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曲 作者:紅塵笑笑生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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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ey1270 2012-10-27 18:22:4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8 305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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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偶習虛瞑

  此時此刻,南宮修齊與那幾名武者早就停止了相鬥,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
突然發生的一切,直到轟隆隆的巨響傳來他們才如夢方醒,然而卻發現出入口已
經被石頂塌下的巨石堵住了,整間石室變成了一座石牢,他們是逃無可逃,無異
是甕中之鱉。

  巨蟒掃塌石頂後便直衝小島而來,只見蟒首高高露在水面之上,而大部分蟒
身浸在水裡,蟒尾左右搖擺,游動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游到小島附近。

  島上的幾人個個面如土色,驚懼不已,此時他們每個人的功力都在爭鬥中耗
去大半,根本鬥不過這條巨蟒,可誰也不甘心就這麼讓它吞噬,個個擺出架式,
要相它拚個你死我活。

  使槍的漢子率先迎上,只見他手腕一抖,手中長槍亦如吐信毒蛇直襲巨蟒的
一隻眼睛,他知道不管巨蟒如何厲害、身子如何堅硬,但眼睛始終是柔軟之處,
如能傷了它的一隻眼睛,勝算就極大了。

  然而終究還是氣力不濟,巨蟒輕易就躲開,與此同時,那比水桶還大的巨嘴
一張,一下就咬住了那枝長槍,隨即便聽「喀嚓」一下脆響,精鋼打造的長槍居
然輕易被巨蟒咬成兩截。

  使槍漢子看著手裡半截槍桿,愣愣地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的反應,他就聞到
一股強烈的腥風,抬頭一看,一張血盆大口已在眼前,緊接著眼前一黑,什麼都
不知道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其餘人見使槍漢子幾乎是瞬間就被巨蟒撕成
兩半而活吞,皆驚懼得而無血色,更無鬥志,作鳥獸散般自顧躲避逃命。

  那幾名武者由於靠近小島外圍,離巨蟒較近,因而首當其衝受到攻擊,只聽
慘聲連連,幾乎是在抬手之間那幾名武者便悉數給巨蟒吞噬。

  南宮修齊本來嚇得呆若木雞,等看到那名使槍漢子血濺五步,被咬成兩半吞
下時方才回過神來,拉著早已癱軟在地,呈昏迷狀態的霞兒和克琳,沒命地朝另
一個方向跑去。

  幾乎就是在同時,南宮修齊清晰地聽到背後傳來的那幾名武者接連慘叫聲,
不禁魂飛魄散、腿肚發軟,但仍是咬著牙死命拽著兩女向前跑。

  然而小島的面積就那麼點大,幾乎是眨眼工夫便跑到小島邊緣,前面一片黑
漆漆的水面,已然無路可逃,南宮修齊急得直跳腳,而這時,後面那聽著讓人心
顫的游移聲已經愈來愈近,他清晰地聞到一股腥風傳來。

  「媽的,淹死總比當這傢伙的點心好,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南宮修齊一
咬牙,一手拉著克琳,一手拽著霞兒,縱身躍進湖泊。

  地下湖泊的水面溫度僅是微涼,但水面之下不足兩尺處便是寒冷徹骨,猶如
三九天的冰雪,南宮修齊一跳下便凍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冰水浸過他的口鼻眼,
更讓他覺得血液似乎都要凍結了。

  南宮修齊身為壯漢都尚且如此,更別提克琳及霞兒兩位嬌娃了,而且她們還
處於昏迷狀態,不會憋氣換氣,在這樣冰冷的湖水下是撐不了多久的,但此時他
也管不了她們了,只能緊緊拉住她們倆的手,向湖底深處游去。

  湖泊深處是既黑又冷,南宮修齊根本看不清水底下的情況,只憑感覺拚命游
動,然而他再快又怎麼可能快過常年生長在水裡的巨蟒?他只感覺後面一陣水流
湧動,帶著沉悶的響聲快速向他靠近。

  南宮修齊急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正考慮著要不要鬆開手,拋下手裡拽著
的兩名女子獨自逃命時,一股力量突然向他湧來,狠狠地打在他的胸口上,痛得
他五臟六腑幾乎都要移了位,嘴更是情不自禁地大張,冰涼的湖水立刻灌入其內,
嗆得他半死。

  南宮修齊被灌了一肚子水,好不容易才重新閉住了氣,卻發現自己好像處在
漩渦中,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水流轉動而且旋轉速度愈來愈快,這下不但將他轉
得暈頭轉向,而且旋轉產生了一股巨大離心力,使他力量稍弱的左手禁不住脫了
手,而左手拉的是克琳還是霞兒,南宮修齊已經想不起來了。

  也不知轉了多久,南宮修齊忽覺全身一緊,像是被什麼東西勒住了一樣,觸
手摸去,一片冰滑,頓時明白,自己是被巨蟒給纏住了。

  「完了完了,這下是徹底完了!」南宮修齊心下哀歎,只作閉目待死狀。

  與他預想的不大一樣,巨蟒沒有立刻張開大嘴將他吞噬,而是纏著他快速在
水裡游動,一會兒上下翻騰,一會兒左右扭擺,弄得南宮修齊昏昏沉沉,不知身
在何處?

  憋在胸口裡的那口氣早已耗盡,再不露出水面換氣,南宮修齊不被巨蟒纏死
也要被淹死,然而巨蟒依舊緊緊纏住他在水裡疾游,根本脫身不得。

  南宮修齊憋得痛苦萬分,儘管他知道只要他一張嘴,湖水便會立刻灌入口鼻,
到時想要再憋住氣就萬萬不可能了,唯一的結果就是他被淹死,可極度窒息的滋
味實在不好受,已經容不得他再三猶豫了。

  就在南宮修齊要不顧一切張嘴時,他忽然感覺身子一輕,周圍非但沒了湖水
的壓迫感,而且耳邊還風聲呼嘯,很顯然,此時的他已經離開了水裡。

  南宮修齊意識到這一點後不禁大喜過望,深深而又貪婪的呼吸了一大口新鮮
空氣,頓覺神清氣爽、如沐春風,然後他才張開眼睛,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正
身處空中,而且還繼續向上,與此同時,他也發現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
巨蟒拖出了地下湖泊而來到地面上,頭頂是一片星空,四面是黑幽幽的山嶺及樹
木,然而讓他吃驚的是他兩手空空,霞兒與克琳皆不見蹤影。

  來不及細想,南宮修齊感覺身子開始下墜,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是被巨蟒從
水裡拋到空中,心裡不禁慌張起來,眼睛急急向下一望,下面是一條大河,而那
條巨蟒正漂浮在大河之上,張著血盆大口等著他。

  南宮修齊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那張血盆大口就在他的正下方,這要是落下去
可就正好掉進了它的嘴裡,成了它的點心。

  身體依舊在急速下墜,南宮修齊一邊絕望的閉上眼睛,一邊還猶不死心地四
肢亂揮,企圖改變墜落的軌跡,不要直接掉進巨蟒的嘴裡,儘管他知道即使不掉
到巨蟒的嘴裡而落在河裡,最終還是避免不了被吞噬的下場,但抱著能拖一時是
一時的心態,他還是不肯放棄那微不足道的一線生機。

  在手腳揮舞下,南宮修齊並沒有改變下墜軌跡,但卻無意間摸到自己的腰帶,
那硬中帶軟的觸感讓他驀然想到自己還有一柄「碧海游龍劍」,於是想也不想,
順手抽出,將劍尖直指下面巨蟒的血盆大口。

  身為上古利器的「碧海游龍劍」著實不一樣,不說別的,就光從劍鞘裡抽出
的那一瞬間所發出的龍吟之聲就滿含一股殺氣,讓人聞之心寒。

  千年巨蟒雖然厲害無比,卻終究是畜生一隻,哪裡知道「碧海游龍劍」的厲
害?仍舊張大著血盆大口等著南宮修齊掉落嘴裡,好享受一頓美味。

  巨蟒之前一直纏著南宮修齊而不直接吞噬他,主要是因為它已經連續吞噬了
好幾個人,肚腹飽脹,自然是不想再吃了,於是便想好好玩弄一下自己的獵物。
玩累了,腹中也消化了不少,便大力將南宮修臂拋向天空,然後張嘴以待。

  南宮修齊頭下腳上的直墜落下,眼看著那血盆大口愈來愈近,如同墜入一道
紅色深淵,他強忍住恐懼,將手中的「碧海游龍劍」快速揮舞。

  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南宮修齊一頭掉進巨蟒的大嘴,而與此同時,一團血
霧騰空而起,將他的視線完全遮住,所看到的全是紅彤彤的一片。

  其實南宮修齊要是稍有一點武學根底的話,是完全可以倚仗手中的「碧海游
龍劍」將巨蟒那比水桶還大的頭部切下來,那樣就可以一舉殺死巨蟒,從而化險
為夷,然而現在的他在胡亂揮舞之下,只將巨蟒的尖牙及蛇信給攪得一團稀碎,
雖然重創了巨蟒,卻一時無法致它於死。

  巨蟒受此重傷,不禁暴怒至極,想要將南宮修齊撕個粉碎,然而它嘴裡的尖
牙利齒及長長蛇信都被「碧海游龍劍」攪了個稀爛,已不能撕扯落在嘴裡的南宮
修齊了。

  不過儘管無法撕咬,但是上顎和下顎咬合起來的壓力還是十分巨大,南宮修
齊不但覺得胸口異常憋悶,讓他難受萬分外,而且全身骨骼被擠壓得不斷發出脆
響,似乎要將他壓扁。

  到了這個時候,他和巨蟒之間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南宮修齊豁出去了,他努
力地揮動著手臂,將手中的「碧海游能劍」刺出去,他本意是想削穿巨蟒的嘴,
以讓自己逃出去,然而他在巨蟒的口腔裡早已暈頭轉向,不辨東西,隨手揮舞的
一劍沒有刺穿巨蟒的嘴,而是刺穿了它的喉嚨,隨即他整個人隨著巨蟒的吞嚥而
滑入了它的肚中。

  受了重傷的巨蟒楓狂地在水裡翻騰,攪得它腹部裡的南宮修齊只覺天翻地韁、
頭暈眼花,連膽汁都吐出來了,險些就此暈厥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修齊終於感覺身子平穩了,腦子也漸漸從昏迷中清
醒過來,發現自己處在一處極為怪異的環境當中,四下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
指,觸手之處都是軟綿綿、滑膩膩的,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巨蟒的腹部
裡。

  南宮修齊倒也沒慌張,因為從剛才的劇烈翻滾到現在平穩的跡象來看,他斷
定巨蟒已死,而自己現在手中有「碧海游龍劍」,想要出去還不是易如反掌。

  的確如南宮修齊所料,他利用手中的「碧海游龍劍」,沒費多大力氣就劃破
了巨蟒的腹部,探出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就死去的巨蟒正漂浮在水面上,隨著
水流緩緩地流向下游。

  這究竟是哪裡南宮修齊是毫無所知,不過他也不關心這是什麼地方,現在他
只想要趕緊上岸,離開這既恐怖又噁心的巨蟒屍體。

  南宮修齊七手八腳的劃著水,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靠近岸邊,他迫不及待
跳出這血肉模糊、內臟橫陳的巨蟒屍體。

  已經在水裡折騰了一番,體力消耗嚴重,神經時刻繃緊,差點連小命都丟了
的南宮修齊一踏上堅實的陸地,他那顆驚魂未定的心終於放鬆下來,人也徹底虛
脫,一頭栽倒在岸邊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就這樣歇了好一會兒,直到身上傳來陣陣寒意以及肚子「咕嚕」作響,南宮
修齊才從草地上坐了起來,此時他才仔細查看周圍環境。

  藉著天上朦朧的月光,南宮修齊發現自己身處荒郊野外之中,兩邊都是綿延
的群山,一條數十丈寬的大河從中穿插而過,而那巨蟒的屍體就在離池不遠的河
灘上。

  在這極地方,別說是人了,就是連鬼也不見一個,南宮修齊只好放棄尋一戶
人家歇歇的打算,自己找了一些枯枝落葉,生起一堆篝火。

  騰騰火焰升起之後雖然驅散了寒意,但腹中的飢餓之感卻更甚了,南宮修齊
掃視了一下四周,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野果之類,然而結果卻讓他很失望。

  現在的南宮修齊極需要食物來補充體力,有了體力他才能運功調息以恢復損
耗的魔力,否則以他現在餓得頭暈眼花的狀態是根本沒辦法靜心運功的。

  南宮修齊心下頗為著急,在這黑漆漆的荒郊野外,危險隨時可能到來,如果
不能及時恢復魔功的話,以他現在的狀態只有死路一條。

  急切間,南宮修齊將目光投向躺在河灘上的巨蟒屍體,夜色下,巨蟒的兩隻
眼睛瞪得又圓又大,彷彿死不瞑目,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南宮修齊,叫他心裡直
發毛。另外,巨蟒的嘴部已經變成了一個斗大的窟窿,裡面的血跡早已被河水沖
刷乾淨,黑乎乎的猶如洞穴一般,直教人看了毛骨悚然。

  南宮修齊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心一橫,咬牙道:「媽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先填飽肚子要緊。」說罷,他握著「碧海游龍劍」步入河灘。

  巨蟒外表上的血跡大部分都被河水沖刷乾淨了,比先前那血肉模糊的樣子要
順眼了不少,至少沒那麼讓人覺得噁心了,不過當南宮修齊用劍剝去巨蟒的皮,
再徹底剖開它的腹部時,發現了不少之前巨蟒吞噬掉的那幾個人的殘骸,頓時惡
心得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南宮修齊才慢慢恢復過來,硬著頭皮繼續,費了好一番工夫
才將選定部位的內臟剔除乾淨,然後將那部位的肉全部割了下來,用枯枝串好,
回到岸邊放在篝火上烤。

  沒過多久時間,一股肉香便充斥在空氣中,讓南宮修齊食指大勳,他雙手撕
扯下一大塊蟒肉,狼吞虎嚥起來。很快,枯枝上串的近四、五斤蟒肉便被他風捲
殘雲的消滅乾淨。

  填飽肚子後,南宮修齊立刻進入了運功調息狀態,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功力
終於算是基本恢復了。南宮修齊緩緩地睜開眼睛,長吁了一口氣。

  這條大河顯然與極艷宮裡的地下湖泊是相連的,但此處與那裡距離有多遠,
南宮修齊無從知曉,但根據巨蟒游動的速度來看,此地與鬼愁城至少有百八十里
地了。

  脫離魔剎大軍的包圍本來是南宮修齊這些天一直所企盼的,現在鬼使神差的
心想事成了,但他卻非但高興不起來,反而很沮喪,因為克琳公主不見了。

  愈想愈覺得心中鬱悶,南宮修齊不禁咬牙切齒道:「寶月你這個小婊子,爺
爺我今天算是栽在你手裡一次,不過你也別得意,這筆債爺爺我遲早會連本帶利
的討回來。」

  恨恨地言罷,南宮修齊想起克琳,想起她那絕色的容顏以及後來那天真無邪
的神態,這個被毒醫聖手改造的妮子如今對自己是百依百順,更重要的是她又恢
復處子之身,可自己還沒來得及享受她就葬身蛇腹了,這讓他著實懊惱以及心痛。

  想到這裡,南宮修齊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突然「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喃喃道:
「不對,剛才在巨蟒的腹部裡好像沒有看到克琳的衣物啊。」

  為了進一步證實,南宮修齊再次來到巨蟒的屍體前,這一次他用劍將巨蟒的
肚腹完全剖開,在殘骸中仔細地尋找了一番,沒有發現到女人的衣物。

  「咦,看來不但克琳沒被這個傢伙吞下,就連霞兒那妮子也沒有葬身蛇腹啊。」
南宮修齊自百自語地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驚喜,不過隨即他就想到,即使那兩
個妮子沒有被巨蟒吞噬,其活著的可能性也很小,極大可能已經是葬身水底了。

  想到這裡,南宮修齊是又氣又恨,將一肚子怨氣全發洩到巨蟒的屍體上,用
劍在巨蟒屍體上砍、挑、刺、劃,沒多大工夫,這個龐然大物便七零八落,成了
一堆碎肉。

  如此一番狂砍後南宮修齊稍覺解氣,最後他重重一腳踢在那堆碎肉上,然後
便欲轉身離開,然而就在這時他發現被他一腳踢中的碎肉慢慢敞開,裡面似乎有
個東西散發出一絲淡淡的光暈。

  南宮修齊心中頗為好奇,他蹲下用劍尖挑了挑,從碎肉裡翻出一顆比雞蛋略
小一點,殷紅似血且微微帶著一點透明的丸狀物體。

  「這是什麼東西?」南宮修齊奇道。

  這丸狀物體位於巨蟒的腹部之下,因而剛才南宮修齊在剖它的腹部時沒有發
現,現在在他一番亂砍亂戳之下卻無意中露出來。

  南宮修齊看了一會兒,實在看不出什麼名堂來,於是小心翼翼地剝開周圍的
碎肉雜骨,將那顆血色丹丸拿在手裡,不過由於上面佈滿污血及碎肉,顯得十分
污濁不堪,同時散發著一股似腥非腥的氣味。

  南宮修齊微皺著眉頭,一邊掩著鼻一邊邁步向河流走了幾步,將沾滿血污的
丹丸放進清澈的河水裡,流動不息的河水很快便將丹丸沖洗乾淨。

  當南宮修齊將丹丸從水裡拿出時,他一下愣住了,拿在手裡的這顆本不起眼
的丹丸彷彿脫胎換骨,宛如一顆紅寶石,在月色清輝的映射下發出鮮艷奪目的光
芒。透過半透明的介質,他看見裡面不時有電芒閃過,彷彿裡面有會發光的小蟲
在她游,並且一閃而過。另外,先前他聞到的那股似腥非腥的氣味也消失了,取
而代之的是一股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幽香。

  南宮修齊對這顆丹丸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露出恍然表情,笑道:「我知道
啦,這玩意肯定是蛇膽,早就聽說蛇膽有明目清肺之功效,而這個大傢伙的蛇膽
功效肯定更是不凡,因為看樣子就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嘿嘿,可不能浪費了。」
說罷,他仰起脖子,將這顆丹丸囫圇吞下。

  接下來,南宮修齊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河邊,沿著一條婉蜒小路向山上走去,
他希望能找一個山洞暫時度過一晚,畢竟河邊濕氣太重,夜風也猛,根本無法入
睡。

  山路雖然崎嶇難行,但對南宮修齊這個壯漢來說也沒什麼,只是他感到肚子
有點不舒服,剛才吃下那丹丸時他就覺得肚子有點微脹,不過他也沒在意,以為
過一會兒就會好的,然而隨著時間的過去,他肚子的腫脹感非但沒消,反而又增
加了灼熱感,彷彿肚子裡面有團火在燃燒。

  愈走南宮修齊愈覺得不對勁,肚子裡的那團火好像愈燒愈旺,並且逐漸蔓延
到全身,讓他在這寒冷的深夜裡居然感覺全身躁熱,以至於覺得身體裡海一條血
管的血液都沸騰了。

  「老……天……剛才的那顆蛇膽不……不會有毒吧……」身上的強烈不乃讓
南宮修齊心頭冒出一個令他心驚肉跳的推測,不過隨即他又自我安慰道:「不會
的,蟒蛇怎麼可能有毒?南宮修齊啊南宮修齊,你別自己嚇自己了。」

  現在南宮修齊倒有點後悔離開那條大河了,要是在那裡他還能脫光衣服泡在
冰涼的河水裡降溫,可現在他只能找一處較為空曠的山坡上,對著呼嘯的山風迎
頭猛吹,然而卻無濟於事,渾身依舊躁熱無比,而且身體裡的熱量化作一股股熱
流,在他的筋脈裡四處亂竄。

  「啊……熱、熱啊……」南宮修齊難受地大嚷,同時迎著山風將衣衫盡解,
渾身上下不著一物。

  在月色的照射下,南宮修齊全身肌膚泛著赤紅的顏色,宛如血染,十分駭人!
然而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自己的肌膚是什麼顏色了,因為筋脈裡那亂竄的熱流讓
他開始由不適轉化為痛苦。

  此時,南宮修齊的四肢百骸乃至奇經八脈,無一處不湧動著強勁的熱流,它
們急速竄動、奔流不止,猶如千百條奔騰的小溪,然而他的身體裡卻少了能容納
百川的大海,因而千百道熱流無處可洩,那股熱脹感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要
爆炸了。

  「啊!」南宮修齊痛苦的大聲慘嚎,身體更是倒在地上來回翻滾,赤裸裸的
肌膚被地上的斷枝碎石劃出道道血痕,然而此時的他已經對這種小傷毫無知覺了。

  強烈的痛楚讓南宮修齊生不如死,幾欲發狂,以至聲嘶力竭的喊叫聲不斷在
夜空中響起,驚得無數鳥雀接連振翅飛出山林。

  痛苦不堪的南宮修齊企圖運功來化解身體裡亂竄的熱流,然而血靈召喚乃屬
於精神魔法,對於他體內切實存在的熱流絲毫沒有辦法。

  「怎……怎麼辦……難道今天我……我就要……要命喪於此?不、不……我
……我不要,我不要死……」南宮修齊掙扎著站起身仰天狂呼。

  然而他的呼聲未畢,人便又一次仰倒在地,身子時而翻滾、時而彎曲,兩隻
手在自己身上亂抓,而他的一雙眼睛更是瞪大,血絲盡現。與此同時,他的鼻孔
大張、嘴角抽搐,整個五官扭曲得可怕。

  夜色沉沉,山風呼呼,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物體被風刮到南宮修齊的臉上,
將他整張臉蓋住,他以為是樹葉之類,抬手便要撥開,然而當手接觸到這個物體
時才發現不對勁,匆匆一瞥,原來是自己的家傳武功虛瞑神功的秘笈。

  這本虛瞑神功的秘笈以及血靈召喚的秘笈本來一直放在南宮修齊內衫的口袋
裡,現在他將衣衫盡褪,扔在一邊,虛暝神功的秘笈因為體積與重量較大,所以
被甩出口袋,對此,南宮修齊自然是毫無所知,直到這時,山風恰恰將秘笈刮到
他臉上才發現。

  儘管南宮修齊痛苦得只剩下半條命了,但對家傳的虛暝神功秘笈也不敢有所
忽視,他拿起秘笈掙扎著起身,想要塞回內衫兜裡,然而沒走幾步便一個踉艙摔
倒在地,秘笈脫手飛到眼前不遠的地方。

  南宮修齊強忍肌膚猶如針扎火炙,奇經八脈似要爆裂的苦楚,掙扎起身前行
幾步,欲要撿起那本秘笈,卻見風將秘笈一頁頁的吹開,露出裡面一幅幅圖畫。

  這本虛瞑神功的秘笈自落到南宮修齊的手裡後,他還從來沒翻過,因為他知
道以他那點微薄的武學基礎根本修習不了虛瞑神功,所以看了也是白看,可是現
在當池看到這秘笈裡的一幅幅圖畫時,他的目光便一下被吸引住了。

  秘笈的每一頁都畫著一幅圖,而每張圖的內容就是一名赤裸的男子在擺著不
同的姿勢。當然了,此刻吸引南宮修齊目光的不是因為畫裡那赤裸的男子,而是
男子身上描著的無數紅點,這些紅點密密麻麻的分佈在男子身上各個部位,而紅
點之間都有紅線連接且有標注箭頭,表示方向。

  雖然南宮修齊看不樣畫裡所要表達的意思,但身在武學世家,他本能地感覺
到這是一套內功運行之法,那些紅線所連接的紅點就是內力在筋脈裡運行的路線。

  此時此刻,南宮修齊的身子就如同一顆充滿了氣的球且仍在不斷的灌氣中,
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裂,在這樣的痛苦下,他的頭腦已不能像平常一樣思考,因
而看到這樣的圖畫,他本能地依圖而做,只見他學著圖裡的男子盤膝而坐、雙掌
交疊,然後按照底下的文字說明,開始氣沉丹田、舌抵上顎、運力於掌心。

  運氣法門倒是難不倒南宮修齊,因為很早之前他爹南宮凌空就教過他,只是
他生性懶惰,一直不願勤加修習,這才使他的內功一直與常人無異。

  其實剛才南宮修齊也嘗試過運氣來引導體內亂竄的熱流,但絲毫沒有效果,
然而現在他按照圖裡男子身上所標注的筋脈路線來運氣時,他明顯感覺到體內的
壓力減輕了,那無數道亂竄猶如無頭蒼蠅般的熱流漸漸變得有序起來,有條不紊
地由筋脈各處向丹田彙集。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2
第五章  擒殺狼王

  這一下可謂是死裡逃生,南宮修齊心裡的欣喜之情自是不用說了,不過依舊
不敢大意,因為體內的灼熱感及熱流還在,只是所造成的痛苦沒有先前那般強烈
了。

  南宮修齊按照秘笈一頁接著一頁練下去,身子也隨著每頁上面的圖解而擺出
相應的姿勢,或雙膝盤坐、或單肘側身,甚至雙手撐地、身體倒立……

  每練完一個姿勢,南宮修齊就覺身體內痛楚減輕一些,直到他將秘笈裡最後
一幅圖裡的功法修習完畢之後,最後一絲的微弱痛楚也消失了,他的身子表面上
徹底恢復了原狀,但其內部還是明顯感覺到與原來迥然不同。

  之前南宮修齊之所以感到那麼痛苦,就是因為身體裡面莫名其妙的生出無數
道熱流,這些熱流如脫韁野馬在他體內亂竄,令他生不如死。而現在,按照虛瞑
神功秘笈所載的氣脈運行之法調息後,那無數道熱流似乎全被控制住從筋脈各處
有序的流向氣海丹田。

  在此之前,南宮修齊對「氣海丹田」一詞是只知其名、不知其形,更沒有切
實感受過,而現在他不僅真切感覺到那裡真氣充盈,猶如鼓風之帆,而且還可以
隨心所欲地將充盈的丹田真氣流轉於身體各處。

  「他奶奶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把老子都搞糊塗了。」恢復常態的南宮
修齊坐在地上,把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細細回想了一番,口中喃喃自語道。

  事實上,南宮修齊不知道,先前他從巨蟒肚裡找出的那顆血色丹丸根本就不
是蛇膽,而是巨蟒的內丹,是其長年累月吸收日月精華所結出的真丹。

  像這樣的內丹不是每條蟒蛇肚裡都有的,只有獲得極為特殊的機緣再加上極
為特殊的體質才有可能在身體內形成,然後再經過上千年的修練才能結出這般大
小的內丹,而這條巨嬌如此厲害能在水裡堪稱霸王,就是和它體內的內丹有著緊
密的關係。

  如果巨蟒不被南宮修齊殺死,那再過幾百年的修練,這內丹就會化為更小更
純的神丹,而到那時,巨蟒就修練圓滿,從此超脫生死,化為神獸。

  南宮修齊吞下的這顆內丹在巨蟒體內已修練千年,凝聚了日月之精華、天地
之靈氣,是習武者夢寐以求的至寶,因為吃下它不但可以讓武者立刻增加近百年
的苦修內力,而且從此百毒不侵。

  但是這近百年的苦修內力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得到的,要是毫無內力基礎,
甚至內力不雄厚的人吃了這內丹就會造成嚴重後果,因為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突
如其來的強大內力,從而導致嚴重的傷害,輕則身體盡損、手足俱廢,重則斃命。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南宮修齊吃了內丹不久後便在體內筋脈裡生出無數道熱
流,令他痛苦難當,如果不是在鬼使神差中練了虛瞑神功的內功心法,他必將暴
斃!

  虛瞑神功的內功心法與其他的內功心法可以說是迥然不同,其他內功心達張
修練者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內力一點點的充盈;而依照虛瞑神功的內功心法練習之
後,非但感覺不到自己的內功在增長,反而會在身體裡產生一種內力空虛之感,
需要更多的內力來補充。

  當然,隨著不斷的修習,內力是確實在增長,只是修習者本人感覺不到,相
反會感覺到愈發空虛,就如同吃飯不但不飽,反而愈來愈餓,直到修完虛瞑神功
的內功心法最後一重方才大功告成,這也正是稱此功為「虛瞑神功」的原因。

  面對突然暴增的內力,南宮修齊恰巧翻開了虛瞑神功的秘笈,習得了此內功
心法,不但成功地將近百年的內力修為化為已有,而且藉著暴增的內力一下將一
般人需要近十年才能習完的虛瞑神功的內功心法,在短短的幾個時辰便修習完了。

  南宮修齊對這一切是毫無所知,只道是自己吃了蛇膽而中毒,透過秘笈上記
載的方法又解了毒,更不知道自己已經一躍而成為一名武學高手,現在他所擁有
的雄厚內力足以使他成為絕頂的武學高手,比之他老爸亦不遑多讓,當然這僅指
內力而言,對於其他如招式、技巧之類的,南宮修齊還是一片空白。

  想了半天南宮修齊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索性甩甩頭,看著手裡的虛瞑神
功的秘笈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這秘笈裡還有解毒的方法啊,老頭子以前怎麼沒
告訴我?」

  這時,遙遠的東方天際已經隱隱泛起了一絲光線,看來要不了一個時辰,天
就要亮了,南宮修齊穿好衣服,找了一個稍微避風的角落,準備小睡一會兒。

  現在的南宮修齊內力雄渾,根本不懼這夜風露寒,因而也不像先前那樣執著
的要找一個山洞來歇息,臥在這稍微避風的角落,很快便進入夢鄉……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睡得正香的南宮修齊忽然覺得臉上有涼颼颼的濕潤感,
不似露水,也不似夜風,同時伴隨而來還有咻咻的喘息聲。

  南宮修齊感覺不太對勁,於是懶懶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細縫,朦朧中他看到一
道碩大的陰影蹲在他身前五、六尺開外。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南宮修齊嚇得睡意頓消,他將眼睛睜大一些,仔細觀察
了一下,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頭狼。此狼的體型比一般狼要大出兩倍,全身白毛,
兩隻長耳朝天而豎,長一尺多的猩紅舌頭向外伸出,流出晶亮的涎液,呼呼喘出
的熱息全噴到他的臉上。

  看清楚之後,南宮修齊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以前在京安城時,帶領一群家
丁上山打獵那是常有的事,因而對各種山裡野獸都有所瞭解,而對於狼這種動物
更是不陌生。

  認真說起來,狼比虎豹等比它體型大的多的動物更可怕,因為狼是群居動物,
而虎豹等猛獸一般都是獨居,所以說如果遇到狼那就絕不可能只有一頭,而是一
群,少則數十頭,多則成百上千頭,那麼多頭狼起而攻之絕對比虎豹等猛獸要可
怕千倍。

  另外,更讓南宮修齊感到心底冒寒的是,眼前這頭狼體型碩大、全身白毛,
長相異於其他的狼,很明顯這就是一頭狼王,而根據他的經驗,一頭狼王通常會
率領數百頭狼,這麼算來,在他四周已經有數百頭狼在虎視眈眈,只等眼前這頭
狼王一聲命下了。

  南宮修齊強壓住心底裡冒出的寒意,正欲默念口訣施出血靈召喚時,卻聽到
狼王驀然發出一聲淒厲長嗥,嗥聲響徹山谷,直貫耳膜,讓南宮修齊渾身打了一
個冷顫,默念的口訣戛然而止,與此同時,狼王一個跳躍,張著森森尖牙向他直
撲而來。

  「哇!救命……」南宮修齊一邊驢打滾似地避開,一邊大喊大叫。

  其實南宮修齊也知道在這空曠山野裡不可能會有人來救他,喊救命完全是本
能反應,在躲過狼王的第一下撲咬後,還沒等他喘口氣後面風聲又至,顯然狼王
又撲了過來。

  南宮修齊大駭,手忙腳亂中拾起一塊石頭就向風聲來的方向用力扔去,然後
連頭也不敢回,拚命地向前跑,希望能相狼王拉開一段距離,好給自己爭取一點
施法的時間。

  然而讓南宮修齊沒想到的是,那塊石頭扔出去後發出一道劃破空氣的尖銳嘯
聲,緊接著便聽到狼王發出一聲慘嗥,然後便沒了動靜。

  「不、不是吧,這……這麼凶殘的大傢伙居然會被我隨便用石頭就砸死了?」
南宮修齊心下暗道。

  雖然這麼想,但他還是放緩狂奔的腳步,邊跑邊戰戰兢兢地回過頭,驚訝得
發現自己居然猜對了,只見那頭狼王倒在血泊之中,身子還在不時的抽搐著,在
它的脖頸處有一個拳頭大的洞,汨汨鮮血就是從這裡流出來。

  見此情形,南宮修齊停止了狂奔,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猶在掙扎的狼王,然
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可思議道:「今晚怪事真是一樁接一樁,我的手什麼時
候有這麼大的力道了?」

  正發愣時,一陣「嗚!嗚!」的吼聲突然響起,這聲音沉悶淒厲而綿長,仿
佛從地底裡發出,連綿響起,很快便擴散到整座山谷,繼而響徹天際。

  此時,東方的旭日還將出未出,茫茫山野依舊處在一片漆黑之中,隨著山谷
裡的吼聲此起彼伏,無數點點磷火從暗夜裡飄來且愈聚愈多,片刻之間便匯成磷
火的海洋。

  南宮修齊目瞪口呆,起初他還以為這是鬼火,直到他聞到風中傳來的奇異腥
臭味以及聽到漫無邊際的咻咻喘息聲,他才恍然明白這漫山遍野的全是餓狼。

  「我的媽啊,怎……怎麼這麼多?」南官修齊驚得語無倫次。

  驀然,一陣強烈腥風吹過,隨後便見黑影頻閃,朝南宮修齊撲高躥低地襲來。
在暗黑的夜裡,它們的身體與黑暗融為一體,只用那鬼火般的深綠色眼睛及森森
尖牙泛著噬人的光芒。

  有了之前一舉殺死狼王的經歷,這一次南宮修齊倒沒有太多驚慌,他依樣畫
葫蘆準備再來一次,於是撿起幾顆石頭,運力於臂,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體內真氣
流轉自如,一股內力從丹田直灌自己的右臂,隨後他手一揚,幾顆石頭帶著凌厲
的呼嘯之聲射出。

  儘管他的準頭頗差,但撲過來的狼太多太密集,因而大部分的石頭都射中了
狼,但凡被射中的基本上立刻斃命,其中一顆石頭南宮修齊看得很清楚,穿過了
一頭狼的腦袋,餘勢依舊不減,又擊穿了後面一頭狼的身子,然後射到地上,卻
又被反彈起來,擊傷了另一頭狼的右眼。

  親眼看到自己的力道如此之大,南宮修齊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
他出手雖然凌厲無比,但狼群數目實在太多,這幾頭剛倒下,後面的立刻跟上,
完全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

  狼群攻擊的速度太快,南宮修齊已經沒有時間再彎腰撿石,不過這時候他也
察覺到丹田內真氣極為充沛,而且隨著狼群的撲來,體內自然的做出反應,真氣
迅速從丹田灌滿全身,導致他不由自主的大喝一聲,繼而雙手一伸,一股力量如
山呼海嘯般從他掌內湧出。

  霎時,衝在最前面的那十餘頭狼哼也不哼一聲,立刻倒地身亡。從外表看,
這十餘頭狼身上無任何傷口,倒在地上如睡著一般,但一陣山風吹來,這些倒地
的狼,身軀迅速萎縮,原來這些狼的骨頭已被南宮修齊的掌力盡數震碎,如同粉
末,不過依舊保持原狀,但一陣風吹便使狼身俯為一堆無骨的肉。同時威猛的掌
力餘勢不減,使後面的近百頭狼非死即傷,一時淒慘的狼嗥聲充斥著山谷。

  一招射殺狼王,再一招擊斃、擊傷數百頭狼,這兩下把凶殘無比、悍不畏死
的狼群震懾住了,從而讓狼群不斷進逼的勢頭止住,但狼群也沒退卻,和南宮修
齊呈對峙狀態。

  此時的南宮修齊內心則是驚喜交加,舉起自己的手掌左看右看,滿臉不可置
信,同時口中喃喃道:「天啊……這、這的確是內功啊,可、可是我怎麼會突然
擁有如此雄厚的內功啊?難……難道是……」

  南宮修齊隱約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因而在驚喜之餘心中更是大定,儘管在
他面前依舊還有近千頭餓狼,但目前的情形對他很有利,因為狼群已經停止了攻
擊,只是在和他對峙,這樣就讓他有了充足的時間召喚出紅虎。

  南宮修齊不慌不忙地正欲開始施功,這時,東方的地平線上射出一縷陽光,
照在他的眼睛上,讓一直處在黑暗中的他不太適應,不由得微微瞇起了眼睛。

  成千頭餓狼似乎更加不適應,本來一直在和南宮修齊對峙的狼群紛紛發出嗥
聲,隨後開始躁動後退,沒多久工夫,上千頭餓狼如潮水般地退了個乾淨,只留
下近百頭狼屍。

  見此一幕,南宮修齊先是愕然不解,但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緣由。狼乃晝伏夜
出的動物,黎明前的那一段黑暗時間是它們最活躍的時候,而當太陽出來後它們
便要立刻回巢穴,這是它們的生活習性,向來如此。

  這時,東方的天際之處,太陽只有一小半還隱沒在地平線之下,其餘的全部
展露出來,金紅色光輝將山林盡染,大地全部被溫暖的陽光所籠罩。

  南宮修齊終胎鬆了一口氣,身體鬆懈下來,但體內的真氣依舊在流轉不息,
處在隨時攻擊的狀態,顯然他現在還不能對一下子所擁有的近百年內力做到收發
隨心的地步。

  沒辦法,南宮修齊只好盤腿坐下,雙手交疊放在胸前,用虛瞑神功的內功心
法調息,很快地在體內奔流不息的真氣便歸入丹田。

  不過就在這時,南宮修齊忽然聽到一陣細微的窸窣聲,如果在之前,他絕對
沒有這麼靈敏的聽覺,但現在他已擁有了近百年的內力,對外感知能力有了極大
增強,可以說,如今在他方圓數百步之內,就是一隻蜜蜂的扇動翅翼聲都休想逃
過他的耳朵,對空氣中異常波動的察覺幾乎可以媲美氣系魔法高手。

  這陣窸窣聲可以肯定不是昆蟲鳥兒之類發出的,像是有人躡手躡腳地朝這邊
靠近,南宮修齊心一驚,眼睛立刻睜開,警戒地注視著前面,沉聲喝道:「誰?
誰在那邊?」

  「是、是我……」伴隨著顫抖的聲音,兩顆人頭從草叢裡冒了出來。

  走出來的這兩個男人約莫三十來歲,一身粗布麻衣,沾著不少泥污雜草,其
中一人手持彎弓、背縛大刀,而另一人手執鋼叉,很顯然這兩人是附近的獵戶。

  「敢……敢問這位公子,這些狼……狼都是被公子所殺?」其中一人小心道。

  南宮修齊略為得意一笑,道:「正是。」

  兩獵戶吃驚得面面相覷,然後齊齊拜倒,激動道:「多謝、多謝公子為我們
長興村除此大患,你就是我們長興村的大恩人啊。」

  「這……」

  沒等南宮修齊說話,其中一人道:「阿昌,快、快回村裡報告這個喜訊,然
後帶人過來,迎接恩人回村,快……」

  「好、好,我這就去。」說罷,這人掉頭匆匆地下山而去。

  「喂喂,你們這是……」

  這個人上前道:「恩人有所不知,請讓小的慢慢說給你聽……」

  經過這名獵戶近一炷香的時間敘述,南宮修齊大致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叫千峰山,方圓五百里,正可謂是山高林密,連綿起伏。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背靠千峰山這樣的大山,同時又有一條常年水量充沛
的大河,因而在干峰山的腳下分佈著大大小小數十個村莊,村子裡人均以耕種為
生,閒時進山打獵,日子過得悠然自得。

  但自三年前以來,這種日子被打破了,原因是從山那邊的大草原上來了一群
狼。起初,村裡人對這群從草原來的狼不以為意,畢竟這座大山裡也有許多狼,
雖然時常騷擾山腳下的村民、偷雞吃豬,偶爾還傷人,但構不成什麼大的威脅。

  然而自從這群草原狼來了之後,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居然將山裡所有的狼都
收服了,繼而納到自己的麾下,從此以後,狼群進村就不再只是十餘頭,而是動
輒近千頭的狼一起下山進村,這對村莊來說幾乎是毀滅性的災難,因為無人能抵
擋那滿山遍野的狼群。

  昔日的田園風光漸漸消失,村民死的死、逃的逃,在這幾年中,原本數十座
村莊幾乎全部消失,只剩下之中最大的村莊長興村還在勉強堅守著,但也處在隨
時彼狼群吞噬的邊緣。

  為了對付這些窮兇惡極的狼,村民們可以說想盡了辦法,他們向官府請求派
兵剿滅,然而這群狼來無蹤去無影,隱藏在茫茫群山,如何消滅?更別說山那邊
還有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狼要是退到了那裡,那就更是天高地遠,消滅不了了。

  長興村身為最大的一座村莊,其村民原有近萬人,經過這幾年與狼鬥爭,死
傷慘重,其人口已經不足五千了,且大多還是老幼婦孺,壯年男子只剩下五、六
百人了,再這樣下去,長興村只有兩條路,一是遷移,二是被狼群吞噬。

  然而遷移又談何容易?且不說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已打下深厚根基,
不捨離去,就是離開,又能去哪裡?況且外面也不是太平盛世,兵荒馬亂的出去
也受罪尋死,於是村保張榜懸賞,加果有人能消滅狼群或者可以讓狼群不再進犯
村子,願賞黃金千兩。

  重賞之下自然會有勇夫,但是人來了一批又一批,其中不乏武學高手、魔法
強人,但均無人能徹底消除狼患,不過倒也不是全無所獲,根據一個熟悉狼性的
人說,在這群狼中有一頭狼王,正是那全身長著白毛,體型較一般狼要大上數倍
的惡狼,只有除去這頭白毛狼王,這數千頭狼就會四分五裂,狼災就能消除。

  可是白毛狼王狡詐無比,似乎知道人們開始將目標對向它,於是極少露面,
即便率狼群下山也是躲在狼群的最後面,很難發現,更別說殺了它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南宮修齊心道:「哈哈,沒想到我南宮修齊無意
間給這裡的村民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嘿嘿,還有千兩黃金可拿,真是不錯!不
過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找一個舒服的地方好好睡一覺。」

  正想著,山坡下傳來陣陣喧鬧聲,那名獵戶聞之滿臉喜色道:「恩公,我們
村裡人來了。」說罷,他轉身朝山下揮手大喊:「在這裡,恩公在這裡……」

  沒一會,從山下湧上來一大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們吃驚而又激動地看
著滿地的狼屍,最後聚集到白毛狼王的屍體前圍觀,時不時發出「嘖嘖」的驚歎
聲以及憤怒唾罵聲。

  過了半響,一名老者顫巍巍地站出來對南宮修齊躬身道:「恩公為我們長興
村除此大患,請受老夫一拜!」

  其餘人也紛紛施禮,南宮修齊一邊坦然受之,一邊神氣活現地道:「小事一
樁,舉手之勞。」

  「來人,恭迎恩公回村!」老者招手道。

  有兩名壯漢抬著一頂竹製軟轎走上來,恭請南宮修齊上轎,他自然不客氣,
大剌剌坐上,而那名老者也上了另一頂軟轎,其餘人則抬著狼屍,浩浩蕩蕩地簇
擁著他們下山。

  穿過窄小婉蜒的密林小路,又翻過幾道山梁,一行人回到了長興村,透過這
一路上的閒談,南宮修齊得知這名老者就是長興村的村保,也是這座村的族長,
掌管著村子,同時也瞭解到這裡已經不屬於華唐境內,而是到了西陸斯蒙國的邊
境。

  長興村的村民已經全部湧到村口來迎接,他們夾道兩旁上面聲歡呼著、讚美
著,彷彿是在迎接凱旋歸來的將士一般,著實讓南宮修齊得意了一下。

  進入村子又行了一段路,來到一座莊院前停了下來,村保下轎道:「這便是
老夫的住處,寒酸簡陋還請恩公見諒,請!」

  南宮修齊上下打量了一番,哈哈笑道:「這地方不錯嘛……」

  「哪裡哪裡。」

  村保正謙虛地擺著手卻又掩飾不住一絲得意笑容時,卻聽南宮修齊又道:「
比我昨晚住在山上的條件好多了嘛,哈哈……」

  「這……」村保頓時一臉尷尬,無言以對,只好乾笑道,「請、請……」

  跨進莊院大門,裡面是一座寬敞而略顯古樸之色的庭院,庭院裡無樹無草,
地下全是一色青石板鋪就,一點泥土都沒露出來。整座庭院看起來有點像演武場,
因為在院子兩邊矗立著兩排兵器架,槍、刀、劍、矛、鉞、戟等一應俱全,另外
還擺放著許多大小不等的石墩。

  村保見南宮修齊面有疑惑,便解釋道:「呵呵,恩公有所不知,長興村向來
民風剽悍、崇尚習武,基本上家家都有練武場地,只不過老夫這地方稍大一些,
趁手的傢伙多一點而已。」說罷,他頓了一頓又喟然長歎一聲道:「若不是賴此
民風,村民人人會點拳腳,恐怕長興村也與其他村一樣,被狼群所滅了。」

  「原來是這樣。」南宮修齊點點頭道,「如今狼患已除,族長你就不必太過
感傷啦。」

  村保連連點頭道:「是是,全仰公子之功!」

  庭院的北面便是三開間的大屋,步上三級台階進入正廳,按賓主之禮坐下後
村保又是一番寒暄,期間下人遞茶送水不斷,南宮修齊著實有些不耐,臉上自然
而然的便有了一點不耐。

  村保察言觀色,心下略一沉吟便已恍然,連忙站起身道:「老夫糊塗了,公
子想必昨晚一夜未休息好,此時必已困頓不堪,還忍受老夫絮叨,老夫著實糊塗!」
說罷,他高聲道:「來人,快請公子進去休息!」

  「這老傢伙還算識趣。」南宮修齊心道。

  穿過正廳,南宮修齊隨著一名下人來到後院,這後院頗大,分佈著若干小庭
院,一道道低矮的籬笆牆將這一座座小庭院分隔開來,中間還種植綠竹、芭蕉等,
使得每座小庭院都掩映在一片綠色之中,別有一番清幽之美!

  沿著一條通幽曲徑行了約莫百步,忽然不遠處響起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喲,
這位就是一舉消滅白毛狼王的大英雄,我們長興村的大恩公嗎?」

  南宮修齊微微一愣,四下張望了一會兒,卻未見其人,正暗自納悶之際,伴
隨著一陣咯咯嬌笑聲,一個窈窕的身影從一棵茂盛的芭蕉樹後面閃身而出。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2
第六章  艷婦相誘

  沒等南宮修齊仔細打量一番,那個帶領他的下人便恭聲答道:「是的,小姐。」

  「哦,小姐?」南宮修齊心道,「莫非是那名老村保的女兒?」

  南宮修齊一邊暗自揣測著,一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眼前麗人,這是一名華裳
美婦,年紀約三十上下,剪水雙瞳、唇如點絳、肌膚似雪、芙蓉如面,堪為天上
仙妃,地下神女,只不過與仙妃神女稍有不同的是,在她的眉目之間的媚蕩之意
尤甚。

  細看之後,南宮修齊這個色人不由暗讚一聲:「好姿色!沒想到這麼一個小
山村會有如此佳人,真是讓人意外啊。」

  這名美婦也同樣在打量著南宮修齊,隨即掩嘴嬌笑道:「沒想到英雄如此年
輕,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妾身這廂有禮了!」說罷,她雙膝微曲,襝衽一禮。

  南宮修齊心中不禁又納悶了,剛才那名下人明明稱呼她為「小姐」,而現在
她又自稱「妾身」,顯然已是嫁作他人婦了,而看她相貌體態,的確是成熟婦人
才有的丰韻,而一股婦人只會被稱為「夫人」而絕不會稱「小姐」,只有未出閣
的女子才能稱之為小姐,難道是這裡稱謂的習慣與華唐不同?

  雖然稍有不解,但南宮修齊對這種無關緊要的小細節也懶得深究,他色瞇瞇
地看著婦人道:「這位小姐不必多禮,請問你是……」

  下人剛要出口代答,卻見婦人搖手打斷他道:「你下去吧,我來領公子去歇
息的地方。」

  「是,小的告退。」下人躬身而去。

  美婦步姿妖嬈地走近南宮修齊,輕笑道:「家父乃長興村族長,也是本村村
保,同樣也是這座莊院的主人。」

  「哦,原來是族長大人千金,失敬、失敬!」

  南宮修齊向來倚香偎翠,觀女之術頗為了得,他見此美婦腰似水蛇,一步三
搖,眉梢帶笑,眸含春情,便知此婦不是一名貞節之女,生性風流媚蕩,應容易
勾引。既然易於勾搭,南宮修齊反倒收起了色樣,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想看看
此婦會不會誘惑自己?如果不誘惑,到時自己再勾搭她也不遲。

  美婦掩嘴竊笑道:「咯咯,瞧公子說的,人家一個婦道人家,有什麼好敬的?」

  南宮修齊微微一笑,正要開口,卻被她打斷:「好了好了,公子別再客氣了,
還是先隨妾身去屋裡歇息吧。」

  「那就有勞小姐了。」

  美婦似嗔怪又似撒嬌道:「好啦,剛才不是叫公子不要客氣了嗎?怎麼又跟
妾身客套起來?」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嘻嘻,這才對嘛。」美婦笑罷,語氣突然一轉,幽幽道:「公子你不但是
我們長興村的恩人,更是妾身的恩人,所以公子就不要再跟妾身客氣了。」

  「啊?」

  「兩年前,妾身的夫君就是被那白毛狼王活活咬死的,所以說公子你殺了白
毛狼王就是為我夫君報了仇,是妾身的大恩人。」

  「啊,原來是一名風流俏寡婦啊,這就難怪了。」南宮修齊心道。

  言語間,美婦便已領著南宮修齊到了一棟不大但卻顯得很精緻的屋子前,白
玉石階、紅木廊柱、描彩圍欄,無不透著俏美之感。

  門口處已有兩名丫發在迎接了,她們見到美婦便道:「小姐,水已備好!」

  美婦點點頭,然後對南宮修齊道:「公子面有疲色且昨夜又勇殺狼王,身子
一定困乏不堪,賤妾已命下人準備好浴湯,請公子先去沐浴,然後再好好歇息。」

  南宮修齊確實感覺身上頗為難受,想要好好洗浴一番,要知道他和巨蟒在水
裡激鬥了好幾個時辰,身上不僅沾滿了蛇血,更透著一股難聞的血腥味,不過經
過一夜的時間,血腥味已經大大減弱了,饒是如此,還是不怎麼好受。

  「多謝小姐安排如此周到!」

  「哎呀,又來了,真叫奴家受不了。」美婦表情梢顯誇張道:「奴家就先行
告退了,公子好好休息,過會兒我再來看望公子。」

  美婦施施然而去,不過臨走之時還拋給南宮修齊一個撩人心魄的媚眼,讓稍
覺失落的他心神頓時為之一振,因為之前他料想這名美婦很可能會誘惑自己,甚
至有可能來個鴛鴦浴,卻沒想到她卻要離去,讓南宮修齊微感失望,不過美婦臨
走前的那個媚限,讓他的那點失望頓時煙消雲散。

  經過一番清潔沐浴,再換上一身乾淨的單衣,南宮修齊感覺舒服極了,渾身
上下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張開了,精神極度鬆弛,困意自然湧來,於是便一頭倒在
那張寬大柔軟的大床上,沉沉睡去。

  這一覺從日出東方一直睡到夕陽滿天,將幾天來所累積的困乏倦意一掃而空,
醒來後的南宮修齊只覺神清氣爽、愜意至極!

  床頭位置已擺好一套嶄新的衣衫,南宮修齊收拾妥當後便進來兩名小婢,一
名手持面盆、毛巾等洗漱用物,另一名則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碗白粥及幾
樣精緻小菜。

  一名小婢迎上去服侍南宮修齊漱口洗臉完畢後,另一名小婢一邊擺放碗筷,
一邊道:「公子土明先用一碗稀粥開開胃,等一會兒,老爺會來請公子到廳堂用
宴。」

  「嗯。」南宮修齊不慌不忙地點著頭,他自小就被人侍奉慣了,所以對兩名
小婢的慇勤伺候不但感不到拘束,反而心安理得,坦然受之。

  其實,在兩名小婢還在門外的時候,南宮修齊便已聽出朝這問屋子走來的有
三個人,而且步伐輕盈細碎,顯然是女子,然而過一會兒進來的卻是兩名小婢,
很顯然還有一名女子在外面。

  南宮修齊故作不知,不動聲色喝著稀粥,待一碗粥喝完便聽門外一陣環珮之
聲,緊接著便覺得一陣香風襲來,抬眼一看,正是那名美婦。

  美婦此時又換了一副裝扮,較之前是更艷更媚了,她進屋便道:「喲,公子
起來啦,奴家怕這些下人手腳粗鄙,伺候不好公子,因而想親自服侍公子起床梳
洗,沒想卻來遲一步,還請公子原諒。」

  南宮修齊心中冷笑一聲,暗道:「和我來這假惺惺的一套,以為我不知道你
早就在門外觀察我了?算了,本少爺也不和你計較,就看你要玩什麼把戲?」

  「呵呵,小姐太客氣了!怎敢有勞小姐千金之軀?」

  美婦笑得花枝亂顫,半晌才揮退兩名小婢道:「你們都下去做事吧。」

  兩小婢應聲而去,屋裡便只剩下他們兩人,美婦似乎更加放開了,一雙妙目
火辣辣地緊盯著南宮修齊,似乎要將他吞進肚裡。

  其實南宮修齊不知道此美婦身為長興村族長之女,其艷名不但在長興村廣為
人知,就是遠在百里外的縣府小城也有人聽聞。她自小便出落得水靈貌美,但生
性亦顯得風流,骨裡好淫,早在她還未婚配之時,她便與好幾名俊美男子曖昧糾
纏了,後來嫁人後稍好一些,但隨著丈夫的葬身狼口,她就又故態復萌,入幕之
賓是一個接著一個,族長老爹對她是無可奈何,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南宮修齊殺死狼王的消息傳到長興村時,美婦自然對這名厲害人物感到好
奇,於是當南宮修齊一踏進這個莊院。她便就暗暗留意,出乎她意料的是,這名
厲害人物居然如此年輕,至於相貌,雖然沒有她那幾個入幕之賓白淨俊美,但卻
透著男性的陽剛之氣,同時更讓美婦感興趣的是他身上還隱隱散發著一股貴族氣
質,對於這樣一個人物,她自然不想輕易放過。

  剛才在門外美婦也觀察了好一會兒,從而更相信南宮修齊來頭不小,應是出
自非富即貴的人家,因為看他的架式明顯就是被從小服侍慣了,這樣一個本領既
高又是富貴人家出身的公子讓美婦更加心喜。

  美婦倒了一杯清茶,款款地走到南宮修齊身邊,遞到他面前嬌滴滴道:「公
子,請用茶。」

  甜膩到幾乎要滴出蜜來的語調,讓南宮修齊這個色人半個身子幾乎酥麻了,
也顧不得裝正人君子模樣,色瞇瞇地看著美婦那笑靨如花的臉,伸手欲接那杯清
茶,然而還沒接住那杯茶,就見美婦皓腕一抖,一杯清茶灑出大半杯,茶液濺濕
了南宮修齊的衣衫。

  「呀!公、公子,對不起,奴家失禮了……」美婦一邊嬌呼,一邊掏出淡紅
絲帕彎下身來替他擦拭。

  「沒事沒事,不勞夫人!」

  話雖這麼說,但南宮修齊並不推辭美婦的動作,任由她的那只柔荑拿著絲帕
在自己腿間膝蓋上游移,因為此時南宮修齊被另一道風景所吸引。

  由於美婦曲膝彎腰,外衣低垂下來,露出了一大片白膩膩的胸脯,倒掛的乳
峰雖然有抹胸緊縛,但也隨著她的動作些微前後晃悠,著實引人目光。另外,婦
人低垂的螓首也讓雪白鵝頸露出一截,順之向下便隱沒在絲衣之中,讓人心生一
探究竟之慾望,可謂引人入勝,而且不只如此,脖頸間散發出的陣陣甜膩香氣更
是讓人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這時,南宮修齊感覺襠部開始躁熱,肉杵不可遏制地昂揚起來,替他擦拭的
美婦很快就發現了,抬起頭眼波流轉的斜睨著他,咯咯嬌笑道:「公子,你、你
好壞喲!」

  「是嗎?我哪裡壞啦?」說著,南宮修齊惡作劇的讓肉杵膨脹得更長更粗,
一下狠狠地頂在美婦的手心上。

  「啊!」美婦發出一聲嬌呼,表情又驚又喜,柔荑不由自主地緊貼輕揉,隔
著褲子感受那肉棍驚人的熱度和硬度。

  「哼,明知故問!」美婦嬌嗔的捏了捏肉杵,「把奴家的手都頂痛了,還說
不壞?」

  「嘻嘻,那是因為小姐你太美了,我這個傢伙就是有這個大缺點,見不得美
人,一見到美人便起立敬禮。」

  美婦面染紅暈,軟軟地跪趴在南宮修齊的膝蓋上,輕喘道:「公子,你這是
在調戲奴家哦,奴家可不是任人輕薄的放蕩女人。」

  「真是一個狐媚的妖精!」南宮修齊低聲喘著粗氣道。然後拉著美婦的胳膊,
將她拽到自己的腿上坐著。

  美婦身子宛若無骨,兩隻雪臂如蛇般繼繞到南宮修齊的脖子上,吐氣如蘭,
道:「但公子不一樣,公子不是一般人,是英雄,是長興村及奴家的恩人,讓奴
家好生仰慕。」

  美婦的聲音甜中帶膩,嬌裡夾媚,彷彿讓周圍的空氣都帶上了一絲朦朧的纏
綿,教人聞之心醉神迷,恍然不知身在何處?

  這般熱情似火的萬種風情,南宮修齊哪能抵禦得了?身上頓時欲焰如焚,一
只手臂緊緊箍住姜婦的蛇腰,另一隻手滑到她的臀部,五根手指時而收緊時而放
松。

  美婦媚眼如絲,輕喘道:「我的公子、我的心肝、我的小冤家……」

  嬌媚的呢喃軟語讓南宮修齊神魂顛倒,他低下頭,雙唇印在美婦那不斷開合
的嫩唇上,噙住那調皮的丁香小舌,狠勁吸啜。

  「嗚……」美婦熱情迎上,不但將胸前的一對酥乳緊緊貼在南宮修齊的胸口
上,而且臀部微抬、玉腿輕移。將兩腿之間的玉阜正對著他的那處凸起,蛇腰慢
扭緩緩地廝磨著。

  「呼……受不了了!」南宮修齊倏然站起,抱起美婦轉向身後的屏風內。

  屏風後有一張大床,床面被褥等雖然已被婢女收拾乾淨了,但南宮修齊起床
沒多久,之前的餘溫猶在,更殘留他的氣息。美婦被扔到床上後,她將螓首埋在
被褥裡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過來朝南宮修齊狐媚的勾了勾手指,嗲聲道:
「過來嘛,快來疼奴家!」

  南宮修齊低吼一聲,如狼似虎般地撲了過去,頓時兩人便糾纏在一起,不過
一會兒,美婦這邊便已是珠釵凌亂、衣衫盡褪,而南宮修齊那邊也是身上不著一
物。

  「啊!天啊!這東西怎麼這麼大?」美婦低聲驚呼。

  美婦剛才雖然已經隔著褲子感受到南宮修齊那胯下肉杵,但畢竟沒有直接接
觸,現在親眼見到,一下子便讓她愣住了,饒是她閱人多矣,亦未曾見過這樣雄
偉異常的寶貝。

  異常粗壯的杵身、碩圓的龜頭、表面浮凸的青筋與肉疙瘩,無一不讓美婦又
愛又怕,春情更是蕩漾不止,使她情不自禁地將臉頰輕貼著杵身,溫柔的摩挲。

  「嘖嘖,你的也不小啊。」南宮修齊的兩隻手從美婦的一隻酥乳的兩側並握,
居然不能合攏,豐碩程度可謂世所罕見,亦可稱得上是他所見過的酥乳之最。

  「是嗎?那公子你喜不喜歡?」美婦又驕傲又得意的將乳峰向上了挺了挺,
以方便南宮修齊的魔爪。

  「嘿嘿,豈止喜歡?簡直是愛不釋手呢。」

  美婦咯咯嬌笑道:「那就別光顧摸嘛,來,吃一口,奴家的奶子可是又香又
軟哦。」

  「哈哈,是嗎?那我來嘗嘗。」說罷,南宮修齊頷首吸住乳頭,舌頭舔咂不
止。

  美婦抱住南宮修齊的頭,將之埋在自己的乳蜂上,螓首微仰、雙頰暈紅,眼
神迷離,口中喃喃道:「……公……公子……奴家的奶好……好不好吃……」

  南宮修齊的嘴只忙著舔舐,哪裡再顧得上答話?這時美婦的雙乳上已經沾滿
了他的口水,變得又濕又滑,彷彿是澆了一層清油。

  又過了片刻,美婦似乎按捺不住了,兩條修長豐腴的美腿時而緊緊併攏,時
而彎曲再繃直,鋪的整潔的床面被她蹬得一片凌亂,身子更是輕抖個不停。

  「好人兒,親哥哥,別……別再折磨奴家了,快……快來好好疼人家……」

  南宮修齊那裡也脹得隱隱作痛,於是當下揮槍而上,他先將美婦的兩腿彎曲,
使之小腿與大腿緊緊並在一起,然後用力分開兩腿,這樣一來,美婦那津液潺潺
的蛤嘴便高高挺起,暴露無遺。

  蛤唇已經微微開啟,晶亮淫液絲絲溢出,顯然已經做好了迎入的準備,南宮
修齊二話不說,將龜首抵至蛤口附近,頓時一陣嫩滑之感從龜首直導他的尾椎,
刺激他生生打了一激靈,隨後蛤嘴深處彷彿有一股吸力,使他不由自主腰部一挺,
只聽「哧」的一聲,粗壯肉杵大半沒人一團雪阜之中。

  「啊!!」美婦上身驀然弓起,緊繃如弦,持續了一會兒,然後才仰身倒下,
臉上滿是爽快之色。

  南宮修齊也感到暢快至極,肉杵像陷入在一團溫脂軟玉中,既暖又滑,簡直
美不可言,低頭望去,交接處汁液橫流,兩瓣又肥又厚的蚌唇緊緊裹住自己的肉
棒,並且縫隙處還在不斷冒出白漿,將自己的棒身塗抹得白膩膩的一片,煞是淫
靡。

  就這樣感受了一會兒,南宮修齊再次一挺,將餘下的一截棒身也陷入花穴裡,
使兩人恥骨相連,彼此小腹緊緊貼在一起。

  「哦……好……好深……頂……頂死奴家了……」美婦顫著身子嬌啼。

  南宮修齊也爽在心上,暗道:「這婦人不但身子豐腴,連底下小穴也肥厚有
加,就像裹在一團肥肉裡,又像被包裹在海綿中,真是讓人銷魂!」

  美婦身上湧出的快感更是如潮如浪,美目翻白,雙手死死地摟住南宮修齊的
脖頸,提臀動股,淫聲浪語不斷從嘴裡溢出:「啊……親哥哥,好、好人兒,太
……太猛了,戳死……死人家了……啊……又……又戳到花心了……」

  美婦性淫,入幕之賓、裙下之臣眾多,但像這樣一上來就把她推上快感的風
口浪尖還是生平頭一次,這完全歸功於南宮修齊胯下那根獨一無二的寶貝。

  美婦下體蚌口的肉極厚且富有彈性,如同裡蓋和容器的密封度般,此穴典籍
上稱之為「印籠」,它的炒處在於合體時它會把男子的陰莖包裹得緊緊,無論是
渾圓的龜頭部分還是粗壯的莖身乃至其根部,都會以相同的壓力緊緊包著,給交
合的男子全方位的愉悅享受。

  然而由於此種花穴其內媚肉過於肥厚,勢必影響到其收縮性,因而一般男子
的陰莖它就無法密切貼合,繼而大大影響到交合中女子的快感,故擁有此種花穴
的女子對男子的陰莖大小要求頗高,有的女子因此一輩子沒有得到過高潮。

  修習血靈召喚已至第六重的南宮修齊其肉棒至雄至偉,陽剛至極,完全將美
婦花穴裡每一寸媚肉都撐至極限,似乎要把肥厚嫩肉搾出油來。另外,其肉棒上
的青筋及疙瘩刮蹭著花穴內壁每一道紋路,由其導致的快感直教美婦上面淚水橫
流,下面是汁液飛濺。

  美婦上氣不接下氣的嗚咽道:「好……好人兒……心肝……插死……死奴家
……快,再快……」

  「真是一個淫婦!」南宮修齊咬牙切齒道。

  言語間,他那本來就疾聳的腰部愈發地快若流星,每一下都極盡幽穴深處,
殷紅媚肉隨著他的抽插被帶入翻出,被撐得極薄的蛤唇不斷吞吐著肉棒,流出大
量汁液。

  「哎……嗚……花心搗爛……爛了……酸……美……死了……」美婦忘情嬌
呼,螓首搖擺不止,滿頭珠翠掉落大半,雲鬢鬆散的模樣愈現嬌媚。

  南宮修齊抽插得興起,於是鬆開壓在美婦小腿上的手,移至她的腰部,將她
整個人抱了起來,而她也因為腿部得了自由,兩條粉膩玉腿立刻盤上南宮修齊的
腰,整個人如八爪魚一樣緊緊纏在他的身上。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南宮修齊跳下床榻,在內室裡閒庭信步起來,隨著步伐的
快慢,胯下的肉棒在美婦的花房裡隱現的速度也相應急緩。

  美婦身材並不嬌小,比南宮修齊也不過矮了半個頭而已,另外體態豐腴,因
而其重量著實不輕,一般沒有練過武的壯漢,即便是能做得了這樣的交合狀態也
不能保持較長的時間,更不可能做到像他這樣輕鬆隨意,美人在懷裡卻恍若無物
一樣。

  美婦的那些入幕之賓就更不用提了,沒有一個有這般體力,所以儘管美婦在
床榻之間享受過諸多床技淫巧,但床下這般走馬觀花之勢還是頭一遭,不禁又是
新奇又是刺激,淫聲浪語愈發不斷。

  「哥……親漢子……你……你太會弄了……好……好厲害……」

  南宮修齊心中得意,腳下疾走的同時雙手托住美婦的臀部上下拋動,極盡大
起大落。出時,連肉棒前端的碩圓龜頭都滑出蛤唇之外,翻出殷紅蜜肉的同時帶
出一股熱漿;入時,龜頭狠狠地撞在勃如珍珠的花蒂上,然後滑入花腔,直貫花
心。

  就這樣邊走邊拋,也不知持續了多久?驀然,美婦的身子劇烈一抖,淫聲浪
語戛然而止,兩條玉腿死死繃直,夾得南宮修齊兩邊腰側隱隱作痛。大量的白膩
熱漿從縫隙中汨汨溢出,灑落在地上,更有一些順著股溝流到其臀部,使他滿手
滑膩,幾乎托不住美婦。

  南宮修齊兩手一收力,十根手指幾乎陷進美婦的兩瓣臀肉裡,穩住了她下滑
的身軀,同時閉上眼睛,細細感受其花房裡強有力的收縮,彷彿裡面的每一寸嫩
肉都活了似的,將肉棒的每一處都緊緊糾纏,尤其勒得龜頭麻酥,洩精之感隱現。

  過了半晌,美婦那僵直的身子才慢慢鬆弛下來,她睜開眸子,佈滿紅暈的臉
龐朝南宮修齊露出雲收雨散後的滿足微笑,然後雙手從他的頸後繞至他的肩膀,
嬌軀扭了扭,似乎是想從他的身上下來。

  然而身子剛一動她便怔住了,一雙美眸睜得又大又圓,不可置信地看著南宮
修齊,結結巴巴道:「公……公子,你、你還沒……」

  話還沒說完,她便覺得堅如鐵棍的肉棒在自己那已爛若稀泥的花腔裡挑了一
挑,頓時讓她身子都麻酥了,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南宮修齊得意道:「當然還沒完呢。」說罷,他又疾步走動起來。

  美婦猶如撿到寶般的又驚又喜,她復又勾住南宮修齊的脖子膩聲道:「公、
公子,你太厲害了,人家都快被你弄死了,你還來……」

  「哦,小姐不想要了嗎?那我退出來好了。」南宮修齊故意道。

  「不要嘛,人家要、人家要公子的大寶貝。」美婦嬌嗔不依道。

  「哈哈……」南宮修齊大笑著再次將她上下拋動起來。

  美婦是餘韻未消,快感又來,爽得她是嬌哼連連,不過仍不忘在南宮修齊耳
邊細聲道:「回……我們回榻……榻上……」

  「怎麼?這樣不好嗎?」

  「不……不是,奴……奴家只是怕公子累……累著了……」

  如今的南宮修齊已非往昔,內力極為深厚,別說抱著美婦了,就是提千斤的
重物站數個時辰也是毫無難度,因此只聽他道:「不累,我還嫌地方太小,放不
開手腳呢。」

  說到這裡,南宮修齊欲繞過屏風到外室,那裡地方要開闊些,然而美婦嘴裡
不斷吐出的呻吟聲讓他打消了這個主意,因為那樣會很容易被外面的人聽見。雖
然這是美婦自己主動勾引,但現在這是在人家的地方,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

  這時,南宮修齊忽然瞥見內室的一面牆上鑲著一面兩尺見方的銅鏡,於是心
生一計,他大步來到銅鏡前,雙手一錯,美婦的身子掉轉了個頭,變成了面向外、
背靠自己的模樣,而他的雙手也由原來在美婦的臀部移到了她膝蓋內彎處,整個
樣子猶如嬰兒把尿一般。

  「啊!!」正沉浸在快感中的美婦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掉轉過來,情不自禁地
發出一聲長呼。

  美婦嬌喘吁吁,剛才在掉轉的時候,南宮修齊那肉棒依舊未離她的花穴,這
樣一來肉棒就如同螺旋般在她的花穴裡攪了一番,美婦清晰地感覺到肉棒表面的
凸起一點一點地刮著穴裡的壁肉,中間不知碰到了什麼地方,美婦渾身一震,全
身如無數道電流腕過,身子哆嗦的又洩下一注白漿。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2
第七章  遭受暗算

  待稍稍回過神來,美婦才發現對面鏡中,將兩個人的姿勢完全地反映出來,
自己兩條腿被南宮修齊的兩隻大手分得極開,腿間處是黑草凌亂。自己那裡的兩
片嫩唇像一張小嘴似地不斷吞吐出他的駭人肉棒,傘狀龜頭時隱時現,每一下都
擦著蛤唇頂端的那顆顫巍巍的花蒂,而且在他抽插之間,他肉棒下的兩顆春丸不
斷晃悠,不時地擊打在自己的腿根後庭,攪得自己是眼花繚亂又美不可言。

  「嗚哦……羞……羞煞奴……奴家……」饒是美婦淫浪心性,也禁不住這般
玩法,看到自己如嬰兒一樣被南宮修齊抱在懷裡肆意撻伐,她羞不可抑,面紅如
血。

  看到這般淫浪的美婦也露出桃腮染霞的羞澀一面,南宮修齊心中一陣激盪,
胯下肉棒愈發堅挺有力,將美婦的肥厚肉穴塞得再無一絲縫隙,並且下面肉棒用
力向上頂起,同時將美婦身子向下壓貫,一上一下間,直殺得美婦悶哼連連,死
去活來。

  美婦幾曾遇過這般龍精虎猛的男子?不到半刻鐘,她又連丟了三、四回,這
時的她渾身猶如一團爛泥,再眾不起半分力氣,渾身汗液津津,而原本紅艷豐潤
的雙唇卻變得乾涸無光,目光也已渙散,儼然已經處在出氣多,進氣少的瀕死之
態。

  「不……不行……死……要死……饒……饒了奴……」

  事實上,南宮修齊也注意到了美婦似有脫陰之兆,有心想緩緩,但這時的他
也到了最後時刻,強烈的洩精感讓他不忍放棄這即將到來的強烈快感,於是鬆開
一隻手,美婦的一隻腿頓時垂下,身子便向一邊歪去。

  南宮修齊連忙將那只騰空的手按在美婦的後背,將她壓在牆壁間,穩住了她
的身體,與此同時,一股真氣從他的手心慢慢注入美婦體內。

  被灌入真氣後的美婦體力得到一些恢復,脫陰症狀得到了緩解,南宮修齊便
放下心來,低喝一聲道:「兩手按在牆上,抬起頭看鏡子。」

  此時美婦已經完全被南宮修齊征服了,她乖乖地伸出手臂撐在牆壁上,螓首
輕抬看著鏡中的自己,只見自己半弓著身子,屁股向後撅著,單腿支地,另一隻
腿被身後的南宮修齊用手向後高高抬起,然後用力地撞擊著自己。隨著他的抽插,
自己胸前那對巨乳來回晃蕩,蜂頂的乳蕾不時地抽打在臉上,甚至有時鑽進嘴裡。

  「啊……不、不要……太、太羞……羞人了……」美婦螓首搖擺,嬌聲顫抖
甚至帶著一絲哭腔。

  南宮修齊洩意愈發明顯,同時心底暴虐的一面也被激發出來,下體疾聳如風,
每一下都如打樁一般狠狠地插進美婦的花穴裡,使得穴裡的蜜漿不再是溢出,而
是飛濺四射。與此同時,他伸手一把抓住美婦的秀髮,用力向後扯,如此一來,
美婦不但不能再搖擺螓首,而且還得吃力地向後仰起,美麗的臉龐露出痛苦與舒
爽交雜的複雜神色。

  「怎麼樣?爽不爽?」

  這時的南宮修齊充滿了征服的快感,鏡子中的自己就像是一名騎士,美婦那
弓起的圓弧玉背就是馬背,扯起的黑色秀髮就是攥在自己手裡的韁繩,自己挺動
肉棒彷彿就是在催馬狂齊,馳騁在慾望的草原。

  美婦這時根本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兩隻撐在牆上的玉臂早已無力,身子被頂
得緊靠著牆體,尤其是臉完全和鏡面緊貼在一起,遠看過去,就像裡外兩張相同
的臉緊貼在一起,真是別有一番趣味,再看她那單立的腿,不停地在哆嗦,濁白
蜜液蜿蜒而下,將腳下的地磚浸濕一大塊。

  終於,一道電流從南宮修齊脊椎直竄而下,抵達尾骨,驀然覺得渾身通暢,
一股股熱漿從精囊直貫馬眼,噴薄而出,餘勢不絕。

  「啊!!」美婦無神迷濛的雙眼忽然大張,喉底發出瀕死般的嬌呼,兩隻粉
臂反手死死地勾住南宮修齊的脖子,花腔深處痙攣不止,竟又是大洩了一回。

  過了半晌,南宮修齊才將有些疲軟的陰莖從美婦的花房裡抽了出來,正要起
身,誰知剛鬆手,美婦的身子便如一灘軟泥似地倒了下去,再了細看,美婦雙眼
緊閉,臉上的紅暈已然褪去,只餘下病態的蒼白,整個人已陷入昏迷中。

  南宮修齊嚇了一跳,連忙抱起美婦回到床榻上,一掌抵至她的後背,緩緩地
渡入真氣。過了一會兒,美婦的臉色慢慢恢復了紅潤,眼皮微微顫動,喉嚨裡也
溢出一聲嬌吟。

  「小姐、小姐……」南宮修齊在她耳邊輕聲喚道。

  美婦緩緩地睜開眸子,眼神空洞而又茫然道:「剛才我死了嗎?」

  「哈哈,是死了,不過現在你又活過來了。」南宮修齊笑著拍了拍她臉頰道。

  美婦抬手抓住南宮修齊的手,用自己的面頰輕輕磨蹭,慵懶而又陶醉道:「
公子,你太狠了,把奴家玩得那叫一個死去活來,連三魂七魄都快被你給化去了。」

  南宮修齊心中得意,嘴裡輕薄道:「那小姐你喜歡嗎?」

  美婦輕吻了一下他掌心,嫵媚地斜睨他一眼,風情萬種道:「喜歡,奴家好
喜歡,只恨不能以後日日夜夜與公子廝守在一起。」

  「是嗎?多謝小姐抬愛。」南宮修齊輕笑道,「對了,還不知小姐芳名呢。」

  美婦輕輕歎息一聲,應道:「奴家單名一個容字,人家都稱我為容娘,不知
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宮名齊。」為了以防萬一,南宮修齊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

  「原來是宮公子。」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忽聽外面傳來村保的聲音:「公子、公子、
公子還在休息嗎?」

  南宮修齊嚇一跳,要是被村保撞見自己一來便和他女兒胡天胡地地搞上可不
太好,於是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衣,一邊高聲應道:「正起來,請村保大人稍等。」

  然而正是愈急愈容易出錯,不是把腳穿錯了褲管就是把衣衫穿反了,讓容娘
在一旁嬌笑不止,嗔道:「瞧你,慌什麼呢?」

  南宮修齊訝道:「怎麼你……」

  容娘眨著眼睛,似小女孩般的調皮一笑道:「我什麼?」

  「外面可是你爹啊,你就不怕他看見我們……」

  容娘頓時笑得花枝亂顫,以至胸前那對豐綿碩乳如脫兔般的晃動不休,半晌
才嬌媚道:「怕什麼?人家也沒夫君,大不了你娶人家不就得了。」

  南宮修齊沒有回答,只是「嘿嘿」乾笑兩聲,然後便自顧自地穿戴起來,容
娘見狀,嬌嗔道:「好了好了,人家只是和你開玩笑啦,看把你嚇的,咯咯……」
說罷,她便起身幫南宮修齊整理衣衫起來。

  此時的容娘頭上雲鬢鬆散、珠釵橫斜,臉上掛著雲雨後慵懶滿足的淺笑,身
上的峰谷溝壑掩映在輕薄的絲衣內若隱若現,狐媚風情盡現,於是南宮修齊忍不
住在她的臉上輕啄一口,笑道:「誰嚇著啦?我只是擔心被人看見對你名聲有損。」

  容娘眼角帶笑的白了他一眼道:「少來了,你們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提
起褲子就不認帳了。」

  打情罵俏間,南宮修齊便已整理妥當,這時他勾起容娘的下巴,不懷好意的
笑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會兒,剛才你也夠累的。」

  「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疼人家。」

  南宮修齊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後便步出內室,到了外室的廳堂裡略停一停,
輕咳一聲,然後不慌不忙地打開門,雙手抱拳道:「讓村保大人久等,恕罪恕罪!」

  村保慌忙還禮道:「公子客氣了,怎麼樣?休息得還好嗎?」

  「這裡環境清幽,在下休息得很好!」

  「公子滿意就好!」村保笑道,「老夫備了一桌薄酒,請公子到正屋廳堂一
用。」

  「好啊!」南宮修齊也不客套,欣然前往。

  一路上穿廊過門,來到前面正屋的大廳,這裡已燈籠高掛一亮如白晝。在大
廳中間擺著一張大桌,桌上各色菜餚俱全,而在桌邊已經圍坐了幾個人了,見到
他倆到來均朝這邊看過來,當然目光都盯在村保身邊的南宮修齊身上。

  南宮修齊掃了一眼,桌邊有兩男一女共三個人,正欲將這三人細細端詳一番
時,他忽然眼睛一亮,目光一下集中到那名女子身上去了。

  乍看之下,此少女不過十八、九歲年紀,一張圓圓的鵝蛋臉宛如玉石,潔白
無瑕;眼若點漆,燦若星辰;暈生雙頰,艷若桃李;點絳朱唇,宜喜宜嗔。整張
臉龐婉約清麗,精緻脫俗,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簡直不帶絲毫的
人間煙火味。

  烏黑的頭髮挽了個簡單的桃心髻,雲鬢上戴了幾星淡緋瓔珞,映襯出雲絲的
烏碧亮澤。在髻上簪著一枝珠花的翡翠簪,上面斜斜地垂著一串細小的珍珠流穌,
簡潔而又大方。

  再看她的衣衫,一套淺紫色的銀紋百蝶穿花式的上衣貼身合體,袖子稍寬,
迎風颯颯,而腰身緊收,倍顯俐落。在她的下身是一條淡粉繡蘭的長裙,極顯腿
長,整體裝扮於素雅中不失高貴,讓見慣了美人的南宮修齊也心中不由得為之暗
贊。

  自南宮修齊進了廳堂,這名少女的目光也一直緊盯著他,眼神裡好奇之色居
多,然而當她發現南宮修齊自進來後也一直緊盯著自己,心裡不由又羞又惱,暗
啐道:「還以為是什麼樣的英雄人物呢?原來也是一名好色之徒。」想罷,她便
移開目光,不再看他了。

  「來,老夫給大家簡單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昨晚滅殺上百頭惡狼,更將那白
毛狼王一舉斬殺的英雄宮公子。」村保介紹道:「而這位是縣衙的陳捕頭,這一
位是秦少俠,這位是秦少俠的師妹苑姑娘。」

  南宮修齊目光本來一直停留在苑姑娘瞼上,直到看到她臉上的不悅之色才訕
訕地收回目光,轉向那兩名男人。這個叫陳捕頭的是一名魁梧的中年大漢,臉色
黝黑,滿面絡腮鬍;而那名秦少俠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一身青衣長袍,腰紮布帶,
雖不華貴,卻也乾淨儒雅。

  一番寒暄客套之後,幾人便一一落座。說實在的,南宮修齊好色成性,和美
女油腔滑調、甜言蜜語倒不在話下,但對一般的正常應酬卻不是很擅長,所以在
簡單客套之後,他便埋頭大吃大喝,當然也不忘不時地瞟坐在對面的苑姑娘。

  雖然話沒說幾句,但南宮修齊聽的卻不少,知道陳捕頭是襯裡花了大錢請來
滅狼的,而那位秦少俠和他的師妹則是聽聞這裡有狼患而主動趕來幫忙。

  在觥籌交錯間,南宮修齊細心地觀察到村保雖然對自己禮遇有加,不斷地勸
酒夾菜,但他對陳捕頭似乎更加恭敬,而對秦少俠及他的師妹相對來說則冷淡一
些。

  受到冷落的秦少俠卻絲毫不以為意,他頻頻舉起酒杯向南宮修齊敬酒,感謝
他為民除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秦少俠才是這裡的東道主。

  酒過三巡之後,村保站起身,手掌拍了兩下,一名似管家摸樣的中年人進了
屋,他手持托盤,恭敬地走到村保面前道:「老爺。」

  村保拿起托盤裡放的一疊銀票,放到南宮修齊桌前道:「宮公子,這裡是我
們斯蒙國大通寶行的銀票,金額為一千兩黃金,請公子收下。」

  雖然黃土大陸上的五個國家在幣制上各不相同,比如華唐因實行的是金幣、
銀幣、銅幣制,而斯蒙國市面流通的大部分是統一鑄造的鐵錢,大面額則是用金
錠、銀錠,但不管怎麼樣,金子、銀子都是硬通貨,在哪裡都能流通,尤其是戰
亂的時候,各國自己鑄造的銅錢、鐵錢就貶值甚更喪失流通功能,只有金銀才流
通無阻。

  這一千兩黃金不是小數目,但南宮修齊出身富貴權勢之家,向來對錢財沒什
麼概念,所以也不顯得驚喜,隨手接過淡淡道:「那我就不客氣啦。」

  秦少俠在一旁含笑不語,而陳捕頭眼睛則緊盯著南宮修齊手裡那疊銀票,眼
神閃爍不定,村保見狀,忙又從衣袋裡掏出兩張銀票,一張遞給陳捕頭,陪笑道:
「陳捕頭,這些天辛苦你及一眾弟兄了,這是一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陳捕頭接過銀票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抽搐,然後大嘴一咧,笑得有些怪異道:
「那我就代弟兄們收下啦。」

  「應該的、應該的。」村保笑著轉身對秦少俠,然後將另一張銀票遞上,道,
「這些天也有勞秦少俠和苑姑娘了,這點心意還請二位收下。」

  「不,我不能收。」秦少俠忙站起身,面色漲紅擺著手道:「沒有為長興村
村民消滅狼患,在下已經於心不安了,怎敢再厚著臉皮要銀兩?這萬萬不可!」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旁的陳捕頭臉色不由得變了一變,看得南宮修齊在
一邊暗暗好笑,心道:「這名陳捕頭一看就知道是個貪婪之輩,不過這位秦少俠
也未免迂腐了一點,給你,你就收下。」

  秦少俠堅辭不收,村保只好作罷。這時秦少俠道:「如今狼患已除,長興村
平安無礙,我想我們也該告辭了,我打算明日一早便和師妹離開這裡。」

  「哦,幹嘛那麼急啊?再多住幾日嘛,現在狼患已除,就讓老夫盡心招待一
下在座的各位。」

  「多謝村保大人美意。」秦少俠婉言謝絕道:「不過師傅教導我們,行走江
湖要行俠仗義,切不可貪圖享受,所以弟子不敢有違他老人家的教誨。」

  村保露出讚許目光道:「真仁義也,也罷,就隨少俠的意思,來,老夫敬少
俠一杯。」

  待他們一飲而盡後,南宮修齊道:「不知秦少俠和苑姑娘接下來要去哪裡啊?」

  南宮修齊對這名苑姑娘十分有興趣,原本他還想在這多待幾日,看能不能和
這名美麗女子套交情?可現在聽到她明天就要離開了,心中難免失望,於是下意
識地開口詢問他們要去哪裡。

  秦少俠笑呵呵道:「行走江湖,並無定處,宮公子,你呢?接下來要去哪裡?」

  「我……」南宮修齊一下愣住了,他也不知道下一步他要怎麼走?要去哪裡?

  秦少俠還以為他不想說,於是頗有點尷尬地轉移話題道:「來,不說這些了,
大家喝酒,喝酒。」

  「對、對,喝酒、喝酒。」村保也跟著打圓場道。

  又是一輪飲罷,外面忽然鞭炮齊鳴,伴隨著熱鬧喧嘩的聲音直傳進來,村保
笑呵呵道:「諸位,不如去外面欣賞一會兒煙火,回來再飲,如何?」

  說話間,外面又傳來一陣陣煙火衝上天所發出的呼嘯聲及爆裂聲,五顏六色
的光芒將夜空照得五彩繽紛,就連屋裡也被反射的光芒映得流光溢彩,十分好看。

  在座的幾個人都沒有動,對於南宮修齊來說,看不看煙火無所謂,但他看到
苑姑娘臉上現出欣喜之色,眼晴也盯著門外,於是忙道:「好啊好啊,這麼漂亮
的煙火怎麼能錯過?大家一起出去看吧。」

  聞言,宛姑娘朝南宮修齊嫣然一笑,她對於看煙火的興趣要遠遠大於坐在這
裡喝酒吃菜,但她性格安靜內斂,在別人沒有起身之前,她自己絕不會主動跑出
去看煙火的。

  監於自己的性格,苑姑娘只好按捺住性子,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同時
心裡企盼別人趕緊同意村保的建議,然後一同出去欣賞煙火,然而在座的幾個男
人彷彿對看煙火都沒有什麼興趣,各自坐在位子上沒有動。

  正失望間,苑姑娘忽然聽到南宮修齊附和村保的建議,心頭不禁一喜,憑著
女性特有的細膩,她察覺出南宮修齊是為了自己才出聲附和村保的建議,於是朝
他微微一笑,以示感謝。

  在座的幾個人紛紛站了起來,只有陳捕頭一個人坐在那裡沒有動,他自顧自
地飲了一杯酒,然後道:「你們去吧,在下有點頭暈,就不去了。」

  「也好,陳捕頭,你就在這好好歇一會兒,回頭我們再好好喝酒。」村保陪
笑道。

  接著其他幾人便起身朝門外走去,不過南宮修齊總覺得這個陳捕頭怪怪的,
好像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他也懶得再多想,樂滋滋地走到
苑姑娘身邊,緊挨著她一起走。

  在莊院大門外的空地上聚集了不少村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們唱著、
跳著、燃放鞭炮、放煙火,個個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

  村民見村保一行人走了出來便齊齊上前施禮,其中一名書生模樣的入上前道:
「如今狼患已除,我們總算得救了,大夥兒真是太高興了,便決定今晚好好熱鬧
熱鬧,大肆慶祝一下!相信經過這一劫難,我們長興村會更加長興的!」

  「好,說的好!」村保高聲道:「今晚大家就好好高興高興,繼續放煙火,
讓這幾位貴客好好欣賞一番。」

  「好。」

  經過一番忙碌,空地上又一字排開數十發煙火,眾人手持香火,在其中一人
的指揮下整齊劃一地將煙火點燃,然後迅速離開。不一會兒,敗十條金黃色的火
焰拖著長長的尾巴衙向漆黑的夜空,然後接連發出爆裂的巨響,五顏六色的煙火
向四周擴散開來、彼此交匯,流光溢彩。

  「啊,太漂亮了!」苑姑娘望著五彩的夜空喃喃道:「『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好美,果然和詩裡描寫的一模一樣。」。

  南宮修齊一直站在苑姑娘的身邊,忽聽她在喃喃低語,由於煙火的干擾,他
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於是忙湊近道:「啊!苑姑娘,你在說什麼?」

  這一湊就湊得極近,以至於南宮修齊說話時,吐出的熱氣都噴到苑姑娘的臉
上,導致苑姑娘的秀眉微微一蹙,臉上露出幾不察覺的一絲厭惡,隨後也不見她
有什麼動作,人便移到離南宮修齊兩步之外的地方。

  苑姑娘的這一閃身既不是很遠,又保持了與南宮修齊的一定距離,動作看不
出刻意,自然至極,然後淡淡微笑道:「沒什麼,就覺得這煙火太好看了,宮公
子,你覺得呢?」

  「是啊,好看好看。」南宮修齊連聲附和。

  苑姑娘微微一笑,不再看他,轉首繼續凝視著璀璨的夜空,給南宮修齊一個
弧度優美的側影。

  「嘖嘖,真的很漂亮啊。」南宮修齊暗歎道:「只可惜明天,大家就要分道
揚鑣了,找不到機會上她了。」

  南宮修齊心中滿是懊惱與可惜,連滿天絢爛的煙火都沒怎麼在看,直到村保
出聲招呼他進屋才回過神來,有點垂頭喪氣地回到了酒桌上。

  「對不起,對不起,陳捕頭,讓你久等了!」一進屋,村保便連連拱手作揖
道。

  「沒事,來,大家繼續喝酒。」陳捕頭那張黑臉上擠出幾分笑容,並舉著酒
杯站起身。

  陳捕頭此舉讓大家都微微一愣,因為這個人十分傲慢,自上桌以來都是村保
在小心地伺候著他,因而只和他偶爾說上幾句,對別人基本不搭理,可現在居然
主動站起來要和大家一起乾杯,這怎樣不讓大家感覺詫異?

  「好好,乾杯。」受寵若驚的村保趕緊舉起酒杯道。

  其他人也跟著舉起各自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待都放下酒杯後,陳捕頭掃
了一眼,發現大家酒杯皆空,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不過與剛才擠出來的那份
不自然的笑不同,這次笑容出自了他的內心,充滿了狡詐和殘忍。

  南宮修齊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正思量著,耳過忽然傳來秦少俠的一聲沉喝:
「不對,這酒有問題。」

  「哈哈……」陳捕頭仰頭大笑道:「秦子風秦少俠,你果然厲害啊,這麼快
就發現酒有問題啊,不過可惜啊,你發現得雖快,但還是晚了一步,這含有軟筋
散的酒還是被你喝下了肚。」

  聞言,秦子風又驚又怒,事實上他並沒有發現酒有什麼不對勁,而是看見陳
捕頭臉上的表情著實詭異,見他眼睛直盯著眾人的酒杯,再聯想到他反常的舉動,
他一下意識到酒裡可能有什麼問題。

  「你……」秦子風正欲怒斥,卻聽旁邊師妹發出一聲輕哼,回首一看,只見
她秀眉緊蹙,身子軟軟的斜趴在桌子上,於是忙道,「師妹,你,你怎麼樣?沒
事吧?」

  「師……師兄,我感覺渾身沒勁……」

  架子風暗暗一運力,發現自己雖然還有內力,但已不足正常時的五成了,而
且還在迅速消退中,心中著實驚駭此軟筋散的厲害,於是也不敢再猶豫,只聽他
大喝一聲,與此同時,身形一縱,人如鷹隼一般撲向陳捕頭。

  陳捕頭心頭一驚,他沒想到已服用了軟筋散的秦子風還有力氣向自己出手,
當下忙側身閃過,緊接著便只聽一聲轟響,他身下的那張椅子被秦子風一掌擊個
粉碎。

  秦子風也和陳捕頭接觸一段時間了,知道這個傢伙武功平平,也不會什麼魔
法,就算以自己平時一半的功力對付他也綽綽有餘,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軟筋
散的藥效如此迅速和厲害,在自己僅僅攻擊出一招之後,功力便又失去了兩成,
現在僅剩不足三成功力了。

  「不行,我一定要在失去功力之前,將這個卑鄙小人控制住,不然的話,師
妹她定會遭這小人的侮辱。」秦子風心中暗道。

  然而還沒等他繼續發出攻勢,門外忽然湧進十餘名持刀大漢,全是官差打扮,
很顯然這些人都和陳捕頭是一夥的,秦子風心中不由得一沉。

  「大人,你沒事吧?」其中一個大漢扶住有些狼狽的陳捕頭道。

  「媽的,老子沒事,都給我上!」陳捕頭有些氣急敗壞地道。

  一聲令下,那十餘個大漢立刻迎上,與秦子風纏鬥在一起,廳堂裡頓時「乒
乒乓乓」作響。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3
第八章  遭輪艷隕

  眼前的一幕讓忠厚老實的村保呆若木雞,一時都沒反應過來,而這時的南宮
修齊卻從最初的驚愕中回過神來,不禁也是又驚又怒,心道:「我和你無冤無仇,
幹嘛使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害我?」

  他一邊想著,一邊趕緊暗暗運功一試,驚訝得發現自己體內真氣充盈,沒有
一絲手足無力的跡象,頓時轉怒為喜,同時也想立刻衝上去,將這個陳捕頭立斃
掌下。

  不過就在這時,南宮修齊瞥見了苑姑娘,只見她身子軟軟地倒在椅子上,一
臉緊張的看著正在激鬥中的秦子風,心裡忽然一動,馬上改變了主意,也裝作無
力的樣子,癱軟在一邊。

  「啊,師兄、小心。」正在一旁注視的苑姑娘忽然失聲驚道。

  然而已經晚了,只聽秦子風發出一聲悶哼,左臂被刀劃出一道深至見骨的傷
口,頓時血流如注。而這時他的最後一絲力氣也用盡,人軟軟地倒在地上。

  「哈哈……老子還當你多厲害呢?還不是乖乖得像條蟲子一樣倒下。」陳捕
頭大笑的回到原位上坐好。

  這時,村保也從愣怔中回過神來,看著滿屋的狼籍以及受傷的秦子風,他臉
色大變,連忙跑到陳捕頭跟前,急道:「陳捕頭,你、你這是做什麼?大家……
哎喲……」

  村保的話還沒說完,便發出了一聲慘叫,他被陳捕頭踢得摔倒在地,手、臉
等部位被碎碗碟的瓷片削得鮮血淋漓,著實一副慘狀。

  「你、你……」村保一手撐在地下,一手指著陳捕頭,氣得渾身直打哆嗦,
半天說不出話來。

  的確,村保幾曾受過這般對待?他身為一個大村的村保、族長,地位在長興
村可以說是極其尊崇的。若是在平時,這個縣衙來的陳捕頭還不一定能見到他。

  「你什麼你?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陳捕頭狠狠地唾道。

  「來……來人……」村保聲嘶道。

  「哈哈,老不死的東西,你就別費力氣了,老實告訴你,你這座宅院上上下
下共計三十二口人已經全部……」說到這,陳捕頭停住了,伸出手掌在自己的脖
子上做了一個切的手勢「噗!」村保嘴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不僅是村保,就連南宮修齊等三人也都駭然失色,均想不到這個陳捕頭會如
此心狠手辣,將這座宅院的男女老少一個不留,悉數殺盡。

  「為……為什麼……老、老夫和你無冤無仇,而……而且自……自認為待你
如上賓,你、你為何這般歹毒……」村保顫抖道。

  「為什麼?」陳捕頭冷哼一聲道:「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理
你不會不懂吧?」

  村保瞪著他那雙已顯渾濁的眼睛,嘶聲道:「錢?我已經給了你,三千兩白
銀,三干兩白銀啊,夠你花一輩子了,為什麼你還……」

  「呸,你個老東西。你把老子我當叫化子嗎?區區三千兩白銀就想打發老子?
做你的春秋大夢。」

  聽到這裡,倒在地上的秦子風忍不住怒道:「什麼?三千兩白銀你還不滿足?
你們這幫貪得無厭的東西,太無恥了!」

  陳捕頭朝旁邊一個大漢使了個眼色,大漢會意,抬腳就在秦子風的胸口上狠
狠地踹了一下,痛得他是五臟俱翻,但硬是皺著眉頭沒吭一下。

  「嘿嘿,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陳捕頭冷笑道。

  「有種就一刀殺了我。」秦子風怒喝。

  「老子會如你所願的,但不是現在。」說罷,陳捕頭也不再理他,逕直走到
南宮修齊跟前,從他壞裡將那疊銀票拿了出來。

  南宮修齊道:「喂喂,那錢是我的。」

  陳捕頭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你的?你命都快沒了,還要錢何用?」

  南宮修齊做出一副吃驚表情道:「什……什麼……你要殺……殺我……別…
…錢你拿去就好了,全給你……」

  「哈哈,小子,你就別癡心妄想了,到時老子會給你一個痛快的。」陳捕頭
用那疊銀票甩著他的臉道。

  「他奶奶的,小爺我先忍一忍,看這傢伙還要玩什麼花樣?」南宮修齊心中
咬牙道。

  陳捕頭回到座位上,蹺起二郎腿,悠閒地點起手裡的銀票,同時嘴裡道:「
媽的,隨隨便便就給這個小子一千兩黃金,給老子才三千兩白銀,剛才在酒桌子
上老子還在想要不要殺人劫財?當你這個老不死的只給三干兩白銀時,老子決定
了,殺!正好這時你們又出去看什麼鳥煙火,給了老子在酒裡動手腳的機會,要
不然還真得費一番工夫,哈哈,這就叫天助我也!」

  聽到這裡,苑姑娘心裡悔恨至極,當時若不是自己想要出去看煙火,他們就
不會著了這個小人的道了,以至於現在要喪命於此。這麼想著,她的臉上不由得
落下兩行清淚。

  過了一會兒,門外又陸續進來幾個大漢,陳捕頭頭也不抬道:「怎麼樣?搜
到多少東西?」

  「回大人,這個老東西的家底還真不少,共搜到黃金五百多兩、白銀兩千多
兩,還有各式珠寶玉器,價值一時難以估計。」

  「好!那人呢?沒留一個活口吧?」

  「全宅上上下下,男女老少共三十一口,一個不留!」

  陳捕頭眼睛猛然一抬,盯著那名大漢,疑道:「怎麼少了一個?」

  大漢嘿嘿乾笑了兩聲,朝後面的人招了招手,另一個大漢扛了一個女人走了
過來,隨後將女人往地上一放,女人蜷縮的身體翻開來,露出其面容,正是容娘,
此時她已處昏迷狀態中。

  陳捕頭臉色一沉,說:「為什麼沒把她做掉?」

  「這娘們不是和大人你……」

  「哼,那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個免費送上門,不要錢的婊子而已,不必留下,
殺!」陳捕頭冷酷道。

  「不要……」村保老淚縱橫的求道。

  而這時的南宮修齊心中則是又吃驚又有點鬱悶,喑道:「他奶奶的,沒想到
這個女人居然和這傢伙也有一腿,奶奶的!和小爺我上床還可以理解,畢竟小爺
我年輕俊俏,可和這個醜八怪也搞上床真是讓人倒胃口,真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賤
人。」

  南宮修齊在心裡暗罵,自然也不想管她的死活了,然而卻見那名大漢並沒有
手起刀落,而是腆著臉露出猥瑣淫賤的笑容道:「大人,這個女人這麼風騷,而
且也頗有姿色的,就這麼殺了未免可惜,若是大人不要的話,不如賞給兄弟們玩
玩,然後再賣給妓院,賺點銀子花花,嘿嘿!」

  陳捕頭看了一眼這名大漢,再看看其他人,都是一副急色的樣子,顯然都是
贊同那個大漢的話,於是「騰」地一下站起身,指著他們罵道:「你們這些見了
女人就腿軟的傢伙,有點腦子成不成?不殺了這個女人,將來她把今晚的事情透
露出去怎麼辦?你們還想不想要腦袋了?」

  那些大漢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顯得有些垂頭喪氣。的確,長興村是一個富
裕的大村,一村之長的村保在村裡的地位自不必說了,就是在城裡也小有知名度,
他們一家被滅門那可是驚天血案,縣衙甚至府衙都可能會過問這案子的,所以要
是被人知曉這血案是他們所為,那必定人頭不保。想到這裡,這些人後背部不由
得出了一層冷汗。

  「是,是,大人教訓的是。」

  陳捕頭嘿嘿一笑,換了一副面孔道:「不過嘛,現在時間還早,你們玩一玩
這女人也還是可以的。」

  聞言,那些大漢頓時歡欣起來,嗷嗷怪叫地撲了過來,抱起容娘,將她扔到
桌子上,幾人一起動手,沒一會兒,便將她身上的衣服剝得乾乾淨淨,如同一頭
大白羊躺在桌子上。

  「畜牲,你們這群畜牲……」村保淚如雨下。

  一直默默自責的苑姑娘此時也忍不住了,只見她俏臉赧紅地嬌叱:「禽獸!
一群禽獸!」

  「哈哈,我們的荷花仙子終於開口說話啦,真是難得,難得啊。」陳捕頭撫
掌大笑道。

  南宮修齊心裡一驚,暗道:「什麼?荷花仙子?莫非江湖四大美女中的荷花
仙子?對啊,我記得荷花仙子是姓苑,叫苑玉荷,沒錯,肯定是她了!」

  陳捕頭一邊大笑,一邊慢慢踱步到苑玉荷的跟前,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她,
而她也不甘示弱,怒目回視著他。就這麼彼此對視了一會兒,驀然,陳捕頭伸手
捏住苑玉荷的下巴,惡狠狠道:「媽的,你不是仙子嗎?你不是清高嗎?你不是
從來都不肯拿正眼瞧過我嗎?好,今天老子就要好好看一看,你是不是真的與眾
不同,比桌子上的賤人奶大還是穴緊?哈哈!」

  苑玉荷哪裡聽過這般粗話,受過這般侮辱?心中又羞又怒,而這時,躺在地
上的秦子風大聲怒道:「放開她,把你的髒手拿開。」

  「拿開?哈哈,有本事你就過來啊!你把我打倒了,那我就自然拿開了。」
陳捕頭不屑道。

  「你這禽獸……」秦子風氣得吐出一口鮮血。

  「師兄!」苑玉荷朝秦子風一聲悲鳴,轉而怒視著陳捕頭,眼神仇恨而又絕
決。

  陳捕頭滿不在乎地冷笑,忽然他感覺苑玉荷的神情有些不對,心裡頓時醒悟
過來,臉色一變的同時伸手捏開她的牙關。這時,只見一縷鮮血從她的嘴角溢出。

  在場的人均吃了一驚,南宮修齊更是懊悔欲死,恨自己不早點出手,以至於
讓這麼一個千嬌百媚,可自己卻連手也摸著的大美人兒就這麼咬舌自盡了。

  「不要!師妹……」秦子風雙目圓睜,悲聲狂吼。

  「哈哈,想死?沒那麼容易,要死也要等老子爽過後再死。」陳捕頭冷笑道。

  原來經過陳捕頭的一番察看,他發現自己出手還算及時,苑玉荷的舌頭只是
咬破了一道小口子,並無大礙。為了防止再出現這種情況,陳捕頭手指一運力,
苑玉荷的下巴便給卸了下來,她的小嘴頓時大張,再也合不起來了。

  南宮修齊暗鬆了一口氣,心道:「那我就再等等,先不出手,看看再說。」

  秦子風見狀雖然也心如大石般落下,但見自幼疼愛如公主一般的師妹遭到如
此粗蠻對待,心中不禁生氣,一雙星目溢出兩行淚水。

  陳捕頭手下的那些大漢見苑玉荷性命無礙,彼此心領神會的一笑,然後繼續
對昏迷中的容娘大逞慾望,他們都知道陳捕頭對荷花仙子心儀已久了,所以儘管
他們對無論是容貌氣質、名聲地位都勝過容娘不知多少的苑玉荷更感興趣,但也
不敢和陳捕頭爭,只好拿容娘來發洩。

  可是就算對容娘,這些大漢雖然可以放肆地大加猥褻,但有陳捕頭在場,大
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敢率先提槍上馬,這時,一名大漢討好的諂笑道:
「大人,你先來!」

  有了苑玉荷,陳捕頭當然不會再看得上容娘了,何況他早就和容娘有過肉慾
之歡,此時根本就不想把精力浪費在她身上,於是大手一揮道:「這個騷娘兒們
就讓給你們了,我和仙子先看看你們的活春宮熱熱身,哈哈。」

  「多謝大人!」大漢們個個喜形於色。

  經過簡單的抓鬮,十餘個大漢很快便排好了順序,佔第一個的大漢是喜上眉
梢,三兩下便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脫得乾淨,如餓狼般地撲在容娘身上,抓住她胸
前那對又大又軟的綿乳死命揉捏,同時對準她那嬌艷的紅唇便啃了上去。

  「畜牲……」村保淚流滿面的怒罵,但隨後他又艱難的爬到陳捕頭的腳下,
哀道,「求求你,放過她吧,這麼多人,她,她會死的……」

  陳捕頭怪笑道:「村保大人,你放心吧,你女兒這麼騷,搞過的男人沒有一
百也有八十,現在這麼幾個又怎麼會把她搞死呢?哈哈,再說了,你們本來就得
死,讓她爽死總比被砍死好吧?」

  「畜牲,我,我和你拼了……」說著,村保便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作勢撲
向陳捕頭,然而卻被他輕易地就踢出三尺開外。

  「老東西,好好看看你閨女的春宮戲吧,看完了也好上路。」

  這時,南宮修齊依舊沒有動作,他根本不打算出手救容娘,因為他一想到容
娘居然和陳捕頭有染,心中便著實作嘔,再一想到她之前主動勾引,自己便已知
曉此女生性淫蕩,以前不知和多少男人上過床,現在這麼多男人上她說不定還正
合她意。

  陳捕頭伸手摟住苑玉荷,嘿嘿淫笑道:「好好看著,等會就輪到你了,到時
老子會讓你爽得哭爹喊娘的。」

  正趴在容娘身上的大漢或許是動作過於粗暴猛烈了,容娘發出一聲長長的呻
吟,然後幽幽地醒過來。那名大漢嚇了一跳,正欲再度將她擊暈之時耳邊傳來陳
捕頭的聲音:「算了,就讓她清醒著,否則干個跟死屍一樣的人也太沒意思了,
反正這裡屋深院大,任她怎麼叫喊外面的人也聽不見。」

  大漢興奮道:「還是大人英明!」說罷,分開容娘的腿便要挺著肉棒進入。

  「啊……你、你是誰?滾、滾開……」

  容娘漸浙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身上不著一物,躺在一張滿是油污的桌子上,
身前還趴著一名魁梧漢子,胯下還有一個又硬又熱的東西頂著自己,容娘自然知
道那是什麼,不由得嚇得連聲尖叫,兩條粉腿不住亂蹬。

  「臭婊子,亂動什麼?小心我宰了你。」

  由於容娘動彈不停,大漢的肉棒像無頭蒼蠅似的在她的胯間東突西突,就是
無法順利入穴,惹得旁邊的那些大漢一陣哄笑,大漢臉上有些掛不住,伸手便給
容娘兩個耳光,怒聲喝斥。

  容娘被打得眼冒金星,痛得花容失色,哪裡還敢有半分抗拒?只有嗚嗚低泣
著任由大漢在自己身上恣意妄為。

  「哼,不打不識相,真是賤!」

  大漢將容娘的一條粉腿高高地扛在自己肩膀上,而她的另一條腿則壓在桌邊
下,如此大張之勢使她腿間的狹長花穴頓時如花般綻放,露出裡面的花瓣與花蕊,
鮮紅粉嫩,極其誘人。

  終於見到這個艷名遠播的美婦下體,大漢只覺血脈賁張,他眼睛直勾勾地盯
著那處,一手壓著高翹沖天的肉棒,使之龜頭對準花心,然後猛地向前一突。

  「啊……」容娘發出一聲慘哼,下體傳來如刀割般的劇烈疼痛。

  容娘雖然閱人多矣,而大漢的肉棒也不是非常巨大,但此時此刻容娘的心裡
又驚又怕,哪有半分男歡女愛的興趣,下體是乾燥無比,別說是男人的肉棒了,
就是一根手指也會讓她痛苦不堪。

  與她恰恰相反的是,大漢此時此刻是爽得無以復加,他感覺那裡是那麼的緊、
那麼的暖,層層疊疊的肥厚嫩肉如油脂棉絮一般將他的肉棒重重包裹住並且牢牢
吸附,從龜頭到莖根,給予全方位的擠壓握束。

  這種名曰「印籠」的美穴大漢哪裡能抵擋得住?只聽他發出一聲怪叫,裹在
嫩肉裡的肉棒還沒來得及抽動便一陣急抖,龜頭急速膨脹,接著便一洩如注。

  這名大漢的快速交貨惹得同伴一陣嘲笑,大漢也有些掛不住顏面,臉色漲紅
的一邊提褲,一邊猶自嘴硬道:「我、我太久沒碰女人了……所、所以一時沒…
…沒忍住……」

  旁邊的那些大漢又是一陣大笑,這時抽到第二的大漢早已迫不及待地上前,
伸手捏住容娘身前那對綿乳,狠命地搓揉,豐滿綿實的乳肉很快便留下了縱橫交
錯的指印。

  容娘螓首亂搖,哭喊道:「不要……別,好……好痛……」

  這名大漢的肉棒尺寸比前一名大漢小了一號,而容娘花腔裡還留有前一名大
漢射出的白漿,因而這名大漢的動作之粗暴雖然不輸前一名,但帶給容娘肉體上
的痛苦卻大大減輕。

  容娘的「印籠」花穴其特性就是肥厚綿軟、彈實如膠,不過其收縮性就欠缺
了一些,所以當她的花穴被前一名大漢的大肉棒撐開後,短時間內就難以恢復緊
實的狀態,而後一名大漢的肉棒又比較小,因而刺激性遠不及前一名大漢。

  這名大漢接連幾下盡根急聳,然後得意地朝前一名大漢看去,那大漢哪裡知
道容娘這個「印籠」穴的特性?還道自己持久性真的不如他,心中是又氣又窘。

  容娘的肉體疼痛儘管比之前減輕了不少,但在被強姦之下,她哪裡能生出半
分情慾,花腔裡的花液自然是點滴皆無。在大漢一連抽了近百下之後,她花腔裡
的白漿逐漸被帶出,腔底又一次漸漸地乾燥起來。

  花腔裡火辣辣的疼痛讓容娘眉頭緊鎖、冷汗頻冒,忍不住低泣道:「輕……
輕點……奴,奴家真……真的好痛……」

  大漢恍若未聞,只是機械地聳動著胯部,同時兩隻手狠捏乳峰,峰頂的兩顆
蓓蕾已經被蹂躪得又紅又腫,猶如兩顆熟透的紅棗。

  容娘自知多說無益,只得痛苦地閉上雙眼,咬牙苦撐,驀然,她只覺腔底一
熱,一股熱液噴灑在腔底,她知道這個人洩了,心頭感覺一鬆。

  可是還沒等她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又一個沉重身子趴在她身上,此人身形龐
大,壓在她身上幾乎讓她感覺喘不過氣來,而且此人宛如野人一般,身上汗毛濃
密,又長又硬,扎得她嬌嫩的肌膚上隱隱作痛,更讓她痛苦的是此人一來便要吻
她,那臭烘烘的嘴幾乎讓她喘不過氣去。

  「嗚……不、不要……」

  容娘螓首急擺,兩條粉臂死命地推,卻難以撼動此人分毫,不過就在這時,
容娘的身子猛然一僵,所有的反抗在剎那間全部消失。

  原來,容娘此刻感覺下體被一根燒紅了的巨鐵撐滿,花腔裡的肥厚嫩肉被完
全擠開,彷彿要將其搾出油來,碩大龜頭吏是直抵花心。

  很顯然這名漢子的肉棒相較於前兩名是最為碩大的,若他是第一個強暴容娘
的人,容娘恐怕會痛得暈死過去,但現在帶給她的感受就恰恰相反了。

  這一次又有了前一名大漢精液的潤滑,這名大漢的巨棒插入並沒有帶給容娘
多大痛苦,只稍微感覺有些脹痛。而且,由於此人的肉棒夠長,一下抵住了花腔
深處的一處嬌嫩,容娘只覺痛中帶酸,讓她嬌軀一下難以動彈,乾燥無比的腔底
居然有了一絲濕潤。

  此漢一手托住容娘的玉股,使之竭力向上,與自己的腹部密切貼合,另一隻
手曲指不停地彈擊玉蛤上方那被一層粉嫩包皮裹著的嫩蕊,同時腰部不見絲毫停
歇,一下接著一下的撞擊著,每一次都頂在那處嬌嫩之上。

  漸漸的,容娘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消失了,檀口裡不時地溢出一絲微弱的呻吟,
任誰也聽得出這呻吟聲裡已經沒了痛苦,而是屬於床第之間的歡愉聲。

  就在這時,容娘忽然聞到一股腥臭味。與此同時,一個軟中帶硬的東西在拍
打著自己的臉龐,容娘睜眼一看,一根紫黑的肉棒正在她眼前搖頭晃腦。

  容娘意識到什麼,可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時,她便覺得臉頰一痛,檀口
不由自主地大張,那根腥臭肉棒趁機擠入她的口中。

  「媽的,老子等不及了,給老子好好吸一吸,若敢咬,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說著,這個漢子便雙手固定著容娘的螓首,下身用力向前挺動,直入她的喉嚨深
處。

  「嗚嗚……」強烈的嘔吐感讓容娘痛苦不堪,臉部幾乎扭曲。

  這時,正在花穴抽插的漢子將容娘的身子反轉過來,使她由仰躺改為跪趴,
這種姿勢極易深入,而且從背後看去,視覺極為愉悅,只見她的兩瓣圓臀大如銀
盤,光潔無瑕,在兩瓣圓臀間的狹長溝裡隱藏著一個精巧的褐色小孔,小孔周圍
褶皺無數,但只要他用力將兩瓣圓臀分開,褶皺便被拉開,宛如一朵盛開的菊花!

  眼下這一幕可謂淫靡不堪,容娘猶如一隻母犬般的跪趴在桌子上,而在桌子
兩邊各站著一名男人,分別位於她的前後。在她後面的那名大漢兩手使勁地掰開
她的圓臀,一根黑色如面棍的肉棒在她艷紅肉穴裡快速進出,進出間,肉棒由干
爽變成了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繼而像蜜塗,最後簡直猶如水洗,不但將漢子陰
囊打濕,就是時時緊貼的臀腹也變成了滑膩膩的一片。

  而站在容娘身前的那名漢子雙手則狠命地揪住她的秀髮,迫使她蠑首高高仰
起,那根紫黑肉棒在她紅唇間時隱時現,大量唾液從她的口角流出,同樣將漢子
的肉棒浸濕一片。

  此時對容娘來說,歡愉大過了痛苦,淫蕩的天性被漸漸激發出來,臀部開始
主動搖動,套弄著肉棒,而檀口裡的小舌也開始了舔吸纏繞,掃弄著馬眼。

  被這淫靡的一幕所刺激,屋裡的那些大漢個個呼吸粗重,眼色血紅,活像一
個個待人而噬的野獸,有的甚至開始了自瀆。

  這時候,陳捕頭也開始按捺不住了,他怪笑一聲,轉身面對苑玉荷,然後抓
住她的衣襟,向下一扯,只聽一陣布帛碎裂之聲,淺紫色的銀紋百蝶穿花式的上
衣被撕下來半邊,露出裡面月白色的肚兜和脖頸間大片雪膩肌膚。

  苑玉荷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有絕望地閉上眼睛,等著人生最黑暗的一刻
來臨,然而就在這時,耳邊卻傳來了陳捕頭的慘叫聲,苑玉荷心裡一震,連忙睜
開眼,只見那位宮公子如神兵天將般站在她面前,而陳捕頭卻已倒在不遠處。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些大漢全都愣住了,就連苑玉荷及秦子風都沒明白這是
怎麼一回事,只有容娘依舊沉浸在肉慾中,渾圓肥碩的臀部聳動如常,螓首也在
前後擺動,一雙眸子緊緊閉合,對外面的事情恍若未聞。一時之間,偌大的屋裡
只有她的吸啜聲以及花穴裡的水漿擠壓之聲。

  這時,虛空中又響起一聲清脆的骨骼咬合之聲,苑玉荷只覺一陣疼痛,隨後
下巴便恢復了正常,原來,南宮修齊趁大家都愣神的工夫飛快地將她的下顎接上
了。

  「謝……啊……小心……」苑玉荷剛出聲道謝,卻見南宮修齊身後的陳捕頭
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手持利刃,步伐踉蹌衝了過來,不由得急喊。

  南宮修齊心一驚,連忙回首,只見陳捕頭離自己已不到兩尺,然而他卻無法
再前進一步,細細一看,卻是躺在地上的村保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宮公子,快、快出……出去喚人……」村保嘶喊道。

  「老不死的東西,去死吧!」陳捕頭眼看自己就要殺了這個壞自己大事的宮
公子,卻不料被村保這個老東西抱住自己的腿,從而錯過了時機,心下大怒,立
刻反轉刀柄,刀尖直沒入村保的身體。

  「啊……爹……」容娘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喊。

  事實上,自容娘醒過來後,腦子一直是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周圍除了這
些官差外還有南宮修齊等人,更不知道自己的爹也在這裡,所以任著自己的性子
逐漸陷入肉慾中,當屋子裡響起其他聲音時,都沒有讓她從肉慾的泥沼中出來,
然而當村保發出那聲嘶喊時,她混沌的頭腦才驀然一凜,眼睛一下子睜開,驚懼
而又茫然地看著周圍。

  直到她看到一股鮮血從她爹身體裡如箭一般疾射而出時,她才徹底清醒過來,
發出一聲淒厲慘呼。而在這時,陳捕頭也厲聲喝斥道:「都愣著幹什麼?給我殺,
一個不留。」

  這時候,站在容娘身前的那名大漢忽然發出極為痛苦的慘叫,眾人皆驚,循
聲望去,只見那個大漢雙手摀住下體,指縫間不斷冒出鮮血,再看容娘的嘴更是
駭人無比,她的嘴上不但血淋淋的一片,而且嘴上還咬著一團血乎乎的肉,赫然
是那大漢的陰莖。

  「咬,我咬死你們這群強盜。」容娘狀如瘋虎,張著血淋淋的牙齒又向另外
一個人撲去。

  然而這一次還沒撲近,容娘便覺自己脖子一涼,身子猛然僵住,緊接著便看
到一股溫熱的鮮血從自己脖頸間溢出,隨後身子便軟軟倒下,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個艷名遠播的風流美婦就這樣香消玉殞。

  【請續看《魔尊曲》第九集】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3
第九集

內容簡介:

  南宮修齊救出秦子風和苑玉荷師兄妹之後繼續前往鬼愁關,不料南宮凌空已領兵回朝,南宮修齊便隱瞞身分與苑玉荷她們一道回京安城。

  在途中遇到江湖大淫賊俏面淫狐,南宮修齊歪打正著地除掉了這個淫賊,博得了荷花仙子的好感,正自得意,回到京城後卻發現家族被抄、老爹被抓……

  新增人物:

  俏面淫狐——江湖有名的大淫賊之一,被南宮修齊所殺。

  黑爺——江湖草莽的頭目。

第一章:殺人出村

 南宮修齊一時呆住了,就連苑玉荷及秦子風亦是如此,他們都想不到一向風流淫艷的容娘會有如此剛烈的一面,直到她血濺五步,身子頹然倒下,南宮修齊才回過神來,然而這時他想出手相救也已來不及了,而且陳捕頭及一眾大漢也一齊向他揮刀而來,容不得他有分身之機。

  陳捕頭離南宮修齊最近,一柄泛著寒光的鋼刀轉瞬便砍至他的面前,倉促之間哪裡有機會施出血靈召喚,只得一個滾地才躲開這致命一刀,頗為狼狽。

  「哈哈,去死吧!」陳捕頭獰笑道。

  南宮修齊的表現讓陳捕頭是又驚又喜,他本以為南宮修齊是一名高手,卻不料他如此不濟,連一招極為普通的招式都躲得如此吃力,心下頓時大定!緊跟著,陳捕頭手腕一抖,手裡鋼刀挽起三朵刀花,如影隨形般攻向南宮修齊。

  這一招相較之前那招就凌厲了許多,可謂是又快又狠,小小的刀尖襲向南宮修齊身上的三處要害。

  南宮修齊大驚,他如今內力雖強,但沒有修習一星半點兒的招式,故舉手投足之間狼狽不堪,只覺眼花撩亂,滿目都是森森刀光,根本避無可避。

  無奈,南宮修齊只好咬牙硬拚,他隨手抓起歪倒在他身邊的一張椅子,運力擲向陳捕頭。這裡的桌椅都是以上等木料所制,其硬如鐵,重量亦是不輕,若是一般人,別說是扔了,就是單手提也頗為吃力,然虹在南宮修齊,一擲之下,這張椅子如奔雷一般夾帶著雷霆之聲迎向那一團刀光。

  只聽到一陣清脆的斷裂聲接連響起,木椅被刀光削得四分五裂,但同時陳捕頭手裡的那柄鋼刀也一折兩斷,刀尖部分斜斜飛出,激射向旁邊一名大漢,穿腹而過。

  陳捕頭心中大駭,此時他才知道南宮修齊只有內功卻無招式,不過內功已到了令人恐懼的境地,剛才他手握鋼刀一觸木椅便虎口大震,鋼刀險些脫手而飛,饒是如此,鋼刀亦是折成兩段,胸口也像是遭了重錘,體內氣血翻湧,差點噴血而出。

  一經交手便吃了大虧的陳捕頭心下是暗悔不已,早知南宮修齊內力如此強勁就不該和他硬碰硬,而是利用招式的繁雜巧妙來跟他游斗,那樣勝算就會大大增加,因為就算他內力再強也不可能刀槍不入,只要自己在他身上多扎幾個刀眼,就是拖也要把他拖得血盡而亡。

  見自己這麼隨手一擲便讓陳捕頭手裡的鋼刀斷成兩截,而且還使一名大漢斃命,南宮修齊頓時是信心大增,立刻雙手齊出,將地下散落的碎碗碎碟全力扔擲出去,隨後便聽到陣陣尖銳的破空之聲,隨後慘叫聲連連,眨眼間便倒下了四五名大漢。

  「大家退開,圍住這小子全力防守,困死他!」陳捕頭大喝。

  眾大漢立刻急退,將南宮修齊圍在中間,同時將手裡的鋼刀舞得密不透風,把飛來的瓷片一一揮擋開,每揮開一塊小小瓷片,刀身都被震得嗡嗡作響,每個人的虎口都既酸又脹,幾乎快握不住刀柄。就這樣堅持了半晌,直到聽不見瓷片被擋開的聲音,而南宮修齊周圍也變得空空如也時,這些大漢才停止了兵器的揮舞,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驚駭不已。

  「大家別怕,這小子內功雖強,但不會一招半式,只要……」陳捕頭話未說完,便覺眼前一道紅光閃過,一束小姆指般粗細的紅光從自己胸前對穿而過。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使勁的甩了甩頭,用力眨了眨眼,低頭看著那穿胸而過卻似有形無質的紅光,他清晰的看到體內蠕動的腸子,慘白的骨頭,赤紅的血液……

  「啊——」陳捕頭發出一聲極為恐怖的慘叫,隨後轟然倒下,而他的身體也如烈日下的冰雪,迅速化為一灘水。

  這一下不但把那些大漢駭得面無人色,就是苑玉荷也嚇得俏臉發白,接連嘔吐不止。而就在這時,空中又多了十余道細如游絲的紅光,如赤蛇亂舞,在空中蜿蜒交織然後迅速分開,向各個大漢疾游而去。

  這些紅光的速度可謂是電光石火,瞬間就襲向那些大漢,它們有的是正中大漢的眉心,有的是穿膛而過,而有的是如蛇般的卷住脖頸……

  看著地下這些橫七豎八的屍體,秦子風和苑玉荷都是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想不到南宮修齊不但擁有深不可測的內力,還兼有如此出神入化的魔功。在整個黃土大陸,魔武兼修的人不在少數,但能夠擅長並賴以成名的技藝卻只會有一樣,非武即魔,而想同時精於兩樣,以人的體質來說,基本上是無此可能。

  南宮修齊無視他們驚愕的目光,徑直走到容娘跟前,慢慢蹲下身去。只見容娘仰臥在地,一頭秀發呈扇形鋪在她腦後,一張本來精致的面容此時血跡斑斑,尤其是唇口處,血污密布,嘴角還掛著一絲碎肉;一雙原本媚意蕩漾的雙眸現在已經毫無光彩,空洞呆滯的瞪著上空,活生生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唉——」南宮修齊輕輕的歎了口氣,伸手撫下她的眼皮,使她雙眼閉合,「你這又是何必呢?別那麼逞強也許就不會死了。」

  「宮兄不要太難過了。」秦子風道,「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她所有的親人都不在了,想必也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了,所以……」

  苑玉荷也輕聲歎了口氣,感懷道:「以前只道此女風習不正,唯淫賤一途,卻想不到她還有如此孝烈之心,真是讓人……唉……」

  其實南宮修齊心裡也談不上什麼難過,只是有些唏噓。這時,秦子風道:「宮公子救我師兄妹於險境,此等大恩……」

  南宮修齊微笑著打斷他的話道:「秦少俠不用客氣,這幫人名為公差,實則與土匪無異……不,是比土匪還殘百倍的惡棍,是以人人得以誅之。」

  事實上,打從南宮修齊進了這屋,他的心思就全放在苑玉荷身上,要不是因為她,南宮修齊早就腳底抹油,逃之夭夭,才懶得管其他人的死活呢!

  現在苑玉荷及秦子風都中了軟筋散,皆不能動彈,簡直是任人魚肉,若是按以往南宮修齊的脾氣,他定認為此乃天賜良機,必定不管不顧,先逞獸欲而而後快!

  不過現在的南宮修齊在經歷了一連串的變故後,脾性也在悄然間發生著變化。在京安城時,他可以恣意妄為、無法無天,因為他知道不管他桶出了多大的事,都有爹幫他解決,但是現在不同了,他獨闖江湖,面對的困難不知有多少,所以慢慢學會了隱藏,學會了思謀,學會了如何做才能對自己最有利。

  如今的情形是南宮修齊救了他們師兄妹兩人,可以說是有大恩於他們,所以他覺得只要自己稍使點手段,讓這位荷花仙子對自己投懷送抱應該不是一件太難的事,犯不著使那強硬手段,給自己無端樹敵。

  「秦少俠,苑姑娘,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南宮修齊道,「你們看,要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若被人發現村保一家被滅門,還死了這麼多官差,我們是有理說不清啊!」

  「宮公子所言極是。」秦子風苦笑一聲道,「可是我們中了軟筋散,根本動不了,想走也沒法走。」說罷,他頓了一頓又道:「宮公子,還是你先走吧,不用管我們了。」

  南宮修齊心裡暗道:「不管你那是行的,但不管你師妹那可萬萬不行。」

  心中雖如此想,但臉上卻作出正義凜然狀道:「秦少俠,這是什麼話?我宮齊豈是棄人於不顧之輩?走,我帶你們速速離開這裡。」說罷,南宮修齊上前,一手一個人,將兩人分別挾在腋下,步出了門外。

  此時雖值深夜,但天上明月高懸,清冷光輝鋪灑下來將地上的一切事物照得清清楚楚,只見如演武場一般的偌大庭院裡橫躺著幾具屍體,不用細看就知道是村保家裡的人,全都是一刀斃命的,很顯然皆是在毫無准備的情況下被那些官差所害。

  小心翼翼打開庭院的大門,觀察了一下外面,只見外頭一片空空蕩蕩,寂然無聲,再無半個人影,只余一地煙花碎屑,提醒著之前這裡是一片狂歡。

  略微辨明一下方向,南宮修齊便拔足狂奔,他之所以不施功召出紅虎飛遁,一是因為騎虎飛行畢竟耗費魔力,不到要緊關頭還是不要輕易使用;二是因為對秦子風他們師兄妹還知之甚淺,召喚出紅虎太過張揚和顯眼,自己的身分比較容易暴露。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南宮修齊自覺體內真氣流轉,內力充沛,挾著兩個人也毫無吃力之感,所以他對自己的內力是信心十足,覺得跑起來應該不會累著。

  事實果然如他所料,奔跑的時候他是臉不紅氣不喘,而且在奔跑的過程中他還漸漸掌握了運氣換氣的法門,奔跑得愈發順暢,以致足不沾地,幾若一縷輕煙。

  「宮……宮公子,差……差不多可以了,可以停下歇息了。」秦子風斷斷續續的道。

  「沒事,我不累!」

  對南宮修齊來說,腋下挾著兩個人雖然毫不費力,但畢竟是累贅,他可沒有那麼好心甘願負著累贅,之所以不願意放下當然還是因為醉翁之意不在酒。

  南宮修齊現在是理直氣壯的將苑玉荷綿軟的身軀緊緊的靠在自己身上,感受著那裡傳來的溫軟香息,一只大手雖然緊箍在她的腰間,但五根魔指亦能時時輕壓暗擠,大肆揩油。

  憑著女性特有的敏銳,苑玉荷感覺到南宮修齊在占自己的便宜,心中是又羞又窘,暗恨此子無禮,不過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是,她的身體並沒有因此而產生厭惡的反應。

  苑玉荷人稱為「荷花仙子」,並不只因為她的名字裡帶有一個「荷」字,最主要的是她的性格如荷花一般淡雅文靜,而容貌及行為舉止也如仙子一般美麗高貴而不可褻瀆。

  世上美人雖然都統稱一個「美」字,但美卻各有不同,有成熟嫵媚之美;有清純可人之美;有婉約沉靜之美;亦有蕩人撩魄之美等等,不可勝數。而在這些不同類型的美中,有的使人一見便綺念頓生,心猿意馬;而有的則使人見之想入非非,心懷不軌;有的一見之下心生卑慚,不敢直視;亦有見之如沐春風,仿若身處仙境。

  苑玉荷的美就屬於那種使人見之心生卑慚,不敢有絲毫褻瀆之心的天仙神女之美,彷佛她就是瑤池裡的仙子,舉手顧盼之間不容正視。

  事實的確如此,自苑玉荷行走江湖以來,驚為天人的不知有幾多?但很少遇到騷擾褻瀆之舉。當然,也有極少數如南宮修齊這樣好色又膽大妄為之輩對她出言調戲,甚至是動手動腳。對此,苑玉荷不但心理上是厭惡之極,身體上更是如吞了蒼蠅般難受惡心。

  可是如今苑玉荷被南宮修齊挾在腋下,兩人不僅身體廝磨,而且她的柔腰還受南宮修齊五指的輕薄侵襲,心知肚明的苑玉荷盡管在心中是又羞又恨,但身體上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惡心厭惡,相反的還有股隱隱的安全感,讓好的身體極為放松,以致根本沒想到要南宮修齊停下來,拿開他的色手。

  不過這時苑玉荷聽到師兄出言要求停下,腦中驀然省悟,心道:「對啊,看我這腦子,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都出百十裡地了,還跑什麼?這個色人肯定是想繼續借機揩油。哎呀,羞死人了,真是討厭!」想罷,她忙跟著道:「公子,快放我和師兄下來,一直這樣的話我們無法運功驅除軟筋散的藥力。」

  「這……好吧!」

  沒辦法,南宮修齊只好尋了處空地,將秦子風隨手放下,而對苑玉荷則是依依不捨,意猶未盡似的松開手,然後小心的將她安置在一塊柔軟的草地上,兩人間區別對待是顯而易見。

  秦子風看在眼裡,笑著搖了搖頭,他雖然生性耿直,但並不笨,事實上他早就看出南宮修齊對自己的漂亮師妹有意,對此他並不感到有什麼奇怪,因為自己這位師妹名列江湖四大美女,吸引到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南宮修齊一見之下對其傾心是很正常的,反倒是如果他對師妹無動於衷,那才是不正常的表現呢!

  笑過之後秦子風便運氣調息,自顧自的進入了運功狀態,不再管他們了。而此時苑玉荷心裡既羞怯難當,又漾著一絲淡淡的甜蜜,她耳根微紅,玉頰生暈,聲若蚊蚋道:「我和師兄要運功了,還請宮公子在旁邊為我們護衛,防止野獸侵擾。」

  「沒問題,沒問題。」南宮修齊拍著胸脯道,「苑始娘盡管放心,一切有我呢!」

  苑玉荷沖著南宮修齊羞澀一笑,然後便緩緩閉上眼睛,雙腿盤膝而坐,很快就面色平和。呼吸均勻,進入了運功調息的狀態。

  這裡地處一座小山坳中,三面被山圍住,南面有一條小溪涓涓流過,這樣一處背風向陽,綠草如茵,樹冠如傘的地方,是休憩的好場所。

  此時,南宮修齊他們三人就坐在一棵百年桃樹下,如水清輝透過縱橫錯的枝椏灑到苑玉荷的臉上,使她光潔無瑕的面孔愈發熠熠生輝,透著安靜聖潔的光芒,令色欲熏心的南宮修齊也收起了猥瑣淫蕩的心,安安靜靜的坐在草地上,呆呆的看著她。

  苑玉荷身上那件淺紫色、銀紋百蝶穿花式的上衣在之前就被陳捕頭撕下半邊,現在經過了一路的奔波,撕下的衣襟都垂到了腰間,幾乎半邊身子都露了出來,而苑玉荷一路上被南宮修齊逗得心慌意亂,羞恨交加,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被放下後又是急於運功,完全沒料到自己已經是春光外洩了。

  被撕下的衣襟散散的掛在腰腹下,著月白肚兜的半邊身子暴露在外,窄小的肚兜從頸間斜斜而下,然後穿過腋下繞到背後,雖然遮住了讓人遐想銷魂的部位,圓潤白晢,猶如上等精瓷一般的肩頭就足以讓每個男人魂不守捨,而且更誘人的是,只要稍稍偏轉一下角度,就能從斜側面看到鼓凸凸的乳根,在明月映射下,白花花,明晃晃,如珠如玉,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此時的苑玉荷面容如九天神女般聖潔凜然,而身上衣著卻如煙花女子般撩人心魄,南宮修齊被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引得一會兒欲念叢生,一會兒又心如止水,如此反復了也不知有多少次,直把他弄得筋疲力盡,繼而困意上湧,就這麼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修齊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片薄霧繚繞的清晨光景,一縷金紅色的陽光穿過輕霧,捺過枝葉,明燦燦的照在他的臉上,讓他不得不用手搭在額前,瞇起雙眼,略帶茫然的掃了一下前方。

  「宮公子,你醒啦!」一個悅耳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南宮修齊揉了揉眼晴,循聲望去,只見一張吹彈可破,半喜半嗔的臉正對著他淺笑,不是苑玉荷是誰?這時,南宮修齊才想起昨夜之事,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叫他在一邊護衛,他也爽快答應,可是轉過身卻倒頭悶睡,這未免有點說不過去。

  「咳咳,不,不好意思,也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你們……」苑玉荷綻顏一笑,打斷他道:「沒事,我知道你已經堅持守著很長一段時間了,其實你睡著的時候,我和師兄已經將軟筋散的藥力驅除得差不多了,所以說你已經信守了你的承諾。」

  「是嗎?那就好!」南宮修齊不由得輕松起來,「咦,秦少俠呢?」

  「師兄尋吃的去,過會兒就回來。」

  幾番問答之後,南容修齊發現苑玉荷身上那件淺紫色的銀紋百蝶穿花式的上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襲青色長袍,袍子穿在她身上顯得過於寬大,一陣晨風吹來,鼓蕩蕩的,而袍子的下襬幾乎到了她的腳踝,顯得既怪異又有點滑稽。

  南宮修齊看出這青色長袍是秦子風的,看來是他脫下給師妹遮掩春光,而苑玉荷見南宮修齊一直緊盯著自己身上的長袍,頓時想起自己酥胸半露的樣子肯定被他看在了眼裡,心下大羞,玉頰更是如天邊的朝霞一樣紅通通的,同時眼睛也不敢再看他,慌亂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低聲道:「你,你還是先去溪邊洗洗吧!我去看師兄回來了沒有?」說罷,人如受驚的小鹿一般匆匆跑開。

  「真是奇怪,明明就是個尤物,可我昨夜怎麼沒把她吃掉?奇怪,太奇怪了!」南宮修齊看著苑玉荷遠去的倩影喃喃低語,「難道我性格大變,變成了所謂的非禮勿視,非禮勿動的迂腐君子了嗎?」

  隨後,南宮修齊也不禁為這個想法啞然失笑,他搖搖頭,起身來到小溪邊,手掬一捧溪水洗了把臉,清澈冰涼,彷佛帶著一絲花草芬芳的溪水頓時讓他神清氣爽,初醒時的慵懶一掃而光。

  這時,清晨的薄霧已經散盡,山坳中明澈如洗,三面環繞的山坡上樹木郁郁蔥蔥,被霧氣打濕的枝葉彷佛染上了一層綠暈,波光流轉,蒼翠欲滴,宛如一匹上好的錦鍛鋪陳開來。遠處的山澗緩緩流出一道碧波,沿著曲折山勢蜿蜒流轉,從他身前歡快流過,然後漸行漸遠,如一條玉帶伸向無盡遠方。

  溪邊谷地是一片綠草茫茫,中間夾雜著或粉或白、或黃或紫的無名野花,簡直如同五彩的綢緞。而在不遠處,一棵近兩人合抱粗的百年桃樹也正值開花季節,巨大的傘狀樹冠開滿了粉紅色的桃花,在青山綠水的映襯下,是那麼的妖嬈多姿!

  伴隨著新鮮的空氣與迷人的風景,南宮修齊舒筋松骨的興致前所未有的高漲起來,他揮臂舒腿,扭頸轉腰,然後就開始練起一套拳法。

  與其說是拳法,倒不如說是熱身動作,這是在南宮修齊很小的時候,他爹南宮凌空教給他的,因為當時他年齡尚小還不足以修習真正的拳法,後來,南宮凌空自然也教過他真正有殺傷力的拳法,但他從不肯加以勤修苦練,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只記得這套簡單至極的動作。

  可是就是這簡單的熱身動作南容修齊也使得笨拙之極,樣子很是難看,然而難看歸難看,舉手投足之間卻夾帶著隱隱的風雷之聲,而且隨著動作愈練愈純熟,所帶起的風雷之聲也跟著越來越強勁,在他周圍近三丈之內,地下那約尺長的青草齊齊彎伏下去,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給壓住了似的。

  不遠處那棵百年老桃樹的粗壯主干亦不住地顫抖,引得滿樹枝椏嘩嘩作響,粉紅桃花片片掉落,卻又被勁風帶得四下飛舞,繽紛滿目,宛如下了一場花雨!

  一套動作練罷,南宮修齊長長舒了一口氣,渾身出了一層細汗,頗覺舒爽,同時也感覺肚子有些餓了,正要去找秦子風他們,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頻歎:「好!宮公子的內力果然精湛深厚啊!」

  南宮修齊回首一看,正是秦子風,只見他一身短衣短褲,右手拎著一頭膘肥體壯的野豬,而在他身後站的是苑玉荷,她的手上抱著一大堆干柴,此時的她臉上已經不見剛才的羞澀與慌亂,正落落大方的看著南宮修齊,猶如清潭的雙眸裡滿含佩服與欣賞,同時也夾雜著一絲不解的疑惑。

  「哈哈,過獎,過獎!」南宮修齊表面上謙虛的直擺手,不過心裡卻很是受用。

  接下來三人便是一番忙活,剝皮的剝皮,清洗的清洗,生火的生火,配合得倒也很有默契。很快,那頭野豬便被剝開洗淨,架在枝頭上燒烤起來。

  小小的動作使南宮修齊與他們師兄妹倆的關系一下自然了許多,不再有了之前的客氣與拘謹,仿若老朋友似的,不過這樣也使南宮修齊愈發放肆起來,原本他還偷偷摸摸,暗地裡飽覽苑玉荷的美色,現在他則光明正大的看了。苑玉荷本來還裝作毫不在意,但後來實在是受不了他目光的火辣,便瞪著他,目光似怒似嗔,但南宮修齊一點也不在乎,嘻皮笑臉回視著她,令苑玉荷又羞又氣又無奈。

  秦子風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卻又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臉上掛著憨直的笑容,盡心的烤著野豬。過了沒多久時間,白淨的豬身便泛起金黃的顏色,清新潮濕的空氣中飄起一陣陣勾人食欲的肉香。

  「宮公子,給你!」秦子風扯下一只肥豬腿遞給南宮修齊。

  南宮修齊順手接過,然後獻媚似的轉遞給苑玉荷,笑嘻嘻道:「苑姑娘,你先吃!」

  看著那泛黃流油的肥碩豬腿,再看著南宮修齊那色瞇瞇及略帶討好的眼神,苑玉荷是又好氣又有點好笑,她搖了搖螓首,用帶著一點清冷的語氣道:「不用,我自己來!」

  「哈哈,宮公子,你把我師妹也當成你我一樣的粗壯漢子了嗎?」秦子風大笑道。

  碰了軟釘子的南宮修齊這才恍然大悟,嘿嘿干笑兩聲便道:「吃,吃!」

  「哈哈,好,吃!」秦子風也扯開一只豬腿大笑道。

  兩名男人便狼吞虎咽起來,而苑玉荷則撕下一小塊肉,一點一點的細嚼慢咽起來,不同於駁兩名男人舉止的粗獷豪放,她的動作是優雅而嫻靜,韻味十足。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3
第二章:同路之行

  南宮修齊一邊大嚼著美味,一邊依舊不忘時時窺向坐在他旁邊的苑玉荷。從側面看去,陽光灑在她臉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金輝,顯得莊嚴而聖潔;細長而濃密的睫毛不時的搧撲,又給她增添了一股靈動與俏皮;秀氣的鼻翼微微翕動,使側臉更加活潑起來;兩片紅唇輕輕開合著,偶爾露出的貝齒晶瑩閃爍,宛如寶鑽。

  火熱而情欲味十足的目光使苑玉荷終於忍無可忍,她轉首對著南宮修齊狠狠的瞪了一眼,怒道:「宮公子,你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嗎?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樣不知禮數?」

  面對詰問,南宮修齊不以為意,他嘻嘻笑道:「非禮勿視我是聽過學堂裡的老學究說過,不過從來都是他說他的,我做我的。至於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樣,那就肯定不會了,因為有哪個女人有妳這般美麗啊?你就好比那天上仙女,我這等凡人怎能不被吸引?」

  雖然苑玉荷知道自己的容顏秀麗絕倫,否則也不會名列江湖四大美女,但面對如此直白的誇獎還是生平頭一遭。因為大部分的男人見了她都會被她清冷高貴、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氣質所震懾,從而產生自慚形穢之心,哪敢有一絲一毫的褻瀆不敬?更不可能說出這般既是誇獎又顯輕薄的話。而偶有膽大妄為的登徒子之流也都只是猥褻調戲、言語下流,不會說出此等話來。

  苑玉荷心中是既羞又有一絲隱隱的歡喜,但面上卻嬌橫的白了他一眼,薄嗔輕怒道:「口花舌滑,枉為江湖俠義一派。」

  秦子風呵呵笑道:「師妹,別這麼說嘛,正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再說了,宮公子正義仁厚,和那些登徒浪子不一樣。」

  聞言,南宮修齊險些笑出聲來,心想:「我南宮修齊什麼時候變成正義仁厚之輩了?還江湖俠義一派?真是太有意思了!」

  南宮修齊努力忍住笑,連連喊冤道:「苑姑娘,什麼口花舌滑啊?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看,江湖上的人送你一個『荷花仙子』的外號,這就說明了你確實如天仙一般嘛,難道說整個江湖上的人都口花舌滑嗎?」

  秦子風一聽頓時哈哈大笑,連稱有理。苑玉荷微皺著眉頭瞥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幫著外人一起戲弄自己。秦子風很疼愛這位師妹,一見她似嗔似怒的看向自己,連忙收住笑聲,沖著南宮修齊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而後繼續大啃豬腿起來。

  「什麼荷花仙子?只不過是江湖上那些無聊的人亂起罷了,一點意義都沒有!」苑玉荷輕聲駁道。

  「咳,話不能這麼說嘛。」南宮修齊忙道,「雖然在下初出江湖不久,但也知道江湖上的傳言也不會皆是空穴來風,就像這江湖四大美女之稱也絕不會是憑空而來,尤其是見到妳之後,在下愈發相信這是事出有據的,嘿嘿!」

  苑玉荷被南宮修齊這分癡纏的功夫弄得既無奈又有點好笑,她攏了攏鬢間的一縷秀發,轉首對南宮修齊燦然一笑道:「你這話也有道理,就比如說櫻姐姐,她的確是名副其實的大美人!」說罷,她忽然抿嘴一笑,美眸斜瞥著南宮修齊,口裡揶揄道:「你要是見到了她,恐怕……」

  話還沒說完,南宮修齊就急急打斷她道:「什麼?櫻姐姐?莫非你說的是……」

  這時,秦子風以袖子抹了抹嘴,界面道:「就是同列江湖四大美女的櫻花雪伶櫻雪憐。」

  南宮修齊強抑心頭激動,不動聲色的問:「櫻雪憐?難道你們和她認識?」

  「呵呵,豈止認識?我師妹和她是結拜姐妹,兩人好得跟親姐妹似的呢!」秦子風憨笑道。

  南宮修齊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他結結巴巴道:「什……什麼……妳和她是……是結拜姐……姐妹……」

  苑玉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怎麼了?難道你也認識櫻姐姐?」

  「啊……沒,不、不認識……」南宮修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掩飾道,「在……在下只是沒想到櫻花雪伶和荷花仙子居然是結拜姐妹。」

  苑玉荷臉色釋然,隨即微微一笑,不再說話。南宮修齊眼珠骨碌一轉,試探道:「在下聽說那位櫻花雪伶可是天統教的什麼堂主,而天統教又號稱魔門第一教,們怎麼和她扯上關系啦?」

  「這……」秦子風面色脹紅,顯得理屈詞窮。

  苑玉荷卻面不改色,落落大方道:「不錯,天統教確實屬於魔教,但這和我與櫻姐姐結拜為姐妹有什麼關系嗎?只要我和她性格投緣,彼此視為知己這就足夠了,至於她在天統教的身分地位、行事舉止都和我沒有半點關系,我亦不會插手過問。」

  「哦,是這樣啊!」南宮修齊笑道。

  苑玉荷面色一冷,淡淡話語中透著一絲不屑道:「想不到宮公子也和那些世俗之輩一樣,不懂人與人之間的真正情誼,卻糾結於身分、地位等外在條件,真是令人可悲可歎!」

  南宮修齊敏銳的察到苑玉荷態度的冷漠與疏離,心中大急,暗道:「好不容易取得這妮子的一點好感,可不能功虧一簣啊!」

  想到這裡,南宮修齊連忙擺擺手道:「哎呀,苑姑娘,你誤會了,在下剛才那麼說只是因為好奇而已,絲毫沒有因為妳的櫻姐姐身在魔門,而有半點輕視乃至敵視的意思。櫻雪憐身為天統教的堂主並不代表她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相反的,那些正道中的人也不全都是好人。」

  聽南宮修齊這麼一說,苑玉荷的臉色才稍見緩和,但仍不拿正眼看他,自顧自的坐在那裡細嚼慢咽。

  「看這妮子的樣子估計那紅櫻的賤人中了我一招卻還沒死,嗯……不過也不一定,說不定她還不知道那個賤人的近況。」南宮修齊心道,「我再探探她的口風。」

  「嘿嘿,既然妳說妳的櫻姐姐這麼漂亮,那什麼時候給我引見一下啊?江湖四大美女得見其二,那是何等榮幸之事啊!」

  「哈哈,這有什麼問題,等到公子有空,我們……」

  「秦子風正說著,卻被苑玉荷打斷了,只聽她急道一聲:「師兄……」

  雖然這話裡只有兩個字,但阻止之味顯而易見,不過這一次秦子風就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善意忍讓了,他對苑玉荷道:「哎,師妹,宮公子對我們有救命之恩,而且心懷正義,對他直說無妨。」

  苑玉荷雙唇顫動了一下,似要說什麼,但略微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說道:「也好,那我就對你直說了,櫻姐姐現在已經退出江湖了,隱居在一幽遠山谷裡,一般人是很難再見到她了。」

  南宮修齊心頭一跳,暗道:「那賤人果然沒死,哼哼,沒死就好,這樣就有機會再落到小爺我的手裡,到時候……哼,有妳好看。」

  心裡咬牙切齒,但南宮修齊而上卻不露絲毫異狀,他做出一副吃驚的表情,事實上他的確也有些吃驚,只聽他急切道:「退隱江湖?為什麼?好好的干嘛要退隱江湖?」

  秦子風輕歎一聲道:「哎,就因為不是好好的,所以才要隱退江湖,以躲避仇家的追殺。」

  「哦!怎麼不好了?」

  「如今的櫻姐姐己是功力盡廢,與普通人無異,甚至比普通人還不如。」苑玉荷神色黯然道,「這在刀光劍影、血火仇殺的江湖中幾是廢人了。」

  「哈哈,肯定是中了我那一招所致的,太好了,這比殺了她更快人心啊!」南宮修齊心中樂道。不過嘴上卻說:「怎麼會這樣?功力全失?誰干的?這麼歹毒!」

  略為沉默了一會兒,苑玉荷臉上倏然布起一層寒霜,一字一頓道:「南、宮、修、齊。」

  南宮修齊被苑玉荷臉上隱現的殺氣和言語上的冰冷澈骨給驚得心頭大震,差點以為自己的真實身份已被她識破,同時一股內力從丹田迅速升起,布滿全身,處在暗暗戒備的狀態中。

  然而苑玉荷說完這話後亦沒有其他動作,再暗瞥了秦子風一眼,他也無任何異常動作,南宮修齊峴是暗松了一口氣,放松了戒備,裝模作樣道:「南宮修齊,此人是誰?我怎府從來沒聽說過?」

  「此人是華唐南宮世家的人,據說是鎮南侯的小兒子。」秦子風略加思忖道,「聽說此人乃京安城一霸,平時仗著他老子的權勢欺男霸女,逼良為娼,惡事做盡,壞事做絕,是一名地道地道的惡棍。」

  聽到自己被這般評價,南宮修齊不但不以為意,反而大覺有趣,他裝作義憤填膺的樣子道:「真是豈有此理?世上竟有如此惡人!我等俠義之輩焉能佳視不管?」

  「好!」秦子風擊掌蕢道,「宮公子果然仁義為懷。」

  苑玉荷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一雙妙目定定地看著南宮修齊,聲音輕柔道:「宮公刺願意和我們一道去京安城,為我的櫻姐姐報仇嗎?」

  「啊……你、你們現在就要去京安城?」南宮修齊吃驚不小。

  「當然!作為結拜姐妹,姐姐遭受如此慘禍,妹妹豈能無動於衷,不替她報仇雪恨?」苑玉荷的俏麗臉龐現出一絲堅定。

  秦子風界面道:「實不相瞞,這一次我們師兄妹出山就是為了給雪憐妹妹討一個公道的。只是路過長興村時聽說那裡飽受狼災,致使大量村民流離失所乃至喪命,我和師妹不忍置至不理,便想耽擱幾日,留下幫助村民消滅狼患,等了結這事再去。哪知狼群來無影、去無蹤,為首的白毛狼王更是狡猾如狐,一時居然難以剿滅,就這樣耽擱了近半月時間,幸虧宮公子及時出現消滅了狼患。如今這事已了,我們就該去京安城找南宮修齊,為雪憐妹妹報仇。」

  南宮修齊雖然很是垂涎苑玉荷的美色,巴不得和她同路而行,但現在得知她要去京安城時便猶豫了,倒不是怕被識破身分,而是因為京安城如今對他來說已成險地,且不說令他恨得牙癢癢的寶月公主,就是冥山鬼母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啊!現在他是恨不得離京安城愈遠愈好,怎麼還能自投羅網呢?

  「怎麼?怕了?」苑玉荷見南宮修齊半晌無語,面現猶豫之色,不由得冷哼道,「也是,南宮修齊在江湖上雖然是個沒沒無聞之輩,但他能重創櫻姐姐,其功力是絕不可小覷,更重要的是,他還有權力顯赫的家族及武功至強的爹,你有所顧忌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不是,苑姑娘,你誤會了。」南宮修齊一邊擺手一邊尋思著理由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如今華唐是個烽煙四起,內亂不止,不說別的,就是出入華唐的要塞鬼愁城都會被海王廈大軍封鎖,根本無法進入華唐啊!」

  「哈哈,原來宮公子是擔心這個啊,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啊!」秦子風笑著撿起一根枯枝在草地上比劃道,「你看,這華唐乃屬於中陸,被四大國所包圍。這鬼愁城的確乃要塞,但它只是魔剎出入華唐的要塞,而我們現在地處西陸新蒙國,只要我們從這沿北而上就可以避開大軍侵擾,從中途進入華唐,至於他們的內亂對我們行事只是有利而無一害。」

  「這……」南宮修齊一時無言。

  「師兄,我們走,為櫻姐姐報仇本來就是我們自己的事,用不著別人來幫忙。」

  苑玉荷倏地站起,轉身向北而去,而且腳步越來越快,及至最後,她那纖巧的身影居然騰空而起,幾個跳躍便消失在蒼茫林海。

  這時秦子風也急急站起,拱手對南宮修齊道:「不好意思,我師妹就這個脾氣,萬勿見怪,我相信宮公子定有其他要事才不能與我們一起去為民除害,那就此告別,後會有期!」說罷,便急急追趕苑玉荷去了。

  南宮修齊怔怔地坐在原地,一手舉著半只豬腿,一手作揮手狀,半天沒有動彈,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喃喃自語道:「干嘛急著走啊!有什麼事可以再商量商量嘛,我也沒說一定不和你們一起去,唉!」

  此時,離南宮修齊已有幾裡之地的苑玉荷自然聽不到他這一番話了,不過卻聽到後面傳來師兄的聲聲呼喊:「師妹、師妹,等、等等……」

  苑玉荷立住身子,過了一會兒秦子風氣喘吁吁的徠後面趕來,然後便聽他抱怨道:「哎,師、師妹,明……明知師兄輕功不如妳,妳還、還跑得這麼快……」

  秦子風雖然在輕功上不如苑玉荷,但內力卻要比苑玉荷強上不止一倍,要是他不急不緩,不求在短時間內追上苑玉荷的話,他可以很輕松的在一段路程之後追上自己這個師妹,然而他怕跟丟,更怕苑玉荷會遇上什麼危險,所以秦子風是卯足了勁,拚力而追,雖是較快追上,但也把他累得夠慘。

  看著秦子風額頭上隱現的汗水,直喘粗氣的大嘴,還有嘴角邊掛著的一點肉屑,樣子著實有些狼狽,再配合他一身作為內衫的短褂短褲,哪裡還有半分俊逸少俠的風采?簡直活脫脫一名村野莽夫!

  苑玉荷看得不由得「噗哧」一笑,遂道:「誰叫你和那姓宮的嘮叨去?太煩了!」

  「呵呵!」秦子風撓了撓頭笑道,「人家好歹是咱們的救命恩人,豈能這樣無禮?」

  苑玉荷似怒似怨道:「師兄,你沒看到這家伙又猥瑣又貪生怕死嗎?實在令人……令人討厭……」

  秦子風雖然憨厚老實,但人卻很細心,他看出了自己這位師妹對那位宮公子有了異樣的感覺。首先,苑玉荷對人雖稱不上冷若冰霜,但對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基本上是不會與之說話的,然而對宮公子卻打破了慣例;第二,自己這位師妹向來厭惡好色之徒,然而宮公子一路上不仁不時窺視她的美色,而且更是明目張膽的露出色意,這要是在以往,她就算不出手教訓也要以言斥之,可面對宮公子,她雖然輕怒薄嗔,但任誰都看得出她並無真正厭惡,甚至連不悅之色也沒出現;另外,最明顯的是,當宮公子不願和他們一同前往時,師妹居然如小孩一般賭氣而去。

  「呵呵,師妹,妳是真的討厭宮公子?」秦子風有些揶揄的道。

  「當然!」說完這兩個字,苑玉荷忽然意識到師兄這話別有用意,於是嗔道:「師兄,你什麼意思啊?」

  秦子風笑笑,據實道:「我說師妹,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啦?」

  苑玉荷猛地止住腳步,愣愣的站了一會兒,隨後驀然回首,悄臉脹紅的瞪著秦子風道:「師兄,你、你說什麼呢?別胡說八道!」

  秦子風見師妹面紅耳赤,呼吸急促,一雙明澈的眸子裡還隱含著淚花,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一般,這讓他吃了一驚,暗自尋思:「莫非我看錯了?」

  的確,苑玉荷向來沉靜淡雅,一顰一笑,一嗔一怒,皆如春風細雨,潤物無聲,很少露出這般激動的神色,以致於秦子風慌道:「好好,師妹,我說錯了,你別生氣。」

  苑玉荷沒理師兄,一轉首繼續默默前行,秦子風有些手足無措的跟在後面,心裡頗有些懊悔自己不該多嘴,惹得師妹生氣。

  事實上,秦子風盡管心細,但他善於觀察卻不善於揣摩,看到苑玉荷這副模樣心裡便慌了,以為她真的是氣惱之極。可實際上苑玉荷並沒有氣極,之所以如此表現完全是因為震驚。

  苑玉荷對南宮修齊的態度大異於以往她對其他男人的態度,這一切雖然都讓秦子風看在眼裡,但她自己卻尚不自知,直到師兄說出那句話時她才驀然醒悟,平靜的心湖像是被投進了一塊巨石,攪得她心底如翻江倒海般不安,惶惑,心虛……

  「我、我真的喜歡上那個色瞇瞇的家伙了?」苑玉荷捫心自問。

  「是的,妳喜歡上他了,要不妳怎麼可能對他那般態度?對他的偷窺毫不介意,對他不能與妳同行而感氣悶,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一道聲音在她的心底響起。

  然而此時另一道聲音也在她腦中道:「哈哈,苑玉荷啊!妳知道妳是誰嗎?妳是江湖四大美女之一,號稱荷花仙子啊!怎麼可能喜歡這個猥瑣至極的小子?不會,絕對不會!妳對他與別人不一樣只是因為他救了妳和師兄罷了。」

  就這樣,心底裡兩道不同的聲音不斷的在交替回響,讓苑玉荷徹底茫然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哪一種情感才是她內心真正所屬的呢?

  步伐依舊在前行,但苑玉荷臉上神色卻變化不定,時而憂慮,時而迷茫,看得秦子風是擔心不已,他默默跟了一段路,實在忍不住了,便小心翼翼道:「師妹,妳、妳沒事吧?喂,師妹,師妹……」

  一連喚了好幾聲,苑玉荷都恍若未聞,秦子風急了,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直到這時,苑玉荷才猛然回過神,從心魔交纏中解脫出來。

  看著師兄臉上那焦急擔心的神色,再看著明媚的陽光從樹枝間點點灑下,枝頭上還有一只有著美麗羽毛的不知名小鳥正睜著兩只圓滾滾的黑眼睛看著她,然後脆鳴兩聲,振翅而去,苑玉荷只覺心中豁然開朗,對自己剛才那無謂的糾纏啞然失笑,暗道:「天啊!我剛才是走火入魔了還是怎麼的?一切順其自然,我在這瞎想能想出什麼來?再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為櫻姐姐報仇,其他的都要先放到一邊。」

  想罷,苑玉荷臉上恢復了平常雲淡風輕的狀態,輕柔一笑道:「我沒事!」

  「妳、妳真的沒事?」秦子風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口中疑惑道。

  苑玉荷又好氣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嗔道:「看什麼看啊?我真沒事啦!好了,趕緊趕路吧!」說罷,她身影一閃,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原地只留下一絲淡淡的幽香。

  「喂喂,妳,妳怎麼又使上了輕功?唉,別跑那麼快,等等我!」秦子風苦著臉大喊。

  經過了幾乎一干的疾行,秦子風與苑玉荷兩人終於在黃昏時分進入了斯蒙國的第三大城市———望月城。這裡的面積遠比不上華唐的京安城,但是人口相對來說比較集中,因而顯得夠熱鬧,夠繁華!

  斯蒙國位於西陸,這裡分布著太多的高山與密林,地理環境比較惡劣,所以有黠規模的城市很少,比如說這座望月城比鬼愁城也大不了多少,放在華唐,連中等城市也排不上,但在斯蒙,它就名列第三大城市,可見斯蒙國城市規模之小。

  城市規模一小,空間就顯得擁擠,走在大街上一眼望去,到處都是人。地道道地的西陸人無論是男是女,身材都較為矮小,因為西陸多山多林,大部分的人還是生活在叢林中,自然的法則讓他們的身材都較為矮小,這樣才便於在叢林生存。

  如此一來,秦子風與苑玉荷兩人站在人群中便如鶴立雞群一般,使得經過他們身邊的人紛紛側目,不過相對於他們的身高,路人更好奇的是他們的衣著,畢竟他們兩人雖高,但和路人相比也還沒到懸殊的地步,充其量不過高出一個頭半個頭而已,主要還是他們兩人身上的衣著不倫不類,著實怪異!

  苑玉荷臉皮薄,最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眼光,於是低聲道:「師兄,我們還是先去衣飾店買件合適的衣物吧!」

  秦子風點頭稱好,他也覺得這樣子頗不自在。

  兩人尋了一家衣飾店,店面不是很大,不過衣物卻是不少,店老板也很是熱情,分別給他們推薦了不少衣飾。經過一番選擇,最後秦子風選中了一件深藍色錦袍,其面料算是上等,做工也頗為講究,比穿在苑玉荷身上那件青色長袍要好過不知幾倍,同時,還選了一條金絲盤龍紋錦腰帶,合宜的束在腰間,將他的身影襯托得愈發挺拔修長,也更加俊朗!

  秦子風不是那麼講究的人,以他的本意是不准則買衣的,師妹買一件就夠了,他可以穿回原來的青色長袍,但苑玉荷卻執意不允,說去京安城穿得華貴一點易於辦事,秦子風拗不過她,只好聽從。

  苑玉荷選的是一件綠色羽衣,內襯淺黃色抹胸,下面是粉色麻紗百褶羽裙,端的是衣袂飄飄,裙角飛揚,再配上她吹彈可破的肌膚,秋水般的雙瞳,不點而朱的雙唇,可謂國色天香,於淡潔素雅中透著高貴的氣質。

  煥然一新的苑玉荷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頓時照亮了衣飾店,店老板的那雙細瞇眼陡然增大了一倍,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表情呆滯,很是失態!

  「咳咳……」秦子風不悅的干咳兩聲,粗聲道:「老板,結賬!」

  「啊……哦……好……」店老板回過神來,一邊尷尬的回應一邊手忙腳亂的低頭算賬。

  過了一小會兒,店老板抬起肥碩的腦袋,抹抹額頭上的細汗,陪著笑臉道:「二位客官,共計白銀二兩五。」

  秦子風輕哼一聲,正准備掏錢,卻見苑玉荷臉色有點不大對勁,沖著他猛使眼色,秦子風不由得一怔,隨即便恍然大悟,一張清朗的臉頓時脹成豬肝色。

  原來此刻他們是身無分文,昨夜從長興村出來時是被南宮修齊直接從大廳帶走的,而他們隨身帶的包裹還留在各自住宿的房裡,那裡除了一些簡單的換洗衣物外,最皇要的就是錢袋了。

  一時之間,秦子風與苑玉荷兩人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彼此都透著尷尬與難堪的神色,店老板看著他們兩人,似是明白了什麼,堆在肥臉上的笑容漸漸凝結,最後冷哼一聲道:「二位,請結賬!」

  「這個……那……」秦子風結結巴巴不知作何回應。

  店老板肥臉一沉,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冷笑道:「怎麼?沒錢付賬?嘿嘿,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二位也算是郎才女貌了,卻沒料到是此等齷齪之輩,竟想穿霸王衣!」

  「豈有此理!」秦子風受不了這樣的言語譏諷,不由得怒喝一聲。

  秦子風內力甚強,這一聲怒吼震得屋簷上的石瓦都微微顫動,更別提就站在他身前的店老板了,他嚇得渾身一個哆嗦,肥胖的身軀軟軟倒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驚慌失措就:「你……你想干……干什麼……」

  「我……」

  秦子風不是個無理莽夫,在氣極發出一聲怒喝之後便立即意識到原本就是自己理虧,當下也窘迫不已匆匆瞥了一眼苑玉荷,卻見她也是俏臉發暈,貝齒咬唇,尷尬羞窘之情溢於言表。

  正當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笑,緊接著便有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老板,這兩位的衣衫費用在下給了。」

  話音剛落,一道白芒從門外激射而入,隨後便聽一聲脆響,店老板身前的櫃台上多了一個白花花的東西,仔細一看,正是一錠白銀,看其分量,應有五兩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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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出浴遭窺

  秦子風欣喜的回過頭,果然如他所料,來者正是宮公子,於是大步上前既驚且喜道:「宮公子,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哈哈,我不能來嗎?我若不來,這會兒可怎麼收場?」南宮修齊戲道。

  原來,當時他們倆離開後南宮修齊也著實惆悵了一番,然後又啃了一會兒豬腿,仔細思忖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先回鬼愁城打聽一下那邊的情況,之後再作具體打算。不過他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擔心他老頭子的情況,老頭子雖然武功蓋世,明著來這世上已經沒有幾個人能傷得了他了,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本是同盟的海王廈轉過頭來攻打華唐,就讓他有點擔心老頭子的安危了。

  打定主意,南宮修齊便向鬼愁城飛馳而去,這時候的他已經掌握了運氣換氣,內力運轉的法門,步伐如風,幾乎足不沾地,宛如一道魅影穿梭在群山小徑間。

  不久,鬼愁關便遠遠在望了,令南宮修齊感到錯愕的是,預料中那黑壓壓的海王廈大軍封鎖鬼愁關的場面並沒有出現。遠遠望去,呈喇叭口狀的關口處是一片空蕩蕩,只有周圍不時出現的炊煮的痕跡及風干的馬糞提示著這裡不久前還有大軍駐扎。

  南宮修齊心裡一驚,以為西門舞月率領的海王廈大軍已經攻克了風愁關,不過稍微走近,他發現城頭依舊飄揚著華唐的旗幟,顯然海王廈大軍並沒有攻占風愁城,而是自行撤退了。

  這下南宮修齊心裡疑惑了,按理說西門舞月率領的大軍是有備而來,人數眾多,軍備精良,而鬼愁城這邊先前若不是自己幫助的話早就被攻陷了,現在自己已經離開了,鬼愁城的守軍也被寶月公主的人掌管了,正所謂臨陣換將乃兵家之大忌,如此之狀態,怎麼可能擊退海王廈的大軍呢?

  「嘿嘿,難道是西門舞月那妮子被小爺我破身後羞愧得自動退兵了嗎?」南宮修齊笑著自言自語。不過說歸說,他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因為退兵也不是她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又行了一段路,南宮修齊忽然聞到一陣淡淡的腥氣,隨著他漸漸走近關口,這股腥氣越來越重,地下的沙土石礫也逐漸變得不是原來的顏色,由土黃變成了暗紅甚至紫黑,南宮修齊若有所悟,他蹲下身,用手沾了一點沙土,湊到鼻端一聞,強烈的血腥氣讓他幾乎作嘔。

  南宮修齊徹底明白了,這些都是被人血滲透過的沙土,從他這裡到鬼愁關關口還足有兩三裡地,放眼望去,方圓數裡之內全都是被血滲透的沙石,很顯然,這裡曾經經歷了一場血戰。看到這,南宮修齊心裡忽然一動,似是想到了什麼,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他飛速向關口而去。

  鬼愁關城下的厚重大門依然如戰時那樣緊緊關閉,城頭上站著一排排鐵甲士兵,守備頗為森嚴。南宮修齊思忖了一會兒,心下有了打算,他在關口的最外處停了下來,由於這裡處在喇叭口的外延伸面,高據城頭上的士兵瞧不到這裡,南宮修齊放心大膽的召喚出紅虎,騎上牠順著幾近垂直的峭壁而上,神不知鬼不覺越過戒備森嚴的鬼愁關,進入了鬼愁城。

  進入城中隨便一打聽,果然如他所料,他老頭子南宮凌空從魔剎率軍趕回來了,經過一天的激戰,擊退了海王廈軍,已返回京安城。

  得知了這一情況,南宮修齊心中自然是大喜,因為老頭子不但安然無恙,而且還擊敗了海王廈軍。有了老頭子在京安城,南宮修齊的膽氣頓時便壯了起來,對冥山鬼母與寶月公主等人也就不再像先前那麼顧忌了,於是他決定回京安城。

  既然都是回京安城,南宮修齊當然是想在跟在苑玉荷身邊了,這既是覬覦她的美色,更是想從她的口裡得知櫻雪憐的下落。要是不知道她的消息也就罷了,知道了,那南宮修齊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個曾經背叛自己的賤人。更何況,如果將江湖四大美女中的兩位都納入自己的懷裡,那將是何等暢快的一件事啊!

  於是南宮修齊立刻從原路返回,一路上,因狂奔而內力消耗大了,他便騎上紅虎飛行,等到魔力因枯竭而感覺精神稍有恍惚時便再度改運內力狂奔。就這樣,在魔力與內力不斷的轉換間,他幾乎是毫不停歇,盡管他因為不太識路而走了不少冤枉路,但還是和秦子風他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到達了望月城。

  對於南宮修齊的突然而至,秦子風和苑玉荷俱是又驚又喜,當然在這種場面下相遇也就不可避免夾雜著一絲尷尬與難堪,尤其是苑玉荷,竭力裝出不動聲色,和平常一樣雲淡風輕,優雅淡泊的樣子,但她那閃爍、不敢和南宮修齊正視的雙眸明白的顯示出了她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南宮修齊看在眼裡,心中竊笑不止,暗道:「不食人間煙火的荷花仙子也有被俗物難住的時候啊,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出了衣店,南宮修齊將早已想好的一番說辭道了出來:「秦少俠,苑姑娘,你們走後在下想了很久啊!決定還是和你們一道去京安城為民除害,除暴安良。」

  「太好了!」秦子風高興的一拍手道,「我就說了嘛,宮公子是個俠肝義膽的仁人志士,絕不會遇見不平而坐視不理的。」

  「哈哈,秦少俠過獎了。」南宮修齊裝模作樣的謙讓幾句,眼睛卻瞟著身旁默默行走,一直沒有開口的苑玉荷。

  秦子風看在眼裡,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抬眼看了看天色道:「時候也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明天再趕路。」

  南宮修齊連連點頭稱好,一天的奔波確實讓他感覺有些疲倦了,他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在大街兩側亂轉,很快便尋得了一處看起來還不錯的客棧。

  「老板,給我們來三間上房,要最好的啊。」南宮修齊一馬當先的步入客棧囑道。

  「好的好的,三位客官樓上請!」矮墩墩的老板殷勤的迎上前。

  南宮修齊便要隨老板上樓,秦子風卻在後面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低聲道:「要三間普通房間就行了,別太浪費了!」

  「哈哈,這事你就別管了,聽我的!」

  矮墩壯實的老板見來的這三位都衣著不俗,器宇不凡,尤其是那名女子,宛如天仙一般,幾乎讓他不敢正眼對視,怕自己失態。由此他料定此三人不是一般人,於是親自引領他們上樓,同時道:「三位來得還真是巧,樓上正好只剩三間上房。」

  上樓一看,三間上房是並排連在一起的,南宮修齊眼珠一轉,立刻道:「苑姑娘,妳就住中間這間,我和秦少俠住在妳隔壁,你們看怎麼樣?」

  這種安排妥當合理,他們自然無異議,三人正欲進入各自的房裡,這時老板陪笑道:「三位是下去用膳還是讓小的把膳食送上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苑玉荷終於開口了,她淡淡道:「你先叫人打桶水上來,我要沐浴,然後再把飯菜端到我房間來。」

  「好的,好的。」老板不住點頭,然後側首問:「那二位呢?」

  南宮修齊與秦子風對望一眼,齊聲道:「我們也一樣!」

  店家的服務果然周到又利落,進入房間的南宮修齊剛喝下一杯茶,兩名伙計便將位於屏風後面的大木桶注滿了熱水,毛巾之類也都齊備好。

  等兩名伙計出去之後,南宮修齊快步來到窗前推開窗戶,向旁邊看了一眼,原來他之所以這麼安排房間就是想和苑玉荷鄰近,這樣便於偷窺於她。

  然而眼前看到的卻讓他感到沮喪,苑玉荷所在房間的窗戶離他甚遠,而且牆壁都是由光滑的石塊所砌,想攀爬過去幾乎不太可能。而且他空有一身內力,但騰挪跳躍等技巧性的功夫卻一點也不會,如果硬要運力跳過去抓住那邊的窗緣也不是不能做到,但想要不驚動苑玉荷那就不可能了。無奈,南宮修齊只能望窗輕歎。

  悻悻的關上窗戶,南宮修齊回到木桶前,正欲脫衣,耳朵卻敏銳捕捉到一絲細微的水流聲,他先是一怔,繼而心喜,疾步走到牆邊,耳貼在壁上仔細的傾聽。

  慢慢的,南宮修齊的臉上浮現出猥瑣淫賤的笑容,因為他已經斷定苑玉荷就在離他不足五尺的地方沐浴,只不過他們之間隔了一道牆。

  這種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情形自然不能讓南宮修齊感到滿意,於是他琢磨了一會兒,有了一個主意。只見他向後退開兩步,收心攝神,暗運魔功,頓時,一道如筷子般粗細的紅光從他手心裡倏然而出,射入牆壁裡。

  南宮修齊屏神凝氣,小心翼翼的將能量極強的紅光慢慢向牆壁內穿透,其實這牆壁雖是由堅硬的石材所築,但對第齊重血靈召喚的紅光來說不過如豆腐一般,而他之所以這般小心緊張主要是為了控制好力度,避免穿過牆壁到達那邊房間裡,那樣的話就會被苑玉荷發現。

  就這樣,紅光無聲無息的穿入牆體,就在穿透的一剎那,南宮修齊及時收功,沒有讓一絲紅光溢出牆體而到達苑玉荷的房裡。

  大功告成,南宮修齊嘴角揚起一抹得意而猥瑣的笑容,迫不及待的將眼湊到小孔間,眼前的這一幕頓時讓他呼吸一窒,心馳神搖,差點不能自持。

  和自己這屋裡的格局一樣,那邊的沐浴之所同樣被屏風與幃幔隔成一間小小的斗室,陣陣的水氣充斥其中,在臂粗紅燭的映照下,絲絲裊裊的水氣彷佛帶上了一層金暉。恍惚間,小小的斗室猶如雲霧蒸騰、輕霞繚繞的仙境一般。

  朦朧中,南宮修齊看見一位如天仙般的妙人兒不著片縷的背對著他坐在一只紅木大圓桶中,鋪著密密的一層花瓣的水淹至她的肩膀處,兩只泛著晶瑩光澤的藕臂慵懶隨意的擱在桶緣的兩邊,一頭青絲高高挽起,露出圓潤修長的後頸,仿若晶雕玉琢。

  從南宮修齊這邊望去,沐浴中的苑玉荷露出的部位極其有限,但饒是如此,仍令偷窺中的他呼吸微促,大咽口水,胯下的怒龍也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直挺挺的隔著布料頂在牆壁上。

  坐在浴桶中的苑玉荷身子半天沒有動,彷佛正在沉思,直到水汽慢慢變得稀薄她才拿起毛巾擦洗著,動作輕柔而又富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很是賞心悅目。

  此時,南宮修齊的表情著實專注,一雙眼睛看得是眨也不眨,高挺的鼻尖微微泌出了細汗,厚實的嘴唇稍見干涸,大舌不時伸出舔潤著雙唇,一只手下意識的伸到胯下,隔著褲子揉捏早已硬邦邦的肉棍。

  「別老坐著,快站起來啊!」南宮修齊心中急切道。

  「誰?誰在那?」彷佛是聽到了南宮修齊心裡的話,苑玉荷驀然發出一聲嬌喝。

  南宮修齊一驚,身體本能的向後一縮,大手摀住自己的嘴,但隨即便意識到自己剛才根本沒有出聲,而且苑玉荷又是背對著自己,不可能發現牆上的小孔,所以剛才她那一聲喝問也絕不會是針對自己。

  「啊!難道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也在窺視她嗎?」

  心念閃過,南宮修齊又一次將眼湊到小孔前,這時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片色彩繽紛,綠衣衫裙如長了翅膀一般在空中飛舞,而讓他一直垂涎不已的妙體亦已離開水中,身輕如燕的在空中不停的旋轉,白膩的肌膚夾雜著五彩的衣衫讓他不禁眼花撩亂。

  南宮修齊本能的低下頭揉了揉眼睛,然後再度抬眼欲仔細看清,然而這時所有的衣物已經整齊妥當的穿在苑玉荷的身上,接下來還沒等南宮修齊發出一聲可惜的歎息,便見苑玉荷纖手一揚,一道寒芒穿透幃幔,激射而出。

  這下可以肯定是有別的人在偷窺苑玉荷而被她發現,這讓南宮修齊惱怒不已,暗道:「媽的,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爺爺我看中的女人你也想染指?不想活了?」

  南宮修齊一邊想著,一邊縱步躍到窗前,揮掌劈開窗戶,只見屋脊上有兩道彼此纏斗的身影,他們動作極快,遠望過去就如同一團光影在上下翻飛,根本無法看清他們的面貌乃至身形,只是其中隱約透出的一抹色彩讓他可以肯定其中一人是苑玉荷。

  正當南宮修齊欲要仔細看清楚時,這兩道身影倏然分開,彼此身影倒縱而出,一道仿如乳燕穿林,一道卻似鷹鷂振翅,均瀟灑流暢之極。

  兩人各自站在屋簷的一邊,彼此遙遙對望,而到這時,南宮修齊才看清了這名偷窺者的容貌,是名年輕的男子,而且面容極為俊俏,一雙星眸黑如點漆、亮若晶石,細而長的眉毛斜飛入鬢,鼻子窄而挺,薄薄的嘴唇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尖尖的下巴微微向前翹起,可以說無論怎麼看都堪稱美男。

  黑夜的黯淡月光中,苑玉荷衣袂飄飄的站在稍顯平坦的屋脊上,粉面含霜,目露冷光,同時一手平伸,一手向上揚起,一副迎敵的架式;而美男則是一身白衣,負手而立,悠閒的單腿站立在彎如弧月的屋簷上,一陣夜風吹來,衣角獵獵作響,身形也微微晃動,彷佛隨時都可能掉下這數丈高的屋頂,讓人情不自禁的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對南宮修齊來說,他恨不得此人立刻掉下摔死最好,然而透過剛才的情形以及現在此人所擺的姿勢來看,任誰都可以斷定此人功力不弱,至少輕功極為出色,與苑玉荷一比,高下立判!

  在沒有摸清此人實力的情況下,南宮修齊采取的還是暫時不出手,明哲保身的作法,躲在一邊暗暗觀察,而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厲喝:「俏面淫狐,又是你這個陰魂不散的無恥賊子!」緊接著一陣勁風吹過,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屋頂,正是秦子風。

  「俏面淫狐?果然是一臉淫相!」南宮修齊心中道:「干的也盡是偷窺女子入浴的下流勾當,真是名副其實。」但他全然沒有想到剛才自己干的也是和他同樣的勾當。

  「嘻嘻,當然是我!」俏面淫狐大袖一揮,一把金光閃閃的鐵扇便出現在他的右手,他一邊優雅卻稍顯做作的揮扇,一邊面露笑意道,「誰叫妳荷花仙子不從了我呢?只要妳一天不從我,我就一天陰魂不散的纏著妳,直到妳從了我為止。」

  秦子風大怒,身形疾閃,人便如猛獸一般撲向俏面淫狐,所過之處連屋上的堅實石瓦都嗡嗡作響,可見力道之強!然而連他自己及苑玉荷也知道,這一擊十有八九是不中的。

  他們之所以有這樣的預料是因為俏面淫狐不是第一次纏著他們了,而他們雙方也不是第一次交手,歷經數次的交戰可以說是平分秋色,誰也占不到誰的便宜。

  事實果然如他們所料,幾乎凝聚了近八成功力的一拳還沒接近俏面淫狐秦子風覺得眼前一花,原本只有咫尺之距的俏面淫狐不見了蹤跡,其速度之快令在一旁觀察的南宮修齊也不禁暗暗咋舌。

  不過秦子風既然料中此擊不中,自然留有後著,只聽他發出一聲虎吼,疾行的身形硬生生站定並以極快的速度回身,右臂掄圓,左掌平伸,一道隱隱泛黃的氣勁激射而出。

  「咦!」俏面淫狐微微發出一聲驚呼,似是料不到秦子風會有這樣的反應,卻也不驚慌,臉上依舊帶著邪惡的笑容,鐵扇一格,硬接了他這一招。

  兩力相交,俏面淫狐仍然氣定神閒,而秦子風卻面色脹紅,身子連退三步,步伐明顯現出凌亂踉蹌之態,敗象顯而易見。不過就在這時,一道長長的綠影如一條蛟龍向俏面淫狐電閃疾射而去,綠影所到之處均燃起一片綠火,映得朦朧月夜一片綠幽幽的清冷,倒也十分好看。

  出手的正是苑玉荷,只見她手持一條近有兩丈長似綾似緞、似鞭又似籐的東西對俏面淫狐作著連綿不絕的攻擊,身輕如燕,姿勢曼妙,手裡那會發出綠火的兵器如靈蛇飛舞,蛟龍出沒,直逼俏面淫狐全身各大要害。

  如此一來就形成了秦子風與苑玉荷連手對付俏面淫狐的局面,形勢也有了一些變化,俏面淫狐不再穩占上風,原本掛在臉上的輕松笑意也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小心與凝重。

  秦子風的出招路數是至剛至猛,而苑玉荷則是至輕至柔,他們剛柔並濟,其威力就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使俏面淫狐彷佛是海面上的一葉孤舟,隨時可能會被狂濤卷沒,饒是如此還是讓暗處的南宮修齊兀自心驚,因為他看得出來,雖然俏面淫狐似是落在下風且險象環生,但沒有性命之虞,而且此人輕功極為出色,只要他想,仿隨時可以脫出戰圈,逃之夭夭。

  「這小白臉究竟是何許人啊?居然在他們兩人圍攻之下還能保持不敗。」南宮修齊心下嘀咕,「難怪敢調戲偷窺佳人,果然是有點本事。」

  南宮修齊初入江湖,不知俏面淫狐是何來歷,但只要稍在江湖闖蕩過的人,都會聽過這個名字。尤其是女人,對他又恨又怕,但也有不少女人在潛意識裡還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俏面淫狐顧名思義就是此人好淫,在江湖中是個有名的淫賊,不過最初他在江湖上的外號是俏面銀狐,因為此人面相俊俏,而且向來只穿一襲白衫,更兼之他輕功高明,來去如狐狸一般迅捷無比,因此得了這個外號,然而隨著他的淫行越來越多,人們便將銀狐改成了淫狐。

  俏面淫狐是個不折不扣的淫賊,自踏入江湖以來不知毀了多少荳蔻少女及良家婦女的名節,但與一般淫賊不同的是,他所奸污過的女子基本上都不是以暴力的手段脅迫就范的,而是用他那俊俏瀟灑的容貌、虛情假意的情感以及奇技淫巧的手段來誘奸女子。

  更令江湖正道為之痛恨的是,幾乎每個被俏面淫狐所奸污過的女子事後不但不對他痛恨有加,反而像是著了魔一般被他迷住,要死要活的跟著他,當然他總是玩過就扔,絲毫不加以留戀,而這些被拋棄的女子便日思夜想,癡癡的等候,幻想著有朝一日他會再回來找她們。

  如此一來,那些尚未出閣的妙齡女子便不再思嫁,那些良家婦女從此心裡也多了牽掛,甚至連自己的夫君也不再放在心上,這其中不乏在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人見自己的夫人不但失身於淫賊,就連心也被淫賊偷了,心頭是恨啊!只妮不能將俏面淫狐生舌活剝,可是面對他不俗的功力,尤其是高絕的輕功,眾人皆是無可奈何。

  在采花過程中,俏面淫狐基本上可以說是無往不利,很少有失手的時候,直到一個月前偶然遇到苑玉荷,他一下便被其天仙般的容貌、優雅淡然的氣質給吸引住了,於是再一次使出慣用技倆,然而這一次他失手了。

  苑玉荷可不是一般女子,她高雅脫俗,俏面淫狐那俊俏的容貌根本不會讓她有絲毫興趣;她蕙質蘭心,於是淫賊的虛情假意也被她一眼識穿;另外,苑玉荷也是不弱之輩,論真實功力,雖然還比不上俏面淫狐,但也相差不是很多,所以他那些勾人淫興的誘奸手段對苑玉荷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反倒暴露了他的真實身份。

  這下俏面淫狐就更加沒戲了,因為苑玉荷最為痛恨貪淫好色之徒,尤其是對玷污女子清白的淫賊幾乎是毫不手軟,非要置之死地而後快。

  就這樣,苑玉荷對俏面淫狐是大打出手了,盡管她和師兄連手起來是穩占上風的,但要想殺掉這淫賊還是力所不及。而對俏面淫狐來說,他實在不甘心就這麼放棄,於是仗著自己輕功無雙,三番五次的來騷擾苑玉荷,希望能尋個機會一逞淫欲,反正打不過跑嘛,對他來說沒什麼損失。

  時間一點點過去,俏面淫狐開始感覺應對得越來越吃力,於是暗忖著是不是該離開,反正今晚已經偷窺到了苑玉荷沐浴,算是大有收獲,過幾天再來尋覓機會。

  主意打定,俏面淫狐扭軀疾閃,身子如電般的脫出戰圈,苑玉荷一看他又要腳底抹油,心下又恨又急,這淫賊屢次對她使出下流勾當,這一次居然偷窺她沐浴,一想到自己全身赤裸的給他瞧遍了,苑玉荷心裡便羞憤不已,同時更是心有余悸,因為今天可以給他瞧去身子,明天說不准會又給他得逞什麼,正所謂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無恥淫賊,休想再逃!」苑玉荷一聲嬌叱,將一身功力發揮至極致,只見她手中的那條綠色長鞭上下飛舞成一團,幾乎成了一團綠色火焰,忽然爆裂之聲響起,綠色火焰從中間炸開,分出無數道綠色火舌向俏面淫狐席卷而去,與此同時,秦子風也使出近十成內力,強大氣勁像海浪一樣一波接著一波壓向他。

  俏面淫狐只覺身上的壓力陡然增加一倍,不過他依舊毫無懼色,清嘯一聲,手中長扇在揮舞中增加了不知多少倍,巨大的扇面劃出一道青藍色光幕,如一面牆般將那無數道綠色火舌及強大的無形氣勁阻擋住了。

  「碰,碰,碰……」一連響起無數聲金鐵交擊的巨響,兩股力量之間炸出個巨大且夾帶火花的光芒,隨後向四周散開,濺落的火花落在屋頂上,燙得石瓦都滋滋作響。

  秦子風與苑玉荷均覺胸口一震,不由自主的連退兩步,而俏面淫狐則渾身劇震,喉頭隱隱發甜,身子卻借著這般強大的力量激飛出去,其速度之快,宛如流星。

  幾乎是在瞬間,俏面淫狐敘遠離苑玉荷和秦子風兩人,俏面淫狐心下得意,以致不顧身上的難受而輕浮嘻笑道:「嘻嘻,今晚真是不虛此行啊!荷花仙子,妳全身光溜溜的樣子會讓我今晚做個好夢的,哈哈,我會再來的,總有一天我會將妳壓在身下,讓妳一嘗欲仙欲死的滋味。」

  苑玉荷羞憤之極,一口銀牙幾乎咬碎,而秦子風則怒吼不止,連連喝道:「有種就別跑,我們決一死戰!」

  「哈哈,跟我說有種,真是笑話,有種的話你們就不會以多欺寡了。」俏面淫狐那帶著譏諷的聲音遠遠的飄了過來。

  「你……我……」秦子風不善言辭,頓時被駁得啞口無言。

  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俏面淫狐發出一連串的笑聲,而且笑聲越來越遠,眼看就要徹底消失在茫然黑夜中時,憑空中傳來另一陣大笑:「哈哈,既然都已經兩個打一個,那也不在乎多我一個。」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4
第四章:擒拿淫狐

  話音剛一落下,一道尖銳刺耳的破空之音便直搗眾人耳膜,隨即苑玉荷他們便感覺一道極為凌厲的勁風夾帶著不知何物從他們眼前劃過,勁風所帶起的余波刮得他們臉頰如刀割一般,如此強勁內力讓秦子風與苑玉荷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彼此面面相覷,臉上盡是駭然表情。

  緊接著,黑暗深處便傳來一聲慘叫,正是俏面淫狐的聲音,這時秦子風才恍如夢醒,大喜道:「宮公子,真的是你啊,太好了!」

  南宮修齊從屋角的暗處跳出來,擺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正是在下,冒昧出手,還請兩位多多包涵啊!」

  一直按兵不動的南宮修齊本是想等他們兩敗俱傷時再出手收拾俏面淫狐,這樣便可以再得個救人美名,可是一直都是他們師兄妹占據上風,他期待的情形始終沒有出現。直到慵面淫狐准備落荒而逃了,南宮修齊才終於出手,他撿起拳頭大的石塊,運轉真力脫手而出,准確擊中在黑暗中已呈隱隱約約影子的俏面淫狐。

  「宮公子,這是哪裡話?若不是你及時出手,就又要讓這個淫賊給溜了。」秦子風忙不迭道。南宮修齊故作謙遜的擺擺手道:「秦少俠過獎了,其實在下在一旁觀察己久,憑著二位的功力要勝那無恥下流的淫胚還是綽綽有余的,不過就是此賊逃命的功夫略勝一籌而已。」

  這一番話說得恰到好處,既沒有過分奉承而顯得肉麻,同時也給秦子風他們留足了面子。果然,當南宮修齊這一番言罷,不僅秦子風憨厚的呵呵直笑,就是自從進入望月城就沒給南宮修齊好臉色的苑玉荷也沖他微微點了點頭,姣美的臉龐綻開一絲笑顏。

  南宮修齊心神一蕩,正欲再調笑幾句,卻聽苑玉荷道:「走,去看看那名淫賊死了沒有?」說罷,她身形疾閃,迅速隱沒在黑暗中。

  秦子風連忙招呼南宮修齊跟上,三人行了約莫百步,卻沒發現俏面淫狐的蹤跡,繼續又搜尋了方圓數百步的范圍。這裡雖然位於鬧市,但經過剛才的一番激斗,街上的人早已跑光光,他們搜起來並不是太費力,但依舊沒有看到俏面淫狐的影子。這使三人皆感意外,因為從剛才那聲慘叫來看,俏面淫狐所受的傷絕對不輕,即使不死也不會逃得如此迅捷。

  愣了半晌,苑玉荷咬牙跺腳道:「又讓這淫賊跑了!」

  南宮修齊也是半晌無語,心中十分懊惱。不過就在這時,一旁一直默默不語,低頭觀察的秦子風卻突然道:「這淫賊跑不了,你們看,這裡有血跡。」

  順著他示意的位置看去,南宮修齊與苑玉荷兩人在焦黃的土地上果然看到一小塊稍深一點的顏色,仔細一辨認,的確是鮮血的顏色,這血滴入土裡僅僅讓焦黃的土變得顏色深一點而已,要是不注意看著實很難發現。

  「太好了師兄,還是你心細!」苑玉荷頗是興奮道,「走,我們快循著血跡去追。」

  南宮修齊雖然也很是惱恨俏面淫狐,但畢竟沒有什麼直接的仇恨,所以對追殺這淫賊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加之現在已值深夜,困意不斷襲湧上來,於是他道:「哎呀,我看算了,一名小淫賊罷了,不值咱們勞師動眾的深夜窮追,況且此賊已中了我一擊,料他傷勢不輕,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這……」秦子風明顯不贊同南宮修齊這番言語,可是礙於他數次出手相救之恩,自己也不好直接出言反對,因而顯得支支吾吾,眼神求助般的投向他的師妹。

  苑玉荷看著南宮修齊正色道:「宮公子,你有所不知,這個人可不是一般的小賊,而是作惡多端的大淫賊。」說著,她簡單的將俏面淫狐的所作所為講了出來。

  對於南宮修齊來說,俏面淫狐那些引誘迷奸女子的行為實在算不了什麼,自己以前在京安城的所作所為比起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盡管在心裡對這不以為然,但面上功夫還是得作足,只見南宮修齊義憤填膺道:「太可惡了!此賊居然毀了如此多無辜女子的清白,那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他,今晚就要為江湖除去這一禍害。」

  「好!宮公子果然深明大義。」秦子風贊賞道。

  苑玉荷也含笑的點了點頭,然後道:「那我們快追吧!」

  地上的血跡雖然不是那麼明顯,但要是有心留意還是不難發現的,三人就這樣循著血跡而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茫茫黑夜裡。

  就在他們三人離去不久,旁邊的一棵大樹忽然無風自動,滿樹枝椏嘩嘩作響,緊跟著一個人從茂密的樹冠上掉了下來,結結實實的摔在地面上,揚起一股不大不小的灰塵。

  此人蜷縮在地上半天沒有動彈,像是昏死過去,過了好一會兒,這個人的胳膊才微微動了一下,然後慢慢抬起,撐在地上,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月光灑落在此人的臉上,赫然是俏面淫狐。

  「哼!想要殺我?你們還嫩了點,咳咳……」俏面淫狐對著南宮修齊他們消失的方向狠吐了一口唾沫,然而由於用力稍微猛了一點,胸口一陣氣血翻湧,五髒六腑彷佛都要移位,布=痛得他臉都要變了形,劇咳不止。

  事實的確如南宮修齊他們三人所料,俏面淫狐中了飛石一擊後傷勢極重,根本不足以讓他逃之夭夭,更別說後面還有三名高手窮追不捨了,於是他靈機一動,趁著夜色利用僅有的一點力氣爬上大樹,樹上枝繁葉茂,足以隱藏他的身影。

  不過俏面淫狐也知道,只做這樣還是不夠的,要是他們稍微用心搜索一下就會發現,所以他還設下了第二招,那就是誘導。這招誘導可謂是他的逃命絕技,他曾利用此技數次逃過被捉被殺之險。

  身為江湖上有名的淫賊,俏面淫狐的淫術自然是極高明的,這淫術不僅包括花樣翻新的床上功夫,更包括了挑逗激發女子淫興的手段。可以說,只要是女子,不管她是怎樣的貞女烈娃,他都可以讓她變成淫娃蕩婦。

  丼於江湖上大部分淫賊來說,手段無非就是利用藥物,他們之間的區別也就是藥物效果的好壞而已,但俏面淫狐卻不是,他不用藥物,而是用獨門配方培養出來的一種淫蟲。

  這種淫蟲體型很小,不易被人發現,但其淫性卻奇強,女子的肌膚一旦沾染上這種淫蟲立刻便會春情勃發,淫欲滋生,要是沾到乳陰等敏感部位那就算是一座冰山也得化成一團烈焰。

  剛才就是這淫蟲讓南宮修齊他們三人作出錯誤判斷,而這種淫蟲一死便化為一灘血水,故俏面淫狐在樹上悄悄布下淫蟲一路而去,然後讓他們一批批的死去,如此便形成一路血跡,造成了負傷而去、沿途灑下血跡的假像。一般人如果不知道俏面淫狐會使這種淫蟲手段,那十有八九是很難發現這圈套的。

  好不容易捱到他們三人離開,俏面淫狐再也支撐不住了,他手腳一軟,便從樹上掉了下來逃過一劫,命他雖然是撿回來了,但傷卻是著實不輕,本來就顯白哲的臉龐此刻愈發的蒼白,彷佛一張白紙,嘴角溢出一縷鮮血,原本修長挺拔的身姿也彎了下去,走動起來步伐蹣跚,恍若喝醉了酒的人一般。

  誰知走出還沒有十來步,俏面淫狐便覺眼前一花,一道身影擋在了他身前,俏面淫狐大驚失色,以為他們三人去而復返,心中直呼:「吾命休矣!」

  不過隨後他便發現來者只有一人,是一名年輕的男子,相貌陌生,但身形卻有些眼熟,正思量著,卻聽這名男子開口道:「好你個狡猾的淫胚,居然和我們玩聲東擊西這招。」

  一聽男子說話,俏面淫狐便知道此人是誰了,這人就是讓自己險些斃命的家伙,剛才在樹上他看不清楚此人的相貌,但對他們之間的對話則聽得清清楚楚,此以此時一聽便聽出來了。

  詰個人的確就是南宮修齊,他返回不是因為識破了俏面淫狐的技倆,而是純屬誤打誤撞。剛才他和苑玉荷他們師兄妹一起去追俏面淫狐,然而追了不遠後便遇到了幾條岔道,追殺心切的苑玉荷便立刻建議大家分頭去追,秦子風欣然同意,他也只好接受。

  但是南宮修齊本來就對這事不感興趣,之所以表現得如此積極完全是為了苑玉荷,想博得她的好感,現在各自分開,南宮修齊才懶得費神費力的去追殺什麼淫賊呢!於是便趁機返回客棧,誰知歪打正著,將俏面淫狐逮個正著。

  俏面淫狐冷汗涔涔而下,不過多年的江湖生淮讓他歷險無數,自然養成了處變不驚,遇險而不亂的個性,只見他兀自鎮定道:「這位少俠,咱們無冤無仇,何必趕盡殺絕?今日你放我一馬,來日必當重謝!」

  「哈哈,誰說咱們無冤無仇?仇大著呢!」南宮修齊怪笑道。

  俏面淫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他很少殺人,和他有仇的基本都是淫人妻女之仇,面對大部分人而言,有時淫人妻女之仇甚於殺人父母。這些年來,俏面淫狐自問淫人妻女無數,眼前這個人他雖然不認識,但很可能就是他奸淫過的某個女子的親人。真要如此,他今晚是休想活命了。想到這,他情不自禁的顫聲道:「你……你究竟是……我……我們……」

  南宮瓜齊笑容一收,森冷道:「本少爺看中的女人你都敢覬覦?你說這仇大不大?」

  「啊……」俏面淫狐張口結舌,一時不明所以。

  南宮修齊搖搖頭,作出一副他穴是愚不可及的樣子,然後點醒道:「荷花仙子!」

  俏面淫狐這才恍然大悟,連忙道:「這個,這個,在下實在不知荷花仙子是少俠你的女人,還請少俠你大人有大量,饒過在下這回,以後我再不會跟著荷花仙子了。」

  「哈哈,放過你?那我待會怎麼向苑玉荷交代啊?」南宮修齊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我可是指望拿你去討好美人喲!」

  聽到這裡,俏面淫狐反而暗松了一口氣,因為透過剛才的對話,他發現眼前這個人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而是和自己一樣,無時無刻垂涎著苑玉荷的美色而不得其門而入的好色之徒。知道了一個人的性格,那就可以對症下藥,事情也就好辦了。

  俏面淫狐低頭略為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頭對南宮修齊神秘一笑,說:「這位少俠,請恕在下斗膽說一句,你對荷花仙子心儀傾慕,而她是不是對你還尚無好辭色,讓你感覺頗是棘手?」

  南宮修齊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反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讓她對我改觀?」

  「當然!」俏面淫狐見南宮修齊一副興趣高漲的樣子,精神不由得大振,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得道,「在下可助你一償夙願,抱得美人歸!」

  「哼!。南宮修齊撇撇嘴不屑道,「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俏面淫狐急道:「在下絕無虛言!」

  「果真要如此,你自己早就抱得美人了,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如喪家之犬被苑玉荷追殺了。」南宮修齊嘲笑道。

  「唉!」俏面淫狐輕歎了口氣道,「實不相瞞,此功威力的大小完全看施功者本人內力的深厚,如果對方的內力比自己強或者旗鼓相當的話那此功就難以見效。」

  「哦?」南宮修齊心中微動。

  「和荷花仙子相比,我的內力並不強上多少,所以……」說到這裡,俏面淫狐情不自禁地帶著幾分沮喪的語氣,但隨即就醒悟過來,忙接著道,「也就是說這是天意,荷花仙子注定是少俠你的。」

  南宮修齊哈哈大笑道:「算你會說話,那你還等什麼?快把你說的好法子拿出來吧。」

  俏面淫狐從懷裡摸出一本小冊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南宮修齊一把奪過,看著封皮喃喃念道:「陰陽攝魂大法。」

  「是的,這可是我師門獨傳的秘功呢!」俏面淫狐連忙湊上前道。語氣中既有點自得,又有點討好。

  「是嗎?」南宮修齊隨手翻了翻,略帶懷疑道,「學會就可以了?」

  俏面淫狐肯定道:「以少俠你那深厚的內力,修習了這陰陽攝魂大法那絕對可以讓荷花仙子對你投懷送抱的。」

  南宮修齊合上小冊子,雙手抱胸懶懶道:「我要如何相信你所說的?」

  「這……」俏面淫狐思忖了一會兒,「那我證明給你看看,你跟我來!」說罷,他步伐踉蹌的向前走去。

  南宮修齊也不阻欄,他想看看這家伙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於是跟在他的身後。

  俏面淫狐對這裡似乎很熟悉,只見他在如棋盤的街道上東彎西繞,穿街走巷,行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於在一處緊閉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喂,你帶我來這干什麼,你想玩什麼把戲?」南宮修齊疑惑中帶著幾分警戒。

  俏面淫狐聽出了他話裡的懷疑與防備,忙解釋道:「少俠,你別誤會,我帶你來這裡只是想證明一下陰陽攝魂大法的效力而已。」

  「來這裡證明?怎麼證明?」

  俏面淫狐笑笑,指著大門說:「少俠,你看!」

  南宮修齊目力過人,清楚的看到在這扇大門的門額上鑲嵌的鍍金銅牌,銅牌四周刻有精美的花紋,中間歪歪扭扭的刻寫著不知是文字還是符號的東西。

  細細端詳了一會兒,南宮修齊沒有看出什麼名堂,於是有些不耐煩道:「別賣關子,直接說!」

  「是,是!」俏面淫狐忙道:「這門上銅牌叫千古貞婦牌,是斯蒙國皇帝親賜的。」

  「哦!」南宮修齊饒富趣味的又看了幾眼,心中已隱隱明白俏面淫狐的打算。

  「千古貞婦牌只有那些守寡三十年以上,除了自己的兒女親人外從未和陌生男人說過一句話的貞節烈婦才能獲得,因此非常稀少。在斯蒙國,能獲得這塊銅牌的婦人不超過五個,也正因如此,物以稀為貴,獲得此銅牌的婦人地位很高,就連這裡的城主都要敬她三分。」

  閒言,南宮修齊不由道:「如此烈婦你就沒興趣染指?」

  俏面淫狐干笑兩聲道:「烈婦雖然搞起來比一般女子有勁,但也要看她容貌如何?能獲得千古貞婦牌的女人一般年紀都在五十上下,這個……」

  南宮修齊一聽哈哈大笑,然後拍拍俏面淫狐的肩膀,儼然一副老朋友的模樣道:「那還等什麼?進去吧!我倒想看看你這什麼大法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

  俏面淫狐對南宮修齊突然表現出來的親暱既感到惶恐又有點受寵若驚,於是忙道:「少俠,我帶路,這戶人家我來過一回,比較熟!」說著,他便繞過大門,行了十余步,來到一堵較矮的院牆前,然後深吸一口氣,身形一縱,雙手攀住牆緣,如貓一般無聲無息的翻入牆內。

  在別人的眼裡,俏面淫狐這番動作可謂敏捷之極,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自己最差的表現了,要是沒有受傷,哪用得著這般費力?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了。

  南宮修齊也跟著翻牆而入,這是一座不是很大但頗為精致的院落,花壇井台分布得錯落有致,在東西兩邊各矗立著一棟兩層小樓,其中東邊那棟小樓的樓上還亮著燈光。

  俏面淫狐指著東樓的樓上小聲道:「那裡就是貞婦的臥室,此婦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她的房裡,甚少下樓。樓下住的是僕婦,而西廂住的是她兒子一家。」

  「呵呵,你知道的還挺細。」南宮修齊拍拍他的肩膀道,「走,上去看看。」

  兩層高的小樓對南宮修齊來說不算障礙,與平地沒什麼兩樣,然而對受了傷的俏面淫狐來說就是不小的難度,他根本躍不上去,於是眼睛求助般的看著南宮修齊道:「還請少俠幫在下一把。」

  南宮修齊二話不說,拉住他的胳膊輕松躍上二樓延伸出的瓦面上。俏面淫狐站定後便要推窗而入,這時南宮修齊卻一把拉住他,低聲道:「先不要進去,看看再說!」

  俏面淫狐一怔,隨即便明白南宮修齊的用意,他是怕自己玩花樣,這名自己口中的貞婦並不是什麼真正的貞女烈婦,而是自己的同伙,兩人串通起來合謀演一場戲給他看。所以他先悄無聲息的在外面觀察一番,如果裡面的女人是自己的同伙,那她在獨處而不知有外人於一旁窺伺的時候,必然會露出一點蛛絲馬跡。想通了這一點,俏面淫狐知趣的閉口不語,乖乖的待在一邊,生怕弄出一點聲響讓南宮修齊誤以為自己是在給屋裡的女人報信。

  南宮修齊輕輕的將窗戶紙劃開一條縫隙,一名素裝婦人落入他的眼裡。婦人此刻正跪在一張蒲團上,雙手合十,眼睛微閉,口中念念有詞。在她身前放著一張供桌,桌上擺著神像,兩邊還放著香爐,輕煙繚繞,一派肅穆之相。

  玩弄女子無數的南宮修齊對女子自有一套研究之法,他細細觀察了該婦人的面相,此婦面色白,但很明顯不是天生的白哲,而是因久不見陽光而稍顯病態的白;面頰豐腴,額頭雖說不上光潔,但也不是皺紋密生,只有少許的幾條細紋,可見此婦平時也算是養尊處優。再看其房中的陳設,只有一張床和一些桌椅,被褥紗帳全是素色,簡單而又干淨。

  南宮修齊暗暗點了點頭,基本相信這婦人的確是一個終日待在屋裡沐齋念經的貞婦,於是拍了一下俏面淫狐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和自己一起進去了。

  「砰!」南宮修齊內勁暗吐,窗戶的鎖閂瞬間便被震斷,兩人一躍而入。

  面對突然而入的兩名陌生男子,婦人是極度驚駭,嘴巴大張,然而卻一個字也喊不出來,隨即身子一軟,人便昏死過去。

  南宮瓜齊慢慢踱步到到婦人的跟前,打量了她一番後笑道:「嗯,看得出的確是一名清心寡欲,終日窩在屋裡吃齋念經的貞婦。好了,現在就看你的了。」

  俏面淫狐點點頭,蹲下身子在婦人鼻下的人中處掐了一下,隨即便聽一聲輕哼,婦人幽幽醒轉過來。這時,南宮修齊既感到好奇同時又有一點緊張,他心下暗道:「這下婦人會不會聲嘶力竭的大喊大叫起來?」

  南宮修齊一邊想著,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婦人的神色,只見她醒來之後看見俏面淫狐近在咫尺,而且一只手還在自己的面頰上撫摸,心中再度驚駭欲絕,眼睛睜得老大,裡面滿是恐懼的光芒,脖子一仰,一副作舫欲喊的樣子,不過還沒等她發出聲音,俏面淫狐的手就及時按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同時按住了她那激烈掙扎的身子。

  「別怕,我不會傷害妳,我是來拯救你的。」俏面淫狐聲音低沉,與剛才和南宮修齊說話時的腔調完全不一樣,猶如從空曠山谷裡發出來的,悠遠而空靈。

  南宮修齊從俏面淫狐那與先前明顯不一樣的聲音,就知道他開始使上了那什麼陰陽攝魂大法,但他感覺到的也掗是俏面淫狐腔調的不同,其他共沒有感覺出什麼,不過他看那名婦人就明顯不同了,身子一下就停止了掙扎,懶懶軟軟地倒在地上,任由俏面淫狐撫弄。

  南宮修齊暗道:「嗯,果然有點意思。」於是繼續凝神細看。

  「知道我是誰嗎?」俏面淫狐聲音愈發低沉。

  婦人茫然的搖搖頭,眼神中盡是迷惘與困惑。

  「我是妳的主人,是妳的主宰者,妳的一切皆得聽命於我,明白嗎?」

  婦人眨了眨眼,似在思索著什麼,俏面淫狐立刻在她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緊接著道:「不用想,我就是妳的主人,這一點絕對不用懷疑。」

  婦人思索的表情消失,眼神中亦沒有了困惑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空洞和無神,只聽她溫順道:「是,主人!」

  俏面淫狐微微一笑,抬眼看了南宮修齊一下,眼神中略有自得之色,意思是說:「怎麼樣?我這陰陽攝魂大法的效力還行吧?」

  南宮修齊嘿嘿一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好,現在告訴主人,妳是誰?今年多大?」

  婦人喃喃道:「賤妾黃氏,十七喪夫,今年五十有四。」

  俏面淫狐輕薄的勾起婦人的下巴道:「先前看妳充其量也只算是中人之姿,不過沒想到都五十四了,這把年紀還能保持這樣算是不錯。好了,現在妳把衣服脫了,讓主人再檢查檢查妳的身體。」

  「這……不,不要……」婦人呼吸微促道,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也顯現出一絲羞恥之色。

  原來婦人的心神魂魄雖然都已經被俏面淫狐控制住了,但幾十年來所形成的名節感與貞操觀在她心裡可以說是根深蒂固,另外,由於俏面淫狐身受重傷,使出陰陽攝魂大法的效力自然是大打折扣,所以當他各婦人提出這項要求時,婦人盡管並沒有清醒過來,還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中,但腦海深處的潛意識立刻讓她做出了拒絕的反應。

  俏面淫狐一怔,隨即將掌心按在她的額頭上,聲音嘶啞道:「記住,不要反抗!主人對妳來說是至高無上的,主人的命令要毫無保留的去執行,知道了嗎?」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4
第五章:攝魂大法

  南宮修齊注意到俏面淫狐說這番話時不但聲音嘶啞,就連眼睛裡也發出了一股淡淡的藍色光暈,裡面似乎透著某種磁力,把婦人的目光緊緊吸斗住,並且將她眼裡的羞恥、反抗一一化解,使其再度恢復空洞無神的樣子,仿若一尊失去靈魂的木偶。

  婦人機械式的點點頭,木然道:「知道了,主人!」

  「那好,現在開始,把妳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脫了,一根絲都不許留下。」俏面淫狐嘶啞著嗓音,眼中所散發出的光暈愈發濃盛。

  婦人面無表情的一件件脫去身上的衣物,動作沒有一點遲疑,不一會兒,她整個人便一絲不掛。

  侑面淫狐臉上現出滿意的笑容,不過臉色卻更加蒼白了,身形也變得搖搖晃晃,彷佛隨時都可能倒下。很明顯,這是功力透支所造成的結果。

  「少俠,怎麼樣,在下沒有騙你吧?陰陽攝魂大法完全可以控制一個人的思想和行為,讓她遵從你的命令。」俏面淫狐頗為得意的道。

  南宮修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悠閒自得的翹起二郎腿,半瞇著眼睛打量著婦人那赤裸的身軀,對俏面淫狐的話置之不理,似乎恍若未聞。

  作為半老徐娘,婦人赤身裸體的樣子自然不是那麼的不堪入目,相反的還倒是有些吸引力,尤其是皮膚,也許是長期包裹在衣服裡的緣故,顯得很是白淨,身材也不臃腫,但是其腹部有一定弧度的凸起,另外胸前的雙乳也有一定程度的下垂了,褐色的乳暈比銅錢還大上兩圈,乳頭更是微呈黑色;雙腿不再結實有力,不過倒還挺直,兩腿之間的三角形黑色叢林裟密油亮,看得出是一方沃土。

  盡管從外型來看,婦人還算是風韻猶存,但畢竟上了歲數,和年輕女子相比還是差得遠了,所以見慣美女的俏面淫狐對她根本不感興趣,不過南宮修齊倒是饒富趣味地看著。見他如此,俏面淫狐不由得對他生出一絲鄙夷,暗暗譏笑他沒見過女人,心道:「這個毛頭小子,真是沒看過光身子的女人,連這麼一名老女人居然也能讓他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也罷,今天爺爺我就施下手段,讓你這沒嘗過葷的青澀小子開開眼界。」

  想罷,俏面淫狐討好道:「少俠,要不要讓這婦人表演幾下給你看看?」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哈哈!」

  俏面淫狐不敢有所怠慢,轉身對婦人命道:「黃氏,別光站在那裡不動彈,走幾步,轉幾圈,讓主人和這位少俠仔細檢查一下。」

  婦人呆滯的走動了幾步,然後原地轉了幾個圈,剛要停下,卻聽俏面淫狐又命令道:「到這位少俠跟前張開妳的雙腿,讓少俠仔細檢查妳腿間的那處小穴。」

  「是!」婦人癡癡的應著,走了幾步來到南宮修齊跟前,分開雙腿,身子微微前傾,將她那最隱密,幾十年來從未暴露在任何人眼前的地方徹底展露出來。

  黑色雜草下是飽滿的陰阜,兩瓣肥碩的陰唇紅中帶黑,此刻它們是緊緊閉合在一起,似乎是在轉護著那片久未耕耘的肥沃土地。

  俏面淫狐見婦人都這個樣子了,而南宮修齊卻仍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於是嘿嘿一笑道:「少俠,要不要嘗嘗這貞婦的味道?」

  「哈哈,不急,你看看她那裡,還干燥得很呢。」南宮修齊指著婦人的下體道。

  「嘿嘿,這還不簡單。」說著,俏面淫狐從懷裡摸出一只瓷瓶,拔出軟木塞,從裡面倒出一只約小姆指甲大小,通體紫色的肉蟲。

  南宮修齊微感好奇,出口詢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可是讓女子情欲高漲的好東西哦!」

  聞言,南宮修齊心下了然,輕哼道:「先前那地上的血跡就是這小東西留下的吧?」

  「啊!」俏面淫狐先是一愣,隨即尷尬笑道,「雕蟲小技,還是瞞不過少俠的眼睛嘛!」

  南宮修齊哈哈大笑,他自然不會告訴俏面淫狐自己去而復返並不是因為發現了他的技倆,完全是歪打正著。

  俏面淫狐認為南宮修齊是在嘲笑自己,心中不禁又羞又怒,然而自己又命懸他人之手,故不敢露出絲毫不悅,只得尷尬不已的站在一邊陪笑著。

  過了一會兒,南宮修齊收住笑容道:「那你還愣在那干什麼?讓我看看你這只小蟲子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厲害?」

  俏面淫狐如夢初醒,忙不迭地點頭道:「是,是,請少俠看好了。」說著,手臂一揮,南宮修齊便看見那只紫色肉蟲從空中劃過,准確的落在婦人的胸脯上。

  「啊……這、這是什麼?好、好惡心!快……拿開……」婦人嚇得失聲叫了出來。

  婦人的心神雖然都已經被俏面淫狐控制住了,但基本的感知並沒有消失,所以對胸脯上這只全身紫色,微微蠕動的怪異肉蟲既感惡心又感害怕,本能的抬手欲要揮落淫蟲,而俏面淫狐卻在一邊抱手淫笑道著,也不喝止婦人的動作,似乎根本不擔心淫蟲會被她揮落。

  事實上的確不用擔心,只見就在婦人抬手欲要揮落淫蟲的剎那,她的身子忽然劇震了一下,喉嚨裡發出一聲蕩人心魄的呻吟,繼而手無力的垂下,雙膝一軟,整個人如抽去骨頭一般癱軟在地。

  「唔……嗯哦……」婦人面色潮紅,白晢的身子猶如一只被扔上岸的魚,不停地扭動,兩只腿緊緊的纏絞在一起,雙手情不自禁地在自己的胸口上揉動。

  南宮修齊也驚訝於淫蟲見效如此之快,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原本只有一只的淫蟲現在居然分裂成兩只,分別附著在婦人兩邊的乳頭上,使原本微黑如花生米一般大小的乳頭一下腫脹數倍且殷赤如血,下端的乳峰也如吹了氣的泡泡迅速膨脹,猶如兩顆小西瓜,顫顫巍巍,波濤洶湧。

  「咦!」南宮修齊發出一聲驚歎,「這小蟲子倒確實有些不尋常啊!」

  南宮修齊久混風月場所,對各種常見春藥的習性自然是了如指掌,但他所知道的那些春藥中,就算最厲害、最霸道的春藥也無法造成婦人此時身上的效果,這讓同樣喜淫好色的他大感興趣,神情明顯專注起來,眼睛緊緊盯在婦人的身上,觀察她一點一絲的變化。

  俏面淫狐不無得意道:「少俠,不是在下誇口,就勾起女子性欲來說,還沒有哪一種藥物能如我這淫蟲相媲美,畢竟藥物是死的,而我這淫蟲可是活的,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牠,繼而將被施了淫蟲的女子控制在股掌之間。」

  「哦,能控制淫蟲?」

  「當然,現在我讓淫蟲離開那裡,去此婦的下體,少俠請看!」說著,俏面淫狐口中念念有詞,似在施法,只見附在婦人兩邊乳頭上的淫蟲果然蠕動起來,從乳峰上爬下,沿著肚皮一路向下,很快便到達那片黑草豐美之地。

  此時,茂密的黑草已由一根根變成一縷縷,從幽穴深處大量湧出的蜜汁將婦人的腹股浸得猶如油潑水洗。那兩只淫蟲在黑色水草處略為逗留了一會兒便向下一翻,鑽入了微微張開,呈嬰兒嘴狀的的陰穴裡。

  見狀,南宮修齊不由得嘖嘖稱奇,使用淫蟲已經算是少見了,這廝居然還能控制淫蟲,讓牠們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動,簡直可以說是絕無僅有啊!

  「啊……癢,好癢……」婦人失聲大叫起來,她只覺得下體深處似被羽毛拂過,又似被蚊蟲叮咬,又麻又癢,同時一股燥熱感如升騰的蒸汽從深底彌漫開來,順著血液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夫人、夫人,妳怎麼了?」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南宮修齊一怔,隨即明白是婦人的叫喊聲太大以致於驚動了樓下的僕婦,於是示意俏面淫狐,讓他指示婦人應答以打發門外的僕婦,然而婦人此時已完全沉浸在肉欲狂潮中,如顛如狂,對俏面淫狐的指示根本無暇顧及,也無法顧及,沒辦法,俏面淫狐只好對南宮修齊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婦人的呻吟聲持續不斷,門外的敲門聲也一陣緊似一陣,再這樣下去肯定會把西廂樓裡的人驚動,於是南宮修齊只好快步走到門後,無聲無息的將門打開,隨後便見一道粉紅的身影閃了進來。

  南宮修齊一愣,原本他妁為僕婦乃是老婦人,沒想到卻是一名妙齡少女,心中大喜,立刻打消了將之滅口的念頭,同時也示意俏面淫狐不要輕舉妄動。

  這名妙齡少女大概是太心急的緣故,見門一開便立刻衛了進去,根本沒注意到誰開的門,更沒看到位於門後的南宮修齊,而進了門之後她的目光便被躺在地上,渾身赤裸、扭動不止的婦人吸引住了,頓時驚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而當她看到一旁還站著一名陌生男子時更嚇得當場呆立,猶如木雕泥塑。

  「呵呵,少俠,你運氣不錯啊!前幾天我看伺候這名婦人的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婦,沒想到今天卻換成了一名水靈靈的小妞,真是艷福不淺哦。」俏面淫狐一邊上下打量著呆立的少女,一邊淫笑道。

  南宮修齊嘿嘿一笑,也不急著上前,而是雙手抱胸,悠閒的站在原地注視著這名少女,少女大概是剛剛從被窩鑽出,衣著極少,外面僅著一件粉紅輕紗,根本遮不住裡面曼妙的胴體。當然,少女輕紗裡面也不是全無一物,還有一件白色的絲質肚兜,不過由於南宮修齊位於她的後面,所以他看到的除了少女後頸及背部的一根細絲帶外,就再無他物了。

  在粉紅輕紗的掩映下,少女的背部如粉雕玉琢,光滑得沒有一絲瑕疵;順著背部向下,其曲線開始收攏,到達腰部時變得最窄,如夫風弱聊,堪盈一握;繼續向下則漸漸擴展開來,雖然弧度不是很大,但也顯得圓潤有致,只是略顯青澀,這也正說明了此少女乃一未經人事的處子。

  南宮修齊慢慢踱步到少女的身後,伸手捏了一下她那翹翹的小臀,感覺觸手柔滑,極具彈性。而這名少女則是如被蜂蜇,人也從呆立中回過神來,正欲發出驚恐的大叫,卻不料南宮修齊早有准備,一手疾伸到她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輕輕一捏,少女的下頜便被卸下,即將吐出的尖叫聲變成了痛苦不堪的沉悶哼。

  「別怕,我不會傷害妳的,只要妳乖乖聽話。」南宮修齊從背後摟住少女的腰肢,不讓她掙扎,嘴對著她精巧的小耳吹著熱氣道。

  「嗚嗚……」少女低泣著,采扎明顯弱了不少。

  南宮修齊露出滿意的笑容,一邊繼續對著少女的耳朵吹著熱氣,一邊抬手將她的下頜給接上了,不過還沒等她適應過來,南宮修齊就在她耳邊溫柔卻不失冷酷的道:「不要叫喊哦!要不我再給妳卸下。」

  少女的確有呼救的打算,但一聽南宮修齊如此言語,再想到剛才卸骨的疼痛,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果然不敢再吭一聲,只有身子在不住地打著哆嗦。

  南宮修齊感覺到懷裡人兒的恐懼,輕輕一笑,伸出舌頭在少女的小巧耳垂一舔道:「不用那麼害怕,妳看妳的主子,她是多麼興奮啊,我會讓妳比她更興奮!」

  聞言,少女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婦人,頓時面紅耳赤,羞不可抑,趕緊將目光收回,心裡猶如被重錘敲打了一般「咚咚」跳個不停。

  其實之前少女剛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婦人這般放浪形骸的模樣,不過當時更多的是驚嚇及害怕,根本沒顧上,也沒想到害羞。現在稍微回過神來,眼裡看著她放蕩的形態,耳裡聽著她淫蕩的呻吟聲,少女羞得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的婦人那白晢的身體時弓時曲,一只手拚命輪流搓揉胸口那如小西瓜一般的乳球,可盡管這樣,仍舊止不住那般麻癢感,而另一只手被夾在兩條腿之間,兩根手指伸進滑膩不堪的小穴裡用力的攪拌,不時冒出帶著氣泡的白色蜜漿。

  「嘿嘿,這女人幾十年沒嘗過男歡女愛的滋味了,現在又這麼騷。喂,你就去幫好止止渴吧!」南宮修齊對著俏面淫狐努努嘴道。

  「什……什麼……我……幫她……」俏面淫狐一時驚得合不攏嘴。

  南宮修齊嘿嘿一笑道:「不是你難道我嗎?別說現在我已經有了這小妮子,就是沒有,小爺我也沒打算要上這名半老徐娘。」

  俏面淫狐心中暗暗叫苦,其實他極不情願不光是因為婦人年老色衰,更重要的是自己受傷嚴重,再加上剛才的施法,已經有心無力了,若要勉強交歡,勢必會讓自己的傷勢更加嚴重。

  「還愣著干什麼?難道想看本爺的春宮戲嗎?」南宮修齊一邊對懷裡少女上下其手,一邊對著俏面淫狐冷哼道。

  「這……」

  「別這個那個的了。」南宮修齊有些不耐填道,「我倒想看看你既然號稱俏面淫狐,那床上功夫究竟如何,是不是名符其實?哈哈,快點,別磨磨蹭蹭的了。」

  俏面淫狐知道這一關自己是不得不過了,心中不由得哀歎:「俏面淫狐啊俏面淫狐,想你以淫色橫行江湖,這一次卻為淫色犯了難,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俏面淫狐一邊想著,一邊十分不情願的走到婦人的跟前,此時婦人面色如血,渾身汗液津津,兩只碩圓的乳房膨脹如山,以致皮下的青筋都清晰浮現,一雙紫褐色的乳珠如同一對妖異的雙瞳,閃爍著淫艷的光芒,而胯下更是成了一片汪洋。

  說實話,婦人現在這個樣子與她本來的模樣已經相距甚遠了,除了基本面貌沒有改變外,其他的都有了相當的差異,如原本松軟下垂的乳房此刻既大又飽滿,足足有原來的兩倍有余,蒼白的肌膚也變得紅潤光滑,相當具有誘惑力。

  俏面淫狐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捏住婦人的一只碩乳,其勁道之猛彷佛是要將其從根部拽斷,然而婦人非但沒有呼痛,反而發出酣暢的呻吟,同時雙手齊出,緊緊按住俏面淫狐那只捏自己乳房的手,彷佛要再借給他一把力,以進一步蹂躪自己的乳房。

  對於婦人這樣的反應俏面淫狐毫不驚奇,他冷笑一聲,肘部一縮,手便從婦人緊按的雙手裡掙脫出來。

  「啊……不要……」婦人像失去貝寶似的發出一聲悲鳴。

  「真是個賤貨!」俏面淫狐把一肚子的怨惱之氣全發洩到婦人身上,口裡不停辱罵道。「還千古貞婦呢!我看青樓裡的婊子都比妳純上三分。」

  婦人早已迷失在欲望的漩渦,沒有了羞恥心,她無意識的喘息道:「是是,我是賤貨,我是婊子,給、給我……」

  一旁一直如受驚小鹿般的少女此刻是目瞪口呆,她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夫人口裡說出的,在她的印象裡,夫人一直是個不苟言笑,清冷乃至淡漠的女人,向來守身如玉,對男人連看都不屑,更別提說話了,然而此時卻口吐淫言浪語,臉上媚態畢現,與之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給?給什麼?還是我這手嗎?」俏面淫狐故意戲弄婦人道。

  「嗚……」婦人已顧不上說什麼,此時她只需要一個物體,一個堅硬、可讓她感覺充實的物體,其他的都不重要了。所以婦人一把抓住俏面淫狐那只在她眼前晃動的手,徑直塞到自己那最需要充實的胯下。

  俏面淫狐立刻感覺到一叢雜亂的陰毛包圍住自己的手心,麻麻癢癢的甚是舒服,不過同時一股股滑膩的液體迅速將自己的手浸濕,那種黏黏糊糊的感覺又不太舒服。

  「她,妳想要吧?那我就給妳。」說著,俏面淫狐用力向前一捅,一下便搗入了三根手指。

  婦人的幽穴裡雖然蜜液潺潺,但終究是幾十年來未曾交歡,緊窄異常,幾若處女,所以對俏面淫狐這樣粗暴的插入,婦人感覺異常痛苦,兩道秀眉幾乎是緊蹙到了一起。

  不過在淫蟲強大的淫性作用下,這種痛苦也就僅僅維持了一小會兒,很快那股被充實的快感就如潮水般的淹沒了陰唇被撐裂的痛苦,婦人發出一聲長長的舒爽歎息,眉頭也跟著漸漸舒展開來,臀部由原本的扭來扭去轉變成了上下的挺動且幅度越來越大,竭力迎合著對方手指的進攻。

  可是手指畢竟是手指,論其長度及熱力乃至那種獨有的觸感還是無法與男人胯下那根肉棒相媲美,因而婦人在短暫的滿足之後,便覺得愈發空虛起來,尤其是手指接觸不到的蜜穴深處,那裡熱的像沸騰的巖漿,空虛的像無底的深淵,折磨得她幾欲發狂。

  「給……給我,快……」婦人睜開迷蒙的雙眼,祈求的看著俏面淫狐哀道。

  「我不是已經給妳了嗎,妳還要什麼?」俏面淫狐故作不解道。

  「我,我……」婦人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這倒不是因為她還有什麼羞恥心,說不出那個字眼,而是她以前極為保守,就是在年輕時夫妻行房事之時,她對男人那物也沒有看過摸過,只知被動的默默承受,所以她至今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男人胯下那物。

  看到婦人那支支吾吾卻又急切難耐的模樣,俏面淫狐略一思忖便恍然大悟,他哈哈笑道:「既然說不出來那就做吧!想要什麼自己動手。」說罷,他抽出手來,在婦人身上擦了擦滿手的黏液,然後故意大刺刺的坐在地上,兩腿岔開,其意不言自喻。

  婦人見狀後立刻掙扎而起,四肢伏地爬行至俏面淫狐的兩腿之間,抖抖縮縮的解開他的褲帶,俏面淫狐也很配合,提臀抬腿,任由她褪去自己的衣褲。

  「哈哈,看看妳的主子多風騷!妳也應該多學學她才是。」南宮修齊一邊欣賞著那邊的旖旎風景,一邊在少女的身上大逞手口之欲。

  少女哪裡敢看婦人一眼啊?同時也不敢阻止南宮修齊對她輕薄,只得低頭暗自抽泣著,一副梨花帶雨、嬌嬌怯怯的模樣,別有一番風情。

  本來南宮修齊有意讓俏面淫狐對這名少女也施下法,讓她如婦人那般順從聽話,但轉念一想,覺得沒必要,反正施不施法這小妮子都逃不出自己的掌心,所以也就不費那力了,而且保持她本性還多了一點趣味呢!

  這時候,少女身上那件粉紅輕紗早已被南宮修齊褪下,其頸部白色肚兜的系繩也已被解下,只剩下背部一根細細的帶子還系在身體上。

  南宮修齊從少女的身後握住她的兩只小巧鴿乳,細細揉捏把玩,同時側首在她的耳垂處輕舔,灸熱的呼吸不斷吐在少女那雪白的脖子上。

  面對南宮修齊的溫柔挑逗,未經人事的少女不由自主的漸漸放松下來,有了一股別樣的、從未體驗過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渴望,使原本的低泣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細細的喘息。

  南宮修齊明顯感受到了懷中人兒由原先的僵直變成了現在的軟若無骨,心中得意,暗道:「嘿嘿,我這挑情手段也不輸於那只惡心的淫蟲嘛!」

  為了更方便逗弄,南宮修齊欄腰將少女抱起,走向位於房間一隅的床。而少女不料他會有此一著,嚇得尖叫一聲,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摟住他的脖子,摟過之後少女才覺得這個動作實在太過親暱,有心想松手,卻又怕掉下來,又羞又窘間只得埋首在南宮修齊的胸口上,而這時,其身上傳來一股強烈的男子氣息直沖她的鼻端,讓她一時心神皆醉。

  就在少女迷迷糊糊間,比覺芳心劇震,一波熱浪從隱祕羞人處席卷而起,整副嬌軀被燙得酥軟無力,彷佛隨時會化成一灘春水,這種感覺對未曾雲雨的她來說實在是太過強烈,以致於她小嘴大張,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一口氣被壓在喉間,進出不得。

  原來南宮修齊已將進攻重點由上轉成下了,他將少女的雙腿掰開,兩指輕輕翻開緊閉如一條直線的外陰,露出裡面綻紅的嫩肉,但見肉壁呈一罫罫的螺紋狀,層層迭迭,一直延伸到幽穴深處。

  這時,南宮修齊一指微微用力,滑進一截指節,另一指輕輕抵住上方的嫩芽,一指攪動、一指按壓。沒有多久,一汪清泉便從裡頭流出。浸潤了他的手指。

  「嘻嘻,妳看,發情了不是?」南宮修齊淫笑著將手指湊到少女眼前,兩指分開,一道晶瑩的亮絲顫巍巍的連接在兩指之間。

  「嗚……」少女羞得無地自容,身子也激烈掙扎起來。

  南宮修齊又哪裡會讓她得逞?他大笑的壓制住她,兩手再次攻向少女的嬌嫩禁區,隨著他不住的恣意揉弄,少女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一陣陣讓她筋酥骨軟的快感從深處彌漫開來,俘虜了她的意志,瓦解了她的斗志,青澀滑嫩的嬌軀如一團泥般癱軟在床,任面前男人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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