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曲 作者:紅塵笑笑生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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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ey1270 2012-10-27 18:22:4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8 305188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8
第八章:迷陣倩影

  要知道南宮修齊現在離那名工頭還有十余步距離,低著頭,壓低帽簷或許還能瞞過他,可一旦要走近那必然要敗露身分,這不僅讓他感到一陣心驚,就連旁邊的秦子風也不禁暗捏了一把汗。

  「快點快點,還愣在那干什麼?趕緊過去把那只箱子搬起來,幫宇國師送過去。」工頭一邊呼喝一邊又指著秦子風:「還有你,把你手裡的活先放下,過來!」

  南宮修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在離宇化天不遠處的空地上擱著兩只三尺見方的箱子,於是心裡稍松,暗暗和秦子風交換了一個眼神,表示先去看看,不要輕舉妄動。

  秦子風微微點頭,於是兩人快步上去,只見南宮修齊疾步走到箱子前,雙手抓住上面的銅環掂了掂,發現還蠻沉的,如果是在以往,他絕對是提不起來的,不過自從他吃了千年巨蛇的內丹之後,內力已然深厚之極,對付這東西自然也就不在話下,只見他雙手輕輕一提,沉重的箱子便穩穩的落在他的肩頭。

  這時離他們只有數步之遙的宇化天看也沒看他們,只拂了拂衣袖便飄然而去,然後一名軍官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對著他們招了招手說:「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南宮修齊與秦子風心中均是又喜又憂,喜的是可以進一步窺探皇宮,或許會有新的發現;而憂的是如此一來便與苑玉荷失去了照應,力量分散了,對己方極為不利!

  然而事已至此,只能順著走下去,南宮修齊與秦子風搬著箱子隨著那名軍官沿著崎嶇不平的砂石路蜿蜒而下,七曲八繞,漸漸的,周圍的荒涼與蕭瑟開始失去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亭閣水榭,琉瓦飛簷,豪華富貴氣息愈發濃重,南宮修齊他們知道自己已經處在皇苑深宮之中了。

  此時宇化天早已不見蹤影了,給他們兩人領路的也由原先的軍官變成了兩名手執拂塵的太監,這讓南宮修齊他們兩個既疑惑又有一絲緊張,可又不好開口詢問,只得將功力布滿全身,暗暗戒備著。

  又經過一條兩邊掛滿宮燈的回廊,再穿過一道拱門,眼前出現一片很大的湖泊,水面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粼粼光芒,宛如無數顆珍珠添在水面;湖岸邊上栽滿了垂柳,一根根枝條從樹椏上散散垂落,拂在水面上,一陣清風吹過,蕩起一道道漣漪,緩緩向四周散開,漸漸而逝,環境非常清幽。

  正欣賞四周美景之時其中一名太監突然尖聲對秦子風道:「你跟他去那邊。」說罷,又對南宮修齊道:「你,跟我來!」

  南宮修齊與秦子風面面相覷,要知道他們雖然有各自的心思,但就目前來說還是不想分開的,因為現在已經和苑玉荷分開了,要是他們兩個再分開,對南宮修齊來說,就算找到了老爹,他也不能再按原計畫使聲東擊西之計,把大部分高手引向秦子風他們師兄妹;而對秦子風來說,如果各自分開,那就算遇到南宮修齊那惡賊,憑他一己之力也是很難對付的。

  「喂,還愣著干什麼?走啊!」那名太監聲音一提:「這裡已是皇宮內院,不是爾等想停就停的地方,快點!」

  很顯然,如果此時不按照太監所說的去做,必然會引起懷疑,因為這一路走來,他們發現每一處都布有暗哨,這裡也不例外,要俐落的解決兩名太監容易,但要悄無聲息的解決這裡所有的暗哨那就難了,只要漏掉一處暗哨他們就會陷入大內高手的重重包圍之中,所以在權衡利弊之下,南宮修齊與秦子風均覺得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於是彼此暗暗點點頭,分頭隨太監而去。

  南宮修齊隨著太監順著一條精致小鵝卵石鋪設的小徑一直走到湖邊,這裡有一座小小的,但很精致的木造碼頭,底下插在湖裡的支柱都是用不怕沖蝕的堅木所制,每一根都有碗口粗細,兩邊的欄桿刷著彩漆,上面刻畫著花草鳥獸,十分的精美。

  木制碼頭寬不過兩人並排,長有十余步,兩人步上碼頭徑直走到盡頭,這裡已經停著一艘小舟,在小舟的尾端盈盈站著一位身著紅色宮裝、發梳雙髻,手執雙槳的明眸少女。

  「拜見曹公公!」明眸少女斂衽一禮道。

  這位是曹公公也沒理少女,直接轉首對南宮修齊發號施令:「你,上去!」

  被一個不男不女的家伙指揮來指揮去,南宮修齊心中著實惱火,不過為了大局,他只得先咽下這口惡氣,態度甚為恭順的跨上小船,誰知一腳剛上船舷,整艘小船便猛地向他這邊傾斜,幾乎要翻過去,站在船尾的少女發出一聲驚叫,人便向一側倒去,眼看她和南宮修齊都要掉入湖裡了。

  要是在以往,南宮修齊必然會掉入水中,無論是他的身手還是反應,都不知不覺提高了,所以當他一下感覺重心不穩的時候,另一腳便迅速踏出,一下踩在船中央,使即將翻過來的小船立刻恢復了平穩,與此同時,那只踏在船舷上的腳迅速抬起,一下勾住了少女的纖腰上,使她落下的速度滯了一滯,然後飛快的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起來。

  這一切發生得既意外又突然,當一切平靜後,少女依舊是驚魂未定,而南宮修齊則是在心中暗叫不妙,擔心露出的這一手會暴露自己的身分。幸好,站在碼頭上的曹公公愣怔了半晌後才尖著嗓子道:「這……這是怎麼了……算、算了反正你們也沒大礙,小菋莉,趕緊帶他去吧!東西急著要呢!」

  「是,是……」少女醒悟過來,忙不迭的點頭,然後劃動雙槳,小船慢慢動了起來。

  一路上,先是由軍官領路,然後改為太監,現在又變成了宮女,顯而易見,這每一段路都有各自不能踏的禁區,像前面一段路那名軍官就不能涉足,而這一段路程那名太監就不能再跟,這讓南宮修齊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因為從不斷換人領路這一點來看,此行絕不普通,要去的地方想必也是很隱密的,以至於那名軍官和太監都不能隨便踏入。

  如此看來,連皇宮裡的守衛軍官和執勤太監都不能隨便踏入的地方,他一名小小的役工怎麼能暢行無阻?他就不相信偌大的皇宮連個搬箱子的人都沒有。

  這麼一想,南宮修齊直發寒,從這種種跡象來看,目前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知道這邊三個人身分已經被他們識破,但他們先佯裝不知,使計讓己方三個人各自分開,然後各個擊破,如今看來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不過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還不知道自己這邊三個人的身分,確實以為自己是一名普通的役夫,但是也起了殺心,只等自己把箱子送到了就殺人滅口。

  不管是哪種可能,目前已經是處在了危險之中,想到這,南宮修齊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臉上的神色也跟著不知不覺變得凝重,乃至有些可怕。

  「這……這位大哥,你、你沒事吧?」站在船尾劃槳的少女怯生生道。

  「啊……沒,沒事……」南宮修齊回過神,連連搖手道。

  少女忽而「噗哧」一笑,道:「大哥,這離上島還有一段時間,你就先把箱子放下來吧,這麼沉的箱子老扛著挺累的。」

  聽她這麼一說,南宮修齊才意識到碩大的箱子還在肩上,盡管他並不感覺到吃力,但都到船上了還這麼扛著未免感覺怪怪的,樣子也顯得很傻,於是他對少女咧嘴一笑,將箱子放了下來。

  雖然他將箱子輕拿輕放,但箱子一接觸到船底的時候,小船還是輕輕晃動了一下,由此可見,這箱子著實挺沉的,此時南宮修齊才意識到剛才他上船時船體猛烈傾斜就是因為這只箱子的緣故,之前他只覺得箱子是挺沉的,沒想到居然會沉成這樣!

  這時,少女也不禁咋舌道:「這箱子好沉啊!大哥,你的力氣真大,虎哥好像都沒這般力氣。」

  南宮修齊一愣道:「虎哥是誰?」

  少女悄臉微暈,帶著一絲甜蜜道:「虎可是跟我同個村子的,他和我一起進宮當差。」說到這裡,她似乎想起什麼,連忙又補充道:「當然,他不是在內宮當差,你可別想成是……」說著,她看了還在碼頭上的曹公公一眼,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接著道:「他可是一名御林軍,在這一次平亂過程中又立了功,很快就要升為百夫了。」語氣透著無比的嬌傲。

  少女口中所說的叛亂肯定是指南宮家族造反一事了,不過這次造反主要是南宮修齊所討厭的那幾位伯父,還有他的二哥所為,所以他也就對少女所說的平亂毫不在意,反而打趣道:「這位虎哥恐怕也是你的情哥哥吧!」

  聞言,少女的一張悄臉頓時變得通紅,跺足嬌嗔:「什麼呀?不跟你說了。」說罷,她轉過身,背對南宮修齊劃船。

  南宮修齊正欲再調笑幾句,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一下想起了什麼,頓時感覺背脊發涼,一股冷汗涔涔而下,原來,少女剛才一句無心的話讓他豁然開朗,頓時明白了身份已然全部暴露了。

  少女剛才說箱子重得可能連她的虎哥都搬不動,但要知道她的虎哥可是一名御林軍,而御林軍並不是普通的軍隊,它是精銳中的精銳,所以能進入御林軍中的人絕不是普通人,無論力量、耐力、身手等等都比一般人高出許多,這樣的人都難搬動這只箱子,役夫卻能毫不吃力的搬起,而當時在場的那些人中沒有一個人感到驚訝,這就完全說明了他們已經知道自己這一行人的身分。

  「這位大哥,到了!」少女的一聲輕喚將南宮修齊從心驚焦灼中回過神來。

  「媽的,事已至此,回頭已是萬萬不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小心的應付了。」南宮修齊心道。

  重新搬起箱子,南宮修齊跳下船,這時岸邊已有兩名蒙著面紗的女子在等候了,其中一名女子冷冷道:「跟我們來!」說完,自顧自的掉頭而去。

  南宮修齊也沒說話,扛著箱子徑直跟在這兩名女子身後,這時的他已經沒有剛才的心驚與慌張了,在不知自己已暴露身分之前南宮修齊還心驚膽顫、小心翼翼,生怕哪裡露出了馬腳;而現在知道身分已經暴露了,他反而鎮定下來,不再東想西想,心想只要時刻保持警覺就夠了。

  小島的面積相當大,放眼望去,全是郁郁蔥蔥的樹木,乍看之下似乎沒路走,不過隨著兩名女子走到近前才發現在濃蔭掩映之下有一條小徑。小徑寬不過三尺,全是由青巖大石鋪就,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到密林深處。

  雖然時值深夜,這裡又處在高大茂盛的樹林中,遮天蔽日的濃蔭將頭頂上的月光完全遮掩,但一路上始終有一團淡淡的光暈散發出來,給他們行路提供了照明,原來這小徑每脀十余步便設立一座仕女捧燈的雕像,精致而又栩栩如生,很是美觀!

  一路上,這兩名女子一言不發,只在前面款款而行,這讓身在後面的南宮修齊可以肆無忌憚的用眼神在她們的身體上捘巡,一番細品之後他發現二女不但衣著一樣,就連身高體型都差不多,更讓人訝異的是,她們甚至連步行的姿勢、步伐,以及手臂甩動的幅度都一模一樣,如果此時從她們的側面看過去,簡直就像是一個人在走路。

  另外,二女雖然蒙著面,看不到其臉上的表情,而且說話的語氣生冷,但南宮修齊從她們走路時白裙掩映下的兩瓣翹臂,不扭自搖就看出了其散發出的媚態,知道她倆已非處子。

  又走過一段小徑,眼前忽然一片開朗,一幢雕梁畫棟的兩層木樓矗立在一片草地之上,兩女走到門階上,分立兩側,然後手臂一伸道:「進去吧!」

  南宮修齊故作懵懂道:「那這箱子放哪裡啊?樓上還是樓下?」

  「囉嗦什麼?你進去自然就知道了。」

  南宮修齊心中恨恨道:「媽的,你們兩個小騷婦,今天要不是小爺有事在身,非操得你們咽爹喊娘不可!」

  心裡面雖然在罵罵咧咧,但南宮修齊戒備之心卻絲毫沒有放松,他知道這小樓就是此行的最後終點,寶月她們就要在這裡對付他了,所以這時的他已經將功力遍布全身,全神貫注觀察著周圍,以防突如其來的襲擊。

  隨著輕輕的吱響,小樓的廳門被推開,南宮修齊搬著箱子走了進去,裡面是大廳,很寬闊,一色的白玉大磚鋪地,光亮得能照出人影來,在大廳的兩邊種植著一盆盆綠竹和芭蕉,圓潤挺直的竹竿和蒲扇一般的蕉葉在白玉地磚的倒映中彼此遙相呼應,蒼翠欲滴的綠意幾欲從地面透出。

  整座大廳豪華中透著幾分雅致,不過卻無人影,南宮修齊預想中的刀光劍影並沒有出現,同時他凝聚功力仔細傾聽,亦沒有發現周圍有高手存在的跡象,這讓他一時有些困惑,不知寶月她們玩什麼把戲?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沙沙響聲,南宮修齊心裡一驚,急忙回頭,駭異的發現後面的那扇門居然不見了,全是厚實的牆壁,這讓他一下冒出了冷汗。

  「糟了!先前只道寶月會派高手伏擊,沒想到卻是誘騙我進了一棟帶機關的屋子想困死我,真是太失算了!這下可怎麼辦?」南宮修齊心裡著實是懊惱不已。

  盡管南宮修齊此時是又驚又恨,但沒有慌張失措,幾次經歷生死讓他的心理素質比原來提高了許多,他沒有急於尋找出口,而是站在原地細細觀察了一會周圍的情況,這時他忽然發現不光那扇門憑空消失了,就連兩邊的綠竹與芭蕉的位置也好像發生了一點變化。

  南宮修齊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陷入了某種陣中,以前他就聽老爹說過江湖上有些高手擅長布陣,如九宮八卦什麼的,這些陣法一般就是以樹木、花草、石頭等一些不起眼的東西布起來的,這種東西不引人注目,所以容易讓人陷入其中,而一旦陷入這種迷陣,如果不懂其機理那就永遠也無法自己走出來。

  當南宮修齊聽了還不以為然,覺得花花草草還能把人困住了?簡直是笑話嘛!就是現在,他也覺得這些會移動的綠竹芭蕉對自己沒多大威脅,他最擔心的還是這牆壁,會不會很堅固?自己能不能突破?

  一邊想著他一邊就向牆壁走去,想親自摸摸看,哪知他剛走兩步,旁邊的綠竹芭蕉居然自己行動起來,有的剛好擋在他前面,有的則來到他身後,總之不像之前規則的排在大廳兩邊,而是不規則的散布在他周圍。

  南宮修齊驚訝不已,這些綠竹芭蕉都栽在盆裡了,而這些盆子下面既沒有輪子,更沒有長腳,怎麼會自己移動呢?於是他伸手便要抓住前面那栽著綠竹的陶盆,想要把它翻過來看個究竟,可他沒想到的是他這一抓居然抓了空,這盆綠竹彷彿是虛幻之物,看得見卻摸不著。

  吃驚之後南宮修齊反而欣喜起來,覺得那扇門一定還在,那堵牆只不過是虛幻之物,於是無視擋在他面前的綠竹,一步跨了過去,然而這一次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發生了。

  原來那綠竹像活了似的,根根竹枝向南宮修齊橫掃過來,他只道這些竹枝是虛幻之物,本不予理睬,可是馬上他就覺得不對勁,因為他聽到一陣凌厲的風聲向他襲來,而虛幻之物只是有形無質,不可能發出風聲來。

  南宮修齊本能側身閃過,但還是晚了一步,竹枝的未梢掃在他臉上只覺火辣辣的疼痛,這讓他既驚且怒,抬手便是一掌劈了過去,然而掌勁過去,那盆綠竹紋絲不動,連竹葉都沒飄起一片。

  這一下可讓南宮修齊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敢再小覷這陣勢了,他略微沉吟了一會,決定先不招惹這些亦真亦幻的綠竹芭蕉,而是繞過它們去看看牆壁。

  這會南宮修齊又一次見識了迷陣的威力,那牆壁看上去離他不過數步之遙,可是無論他怎麼走,那堵牆還是不遠不近的離他幾步距離,彷彿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

  漸漸的,一直轉來轉去的南宮修齊開始有些心浮氣躁,之前的耐心與鎮定仿若抽絲一般的一點一點逝去,終於,他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一聲,一束紅光從他掌心激射而出,直擊跟前那盆芭蕉。

  紅光直穿芭蕉而過,然後射在白玉地面上,隨即便聽一聲轟響,地面被紅光消融燒蝕出一個凹陷,現出一片焦黑之色,然而那盆讓南宮修齊為之抓狂的芭蕉卻毫發未損,依舊綠意盎然,充滿了生機。

  面對這樣的結果,南宮修齊一下怒了,他一聲大喝:「他奶奶的,老子就不信對付不了這些花花草草。」說罷,他十指齊伸,十道如指粗細的紅光齊射而出,在空中如蛇亂舞,彼此交纏,形成了一張紅色的光網,對著那些綠竹芭蕉迎頭而下。

  頓時,偌大的客廳妁乎被紅光籠罩,白玉地面、金色牆面、五彩的熙頂紛紛被紅光激射出一個個焦黑色的坑窪,與此同時,還有一陣劈哩啪啦的爆裂之聲不知從什麼地方傳出來,不過那些綠竹芭蕉移動的速度更快,在南宮修齊,面前東穿西繞讓他感到有些眼花了。

  綠竹芭蕉移動速度的加快很顯然是在躲避紅光的攻擊,但在如蛛網般的攻擊下,那些綠竹芭蕉開始漸漸變淡、虛化,不再像之前如實物一般栩栩如生了。

  南宮修齊暗暗心喜,正欲加強魔力一鼓作氣之時,忽然一縷若有若無的蕭音傳進他的耳朵,這讓他不由得一怔。起初他以為是自己幻聽,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並不是這樣,的的確確是有蕭音傳過來,而且傳來的方向也很確定,就是樓上。

  這蕭音很柔很軟,曲調輕揚,猶如春風拂面,聽在耳裡,如流水一般滑過人的心田,彷彿給人身體裡注入了一泓清泉,由內而外透出一股舒服勁兒,尤其是此時被煩躁充斥內心的南宮修齊聽了這蕭音,感覺猶如盛夏裡吃了一塊寒冰,冬日裡捧了一爐炭火,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似乎都舒張開來,每一塊肌肉都松弛下來,渾身透著異樣的慵懶。

  在這種情況下,南宮修齊的攻勢不知不覺就弱了下來,直至完全收手,而這時候,蕭音的曲調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一些改變,不再舒緩如流水,而變得有些激揚頓挫起來,時而嗚咽如泣,時而高亢尖厲,時而纏綿悱惻,時而昂揚激烈,調子變化多端卻又不感突兀,銜接自然之極,讓人情不自禁沉浸其中。

  南宮修齊大感好奇,此時他已經完全被這蕭音迷住了,以至於忘記自己現處在被困之中,他腳步輕移,向樓桿口一步步走去,而這時,那迷陣似乎也失去了作用,很快南宮修齊便上了樓桿。

  搭著樓桿扶手,南宮修齊一步一步拾階而上,隨著他一步步的接近,蕭音也一點點的變化,待他完全上到二樓,這蕭音已變得如吟如訴,如哼如喘,像極了女子在床上的浪吟。

  南宮修齊頓時心跳加快,血氣上湧,口裡乾得厲害,他一邊費力的咽了咽唾沫一邊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裡相比於下面的大廳又是另一番布置,地面上不再是以白玉大磚鋪設,而是換成了厚厚的暗紅色毛皮地氈,每腳踩上去都有微微的凹陷感,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周圍的光線相較一樓也昏暗了許多,淡紅色的光從兩邊壁上掛著的精致小巧宮燈流瀉而出,朦朦朧朧的灑在屋裡每一個角落,平添幾分曖昧與旖旎。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這偌大的房裡掛著重重帷幔,粉紅色的紗質帷幔輕柔飄逸,無風自動,它們或卷或舒,或開或合,給人幽幽深深之感。

  媚惑人心的蕭音就是從這重重帷幔深處傳出來的,南宮修齊雖然被蕭音迷惑得渾身發熱,口乾舌燥,但依舊沒有喪失基本的警覺心,所以他盡管好奇帷幔深處到底藏著什麼,但卻沒有立刻走進去,而是運足目力凝視著,希望能看出一點名堂。

  帷幔的材質雖然為半透明的紗質,但數量實在是太多,一重一重,層層疊疊,再加上其顏色為粉紅色,和淡紅色的燈光交相輝映,幾乎融為一體,帷幔飄舞間,彷彿升起一團粉紅的薄霧,根本無法看清帷幔淋處到底有什麼。

  忽然間,蕭音再度一轉,如果說之前的那聲音彷彿女子在床上浪吟,那這時就如同巫山雲雨到快接近高潮時的那種興奮中夾雜著痛苦的高亢之音,聽在耳裡無疑更加讓人血脈賁張,而且更加詭異的是,這種聲音似乎變得有形有質,不再像之前那樣如氣體一樣飄浮在空氣中,而是如一縷縷細絲,從南宮修齊的耳膜直貫身體內,讓他身體更加火熱,好似一團火在燃燒,每一根血管裡的血液都沸騰奔流起來,下體的肉棒不可遏制的充血勃起。

  在這種誘惑之下,南宮修齊幾乎是出自本能的邁出腳步,一步步向帷幔深處走去,質料上乘的帷幔在飄舞之間滑過他的臉頰、脖頸,絲絲滑滑,如同一只細膩柔滑的小手在撫摸著他,讓他舒服,讓他激動,讓他興奮……

  漸漸的,南宮修齊看出了一些輪廓,好像有一名白衣女子背對著他站在窗前吹蕭,雖然還是看得不大清楚,又只是背影,但依舊可以看出此女身材豐盈,曲線有致,可以想像定是個大美人。

  隔著不斷穿過重重帷幔,裡面的情景越來越清晰,南宮修齊的呼吸不斷加重,以至於他自己都能感覺到喘出粗氣火燎燎的,如同沸水中冒出的蒸汽。

  原來此時映入南宮修齊眼簾的不光是背對著他吹蕭的白衣女子,離她不遠處的一張大床上還有一名玉體橫陳、全身不著一縷的女子,此女如蛇一般在床上扭動著,一頭如雲秀發遮蓋住她大半邊臉龐,使人看不清其容貌,不過她的嬌喘使她的發絲滑開,露出其兩瓣紅唇,紅艷嘴唇半張,不斷吐出讓人心馳神迷的呻吟聲,這聲音與白衣女子吹出的蕭聲竟是出奇的合拍,彷彿是彼此合作演奏一曲蕩人心魄的淫曲。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8
第十一集

內容簡介:

  封面人物:王如嬌

  南宮修齊在冥山最新修成的奼女玄功下又一次栽了跟頭,被整的奄奄一息,
但卻沒要他的命,自然不是因為冥山鬼母大發善心,而是想借鎮南侯給他輸功療
傷之際吸取鎮南侯那一身超凡脫俗的功力,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反讓南宮修齊在
內力奪取中融會貫通,一舉擊殺冥山鬼母,可也付出爹慘死的代價,傷心欲絕的
南宮修齊在王如嬌的溫情撫慰下重整心境,再闖皇宮……

第一章 群艷迷幻

  南宮修齊已完全穿過了帷幔,幾乎就站在床邊,離窗口邊的白衣女子也不過數
步之遙,可是這兩名女子仿佛不知道他存在似的恍然未覺,一名依舊是臨窗而立,
憑空吹蕭,而另一名則隨著蕭聲嬌啼呻吟,白?的身體和著韻律起伏扭動,好像是
躺著舞動,有著一種淫蕩的美。
  此時此刻,南宮修齊已經完全被這詭異而又淫艷的一幕吸引,忘記了這裡面可
能蘊含的危險與殺機,頭腦已呈一片迷糊。對他來說,此情此景更像是處在一場夢
境之中,似真似幻,恍惚而又真切!
  淫靡魅惑的蕭聲繼續如絲般源源不斷的鑽入南宮修齊的耳裡,而床上裸女的種
種淫行更是將他的目光緊緊吸引住,讓他的呼吸隨著裸女越來越惹火的動作而漸漸
加重。
  裸女全身布滿酡紅之色,一排編貝玉齒緊咬住散落在嘴角的一縷秀發,胸前那
對肥乳似乎因不堪重力而向兩邊微微擴溢,雖然因此顯得不夠挺拔,但卻給人很綿
很軟的感覺,仿佛那已經不是一對乳肉,而是兩團油脂,一觸即化。
  這時,裸女那一只本緊緊揪住絲被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攀上了自己的右乳,五指
時曲時張,用力的揉搓著那看上去一觸即化的乳肉,頂端那充血勃起的乳珠在她的
指縫間被夾得緊緊的,時而擠壓,時而提拉,以致這顆乳頭明顯比左邊的顯得扁而
長;而另一只手這時也滑進了正緊緊絞纏的大腿根部之間,在那片方寸之地來回滑
動,讓本來柔順服貼的萋萋芳草變得凌亂不堪,加上不知是淫液還是汗液的浸染,
猶如遭受風吹雨打一般。
  如此淫靡不堪的一幕讓南宮修齊渾身的血液幾乎都快要沸騰了,更讓他面色赤
紅,嘴裡不斷的咽著唾沫,從而使他那粗大的喉結不住上下滑動,仿若一頭面對羔
羊的餓狼。
  當然,此時吸引南宮修齊的不光是裸女的自瀆,還有白衣麗人的倩影。這白衣
女子雖然衣衫整齊,而且一直背對著他,讓他看不清其容貌,但卻也因此增添了一
分神秘之感,且此女身材豐盈有致,舉止優雅唯美,因而對南宮修齊產生的吸引力
不亞於在床上浪吟不止的自瀆裸女。
  這兩名女子一個玉體橫陳,一個憑窗而立;一個淫蕩狐媚,一個超然雅致;兩
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在這小小的空間裡雖顯詭異,卻又異常和諧。
  驀然,蕭聲再一次峰回路轉,本已高亢的音調再度飆升兩個音階,然後戛然而
止,整個過程是又急又短,讓人在猝不及防間悵然若失。
  當然,床上自瀆的裸女也緊跟著這蕭聲的節奏,在音調突然飆升中發出一聲尖
厲的嬌啼,蜂腰極力向上弓起,螓首與玉足分別撐在床榻上,整副身軀宛如一座拱
橋,而在蕭聲戛然而止之後,她的軀體才緩緩落下,不過身體依舊在震顫不止,胯
下已是一片汪洋。
  沒有了蕭聲,屋子裡一下便陷入安靜之中,而南宮修齊似乎也有了一點清醒,
他用力的搖了搖頭,然後迅速後退兩步,驚疑不定道:“你、你們……”
  床榻上的裸身女子似乎依舊沉浸在肉欲的快感中,對南宮修齊的話一點回應也
沒有,而臨窗而立的白衣女子則緩緩轉過身,露出了她那張明艷絕倫的臉龐。
  不出南宮修齊所料,這名白衣女子正是冥山鬼母。事實上,在還沒進入這幢小
樓之前,他就猜到可能會在這裡面看到冥山鬼母,因為也只有她才能發現自己的行
蹤。待進入小樓之後,他也發覺白衣女子的背影與冥山鬼母甚為相像,只是那飄逸
唯美的氣質與他所了解的冥山鬼母相去甚遠,所以讓他一時不是很敢確定。
  “果然是你!”南宮修齊咬牙道。
  冥山鬼母咯咯一笑道:“一別多日,別來無恙乎?”
  “這都落入你的手中了,還能無恙?”南宮修齊忍不住譏誚道。
  “咯咯……別這麼說嘛,其實我知道你夜闖皇宮是為了鎮南侯,你放心,鎮南
侯現在依然安好,而且我也會讓你見到他的。”
  聽她這麼一說,南宮修齊略為心安,同時心裡也暗暗盤算著,覺得冥山鬼母之
所以如此有恃無恐定是勝券在握,認為以自己目前血靈召喚的功力根本贏不了她,
然而她並不知道自己服食了巨蛇的內丹,功力已然大增,只要自己先暫時不動聲色
,待見到爹後再一舉發功,反敗為勝的機率也不是沒有。
  想到這,南宮修齊立刻說:“那你趕緊帶我去見我爹!”
  “別急嘛!”冥山鬼母輕撩秀發,拋了個媚眼道:“故人相逢,你不覺得我們
該先做點什麼嗎?”說罷,她輕輕拍了一下手掌,淡紅昏暗的光線頓時一掃而空,
明晃晃的光線不知從何而來,將周圍照映得如同白晝,與此同時,只聽一陣吱吱作
響,從屋頂上緩緩落下四面銅鏡,分別位於那張大床的四周。
  強光配合著銅鏡,頓時將所有光線都聚焦到大床上,將床上猶自喘息不已的裸
女映射得可謂纖毫畢現,同時四面銅鏡都將她的身影納入其中,從而將她身體的各
個角度全方位展現出來。
  前後左右都有裸女的身影,她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被四周的銅鏡如實的反應
出來,銅鏡的質澤、光影的變幻,一剎那,南宮修齊只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仿佛
出現了好幾名真實的裸女,她們或露粉背、或現酥乳、或展翹臀、或示秘穴,種種
春光,盡數收入他的眼底。
  南宮修齊知其有異,那幾面銅鏡絕非普通之物,否則不會讓自己出現幻覺,可
是此時知道似乎為時已晚,正如一腳陷入泥沼內,想要脫身那是千難萬難。
  恍惚迷濛中,南宮修齊見床上的裸女半撐起了身子,一頭秀發從兩邊散開,露
出了她那張臉,依舊是他熟悉的面孔,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出現在這裡。
  這名裸女正是南宮修齊之前在皇宮奸淫長達數月的皇後,不過那時他自始至終
都是蒙著面的,皇後一直不曾窺見過他的容貌,自然不應該認識眼前的南宮修齊正
是之前奸淫自己的蒙面人。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只見皇後對南宮修齊投去慵懶而又極具風情的一笑,朱唇
輕啟:“主人,你終於來啦,奴等得你好辛苦哦。”輕語的同時,一直夾在大腿根
部的那只手緩緩抽出,隨之而出的還有一縷晶瑩的亮絲。
  仿佛是為了讓南宮修齊看得更清楚似的,皇後蜂腰上提,雙腿大張,將她那紅
潤發亮的陰戶徹底的暴露在外,在強光銅鏡全方位的映射下,那方寸之間的溝壑皺
褶清晰可辨,沒有一絲地方掩映在陰影之下,可謂是毫厘盡顯,無一遺漏。
  成熟的性器肥厚飽滿,浸潤油亮,兩瓣暗紅帶褐的弧形外唇墳起如饅,裡面的
小蛤唇顏色鮮艷,如兩朵嬌艷的花瓣向兩邊盛開,露出微微蠕動的肉壁,還有似魚
嘴一樣的小孔。
  如此動人的胴體怎能不讓南宮修齊血脈賁張?更何況此時他所見到的不是單單
一具胴體,而是四、五具之多,而且從不同角度向他展示著誘人軀體,雖然情知這
些都是鏡中之人,但真實程度一點也不亞於正中間的那位真人,其一舉一動、一顰
一笑生動無比,恍若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呼之欲出。
  “主人,來啊……”皇後一邊將沾滿黏液的手指放進口裡吸吮,一邊對著南宮
修齊招手,嘴角眉梢所含的媚意春情濃得幾乎快滴出水來。
  南宮修齊的神情愈加恍惚了,因為此時他不但覺得有四、五個皇後在不同方位
對他拋媚賣騷,而且那極嗲的聲音也同時從不同的方向傳了過來,所以給他的真實
感更加強烈,以致讓他一直竭力保持清醒的內心深處也開始有點受到影響,認為這
些不是虛幻之物,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人。
  “為什麼還不過去?”隨著臉頰旁傳來一陣輕癢,南宮修齊耳邊響起冥山鬼母
媚意十足的聲音:“你看你的奴兒現在多聽話,多乖巧啊!”
  隨後,還沒等南宮修齊有所反應,他就覺得一具彈性十足,溫軟馥香的軀體緊
壓在自己身後,正是冥山鬼母從他背後貼了上來,雙臂環住他的腰身,然後兵分兩
路,一路向上游移而去,在他的胸前腋下輕撫暗摸;而另一路則順勢而下,隔著衣
褲握住已呈擎天支柱的肉棒。當然,冥山鬼母纖細的五指根本不能環住那隔著衣褲
都能感覺灼熱和凹凸不平的棒身,充其量也只能環住大半圈,然後前後擼動,為他
手淫。
  “哦--嗚--”南宮修齊發出長長的一聲悶哼,反向伸臂抄去,想把冥山鬼
母從背後拽到身前來,在她的肉體上好好發洩一番。
  南宮修齊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在他的心底深處還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覺得皇後
那裡深藏著一個陰謀,在她身邊的那四面銅鏡也絕非是提興助情之物。事實證明,
銅鏡裡的人兒給他造成的幻覺也遠非普通鏡子可以做到的事,所以他盡管被皇後擺
出的種種淫姿逗得欲火焚身,而且耳邊不時傳來冥山鬼母那循循善誘的引導及肢體
挑逗,但他仍然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向近在咫尺的皇後撲去,轉而對實力更強的冥
山鬼母伸出了手。
  然而南宮修齊這一抓不但抓了空,而且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很大的推力,令他不
由自主的向前飛去,整個人不偏不倚的跌到大床上,且正好壓在皇後身上。
  本來,以南宮修齊現在的身手,就是猝不及防被人拋到床上他也能立刻反應過
來並且一躍而起,但是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仿佛陷進了泥沼,有力也無法使出,就
像被一張大網罩住,無論他怎麼掙扎也掙脫不出。
  令南宮修齊感到詭異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本應感覺緊張乃至恐懼才對,可
是此刻的他卻沒有一點這樣的感受,反而有很舒服、很放松的感覺在心底彌漫開來
,繼而蔓延至全身,以致從精神到肉體他都覺得無比放松與舒適,就算在潛意識裡
他覺得這是不正常的、很危險的,但那一點點,可以說是似有似無的理智與清醒在
本能的舒適和放松面前是多麼的微不足道,宛如狂濤駭浪中的一片樹葉,轉瞬間便
被淹沒。
  被南宮修齊重重壓在身下的皇後不但沒有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反而滿臉都是興
奮激動的表情,她雙臂立刻纏繞在南宮修齊的脖子上,雙腿也盤繞到他的腰上,整
個人如八爪魚一般緊緊吸附在他的身上。
  這個時候,什麼危險,什麼陷阱,統統都被南宮修齊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也
張臂將皇後豐軟嬌彈的身軀擁在懷裡,如沒見過女人的毛頭小子一般在皇後的臉頰
、脖頸以及胸口上胡亂的親著,留下一片片亮晶晶的口水,同時一雙色手在她的後
背臀間亂摸亂捏,手口一刻也不得歇息。
  懷中的皇後已筋骨酥軟,癱如面團,軟綿綿的倒在南宮修齊懷裡任由他狼吻與
揉捏。就這樣,兩個人在床上彼此擁抱、翻滾,使得原本頗為平整的床面此時是亂
作一團,狼藉不堪。
  在抱作一團翻滾中,南宮修齊的衣衫漸褪,直至身無寸縷,而胯下的那根怒杵
更是不知在什麼時候鑽入了皇後兩腿之間那滑膩不堪、熱氣騰騰的嫩腔。
  相比於南宮修齊上一次蒙面在皇宮裡奸淫皇後時幾乎將她的花腔撐壞,這一次
她的幽穴竟然寬松得異乎尋常,以致於南宮修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插了進
去,若不是他感覺自己的肉棒被一股股濕液浸染以及陣陣熱力侵襲,他到現在都還
不知道自己的肉棒已經入了桃源深處。
  意識到已經深入花穴,南宮修齊便不再將全部精力放在口與手上,他以深入花
穴的肉棒為軸點,身子翻轉,一下便將皇後的軟綿身子壓在下面。在這過程中,下
面的交合之處依舊緊密相連,肉棒沒有外抽一分,不過卻攪得花穴裡蜜汁直冒,猶
如泉湧,將彼此的腹部塗抹得滑膩不堪。
  緊跟著,南宮修齊雙手抬起皇後的大腿,極力向兩邊分開。本來他以為皇後已
不再年輕,且一直養尊處優,骨骼必然僵硬,所以不能掰得太開,然而沒想到的是
,他這一掰便幾乎將皇後的兩條腿張呈一條直線,其身體柔韌性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之外。
  不過南宮修齊此時也沒空細究了,他挺動著肉棒便大開大合起來,雖然花腔內
比較松弛,對棒身的緊握力不夠,但抽插之間腔壁上那層層嫩肉的刮擦亦能讓他產
生強烈的快感。另外,每一次棒首深貫穴底都能觸及一團拇指大小的嫩肉,正是花
穴裡的花蕊。
  一般來說,女子花穴裡的花蕊極難捕捉,因為它在平常狀態下隱藏得極深,只
有女子在交歡過程中漸漸邁向高潮時才會慢慢顯露出來,但仍是非常不老實,猶如
小魚兒一般在花腔裡到處游移,所以男子的棒首極難觸及,可以說是百不觸一,但
一旦觸及,那極為嬌彈吸附的感覺可謂爽快異常,極易讓男子一洩如注。
  皇後的花心像是被固定了一般一直在那裡,所以南宮修齊次次都能撞擊到,每
一次撞擊他都能感覺龜首既麻且酥,更兼有一絲絲吸力直透馬眼,讓他洩意漸顯,
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當然,在其身下的皇後此時更顯不堪,兩條玉臂時而在空中亂揮,時而死摟南
宮修齊的肩背,以致她那細長的指甲都深入其肌膚裡,劃出一道道血痕。
  “嗚嗚……不、不行……要……要丟了……”皇後瞇眼皺眉,發出苦悶的嬌吟。
  事實上,南宮修齊不知道自他之後,皇後就再也沒有和男人交歡過,而她下面
的陰戶之所以變得比原來還要寬松完全是長期被異物所撐而致,而這些都是拜寶月
公主所賜。
  正因為如此,當那根久違的肉棒再次插入饑渴已久的陰戶時,皇後興奮激動得
是渾身直哆嗦,似曾相識的極度快感如蟻走電竄般的流遍她全身,麻了她肌膚、酥
了她筋骨,使得她蜂腰僵直,螓首後仰,眼神迷離,嬌吟不止。
  “呼,干……干死你……騷婦……婊子……”南宮修齊喘著粗氣咬牙切齒道。
  這個時候,南宮修齊的精神已呈恍惚了,也不知道怎麼使任何技巧,所以他盡
管感覺皇後下體寬松了不少,但卻不知運用魔力讓自己肉棒變大,只知一味的抽插
,想盡早洩出身體裡那燃燒的熊熊欲火。
  要知道在這之前南宮修齊就深受蕭音的撩撥,體內淫欲高漲,後來又被四斫詭
異的銅鏡所迷惑,感覺有四、五個皇後在不同角度誘惑著他,不但意識更加迷亂,
而且淫欲也隨之高漲,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正因為有了這些鋪墊,到與皇後真正交合之時,還沒抽插百下洩意便上來了,
而呈恍惚之態的南宮修齊只憑感覺,怎麼舒服怎麼來,完全不像在清醒之時還知道
忍耐等等,於是一邊淫言穢語說個不停,一邊將皇後那兩條渾圓豐腴的腿架到自己
的肩膀上,整個上半身壓在她身上,腰部疾聳如風,每一下的插入都如一根木樁打
進了沃土,濺起白漿點點。
  “哦……啊……干,干死……死我……我是……是婊子,最、最下賤的婊子…
…干,干死婊子吧……”皇後渾身顫抖,白?的脖頸上青筋畢現,猶如臨死般的聲
嘶力竭。
  南宮修齊驀然只覺皇後甚為寬松的花腔隨著她繃直的身體忽然收縮,如小嘴一
般緊含著他的肉棒不放,南宮修齊不由得一聲悶喝,脊椎一麻,精關大松,精液如
開了閘的洪水傾瀉而出,收都收不住,整副身軀如山崩一般頹然倒下。
  也許是很長時間,又或者只是很短的功夫,南宮修齊終於止住了噴射,胯下那
根原本比鐵還硬,猶如兒臂的肉棒變得萎靡不堪,仿佛一條軟蟲從綻開的肉縫裡緩
緩隨著溢出的白漿而滑出,整個人如被抽去骨頭似的趴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此時的他舒服得如浮在雲端,輕飄飄不知身在何方,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想
,什麼也都不會去想,只想就這樣趴著好好睡一覺。
  然而就在他將睡未睡之時,那撩人心魂的蕭聲再度響起,本來已呈極度松弛狀
態的南宮修齊身子驀然一僵,仿佛有一道似癢非癢的電流從他耳際直貫腦海,再由
後腦沿著脊椎直達尾骨,然後順著那裡無數的筋脈呈放射狀閃向陰囊,頓時陰囊如
吸了血一般迅速膨脹,軟蟲一樣的肉棒像是彈簧猛然翹起,頂在床榻上以致讓南宮
修齊感覺隱隱作痛。
  睡意消去大半,南宮修齊那剛剛才得以不被干擾的精神再度被蕭音攫住,相較
於剛進來時第一次聽到蕭音,他的精神似乎更加恍惚了,雖然第一次聽到這蕭音他
精神亦是恍惚,乃至頭暈目眩,但意識仍然頗為清醒,知道自己身處何地,置於何
種環境之中。而現在,他神色茫然、眼神迷離,仿若身處夢游之中。
  的確,此時的南宮修齊意識模糊,恍若夢中,他甚至都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
事,只知道自己現在下體脹痛得厲害,急需一個發洩口。而就在這時,一具溫軟香
滑的肉體壓在了他身上。
  盡管南宮修齊意識被迷惑,但感官卻異常的靈敏,他清晰的感覺有兩坨圓滾滾
的肉球壓在自己的後背上,還有肉球頂上兩顆軟中帶硬的蓓蕾,頂在皮膚上十分舒
服;另外,耳邊脖頸上也傳來被發絲拂過那種麻麻癢癢的觸感,令他在舒適的同時
周身也開始又一次發熱起來。
  “啊……”南宮修齊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將臉轉了過去,想看清楚壓在他身
上的到底是誰。
  可是沒等南宮修齊完全轉過頭,刺眼的光線就不得不讓他用一只手搭在了額前
,瞇起雙眼。不過他並沒有瞧見他想要瞧的,他只看見明晃晃的光從壓在他身上的
那個人的背後射來,反襯得那個人面部昏暗,再加上此女半邊發絲垂落,遮擋在眼
前,以致於南宮修齊一時沒看清此女的具體模樣。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是一名女子,這就足夠了!南宮修齊受欲
望所控,本能的翻身,伸手攬去,便要將此女摟在懷裡,然而此女動作甚是敏捷,
仿佛魚兒一樣從他腋下滑溜而出,讓他撲了空。
  少了女子身體的阻隔,強光更是如水銀乍洩一般向南宮修齊射來,讓他不得不
將雙手遮在額頭上,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可縱然這樣,他還是感覺眼前盡是白
茫茫的光,幾乎什麼也看不清。
  過了一小會兒,眼前似乎適應了一些,南宮修齊漸漸看見一些景物。但也許是
精神恍惚的緣故,或者是蕭音的撩撥,又或許是其他原因,他總是看不太清楚,只
是朦朦朧朧的看見幾道曼妙的身影在他幾步之外晃蕩。
  蕩人心魄的蕭聲依舊,婉轉輕吟之聲如這耀眼的光線一樣灑在屋子裡每一個角
落,那幾道朦朧的曼妙身影則隨著這蕭聲翩翩起舞,一舉手、一投足無不帶著挑逗
與魅惑。
  南宮修齊一邊咽下唾沫一邊揉了揉自己眼睛,希望可以看得更清楚一點,無奈
射來的光線實在太強,他始終無法睜大眼睛仔細看去,不過他注意到這強光都是從
那四面銅鏡裡發出來的,而那幾道翩翩起舞的曼妙身影也是分別位於四面銅鏡之前
,在床榻周圍呈包圍之勢。
  蕭音無形而有質,催動著南宮修齊性欲的神經,而那幾面詭異的銅鏡仿佛通向
無盡的空間,給人極盡幽深、廣緲無邊之感,位於它們之前的那幾道妖嬈身影仿若
就是從這無盡縹緲的空間裡走出來的,帶給人無限的神秘與遐想。
  隨著蕭音的曲調變化,這幾道曼妙的身影一邊起舞一邊慢慢向南宮修齊靠近,
漸漸的,他看出了一些眉目,這幾名女子都身披薄如蟬翼的粉色紗衣,在舞動之間
,她們那長長的水袖或化作一片彩雲,或變成一道彩虹,繽紛絢麗之極,讓南宮修
齊在眼花撩亂的同時,下面的肉棒愈加昂揚,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怒龍。
  不過即便這幾名妖嬈的麗人越走越近,南宮修齊卻仍是看不清她們的臉,恍惚
間覺得她們都是皇後,可是眨眨眼又覺得她們像冥山鬼母,再看看,又發現她們的
眉目之間與克琳公主有些相像。幾番下來,南宮修齊愈發恍惚不已了,覺得她們與
自己所認識的那些女子都有些相像,可又都不像。
  很快,幾道舞動的妖嬈身影翩翩然的來到了床榻上,一共有三名,分別位於南
宮修齊的左右和正前方,她們都赤著一雙玉足,踩在柔軟的錦榻上竟不見凹陷,仿
佛她們身輕如羽、虛空而行,真是似鬼似魅。
  當然,這時的南宮修齊已經注意不到這樣的細節了,就是注意到也無法細思,
他現在滿眼都是那幾具掩映在粉色紗衣下的動人胴體,還有鼻端傳來的那沁人心脾
的幽香以及紗衣的裙角袖未拂過他身體所帶來的絲滑冰涼,這些視覺、嗅覺、觸覺
占據了他全部思維,根本無暇思考其他。
  這時,位於正前方的那名麗人已裊裊的來到南宮修齊的跟前,不過由於他是坐
著的,而麗人則是纖腰款擺的站在他面前,所以他只需微微抬頭便正好能瞧見麗人
腹下那若隱若現的萋萋芳草。
  南宮修齊粗喘一聲,情不自禁便要伸手撫摸,然而剛接觸絲滑的紗衣便覺眼前
一花,麗人竟然騰空而起,這讓他不由得隨著麗人上升的身體而抬起了頭。
  麗人的身體是旋轉上升的,如此一來她紗衣的下擺便向四周散開,在南宮修齊
的眼裡看來就如同一朵盛開的粉色玫瑰,而那雙繃得筆直,交疊在一起的玉腿就是
花莖,花蕊當然就是其根部的那一抹黝黑。
  這幕難得一見的旖旎美景讓南宮修齊的呼吸為之一窒,只不過還來不及等他細
賞,這朵粉色玫瑰便飄然而下,將他連頭帶頸包裹住,讓他視線為之一暗。
  紗衣的薄絲稍稍阻隔了強光的映射,南宮修齊自然而然的將眼睛張得更大了,
麗人那誘人的陰部離他鼻端僅有寸余,黝黑的芳草下神秘的裂谷散發出一股清香中
夾雜著一絲腥臊的氣味,讓人忍不住血脈賁張。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8
第二章 跌入陷阱

  南宮修齊情不自禁的抱住麗人的一雙粉膩玉腿,手掌在上面輕輕摩挲,同時瞇
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湊臉伸舌,欲要舔舐那充血泛紅、微微裂開,猶如小
嘴一樣的幽谷。
  舌頭剛剛伸出,還沒觸碰微微翕張的蛤唇,南宮修齊便感覺一滴溫熱的液體落
在自己的舌尖上,他想也沒想便將液體卷入口中細細品味起來,滑滑膩膩中帶著一
絲鹹澀、一絲腥臊的味道在他口中頓時彌漫開來。
  “唔……”像是嘗到了什麼美味,南宮修齊發出了一聲滿意的歎息。
  緊接著,還沒等他繼續回味,又是一滴液體滴在了他鼻尖上,睜開眼一看,原
來麗人那微微張開的蛤唇儼然已成了水簾洞,不斷分泌出的液體聚集成珠,掛在兩
邊的蛤唇上,然後隨著重力越拉越長,最後頹然垂落。
  南宮修齊再也忍不住了,他如一個貪吃的小孩一般一下子將嘴湊了上去,覆蓋
在裂谷上貪婪的吸啜,舌尖更如泥鰍一樣鑽進狹長花穴,在四周嫩壁上卷掃,仿若
豬啃泥一般,樣子著實難看!
  不過難看歸難看,帶給麗人的刺激也確實是前所未有的,因為此時南宮修齊的
鼻尖正好觸及麗人蛤唇上方的陰蒂,在他舔吸的同時鼻尖不斷摩擦嫩蒂,如此一來
便在無意中形成了兩面夾攻之勢。
  果然,還沒舔吸數下,麗人的嬌軀便顫抖不止,兩腿再也支撐不住,宛如無骨
的身體,緩緩跪坐了下來,隨著她身體越坐越低,遮蓋在南宮修齊頭上的薄紗也漸
漸滑落,而他的嘴也逐漸隨著她身體的下滑由麗人的陰部一路向上,掠過小腹、肚
臍,待攀上高聳的乳峰時麗人的身體已完全跪坐下來。
  “哦……”南宮修齊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張開了。
  原來,當麗人緩緩滑下時,已經張開的蛤唇不偏不倚的含住了南宮修齊那挺直
的肉棒,隨後便越壓越深,直至完全包裹住棒身,同時擠壓出汨汨白漿。
  此時,南宮修齊與麗人已經完全是貼股相交了,可是就是如此近距離他依舊無
法看清麗人的容貌。當然,所謂看不清並不是視線不清,而是不能夠確定,因為現
在看覺得應該是皇後,可眨眨眼發現她是冥山鬼母,揉揉眼再細看又變成了其他人
,總之都是曾和他交歡過的女子。
  雖然很是詭異,但此時被欲望控制的南宮修齊非但不感到害怕,反而覺得刺激
無比,恍若在和他曾經認識過的每一個女子交媾,給他前所未有的新鮮與興奮。
  麗人胯坐在南宮修齊腰間,平坦如玉般的小腹時而前後磨動,時而左右旋轉,
有時更是上下套弄,惹得胸前那對玉兔東奔西晃、上下亂跳,上面兩顆殷紅的兔眼
發出妖艷的光芒。
  南宮修齊呼喘的粗氣又一次變得渾濁而急促,因為他感覺下面的肉棒仿佛掉進
無盡的漩渦中去了,麗人花腔內的嫩壁不但極度緊縮,而且似乎還呈螺旋狀蠕動,
由此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力,以致麗人每一次抬起臀部時都將棒身表皮拉扯得極度
繃緊,最後分開時發出“啵”的一聲輕響,待坐下時,花穴猶如無底深淵,瞬間便
將棒身全然而沒。
  如此強有力的吸、拉、裹、磨,不施魔功的南宮修齊與普通人無異,哪裡能招
架得住?不但洩意迅速上湧,就連身子也開始處於顫抖無力的狀態,本還想抓住那
對跳動的雙兔,但強烈的欲洩感讓他根本無法抬起雙臂,而且本來端坐著的身姿也
開始慢慢後仰,一直到頭靠到一個極為柔軟溫暖的物體上方才止住。
  原來在南宮修齊身後還有一位女子。此女雙腿大張的坐在榻上,兩只手臂後撐
在床榻上,整個上身呈向後傾仰之勢,所以當南宮修齊向後傾倒時頭便恰恰靠在女
子胸前那對碩乳之間,當然,背脊也緊貼在女子的胸腹間,如此一來,女子那一身
豐腴美軀仿佛就成了他的人形靠椅。
  由於南宮修齊頭部的擠壓,女子的碩乳被迫向兩邊擴溢,不松不緊的夾住他的
兩耳。讓他覺得舒適異常,而就在這時,位於他身側兩邊的女子則如蛇一般滑溜上
來,趴在他胸口上,吸吻著他那如黃豆般大小的乳頭。
  南宮修齊頓時如遭電擊,渾身直顫、兩眼翻白,要知道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女子
如此仔細慇勤的吸吻著乳頭。女子的乳頭他吸過不少,也很愛吸,因為可以帶來很
強的愉悅感,可他沒想到自己的乳頭被人吸也可以產生如此強烈的快感,那種酥酥
麻麻,似癢非癢的感覺就像是有無數道細小的電流穿過,刺激得他下面那深陷在花
腔裡的肉棒不由得跳了一跳,猶如海綿吸水般膨脹了一圈。
  一時間,一男四女五具白花花的肉體在這小小的床榻上交纏扭動,汗液騰騰、
香息彌漫,情欲的火焰將幾人的身體燒得猶如爐烤。沒一會兒,滾熱的溫度將周身
的汗液蒸騰勃發,化為一絲絲水氣在他們周遭升騰起來,再配以一直環繞在他們周
圍的詭異蕭聲,讓人感覺似夢境、似仙間。
  不到半盞茶的工夫,南宮修齊那張本已脹紅的臉變成了豬肝色,全身所有的力
量似乎都集中到了胯下那根泛著血紅、青筋暴粗的肉棒,其他地方沒有半絲力氣,
只能氣喘如牛的靠在身後女子的胸口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伙在泛著淫汁的蛤
穴裡進進出出,每一下的進出都將他的洩意提高一分。
  終於,南宮修齊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嗷,遍骨麻酥,肚臍以下的部分像是被什
麼東西按住了一樣,凹陷了一大塊,隨後陽精如開閘洪水一般噴發而出,悉數射進
花腔內,而這時候,一直盤繞在他耳邊的詭異蕭聲也仿佛隨著射出的陽精而逐漸消
散,及至最後,乃成一絲若有若無的飄浮在空中。
  這已經是南宮修齊第二次射出陽精了,這對他來說也不算很稀奇,以往他連御
數女,連射數次也都有過的,但射出的量那是一次比一次少,甚至有一次到最後已
是無精可射。然而這一次卻與以往大不相同,這第二次射出的量之多與第一次相比
只多不少,隨著他肉棒萎縮滑出,一股股白漿順著棒身穴壁淋下,幾欲成河。
  縱然如此異常,南宮修齊仍舊露出如釋重負般的舒服表情,一張豬肝色的臉龐
也慢慢恢復了原色,而隨著他肚臍以下那部分的凹陷逐漸恢復原狀,深陷在花腔裡
的肉棒也漸漸停止了噴射,慢慢軟化,一點一點的從花腔裡滑出,與此同時,一股
前所未有的困意襲上他的心頭,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麼抬也抬不起來。
  可就在這樣將睡未睡之時,之前的一幕再度發生,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蕭聲突然
又變得高亢起來,而且相較於剛才,無論是音量還是其中所蘊含的力道都更高一籌
,其無形而有質的蕭聲不但如游絲般鑽入他的耳朵直達他心田,甚至通過他肌膚上
的無數毛孔滲透進身體裡,頓時讓他身體裡的血液再度澎湃起來。
  若是在清醒狀態中,南宮修齊必然大駭不已,因為他剛剛才萎縮下去的肉棒此
刻又挺直如矛,一刺沖天,如此短的時間內再度勃起,傻子也知道對身體損害極大
,可是這時候的他已經不知道思考了,只是本能的知道要將身體裡席卷而來的欲望
發洩掉。
  這時候的南宮修齊不但思緒更加迷糊,就連視線也開始出現模糊重影,環繞在
他周圍的妖嬈麗人仿佛變成了鬼魅,在他眼前飄移不定,仿若穿花蝴蝶一般。
  驀然,南宮修齊又發出了一聲極為滿足的歎息,原來他的肉棒再一次陷入了一
個溫暖濕滑的美穴,緊箍吸咂所帶來的美妙感讓他全身的肌膚重回緊繃升溫的狀態
,而且變得更加敏感,雖然視線模糊,看得不太真切,但他清晰的察覺到有四、五
只光滑細膩的小手在胸膛大腿等處撫摸,不時還用細長的指甲劃圈輕撓,讓他著實
興奮莫名,洩意急速上湧。
  這一次洩意的來臨比前兩次更快更急,事實上,第二次交歡的過程明顯比第一
次短,而這一次又比第二次短,可以說他一次比一次洩得早。
  果然,溫熱濕滑的美穴還沒套弄肉棒百下,馬眼裡便狂噴白漿,南宮修齊已然
身軟如泥,可縱然如此,他臉上依舊露出一副舒服得快要升天的表情,癡迷、陶醉
,回味……
  接下來依舊是前一幕的再次重演,在蕭音的撩擾下,南宮修齊那剛剛才疲軟下
來的肉棒又一次快速勃起,然後又被一名麗人的肥穴套弄住,其動作手法與之前如
出一轍,但南宮修齊的感受卻不盡相同,與之前相比,他的身體更加敏感,更加守
不住陽精,而且不但視線更加模糊,而且還眼前陣陣發黑,視野也縮窄了許多。
  就這樣反反覆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過程中,南宮修齊仿佛一點一點的陷
入了黑暗的泥沼,直到視線與思維全部沉浸在了無邊無際的的黑暗之中……
  “齊兒,你醒醒,醒醒……”
  仿佛來自遙遠天際的呼喚,又仿佛是近在咫尺的呢喃,迷迷糊糊中南宮修齊感
覺好像又回到了兒時,依偎在父親寬厚的懷裡,盡情的享受著他的疼愛與關懷。
  漸漸的,呼喚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把南宮修齊那飄散的意識給慢慢聚
攏了起來,他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似的怎麼睜也睜不開;想
動彈一下,可身子又滯重無比,連根手指頭也無法抬起。
  隨著意識的漸漸聚攏,南宮修齊腦子慢慢從一團迷糊中清醒過來,他想起了之
前的種種,心裡頓時大恨,恨自己沒頭腦,又一次著了冥山鬼母的道,淪為人家嘴
裡的魚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
  就在又恨又惱之際,南宮修齊突然感覺到有一只手抵在了自己的後背,心中不
由得一驚,以為冥山鬼母又來施計誘惑自己了。不過很快他就覺得不對,因為他感
覺到這只手不是直接貼在自己的肌膚上,很顯然,自己現在已經穿上了衣服,而且
根據觸覺來判斷,這只手掌寬厚有力,絕非是女子之手。
  又驚又疑中,南宮修齊忽然想起剛才在迷迷糊糊中聽到的呼喚聲,他隱約還記
得這聲音很熟悉、很親切,略一思忖後他忽然想到什麼,心裡不由得湧起一陣激動
,暗暗大喊:“說話啊,趕快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
  也許是聽到了南宮修齊心裡那聲聲吶喊,那道聲音再度響起,不過裡面卻充滿
了憤怒與焦急:“你們把他怎麼了?我說過了,謀反一事與他無關,你們為什麼還……”
  南宮修齊激動得心都快跳出來了,沒錯,這正是他老爹的聲音,不過激動之余
他也暗暗納悶與警誡,不知冥山鬼母又要玩什麼花招了?明知道自己闖進皇宮就是
為了找老爹,現在還把自己送到爹身邊,難道冥山鬼母大發善心,讓自己和老爹父
子相聚啊!
  正暗思這其中有什麼圈套時,卻聽到又一道熟悉的聲音:“老東西,虧你還曾
貴為侯,怎會不知道華唐律法有言謀反一律株連九族,還分什麼無關不無關?”
  這道聲音正是寶月公主所發出的,只聽她的話音剛落南宮凌空就發出一陣大笑
,在大笑中南宮修齊清晰的聽到寶月公主發出一聲驚叫,同時夾雜著急促的腳步聲
,與此同時還伴隨著一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雖然南宮修齊看不見,但聽到這些聲音也可以猜得到老爹在這聲大笑中注入強
勁內力,內力較弱者聞之非死即傷,而自己之所以無恙完全是因為老爹將手掌抵在
自己後背,以內功為自己護持。
  南宮修齊心中大呼痛快,可是同時又有些納悶,之前他以為爹被關入大牢肯定
是因為寡不敵眾,身受重傷,甚至有可能武功都被廢了,所以才被擒住而落入大牢
,也正因為有這樣的預想,他才會明知闖入皇宮有可能被冥山鬼母發現,但還是不
顧一切的闖進來,急切的要救出爹。可現在看來事實完全不是自己所料那樣,老爹
內力十足,僅憑一聲大笑就具如此威力,按理說想要脫困應是易如反掌,怎麼還甘
願身陷囹圄呢?
  正不解時耳裡傳來冥山鬼母的嬌叱:“內力不繼者速速後退……寶月,武功不
是你所擅長,內力有限,快出去,不然會被這老家伙的聲音震傷,快……”
  就在眾人慌亂不堪中,南宮凌空的秧聲戛然而止,四周一下陷入了異樣的沉默
之中,雖然南宮修齊此時看不見,摸不著,但亦能清晰的感受到在這異樣與壓抑的
沉默中所蘊含的強烈殺機。
  “老爹終於出手了,好,太好了!殺了冥山鬼母那老騷婦!”南宮修齊心中大
喊。
  然而過了半晌卻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南宮修齊不由得忐忑起來,暗道:“難道
爹不是那老騷婦的對手?”
  事實上,南宮修齊雖然知道自己父親的武功高強,但高強到什麼程度他就不那
麼清楚了,而冥山鬼母的實力他可是有切身體會的。另外,冥山鬼母不管是武學還
是魔功都有極深的造詣,而老爹是只精武功而不擅魔法,如此看來,誰的勝算更大
似乎並不難猜測。
  正在南宮修齊焦急不安間,耳邊終於傳來冥山鬼母的聲音:“咳咳……好,虛
暝神功果然名不虛傳,本夫人佩服……呃,咳咳……”
  冥山鬼母這聲音虛弱無力,透著一絲蒼老,與之前宛如少女般的清脆音質簡直
判若兩人,顯然是受了傷,而且似乎還不輕。南宮修齊不由得大喜,只盼老爹趁勝
追擊,取了冥山鬼母的命。
  “哼,老夫早說過,如果老夫要走,這裡沒人能攔得住。”南宮凌空平緩的聲
音中隱隱透著一絲殺氣。
  “你……你難道想……想出爾反爾,不遵守之前的諾言了嗎?”寶月公主的聲
音從遠處傳了過來,裡面有著一絲壓抑不住的驚慌。
  “是你們言而無信!”南宮凌空喝道:“想我南宮一族世代忠於朝廷,老夫更
是一生為國盡忠,不敢有絲毫懈怠,然而卻忙於國事而忽略了家事,以致不肖弟與
不肖子互相勾結,犯下謀反之逆天大罪,雖然老夫與此事無半點瓜葛,但終究應負
失察及院於管教之罪,所以你們要治老夫之罪老夫亦無半點怨言……”
  聽到這裡,南宮修齊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爹啊,你……你也太愚忠了吧!”
  南宮凌空繼續道:“但老夫和皇上亦是有約定的,我率軍返回京安城將逆弟與
逆子的叛亂平定,然後甘願受縛,可是老夫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所有罪過由老夫
及為首的逆弟和逆子承擔,其他不相干的人一律不再追究,皇上已經同意這個條件
,可如今你們……”
  “我們可沒有不遵守諾言。”冥山鬼母的聲音再度響起,“關於其他人我們完
全按照承諾沒有追究,而你的這位三公子是他自己闖入皇宮的,但是我們並沒有為
難他,不信你看看他身上,可有一處外傷?哪怕是輕微的都沒有!”
  南宮修齊心裡大罵冥山鬼母狡猾之極,自己中了她施出的魔功,被好幾名不知
是真的還是虛幻出來的妖艷女子輪番吸搾,幾乎是脫精而亡,外表自然是看不出什
麼傷害,但這種內在的傷害要遠遠大於外傷。另外,他更恨狗皇帝乃無恥小人,身
為一國之君居然言而無信,明明已經答應爹的條件,除了為首的幾位伯父還有二哥
外,其他人一律不再追究,可事實上,南宮家族已是家破人亡,可惜老爹還被蒙在
鼓裡。
  這時只聽南宮凌空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那齊兒他……”
  “咯咯……”冥山鬼母發出一陣蕩人心魄的笑聲,“令公子的風流好色想必你
這做爹也應該很清楚吧?我們拿住他之後非但沒有為難他,反而好生款待,派好幾
名宮女去服侍他,誰知他見色起意,強行奸污了那些宮女,也許是宮女們太過貌美
,又也許是令公子饑渴過甚,總之是頻繁交媾,導致縱欲過度、洩精太多,一時昏
迷過去……”
  南宮修齊又氣又怒,他沒想到冥山鬼母如此胡編亂造,顛倒事實,明明是自己
被她們引誘的,如今卻被說成是自己強暴了她們。雖然對南宮修齊來說,他不在乎
名聲的好壞,但也容不得別人如此污蔑啊!而且還是在自己老爹面前。
  然而盡管是憤怒異常,但此時的南宮修齊口不能言,手不能動,也只能徒歎奈
何,只盼望老爹不要相信冥山鬼母的話,然而卻聽老爹半天沒有言語,似乎是相信
了。
  的確,南宮凌空對自己這個兒子的脾性不可謂不清楚,要是有人對他說他這個
兒子當街奸污良家女子,那他一點也不感到驚訝,但要說到在皇宮裡奸污宮女這就
讓他感到有些吃驚了,因為這需要多大的膽子啊?真正是色膽包天了!不過轉而一
想,此子竟然敢夜闖皇宮,那奸污宮女也不是不可能。
  這時冥山鬼母似乎已經調息過來了,聲音又恢復成之前的婉轉動人,她見南宮
凌空似在思忖著什麼,於是繼續道:“令公子枉顧華唐律法、皇家尊嚴,居然敢在
皇宮裡行如此齷齪之事,按律本該立斬不赦,但皇帝念你舊日之功,也就不再追究
了,現在我就把他交給你處置。他目前昏迷不醒,只是陽氣太洩所致,這若放在別
人身上就算是不死那也必落下不能人道之患,但對他來說,這應該不算是問題吧?
因為你南宮家的虛暝神功本來就屬至陽至剛一派,給他度點真氣就會很快醒過來的。”
  南宮修齊是越聽越惱,同時也是越聽越奇怪,不知冥山鬼母究竟打的是什麼算
盤?費盡心機的把自己弄成這樣,現在又把自己交給老爹,讓老爹救自己,難道僅
僅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教訓?
  對於冥山鬼母,南宮修齊也與之打過好幾次交道了,對她的性格也算是有了基
本的了解,料定她不會耗費如此功力迷惑自己僅僅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教訓,肯定
還有其他圖謀,但究竟是什麼圖謀南宮修齊還真是一時難以明了,於是他索性沉住
氣,靜觀其變。
  “好了,老東西,你就慢慢救你的寶貝兒子吧,本夫人就先走了,咯咯……”
冥山鬼母一邊說著聲音一邊漸漸遠去了。
  聞言,南宮修齊心中大喊:“爹啊,你上那名狗皇帝的當啦!”
  正著急時,南宮修齊忽然感覺爹按住了自己的經脈,然後便聽他道:“唉,果
然是陽氣太虛所致。齊兒啊齊兒,你這小子怎麼老就改不了好色這一惡習呢?”
  南宮修齊此刻可謂是有苦難言,不過他也聽得出來,老爹雖然是在責怪自己,
但其中所包含的情意卻是顯露無遺的,他鼻子不由得感覺有些酸。
  “齊兒啊,你可知道當初得知你已不在人世的消息時爹是多麼的傷心!在三個
孩子中,老大才智平平,庸碌無為;老二又心機太重,功利心太強;只有你齊兒機
敏聰靈,頭腦比你大哥好,而心性又率直,不似你二哥那麼容易被夠利所困,最適
合承我衣缽,修得虛暝神功,保我華唐,繼續揚我南宮家族之威,奈何你頑劣懶惰
,又好色成性,唉,讓爹太失望了!”說到這裡,南宮凌空語氣都微微哽咽了。
  南宮修齊震驚了,在他印象裡,爹是何等的強勢,何等的堅強,從來沒有露出
哪怕是一絲柔軟的一面,所以在他心裡,爹是不會,也不可能哭的。可如今,他親
耳聽到了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這讓他簡直有些不敢置信,同時更有一股從未
有過的溫暖充斥在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
  “雖然你令爹失望,但爹對你還是沒有失去信心,相信你終有一天會明白過來
的,爹能等的。可是當聽到你在皇宮被大火燒死,連骨頭都沒有剩下的時候,你可
知道爹的心有多痛?簡直是萬念俱灰,若不是恰在這時有強敵來犯,爹就要辭官回
鄉下度過余生了。”說到這,南害凌空頓了一下,隨後語氣一轉,“然而讓爹又萬
萬沒有想到的是,你小子竟然還在人世,而且還習得了血靈召喚這一魔功,並且還
扮作蒙面賊大鬧皇宮。唉,你小子就是讓爹不省心啊!”
  南宮修齊聽出他爹這話裡透著高興與激動,還有一絲隱隱的自豪,心裡也很高
興,這時南宮凌空接著道:“齊兒,既然你已經死過一次,那爹就絕不會再讓你死
第二次,來,爹這就來救你!”
  言罷,南宮凌空盤膝而坐,雙掌齊伸,掌心貼在南宮修齊的後背,頓時一股雄
渾卻不霸道,很是柔和的內勁直貫他的奇經八脈,讓他感覺遍身生暖,猶如置身在
冬日的午後陽光下。
  可是這種舒適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南宮修齊就感覺那股內勁猶如緩緩
而流的溪水遇到了礁石,流勢不由得一滯,從而讓他覺得像是被針刺了一下,頗為
難受。
  南宮凌空顯然也察覺到了,只見他一下睜開眼睛,微微驚訝,喃喃道:“咦,
怎麼會這樣?齊兒的身體裡好像有一股很強的力道,而且似乎還和虛暝神功的內勁
相沖,這該如何是好?”
  “啊!不會這麼倒楣吧?”南宮修齊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他知道爹口中所說
的力道就是自己吃了巨蛇內丹而獲得的內力,如今這內力不但幫不了他,反而還成
了他的阻礙。
  南宮凌空面現憂慮之色,他知道自己的虛暝神功雖然可以讓兒子極度陽虛之體
得以恢復,但若時間隔得太久未免會留下什麼隱患,而且還是在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於昤南宮凌空不敢再猶豫,一咬牙,雙掌合十、默運內息,然後掌心交錯,緩緩
拉開,一團看不見的強大內勁在他雙掌而間翻騰咆哮。
  “喝--”南宮凌空驀然一聲低吼。
  南宮修齊只覺身子一輕,仿佛被什麼東西托住一樣,在空中連續轉了好幾圈,
直讓他頭暈腦脹、極欲作嘔,不過就在這時,驀然一股強勁內勁從他胸口直貫頸椎
,沿身體各大經脈如急流般洶湧而過。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8
第三章 歪打正著

  這股內勁比之前的那股既大且猛,如果說之前那道是涓涓溪流的話,那現在貫
入南宮修齊身體裡的這道就是奔湧的海水,不過南宮凌空將輸入他身體的這股內勁
掌握得很好,雖然又急又猛,但他並沒有感到太多的不適,就是稍微有點氣悶而已
,比之前的刺痛要感覺好多了。
  然而好景不長,當這股強大內勁抵至南宮修齊的丹田時,立刻就遇到了阻力。
其實這股內勁在剛進入他的身體內時便遇到了他自身內力的抵抗,但南宮凌空這一
次輸入的內勁太強太猛,所以一時壓制住了南宮修齊自身的內力,只是隨著這股內
勁在身體裡不斷的流走,他本身的那股內力開始逐漸顯現,尤其是當這股內力進逼
丹田時,他本身存於這裡的內力急速反彈,其力道之大,竟不輸於虛暝神功的真氣。
  如此一來,虛暝神功的真氣與南宮修齊的自身內力便出現了僵持的局面,而他
的身體就是這兩股力量搏斗的戰場,這讓他一下猶如跌進了火爐之中,感覺烈焰焚
身,每一個毛孔似乎都要被烤焦了。
  正在給南宮修齊輸入真氣的南宮凌空此刻也不好受,他沒料到南宮修齊體內這
股內力如此強大,竟然將他的虛暝真氣倒逼而回,而他的雙掌隔著一層衣服也能清
晰的感覺到南宮修齊的身體滾燙如火,再看他的脖頸臉色,真是赤紅如血,仿佛隨
時可能會燃燒起來。
  南宮凌空心中大駭,饒他見多識廣也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有一點他很
明白,那就是此刻他已呈騎虎難下之勢了,如果這個時候收斂真氣,那必然會被南
宮修齊體內的內力反噬,後果不堪設想!當然,南宮凌空並不是怕死,而是擔心如
果自己有了什麼差錯救不了兒子,南宮修齊就必死無疑了。
  事實的確也如南宮凌空所料,如果這時候他要是收斂內力,那必然會被南宮修
齊體內激起的內力所反噬,到時不但他自己會內力大損,甚至有可能身受重傷,而
且南宮修齊也很可能因為狂湧出的內力而裂體而亡。可如果要進一步增強輸入其體
內的真氣力壓他本身內力,南宮凌空又擔心他承受不住,真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令他著實感到棘手。
  不過有一點南宮凌空卻不知道,那就是南宮修齊所練的血靈召喚乃至陽魔功,
而他食的巨蛇內丹亦同屬火性,要知道蛇乃冷血動物,一入冬天便呈休眠之態,而
巨蛇卻無此現象,一年四季均是活躍,不懼寒性全憑體內的內丹之效,由此可見,
內丹的火性之強完全蓋過了蛇體本身的寒性。
  如此一來,南宮修齊身具魔武雙功皆屬火熱一脈,如今再加上南宮凌空這同屬
至陽至剛一路的虛暝神功,南宮修齊哪裡還能吃得消?渾身像處在巖漿之中,每一
根血管似乎都要爆炸了。
  此時此刻,南宮凌空頭上霧氣繚繞,仿佛身處蒸籠之上,臉上也漸顯現凝重,
而南宮修齊更是面現極度痛苦之色,殷紅如血的臉上布滿了黃豆般大的汗珠。
  “啊……不行,好熱……燙、燙死了……”南宮修齊心中在痛苦的大喊大叫。
  就在南宮修齊感到痛不欲生之際,他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風聲,像是有什麼東
西向他這邊撲來,緊接著他就聽到父親發出一聲沉喝:“你又來這裡干什麼?”
  “咯咯……老東西,來要你們的命!”赫然正是冥山鬼母的聲音。
  南宮修齊大吃一驚,同時他也感覺到爹的吃驚程度不亞於自己,因為他明顯察
覺到爹按在自己胸口膻中穴上的手掌一抖,導致輸入自己體內的真氣一滯,繼而使
自己本身那股被激起的內力猶如決堤的河水奔湧而出,南宮修齊頓感萬箭穿心,更
覺猶如鍋煎油炸,仿佛深陷地獄之中。
  隨後,南宮修齊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張口就要噴出,可就在此時,一只纖纖玉
手按在了頸椎處,如奔騰河水般的內力似乎一下找到了出口,全部湧向那只玉手,
而南宮修齊原本要噴出的鮮血竟然奇跡的止住了,與此同時,那種極度痛苦的感覺
也隨之緩解了不少。
  南宮修齊頓時大奇,他知道按住他頸椎的就是冥山鬼母,可是任他想破腦袋也
想不出她為什麼會出手救自己,況且剛才她還說了是來下毒手的。
  “吸綿大法?”南宮凌空顯得很是吃驚。
  冥山鬼母沒有答話,不過從臉上所露出的那種奸計得逞的笑意就可以看得出南
宮凌空沒有說錯,她使出的這一招正是讓江湖上不少人聞之色變的邪門功夫。
  吸綿大法顧名思義便是一種吸取別人內力的功夫,被施了此功的人其身上辛辛
苦苦所練成的功力會被施功者如海綿吸水一般源源不斷吸走,直至變成一個廢人乃
至死人。
  當然了,如此歹毒霸道的功夫也逃脫不了一般的規律,那就是功力弱者是不可
能向功力強者使出吸綿大法的,那樣非但吸不了對方的內力,反而會被對方的內力
震傷。
  鑒於這個規律,冥山鬼母才費盡心機布下迷陣。事實上,由於她在南宮修齊身
上下了魔符,只要他一進入一定的范圍內,冥山鬼母便會自動感應到,根本無需再
施功查探,所以自南宮修齊他們三人踏入皇宮時冥山鬼母就發現了,但她並沒有立
即調集宮中高手來圍捕他們,而是心生一計。
  本來,冥山鬼母自視甚高,尤其是練成奼女玄功之後更覺已是天下第一,然而
當她見到南宮凌空後雖然依然相信自己絕不輸於他,但也不得不承認在武學內力方
面還是遠不及他的。
  南宮凌空自動放棄抵抗,甘願受縛以換取家族其他人平安,這讓冥山鬼母暗笑
此人武功雖高卻愚忠之極,同時也非常可惜此人一身雄渾之極的內力將隨著他被斬
首而白白浪費,於是她萌生了把南宮凌空的內力吸取過來為自己所用的念頭。
  可是這個念頭對冥山鬼母來說也只是想想而已,畢竟南宮凌空的內力比她高出
許多,她是不可能對他使出吸綿大法的,然而南宮修齊的意外到來讓她頓生一計。
  憑著所下的魔符,冥山鬼母很快就在皇宮裡找到南宮修齊,讓她頗感意外的是
不只南宮修齊一個人,在他身邊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不過經過一番暗中觀察,冥
山鬼母認為此二人功力一般,於是也就放下心來,只是略施小計就讓他們三個人各
自分開,吩咐其他人對付那一男一女,自己親自對付南宮修齊。
  事情一步步按照冥山鬼母所設計好的路線走,南宮修齊成功的被引入了雙層木
樓,在這木樓的一樓已經被冥山鬼母施了迷陣。不過她也知道這種迷陣雖然很是厲
害,足以讓一個二流好手心智喪失、狂性大發,最後困死其中,但若要困住堪稱一
流高手的南宮修齊那就顯得力不從心了。結果證明南宮修齊的確沒費太大力氣就將
迷陣破解,但是卻大大消耗了他不少魔力,這也正是冥山鬼母的用意所在。
  事實上,若不是南宮修齊提前有了警覺,察覺到冥山鬼母已經發現了自己,從
而暗自戒備著,那他必定會被迷陣弄得措手不及,心慌意亂之下甚至有可能會元氣
大傷。
  冥山鬼母真正厲害的是在二樓,這就是她練成不久的奼女玄功,此功的威力即
是讓人在不知不覺中產生幻覺,一身魔力在悄無聲息中漸漸消逝,可以說殺人於無
形之中。
  其實嚴格來說,南宮修齊的一身魔力與冥山鬼母相較已經是不相上下了,南宮
修齊若要拚死相斗,冥山鬼母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勝得了他,但是由於一來南宮修
齊已對冥山鬼母產生了畏怯感,氣勢上首先就輸了一籌,二來在實戰經驗上她也比
南宮修齊豐富許多,所以造成已修成第六重血靈召喚的南宮修齊在斗冥山鬼母的過
程中處處落於下風。
  這一點南宮修齊自然是不知,但冥山鬼母卻心裡有數,更重要的是,她要的是
將南宮修齊的一身魔力無聲無息的消融,而不是直接將他斃命,如此一來難度就增
加了許多,所以冥山鬼母在使出奼女玄功的同時讓皇後打頭陣。
  現在的皇後已非昔日那位母儀天下、尊貴崇榮的皇後了,自從被寶月發現她被
南宮修齊調教玩弄長達數月之後,她就在寶月面前失去了所有尊嚴與人格,寶月覺
得她使皇家蒙上恥辱,早已對她不再抱有任何感情,若不是覺得她對自己還有那麼
一點用處,寶月早就將她格斃以洗刷皇室的屈辱了。
  寶月年紀雖然不大,但卻有著非常變態畸形的性格,皇後落入她的手裡焉能有
好下場?她變著花樣折磨這名曾經疼愛自己,視自己猶如親生女兒一般,同樣自己
也非常敬愛的女子。但也許正應了那句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的話,寶月幾乎不把她
當人看了,折磨手段之殘忍遠超對付其他女婢。
  掐乳、扣陰、夾舌、擴肛等等諸般淫虐手段早已被寶月一一施在皇後身上,在
這過程中,寶月那變態的欲望得到了充分的滿足,從而也是越玩越有勁,而最初感
到驚恐、痛苦的皇後也慢慢從極端羞辱變態的折磨中得到了異樣的快感,就此心甘
情願的沉淪。
  就這樣,冥山鬼母讓皇後先行引誘南宮修齊,而之所以會選擇她而不選其他宮
女代替,主要是因為皇後之前被南宮修齊玩弄過,南宮修齊對她很熟悉,不會產生
很大的戒備感,這樣比較容易成功。另外,皇後那艷麗的容貌以及被寶月長期折磨
性虐而產生的媚騷之態不是其他宮女所能比擬的,更易迷惑住南宮修齊。
  盡管皇後不會絲遙魔功,更不會什麼采陽的邪門功夫,但她在奼女玄功的影響
下亦可以如一名魔功高手一般在交合中消耗對方的魔力,不過事後她會虛弱之極,
仿若生了一場大病,甚至亦有可能喪命,當然這已經不是冥山鬼母與寶月考慮范圍
之內的事了。
  奼女玄功果然了得,南宮修齊輕易的就被同樣受奼女玄功控制住的皇後迷住並
與之激烈交媾,元陽大失、魔力大損,後來又被虛幻出來的女子弄得元神盡失,幾
乎就是一具死屍了。
  接著冥山鬼母再將僅剩一口氣的南宮修齊送到南宮凌空面前,編造一番話說是
南宮修齊自己好色貪淫導致陽氣大虛,需要他的虛暝真氣才能挽救,果然一切都在
她的意料之中,南宮凌空沒有絲毫猶豫就運功為南宮修齊輸度內力了。
  冥山鬼母等的就是這一刻,當南宮凌空他們父子彼此都進入狀態之後,她立刻
飛身而出,一掌頂在南宮修齊的身上,在他身上使了吸綿大法,想利用他的身體為
媒介,從他身上吸取南宮凌空的內力。
  這一招不可謂不毒辣,不可謂不高明,要知道此時此刻南宮凌空正全力給南宮
修齊輸送內力,冥山鬼母則從半路殺出,這下便使南宮修齊如同一座橋梁,把南宮
凌空輸給他的內力盡數轉給了冥山鬼母。南宮凌空想阻止卻束手無策,因為若冥山
鬼母直接對他施出吸綿大法,他是可以毫無顧忌的予以反擊,可現在中間隔了他的
兒子,讓他不禁投鼠忌器。
  如果此時要強自收斂內力,先不說南宮修齊會不會出現什麼不測的變化,就是
冥山鬼母緊隨而來的內力也會讓他斃命;如果要加強內力,反噬她的吸綿大法,那
南宮修齊的身子必定不能承受,亦將爆裂而亡。
  本來南宮凌空只覺自己輸送的內力正在和南宮修齊體內那道古怪的內力僵持不
下,而此刻卻如找到洩洪口的洪水,源源不斷的流失而去,這讓他既驚且駭,可又
一時找不到對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內力就這麼被她吸走。
  說實話,冥山鬼母雖然早已習得吸綿大法,但卻很少使用,只是當年剛學成時
出於好奇使過幾回,後來就一直沒再用這門邪功了,因為內力弱於她的她看不上,
內力強於她的她又吸不走,對於冥山鬼母來說,吸綿大法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
之可惜。
  然而今天終於是派上了用場,此刻冥山鬼母只覺強勁的內力正源源不斷的流入
自己體內,流經四肢百駭,最後匯入丹田,轉化成自己的內力。對此,冥山鬼母是
既欣喜又駭異,因為她發現南宮凌空雖然流失了這麼多內力,但臉色卻沒有什麼變
化,仿佛流失的內力只是他的九牛一毛,由此可見他的內力是多麼的雄厚。
  “卑--鄙--”南宮凌空咬牙擠出兩個字。
  冥山鬼母發出一聲冷笑,沒有反唇相譏,而是愈發催動功力,加緊吸取,而南
宮修齊聽在耳裡卻是大吃一驚,暗道:“咦,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冥山鬼母正在使
什麼陰謀嗎?對,肯定是這樣的!媽的,老騷婦!”
  雖然南宮修齊知道冥山鬼母突然又回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可是她一出手非但
沒有加害自己,反而還讓自己從痛不欲生中解脫出來,這就讓他有點拿不准冥山鬼
母的真正用意了。且現在一聽爹這麼說,再聽冥山鬼母所發出的那聲陰毒冷笑,他
一下就可以確定此婦正在施展某種毒招,而從爹的語氣裡所含的憤怒來看,爹似乎
對她這招毒招無以為對。
  南宮修齊不由得急了,想睜開眼,想出手反擊,可是身體雖然不再痛苦,意識
也很是清醒,但就是無法凝聚力氣,體內仿佛就是一只勁氣鼓蕩的氣囊,雖然洶湧
狂猛,卻無任何著力點讓他可以將這股勁氣收為己用。
  事實上南宮修齊不是一個笨人,他從本來在自己體內肆虐的內力一下找到洩口
流失而去的情況,稍微思索一下就猜到冥山鬼母肯定是利用自己的身體來吸取老爹
的內力,心裡不禁是又急又慌,更急切的思索對策。
  情急之中,南宮修齊忽然想到自己修習過虛暝神功的運氣法門,當初自己誤食
了巨蛇內丹,差點焚脹而死,就是按照虛暝神功秘笈所載的運功法門才撿回了一條
命。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南宮修齊努力回憶秘笈上的圖示標
注,按照其方法運息,沒一會兒他便感覺體內鼓騰不息的內力開始得以控制,其流
失的速度似乎得到了一些減緩。
  在冥山鬼母沒有出手之前,南宮凌空輸送到南宮修齊體內的內力與他本身的內
力沖突不止,從而讓他受盡了苦楚,直到冥山鬼母橫插一腳,將他身體內的內力吸
取過去方才好轉。現在雖然被冥山鬼母吸取過去的內力好像減少了一些,繼而自己
體內的內力又再度充盈,但卻已經沒有之前那種因沖突而引發的痛苦了,兩股內力
似乎融為一體,順著經脈游走。
  見有成效,南宮修齊不禁大喜,繼續運功調息,隨著時間的推移,洩入冥山鬼
母那裡的內力越來越小,他自己本身體內的內力越來越雄厚,且並沒有那種累積堆
砌之感,而是順著他四肢百駭匯入丹田,平靜而又自然,他知道這才是真正將內力
化為己有的表現。
  漸漸的,冥山鬼母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而南宮凌空更覺駭異,因為感覺到南宮
修齊體內真氣在流走,其運功法門正是自家祖傳的虛暝神功。
  “不好!有詐!”隨著冥山鬼母再也吸不走一絲內力時,她終於回過神來,欲
抽身而去。
  然而為時已晚,當冥山鬼母那只白?的手掌剛離開南宮修齊的身體時,便有一
只手閃電般扣向她的脈門,接著,只聽一聲悶哼,南宮凌空的身體倒飛而出,身體
劃出一道弧線的同時一縷鮮紅也灑過空中,繼而如雨點一樣落下,濺在地上石板,
仿若一朵朵殷紅的花朵。
  “爹!”南宮修齊發出一聲嘶吼。
  “你、你……”冥山鬼母驚駭之極,她不明白南宮修齊怎麼會突然醒過來,還
出手如電,一下扣住了她的脈門,令她渾身酸軟無力,再強的武功也施展不出來。
  原來,當南宮修齊走對了路子,按照虛暝神功的運氣法門,再加上老爹強勁內
勁的注入,他恢復的速度是奇快無比,當然他自己並不知道,只是當他察覺到冥山
鬼母要逃時不假思索的出手了,也不管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更沒有考慮到其後果。
  但就是這樣的隨手一擊居然恰恰扣住冥山鬼母的脈門,一下就制住了她,令南
宮修齊大感意外,不過更讓他意外乃至魂飛魄散的是,自己的老爹如一只斷了線的
風箏一般跌落出去,鮮血狂噴。
  “賤人!”南宮修齊反手狠狠甩了冥山鬼母一記耳光,頓時她的半邊臉都浮腫
起來,隨後便聽一陣清脆的骨裂之聲,她的四肢被南宮修齊硬生生的折斷了。
  除了剛開始被南宮修齊扣住脈門時所發出一聲驚叫外,冥山鬼母再也沒發出一
絲聲音,就是當四肢被南宮修齊硬生生抑斷時她也死死咬住嘴唇,硬是沒讓一絲哀
鳴從自己口裡溢出。
  若是在平時,南宮修齊肯定會對冥山鬼母如此硬氣而心生敬佩,然而在現在的
情況下,她這般寧折不屈的樣子反而是激發了南宮修齊更盛的怒火,若不是擔心父
親的安全,他必將以更殘酷的手段來對付她,他就不信她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屈服。
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時間來慢慢折磨冥山鬼母,於是在她的胸口又補了一掌,頓
時冥山鬼母連哼也沒哼便脖子一歪,不省人事了。
  “爹、爹,你怎麼樣?”南宮修齊飛快的上前扶起南宮凌空。
  “咳咳……”南宮凌空不住咳嗽,每咳一下就有一縷血絲從他嘴角溢出,不過
他的臉上卻布滿喜色,一個勁道:“好、好……咳咳……你終於有所……所成……”
  南宮修齊急道:“爹,你別說話,我……我來救你。”說著,他學剛才他父親
救他的樣子將雙手抵在南宮凌空的後背上,可是面對寬大的後背,他又茫然了,不
知道到底該將手抵在哪裡?
  “哈哈,咳咳……不、不用,爹還死不了!”南宮凌空一邊劇咳不止一邊卻又
豪邁大笑,然後一把抓住南宮修齊那雙有些慌亂無措的手,“好、好,齊兒,你的
內力居然能反噬爹,好,太好了,能死在你的內力之下爹也高興啊!哈哈……”
  “啊!什麼?我的內力……”南宮修齊傻了,他沒想到是自己害了爹。
  看著南宮修齊呆若木雞的樣子,南宮凌空哈哈大笑,用力的拍著南宮修齊的肩
膀道:“你完全不用內疚,爹高興,很高興!你知道嗎?爹多年來的願望就是你能
學成我們南宮家的祖傳神功,爹膝下三子只有你有這個資質,如果你不能學成,爹
就算死也不瞑目啊!更無顏去地下見列祖列宗!不過現在好了,哈哈,你終於學成
了虛暝神功,嗯嗯,盡管還有所欠缺,但已經很好了,爹多年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南宮修齊一時怔怔說不出話來,看著爹嘴角帶血,傷勢不輕,但臉色卻喜不自
勝,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他心頭頓時感慨而又震撼,更覺慚愧,為以
前自己的懵懂無知,更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讓爹失望而愧疚,這一刻他仿佛一下明
白了許多,自己身為南宮家族子嗣的責任,還有爹對自己的寄托與希望。
  “咯咯……願望實現?恐怕未必吧!因為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又哪裡來的
什麼願望呢?”一陣嬌笑中帶著濃濃殺氣的話語飄了過來。
  寶月公主不知什麼時候悄然走了進來,當然進來的不只她一人,還有眾多高手。
南宮修齊匆匆一瞥中發現曾和自己交過手的國師宇化天也在其中,還有御林軍副統
領雷天,當然,四肢皆斷的冥山鬼母此時已不知去向。
  南宮凌空一時愕然,隨後回過神來,臉一沉,緩聲道:“寶月公主,你這是何
用意?”
  “爹,你還不明白嗎?她想殺了我們父子。”
  “咯咯……還是小的聰明,老的果然是老了。”
  南宮凌空臉色倏然一變,咬牙道:“公主,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是有君子協定
的,皇上他是同意……”
  “爹,你被他們騙了!”南宮修齊憤然道:“那個狗皇帝還有這個小賤人,從
來就沒打算放過我們,爹,你知不知道,府裡已經被抄了,家裡所有人統統都被押
入了大牢,男的只等問斬,女的也發配為官奴官妓了。”
  “什麼?”南宮凌空雙眼圓睜,雙手一把抱住南宮修齊的肩膀使勁搖道:“你
,你再說一遍!”
  看到爹這般激動的模樣,南宮修齊的心驀然一痛,既心痛爹驀然知道真相的殘
酷,亦心痛曾經輝煌的家族轉瞬灰飛煙滅,雙目不由得升起一層薄霧,他用略帶顫
抖的聲音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未了又加了一句道:“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你快說!”
  “老……老祖宗也被他們害……害死了……”
  聞言,南宮凌空竟然意外的平靜了,不過那呆立的身體、噴火的眼睛似乎意味
著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果然,只過了一會兒,他便猛然仰天大笑,笑聲夾雜著
無形的勁氣呈漪漣狀一層一層向外擴散,不但震得固若堅鐵般的屋頂嗡嗡作響,灰
塵簌簌而落,而且之前湧進來的那些高手全都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寶月公主更是
被護在人牆之中。
  南宮修齊也被爹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就發現爹雖然在笑,但
眼裡卻滿噙著淚水,可見他只是傷心至極,不是精神受了刺激而失常,遂略為安心。
  “爹、娘,兒……兒對不起您……”面對東方,南宮凌空頹然跪倒,哽咽難語。
  “爹,你別難過了,老祖宗既已……”
  南宮修齊見爹如此傷心,心下難過,想安慰卻又不知該說點什麼,可就在這時
,他卻聽耳邊一陣勁風閃過,刮得他面頰隱隱作痛,不由得大吃一驚,本能的閃身
,便見一名錦衣漢子不知什麼時候躍然而起,手持一桿長槍如疾風一般奔襲而至。
  錦衣漢子顯然是直沖南宮凌空而來,雪亮的槍尖劃過一道白光,恰恰掠過南宮
修齊的面門,直襲南宮凌空的咽喉,而此時的南宮凌空依舊沉浸在悲痛之中,呆呆
的跪坐在地上,對這突然而至的危險恍若未覺。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9
第四章 父子聯手

  “啊!爹,小心!”南宮修齊發出一聲驚叫,雙掌一揮,便要攻向那名錦衣漢
子。
  然而還沒等他發力,卻見老爹倏然抬手,並指夾住了槍尖,而這時,泛著寒光
的槍尖離他的咽喉不到一寸的距離,真是險之又險!
  錦衣漢子臉上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知道南宮凌空武功絕頂,也知道這一擊
幾乎不可能得手,但他萬萬沒想到此人武功竟高至此地步!要知道這一招“靈蛇出
洞”可是浸淫了自己近三十年的功力,他不敢說天下無人能擋,但也絕不是隨隨便
便就可以化解的,然而南宮凌空居然只用兩根手指就能夾住,這讓他產生強烈挫敗
感的同時更激發了無比的憤怒。
  “嗨!”錦衣漢子發出一聲大喝,手腕一扭,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道,以回旋之
勢向前挺進。
  盡管錦衣漢子已經將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一張臉憋得通紅,但那桿槍在南宮
凌空指間仿佛生了根似的紋絲不動,根本無法再向前移動一寸。
  連續使力了幾次,錦衣漢子終於絕望,回身就要撤槍,可是槍依舊像生了根一
般動也不動,他知道自己這下是徹底輸了。就在他正欲撤手之時卻聽一聲脆響,槍
尖赫然折成兩段,前端的一小截從南宮凌空指間激射而出,錦衣漢子還沒來得及做
出反應就覺胸口一涼,那一小截尖銳硬物一下沒入他的身體,然後又從他的後背而
出,余勢不減。
  南宮修齊暗松一口氣,這時只聽寶月公主尖聲道:“上!都給本宮上!誅殺反
賊!”
  說實話,南宮凌空雖然號稱武學第一強人,但更多的是名聲大,真正見過他出
手的人是少之又少,所以大部分人畏懼他主要是因為他的地位和權勢,而不是他本
身的武學。
  現在南宮凌空落了勢,皇宮裡眾多高手就有部分人失去了對他的敬畏心,那股
想要挑戰的欲望在大部分高手心裡彌漫,所以才有了之前那名錦衣漢子的急襲,然
而他幾乎在一招之間身亡一下再度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一股股沁人心骨的寒氣在
那些宮中高手心裡不斷滋生。
  一時間,眾多高手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無一人帶頭上前。而這時,南宮
凌空緩緩站起,掃視了眾人一眼,沉聲道:“都一起來吧,今日氣勢是必要分出個
生死才能了結。”
  雖然早知是這個結果,但話一從南宮凌空嘴裡吐出,眾多高手情不自禁的打了
一個寒顫,大家面面相覷。而就趁這時,南宮凌空悄聲對南宮修齊道:“等會兒爹
牽制住那些人,你不要戀戰,趕緊逃出。”
  “啊!爹,那你呢?”南宮修齊吃了一驚,因為他從爹的口氣裡聽出了一絲不
好的預感。
  “我?”南宮凌空似乎一怔,隨即咬牙道:“爹要報仇,為了慘死的娘,更為
了我們南宮家族。”
  南宮修齊胸口一熱,立刻不假思索道:“爹,我要跟你一起去報仇。”
  “不行!”南宮凌空一口回絕。
  “爹……”
  剛吐出一個字,就見南宮凌空一聲大喝:“閃開!”隨後他伸手一推,南宮修
齊只覺一股大力襲來,不過這力量很柔和,他不由得踉踉蹌蹌連退數步。
  待穩住身形,南宮修齊見從那群高手中跳出了三個人,從不同方向向他們攻來
,其中兩名拿劍,一名拿雙錘,武功著實了得,幾乎滿天都是劍花,將南宮凌空全
身都籠罩住了,那雙錘更是夾帶著奔雷之聲席卷而來。
  眼花撩亂間只聽幾聲脆響,兩把劍已被南宮凌空內力生生震斷,化為兩道白芒
直射向上,瞬間沒入了石質屋頂,而那兩個人則一名全身筋骨寸寸皆斷,如爛泥般
癱軟在地,已然氣絕身亡,而另一名則口吐鮮血,連退十余步方才止住身子,雙手
捧心,面若金紙,顯然已身受重傷。
  不過就在南宮凌空瞬間解決兩名使劍高手的同時,那名手持雙錘的漢子亦攻到
跟前,其實以他現在的身手及功力,想要躲開並不是太難,但似乎是怒氣沖昏了頭
,亦或是為了起到震懾的效果,南宮凌空非但沒躲,反而挺身迎了上去,雙錘結結
實實的砸在他胸口上,隨即便聽一聲轟響,大漢的雙錘脫手而飛。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間,南宮修齊連喊都來不及喊,更別提出手了,等他
反應過來准備對他老爹施以援手時,自己也陷入了包圍之中。
  一把銀光閃閃的鋼刀帶著凌厲的勁風直撲南宮修齊的臉面,這讓他不得不暫時
放棄援助他爹,慌不迭的側身閃過,可這時,又是一陣猛烈的勁風襲向他的肋下,
南宮修齊已是避無可避,只得仰天臥倒,連打幾個滾,總算是躲過了攻擊,但也顯
狼狽不堪,顏面無光。
  不過這時的南宮修齊已然顧不上什麼面子了,因為他還沒來得及爬起,寒光閃
閃的刀鋒就緊隨而至,這讓他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正欲再以驢打滾姿勢躲避,耳
邊忽然傳來父親的一聲大喝:“力貫右臂,五指微曲,平伸一尺。”
  南宮修齊大吃一驚,要知道對方的刀鋒已至,如果伸出手那不是送給對方砍嗎?
就算自己的內力再強,血肉而成的胳膊也抵擋不住鋒利的刀刃!可是他又知道老爹
是絕不會害自己的,且這個時候已容不得他再細想了,於是一咬牙,按照他老爹的
話抬臂曲指,伸出一尺之外,同時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幾乎就是在同時,南宮修齊聽到一聲悶哼,手上有了感覺,但不是疼痛,像是
有什麼東西落在自己手裡,南宮修齊想也沒想便一下緊握住,然後睜開眼一看,驚
奇的發現那如水銀流洩般的刀光消失了,而使刀的那個人的手腕竟然被自己扭在手
裡,於是心一松,掌心立刻吐力,一陣骨骼交錯之聲伴隨著一聲慘叫,那名漢子整
條手臂軟軟垂下,鋼刀“鐺”的一聲跌落在地。
  南宮修齊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在如此險象環生的情況下居然無事,而且還
一舉斃敵,心下對父親不由得敬佩萬分,而喜是因為他聽聲音知道父親雖然挨了錘
擊,但似乎沒什麼大礙。
  “齊兒,沉住氣,絕不能慌,知道嗎?”南宮凌空喝道。
  “我知道了爹。”
  南宮修齊回答得很是氣壯,有了爹在身邊他是信心倍增,現在他的表現也證明
了這一點,只見他拳腳翻飛,雖然沒有什麼章法,但亦是俐落,比之前的手忙腳亂
不知好了多少倍。
  人一旦鎮定下來,那無論是頭腦的反應還是身手的敏捷都會大幅提高,再加上
南宮修齊已然流暢運轉的內力,舉手抬足之間所形成的拳風極為凌厲,所以盡管使
的不是什麼正規拳法,但殺傷力絕對駭人,大部分圍攻他的人都被他的拳腳阻擋在
三尺之外。
  當然,南宮修齊偶爾也有應付不暇的時候,但只要有險象出現,南宮凌空就出
言提醒,並告知應對之法,這讓南宮修齊一下少了後顧之憂,打得是酣暢淋漓,第
一次感覺和人生死相搏是這麼的過癮。看著對手在自己拳下骨骼盡斷,鮮血狂噴,
他覺得莫名興奮,有一種不亞於和女人交媾,但又迥然不同的快感。
  一時間,南宮凌空父子倆大開殺戒,凌厲慘叫是此起彼伏,殘肢斷腿更是到處
橫飛,雖然宮中高手還是源源不斷的趕過來,但依舊被他們父子殺得節節敗退,沖
出了一條血路。
  沖出了這座牢房,南宮修齊才發現這是一座地牢,牢門外有一道斜斜向上的階
梯,兩邊都是堅硬的石壁,寬度不足三人並排而行,所以原本圍攻的高手只得悉數
後退,這樣就愈發阻擋不住他們兩個了。
  “快,快放下鐵閘!”不知誰喊了這麼一句。
  原本幾名正在和南宮凌空父子纏斗的高手似乎醒悟過來,急速後退,待全部退
出,台階上的那道門後便響起一陣“吱吱”聲,南宮修齊抬頭望去,只見一道厚重
的鐵門緩緩下落。
  這時,南宮修齊他們離緩降的鐵門還有近三十步台階,雖然看上去頗遠,但以
他們的身手可以說只要一個縱躍就能上去,所以面對厚重鐵門緩緩落閉他們也不驚
慌,相信在鐵門完全落下之前躍出去並不難。
  “齊兒,上!”南宮凌空手一揮道。
  第一次父子聯手就打得如此酣暢,南宮凌空是高興,是滿懷欣慰,之前的傷心
也被沖淡了不少,他發出豪邁笑聲,然而剛笑出聲,一陣尖銳的刺痛從他心口彌漫
開,不由得連連咳嗽。
  南宮修齊吃驚道:“爹,你沒事吧?”
  “咳咳……沒、沒事……”南宮凌空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絲血跡,若無其事的
笑道。
  事實上,南宮凌空此時受傷不輕,之前他就被南宮修齊反噬的內力所傷,還沒
來得及運功療傷,一場慘烈搏殺就展開了,為了震懾敵人,他硬是抗住雙錘直接的
猛擊,內傷已然是不輕了。
  “爹,我看……”南宮修齊擔憂道。
  “好了,先別說那麼多了,先出去再說。”說著,南宮凌空重重拍了一下南宮
修齊的肩膀,做了躍起的手勢,南宮修齊會意一笑,兩人齊齊躍起,猶如兩只矯健
的鷹隼。
  然而就在這時,頗讓人想不到的變化發生了,從緩緩降落的鐵門外突然射進密
如珠雨的箭,這些箭比一般箭要短一半左右,通體帶著幽藍色的光芒,一看就知道
不是普通的竹制或者鐵制的箭,而是由魔法高手使出的帶有魔力的箭。
  這個時候,南宮修齊他們都身在半空中,要躲避這突如其來的漫天魔箭對南宮
修齊來說著實有點困難,最重要的是他的臨戰經驗不足,面對突然而來的危機缺少
足夠的反應。
  身在半空中的南宮修齊耳邊風聲呼呼,整副身體如流星般呈弧形急墜,當魔箭
密密麻麻射來時他真的慌了神,在這種高速急墜之下他是根本無法改變軌跡以躲避
的,而且就算改變得了也無法躲過這密網般的魔箭。揮掌擊落他又無著力點,無法
形成強勁內力,更無時間凝神念口訣施出召喚魔法。
  眼看就要被魔箭射中,南宮修齊忽覺一股柔和的大力從天而降,將他的身子硬
生生壓了下去,只見他本來急速向前的身體如秤砣般急墜而下,幾乎垂直落地。
  當南宮修齊兩腳剛踏上地面,他就覺頭頂一陣寒氣掠過,隨即周圍的溫度似乎
一下降了許多,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腦袋,下意識的摸了摸
頭,驚訝的發現頭發上竟然布滿了冰渣。
  南宮修齊不禁暗暗咋舌,心有余悸,心想若不是爹在關鍵時刻將自己身子壓下
,此時此刻他恐怕已成了一個大冰塊了。想到這裡,南宮修齊一凜,忙抬頭望去,
只見爹身子浮在半空中,全身被一層白色的薄霧所籠罩,那些幽藍色的箭紛紛在離
他約兩尺的地方化為烏有,顯然是被他極強的內力所擊潰,但南宮凌空似乎也並不
輕松,一張臉微呈白色,像是裹上了一層霜。
  “爹,我來了!”南宮修齊大喊。
  “別過來,快出去!”南宮凌空大喝。
  南宮修齊一愣,瞥了一眼前面,卻見那道緩緩下降的厚重鐵門已經降下一半了
,心中也是焦急萬分。那鐵門足有四五尺厚,與其說是鐵門倒不如說是一塊大鐵墩
,一旦完全落下幾乎就沒有強行打開的希望,他們也就算被徹底困住了。
  “爹,我們一起出去!”說著,南宮修齊默念口訣,暗運魔功,一道純淨的紅
光從他掌心激射而出,呈扇形襲向那些幽藍色魔箭,瞬間便將離南宮凌空最近的那
些魔箭消之無形,周圍的溫度也迅速回升。
  “咦?”南宮凌空發出訝聲,顯然是沒想到他的魔功竟有如此造詣。
  “爹,我們快上去!”
  “哈哈,好、好!”南宮凌空驀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大笑道:“今天
我們父子就闖出這個龍潭虎穴,讓天下人看看我們南宮家的本事。”
  南宮修齊的血靈召喚所發出的紅光可以說是正克帶寒性的魔箭,但要分出孰高
孰低還是要看施功者的功力,這施出魔箭的那個人的功力似乎並不遜於南宮修齊,
盡管射到南宮凌空跟前的魔箭都被化消,但那也是集他與南宮凌空兩個人的功力,
後續的魔箭依舊源源不斷的射過來。
  南宮凌空父子一邊將密如珠雨的魔箭擊潰一邊快步前行,當鐵門落入離地只有
不到一尺處時他們終於趕到,只聽南宮凌空一聲大吼,彎腰雙手托住下降的鐵門。
  一直下降的鐵門被止住下落之勢頓時發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緊接著又下降了
約一寸,然後便聽又一陣更加刺耳的摩擦之聲響起,下降的鐵門被緩緩抬高了。
  “爹,不要……”南宮修齊一聲嘶吼。
  南宮凌空雙目圓睜,怒喝一聲道:“快出去!”
  這鐵門高近兩丈,厚達四、五尺,重逾數萬斤,而且聽著不斷發出的尖銳刺耳
的摩擦聲就可知道這鐵門不光是有著自身的重力,在其上方還有巨大的機械輪軸在
給其施加壓力。在如此雙重大力下,縱然南宮凌空內力絕頂,但畢竟也是血肉之軀
,托起這樣的鐵門讓他內力提到極致,但也無法持久。
  “爹--”南宮修齊淚水一下奪眶而出。
  這時,南宮修齊仍然不斷的運功射出紅光以擊潰源源不斷射進來的魔箭,而這
個時候由於南宮凌空已將全部內力使出來抬起鐵門,以致沒有多余的內力來應付魔
箭了,所以此時此刻完全是由南宮修齊本抵御射向他們的魔箭,他的壓力頓時增加
許多,周圍的寒氣再度加重,而原本籠罩在南宮凌空周圍那層薄霧也漸漸消退,沒
多大工夫,他的身上便顯出一層白霜。
  “出去--”南宮凌空幾乎就是在怒吼了,臉上肌肉扭曲,脖子青筋暴粗。
  南宮修齊知道爹撐不了多久了,再這樣拖延下去只會害了他,於是一咬牙,連
連揮掌,擊潰大部分射來的魔箭,然後趁這一瞬間的空檔彎腰一竄,人如狸貓般穿
過鐵門。
  “不好,反賊快出來了,諸位加把力,公主交代過,絕不能讓這對父子反賊逃
走!”一道頗為蒼老的聲音響起。
  循著聲音望去,南宮修齊見離他十丈之外有六個人盤腿而坐,他們個個雙手斜
斜舉向天空,射出純藍色的光芒,六個人的雙手共十二道藍色光芒在空中匯聚,形
成一顆巨大的藍色光球,然後從光球中心射出無數枝藍色小箭,朝自己這邊飛來。
  “爹,快、快出來!”南宮修齊一邊再度揮掌抵御魔箭一邊焦急大喊。
  可是過了一會南宮修齊並沒聽到後面有什麼動靜,不由得匆匆回頭一瞥,驚駭
的發現老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全身披上了一層白霜,就連眉毛胡須都結上了冰珠。
  “爹--”南宮修齊一聲淒呼,轉身欲要奔向南宮凌空。
  不過就在這時卻見南宮凌空身子驀然下沉,仿佛是終於不堪鐵門的重壓而垮掉
,南宮修齊見狀大驚失色,可緊接著就聽南宮凌空發出一聲大吼,其音之大幾乎可
以震穿人的耳膜,而他身上所覆蓋的一層白霜迅速融化,幾乎蹲下去的身形也驀然
彈起。他一下抬起那重達萬鈞的鐵門,隨即松開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前一躍,
鐵門在他身後重重落下去,發出巨響的同時整個地面都在搖晃。
  南宮修齊頓時轉憂為喜,連聲大呼:“爹、爹,你怎麼樣?”
  “哈哈,咳咳……沒,沒事……”
  其實這個時候任誰也看得出南宮凌空受傷不輕,南宮修齊焉能不知?不過他也
知道此時不是關心老爹傷勢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是沖出去。
  南宮修齊心急如焚,而那邊六名施法高手更是驚慌失措,他們知道以他們聯合
在一起的功力抵御這對父子中的一人還可以勉強應付,可一旦讓他們兩個都活著沖
出鐵門自己這方必然抵擋不住,再這樣抵抗下去是必死無疑,但寶月公主已經對他
們說過,沒有她的命令絕不許後退,違者立斬!
  沒辦法,這些人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催功抵抗南宮父子的凌厲攻勢,一時間,方
圓百余尺的石牢裡光影交錯,勁氣四射,那些用成人胳膊粗的鐵棒隔出的一間間牢
門如豆腐一般被摧枯拉朽的毀滅,彼此勁氣相遇時所發出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整座
石牢完全被煙霧灰塵所包圍。
  混戰中,那六名魔法高手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其中兩名更是傷勢嚴重,完全沒
有了戰斗力,相較之下,南宮修齊雖然也是小傷無數,但倒沒有太嚴重的傷,不過
南宮凌空就沒有那麼好了,身上大傷小傷無數,尤其是在他胸口的位置,有一道一
尺多長,深及見骨的傷口,大量鮮血從裡面湧出,幾乎將他染成了血人。
  當然,由於四周雜物橫飛,煙塵彌漫,南宮修齊並不知道老爹竟受了如此重的
傷,而南宮凌空之所以會傷重至此,一是因為之前鐵門那一關已耗費了大部分內力
,而且還被一部分魔箭射中,要知道這些魔法高手聯合施法所施出的魔箭其威力著
實不同凡響,一枝小小的魔箭就足以讓一名江湖好手凍成一具冰屍。
  在撐起鐵門的那一刻,南宮凌空身上中了足足不下二十余枝魔箭,之後他爆發
式的扛起鐵門沖了出去更是幾乎將他的內力耗盡,隨即在混戰中南宮凌空亦是將敵
人大部分攻擊力吸引到自己這邊來,可以說如果沒有他,南宮修齊就算能闖過鐵門
也絕無可能再突破這六名魔法高手的圍攻,更不可能在此時身無大礙。
  魔法高手只能遠攻而不擅近戰,如果一名魔法者和武者對戰,兩者相隔較遠的
話,那定是魔法者占盡便宜,可以說在這種情況下一名二流魔法者可以和一名一流
武者高手戰個平手,而如果相反,兩者近戰的話,那就是一名二流武者可以勉強戰
平一名一流魔法者。
  正因為這一點,那六名魔法者在數十丈之外和南宮凌空父子對戰占盡了優勢,
然而南宮凌空是何等高手?縱然此刻內力損失大半亦是銳不可當,而南宮修齊更是
魔武雙修,那六名魔法高手焉能抵擋得住?沒一會兒其中兩人便身受重傷,眼看就
要沖上去貼身肉搏了,而一旦到了近戰的狀態,這六名魔法高手即是必死無疑了。
  就在魔法高手們感到絕望之時,一陣尖銳高亢的哨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六名魔
法高手一聽個個喜形於色,那正是寶月公主給他們的撤退命令,於是紛紛收手掉頭
向外逃去,只恨爹娘少給自己多生兩條腿。
  南宮凌空父子自然是緊追不捨,而且此時他們都已殺性大起,每一招每一式都
是殺招,由於那六名魔法高手都已放棄攻擊,轉為開溜,所以幾乎就是在瞬間,那
兩名重傷的魔法者便一人被南宮修齊的紅光射中,化為一灘水;而另一名被南宮凌
空的掌風掃中,四肢如五馬分屍一般裂成數截,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剩下的那四名魔法者嚇得是魂飛魄散,沒命的跑向外面,剛跑出門口,又有兩
名魔法者死在了南宮修齊手中,就在他准備再向最後兩名魔法者施以殺著時卻聽老
爹一聲輕喝:“齊兒,留兩個活口。”
  南宮修齊驀然一醒,掌心射出的紅光霎時變成了細若游絲的紅線,如飛蛇一般
疾射向那兩名魔法者,眨眼間便將那兩人捆了個結結實實,隨後南宮修齊手掌一收
,兩人就被提縱而起,如兩只被牽引的風箏,跌落在他的腳下。
  “啊……爹,你……”沖出了煙霧彌漫的牢獄,南宮修齊終於看清了爹的樣子
,不由得大駭。
  南宮凌空仰首大笑,滿是血污的臉在無數火把的映射下顯得猙獰而又恐怖,就
連南宮修齊一時也情不自禁的退後一步,隨即復又上前,抱住他急呼:“爹、爹,
你怎麼了?”
  “哈哈……放心,爹一時還死不了……”南宮凌空中氣十足的大笑,緊跟著他
就壓低嗓音說:“齊兒,待會爹會助你一臂之力,沖出重圍,你不要管爹……”
  “啊--”南宮修齊剛要出言反對,胳膊上就傳來一陣大力,卻是爹的一只大
手死死捏住了他,痛得他是眉頭直皺,剛要出口的話也被迫咽了回去。
  “齊兒,你什麼也不要說,聽爹的。記住,現在你就是南宮家唯一的希望,報
仇雪恨乃至光復祖業都落在你一人身上,你絕不能命喪於此,絕不能,知道嗎?”
  看著爹那堅定的眼神,聽著那悲壯而又義無反顧的語氣,南宮修齊的眼淚奪眶
而出,哽咽道:“不,爹,我們一起沖出這裡!”
  南宮凌空淒然一笑道:“傻孩子,爹身上的傷爹心裡有數,是萬難逃出這重重
包圍的……”
  “不,爹……”
  南宮凌空臉色一沉,驀然低喝:“哭什麼?記住爹剛才說的話。”說罷,他徑
直向前幾步,從容不迫的面對著黑壓壓的一群人。
  “爹要離開我了……從此以後我再無親人了……”南宮修齊心中喃喃自語,腦
中也是一片空白。
  其實也不怪武功絕頂的南宮凌空此時萌生死志,因為此時他所面對的敵人武力
是無比的強大,前方百丈之外排著整齊的魔炮,黑漆漆的炮口對准著他們;在魔炮
之後則是一排弩車,要知道弩車發射的都是超大型巨箭,每一枝箭都比成人的腰還
粗,長近一丈,發射的機簧需要五、六名壯漢才能拉得開。
  這些兵器用來攻城都可以稱得上是利器,用來對付個人那簡直可以說是殺雞用
牛刀,南宮凌空武功再高也不能和這些用來攻城掠地的利器相抗衡。
  “哈哈,這就是傳說中的無敵魔炮吧?聽說這是海王廈最新研制出的新武器,
威力十分巨大!還有神武巨弩,國之利器啊!哈哈,用這些神器來對付老夫,老夫
真是倍感榮幸啊!”南宮凌空仰天狂笑,夜風吹起那一身被鮮血染紅的衣衫,還有
那一頭花白的頭發,真是威風凜凜,宛如一頭受了傷的雄獅在仰天狂嘯。
  “老家伙!死到臨頭還笑,去陰曹地府笑吧!”寶月公主的聲音不知從哪個地
方傳了過來。
  南宮凌空雙眸一瞪,兩手倏然提起蜷縮在地的那兩名魔法者,喝道:“看清楚
了,這是你們的人,你們敢亂來?”
  “咯咯……真是笑死人了,就這兩個沒用的東西也能威脅得了本宮?”寶月公
主發出一陣譏諷的嘲笑,隨即命道:“魔炮營、神弩營,對准反賊,准備發射。”
  眾軍士轟然允諾,只聽一陣吱吱作響,正是魔彈上膛,弩弦拉張的聲音,而這
時卻聽南宮凌空大笑著對那兩名魔法者道:“你們兩個看清楚了吧,你們的主子根
本就不在意你們的生死,可憐你們還為她賣命。”說罷,他手一指黑壓壓的軍士道
:“還有你們,都看清楚了吧?他們,還有我,都是你們將來的下場,哈哈……不
過算了,看在曾相識一場的分上,我也不殺你們兩個了,你們去吧!”說著,他雙
手一拋,那兩名魔法者便向那一群黑壓壓的軍士飛去。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9
第五章 夢取元紅

  這一變化頗出人們的此外,那些引弦待發的炮手弩手們一時都怔住了,此刻別
說寶月公主還沒有命令他們發射,就是命令了,他們也要拖延個一時半刻,畢竟要
是那兩名魔法者死在自己人手裡,終究會引發他們悲傷之感。
  然而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變化又一次讓人們目瞪口呆,只見南宮凌空出手如
電的將兩名魔法者拋向天空,但不只如此,他還將南宮修齊也抓起拋了過來。
  這一變化連南宮修齊自己也始料未及,事實上他之前一直渾渾噩噩的沉浸在悲
傷茫然之中,根本沒意識到外界發生了什麼,直到驀然一股大力將他全身都托了起
來,身子如騰雲駕霧一般急速飛去他才醒悟過來,不由得大急,剛要運力強行折返
,卻聽耳裡傳來一縷細細的聲音:“齊兒,一定要逃出去,一定……否則,爹死不
瞑目……”
  南宮凌空這聲音細若游絲,但飄進南宮修齊的耳朵卻無異於一把猛錘記記狠敲
在他的心口上,讓他心念電轉,更是心如刀絞。驀然,他將眼睛狠狠閉上,任由凜
冽的夜風從自己耳邊呼嘯而過。
  南宮凌空雖然同樣是一擲,但卻各有巧勁,那兩名魔法者被拋在空中,其飛行
速度極慢,幾乎是以晃晃悠悠之勢飛向前去,而南宮修齊的身子飛行的速度極快,
宛如一顆流星劃過天空。
  “啊,不好,上了這個老匹夫的當了,魔炮、神弩,快,快發射!”一道尖細
的嗓音響起,正是寶月的聲音。
  本來寶月的聲音是婉轉動聽,猶如銀鈴,而此刻卻是高亢尖厲,聽在耳裡讓人
不禁肉揪,可見此刻的她是多麼的急切,乃至到失態的地步。
  控制魔炮神弩的那些軍士們彼此面面相覷,均顯猶豫之色而一時沒有動彈,要
知道此刻不只南宮修齊朝他們飛來,還有兩名自己人,如果現在發射,己方的兩名
魔法者必死無疑。
  “怎麼?都想抗旨不從嗎?”
  眾軍士個個心頭一驚,也顧不上什麼同僚之誼了,紛紛放炮射弩,一時間火光
沖天,巨響隆隆,更兼箭如雨下,鋪天蓋地,簡直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可是縱然威力十分驚人,但亦傷害不了南宮修齊了,因為此時的他已經飛躍到
了他們的頭頂,那些魔炮巨弩雖然威力巨大,但皆為笨重之體,移動起來很是不便。
這些炮口、箭矢原本對准的就是大牢門口那一大塊巨域,無數炮彈和巨型弩箭如雨
般密集飛去,頓時把那兩名尚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魔法者的身子射得支離破碎,連
骨頭都不剩下,只有已在他們頭頂上空的南宮修齊毫發無損。
  “蠢貨、蠢貨,一群飯桶……快,截住、截住他……”混亂中傳來寶月公主那
氣急敗壞的聲音。
  然而南宮修齊的身形實在是太快,寶月說話的這會兒他又疾飛了數百尺之遠,
完全越過了眾人,待下面的侍衛軍士徹底反應過來時,南宮修齊已遠遠將他們甩在
了身後。另外,由於他身處高空,四周全無阻礙,直來直去,而地上路況則就十分
復雜,到處都是圍牆回廊之等,大大阻礙了眾多軍士追趕的速度,於是紛紛彎弓搭
箭,可惜手持之力終究有限,根本及不到南宮修齊的一片衣袖。
  在冷月清輝的照射下,南宮修齊越飛越高,越飛越遠,幾乎融入那輪明月之中
,遠遠望去,他衣袖飄飄,凌空而行,仿若奔月而去。
  可是誰也不知道此刻的南宮修齊淚流滿面,哭得如同一個孩子。此時的他離原
來的地方也有數裡之遠了,可仍能清晰的聽見身後傳來隆隆爆炸聲,他不敢回頭,
不敢看那火光沖天,箭雨密布的一幕,怕看到老爹在熊熊大火中無助的掙扎,直至
慢慢死去,更怕自己看到這一幕會控制不住的沖回去。
  “爹,你放心,孩兒一定會替你報仇!”南宮修齊心裡默默念道。
  盡管此刻已經凌空而行了很遠的距離,但南宮凌空作用在南宮修齊身上的力道
還沒有消失,可見他的這一擲之力有多大!直到又行了數裡之地,南宮修齊才感到
身子開始下沉,而這時已經聽不到後面有什麼動靜了,在他的下方也是一片黑沉沉
的居民區,於是南宮修齊輕縱身子,穩穩的落在一個屋脊上,隨後幾個跳躍,腳終
於踏上了地面。
  南宮修齊怔怔站在原地,面對來時的方向,看著天邊隱隱透出的一絲火光,他
猶如木雕泥塑一樣,只是眼眶裡不斷湧出的淚水表明他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爹--”南宮修齊驀然一聲低吼,身子頹然跪下,伏倒在地,無聲的抽噎起
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至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腳步聲傳了過來,南宮修齊才
漸漸止住了哭泣,他仔細側耳傾聽,只聽一道粗莽的聲音:“你們去那邊,其余的
跟我來,大家一定要仔細搜,絕不能讓反賊跑了,聽到了沒?”
  眾人一陣允諾,隨後腳步、馬蹄聲便分散而去,其中一隊正朝南宮修齊這邊而
來,這讓他心中那股悲傷瞬間轉化成熊熊怒火,直想立刻沖過去,將這些人殺光斬
盡。
  可是理智告訴南宮修齊他不能這樣做,雖然現在的他感覺自己的功力似乎更進
了一層,想要把那些人全部殺光不是很難的事,但那樣又怎樣呢?現在他的仇人是
寶月公主,是李家皇朝,殺這些無名軍士無濟於事,更何況現在是全城都在搜捕他
,不僅僅只有這裡才有追捕他的軍士,所以殺了這裡的軍士只是小事一樁,但要是
驚動了其他地方的軍士把他們都引來的話,再次陷入重重包圍,可就不是一件小事
了。
  想到這裡,南宮修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後
恨恨的瞪了一眼大批軍士奔來的方向,然後身子一縱,完全便隱沒在濃密的樹梢裡
,接著又是幾下連續的跳躍,他如一只敏捷的猿猴,沒幾下便消失不見。
  待回到王如嬌所住的大宅子,東方已經開始泛白了,前面的正大門已然敞開,
大院子裡有兩名僕人正在掃地,在院子一角,王如嬌的父親王伯倫正在輕輕舞動著
一把寶劍,做著晨練。
  南宮修齊自然不想驚動他們,於是輕手輕腳的繞過大門,來到昨晚進來時的後
院側門,當然這裡是大門緊閉,但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障礙,他不費吹灰之力便躍
過圍牆。
  整座後院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看來王伯倫搬到這裡來後的確是低調謹慎
了許多,連僕人都不多請幾名,於是南宮修齊也用不著刻意隱藏蹤跡,就這麼明目
張膽的走在後院中。
  清晨中後院霧氣濛濛,不一會兒就將南宮修齊的衣襟打濕,讓他不禁感到一絲
絲涼意,但是此刻他的心更是一片寂冷,他表情木然,逕直的走到假山前,剛要伸
手按下機關以便打開暗室的門卻又縮回了手,然後轉身走了回去。
  拂開莖籐纏繞的枝葉,南宮修齊走出荒草叢生的假山,抬頭望去,一幢不大的
繡樓坐落在池塘的對岸,不用說那裡即是王如嬌的香閨。
  南宮修齊身子一提,如鷹隼拔然而起,一下便落在繡樓之上,剛站穩,一陣沁
人心脾的幽香伴著清晨花露的味道直鑽他的鼻孔,如一道清泉將他那脾肺裡的濁氣
一洗而空,使其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舒爽勁,繼而使他的頹廢樣子都褪去不少。
  隨著一聲“吱”響,一扇菱窗被推開,南宮修齊翻身而進,這還是他第一次進
王如嬌的房間,只見這裡布置得素雅潔淨,但風格卻與一般的大家閨秀的香閣又有
一絲不同。
  在南宮修齊的印象裡,一般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乃至青樓裡的紅牌姑娘,其住
所都有一股濃得化不開的脂粉香氣,裡面代表才藝的棋琴書畫等用具都是少不了的
,各種裝飾用的絹花絲綢更是不可或缺,然而在這處香閨裡,南宮修齊卻有一種不
一樣的感受。
  雖然空氣中同樣飄浮著沁人的香息,但明顯不是胭脂水粉的那種俗香,而是深
山裡的幽蘭之香,清淡同時不失高雅。再看屋子裡擺設的桌椅板凳,造型古樸厚重
,沒有一點女兒家的那種花哨之氣,最讓南宮修齊感到吃驚的是在牆角的一張桌案
上竟放著一只動物的頭骨,黑漆漆的眼眶與白森森的牙齒讓人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雖覺得這種擺設與千金小姐的閨房實在有些不協調,但這時候的南宮修齊也沒
那個心思關注這些,他慢慢走到床前,掀開紗帳,王如嬌正側臥在錦榻上,一只藕
臂搭在絲被之外,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臉之上,顯得好夢正酣。
  南宮修齊蹲下身來,就這麼怔怔看著王如嬌那張熟睡的臉,而這時王如嬌卻仿
佛感應到什麼似的,眼睛居然睜開了,看到近在眼前的南宮修齊她一點也沒顯得吃
驚,反而露出淺淺的笑容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就站在我跟前,果然,
一睜開眼就看見你了。”
  “嬌……嬌姐……”
  “啊……齊弟,你、你怎麼了?”聽到南宮修齊那略帶哭腔的聲音,王如嬌才
注意到他的眼睛紅腫,不禁大吃一驚,連忙坐起追問。
  在王如嬌面前,南宮修齊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弟弟,有什麼委屈和悲傷都能向
姐姐傾訴,他剛剛才止住的眼淚再一次湧出,近乎哽咽道:“爹……我爹他……”
  “啊,你爹他……鎮南侯他怎麼了?”
  “死了……被寶月公主害死……”南宮修齊悲憤難抑。
  王如嬌“啊”的一聲捂著嘴巴,驚怔了半晌,待回過神來發現南宮修齊埋首在
絲軟的棉被裡,肩膀一聳一聳的,無聲的哭泣著,王如嬌也頓覺心中抽痛,她俯下
身去,輕輕攬住南宮修齊那微微聳動的雙肩,纖手溫柔的在他的後背拍著,仿若一
個慈愛的母親在安慰自己受了委屈的孩子。
  雖然沒有任何安慰的言語,但這樣的氣氛,這樣輕輕的動作,就足以勝過任何
言語,南宮修齊漸漸止住了哭泣,抬起頭,露出了他那淚水縱橫的臉。
  王如嬌伸手輕輕擦拭了南宮修齊臉頰上的淚水,忽地掀開被子一角,同時身子
向裡縮了縮,柔聲道:“來,把衣服脫了,躺在姐姐身邊。”
  南宮修齊聽話的站起身,默默脫去外衫,躺倒在床上,整個過程亦沒有言語,
更沒有絲毫猥褻色意。要知道王如嬌起身坐起時錦被已然滑至腰際,只著肚兜的上
身完全暴露在外,精致無瑕的鎖骨,鼓囊凝脂般的乳緣,還有那兩只雪藕一般的玉
臂,哪一樣不讓人心生欲念?
  可是一向好色成性的南宮修齊這一次卻對此視若無睹,可見他心中悲傷之切。
王如嬌溫柔的替他蓋上被子,然後緊緊摟住他,讓他的臉緊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盡管王如嬌只是嬌弱的千金小姐,可南宮修齊埋首在她的胸前卻感到一股前所
未有的安全感,覺得那就是一座遮風避雨的港灣,讓他一直緊繃的身體得以放松,
得以休憩,以致於暫時忘記了心中那濃濃的悲傷。
  不知不覺間南宮修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間他好像
覺得自己來到一座曠無人煙的山谷,天上烏雲壓陣,地下荒草齊腰,他茫然的環顧
四周,一片混沌而蒼茫,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一個人,頓時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感
襲上他的心頭,讓他極度壓抑與恐懼。
  為了排遣這難以忍受的感覺,南宮修齊只想放聲大吼,可是他發現自己一點聲
音也發不出來,只能“嗯嗯啊啊”猶如啞巴一樣,這讓他恐懼之極,以欲發狂,然
而就在這時,谷口處突然閃現一道躍眼的光芒,在霞光萬丈中他看見父親冉冉而下
,仿佛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威武而又神聖!
  “爹、爹!”南宮修齊激動的大叫,而叫過之後他發現自己居然能發出聲音了
,這讓他情不自禁的摸著喉嚨又驚又喜,更加覺得爹就是他最有力的靠山,有了爹
在身邊什麼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南宮修齊不顧一切的向霞光中的爹跑去,可是越跑霞光就越刺眼,爹的身影就
愈發模糊,漸漸的,他感覺到爹的身形開始扭曲破碎,猶如水裡的倒影,在被投進
一顆小石子後泛起一陣陣漣漪,影子逐漸散亂,直至消失不見。
  “爹--”南宮修齊跑著跑著,腳下突然一軟,“撲通”跪倒在地上,望著漸
漸消失已呈一層虛影的爹,他不由得發出一聲嘶喊。
  終於,南宮凌空的身影徹底消失,那道耀眼的光芒也隨之不見,南宮修齊傷心
欲絕,正欲再找時卻突然狂風大作,與此同時,一陣陣冷笑飄入他的耳膜,聲音是
那麼的熟悉,亦是那麼的刺耳!
  “賤人!我跟你們拚了!”南宮修齊一聲大喝,身子如餓虎一般猛撲過去。
  不錯!此刻出現在南宮修齊面前的正是他的仇人寶月公主與冥山鬼母,只見她
們倆浮在半空中,正對著他發出嘲諷的譏笑,更露出不屑、輕視的眼神。
  狀若瘋虎的南宮修齊幾乎是挾帶著萬鈞之力向她們兩人撲去,但冥山鬼母只是
伸臂一推,一道無形的屏障便隔在她們的面前,南宮修齊非但沖不進去,反而陷進
了這無形的屏障中,就如同蚊子落入蛛網,怎麼掙扎都掙扎不出。
  “咯咯……這般沒用的貨色還想報仇?做夢吧你!”寶月公主站在雲端笑得花
枝亂顫,語氣更是鄙夷之極。
  冥山鬼母則冷冷的看著南宮修齊,隨即道:“寶月,我們走吧,這個廢物就由
他自生自滅,反正沒了他爹他就是飯桶一個,起不了大的浪,殺了他反倒弄髒了我
們的手。走!”
  “好的,師傅,咱們走!”說著,寶月還對南宮修齊重重“呸”了一聲。
  “啊--”南宮修齊氣得肺幾乎都快炸了,他仰天發出一聲大喝,內勁仿佛從
全身無數毛孔裡迸發出來,其力猶如狂濤駭浪,勢不可擋,那道束縛他的無形屏障
瞬間被擊得粉碎。
  “賤人,哪裡逃?”南宮修齊身子一縱,猶如大鵬展翅一樣向漸飛漸遠的冥山
鬼母師徒倆追去,與此同時,他不斷的揮掌猛擊,一道道凌厲的勁氣激射而出,在
空中爆裂。
  冥山鬼母與寶月公主似乎意識到南宮修齊的厲害了,虛空而行的速度明顯加快
,其中寶月公主還發出害怕的驚叫聲,一只手緊緊拽著冥山鬼母的胳膊,與之前穩
操勝券的傲慢樣子是判若兩人。
  見此情形,南宮修齊是信心大增,出手更是一招勝過一招,隨著離她們越來越
近,他瞅准時機,拚力發出一記掌風,凌厲的勁氣如一把無形的飛刀直射而去,隨
即便聽“啊”的一聲慘叫,寶月公主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頹然垂落,而冥山鬼母
雖然僥幸未被勁氣射中,但也顯狼狽不堪,只得倉惶逃竄,根本顧不得去救寶月了。
  “啊……師、師傅,救……救我……”
  南宮修齊一個縱躍,來到寶月公主的身前,咬牙切齒的發出冷笑道:“哼哼,
救你?那個賤人自身難保了還救你?你就收起你的癡心妄想吧,哈哈……”
  笑聲在空曠的山谷裡回蕩,再配合那呼嘯的山風,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
,但南宮修齊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壓抑孤獨感了,反倒覺得自己就是這天地間的主
人,天地萬物都要臣服在自己的腳下,一種前所未有的豪邁感充斥在他的心間。
  “別、別過來……”看著南宮修齊越走越近,寶月發出恐懼的叫喊。
  “哈哈,剛才你不是很厲害嘛,說我是廢物、飯桶。”
  “嗚嗚……別,別過來……啊……”
  隨著寶月公主發出一聲驚叫,南宮修齊已如一頭餓狼般撲到了她的身上,雙手
四下亂扯,不一會兒便將她的綾羅綢衫撕扯成片片飛絮,隨風飄散。
  “哈哈,賤人、婊子!”南宮修齊一邊惡狠狠的怒罵一邊肆意凌辱。
  “啊,不,不要……”這一刻的寶月公主猶如無助的羔羊,可憐而又淒楚。
  這時候,寶月已然呈一絲不掛之態了,赤裸的嬌軀再加上她那羞辱害怕的神色
一下刺激得南宮修齊狂性大發,他大力揉搓著她胸前的美乳,看著她那不大的鴿乳
不一會便布滿了縱橫交錯的鮮紅指痕,南宮修齊心中愈發充滿報復的快感。
  “嗚嗚……不、不要……好痛、痛……”
  “哈哈……就是要你痛,痛死你這個賤人、婊子……”
  南宮修齊發出惡魔般的獰笑,手上的力道進一步加大了,仿佛要捏爆那兩團肉
球,與此同時他感覺自己下體膨脹得厲害,急切的需要進入某個地方,於是他一手
向下,欲要解開自己的腰帶,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下身不知什麼時候已成赤裸裸的
狀態了。
  雖然覺得有些詭異,但此刻的南宮修齊卻也想不得那麼多了,他用力掰開寶月
兩條細長筆直的腿,露出了她那狹長紅潤的寶蛤,然後挺腰湊股,就要將胯下怒杵
直搗黃龍。
  “不要……嗚嗚,求……求求你,放、放了我吧……”寶月淚流滿面,苦苦哀
求。
  看著她那滿是淚痕的臉,南宮修齊升不起絲毫憐憫之心,反而更覺快意,不過
就在快意中他忽覺一陣恍惚,寶月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好像忽然變得模糊起來,南宮
修齊使勁眨了眨眼,還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雖然如此,但南宮修齊此時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猛然一挺腰身
,肉棒一下就挺進了那緊窄艱澀的狹長幽穴,巨大的緊箍感勒得他肉棒有些隱隱作
痛。
  但是還沒等南宮修齊細品這緊箍下的爽感,他就感覺肩頭傳來一陣劇痛,與此
同時耳邊響起一聲長長的嬌啼,那聲音聽起來不僅僅只包含痛苦,還有一份喜悅,
亦有一絲興奮……
  在劇痛中南宮修齊只覺自己大腦一陣眩暈,身下的寶月也隨之幻化不見,周圍
空曠的山谷更被霧氣所籠罩,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面對如此異象,南宮修齊來不
及思考,只覺眼皮越來越沉,不由得漸漸合上雙眼,直至眼前漆黑一片。
  雖然陷入黑暗之中,什麼也看不見,但南宮修齊身體上的感覺依舊存在,肩頭
上火辣辣的疼痛,後背被尖銳物體劃過的刺痛,還有胯下肉杵被緊箍的爽感,這一
切又讓他從虛幻中感覺到無比的真實。
  此時此刻,南宮修齊不光感覺真實,連聽覺也變得真實起來,耳邊的確有陣陣
嬌軟無力的呻吟,這讓他心頭一震,眼裡也漸漸出現了光明。
  當南宮修齊張開了惺忪的眼睛,他驚駭的發現自己懷裡正趴著一名全身僵硬卻
細膩柔滑的嬌人兒,細一看,不是王如嬌還是誰?
  “啊……嬌姐……你……我……”南宮修齊吃驚的張大嘴巴,一時說不出完整
話來,同時也明白了之前的一切都是南柯一夢。
  王如嬌羞澀中帶著一絲嗔怒的瞪了南宮修齊一眼道:“什麼你啊我啊的?你想
說什麼?”
  “你,你我怎麼成……成這樣了……”
  “你還好意思說?”王如嬌輕擂了一下南宮修齊的胸口,“剛才睡得好好的,
突然就被你弄醒。你知不知道?你像發了瘋似的把人家壓在身下亂撕亂扯,還一口
一個婊子賤人的亂罵,現在居然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你……你真是壞透了你……”
  “啊……我、我……”南宮修齊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王如嬌“噗嗤”一笑,隨即又板起臉道:“你這壞東西,在姐姐面前一直扮老
實扮君子,怎麼樣,這一次終於露出了你這個花花公子的本來面目了吧?”
  “不是,嬌姐,我只是做了個夢,夢見……”
  南宮修齊急欲辯解,卻不料王如嬌的一只柔夷輕輕蓋在了他的嘴上,咯咯笑道
:“姐是和你開玩笑呢,看把你急的。我知道,你定是做惡夢了,夢見了仇人,是
不是?”
  “嗯!”南宮修齊輕輕點了點頭,但回想夢中的情景,他並不認為那是一場惡
夢,相反,那是一場讓人無比暢快的美夢。
  王如嬌看著南宮修齊那略帶悵然的表情,美眸一轉便知緣由,於是她臉色微變
,怪怪的看了南宮修齊一會,然後倏地俯下首,對著他的肩膀又是銀牙一咬。
  “啊……嬌姐,你、你干什麼……快、快松口……”
  過了一小會,王如嬌終於松開檀口,南宮修齊略為斜首一看,發現自己的左肩
頭清晰的印出一排齒痕,同時他也瞥到在自己的右肩處還有一處更重的傷口,同樣
也是被牙咬的,上面還滲著血絲。
  “你這壞蛋,在夢裡你就是這樣報仇的是不是?現在發現了不是你夢裡的仇人
,是不是很失望啊?”王如嬌瞪眼道。
  “這……”南宮修齊還一時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看著南宮修齊那懵懂的樣子,王如嬌一時為之氣結。半晌,她發出一聲不滿的
輕哼,雙臂撐在南宮修齊的胸口上,作勢欲起。
  王如嬌剛將身子抬高一點就發出一聲痛叫,兩道彎如月牙的眉毛幾乎皺到了一
起,而南宮修齊卻恰恰相反,肉棒驟然被刮擦了一下所引發的快感讓他眨上不禁揚
起一抹陶醉的表情。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49
第六章 纏綿新婦

  “你,你這個壞蛋,我、我……”稍微一動,下體迅速傳來的撕裂感讓王如嬌
不禁呼痛,俏臉慘白,可是當她看到南宮修齊那一副爽得不行的表情心裡是氣不打
一處來,又羞又氣之下她情不自禁的又要張口咬下去。
  不過已飽受齒咬之苦的南宮修齊早有防備,他忙抬手擋在了王如嬌的唇前,苦
著臉哀求道:“別……嬌姐,你再咬下去我的肩就要爛了。”
  看著南宮修齊這般略帶誇張的表情,王如嬌是強忍才止住了笑意,她恨恨的瞪
道:“誰叫你……你這般無賴……”說話時她總覺有些羞澀難當,話語吞吞吐吐,
蒼白的臉頰飄起兩朵紅雲。
  其實這時候南宮修齊已經完全明白了當下的處境,自己在睡夢中把嬌姐當做寶
月了,不但對她是辱罵相加,而且還強占了她冰清玉潔的身體,與強暴無異!
  想想嬌姐的第一次就在自己如同癲狂的狀態中失去,沒有一點溫柔與體貼,南
宮修齊愧疚萬分,下意識的放下擋在王如嬌唇前的手掌,很是誠懇道:“對不起嬌
姐,你咬吧,狠狠咬!”
  王如嬌不禁愣了一下,隨即似笑非笑道:“怎麼?知道自己錯了?”
  南宮修齊老老實實的點點頭道:“嗯,我……我不該用……用強……把、把你……”
  “你……你不但是個壞蛋,還、還是個笨蛋!”愣怔之後,王如嬌忽然氣道。
  這一下南宮修齊又一次迷糊了,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雖然御女無數,但其實一
點也不了解女人,完全不知道女人心裡在想什麼?事實上他以前也完全不在意女人
在想什麼,也不想去想,更不屑去想,而現在他想去想,想去了解了,可一時半會
又無跡可尋,讓他既覺苦惱又覺新鮮。
  “嬌姐,我……”
  王如嬌恨恨地捶了南宮修齊的胸口,臉紅紅的咬唇道:“你這個笨蛋,我……
我要是真……真不想……把你弄醒還不容易嗎?干嘛還任……任由著你胡來……”
  南宮修齊恍然,心道:“對啊,雖然我是在做夢的狀態下對嬌姐用了強,但只
要她大喊一下我自然會醒了,可見她惱我並不是因為我對她用了強,那是為什麼呢?”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際,王如嬌一只手架在他的脖子上,作力掐狀道:“你說,
你在夢裡把我當做你仇人了,你就對她欲行不軌,可醒來發現不是她,你是不是很
失望啊?”
  聽到這裡,南宮修齊終於明白了王如嬌氣惱的緣由了,忙道:“不是啊嬌姐,
我哪有什麼失望了?我只是懊悔,懊悔不該做這個夢,不該對你這麼粗暴。”一邊
說著他一邊撫摸著王如嬌胸口及肩膀上一條條紅痕,不用說,這些都是撕扯她衣服
時留下的。
  王如嬌本來就不是真生氣,現在感受到南宮修齊如此溫柔的撫慰,她臉上漸漸
堆起了笑意,口裡嬌嗔:“傻瓜!”
  南宮修齊笑了,這時候他已經忘記了傷心,也忘記了仇恨,所有的心思全部都
集中到這近在咫尺的嬌人兒身上,這時的王如嬌是半趴在他身上,半球形美乳向下
垂著微微晃動,有著剝殼水煮雞蛋般的嫩白光滑,頂端那兩點鮮紅仿如天山雪梅,
又如枝頭紅杏,清新而不失妖嬈。
  不知不覺間,南宮修齊的手便撫上了這吊垂的乳峰,要是換成別的女子,此刻
他定是毫不留情的大力揉捏,感受著那一團豐軟的膩肉在自己指間肆意變化的快感
,可是現在,他小心翼翼,仿若手捧一件珍貴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碎了。
  “嗚--”王如嬌眼兒半瞇,發出貓兒一般的呻吟。
  “舒服嗎嬌姐?”
  “嗯……繼、繼續嘛……”王如嬌玉顏酡紅,媚眼迷離。
  南宮修齊抬起頭,張嘴含住一粒粉紅的蓓蕾,貪婪的吸吮起來,舌尖卷繞纏掃
,不時還用牙齒輕嚙一下,當然另一只乳房他也沒有冷落,手掌溫柔的托著酥乳下
緣,虎口輕輕的摩擦著乳肉,不時還向上用力托起,使之上緣都挨到了王如嬌的下
巴。
  漸漸的,南宮修齊感覺下面的肉棒有了一些濕潤感,知道嬌姐終於開始感受到
快感了,他才心下稍定。因為之前他一直都在為自己對嬌姐的粗暴而感到不安和愧
疚,所以現在才那麼的小心謹慎,生怕再一次弄痛了她。
  這時,南宮修齊一手抱住王如嬌的玉背,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臀部,輕輕的翻身
將她壓在自己身下,當然,在這過程中他們的下體一直處於契合的狀態,甚至連肉
棒在花穴的深淺都沒有改變,從而保證了王如嬌沒有感受到疼痛。
  在王如嬌平躺之後,南宮修齊終於可以看清他們的交合之處了,只見自己的肉
棒連根插在她的粉艷嫩穴裡,兩瓣蛤唇完全被撐開,一縷鮮血從裡溢出,順著自己
的肉棒根部流到大腿內側,蜿蜒向下,如一條紅色的小蛇。
  南宮修齊憐惜的摸著這被撐開的花穴道:“嬌姐,還痛嗎?”
  王如嬌笑著搖搖頭,玉靨羞紅道:“就……就是還有點脹……還……還有點癢
……怪怪的……”
  聽她這麼一說,南宮修齊知道王如嬌基本上已適應破瓜之痛了,心下暗喜,同
時也慶幸自己在睡夢中沒有大施魔功,自己這肉棒也就在普通尺寸中,否則以那種
長達近尺,一手環握不住,渾身布滿青筋肉疙瘩的肉杵更生生的插進去,還不把她
活活痛死?
  “嬌姐,別急,馬上就舒服了。”南宮修齊輕聲道。
  王如嬌嬌羞的將臉扭了過去,輕啐道:“呸,誰急了?討厭!”
  南宮修齊被她這般嬌態弄得心頭一蕩,深陷在花穴裡的肉棒不由得跟著跳了一
跳,使得王如嬌秀眉一蹙,仿佛十分難受,但隨後便漸漸舒展開來,臉上浮現出愉
悅的表情。
  這時,南宮修齊開始慢慢聳動起腰,雖然依舊緊窄萬分,但此刻有了花汁的浸
潤,他感受到了另一分美好,那就是滑。花房的通道如膏如脂,肉棒就仿佛在一團
油脂裡穿梭,那種溫軟酥滑的包夾感讓他的身子都酥了半邊。
  初嘗雲雨的王如嬌哪品過這般滋味?一張俏臉紅暈染面,猶如火燒;一雙眼眸
更是迷離蒙?,仿若水霧升起;紅艷櫻唇不斷吐出膩人的呻吟,只覺下體那羞人處
的疼痛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樣的酸麻酥脹,說不出來的滋味讓她感
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慢慢升入了雲端,飄飄的讓她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嗚嗚……好、好酸……好難捱……快、快一點嘛……”
  看到王如嬌已經品出其中滋味了,南宮修齊也就漸漸放開了手腳,聳腰之勢越
來越快,也越來越猛,直頂得嬌人兒胸前那對玉兔前後亂拋,引得乳浪陣陣。
  “啊……不,不行……快,太快了……不、不要……”王如嬌在這陣疾風暴雨
般的攻伐中,螓首亂搖,一顆心仿佛都要跳出來了,這種滋味讓她苦不堪言,卻又
貪戀至極,一雙玉臂情不自禁的攀住南宮修齊的脖頸,用力將他的頭拉向自己的胸
上。
  南宮修齊埋首在王如嬌的酥乳上,只覺清香撲鼻,滿嘴豐軟滑膩,另外那種極
為彈軟綿滑的觸感更是讓他覺得像是枕在雲端,爽得他幾乎不忍呼吸,怕自己的濁
氣污了這美妙之境。
  不過如此一來亦有不爽之處,那就是迫於埋首之姿,他下體的活動之勢就受到
了限制,不能大開大合的疾聳,只能使肉棒在濕滑的花房裡做小幅度的抽插,令其
不能十分盡興。
  於是,南宮修齊索性抱起了王如嬌,自己則平坐在床上,就這樣,在王如嬌的
一聲膩吟中她跨坐在了南宮修齊的大腿上,一雙修長的腿盤在他的腰上,而南宮修
齊則一手環住了王如嬌的腰,另一只手再度攀上她的一只乳峰,另一只乳峰則由他
的嘴攻占。
  “嗚嗚……不、不行……太……太深……”王如嬌仰首嬌啼,發出不知是悲是
喜的呻吟。
  的確,這樣的姿勢就等於王如嬌將全身的重量都壓了下來,直接導致了南宮修
齊的肉棒極度深陷在她的花房裡,這種姿勢就算是久慣風月的婦人一時也受不了,
何況是初嘗雲雨的雛兒呢?
  “啊哦……”南宮修齊也發出一聲重重的粗喘,下面肉棒龜首不知碰觸到一團
什麼東西,軟軟滑滑,似肉非肉,似骨非骨,而且極具黏性,爽得他龜首頓時膨脹
三分,整根棒身都酥麻了。
  當然,王如嬌此時更是不堪,一雙藕臂緊緊摟在南宮修齊的肩膀上,仿佛不如
此就不足以支撐自己,一雙眸子清亮不再,只是失神的大張著,兩片嬌艷的紅唇張
張合合,像是要呼喊,要嘶叫,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
  南宮修齊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托住王如嬌的臀瓣向上拋聳起來。當然,他不敢
太過用力,每一下只將肉棒抽離花房一點,大半根杵身還埋在濕滑的肉穴裡,然後
松開手,只利用王如嬌自身的重力將露出穴外的杵身再吞進去,如此反覆。
  滑膩黏稠的汁液順著杵身淋漓而下,將沾在彼此大腿根部的血跡都沖淡了,而
王如嬌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大了,胸前的那一對玉兔被拋聳得上下跳躍,仿佛隨時都
可能被甩脫出去。
  “啊……不、不行了……酸、酸死……”王如嬌趴在南宮修齊的肩頭膩哼,
“快、快放我下……下來……我,我要尿、尿了……”
  南宮修齊哪裡會聽她的,相反拋聳幅度漸漸大了起來,然而說來也怪,除了剛
才將王如嬌身子抱起的那一刻,他的肉棒觸碰到了那一塊似肉非肉,似骨非骨的黏
滑地方,導致他爽感倍增,差點洩精外,其余時候任他如何深入抽插,都不再觸及
到那團妙物了,令他不甘之余愈發勇猛探尋,不找出來誓不罷休。
  “啊……真……真不行了……尿、尿快……快出了……快放我下……下去……”
王如嬌仰首急啼,眼淚都出來了,雙臂也由原本的攀摟變成了推搡。
  然而她此時的力量想要推開南宮修齊那無疑是蚍蜉撼樹,根本逃不開,不過就
在這時王如嬌忽然發出一聲嘶鳴,身子急抖,推搡之力瞬間消失,她全身如抽去骨
頭般軟綿綿的趴在南宮修齊的身上。
  而此時的南宮修齊也渾身劇震,腰際酸麻,原來王如嬌在推搡他的時候嬌軀掙
扎,纖腰亂搖,以致誤打誤撞的讓他的龜首一下觸及到了他苦苦尋找的妙物,而這
處妙物顯然也是王如嬌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觸及了這裡就仿佛在熊熊烈火上澆了一
勺油,一下將她推到了最高點。
  當龜首觸及妙物之後,其極度黏滑軟膩的觸感讓龜首頓時一麻,而緊接著就是
一燙,一股滾熱濕液當頭而下,裹在四周的嫩肉急劇收縮,幾欲將杵身夾斷。
  沒有使上魔功的南宮修齊本就不十分耐久,此刻哪裡再能忍受得住?整根肉棒
既麻且癢,脊椎一酸,肉棒急跳,馬眼大張,一股股熱漿疾射而出。
  南宮修齊緊緊抱著王如嬌,下體拚命的向上提聳著,兩個人股腹相貼,幾乎沒
有縫隙,然而縱是如此,依舊有大量的白漿從他們的股腹之間溢了出來。
  這個時候兩個人摟作了一團,都恨不能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過了好一會
兒,直到南宮修齊感覺下體再也噴射不出半點汁液的時候,他終於慢慢松開了手,
人也像散了架似的漸漸向後仰倒。
  盤坐在南宮修齊大腿上的王如嬌自然也隨著他身體的仰倒而趴下,最後是整副
身體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不過王如嬌身體嬌軟,柔若無骨,所以對南宮修齊來說不
但一點都不覺吃力,反而還是一種享受。
  不過還沒等南宮修齊細品這溫香軟玉在懷的美感,就聽到耳邊一陣“嚶嚶”的
低泣聲,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稍微推開王如嬌緊貼在自己肩窩裡的螓首,只見她
臉上掛滿淚痕,楚楚可憐的樣子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啊……嬌……嬌姐,你、你怎了?”
  王如嬌不敢看南宮修齊的眼睛,垂首嗚咽道:“我……我撒……撒尿了……嗚
嗚……太、太羞……羞人了……”
  聞言,南宮修齊差點笑出聲來,不過盡管沒笑出來,但臉上那微微抽動的肌肉
,一眼便讓人看出是在極力憋住笑,王如嬌自然也看了出來,不禁又羞又窘,小手
無力的捶打著他的胸口,嬌羞不堪道:“你還笑?討厭、討厭死了……”
  “我哪有笑啊?”南宮修齊故作無辜狀。
  “你……你還不承認?我……我咬死你……”王如嬌又羞又氣的張開嘴,作勢
欲咬。
  南宮修齊連忙告饒,然後捧著王如嬌的臉笑道:“嬌姐,告訴你,那不是尿,
是花漿,是蜜液。”
  “花漿?蜜液?”王如嬌不解的眨眨眼,一臉疑惑。
  “嗯,那是女人極度舒服時就會流出來的,哦,不是,應該說是噴出來的水,
不是尿。”說罷,南宮修齊又補充一句道:“剛才你是不是感到舒服得快要死了?”
  聽到這樣露骨的話,再看南宮修齊臉上那揶揄的笑容,王如嬌羞不可遏,她一
頭埋在他的肩窩間,低哼道:“哪……哪有……痛都痛死了……”
  看著如此小女人的王如嬌,南宮修齊心裡升起一陣滿足,他咬著她那小巧圓潤
的耳珠調笑道:“嬌姐,你不老實哦。”
  “哪……哪有……”王如嬌不依的扭著嬌軀。
  南宮修齊笑笑,將王如嬌摟得更緊了,而她也很享受這樣的狀態,蜷縮著身子
,似乎想更深的陷入到他懷裡。過了半晌,王如嬌終於抬起埋在他肩窩裡的螓首,
轉而趴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那有力的心跳,軟綿綿道:“嗯,真的好舒服,舒服
得就此死去也毫不後悔。唉,我真覺得我以前都算是白活了。”
  南宮修齊撫摸著她那柔滑的發絲,聞著發際傳來的清香微笑不語,而王如嬌也
沒有再開口了,兩人就這麼緊抱在一起,靜靜的享受著這難得的一刻。
  過了片刻,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便響起小碧焦急的聲音:“小姐
、小姐,老夫人來了……”
  “啊……”南宮修齊與王如嬌均吃了一驚,彼此對望了一眼,然後迅速從床上
彈跳起來。
  “哦,小碧,你拖住娘一會兒,一定要拖住啊!”王如嬌一邊叮囑一邊手忙腳
亂的往身上套衣衫。
  相對於王如嬌的慌亂不堪,南宮修齊就鎮定了不少,他一邊不慌不忙的穿衣一
邊道:“嬌姐,別慌,發現就發現了,沒什麼大不了,反正你也是我未過門的娘子
,同處一室也不算過分越禮。”
  王如嬌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未過門啊?未過門就同處一室,要是
讓娘知道了你讓我臉往哪擱啊?再說了,爹他已經不讓我和你……”說到這,王如
嬌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連忙閉口。
  南宮修齊一愣,隨即神色一黯,剛剛才好轉的心情迅速又籠罩了陰霾,他想起
了自己家府被抄,老爹慘死,家破人亡的境遇讓人情變得如此冷漠,竟然讓與自己
家素來交好的王伯倫也起了悔婚之意。
  “齊弟,難道你還不明白姐的心嗎?無論如何姐都會跟著你的!”王如嬌上前
溫柔的撫著南宮修齊的面龐道。
  “呵呵,我知道,我明白姐的心。”南宮修齊勉力一笑。
  王如嬌知道他又想起了家破人亡的慘事而心情抑郁,不由微微歎了口氣,然後
拉著他的手快步走到窗戶前道:“好了,我娘快上來了,你出去避一下。”說罷,
她便推開了窗戶。
  可是當她推開窗戶之後便又迅速關上了,原來此刻已是傍晚時分了,繡樓外已
不是像清晨那樣空無一人,而是幾名下人在那裡不知忙著什麼。
  而這時,外面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同時也聽到小碧那頗含幾分慌張的聲音
:“老夫人、老夫人,小姐正在裡面梳洗,她叫您稍等會……”
  “這孩子,我是她娘親,又不是外人,怕什麼?好了,這不已經到門口了,還
說什麼?小碧,去開門吧。”一道祥和的聲音說著。
  “可是……”
  “嗯?”
  小碧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聽老夫人一聲淡淡的哼聲,雖然依舊慈祥,但裡面的
堅定與不容反抗不得不讓她乖乖住口,上前打開房間的門。她忐忑不安的向裡張望
了一下,卻見小姐一個人正站在床邊,頭發有點凌亂,身上衣衫還算整齊,再看周
圍,不見男人的蹤影,於是暗舒了一口氣,悄悄的對王如嬌做了個鬼臉,回應她的
是一個嬌羞的瞪眼。
  “老夫人,請!”
  沒等老夫人走進來,王如嬌便迎上前道:“娘,您怎麼來啦?”
  “你這孩子,女兒的閨房難道我這個做娘的不能來嗎?”老夫人沒好氣道。
  王如嬌挽著娘的胳膊撒嬌道:“哎呀娘,孩兒不是這個意思啦。”
  老夫疼愛的拍了拍女兒的手道:“聽小碧說你今天一天都待在房間裡沒出來,
也沒用膳,是不是病啦?”說到這,她仔細看了王如嬌的臉後說:“咦,嬌兒,我
看你的臉有些紅,是不是發燒了。”說著,她的手便貼到了王如嬌的額頭上。
  “啊……沒、沒有……”王如嬌連忙移開頭,拉著娘坐在凳子上,“就是有些
困,所以貪睡了一會,其實也不是一天沒出房間,您別聽小碧她亂說。”
  旁邊的小碧一聽,委屈的噘著嘴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卻被王如嬌投來的目光
給瞪回去了,只好不甘的閉上了口。
  “哎呀嬌兒,我說你怎麼又把這個東西拿出來了?快、快拿走,娘一看這東西
心裡就怕得慌。”
  聽到老夫人這般慌張的聲音,躲在床底下的南宮修齊頗為好奇,微微探出頭一
看,只見王如嬌手拿一方紅色絲帕,將屋角桌案上放的那只動物頭骨蓋上。
  “要是讓你爹看見非罵你不可。”
  “嘻嘻,娘,爹他才不會進我屋裡呢。”
  “唉,你這個孩子,就是這麼讓人不放心。”老夫人歎息道。
  “哎呀娘,我怎麼就不讓人放心了?”王如嬌既像是不服氣又像是在撒嬌。
  “你啊!”老夫人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道:“好了,不說這個了,娘過
來是告訴你一聲,過幾天我們要離開京安城了,你准備一下,別到時匆忙了。”
  王如嬌吃驚不小,忙道:“什麼?離開京安城,那去哪啊?”
  “這個娘也不是太清楚,反正你爹說已經找好了一處僻靜之地,過幾天就搬。”
  “怎麼這麼突然啊?現在都找好地方了,看來您和爹早就准備好要搬家了,為
什麼到今天才和我說?”王如嬌氣鼓鼓的說。
  老夫人搖搖頭歎道:“我和你爹還不是怕你使性子,為了南宮家的三小子而不
肯離開京安城,並為此想出什麼鬼點子出來。本來啊,今天娘都不想對你說,但見
你今天一天沒出房,以為你病了,覺得還是應該說一下,讓你抓緊時間休息調養,
別到時搬家了病還沒好。”
  “娘,我……”
  “唉,你不用說了,娘知道你喜歡那小子,可是你要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不
是我們王家薄情寡義,實在是當下的環境不容我們和他們南宮家有絲毫牽連啊!更
重要的是,如今那小子生死未卜,你怎麼能就這樣毫無希望的空等呢?”
  “這不是沒有希望的空等,他也不會讓我空等。”王如嬌小聲的嘀咕。
  “啊,你說什麼?”
  王如嬌忙搖搖頭道:“沒、沒說什麼。”
  “唉,你這孩子,剛才娘說的話都聽進去沒有?”
  “哎呀娘,聽進去啦。”王如嬌撒嬌道:“不過娘,您也太杞人憂天了一些吧!
現在爹都已經辭官了,我們都算是一介平民,還怕什麼牽連不牽連?”
  王如嬌的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一聲輕喝:“胡鬧!”
  “啊!爹!”
  王伯倫虎著臉步入房內,訓斥道:“小孩子家知道什麼?爹雖然辭官,而且和
南宮家已然沒有瓜葛了,但朝廷還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啊……”王如嬌驚呼一聲,“不、不會吧?我們搬到這裡後不是一直都過得
好好的嗎?”
  “那是因為現在有太多的事牽制了朝廷的精力,只要一旦所有的事情都平息後
,朝廷和皇上一定會和我們來個秋後算帳的,這也正是我急著搬家的原因。”
  “可是……”
  王如嬌還想說點什麼,卻被王伯倫打斷道:“剛才得到消息,昨晚皇宮內好像
又出了大事,現在御林軍和禁軍都出動了,正在全城大肆搜捕,所以現在開始,你
哪裡也不許去,就待在家裡,聽到沒有?”說罷,他也不顧王如嬌一臉不滿的神情
,轉而對老夫人道:“夫人,我們走!”
  老夫人愛憐的拍了拍王如嬌的手說:“聽你爹的話,乖!”然後便隨王伯倫走
了出去。
  走到門口,王伯倫又對小碧叮囑道:“看住小姐,別讓她出去,知道了嗎?”
  小碧連忙乖巧應道:“知道了老爺!”
  待王伯倫夫婦走遠之後,王如嬌連忙向小碧使了個眼色,小碧捂嘴一笑,會意
的將門掩上,而這時,南宮修齊也從床底鑽了出來,站起身拍了拍衣衫。
  看到南宮修齊這一番頗狼狽的樣子,王如嬌也不禁掩嘴一笑,上前幫他拍了拍
灰塵。其實房間裡被收拾得很干淨,就是床底下也沒有一絲灰塵,拍衣衫純屬本能。
  “小碧,我嫂嫂她們怎麼樣了?”南宮修齊見一時無法出去探望柳鳳姿,便開
口問道。
  “夫人她還好,身上的傷都無大礙了,丁瓏姑娘也醒了,不過身子還虛得很,
仍需要靜養。”小碧說罷又眨眨眼道:“中午我送飯過去時夫人還問我公子你回來
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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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皇室風雨

  “哦!”南宮修齊與王如嬌同時輕哼了一聲。
  小碧笑嘻嘻道:“小姐,你放心,我沒有說公子回來。”
  王如嬌臉一紅,嗔罵:“死丫頭,就你機靈,快出去!”
  小碧笑著一溜煙跑了出去,南宮修齊這時也頗為尷尬,站在那裡不知該說什麼。
  王如嬌若無其事的一笑,話題一轉道:“齊弟,剛才你也聽到了,外面正全城
搜捕你的蹤跡,我看這幾天你就在這裡哪也別去了,好嗎?”
  “嗯,好……啊,不、不行,我不能留在這裡。”南宮修齊點著頭卻驀然又想
起什麼,連忙道。
  “啊……那……那你要去哪?現在外面到處都在搜捕,你出去是很危險的。”
王如嬌焦急道。
  “不行,我不走的話我會連累你的。”南宮修齊急道:“外面的官兵很快就會
搜到這來的。”
  原來,當王如嬌提到搜捕蹤跡時南宮修齊忽然想到了一事,那就是自己被冥山
鬼母下了符咒,無論自己到哪裡她都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之前夜探皇宮失手也
正因為如此,雖然南宮修齊還清楚的記得冥山鬼母已被自己重創,四肢盡廢,胸口
更是被印上一掌,按理說她絕無活命的希望,但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正是由於不敢斷定冥山鬼母已死,所以南宮修齊擔心自己的行蹤會被發現,從
而將大批官兵引來,那樣不但連累王如嬌和她的家人,而且還將嫂嫂她們置於危險
之中。想到這,他再也待不住了,立刻向王如嬌簡單說了一下緣由便要離去。
  “可是齊弟,你現在能去哪裡啊?”王如嬌一把拉住南宮修齊道:“再說了,
你在這裡已經一整天了,如果他們知道你的行蹤的話那早就來了,不會到現在還沒
動靜。”
  南宮修齊知道王如嬌這個推斷也是很有道理的,不過也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
們之所以還沒尋到這來是因為冥山鬼母受自己重創後還沒醒來,一旦她醒過來的話
自己的行蹤自然就會暴露了,所以說有冥山鬼母這個隱患在,自己就會始終處在無
所遁形的狀態中。
  “嬌姐,如果這個隱患不除,我們就永無寧日。”
  王如嬌沉默了一會,似是在思考著什麼,然後道:“那你是想再去皇宮,去掉
這個隱患?”
  南宮修齊咬牙道:“不錯,只能如此!”
  “好!齊弟,果然是姐喜歡的齊弟,你沒讓姐失望。”王如嬌走近南宮修齊,
纖手撫摸著他的面龐輕語。
  南宮修齊微愕之後便是釋然,覺得嬌姐的性格果然與其他人大不一樣,如果換
作是其他人,如嫂嫂柳鳳姿,那肯定會含淚不讓自己去冒險的,不像嬌姐姬暗含鼓
勵之意。
  “嬌姐,那我去了。”
  “傻弟弟,你看現在太陽還掛在西山呢,怎麼去?你還是乖乖坐在這裡休息一
會,待夜深了再去。”
  “呵呵,嬌姐說的對!”南宮修齊不好意思抓了抓頭。
  王如嬌嬌嗔的白了他一眼,然後步出房門,喚小碧端一些酒菜上來,很快,不
大的檀木圓桌上便擺上了四、五道精致菜餚,看其色香俱佳就知道其味定然錯不了。
  當最後一盤菜上桌時,小碧神秘兮兮的從背後拿出一樣東西,在王如嬌及南宮
修齊面前晃了晃,笑嘻嘻道:“你們看,我還為你們帶來這個東西。”
  兩人定睛一看,原來小碧手裡拿的是一瓶酒,雖然還沒嘗,但從晶瑩剔透的瓷
瓶散出的圓潤光澤,就可以得知此裡的酒不是街頭巷尾所賣的普通酒水。
  “咦!你這丫頭,從哪弄來的啊?”王如嬌的語氣頗有幾分驚喜。
  小碧得意道:“南宮公子在這裡,無酒肯定不歡,所以我就去廚房裡拿了老爺
珍藏的一瓶酒,當時還被陳媽發現了,驚得不行,以為小姐居然喝酒,幸虧我機靈
,說小姐有一塊皮膚瘙癢,需要用酒來塗抹一下,這才打發了陳媽。”
  王如嬌笑道:“不錯,算你機靈!”一邊說著一邊就給南宮修齊斟上了一杯。
  “那當然!”小碧仰起頭頗有幾分驕傲道。
  王如嬌不慌不忙的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修齊,然後看了小碧一眼,慢悠
悠道:“齊弟,什麼時候把這個丫頭也收了?”
  “啊?咳咳……”正在大快朵頤的南宮修齊聞言不由得愣住,隨後還沒完全下
肚的酒菜頓時哽在喉嚨,一時劇咳不止。
  而小碧則滿面羞紅,大發嬌嗔:“小姐,你……你說什麼呢?”
  “我說讓我的齊弟把你元紅收了。”王如嬌淡淡笑道。
  “啊……小姐,你、你……”小碧羞得雙手捂臉,立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怎--麼--”王如嬌故意拉長音調道:“不願意?”
  “我、我……我不知道啦……”小碧那蚊蚋般的聲音從她的指縫裡飄了出來。
  這個時候任誰也看得出來小碧的心是情願的,只是礙於少女的羞澀而不敢承認。
事實上,對她這侍女來說,把身子交給自己主子的男人那是一件幸事,起碼比嫁給
僕役粗漢要強上百倍,更何況南宮修齊出身貴族,雖然現在運勢不佳,落個家破人
亡的慘境,但他的本領之強小碧是親眼目睹的,對強者的崇拜自然讓她對南宮修齊
生出幾分異樣情愫,所以當王如嬌提出來讓南宮修齊收了她元紅之時,她羞澀萬分
之余也是暗藏幾分歡喜。
  “這個……不太好吧?”南宮修齊頗有幾分尷尬道。
  王如嬌掩嘴故作驚訝道:“喲,我的齊弟什麼時候從良了,連送上門的女子都
不敢要了?”
  雖然只是嬌笑的語氣,但如此一激,南宮修齊還是血氣頓時上湧,再加上幾杯
酒下肚,他極是不服道:“嬌姐,你這是什麼話?我南宮修齊連皇宮都敢闖,還不
敢收小碧這妮子的元紅?我只是怕、怕……”說到這,他居然有了幾分忸怩。
  “咯咯……”王如嬌笑得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她眨著暗含狡黠的眼睛道:
“怕什麼?”
  “咳咳……其、其實也不是怕什麼啦,就是覺得不、不太適合啦……”南宮修
齊模稜兩可的說。
  聞言,小碧的俏臉不由得微微變色。的確,對於一名女子來說,尤其是有著不
錯的姿色,頗有幾分驕傲的女子來說,被人拒絕是一件難堪的事,甚至視為奇恥大
辱!而小碧她雖然只是侍女,算作下人,但她身為宰相府的下人,而且還是宰相千
金的貼身侍女,那地位絕對與一般大戶人家的侍女是不一樣的,其心氣之高也是毫
不遜色一般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
  這時,王如嬌收住了笑容,慢慢站起身,輕移蓮步,走到屋角那方桌案前,揭
開蓋在那動物頭骨上的紅色絲帕,輕輕道:“齊弟,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放這麼一個
東西在這裡?”
  南宮修齊看了看王如嬌的表情,又看了看她手撫動物頭骨的動作,心下若有所
思道:“因為你喜歡吧。”
  王如嬌回首沖他嫣然一笑,道:“不錯,我喜歡!這是草原狼的頭骨,放在這
裡能讓我感覺到一種力量,一種強悍。那種本能的血勇與廝殺讓我心中感到了無限
的自由。”
  這一番話說得輕柔而飄渺,仿佛是在喃喃自語,又仿佛是在對人訴說,一邊的
小碧聽得是一頭霧水,雖然她是王如嬌的貼身侍女,但還從來沒聽小姐說過這話,
只知道自家小姐與一般千金小姐大為不同,無論是性格還是愛好,但為什麼不同,
卻是一無所知。
  南宮修齊此時似有所悟,慢慢啜了一口酒說:“嬌姐,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王如嬌投來贊許的一眼,然後又將目光投向小碧,南宮修齊哈哈一笑,放下酒
杯,伸手一攬,把立在一旁愣怔的小碧拉入了自己的懷裡。
  “啊--”猝不及防的小碧嚇得尖叫一聲,但隨即便緊緊捂住自己嘴巴,生怕
外面有人聽見。
  這時候的南宮修齊才真正恢復了本性,大手輕佻的挑起小碧那尖弧形的下巴,
笑道:“小妮子,願意把元紅給本公子嗎?”
  小碧紅暈染頰,盡管此時心中仍有幾分忿忿,但還是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一
縷哼聲從喉嚨裡溢了出來,隨即便害羞的將臉轉到了一邊,略顯青稚的胸部劇烈起
伏著。
  其實與王如嬌相比,小碧的姿色實無過人之處,而且年齡偏小,身子略顯青澀
,所以小碧跟王如嬌在一起,實難吸引南宮修齊的目光,故而他也一直未起染指之
心,倒不是完全因為顧慮到王如嬌。
  南宮修齊那雙色手在小碧稚嫩的身軀上巡摸了幾把後便放開她,輕笑道:“好
、等過些時日便取了你的元紅。”
  王如嬌含笑點頭道:“也好!但我想聽聽你的具體打算。”
  南宮修齊一愣,不解道:“具體打算?”
  “嗯!”王如嬌慢慢走回桌前道:“剛才你也聽到了,過些天我爹就要我們搬
家,離開京安城,你看……”
  “這……”南宮修齊思忖了一會,驀然站起身道:“嫁雞隨雞,你是我妻子,
當然不能還跟著娘家走。”
  王如嬌怔怔看著南宮修齊,眼神中閃著異樣的光彩,驀然,她一下撲到南宮修
齊的懷裡,雙臂繞住他的脖頸,丹唇緊緊壓在他的嘴上,而南宮修齊在微怔之後便
是熱火般的回應,兩人唇齒相交,津液互度,彼此纏綿,難分難解,全然不顧旁邊
還有羞得滿面通紅,轉過臉去卻不時偷瞟的小碧。
  日薄西山,皇宮養心殿內。
  雖然天未完全變黑,但這裡已是燈火通明,各式或大或小的宮燈將富麗堂皇的
殿內映照得如同白晝,皇上李玄正懶懶的坐在一張軟榻上,相較於前一陣,他的身
形更加削瘦,面龐也愈發蒼白,一對眼珠幾乎深陷進眼眶裡,完全是一副行將就木
的枯槁模樣。
  “宇國師,摘星樓建造如何了?”李玄那毫無中氣的聲音從他干枯的嘴裡飄了
出來。
  “回皇上,地基的主體工程基本完畢。”宇化天恭敬答道。
  李玄眉頭微皺道:“怎麼到今天連地基都沒建好?你這個監造者是不是沒盡心
啊?”
  宇化天慌忙跪下,磕頭道:“臣萬萬不敢,實在是摘星樓工程浩大,而銀兩、
人力又不充足,所以……”
  李玄不悅道:“朕已經命戶部給你撥去了二十萬金幣,又征勞工八百,怎麼還
不充足?”
  “皇上明鑒,戶部雖撥來銀兩二十萬金幣,但自摘星樓開工之始,局勢就頗不
太平,先有征伐魔剎,後有反賊起兵,弄得朝野不安,民間更是物價飛漲,更嚴重
的還有物資短缺,所以建造摘星樓的各種材料始終處在緊缺狀態中,從外地調運亦
需要時間,另外……”
  “好了好了!”李玄不耐的打斷宇化天,“朕都知道了,還是抓緊時間建造吧。”
  “臣遵旨!”
  李玄粗喘了一口氣,有點頹然的臥坐在軟榻上,對宇化天招了招手道:“宇國
師,過、過來!”
  宇化天連忙上前兩步,將耳湊近,卻聽李玄微喘道:“最近不知怎麼了,感覺
國師你配的那副丹藥其藥力似乎大不如前了,此乃何因啊?”
  對於這個原因宇化天自然是心知肚明,無論何種藥物,其藥力如何強效,一旦
長時間服用,服用者的身體自然而然會產生抗藥性,其藥力也就大打折扣,所以他
每隔一段時間就給李玄配藥性更強的藥物,但最近一段時間由於他忙於建造摘星樓
一事,而將煉藥給耽誤了。
  當然,這個原因宇化天自然不會如實相告,他心裡稍加思忖便道:“回皇上,
此藥煉制時間較長,估計藥性已有所消弱,所以……”
  話還沒說完,後面傳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既然知道那怎麼還不給皇上煉制
新丹?宇國師也太不將皇上的需要放在心上了吧。”
  不用回頭,單聽這聲音及遠遠便襲來的香風,宇化天就知道來者是皇上最寵愛
的溫淑妃,這時只聽李玄呵呵一笑道:“愛妃,你這就冤枉國師了,最近國師忙於
監造摘星樓,所以耽擱了煉制丹藥。”
  “皇上聖明!”宇化天慌不迭的感謝李玄為他說話。
  “哎呀皇上,您已經好幾天沒去人家的舞陽宮了,冷落人家,現在又不幫人家
說話,人家不依啊……”溫淑妃如一陣香風般撲向李玄的懷抱,聲音嬌嗲之極。
  “咳咳……朕最近不是在忙嘛,愛妃莫要介意……”李玄干笑道。
  宇化天則心下暗笑,他知道皇上因為藥力不夠而無法滿足溫淑妃,不得已才躲
開,於是心下盤算著接下來該給皇上配一副什麼樣的丹藥。
  “那皇上,您今晚一定得去人家那裡哦,不然我不答應啦。”溫淑妃嬌纏道。
  “這個嘛……”
  正在愁不知該如何回答溫淑妃時,外面忽然傳來太監尖厲的聲音:“寶月公主
駕到--”
  李玄如獲救星,忙道:“快宣!”
  如今寶月公主深得李玄的信任,同時也手握重兵,勢力可以說是如日中天,在
群臣中的威望也日漸增高,溫淑妃在她面前也不敢賣嬌撒嗲,只得乖乖的閉上了嘴。
  “兒臣參見父皇!”寶月一身戎裝,雙手抱拳道:“恕兒臣鎧甲在身,無法行
禮。”
  “呵呵,免了免了。”
  寶月身子嬌小,嚴格說起來還是未發育成熟的少女,穿上厚重鎧甲定會顯得不
倫不類,然而現在好這一身卻並不是這樣的,那一襲銀白色的鎧甲顯然是專門為她
而訂做的,樣式精巧,穿著貼身,鎧甲下緣猶如裙擺,英姿颯爽的同時不失嬌媚。
  “愛妃,你先回去,朕要談點事情。”
  溫淑妃嘴一噘,顯得很不樂意,可是又不敢不從,只得略帶不滿的瞟了寶月一
眼,氣鼓鼓的起身而出。
  “寶月啊,這幾日朝政如何?說給朕聽聽。”李玄懶洋洋的說。
  原來,自寶月冒死沖出被圍困的皇城,搬來救兵,擊潰了南宮家族的兵力之後
,李玄便對她信任有加,再加上他自己感覺身體時有不適,於是便賜寶月監國一職
,全權負責處理朝廷一切大小事務,他自己基本上什麼也不管了,只是隔三差五聽
取一下寶月的稟報。
  “啟稟父皇,朝廷事務一切漸趨穩定,京安城更是完全恢復正常秩序,全國大
部分州府基本上沒受反賊起兵的波及,可以說,我華唐基本已從反賊叛亂的戰禍中
恢復過來。”
  “好,很好!寶月啊,你果然沒讓父皇失望啊。”李玄高興道:“你想要什麼
賞賜?父皇統統滿足你,哈哈。”
  “為父皇分憂乃孩兒應盡之責,不敢居功討賞。”
  李玄贊許的點點頭,忽然又歎息道:“唉,太子立兒他要是有你一半能干就好……”
  “哼,哥他不成器,何不廢了他?把皇位傳給本公主。”寶月心下憤憤道。
  李玄唉聲歎氣了一會說:“寶月啊,以後你可要好好輔佐你哥,知不知道?”
  “孩兒遵命!”寶月脆聲應道,不過其心裡是恨得直咬牙,暗道:“老東西,
本公主為你這麼賣命,你居然還想著把皇位傳給那個不成器的東西?既然你這樣無
情那就別怪我無義了,哼!”
  這時,李玄忽然想起一事道:“哦,對了,鎮南……哦,南宮凌空他怎麼樣了?”
  寶月與宇化天彼此看了一眼,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聽寶月道:“南宮凌空
此賊企圖越獄,已被格殺!”
  “什……什麼……”李玄驚得一下從軟榻上站了起來。
  原來,抄滅南宮府,將南宮凌空下獄都是寶月的主意,李玄其實本不想如此,
盡管他也顧忌南宮家族的勢力,但他還是念及一些君臣之情的。
  事實上,當南宮凌空的兩個弟弟及兒子起兵造反時李玄的確認為此事與他有著
密不可分的關系,甚至認為他故意帶兵出征,利用朝廷兵力空虛指示家人起兵造反
,可是當他率兵返回時卻沒有奪自己的皇位,反而大義滅親幫自己平息了叛亂,這
讓李玄愕然之余亦有所悟,知道縱然南宮家族其他人有謀反之心,但身為鎮南侯的
南宮凌空絕對是忠心耿耿的。
  正因為如此,李玄自然起了不想追究南宮凌空的責任之心,可寶月卻以華唐律
法中謀反之罪必株連九族為由,堅持要治他的罪,另外還主張南宮凌空雖然沒有參
與此次叛亂,但誰能保證他以後永遠不起反心?尤其是現在南宮家族大部分人都被
殺,他南宮凌空能無動於衷?
  於是,李玄動搖了,但還是不忍就此處斬南宮凌空,於是便將他先押入大牢,
以後再說。當然,為了引那些叛賊余孽出來,尤其是南宮修齊,所以對外則宣布他
即將處斬的消息。
  李玄愣怔了半晌,最後頹然倒下道:“這……這是為何……南宮凌空啊南宮凌
空,朕沒想要殺你,你為何要越獄啊……”
  “父皇,您沒事吧?”
  李玄搖搖手道:“罷了罷了,事已至此,既然南宮凌空都有反心,那南宮家其
他人更不能留,這反賊余孽追剿得怎麼樣了?”
  “稟父皇,如今反賊都已不成氣候,剿滅只是遲早之功。”
  李玄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有些疲憊的躺下,手臂無力的揮了揮道:“好了,都
下去吧。”
  寶月與宇化天齊齊應了一聲後便退下,然後剛走出門口卻聽李玄又道:“對了
寶月,你姑姑克琳公主可有下落?”
  “還沒有,父皇。”寶月淡淡道。
  “哦,知道了,下去吧!”
  其實寶月知道克琳十有八九已經死了,那次在鬼愁城的極艷宮裡她見到了克琳
,盡管當時的她不承認自己是華唐公主,而且從她的神色之間來看也確實不像說謊
,但憑直覺,寶月覺得她就是自己的姑姑克琳公主,後來為了殺南宮修齊,她也顧
不得這個可能是自己姑姑的人了,最後她親眼見到南宮修齊和這個可能是她姑姑的
人一起被巨蟒卷入了地下湖泊,雖然南宮修齊沒死,但他畢竟身懷深厚功力,不過
克琳恐怕就沒那麼幸運了。
  這些話寶月不想據實告訴李玄,因為她知道父皇很喜歡他這個妹妹,要是知道
自己害死了她,就算是無意的,恐怕也會讓自己現在的地位受到一些影響。
  退出養心殿,寶月不疾不除的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園林小徑上,宇化天小心翼翼
的跟在她後面,似乎沒有得到她的命令就不敢擅自離去。
  “宇國師,你覺得太子李立如何?”寶月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
  宇化天老奸巨猾,焉能不明白寶月的心思?說實在的,他對寶月確有幾分敬畏
之心,雖然寶月的年紀小,宛如一顆青澀的蘋果,但隨著這些天的接觸,宇化天感
到了此女不俗的處事能力,頗高的交際手腕以及凌厲陰狠的心,這些都是成大事者
的必要因素,所以這讓他不得不向寶月靠攏。
  “請恕老臣直言,太子殿下他貪玩奢靡,實不堪擔任未來天子之重任。”
  寶月白?嬌嫩的臉龐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嫩唇輕啟:“國師也是這樣覺得啊?”
  “不但臣覺得,就是朝中各大臣亦是如此。”
  “唉,只可惜父皇不這樣覺得,反令我等用心輔佐太子,這……”寶月欲言又
止卻又意猶未盡。
  宇化天心中“咯登”一下,他當然明白寶月這話裡的意思,這妮子想取太子而
代之,野心著實不小,於是他腦中飛快的盤算著當下的形勢,作最有利於自己的打
算。
  “嗯?”見宇化天一時沒言語,寶月淡淡的冷哼了一聲。
  宇化天抹抹額頭上冒出的一層細密冷汗,忙道:“當今太子無能君臨天下,只
有像公主您這樣才堪當此任,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一介女流是吧?”
  “臣萬萬不作此想,只是朝中其他……”
  “其他人你不用管,本宮只問你作何想?”
  “臣願追隨公主!”
  寶月驀然回頭,一雙妙目緊緊盯著宇化天,似乎是想從他的臉色中讀出什麼。
過了不久,寶月咯咯一笑道:“好,很好!本宮不會虧待你的。”
  “謝公主!”
  寶月點點頭,似是不經意道:“聽說國師你一直給父皇配制丹藥?”
  “回公主,確有此事!只是最近忙於監造摘星樓一事而沒有及時給皇上配制新
的丹藥,剛才皇上召見臣時還說了這個來著。”
  寶月嫣然一笑說:“國師,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監造摘星樓固然重要,但父皇
的身子更重要啊!一定得讓他身心愉快才是哦。對了,還有溫淑妃,父皇身體不好
,她也就跟著不好,剛才你也看到了,她最近可是心郁身悶呢,咯咯……”
  “是是,臣一定盡快配制出新的丹藥。”
  這時寶月笑容一斂,盯著宇化天的眼睛一字一頓道:“記住,這一次配制的丹
藥一定要勝過以前,要讓父皇神威再顯,更重要的是,這一次配制的丹藥不能像以
前那樣只管用一段時間,一定要保持每一刻都有效力,直至……”
  宇化天心頭劇震,寶月這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想謀害自己的父皇以篡
位奪權,這可非同小可,宇化天頓感背脊發涼,心裡冒寒。而就在他愣怔失神的一
會工夫,寶月已然走遠,只留下一串嬌音遠遠的飄了過來:“本宮等著你的好消息
啊!咯咯……”
  看著寶月飄然而去的背影,宇化天默默的站了一會兒,怔怔的呆了半晌,終於
打定主意,隨後也轉身而去,幽深靜謐的小徑只余下風吹樹葉所發出的沙沙聲,仿
若隱隱而來的海浪,預示著一場腥風血雨的宮廷斗爭即將到來……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50
第八章 仙子落難

  天色漸漸的完全陷入了黑暗,偌大的皇宮依次亮起了燈火,俯空望去,宛如一
片燈火的海洋,這其中以紅色為主,夾雜有粉色橙黃等暖色燈火,它們有固定靜止
的,亦有流動明滅的,恍如燈海,燦若星辰,顯示出華唐皇宮的宏大與氣派,雖然
經歷了一場叛亂,但絲毫沒有影響到宮裡的奢靡與豪華。
  一頂四人抬的盤鳳小輦在饒如棋盤般的宮廷小道上輕巧的穿行著,坐在輦上的
正是寶月公主,此時的她已經卸下了鎧甲,換上一身鵝黃色的裙衫,領口是對襟設
計,只隱隱露出一截白色細頸;袖口緊束,頗顯俐落;一頭秀發挽成一輕髻,兩邊
各梳一條小辮,小巧圓潤的耳珠上輕垂著一串珍珠耳環,完全顯示出了她作為少女
的明媚與活潑。
  行了約莫半盞茶的工夫,前面提燈引路的兩名宮女停住了腳步,其中一名躬身
道:“稟公主,回春館已到!”
  回春館乃皇宮的醫署,所有的御醫、太醫均出於此,可以說華唐帝國內所有醫
術最高明的聖手都會被網羅到這裡,而所有學醫的人都以能進皇家大內的醫署做一
名御醫為榮。
  寶月剛步下小輦,醫署裡就快步走出一人,來到寶月面前施禮道:“臣參見公
主!”
  “費大人,昨晚送過來叫你們全力醫治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回公主,此女傷勢極重,恐怕……”
  寶月臉色一變,纖手一揮道:“走,快帶本宮去看看。”
  在這名姓費的御醫引領下,寶月穿過醫署的大堂、中院,來到後堂裡的一間房
間,在這裡的一張大床上躺著一名面色慘白,雙目緊閉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此女已
陷入深度昏迷中。
  寶月一進房間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子,不由得一怔,隨即快步上前,細細打
量了床上的女子一會,然後驚道:“費大人,她……她這……這是怎麼了?怎麼變
成這樣了?”
  不錯,躺在床上的正是寶月的師傅冥山鬼母,然而此時的她其容貌已非往昔,
原本光潔的額頭出現了絲絲細紋,眼角眉梢更現皮膚松弛老化之狀,其脖頸皮膚處
也出現了一圈圈皺摺,整個人看上去仿佛一下老了十多歲。
  “稟公主,根據老臣診斷,此女外表雖然年輕,但實際年齡要比她的外表大得
多。”費御醫沉吟道:“而這全憑此女一身精湛的功力所維持,可現在此女全身經
脈俱斷,一身功力失之七八,沒有了功力在身,老態便開始顯現了。”
  “那她現在可有得救?”
  “這個……老臣只能保她心脈不斷,續得一口氣,但卻無力……”
  “連讓她醒過來都做不到?”
  費御醫跪下道:“恕臣無能!此女渾身經脈俱被雄勁震得寸寸皆斷,根本無法
續接,當然這不是致命的,令此女深度昏迷的是她胸口中了一掌,若不是此女功力
深厚,恐怕當即斃命了。”
  寶月的一張小臉陰氣沉沉,費御醫暗瞥了她的臉色,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匍匐
在地不敢起身,過來半晌,只聽寶月冷聲道:“好了,你起來吧,繼續悉心治療,
有什麼進展立刻向本宮報告。”
  “臣遵命!”
  寶月不悅的步出醫署,其實她之所以如此擔心冥山鬼母的安危,倒不是她對冥
山鬼母有多麼深厚的感情,而是覺得她對自己還大有價值,且不說她的奼女玄功自
己還沒學到手,就是緝拿南宮修齊也還得靠她,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經習慣有冥山鬼
母在自己身邊,一下子少了就好像失去左膀右臂的感覺,十分不舒服!
  “去鳳棲宮。”登上小輦後寶月命道。
  如今皇後依舊還是住在鳳棲宮,依舊還是母儀天下的尊榮皇後,不過那些都是
在人前,人後她就是一個毫無尊嚴,徹徹底底的一個任人玩樂的賤奴。
  此刻,一身華麗宮裝的皇後正斜斜的歪坐在一張軟氈大椅上,一頭青絲挽了飛
天髻,上面滿頭珠翠,顯得極為雍容華貴;一張面龐也經過了精致的修飾,蛾眉淡
掃,腮紅輕塗;一身煙紅色的織彩水緞高領錦衣合宜貼身的將她上身收裹其中,其
細密的排扣高領將她那白?的脖頸也遮擋得嚴嚴實實,只余下短短一截皓腕露在外
面。
  圍在皇後身邊共有三名宮女,她們都在精心的服侍著她,一人站在她身後輕輕
的給她按摩著雙肩,而另一人則跪在她的腳下給她輕捏著小腿,還不時的輕捶著,
還有一人半跪在她左邊精心修剪著指甲。
  可就是這樣被精心的服侍著,皇後卻還是沒有一絲舒適愜意的表情,反而顯得
很是不耐,斜坐的身子不時扭動一下,像是座椅下面有什麼東西碰觸她似的,同時
見她蛾眉緊蹙,一排貝齒緊咬著下唇,一雙眸子一會閉上,一會又睜開,眼神焦急
的看著大門外,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寶月公主駕到--”門外忽然傳來太監的一聲通傳。
  皇後眼睛一亮,忙道:“快請,快請!”然後手臂疾揮,示意身邊的三名宮女
出去。
  宮女們似乎都習慣了,手腳俐落的收拾好東西便匆匆而出,與正好走進來的寶
月擦身而過,等跨出門檻時宮女回身便將門關上,偌大的廳堂頓時便只剩下寶月與
皇後兩人。
  門剛剛關嚴便只聽“撲通”一聲,皇後居然連滾帶爬的從軟氈椅子上跌落下來
,手腳並用的爬向寶月,同時口裡道:“主、主人,賤……賤奴要忍不住了……”
  由於寶月心情不是很好,她理都沒理皇後便抬腳踹了她一下,然後一屁股坐在
之前皇後坐的那張軟氈椅子上,半倚在那裡,一手抱胸,一手托著下巴,似在思考
著什麼。
  被踹得向後仰倒的皇後慌不迭重新爬起,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繼續爬到寶月的
腳邊,一臉乞求的看著她,不過也看出了她此時心情不妙,於是不敢再多說話,只
得苦忍著蜷縮在她的腳邊。
  然而寶月這一思考就近半個時辰,皇後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她不得不小心翼翼
的將臉貼到寶月的腳踝處,用面頰輕輕磨蹭著她的腳面,企圖用這種輕柔的方式來
將寶月從沉思中拉出來並注意到自己。
  皇後這一番工夫倒沒有白費,只見寶月身子微微一震,然後發出一聲冷哼,調
整了一下坐姿,斜睨著她道:“你這個賤奴,是不是皮又作癢了?”
  皇後臉上毫無羞辱之色,她揚起臉討好的媚笑道:“主人,賤奴實在快忍……
忍不了……求主人……”
  寶月故作恍然道:“哦,知道了,是不是一天都沒放尿了,現在憋得慌啊?”
  “嗯嗯……”皇後點頭如搗蒜。
  “那就把屁股轉過來,讓主人看看是不是憋得快忍不住了?”
  皇後臉上露出歡喜之色,快速的轉過身軀,將她那渾圓肥碩的屁股對著寶月,
然後掀起華美的紅色拖地長裙,裡面居然未著絲縷,只見兩瓣肥碩白膩的豐臀宛如
銀月,散發著溫潤的光輝。
  在兩臀間的深凹處,一朵暗褐色的肛菊不像一般人那樣呈緊緊閉合之態,而是
如魚嘴一般微微開合,顯然是經常被插入異物所致;在其下面,兩片肥厚的陰唇暗
紅發黑,不過裡面的小陰唇倒是呈鮮紅色,並且染上了一層清露,從而顯得晶瑩閃
亮,愈發誘人!
  此時此刻,兩片小陰唇亦呈開啟之勢,裡面的嫩紅肉壁清晰可見,除此之外,
更有一團如拇指大的肉球從蛤穴裡鼓凸而出,在肉球的正上方則鑲嵌著一顆好似珍
珠,又似翡翠的圓珠,散發著妖媚的光芒。
  “咯咯……”寶月掩嘴而笑,“果然是憋得很啊,都凸出來了。”
  原來,從蛤穴裡鼓凸而出的那團肉球是尿道口,由於皇後憋了一天尿了,大量
的尿液擠壓著她的膀胱,向尿口急湧,可是尿口卻又被寶月施功用一塊翡翠石給堵
住了,隨著尿液越聚越多,竟然慢慢將尿道口擠出來,形成一團肉球,可縱是這樣
,依舊未有一滴尿液流將出來。
  “請……請主人恩……恩准……”
  “好吧,本宮就看看母狗撒尿,先把屁股轉向一邊。”
  皇後趕忙將屁股轉向另一個方向,隨後便見寶月纖指輕彈,也不見她再有什麼
其他動作,那塊翡翠石便應聲而落。
  “啊--”皇後螓首猛然向後仰後,一道液柱從其尿口噴射而出,足足有三尺
多高,然後劃出一道弧線灑落在地,隨著尿液的不斷噴出,所劃出的弧線也越來越
小,直至變成一點一點的滴落在地。
  此時的皇後全身癱軟在地,仿佛全身的力氣也隨著尿液的排除而消散,可就在
這時,她忽然感覺脖間一涼,她雖然沒看見但也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由得微微歎
了口氣,勉力抬起身子,跟在寶月身後爬行。
  一只皮圈緊緊套在皇後的脖子上,一條銀鏈系在上面,鏈子的另一頭則牽在寶
月手裡,宛如牽一條狗。就這樣,皇後被寶月牽出廳堂,來到鳳棲宮的後花園。
  鳳棲宮作為皇後的寢宮自然是所有的嬪妃宮殿中最大最奢華的一座,但裡面卻
無一名太監宮女的身影,出現這種情況自然就是為了不讓大家看到皇後此時的樣子。
事實上,皇後如今的境地只有寶月及她的幾名親信,還有冥山鬼母和她身邊幾名侍
女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現在的皇後是人前端莊高貴,背後卻是放浪淫賤,而皇後
自己已然適應現在的狀態,甚至是享受,所以在寶月面前做出種種淫姿是自然之極
,毫不羞愧!
  自從冥山鬼母在皇宮裡的秘密之地被發現後,寶月便重尋了一處地方給師傅做
棲身之地,而這個地方就在鳳棲宮的後花園內,相較於之前毗鄰冷宮的那處,這新
修建的地方更為隱密,整座建築位於後花園的瑤池之下,裡面暗道重重,機關無數
,出入口更是設計得極為精妙,不知道的人是休想進得去。
  “公主,您來啦。”當暗門打開時從裡面迎出來一個人,正是冥山鬼母的侍女
春蘭。
  寶月點點頭,說:“怎麼樣?那兩人可有說出什麼?”
  “什麼也沒說,兩人都倔強得很!”
  “倔強?”寶月發出一聲冷笑,“哼,那本宮倒是要看看。你,把這只賤狗牽
過去。”
  春蘭接過寶月手裡的銀鏈,將皇後牽到一邊,而寶月則繼續前行,七繞八拐的
穿過好幾道暗門,進入了一座石牢,在這裡赫然吊縛著兩個人,正是之前與南宮修
齊一道闖進皇宮的苑玉荷和她的師兄秦子風。
  兩根粗大的鐵鏈從石牢頂壁上垂下,分別縛住了秦子風的手腕,同時雙腳也被
兩根鐵鏈分別系在兩邊的石柱上,如此便形成四肢大張的被凌空吊縛著,其型甚慘!
  不過更慘的是此刻秦子風身上衣著襤褸,一片片碎衣吊掛在身上,顯然是被鞭
子抽碎的,一道道或深或淺的血痕在其身上縱橫交錯,頗顯猙獰恐怖。
  相較於形狀甚慘的秦子風,苑玉荷就好得多,身上衣物完好無損,若不是她也
被縛住了手腳,還真讓人誤以為她不是這裡的囚犯。不過雖然也被縛住手腳,但不
同於秦子風那樣被凌空懸吊,而是四肢被固定在牆壁上的四只拷環內,這樣的站姿
無疑比那樣懸吊著要舒服得多。
  “奴婢參見公主!”石牢裡的夏荷與秋菊齊齊跪道。
  寶月淡淡道:“這兩個人是不是什麼都沒說啊?”
  “是的公主,奴婢也使上了一點小手段,但這男的還是不肯說出南宮賊子的下
落。”夏荷道。
  這時候,苑玉荷和秦子風兩人都已知道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那位宮公子就是他
們要找的南宮修齊了,心裡均是又氣又恨,氣南宮修齊這廝太狡猾,恨自己著實粗
心大意,不但仇人近在眼前而不識,反而被他利用,以致現在深陷牢獄,等待自己
的不知是什麼樣的命運?
  既然痛恨南宮修齊,秦子風與苑玉荷自然不會替他隱瞞行蹤,但事實他們確實
不知道南宮修齊現在在哪。只見秦子風身體一陣亂動,扯得鐵鏈嘩嘩作響,他眥目
憤然道:“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家伙的下落,你們問也是白問,快放了我們。”
  寶月冷笑道:“你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還和他一起夜闖皇宮?難道你們不知
道皇宮乃禁地所在,擅闖乃死罪嗎?”
  “我……”秦子風不禁啞然,他也行走江湖多年了,這一次栽了個大跟頭實在
是難以啟齒。
  “其實你不說也沒關系,本宮相信遲早會拿住那個反賊。”說罷,寶月上下打
量了秦子風一下,點點頭道:“受了如此重傷還能中氣十足的說話,內力不弱嘛!
嗯,夏荷、秋菊,這個男人就賞給你們倆了。”
  夏荷和秋菊頓時喜形於色,慌不迭磕頭謝恩:“謝公主賞賜!”
  秦子風聞言是又驚又慌,在他印象裡,只有把女人賞賜給男人,哪有把男人賞
賜給女人的道理?心下頓時忐忑起來,不知她們想要怎麼對付自己,於是連聲道:
“你、你們想干什麼?”
  這時,一直默然不語的苑玉荷也開腔了,她怒視寶月道:“你要干什麼?要殺
就殺!”
  “咯咯,要殺也得先把這個臭男人的功力吸過來再殺啊。”寶月一陣詭笑,
“至於你,如此一個標致美人,殺了豈不更加可惜?”說著,寶月輕佻的在苑玉荷
的胸口上摸了一把。
  “啊!你……”苑玉荷又羞又怒,嬌軀是一陣扭動。
  苑玉荷人稱荷花仙子,自然是因為她品性端正,舉止清雅,自踏入江湖以來,
垂涎她美色的登徒子不知有多少,但卻極少有人對她行猥褻不軌之舉,這固然多數
是忌憚她的功力不弱,怕惹禍上身,但亦有不少是心生慚愧而不敢褻瀆。正因為不
曾受過這樣的猥褻,故盡管對方也是女的,但仍讓苑玉荷倍感羞辱。
  不過此時苑玉荷已顧不上羞辱了,因為她聽寶月說要把好師兄的功力吸走然後
再殺,心下驚懼不已,失聲大叫:“你……你們不能這樣……”
  寶月素來不喜男人,所以對秦子風除了必要的問話外,她是看也不想多看他一
眼,而苑玉荷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還有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韻味都是極佳的,超
過了寶月身邊所有的女婢女奴,所以對她極富興趣,也正因為如此,讓夏荷她們對
秦子風毫不留情的揮鞭拷問,而對她卻是半個指頭也未動。
  這時,夏荷與秋菊兩人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轉動機關,頓時只聽一陣輪軸滑動之
聲,縛住秦子風四肢的鐵鏈不斷的改變方向,最終把他由凌空懸吊變成了仰躺在地
的模樣,四肢依舊呈大字形被束縛著。
  就在輪軸轉動鐵鏈的時候,夏荷與秋菊兩人已經在輕解羅衫了,當秦子風被放
倒在地時她們兩個人均呈一絲不掛之態,她們甚至還把脫下的衣物拋到秦子風身上
,其動作妖繞無比,宛如輕舞,其中秋菊的肚兜恰恰被扔在了他的臉上,極其挑逗!
  “無恥,下流……”看到這一幕,苑玉荷羞得滿面通紅。
  秦子風這時更是又急又窘,脹紅著臉嚷道:“你……你們干……干麼?快穿…
…穿起衣裳……”
  夏荷與秋菊身為冥山鬼母的貼身女婢,其容貌雖然還比不上苑玉荷那般秀麗絕
倫,但亦稱得上標致美人,卸下衣物的身體更是充滿了不一般的誘惑,她們的一對
奶子碩圓豐挺,在輕舞之間上下咱躍,猶如一雙不安分的白兔,急欲脫身而去;而
她們胯下的那一抹黝黑更是讓人遐想連連,讓人不禁產生一探究竟的欲望。
  秦子風為人雖然端正,品性老實,但終究還是血肉之軀,有著一般人都有的七
情六欲,因而看著這兩名妖媚女子的胴體如蛇般的搖擺,渾身的血液一下便沸騰了
,尤其鼻間還聞著半蓋在臉上的肚兜傳來的女子幽幽體香,仿若催情劑一般,他胯
下那根肉棒不可遏制的翹了起來,頂在破碎的衣褲上,撐起一座頗為不小的帳篷。
  “咯咯……這麼快就硬了,這還沒開始呢。”看到秦子風如此模樣,秋菊忍不
住嬌笑不止。
  夏荷隨即道:“喲,這位小哥不會還是個嫩雛吧?咯咯……”
  “嘻嘻……有可能的……”
  被夏荷與秋菊這樣一唱一和的調戲著,秦子風是窘迫難當,只得緊緊閉起眼睛
,不敢看這兩名妖艷的女子,更不敢看自己的師妹,希望憑著眼不見為淨來平息自
己身上那股被挑逗的欲望。
  然而夏荷與秋菊又豈能讓他如願?兩人分別在秦子風的頭、腳處俯下來,夏荷
雙手撐在他頭部兩側俯下身去,吊垂的雙乳離他的鼻尖幾乎只有寸距,而秋菊則跪
在其兩腿之間,兩只小手順著其小腿慢慢向上游移。
  看見這一幕,苑玉荷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用力的將臉扭到一邊,滿面通紅的叱
道:“一群淫婦!”
  “咯咯……淫婦只對男人感興趣,而本宮對男人可是從來不屑一顧哦。”寶月
嘻笑道:“本宮只對美人有興趣,尤其像你這樣的美人。”
  說話的同時,寶月的身子便靠了上來,苑玉荷不料她會這樣,驚得輕叫一聲,
嬌軀極力躲閃,可是她四肢被縛,又能躲到哪裡去?不一會她便被寶月緊緊壓抵在
石壁上,幾乎是動彈不得。
  盡管壓低苑玉荷的人和她一樣同為女子,且該女子身體嬌軟彈綿,壓抵在身上
並不感到難受,但苑玉荷依舊感到全身直起雞皮疙瘩,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秦子風此刻身上已近赤裸狀態,四肢完全緊繃,拉扯得鐵鏈是一陣
嘩嘩作響,胯下的褐色肉棒如一枝鐵槍直指上空,再看他的臉色,殷紅如血,仿佛
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那裡。
  “小哥,干嘛忍得這麼辛苦?這又是何苦呢?和我們姐妹好好樂一樂,多好!
死了也不虧哦。”
  “就是哦,看看這寶貝,翹得那麼高,卻又得不到安慰,嘖嘖,真是可憐!”
秋菊跪在秦子風胯間,用纖指彈了彈他那一柱沖天的肉棒,頓時肉棒如不倒翁似的
來回輕晃,頗是有趣,逗得小妮子是嬌笑不止。
  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秋菊輕瞥著夏荷笑道:“妹妹,我先拔頭籌嘍。”
  “行,就先讓給你。不過公主可說了,他是留給我們兩人的,你可別把他一下
吸光,只留一具空殼給我哦。”
  “嘻嘻,這個你就放心吧。”說罷,秋菊雙腿輕張,輕松的跨坐在秦子風身上
,雪臀一收一抬,早已濕淋淋的肉穴准確無誤的套住了他的肉杵。
  “哦……嗚……”秦子風驀然發出一聲長長的低吼,渾身緊繃如弦。
  秋菊則發出快美的呻吟,雙手抵在秦子風的胸口上,兩眼微閉,雙腮暈紅,一
副極為陶醉的表情,夏荷看在眼裡,頗有點不滿道:“小騷貨,看把你爽的,快點
做正事,別光顧著享受。”
  秋菊媚眼迷離的瞥了她一眼嬌喘道:“別……別急嘛……待……待會也……也
會讓,讓你爽……爽的……”
  苑玉荷雖然轉過頭不再看,可是這兩個嬌娃的淫聲浪語卻一點不漏的傳進了她
的耳朵,讓她知道此時兩女已經和她的師兄交媾上了,心裡不禁是又恨又急,恨兩
女如此忝不知恥,竟然在人前就肆無忌憚的交媾,簡直就是淫獸!不過她也知道此
二女正是透過交媾來吸取師兄的功力,也正是江湖上稱之為采陽補陰,這下師兄恐
怕凶多吉少了。
  就在苑玉荷羞憤焦急,幾至絕望之時,她忽然感到耳邊傳來一陣麻癢,稍微一
愣她就明白了那是緊抵在她身上的小妮子在舔她的耳根,那種舌頭舔舐所帶來的濕
滑黏膩的感覺讓她頓時心生惡心,仿佛那裡有一條讓人作嘔的肉蟲在爬行。
  “嗚……走、走開……”苑玉荷拚命甩動螓首,不讓寶月繼續那讓她惡心的舉
動。
  這個舉動讓寶月頓時俏臉一寒,她抬手狠狠捏住苑玉荷的下巴,使她正面對著
自己,然後惡狠狠道:“又是一個賤女人,不喜歡被本宮玩,就喜歡被一群臭男人
騎你你才會爽,是不是?”
  寶月的手勁很大,捏得苑玉荷感覺自己的下巴似乎都要快被捏碎了,劇痛讓她
眼淚情不自禁的飆出眼眶,眉目之間現出痛苦難當的神色。
  “怎麼樣?很痛是吧?活該!你們這群想被男人騎的賤女人就是需要疼痛,很
深很深的疼痛來懲罰。”說著,寶月手上又加重了三分力道。
  苑玉荷痛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而這時,一直在快感的漩渦與自責的深淵
裡徘徊的秦子風終於艱難的開口:“不……不要傷……傷害我師……師妹……快,
快放……放開她……”
  “嘻嘻,你這個小騷貨的功夫還不太到家嘛,看這位小哥還能抽出空說話,是
不是你下面的小騷穴松了?”夏荷笑得全身一顫一顫,使其胸前漾起一波又一波的
乳浪,近在咫尺的秦子風見了不禁趕忙閉上眼,不敢再看。
  正在閉目享受下面肉穴被粗壯肉棒撐開熨平所帶來的快感的秋菊,聽到夏荷這
般取笑,不由得睜開眼沒好氣的瞪了夏荷一眼,然後俯下身去,趴在秦子風的胸口
上,纖指在他的乳頭上輕輕劃著圓圈,吐氣如蘭道:“小哥,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子
嘛……”
  秦子風哪裡敢開口回應?事實上他正在苦苦咬牙捱忍著,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
洩,一洩功力就將失去大半,可是緊收在秋菊花穴裡的肉棒如同陷入一團滾熱濕黏
的脂肉裡,被緊緊纏住,猶如嬰兒小手把握,又如小魚張嘴索食,刺激得他肉棒不
斷膨脹,隨時都有一洩如注的可能。
  跨騎在他腰間的秋菊不甘被夏荷嘲笑,開始施起了手段,她們幾人的媚功都是
得冥山鬼母的親傳,其威力自然不可小覷。當秋菊一運起媚功,不但下面的肉穴驟
然緊上三分,裡面的媚肉更似活物一般層層疊疊裹將上來,而且她全身像是塗上了
一層蜜漿,晶瑩剔透,臉上更是紅暈層染,艷如桃李,且鼻唇間發出嬌吟猶如魔音
:“哦,嗯……小哥……親哥哥……奴……奴家不……不行了……好,好深……頂
死奴家了……”
  在如此重重攻擊之下,秦子風全身猶如火燒,一團巖漿從小腹直貫尾椎,深陷
在秋菊花穴裡的肉棒暴脹數圈,狂洩已是箭在弦上,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苑玉荷
發出一聲淒呼:“師兄,不要……”
  聞言,已然渾渾噩噩,全憑欲望控制的秦子風腦中驀然一醒,知道了眼下的處
境,離洩精只有一步之遙了,再憑毅力去忍決然行不通,情急之下,他猛一咬自己
的舌頭,劇痛讓他渾身一震,使他硬生生的忍住噴洩的沖動,鎖住了精關。

  請續看《魔尊曲》12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7 18:50
第十二集

內容簡介:

  南宮修齊終於除掉了心頭之患冥山鬼母,可是自己也深陷重重包圍,在危急關
頭被一黑衣人所救,此人竟是曾經的敵人西門舞月,西門舞月為何冒險相救?

  南宮修齊與西門舞月一番較量之後,化敵為友,相約同返海王夏,然而途中再
遇風波,等待南宮修齊的不知是福還是禍……

新增人物:

  黑爺:雲山寨寨主
  諸葛雲逸:雲山寨軍師
  芝娘:黑爺的女人,曾經青樓裡的紅牌

第一章 宮中遇險

  盡管成功遏制住了洩精的沖動,可是秦子風和苑玉荷都知道用劇痛來軀散洩意
只是權宜之計,只要繼續這樣交媾,陽精大洩只是遲早之事。然而知道歸知道,如
今他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只能抱著能拖一時是一時的心態繼續苦苦忍受。
尤其是秦子風,那種狂濤駭浪般的快感隨時都讓他有決堤的可能。
  “咯咯……”夏荷再次笑得花枝亂顫,“小騷妮子,火候還是不行哦……”
  秋菊惱恨的瞪了她一眼,隨後又狠狠瞥了苑玉荷一下,剛才要不是她出言,這
會兒自己已經吸上身下男人的陽精了。一時沒吸出精來倒還罷了,最可氣的是徒受
夏荷這小蹄子的恥笑,讓她稍覺難堪的同時亦是忿忿不服。
  “哼,我就不信今天吸不出你的陽精來。”秋菊咬牙切齒道。
  “嘻嘻,要不要我幫你呀?”夏荷嬌笑道。
  “哼,是你這小蹄子發浪了吧?”秋菊不甘示弱的回應。
  夏荷嘻嘻一笑,不置可否,她俯下身,將吊垂的雙乳湊到秦子風的面前,嬌嗲
道:“小哥哥,你可不要厚此薄彼哦,別光顧著插那個小妮子,也給奴家舔舔嘛,
來嘛……”
  嬌吟入耳,香氣繞鼻,然秦子風就是不睜開眼,抱著絕不理睬的心態做恍然不
覺狀。可是隨後他就發現這是無用的,雖然眼睛閉上看不見香艷一幕,可是觸覺卻
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忽然感覺額頭上有一個軟中帶硬的,像是肉疙瘩一樣的東西
在頂著,稍微愣怔之後他便明白那是什麼,心頭不自主的為之一蕩。
  夏荷笑嘻嘻的用吊乳前端的乳珠劃過秦子風的額頭、面頰,然後慢慢劃至他的
唇上:“小哥哥,來嘛,給奴家吸吸,奴家這裡好癢啊……”
  雖然秦子風極力抗拒,但不可否認的是,軟中帶硬的乳珠劃在臉上麻麻癢癢的
,感覺很舒服,而下體再次不斷聚集的巖漿更是讓他剛剛才清醒一點的頭腦又一次
陷入了渾噩,於是當乳珠劃至他的嘴唇時他下意識的張開了嘴,一口將乳峰含住,
拚命吸咂起來,仿若貪吃的嬰兒。
  一旦主動跨出了第一步,所有的防線便瞬間崩塌,秦子風在剎那間就淪為了欲
望的俘虜,他嘴裡死命的吸咂乳峰,嚙咬乳珠,恨不得將這軟中帶硬的肉疙瘩撕扯
下來,與此同時,他下體的肉棒也不再被動的任由秋菊的花穴纏絞吸吮,而是用力
的挺動腰部,如同一匹狂躁的野馬,欲把騎在他上面的馭手掀翻下來。
  一時間,夏荷與秋菊齊齊發出蕩人心魄的呻吟,一邊的苑玉荷聽在耳裡是既憤
怒難抑又臉紅心跳,她怒視著寶月:你……你們這樣與禽獸何異?”
  寶月冷笑一聲:“哦,是嗎?看來有必要也讓你做一做禽獸了,哦,不對,准
確來說應該是母狗,本宮已經有了一只大母狗,再弄一只小母狗,那就齊了,咯咯……”
  “呸!不要臉!”苑玉荷狠狠吐了一口唾沬,不偏不倚的正中寶月的額頭。
  本以為這一下寶月會勃然大怒,有可能將她立斃,對花苑玉荷非但不害怕,反
而有所期待,此時的她是寧願喪命也不願再受寶月的羞辱了。
  可是事實卻大出苑玉荷的意料,寶月這妮子一點也沒現出怒意,反倒是面帶似
妖似媚的笑容,小手抬上一勾,將已垂落到她眼臉的那絲唾液卷在她那白嫩的蔥指
上,然後湊到鼻端,深嗅了一下,表情似有陶醉。
  “你……變態!”看到寶月這般動作,苑玉荷又是羞憤又是惡心。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苑玉荷更加作嘔,只見寶月伸出粉紅小舌去舔手指上的那
抹唾液,然後囋咂舌頭,像是品嘗一道美味似的點點頭,道:“嗯,滑膩而帶清香
,不錯,很好!”
  “你……”苑玉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不你也來嘗嘗?”說著,寶月將纖指上的那抹唾液全吸進嘴裡,然後湊上
臉,欲要吻上苑玉荷的嫩唇。
  “啊--”苑玉荷不由得尖叫一聲,死命的扭過頭去,不讓寶月挨上她的嘴。
  然而寶月又怎會讓她如願呢?她又一次捏住苑玉荷的下巴,將她的臉扳轉過來
,兩指微一用力,她的小嘴不由自主的便張開了,隨後寶月就壓了上去,狠狠吻在
她的唇上。
  “嗚嗚……”苑玉荷發出無助的悶哼,四肢一陣猛掙,卻只是徒然無功。
  一時間,這邊的苑玉荷發出迷途羔羊般的哀吟,而那邊的秦子風卻發出野狼似
的嚎叫,一上一下的兩個妮子讓他徹底的陷入了肉欲的深淵裡。此時的他如餓狼般
的啃咬著夏荷的雙乳,白膩乳肉被他咬咂成通紅一片,甚至印出一排排牙痕,可就
是這樣,夏荷不但不把雙乳移開,反而更加湊近他的嘴裡,似乎他越咬得狠,自己
的快感就愈加強烈。
  “哦……咬得好……好狠……對,就這……這樣……再用……用力一點……”
夏荷尖聲浪吟,雙目緊閉,臉色潮紅。
  而騎在秦子風身上的秋菊更是發出舒暢淋漓的嬌吟,嬌小的身子被秦子風頂得
上下顛簸,幾次差點被掀翻下去,於是只得緊緊趴在他的胸口上,胸前的那對玉兔
幾被壓成圓餅狀,下體亦仿佛被一根燒紅了的鐵棍撐開,腔內的每一寸媚肉都要被
融化,口裡不斷發出淫聲浪語:“啊……頂……頂死奴……奴家了……哥哥,親哥
哥……好、好人……喲……頂著花……花心了……”
  秋菊叫得雖歡,但並未真正意亂情迷,因為身下的秦子風盡管身強力壯,可經
驗技巧明顯不足,此時更是只知道一味的抽插,故而對她的刺激還是很有限。最重
要的是,這時候的秋菊並不是來享受的,她的目的是吸取秦子風的功力,此時她所
作出的種種媚態以及吐出的淫聲浪語都是為了刺激秦子風,以早點哄出他的陽精。
  當然,這時候的秋菊亦沒有放棄媚功,她擺出種種淫姿浪態的同時,調動下體
花腔內的每一寸媚肉,充分的收絞纏縮,腔底深處的花心更是產出絲絲若有若無的
吸力,直貫其馬眼……
  “啊--”已是強弩之未的秦子風忽然悶哼一聲,緊繃的身體一陣抽搐,已然
是陽精大洩。
  “喔--”秋菊發出欣喜滿足的歡呼,細腰猛然向上拱起,雪白的小腹一鼓一
鼓,明眼人一下便可看出她正施采陽補陰之功,大肆吸取身下人的功力。
  “師兄--”苑玉荷猛然甩開了寶月的索吻,發出一聲淒呼。
  被甩開的寶月也不氣惱,嘴角帶著一抹微笑,眼睛微瞇,如饞嘴貓兒一般舔了
舔唇邊,仿佛剛才吻得還意猶未盡,隨後復又襲上,一只小手攀上苑玉荷的胸口,
一根蔥指勾住她衣衫的領緣,正欲撕扯,可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道嬌喘吁吁
的聲音:“公……公主……不好……好了……”
  寶月現在所處之地乃是她為師傅冥山鬼母所建的一處秘密之所,現在冥山鬼母
不在了,這裡也就成了她的隱密之地,平時一些不方便公開做的事情都會在這裡上
演,所以知道這處地方也只有她身邊最信得過的幾個人,而這幾人都深知她的脾性
,一般沒有緊要的事是不會進來擾亂她的興致的,更不會用如此驚慌失措的態度沖
了進來。
  就因為顯得如此不尋常,密室裡的幾個人都不由得一怔,一齊回頭看著闖進來
的那名侍女,就連秋菊那雪白的小腹也一松,停止了吸取陽精,微喘著回過頭來。
  正在恣意玩弄苑玉荷的寶月動作一滯,隨即那彎若月牙的眉毛一皺,略帶不滿
的斥道:“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說,出什麼事了?”
  “宮……宮裡闖進個刺……刺客……回春館裡的那個……個,夫人她……”
  寶月心裡一凜,不用說,刺客定是南宮修齊,她知道此人不會善罷甘休,但沒
想到他會來得這麼快,昨晚可是他老爹拚了命才保他逃出宮外,今晚居然還敢再來?
難道他真的不怕死?亦或是想追隨他老爹而去?
  “哼,外面已天羅地網搜捕你,你倒自投羅網,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
了,這一回我看誰能再救得了你。”寶月心道。
  對寶月來說,南宮修齊這麼快再闖皇宮雖然讓她有些意外,但並不驚慌,因為
她已經將皇宮的防衛布置成外松內緊之勢,只要南宮修齊敢闖進來,這一次他就算
插翅也難飛了。此刻她最擔心的還是回春館裡的師傅冥山鬼母安危,顯然這一次南
宮修齊是為她而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於是忙道:“快說,夫人她怎麼樣了?”
  “夫人她,她……”侍女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喘道:“被刺客加害了……”
  “什麼?”寶月心頭劇震。
  看到寶月臉色難看至極,侍女心中驚駭,連忙結結巴巴說道:“夫……夫人被
加害一事奴……奴婢也沒有親眼看見,只是聽回春館那邊的人傳話來……說是……”
  “走!”寶月不耐的打斷侍女的話,手一揮,人已飄然而出。
  秋菊與夏荷愣怔片刻後,便忙不迭的從秦子風身上爬起,胡亂套上衣衫便快速
跟了過去,偌大的密室轉眼間便只剩下還在喘息的秦子風及失神的苑玉荷。
  過了一會兒,密室裡終於完全寂靜下來,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秦子風終於受不了這令人窒息的安靜,開口道:“對……對不起……師妹,我……”
  苑玉荷回過神來,朝秦子風那裡瞥了一眼,但隨即便像被針扎了一般縮回了目
光,原來此時的秦子風衣衫凌亂,身軀半裸,尤其是兩腿之間那根物事,軟軟的垂
在那裡,上面還沾著不少白漿,十分顯眼!
  秦子風看見苑玉荷的反應,心中愈發羞愧,聲若蚊蚋道:“對……對不起……
師兄定力太……太差,沒能把握住自己……”
  “師兄,這不怪你,你別太難過了。”苑玉荷小聲的安慰著。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秦子風稍微平靜了一點,他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
道:“師妹,這一次我們算是徹底栽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天日。”
  “是我連累了你……”苑玉荷聲音幽幽,“如果不是我硬要你過來替櫻姐姐報
仇就不會……”
  秦子風搖搖頭道:“師妹,這和你沒關系,要怪只能怪我們太大意,被南宮修
齊那小賊利用了。唉……其實人在江湖,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苑玉荷銀牙緊咬,清亮的眸子裡射出一抹恨色,過了良久,終於擠出一句:
“南宮修齊,只要我還能活著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此時的南宮修齊不知道他又多樹立了一個敵人,當然了,就算知道他也不會放
在心上,尤其這一次再闖皇宮是出奇的順利,讓他信心倍增。
  夜幕剛剛降臨不久,南宮修齊便從王如嬌那裡出來,直奔皇宮而去。前幾次闖
皇宮他都選在深夜,因為那時是宮中守衛力量最薄弱的時候,但經過這一次的夜闖
深宮之後,南宮修齊相信不管夜再深,皇宮裡的守衛都不會再松懈了,這樣的話與
其再等到深夜,還不如早早出發,來個反其意行之。他們肯定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敢
再闖皇宮,而且還是華燈初上時分,這樣說不定會收到奇效。
  當然,這些都是南宮修齊所做的最好打算,事實上他知道此次再闖皇宮危險極
大,但無論多大危險他還是要闖的,因為冥山鬼母不除,他永遠都會處在無所隱匿
的狀態之中,那樣不但自己會一直被緊緊追殺,連和他在一起的王如嬌、嫂嫂等人
也都會一並處在危險之中。
  然而當南宮修齊摸進皇宮後,他發現此趟之行竟是出奇的順利,首先他沒費多
大的工夫便制服了宮裡的一名太監,恰好這名太監級別還不低,正好知道南宮修齊
要找的人在回春館裡,於是便在太監的帶領下趕了過去。溜進去一看,雖然樣子與
之前大不同,顯得頗老,但可以肯定的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的的確確就是
冥山鬼母。
  南宮修齊繞著床塌慢慢踱步一圈,驚訝冥山鬼母樣貌變化之大,同時心存報復
的快感。想到自己三番兩次的栽在她手裡卻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而她僅僅就這一
次栽在自己手裡便徹底輸了,那種快感讓他從身體到心靈都感到一股極度的舒暢,
若不是身處現在的環境,他真想放聲大笑。
  “反賊就在裡面,大家快,跟上!包圍回春館!”
  一陣嘈雜的聲音將還沉浸在快感中的南宮修齊驚醒過來,這時他才發現那名帶
領自己到這來的太監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不用說,肯定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溜
了出去,然後將宮裡的守衛引過來。
  南宮修齊一邊懊惱自己的疏忽大意一邊箭步上前,正要一掌擊斃冥山鬼母以絕
後患時,心裡卻忽然一動,驀然收回掌力順勢一抄,將昏迷不醒的冥山鬼母抱在懷
裡,疾步而出。
  外面火把點點,革甲鮮明的御林軍已然將這裡包圍了一層又一層,而見到南宮
修齊疾奔而出,眾人一陣嘩然,刀劍出鞘、利箭上弦,一副如臨大敵之勢。
  “都給我退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南宮修齊鐵鉗般的手指按在冥山鬼母的
喉嚨上。
  御林軍中又發出一陣噪聲,南宮修齊看得出這些軍士在面面相覷,神色之間均
透著疑惑,心下不由得一沉,暗道:“這些人不會不知道冥山鬼母是什麼人吧?”
  南宮修齊猜的沒錯,別說冥山鬼母的真實身份皇宮裡沒幾個人清楚,連有她這
麼一個人也少有人知道。平日裡冥山鬼母可是深居簡出,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位於鳳
棲宮地下的密室裡,所以除了寶月身邊的幾名親信外,沒人知道冥山鬼母是寶月公
主的師傅。
  不過話說回來,盡管大家不知道南宮修齊懷裡的女人究竟是何許人也,但都清
楚這個女人能在回春館療傷,而且還是在寶月的親自安排下,那此人定是不簡單,
於是幾名御林軍的軍官和大內高手彼此竊竊私語,做了一下簡短的商討,隨後便各
自散開,接著其中一名軍官將手一揮,大喝:“公主曾有令,南宮反賊要不惜一切
代價拿下,凡阻擋者,格殺勿論!大家放箭,不能讓此賊再一次逃脫!”
  原來這幾名為首者商量了一下,覺得南宮修齊懷裡的女人雖然不是一般人,但
其份量肯定沒有南宮修齊重,要是因為顧忌她而讓反賊逃脫的話,那寶月公主必會
怪罪下來,他們可擔待不起,於是都打定寧願犧牲這名女子也要將南宮修齊拿下的
主意。
  隨著軍官的一聲令下,無數箭枝如雨點一般向南宮修齊飛去。這些御林軍的弓
箭手都是華唐軍中精銳中的精銳,每一個人手裡的弓箭都與普通軍士手裡的弓箭大
不相同,無論是箭枝的材質、長度、硬度還是弓弦的強度都要勝出好幾倍,所以現
在每一枝箭射出的軌跡幾乎都是一條筆直的線,夾帶著刺耳的風聲,且每一枝箭的
箭頭上都散發出綠幽幽的光芒,顯然都淬上了劇毒。
  在這種情況下,冥山鬼母已然是沒有任何價值了,南宮修齊暗罵了一句便將她
隨手拋了出去,身在半空中的冥山鬼母瞬間就被無數箭枝射成了刺蝟,然後秤砣似
的掉落在地,隨後整個身子開始發黑、萎縮……不到半刻鍾的工夫,那麼大的一個
人便化成一灘膿水。可憐冥山鬼母乃一代高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慘死!
  箭頭上的劇毒如此歹毒,南宮修齊看在眼裡也是暗暗心驚,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立刻將功力提至最高,一波又一波又純又亮的紅光從他的掌心散發而出,將射來
的箭枝迅速消融為無形。
  南宮修齊功力精湛,這些箭雨自然是傷害不了他分毫,不過看著這些如蝗雨一
般飛襲而至的毒箭,南宮修齊還是難免感覺焦躁,尤其當他看到還有御林軍不斷向
這邊趕來,而且這些軍士手裡不再持弓箭,而是由五、六個人推著巨型弩車而來。
  這種巨型弩車的威力南宮修齊可是見識過的,其弩車發射出的每一枝弩箭就連
城牆都會被射出窟窿來,何況血肉之軀?另外,既然這些巨型弩車推出來了,那魔
炮恐怕也要緊隨而至。
  一想到這裡,南宮修齊就不由得想起昨晚那慘烈的一幕,在巨型弩車和魔炮的
攻擊下,他爹是拚了老命才讓自己突圍而出,而老爹卻慘死在巨弩魔炮的圍攻之下。
試想,連他爹那般絕頂高手都不敵巨弩魔炮的合攻,如果自己再一次陷入其中,那
等待自己的必將是死路一條。
  然而南宮修齊想在如此連綿不斷的箭雨攻擊下抽身而退卻也不太容易,畢竟這
可是沾有劇毒的箭枝,稍有擦著那就有性命之虞,所以他不敢冒險強行突圍,心下
稍作盤算便有了一個主意。
  “喝--”南宮修齊驀然發出一聲大喝,掌心所射出的紅光如波浪一般滾滾而
出,不但將襲來的箭枝統統化為無形,就連離他最近的那一排弓箭手也被紅光所傷
,發出陣陣被灼焦的惡臭味,頓時哀嚎一片,弓箭手的陣形大亂。
  趁著這短暫的空檔,南宮修齊急念咒語召喚出紅虎。當體型碩大,形貌駭人的
猛虎從虛空中慢慢浮現時,人群中又發出陣陣驚呼聲,同時聽到幾道聲嘶力竭的聲
音:“都給我穩住、穩住……後面的弩車快跟上,快……魔炮呢?怎麼還沒到……”
  在南宮修齊急速催動下,紅虎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虎嘯,巨大的聲浪把剛剛才
從混亂中組織起來的御林軍再一次沖亂,不少軍士扔掉手中的兵器,雙手捂住耳朵
,滿地打滾。
  隨後,巨大的火焰從紅虎的口中及雙翼下滾滾而出,瞬間淹沒了方圓十步的范
圍,在這區域內,所有的東西均化為一片焦土,房屋被燒成斷垣殘壁,人被燒成焦
黑枯骨,發出陣陣肉被燒焦的煙熏惡臭,一時間,小小的方圓之地宛如成了人間地
獄。
  如此一來,已列隊成形的軍隊如潮水一般後退,剛擺出陣形,正欲架弩發射的
弩車也被後退的眾人沖擊得七零八落,這讓幾名為首的軍官氣得直跺腳,明白集體
攻擊已然失敗,只有上前纏斗了,於是其中一人大喝:“包圍反賊,別讓他跑了!”
  南宮修齊當然不會戀戰,他趁那幾名高手還沒有對他形成包圍之勢便身形疾閃
,此時他沒有使上魔法中的虛空飄移之術,而是完全憑著內力縱躍。之所以會棄已
使得爐火純青的魔法而選擇運用不太熟練的內力,就是不想浪費半點魔力,他要將
魔力全部轉給紅虎,讓它抵御住大部分的敵人。
  吸食了巨蟒內丹,又吸取了冥山鬼母的不少內力,再經過南宮凌空虛暝真氣的
融會貫通,南宮修齊此時的內力不但突飛猛進,而且運用得也比之前嫻熟了不少,
因此他的這一縱幾乎是快若流星,瞬間就躍至巍峨宮殿的琉璃瓦上,在光滑如鏡的
瓦面上騰挪跳躍,幾乎是如履平地,很快就將眾人甩在身後。
  突圍得很是順利,但南宮修齊卻不敢大意,因為他知道紅虎撐不了多長時間,
隨著他與紅虎的距離越來越遠,傳給紅虎的魔力也會跟著越來越小,所以遲早會被
擊滅。而且當紅虎被擊得煙消雲散之時,他作為宿主也會被波及而受傷,因此他必
須趁這點時間逃離到一處相對安全之地方才行。
  連綿不絕,一幢接著一幢的宮殿在南宮修齊腳下飛逝而去,他的身形快捷無比
,在月光下,只見一道黑影在宮牆屋巔、樹梢水面上飛馳,一般人見了,還只道自
己眼花了。
  皇宮的外圍城牆已然在望,後面追兵的呼喝聲也漸漸遠去,然南宮修齊正暗暗
欣喜之時忽然感覺後背傳來一陣刺骨涼意,讓他的血液幾乎都為之一凝,
  南宮修齊頓時大駭,不知道這來者是人是鬼?居然如此悄無聲息,簡直就像鬼
魅一樣從空氣中突然冒出來,出現在他身後。這時候的南宮修齊已經來不及多想,
身子急速向旁邊閃去,欲要避開這沁人心骨的寒意。
  然而這股寒意依舊如附骨之蛆緊跟在他身後,任他如何東奔西突都無法甩脫,
這讓南宮修齊駭然不已。他相信以他現在的功力,就算是冥山鬼母復生也不能讓他
如此狼狽,而身後這名神秘人究竟是誰?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力!
  既然甩不脫,南宮修齊只好一咬牙,驀然停住腳步,同時反手揮出一掌,幾乎
使上了近十成的功力,頓時內勁洶湧的掌力如水銀瀉地一般襲向身後神秘人。
  “咦!”神秘人發出微訝之聲,顯然想不到南宮修齊會突然轉身攻擊,而且出
手如此順暢與凌厲,狂濤駭浪般的勁氣讓他也不得不忌憚的閃開一直緊跟其後的身
體,以避其鋒。
  但南宮修齊也好不到哪去,因為在他揮掌的同時,那股寒意驀然強上數倍,身
上流動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凍僵,這讓他身子不由得一滯,幾乎要一頭栽倒。
  兩人已呈面對面之勢,彼此相距不過數尺,南宮修齊終於看到了這名功力深不
可測的神秘人,只見他一身黑衣,腳穿黑鞋,頭戴黑套,只留下一對眼珠在外,而
這眼珠也是黑多白少,整個人仿佛就像是從黑色泥沼裡走出來。
  不過這些都不足以引起南宮修齊的注意,真正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的是這名黑衣
人手持著一把看上去平平無奇,甚至有些低劣的黝黑長劍,而那並不鋒利的劍尖卻
恰恰刺進了自己左肩胛上,那股幾乎讓自己血液凍住的寒意正是從這裡傳遍全身的。
  南宮修齊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甚至快要絕望了,因為這時的他別說反擊,就
算逃跑也都沒有力氣,渾身上下被凍得快成一尊雕像了。他現在只剩下束手待斃的
分,只要這名神秘人再向前半步,手腕動作加大,自己就要命殞當場了。
  “真是天亡我也!”南宮修齊心下哀歎,“罷了,就讓我去見老爹吧。”
  死亡當頭,南宮修齊想起了老爹,忽然就沒有了一點恐懼的感覺,他看了看幽
黑而寂寥的天空,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只等死亡那一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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