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曲 作者:紅塵笑笑生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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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ey1270 2012-10-27 18:22:4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8 305198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5
第六章◎仙子屈服

  過了一會兒,南宮修齊感覺一只軟綿綿的小手搭在自己挺立的肉棒上輕輕套弄著,斜眼瞥去,卻是西門舞月這妮子在逗弄自己,只見她修長的手指不輕不重的圈住自己的肉棒,有節奏的上下套動著,偶爾還用她尖細的指尖挑一下正中的馬眼,讓南宮修齊在微痛中感覺到極大的舒爽。

  「小淫娃,這麼快就緩過勁來啦?」

  南宮修齊懶懶道。

  西門舞月露出絲絲媚笑,嬌聲道:「我這不是怕你憋得難受嗎?真是好心被狗咬,哼!」

  一邊嬌嗔埋怨著,西門舞月便要俯下身去含住那根耀武揚威的肉棍,不過卻被南宮修齊輕輕拉住了,隨即便聽他道:「舞月,我先和你說件事。」

  西門舞月一邊繼續挑弄著肉棒,一邊隨口回道:「什麼事?」

  「我想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

  西門舞月嬌軀一震,忙停止挑逗,撐起身子趴在南宮修齊身上,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嗯,我想去雲山那看看黑爺他們。」

  南宮修齊思緒飛快的轉了幾轉,說出了這麼一個理由。

  西門舞月顯然不樂意南宮修齊離開自己,嘴巴一嘟,撒嬌道:「好好的干嘛去雲山啊?那裡有我的幾個部下看著,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就算出問題也會及時通知我們,你就不要去了嘛。」

  這個時候柳鳳姿也漸漸從高潮中回過神來,聽了南宮修齊這話後,也不由得擔心道:「是啊,齊兒,好好的干嘛去雲山?那裡可是華唐境內,而且離京安城那麼近,很危險的,我怕……」

  「嫂嫂,你不用擔心我,不是我吹牛,現在放眼整個黃土大陸,能傷害得了我的恐怕沒幾個人,哈哈……」

  南宮修齊拍拍柳鳳姿光滑的裸背安慰著,隨即又轉首對西門舞月道,「雖然那裡有你的幾個部下看著,但怎麼說我也是雲山寨大當家,這都離開半年多了,對那裡不管不問也著實不像話,所以我決定還是過去看一下。」

  西門舞月覺得南宮修齊這話也不無道理,於是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可是……人家捨不得你嘛。」

  「嘿嘿,那今晚我就好好把你銀飽,讓你吃到不想吃為止。」

  「哼,誰怕誰啊?來啊!」

  西門舞月嫵媚的嬌哼。

  「齊兒,嫂嫂也要……」

  柳鳳姿也跟著膩聲媚哼。

  「哈哈,都有、都有!我一個也不放過,今晚我會讓你們統統下不了床!」

  隨著南宮修齊的話音一出,不大的房間裡又一次響起嬌吟軟哼,春意再度滿漫……

  第二天中午,當南宮修齊來到酒樓時,發現福生已經來了,正坐在一個角落裡自斟自飲著,看到南宮修齊,連忙對他揮了揮手,喊了一聲:「小少爺,這邊!」

  南宮修齊走了過去,發現福生今天的衣著打扮與昨天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干淨的皮膚,光鮮的錦衣綢衫,梳得一絲不苟的發髻,幾若富甲一方的大賈。

  見南宮修齊盯著自己上下打量,福生不好意思的笑道:「嘿嘿,置辦了一身行頭,少爺你看還行不行?」

  「哈哈,不錯,不錯!」

  福生高興的咧嘴一笑,給南宮修齊倒上一杯酒道:「小少爺,我們什麼時候出發?馬匹我已經准備好了,另外干糧什麼的也都准備了,一共花了……」

  南宮修齊打斷福生的話道:「錢的事情你就不用和我細說了,你自己有權處置。至於什麼時候出發我得再想想,目前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昨晚黑衣人的出現雖然沒有給南宮修齊造成什麼實際的損失,他當時也沒有太在意,但他卻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以至於盡管西門舞月與柳鳳姿她們對他要離開鎮海城都沒什麼異議了,只是他還是不能放下心來,覺得還是先把這件事情解決較好,要不然始終不能放下心來。

  目前解決的辦法也只有換一個比較隱密和安全的地方,畢竟想找出黑衣人是不可能的,於是南宮修齊經過一上午的思索,覺得這事得找淑妃幫忙。

  「什麼事?」

  福生自告奮勇的說,「需不需要小的幫你處理?」

  南宮修齊擺擺手道:「呵呵,這件事我得親自去辦,這樣吧,你去北門的悅來客棧住下,等我事情一辦完就去尋你。」

  「也好,我等著少爺。」

  多年的家丁生涯使得福生知道,主子不想讓自己知道的就絕不能追問,於是痛快答應。

  接著,南宮修齊又簡單交代了幾句後便離開福生步出酒樓,直接向皇宮方向而去,沒費多長時間,綿延的皇宮建築群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海王廈的皇宮雖然沒有華唐的皇宮大,但占地面積亦不小,而且守衛森嚴,對於南宮修齊來說,盡管他身懷絕世神功,但要想大白天的悄無聲息溜進去幾乎不可能。

  不過南宮修齊早就想好了辦法,他沒有直接向皇宮走去,而是拐進一條深巷,巷子的盡頭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門,他抬手敲了三下,伴隨著一聲「咯吱」的輕響,門開了,一個白面無須的年輕男子出現在門前。

  「你找……哦,原來是南宮公子,請,裡邊請!」

  開門的這個白面無須的年輕男子是太子府裡的一名小太監,而這裡就是屬於太子蕭統的一處私宅,雖然離皇宮很近,但知道的人很少,所以在這處宅子裡的人基本上都算是蕭統比較信得過的人。而南宮修齊隨蕭統來過這裡幾次,這裡的人都知道他和太子關系不一般,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這個小太監看到他時顯得異常恭敬。

  被迎入客廳坐下,隨即便有婢女奉上香茗,這時小太監才恭敬的道:「不知南宮公子來這有何貴干?」

  南宮修齊不疾不徐的啜了一口茶水,淡淡笑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想麻煩你替我跑一趟。」

  小太監連忙惶恐道:「公子言重了,為公子辦事是小的福分。」

  南宮修齊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小太監:「請把這封信交到淑妃娘娘手裡,現在就去,我在這等著回信。」

  小太監是太子身邊的人,隨著太子進出皇宮多次,而且他原本就是在皇宮裡當差的,後來才調到蕭統身邊,所以雖然現在他不在皇宮裡面做事了,按理說也不能隨便進出皇宮,但由於在皇宮裡有熟人,守衛的人一般都會睜只眼閉只眼,進出皇宮對他來說並不困難,故對南宮修齊這個要求是一口應允。

  小太監珍而重之的將化收進懷祌,轉身就要出去,卻被南宮修齊喊到:「識侖這個,你拿著。」

  一個金燦燦的物體朝小太監迎面飛去,他慌慌張張的接在手裡一看,原來是一錠金子,這讓他又驚又喜,卻又不好意思的道:「這個……」

  「拿著。」

  南宮修齊不由分說的打斷他的話,「事情辦成之後還有重賞!」

  「謝謝,謝謝公子!」

  小太監樂顛顛的送信去了。

  南宮修齊蹺起二郎腿,悠閒愜意的品起香茗來,待喝到第二杯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隨後小太監出現在他的眼前,在他身後還有一名年紀較老,手執拂塵的華服太監。

  「老奴見過南宮公子。」

  老太監施禮道:「淑妃娘娘不方便親自過來,所以特派老奴我過來。」

  「哦,淑妃娘娘怎麼說?」

  「謹遵娘娘的吩咐,老奴已經全部安排好了,請公子跟老奴去看看是否滿意?」

  「好。」

  南宮修齊丟下一錠金子在桌子上便起身而出。

  「謝謝公子,公子慢走!」

  小太監喜孜孜的恭送。

  走出深巷,巷子口已經停了一輛華麗馬車,只見老太監躬身道:「請公子上車!」

  「呵呵,看來地方不近嘛。」

  南宮修齊一邊躍步上車,一邊笑道。

  老太監笑道:「地方確實不近,此別院位於南山,離這裡大約有六、七十裡路程。」

  說著,老太監便坐上駕馭位子,輕道一聲:「公子坐好!」

  然後嫻熟的一抖韁繩,馬兒便穩健的邁開步伐,馬車不疾不徐的行駛起來。

  一路上透過和老太監的交談,南宮修齊得知這位於南山的別院並不是皇家別院,可以算得上是一處私宅。因為這是皇上微服出游時看上而買下的一處宅子,且當時陪皇上微服出游的只有貞妃娘娘,也就是太子蕭統的親生母親,所以沒有其他人知道,而之後回宮,皇上也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有其他原因,並沒有說出去,於是這處宅子也就沒有被內務府登記造冊,也就算不上皇家別院。

  貞妃和淑妃情同姐妹,自然也就沒有對她隱瞞。現在貞妃早就病逝,皇上也處在病重狀態,可以說這處位於南山的別院只有淑妃及她的幾個心版知iti.南宮修齊聽罷頗覺滿意,先前他還有點擔心要是找了一處皇家別院,還真不好向西門舞月解釋,現在好了,沒了這個擔憂,待會看了要是覺得合適的話,馬上就可以將嫂嫂她們接來。

  行了約莫一個半時辰,馬車終於到了目的地,這是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依山傍湖,別院就坐落在這裡,雖然不是很大,但卻處處透著精致和富麗,確實是只有有錢人才住得起的宅子。

  南宮修齊裡外看了一下,很滿意的道:「很好,不過我還想請公公幫我再找幾個侍女。」

  說完,他就遞上一張銀票。

  老太監慌忙推辭道:「找侍女沒問題,娘娘交代過了,公子一切要求盡量滿足,所以這都是老奴分內之事,萬萬不敢收公子銀錢的。」

  推拉了幾次,老太監執意不收,於是南宮修齊也就作罷,收回銀票道:「那什麼時候可以辦好?我想盡快入住。」

  「這裡一切用品都很齊全,也有人定期打掃,所以只要侍女到位就可入住。」

  「那侍女何時能到位?」

  「這個不費事,老奴到宮中調派幾個過來就成。」

  南宮修齊思忖了一會兒,覺得從宮裡調派侍女不是好辦法,因為這很容易被西門舞月發現出什麼端倪,從而引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於是道:「公公,可以不從宮裡調嗎?我想直接雇幾個就行了。」

  「這……當然可以。」

  老太監心下覺得有點奇怪,其實宮裡的侍女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比起外面那些做下人的不知好過多少倍,搞不懂他為什麼好的不用用差的,「老奴這就去辦,應該很快的,今天晚上就可以入住了。」

  南宮修齊滿意的點點頭,他覺得這樣一個宅子,這樣一個環境,嫂嫂她們必定會滿意。事實不出他的預料,傍晚當他帶著柳鳳姿一行人來到這裡時,她們對這裡果然是滿意極了,其中王如嬌更是興奮得如小孩一般脫去鞋子、褪去羅襪,就這麼赤腳踩在湖邊柔軟的茵茵青草地上來回奔跑。

  「嬌姐,先別玩啦,快進來看看吧。」

  南宮修齊站在大宅門前招手道。

  老太監的辦事能力果然不弱,不到半天工夫,招來的侍女就已經全部到位了,柳鳳姿被其中一個侍女迎進了屋內,王如嬌聽到南宮修齊的喚聲後,才戀戀不捨的走了過去。

  大宅其實就建在湖邊,相距不過數十步,門前除了供馬車行駛的碎石小徑外,其余都是青青草地,風景十分秀美。進了宅邸大門,裡面依舊是花紅柳綠,樹影婆娑,在花叢掩映間分布著幾間廂房。

  趁嫂嫂她們各自挑選自己的房間,南宮修齊返回門外,徑直來到後面一輛四面封閉,連一扇小窗戶都沒有的馬車前,打開後面車門上的一把銅鎖,拉開車門,裡面赫然蜷縮著一個身子半裸,面色蒼白無光卻依然秀美絕倫的美人兒。

  「哈哈,荷花仙子,該下來了。」

  南宮修齊輕輕一拽原本系在旁邊扶手上的一個細鎖煉,而鏈子的另一頭就系在苑玉荷脖子上的金屬項圈上。

  這金屬項圈通體透亮,光可鑒人,寬度不過兩指,緊緊圈住苑玉荷那細滑頎長的脖頸,項圈本身無一絲縫隙,渾然一體,使人不禁驚蔚於它是怎麼套上去的。

  事實上,這是西門舞月叫軍中的高級巧匠特地打造的,金屬項圈的材料是由高山礦石中提取,非常堅韌,然後經過巧匠的高超技藝,完美的貼合到苑玉荷的脖頸上,幾乎是永久性的,很難再拿下來了,且項圈光滑的表面上還刻著兩個字:荷奴。

  由於長時間關在地牢裡,苑玉荷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陽光了,因此使她全身肌膚比雪還要白上三分,不過與以往相比,光潤度明顯差了許多,且全身透著一種病態的蒼白,仿若大病初愈的纖弱女子,哪裡還有半點江湖俠女的影子?

  除此之外,更大的不同還是苑玉荷的雙眸,以往那種清冽明淨的眼神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呆滯迷茫,當南宮修齊打開車門時,外面射進來的陽光讓她不得不瞇起雙眼,像受驚似的把身子向裡縮了縮,然而脖頸處傳來的一股拉力讓她又不得不向前趔趄了一下,幾乎跪倒。

  聽到南宮修齊說要她出去,苑玉荷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螓首一陣急搖,嘴裡惶然道:「不、不……」

  「不下去?難道你想一直待在這馬車上啊?」

  南宮修齊大笑道,「這個地方可是很不錯的哦,好好待著吧。」

  說罷,南宮修齊強行將苑玉荷拉下,暴露在陽光下的她對周圍美麗的湖光山色恍若未睹,只是神色淒涼的被南宮修齊拖拽著向前踉蹌而行。

  「齊兒、齊兒,你在哪呢?」

  宅子裡傳來柳鳳姿的叫喚聲。

  「在這呢,這就過來。」

  一邊應著,南宮修齊一邊抖了抖手中的鎖煉,示意苑玉荷快一點。

  然而苑玉荷原本呆滯得沒有半點生氣的臉卻一下變了顏色,仿佛聽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聲音,雙手抱胸,身子抖得厲害,人也抗拒再向前行走,死死的怔在原地,任南宮修齊如何拖拽也不移動半步,他也不好憑蠻力硬將苑玉荷拽走,於是道:「怎麼?不喜歡這裡?呵呵,那可不行啊,我馬上要出遠門一趟,你可是要在這裡待很久啊,不喜歡也得嘗試喜歡……」

  話還沒說完,讓南宮修齊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只見苑玉荷忽然「撲通」一聲跪南宮修齊心中不禁又驚又喜,喜的是這個荷花仙子終於向自己屈服了,而驚的是他沒料到這麼快、這麼順利,自己幾乎沒費什麼力氣。這時,他不禁暗暗佩服嫂嫂手段過人,這麼快就讓清高冷傲的荷花仙子放棄了尊嚴,屈服下來。

  其實南宮修齊不知道的是,苑玉荷之所以這麼快就屈服,固然是因為柳鳳姿這段時間內對她不休不止的折磨,但更重要的是,這段時間來對她暗無天日的關押,南宮修齊卻始終未露面的緣故。

  若南宮修齊和柳鳳姿一樣,天天出現在苑玉荷面前對她施以刑罰,迫她屈服低頭,這反而不易讓心志堅強的她垮掉,然而自苑玉荷關到地牢後,南宮修齊便在她面前消失了,本來她以為南宮修齊會很快就玷污她身子,但事實卻不是這樣,南宮修齊像是把她忘記了似的,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這就好比她已經卯足了力氣承受狠狠一擊,卻發現這一擊始終沒有來,讓她一下處在了茫然無措的境地。

  在了他的面前,泣道:「求求你別再關我了,我聽你的話,永遠聽你的話……

  嗚嗚緊接著就是無邊的黑暗,這對心志堅強的人來說或許才是最致命的。在黑暗中,孤獨、絕望、恐懼等感覺就如潮水一樣一波一波湧向苑玉荷,將她的心防一點一點的吞噬,再配合柳鳳姿不斷的折磨,終於,苑玉荷垮了,她覺得只要能出地牢,能重見陽光,無論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所以,當苑玉荷聽南宮修齊說要繼續將她關在這裡,而南宮修齊將再度遠行時,她一下崩潰了,因為這意味著南宮修齊會像之前那樣如扔破布一般將她扔到一邊不管不問,自己得繼續待在地牢裡忍受黑暗的折磨。

  苑玉荷忘記了尊嚴,忘記了羞恥,淚流滿面的跪倒在南宮修齊身前哀泣,只求他不再將自己關入那讓人窒息、讓人絕望的黑暗地牢裡。

  「哦,聽我的話?你不是想殺我為你的姐妹報仇嗎?」

  南宮修齊慢悠悠的道。

  苑玉荷抽泣著搖搖頭,嗚咽道:「不,不想……再也不想了……」

  「那你知道你接下來該做什麼嗎?」

  南宮修齊冷聲道。

  苑玉荷一愣,隨即醒悟,沉默了一會兒,遂咬唇道:「我知道,櫻雪憐她現在斯蒙國。」

  「斯蒙國?」

  南宮修齊低語一句,隨即面對西方,哈哈大笑道:「我要找的人,她就是躲到天邊,我也要將她找出來!」

  笑罷,南宮修齊轉身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苑玉荷,微微一笑道:「很好,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早這樣的話又何必受這些苦呢?」

  苑玉荷臉色慘白,淒然一笑道:「主人說得對,是荷奴愚蠢,也該付出愚蠢的代價。」

  這時,宅子裡又傳來柳鳳姿的喚聲:「齊兒,你在干什麼呢?快進來啊!」

  南宮修齊思忖了一下,遂將苑玉荷脖子上系的鏈子解下來,然後對她努了努嘴道:「去,到馬車裡侯著我。」

  苑玉荷知道自己不用再被關入地牢了,臉上顯出一種如釋重負般的輕松,她諾諾的應著,起身返回馬車上,南宮修齊也不看她,徑直走進宅子。盡管這時他已經解去苑玉荷脖頸上的鎖煉,他也不怕苑玉荷趁機逃走,因為她功力已經被封,現在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進了大宅,柳鳳姿與王如嬌都已各自選好了房間,而西門舞月則由於南宮修齊把她們帶出太尉府時並不在府裡,所以她不知道大家已經搬到這裡來了,不過離別時已留話給她,相信等她辦完公事回府發現後便會趕到這裡。

  南宮修齊見嫂嫂已經選好她的起居之地,便進去看了一看,裡面既大又奢華,各種居家用品也應有盡有,而王如嬌所選的廂房在她的正對面,房間稍小了點,但亦可以稱得上是精致優雅。

  「嗯,不錯!」

  看了她們各自選的房間後,南宮修齊點點頭道:「那嫂嫂、嬌姐,你們就安心在這住下吧,我走啦。對了,舞月她來了,你們就告訴她我希望她也住在這裡,畢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老住娘家算什麼,哈哈……」

  柳鳳姿與王如嬌皆大吃一驚,異口同聲道:「什麼?現在就走?」

  南宮修齊點點頭道:「嗯,早去早回嘛!對了,苑玉荷那妮子已經軟下來了,告訴了我櫻雪憐那賤人的下落,所以我要帶她一起走,讓她帶我找出那個賤人。」

  說完,他上前一步,環住柳鳳姿的柔腰,在她那豐軟的臀部上輕捏了一下,嘻嘻笑道,「這多虧嫂子你了,等我回來定會好好感謝。」

  柳鳳姿嬌媚的斜眼道:「怎麼感謝啊?」

  南宮修齊嘻嘻一笑,俯身湊在柳鳳姿耳邊道:「當然是用我下邊這根大棒子來感謝啦。」

  柳鳳姿粉臉微暈,在南宮修齊腰上暗掐一把,嬌嗔道:「才不稀罕!」

  南宮修齊哈哈大笑,隨後來到王如嬌身旁,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道:「我走啦,等著我回來。」

  告別兩個嬌媚人兒,南宮修齊駕著那輛四面封閉,裡面坐著苑玉荷的馬車直奔服飾店,到了那裡,南宮修齊沒讓她下車,自顧自的走進店裡,一口氣為她買了好幾件衣裳。

  隨後,南宮修齊便駕車來到他和福生約定的那家客棧,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連夜趕路是不可能的了,於是他就再開一間上等房住了下來。雖然福生對於他帶來一個身子半裸,姿容絕麗的女子並不感到非常驚詫,畢竟他這個主子風流好色、無女不歡的脾性他是非常清楚的,但心底對他仍舊沉溺女色感到有一絲微微的失望。

  「小少爺,這位是……」

  福生一邊叫店小i 一端來上好飯菜及洗浴熱水,一邊問道。南宮修齊得意的笑了笑,說:「福生,你知道江湖四大美女嗎?」

  「呵呵,小少爺,小的再孤陋寡聞也知道她們啊,當初在京安城我還和四大美女之一的櫻花雪伶交過手呢。」

  「呵呵,不錯,這事我也還記得。」

  南宮修齊笑道:「而這位就是櫻花雪伶的好姐妹荷花仙子苑玉荷。」

  「啊?」

  福生吃驚的張大嘴巴,過了半晌才歎道:「難怪如此!」

  由於苑玉荷身子半裸,福生也不好多逗留,待店小二將飯菜及熱水送上來後,便隨他一起退出房間。南宮修齊看著滿桌佳餚,對一旁顯得局促不安的苑玉荷道:「吃吧,吃完了去洗洗澡,然後試試我買給你的衣服。」

  「是,主人。」

  苑玉荷小聲應著,遂小心翼翼的坐下,慢慢吃了起來。

  很快,苑玉荷便放下碗筷,怯怯道:「主人,我吃完了,先去洗澡了。」

  「嗯。」

  南宮修齊悠閒的啜飲著,微微點了點頭。

  看著苑玉荷走進屏風後面,南宮修齊放下酒杯,定定的若有所思,他覺得苑玉荷不太對勁,總覺得她轉變得太快了,對自己實在是過於言聽計從,這不符合一般人突然轉變時慣有的心理過程。

  對南宮修齊來說,有相當多的女子都對他由原本的仇恨變成了溫順,就比如西門舞月,剛開始是兵戎相見,現在對他卻是溫順有加,但這有一個過程的,然而眼前這個荷花仙子卻沒有這個過程,說屈服就一下屈服了,屈服得過於徹底,就像他根本沒要求苑玉荷對自己該用怎樣的稱呼,她卻主動叫自己主人,稱自己為荷奴,而且說的相當自然,沒有屈辱的憤懣感。

  「難道她想和櫻雪憐那賤人一樣,先假意屈服我,讓我放松大意,然後趁機逃脫?」

  南宮修齊心道,隨即暗笑一聲,「哼,我倒想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南宮修齊如此推斷著,事實上是他自己多慮了。其實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有的人性堅如鐵,能承受的壓力雖然很強,但也有崩潰的時候,而一旦崩潰,那就是徹底淪陷;有的則脆弱得多,不需多大壓力便屈從了,但之後亦時不時會冒出反抗的舉動,而苑玉荷無疑就屬於前一種。

  此刻南宮修齊心中疑慮頓起,而浴桶裡的苑玉荷也同樣是心驚不定,她沒想到南宮修齊會這樣溫和的對待她,既不打也不罵,仿佛對待情人一般悉心的照顧著她,又是給她買衣服又是給她叫來好吃的,也知道女人愛潔,讓她洗操換衣。

  不過縱然這樣,苑玉荷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此刻她已經沒有了害怕,更不想退卻,她潛意識裡覺得自己已經屈服了,屈服之後做什麼都理所當然,正如自己已經開口叫南宮修齊為主人了,既然是主人,那就有權力叫自己的奴隸做任何事,奴隸也必須聽從主人的任何要求,哪怕是最屈辱、最難以忍受的,都要不屈不撓的去完成。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6
第七章◎恨愛交加

  待南宮修齊酒足飯飽,讓店小二收拾干淨,又沏上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悠閒的品上一口後,苑玉荷才怯生生的從屏風後漫步而出,小聲的羞澀道:「主人……」

  南宮修齊只覺眼前一亮,苑玉荷位列江湖四大美女,自身容顏那自是不必說,不過由於長時間關押在地牢裡,她的肌膚一直呈現一種病態的蒼白,少了潤澤之感,而現在經過熱水的浸泡、熱氣的蒸騰,她全身肌膚頓時煥然一新,發出水潤的光澤,尤其是那張迷人的俏臉,散發著一抹淡淡的紅暈,顯得嬌艷異常,宛如盛開的花朵。

  與此同時,苑玉荷身上的那套衣衫也很吸引南宮修齊的目光,這身衣衫頗具本地特色。由於鎮海城臨近大海,靠海捕魚為生的人眾多,這裡漁家女的衣著特色總結起來就是三個字:薄、緊、短。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適應大海的環境,如果衣服的料子過厚,那就容易吸水,纏裹身體讓人不適;緊就是非常貼身,在水中易於游動;短就是盡量減少衣服的布料,讓盡量多的肌膚暴露在外,在水中游動時減少阻力。

  現在苑玉荷身上的這套衣服是一件無袖短袍,完全具備了「薄、緊、短」三個特點,並且進行了一定的改良。短袍的質料為真絲,顏色是純白,短袍的領子是立領,緊貼著環住她的脖頸,襯托得她的頸項如天鵝般修長,短袍輕薄絲滑,猶如一層皮膚緊貼在她的身上,將她那凹凸的曲線完全勾勒出來。

  尤其讓人眼前一亮的是,短袍胸口的正中處開了一個橢圓形的口子,露出兩抹弧形乳肉,中間還有一道深深的溝壑,此設計實可謂別出心裁。

  南宮修齊饒有興趣的欣賞了好一會兒,然後慢悠悠道:「怎麼樣?主人的眼光還行吧?」

  說實話,這件短袍無論是樣式、質料還是剪裁都堪稱是上上之選,身為愛美女子的苑玉荷自然是非常喜歡的,不過考慮到暴露程度,她心裡還是覺得非常難為情。

  「嗯……」

  苑玉荷紅著臉輕輕點了點頭。

  「過來。」

  南宮修齊勾了勾手指。

  苑玉荷輕咬紅唇,稍稍猶豫了一下便蓮步輕移,來到南宮修齊跟前,低垂著螓首,兩只手像是不知如何安放似的,時而在胸前交叉著,十根手指絞纏在一起,時而負在後面,時而又絞著衣角,一副心神不寧、忐忑不安的樣子。

  「站好點!」

  南宮修齊忽然一聲厲喝。

  苑玉荷嚇了一跳,身子幾乎打了一個哆嗦,隨即連忙將身子站直,兩手垂在腰側,仿佛是個被私塾先生罰站的小孩,模樣著實可憐。

  「把手放到背後,胸挺起來。」

  南宮修齊依舊毫不留情的下著命令。

  苑玉荷的俏臉上現出羞恥的暈紅,但還是乖乖的將手負到後面,努力挺起胸部,不料由於這短袍本來就極為緊窄貼身,她這一挺就立刻感受到胸部的壓迫,光滑的真絲面料緊緊繃住她的雙乳,以至於讓她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呵呵,還真夠聽話,比當初你的櫻姐姐還乖。」

  南宮修齊微微一笑道。

  苑玉荷雖然心中羞恥漸盛,可見南宮修齊的臉色稍有好轉,繃緊的神經不由得放松了一些,但隨即南宮修齊的一席話又讓她心裡的那根弦繃了起來。

  原來,當南宮修齊微笑的說完那句話後,立刻就話音一轉,冷聲道:「你是不是也想學習你的櫻姐姐,故意裝乖賣好,好讓我放松警戒,趁機逃脫啊?」

  「不、不是,荷……荷奴不敢……」

  苑玉荷連連搖頭否認,一種被冤枉、被委屈的感覺讓她雙眸頓時閃現淚花。

  南宮修齊一眨也不眨的注視著苑玉荷,他說這話就是想觀察苑玉荷的反應,他覺得這種突如其來的試探定然會讓這妮子露出一些蛛絲馬跡,如果確實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她多多少少會表現出一點驚慌失措,但現在無論南宮修齊怎麼觀察,他在苑玉荷的臉上都找不到這樣的蹤跡,反而從她的雙眸裡看到幽怨和委屈,這正是被人誤解的表現。南宮修齊心下微惑,暗道:「難道她是真的屈服了?真的不敢再生出一絲反抗之心了?」

  「嗯,不敢最好,否則……」

  南宮修齊陰沉沉的冷哼一句。

  聞言,苑玉荷面色一變,她又想到了那黑暗的地牢,那漫無邊際的寂靜與黑暗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都會呼吸一窒,全身僵硬發抖。對她來說,這無邊的寂寞和黑暗帶給她的痛苦遠甚於柳鳳姿對她肉體所造成的痛苦,她再也不想重新回那種環境,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看著苑玉荷這般模樣,南宮修齊甚是滿意,他語氣再次一轉,溫和道:「當然,如果你真心乖乖的做我的小奴兒的話,我自然不會再讓你受半點苦楚的。」

  「謝謝主人,荷奴不會讓主人失望的。」

  苑玉荷輕聲道。

  「嗯,很好。」

  南宮修齊點點頭,然後努努嘴道,「去,把床鋪好,主人要休息了。」

  苑玉荷輕輕應了一聲,轉身來到床榻邊,一邊收拾著被褥一邊緊張得有些顫抖,因為她知道接下來該發生什麼事了,南宮修齊口中所說的休息她很明白是怎樣一種意思,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要在這張床榻上失去,苑玉荷心中升起一絲命運不由己的悲哀,但同時也有一絲即將解脫的輕松。

  很快,苑玉荷便將榻上的錦被鋪開,掀起被角,躬身肅立道:「主人,床榻收拾好了。」

  南宮修齊哈哈一笑,信步來到床榻邊,雙手懶懶?伸道:「幫我脫衣!」

  苑玉荷一怔,略略猶豫了會兒便抬手去解南宮修齊的衣扣,隨著他的外袍、腰帶、中衣等一件件的褪下,苑玉荷的面頰也越來越紅,直到南宮修齊身上僅剩下一件小褲時,她再也脫不下去了,抬起雙眸求饒般的看著南宮修齊,其意不言自喻,就是想要他別再為難自己,將自己僅有的一點自尊撕碎。

  然而南宮修齊卻對苑玉荷這般哀婉的眼神視若無睹,面無表情的道:「脫!」

  苑玉荷渾身一震,她從南宮修齊這冷冷的口氣裡聽出了不容置疑,知道自己再哀求也是無望,於是強忍住內心的羞辱,輕顫著雙手伸向他小褲的腰帶。

  隨著腰帶的松開,苑玉荷蹲下身去,俏臉轉過不敢再看,雙手輕拉,小褲被扯了下來,頓時一股強烈的男子氣味迎面撲來。這種氣味說腥不是太腥,說臭也不是很臭,很怪亦很濃,嗆得她秀眉緊皺,連呼吸都為之一窒。

  待小褲褪到腳踝處時,南宮修齊抬腳上了床,鑽進了被窩,一句話也沒說,自顧自的睡起覺來,這下又讓苑玉荷意外不已。她本以為接下來南宮修齊又會出什麼花招來羞辱自己,沒想到他就這麼睡了,看都沒看自己一眼,連之前預想的那種失身、被奪去處女元紅的情況都沒發生。

  之前南宮修齊百般羞辱苑玉荷,她倍覺難堪心傷,只求這一切快快結束,但現在真的結束了,南宮修齊也不再羞辱她了,她卻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大感茫然不知所措,這種空虛的惶恐茫然之感尤甚難堪心傷。

  事實上,南宮修齊確實沒有打算要在今晚奪取苑玉荷的處女元紅,反正人在自己手裡,諒她插翅也難飛,所以南宮修齊也不急於這一時,加上今天忙碌了一整天,早就想合上眼好好睡上一覺,養足精神,明天一早出發去寒河國。

  南宮修齊閉上眼睛,隨後又睜開,對著桌子上的燭台便揮了一掌,強勁的掌風瞬間便將燭火熄滅,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而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一陣驚叫,正是苑玉荷的聲音。

  「怎麼了?」

  南宮修齊連忙起身,伸手一探,撈住苑玉荷的一只玉臂。

  「我……我怕……」

  黑暗中傳來苑玉荷那帶著顫抖的聲音。

  南宮修齊也感覺到苑玉荷的身體在輕顫,於是隨手將她拉進了被窩,抱在自己懷裡,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環住她的柔頸,手指輕輕攪動著她那如絲般的秀發。

  此時苑玉荷覺得自己仿佛從地獄一下升到天堂,溫暖的被窩讓她之前僵硬的身體瞬間得到了放松,而南宮修齊那火熱而又寬闊的胸膛又讓她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踏實,使得她對黑暗的恐懼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當南宮修齊揮掌熄滅燭火,使得房間一下陷入黑暗時,苑玉荷便一下回想起在地牢的時候,仿佛覺得自己又陷入了那種環境,黑暗如潮水一樣無邊無際的將她包圍,使她忍不住發出恐懼的尖叫。

  南宮修齊是又吃驚又好笑,他沒想到身為江湖俠女的苑玉荷居然會像小孩子一樣怕黑,這太令他意外了,與此同時他也隱隱明白了為什麼苑玉荷會屈服於自己,這和之前將她關在黑暗的地牢裡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荷奴。」

  黑暗中,南宮修齊輕喚了一聲。

  「嗯……主、主人……」

  苑玉荷猶豫的應著。

  「現在還怕嗎?」

  「不怕了。」

  這三個字苑玉荷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但說出來之後連她自己都吃了一驚,事實上她被南宮修齊拉上床後,雖然身體得到了放松,心理得到了滿足,但她自己卻並沒有意識到。現在經過了這番問答她才驀然察覺,心中很是惶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一個強迫自己、羞辱自己的人產生這麼一種如情人般的依戀?

  「呵呵,不怕那就睡吧。」

  南宮修齊的語氣異乎尋常的溫柔。

  苑玉荷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暖意,迅速流遍全身,身子更加懶洋洋起來,再加上自從落入南宮修齊手裡以來,還從未正正經經的在一張軟床暖被裡睡覺過,所以此刻苑玉荷只覺無比的舒服和放松,且依偎在南宮修齊寬闊火熱的懷抱裡,更是無比的踏實,於是沒一會兒她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待苑玉荷再次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溫暖的陽光從窗格間射入屋裡的角度說明此刻已經不是清晨,這讓苑玉荷相當驚訝。她沒想到自己這一睡就睡了這麼長時間,大概足足有六、七個時辰,這可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這一覺睡得不僅時間長,質量也很佳,幾乎一夜無夢,讓睡到自然醒的苑玉荷是精神飽滿、神清氣爽,渾身上下都覺得蘊藏著一股勁,這種感覺她許久不曾有過T.「醒啦?」

  一個不熱不冷的聲音飄進了苑玉荷的耳裡,循聲望去,只見南宮修齊衣著整齊的坐在桌邊,蹺著二郎腿,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苑玉荷面一紅,連忙起身下床,一邊理著稍顯蓬松散亂的秀發,一邊不好意思的道:「一時睡過了頭,請、請主……主人莫怪……」

  南宮修齊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踱步到苑玉荷跟前,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然後道:「沒關系,這些天你也受了不少苦,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聽到這般溫情體貼的話語,苑玉荷只覺心一酸,一直累積在心頭的委屈驀然散開,濡濕了她的眼眶,而就在這時,南宮修齊忽然低下頭去,嘴唇准確的印在了她的紅唇上。

  苑玉荷完全沒想到南宮修齊會吻自己,一下子愣住了,她芳心劇震,一雙美眸睜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修齊,卻見他那雙深沉的眼睛也正看著自己。

  兩對眼睛彼此離得是那麼近,以至於很快苑玉荷便覺得有些發暈,在和南宮修齊的對視中敗下陣來,羞澀卻又帶著一絲隱隱的喜悅閉上了雙眸。

  這是苑玉荷的初吻。對女子來說,初吻的意義一般都是非常重大的,心理上的感受也遠遠大於肉體的感受,正所謂女人如果和一個極為討厭的男人行夫妻之事,盡管心裡有千般不願,身體卻可能出現強烈的愉悅反應,甚至高潮,但如果是和一個討厭的男人接吻的話,那有的就只有惡心了。

  然而此刻苑玉荷卻是半點惡心感也沒有,反而還相當陶醉,她的小舌起先還有點羞澀,左右躲避著南宮修齊粗糙大舌的吸咂,但在他的持續追逐下小舌還是淪陷了,被大舌絞纏住,交換著彼此的唾液。

  就在苑玉荷感到有些沉醉的時候,她卻被南宮修齊一把推開,踉蹌的倒退了好幾步,一臉愕然不解的看著他。

  「快去洗漱換衣,吃過飯我們就要出發了。」

  南宮修齊對苑玉荷的眼神恍若未見,發出冷冷的命令後便回到桌邊坐下。

  苑玉荷心一涼,一夜的溫柔讓她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她幽怨的瞥了一眼南宮修齊,轉身去洗漱,而這時腳下卻忽然被絆了一下,險些跌倒。

  本能的向下一瞥,苑玉荷頓時發出一聲驚叫,原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赤身裸體,那件緊身絲質短袍從身上垂落而下,掉落在腳踩處,剛才就是被它險些絆倒的。

  顯然,這緊身絲質短袍就是在剛才接吻的時候被南宮修齊脫下的,想到如此緊身的短袍被脫下自己卻毫無察覺,可見自己當時是多麼的意亂神迷,沉溺其中。

  想到這裡,苑玉荷心裡是既羞慚又茫然,暗道:「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

  梳洗完畢後,苑玉荷准備換上南宮修齊要她穿上的另一套衣衫,這是一套黑色漆皮衣服,表面泛著冷光,還沒穿上身就讓人感覺到一陣寒意。

  生性保守的苑玉荷哪裡見過這種質料的衣服?驚訝之下更覺羞澀,因為她知道這種衣服穿上去肯定會讓自己的身材曲線被毫無遺漏的勾勒出來。

  之前的那件短袍雖然同樣緊窄短小,但畢竟還是絲質的,還算得上是正常衣物的范疇,更重要的是,那是穿在室內,只展現在南宮修齊一個人面前,而現在這件穿上去是要出門的。這個時候苑玉荷已經本能的感覺到這次再隨南宮修齊出去,他不會再將自己關在密不透風的車廂裡,而是像奴婢一樣隨身伺候在他左右。

  「還愣著干什麼?快點換上,時間不早了。」

  南宮修齊催促道。

  「就這一……一件?」

  苑玉荷怯怯的說,她想在裡面貼身穿一件肚兜或抹胸這類的內衫。

  南宮修齊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苑玉荷便知道多說無益了,她將這件黑色皮衣抖開,發現是一套緊身連體皮裙,樣式非常簡單,直筒式的,上下寬、中間窄,直接從頭上套穿。

  皮裙非常緊窄,以至於苑玉荷是不斷的吸氣收腹,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將皮裙上端的一排銅扣扣好,但也造成她呼吸有些困難,著實難受。

  「哈哈,不錯!」

  南宮修齊笑著站起身,繞著苑玉荷走了兩圈,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然後拉住她的手把她引到銅鏡前,指著鏡子中的人笑道:「你自己看看,怎麼樣?主人的眼光還不錯吧?」

  不可否認,這件皮裙樣式雖然相當簡單,但穿在身上的效果卻是特別的搶眼,尤其是在苑玉荷這堪稱完美的身體上。

  皮裙的上緣和一般的抹胸一樣只到乳房上端,露出精致鎖骨及下面的一片雪膚,但樣式不是抹胸那樣的一字型,而是更加撩人的半圓形,堪堪罩住那兩座迷人的玉女峰。且由於皮裙非常緊,上緣勒得乳肉深陷下去,外面的則鼓凸出來,使得她本來並不算大的雙乳看上去比原來豐滿了不少,中間的乳溝更是顯得深邃。

  皮裙中間收縮的部分使苑玉荷的腰顯得更加纖細,裙擺只到她臀部下面一點點,非常的短。總之,這件緊身的皮裙將苑玉荷的乳房、細腰、臀部都較為誇張的表現出來。

  看著鏡中的自己,苑玉荷是嬌羞不已,同時亦有一絲竊喜與得意,因為她沒想到自己也有如此性感嫵媚的一面。這時候她不禁有點感謝南宮修齊了,要不是他,自己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還有這樣媚人的一面,連自己都快被鏡子中的自己吸引了。

  接著,她又穿上南宮修齊為她准備的鹿皮高跟小靴,搖曳生姿的走到南宮修齊身前,垂手而立,誠惶誠恐的等待著南宮修齊下一步的指示。

  「坐下來吃吧。」

  南宮修齊淡淡道:「吃完之後還要做一件事,然後我們再出發。」

  聽罷,苑玉荷心中不由得忐忑不安起來,不知南宮修齊待會要對自己做什麼?

  在心神不寧中,苑玉荷吃完了桌上的一碗稀粥和四個肉包,而南宮修齊則回到了床榻上,盤腿坐在上面,對苑玉荷招了招手:「過來。」

  苑玉荷小心翼翼的走到南宮修齊跟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他沉聲道:「跪K 一!」

  苑玉荷一怔,隨即臉上現出一絲屈辱之色,沒有太大的變化,只見她咬了咬唇,沒做過多考慮就雙膝一彎,柔順的跪在了地上。

  緊張不安的苑玉荷正猜測著南宮修齊接下來會怎樣羞辱自己時,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變紅,隨後這種紅色開始蔓延到周圍,仿佛全身沐浴在一片紅光中。

  還來不及驚訝,苑玉荷便見南宮修齊雙掌疾若閃電般向她伸來,一掌按在她的天靈蓋上,一掌抵在她的雙乳之間,苑玉荷頓覺一陣眩暈,兩股強勁奔湧的熱流分別從她的頭頂和胸口快速流入丹田,當在小腹處匯合時,她終於忍受不住,發出「啊」的一聲尖叫後便暈了過去。

  待苑玉荷幽幽醒轉過來後,發現身子陣陣顛簸,她頓時大駭,以為又被關在封閉的馬車裡被送入地牢,於是急忙睜開眼,發現映入眼睛的不是一片黑暗,而是飛速後退的景物。

  「醒啦?」

  耳邊傳來南宮修齊那熟悉的聲音。

  與此同時,一陣熱氣噴來,苑玉荷只覺耳邊一陣麻癢,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與南宮修齊近在咫尺,此時正被他橫抱在懷裡坐在柔軟的馬鞍上,身下是一匹正在疾馳的黑色駿馬。

  「我……我這是……」

  苑玉荷不明白剛才南宮修齊對自己做了什麼,以至於自己好端端的就暈了過去。

  南宮修齊明白她心裡的疑惑,淡淡一笑道:「你看看自己有什麼變化沒?」

  「我?變化?」

  苑玉荷一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接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還是那套緊身的皮裙,似乎沒有什麼異樣,正待再問,忽然感覺身體好像與之前不太一樣了,這使她心裡一動,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隨即她稍稍嘗試了一下,臉上一下露出驚喜的表情。

  「現在知道了吧?」

  南宮修齊一手握著韁繩,一手從她的大腿滑入皮裙內,在她腿根內側撫摸著。

  這時苑玉荷對南宮修齊的輕薄動作已然恍若未覺了,她興奮而又感激道:「謝謝,謝謝主人……」

  原來,南宮修齊剛才對她所做的是解去西門舞月施在她身上的封印,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恢復了功力,不僅如此,南宮修齊本身強勁的內力還助她功力更進一步,可以說給她相當於增加了近十年的功力,所以苑玉荷才會如此激動。更重要的是,有一種被信任、被重視的感覺充斥心間,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令她恐懼的彷徨無助T.經過三天兩夜的長途奔波,南宮修齊一行人終於到達了寒河國都城冰城,寒河國位於北陸,氣候嚴寒,冰城更是位於北陸之北,氣候可以稱之為極寒。

  這裡常年冰雪覆蓋,呵氣成冰,冰城之名可謂名符其實。

  由於經常下雪,而且溫度又低,雪來不及融化就被凍成冰,常年累月下來,冰城城牆表面覆蓋著厚厚的一層冰,遠遠望去晶瑩剔透,宛如冰塊所砌。

  城門處也不像其他國家的都城那樣城頭旌旗飄揚,軍士林立,這裡的城頭空空蕩蕩,看不到一個人影,下面的城門也同樣無人看守,大門洞開,任由行人進進出出。

  此時南宮修齊他們早就換下馬匹,因為沒有什麼馬能耐得住這裡的極寒,所以他們只能改乘這裡特有的一種通行工具——雪橇。

  雪橇沒有輪子,是用兩根呈弧形的竹棍做支撐,上面置一把軟椅,人坐在上面,由這裡特產的一種雪地犬拉著行走。不過南宮修齊他們乘的並不是這種普通雪橇,而是一種超大、超豪華的大型雪橇。

  此種雪橇上面置放的不是一把軟椅,而是像馬車一樣的車廂,當然車廂的高度矮了不少,人在裡面只能半躺著或盤腿而坐,但整體卻相當長,足足有一般馬車車廂的兩倍,車廂左右兩邊各有三根碗口粗的竹棍做支撐,由七、八只雪地犬拉著。

  這輛雪橇車是南宮修齊花大錢購買的,車體四壁都是用雙層木板所制,這樣就能有效的隔絕外面的寒冷,同時車廂的四角都設有小型火爐,裡面炭火燒得正旺,煙霧透過設在壁角的散煙孔直接排到外面,使裡面的人不會被絲毫煙塵嗆到,而車廂的地板上都鋪著厚厚的獸皮,人坐在上面是既舒適又保暖。

  外面風雪交加、天寒地凍,雪橇的車廂內卻是溫暖如春,沒有絲毫寒意,車裡車外就如兩個不同的世界。這個雪橇的整個車廂被分隔成兩個部分,前面一小部分為駕馭雪橇的馭手位子,而後面部分才是主人待的主車廂。

  此時,福生正坐在馭手位置,隔著一扇半透明的厚厚門簾控制著雪地犬的行進速度和方向,而南宮修齊和苑玉荷則待在後面的主車廂裡,一邊飲酒一邊透過通風窗欣賞著外面的景色。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6
第八章◎踏入寒河

  南宮修齊和苑玉荷都是第一次來寒河國,對這裡的一切頗感好奇,尤其是對這冰城,這裡雖然是寒河國都城,但看起來十分冷清,進出城門的行人寥寥無幾,與印象中一國之都城的繁華熱鬧相去甚遠;一般國之都城的防衛都是非常森嚴的,每個城門都有重裝甲兵把守,城頭更是刀槍林立、旌旗飄飄,而這裡,一切都是那麼寂靜清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座荒城。

  見此情形,南宮修齊是大呼奇怪,於是便問來過這裡的福生,福生解釋道:「冰城由地處北陸之北,位置極為偏僻,再加上環境惡劣,不是本地人很難適應這裡的嚴寒氣候,所以冰城除了本地人,一般很少有外國人來這裡,自然也就顯得較為冷清了,至於無人看守城門,是因為在這裡根本不用擔心會遭到別國的進攻,沒有哪個國家的軍隊能忍受這裡的極寒天氣而攻打到這裡。」

  「原來如此!」

  南宮修齊恍然道。

  進了冰城內後,路上的行人稍稍多了起來,但也遠不到車水馬龍的地步,加上這裡的街道都相當寬閱,就更加顯得冷清空曠。不過今天的天氣也確實不盡如人意,風雪交加,寒風凜冽,一般人沒什麼事恐怕都會躲在家裡烤火取暖。

  這裡的建築基本上都是石質的,非常堅固,禁得住狂風暴雪的肆虐,另外,最與眾不同的是這些建築的屋頂,呈類似圓錐形,又長又尖,顯然這麼設計是為了防止積雪堆在屋頂,從而壓垮建築。

  「小少爺,現在我們是先找個地方住下,還是直接去皇宮見女王?」

  福生道。

  南宮修齊想了想,覺得自己有淑妃給的玉佩,可以直通皇宮,用不著先找個地方住下從長計議,還是單刀直入,及早解決問題為好,於是道:「去皇宮!」

  福生應了一聲,輕揚鞭子,雪地犬便邁開腳步拉著雪橇朝皇宮方向快速奔跑,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雪橇車在皇宮外圍一處大屋前停了下來。

  這棟大屋是進出皇宮時登記換牌的地方,要想進入皇宮必須先到這裡登記,說明要去皇宮哪裡,得到准許後才會發給通行的手牌,在太監的帶領下進入皇宮。

  當然,進出皇宮的人一般都是朝廷官員或別國使節,一般陌生人不可能申請進入皇宮,南宮修齊是仗著有玉佩才敢直接來這裡,他想這裡的人應該認識這玉佩。

  進入大屋,裡面亦是空空蕩蕩,這讓曾經來過這裡的福生頗感吃驚。他記得上一次跟南宮修智來這裡時這裡還相當熱鬧,負責受理登記的官員就有好幾個,更別說一邊隨時侯著的太監了,但現在屋內空蕩蕩的,只有角落的一張桌案後有個人坐在那裡,手肘撐著桌案,托住下巴,眼睛半瞇著,似是昏昏欲睡。

  「卓大人,卓大人……」

  福生認出這個昏昏欲睡,身穿官服的人是這裡的一個文書,算是一個小吏,只負責登記申請,決定不了發牌。

  「哦,哪位?」

  卓文書抬起頭來,疑惑中帶著一絲警惕注視著進來的這三個人。

  「卓大人,你不記得我啦?我是福生,曾隨我家少爺來過這裡,還從大人你手裡領過通行手牌呢。」

  也許是福生左一句「卓大人」右一句「卓大人」,把只是一個小吏,連芝麻小官都算不上,更別說什麼大人的小文書捧高興了,他面色緩和了許多,接著就是一副仔細思索的模樣,過了一會兒,他終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哈哈,記起來了,你是南宮少爺的侍衛福生吧?」

  福生呵呵一笑,點點頭道:「對,卓大人果然好記性!對了,今天卓大人怎麼如此空閒啊?記得我上次隨我們家少爺來時,大人你可是忙得不可開交啊,這裡也是萬頭攢動,今天這是……莫非今天放假休息?」

  卓文書搖搖頭,歎了口氣道:「唉,哪有什麼放假休息啊?一言難盡啊!」

  「哦?」

  福生輕訝一聲,與南宮修齊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輕咳一聲道:「卓大人,這是我們家小少爺,有重要事情要面見女王,還請給予方便一下,發個通行手牌。」

  直到這時,卓文書才注意到一旁的南宮修齊和苑玉荷,眼光掃過他們兩人,落在苑玉荷臉上,眼睛不由得一亮,一種驚為天人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半天都沒有對福生的話做出反應。

  「卓大人,卓大人……」

  「啊!哦……」

  在福生連喚之下,卓文書終於回過神來,尷尬的道:「這個……恐怕不行,你也知道,我沒那個權力發牌,這由我們古大人負責的。」

  「那你們古大人呢?」

  這時南宮修齊開口了,他不疾不徐的道:「叫他馬上過來,本公子可是有重要事情需要見你們女王,耽誤不得!」

  卓文書苦著臉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古大人現在在哪,而且就算知道,把古大人找來,恐怕大人也不會給你們發放通行手牌的,所以你們還是請回吧。」

  南宮修齊與福生再次對望一眼,彼此都預感到這裡出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不過這對南宮修齊來說也不算太意外。畢竟蕭統他不會無緣無故滯留在這裡而不回海王廈,肯定是出了事情,現在要弄清楚的是,這事情是大是小?蕭統他現在人在哪裡?

  「卓大人,究竟出了何事?」

  福生探詢道。

  卓文書再次歎了一聲,慢慢的將他所知道的說了出來。原來半個多月之前,女王不知是病了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突然不再臨朝主政,也不接見各路官員,把自己鎖在深宮裡。如此事出突然,弄得朝中人心惶惶,誰也沒心思做事了,所以這裡才會這樣冷清,只留他一人在這裡值守。

  說到這裡,卓文書頗有幾分怨氣,恨恨的捶了一下桌案。顯然,他也只有面對南宮修齊他們這些外人時才敢表達不滿。

  接著又打探了一些情況,卻都沒什麼價值,南宮修齊想了一下,覺得這個人不過是個小文書,了解肯定有限,像蕭統這樣的一國之太子來這裡的所作所為,他這樣的底層小吏恐怕是難以接觸的。事實也的確如南宮修齊所料,當他試探的提出蕭統這個名字時,卓文書是一臉茫然,一副前所未聞的樣子。

  於是南宮修齊只好告辭,返身回到雪橇車上,福生道:「小少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南宮修齊閉目思索了一下,忽然開口道:「福生,你可認識這裡朝中的一些大官?」

  「大官?認識倒是認識一些,不過……」

  福生苦笑了一下說:「我認識人家,人家未必認識我啊。」

  原來,福生之前跟著南宮修智時,隨著他受到女王的嘉賞而躋身寒河上流社會,作為侍衛的福生也跟著見識過不少寒河朝中的重臣,但福生畢竟只是南宮修智的一名隨從下人,不可能和那些大臣直接打過交道。

  「目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弄清楚女王為什麼不上朝?會不會和海王廈太子蕭統有什麼關系?」

  南宮修齊沉吟了一會兒,道:「而要弄清楚女王不上朝的原因,只能從那些位高權重的大臣那裡了解。」

  「嗯,小少爺你說的對,可是……」

  福生對南宮修齊的話深以為然,不過卻也犯了愁,不知該如何著手。

  這時南宮修齊忽然道:「對了,修智他現在在哪?」

  「二少爺啊,他的府邸在冰城東門那邊,離這裡還有一段路。」

  說罷,福生試探道:「怎麼?小少爺,你想去找二少爺他……」

  「找他?」

  南宮修齊冷笑一聲,「我怕我會忍不住……雖然我們兄弟不睦,但如今我們南宮一脈所剩不多,我也不想和他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所以能避還是避一下,我不想見他!」

  「我明白了,小少爺,那我們還是去西門那邊找一家客棧先住下吧?」

  南宮修齊「嗯」了一聲,雪橇車再次穩穩的上了路,他懶懶的躺下,沒有心思再欣賞路上風景了,一旁苑玉荷見狀,小心翼翼的伏在他耳邊悄聲道:「主人,別郁悶了,事情會得到解決的。」

  「是嗎?」

  南宮修齊斜眼瞥了一下苑玉荷,卻見她正溫柔而又情意綿綿的看著自己,活脫脫一個心甘情願的小女子。

  南宮修齊不由得一陣得意,在幾個月之前,誰會想到清冷高傲的荷花仙子會對自己如此百依百順?就是在把她擒住之後,南宮修齊也不曾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當然,在對苑玉荷調教的過程中,既有無心插柳的驚喜,也有有心為之的成果,就像把她一直關在黑暗的地牢裡後一直不聞不問,就是南宮修齊的無心之舉,沒想到這就是對她的致命一擊。如果一開始就對她施上百般刑罰,或許根本就沒有現在這樣柔順乖巧的苑玉荷;而之後,尤其是在來寒河國的一路上,南宮修齊對她是恩威並施,並沒有一味對她好或是壞,這就是南宮修齊有意為之,竟也收到了奇效,慢慢卸下了苑玉荷所有心防,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對於苑玉荷來說,以前那種叱吒江湖、瀟灑恣意的生活已經在她腦海裡慢慢模糊了,她習慣了現在這種受拘束、看臉色,並且不時遭羞辱的狀態,而且連她自己也沒想到的是,她對現在這種生活狀態非但不反感,反而覺得理所當然,甚至於蟲還會覺得非常享受。

  南宮修齊隔著皮毛圍胸捏了一下苑玉荷的胸,嘴巴向下一努,什麼話也沒說,自顧自的開始想事情,卻猛地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隨即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褲子被褪下,緊接著,陣陣火熱便包圍了胯下那根還呈軟綿綿之態的肉棒。

  經過幾天的不懈調教,苑玉荷已經能夠比較自如的在南宮修齊面前做各種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羞人之事,就比如現在這口舌侍奉,幾天之前南宮修齊第一次叫她做時,她羞得是面紅耳赤,內心更感屈辱無比,本能的搖頭拒絕,不過在南宮修齊時而恫嚇,時而帶有一點鼓勵的引誘下,她還是順從了。

  當那根帶著強烈腥臊的肉棒一點一點的被苑玉荷主動吞進嘴裡時,她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直到那無底的深淵,使她覺得盡管此刻她的身子還是完整的,但身心都已經徹底淪陷,被南宮修齊徹底征服,在他面前,自己僅有的那點自尊、那點羞恥,被擊潰得灰飛煙滅。

  沒有了自尊,沒有了羞恥,苑玉荷也就徹底放開了,而一旦放開,一旦投入進去,她就發現這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讓人難受。

  在最初的惡心之後,肉棒上所散發出的腥臊就讓苑玉荷感到有些迷暈,身子不由自主的出現了麻癢、悸動的感覺,這讓從未嘗過男女情事的她既奇怪又惶惑,同時還有一絲小小的享受。

  當然,南宮修齊一開始也沒讓苑玉荷感覺到太大的難受,比如死命的搗弄。

  大半只是淺嘗輒止的讓她簡單舔弄幾下,然後慢慢的一天一天加強。

  現在,苑玉荷基本上已經接受這口舌侍奉之事,不需要南宮修齊說什麼,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讓她乖乖的去做。

  此時,小小的雪橇車廂裡響起了一陣陣「滋溜滋溜」聲,這是苑玉荷吸啜肉棒時,口水摩擦肉棒表面所發出的聲音,清楚的表明了她此刻的專心和認真。

  與第一次相比,苑玉荷的口舌之技有了明顯的進步,這一點南宮修齊清楚的感覺得到,雖然與嫂嫂她們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

  南宮修齊鼓勵似的摸了摸苑玉荷的頭,向下按了按,示意她含得再深一些,苑玉荷會意,努力的侍弄,讓龜首直頂在喉嚨處。這時,一種頭暈干嘔的感覺立刻湧了上來,使得她秀眉緊蹙,難受不已的不能再含深一分了,於是她斜眼上瞟,求饒似的看著南宮修齊。

  「行,就這樣,好好弄。」

  南宮修齊也沒為難她,讓她就保持這樣的深度舔弄。

  苑玉荷感激的瞥了一眼南宮修齊,更加賣力的舔弄起來,只見她螓首上下疾聳,兩頰現出深深梨渦,小舌還不忘之前南宮修齊的教導,在龜首上纏繞,不時的頂進馬眼,同時兩只玉手也沒閒著,一只緊握著肉棒的根部,時緊時松的握捏著,而另一只手則輕輕撫摸著下面的兩顆陰囊。

  盡管苑玉荷已經盡最大努力了,但技巧尚顯生疏,南宮修齊還不時有被牙齒咬的感覺,刮得他肉棒隱隱作痛,從而使快感大打折扣。

  南宮修齊眉頭一皺,正待訓斥教導苑玉荷幾句,忽見她高高聳起的臀丘,正隨著她螓首的上下擺動而左搖右晃,臀波微顫,十分誘惑。

  「轉過來!」

  南宮修齊命令道。

  「啊?」

  苑玉荷吐出濕淋淋的肉棒,抬起螓首,不明白的看著南宮修齊。

  「誰叫你吐出來的?」

  南宮修齊「啪」的一下掌摑在苑玉荷的左臉頰上,力道雖然不重,但依舊還是在她那白晰的臉蛋上留下淺淺的紅印,「給我含住,把屁股轉過來。」

  苑玉荷委屈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她乖乖的再度將肉棒含進嘴裡,然後以嘴裡這根肉棒為軸點,轉動著身子,慢慢的將屁股對向南宮修齊。

  此刻,苑玉荷上身穿的是一件豹紋獸皮圍胸,下面是同色系的獸皮圍裙,裙子為直筒式,緊緊裹在她大腿根部,所以當南宮修齊要分開她的腿時,獸皮皮裙就成了阻礙,於是他索性將裙子推到苑玉荷的腰間,露出裡面不著一物、光溜溜的屁股,然後將她雙腿分開跨坐在自己的脖子上,讓彼此的陰部都正對著對方的臉。

  南宮修齊的肉棒緊緊抵在苑玉荷的喉嚨上,而她那形狀完美,猶如水蜜桃一般的陰部也同樣離南宮修齊的面部不過咫尺之距,他只要把舌頭伸長一點,就可以觸碰到那道微微泛現出水光的裂谷。

  事實上,這還是南宮修齊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察看苑玉荷的陰部,其飽滿肥潤之態讓久經女色的他也頗感驚奇。根據他這麼多年來的御女經驗,一般未經人事的處子,其陰部都是色澤淡而形薄,也就是顏色粉而透白,形狀單薄,甚至分不出大小蛤唇,宛如一條顏色稍深的細線,隨著床事的增多,女子的陰部才逐漸變得肥厚而飽滿起來,色澤也慢慢加深,變成完美的水蜜桃形狀。

  「真是天生淫蕩啊!」

  南宮修齊對明明還是處子之身,其女陰卻顯得無比成熟的苑玉荷發出一聲感歎。

  這邊正在努力含弄肉棒的苑玉荷聽在耳裡,不由得發出一聲羞恥的嗚咽,本來自己最隱密的部位被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就已經讓她感覺羞不可抑了,現在還被他言語羞辱,苑玉荷終於忍不住了,半是羞怯半是抗議的扭動了一下屁股,似欲擺脫南宮修齊對她陰部的窺視。

  「啪!」

  南宮修齊用力拍打了一下苑玉荷的右臀,同時低喝:「別動!」

  火辣辣的疼痛加上威嚴的低喝讓苑玉荷果然不敢再動分毫,這個時候她感覺南宮修齊的手指在自己那裡的兩瓣嫩肉上來回撥動,他呼出的熱氣不斷噴到那裡,弄得自己是又癢又麻,說不出的難受,更要命的是,還有一種極為空虛的感覺在身體裡補漫開來,讓她情不自禁的發出自己聽了都會臉紅心跳的呻吟聲。

  南宮修齊輕輕剝開苑玉荷那因充血而變得深紅的蛤唇,頓時深藏在裡面的鮮紅孔徑便展露在他眼前,口很小,幾乎只有他小指的一半粗細,仿佛會呼吸的小嘴一樣微微翕張著,開合之間帶出黏稠的透明淫液。在孔徑內約一寸的深處,隱約可見呈微白色,類似網狀的黏膜。

  「果然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

  南宮修齊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塞進孔徑,頂住了那層薄膜,還微微向內按了按,頗覺有幾分彈性。

  「嗚嗚……」

  口裡塞著肉棒的苑玉荷發不出哀求聲,只得拼命搖動著螓首,示意南宮修齊不要再弄了,她受不了,鼻唇間溢出難耐的呻吟。

  南宮修齊對此自然是毫不理睬,反而加劇了手指抽插,當然,只在孔徑內一寸處進進出出。隨之而來的,孔徑內分泌出的淫液漸漸增多,順著他的手指流下,甚至有幾滴落在他的嘴角,黏黏的,暖暖的,散發出微酸的氣息,引得他下意識的伸出舌頭,在嘴角舔了一下。

  遭到如此戲弄的苑玉荷是身體酥軟,下體仿佛生出一道道電流,直竄到四肢百骸,讓她既舒服又難受。這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令她不停的擺動螓首,同時纖腰欲折,雪股疾沉,本能的去追逐那根令她欲仙欲死的手指。

  然而就在這時,苑玉荷忽然感覺下體一陣火熱,燙得她渾身劇顫,下體倏然一縮,她清晰的感到下體流出了一股熱液。

  「啊……不、不好……尿……尿了……」

  苑玉荷不由自主的吐出肉棒,顫聲橋吟,想到自己居然在一個男人面前失禁,飆出尿來,那份羞意簡直讓她恨不能就此死去,與此同時亦有一份害怕,因為尿液全部灑在了身下這個男人的臉上,恐怕此人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了。

  既惶且羞的苑玉荷不知所措,只等南宮修齊發出厲聲呵斥並將身體繃緊,等待他的巴掌落身,然後她想象中的情況並沒有出現,等來的是火熱再次覆蓋她的下身,一只靈巧如蛇的小東西拂過她那已經氾濫成河的幽谷,攪得她又是一陣心酥體軟,嬌喘綿綿。

  苑玉荷艱難的轉過螓首,欲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卻驚愕的發現南宮修齊正雙手捧著她的兩瓣玉股,埋首其中細細舔舐吸吮,仿佛在品嘗瓊策玉液一般。

  「啊……不……不要……」

  苑玉荷這一驚是非同小可,連忙聚齊僅有的一點力氣,提臀抬股,欲將屁股移開,同時連呼「不要」,喘息嬌吟,「別……主,主人……那裡髒……」

  在苑玉荷的急急擺弄之下,她的雪股離開南宮修齊面部一點距離,然而更淫靡的一幕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只見自己的羞人地方隨著自己的抬股而垂下一注黏黏稠稠的透明淫液,搖搖欲墜之時被南宮修齊突然伸出的舌頭卷進了嘴裡,然而隨之而來的還有更多的淫液,以致於讓他吞咽不及,就順著他的嘴角流經脖子,消失在他的衣領裡。

  在苑玉荷的認知中,女人那處羞人的地方是人體中最髒的部位,不僅排洩尿液,而且每月都會流出紅色穢物,連自己都會嫌棄,然而沒想到南宮修齊卻絲毫不介意,竟然親吻那裡,讓她不由得心生絲絲暖意。

  看到苑玉荷怔怔的看著自己,南宮修齊露出輕佻的笑意,然後伸出舌頭,故作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遂揶揄道:「沒想到荷花仙子也這麼淫蕩啊,淫水這麼多,喝都喝不盡,嘻嘻……」

  苑玉荷頓時羞得無地自容,轉身嚶嚀一聲埋首在南宮修齊的懷裡,不敢抬首見人。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對南宮修齊投懷送抱,顯示出她內心已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要說之前她對南宮修齊的感覺更多的是懼怕和敬畏的話,那麼現在則多了一絲絲愛意。

  「想要嗎?」

  南宮修齊一手從苑玉荷的臀部滑進她的股溝,摸到那濕淋淋的花瓣,輕輕樞弄著,嘴在她耳邊悄聲道。

  「嗯……」

  苑玉荷發出聲若蚊蠅的哼聲,螓首埋得更深了。

  「但我暫時還不想給你。」

  說著,南宮修齊迅速抽出手指,將苑玉荷從自己身上推開。

  「啊……」

  猶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苑玉荷一臉幽怨,更是羞愧交加,心中暗恨自己怎麼變得如此淫蕩,同時亦有一絲失落,心情復雜之極。

  南宮修齊看在眼裡,心中暗笑,他就是要好好折磨一下這個曾經清高的荷花仙子,就是要把她變成主動向自己求歡的蕩婦,這樣才有意思。

  有了這樣的計畫,南宮修齊也就不急於將苑玉荷開苞了,此刻他心思的重點還是放在下一步如何走。就算是剛才他在舔弄苑玉荷的玉蛤時,腦子也在想著這事,現在是有了一個初步的主意,盡管他不知道行不行,但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下,也只能權且一試了。

  「福生,你知不知道寒河朝廷哪個大臣權勢最大?」

  南宮修齊問。

  「啊……這個……」

  福生思索了一會兒說:「據小的了解,權勢最大的應屬女王的哥哥宮親王。」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宮親王府。」

  「啊?去宮親王府?現在?」

  福生訝道:「我們現在已經到客棧了,不如先去客棧休息一會兒吧?」

  南宮修齊掀開窗簾一看,一面寫著「如歸客棧」的大旗迎風獵獵作響,再看看天色,雖然此時正午才剛過,天空中的烏雲卻又黑又濃,似乎都快要落下來了,寒風也比先前更加猛烈,吹在人臉上猶如刀割一般。想想在這種天氣下也不適合去登門拜訪,於是便同意了福生的意見,先去客棧住下再說。

  和之前一樣,開了一大一小兩個上房,南宮修齊和苑玉荷住在那間大的上房裡,由於剛才在雪橇車廂裡已經戲玩了一次,南宮修齊也就沒興趣再調戲苑玉荷了,匆匆吃了一些酒菜便倒頭就睡。

  等到南宮修齊醒來時,已經是掌燈時分,本來他睡下時是摟著苑玉荷一塊睡的,盡管她不想睡,但南宮修齊還是強迫她和自己一起蓋上大被。對南宮修齊來說,雖然只是睡覺而已,什麼也不做,但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然而等他醒來時懷裡已是空蕩蕩的,驚得他渾身一個顛抖,以為苑玉荷趁自己睡著時溜了。

  南宮修齊驀然起身,翻身下床,卻見苑玉荷正好好的坐在桌邊,背對著他,兩只手臂撐在桌子上,雙手托腮,一副凝神沉思的模樣,對他的醒來也是毫無所察。

  見此情形,南宮修齊暗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暗怪自己沉不住氣,不過幸好沒驚動苑玉荷,要是剛才讓她看到自己這般慌慌張張的樣子,還不被她暗暗笑死?

  苑玉荷此時只穿著一件短得可憐、薄如蟬翼的絲衣,這是南宮修齊給她的規定,凡是兩人獨處時,她只能穿這麼又短又薄的絲衣,要不就赤裸。

  看到苑玉荷很乖的遵守了規定,南宮修齊滿意的點點頭。其實他之所以只允許苑玉荷穿上一件絲衣是因為他覺得這樣比赤裸裸的更有味道,就像現在,從苑玉荷的後面看去,那層薄如蟬翼的絲衣非但不能阻擋她那粉膩光滑、泛著象牙白的玉質肌膚,反而更增添了一種朦?飄逸的美。

  與前些天剛從地牢裡出來相比,現在的苑玉荷身上那病態的蒼白已經不見了蹤影,重新恢復了最初的那種晶瑩如玉的白晰,而且也許是南宮修齊經常調戲的緣故,她的身子總是浮現著一層淡淡的、若隱若現的紅暈,顯得更加嬌媚,尤其是她的臉蛋,眼角眉梢間除了原有的一份清麗自傲外,還多了一份柔婉哀怨,更加的勾人,更加的撩撥……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6
第十五集

  內容簡介:

  南宮修齊在冰城尋歡時偶遇紫心,得知太子蕭統處境危險,不由心生不祥之感。果不其然,太子遇害,南宮修齊悲痛之餘,決定護送太子屍首迴轉海王夏,不過他覺得蕭大哥不能就這麼白死,於是心生一計,在實施此計畫中,接連遇到故人,他覺得勝算大大增加……

  第一章 巧遇花魁

  “好一個美麗的仙子!”

  南宮修齊心中不禁暗讚一聲,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他盤算著,決定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就讓苑玉荷直接帶他去找櫻雪憐,盡快將那個妮子拿下,到時一個荷花仙子、一個櫻花雪伶,齊齊跪伏在自己面前,任他予取予奪,那場面該是何等銷魂!

  想到這裡,南宮修齊忽然想起櫻雪憐還是處子之身,至少當時從他手裡逃脫時,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而現在很可能依舊如此。

  這一刻,南宮修齊決定要將櫻雪憐捉回,然後為她和苑玉荷同時開苞,想想江湖兩大美人,雙雙在自己胯下被奪去處子元紅,那是多麼讓人興奮!

  “咳!”

  南宮修齊坐在床沿,故意發出一聲輕咳。

  沉思中的苑玉荷立刻回過神來,慌忙站起,來到南宮修齊身前,畏怯道:“主、主人,你醒啦?”

  “我不是叫你睡覺嗎?怎麼又趁我睡著時爬起來了?當主人的話是耳邊風嗎?”

  南宮修齊故意陰沉著臉說道。

  “啊……不、不是……”

  苑玉荷花容失色,連連搖頭,委屈道:“我……我只是睡不著,所以……”

  哦?睡不著?那麼你告訴我,剛才你坐在那裡想什麼呢? “南宮修齊面無表清道。

  “我……沒想什麼……”

  “是不是在想什麼時候能逃出我的魔掌啊?”

  “啊……不、不是……荷奴萬萬不敢作此想,況、況且……”

  r哦,況且什麼? ““況……況且荷奴也不……不想……”

  苑玉荷愈說聲音愈小,直至低不可聞,同時她的臉色也隨著聲音變小而轉紅,最後彷若火燒。

  南宮修齊心一動,隨即哈哈笑道:“不想?不想什麼?不想離開我?”

  “嗯!”

  苑玉荷輕輕哼了一聲,螓首低得幾乎與胸齊平。

  “是嗎?”

  南宮修齊起身,抬手勾起苑玉荷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冷聲道:“我這麼對你,你不恨我?你不希望脫離我的掌控,變回以前那個叱吒江湖、鋤強扶弱的俠女?”

  苑玉荷清亮的眸子閃過一絲悲哀,幽幽道:“回去?還回得去嗎?”

  “這麼說……你果然還是在怨恨我囉?”

  “荷奴不敢!”

  苑玉荷忙不迭地搖頭道。

  “哈哈I ?好了,不管你敢不敢,也不管你恨不恨,反正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這就行了。”

  說罷,南宮修齊雙手大張,慢悠悠道:為我穿衣! ““怎麼?主人,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嗎? ”

  苑玉荷一邊驚訝問著,一邊為南宮修齊穿戴起來。

  “嗯,我可要盡快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好,然後……嘿嘿,你懂我的意思吧?”

  苑玉荷咬唇輕聲道:“我知道……”

  南宮修齊滿意地點點頭,待衣物穿戴整齊後,道:“我出去了,今晚可能不會回來。”

  “啊!主人,你不……不帶我一起出去?”

  苑玉荷顯得十分驚訝,儘管她知道與以前相比,現在南宮修齊對她已經明顯放鬆許多,不僅解除她的封印,讓她恢復功力,在行動上也大大放寬不少,但好像從未讓她離開過他的視線。今天到底怎麼了?居然單獨留下苑玉荷一人,這讓苑玉荷心中有些忐忑,不知南宮修齊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不了,今晚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南宮修齊若無其事地道:”

  等我回來!

  “”你……你不怕我……“苑玉荷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南宮修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怕你什麼?逃跑?你剛才不是說不想離開我嗎?怎麼,都是說假的?”

  不是,不是假的! “苑玉荷慌忙道。

  “那不就結了!”

  南宮修齊笑了笑,轉身出門,只留苑玉荷怔怔立在那裡,半天沒有動彈。

  南宮修齊當然不會百分之百相信苑玉荷剛才所說的話,但依舊敢讓她單獨留在

  這裡,是因為他早就對此做出準備。他先前解去她的封印之時,已趁機在她的身體內動了一個小手腳,可以利用召喚獸紅虎來感知她的方位,與當初冥山鬼母在南宮修齊身上下那道符咒類似,同樣可以用來探知蹤跡。

  不過紅虎只能在百里之內探知方位,雖然在效果上有所差距,但對南宮修齊來說卻已經夠用,因為只要苑玉荷一離開這家客棧,他就會立刻透過紅虎得知。

  他相信,在這麼短的時間及距離內,苑玉荷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正是因為有此一手,南宮修齊才敢放心大膽,單獨留下苑玉荷一人在客棧之中,同時也可以藉此機會,探探她是不是已真心順從自己。

  “嘿嘿,荷花仙子啊荷花仙子,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啊……”

  一邊想著,南宮修齊已來到福生房間,敲開他的房門。

  “啊!小少爺,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嗎?”

  對於出現在門外的南宮修齊,福生感到有點驚訝。

  “當然有事。”

  南宮修齊招招手,道:“你跟我出去一下。”

  “呃……好……”

  再次坐進雪橇車,福生詢問:“小少爺,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嗯……”

  南宮修齊沉吟了一會兒,說:“你可知道冰城哪處煙花之地最為有名?”

  福生心中恍然,暗道? “原來小少爺的老毛病又犯了,守著天仙一樣的荷花仙子還不滿足,還想去煙柳巷子裡尋花問柳,唉!”

  心裡暗自搖頭嘆息,但福生嘴上依舊恭敬答道:這個……冰城不似京安城那般繁華,無論是居民還是旅人,相比京安城來說都少得多,所以這裡的青樓妓院比較少,而且規模也有限,根本無法與京安城相比'我想小少爺你不太可能看得上……“南宮修齊擺了擺手,笑道:”

  福生啊,你以為我去青樓,是想找那裡的姑娘玩嗎?這大冷天的,放著身邊的大美人不玩,卻冒著風雪去找青樓裡的姑娘,我腦袋壞掉了嗎?哈哈……““那麼小少爺是……”

  自然是去打探我那結拜大哥蕭統的消息,我這個結拜大哥也算是個風流人士

  啊!想當初,我們就是在華唐鬼愁城的'奴花之秀'大賽上認識的,後來又在海王廈鎮海城的'天香樓'重逢,可見他對此類場所十分熱衷。這一次他來到寒河冰城,我想他沒有理由不去這裡的煙花之地,所以我想去那裡看看,說不定可以打探到蕭大哥的蹤跡。 ““原來是這樣! ”

  福生不好意思地道:“小少爺,看來我誤會你了。”

  南宮修齊哈哈一笑,絲毫不以為意,福生接著道:“冰城的青樓就那麼幾家,我以前隨I 一少爺去過,在這幾家之中,就屬玉冰樓最為高級,要不我們就去那家吧?”

  “好!”

  “小少爺,坐好,走勒!”

  福生一揚皮鞭,雪地犬揚開四足,衝進風雪瀰漫的夜色中。

  鑑於南宮修智也在冰城,為了防止被他或他身邊的隨從認出自己,南宮修齊還是簡單地易容一番,稍稍掩飾一點本來面目,只要不仔細察看,應該不太容易被相熟的人認出。

  也許是天氣的關係,又或許是冰城的人相對來說比較少,此時才剛入夜不久,正是京安城,甚至是鎮海城的熱鬧之時,街頭摩肩接踵、人聲鼎沸,處處都是亮如白晝。然而冰城的大街上卻是空無一人,大多數店鋪都已關門,門口一片漆黑,只有偶爾幾家店鋪,外掛幾盞氣死風大燈籠,不過燈光卻在風雪中顯得昏昏暗暗,遠遠望去,被寒風吹得搖擺不定的燈籠猶如鬼火,在寂靜而又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顯得十分嚇人。

  由於風雪交加,再加上光線幽暗,福生只能緩慢而又小心地駕著雪橇車,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兩人才到達玉冰樓。這棟福生口中所說冰城最好的青樓,外面看起來平淡無奇,完全沒有京安城青樓那種雕樑畫棟、紅氈鋪地、燈火輝煌的奢華景象,這裡清一色全是暗灰石牆,在黑夜下猶如一隻盤踞的怪獸。

  到了近前,發現玉冰樓大門半掩,門前空空蕩盪。南宮修齊以往所去過的青樓,不管是哪一家或規模大小,門前無一例外都侍立著兩名龜奴,恭敬地迎來送往,而這裡卻是半個人影都沒有。

  當然,南宮修齊對此也有幾分理解,畢竟這里奇寒無比,又是風雪交加,沒人願意站在門口挨凍,不過這裡一片靜悄悄,倒讓南宮修齊懷疑到底是不是青樓妓院。

  南宮修齊探頭張望了一下,疑道:“福生,就是這裡嗎?”

  r嗯,就是這裡了o“福生的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一陣吱吱響聲,本來半掩的大門被拉開,一個身著厚襖、頭戴皮帽,雙手縮在袖子裡的男子探出頭來,看到眼前這輛價值不菲的雪橇車,立刻現出笑臉,道:“喲,客官,裡面請、裡面請……”

  南宮修齊從雪橇車裡走出,在這名龜奴引領下邁入門裡,發現屋裡還有一道麻布獸皮混制的厚重隔簾。掀開這道簾子之後,裡面的溫度驟然升高,紅燈高照,雖然談不上高朋滿座,但亦有不少人三三兩兩圍坐在圓桌邊,喝酒划拳聲、嬌笑賣嗲聲、調情狼戲聲混成一片,確實有幾分青樓妓院的氣氛。

  還沒將屋內的情況看個仔細,迎面就走來一個肥婆,只見她臉上脂粉堆積得都

  快掉下來,手中揮著大紅方巾,一步三搖地走到南宮修齊跟前,笑容滿面道……“喲,這位公子麵生得很,應該不是我們冰城人吧?”

  嗯,本公子是第一次來你們冰城,聽說你們玉冰樓是冰城最好的青樓,特來看看。 “南宮修齊淡淡道。

  “嘻嘻,公子,那你可真是來對了,我們玉冰樓在整個冰城可是首屈一指啊,我……”

  肥婆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南宮修齊不耐地打斷她的話,道:“行了,廢話少說,把你們最好的姑娘叫出來。”

  “最好的姑娘?當然有!不過身價……”

  南宮修齊一一話不說,揚手拋出一個金燦燦的物事,肥婆忙不迭地接過一看,原來是一錠足有五兩重的金子,讓她一時為之驚愕。她還從未見過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笑容隨即迅速堆滿臉龐,連連躬身施禮道:“客官,樓上請,請上樓上雅間。”

  “嗯!”

  南宮修齊點了點頭:“只要你們這裡的姑娘夠好,錢不是問題。”

  客官儘管放心,包您滿意! “肥婆一邊在前面恭敬領路,一邊不無得意道:”

  我們這裡的姑娘哪一個不是水靈靈、嬌生生?城裡的高官、大商都來捧我的場呢。

  “ r是嗎?”

  南宮修齊不動聲色道:“高官、大商?多高的官?多大的商啊?”

  肥婆微怔一下,然後左右看了看,湊近南宮修齊身邊,低聲道:“不瞞公子,前兩天軍督大人還來過這裡呢。”

  南宮修齊並不知道軍督乃何許人也,亦不知是多大官銜,但看肥婆這神秘兮兮的樣子,料想官位應該不低,於是道:“哦,那軍督大人是找哪位姑娘作陪啊?”

  肥婆脫口而出:“彩琴姑娘,我們這里數一數1 一的紅牌。”

  “好,那就叫這位彩琴姑娘來陪本公子。”

  “這個……”

  肥婆面露為難之色。 ,南宮修齊面色一寒,道:“怎麼?怕本公子付不起錢嗎?”

  r不、不是,公子,你千萬別誤會! “肥婆連忙解釋道:”

  彩琴姑娘正在陪另一位客官,恐怕分不開身。 “說到這裡,她瞟了南宮修齊一眼,急忙補充道:”

  不過,客官你放心,我推薦的這位姑娘,無論容貌、才情,絕對不輸彩琴姑娘,她名叫紫心,可是……“南宮修齊聞言,不由得一怔,急忙打斷肥婆的話道:“什麼?你說那姑娘叫什麼? ”

  “紫心,她叫紫心啊,怎麼了?”

  肥婆納悶道。

  “紫心……”

  南宮修齊喃喃道,心裡卻在想這可能只是同名。畢竟一個是華唐的京安城,一個是寒河的冰城,兩地相距遙遠,不可能為同一人。

  “是啊,就是叫紫心,雖然這姑娘剛來不久,但她的名字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呢。”

  肥婆繼續眉飛色舞道:“因為她來頭可不算小哦,之前是南宮侯爺很寵愛的一個女人呢,後來也不知……”

  “什麼!南宮侯爺?哪個南宮侯爺?”

  南宮修齊心頭一震,再度打斷肥婆的話。

  就是逍遙侯啊。 “肥婆隨口道,隨即又補充說:”

  哦,對了,你不是我們冰城人,大概不知道,這個逍遙侯啊,原本也不是我們寒河國人,他是華唐人……

  j聽到這裡,南宮修齊心中已經了然,不用說,肥婆口中那個逍遙侯,肯定就是1一哥南宮修智,而紫心十之八九,就是京安城品香閣裡那個花魁紫心。

  “行了,不用再說了,快點帶本公子過去。”

  南宮修齊催促道。

  肥婆還以為這番自賣自誇的話,已對南宮修齊產生作用,老臉頓時樂開了花,連連應道:“好、好,公子莫急,就在前面,快到了……”

  又走了幾步,一陣陣纏綿哀婉的琴聲絲絲裊裊地飄來,雖然南宮修齊不懂樂韻之道,但亦可聽得出此音彷彿與紫心以前所彈奏的琴聲有那麼一點相似之處。

  由此幾乎可以判斷,這琴聲就是出自品香閣那個花魁紫心之手。

  南宮修齊放緩腳步,輕輕走到門前,他對一旁的肥婆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肥婆知趣地點了點頭,討好道:“公子請盡興,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告退!”

  看著肥婆晃動著顫巍巍的屁股搖擺而去,南宮修齊才輕輕推開門,一陣脂粉氣息迎面而來,屋內佈置極為艷俗,大紅大綠之色充斥眼界,牆上更是掛著好幾幅春宮圖,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此乃青樓妓院之地。

  屋裡正中處懸著一道珠簾,珠簾之後有一道曼妙倩影側身對著南宮修齊,正坐在軟席上撫琴,不是品香閣那個紫心又是誰?只見她面色淒婉,凝眸出神,其中似有淚光隱現,而手上十根蔥蔥玉指卻是靈動異常,上下翻飛撥動琴弦,哀婉清樂如珠玉般流淌而出,灑在屋內每一個角落。

  在沒進門之前,南宮修齊就憑著琴聲,斷定彈琴的人此刻心情抑鬱,現在再看見她的表情,又更加確定。這也使南宮修齊明白一點,那就是千里迢迢從華唐京安城來到寒河的冰城,並不是她心甘情願的。其實這也難怪,京安城不但是她從小生長的地方,故土難離,就連京安城的富庶繁華和適宜氣候,也是冰城難以比擬,換成任何人,都不會舍富庶繁華、溫暖宜人的京安城,而來到氣候嚴寒惡劣、人生地不熟的冰城。

  “咳咳……”

  南宮修齊沒有說話,只是輕咳示意。

  紫心的身子只是微動一下,卻沒有轉過頭來,只是發出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像是不滿門外來者打擾她撫琴,又像是為自己無法抗拒的命運而悲憫。

  “哈哈,紫心姑娘就是這樣待客?比起當初在品香閣可是差遠啦!”

  紫心渾身猶如被電擊一般驀然一震,隨即猛然回過頭,眼睛緊緊盯著南宮修齊,嘴巴張得老大,彷彿不可置信一般,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南宮修齊笑著大步而入,隨手關上門,一步步走到猶如泥塑一般的紫心面前,伸指抬起她小巧圓滑的下巴,道:“怎麼?不認識本公子了?”

  齊……齊少爺……真、真的是你嗎? “紫心明亮的大眼水霧瀰漫,聲音更是不住顫抖。

  “你說呢?”

  “我、我……”

  紫心嘴唇顫動著,驀然一把抱住南宮修齊的腰,埋首在他胸前,低泣道……“真的是你,齊少爺,我不是在做夢吧?嗚嗚……”

  被緊緊抱住的南宮修齊,也伸手環抱紫心,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欲說話,卻見她立刻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說:“齊少爺,你是來救我的,對不對?”

  南宮修齊一愣,隨即道:“救你?你不是好好的嘛,救什麼?”

  紫心抽泣道:“好、好什麼……這麼一個鬼地方,天寒地凍,連鳥都不願意飛到這裡來,我……我真是待不下去了,嗚嗚……齊少爺,你帶我走吧,求求你……

  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帶你走當然沒問題,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

  紫心吃了一驚,道:“啊!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不知道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這裡。”

  南宮修齊如實道:“我是為了其他事情而來冰城,碰到你純屬意外。”

  得知南宮修齊並不是特意為自己而來,紫心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不過僅僅是一閃而逝,隨即泣道:“太好了,也許連老天都憐憫奴家,讓奴家能與公子在異鄉相逢。”

  “是不是我那個一一哥把你賣到這裡來的?”

  “嗯……就……就是他……奴家沒想到他會如此心狠,嗚嗚……全然不念舊情……”

  紫心時泣時訴,將她所經歷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說出。

  實際上,事情並不是很複雜,聽起來似乎都很順理成章。自南宮修智和他幾個伯父起兵謀反,大部分京安城都落入他們手上之後,南宮修智就將紫心強行擄到自己身邊。本來,紫心對於這樣的結果還暗自竊喜,畢竟是脫離風塵,成了一個良家女子,儘管在南宮修智身邊,她連一個小妾都算不上。

  雖然無名無分,但怎麼說她也算是南宮修智的女人,紫心相信憑著自己的狐媚手段,應該可以爭得寵愛,繼而享受榮華富貴。事實也的確如此,在一開始的那段時間裡,紫心如願以償地獲得南宮修智寵愛,然而世事變幻無常,沒過多久,京安城的局勢便急轉直下,起兵謀反的一行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南宮修智還算幸運,得以倉皇出逃,而紫心也從此跟著他踏上逃亡之路。

  一路歷經無數危險與磨難,他們終於安全逃出華唐,輾轉好幾個地方,來到地理位置偏遠,氣候惡劣,人煙相對稀少的北陸寒河國都城冰城。在這裡,南宮修智不僅意外得到寒河國女王接納,還被封賞賜爵,一下子又榮華富貴起來。

  可這裡的嚴寒氣候讓紫心極度不適應,來到這裡不久後就大病一場,也就在這

  個時候,她漸漸失去南宮修智的寵愛,直至徹底將她晾在一邊。

  直到有一天在某次宴席上,紫心被南宮修智安排出來陪侍,不料被一位赴宴的客人看中,這位客人乃朝中頗有權勢的官員,南宮修智察言觀色,為了討好並結交這位權勢官員,他當場就將紫心慷慨地送給這個官員。

  之後,紫心過了一段可以說是暗無天日的日子,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她不斷被轉送,最後居然被賣到玉冰樓,可謂是轉了一大圈,又回到原來的位置。

  南宮修齊聽完後,淡淡道? “原來是這樣!”

  “齊……齊少爺,你不……不要嫌棄奴家……求你了,帶我離開這裡……我願為你做牛做馬、做豬做狗,只求你不要不管我……”

  南宮修齊對紫心的遭遇倒頗有幾分同情,於是道:“好了,待會兒我就和那個肥婆說說,把你贖下來。”

  “謝謝、謝謝齊少爺……”

  紫心高興極了,抱住南宮修齊又親又摸,那對豪乳拚命在他胸前蹭來蹭去,以此來賣乖討好。

  “好了,給我倒杯茶吧。”

  南宮修齊推開紫心,轉身坐到一張軟椅上。

  紫心微微一怔,隨即乖乖起身,去桌旁倒了一杯茶,款款走到南宮修齊跟前,雙手奉上,同時柔聲道:“齊少爺,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哦,對了,你怎麼會來冰城?說實在的,奴家到現在都還有點不敢相信,竟會在這裡遇見你。”

  南宮修齊接過熱茶,輕啜一口,然後閉目凝神,像是在細細品茶,又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過了片刻,他睜眼道:“紫心,我問你,你在我一一哥或在那幾個朝廷官員身邊時,可曾聽說過寒河朝廷中發生的一些事情,比如像是女王現在為什麼不上朝?”

  “這個……”

  紫心思索片刻,道:“關於女王不上朝,奴家真不曾聽說,不過……J“哦,不過什麼? ”

  南宮修齊頓時產生興趣。

  “不過奴家聽說智少爺他們,正在密謀出兵海王廈。”

  “什麼?”

  南宮修齊驀然站起身。

  紫心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驚慌害怕地看著南宮修齊,顫聲道:“齊少爺,怎、怎麼了?”

  “哦,沒事!”

  南宮修齊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恢復常態,緩緩坐下,道:“你繼續說。”

  紫心鬆了一口氣,輕撫著胸口道:“其實奴家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海王廈那邊有兩個王子好像不和,都在爭奪皇位,然後就來到這裡請求寒河國出兵幫忙。”

  聽到這裡,南宮修齊頓時豁然開朗,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蕭統一來寒河便音訊全無,原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如此就不難猜測,蕭統遠赴寒河請求支援,他大哥蕭林也沒閒著,肯定早已暗中得知蕭統要來寒河。他清楚知道,一旦寒河決定支持蕭統,那麼蕭統的太子之位就更加固若金湯,而他也就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於是,蕭林也暗自來到寒河,企圖阻止寒河和蕭統結盟。但他知道若要從女王方面著手,效果可能不大,畢竟女王和蕭統的關係要比他親近得多,因為蕭統養母淑妃的姐姐就是女王,自然也就不會捨棄蕭統而去幫他。所以,他只能從朝廷中那些有權有勢的大臣下手,尤其是從掌握兵權的那些軍中將領那裡,尋得破壞他們結盟的機會。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6
  第二章 淫蟲加身

  “想不到這個蕭林還真有兩下子!”

  南宮修齊在沉思中,自言自語道。

  “啊!”

  紫心吃驚地睜大眼睛,道:“齊少爺,你也認識海王廈那個王子啊?”

  “哦?”

  南宮修齊反問道:“你見過這個人嗎?”

  紫心面露微窘之色,扭捏著沒有說話,南宮修齊一見她這般模樣,心中便已恍然,淡淡一笑道:“看來你和這位王子也關係匪淺啊。”

  紫心淒然一笑說:“齊少爺莫要取笑奴家,人家不過就是一個玩物,任人折攀。”

  “好了,以後跟著本公子,本公子不會躬待你的。”

  “謝謝齊少爺。”

  紫心抹了抹眼角溢出的一絲淚水,破涕為笑。

  “那你見過海王廈的另一位王子嗎?”

  南宮修齊道:“其實本公子這次來冰城,就是為了他。”

  “奴家不曾見過這個王子,但是聽那個蕭林的口氣,奴家以為此人恐怕……

  兇多吉少……“南宮修齊吃了一驚,道:“啊!何以見得? ”

  “嗯……”

  紫心似在努力回憶著,只見她蹙著眉頭,一副思索狀,道:“奴家記得有一回在陪那個蕭林時,他很高興,奴家覺得有點奇怪,因為在這之前,他好像都是心事重重、悶悶不樂的樣子。所以當時奴家就隨口問他為何如此高興,他便藉著酒意說他的心頭之患已除,不久就要位登大寶。J南宮修齊愈聽心愈沉,如果紫心這些話屬實,那麼大哥蕭統的確是兇多吉少。

  事實上,在來冰城之前,他就想到蕭統之所以遲遲不歸,一定是遇到麻煩,但沒想到麻煩會這麼大、這麼重,居然連命都丟了……

  心亂之下,南宮修齊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踱起步來,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走。如果蕭統真的已經遇難,那麼他再留在冰城也沒什麼意義,只好趁早打道回府;如果蕭統還活著,那麼接下來所要面對的困難,恐怕會比他之前預想的要大得多。

  思忖良久,南宮修齊道:“紫心,你知道那個蕭林現在在哪裡嗎?”

  “這個……奴家並不清楚,不過奴家最後一次見到這個人,是在宮親王府上。”

  宮親王?女王的哥哥? “南宮修齊心中不由得一凜,如此看來,宮親王和蕭林他們竟是一伙的,幸好剛才沒有去宮親王府,要不然豈不是自投羅網?

  看著一直走來走去的南宮修齊,紫心忐忑不安道? r齊少爺,你……你沒事吧? ““啊!沒、沒事。 ”

  南宮修齊停下腳步,對著紫心搖了搖手,看著她惶惶不安的樣子,於是道:算了,這件事容後再想,今晚總算沒白跑一趟,收穫不小,走吧。 “啊?走?走去哪?“紫心一時懵然。

  “你不是要我帶你走嗎?怎麼,改變主意啦?”

  “沒……沒有,走,這就走。”

  紫心驚喜得語無倫次。

  “穿上一件厚衣服,外面可是凍得死人呢。”

  南宮修齊淡淡一笑道。

  紫心感動得淚眼汪汪,連連點頭,飛快從衣櫃裡取出一件毛皮大衣披上,接著又從梳妝台下摸出一個錦盒,揣進懷裡,便緊跟在南宮修齊身後走出房間,來到樓下的大廳。

  大廳裡的客人比南宮修齊來時少了不少,幾乎都已走光,只剩下幾個龜奴、小廝在那裡。他們一見到南宮修齊帶著紫心出來,便急忙迎上去,陪著笑臉道:“公子,不在這裡過夜啊?”

  “去把你們當家的叫出來!”

  啊!是、是,公子稍等! “幾個人不敢怠慢,急忙遣一個+ 員去請肥婆過來。沒過一會兒,肥婆便匆匆忙忙趕來,她顯然剛從被窩裡出來,一身大紅衣衫凌亂不整,領口敞開大半,露出沉甸甸的肥乳,其中一隻肥乳上的暗褐色乳暈還隱約可見。

  喲,公子,深更半夜叫老身來有何吩咐啊? “說完,肥婆看見南宮修齊身後還跟著紫心,於是急忙補充道:”

  是不是我們紫心姑娘沒伺候好啊?公子……

  “南宮修齊揚手打斷肥婆的喋喋不休,也沒跟她多說廢話,直接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扔在桌子上。肥婆帶著一絲疑惑,將銀票拿在手裡一看,一雙眼睛頓時睜得溜圓,臉上的肥肉都跟著顫了幾顫。

  “公子……你這是……”

  “很簡單,本公子想贖這位紫心姑娘的身。”

  “原來是這樣!”

  肥婆臉上笑開了花:“公子真是好眼光,紫心姑娘可是我們這……”

  “紫心,我們走!”

  南宮修齊懶得再聽肥婆廢話,徑直起身朝門外走去。

  “喲,公子等等……”

  肥婆橫跨一步,攔在南宮修齊面前。

  肥婆見錢眼開,豈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如此富有又出手大方的金主?事實上,她手裡這張銀票的數額已經相當令她滿意。紫心雖然容貌出眾,才藝亦令人拍手稱讚,但她來到玉冰樓之後,卻很少露出笑顏,所以甚少有客人青睞於她,畢竟出錢買歡的客人,誰都不希望面對一個冷冰冰的美人。更重要的是,紫心這個來自其他大陸的美人,似乎很不適應冰城的氣候,三天兩頭就病倒,這也讓肥婆頭痛不已,對她來說,紫心已經成了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現在能將紫心脫手,而且還能大賺一筆,肥婆自然開心得不得了,但秉著多賺一筆是一筆,盡量榨取最大利益的原則,她還是叫住南宮修齊。

  “怎麼?對數額不滿意?”

  “嘿嘿,這位公子,你也知道,紫心姑娘的容貌才情嘛,可是……”

  “行了,你說,要多少才肯放紫心姑娘走?”

  肥婆眼睛骨碌碌轉了一下,嘿嘿笑著伸出五根手指,說:老身也不多要,再出五百兩黃金,你就可以將她贖走了。 j“你……太過分了!”

  還沒等南宮修齊開口,他身後的紫心倒先忍不住開腔,她顛聲嬌叱? “當初你買奴家時不過才花了五十兩黃金,現在你……”

  “這個肥婆,胃口還真不小。”

  南宮修齊心裡暗罵,剛才他那張銀票的數額就是五百兩黃金這已經是當初肥婆買下紫心的十倍價格,想不到她不滿足,還獅子大開口想要再加五百兩黃金。

  再出五百兩黃金,對南宮修齊來說當然不是問題,但是他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

  於是他臉色一沉、手一擺,示意身後的紫心不要說話,冷冷道:“哦,這麼說來,要一千兩黃金你才肯讓本公子贖人囉?”

  “嘿嘿……是的,一千兩黃金,少一個子兒就休想把我們紫心姑娘帶走。”

  肥婆笑意盈盈,表情看似恭敬,語氣裡卻明顯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彷彿吃定南宮修齊一般。

  然而肥婆很快便笑不出聲來,而且臉上還佈滿驚恐之色,原來南宮修齊猶如鬼魅一般,突然將一隻手臂架在她的脖子上,其動作之快,令她連發出一聲尖叫的機會都沒有。他的五根手指正逐漸收緊,肥婆的臉漸漸呈豬肝色,她兩隻手不斷拍打著南宮修齊的手臂,嘴裡“嗯嗯啊啊”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與此同時,其他那些龜奴、小廝,個個也都動彈不得,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壓制他們,這正是南宮修齊發出的虛瞑真氣所為。事實上,他也只是想震懾他們一下,沒想過要施以重手,否則這些人就算有十條命,此刻也都已經化為灰燼。

  “想訛詐本公子,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是嫌命長了,是不是?”

  南宮修齊面無表情,但語氣裡的冰冷卻讓人寒到心扉,使人不由自主心生恐懼。

  “嗚啊……”

  肥婆死命搖著頭,喉嚨裡發出瀕死般的哀吟聲,兩顆眼珠向外鼓凸,顯然只要再過那麼一小會兒,她就會命歸西天。

  就在肥婆眼中射出絕望之光時,她只覺脖子1 松,大量新鮮空氣立即灌入鼻喉,使她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鼻涕、口水同時一湧而出,人也如蝦米一般蜷縮在地。

  過了好一陣子,肥婆的神智才漸漸恢復,卻發現那凶神惡煞一般的公子,以及她的搖錢樹紫心已然不知去向,而她手下那些龜奴、小廝,則是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肥婆不由得傻了眼,怔了半天還回不過神。

  回到客棧,苑玉荷見南宮修齊領回一個千嬌百媚卻又楚楚可憐的嬌娃,心中不禁大為驚訝;而紫心一見到清麗脫俗的苑玉荷,身上卻僅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絲衣,內心也是暗暗稱奇。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驀然間,苑玉荷發出一聲驚叫,雙手抱胸,急急忙忙地跳到床上,拉開被子掩

  住身體。原來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身上僅著;件絲衣,幾近赤裸,雖然對方和她;樣身為女子,但仍讓苑玉荷羞窘無比,雙頰紅暈遍染,彷若火燒。

  “哈哈,荷奴,用不著害羞,都是自家人。”

  南宮修齊大剌剌地坐到床沿上,拍了拍苑玉荷,隨即又朝紫心招了招手,說:“過來!”

  紫心蓮步款款走近,南宮修齊一把將她拉到懷裡,雙手齊施,頃刻之間,就將紫心剝得精光。隨後他也將自己的衣服脫光,抱著紫心一起鑽進被窩,和苑玉荷三人一起大被同眠。

  就這樣,南宮修齊一手抱著紫心,一手潰著苑玉荷,可謂左擁右抱,大享齊人之福,他感到愜意極了!而相對於他逍遙快活的神情,他身邊的兩個美人兒卻是神情各異。

  對於苑玉荷來說,儘管她比以前要放開許多,但和另外一個女子在床榻之上共事一夫卻是聞所未聞,立刻就激起她本能的羞恥心。可是經過這些日子的調教,她內心深處亦對南宮修齊生出深深的臣服之心,所以此刻她只能作鴕鳥狀,把螓首深深埋在南宮修齊的腋下,不敢看,更不敢說。

  而青樓出身的紫心就自然許多,她嬌呢地依偎在南宮修齊懷裡,一隻小手輕輕在他的胸口小腹間游移,掌心不時劃過他臍下三寸處,挑逗著已經呈抬頭之勢的肉杵。她嘴裡吃吃浪笑著,同時還不時伸出舌尖,舔弄著南宮修齊胸前如綠豆似的乳頭,浪態畢現,風騷至極!

  “哈哈,花魁就是花魁,果然懂得怎麼伺候男人。”

  說著,南宮修齊拍了拍身子另一邊的苑玉荷香肩,道:“荷奴,你得學著點。”

  得到誇獎的紫心高興極了,於是伺候得更加賣力,她幾乎將半個身子壓在南宮修齊身上,用整隻酥乳按摩他的肌膚。另一邊的苑玉荷卻身子輕顫,她剛才聽得很清楚,南宮修齊稱這個女子為花魁,她顯然是個青樓妓女。對於這類出賣肉體的女子,她向來是瞧不起的,沒想到如今卻同床共枕、共事一夫,這讓她感到一陣屈辱,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南宮修齊自然感覺到了,他略一思忖,便明白其中緣由。於是聲一冷,道:“幹嘛發抖?是不是覺得和一個青樓女子在一起,讓你很受侮辱?”

  苑玉荷沒有應答,只是將螓首埋得更深,這樣的反應讓南宮修齊很是不悅,只待發作,卻聽耳邊傳來紫心嬌怯怯的聲音:“奴家自知出身低賤、身子骯髒,實在不配得公子垂憐,不怪這位姐姐嫌棄,只怪奴家命苦,嗚嗚……”

  紫心這番話其實並非發自內心,而是故作柔弱、以退為進之舉,意在博取南宮修齊同情。此舉果然獲效,南宮?奩氚參堪閂牧伺乃募綈潁婕幢閭揭簧亢簦糝邪純啵閒南帕艘惶低底 祝毖燮橙ァH醇歉鋈縵勺影愕拿廊酥敝弊穡蛔踴窖洌凍鏊俏尷廾籃玫納仙懟?

  讓紫心暗暗心驚,同時亦有一絲快意的是,南宮修齊一隻手隔著苑玉荷身上的一層薄薄絲衣,捏住她一粒粉紅乳頭,並使勁向前拉扯著。圓圓的乳頭被拉得又扁又長,白嫩的酥乳也因此被扯成圓錐形,美人悲慘痛呼著,眸子裡淚光盈盈。

  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隻乳房被拉扯變形,只能痛苦地將身子順著拉扯的力量移動,以減輕撕扯的痛感。

  “主……主人……不要……痛……”

  面對愈來愈重的拉扯力,苑玉荷不得不發出求饒之聲。

  “哼I ?你還知道我是你主人嗎?”

  南宮修齊斥道:“竟敢對主人的話置若罔聞?”

  “對……對不起……主人……荷奴錯……錯了……”

  “是嗎?”

  南宮修齊緊捏著乳頭,不疾不徐道:“真的知道錯了?J 苑玉荷泫然欲泣,道:”

  真的,真的知道錯了! ““好,那你回答剛才主人的問題。 ”

  “啊!”

  尖銳的疼痛,讓苑玉荷一時忘記剛才南宮修齊問過什麼問題,直到不經意間,瞥見紫心那張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笑意的臉,她才恍然大悟,心中又氣又恨。

  剛才聽到這個女子楚楚可憐的聲音時,苑玉荷內心還感到有些歉疚,覺得就算看不起人家也不應該表露出來,以免讓她羞辱難堪,直到現在才發現這是她的計謀,和她的第一次交鋒,不知不覺就落了下風,徒讓她看到自己被南宮修齊懲罰的笑話。

  恨意一湧,苑玉荷也就顧不得考慮紫心的感受,再為她留面子了。只見苑玉荷秀眉一挑,眸子恨恨地瞪著紫心道:“沒錯,我就是覺得和她在一起讓我很受侮辱,她是什麼人?不過是一個人盡可夫的青樓女子而已。”說到這裡,也不知是恨意在胸讓她突然有了膽量,還是思維已經連貫,讓她止不住話頭,只聽她繼續道:“主人,你風流好色可以,但想不到品味如此低下,是飢不擇食嗎?”

  話一出口,南宮修齊與紫心兩人都愣住了。隨後紫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出口,只是伏在南宮修齊的胸口上,嚶嚶啜泣起來。

  愣了片刻之後,南宮修齊不怒反笑,故作恍然道:“哦,對了,你可是荷花仙子,荷花出污泥而不染,那可是清雅高潔的象徵啊!怎麼可能願意和一個青樓妓女共處一室呢?嗯,這的確是一個羞辱!”

  “主人,我……”

  事實上,話一出口,苑玉荷就後悔了,她忐忑不安地支支吾吾著,想說幾句軟話,可是又不想在紫心面前放低姿態。

  對於苑玉荷來說,她可以在南宮修齊面前伏低做小,因為無論肉體還是心靈,她都已經徹底臣服於他,但除了他之外,在其他人面前,她還是那個高傲的荷花仙子,至少現在她還無法忍受,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出和在南宮修齊面前一樣的姿態。

  這時候,南宮修齊手指在苑玉荷乳頭上的動作,已由拉扯變成捻動,動作輕柔不少,苑玉荷的痛感也不再那麼強烈,但她反而更加心神不安。垂眸緊張地註視著南宮修齊正在玩弄自己乳頭的手,生怕他突然I 個使勁,狠狠凌虐已經紅腫的乳頭。

  “咦,你剛才不是還很伶牙俐齒嗎?怎麼現在突然結結巴巴起來了?”

  南宮修齊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撥弄她腫脹的乳珠。

  “我……J“膽子不小嘛,竟敢說主人品味低下,飢不擇食?把身上這件多餘的東西脫了,跪到床下去。 ”

  南宮修齊的語氣冰冷且不容置疑,苑玉荷稍稍猶豫一下,還是皎唇下了床,站在床邊,身子輕抖,蟬翼般的絲衣悄無聲息地滑落到腳下,隨即便見她雙膝慢慢彎0 ,Iff 至跪I :地一^.“把頭抬起來,好好看著、學著。”

  說著,南宮修齊一把掀開被子,然後拍了一下紫心的圓臀,令道:“拿出你伺候男人的本事來,讓人家好好看看你也有過人的一面,哈哈…… ”

  “是,公子……”

  紫心媚笑著,嬌嬉嗲嗲地拖長音調應著。

  緊接著,紫心的身子靈巧而又曼妙地扭動著,彷若一條白蛇纏繞在南宮修齊身上,紅潤的雙唇在他身上吸吮著,從肩胛到胸口,再到肚臍、小腹,過程緩慢卻又富有節奏,十分有技巧。被她吸吮過之處,他的皮膚似有晶瑩之色,卻又不顯濕漉漉之感,頗見其功力。

  南宮修齊雙手枕著頭,舒服愜意地享受著紫心口舌所帶來的美妙觸感,同時斜眼暗瞥跪在一邊的苑玉荷。卻見她面紅耳赤,目光躲躲閃閃,顯然是不想看床榻上羞人的一幕,但又不敢違抗南宮修齊的命令,所以眼光才如此飄移不定。

  南宮修齊正想呵斥,但隨後又想到一個更好的主意。他伸手在床前那堆衣服裡

  找到自己的長衫,在衣袋裡摸索了一會兒,找出一隻青瓷小瓶,擰開瓶塞,嘴裡念念有詞了一陣。很快便見一條長不過半寸、全身泛著暗褐色的圓滾滾肉蟲從瓶口中爬出,盤繞在南宮修齊的手指上。

  紫心一直伏首在南宮修齊身上忙碌著,自然沒看到這一切,而苑玉荷卻將這一幕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儘管這條肉蟲看起來人畜無害,但身為女子的她,對蛇蟲之類卻有一種本能的恐懼,而且她深知這條肉蟲不會像看起來那麼簡單。想到這裡,她的身子不由得輕顫起來。

  這條肉蟲就是當初俏面淫狐給南宮修齊的淫蟲,只見他屈指一彈,肉蟲不偏不倚地落在苑玉荷雙乳之間,嚇得她I 聲尖叫,抬手便要將它撥落。

  紫心聽到苑玉荷一聲尖叫,剛要抬頭看看發生什麼事,卻感覺一股大力按在她的腦後,接著就聽到耳邊傳來南宮修齊的沉喝:“別動,繼續!”

  紫心只好壓下心頭的好奇,繼續舔舐南宮修齊的身體。此時她小巧而又靈活的舌頭已經離開南宮修齊上身,轉而移到他一條腿上,當然,她已繞開那根沖天向上、青筋盤繞的肉杵。

  而在此時,苑玉荷的尖叫仍持續不斷,因為她發現這肉蟲古怪至極,不但附著力極強,無論她怎麼撥、挑甚至拉拽,都無法讓它掉落,而且更可怕的是,當她咬牙索性準備將這只肉蟲捏死時,她驚駭地發現,這只肉蟲非但不死,反而一掐為二,變得更多。

  “哈哈……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再動了,愈動愈多,到時你全身都會爬滿這樣的肉蟲。”

  南宮修齊得意笑道。

  苑玉荷嚇得急忙縮手,閉上眼睛,她不敢想像,如果全身都爬滿這種肉蟲,會是什麼樣的情形?這個時候,她的心中忽然一陣翻滾,嘔吐感油然而生。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種更奇怪的感覺湧上。體內忽然生出一股麻麻癢癢之感,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心底深處不時撓上一下,讓她心慌意亂,而且通體發熱,玉頰滾燙,好似處在蒸籠之中。

  南宮修齊自然將這一切全看在眼裡,此時他對於苑玉荷的閉目已全然不在意,因為他相信就算緊閉雙目,她也抵擋不了眼前這活春宮的誘惑。

  在俏面淫狐的演示下,南宮修齊早就見識過淫蟲的威力,如今他也能靈活自如地控制淫蟲。他並沒有一開始就下狠招,只是控制淫蟲,略微刺激一下苑玉荷的性慾,讓她對眼前的一幕活春宮由抗拒到渴望。

  使完這一招,南宮修齊就不再管苑玉荷,只是放鬆身心,享受紫心對自己的精心侍奉。此時,除了他胯下那根直挺挺的肉杵之外,紫心幾乎已將他正面的每一寸肌膚都舔遍。

  紫心的香舌又嫩又滑,不失韌勁,輕輕滑過肌膚,就像是羽毛拂過,輕柔而不濕膩,舒爽得讓他每一個毛孔都張開,彷彿身處雲端,被五彩祥雲包圍,飄飄不知所蹤。

  此時此刻,紫心的雙唇已經移到南宮修齊的雙腳上,只見她跪坐在那裡,雙手捧起南宮修齊的一隻大腳,臉上帶著撩惑人心的媚笑,舌頭輕輕掃過腳心。不太強烈的麻癢感讓南宮修齊心底一酥,腳不由自主向後一縮,但腳被紫心緊緊抱在懷裡,他並沒有立即掙脫,隨後他便再次放鬆下來。

  紫心的嫩舌像小蛇一樣,滑過腳心的每一處,要是換成一般人,別說舔了,就算隨便撓一下,南宮修齊也會癢得受不了。然而她這番舌吻,帶給南宮修齊的癢感卻不強烈,很微、很弱,除了一開始讓他略感不適應之外,他很快就領略其中的美妙滋味。這種癢感雖然微弱,但後勁卻綿綿不絕,猶如美酒佳釀,令他沉沉欲醉,身心俱化。

  跪在地上的苑玉荷呼吸漸重,體內好像有一團小火在燃燒,一種酥癢中帶著空虛的感覺遍布全身,使她十分渴望能代替床榻上的紫心,去和那充滿陽剛的身體做最親密的接觸,這個念頭令她羞愧不已,但身體的渴求卻無法隨她的意志轉移。

  也正因為如此,苑玉荷想要像剛才一樣將目光移開,不去看床榻上淫靡的那一幕,可是兩道目光就像是被黏住一般,根本無法移動,眼睜睜地看著妖媚的紫心,將南宮修齊的腳趾一根根含進嘴裡,鮮紅的舌頭在粗糙的腳趾纏繞、吮吸。

  苑玉荷面若桃花,眸子裡閃動著火熱的光芒,儘管理智告訴她這是。一件很噁心的事,但還是忍不住生出渴望,舌頭下意識輕舔嘴角,鼻唇間發出若有似無的膩哼。

  將南宮修齊十根腳恥一一吸吮一遍之後,紫心的嬌軀如蛇般蜿蜒而上,終於將嘴唇罩在暗紅色的龜頭上。由於經過好一番挑逗,此時的龜頭已經極度膨脹,半橢圓的龜頭碩圓飽滿,宛若鵝蛋,一下便將紫心的口腔塞得滿滿,連兩邊香腮都呈現微凸之態,而龜頭則還有小半段留在外面,更別說那青筋盤繞的長長莖身。

  “唔……”

  一聲長長的呻吟發自苑玉荷之口,只見她雙眸春水汪汪,臉色潮紅,全身的皮膚都浮現出一層暈紅,而變化最明顯的,還是她胸前那對酥乳,彷彿吹了氣一樣膨脹一圈,又大又圓,兩粒粉紅乳頭如今已變成深紅色,宛如鮮紅的葡萄,嬌豔欲滴。

  不只是身體發生顯著變化,就連她的動作也跟著淫靡放蕩起來。只見苑玉荷原本規規矩矩放在膝上的雙手,此時已經一隻往上,輪流撫摸著胸前鼓鼓囊囊的雙乳,還不時撥弄兩粒鮮紅的乳頭,另一隻手則滑向腿間,用雙腿緊緊夾住,交替摩擦著,大腿根部隱現晶瑩之色。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7
  第三章 太子遇害

  “好……就、就是這樣……不錯……舔……再用力點……”

  南宮修齊亦已被挑起情慾,一手輕按在紫心腦後,一手伸向床邊,按在苑玉荷的一隻酥乳上。

  紫心年紀不大,但已閱人無數,和南宮修齊的歡好次數更是數不勝數,可是當她剛才目睹南宮修齊的肉杵時,還是被嚇了一大跳,心頭評怦直跳。

  原來兩人之間雖不陌生,但相隔時間已相當長,在此之前,兩人最近一次歡愛還是在京安城的品香閣裡,那時的南宮修齊,還是個整天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家中未逢巨變,更未習得血靈召喚,所以那時的他,胯下肉棒非常普通。而現在已是截然不同,無論長度、粗度、硬度或溫度,都不是當初所能比擬。

  “天啊,公子的寶貝怎麼變得這麼大?我……我那裡不知能不能容納得下?

  會不會痛死啊?唔……說不定也會很爽……“紫心心頭猶如鹿撞,既愛又怕。

  想到這裡,紫心的身子已是酥了八、九分,腿心處更是泥濘一片,兩瓣花唇悄然綻放,花液涔涔而下,不經意間便已做好迎賓納客的準備。

  若是以前,紫心定能將南宮修齊的肉棍完全呑沒,但如今卻是萬萬不能,此刻

  她拚盡全力,使上諸般技巧,也只能呑掉一半杵身,饒是如此,肉杵前端的龜首還是頂得她玉面脹紅,連呼吸都為之一滯。

  不過紫心能連奪花魁絕非浪得虛名,此路不通她自然另尋他途,照樣將男人伺候得性慾高漲,如處仙境。只見她兩隻玉手,極富技巧地撫弄著垂在肉杵下面的春袋,口中含弄也不再追求深度,她螓首緩緩後退,讓杵身退出小嘴,只讓整個龜首留在口中,小舌輕點馬眼,集中照顧龜棱溝壑,直到以涎液將龜首塗抹得油光水滑、晶瑩透亮,她的唇舌才離開龜首,沿著棒身一路向下,輪流含住兩個春囊,細細照拂,連一絲皺褶都不放過。

  “再、再往下……”

  南宮修齊身心俱爽,翹起屁股,按住紫心的螓首繼續往下。

  紫心的小舌順從地沿著春囊繼續向下,一直舔到南宮修齊的肛眼,先是在其周圍舔掃,道道肛紋無一遺漏。然後滑嫩舌尖直抵肛眼,在那裡又挑又鑽,絲毫不以那裡乃一處排泄之地而有所猶豫、躊躇。

  “好、好極了……”

  南宮修齊爽快得大聲呻吟,那根寶貝更加挺翹,晃悠悠的,猶如沖天巨刺。

  此時此刻,南宮修齊當然也沒忘記一旁春情勃發的苑玉荷。他對著猶如飢渴蕩婦一般的苑玉荷道:“看……看見了沒?你及得上人家嗎?人家雖是青樓女子出身,但伺候男人的功夫卻是你望塵莫及的。”

  “我……”

  春心蕩漾中的苑玉荷,理智已漸漸模糊,十分渴望男人撫慰,所以當她見到紫心諸般精絕的床上技巧後,不由得心生自慚形穢的感覺,而當南宮修齊說出那話時更是無言以對。

  紫心聽到南宮修齊如此維護她,心中更是激動莫名,像是飲了蜜一般,伺候得更為周到。她將整張臉都埋到南宮修齊股下,嬌嫩舌尖死勁地頂著肛眼,居然硬是讓她頂進去半截舌尖,讓南宮修齊爽得大呼快哉!

  過了一會兒,南宮修齊看到胯下那根寶貝翹得更加昂揚,於是瞇著眼道:“好了,上來吧!”

  “是,公子……”

  紫心輕聲應著,起身上前,抬腿跨在南宮修齊的腰上,一手

  探下,扶著他的肉杵,讓棒首對準自己的玉蛤,戰戰兢兢地沉股坐下。

  紫心料定當棒首進入蛤口那一刻,她一定會感到一陣撕裂之痛,然而事實卻大出她的意料。當她手握著肉杵時,雖然感覺那裡堅硬而又火熱,但也不甚在意,不過當棒首一接觸到蛤口上的嬌嬌嫩肉時,她卻被燙得渾身一震,那塊嫩肉似乎已被燙化,竟溢出許多滑膩汁液。

  棒首一點一點被呑進去,紫心只覺身子漸漸酥化,竟沒感覺到半點疼痛。不過南宮修齊這根傢伙委實過長,待呑下大半根杵身,還有近三寸杵身在外,卻是再也呑不下去。

  欲焰高漲的南宮修齊可不管這些,他雙手箍住紫心的腰,抬臀猛力向上一聳,肉杵破脂裂翠,一入到底,頓時只聽紫心發出“啊”的一聲尖叫,整個人如抽去骨頭般,癱倒在南宮修齊身上。

  旁邊的苑玉荷看得心中一緊,只覺下體秘唇內的肌肉猛然收縮一下,之前累積的快感猶如決堤洪水,鋪天蓋地傾瀉而下,居然迎來一個不大不小的高潮。

  紫心被頂得魂飛魄散,只覺整倘身子酥麻綿軟,沛身再無;絲力氣,?呻吟都變成氣若游絲,彷彿快斷氣一般。

  “哈哈,我說你如今怎麼變得如此不濟事呢?”

  南宮修齊兩手捏著紫心的兩瓣臀峰,戲笑道:“這麼快就不行啦?這還是那個讓無數男人甘拜石榴裙下的花魁嗎?”

  “不……不是奴家退……退步了,而是公子你實在太……太強了……要、要了奴家的命……命了……”

  紫心嬌聲輕顫道。

  哈哈,是嗎?如此,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說著,南宮修齊開始聳腰提臀,碩圓龜頭在花腔深處四下探尋起來。

  “啊……不……”

  紫心慌亂嬌怯地將身子向上拱起,連連討饒道:“還請公子憐惜,讓奴家緩上一緩,等會兒奴家會好好伺候公子。”

  南宮修齊嘿嘿一笑道:“讓你緩一緩,那本公子做什麼呢?就這麼乾等著嗎?

  J 紫心暈紅著臉,咬唇膩哼道:“那……那就請公子玩奴家的奶……奶子……

  好嗎? ““哈哈,好主意! ”

  說著,南宮修齊雙手齊施,時而揉捏,時而拍打倒垂下來的雙乳,而紫心也媚眼如絲地配合著前後搖晃,一時你來我往,玩得不亦樂乎。

  過了片刻,紫心開始稍稍適應,於是雙手撐住南宮修齊的胸口,勉力抬起上身,一上一下、或前或後地聳動搖擺起來。同時嘴裡發出“哼哼哈哈”的呻吟聲,表情迷醉,眼神朦朧。

  南宮修齊倒也不急著隨之狂抽猛插,只是任由紫心在他身上搖動扭擺,他則好整以暇地摸摸這個、捏捏那個。他將紫心已被自己肉棒撐開的花瓣進一步翻開,只見裡面嫩肉層層疊疊,極盡濕膩,嬌嫩無比,隨著肉棒將其層層破開,那裡顯得愈來愈淫靡不堪。

  “啊……公子……你、你玩……玩死奴家了……”

  紫心螓首亂搖,青絲飛散,花腔內淫汁噴湧,將南宮修齊的肚腹浸染得滑膩膩一片。

  “哈哈,這樣就玩死啦?那本公子就讓你再活過來。”

  說罷,南宮修齊j 個翻身,重重將紫心壓在身下,扛起她兩條嫩生生的長腿擱在自己的雙肩上,腰部挺動如風,肉棒出沒之間令人眼花繚亂,猶如驚龍掠海,其勢勇不可擋。

  紫心頓時舌根發麻,眼眸翻白,淫聲浪語狂呼不止:“啊……頂、頂死……

  死人家了……那、那裡搗爛……爛了啊……“話雖如此,紫心卻玉股高抬、蠻腰緊拱,拚命迎合南宮修齊的抽插,兩隻粉臂也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胸前的豐腴美乳在他的胸膛上不住壓磨,恨不得將自己整個身子與他融為一體。

  終於,在南宮修齊的一記聳動中,龜頭狠狠頂在花腔壁上一處略為粗糙的軟肉上,只見紫心嬌軀倏然僵直,花腔內的蜜肉像是電流竄過,急劇顫抖,隨即層層收縮,從龜頭一直到杵根,將整根肉杵纏得結結實實,密不透風。

  “哦……”

  南宮修齊發出一聲舒服的怪叫,只覺肉棒像是陷入一個不斷下沉的漩渦,吸力極強,此時他也沒有刻意忍耐,頓時精關一張,滾燙岩漿噴湧而出。

  紫心頓覺五臟俱化,四肢驀然收緊,如藤蘿纏樹般緊緊攀在南宮修齊身上,而他也順勢壓在紫心身上,兩人是你纏著我、我抱住你,膠著如同一體。

  過了良久,兩個人才慢慢分開,南宮修齊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而紫心則蜷縮在他的臂彎裡,一根纖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劃著,心滿意足道:公子,你剛才差點弄死奴家了。 “南宮修齊哈哈一笑,轉頭看了看依舊跪在床下的苑玉荷。這時候的她,雙頰紅得快滴出血來,身子彎弓如蝦米,半跪半趴在地上,一隻手死命揉捏著胸前倒垂的雙乳,另一隻手則緊緊夾在兩腿之間,雖然看不清楚這隻手的活動,但從那交錯扭動不止的雙腿,就可以得知其中的激烈程度。

  “嗯……啊……嗚嗚……”

  苑玉荷原本清麗的面容,此刻已佈滿淫蕩之色,唇舌之間,還不斷溢出令人臉紅心跳且帶著一絲哭腔的浪吟。

  南宮修齊一邊冷眼注視著苑玉荷的一舉一動,一邊拍了拍紫心汗津津的白晰肩膀,然後微微用力向下按了按。紫心立刻會意,對著他嬌媚一笑,身子輕輕滑下去,埋首在他的胯間,含住那佈滿濃濁由液的軟綿肉棍,並仔細舔舐,認K 幫他做起小後清潔。

  苑玉荷似乎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只聽她的呻吟聲一陣高過一陣,全身肌肉開始繃緊,皮膚泛出艷麗的玫瑰色,然就在這個時候,南宮修齊驀然發出一聲沉喝:“停手!”

  可是沉浸在肉慾之中而無法自拔的苑玉荷,只差一步就要到達頂峰,此刻又豈會聽命於他?況且這時的她已經身不由己,就算心中想停手,但身體的本能反應還是令她欲罷不能。

  “嗚嗚……啊……不、不要……”

  伴隨著一聲絕望的哭泣呻吟,苑玉荷四肢的急劇動作戛然而止。原來就在南宮修齊發出命令的同時,他也出手了,強大的虛瞑神功真氣瞬間壓制住苑玉荷,令她手腳都無法動彈,將她從離快感頂峰只有一步之遙的位子上硬生生拉下來,直跌無底深淵。

  附著在苑玉荷身上的兩隻淫蟲,在虛瞑真氣的影響下瞬間灰飛煙滅,少了這兩隻淫蟲作怪,她儘管在那一刻感覺生不如死,但這樣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

  不過饒是如此,過了好一會兒,苑玉荷雙腿依舊蜷縮在地上,上身趴在床沿,嬌喘吁籲,酥胸起伏不止。

  “嘿嘿,恐怕任誰都想不到荷花仙子也會自瀆,而且還自瀆得如此忘形,就算是以風騷見長的青樓女子見了,也要自嘆不如啊!紫心,你說是不是?”

  r嘻嘻,公子所言甚是! “紫心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羞辱苑玉荷的機會。

  苑玉荷羞愧得無地自容,進而掩面低泣,事實上,連她自己都覺得剛才的她淫蕩無比。若不是自己親身經歷過一遍,就算打死她,她也不相信自己會變成那樣。

  “行了,到床上來吧。”

  南宮修齊抬指勾起苑玉荷的下巴,輕輕抹去她的兩行淚水,拍拍她的臉頰道。

  苑玉荷輕應一聲,乖乖上了床,蜷縮在南宮修齊身側,如受了委屈的貓兒一般柔順。對此,南宮修齊很滿意,他一邊一個,摟住她們兩個,道:“現在你們兩個都M 我的女人,大家都:II,II:都小許眺個起,以後你們咖倘+ ?”

  ^^,絕互相為敵,知道嗎? “紫心心思玲瓏,善揣人意,立刻乖巧答道?“奴家知道了。 ”

  緊接著,她笑靨如花地對苑玉荷道:“這位姐姐,奴家叫紫心,以後你就叫我心兒吧。”

  “哈哈,心兒,這個稱呼不錯。”

  南宮修齊大笑道。

  “我……我叫苑玉荷……”

  苑玉荷呑呑吐吐,心情複雜。

  “嘻嘻,那我就叫你荷姐。”

  紫心搶道。

  “呃……嗯……”

  “心兒啊,以後你可要多教教你荷姐伺候男人的功夫哦,教得好我重重有賞,哈哈……”

  “奴家遵命!”

  紫心笑嘻嘻道:“不過奴家以為,還是公子你親自調教,效果會更好。”

  “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你荷姐至今還是一個未開封的處子,若要親自調教,我就不敢保證她能一直保持完璧之身。”

  啊! “紫心驚訝無比,她立刻支起上身,先是仔細打量苑玉荷一番,尤其是她的雙乳及兩腿間的部位,然後一邊若有所思地點頭?槐囈苫蟮哪抗饌斷蚰瞎奩搿?

  南宮修齊自然知道紫心的疑問是什麼,不過他並不打算回答,只是哈哈一笑,道:“這個你倒不用知道,照我所說去做就可以了。好了,現在睡覺。”

  兩具溫香軟玉在懷,南宮修齊心中愜意無比,一覺自然睡到大天明,直到日上三竿他才起身,一番梳洗之後,便領著兩女來到樓下的大堂吃飯。

  今天的天氣要比昨天好上許多,風停了,雪也止了,明豔的太陽當空而照,映在皚皚白雪上,發出刺眼光芒,同時也將大堂內反射得光亮無比,連平時最陰暗的角落此刻也顯得亮堂堂的,令人看了頗為舒心。

  如此難得的好天氣,客棧樓下大堂的酒肆自然比平常熱鬧許多,當南宮修齊領著苑玉荷與紫心下樓時,樓下大堂幾乎坐滿人,不過先到一步的福生,已經為他們IM:處臨窗的奵位防。

  “少爺,這邊!”

  福生朝著南宮修齊揮了揮手。

  在這幾人之中,就屬紫心毫無功力,所以她的身子骨最耐不得寒,就算全身被裘衣棉襖包裹得嚴嚴實實,她還是感覺冷意凜然。當她看見暖融融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時,便迫不及待地跑到最靠窗的位子,直接沐浴在陽光之下。

  “少爺,待會兒我們是不是要去宮親王府?”

  福生請示道。

  南宮修齊搖了搖頭道:“那裡是不能去了,因為我懷疑宮親王和海王廈蕭林他們是一伙的,要對我結拜大哥蕭統不利。”

  “啊!那我們該怎麼辦?J“這個……”

  南宮修齊思忖了一會兒,道:“首先要確定的是,現在我大哥蕭統到底是死是活?”

  福生沉吟了一會兒,然後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少爺,要不我們闖入皇宮,去找女王問個明白。”

  “不妥!”

  南宮修齊擺了擺手,道:“這樣太危險了I?而且皇宮那麼大,我們又完全不熟地形,找不找得到女王還是未知數。更重要的是,我們本是光明正大來求見女王,要是偷偷摸摸地暗闖皇宮,不僅於禮不合,更會造成誤會。要知道,我們不僅是來找蕭統的,更是要取得女王對蕭統的支持,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讓女王對我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福生連連點頭道:“嗯、嗯,少爺言之有理!”

  言談之間,從外面走進一群壯漢,個個身穿獸皮襖,頭戴皮帽,滿臉橫肉,目露凶光,而且每個人懷裡都鼓鼓囊囊,顯然都藏著傢伙,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並非善類。

  南宮修齊對這些人自然毫不在意,根本沒朝那邊看,只是繼續想著自己的事情。可是那邊卻毫無顧忌,喧嘩嘈雜,最後還是打斷他的思路,引起他的注意。

  “老闆,好酒、好菜都給老子端上來,兄弟們都餓壞了。”

  一名似是為首的壯漢甕聲甕氣道。

  這些壯漢圍繞一張大桌坐定,在等待酒菜上桌的空檔中,他們警戒地東張西望,很快便將目光鎖定在苑玉荷以及紫心身上,眼中露出垂涎之色,其中一個壯漢還作勢起身,準備過來。

  南宮修齊不動聲色,恍若未見,而福生則暗自戒備,他看出這些人其實只是徒有蠻力,並無半點真才實學,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是提高警覺,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不過就在這時,為首的壯漢及時按住那個作勢欲起的人,低聲道:“老四,不要惹事!”

  南宮修齊與他們相隔較遠,中間隔了好幾張桌子,外加環境嘈雜,一般人很難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對南宮修齊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他略微驚訝地瞥了為首的壯漢一眼,本以為就憑苑玉荷和紫心的美貌,這些壯漢必定會忍不住上前調戲,沒想到這個為首的漢子倒有幾分定力。

  “大哥……”

  那個被稱為老四的漢子不滿地嘟囔著,卻不敢不聽老大的話而重新坐下。

  其他幾個躍躍欲試的漢子見狀,也都只好安靜下來,不過有幾個人臉上仍露出不甘心的神色,繼續不斷把色瞇瞇的目光投向南宮修齊這邊。

  想要女人還不簡單嗎? “為首的漢子低聲呵斥道:”

  這一次我們賺了不少,待會兒吃過飯後,你們就去青樓妓寨好好玩個夠,不過現在我可不許你們胡來,免得橫生枝節。 “南宮修齊聽在耳裡,便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剛做過一筆大買賣。他們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善類,不是強盜就是土匪,所做的買賣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但他可沒什麼興趣知道這些。正準備收回目光,繼續想自己的事情時,他的眼皮忽然一跳,瞳孔驀然收縮,眼睛如鷹隼般,緊盯著為首漢子的手。

  福生注意到南宮修齊的異樣,疑惑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個為首的漢子手裡多出一個東西,仔細一看,是塊玉牌。儘管隔得較遠,但他還是可以看得出那塊玉牌價值不菲,是樣寶貝。

  “難道少爺看上那人手中的玉牌?”福生心裡暗忖。

  正想著,只見南宮修齊緩緩從懷裡摸出一樣東西,當福生看清楚他手中的東西時,不禁吃了一驚。因為那也是一塊玉牌,而且竟然和那個漢子手裡的玉牌一模一樣O“少爺,這……”

  南宮修齊不動聲色,低聲道:“等會兒跟上他們,必須問出他們是從哪裡得到那塊玉牌的。”

  福生會意地點了點頭,南宮修齊若無其事地收起玉牌,不再看向那邊,只是埋頭吃了起來。吃罷,他便領著苑玉荷與紫心回到樓上房間。

  南宮修齊自然看出那些人的功力都不高,福生對付他們綽綽有餘。所以他也用不著親自出手,自顧自地回到房間,等著福生送來他想要的消息。

  “公子,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啊?”

  一回到溫暖的房間,紫心就抱

  著南宮修齊的胳膊,半是撒嬌半是抱怨道。

  “這就要看事情辦得順不順利了?”

  南宮修齊慢悠悠道:“對了,以後你就不要再叫我什麼'公子'了,聽起來就覺得你好像還是品香閣裡那個花魁,而我還是曾經的那個嫖客。”

  紫心噗嗤“一笑,隨即嬌生生地輕施一禮道:”

  奴家遵命!不過奴家要叫你什麼呢? ““嗯……”

  南宮修齊沉吟了一會兒,看到旁邊的苑玉荷,於是道:“就和她一樣叫我'主人',哈哈……”

  “主人——”紫心隨即嬌滴滴地拖長音調喊了一聲。

  南宮修齊哈哈大笑,坐在靠椅上,兩腳一抬,一手指著苑玉荷,一手指著紫心道:“你,給我按按肩。你,給我搥搥腿。”

  就這樣,南宮修齊舒服愜意地享受兩個美女的精心伺候,自己則一邊品著香茗,一邊閉目養神,耐心等待福生。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就在南宮修齊等得有些不耐煩,暗忖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時,窗戶忽然無聲無息地打開,一條黑影隨即跳進來。

  三個人之中只有紫心被嚇了一大跳,險些叫出聲來。不過她很快就看清楚來者正是福生,不由得手撫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道:“嚇死我了!我說你怎麼大門不走,卻要爬窗戶……咦?你手裡拎的是……”

  待紫心看清楚後,不禁又嚇了一跳。那是一個人,正是剛才在樓下遇到的漢子首領,只見他衣衫不整,雙面緊閉,不知是死是活。

  “少爺,讓你久等了,不過幸不辱命,把這廝帶來了。”

  福生順手把漢子丟在地上,兩手拍了拍。

  南宮修齊點點頭,這時,福生接著道:“這些人在樓下吃酒吃了大半個時辰,後來又在大街上閒逛,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直到他們進了一家青樓找姑娘,小的才找到一個機會,將這廝從床上擄來了。”

  說著,他上前一步,將那塊玉牌遞到南宮修齊面前,道:“這是從他身上搜到的,請少爺過目。”

  從懷裡拿出當初淑妃給他的那塊玉牌,南宮修齊一手一塊,仔細對照一番,兩塊玉牌確實是一模一樣,都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幾欲振翅而飛的不知名怪鳥。

  “可有問清楚他這塊玉牌是從何而得?”

  南宮修齊沉聲道。

  “小的還沒來得及問,因怕少爺等得著急,所以小的將他放倒後就直接帶回來了。”

  “嗯!”

  南宮修齊點點頭道:“那好,把他弄醒吧,我直接問他。”

  福生應了-聲,隨即彎腰在漢子身上幾處穴道拍了一下,頓時便聽漢子發出一聲長吟,慢慢張開眼睛。

  起初他是一臉茫然,不住搖晃腦袋,似乎是在確定自己到底是在作夢還是出現幻覺?直到他看見站在身前的南宮修齊後才愣住,過了半晌,他開口道:“兄弟是哪條道上的?”

  南宮修齊一怔,但很快就明白漢子的意思。原來漢子以為南宮修齊像他一樣是強盜,剛才在樓下看中他手裡的玉牌,於是黑吃黑了。

  “你以為我M 想奪你a 塊玉牌嗎?”

  南宮修齊淡淡道。

  “難道不是嗎?”

  漢子憤憤然道:“不過無所謂,今天栽在你手裡,老子認了,誰叫老子馬失前蹄,在人前露財呢?活該遭人黑吃黑!”

  南宮修齊哈哈大笑,隨即傲然道:“這塊玉牌,無論從質料還是做工來說,的確堪稱上乘,是個寶物。可惜,本公子還未曾將這東西放在眼裡。J漢子-愣,從南宮修齊身上不經意流露出的霸氣與傲氣,大致可以斷定他所言非虛。漢子同時也被他這股氣場所懾。不敢再像剛才那般粗鄙無禮,只見漢子拱拱手,施了個禮數,然後疑道:“既然如此,那為何……”

  “很簡單,我只想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塊玉牌的?”

  漢子臉色一變,期期艾艾道:“這個……”

  見他如此模樣,南宮修齊心中不由得一沉,厲聲喝道:“說!這個東西是不是從一個三十歲左右,皮膚白淨、身材頎長的男子手里奪來的?”

  “啊……”

  漢子大吃一驚,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知道?”

  南宮修齊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漢子的衣領,喝道:“告訴我,那個人呢?現在在哪裡?”

  “啊……他……他死……死了……”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7
  第四章 萌生險計

  “什麼? “南只修齊雖然已預料到記糊結果,似還是感1 腦子一熱,悲憤之悄油然而生,他一把掐住漢子的喉嚨,五根手指迅速收緊。

  “嗚……”

  漢子的臉頓呈豬肝色,兩隻手拚命拍打南宮修齊的手,但是根本無法撼動如山如岳一般的他。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漢子的手漸漸無力,一對眼珠幾乎快凸出眼眶。

  就在這個時候,南宮修齊鬆手了,漢子頓時如散了骨架的蛇,立刻癱軟在地,身子一動不動,彷彿死去一般。直到南宮修齊抬起一腳,不輕不重地踢在他的後背上,他才發出“哇”的一聲乾嚎,隨即彎著腰劇烈咳嗽起來,連眼淚、鼻涕都一起迸了出來。

  “不……不是我……我們也……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消災……”

  才剛

  緩過一點神,漢子便迫不及待地解釋,之前那一點硬氣蕩然無存。

  “知道不是你主謀,否則你現在已經死了。”

  南宮修齊冷聲道。

  的確,從一開始南宮修齊就知道,這些人不可能是殺害蕭統的真正兇手,因為

  身為一國太子的蕭統,身邊不乏高手,就憑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人,絕不可能對蕭統構成任何威脅。

  此時此刻,南宮修齊最想知道的不是誰是真正兇手,因為他知道,這肯定與覬覦蕭統太子身分的蕭林有關。他最想知道的是蕭統現在在哪裡,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那個人現在在哪裡?”

  “啊……他……他死了……”

  r就是死了也該有屍體,屍體呢? ““在東門城外一處……處荒山溝裡……”

  南宮修齊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抓起漢子的衣領一把將他拎起,一邊說著帶我去“,人就已經躍出窗口,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就連堪稱高手的福生都來不及做出反應,等他回過神來想追出去時,南宮修齊的聲音卻遠遠傳來:”

  福生,你留下,防止這傢伙的同伴帶人找來。 “漢子身材魁梧,虎背熊腰,ffl 是被身體看起來遠不如他強壯的南宮修齊拎撲手裡,就如同他手中的玩具。漢子是半點都動彈不得,神情也是恍恍惚惚,幾乎以為自己還在夢裡,因為他感覺自己飛了起來,整片大地看起來就像一張棋盤,行人小如螞蟻,耳邊的風呼呼直吹,直讓他睜不開眼。

  不到一住香的工夫,南宮修齊便帶著漢子,來到東門城外的綿延荒山上。這裡荒山野嶺,無半個人影,他也就無需再顧忌什麼,控制著紅虎降低高度,幾乎是貼地飛行。

  到了這裡,漢子總算恢復一些神智,就在他想要大聲喊叫時,只覺自己身子忽然一沉,人如秤蛇般直跌下去,摔了個狗吃屎。

  等漢子從地上狼狽爬起時,他才驚愕地發現,面前除了南宮修齊之外,還有一頭體形碩大的紅色猛虎。更讓他嚇得合不攏嘴的是,這頭猛虎居然還長了一雙翅膀。

  “吼—I ”紅虎發出一聲震天長嘯。

  漢子被紅虎這一聲長嘯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他的身體

  再度被南宮修齊拎起,他才“哇哇”驚叫起來,連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快說,那個人的屍體到底在哪裡?”

  說著,南宮修齊再度將漢子扔在地上。漢子被摔得七葷八素,但是仍不敢怠慢,他慌慌張張地爬起來,東張西望了一下,隨即指著西南方向道? “好像是那座山的後……啊……”

  話還沒說完,漢子只覺身子再次騰空而起,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被那頭可怕的猛虎叼起來,紅虎隨即張開翅膀向山的那邊飛去。

  漢子嚇得魂不附體,忙不迭將眼睛緊緊閉上,不過還沒來得及在心裡祈禱一番,身子便直墜而下,嚇得他哇哇大叫,以為就此摔死。結果身子很快便著地,又摔了個狗吃屎,耳邊隨即傳來南宮修齊的聲音:“屍體在哪裡,快帶我過去。”

  “啊……哦,好、好……”

  漢子連滾帶爬地站起來,眼睛四處掃了一下,然後對著一邊道:“好像就在那邊。”

  沿著崎嶇不平的羊腸小道走了一小段,漢子領著南宮修齊,來到一處被荒草掩映覆蓋的山溝旁。他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後指了指溝下,道:好……好像就在這神面……“沒等漢子把話說完,南宮修齊便一個箭步上前,揮掌一掃,那些被積雪覆蓋的凌亂荒草,頓時被掌風掃得乾乾淨淨,露出一道狹長的山溝。探頭一望,只見溝底果然躺著一個錦衣華服的美男,不是蕭統是誰?

  “蕭大哥II”南宮修齊發出一聲悲呼。

  與此同時,南宮修齊一躍而下,跳進溝底將蕭統的屍身抱上來,對他又是搖晃又是拍打,彷彿蕭統只是睡過去或酒醉而已,根本不是早已命絕多時。

  一旁的漢子看在眼裡,心中也是暗暗動容,他壯著膽子靠上去,怯怯道:“這位好漢,你……你的大哥已經身亡……你、你就……J南宮修齊沒有理睬漢子的話,他忽然盤腿坐下,一掌抵在蕭統後背,一掌壓在他的天靈蓋上,兩道紅光隱隱從南宮修齊掌心射出,分別順著這兩個方向湧入蕭統體內,沒過多久,這股紅光愈來愈盛,竟從他的體內向外擴散,朦朦朧朧之中,竟連骨骼筋脈都能看見,蕭統的身體彷彿變得透明一般。

  旁邊的漢子看得目瞪口呆,他一方面驚訝於南宮修齊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奇功,另一方面又覺得這個人是不是頭腦有點問題,怎麼會對一個死人運功施救呢?

  他懷中這個人早已死去多時,因為這里天氣極寒,才能讓此人的屍身保持原狀,要是換成其他?露壬願叩牡胤劍峙略緹透玫貌懷扇誦瘟恕2還菔僑绱耍廊嘶故撬廊耍鶿搗卜蛩鬃櫻退閌譴舐藿鶼桑峙亂簿炔渙舜巳恕?

  當然,漢子也只敢在心裡想想,外表卻絲毫不敢顯露半點異樣,更不敢趁南宮修齊一心施功的空檔溜之大吉。因為他知道,就憑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人家就算閉著眼睛,也能將他弄得屍骨無存。

  於是,漢子老老實實地躬身站在南宮修齊旁邊,有些忐忑亦有些無聊。然而沒過多久,他這些情緒就統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驚駭莫名,嘴巴張得連一顆雞蛋都可以毫不費力地塞進去。

  原來,在漢子看來已死去多時、連大羅金仙都救不了的人,好像復活了。他面如金紙的臉龐竟然慢慢出現紅暈,額頭也現出點點細密汗珠,他僵直的身體,尤其是之前直挺挺的兩條腿,此刻居然? f 曲下來,完全就是一副活過來的樣子。

  “唔……”

  從蕭統口中飄出一聲細微的呻吟,他的眼皮也微微抖動了一下。

  漢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將眼皮揉了又揉,確信自己沒有眼花,這個在他眼中連大羅金仙都救不了的人,的的確確是活了。

  “蕭大哥、蕭大哥……”

  南宮修齊收回抵在蕭統後背與天靈蓋上的手,重新抱住他,輕輕搖晃。

  “唔……嗯……是……是齊、齊弟……弟嗎……”

  微弱的聲音從蕭統嘴裡斷斷續續地飄出來。

  漢子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隨後,他一臉崇拜地看著南宮修齊,此刻,漢子對他已經由畏懼轉為敬服,佩服得五體投地。

  然而南宮修齊卻知道,這一切不過只是暫時的,蕭統的身體、五臟俱是受損嚴重,已經到了奄奄一息且不可逆轉的地步。他之所以還能喘過一口氣,還得歸功於這裡的極寒天氣,野外的極度嚴寒凍住他受損的五臟,從而阻止五臟衰亡。

  當然,這種狀態下的蕭統也幾乎等於死亡了,若不是南宮修齊的血靈召喚乃至陽魔功,根本就不可能讓他殘餘的這一口氣喘過來。

  是我,我是齊弟……“南宮修齊連忙不停應著。

  蕭統的臉上現出一絲笑容,聲若游絲道:“……好……還能……能見到……

  你“對不起,蕭大哥,我來晚了……”

  南宮修齊有些哽咽。

  蕭統微弱地搖了搖頭,淒慘笑道:“……怪我……我自己……太、太過自……

  自信……結……結果……命、命啊……天、天要亡……亡我……““別說了,我一定會救回你的。 ”

  南宮修齊一邊安慰,便要再次施功。

  不料蕭統卻一把抓住南宮修齊的手腕,力道居然奇大,隨即便見他瞳孔驀然I 縮,放鬆的身體再度僵直,嘶聲道:“我……我是不行了……殺' 殺了蕭……

  蕭林……替、替大哥報……報仇,還……還有未盡的……“說到這裡,蕭統頭一歪,聲音戛然而止,但眼睛卻睜得老大,空洞無神地望著

  這個世界,顯得是那麼不甘心,卻又是那麼無可奈何。

  南宮修齊默然,就這麼半抱著蕭統坐在雪地上。怔怔地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才緩緩抬起手,輕輕合上他的雙眼,輕聲道:“蕭大哥,你放心,你的仇……

  我一定會為你報的。 “說罷,南宮修齊眼一抬,盯了身邊的漢子一眼,漢子嚇得一個哆嗦,膝蓋一軟跪倒在地,道:“不關我的事,人不是我殺的,我、我什麼也沒幹啊!好漢饒命、饒命啊……”

  “起來!”

  南宮修齊冷冷道。

  “啊……哦,好、好……”

  漢子心裡一鬆,忙不迭地站起來。

  “說!”

  南宮修齊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

  漢子一時不明所以,結結巴巴道:“啊……說、說什麼?”

  “說你叫什麼名字,你們- 群人是乾什麼的,強盜還是土匪?我大哥他又是怎麼落到你手裡的,把你所知道的統統都說出來,瞻敢保留一丁點,哼… …”

  “是、是,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漢子連連點頭,將他的出身來歷、事情經過等等,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全部說出。

  原來這個漢子名叫石頭,是冰城東門一帶有名的地痞流氓,手下有好幾十人,人稱石老大,平時就靠領著一幫人收取保護費,或強買、強賣等一些流氓手段過活。由於鬧得不是很大,再加上又拉攏、打點了東門一帶的官員衙役,所以這些人對他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未予治理。

  於是,石頭儼然成了冰城東門一帶的土霸王,頗具勢力,漸漸也就有人請他幫忙解決一些糾紛,當然也不乏替那些罩著他的官員做一些擦屁股的事。

  這一日深夜,負責東門防務的東巡司,派人將石頭叫到他府上。對於這等要人,石頭自然不敢怠慢,連忙不顧嚴寒,從溫暖的脂粉窩裡爬出來,趕到東巡司的府邸。

  到了那裡,石頭不由得吃了一驚,因為如此深更半夜,東巡司的府邸廳堂居然燈火通明,而且守衛眾多、戒備森嚴,似乎來了許多大人物,以往可以直接進入廳堂而無需稟報的石頭,此刻也被守衛攔下,在寒氣襲人的廳堂走廊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才被召入。

  進入廳堂,石頭髮現一屋子的人都已走光,只剩下東巡司雷天坐在一張虎皮大椅上,還有兩個隨身侍衛站在他身側,而在他不遠處的地上,赫然躺著一名男子,卻不知是死是活。

  “雷大人,不知深夜召小人前來,所為何事?”

  石頭恭敬道。

  雷天沒有答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石頭?說剿硨蟆K婧蟪肀咭桓鍪濤勒辛蘇惺鄭濤欄╣律恚浯戰滋煸謁叩陀錛婦洌濤賴懍說閫罰懍烀ァ?

  過沒多久,侍衛帶進來兩個人,二人I 見到躺在地上的那個男子,便大驚失色,撲上前一把抱住男子,大聲呼喊:“太子I ?太子殿下……”

  石頭嚇了一跳,心道:“什麼!這個人還是太子?難怪今晚這裡有些不尋常。”

  這時,雷天從虎皮大椅上站起來,徑直踱步到這兩人面前,冷然道:“你們主子狂妄自大、傲慢無禮,侮辱我寒河,此等惡行罪不容誅。但鑑於此人乃一國之太子,礙於兩國交情,只好略施小懲,這是他咎由自取,本官也不難為你們,帶著你們主子速速回去吧。”

  兩人面面相覷,彼此眼中都透著憤怒與不甘心,但卻都是無可奈何,只好抱起尚有一息之氣的蕭統離開。唯今之計只有先離開這裡,抓緊時間趕回海王廈,只有在自己的地盤上,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待兩個人抬著蕭統離開之後,雷天朝著石頭招了招手,附在他耳邊道:“帶上你的人,埋伏城外截殺他們。記住,一個活口都不留,要是有一個人逃脫……

  哼!你就提著你的人頭來見我。 ““是,雷大人,你放心,小的定不辱使命。 ”

  “嚼,去吧!”

  當南宮修齊聽到這裡就已明白,蕭林勾結寒河國朝廷上的一些官員,然後羅織一些藉口,對蕭統下了毒手,但為了不擔責任、不落人口實,他們並沒有殺害蕭統,只是將他重傷,再命令地痞流氓暗中伏擊,造成他是被山林土匪謀財害命的假象。

  如此一來,便不會徹底得罪海王廈,可避免兩國交戈。

  石頭一五一十將事情始末戰戰兢兢地交代完畢,末了,他再度求饒道:“這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都是那姓雷的叫我這麼做的!那傢伙是東巡司,掌管這裡的治安防務,他的話,小的實在是不敢不聽啊……”

  南宮修齊冷笑一聲,道:“你不用辯解了,我知道你不過是個馬前卒,而且還是一個即將被拋掉的馬前卒。”

  “好漢英明,知道就好……啊……拋、拋掉……什、什麼意思……”

  石頭一時愕然不解。

  南宮修齊緩緩站起身道:“如果我沒猜錯,你那些手下,此刻恐怕都已橫屍斃命了。”

  “啊……”

  石頭大驚,結結巴巴道:“不、不會吧……”

  南宮修齊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雖然剛才說的那些只是他的猜測,但他對此卻有七、八分的把握。因為蕭統畢竟是海王廈當朝太子,現在人死在寒河境內,不管怎麼說,寒河朝廷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為了給海王廈一個交代,寒河必須要找一個代罪羔羊。

  南宮修齊淡淡道:你不信?那就算了,我不殺你,你走吧丨? “石頭怔怔站在那裡,愣然片刻,隨即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惶然道:“信、信,我信……好漢救我……”

  “救你?我不殺你,對你就已是仁至義盡了。”

  南宮修齊輕哼一聲道?

  “況且我算是已經救了你一命,如果我不將你帶到這裡,此時此刻,恐怕你已性命不保。你走吧,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不要,千萬不要!”

  石頭連忙跪行幾步,來到南宮修齊身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好漢,你……你可千萬不能見死不救啊……“事實上,石頭對南宮修齊這個推測,起初還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但隨後細思一下,愈想愈覺得有這個可能性,於是開始慌了。他知道朝廷如果真想置他於死地,光憑他的本事,無論如何都逃不掉,只能跟著眼前這個功力深不可測的人,求他保護了。

  “行了、行了,你先起來吧。”

  一聽南宮修齊話裡出現轉機,石頭頓時轉憂為喜,起身便要說些感謝之語。

  卻被南宮修齊抬手製止,只聽他道:“可有較為秘密的場所?愈少人知道愈好。

  J “這個……”

  石頭略微想了一下,忙道:“有、有……”

  r那還不帶路?

  ““是、是……”

  “回來,把我蕭大哥背上。”

  此時,蕭統的屍體再度變得僵硬,背在身上硬邦邦的,著實不舒服。不過石頭已經顧不得計較這些了,他索性將蕭統僵直的屍體扛在肩膀上,然後急急在前面引路。

  由於是在荒山野外,別說是行人,就連飛鳥也難見一隻,所以石頭扛著一個死人,也不至於驚世駭俗。他們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來到一座位於山林深處的老宅。

  “這是我家以前的老宅子,自從我爹那一輩搬到城里居住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所以沒人知道我還有這麼一處老宅子。”

  石頭扛著屍體,翻過低矮的院牆,來到正屋前,一把扭開鏽跡斑斑、早已腐蝕的銅鎖,推開吱吱作響的門道。

  南宮修齊隨便看了一下,房子雖然很老、很舊,但全是由方塊大石所建,相當結實,而且裡面家具寥寥無幾,所以顯得比較寬敞空闊。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讓石頭先將蕭統的屍體放到里屋的一張床上,然後道:“好了,現在你跟我去城裡看看,看我說的到底對不對。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喬裝打扮一下。”

  “喬裝打扮?哦,對、對,好漢提醒的是。”

  石頭一邊應和著,一邊脫下身上的華服皮衣,從老屋裡翻出一件破破爛爛的長衫套上,然後又在臉抹上黑灰。

  一番整飭下來,雖然面貌大致沒有什麼改變,但乍看之下,任誰也想不到這個如乞丐一般的漢子,就是橫行一方的東門石老大。

  回到城裡,為了證實自己的推測,南宮修齊直接在石頭的帶領下,來到之前他

  所光_ 的那家fz- 樓。果然不出閹。 M 修齊所料,他們遠遠就rf到那家青樓之外被一群官兵包圍,石頭認得,那些官兵正是東巡司雷天的手下。

  這下子,石頭真的心驚膽顫不已,同時對南宮修齊徹底拜服。他下意識地躲在南宮修齊身後,驚慌急促道:“好、好漢,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急什麼?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你手下那些兄弟?”

  南宮修齊悠閒道:“喏,出來了。”

  石頭從南宮修齊背後探出頭,只見自己那些結拜兄弟被官兵一個接一個抬出來,放在門前的空地上一字排開,他們個個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死狀甚慘!

  石頭和他這些所謂結拜兄弟,不過都是因利益而湊在一起,完全就是狐朋狗友之輩,但縱是如此,見到昔日一起耀武揚威、橫行霸道的同伴,如今個個慘死,而且還是為了替那些當官的受過才冤死,石頭不免心生悲憤,亦有兔死狐悲之感。

  “雷大……呸,這個狗官,也太心狠手辣了。”

  石頭半是害怕、半是憤怒道。

  南宮修齊淡淡一笑,目光投向深邃碧藍的天空,悠悠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你做這些事情,就應該想到之後不會有好下場,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唉——”

  石頭默然半晌,發出一聲長嘆,然後道:“好漢,我的命是你給的,以後就讓我跟著你吧。”

  “哈哈,跟著我?你除了會欺負那些弱小百姓之外,還會做什麼?”

  南宮修齊不屑地笑了笑,道,“福生,哦,對,就是把你帶過來的那個人,你能在他手下走過三招嗎?而他也不過是我一個家僕而已。”

  “我……”

  石頭老臉一時脹得通紅,無言以對。

  “算了,跟我來吧,反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謝謝好漢,多謝……”

  這個石頭雖然只是一介莽夫,沒什麼大本事,但南宮修齊思忖著此人畢竟是當地人,而且和官場有來往,對這裡的情況較為熟悉,可能會對自己有幫助,所以予以收留。另外,他已經決定要大干一場,此時正需要招兵買馬、擴充人手。

  帶著石頭回到客棧,等得焦急的福生連忙迎上去,急切道:“小少爺,怎麼樣?

  人找到沒h ? “南宮修齊臉色淒然地點了點頭,緩緩坐下。這時,一旁的紫心已經乖巧地遞上熱茶,然後小鳥依人般偎在南宮修齊身邊,替他搥背捏肩,極盡侍奉之能事。

  相較於她的賣乖討好,立在角落的苑玉荷就冷淡許多,她既沒有迎上去,也沒有出聲,依舊待在原處,一臉淡然,對南宮修齊一行恍若未見。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就這麼回海王廈嗎?”

  福生見南宮修齊那副模樣,便知他要找的那位結拜大哥,海王廈太子怕是兇多吉少。

  南宮修齊瞥了一眼角落裡的苑玉荷,然後收回眼光,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紫心溫軟的小手適時搭在他的額頭上,光滑細膩的指肚滑至他的兩邊太陽穴上,輕輕按摩著,動作十分貼心溫柔。

  “回是要回的,但不能就這麼回。”

  閉上眼睛的南宮修齊緩聲道。

  “哦,少爺有什麼計策嗎?”

  福生趨上前詢問。

  南宮修齊閉目凝神,似假寐、又似深思,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道:“如今蕭大哥已死,就這麼回去,必會遭淑妃輕視,從此恐怕難有機會進入海王廈上層,又將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與其這樣,倒不如來一記破釜沉舟,險中求勝。”

  老實說,福生還是第一次見南宮修齊說話如此堅決果敢,眼中更是射出不容置疑的光芒。在這一剎那,福生彷彿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他從心底拜服,心甘情願淪為其家僕的鎮南侯南宮凌空又活過來了,此刻正在他的面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

  福生心中激動,他壓抑著興奮,努力使自己鎮定,道:“還請少爺明示,如何破釜沉舟,險中求勝?”

  南宮修齊緩緩道:“福生,你帶上我的手信,速去華唐云山一趟。”

  “啊!華唐?雲山?”

  福生有些不解,他還不知道南宮修齊已經在雲山培養了一批人馬。

  南宮修齊微微一笑,把當初路過雲山時如何遇到黑爺- 夥,又是怎麼收服他們的經歷簡單說了一遍,福生先是聽得驚愕不已,但很快就喜上眉梢,情不自禁地揮著手逍:“太好'-!小少爺,你做得真是太奸了,tl了id一批生力軍,我們以後的路可以說是好走許多。”

  南宮修齊卻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先別高興得太早,也不知道那隊伍現在的戰鬥力如何?畢竟時間還不長,本來我沒打算這麼快就要用到他們,但現在……唉,不得不用了。”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7
  第五章 城中尋棺

  經過一番周密的部署安排,福生第二天一早便帶著南宮修齊的手信離開冰城,快馬加鞭地趕往華唐云山去調動人馬。

  而南宮修齊則不得不在此多逗留一些時日,因為他還要帶著蕭統的屍身回海王廈。現在在寒河境內,由於氣溫極低,他的屍身自然不會腐敗,但是過了寒河,在回海王廈的路途中,氣溫便會一路升高,他的屍身就不易保存了,恐怕還沒到海王廈都城鎮海城時,蕭統的屍身就會化為一堆枯骨。

  所以在啟程之前,南宮修齊首先要做的便是尋一副好的棺木,可以妥善保存蕭統的屍體,不至於還沒到鎮海城就腐爛得不成人形。

  此時石頭的作用便顯現出?戳耍峭遼臉さ謀僑耍哉飫鐧囊磺鋅晌絞橇巳韁剛疲熳拍瞎奩耄苯永吹匠侵兇畬蟮墓撞鈉獺?

  “主子,這家棺材鋪可以說是冰城最大的一家,什麼材質都有,木質、石質、水晶,甚至還有寒玉的。另外,他們還接受訂製,可以說無論想要什麼樣的棺材,他們這裡都有。”

  一路上,石頭不停為南宮修齊介紹著,極力凸顯自己在這一方面

  的熟稔。

  已經打算跟定南宮修齊的石頭,此時改口稱呼他為主子,而他自己現在這一副打扮,也是標準的家僕模樣,一身黑衣、黑帽,落後南宮修齊身子一步,亦步亦趨。

  本來石頭還怕被官兵捉拿問罪,不太敢就這麼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在街頭。但南宮修齊卻篤定表示,只要他刻意低調,稍作裝扮一下,便不會有事,外面對他的搜捕遠沒有他想得那麼厲害。

  石頭對此半信半疑,他昨天從郊外回城時,城裡巡邏盤查的士兵明顯增加,他們一夥光顧的那家青樓更是被重兵包圍,要不是昨天他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形如乞丐,與以往形象反差實在太大,說不定就會被官兵發現。現在才過了一夜,那些盤查的官兵就會撤了嗎?

  換上一身標準的家僕裝扮,石頭膽顫心驚地隨著南宮修齊出來,卻驚訝地發現,還真如南宮修齊所說那樣,大街上又恢復平常的樣子。行人不時從他身邊擦過,偶爾還有一、兩個官差,但卻沒人注意到他這一個小小的家僕。

  “主子,你還真神,你怎麼會知道那些巡邏的宮兵都撤了?”

  1|頭對南宮修齊著實佩服得五體投地,若不是對他的底細有所了解,石頭還真懷疑此人是朝廷官府裡的人。

  “官府只是想找出替死鬼,給海王廈那邊一個交代而已。現在你那些同夥全部就地正法,已然給海王廈一個交代了。至於你,抓不抓得到,對官府來說卻是無所謂,他們根本不會花費力氣來搜捕你。捉得到最好,捉不到也沒關係,反正你對他們也構成不了任何威脅。”

  聽完南宮修齊這一番分析,石頭恍然大悟,心里頓時輕鬆不少,人也活躍起來,開始賣弄對這裡的了解和熟悉,大肆介紹著將要前往的那家棺材鋪。

  “看你知道得這麼清楚,看來以前你沒少訛詐過這家棺材舖的老闆吧?”

  南宮修齊揶揄道0石頭頓時老臉脹紅,面露尷尬之色,乾咳幾聲道:“咳咳……主子,不瞞你說,我還真沒訛詐過人家,不過人家一向都是主動把每個月的保護費交上來。”

  哦,還有這樣的人? “南宮修齊略為驚訝一下,隨即哈哈一笑,道:”

  這家棺材舖的老闆是不是女的啊?而且這個老闆娘還姿色不俗? ““啊! ”

  石頭驚道:“主子,你、你怎麼知道?”

  “哈哈,有何不知?你既然不訛詐人家,那就說明你不貪圖人家那點財。既不為財,那就只能是圖色了。”

  南宮修齊笑道。

  石頭嘆服道:“主子英明,料事如神啊I ?不過……”

  說到這裡,他臉上的尷尬之情有增無減,說話也變得呑呑吐吐起來。

  “哦,不過什麼?”

  南宮修齊先是好奇一問,隨即就恍然道:“對了,這個老闆娘主動交保護費給你,那就說明你沒有貪到人家的色,是這樣嗎?”

  “主子明見,確實……唉!”

  “哈哈,你怎麼也算是當地一霸,地頭蛇一個,怎麼還搞不定一個棺材舖的老閱娘?難道你這個惡霸只是徒有虛名之輩?”

  石頭尷尬道:“不是,說來也不怕主子笑話,這個老闆娘雖然貌美動人,但卻是;個寡婦啊,所以……”

  “咦,寡婦又怎麼了?寡婦不是更好!還少了-分顧忌,玩起來不是更痛快?”

  主子有所不知,這個老闆娘可不是一般的寡婦,她……她不祥啊! “ r哦!

  不祥?怎麼個不祥法? ““這個老闆娘前後一共嫁過三次,每一任丈夫都是暴斃而亡,十分古怪!她那幾任丈夫在沒娶她之前,個個壯碩如牛,從來沒生過什麼病。但自從娶了她之後,個個都蹬腿翹辮子,最長的也沒超過三個月,你說邪不邪門? ”

  “哦!還有這等事?”

  嗯,所以這附近的人們,都認為這個老闆娘是天煞星、是不祥之物,男人碰了定會早亡,因而垂涎她美色的男人多不勝數,但沒人敢進一步做出什麼來。

  “ r哈哈,原來是這樣,所以你也怕了?”

  石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道:“說真的,我是有點怕,不是怕這個傳言,而是……這個娘們確實有些邪門,雖然面容俏臉,體態風流,但整天都繃著一張臉,從未見她笑過。而且她的皮膚極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慘白得有些嚇人,再加上身處棺材鋪那種環境,那裡就連大白天也是陰森森的,就像女鬼一般……

  哎,反正等會兒主子你親自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去見識、見識。 ”

  南宮修齊一時倒是產生興趣。

  過不多時,他們一行乘坐的雪橇車便來到棺材鋪。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石頭沒有跟進去,只是遠遠對南宮修齊指了指棺材鋪,就下了雪橇車,躲到偏僻角落等他出來。

  南宮修齊獨自駕著雪橇車來到棺材鋪門堂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卻見這個賣棺材的鋪子,主色調就是黑色。黑色的大門、黑色的地磚,就連門簷兩邊所掛的燈籠都為淺黑色,給人冷峻而肅穆之感。

  從容不迫地步下雪橇車,南宮修齊邁步走進棺材鋪,確實如石頭所言,整個棺材鋪都顯得有些陰森森的。各式各樣的棺材,整齊有序地擺放在寬闊幽深的鋪子裡面,一陣穿堂風吹過,讓人從脊背根處冒出寒意,要是稍微膽小一點的人,恐怕就要轉身而逃了。

  “這位客官,是想買棺材嗎?”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南宮修齊背後響起。

  如果換成其他功力稍弱的人,定會被這突如其來、猶如鬼魅般冒出的聲音嚇得失魂落魄,但南宮修齊對此卻毫不驚訝,因為他早就察覺到這寬敞深幽的鋪子裡,雖然看似沒有任何人,但實際上至少有三、四個人分散其中,只是由於棺材林立,他們的身影都被棺材阻擋,且身後這個人在他還沒出聲之前,南宮修齊就發覺身後傳來極為細微的腳步聲。

  南宮修齊第一反應就是這家棺材鋪並不尋常,因為他憑著身後這個人的腳步聲,就可以判斷此人身俱一定功力,而且還不弱。這樣的人怎麼會成為賣棺材的伙計呢?其中定有蹊蹺!

  不過南宮修齊並不打算細究,他只想買具合適的棺材,並不想節外生枝,於是不動聲色道:“聽說你們這裡是冰城最大的棺材鋪,什麼樣的棺材都有?”

  “呵呵,客官算是來對了,本舖子各類棺材應有盡有,就算沒有也可以訂製。”

  身後說話的人躬身來到南宮修齊身前,卻是一個枯瘦的老頭,背駝腰彎,彷彿一陣風都可以吹得倒。

  “是嗎?那太好了!”

  南宮修齊掃了一下那些架在橫凳上、排列有序的各式棺材,道……我想要一副可以妥善保存屍身,盡量延遲腐爛的棺木,你們這裡可有? “”這個當然有,不過價格方面……““錢不是問題,關鍵是東西要好! ”

  “好的,客官,請隨我去樓上。”

  老頭殷勤地走在前面引路。

  南宮修齊微微頷首,跟在老頭身後走向鋪子裡面,一邊隨意打量著,一邊裝作不經意道:“對了,聽說你們這裡是老闆娘當家?”

  “呵呵,是的,這裡主事的是我們家小姐。”

  答畢,老頭接著淡笑道:“這位客官是不是聽聞了什麼關於我們家小姐的傳言?”

  南宮修齊哈哈一笑道:“坊間流言而已,不足為信!”

  老頭輕輕一笑,未再言語,只是躬身在前引路。到了二樓,這裡光線更加昏暗,不僅如此,就連溫度都好像比樓下低了不少,似乎充斥著一團濃得化不開的陰氣,讓人從裡到外都感到一陣寒意。

  南宮修齊本能地縮了縮脖子,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之色,老頭似乎知道他在驚訝什麼,於是急忙解釋道:“客官莫驚,這裡有一副上等寒玉所製的冰棺,寒氣極重。另外,這裡的其他棺材也都是金屬所製,它們或銅質、或鐵質,亦是易導寒氣,所以這裡會感覺稍微寒冷一點。”

  “哦,原來如此。”

  南宮修齊釋然道:“這麼說,那副上等寒玉所製的冰棺,就是我想要的囉?”

  一邊說著,南宮修齊一邊四下搜尋,想找出那副寒玉冰棺,但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些黑黝黝的鐵棺,或黃橙橙的銅棺,卻沒見到老頭所說那副寒玉冰棺。不過屋子中央有一道圓形的厚紗帷幔,隱隱可見裡面透出一抹幽碧光暈,那副寒玉冰棺顯然就在這圓形帷幔裡面。

  “實在不好意思,這寒玉冰棺是我們的鎮店之寶,不對外出售,還請客官諒解。”

  說罷,老頭指著另一副黑黝黝的棺材道:“這副沉鐵棺完全可以滿足客官需求。此沉鐵乃終年積雪覆蓋的高山礦石所煉製,本身帶有一定的寒氣,經過我們這裡的巧匠精心打造,棺蓋與棺身之間嚴絲合縫,將屍首放入其中,就算是在炎熱的環境下,亦可保證經年不腐。”

  老頭對沉鐵棺的一番熱情介紹,南宮修齊卻是充耳不聞。他徑直走向屋子中央被圓形帷幔包圍的寒玉冰棺,每走近一步,他就感覺寒意加深一分。當走到帷幔跟前時,他居然感到遍體生寒,以至於不得不運起內功,來抵禦這浸人心骨的寒冷。 r果然不是尋常之物! “南宮修齊心下暗讚。

  客官,留步、請留步……“老頭見南宮修齊直接走向寒玉冰棺,心下不由得大急,暗怪此人不知天高地厚。此寒玉乃凝聚天地之寒精,寒性之強遠非常人所能抵禦,一旦被這寒玉的寒性所侵,輕則身體受損,大病一場,重則直接繁命。

  然而南宮修齊走到帷幔跟前時,依舊神態自若、步伐輕盈,毫無因寒氣所襲而導致步履凝滯,讓老頭大為驚蔚,意識到此人並非普通人。

  南宮修齊回頭看著一臉驚訝的老頭,笑道:“怎麼?你們的鎮店之寶連看看都不成嗎?”

  “哦,不、不,客官誤會了。”

  老頭連連搖手道:“不是本店故作神秘,不讓客人看我們的鎮店之寶,而是這寒玉冰棺確非尋常之物,寒性極強,一般人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所以才用這帷幔將其圍起來。對了,這帷幔可不是普通的紗絲所織,而是雪蠶絲所造,具有極強的隔熱、隔寒之效,從而阻擋這寒玉冰棺所散發的大部分寒氣。”

  “原來是這樣!”

  南宮修齊點了點頭,道:“不過我還是想親眼看看,可以嗎?”

  “這個……”

  老頭露出為難表情,道:“恐怕……”

  此時此刻,南宮修齊只是好奇心作祟,並不是一定要買下這副寒玉冰棺才肯罷休。他怕老頭誤以為自己想要強買而心生戒備,於是笑道:“哈哈,你放心,本公子不是覬覦你們的鎮店之寶,只是心存好奇,想一睹為快而已,絕無貪念!”

  客官莫要多心,老朽絕無此意! “老頭慌忙搖手道:只是此寒玉冰棺寒性

  十分之強,一旦少了雪蠶絲帷幔的阻隔而直接觀看,恐會為其寒性所傷。

  當然,客官功力極深,或許可以抵擋得住,但老朽這把老骨頭,卻是萬萬經受不住,還請客官海涵! ““哦,原來如此……”

  南宮修齊也暗叫可惜,總不能把人家趕走,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看人家的鎮店之寶吧?實在看不成,他也只好作罷,還是辦正事吧。

  不過就在這時,從樓梯口傳來一道冰冷卻不失悅耳的聲音:“既然這位客官對我們的鎮店之寶如此有興趣,我們豈有讓客人失望之理?古伯,你先下去吧,我來招呼這位客人。”

  “是,小姐,小的告退丨。”

  說罷,老頭朝南宮修齊行了一個告退禮便躬身而去,南宮修齊卻身形未動,連站姿都沒變化,整個人彷彿被定住一般。南宮修齊之所以會這樣,並不是他在擺譜,而是因為這聲音對他來說十分耳熟,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只好搜腸刮肚,在腦子裡細細思索。

  r客官、客官……“身後老闆娘的連聲輕喚,如冰涼的泉水從南宮修齊的心田流過,既帶著一絲沁人心骨的寒意,又如聆聽仙樂般動聽,以至於讓他的心頭不由得浮起一抹蕩漾,情不自禁地終止思索,欲回頭一探究竟。

  南宮修齊輕輕轉過身,出現在他眼前的老闆娘,身姿曼妙卻一身素服,頭插白色小花,臉上蒙著白色面紗,看不清容貌,不由得讓他微感失望。

  不過儘管如此,南宮修齊還是抱拳施禮道:“多謝老闆娘成全在下的好奇之心……J說著,南宮修齊發現這下輪到老闆娘變成怔怔失神狀了。白色面紗上方那一雙妙目,眨也不眨地緊盯著他的臉,盯得他心裡都有些發毛,以至於不得不收住話語,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還以為自己有哪裡不對勁。

  一摸之下,南宮修齊發現自己並無異常,於是心裡更加疑惑,正待開口詢問,卻發現老闆娘盯著自己的那雙明眸,飽含吃驚、迷惘和茫然,同時還有一絲若有似

  無的淡淡情愫繚繞其中。總之,眼神之複雜,難以用筆墨形容。

  南宮修齊感到納悶,老闆娘這種眼神,絕不是面對一個陌生人的眼神,分明就是那種見到久未謀面的熟人,想認而不敢認的猶豫不決眼神。而這又與他剛才驀然聽到老闆娘的聲音時,所產生的感覺是何等相似!

  於是,南宮修齊再度陷入沉思,一時之間,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的眼神在空中交會、纏繞,再直達對方眼裡,彷彿要直探彼此的心靈。

  驀然,南宮修齊腦中靈光一現,失聲喊道:“克琳,你是克琳?你……你沒死?”

  老闆娘身子一震,眸子裡的迷惘之色更盛,只聽她低聲喃喃道:“克琳……

  克琳,誰是克琳……為什麼我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儘管老闆娘的聲音極低,但南宮修齊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心道?“難道她不是克琳?不對,雖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是這眼睛、這身段,的確與克琳一般無二啊。 ”

  想到這裡,南宮修齊把心一橫,突然欺身上前,猿臂疾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把扯去老闆娘臉上所蒙那方白色面紗。

  正在苦苦思索之中的老闆娘,哪料得到南宮修齊會有此一著?她震驚之餘身形向後疾退,反應之迅速、動作之敏捷,儼然是個高手!

  不過與南宮修齊猶如鬼魅的身形相比,老闆娘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加之失去先機,於是她的面紗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南宮修齊摘下,露出她那絕美無瑕的玉靨,不是克琳又是誰?

  “大膽!放肆……”

  老闆娘又羞又怒,嬌叱中玉掌一翻,一股凜冽的寒氣自她掌心激射而出,直撲南宮修齊面門。

  老闆娘掌風所過,溫度劇降,空氣裡飄起一層淡淡白霧,讓南宮修齊大吃一驚。眼前這個老闆娘確實是克琳無疑,但是克琳又怎麼會如此邪門的功夫呢?這又讓他感到猶豫,不敢確定老闆娘到底是不是克琳。

  就在南宮修齊稍微愣神之際,老闆娘的凜冽掌力已疾然而至,他頓時感覺如墜冰窖,周圍空氣彷彿都被凍得凝固。心中不由得一凜,急忙閃身,欲避開這股詭異寒力,然而由於先前的愣神,南宮修齊還是沒有完全躲過,竟被一小部分的掌力掃中面頰。

  剎那間,南宮修齊只覺臉頰像是被冰刀切割一般痛不可當,眼前陣陣發黑,險些暈倒,更讓他駭異的是,被掌風掃中的臉頰,血液彷彿凍住一般,而且冰凍之勢迅速蔓延,幾乎是一眨眼,他便感覺整個上半身的血液都已凝固,讓他步伐蹣跚、身形凝滯,看起來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

  一招得手,老闆娘第一一招緊隨而至,同時聽她一聲嬌叱:“淫賊,受死吧!”

  第一一招的威力顯然比第一招更大,只見老闆娘雙掌齊施,- 道淡淡的粉白色光暈如波如浪傾瀉而出,周圍那些棺材蓋上都浮起一層厚厚白霜。

  這一次的粉白色光暈並不像剛才那樣,有如一道凌厲的氣體攻向南宮修齊,而是在空中縱橫交錯,形成一張粉白色的網,朝南宮修齊當頭罩下。

  當然,這一切都發生得極快,可謂是電光石火之間,南宮修齊本來就被掌風掃中而行動遲緩,這下子更無法躲避,粉白色的光網瞬間便將他當頭籠罩,收納其中。

  老闆娘對自己這一招很有信心,於是悠然收手,她相信任他功力再強,一旦被

  這一手“冰魄寒網”擊中,那也只有束手就擒乃至失魂丟命的份。

  然而事實卻不像老闆娘所預料那樣,粉白色的光網裹住南宮修齊之後,並沒有立即收縮。 “冰魄寒網”的本來功效,就是在裹罩住敵人之後迅速收縮,纏住敵人四肢,然後逐漸滲透人體,繼而凍住筋脈、血液,直至僵死。

  此時此刻,那粉白色的光網雖然籠罩南宮修齊全身,但卻無法收縮,從而也就無法接觸他的身體,這讓老闆娘一時為之驚愕。但接下來的一幕,更加讓她驚駭莫名。

  那粉白色的光網,本來始終距離南宮修齊的身體約有一尺,既收縮不了,但也不會讓他掙脫,彷彿處在勢均力敵的狀態之中,現在卻開始慢慢變淡,與之相反,南宮修齊身體的顏色則是隨之漸漸加深。

  南宮修齊被掌風掃中,寒氣入侵體內,膚色蒼白、面如金紙,眼看就要倒斃不起。不過讓老闆娘駭異的是,眼前這個淫賊非但沒有倒斃,面色反而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恢復如常,同時身上隱現紅光,且有愈來愈盛之勢,更逐漸向四周擴散。

  粉白色光網變淡,而南宮修齊身上所散發的紅光卻是不斷變強,此消彼長之下,高低立現。老闆娘大驚失色,愣神片刻之後,立即醒悟過來,身形一縱,猶如雲雀掠波般撲向南宮修齊,隨之而來的,當然還有那股奇寒的詭異力道。

  就在粉白色光網即將消失殆盡時,老闆娘下一波攻擊又至,不過這次她不但未討得絲毫便宜,反而吃了一個大虧。

  當老闆娘那股寒力,一接觸到南宮修齊身上不斷擴張的紅光時,她只覺所有力道頓時猶如石沉大海,更讓她始料未及的是,一股灼熱力道如排山倒海般向她襲來,她根本無法抵禦,亦閃避不及。只聽一聲悶響,她便踉踉蹌蹌地連退數步,好一會兒才將身形穩住。

  不過身子雖然穩住,老闆娘卻覺得胸口像是被烙鐵燙過一般灼痛難當,呼吸不暢,彷彿有一團濁氣卡在喉嚨處,上不來又下不去,令她苦不堪言。

  此時此刻,老闆娘心下已經了然,知道她不是眼前這個淫賊的對手。可為了避免受辱,她還是咬牙死撐到底,忍痛強擺出迎敵架勢,完全不顧已經受傷的身體。

  然而再次讓老闆娘意想不到的是,眼前這個淫賊並沒有趁勢而起,對她發動攻擊,反而收起身上那層紅暈,恢復常態,然後對著她微微一笑道:“你要知道,你目前最需要的就是運功療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強行耗費真力,否則你的傷勢會愈來愈嚴重。”

  老闆娘驚疑不定,道:“你……你是誰……到、到底想做……做什麼……”

  “呵呵,你別這麼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否則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對不對?”

  南宮修齊顯得很是輕鬆隨意。

  的確,此時的南宮修齊已經將身上那股寒力驅除殆盡,完全恢復正常,事實上,連他自己都沒料到速度會這麼快。先前被老闆娘的掌風掃中之後,他半個身子幾乎都已僵住,而且那股詭異的寒力繼續下行,按照這個形勢,不消片刻,他整個身子都會僵硬如雕像。

  但是當這股寒力蔓延至他的丹田時,虛瞑真氣就立刻做出反應,使得寒力為之一滯,虛瞑真氣隨即又沿著筋脈行遍他的四肢百骸,再回流丹田,眨眼之間就驅除這股詭異的寒力。身子得以恢復之後,南宮修齊也就有空檔施展血靈召喚,迅速化解襲向他的粉白色光網。

  見南宮修齊確實不像圖謀不軌的樣子,老闆娘心下稍微安定了一些,隨即一思忖,覺得此人所言還是頗有道理。對比雙方實力,此人真想對她怎麼樣,她也沒辦法阻止,於是索性心一橫,一個縱身,如乳燕歸巢般在一副副棺材上飛掠而過,直接往屋中央那副被帷幔包圍起來的寒玉冰棺而去。待抵近帷幔時,她雙手輕揮,帷幔自動打開,現出那副寒玉冰棺。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7
  第六章 公主再現

      當帷幔打開的那一剎那,整間屋子都彷彿陷入冰窖之中,奇寒徹骨,就連有純陽內功虛瞑真氣護體的南宮修齊,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體內真氣自動運行幾個週天,用以驅逐寒意。

  當然,屋子裡不只寒意劇增,就連光線都變得幽明不定。因為整具寒玉冰棺的棺體都是由半透明寒玉所製,寒玉流光溢彩,暈幽叢生,映得整間屋子幽幽暗暗、浮光掠影,像是水中倒影一般。

  老闆娘如一朵白蓮花從空中翩然而下,緩緩落在寒玉冰棺上盤腿而坐,雙手合十,眸子緊閉,彷彿老僧入定。她顯然是在藉助寒玉冰棺的超強寒力,以恢復自身傷勢。

  南宮修齊一屁股坐到一副棺材上,仔細打量著正在閉目運功的老闆娘。之前揭開她的面紗,看到她真面目的那一刻,南宮修齊還確信她就是克琳,但此刻他就真有點不確定了。雖然老闆娘的容貌與克琳一模一樣,但是她的語氣,尤其是她一身不可小顧的功力,絕不是那個嬌滴滴的公主所能擁有的。

  “莫非天下真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南宮修齊在心中暗自嘀咕。

  就在這個時候,寒玉冰棺棺身上流淌的玉暈,像流水一般往老闆娘身上湧去,從她的臀部流過腰身,再到胸口,使她整個人也變得流光溢彩,向外散發光暈。

  老闆娘身上那一襲素衣在光暈的映射下,彷彿變得透明起來,使得南宮修齊大飽眼福,因為此時的老闆娘,在他面前幾近赤裸。他可以清楚看到老闆娘胸前那對飽滿渾圓的碩乳,平坦收窄的細腰,還有那可愛精緻的肚臍,再順之向下看去,南宮修齊更是看得心旌神搖。但沒過多久,他便驀然一震,眼睛緊盯著老闆娘臍下三寸之處。

  由於老闆娘是盤腿而坐,南宮修齊看不到她最為隱秘的部位,但卻能看到那一縷芳草,那芳草又細又直,宛如一條黑色直線,從陰阜一直延伸至那神秘幽谷。

  雖然與克琳已分開多時,但南宮修齊至今還清清楚楚地記得她下體的樣子。

  那裡沒有一般女子那樣呈倒三角形的幽幽芳草,也不是寸草不生的白虎,而是有一抹一指寬的烏黑卷絨,從她的臍下三分處一直延伸到蜜縫,極為筆直,就和眼前這個老闆娘下面的樣子一模一樣。

  這下子,南宮修齊才真正確定這個老闆娘就是克琳。畢竟兩個人有可能在面相上長得一模一樣,但不可能在面相一模一樣的同時,連下體的樣子也絲毫不差,恐怕就連雙胞胎也不會如此。

  想到雙胞胎,南宮修齊忽然想到丁玲和丁瓏,心中不由得一動,暗自懊悔當初沒有將她們齊齊拿下,沒有細細分辨雙胞胎之間有哪些部位不同,尤其是私隱處,不知道會不會也一模一樣?

  就在南宮修齊胡思亂想之中,老闆娘身上的光暈漸漸變淡,直至恢復常態。

  她慢慢睜開眼睛,見南宮修齊正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眼神輕佻、表情色迷,一副看呆的樣子,老闆娘頓時又羞又惱,雙手下意識地環抱胸口,瞪眼嬌叱:“餵!

  說,你到底是誰?來這裡想幹什麼? “南宮修齊一怔,隨即回過神來,從棺材蓋上跳下來,走到老闆娘跟前道:“克琳,難道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我可是你的主人啊,琳奴,你還記得嗎? ”

  老閣娘聞言,嬌軀微顫,眼神再度陷入迷惘,她喃喃低語? “克琳……琳奴……為什麼我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你當然熟悉了,因為這就是你本來的名字啊!”

  南宮修齊循循善誘,他知道當初克琳被“毒醫聖手”仲葉施術抹去原有記憶,變得懵懂如孩童。後來他與克琳相處時間很短,便在極艷宮的地下湖泊中分散了,現在她記不住自己的名字,又認不出自己,也算正常。

  “你不記得了嗎?那一次,我們和另一個女子在地下湖泊的湖心小島上,遭遇歹人圍攻,後來湖里躐出一條巨蛇,將我們全都拖入湖中,我們……”

  說到這裡,老闆娘忽然雙手抱頭,使勁搖晃著螓首,帶著一絲驚恐的哭腔道:“不要……不要說了……我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

  南宮修齊心裡一驚,暗道:“什麼都想起來了?不會連被'毒醫聖手'抹去的記憶都恢復了吧?那樣可就糟了,免不了又要動手,自己雖然有把握贏她,但難免會鬧出一點動靜,要是驚動城裡官兵,那對自己可就非常不利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先發製人時,只見老闆娘抬起螓首,淚眼汪汪地看著南宮修齊,雙唇微微顫抖,似乎是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看到老闆娘這般眼神,南宮修齊的心便放下一大半,因為要是她已恢復被抹除的記憶,她的眼神絕不會如此溫柔而哀怨,勢必怒目而視。

  “主……主人……真的是你嗎?你終於來找琳奴了……”

  克琳淚眼朦朧,語氣哽咽。

  南宮修齊急忙上前一步,輕輕攬住克琳的肩膀,柔聲道:“是我,我們終於又相見了,還以為……唉……”

  那一次在極艷宮的地下湖泊裡被巨蛇纏入水里,南宮修齊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有些害怕,不過他更感慶幸,自己非但沒死,反而因禍得福,呑得千年巨蛇的內丹,徒增雄渾無比的內力。而現在看來,克琳似乎也和他一樣,似乎得到什麼奇遇,所以才習得一身如此奇詭的魔功。

  此時,克琳已然縱身投入南宮修齊懷裡,緊緊環抱著他,彷彿一個走失的小孩,終於見到自己的父母。那份依戀和嬌痴令南宮修齊不禁為之動容,此?趟男睦鏌渤瀆崆椋脖ё∷笫衷謁暮蟊城崆崮﹃⒏俊?

  一番久別重逢的溫存纏綿後,克琳開始慢慢訴說被巨蛇纏入地下湖泊之後,她所經歷的一切,聽得南宮修齊大感驚奇,亦有一絲唏噓。

  那一日,巨蛇突然從湖中躐出時,克琳被嚇得半死,待被拖進湖里時,她整個人便暈厥過去,而她醒來後,卻已茫茫然不知自己身處何地。

  當時克琳醒來後的第一個感覺不是害怕,而是寒冷,徹骨的寒冷。她覺整個身子似乎都已被凍成冰雕,四肢完全動彈不得,身上能動的唯一部位就是眼珠。

  眸子輕轉,克琳驚駭地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副封閉的冰棺之內。雖然此時她心智如孩童,不知棺材為何物,但被困在如此狹小封閉的空間里而無法動彈,難免還是會害怕不已,緊接著,她透過半透明寒玉棺蓋的倒影,發現自己竟然身無絲縷,就這麼赤身裸體地躺在這裡,難怪會感覺寒冷無比。

  寒玉冰棺內光暈流轉,不時有冷芒從克琳身上劃過,但冰棺外卻是一片漆黑,她什麼都看不到。在這種狀態下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克琳覺得連思維都快被凍得凝滯時,她發現寒玉冰棺的棺蓋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一股大力忽然湧至,將她從冰棺內捲起。

  若不是克琳實在無力出聲,此刻恐怕已經驚恐地大喊大叫起來。她不知被這股大力帶到什麼地方,四周依舊是一片漆黑,但身上的寒冷感覺卻在漸漸消散,又或者說,她似乎已慢慢適應這種寒冷。她覺得身體不再那麼僵硬如雕像,四肢漸漸回復一點感覺,不過就在她想要四下亂動時,一股大力從她後背脊椎驀然貫入,隨即爆裂,使得她彷彿被雷電擊中,眼前一黑,就此暈厥過去。

  等克琳再次醒來時,已經是衣衫完整地躺在一張石床上,她轉了轉眼眸,眼前1片幽幽暗暗,看不清楚。她試著抬了一下手臂,發現竟是活動自如,渾身上下也沒有一絲不適之感。

  “小姐,你醒啦?”

  一道低沉而帶有一絲蒼老的聲音,驀然在一旁響起。

  “啊!”

  克琳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像是被馬蜂蟄了一

  下似的彈跳而起。然而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彈一跳之間,整個人就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出老遠,眼看就要撞上石壁,克琳嚇得哇哇大叫,眼睛緊閉,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柔和的力量擋在她的面前,硬生生止住她向前疾飛的身子。

  “小姐小心!”

  還是那道蒼老的聲音。

  克琳驚魂未定地睜開眼,卻見那凹凸不平、佈滿棱角的石壁,離她僅有兩、三尺之遙。而在她與石壁之間,則站著一個身材枯瘦、腰彎背駝的老頭。

  “啊!”

  在如此幽暗靜謐的環境下,突見這樣一個如幽魂一般的老頭,克琳再次嚇得大叫一聲,身子本能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戰戰兢兢道:“你……你是誰……

  想、想幹什麼……“小姐莫驚,老奴姓古,以前的主子稱老奴為古伯,如果小姐不介意,可以繼續如此稱呼老奴。“老頭不疾不徐地說著:”

  小姐,以後你就是老奴的主子了……

  “克琳愈聽愈糊塗,她本來就懵懂如孩童,思維簡單,一時之間,哪能接受、消化得了老頭喋喋不休吐出如此多的訊息?她半是驚恐、半是茫然,呆呆地怔立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此情形,老頭適時止住話語。他以為克琳不過是一時受驚太甚,導致思維混亂而無法理清頭緒,於是默默走到一邊,不再言語,讓克琳一個人靜靜獨處。

  就這樣,克琳和這個名叫古伯的老頭,在這幽暗的石窟裡一待便是數月,在這段期間,兩人之間慢慢熟稔,克琳也漸漸得知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當日她被巨蛇拖入地下湖泊之後,與南宮修齊的經歷可以說是正好相反。南宮修齊和巨蛇一起隨著水流,流到地面上的大河裡,而她則是隨著水流漂進地下河,而且愈漂愈深,最後進入地底。

  也許是克琳運氣奇好,又或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居然漂到幽冥殿,也就是她現在所處的這座石窟。這里地處地下近百尺,確實如一座陰曹地府。

  這裡乃一代邪魔,人稱寒妖的魔頭棲身之所。此人年輕時也曾叱吒風雲,但再厲害的人物,也有英雄遲暮的時候,當他年老之時,他便來到這一處位於地下近百尺的天然石窟。這裡是他年輕時偶然發現的,之所以選擇這麼一處永不見天日、宛如陰曹地府一般的地方以作為他的終老之地,一是因為他喜歡這樣的幽暗和靜謐;一一是當年結下的仇家實在太多,為了避仇,必須要尋一處極為隱秘之地?

  另外更重要的是,這裡的寒性極強,對他的冰魄寒功大有助益。

  之所以會被人冠以“寒妖”之稱,就是因為此人叱吒江湖的絕技即是他的冰魄寒功。以至於有些人一聽聞他的名號,就算是在大熱天,也會情不自禁地打個寒顫,可見此功之厲害。

  儘管寒妖已經垂垂老矣,雄心壯志不再,但對於功力再上一層樓,還是孜孜不倦地予以追求。所以他在這個自命為“幽冥殿”的地方頤養天年之際,亦利用這裡獨一無一一的極寒之氣來修練冰魄寒功。數年之間,他的功力更為精純,完全可以?身絕世高手之列。

  然而再高深的功力也難抵擋自然的衰老,當寒妖感覺壽命將盡時,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一身出神入化的魔功就此終結,沒有半個傳人,這是一件多麼讓人遺憾的事當然,在這不見天日的幽冥殿內,並不是只有寒妖一人,另外一個人就是古伯。寒妖原本是世家子弟、是一位公子哥,古伯就是他的書僮,從小就跟著他,後來陰差陽錯,寒妖居然習得冰魄寒功,從此叱吒江湖,古伯還是依舊跟著他,對他忠心耿耿,他也視古伯為自己親人。

  古伯義無反顧地跟隨寒妖來到這與世隔絕、宛如陰曹地府的幽冥殿,隨身服侍他左右。本來古伯就是他最好的衣缽傳人,但無奈他資質欠佳,加之他年紀偏大,實難擔此重任。

  就在這個時候,克琳無意中被水流帶到這裡,從而被寒妖救起,他以為此乃天意,不僅對他來說,對克琳來說亦是如此。因為當寒妖救起她的時候,她已經被冰寒徹骨的地下水凍僵,漂流到幽冥殿之後,更被這裡的極寒之氣侵入奇經八脈、五臟六腑,基本上已經等於死去的人了。

  此時克琳若是漂流到其他地方,或落在其他人手裡,就算是大羅金仙,恐怕也是回天乏術。然而對於寒妖來說,卻有把握能讓她起死回生,因為這裡有一副集天地寒性的寒玉冰棺。

  正所謂以毒攻毒,侵入克琳五臟六腑的寒性雖然強烈至極,足以致命,但與寒玉冰棺的寒性相比,就顯得相形見絀。寒玉冰棺的強大寒性迅速壓制侵入克琳體內五臟六腑的寒氣,再經過寒妖的冰魄寒功引導,寒玉冰棺所散發出的寒性,一點一點被克琳的身體所吸收。

  當然,只吸收寒玉冰棺的寒性還遠遠不夠,那樣只能壓制那股傷及五臟六腑的寒性,不讓器官受損。所以當時克琳醒轉過來之後,全身皆無法動彈,身子感覺入墜冰窖。

  在寒玉冰棺裡足足躺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寒妖毅然決然將自己的功力全部疏導到克琳體內,從而讓她完全承繼自己的衣缽,克琳也就由此醒轉過來。當她再次醒來,她已經變成一代高手,所以當她受到古伯的言語驚嚇時,身子一下子便縱出老遠,雖然毫無章法,亦顯得狼狽不堪,但其中所蘊含的深厚功力,卻是毋庸置疑的。

  此時的克琳宛如鳳凰涅?,浴火重生,畢竟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她都已和以

  前那個華唐公主判若兩人,可謂是脫胎換骨。

  然而一個是重生,另一個卻是油盡燈枯而亡,而這個人正是寒妖。事實上,寒妖之所以在如此垂老之年還能活著,全憑一身精純的功力支撐,當他把全身功力都疏導到克琳體內時,他便器官衰竭,氣絕而亡。

  主子身死,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古伯卻沒有太過傷心,因為他對此早已有所準備,就算寒妖不將功力傳給克琳,他也時日無多。現在主子的心願得償,衣缽有人繼承,他感到非常欣慰,於是自然而然將克琳視為自己的小主子,更以“小姐”稱呼她。

  在這幽冥殿住了足足大半年之後,克琳終究還是耐不住這裡的寂寞,想出去外面看一看。對此古伯也是相當贊同,畢竟克琳乃一年輕女子,不可能在這樣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虛度大好的青春年華。

  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裡,克琳藉由寒玉冰棺輔助,再加上古伯從旁指導,她冰魄寒功的修為更為深厚。雖然與寒妖相比還是遜色不少,但憑此闖蕩江湖還是綽綽有餘的。

  就這樣,克琳和古伯一起離開幽冥殿,抱著遊玩和增長見識的心態闖蕩江湖。

  古伯見多識廣,江湖經驗豐富,在他的耳濡目染下,克琳漸漸恢復成人狀態,不再像記憶剛抹去時那樣,如孩童一般天真無知,只不過無論她怎麼回想,都記不起自己是如何落入地下河裡,又是怎麼漂到幽冥殿的。

  一番遊歷江湖之後,克琳決定在寒河國的都城冰城定居下來,因為這裡的寒冷氣候與幽冥殿非常相似。她已經習慣寒冷,以至於在其他稍微溫暖的地方,都有些不太適應。

  居住了一段時間後,克琳與古伯商量一番,索性開起棺材鋪。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克琳真的經商有道,生意居然愈做愈大,沒過多久,竟然一躍成為冰城最大的棺材鋪。

  克琳說起這一切時語氣輕緩,娓娓道來,彷彿是在述說別人的故事。但經歷同樣豐富的南宮修齊,卻知道這其中的驚心動魄,他喟嘆一聲道? “真是天意造化,看來你我皆受上天眷顧……”

  “眷顧?”

  克琳噘著嘴,嬌怨道:“差點都見不到主人了,還上天眷顧呢?”

  “呵呵,現在不是見到了嘛。”

  南宮修齊笑道:“而且都還是因禍得福,你說,這是不是上天的眷顧?”

  嘻嘻,主人,你這麼| 說,琳奴還真覺得是這樣沒錯。 “克琳抿嘴一笑,眉梢之間充滿少女的天真和嬌媚。

  南宮修齊心中一盪,忍不住在克琳的額頭上印上一吻。現在的他,對這個曾經的仇人再也生不起一絲恨意,彷彿地下湖泊裡的一場磨難,將他的仇恨也一同隨之磨去。

  “對了,主人,今天你來這裡想買棺材,難道是……”

  克琳掙出南宮修齊的懷抱,抬起頭,吃驚地看著他。

  南宮修齊面色一黯,沉重地點了點頭,道:“嗯,是的,我的一位結拜大哥不幸遭人暗算而亡,我想帶他的屍身回歸故里,所以我來這裡,就是想為他選一副好的棺木,可以保存屍身不腐。這樣的話,他故里那些親人,至少還可以見到他最後一面。”

  “那還等什麼?我現在就叫伙計把這副寒玉冰棺給主人送過去。”

  克琳急切道。南宮修齊搖了搖頭,道:“寒玉冰棺乃至寶,況且我看你剛才還在上面療傷,它對你的作用很大,怎能輕易出讓?我剛才聽古伯說,這副沉鐵棺就足以滿足我的需求,那就用這副吧。寒玉冰棺你還是自己留著?員覆皇敝琛!?

  克琳面露甜蜜之色,依偎在南宮修齊懷里道:“主人,你對我真好!”

  南宮修齊微微一笑,從身後抱住克琳的纖腰,低頭在她的脖頸間輕嗅了一口,一陣淡淡的馨香直沁心脾,讓南宮修齊不由得一陣迷醉。而且從他這個位置,還可以毫不費力地窺視到克琳衣襟裡的一縷春光,蛋黃色的抹胸邊緣清晰可辨,還有那一抹被抹胸緊勒而浮凸的白膩乳肉。

  如此旖旎美景,南宮修齊又怎能無動於衷?他下面的肉杵不可遏制地挺起,正好夾在克琳的兩瓣翹臀之間,頂得她渾身一顫,彷彿受到極大驚嚇似的。玉手反轉,一把握住臀間那根東西,只覺滿手滾熱,像是握到一根火棒,而且這根火棒好像還是活物,脈動有力,微微跳動,似是要掙脫她的手心。

  “啊……這、這是什麼……麼東西……好硬……好熱……”

  克琳的語氣裡竟然充滿疑惑與驚惶。

  南宮修齊大為驚訝,一開始還以為克琳是故作姿態,可是細細觀察一下,從她的聲音、表情及眼神之中,又可以明白無誤地讀出她應該不是故作無知,於是他訝然道? “你真的不知道嗎?難道你沒碰過男人?”

  克琳面色一暈,嬌羞地低下螓首,輕輕點了一點,隨即又搖了一搖,弄得南宮修齊不明所以。他沉吟了一下,道:“但是我聽說你前後嫁了三次,故而博得天煞星、黑寡婦之類的稱呼。J克琳聞言,嬌軀不由得一震,抬起螓首,焦切地看著南宮修齊,脫口道:“主人,難道你也相信這些流言蜚語嗎? ”

  我當然不相信這些毫無依據的流言。 “南宮修齊道:只是不明白,你好像對男人一無所知,這……難道你沒見過你前三任丈夫的身體嗎?”

  克琳臉色一黯,點了點頭,咬唇道:“也許流言並不是毫無依據……”

  在克琳的輕聲訴說中,南宮修齊了解到她的確沒有見識過男人的身體,包括她那前三任丈夫。當初,她和古伯在冰城初具根基,打算就此定居下來時,古伯鑑於克琳年紀也不小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應該找個男人成家,於是便向她提出這個建議。

  克琳對此欣然接受,因為在和古伯相處的這段時間內,她已經完全視古伯為自己的親人,甚至將他視為自己的老師。畢竟一開始的克琳懵懂如孩童,幾乎對一切都一無所知,是古伯慢慢教會她生活常識、人情交際等等,所以古伯要她嫁人成家,她自然也不排斥,且由於本能對異性感到好奇,她對此還隱隱有些期待。

  消息放出去之後,在這一帶造成了小小轟動。因為方圓數十里之內,眾人皆知這家棺材舖的老闆娘貌若天仙,且這個老闆娘還處處透著神秘。棺材鋪給人的感覺一向是陰森可怖、沉悶壓抑,別說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就是稍微年輕一點的男子,也都不願意幹這一行,所以做這一行的通常都是老者。

  然而克琳這樣一個妙齡女子卻做了,不僅乾了這一行,還經營得很好。她並不是本地人,在冰城無任何根基,但是才來這里短短幾個月,她的棺材鋪便一躍成為冰城最大的一家,因此讓這附近的人無不為之愕然。

  大家都對克琳感到好奇,尤其是當她放出要招個男子為婿的消息時,大家都感到有些興奮。縱然是那些與之無關的人,如婦孺老者或已成家之人,聽到這個消息後,彷彿也都在期待一出好戲上演!

  如此一個有貌又有財的女子,招個夫婿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克琳很快便和一個身強力壯、相貌堂堂的偉岸男子訂下親事。然而就在籌備大婚之時,這個強壯偉岸的男子竟然暴斃而亡。

  眾人皆嘆此男命薄福淺,享受不了這樣的人生極樂,而克琳雖然心下悵然,卻也沒太過傷心,調整了一段時間後,又和另一名男子訂下姻緣。可這次還是像上一個人一樣,這個男子還沒熬到洞房花燭夜就兩腿一蹬,再次暴斃。

  這下子,流言開始慢慢傳出,說克琳乃是個不祥的女子、是天煞星,誰碰誰就死。此時就連克琳自己都感到茫然無措,她也懷疑是不是真如傳言所說那樣,自己是個專剋男人的天煞星。

  “古伯,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是不祥的女子啊?”

  克琳眸子含淚,黯然心傷道。 “當然不是!何來祥、何來不祥?全是無稽之談!”

  古伯斷然道。

  “可是……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古伯一時默然,似在思索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道:“都怪老奴,事先沒有想到這一層。”

  “啊!古伯,你……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老奴猜得沒錯,這與小姐練的冰魄寒功有關。”

  “冰魄寒功?”

  克琳睜大眼睛,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9:28
  第七章 故婢投靠

  古伯說出他的猜測,他認為冰魄寒功太過霸道凌厲,且如今的克琳還做不到收放自如,她身上無時無刻都會散發出陰鬱寒氣,毫無功力的普通人根本抵擋不了她身上那股寒氣,於是一個好端端的人突然暴斃而亡,這也就不奇怪了。

  聽古伯這般分析,克琳既吃驚又擔憂,忍不住道:“那……豈不是說我以後……”

  古伯搖搖手道:“小姐莫慌,這個問題也不是無法解決,只要我們這次選個有一定功力的習武之人,就可以抵禦小姐身上所散發的寒氣了。”

  於是,第三次的招婿開始了,但是這一次不像前兩次那麼順利,那些原本趨之若鶩的未婚男子,個個都有些退縮,畢竟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以克琳的美貌及她冰城最大棺材鋪老闆娘的身分,還是有不少人蠢蠢欲動。而且這一次古伯將挑選的對象放在習武之人身上,這些人的膽量通常都比較大,所以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克琳終於還是覓得一個符合條件的如意郎君。

  可是悲劇又再次重演,這位內力具有相當火候的新郎官,下場還是免不了像前兩任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像前兩任死得那麼快,而是一直熬到洞房花燭夜。 4只是他還是沒來得及合營交歡,甚至連克琳身上那一套大紅嫁衣都還沒脫完,就步上前兩任的後塵了。

  就這樣,一連三任丈夫前後暴斃,克琳徹底贏得黑寡婦之稱,再也沒有男子敢應她的親事。可憐克琳擔上如此一個惡名,卻連男人的身體長什麼樣都一無所知。

  了解前因後果之後,南宮修齊又驚又喜,他抬指勾起克琳的下巴,揚眉一笑,道:“真是天意,看來你就是主人的,怎麼躲也躲不掉,嘿嘿!”

  “可是……主人,你……你不怕嗎?”

  克琳曝嚅道。

  “哈哈,主人是誰?難道還會懼你身上的寒氣嗎?如果真是這樣,剛才你也不會……哈哈……”

  克琳一想,覺得沒錯。剛才自己可是結結實實地吃了一場敗仗,這就表示她的寒氣對南宮修齊根本不具威脅。心下頓時轉憂為喜,興奮地抱住他的身子,將臉貼在他的胸口上,閉目喃喃道:對啊,琳奴又怎能傷害得了主人?太好了,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我是離不開主人的。 “溫香軟玉在懷,克琳脖頸間散發的幽幽香氣飄浮在鼻端,讓南宮修齊的慾火更

  為高漲。下面的肉杵硬得像鐵一樣,被克琳直挺挺地夾在兩腿間,隔著衣物來回摩擦她的陰阜,一隻手也從她的背後滑至臀縫,在那裡極盡按壓揉捏之能事!

  “啊……你……你們……”

  一個突如其來的驚訝之聲,打斷在情慾漩渦中愈陷愈深的南宮修齊和克琳,轉頭| 看,正是古伯。克琳頓時從意亂情迷中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從南宮修齊懷裡掙脫而出,一邊理了理鬢角的一縷秀發,一邊支支吾吾道:“古……古伯… …

  我、我們……“與之相比,南宮修齊就從容許多,他哈哈一笑,道:“古伯是吧?在下南宮修齊,和你們小姐可是故人啊,而且還是很親密的故人,呵呵。 ”

  南宮修齊之所以說得比較隱晦,主要是顧慮到克琳的面子,畢竟她在古伯面前還算是- 個小主子,是一個身分頗為尊貴的小姐。而且這同時也顧及到古伯的面子,克琳乃是他老主子的嫡系傳人,要是直呼她為自己的- 個小奴兒,這也會讓古伯感到難堪。

  “是嗎?小姐,真是這樣?”

  由於畏懼寒玉冰棺所散發的寒氣,古伯不敢靠近,只在遠處詢問了一句,但表情卻相當平靜,看不出有什麼波動。

  “嗯……古、古伯,是這……這樣的……”

  看到克琳那種想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的糾結表情,南宮修齊卻是哈哈大笑。笑過之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你慢慢向古伯解釋吧,我先走了!”

  一聽到這裡,克琳大驚失色,慌忙道:不、不要……不要丟下我……“南宮修齊淡淡一笑,拍了拍克琳的肩膀,撫慰一下她的情緒,然後道:“明天我就要離開冰城了,如果你願意跟我一起走,我明早在東門十里亭等你,記得帶上我需要的沉鐵棺。當然,如果不願意和我一起走,我自然也不會勉強,你只需派人將沉鐵棺送到東門十里亭就行了。 ”

  說罷,南宮修齊也不等克琳說話就自顧自下樓而去,當然,臨走之前他還留下一張百兩黃金的銀票。他之所以會如此做,就是想對克琳及古伯表明,自己完全不逼迫克琳,就當她重生一次,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是繼續新的生活,還是回到原來的生活狀態之中,完全由她自己選擇。

  不過,南宮修齊從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雖然現在他對克琳已經毫無怨恨,但也不會就這麼心甘情願讓她與自己擦肩而過。不只是因為她的美貌,更重要的是,現在的她不但失去記憶,更習得冰魄寒功,有寒玉冰棺輔助,不需太長時日,她必將成為一流高手,而這樣的高手,正是他現在急需的。

  由此可見,南宮修齊根本不會輕易放過克琳。且從剛才與她相處的情況來看,南宮修齊也有相當把握,克琳絕對離不開他,所以才敢使出這麼一招。既顯出自己的肚量,又給她一定的時間,讓她可以好好向古伯解釋,他相信她能給古伯一個很好的解釋。

  果然不出南宮修齊所料,當第一一天一早他抵達東門十里亭時,遠遠就看到亭子裡佇立著一條曼妙身影,不是克琳卻又是誰?而古伯則站在亭子外面,在他身邊不遠處,還停著兩輛馬車。

  見到南宮修齊,克琳臉上錠出笑容,遠遠地朝他揮了揮手,他也微笑著舉手回應。兩人之間似乎隱現一種獨有的默契,看得他身後的石頭目瞪口呆,繼而更加佩服南宮修齊。

  待走近之後,南宮修齊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雙臂一張,臉上掛著笑容,其用意

  不言而喻,就是要克琳投懷送抱?她顯然也明白,稍稍猶豫一下,還是臉一紅,撲到他的懷裡。

  “嗯,做得不錯,琳奴I.”南宮修齊在克琳的耳邊輕語:“不過要是按照規矩,你見到主人可是要行跪拜之禮的,但看在古伯在場的分上,這次就免了。”

  克琳面露感激之色,近乎討好地朝南宮修齊一笑,然後小聲而又堅定地道:“主人,我要和你一起走—”

  “嗯!”

  南宮修齊點了點頭,然後摟著克琳的肩膀來到古伯跟前,淡淡笑道:“古伯,想必你家小姐都跟你說了吧?”

  古伯表情複雜地上下打量著南宮修齊,半晌後才微微將嘴角一揚,現出笑容,但任誰都看得出他是勉強擠出來的,只見他拱手道:“老奴見過南宮公子……”

  “哈哈,古伯無需客氣!”

  南宮修齊擺擺手打斷古伯的話,道:“現在咱們就算是一家人了,感謝你以及你那位已經仙逝的主子,救了我的小琳奴一命,還陰差陽錯地成了……哈哈……”

  古伯臉色不由得變了一變,儘管昨天克琳已將自己曾是小奴婢一事告訴他,他

  仍是非常震驚。畢竟克琳是自己主子的嫡系傳人,身分顯貴,卻沒想到她竟然是別人家的奴婢,這也連帶拉低自己老主子的身分。

  可是木已成舟,老主子已逝,克琳這個嫡系傳人的身分已經無法改變,於是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古伯強烈反對克琳再認南宮修齊這個主子,克琳卻是執意不聽,想跟南宮修齊一起走的決心異常堅定,古伯無奈,只好從了她的心意。

  儘管已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古伯對於南宮修齊稱呼克琳為琳奴仍感到非常不滿,嘴唇顫了幾顫,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對於古伯內心的不滿,南宮修齊心知肚明,他微微一笑,道:“古伯,克琳是你的小主子,卻也是我的一個奴婢,這兩點目前都已是事實,改變不了,你說是不是?”

  “這個……”

  古伯似是想反駁,卻找不出理由,想了半天,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既然我們改變不了事實,不如就努力讓事實變得皆大歡喜,如何?”

  古伯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面無表情道:“皆大歡喜?有這麼好的事情?”

  “古伯……”

  克琳顯然對古伯以如此態度對待南宮修齊感到不滿,不過出於對

  他的尊重,克琳也不會擺出小姐的身分,做出什麼訓斥之類的行為,只是撒嬌般的嬌嗔。

  南宮修齊不慌不忙道? “當然能!我可以助你家小姐成為一代宗師,開山立派,將冰魄寒功發揚光大!怎麼樣,這件事對你來說值不值得歡喜?”

  古伯一愣,臉上露出懷疑的神情。南宮修齊剛才所說,對他而言確實是值得歡喜之事,因為開山立派可以說是寒妖的夙願。

  一個人的功力高到一定程度時,所想的就不會只是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聲,而是更進一步創立門派,當一派的開山祖師。

  寒妖的成名絕技是冰魄寒功,在他之前,江湖上從未出現過此等功法。而他能得到此一秘笈,也是出於一個十分偶然的因素,從此江湖上才又多出一種讓人聞之色變的魔功。

  冰魄寒功在江湖上大顯神威,並為他博得寒妖這個稱號,可距離開山立派、成為一代宗師還有一段距離。況且想要成立一個門派,光有深厚無匹的功力還不夠,金錢、人脈、社會地位等等因素缺一不可,所以寒妖至死都未能實現這個夙願,對此古伯也感到遺憾之至。現在南宮修齊提出他可以幫助老主子實現願望,這怎能不叫他感到震驚?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南宮修齊說到做到,我不但會助你家小姐開山立派,成為一代宗師,而且還要她尊你的老主子寒妖為第一代掌門人,並奉為祖師。”

  “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

  “擊掌為誓!”

  “好!擊掌為誓!”

  南宮修齊與古伯對天擊掌,許下盟誓之後,古伯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見此狀況,克琳自然是高興無比,對南宮修齊的崇敬之情更是加深一層。昨天她可是費盡唇舌,甚至違心地擺出小姐架勢,才勉強說服古伯同意離開這裡,不過最後古伯卻依舊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沒想到主人三言兩語就能將他說服。

  南宮修齊- 一向克琳和古伯介紹苑玉荷、紫心等人,然後便啟程離開。他們一行人的首要目標,便是存放蕭統屍體的地方。

  他們很快就來到石頭的老宅,蕭統的屍體依舊靜靜躺在里屋的冰冷石炕上,除了面色略為黯淡之外,其他地方則與常人無異,彷彿睡著一般。不過當抬動起來,準備放入沉鐵棺時,才發現屍體已然僵硬至極,彷若石築。

  將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南宮修齊一行立刻再度出發。一眾車馬在冰雪皚皚的山間小道蜿蜒前行,道路雖不好走,但車是堅車,馬是良駒,再加上駕車的人也不是庸手,所以一眾馬車行駛得又穩又快,不出半日便來到凌關。

  凌關是進出冰城的咽喉要道,可仍只是個普通關口,與華唐的鬼愁關相比簡直就是小意思。方磚砌成的城牆高不過兩丈,守關的士兵寥寥無幾,且大部分都還躲在旁邊的屋子裡避寒取暖,完全不像是一個具有軍事意義的關隘。當初南宮修齊他們通過這裡進入冰城時,根本毫無阻礙,就連盤查都沒有,這一次出來時,情況亦是如此。

  南宮修齊等一行車馬緩緩行駛過關口,前面三、四里處就是一片茫茫森林,要穿過這片森林,起碼需要三天時間,而穿過森林之後,也就大致踏出寒河國境。

  約莫走出兩里路,前方忽然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聲音由遠而近,速度非常之

  快。可以想見,那些都是腳力非凡的駿馬,而那些人的騎術也都不俗。

  南宮修齊從馬車中探出頭,只見遠處黑壓壓湧來一群騎手,馬兒奔跑時蹄子捲起的雪花漫天飛揚,讓人看不真切那些人是軍還是民。

  不過不管是軍士還是普通人,南宮修齊都打算先行避讓,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橫生枝節,於是道:“石頭、古伯,你們都把馬車往旁邊趕一點,讓那邊人先過去。 ”

  將一眾馬車全部行駛靠邊之後,那群騎手也奔湧而至。南宮修齊坐在車內,和他坐在一起的還有苑玉荷與克琳,紫心則坐在另一輛馬車上。先前做出此一安排時,紫心是一臉不情願,她想和南宮修齊同乘一車,不過車廂空間實在有限,無法同時坐下四人,苑玉荷便主動提出要和紫心換乘,然卻遭到南宮修齊一口回絕,無奈之下,紫心只好悻悻地坐到另一輛馬車上。

  苑玉荷對南宮修齊依舊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即使同乘一輛馬車,她也盡可能想離南宮修齊遠一點而坐在他的對面。對此他已經習以為常,他已掌握苑玉荷的性格,知道她現在儘管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和以前似乎沒什麼分別,但其內心早就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只要稍加撩撥,她就會變成一個熱情似火的尤物。

  相比之下,克琳就熱情多了,她依偎在南宮修齊身邊,極盡嬌癡纏綿之功,似乎想要把與南宮修齊分開的那一段時間補回來,這讓對面的苑玉荷頗感不自在,心裡暗罵南宮修齊是個到處留情的無恥浪蕩公子。來冰城時就只有她一個,出城時卻一下多了兩個姿色容貌皆不輸自己的美人,而且還兼具自己所沒有的風騷,這讓苑玉荷心裡頗不是滋味,隱隱泛出一陣酸味。

  “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人啊?”

  聽著不斷從馬車邊呼嘯而過的馬蹄聲,克琳忍不住好奇心,掀開窗簾一角,探出小半邊臉向外張望。

  南宮修齊本想阻止,他怕克琳的美色會讓外面的人有所垂涎,從而引發不必要的麻煩,可是看到克琳那一副歡快的樣子,他也不好打斷她的興致,只好隨她去。

  還好,那一隊人馬很快便從南宮修齊等人的馬車旁奔湧而過,克琳的絕麗容顏似乎沒有引起那幫人注意,這讓南宮修齊暗笑自己有點神經過敏。

  然而當一行馬車再度行駛起來時,後面本應漸漸遠去的馬蹄聲又重新密集地響起,還伴隨著後面傳來的大呼小叫聲:“停下,前面的馬車停下……”

  南宮修齊心頭一凜,苑玉荷與克琳她們也是面面相覷,然後齊齊看向南宮修齊'顯然是指望他拿主意。而這時在車廂外駕車的石頭,也慌慌張張地將腦袋探進來,焦急道:“主子,怎麼辦?這些官兵是不是來抓我的?J官兵?“南宮修齊一驚,急忙掀開窗簾,向後一看,果然是身披甲衣的軍士。

  現在南宮修齊最怕的就是遇到官兵,被纏住之後,不知會生出多少枝節來。

  現在人家是輕裝鐵騎,自己這一方則是笨重的馬車,跑也跑不過人家,於是他只好沉喝一聲:“停,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石頭倒也不那麼驚慌了,因為他知道自己主子的實力,那些軍士雖然人多勢眾,但若是打起來,還真不是主子的對手。於是他輕勒韁繩,馬車穩穩地停下。

  “古伯,你去看一下是怎麼回事?”

  克琳掀開門簾,對正在駕駛前面一輛馬車的古伯道。

  “老奴遵命丨?”

  沒過多久,外面便響起古伯與那群軍士交涉的聲音:“各位官爺,不知叫住在下等人,所為何事?”

  “我們要例行檢查。”

  “好、好,各位官爺請隨意。”

  古伯自忖他們沒有什麼違禁的東西,犯不著和這些人過不去,便讓他們檢查。

  雖說要檢查,但是那些如狼似虎的軍士卻沒有翻身下馬,一擁而上地衝上來翻車倒箱,而是徑直策馬來到南宮修齊所乘坐的那輛馬車前。隨後那些軍士催馬緩緩向兩邊分開,從他們身後現出一匹白色駿馬,高高的馬背上坐著身一位身穿銀色軟甲的嬌俏美女。

  坐在車裡的有哪些人啊? “嬌俏美女的聲音倒也柔和。

  “回這位女將軍的話,車裡坐著我家小姐,還有幾位朋友。”

  “哦,那就讓他們出來吧。”

  “這個……”

  “老東西,什麼這個、那個,聽不懂我們大人的話嗎?快點……”

  一名軍士厲聲喝道。

  “不得無禮,退下!”

  嬌俏美女叱責。

  那個厲喝的軍士立刻怔住,不明白這隊車馬是什麼來頭,居然讓他的頭頭畢恭畢敬起來,於是急忙惶惑道:是、是……““哈哈……”

  車廂內忽然發出一陣大笑:“玲兒,多日不見,你威風氣勢都大有所長啊!”

  嬌俏美人臉色驀然一變,失聲道:“啊!你……你是……”

  “怎麼?這一別也沒太長時間,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說話的同時,只見車簾一掀,南宮修齊從車上一躍而下。

  嬌俏美人頓時呆住,嫩唇顫了幾顫,似乎有話要說,但很快她就恢復過來,輕咳一聲道:“好了,你們都先回去吧,”

  這個時候,旁邊那些軍士都看出頭頭和馬車裡的人是老相識,但還是有人忍不住道:“大人,不用留幾個兄弟陪同嗎?”

  “不用,統統回去,這是軍令。”

  是! “那名軍士大聲應答,隨後撥轉韁繩,雙腿一夾馬肚,胯下駿馬立刻揚開四蹄,飛奔而去,其餘眾軍士也紛紛緊隨其後,猶如暴風驟雨般疾馳而去。

  “呵呵,好、好……”

  南宮修齊一邊拍著手掌,一邊笑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這還是我們家以前那個可愛的丁玲姑娘嗎?”

  不錯,這個騎在白色駿馬上英姿勃發的美女,正是以前南宮府上,柳鳳姿隨身侍衛玲瓏雙嬌之一的丁玲。剛才南宮修齊在車廂裡乍然聽到她的聲音時,也是?粵艘瘓醯謎飧鏨舴淺J煜ぃ從忠皇畢氬黃鵠吹降資撬G那南瓶傲幣喚牽湃銑鱸詞撬鬧卸偈奔染蟻病?

  “公……公子……”

  丁玲連忙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道:“奴婢叩見公子!”

  “哈哈,免禮,快起來!”

  一邊說著,南宮修齊一邊用雙手扶起丁玲。

  “公子……”

  丁玲言語間有些哽咽? “奴……奴婢還以為再……再也……”

  “哈哈,再也見不到我了是嗎?”

  南宮修齊哈哈大笑道:“我可沒那麼容易死,哦,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成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

  丁玲不好意思一笑,扭捏道……“公子,別笑話人家了,什麼女將軍啊?不過還是下人一個。”

  “哦,是嗎?快跟我說說你現在的情況。”

  “自那日府中發生巨變,我們被大量御林軍fe圍,為了保護夫人逃出去,我和瓏兒決定分頭行動,由我纏住大部分官兵,瓏兒則帶夫人突圍。我們就此走散,後來等我甩脫那些官兵,回頭去找她們時卻遍尋不著,而南宮府也變得滿目瘡痍,被朝廷查封,我無路可去,只好離開京安城,流落江湖。”

  說到這裡,丁玲語氣低沉,眼神淒婉,顯然隨著自己的敘說而回想起當時情景,那時她孤苦無依,與從小到大都在一起的妹妹走散,同時前路茫茫,天地之大竟然無處可去,這種迷惘孤獨的感覺,令她至今回想起來都還心有餘悸。

  “後來無意中遇到一一少爺的人馬,於是便……”

  r什麼?修智,你現在在修智手下做事? “南宮修齊脫□道。

  丁玲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不安的神色,因為她知道南宮修齊與他這個11哥向來不和,而這一次南宮府遭逢巨變,也與他這個一一哥脫不了關係,所以她怕南宮修齊會因此而遷怒自己。

  南宮修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難怪你會出現在這裡,那你現在……”

  “奴婢現在負責幫助一一少爺訓練鐵甲侍衛,對了,剛才那些人馬就是一一少爺的部分鐵甲侍衛,我們正從I 處訓練營地回來。”

  一邊說著,丁玲一邊小心地觀察南宮修齊的臉色,發現他並沒有動怒或不滿,一顆忐忑的心才稍微平復。

  南宮修齊頗有深意一笑,上下打量著丁玲道? “真看不出你還有這樣的本事啊,看來以前在府裡還真是委屈你了,呵呵。”

  “啊……”

  丁玲一愣,忙道:“不是……小少爺,奴婢從來沒想過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和妹妹在一起伺候夫人。”

  “呵呵,是嗎?11南宮修齊露出滿意的笑容,道:”

  對了,你知道你妹妹還有夫人她們,現在在哪裡嗎? “丁玲面露淒然之色,緩緩搖了搖頭,道:“自那日一別之後,奴婢就再也沒有她們的消息,而且奴婢也試圖打探過,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恐怕她們已……”

  “哈哈,玲兒,你想到哪裡去了,她們依舊活得好好的。”

  “真的?”

  丁玲眼神驀然現出神采,又驚又喜道:“小少爺,你……你知道她們現在在哪裡?”

  “當然!”

  接下來,南宮修齊便將自己的種種經歷簡明扼要說了一遍,讓丁玲聽得既吃驚又興奮,最後忍不住拍手道:“太好了,妹妹和夫人都沒事,真是太好了… …”

  這邊南宮修齊和丁玲久別重逢,相談甚歡,而那邊的克琳等人卻是已經有些不耐。這一談就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那兩人看起來卻絲毫沒有結束的傾向,於是克琳對古伯使了個眼色。古伯會意,輕咳一聲,上前道:“咳咳……公子,時候不早,我們該上路了。”

  還沒等南宮修齊回答,丁玲就搶先道? “啊……上路?對了,奴婢都忘記問了,公子,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南宮修齊笑容一斂,背負雙手,慢慢踱步到一邊,眼睛凝視著遠方的白茫茫地平線,沉聲道:“還能去哪?我要把我失去的重新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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