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曲 作者:紅塵笑笑生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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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ey1270 2012-10-27 18:22:4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8 305174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39
第二章陣前口戲

  兩軍交戰的地點就位於山谷口處,這裡風大勢急,沒一會兒,何四方急速進攻所捲起的塵沙便散開,出現在眾人視線裡的情形頗為怪異。

  兩人並未如眾人料想的那樣打得不可開交,而是各自靜靜的坐在馬上,一動不動。只見何四方腰背挺得筆直,右手握著鐵槍,槍尖朝地,一縷殷紅的鮮血從鋒芒的槍尖順勢而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再看和他相距不過幾尺之遙的馬將軍,魁梧的身子向前微傾,右手高舉著狼牙棒,一副作勢欲砸的樣子。

  就在大部分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馬將軍的身體從眉心處迸裂出一道縫隙,緊接著,這道縫隙迅速向下蔓延,一直到他的胯下,然後整個人一分為二,從馬上摔落。

  馬將軍的這副慘狀讓眾人都驚呆了,一時之間,偌大的戰場除了呼嘯的風聲及馬匹嘶鳴聲外再無其他聲響,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華唐這邊中突然有一個人出聲大叫道:「好!何將軍威武!」

  被這一聲突然而至的猛喝一驚,華唐這邊的人個個如夢方醒,頓時齊聲吶喊:「何將軍威武!」

  海王廈軍此時也回過神來,雖然這兩個回合是一勝一負,算是打了平手,但這一回合所帶來的震撼力要遠遠大於前一回合,海王廈軍是一陣騷動,士氣明顯是受到了影響。

  西門舞月臉上先前的笑容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寒人心魄的冷霜。在剛才的漫天塵沙中別人沒有看見什麼,可她卻看的清清楚楚,何四方的功力的確不可小覷,尤其是他舞動手裡那桿鐵槍的時候,堪稱矯若游龍、快如閃電,讓敵方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馬將軍就這樣糊里糊塗地死在他的手中。

  西門舞月凌厲的眼光掃了一下何四方,然後又越過他投向對面華唐軍中的一個人,此人就是剛才第一個出聲叫好的。西門舞月關注他倒不是因為發現他有什麼過人本領,而是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過。另外這個人的裝扮也有點與眾不同,沒有一身鎧甲,只是一身錦衣蟒袍,彷彿他現在不是在刀光劍影的戰場,而是在酒肆青樓。更奇怪的是這個人頭戴面巾,只露出一雙晶亮眸子。

  這個人自然就是南宮修齊了,昨夜他沒有回城裡,而就在這城樓下士兵的營房歇了一會兒,因為那時離天亮也就不到兩個時辰了,更重要的是,那時的南宮修齊在經歷了一連串意想不到的事情之後已經是筋疲力盡,懶得再來回奔波,便就近在這裡歇息。

  士兵的營房與城裡的極艷宮相比,無論是環境還是條件自然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何四方知道南宮修齊乃一豪門公子,肯定是住不慣這裡的,於是極力建議他回城歇息。南宮修齊卻正氣凜然地表示自己雖不是軍人,但怎麼說也算是軍人之後,有責任、更有義務抵禦外族侵略,所以就留在這裡,等過幾個時辰和這裡的戰士一起加入戰鬥。

  此一番話說的何四方大讚不已,對他的好感是直線上升,從而對他的態度是愈發慇勤起來,不但把自己的主帥營房讓給他住,而且還派重兵保護他的安全,因此南宮修齊這一覺雖然有點短,但也睡得較為踏實。

  直到外面傳來陣陣號角聲,南宮修齊才從睡夢中驚醒,他知道這是大軍出動的信號,於是趕緊起身出房,找到何四方。卻見他一臉疲憊、雙眼佈滿血絲,很顯然這一宿他未合眼。南宮修齊看在眼裡,心裡倒也生出幾分欽佩。

  「何將軍,海王廈人又開始進攻啦?」

  「嗯,他們開始行動了,要不了多久就要到達城下。」何四方道:「這一次我們不能再被動防守,我已決定帶一隊人馬出城迎戰。」

  聽他這一說,南宮修齊才注意到在其周圍已經集結了近千騎整裝待發的騎兵,兵強馬壯的氣勢讓他也感覺頗為振奮,於是也要求一同出戰,不過為了避免被西門舞月認出來,他像昨晚在極艷宮一樣蒙面。

  兩軍對壘,南宮修齊倒希望一開始西門舞月就能出來迎戰,這樣他就可以在一邊好好觀察她的功力究竟如何?自己能不能對付?如果能有把握對付那自然最好,他早就想報那日在酒樓裡險些喪命之仇;如果不能,那他還是早點逃之夭夭為好。

  在自己這方的一員大將被何四方慘殺之後,西門舞月終於如南宮修齊之願緩緩地催馬而出,冷冷道:「久聞『流雲十八式』乃槍法之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過獎!」何四方傲然一笑道:「不過說實話,至今還真沒有人能從本將軍手中的槍下討得便宜。」

  「是嗎?那本帥就來領教一下。」說罷,西門舞月杏眼圓睜,雙手虛空一抓,頓時一抹電芒閃過,一把七尺孤月彎刀出現在了她的手裡。

  何四方收起笑容,一臉凝重,他不敢托大,雙手輕輕一抖,雙腳一蹬馬鞍,整個身子從馬上騰空而起,他賴以成名的「流雲十八式」中最具攻擊性的一式「逐雲追月」被他無聲無息地使了出來,霎時,方圓六尺之內全是槍影,西門舞月就彷彿是槍海裡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會被這驚濤駭浪給吞噬。

  然而事實是最容易讓表象給迷惑,此時的西門舞月看似處在極為劣勢中,但在高手眼裡,她沒有一絲頹敗之勢,反而是游刃有餘、應付輕鬆。

  這時,西門舞月驀然發出一聲清嘯,手中的弧月彎刀劃出一道耀眼電芒,接著只聽一陣「劈哩啪啦」的炸裂之聲,兩道縱橫交錯的身影倏然分開,各自騎在自己的戰馬上,宛若之前沒動手時一樣。

  此刻,一邊的南宮修齊看得是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他已看出西門舞月的功力比那日在酒樓裡時要強多了,當時的她不過和福生打了個平手,而南宮修齊知道,身為他爹手下的得意大將,何四方的功力肯定要比福生強的多,然而現在何四方盡全部之力也沒能從西門舞月手裡討得好處,看來西門舞月的功力可謂進步神速,自己未必能勝得了她。

  南宮修齊心下暗驚。而何四方心裡更是以震驚來形容,雖然昨晚的射箭較量讓他對西門舞月的功力有了初步的認識,但沒想到她會強到這個地步,剛才那一擊儘管從表面上看雙方是鬥個平手,可他心裡知道自己是完全落在了下風。因為現在自己體內是氣息翻騰,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難受至極,就差噴出一口鮮血了;而看此時的西門舞月,卻神定氣閒,猶如沒事一般。

  何四方臉色越來越沉,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越來越凝重,兩軍的將士都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聚集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終於,何四方發出一聲大喝,手中長槍如龍行蛇走,「流雲十八式」如狂風驟雨般地使了出來,刺、挑、掃、戳,每一記槍法都疾快狠準,招招攻向西門舞月的要害部位。

  「來的好!」西門舞月將手中的弧月彎刀使得如行雲流水,一一化解了何四方那凌厲的攻勢。

  要說何四方那魁梧有力的身子就像一頭猛豹,那西門舞月的身形就猶如一隻輕盈的羽蝶,在火紅的朝陽照射下美艷的不可方物,那修長而又矯健的四肢瀟灑的揮動騰躍,宛如一朵美麗的鮮花在太陽底下盡情綻放。只不過那劃出一道道電芒的孤月彎刀提醒著人們這不是一場美輪美奐的舞蹈,而是以命相搏的生死之戰。

  的確,兩大高手的激烈相搏,讓兩邊的將士都感到了一股沉重的殺氣向他們壓迫而來,均情不自禁地後退,兩軍之間所留出的空地比之前擴大了近一倍。

  越鬥下去,何四方心裡的震驚就越甚,不過他手底下卻絲毫不見遲緩,一把鐵槍被他使得出神入化,將「流雲十八式」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寒光閃閃的槍尖一會兒如靈蛇出洞,一會兒如驚龍狂舞,再配上他那中氣十足的狂喝,可謂氣勢震天,將嬌小的西門舞月完全壓制下去了。

  「何將軍威武!」華唐軍陣中響起雷鳴般歡呼聲。

  西門舞月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與此同時,她的胸前不經意間露出一個破綻,儘管很小且一閃即逝,但身為高手的何四方豈能視若無睹?他暗壓住心頭的欣喜,手臂一抖,烏黑的鐵槍劃出一道黑色的軌跡,如疾電般的烏芒直貫西門舞月的前胸。

  海王廈軍陣中發出一陣噓聲,翠兒更是失聲發出一聲淒呼:「小姐!」

  就在大家預料接下來西門舞月被鐵槍貫穿前胸,鮮血泉湧而出的時候,驚詫的一幕在他們眼前出現了,只見火光閃耀,一團藍色火焰在西門舞月的前胸炸開,化出一層淡藍光暈阻擋在她的胸前,而槍尖就停在那層光暈上,再難前進一步。

  對於這一變化,南宮修齊並不覺意外,畢竟他見識過藍魔大法的厲害,相信西門舞月不太可能就這麼被何四方敗於槍下。然而對何四方來說,這一變化讓他驚駭至極,想自己這一槍之力,別說血肉之軀了,就是銅虎鐵牛也會被戳出一個窟窿,然而現在卻被一個淡淡的光暈給阻住了,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駭異之間,卻見那層淡淡幽藍光芒倏然轉盛,手中的弧月彎刀發出森冷的藍色幽光,在她的身前劃出一道美妙的藍色圓弧,如鏡面一般的藍色光芒形成一堵晶瑩牆壁。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間,乍然而盛的藍光讓何四方不禁瞇起雙眼,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剛才西門舞月前胸這一破綻可能是她有意而為,目的就是引自己上當的。想到這,他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飛快地回抽槍身,然而槍尖就像被黏在了光暈裡,任他如何用力也無法將槍抽回。

  何四方大驚失色,但也沒有手忙腳亂,他凝聚全身功力,左掌疾伸,強勁內力排山倒海襲向那如鏡面一般的藍色光壁,聲勢十分駭人!

  然而事實卻依舊收效甚微,強勁內力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無蹤,更令何四方駭然變色的是,當他的手一接觸藍色光暈時整隻手都麻了,而且這股麻痺之感順著他的手臂蜿蜒而上、揮之不去。而就在這時,藍色光牆忽然漾起一道道水波紋且速度越來越快,形成一圈圈流轉的漩渦,急速吞噬了鐵槍,一股詭異的壓力迫得何四方是幾乎喘不過氣來。

  何四方暗叫一聲:「不好!」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撒手鬆開鐵槍,人倒縱而退。

  「咯咯,想跑?」西門發出一聲冷笑,光牆裡漩渦轉速越來越快,緊跟著爆發開來,發出了一陣巨響,藍色漩渦將那枝鐵槍分解成無數尖銳的小鐵片,裹在藍色光芒之中,如同憑空下起一場藍色槍雨,夾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襲向何四方。

  處在極速後退中的何四方看到無數裹在藍色光芒中的小鐵片,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他襲來的時候他不由得閉上眼睛,心裡發出哀歎:「吾命休矣!」

  就在何四方閉目待死之時,他的耳邊傳來一聲虎嘯,緊接著他只覺眼前一片艷紅,將如密雨般的鐵片席捲一空,那股壓迫在心口的沉重壓力也頓時消失不見。

  不過儘管這樣,何四方也身受重傷,當他跌落到地上時他只覺整個身子麻痺,動也動不了,彷彿被石化了一般。再看那匹戰馬,被藍光籠罩之後也是一動不動,但隨即馬身上便出現蜿蜒流轉的裂縫,如蜘蛛網遍及其全身,然後轟然倒塌,化成無數碎屑。

  「嘩……」兩軍陣中發出一片騷動。

  在空地上憑空出現了一隻如虛如幻的壯碩紅虎,它隔在西門舞月和何四方之間,阻止了她繼續向何四方發出攻擊,西門舞月俏臉微變,嬌叱一聲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出來和本帥一決高下!」

  這時,何四方已經被他的親軍侍衛抬下陣了,偌大的空地上只有西門舞月和那只搖頭擺尾的紅虎,而她知道這只紅虎只是一隻召喚獸,其飼主才是真正對手,可面對黑壓壓的一片華唐軍陣,她還真一時判斷不出誰才是飼主。

  其實南宮修齊本不想出手,因為對上西門舞月他根本沒有必勝的把握,但見到何四方已危在旦夕,他情急之下就不得不出手相救了。而他這麼做倒不是對何四方有什麼深厚的情誼,而是覺得只有何四方在,自己在鬼愁城才能享受貴賓級的待遇;要是他死了,換作其他什麼副將掌權那就未必給自己這麼大面子了,更何況家族裡的人謀反在即,自己又在京城鬧出那麼大動靜,說不定還會抓住自己向朝廷邀功請賞。

  儘管沒有必勝把握,但既然出手,就不能再做畏畏縮縮的膽怯模樣,他發出一陣大笑,從陣中策馬而出,怪聲怪氣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也不想和你一決高下,不過……要是換個地方嘛,嘿嘿,我倒是很樂意奉陪。」

  雖然南宮修齊蒙著面,但西門舞月卻覺得似曾相識,不過這時候也沒空細究了,她順口接住南宮修齊的話道:「什麼地方?」

  「嘿嘿,床上!」

  南宮修齊身後的華唐軍陣裡頓時爆發出一陣大笑,而海王廈軍陣中雖然沒有人像華唐軍那樣放肆大笑,但也有不少在掩嘴竊笑亦或強忍笑意,原本兩軍對壘的那種肅殺血腥之氣居然消失大半。

  「你……」西門舞月俏臉緋紅,嬌聲怒斥道:「無恥淫賊!」說罷,她手中弧月彎刀發出一聲清鳴,帶著熊熊的怒火劈向南宮修齊。

  這一劈之力將周圍的空氣都攪得如滾水一般沸騰起來,狂洩而出的刀氣伴隨著毀滅一切的殺氣直奔南宮修齊,然而一道紅色光幕將這凌厲的刀氣完全阻擋住了,繼而將之化為無形。

  發出這道光幕的正是紅虎,它不但克制住了弧月彎刀的凌厲刀氣,而且還趁勢反擊,兩隻虎眼射出無數道細若游絲的紅光,形成一張大網朝西門舞月迎頭罩來。

  「哼,星星之芒,也放光華?」西門舞月不屑道。同時皓腕一收,刀鋒泛著淡藍光澤的弧月彎刀如陀螺般地疾旋起來,凌厲無比的刀氣帶動周圍空氣也快速旋轉起來,猶如平地刮起一股龍捲風。

  紅色光網與龍卷氣旋飛速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紅一藍兩道明亮的光芒,緊接著就是一陣轟然爆響,強大的氣流像漣漪一樣由中心處急速向四周擴展,靠前的兩軍將士都感覺到沸熱的空氣呼嘯著刮過自己的臉龐,痛不可當,都情不自禁的迅速後退,避免殃及池魚。

  而南宮修齊和西門舞月彼此均心頭一震,他們都沒有料到對方功力會如此之深,於是均不敢大意,只見西門舞月俏臉凝重,原本刀鋒所泛出的淡藍轉變為深藍了,如一抹深潭,裡面蘊藏著無盡的力量。

  「淫賊受死吧!」西門舞月發出一聲嬌叱。整個連人帶刀如若離弦之箭飛射而去,刀影舞動間,連初升的太陽都被遮蔽住了,每個人都覺得眼前是一片蔚藍之色。

  「嗷嗚!」紅虎亦不甘示弱,發出震天長嘯,肋生雙翼,展翅而飛,兩團熊熊烈火從它的翅下噴出,頓時方圓百尺之內都被一片火光籠罩。

  西門舞月臉色微變,不敢正面對抗,嬌俏身影筆直地躍向半空,烈焰堪堪從她的腳下噴射而過,不過她下面那匹坐騎就未能倖免了,只聽馬兒發出一聲慘嘶,繼而化作了無形,連骨灰都沒剩下。下面的沙土地也被燒成了一片焦黑之色,令人觸目驚心。

  一人一虎由地上轉移到了空中,赤紅烈焰與藍色幽影彼此縱橫交錯,紅虎在弧月彎刀凌厲的鋒芒下無法對西門舞月造成直接的傷害,而西門舞月在紅虎熾熱火焰及詭異紅光下也是討不得半點便宜,可謂是彼此恰恰打了一個平手。

  不過要論真實功力還是南宮修齊小勝一籌。雖然他正源源不斷地提供魔力給紅虎,但他自身並沒有不繼之感,所以此時他要是也加入戰團,以自己和召喚獸之合力對付西門舞月那還是很有把握取勝的。不過南宮修齊臨敵經驗甚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遠遠地躲在一旁看著。

  然而他雖然不敢直接上陣廝殺,但卻在一旁大逞口舌之快,起先他還只是淡淡調戲幾句,大部分精力還是用來觀察戰況,小心翼翼地做好防備;但過了一會兒後,他發現紅虎完全敵得過西門舞月,就算不能取勝但亦不會落敗,於是放心大膽地在一邊大聲調戲了。

  「嘖嘖,大伙看看,這妞的這雙腿,修長渾圓,而且還很有力,可是用在了打架方面那真是太浪費了啊!」南宮修齊一邊指指點點一邊掛著猥瑣的笑容道。

  在他身邊的一個副將順口接道:「那應該用在哪方面才不算浪費啊?」

  「嘿嘿,當然是用來盤在男人的腰上啊。」

  「對極、對極!哈哈……」此言又引來眾人一陣爆笑。

  雖然大部分華唐軍眾將都不知南宮修齊的真實身份,但見何四方都對他恭敬有加,料定來頭不小,自然個個都對他不敢怠慢,而現在見他功力如此之深,皆愈發佩服不已,更讓他們感覺大合脾胃的是南宮修齊那一副花花口舌的淫賤模樣。要知道這些軍伍出身的武將基本上都是粗人一個,那些文質彬彬的話只會讓他們感到厭煩,爆粗口、談女人才是他們感興趣的,所以現在聽南宮修齊這番言語都大覺過癮,引為知己。

  「還有哦,你們看,這妞的那雙眼睛,堪稱桃花杏眼,乃是風騷的象徵哦,咭咭……」南宮修齊接著怪笑道。

  眾將又是發出一陣粗魯大笑,這個道:「對對,還真是這樣呢,我覺得怎麼此刻她滿眼殺氣看得有點彆扭呢?原來這雙眼睛根本就不適合散發殺氣,只有媚騷蕩氣才與這雙眼睛相配呢。」

  那個又道:「是啊是啊,這雙眼睛要是媚起來比小桃紅更讓男人銷魂蝕骨呢。」

  陣裡又有人道:「這小桃紅是誰啊?」

  「是他在窯子裡的一個老相好啊,哈哈!」

  又是一陣猥瑣大笑,就連對面的海王廈軍也在偷偷暗笑,只有翠兒滿面通紅,眼睛怒視著正滔滔不絕的南宮修齊,卻也無可奈何。

  而正在苦鬥的西門舞月更是滿腔怒火,幾次欲殺向口出污言穢語的南宮修齊,卻都被紅虎擋了回去,而且在心浮氣躁之下險些吃了大虧。

  「這妞身上唯一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就是胸前的那對奶子,小了一點,不夠豐盈、不夠飽滿,不過不要緊,奶子只要給男人多摸摸就大了……」

  南宮修齊越說越露骨,越說越下流,周圍那猥瑣的笑聲也越來越大,然而西門舞月心中的怒火卻並沒有隨之增強,而是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起先只是置於心底一角,但漸漸地開始似瘋草一樣快速生長,蔓延至全身,與紅虎的爭鬥也從互攻有無轉成了全面防守。

  原來,含有春藥的紫煙沉香開始在西門舞月的身體裡生效了。顯然趙副將低估了她的功力,以她的深厚功力完全是可以壓制住藥性的,這也是她為什麼在上陣與紅虎對敵之前一直毫無異狀的原因。然而她遇到了功力更為深厚的南宮修齊,在與紅虎的爭鬥中她消耗了極大的功力,就漸漸壓不住藥性了,而南宮修齊不斷口出的淫言穢語更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此時的西門舞月只覺身體有些發軟,陣陣熱流從身體各處匯聚到小腹位置,讓她感覺那裡都有些濕潤了,不由得愈發面紅耳赤。

  由於這個原因,西門舞月的戰鬥力是越來越弱,漸顯敗象,她知道這樣下去落敗是遲早的事,而且非死即傷,於是瞅準一個空,飛速撤退到地面上,纖臂一揮道:「進攻!」

  帥令一出,海王廈軍訓練有素的湧上前,盾甲兵衝在最前面,然後一字排開,半蹲下,形成一道堅固鐵壁,弓箭手緊跟而上,如雨點般的箭劃過空氣射向華唐軍。一輪狂射之後,這隊弓箭手迅速退後重新搭箭,而在他們後面的弓箭手迅速補上繼續狂射。就這樣,兩對弓箭手輪流上前射擊。

  華唐軍陣頓時一片騷亂,原來出城迎戰的華唐軍全是由騎兵組成,兵種單一,沒有像海王廈軍那樣攻防兼守,因而面對這突然而來的箭雨襲擊,華唐軍是猝不及防,不少騎兵被射落馬下,傷亡頗大。

  這時的南宮修齊也是手忙腳亂,他慌忙在周圍布起一層結界,淡紅色光暈霎時包圍在他周邊,那些帶著呼嘯風聲的箭枝還沒觸碰到結界便化作了無形。

  經過短暫的一陣慌亂,華唐軍很快就穩住了陣形。他們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撥落襲來的箭枝一邊催馬狂奔,向海王廈軍陣中衝去,他們知道只有近身戰才能發揮他們騎兵的優勢。

  大量騎兵不斷從南宮修齊身邊掠過,攻向海王廈軍,也擋住了射過來的箭,於是他收起結界,腦子想的是怎麼撤回鬼愁關裡,他可不想加入這場混戰。

  不過這時候向前衝鋒的騎兵太多,南宮修齊沒有被裹夾在其中一起向前衝去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想掉頭回轉就很難辦到。

  很快,兩軍便已短兵相接,轟隆隆的戰鼓聲如雷鳴般響徹峽谷峭壁,兩軍將士高亢激越的喊殺聲震耳欲聾。當黑壓壓的騎兵完全衝進海王廈軍陣中時,騎兵的優勢就凸顯出來了,那些弓箭手、盾甲兵及步兵等被華唐的騎兵如斬瓜切菜一般屠殺。一時之間,屍橫遍野,殘肢斷臂四下零落,鮮血滂滂,染紅了焦土。

  不過華唐騎兵的優勢並沒有持續太久,海王廈的騎兵部隊很快就趕了過來,一下扭轉了這種被動局面,雙方陷入了膠著狀態。

  慘烈的交戰場面讓南宮修齊看在眼裡也暗暗心驚不已,他此次隨騎兵一起出城迎戰的原因就是想會會西門舞月,趁機報那日在酒樓險些喪命之仇,不過現在經過一番交戰後他知道自己功力雖然可能比她強,但想要完勝她似乎也不太容易,更何況現在兩方大軍混戰,一片亂糟糟的,士兵們那瀕死的慘叫讓他心驚,空氣中飄浮的血腥讓他作嘔,於是他迫不及待地掉轉馬頭,欲回鬼愁關裡。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凌厲的破空之聲由遠而近,中間還接連響起幾聲慘叫,南宮修齊心中大驚,他知道這是箭枝劃過空氣的聲音,而這種凌厲的破空之聲比之前那萬箭齊發的聲音都要強烈,可見射出此箭的人功力是多麼深厚,不用猜,這箭定是西門舞月射過來的,而目標也就是自己。

  南宮修齊一邊催馬狂奔一邊回過頭瞄了一眼,果然見一枝夾雜著淡淡藍光的箭飛速朝自己襲來,這枝箭已經射穿了數十個人了,就在他回頭看的時候,這箭又射進了一個騎兵身著鎧甲的胸口,然後從他的背後穿出,餘勢依舊不減,帶著駭人的聲勢朝南宮修齊而來。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39
第三章反擊擒美

  一切都疾如閃電,當南宮修齊想要運功再度布起結界時箭枝已至,剛剛在他周圍顯現的淡紅色光暈已經阻止不住箭枝的穿透,不過也令其準頭產生了稍稍的偏移,只聽南宮修齊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那枝鐵箭生生穿過了他的左臂,這箭依舊餘勢甚強,不過已是強弩之末,箭頭向下一頹,插在了南宮修齊胯下那匹戰馬的脖頸上。

  戰馬負痛發出一聲嘶鳴,然後昂首轉了一個方向朝關口外跑去,南宮修齊又驚又痛又慌,忍痛拚命拉動韁繩,想讓馬兒朝城門方向奔去,然而一來他身體受傷、氣力不濟;二來受了受了傷的戰馬如同瘋狂的野獸一般,根本不受人控制。只見馬兒狀若瘋虎似地朝充滿刀光劍影的戰場奔去。

  南宮修齊大驚失色,左臂被箭射穿的傷口讓他痛不可耐,幾次險些從馬背上掉下來,而殷紅的鮮血更是不可遏止的從傷口深處流了出來,不過好在他的血靈召喚已經深具火候,自愈能力著實強悍,血流量沒一會兒就已經很小了,讓南宮修齊在劇痛之餘不禁暗鬆了口氣,這下至少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在這種情況下南宮修齊也無能力再施功了,他伏在馬背上,兩隻手緊緊抱住馬頸、雙眼緊閉,心裡暗呼:「老天保佑……千萬別讓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把刀劍砍到我的身上來了。」

  就這樣,南宮修齊緊緊貼在馬背上,死死摟住馬頸,任由受傷的戰馬狂奔。呼嘯的風聲從他的耳邊淒厲吹過,廝殺慘嚎聲更是源源不斷地灌進他的耳膜,有時他甚至能感覺到堅硬冰涼的兵器劃過他的臉龐。

  也許是戰場上的廝殺太過混亂,沒有人注意到已受傷的南宮修齊,又或者是受了傷的戰馬奔跑速度極快,一路上雖然險象環生,可居然也讓他安然無恙地闖了過來。

  直到激鬥廝殺聲遠遠落在了身後乃至聽到的除了風聲外再無其他聲音的時候,南宮修齊才慢慢睜開了眼睛,這時的他已經遠離了戰場,更遠離了鬼愁關。抬眼望去,四周是一片蒼涼的荒原,沙石與枯草無邊無際的延伸到遠方,而依舊在狂奔的戰馬不知要將他馱向哪裡。

  南宮修齊是長吁了一口氣,雖然他現在傷勢還頗重,但此時的他已經毫不擔心了,因為他對自己的血靈召喚很有自信,知道只要找個地方歇息一會兒,左臂的傷勢就會痊癒。

  然而正當南宮修齊琢磨著怎麼讓戰馬停下來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又一次緊張起來,他忙回頭看了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沒驚得他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來人正是他現在最怕見到的西門舞月。

  「淫賊哪裡跑?」西門舞月嬌叱的怒音遠遠地順風傳了過來。

  事實上,西門舞月從沒讓南宮修齊從自己的視線內消失,先前為了避免落敗她指揮部隊發動了全面進攻,當時的場面是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可就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她的目光都還緊緊盯著南宮修齊,因為她覺得南宮修齊可能是自己攻佔鬼愁城的一個最大障礙,另外,先前她所遭受的羞辱也讓她下定決心定要殺掉南宮修齊。

  一個有心,而另一個卻無意,就這樣,西門舞月一箭重創了南宮修齊,大喜之下更是趁勝追擊。這時候的她由於功力恢復了不少,體內的春藥藥性又被壓制下去了,沒有了先前那種讓她臉紅心跳、渾身酥軟的感覺,再加上她對自己那一箭有相當的信心,覺得南宮修齊已經喪失了戰鬥力,自己只要追上他就可以毫不費力地擒獲他,所以沒有帶一兵一卒就追了過來。

  剛才想讓戰馬停下來的念頭消失無影,現在南宮修齊只恨不得馬兒再多長出四條腿來,拼了命的催馬奔跑,他知道以現在自己的功力是完全鬥不過西門舞月的,一旦被她追到,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就這樣,兩匹戰馬在空曠的荒原上一前一後的拉鋸,然而它們的距離在漸漸拉近,南宮修齊看在眼裡是心急如焚,這四下是一片空曠,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這樣下去遲早會被西門舞月追上的。

  又跑了一程,南宮修齊終於發現前面出現了一座綿延起伏的山坡,山坡上雖然沒有高大參天的樹木,但卻長滿了一人來高的灌木叢,很適合藏身。這下南宮修齊彷彿就是溺水中的人見到了一根浮木,使勁催馬朝那裡奔去。

  在離山坡還有數十步的時候,其胯下的戰馬終於支撐不住了,兩蹄一軟、一頭栽倒下去,口吐白沫而亡,而南宮修齊也因此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跌得七葷八素,兩眼直冒金星。

  匆匆回頭一瞥,西門舞月離自己不足百尺之遙了,南宮修齊是又驚又急,忍痛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向山坡上跑去。

  「淫賊,受死吧!」

  西門舞月嬌音未落,南宮修齊就覺得身後襲來一股巨大的氣浪,將他完全掀到了半空中,接著又重重地摔落在地,南宮修齊痛得齜牙裂嘴,只覺渾身骨骼都散架了,幾欲就此暈厥。

  不過求生的慾望還是促使南宮修齊發出最後一絲氣力掙扎著起身,搖搖晃晃地一頭栽進灌木叢裡。這時候他已經慌亂了,只知道沿著平緩向上的坡度朝灌木深處跑去。

  這裡顯然人跡罕至,連一條像樣的小徑都沒有,地上是厚達近尺的腐爛枝葉,踩在上面是又濕又滑,十分不好走!並且,灌木上枝極密佈,尖銳的枝枝葉葉將他身上的那套名貴錦衣畫得破爛不堪,而臉上的那塊蒙面巾更是不知什麼時候被勾掉了,連臉上的皮膚都被畫出好幾道血痕。

  傷口的疼痛,還有從馬上摔落,被氣浪掀翻所導致的骨頭酸脹疼痛,再加上現在皮膚被尖銳枝葉所劃傷的疼痛讓南宮修齊是叫苦不迭,更是狼狽不堪,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發現後面好像沒有了動靜,於是漸漸地慢了下來,膽戰心驚的回頭看了一眼,後面枝濃葉密,除了自己跑過時所帶動的枝葉搖晃外再無其他動靜,更無一個人影。

  「呼!」南宮修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放鬆下來的心情讓他再也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媽……媽的,這個臭娘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南宮修齊喘著粗氣自言自語道:「不過還……還好,終於把她甩掉了。」

  這個山坡雖然不算高,但綿延起伏,方圓數百里,可謂佔地極廣,而山上的灌木儘管不高,可枝繁葉茂,極適合藏匿,因此想要找到藏在這裡面的一個人的確不算易事。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南宮修齊心下才微感放鬆,他粗略察看了一下自己左臂上的傷勢,被射穿的地方正在快速癒合,有的表皮處都開始結痂了,看來要不了多久時間傷口就可以完全恢復。

  現在對南宮修齊來說最主要的就是恢復精力,先前長時間的奔跑逃命讓他筋疲力盡,根本無法隨心所欲地施展魔功,不過他相信只要再休息一、兩個時辰,他就可以恢復如初,到那時就不用再害怕西門舞月了。

  南宮修齊盤腿而坐,正欲按照血靈召喚的功法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以便快速恢復功力時,一道閃電似的藍光從他的眼前劃過,緊接著一聲轟響,在他面前數十株灌木被齊根斬斷,枝枝葉葉漫天四射,又驚又駭的南宮修齊不得不雙手抱緊頭部,以避免被飛射而來的尖銳枝極所傷。

  儘管這樣,南宮修齊的手臂等各個部位都還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當一切平靜之後,他慢慢鬆開手臂,將抱著的頭露了出來。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方圓數十尺的空曠地,在空地的另一頭站著一個明眸皓齒卻臉布寒霜的俏麗少女,在她的手上握著一把長刀,如月芽般的刀鋒上閃爍著幽藍的光澤,不是西門舞月是誰?

  「我看你還能往哪裡逃?」西門舞月盯著南宮修齊,嘴角現出一絲冷笑道。

  「呸,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南宮修齊反而鎮定下來,「有種的就光明正大的和我鬥一場。」

  西門舞月臉微微一紅,的確,如果不是她暗中射了一箭先重傷了他,她自問是打不過南宮修齊的,不過嘴上卻道:「哼,兵不厭詐,戰場上從來都是以勝負論英雄的,你就乖乖認命受死吧。」說罷,她手臂一揮,凌厲的刀氣疾射而出。

  南宮修齊大驚,身子快速向一邊閃去,只見一陣泥土飛濺,他原先坐著的那個地方頓現一個巨大坑洞,威力著實駭人!

  一擊不中,西門舞月略為詫異了一下,但並沒有猶豫,第二招緊隨而至,只見她身子如輕燕般飛縱而上,手裡的弧月彎刀劃出一個半圓形,一縷幽藍刀光凌空而出,刀光所到之處,一連串的爆炸聲此起彼伏。

  南宮修齊狼狽不堪的東躲西閃,然而凌厲刀氣所劃出的巨大氣浪還是不時的將他掀翻在地,對他造成不小的傷害,更讓他感覺不妙的是,自己剛剛才恢復一點的精力正迅速消失,要是再這樣繼續下去,他相信過不了多久自己再次的筋疲力盡,到那時就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與其那樣,南宮修齊覺得還不如拚一拚,於是在騰挪閃移中暗暗凝聚僅有的一點功力,然後瞅準空隙,大喝一聲,只見一層紅色光暈從他的雙掌內流瀉而出,呈扇形朝西門舞月疾射而去。

  雖然是僅有的一點魔力凝聚而出,但威力依舊不可小覷,原本被凌厲的刀氣震得東倒西歪的灌木霎時恢復了平靜,紅光完全壓制住了刀氣。

  西門舞月大吃一驚,她本以為南宮修齊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所以根本沒考慮到什麼防守問題,就是這一連串的進攻她都沒有使出全力,而是帶著一種貓戲老鼠的心態,以至於現在突然遇到南宮修齊的反擊她是措手不及,頃刻之間,她只覺一股大力回襲而來,與此同時,一種極其炙熱的古怪力量直襲她胸口,西門舞月如遭重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人頹然地倒在了地上。

  反擊得手,南宮修齊欣喜不已,不過這時的他也不比西門舞月好多少,僅有的一點功力被使了出來後他渾身上下軟綿綿的,再加上舊傷和新傷,南宮修齊亦是伏在地上動彈不得。

  「無……無恥淫……淫賊……」身受重傷的西門舞月是又悔又恨,她著實不甘心就這樣功虧一簣,當她看見南宮修齊也如死魚般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時,她暗鬆一口氣,同時殺心再起,她顧不得運功療傷,而是強提一口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以弧月彎刀為拐棍,一步一步,顫顫巍巍的朝南宮修齊走去。

  躺在地上,雙目緊閉,嘴裡喘著粗氣的南宮修齊雖然聽到西門舞月的怒罵,但卻毫不在意,一舉擊倒了西門舞月讓他心裡極為暢快,心情是極度放鬆,就差沒哼起小調了。

  然而沒過一會兒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罵聲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的沙沙聲,南宮修齊心中一驚,忙睜開眼一看,只見西門舞月滿臉殺氣正朝他一步步走來。

  「你、你……」南宮修齊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西門舞月銀牙緊咬,怒目而視,隨著離南宮修齊越來越近,她手裡的弧月彎刀也越握越緊,終於她來到離南宮修齊只有三步之遙的地方,這已是在她的弧月彎刀的範圍之下了。

  雖然只有短短的十來步的距離,但西門舞月走得可是艱辛無比,那詭異的紅光所帶來的古怪力量在她體內肆虐流轉,讓她痛不堪言,每走一步她都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傷勢又加重了一步,嗓子裡不斷冒出甜膩膩的鮮血,都被她強自吞了下去。

  看著西門舞月手裡慢慢舉起的弧月彎刀,南宮修齊大駭,也顧不得其他了,慌不迭喘道:「別……咱們其、其實也無深仇、仇大恨……幹嘛非、非要置我於、於死地呢……更何、何況,咱們也算是、是相識一場……」

  情急之下,南宮修齊說得是語無倫次,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下意識的說著,抱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的態度。

  南宮修齊這話還真收到了效果,西門舞月的刀在半空中停住了,殺氣密佈的俏臉現出一絲疑惑,一雙明眸不住地在南宮修齊臉上打轉,終於,西門舞月臉上出現了恍然的表情,繼而訝然道:「原來是你!」

  「是我、是我。」南宮修齊趕緊擠出笑容,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道。

  先前在兩軍對陣的時候,西門舞月就感覺到蒙著面的南宮修齊的聲音有點耳熟,無奈就是想不起來,而現在南宮修齊的蒙面巾雖然在慌不擇路的奔跑中被樹枝勾掉了,但臉上亦被劃出好幾道血痕,同時還沾上了不少污垢,以至於西門舞月一時都沒認出來。

  在驚訝之後,西門舞月腦子裡轉過了好幾個念頭,如果要是在她沒受傷之前那她肯定不會殺了南宮修齊,因為她覺得這個傢伙身為華唐掌管兵權的鎮南侯之子,利用的價值絕對是可觀的,然而現在她不得不考慮現實情況,現在她是自己也身受重傷,南宮修齊雖然不比自己好多少,但難保不比自己先恢復功力,到那時形勢就會逆轉了,落到這個淫賊手裡,自己會有什麼後果?用腳趾都可以想的出來。

  就這樣權衡利弊了一番後,西門舞月寒聲道:「淫、淫賊……受、受死吧……」

  南宮修齊絕望的閉上眼睛,心中大呼:「吾命休矣!」

  然而就在他引頸待戮之時,忽聽「匡啷」一聲,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雖然有些疼痛,但他自我感覺是並無大礙,南宮修齊心中是又奇又喜,暗道:「咦!這臭娘們難道大發慈悲不殺我啦?」

  想到這裡,南宮修齊眼睛睜開一條縫,映入眼簾的情形頓時令他大喜過望,原來砸在他身上的就是那把要殺他的弧月彎刀,而西門舞月已經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臉上充滿了不甘與絕望。

  「哈哈……真……真是天助我也……咳咳……」南宮修齊忍不住大笑起來,可是虛弱的身體讓他一句話都沒說完便不住咳嗽起來。

  西門舞月怒目而視,檀口輕喘道:「淫、淫賊……我定、定要殺……殺了你……」

  說著,西門舞月作勢欲起,然而別說站起了,就是挺起上身都是搖搖晃晃的,好不容易完全挺起上身來,正待曲腿站起時終於支撐不住,又一次頹然倒下。

  看到西門舞月那種想竭盡全力卻又無力為繼的苦慘慘的樣子,南宮修齊直想放聲大笑,然後再出言狠狠挖苦幾句,不過他也實在是有心無力,於是作罷,自顧自閉目養精蓄銳,完全不將西門舞月放在心上了。

  南宮修齊儘管沒有說話,但其臉上的表情卻是顯而易見的,西門舞月心恨得幾欲吐血,驀然倒下的她已然明白自己是再難提聚起一絲氣力了,再掙扎欲起只是徒惹這個傢伙的笑話,另外,她也看出了此時的南宮修齊正在運功以圖恢復,心下不由得慌亂起來,她也想立刻運功療傷,可就是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之前那種讓她渾身酥軟、面紅心跳的感覺又爬了上來,身體深處彷彿有無數只蟲蟻在爬行一般,既麻且癢,漸漸地,這股麻癢之感似是匯成了一道熱流,從身體的四肢百骸向幾處敏感處流去。

首先,西門舞月感覺到自己的耳根處一片熾熱,雖然她自己看不見,但相信那裡已經是殷紅似血了;玉頰發燒,粗重的喘息讓她那小巧的秀鼻無力承擔,因而不得不微張檀口,以減呼吸之重。

  如果說五官的異樣感覺還能讓西門舞月勉強承受的話,那胸前雙乳的感覺就讓她方寸大亂了,她清晰的感受到那裡像是被吹了氣似的異常飽脹,讓她既難受又有一絲異樣的舒暢,尤其是乳峰頂端的蓓蕾,硬梆梆的,與內衣布料的摩擦使她覺得那裡彷彿有一雙手在輕輕揉捏。

  更加令她感覺羞恥欲死的是雙腿間的那股濕潤之感又一次重現,較之先前似有過之而無不及,溫潤滑膩的液體己然浸濕了她的褻褲,黏膩膩的讓她好不難受。另外那裡所傳來的空虛之感讓她的兩條大腿情不自禁地併攏在一起,若不是無力使然,只怕這兩條腿已經緊緊交纏在一起了。

  此時的西門舞月可以說是心如鹿撞,惶惶不安,一方面身體所受的重傷讓她恨不得立刻靜下心來休息調養,而另一方面身體裡那股燥熱空虛又讓她心神不寧,如坐針氈。

  隨著時間的流逝,西門舞月越來越覺得身體空虛難耐,雖然她只是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但卻如彷彿經歷了長途跋涉一般香汗淋漓,功力消褪外加身受重傷使她的抵抗力竟不如常人,紫煙沉香裡所含的春藥藥性得到了極致的發揮,西門舞月被折磨的身體焦灼、頭腦發昏,已經遠遠超過了傷勢對身體的影響。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肉慾折磨得昏昏然的西門舞月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略微嘶啞的怪笑聲,心下頓時一驚,昏沉沉的大腦立刻清醒,一雙朦朧迷離的雙眸一下變得清澈起來,映入她眼簾的是南宮修齊那充滿淫笑的一張臉。

  西門舞月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本能地揮掌相向,無奈胳膊沉重如山,抬至半空中便復又垂下,急得她是雙目盈淚,險些哭出聲來。

  第六重的血靈召喚何等厲害,還不足一個時辰,南宮修齊的傷勢就已基本痊癒,而功力亦恢復了九成,這時別說西門舞月已處在重傷與春藥的折磨狀態下,就是她完好無恙時也不是南宮修齊的對手。

  其實就在西門舞月強行掙扎而起卻又倒下時,南宮修齊就已經基本確定在這一場對決中自己又一次佔了上風,因為他對血靈召喚很有信心,相信自己功力的恢復要比西門舞月快得多。

  事實證明果然如此,當南宮修齊從神遊虛空,物我兩忘的運功狀態中回轉過來時西門舞月依舊半趴半臥在地上動彈不得,南宮修齊大喜過望,從地上一躍而起,發出即將一雪前恥的得意怪笑。

  「淫、淫賊……你想幹……幹什麼……」饒是西門舞月膽識過人,此時的雙眸亦閃過一絲恐懼。

  「咕咕……天荒地野,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你說還能幹什麼?」南宮修齊怪笑道。

  聞言,西門舞月那佈滿紅潮的俏臉閃現出一絲蒼白,少女面對即將失貞的恐懼居然一時壓倒了身體裡流竄不止的春情肉慾。

  看到西門舞月如此表情,南宮修齊滿意地笑了,雖然他對西門舞月那潮紅的面頰,朦朧的眼神以及淋漓不止的香汗感到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只以為是身中自己一掌的反應罷了。

  「喲,怎麼淌這麼多汗啊?來,我給你擦擦。」南宮修齊故作驚奇道。然後伸後輕佻地在她的面頰上輕摸了一把。

  「混蛋,淫、淫賊,別……別碰我……」西門舞月驚怒交雜,更是羞憤難當。

  「哈哈……」南宮修齊放聲大笑,「你口口聲聲稱我淫賊,那我不淫給你看豈不是辜負了你這一番心意?」說罷,南宮修齊愈發肆無忌憚地摸著她的面頰,下頷乃至頸部。

  西門舞月的臉左閃右躲,可又怎麼能避得開南宮修齊那雙魔爪,又羞又急之間,一行清淚奪眶而出。此時,她哪裡還有半分一軍統帥的影子,分明就是一名任人欺凌的嬌弱女子。

  南宮修齊心中暢快至極,不過這是心理上的,感官上卻沒有太多讓他覺得興奮的地方,因為西門舞月穿著一身鎧甲,非是尋常軟絲薄綢,雖然這身鎧甲緊貼合身,盡顯她那妖嬈身材,但觸手之處堅硬冰涼,全無舒適之感,而且鎧甲銅扣極為牢固,裹住其身不留一絲縫隙,南宮修齊的那雙魔爪根本無法探入其內去摸那溫潤如玉的肌膚。

  想要進一步的動作,首先就要脫去西門舞月那身鎧甲,然而她這副鎧甲並非一般的甲衣,製作極為精細,穿著也是極為的講究,連接處不僅有銅扣,而且還有銅齒銜接,南宮修齊一時之間居然脫不下來,而用蠻力生拉硬拽更是徒勞無功。

  雖然南宮修齊沒有成功脫去西門舞月的那身鎧甲,但那雙手卻在她的身體上四下遊走著,從而帶給她的刺激是直接的,先前臉上現出的一絲蒼白迅速消失,紅暈再次佈滿臉頰,檀口輕喘,吐氣芬芳。若不是她那朦朧的雙眸射出絲絲恐懼憎惡的光芒,那就真與一對情到濃處時的情侶無異了。

  西門舞月這身鎧甲雖然難脫,但南宮修齊若要慢慢一步一步的動手自然也是容易卸下的,無非就是費時一點罷了,不過南宮修齊並沒有按部就班的脫去她那身鎧甲,而是看著四處斷木樹枝,一個新意浮上他的心頭。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39
第四章酣暢洩慾

  南宮修齊起身尋了四根一人來高,有成人手腕粗的灌木主幹,然後抽出腰間的碧海游龍劍,削去四邊的枝枝椏啞,接著又在地上挖了四個洞,將灌木主幹插在裡面,形成一個四方形。

  西門舞月雖被春藥折磨的焦灼難耐,但頭腦還是清醒的,她見南宮修齊放開她,在地上立了四根木棍,不禁惶惑,更覺得忐忑,不知此人又想出什麼鬼點子來折磨自己。

  正納悶不安之時,西門舞月忽覺眼前紅光閃爍,只見憑空飛出四束手指粗細的紅光,朝自己飛射而來,然後如靈蛇般地纏繞自己的手腕腳踝上,西門舞月只覺四肢一緊,整個人騰空而起。

  暈呼呼的西門舞月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時,她整個人已經到了四根木棍的中間,四道紅色光束將她的四肢牢牢地固定在四根木棍上,整個人平躺在半空中呈大字形。

  「你、你想幹……幹什麼……快放……放我下來……」西門舞月抬起螓首,看著自己四肢大開,不覺分外羞恥,四肢是一陣亂搖,然而她手足無力,除帶來四根木棍微微搖晃外什麼也改變不了。

  南宮修齊站在西門舞月大張的兩腿間,其胯下之物正好與她的腿心處持平,姿勢是十分曖昧!而西門舞月在掙扎之間,腿根處不免時時觸碰到南宮修齊胯下那堅硬之物,雖然還是處子的西門舞月卻也明白那是何物,面紅耳赤之間心神卻更是迷蕩,一抹晶液悄然滑出腿窩,空虛之感愈發強烈!

  「咭咭,想幹什麼?自然是想幹你啦。」南宮修齊怪笑道:「不過看你這模樣,也是春心蕩漾,迫不及待的想讓我來干你吧。」

  其實這只是南宮修齊隨口這麼一說,他並沒有發現西門舞月已經春情勃發了,然而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西門舞月只以為他發現了自己的不堪之處,心中羞愧難當,竟哭了出來。

  南宮修齊自然是不為所動,他將手中長劍在西門舞月那身鎧甲上輕輕一劃,碧害游龍劍果然不愧為上古利器,精鐵所製的鎧甲在它劍下竟如豆腐朽木一般,立刻斷為兩半,然後「匡」的一聲掉落在地。

  去除鎧甲後展現在南宮修齊眼前的是西門舞月那一身青色中衣底褲和一雙白色羅襪,半截麥色藕臂顯露在外,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不……不要……啊……」西門舞月發出虛弱無力嬌吟,不過在春藥的作用下,她的樣子與其說是反抗不如說是欲拒還迎的誘惑。

  饒是南宮修齊閱女無數,此時亦是暗暗吞了口唾沫,他粗魯的抓住西門舞月那身中衣衣襟,雙手向兩邊一分,只聽一聲清脆的布帛碎裂之音,青色中衣頓時化作條條碎片四下飛舞,露出大片麥色肌膚。緊接著南宮修齊雙手抓住底褲褲腰兩側,向下一扯,渾圓長腿便無遮無掩。

  彼時,西門舞月全身上下已近全裸,又窄又短的粉紅色肚兜完全擋不住春光,兩團雪白乳肉隱約可見,尤其是根部、側面一看暴露無遺,而兩點蓓蕾在綢衣的遮掩下顯出兩個小小的凸點,透出一種朦朧的誘惑。

  肚兜的下擺呈倒三角形,正好遮住了下腹的萋萋芳草,由於她是平躺在半空中,芳草下的幽谷蛤唇在南宮修齊居高臨下的斜視下一覽無餘。

  「哈哈,原來小騷妮子早已發春啦。」見到西門舞月下體處濕液潺潺,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晶瑩的光芒南宮修齊不由得大是驚訝,繼而發出一陣大笑,笑容裡飽含譏嘲與輕蔑。

  此時的西門舞月已對南宮修齊的譏諷嘲笑是置若罔聞,春藥的藥性讓她全身似若火燒,而南宮修齊粗暴的動作以及露骨的言語,更是在她慾火燃燒的身體上澆了一把油,將她腦海裡僅有的一點殘留理智燒了個乾乾淨淨,小小檀口吐出的不再是哀怨哭腔,而是蕩人魂魄的靡靡嬌吟。

  南宮修齊哪裡知道西門舞月如此這般皆因身中春藥之故,還以為她生性淫蕩,心下不由得大起鄙夷之心,從而也認定她乃非處子之身了,這與他原本的想像大相逕庭。

  「媽的,本以為吃一個頭湯呢,卻不料是一個爛貨。」南宮修齊憤憤道。然後一把扯去那件粉紅肚兜,大手似猛虎下山般的快速握住一隻椒乳,五指倏然收緊,雪乳一下被他捏得又長又尖,尤其是乳珠,被擠得向外凸出,似是擴大了一圈。

  西門舞月還來不及呼痛,南宮修齊那五指便已然鬆開,緊接著他那粗厚的手掌猛力向下一按,堅挺酥乳一下又被壓成扁平形,頂端的勃挺蓓蕾幾乎被壓陷入了肉裡。

  「嗚……哦……」西門舞月痛得秀眉緊皺,但迷濛的雙眸卻並沒有痛苦之色,反而露出一種異樣的神色,嬌吟聲也透著一股舒暢之意。

  一頓粗暴揉捏之後,西門舞月那雙雪乳已是青痕密佈、淒慘不堪了,這讓南宮修齊略出了胸中一口悶氣,他鬆開手退後一步道:「媽的,這麼騷!爺爺我就偏不滿足你。」

  說著,南宮修齊從一旁拔了一根狗尾巴草,慢悠悠的在西門舞月的胸前臍下游移,這狗尾巴草柔軟中而又不乏微微的粗糙,掃在身上不但奇癢難耐,而且極易勾起性慾的神經。對西門舞月來說,此舉無異於將她推入更深的肉慾深淵裡。

  「嗚嗚……好……好難受……啊……」西門舞月嬌軀上下一陣顫動,嬌喘的檀口發夢囈似的呻吟。

  西門舞月所中的春藥藥性雖然不是十分歹毒霸道,但挑動情慾之力不容小覷,尤其是傷重之人更是無力阻擋這藥性的侵蝕,所以西門舞月已然是昏昏沉沉,週身情慾似潮似浪,更似火山一樣一觸即發,使她受盡煎熬。

  狗尾巴草的撩撥讓這座情慾的火山終於爆發,儘管在西門舞月的腦海深處還知道這是極度淫蕩、極度羞恥的,但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她急需一個宣洩的出口,讓慾望的洪流傾洩而出。

  本來南宮修齊還想好好折磨她一番,不想那麼快就進入正題、讓她滿足,但看到西門舞月如此一番模樣,再忍下去對自己也是一種折磨,於是一手抄起她的臀部,一手伸向自己的胯部,將怒龍釋放出來。

  由於自小練功,西門舞月的臀部極為結實,麥色肌膚緊致無比,有著傲人的彈性,一卷烏黑的恥毛呈倒三角形均勻的分佈在胯下幽谷上方,竟是異樣的濃密,宛如一片黑色叢林。

  西門舞月全身香汗如雨,胯股部位由於靠近流液潺潺的幽穴更是濕滑不堪,南宮修齊那只托臀的手幾次下滑,不得已,他的五指驟然收緊,深深地陷進臀肉裡,這才穩住了西門舞月的嬌軀。

  另一隻手釋放出怒龍後便移到西門舞月那濕漉漉的花唇,兩指用力向兩邊一分,只聽她檀口立刻發出一聲長長的,似快樂又似難受的呻吟,嬌軀更是倏然一抖,嬌艷欲滴的花唇頓時大開,露出裡面粉紅色蛤肉。

  南宮修齊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因為他發現西門舞月的幽穴十分緊窄,宛若處子,根本不像一今生性淫蕩的女子所該有的。

  身為久慣風月的花花公子,南宮修齊是閱人多矣,他知道只有未經人事的處子其入口才會如此緊窄;如果是蓬門常開,就算是身懷名器,其入口也絕少有如此緊窄的。而名器之所以是名器,就在於其伸縮自如,而他觸手之處顯然不是,因為要是西門舞月乃是身懷名器的淫蕩女子,那此時在如此情動之下其陰戶必然大張,迎怒龍入穴,之後才緊纏吸附。

  不過儘管心有疑惑,但此時的南宮修齊鼻息愈濃、慾火漸漲,也沒心思再多加細想,他將血脈賁張的怒龍抵至被兩指分開的蛤唇,這裡早已泥濘不堪,蜜液一波波從火熱腔內湧出體外,時間稍長,蛤唇處所沾的淋淋蜜液便降下溫度,所以當南宮修齊那滾燙的怒龍龜首剛一觸及蛤唇,那冰涼濕滑的感覺讓他爽得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圓潤龜首情不自禁的跳了一跳,有力地打在了蛤唇上方的花蒂上。

  「啊!」西門舞月驀然發出一聲嬌啼,嬌軀兀自顫抖起來。

  剛剛抵至蛤口的龜首只覺一陣收緊,頃刻蛤口便是大張,一股滾熱蜜泉從腔內激湧而出,悉數打在圓滑如雞蛋般的龜首上,澆得那處愈發滑膩不堪。

  西門舞月就這樣小丟了一回,然而還沒來得及稍稍喘息,她便覺下體彷彿被一根燒紅了鐵棍猛然貫入,從未有人光顧過的密合腔道一下被擠開,一舉戳穿了嫩膜,以至每一寸鮮嫩貝肉都被怒龍表面的浮凸青筋恣意刮磨。而怒龍龜首更是如大軍前鋒,攻城略地、直捂幽穴深處。

  饒是西門舞月身體飢渴至極,完全處在接納狀態,但終究是處子之身,南宮修齊那怒龍更是龐然巨物,因而痛得她是四肢倏然緊繃,兩手緊握成拳狀,兩隻秀氣的小腳也繃的筆直,細柔的小蠻腰更是向上拱起,一排貝齒緊緊咬住嬌艷紅唇,發不出一絲響聲。

  南宮修齊是大為驚訝,怒龍所到之處那分異樣的緊窄難行就先不說了,就是那真真切切感受到的一層嫩膜就明白無誤的告訴他西門舞月非他所想那樣閱人無數。

  「哈哈……」南宮修齊仰天發出一陣得意大笑,「沒想到你這個騷貨居然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真真大奇也!」

  經過剛才一番小洩,西門舞月身體裡的春藥藥性減去小半,人也從失神迷亂中大致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這個淫賊徹底玷污了,心中是傷心欲絕,兩行清淚悄然滑過眼角,落在了地上。

  此時,南宮修齊既有舊恨得償的舒暢,又有摘得處子元紅的興奮,心情之爽是前所未有,他兩手緊捏住西門舞月結實臀瓣的兩邊,用力壓向自己的身體,與此同時,胯下怒龍又狠狠向前頂去,怒龍所向披靡的直入幽穴最深處。

  「嗚!」西門舞月發出一聲悶哼,嬌艷雙唇殷紅如血,細心一看,原來紅唇已經被咬破。

  儘管下體猶如刀割,痛得西門舞月是俏臉發白、嬌軀微顫,但她仍是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哀吟慘哼。因為已恢復大半理智的她不想在這個淫賊面前表現出軟弱無助的一面,儘管她內心裡傷心欲絕,只恨不能放聲大哭。不過饒是這樣,劇痛還是讓她喉嚨裡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悶哼。

  「哈哈,處子之穴加上風騷之體真乃是別有一番風味啊!」南宮修齊嘖嘖稱讚道。

  讓南宮修齊有此感言的原因是這與以往不同的感受。在他還算是輝煌的採花生涯中,無論是清純如雪的青蔥少女還是艷光四射的狐媚麗人他都品嚐無數了,在他看來,這些不同類的女子是各有各的妙處,彼此難以合一,然而今天他卻驚喜的發現身下此女似乎不同以往那些女子。

  在沒有進入西門舞月身體之前,南宮修齊幾乎斷定她已非處子之身,因為她那朦朧的眼神,迷離的嬌吟,密佈的香汗以及不斷湧出花腔的蜜液,這一切的一切表現的都比青樓女子還要騷媚三分,然而等他真正進入了西門舞月的身體後他發現自己錯了,從而也給了他意外的驚喜。

  花腔蜜液潺潺,不說那些青蔥少女了,就是媚情如火的青樓艷麗女子也是難及,然而穴口卻緊窄無比,腔內更是有嫩膜阻隔,當南宮修齊怒龍全根而沒時,從腔壁與怒龍的縫隙處激射出一柱清澈蜜液夾雜著處女元紅的汁液,於淫靡中帶著一絲淒然!

  南宮修齊手握西門舞月的兩片臀瓣,運力抬高,只見自己胯下怒龍淹沒在她那蛤唇上方的黑色叢林之下,並與自己怒龍根部的一叢黑色雜草交匯在一起,麻麻癢癢的,甚覺舒服!

  仔細感受了花腔內的火熱與緊窒之後,南宮修齊便大開大合起來,腰部猶如上了發條一般死命抽動起來,嘴裡還不斷發出低吼聲。

  一時間,天地之間彷彿就剩下他們兩人,藍藍的天空寂寥深遠,無邊樹海林濤陣陣,偶爾還有鳥兒鳴叫聲掠過,除此之外便只剩下兩人的肉體撞擊聲、水漿擠壓聲以及低吼與嬌吟。

  西門舞月由於四肢被吊在木棍上,身體懸空,所以南宮修齊的每一次撞擊都將她的身體撞的向前蕩去,隨後又蕩回,彷彿是在蕩鞦韆,又像是浮在大海上的一葉扁舟。

  漸漸地,南宮修齊掌握了其中的節奏,不再抱著西門舞月的臀部隨著她的身體一起搖擺,而是放開雙手,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然後用胯下怒龍狠狠在幽穴裡一撞,西門舞月的身體頓時如鞦韆一般向前蕩去,幽穴自然也脫離了怒龍,但隨後她的身體又蕩了回來,長矛一般的怒龍不偏不倚地再次刺入幽穴,就這樣幾經反覆、樂此不疲。

  起初,西門舞月痛得是眉頭深皺,銀牙緊咬,但隨著南宮修齊動作愈發粗暴,她的陰戶便漸漸麻木了,感受不到一點疼痛,彷彿下體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一樣。

  「我……我死了嗎?」西門舞月一雙淚眼失神的望著遼闊的天空,心中喃喃自語。

  然而她很快就發現自己離死還很遠,因為她羞恥的察覺到那種讓她臉紅心跳,欲亂迷情的感覺再度襲上她的心頭。下體非但不再麻木,而且還像是著了火一樣,裡面的汁液彷彿都沸騰了,燙得她神智又一次迷迷糊糊,快感更是一點點地凝聚起來。

  西門舞月雖乃處子之身,元紅剛失,但畢竟藥性未失,花腔內更是極度滋潤,所以相對於一般剛破身的處子,她所經歷的痛苦時間最短,而且很快品出了其中滋味。

  「嗚嗚……」西門舞月苦悶地亂搖著螓首,喉嚨裡的嬌吟不由得她控制的流瀉而出。

  隨著不斷地抽插,西門舞月的處子之穴漸漸適應了南宮修齊那胯下怒龍,一雙秀氣的柳眉時舒時蹙,每一次怒龍深入幽穴都彷彿要將她的心都給捂了出來,腔內嫩肉似要被融化,尤其是粗壯的怒龍之首撞擊到花腔深處的一處凸肉,酸麻不已,令她魂魄都要飛到九天之外了。

  而每當怒龍完全抽出時,那如深溝險壑般的龜稜刮得她蛤唇是又酥又麻,但花腔內卻感無比空虛,正在她感覺焦渴難耐時,怒龍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貫入花穴,微微彎曲的龜首直直勾住蛤唇上方的那顆花蒂,然後滑之而過、直入腔底。

  那一下又一下的衝擊帶給西門舞月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而這種快感是她從未體驗過的,當然了,對於此時的她來說,與其是說快感,不如說是異樣的難受。

  就是這異樣的難受讓她再也咬不住嘴唇了,婉轉哀吟中帶著陣陣哭腔道:「不……不要……太,太深……深了……啊……停……求求你了……快、快停下,要……要尿、尿了……」

  南宮修齊久經風月,自然知道西門舞月並非真是要尿,而是即將到達高潮的前兆,正想不管不顧,要繼續以狂風暴雨般的速度將她送上頂峰時忽然心裡一動,嘴角揚起一抹壞笑,不緊不慢道:「哦,你說什麼?停下,對吧?那好,聽你的。」說罷,他真的停止了抽插,並且腰腹一收,只聽「啪」的一聲輕響,白漿裹身的怒龍完全被抽出幽穴。

  沒有了劇烈撞擊,西門舞月腦中自然為之一醒,但她卻感覺更加難受了,那種讓她又羞又慌的尿脹感的確迅速消失了,可她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舒暢,反而有一種更深更重的難受感向她席捲而來,毫無經驗的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化?只是本能地感覺到自己那處需要被充實,就像剛才那樣。

  看著西門舞月這痛苦而又茫然的表情,南宮修齊是得意大笑,笑聲在這空寂深遠的茫茫樹林裡尤顯宏亮,自然而然的就將西門舞月那飄飄不知所終的思緒拉了回來,眼光怔怔地落在南宮修齊胯下正耀武揚威的怒龍上,半晌才發出「啊」的一聲輕叫,一抹紅暈立刻爬上她那略顯蒼白的臉頰上。

  西門舞月羞極了,那張牙舞爪的怪物讓她臉紅心跳、渾身發燒,她想移過目光,可眼光偏偏像是被膠水黏住一樣根本移不開,就這麼癡癡地盯著那怒龍,眼神中充滿了羞澀、渴望、迷惘,卻獨獨沒有了憤怒,可謂複雜至極!

  「咦!」南宮修齊故作驚訝道:「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停下啦,可我看你怎麼反而更難受了呢?」

  「我、我……」西門舞月知道南宮修齊這是在存心羞辱於她,可她也無力反駁,因為眼前這個淫賊所說的確實是實話。

  「是不是捨不得爺這寶貝?想爺再狠狠插你那騷穴啊?」

  露骨的言語讓西門舞月羞恥得快哭出聲了,身體的那種極度空虛的難受讓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的確需要那根醜陋而又猙獰的傢伙來填充,然而這種羞恥的事情讓她怎麼能開口承認?更何況眼前之人還曾是她一心要誅殺的惡賊,現在更是戰場上的敵人,所以儘管她內心煎熬無比,可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南宮修齊對此時西門舞月的心態可以說是瞭然於胸,於是繞到她的螓首邊,將胯下那青筋密佈,上下沾滿汁液的怒龍湊到她嘴邊不住晃悠,然後慢悠悠道:「不說話也行啊,那就用行動表示吧,如果你舔舔我這根傢伙那就說明你還想要,爺就好好如你所願,要是不願意的話,嘿嘿,我也不勉強你。」

  聞言,西門舞月雖然羞得面紅似血,但並沒有怒聲相斥,這連她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更為自己感到悲哀。想當初自己看到這個惡賊侮辱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少女都感覺義憤填膺,想立即手刀惡賊;可如今自己面對這個惡賊的侮辱時卻連一句怒罵都說不出口。西門舞月心中是那個恨啊,既恨南宮修齊的無恥下流,更恨自己的不爭氣。

  「哦!不願意舔?」南宮修齊一邊說著一邊示威似地將胯下怒龍抖動起來,又長又粗的獨眼怪龍誇張的上下跳躍著,好幾次劃過西門舞月那光滑細嫩的臉頰,留下絲絲黏黏的汁液。

  一陣腥臭直衝西門舞月的鼻間,素來愛潔的她是秀眉緊蹙,腹中是一陣翻江倒海,可儘管這樣她也沒有側過頭以躲避,反而將一雙明眸睜的更大,用一種近乎癡迷的眼神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巨杵。

  巨杵猶如兒臂,表面佈滿蜿蜒流轉的青筋以及黃豆般大小的肉眼疙瘩,渾圓碩大的龜首中間有一個比花生略小的圓孔,一絲晶亮的涎液從圓孔中緩緩流出,那些原本沾在巨杵上的汁液由於暴露在空氣中的時間有點長了,慢慢開始風乾,有點像干了的漿糊。

  「天啊!剛才就是這根東西進入了我的身體?它那麼大、那麼粗壯,我那裡怎麼可能容納的下?」西門舞月腦子裡迷迷糊糊地亂想著,身體裡愈發覺得空虛難耐,巨杵所散發出的腥臭也不像剛才那樣讓她作嘔了,反而感覺這種氣息很特別,似有一種別樣的味道,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想要嘗一嘗的衝動。

  看到西門舞月這般迷惘的表情南宮修齊便知她並不是十分抗拒,於是一反常態,溫柔地循循善誘道:「來,舔一舔,它會給你帶來快樂的。」

  身體的焦灼,內心的渴望再加上南宮修齊那如魔鬼般的誘導,西門舞月的抵抗力一下降到了最低點,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張開了櫻唇,伸出那粉紅色丁香小舌,輕輕地,如一根羽毛般拂過龜首中間的那圓孔。

  一股既鹹又腥的腐臭味由舌尖直傳西門舞月的大腦,這種對她來說有點過於強烈的刺激,讓她從有些迷迷糊糊的狀態中稍微清醒過來,明白了自己在幹什麼,強烈的羞恥心一下湧上心頭,使她瞬間面紅過耳,慌不迭地縮回小舌,轉過螓首,再也不敢看那根正衝她耀武揚威的巨杵。

  「哈哈……」

  南宮修齊仰首大笑,笑聲如一把利刀直穿西門舞月的耳膜,刺到她的心中,讓她羞愧欲死,晶瑩淚水再一次滑出眼眶、流過臉頰,同時心中喃喃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了……」

  就在她心中不斷羞愧與自責的時候,下身驀然一緊,緊接著,一陣飽脹酥麻之感如洪水一般瞬間流遍全身,將她腦中那點思緒沖得一乾二淨,隨即又迷醉在無盡的肉慾深淵裡。

  原來南宮修齊也做了一回守信君子,儘管西門舞月只是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他的龜頭,隨即就躲閃開來,但終究算是舔了,他也就沒再繼續強求,回到西門舞月的胯間,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老實說,肉杵一直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那滋味並不是那麼好受,所以當再次回到滾熱似火燒的蜜穴裡時,南宮修齊舒服的是長舒了一口氣,蜜穴裡那層層媚肉就像是一張張飢餓的小嘴,肉棒一入穴,它們就紛紛迫不及待地吸附纏繞過來,將肉棒裹得奇緊無比。

  突然得到極度充實,西門舞月爽得是美目翻白,渾然不知身在何地?更不知道四肢的束縛已經被南宮修齊解開了,此時的她如小孩一般雙手緊緊環住南宮修齊的脖頸,兩條修長玉腿纏在他的腰間,整個人都吊在他的身上。

  南宮修齊知道此時的西門舞月已經完全沉淪在肉慾裡,再無反抗之心——至少此時是不會有,所以放心大膽的施功解除了束縛她四肢的紅色光束,然後托起她的臀部,而她也如自己所料的那樣自然而然地將四肢纏繞過來,如八爪魚般的緊緊抱住自己。

  這種姿勢對男人來說頗為耗費體力,南宮修齊雖然未習過武,在力量上是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但勝在身強力壯,而西門舞月也是身材嬌小,所以並不感覺很吃力,快感更是勝過之前那種姿勢不止一籌。

  南宮修齊雙膝微曲,似在蹲馬步,兩手托住西門舞月那結實而又彈性十足的臀部上下拋動著。每當將她嬌軀向上拋起時,長長的杵身急速滑出花腔,直到深如溝壑的龜稜卡在極緊的蛤嘴處方才停下;旋即雙手一鬆,她整個嬌軀又狠狠落下,巨杵如利刃般的直刺深處。雞蛋一般的龜頭陷入了一團似棉似泥、既滑又燙的妙物裡,爽得南宮修齊是倒吸一口氣,胯下怒龍跳動不止,洩意不斷凝聚。

  歡場老手猶然如此,初嘗滋味的西門舞月更甚,全身肌膚都浮現出妖艷的玫瑰色,螓首埋在南宮修齊的頸窩裡,四肢緊纏在他的身上,彷彿要和他融為一體。

  下面的花穴不知是已經習慣了巨杵的抽插,還是如此姿勢帶給她的刺激過於強烈,總之元紅初失的西門舞月已然感受不到痛疼,所能體會的就是那種讓她魂飛魄散的異常酸麻,尤其是當雪股下沉時,杵首捂在宮口嫩心處時那種幾欲讓她昏死過去的感覺,使她完全放棄了少女的矜持,放聲嬌啼、淚流滿面。若不是蛤內那淋漓不止的花蜜如泉而出,著實是很難讓人分辨她是痛苦還是奇爽。

  漸漸的,那種尿脹的感覺又浮上了西門舞月的心頭,讓她羞不可抑,也心慌意亂,本能的張口嬌呼:「啊……不、不行……停……」

  然而這個「停」字剛脫口而出時她的櫻唇就緊緊閉上了,只留下一連串由喉嚨裡所發出的嗚咽聲。經過了剛才的經歷,西門舞月明白停下只會讓她更加難受,所以她銀牙緊咬,想停又不敢說停,只能苦苦承受挨著那羞煞人的感覺。

  南宮修齊越插越急,緋色嬌軀被上下急拋,胸前那兩隻上下跳躍的小巧玉兔已經有一隻落入了他的嘴裡,被裡面的舌齒攪動不止。

  如此疾風暴雨似的抽插西門舞月哪裡能抵擋得住?尿意中夾帶著一種異樣的快美感覺是一浪高過一浪,整個嬌軀是越來越緊繃,一雙玉腿不再彎曲的盤在南宮修齊腰間,而是繃的筆直,夾在他的腰際;螓首也不再埋在他的頸窩裡,而是向後微仰,櫻唇大張,嬌吟與喘息不斷從口中溢出;柳腰向後彎曲,猶如拱橋,柔滑香肩不停抽搐著。

  「啊,不、不要……」尿意已經越來越明顯,極度異樣的感覺讓西門舞月又是爽利又是難受,心都快從胸腔裡蹦出來,腦中更是模糊一片,本能地發出哀吟求饒之聲。

  這一次南宮修齊當然不會再戲耍她而抽出肉杵,因為此時的他也是快感連連,他不想讓這種感覺停下來,於是愈發急速拋動起來,同時兩隻手狠捏著那兩瓣結實的臀肉,由於西門舞月下體嫩腔內水液豐富,非但將兩人交合之處浸的一片濕滑,而且隨著肉杵的大力衝撞擠壓,濕液已濺流到兩人的股溝、臀側,所以南宮修齊觸手之已然是非常濕滑了,在不斷托臀揉捏的動作中,他的一根中指不經意地滑進西門舞月的股溝,指尖戳進了她的肛菊。

  「啊!」西門舞月全身顫抖,仰首發出一聲短促而有力的嘶鳴,緊接著,螓首再次埋到南宮修齊的頸窩,銀牙狠狠地咬在他的肩頭上。

  隨著她的一聲尖叫,南宮修齊只覺包裹肉杵的陰戶急劇收縮,花腔深處射出一束又細又密的汁液,直貫他龜首中間的馬眼,與此同時,一縷奇特異香裊裊地散發開來。

  南宮修齊大異,他知道西門舞月已經達到高潮而洩身了,不過從他以往的經歷看,女子高潮時噴湧出汁液都是如洪水一般沖刷著他的肉棒,從未遇到過像她這樣如此又急又細的水柱,而且不偏不倚,正中自己最為敏感的馬眼處,彷彿打穿了馬眼與精管之間的那道障礙,使他在微微刺痛間馬眼大張,滾燙精液泉湧而出。

  「呼——」南宮修齊長出了一口氣,喃喃道:「真就是一今天生的婊子!」說罷,他雙手慢慢鬆開,雙膝一軟,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西門舞月也隨著他的坐倒而雙膝跪地,整個上軀依舊軟軟地趴在他的懷中,雙目微閉、鼻息粗重,還沉浸在高潮後餘韻中。

  看到西門舞月這般模樣,再想到剛才她那頗為合作的態度以及自己已經基本恢復功力,而她還處在傷重狀態中,南宮修齊便放鬆了警惕,往後一仰,懶懶地躺在草地上。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39
第五章臨死受詑

  本來西門舞月的螓首是靠在南宮修齊的胸前,但隨著他的仰躺,她的螓首則下移到他的小腹上,所以當西門舞月漸漸從高潮餘韻中恢復神智直到睜開眼睛時,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團糾結凌亂的黑色雜草,同時一股奇香夾雜著一絲微腥的氣味在她口鼻間重一繞。

  西門舞月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玉臂輕撐,上身抬起,看清了眼前一幕,頓時大羞,原來她剛才所趴的位置就在南宮修齊的下體,那亂成一團的黑色雜草就是他濃郁的陰毛,一條似軟蟲一樣的肉棍耷拉在草叢中間,與之前那種青筋密佈,如猙獰怪龍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物。

  看著這條還沾染著自己處子血跡的軟蟲,西門舞月心中是複雜至極,按理說她應該是恨極,恨它奪走了自己的貞操。可她發現自己心裡的確是有恨,但只有那麼一丁點,與預想中的相差甚遠,更多的是一種躁動,茫然以及隱隱,乃至自己都不察覺的希冀。

  「嘿嘿,怎麼?還想要?」南宮修齊突然出聲道。

  原來就在西門舞月挪動身體時南宮修齊就察覺到了,但他不動聲色,想看一看她想做什麼?會不會對自己不利?同時功力暗提,保持隨時反擊的準備。

  接下來的一幕讓南宮修齊感覺很是得意,因為西門舞月非但沒有殺他洩憤,反而還怔怔地看著他胯下的傢伙,似是留戀、又似不捨,南宮修齊不由得心下大樂,忍不住出聲調戲一番。

  西門舞月像受驚了小鹿一樣身子猛然彈起,向後退去,動作敏捷至極,完全看不到一點受傷的影子,不但把南宮修齊給嚇了一跳,就連她自己也吃驚不已,然而還沒等她來得及細想時,下體忽然傳來一陣撕痛,雙腿不由得一軟,身子再次趴倒在地。

  原來是西門舞月那飽經摧殘的下體限制了她的活動,畢竟她還是一個初次開苞的處子,先前的交合由於強烈快感的遮掩,其痛感還不是很明顯,可現在那裡已經腫脹如饅頭,別說跨步行走了,就是雙腿之間稍稍地摩擦都會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南宮修齊在短暫驚愕之後就明白其中原由,不由得哈哈大笑,坐起身饒有興趣地看著全身赤裸而又狼狽不堪的西門舞月,眼神裡滿是得意與譏嘲。

  西門舞月雙手環抱在胸前,兩腿併攏在一起跪坐在地上,又羞又惱,一雙明眸狠狠地瞪視著南宮修齊,半天才咬唇道:「你——你殺了我吧!」

  「嘿嘿,殺你?我怎麼捨得?像你這種身具異質的浪女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哦。」

  兩朵紅暈又一次爬上西門舞月的臉頰,她想起自己先前那模樣的確是淫蕩至極,若不是親身經歷,她實在不敢想像自己還有如此一面,這讓她在羞澀的同時也迷惘了,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在南宮修齊面前會這樣,他既不是自己所欣賞的儒雅君子,更身具自己最為深惡痛絕的紈褲特性,可為什麼在他面前就如此不堪,先前和他交手時就春情蕩漾,後來被他侮辱時更是高潮迭起,讓她體驗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種感覺,難道此人員是自己命中剋星?

  西門舞月心裡迷惘著、糾結著,渾然不知自己之所以這樣全是春藥之故。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下體有些異樣,攝神一看,一隻大手正在她大腿內側游移,其中一根手指還在她紅腫的幽穴拂弄,嚇得她尖叫一聲,忙蜷身後退一步,如弱質少女般地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南宮修齊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自顧自的將手抽出,然後伸出那根在她花穴拂弄的手指,放到自己的鼻端深嗅一口,表情頗為陶醉道:「真香!以前在品香閣就曾聽人說過,世上有這樣一種女子,其高潮分泌之物奇香異馥,不但讓人心曠神怡,更是男人壯陽之佳物,原本只當是說笑,沒想卻真有此種女子,還讓我碰到了,哈哈……」

  南宮修齊說的沒錯,西門舞月的確是身懷異稟,是為九陰之身,其與眾不同之處就是身體高潮時的分泌之物不像一般女子那樣微帶腥騷,而是奇香撲鼻,乃壯陽補腎之聖品,十分罕見!除此之外,具有此體質的女子是練功之人的絕佳爐鼎,是採陰補陽的最好對像,不過這個作用江湖上知曉的人就很少了,南宮修齊當然也不知道。

  西門舞月身為九陰之體,而南宮修齊雖然不是天生的九陽之體,但已進入血靈召喚第六重的他已經擁有了堪比九陽之體的身體,九陰九陽本來就是天下絕配,所以兩人交合時,儘管西門舞月還是處子之身,而南宮修齊那傢伙又是駭人之巨物,就連慣於採補的冥山鬼母也是一時難以承受,過程中更是連續高潮幾次才能將他的精液吸出,而西門舞月卻輕鬆納之,下體也只是除了紅腫,別無大礙,更在一次高潮便將南宮修齊的精液悉數吸出。

  一陣大笑之後,南宮修齊居然將沾滿汁液的那根手指塞進自己嘴裡,細細舔吸起來,彷彿那是人間美味,看得西門舞月面紅耳赤,但心裡卻有一絲隱隱的歡喜,不過嘴裡還是罵道:「變態!你、你到底還想……想怎麼樣?」

  南宮修齊咂咂嘴,猥笑道:「嘿嘿,想怎麼樣?這還用問嗎?」

  西門舞月心底驀然一寒,暗道:「這個惡賊肯定是不會放了我,卻又不殺我,難道,難道他想囚禁我,日日凌辱於我?不、不,我不要,我寧死也不要過這種暗無天光的日子……」

  其實這時候就算南宮修齊再次輕薄於西門舞月她也不會反應太過激烈,因為身為九陰之體的她不嘗交合之滋味也就罷了,一旦嘗試就甚為迷戀其中滋味,而南宮修齊已經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了,自然不會太排斥和他再來第二次,然而如果要她如奴隸一般的被囚禁起來任其侮辱,以她好強的性格是萬難接受的,所以她幾乎是想也不想,揮掌尖聲道:「惡賊,我和你拼了!」

  言語剛落,一股凌厲勁氣直射而來,南宮修齊大驚,慌忙撲倒在地,摔了一個狗吃屎,饒是這樣,肩頭仍傳來一聲撕裂音,肩膀處的衣料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直皺眉頭。

  西門舞月這一掌的威力雖然還及不上未受傷時的狀態,但起碼也有了近六成的功力,對於這麼快就恢復了如此功力,西門舞月也是驚愕莫名,但她腦子轉得極快,也有豐富的對敵經驗,當下就判斷出情勢,自己雖然莫名其妙的恢復了功力,而且也打了這個惡賊措手不及,但想戰勝他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西門舞月立刻就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抱著這樣的想法,西門舞月一招收到奇效後便忍住胯下鑽心疼痛,飛快倒縱而退,連地下的衣服都沒撿,就接連幾個跳躍,消失在茫茫林海。

  西門舞月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快若閃電,等南宮修齊反應過來並凝聚功力準備與她狠戰一場時才發現眼前已是一片空蕩,放眼望去,除了一片林濤樹海外再無一物。

  「他奶奶的,別讓我再看到你。」南宮修齊摸著肩頭上火辣辣的傷痕,怒氣沖沖的一掌劈向正前方的灌木叢,只見一道紅光閃過,方圓數十尺的灌木頓時化為一片焦土。

  煮熟的鴨子還是給飛了,這讓南宮修齊著實鬱悶難當,胡亂發洩了一番後感覺悶氣稍清,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語道:「罷了,拔了那小浪妮子的頭籌,小爺我也不算太吃虧。」說到這,南宮修齊彷彿又回想起來剛才高潮時,從西門舞月花心處射出的那一柱又急又細的滾燙液體直貫自己的馬眼,給自己帶來那魂飛魄散的美妙快感,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淫笑。

  不過南宮修齊始終想不通西門舞月怎麼會突然就恢復了功力,她可是一直在和自己交媾,根本沒時間運功療傷啊,想到這裡,他心裡忽然一動,暗道:「難道是……罷了,人都跑了,現在說這個也沒用。」

  又休憩了片刻,南宮修齊便施功召喚出紅虎,跨坐上去,紅虎一聲長嘯,搧動著巨翼騰空而起,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眨眼間便剩下一個小小的紅點,繼而消失無蹤。

  稍頃,茂密的灌木叢一陣嘩嘩作響,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從密林裡鑽了出來,不用說,此女正是西門舞月,原來她沒有跑遠,就在附近躲著,密切關注著南宮修齊的一舉一動,直到他離開才敢出來。

  「想不到這惡賊竟然習得如此神功。」西門舞月看著南宮修齊消失的那片天際喃喃地說著,俏麗的臉龐除了羞恨、屈辱,還有一絲淡淡的惆悵。

  一陣山風吹過,西門舞月嬌軀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麥色肌膚上出現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這時,她才從出神的狀態中醒轉過來,俏臉一紅,暗暗斥責自己道:「西門舞月,你太沒用了!你怎麼還對一個侮辱過自己的惡賊念念不忘呢?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痛恨,然後報仇,殺了惡賊,一雪前恥!」

  「對!報仇雪恥!」彷彿是為了堅定自己的決心,西門舞月攥緊拳頭自言自語道。

  然而剛說完這句,她一拍自己的腦門道:「哎呀,這都日落西山了,鬼愁關那邊的戰況不知怎麼樣了?」說到這裡,她慌忙拾起地上的衣服匆匆忙忙穿上,然後向山坡下奔去。

  而在這時,南宮修齊已經騎著紅虎飛臨鬼愁關的上空,從上面看去,鬼愁關前是一片狼籍,到處都是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殘缺的戰車、雲梯等裝備散落一地,城牆下的滾木擂石堆積幾近有丈高,城頭煙火瀰漫,城下濃煙滾滾,被血染紅的戰旗凌亂不堪,在黑色濃煙下緩緩飄揚。

  南宮修齊吃了一驚,心道:「不會吧?難道鬼愁關已被海王廈軍攻破?」

  想罷,南宮修齊連忙極目遠眺,雖然到處都是黑煙漫漫,但他騎在紅虎上,幾乎與城牆的高度持平,所以還是隱約看見了城牆的旗幟上寫著「華唐」二字,心下不由得暗鬆了一口氣,暗道:「還好還好,姓何的總算沒把自己的老巢給丟了。」

  實際上,南宮修齊不是怕鬼愁城失守,而是擔心一日一城池被攻陷,那在兵荒馬亂之下小青、克琳她們會走散,甚至會有性命之憂,那可是他不想看到的。

  這時,天色已是黃昏,血色紅虎與血色夕陽幾乎融為一體,而城頭上那些守衛的將士由於大戰後的疲憊,個個東倒西歪,呼呼大睡,即便是負責警戒的哨衛也都抱著兵器,瞇著眼睛,處在假寐狀態。

  南宮修齊悄無聲息地落在城頭,這裡到處都是亂糟糟的一片,全然沒有了之前的井然有序。城牆上原本頗為宏偉的木製城樓已經被海王廈的魔炮轟去半邊,滿目殘垣斷壁,上面還沾滿了已呈暗紅色的血液,地面更是被血浸得又潮又黏,南宮修齊腳踩上去都有微微的擠壓之聲。

  他粗略看了一下便沿著台階走下城頭,一路上不少士兵都看見了他,這些士兵都舉手向他致意,有力氣的還站了起來,一臉肅穆而又恭敬地看著他,彷彿他就是他們的將軍、是這個城裡的城主,隨時遵從他的號令,看得南宮修齊是一頭霧水,隨即一想:「可能是他們感激我在兩軍對陣中救出了他們主帥,打退了西門舞月吧。」

  正想著,忽見一個身披戰甲的漢子向他急匆匆地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喊:「南宮公子、南宮公子,可把你找到了,快、快……」

  南宮修齊認識此人,是何四方的屬下黃副將,於是道:「黃副將,怎麼如此慌張啊,敵人不是還沒攻破鬼愁關嘛,你這……」

  「不、不是這個……」黃副將喘息著打斷南宮修齊話道:「是何、何將軍,他快、快不行了,想要見、見你,快、快跟我來……」

  「啊!」南宮修齊大吃一驚,他知道何四方傷的是滿重的,沒想到已性命垂危了,於是急忙隨黃副將趕去。

  很快,兩人便趕到了何四方所在的營房,這裡已經黑壓壓的站滿了人,全是何四方的親衛軍,這支部隊做為精銳中的精銳,的確是不同凡響,其他士兵在一場大戰後早就累得爬不起來了,就是能站起來的也是一副無力之狀,而這些親衛軍卻個個精神十足,整齊有序的站成一排排,儘管他們基本上個個都掛了彩。

  親衛軍看到黃副將與南宮修齊匆匆而來便自動讓開一條道路,兩人也沒多說什麼,逕直步入房內,房裡也有不少人,都是軍隊的將領,他們圍在床前,而床沿上還坐著一個紅衣美婦,不是別人,正是何四方的三姨太傅玉娘。

  「何將軍,南宮公子到了。」黃副將一個箭步來到床前道。

  「啊……快,快請小少爺他……」何四方有氣無力道。

  聞言,南宮修齊心頭倒也百感交集,暗道:「想幾個時辰之前這個人還生龍活虎、威風凜凜,可眨眼間卻快成臨死之人了,真是命運無常啊!不過,何四方啊何四方,你可別在這時候死啊,就算要死也最好等我們一行離開鬼愁城再死也不遲阿。」

  這麼想著,南宮修齊倒也是一副關切的神態快步上前,握住何四方的手道:「何將軍,我在這。」

  走到近前,南宮修齊才看清了何四方的樣子,只見他半躺在床上,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就是在他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藍光,這讓南宮修齊突然想起那日在酒樓裡,他手下的家丁死時也是這樣臉上浮現淡淡藍色光暈。而當南宮修齊握住何四方的手時,發現他的身體是極為僵硬,彷彿那不是血肉之軀,而是石刻出來似的。

  「小、小少爺,我快……快不行了……」

  南宮修齊張口想說點什麼,卻見何四方按住他的手,繼續道:「聽我說,我何……何四方本是一介草莽武夫,什麼都不懂,是侯爺提拔我,栽培我,讓我有今日之成就,拉拔如此一支還算過……過的去部隊,咳咳……「

  何四方說得上氣不接下氣,但說到這裡時眉目之間明顯有一股得意之色,很顯然他對自己一手培養訓練出來的部隊很引以為傲,然而緊接著神色便一黯,喘氣道:「可如今,我……我快不行了,我不想將我辛辛苦苦打造出來的部隊交到朝廷的手裡,況……況且就算交,我這幫兄弟也不見的會答應,所以我想……想讓你來接管,帶領我這幫曾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做一番大事……」

  「啊!」南宮修齊驚得目瞪口呆,他萬沒想到何四方會提出這個要求。

  「請小少爺你一定……定答應我,否則我死不瞑……瞑目……」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南宮修齊是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說實話,他並不是很想做這個一軍之將,畢竟這個差使不是那麼好做的,因為現在是外有海王廈軍的大舉進攻,而對內來說,他還是一個朝廷追捕的要犯。

  「這個……」南宮修齊支支吾吾道:「恐怕不妥吧,在下無德無能,既無率軍之能、又無服眾之德,所以……」

  何四方吃力地揮揮手,打斷他的道:「小少爺,先前那一戰已經完全顯示出你的能力了,而你又是名滿天下、德高望重的鎮南侯之子,所以無論是能還是德,你都當之無愧,誰敢……敢不服?」說到這裡,他嘶啞的語氣中竟透著幾分凌厲。

  「吾等願追隨南宮公子,唯公子馬首是瞻!」屋內眾將齊齊跪下道。

  這一下更是大出南宮修齊的意料之外,這可是他從未見過的態勢,正不知所措時,卻見坐在床沿上的傅玉娘盈盈站起身,深深的檢衽一禮道:「南宮少爺,你就答應老爺吧,難道你忍心看老爺他死……死不瞑目嗎?嗚嗚……」說罷,她不禁掩袖低泣起來。

  「那、那好吧,我答應便是了。」見到這番情形,南宮修齊覺得再不答應說不定會引起眾怒,反而不妙,不如先應承下來,以後再作打算。

  聞言,何四方的神情一鬆,一雙眼睛緩緩閉上,與此同時,他臉上的藍色光暈大盛,迅速蔓延至全身,整個身體都包裹在一層藍色光暈之中。

  「老爺……」

  「將軍……」

  屋內屋外一群將士齊齊跪倒,而傅玉娘更是撲到何四方身上痛哭失聲,南宮修齊看在眼裡,心裡雖然沒什麼悲傷,但也是頗為唏噓。想這個何四方雖然將這爛攤子交給了自己,但其中的信任與重托是不言而喻的,南宮修齊覺得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人對自己如此看重過,他心中頓生一股豪情,暗道:「人人皆道我是一花花公子,只知吃喝玩樂,哼哼,今番我也要做一番大事,讓天下人瞧瞧。」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0
第六章公主插手

  由於內憂外患,何四方的後事辦的是極為簡單,而對南宮修齊來說,他要辦的事情就不簡單了,既繁多又瑣碎。首先他沒有足夠的大軍來抵抗海王廈軍的隨時進攻,先前的那幾場攻防戰已經損耗了近半軍力,傷者更是難以計數,現在能戰的軍士已經不足萬人了,如何能擋鬼愁關外十萬虎狼的進攻?

  另外,兵器、糧草、修補城池等雜七雜八的事雖不用南宮修齊具體經辦,但也得向他匯報,幾乎是事無鉅細,他都得要過問一下,因而一連三天把他忙的是焦頭爛額、暈頭轉向,心中更是叫苦不迭,悔當初不該答應何四方的請求,以至於現在連鬼愁城裡都沒空去,只從傅玉娘口裡得知小青、克琳她們幾人還在極艷宮內,一切安好。

  在這幾日的忙碌中,南宮修齊不是沒考慮過甩手走人,但是關外海王廈的大軍未撤,如果只是他獨自一人想闖過大軍的圍堵不是難事,但若要帶著小青她們幾個就不是易事了,況且這幾日主要幾個軍中將領以及傅玉娘均在側輔佐,他也根本抽不開身。

  海王廈雖然大軍壓境,但卻沒有像剛開始那樣接二連三的發動進攻,自那日大戰之後一連三天是無任何動靜,這給守關將士一個喘息的機會,而他們都認為這都要歸功於南宮修齊。那日海王廈軍主帥西門舞月追他而去大家都看到了,雖然沒有看到兩人的對決,但覺得肯定是他重創了敵方主帥,否則不可能一連幾日就這樣圍而不攻。

  這一日,南宮修齊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這是他這幾天來睡得最好的一覺了,起來後只覺精神飽滿,走出營房,外面是艷陽高照,旌旗飄展,守衛在兩邊的甲士鏡盔晶亮、刀槍森寒。經過幾日休整後的守關將士再次恢復了精銳之師的本來面目。

  「南宮公子,你醒啦?」黃副將一見南宮修齊出來便迎上道。

  「嗯。」南宮修齊點了點頭,抬眼看了看城樓上巡弋的士兵道:「怎麼樣?海王廈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還和前幾天一樣,原地駐紮,並沒有進攻的跡象。」

  「哦。」這個消息雖然在南宮修齊的意料之中,但不免也暗暗焦急,事實上,他這幾天在打理那些瑣事的同時,也一直在考慮接下來該如何走?就這麼一直留在鬼愁城、駐守鬼愁關,保衛他們華唐的李家江山?南宮修齊顯然不可能這麼做,況且他無名無分,只是何四方臨死前指定的人,根本就沒有得到朝廷的任命,守城將士是不是真心服他都還難說;另外,就算他願意一直待在這裡,冥山鬼母她也不答應啊,到時肯定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南宮修齊微微歎了口氣,說:「黃副將,你說如果海王廈此時發動進攻,鬼愁關能否如前幾次一樣有驚無險的守住?」

  黃副將名叫黃仁發,是何四方的重要謀士,善於謀劃、精於兵道,他略微思忖了一會兒便拱手道:「恕屬下直言,前日數戰,已經耗去我軍近半人數,傷者更是不知凡幾,現在能夠作戰的不足萬人,而其中有戰鬥力的也只有五千親衛軍,而根據探子回報,關外的海王廈軍足有十萬之眾,更有魔炮之利器,所以……」

  黃仁發後面的話雖然沒說,但其意是不言自明的,於是南宮修齊繼續追問道:「那怎麼辦?難道坐以待斃?」

  「……」黃仁發沉吟了一會兒道:「眼下只能寄望於朝廷增兵了,不過……」

  正說著,只聽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兩人齊齊望去,只見百丈之外塵土飛揚,數十騎正朝這裡奔來,為首那個火紅身影正是傅玉娘。

  傅玉娘不善軍旅部署而善於管理,所以在辦完何四方的後事後便回到了城裡,那裡有各種雜事等著她處理,這些事處理不好便極易引發動亂,尤其是在這人心惶惶的戰爭時期。

  「難道城裡發生動亂了?」南宮修齊心道。

  正想著,一行數十騎已經來到了跟前,傅玉娘翻身下馬,急匆匆道:「南宮公子,大事不好了!」

  南宮修齊心頭一跳,隱隱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道:「可是京城有變?」

  「是的,據探子回報,令兄與令叔已發動兵變,但勝負不詳,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華唐從此陷入內亂,朝廷無暇顧及鬼愁城,增兵無望,這下該如何是好?」

  聞言,在場的人都將目光齊齊看向了南宮修齊,顯然是在等他發話,南宮修齊略微思忖了一下,心頭便有了一個主意,說:「事關重大,請夫人與諸位將軍一同入營議事。」

  南宮修齊雖然被何四方指定為其繼任者,為一軍之首,但他明白自己在軍中毫無立足之地,所以在這幾日中他都一直保持謙虛謹慎的態度,避免遭人嫉恨、無端樹敵。

  其實當南宮修齊聽到華唐陷入內亂的消息後,第一反應就是大家一拍兩散,各走各的路,但轉念一想便知此計不可行,因為透過這幾日的觀察,鬼愁城的駐軍,尤其是親衛軍,其軍事素養極高,不會像烏合之眾那樣作鳥獸散。而他當初也是答應何四方的,可現在一遇到困難就要跑路,縱然他老臉皮厚,也丟不起這個臉啊,更何況關外海王廈軍虎視眈眈,想跑路也不是一件易事。

  一干人等陸續進入營房,除了南宮修齊、傅玉娘與黃仁發外,還有親衛軍統領子矛、城防軍統領張猛。五人入室坐定後,誰也沒有先出聲,屋內一時陷入寂靜。

  南宮修齊知道他們都在等自己先發話,於是微微一笑道:「諸位,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大家暢所欲言。」

  「說實話,當初老爺在世時就對朝廷諸多不滿,一心想隨侯爺起事,逐鹿天下,無奈侯爺一直無心於此,老爺只能作罷,將全部精力用在了鬼愁城。如今華唐陷入動亂,烽煙四起,正是光復老爺大志的好時機。」傅玉娘緩緩道。

  「夫人所言極是!」子矛一拍桌子道:「南宮公子,現在只要你一句話,我們便殺到京城。」

  「啊……謀……謀反,那可……可是殺頭之罪啊……」張猛乍然聽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不禁驚得渾身一個激靈。

  何四方雖然不滿朝廷已久,謀反之意蠢蠢欲動,但知其心意的也只有少數幾個心腹,而張猛身為城防軍統領並不是他的嫡系,因為城防軍一直就是駐紮鬼愁城的常規力量,在何四方沒有上任這的總兵之職時便有了,而親衛軍則是他上任時花大力氣組建的,其統領更是其心腹愛將,所以張猛從不知何四方的這番心思。

  那日,何四方當著眾人的面宣佈南宮修齊為他的繼任者,張猛雖覺有點不妥,但也沒太在意,因為在戰時做為前軍主將的何四方,是有權推薦一個他所信的過且能力出眾的人繼任職位,待戰後再向朝廷匯報,求正式任命。而南宮修齊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當日若不是他,自己這方無人能擋西門舞月,士氣必大受影響,可能當時鬼愁城就被攻陷了。

  「哇!殺頭之罪又如何?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況且他皇帝老兒已自身難保了。」子矛昂首道。說罷,他們又斜睨了張猛一眼道:「張統領,如果你害怕可以退出,我們也不會連累你。」

  「呃……」張猛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細汗,不自然的笑道:「子統……統領,這是哪裡話呢?我等已在何將軍生前立下誓言,唯南宮公子馬首是瞻,只要南宮公子說什麼,我便做什麼,絕無二心!」

  「好!張統領果然是大丈夫也!」子矛說罷轉首對南宮修齊道:「南宮公子,你就說吧。」

  南宮修齊笑笑,做出一副不置可否莫測高深狀,然後將目光投向坐在他身邊的黃仁發,他要將所有人的意見都摸清楚,再斟酌一番後,才打算說出自己的意見,以策萬全。

  黃仁發身為謀士,想的自然會比別人更遠、更全面,他沉吟了一會兒說:「依屬下之見,目前朝廷雖然不穩,但我們還是不宜輕舉妄動。」

  「哦,黃副將何出此言?」傅玉娘微微一怔道。

  「夫人、公子,首先我們實力不強,區區不足萬人的軍隊與朝廷的力量相比還遠遠不足,更遑論還有那股實力暫不清楚的兵變力量,所以……」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做壁上觀。」南宮修齊接口道。

  「公子英明!」

  這時,張猛起身道:「公子,那如果海王廈軍進犯,我等該如何處置?」

  「這……」南宮修齊思忖了一會兒道:「還是避免正面衝突為好,否則是徒增無謂犧牲。」

  「公子言之有理,不過海王廈軍若要強攻,那又該當如何?」黃仁發不無憂慮道。他原本指望朝廷增兵,如今這個希望算是落空了,而沒有兵力支援,鬼愁關擋不住海王廈軍的下一輪攻擊。

  南宮修齊大手一揮道:「這個我自有辦法。」

  眾人見他如此胸有成竹自然是又驚訝又佩服,要知道鬼愁關外可是有十萬大軍在虎視眈眈啊,縱然他重傷了敵方主帥也不大可能讓十萬大軍臨陣退兵的。

  事實上,南宮修齊根本就沒什麼把握能讓海王廈軍退兵,他之所以這麼說只是不想在眾人面前露怯,因為他小時沒少跟他老頭去過軍營,從南宮凌空那裡他學到,一軍之將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要表現出信心滿滿的樣子,更不能給屬下露出無計可施的表情,那樣只會影響士氣。

  南宮修齊已經打定主意,晚上再去海王廈軍那裡一趟摸摸他們的底,順便看看西門舞月那騷妮子現在怎麼樣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真想把她擄回來,專供自己發洩獸慾,不過他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自己夜探敵方大營能全身而退就算不錯了。

  「好了,暫時先就這樣,各位各司其職。」南宮修齊站起身道:「我和夫人等先回城了,有什麼狀況速速報我。」

  「是,公子!」

  南宮修齊一連幾日未近女色了,這自他嘗禁果以來是從未有過的,所以他今日一得閒便想立刻回城找小青她們,記得他離開之時克琳還處在昏迷狀態中,而且下面的幽穴還被「毒醫聖手」仲葉重新修復了處女膜,和真正的處子幾乎沒什麼兩樣了。想到這裡,南宮修齊迫不及待地想去一嘗為快了。

  鬼愁城離鬼愁關約四十里,其中近半數路程都處在峽谷中,走出二十餘里出了峽谷便是一片開闊之地,極目遠眺,鬼愁城東門那高大的灰色城牆隱約在望。

  「夫人,如果敵人攻破鬼愁關,是不是必須再破鬼愁城才能長驅直入華唐腹地?」南宮修齊騎馬飛馳出峽谷後見到這片地形不由得放緩。

  傅玉娘微微一笑道:「回公子的話,如果海王廈軍攻破鬼愁關的話,那鬼愁城也必定不保,不過入關後鬼愁城也不是通向華唐腹地的唯一通道。」說著,她指著遠處連綿不斷的群山又道:「如果敵軍攻破了鬼愁關,就可以沿著這山腳繞過鬼愁城直入腹地。也正因如此,城防軍及親衛軍大部都駐守在鬼愁關,鬼愁城裡幾乎不駐軍士,城牆也修得不高不厚,不做防敵之用。」

  「哦!」南宮修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僅半炷香的工夫,一行便抵達鬼愁城的東門,南宮修齊雖然幾次走過,但都是來去匆匆,未及細看,現在抬眼望去,這裡的城牆與鬼愁關聳立的城牆相比果然是差遠了,不但高度、厚度不及一半,就連材質也大不相同,這裡的城牆只是用普通的石磚所砌,雖然與尋常相比已是堅固異常,但要和鬼愁關城牆所用的萬年巨石相比就遠遠不是一個檔次了。

  東門城門大開,兩邊只有三、四個軍士把守,他們抱著手中長矛或坐或蹲,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不過一見到傅玉娘一行便慌不迭地列在兩旁。

  傅玉娘也沒計較,只是略微感慨道:「想幾天前,這裡還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現在海王廈軍一封鎖關口,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這裡便冷清成如此模樣。」

  南宮修齊豪邁地揮揮手道:「夫人不用太過擔心,既然何將軍如此信任我,將他的根基交到我手上,那我就絕不會讓這根基在我手上被毀。」

  「有公子這句話,我想老爺在地下也能安心了。」

  就這樣,兩人一邊並馬而行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這鬼愁城裡雖然被海王廈的魔炮轟的滿目瘡痍,但由於一連幾日沒了動靜,這城裡的老百姓、商人等便又陸陸續續地恢復了正常生活,修補房屋的修補房屋,做買賣的做買賣,大街上倒也不失熱鬧。

  「公子,是去將軍府還是極艷宮?」傅玉娘道。

  南宮修齊微微一愣,疑惑道:「將軍府?去將軍府幹什麼?」

  傅玉娘嫣然一笑道:「將軍府乃官署,如今公子你繼任了何將軍的位置,那將軍府自然也就是你的官邸了,當然要去那裡一趟啦。」

  「那何將軍的家人呢?」

  「我已經安排另一處府邸給他們,公子就不用擔心了。」

  南宮修齊笑道:「算了,將軍府我就不去啦,去也做不了什麼,在我來鬼愁城就聽說了,鬼愁城的管理一直都是出自夫人之手,所以將軍府還是夫人去住比較合適,我就去極艷宮那裡。」

  傅玉娘沉吟了一會兒說:「也好,公子但去極艷宮無妨,有什麼事我自去匯報。」說罷,她轉身對身邊的一個侍女道:「霞兒,你領公子去極艷宮。」

  「奴婢遵命!」一個黃衣少女脆聲答道。

  「嗯!」傅玉娘點頭,然後指著前面對南宮修齊道:「看,穿過這條大街便有兩個岔口,向南是極艷宮的方向,向北便是將軍府,我讓霞兒帶你去極艷宮休息一會兒……」

  正說著,忽然前面傳來一陣隱隱的轟隆聲,連地面都有點微微的震顫,好像是有大隊車馬駛過,南宮修齊與傅玉娘都不由得一怔,面面相覷,均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

  現在正是兵慌馬亂之時,之前來鬼愁城的異國富商巨賈都跑光了,連本地人都想方設法的外逃,怎麼還有人在這個時候來這裡呢?而且聽這聲音明顯就是規模龐大的車隊。

  正納悶時,卻見一個軍士飛馬而來,見到博玉娘連忙滾鞍下馬道:「報夫人,皇后與公主駕到了!」

  「啊!皇后與公主?哪個公主?」傅玉娘吃驚道。

  「寶月公主,說是奉旨而來,此刻已過南門。」

  「奉旨而來?」傅玉娘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她用徵詢的眼光看向南宮修齊道:「公子,這旨意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這時,南宮修齊心裡也頗為吃驚,心道:「她們怎麼來了?」

  略微思忖了一會兒,南宮修齊便明白她們來的目的,哈哈笑道:「她們此番而來定是示好拉攏,咱們先不動聲色、按禮迎接,靜觀其變再做打算,怎麼樣?」

  「好!就按公子所說的辦。」

  「另外,夫人,先不要說起我,權當沒有我這個人。」南宮修齊叮囑道。

  傅玉娘先是一怔,但隨即便笑道:「明白!那我就先去將軍府恭侯她們了。先走一步。」說罷,一揮馬鞭,胯下坐騎昂首嘶鳴,風馳電掣的掠過街道,轉向北去。

  南宮修齊則翻身下馬,遣散那些跟在他左右的軍士,只留下侍女霞兒,兩人裝成普通百姓混入人群,循著那轟隆隆的車聲而去。

  城裡的各色人等均被皇后、公主的車隊給吸引過去了,要知道鬼愁城雖然名聲在外,昔日富商巨賈的車隊川流不息,但皇室成員來到這裡還是第一次,所以城中百姓爭相湧去想一睹皇后、公主的風采。

  順著湧動的人群走了約一里多,忽聽霞兒驚喜道:「公子快看,皇后、公主的車隊耶,哇,好氣派啊!」

  「嗨,真是少見多怪!」南宮修齊裝模作樣的訓斥道。

  「是,霞兒無知,請公子恕罪。」霞兒畢竟是少女心性,乍一見到如此熱鬧而又少見的場面自然開心異常,一時忘了自己的身份,宛如朋友般的對南宮修齊大呼小叫起來,直被他裝模作樣的呵斥了一番才醒悟過來,慌不迭地認錯。

  南宮修齊哈哈一笑,然後輕佻地在霞兒臉頰上摸了一把便繼續向前而去,霞兒頓時面色脹紅,卻又不敢有任何言語,只能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皇后、公主的車隊規模著實不小,走在最前面的是數百名鐵甲騎兵,之後是近百名內侍及侍女,這些內侍及侍女組成的人群向後延伸逐漸分成兩道人流,將一輛四乘大型馬車夾在中間,其後又是數百名一身精盔的鐵甲騎兵,整個車隊人數達千人之眾,浩浩蕩蕩的人流首尾長達一里之多。

  毫無疑問,皇后與寶月公主就在那輛大型馬車上,馬車上的車窗珠簾低垂,從外面看是一點也看不到裡面的情形,而南宮修齊又怕被她們發現,自然是站在人群的最後面。

  終於,長長的一行隊伍從眼前走過,而大部分人群也跟著這皇室隊伍繼續看熱鬧,不一會兒,這本來熱熱鬧鬧的大街便沒多少人了,而南宮修齊依舊站在原地,眉頭微皺,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公、公子……」霞兒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

  「啊,什……什麼事?」南宮修齊回過神來,下意識的答了一句,然後看了看一臉不安的霞兒,又看了看已漸漸遠去的皇室隊伍,恍然笑道:「走,繼續跟過去看看皇后、公主的風采。」

  於是,兩人又不疾不緩的跟在皇室隊伍後面,走了約莫三、四里路,終於到了將軍府。這時,只見那近千名鐵甲騎兵將將軍府門前的廣場圍了起來,將那些看熱鬧的老百姓擋在圈外,而傅玉娘則已經率領一班文官武將站在將軍門前的台階上迎侯了。

  南宮修齊站在人群中和大家一樣兩眼注視著那駕馬車,馬車停穩後車廂裡卻一直沒有動靜,這時,一個又白又胖的內侍拖長腔調尖聲道:「皇后和公主駕到——」

  南宮修齊看在眼裡,恍然大悟,心道:「他奶奶的,這兩個賤人不出馬車原來是不滿傅玉娘這樣的迎接之禮啊,媽的,這都快亡國了,還擺什麼臭架子。」

  這麼想著,眼睛便瞟向傅玉娘,果然見其秀眉緊蹙,似是思忖了一會兒,然後便率先走下台階,走到馬車前,跪下道:「臣傅玉娘恭迎皇后鳳駕及公主殿下。」

  傅玉娘都跪下了,其身後的文官武將自然也跟著跪下,齊聲道迎詞。

  「咯咯……」車廂裡傳出一陣銀鈴般笑聲,「諸位平身!」

  這個聲音並不大,但南宮修齊聽的真切,正是那寶月公主的聲音。想到自己險些命喪這個妮子之手,心下不禁恨意翻湧,上一次要不是冥山鬼母插手,他已經將這妮子送上西天了。

  正想著,車廂的門已經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一隻踏著華美宮鞋的三寸金蓮堪堪伸出車廂外,而這時,一名早已恭侯在一旁的內侍連忙伏倒在地,三寸金蓮穩穩的踏在內侍的背上,隨後,一隻皓腕也伸出車外,搭在另一個內侍的手臂上。

  就這樣,在眾番伺候下,寶月公主終於步下馬車,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一頭飄逸柔順的黑色長髮被一枝玉簪輕別在腦後,嬌嫩的小臉蛋配合著那雙沉潭一般眸子而顯得無比動人,精巧如白瓷般的耳朵,編貝碎玉般的牙齒,櫻桃一般嬌艷唇瓣。這一切讓人群中頓時發出一陣為之驚艷的訝聲,就連南宮修齊也不得不承認,這妮子的確堪稱絕色美人胚子,假以時日,必定風華絕代。

  不過南宮修齊也隱隱從寶月公主眉目之間發現一絲與她年齡不相稱的凌厲狠毒,使她少女的清純之美大打折扣,但卻增添了另一種殺伐果敢的魅力。

  之後,便是皇后也一樣在內侍的伺候下步下馬車,相較於寶月公主那還略顯稚嫩的美貌,皇后就顯得成熟風韻得多,一身翠綠的曳地絲裙飄逸而又不失穩重,長長的裙尾拖在地上足有丈許,一頭青絲盤在頭上,上面珠翠滿目、盡顯華貴。

  皇后的面龐較之寶月公主稍顯豐腴,配合她那雪白膚色,給人以異常飽滿滋潤之感,彷彿只要輕輕一掐就能擠出水來,確實如一顆熟透了的果實。

  再看她的五官,眉如遠黛、目如丹杏、桃腮貝齒,堪稱艷光四射,不過在顧盼之間隱隱露出一絲哀怨,雖然與她這皇后的尊貴身份不太相符,卻更增添一種柔媚的女人味道。

  「哈哈,這個騷皇后被我調教了好一段時間果然是風韻見長啊,不知道現在沒有了我這個主人夜夜在她身邊慰藉,她會不會重拾那個角先生,咭咭……」南宮修齊心下暗笑。

  在簡單的寒暄過後,皇后與寶月公主便在眾人的簇擁下進了將軍府,門外只留下一排排守衛森嚴的甲士,圍觀眾人便也漸漸散去。

  「公子,要不要進將軍府?」霞兒怯生生道。

  「哈哈,當然要!如此美艷的皇后和俏麗的公主,豈能不就近欣賞?」南宮修齊猥褻笑道:「不過嘛,不要走正門,你可知道這將軍府哪裡有比較偏僻的小門?」

  霞兒雖覺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答道:「順著這條路走約五百步,那裡有一處後花園的小門。」

  「好!我們走!」

  霞兒自打十一、二歲時便在將軍府做起了侍女,至今已有六、七年了,自然對這座官邸熟悉無比,在她的帶領下,南宮修齊不費什麼心思就從後花園的小門進入將軍府,一路上自然也無人盤問。

  穿過花園,再沿著彎彎曲曲的迴廊便很順利的潛進了前面的議事大廳,南宮修齊略微打量了一下這將軍府的議事大廳,相較之下和城裡其他建築風格沒什麼太大區別,同樣是以堅固石材為料砌成,不見一根木質材料,屋頂為半圓形,頗顯氣勢!

  遠遠望去,議室大廳四周侍衛林立,手執明晃晃兵器的重甲士兵來回穿梭,其中幾人一看便知是一等一的高手,因而想要偷偷摸摸地走近議事大廳偷看、偷聽,幾乎是不可能的。

  南宮修齊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雖然他已經清楚寶月公主與皇后此番鬼愁之行的來意,但還是想親耳聽聽她們都要說些什麼,然而看這番情形,他這想法是要落空了。

  一旁的霞兒見南宮修齊這般眉頭緊皺的樣子便知道他的心思,於是小聲道:「公子,要不奴婢替你進去打聽打聽?」

  「咦!」南宮修齊訝道:「你能進去?」

  霞兒抿嘴一笑,說:「公子,你忘了奴婢的身份了嗎?進去伺候那些大人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南宮修齊恍然大悟,再看前面的議事大廳,果然是除了侍衛甲士外還有不斷進出的家丁、侍女,於是哈哈大笑道:「好,有辦法了。」說著,他低下頭,附在霞兒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這行嗎?我怕夫人知道了會罵我……」霞兒聽完他的話後猶豫不決道。

  南宮修齊大手一揮,不容置疑道:「沒事,快去吧,夫人那裡有我呢。」

  霞兒不敢違拗,便匆匆而去,而南宮修齊則重又退回後花園,來到一個花草深處的假山後,這裡幽靜隱密,少有人跡。過了一會兒,便有一陣輕盈腳步聲傳來,與此同時,霞兒略帶焦急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公子、公子……」

  「我在這,快過來!」南宮修齊從假山後露出頭招著手說。

  霞兒走過來,將手中的包裹遞給南宮修齊道:「公子,這是你要的衣物。」

  原來,南宮修齊是想變裝成家丁模樣混入議事大廳,換上帶來的那身衣物後還真像那麼一回事,旁邊的霞兒見了也微紅著臉捂嘴輕笑。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0
第七章瞬間奪權

  換好裝後南宮修齊大搖大擺的和霞兒一起沿著原路退回議事大廳,不過為了怕被皇后及寶月公主認出來,南宮修齊是緊低著頭,只看腳面走路,樣子他自己都覺得十分怪異,不過這裡進出的下人都是低垂著頭的,所以在其他人看來,他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同之處。

  進入議事大廳後,南宮修齊悄悄瞄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這裡很大,方圓足有近百尺,四根成人懷抱粗的石柱聳立在大廳的四角,撐住這重達萬鈞的石質屋頂,地下是石磚鋪就,雖然欠缺豪華與舒適,但卻透著一股大氣與穩重,很適合當作嚴肅的議事場所。

  皇后與寶月公主就坐在大廳正前方六級高階上的兩張獸皮大椅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下面。而傅玉娘等一行人則依此坐在下首的兩邊,他們每個人後面都恭敬地站著一至兩名家丁侍女,以便隨時端茶添水,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下人垂手站立在四周,保持隨時聽命狀態。

  在這種情形下,別說南宮修齊低著頭了,就是昂首挺胸也不會被發現,因為誰也不會將目光投向這群身份低微的下人,尤其是寶月公主,兩眼炯炯地盯著正下方的傅玉娘及其一眾,然後開口用她那清脆而又不是稚嫩的嗓音道:「夫人,鬼愁城的眾將百官都到齊了嗎?」

  「除了值守鬼愁關的將官沒到外其餘均已到場。」

  「好,李公公,那就宣旨吧。」

  「奴才遵命!」站在下首的一個內侍朝寶月躬身一禮然後轉身面對眾人,將聖旨卷軸打開,用他那尖細的聲音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日:驚聞鬼愁城總兵何四方戰死沙場,為國捐軀,舉國甚悲,朕感其忠心為國,特追封為忠國侯,賜其家人千金,以彰其功!然鬼愁城乃邊關重鎮,不能群龍無首,故特派寶月公主接替總兵之職,賜尚方寶劍一把,以號令全軍,如有不受節制者,斬立決!欽此!」

  「臣謝主隆恩!」傅玉娘對這一結果並不感意外,從容接下聖旨。

  寶月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笑容,柔聲道:「夫人識大體,重大義,真乃女中豪傑。待本宮回京安城之後定為夫人請功。」

  傅玉娘輕輕一笑,正欲說點什麼時卻聽寶月語氣一轉道:「子矛將軍、張猛將軍何在?」

  子矛和張猛彼此看了一眼,然後站起身拱手道:「末將在!」

  「你們可知罪?」寶月語氣陰冷道。

  子矛與張猛均大吃一驚,兩人面面相覷,然後齊聲道:「末將不知。」

  寶月冷哼一聲道:「子矛,你身為親衛軍統領,保護何將軍乃是你的分內之責,可現在呢?何將軍慘死沙場,而你卻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裡,居然還敢說不知罪?」

  「我……」子矛一時不知該怎麼為自己辯解。的確,親衛軍之所以叫親衛軍就是貼身保護主帥的安全,如今主帥身死,乍一看,他這個親衛軍統領確實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然則事實上卻與這有一些微妙的差異,那就是主帥戰死沙場而非沙場之外,這兩者是有本質區別的。然而嘴笨舌拙的子矛哪裡能想的到兩者的區別?

  寶月也不容他有辯解的時間,轉而對張猛厲聲喝道:「還有你張猛,你身為城守軍統領,抗敵不力、方法失當,致使我方損失慘重,你該當何罪?」

  張猛是既吃驚又氣憤,他自認為自己拚死守住鬼愁關,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不濟也不至於落個有罪之名啊,自然心中十分不服,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說點什麼時就聽寶月又是一聲清喝:「來人,將他們倆推出去斬了!」

  在場的人包括南宮修齊都吃了一驚,沒想到寶月會採用如此激烈手段,子矛與張猛更是面色大變,齊齊看向傅玉娘,傅玉娘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她連忙起身道:「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此事萬萬不可,現在大敵當前,切不可自亂陣腳啊!」

  皇后自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更是一句話都沒說,這時即使是腦子最笨的人也看出了皇后只是個陪襯,真正作主的是寶月公主,但面子上的功夫不能不做,所以傅玉娘表面上是請求皇后與公主兩人,但眼光只看向寶月。

  「夫人,你的意思是說本宮處事不周嘍。」寶月陰惻惻一笑道。

  傅玉娘一怔,隨即道:「臣沒有此意,只是……」

  「沒有就好!」寶月一下打斷了她的話,「還愣著幹什麼?推出去斬了!」

  聞言,兩邊鐵甲軍士一擁而上,分別撲向子矛和張猛,傅玉娘見之大急,她沒想到事情會如此急轉直下,她本以為只要表面敷衍一下皇后與寶月公主即可,誰知寶月公主居然一下就開始剷除異己、奪取兵權了,要知道子矛和張猛可都是手握重兵的將領,將他倆手上的兵權奪過來就基本等於控制了鬼愁城。

  「呸,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子矛大喝一聲道。他早就有心造反,就差沒有直接挑明了,現在性命堪危,他自然也就撕破臉皮奮起反抗了。

  張猛本還猶豫不決,不過見子矛都這樣了,他也覺得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於是兩人均揮掌相向,與撲向他們的鐵甲衛士纏鬥在了一起。頓時,偌大的議事大廳大亂,呼喝怒罵聲、桌椅翻倒聲、碗盞落地聲,侍女尖叫聲等等響成了一團。

  子矛與張猛身為帶兵武將,武功皆是不弱,然而那些鐵甲衛士都是寶月公主從御林軍裡挑選出來的精銳,無論是個人能力還是團體配合能力都是無可挑剔的,所以不出十招,他們兩人就被一群鐵甲衛士攻擊得毫無還手能力。

  傅玉娘大急,可卻又無可奈何,她自己只是一個弱質女子,就是想幫忙也無能為力,而四周全都是寶月所帶來的鐵甲衛士,他們自己的親信侍衛全部在府外,無法得知這裡的情況。

  一邊的南宮修齊也在猶豫著該不該出手?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清嘯震得大廳裡每個人的耳膜都在隱隱作痛,南宮修齊一驚,抬首望去,只見坐在六級台階大椅上的寶月雙手揮動,兩道寒芒電射而出,緊接著便聽兩聲慘叫,子矛與張猛身上分別竄起一團幽火,幽藍色的火苗瞬間便將他們吞噬,淒慘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聲響徹大廳,但很快就悄無聲息,兩個活生生的人化為一團灰燼。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以至於南宮修齊想出手相救時為時已晚,於是生生壓下衝動,與其他驚慌失措的下人一起躲在角落裡繼續靜觀其變,與此同時,他心裡也暗暗驚詫,他知道寶月剛才那一手就是冥山鬼母的絕技——幽冥鬼火,而且瞧那架式,已經頗具火候了。

  傅玉娘此時面色難看之極,而其他人更是面色如土,寶月看在眼裡,冷哼一聲道:「還有誰敢不服?這兩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大廳裡一時無人再敢應聲,寂靜的都有些可怕,寶月心中得意,她知道自己這一手殺人立威是使對了。在她來之前她就已經想好了對策,那就是對一些無足輕重的人可以隨意、可以示好,但對至關重要的兵權則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裡,而她已打聽清楚,何四方死後,掌握兵權就只有城守軍統領張猛和親衛軍統領子矛,而對這兩個人寶月是一無所知,更談不上有什麼交情,因此她覺得要拉攏他們難度很大,更不能保其忠心,於是她決定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殺了,一了百了。

  其實這是一著險棋,弄不好會引起軍人嘩變,所以寶月借宣讀聖旨之機將主要將士及文官聚集起來,然後用自己所帶來的御林軍將他們包圍,切斷他們與外面之間的聯繫。

  寶月公主雖然年紀甚小,但卻很有些智慧和手段的,她這一招殺人奪權使得很成功,一下就震懾住了在場的文官武將,包括傅玉娘都一時怔住了。

  「路都統,本宮命你接替子矛與張猛的職務,統領城防軍與親衛軍。」寶月公主沉聲道。

  話音一落,人群中便走出一個身材異常魁梧,身著黑色鐵甲、頭頂盔帽的戎裝大漢,他沖寶月拱手道:「屬下遵命!」

  這位路都統原本只是御林軍裡的一個小頭目,本領平平,但他一直都是負責寶月寢宮安全的,所以寶月對他比較熟,這一次奉旨出使鬼愁城她便封了他一個御林軍副都統的虛職,讓他當近千名鐵甲衛士的頭目,路都統自然是感激涕零,現在更讓他統率大軍,實實在在做了一次將軍,他也對寶月越發忠心了,而寶月看中他的也正是這一點。

  子矛與張猛手下的好幾個副將面面相覷,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齊齊道:「屬下參見路統領。」

  「咯咯……」寶月發出一陣得意嬌笑,「這才對嘛,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要比那兩個傢伙聰明多了。」說罷,她略一提高音量道:「來人,賜他們每人金幣百枚,晉陞一級。」

  聞言,這幾個副將是又驚又喜,他們本以為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頂頭上司被殺,自己縱然能避免同樣下場,但削職降級是免不了的,沒想到非但沒有預料的那樣,而且還得財晉陞了,這怎能不讓他們感到驚喜交加,同時齊齊高聲道:「謝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傅玉娘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要說剛才子矛與張猛被殺還不代表寶月就完全掌握了兵權的話,那現在自己這方基本上是一敗塗地了,因為對方拉攏過去一批底層將領,而這些人原本一直不入自己的眼界,和自己的關係一向甚淺,現在被對方許以重金厚爵,自己這方不太可能拉攏的回來了,這讓她不得不佩服寶月的手段,恩威並施,確實是使權術的高手。

  「夫人,本宮看你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寶月大有深意道。

  「啊……沒、沒有。」傅玉娘努力裝出若無其事道。

  「沒有就好!」寶月輕笑道:「對了,早就聞夫人一手創辦的極艷宮大名了,什麼時候帶本宮過去一觀啊?」

  「只要公主願意,隨時都可!」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吧。」說著,寶月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啊……現在?」傅玉娘以為南宮修齊此時正在極艷宮,如果這時候去肯定會撞上他,雖然傅玉娘並不知道南宮修齊與寶月公主之間的恩怨,但她還是從南宮修齊先前的態度中敏銳的發現他是不想正面接觸寶月公主。

  「怎麼?不方便?」寶月似有深意道。

  傅玉娘心頭一跳,生怕寶月看出什麼來,於是強笑道:「怎麼會?公主殿下既然對極艷宮如此感興趣,那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很好!」寶月徑直走下六級台階,旁若無人的越過眾人向門外走去,渾然忘了在她身後還有一個名義上比她更為尊貴的皇后。

  面對如此不敬之舉,皇后臉上絲毫未顯不悅之色,反而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似地誠惶誠恐的站起身,緊走幾步,跟上寶月,其他侍女衛士等紛紛上前,前護後擁的簇擁著她倆離開議事大廳。

  很快,那些內侍、侍女及文官武將便走得乾乾淨淨,大廳裡只剩下將軍府裡的家丁婢女,南宮修齊自然也在其中,此時的他心中是頗為懊悔,悔自己太大意,太輕敵了,以至於讓寶月輕而易舉的控制了鬼愁城的兵權。剛才他很想出手重創寶月,然而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除了寶月自己功力不俗外,她身邊還有好幾個高手,更有那近千名鐵甲衛士,南宮修齊他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公子……」一個輕柔的聲音在南宮修齊耳邊響起,「現在我們該去哪裡?」

  「罷了,鬼愁城丟了就丟了吧,反正老子對這也不是很感興趣。何四方啊,你在地下也別怪本少爺啊。」這麼想著,南宮修齊倒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臉色由原來的緊蹙皺眉轉變成了舒展輕鬆,正欲言語調戲霞兒幾句時卻忽然想起了什麼,失聲叫道:「哎呀,不好!」

  霞兒嚇了一跳,連忙四下看了看,幸好這時那些家丁侍女都差不多走光了,沒人注意到他倆,霞兒不由得暗鬆了口氣,正想開口詢問時卻見南宮修齊已經走到了門外,於是也顧不得什麼了,連忙喊道:「哎,公子,等等我……」

  原來,南宮修齊想起來此時克琳還在極艷宮內,要是被寶月公主撞見那豈不是壞了?心中頓時大急,急忙步出門外,想趕在寶月公主之前到達極艷宮。

  南宮修齊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僻靜的後花園,施功召喚出紅虎,緊跟而來的霞兒看見憑空出現張著血盆大口的紅虎頓時嚇的腿腳發軟,幾乎跌坐在地。

  不過就在紅虎展開雙翼騰空而起時,霞兒還是鼓足了勇氣,大聲呼道:「公,公子,夫人有……有命,要奴婢一直跟著公子,奴婢不敢違命,請公子帶上我……」

  霞兒又急又怕,生怕南宮修齊丟下自己一個人跑了,要是那樣的話鐵定要受傅玉娘的責罰,不過就在她語無倫次的呼喊時,只覺眼前一道紅光閃過,緊接著腰身一緊,整個人如騰雲駕霧般的飛起。

  「啊!」霞兒嚇得連聲尖叫,一雙眼睛也緊緊閉上,耳邊吹過的呼呼風聲讓她心驚膽寒。

  過了一會兒,霞兒覺得自己像是落在了什麼東西上面,戰戰兢兢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卻見自己正位於南宮修齊身後,也跨坐在紅虎上,再將眼光向下一瞄,只見房子樓閣已如手掌般大小,行人更像一隻隻螞蟻。看到這裡,霞兒又忍不住尖叫起來,雙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摟緊南宮修齊的腰。

  在大白天騎著紅虎在天上飛是很容易被地上的人發現,為了避免,南宮修齊只有催動紅虎飛得極高,在朵朵白雲的掩護下快速向極艷宮飛去。

  很快,宏偉的極艷宮便已在腳下,在空中俯視下,寶月公主一行還正在半路中,南宮修齊暗鬆一口氣,尋了一處僻靜角落慢慢降落下來。

  落定後,南宮修齊正欲拔腿邁入,然而就發現身子沉重無比,回首一看,發現霞兒仍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撒手,而且整個身體緊貼著他的後背,以至於他都能感覺到壓在他後背上的那兩團軟肉上的硬硬蓓蕾。

  南宮修齊不由得是又好氣又好笑,聳聳肩膀道:「喂喂,已經到地了。」

  「啊……到、到地上了……」霞兒睜開眼,茫然地朝四周望了望,發現確實是在地上,那顆緊張的心才慢慢舒緩過來,同時也意識到什麼,慌不迭地鬆開雙手,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哈哈!」南宮修齊笑著轉過身,在霞兒的嫩臀上大力拍了一巴掌,說,「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帶路,找我那幾個女奴。」

  霞兒羞得頭都快低垂到胸口了,口中聲如蚊蚋道:「是,公子,請跟奴婢來!」

  極艷宮門前守衛的依舊是那兩個巨漢,他們倆一見到南宮修齊便面露尷尬之色,但很快就換成一副討好阿諛的神態道:「公子,裡面請、裡面請!」一邊說著一邊替他打開那扇厚重的大門。

  「怎麼?不把我扔出去啦?」南宮修齊對於那晚被這兩個巨漢像扔垃圾似地扔出門外一事仍有點耿耿於懷。

  兩個巨漢臉上的尷尬之色更甚,口中結結巴巴道:「小人有眼……眼無珠……公……公子大人不計……計小人過……」

  「哈哈……」也不等他倆說完南宮修齊便大笑著揚長入內。

  兩個巨漢訕訕地住了口,然後齊齊拉住跟在後面的霞兒,一臉懇求道:「霞兒姑娘,求求你了,在公子面前幫我們哥倆說說好話。」

  眼前這副情形著實顯得有些滑稽,這兩個巨漢身高腿長,宛如兩座小山,而霞兒卻體材嬌小、身如弱柳,身高還不及兩個巨漢的大腿位置,白皙的額頭也就堪堪與他們的膝蓋位置持平,而這兩個巨漢卻一個勁的朝她打躬作揖、陪盡笑臉。

  霞兒暗自竊笑,白了他倆一眼道:「才懶得管你們的事呢。」說罷緊跟兩步,追上了南宮修齊,

  兩個巨漢無奈地撓了撓頭,面面相覷。

  穿過華麗大廳,沿著弧形樓梯上到二樓,然後再穿過一道彎彎曲曲的走廊,來到一扇淡黃色的雕花梨木門前,霞兒停住腳步,輕聲道:「公子,就是這。」

  南宮修齊立刻推門而入,同時嘴裡發出一陣猥笑:「嘿嘿,本少爺回來啦……咦,人呢?」

  屋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南宮修齊預想的那種鶯鶯燕燕撲上來讓他左擁右抱的場面根本沒出現,這讓他心裡不由得一沉,回首道:「人呢?」

  緊跟而入的霞兒也是一愣,隨即退出來到門口處喊道:「來人!」

  話音一落,便有一個侍女匆匆走了過來,道:「什麼事啊?霞兒。」

  「這屋裡的三位小姐哪去啦?」

  「她們出去了。」

  「出去了?」南宮修齊心一驚,忙追問道:「誰帶她出去了?你們怎麼能讓她們出去……」

  面對南宮修齊一連串聲茬色厲的追問,這名侍女是既害怕又委屈,囁嚅道:「夫……夫人交代過,說,說她們是公子你的人,要我們好好伺候、不能怠慢,所以她們鬧著要出去我們怎麼敢阻攔?」

  「哦,是她們自己要出去的?」南宮修齊心下狐疑不定。

  「是的。」侍女頓了頓又道:「其中一個小姐嫌這裡悶得慌,吵著要出去逛逛,另兩個小姐沒辦法,只好也陪著她一起出去了,不過她們說了,只逛半個時辰就回來,現在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吧。」

  聽到這裡,南宮修齊不但無法鬆一口氣,反而愈發緊張起來,因為根據他的推算,這個時候寶月一行也該到達極艷宮了,如果克琳她也在這時回來豈不正好撞上了嘛,於是心裡暗叫一聲:「不好!」立刻轉身而去。

  然而為時已晚,還沒等南宮修齊步下樓梯就聽外面一陣車聲馬鳴,異常喧嘩,不用說,寶月她們一行已經到了極艷宮了。在這種情況下南宮修齊已經不可能再出去了,沒辦法,他只好折身而退,與急忙追上來的霞兒撞了一個滿懷。

  「公……公子,怎……怎麼了?」霞兒一臉驚慌不解。

  「快,帶我去地下室。」南宮修齊聲音低促道。

  看他這樣子,霞兒也不敢多問什麼,只低頭應了一聲便帶著他往地下室走去。地下室的入口就在一樓大廳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乳白色的石門與周圍牆壁的顏色完全一致,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這裡有一扇門。霞兒輕輕按動了旁邊的一處機關,只聽一陣「軋軋」輕響,石門緩緩打開,南宮修齊與霞兒迅速沒入石門之後。

  這裡有一道下行的石階,順之而下數十級便來到了寬敞的地下室,到了這裡南宮修齊就不感到陌生了,他輕車熟路的來到一處,按動了隱藏的機關,只聽又是一陣「軋軋」輕響,本是渾然一體的石壁裂開一道門。

  一旁的霞兒目瞪口呆,她在這裡已經好幾年了,自認為對極艷宮的每個角落都熟悉無比,卻不料這裡還有一處她從未知道的暗門,不由得結結巴巴道:「這……這是……」

  南宮修齊也懶得和她解釋,自顧自地進去,霞兒不敢再問,乖乖的和他一起進入暗門,沿著螺旋式階梯上行數十級轉入一小小石室。

  這便是窺視一樓大廳的石室,南宮修齊將眼湊到窺視孔前,頓時,偌大的大廳一覽無餘的呈現在他眼前,不過眼前呈現的一幕卻是讓他大吃一驚。

  除了預料中的寶月、皇后、傅玉娘等一行外,大廳裡還赫然多出了三個人,這三個人就是南宮修齊先前最想見,而此時最怕見的克琳等三人。

  「壞了壞了,老子好不容易才將克琳這賤人從京安城帶到了這裡,眼看就要出得華唐,卻在此時功虧一簣,難道這個賤人也像櫻雪憐那賤人一樣,煮熟的鴨子飛了嗎?」南宮修齊心裡著實懊惱。

  心裡沮喪到了極點,不過南宮修齊的眼睛還是一直沒有離開窺視孔,在他密切觀察下,很快他就發現了一絲不尋常之處。

  若按常理,克琳此番算是逃離了自己的手掌,她必定會是欣喜若狂乃至痛哭流涕才對啊,可眼前的克琳卻並非如此;相反的,此時的她是一臉驚慌、茫然,宛若一個迷路不知歸途的小女孩。另外,更讓南宮修齊大覺驚奇的是,克琳對寶月這個侄女好像很害怕畏懼的樣子,一直對旁邊的小青和夏荷投去求助的眼神,而她們倆顯然是被在她們旁邊的侍衛給控制住了,對於克琳投去的眼神不敢做出什麼回應。

  再看寶月,只見她態度親暱地拉著克琳的手,而一直面無表情的皇后此時也露出一絲笑容,站在克琳身邊,輕拍著她肩膀,似在撫慰。

  「夫人,借你這裡幾個房間一用,如何?」寶月道。

  「當然沒問題。」傅玉娘一邊說著一邊親自領著她們上了二樓。

  看著她們沿著弧形樓梯上去,南宮修齊也跟著退出石室,順著螺旋式樓梯來到了二樓,這裡房間眾多,在他一間一間的尋找下,南宮修齊終於在其中一間屋子裡找到了克琳。

  除了克琳外,還有寶月公主也在其中,其他人則不知所終,讓南宮修齊大感驚奇的依舊是她們的神態,只見克琳一臉驚慌害怕,雙手抱胸地蜷縮在一角,口中喃喃道:「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我要找小青……」

  寶月公主沒有言語,只是一眼不眨地盯著克琳,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再從腳打量到頭,犀利的眼神與她那稍顯青稚的面孔完全不相符,克琳被她打量得愈發害怕,整個嬌軀都在微微顫抖。

  「姑母,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寶月啊。」寶月公主驀然開口道:「你不用擔心,這裡只有我和你,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出來。」

  在來極艷宮的路上無意間遇到了失蹤已久的克琳,寶月以及皇后都是又驚又喜,尤其是寶月,此時的她已經是深得她皇帝老頭的信任,從而也得知了克琳嫁給南宮凌空的真正目的,自然是對這個為了李家江山而甘願犧牲的姑母又是崇敬又是佩服。

  對於克琳的失蹤,寶月本能地感覺到一定與南宮家有關,為此她也明察暗訪了很久,卻一直沒有結果,這一次無意中尋找到了自然是高興不已,然而讓她們沒有料到的是,克琳好像不認識她們似的,其態度之陌生直教寶月和皇后幾以為自己是認錯人了。

  不過這個念頭在寶月腦海裡也只是一閃而逝,因為她不相信天底下會有如此一模一樣的人,於是她懷疑克琳是不是受了什麼人的威脅或者是礙於夏荷等人在身邊所以才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於是她向傅玉娘要了幾間屋子,將她們單獨分了開來。

  「姑、姑母?什……什麼姑母?」克琳一臉茫然道:「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你的什麼姑母,你放了我吧……」

  這下不但寶月是真的疑惑了,就連暗室裡的南宮修齊也是驚疑不已,因為誰都能看得出來,克琳的這副表情是真的,尤其是她的那雙眼睛,惶恐、迷惑、畏懼,種種眼神混雜在一起,這是絕對偽裝不出來的。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0
第八章兩鳳相戲

  寶月愣愣地呆怔了一會兒,忽然發出一陣「咯咯」嬌笑,接著柔聲道:「也許是本宮認錯人了,這樣吧,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本宮先出去辦點事情,回來就叫人放了你。」說罷,也不等克琳說點什麼就飄然而出。

  看著偌大的屋子裡只剩下克琳一人了,南宮修齊心裡卻犯起了嘀咕,不知該不該從暗門裡進入屋子將她擄回來,因為他也不清楚克琳怎麼變成如此模樣,擔心其中有詐,儘管這個可能性比較小,但他還是覺得在事情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正猶豫著,南宮修齊忽然感覺自己的右肩膀被人從後面輕拍了一下,這一下把他驚得可是非同小可,要知道霞兒正在他左手旁,不可能從後面拍他的右肩,很顯然,這是另外一個人。

  南宮修齊左手疾伸,一把摸住搭在他右肩上的手,然而觸手之處是一片柔滑,與此同時,他的耳邊響起一個輕聲的嬌呼:「哎喲,公子,是、是我,快鬆手,好痛……」

  「夫人,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南宮修齊訝道。

  傅玉娘一邊揉著自己的右手一邊道:「剛才在外面沒有看到你,我就知道你肯定進暗室了,咯咯,果然是被我猜中了。」

  「哎,你來的正好。」南宮修齊指著窺視孔道:「你看我這個侍女怎麼了?好像不大對勁啊。」

  傅玉娘看也沒看,只是輕聲道:「她已經失憶,不記得以前的任何事情了。」

  「啊!」南宮修齊吃驚的張大嘴巴,好半天才道:「失……失憶?怎麼會這樣?」說罷,他忽然想起什麼,隨即道:「一定是那個什麼毒醫聖手搞的鬼吧?」

  傅玉娘點點頭,說:「是他搞的,不過他是應祁老三之請搞的,祁老三為了徹徹底底佔有你的這位絕色女侍,他不但讓毒醫聖手將這位女子的下陰修補得宛如處子一樣,而且還將她之前的記憶完全抹平,使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幾乎為零,純潔懵懂如同不諳世事的孩童,這樣那個胖子就可以從心靈到肉體都完全佔有了她,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是你的終究還是你的,不是你的奪也奪不走。」

  南宮修齊聽完,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該憂,表情一時頗為複雜,傅玉娘見之輕笑道:「公子,你不用太擔心你這位女侍認不得你這個主人了,因為在她一醒轉過來時,你的那兩個女侍就一個勁地向她灌輸她有你這麼一個主人,所以此時在她心裡可以說你就是她唯一親近的人。」

  「是嗎?」南宮修齊有點半信半疑。

  傅玉娘笑笑說:「進去試一試就知道了,反正那個寶月公主一時半會不會回來的。」說罷,她上前一步,按動了石壁上一個隱密機關,一道小小的石門緩緩打開。

  正蜷縮在一角瑟瑟顫抖的克琳聽到一陣異響不由得慌忙抬頭,發現屋裡赫然多出了三個人,正欲尖聲大叫,卻聽一個柔柔的聲音傳進了自己的耳朵:「別怕,是我!」

  這個聲音對克琳來說頗為熟悉,她凝神一看,口中頓含驚喜道:「夫人,是你,快救我出去,我好……好害怕……」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而起,撲到傅玉娘的懷裡。

  克琳從昏迷中醒來之後,她腦子裡就是一片空白了,以前的事情統統忘了個一乾二淨,不過醒來後夏荷及小青一直陪在她身邊,而傅玉娘也經常過來看她,所以她只對此三人感到熟悉和信任。

  傅玉娘愛憐的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哄慰道:「別怕,你看,誰來了?」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旁邊的南宮修齊。

  克琳輕抬螓首,怯怯的道:「他是……」

  「傻瓜,他就是你的主人啊。」

  「主人?」克琳眨巴眨巴著她那美麗大眼道:「他、他就是小青姐和夏荷姐所說的主人?」

  傅玉娘笑著點點頭,克琳立刻掙開她的懷抱,玉步輕移到南宮修齊跟前,兩膝一彎,跪下道:「琳奴叩見主人。」

  面對如此溫順,和之前判若兩人的克琳,南宮修齊居然還一時不太習慣,好半天才道:「好、好,起來吧,對了,你剛才自稱什麼?」

  「琳奴啊。」克琳一臉天真道:「小青姐和夏荷姐說了,說我是琳奴,從心靈到身體都是主人的,見了主人要跪拜,主人要琳奴做什麼琳奴都不得拒絕,嗯,還有好多。」說完,她疑惑地看著南宮修齊道:「怎麼?主人,小青姐和夏荷姐說的不對嗎?」

  「哈哈,對、對,琳奴果然聰明,一說就會!」

  受到南宮修齊的誇獎,克琳如同孩子般高興雀躍,她拉著南宮修齊的手央求道:「主人,帶我去找小青姐和夏荷姐好不好?人家一個人待在這裡好害怕。」

  南宮修齊正欲答話,卻聽傅玉娘搶先道:「琳奴,你的小青姐和夏荷姐我去找,你和主人先去地下室,過會兒我就帶她們來找你們,好不好?」

  克琳歪著頭思索了一會兒就拍著手道:「好啊、好啊。」說完,就拉著南宮修齊的手往外面走。

  南宮修齊被她這小孩子的行徑弄得哭笑不得,一時居然束手無策,也不知道該不該隨她走,這時,傅玉娘走上他跟前,在他耳邊低聲道:「公子,鬼愁城已經待不下去了,我已經安排好了馬車,你和琳奴先去地下室等一會兒,我把小青和夏荷帶出來後就一起離開。」

  南宮修齊沉吟了一會兒道:「也好,你自己小心點。」

  兩人短暫商定後便分頭而出,傅玉娘直接堂而皇之的從大門而出,而南宮修齊還是從暗道裡進入地下室。整個地下室錯縱複雜,房間眾多,秘道暗室更是無數,如果沒有熟悉此地的人帶路,想要在地下室裡找出一個人還是不太容易的。

  在霞兒的帶領下,他們一行三人穿過暗門、走過迴廊,七彎八繞後終於到了一座巨大石室裡,一進入這裡,連見多識廣的南宮修齊也不禁一時怔住了。

  眼前這座石室是極為開闊,面積比極艷宮的一樓大廳還大出數倍,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是在地下室,南宮修齊幾乎以為到了一處山野湖泊。

  原來,此刻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此處是一地下湖泊,令人拍案稱奇的是,在湖泊上方約三丈之高的石頂上鑲嵌著一個彎彎的寶石,散發著淡淡的光輝,遠遠望去,就像是掛在天際的一輪明月。另外,在石頂其他地方還鑲嵌著為數不少的晶瑩鑽石,在寶石及水面光的折射下一閃一閃,彷彿天上的星星。整個環境看起來就像是在地面上一樣。

  在這座地下湖泊的中央有一座小島,島上矗立著一座八角飛簷亭,在亭的八個角上分別掛著一盞小巧玲瓏的精美燈籠,而在亭的中間則擺放著一張大石桌,四周有八個石凳,與一般的亭台樓閣並無太大差異。

  「哇,好漂亮啊!」克琳拍手歡呼雀躍道。

  「真是別有洞天啊!」南宮修齊頗為感慨道。

  霞兒抿嘴一笑,說:「公子,小姐,請上船!」

  聽她這麼一說,南宮修齊才注意到腳邊的水面上靠著一艘小船,於是三人登上船,由霞兒劃漿,小船既快又穩的向小島駛去。

  船行駛到一半時忽然聽克琳一陣嬌嚷:「哎呀,我要尿尿。」說完,她自顧自的走到船沿位置,撩起裙擺、褪下褻褲,露出雪白如玉的美臀,然後蹲下,旁若無人的撒起了尿。

  這一幕不但讓霞兒頓時面紅耳赤,就連南宮修齊也一時目瞪口呆,只見一道晶亮液柱從克琳兩腿之間的那道縫隙中噴湧而出,劃出一道小小的弧線落入湖泊。

  南宮修齊終究是色慾之徒,吃驚歸吃驚,但面對如此旖旎一幕他又怎能放過?只見他也蹲下身來,饒是有趣的看著克琳胯下那一道迷人風景。

  石頂上的眾多寶石將清輝一縷一縷地撒在水面上,再由波光的反射,克琳的胯下被映射得纖毫畢見,原先由於毒醫聖手對她陰部的修復而造成的輕微外傷已然全部復原,高高賁起的陰阜光滑圓潤,似一塊玉貝,周圍無一根雜草,只有玉貝頂端有一縷又黑又亮的陰毛直伸向上。

  在玉貝中間的縫隙中,一個只有尾甲一半大小的尿道口探出頭來,從裡噴出的尿液漸漸變小,直到最後無力噴出,只剩下滴滴唯唯的殘液落在船沿上,還有少量的尿液順著狹長縫隙滑下,一直滑至那呈小小凹陷處的肛菊才停下,並且越聚越多,最終變成一顆碩圓晶亮的液珠墜落而下,掉在船板上,濺起一朵頗顯美麗的小小水花。

  對於南宮修齊這般熾熱淫邪的目光,天真如孩童般的克琳自然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朝他甜甜一笑,然後伸手在胯下輕輕抹了抹,手指上立刻沾了不少殘留的尿液。此時,她將手指湊到自己鼻端嗅了嗅,眉頭頓時一蹙,露出嬌憨笑容道:「哎呀,好難聞啊!主人,你要不要聞一聞?」說著,把手指伸向南宮修齊。

  「噗哧!」正在划槳的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

  南宮修齊哭笑不得,他板起面孔,故作凶狠地斥道:「放肆,有這麼跟主人說話的嗎?」

  克琳像受了驚的兔子似地一下子跳了起來,連裙內的褻褲都來不及拉上,就這麼垂手肅立在南宮修齊跟前,惶恐道:「主人,別、別生氣,琳奴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南宮修齊本來就沒生氣,再看她如此楚楚可憐的乖巧模樣自然心情大好,他笑著托起她的下巴道:「嗯,知錯就好,要記住你的身份,不能不分尊卑,知道了嗎?」

  「知道了!」克琳溫順的像一隻貓。

  「對了,以後不能隨隨便便在其他人面前脫褲撒尿,更不能在其他男人前露出你肩膀以下,小腿以上的肌膚,只有在主人我面前才可以這樣,知不知道?」

  克琳又是柔順的點點頭,以前在南宮修齊眼裡,克琳雖然美艷絕倫,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現在總算讓他恍然大悟了,原來克琳少的就是這分溫婉柔弱,使她少了一點女人的味道。

  不過也許也是因為新鮮,南宮修齊看的頗是心動,突然,他長臂輕伸,勾住克琳的柔腰,將她拉到自己懷裡,低頭吻住她那嬌嫩艷唇。

  克琳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嬌吟,一雙晶亮眸子睜得又大又圓,眼神中既有茫然無措的慌亂,也有不勝嬌怯的欣喜,一身緊繃的嬌軀也漸漸變軟,直至癱倒在南宮修齊的懷裡。

  「媽的,果然像極了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南宮修齊心裡暗歎。

  原來,他覺得克琳的反應十分笨拙,那滑膩的小舌根本不懂迎合,只是呆呆的在那裡被動的讓南宮修齊那條大舌舔吸、纏繞,這讓他吻了一小會便感覺有些無趣,於是離開她的雙唇,一隻手伸進她的胯間,那裡還殘留著些許的尿液,南宮修齊將食指沾上一些尿液,邪笑著把手指放到自己的鼻端。

  「主人……」克琳忽閃著眼睛,射出一股不解眼神。

  站在船頭划槳的霞兒見這番情形則是又羞又慌,心頭如小鹿亂撞,兩隻眼睛趕緊垂下,不敢再看這親密相擁的兩個人,然而心底裡的那分好奇心還是讓忍不住時不時地偷偷瞄上幾眼。

  一股淡淡的躁氣混合著克琳清香的體味,形成一股極為獨特的味道直衝南宮修齊的鼻端,他覺得並不像克琳所說的那麼難聞,相反地有一種別樣的誘惑,刺激得他胯下肉杵不由自主地跳了一跳。

  「呼——」南宮修齊一副陶醉狀道:「味道不錯啊!」說完,他居然伸出舌頭在指尖上輕舔了一下。

  「啊,主人不要……」克琳一聲驚呼,一隻小手緊緊拉住了他的手腕。

  「嘿嘿,來,你也嘗一下。」南宮修齊壞笑著將手指放到克琳的唇瓣上。

  「嗚——」克琳發出似抗議般的哼聲,秀眉也是微微蹙了一蹙,可是又不敢違抗南宮修齊的命令,乖乖地伸出丁香小舌,吸舔著他那沾滿尿液的食指。

  這尿液雖然聞著有股異味,但舔在嘴裡倒也沒有味道,克琳便也慢慢放開了,再加上南宮修齊那鼓勵的眼神、誇獎的示意,她像是一個得到了父母肯定的小孩,心裡開心極了,舔得也愈發賣力,不但將手指上的尿液吸得乾乾淨淨,而且連手掌上也沾上了她的唾液。

  「公子,小姐,到了!」

  南宮修齊抬頭一看,果然小船已經靠在了小島邊上,於是抽回手指,哈哈笑道:「走,先上去再說。」

  「嗯……」克琳似是意猶未盡地咂了咂舌,然後提起褻褲,整理好衣衫便隨南宮修齊步上了小島。

  小島確實夠小,方圓不過三丈有餘,但卻絲毫沒有給人以擁擠不堪、伸不開手腳的感覺,三人登上島後完全不顯侷促。小島由外至內是呈緩緩向上的地勢,八角飛簷亭就建在地勢最高處,三人沿著漢白玉石砌成的石階步入亭中。站在最高處,一股不知從哪吹過來的涼風讓三人頓覺神清氣爽,胸中的那口渾濁之氣一掃而空。

  「想不到地下還有如此一處勝景!」南宮修齊頗有些感慨,想到很快就要離開這裡了,心底深處倒生出一絲絲悵然的感覺。

  「哇,好涼快,好舒服啊!」克琳歡快地拍著手,顯得十分興奮。

  輕柔的風吹過克琳的裙裾,露出她那筆直的小腿,在珠光水影的映射下發出迷人的光澤,南宮修齊靠坐在欄杆上,愜意地欣賞著美景佳人,耳裡聽著嬌言軟語,心裡忽然一動,嘿嘿一笑道:「琳奴,把衣服全脫了不是更涼快、更舒服嘛。」

  克琳一愣,下意識地看了看一邊的霞兒,然後不解道:「主人,你剛才不是說在其他人面前不能……」

  南宮修齊淫邪一笑,打斷她的話道:「如果大家一起脫光那自然就沒問題啦。」

  聞言,霞兒一下呆住了,然而克琳卻高興得直拍手,歡笑道:「對啊對啊,這位姐姐,咱們一起把衣服脫了吧,你不脫主人就不許我脫哦。」

  「你……我……」霞兒面紅耳赤,又羞又急。

  「來嘛來嘛!」克琳嬌欲的撲過去就要解霞兒的領上的衣扣。

  「別、別……小姐,別、不要……」霞兒慌亂的躲閃。

  可能知道這實際上是南宮修齊的意思,霞兒不敢真正的逃避,所以看起來也就是半推半就的意思,再加上克琳如小孩般執著,很快霞兒便羅衫半解,露出貼身的淡綠色肚兜。

  能做為傅玉娘的貼身侍女,霞兒的外形自然不同於一般,五官儘管稱不上什麼精緻絕倫,但組合在一起倒也清秀可人,當然,和克琳比起來,差距是明顯的,也正因為如此,霞兒此時除了羞怯交加外還有一些自慚形穢的感覺。

  沒一會兒,霞兒上身那件印花淡色羅衫就被克琳除去,狹小的肚兜遮掩不住春光,一小團白的晃眼的乳肉從兩腋邊溢出,而小小的乳珠更是把絲綢頂出兩個小凸點,分外誘人!

  霞兒羞得面紅似血,一雙藕臂環抱在胸前,口中亦是喃喃道:「不要、不要……」

  克琳自然是不加理會,正欲解去她下身的粉色百褶長裙,卻聽南宮修齊嘻笑道:「琳奴,別光脫別人啊,你先把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去。」

  克琳回首朝南宮修齊一笑,說:「是,主人!」

  言罷,克琳三下五除二,利落的脫去身上所有衣物,一具堪稱完美的女體頓時呈現出來,不但讓南宮修齊這個色人呼吸一窒,就連同為女性的霞兒也為之一呆,本來環抱在胸前的雙臂也不由自主地鬆開了。

  那絕色的容顏自是不必說了,褪去衣衫的嬌軀穠纖合度、起伏有致,柔滑細緻的肌膚比初生的嬰兒彷彿還要嬌嫩三分,胸前那對玉乳仿如兩顆雪梨,碩大飽滿,在水波的反射下透著健康的光彩。

  南宮修齊閱人多矣,知道克琳這對梨形巨乳十分難得,長了一對梨形乳房的女子不少,但沒有一個像她這樣挺拔上翹,因為梨形乳房其根部窄,然後向外急速擴展,遠望幾乎就是一顆球狀物掛在胸前,幾乎整個乳房重量就靠其根部那窄小的肌腱來支撐,這樣就不可避免地乳房下垂。

  在南宮修齊的記憶中,長得一對挺拔乳房的女子其乳房形狀都是為圓錐形或半球形,遠不如整個球狀物的梨形乳房來的誘人,而克琳恰恰就擁有了這碩大渾圓的梨形美乳,且絲毫沒有下垂之勢,反而微微上翹,堪稱絕世美乳。

  再看其頂端櫻紅色乳珠在白膩乳肉的襯托下宛如雪中紅梅,令人心生呵護而不忍褻玩。美乳之下便是急劇收縮的腰腹,然後就是再度膨脹的臀部,繼而就是一瀉而下的筆直雙腿。整個身體就如一鬼斧神工的名山大川,讓人歎為觀止、流連忘返。

  「好了,我脫完了,姐姐,該你了。」克琳嘻嘻笑道。然後便要再度上前,替霞兒褪衣。

  「別,小姐……我,我自己來好了。」霞兒臉紅紅道。

  「好啊,那你快一點啦,脫掉衣服好涼快、好舒服哦。」克琳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臂轉圈,那對美乳如跳躍的白兔,晃得南宮修齊眼睛都有些發直,胯下肉杵更是從沉睡中完全醒來。

  這時,霞兒也在羞怯難忍中將身上衣物褪了個乾乾淨淨,只見她一隻手臂橫擋住雙乳,另一隻掩住下體,頭扭到一邊,本挽在頭上的秀髮不知什麼時候散開,軟軟垂下,遮住半邊臉龐。

  與克琳相比,霞兒的身子明顯過於青澀,一身肌膚雖然也夠白,但沒有她那樣細膩柔和,一雙鴿乳堪堪一握,下體儘管被一隻手遮掩住了,不過仍可以看的出那裡芳草稀疏、幽門緊閉。

  「嘿嘿,好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南宮修齊採花經驗何其豐富,自然就一眼看出了霞兒是個黃花閨女。

  面對這兩個外形及氣質都迥然不同的裸女,南宮修齊賞心悅目,色心大動的同時也深感有趣,他慢慢站起身,悠閒的踱步到兩女的跟前,兩手分別勾起兩女的下巴,輕薄地笑道:「一個美艷絕倫,卻天真如童;一個青澀有加,卻羞如新婦,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霞兒羞得眼睛緊閉,不敢看南宮修齊的臉,而克琳卻一臉不解,眨著眼睛道:「主人,你說什麼啊?琳奴聽不大懂!」

  「哈哈,聽不懂沒關係,會做就行了。」南宮修齊一臉淫笑道。

  克琳依舊是一頭霧水的樣子,而霞兒以為他是意有所指,心中是又驚慌又害怕,其實自她被傅玉娘派到南宮修齊身邊時,她就料到自己遲早會被這個男人佔有,對此她倒也沒有什麼悲哀和難過,身為下人被主子隨便賞賜某個人是理所當然的,而自己能夠服侍南宮修齊這個有本事的年輕公子讓她暗自都覺得慶幸和欣喜,不過少女對第一次性事本能的緊張、羞怯及害怕讓她對此一直表現得躲躲閃閃。

  正心如鹿撞之際,霞兒忽覺身體一輕,整個人被南宮修齊攔腰抱起,嚇得她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雙臂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同時雙眸緊閉,面紅過耳,以為人生最重要的第一次就要來到。正緊張忐忑之時,屁股處忽然傳來一陣冰涼,微微睜眼一看,發現自己被抱上了大石桌上。

  霞兒旋即又閉上了眼睛,嬌軀不知是因為冰涼的石板還是緊張的心情而顯得顫抖,然而等了良久卻仍不見南宮修齊有什麼動作,心下疑惑,於是再次偷偷張眼,卻見南宮修齊正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低頭對蹲在他身前的克琳不知在耳語著什麼。

  正納悶之時,只見克琳突然站了起來轉身朝向自己,霞兒嚇得連忙閉上眼睛。正驚慌不知所措之際,鼻端忽聞一縷幽香,面龐也感到一陣溫潤之氣且麻癢難耐,忍不住再度張眼,只見克琳那張宜嗔宜笑的臉正對著自己,不及兩寸之距,檀口吐出的蘭息不斷噴到自己臉上,既癢且濕。

  「啊——」霞兒張嘴剛發出一聲嬌呼,卻有一雙豐彈軟綿的嫩唇堵住了她的嘴。

  霞兒只覺一陣頭暈目眩,腦中更是一片空白,她完全沒有料到會和一個女人有如此親密動作,心理上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宛如孩童般的克琳卻無所顧忌,她按照南宮修齊的指點,雙唇一旦覆蓋其上,靈舌便如游蛇地在她口裡移蹤,與先前呆呆被動承受南宮修齊索吻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與此同時,克琳的手也沒閒著,手指繞著霞兒的一縷秀髮輕輕拉扯著,然後沿著脖頸一側滑至她那因仰躺而顯得微微隆起的酥胸上,捻弄著那顆比黃豆大不了幾分的乳珠,並且用自己那吊垂的梨形碩乳摩擦著她的鴿乳。漸漸地,一股異樣感覺同時從兩人心底擴散開來。

  「嗚,這種感覺果然好奇怪、也好舒服,主人真好!」克琳心下暗道。

  而此時,霞兒也是迷迷糊糊,原本的抗拒已消散於無形,丁香小舌不知不覺間由躲閃到迎合,猶如兩隻小魚在彼此口腔裡嬉戲,鼻端出氣漸重,心中慾念漸熾。

  霞兒面紅似血,心中縱然有心推拒,四肢亦是無力,半醒半迷間,她忽覺一根手指從自己身後與石板之間中鑽隙而入,掠至自己的股間到達了排泄的肛菊口,霞兒心頭驀然一緊,情知不妙,正欲提臀閃腰以避,卻為時已晚,她只覺一陣刺痛悶脹,一個指節一下鑽入了她的肛菊裡。

  請續看《魔尊曲》8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1
第八集

內容簡介:

  正在地下湖泊小島上的南宮修齊,一邊等待著傅玉娘一邊欣賞著霞兒與克琳
的虛鳳假凰,卻不料等來的是寶月公主,經過一番拼戰,南宮修齊意外逃出了鬼
愁城,並且誤食千年巨蟒的內丹,得到一身渾厚內力。同時在誤打誤撞之下幫助
一個村子消除了困擾他們多年的狼患,受到村民熱烈款待。南宮修齊在這個村子
裡不但收穫一段艷遇,而且也結識了江湖四大美女之一的荷花仙子,不過同時也
遭遇了……

第一章  虛鳳假凰

  霞兒的眼淚立即奪眶而出,口裡發出一聲嬌啼:「啊……不、不要……痛,
好痛……」

  克琳心性如孩童,原本就不懂這性愛之道,和霞兒這番親密動作也只是按照
南宮修齊剛才對她的耳語所做,因逐漸引發了身體本能的快感,克琳自然而然就
隨著這股本能而動,卻不料霞兒立即淚流滿面、嬌啼不止,頓時便手足無措,回
首求助般地看著南宮修齊。

  這時,本悠閒坐在石凳上津津有味地欣賞著兩具美女裸體彼此交纏的南宮修
齊也嚇了一跳,心道:「這傻妮子不會是把她的處子元紅給破了吧?壞了壞了,
要是這樣的話本少爺可就虧大了。」

  念及此,南宮修齊連忙站起身,湊到跟前仔細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有血流
出,於是心下稍定,然後他將兩女身體側翻,這才看見克琳的手指隱沒在霞兒的
股溝裡,南宮修齊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說:「琳奴啊,我叫你先和她虛鳳
假凰一番,沒想到你倒先給她唱起後庭花了,哈哈,好,孺子可教,哈哈……」

  先前由於克琳的手指突然插入,那又尖又長的指甲無異於一把小刀插進了菊
肛,霞兒自然是感覺一陣巨痛,加上心理上無法承受,故淚如泉湧。

  克琳被霞兒的眼淚嚇住了,便不敢再動彈,這樣沒過一會兒,霞兒便覺得沒
那麼刺痛了,不過脹脹的感覺卻愈發明顯,好像要拉大便一樣,這讓她又羞又慌,
生怕自己會排泄穢物出來,那樣她可就再也沒臉見人了。

  「嗚嗚……求求你,快、快拿出去……」霞兒帶著一絲哭腔道。

  克琳本以為要挨南宮修齊訓斥了,沒想到他非但沒罵自己,反而還誇獎了一
下,心中頗喜;再看霞兒,她也止住了淚水,於是天真笑道:「姐姐,對不起,
剛才是我不小心把你弄痛了,不過現在不會了,你也聽見了,主人誇獎我了哦!」
說罷,她便再度吻上霞兒的唇。

  「嗚嗚……」霞兒再度嬌哼連連。

  克琳的嬌軀白膩豐潤、體態高挑婀娜,而霞兒身體則是嬌小玲瓏、青嫩結實,
這兩具渾然不同的胴體如兩條蛇般彼此交纏在一起,再配以嬌唇檀口不斷吐出的
婉轉呻吟,情景之火辣,絕非筆墨可以形容!

  南宮修齊在看得大呼過癮的同時,也為自己這一絕妙點子感到得意不已,心
道:「哈哈,與立刻提槍上馬相比,讓兩名女子先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幕春宮戲還
是有情趣得多啊!」

  此時,克琳與霞兒彼此相對側臥,唇舌依舊難解難分。克琳兩條修長的小腿
緊緊夾住霞兒的一條蔥白玉腿,而霞兒的另一條腿則勾住了克琳渾圓的粉臀,用
其大腿內側的肌膚有意無意地摩挲著那綿軟彈實的臀肉,彷彿十分迷戀那裡細膩
滑潤的觸感。

  下面四條白嫩嫩的腿就這樣纏在一起,而上面也是兩胸彼此緊貼。由於克琳
的雙乳比霞兒的大得多而且也比她柔軟,所以克琳的雙乳被霞兒胸前那對青澀鴿
乳頂出了兩處凹陷,霞兒的乳房則被克琳豐軟的乳肉完全包裹住。從南宮修齊這
個角度看過去,只看到克琳那碩乳被壓得極扁,綿實乳肉向四周擴溢,上端幾乎
要頂到她的下巴了。

  兩女愈來愈進入狀態,尤其是克琳,雖然她的身體及大腦都被毒醫聖手改造
過,但她那與生俱來的敏感體質依舊存在,所以此時的她喘息劇烈、雙頰嫣紅,
完全不記得南宮修齊先前對她的耳語了,只見她為了大口喘氣,檀口已經離開了
霞兒的雙唇,不過仍有一絲晶瑩涎液連接在她們唇舌之間。

  看到克琳如此模樣,南宮修齊搖搖頭笑罵道:「他奶奶的,叫你撩撥這個初
涉歡愛的小丫頭,你倒好,自己先被撩起性致來了,看來浪蹄子終究還是浪蹄子,
無論怎麼變這個也變不了,哈哈……」

  克琳媚眼如絲、蘭息半吐,對南宮修齊這番滿含擲揄嘲諷的言語恍若未聞,
只是無意識地嬌吟:「啊哦……主、主人,熱……好熱……」

  「嘿嘿,真受不了你這個浪蹄子,算了算了,霞兒,你就好好安慰一下她吧。」
南宮修齊笑咪咪地對尚有幾分清醒的霞兒道。

  「我……」霞兒吃驚地張大她那雙妙目,但卻不敢直接與南宮修齊對視,躲
躲閃閃的眼神中滿是不可抑制的羞意,「可……可是……我、我不會……」

  南宮修齊一臉淫笑道:「這有何難?有本公子從旁指點,你儘管放心就是,
包你讓這浪蹄子大洩一回,哈哈……」

  「可、可是……」

  霞兒忍住無盡羞意,期期艾艾地似乎要再說些什麼時,卻見南宮修齊面色一
沉,森冷道:「嗯?可是什麼?」

  「沒……沒什麼……我、我聽公子的就……就是了……」

  南宮修齊滿意笑了笑,說:「趴到這浪蹄子身上,兩手抓住她的奶子。」

  霞兒又羞又窘,可也不敢違抗,只得乖乖地趴臥在克琳身上,兩隻小手微微
顫抖地伸向那雙令她有些目暈神眩的碩大綿乳。

  剛一觸及,克琳的身子就微微抖動了一下,檀口發出一聲似苦悶、似滿足的
歎息。而霞兒此時則充滿緊張、羞澀,也有一絲好奇,不過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
措。

  這時,克琳的身子仰躺著,但胸前乳房絲毫不見收縮平坦,反而因重力影響
而給人更加沉甸之感,乳肉向兩側溢出少許,雙乳輪廓更見增大,乳峰上的乳頭
鮮紅欲滴,周圍是一圈銅錢般大小顏色稍淺的乳暈,而霞兒的兩隻小手恰恰覆蓋
在其上。

  「用你的手掌用力揉她的一對乳房,來迴旋轉的揉、磨……」南宮修齊命令
霞兒道:「嗯,好,對,就是這樣,還有你的手指也別閒著,捏她的乳頭,出點
力,哈哈,就這樣……」

  在南宮修齊的指導下,霞兒的雙手時握時捏,十根蔥白玉指在綿軟乳瓜上時
時隱沒,卻又時時浮現,克琳乳房之柔軟,彈性之佳,令人咋舌。

  霞兒先前的手法著實生硬,不是揉輕了就是捏重了,不但讓克琳秀眉頻頻微
蹙,就是她自己也緊張到額頭泌出一層細汗。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不僅漸漸
掌握了按揉的節奏,而且也嘗出了其中讓人愉悅的韻味。

  「真、真滑,就像那上好的絲綢,哦,不,比絲綢還要滑上幾分。」霞兒暗
道。心中是既羨慕又有少許的嫉妒,幻想著如果自己也有這身如此滑膩的肌膚該
有多好!

  這邊霞兒思緒萬千,那邊克琳卻是思緒紛亂,渾身寸寸皆軟、美眸輕翻、檀
口大張,嬌軀扭動如蛇,不知是苦是樂?

  南宮修齊見火候似乎差不多了,於是命道:「好了,現在你去含住她右邊的
乳頭,記住,不光要緊緊含住,還得用舌頭細舔。」

  霞兒自是不敢違拗,臉色潮紅地湊近高聳的乳房,眼睛輕閉,伸出粉紅的丁
香小舌在鮮紅蓓蕾上輕柔一舔,然後雙唇緊隨而至,緊緊抿住已然挺立脹硬的乳
頭,繼而包括整個乳暈都被她含入嘴中。

  「啊……好癢……用力……力點……」克琳嬌呼著,同時雙臂用力抱住霞兒
的螓首,將她整張臉深深地按入自己的乳房裡。

  「嗚嗚……」霞兒幾欲窒息,根本顧不得再舔吸她的乳頭了,只想從那彈性
極佳的軟肉裡掙脫出來。

  然而也許是克琳貪圖這樣的享受,不捨她就此離去,雙臂圈得極緊,霞兒掙
紮了幾次都沒掙脫,不過其口鼻從豐滿彈實的乳峰上滑到了雙乳之間,如深壑一
般的乳溝讓她的口鼻得到了一絲喘息的空間。

  喘息後的霞兒繼續舔舐,晶亮的唾液將克琳的胸口弄得愈發濕滑,舔舐之間
頻頻響起水漿擠壓之聲,讓這空寂的地下湖泊平添一抹淫靡之情。

  「哈哈,不錯,有潛力,一點就通!」南宮修齊怪笑道:「好了,別光在這
個位置上不動,慢慢向下舔,注意,舌頭一定要靈活,不能離開這浪蹄子的肌膚。」

  霞兒依言而行,嬌唇嫩舌從深邃的乳溝筆直向下,滑過肚腹、掠過臍眼,一
路上留下亮晶晶的涎液,可見她舔舐之認真,亦可知她也著迷於其中,乃至渾然
忘我,直至她覺鼻端微酸,似有小蟲爬進鼻裡,忍不住地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哈哈……」南宮修齊大樂。

  霞兒則是大窘,頭腦也為之一醒,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吻到克琳的小腹臍
下位置,一撮陰毛鑽進了自己的鼻孔,這才有了這頗為尷尬的一幕。

  在心神迷蕩之時吻到克琳的小腹也就罷了,可現在清醒過來,霞兒便有些猶
豫要不要再吻上去,畢竟同為女子,她對女人的私處還是有些本能的排斥。

  南宮修齊看出了她的心思,於是嘿嘿一笑道:「怎麼?不習慣?那好吧,就
用你的手。」

  霞兒本以為南宮修齊會強迫自己繼續用嘴舔舐,不料他如此體諒自己,心中
不由得充滿了感激,亦有一絲溫情從心底瀰漫開來。

  略微定了定神,霞兒便凝望著眼前這似鮑似貝的幽谷蛤唇,頓時便覺得一陣
目眩,雖然她自己也是女子,但還是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到女子的私處,平常對
於自己那裡,別說是細看了,就是瞄一眼也覺得羞恥,除了沐浴外,根本不會觸
及那裡。

  霞兒微微顫抖地抬起指尖,伸向那肥厚如饅的玉阜,甫一觸及,便立刻感其
滑潤異常,絲絲蜜液猶如油脂,豐盈貝肉滑膩柔軟。

  克琳胴體彷彿火燒,雙腿驀然夾緊霞兒那只動作的手,口裡嬌歎:「姐,你、
你好……好壞……弄、弄得人家好……好難受……啊……」

  「這……」毫無經驗的霞兒面對這種情況自然是手足無措,她一邊抬首求助
地看著南宮修齊,一邊便要抽出手。然而克琳的雙腿將她得手夾得緊緊,讓她一
時無法移動半分,令她更加窘迫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嘿嘿,你看我幹什麼?你不是還有另一隻手嗎?」南宮修齊笑嘻嘻地提醒
她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霞兒露出恍然表情,連忙舉起那只空閒的手,準備使力掰
開克琳雙腿,不過事實又讓她大感意外,因為她幾乎沒用什麼力氣,克琳的腿就
分開了。

  如膏如脂的貝肉再一次呈現在眼前,白裡透紅的玉阜、細若小指的紅縫,還
有中間那一汪清泉,這一切讓同為女子的霞兒也不禁看癡了。

  「嘿嘿,看看你這眼神,比別的男人還色上三分。」南宮修齊見之不由得擲
揄。

  霞兒大羞,連忙收回目光,眼神似嗔似怨地瞪了南宮修齊一眼,卻聽他道:
「看見縫隙上方的那顆小豆豆了嗎?用你的食指按住它。」

  依言望去,果然在狹長蛤嘴上端有一顆如小指指甲一般大小的肉芽,在肉芽
下端是一圈顏色稍深的包皮,很顯然,肉芽就是從這包皮裡面鑽出來的。

  肉芽圓圓滾滾,上面晶瑩閃亮呈半透明狀,形狀小巧可愛,霞兒見之既羞怯
又好奇,慢慢伸指向那處妙物按去。

  「嗚……」克琳驀然嬌啼,如遭雷擊,雙腿不由自主地又要合攏,不過霞兒
似乎早已預料,將一隻手臂橫擋在她雙腿之間,及時阻止住了。

  「哈哈,做得不錯。」南宮修齊笑著誇道:「按住後輕輕揉動,當然,也要
稍微用點力。」

  「哦,不……不要……好難……難受……」克琳只覺一股似酸非酸、似麻非
麻的異樣感覺從身體深處蕩漾開來,擴散到四肢百骸,使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骨
頭一樣綿軟無力。

  與此同時,花唇中間那道紅彤彤的縫隙由一汪清泉變成了潺潺花溪,不斷從
花縫深處溢出,沿著花唇匯聚成滴,再成細流,然後蜿蜒而下,漫過菊肛處的凹
陷,最後滴落在石桌上。

  霞兒看得嘖嘖稱奇,心中亦是迷蕩,不知不覺,自己的私密處也滑出一縷蜜
液,然而她卻尚不自知,只曉得繼續按動那滑膩肉芽,手法愈來愈嫻熟,修長指
尖猶如飛舞的蜜蜂,在奼紫嫣紅中采著新鮮漿蜜。

  「嗚嗚……」克琳無助地搖動著螓首,紅唇不斷吐出似快樂又似苦悶的呻吟,
雪白的大腿因為合攏不住反而張得更大了。

  「好,再加把勁!」南宮修齊看出克琳已在高潮邊緣了,於是催促道,「嗯,
按揉得不錯,現在你用食指和拇指把它捏住,來回捻動。」

  「嗯……」霞兒輕聲應著,照著他的指導而捏住那軟嫩的肉芽,摩挲旋轉。

  「啊……哦……」克琳已陷入迷亂狀態,雙眼無神地張大著,檀口更是張得
老大,猶如一條被拋上岸的魚。而她那兩隻粉嫩的玉臂也是無意識地虛空揮舞著,
十根纖纖玉指時而伸得筆直,時而又彎曲緊握成拳,像一名落水者在尋找著最後
一根救命稻草。

  此時的霞兒彷彿也被克琳的情緒感染,眼神漸漸失去之前的清澈純淨,逐漸
鋪上一層迷濛的色彩,蘭息漸重,赤裸裸的白皙肌膚也染上了一層嬌艷的玫瑰色,
而花腔裡流出的蜜液更是將她的大腿內側浸得一片濕滑。只見她下意識地兩腿並
攏,有意無意地扭動著。

  「哦……不、不行……我……我要……要死……」克琳哭泣著嬌吟,整個人
已呈現迷亂狀態。

  經驗豐富的南宮修齊知道克琳即將達到高潮,於是頗為激動地命道:「掐!
用力掐住它!」

  這時的霞兒眼神亦是一片迷濛,人也如同一具傀儡,完全無法自己思考。她
順從地執行著南宮修齊的命令,指尖一下使上了力,頓時,又長又尖的指甲一下
刺進了勃起如珠、腫脹如豆的陰蒂。

  「啊……」克琳猛然發出一聲尖厲嬌呼,身子一下如蝦般向上弓起,渾身不
停地顫抖,而花穴處猶如洪水爆發一樣,大量蜜汁噴湧而出,結實有力地擊打在
霞兒的手上,以至於有幾滴蜜液反濺到她的額頭、髮梢間,可謂量大勢猛。

  「哈哈,妙,實在是太妙了!」南宮修齊撫掌大笑道:「著實是精彩至極的
一幕啊!」

  克琳那猶自不止的喘息加上南宮修齊得意的笑聲,在密閉的地下湖泊的小島
上迴盪不休,餘音不絕,甚至顯得有點刺耳,使霞兒回過神來,她怔怔地看著自
己那濕滑不堪的手,頓時臉紅如燒。這時她才驀然驚覺自己雙腿間那處羞人的地
方不比自己的手好多少,也記起剛才就在克琳花腔噴出蜜汁的同時,自己的深處
也痙攣了一下,溢出一股濕液。如今這股濕液既冰涼又黏稠,讓她難受至極,更
羞不可抑,連動也不敢動,生怕被南宮修齊發現出什麼。

  就這樣,兩具截然不同的美麗胴體姿勢各異的臥在大圓石桌上,她們一個斜
斜橫躺,一個堪堪側臥;一個紅潮滿面,一個輕霞染頰;一個慵懶如貓,一個怯
羞如鹿;一個香汗淋漓,猶如水洗,一個津液點點,宛若小雨淋身。可謂春蘭秋
菊,各擅勝場。

  如此一幕妖艷中透著淫靡,而淫靡中卻又含著一絲純淨,足以勾起男人身體
裡的每一根性慾神經,南宮修齊當下是淫興大熾,大有立刻將此兩位佳人壓在身
下大肆撻伐的衝動,然而他知道此時不是恰當的時機,因為自己要和此兩女痛快
一場,非一、兩個時辰不夠,而傅玉娘可隨時會帶著夏荷和小青來這裡,要是被
她們撞見了未免尷尬,而且也很掃興,所以他看兩女虛鳳假凰的一出淫戲時,欲
火大漲卻始終未親身上陣。

  此時此刻,離與傅玉娘分開時已有大半個時辰了,按理說她也該到了,可入
口處那裡依舊毫無動靜,偌大的地下湖泊平靜無波、光影幢幢,映出南宮修齊的
身影在石頂上倒錯扭曲、晃動不休。而此時,兩女的粗重喘息已漸漸平息,空氣
中除了透著一股微酸腥騷的氣味外與先前一般無異樣,密室水域裡又恢復了空闊
寂寥,甚至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南宮修齊心中忽然浮現出隱隱的不安,本能地覺得可能出事了,自己不能坐
在這裡乾等,然而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即便啞然失笑,既笑自己多疑又
笑自己膽小,而且他認為不管博玉娘那邊出了什麼事,自己暫時留在這裡還是上
策,因為這裡相對外面來說還更安全,畢竟這個地下室,石室眾多猶如蛛網,想
要找到這裡來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

  與其干坐枯等,不如找點樂子,於是南宮修齊坐在石凳上大剌剌道:「好了,
你們兩個也享受過了,該輪到本少爺享受了,都給我爬下來!」

  這時,兩女都已從各自的高潮中回過神來。聞言,克琳自是二話不說,手腳
並用地從大圓石桌上爬了下來,然後徑直爬到南宮修齊的腳邊,仰起螓首,滿臉
堆笑地看著他道:「主人,琳奴剛才就好像是死去了一回,滋味真的是太美了!」

  南宮修齊一臉淫笑的托起克琳的下巴道:「只要伺候好主人,主人會讓你享
受到更美的滋味。」

  「真的嗎?」克琳張大著一雙明眸,一臉不可思議道:「還有比這更美的滋
味?」

  「嘿嘿,主人難道還會騙你不成?」

  「太好了!」克琳一臉雀躍,高興得如同小孩,然而僅過一會兒,她的笑容
便散去,既沮喪又有些惶恐道:「可、可是琳奴該……該怎麼伺候主人啊……我、
我……」她結結巴巴的話語裡竟帶著一絲哭腔。

  南宮修齊心下不由得暗暗歎了口氣,忖道:「毒醫聖手這老東西也真是的,
消除這妮子的記憶也就罷了,怎麼連她本來就會的技能也讓她忘記了,想她以前
那取悅男人的手段多高明啊。唉,現在又要讓她重新學起了。」

  想到這裡,南宮修齊瞟了瞟仍跪臥在石桌上的霞兒,原本她趴臥在那裡,聽
到南宮修齊的命令後,她無法自然流暢地做出克琳那樣的動作,卻也不敢無動於
衷,只得雙臂撐起身子,雙腿彎曲,小巧的臀瓣壓在足跟上,一副要爬未爬的模
樣。

  「嘿嘿,霞兒,還愣在那幹什麼?過來,教一教琳奴怎麼伺候主人。」南宮
修齊朝霞兒勾了勾手指道。

  霞兒雖然還未經人事,但久在傅玉娘身邊,又處在極艷宮這淫靡之地,耳濡
目染之下自然所知甚多,她忍住羞意,粉臂輕擋在胸前,蔥白小腿輕伸,正欲下
石桌,忽聽水面那邊傳來一陣軋軋輕響,心裡一動,她知道那正是石門打開的聲
音,顯然是夫人她們來了。

  石門打開的聲音雖然並不大,但在這密閉的水域裡仍然顯得清晰無比,一下
便把他們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本來密合無一絲縫隙的石門緩緩向兩邊分開,此時已有一掌之寬,南宮修齊
眼力甚佳,雖然身處中央小島上相距頗遠,但還是清楚地看見在石門之後的模糊
身影不是傅玉娘。

  「不好,情況有變!」南宮修齊低聲一喝。

  「啊……」

  兩女齊齊發出一聲嬌呼,不過克琳的語氣裡多是茫然,而霞兒則是吃驚而又
不太相信,果然便聽她道:「肯定是夫人她們來了,別人不可能尋到這裡的。」

  南宮修齊沒有理會她,而是依舊眼睛緊盯著石門那邊,這時石門已經完全打
開,繼而進一步印證了他的預感,因為石門外邊居然空無一人,先前那模糊的人
影也都消失無蹤。

  這時,原本半信半疑的霞兒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此時她也顧不得害
羞了,直接從石桌上跳了下來,奔到南宮修齊身邊,緊拽住他的胳膊,輕顫著聲
音道:「公……公子,好、好像不……不太對勁……」

  南宮修齊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低聲喝道:「慌什麼?有本公子在呢。」

  儘管只是短短幾語,而且語氣又是惡聲惡氣,但霞兒聽在耳裡就像是吃了定
心丸一樣,緊張的情緒頓時散去不少,儼然已將南宮修齊視為自己的依靠,甚至
是守護神。

  「誰在那裡?出來吧,鬼鬼祟祟的算什麼英雄好漢?」南宮修齊上前一步朗
聲喝道。此時他已經確定來者絕不可能是傅玉娘,因為她不會如此故弄玄虛。

  「嘻嘻……」一陣如銀鈴般笑聲從石門外飄了進來。

  南宮修齊臉色頓時一變,他身邊的兩女更是又一次齊齊發出一聲驚呼,而這
一次她們語調一致,皆充滿了驚懼,尤其是克琳,她的臉色一下變白,抱住南宮
修齊大腿顫聲道:「她……她又來了,是……是不是又要把我……我關起來?我、
我不要,先前已經把我和小青姐她們分開了,現在我、我再也不要和主人分開…
…」

  不錯,這名發出銀鈴般笑聲的人正是寶月公主,只聽那陣笑聲剛停,她人便
出現在石門處,在珠光水彩的照射下,南宮修齊將她看得清清楚楚,瞳孔頓時微
微一縮,嘴角也不由得揚起一抹猥褻的笑容。

  寶月公主的確堪稱是個美人胚子,但她畢竟只是個小女孩,無論身材、相貌、
肌膚等,原本對南宮修齊的吸引都是有限的,然而現在卻將他的目光完全吸引過
去,以至於讓他一時忘記目前自己身處險境。

  吸引南宮修齊目光的是寶月公主那一身裝束,先前見她所穿的那一身華麗卻
略顯保守的宮裝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襲讓南宮修齊驚艷甚至到有些瞠目結
舌的大膽裝扮。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1
第二章  追尋而來

  寶月公主那原本被一枝玉簪挽起的一頭黑色秀髮已披散開來,鬆鬆散散的垂
在腦後,顯得隨意而不羈,隱隱透著一股狂野的味道,然而如果說髮型只是讓她
透出一點狂野味道的話,那麼她的衣著就將這種狂野突顯得淋漓盡致了。

  她的上身一襲鮮紅的皮甲短小而又緊窄,皮甲上緣有一圈純白色的狐毛,呈
波浪形,包住了她那小而翹挺的椒乳,卻同時又恰到好處地勾勒出淺淺的乳溝。

  而下緣只到上腰位置,收口十分緊窄,完全貼住她那結實的小蠻腰,不留一
絲縫隙;在皮甲正中有一排只是裝飾用的金屬鈕扣,發出動人的光澤與金屬質感。

  皮甲是用兩根皮帶交叉繫在脖間,椒乳至頸間大片肌膚裸露在外,而腰腹間
亦有大片肌膚暴露出來,直至臍上三分處才見同樣為鮮紅色的皮質短褲,而皮褲
的襠部極低、長度也極短,比一般女子所穿的褻褲還要短上幾分,僅到大腿根部。

  另外,皮質短褲和上身的皮甲一樣,極為貼身緊繃,甚至連胯間花唇的形狀
都隱隱勾勒出來。

  寶月公主腳下穿的是一雙亦為鮮紅色的皮靴,高筒的靴身幾乎將她的小腿完
全收納其中,而靴底那又高又尖的靴根將她青蔥般的玉腿襯托得愈發修長,使她
整個人陡然拔高三、四寸,身形顯得非常高挑,讓原本還剩餘的一點青澀感驅逐
得乾乾淨淨。

  除了鮮紅的緊身小皮甲、緊身短皮褲以及長筒高跟皮靴外,寶月公主的雙腿
上還穿著半透明的紅色絲襪,那如天邊晚霞一般鮮紅絲襪將她皮褲下至靴口那一
截蔥白玉膚輕裹得如雲如霧,誘人至極。

  另外,在寶月公主的雙手上還戴著長長的紅色皮手套,一根紅色皮鞭緊握在
她的右手裡,整個人極具風情又給人逼人心魄、狂野霸道的感覺。

  即使南宮修齊久逛花叢,但還是第一次見女子如此著裝打扮,將媚惑、狂野、
霸氣完美表現出來,讓人過目不忘,令人驚艷。

  儘管隔著數百尺的粼粼水面,寶月公主身上的一些細節看得還不是十分真切,
但已足以讓南宮修齊一時為之驚歎,下意識裡完全把她當作一名美麗的女子在欣
賞,用眼神來猥褻,全然忘記她是自己的敵人,而且就目前來說,還是一名相當
危險的敵人。

  「夏荷,那個男子就是我師傅新收的徒弟?」寶月略顯稚嫩的嗓音含著些許
的懷疑。

  聽到這樣的問話,南宮修齊的注意力一下被拉了回來,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
暗道:「這妮子怎麼一點吃驚的反應都沒有?難道她已經忘記了曾經加害於我一
事?或者是她殺太多人,早就不記得我的相貌了?」

  想到這裡,南宮修齊又覺得不對,因為夏荷已經落在寶月公主的手裡,而寶
月公主的凌厲狠毒他早領略過,所以他不相信夏荷落在寶月公主的手裡還敢替他
隱瞞事情,更何況夏荷本身就是冥山鬼母身邊的貼身侍女,而寶月又是冥山鬼母
的徒弟,根本就沒必要隱瞞。如此想來,就算寶月已不記得自己的相貌了,那從
夏荷的口裡也應該得知自己就是她曾經加害過的鎮南侯之子啊。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卻聽那邊傳來夏荷的聲音:「唔……好……好像是…
…是少主……」

  聞言,南宮修齊心中頓時一動,暗道:「對啊,這妮子一直都是稱呼我為少
主,而我也從沒向她透露過我的名字,莫非冥山鬼母也沒告訴過她我的身世,所
以至今她仍不知道我到底是誰?」

  南宮修齊猜想的的確沒錯,事實上,夏荷一直都不知道南宮修齊的姓名,只
知道他是冥山鬼母新收的徒弟,從而也就是自己的少主,而冥山鬼母當初叫她跟
隨南宮修齊時也沒告訴她具體情況,只要她留意南宮修齊的行為,在合適的時機
向自己匯報而已。

  而對寶月來說,她一直都不知道師傅新收了個徒弟,今日在鬼愁城中遇見夏
荷,她是暗吃了一驚,更讓她吃驚的還有在夏荷身邊居然還站著失蹤已久的克琳
公主,這讓她匪夷所思的同時亦意識到事情大有蹊蹺,於是立刻將她們帶了過來。

  然而接下來又是一次讓寶月意想不到,當她滿心歡喜地拉住克琳的手時卻發
現她對自己是又驚又怕,宛若陌生人。

  寶月本以為克琳是由於有外人在場而不敢承認,於是讓克琳公主與夏荷、小
青她們分開。然後單獨面對,可結果依舊如此,寶月只好向夏荷詢問事情的前因
後果。

  夏荷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鬼愁城裡遇到寶月公主,心中是驚懼交加,只恨不得
掉頭而去,然而終究她還是不敢,乖乖地將她所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訴寶月,不
過她也說不清楚克琳怎麼變成如此模樣?而且她也沒將克琳飽受南宮修齊折磨一
事說出來,因為這一路上她也沒少干凌辱克琳的事。

  聽完夏荷的敘述後,寶月心中是疑竇大起,要說之前她還存著一絲這個人只
是長相酷似克琳的念頭的話,那現在可以斷定她就是自己的姑姑克琳公主了,只
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姑姑怎麼會在鬼愁城裡,而且還和師傅新收的徒弟在一起?

  「師傅怎麼又收了一個徒弟?而且也不告訴我……聽夏荷所言,這個徒弟很
明顯就是前一陣子才收的,而那段時間師傅一直都是在宮裡,怎麼可能新收徒弟?
而且還是男的……」

  一連串的疑問在寶月腦海裡盤旋,她知道要想解開這一團團疑惑,只有找到
自己的這位師弟,可根據夏荷所說,她也不知道少主現在在哪裡,只知道在這裡
等,他會來這找她們的。

  就在寶月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時,傅玉娘出現了,從剛才夏荷所說的話語裡,
寶月得知她和師弟關係匪淺,很可能知道他在哪裡,於是盈盈笑道:「夫人,你
可知道她們少主去了哪裡?何時回來?」

  傅玉娘自是推托不知,道:「這個屬下著實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寶月聲音微微一冷道,「你都讓他的人住在你這極艷宮裡,
可見你們的關係非同一般,你會不清楚?」

  傅玉娘暗吃一驚,按理說寶月是在大街上遇到夏荷她們的,而非極艷宮內,
所以只要夏荷與小青不說,寶月不太可能知道他們曾住在這裡,難道她們都將實
情告訴了寶月公主?

  這下子可是大出傅玉娘的意料之外,在她看來,夏荷她們身為南宮修齊的貼
身侍女,理應知道自己主子與眼前這位寶月公主有恩怨,那就不應該將自己的行
蹤誠實地告訴對方啊。

  雖然與預料的情況有些不同,但傅玉娘終究算是精明能幹之輩,腦子反應頗
快,只見她若無其事地面帶微笑道:「回公主的話,她們少主原本是來參加在這
裡舉辦的『奴花之秀』比賽的,雖然比賽後來因故取消了,但身為參賽嘉賓,他
們還是有權利住在這裡的。」

  「哦,你們是來參加『奴花之秀』比賽的?」寶月轉頭對著夏荷問道。

  「這……奴……奴婢不太……太清楚……」夏荷囁嚅道。

  這個回答倒不是夏荷有意要替傅玉娘隱瞞什麼,而是她的確不知道南宮修齊
是不是要參加「奴花之秀」比賽,雖然南宮修齊之前是直奔關外,沒有要參加「
奴花之秀」比賽的意圖,但那是因為不知道有這比賽,後來因出不了關而返回鬼
愁城裡,從而知道這個大賽,以她對南宮修齊脾性的瞭解,她不敢保證他一定不
會參加。

  「帕!」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夏荷的右臉頰上多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隨即,便聽寶月一聲嬌斥:「沒用的東西,連自己主子的意圖都揣摩不清楚,
留你何用?」

  夏荷大驚,以為寶月公主動了殺機,也顧不得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疼痛,「撲
通」一聲跪下,哀求道:「公主,求求你,饒了我吧……」

  「公主,你就饒了夏荷姐吧。」一旁的小青也跟著跪下哀求道。

  傅玉娘心中也暗喑著急,她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帶走夏荷和小青的,要是寶
月一怒之下把夏荷殺了,那她可就有負南宮修齊之托。可她也不好公然替夏荷求
情,要是她為了一名身份低下且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的侍女求情,肯定會引起寶月
的懷疑。

  寶月輕瞥了傅玉娘一眼,然後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踱步到小青的跟前,嚇得
小青連忙低頭,身為一介民女的她向來見識頗少,從來就沒見過什麼大官,而一
國的公主,光這個頭銜就可以讓她震撼不已了,更別說近在咫尺的真人。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小青一直是噤如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這一次實在是
擔心夏荷的安危,她才忍不住出言相求,畢竟在這一段日子裡她們一直在一起,
在她心裡,已經把夏荷及克琳當作自己的好姐妹了。

  「你,把頭拾起來,讓本公主好好瞧一瞧。」寶月語氣輕柔卻不容置疑道。

  小青戰戰兢兢地抬超螓首,正好迎來寶月投來的目光,兩道目光剛一交接,
小青就覺得渾身一緊,心裡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目光急急轉開,不敢與之對視。

  「咯咯,好一名標緻的小妮子。」寶月輕笑著伸出一根蔥指,勾起小青的下
巴,「本宮這個師弟可真是艷福不淺啊,身過的美人是一個接著一個。」

  小青的心怦怦直跳,臉紅過耳,彷彿眼前的不是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子,而
是一名赤裸裸對她展現垂涎欲滴的淫邪之徒。

  事實上,不只小青自己這樣想,就連一邊的傅玉娘也感覺如此,她敏銳地感
覺出寶月看小青的眼神絕不是一名女子所該有的,儘管這名女子身份高貴,而面
對的又是卑微的侍女,但眼神可以是輕蔑、不屑、凌厲,但絕不應該是淫邪,宛
如一名色慾之徒。

  在場的只有夏荷見怪不怪,因為她早就清楚寶月公主有喜女不喜男的怪異性
癖好,而且以折磨女子為樂,也正因為清楚這一點,她一直顯得異常恐懼。

  「難……道這名寶月公主喜歡女人?」傅玉娘心中暗自揣測。

  不管是寶月的動作還是她的眼神,都明白無誤地表達出她對小青有不一樣的
興趣,讓人感覺十分怪異!如果寶月是個男人那就不足為奇了,可她偏偏是個女
人,要是換作其他人,也許僅僅只是覺得奇怪,還不會往這方面想,但傅玉娘就
不一樣了,她見多識廣,自舉辦「奴花之秀」比賽以來,什麼怪異性癖好的人沒
見過?什麼龍陽之好、百合之喜,種種在一般人眼裡視為異類的她都見過無數了,
所以她見寶月這般舉動便很快想到她是不是對女人有興趣。

  「對了,夫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本宮說啊?」寶月一邊饒有興趣地打
量著小青,一邊漫不經心道。

  「哦……沒、沒事,就來看看公主對這裡是否還滿意?還有什麼需要的?」
傅玉娘隨口編了個理由,但心裡卻是在暗暗叫苦,她原本以為寶月根本不會在意
小青和夏荷這兩名身份低微的侍女,所以覺得帶出她們倆不是一件難事,可沒想
到事實恰恰相反,寶月對這兩名侍女的興趣彷彿愈來愈濃厚了。

  「咯咯,你這裡很好,本宮很滿意,沒其他事情的話,你可以出去了。」寶
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沒辦法,傅玉娘只好悻悻退下,在門外的走廊裡來回踱步,想怎麼樣才能把
小青及夏荷帶出來,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急得她額頭都冒出了一層
細汗。倒是屋裡不時傳出陣陣的細微呻吟聲讓人想入非非,但這時的傅玉娘也無
暇顧及屋裡的情形了。

  就這樣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名禁軍侍衛匆匆走了過來,路過傅玉娘身
邊時有意無意地用戒備的眼神看著她,然後徑直來到門前,恭敬地敲了敲門道:
「公主殿下,不好了,那名女子不見了。」

  話音剛落,雕花梨木門便打開了,而門裡面卻無人影,彷彿門是自動打開一
般,緊接著寶月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只聽她厲聲嬌喝:「不見了?怎麼回事?
誰把她放出去的?」

  侍衛哭喪著臉說:「沒公主的吩咐,誰敢放她出去啊?小的根本不知道那名
女子怎麼不見的,小的和幾個兄弟一直在暗咱處守著,不曾見過那名女子出來過。」

  「她沒出來過?難道她自己遁地消失不成?」寶月怒道。

  侍衛心中驚駭,口中結結巴巴道:「公……公主……小的懷……懷疑屋……
屋裡有暗……暗道……」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瞟了瞟身後的傅玉娘,卻已不見她人影,心裡驀然一驚,
再放眼望去,發現她已經不聲不響地走到了走廊盡頭,轉身便要消失在他的視野
裡。

  侍衛大急,也顧不得先向寶月公主解釋什麼,連忙身形疾移,攔住傅玉娘,
軟中帶硬道:「夫人,先別走啊,有些事還需要你替我向公主解釋。」

  傅玉娘臉色不禁微微發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需要我解釋?那、那好
吧。」

  其實當這名侍衛匆匆而來時,傅玉娘就大致猜到他可能是向寶月報告克琳失
蹤的消息,但她不以為意,然而在聽到這名侍衛說他們幾名侍衛一直在門口暗哨
處看守時她不禁驚慌了,因為她是和南宮修齊一起從暗道裡進入克琳房間的,後
來南宮修齊和克琳等又從暗道返回地下室,而她直接是從房間大門而出的,現在
想來,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

  因為在之前傅玉娘就檢查過,在克琳房間門口無人看守,所以她才毫無顧忌
地從大門而出,不料寶月居然安排侍衛在暗啃裡盯著,這樣一來,她沒有從大門
進去,卻神奇的從屋裡出來必定會引起侍衛的懷疑。

  傅玉娘知道自己這下是凶多吉少了,剛才她就是想趁侍衛報告時悄悄溜走,
卻不料還是被追到了,她一無武功,二無魔力,無法強行逃離,只得乖乖隨著這
名侍衛折返。

  腦子裡正在不斷想著對策的傅玉娘,隨侍衛進了屋裡後,卻被裡面的情形嚇
住了,只見寶月公主已經脫下了那一襲華麗飄逸的宮裝,而換上了一身堪稱極為
大膽的短小緊窄紅色皮裝。

  更讓傅玉娘感到瞠目結舌的是寶月公主的舉止,只見她坐在一張椅子上,臉
色陰沉可怕,更讓人膽顫心驚的是她雙手還在玩弄著一根紅色皮鞭,鞭梢末角不
時地掃在小青及夏荷赤裸裸的粉背上。

  原來小青及夏荷兩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全身不著一縷,跪伏在地的模樣,
只見她們兩個一左一右,分別跪趴在寶月公主的兩隻腳邊,頭朝外、屁股朝內。
另外,在她們的雪頸上各套有一個兩指寬的紅色皮圈,皮圈的銀環扣上繫著長長
的皮帶,皮帶的另一端各拴在寶月所坐的椅子兩邊扶手上。

  小青和夏荷兩人不僅被寶月擺成屈辱的母犬模樣,而且充當她的腳凳,原來
寶月的兩條穿著高筒皮靴的腳還分別架在她們兩人的裸背上,又長又尖的靴跟不
時地刮路著她們背上的肌膚,顯出一道道紅痕。

  夏荷彷彿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對待,跪伏的姿態自然而又柔和,螓首高高仰起,
毫無羞怯之意。從削瘦的肩膀到向下凹陷成弧形的脊背,再到微微上翹的臀部,
然後到垂直而下的大腿,接著是與之成直角的小腿,還有撐在胸前的兩隻伸得筆
直的雙臂,整個跪伏的身形起伏有致。

  而另一旁的小青就不一樣了,同樣是跪伏,她幾乎是半趴在地上,撐在胸前
的兩隻蔥白玉臂完全不像裡荷那樣仲得筆直,而是彎得幾乎使上身貼到了地上,
赤裸的粉背也是呈弧形,但是由於她幾乎是蜷縮成一團跪趴在那裡,所以粉背呈
向上凸起的弧形,大腿與小腿疊在一起,後臀壓在腳後跟上。

  另外,與夏荷高昂的螓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小青的頭低垂得幾乎貼在地面,
一頭青絲完全將其埋住,使人根本看不見臉,只聽到那一頭青絲下傳出嗚嗚的低
泣聲。

  「說吧,這究竟演的是哪一齣戲啊?」寶月的嗓音雖然略顯稚嫩,但話裡所
透出的寒意卻絲毫不減,讓人間之便生涼意。

  「回稟公主,屬下認為這事和夫人大有關係,所以剛才……」

  寶月搖手打斷他的話道:「別的不用說了,就說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侍衛惶恐應道,然後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寶月聽得臉色是愈來愈陰沉,等到侍衛說完,她卻面無表情了,半晌無語,
偌大的房間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只剩下小青那時斷時續的低泣聲。

  傅玉娘此時腦子裡一團糟,已經想不出應對之策,而這時屋子裡的異樣沉默
對她更是形成了一股壓力,沒一會兒,傅玉娘的頭便開始冒出了細汗。

  「走吧,夫人!」寶月的聲音突然響起。

  「啊……」傅玉娘慌亂抬頭,發現寶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她的面前,「
走?去……去哪?」

  寶月冷笑一聲道:「夫人,都到這時候了,你還給本宮裝蒜嗎?」

  「我……我還是不大明……明白公主的意思……」傅玉娘還在拚命死撐。

  「咯咯……是嗎?不明白?那好,這就讓你明白!」

  聞言,傅玉娘心中便不由得升起不好的預感,然而卻見寶月又轉身回去,不
過就在走到離她有一丈之遠時,寶月疾然回首,身形如電,手中那根紅色皮鞭暴
伸,如毒蛇吐信般地朝她襲來,傅玉娘只覺眼前一花,還來不及反應,便感到脖
間一緊、呼吸一窒。

  原來,寶月揮鞭捲向傅玉娘,鞭子的末梢如蛇一般纏住了她的脖子,力道甚
大,一下就讓她覺得喘不過氣來,她的兩隻手本能地伸向脖子,企圖使鞭子鬆開,
可是又談何容易,別說她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就算是一名武學高手也不
一定能讓這灌滿真氣的鞭子鬆開。

  「嗚嗚……」不一會兒,傅玉娘的臉色便由白皙轉向深紅,喉嚨裡發出痛苦
的哼聲,而臉上痛苦之色尤甚,兩隻手不停地在脖間亂抓亂撓,然而非但無濟於
事,而且還將白皙脖頸抓出一條條血痕。

  寶月俏麗而稚嫩的臉龐掛著殘忍的笑容,檀唇輕啟:「怎麼樣?現在明白了
沒有?」

  此時,傅玉娘的臉色已由深紅轉變為紫紅,一雙眸子睜得老大,其眼珠變得
向外微凸,在極度痛苦中視線開始慢慢變得模糊發黑,腦子裡的意識也如抽絲一
般漸漸離去,一種即將死亡的巨大恐懼感,緊擭住她的身心。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傅玉娘也不例外,當死亡就這麼突然降臨時,她
本能選擇了求生,這時儘管她已聽不清楚寶月在說什麼,但還是拚命地點頭。

  就在傅玉娘感覺自己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時,她突然覺得頭部一鬆,緊接著
便是大口空氣灌入口中,讓她頓時涕淚橫流、大咳不止,人也軟軟地倒在地上。

  就這樣,咳嗽淚流持續了好一會兒,傅玉娘依舊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不過寶
月卻已等不及,她踱步到傅玉娘的面前冷聲道:「夠了,時間差不多了,快點起
來帶路吧,要是找不到本宮想要找的人,哼哼,下場怎麼樣你應該知道的。」

  聽著這威脅意味十足的話語,再想到剛才那瀕死的感覺,傅玉娘的心顫抖了。
其實剛才在進屋之前,她已料到寶月會對自己有所動作,或威逼、或利誘,但她
心裡打定主意,不管寶月如何她都絕不透露南宮修齊的行蹤,她認為自己這點硬
骨頭還是有的。

  然而事實卻不像傅玉娘所想的那樣,寶月根本不和她多說,直接開門見山,
在沒得到想要的結果後,就直接下殺手,讓她真切地感受了一下死亡的感覺。

  在死亡沒有真正到來時,傅玉娘覺得自己不會屈服,但當她切切宜實地體驗
到瀕死的恐懼時,她的心理防線一下就崩潰了,強烈的求生慾望最終戰勝了心裡
的義氣。此時,她心裡默默道:「老爺,對不起,你地下有知,別怪我,我真的
不想死……」

  正胡思亂想中,傅玉娘忽然聽到一道破空之聲,緊接著右臂傳來一陣劇痛,
凝神一看,原來是寶月給自己抽了一鞭,右臂處的衣衫盡碎,本來豐腴嫩白的肌
膚現出一條血痕。

  「嗚嗚……」傅玉娘一邊哀聲低泣,一邊掙扎而起,心裡除了恐懼還有無盡
的屈辱。

  身為何四方最寵愛的女人,傅玉娘可謂養尊處優慣了,而且又有一定的才能,
創辦了「奴花之秀」,因而振興了鬼愁城的經濟,從而贏得了極大名聲,也贏得
了威望與權力,如此一個人突然遭到這樣的對待,怎能不感到屈辱萬分?

  然而一想到剛才那可怕的感覺,再多的屈辱感都讓傅玉娘不敢再度違逆寶月,
她乖乖地爬了起來,帶領寶月一行人進入了暗道,來到地下室。

  地下室雖然又大又錯綜複雜,但在傅玉娘的帶領下,很快便到了南宮修齊所
在的石室,打開石門後寶月也很驚訝裡面居然是一座巨大的地下湖泊,在湖中心
還有一座小島嶼,上面人影幢幢,顯然不只一個人,不過由於距離頗遠,她沒能
一下認出南宮修齊來。

  為了確定島上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寶月命夏荷出來辨認,夏荷哆嗦地從
她身後走了出來,不過由於隔了相當遠,加上這裡畢竟是石室,亮度終究有限,
所以她也看不太清楚南宮修齊的面貌,不過從身形以及剛才他那聲喝問的聲音中
判斷出他就是自己的少主。

  寶月揮揮手示意夏荷退下,然後上前一步道:「既然你是我師傅新收的徒弟,
那算起來我就是你的師姐了,還不過來拜見師姐?」

  「哈哈,師姐?」南宮修齊放聲大笑,言語中滿是嘲諷道:「是奪命師姐吧?」

  「嗯?」寶月不禁一愣,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看到寶月這般模樣,南宮修齊知道她還沒認出自己來,但到這地步了,他也
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於是放聲道:「好好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在你手裡死過一
回呢。」

  寶月公主吃了一驚,連忙運功凝足目力望去,雖然看清了南宮修齊的面貌,
但只覺得有點眼熟,仍不記得他是誰。畢竟死在寶月手裡的人不知凡幾?而且,
她只見過阿宮修齊一次,見面時間還頗短,所以對向來驕傲且厭惡男子的她來說,
根本對南宮修齊的相貌沒什麼印象。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1
第三章  驚現巨蟒

  南宮修齊想不到經過這番提示寶月還是沒認出自己來,可見自己早就被她忘
了個一乾二淨,心中不禁為之氣結,正欲說些什麼時,卻忽聽寶月道:「啊,姑
姑,我姑姑果然在你這裡,你把她怎麼了?」

  這時候,寶月也看到了在南宮修齊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狀的克琳,在這裡看見
她是在寶月意料之中,但讓她想不到的是克琳居然全身赤裸,而且對南宮修齊是
一副信賴依靠模樣,而對自己這個侄女卻是宛如路人,略一思索,寶月便斷定克
琳變成這副模樣定是他搞的鬼。

  「嘿嘿,本少爺可沒把她怎麼樣,就只是變成本少爺的一名乖乖性奴而已。」
南宮修齊輕薄笑道,與此同時,彷彿是為了證明給寶月看,他刻意在克琳的酥乳
上捏了一把。

  「大膽!放肆!」寶月氣得俏臉煞白道:「你竟敢對華唐公主不敬?你想被
抄家滅族嗎?」

  事實上,寶月之所以如此氣憤並不是因為姑姑遭受到別人猥褻侮辱,而是覺
得皇家顏面受損,皇權受到了挑戰,這是她最難容忍的。

  「哈哈……」南宮修齊不由爆發出一陣大笑道:「華唐公主?我呸!不過是
本少爺身邊一條母狗罷了。」

  身為皇室成員的寶月幾曾受過這樣的侮辱?不禁氣得嬌軀直顫,渾身自然的
散發出一股殺氣,彷彿一隻待物而噬的小野豹。

  南宮修齊自然不會被她嚇倒,反而看到她的樣子覺得心中大快,因而索性徹
底說個痛快。好好氣氣這個小妮子,於是露出一臉得意淫笑,繼續道:「再說,
華唐的公主算得了什麼?就是皇帝老兒的女人,一國的皇后還不是任本少爺玩弄,
哈哈……」

  寶月聞言,臉色大變,人也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嬌聲厲喝道:「你、你到底
是誰?」

  南宮修齊慢悠悠地搖頭道:「真不記得了?嘖嘖,小小年紀記憶力居然這麼
差,想當初你可是一直旁觀本少爺調教你那位皇后娘娘的哦,哈哈,不過旁觀也
就罷了,後來居然還阻止破壞,那本少爺就容不得你了,要不是冥山鬼母及時出
現,救了你小命,恐怕你現在已經是我掌下之鬼了。」

  「啊……你、你就是大鬧皇宮的蒙面人?」寶月俏臉變色,極度震驚道。

  南宮修齊哈哈大笑道:「總算你還有點記性,今天少爺我心情好,也不想和
你計較了,快快退去,饒你一命。對了,把我那兩名侍女留下來。」

  其實這一番話南宮修齊自己也知道虛張聲勢的成分居多,畢竟此時的情況與
那次在皇宮是不一樣的,寶月不再只有她一人,而是帶著大隊人馬而來,自己魔
功雖高,但也未必穩操勝券,所以現在南宮修齊就暗暗期望著寶月對上一次心有
餘悸而離開。

  寶月此時心中除了震驚外更多的還是疑惑,她不明白一名鬧得皇宮天翻地覆
的蒙面賊,怎麼成了自己師傅的徒弟?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情?

  一時之間,一個在期盼,一個在思索,兩方都陷入了沉默,然而就在這時,
寂靜中響起一聲嬌呼:「南宮少爺,不要管奴婢,你快走。」

  發出嬌呼的正是小青,她本來一直在寶月的身後暗自低泣著,獨自沉浸在悲
傷中,根本無暇顧及南宮修齊,但當她聽到南宮修齊要寶月放了她和夏荷時,她
的心驀然感覺一暖,心中喃喃道:「少爺他還沒嫌棄奴婢,還把奴婢放在心上,
好,太好了……」

  小青本身就是一名極為保守的女子,從一而終的思想根深抵固,正是因為這
樣的性格,所以她才一心跟定了強暴她的南宮修齊,不過她一直把自己定位在奴
婢的位置,從不敢奢望自己在這個花花公子心裡佔有一席之地,尤其是自己現在
已經遭到了羞辱,身子不再是那麼乾淨,恐怕就是做奴婢都會被嫌棄。而如今南
宮修齊的一番話,至少證明了他不但不嫌棄,而且對自己還是在意的,這意外的
驚喜讓她不禁愈發淚如泉湧。

  不過在驚喜的同時,她也意識到目前的形勢對公子很不利,她怕寶月會拿自
己和夏荷來要挾公子,於是趁兩方一時沉默,大聲提醒南宮修齊。

  小青的這聲喊叫對南宮修齊並沒造成什麼影響,可對寶月來說無異於一語驚
醒夢中人,她先是一臉恍然,隨即便露出駭然表情,一雙妙目睜得老大,不可置
信道:「你、你是鎮南侯的那……那個小兒子……你……不是被我師傅她……」

  「被她吸成人干,命喪黃泉了,是不是?」南宮修齊笑嘻嘻的接口道:「可
惜啊,天不遂你願、本少爺非但毫髮無傷,而且還機緣巧合,功力得以小成,哈
哈,說來這一切都還得要感謝你啊!」

  寶月聞言,不由得怔仲了好一會兒。驀然,她銀牙緊咬道:「你、你別高興
得意得太早,你這個叛臣逆子,上一次被你僥倖逃脫,這一次你就沒那麼幸運了,
本宮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罷,她身形疾閃,轉瞬便消失在南宮修齊的視野
裡。

  這一下倒讓南宮修齊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他本來已經暗自提升功力,就等寶
月出手攻擊,可沒想到她撂下狠話後便急速退出石室,讓人一時不知道她葫蘆裡
賣什麼藥?

  寶月退出之後緊跟著便響起兩聲淒慘嬌呼,站在島上的南宮修齊看得真切,
那是小青與夏荷發出的,因為她們是被繫在她們脖間的皮帶給強拽走的。夏荷還
好一點,畢竟她尚有武學匠子,身子較常人靈活不少,所以被突然向後拽去,盡
管發出痛苦嬌哼,身子打了一個趔趄,但卻沒有倒,人跌跌撞撞地被拉出石門外。

  然而小青就比她慘多了,因為她身材既嬌小又毫無武學底子,被一股力量向
後拽去,身子立刻便向後仰倒,就這麼距生生地被拖了出去,小青被勒得兩眼翻
白,似乎暈厥過去。

  南宮修齊大怒,功力一提,口訣一出,碩形紅虎倏然而現,然而還沒等他跨
上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隨即碎石飛濺,石門兩邊的石壁被轟出十餘個斗
大的窟窿。

  「啊!!」克琳與霞兒齊齊發出一聲尖叫,不由自主地同時往南宮修齊懷裡
鑽。

  數十塊碎石落入湖泊,飛濺起一朵又一朵的巨大浪花,再加上碎石屑,瀰漫
起一股水氣灰霧,石室中頓時一片朦朧,讓人視線大受干擾。

  不過儘管這樣,南宮修齊依舊透過迷露看到人影幢幢,顯然是從坍塌的石壁
中躍進不少人,見此情形,他心裡不由得一沉,知道接下來恐怕是一場惡戰。

  「都給本宮聽好了,裡面的三個人全部格殺勿論,不留活口!」寶月冷酷的
聲音在石室裡響起。

  「是。」破壁而入的十餘人齊聲應道。

  聽到寶月下這樣的命令,南宮修齊心中頗為吃驚,要知道他身邊還有克琳,
她們可是真正的親人,難道她連自己的姑姑也要置於死地?

  還沒等南宮修齊來得及細想,他便聽到一連串的破空之聲向他這邊呼嘯而來,
凝神看去,只見無數個稜角分明、如拳頭般大小的石頭朝他這裡射來,眼看他們
三人便要被亂石穿心了。

  不過就在這些石塊離他們還有半丈之遙時,南宮修齊周圍紅光大盛並急速向
周圍擴散,那些石塊一遇到紅光便消失無蹤。

  雖然這些飛射而來的石塊來勢凌厲無比,但對南宮修齊這樣的魔法高手來說
根本構不成威脅,攻擊的人似乎也頂料到了,本就沒指望這一招能傷得了敵人,
只是為下一步攻擊爭取一點時間。

  果然,在密如星雨般的石塊之後只見人影頻閃,待南宮修齊將那些石塊全部
擊毀後已有五個人登上了小島,他們呈扇形分佈,站在小島的邊緣。

  這五個人都是一身頭頂卷形軍帽,身著勁服、腳蹬革靴的禁衛軍裝扮,個個
身形精瘦、目光炯炯,一看就知他們內力精深,不是等閒之輩。

  一名手執長劍的漢子率先發起進攻,泛著寒光的三尺劍身挽起朵朵劍花,呼
嘯著朝南宮修齊而來,幽暗的空間劃過一道燦若閃電的劍芒。

  南宮修齊雙手齊出,全力回擊,因為他知道現在只能速戰速決,不能久拖,
只見兩道手臂粗細的紅光從他的手掌心電射而出,直迎而上。

  使劍漢子不知深淺,對迎面而來的兩道紅光不躲不閃,然而那道凌厲劍氣剛
一接觸紅光便消之無形,由於劍勢極快,很快劍尖便刺到了紅光,那上等精鐵打
造的寶劍居然一觸即融,不過也使鮮艷純亮紅光微微一黯。

  此時,孰高孰低已是高下立判,使劍漢子臉色大變,想要撤劍變招已來不及,
無奈只得撒手棄劍,扭身一閃,狼狽地躲過紅光,不過一身勁服已被灼燒得焦破
不堪,十分狼狽。

  其餘四人一見使劍漢子這般模樣,心中均驚懼交加,他們都知道使劍漢子的
功力不遜於自己,他都討不了好,自己肯定如此,於是也顧不得什麼講究,各自
心意相通,不約而同齊一而上。

  其中一人使槍,丈二長槍化為游龍驚蛟,撕裂暗黑空間,疾纏進擊;一人一
手握刀,一手持盾,不像其他人那樣飛身而上,而是全身彷彿縮成了一團,似一
團肉球般在地上滾來滾去,當然,他手中的刀沒有歇著,舞得水洩不通,全身都
被籠罩在刀光中,專向南宮修齊的下盤攻去。

  另外兩人全是外家功夫高手,不使任何兵器,但一拳一腳都是虎虎生風、凌
厲無比,而且專向南宮修齊的頭、下身之類的要害地方攻擊。

  一開始,南宮修齊在四人的圍攻下手忙腳亂、險象環生,但在紅虎的協助下,
他很快就穩定了形勢,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擊,他就聽見對岸傳來一陣唸唸有
詞,似吟似唱的聲音。

  身為召喚魔法系的南宮修齊,自然明白這個聲音正是召喚師唱吟口訣召喚出
召喚獸所發出的聲音,不過顯然他們的功力不是太深,因為功力深者,如南宮修
齊之輩,召喚召喚獸時根本不需要這般大聲唱吟出口訣,只需暗自默念即可,不
過儘管這樣,南宮修齊還是暗自叫苦不迭。

  武者近攻,魔者遠擊,互相結合,威力大增,南宮修齊深知這一點,況且此
時塵霧消散,他清楚地看見對岸上站著一排白髮灰須的老者,足有七、八個人。

  在這些老者的唱吟聲中,一條似龍似蛇的怪物在他們的上方慢慢浮現,逐漸
由虛變實,形狀也愈發清晰,其形之怪、其樣貌之恐怖,讓南宮修齊暗自心驚。

  這個怪物身長足有近丈,長長的蛇身披著一層厚厚的鱗甲,幽光閃閃,令人
心寒。更讓人膽顫心驚的是其頭部大如磨盤,前端和真正的毒蛇一樣,呈尖尖的
三角形,兩隻眼睛如銅鈴般大小,鮮紅如血,射出駭人的光芒,而嘴裡不時吐出
長長的蛇信。另外,在其身下還長有兩隻利爪,五指爪尖泛著金屬般的光澤,顯
得鋒銳無比。

  說起來,南宮修齊對虎狼之類的猛獸倒不是顯得很懼怕,而對蛇、蠍、蜥蜴
等卻有莫名的恐懼,因而當他看見這夥人召喚出這樣一個似蛇非蛇的怪物,心裡
不由得發寒,手底下也跟著遲緩了幾分。

  那幾名近身攻擊的武者立刻感覺到了,原本他們幾個雖然使刀的使刀、使槍
的使槍,但全都在離南宮修齊五步之外,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自這條蛇狀怪物
一出,南宮修齊雙手揮出的紅光也隨之一黯,幾人一下推進兩步,離南宮修齊身
體也只有三步之遙了。

  魔法者最忌的就是近身肉搏,尤其是同武者近身相鬥,因為魔法者一沒有武
者那樣強勁的內力,二沒有其靈活矯健的手腳,所以那樣無異於拿自己的短處去
碰別人的長處,極不明智,除非魔法者的功力比武者功力強出太多。

  南宮修齊已進入血靈召喚第六重,魔功幾近大成,這幾名攻擊他的武者,沒
有一個人的功力能與他抗衡,就算他們合起來也奈何不了他,若要全力相鬥,這
幾人在南宮修齊手下走不過百招,然而此時他要分心來提防對岸的那些召喚師,
功力自是大打折扣,讓攻擊他的幾名武者不斷欺近。

  這時,召喚師的唱吟聲已畢,蛇形怪物似已成活物,朝南宮修齊飛游而來,
一直到離他有五丈距離處才停了下來,南宮修齊心知不妙,立刻命紅虎抽身迎上。

  原本在紅虎的協助下,南宮修齊與這幾名武者相鬥是游刀有餘,現在一下失
去紅虎,他頓覺吃緊,拼盡全力才將這幾名武者阻在三尺之外。

  紅虎已是與主人心靈相通的召喚神獸,深知主人那邊的壓力不小,於是便想
速戰速決,早點消滅了這條蛇形怪物好回去幫助主人退敵。

  監於這個想法,紅虎身體未動,一股烈焰已倏然噴出,蛇形怪物識其厲害,
尾鱗疾擺,避其鋒纓,但也沒忘回擊,只見這丈長蛇身上下翻躍,首尾相連,在
靈巧躲避中蛇嘴大張,露出森森尖牙,隨即一股漆黑如墨的氣體噴湧而出,團團
裹住紅虎噴射出的熊熊烈焰。

  一股股腥黑的氣體源源不斷地從蛇狀怪物嘴裡噴出,一層又一層地將紅虎射
出的烈焰裹住,漸漸地,滾滾烈焰被魚裹得一絲火光都透不出來,而且黑霧在不
斷地壓縮,顯然是要將烈焰壓滅,遠遠望去就像是半空中浮著一團不斷變小的黑
球。

  兩隻召喚獸剛一交手,蛇狀怪物似乎就佔了上風,但紅虎又豈是凡物?它見
自己噴射出的烈火被黑氣所撲滅不由得發出一聲狂吼,立刻肋生雙翼飛上半空,
同時兩翼下再度扇出兩道烈焰。

  蛇狀怪物飛速回游,伺機回首再次噴出腥臭黑氣,但這時已稍顯出魔力不繼
之相,無法像先前那樣將烈焰完全裹住不透出一絲火光,只像是在烈焰表面鋪染
上了一層非淡非濃的黑霧,不但不能將烈焰壓縮撲滅,而且火光還不時從黑霧中
閃出。

  紅虎雙翼下不斷扇出滾滾烈焰,似一條火龍在空中翻騰不止,蛇狀怪物再也
無法壓制住烈焰,那層鋪染在烈焰表面上的黑霧愈來愈淡,就像是給烈焰表面上
的高溫慢慢蒸發了一樣。

  終於,蛇狀怪物的嘴裡再也噴發不出黑霧,只聽它發出一聲怪鳴,轉身便要
逃,紅虎豈能放過它?兩股烈焰激射而至,轉瞬便讓它陷入烈焰之中。

  蛇狀怪物首尾縮成一團,身體開始慢慢虛化,對岸上的那一群白髮灰須老者
個個神色大變,彼此對望了眼,互相點點頭,然後齊齊盤腿而坐排成一條直線,
後面的人將手抵在前面人的後背上,就這樣一個抵一個,而最前面的那名老者則
雙手齊伸,對準在半空中已虛化成半透明的蛇狀怪物。

  頓時,快虛化成無影無蹤的蛇狀怪物立刻恢復原狀,而這時紅虎也飛近,兩
只召喚獸就這樣貼身纏鬥起來,一紅一黑的兩獸在空中跳躍翻騰,你來我往,一
時鬥得難解難分。

  此時,南宮修齊已是額頭見汗,喘息漸重了,他魔功雖高,但此刻和他交手
的總共是十餘名的武學和魔法高手,另外,他還要抽身顧及一旁的克琳及霞兒,
難免會顧此失彼,時間一長便開始顯現敗象。

  「南宮賊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受死吧!」

  話音剛落,寶月公主的身影便又一次出現在石室中,與此同時,漫天藍幽幽
的鬼火飛速掠過水面,朝南宮修齊疾射而來。

  這一下可把南宮修齊急得方寸大亂,要知道現在他已經在是苦苦支撐了,要
是寶月這個冥山鬼母的嫡傳弟子再加入戰團,那他是必敗無疑了。

  寶月使的這一手正是冥山鬼母的成名絕技「幽暝鬼火」,看著似滿天繁星一
般的幽藍色鬼火,南宮修齊便知她這手已經完全得到冥山鬼母的真傳了,要是一
對一,他自然是不怕她,但現在使來可就成了壓在南宮修齊身上最後一根稻草了。

  如今之計只能是全力防守而不能進攻,於是南宮修齊急令紅虎返回身邊,紅
虎雖然有心要與蛇狀怪物一爭高低,但也不敢有違主人之命,急忙抽身而出,飛
落到南宮修齊身邊。

  「啊!!」南宮修齊發出一聲猛喝,一道紅色光暈從他身體內溢出並急速向
外擴張,直至將他們幾人全部納入光暈中才停止下來,遠望過去就像是一道小小
的彩虹從他們頭頂劃過,將其圈住。

  防禦性的光暈在極短的時間便布好,而這時各路攻擊也隨之而至,幾名武者、
蛇狀怪物還有寶月公主的「幽暝鬼火」,如排山倒海般而來。

  當所有的攻擊力量一起攻擊到南宮修齊他們頭頂上籠罩的那層光暈時頓時發
出一聲轟天巨響,巨大的氣浪不但將湖泊的水面掀起層層浪花及漩渦,而且連那
座精巧而又結實的八角飛簷亭也一下被掀翻,亭柱、亭簷、石桌、石凳等四分五
裂,悉數掉入湖泊中濺起無數巨大水花。

  南宮修齊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籠罩在頭頂上起著防禦作用的紅色光暈在幾
大力量的攻擊下不但一下縮小了近半,而且色澤大大降低,由鮮紅變成了粉紅。

  「咯咯,本宮看你還能撐到幾時?」寶月脆聲笑道。

  南宮修齊恨恨地瞪了寶月一眼,他心裡很清楚,如果照這樣下去遲早會落敗
乃至喪命,卻也無計可施,只得咬牙苦撐,拖延一時是一時。

  攻擊持續不斷,在離他們頭頂已不到三尺的光暈處儼然已成了風暴的中心,
巨響、強光、勁氣不間斷地從這裡向四周散發,而處在光暈內的南宮修齊神情開
始變得恍惚,眼神也漸漸迷離,而這正是魔力開始衰竭的跡象。

  而這時,攻擊的一方除了寶月外,其他人也不比南宮修齊好多少,那幾名武
者已是面紅耳赤、氣喘如牛,而半空中的蛇狀怪物則又變成了半透明狀,對岸上
那些提供魔力給蛇狀怪物的召喚師則個個低垂著頭,眼睛微閉,似已進入了半昏
迷狀態中。

  寶月可不管手下這些人的死活,她只緊盯著南宮修齊,這時她看出了南宮修
齊已是強弩之末了,於是一聲嬌叱,凝聚自己近十成的功力,無數泛著藍光的幽
幽鬼火在她周圍騰空而現,並且彷彿像是被氣流帶動一樣飛速迴旋,漸漸地,如
繁星一般的幽藍鬼火變成了一顆碩大的藍色火球。

  「著……」寶月一聲矯喝,玉腕一轉,碩大的藍色火球快若流星衝向南宮修
齊。

  這一切盡收南宮修齊眼底,他深知以他現在僅剩的那點功力,完全抵擋不住
這匯珠成一團的「幽暝鬼火」攻擊,心裡不由得發出一聲哀歎:「我命休矣!」

  藍色火團如奔雷一般朝南宮修齊疾襲而來,不過就在快觸及已呈淡紅色光暈
時,被巨大氣浪一直掀得波濤不止的水面,突然激起一道足有四人合抱的沖天水
柱,緊接著一條黝黑的巨蟒從水中竄出,搖頭擺尾的身軀足足比那蛇狀怪物都要
長數倍。

  面對突然從水裡竄出的罕見巨蟒讓石室裡的每一個人都大吃一驚,而這條巨
蟒竄出後巧合地擋在南宮修齊面前,替他擋下那一團幽藍鬼火。

  這凝聚了寶月近十成功力的「幽暝鬼火」其威力絕不可等閒視之,一般別說
是血肉之軀了,就是一座小山它也能夠轟平,然而這條巨蟒也非凡物,結實地挨
了這一招後雖然皮開肉綻、血肉橫飛,但卻沒有立即斃命,反而因此狂性大發。

  事實上,這條巨蟒在地下湖泊中已生長了近千年,堪稱蟒中之王,長長的蟒
身足有三、四丈之多,而身寬就是兩個壯漢也合圍不起來,兼之皮糙肉厚,縱使
刀槍加身也傷不了此蟒分毫。可以說,此蟒就是水中霸王,在它的領域裡,它的
力量比一名一流的武學高手只強不弱。

  此蟒長久以來一直潛伏在地下湖泊的深處,極少出現,所以根本無人知道這
裡竟然會有這個大傢伙。而這一次由於南宮修齊獨鬥十餘名的武學和魔法高手,
攪得湖面轟響不絕,波濤酣滾,從而把久未露面的巨蟒引了出來。

  巨蟒向來喜靜,因而被這一番攪動弄得怒氣衝天,煩躁不已,於是出來發洩
怒火,誰知剛一出來就被寶月的「幽瞑鬼火」擊個正著,負痛之下愈加狂性大發,
只見竄出的蟒首不偏不倚地正擊中了在半空中的蛇狀怪物,強大的衝擊力一下將
半透明的蛇狀怪物打得灰飛煙滅。

  召喚獸被滅間接使岸上那些處於半昏迷狀態中的召喚師們雙目突然睜開,緊
接著嘴一張,一口鮮血噴然而出,全部軟綿綿地倒下,不過就在他們倒下的同時,
巨蟒一記橫掃,粗大的蟒尾將這些召喚師全部掃向半空中,狠狠地撞在石室的頂
壁上,然後悉數落入水裡。

  這些召喚師的身體與常人無異,因而被巨蟒的千鈞之力掃得個個筋斷骨裂,
在撞到石頂上後更是頭破血流,再掉入冰寒徹骨的地下湖泊中,看來是沒有生還
的希望了。

  巨蟒幾乎是在瞬間就將那些召喚師及他們的召喚獸消滅,那股橫掃千軍的氣
勢一下震住了石室裡的所有人,尤其是寶月,雖然她功力高強、心狠手辣,但終
究還是小女孩,對蛇是本能的害怕,而當此巨蟒中了自己的「幽瞑鬼火」後居然
不死,反而是如此狂性威猛更是感到駭異不止。

  已活千年的巨蟒頗具靈性,知道重傷它的就是寶月,於是在輕易掃掉那些召
喚師後便張開它那比水桶還大的血盆大口直撲寶月而來。

  比血還紅的舌頭、白森森的尖牙以及數尺長的蛇信,這一切把寶月嚇得花容
失色,一時呆立當場,全然不知出手迎擊乃至躲避。

  「公主,小心。」位於寶月身邊的一名侍衛也顧不得身份之別,順手抄起她
的矯軀,將她抱在懷裡,飛速退出。

  巨蟒對傷了自己的寶月是恨之入骨,有心想追出去,然而它已經習慣了在水
裡,上了陸地後其威力就會大降,無奈只得放棄追逐,卻又十分不甘,性子愈發
狂躁,粗壯的蟒身狠狠地掃向寶月退出的那個方向,頓時巨石橫飛,轟響不絕,
把石頂都給掃塌了,將石室的出入口封得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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