃正值狼虎之年,而皇帝在好幾年前就不能人道了,這讓她不得不把情欲壓制在體內,平時不去觸碰還好,一旦觸碰那就是欲焰焚身,情難自禁。就現在而言,壓制在體內的情欲不但被觸碰了,而且還被打開了一道口子。

  隨著南宮修齊的動作和言語,這道口子越來越大,情欲如巖漿般從這道口子裡迸洩而出,從而使她感到下面幽穴極度空虛,更伴隨著蟻爬般的麻癢,讓她極度渴望一個東西來填充,然而羞澀讓她無法把自己的渴望說出來,只好轉而說時間緊迫,讓南宮修齊快點進入正題。

  「娘娘莫急,我這就進來了。」

  南宮修齊嘿嘿一笑,張口叼住一顆乳首使勁的吸啜著,還微微用力的咬上一口;腰部則輕輕扭動了一下,調整角度,熟練的使龜首對准了一濕滴滴的蛤穴。

  淑妃何曾經歷過這樣猛烈而又熾熱的前戲?就算是當初進宮被皇上開苞之時,也沒有經歷像現在這般充滿了男人陽剛氣息的霸道進攻,胸前的雙乳被肆意吸咬讓她覺得自己的兩只奶子仿佛被南宮修齊吸大了一圈,鼓鼓脹脹好不難受,尤其是頂端的兩顆蓓蕾,她自己都能感覺出硬得猶如兩個小石子,在南宮修齊左吸右咬的過程中不時劃過他的臉頰,生出一道道細微的電流從乳首直躥身體深處,讓她意亂情迷。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4
第三章◎久曠慰借

  當然,此時最讓淑妃激動不已的還是南宮修齊那在自己腿問亂突亂頂龜首,這東西是那麼的火熱、那麼的堅硬、那麼的光滑,根本就不是皇帝那軟軟的肉蟲所可以比擬的,這才是真男人的權杖,讓女人膜拜,讓女人臣服!

  盡管還沒有真正進去,但似燒紅鐵棍一樣的肉棒不經意的幾下沖撞就足以讓淑妃身軟如泥、氣喘咻咻,她努力的想提股抬臀迎納不速之客的進入,可是渾身的酥麻使她仿若醉酒了一般動彈不得。

  很快,淑妃感覺到那灼熱的龜首頂住了自己的蛤口,隨即一記勢大力沉的撞擊使得龜首勢如破竹般沖了進來。這時她只覺下體被硬生生撐開,仿佛被撕裂似痛得她秀眉緊蹙,淚水不由自主的溢出眼眶,發出「啊」的一聲大叫,但隨後銀牙緊咬,止住了聲音的繼續發出。

  南宮修齊只覺淑妃下體極緊,箍得莖身仿佛被一個肉壺緊緊套住了一般,再聽淑妃的那聲痛呼,他心下恍然,暗怨自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原來,南宮修齊最初只道淑妃已是成熟婦人,而且樣子饑渴無比,自己來一記猛的自會讓她感覺到久旱逢甘霖般的快活,卻忘記她是花徑久無人掃,經年累月,那裡緊致細縮得猶如處子,又怎能禁受得住他勢大力猛的一記狠招?

  「對不起娘娘,我太粗暴了……」

  南宮修齊一邊低低的道著歉,一邊伸出舌頭,舔去她臉上的淚水。

  淑妃何曾受過男人如此溫柔的對待,尤其還是在這種時候。想當初她開苞之時,痛感絕不比現在小,可是皇上並沒有像眼前這個男人一樣給自己溫柔撫慰,反而愈加的猛烈,以至於tH#她都?#自己雙雙了。

  南宮修齊的溫柔一下擊中了淑妃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她仿若一個柔軟的小嬌妻一般對他揚起一抹輕笑,低低道:「沒事,我可以忍受的。」

  對於南宮修齊來說,淑妃不勾搭也就罷了,一旦勾搭就必須一擊即中,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心悅誠服,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掌握主權。

  於是南宮修齊暗運魔功,肉棒悄無聲息的縮小一圈,以減輕淑妃的痛苦,同時雙手齊施,在她那綿軟的乳瓜上捻、壓、滾、揉,諸般手段——使出,而嘴唇則壓在她的唇上,四瓣唇貼合得無縫無隙,粗舌卷住裡面香軟的肉片,兩只舌頭緊密的交纏在一起,不分你我。

  得到如此全方位的撫慰,淑妃痛感漸失,她覺得花腔裡只有飽脹感而無撕裂的那種尖銳痛感了,之前那種酥麻微癢的感覺再度襲上心頭,這讓她不由得將豐潤的美腿盤繞在南宮修齊的腰上,提臀就股,只求花腔內的肉棒動起來。

  無奈,淑妃的身體被南宮修齊壓在桌上,使她活動的空間極為狹小,無論她怎麼扭臀擺股,花穴裡的肉棒就是動彈不起來,偶爾幾下的擦刮反而讓她麻癢難耐,體酥如泥。

  「你……你動……動一下嘛……」

  淑妃終於忍受不住,臉紅如霞的低聲哀求。

  南宮修齊嘿嘿一笑,知道自己終於把淑妃體內因疼痛而被驅散的快感重新聚集起來了,不過他並沒有就此罷休開始大抽大送,而是選擇繼續挑逗。因為根據他的經驗,如果就此進入正題,雖然最終還是可以將淑妃送上快感頂峰,但那是循序漸進式的。盡管對淑妃這種禁欲已久的成熟婦人來說,循序漸進式的性戲較合適,卻終究還是沒有井噴式來得猛烈和酣暢淋漓。

  「娘娘莫急,讓小人來好好伺候娘娘。」

  南宮修齊輕舔著淑妃的耳珠,低沉著嗓音道。

  「嗯……嗚嗚……」

  淑妃只覺渾身一片酥軟,頂在花穴裡的肉棒開始慢慢退出,每退出一分,花穴裡便空虛一分,而她的期待也更深一分,只等著那狠狠的一記回擊。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花穴裡的肉棒是一直退,一直退,直至聽到「啵」的一聲輕響,連龜首都退出去了,整個花腔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空虛。

  淑妃睜開眼睛,一雙美目幽怨的看著南宮修齊,卻見他嘴角揚起一抹壞笑,這時,淑妃突然感覺身子一麻,全身仿佛沒了重量,整個人飄飄而起。

  原來,南宮修齊將退出花腔的龜首頂在蛤唇上端那顆晶瑩的珍珠上,挺動著旋壓研磨,讓那勃起的花蒂一會兒兒被壓進包皮,一會兒兒又掙脫而出。

  「啊……」

  淑妃嬌吟不止,只覺魂飛魄散,直欲仙去。

  微白色的黏液一陣接著一陣從蛤穴柙溢出,將蛤穴叫周浸染得水光油滑,漆黑的陰毛被淫液沾成濕濕的一縷一縷,貼伏在雪白的皮膚上,從而也使蛤唇更加發凸顯出來。

  只見原本細薄如膜,不太顯眼的內側兩邊蛤唇,此刻因為淑妃的動情而充血變得肥厚,如嬰兒小嘴般向兩邊微微張開,露出裡面鮮紅的嫩肉,隱隱可見一圈圈的嫩肉在顫顫蠕動。

  「給……給我……」

  淑妃媚眼迷離,嬌喘吁吁。

  「嘿嘿,遵命,娘娘!」

  南宮修齊笑嘻嘻的將龜首下壓,經過了魔功的收縮,圓潤光滑的龜首很輕易的就滑進濕漉漉的肉唇裡,直到將整個龜頭包裹住,不過他也就做到這個地步,沒有再繼續深入便緩緩後退,待龜頭又一次滑出體外,接著再進,僅寸余長的龜首就這樣不斷滑進滑出,龜稜不時刮擦著蛤口處的一圈肉膜。

  淑妃幾乎快瘋了,這種淺嘗輒止的抽插令她體內的火越燒越旺,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卻始終達不到爆裂的那一刻!此刻她需要的是更重、更深、更猛的撞擊、抽動,於是她的雙腿死死的盤在南宮修齊的腰上,拼命的向自己這邊勾,兩只雪臂也用力的摟住他的後背,使勁的向自己懷裡按,仿佛恨不得將他的身體融入自己的身子裡。

  「快……進去……進深、深一點……嗚嗚……求、求你……用力……」

  淑妃搖動著螓首,哭泣著。

  南宮修齊略略撐起身子,看著淑妃那淚液縱橫的臉、迷幻的雙眸、暈紅似血的雙頰,還有那微微開合,不斷溢出哀怨低吟的朱唇,他便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到了一擊即中的時刻了。

  魔功再起,胯下的肉杵暗暗恢復到原來的大小,隨後南宮修齊用力湊股相就,只聽一陣水漿擠壓之聲,雞蛋般大的龜首破紅裂翠,直抵花心。

  「啊……」

  如此突如其來的重擊,讓淑妃身子驀然一僵,再也忍不住的發出一聲尖銳嘶鳴,身子仿佛得了寒疾一般顫抖個不停。

  幸虧此時海風漸大,淑妃的撕鳴聲剛一出口便被呼呼的海風吹散而去,樓下的人沒有被驚動,南宮修齊放下心來,得意的欣賞著自己一擊即中的成果。

  淑妃花腔內的媚肉急劇收縮,大量淫液隨著湧出,似吸裹似排擠著插在裡面的巨物,而她胸前那對碩乳此刻更顯挺拔,簡直猶如兩座小山矗立著,上面覆蓋著一層淡淡的細汗,顯得光膩潤滑,看得南宮修齊暗吞一口唾沫,直想把肉棒抽出,到這峽谷裡一逞威風。

  不過南宮修齊拿不准這樣做會不會引起淑妃的反感,畢竟他們才剛剛開始,還是不宜做得太過火,於是他只好壓下這個念頭,暗忖:「欲速則不達,還是不要操之過急,只要現在把她弄爽了,還怕以後沒機會玩她這一雙大奶子嗎?」

  想罷,南宮修齊也不等淑妃從高潮中醒過神來,就摟住她的膝彎挺腰相送,速度如飛,直插得淑妃的玉蛤裂翠錠紅、汁液飛濺。

  淑妃禁欲多年,一旦嘗得肉味,雖顯急不可耐,但也極為容易滿足,承受不住接連不斷的征伐,所以當南宮修齊再度抽插起來時,她竟然馬上湧現洩意,這讓淑妃心頭發顫,連忙低低哀求:「別……不、不要,再這樣下去……會死的……」

  「是啊,會死的,是爽死!」

  南宮修齊笑嘻嘻的說,隨即又是一記猛扎,龜首似靈蛇吐信般直鑽深處。

  淑妃的一雙眸子驀然睜得老大,仿佛不敢置信一般,的確,她清晰的感覺到深陷在自己花腔裡的肉棒在動,不是那種進進出出的抽動,而是像蛇一樣在扭動,東突西跳、上頂下壓,簡直如活物一般。

  「你……你那東西怎……怎還在動……啊……」

  淑妃結結巴巴的說著,忽覺花穴裡那正不停動彈的肉棒驀然脹大一圈,龜首不知鑽進了什麼地方,壓住了一塊又軟又滑的嫩肉,使得她的身子再度僵直,話也說不下去了。

  南宮修齊知道龜首眼下抵住的就是淑妃的花心,只要稍加刺激,必然會讓她再度洩身,於是催動魔功,令龜首中間的馬眼一張,噙出那塊嫩肉,防止此物滑脫溜走,然後壓住細細研磨起來。

  淑妃美目一翻,張口結舌,身體連帶魂魄似是就此化為烏有,整個花腔內酸麻透頂,沿著脊椎直達腦顱,迅速堆積的洩意驀然迸裂,大股大股的花蜜又一次噴灑而出,猶如決堤一般,竟比之前那一次來得更急更猛,量也更多,但黏稠度則是降低了不少,又稀又清,仿若溫水。

  淑妃洩得死去活來,眼睛緊閉,嘴唇卻大張,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雪白的肚腹一吸一鼓,十根春蔥般的手指死死掐進了南宮修齊後背的皮膚裡。原本盤在他腰上的雙腿繃得筆直,夾在他腰部的兩側,秀氣的腳趾時蜷時張,整個人完全被高潮中的快感所席卷,迷迷糊糊,仿佛隨時可能就此暈厥。

  過了良久,淑妃才慢慢醒過神來,睜開眼睛,卻見南宮修齊那張臉離她不足一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淑妃大羞,連忙轉過頭去,聲若蚊蚋的道:「公……公子是否笑本……本宮淫……淫蕩?」

  「怎麼會?男女之歡、陰陽之合、人倫之欲,這都是天經地義、人之常情,小人哪裡會笑話娘娘?」

  南宮修齊溫柔安慰道。

  一行清淚慢慢從淑妃眼眶中溢出,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先是一滴兩滴,漸漸的越流越多,最後變成嗚咽的低泣起來,嚇得南宮修齊慌了神,連忙抱住她道:「娘娘你怎麼了?是不是小人說錯什麼話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小人在這裡向你賠禮了正說著,淑妃的右手掌心貼在了南宮修齊的嘴唇上,搖動著螓首抽泣道:「不,不是,公子你什麼也沒說錯,是本宮,本宮實、實在是太……太開心了,你讓本宮做了一次真正的女人……」

  南宮修齊暗吁一口氣,暗道:「還以為你後侮和我做這檔事呢,要真是那樣的話,那我可就真是太失敗了!」

  「娘娘。」

  南宮修齊溫柔的替她拭去淚水,「只要你願意,小人以後願意天天讓你做真正的女人。」

  「真的嗎?」

  淑妃的臉上驀然放光。

  這是南宮修齊隨口而出的甜言蜜語,自然沒深想過其中的含義,現在聽淑妃認真了,不由得一驚,腦子飛快轉了一下,隨即道:「常然是真的!娘娘,你就是我心中即的女神!恨不能每時每刻都能待在你的身邊,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去寒河國,待找到蕭哥後,我們就一起縱橫江湖,逍遙自在,無憂無慮!」

  淑妃臉上顯出癡癡的神色,仿佛在想象著南宮修齊描述的那番美麗未來,過了好一會兒,直到臉上的紅潮漸漸退散,眼神慢慢明澈起來,她才抬起手臂,溫柔的撫摸著南宮修齊的面頰,喃喃道:「公子能這麼說,本宮很高興,可是本宮要讓公子失望了,盡管本宮一萬個願意和公子浪跡天涯,但是……」

  這個答案在南宮修齊的意料之中,也正因為他斷定淑妃不可能拋下一切和他這個才見過兩面的人私奔出宮,所以才放心大膽的對她許諾。

  「娘娘,你不用說了,我理解……」

  南宮修齊故意表現出一絲頹喪。

  看到他這般模樣,淑妃沒來由的一陣心痛,仿佛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深深傷害他的事,忙摟住南宮修齊泣道:「對……對不起……」

  「娘娘不用道歉,你什麼也沒做錯。」

  南宮修齊輕輕辦開淑妃摟住他脖子的手臂,「好了,風大了,娘娘還是穿好衣服,小心著涼!」

  一邊說著,南宮修齊一邊撐起身,從淑妃身上起來,剛將手臂伸直,卻聽見「啵」的一聲輕響從他們的交合處發了出來,原來是南宮修齊尚未發洩,依舊勃挺的肉棒從淑妃的花腔裡抽了出來,已顯紅腫的花唇由於被肉棒撐開的時間過久,導致盡管肉棒抽了出來,但蛤口依舊張開了約兩指的寬度,乳白色的黏液盡情的從裡面流淌而出,滴滴答答的順著她的大腿落在地上。

  「啊……怎,怎麼還這……這麼硬?」

  淑妃臉上的驚蔚多過了羞澀。

  南宮修齊哭笑不得,抖了抖肉棒上附著的淫液道:「還沒出來呢,當然還硬著7.j 已經恢復正常臉色的淑妃再現一抹緋紅,羞道:「你……你怎麼不射出來?」

  「小人擔心娘娘的身體受不了,所以……」

  淑妃羞得別過螓首,她知道南宮修齊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剛才那猶如洪水一般席卷而來的快感將她徹底淹沒,那種死去活來的感覺讓她現在想起來腿腳還會打顫,如果當時讓這種快感繼續洶湧而至的話,那等待她的只有暈死過去這一後果了,醒來時甚至連路都走不動,等會兒出去必將會讓別人看出什麼來。

  想到這裡,淑妃不禁感激南宮修齊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體貼,寧願自己硬著難受也要顧及她的承受能力,這般溫情脈脈、萬般體貼她幾曾嘗過?她不由得感激上蒼對自己的眷顧,讓自己大好年華逝去之時,還能遇到這樣一個男子,讓自己肉體與心靈得到了雙重滿足,死亦無憾了。

  南宮修齊見淑妃一時呆呆怔怔,不由得稍感奇怪,連忙輕輕拉住她的手道:「娘娘,快起來穿衣服吧,別著涼了!」

  淑妃順勢從大理石桌上坐起來,雙腿一伸,兩足剛沾地,卻有一股極端酸麻的感覺從她下身直貫全身,使她不由自主雙膝一軟,赤裸裸的嬌軀居然跪在了南宮修齊的腳下。

  如此動作讓淑妃又羞又窘,剛抬起螓首欲要掙扎而起時,鼻尖卻碰到了一個濕中帶黏,軟中帶硬的東西,定睛一看,心頓時怦怦直跳,原來正是那根讓她欲仙欲死的男人寶貝。

  「娘娘,你沒事吧?」

  南宮修齊伸手就要扶淑妃起來。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淑妃卻輕柔又堅決的撥開了他的手,然後輕輕握住他那晃悠不止的肉棒,霧蒙蒙的眼眸斜斜向上瞟著他,羞澀道:「聽說男人不洩出來而硬憋著會很傷身體,不……不如本宮幫……幫你弄出來……」

  南宮修齊自然大喜,本來這次他並沒有想著要讓自己舒服,主要是想搞定淑妃的,卻沒料到事情卻是出乎意料的順利,讓淑妃放下了尊貴的身份,主動為自己服務。

  「這……」

  南宮修齊做出一副十分想卻又十二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娘娘乃千金之軀,怎敢讓娘娘為小人服務?」

  淑妃嬌羞道:「本宮願意!只是……是本宮手……手法生疏……」

  嬌語的同時,淑妃的素手開始輕輕套動,從龜稜處一直擼到肉棒根部,再從根部回擼到龜稜,動作確實如她所說的生疏而且機械化,只是簡單的模仿肉棒在花穴裡來回抽袖的樣子。

  這樣簡單的生疏手法自然無法給南宮修齊帶來什麼快感,他心中暗暗搖頭,忖道:「照這樣下去,就是套弄一天一夜也洩不出精來啊。」

  如此反復來回了不過十余下,淑妃便感到手臂有些發酸了,而手中的肉棒除了更硬更挺之外,沒有其他變化,洩精的跡象更是全無。

  「咳咳……娘娘,你這樣……小人出不來……」

  淑妃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羞赧道:「本宮第一次這樣……實在是……」

  南宮修齊吃驚不小,訝道:「娘娘,你以前沒為皇上……」

  淑妃臉色微變,隨即淒然一笑道:「皇上?呵呵,本宮進了皇宮之後的一年裡,侍寢的次數十分有限,一年之後由於並沒有為皇上生下一男半女,皇上更是對本宮失去了興趣,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對本宮產生過興趣,本宮又怎麼會……」

  南宮修齊心下感慨,淑妃表面上身份尊貴、地位超群,從來都是錦衣玉食,但背地裡的苦又何其之多?如今的她年紀已逾四旬,可男女歡愛的次數居然屈指可數,這何其悲哀。

  想到這裡,南宮修齊發自內心憐愛的撫過淑妃的臉頰,動作溫柔至極的讓淑妃心肝欲化,她幾乎是討好賣乖的將臉貼在南宮修齊的掌心蹭著,甚至伸出粉紅的小舌在他的手指上舔著,猶如一只搖尾乞憐的小狗。

  看到淑妃如此迷戀自己的神態,南宮修齊心一動,試探的將腰部向前挺了挺,光滑的龜頭蜻蜓點水般的擦過她的唇角,小心道:「娘娘,其實你可以試試用嘴,咳咳……」

  本以為說出這樣的要求之後,淑妃就算願意恐怕也會猶豫一下,然而淑妃居然是想也沒想就張開了紅唇,含住了他的龜首。

  「哦……」

  南宮修齊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畢竟龜首自淑妃的花穴中抽出已有不短的時間了,就這麼一直暴露在外面,經過海風不斷的吹拂,那裡已經變得相當冰冷,現在乍然進到溫暖的口腔,哪怕是什麼也不做,就這麼靜靜的含著也能讓他感覺舒爽異常。

  對於淑妃來說,南宮修齊這聲長長的呻吟不啻何於是個巨大的鼓勵,她生疏的擺動著螓首,努力將肉棒含得更深,以求換來南宮修齊對她更大更好的鼓勵。

  「哦,對……就這樣……」

  南宮修齊開始感受到了快感,為了追求更大的舒爽,他忍不住出言指點,「別……別只顧著吞吐,還要用舌頭……哦,對,娘娘你真聰明……重點是前面頂端……」

  淑妃終究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作為成熟婦人,盡管她以前沒做過此類的口舌之活,但床榻風情她是不缺的,因此是一點就透,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技巧。

  根據南宮修齊的提示指點以及自己所掌握的有限經驗,淑妃知道男人最敏感之處就在於龜首,於是小舌重點對這裡加大力度,濕軟的舌頭不斷繞著橢圓龜頭表面打圈,慢慢向下,直到龜稜深溝處,隨後再一口含住用力吸啜,以至於兩頰都陷成深深梨渦,繼而連續做好幾下吞吐,偶爾竟觸碰到柔嫩堅韌的喉頭。

  南宮修齊驚訝於淑妃在性事方面的悟性之高,要說剛一開始淑妃的口活只是入門級水准的話,那現在儼然已經是向高手邁進的水准了,吸、卷、掃、點等口功無一不恰到好處,讓他小腹迅速火熱起來,尾椎已有微麻之感,隱然有洩精之意。

  如果南宮修齊要刻意忍耐,那淑妃縱然吸上一、兩個時辰也未必會讓他洩出精來,所以他自然不會這樣做,相反的,他還要加速催動快感產生以早點洩出,畢竟自己忙了大半天了,也該一洩為快,更重要的是,如果還不洩,會讓淑妃感到挫敗,打擊她的自信,這對她跟自己都非常不妙。

  「啊……娘娘,再深……深一點……快、快出來了……」

  南宮修齊喘著粗氣哼道。

  此時,淑妃已經是口酸舌軟,跪在地上的雙膝也疼痛不已,著實有些堅持不住了,不過一聽南宮修齊這麼說,立刻強打精神,螓首擺動如風,引得一頭黑發如水浪一般在空中飛舞,相較於之前只是偶爾幾次觸碰到喉頭,這一輪的口交幾乎次次碰到韌滑的喉頭,且她還有意識的做著吞咽動作。

  南宮修齊爽得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張開,魂魄似乎都已經飛到半空中,也顧不得淑妃的感受,他雙手按在她的腦後,把她的口腔當做花穴,腰部猛挺,不過由於姿勢不對,任他亂突亂撞,龜首就是突破不了那重關隘。

  「嗚嗚……」

  淑妃被龜首頂得幾乎快暈過去,一張臉憋得通紅,仿佛都快滲出血來,不過縱然這樣,她也不推不哼,反而還雙手緊抱著南宮修齊的大腿,嘴巴竭力張開,不斷做著吞咽動作,仿佛要把肉棒連根吞下去似的。

  南宮修齊爽得發出陣陣野獸般的低吼,盡管龜首一直沒突破喉關,但是接連的撞擊觸及喉頭,以及淑妃乖巧討好的模樣,還是讓他精關終於大開,又熱又濃的精液噴灑而出。

  「咳咳……」

  盡管有所准備,淑妃卻沒有料到南宮修齊肉棒裡所射出的精液會如此之多,一股,兩股,三股,接連不斷噴射出的精液雖然大部分被她吞入肚內,但還是有一部分從喉嚨進入了氣管,嗆得她劇咳不止,嘴角與鼻孔都流出半透明的精液,樣子著實狼狽不堪。

  直到再也射不出半點精液,南宮修齊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閉目喘息。過了一會兒,快感的余韻漸漸散去,他才睜開眼,卻看見淑妃仍跪坐在地上,一手撐地,一手捂在胸口上,不斷干嘔著。

  「啊,娘娘,你、你沒事吧?」

  南宮修齊趕忙起身將她扶起。

  淑妃似嗔似怨的瞥了他一眼,隨即羞澀一笑道:「還說呢,差點要了人家的命……」

  確實,先前南宮修齊那一陣狂插猛抽,頂得淑妃快岔了氣,眼前陣陣發黑,有好幾次她都覺得自己快窒息而亡了,就是現在,她也還感覺到喉嚨裡火辣辣的,像是被燒著了一般,著實難受無比。

  不過淑妃心裡卻是相當滿足,看著南宮修齊在自己的逗弄下怪叫著發洩出欲望,十分有成就感,故此時她雖然蹙眉干嘔,樣子像是難受無比,但嘴角卻帶著深深的笑意。

  南宮修齊慌不迭的道歉,然後一邊甜言蜜語著,一邊為淑妃穿好了衣裳。待彼此都穿戴整齊後,淑妃看了看漸漸西斜的日頭,眼裡閃動著不捨的光芒,幽幽道:「時候不早了,本宮該回宮了。」

  「真捨不得娘娘走。」

  南宮修齊也做出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緊握著淑妃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上輕輕摩挲邊。

  「本……本宮也……」

  淑妃終究還是面薄,說不出太肉麻的話來,話說一半就羞澀的低下了頭。

  南宮修齊抬手勾起淑妃的下巴,臉貼過去,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口,然後道:「娘娘,我會盡早趕回來的,你等我。」

  「嗯。」

  淑妃輕輕應著,一步一步的向後倒退,直至快接近樓梯口才停住腳步,深深的看了南宮修齊一眼,驀然轉過身去,匆匆下樓。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4
第四章◎偶遇福生

  南宮修齊倒沒有急著離去,他面對夕陽,一邊慢慢啜飲著美酒,一邊想著接下來的路究竟該怎麼走。很顯然,寒河國這趟是必須要去的,且不說自己已經答應了淑妃,就是為了蕭哥和自己的結拜之情,這一趟也是非去不可,現在的問題就是該怎麼和西門舞月說,是實話實說,還是隨便編一個理由搪塞她?

  念頭一出,南宮修齊便否決了實話實說這個想法,暗笑自己不要太天真。誠然,西門舞月現在對自己確實有了感情,而且感情還不算淺,可是這回自己要幫助的是她西門家的死對頭,她會為了自己和整個家族,尤其是她爹西門無悔為敵嗎?這顯然還是不太可能的。

  說實在的,當初南宮修齊確實曾指望憑著自己和西門舞月的關系,來借西門家族的勢力為自己報得大仇,可是經過這段時間以來的感受,他發現這個想法根本就是不切實際的,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利用別人,哪怕爬得再高都是沒有根的浮萍,別人只要輕輕一抖,自己就會從高處摔下來,有可能跌得粉身碎骨。

  現在南宮修齊經過認真分析,自己在西門家族和蕭統這兩方勢力中,若要選擇,還是選蕭統為好,雖然從目前來看,蕭統這方的勢力大大弱於西門家族,但也正因為是他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對於西門無悔來說,他的勢力已經夠大了,根本不需要他南宮修齊的幫忙,所以他覺得若是利用和西門舞月的關系去投靠西門無悔,他肯定會把自己看輕、看賤,甚至連西門舞月都會瞧不起自己,真把自己看成了喪家之犬,是來尋求庇護的;而蕭統就不同了,首先他和自己有結拜之情,曾三番五次的請自己幫他,第二就是因為他的勢力還不強,明顯需要自己,所以也就會重視自己,自己可發揮的余地就會大很多。

  確定了方向,南宮修齊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怎麼對西門舞月編一個理由。然而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理由,要知道西門舞月這妮子不是個好敷衍的人,一般的借口騙騙其他人還行,想唬住她卻不太容易。另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這妮子相當黏他,要想甩開她一段日子恐怕有點難。

  經過這段日子的共處,南宮修齊發現現在的西門舞月對於床榻之事已經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了,幾乎每個夜晚都要與自已經歷一番大戰,其饑渴程度遠超過正處狼虎之年的嫂嫂柳鳳姿,所以這個時候要離開她一段時間,她恐怕難以答應,就算自己執意要離開,恐怕她也會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跟自己一塊去。

  「算了,實在不行,我就把嫂嫂她們接出來,尋一個地方另行安置,這樣也就不必再仰賴西門舞月這妮子了,然後再悄悄離去,神不知鬼不覺,就算她想跟著我也跟不著。」

  南宮修齊喃喃自語。雖然他覺得這個辦法有點不近人情,有點用不著人就將人一腳踢開的感覺,但這個時候已經考慮不了那麼多了。

  主意打定,南宮修齊覺得輕松了不少,他叫來老板,讓他重新上了一桌酒菜,開心的大吃了一頓,補充了一下剛才耗費的精力,直到太陽徹底落山,酒樓開始掛燈籠,南宮修齊才起身離開,慢悠悠的朝西門太尉府走去。

  一路上人流不斷,這鎮海城的夜晚一點也不比京安城遜色,櫛比鱗次的建築掛滿了五顏六色的燈籠,每戶商鋪前都圍滿了人,大街上更是人頭攢動,一點也不比白天的人少,而且相較於京安城夜晚的街頭男性居多,這裡的人流卻是女子占據相當大的比例,她們三五成群,披紅戴綠、笑語盈盈,如一只只蝴蝶翩舞在大街小巷,心悅目。

  南宮修齊帶著微微的醉意,一路慢行、一路欣賞,倒也愜意,就在行至一個路口時,忽聽一陣陣鑼鼓聲響,不用看也知道這是江湖賣藝的在招擅看客。

  「來,走一走,看一看,今天在下為大家表演的是……」

  南宮修齊本對這些江湖耍小花招的毫無興趣,正待走開,卻被這個吆喝的聲音吸引住了,覺得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於是循聲望去,卻見這賣藝的已經被一圈又一圈的人圍住,根本看不到那個人的身影。

  這時候,賣藝的似乎已經開始表演了,人群中不時傳來驚呼聲還有鼓掌聲,南宮修齊也准備擠過去看個明白,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小隊官兵鬧哄哄的沖了過來,嘴裡喝道:「閃開閃開!」

  圍觀的人趕緊讓開了一條道,順著閃出的空隙,南宮修齊向裡面看了一下,一個熟悉的人影頓時映入眼簾,讓他頓時又驚又喜,忙快步走過去。

  這時,那一小隊官兵已經來到賣藝人的跟前,其中一個似是他們頭目的人大聲喝道:「喂,知道這兒的規矩嗎?」

  賣藝人陪著笑臉道:「這位官爺,小的剛到這裡,還不太……」

  小頭目不耐煩的打斷道:「不知道爺就告訴你,想要賣藝得先交稅,否則治你一個漏稅罪!」

  「啊?交……交稅?官爺,您看,我剛來到這裡,的確是身無分文了,迫不得已才賣藝的,要不,官爺,你看這樣可成?我先耍著,等耍到了錢再交……」

  小頭目喝斷道:「大膽,你當朝廷律例是可以討價還價的嗎?來人,將此人拿幾名官兵蜂擁而上,拿著鐵鏈枷鎖就要捕拿賣藝的,而這時賣藝的也火了,向後跳開一步,一聲吼道:「老子沒犯法,憑什麼抓我?」

  「嘿,你還想拒捕?」

  小頭目「唰」的一下抽出鋼刀。

  其他官兵也紛紛亮出兵器,呼喝著將賣藝人圍在中間,圍觀者一見這情形,頓時慌不迭的散開,賣藝人則是一聲怒喝,曲膝伸臂,做出一副迎敵架勢。

  眼看兩方就要打起來,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一手,都給我住手!」

  所有人皆是一愣,一齊看向喊出這聲的人,忽然卻聽賣藝人一聲激動的大喊:「少爺!」

  叫他們住手的自然就是南宮修齊,而這個賣藝人就是福生,以前是南宮府的家丁,一直負責南宮修齊出行護衛工作,可以說是他的貼身侍衛。後來南宮府出了一連串大事,被殺的被殺,逃亡的逃亡,福生也就不知所蹤了。

  「喂,你是誰啊?阻礙差爺辦事可是重罪,你可擔待不起。」

  小頭目質問。

  南宮修齊正要說話,忽見旁邊軍士似乎不認識他,連忙在小頭目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小頭目臉色變了幾變,隨即陪上一副笑臉,拱手道:「原來公子是西門大帥的客人,小的有眼無珠,還請恕罪……」

  這般小嗔囉南宮修齊自然懶得和他們計較,只對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趕緊滾,這些人如逢大赦,點頭哈腰一番後是腳底生煙,轉眼溜個沒影。

  「少……少爺……真、真的是你嗎?」

  福生激動得都有此一?咿了。

  「是我,福生,你怎麼會在這裡?還賣起藝來了?」

  「我……唉……」

  「別急,這事等會兒再說,我們先去吃飯。」

  經過剛才的事情,南宮修齊知道福生此刻是身無分文,肯定沒錢吃飯,再看他一身衣衫,雖然質料不俗,但布滿了風塵之色,既舊且破,顯得相當落魄。

  尋了一處飯莊,南宮修齊叫來一桌好酒好菜,福生顯然是餓極了,顧不得和他客氣便狼吞虎咽起來,一桌酒菜很快便風卷殘雲的消滅干淨。

  直到吃完,福生才發現南宮修齊是一口也沒動,全被他吃光了,不由得不好意思起來,訥訥道:「少爺,我……」

  「呵呵,沒關系,我早就吃過了。」

  南宮修齊微微一笑道,「快說說你自己吧,自從家裡出了變故之後,你都去哪了?現在怎麼又到這裡來了?」

  福生重重的歎了口氣,講述他自南宮修齊進宮陪太子讀書後,他便被調到他二哥南宮修智那邊去,成了他的手下。對於這事南宮修齊也不吃驚,因為當初在鬼愁城極艷宮的地下室裡,他曾看到過福生跟在他二哥南宮修智身邊。

  「對了,你曾跟著我二哥去過鬼愁城吧?」

  南宮修齊漫不經心道。

  「是啊少爺,你怎麼知道?」

  「呵呵,因為當時我也在。」

  「啊?」

  福生著實驚訝不已,好半天才道:「少爺,你當時也在那,想必也知道二少爺去鬼愁城的目的了。」

  「嗯,他是想拉攏鬼愁城總兵何四方一起造反,不過何四方並沒有答應,於是他劫持了人家的愛妾,而後來就是海王廈攻打鬼愁城了。」

  「啊……」

  福生張口結舌,想不到南宮修齊知道得這麼清楚,過了半晌,他才搖頭苦笑道:「小少爺,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也不用繼續囉哩囉嚷了。」

  南宮修齊笑著搖搖頭道:「其實我也就知道這麼多,我之所以這麼清楚的知道當時的情況,是因為當時我就在暗室裡,二哥和何四方他們談判的那幕我都盡收眼底了,直到後來海王廈攻城時,我就趁著混亂離開,後來的事自然也就不知逍了。對了,二哥他現在在哪裡?」

  「二少爺現在在寒河國。」

  「寒河國?」

  南宮修齊吃了一驚,隨即冷笑一聲道:「還以為他還在華唐境內和朝廷周旋呢,若真是這樣我倒佩服他,現在倒好,挑起事端後,見情況不妙就一走了之,哼!」

  「小少爺,你說得對,二少爺他……唉……」

  福生重重的歎了口氣,繼續說下去。隨著他的講述,南宮修齊得知二哥和二伯、三伯他們起兵失利之後就倉皇逃出了京安城,之後處境日漸艱難,在朝廷大軍的圍剿之下,二伯南宮凌飛被殺,二哥南宮修智與三伯南宮凌天則逃出華唐,帶著殘兵敗將前往寒河國。

  由於華唐處在內陸之中,被四個國家完全包圍,所以華唐和這四個國家都有過戰爭,和各國關系都不怎麼好,於是給予華唐重創的南宮修智一行逃到寒河國時,非但沒有遭到如虎落平陽的白眼,反而受到寒河國女王的禮遇,還賞賜了不少金錢與土地,從而使他們由落魄不堪的喪家之犬搖身一變成了寒河國的上層貴族。

  按理說,這時候正是南宮修智他們積蓄力量以作反擊的大好機會,然而不知是受了打擊一蹶不振,還是陷入安樂不能自拔,南宮修智他們根本沒想到要養精蓄銳,整天吃喝玩樂,沉溺於酒色之中,儼然樂不思蜀。

  這期間,福生不知懇請過南宮修智多少回,希望他勵精圖治,為侯爺報仇,但他卻一直無動於衷,反而對福生心生厭煩,撤了他貼身侍衛一職,眨做小兵,這使福生終於心灰意冷,遂離開南宮修智,漂泊江湖。

  了解了經過,南宮修齊道:「那你離開已有多長時間了?」

  「也有三個多月了。」

  南宮修齊看著福生這身風塵僕僕的模樣,覺得十分奇怪,於是道:「福生,聽說你沒來府裡之前也是江湖有名的大盜,現在重歸江湖怎麼淪落到要賣藝為生啊?」

  福生笑道:「小少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錯,我以前是大盜,不說富可敵國,但絕對也是富甲一方,不過自從跟了侯爺之後我就金盆洗手了,所以盡管現在重踏江湖,但也絕不再重操舊業。」

  「原來是這樣。」

  南宮修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既然你已經離開寒河這麼長時間了,想必也不太清楚那邊的情況了。」

  「呃,小少爺,你的意思是……」

  南宮修齊得知福生離開南宮修智的原因後,便也不再隱瞞,將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聽得福生是驚怔不已,嘴巴張得老大。

  聽完之後,福生半晌沒有言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歎了一口氣道:「說真的,小少爺,南宮府出了這麼大變故,我以為在三個少爺中只有二少爺或許可以讓南宮家族恢復以往的榮耀,因為大少爺他安於現狀,而小少爺你又沉溺於玩樂,只有二少爺有野心,也有一定的膽量,然而……唉,沒想到還是小少爺你扛起了光復南宮家族的大任。」

  南宮修齊淡淡一笑,轉首望著窗外高掛在天空中的一輪彎月,幽幽道:「其實別說是你,就是我自己都沒想到我變化成現在這樣。」

  福生感慨道:「小少爺,你終於長大了!侯爺他……他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我永遠也忘不了爹臨死的那一幕。」

  南宮修齊喃喃道,似乎有些哽咽。

  「少爺……」

  南宮修齊轉回首,舉起酒杯,仰起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重重放下,堅定道:「我不能讓爹就這麼白白慘死。」

  「對!絕不能讓侯爺就這麼冤死,我們要為他報仇!」

  福生緊握拳頭道:「小少爺,從今以後我福生就跟著你了,任少爺差遣,只求少爺早日為侯爺報仇。」

  「這何需你說。」

  南宮修齊凜然道:「我不但要為爹報仇,我還要讓南宮家族的輝煌更勝從前!」

  「好,太好了!」

  福生被南宮修齊這番豪氣所感染,驀然站起身道:「少爺,你說,需要我做什麼?」

  「福生,你真的願意跟著我?你要知道,現在處境可不比以往,以後的路更是充滿艱辛……」

  話還沒說完,福生便急急打斷南宮修齊道:「小少爺,你把我福生看成什麼人了?我福生是那種……好,多說無益,我福生可以斷指明志!」

  說完,他將一個小拇指伸出搭在桌沿上,另一只手握成拳頭就要砸下去。

  南宮修齊一驚,他沒想到福生會反應如此激烈,趕緊伸臂一格,將他拳頭擋住,隨即反手一扣制住了他的脈門,福生頓時一點力氣也使不出,魁梧的身子像抽去骨頭一般軟軟倒下。

  「福生,你這是干什麼?我相信你就是了。」

  福生卻對南宮修齊的話恍若未聞,只是呆呆的看著他,半晌才道:「少爺,你……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

  南宮修齊呵呵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福生的話,而是道:「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我,我還能為爹報仇,光復南宮家族嗎?」

  福生怔怔的看了南宮修齊一會兒,驀然一歎:「小少爺,你變化得都讓我有些不認識了。」

  南宮修齊笑著擺擺手道:「不說這個了,告訴你,我正准備去寒河國呢,還愁對那裡不太熟悉,現在遇到你了,正好可以做個向導,哈哈!」

  福生吃驚道:「啊?少爺,你去寒河國干什麼?莫不是想找二少爺他……」

  「福生,你想多了,我和?一哥雖然向來不和,這一次家族劇變他更是脫不了關系,但我和他終究是兄弟,不會和他過不去的。」

  南宮修齊擺擺手道。

  「那少爺你是去……」

  「說來話長,主要是去找我的義兄,也是海王廈太子蕭統。」

  福生又是吃驚不小,不過他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道:「少爺,別的不行,去寒河國的路我還是比較熟悉的,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南宮修齊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道:「這個你先拿著,今天天色已晚,你先找個客棧歇著,明天再去買兩匹快馬,中午我們再在這裡會合,商討下一步畫。」

  「好,少爺,我記住了。」

  南宮修齊點點頭道:「那好,我先走一步了。」

  從酒樓出來,大街上的人已經稀少了許多,他發現和福生不知不覺交談了近兩個時辰,夜已經很深了,於是南宮修齊加快腳步,急急趕回太尉府。

  到了府後側門,夜色更加深了,連先前掛在天邊的那輪明月也悄悄躲進了雲層,四周黑得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這時候南宮修齊不想驚動其他人,於是悄無聲息的翻牆而入。

  進入府內,由於每隔一段距離都設有燈柱,所以光線一下明亮許多,南宮修齊便沿著鵝卵小石鋪設的小徑向自己所住的小樓走去。從外面看去,樓上樓下一片漆黑,看來嫂嫂和嬌姐她們早就進入了夢鄉。

  想想明天一大早肯定得受嫂嫂與嬌姐的盤問,南宮修齊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抬腳就要推門而入,忽聽頭頂傳來一聲輕響,南宮修齊一驚,仰頭望去,只見樓上的一扇窗被推開,一個蒙面人從裡面跳了出來。

  南宮修齊大吃一驚,立刻喝道:「誰?」

  蒙面人似乎也沒想到屋簷下有人,身子稍稍一顫,隨即腳下一蹬瓦面,人如離弦之箭躍出十丈之外,而南宮修齊也不含糊,起身就追。

  本來南宮修齊以為只是普通的飛賊,然而在追逐之下,他才發現此人功力絕不一般,甚至不下於他,這讓他心中一凜,怕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於是追了一會兒發現短時間內無法追到後,便匆忙轉身而回。

  待重返府內後,發現這裡燈火通明,只披著一件外衣的西門舞月領著兩名親衛女兵匆匆在周圍巡視著,看見南宮修齊過來,連忙迎上道:「出什麼事了?」

  「剛才我看見一個蒙面人從樓上跳出來。」

  「啊?」

  西門舞月也是吃驚不小,這裡可是太尉府,有誰這麼大膽?

  「可惜讓他跑了。」

  說到這裡,南宮修齊忽然想到什麼,猛然一拍頭道,「呀!不好,嫂嫂她們……」

  一邊說著,南宮修齊一邊急急忙忙上樓去察看,而西門舞月則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揮揮手,示意她那兩個親衛女兵加強警戒,自己也匆忙跟著進去了。

  當南宮修齊急急推開柳鳳姿的房門時,屋裡傳來一聲驚呼:「誰?」

  「是我,嫂嫂。」

  南宮修齊暗松一口氣的同時,點亮了燈火。

  隨著宮燈的點燃,屋內漸漸明亮起來,只見柳鳳姿慵懶的從床榻上坐起,身上輕紗斜落,酥胸半露,一道極深的乳溝連燭火都投射不進去,顯得幽幽深深,宛如峽谷。

  柳鳳姿瞇著眼睛,一手撐在錦被上,一手抓揉著散亂的秀發,打著哈欠道:「齊兒,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真是的,嫂嫂我等一個晚上了……啊!」

  正說著,柳鳳姿忽然發現南宮修齊身後還有一人,頓時嚇了一跳,發出驚叫的同時人也縮回了被窩,不過隨後她就發現後面的人乃是西門舞月,於是松了口氣,再度懶懶的坐起身,一邊撫著胸口一邊嗔怪道:「我說你們兩個大半夜的跑到我這屋裡來做什麼?想嚇死人啊!」

  「不是,剛才有一個黑衣人從屋裡竄出來,我怕對你不利,所以……」

  「啊?黑……黑衣人……」

  柳鳳姿的俏臉一下變白,顫道:「會……會不會是華唐那……那邊……」

  顯然,在華唐那段牢獄經歷讓柳鳳姿至今還心有余悸,南宮修齊連忙上前安慰道:「不會,這裡天高地遠,他們不可能追過來的。嫂嫂,你不用害怕,我去看看嬌姐那邊有沒有事。」

  「齊弟,出什麼事了?」

  這時,王如嬌已經來到,正睡眼惺忪的站在門口。

  見王如嬌毫發無損的站在那裡,南宮修齊提著的心終於完全放下來,不過又一個疑惑湧上心頭,暗道:「既然飛賊的目的不是為色,那他來我這裡做什麼啊?為財?這裡雖然位於太尉府,但地理位置偏僻,再怎麼笨的飛賊也應該知道那邊金碧輝煌的主府才是求財的好目標吧。」

  南宮修齊簡單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聽得王如嬌也是臉色一變,不過與柳鳳姿的害怕不同,她感覺更多的是羞憤,因為她想到自己半裸的睡姿有可能落人飛賊的眼w =「齊兒,嫂嫂覺得好怕,我們……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柳鳳姿就這麼光著腳丫跳下床,撲到南宮修齊懷裡,宛如尋求大人保護的小女孩。

  「夫人,這只是偶爾出的意外,我會叫人加強這裡的守衛的。」

  西門舞月急忙表示道。

  「哼!」

  柳鳳姿白了她一眼,未予理踩。

  其實對於住在這裡,柳鳳姿與王如嬌心裡都有些不滿,雖然這裡條件甚好,亦無拘束,但終究是別人的地方,而且還是西門舞月的地方,這讓她們心裡或多或少感覺到一些不自在,有寄人籬下之感,有時想在她面前擺擺威風都心裡無底。

  這時王如嬌也跟著道:「齊弟,我看夫人說的對,不管這個飛賊是不是華唐那邊的,我們都不能大意,最好的辦法就是換個較為隱秘的地方。」

  南宮修齊也為難了起來,事實上他也傾向於離開這裡,再覓一處住所,但找住處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搞定的事,他可沒那麼多時間留在這裡慢慢尋找。

  見柳鳳姿和王如嬌都明確有離開這裡的意願,西門舞月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將眼神投向南宮修齊,希望他說不想搬離,只要他說不搬,她們兩個再不滿也是無可奈何。

  南宮修齊大感頭痛,只好使上緩兵之計,輕拍著柳鳳姿的後背安慰道:「先不說這個了,這個黑衣人已經被我趕走了,起碼今夜不會再來,嫂嫂,你就安心歇息吧。」

  一邊說著,南宮修齊一邊扶著柳鳳姿重新回到床榻上,並且動作輕柔的替她蓋上絲被,然後輕撫著她的臉頰道:「時候不早了,睡吧。」

  說完,南宮修齊便收手起身,可是柳鳳姿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可憐的哀求道:「齊兒,嫂嫂還是害怕,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對於南宮修齊來說,留下來亦無不可,事實上這樓上盡管有他自己的房間,但他很少睡在自己屋子裡,不是在柳鳳姿這裡過夜就是在王如嬌那裡一宿到天明,當然,要是西門舞月過來索歡,他就會在自己屋裡,不過西門舞月很少留在這棟樓裡過夜。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5
第五章◎大戰三女

  南宮修齊瞟了一下站在床邊的西門舞月和王如嬌,還沒開口,卻聽王如嬌道:「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先回屋了。」

  「那……那我也回去了。」

  西門舞月緊跟著道。

  兩個美人雖然說得若無其事,但南宮修齊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兩人眼中閃現過的一絲幽怨,於是腦子裡一閃,一個念頭浮了上來,他伸手而出,分別拉住王如嬌與西門舞月的手,嘻嘻一笑道:「干嘛走啊?今晚承這個黑衣人的情,咱們四個齊聚,不如……嘿嘿!」

  「呸,你想得美,我才不呢!」

  首先出聲的是王如嬌,在這三人中就屬她臉皮最薄,自然受不了南宮修齊這般荒淫大膽的提議,紅著臉啐了一口,轉身欲走。

  一旁西門舞月卻是扭著身子,臉紅紅的,但眼神卻熾熱而大膽,定睛凝視著南宮修齊,顯然春心已動,對於他這提議是默許的。於是南宮修齊壞笑著把西門舞月往自己懷裡輕輕一帶,她便嚶嚀一聲軟軟的趴到他的肩頭上。

  猛地,南宮修齊忽然感覺手臂一痛,扭頭一看,原來是柳鳳姿掐了他一下,只見她嬌媚的瞪了他一眼,嗔道:「小淫賊,虧你說得出口!」

  「嘻嘻,嫂嫂,難得我們聚在一起,可不要錯過了這個大好機會啊。」

  南宮修齊一手攬住西門舞月的纖腰,一手隔著絲被撫摸柳鳳姿的大腿,「你勸勸嬌姐,叫她別走!」

  柳鳳姿橫了南宮修齊一眼,但還是乖乖的聽從了他的話,喚住王如嬌道:「嬌兒,你就留下來吧,別掃了大家的興嘛。」

  「哎呀,夫人你也……」

  王如嬌羞嗔著跺腳。

  南宮修齊大笑著起身,在王如嬌的驚呼中將她一把抱起,返身回到床邊,而這時柳鳳姿自動向裡面靠了靠,空出一大塊地方來,抿嘴輕笑道:「齊兒,你就先滿足這個小妮子吧,免得她吵嚷,咯咯……」

  「嘻嘻,夫人說的有理。」

  西門舞月也湊上來笑道。

  「你……你們……」

  王如嬌又羞又惱,「都、都合起來欺負我,我……我不要,快、快放我下來……」

  然而無論王如嬌怎麼掙扎,她還是被南宮修齊放倒在床上,隨即柳鳳姿便按住了她那依舊扭動不休的身子,咯咯笑道:「我說嬌兒,齊兒可是你的夫君,伺候夫君不是你身為娘子天經地義的責任嗎,可不要這麼任性哦。」

  與此同時,西門舞月也適時的蹲在床邊按住了王如嬌這邊的身子,左右夾擊之下,王如嬌哪能抵擋?更何況中間還有一個南宮修齊,只見此人三兩下便褪去她披在身上的外衣,露出裡面僅著的一件大紅肚兜。

  這還是王如嬌第一次在南宮修齊之外的其他人面前褪去衣衫,羞得她是面如火燒,只恨不得鑽進地洞裡去,然而在三人的合力侵擾下,她就是連掙扎也不能,只好雙手掩面,嘴裡不停喚著:「啊……別……討厭……」

  「嘻嘻,如嬌姑娘,看不出平常你外表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端莊模樣,裡面卻還是挺撩人的嘛。」

  西門舞月笑嘻嘻的打趣道:「這肚兜是哪個店鋪買的啊?改天也帶我去買幾件。」

  原來此刻穿在王如嬌身上的這件肚兜跟一般的肚兜大不一樣,顯然經過了裁縫師的大膽修改,胸前的綢布變成了絲織布料,仿若透明,只是在胸前雙峰的位置稍微加厚了布料且以刺繡點綴來掩住春光,給人若隱若現之美感。

  當然,這件肚兜最大的變化不是布料的變化,而是樣式的改變,原本呈半橢圓形狀的肚兜變成了剪刀形,也就是胸口的位置開了一個叉,露出深深的乳溝,甚至角度得當的話,能窺見小半邊乳球,肚兜的下擺呈倒三角形,堪堪遮住雪腹下的一抹黑色,但此刻由於她身子仰臥,肚兜在身子的舒展下被拉上了一點,以至於肚臍之下完全暴露出來。

  事實上,這件肚兜是南宮修齊買給王如嬌的,因為他始終覺得在床榻之上,王如嬌不如嫂嫂和西門舞月放得開,所以床上樂趣總是差了那麼一點,為了讓她盡可能的拋棄矜持,南宮修齊特意挑選了這件樣式大膽的肚兜送給王如嬌作為禮物,當她收到這件禮物時是羞得面紅耳赤、大肆嬌嗔,說什麼也不穿。

  後來的一段時間裡,南宮修齊的確沒見過王如嬌穿上這件肚兜,失望之余也不好強制她穿上,只好作罷,然而沒想到今晚她卻穿上了,令南宮修齊驚喜有加。

  不過對於王如嬌來說就是羞愧交加了,正是因為今晚南宮修齊遲遲不歸,她才有充足的時間考慮到底要不要穿上這件淫靡味道十足的肚兜,猶豫羞澀之下,她還是穿上了,希望南宮修齊晚上回來給他一個驚喜,然而卻沒料到會是現在這種情況,徒讓大家笑話自己,心中是暗悔不已。

  柳鳳姿也大為驚訝,遂隔著絲滑的肚兜輕輕捏住王如嬌的一顆乳珠,戲謔道:「好個橋兒,把我都瞞住了,說,什麼時候買了這麼風騷的肚兜啊?也不跟我說說。」

  「哦……別、別捏……」

  敏感的乳珠被擒,王如嬌只覺身子一下變軟,心跳加速,忙討饒道:「夫……夫人……不、不是,是……我……啊……」

  王如嬌正喘息的解釋著,卻突然發出一聲驚叫,隨即張口結舌,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原來南宮修齊怕她說出這件肚兜是自己買給她的,會引起嫂嫂和西門舞月吃醋,於是連忙一個挺腰,肉棒一下破開她的蛤唇,撐開腔道直搗黃龍,硬生生將她要說出的話堵回了嘴裡。

  雖然此刻王如嬌被左右夾擊,幾只手同時撫摸著她的身體,其中不乏敏感的雙乳、下腹等處被襲,但她的身體遠不如西門舞月那受過春藥浸淫的身體敏感,也不像柳鳳姿身體那般成熟,所以花穴內的蜜液分泌有限,只能算是春露點點,遠未到濕滑的地步,以至於南宮修齊的肉棒闖進來時,王如嬌只覺一陣撕裂的疼痛。

  「看你,就不能輕點?」

  柳鳳姿看著王如嬌眼中溢出的淚水,忍不住瞪了南宮修齊一眼,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南宮修齊干笑兩聲,停止胯下動作,讓肉莖就這麼靜靜的裹在王如嬌的花穴裡,讓她先適應一會兒,不過手上卻沒閒著,分別握住柳鳳姿與西門舞月的一只酥乳肆意揉捏,同時笑道:「嫂嫂,舞月,你們讓嬌姐放松一點。」

  「小淫賊,就會作踐我們。」

  柳鳳姿嬌媚的白了他一眼,「不干!」

  南宮修齊嘿嘿一笑,轉首對西門舞月道:「那你來!」

  受過春藥浸淫的西門舞月身體被南宮修齊輕輕一揉便反應強烈,一張俏臉紅暈密布,檀口輕張發出粗重的喘息,一雙眸子也射出春情難耐的光芒,她綻顏媚笑,膩吟一聲,俯首便噙住了王如嬌的一顆乳珠。

  「啊!—」

  王如嬌發出一聲羞恥的呻吟,不過也隱含著j 絲快感,「別……不要……」

  被同為女子的西門舞月挑逗,王如嬌是既羞恥又隱隱覺得刺激,尤其是她的舌頭,不同於南宮修齊的粗糙火熱,而是異常的溫潤細滑,舔得王如嬌只覺身子寸寸皆軟,連心都快要跳出似的。

  南宮修齊感覺到王如嬌的花腔裡比剛才濕滑了一些,頓時大喜,誇獎西門舞月道:「不錯,做得不錯!」

  說罷,他還湊唇過去,在西門舞月秀氣小巧的耳珠上親了一下,以示獎勵。

  一旁柳鳳姿看在眼裡,頓時醋意大發,心中暗恨西門舞月不要臉,為了討南宮修齊歡心,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更恨南宮修齊平時單獨相處時總是甜言蜜語的哄自己,現在身邊女人多了,對自己也就不管不顧了。其實她剛才那麼說只是假意不願而已,目的只是撒嬌,只要南宮修齊溫柔的哄上幾句,她自然樂意像西門舞月那樣挑逗王如嬌。

  「哼,我不玩了!」

  柳鳳姿氣呼呼的背過身去。

  對於柳鳳姿突然變臉,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南宮修齊是一怔,但隨即就對其中的原因心知肚明,他對西門舞月使了一個眼色,聰慧的西門舞月立刻會意,輕輕躍上床。

  「啊!你、你干什麼?放、放開!」

  柳鳳姿驚叫道。

  西門舞月躍上床後,繞過南宮修齊便一下撲倒在柳鳳姿身上,雙手直接按在她那綿軟滑膩的酥乳上,直如登徒子之流,嚇得柳鳳姿連聲尖叫,掙扎躲避。

  「嘿嘿,嫂嫂,齊兒現在正忙,分身乏術,就讓舞月她伺候你一下吧。」

  南宮修齊一邊將王如嬌的兩條玉腿架到自己肩膀上,一邊笑道。

  「不、不要,我不要伺候啦,松……松開……」

  柳鳳姿又羞又氣,拳打腳踢的掙扎,可她又怎會是西門舞月的對手?平時西門舞月面對柳鳳姿有一絲畏懼討好的成分,對她不敢肆意妄為,但此刻有了南宮修齊的撐腰,更兼她春情被挑,欲火燃燒之下,她自然是對柳鳳姿盡情挑逗了。

  西門舞月輕易制住了柳鳳姿不停揮舞的兩只手,驀然俯首噙往了她的雙唇,貪婪的吸啜著她口腔裡的津液,並且纖腰輕扭,幾下便褪去自己僅著的一件小衣,就這麼赤裸裸的壓在她的身上。

  柳鳳姿長這麼大還從未被女人如此輕薄過,一對鳳目不由得睜得極大,渾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表現得極不適應,可又無力擺脫,只得拼命搖動螓首嗚咽著,淚水情不自禁的溢出眼眶。

  「夫……夫人,你、你的身子好美……」

  西門舞月滿面紅暈的舔著滾落在柳鳳姿臉頰上的淚水一邊喃喃低語,「難……難怪他……他這麼喜歡你……」

  溫柔的呢喃,細致的撫慰,完全不同於男人的那種愛撫滋味,讓柳鳳姿身子漸漸癱軟下來,眸子裡的羞憤之色隨之慢慢消融,雙唇張開,開始回吻著西門舞月的唇舌,豐腴的身軀也由掙扎變成扭動,兩對酥乳彼此相貼摩擦的感覺竟讓她感覺出奇的舒服,尤其是西門舞月乳峰頂上兩顆硬硬的蓓蕾劃在她的乳肉上,那種奇異的感覺令她欲罷不能。

  這邊二女慢慢放開,那邊南宮修齊與王如嬌也是漸入佳境,只見他捉住王如嬌的兩只秀足,高高的抬起然後下壓,幾乎將她的身子對折,下邊的肉杵對著她的粉嫩蛤穴狂抽猛插,汨汨花蜜隨著他的動作飛濺而出,有幾滴甚至濺落在他的額頭上,可見他的動作之猛、插入之深。

  「啊……不、不要……死、死了……」

  床榻經驗十分有限的王如嬌哪禁得起這般狂風暴雨式的交媾,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很快就讓她喪失理智,矜持潰散,她高聲呻吟著,完全不理會,也理會不了周遭的一切,此刻她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那根肆虐的肉棒上,她清晰的感覺到肉棒每一次進出時帶給自己的醉麻快感。

  南宮修齊的性技何其厲害,挺送之間肉棒左突右挑、上鑽下旋,王如嬌花腔裡的每一寸嫩肉都被悉心的照顧到了,導致她洩意越來越強,一股似要撒尿的感覺湧遍全身。

  終於,在肉棒又一次的狠狠重挑之後,王如嬌全身驀然一哆嗦,一股綻然開放的感覺從花腔深處彌漫開來,瞬間蕩漾全身,使得她全身酥軟欲化。她那白得耀眼的雪腹上像是被充了氣似的鼓起一小塊,隨即一股濃稠滾燙的陰精便從花腔裡噴洩而出,同時伴隨的還有她發出的一聲長長嬌吟。

  南宮修齊繼續壓在王如嬌身上,下面肉杵依舊死死頂在她的花腔深處,待她的身子徹底軟了下來,他才將肉杵抽出,轉而將目標投向一旁正在虛鳳假凰的兩個妙人兒。

  這時候,柳鳳姿與西門舞月都完全沉浸於同性相戲的樂趣中,連王如嬌攀上頂峰時的那聲嘶鳴都沒引起她們的注意,所以亦無察覺南宮修齊丟下呈半昏迷狀態的王如嬌來到她們身後。

  也許是漸漸放開的緣故,此時的西門舞月與柳鳳姿就如同兩條彼此交纏的美人蛇,柳鳳姿身上那件輕紗早就不知去向,赤裸裸的豐腴嬌軀被西門舞月緊緊壓在身下,以至兩對酥乳彼此緊貼,玉股相交,粉臀自左至右呈圓形旋轉,直若磨面一般。

  「唔……癢……好癢……快、快一點……」

  柳鳳姿鳳胖微瞇的嬌喘道。

  西門舞月暈染雙頰,低吟道:「夫……夫人……可、可曾快……快活……」

  說話的同時,西門舞月的纖腰扭得更加迅疾,直弄得柳鳳姿是媚眼如絲,嬌嬌哼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快……快活……舞、舞月……你弄死我、我了……啊……」

  「夫……夫人喜歡就好……我再來為……啊……j 原來,西門舞月正欲繼續和柳鳳姿戲玩時,忽覺背上被什麼東西重重壓了一下,嚇了她一跳,發出驚叫,回首一看卻是南宮修齊,還沒等她嗔怪便覺其纖腰被抬起,隨即一根又粗又熱的肉棍硬生生的捅進了自己的下體。

  「啊!痛,痛呢……」

  盡管下面的花穴已經足夠濕滑,但被如此莽撞的突入還是讓西門舞月感覺有些吃不消。

  而這時,本已迷迷糊糊的柳鳳姿也醒過神來,睜眼一看,卻見西門舞月的身子一聳一聳的,臉上一副陶醉的表情,心中不禁一酥,蛤穴裡溢出一股蜜液,顯得很是空虛,再加上剛才本已和西門舞月嬉戲得快要達到高潮了,卻被南宮修齊突然插進來打斷,以至於現在自己吊在半空中,非常的難受。

  「齊……齊兒,嫂嫂也要……」

  柳鳳姿膩聲嬌哼,一手不停撫摸著南宮修齊的胸膛,另一只手更是不安分的探到底下擒住他那不斷甩動的陰囊。

  南宮修齊此時被兩個玉人粉股相疊、嫩乳緊貼的一幕激得淫興如熾,他眼珠一轉,遂計上心頭,笑道:「好,嫂嫂,齊兒也給你解解饞。」

  說著,南宮修齊右手一抄,本來在西門舞月身下的柳鳳姿便被他抱了上來,讓西門舞月由趴在柳鳳姿的身上變成直接趴在床榻的絲絨被上,而柳鳳姿則被南宮修齊擺弄成四肢大仰的樣子,躺在西門舞月的後背上,形成彼此背部緊貼之勢。

  如此一來,柳鳳姿與西門舞月兩人下體的玉蛤就是上下貼在一起的,南宮修齊只需將肉棒稍稍抬起一點,挺腰一送,沾滿西門舞月淫液的肉棒便進入了柳鳳姿的玉蛤內。

  「啊……好、好脹……好舒服……」

  柳鳳姿發出暢快的呻吟,兩只手臂不由自主的摟住南宮修齊的脖頸,將他的頭死死按向自己發脹勃挺的雙乳。

  一連疾搗之後,南宮修齊又將肉棒再度塞入西門舞月的嫩蛤,如此反復,一時間嬌喘哀吟此起彼伏,兩朵嬌艷的肉花爭相開放,淫識之極。

  也不知輪流抽插了多少下,最終還是身子敏感的西門舞月先抵擋不住,大叫一聲:「來……來了……」

  與此同時,身子驀然僵直之後,便哆哆嗦嗦的洩出一大股溫熱的花液。

  「給……給我……我……我也要……」

  柳鳳姿也快到了,臉色潮紅,半失神的呢喃著,一雙手胡亂在兩腿間摸索,企圖捉住那根讓她時上時下,時浮時沉的東西。

  南宮修齊嘿嘿一笑,抽出汁液淋漓的肉棒,湊到柳鳳姿的指間,嘴裡道:「嫂嫂,你是在找它嗎?」

  「啊……是,就是它……」

  柳鳳姿一觸碰到火熱的肉棒便身子一震,像是怕它逃脫似的一把攥住,急急往自己那濕漉漉的蛤穴裡送。

  「哈哈,嫂嫂莫急,這就給你。」

  說罷,南宮修齊就一個狠狠貫入,龜首直挑花心。

  「啊!」

  柳鳳姿發出一聲嬌鳴,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慰電竄蟻走般滲入她身體內每一寸地方,令她酥了筋骨、麻了經絡,眼前更是微現白光,使得鳳目更為迷離,宛如酒醉。

  南宮修齊見她這般銷魂模樣,心下既滿足又得意,他緊扣住柳鳳姿豐腴肉感的柔腰,向上一提,便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然後自己順勢向後仰倒,兩人體位的互換,變成了南宮修齊在下,柳鳳姿跨坐在他的身上。

  「嘿嘿,嫂嫂,我動了這麼長時間,有點累了,該換你動了。」

  南宮修齊悠閒的將雙臂枕在腦後,臉上帶笑的看著紅霞染面、燦若桃花的柳鳳姿。

  柳鳳姿慵懶而又嫵媚的瞪了南宮修齊一眼,手臂輕撐他的胸膛,緩緩直起腰,然後開始一上一下的聳動起來,起起落落的吞吐著肉棒,發出「唧唧」的淫液擠壓之聲,聽得柳鳳姿面紅耳赤,但也更加的淫興若狂了。

  「啊……哦……好、好爽……」

  這種騎乘的姿勢讓柳鳳姿能掌握主權,或深或淺,或左或右,全由她自己掌控,快慰如潮水一般來得極為迅猛。

  不過這樣的姿勢也極為耗費體力,就在柳鳳姿體內快感累積堆砌得快要爆炸的時候,她再也提不起一絲氣力了,身子軟軟的趴在南宮修齊的胸膛上,而這種感覺就如快爬上山頂卻突然掉了下去,滋味難受之極,於是她媚眼迷離的看著南宮修齊,戚戚哀求道:「齊、齊兒,幫……幫嫂嫂……」

  南宮修齊呵呵一笑,正欲反客為主將柳鳳姿送上頂峰時,卻突然看到西門舞月那雙迷蒙的眸子正看著自己,於是靈機一動道:「舞月,你來幫幫夫人,助她一臂之力吧。」

  「我……」

  西門舞月先是一愣,隨即臉上剛剛消散的紅暈再度聚集。

  柳鳳姿似乎更加難受了,她軟弱無力的扭擺著腰臀,但那點力道根本不足以讓她滿意,反而使體內更加的空虛,奇異的麻癢攪得她心神不寧,幾欲發狂。

  「快……快……給、給我……」

  柳鳳姿幾近失神的哀吟。

  「還愣著干什麼?快啊!」

  南宮修齊說話的同時右腳輕抬,腳趾夾住西門舞月的一顆乳珠拉扯了一下。

  西門舞月輕吟一聲,輕咬嘴唇,慢慢的爬了過來,托住柳鳳姿的兩瓣肉臀向上提起。由於柳鳳姿幾乎沒有力氣了,所以西門舞月這一托幾乎就將她整個身子抬起,讓一直深埋在她花穴裡的肉棒慢慢退出,一直到龜稜卡在蛤唇處才停住,然後松手,身體的重力讓肉棒「滋溜」一聲又迅速沒入花穴。

  就這樣,西門舞月托著柳鳳姿的雙臀如此反復,一點一點消退的快感開始重新在柳鳳姿體內凝聚,這失而復得的快感讓她興奮得幾乎不能自持,失聲大叫:「啊……快、快……好……」

  這下可苦了西門舞月,此時的她也是剛剛才從高潮的絕頂快感中回過神來,全身亦是慵懶無力,卻要強打精神,托著柳鳳姿的身體上拋,不出三、四十下,她就感覺整個雙臂酸痛無力,幾欲折斷。

  看出了西門舞月的吃力,南宮修齊也有所不忍,於是道:「好了舞月,你去舔弄伺候夫人的奶子,這邊就由我來。」

  說罷,他重新扣緊柳鳳姿的腰,一下接著一下的有力挺刺起來。

  西門舞月如逢大赦,趕緊從後面抱著柳鳳姿,一邊用自己的兩只酥乳磨蹭著她的後背,一邊將雙手從她腋下穿過,握住她那跳躍不止、幾欲甩脫的碩圓大奶,時搓時揉,指縫不時夾住勃硬凸起的乳珠,微微用力拉扯。

  「你、你們……不要……弄,弄死我了……」

  柳鳳姿急擺據首,拼死嬌呼。

  在兩人的合擊之下,柳鳳姿潰不成軍,很快身體內累積的快感就潰堤了,奇麻無比的極樂從花穴深處流遍身體裡每一個角落,雪膩小腹為之一鼓,滾燙黏稠的陰精排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股,接連不斷,小腹抽搐不止,洩得柳鳳姿是死去活來,幾欲化仙而去。

  過了好一會兒,身繃如弦的柳鳳姿才頹然倒下,滾到南宮修齊身旁一側,隨著她身體的滑落,只聽「噗」的一聲,花穴離開肉棒,一股濃白的液體緩緩湧出,流淌過她大腿內側。西門舞月這時也順勢躺在了另一側,於是南宮修齊便形成了左擁右抱之勢,著實愜意無比,不過他胯間那根依舊直挺挺的肉棒則表明他還沒有得到滿足。

  此刻南宮修齊身邊雖然環繞三女,但王如嬌早已在高潮中沉入了夢鄉,而柳鳳姿則還在高潮的漩渦中不能自拔,就連肉欲一向強烈的西門舞月也因脫力而懶得動彈,一時居然無人理踩南宮修齊,任由那根肉棒孤獨而又騎傲的挺立著,這讓他一時不知該喜該歎,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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