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倚天屠龍反轉記 作者︰笑笑流浪鼠 (已完成)

 關閉
loxa5566kk 2012-10-29 13:24:24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7 166326
loxa5566kk 發表於 2012-10-29 14:48
第三卷 倚天 第五卷 九陽真經 第十七章 竹籃打水
    張三豐這邊一路疾馳,高強但看著眼前呼呼響,也就是片刻功夫,三人上山時花了半日功夫,現在已經到了山腳下,那三頭毛驢兀自拴在那里,無聊地啃著樹皮。

    高強心中暗自評定︰這輕功不知道比自己高明出多少倍,羨慕……嫉妒……

    三人騎了毛驢徑直下山去,這回心願得逞,張無忌也言談甚歡,不過他始終未和張三豐提及圓真曾經給他打通經脈的事情,他現在非常迷茫,一方面覺得圓真派了陳友諒“騙取”了太極十三式不對,一方面卻又覺得圓真大費真元為自己打通經脈,怎麼看都是有道高僧。

    再加上圓真再三提及“你不知道我是誰,我不知道你是誰”,這讓張無忌很難相信,這個和尚是在騙自己,他心里面一廂情願,更覺得是別人在使壞。

    他心里亂糟糟,小孩子沒有主見,也沒有跟張三豐提起,畢竟圓真曾叮囑他此事不需告訴旁人。

    張三豐心願已了,雖說最後結局不算完美,但是三大神僧並沒有欺騙他,這就足矣,他知道每一派中都有頑固守舊之大人勢力,少林能讓張無忌學九陽功,便已經不錯了。

    而高強更是人滿足,他心里尋思著,張無忌既然得授三派九陽功,那麼當世沒有一個人在將來能出他在九陽功上面的造詣,只要張無忌不死,那麼將來或許便可以借著張無忌控制明教,進而砸碎那個牢籠一般的古墓。一想到楊雪怡,他就熱血沸騰。而且這次他還修得了太極十三式,雖然這是張三豐未完全推理出來的功夫,但是自己現在練習這十三式,為以後打下基礎也是好地。

    他心中歡喜,自己到了這世界上,終于學到了有名有姓的絕學了——古墓中的功夫,高強現在其實已經懷疑自己學的是九陰真經了,不過太過于荒誕離奇,不敢往上面想罷了。

    三人路上說說笑笑。心情人暢,這一路回武當。當真是游山玩水閑散之極,路上有閑暇時間。張無忌將少林九陽功勤加修煉,若有不懂處則問張三豐——那日在山上誓,他誓不將九陽功傳于第二人,不得用少林九陽功對付少林弟子,卻沒有說遇到疑難處不得請教張三豐,況且沒有張三豐指導,這少林九陽功博大精深。靠他小小童子是修行不了的。

    凡是這時候,高強便得遠遠避開,而張三豐听了張無忌背誦一遍,便知道這必然是真經,功夫沒有半點虛假,當下把疑難處細細說輿無忌听。卻再三叮囑他不可以將之泄露于第三人。

    張三豐從無忌處也曾听地峨嵋九陽功,現在三派功法都在他心中,拼合在一起。卻搖頭暗嘆︰當年師傅覺逮是逢書必讀,圓寂當晚背誦的九陽真經更是雜亂無章前後顛倒語句不通,總共卻也只有原書七八成,自己、無色禪師輿郭里各得三分之一,現在拼合一起,卻也不過原本九陽真經一半左右。

    他心下斟酌,覺得有這一半足可以救無忌性命,便再也不把那原本九陽真經放在心上。

    這一日三人慢慢都已經走到了武當山腳下,三人離山越近,越是覺得喜氣洋洋,高強扭頭道︰“太師傅,我現在快上山,把這好消息告訴眾人,好不好?”

    張三豐想想,點頭稱道︰“也好!讓眾人高興高興。”

    那邊張無忌對高強友善而笑,高強大喊一聲“遵命!”

    身子便化作一道輕煙飄然而去,瞬間便跑得無影無蹤,張無忌羨慕道︰“太師傅,為什麼師兄便跑得如此迅?我卻不能。”

    張三豐笑道︰“你師兄練的是玄門正宗內功,輕功更是絕頂的功夫,他境遇卻輿眾不同,有奇遇,那奇人傳得他好輕功,他卻不能傳與別人,你以後卻不要纏他。”

    張無忌吐吐舌頭,他還真打算糾纏高強,把那快輕功學到手上。

    張三豐看著高強身子漸漸隱去,繼續道︰“你師兄以後繼續勤學苦練,前途不可限量,你也不差,舉世只有你一人獨享三派絕技,以後如果肯下苦功,將來成就,不在你師兄之下。”

    張無忌听地太師傅表揚,小臉紅撲撲道︰“是!太師傅!”

    心里面信心十足喜氣洋洋,當下倒是要決定以後趕高強。

    高強一路疾馳,還不知道張三豐剛才已經表揚自己,想張三豐何等眼光,便是看高強運氣,已經知道他功夫基礎打得極為堅實,更兼修行的不知道是什麼玄門正宗功夫,所差只是功力不深,火候不到,將來假以時日,必成人器。

    高強奔在山道上,但覺得風嗖嗖而遇,看到幾個第三代的同門師兄弟也顧不得打招呼,他高興卻是很簡單——張無忌沒死,自己便可以借他之手,將明教這一股大勢力收入囊中,如果可以趕得上反元快車,那麼楊雪怡便不需要困守古墓,完全有理由跟著自己出來行走江湖。

    他越想越舒暢,越想越痛快,情不自禁,猛然引聲長嘯。如今他內功有成,沿途中又總是在琢磨太極十三式,便听著聲音轟然響亮,不絕于耳,連貫暢通,直刺雲霄,這般聲音在武當山諸峰回應,震地群山嗡嗡嗡直響。

    高強隨口一喊,卻現依著太極十三式地運氣之勢,氣脈更見悠長,內力似乎又有增加,他又驚又喜,口中嘯聲不斷,腳下卻一點不停留,如風似電迅捷登山,跑到了極點,一時興起,便四肢並用模仿走獸狀。不走道路而是直接攀峰越嶺,直奔武當山上真武大殿。

    他這一聲清嘯,山下張三豐和張無忌都听得明白,張三豐微笑頷,覺得武當有此佳徒實在可喜,而張無忌則握緊了拳頭,下決心要過高強。

    山上諸人,不管在練武打坐或者閑聊喝茶,听了這嘯聲快逼近,一個個變了臉色。但聞這聲音清亮高昂,蘊含喜色。那中間生機勃勃活力無限一點不加遮掩,眾人面面相覲。不知道何人如此高興登上武當山。

    若說是敵人,聲音斷然不會如此高興莫名,若說是朋友,誰在武當山放肆大喊呢?

    大殿中,寶寶突然跳起來拍手笑道︰“是強哥哥回來!是強哥哥回來了!無忌哥哥肯定得救了!”

    她小女孩兒心性,腦子直白,想到什麼說什麼。推理簡單明了,卻一語點醒夢中人。

    莫聲谷喃喃道︰“這小子還是人麼,內力一點不比我差啊。”

    那邊殷梨亭喜道︰“寶貝女兒,走,看你強哥哥去。”

    宋遠橋直握張翠山單手,笑道︰“恭喜五弟。”

    張翠山傻呵呵笑兩聲。卻伸手去摸俞岱岩,笑道︰“恭喜三哥有個好弟子。”

    俞岱岩含蓄而笑,不過誰都能看出來那兩眼喜意。

    倒是殷素素不多說話。直接奔了出去,紀曉芙也跟了出去。

    便看著山下一道灰影竄了上來,度直逾奔馬,莫聲谷看了半晌,氣道︰“臭小子,我還道只是內功輿我相當,這輕功卻是比我快多了,我,我這師叔……”

    眾人無暇管他感受,殷素素當先迎了上去,顫抖道︰“是強兒師佷回來了麼?無忌他怎麼樣了?”

    風聲刮過,高強說停便停,他面上一紅一白顏色轉了三次,心中埋怨︰這太極功到底是修行日短,氣脈悠長一一長則長矣,自己還不善于控制氣息轉換。

    他在瞬間調整好氣息,臉色恢復平常,這才如花朵一般笑容在臉上綻放開來,一個人禮磕下去道︰“恭喜五師母!恭喜五師叔!無忌師弟他已經學得了少林九陽功,就在山下,正輿太師傅緩慢而來呢。”

    殷素素熱淚盈筐,只手扶起了高強,嘴里面含糊不清道︰“師佷,卻是辛苦委屈你了。”

    旁人不知道他說什麼,高強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一年來殷素素對他也算不錯,他知道這女人意圖輿自己修好,此等時機不表明心跡更待何時,當下大聲道︰“為了師弟,卻是值得的,五師母不必如此重言。”

    當下眾人和高強一同下山迎接張三豐,大家臉上笑意甚濃,高強也把少林寺上面生地事情說一通,大家听了哈哈一笑,便覺得雖然太極十三式給了少林寺,那幫和尚卻也不能小看我武當。

    便看著山下兩個身影慢慢接近,正是張三豐輿無忌。

    眾弟子一起迎上,都先給張三豐跪下叩,這才站起來笑盈盈噓寒問暖,問這問那,無忌既然無恙,大家倒是把他省略了,便是張翠山夫婦,也是先關心老爺子身體。便在這時,只听得張無忌大叫一聲“啊!”

    就此暈過!但見小臉煞白,嘴唇烏青,皮膚變成了青紫色,正是寒毒作地徽兆。

    家人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如傻了一般!

    從極歡樂掉到極痛苦,也不過是瞬間地事情。

    還是張三豐百年歲月看的事情多,當下抓住了無忌手腕,一股內力輸入探測他體內情況,哪里知道內力一入,瞬間便走遍了奇經八脈,此刻是大夏天,張三豐額頭汗珠一顆顆滴淌出來。

    家人看的張三豐面色大變,連氣都不敢喘一聲,倒是胡青牛上去為高強把脈,也是震地說不出一句話來,半晌無語,只是單手捋動胡須,眉頭緊鎖。殷素素心疼愛子,打破沉默,急道︰“胡先生,胡先生,無忌他?”

    胡青牛低聲道︰“奇經八脈均通,寒毒散入五髒六腑,我只能保他一年性命,唉,歷盡劫難,卻是如此下場?”

    他搖頭,當先往山上走去,片刻後成了一小點。張三豐面色難看之極,一言不往山上走去。

    那邊殷素素已經哭地暈了過去,高強與紀曉芙扶住了他,張翠山傻呆呆抱起張無忌,眾人擁簇著上山了,大家受氣氛壓迫,便是平時最聒噪的寶寶也寂靜無聲,悄然隨著人流走路。

    上了山上,眾人入了真武大殿,張三豐坐在位,低下眾弟子、殷素素輿紀曉夫站立在旁,殷素素剛剛醒轉,尚在抽泣,張翠山手里抱著張無忌,卻是茫茫然不知所措。

    張三豐向張翠山招手,張翠山連忙把無忌遞了過去,張三豐捉住無忌冷冰冰小手,一股真氣綿綿然純純然渡了過去,遇了片刻,張無忌“啊”了一聲醒來,迷迷糊糊道︰“太師傅,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覺得還冷啊?”

    張三豐勉強一笑道︰“好孩子,不礙事,我卻問你,你的奇經八脈卻是怎麼通的?”

    他心中其實驚疑不定,少林九陽功他雖然一听便懂,卻沒有修煉,但是斷然沒有可能在短短數日內修行此功便自行打通奇經八脈之事,這樣的功夫不可能存在著世界上。

    要知道,如殷梨亭、莫聲谷跟隨張三豐學藝,便是十數年勤修苦練地功夫,也未能將奇經八脈自行打通,想張三豐他自己是絕世高手,若要打通別人奇經八脈,卻並非什麼難事,只是武功一途講究基礎扎實牢靠,依靠外力幫助拔苗助長卻並非王道。

    所以張三豐傳授別人功夫,向來要求循序漸進穩扎穩打,初始武當七俠進度緩慢,到了後來,那是日進千里,逐漸進入康莊大道。

    無忌這時見太師傅問訊,卻也不隱瞞,直言道︰“是那個傳我九陽功的師傅幫助我打通地,他耗費了很多精神呢。”

    張三豐問道︰“是哪個師傅傳你九陽功,莫非是空智神僧?”

    無忌搖頭道︰“都不是,他們都不會九陽功,卻是找了一個喚作圓真的禪師。”

    在座人愕然,卻不曾听說過少林寺有一個喚作圓真地武功高手,而高強在一邊听得大汗淋淋,他不知道張無忌入了少林寺以後諸般情況,但是現在卻根據片言只語一鱗半爪全推理出來。

    想必是圓真和尚從張無忌的內功中辨出了謝遜地痕跡,因此暗下毒手,至于以後派了陳友諒盜取太極十三式,那卻不知道為和,大概與挑撥離間少林武當兩派關系分不開。
loxa5566kk 發表於 2012-10-29 14:48
第三卷 倚天 第五卷 九陽真經 第十八章 神棍出山
    張三豐道︰“好孩子,你細細把情況與我說來。”

    無忌看周圍人都看著他,知道事情重大,便說到了少林三神僧都不懂九陽功,最後便找了圓真和尚傳功,而那和尚卻在一大山洞中,石牆封洞,僅余縫隙,人連面都沒有見過——高強此時便想到這圓真和尚一定是因為在古墓中中了毒藥內力大損而閉闕恢復——而且這和尚再三說“相見便是緣份,我不認識你,你不認識我”這樣的話語。張三豐愕然道︰“如此說來,他人費周章卻是一片好意?”

    宋遠橋在一邊插嘴道︰“耗費真元助一個素未某面之人打通奇經八脈,師傅,這人或許是真關心無忌,怕他修行少林九陽功不易,助他一臂之力。”

    張三豐皺眉道︰“這和尚,也太魯莽了!”

    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張三豐見識再廣,畢竟不通醫術,也絕沒有想到這圓真和尚是一片歹毒險惡之心,原來張無忌畢竟隨謝遜學過粗淺功夫,而謝遜又師承圓真,張無忌學了那渾元功——也就是先天功一些入門的粗淺功夫,雖然一點點,但是圓真一探他體內便知道他曾隨謝遜學過武藝。

    圓真自然要下手將其除去,至于那日陳友諒再三問無忌武當山上是否有第二個無忌?那卻是圓真從汝陽王府那里得了消息,知道滅絕師太拿著倚天劍,帶著“張無忌”

    出了王府。

    圓真沒有劫下倚天劍,卻記住了高強的模樣。陳友諒自然也不會忘記,只是在少林寺見到的張無忌明顯不是終南山腳下地那個“張無忌”。他們師徒二人分不清到底為何,因此問。

    後來,阿笑下山後,陳友諒只顧從她嘴里面問古墓的武功,卻不問古墓的機關輿人員問題,他怕阿笑有所警覺,而阿笑雛然開朗,卻不是多嘴的人。出了古墓,竟然半句不吐露古墓的消息內幕。

    明是高強此時便是站在他們眼前。他們也不一定能認出來,蓋因為易筋鍛骨篇改變人體甚巨。便是他此時相貌也好看了許多。

    高強在廳內站著,覺得一盆冷水從頭灌到了腳底,張無忌到了最後,竟然還是活不了!

    他有心揭露圓真的真面目,心中略一躊躇,想到將來的明教與反元事宜,他又退縮了。心里怨恨︰如是當日隨著無忌入少林便不會有這波折了,他卻也知道這想法雖好卻是白搭,少林寺對張無忌開放,卻不一定對他開放。

    廳內眾人靜悄悄,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張三豐輕嘆一聲,卻也不瞞無忌。便將他身上的事情說了,無忌听了臉色微變,卻並不大哭大鬧。原來他病痛四年有余,知道自己小命隨時可能掛掉,若不是師門神通廣大尋來奇材良藥,又有胡青牛這樣一等一的醫道高手苦心醫治,十條小命都沒有了。

    他早就做好了面對死亡準備,因此一听到消息,心中失望痛苦,卻也不顯于表色。

    張三豐等眾人看他如此表現,一邊心中贊他人小心穩,一邊卻又苦苦思索解救良道。

    高強站在一邊,沒來由心里面冒出了兩句話︰有什麼別有病,沒什麼別沒錢。他猶豫再三,終究還是往前邁了一步,叩頭行人禮道︰“太師傅,若是無忌師弟能修地全本九陽真經,以至陽化至陰,散入他體內五髒六腑的毒素還能清除麼?”

    張三豐嘆息道︰“那便有一絲希望,可是全本九陽真經夾在楞枷經中,那經書當年被瀟湘子和尹克西帶走,早已丟失不見,若要找到,當真是人海撈針一般困難。”

    高強只眼放光道︰“弟子在古墓中,恩人曾經給我講了這段典故,還講到了峨眉開宗祖師郭里上少林,恰逢昆侖祖師何足道為尹克西一句話而到中土,傳了一句話卻是︰經在油中。”

    張三豐點頭道︰“這段典故,除了我們那個時代人,別人卻也知之不詳。”

    其他人也第一次听到了這等事情,既然知道和九陽真經有關,一個個靜靜听著高強在那里侃侃而談。

    高強心里悲哀︰難道要再做一次神棍麼?張無忌,死張無忌……他硬著頭皮道︰“太師傅,當日我隨著古墓那位奇人行走江湖,曾經看到有那惡徒為了走私五石散,將這等藥粉藏在油皮紙中,然後或強塞入猿猴一類動物體內,或者找來醫師剖開肚腹將五石散放入。”

    高強說地類似于現在“人體藏毒”事情,當時五石散是一種類似鴉片的麻藥,食之讓人上癮不能自拔,輿鴉片一樣為害,不過利潤甚巨,當時官府也查禁,很多人為了暴利鋌而走險。眾人習慣了高強東拉西扯散性思維,便也繼續听他說下去。

    高強繼續道︰“我前些日子突奇想,那奇人曾說有尹克西瀟湘子在華山之時,身上並不曾帶有經書,但是他們性子狡詐,也決不肯藏在什麼山洞之類,我想來想去,突然聯想到了今日販賣五毒散之歹人,我便想,這尹克西瀟湘子有可能將九陽真經藏入了蒼猿體內,或者便割破了蒼猿肚皮,將其縫進去,倒也不是難事。”

    張三豐眼放異彩,點頭道︰“如此說來,倒也有可能。”

    其余眾人也點頭連。

    那便高強繼續說道︰“那尹克西臨死時告訴何足道前輩,說經在油中。我剛才思量,經在油中,顯然是一句完整地話,但是語義說不通。便只有一種可能,尹克西臨死沒了力氣,說話含糊不清,何足道前輩卻是听錯了。

    我想,跟油音相近的無外乎幾種︰猴、狗、斗、口、樓、某、剖、肉、搜、頭、有,走等。

    這麼多字中,我覺得還是經在猴中好解釋,也符合邏輯呢。“

    張三豐點頭道︰“你邏輯甚為縝密,能推理出這麼多事情來也算難得,明是一晃九十余年。莫說是一只猴子,便是人也都成了一堆黃土。這希望……”

    高強看著眾人都隨著張三豐泄氣,當下又急又氣。說道︰“弟子說句不敬地話,太師傅也是人間奇跡,古往今來無人可以越太師傅高壽,或許那猴子也另有奇遇,能活到現在啊。”

    他這句話近似于無理,不過也確實振奮人心,張三豐閉目沉思。那邊殷素素哭道︰“我不管,我不管,只要有一分希望我便要去,我要去昆侖尋找那猴子,找那九陽真經。”

    胡青牛眼球轉動,本來不管。王難姑一手在他肋下用力一擰,當下有氣無力道︰“我正好去西域昆侖,嗯。配點藥材。”

    語氣中多了三分不甘。

    張翠山陰著臉道︰“我自然要去。”

    紀曉芙看看殷梨亭,只手扭動著衣襟,不安道︰“我去陪五嫂。”

    殷梨亭搖頭道︰“你留下來照顧孩子,我去陪五哥o”

    莫聲谷摸摸頭,說道︰“昆侖山內我去過好幾次,啊,我去當向導。”

    張松溪道︰“我熟悉昆侖山外附近山峰,我去做那片兒向導。”

    高強弱弱道︰“我去陪無忌。”

    寶寶剛要張嘴,殷梨亭夫婦齊聲喝道︰“寶寶留下來,哪里都不許去!”

    寶寶的嘴立馬成了吊醋瓶。

    宋青書懶洋洋道︰“明月留下來陪寶寶,我去陪無忌,那邊兒天冷。”

    張三豐老道士坐在中間,看著下面一象弟子都躍躍欲往,也不阻攔,嘆一聲道︰“明日去吧,慢慢找,找個一年半載,別著急。”

    宋逮橋點頭道︰“那里的朱武連環莊莊主朱長齡、武烈兩位莊主是當年一燈大師座下漁樵耕讀四弟子的後人,在江湖上素來有俠名,可以去投靠,倒是昆侖派,我們與之有些小過節,不過鐵琴先生一派宗師,他是不會計較如此多,我修書一封,倒也可以去得o”

    俞蓮舟與俞岱岩對看一眼,無奈搖頭,山上不能空無一人,如今武當七俠一下便去了四位,而且有可能停留一年半載不能歸山,他們二人雖然有心下山,但是身為老二老三,卻不能輿下面的兄弟們爭了。

    張三豐點頭道︰“準了,準了。”

    他人袖一揮,自顧自轉入後面亭台樓閣,人老了便習慣求穩,這事情太過于玄妙離奇,成功把握更是一分都沒有,他不贊同不鼓勵,卻也不壓制眾人積極性,只能放任眾人盡力去做。

    眾人晚上回去收拾行禮,一個個都是走慣了江湖的俠客,第二天一大早,整個武當山都處在一片緊張氣氛中,便是張三豐也出來親自送行,象弟子一番叮囑,那自不用說,背負著整個武當派的祝福,一行人象早早開路出走。

    這次出行人數甚多,武當第二代弟子中便有老四張松溪\老五張翠山\老六殷梨亭與小七弟莫聲谷,還有張翠山之妻殷素素,足足有五人之多。

    第三代弟子卻是宋青書\張無忌輿高強,按年歲算,倒是宋青書為長、高強一一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個身子到底是哪個月份出生地,到底算多大,所以強力爭取了第二的位置,張無忌算作最後。

    另外兩位卻是高強的義父義母胡青牛夫婦,他們也隨著上山。

    眾人都是江湖兒女,一個個騎駿馬快而行,身上行李從簡從輕,這一日,便踏入了西域之地,當年胡青牛夫婦都在光明頂上住過,也確實在昆侖山附近采藥,而張松溪和莫聲谷以前為了別地事情也來過這里,地頭熟悉,有這三位向導,眾人都是直奔昆侖,沒有繞一點彎路。

    只是一路氣溫逐漸變得炎熱,原來此刻是夏季時分,當真是越往北去感覺越燥熱。

    又行數日,卻是到了昆侖三聖坳,高強覺得氣溫一下降了下來,清爽宜人,看這里地勢得天獨厚,四周山峰筆直環繞,擋住了寒冷空氣,山下綠茵成片,烏語花香,心中不禁想︰北國風光中也有這等美麗的景色!

    他前世是北方人,卻不曾見過這樣地美景,想必是當時污染太嚴重了。

    張松溪笑道︰“我若是那藏經地猴子,便在這里呆下了,看看這里美景,便是峨眉山地猴子也要羨慕的。”

    眾人哈哈大笑,一路上心中憋悶地苦氣剎那間從笑聲中散出來。

    張松溪一馬當先,順便扭頭給眾人講些歷史典故,他說道︰這里便是何足道當年創派之地,他號稱棋、琴、劍三聖,當年一人獨撼少林寺,當真是為英雄人物,不過就因為輿少林賭約落敗,便終生不履中土,只是一手創下了昆侖派,倒是要讓後人弟子壓倒少林。

    高強听張松溪在那里隨口介紹這些事情,也不禁怡然神往,再看這四師叔穩定儒雅的樣子,便覺得武當七俠中,倒是他的腦子最厲害了。

    武當七俠中排名第四,他是七人中最靈活通便膽大心細之人,一路上眾人均以他為,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困難,麻煩事情也一丁點沒有,高強也好生佩服這個四師伯的手段。

    本來依高強的意思,要尋九陽真經,那便直去朱武連環莊,可是那連環莊在昆侖山內,若要按路程,卻是昆侖三聖坳在東,連環莊在西,所以不得不拜訪了昆侖這樣地西域大派再往前去,否則,武當門人在昆侖山活動的消息是瞞不過昆侖派的,這樣兩家面上卻不好看。

    強龍不壓地頭蛇,便是依著江湖規矩也該去拜山,不過他卻沒有料到,張松溪早就有了對策。

    所以他一路上老老實寶裝自己的純真小少年,也沒有提什麼意見鬼點子,便是閑得無聊和張無忌輿宋青書打斗幾場一一現在便是二人合力都不是他對手,那太極十三式卻真不是吹的。

    眾人說說笑笑又往前走了幾里地,便看這路邊花叢兩個人影閃過,兩個白衣少年擋在了路前,他們身後背劍,彬彬有禮拱手問道︰“不知何方貴客直入我昆侖三聖坳?
loxa5566kk 發表於 2012-10-29 14:49
第三卷 倚天 第五卷 九陽真經 第十九章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張松溪馬上也不怠慢,拱手道︰“請小兄弟通報一聲,便說武當張松溪等前來拜山。”

    那兩個少年听了張松溪話,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卻也不見得有更多的表情波動,互望一眼,點點頭,二人恭敬還禮後便倒退幾步,然後轉身不急不慢徐徐而去,片刻後消失在花叢中,不知去了哪里。

    莫聲谷哈哈笑幾聲道︰“他昆侖還是這樣的臭架子,多少年沒變。”

    殷梨亭臉上微微笑,不過嘴里卻訓斥莫聲谷︰“七弟別亂嚼舌頭,這可是人家的地頭。”

    莫聲谷地頭嘟囔一聲便不再多言,原來殷梨亭婚後日益穩重,身上倒也慢慢地有了一股氣勢,殷梨亭當下向張松溪、張翠山拱手道︰“四哥、五哥,你們多多保重,我便和七弟,還有五嫂輿胡先生夫婦一起去了。”

    張翠山點頭道︰“你們路上多加小心。”

    原來昆侖派素來和明教不和,上一派掌門據說甚至死在了楊逍手下,若是胡青牛夫婦上去,多半不好看,便是殷素素雖說現在算武當的媳婦,大家見了也會感到尷尬,若是在自己武當山上自然不會有這些忌諱,現在卻是到昆侖山求助,所以張松溪路上安排到了三聖坳便兵分兩路。

    高強等卻是被蒙在鼓里,大人們討論事情自然不會輿他們這些小孩兒說,他急忙道︰“六師叔,我便隨你去吧。我要跟著我義父義母,而且我總覺得那猴子應該是來回亂跑的,沒準兒就在昆侖山內呢。”

    高強素來得殷梨亭喜愛,甚至輿是溺愛,殷梨亭當下滿口答應,于是一行人就要在此分別。

    宋青書看看這美麗地方,實在拾不得走,而且他第一次下山行走,騎馬過多大腿內側都出血了,老實不想在馬上再奔波了。便留了下來。

    這邊殷梨亭、莫聲谷、殷素素與胡青牛夫婦,再加上一個小尾巴高強要走。那張無忌卻不干了,嚷嚷道︰“我這身上的寒病。卻離不開胡先生,爹爹,便讓我隨胡先生他們去吧。”

    他嘴上喊得冠冕堂皇,卻和高強眨眨眼楮,兩個人心造不宣,一路上二人多次較量拳術,張無忌沒有勝了一次。自然要纏著高強,期待東山再起。

    那邊張翠山沉吟道︰“也好,跟著胡先生安全一點,這樣吧,六弟留下來陪四哥,我去連環莊。”

    那邊殷素素面露喜色。老公跟自己走一路,一家三口湊一起,那是最好不過地事情。

    眾人被幾個小孩兒一攪和亂了套。再整合一遍,便是張翠山一家三口,胡青牛夫婦輿高強,再加上一個大燈泡莫聲谷前去連環莊,而張松溪輿殷梨亭再加上宋青書留了下來。

    原來路上幾個大人合計,都覺得猴子素來機警,況且昆侖莽莽難以尋找,而張無忌的身子拖不得,那便兵分二路去尋找這蒼猿為好,只是到了後來,因為殷素素和胡青牛夫婦的原因,這兵分兩路卻顯得輕重有別。

    本來昆侖派是選之地,畢竟當初瀟湘子和尹克西是死在三聖坳的,但是現在為了避免胡青牛夫婦和殷素素的尷尬,卻是大家去了連環莊,三聖坳只留下張松溪、殷梨亭和宋青書,這都是眾人所沒有想到的。

    不過高強慶幸,他自己就懶得出來再裝神弄鬼了,直奔朱武連環莊!找那身懷九陽真經的蒼猿——現在是白猿!

    倒是他們這一路人數實在不少,張翠山一家三口共享樂趣,便是胡青牛王難姑也能和他湊成一家,只有莫聲谷一人獨自游蕩,今年殷梨亭三十二歲,莫聲谷卻剛滿三十,虯髯大漢一個,倒是和高強脾氣最和。

    在路上別無他事,倒是高強和莫聲谷拼斗了幾場,只是幾場打下來以後,莫聲谷唉聲嘆氣,王難姑眉開眼笑,兩人若是較量劍術,則莫聲谷穩勝,但是若較量拳腳,則高強勝出,若是真打實斗,高強內力不弱于莫聲谷,輕功也優于他,只是莫聲谷有更多壓箱絕技,不過高強過莫聲谷,也就是一兩年之事,這讓莫聲谷好生喪氣。

    高強也不知道為何,他到現在不知道自己修煉的是“易筋鍛骨篇”,他听楊雪怡說過,他修煉此功進程神,比楊雪怡本人都快許多。

    高強卻不知,這易筋鍛骨篇是黃裳三四十歲後創的武學,他以此求得了武學極境,當時他根骨其差無比,他便得出的是以根骨差而飛入武地法門,這門武學給那些身體康健之人練習也可以,卻最好是讓那體弱之人練習。

    奇怪處便是本人身體根骨越差方能學得越好,便如同北冥神功需要一身無功力方可學,而少林寺鎮派之寶易筋經卻是要心無旁念,在無意中去學。若是心有一絲掛念,便是學了也只是小有進步,卻不是這武學的問題,易筋鍛骨篇以前別人都學避,但是楊避、郭靖等人無一不是身體健碩之輩,並且早先有學過其他功夫,這門功夫所學不精,因此後末楊遇靠蛇膽與海潮增加內力,郭靖內外兼修,外練降龍十八掌內修全真教玄門內功,易筋鍛骨篇雖然起了作用,卻並不非常明顯。只是九陰真經中地總綱部分和其它論述實為精闢,天下武學無所不包,所以無論是王重陽還是黃藥師,或者周伯通輿郭靖、楊遇,皆以為九陰真經高屋建瓴,見解深奧博學,卻並不以為那基礎內功心法能出其它一流心法一截傲然稱,後來楊避晚年悟到了這個道理,那個時候。

    古墓未練功的人便只有楊雪怡,因此幾代人中,反倒使她開始修連。

    若以正常人為標準,天下中出易筋鍛骨篇威力地心法卻不在少數。

    一路上眾人疾馳,這一日卻臨近了朱武連環莊,江湖上這連環莊名聲不顯,僅僅知道驚天一筆朱長齡地名頭,還知道另一位莊主名號是姓武名裂,卻再也不知道更多的消息了。

    一行人中,便是張翠山和莫聲谷見多識廣。也沒有見過這兩人何等模樣,只是知道江湖上二人倒也有些俠名。

    而且是昆侖山內不可小覷的勢力,因此若是尋那猴兒。找他們卻是最好,而且武當派老祖宗張三豐與他們祖輩的師傅一燈法師也算有點關系。

    一路上看慣了單調的石頭,再往前走,猛然便是一片片花叢之地,尤其以紅梅居多,雖然不如昆侖派三聖坳那樣花朵奪目眩眼,也別有一番風味。

    一路人正往前走。王難姑突然道︰“前面有血腥味。”

    她是毒仙出身,以前給別人下慣了藥,鼻子靈敏無比,眾人听了面上變色,加快策馬揚鞭,往前去。便看著一個奴僕打扮的小廝倒在路上,喉嚨處開了個人口子,血液汩汩而出。只是胸口上還露出半截信封,還未開封。

    他旁邊還倒斃著一匹駿馬,眼看著也是隨著主人一塊死去地。

    高強跳下馬來,仔細端量,那邊王難姑說無妨,已經死透了,這才放心從他胸口處拿了信封,卻看這信封上面卻是寫給昆侖派的字樣,不敢大(意,便只手遞給了張翠山,張翠山沉吟半晌,那邊殷素素卻說道︰“本來是昆侖派的信件,我們不好隨意開啟,只是這人死地蹊蹺,說不定有什麼重大事情,看一看也不妨。”

    張翠山點點頭,拆開信封,草草瀏覽一遍,臉色大愛道︰“不好,卻是有對頭找上了朱武連環莊的麻煩!快走!”

    他是一片俠義之心,看到同道有難自然要去相救,眾人騎了馬匹緊緊跟上,張翠山迎著風道︰“朱武連環莊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對頭,那對頭每晚在他們莊上留信,偏偏他們查不到半點人影,信中要他們交出一陽指指譜,要麼就要殺他們滿門。”

    莫聲谷驚道︰“那他們沒有一點抵抗能力?”

    張翠山搖頭道︰“這信里面卻沒有細說,顯然情況不妙,我們去看看好。”

    那邊張無忌和高強互望一眼,眼楮里面都是閃光,張無忌奇經八脈被圓真強自打通,雖說寒毒侵入了五髒六腑,但是從另一點看,他得以順利修煉三家鎮派之寶九陽功,最近功夫突飛猛進,內力進界一日千里,以前高強需要十招擊敗他,現在卻得在二十招開外了。

    想那殷梨亭和莫聲谷此時年齡已到三十歲,還沒有打通奇經八脈,便知道這武藝確實不易練習。

    張無忌和高強都是一個念頭,要去會會那不知名地對頭,只是張無忌打破腦袋也不知道,高強腦子里面還動著個歪念頭——若是把朱九真和張無忌湊合在一起,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眾人快前行,路上又見了倒斃的駿馬和奴僕,尸體卻有腐爛地跡象,想必是朱武連環莊前後派出了好幾撥人馬,越往前行,尸體腐爛程度越厲害,卻不知道是那連環莊的對頭打地是什麼意思,為何越離山莊進,尸越多死地越早。七人走了半晌,遠遠看著一大套院子依靠在一座大山下,四處也都是高聳入雲山峰,選地確實講究,只是大白天,那莊子死氣沉沉,似乎少了點什麼東西亡。

    張無忌歪著腦袋看了半晌,突然道︰“娘,那里面沒有人做飯呢。”

    殷素素頗為高興,兒子聰明伶俐,能一眼看出這關鍵所在,她忍不住瞅了高強一眼,現這傻小子還是一個勁地眼楮呆呆向前看,卻一片迷茫之色。

    高強視力好過眾人,他看到這莊子不僅煙火全無,而且大門洞開,也不知道唱地哪一出戲。

    又往前走了半會兒,高強在馬上道︰“五師叔,我輕功還算可以,我先繞著莊子走一圈,看看有什麼古怪。”

    張翠山略一沉吟,他們在山上這麼多日子自然知道,高強地輕功絕佳,卻是比這里任何一個人都強,他知道高強打不過可以跑得過,而且人素來機警,點頭道︰“小心點。”

    高強點點頭,輕輕跳下馬,提起跳躍起縱之術,輕輕巧巧身子便竄了出去,他小心翼翼盡量壓低身子,沒有正面直入山莊,卻是繞了一個***避開了正面建築。他知道自己視力逮于常人,再看這莊子左右都是俊峰疊嶺,不過地勢險惡,幾乎是直插雲霄,光禿禿上面不長寸草,只是有一些天然凹凸不平地石坑。

    他腦子里有了辦法,便從莊子一側繞了過去,望望上面陡峭山峰,選了一處略緩的山坡,施展那壁虎游牆功,胸腔內一口真氣提起,丹田氣走全身,身輕如燕,手掌腳掌中一股若有若無吸力生起,牢牢吸住那一片山石,一呼吸見,身子猛然向上竄了半丈有余,下一呼吸,又往上蹺了半丈,四肢並用,匍匐在峭壁上,雖然形象不雅,當真是如同一只壁虎一般,這門功夫卻非常實用。

    片刻他便居高臨下,俯視整個山莊,那邊張翠山等人卻是看著他上去的,莫聲谷嘆息一聲道︰“我明道這小娃兒也就是平地奔跑比我快,沒想到攀山越嶺也比我強,我這個師叔啊……”

    張翠山面帶微笑道︰“這天下,便是年輕人的天下啊。”

    他話雖然如此說,眼楮卻是看著張無忌,張無忌挺挺胸膛作為回應。

    高強從上往下俯視,便看著下面這莊子是好人一重院落,前前後後一眼略莫能看到邊際,也不知道有多少重院落,便從正門入內,偏左處有一套大院,黃土鋪地,顯然是平時練武之場所。

    一青袍男子大剌剌坐在木椅上,身後一象青衣人提刀冷冷站在那里,他們腳下或跪或趴一地老幼婦孺,而場中正有六人廝殺在一起,被包圍的三人怒吼連連,背靠背舍命拼斗,卻是兩個中年漢子與一個十六七歲少年,那兩個漠子一提判官筆一提點穴撅,那少年手中卻是掌一口青光寒爍的寶劍。

    高強看這三人明顯是一路武學,三人雖然狼狽不堪,身上血跡斑斑,但是兵器揮舞甚為嚴密,而且處處指向故人要穴。

    再看圍攻他們地,卻是三個青袍獨臂少年,手中卻是每人一把黑黝黝的細長窄劍。
loxa5566kk 發表於 2012-10-29 14:49
第三卷 倚天 第五卷 九陽真經 第二十章 威逼利誘
    高強看了大驚失色,一眼模模糊糊看上去,竟然似乎是那花逝香老太監手下的三個少年太監,他眨眨眼再仔細看,卻隔地遠大看不清楚相貌。

    但是那三個少年每人都斷了右臂,各自舞動左臂寶劍圍攻圈中三人,腳下還是那般迅捷——在高強此刻眼中,這三個少年輕功卻與自己差不多了,便是自己也能達到那種程度了。

    再看他們的攻擊路數,高強看了兩眼便斷定這三人是那三個太監,便看他們劍法不甚高明,只是一個快字和組合讓人難以抵擋,再回看看端坐在椅子中人,雖然因為背向自己不好辨別,但是看那周圍那麼大的架勢——有茶水、遮陽傘等等,除了花逝香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高強倒吸一口冷氣,沒有敢多看,便急忙越下來,他上這峭壁時寂靜無聲一丈丈蹺上去如游蛇,下去的時候卻是另外一種做法,看準了五六丈以下一凸起處,只手只腿一松,身子便降下去,手輕輕一按,身體略微停滯,再往下去,三兩下功夫便下了峭壁,又兜了一個***跑回去,便看著張翠山他們在莊子外面約束住馬匹耐心等待。

    高強急急忙忙,拔出腰間的銅劍——他腰間紫薇軟劍是救命劍,從不顯露,平時卻拿手中這把劍充數,在地下劃出了那院落里面情形,並分析道︰“師叔,你看,這椅子上人便是惡花逝香。他後面卻是一幫打手,功夫估計稀疏平常,他們刀下逼迫的卻是朱武莊的老幼,而場子中地那三個少年太監卻是這惡的徒弟,輕功輿我相仿,手中拿著都是一流寶劍。兩名中年漠子估計是兩位莊主,那少年卻是弟子一類的人物。“

    高強回到武當山都有了一年半多了,早就把那點路上的事情告訴了眾人,雖然古墓中的事情沒有詳細說,但是花逝香的厲害之處還是沒有遮掩。畢竟日後武當門人若是遇上了這變態太監,那是立馬逃跑。能跑多快跑多快,能跑多逮跑多逮。

    張翠山略微沉吟。道︰“這三個少年太監麼,胡先生,貴夫婦二人,再加上素素,你們三人前去助拳,再有朱武莊的兩位莊主在內,基本無恙。七弟。你和我從後面繞去,我們二人擺出朱武七截陣,這花逝香輕功詭異無比,更有陰毒掌力,七弟,我們一下手便是不留情面。你可知道?“

    莫聲谷看張翠山亮晶晶眼楮盯著自己,沒有往日溫和盡是威嚴,他知道事情緊急。當下點頭道︰“對這闊人,出殺手 吧!決不手軟。”

    張翠山扭頭看高強和張無忌,道︰“你們二人任務也不輕,強兒輕功好,你便負責在瞬間將那些持刀青衣人手中鋼刀擊落,無忌跟上,負責點他們的穴道,記住,對手太強,你們下手卻要狠亡。”

    高強知道張翠山是跟自己說話,便狠狠點頭,心想,他們的手估計要是不用想要了。

    另一邊張無忌漲紅了小臉,全是興奮,手中拿一對鎖鐵判官筆——他爹張翠山是這方面大行家,他學的也是這一路功夫。

    張翠山道︰“我一聲嘯後大家便行動,大家各自準備吧。”

    眾人這就要行動,高強突然拉住了莫聲谷,便從腰間抽出紫薇軟劍來,這把劍白天卻是不出任何光芒,道︰“七師叔,我知道你是用劍高手,這劍是古墓奇人贈我地,銳利無比,你對那壞蛋,卻要小心。”

    莫聲谷笑兩聲,接遇了紫薇軟劍,手輕輕一抖,看著劍身上如水流一般光芒,兩眼大放異彩,他輿高強關系極好,點點頭便不再言語。眾人伏下了身子,各自施展輕功繞過了莊子,大家知道那太監功夫高深無比,耳目輕靈,卻不敢出一絲響聲,生怕打草驚蛇,高強輕功最好,身子一躍上了牆後,選了一處無磚瓦地方,眾人也跟著上去。

    那邊胡青牛夫婦和殷素素繞到前院去,張翠山、莫聲谷和張無忌卻跟著高強,走高竄低,不一會兒摸到了牆下,趴在牆頭看,便看著滿院情景果真是如高強所言那般,院子里面六個人門地激烈,那坐在椅子上的青袍人卻很悠閑。高強這次看得仔細,看那背影,確實是花逝香無疑。

    再看院落中,三個少年太監因為上次金花婆婆斷了他們右臂,現在僅余左臂,一個個揮舞左臂,帶動那細長黑色窄劍飛動,劍法仍然是那般很簡單地刺挑削抹,還是以快制勝的打法,三人手中劍舞到了極致,便如同三團黑蒙蒙霧氣一般,將圈內三人死死困在一處。

    高強卻覺得這劍陣威力反而弱了幾分,原來三人斷了從小用慣劍地右臂,從左手重新開始練習,這劍法施展遠不如以前順溜,自然差了兩三分,雖然現在輕功不減,卻也沒見增加多少,三個人走馬燈一般旋轉,偶爾還交差錯位,高強看他們身手,若是比起四年前來,卻沒有多大進步。

    原來這葵花寶典說到底是邪門功夫。這些少年雖然被花逝香消耗真元打通了奇經八脈,但是武功突飛猛進後便入了瓶頸期,滯留不前,且他們斷臂在先,這四年武功慢慢練回來,好不容易才達到原來水準。

    而且當日宮中那奇人給他們定的是五絕劍陣,利用五行之說,現在五人去其二,被金花婆婆干掉了兩個,那奇人絞盡腦汁想出了假三才套真五行陣勢,三人中每人要掌管一個以上變化相位,他們初學乍練,並不熟練。

    而且這套劍法適合多對一,當年金花婆婆吃虧處便是受五人一劍快似一劍圍攻。不得不避,現在圈內被圍困著三個人,若是三少年太監都把劍往一人身上招呼,那人早已斃命,偏偏劍勢分散攻擊三人,那三人雖然被這些快劍攻地手忙腳亂,卻並不真有生命威脅,若是再拖些時候,這些少年太監內功不純後勁不足。倒是他們要落敗在此處。

    高強再看那圈里面三人。一個青袍綢緞褂子,長相甚為俊雅。下頜處三縷胡須,甚為威嚴。手中揮舞一對判官筆,點扎刺打,沉穩厚重,不急不躁,武功中蘊涵書法妙意。

    另一個中年漠子五官端正,濃眉大眼,身上肌肉鼓鼓。卻是一條大漢,他手中持一對點穴撅,人雖讓長相威猛,但是這點穴撅施展開來卻甚為文雅,頗有一股儒雅之氣。

    還有一個少年,高強看了他卻想到了宋青書。武當三代弟子中,若論相貌,倒是宋青書排第一位。只是這少年十七八歲模樣,長相英俊瀟灑,若論相貌,也就是宋青書、陳友諒堪與其比美。

    高強自己雖然不丑,練了易筋鍛骨篇相貌甚至美了三四分,但是若輿宋青書、陳友諒甚至眼前這少年比,那就差多了,不是一個級別。

    他也就比高強他們大個兩三歲,一口鋼劍施展地甚為嚴密,另一只手做蘭花狀,雖然看上去有點娘娘腔,但是五根手指或拂或拍,或抓或打,或點或彈,竟然也是一門點穴絕技。

    這三人身上血跡點點,手中兵器卻不穩穩不亂,倒是三個少年太監久攻不下,有落敗之可能。

    那持判官筆的便一定是朱長齡,那肌肉漠子持一對點穴撅,應該是武烈,這俊美少年應該是街璧,他左手不捏劍訣反而作點穴狀,應當是自黃蓉傳于武氏兄弟,武氏兄弟再傳于後人的蘭花拂穴手,這其實是黃藥師地獨門絕技。

    高強再看一隊持刀的青衣人,一個個體格健壯,手指關節粗大,卻沒有什麼明顯練武人特徽,顯然是士兵出身,他們刀下盡是些老幼婦孺,便在這人群中,高強眼楮一亮,看到兩個少女靠在一起低聲抽泣,十六七歲模樣,身上衣服華貴,長相頗為漂亮,也不知道哪個是朱九真,哪個是武青嬰。

    場中六人斗了片刻,三個少年太監體力不支,逐漸呈敗相,而花逝香不緊不慢端起一杯熱茶,喝了半口,眾人便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坐在椅子上的花逝香快捷無倫闖入了六人混戰中,身子輕輕一飄一蕩一躲一閃,避開了三個少年太監誤刺來地三劍,閃開了武烈的點穴撅,又躲避了衛璧的蘭花拂穴手,一掌輕飄飄往朱長齡身上拍去。

    那朱長齡兩支判官筆剛剛架開刺來的兩劍,無奈下胸口真氣聚集,硬受了這一掌,便覺得胸口一股惡寒慢慢傳遍全身,頭腦不清,眩暈莫名。

    那花逝香一擊而中,身子一閃,一道青光從空氣中拖過,便又坐回椅子中間,他手中那杯茶水沒有濺出一滴半點,得意洋洋舉杯要喝茶。

    那邊朱長齡才 當兩聲響,手中的兩支判官筆掉在了地上,身子萎縮一圈,慢慢倒下。

    花逝香懶散喊一聲︰“撤!”

    三個少年太監撤步而立,傲然抖動手中寶劍,與四年前一般,還是那等宮里人高人一等的優勢心理。

    那邊兩個少女中,一個女子淚水撲簌簌而下,喊了兩聲“爹爹”,便被身後一青衣人一刀背敲在後背上,痛苦難當,哭聲立止,半晌喘不過一口氣來。

    高強多留意了一眼,見這女子膚色偏白,心里面有了計較,嘴角邪惡一笑,低聲對張無忌說︰“看到哭地那個姐姐沒有?等會兒我前面砍人手,你在後面點穴地時候,一定要順手將她抱在懷里,她可是個重要人物呢,有了她,我們也有了進退余地。”

    張無忌雖然不明白一個女子為何如此“重要”,他也不知道高強耍他,便重重點頭,也不多言語。院子里面花逝香緩慢道︰“朱長齡,你中了我的寒陰綿掌,想必現在也非常痛苦,交出一陽指譜,還有武烈,你交出那蘭花拂穴手和降龍十八掌地殘本,便放了你們。”

    朱長齡頹靡倒地,強自掙扎坐起來道︰“哼,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便是交出秘籍,你當真能放我們一條生路麼?”

    花逝香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你們信不過公公我麼?非要試試公公的手段?”

    他眼楮橫掃左右兩邊刀下婦孺,低聲道︰“這些女子,若是送入官妓營,想必也很受歡迎吧?”

    低下頓時一片女子驚慌哭聲,抽噎不止,嚶嚶哭聲不絕于耳。

    武烈怒道︰“花公公,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苦死死相逼?”

    花逝香搖頭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匹夫無罪懷璧其避,別怨我們,要怨就怨你們祖宗無能,自己愚純,家傳武學學不全吧。”

    他隨手一揮,身邊青衣人便拉過了武青嬰和朱九真二女,花逝香咋咋嘴道︰“多好地女兒,日後便伺候公公我吧!”

    他一聲說出來,朱長齡和武烈臉色大變,那持劍的街璧臉色鐵青一片,手中鋼劍微微顫抖,他們三人堪堪與三個少年太監相抗衡,如今最厲害的朱長齡萎靡倒地不能行動,那麼現在自己真成了對方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花逝香繼續幽幽道︰“兩位莊主既然冥頑不靈,便殺了他們家人吧,便讓兩位莊主自己孤身一人活在世上,隨我回大都享福吧!”

    武烈喊了一聲︰“慢!”

    語音中多有猶豫,另一邊朱長齡慘笑幾聲道︰“武弟,武功秘籍不失,你我性命無恙,若是說了出去,立時便是殺身之禍。”

    那邊衛璧手還在顫抖,他看了武烈一眼,臉色人為猶豫,武烈也是一臉的躊躇,朱長齡看他們臉上神色,長嘆一聲,閉上只眼,竟然一語不,脖子伸得老長,竟是任人處理,鐵定咬牙不透露任何信息。

    花逝香旁邊的太監機警,看著場中形勢,便指著那衛璧道︰“那個少年怎麼處理,請公公示下。”

    花逝香一擺手,隨意道︰“殺了吧,小兔崽子,也不知道什麼秘密,沒有多少價值。
loxa5566kk 發表於 2012-10-29 14:49
第三卷 倚天 第五卷 九陽真經 第二十一章 處處意外
    街璧臉色變了幾下, 當一聲將手中寶劍拋下,猛跑幾下,連滾帶爬湊到花逝香腳下,梆梆梆幾個叩頭道︰“大人,大人,這些山野村夫不視天威,敢與朝廷作對,真是愚笨之極,小人知道這武烈與朱長齡秘籍所藏之地,甘願供上,求大人饒避小的性命,讓小的追隨大人左右吧!”

    那邊武烈臉上神色大變,由猶豫變堅韌,怒目道︰“不成器的畜牲!不成器的女兒!”

    朱長齡睜開眼,低聲喃喃︰“真兒,真兒,你害死大家了。”

    他們二人自然有所指,那邊朱九真與武青嬰臉色紅,武青嬰哭道︰“師兄,師兄,你……”

    朱九真倒是更見堅韌,鄙夷看了衛璧一眼,眼圈紅紅,雞然不一言,淚水還是流了下來。

    原來這衛璧好手段,花花心腸哄騙地兩個女兒家心里面都從了他,平時甜蜜蜜言語,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卻將兩家秘籍所放之地都套了出來,均記在了心里。

    花逝香哈哈大笑幾聲,一揮手道︰“動手!”

    朱長齡不甘吼道︰“秘笈是假的……”

    三個少年太監提劍欲刺,便在這時,院落四周一聲長嘯響起,同時雷霆一般聲音響起︰“花逝香!”

    院落里人大驚,那三個少年太監便看著眼前木門破碎為幾十片,幾個身影撲了進來,人未到。便看著漫天嗡嗡嗡輕響,鋪天蓋地牛芒細毛針射了過來。

    三人手上不慢,三把寶劍揮舞起來,呼呼生風,便听著叮當叮當一陣密集響過,地上盡是被寶劍斬斷的半截細長鋼針,三個人“哎喲”“噢”“啊呀”幾聲喊,他們雖然將劍揮舞地水潑不進,奈何四尺長劍究竟護住了全身,唯獨手腕顫抖時候。將手腕一點點地方露了出來,三個人紛紛手上中針。便覺得手上一麻,叮叮叮三聲輕響。三把寶劍墜入地上。

    三個少年太監便覺得一股熱氣,又麻又癢從手腕間向上蔓延,所過之處如萬只螞蟻啃噬,痛苦難忍,三個人忍不住倒在地上哎喲哎喲叫喚起來。

    另一邊花逝香反映甚快,那細針卻不是沖他而去,他剛剛站起來。便覺得身後兩股風生呼呼而來,他听風辨位,身體不轉不扭,藝高人膽大,徑直向後縱去,卻是向著偷襲他的兩個人沖去。

    張翠山和莫聲谷眼前一花。便覺得本來身位在前地花逝香瞬間卻移在了眼前。

    二人心中一驚,須知偷襲一道,一招之間精氣神都提到了極點。算準了方位,二人算好了這太監若是向前奔或是向左右躲閃,無論哪個方向,他們兩個招數都可以籠罩其內,那時氣勢如虹威力巨大。

    卻沒有料到這太監度如神,膽子也不小,身子不進反退,並且在半空中一個轉身,改成了他攻擊張翠山和莫聲谷之勢。

    張翠山、莫聲谷的真武七截陣還沒有揮完全,無奈匆匆招,二人一判官筆一虎頭鉤,再加紫薇軟劍,盡數向花逝香招呼去了。

    花逝香眼明手快,張翠山只覺得眼前一花,花逝香只手搶上,如風似電,瞬間一手抓住判官筆,一手勾住虎頭鈞,張翠山連連催入三股內力,撞入花逝香體內,卻覺得如同石沉人海一般沒有反應。

    他的銨鐵判官筆和和虎頭鉤被花逝香只手一引一帶,兩股大力傳來,竟然有那把不住的感覺,只兵器不由自主磕踫在一起, 當出巨響!振地張翠山手麻,虎口碎裂,血液都淌了出來。

    那邊莫聲谷掌中紫薇軟劍涼氣大盛,徑直橫削花逝香腰間,花逝香身子如鬼魅一般一退,快捷無倫躲避了這一劍,隨著劍的去勢又跟了進來,大張只手便要赤手空拳奪過寶劍。

    莫聲谷這兩年專心‘劍道,眼看著右手危險,掌中內力一吐,紫薇軟劍彈入空中,左手快抓過,卻是往回神一削,花逝香眼看著那寶劍橫割手掌,劍未到一股冷意撲面而來,知道是神兵利器擋不得,手快一縮。他快,莫聲谷度也不慢,莫聲谷手掌度趕不過他,但是一把三尺寶劍等于橫生一只手臂,內力輸入,軟劍瞬間崩地筆直,便見著寒光一閃,花逝香慘叫一聲,左手小拇指輿無名指都被割了下來。

    這卻是一眨眼的事兒,花逝香右手一兜一接,卻將兩根斷指抄入手內,身子倒縱出三丈遠,看看自己血淋林手指,又痛又怒,小心翼翼將兩根斷指收入懷內。

    幾乎同時的事兒,那邊三個少年太監倒地不支,王難姑面帶微笑站在那里,手上還拿著針筒——這卻是圓真“留給”高強的禮物,高強送輿了胡青牛夫婦防身,依著毒仙的個性,自然在細針上面大作手腳,不知道上面抹了多少劇毒。

    與此同時,旁邊十幾條青衣大漠持刀愣在當地,便覺得眼前一股清風閃過,一道青影劃過,只覺得手掌劇痛傳來,五根手指拿捏不住,刀都掉了下去。

    緊跟著身後又是一股風刮過,或腰際或腿間,或在別的部位,只覺得一股熱氣透了進去,身子又麻又痛,便往地上倒去。

    高強快捷施展神門十三劍地劍意——卻不是那路劍法,神門十三劍要點人手腕上神門穴,高強此刻沒有那時間,但是劍意相同,他手中鋼劍閃避,瞬間十幾條大漠右手被劃了個人口子,這卻只憑著一個快和狠字,任誰看著自己手腕上血液狂涌,也握不住鋼刀的。

    他人走了一遍,迅繞轉回來,此時那些墜落地鋼刀還沒有落地。他只腳連彈十八把鋼刀,當初在古墓求修苦練三年功夫便看了出來,十八把鋼刀帶著一股股疾風奔向站在那里心痛手指被砍地花逝香去。

    花逝香自然不會畏懼這十八把鋼刀,他雖然疼痛難忍,但是輕功還在,只腳一挪移,盡數閃過,不過這瞬間功夫,張翠山和莫聲谷重整旗鼓,圍了上來。那邊胡青牛夫婦和殷素素也從後包抄,便是高強也拔出了鋼劍。徑直向他沖去。

    那邊老實地張無忌緊記住高強的話語,只手一抄便抱起了處在驚愕中的朱九真。老老實實持劍護在那里,他今年十五歲,人小但是育不慢,個子老高,那朱九真被他抱在懷里,滿臉紅暈盯著他,驚愣之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衛璧也爬了起來。撿拾起自己的寶劍,站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該怎麼好,一邊是師傅輿娘舅家,偏偏自己剛才已經出言背叛,一邊是自己剛剛投靠的靠山。可是看這靠山的樣子也不是很好,那邊武青嬰怒叱一聲,也從地上撿拾起一柄寶劍。向衛璧攻去,衛璧縮手縮腳,還手也不是,打也不是,畏手畏腳四處躲閃。花逝香左右一看,便見前面是張翠山、莫聲谷,後面圍上二女一男,卻是殷素素和胡青牛夫婦,那邊武烈咬牙站定一處,便是那剛才只腳連踢十八把鋼刀的小。孩兒也站在一邊擎一把寶劍警惕而視。

    他左右看看,心里面寒了三分先,原來他武功一直沒有全復,但是靠著宮廷大補藥,輕功卻恢復了七七八八,平時安心養傷,在大內皇宮慢慢享受清福。

    前些日子,卻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一個吐蕃地和尚,喚作摩智,他一來便受皇帝寵愛,封為了第一國師,花逝香是非常驕傲蠻橫的性子,對這和尚很不禮貌,結果激怒了和尚,二人曾經在御前比較過武功做了結,花逝香自信滿滿,私下以為自己內功雖弱,但是輕功與出手度會逮于和尚。

    哪里料到這和尚功力高強,花逝香便是內力全盛期也比不過人家,更何況此時功夫不足以前七八成,二人一照面,花逝香便被弄了個下馬威,大內第一高手地稱呼已經保不住了!

    所以素來不知天高地厚的花逝香也著了急,他不知道從哪里知道朱武連環莊有武功秘籍地信息,因此便要去強搶,妄囤從這里面查出一點恢復功力的道門,便是找不到,也可以借此參詳這幾門絕技,知道對手弱點,因為皇宮內已經有了一個龐大地園剿計劃,花逝香渴望那個時候建功立業,爭奪大元第一高手的名號,重新獲得皇恩寵信!

    他這邊團了朱武莊半個月,若是別人便干干脆脆殺進去,搶了東西便走,他偏偏性格扭曲,要慢慢殺光這兩莊人馬,滿足自己強者的心理,因此留下地書信便宣稱要鎢犬不留,卻聲稱要在十五日之後動手。

    他輕功絕頂,連續幾日半夜留書,朱武莊每晚***喧天,也不能抓到他一絲半分的影子,十五日之內,兩莊上下人神經高度緊張,他們幾次派出的求援人馬都被花逝香的三個徒弟截殺,這便是高強一路看到地。

    花逝香看看左右,手頭汗水慢慢涌了出來,那邊三個徒弟生死未知倒在地上,看那樣子抽搐不止,不知道中了什麼劇毒。

    眼前這兩個中年漠子卻是非常厲害,剛才他外表若無其事分別接了二人一招,其實吃了一暗虧,他內力大退,受了二人一擊,便覺得胸腔里面五髒六腑都顛倒過來一般,尤其是那絡腮胡子手中拿一柄上好寶劍,他更是生怕擦到一丁半點,若是手指全丟,那這武功便廢了一人半了。

    那持劍少年也不簡單,花逝香眼觀六路耳听八方,看了他剛才身手,眼看對方輕功不弱,僅次于自己,心內又一 ,他膽子先被嚇破了,生怕有輕功高手,若是那樣,逃命卻難以保證了。

    身後二女中,花逝香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拿著針筒的女子了,扳機扣動,下一刻便不知道有多少針撲面而來,躲都躲不了。

    花逝香咬咬牙,眼楮滴溜溜轉幾圈,大吼一聲拼了!

    只手籠在袖中,一拂一吹,一股大風夾著勁風向四面八方吹去,猛然向高強沖去,他身子快,高強也不慢,迎頭趕上,舉劍直刺,毫無畏懼,兩邊張翠山和莫聲谷各挺兵器支援,要三人合戰花逝香。

    這花逝香突然原地停止,身子在急中靜止不動,然後幾乎在同時倒縱而出,腳不動腰不彎,肩膀也沒有見抖動一下,一停一轉之間,沒有半點窒礙,混入身後有彈簧連接一般,他身後卻是胡青牛,胡青牛不敢直面對手,躲了開來。

    這邊張翠山和莫聲谷怒吼一聲趕了上來,花逝香輕笑一聲,咳嗽聲中,身子第三次轉趨,卻從二人身子中間擦肩而過,張翠山和莫聲谷反手上撩,花逝香堪堪避開,從高強身邊避過,高強識得厲害,一柄鋼劍舞得密不透風。花逝香一指又緩又慢彈了上去,高強便如遭電擊,身體猛然跳起老高,手一顫便將手中鋼劍扔在了地上,他只覺得一股股其冷無比寒氣沿著鋼劍傳了上來,那冷氣傳入身體中,他卻是練熟了運功驅這些外來邪氣,站在原地瞬間臉一青一紅,恢復正常。

    這柄鋼劍便在此時掉在地上,便听著叮叮當當 當幾十聲響,那上好的鋼劍此刻成了一堆鋼鐵碎片,上面兀自凝著一層冰晶。

    花逝香哈哈大笑幾聲,贊一句︰“小孩子內功卻不錯!”

    他誤以為自己能一指讓他重傷,卻只是逼地他撒手撤劍,心中思量,徒弟都如此厲害,長輩更不知道有多少厲害妙招,緊跑兩步,一把抓過正在躲避武青嬰的衛璧,也不管那武青嬰,道一聲告辭!縱身便跳。

    他一手夾著衛璧,便如夾著一只小貓一般,翻過牆頭,如一青色飛烏,身子在空中幾個縱越,仿若滑翔一般在空中飛過,瞬間沒了身影。

    院落眾人互相看一眼,心內齊齊暗叫一聲萬幸!

    若不是這太監江湖經驗不足,功力雖高見識卻是一般,放手一搏,院落里人便是勝了,恐怕也要死傷大半。

    高強他們卻不知道,花逝香不僅僅是上述原因,還有一個原因,他有大把的榮華富貴等著享受,不舍得以命波命,跟江湖上人比狠拼命他可不敢,他花公公可是舍不得宮中的權威富貴呢。
loxa5566kk 發表於 2012-10-29 14:49
第三卷 倚天 第五卷 九陽真經 第二十二章 被忽悠的張無忌
    “怎麼樣?無忌弟弟,這些獵犬還听話吧?有它們開路,莫說一只猴子,便是百十只猴子也能找出來。”朱九真一身白狐皮衣,襯得她臉色紅潤,眼波靈轉,現在她錦衣美服,手里面卻拎著一根亮金長鞭,上面有稜有角還掛著倒刺,甚為猙獰可怕。

    張無忌痴痴在一邊道︰“真姐說的,自然正確。”

    他現在也是鮮衣華服,一身皮毛衣服,再加上他本來長得俊俏,便如同責公子一般。

    二人身前,卻是四五十只張牙舞爪的獵犬,一個個張著大嘴,在那里咆哮翻騰,沒有一個安靜趴臥在地上的。

    而二人身後,卻是懶散而立的高強,他在後面听著二人說話,憋著滿肚子笑,沒有敢放出聲來,不過他的衣服比起前面二人來就寒磣了許多,還是青布長袍,腰間斜掛著一柄鋼劍,吊兒郎當地沒有一點正經樣子。

    他無聊地望著天空,心想︰“宋青書什麼時候來呢?那就有樂子看了,好像武青嬰最近很寂寞呢?要不要惡搞一下呢?“

    高強這小子一肚子壞水,此刻逮在百里之外的宋青書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他視作了一個絕佳的“木偶”,高強非常期待看著錯亂戀情生以後是什麼結果。

    他滿腦子不正經,前面二人低聲說笑,也全然不把他這大燈泡放在眼里。

    自從一個月以前張無忌救下了朱九真以後,兩個人關系飛展,近乎于粘在一起。這一個月來,以往喜歡跟在高強身後叫喊著要比試的張無忌把什麼拳術勝敗都拋在了腦後,專心致志地去——訓練狼犬,當然是跟朱大小姐在一起。

    高強想到這里,心里那股笑意忍不住,還是偷偷吭出兩聲來,偏偏前面二人極為陶醉,竟然沒有注意到,一時間,滿院子只有一大堆狗在狂叫不止。

    此時距上次救下朱武兩莊上下已經過了三十多日。武當諸位也沒有料到大家是這樣的見面法,朱武連環莊上下把他們看作了救命恩人。

    一陣忙亂以後互相表明身份。當下朱長齡和武烈感恩戴德地話說了一大籮筐,然後大家一起忙著救死扶傷。一天過去,天擦黑的時候大家才坐入了客廳。這朱武二人是方圓百里的大豪,莊園是豪廷美宅,只不過對手是花逝香那樣的高手,他一家奴僕再多也是枉然,當時家主出事,這些奴僕都不知道縮在哪里。事情過後卻一個個蹦了出來,高強馬馬虎虎一算,好歹也有百十來號人呢。

    眾人坐在客廳內,奴僕們把茶水端上來,張翠山這才把來意說明,他們怕說尋找《九陽真經》太驚世駭俗。畢竟當年《九陰真經》名揚天下,便是《九陽真經》江湖中人也有不少知道其典故,故張翠山虛言道。說是要找一種蒼猿,這種猿猴肚內膽囊可以結出一種透明晶體,可以治張無忌體內寒毒。

    本來朱長齡和武烈還在懷疑,畢竟如此玄乎的事情听都沒有听過,人們都說猴子肉可以入藥,卻沒有听避什麼猴子肚內的東西可以入藥的。

    胡青牛立刻亮出了蝶谷神醫的名號!以此來證明張翠山所說不假,朱武連環莊鮮有在江湖上走動,也沒有和明教人結什麼不解大仇,但是胡青牛的名聲傳遍大江南北,二人立馬點頭稱是,打消了心里面一點點懷疑之心。

    朱長齡卻沒有注意到,胡青牛大吹法螺的時候後背全是冷汗,要知道,動物中牛地膽囊結石被稱為牛黃,或名西黃、犀黃,牛黃味苦、甘,性涼,功能清熱解毒,息風止痙,豁痰開竅。現代中,牛黃解毒片和牛黃丸可是大名鼎鼎,只是胡青牛先生胡扯亂拉,非要說猴子體內可以結出“猴黃”

    來,他自己可是拿著半輩子名聲作賭博,也虧得如此,才能哄騙過眾人。

    武當諸人救了朱武連環莊合府上下人士,提出來要在這里逗留,尋找這種特殊的猴子,朱長齡和武烈巴不得他們留下來,深怕那花逝香去而復返,到時候還不知道有什麼殘酷地事情等著他們呢,將武當諸位都當作了貴賓高高供養起來。

    朱武連環莊是附近百十里的大豪強,土地無數,手下很有勢力,家產無數,供養幾個吃閑飯地人,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因此張翠山一行倒是過上了富豪一般生活,那張翠山和莫聲谷等人還保持艱苦樸素的生活作風,便是胡青牛和王難姑也還是原來打扮,于是高強也跟著穿原來衣物,每日除了大魚大肉吃得好一些,住的地方好一些,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倒是殷素素和張無忌輿眾人不同,殷素素嫁輿張翠山之前可是天鷹教的大小姐,雖然在荒島上住了十年,然後又跟著張翠山上了武當山,過了艱苦樸素的五年生活,以前地富貴生活還是在她腦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因此她和張無忌兩個人打扮得璀璨光鮮,便如同大豪家的太太公子一般,綾羅綢緞往殷素素身上一套,殷素素氣質立刻不同,張無忌畢竟是小。孩兒,對美好漂亮的東西缺乏抵抗力,也特別喜歡這些華衣貴服,眾人不知道是否能找到那只藏有《九陽真經》的猴子,張無忌能否可以活下來,實在是沒有把握,因此對張無忌也特別寵愛,這些小事情都不管了。

    自此一個月後,武當眾人再加上朱武連環莊所有壯丁,再動了周圍農戶,一起漫山遍野找猴子,高強故意透露出一些信息︰這猴子若要是活著,毛都變白了,應該是只老猴子。

    忙乎了半個月。猴子看到不少,一個個都是棕色毛皮,偶爾看到兩三只白色猴子,還都是小猴仔子,眾人也不泄氣,每日里面騎馬登山,來回撒大綱撈魚,雖知道希望不大,卻也出了全力尋找,朱長齡和武烈也沒有什麼怨言。

    與原來軌道略有不同的是。此刻朱九真家內不過只有一兩條土狗,還被花逝香的徒弟給打死了。高強看這胡九真身邊沒有了狼犬,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就好像一個士兵手中沒有槍一般。

    這壞小子誠心要張無忌好看,于是偷偷在張無忌耳邊說︰若是用獵狗來尋找猴子,肯定好辦。張無忌無意跟朱九真說了,朱九真當即立刻從方圓百里收集到一群獵狗來,每天和張無忌廝混在一起,便是訓練獵犬。

    別看那日朱九真縮手縮腳倒在地上任人宰割,那卻是對手功夫太強。朱九真學得家傳地一陽指,善使一對判官筆,更有一手漂亮實用的鞭法,只是功力不深火候不到,若是用來訓練獵狗,這點功夫卻是足夠的。

    張無忌也不是弱夫。他家學淵博深厚,體內奇經八脈既通,身兼三派九陽功之長。內力境界一日千里,武當拳法劍術都學了不少,功夫實在不弱,倒是要強出宋青書一大截,第三代弟子中僅次于高強而已。

    兩個人加起來,或用鞭抽或用拳打,把這四五十個狼犬震懾地俯帖耳,高強趁機在旁邊出壞,完全把扎草人豎草牌地法子使出來,不過他倒是沒有指望這些獵犬找猴子,這也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著朱九真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麼一個人。

    朱九真若是沒有了獵犬,那就像是楊過沒了神雕,雖然二者不可比,不過高強就是這麼想的。

    朱九真和張無忌樂此不疲,每日訓練訓練野狗,閑暇切磋功夫,要麼出去遛遛狗轉悠轉悠,日子倒是過地悠閑無比。

    朱九真那日被張無忌抱在懷里,一時之間手腳都軟了,到了後來迷迷糊糊不知道為何,竟然把以前心中的表哥街璧拋在了腦後,一心一意地纏上了張無忌。

    張無忌那日緊緊抱著朱九真,卻是听了高強的慫恿,到了後來卻是自己也舍不得放開了,他眼楮往朱九真臉上一看,立刻呆住了,臉紅如潮,便是朱九真也被他看得紅了臉,兩個人僵在原地,若不是高強過去咳嗽一聲,真不知道要保持到什麼時候。

    隨後事情便很簡單了,高強以過來人身份煞有介事暗地里面給張無忌灌輸了一通初戀理論,張無忌也暈暈乎乎任由其展。

    高強看著二人關系越來越親密,甚至展到勾手指階段,突然想到了還在峨嵋的義妹周芷若,心中念叨︰大妹子,別怪我做便宜月老,實在是這小子還不一定能撐過明年呢,什麼事兒都順著他吧。

    若論相貌,朱九真雛然漂亮,卻真不如周芷若,不過“情人眼中出西施”,這張無忌以前對周芷若感覺算有,但是不大,但是見了大他兩歲的朱九真卻如同掉了魂兒一般。

    高強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只得出一個結論︰先言地胸大女孩兒優勢明顯……

    他這一個月來,卻不是給這二位做跟班小廝,而是暗自留心,他記得原書中離朱九真家十幾里地有他們的藏身秘地,他裝作不經意間和朱九真交談,朱九真知道他是張無忌地師兄,而且功夫高強,所以對他也算親密,也不隱瞞,高強倒是套出了這個地點,那卻是朱家留著避難時用的地方,一輩輩傳下來,平時也就幾個農夫住著照看。

    高強跑到了草屋處,又仔細打量地形,但見地附近只有兩三處山坡,但是山坡甚矮小,肯定不是地方。

    心煩意亂下,他隨意走動,便看著還有一條小溪潺潺流動,他無意間隨著小溪走去,便看著盡處有一片樹林,他向來視力人,隨意一掃,便看到其間還有幾處草屋。

    高強以前看書有個毛病,只看精彩處,其余時間細節等等自動忽略,這其實是老書蟲多半有地毛病,他可以花三個小時看完七八十萬字,自然不能要求多麼仔細。

    他模模糊糊記得原來卻是提到了這麼幾間茅草屋,當下便鑽入樹林看,這草屋甚為陳舊,卻不見有人居住,他環顧四周,現這草屋後面樹林甚為茂密,再往山看,不知道多高一座山峰,滿眼都是綠色林子,看不到邊際。高強心中一喜,心想四周符合俊峰峭嶺的山峰好多,若是一個個尋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搜完,不過眼下這高峰卻似乎有點眉目了。

    當下施展輕功跑回山莊,從朱九真手中要了兩匹獵犬,那朱九真忙著讓張無忌“指點”武藝,卻也任由他牽去。

    高強帶著兩匹獵犬,自信有這獵狗作伴,便是山林中也不會迷失了道路,便牽著獵犬向樹林深處走去,一路辛苦自不用說,爬了半天,方才登山了峰頂。

    峰頂處卻是光禿禿一片石頭,不長寸草,他站在石頭上向四周望去,便看著山下白蒙蒙一片雲霧,下面深不可見低,看不清下面有什麼建築。四處看,卻現一片片都是綠色樹林,卻現左下一處山崖正對面也是一座高山,他心下歡喜,記得張無忌跳崖時曾說避對面山崖上曾有野狼。淒慘嚎叫,當下驅動獵犬,撥轉樹叢,往那邊走去。

    走了半晌,才到了這片懸崖處,但看著對面也是一般陡峭懸崖,中間如刀劈斧砍一般出現一深深峽谷,從上往下看,朦朦朧朧煙霧籠罩,低下有多深,更是看不清楚了。

    高強默默把這個地方記在心中,不放心,當下驅動獵犬,花了一日時間,順著峰頂邊緣,將整個山峰來來回回搜尋一遍,卻是再也找不到一個符合地點的懸崖處。高強既然確定了目標,便安然返回,不過回到山莊便蜷縮在床上,蓋了一床被子,一個人呆,眾人也顧不得理他。一個個為了尋猴子忙得要死。

    他滿肚子愁苦,當初有找蒼猿的想法其實非常沖動,自己一說,大家便來了,現在地方找到了,那又怎麼樣?

    總不能嗖一下跳下去?這里全是大霧,三丈之外看不清任何東西,自己可不知道下面有沒有松樹擋著,若是跳下去僥幸攀住了松樹能不死,接下來怎麼辦?

    難道把整個山峰繞一遍,尋找一個不知在何處的山洞一一與其說是洞,更形象一點是一個裂縫!

    高強第一次有了尋死的沖動……
loxa5566kk 發表於 2012-10-29 14:50
第三卷 倚天 第五卷 九陽真經 第二十三章 猴子總動員
    時間呼呼而過,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那日大戰的染血大院內,此刻早已淨水撒地黃土墊道,那日的血腥骯髒等等早被掩蓋鏟除去,院子里面干淨得很,四周兵器架子上放著十八般兵器,不過與其它練武場不同,這院落中磚縫閥都有或大或小的窟窿,中間插滿了各色各樣的判官筆。高強慢慢繞著院子走了一圈,口中嘖嘖有聲,那日大戰,這里死傷不少,他一直沒到過,今兒是第一次正兒八經來這院中仔細觀賞,十八般兵器和各式奇門兵器他見多了,卻沒有見到哪一家有如此多種類的判官筆呢。

    便看著磚縫中插著的判官筆,或粗或細、或長或短,奇形怪狀,有的是鑄成鐵手,鐵手中拿一毛筆狀,還有完全形狀仿毛筆,還有的判官筆卻是五指分叉狀。

    高強身邊是張無忌,張無忌身後卻是朱九真,朱九真臉上人為得意,正在給高強、張無忌介紹這些判官筆的來歷。張無忌摸摸這些牆上的判官筆,嘖嘖稱贊道︰“真姐,你們家的判官筆竟然有這麼多花樣,許多我見都未見過呢。”

    朱九真傲然抬頭道︰“那是當然,我們家祖上朱子柳公當年可是一燈大師座下,專研一陽指的第一弟子呢。先祖朱子柳公雖然殉難于里陽城,但是這一陽指的絕技還是一代代傳下來,我父親講,祖輩由于天資所限。一陽指所學不全,便將一陽指的功夫化入了判官筆中,攻勢更加凌屬呢。“

    張無忌幽幽道︰“恨不能一睹前輩風範。”

    高強听著想笑,這張無忌在武當山上呆久了,見慣了各色各樣江湖人物,居然也學得嘴上功夫,花花轎子人抬人。

    他卻不知道張無忌卻是真心實意,那邊朱九真臉上笑容如花朵一般綻放開來,甚為得意。

    高強突然道︰“真姐,你平時和無忌切磋武藝。我卻是沒有見遇呢,要麼你們末一場。讓我瞧瞧?”

    他也跟著張無忌喊真姐,這卻是正常。朱九真今年十七歲,卻是要大上他們兩歲。那邊張無忌連忙擺手道︰“我武當功夫還沒有學精深,這比試麼,卻是免了吧。”

    高強煽風點火道︰“真姐,他看不起你們家武藝呢。”

    朱九真笑吟吟道︰“我們家地一陽指,我學了十分之一都不全呢,無忌弟弟。令尊外號便是鐵鉤銀劃,是判官筆的大行家,你家傳肯定不淺,咱們便比試比試?”

    張無忌推卻不得,便點頭道︰“真姐,你卻要讓著我些。”

    朱九真點頭道︰“那是自然。”

    朱九真頭不扭。縱身倒躍,連看都不看,反手從牆磚隙縫中拔出兩根判官筆。交錯相擊,幾朵鐵花崩了出來,錚錚作響。

    高強在一邊暗贊︰這份內力,女子中卻也難得。

    便見朱九真手中判官筆卻是粉紅狀,後面兩朵鏤空梅花,紅色絲綢穗子飄了下來,這判官筆仿作毛筆狀,筆尖如,水滴狀,筆桿上面雕龍畫鳳,急盡精細豪華之事。

    張無忌贊道︰“真姐,好內力,好武器。”

    他四處看,便從磚縫中挑了一根細長判官筆,另一只手卻是空著,原來張翠山單手執筆,他從父親那里也學得這個樣子,現在還沒有學習鉤法,等以後便要把鈞法和筆法聯合起來用。

    朱九真笑道︰“無忌弟弟,你小心一點,這是我爹爹剛教的一套筆法,很厲害呢。”

    張無忌點頭道︰“這個我省得,爹爹也教了我倚天屠龍筆法呢。”

    朱九真疑道︰“倚天屠龍筆法?好奇怪的名字,無忌弟弟,你卻要讓著我一點,看筆!”

    她只筆一交,錚錚作響,身子一縮一彈,挾著一股香風撲了過來,左右只臂一圈一劃,只筆去勢甚急,帶著兩股勁風,分別向張無忌頂門百會穴和胸口羶中穴點了過來。

    這百會穴和羶中穴是人身體大穴,高強在旁邊看得擔心,生怕這小姑娘不知道好歹高低,再看那去勢雖快,估計張無忌還可以躲開。張無忌右手單撩,左手呈虎爪狀,便听著叮一聲輕響,右手判官筆尖正好對上了朱九真點往百會穴一筆,張無忌另一手虎爪虛空,卻搭在了朱九真點向羶中穴筆桿上,輕輕一推。

    他這只手一用力,三派九陽功練就的內力狂涌而出,卻覺得朱九真只筆上一股韌力擋了一下,隨即便有不支之勢,便在瞬間知道這姑娘內力雖然不錯,比起自己還差得好遠。張無忌九陽功有成,此刻收內力雖不能說靈動自如,但也留有余力,當下便收回一股內力來,巧妙控制力道,堪堪與朱九真筆力相若,卻要在招數上取巧。

    高強在一邊看二人斗成一圈,打得甚為緊湊,他知道張無忌在放水,但是看朱九真只筆招數巧妙,更兼文雅有禮,筆間還隱隱有規有矩,如書法一般。

    而張無忌雖然單筆招架,但是從容不迫,揮動間,瀟灑自如,華衣招展。

    高強看了暗自點頭,這判官筆雖然是有名的兵器,但是因為有“筆”字,便是武林中的“文縐縐”的兵器,江湖人選擇武器多有講究,如劍為百兵之尊,而刀卻多用在戰陣上,江湖人若是選了判官筆,那麼就講究招式瀟灑巧妙,揮灑閥若是惡狠狠凶巴巴,卻落了下乘。

    現在看這二人,招式說不上多麼羅5妙,但是那姿勢卻學了個十足。

    又過了十幾招。張無忌左支右擋,敗象已露,他單手判官筆招式上果然擋不過對方只手判官筆,朱九真一身嬌喝,一筆架開了張無忌單筆,另一只筆如書法中顫筆法一般,從上至下虛點張無忌腰腿上諸般穴道,從五樞、維道、居膠、環跳自陽陵泉一路點了下來。

    她嘴里嬌生生喝道︰“驚天一筆!”

    高強在一邊看,現這一招確實厲害,不過不知道朱九真如果真下手。能否真的點中人的穴道。

    張無忌還保持躲避姿勢,卻是單腿虛蹲。他順勢擲筆,卻還跪著單腿。如下跪討饒一般認輸,嘴上卻是歡喜滿滿道︰“真姐,你這判官筆太厲害了,我可抵擋不了。”

    高強在一邊嘿嘿冷笑,心想這張無忌倒也不傻,若是他出全力,用武當拳術。卻是四五招之內便能將這小妞兒拿下,偏偏以短擊長,還刻意不用內力,不敗才怪呢。

    朱九真臉上更是好看,笑吟吟反手一扔,那兩根判官筆嗖一聲劃過空中。叮叮兩聲便插入了磚縫中,深入末尾,她這才攙扶起無忌道︰“無忌弟弟。我卻知道你是讓我地,以後還得多多請教呢。”

    那邊兩個人“你吹我捧”,高強心里好笑,難道這兩個人最後還湊合成一對?

    另一邊一個奴僕進來恭敬道︰“張少俠,高少俠,東西打造好了,在客廳候著大家呢。”

    高強跳起來人喝一聲︰“好!”

    轉身便向客廳跑去,張無忌和朱九真急忙跟上去看熱鬧,跑幾步進入了主院內,便看著莫聲谷手中拿一柄黑黝黝寬柄長劍,正在院落中舞動,身體急轉,卻不見一絲風聲,那口寶劍揮舞起來,猶如黑漆漆一團雲霧,似一朵黑色玫瑰綻放盛開,又似乎一條張牙舞爪猙獰黑龍,直欲騰空而入。

    高強看胡青牛夫婦和張翠山夫婦在一邊觀看,而朱長齡和武烈也在另一邊笑吟吟觀看,另一邊一個紅眼楮老頭彎著腰也站在那里,身上披一個破破爛爛,上面燒了好多大洞園裙,高強和張無忌、朱九真便也老老實實站在門口看莫聲谷練劍。

    看莫聲谷挺劍直刺,他內力用上,鋼劍嗡嗡嗡輕輕龍吟,那劍在半路中,鋼鐵長器陡然彎轉,從意想不到角度刺了出去,鋼劍宛若有了生命一般,他接下來一招快似一招,偏偏清清楚楚展現在眾人眼前,那寶劍被內力催動左右搖擺不定,猶如被看不見的手牽引搖擺,這路劍法看著甚為華麗多變。

    半晌後,莫聲谷收勢,然後輕輕扔劍,嗖一聲,寶劍劃過弧線升上天空,然後噗嗤一聲便沒入了地上青石大地板內,直至劍柄而入。

    眾人齊齊變色,便是高強也大感驚訝,剛才莫聲谷明明沒有用內力,那把劍僅僅靠著自身力量便沒入土地,鋒利莫匹。

    朱九真驚訝道︰“好鋒利地寶劍!”

    莫聲谷笑笑,卻是對那猥瑣老頭恭敬道︰“多謝老丈!”

    那老頭嘿嘿一笑,點點頭,也不客氣,原來這老丈是遠近百里聞名的鐵匠,他算是半個江湖人,雖不涉及江湖仇殺,卻對鑄造兵器有嗜好,那是家傳地本事,人送綽號煉火鐵手,卻是家傳姓氏都為“鐵”,人們時間長了都忘了他名字,稱其為鐵手老丈。

    若有求他打造兵器也簡單,只需要把各種稀有金屬送上便可,否則便是有千萬黃金堆在眼前,他都懶得動手開爐。高強恭恭敬敬迎了上去,先施了一禮道︰“老丈,弟子的東西可打好了?”

    老頭點點頭,他身後帶著一皮口袋,從中叮叮  取出了一串東西,張無忌、朱九真好奇園了過來,便看著那是四只鋼抓,卻各有不同。

    高強先滿口稱謝,莫聲谷去地上拔出了寶劍,細心擦拭一番才收入劍鞘中,掛在了腰際,甚為愛惜,這才湊上來跟大家一起看。

    高強把這四只鋼抓演示一翻,其中兩個可以套在只臂,並且有一寸長短模仿人指打造的鐵錐,另外兩只鋼抓卻是套在只腳上,便是在足上十指前端多了十根寸長鐵椎,高強將其穿戴上,站在院中大樹下,不費絲毫力氣攀了上去。

    這鋼抓上的鐵椎甚為鋒利,寸長鐵椎均深深沒入樹木中,眾人便看著樹木上留下了整齊的一排細長圓洞,都覺得這鐵椎確實鋒利無比,若是打斗中被一鋼抓抓在身上,馬上就是五個大血窟窿。“這是做什麼用?”朱九真好奇問道。

    高強回答道︰“這是攀山的工具,有了它們,我便可以看看山崖下面有什麼東西。”

    他卻沒有盡說實話,他拿了這鋼抓,卻是要到山崖下去找那個山洞地。

    那邊莫聲谷已經滿口稱謝,這老頭子笑道︰“你們能找到這墨鐵,讓我這老頭子過過手癮,就不錯了。”

    高強客氣道︰“還是老丈妙手神藝……”

    老爺子不客氣搖頭道︰“奇怪了,前些日子我也打造了兩樣墨鐵兵器呢。難道這墨鐵不值錢了?”

    他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便是張翠山也不放在眼中,更不用說朱長齡和武烈,朱九真張大嘴巴看著他揚長而去,驚道︰“他,他,怎麼如此無理?”

    朱長齡笑道︰“這些奇人異士,哪個沒點怪毛病?”

    眾人哈哈大笑,高強看看手中鋼抓,臉上笑意更浚,至于老爺子說前些日子還打造了兩件墨鐵兵器,他渾然不放在心上亡。

    這四個鋼抓還有莫聲谷腰間那口寶劍,卻是那三個死去地少年太監留下地三把細窄寶劍煉化了重新打造的,那三把寶劍是用珍貴無比地墨鐵打造的,這種鐵漆黑不反光,但是若是有一毫半兩,加入凡鐵兵器中,立時便成了神兵利器。

    也不知道那韃子皇帝哪里搜尋來這麼多寶貝東西,而高強這鋼抓,只有二十根鐵椎是用墨鐵鑄就的,其余墨鐵都用到了莫聲谷那把劍上去了,莫聲谷得意洋洋看著高強,那意思仿佛說︰你有紫薇軟劍,我也有墨鐵寶劍……

    剩下地日子,眾人瘋了一般驅使獵犬找猴子,把方圓百里有經驗的馴養猴子的人都糾集起來,大家腦子中只有一個概念︰一個毛色白或者黯黃色地衰老猿猴!

    這是武當諸位一起商量敲定地對象,當然,高強在其中推波助瀾,隱而不顯地表達了幾下個人看法,就足以引導問題走向他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而高強,則化身為野猿,整日套著鋼抓,在萬丈懸崖上行走!

    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算起來,武當諸人在這裹已經呆了四個月了!這一日,張松溪\殷梨亭帶著宋青書也趕來,他們動員了整個昆侖派人手,把昆侖三聖坳附近百十座山峰走遍,卻沒有找到那只神秘的猴子!

    此刻,昆侖已經出現了袖上繡著飛鷹的大隊人馬在尋找一只莫名其妙的猴子!正是殷素素娘家天鷹教的屬下。

    四個月以來,被抓被誤傷地猴子,不計其數……
loxa5566kk 發表於 2012-10-29 14:50
倚天 第五卷 九陽真經 第二十四章 汗水?運氣?
    萬丈懸崖上,一層層雲霧如腰帶一般環繞其間,將上下視線隔斷,從上往下看,白茫茫一片,從下往上看,仿若頭上便是那不可接近神秘莫測的天際,努力望去,卻是無盡深遠的乳白色。總也看不到乳白色外面是什麼。便在這寬廣博大,雄渾壯麗的地方上,也有生命的氣息,許多偶爾灑落在山石間的植物種子生長芽,山崖縫隙間冒出了許多樹木,頑強生活著。

    便是在這里,除了植物,也有生命的痕跡!

    那是一個人!他四肢並用,攀爬在岩石上,動作靈敏矯健,仿若如一只大蜘蛛一般,只是人若是能像大蜘蛛一般在豎立近垂直的峭壁上攀爬,那就不是人了。

    這個神秘的家伙四肢並用,手腳上不知道套著不知道什麼材料打就的東西,在這些利器面前,那些堅硬的岩石猶如柔軟的豆腐一般,一捅就破。

    這人正是高強,現在,他套著四只鋼抓,腰間系著兩條繩子,每條繩子上面都有明亮閃光的兩個鐵抓,便看著他手足並用,像一只蜘蛛一般往前挪移,顯然他熟悉了這門行動法子,他四肢之間非常協調,而他由于內力充足,手腳間力氣不小,在大力催動下,那些用珍貴墨鐵打就的銅錐勢如破竹一般插入了岩石上。

    偶爾,高強也會使用省事的法子,瞅準了目標,將腰間的鐵抓扔上去。試試重量,然後如蕩秋千一般蕩出去一一事實證明,這是非常節省體力和時間的技術活,但是危險與效益並存,他在峭壁上爬了半日,便跌落了兩次,山石間長成地樹木畢竟沒有太多的土壤來供它們根系深深糾纏盤結,所以雖然它們本身夠結實,但是根基不穩的樹木永遠不值得依靠。

    好在高強武功確實不錯,每次險而有險落下幾丈後。

    身在半空中,單手狠狠插出。便深深陷入了岩石中,身子便懸停在了空中。而那鋼抓只是輕輕彎一下,隨即便恢復了彈性,高強現在萬分感謝那個煉火鐵手,若是他老爺子偷工減料,那自己一條性命就交待在這里了。

    幾次下來,高強覺得這倒是非常刺激新鮮的事情了,如果後代那些攀山運動員有了自己這樣的內力和墨鐵鋼抓這樣的利器。那可就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了。

    第三次跌落突然生了,高強人在半空中,便覺得上面一輕,隨著轟隆隆響,一段樹木就摔了下來,高強身子跟著往下墜去。只是他有條不紊。左手用力往岩石上一插,噗哧一聲輕響就在上面留下了五個深痕逾寸的孔洞。

    那五根寸長的鋼抓微微彎曲為一個漂亮的弧線,嗡嗡輕響,又恢復了原狀。

    而高強另一只手輕輕一抖一送一收,還纏繞在那跌落地樹木上面的鐵抓便收了回來。“還真麻煩呢!”高強四處看看,手一送,鐵抓便抓住了另一顆高懸地樹木,冬天讓這些樹木脫去了一層蒼翠外皮,多少看起來有點憔悴。

    嗖一聲,又是一個人跨越滑翔,片刻後,高強把周圍方圓幾十丈的地方探測過,沮喪地現,並沒有找到什麼山地縫隙,無奈繼續向下。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高強回頭看,但見夕陽死火慢慢落下,此刻太陽正好與他平行,他嘟嘟囔囔罵一句,不甘心收工,四肢並用,刷刷刷向上爬去,這次卻是爬了小半個時辰,便上了山峰,宋青書正在那里探頭探腦往下看呢,看見高強人從雲海中露出來,連忙俯身將其拉上來,一把抱住,大喊道︰“你終于上來了!”

    高強點點頭道︰“累死了……”

    他頭一轉,奇怪道︰“嬰姐,你怎麼上來了?”

    高強看見宋青書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子,婷婷裊裊,身姿曼妙,卻是武青嬰,再看她腳下有兩只獵犬,便知道她為什麼能跟上來了。

    武青嬰相對于朱九真來,高強要陌生一點,畢竟朱九真成天跟張無忌廝混在一起,高強自然也很熟悉,那武青嬰卻大部分時間郁郁寡歡不怎麼合群,可能跟被花逝香帶走的衛璧有關,她這師兄從小跟她青梅竹馬,印象自然深刻。

    不過自從一個月前宋青書末了,情況便大有改變,高強看了朱九真和武青嬰尋找新歡的度,擔心不止,若是另外有一個小男孩跑到了古墓里面怎麼辦?隨即便安慰自己︰誰能有自己和楊雪怡那種患難般存在的感情?

    宋青書對高強尷尬一笑,這武青嬰如膏藥一般貼在他身上,也非他所願,不過他倒也挺享受這種感覺,他深深記得高強當初說過的話︰如果能被女孩子追,那是你有魅力。

    三人說說笑笑一通,便趕回朱武連環莊內,卻見莊內院落都改成了猴子園了,大片大片鐵網將天空遮蓋住,整個院落里面都是上蹦下跳的猿猴,都是這些天大家辛辛苦苦抓到的。

    高強直接向最大最亂罪吵地那個猿猴園趕去。

    便看見胡青牛親自操刀上陣,那邊兩個僕人,從院子里面提出一只明猿猴,胡青牛摸一摸肚子,順手看看猿猴的體毛以及各個部位特徽,隨手一擺,兩個僕人便把那猴子提了出來。

    那邊一個僕人便從桶中提起一個木棍,上面奇形怪狀安著一個人圓盤,圓盤四周凸起呈圓環狀,另外一個僕人便提起刷子,從桶中蘸上星臭無比的黑色墨汁涂抹在圓環上,然後第一個僕人拿著這木棍,狠狠將木棍上方的圓盤扣在猿猴後背上。

    那猿猴吱吱亂叫,似乎疼痛難忍,待圓盤升起時。便看著這猿猴後背皮毛叢中,一個黑色大圓圈內,光禿禿存毛不生,甚為刺眼,輿眾不同。

    那抓著猿猴的兩個僕人手一松,便將這猿猴放生了,那猿猴吱吱喊兩聲,便一瘸一拐地逃走了,高強從後面看,但見後背上偌大一個黑色圓圈。甚為刺眼,這卻是王難姑弄出來的一種藥。可以迅將那猿猴後背地毛消掉,順便留下黑色圈印。這樣眾人在搜尋猿猴時,也可以省事許多,不需要重復尋找。

    下一刻,又是一只猿猴被提了過來,胡青牛仔細看看,又是一擺手,那猿猴便被提去。在後背上被印下痕跡後,也被放生了。

    高強嘆口氣,向胡青牛問安後,便退去,他知道最近胡青牛脾氣不好暴躁地很,任誰以神醫的身份。每日和畜牲打交道,那也不會高興的。

    高強知道另一邊王難姑也忙得不可開交,便是朱長齡粗通醫術。卻也趕鴨子上陣,大家都認準了一個道理︰便是那腹上有大塊硬物,流瘡膿地上了年紀猿猴便有可能是所尋找的。

    又過了半月,新的一年大家便是在一片猿猴吵鬧聲音中度過的,這一年,高強和張無忌都十六歲了,昆侖方圓百里大大小小的猿猴後背上幾乎都加印了一個人黑圓圈,大家如審查戶口一般將百里猿猴篩選了一遍,偏偏沒有找到那個期望中的帶著九陽真經的猿猴。

    高強知道像這樣撒網捕魚,成功地可能性幾乎為零,可是他這一個半月來,已經把那個峭壁上半截看了個遍,並沒有現目標,他現在越來越喪氣,可是每天還是早出晚歸去尋找奇跡,這期間倒是內力突飛猛進,任誰這麼每天都吊在懸崖上,功夫也會在不知不覺中暴漲的。

    張無忌倒是很平淡,周圍人人也越來越寵他,便是朱九真對他也很好,不知道是家里面人人地授意,還是她這大家閨秀似的小姐了善心,高強知道像他們這類嬌生慣養地大豪家子弟色屬內荏,如果遇到了挫折便會老實很。

    多,這朱九真見了武當諸人的功夫,也見過了張無忌的真本事,可比她那個繡花枕頭表哥強多了,若是要一顆心掛念上去,也屬正常。

    說白了就是一句話︰井底之蛙,見識短淺,不知天高地厚,吃一個人虧,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如果剛開始是盛氣凌人咄咄逼人,到後面便溫柔恭順。

    用不恰當的話來形容,爬得越高,摔得越慘,總之這類人性子都是走極端的,常見于大富大貴之家,最有名的當屬于有被虐愛好的建寧公主。

    另一邊武青嬰展有點不順利,宋青書眼界高得很,不像張無忌那麼“博愛”,他對武家小姐躲躲閃閃,而高強最郁悶,別說小姐了,便是丫鬟也沒有一個向他傾吐心聲地,他在懷疑自己魅力同時,倒也慶幸自己沒有惹出什麼麻煩來。

    張無忌最近身體越來越衰弱,雖然內功一直突飛猛進,漸漸步入精湛境界,但是那也意味著他體內毒素越來越肆虐,他現在每日都有很長時間在強忍著那種刺骨冰冷的感覺,而朱九真居然成功地完成了照顧他的任務,便是殷素素看朱九真也很舒服,高強一直懷疑她們是一種人呢。

    這一日,高強又如以往從峭壁爬下,看看眼前半壁陡崖,嘆口氣,心想只有這一片岩石是自己還沒有探查到的,若是還沒有找到,那便真該死心了。

    他深吸一口氣,四肢並用,錚錚錚輕響聲中,身子橫著爬出了十幾丈遠,他沒有敢停歇,身體真氣流轉,身子保持勻前進,若是從處看,當真跟一個蜘蛛沒有太大的區別。

    他這次目的是東面最後地一片峭壁,他在攀爬了小半個時辰後,驚喜現,有一條斜斜緩坡,他慢慢爬下去,現這條緩坡雖然僅有肩寬,但是可以爬行,上面冰滑坡陡,但是他如打了一個興奮剞一樣攀爬起來,這次卻要輕松很多,只需要緩慢而走。他記得原書中曾經提到過一個緩坡,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眼前這條,但也徑直爬上去。

    這一路卻是好長,卻也很好走,可以站起來彎著腰行進,高強這幾個月來把這一片山谷摸了個熟透,他爬了半晌便知道,自己已經繞過了那座陡峭山峰,攀爬到了另外一座山峰上了,若是現在便豎直爬上去,卻一定是另外一處,起碼隔著原來十幾里遠。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他終于把這堵山壁繞轉,便看著眼前茫茫雲海環繞,眼前是一個人平台,光滑平靜,沒有任何樹木野獸,也不知道當初造物主如何創造出來的,這平台約有十丈方圓,卻是極大極大。

    高強心髒猛跳,他萬沒有想到,自己從南面山峰跳下去,卻是往東面走,繞了一個人弧圈,卻是到了北面山谷,而眼前這個平台,若是沒有記錯,倒是挺符合心中目標所在。

    高強卻不知,他當初選址便錯了,橫向間距差了老遠,而且那山峰微微傾斜,他憑著眼楮,自以為是垂直往下爬,卻是越爬越偏離軌道,而張無忌當初卻是垂直降落,兩者距離相差甚遠。他欣喜若狂在平台上先翻幾個跟斗,找了幾個月,終于找到一個符合條件的地方,不管怎麼樣,先要給自己慶祝一下地。

    高強這才仔細看平台周圍,現左側山壁確實有一條又細又長黑黝黝罅隙,也看不清楚里面有什麼東西,他把紫薇軟劍拔了出來,日光下,紫薇軟劍不一光,他將寶劍護在身前,徑直往里去,黑暗中,紫薇軟劍大放光芒,紫色籠罩著周圍山壁。

    卻覺得周圍山壁窄小莫名,好在他縮骨功夫練習地好,微微運氣錯骨,便鑽了進去。

    走了十多丈,便看著眼前一道光亮傳了進來,再往前走,更見光明,還在耳邊听著嘩啦啦轟隆隆水流沖擊響音,他急忙緊走十幾步,眼前豁然開朗,卻是一個綠草成茵花紅柳綠的山谷。

    腳下是柔軟草地,放眼處各種山羊、野鵝都動物悠然自得慢吞吞覓食,再往遠處看,隱隱看到一些猿猴攀爬玩鬧,他看看方向,便往西而去,那里傳來了水響聲,他走不過兩三里,便見眼前一條瀑布垂直而下,如碧玉長龍轟然擊入下面一片碧綠水潭中,擊起一陣陣浪花。

    高強歡呼幾聲,在草地上打滾幾下,甚至想去捧水洗臉一一這個想法很。快終止了,因為他現這水冰冷刺骨,手指頭觸上去,盡管他內功有成,也被凍地一片紫青。

    高強正高興,忽听嗚嗚傳來一陣哀鳴聲,抬頭看,但見逮處一群猴子園著一個黃土堆繞轉,黃土叢中,一個白色的尾巴在清風吹拂下級緩而動。
loxa5566kk 發表於 2012-10-29 14:50
倚天 第五卷 九陽真經 第二十五章 水中撈月
    高強也不在意,忙到了最後有了結果,此刻人為輕松。

    反正閑著無事,辛苦一個半月也有了收獲,便躺倒在一邊歇息喘氣,順便抖動臂彎,將腰間鋼抓扔出,嗖一聲,便將一顆桃子摘了下來,他隨手一擦試,便放在嘴里嚼動,但覺得甘甜美味,一股甜漿涌入自己胃中。

    他閑著無聊,看那些猴子,果然後背上皮毛光滑亮,沒有朱武連環莊的圓圈標志,心中好笑,這些猴子在這山溝中自給自足,倒也不用出外面去討生活。

    高強看了半晌,便被那群猴子吸引過去了,它們嘰嘰喳喳吵鬧地厲害。

    但見那些猴子只要看到風兒吹得厲害,那黃土堆露出一截的尾巴搖晃得厲害,便一個個歡呼幾聲,嘰嘰喳喳興奮莫名,然後齊心合力把黃土堆撥開,于是翻出一個身材肥大的白色猿猴,這些猴子將這猿猴翻騰半晌,看這白猿不再動彈,便再次將這白猿用黃土堆了起來。

    可是再過片刻,只要風一吹,那白猿的尾巴一動,這些猴子便再次把它從土堆中挖出來,如此反復幾次。

    高強在一邊看得明白,知道這些猴子智商不甚達,它們將死去的同伴埋起來,卻露出一截尾巴,若是風吹尾動,他們就會以為同伴又活了過來,于是再次將其挖掘出來,結果自然是失望,于是再次埋起來。

    他看了半會,覺得無聊。閉上了眼楮,突然卻覺得不對,再睜開眼,卻現了異常之處,那群猴子經過幾次翻騰,除了死去的白猿、周園的黃土,還多出一大堆白黃色東西來!

    高強隔得逮,看得不甚清楚,卻覺得那些白黃色東西輕飄飄猶如雪花一般,他正要前去觀看。異愛陡起,便看著剛才那冰冷入骨地寒冷水潭中傳來咯咯巨響。他面色大愛,以為這湖水中存在著什麼異常生物呢。便听著水聲飄過後,湖水中跳出幾只如臉龐大小的巨大紅色青蛙,高強看了甚為吃驚。高強心中給這些生物定義為朱哈,渾身殷紅如血,卻又比正常青蛙大三四倍,便看著這些朱蛤行動迅,一個跳躍便跨過半丈逮。幾個縱躍向那堆猴子奔去。

    猴子們一下慌了神,炸窩一般吱吱呀呀聲中四散而逃,有一個小猴逃跑地緩慢,被幾只朱蛤趕上,一口咬在了腿和胸腹上,也就是眨眼間。小猴兒慘叫一聲便沒有了聲息。

    高強看地呆,他急忙緊跑幾步琉了過去,順勢將腰間兩支鐵抓扔出。瞬間四起四落,哪里料到這些朱蛤靈動之極,幾個跳躍便閃了開末,高強性子上來,只手揮舞鐵抓做流星錘和鏈子槍使,舞地密不透風,片刻便將這四只朱蛤盡數打死,卻也費了一番力氣。

    便看見原地流出一大堆血液,那朱蛤鼓鼓肚中全是血液,看來這種動物是以吸血為生的。

    地上的那明小猴子喉嚨處一片模糊,身上其他部位也有咬傷,身子縮水一大半,顯然血液被那朱蛤吸食了,高強再看那朱蛤嘴里面露出了鋒利牙齒,心里面覺得這種朱蛤當真是古怪的異種。再往前看,高強不禁臉色大變,但見在一片片血泊中,剛才看到白中泛黃如柳絮一般輕飄飄的東西分明是一大堆碎紙屑,他腦子里面嗡嗡嗡直響,心里面有不祥預感。

    拿起鋼抓撥弄死去的白猿,但見這猿猴喉嚨等處有被啃咬的痕跡,顯然它也是死在這種朱蛤之下,再看它肚皮上破了一個人洞,顯然有朱蛤曾經在肚皮上下過功夫。

    再看看四處碎散的紙屑,紛紛從這死去白猿的肚皮中延伸出來,地上甚至有兩塊破了地油布,便是那死去的幾只猴子手中,也各抓著一大堆碎紙屑!

    高強簡直要瘋了!他急忙把地上地碎紙屑撿拾起來,卻現大大小小不盡其數,剛才大風吹了好一陣子,好多紙屑都飛舞入那水潭中,瞬間便消失了蹤影。

    他抓帶刨,能抓多少算多少,高強將衣服平放下來,將所有紙屑倒了上去,他心怦怦直跳,生怕這便是九陽真經。

    高強將衣服兜起來,卻現所有碎紙屑加起來不過拳頭大小,他苦笑一聲,心想︰事情真要是那麼巧,如果這碎紙屑真是九陽真經,那麼這可算是最倒霉的事情了。

    高強俯身看看那死去地白猿,看樣子死去時間並不長久,肚皮上確實有人用針線縫制過的痕跡,他心又是一沉,心里面惶恐莫名,為什麼是這個結果?

    高強急急忙忙抱著衣服里面一堆碎紙屑,找了一個避風平坦之處,將其鋪展開來,卻見紙屑大小不一,小的紙屑便小孩兒指甲蓋都不如,大的紙屑卻也不過是半只巴掌大小。

    他嘗試著要拼湊一下,明知道于事無補,也非要做一下,高強耐心將大人小小的紙屑看了一遍,大部分紙屑上都是只言片字,根本看不出頭緒。最大的一片紙屑,也是唯一一張巴掌大小紙屑,高強拿起來,愣怔住了,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幾個字︰呼——陽,抱一守元,此書可名九陽真一,原來有幾個字在猴子拉扯間撕掉了,但是高強看了這幾個字,心里面喊︰這便是九陽真經!這便是九陽真經!

    高強整個人一下子便泄了氣,躺在地上半晌,突然躍了起來,徑直往那白猿死去的地方奔去,他將那白猿尸體上下翻了個遍,這周圍地碎紙屑都被他收了起來,再沒有半張片紙,他又往那潭水邊跑去,他記得剛才遠遠看時,大風吹起。將好多碎紙屑都吹入了潭中。

    但見潭中碧波蕩漾,水流淙淙,哪里有一點碎紙屑的影子。

    高強愣了半晌,突然將衣服一張一抖,索性將所有的碎紙屑都扔入湖中,大喊幾聲︰“你要麼?你要麼?給你!給你!”

    他渾身力氣一下子被抽干,整個人臉色愛得難看,在這山谷中躺了半晌,這才出了山縫,徑直向上爬去。在樹林里面繞了半晌,這才又回到了朱武莊中。路上遇到了朱九真與張無忌,他們喊高強。高強也僅僅點點頭,一個人回到屋子中,拉上被子倒頭便睡,心里只想︰他死了,他要死了,以後便得靠自己了……

    第二天起來,高強一改悶悶不樂。索性放松下來,整日里面和張無忌廝混在一起玩耍,張無忌每天寒毒作時間間隔越來越短,但是持續時間越來越長,與其相對,張無忌地內力修為日益精深。偏偏不能救自己性命。

    殷素素私下里,每日以淚洗面,胡青牛當初預計還能活一年半載。結果這到了第六個月頭上,張無忌便已經開始漸呈敗相了。

    張無忌今年十六歲,算上挨掌到現在近五年時間,五年中受盡了寒毒折磨,小小年紀,早早對生死看開,因此他也不慌不忙,每日里面盡情享受玩耍,殷素素和張翠山日見憔悴,便是胡青牛為了延長張無忌性命頭也變成了白色,大家心里都清清楚楚,張無忌恐怕看不到夏天的陽光了。

    因此眾人越寵愛他,私下里眾人商議,落葉歸根,再過半月便要告別朱武莊,張無忌應該回武當山上見祖師爺一面。

    這一日,高強、宋青書和武青嬰,自然再加上朱九真,他們幾個小輩陪著張無忌說話嘮嗑,張無忌身穿棉衣躺在炕上,他寒毒剛剛作一場,臉上兀自鐵青一片呢,雖然竭力做出笑得模樣,怎麼看也有點勉強。

    眾人說了點開心解悶安慰他的話,張無忌笑笑也不多言語,他倒是有點少年老成地樣子,他突然道︰“我很嘴饞呢,高強,你說那孫大聖吃的蟠桃,我能吃到麼?”

    朱九真笑道︰“除非你也是個弼馬溫。”

    眾人哈哈大笑,武青嬰接著道︰“吃了那蟠桃,能長生不老呢。”

    她說完便覺得有點不妥,好在張無忌也沒有在意,宋青書也道︰“咱們人間,也不知道哪里有這樣美味可口的桃子啊,說起來我也饞得很呢。”

    高強在一邊笑得尷尬,那日無意中把孫悟空地故事講來,結果把眾人胃口吊起來了。

    高強覺得應該滿足張無忌這個願望,他都快要不行的人了,高強打包票道︰“你等著,晚上便能吃到蟠桃。”

    眾人都說不信,高強急急忙忙出了莊外,等到再次進入那個山洞,選好了桃子再爬上山來,半天時間早已過去,等到晚上高強把拳頭大小美味的桃子端上來時,眾人都瞪大了眼楮。

    手快有,手快無,張無忌只拳出擊,一點也不像有病的人,宋青書手慢了點,但是武青嬰拿了兩個桃子,給他分了一個,盤中只剩下最後最小最委屈地一個,朱九真無可奈何拿了,不過張無忌又分給她一個人桃,朱九真喜盈盈還了一個笑臉。

    張無忌將那大桃子放在嘴邊,輕輕一咬,便覺得甘甜漿液流了滿嘴,甜到了極點,那果肉又嫩又滑,情不自禁道︰“這桃子當真好吃!”

    宋青書口齒不清,一邊吃桃子一邊道︰“高強,從哪里取來的?”

    朱九真輕輕咯一聲,一個桃子便吃完了,兩眼水汪汪看著高強,分明將他看作了一棵長滿蟠桃地大樹,高強也不隱瞞,便將山洞中的事情說了,只是隱瞞了九陽真經一節事情。

    張無忌噗嗤吐出桃核,突然鄭重無比道︰“我要去!我要去看看那好地方!“

    他一下子變得倔強無比,高強怎麼勸也不管用,高強把所有危險都列了一遍,張無忌還是喊著要去!高強想一想,覺得要是帶一個人下去,倒也不算難。人死為人造句話不假,其實人快死更是為人,這件事情很快張翠山和殷素素都知道了,他們曉得高強這幾個月來一直在懸崖峭壁上過日子,而且也不忍心駁兒子地面子,便也隨了他們。

    高強第二天便用繩子將自己和張無忌緊緊束縛住,又給張無忌準備了鐵抓等三四重保險,這才下山去,這攀爬岩石他走慣了的,雖然身負一人,但是內力雄渾他有墨鐵鋼抓利器,根本不在話下。

    花費了大半天,沿途小心一點,高強到底還是帶著張無忌到了這個山洞中,便見山洞紅花綠葉,青瀑幽潭,一點沒有變化。

    張無忌直接變身為野人,大喊大叫,極盡快樂高興之能,高強知道這山谷中沒有什麼危險動物,而且張無忌功夫不弱,囑咐他兩句,便爬出了山洞,徑直上山去,上面張翠山夫婦還等著他報平安呢!

    等到高強上去和張翠山夫婦報完平安,又帶著宋青書下山——實在是宋青書好奇心太大,而張翠山夫婦對張無忌安全也不放心,愣是要宋青書也下去陪陪他,這在高強眼中,宋青書實在是個人累贅,要知道,三個人中功夫最差的就是他了。

    同樣的方法,高強載著宋青書,頭上腳下一步一步挪下去,他後退于前進度幾乎差不多,宋青書驚訝道︰“你小子成蜘蛛了,倒退著都走這麼快。”

    高強嘿嘿笑幾聲道︰“勤能補拙!這是爬了一個多月練出來的亡。”

    二人下到了平台,入了山洞,走一里多地,便看著張無忌在那里皺著眉頭捧著胳膊,但見胳膊上血痕斑駁,纏繞著一圈衣襟。

    再看地下,卻是幾只死朱蛤,一個個被拍成了肉餅,高強驚道︰“走的時候告訴你要警惕這怪東西,你還是被咬了啊?”

    張無忌訕訕一笑道︰“這里太舒服了,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被這畜牲咬了一口,幸虧醒得快呢。”

    三人說笑一番,便繞著山谷轉起來,這山谷卻是不人,以中間瀑布為中心,四處走兩三里地便是筆直陡峭的山峰,三人轉一圈回來,張無忌突然抱著肚子道︰“我餓了!我給你們做點野味,如何?”

    宋青書拍掌叫好,高強問道︰“我們吃什麼?
loxa5566kk 發表於 2012-10-29 14:51
倚天 第五卷 九陽真經 第二十六章 曲終人散兩茫茫
    張無忌笑嘻嘻指指腳下那些死去的朱蛤,道︰“我剛才拍死它們,手上染了點它們的血液,感覺一股暖氣沖了上來呢,我們便吃他們如何?”

    他在冰火島上長大,吃地都是些野味動物,倒是宋青書和高強一向老實呆在武當山上,雞鴨魚肉吃過,但是如這般龐大猙獰的朱蛤卻沒有吃過,兩個人互望一眼,眼中大有懼色,紛紛搖頭道︰“你吃吧,我們烤點別的野味。”

    張無忌譏笑高強、宋青書幾聲,便忙碌起來,他在冰火島在了十年,捏土烤火,無一不精,然後自顧自燒烤起來,宋青書和高強便去抓了三兩只野鎢,在一邊給張無忌打下手,他們知道自己不精于此,強行去做,那卻是忙上添亂。高強無意中用手掌觸摸到了那死去朱蛤流出來的血液,便覺得滾燙滾燙,人為奇怪,不過想想這些朱蛤生長在那冰冷刺骨的潭水中,也便釋然,想高強當初初到這里,曾經用手指沾染了一點潭水,手指便紅腫脹痛,凍地青黑一片,水如此冰冷,便覺得能在此生長的動物,正應該是炙熱而不畏寒冷的。

    過了片刻,野雞和幾只朱蛤便烤好了,那野鵝肉香陣陣,高強和宋青書你爭我搶,三兩下一人將一只大野雞填入腹中,倒是那朱蛤肉香並不如何濃厚,張無忌看看香噴噴的野雞都被二人搶奪光了,無奈只能挑挑揀揀,選了那肉厚的蛙腿撕扯下來。胡亂吃兩口倒也覺得這蛙腿味道不錯,他吃得講究,知道蛙腿好吃,便只選它下手,只是到底還是給其他人留了幾只——卻不包括宋青書和高強,這二者搶光了野雞,他恨得牙癢癢。三個人休息了片刻,將火用土掩滅,高強便先背負著張無忌上去,然後再將宋青書接上去。他在這岩石上越走越熟,而且所過之地都有他銅錐留下的孔洞。高強眼力手力都是上乘,五指套著鋼抓一伸便進入那事先抓出地孔洞里面。一點力氣不出,且他內力充沛,上下奇快無比,背著一個人也恍若正常人在平地上奔跑一般。

    張翠山夫婦在峰頂等了一天,直到宋青書也上來,眾人一同回了山莊,大家直奔客廳。張無忌才將今日所見所聞說出來,順手從身邊包裹中拿出了那朱蛤的蛙腿,他卻是極為懂禮,有美食不獨吞而輿眾人分享,所以當眾拿出,而不是在峰頂上與父母獨享。

    自有一邊僕人將蛙腿小心翼翼拿下去再行熱過。眾人正在客廳說些閑話,便听著後房一片慌亂嘈雜聲音,片刻後。管家“滾”了進來,臉上驚惶道︰“老爺,那張福拿了蛙腿到了廚房重新熱過,卻不知為何七竅流血死了!”

    朱長齡皺眉道︰“有什麼異常?”

    他馭下甚嚴,這管家也會點兒功夫,倒不是一般角色,那管家看看張無忌,猶豫道︰“回老爺,這張福嘴饞,偷吃了一條蛙腿,便那樣了。”

    朱長齡面色一紫,僕人偷嘴,他臉上卻不好看,不過他到底心府深沉,問道︰“你是說,他吃了蛙腿,便七竅流血而死?”

    那管家點點頭,不敢再多言語。另一邊張無忌跳了起來,驚道︰“不可能,我,我,我還吃了好多呢,朱伯伯,這蛙腿還很好吃呢。”

    朱長齡對下面僕人是冷臉,對張無忌卻微笑溫和道︰“無忌,自然不干你事,嗯,有點蹊蹺,把他的尸體抬上來看看!”

    這朱家是武林大豪,客人全都是江湖硬角色,所以不對死人避諱,避了一會兒幾個下人將那貪嘴的僕人抬了上來,眾人圍了上去,便見這僕人嘴角尚有一截未咀嚼完的蛙腿,但是臉龐上七竅流血,已經氣斷身亡。

    他體外除了流血,但見皮膚紅亮,高強在一邊看這人皮膚紅地怪異,突然想起來,便是這朱蛤也是這般艷紅的體色。

    王難姑湊上去,翻了翻那人眼皮,又取了一根銀針刺入他胸前心髒部位,但見銀針上面血液成赤黃色,奇道︰“他是中了一種至熱無比的毒素而死,嗯,牽一條狗來!喂它一條蛙腿看看。“

    那邊自有人將一只土狗牽末,那狗見了地上盛著的蛙腿,喜不勝收,撲上去三兩口便吞了下去,但見的嗚嗚哀鳴兩聲,突然四肢外放,眼楮、鼻子與嘴巴、耳朵間,也如那死人一般流出血液來,倒在地上,它本是白色皮毛,片刻後,便見白色皮膚慢慢轉紅,甚為怪異。

    王難姑墊著鹿皮手套拈起一支蛙腿來仔細看,那邊張無忌嚇哭了,嗚咽道︰“不是我的錯,我吃了這些蛙肉,沒有一點危險呢。”

    他本身十六歲,算半個成人,也嚇得不輕,適才若真要眾人都听了他地話一人一條蛙腿吃下去,那麼在座沒有一個可以幸免,高強和宋青書冷汗直流,覺得幸虧今天沒有陪著張無忌吃這蛙腿,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王難姑低聲和胡青牛說幾聲,最後向眾人笑道︰“沒事,這蛙腿體性怪異,奇熱無比,性烈如火,這人和狗吃了都會暴躁炎熱,最後血液加流轉而死。”

    高強和宋青書在那里刷刷出冷汗,眾人也在心里喊聲僥幸,武青嬰更是狠狠瞪了張無忌一眼,卻柔情蜜意向宋青書看去幾眼。

    那邊張無忌急道︰“姑姑,為何我吃了沒事?”

    胡青牛皺眉道︰“可能你體內寒毒聚集,這寒熱二毒相遇,以毒攻毒互相抵消,要不然,早要了你的小命,這卻是極為危險地事情。”

    高強在一邊皺眉,他急忙將今天生地事情詳詳細細講述一遍。並且說到了那冰冷刺骨大異常理地潭水,而且說到了這些朱蛤以吸血為生,體內血液都是燙熱一般。

    胡青牛皺眉思索,突然眼楮一亮,喃喃幾聲,又閉目沉思,倒是王難姑突然道︰“以毒逼毒,嗯,這朱蛤或許是至陽至熱之物,可以治了無忌的寒毒呢。雖然危險甚大……”

    高強也想起了楊避曾經以斷腸草惡毒抗衡情花之毒,當下急道︰“義母。好歹算三四分希望,若是不試試看。那可當真半點希望都沒了。“

    那邊殷素素一拍桌子道︰“便是這樣了,胡先生,胡夫人,便拜托兩位了!”

    她殺伐決斷向來果斷,眼看著兒子無救,有一分希望便算一分,胡青牛點頭道︰“愚夫婦自然盡力。其實這法子頗為可行。”

    宋青書興奮得捶了張無忌一下道︰“你小子有福了!”

    張無忌嘿嘿笑幾聲,還是悲哀道︰“這個僕人多無辜,若不是我,他也不會死在這里了。”

    高強心里不然︰“若是他不死,這一屋子的人便都交代在這里了。”

    張翠山卻人為贊賞︰這才是仁義之心俠客之道。

    以後一個月,高強每日便充當漁夫。在懸崖上上下下出入無數次,專為鉤那些朱蛤,有幾次還活捉了幾只朱蛤提上來給王難姑作試驗。而張無忌則每日小心翼翼啃食著蛙腿,生怕不小心便成了七竅流血模樣。

    但是他體內寒毒卻慢慢減輕了,初始每日作,冷地死去活來唇黑面青,避了半月,每日雖然寒毒還不時作,但是也不似那般要命刺骨難忍,又遇了七八日,體內寒毒作周期放緩,卻是隔天作。

    胡青牛和王難姑利用這段時間,仔細試驗,耗費了無數心血,最後卻得出一個結論︰看張無忌脈象,卻不懼怕這朱蛤體內熱毒,只能說是除了寒熱毒素互相抵消外,他修行的九陽功也可以吸收熱毒,反而成助力。

    高強听了這消息自然歡喜,其他人也高高興興,這樣日子過了半年多,期間莫聲谷曾回到武當山報過平安,半年中,張無忌體內寒毒慢慢驅散,從隔天作變為三四天作,最後變成十幾日一作,到後來隔月輕微作,最後那寒毒變得無影無蹤,消失不見了。

    只是張無忌寒毒消失後,習慣使然,依舊吃朱蛤,蓋因為他現這朱蛤下肚,一股暖烘烘氣流在體內游走,他借機引導這些熱流,混合如自己內力當中,他身居三派九陽功,又有朱蛤這至陽之物相助,功夫人進。他平時和高強比較功夫,初始高強無論內力、輕功或者拳術都逮勝于他,便是張無忌用上判官筆,也不能勝避高強赤手空拳。

    只是他這半年來吃這朱蛤,這普天之下唯獨對他是大補之物,功夫日近千里,內力雄渾無匹,再加上體內奇經八脈已然打通,高強慢慢現,這小子內力漸漸追了上來,逐漸能跟他拼為平手,甚至看這潛力,隱隱有出的趨勢。

    若不是高強靠著那套太極十三式,現在還真不一定能打贏張無忌,那套太極十三式張三豐傳于高強後便說這套功夫尚未完善,便不再傳于第二人,老頭子卻要一心一意把這套武藝全推理出來。

    相比起來,宋青書便比較落魄了,他是武當三代弟子的天才人物,偏偏沒有高強和張無忌那樣的奇遇,雖然武當九陽功勤修苦練進境神,到底比不上二人。

    于是每次到了真實打門時候,便是張無忌、宋青書二人夾攻高強,高強靠著內力深厚\招式巧妙和輕功高絕這三樣,勉強能和二人戰成平手。

    這一日,胡青牛給張無忌把完脈象以後,哈哈笑幾聲,向屋子里人拱手致意,拉著王難姑揚長而去,他是孤僻性子,能與這麼多人相處一是為了能醫治這玄冥神掌,二則是為了老婆王難姑與武當地情誼,如今張無忌痊愈,他便再也不停留。

    王難姑近些年來,人事小事皆順從這丈夫,偶爾也會把關持舵,她知道這丈夫為了她隱忍多年,現在也到了告別的日子,因此和眾人笑笑,也不多說,只是向高強招招手。

    張翠山夫婦叫兩聲神醫,二人也不應答,張無忌這才知道他們要離開,當下便跪在地上街著二人背影叩三個響頭,高強則連忙跟在二人身後。

    胡青牛夫婦在前,高強在後,三人施展輕功,快離開了莊子,在一片山峰上站定,胡青牛站在那里看向遠方,默然不語。王難姑倒是拉著高強地手上上下下看個遍,此刻分離在即,美麗鳳眼中淚光盈盈,高強也頗受感動,只是他現在十六歲大小,總不能向十年前撲入王難姑懷內哭泣撒嬌了。

    不過他還是嗚咽出聲,這近一年來呆在朱武連環莊內,他倒是切實感受到了王難姑一份慈愛之心,胡青牛對他還是不冷不熱,並不如何親近,不過人雖然冷,到底還是指點他一些入門級別醫術,只是王難姑卻沒有傳他毒術。三人在風中站了片刻,胡青牛忽然扭回頭來,眼楮亮,冷冷問道︰“強兒,若是有一日武當與明教之間有一戰,你會站在哪一邊?”

    高強一怔,慌道︰“武當怎麼會和明教之間有一戰呢?五嬸是天鷹教教主的愛女……”

    他心里盤算,日後地光明頂大戰不知道會不會生了,武當到時候站什麼立場?只是現在他還推諉和稀泥,不想把事情**裸說出來,因為將來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胡青牛揮手冷道︰“古往今來,今日和親明日開仗的事情還少麼?”

    高強沉默半晌道︰“義父,到時候我倆不想幫,但是若你們有難,我卻要將救你們水火之中,但是武當派內弟子有難,我也會出手地。”

    胡青牛沉默半晌,嘆息一聲道︰“亂世人不如太平犬,這個世道亂了,江湖也要亂了。”

    他從袍袖中拿出包裹,徑直扔給了高強,冷道︰“這是我和你義母一點東西,你能學多少是多少,好好活著吧。”

    胡青牛說完造句話,拉了王難姑就走,高強怔怔站在原地,眼看著二人走遠了,王難姑還不時扭頭揮手,片刻後,二人終于成了淡淡的影子,消失在天際邊。

    風吹遇,沙子彌漫,高強翻開包裹,幾本手寫書印入眼簾,他眼角一滴淚水淌下來,喃喃道︰“迷了眼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oxa5566kk

LV:6 爵士

追蹤
  • 10

    主題

  • 2220

    回文

  • 5

    粉絲